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二百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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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二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一百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九

    戎政典第二百二卷

    兵略部汇考一百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九》

    康熙三十二年。二月。丙子。

    命迁扎萨克图汗之妻扎尔穆与其子完聚扎萨克。

    图汗之妻《扎尔穆》疏言:“闻

    圣上。《封》妾之幼子为亲王,不胜欢忭。妾等为“西。”

    海之厄鲁特所掠欲归

    皇上既无骑乘、亦无饮食。又不知厄鲁特放遣与否、

    伏望

    “皇上轸念,使我母子完聚。”疏至。

    上曰:“商南多尔济等今往西海。可著携扎萨克图汗”

    之妻扎尔穆来,与策旺扎卜完聚。

    丁丑

    谕“以大同镇标兵、《杀虎口》协镇兵俱充骑兵。”

    上谕兵部曰:“《大同右卫》驻扎大兵有事则大同总兵”

    “官偕行。其镇标及杀虎口协镇步兵、俱当充为骑兵。尔部其议之。” 议曰:“大同镇标步兵一千四百四”

    十四名。《杀虎口协镇》步兵八百名,俱请改为骑兵,需马二千二百四十四匹,应动支本省朋扣银两,令本镇买给。

    上从之。

    辛巳

    命喇嘛商南多尔济等迁喀尔喀台吉阿海带青班。

    第理藩院奏、“喀尔喀台吉阿海带青班第呈称、我于寅年随察罕巴尔诺颜来贡。” 请

    《安遭》喀尔喀变乱,妻子并为厄鲁特罗卜臧额林辰。

    憨都所掠欲归

    圣上力不能达,故往西海之达赖巴图尔所,遂得领

    《达赖喇嘛》《之文》来归。

    皇上:“我妻子人民百有馀口,皆在西海萨楚墨尔根。”

    台吉所查台吉阿海带青班第,乃贝子《宝贝》亲弟,应檄喇嘛商南多尔济员外本什,使之迁来。若本人有马,即令乘用,如或不足,令地方官扣数给车。

    上从之。

    壬午发

    敕谕策旺喇卜滩。理藩院奏、“员外马迪等中途为噶”

    尔丹人所害,策旺喇卜滩立遣沙克海喇图来奏,殊为可嘉,应降。

    敕奖之。

    上可其奏,赐策旺喇卜滩。

    敕曰:“朕统御寰区抚绥万国中外一体果能终始效”

    顺,则宠赉频加。尔策旺“喇卜滩僻处穷荒、立心诚恳、贡献方物。问安之使不绝于道。是以屡遣达虎马迪等加尔恩赐。马迪等中途被害,尔即遣使奏闻、朕深嘉之。今全受尔所贡物,因尔使沙克海喇图等归赐尔以御用彩縀十端。尔所密奏诸情事、朕已悉之矣。”

    命查归巴图尔额尔克济农离散人民。巴图尔额尔。

    克济农以前因逃遁人民失散。奏请查归。得

    旨:“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失散之人,可令所司查归之。”

    丁亥

    封喀尔喀罗卜臧赛音台吉为辅国公。时罗卜臧赛、

    音台吉赴阙请

    《安》。

    上曰:“罗卜臧赛音台吉旧系扎萨克,可即封为辅国。”

    戊子

    命增拨官兵驻防甘肃。

    上谕大学士伊桑阿、尚书马齐等曰:“闻噶尔丹乏粮。”

    “至哈密觅食。哈密逼近边塞,如不预防,则乘虚有警,其时不及备矣。今甘肃虽有满洲、绿旗兵,其力尚薄。当于京城每佐领下拨护军二名,从边外往至宁夏,赴提督孙思克处备之。更拨陕西督标火器兵二千、骑兵一千,亦遣往孙思克处备之。尔等与议政诸臣会同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郎坦、副都统阿南达议” 《奏,议》曰:“京城应拨每佐领下护军”

    “二名、枪手护军四百名、骁骑四百名、前锋四百名,由边外至宁夏,赴提督孙思克所驻防。” 再檄陕西总督佛伦选择本标火器兵二千、骑卒一千,择贤能官领至孙思克所预备。并檄孙思克

    整饬本标官兵俱遵前

    旨、“不时远探。如有机会。勿致失误。”奏入。

    上曰:“增兵甚善。应如所议。军中大臣不必多也。”领侍

    “卫内大臣郎坦既尝踏勘地方,即授为将军遣行,副都统阿南达曾经周行侦探,亦应派出。既发前锋,则前锋统领硕鼐亦应派出。其馀大臣官员,皆朕所简授,自酌量调用,不得妄请从军。是军发现备之兵,不可迟久,限三月望内起行。此地备兵亦关紧要,可即拨兵以补所发之缺。” 寻授郎坦《昭武》

    将军印。以将军博济孙思克为参赞。驻防右卫护军统领伯四哥管辖护军

    己丑

    遣使赍。

    敕往谕达赖喇嘛。时达赖喇嘛疏至、言彭素克格隆

    达木奔尔、《囊素》等赍到

    恩赐,不胜欢忭。

    上谕之意、臣已明晓。屡欲使喀尔喀、厄鲁特修好。而

    生灵合有灾眚,弗能和协济隆。库图克图不克尽力,虽有小愆,仍求

    大君宽宥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倘许安插于西海可。”

    以保无盗贼,而教之“遵行法度。”

    皇上各项差员,遇旧时驻牧之人忽生乱端,皆难辨

    晰伏祈

    鉴宥。蒙遣济隆库图克图于博硕克图、谕彼遵誓。但

    厄“鲁特大半附策旺喇卜滩,虽谕以修好,若厄鲁特不从而生乱端,则西海大小土伯特力有不支。伏祈不弃。”

    鉴而察之。至《打箭炉》等处地方,在汉人与《土伯特》之

    间,一如吴三桂时居住。奉

    《皇上敕旨》云:“土伯特行,商者无用,徒生乱耳,其止之!”

    是以土伯特照前例行。汉人地方虽有不轨之事,如《发蒙古》前往,恐不当

    “圣心。”是以未经遣发尼马唐喇嘛呼必尔汉,勒令起

    行,其馀似乎不愿。以上情事,俱已口陈于彭素克喇嘛,乞仍前

    颁赐《温谕》。奏至。

    敕谕达赖喇嘛曰:“朕统御宇内、抚绥万邦,好恶不偏。”

    “凡出令行政,务本公诚以为惩劝。尔喇嘛亦护持佛法,利济生灵,所劝所惩,与朕同揆。是以前者济隆库图克图违旨偾事,已发敕谕尔喇嘛知之。今尔喇嘛疏言济隆库图克图不能尽力,虽有小愆,仍望大君宽宥。” 向为喀尔喀、厄鲁特之事,尔喇嘛节次遣使,皆不能体尔喇嘛之意后又遣济隆库图克图,亦不体“尔喇嘛之意,反与噶尔丹偕行,杀掠喀尔喀入塞劫取牲畜,所行凶悖,以致厄鲁特、喀尔喀残破,人多死亡。凡奉使行人不悖旨而成事则赏以劝之。违旨而败事则罚以惩之,国家一定之大法也。如或不然,则善人何以为劝、恶人何以为惩乎?至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前以困穷而来归朕朕优恤之,使居贺兰山,俾得其所。乃忘朕豢养之恩,妄生猜贰,四处奔窜。今穷而复归,朕又宥其前愆安插之矣。并无欲得其利、欲用其力之心也。今尔言《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安插西海,即可以无盗贼,亦可教之遵行法度。尔喇嘛何不即拨人夫,乘便迁巴图尔额尔克济农种类尽至西海安插之乎?” 尔喇嘛《疏》又言:“皇上各项差员,遇旧时驻牧之人忽生乱端,皆难辨晰,伏乞鉴宥。” 又言:“厄鲁特大半附策旺喇卜滩,虽谕以修好,若厄鲁特不从而生乱端,则西海大小土伯特力有不支。伏祈不弃,鉴而察之。朕遣使于尔喇嘛往来不绝,途中无一舛错。尔喇嘛属下人近边而居,历年已久,亦从未尝启衅生事。况策旺喇卜滩目下并无妄为之事,何所见而悬拟之乎?苟有此等事端,其时自有从公裁度之处。尔喇嘛又奏打箭炉交市之事,殆欲屯戍之意也。今天下太平,并无一事,尔喇嘛与朕一道同风,历年已久,何嫌何疑?尔喇嘛如设立驻防,我内地必量增戍守,两家俱劳。况我内地兵丁约束甚严,非奉朕旨,何敢私出边境?尔喇嘛但须严禁属下,不使妄行,有何衅之可开?戍兵之设,似无用也。因尼麻唐喇嘛呼必尔汉能治病,故召之。尼麻唐呼必尔汉何敢违尔喇嘛之语?惟尔喇嘛即以朕意谕之,遣之使来。朕留彼数年,当复遣归也。特此遣大喇嘛垂喇克格隆、根敦、林辰格隆往谕。”

    三月庚申

    命给大同镇标杀虎口协镇兵甲胄。兵部奏“山西大”

    同总兵官康调元呈称:“本标左右两营及杀虎口协镇步兵,俱改骑兵,向无甲胄,乞依例制盔甲颁给。” 应如所请。

    上从之。

    庚午

    命赵良栋暂管宁夏总兵官事。兵部奏言“宁夏镇标”

    “骑兵二千四百、步卒一千六百防守” 地方所关甚要。今总兵冯德昌与将军郎坦同赴甘州军中,则其标兵当酌量留守,应带何兵随往?总兵官印务应𢌿才能者代理,令与总督、将军、提督商确奏。

    闻。

    上曰:“甘州有孙思克兵,可令冯德昌独往其宁夏镇”

    兵。“赵良栋身系旧臣,可暂行管领。”

    四月丙戌

    命赏喀尔喀台吉车陵扎卜。理藩院奏言、“喀尔喀台”

    吉车陵扎卜呈称:“我父达什台吉,本土谢图汗六扎萨克中之一扎萨克也。我向与族中弟侄六人及土谢图汗叔父带青诺颜之孙瓦察拉怛喇库图克图之弟滚济扎卜,遇噶尔丹之乱,俱往投俄罗斯,今谨集众来归。查台吉车陵扎卜等遇噶尔丹之乱,往投俄罗斯,今集其族类归附我”

    皇上应视喀尔喀初来之例、赏以袍服布币。其侄台

    吉齐克巴他尔等,应视属下台吉例赏以布币。又车陵扎卜言,“我等愿得与西卜退哈滩巴图尔同在克鲁伦、巴颜乌阑游牧。”应如所请。臣。部遣官验明伊等所有丁数。俟其到日,应否编设佐领,授为扎萨克之处,再议奏。

    闻。

    上从之。

    五月庚戌朔。以领侍卫内大臣伯费扬古为安北将军、驻归化城兵部奏言、“归化城乃总要之地增戍之兵甚多应专设将军一员总管归化城都统、副都统训练官兵。凡有当行事务、协同右卫将军而行其设立将军按定例开列八旗满洲蒙古副都统职名具奏恭候”

    皇上简授。奏入、

    上曰:“《归化城》初设将军,总管官兵,整饬训练,关系甚”

    重,可令费扬古往寻,给安北将军印。

    丁巳发

    敕“往。”

    谕噶尔丹。先是,以戕杀员外郎马迪事降。

    敕诘问噶尔丹。至是。噶尔丹遣使赍奏陈情

    上命发敕,令彼使人赍回。

    敕曰:“朕躬膺”

    天命,抚绥万邦。凡恭顺之国、无不加恩,以示奖劝。其有

    “未孚者,亦必曲加优容,以匡正其非,使归于善。前者朕遣员外郎马迪于策旺喇卜滩,为尔属下土克齐哈什哈哈尔海达颜额尔克所害,敕汝查奏。今尔疏言,非但皇帝之使臣不宜尔也,向来小国使臣亦无杀害之事,敕使因遇罗卜臧林辰、憨都滚布扎卜,是以见杀。其名土克齐哈什哈哈尔海达颜额尔克之人虽在其内但原遣与哈密通问非自我教之行劫也。害使臣者乃罗卜臧林辰等现在塔尔纳齐纳尔地方。伊等情由想皇上早已洞鉴之矣。诸凡大小罪过总祈皇帝如天之度兼容并包。尔于朕敕未到之前护送使臣同行之格什等至嘉峪关奏其情事朕甚嘉许但尔既已立盟修好则害我使臣之土克齐哈什、哈哈尔海、达颜额尔克等,当即擒拿治罪,以戒后来横行之人。” 尔《疏》又言:“吴尔挥地方两尚书击我,倘伊等有成,原欲置我等于不堪。我等亦知非皇帝之旨。其时已吁奏矣。尔前者借追喀尔喀为名,犯我边塞,掠我人民,尚书阿尔尼等因巡边遇之,彼凛遵国法,率边上蒙古兵” 与战,并非内地所遣之兵。然此乃尔未誓以前事,尔既誓以后,不得复执此以为言。又前者尔于乌阑布通地方,首顶达赖喇嘛之佛,誓不再违圣旨。又跪于威灵佛之前,誓不再犯中华皇帝属下之喀尔喀以及众民。尔今疏言:昔当济隆库图克图内大臣吴丹、色尔济之前跪告曰:“请将折卜尊丹巴土谢图汗两人于所奏三言中以一言为定,逐出七旗,归于故土,则皇帝覆育之蒙古再不为非矣。今亦不敢异于从前有所诳奏。尔誓书印文犹在,并无此等语。尔奏此言与《誓书》原辞自相悖谬。且朕安集喀尔喀之事,已檄知达赖喇嘛并敕谕尔矣。” 达赖喇嘛甚喜,奏:“喀尔喀如彼饥困,全加爱养同佛慈悲闻之不胜欢忭诚抚恤众生如赤子也其疏前已示尔尔亦当详睹之矣日者达赖喇嘛因与喀尔喀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土谢图汗、车臣汗诸台吉俱相隔数年未遣使通问今特遣其弟子绰木巴喀巴额木齐往问朕恐行路羁迟特给驿传送往” 以此观之达赖喇嘛以喀尔喀等向为护法主。加惠之意彰彰明矣。尔今违誓。仍索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土谢图汗等。岂合达赖喇嘛之意乎?况近今达赖喇嘛奏言:

    “倘厄鲁特不从,复生乱端,西海大小土伯特力有不支,伏祈不弃,鉴而察之。达赖喇嘛与我一道同风,多历年所。西海诸台吉不违朕旨,恭顺奉贡。若厄鲁特人等稍犯达赖喇嘛地方及西海地方,朕即立加征讨,真实不爽也。前者尔败于乌阑布通,归时人畜多死,极其窘迫,沿途委弃器械而去。朕巡边大臣直蹑尔后皆目击之。今闻尔地乏食穷困已极尔邻近国土皆与尔为仇策旺喇卜滩又与尔不睦。从来诸国之人穷迫归朕者养育皆如一体如汝穷迫来降前《敕谕》中已许活汝可即徙至近边当加厚恩抚养毋疑毋畏” 至喀尔喀扎木巴拉臧布库图克图、“乃此地败坏释教之罪人。逃在尔所如果有” 用则留之,不尔可即发回。今颁缎十疋付尔使沙哈孙白克绰尔奔《下赍》往。

    六月辛丑

    命给土谢图汗人驿马糗粮。令往送达赖喇嘛使者。

    先是达赖喇嘛以与喀尔喀折卜尊丹巴土谢图汗、车臣汗、众台吉俱间隔数年不及聘问。遣其弟子绰木巴喀巴额木齐问讯。同使臣善巴陵堪布至京。

    上遣喇嘛彭苏克、郎中关住乘驿携使者往会喀尔。

    喀诸部落。至是,土谢图汗疏言:“达赖喇嘛所遣使”

    人蒙

    皇上拨喇嘛及部员率之偕来,周行喀尔喀众部落。

    送至。臣。所今遣使往答,若非。

    《敕书》。“天使不能前行。”欲遣人护送。则粮骑难得。若不

    遣使又恐未能达。臣。《书》之意,伏乞

    皇上睿鉴。奏至。

    上曰:“土谢图汗之人,若不给与糗粮,难以到彼,著给。”

    驿马、糗粮,令送《达赖喇嘛》使人至西宁,遣之前去

    八月丁亥

    命以杀虎口绿旗兵六百五十人为“藤牌军将军费。”

    扬古《疏》言:臣。向归化城而来。见张家口所有宣府镇标绿旗兵一千、俱有藤牌。杀虎口绿旗兵一千、俱无藤牌。归化城与杀虎口、相距二百里许、倘有调遣、则其兵先到、军中有藤牌为利。奏至。

    命所司议奏。议曰:“张家口协标所有步兵一千、已制”

    藤牌六百五十、劈刀六百五十、给之矣。向者杀虎口、额设骑兵二百、步兵八百。迩来奉

    命俱改骑兵。应全留一千骑兵之马。以此。内六百五

    十人为“藤牌手。” 其藤牌六百五十面,檄浙闽总督火速造解。劈刀六百五十把,令工部制给。

    上从之。

    九月己酉,将军郎坦奏请来春进兵。郎坦疏言:臣。“意,将马秣肥,来春深入,直临和卜多,索其同哈密国人戕害使臣之土克齐哈什、哈哈尔海达颜额尔克等。彼既起衅,当乘机而行。噶尔丹如不迎敌,遁入深林,则穷追之,即不获其身,而散其族属,误其农田。大兵回经哈密,杀散噶尔丹供赋之回子,刈其禾苗,毁噶尔丹所恃以为常产者,彼自困穷矣。”奏至。

    命议政诸王、贝勒、大臣会议。议曰:“前噶尔丹战于乌”

    阑布通退回之时,誓不复扰我边境。近以

    钦差颁赏员外郎马迪被害噶尔丹不及与知。乃其

    种类所为已,遣使请罪蒙。

    上宽宥。

    赐以《敕书》。“目下噶尔丹并无逼近边塞之衅。”将军郎

    “坦所奏,皆不必议。”又《郎坦疏》言:臣。请选兵亲临额济内、布郎吉尔等处,随机行事,务探实音。如在额济内等处侦探,不辨是否噶尔丹之人妄行擒拿,互有举动,以致开衅,亦未可定。应檄将军郎坦、孙思克但遣材能者远行侦探,如获噶尔丹实音具奏请

    旨、其现擒哈密八人、令将军给以糗粮遣归。奏入, 上曰:“此事所关甚大。郎坦等身在行间、必有所见。进”

    “则易于奏功,亦未可定。倘有可乘之便,此机亦不可失。兹军行之期尚早,当遣护军统领苏丹、侍郎西尔达会同总督佛伦往与郎坦、博济、孙思克等将可进不可进与当进当守之事详议回奏。今时正炎热,俟立秋后减从乘驿而往可也。” 迨后苏丹

    等疏言:昭武将军郎坦等请行之意,谓“噶尔丹闻大军仍驻甘州,彼必不来哈密以内之地。且问所擒哈密国人,则曰:‘噶尔丹之属裔,牛羊已尽,牲畜全无,贫者甚多,皆捕鱼为生,遣人至哈密载粮三次。今在乌郎坞耕种,不闻动作之信。夫噶尔丹等向赖畜牧为生,今以其耕种观之,乃畜产尽而始耕种也。倘耕种’” 年久,食渐丰足,牲畜繁滋,根基完固,恐不能安静为边境蒙古之患。其乏粮情状,既与前所闻相符,应将我官兵口粮,于年内运至嘉峪关边上,来春大军出

    “边,趋哈密城地方,以收回子。从嘉峪关以外不动民夫,酌用绿旗兵鳞次摆站,固其营垒,以兵夫护送米驮,陆续运至哈密。于运米之际,遣人于策旺喇卜滩加恩以结之。探明噶尔丹果在和卜多乌郎坞耕种之地,伏处不动,则酌量留兵于哈密,绝其与西海诸台吉、达赖喇嘛往来之路。其进和卜多乌郎坞时,除” 官兵携带之米外,须骆驼一千负米以兵护行。此骆驼即于年内在宁夏喂养,将近进兵之时,解付甘州预备。如此长驱直入,如噶尔丹不拒先奔,则除其种类,躏其田禾。如噶尔丹探事人在哈密城闻大兵进发,驰告噶尔丹。噶尔丹亲援哈密,则仰仗

    皇上威灵,即当行事。大兵回经哈密,杀散回子,除其

    “田苗而平其城,则噶尔丹补救之计绝,势难复振矣。如大兵不进,仍在甘州防守,恐达赖喇嘛使人往来不绝,令噶尔丹叔侄归好,虽策旺喇卜滩不愿与和,其下众人皆以和为请,独策旺喇卜滩一人亦无可如何也。至取哈密,则西海之博硕克图济农与噶尔丹和亲之事亦可破矣。来春进兵之意盖如此。” 臣等议以为“闻噶尔丹有已离和卜多之信,且目下噶尔丹人力单薄,马畜鲜少,断不与大兵抗拒。今率兵征剿,粮饷关系重大,噶尔丹游牧为生,无一定之巢穴,所请来春直临和卜多之奏,宜罢之。哈密回子向来纳赋于噶尔丹等蒙古历有年所,非自今创始也。盖此等蒙古多有纳赋之番人,今以纳” 赋于噶尔丹之故、遽兴兵击散、非所以仰体

    皇上如天,好生之至仁也。且策旺喇卜滩聘问往来、

    未尝违误。既议罢征噶尔丹,则所称“杀散哈密回子,刈其禾苗” 之语,当不必议。但将噶尔丹之事付将军孙思克,遣绿旗材干人员不时远探声息。其回子八人禁在甘州哈密者,乃诸使之通衢也,宜令放归,并将

    皇上好生至德,大书告示,付此《回子》,持往谕其头目。

    “仍给此《回子》等粮。” 骑。奏入。

    上从之。

    丙辰

    命移甘、凉官兵驻宁夏、兰州。护军统领苏丹等疏言:

    等“看得甘州、凉州在西北陲,一年一种,所植之苗惟麦、黍、菀、豆而已,其外更无他谷。甘州所属,虽略种稻,而不甚多,民居稀少,间有种植,难比内地。大兵到甘州后,粮草不足,远自临洮、巩昌各府属州、县协运粮草供应。每一州县或相距一千四、五百里,甚至二千里。且山岭路多,平坦路少,难以车运,故不能到。驴驼人负所运,不过米数斗、草数束而已。除本身所食并牲口之料外,所馀无几。虽有捐助之小麦,而无菀豆、稻谷。大兵不便单给小麦。边塞所在绿旗官兵支给本色,皆出本地。今大兵于甘州、凉州多住一日,则地方之粮多耗一日;倘或久住,则绿旗兵马之粮草似甚艰窘。乞令自京拨驻甘、凉之大兵暂驻宁夏;驻扎兰州之西安兵暂驻兰州。其西安调至督标官兵发回省城。西安官兵既皆在兰州,则西安将军博济应遣往兰州。”奏至,

    上从之。

    庚午

    命选到蒙古兵附驻右卫。将军伯费扬古疏言“散秩。”

    大臣杜思噶尔、尚书班第“选来堪披甲蒙古共三千六十五人,共九千四百八十五口,俱到归化城,分为三十佐领。伊等钱粮未到之前,以大臣等自耕米糓给之,又益以归化城之贮仓旧米,俟收割后,令土默特官兵拨人夫车辆往杀虎口取米,如数补仓。散秩大臣杜思噶尔等选到蒙古,俱堪披甲,伏乞”

    皇上睿鉴,附于内地满兵一二年间、即如旗下旧兵

    矣奏至得

    旨:“此项蒙古兵勿安插归化城。令驻扎右卫量减往。”

    驻右卫满洲护军、骁骑,其官员仍照前所拨,遣,往训练此项蒙古兵,则一二年内可比旗下旧军矣。议政诸王、贝勒、大臣集议以闻。议曰:“往驻右卫军”

    中每佐领下应减去护军二名、骁骑一名,将此三十佐领官兵充为八旗蒙古骁骑,住札右卫。伊等既给口粮草料,则兵丁应每月给饷银一两,官员给半俸。至满官不减,照前所拨遣往训练蒙古兵,将所减护军骁骑之住房拨给安插军器诸物,俱照满兵例拨给。未迁以前不必给饷银,仍依前计口给米。奏入。

    上从之。

    十月。辛未朔。授厄鲁特降人鄂欣等职衔。理藩院奏言“副都统吉尔他布报称自厄鲁特噶尔丹处逃来者有阿儿达尔、哈什哈、鄂欣、楚扬和”

    硕齐多尔济色棱并其弟博托及鄂欣之妇人二口、童男一人、马二十一匹来告曰:“我等皆噶尔丹之人,噶尔丹在和卜多之源,其地名索和克萨里,我等与之同居,因不能自存,来投。”

    圣《上疏奏》:

    上命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理藩院、会议以闻。议以

    鄂欣等宜附入

    上三旗缺丁旗分,鄂欣授为五品官,多尔济、色棱、博

    “托授六品官。其房田奴仆、衣食器用、俱令该部颁给。其妻子马匹、在善巴王所者、往取还之。” 奏入、

    上许之。

    己卯

    谕纳秦和硕齐诸回子、俟噶尔丹使人到日遣归。先

    是留寓归化城者有赛必定额尔克白克及沙和卓纳秦和硕齐;留寓张家口者,有莫洛等,原议与沙哈孙额尔克白克一同遣归。至是,理藩院奏:臣。衙门主事法材报称、“纳秦和硕齐等四十户一百三十口莫洛等十一户四十口。召至沙哈孙额尔克白克等之前谕之遣还俱言居此年久。又无粮骑愿死于此地断不去也。沙哈孙额尔克白克等言伊等既无粮骑我亦不能携归是以令伊等仍住原地其赛必定额尔克白克并沙和卓共二百口、自归化城遣”行出四子部落边汛济鲁克俄博地方。同沙哈孙额尔克白克等归去矣。据报纳秦和硕齐莫洛等皆不愿去应暂留归化城。奏入。得

    旨、“纳秦和硕齐等、著将军等防护、俟噶尔丹使至”、遣

    十一月戊辰

    命撤西安分戍兰州兵。时

    驾出。谒

    陵。

    上谕大学士阿兰泰曰:“西安地方、今年大丰、《西安》分”

    “戍兰州兵宜撤回西安设有噶尔丹之警、西安亦近,调之不久可到。尔等进京之日与议政诸臣会议之。” 嗣会议宁夏既有京城大兵驻防、应撤驻防

    兰州。《西安》官兵令将军博济等率之回西安。奏入

    上曰:“所有京城兵,于来年草青时亦撤回。馀如议。”

    十二月辛酉

    谕给《谛巴敕印》。达赖喇嘛疏言:“为喀尔喀厄鲁特事。”

    奉到

    敕旨、并伊什格隆所传、口

    谕。闻之不胜欢忭。诸凡蒙古皆奉贡。

    天朝之国,而厄鲁特不听训诫,近害

    敕使。又博硕克图汗以三事陈奏。其见责于

    圣明极当。但“已年迈,国事大半”,谛巴主之,已在 睿照中,即《谛巴》向亦仰体。

    圣意:“实心行事,目前现遵。”

    旨而行。倘“意有所未及,力有所未到。伏祈时颁 训谕。”又达赖喇嘛令伊什格隆口奏云:“吾国之事,皆”

    谛巴为主乞

    皇上给印封之,以为光宠。又《谛巴》令口奏云:“乞换我”

    《玉印》给之。金印得。

    旨、“此事颇大。著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及原任领

    侍卫内大臣觉罗塔达、蒙古内大臣阿尔迪杜思噶尔、散秩大臣博第集议以闻。议曰:“达赖喇嘛自”

    颁给

    册印。受封以来、恭顺职贡有年。今达赖喇嘛、又以其

    身已老,国事皆《谛巴》主之,乞封谛巴,授之印信以光宠之。为之恳请,而《谛巴》又戴

    皇上恩眷、诚心、乞请金印。应准所请。但印作何字、 敕撰何文、俟内阁拟定进呈

    《御览》。“又按此玉印。乃明朝给阐化王之印。”今谛巴既。

    已缴还,应付所司。奏入。

    上从之。

    辛巳

    命赐阵伤人员身价银两。兵部奏言:“准都统阿灵阿”

    等咨送出征厄鲁特阵伤废疾人员,请给身价一半银两,开具齐格等六十一人到部。以其伤勘对抚远大将军裕亲王册内,俱各相符,应交户部给之银两。

    上从之。

    己丑

    谕“赏会阅官兵。”先是,乌阑布通之役,将士未奏肤功。

    车驾亲临指授。每岁两季、会阅操练。至是

    上谕兵部曰:“本朝满洲官兵,从来精锐勇壮,遇寇必”

    克,所向无敌。曩于厄鲁特噶尔丹之役,官兵并不仰副朕意,即行剿除、致失机会。大功未奏,朕心尝

    为之不怿。是以比年以来两季操练官兵朕皆亲临指授。近观会阅时士卒行陈整肃。队伍精严。进退纯熟。绝不喧哗。凛遵纪律。官员约束极其严明此皆官兵同心协虑各自奋励之所致也。朕心深用嘉悦。《八旗前锋护军拨什库骁骑》通赏一月饷银。无职掌官赏如护军例有职掌官通赏内库缎疋至所赏缎疋著户部会同内务府集议以闻。此番会阅官员。内有降级罚俸者、俱令开复。以昭朕抚恤官兵、申明赏罚之至意

    庚寅

    命檄谕西卜退哈滩巴图尔等。先是

    上谕理藩院曰:“闻喀尔喀公西布退哈滩巴图尔纳”

    木扎儿陀音、扎萨克台吉阿里雅、阿尔萨兰卫寨桑等自克鲁伦前徙,已至俄尔浑图喇矣。其和托挥特之根敦带青不与众喀尔喀同来在色棱格地方今厄鲁特未必不动而若辈不知游行牧放恐猝遇厄鲁特当遣能言材干之人往说根敦带青并西布退哈滩巴图尔等俱令内移不得越克鲁伦、巴颜乌阑游牧,尔部议奏,随议宜遵。

    谕行。衙门遣材能官二员、乘驿而往。自《归化城》、以

    前途中所需驿粮、及护送人夫。著土默特两旗备给

    命下之日,开应差官员职名,伏候

    上裁。奏入。

    命尚书班第往。至是班第奏曰:原奏十五日起程。

    今根敦带青使至。臣。请俟之偕行。

    上曰:“根敦带青不知在何地。”又闻西布退哈滩巴图

    “尔纳木扎儿陀音、扎萨克阿里雅台吉、阿尔萨兰卫寨桑,外向游牧,故特遣尔往,渐收入内。今既有使来,应发檄付来使,携归尔衙门。其议以闻。” 《议喀》。

    尔喀。和托挥特根敦带青疏言:“未年扎尔布奈扎萨克图汗等使臣继臣伯之缺,置之右翼。寅年,噶尔旦西勒图、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尚书。喀尔喀两汗诸诺颜,授臣为扎萨克。卯年,与济喇克卫征哈什哈,交战败之。巳年,与车臣诺颜交战,败之。往御噶尔丹,虽不之值,曾杀察罕台吉以及众兵,与厄尔坤交战,击” 斩之。“诺木齐台吉等叛,击取其半。丹津陀音之子扎郎阿、伊尔扎海台吉等叛,复击还而取之。其他族类及我属裔并众饥人俱已收集。我部落叛入俄罗斯者,亦掠取以归。缘历年征伐,是以有误,请”

    安查库伦白尔齐尔之地。尚书阿尔尼前此会阅,曾

    授根敦带青为扎萨克今根敦带青未来其扎萨克之处姑不议俟彼亲至应授何秩安插何地另议奏闻。来使达尔汉诺颜他布囊言“《根敦带青》在杭爱今既诚心遣使请”

    安进贡,当移文谕之。其文略曰:“前者众喀尔喀穷困”,

    来降

    皇帝受之。俱依品级加封、编为旗分佐领、拨给地方

    使各得其所矣。惟尔根敦带青独留在后。

    圣上闻之,常念“尔近厄鲁特游牧,恐为彼所侵害”,特

    将此故差大臣谕尔、已皆点出。今达尔汉诺颜他布囊至、以尔疏陈奏。

    圣上方知“尔与车臣诺颜交战、堵御噶尔丹、击杀察”

    罕台吉厄尔坤等征讨诺木齐台吉等之事,大加奖许。今尔仍在杭爱游牧不知有厄鲁特侵害可虑之事否是以檄尔或尔仍在杭爱并无可虞或即欲内迁可速备文报本衙门。且尔既诚心奉贡似宜亲来请

    皇上起居。“我等职在所司。特檄谕尔此文应用。”衙。

    门印信、令来使赍往又闻公西布退哈滩巴图尔纳木扎尔陀音扎萨克台吉阿里雅阿尔萨阑卫寨桑等、在土喇等地方、土喇乃厄鲁特行路、若无妨碍宜各于游牧之地、远设侦探、加意防御臣。部亦备印文谕之。奏入。

    上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