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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正编列传初集卷之二十二
诸臣列传十九
黎文悦
上
黎文悦其先广义彰义人父檖徙居定祥
生四男悦其长也生而隐宫形体短小精
悍有材力年十四五尝私自叹日生于乱
世不能建大将旗鼓垂功名竹帛非夫也
庚子
世祖正王位于嘉定悦年十七选充太监内庭事
甚办迁属丙该队管属内二队癸卯西贼
入寇柴棍失守
驾幸如暹悦奉宫眷避海岛甲辰秋
世祖以暹兵复嘉定暹兵为贼所败官军星散悦
与从臣十二人随
驾舍舟陆行自云野至诗江一路追随备极艰险
乙巳春从
驾如暹驻跸望阁城丁未秋
返斾嘉定尝从征伐与诸将论兵
世祖间而器之从容问日汝能军乎对日能能别
将乎又对日能
帝日兵大事也汝何言之易邪对日西贼无道不
久自灭以仁伐暴势如破竹臣寔不见其
难因请招立募兵隶从左军许之癸丑从
征归仁与武文谅攻郁山收获炮械甚多
以功迁属丙卫尉隶神策军乙卯大军援
延庆贼都督黎丰据忠会堡久不下悦谓
吭德川日堡小而固下之最难为今之计
莫若分兵二道我攻堡后使自为战公从
堡前掘坏其垒垒坏鼓噪而入蔑不破矣
德川曰兵危事且未得命柰何悦日已有
命矣有罪悦当之言毕麾兵渡江急攻堡
后德川如其言贼果溃捷闻
驾幸其堡悦请受矫制之罪
帝日临阵制胜功在必录何罪焉了巳改授耀武
卫卫尉再迁神策军左屯正统镇守延庆
己未从征归仁兵至淡水毁贼粮库斩其
将团练讲
缺
姓
传首诣虬蒙
行在军声大振
帝命骖乘将军武性进围归仁城命悦与左军宋
曰福率所部兵前进守平堤遏贼外援贼
将陈光耀武交勇等闻我军少弃船陆进
拥数万众卷地而来
帝在津关闻贼兵慓悍使中使问状悦与日福对
言有臣二人在贼不足忧又指前山日吾
二臣与贼死生处也其年王师克复归仁
更名平定城留武性镇守寻班师是冬贼
将耀勇等大举水步兵攻围之庚申春王
师赴援悦督兵前进攻贼司寇定于花安
俘获甚众辰
御舟次虬蒙海口命前军阮文诚调拨步兵出柿
野诚请从间路袭贼背后
帝命悦与德川曰福各率所部兵进与诚会二人
既至诚夜逾渤溪山烧贼军栅悦乘胜角
击大破之贼退棋源筑垒自守越数日悦
将右道曰福将左道诚将中道三道齐进
拔其垒斩贼都督欢
缺
姓
于阵贼大都督阮
德秋降我军遂进云山与贼拒守是辰步
道诸军累战累捷贼将耀悉力旅拒许久
与之相持贼将勇又于施耐海口罗列水
屯营寨以定国大船三艘横截海口防备
甚固以故我水兵徜徉海外不得与步兵
相接平定城围久不解辛酉春
帝将用火攻计选诸将敢战者难其人日福请行
帝以其勇而无谋不之许乃密召悦自柿野还虬
蒙悦既至乃命阮文张宋福梁督水兵前
进悦与武彝巍继进张至海外获贼游船
得其口号先入焚贼屯堡悦与彝巍鱼串
而进贼众据山堡拒战炮弹雨集彝巍为
炮所击落水死悦战益力
帝见将士多伤死三命小差谕令稍退以避贼锋
悦力请死战对小差言有进无退有入无
出挥军急进遂入海口顺风纵火尽焚战
船贼大溃死者甚众辰正月十六日也
是
日
自寅与贼交战至酉乃得入我军死者甚
众大定后递年至日悦具三牲礼品奠祭
之每祭必自焚
香涕泣大恸
人称是役为中兴武功第
一悦既败水军复进兵陆战攻贼于东江
新会二桥连破之俘贼都督阮伯丰筑新
会堡与云山兵合贼将勇既失水兵走与
耀会围城益急我军环力攻之不能解
帝召诸将谋皆言贼之精兵猛将尽在平定富春
必空虚舍坚攻瑕兵法所尚
帝轸念城中将士不忍舍去谕之日宁失城无失
良将犹豫者久之悦复言于
帝曰兵贵神速谋尚果断今久顿平定则老师而
无功进取富春则平定不攻而自解象棋
弃车此一法也
帝意遂决密定进兵计留诚调拨诸步兵与贼相
持
帝亲率水军进富春命悦与黎质前进兵至思贤
海口贼驸马阮文治据捍门山拒战凭高
发炮自辰至酉我军多死伤悦与质谋日
此贼据险不可争锋非袭后不可克乃夜
率兵负战船二十馀艘越沙岸入河中海
儿贼以为援至不之备我师前后夹攻贼
众溃走追至澄河俘治降其党潘交策等
五百人遂进至顺安海口又破贼直抵富
春伪主阮光缵北走王师克复都城王师
之进富春也贼将耀知之使其党司寇定
率兵五千由山路潜回救援定为山蛮所
阻及至高堆则富春已为王师克复数日
矣悦与质硕兵邀击定走死林中擒其党
黎文慈等馀众悉降捷闻
诏书褒奖赏白金二千两既引还
帝复命悦与质福等领兵入援平定临行特赐悦
战鼓及号筒以令诸军兵至广义茶曲福
与贼遇战死悦与质继进督军力战贼乃
郤追擒其党阮文坤胡文序降其众三千
馀人进屯清好下自美懿海口上连山谷
筑起长垒与贼将徐文召相拒顷之乘间
出战俘获将卒及器械象马无算
帝闻捷大喜赏诸军白金一千两赐悦爵郡公辰
平定城已陷武性吴从周皆已殉节贼将
耀勇等据平定分屯要害诚调拨步兵堡
云山悦质军清好两军未相接而平定岁
饥嘉定饷船阻风又不至诚军乏食悦间
之即取在行兵饷一万五千方漕给诚军
军乃不乏悦在军闻伪光缵将复大举入
寇兵近灞江疏言今贼党困迫进退无路
军资兵用止取给于归仁而此地民饥米
贵彼且横征暴敛人之咨怨已甚臣窃以
为纵有金汤非粟不守况此归仁数县财
用几何而能持久料彼早晚亦决一死战
于广义之地以图侥幸而已且彼是竆途
士有必死之志我若驱兵鏖战战可必取
军未必全莫若深沟高垒俟其动然后设
伏扼险攻之可保全胜臣更有虑潺江以
外未知贼势动静若何请遣质往与阮文
张协力攻守臣请自当一面绊住贼徒不
容透过清好一步也
帝嘉之谕曰光缵债兵一鼓可破惟耀勇窃据平
定不可使之滋蔓今两路夹攻其云山军次委
诚调度清好军次委汝调度汝等宜协力规措
攻守得宜以宽予南顾之忧又日耀勇未除宜
留重兵以压将亡之虏质耒可遣也当与并力
夹攻以清馀孽其冬贼党徐文召犯美懿堡悦
令别将郑玉智出战而自率精兵夹击贼
大败悦自福阵殁怒战益甚凡行军或稍
郤即以军法从事不少宽假每胜尽殱贼
众日为宋公奠也
帝虑其滥杀谕戒之壬戌春光缵犯洞海大败引
去悦与诚合兵进攻平定贼众披靡三月
耀勇食尽自率兵夜遁从林路去诚追之
降其众三千馀人我军收复平定城悦与
质奉
诏班师诚留守其地二人自平定还
帝慰谕良久赐之冠服五月建元嘉隆元年议大
举北伐悦陞钦差掌左军营平西将军与
质硕步兵前发师过横山与贼战干营梂
贼败走至永营再战又安伪镇守阮文慎
弃城走仙李进兵追之慎走清葩兵至迎
降乘胜长驱所何风靡耀勇等自山路潜
回亦为土民所获解到军次王师进克北
城伪光缵及其亲党皆为官军搜捕悦遂
与诸将奉
诏分拣诸镇兵丁十月扈
驾还京大告武成二年发诸军砌筑京城悦奏言
前在嘉定传谕将士约以克复京城立即
放回休息今京城既复北河既定或转戍
城镇或留筑京城连年积岁未有还期如
朝廷信令何如嘉定人心何
帝谕之日将士久劳朕在所轸念但京城根本重
地必须一劳乃期久逸悦固执以为不可
帝再三谕晓之会广义石壁蛮扰边命悦提兵进
讨大破之追至紫溪饶水而还捷闻
帝下诏褒奖之曰恶蛮何来负固不服今奉命进
讨乃能直抵山原捣其巢穴是惟将士用命踊
跃向前不辞艰险故能有此奇功也乃厚赏银
钱仍留悦捕剿馀党六月
诏谕之日恶蛮为患边民不宁劳尔将士跋步山
溪寔惟王事故也尔等久从征伐未获息肩今
节届炎天岚瘴正盛劳居汝体轸在朕心其赐
钱五千缗颁给将土既而悦以蛮众逃窜山林
未能尽剿请且按兵茶曲以图再举许之
是年父檖自嘉定入觐
帝慰问久之因命以悦弟左营都统制丰之子燕
为悦嗣子
谕之日兄弟之子犹子也悦有后矣厚赐檖衣巾
遣之还其冬
大驾北巡诏悦还留守京城三年
朝廷有庆典曾祖性敕赠锦衣卫该队祖孝敕
赠锦衣卫该奇父檖敕封掌奇寻命率师
攻恶蛮明年召还其年大发兵民筑京城
悦复以劳民为谏
帝嘉之六年石壁蛮复叛悦复率兵进讨
谕之日兵非佳器战危事也顷以恶蛮为患遂及
于兵今将士逾涉险阻易生疾病汝可随机招
抚以宁民居此乃御戎上策纵不得已而战亦
当先以状奏不可急于进攻毒吾将士为也悦
上疏言臣自奉命以来夙夜兢惧仰赖
朝廷威德故兵至东阳蛮酋率服又令招谕荒
蛮各安其业今已稍宁辑无复虑矣疏入
赏军士钱二千缗酋长钱三百缗七月召
还
帝念平蛮之役阅月劳苦赏钱三千缗将士一千
缗七年恶蛮复侵边悦往讨之
谕日恶蛮为患不可不讨然道路险峻未易卒破
尔随宜处置以服其心不战屈人又为策之上
也悦既至密遣卫尉慈与副卫尉让诈为伪西
馀党潜人蛮栅与之居因问其状蛮人与
慈言他无反意但苦副管奇黎国辉苛索
不已故相聚谋反耳慈还以告悦执国辉
坐以军法奏斩之蛮众多降召还八年
帝幸广南留悦与吭文谦邓德超守京城悦秉性
峭直治军严切将吏莫敢仰视当辰勋旧
诸大臣亦严惮之独后军黎质自以新附
事悦甚谨凡行兵机略及立朝议论数往
来与悦商议有参论阮文载者左军标属
也因军事为悦诘责载遂告悦设立堡库
阴使人往北城谕豪杰又尝与黎质往来
密语疑有反谋悦惶恐请罪下刑部鞫问
载坐诬案上
帝曰载言似有缘故须竆究以绝后来之疑乃命
廷臣覆问载辞塞乃坐死十一年
孝康皇后宁陵礼充扶辇使礼成即往广义捕务
因奏广义六奇兵防守多岐请以三县沿
边诸社村随地连络设为二十七邻邻置
一堡或二堡设该邻副邻率之免其徭役
帝许之先是真腊藩王之弟匿原投归于暹暹王
纳之欲将匿原回国下兵北寻奔真腊震
恐嘉定以闻
帝召悦还与诚议二人皆言我与暹结好兵端
开利害不细请令城臣檄帅一人巡边觇
其虚寔然后随宜处置未晚也
帝善之悦复往广义经理边务是年冬暹兵果攻
腊藩王匿禛走依嘉定
诏城臣厚给钱米居之藩邸先命以国书遗暹责
以大义
帝欲简命大将引兵前往会纳藩王乃诏悦班师
悦还自广义
帝谕以处置暹腊事宜即令出领嘉定总镇遥领
平顺河仙二镇命张进宝为副总镇吴仁
静为协总镇遣清又神策之军北城五军
象军三千馀人从悦留戍悦既至暹亦遣
使抵嘉定悦驿之来京十二年悦与仁静
奉
诏大发舟师一万三千馀人送藩王匿禛回国适
暹使丕雅魔诃阿默自京回至嘉定率其
使部以从师至龙澳暹将丕雅肥差甫连
沓等诣辕门拜
诏书匿禛遂八罗壁城悦令其臣高罗歒以兵五
百卫之是行也暹人以为我师远涉兵必
不多外为和好内则缮修战具阴欲乘虚
袭之及悦至暹人慑不敢动悦明号合禁
掳掠腊民赖以安堵暹王及暹将各具宝
货品物送赠于悦悦以人臣义无外交不
敢私受具以事闻
谕令悦受之又令城臣支出官钱一万缗采买清
货发到军次充为悦私物送好于暹以答
来意辰暹兵驻龙澳久不还约归匿禛之
弟匿原又不果悦具状言暹人欲得真腊
必以匿原为奇货我欲屏蔽嘉定必以匿
禛为藩臣我之纳禛暹人不利多矣暹人
未必无异图藩王未必无后忧今我兵久
驻则老师而费财还则藩王单弱而无备
旦罗壁城陋不可以守请城南荣以居藩
王城卢淹以宿辎重城既成然后留兵保
护其国而大兵撤还嘉定徐观其动如此
则顺逆理殊劳逸形异欲战则战欲和则
和得算尝在我矣
帝然之乃命悦以水军据蛇能江步军屯诸要地
而飞书于暹责乏暹人乃退兵北寻奔寻
引兵去我军筑南荣卢淹二城建安边台
台上建柔远堂以为藩王望拜之所寻
诏悦班师留文瑞以兵一千按守南荣城保护藩
王藩王寻遣使来献象八十八匹悦以藩
国再造仓库尚虚请出库银还其直
诏报可悦既还嘉定经理城务兴利除害民情大
安嘉定民多游荡或有托身权门寄名军
籍往往潜回乡村相聚为盗悦明立条禁
令所在民密以盗名报官立捕治之又令
盗者皆得自首效用由是盗贼稍息居民
以宁悦又疏言前者边防有事增征乡兵
此乃权宜原非永制然而人情疑惧互相
欺隐积习成风其弊不可不革夫敷天率
土莫非王臣周官之岁登民数内政之区
别居民无非以民政为重也请令所在到
岁之丁即著于簿其有愿充诸卫奇队船
军数者所司究诘登著以防遗漏核诈冒
帝可其奏十三年
承天皇后崩悦表请入临优诏留之十四年征来
京密奏中军阮文诚子诠逆词初悦与诚
素相善诚年长先为大将悦起偏裨常从
诚节制诚临阵持重而悦果敢善战每以
言语激之柿野之役悦与诚棚象而坐诚
携壶自酌又酌送悦悦不饮再三彊之悦
终不肯饮又以言激诚诚笑而衔之
语见
诚传
其后悦为大将每立战功威名与诚等诚
忌悦狷介由是二人不和有清葩人阮佑
仪者初为诚门客得罪亡去投悦门下悦
爱其口辩累举得为刑部佥事仪有籍土
阮张效落魄汉也仪使效为诚子诠家人
诠素喜宾客能文辞仪阴使效伺其所为
窃取之至是悦回朝仪言于悦日诚子诠
为诗使张效招谕同郡人阮文奎阮德润
之徒辞甚悖逆其诗乃诠手笔也
诗见
诚传
悦
信仪言密持其诗以事奏
帝日事状未显姑置之命还其词仪因嗾效执此
为左劵邀诚于道牵其衣索以偿赂诚不
得已乃执效与诠送广德营鞫问自趋于
朝以事闻诠父子逆案自此始矣
语见
诚传
久
之复有中军逃兵名右投人悦门下俄而
盗取左军印潜去悦种获问之右言诚使
他潜入毒杀悦因计不遂盗印而去悦以
状间
帝以右言无根即命诛右不竆治诚辰诠案久不
决悦督治其狱诠乃服吏部参知陈文恂
语悦日中军左军同功共体之人也中军
今日如此如公他日何悦间言愀然意稍
解其年广义恶蛮复扰边镇守潘进黄与
战失利命悦率兵进剿军至蛮人遁去悦
因请筑沿边长垒以六奇兵戍守名日平
蛮道
垒外树芽下限以豪北至茄藓夹广
南昇平府南至仝撑夹平定怀仁府
地界长三万七千
四百九十七丈
悦前后四往广义恶蛮
慑其威锋每至辄遁悦熟悉边情随宜注
措凡所奏请皆命施行之寻召还恭候
册立
皇太子大礼十六年黎维唤案发辞连诚父子诚
自杀诠竟坐诛是年录望阁功臣荫授嗣
子燕为骁骑都尉十八年清又二镇岁饥
流民多聚为盗所在官不能制清平天关
土匪又多叫聚山音土酋郭必叔等亦负
固累招不出乃命悦经略二镇等处地分
以副都统阮文智卫尉尊室晖隶从戎务
参知阮伯品参理军机参陪阮佑仪充辨
军中词翰凡一切擒制机宜调度军情民
瘼有利可兴有害可除与夫官吏贪墨小
民冤屈小事并听随宜处断大事然后奏
间
谕悦日清葩乃国家之汤沐邑乂安亦朕之股肱
郡此行要在平定安集归顺者待以不死效顺
者劝之用休务期劳来直匡以归于生养安全
之地而已悦拜受
命及至乂安宣示朝廷威德问民疾苦群盗间风
溃散或诣军门投首或为官军擒戮境内
肃然悦上言冬安之民雕耗甚矣究其所
以致此其端有二官无抚治之才吏肆贪
残之虐民之为盗乃其所也请别简镇臣
以绥辑之蠲租已责停止工役则民自安
矣
帝皆从之诏蠲是年租税及上年逋负凡在镇不
急工役一切并罢
诏下民大悦悦至清葩传檄镇道诸府县凡盗贼
逋逃并听诣首免又使阮文奎阮德润等
持书晓谕上道诸上酋示以祸福使之回
头悦在镇按兵不动令所在官条民利病
随事奏间
帝谕之日览汝所陈寔能体朕勤恤至意其清葩
清平自戊寅以前田租产物逋欠一切蠲免流
民还复者并免租庸兵徭三年
诏下民天悦积年逋犯十百为群亦皆朿械投降
不烦官兵剿捕北城诸辖军民及罪犯亦
有闻风自来投首效用者上道土酋阮廷
价郭必叔了世队等闻檄到惶恐窜伏先
遣其子功等就军降服自分必死及至悦
日乳臭辈不屑污吾刀斧立遣还戒之日
归告汝父不能战即来不然吾旦夕至矣
功等还报必叔等乃各率其妻子舆衬素
服就军拜服悦疏言山蛮恶地人迹罕到
逋逃者以此为归欲大举剿除则官军所
至彼皆亡匿欲戍守其地则山溪风瘴不
可久留故历朝皆以伧荒赐隔今天威震
薄彼自束身归命请因其革面绥之以德
使革其心又降匪诸名皆愿效用赎罪请
分隶属军差拨戎务有功则录之稔恶则
诛之此亦权宜制御之一术也
帝览表称善令赦廷价等罪诏日尔等久违声教
本宜旧惩念尔蛮丑不即董威宽尔准新俾啕
并育近命大臣经略专为抚辑黎元似尔小酋
初非足问今既悔罪投降情亦可恕特准洗雪
前过勉图后善以保有终复授廷价为防御使
必叔为防御同知队等九人为防御佥事
赏给衣钱各有差自是群盗止息民居乃
安上道笒伵州十峒旧属万象未有贡例
及是闻悦经略其蛮酋肥齿于歆亦徂诣
军纳款求内属悦以事间
诏许之遂列为贡蛮
帝又以经国制民乃国家大政北城诸镇已于嘉
隆六年革去常行旧簿攒造丁籍惟清乂
二镇道尚未举行至是命修之委悦董其
事悦疏言丁籍大政也得人而用则为良
不得人而用则为弊今法令民欺者有罪
诉举者有赏劝戒明矣然避重求轻人情
之常条禁虽严其势必不能正若使奉行
之下有贤守令犹之可也不然常行旧簿
既患其不均而攒造新簿其不均又有甚
者今诸镇道府县臣多有老病软弱求去
职者请即按缺遴补疏举以闻
帝允其奏七月二镇选簿成召悦还朝辰群盗出
首者九百馀人悦奏免其罪朿补为兵
籍
清
葩者四百二十馀人置为清顺支籍
又安者四百八十馀人置为安顺奇
隶二
镇公务何功泰之子功琼亦请授该队必
叔之子必功必在均授防御佥事令管山
音真赖场门凭凉四社民附守芝泥堡九
月悦至京
帝慰问久之悦奏言臣此行仗
天威遵
庙谟二镇幸已宁帖惟民间前有遗漏田土近来
登籍例定公税税颇重民苦之请攺其籍
以从民愿
帝日苟利于民朕何爱焉悦又言黎庙在清葩祀
器未备请令镇臣支出库钱修理陈祀以
召厚道
帝皆允其请十二月已亥
世祖不豫召悦与礼部尚书范登兴同受
顾命遗诏命悦兼监神策军五营丁未
世祖崩于中和殿明年庚辰正月
圣祖仁皇帝即位改元明命玺书褒奖悦父赐以
银币牛酒四月宁
天授陵悦充总护使
大南正编列传初集卷之二十二
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