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一 御定宋史筌
卷九十二
卷九十三

尊贤阁编 御定宋史筌卷九十二 列传第三十五 鿄焘王岩叟郑雍 许将 孙永元绛 蒋之奇 邓润甫林希 弟旦 吴居厚温益孙觉 弟览 李常孔文仲 弟武仲 平仲 李周 鲜于侁顾临李之纯 从弟 之仪 马默 王觌 从子 俊义 鿄焘字况之郓州人父蒨道史馆焘以荫补太庙斋 郎中进士第元豊中历官集贤殿校理检详枢密文 字久旱上书论时政曰日者闵雨责已降诏蠲损缗 钱三日而膏泽降是天感圣心有以遂其仁政也然 法令之害民岂特此耶青苗兑役方田保甲徒扰百 姓不得少休一有言其害者必下主吏而吏曰无是 反坐言者间虽遣使循行而巧为妄诞成就其事朋 比蔽蒙习而成风臣谓天下之患不在祸乱之不可 去在使上不得闻所当闻也疏入不报内侍王中正 将兵出疆枉法干赏焘争之不得请外知宣州入辞 神宗曰枢臣云卿不肯安职何也对曰臣非敢不安 恐不胜任故去耳帝曰何为独不可赏中正对曰臣 不敢屈法以负陛下哲宗立召为谏议大夫有请宣 仁太后御文德殿服衮冕受册者焘引薛奎谏章献 明肃后不当以王服见庙事谏之后纳之文彦博议 遣刘奉世使夏御史张舜民论不可降通判虢州焘 言御史敢言大臣者天下之公议大臣不快御史者 一夫之私心罪天下之公议快一夫之私心非盛事 也时同论者傅尧兪王岩叟等七人悉召至都堂谕 以事当权轻重故不惜一新进以慰老臣焘又言论 年爵则老臣为重论法纲则御史为重御史者天子 之法官也不可以大臣鞅鞅而斥去愿还舜民以正 国体又面责给事中张问不能还舜民制为失职坐 诟同列出知潞州辞不拜曰臣本论舜民不当罢如 以为非即应用此受斥今以罪冒职而不辨曲直何 以示好恶于天下不报明年召为左谏议大夫上书 言陛下富于春秋未专宸断太皇太后制政帘帷奸 人易为欺蔽愿正纪纲明法度时蔡确作诗怨谪焘 言方今忠于确者多于忠朝廷之士敢为奸言者多 于敢正论之人确窜进御史中丞又劾邓润甫柔佞 巧进取不听攺户部尚书不拜出知郑州旬日入为 翰林学士元祐七年进尚书右丞蔡京帅蜀焘曰元 豊侍从可用者多惟京轻险贪愎不可用又与同列 议夏地界不合遂丐去帝遣近臣问所以去且访人 才焘曰言不见听而询问人才非臣所敢当使者再 至乃曰可任者陛下自知之但须别邪正公好恶任 旧人之坚正纯厚者天下幸甚以疾罢为资政殿学 士同醴泉观使故事非宰相不除使为置同使以宠 之既去帝遣中贵谕以复用绍圣初党论起帝曰焘 持论中正开陈排击尽出公议朕尚记之竟以司马 光党黜鄠州连年三贬卒于化州焘以引援人物为 意作荐士录客有见其书曰公所植桃李乘时而发 但不向人开耳焘笑曰焘自侍从至执政八年之间 所荐用之不尽负愧多矣 王岩叟字彦霖大名人自未语巳知文字仁宗初置 明经科岩叟年十八乡举省试庭对皆第一调泾州 推官韩琦留守北京知其贤辟管句机宐文字韩绛 代琦欲留之谢曰岩叟魏公之客不愿出他门也哲 宗立用刘挚荐为监察御史时六察未言事而岩叟 上书论时事曰社稷安危在从谏用贤不可以小利 失民心不绝害本百姓无由乐生不屏群邪太平终 难致之时下诏求民疾苦四方争相赴愬而所司惮 于省录颇壅滞岩叟言不问则巳言而不行天下必 谓陛下以空言说之后不复取信又论蔡确以定䇿 自居陛下之立以子继父百世不易之道且太皇太 后先定于中而确乃敢贪天为功章惇谗贼狼戾罔 上蔽明不忠与确等李定不持母服不孝孰甚焉今 圣政不出房闼岂容此辈犹在廊庙台阁于是确惇 斥退定罢迁左司谏兼擢给事中时命执政而不协 时望岩叟即缴还既而命不由门下出岩叟请对争 退又奏曰臣为谏官为当言承乏给事又当驳非臣 喜为高论恐命令斜出尤损纪纲章八上命竟寝迁 侍御史两省正言久阙岩叟曰国朝谏臣才六员方 之于古已为至少今复虚而不除岂以为治道巳清 无事于言耶人材难称不若虚其位耶趣补其阙正 人多则小人自消矣坐张舜民事出齐州寻以起居 舍人召侍讲迩英读宝训论节费曰偶节一事非能 便济每事节费久当自饶论知人曰心无偏系观事 以理则是非邪正自可见矣司马康讲洪范至乂用 三德帝曰止此三德为更有德盖帝自临御渊默不 言岩叟闻而喜之退而上疏曰三德者人君之大本 得之则治失之则乱不可须㬰去也明是非判忠邪 不以顺已而忐其恶不以逆巳而遗其善私求不循 于所爱公议不迁于所憎竭诚尽节者任之勿二罔 上盗宠者弃之勿疑谨法度戒姑息人主之正直也 远觳色绝盘游勇于救毙果于断疑邪说不能移非 道不能说人主之刚德也居万乘之尊而不骄享四 海之富而不泰聪明有馀而处若不足俊杰并用而 求如不及虚心访道屈已从谏人主之柔德也三者 足以尽天下之要在陛下力行耳他日侍讲又曰圣 学非造次可成须在积累其要又在专与勤屏绝他 好始可谓专久而不倦始可谓勤进枢密都承旨质 孤胜如二堡汉赵克国留屯之地夏人以其形胜膏 腴力争之苏辙议欲与之岩叟曰此地未可轻弃不 知既与还不更求否议遂止夏人又坏七厓堡入泾 原岩叟曰彼计得行后患无已乃遣穆衍行视要害 遂筑定远城拜中书舍人太原帅滕甫为走马承受 所撼徙颕昌岩叟缴还曰进退帅臣理宐慎重今以 小臣一言易之非所以委任安边也权知开封府供 僃库使曹续以万缗负市侩逾年不偿一曰启户则 所负皆在惊问之侩曰今日王公知府矣慈圣后族 曹氏以其隶相讼事连将逮岩叟言部曲相讼不当 逮其主且仙游未远殆圣情有所不忍诏窜其隶元 祐六年拜枢密直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入谢乃进白 太后曰听政以来纳谏从善务合人心所以朝廷清 明天下安静愿信之勿疑守之勿失复进奏帝曰今 日圣学当先辨邪正正人用则朝廷安而邪人一进 便有不安之象非谓一夫能然盖应之者众而养成 祸胎尔又进曰闻有劝陛下参用君子小人者果有 是否君子在内小人在外则桊小人在内君子在外 则否若小人进则君子必引类而去此危亡之几也 后与帝皆然之上清储祥宫成太后谓辅臣曰老身 与帝皆出阁中物以成先帝之志岩叟曰陛下不烦 公劳民盛德事也然自今以土木为戒宫成将肆赦 岩叟曰昔祥源醴泉成皆未尝赦古人有垂死谏无 赦者赦无益于圣治也帝选后太后曰帝得贤助不 是小事岩叟曰后虽贤其正家在帝家正而后天下 定亦当慎始退又取历代后事可为法者为中宫懿 范上之刘挚苏辙以人言求避位岩叟曰元祐初排 斥奸邪缉熙圣治挚与辙之功也愿深察谗毁无轻 其去就后挚竟为郑雍所驳又上疏论救御史指为 党出知郑州言者犹未厌太后曰岩叟有大功今日 之命出不获巳明年徙河阳数月卒年五十一绍圣 初追贬官司马光称其进谏无隐曰吾寒心栗齿忧 在不测公处之自如或至累十章必行其言而后巳 为文语省理该有易诗春秋传 郑雍字公肃襄邑人豋进士甲科调兖州推官召试 秘阁校理知太常礼院英宗之丧雍论宗室不当嫁 娶忤时相通判峡州历官开封府判官改嘉岐二王 府记室参军二王既长犹居禁中雍献箴规讽使求 出外邸宣仁太后知其贤临政累擢中书舍人邓润 甫除翰林丞旨言者交章攻之换侍读学士雍言二 职皆天下选以其过薄不当攺前命以为奸邪不当 在经幄姑以是塞言者则邪正善恶何由辨明周种 乞以王安石配享神宗雍言安石败坏国政不能副 属任赖先帝神明远而不用今种敢肆横议愿正其 罪从之徙右谏议大夫论侍御史贾易沽激自喜中 丞赵彦若懦不自立罢之遂以雍代中丞雍辞曰人 以臣言去身承其乏非所以厚风俗也时二府禁谒 加严雍叹曰㫄招俊乂宰相职也彼足不及门者犹 当物色致之且二府天子所礼貌岂空防闲遂上书 谏诏弛之刑部谳囚宰执论杀而有司傅生以不奉 诏得罪雍言有司欲杀而朝廷生之犹恐仁德不白 于天下况反是哉哲宗嘉纳囚遂得生初邢恕以书 抵刘挚挚答有自爱以俟休复之语排岸司茹东济 录书示雍与杨畏雍畏释之曰俟休复俟太后复辟 也遂并论挚恣威福罢之又论王岩叟朱光庭鿄焘 等三十人为挚党以闭其援及挚出知郓州光庭方 为给事中缴还挚麻词岩叟焘等力救之帝以有先 入之言不纳雍之攻挚人以为附吕大防也拜尚书 左丞帝称其事上有礼绍圣初治元祐诸臣雍自列 帝明其无他心谕使勿去周秩言雍因徐王私于权 臣以进帝怒黜秩敕银台毋受雍辞章东府吏毋听 雍妻子出后出为北京留守初章惇以白帖贬谪元 祐臣僚安焘争论不巳帝疑之雍谓惇曰安石作相 常用白帖行事惇大喜怀其牍白帝遂行其奸熙豊 间士大夫多违已求合而雍独静默自守至是为自 安计虽以此结惇然卒坐元祐党夺职知成都府元 符元年提举崇福宫卒 孙永字曼叔赵人后徙长社祖冲给事中永以荫补 官郡试常第一冲戒之曰汝年少不宐多上人自是 不复试寻擢进士第历官太常博士韩琦读其诗引 为颍王府侍读时神宗在颍邸出新录韩非书使宫 僚雠定永曰非刻核背六经之旨愿母留意王曰广 蔵书耳非所好也及为皇太子进舍人即位擢天章 阁待制河陕都转运使时边用不足以解盐市马别 为一司外台不得与永奏曰盐马国之大计使主者 专其柄而无綂隶苟为非法孰从而制之知秦州帝 召问青苗助役于民便否对曰法诚善然不能无强 出重敛之怨若以资经费非臣所知也时仓吏府史 受百钱则黥为卒帝问法如此吏尚为奸乎对曰强 盗罪死犯者犹众况黥配乎使人徒畏法不敢必其 无犯也议复肉刑永曰刻人肌肤深害仁政汉文之 所不忍陛下忍之乎帝曰事固未决待卿始定耳不 果行进枢密学士知开封府坐事罢提举中太一宫 元豊中知太原府且行帝访以时务永言近者多造 戎器外间谓将有事征讨愿勿轻用轸不戢自焚之 戒帝曰僃不虞耳若四方无事岂可轻用进端明殿 学士病不能朝帝遣医调视虚枢密以待力辞去哲 宗立召拜工部尚书请罢保马保甲兑役而复监牧 保伍差徭皆纳之迁吏部尚书改资政殿学士卒谥 康简永外和内劲论议常持平事或悖于理虽逼以 势不为屈未尝以矫亢形于色辞范纯仁苏颂皆称 为国器 论曰焘岩叟尽忠事上知无不言虽有从违隐然有 虎豹在山之势竟皆以贬死惜哉雍为宣仁所擢卒 坐元祐党其识趣可知也已永持论甚平宐其不及 也欤 元绛字厚之其先临川人姓危氏曾祖仔唐末据信 州为杨氏所败奔杭州易姓曰元祖德昭仕钱氏至 丞相遂居钱塘绛生而敏悟五岁能作诗长举进士 再试登第摄上元令有甲与乙被酒相驱甲夜为盗 断足妻执乙诣县绛曰归治而夫栆乙巳伏矣阴使 吏迹之妻与僧笑语绛取僧诘奸状即吐实人问其 故绛曰吾见妻哭不哀且与伤者共席而襦无血污 是以知之安抚使范仲淹表其材知永新县豪子龙 聿诱少年周整赌博抗取腴田整母讼县索劵为证 手印存累讼不得直绛视券谓聿曰年月居印上是 必得周母他牍印而撰劵续之耳聿骇谢即归田擢 知台州大水冒城民庐荡柝绛出库钱即其处作室 数千区命人自占与期三岁偿费流者皆复其业累 迁翰林学士参知政事数请老会以子耆宁事连虞 蕃讼坐罢知青州乞骸致仕卒谥章简绛工于文词 景灵宫作神御十一殿夜诏草上梁文迟明上之居 官有威名而无特操少仪矩仕已显犹謟事王安石 父子时论鄙之 许将字冲元福州人举进士第一欧阳修读其赋谓 将曰君辞气似王沂公未可量也签书昭庆军推官 当试馆职辞曰起家为官本代耕尔守选馀曰愿以 读所未见书宰相善其志通判明州神宗召对除集 贤殿校理自太常丞超攺右正言明日直舍人院又 明日判流内铨进知制诰又不试皆特命也契丹以 兵压境遣使请代地聘使不敢行以命将及至境居 人跨屋聚观曰看南朝壮元及隶射将先破的馆客 萧禧曰界渠未定吾且往大国兮界矣将曰此可餙 边臣何以使为禧不能对进翰林学士为同进所忌 坐治太学虞蕃讼释诸生出知郓州上元张灯吏籍 盗系狱将曰是绝其自新也悉纵遣自是民无犯法 三圄皆空父老叹曰沂公后五十六年始再见耳召 为兵部侍郎上疏言治兵有制名虽不同从而横之 方而圆之使万众犹一人车马有数用虽不同合而 兮之散而敛之取四方犹跬步制器有度工虽不同 左而右之近而远之运众筹犹掌握仍条兵马器八 事及西方用兵帝问兵马之数将立具上明日访枢 臣不能对元祐中拜尚书右丞将自以先朝侍从每 讨煕宁旧章以闻中旨执政议用张利一将始与同 议复密疏不可用言者论其窥伺主意衒直卖友罢 绍圣初拜尚书左丞中书侍郎章惇蔡卞贬谪元祐 臣奏发司马光墓哲宗以问将对曰发人之墓非盛 德事党祸作或举汉唐诛党人事帝复问将对曰二 代固有之但本朝治道所以远过汉唐者以未尝诛 戮大臣也帝皆纳之崇宁元年进门下侍郎以议复 河湟功进特进凡居政地十年御史中丞朱谔劾将 初无定视见利攺图元祐中为丞辖则更元豊之所 为绍圣初秉钓轴则匿元祐之所为逮至建中变绍 圣之所为今复攺建中之所为言者不巳降知大名 府数告老为祐神观使卒谥文定 邓润甫字温伯建昌人避高后父讳以字行别字圣 求后皆复之举进士为上饶尉王安石举编修中书 神宗览其文除集贤殿校理知制诰同邓绾治郑侠 狱致深文抵冯京王安国等罪擢御史中丞上疏曰 陛下豋用隽贤更易百度而狃见俗学竞起非之故 斥异论以图治功然今法度就绪不空壅塞言路又 与彭汝砺论李宪将熙河兵曰唐用鱼朝恩程元振 为将有功则陵轹公卿无㓛则坐损国威监以往事 有害必矣岂可使国史书中人握兵自陛下始不听 又言熙宁著令前代陵寝禁绝樵采遇郊祀则敕使 致祭德意远矣今兴利之臣许民耕垦悉见芟刘愿 绌创议者从之拜翰林学士兼掌皇子阁笺记哲宗 立一夕草制二十二鿄焘追论其草确制妄称定䇿 㓛黜亳州及帝亲政润甫首陈绍述之议遂拜尚书 左丞章惇议重谪吕大防刘挚润甫不可曰俟见上 当力争无何暴卒谥安惠 林希字子中福州人举进士历官知太常礼院神宗 皇后父栆太常议服浅素希奏礼后为父降服期今 服浅素不经及遣使高丽希闻命辞行惧形于色帝 怒责监杭州店务元祐初进中书舍人言者疏其行 谊浮伪出知苏州绍圣初知成都府道阙下会章惇 用事尝曰司马光用苏轼掌制所以能鼓动四方安 得斯人而用之或荐希惇遂留为中书舍人且许以 执政希亦以久不得志甘心焉元祐诸臣皆极其丑 诋至以老奸擅国之语阴斥宣仁太后尝掷笔曰坏 了名节迁翰林学士同知枢密院事始章惇疑曾布 间已使希为貮以相伺察希为布所诱且怨惇不引 为执政遂叛惇会邢恕论希罪惇因并去之布不能 救也徽宗立陈祐论其词命丑正之罪夺职知舒州 卒谥文节弟旦旦中进士第调泾县主簿累迁监 察御史里行以论李定罢元祐初拜殿中侍御史工 疏曰广言路然后知得失逹民情然后知利病去岁 诏求谠言而其词出于蔡确章惇名虽求谏实欲拒 言今二人虽去馀党尚怀丑正恶直之心愿留宸虑 以折邪谋吕惠卿邓绾虽罢犹莅郡郡民奚罪乞投 散地又论王中正石得一翟勍崔台符贾种民皆逐 之历官转运使子肤坐元符上书䧟党籍 蒋之奇字颕叔常州人豋进士第中春秋三传科又 中贤良方正试六论英宗览之擢监察御史神宗立 转殿中侍御史上谨始五事曰进忠贤退奸邪纳谏 诤远近习闭女谒帝曰近习之戒孟子所谓观远臣 以其所主者也之奇曰圣言及此何忧不治初之奇 为欧阳修所厚盛言濮议之善以得御史复惧不为 众所容遂诬修阴事问状无实贬监道州酒税寻迁 淮东转运使岁恶民流之奇募使修水利以食之溉 田九千顷活民八万四千移陕西比去库缗八十馀 万粟支二年擢江淮荆浙发运使漕粟比常岁溢六 百二十万石锡服三品请凿龟山左肘至洪泽为新 河以避淮险自是无覆溺之患元祐初进天章阁待 制孙升朱光庭等皆言之奇小人不足当斯选改知 广州南海饶宝货为吏者多贪声之奇绘前世牧守 有清节者吴隐之宋璟李勉等象建十贤堂以祀冀 变其习徙瀛州辽使耶律迪道死所过郡皆再拜致 祭之奇曰天子方伯奈何为之屈膝奠而不拜绍圣 中拜翰林学士元符末以折简别邹浩责守汝州徽 宗立拜同知枢密院事崇宁初以议弃河湟夺职卒 后以尝陈绍述复官之奇为使者十二六典会府皆 有经度特以畔欧阳修为清议所薄 吴居厚字敦老洪州人中进士第为武安军节度推 官奉行新法尽力核闲田元豊中提举河北常平增 损役法升京东转运使笼络钩稽收羡钱数百万昂 莱芜利国二冶铸钱岁得十万缗擢天章阁待制居 厚起州县无阀阅勲旧徒以言利得幸不数岁至侍 从当时商㓛利之臣居厚最为掊克剧盗王冲因民 不忍聚众数千欲乘其行部取投诸冶居厚间道遁 去后治其罪安置黄州章惇用事起拜户部尚书崇 宁初拜尚书右丞进中书门下侍郎以老避位使许 仍服方围金球文带自是前执政在京师者视此政 和三年以武宁军节度使卒 温益字禹弼泉州人中进士第历官诸王府记室知 潭州邹浩南还过潭州投宿村寺益夜遣卒逼使登 舟凌风而去他逐臣在其境内者若范纯仁刘奉世 韩川吕希纯吕陶皆为所侵困以悦用事者徽宗以 藩邸恩召为给事中兼侍读执政倡言帝当为哲宗 服兄弟之服曾肇在迩英读史记因言昔尧舜同出 黄帝世数已远然舜为尧丧三年益意附执政进曰 尧舜非同出世次不足信建中靖国元年进尚书左 丞邓洵武献爱莫助之图帝初付曾布布辞攺付益 益得借手以为空相蔡京而指天下善士皆为异论 时人恶之布与京争事帝前辞颇厉益叱曰曾布安 得无礼帝不乐布由是得罪而京遂为相进益中书 侍郎及是稍又立异京一日除监司郡守十人益不 谓然京知舍人郑居中与益厚使问之益曰丞相所 拟皆其妲党欲不逆其意得乎京闻而颇惮焉益平 生无一善可纪惟狡谲傅合天禀然也 论曰绛謟事安石将视利攺图随时无定论润甫首 赞绍述而表章蔡确定策功虽或有他长皆无足观 矣希附章惇丑诋元祐诸臣一何悖也旦纠劾群奸 与兄趣尚不同亦贤矣之奇始附濮议得进而诬举 主以自文小人哉居厚以聚敛媎上益以狡谲傅合 尤何足道也 孙觉字莘老高邮人从胡瑗学瑗第子千数别其老 成为经社觉甫冠俨然居其间豋进士第调合肥主 簿嘉祐中择名士编校昭文书籍觉首预选进直集 贤院擢右正言神宗语知人之难觉曰知人之要在 知言用人之道任贤使能而巳贤能殊分任使异方 至于功用之士可以处外而不可处内可以责事而 不可责言陛下欲兴太平而所擢者多有才而无行 愿慎所任使无速于小利近功则王道成矣帝又语 邵亢在枢府无建明欲代以陈升之觉退奏如所语 帝以希旨夺两级执政曰谏官有出无降帝曰第降 自不能住觉曰向有罚金御史今有贬秩谏官乃丐 去通判越州熙宁二年诏知谏院王安石素与觉善 骤引用之将以为援时吕惠卿用事帝以问觉对曰 惠卿才辩过人特为利屈于安石帝曰朕亦疑之其 后王吕果交恶青苗法行议者谓周官泉府民之贷 者至输息二十而五国事之财用取具焉觉奏曰成 周賖贷特以僃民缓急而不可徒与故以国服为息 然国服之息郑康成乃引王莾受息岁无过什一为 据不应周公取息重于莾时载师漆林之征特重以 抑末也农民之补耕助敛固可比末而征之乎国事 取具盖谓泉府所领若市之不售而滞于民者有买 有予并赊贷之法而举之傥专取具于泉府则冡宰 九赋将安用耶圣世图治空讲先王之法不当取疑 文虚说今老臣疏外而不见听辅臣迁延而不就职 门下执正而不行谏官请罪而求去臣恐奸党乘之 动摇朝廷安石怒曰不意学士亦如此会曾公亮言 畿县散常平钱有追呼抑配之扰安石请遣觉行视 觉辞行且言如陈留一县前后晓示卒无一人请钱 可见民实不愿遂以觉为反复出知湖州累迁知应 天府入为秘书少监哲宗立迁右谏议大夫时谏官 论事有限母得越职觉请申唐六典及天禧诏凡事 未便者皆得奏仍论宰相蔡确韩缜确竟去缜白迁 觉给事中觉辞曰执政畏人议巳则迁官以饵之愿 与俱罢缜亦去进吏部侍郎领右选在选万五千阙 才五之二有三年不得调者觉请军功进者补指使 宗室袒兑从员外置一日得阙数千改主左选请磨 勘岁以百人限擢御史中丞引疾罢归卒觉有德量 为王安石所逐而安石退居锺山觉枉驾相访从容 累夕迨其死作文以诔谈者称之绍圣中坐党夺职 有文集奏议六十卷春秋传十五卷弟览览字传 师擢进士第知尉氏县有屯长遇下虐士卒谋因大 阅杀之览驰往谕之曰将诚无状然天子何负汝辈 乃欲致族灭耶众皆谢去就列神宗壮其材以为司 农主簿判寺舒亶欲引览自助拒不答亶怒以事劾 出之寻知渭州夏人入边檄大将苗履御之履称疾 移告立案罪窜之召拜户部侍郎与蔡京论法不合 出知太原夏人据横山秦晋路塞览谋取葭芦城阻 险不得前下令曰吾兵少须满五万乃西夏人闻而 济师览具糗粮严兵械贼至奋击败之遂城葭芦而 还览虽立边功议论多触忤执政屡遭绌削卒 李常字公择南康人豋进士第少读书庐山僧舍留 所抄书九千卷名曰李氏山房调宣州推官发运使 杨佐将荐之常推其友刘琦佐曰世无此风久矣并 荐之素与王安石善及知谏院疏言均输青苗敛散 取息妄傅经义何异王莾猥析周官安石密谕意常 不为止又言州县散常平钱实不出本勒民出息神 宗诘安石安石请令常具官吏主名常以非谏官体 落职知齐州州多盗常得黠盗刺为兵使在麾下尽 知盗匿处半岁诛七百人哲宗立擢户部尚书或疑 其少干局司马光曰用常主邦计则人知朝廷不急 于征利聚敛少息矣时差免二科未定常谓法无新 陈便民者良论无彼巳可久者确今使民俱出赀则 贫者难办俱出力则富者难堪各从其愿则可久尔 乃抗裹条上之拜御史中丞谏官刘安世力攻蔡确 诗为谪讪常言以诗罪确非所以厚风俗安世并劾 常出知成都道曓卒有文集奏议六十卷诗传十卷 常长孙觉一岁始与觉齐名俱受知于吕公著其论 议趣舍所终官职同而其死差一夕 孔文仲字经父临江人性狷直寡言笑问学博洽举 进士考官吕夏卿称其文似荀扬擢第一调馀杭尉 恬介自守不请谒范镇荐之对䇿力论王安石理财 训兵之非宋敏求第为异等安石怒启神宗御批罢 归齐惔孙固封还之韩维陈荐孙永皆言不当黜范 镇言以直言求之而又罪之恐累圣明皆不听苏颂 叹其论太高而难合言太激而取怒吴克欲寘馆阁 有忌之者得国子直讲文仲又不习王氏经义搜为 三班主簿出通判保德军时西夏兵久不解文仲曰 大兵未出而丁夫预集河东劳民而损费诸路出兵 首尾不相应虞夏商周之盛未尝无外侮然怀绥制 御之要不在彼也元祐初召为礼部员外郎有言皇 族唯荆扬二王得称皇叔馀宐各系其祖若唐之称 诸王孙文仲曰工新即位宐广敦睦不应疏间骨肉 议遂寝擢左谏议大夫日食工疏请修五事曰邪说 乱正道小人乘君子远服侮中国斜封夺公论人臣 轻国命改中书舍人知贡举会有寒疾犹昼夜不废 职疾益甚还家卒士大夫皆哭之失瞉苏轼抚其柩 曰世方嘉软熟而恶峥嵘劲直如吾经父者今无矣 文仲与弟武仲平仲皆以文起江西号三孔后以元 祐党兄弟皆贬官元符末复官有文集五十卷武 仲字常父幼力学中进士甲科历官国子监直讲丧 二亲毁瘠甚右肱为不举元祐中累迁起居中书二 舍人直学士院初罢侍从转对专责以论思武仲言 苟不持之以法言与不言各从其意愿轮二人次对 历给事中知洪州请从臣为州者公坐杖以下止劾 官属俟狱成听大理约法庶几刑不逮贵近又全朝 廷体貌遂著为令坐党夺职卒元符末复官著诗书 论语讲义平仲字义父豋进士第用吕公著荐为 集贤校理文仲卒诏以为江东转运判官护归葬绍 圣中言者诋其元祐时附当路出知衡州提举蕫必 劾其不行常平法䧟失官米徙韶州坐前上书安置 英州徽宗立召为户部郎中坐党罢官卒平仲长于 史学著续世说 李周字纯之冯翊人豋进士第历官通判施州施州 介群獠不习服牛为辟田数千畒选谪戍知田者市 牛耕之军食赖以足司马光将荐为御史欲周来见 周曰司马公之贤吾固愿见但闻荐而往所谓呈身 也卒不往神宗诏近臣举士孙固以周闻召对帝曰 知卿不游权门识今执政乎曰未也识司马光乎曰 未也访御边之术曰四边手足尔若疲中国以勤远 略致民穷困聚为盗贼恐成腹心之忧帝颔之翌日 语孙固曰周朴忠人也朕且以为御史执政意其异 巳请试以事除提点京西刑狱时方兴水利或请酾 湍河为六渠周曰湍河原高委下捍以堤犹患决溢 若又导之必致害请姑凿其一而试之渠卒无功哲 宗立召为职方郎中朝廷议欲弃兰州周曰陇右故 唃氏地常为吾藩篱今唃氏破灭若弃之必归夏人 彼以区区河南百年为勍敌苟益以河湟非秦蜀之 利也遂不弃周自为小官沉晦自匿未尝私谒执政 薛向使三司欲辟为属及相见卒不敢言退而叹曰 若人未易屈也以是不遇以集贤修撰卒 鲜于侁字子骏阆州人唐节度使叔明之裔也性庄 重力学举进士为江陵司理参军同里唐介言于上 官将荐之侁盛言其僚友李景阳高汝士之贤乞移 与之介益以为贤调黟令摄治婺源抵奸民汪氏法 恶类屏迹通判绵州吏狃贪成风至课卒伍供薪炭 鬻果蔬侁一不取守以下皆效之赵抃使蜀荐于朝 神宗诏求直言侁应诏陈十六事帝爱其文又以范 镇荐除利州转运判官初王安石有重名侁恶其沽 激要君语人曰是人必坏乱天下至是上书论时政 其意专指安石安石毁短之帝曰侁有文学可用安 石曰陛下何以知之帝曰有章奏在安石不敢言初 助役法行诏诸路各定役钱转运使李瑜定四十万 侁争之曰利州民贫地瘠半此可矣各以其议闻帝 黜瑜升侁副使兼提举常平散青苗钱安石诘其故 侁曰在法愿取则与不愿岂强之哉时安石当路正 人多不容侁曰吾有荐人之权而所列非贤耻也故 其所荐刘挚李常苏轼苏辙刘攽范祖禹皆守道背 时之士元豊初知扬州帝曰广陵重镇久不得人今 朕自选卿苏轼赴逮过扬州亲朋皆绝交侁独往见 或劝焚其与轼往来书曰不然且获罪侁曰欺君负 友吾不忍也竟为所累罢哲宗立念京东困于掊敛 窜吴居厚以侁使京东司马光言于朝曰以侁之贤 不空居外顾齐鲁凋毙湏侁往救之安得如侁百辈 布列天下乎召为太常少卿议神宗庙配享欲用安 石侁曰先朝贤相谁如富弼乃用弼拜左谏议大夫 言国朝以制举取士安石讳人诋新政遂废其科空 复旧制又乞罢大理狱复三路义勇罢戎泸保甲以 宽民力以疾求去出知陈州卒侁刻意经术著诗传 易断龙长于楚辞 顾临字子敦会稽人通经学长于训诂举说书科为 馆阁校勘神宗以临喜论兵诏编武经要略临曰兵 以仁义为本动静之机安危所系不可轻也因条十 事以献提举湖南常平议事忤执政意改判武学元 祐初擢给事中朝廷方事回河出为河北都转运使 翰林学士苏轼与李常孙觉等言临资性方正慷慨 中立自处东省封驳论议凛然不挠侥幸之流侧目 畏惮空留左右以补阙遗别遣知河事者谏议大夫 鿄焘亦言之皆不报临至部请因河势使东流召为 翰林学士绍圣初知河南中人鿄惟简坐事宣仁太 后得罪转运使郭茂恂徇时宰意劾临与之宴集夺 职又以附党人斥饶州卒 李之纯字端伯沧州人豋进士第熙宁中历官成都 转运使成都岁发官米损真与民言者谓其损上之 纯曰蜀人恃此为生已百年奈何一朝夺之议遂已 秩满留数岁还神宗劳之曰遐方不欲数易吏绥远 之意也以为太仆卿元祐中迁御史中丞言朝廷事 下六部省吏视批前后以制缓急是胥吏专命令也 大臣若不暇省令列曹长貮随事禀决毋拘于文则 吏不舞权而下情逹矣蕫敦逸黄庆基论苏轼托词 命毁先帝苏辙以名器私所亲之纯疏其诬罔绍圣 中刘拯劾以阿附出知鄿州卒从弟之仪之仪字 端叔豋进士第几三十年乃从苏轼于定州幕府历 枢密院编修官通判原州元符中石豫劾其从轼辟 诏勒停又坐为范纯仁遗表编管唐州卒之仪能文 工尺牍 王觌字明叟桊州人中进士第熙宁中历官司农丞 时进用者多由此选而觌拜命即求外韩绛高其节 留检详三司会计哲宗立吕公著范纯仁荐之擢司 谏上疏言国家安危系于大臣今执政八人奸邪居 半一二元老何以行其志哉因极论蔡确章惇韩缜 张璪而劾窜吕惠卿朝论虑人情不安将下诏慰释 觌曰舜罪四凶而天下服孔子诛少正卯而鲁治未 闻当时以人情不安而慰其党人君陟一善而为善 者劝黜一恶而为恶者惧岂以为恶者惧而朝廷亦 为之惧㢤夏主新立桀骜觌曰小羌窥我厌兵故若 是然所当谨者不在边僃而在庙谟也洮东擒鬼章 槛至阙下觌曰老羌虽就擒其子綂众如故安可遽 戮以贾怨空处之洮岷间示以含容而离其死党也 因疏边帅之非其人者请易之青苗茶盐之害民者 请革之又采掇役法之可以通行者数十事上之曰 法无新旧惟善可从又言熙宁大臣谓刑罚不重则 人无所惮而今法令已行可以适轻愿择质厚通练 之士载加芟正于是置局俾觌编彚皆用中典初神 宗复唐制谏官兮列两省至是大臣议徙外门以其 舍为制敕院名防漏泄实不欲使与给舍相通觌曰 制敕院吏舍也夺谏省以广吏舍信胥吏而疑诤臣 何示不广也乃止朱光庭论苏轼试馆职策问吕陶 辩其不然遂起洛蜀党之说觌言轼辞不过失轻重 之体若深究之则党论滋炽学士命词失指小事也 士大夫有朋党之名大患也帝然之置不问寻拜谏 议大夫坐论胡宗愈出知苏州穷治奸吏民歌其政 曰吏行水上人在镜心徽宗立为御史中丞言文王 作邑于豊而武王治镐文王关市不征泽鿄无禁周 公征而禁之不害其为善继述神宗作法子孙空守 而时异事殊须损益者宐损益之当国者忿其言遂 改翰林学士草日食诏有惟德弗类未足以当天心 之语宰相去之乃请外知润州遂安置临江军卒觌 清修简澹人莫见其喜愠持正论再罹谴逐不小变 从子俊义俊义字尧明游学京师童贯欲厚聘之 拒不答林灵素设讲席宝箓官诏两学选士问道车 驾将临视推恩司成以俊义及曹伟应诏俊义曰辞 不获命至亦不拜倘见困以死继之及讲所内侍呼 名至再俊义但望御幄致敬次呼伟俊义目之伟亦 不出后以上舍选奏名徽宗擢第一见容貌甚伟顾 侍臣曰此朕所亲擢也空直超用蔡京曰一见我左 右史可得俊义不往仅拜太学博士郓王谒先圣有 司议诸生门迎俊义曰礼如见宰相足矣乃序立堂 下尝入对帝问卿知前所以亲擢乎盖以主司不一 故自提文衡也卫肤敏吴安国今安在具以对即召 为馆职进俊义吏部员外郎为王黼所恶以知岳州 卒宣和中与李祁首建正论当时诸公卿稍知兮别 邪正两人力也祁字肃远亦官不显 马默字处厚鄿州人从石介学将归介语诸生曰马 君他曰必为名臣豋进士第知须城县郓州守张方 平贵倨椽属来前闭目不与语见默白事忽开目熟 视尽行其言及还荐为监察御史里行默遇事辄言 无顾方平儆之曰言太直得无累举者乎默谢曰辱 知之深不敢为身谋所以报也时吕诲等争濮议悉 出补外默请还之刑部郎中张师颜提举诸库䋲治 不法众吏惧飞语去之默曰今将去毙必先举职而 恶直丑正实繁有徒宐奨忠勒以励尸素创仁宗神 御殿于西京默言汉以诸帝所幸郡立庙知礼者非 之况先帝未尝幸洛乎空亟止之神宗立以论欧阳 修通判怀州上疏陈十事曰揽威权察奸佞近正人 明㓛罪息大费僃凶年崇俭素久任使择守宰御边 患知豋州沙门岛囚众而官给粮者才三百人每数 溢则投诸海砦主李庆二年杀七百人默责之曰朝 廷既贷其生而汝不告乏颛杀如此当按其罪庆惧 自缢死默奏定配岛法溢数而年深者移豋州自是 多全活者召为三司盐铁判官以论新法不便出知 兖州及还为帝言用兵形势指画河北山川道里应 对如流帝将用之大臣不悦出提点京东刑狱默性 刚严疾恶部吏有望风投檄去者金乡令以贿著其 父方执政贻书曰马公素刚汝有过将不免令惧悉 取不义之物焚之改广西转运使会安化蛮岁饥内 冦默上平蛮方略召为司农少卿司马光欲复差役 以问默其后役人州县各立一法自默发也移兖州 请褒录石介后诏官其孙后坐附司马光落职致仕 元符三年复官卒 论曰觉与常力诤新法不顾故人毅然去之贤㢤文 仲慷慨论事王安石斥其人而废其科何迁怒之甚 耶侁之先见与吕诲同默尽言不讳张方平止之而 不听斯不负知已矣周之耿介临之方正之纯之议 损上觌之论继述言甚切至亦足以见一时之多贤 至若俊义之不答贯京士大夫风节当如是夫

御定宋史筌卷九十二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