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一百九十九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二百卷
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二百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九十八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七

    戎政典第二百卷

    兵略部汇考九十八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七》

    七月甲申朔,郎中格什等奏报“巴图尔额尔克济农遁走。”格什等奏言:臣。等至宁夏,会同将军尼雅汉等率领西安满兵全军总兵官一员,酌带绿旗官兵四千,因途径窄隘,恐难并驱,定议将军尼雅汉亲率兵四千出汝吉口,往觅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副都统柏天郁、总兵官冯德昌等率兵四千出大威口,围截巴图尔额尔克济农住居西北。及到口驻扎之日,守口兵报称口外附近居“住巴图尔额尔克济农人内有四人来,见拆边墙,即回马飞驰而去。”等。随星夜前追。及之于阿里浑乌素之地。令巴图尔额尔克海《农》《跪宣》

    圣旨。“巴图尔额尔克济农言:我为噶尔丹所败来归。 皇上给臣以贺兰山阴之地安插,皆沐”

    皇恩得以聊生。今将置我等于察哈尔之地,值此蚊

    䖟交作之时,难以迁徙,闻大兵来拆边墙,恐将讨我,是以逃避。臣。等谕之曰:“大兵之来,非讨汝也,因迁移汝等,恐途中喀尔喀侵扰,兼有盗贼,故率兵而来,乃欲送至归化城也。汝等妄动,岂不悖哉?虽经委曲劝谕,而伊等竟不遵”

    旨。等,随遣人报将军,“将军亲率前锋及头队兵来。”

    彼一闻声息,即乘马遁去。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又遣其兰木扎木巴寨桑鄂木布至将军所,言:“我等居此游牧已久,复徙至察哈尔地方,实为未便。我今往西喇布里图水上以待将军明日再请相见也。”将军随遣来使兰木扎木巴寨桑鄂木布及笔帖式年图等,追及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告之曰:“我率兵来,非征讨也,因汝等往徙,恐途中喀尔喀扰害,又有盗贼,将送至归化城也。”济农言:“我来已远,不便回去,请在前有水之地候见。”语毕,即飞驰而去。《年图》归告将军,将军即分兵为三队追之,追至西喇布里图,日暮将宿。臣。等言,“巴图尔额尔克济农”不从。

    圣旨,不肯迁移而逃,当乘夜追及诛之。今宿此地,次

    “日往追,则难及矣。”将军不听。次日追三十馀里,仍回至西喇布里图而宿。臣。等言:“如此进追,何以能及?当选人马星驰电掣,庶克有济。”将军复不听。至第三日,逾西喇布里图以外百馀里,至库克布里图,度不能及,遂率兵还。将军查交等数目,所杀𢀴鲁特百馀人,俘获一百二十八人,马一百八十匹,骆驼四十二头。除兵丁所食牛、羊外,现存牛一百五十八头,羊一万五千馀只。降人噶尔旦多尔济所属纳木喀、班尔兰木、扎木巴五十馀户。又有喀尔喀之白苏忒察罕巴尔族弟伊尔登、和硕齐格宁兄弟四人率百馀户来降,言“前者土谢图汗往”征噶尔丹,我等投入土谢图汗,与噶尔丹战败逃来。察罕巴尔等舍我等而先来归。

    皇上欲至贺兰山捕猎,近边觅粮度日,居巴图尔济

    农所今济农违

    圣旨。不肯迁移、弃之而走。我等何故从彼去乎。是以

    我等留此求归

    皇上,冀与我兄白苏忒之墨尔根济农、索诺木扎卜、

    完聚,一处安插。臣。等视巴图尔额尔克济农所走,盖望西而去矣。据此,格什往甘州等处地方。二郎保往凉州等处地方、探视巴图尔额尔克济农驻牧之地。奏入。得

    旨:“议政大臣集议,议将安插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原”

    由及违

    旨、“奔遁”情事。著理藩院檄嘉峪关坐探员外本什晓

    谕“西海诸台吉郎中格什员外郎二郎保、既往甘州凉州等处探视巴图尔额尔克济农踪迹应俟探明时另行议奏伊尔登和硕齐等应着理藩院差官令其内徙归并墨尔根济农索诺扎卜其纳木喀班尔等亦令暂往归化城附近地方听该部酌议安插所俘一百二十八人作何安置亦听该部议奏。所获马驼牛羊令交迁移伊尔登和硕齐人员。均匀给还” 原被劫之喀尔喀丹津额尔德尼等。至迁移巴图尔额尔克

    济农之事前经奉

    旨会议,檄谕将军尼雅汉者甚明。乃漫不经心,延捱

    “时日。直至十六日方始起行后格什等又遣人促尼雅汉等作速进兵而不急往穷追遂尔退回应令兵刑二部各差官一员往讯尼雅汉等延捱时日失机等情取供到日再议” 奏入奉。

    旨:“此议太轻,为将军者俱如此违误指授可乎?”即遣。

    大臣鞫审。嗣令刑部侍郎迈图取《口供》奏至得。

    旨下该部议。兵部议曰:“将军尼雅汉于部檄到日,不”

    “即星夜驰赴,怯懦稽滞,大失军机,应将尼雅汉革去将军并拖沙喇哈番,不准折赎鞭一百。副都统柏天郁,稽迟怯懦,大失军机,应将柏天郁革去副都统。郎中格什,员外郎二郎保,与将军尼雅汉不能使巴图尔额尔克济农不致逃遁,未克济事。至巴图尔额尔克济农逸逃,欲脱其罪,推诿将军尼雅汉,深为不合,应将格什二、郎保俱革职。副都统党古礼病笃不曾往迁,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应无庸议。总督格思特系封疆重臣,部檄到日,应即会同将军尼雅汉等公议,使巴图尔额尔克济农断不逃遁,或擒或杀,始为胜任,乃于事无济。至巴图尔额尔克济农逸逃,遣大臣往讯,始云曾谏将军尼雅汉巧饰具奏。殊为不合。应将格思特所加之级不准抵销。降二级调用。” 奏入。

    上曰:“柏天郁、格思特各降五级留任。逮将军尼雅汉。”

    至京拟绞监候格什二、郎保、革职尼雅汉等率往官兵。令总督格思特暂辖驻扎。宁夏护军统领马喇补授西安将军。

    甲午

    命喀尔喀新降之众暂仍其俗。理藩院奏喀尔喀人

    等、既与《四十九旗》同列,则众扎萨克自亲王以下、《骁骑校》以上,凡请

    安进贡奏事,或遣使、或亲来,俱应照《四十九旗》例土

    谢图汗车臣汗旗内自王以下骁骑校以上、凡行事亦应与四十九旗同。土谢图汗车臣汗其身仅存汗号应令进九白之贡。伊等使人乃令照前例。至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亦照前例奏入。得

    旨:“喀尔喀人等初降新行安插,俟三年后依此议行。”

    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亦令贡九白。

    己亥

    命撤归化城预备兵。

    上谕兵部曰:“归化城兵无事当撤;今值马肥,无事之”

    “际,著都统郎坦、副都统硕鼐于在彼大臣内酌带一员,沿边直至宁夏、延绥、西宁,往勘大军可行可止之地。至于巴图尔额尔克济农,前者来归,给地安插而养之。助喀尔喀往征厄鲁特竟不为效力且劫夺喀尔喀之事甚多灼知其必不能改,故今迁徙居察哈尔之地。奈彼素藏祸心,是以远遁。彼虽遁去,朕以向加养育,初无困之杀之之意。欲居何地,惟其所择,但不得扰害边塞地方。可令达虎书此原由,遣人往谕巴图尔额尔克济农,著一并议奏。” 议曰:“今归化城兵无事应撤,但留在归化城。”

    之厄鲁特尚未去,应每佐领拨护军二名,火器营兵四百名,照兵数派官,在归化城周围暂驻,馀俱撤回。此所留兵,俟归化城所有头队厄鲁特起程后即回。其陕西调到大同、宣府绿旗官兵,亦令各回汛地。前解大同、宣府之炮,仍留大同、宣府外,其驮往轻炮,俱令带回。暂留大臣伏候。

    上命应着达虎抄誊。

    敕谕、遣发巴图尔额尔克济农。俟彼作何回复。即令

    奏报得

    旨:“著都统喀代李正宗、副都统田象坤、郎化麟留后。”

    “将军印交与喀代。参领诺尔孙、达米纳、夸色、苏丹、古尔哈、亦著与郎坦偕往。著乘驿去勘视。地方既毕。著郎坦等一二紧要之人乘驿先来” 入奏后,郎

    坦等勘回复奏言

    皇上所指诸地,大军行止,无不允当。

    壬寅,将军瓦代奏报回军。瓦代等奏:“至克鲁伦,遇西卜退哈滩巴图尔纳木扎尔、托音,伊等俱愿来投。鄂理肯等遍访无踪,哨探噶尔丹信息,遁去已久,遂于本月初四日回军。” 十八日进翁俄罗喀伦,将入独石口。

    丙午,土谢图汗请给腴田耕种。土谢图汗奏:“蒙

    皇上仁恩。与子及所属人民,不胜欢忭,今思得一,

    膏腴种植之地。使我人民一二十户出力相助春耕。以资朝夕。伏乞

    《鉴恤》:

    上曰:“来年春、理藩院遣官一员、指授膏腴之地”、令其

    种植

    闰七月丙辰,总督格思特奏报总兵官柯彩出边剿杀厄鲁特。格思特奏言:“甘肃总兵官柯彩呈称,副将陈祚昌等奉差哨探,至昌宁湖,见庐帐有五百馀,不知蒙古人数。职即调集官兵,出边征剿。济农之弟博吉遣格隆等数人来见,言我博吉乃善人,并不敢背负。”

    皇恩欲假道以诣南山,如不遣往,请在《昌宁湖》牧马。

    职言:“汝既云不负。”

    皇恩。当遵

    圣旨护送汝等至归化城。答以“我牲畜皆疲决不能。”

    往职查奸彝博吉,借名牧马,缓我军机,密通西海诸蒙古,以相救援。今欲往西海,其情显然矣。若不剿除,终为后患。一面将来差格隆监禁,一面报。臣。又据总兵官报,“博吉所屯昌宁湖乃边外野地,离边一百二十馀里甚为辽阔,且林木茂密,易于藏匿。必四路进剿,乃可灭此狡寇。”随遣提标前营游击李士达等率官兵一千从南方路入;本标左营游击常应龙等率官兵八百从东南方路入;本标后营游击杜思顺等率官兵八百从西北方路入;镇番参将张文辉等率官兵四百、从东北方路入职。与

    钦差员外郎二郎保居中督剿,分头前进。《蒙古放枪》,

    “迎敌。我官兵奋勇力战,大败蒙古,杀五百馀,获伤者甚多,生擒蒙古十五人,博吉入林遁走。又随遣官兵躧踪扑杀,追百馀里,天晚昏黑,不可深入”,收兵回营。所获蒙古牲畜器械,查明另报。其前监禁。蒙古额林辰索诺木者,乃博吉之亲弟亲子;格隆者,乃亲信之喇嘛,是以并生擒蒙古,俱行斩讫。捷报到。臣。“臣。” 查博吉乃济农之弟,在贺兰山三百里中卫边外牧马。济农逃遁时,不及同去,即往昌宁湖见我官兵有备,自揣难脱,是以遣其子弟《格隆》,缓我军机,以冀潜逃。虽总兵官柯彩率兵出边征剿蒙古,实藉

    “皇上神威远播、官兵奋勇之所致也。”奏至。得

    旨“总兵官柯彩出边筹画,遣发官兵分头前进剿杀。”

    《厄鲁特》人众可嘉。在事人员,著议叙以闻。

    己未,严打箭炉贸易之禁。达赖喇嘛疏言:“窃思博硕克图汗往追折卜尊丹巴,恐有乖”

    皇化,乞遣回折卜尊丹巴、土谢图两人,不使及于恶。

    前此所言非善,巴陵堪布所私奏也,实仰体

    圣主之心,自厄鲁特、喀尔喀以及众生,俱令之共享

    升平也如有不合祈

    睿鉴勿责。至我《打箭炉》以外和占昌、珠兰等处前违

    “《法》兴兵,大为扰害” ,恐不当。

    圣心,故不遣此地蒙古,其打箭炉两间之地,虽奉有

    著照前行之

    “旨”字,系蒙古文,汉人不识,祈以汉文降。

    敕奏入,下所司议,理藩院议。康熙二十八年十二月

    达赖喇嘛使人善巴陵堪布来,口奏伊等起行之前,曾往达赖喇嘛所,不令面见,使立于达赖喇嘛所居户外。谛巴出谓伊等曰:“达赖喇嘛令汝奏。”

    圣上乞擒喀尔喀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

    授厄鲁特噶尔丹博硕“克图、庶于生灵有益。若此两人之命、我当保之。” 其奏词奉

    旨存案。今达赖喇嘛奏乞遣回折卜尊丹巴、土谢图

    “两人勿及于恶” 等语,非善。巴陵堪布之所私奏,应无庸议。前者康熙二十九年,达赖喇嘛因大兵威力剿灭逆贼吴三桂,众皆归化为良民,请于打箭炉地方互市,曾许以地方平定之后,照常贸易。今达赖喇嘛以蒙古文、汉人不识,请以汉文降。

    敕谕、令照前行事。应檄该省督抚提镇、打箭炉贸易

    勿得生事扰乱。并檄谕达赖喇嘛,严禁其所遣贸易人等,勿得妄行生事。

    上从之。

    命定《火器营赏例》。兵部以八旗火器营兵丁击败噶

    尔丹之功议叙具奏

    命议政大臣、大学士、八旗满洲、蒙古、汉军、都统、副都

    统集议议曰:“火器营兵排齐鹿角而战,不得与骑。”

    兵相同,在本旗之前先进者,有上等、次等、三等之别,若临阵放枪之众兵丁,向无一概议叙之例,然不议叙又无以鼓励军士,是以将列阵形势,问之总管火器营都统诺迈等,俱言:“齐排鹿角,每架拨什库一人身带小旗立于前,其馀兵丁一一调进,拨什库指示放枪接战,次执大纛,兵丁亦立而不动,此两种人最” 为紧要。至鸟枪手一齐接战,似应一概议赏。查火器营带小旗之拨什库及执纛之人,既属紧要,则此交战拨什库等应各赏银二十两,执纛之人赏银十两。向无兵丁一概议赏之例,则概行给赏之处,无

    庸置议。嗣后如仍排鹿角攻战,其战功若以上上等议叙,则带小旗之拨什库,各赏银三十两,执纛之人各赏银二十两。若照此番军功上等议叙,则带小旗之拨什库,各赏银二十两,执纛之人赏银十两。以军功次等议叙,则带小旗之拨什库,赏银十两,执纛之人赏银五两。以军功三等、四等、五等议叙,则一概不算。若不用鹿角,八旗骑兵与火器齐列,击败对阵敌人,则与骑兵相同,在本旗大纛之前先进三人,俟将军大臣开册送部,照前进之例议叙。又一议,以为火器营兵一齐接战。

    圣谕之所洞鉴。似“应将枪炮兵丁、酌量一概议赏。”此

    番火器营放炮、放枪之人、执纛之人、带小旗之拨什库押炮披甲共二千九百七十七人,应交户部给赏。又挽车步甲一百一人、绵甲五十八人、抬鹿角仆人五百七十九人,共七百三十八人,皆原文未开,相应停给得。

    旨:“放枪炮之人,著一概赏银二两,著为令。”挽车步甲

    绵甲、《抬鹿角》、仆人俱赏银一两。

    九月丙辰

    遣官督视《噶尔丹》使人启行。《噶尔丹》使人阿卜《都喇》、

    寨桑、察罕、古英、寨桑等诉称:“前闻尼喇巴噶卜楚以九月到。其时令我等同归。今尼喇巴噶卜楚或已亡故、或竟不来我等岂能久待?” 理藩院据以奏。

    闻。

    上谕:“员外郎铁图乘驿往归化城会副都统阿迪督”

    视启行

    丁卯,达赖喇嘛陈情请罪。先是,以“噶尔丹败遁之后,惧我各路大兵堵御,请罪” 盟誓情节,遣伊什格隆赍。

    敕往谕达赖喇嘛。至是达赖喇嘛疏言、“前者敬遵 谕旨、曾遣噶尔亶西勒图、往和喀尔喀厄鲁特、值生”

    《灵》有灾之时,至于败乱不当。

    皇上之心、不能遂我初愿。凡诸

    《谕旨》。“皆是爱养喀尔喀离散之人。”诚

    圣天子之洪仁也。噶尔丹作乱,追索折卜尊丹巴诸

    人,而济隆不能说止,实为非是。济隆报文,言已竭力谕和,两家听从立誓矣。及见

    “皇上有噶尔丹败遁,俯念众生,止勿穷追。”噶尔丹认

    罪立誓之

    旨,始知其实厄鲁特不听训饬、是以至此。此地所遣

    人员有无知无识之处。伏乞

    “宽宥。”又使人德木本尔《囊素》,述达赖喇嘛口奏之言。

    云:“喀尔喀厄鲁特交战之前,土谢图汗噶尔丹等遣使于西海台吉,各请助兵。达赖台吉来告于我:我谓喀尔喀厄鲁特皆我护法施主,尔等和睦,我则喜悦,不得有所偏助也。时于四川所属打箭炉等地方,令西海扎什巴图尔台吉领兵驻防,非有异念也。其戍兵已早撤归矣。” 奏入。

    上以“达赖喇嘛向来恭顺《噶尔丹》事。”差员及近侍通

    同蒙蔽,非达赖喇嘛意也。应赐敕谕之。

    敕曰:“尔奏噶尔丹作乱、追索折卜尊丹巴等诸人”、而

    “济隆,库图克图不能说止,实为非是。” 《济隆报文》,言已竭力谕和,两家听从立誓矣。及见皇上有噶尔丹败遁,俯念众生,止勿穷追噶尔丹认罪立誓之旨,始知其实厄鲁特,不听训饬,是以至此。此地所遣诸人,有无知无识之处,伏乞宽宥。朕统御宇内,以爱育黎庶为本,务使万邦共享安乐。前闻喀尔喀厄鲁特交恶“相攻屡遣使于尔喇嘛以和两国。尔喇嘛从来奉命不违敬顺而行亦屡遣喇嘛说和。奉差喇嘛诸人若能仰体朕与尔好生之意尽心行事则使喀尔喀厄鲁特和好早息战争皆不至灭亡矣。但尔近侍与济隆库图克图等、皆有私意不体朕与尔之心济隆库图克图身在噶尔丹营中并不说和。噶尔丹藉追喀尔喀为名阑入边汛、劫掠乌朱穆秦诸地又不劝阻且噶尔丹与我军交战济隆张盖于山顶观之况济隆并未说和而报尔以为竭力说和听从立誓济隆之去朕面谕以告尔喇嘛之旨亦不行传谕以前项事情揆之未必济隆一人之意如此行事也尔近侍之人通同贪利而欺蔽汝徇庇噶尔丹之所致也。尔岂有如是之心乎?朕灼见于尔喇嘛无涉是以朕不责汝” 朕与尔之心向来合一故将若辈行事。违朕与尔之意。遣敕使尔知之。至噶尔丹乞兵于达赖台吉而不许驻防四川属下打箭炉之兵尽撤,已具悉所奉矣。此敕交与来使德木本尔《囊素》赍去。

    辛巳

    授土谢图汗养子济克巴等为四等台吉。时土谢图

    汗以“伊养子济克巴乳母之子多尔济扎卜阿必达” 、“伊妻乳母之子车陵蚌” 乞授职衔。理藩院

    议以非例不准

    上曰:“土谢图汗恳请诚切。授济克巴多尔济扎卜阿。”

    《必达》《车陵蚌》,俱著为《四等台吉》,勿为例。

    十月乙酉

    命发鄂尔多斯诸旗兵预备。

    上谕侍卫阿南达曰:“朕思黄河冰冻之时、恐有巴图”

    “尔额尔克济农等流兵至我西边喀尔喀地方。应令鄂尔多斯吴喇忒喀尔喀之墨尔根济农郡王顾禄什希额尔克带青郡王善巴公托多额尔德尼人等于冰解以前备之。且以探信。著理藩院诸臣会同详议具奏。” 《议》《鄂尔多斯》六旗一百七十二

    “佐领内,应令拨兵三千。吴喇忒三旗三十佐领内,应令拨兵五百。扎萨克信顺郡王善巴,扎萨克公托多、额尔德尼,扎萨克台吉图巴丹津额尔德尼,此四旗四十二佐领内,拨兵五百。又扎萨克墨尔根济农郡王顾禄什希,扎萨克公苏泰、伊尔登,扎萨克台吉墨尔根带青车陵,此三旗二十四佐领内,拨兵五百。” 令“所拨兵各备于其地。台吉、都统、副都统等管辖人员,俱量兵数,选择材干善约束者派出。其鄂尔多斯贝勒宋喇卜,扎萨克信顺郡王善巴扎萨克、墨尔根济农郡王顾禄什希,此三路每处拨官二员,驻于适中之地探信。其管兵人员,即令前去部员阅发,有事则一面报部,一面酌量调兵应援。其总” 统《三路兵》之大臣,伏候

    上裁得:

    旨、“所议发兵甚善。著阿尔尼吉尔他布诺木齐代马”

    迪达赖、英古巴扎尔、毕雅思呼朗等去,仍令阿尔尼吉尔他布主之。伊等前去,一切俱便宜行事。

    丁未,提督孙思克奏报区处阿齐罗卜臧等劫夺之案。先是,遣侍读学士达虎赍

    敕颁赏策旺喇卜滩阿奴等侦探噶尔丹。与彼等交

    恶情节。归至嘉峪关外,被阿齐罗卜臧等劫夺。兵部檄令孙思克遣人谕罗卜臧等查劫侍读学士达虎及杀伤官兵之蒙古,应正法者正法、应偿还者偿还,如仍抗拒即行剿灭。至是,孙思克奏言:“阿齐罗卜臧者、乃西海蒙古同族之人”臣。拨发《官通》各遣人于西海善图墨尔根台吉等头目,令阿齐罗卜臧追取原劫牲畜等物。不意阿齐罗卜臧远逃,催追不获。众蒙古头目虽各认请,待草青再行追取。《思阿齐罗卜臧》,未必从众台吉之言。酌议:“于剿灭《噶尔丹》之后,视阿齐罗卜臧游牧之远近。”再请。

    旨剿杀。《奉》

    旨:“依议。今西海善图墨根台吉等差人解还阿齐罗。”

    卜臧所夺

    钦差官牲畜器械,问之来差蒙古。答曰:“阿齐罗卜臧。”

    钦差官员案:“我众台吉奉”

    圣旨“各差寨桑追取阿齐罗卜臧牲畜。”我等追得阿

    齐罗卜臧马三十二匹,骆驼二十八头,盔甲十四副,鸟枪八杆,撒袋十三副,刀十六口,弓二十张。故众台吉“差我等解来。” 窃思阿齐罗卜臧乃凶恶无知之人,去年狂妄横行,忽劫

    钦差官员“逆天”之罪、法所宜诛。但前者“拨发官兵”,

    杀狡部四百馀骑,获马驼牛羊千数以示。

    国法,情罪、亦略相当。所劫马驼盔甲等物、理合照

    数追取。臣。奉部文、遣官通于西海蒙古头目众台吉、宣布

    国威陈说利害,令伊等往追西海众台吉,遣人于

    阿齐罗卜臧游牧之地,追取马驼器械等物,虽不及原数,但西海蒙古众头目差人言:阿齐罗卜臧自劫

    钦差官员以后,人逃牲毙,贫苦已极,尽其所有,追取

    解来先所劫牲畜物件俱己费尽,其馀实不能追。又再三求臣。《代奏》:

    皇上请免此特畏惧。

    天威,求免日后之核查也。

    恩出。

    《皇上》。非所敢擅议。至所劫营马,先以茶马补给兵

    丁所劫盔甲、以臣。标裁兵。所剩盔甲,拨发令蒙古解还马三十二匹,留标营内喂养。待有倒毙马缺、补给。追来盔甲十四副、亦贮标营内待兵丁缺甲拨发。至追来鸟枪弓箭等物乃兵丁自置之物。仍给肃州营兵外其赔解骆驼二十八头已非原物皆老而瘦小。先是达虎等出边带去马驼乃动支官库采买者。应将蒙古赔解骆驼、交与地方官估价偿库亦于原项有小补也。得

    旨:“孙思克此事区处极当。一切边务,尽心筹画效力。”

    殊为可嘉。本内事俱如议。

    十一月戊午

    授扎萨克图汗之子克色克、为“辅国公扎萨克图汗。”

    之妻布尼达喇奏言

    皇上出临会阅,我与我子巴郎二人望尘赴会,欲诉

    先祖父名爵及“我汗身命被害” 两大事,而巴郎倏尔身故,续欲率其弟功格台吉以往,而又病殁,屡遭变故,不获赴会。今因扎萨克图汗身命被害及名爵之事,迫欲叩陈,携六岁之克色克台吉而来,寡妇孤儿,惟

    圣上鉴恤。此外他无所望。奏入。得

    旨下所司议。理藩院奏言、“今年会阅折卜尊丹巴库”

    图克图土谢图汗等,攻杀扎萨克图汗德克德黑、墨尔根阿海之事,已降。

    敕宽宥其罪。扎萨克图汗之位、已封其弟策旺扎卜

    为亲王矣。且克色克年幼。未及应授封之时。所奏“扎萨克图汗身命被害、及名爵之处。俱无庸议。” 奏入

    上曰:“扎萨克图汗被杀,殊为冤抑。所存止此一子。克”

    色克,从优,授为辅国公。

    癸亥

    命西安官兵移驻宁夏。

    上谕兵部曰:“陕西西安、凤翔所属、今年《米糓》无收特”

    遣学士布喀往勘。今据回奏:“米价腾贵、供应驻防官兵粮料采买累民。闻甘肃巡抚所属地方米縠有收,应将西安官兵于收麦以前暂行移驻宁夏。则西安供应有馀,亦于民有益。尔部会同户部核议具奏。” 议:西安满兵、汉军内应拨四千兵往驻宁

    “夏官则量兵遣发。著该将军总督相视宁夏等处,指出何地有粮,暂于收麦之前驻守。此兵原系闲住,应将常给马匹草料三分中减去一分。” 此所移驻官兵仆从口粮、马匹草料,既在现住地方支给,则西安应停支给,仅于所存人口给以口粮。至所馀住居西安之官兵马匹应支草料,亦应减半支给,俟收糓时照常给发,如此则采买粮料实为有益。至统率此兵前往者,于将军、副都统内请

    旨、点定得

    旨:“令将军马喇带去。”

    丁卯

    命定“从征迷失人等给身价例。”先是西安披甲额卜

    《特大小子》因觅马迷失。兵部将署参领叶黑布等、拟罪具奏。得

    旨:“嗣后出兵迷失者,作何给与身价?并议定例具奏。”

    至是,兵部奏言:“叶黑布、格美皆管兵夸兰大参领,而甲兵额卜特大小子遗失马匹,往觅不归,不即禀知大臣,发官兵追寻。越五日,始言于理不合,应将佐领署参领叶黑布降二级调用,拜他喇布勒哈番兼佐领署夸兰大格美降一级调用。但格美有拜他喇布勒哈番之职,无级可降,应罚俸年半,免其调用。甲兵额卜特大小子迷失,不获其尸,应照阵亡例给与身价。叶黑布格美怠玩已甚,应将额卜特大小子身价银两,于叶黑布格美名下追给。骁骑校。署散骑校瓦尔达系管马之兵丁,遇额卜特大小子既不收留,又不遣人送回本军,应将瓦尔达罚俸一年。嗣后行军之地,兵丁有迷失者治罪,及追给身” 价、俱照此例编入《条例》遵行。

    命下之日、通行八旗包衣佐领、及官兵驻防奉天等

    处奏入

    上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