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道枢
◀上一回 卷二十八 下一回▶


太清养生上篇

  古有精方,出于太清;始以去病,终以通灵。

  赤松子曰:左右手叉首上,挽首至于地,五吸五息,可以止胀气者也。叉首胸腹之前,左右摇首不息,至极而止,可以引面耳,邪气不复得入者也。

  左右手叉腰之下,左右自摇,至极而止,可以通血脉者也。左右手叉胸之前,左右极引,可以除皮肤中之烦气者也。

  育先生曰:行气者,治内者也;导引者,治外者也。

  解发东向,握固,不息者一通,举首,左右导引,以手掩左右耳,可以使发不白者也。

  以手指拾颈边之脉,二通可以使目明者也。

  东向而坐,不息三通,手箔鼻左右孔,可以治鼻息肉者也。正坐自动,摇左右臂,不息十二通,可以愈劳及水者也。左右侧卧,不息十二通,右有饮疾,则右侧外,左亦如之,可以去疾者也。

  日之初出及其中其入,向日正立,不息九通,仰首吸日之精光,咽之,可以益精者也。

  左右手交叉颐下,自极至肺气,可以已暴咳者也。

  举手交首之上,相握自极,可以治胁痛者也。

  舒左手,右手在下,握左之拇指自极;舒右手,左手在下,握右之拇指自极,可以治骨节痛者也。

  以右手从首之上来下,又挽下手,可以愈颈不能反视者也。

  左右手反折自极张弓,可以补五藏不足之气者也。

  坐于地,交叉左右足,以左右手从曲足中入,低首叉颈上,可以除久寒者也。

  东向坐,仰首,不息五通,以舌撩口中,沫满二七咽之,可以止口干苦者也。

  低首下视,不息十二通,可以痊风疥恶疮者也。

  北方箕踞,以手挽足五指,可以损伏兔痿尸筋急者也。

  箕踞,以左右手从曲足入,据地曲足,加其手,举其尸,可以消淋沥孔痛者也。

  正坐,以左右手交背之后,其名日带缚,可以利大搜,疗虚赢者也。

  以一手上牵绳,一手下持其足,可以消尸之久痔者也。

  坐而直舒左右足,以左右手相叉,以挽其足自极,可以愈肠不受食而吐逆者也。

  左右手捉绳,输鲈倒悬,令足反在其上,可以愈首眩风癫者也。

  彭祖曰:导引者,自子至寅为之,勿饱食沐浴焉。挽左右足,五息而止,可以引腹中去疝痕、利九窍者也。

  仰左右足指,五息而止,可以行腰脊、脾及偏枯者也。左右手内相向,五息而止,可以引肺去咳逆上气者也。左右手举膝,置心之上,五息而止,可以愈腰之痛者也。

  王子乔曰:枕高四寸,足相去各五寸,手去身各三寸,解衣抱发,正偃外,勿有所念,以鼻徐纳气,以口出之,各致其藏,终而复始,欲休则先极之而止,勿强长息,久习则自长矣。气之往来,勿使耳有闻焉,若存若止,为之百脉动,腹呜有声。行之者,何疾之有哉?

  凡导引,虚者,闭目;实者,开目可也。虚者,补之;实者,泻之可也。

  以口纳气,以鼻出气,所谓补者也;闭口温气咽之,所谓泻者也。

  病在胸中者,枕高七寸;病在心下者,枕高四寸;病在脐下者,去枕。

  引首病者,则仰首;引足病者,则仰足十指;引胸中病者,则挽足十指;引臂病者,则掩臂;去腹中寒热及身热者,皆闭气张腹焉。

  左胁侧外,以口纳气,以鼻吐之,可以除积聚不快于心者也。坐而伸腰,徐以鼻纳气,以右手持鼻,可以除目晦、相出与夫鼻息肉、耳聋者也。

  右胁侧卧,以鼻纳气,以口小咽气数十,左右手相摩热,以摩其腹,令其气下出之,七息而止,可以除胁与皮肤痛者也。

  覆外去枕,立左右足,以鼻纳气者,十有六复,以鼻微出之;其入也,亦勿合鼻,知之可以除身中热及背病者也。

  端坐左右手相叉抱膝,闭气鼓腹,二七或三七,气满即吐,于是气皆通畅,行之十年,可以却老还婴者也。

  端坐使左右手如张弓满射,可以治四肢烦闷及背急者也。

  端坐伸腰,举右手仰掌,以左手承左胁,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胃寒及食不变者也。

  端坐伸腰,举左手仰掌,以右手承右胁,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瘀血结气者也。

  正偃外,端展其足臂,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摇其足三十,可以除胸足中寒、周身痹、咳逆者也。

  左右手抱其首,宛转上下,其名日开胁,可以除体之昏沉不通畅者也。

  踞而伸右足,以左右手抱左膝,仰首而伸其腰,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左亦如之,则可以除难屈伸拜起及经中痛、瘀痹者也。

  踞而以左右手抱左右膝,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腰痹背痛者也。

  偃卧展左右经、左右手,外踵指相向,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膝寒、经痛者也。

  偃外展左右经、左右手,二踵相向,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肌不仁及足经寒者也。

  偃卧展左右经、左右手,仰足指,以鼻纳气自极,七息而止,可以除腹中弦急切痛者也。

  端坐伸腰,向日仰首,徐以口纳气,因而咽之,三十而止,可以去心下积聚者也。端坐直腰,举右手仰掌,以左手承右手#2胁,鼻内之气,可以除胃食不变者也。

  直腰展左右臂,鼻内气闭之自极,可以除胁之积聚者也。

  《经》曰:束向而坐,握固不息,一通举手,左右导引,以手掩左右耳,以指箔二脉之边,五通可以明目、黑发、去风者也。

  《经》曰:夜外服气者,先须淘转其故气者,闭目握固仰倚,左手拳于乳问,以左右耳脉举背及尸内,闭气,而气海中之气,复自内出,斡而转之,呵而出之,一九而止,然后可以调服气矣。

  《经》曰:夫人禀天地之元气者也。凡咽纳吐纳,自然内气与之相应焉。从气海之中随吐而上,直至于喉,俟其吐极,则连鼓而咽之,汨汨有声,由左而下,经二十四节。女子则由右而下,以意送之,以手摩之,令其速至五于气海。气海者,在脐之下三寸是也。服气之初,其中未通,则必摩而助之。一闭口而连连咽之,其名曰云行;取口之津液同咽之,其名日雨施。其初内气未流行,则不能连咽,行之三年,则气自流通,不摩而自下,斯可以成功矣。

  《经》曰:左右伸其臂,不息九通,可以愈臂痛及劳残者也。

  以左右手,如托千斤之石,左右互为之,可以终身无病者也。

  左右手抱左右足,不息十二通,可以消谷、轻身、益精、去疾者也。

  踞坐合左右膝,张左右足,不息五通,可以去鼻口热疮及五痔者也。

  交趺而坐,叉左右手,著首之上,挽首结下著地,不息五通,可以益气力者也。

  左右手抱左右膝,著于胸中,不息三通,可以止腰‘痛肾疝及背膂疼者也。

  太箕坐,以左右手投左右足五指自极,低首至地,不息十二通,可以治颈项腰背痛及聪耳明目者也。

  交趺而坐,以左右手交叉著首之下,自极不息六通,可以治腰痛不能反顾者也。

  仰首以手摩其腹,以手持其足距壁,不息十二通,可以治膝痹不任行步及腰背痛者也。

  正坐,以左右手交于肾之后,可以治虚羸、利大小便者也。

  正坐仰天,呼出醉饱之气,可以立消酒食,更为之,可以冻而不暑者也。

  外转左右足十过,内转亦如之,可以补虚损及益气者也。

  赤松子曰:先长跪,以左右手向前各分开,以其指外向,次左右手夹叉其腰之左右,次以右手扳腰,左手高于首而止。次右手伸后,左手叉于腹前,次缓形长跪,左右手更伸向前,更屈从后,以叉其腰,次高举左右手,常为之则耳目聪明,百疾不生而延年矣。每次皆长跪为之。

  葛仙公曰:吾闻辟谷服气者,昼夜十二时,共五百四十咽,周而复始。

  然先无修行黠未饵药石,元气未充,而顿绝食,两未相接,此其自取危亡者也。或曰:以咽多为限,以饱为功,百日之内,关节未开,如此行之,腹当胀懑,岂摄理之道乎!

  所谓服气者,胎息也。如婴儿之在胎,十月不食,而能长养,盖得元气之故也。及其生也,吸其外气,则有啼号之声,且知燥湿饥饱,是乃失元气之故也。今之鼻引而咽者,亦外气也,岂足服之耶奋然服气者,要当无思无虑,冥心绝缘百念俱忘,则元气自至,因而咽之,各归其位矣。

  或曰:五方各在于五藏,须思念而服之。葛仙公曰:非也。思念财有绿,有缘则心不宁,心不宁则气不安,气不安则无自然,无自然则气失度,而纳邪气,疾于是乎生矣。

  或曰:十五日前从手而出,十五日后从足而出。非也。存想者,为其有所苦而用之。如《黄庭经》曰:曰:物之不干泰而平,谓其无想念者也。

  或曰:十息一屈指,至七十息则一咽焉。葛仙公曰:非也。咽气者,存心于无为,委形于无身,行止寝兴,任性自然,腹空则服,有疾则攻,披屈指以纪其数,不亦劳乎!

  或曰:鼻长引其气,蹙而咽之,良久更服相续而下,如瓶注水。葛仙公曰:此其害足以杀人者也。惟于行止寝兴,鼻常引以纳清,口常吐以出浊。浊者,五藏饮食之气也。如其喉干,则合口任鼻中出入,于是津液生矣。服气者,夜寤及寅之时,内调其气,以吐纳焉。仰卧展手足,低枕息心定意一无思无念,以住其气,鼻引口吐,出入兀然,闭口而纳之,有气则引上入口,微而咽之。凡一咽,以手摩散之,以意送之使下焉。其摩之也,隔二三十气为砂矣。上焦通,则咽下过于脐;如未通,则在乎心胸,俟至食时,觉心上空下泄气通则食,未饥则勿食,食勿过饱,饱则妨气矣。食已,俟心上空,复服其气。初学者,三焦未通,关节未开,多服之则壅塞矣。十日加三五咽,百日满百咽,百五十日更加三四十咽,二百日则二百咽,周年之后,其气之通,关节之开,惟俟腹空,则咽三五相连焉。一日不过乎三百而已;三年之后,其气周旋,而大通于五藏。于是骨体坚溢;皮肉满实,则不限咽之数矣。服气者,日朝惟宜食淡水粥,日午食淡缅饼,晚食淡悖托。最忌酥油枯腻、生菜萝葡陈臭等动气之物,及忌热羹,每食毕,即开口吐五味之毒。如觉饱闷气滞,则须静坐调气,少时即散而下泄焉。

  或曰:不可下泄,宜固密焉。葛仙公曰:此非也。五藏先有宿恶之气,固而不通泄,则必痛闷,故气未出,新气相冲,斯能为患矣,可不下泄乎!葛仙公曰:炼气者,何也?服气之时,有馀暇则于静室散发解衣,覆袁正身仰卧,展其手足,而勿握固,施争席于地,通理其发,垂于席上,即调其气,俟其得所而咽之,咽后闭之,尽气令闷,则冥心无思,任其气所之,其气闷,则开口放出焉。其初气出,喘急则调其气,七过八过,以至十过,及其气定,则复炼之。其炼也,或五或六,或二十或三十,或四十或五十,以渐加焉。服气既久,则关节通矣,毛孔开矣。其炼至于二十、三十,则其身润汗,此其效也。炼之之时,当于昼夜任意为之,然必俟其神之清爽,坐而修咽,欲寝则寝,不可强焉,强之则气乱矣。故炼气十日、五日一行焉。觉其四体烦闷而不通畅,则为之可也。

  何以委气乎?以体清和,内无思念,行止寝坐而调其息,凝然委身,如委其衣,以置于榻。无筋无骨,无识无别,纵身纵心,如彼委衣,而勿为主,寂寂沉沉,放其形体,澄神炼气,于是百节开张,筋脉畅通,津液注流,因此可以咽闭十气,至于二十焉。凡一咽,皆须兀然任气,不得与意相争,良久,其气从百毛孔而出,不复口吐也。纵有之,十无一二焉,复更调理,数十息以至百息,勿因喘息则又合气咽入焉。调息稍久,则身如沐浴矣。其功日进,于是精满气全,神安魄定,志开思远,三尸去而六尘灭焉。或四体不安,气有壅塞,则须委之,或寝或坐,澄神以委气焉,调气以息念焉。久而凝定,则气之流行无所不至矣。

  闭气者,何道欤?上智之士,神定气调,外病自绝;中智之士,修摄乖宜,时生其患,可以静室具厚茵仰外,展其手足,相去四寸,各用厚袁覆之。静心坦然,熟调其气而咽焉。复开其口,而鼻不出,念其患之所在,以意相注,使气攻之,气极则吐,吐已复.咽而闭之。如其喘也,则调其气者六七息,其气即调顺矣。再闭其气,想念以攻其患,或十、或二十、或三十、或五十攻其患。以患在左手,则入左;患在右手,则入右;患在首,则入首,于是汗出通润则愈矣。或未愈,于寅之初,频以意攻之,至愈而止。

太清养生下篇

  《经》曰:人之身,十二大节,三百六十小骨,孔孔相对,脉脉相通,新气与故气交错,其问新气或顿阻,或循行;故气或流通,或壅滞,或俱塞,或并驰。盖壅滞者,阳气之聚而为块痕者也;顿阻者,阴气之积而为肿、为疡者也。气既能蓄聚,则亦有分散之理矣。

  凡患之所在,可用导引以散之,和气以攻之,时意以送之,清气以润之,咽津以补之,病恶有不除者乎!然补益之方,皆津液为之本也。是以金梁、玉英、华池、丹饭不可及焉。

  卒死者,阳也。先因疼病,故其气顿阻于四关、九窍之中,所以绝气焉。尸蹶者,亦阳也。死而脉犹动,耳中有声、或无声,而股暖,阳绝于九窍,而四关尚通焉。客性者,亦阳也。外物所犯,阳气阻绝焉。五尸死者,亦阳也。一日飞尸,二日遁尸,三曰风尸,四日沉尸,五曰注尸。其心腹胀满痛急而不得息,或二胁之下碌块涌起,此皆阳为阴所闭而然尔。吾有法可以起之,使人用力掣其左手,次之右手,次之左.足,次之右足,各三百六十过,然后以葱心去其尖入其鼻,左以缅密固其际,及壅其口与其耳焉。吹耳则壅鼻,吹鼻则塞耳。其吹之也,徐徐而长吹之,既已,以指闭其葱孔,左吹四十九,右亦如之。女子则先右后左,始吹其鼻,继吹其耳,其数亦如之。无葱用筒管及有孔物亦可。夫鼻者主肺,肺为诸藏之盖者也。耳者主肾,肾为通气之本者也。

  霍乱者,本乎玲气所散,其剩理乍通乍塞,其气道忽留忽行,或气应行阴,乃复行阳,或气应行阳,乃复行阴。治之之法,于密室厚衣大坐,以左右手据二膝上,向左力回六十过,右亦如之,左右迭为之,满三百六十之数,乃长呼者七,既已,则长吹、长嘘、长呵、长咽、长唏者各七则愈矣。或疾甚不可导引,则使人掣左手,次之右手,次之左足,次之右足,各三百六十过,兼以沸汤浸手至肘,浸足至膝,玲则易之,至愈而止。此何也?以外气引内气者也,亦足以治尸蹶焉。

  癞者,太阳之病也。阳为阴所排,而沉于骨髓,积久则新气不达,故气不通,壅关郁热,臭而生虫,于是为癞焉。治之之法,密室静居,食不厌少,情不厌闲,大坐放纵其体,以左右手据二膝上,以首及身向左力回十过,右亦如之,左右迭为之,满三百六十之数。如此则关节血脉胜理毛孔尽开,乃长呼、长吹、长嘘、长呵、长咽、长唏者各五,然后以清气攻之者有六焉。其一则大坐,放纵其体,鼻徐徐长取其清气,兼以意想,使清气周达于骨髓,然后口徐徐长呼以出之。既已,漱津以咽之,如是者六十过。其二则以吹出之,其三则以嘘出之,其四则以呵出之,其五则以咽出之,其六则以唏出之并与呼法同。然后鼻徐徐长取其清气,兼以意想,使清气周达于骨髓,口长吐以出之,嗽津以咽之者六十过。于是阳虫为阴所击,当自毙矣。必以卯、午、酉、子之时为之可也。忌食缅及羊肉。

  半身不随者,阳气蓄聚,为外寒所蔽,或因阴气所冲,其脉虽通,而内无所达也。治之之法,大坐,以左右手据二膝上,向左力回十过,右亦如之,左右送两相合者满三百六十之数,即使人力掣手足不随者各三百六十过,复以左右手向下持手足不随者亦三百六十过。既已,乃纵放其体,以鼻徐徐长取其清气,然后口徐徐长呼出之。当呼之时,以意送其气,入于所患手足之中,又咽津随之者六十过。吹、嘘、呵、咽、唏皆如之。病甚者不堪导引,则使人力掣手足不随者,以意送其气,亦可也。

  周身肿者,阳气促于五藏,出于皮肤,壅而不散也。大坐,以左右手据膝上,左右力回者各十过一易,于是两相合者,三百六十过。以鼻长取清气,使周达于五藏,口长呼以出之,漱津以咽之者六十过。吹、嘘、呵、咽、唏亦如之。 热之盛者,其口无津,则惟导引,以鼻取其清,口吐其浊,亦可也。此亦治庖病。

  热气所冲、屯聚不散而为肿者,则以口长吹于肿之上十四过;以玲手宽授之,以口长呵于肿之上十四过;复搓左右手使热,宽授之,如此迭为焉,至愈而止。

  目赤而干痛者,为肝热之所冲也。左右导引三百六十过,然后鼻徐徐长取其清气,而想其清气上射于目,则热气为清气冲之,自然热气退从口出,可以呵而吐之,满三百六十之数则愈矣。呵者主于心,故出于本气者也。

  耳聋者,肾中之热气冲于耳,复为阴气逆闭之也。左右导引三百六十过。既已,以手力挽左右耳四十九过,然后以鼻徐徐长取其清气,兼以意想其清气,使达于肾中,则以口徐徐咽而出之。如此者满三百六十之数。咽者,主于肾;挽耳者,去其阴也,昼夜二时为之则愈矣。

  上气咳嗽者,阳气在于藏,奔上而欲出;其阴气复入,而相逢于颗中;阴阳之气渐盛,则嗽弥甚矣。譬如以气吹火焉,气玲也,火热也,然吹则火盛矣。故治之之法,大坐,左右导引各二百四十过,以二肘向后,以臂向前力弩之。既已,复以左右手委于二肘,向前力以相近,既立已,复立左右膝,以二手在二陛之下,又以二陛向外力桶二肘各十四过,然后以首左倾,以肩力承之,其右亦然。迭为之各十六过,向上长引其颈四过,乃长呼、长吹、长嘘、长呵、长咽、长唏各七过,日三时为之,疾则愈矣。兼于鼻徐徐取其清气,口徐徐长呼以出之,漱津以咽之。吹、嘘、呵、咽、唏亦如之者二十过,其效则加速焉。凡上气者,其行之之时始举足,以足向前力蹋之,经后著地,斯为佳矣。

  劳复者,其阳虚损,或因饱气,其气乍闭乍冲,或投热食以致之也。治之之法,大坐,徐徐导引左右各四十九过,鼻徐徐长取其清气,口徐徐长吐之。吐则咽其津,满一百二十过,有馀力则进而至于二百四十、三百六十之数,尤佳也。然后舒左足,以左手按其足上,以其足左右转之四十九过,其右亦然,日再为之则愈矣。故彭祖曰:内外转其二足各十过,可以止诸劳,盖谓此也。

  温疫者,阳气也,聚于诸藏,入于诸脉,及于胜理也。治之之法,大坐,左右导引三百六十过。歧伯曰:导引者,俯仰屈伸也。甘始曰:叉手项上,左右捩不息也。又云:率以汗出为度,汗则粉身。然后立右膝,以左足向前蹋之,立左膝,以右足蹋之各四十九过。外而为之亦可。鼻纳之、口吐之者二百四十过,进至于三百六十之数,尤佳也。彭祖曰:亦可以已疟。

  疟者,阳在于膈之下,奔上而欲出,阴在于膈之上,为阴所闭,其阳漏而泻出,其发有时者,盖阴阳所竞,自有节候也。于欲发之时,左右导引各三百六十过。然后立右膝,舒左足,蹋之四十九过,其右亦然。于是鼻纳之,口吐之,其呼、嘘各二十一过则愈矣。

  鼻钮血、口唾血者,中焦热炽,饮水则变为血。故中焦之气上冲于肺,肺复冲鼻,则为钮血。中焦之气下注于脾,脾复冲口,则为唾血。凡病此者,前没少矣。治之之法,大坐,导引左右各三百六十过。然后舒左右足,以左手捉右足五指七过,右亦如之。钮血则咽津焉。鼻纳之,口吐嘘出之。唾血亦咽津焉。而咽出之各三百六十过,日一暮为之则愈矣。甚者三时为之可也。

  赤下者,下焦热炽,而复饮水,其阴阳相竞,荡于下焦,不得依道而行,时有冷气击之则痛矣。治之之法,左右导引各三百六十过。既已,则咽津焉。鼻纳之,口吐之,与夫呼、嘘、呵、咽、晞各六十过,又咽津焉,日四五为之则愈矣。

  前后没不通者,阳气在于下部而逆拒也。治之之法,导引左右各三百六十过。既已,以左右手向背之后相叉,以左手向右,以右手力挽之十四过,其右亦然。复舒左手,以右手力举左肩十四过,其右亦然,然后咽津焉,与夫吐纳、呼、吹、呵、咽、唏各六十过,日再为之则愈矣。故宁先生曰:平坐伸左手,以右手指肩挽之,治前搜不通。以左右手交于背之后,名日带缚,治后没不通,盖谓此也。

  淋者,水道热炽干涩而不下,时漏而出也。治之之法,导引左右各三百六十过,然后立左右足,以左右手从陛之下入,左手总把左足之五指,以右手总把右足之五指,俱向内力挽之十四过,既已则咽津焉。鼻徐取其清气,以口咽吐出之三百六十过,日三作之弥佳也。疢者,阴也。本于虚假,或病之后,诸藏玲气加以饮水,而阴气既入,则长所积之水矣。阳气既纳,则不通所积之阴矣。水汽渐盛,至于皮肤,而为疢焉。其候左右目脸上起色如老蠢,二胁转侧有水声也。治之之法,左右导引各三百六十过。既已,鼻纳之,口吐之,次则嘘、呵、咽、唏各六十过,及想其气周于一身,昼夜三时为之,久则愈矣。忌食咸,宜啖小豆汁,或煮小豆,浸左右足为佳。

  反胃者,积日受玲,于是阴气渐下,屯于腹口,热食投之,为阴气逆拒,反而出之也。治之之法,常虚腹导引各三百六十过,以左右手相叉,以左右足力蹋二手四十九过,以左手背委于左腋之下,用右手攀左肘七过,其右亦然,即咽津焉。鼻徐徐短取其气,口呵以出之一百二十过,复咽津焉。次则咽、吹、唏亦如之,三时作之则愈矣。力不堪者二时亦可。

  心腹坚痛者,阴玲之气屯于心腹,积聚而不散。虽复厚衣,以阳击之,阴阳相竞,则阴弥甚矣。治之之法,左右导引,合于三百六十过则咽津焉。鼻徐徐取其清气,口徐徐呼而出之,当以暖气排其积聚。凡吐咽者满二百八十之数,呼、嘘亦如之,昼夜二时为之则愈矣。

  胸胁结癖者,阴也。冷气偏屯于胸胁,或因食久而不散也。治之之法,清旦仰眠,立左右足,使人以手揣取癖根,渐入手于癖根之下,稍举之,其始则痛,后则可忍焉。然后力举之一百二十过,二三日之后,进而至于二百四十之数可矣。五日之后,进而至于三百六十之数可矣。既已,导引三百六十过,然后咽津焉。鼻纳之,口呵之,以意送其气于病之所在,使下部出之,满一百二十之数,渐至于二百四十,以至三百六十弥佳也。晨夜二时为之即愈矣。

  心腹卒满者,阴气在于藏,起则冲于心也。治之之法,导引左右,合于三百六十过,咽津纳气,而口呼之,使气出于下部,满三百六十之数则愈矣。

  目赤而相出者,肝之阴气冲于目也。治之之法,如前导引,既已咽津焉。暝目,以鼻纳其清气;开目,以口呵出其浊气,满于三百六十之数,晨夜二时为之则愈矣。

  《经》曰:婴儿之在胎,十月而成,筋骨和柔,以心息念,和气自至,故服气者宜取象焉。于六阳时食其生气,故于子之时,其服九九八十一;寅之时,其服八八六+四;巳之时,其服七七四十九;午之时,其服六六三十六;酉之时,其服五五二十五;戌之时,其服四四十六。当其服气也,以舌去其浊气,于是依其门户而出入焉。

  鼻者,天门也;口者,地户也,服气之魂魄归焉。入自鼻、出自口者,顺气也。如此行之而不报,则可以除三尸,获长生矣。

  道者,气也。气为精门,人若守精,如室有人焉。精气俱全,是名真人者也。

  身有丹田者三,何谓也?脑者,上丹田也;心者,中丹田也;气海、精门者,下丹田也。三宫各有神焉。神驰则气漏,气漏则精泄,精泄则神丧。故精者,长生之根也;肾者,命之根也。譬之木焉,无精则叶萎,叶萎则枝朽,枝朽则木枯矣。

  凡入气为阴者也,出气为阳者也。二者所谓服日月之精华也。气者,虚无自然无为也。无为则心不动,心不动则外无求,外无求则内安静,内安静则神定,神定则气和,气和则元气自至,元气自至则五藏滋润,五藏滋润则百脉通,百脉通则津液上应,津液上应则忘五味,而绝饥渴矣。于是气化为血,血化为髓。一年易其气,二年易其血,三年易其脉,四年易其肉,五年易其髓,六年易其骨,七年易其发,八年易其筋,九年易其形。此炼九还者也。

  《经》曰:束方青牙者,肝也。服食青牙,当饮以朝华,以舌表舐其唇,漱口而三咽之。朝华者,上齿根也。南方朱丹者,心也。服食朱丹,当饮以丹池,以舌搅于齿曹,漱口而三咽之。丹池者,下齿根也。西方明石者,肺也。服食明石,当饮以露液,以舌琢齿者七匝,漱口而三咽之。露液者,唇内津也。北方玄滋者,肾也。服食玄滋,当饮以玉饴,以鼻导引,元气入于口,呼吸而三咽之。玉饴者,舌也。中央戊己,仰视太山。太山者,守精也。服食守精,当饮以醴泉。醴泉者,在齿之后,悬味之前也。华池者,在舌本根,其名日玉英、曰金梁、漱口而三咽之。凡服是气者,常于子、于寅之时,正衣服而坐,以舌叩玉英,涤华池,漱醴泉及露液缩鼻,还之上至于首,下入于口,变为玉泉,引其气至于舌根,咽而送之,使喉中、腹中皆呜,引而入于丹田,此之谓长生之根也。饥食自然之气,渴饮华池之浆,尚何有饥渴哉?

  精者,吾神也;气者,吾道也。养神饮气者,如婴儿之在胞。故吾朝食其阳,暮食其阴,灵芝、玉英生于五藏之中。然后仰以排其水藏,覆以排其食藏;次之倚壁翘其一足,拳其左右手,以舌搅口之津液,想其气咽入于脐,以至于足为度焉。咽气者,用力闭其口,举其舌,使舌下空焉,其名日咽元气,则食日喊矣。满于九九之数,合为天地之终始,自然血化精,精化筋,筋化玉,玉化为仙骨矣。

  《经》曰:胎息者,呵出腹之浊气,使天地调和,兀然放神者也。其心譬如太空,万虑俱泯,闭塞三关,外气与内气相应,于是闭口连鼓而咽之,若水沥坎以送之,至于三十六咽,是名上清炼形者也。但腹空即咽而送之,无论坐卧皆可为也。

  服气者,寂然安坐瞑目,叩齿闭口,弩腹鼓腮,则其口斯开矣。俟其气满口射咽之,至夫九下一息焉。春夏则服玲气,秋冬则服暖气。凡至寅之时,左右掌掩其口,用力呵其掌中,则津液生,以摩拭其面,面斯光泽矣。

  然道之大戒有十八焉:日强求富贵,日贪冒宝货,日多忌讳,日伤王气,曰干名誉,日为诸恶,曰喜功.名,日为耳目口所误,曰强梁,日伪仗,日转躁,日举事不详,曰心倥倥,日争曲直,日费用精气,日好衣美食,日盈溢,日乐兵。故学道者,勿使人知焉。人知则我生,我生则名生,名生则祸来矣。  

全书始 下一回▶
道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