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毖录/卷十五 中华文库

乙未余以首相承。命兼京畿黄海平安咸镜都体察使之任戊戌春辞 递其局亦罢凡。启草及文移令厅吏方秀誊出名曰军门誊录其散落 未收者又三之二余以驽劣当国事艰危职兼内外无一事裨补徒然去 位辱。圣主知遇今看是录怃然自愧因志数话于卷端使览者知余之 罪云

本年十月十三日。圣旨凡事有所主之人然后经略有条理今日国事勿论 虏势大贼在境下四道则既委于右相矣又出都体察使专管其馀四道南北 相应事有。旨当职蒙差体察京畿黄海平安咸镜四道事务专委经略以兵 曹判书李德馨为副使侍讲院辅德崔瓘侍讲院弼善韩浚谦为从事官方开 幕府规画措置。国势艰危日甚南北之衅交作其势固为岌岌矣今日措置 之事虽曰多端不过厘革毙瘼怀保小民使邦本更固然后措置粮饷训炼军 兵修缉城池且察地势险夷以为控扼之计措备器械申敕烽火此其大段节 目若监司督率守令阃帅申敕边将竭其心力尽瘁昼夜收拾补缀则国事虽 急尚有可济之望万一因循废坠玩愒度日置。国事于无可奈何之地体察 使之令不行于监兵使监兵使之令不行于镇管节制使镇管节制使之令不 行于同佥都尉以下同佥都尉之令不行于哨官哨官之令不行于旗队总则 虽有嘉谟善䇿朝夕云云而一无所益今日之弊政坐纪纲不立体统涣散以 至于此今者自。上深惩命令不行事无实效之弊特出。圣意使大臣分领 诸道之事事非偶然当职虽甚驽劣自知不能奉承。明旨有所补益而既在 其地无路引避则不得不以纪纲体统之事先为知委于各道其他应行事意 当追后详尽指挥今后凡军政所在一依。祖宗朝设法之意必使镇管督率 所风之邑所属之邑亦承镇管之令无敢违越而监司边将又承体察使之令 使体统粗立纪纲粗张号令通令以济艰危之势如此而守令以下犹不动念 泄泄如前则国法有在非体察使所得以私也

国家南北边患未息教炼军卒以备不虞日急一日但为之不得其方使民间 骚扰而奸吏弄术或令聚会官门或令聚会镇管褁粮往来到处留连民弊多 端怨咨因起事未见效而民力先困今兵曹武学事目深念此弊炼兵之规简 便磨炼使各官四大面各村别定谨慎有心计勤干可任之人设为哨官使之 自择旗队总仍于村里地势便近之处立武场每于农𨻶闲暇之时随便炼习 事已为。启下知委镇管及各官守令遵依事目之意先择哨官又择旗队总 各在其处炼兵无逐日往来远处之弊又无兵房色吏操弄侵征之患不劳而 有成矣今年禾稼少丰民间幸免艰食之虞且当农𨻶无事之际政好炼兵习 射之事失今不为则更待何时今防御使为此事下去毋踵前日之习听依防 御使指挥从便处置使民心乐趋而军政修举哨官中若有尽心其事使所管 军卒精炼成就则当论赏。启闻实职除授以为激劝之地幷详审举行

国家升平百年民不知兵一遇狂寇不能支吾祸至于此今者惩创往事图毖 后患之䇿惟在于炼兵一事但为之不得其方使奸吏操纵其间则民情有所 不安亦非可行之䇿故别设武学事目使之各在其面随便操炼事行移知委 京畿防御使下去时亦举此意已为申敕大抵。祖宗朝军政大纲专在于设 立镇管使有统属而升平之后此制坠废军政无统兵无部伍卒然遇变将出 于朝兵出于野纷然无制如驱群羊以当矢石之场不败何待今者。朝廷深 惩此弊申明镇管之法非止一再而外方炼兵之规尚多紊乱失序诚为寒心 顷者忠清道炼兵之事。朝廷别遣御史为之一从训炼都监分付施行故其 哨官旗队之法历历分明一览可见分数乃兵家之要法分数既明然后操炼 可为而号令可施京畿则有水原广州杨州长湍四镇管而江华乔桐则以在 海中故不属于陆军而别为一镇黄海道则有海州黄州二镇管此其。祖宗 经远之虑今炼兵之规不可舍此而他求京畿则各镇管所属之军别为成册 从其多少幷其各面哨官旗队总牒报黄海道亦依此一样成册急速牒报 黄海道海边各浦属于所江而佥使为其镇管盖以黄海无水使故使佥使 为镇管使各浦之势有所统属立法本意实非偶然而今则佥使既不知自 为镇管所属各浦又不知属于所江事无统领何以御敌今后所江佥使次 知属浦之事一年人番水军之数时存战舰之数及常时船只改造时材木 所取处军士应入数火迫飞报

兵兴四载各道各官仓糓一样荡竭前头若又有调发战需之事则粮饷出处 百无可办粮饷不足则虽有千兵万马高城深池将无所用今日措置粮饷一 事最为急先之务不可少忽粮饷措置之路亦无他䇿不过曰田税也贡物作 米也屯田所出也奴婢身贡作米也皀隶番价米也军士自愿纳米除防也煮 盐贸糓也此外各宫粜籴虽系本官仓糓而亦不可不知其数京几则今年田 税除作租收以米豆以为军粮但各官无城子处仓库虚疏散储零琐之米临 时聚用为难亦非经远之虑姑以大槪事势言之则广州镇管所属之糓则藏 置于南汉山城水原镇管所属之糓则藏置于水原本仓或秃城山城杨州则 藏于丰壤山城长湍则藏于长湍本官其布置大略似当如此亦不可一槪为 之但当随其便宜及民情所愿且观山城仓库坚实与否而为之区处在于本 道随便处置其他贡物作米等项一样处之而各色之糓不可混置于一库之 中使难查考皆当贮于别库门外书标签附某色糓几石入库则当不时别遣 从事官掷捍斗量以验虚实且屯田所出之糓亦须知数牒报以备继用之资 皀隶价米趁此秋糓未尽之时依数收捧军士自愿纳粮代妨者京畿则似无 此例如有自愿者则收捧无妨各项之糓虽零琐凑合而所得终是不敷不足 以当大军调发之需甚为可虑自古兵兴之际必以盐铁之利以裕军国之需 本国四面皆海盐之出于海水者其利无竆只缘无主管善处之人一无措办 之事今以京畿一道之势言之则汉江之水达于忠州之境临津之水达于伊 川安峡朔宁兔山之境山谷之民常时贵盐如金若于海边措置盐利且备船 只由两江散贸忠清江原京畿黄海之民则公私两济一年所得之糓不可胜 记军国经费所出皆当倚此此乃救时经远之计非寻常小小规模亦在于本 道处置之中从长善处后举行缘由为先牒报

本道四年调发转输之馀民力殚竭粮储匮乏军卒寡弱当此之时又有西边 警报虽事变迟速不可预料而其为可虞则甚矣。朝廷指授虽多而临机䇿 应专在于巡察使及节度使之手不可一一遥制于千里之外姑举其大势而 言之则江边一带荡然空虚虏若多率丑类乘虚突至则以疲残军卒分兵把 守数百里间势不相及若欲角力于平野无依之处则我军心胆光怯众寡不 敌胜败之形未可预期必须先察地形险夷防备紧歇有城子之处则合小堡 之军协力固守且多备军火器械鸟铳胜字各样火炮以挫其飘忽动荡之势 虽无城池而若贼所必由之处则亦当据险先为不可胜之势以待而又于林 木山谷之间多设疑兵鼓角相应旗帜纷然使贼不测多少可以制胜古语云 羌易以计破难用兵碎此乃兵家妙诀为将者不可不十分体念沿江一带自 江界至义州总为六镇渭原以上则以虞候为助防之任碧潼以下则以碧潼 郡守兼助防而兵使以主将总为节制。朝廷指授实非偶然但闻江边诸郡 自变生以后军粮甚少当计食而聚军不可有军而无食内地之军别择丁壮 分守各处又以晴川以北炮杀手多数添肪固不可已所虑者粮饷不足军聚 而无可食之物。朝廷所虑惟在于此此等辞缘本道十分详审及时措置无 使临急而有不及之悔江边以南之邑如朔州龟城泰川云山等地守令亦令 鳞次整兵预为约束闻变驰援而内地之军亦须一样约束次第遮遏谋虑先 定部分详明则军心不摇而缓急可以得力幷详审举行各道镇管其数不过 四五而本道则有六镇管平壤所属有七宁边所属有四安州所属有四义州 所属有二成川所属有十龟城所属有二当初分属多寡之数皆有深意实非 偶然盖以前朝以来西方之变或发于水上或发于水下或一时齐发不一其 处故一道之兵随其便近使各自分属平时则镇管守令依法操炼有事则各 率其属听主将号令或驰援战所或把截要害贼虽得志于一二处而内地之 军犬牙错峙辅车相依使不得深入经远之虑无以加矣近日本道军兵已经 训炼炮手之技颇为可观苟使主将先定谋䇿静镇不摇而䇿应得宜则可无 偾事之患其他小小临机处置事则本道十分详审处置俾无蹉跌道内军兵 之数各镇管所属及哨官旗队总幷成册上送以凭后考安州形势甚好且当 晴川之路若成重地而与宁边作为唇齿则一道形势自固但城面阔远难于 守备。朝廷欲移撒城之东面进筑于乡校后峯司仓墙外而当此民力困极 之时似难更为此役若以三浦水军入番者除番筑之一朔之番减其日数使 二十日筑城而去则民情亦似便之今此冰冻时月虽不能轻举而预为商度 知其阔狭计其人功多少明春始筑亦为无妨幷为参商牒报

南汉山城设仓基址防御使与本州牧使看审设仓可当处速为牒报此乃时 急之事而今此始役地冻力弱恐不得趁时成就以误大计本道各别参酌功 役多少便宜指授俾令有成 若本州民力不足则或以其处上番或入番水军及他有役人除役使之

自古为政宽猛相济务在得宜不可偏废然若乱离之后小民荡析流离之际 则必须吊死问生慈祥恻怛使民心怀再生之意邦本无动摇之忧然后他馀 措置之事可以次第举行况本道则道里隔远。王化不沾如南道三水甲山 等处北道六镇列邑接连山戎风俗强劲龙蛇赤子在于抚绥之如何变生以 后些少人民死于兵戎死于饥馑者固已十八九矣当此之时守令边将若不 进心抚辑视之如伤而更以烦苛之政绳之则非徒塞下之民怨咨必深而藩 胡叛服之形亦将因此而有异机关所系至为关重朝廷远于千里之外虽有 仁民之令爱物之泽而无路可究使远方赤子嗷嗷于边镇剥割侵毒之中则 邦本何自而固民弊何自而去哉道内之事有监司兵使自当随所闻见便宜 处置以纾民瘼然守令边将一日之间所以弊及于民者如牛毛蚕丝监司兵 使或有未能尽知者。朝廷虽别遣。御史而耳目多未导达皆为可忧当职 承此重任远处措置之事难以悬度亦必自本道所已施行无烦于告说若边 塞军民弊瘼未能尽无则虽欲责之以亲上死长之事其道无由为此先为知 委更加申敕列邑遵依施行

本道凡百措置之事专在于监司兵使处置之中无容烦说御史下去时防备 大槪已曾详尽指授以送江边一带土兵数小粮饷不足器械不备城池低浅 最为可忧急时措置无失机会守城之际炮楼一事是为关重已令军器佥正 李源事知火炮匠带率下去仓卒之际虽难于炼石作楼伐木成形坚设防牌 穿穴其中才可放炮亦可御贼急速申敕举行前日右议政在本道时平壤一 府亦设炮楼数坐而判官所作之楼至今未成此乃一道根本重地若成此楼 而多备天地玄黄及佛狼机大炮各置其中预为习放则一劳永逸必为万世 之利今虽天寒冰冻始役为难预备材木待明春督令造成道内各官各镇粮 饷绝乏江边镇堡时存之糓只有田米数十馀石少则五六石军饷不足则许 多军兵何以添守此非小患。朝廷十分忧虑银两下送使之贸糓田税作米 等事已为知委但目今江水成冰义州贸糓运去为难田税作米亦皆内地之 糓散在各处变生之后一时聚合饷军亦所难必皆为可虑而远处之事遥度 为难不得一一指授此等事十分计度及时施行俾无后时之弊大抵无三年 之蓄则古人以为国非其国假使今年无事当此干戈未息之时道内得粟之 计不可不十分区处以为继饷之计但继饷之计他无善䇿只有广开屯田而 已道内沃饶闲广之地如安州三千坪定州博川之境芦田及他可畊之处非 一二明年耕垦可以得粟惟农军无出处农粮种子亦难备似是难行之条前 年间刘总兵下去时所率房子五百馀名弃置于义州而去其时。朝廷别为 移文使之分处列邑赈济资活今不知馀存几何此属收集皆可为农军且老 江宣沙浦入番水军可以耕作农牛则道内募得官牛今有几只此等各项事 详尽计度牒报施行炼兵一事专在于修明镇管之法此乃大段军政所系镇 管之法已明则军卒之在一镇管者合有若干名可以知之既计军卒之数则 亦当以其数各备粮饷如一邑有炼军百人则当令其邑预备百人几月之食 合一镇管之军而总计其镇管所属各邑粮饷储置几何各以其力备之则事 有头绪而粮饷亦易备之此乃甚为便易之䇿而为经远可行之规文书间不 能尽意军官崔应泽处详尽分付以送十分计度便否牒报施行六镇管炼兵 之数炮手几名杀手几名哨官旗队总某某人一边成册星火上送以凭后考 惟炼兵炮杀手勿论正军公私贱混合成队队中正军当其番次入番于江边 则队伍不具而两役被侵民情似为怨苦此条何以处之亦为相考牒报道内 时存军器弓矢外鸟铳几柄胜字铳筒几柄各样大小炮几柄藏于某处相考 开录牒报火药最为关重道内时存几斤及往日唐熖焇分置于义州平壤宁 边三处者改炼与否亦为相考如未改炼则刻日炼成依法制造江边防紧火 药不足处急急添送李源所率火炮匠处江边伶俐人抄择火炮制法传习以 备后用崔应泽详知道内之事故公文准授下送凡事为先牒报

兴盐利以佐国用历代已行之䇿古人以盐为国之大宝而教民方便使荡败 之处变为殷富之地者非一二矣。中朝别置煮盐军定为税入之规其为法 甚密而许多军饷皆倚办于此我国边海产盐之地不为不多而尽归私用当 此军需乏缺之时坐失大利诚为可惜本道瓮津海州盐盆最多于他处今欲 就此别设盐场而除出七浦应入水军随力煮取又令所江佥使专力句管使 之弊不及民而得盐优多一边建置盐仓于兔山三省台近处将所煮盐石陆 续运入储峙每盐贵之时许民平价来粜则旁近山郡之民皆便于得盐而官 家得粟亦多矣应行事意本道各别详细磨度回报以凭究处而已曾排设公 私盐盆凡几坐盐军凡几名一年税入凡几石亦一一知数牒报且当春节盛 煮之时若除入防军士助粮米而贸盐纳仓以为许民贸食之资则无别煮之 举而得盐亦不赀矣此等曲折亦参商回报以凭处置

今此炼兵之规欲以便于民故尽去近日他道炼兵远处往来烦扰之弊只就 村民所居之地使不出其乡而随便炼习易于成就假使外贼不来而人人既 习武艺则土贼亦不敢来犯而闾井得以安枕矣哨官等先知此意又以此意 详细教训于各村之民慎无惊疑谋避哨官旗队总以下亦不可一毫侵扰以 为民弊务在上下相信以实心行实事无得应文塞责以长苟且之习农时则 力于耕种有事则一心捍御自此以往下可以保全父母妻子上可以捍卫国 家有无限好事不然则流离分散不相顾护或陷于沟壑或荡失家业其身且 不能保况于他事乎此利害得失之较然明著者其各尽心施行江华乔桐措 置事专委江华府使而炼兵分部大槪亦依此例施行 一京左京右京前京后皆设营一营统五司一司统五哨一哨统三旗一旗 统三队一营军数大槪以二千五百人为凖京左则于龙津设大营所统 五司各于军兵操炼道里远近不均处设一司教场而其司所统各哨亦 于所居里中设演习射艺之场平时则哨官各领其军于里中教场习射 或放炮或习用枪疾走等事每月一次会于本司教场习阵三朔一次五 司军人齐会于本营一日习阵次日比较所业而罢哨官旗队总以下差 等赏罚一司内军人优等者三人中居首者一年复户刷马等事一切蠲 免之次者六朔内刷马杂役蠲除又次者三朔内杂役减除通五司居首 者一年户役杂事除减外或赏物或免贱免役或为禁军哨官善于其任 者各别牒报重赏其或惰慢职事或凭公营私侵扰所属军士者访问核 实重者从军律重治事 一闾阎民丁则当入编伍之中此外出身武士禁军等不仕在家者亦从时 在之数略成队伍称为游军不限多少以备调用事 一军中哨探瞭望之人择其性识伶俐详知道路能出入山谷善于行步者 每一司择十人名为哨探军亦立队长以统之各与搪报旗一面以备调 用事 一每哨随便备大小角及啰叭无事时军人常常习吹能才者别录牒报营 将习阵之日试吹居首者三人亦依能射例论赏劝奖事 一京右营设于秃城京前营设于竹山山城京后营设于坡州山城之下各 营炼习聚军事依右例施行事 一京左营军器则当于龙津别设军器营遗厅多造弓箭鸟铳等物散给军 士以备炼习之用京右营军器亦于秃城设厅造作分给京前京后营军 器造作事亦依此料理施行

京畿炼兵欲使邑求其面面求其里里求其村村求其人所谓纲举而目随即 古比闾出兵之遗意无征发往来之扰无聚合饷饲之费一番整饬之后百事 惟意时平则如乡徒习射之为而备土贼防患难有事则各令哨官旗队总领 其军听用则甚为便益况平时有赏罚连坐之法临事有手足相救之形彼为 哨官队长者若深知此意则自不得不用力矣今防御使有病而镇管守命又 不见尽心奉行号令者哨官之来受票旗者亦稀少始事之初弛废如此移何 有济本道别加警敕将各官四面哨官旗队总姓名斯速申报以凭号令

今此炼兵之意欲令各面各里各村团聚丁壮随便炼习使之各保乡井而守 令不深究其意为哨官者亦莫知其何事视为括军赴防之类规避而谋免者 亦有之诚为可叹当初别为武学事目而指授者只是在处束伍如乡徒作契 而射者为射炮枪者为炮枪队伍既成之后即为一番巡试能于习艺而哨官 旗队总诚心干事者破格论赏或蠲免家口杂役以示特异之意而今闻抄军 之时犹踵前习委诸兵房乡所之手而不令哨官旗队总专掌为之兵书内一 队之军考察能否旗总队总哨官幷以次连坐而行赏罚今者哨官旗队总若 不等等自择则他日巡试之时何据而为赏罚乎且年五十岁以下十五岁以 上不至残病者则虽不解操弓者皆可编入行伍且又虽过五十岁而勇力绝 偷者则亦不当以年岁为拘要之男丁则尽令为兵而常时俱不忘炼艺然后 乡井可保而后日必有其利矣纪效新书编伍法一件书迭训炼都监印出事 目队伍容貌册计其各官数印送更宜明白分付使之晓然悉知此意后日亲 巡试才时当查核举行与否另行黜陟幷相考施行

一古人以乡井比闾出军今依此意各邑先求地面有某某里一里有某某 村一村有某某家各以其面其里分其阔狭定为哨官使之各出旗队总 抄民炼习此乃提纲挈领之法也后日或抄军不精或脱漏丁壮或炼习 不勤则哨官旗队总当受其罪不可推他 一分年之法依纪效新书而稍加增损一营统五司司有把总一司统五哨 哨有哨官一哨统三旗旗有旗总一旗统三队队有队总一队幷火兵十 一人此其大纲也然其间又有活法不可拘泥今从各里各村居民附近 团结为队人多则三旗之外虽四旗五旗皆可三队之外虽四队五队皆 可军少则一队虽不具十一人只六人七人皆可不可移此以就彼离近 以附远然其分数既明军士系于队队系于旗旗系于哨哨系于司司系 营营系于大将则臂指之势不可乱也凡习阵或调发时大将传令于各 营营将即传令于把总把总即传令于哨官哨官令旗队总各率其军齐 赴信地不可时刻参差期而后至者用军律 一军数虽多而大将令营将则所统只五人营将令把总则所统亦五人把 总令哨官则所统亦五人哨官令旗旗令队则只三人而已天下岂有不 能运用五人三人者哉此乃操约施广之道韩信多多益办只是分数明 者不过如此今之为大将者皆欲身领军士故虽劳神疲精而不能成形 真亦惑矣 京畿左营龙津以利川骊州广州杨根砥平杨州抱川加平八邑之军属焉 利川为前司骊州为左司广州为右司杨根砥平为中司杨州抱川加平 为后司 右营水原秃城以水原南阳仁川富平阳川通津金浦安城之军属焉 前营龙仁石城山城以竹山阴竹振威安山阳智龙仁衿果川之军属焉 后营坡州山城以高阳坡州交河丰德长湍涟川朔宁永不开城府之军属 焉各营分司依左营例 中营京城训炼都监之军常时则分操于各营各司各哨大阅则五营之军 都会一处 江华乔桐在海中故自为一营不隶于陆军 军粮各营计军而聚粮或备半年之食有馀则渐次储备虽一年二年之食 多多益善出能干粮饷者主其事 军器亦视各营军数各自准备亦多多益善其旗职金鼓之属责令各营措 备各营皆择形势要险前临平野可设教场处筑城用士楼橹务令完固 各司所在处亦择地为小垒平时则合五哨之军教炼于此处有事则率 近处老弱及粮糓清野入保于其中各哨各里亦设教场以便训炼

管仲言于桓公曰公欲速得志于诸侯事有所隐而政有所寓公曰为之 奈何管子曰作内政而寓军令焉为高子之里为国子之里为公里三分 齐国为三军择其贤民为里君而统其法令且教以田猎而行其赏罚则 民通于军令矣公曰善管仲令伍家为轨轨长率之四轨为里二十人有 司率之十里为连连长率之十连为乡乡良人率之五乡为军五乡师率 之令不得迁徙春以蒐振旅秋以狝治兵军旅政定于里人与人相爱家 与家相保少相居长相游死丧相吊患难相恤吉凶相忧哭泣相哀夜战 其声相闻足以无乱昼职其目相识欢欣足以相死以守则固以战则胜 公有此教士三万横行天下诛无道以定周室天下大国之君莫之能御 也 余既以邻里之民编伍为兵且择其里之才堪统率者为哨官规式已具颁 行京畿等道适安东提督高叔明以管子内政篇见示不意鄙见偶与相符 因附于后使观者有所取信焉

今日之势可谓急矣军务措置之事不为则已为则当量日计功以夜继之犹 惧不及若或怠缓宽纵视同平日使一日之事延至一月一月之事延至一年 则光阴有限事机交迫必有后时不及之悔思之至此极为寒心况冬月已尽 春耕将迫农事若始则虽欲劝民训炼其可及乎颠管之法。朝廷申明知委 今已数年而未闻一处奉行近日知委炼兵事目至为简易欲使邑求其面面 求其里里求其村村求其人分其村落多少裁定阔狭择出哨官哨官既出而 随便抄出见在丁壮之军使之各在其处设场炼习无往来道路之弊无坐食 粮饷之费民情必所便宜数日之间可以成籍上使而署不听从以军务重事 视同儿戯除竹山安城阴竹阳城振威阳智龙仁广州利川杨根砥平水原外 其馀哨官尚无黑白南阳则以不办菽麦之人定为哨官又不成公事起送问 抄兵等事则惘然莫对良可痛心当此国势危急之时炼兵御敌为第一急务 。九重之忧切于宵旰而守令以分忧共理之人不为动心唱而不和泄泄如 此何事可为思之伤痛其中尤甚怠慢者所当摘发一二。启闻治罪本道各 别星火知委限今月二十日哨官无遗成册上使

古人云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况于今日乎炼兵之为急务虽行道之人皆知其 不可已况于守土之臣当事任官之人乎然人心积成怠慢有志者少无志者 多往往以此重事视之为文具塞责之事唱而不和似无感动奋发之意寻常 痛叹不得不更申教我其各洗心惕虑悉意遵行今此炼兵之规非欲病民只 欲便民使平居则邻里相保捍御土贼有事则同心一力以卫。国家之急如 斯而已然又不可涣散无统故置哨官以统旗总旗总以统队长队长以统军 士欲其互相维持互相教训互相听受无前日乌合土崩之患也大要守令谨 择哨官哨官谨择旗总旗总谨择队长而军士则亦必以邻里附近之人随其 见在之数团结为队此其但欲其无往来远处招呼聚集之弊也盖以既居一 里则面目相熟情志相亲患难足以相救守望足以相助其与居在异地平生 不相识面而一时聚合名为队伍者其效自不同也哨官之任极为重大至于 旗队总之任亦为非轻苟非其人非徒无益必有民弊自今以后守令三令五 申约束哨官哨官约束旗队总各各尽心所任之事必使爱恤所率军人如一 家之人一毫不得侵扰军人亦视哨官如一家之长凡有教令一一遵行无敢 违越本府时时发遣防御使巡视各官各哨能否校其军人成才多少一邑之 事则责之守令一哨之事则责之哨官能者。启闻论赏不能者差次施罚决 不轻贷今将应行事宜开坐于后 一京畿道内各官军士已分京前京后京左京右为四营一营统五司一司 总五哨一司之中亦以东西南北中央分为五哨名为左哨右哨前哨后 哨中哨务在量其道里之远近居民之疏密往来便宜使整整齐齐如纲 目之相维而不相紊此军政大段而于事亦无难行者更加详审着实施 行 一今日乱离之馀各村民居稀阔或数里而一家或十里而一村团聚收合 以为一哨炼兵之际若使之逐日来聚于一处则必有往来烦扰之弊民 情恐亦不便平时则使队总旗总知委各于其所居或习射或习用枪疾 走等事哨官则于所统三旗内巡环试才农隙则稍数农时则稍疏数则 每初五日内试一哨之军书其中数次五日试二旗之军书其中数如右 又次五日毕试三旗之军每十五日而一试则一月再试疏则每初旬试 一旗之军再旬试二旗三旬试三旗一月一试极农五六月则停止使之 专力于农务守令亦一月一次或二月一次合试境内诸哨之军校其成 才多少申报幕中以行赏罚 一近日他道之军则分属各处有巡察使军兵水使军防御使军巡边使军 助防将军守令之军各自争占军政大扰调发之际文移夹驰眩于奉行 不知适从此是今日极弊故今则一邑之军尽属于守令有事调发守令 各率其军来听大将之令惟其所用此最为简要若军不齐一或教炼怠 慢则其责不归于他人而归于守令各各尽心施行 一我国不闲阵法今此团聚民兵若无教训之人则如盲者之不识道路极 为可虑近日唐教师分教各道之弊甚矣本道则唐教师下去事已极力 防塞知委民间使勿惊扰龙津别将许售往在忠清道安兴梁时善于教 诲故营将兼差使之往来诸邑哨官一同教诲军士幷为知委施行 一农隙务闲之时防御使持令旗出去五司之军聚合于一处为大习阵临 时听传令施行 一哨官勤于其事所率军士无弊教训使军心亲附无怨苦之事成才数多 则其中特异者当各别。启闻除职预为知悉䇿励

炼兵一事。朝廷命下外方所为尚未有头绪虚度时日良为可叹兵曹顷日 磨炼武学事目。启下知委其意欲使邑求于其面面求于其里里求于其村 村求于其人所谓纲举而目随即古者比闾出兵之遗意无征发往来之扰无 合聚饷食之费一番整敕之后百事惟意平时则如乡徒习射之为而防备土 贼患难相救有急则各哨官旗队总领其所炼之军而听其调用允为利益此 事若善为措置则万一遇有边患精勇俱发有手足相救之形而括军扰民之 弊可以袪矣且本道南官各邑多有从军力战之人而或功多而赏典不及颇 有怨望之心或上之人无推起使用之者而在家间卧者亦不为少此辈随便 尽为调发或施俵赏馈遗蠲除完护之恩使人情耸动而相慰且虽调出而勿 为发遣分力作为一队使之自当一面大槪治兵之事如治乱绳必以诚心临 之勤加振作又必有赏罚之柄而频数试才有所劝奖然后可期成效矣各别 申敕施行

凡政事施措之间贵在于顺民之情民情既顺则事必有济急之不可缓之亦 不可况当此兵革板荡之后疮痍者未起流亡者未集今日之政当以怀保小 民吊死问孤为先使爱洽于民心然后其他炼兵据险器械修措等事次第可 举此等缘由本道十分详审施行山城修乐固为今日之急务然形势有紧歇 之异功役有难易之殊先其紧且易者而后其歇且难者则民力不至困弊而 防备之事亦无后时之虞矣近日忠清道等处亦筑山城而处处未得其宜多 发民丁幷举重役而监董者又不得人其于城制曲直山势阔狭皆不细入思 量只以茍且塞责为务故筑城未既旋即颓毁民力徒费而终不能为可守之 地极为寒心道内山城时方始役之处未知几处监董之人未知何人某处某 日始役功役几何某处形势最好易于修筑本道于始事之初详尽计度使为 之必可成成之必可守亦不可多用民力于创残饿羸之馀以扰民心诸处乐 城形止急速牒报山城自募入居者除其身役出于权时不得已之举若一处 偶然为之则犹可也许多山城皆用此令则避役之徒相率而归之日月渐久 则或有不入城中而冒托免役者虚伪滋生则军士之避防厌番者驿卒馆军 之谋避身役者人吏官属之厌苦就歇者纷然向之不胜其扰此亦不可不虑 大抵山城必在于险绝之地平时则人不乐于居住惟当预设仓库储粟其处 而或使僧徒居守约束邻近各官之民预为分付临时各从指挥处处入保则 事甚便宜可以施行古语云百闻不如一见本道亲在其处凡有见闻互相通 议必使事无过举然后可以成事为此知委更加详审回报

京畿之民酷被兵祸荡析离居甚于他道幸赖上年禾糓稍登流离四散之民 稍稍还集而时未定厥居诚可矜恻今于各村设立哨官使知军数者其意不 但在于炼兵而已盖欲其同队共里之人患难相救有无相资使相亲相爱之 心结于平日则临事自能如手足心腹不相溃散哨官旗队总以下各别晓谕 率下之军尽心施行即今春节已人农事将迫各哨中如有农牛鲜少种子不 足之民逐日牒报于营将使之转禀觅给此外凡哨军病患疾疫欲得药物救 疗而未得者或为徭役所侵将至离散者幷皆一一报于营将庶几民生先为 安业然后次策操炼各别知委施行

右营所属军士尚未束伍延拖时日已经累月外方不行。朝廷号令类多如 此极为骇愕前日防御使具思稷束伍成册相考则不惟乱杂无统成册内不 书军人姓名但云实军几名有故几名未知某军为实某军有故有同画水而 求痕以此而名为炼兵无异于儿戯大抵一营统五司一司统五哨一哨统三 旗一旗统三队一队幷火兵十一人乃是束伍大纲故哨官自择旗总旗总自 择队长队长自抄其军他日军士不整壮弱不分则哨官当自受其罪不可归 之于他人故军不得不精教不得不勤可用放战阵所谓多多益办只是分数 明者诚非虚言也令之为将者全不知此意且傲然自大自以为无所不能于 此等精微曲折皆不致意尤可叹息水原常时军兵之数至于一万七千馀名 今虽兵火之后不应但有千馀名此必哨官不自抄军而使都训导色吏操纵 用手于其间致令如此往者已矣自今更为详察听今去都监听用官全尚文 所言亲自束伍自一哨二哨次次传令各率其军来集府中点阅军卒逐一成 册火迫上送一营五司军人毕束伍后即时牒报则当发送炼兵牌且遣副使 合五司之军习阵秃城急速施行

本月。日。备忘记云云。宵旰西顾之忧至于如此当事之臣所当殚竭心 力䇿励守令边将日夜思惟广求长䇿以为经远之虑使。朝廷永纾边警之 虞方是尽职不可悠悠泛泛应文塞责以度时日。传旨内诸条冝详审奉行 大抵今日之势只以关西为根本处置之事不可少缓自古战守之计不过粮 饷军兵城池器械而已四者俱备而又必有人和固结其心更有良将然后可 以济事今以粮则处处竭乏不足以支数月之用以兵则守令惰慢不顾十分 紊乱不成头绪城池则龃龉已甚无金汤可固之处器械则散失殆尽铳筒火 药诸具未备至于弓矢亦皆散失四者无一可言而民怨极天人和又无可恃 其为危迫之状不可一二以言也然不可诿诸势难而不图巡察使则当严明 黜陟以肃纲纪使贪官猾更不得侵剥于下凡弊所当革者利所当兴者逐一 讲究悉罢行之兵使则详察沿边镇堡形势急时措置城池之可设者设之土 兵之凋弊者抚之器械之未精者改之及此无事之时多方经理如一家之事 则虽日计不足而岁计有馀早晚必有完实壮固之势。圣教之所以眷眷屡 下者亶在于此更加体念且平壤一城自惰唐以来素称险固盖其地势带江 据山似若天成所欠者城制颇阔军少则难守今之炮楼之制实为万古守城 之妙法此楼若成则军数虽少不患难守传闻巡察使今春欲为加设于城外 云其为关西根本之虑远矣但制造须曲尽其法然后方为有益盖我国城制 屈曲若炮楼附城太近则炮道之出于左右者有所障碍势难及远若此之处 当便离城二三间或四五间随其各间以安火炮炮穴愈多而引势愈远千步 之内贼一敢近又于千步之外立一炮楼使之屹然相望则两处大炮冲击迭 发而贼虽百万难进城下此乃妙法也今于始造之初更为精察体势施行沿 江一带镇堡可设处幷次次排设肃川土城阔狭适中今虽不能幷举其役渐 次蓄力以为修葺之计安州城子进筑事乘此冰解之时于晴川江上流斫取 材木从水上流下先于司仓南隅之路立东门后进筑城子方是便宜又以旧 东门材木改作北门无妨第不可扰民于农时以僧军及水军随便役使宜当 道内凡富人之有粟而有志国专愿为助力者僧人之力于其事者监官之尽 心办事者毕役之后分等驰报则当入。启论赏炼兵成册至今未来良可怪 叹从事官下去时炼兵规制已曾分付镇管之法常川检敕勿令弛废成川镇 管在大同江上流与平坏为辅车之势且其所属郡邑甚多于他镇管。祖宗 朝布置本意实非徒然若使成川镇管尽其职任得精卒数千万以成节制之 兵则既可以壮固平壤乃可以把截黄海道遂安谷山之路如此然后大同一 江方成天堑之固矣此等经远之计详审敕励施行其次安州镇管以下亦当 鳞次整齐守令之奉行勤怠者一切约束于赏罚之中不可任其自为而已也 今年农事各别劝课此外凡事不能尽陈幷便宜施行

京畿左营炼兵之事得成模样而右营军兵尚无头绪防御使亦为递易主管 无人极为可虑大槪各官官吏及百姓等不知武学事目本意便易简约非括 军之比非官门传令聚会之类而处事之际多失妙理或委诸下人之手致有 骚扰遗漏之患或视同抄军赴防之归而令民情不安其间节节未便之事不 一而足良为痛心此由各官当事者不识炼兵之本意而然守令及将官招致 旗队总明白晓谕谆谆教以各保乡井如团结香徒之为常时随便各习所愿 之技艺农时则许令归农而勿使有妨于耕作守令但以赏罚一事明施各哨 官使民知劝惩之方则自然着实有效更以此等辞缘一一知委速为整齐

国之所以维持纲纪者只在于上下相承礼敬相接之间近来纲纪解弛百度 废坠内外上下之间礼貌荡然无复有敬慎之意纪纲之废实在于此姑以文 报一事言之方伯之于体察使守令之于观察使阶级有序不可相混以。中 朝文移之体观之如军门号令则自总兵提督以及布政衙门皆敬慎不敢视 为等夷虽自相往来文移语及上司则必皆上书于他行不得连书可知纪纲 之行虽在文字之间不敢轻忽近观各处监司粘移报状守令其于上司衙门 例皆连书词说倨傲略无敬慎之意极为慢忽此事如此他可类推以此。朝 廷之令不行于外方监司之令不行于守令守令之令不行于民间将帅之令 不行于褊裨褊裨之令不行于军卒下陵上替不可收拾良可寒心本府猥当 重任他事百不整顿而先言文报之事舍重言轻间未免不知类之讥然小事 尚未能正则何望于大事哉自今凡文移等事自监司以下一切依前日下四 道体察使入。启所定规例施行而守令文报中如有不遵式例仍旧傲慢者 观察使毋得上使

一道军数常时现付军额者通计一万馀名若合户奉足则其数必倍今则合 公私贱杂流抄发而其数止此未知其故虽兵以务精为言然太少则恐不足 以御大势之寇此未必抄军无法互相脱漏之弊更加详察施行老乙可赤形 势浸浸日盛将来之祸可以料度凡事为之于未甚之前则其势易为之于既 甚之后则其势难乘此冰解防歇之时江边镇堡城子之颓圯者修之烟墩之 可筑者筑之粮饷之不足者补之兵器之未备者备之边将之庸残者汰之先 为不可胜以待贼之可胜则后虽有事变有不足患远处指授之事但举大槪 不能详言本道责励兵使及边将至诚晓谕期以同济国难

所管黄海平安等道应行事意关后录相考举行后牒报 一京畿军粮方急鱼盐急速上送仍从便区处使为永久之利 一黄海道被抄操炼军人外亦有军功受职之人及他闲散武士出身之退 居乡曲者才人山尺之类皆当网罗收拾各于其中分队伍定统属行其 惠泽得其欢心明其约束然后临急易于调发与被抄军人合势掎角此 为上束与平安道一样施行 一兵之本在农虽事变抢攘而务农则不可少忽近来人心善动民无固志 风声鹤唳皆为失措或散其家业或废其农务分散他处贼未至而先为 死亡者比比有之此意各别申敕守令晓谕民间无得轻动其中如有造 作讹言摇乱人心乘时射利者当以重律治之挂榜知委 一出站刷马之弊已为通融出米民怨少纾云依前日分付各别申敕勿令 中废浑杂更生弊端且闻金郊察访勤察职事云各站之事使之专委检 敕如有弊端则当责察访知委 一山城之役既不可一时幷举又不可废弛不为其要最须得其形势控扼 之处而据之然后用力少而收功多矣盖一道有一道之形势一国有一 国之形势得其形势者胜失其形势者败如汉人所谓守白马之津拒飞 狐之又塞成皋之险者是也黄海道形势一路则自平山达于京畿开城 府一路则由兔山谷山遂安而达于成川其中必有十分形势可据之地 更须遍访土人之有识者参以从事官眼同条列牒报如猪滩一带形势 不须著意审察平山最为直路要害人言山城形势不甚好然古人筑城 之意必非徒然亲审牒报瑞兴山城则前行移已尽第未知府使作用如 何耳平安道形势一样类推而得之安州城子进筑事亦检敕施行 一黄海道常时入防于平安道军人其数几何而今之时存者几何今西边 事势日急或有更入黄海军人防戍之议然此则徒为民弊而实无益于 御敌无已则出其番价入送四方以为募军之资得军必精而黄军之弊 亦除实为两便此事亦须参酌彼此之情牒报 一成川镇管所属各官于平安道六镇管中最多其故何也自前朝时北虏 入寇则必由此路而出于慈悲岭以犯内地故特为成川镇管多其属邑 以为遏截之计且是平壤大同江上流假使平壤且急而成川以大兵坚 据上流与之掎角则平壤之势自固。祖宗朝宏远之虑周密如此升平 以后徒有镇管之名而无其实故兵分势弱守令亦无以紏合军兵保守 境土为心者良可痛也成川府使金庭睦。朝廷以其善于炼兵故由属 邑而陞为镇管实非偶然若使此人尽心职事修举军政不徒成川一邑 之军使其所属皆成精勇之士则缓急得力非少更为申敕且一样知委 于他镇管视其属邑之兵精麤与否特为赏罚其镇管使有成效 一平壤顺安肃川安州为大路所经之邑闻萧川最为残败不能成形未知 其故岂守令未得其人而然欤赋役独重于他邑欤仓糓已尽粜籴不时 民无所资欤于此必有其故矣须知其病源而改之然后民蒙实惠而完 复有日矣以形势言之则肃川前临平野一望无际土地沃饶且连海有 鱼盐之利苟能多设计䇿措备农牛田器因民之所无利而利之去其侵 督之害则可以苏残矣如土民中识事者前主簿吴聃寿者亦是一邑之 翘楚不妨招见问其民瘼且问邑中利病而图为苏复之䇿与监司一样 经纪必期安集 一江边一带城池器械军粮兵卒及边将称职不称职者幷皆检察询访且 敕兵使必于合冰前汲汲措置可为之事力未自办者申报于军门逐一 处置其中炮楼之设最为守城善䇿已设处合宜与否未设处随便指授 渐次成就且以大炮常川习放无复废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