大般若经经髓/无所得品第十八 中华文库

【一切法无所有故，一切法、三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菩萨摩诃萨但有假名唯客所摄。我等毕竟不生，一切法都无和合自性，都无自性。一切法非常非坏，本性尔故。若菩萨摩诃萨闻作是说，其心不惊、不恐、不怖、不沈、不没亦不忧悔，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般若波罗蜜多。】

一切法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T05n0220_p0344c06] 尔时，具寿善现白佛言：“世尊！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

[0344c08] “世尊！〔一切法〕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

[0345b14] “世尊！声闻乘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独觉乘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大乘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

[0345b18] “世尊！即〔一切法〕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一切法〕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0346c19] “世尊！即声闻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声闻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即独觉、大乘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独觉、大乘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0346c23] “世尊！我于一切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云何令我以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诸菩萨摩诃萨？世尊！菩萨摩诃萨但有假名，如说我等毕竟不生，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世尊！色等诸法毕竟不生，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等。

世尊！我岂能以毕竟不生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毕竟不生诸菩萨摩诃萨？

世尊！离毕竟不生亦无菩萨摩诃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世尊！若菩萨摩诃萨闻作是说，其心不惊、不恐、不怖、不沈、不没亦不忧悔，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般若波罗蜜多。”

舍利子问善现有关菩萨摩诃萨不可得问题？

[0347a07]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缘故说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

何缘故说色等无边故，菩萨摩诃萨亦无边？

何缘故说即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何缘故说我于一切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云何令我以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诸菩萨摩诃萨？

何缘故说菩萨摩诃萨但有假名？

何缘故说如说我等毕竟不生？

何缘故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何缘故说色等诸法毕竟不生？

何缘故说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等？

何缘故说我岂能以毕竟不生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诸菩萨摩诃萨？

何缘故说离毕竟不生亦无菩萨摩诃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

何缘故说若菩萨摩诃萨闻作是说，其心不惊、不恐、不怖、不沈、不没亦不忧悔，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般若波罗蜜多？”

何缘故说三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

[0347a26] 尔时，具寿善现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者，

舍利子！有情无所有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有情空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有情远离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有情无自性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何以故？舍利子！有情无所有、空、远离、无自性，中，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舍利子！非有情无所有有异，非有情空有异，非有情远离有异，非有情无自性有异，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舍利子！若有情无所有，若有情空，若有情远离，若有情无自性，若前际菩萨摩诃萨，若后际菩萨摩诃萨，若中际菩萨摩诃萨，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

[0347b17] “舍利子！〔一切法〕无所有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一切法〕空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一切法〕远离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一切法〕无自性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何以故？舍利子！〔一切法〕无所有、空、远离、无自性中，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舍利子！非〔一切法〕无所有有异，非〔一切法〕空有异，非〔一切法〕远离有异，非〔一切法〕无自性有异，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舍利子！若〔一切法〕无所有，若〔一切法〕空，若〔一切法〕远离，若〔一切法〕无自性，若前际菩萨摩诃萨，若后际菩萨摩诃萨，若中际菩萨摩诃萨，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

[0355b01] “舍利子！大乘无所有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大乘空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大乘远离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大乘无自性故，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何以故？舍利子！大乘无所有、空、远离、无自性中，前、后、中际菩萨摩诃萨皆不可得故。舍利子！非大乘无所有有异，非大乘空有异，非大乘远离有异，非大乘无自性有异，非前际菩萨摩诃萨有异，非后际菩萨摩诃萨有异，非中际菩萨摩诃萨有异。舍利子！若大乘无所有，若大乘空，若大乘远离，若大乘无自性，若前际菩萨摩诃萨，若后际菩萨摩诃萨，若中际菩萨摩诃萨，如是一切法无二无二分。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前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后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中际菩萨摩诃萨不可得。”

何缘故说一切法等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

[0355b18]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一切法〕等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者，舍利子！〔一切法〕如虚空。所以者何？舍利子！如虚空前际不可得，后际不可得，中际不可得，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一切法〕亦如是，前际不可得，后际不可得，中际不可得。何以故？〔一切法〕性空故，空中前际不可得，后际不可得，中际不可得，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一切法〕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

[0358b28] “舍利子！声闻乘如虚空，独觉乘、大乘如虚空。所以者何？舍利子！如虚空前际不可得，后际不可得，中际不可得，以彼中边不可得故说为虚空。声闻乘、独觉乘、大乘亦如是，前际不可得，后际不可得，中际不可得。何以故？声闻乘性空故，独觉乘、大乘性空故，空中前际不可得，后际不可得，中际不可得，亦以中边俱不可得故说为空。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声闻乘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独觉乘、大乘无边故，当知菩萨摩诃萨亦无边。”

何缘故说即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0358c10]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即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色等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者，舍利子！〔一切法〕〔一切法〕性空。何以故？〔一切法〕性空中，〔一切法〕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非〔一切法〕非〔一切法〕性空。何以故？非〔一切法〕性空中，非〔一切法〕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即〔一切法〕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一切法〕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0364a09] “舍利子！声闻补特伽罗声闻补特伽罗性空。何以故？声闻补特伽罗性空中，声闻补特伽罗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非声闻补特伽罗非声闻补特伽罗性空。何以故？非声闻补特伽罗性空中，非声闻补特伽罗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独觉、大乘补特伽罗独觉、大乘补特伽罗性空。何以故？独觉、大乘补特伽罗性空中，独觉、大乘补特伽罗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非独觉、大乘补特伽罗非独觉、大乘补特伽罗性空。何以故？非独觉、大乘补特伽罗性空中，非独觉、大乘补特伽罗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即声闻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声闻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即独觉、大乘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离独觉、大乘补特伽罗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

何缘故说我于一切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云何令我以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诸菩萨摩诃萨？

[0364a29]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我于一切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云何令我以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诸菩萨摩诃萨？’者，舍利子！〔一切法〕性空故，〔一切法〕于〔一切法〕无所有不可得，〔一切法〕于〔一切法↓〕[i]无所有不可得。舍利子！我于如是诸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何以故？自性空故。

[0373a07] “舍利子！菩萨摩诃萨性空故，菩萨摩诃萨于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菩萨摩诃萨于般若波罗蜜多无所有不可得。般若波罗蜜多性空故，般若波罗蜜多于般若波罗蜜多无所有不可得，般若波罗蜜多于菩萨摩诃萨无所有不可得，菩萨摩诃萨、般若波罗蜜多于教诫教授无所有不可得。教诫教授性空故，教诫教授于教诫教授无所有不可得，教诫教授于菩萨摩诃萨、般若波罗蜜多无所有不可得。舍利子！我于如是诸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亦无所有不可得。何以故？自性空故。

[0373a19]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我于一切法，以一切种、一切处、一切时求菩萨摩诃萨都无所见竟不可得，云何令我以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诸菩萨摩诃萨？”

菩萨摩诃萨名唯客所摄。

[0373a23]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菩萨摩诃萨但有假名？’者，舍利子！菩萨摩诃萨名唯客所摄故。”

[0373a25]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缘故说菩萨摩诃萨名唯客所摄？”

[0373a27] 善现答言：“如一切法名唯客所摄，于十方三世无所从来、无所至去亦无所住，一切法中无名，名中无一切法，非合非离但假施设。何以故？以一切法与名俱自性空故，自性空中若一切法若名俱无所有不可得故。菩萨摩诃萨名亦复如是唯客所摄，于十方三世无所从来、无所至去亦无所住，菩萨摩诃萨中无名，名中无菩萨摩诃萨，非合非离但假施设。何以故？以菩萨摩诃萨与名俱自性空故，自性空中若菩萨摩诃萨若名俱无所有不可得故。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菩萨摩诃萨但有假名。

[0373b10] “舍利子！如〔一切法〕名唯客所摄，于十方三世无所从来、无所至去亦无所住，〔一切法〕中无名，名中无〔一切法〕，非合非离但假施设。何以故？以〔一切法〕与名俱自性空故，自性空中若〔一切法〕若名俱无所有不可得故。

菩萨摩诃萨名亦复如是唯客所摄，于十方三世无所从来、无所至去亦无所住，菩萨摩诃萨中无名，名中无菩萨摩诃萨，非合非离但假施设。何以故？以菩萨摩诃萨与名俱自性空故，自性空中若菩萨摩诃萨若名俱无所有不可得故。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菩萨摩诃萨但有假名。

何缘故说如说我等毕竟不生？

[0379a19]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如说我等毕竟不生？’者，舍利子！﹝十六知见﹞毕竟都无所有，既不可得，云何有生？

[0379a25] “舍利子！〔一切法〕毕竟都无所有，既不可得，云何有生？

[0380a12]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如说我等毕竟不生。”

一切法都无和合自性，都无自性。

[0380a14]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者，舍利子！诸法都无和合自性。何以故？和合有法自性空故。”

[0380a17]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都无和合自性？”

[0380a18]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都无和合自性。

[0380c09]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0c11] “复次，舍利子！诸法非常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非常，无尽性故。”

[0380c12]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非常亦无散失？”

[0380c13]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非常亦无散失。

[0381b05]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1b08] “复次，舍利子！诸法非乐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非乐，无尽性故。”

[0381b09]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非乐亦无散失？”

[0381b10]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非乐亦无散失。

[0382a03]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2a05] “复次，舍利子！诸法非我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非我，无尽性故。”

[0382a06]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非我亦无散失？”

[0382a07]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非我亦无散失。

[0382c07]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2c09] “复次，舍利子！诸法寂静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寂静，无尽性故。”

[0382c10]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寂静亦无散失？”

[0382c11]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寂静亦无散失。

[0383b03]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3b06] “复次，舍利子！诸法远离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远离，无尽性故。”

[0383b07]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远离亦无散失？”

[0383b08]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远离亦无散失。

[0383c28]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4a01] “复次，舍利子！诸法空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空，无尽性故。”

[0384a02]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空亦无散失？”

[0384a03] 善现答言：“舍利子！色空亦无散失。

[0384b21]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4b22] “复次，舍利子！诸法无相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无相，无尽性故。”

[0384b24]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无相亦无散失？”

[0384b25]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无相亦无散失。

[0385a17]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5a19] “复次，舍利子！诸法无愿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无愿，无尽性故。”

[0385a20]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无愿亦无散失？”

[0385a21]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无愿亦无散失。

[0385c15]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5c17] “复次，舍利子！诸法善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善，无尽性故。”

[0385c18]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善亦无散失？”

[0385c19]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善亦无散失。

[0386b09]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6b10] “复次，舍利子！诸法无罪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无罪，无尽性故。”

[0386b12]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无罪亦无散失？”

[0386b13]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无罪亦无散失。”

[0387a05]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7a08] “复次，舍利子！诸法无漏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无漏，无尽性故。”

[0387a09]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无漏亦无散失？”

[0387a10]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无漏亦无散失。

[0387c03]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7c05] “复次，舍利子！诸法无染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无染，无尽性故。”

[0387c06]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无染亦无散失？”

[0387c07]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无染亦无散失。

[0388b08]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8b10] “复次，舍利子！诸法清净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清净，无尽性故。”

[0388b11]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清净亦无散失？”

[0388b12] 善现答言：“舍利子！色清净亦无散失。

[0389a04]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9a07] “复次，舍利子！诸法出世间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出世间，无尽性故。”

[0389a08]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出世间亦无散失？”

[0389a09]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出世间亦无散失。

[0389c04]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0389c05] “复次，舍利子！诸法无为亦无散失。何以故？若法无为，无尽性故。”

[0389c06]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何法无为亦无散失？”

[0389c07]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无为亦无散失。

[0390a29]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一切法非常非坏，本性尔故。

[0390b02] “复次，舍利子！一切法非常非坏。”

[0390b02] 时，舍利子问善现言：“云何一切法非常非坏？”

[0390b03] 善现答言：“舍利子！〔一切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0391a15] “舍利子！以要言之，一切善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非善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有记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无记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有漏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无漏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有为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一切无为法非常非坏。何以故？本性尔故。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诸法亦尔，都无自性。”

何缘故说色等诸法毕竟不生？

[0391a24]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色等诸法毕竟不生？’者，舍利子！〔一切法〕本性毕竟不生。何以故？非所作故。所以者何？以〔一切法〕作者不可得故。

[0392b16]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色等诸法毕竟不生。”

何缘故说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等？

[0392b18]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等？’者，舍利子！如是！如是！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等。何以故？舍利子！〔一切法〕本性空故，若法本性空则不可施设若生、若灭、若住、若异。由此缘故，若毕竟不生则不名〔一切法〕。

[0394b14]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若毕竟不生则不名色等。空无生法不可说故。”

何缘故说我岂能以毕竟不生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毕竟不生诸菩萨摩诃萨？

[0394b17]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我岂能以毕竟不生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毕竟不生诸菩萨摩诃萨？’者，舍利子！毕竟不生即是般若波罗蜜多，般若波罗蜜多即是毕竟不生。何以故？毕竟不生与般若波罗蜜多无二无二分故。舍利子！毕竟不生即是菩萨摩诃萨，菩萨摩诃萨即是毕竟不生。何以故？毕竟不生与菩萨摩诃萨无二无二分故。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我岂能以毕竟不生般若波罗蜜多教诫教授毕竟不生诸菩萨摩诃萨？”

何缘故说离毕竟不生亦无菩萨摩诃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

诸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不见诸法有觉有用，见一切法如幻事，闻说诸法本性皆空深心欢喜。

[0394b28]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离毕竟不生亦无菩萨摩诃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者，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不见般若波罗蜜多异毕竟不生，亦不见菩萨摩诃萨异毕竟不生。何以故？若般若波罗蜜多，若菩萨摩诃萨，与毕竟不生无二无二分故。

[0394c05] “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亦不见〔一切法〕异毕竟不生。何以故？〔一切法〕与毕竟不生无二无二分故。

[0396a04] “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离毕竟不生亦无菩萨能行无上正等菩提。”

[0396a07] 尔时，具寿善现复答舍利子言：“如尊者所云‘何缘故说若菩萨摩诃萨闻作是说，其心不惊、不恐、不怖、不沈、不没亦不忧悔，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般若波罗蜜多？’者，舍利子！诸菩萨摩诃萨修行般若波罗蜜多时，不见诸法有觉有用，见一切法如幻事、如梦境、如像、如响、如光影、如阳焰、如空花、如寻香城、如变化事都非实有，闻说诸法本性皆空深心欢喜。舍利子！由此缘故我作是说：若菩萨摩诃萨闻作是说，其心不惊、不恐、不怖、不沈、不没亦不忧悔，当知是菩萨摩诃萨能行般若波罗蜜多。”

[i] 一切法↓：次项，如“色”次项为“受”，“受”次项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