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筌/卷093 中华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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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宋史筌卷九十三 尊贤阁编 传第三十六 邹浩 田画王 回曽诞 任伯两陈次升 陈师锡彭汝砺 弟汝霖 汝方 吕陶 张庭坚龚夬孙谔 陈轩江公望陈祐 常安民孙鼛吴时 李昭玘吴师礼王汉之 弟溲 之 黄廉朱服张舜民 盛陶章卫孙升 韩川龚鼎臣郑穆 席旦乔执中 邹浩字志完常州人登进士第调颍昌教授吕公著 范纯仁为守礼遇之元祐中上䟽论事曰今日人材 以为不足则中外百执事未尝不僃以为有馀则自 任以天下之重正色昌言不承望风旨持剌举之权 以肃所部承流宣化使民安业者凡几人民贫所当 冨则曰水旱如之何官冗所当澄则曰民情不可扰 人物所当求则曰从古不乏材风俗所当厚则曰不 切扵时变是皆不明义理之过也哲宗亲擢右正言 浩恐贻亲忧始固辞母张氏曰汝能报国无愧公论 吾顾何忧陜西奏边㓛中外皆贺浩言未战则以决 胜为难既胜则以持胜为难茍为不然弃前㓛而招 后患毋狃屡胜啚惟厥终蹇序辰看详元祐章奏公 肆诋欺轻重不平浩言初旨但分语及先帝语言过 差两等而今以近似难分之迹而典刑随以上下愿 察威柄之下移以为来事之监时章惇独相威虐震 赫浩每触其忌又上章劾其侵上不忠未及报会立 贤妃刘氏为后浩言今为天下择毋而所立乃贤妃 一时公议莫不疑惑国家自有仁祖故事盖郭后与 善乎又言陛下继述神宗之志事孝徳至矣尚有五 朝圣政愿复稽考以扬七庙之光历起居中书舍人 屡迁知越州初浩还朝帝语及諌立后事奨叹再三 询諌草安在对曰焚之矣退告陈瓘瓘曰祸其在此 乎异时奸人妄出一缄何可辨也蔡亰用事果使其 党为伪䟽言刘后杀卓氏而夺其子遂再责衡州别 驾寻窜昭州五年始得归瘴疾作杨时往省之眷眷 以国事为问语不及私卒年五十二高宗立诏浩任 諌争危言傥论朝野所推赐谥忠浩所与游田画王 回曽诞皆良士也田画字承君阳翟人枢密使况 从子也以任为挍书即议论慷慨与浩以气节相励 元符中浩为諌官画往见浩曰平生与君相许者何 如今君为何官浩曰上遇群臣未尝假辞色独于浩 差若相喜意欲待相信而后发画然之既而以病归 邸状报立后画曰志完不言可以绝交矣浩得罪画 迎诸涂浩出涕画正色曰使志完隐默官亰师遇寒 疾五曰不汗死矣岂独岭海能死人㢤愿君毋以此 自満士所当为者未止此也浩茫然自失谢曰君赠 我厚矣建中靖国初为大宗正丞曾布数罗致之画 不为屈知淮阳军岁大疫曰挟医问病者遇疾卒淮 阳人祀以为土神王回字景深仙游人登进士第 调松滋令荆俗用人祭鬼回捕治甚严其风遂草与 浩友善浩捋论立后回曰事寕有大于此者子虽有 亲移孝为忠亦太夫人素志也浩南迁回敛交游钱 舆治装经理且慰安其毋逻者以闻诏逮对回曰实 尝预议因诵浩所上章狱上除名停废即从步出城 其子追问家事不答徽宗立召擢监察御史数曰卒 诏除子溲老斋郎蔡亰夺之列党籍曾诞公亮从 孙也孟后废诞与浩书劝请复后浩不报及浩以言 南迁诞著玉山问对讥之曰浩可为知道乎曰未也 然予于此时议浩是天下无全人也言之尚足为来 世戎昜曰知几其神乎又曰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 正者其惟圣人乎方孟后之废人莫不知刘氏之将 立至四年而册命未行是天子知清议之足畏也使 是时浩力言复后能感悟天子则无今曰之事使是 时得罪必不若是之酷以贻老毋忧呜呼若浩者虽 不得为知几之士然百世之下顽夫廉懦夫立尚不 失为圣人之清也或以比韩愈诤臣论 任伯雨字徳翁眉州人父孜光禄丞以学问气节推 重郷里名与苏洵埒其弟汲亦知名当时称大小任 伯雨自㓜巳矫然不群邃经术中进士第调清江主 簿守檄使莅公库伯雨笑曰里名胜毋曽子不入此 职何为至㢤拒不受知雍丘县县枕汴流漕运不绝 旧苦多盗伯雨令纲舟无得宿境内自是外户不闭 徽宗即位擢正言首驳章惇曰久窃朝柄迷国罔上 乘先帝变故仓卒逞意睥睨万乘无人臣理向使其 计得行捋寘陛下舆太皇后于何地闻北使言去年 辽主方食闻中国黜惇放箸而起称善者再曰南朝 错用此人北使又言何为只行遣不独国人皆曰可 杀虽蛮貊莫不以为可杀章入贬惇雷州又上书极 论蔡卞蔡亰罪恶乞暴之召还陈瓘以全定䇿之勲 当国者欲和调元祐绍圣之人以建中靖国攺元伯 雨曰自古未有君子小人并进而致治者盖君子难 进小人难退并用则君子尽去而小人独留唐徳宗 㘴此致播迁之祸建中乃其纪号不可不戒议者欲 西北典郡専用武臣伯雨曰此李林甫所以致禄山 之乱也仍论锺傅王赡生事湟鄯失与国心冝弃其 地以安边息民正月朔朝有赤气禳之火星观伯雨 上䟽曰尝闻修徳以弭灾未闻禳祈以消变洪范以 五事配五行说者谓视不明则有赤眚赤祥乞揽权 纲以信赏罚専威福以殊㓛罪则乖气转为休祥矣 又言比曰内降寖多恐或矫制如汉之鸿都卖爵唐 之墨敕斜封此近鉴也王觌除御史中丞兼史官伯 雨白史院宰相监修今中丞为属非所以重风宪远 嫌疑也伯雨居諌省半岁上一百八䟽大臣惮之俾 权给事中谕以小默当即真伯雨不听且将劾曽布 布觉之徙度支即寻削籍编管通州为蔡卞所陷徙 昌化军又用匿名书逮其子申先狱妻适死于淮报 俱至伯雨处之如平常曰死者巳矣生者如有负亦 当从此诀不然天岂杀无辜耶竟得释居海上三年 而归宣和初卒年七十三长子象先举词学兼茂以 党人子不奏名调秦州户曺椽闻父谪弃官归终身 不仕申先以布衣至中书舎人绍兴初诏赠伯雨諌 议大夫采其谏章淳熙中赐谥忠敏 论曰浩谏立后极人所难言其除言官入请其毋毋 勉以尽忠报国无一毫顾虑贤㢤毋也画之警浩回 之送浩诞之讥浩至今凛然有生气浩可谓有友㢤 伯雨迹踈寡援而力发群奸之罪无少畏忌其所谓 刚正不挠者欤 陈次升字当时兴化人太学官以王安石字说训诸 生次升作曰丞相岂秦学耶美商鞅之能行仁政而 为李斯觧事非秦学而何登进士第知安丘县忤转 运使吴居厚捋被文法会迁监察御史哲宗立使察 访江湖劾蹇周辅父子以塩法害民请罢熙宁以来 额外供上绍圣中为殿中侍御史掖庭鞫厌魅狱次 升言事关中宫冝付外参治而今属阉寺一有冤滥 贻后世讥济阳王宗景请以妾为妻次升言以宗藩 废礼为圣朝累时编元祐章䟽追罪搢绅次升言陛 下即位首下诏导人使諌及亲政又掲敕榜许其自 新今若考一言之失辄致谴累则前诏适以误天下 后敕适以诳天下也又有追废宣仁之议次升密奏 先太后保佑圣躬终始无间无听小人之谗帝曰卿 安所闻曰臣职任风闻无问所从也初章惇蔡卞与 次升同里意其在元祐外迁不能无怨引置宪府欲 使助巳而次升极论惇卞植党为恶又论卞客周穜 郑居中贪鄙险侫由是惇卞交恶之使所善太府少 卿林颜致意诱以美官次升曰吾但知守官君为卿 士而为宰相传旨耶惇卞益不乐出为河北转运使 帝曰漕臣昜得耳次升敢言不当去进左司諌次升 累章劾惇帝皆留中谓次升曰劾惇文字勿令绝次 升退告王巩辈曰君何不云諌臣耳目也帝王心也 心所不知耳目为之传达心既知之何以耳目为他 曰入见乃以巩语对帝曰然顾未有代之者用迄不 能去巳而卞因事诬其毁先烈谪监全州帝以为远 改南安军徽宗立召为侍御史又极论惇卞曽布蔡 亰之恶惇卞窜而亰出外崇寕初㘴论惇卞等编管 循州卒次升三居言责建议不茍刘安世称其有㓛 扵元祐人绍圣中遣吕升卿监察广南次升言陛下 无杀人之意而升卿惨刻喜求过今使逞憾何所不 至遂不遣安世言盖谓是也 陈师锡字伯修建州人游太学有儁声神宗知其材 及庭试阅其文屡读叹赏曰此必师锡也擢第三果 然调昭庆军书记郡守苏轼器之及轼诣狱亲朋皆 畏避师锡独出饯安辑其家为监察御史上书言宋 兴享国太平莫如仁宗而致治之本不过延纳直言 进善退邪而巳愿稽皇祖纳諌御臣之意以兴治㓛 帝善其言时诏进士习律师锡言陛下方阐用经术 训迪士类不应以刑名之学乱之用事者谓之倡诐 说出知宿迁县元祐初苏轼三荐其学术文章召为 秘书阁校理徽宗立拜殿中侍御史诏索秘阁图画 师锡言六经载道诸子言理望留意于此又上䟽曰 元豊之后中外汹淘宣仁圣后再安天下委国而治 者司马光吕公著甫章惇构诬至于追贬天相陛下 发潜继统而惇犹据高位光等赠谥未还墓碑未复 早摅宸略以慰众望又言蔡亰舆弟卞迷国误朝而 亰好大喜㓛锐于攺作交结戚䆠以觊大用若果用 之天下治乱自是分矣邓洵武为亰死党内行污恶 搢绅不齿向宗回宗良亦阴为亰助是皆国之深患 愿出之外帝曰此于东朝有碍卿为栽处之遂封事 白太后曰自昔毋后临朝而谦退还政未有如圣毋 可为万世法而亰阴通宗回兄弟妄言宫禁预政以 诬圣徳不可不察俄而攺考功郎中师锡抗章言曰 臣之所言若以为非陛下方开纳褒奨若以为是不 应遽觧言职如亰典刑未正愿受窜贬出知颍州㘴 党削官窜郴州卒年六十九始与陈瓘同论亰卞时 号二陈绍圣中赠官 彭汝砺字器资饶州人举进士第一历官彰州军事 推官王安石见其诗义擢太子中允既而恶之御史 中丞邓绾举为御史召之不往复以失举自列神宗 怒逐绾用汝砺为监察御史里行论吕嘉问市易聚 敛非法当罢俞充謟中人王中正至使妻拜之不当 置中书帝为罢充诘其语所从汝砺曰如此非所以 广聡明也卒不对及中正舆李宪主西师又言不当 以兵付中人帝不恱以语折之汝砺拱立不动伺间 复言帝为改容宗室以女卖婚民间汝砺言此虽踈 属皆天家子孙不可使闾阎之贱得以货取愿更著 婚法元豊初为转运刊官陛辞言今曰廷臣不患无 捋顺患无諌诤不患无敢为患无敢言帝嘉其忠荩 元祐初为起居舍人时相问新旧之政对曰政无彼 此一于是而巳今取士及差役行之而士民皆怨未 见其可进中书舍人会吴处厚上蔡确安州诗諌官 交章请治又以危言激怒宣仁太后汝砺曰此罗织 之渐也上䟽论列不听方居家待罪得确谪命草词 曰我不出谁任其责者即入省封还辨论愈切谏官 指汝砺为朋党太后曰汝砺岂党确者亦为朝政论 事用及确贬新州汝砺亦出知徐州汝砺与确异趣 徙外十年后治嘉问狱以不阿执政㘴夺二官至是 又为确得罪人以此益贤之入权刑部侍郎有狱当 贷执政以特旨杀之汝砺持不下执政怒罚其属遂 自劾请去诏免属罚徙吏部侍郎哲宗修熙宁元豊 政事人皆争献所闻汝砺独无建白或问之答曰在 前曰则无敢言于今曰则人人能言之进权吏部尚 书言者谓尝附刘挚降知江州捋行帝问所欲言对 曰今陛下所复者其政不能无是非其人不能无贤 否政惟其是则无不善人惟其贤则无不得矣至郡 数月卒其遗表曰土地巳有馀愿抚以仁财用非不 饶愿节以礼侫人初若可恍而其患在后忠言初若 可恶而其利甚博朝廷方以枢密都承旨命之而巳 卒乃以诰赐其家汝砺读书志于大者言动取舎必 合扵义舆人交必尽其诚敬少师桐庐倪天隐既死 葵其毋妻衣食其女著易诗义弟汝霖汝方汝霖 字岩老中进士第以曽布荐擢殿中侍御史由是附 布李清臣与布异布先讽江公望使驳之将处以谏 议大夫公望不听汝霖竟逐清臣得諌议大夫元祐 祸再兴汝霖曰绍圣案籍具在不必指名弹撃扵是 司马光以下皆复贬布失位汝霖罢谪卒汝方字 冝老以汝砺䕃为临城主簿汝砺卒弃官归葵知衢 州方腊之乱舆其僚叚约骂贼以死年六十六赠直 学士谥忠毅 吕陶字元钓成都人蒋堂守蜀诵其文曰此贾谊之 文也时陶年十三尝与游僧舎共读寺碑酒阑堂索 笔书碑十纸行㫁句阙使陶足之不缪一字登进士 第调铜鿄令厐氏姊妹冒隐弟田弟壮愬官不得直 陶至一问取服弟泣愿以田半作佛事以报陶曰方 汝㓜时汝姊为汝主之不然尽为他人所欺与其供 佛曷若遗姊弟又拜听命知寿阳府帅唐介告之以 立朝事君大节曰君廊庙人也遂荐之应制对策枚 数王安石之过曰陛下初即位愿不惑理财之说不 间老成之谋不兴疆场之事措意立法自谓庶几尧 舜独不反而思之乎神宗顾安石取读未半色沮帝 使冯亰竟读谓其言有理司马光范镇皆曰自安石 用事吾軰言不复效不意君及此陶虽入等忤安石 才通刊蜀州及知彭州奏王中正所施谬戻召还之 又奏李杞蒲宗闵榷茶西州取息太重宗闵怒劾其 沮新法或吊之陶曰吾欲假外郡之虗名救蜀民之 实祸幸而言行所济多矣元祐初擢殿中侍御史首 陈邪正之辨曰蔡确韩缜张璪章惇在先朝为贼民 害物之政在今曰为观望反复之计安焘李清臣依 阿其间伺势所在愿亟斥逐皆罢去时议行差役陶 以郡县风俗异制贫富不均裁量新旧二法定为中 制民便之苏轼为朱光庭所论轼亦争辨不已陶言 轼尝戏程颐光庭乃其门人欲加轼罪何所不可必 指其策问以为讥谤恐朋党自此起矣遂两置之与 同列论张舜民事不合傅尭俞王岩叟攻之宣仁太 后不纳为起居舎人大臣有乞屏左右及史官者陶 曰屏左右尚不可况史官乎大臣奏事而史官不得 闻是所言私也诏定为令奉使契丹归乞修边备哲 宗喜曰卿言甚善河北有警则十倍陜西矣进给事 中帝始亲政陶言太后保祐之㓛陛下所深知万一 奸人上惑渊听谓某人冝复用某事冝复行此乃安 危之机不可不察寻出知陈州徙潞州夺职再贬徽 宗立复知梓州致仕卒 张庭坚字才叔广安军人中进士高第历官编修枢 密文字㘴折简别邹浩免哲宗召擢正言帝方锐意 啚治进延忠鲠庭坚与邹浩龚夬江公望常安民任 伯雨皆在諌列一时称得人庭坚首言今言者必以 绍复为孝而前后异冝法亦随变如欲纤悉尽复必 不便民如此而谓之孝可乎臣窃恐营私之人主其 言以自售假其名以自肆也司马光因时变革以便 百姓人心所归陈瓘执义论诤以去小人士论所推 乞复光赠典还瓘言职以慰众望陛下践阼以来事 合人心惟邪正差未别如吕公著等用赦甄叙初未 尝别其无罪也又荐苏轼辙可用忤旨曾布言其所 论不常命徙为郎任伯雨言庭坚立身有本末不应 罢言职乞以其章付外考其所言毋使为三省所胁 李清臣从而挤之竟通判陈州初蔡亰守蜀庭坚在 幕府与相好及还欲引为已用庭坚不应遂大恨后 列党籍又坐语瑶华事编管象州久之复官卒 龚夬字彦和瀛州人中进士第签书河阳钊官清介 自守有重名绍圣初擢监察御史以亲老求知洺州 徽宗即位召拜殿中侍御史上䟽曰忠邪未判则众 必疑好恶未明则人迷所向今奸党既破必将广为 身谋或诡称祸福以动朝廷或托言祖宗以胁人主 巧事贵戚阴结左右变乱是非奸计百出堕其术中 则天下安危未可知冝洞察忠邪明示好恶使远近 知进退之意又言在昔丁谓号为恣睢然不过䧟一 冦凖而巳及至扵章惇而故老元辅侍従台省之臣 天下所谓贤者一日之间布満岭海当是时惇之威 势震海内立进不根之语文致悖逆之罪人人危惧 莫能自保蔡卞事上不忠怀奸深理凡惇所为卞皆 发之蔡亰治文及甫狱本偿私仇而上诬宣仁归咎 先帝以逞其志如方天若之㐫邪而用为腹心锻炼 傅会多䧟善士愿考证其实以正奸臣之罪于是三 人者皆去又上䟽乞正元祐后册位号及元符后不 当并立又乞还元祐被㘴者官职䕃资巳而言者论 夬首尾建言诏削籍编管房州再徙化州徒步适贬 所持扇乞钱以自给政和初遇赦归卒绍兴六年赠 谏议大夫弟大壮亦清介自立夬为御史大壮劝使 早去夬以为畏友 孙谔字元忠睢阳人父文用以信厚称郷里卒谥慈 静居士噪少挺特不群为张方平所器登进士第为 国子直讲䧟虞蕃狱免寻为太常丞哲宗卜后太史 惑阴阳抅忌之说谔上䟽斥之绍圣中拜左正言引 汉唐党祸救元祐诸臣因星变请寝内降除授帝患 台諌乏人谔曰世岂乏士顾陛下未知立䟽可用者 二十二人章惇恶其拂巳出知广徳军微宗立为右 司谏论大臣邪正政事因荤帝称其鲠直议者欲以 群臣封事付外详定谔言君不密则失臣是将速忠 臣之祸不冝宣泄乃止迁左諌议大夫卒谔与彭汝 砺以气节相尚汝砺亡谔语人曰吾居言责不愧器 资于地下矣 陈轩字元舆建州人中进士第元祐中历官中书舎 人上䟽言旧制诸道帅守使者辞见之曰召对便殿 非特为周知利害亦可以阅人才今视朝数刻而退 台諌官乃得觐馀皆无因而前非所以广览兼听之 道愿如故事从之高丽使求历代史册府元龟郑卫 曲谱轩以馆客上闻礼部尚书苏轼劾失体出知杭 州徽宗立为侍读学士每劝帝以清净为治法文景 之恭俭帝颇听之后知福州卒 江公望字民表睦州人举进士建中靖国初历官左 司諌户部尚书王古用赦恩理逋欠多蠲释御史中 丞赵挺之劾以倾财私恵公望曰臣闻挺之舆古论 议不平有待而发是所云私事官雠不可不察又言 绍圣窜逐之后元祐人才存者无几神考舆元祐之 臣非有射钩斩祛之隙先帝信仇人而黜之今若立 元祐为名必有元豊绍圣为之对然则争兴而党立 矣攺元诏旨思建皇极端好恶以示人本中和而立 政皇天后土实闻斯言今欲渝之奈诏旨何内苑蓄 珍禽奇兽公望力言其非他曰徽宗曰皆巳縦遣唯 一白鹇畜之久终不肯去帝尝以杖逐鹇鹇不去乃 刻公望名于杖头以识之又极论蔡邸狱出知淮阳 军后编管南安军赦还卒建炎中赠谏议大夫 陈祐字纯益仙井人中进士第元符末历官右正言 上䟽曰有旨令臣与任伯雨论韩忠彦援引元祐臣 僚事按贾昜豊稷张耒黄庭坚晁秿之李昭玘等人 才均可用特迹近嫌疑而巳今绍圣之人比肩于朝 而一切不问元祐之人数十辄攻不巳是朝廷公然 立党也迁司諌言林希草吕大防等制皆承章惇意 臣巳劾其丑正而其谢表乃言皆出先朝大抵奸人 诋毁善类事成则摅巳所愤事败则归过于君是可 忍乎又论蔡亰蔡卞章惇忤旨舆任伯雨同贬编管 澧州后归卒 常安民字希古邛州人年十四入太学时学者皆宗 王安石经义安民独不变春试第一主司以年少欲 下之刊监常秩不可曰糊名较艺岂容辄昜安石爱 其文欲见之不肯往举进士神宗欲置第一执政言 其不习经学列第十授成都府教授与安惇为僚尝 偕谒府帅惇毁素所厚善者安民退谓惇曰若人不 厚扵君乎惇曰吾心实恶之姑面交耳安民曰是谓 匿怨而友君乃李林甫也惇笑曰直道还君冨贵输 我安民曰君贵天下事可知我当归山林岂复舆君 较是非邪第恐累阴徳后惇果䧟安民而惇子㘴法 诛死秩満寓亰师妻孙氏与蔡确妻兄弟也确时为 相安民恶其为人绝不相闻妻亦不往知长洲县以 信为治人不忍欺县故多盗安民籍尝有犯者书其 衣掲其门约能得他盗乃除盗为之息元祐初李常 孙觉范百禄苏轼鲜于侁连章论荐擢鸿胪丞是时 元豊诸臣虽去朝其党起私说以揺时政安民贻书 吕公著曰善观天下之势犹良医之视疾惟识微见 几之士能逆知其渐故不忧于可忧而忧之于无足 忧者至忧也今忠良虽进恐不能胜小人陈蕃窦武 卒死曹节之手张柬之竟败于武三思此皆巳然之 祸也猛虎负嵎莫之敢撄而卒为人所胜者人众而 虎寡也奈何以数十人而制千虎乎积怨一发其害 必大及章惇作相其言遂验历太常丞与少卿朱光 庭论不合去苏辙荐为御史宰相不乐除开封府推 官绍圣初召对进言曰今曰之患莫大于士不知耻 愿奖进廉㓗有守者以砺风俗且今进言者与元祐 是非相反是皆偏论愿公观并听择其中拜监察御 史论章惇颛国植党乞収主柄惇遣人谕之曰君本 以文学闻荼何以言语自任少安静当以左右相处 安民正色斥之惇益怒中官裵彦臣建慈云院毁人 居诏御史劾治狱具惇力救之止罚金而蔡亰与彦 臣深相结安民因论亰奸足以惑众辩足以饰非巧 足以移夺视听力足以颠倒是非内结中官外连朝 士一不附巳辄诬以党元祐必挤乃巳今在朝之臣 亰党过半若他日羽翼成悔无及矣是时亰奸始萌 人多未测而独安民首发之又言今大臣借绍述之 名以报私怨朋附之流従而和之如张商英上诗吕 公著求进而近乞毁其神道碑周秩为博士亲定司 马光谥为文正而乞斲棺鞭尸此軰之言果出于公 论乎前后章䟽至数十百度不能回遂丐外哲宗慰 勉而巳大飨明堂刘贤妃从侍斋宫安民以为万众 观瞻亏损圣徳语颇切直曽布始以安民数憾章惇 欲其附巳屡称之后并论布布遂舆惇比而排之取 其贻吕公著书白帝他日帝曰卿比朕汉灵何也安 民曰奸臣指擿言语推其世以文致虽辨何益董敦 逸欲劾苏轼兄弟安民谓二苏文章负天下重望恐 不当甭敦逸并奏之谪监滁州酒税徽宗立欲起为 諌官曽布沮之蔡亰用事入党籍卒年七十建炎四 年赠諌议大夫 论曰次升諌升卿之监察广南师锡论蔡亰之必乱 天下公望辨元祐绍圣之党庭坚荐苏轼苏辙之贤 噪戎汉唐之党祸轩劝文景之恭俭俱为至论而惜 不能用祐与夬撃逐惇京陶劾罢确等亦足以少泄 舆愤然皆以贬卒消长之几世道可见汝砺岂党确 者其所辨救与安民人虎多少之喻同其虑患而及 夫小人进而君子退同受其败无寕安民之不失其 正也 孙鼛字叔静钱塘人以父直任历官屯田贠外郎少 与蔡京善尝曰京贵人然才不胜徳恐贻天下忧至 是遇诸涂京曰我若见用愿助我鼛曰公诚能谨守 祖宗之法以正论辅人主以节俭先百吏绝口不言 兵天下幸甚鼛何为者京默然既而为户部郎中县 官用度无艺鼛舆尚书曽孝广侍即许几共䟽论之 当国者不乐罢孝广几徙鼛开封寻知郓州邑人为 草祭之谣以指切亰鼛以闻京怒使言者诬以他谤 提举鸿庆宫后致仕卒谥通靖鼛笃于行义在广东 苏轼谪惠州极意周旋二子娶晁补之黄庭坚女党 祸起家人危惧鼛一无所顾时人称之 吴时字伸道邛州人中进士甲科知郑县转运使檄 输米三万于长安时贻书曰会费以车则千五百乘 以卒则五万夫而县民可役者才二百五十八户耳 古有移兵而就食诚能移兵前费可免使者从之提 举永兴学事华州诸生有触讳者教授欲上之曰此 臣子所不忍闻时即火其书曰臣子不忍闻而令君 父闻乎召为辟雍司业朝廷议建筹学以黄帝为先 师时言释奠孔子但列中祀数学六艺之一当以何 礼祀之乃止迁太仆少卿以张商英党出提举河东 常平童贯经略北方每访边事辄不答擢给事中进 对及取燕事时曰祖宗盟血未干渝之必速乱王黼 闻之怒斥为腐儒遂求去归乡语人曰取燕必召祸 吾今老得不遭其爱幸矣累年而卒时为文未尝属 稿落笔巳就世称立地书厨 李昭玘字成季济南人少舆晁补之齐名为苏轼所 知擢进士第为徐州教授守孙觉每与讲学相得欢 甚用李清臣荐进秘阁校理通判潞州州俗民死多 不葵昭玘作文暁之俗为一变入为秘书丞㘴元符 党夺官徽宗立召为右司贠外郎迁太常少卿韩忠 彦欲用为起居舎人曽布持之命下为陈次升所论 出知沧州崇寕初以攺元豊敕条倡从宽之说㘴罢 主管鸿庆宫遂入党籍闲居十五年自号乐静先生 以十囊贮书尽命曰燕游十友为之序曰与今之人 友而䧟宁与十者友久益有味初校试高密得侯蒙 蒙执政思旧恩使人致意昭玘唯求秘阁法帖而巳 靖康初召以起居舍人巳卒绍兴初追复官 兵师礼字安仲杭州人上舎赐第历官秘书省正字 预饯邹浩免为开封府推官蔡王似宫吏有不顺语 下府狱成一辞不及王吏虽死亦不被以指斥罪擢 右司諌师礼工翰墨徽宗常访以字学对曰陛下御 极之初当志其大者臣不敢以末技对知宿州卒师 礼游太学时兄师仁为正守春秋学他学官恶之条 其疑问诸生师礼悉以兄说对学官怒鸣鼓坐堂上 众质之师礼引据三传意气自如江公望时在旁心 窃喜遂定交师仁字坦求笃学厉志不事科举丧亲 庐墓郡守陈襄邓润甫蒲宗孟皆以遗逸荐 王汉之字彦昭衢州人父介秘阁校理以直闻汉之 中进士甲科历官知直州时诏诸道经画财用上诸 朝汉之言所在无都籍不能周知令郡县先置籍緫 之诸道则如指掌矣从之累迁太常少卿蔡亰置讲 议司汉之其客也引为参详官擢礼部侍郎奉使契 丹还言其主不恤民政掊克荒淫其亡可跂徽宗恱 知江寕府方腊为乱录御捕㓛进延康殿学士卒弟 澳之深之字彦舟未冠擢上第有司疑年未及铨 格特补武胜军节度推宫元祐中为太学博士校对 黄本秘书编修两朝鲁卫信录徽宗立曰食求言深 之用大臣荐召对言国家每诏求言而乃以指陈阙 失为讪上以阿䛕佞謟为尊君以论议趍时为国是 以可否相济为邪说志士知其无益而不复言小人 肆为诡论苟容偷合愿陛下虐心公听言无逆逊唯 是之从事无今昔唯当为贵人无同异唯正是用则 人心说治道成天意得矣帝欣然欲任以諌官辞曰 臣由大臣荐不可居是官擢中书舍人趍省之日词 头三十三下笔即就进给事中言者论溲之当元祐 之末与陈瓘龚夬游既弃于绍圣而今复之有害初 政觧职知舒州入党籍累迁知扬州张商英为相除 吏部侍郎商英去亦出守越州寻提举明道宫卒深 之性淡泊恬于仕进每云乘车常以颠堕处之乘舟 常以覆溺处之仕宦常以不遇处之则无事矣 黄廉字夷仲洪州人登进士第历州县官或荐之王 安石安石问免役廉对甚悉安石白神宗召访时矜 对曰陛下意在便民法非不良而吏非其人朝廷立 法则一而四方推奉不同所以法行而民病也乃命 廉振济东道除司农丞还报合旨为监察御史里行 建言比年水旱民蒙支贷倚阁之恩今幸岁豊悉当 举催久饥初稔累给并偿则是使民遇豊年而思歉 岁也请以渐督河决曹村坏民庐舍三十八万受诏 安抚所全活甚众相州狱起邓伯温上官均论其冤 得谴去诏廉诘之竟不能正未几狱成始悔之出提 点河东刑狱尝论王中正任使太重渐不可长及中 正发西兵用一而调二廉又奏之至军溃中正嫁罪 于转饷廉㘴贬秩元祐初遣廉川陜按察陆思闵茶 法奏罢其泰甚者进枢密都承旨上官均论其附蔡 确为狱罢寻拜给事中卒 朱服字行中湖州人登进士甲科历官秘阁校理擢 监察御史里行章惇遣所善袁默周之道道荐引意 以市恩服举劾之惇补郡默之道免官累迁知寿州 服当元祐时未尝一日在朝不能无望绍圣初因表 贺力诋变法召为中书舍人使辽未反而毋死丧除 拜礼部侍郎湖州守马城言其居丧䟽几筵而独处 他室谪知莱州哲宗既祥服赋孤臣正泣龙髯草之 诗黜知袁州㘴舆苏轼游安置兴国军卒 张舜民字芸叟邠州人中进士第为襄崇令王安石 倡新法舜民上书言便民所以穷民强内所以弱内 富国所以蹙国以堂堂天下而与小民争利可耻也 时人壮之司马光荐其刚直敢言为监察御史上䟽 论西夏疆臣争权不冝加爵当兴师问罪因及文彦 博左迁登闻鼓院台諌交章乞还徽宗立擢右諌议 大夫居职七日上事六十章陈陜西之毙曰以庸将 而御老师役饥民而争旷土言多剀峭徙吏部侍郎 旋㘴元祐党安置啇州卒舜民慷慨喜论事自号浮 休居士使辽见其太孙禧好音乐美妹名茶古尽以 为不四十年必有如唐张义潮挈十三州来归者如 其言 盛陶字仲叔郑州人登进士第历官监察御史神宗 问河北事对曰㳂边至海五百里间列城十五祖宗 之意有在愿仍旧贯因论李复圭轻敌败国程昉开 河无㓛二人实王安石所主出为随州钊官久之拜 侍御史刘安世等攻蔡确谤诗陶曰确但以弟硕罪 罢不应怀恨捃摭诗语近于告讦安世言陶居宪地 附会观望出知汝州召为太常少卿后夺职卒 论曰王氏章蔡之当国也士大夫知拂之必斥附之 必进而鼛尝善蔡亰而不肯为助时不附王黼而幸 其罢归昭玘辞侯蒙之延致服劾章惇之市恩舜民 诋新法师礼说春秋而陶能与刘安世异议其亦难 矣惟廉及汉之独附亰确愧鼛等多矣 章衡字子平浦城人中进士第一历官塩铁刊官请 三司经费簿正其数所赋必先期毋至仓卒趣迫使 公私皆济三司使忌之出知汝州熙寕初还判太常 寺言开元纂礼书以为豫㐫事删去国恤一章故不 幸遇事则捃摭坠残茫无所据今冝为厚陵集礼以 贻万世从之使辽归言辽境无备可因此而复山后 八州不听衡患学者不知历代帝系纂编年通载神 宗览之谓可冠冕诸史念其先进而用独后赐三品 服除宝文阁待制曰卿仁宗朝魁甲而宝文阁藏御 集之所也未始除人今以处卿衡拜谢元祐中累迁 知颍州卒 孙升字君孚高邮人登进士第历官监察御史上䟽 曰自二圣临御君子曰进小人日退此首开言路之 效也愿置党附之疑以杜小人之隙议论之际疑间 一开则循默之风炽而壅蔽之患生矣又言王安石 文学擅一代及居大位出其私智盖天下之聡明遂 为大害今苏轼文章中外所服然其徳器有所不足 翰林学士巳极其任愿以安石为戒迁殿中侍御史 鿄焘责张问升又驳之执政指为附和出知济州寻 进侍御史劾邓温伯草蔡确制称定䇿㓛比周勃欺 天负国不报擢中书舎人直学士院董敦逸黄廷基 张啇英连劾之削职再贬汀州安置卒 韩川字元伯陜人中进士第历官开封府推官元祐 初用刘挚荐为监察御史极论市昜之害曰本为平 物而实则取利就使有获尚不可为况所获不如所 亡乎愿趣罢之迁殿中侍御史上䟽曰近制太中大 夫以上岁举守臣遇大州阙则选诸所表而考绩不 预焉是治状应法者不若驰骛请求也于是诏吏部 更立法又斥张舜民鿄焘西夏停封之论出知颍川 历中书舍人与孙升同贬道州安置后复官卒 龚鼎臣字辅之郓州人登进士第为平阴主簿以荐 为泰寕军莭度书记石介死谗者谓介北走辽诏兖 州劾状郡守杜衍会问诸椽属鼎臣独曰介宁有是 请以阖门证其死衍叹其年少能见义举为秘书省 著作郎知莱芜县大臣荐试馆职㘴与石介善不召 后举贤良方正擢起居舍人同知諌院冬旱将锡宴 鼎臣曰旱灾太甚非君臣同乐之时请罢宴日当食 云阴不见鼎臣曰阳精既亏四方必见为异益大愿 进贤远侫以应天戎又论内侍邓保信不应出入禁 中苏安静不应超押班妃嫔赠三代僣后礼董淑妃 赐谥亦非是凡大礼赦请前期下禁约后有犯不原 以杜为奸仁宗悉从之为辽正旦使鼎臣奏景德中 辽犯淄青臣祖毋兄姊皆见略义不忍往诏许子孙 并免行转吏部郎中英宗立屡乞延访臣下亲决国 事劝皇太后还政又言昭陵葵制景灵神殿冝皆从 俭以彰先帝恭徳鼎臣在言路阔略细故至大事无 所顾忌然其言优游和平使人主昜听退亦未尝语 人故事多见施神宗立荆太常寺明堂议侑帝或云 以真宗或云以仁宗鼎臣曰严父莫大扵配天未闻 以祖也乃奉英宗配之王安石侍讲欲赐坐鼎臣言 不可安石不恱出知兖州寻留守南亰陛辞帝顾语 移晷喜曰人言卿老不任事精明乃尔俄召拜諌议 大夫请老致仕卒 郑穆字闳中福州人性醇谨好学读书至忘栉沐进 退容止必以礼门人千数与陈襄陈烈周希孟友号 四先生登进士第编修集贤院书籍历官太学博士 乞纳一秩追封考妣从之故人张景晟死遗白金五 百托其孤穆曰恤孤吾事也反其金而収其子为诸 王侍讲神宗称其德行穆讲说有法可为劝戎者必 反复讽诵岐嘉二王咸敬礼焉元祐初拜国子祭酒 每会讲无问寒暑虽童子必朝服庭接以礼送迎诸 生皆尊其经术而服其教训扬王荆王请为侍讲太 学生又乞为师以诸王翊善兼祭酒请老归给事中 范祖禹言穆年虽七十精力尚强古者大夫七十而 致仕有不得谢则赐之几杖祭酒师资之地正冝处 老成愿毋听其去太学生数千人亦以状请留不从 于是公卿大夫为诗赠其行学者出祖汴东门外明 年卒 席旦字晋仲河南人七岁能诗元豊中举进士礼部 不奏名时方求边㓛旦诣阙上书言战胜昜守胜难 知所以得之必知所以守之神宗嘉纳廷试赐第历 官河阳教授徽宗立擢右正言迁右司諌钱遹以御 史中丞率同列请废元祐皇后册刘氏为太后旦以 为不可遹劾旦阴佐元祐左迁吏部贠外即寻拜御 史中丞劾内侍郝随骄横帝以其章有媚惑先帝之 语为指斥攺吏部侍郎知成都府自赵谂以狂谋诛 数起妖言议者谓以峻猛为治旦政和平徙知郑州 入见言蜀人善柔称兵背叛非其土俗愿勿虑蜀用 鐡钱艰于转移权以楮劵而有司冀赢羡为之益多 使民不信帝曰朕为卿损数百万虗劵别给缗钱与 本业可乎对曰陛下幸不爱重费以救毙法此古圣 王用心也自是钱引稍仍故㘴进对淹留黜知滁州 久之帝思其治蜀㓛复知成都朝廷开西南夷黎州 守诣府言云南大理国求入朝献旦却之威州守焦 才叔欲诱保霸二州内附旦又劾其奸利状宰相不 恱以厐恭孙代旦恭孙寻罪去复以旦知成都及郅 永寿阳延俊纳土枢臣以訹旦旦曰吾以为朝廷悔 开疆之祸今犹自若耶力辞归卒旦立朝无所附徇 为中丞时蔡王似以疑就第旦紏其私出府请治官 吏议者哂之 乔执中字希圣高邮人入太学补五经讲书五年不 谒告群牧判官王安石见而器之命子弟舆之游擢 进士第调须城主簿安石为政引执中编修熙宁条 例迁提举湖南常平章惇讨五溪檄执中取大田离 子二峒执中走一校谕其酋即相率归命录功当迁 秩辞以及父毋提点开封县镇诸县牧地民耕岁久 议者将取之当夷丘墓伐桑柘万家相聚而泣执中 请于朝与民元祐初权给事中有司以天下谳狱失 出入者同㘴执中驳之曰先王重入而轻出恤刑之 至也今均之恐法吏不复肯与生此非好生之意也 进中书舎人邢恕遇赦复官执中言恕结蔡确鼓唱 扇摇不冝甄复以疑中外绍圣初以吕大防所用出 知郓州卒 论曰穆讲说有法进退以礼可谓醇儒鼎臣之进言 使人主昜听执中之谳狱重入而轻出亦可谓良佐 矣衡之请簿正岁赋升之乞置疑党附尽有所见而 川之论罢市昜旦之奏减楮劵倶皆实政也
御定宋史筌卷九十三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