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览2 朱子五经语类 全览3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一
  钱唐程川撰
  礼二
  统论周礼仪礼小戴礼记
  问闻郡中近已开六经曰已开诗书易春秋惟二礼未暇及诗书序各置于后以还其旧易用伯恭所定本周礼自是一书惟礼记尚有说话仪礼礼之根本而礼记乃其枝叶礼记乃秦汉上下诸儒解释仪礼之书又有他说附益于其间今欲定作一书先以仪礼篇目置于前而附礼记于后如射礼则附以射义似此类已得二十馀篇若其馀曲礼少仪又自作一项而以类相从若疏中有说制度处亦当采取以益之旧尝以此例授潘恭叔渠亦曾整理数篇来今居丧无事想必下手仪礼旧与六经三传并行至王介甫始罢去其后虽复春秋而仪礼卒废今士人读礼记而不读仪礼故不能见其本末场屋中礼记义格调皆凡下盖礼记解行于世者如方马之属源流出于熙丰士人作义者多读此故然
  郑可学录字子上莆田人辛亥所闻先生六十二岁饶录十六卷中
  贺孙因问祭礼附祭义如说孝许多如何来得曰便是祭礼难附兼祭义前所说多是天子礼若仪礼所存唯少牢馈食特牲馈食礼是诸侯大夫礼兼又只是有馈食若天子祭便合有初间祭腥等事如所谓建设朝事燔燎膻芗若附仪礼此等皆无入头处意间欲将周礼中天子祭礼逐项作一总脑却以礼记附如疏中有说天子处皆编出因云某已衰老其间合要理㑹文字皆起得个头在及见其成与不见其成皆未可知万一不及见此书之成诸公千万勉力整理得成此书所系甚大问前日承教喻以五服之制乃上有制作之君其等差如此今在下有志之士欲依古礼行之既不可若一向徇俗之鄙陋又觉大不经于心极不安如何曰非天子不议礼不制度不考文这事要整顿便著从头整顿吉凶皆相称今吉服既不如古独于丧服欲如古也不可古礼也须一一考究著所在在这里却始酌今之宜而损益之若今便要理㑹一二项小小去处不济事须大看世间都得其宜方好问如今父母丧且如古服如祭衰期乃兄弟祖父母伯叔父母此岂可从俗轻薄如此曰自圣贤不得位此事终无由正又云使郑康成之徒制作也须略成个模様未说待周公出制作如今全然没理㑹奈何若有考礼之人又须得上之人信得及这事行之天下亦不难且如冠制尊卑且以中梁为等差如今天子者用二十四如何安顿所以甚大而不宜要好天子以十二一品以九陞朝以七选人以五士以三庶人只用纱帛裹髻如今道人这自有些意思问且如权宜期丧当如何曰且依四脚帽子加绖此帽本只是巾前二脚䌸于后后二脚反前䌸于上今硬帽幞头皆是后来渐变重迟不便于事如初用冠带一时似好某必知其易废今果如此若一个紫衫凉衫便可怀袖间去见人又费轻如帽带皂衫是多少费穷秀才如何得许多钱是应必废也居父问期之服合如何用上领衫而加衰可乎曰上领衫已不是曰用深衣制而粗布加衰可乎曰深衣于古便服朝𤣥端夕深衣深衣是简便之衣吉服依𤣥端制却于凶服亦仿为之则宜矣问士礼如丧祭等可通行否古有命士有不命士今如之何曰丧祭礼节繁多今士人亦难行但古今士不同古时诸侯大夫皆可以用士如今簿尉之类乃邑宰之士节推判官之属则是太守之士只一县一州之中有人才自家便可取将来使便是士如藩镇之制尚存此意无奈何是如今将下面一齐都截了尽教做一门入尽教由科举而得是将奈何叹息久之器之问国初衙前役用乡戸曰客将次于太守其权甚重一州之兵皆其将之凡教阅出入皆主其事当时既是大戸做亦自爱惜家产上下相体悉若做得好底且教他做更次一等戸便为公人各管逐项职事更次一等戸为吏人掌文书简牍极下户为胥徒是今弓手节级奔走之属其终各各有弊英宗时有诏韩缝等要变不成王荆公做叅政一变变了
  叶贺孙录
  今只有周礼仪礼可全信礼记有信不得处又曰周礼只疑有行未尽处看来周礼规模皆是周公做但其言语是他人做今时宰相提举敕令岂是宰相一一下笔有不是处周公须与改至小可处或未及改或是周公晚年作此
  不知何氏录
  大抵说制度之书惟周礼仪礼可信礼记便不可深信周礼毕竟出于一家谓是周公亲笔做成固不可然大纲却是周公意思某所疑者但恐周公立下此法却不曾行得尽
  陈文蔚录字才卿上饶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四卷中
  录中但恐周公立下此法云云沈僴录云周礼是一个草本尚未曾行
  统论周礼仪礼
  子弁问周礼如何看曰也且循注疏看去第一要见得圣人是个公平底意思如陈君举说天官之职如膳羞衣服之官皆属之此是治人主之身此说自是到得中间有官属相错综处皆谓圣人有使之相防察之意这便不是天官是正人主之身兼统百官地官主教民之事大纲已具矣春夏秋冬之官各有所掌如太史等官属之宗伯盖以祝史之事用之祭祀之故职方氏等属之司马盖司马掌封疆之政最是大行人等官属之司寇难晓盖仪礼觐礼诸侯行礼既毕出乃右肉袒于庙门之东王曰伯父无事归宁乃邦然后再拜稽首出自屏此所谓怀诸侯则天下畏之是也所以属之司寇如此等处皆是合著如此初非圣人私意大纲要得如此看其间节目有不可晓处如官职之多与子由所疑三处之类只得且缺之所谓其详不可得而闻也或谓周公作此书有未及尽行之者恐亦有此理只如今时法令其间颇有不曾行者木之因说旧时妄意看此书大纲是要人主正心脩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使天下之民无不被其泽又推而至于鸟兽草木无一不得其所而后已不如是不足以谓之裁成辅相叅赞天地耳曰是恁地须要识公平意思因说如今学问不考古固不得若一向去采摭故事零碎凑合说出来也无甚益孟子慨然以天下自任曰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到说制度处只说诸侯之礼吾未之学尝闻其略也要之后世若有圣贤出来如仪礼等书也不应便行得如封建诸侯柳子厚之说自是当时却是他各自推戴为主圣人从而定之耳如今若要将一州一县封某人为诸侯人亦未必安之兼数世之后其弊非一如乡饮酒之礼若要教天下之人都如此行也未必能只后世太无制度若有圣贤为之就中定其尊卑隆杀之数使人可以通行这便是礼为之去其哇淫鄙俚之辞使之不失中和欢悦之意这便是乐
  钱木之录字子山晋陵人丁巳所闻先生六十八岁池录卅六卷中
  五峰以周礼为非周公致太平之书谓如天官冢宰却管甚宫阃之事其意只是见后世宰相请托宫闱交结近习以为不可殊不知此正人君治国平天下之本岂可以后世之弊而并废圣人之良法美意哉又如王后不当交通外朝之说他亦是惩后世之弊要之仪礼中亦分明自载此礼至若所谓女祝掌凡内祷祠禬禳之事使后世有此官则巫蛊之事安从有哉
  杨道夫录字仲思建宁人己酉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岁池录十八卷十九卷中
  周礼自是全书如今礼书欲编入又恐分折了周礼殊未有所处因说周礼只是说礼之条目其间煞有文字如八法八则三易三兆之类须各自别有书子升问仪礼传记是谁作曰传是子夏作记是子夏以后人作子升云今礼书更附入后世变礼亦好曰有此意
  钱木之录
  统论周礼小戴礼记
  君举说井田道是周礼王制孟子三处说皆通他说千里不平直量四边又突出圆算则是有千二百五十里说出亦自好看今考来乃不然周礼郑氏自于匠人注内说得极仔细前面正说处却未见却于后面僻处说先儒这般极仔细君举于周礼甚熟不是不知只是做个新様好话谩人本文自说百里之国五十里之国
  叶贺孙录
  尧卿问髙为穆之义曰新死之主新祔便在昭这一排且如诸侯五庙一是太祖便居中二昭二穆相对今新死者祔则髙过穆这一排对空坐祢在昭一排亦对空坐以某意推之当是如此但礼经难考今若看得一两般书犹自得若看上三四般去便无讨头处如孟子当时自无可寻处了今看孟子考礼亦疏理㑹古制亦不甚得他只是大概说且如说井田后举诗云雨我公田遂及我私惟助为有公田由此观之虽周亦助也似这般证验也不大故切安卿问孟子何故不甚与古合曰他只是据自家𤼵放做相那个时势做又问郑康成注王制以为诸侯封国与周礼小大不同盖王制是说夏商以前之制如何曰某便是不甚信此说恐不解有此理且如孟子说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某自不敢十分信了且如一家有五十畞田忽然说我要添与你作七十畞则要多少心力盖人家各为定业东阡西陌已自定了这五十畞中有沟洫有庐舍而今忽然变更又著分疆界制沟洫毁庐舍东边住底移过西边这里住底迁过那里一家添得二十畞田却劳动多少语至此大声云恁地天下骚然不宁把几多心力去做据某看来自古皆是百畞不解得恁地而今解时只得就他下面说放那里若理㑹着实行时大不如此义刚问井田今使一家得百畞而民生生无已后来者当如何给之先生笑曰今且据见在人数给如封建夏商以前只是百里到周方是诸公方五百里诸侯方四百里诸伯方三百里诸子方二百里诸男方百里恁地却取四国地来方添成一国那四国又要恁地却何处讨那地来安卿曰或言夏商只有三千里周时乃是七千里曰便是乱说且当时在在是国自王畿至要荒皆然今若要封得较大似夏商时便著每国皆添地却于何处顿放此须是武王有缩地脉法始得恁地时便煞改徙著许多国元在这里底今又著徙去𨙻里宗庙社稷皆著改易如此天下骚然他人各有定分土地便肯舍著从别处去讨君举说封疆方五百里只是周围五百里径只百二十五里四百里者径百里三百里者径七十五里一百里者只五十里如此看时尚似相合若是诸男之地方百里时以此法推之则止二十五里如此却只是一个耆长某便道他说只是谩人他向来进此书甚为得意某尝作一篇文以辟之逐项破其说且当时说侯六伯七如此则所封大国自少若是只皆百里而止便是一千里地只将三十同来封了那七十同那空放那里却绵亘数百里皆无国又问三分去一之说如何曰便是不是他们只是不晓事解不行后便胡说且如川中有六七百里中置数州者那里地平坦寸寸是地如这一路某尝登云谷望之密密皆山其中间有些子鏬隙中黄白底方是田恁地却如何去注疏多是如此有时到那解不行处便说从别处去义刚问先生向时说齐鲁始封时皆七百里然孟子却说只是百里曰便是不如此今只据齐地是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鲁地是跨许宋之境是有五七百里阔时势也是著恁地且禹会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到周只有千八百国便是相并吞后那国都大了你却要只将百里地封他教他入𨙻大国鏬中去武王不奈何只得就封他当时也自无那闲地缘是灭了许多国如孟子说驱飞廉于海隅而戮之灭国者五十便是得许多空地来封许多功臣同姓之属孟子谓一不朝则贬其爵再不朝则削其地如齐先是爽鸠氏居之后又是某氏居之如书所谓某氏徙于齐这便见得当时诸侯有过便削其地方始得那地来封后来底若不恁地时那太公周公也自无安顿处你若不恁地后要去取敛那地来封我功臣与同姓时他便敢起兵如汉晁错时様子且如孟子当时也自理㑹那古制不甚得如曰诸侯之礼吾未之学然而轲也尝闻其略也恁地便是不曾知得子细他当时说诸国许多事也只是大概说如此虽说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然及滕文公恁地时又却只说有王者作必来取法是为王者师也元不曾说道便可王以齐王犹反手也便是也要那国大底方做得小底也奈何不得而今且说道将百里地与你教你行王政看你做从何处起便是某道古时圣贤易做后世圣贤难做古时只是顺那自然做将去而今大是费手良久问诸生曰当刘项恁地纷争时设使尧舜汤武居其时当如何是战好是不战好安卿曰汤武是仁义素孚于民人自然归服不待战曰他而今不待你素孚秦当时收尽天下尺地一民皆为己有你仁义如何地得素孚如髙祖之徒皆是起于田里若使汤武居之当如何地胜得秦安卿曰以至仁伐至不仁以至义伐至不义自是胜曰固是如此如秦可谓不仁不义当时所谓更遣长者扶义而西也是仿这意思做但当时诸侯入关皆被那章邯连并败了及髙祖入去缘路教无得卤掠如此之属也是恁地做了然他入去后又尚要设许多诡计诱那秦将之属后方入得设使汤武居之还是恁地做不恁地做今且做秦是不仁不义可以胜那项籍出来纷争许多时却如何对他还是与他厮杀若不与厮杀便被他杀了若与他厮杀时还是不杀人么当此时是天理是人欲恁地看来是未有个道理汤武在那时也须著百端去思量与他区处但而今看来也未有个道理胡叔器问太公吕后当时若被项羽杀了如何曰不特此一事当时皆是如此便是大费调䕶徐顾林择之云项羽恁地粗暴当时捉得太公如何不杀了择之曰羽也有斟酌他怕杀了反重其怨曰便是项羽也有商量髙祖也知他必不杀故放得心下项羽也是团量了髙祖故不敢杀若是髙祖软弱当时若敌他不过时他从头杀来是定义刚曰孔明诱夺刘璋地也似不义或者因言渠杂学伯道所以后将申商之说教刘禅曰便是适间说后世圣贤难做动着便是恁地粘手惹脚次日言某夜来思量那髙祖其初入关后恁地镇抚那人民及到灞上又不入秦府库取财货美女之属皆是后来被项羽王他巴蜀汉中他也入去这个也是未几却出来定三秦已自侵占别人田地了但是那三降王不足以王秦却也是定若是夺得那关中便也好住便且关了关门守得那里面底也得又不肯休又去寻得弑义帝说话出来这个寻得也是若汤武也不肯放过但既寻得这个说话便只依傍这个做便是却又牵五诸侯合得五十六万兵走去彭城日日去吃酒取那美人更不理㑹却被项羽来杀得狼当走汤武便不肯恁地自此后名义坏尽了从此去便只是胡做胡杀了文定谓惜乎假之未久而遽归者此也这若把与汤武做时须做得好定是不肯恁地义刚问髙祖因闭关后引得项羽怒若不闭时却如何先生笑曰只是见他头势来得恶后且权时关闭着看他如何地
  黄义刚录录中而今解时二句陈淳录云向解孟子且随文如此解录中甚为得意淳录云自奇其说与王制等合录中且当时说侯六伯七云云淳录云本文方千里之地以封侯则六侯以封伯则七伯以封子则二十五子以封男则百男其地已有定数此说如何可通录中恁地却如何去淳录云盖百分之二又如何三分去一录中而今大故费手下淳录有云汉髙祖与项羽纷争五年之间可谓甚窘欲杀他不能欲住又不得费多少心力想不是当初做亭长较快活录中你仁义如何地得素孚淳录云何处讨地来行仁政如何得素孚于民川按此条淳录作数条
  凶服古而吉服今不相抵接释奠惟三献法服其馀皆今服百世以下有圣贤出必不踏旧本子必须斩新别做如周礼如此繁密必不可行且以明堂位观之周人每事皆添四重虞黻不过是一水担相似夏火殷藻周龙章皆重添去若圣贤有作必须简易疏通使见之而易知推之而易行盖文质相生秦汉初已自趣于质了太史公董仲舒每欲改用夏之忠不知其初盖已是质也国朝文德殿正衙常朝升朝官已上皆排班宰相押班再拜而出时归班官甚苦之其后遂废致王乐道以此攻魏公盖以人情趋于简便故也
  李方子录字公晦邵武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六卷中
  统论仪礼小戴礼记
  仪礼是经礼记是解仪礼如仪礼有冠礼礼记便有冠义仪礼有昏礼礼记便有昏义以至燕射之类莫不皆然只是仪礼有士相见礼礼记却无士相见义后来刘原父补成一篇文蔚问补得如何曰他亦学礼记下言语只是解他仪礼
  陈文蔚录
  礼有经有变经者常也变者常之变也先儒以曲礼为变礼看来全以为变礼亦不可盖曲者委曲之义故以曲礼为变礼然毋不敬安定辞安民哉此三句岂可谓之变礼先儒以仪礼为经礼然仪礼中亦自有变变礼中又自有经不可一律者也礼记圣人说礼及学者问答处多是说礼之变上古礼书极多如河间献王收拾得五十六篇后来藏在秘府郑𤣥辈尚及见之今注疏中有引援处后来遂失不传可惜可惜仪礼古亦多有今所馀十七篇但多士礼耳沈僴录字杜仲永嘉人戊午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九岁池录卅八卷卅九卷四十卷四十一卷中
  问礼书曰惟仪礼是古全书若曲礼玉藻诸篇皆战国士人及汉儒所裒集王制月令内则是成书要好自将说礼物处如内则王制月令诸篇附仪礼成一书如中间却将曲礼玉藻又附在末后不说礼物处如孔子闲居孔子燕居表记缁衣儒行诸篇却自成一书乐记文章颇粹怕不是汉儒做自与史记荀子是一套怕只是荀子作家语中说话犹得孔丛子分明是后来文字弱甚天下多少是伪书开眼看得透自无多书可读
  叶贺孙录
  学礼先看仪礼仪礼是全书其他皆是讲说如周礼王制是制度之书大学中庸是说理之书儒行乐记非圣人之书乃战国贤士为之又云人不可以不庄严所谓君子庄敬日强安肆日偷又曰智崇礼卑人之智识不可以不髙明而行之在乎小心如大学之格物致知是智崇处正心修身是礼卑处
  黄卓录字先之所闻年岁未详饶后录十二卷中
  问读礼记曰礼记要兼仪礼读如冠礼丧礼乡饮酒礼之类仪礼皆载其事礼记只𤼵明其理读礼记而不读仪礼许多理皆无安著处
  不知何氏录
  读礼记须先读仪礼尝欲编礼记附于仪礼但须著和注写德辅云如曲礼檀弓之类如何附曰此类自编作一处又云祖宗时有三礼科学究是也虽不晓义理却尚自记得自荆公废了学究科后来人都不知有仪礼又云荆公废仪礼而取礼记舍本而取末也汪德辅录字长孺鄱阳人壬子所闻先生六十三岁饶后录十三卷中
  礼记只是解仪礼如丧服小记便是解丧服传推之每篇皆然惟大传是总解
  廖德明录字子晦南剑人癸巳以后所闻先生四十四岁池录一卷饶录四十六卷中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二
  钱唐程川撰
  礼三
  统论周礼
  周礼一书好看广大精密周家法度在里但未敢令学者看
  李方子录
  周礼一书也是做得来缜密真个盛水不漏
  辅广录字汉卿庆源人甲寅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五歳池录二卷中
  曹问周礼曰不敢教人学非是不可学亦非是不当学只为学有先后先须理会自家身心合做底学周礼却是后一截事而今且把来说看还有一句干涉吾人身心上事否
  不知何氏录
  周礼胡氏父子以为是王莽令刘歆撰此恐不然周礼是周公遗典也
  廖德明录
  余正父欲用国语而不用周礼然周礼岂可不入国语辞多理寡乃衰世之书支离蔓衍大不及左传看此时文章若此如何㑹兴起国家坐间朋友问是谁做曰见说是左丘明做
  叶贺孙录
  于邱子服处见陈徐二先生周礼制度菁华下半册徐元德作上半册即陈君举所奏周官说先生云孝宗尝问君举闻卿博学不知读书之法当如何陈奏云臣生平于周官粗尝用心推考今周官数篇已属藁容臣退缮写进呈遂写进御大概推周官制度亦稍详然亦有杜撰错说处如云冢宰之职不特朝廷之事凡内而天子饮食服御宫掖之事无不毕管盖冢宰以道诏王格君心之非所以如此此说固是但云主客行人之官合属春官宗伯而乃掌于司寇土地疆域之事合掌于司徒乃掌于司马盖周家设六官互相检制之意此大不然何圣人不以君子长者之道待其臣既任之而复疑之邪或问如何曰宾客属秋官者盖诸侯朝觐会同之礼既毕则降而肉袒请刑司寇主刑所以属之有威怀诸侯之意夏官掌诸侯土地封疆如职方氏皆属夏官葢诸侯有变则六师移之所以属司马也又问冬官司空掌何事曰次第是管土田之事葢司马职方氏存其疆域之定制至于申画井田创置纤悉必属于司空而今亡矣又云陈徐周礼制度讲三公宰相处甚详然皆是自秦汉以下说起云汉承秦旧置三公之官若仍秦旧何不只仿秦为丞相太尉御史大夫却置司马司徒司空者何故葢他不知前汉诸儒未见孔壁古文尚书有周官一篇说太师太傅太保为三公尔孔安国古文尚书藏之秘府诸儒专门伏生二十五篇一向不取孔氏所藏古文者及至魏晋间古文者始出而行于世汉初亦只仍秦旧置丞相御史太尉为三公及武帝始改太尉为大司马然武帝亦非是有意于复古但以卫霍功髙官大上面去不得故于骠骑大将军之上加大司马以宠异之如加阶官冠军之号尔其职无以异于大将军也及何武欲改三公他见是时大司马已典兵兼名号已正故但去大字而以丞相为司徒御史大夫为司空后汉仍旧改司马为太尉而司徒司空之官如故然政事归于台阁三公备员后来三公之职遂废而侍中中书尚书之权独重以至今日
  不知何氏录录中然亦有杜撰错说处李儒用录云但说官属不悉以类聚错综互见事必相关处却多含糊或者又谓有互相检制之意此尤不然录中但云主客行人之官三句儒用录云大行人司仪掌宾客之事当属春官而乃领于司寇录中土地疆域之事三句儒用录云怀方氏辨正封疆之事当属地官而乃领于司马录中盖诸侯有变三句儒用录云不得有其土地司马主兵有威怀诸侯之意故也录中存其疆域之定制儒用录作正其疆域之定制
  周礼中多有说事之纲目者如属民读法其法不可知司马职乃陈车徒如战之陈其陈法亦不可见矣万人杰录
  礼学多不可考盖为其书不全考来考去考得更没下梢故学礼者多迂阔一缘读书不广兼亦无书可读如周礼仲春教振旅如战之陈只此一句其间有多少事其陈是如何安排皆无处可考究其他礼制皆然大抵存于今者只是个题目在尔
  吴必大录
  周都丰镐则王畿之内当有西北之戎如此则稍甸县都如之何可为己曰周礼一书圣人姑为一代之法尔到不可用法处圣人须别有通变之道
  金去伪录字敬直乐平人乙未所闻先生四十七岁池录十五卷中
  今人不信周官若据某言却不恁地葢古人立法无所不有天下有是事他便立此一官但只是要不失正耳且如女巫之职掌宫中巫祝之事凡宫中所祝皆在此人如此则便无后世巫蛊之事矣
  杨道夫录
  问周礼曰未必是周公自作恐是当时如今日编修官之类为之又官名与他书所见多有不同恐是当时作此书成见设官太多遂不用亦如唐六典今存唐时元不曾用又笑曰禁治虾蟆已专设一官岂不酷耶
  邵浩录丙午所闻先生五十七岁饶后录九卷中
  古人学校教养德行道艺选举爵禄宿卫征伐师旅田猎皆只是一项事皆一理也
  沈僴录
  先生以礼钥授直卿令诵一遍毕先生曰他论封国将孟子说在前而后又引周礼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说非是直卿问孟子所论五等之地是如何与周礼不合曰先儒说孟子所论乃夏商以前之制周礼是成王之制此说是了但又说是周斥大封域而封之其说又不是若是恁地每一国添了许多地便著移了许多人家社稷恐无此理这只是夏商以来渐渐相吞并至周自恁地大了周公也是不奈他何就见在封他且如当初许多国也不是先王要恁地封便如柳子厚说様他是各人占得这些子地先王从而命之以爵不意到后来相吞并得恁大了且如孟子说周公之封于鲁也地非不足而俭于百里太公之封于齐也地非不足而俭于百里这也不是当时封许多功臣亲戚也是要他因而藩卫王室他那旧时国都恁大了却封得恁地小教他与那大国杂居也于理势不顺据左传所说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齐是恁地阔诗复周公之宇鲁是恁地阔这个也是势著恁地陈君举却说只是封疆方五百里四维每一面只百二十五里以径言则只百二十五里某说若恁地则男国不过似一耆长如何建国职方氏说一千里封四伯一千里封六侯之类极分明这一千里纵横是四个五百里便是破开可以封四个伯他那算得国数极定更无可疑君举又却云一千里地封四伯外馀地只存留在那里某说不知存留作甚么恁地则一千里只将三十来同封了四伯那七十来同却不知留作何用直卿曰武王分土惟三则百里七十里五十里似是周制曰武王是初得天下事势未定且大概恁地如文王治岐那制度也自不同先生论至此蹙眉曰这个也且大概恁地说不知当时仔细是如何义刚问孟子想不见周礼曰孟子是不见周礼直卿曰观子产责晋之辞则也恐不解封得恁地大曰子产是应急之说他一时急后且恁地放雕云何故侵小这非是至论直卿曰府史胥徒则是庶人在官者不知如何有许多曰尝看子由古史他疑三事其一谓府史胥徒太多这个当时却都是兼官其实府史胥徒无许多直卿曰那司市一官更动诞不得法可谓甚严曰周公当时做得法大段齐整如市便不放教人四散去买卖他只立得一市在那里要买物事便入那市中去不似而今要买物只于门首自有人担来卖更是一日三次㑹合亦通人情看他所立法极是齐整但不知周公此书行得几时耳
  黄义刚录
  周礼有井田之制有沟洫之制井田是四数沟洫是十数今永嘉诸儒论田制乃欲混井田沟洫为一则不可行郑氏注解分作两项却是
  万人杰录
  沟洫以十为数井田以九为数决不可合永嘉必欲合之王制孟子武成分土皆言三等周礼乃有五等决不合永嘉必欲合之
  李闳祖录字守约邵武人戊申以后所闻先生五十九岁池录四卷中
  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四闾为族五族为党五党为州五州为乡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酂五酂为鄙五鄙为县五县为遂制田里之法也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此乡遂出兵之法也故曰凡起徒役无过家一人既一家出一人则兵数宜甚多然只是□卫王室如今禁卫相似不令征行也都鄙之法则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然后出长毂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以五百一十二家而共只出七十五人则可谓甚少然有征行则𤼵此都鄙之兵悉调者不用而用者不悉调此二法所以不同而贡助之法亦异大率乡遂以十为数是长连排去井田以九为数是一个方底物事自是不同而永嘉必欲合之如何合得
  李闳祖录
  周制乡遂用贡法故十夫治沟长底是十方底是百长底是千方底是万都鄙用助法故八家同沟共井乡遂则以五为数家出一人为兵以守卫王畿役次必简如周礼惟挽匶则用之此役之最轻者都鄙则以四为数六七家始出一人故甸出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马四匹牛三头乡遂所以必为沟洫而不为井者以欲起兵数故也五比五邻五伍之后变五为四闾四里四两者用四则成百之数复用五则自此奇零不整齐矣如曰周制皆井者此欺人之说不可行也因言永嘉之说受田则用沟洫起赋敛则依井李方子录
  问周制都鄙用助法八家同井乡遂用贡法十夫有沟乡遂所以不为井者何故曰都鄙以四起数五六家始出一人故甸出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乡遂以五起数家出一人为兵以守卫王畿役次必简故周礼惟挽匶则用之此役之最轻者近郊之民王之内地也共辇之事职无虚月追胥之比无时无之其受㕓为民者固与畿外之民异也七尺之征六十之舍王非姑息于迩民也远郊之民王之外地也其沟洫之治各有司存野役之起不及其羡其受㕓为氓者固与内地之民异也六尺之征六十五之舍王非荼毒于遐民也园㕓二十而一若轻于近郊也而草木之毓夫家之聚不可以扰扰则不能以宁居是故二十而税一漆林二十而五若重于远郊也而器用之末作商贾之资利不可以轻轻则必至于忘本是故二十而五系近郊远郊劳逸所系
  不知何氏录
  天子六卿故有六军诸侯三卿故有三军所谓五家为比比即伍也五比为闾闾即两也四闾为族族即卒也则是夫人为兵矣至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甸出兵车一乘且以九夫言之中为公田只是八夫甸则五百一十二夫何其少于乡遂也便是难晓以某观之乡遂之民以卫王畿凡有征讨止用丘甸之民又学校之制所以取士者但见于乡遂乡遂之外不闻教养之制亦可疑也
  万人杰录
  问都鄙四丘为甸甸六十四井出车一乘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不审乡遂车赋则如何曰乡遂亦有车但不可见其制六乡一家出一人排门是兵都鄙七家而出一兵在内者役重而赋轻在外者役轻而赋重六军只是六乡之众六遂不与六遂亦有军但不可见其数侯国三军亦只是三郊之众三遂不与大国三郊次国二郊小国一郊蔡季通说车一乘不止甲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此是轻车用马驰者更有二十五人将重车在后用牛载糗粮戈甲衣装见七书如鲁颂公徒三万亦具其说矣
  陈淳录字安卿临漳人庚戌己未所闻先生六十一岁七十歳饶录十三卷十四卷中
  问司马法车乘士徒之数与周礼不同如何曰古制不明皆不可考此只见于郑氏注七书中司马法又不是此林勲本政书错说以为文王治岐之政曰或以周礼乃常数司马法乃调𤼵时数是否曰不通处如何硬要通不须恁思量枉费心力
  陈淳录
  先生与曹兄论井田曰当时须别有个道理天下安得有个王畿千里之地将郑康成图来安顿于上今看古人地制如丰镐皆在山谷之间洛邑伊阙之地亦多是小溪涧不知如何措置
  黄卓录
  丰镐去洛邑三百里长安所管六百里王畿千里亦有横长处非若今世之为图画方也恐井田之制亦是类此不可执画方之图以定之
  万人杰录
  王出戸则宗祀随之出门则巫觋随之
  陈文蔚录
  路门外有鼓谓之路鼓王崩则击此鼓用以宣传四方肺石其形若肺击之有声冤民许击此石如今登闻鼓唐人亦有肺石
  陈文蔚录
  统论仪礼
  礼书如仪礼尚完备如他书
  李儒用录字仲秉岳阳人己未所闻先生七十岁池录四十三卷饶录卅卷中
  陈正叔亦尽得其说仪礼云此乃是仪更须有礼书仪礼只载行礼之威仪所谓威仪三千是也礼书如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之类是说大经处这是礼须自有个文字
  叶贺孙录
  仪礼疏说得不甚分明温公礼有疏漏处髙氏送终礼胜得温公礼
  黄义刚录
  鲁共王坏孔子宅得古文仪礼五十六篇其中十七篇与髙堂生所传十七篇同郑康成注此十七篇多举古文作某则是他当时亦见此壁中之书不知如何只解此十七篇而三十九篇不解竟无传焉
  黄义刚录
  河间献王得古礼五十六篇想必有可观但当时君臣间有所不晓遂至无传故先儒谓圣经不亡于秦火而坏于汉儒其说亦好温公论景帝太子既亡当时若立献王为嗣则汉之礼乐制度必有可观又致堂谓武帝若使董仲舒为相汲黯为御史大夫则汉治必盛某常谓若如此差除那里得来
  辅广录
  先王之礼今存者无几汉初自有文字都无人收拾河间献王既得雅乐又有礼书王十六篇惜乎不见于后世是当时儒者专门名家自一经之外都不暇讲况在上又无兴礼乐之主故胡氏说道使河间献王为君董仲舒为相汲黯为御史则汉之礼乐必兴这三个差除岂不甚盛
  叶贺孙录
  今仪礼多是士礼天子诸侯丧祭之礼皆不存其中不过有些小朝聘燕飨之礼自汉以来凡天子之礼皆是将士礼来增加为之河间献王所得礼五十六篇却有天子诸侯之礼故班固谓愈于推士礼以为天子诸侯之礼者班固作汉书时此礼犹在不知何代何年失了可惜可惜
  辅广录叶贺孙
  录略
  今日百事无人理㑹姑以礼言之古礼既莫之考至于后世之沿革因袭者亦浸失其意而莫之知矣非止浸失其意以至名物度数亦莫有晓者差舛讹谬不堪着眼三代之礼今固难以尽见其略幸散见于他书如仪礼十七篇多是士礼邦国人君者仅存一二遭秦人焚灭之后至河间献王始得邦国礼五十八篇献之惜乎不行至唐此书尚在诸儒注疏犹时有引为说者及后来无人说著则书亡矣岂不大可惜叔孙通所制汉仪及曹褒所修固已非古然今亦不存唐有开元显庆二礼显庆已亡开元袭隋旧为之本朝修开宝礼多本开元而颇加详备及政和间修五礼一时奸邪以私智损益疏略抵牾更没理㑹又不如开宝礼
  沈僴录
  问冠昏丧祭何书可用曰只温公书仪略可行亦不备又曰只是仪礼问伊川亦有书曰只有些子
  甘节录字吉甫永嘉人癸丑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四岁池录二十五卷中
  问士冠礼筮于庿门其礼甚详而昏礼止云将加诸卜占曰吉既无筮而卜礼略何也曰恐卜筮通言之又问礼家之意莫是冠礼既详其筮则于昏礼不必更详且从省文之义如何曰亦恐如此然仪礼中亦自有不备处如父母戒女止有其辞而不言于某处之类
  万人杰录
  问冠昏之礼如欲行之当须使冠昏之人易晓其言乃为有益如三加之辞出门之戒若只以古语告之彼将谓何曰只以今之俗语告之使之易晓乃佳潘时举录字子善天台人癸丑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四岁池录十二卷饶录四十六卷中
  冠礼昏礼不知起于何时如礼记疏说得恁地不知如何未暇辨得
  黄义刚录
  永嘉张忠甫所校仪礼甚仔细然却于目录中冠礼𤣥端处便错了但此本较他本为最胜
  叶贺孙录
  刘原父补亡记如士相见义公食大夫义尽好盖偏㑹学人文字如今人善为百家书者又如学古乐府皆好意林是专学公羊亦似公羊其他所自为文章如杂着等却不甚佳
  万人杰录
  仪礼不是古人预作一书如此初间只以义起渐渐相袭行得好只管巧至于情文极细密极周经处圣人见此意思好故录成书只看古人君臣之际如公前日所画图子君临臣丧坐抚当心要绖而踊今日之事至于死生之际恝然不相关不啻如路人所谓君臣之恩义安在祖宗时于旧执政丧亦亲临渡江以来一向废此只秦桧之死髙宗临之后来不复举如陈福公寿皇眷之如此隆至其死亦不亲临祖宗凡大臣死逺地不及临者必遣郎官往吊寿皇凡百提掇得意思这般处却恁地不觉今日便一向废却叶贺孙录
  古人祭礼次丧礼盖谓从那始作重时重用木司马仪用帛便做那祭底道理来后来人却移祭礼在丧之前不晓这个意思
  潘植录字立之癸丑所闻先生六十四岁饶录二十九卷中
  问子升向见考祔礼煞子细不知其他礼数都考得如此否曰未能及其他曰今古不同如殡礼今已自不可行子升因问丧礼如温公仪今人平时既不用古服却独于丧礼服之恐亦非宜兼非礼不足哀有馀之意故向来斟酌只以今服加衰绖曰论来固是如此只如今因丧服尚存古制后世有愿治君臣或可因此举而行之若一向废了恐后来者愈不复识矣钱木之录
  门是外门双扇户是室中之戸只扇观仪礼中可见黄义刚录
  统论小戴礼记
  问看礼记语孟孰先曰礼记有说宗庙朝廷说得逺后杂乱不切于日用若欲观礼须将礼记节出切于日用常行者看节出玉藻内则曲礼少仪看
  甘节录
  许顺之说人谓礼记是汉儒说恐不然汉儒最纯者莫如董仲舒仲舒之文最纯者莫如三策何尝有礼记中说话来如乐记所谓天髙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仲舒如何说得到这里想必是古来流传得此个文字如此
  辅广录录中想必是古来流传得此个文字如此句下李方子录有云以是知礼记亦出于孔门之徒无疑顺之此言极是
  曲礼必须别有一书协韵如弟子职之类如今篇首若思定辞民哉及上堂声必扬入戸必下戸皆是韵今上下二篇却是后人补凑而成不是全篇做底若夫等处文意都不接内则却是全篇做底但曾子曰一段不是
  李方子录
  礼记荀庄有韵处多龚实之云尝官于泉一日问陈宜中云古诗有平仄否陈云无平仄龚云有辨之久不决遂共往决之于李汉老陈问古诗有平仄否李云无平仄只是有音韵龚大然之谓之无有皆不是谓之音韵乃是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问丧记伊川曰礼记多有不纯处如至孝近乎王至弟近乎霸直是可疑如此则王无兄霸无父也曰表记言仁有数义有长短小大此亦有未安处今且只得如注说
  金去伪录
  问礼记正义载五养老七养老之礼曰汉儒说制度有不合者多推从殷礼去大抵古人制度恐不便于今如乡饮酒礼节文甚繁今强行之毕竟无益不若取今之礼酌而行之
  万人杰录
  问礼记古注外无以加否曰郑注自好看注看疏自可了
  余大雅录字正叔上饶人戊戌以后所闻先生四十九歳池录三卷中
  录中自可了句下陈文蔚录有云问二礼制度如何可了曰只注疏自了得
  统论大戴礼记
  大戴礼无头其篇目阙处皆是元无非小戴所去取其间多杂伪亦有最好处然多误难读
  黄义刚录
  大戴礼冗杂其好处已被小戴采摘来做礼记了然尚有零碎好处在
  辅广录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二
<经部,五经总义类,朱子五经语类>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三
  钱塘程川撰
  礼四
  统论诸说
  五经中周礼疏最好诗与礼记次之书易疏乱道易疏只是将王辅嗣注来虚说一片
  黄㽦录字子耕豫章人戊申所闻先生五十九岁饶录九卷十卷中
  汉儒说礼制有不合者皆推之以为商礼此便是没理㑹处
  吴必大录
  郑康成是个好人考礼名数大有功事事都理㑹得如汉律令亦皆有注尽有许多精力东汉诸儒煞好卢植也好
  陈淳录录中郑康成是个好人黄义
  刚录云康成也可谓大儒
  或曰经文不可轻改曰改经文固启学者不敬之心然旧有一人专攻郑康成解礼记不合改其文如蛾子时术之亦不改只作蚕蛾子云如蚕种之生循环不息是何义也且如大学云举而不能先命也若不改成甚义理余大雅录
  王肃议礼必反郑𤣥
  叶贺孙录
  礼记有王肃注煞好又太史公乐书载乐记全文注家兼存得王肃又郑𤣥说觉见好礼书如陆农师礼象陈用之礼书亦该博陈底似胜陆后世礼乐全不足录但诸儒议礼颇有好处此不可废当别类作一书方好看六朝人多是精于此毕竟当时此学自专门名家朝廷有礼事便用此等人议之如今刑法官只用试大法人做如本生父母事却在隋书刘子翼传江西有士人方庭坚引起今言者得以引用林赐录字闻一乙卯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六歳饶录卅二卷中
  林夔孙录同
  问汉诸儒所议礼如何曰刘歆说得较是他谓宗不在七庙中者谓恐有功徳者多则占了那七庙数也问文定七庙之说如何曰便是文定好如此硬说如何恁地说得且如商之三宗若不是别立庙后只是亲庙时何不胡乱将三个来立如何恰限取祖甲太戊高宗为之祖有功宗有徳天下后世自有公论不以拣择为嫌所谓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那个好底自是合当宗祀如何毁得如今若道三宗只是亲庙则是少一个亲庙了便是书难理㑹且如成王崩后十馀日此自是成服了然顾命却说麻冕黼裳彤裳之属如此便是脱了那麻衣更来着色衣文定便说道是摄行践阼之礼某道政事便可摄而行阼岂可摄而践如何恁地硬说且如元年他便硬道不要年号而今有年号人尚去揩改契书之属若更无后当如何又问志一则动气是先天而天弗违气一则动志是后天而奉天时其意如何曰他是说春秋成后致麟先儒固亦有此说然亦安知是作起获麟与文成致麟但某意恐不恁地这似乎不祥若是一个麟出后被人打杀了也揜采因言马子庄道袁州曾有一麟胡叔器云但是故老相传旧日开江有一白驹先生曰马说是二十年间事若白驹等说是起于禹如颜师古注启母石之说政如此近时广徳军张大王分眀是仿这一说
  黄义刚录
  南北朝是甚时节而士大夫间礼学不废有考礼者说得亦是好
  黄义刚录
  问五礼新仪曰古人于礼直如今人相揖相似终日周回于其间自然使人有感他处后世安得如此郑可学录
  开宝礼全体是开元礼但略改动五礼新仪其间有难定者皆称御制以决之如祷山川者又只开元礼内有
  李方子录
  开元礼有刺史吊吏民之礼略如古者国君吊臣礼本朝删去此条
  李方子录
  通典好一般书向来朝廷理㑹制度某道却是一件事后来只恁休了又曰通典亦自好设一科又曰通典中间数卷议亦好
  黄义刚录录中通典中间数卷议亦
  好一作后面数卷议亦好
  祖宗时有开宝通礼科学究试黙义须是念得礼熟是得礼官用此等人为之介甫一切罢去尽令做大义故今之礼官不问是甚人皆可做某尝谓朝廷须留此等专科如史科亦当有
  李方子录
  横渠所制礼多不本诸仪礼有自杜撰处如温公却是本诸仪礼最为适古今之宜
  黄义刚录
  叔器问四先生礼曰二程与横渠多是古礼温公则大概本仪礼而叅以今之可行者要之温公较稳其中与古不甚远是七八分好若伊川礼则祭祀可用婚礼惟温公者好大抵古礼不可全用如古服古器今皆难用又问向见人设主有父在子死而主牌书父主祀字如何曰便是礼书中说得不甚分晓此类只得不冩若向上尊长则冩又问温公所作主牌甚大阔四寸厚五寸八分不知大小当以何者为是曰便是温公错了他却本荀朂礼
  黄义刚录
  吕与叔集诸家之说补仪礼以仪礼为骨
  李方子录
  福州有前辈三人皆以明礼称王普字伯照刘藻字昭信任文荐字希纯某不及见王伯照而观其书其学似最优说得皆有证据尽有议论却不似今人杜撰胡说麻沙有王伯照文字三件合为一书
  辅广录
  王侍郎普礼学律历皆极精深葢其所著皆据本而言非出私臆某细考其书皆有来历可行考订精确极不易得林黄中屡称王伯照他何尝得其仿佛都是杜撰或言福州黄继道枢宻祖舜与伯照齐名曰不同黄只是读书不曾理㑹这功夫是时福州以理学齐名者三人王伯照任希纯刘昭信某识任刘二公任撘干不晓事问东答西不可晓刘说话极仔细有来历可听某尝问以易说其解亦有好处如云见险而止为需见险而不止为讼需讼下卦皆坎能通其变为随不能通其变为蛊之类想有成书近来解易者多引之
  沈僴录
  尝见刘昭信云礼之趋翔登降揖逊皆须习也是如此汉时如于大射等礼虽不行却依旧令人习人自传得一般今虽是不能行亦须是立科令人习得也是一事
  不知何氏录
  或问礼书所引伊川言古者养士其公卿大夫士之子弟固不患于无养而庶人子弟之入学者亦皆有以养之不知是否曰恐不然此段明州诸公添入尝谓不然则注其下云今按程子之言未知何所据也古者教士其比闾之学则乡老坐于门而察其出入其来学也有时既受学则退而习于其家及其升而上也则亦有时春夏耕耘馀时肄业未闻上之人复有以养之也夫既给之以百亩之田矣又给之以学粮亦安得许多粮给之耶周礼自有士田可考史记言孔子养弟子三千人而子由古史亦遽信而取之恐不然也想得弟子来从学者则自赍粮而从孔子出游列国者则食孔子之食耳然孔子亦安得许多粮想亦取之列国之馈尔孔子居卫最乆所以于灵公孝公有交际公养之仕其所以奉孔子者必厚至他国则不然矣故晏子谏齐景公勿用孔子之言曰游说丐贷不可以为国孟子之时徒众尤盛当时诸侯重士又非孔子之时之比春秋时人淳未甚有事故齐晋皆累世为伯主人莫敢争战国之时人多奸诈列国纷争急于收拾人才以为用故不得不厚待士又曰古者三年大比兴其贤者能者而进于天子大国三人中国二人小国一人不进则有罚看来数年后所进极多然天子之国亦小其员数亦有限不知如何用得许多人今以天下之大三年一番进士犹无安顿之处何况当时白虎通曰古者诸侯进士一不当则有罚再不当则削其地三不当则罢之废之而托于诸侯为寓公恐无此理葢出后世儒者之傅㑹进士不当有甚大过而遂废其君绝其社稷耶或曰想得周家此法行之殊不能乆成康数世之后诸侯擅政天子诸侯之公卿大夫皆为世臣盘据岂复容外人为之耶曰然兼当时诸侯国中亦自要人才用必不曾再贡之于天子天子亦自拥虚器无用他处当时天子威令不行公卿大夫世袭诸侯之国犹寛故人才之穷而在下者多在于诸侯之国及公室又弱而人才复多仕于列国之大夫当时为大夫之陪臣者其权甚重大夫执一国之权而陪臣复执大夫之权所以说禄去公室陪臣执国命又曰以爵位言之则大夫亦未甚尊以权势言之则甚重自天子而下三等便至大夫又曰再命为士三命为大夫天子之大夫四命小国之大夫再命或一命一様小小官职皆无命他命礼极重又问当时庶民之秀者其进而上之不过为大夫极矣至于公卿之贵皆世臣世袭非若今之可以更进而代为也则士之生于斯时者亦可谓不幸矣曰然然当时之大夫宰臣其权甚重如晋楚齐诸国其大夫皆握天下之权操纵指麾天下莫不从之其宰臣复握大夫之权葢当时其重在下其轻在上今日则其重在内其轻在外故不同也
  沈僩录
  问礼书学礼首引舜命契为司徒敷五教命夔典乐教胄子两条文蔚窃谓古人教学不出此两者契敷五教是欲使人明于人伦晓得这道理夔典乐教胄子是欲使人养其徳性而实有诸已此是一篇纲领曰固是如此后面只是明此一意如大司徒之教即是契敷教事大司乐之教即是夔乐事因曰直而温寛而栗直与寛本自是好但济之以温与栗则尽善至如刚简二字则微觉有弊故戒之以无虐无傲葢所以防其失也某所以特与分开欲见防其失者专为刚简而设不蒙上直寛二句直寛但曰而温而栗至刚简则曰无虐无傲观其言意自可见文蔚曰教以人伦者固是又欲养其徳性要养徳性便只是下面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四句上曰然讽诵歌咏之间足以和其心气但上面三句抑扬高下尚且由人到律和声处直是不可走作所以咏歌之际深足养人情性至如播之金石被之管弦非是不和终是不若人声自然故晋人孟嘉有言丝不如竹竹不如肉谓渐近自然至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此是言祭祀燕享时事又是一节
  陈文蔚录
  方马二解合当参考尽有说好处不可以其新学而黜之如君赐衣服服以拜赐绝句是以辟之命铭为烝彝鼎旧㸃以辟之为一句极无义辟乃君也以君之命铭彝鼎最是又如陆农师㸃人生十年曰幼作一句学作一句下放此亦有理圣人作作一句为礼以教人学记大学之教也作一句时教必有正业退息必有居学乃言底可绩三载皆当如此不在此位也吕与叔作岂不在此位也是后看家语乃无不字当从之
  叶贺孙录
  礼编才到长沙即欲招诸公来同理㑹后见彼事丛且不为乆留计遂止后至都下庶几事体稍定做个规模尽唤天下识礼者修书如余正父诸人皆教来今日休矣
  叶贺孙录
  或问礼书修得有次第否曰散在诸处收拾不聚最苦每日应酬多工夫不得专一若得数月闲更一两朋友相助则可毕矣顷在朝欲奏乞专创一局召四方朋友习礼者数人编修俟书成将上然后乞朝廷命之以官以酬其劳亦以少助朝廷蒐用遗才之意事未及举而某去国矣
  沈僩录
  问冠婚䘮祭礼曰今日行之正要简简则人易从如温公书仪人已以为难行其殽馔十五味亦难办舜功云随家丰俭曰然问唐人立庙不知当用何器曰本朝只文潞公立庙不知用何器曰与叔亦曾立庙用古器然其祭以古𤣥服乃作大袖皂衫亦怪不如著公服今五礼新仪亦简唐人祭礼极详
  郑可学录
  钦夫尝定诸礼可行者乃除冠礼不载问之云难行某答之云古礼惟冠礼最易行如婚礼须两家皆好礼方得行丧礼临时哀痛中少有心力及之祭礼则终献之仪烦多长乆皆是难行看冠礼比他礼却最易行
  叶贺孙录录中钦夫尝定诸礼可行者陈淳录云钦夫尝在广西刋三家礼录中最易行淳录云只一家事录中如婚礼下两句淳录云碍两家如五两之仪须两家是一様人始得
  问丧祭之礼今之士固难行而冠婚自行可乎曰亦自可行某今所定者前一截依温公后一截依伊川婚礼事属两家恐未必信礼恐或难行若冠礼是自家屋里事却易行向见南轩说冠礼难行某云是自家屋里事闗了门将巾冠与子弟戴有甚难又云婚礼庙见舅姑之亡者而不及祖葢古者宗子法行非宗子之家不可别立祖庙故但有祢庙今只共庙如何只见祢而不见祖此当以义起亦见祖可也问必待三月如何曰今若既归来直待三月又似太乆古人直是至此方见可以为妇及不可为妇此后方反马马是妇初归时所乘车至此方送还母家
  叶贺孙录
  泳居丧时尝编次丧礼自始死以至终丧各立门目尝以门目呈先生临归教以编礼亦不可中辍泳曰考礼无味故且放下先生曰横渠教人学礼吕与叔言如嚼木札今以半日看议礼文字半日类礼书亦不妨后蒙赐书云所定礼编恨未之见此间所编丧礼一门福州尚未送来将来若得贤者持彼成书复来参订庶几详审不至差互但恐相去之远难遂此期耳福州谓黄直卿也庚申二月既望先生有书与黄寺丞商伯云伯量依旧在门馆否礼书近得黄直卿与长乐一朋友在此方得下手整顿但疾病昏倦时多又为人事书尺妨废不能得就绪直卿又许了乡人馆未知如何若不能留尤觉失助甚恨乡时不曾留得伯量相与协力若渠今年不作书㑹则烦为道意得其一来为数月留千万幸也作书时去易箦只二十有二日故得书不及往后来黄直卿属李敬子招往成礼编又以昏嫁不得行昨寓三山杨志仁反复所成礼书具有本末若未即死尚几有以遂此志也
  胡泳录字伯量南康人戊午所闻先生六十九岁饶录卅四卷中
  服议汉儒自为一家之学以仪礼丧服篇为宗礼记中小记大传则皆申其说者详宻之至如理丝栉髪可试考之画作图子更参以通典及今律令当有以见古人之意不苟然也
  邵浩录
  问祭礼曰古礼难行且依温公择其可行者行之祭土地只用韩公所编秪一位祭祖自高祖而下如伊川所论古者秪祭考妣温公祭自曾祖而下伊川以高祖有服所当祭今见于遗书者甚详此古礼所无创自伊川所以使人尽孝敬追远之义
  杨骧录字子昻建宁人己酉甲寅所闻先生六十岁六十一岁六十二岁六十三岁六十四岁六十五岁饶录十三卷十四卷中
  问祭礼古今事体不同行之多窒碍如何曰有何难行但以诚敬为主其他仪则随家丰约如一𡙡一饭皆可自尽其诚若温公书仪所说堂室等处贫家自无许多所在如何要行得据某看来苟有作者兴礼乐必有简而易行之理
  叶贺孙录
  杨通老问祭礼曰极难且如温公所定者亦自费钱温公祭仪庶羞面食米食共十五品今须得一简省之法方可
  滕璘录字徳粹新安人辛亥所闻先生六十二岁饶录十七卷中
  祭只三献主人初献嫡子亚献或主妇庶子弟终献或嫡孙执祭人排列皆从温公礼韩魏公礼不同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录录中或主妇云云叶贺孙录云未有
  主妇则弟为亚献弟妇得为终献
  问旧尝收得先生一本祭仪时祭皆是卜日今闻却用二至二分祭如何曰卜日无定虑有不虔温公亦云只用分至亦可问如此则冬至祭始祖立春祭先祖季秋祭祢此三祭如何曰觉得此个礼数太逺似有僣上之意又问祢祭如何曰此却不妨
  辅广录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四
  钱塘程川撰
  礼五
  附论
  今之冠婚礼易行丧祭礼繁多所以难行使圣人复出亦必理㑹教简要易行今之祭礼岂得是古人礼唐世三献官随献各自饮福受胙至本朝便都只三献后方始饮福受胙也是觉见繁了故如此某之祭礼不成书只是将司马公者减却几处如今人饮食如何得恁地多横渠说墓祭非古又自撰墓祭礼即是周礼上自有了
  叶贺孙录
  徽庙讣至胡明仲知严州众议欲以日易月张晋彦为司理为明仲言前世以日易月皆是有遗诏今太上在逺无遗诏岂可行胡曰然则如之何曰盍请之于朝胡如其说不报
  郑可学录
  高宗登遐寿皇蔴衣不离身而臣子晏然朝服如常只于朝见时略换皂带以为服至尊之服冠有数様衣有数様所以当来如此者乃是甚么时便著甚么様冠服昨闻朝廷无所折衷将许多衣服一齐重叠著了古礼恐难行如今来却自有古人做未到处如古者以皮束棺如何㑹弥缝又设熬黍稷于棺旁以惑蚍蜉可见少智然三日便殡了又见得防虑之深远今棺以用漆为固要拘三日便殡亦难丧最要不失大本如不用浮屠送葬不用乐这也须除却所谓古礼难行者非是道不当行只怕少间止了得要合那邉要合这邉到这里一重大利害处却没理㑹却便成易了古人已自有简括法如身执事者面垢而已之类
  叶贺孙录
  或问哀慕之情易得间断如何曰此如何问得人孝子丧亲哀慕之情自是心有所不能已岂待抑勒亦岂待问人只是时时思慕自哀感所以说祭思敬丧思哀只是思著自是敬自是哀若是不哀别人如何抑勒得他因举宰我问三年之丧云云曰女安则为之圣人也只得如此说不当抑勒他教他须用哀只是从心上说教他自感悟
  不知何氏录沈僩
  录略
  安卿问人于其亲始死则复其魂魄又为重为主节次奠祭所以聚其精神使之不散若亲死而其子幼稚或在他乡不得尽其萃聚之事不知后日祭祀还更萃得他否曰自家精神自在这里
  黄义刚录
  或问亲死遗嘱教用僧道则如何曰便是难处或曰也可以不用否曰人子之心有所不忍这事须仔细商量
  胡泳录
  或问设如母卒父在父要循俗制丧服用僧道火化则如何曰公如何曰只得不从曰其他都是皮毛外事若决如此做从之也无妨若火化则不可泳曰火化则是残父母之遗骸曰此话若将与丧服浮屠一道说便是未识轻重在
  胡泳录
  先生殡其长子诸生具香烛之奠先生留寒泉殡所受吊望见客至必涕泣远接之客去必远送之就寒泉庵西向殡掘地深二尺阔三四尺内以火砖铺砌用石灰重重遍涂之棺木及外用土砖夹砌将下棺以食五味奠亡人次子以下皆哭拜诸客拜奠次子代亡人答拜葢兄死子幼礼然也
  叶贺孙录
  先生葬长子丧仪铭旌埋铭魂轿柩止用紫葢尽去繁文埋铭石二片各长四尺阔二尺许止记姓名岁月居里刻讫以字面相合以铁束之置于圹上其圹用石上葢厚一尺许五六段横凑之两旁及底五寸许内外皆用石灰杂灰末细沙黄泥筑之
  叶贺孙录
  风之为物无物不入因解巽为风今人棺木葬在地中少间都吹㖞了或吹翻了问今地上安一物虽烈风未必能吹动何故地如此坚厚却吹得动曰想得在地中蕴蓄欲发其力盛猛及出平地则其气涣散矣或云恐无此理曰政和县有一人家葬其亲于某位葬了但时闻圹中响声其家以为地之善故有此响乆之家业渐替子孙贫穷以为地之不利遂发视之见棺木一邉击触皆损坏其所击触处正当圹前之笼圹今卷砖为之棺木所入之处也或云恐是水浸致然曰非也若水浸则安能击触有声不知此理如何不知何氏录
  先生以子丧不举盛祭就影堂前致荐用深衣幅巾荐毕反丧服哭奠于灵至恸
  叶贺孙录
  先生以长子大祥先十日朝暮哭诸子不赴酒食㑹近祥则举家蔬食此日除袝先生累日颜色忧戚叶贺孙录
  问祭祀焚币如何曰祀天神则焚币祀人鬼则瘗币人家祭祀之礼要焚币亦无稽考处若是以寻常焚真衣之类为是便不当只焚真衣着著事事做去焚但意义只是焚黄若本无官方赠初品及赠到改服色处寻常人家做去焚然亦无义耳
  黄㽦录
  谒宣圣焚香不是古礼拜进将捻香不当叩首只直上捻香了却出笏叩首而降拜
  叶贺孙录
  或问祖宗非士人而子孙欲变其家风以礼祭之祖宗不晓却如何曰如何议论得恁地差异公晓得不晓得
  黄义刚录录中公晓得不晓得陈淳
  录云公晓得祖先便晓得
  古人祭祀只是席地今祭祀时须一椅一桌木主置椅上如一𣲖排不足只相对坐亦得然对其前不得拜谓所在窄了须逐位取出酒就外酹
  包扬录
  古人无再娶之礼娶时便有一副当人了嫡庶之分定矣故继室于正室不可并配今人虽再娶然皆以礼聘皆正室也祭于别室恐未安如伊川云奉祀之人是再娶所生则以所生母配如此则是嫡母不得祭矣此尤恐未安大抵伊川考礼文却不似横渠考得较仔细
  章伯羽录字蜚卿瓯宁人庚戌所闻先生六十九岁饶录十五卷中
  居父问祖妣配祭之礼先生检古今祭礼唐元和一段示之
  叶贺孙录
  遇大时节请祖先祭于堂或厅上坐次亦如在庙时排定袝祭旁观者右丈夫左妇女坐以就里为大凡袝于此者不从昭穆了只以男女左右大小分排在庙却各从昭穆袝
  包扬录
  排祖先时以客位西邉为上高祖第一高祖母次之只是正排着正面不曾对排曾祖祖父皆然其中有伯叔伯叔母兄弟嫂妇无人主祭而我为祭者各以昭穆论如袝祭伯叔则袝于曽祖之傍一邉在位牌西邉安伯叔母则袝曾祖母东邉安兄弟嫂妻妇则袝于祖母之傍伊川云曾祖兄弟无主者亦不祭不知何所据而云伊川云只是以义起也
  包扬录
  问生时男女异席祭祀亦合异席今夫妇同席如何曰夫妇同牢而食
  陈文蔚录
  夫祭妻亦当拜
  黄义刚录
  一之问长兄死有义嫂无子不持服归父母未㡬亦死于父母家嫂已去而无义亦不祀其嫂之主又有次兄年少未娶而死欲以二兄之主同为一椟如何曰兄在日不去嫂兄死后嫂虽归父母家又不嫁未得为绝不祀亦无谓若然是弟自去其嫂也兄弟亦何必同椟乎
  陈淳录
  尧卿问荆妇有所生母在家间养百岁后只归袝于外氏之茔如何曰亦可又问神主归于妇家则妇家凌替欲祀于家之别室如何曰不便北人风俗如此上谷郡君谓伊川曰今日为我祀父母明日不复祀矣是亦祀其外家也然无礼经
  黄义刚录
  某自十四岁而孤十六而免丧是时祭祀只依家中旧礼礼文虽未备却甚齐整先妣执祭事甚䖍及某年十七八方考订得诸家礼礼文稍备是时因思古人有八十岁躬祭事拜跪如礼者常自期以为年至此时当亦能如此在礼虽有七十曰老而传则祭祀不预之说然亦自期傥年至此必不敢不自亲其事然自去年来拜跪已难至冬间益艰辛今年春间仅能立得住遂使人代拜今立亦不得了然七八十而不衰非特古人今人亦多有之不知某安得如此衰也沈僩录
  叔器问行正礼则俗节之祭如何曰韩魏公处得好谓之节祠杀于正祭某家依而行之但七月十五素馔用浮屠某不用耳向南轩废俗节之祭某问于端午能不食粽乎重阳能不饮茱萸酒乎不祭而自享于汝安乎
  陈淳录
  问行时祭则俗节如何曰某家且两存之重问莫简于时祭否曰是要得不行须是自家亦不饮酒始得陈淳录
  先生依婺源旧俗岁暮二十六日烹豕一祭家先就中堂二鼓行礼次日召诸生馂李文问曰夜来之祭饮福受胙否曰亦不讲此婺源俗豕必方切大块首蹄肝肺心肠肚尾肾等每件逐位皆均有亦炙肉及以鱼佐之云是日甚忌有器皿之设
  陈淳录
  先生以岁前二十六夜祭先云是家间从来如此这又不是新安旧俗某尝在新安见祭享又不同只都安排了大男小女都不敢近夜亦不举烛只黒地主祭一人自去烧香祷祝了祭馔不彻闭户以待来早方彻其祭不止一日从二十六日连日只祭去大纲如今俗所谓唤福
  叶贺孙录
  问先生除夜有祭否曰无祭先生有五祀之祭否曰不祭因说五祀皆设主而后迎尸其详见月令注与宗庙一般遂举先生语解中王孙贾一段先生曰当初因读月令注方知王孙贾所问奥灶之说
  陈淳录
  先生家祭享不用纸钱凡遇四仲时祭隔日涤椅桌严办次日侵晨已行事毕
  王过录字㓜观鄱阳人甲寅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五岁饶录卅卷中
  先生每祭不烧纸亦不曾用帛
  不知何氏录
  高宗御制七十二子赞曾见他处所附封爵姓名多用唐封官号本朝已经两番加封如何恁地
  叶贺孙录
  无爵曰府君夫人汉人碑已有只是尊人之辞府君如官府之君或谓之明府今人亦谓父为家府
  黄义刚录陈淳
  录司
  问左右必竟孰为尊曰汉初右丞相居左丞相之上史中有言曰朝廷无出其右者则是右为尊也到后来又却以左为尊而老子有曰上将军处右而偏将军处左丧事尚右兵凶器也故以丧礼处之如此则吉事尚左矣汉初岂习于战国与曓秦之所为乎辅广录
  古时隔品则拜谓如八品见六品六品见四品则拜宰相礼绝百僚则皆拜之若存得此等旧礼亦好却有等杀今著公令从事郎以下庭参不拜则以上者不庭参可知岂有京朝官复降阶之礼今朝士见宰相只是客礼见监司郡守如何却降阶问若客司揖请降阶则如何曰平立不降可也同官虽皆降阶吾独不降可也是时将赴莆田问此先生又云古者庭叅官令录以下往往皆拜惟职官不拜所以著令如此廖徳明录
  因问欲使士人为宰相吏升降揖逊不拜否曰古人皆有此礼本朝废之又问古人何故受拜曰不然孔子须拜卫灵公鲁哀公旧置宰相在堂上御史中丞为班首与对拜于阶下又圣节日百官尽揖宰相于何处
  包扬录
  子晦将赴莆阳请于先生今属邑见郡守不问官序列階墀如何曰若欲自行其志勿从俗可也因云今多相尚如此以此去事人固是无见识且是为官长者安受而不疑更是怪坐客云赵丞相帅某处经过某处而属邑宰及同僚皆于船头迎望拜接后却指挥不要此般礼数这般所在须先戒饬客将或云今人见宰相欲有所言未及出口已为客将按住云相公尊重至有要取覆而客将抗声云不得取覆者先生曰若是有此等无奈何须叱之可也
  叶贺孙录
  有士大夫来谒各以坐次推逊不已先生曰吾人年至五十后莫论官休
  孙自修录字敬父宣城人甲寅所闻先生六十五岁池录卅一卷中
  大抵前辈礼数极周详郑重不若今人之苟简以今人律之先王之礼则今人为山鹿野麋矣然某尚及见前辈礼数之周今又益薄矣
  沈僩录
  拜亲时须合坐受叔伯母亦合坐受兄只立受嫂叔同一家不可不拜亦须对拜夫妇对拜
  包扬录
  团拜须打圈拜若分行相对则有拜不著处
  辅广录
  今人契拜父母兄弟极害义理
  包扬录
  燕居父子同坐亦得惟对客不得
  包扬录
  族长至己之家必以族长坐主位无亲疏皆然北人以姑夫之类外姓之人亦坐主位无此义
  包扬录
  古人坐于地未必是盘足必是跪以其惯了故脚不痛所以拜时易也古人之拜正如今道士拜二膝齐下唐人先下一膝谓之雅拜似有罪是不恭也今人不然
  周明作录字元兴建阳人壬子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三岁饶录二十二卷中
  问盘坐于理有害否曰古人席地亦只是盘坐又有跪坐者君前臣跪父前子跪两膝头屈前著地观画图可见古人宻处未见得其疏即是如此管宁坐一木榻积五十年未尝箕股其榻上当膝处皆穿今人有椅子若对宾客时合当垂足坐若独居时垂足坐难乆盘坐亦何害
  陈淳录录中古人席地三句徐㝢录云古人亦只跪坐未有盘坐录中古人宻处未见得二句㝢录云古人樽节处自如此宻
  凡是坐物有可以按手者如今之三清椅
  周明作录
  自三代后车服冠冕之制前汉皆不说只后汉志内略载又多不可晓
  不知何氏录
  因论㦸古人战争出入部从用之今只置之于门唐时私家得用㦸如官几品得几㦸
  吕焘录字徳昭南康人已未所闻先生七十岁铙录卅六卷卅七卷中
  今之表启是下谀其上今之制诰是君谀其臣
  杨道夫录
  今之书简使上覆以为重于启也然用启字则有义理用覆字却无义理启乃开启之启覆为审覆之覆如三覆奏谓已有指挥更为再三审覆之也
  辅广录
  问今人书简未尝拜而言拜未尝瞻仰而言瞻仰如何曰瞻仰字去之无害但拜字承用之乆若遽除去恐不免讥骂前辈只云某启启是开白之义法帖中有顿首韩文中有再拜其来已乆问启文训跪如秦王问范雎有跽而请之曰古人席地而坐有问于人则略起身时其膝至地或谓之跪若妇人之拜在古亦跪古乐府云伸腰拜手跪则妇人当跪而拜但首不至地耳不知妇人之不跪起于何代或谓唐武后时方如此亦未可知周天元令命妇为男子之拜以称贺及天元薨遂改其制想史官书之以表其异则古者妇人之拜其首不至地可知也然则妇人之拜当以深拜颇合于古
  万人杰录
  刘原父好古在长安偶得一周敦其中刻云弡中原父遂以为周张仲之器后又得一枚刻云弡伯遂以为张伯曰诗言张仲孝友则仲必有兄矣遂作铭述其事后来赵明诚金石录辨之云弡非张乃某字也今之说礼无所据而杜撰者此类也
  辅广录













  朱子五经语类巻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五
  钱塘程川撰
  礼六
  周礼一
  天官之职是总五官者若其心不大如何包得许多事且冢宰内自王之饮食衣服外至五官庶事自大至小自本至末千头万绪若不是大其心者区处应副事到面前便且区处不下况于先事措置思患预防是着多少精神所以记得此复忘彼佛氏只合下收那心顿在无用处才动歩便疏脱所以吾儒贵穷理致知便须事事物物理㑹过舜明于庶物物即是物只是明便见皆有其则今文字在面前尚且看不得况许多事到面前如何奈得他须襟怀大底人始得又云后人皆以周礼非圣人书其间细碎处虽可疑其大体直是非圣人做不得
  叶贺孙录天官冢宰
  周之天官綂六卿之职亦是其大纲至其他卿则一人理一事然天官之职至于阍寺宫嫔醯酱鱼盐之属无不领之道夫问古人命官之意莫是以其切于君身故使之领否曰然
  杨道夫录天官冢宰
  周礼天官兼嫔御宦官饮食之人皆总之则其于饮食男女之欲所以制其君而成其徳者至矣岂复有后世宦官之弊古者宰相之任如此
  不知何氏录天官冢宰
  问宫伯宫正所率之属五百人皆入宫中似不便否曰此只是宿卫在外不是入宫皆公卿王族之子弟为之不是兵卒
  陈淳录天官宫正宫伯
  问司徒职在敬敷五教而地官言教者甚略而言山林陵麓之事却甚详曰也须是教他有饭吃有衣着五方之民各得其所方可去教他若不恁地教如何施但是其中言教也不略如闾胥书其孝弟姻恤属民读法之类皆是
  黄义刚录地官大司徒
  录中也须是教他有饭吃有衣着七句陈淳录云民无住处无物吃亦如何教得所以辨五方之宜以定民居使之各得其所而后教可行也
  直卿问司徒所谓教只是十二教否曰非也只为教民以六徳六行六艺及岁时读法之类
  陈淳录地官大司徒
  周礼中说教民处止及于畿内之民都不及畿外之民不知如何岂应如此
  辅广录地官大司徒
  或问周礼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景短多暑日北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郑注云日南谓立表处太南近日也日北谓立表处太北远日也景夕谓日昳景乃中立表处太东近日也景朝谓日未中而景已中立表处太西远日也曰景夕多风景朝多阴此二句郑注不可晓疑说倒了看来景夕者景晚也谓日未中而景已中葢立表近南则取日近午前景短而午后景长也景朝者谓日已过午而景犹未中葢立表近北则取日远午前长而午后短也问多风多阴之说曰今近东之地自是多风如海邉诸郡风极多每如期而至如春必东风夏必南风不如此间之无定葢土地旷阔无高山之限故风各以方至某旧在漳泉骇之早间则风已生到午而盛午后则风力渐微至晚则更无一㸃风色未尝少差葢风随阳气生日方升则阳气生至午则阳气盛午后则阳气微故风亦随而盛衰如西北邉多阴非特山高障蔽之故自是阳气到彼处衰谢葢日到彼方午则彼已甚晚不乆则落故西邉不甚见日古语云蜀之日越之雪言见日少也所以蜀有漏天古语云巫峡多漏天老杜云鼓角漏天东言其地常雨如天漏然以此观之天地亦不甚阔以日月所照及寒暑风阴观之可以验矣用之问天竺国去处又却极阔曰以昆仑山言之天竺直昆仑之正南所以土地阔而其所生亦多异人水经云昆仑去嵩高五万里看来不㑹如此远葢中国至于阗二万里于阗去昆仑无縁更有三万里文昌杂录记于阗遣使来贡献使者自言其国之西千三百馀里即昆仑山今中国在昆仑之东南而天竺诸国在其正南水经又云黄河自昆仑东北流入中国如此则昆仑当在西南上或又云西北不知如何恐河流曲折多入中国后方见其东北流尔佛经所说阿耨山即昆仑也云山顶有阿耨大池池水分流四面去为四大水入中国者为黄河入东海其三面各入南西北海如弱水黒水之类大抵地之形如馒头其撚尖处则昆仑也问佛家天地四洲之说果有之否曰佛经有之中国为南潬部洲天竺诸国皆在南潬部内东弗于逮西瞿耶尼北郁单越亦如邹衍所说赤县之类四洲綂名娑婆世界如是世界凡有几所而娑婆世界独居其中其形正圆故所生人物亦独圆正象其地形葢得天地之中气其他世界则形皆偏侧尖缺而环处娑婆世界之外縁不得天地之正气故所生人物亦多不正此说便是葢天之说横渠亦主葢天不知如何但其言日初生时先照娑婆世界故其气和其他世界则日之所照或正或昃故气不和只他此说便自可破彼言日之所照必经历诸世界了然后入地则一日之中须历照四处方得周匝今才照得娑婆一处即已曛矣若更照其他三处经多少时节如此则夜须极长何故今中国昼夜有均停时而冬夏漏刻长短相去亦不甚远其说于是不通矣
  沈僩录地官大司徒
  大司徒以土圭求地中今人都不识土圭郑康成解亦误圭只是量表影底尺长一尺五寸以玉为之夏至后立表视表影长短以玉圭量之若表影恰长一尺五寸此便是地之中今之地中与古已不同汉时阳城是地之中本朝岳台是地之中已自差许多问地何故有差曰想是天运有差地随天转而差今坐于此但知地之不动吾安知天运于外而地不随之以转耶天运之差如古今昏旦中星之不同是也又问历所以数差古今岂无人考得精者曰便是无人考得精细而不易所以数差若考得精宻有个定数永不㑹差伊川说康节历不㑹差或问康节何以不造历曰他安肯为此古人历法疏阔而差少今历愈宻而愈差因以两手量卓邉云且如这许多阔分作四段被他界限阔便有差不过只在一段界限之内纵使极差出第二三段亦只在此四界之内所以容易推测便有差容易见今之历法于这四界内分作八界于这八界内又分作十六界界限愈宻则差数愈远何故以界限宻而逾越多也其差则一而古今历法疏宻不同故尔㸔来都只是不曾推得定只是移来凑合天之运行所以当年合得不差明后年便差元不曾推得天运定只是旋将历去合那天之行不及则添些过则减些以合之所以一二年又差如唐一行大衍历当时最谓精宻只一二年后便差只有季通说得好当初造历便合并天运所蹉之度都算在里几年后蹉几分几年后蹉几度将这蹉数都算做正数直推到尽头如此庶几历可以正而不差今人都不曾得个大统正只管说天之运行有差造历以求合乎天而历愈差元不知天如何㑹有差自是天之运行合当如此此说极是不知当初因甚不曾算在里但尧舜以来历至汉都丧失了不可考縁如今是这大总纪不正所以都无是处季通算得康节历康节历十一万九千六百分大故宻今历家所用只是万分历万分历已自是多了他如何肯用十二万分只是今之历家人说季通底用不得不知如何又曰一行大衍历比以前历他只是做得个头势大敷衍得阔其实差数只一般正如百贯钱修一料药与十文修一料药其不能治病一也
  沈僩录地官大司徒
  录中此便是地之中下一本又云晷长则表影短晷短则表影长冬至后表影长一丈三尺馀录中本朝岳台是地之中下一本有云岳台在浚仪属开封府
  周礼注云土圭一寸折一千里天地四游升降不过三万里土圭之影尺有五寸折一万五千里以其在地之中故南北东西相去各三万里问何谓四游曰谓地之四游升降不过三万里非谓天地中间相去止三万里也春游过东三万里夏游过南三万里秋游过西三万里冬游过北三万里今历家算数如此以土圭测之皆合僴曰譬以大盆盛水而以虚器浮其中四邉定四方若器浮过东三寸以一寸折万里则去西三寸亦如地之浮于水上蹉过东方三万里则远去西方三万里矣南北亦然然则冬夏昼夜之长短非日晷出没之所为乃地之游转四方而然尔曰然用之曰人如何测得如此恐无此理曰虽不可知然历家推算其数皆合恐有此理
  沈僩录地官大司徒
  土圭之法立八尺之表以尺五寸之圭横于地下日中则景蔽于圭此乃地中为然如浚仪是也今又不知浚仪果为地中否问何故以八尺为表曰此须用勾股法算之南北无定中必以日中为中北极则万古不易者也北方地形尖斜日长而夜短骨里干国煮羊胛骨熟日已出矣至铁勒则又北矣极北之地人甚少所传有二千里松木禁人斫伐此外龙蛇交杂不可去金人起处有鸭绿江传云天下有三处大水曰黄河曰长江并鸭绿是也若以浚仪与颍川为中则今之襄汉淮西等处为近中
  万人杰录地官大司徒
  尝见季通云日晷有差如去一千里则差一寸到得极星𨚫无差其初亦自晓不得后来仔细思之日之中各自不同如极东处日午以前须短日午以后须长极西处日午以前须长日午以后须短所以有差故周礼以为日北则景长多寒日南则景短多暑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此最分晓极星却到处视之以为南北之中了所以无差如凉𠌂然中心却小四檐却阔故如此某初疑其然及将周礼来检看方见得决然是如此
  黄干录字直卿三山人未详所闻年岁饶录一卷饶后录二卷中
  地官大司徒
  诸公之地封疆方五百里又云凡千里以方五百里封四公则是每个方五百里甚是分明陈乃云方一百二十五里又以为合加地赏田附庸而言之何欺诳之甚
  李闳祖录地官大司徒
  今谓周官非圣人之书至如比闾族党之法正周公建太平之基本他这个一如棋盘相似枰布定后棋子方有放处因论保五法
  杨道夫录地官大司徒
  二十五家为闾阎吕也如身之有脊吕骨葢闾长之居当中而二十四家列于两傍如身之脊吕骨当中而筋骨分布两傍也
  沈僩录地官大司徒
  问六徳智圣曰智是知得事理圣便高似智葢无所不通明底意思
  章伯羽录地官大司徒
  周家每年一推排十六岁受田六十者归田其后想亦不能无弊故蔡泽言商君决裂井田废坏阡陌以静百姓之业而一其志唐制每岁十月一日应受田者皆集于县令廷中而升降之若县令非才则是日乃胥吏之利耳
  李方子录地官小司徒注
  问郑氏旁加一里之说是否曰如此方得数相合亦不见所凭据处今且大概依他如此看
  陈淳录地官小司徒注
  问周礼徳行道艺徳行艺三者犹有可指名者道字当如何解曰旧尝思之未甚晓看来道字只是晓得那道理而已大而天地事物之理以至古今治乱兴亡事变圣贤之典䇿一事一物之理皆晓得所以然谓之道且如礼乐射御书数礼乐之文却是祝史所掌至于礼乐之理则须是知道者方知得如所谓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之谓又徳是有徳行是有行艺是有艺道则知得那徳行艺之理所以然也注云徳行是贤者道艺是能者葢晓得许多事物之理所以属能
  沈僩录地官卿大夫
  问党正一命齿于乡里再命齿于父族三命不齿若据如此虽说乡党莫如齿到得爵尊后又不复序齿曰古人贵贵长长并行而不悖他虽说不序亦不相压自别设一位如今之挂位然
  陈文蔚录地官党正
  录中如今之挂位然吕焘录云犹而今别设卓也
  古制微细处今不可晓但观其大概如宅田士田贾田官田牛田赏田牧田郑康成作一说郑司农又作一说凭何者为是
  陈淳录地官载师
  问士人受田如何曰上士中士下士是有命之士已有禄如管子士乡十五是未命之士若民皆为士则无农矣故乡止十五亦受田但不多所谓士田者是也黄义刚录地官载师
  问商贾是官司命民为之抑民自为之邪曰民自为之亦受田但少耳如载师所谓贾田者是也
  陈淳录地官载师
  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十二此即是田税然远近轻重不等者葢近处如六乡排门皆兵其役多故税轻远处如都鄙井法七家而赋一兵其役少故税重所谓十二者是非杂税皆无过此数也都鄙税亦只纳在采邑
  陈淳录地官载师
  安卿问二十而一十一十二二十而三二十而五如何曰近处役重远处役轻且如六乡自是家家为兵至如稍县都却是七家只出一兵直卿曰乡遂用贡法都鄙用助法则是都鄙却成九一但郑注二十而一等及九赋之类皆云是计口出泉如此又近于太重曰便是难晓这个今且理㑹得大概若要尽依他行时也难似而今时节去封建井田尚煞争恰如某病后要思量白日上升如何得今且医得无事时已是好了如浙间除了和买丁钱重处减些使一家但纳百十钱只依而今税赋放教寛无大故害民处如此时便是小太平了前辈云本朝税轻于什一也只是向时可恁地说今何啻数倍縁上面自要许多用而今县中若省解些月椿看州府不来打骂么某在漳州解发银子折了星两运司来取被某不能管得判一个可付一笑字听他们自去理㑹以恁时节却要行井田如何行得伊川常言要必复井田封建及晚年又却言不必封建井田便也是看破了且如封建自柳子厚之属论得来也是大过但也是行不得如汉当初要封建后来便恁地狼狈若如主父偃之说天子使吏治其国而纳其贡税如此便不必封建也得今且做把一百里地封一个亲戚或功臣教他去做其初一个未必便不好但子孙决不能皆贤若有一个在那里无稽时不成教百姓论罢了一个国君若只坐视他害民又不得却如何区处更是人也自不肯去今且教一个钱塘县尉封他作静江国王郁林国王他定是不肯去宁肯作钱塘县尉唐时理㑹一番袭封刺史人都不肯去苻秦也曾如此来人皆是恋京师快活都不肯去却要遣人押起这个决是不可行若是以大概论之圣人封建却是正理但以利害言之则利少而害多子由古史论得也忒烦前后都不相照想是子由老后昏眩说得恁地某尝作说辩之得四五段不曾终了若东坡时便不如此他每每两牢笼说他若是主这一邉说时那一邉害处都藏着不敢说破如子由便是只管说后说得更无理㑹因曰苏氏之学喜于纵恣踈荡东坡尝作某州学记言井田封建皆非古但有学校尚有古意其间言舜远矣不可及矣但有子产尚可称他便是敢恁地说千古万古后你如何知得无一个人似舜黄义刚录地官载师
  录中似而今时节去封建井田二句陈淳录云因论封建井田曰大概是如此今只㸔个大意若要行时须别立法制使简易明白取于民者足以供上之用上不至于乏而下不至于苦则可矣今世取封建井田大段远录中无大故害民处下淳录有云如漳之盐钱罢了录中便也是看破了淳录云见畅潜道录想是他经历世故之多见得事势不可行录中且如封建下二句淳录云柳子厚说得世变也是但他只见得后来不好处不见得古人封建底好意录中若如主父偃之说两句淳录云若论主父偃后底封建则皆是王族贵骄之子不足以君国子民天子使吏治其国而已录中便不封建也得下十二句淳录云封建以大体言之却是圣人公共为民底意思是为正理以利害言之第一世所封之功臣犹做得好在第二世继而立者个个定是不晓事则害民之事靡所不为百姓被苦来诉国君因而罢了也不是不与他理㑹亦不是未论别处如何只这一处利少而害多便自行不得录中郁林国王淳录云桂国之君录中他定是不肯去淳录云他定以荒僻不乐于行录中人都不肯去淳录云一时功臣皆乐于在京而不肯行录中苻秦也曾如此来四句淳录云苻坚封公臣于数国不肯去迫之使去录中子由古史论得也忒烦二句淳录云子由论封建引证又都不著川按此一条淳录作数条
  载师云凡宅不毛者有里布凡田不耕者出屋粟凡民无职事者出夫家之征闾师又云凡民无职者出夫布前重后轻者前以待士大夫之有土者后方是待庶民宅不毛为其为亭台也田不耕为其为池沼也凡民无职事者此是大夫家所养浮泛之人也叶贺孙录地官载师
  师氏居虎门司王朝虎门路寝门也正义谓路寝庭朝库门外朝非常朝此是常朝故知在路门外文蔚问路寝庭朝库门外朝如何不是常朝曰路寝庭在门之里议政事则在此朝库门外是国有大事询及众庶则在此处非每日常朝之所若每日常朝王但立于寝门外与群臣相揖而已然王却先揖揖群臣就位王便入只是揖亦不同如土揖庶姓时揖异姓天揖同姓之类各有高下胡明仲尝云近世朝礼每日拜跪乃是秦法周人之制元不如此
  陈文蔚录地官师氏
  古者教法礼乐射御书数不可阙一就中乐之教尤亲切夔教胄子只用乐大司徒之职也是用乐葢是教人朝夕从事于此拘束得心长在这上面葢为乐有节奏学他底急也不得慢也不得乆之都换了他一副常情性
  潘植录地官保氏
  周礼六书制字固有从形者然为义各不同却如何必欲说义理得龟山有辩荆公字说三十馀字荆公字说其说多矣止辩三十字何益哉又不去顶门上下一转语而随其后屑屑与之辩使其说转则吾之说不行矣
  沈僩录地官保氏
  泉府掌以市之征布敛货之不售者或买或賖或贷贷者以国服为息此能几何而云凡国之财用取具焉何也
  李闳祖录地官泉府
  直卿问古以百歩为亩今如何曰今以二百四十歩为亩百亩当今四十一亩
  叶贺孙录地官遂人
  古者百亩之地收皆亩一锺为米四石六㪷以今量较之为米一石五㪷尔
  沈僩录地官遂人
  问遂何以上地特加莱五十亩曰古制不明亦不可晓乡之田制亦如此但此见于遂耳大抵乡吏专主教遂吏专主耕
  陈淳录地官遂人
  问乡遂为沟洫用贡法都鄙为井田行助法何以如此分别曰古制不明亦不晓古人是如何遂人沟洫之法田不井授而以夫数制之岁时登其夫家之众寡以令贡赋便是用贡法
  陈淳录地官遂人
  子约疑井田之法一乡一遂为一万有馀夫多沟洫川浍而匠人一同为九万夫川浍沟洫反少者此以地有远近故治有详略也乡遂近王都人众稠宻家家胜兵不如此则不足以尽地利而养民且又纵横为沟洫川浍所以寓设险之意而限车马之冲突也故治近为甚详若乡遂之外则民少而地多欲尽开治则民力不足故其治甚略晋郤克帅诸国伐齐齐来盟晋人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尽东其亩齐人曰唯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冝云云晋谋遂塞葢乡遂之亩如中间是田两邉是沟向东直去而前复有横亩向南沟复南流一东一南十字相交在此所以险阻多而非车马之利也晋欲使齐尽东其亩欲为侵伐之利耳而齐觉之若尽东其亩则无纵横相衘但一直向东戎马可以长驱而来矣次日又曰昨日说匠人九夫之制无许多沟洫其实不然适间拣看许多沟洫川浍与乡遂之地一般乃是子约看不仔细耳
  沈僩录地官遂人
  田制须先正沟洫方定
  吴必大录地官遂人
  稍者稍稍之义言逐旋给与之也不特待使者凡百官廪禄皆然犹今官中给俸米
  沈僩录地官稍人
  乡遂虽用贡法然巡野观稼以年之上中下定敛法则亦未尝拘也
  李闳祖录地官司稼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五
<经部,五经总义类,朱子五经语类>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六
  钱塘程川撰
  礼七
  周礼二
  周礼载用赤璋白璧等敛此岂长䇿要是周公未思量耳观季孙斯死用玉而孔子历阶言其不可则是孔子方思量到而周公思量未到也
  黄义刚录春官典瑞
  古者有祭服有朝服祭服所谓鷩冕之类朝服所谓皮弁𤣥端之类天子诸侯各有等差自汉以来祭亦用冕服朝服则所谓进贤冠綘纱袍隋炀帝时始令百官戎服唐人谓之便服又谓之从省服乃今之公服也祖宗以来亦有冕服车骑之类而不常用惟大典礼则用之然将用之时必先出许多物色于庭所持之人又湏有赏赐于是将用之前有司必先入文字取指挥例降㫖权免
  林夔孙录字子武三山人丁巳以后所闻先生六十八岁池录卅四卷中
  春官司服录中车骑之骑
  黄义刚录作旗
  祖宗时有大朝㑹如元正冬至有之天子被法服群臣皆有其服籍溪在某州为解头亦尝预元正朝班又旧制在京升朝官以上每日赴班如上不御殿宰相押班所以韩魏公不押班为台谏所论籍溪云士服着白罗衫青禒有裙有佩绍兴间韩勉之知某州于信州会様来制士服正如此某后来看祖宗实录乃是教大晟乐时士人所服方知出处今朝廷所颁绯衫乃有司之服也
  万人杰录春官司服附
  辅广录略
  天子常服皮弁惟诸侯来朝见于庙中服冕服用郁鬯之酒灌神
  万人杰录春官司服
  政和间尝令天下州学生习大晟乐者皆着衣裳如古之制及漆纱帽但无顶尔及诸州得解举首贡至京师皆若此赴元日朝或曰苍梧杂志载背子近年方有旧时无之只汗衫袄子上便著公服女人无背只是大衣命妇只有横帔直帔之异尔背子乃婢妾之服以其在背后故谓之背子先生曰见说国初之时至尊常时禁中常只裹帽著背子不知是如何又见前軰说前軰子弟平时家居皆裹帽著背不裹帽便为非礼出门皆湏具冠带今皆失了从来人主常朝君臣皆公服孝宗简便平时著背常朝引见臣下只是凉衫今遂以为常如讲筵早朝是公服晚朝亦是凉衫
  不知何氏录春官司服附
  唐人法服犹施之朝廷今日惟祭祀不得已乃用不复施之朝廷矣且如今之冕嵯峨而不安于首古者佩玉右徴角左宫羽今必不然
  李方子录春官司服附
  因言服制之变前軰无著背子者虽妇人亦无之士大夫常居常服纱帽皂衫革带无此则不敢出背子起殊未乆或问妇人不著背子则何服曰大衣问大衣非命妇亦可服否曰可僴因举胡德辉杂志云背子本婢妾之服以其行直主母之背故名背子后来习俗相承遂为男女辨贵贱之服曰然然尝见前辈杂说中载上御便殿著纱帽背子则国初已有背子矣皆不可晓又曰后世礼服固未能猝复先王之旧且得尊卑稍有辨别犹得今世之服大抵皆无等级又不但如贾生之所言可嘅夫又曰中国衣冠之制自晋刘石以后遂相承袭唐接隋隋接周周接元魏大抵沿其制问今公服起于何时曰隋炀(“旦”改为“𠀇”)帝游幸令群臣皆以戍服从三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绯六品以下服绿只从此起遂为不易之制又问公服何故如许阔曰亦是积渐而然初不知所起尝见唐人画十八学士裹幞头公服极窄画裴晋公诸人则稍阔及画晚唐王铎辈则又阔相承至今又益阔也尝见前车说绍兴初某人欲制公服呼针匠计料匠云少三尺许某人遂寄往都下制造及得之以示针匠匠曰此不中格式某不敢为也某人问其故曰但看䄂必短据格式䄂合与下䄡齐至地不然则不可以入阁门彼时犹守得这意思今亦不复存矣唐人有官者公服幞头不离身以此为常服又别有朝服如进贤冠中单服之类其下又有省服省服为常服今之公服即唐之省服服也又问幞头所起曰亦不知所起但诸家小说中时班驳见一二如王彦辅麈史犹略言之某少时尚见唐时小说极多今皆不复存矣唐人幞头初止以纱为之后以其软遂斫木作一山子在前衬起名曰军容头其说以为起于鱼朝恩一时人争效士大夫欲为幞头则曰为我斫一军容头来及朝恩被诛人以为语䜟其先幞头四角有脚两脚系向前两脚系向后后来遂横两脚以铁线张之然惟人主得裹此世所画唐明皇已裹两脚者但比今甚短后来藩镇遂亦僣用想得士大夫因此亦皆用之但不知几时展得如此长尝见禅家语录载唐庄宗问一僧云朕收中原得一宝未有人酬价僧曰略借陛下宝看庄宗以手展幞头两脚示之如此则五代时犹是惟人君得裹两脚者然皆莫可考也桐木山子相承用至本朝遂易以藤织者而以纱帽之近时方易以漆纱尝见南劔沙溪一士夫家尚收得上世所藏幞头犹是藤织坯子唐制又有两脚上下者亦莫可晓
  沈僴录春官司服附
  而今衣服未得复古且要略为分别今上领衫与靴皆军服本朝因唐唐因隋隋因周周因元魏隋炀帝有游幸遂令臣下服戎服三品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绯六品以下服绿皆戎服也至唐有三等服有朝服又有公服治事时著便是法服有衣裳佩玉等又有常时服便是今时公服则无时不服唐初年服䄂甚窄全袭隋旧中年渐寛末年又寛但看人家画古贤可见唐初头上裹四脚软巾至鱼朝恩以桐木为冠如山形安于髻上方裹巾后人渐学他至本朝渐变为幞头方用漆纱做本来唐时四脚软巾只人主后面二带用物事穿得横臣下不敢用后藩镇之徒僣窃用今则朝廷一例如此
  林学䝉录字正卿三山人甲寅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五岁饶录卅二卷中
  春官司服附
  今朝廷服色三等乃古间服此起于隋炀帝时然当时亦只是做戎服当时以巡幸烦数欲就简便故三品以上服紫五品服绯六品以下服绿他当时又自有朝服今亦自有朝服大祭祀时用之然不常以朝到临祭时取用却一齐都破损了要整理又湏大费一巡只得恁地包在那里
  叶贺孙录春官司服附
  今之朝服乃戎服盖自隋炀帝数游幸令百官以戎服从三品紫五品朱六品青皂靴乃上马鞋也后世循袭遂为朝服然自唐人朝服犹着礼服幞头圆顶软脚今之吏人所冠者是也桶顶帽子乃隐士之冠宣和末京师士人行道间犹著衫帽至渡江戎马中乃变为白凉衫绍兴二十年间士人犹是白凉衫至后来军兴又变为紫衫皆戎服也
  黄义刚录春官司服附
  今衣服无章上下混淆某尝谓纵未能大定经制且随时略加整顿犹愈于不为如小衫令各从公衫之色服紫者小衫亦紫服绯绿者小衫亦绯绿服白则小衫亦白胥吏则皆乌衣馀皆仿此庶有辨别也李闳祖录舂官司服附
  上领服非古服看古贤如孔门弟子衣服如今道服却有此意古画亦未有上领者惟是唐时人便服此盖自唐初已有此服矣
  叶贺孙录春官司服附
  问士祭服曰应举者用襕衫幞头不应举者用皂衫幞头问皂衫帽子如何曰亦可然亦只当凉衫中间朝廷一番行冠带后却自朝官先废了崇观间莆人朱给事子入京父令过钱塘谒故人某大卿初见以衫帽及宴亦衫帽用大乐酒一行乐一作主人先釂遂两手捧盏侧劝客客亦釂主人捧盏不移至乐罢而后下及五盏歇坐请解衫带着背子不脱帽以终席来归语其父父曰我所以令汝谒见者欲汝观前辈礼仪也此亦可见前辈风俗今士大夫殊无有衫帽者尝有某人作裙作衫帽之礼监司不喜以他故按之
  陈淳录春官司服
  录中捧盏不移黄义刚录云依旧侧盏不移
  墓祭非古虽周礼有墓人为尸之文或是初间祭后上亦未可知但今风俗皆然亦无大害国家不免亦十月上陵
  陈淳录春官冢
  问墓祭有仪否曰也无仪大概略如家祭唐人亦不见有祭但是拜扫而已林择之云唐有墓祭通典载得在曰却不曾考或问墓祭祭后土否曰就墓外设位而祭
  黄义刚录春官冢
  陈淳录少异
  问周礼大司乐说宫角徴羽与七声不合如何曰此是降神之乐如黄锺为宫大吕为角太簇为徴应锺为羽自是四乐各举其一者而言之以大吕为角则南吕为宫太簇为徴则林钟为宫应锺为羽则大簇为宫以七声推之合如此注家之说非也
  万人杰录春官大司乐
  先生偶言及律吕谓管有长短则声有清浊黄锺最长则声最浊应锺最短则声最清时举云黄锺本为宫然周礼祭天神人鬼地⽰之时则其乐或以黄锺为宫或以林锺为宫未知如何曰此不可晓先儒谓商是杀声鬼神所畏故不用而只用四声迭相为宫未知其五声不备又何以为乐大抵古乐多淡十二律之外又有黄锺大吕太簇夹锺四清声杂于正声之间乐都可听今古乐不可见矣长沙南岳庙每祭必用乐其节奏甚善祭者乆立不胜其劳据图经云是古乐然其乐器又亦用仗鼓之类如此则亦非古矣时举因云金声玉振是乐之始终不知只是首尾用之还中间亦用耶曰乐有特锺特磬有编锺编磬编锺编磬是中间奏者特锺特磬是首尾用者时举云所谓玉振者只是石耶还真用玉曰只是石耳但大乐亦有玉磬所谓天球者是也
  不知何氏录春官大司乐
  黄问周礼祀天神地⽰人鬼之乐何以无商音曰五音无一则不成乐非是无商音只是无商调先儒谓商调是杀声鬼神畏商调
  陈淳录春官大司乐
  问周礼祭不用商音或以为是武王用厌胜之术窃疑圣人恐无此意曰这个也难晓湏是问乐家如何不用商尝见乐家言是有杀伐之意故祭不用然也恐是无商调不是无商音他那奏起来五音依旧皆在又问向见一乐书温公言本朝无徴音窃谓五音如四时代谢不可缺一若无徴音则本朝之乐大假不成说话曰不特本朝从来无那徴不特徴无角亦无之然只是太常乐无那宴乐依旧有这个也只是无徴调角调不是无徴音角音如今人曲子所谓黄锺宫大吕羽这便是调谓如头一声是宫声尾后一声亦是宫声这便是宫调若是其中按拍处那五音依旧都用不只是全用宫如说无徴便只是头声与尾声不是徴这却不知是如何其中有个甚么欠缺处所以做那徴不成徽宗尝令人硬去做然后来做得成却只是头一声是徴尾后一声依旧不是依旧走了不知是如何平日也不曾去理会这湏是乐家辨得声音底方理会得但是这个别是一项未消得理会
  黄义刚录春官大司乐
  问温公论本朝乐无徴音如何曰其中不能无徴音只是无徴调如首以徴音起而末复以徴音合杀者是徴调也徴调失其传乆矣徽宗令人作之作不成只能以徴音起而不能以徴音终如今俗乐亦只有宫啇羽三调而已
  陈淳录春官大司乐附
  俗乐中无徴声葢没安排处及无黄锺等四浊声黄㽦录春官大司乐附
  今之曲子亦各有某宫某宫云今乐起处差一位滕璘录春官大司乐附
  唐太宗不晓音律谓不在乐者只是胡说
  林赐录春官大司乐附
  仁宗以胡安定阮逸乐书令天下名山藏之意思甚好杨道夫录春官大司乐附
  蔡京用事主张喻世清作乐尽破前代之言乐者因作中声正声如正声九寸中声只八寸七分一按史记七字多错乃是十分一其乐只是杜撰至今用之万人杰录春官大司乐附
  徽宗时一黥卒魏汉律造雅乐一部皆杜撰也今太学上丁用者是此乐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录春官大司乐附
  洛阳有带花刘使名几于俗乐甚明葢晓音律者范蜀公徒论锺律其实不晓但守死法若以应锺为宫则君民事物皆乱矣司马公比范公又低二公于通典尚不曾看通典自说得分晓史记律书说律数亦好此葢自然之理与先天图一般更无安排但数到穷处又湏变而生之却生变律
  万人杰录春官大司乐附
  刘几与伶人花日新善其弟厌之令勿通几戒花吹笛于门外则出与相见其弟又令终日吹笛乱之然花笛一吹则刘识其音矣
  万人杰录春官大司乐附
  向见一女童天然理会得音律其歌唱皆出于自然葢是禀得这一气之全者
  万人杰录春官大司乐附
  今之士大夫问以五音十二律无能晓者要之当立一乐学使士大夫习之乆后必有精通者出
  黄升卿录辛亥所闻先生六十二岁饶录二十一卷中
  春官大司乐附
  今朝廷乐章长短句者如六州歌头皆是俗乐鼓吹之曲四言诗乃大乐中曲本朝乐章会要国史中只有数人做得好如王荆公做得全似毛诗甚好其他有全做不成文章横渠只学古乐府做辞拗强不似亦多错字
  不知何氏录春官大司乐附
  如今郊礼合祭天地周礼有圜丘方泽之说后来人却只说地便是后土见于书传言郊社多矣某看来不要如此也自还有方泽之祭但周礼其他处又都不说亦未可晓
  钱木之录春官大司乐
  周礼不言祭地止于大司乐一处言之旧见陈君举亦云社稷之祭乃是祭地却不曾问大司乐祭地祗之事
  万人杰录春官大司乐
  乐律自黄锺至中吕皆属阳自蕤賔至应锺皆属阴此是一个大阴阳黄锺为阳大吕为阴太簇为阳夹锺为阴每一阳间一阴又是一个小阴阳
  李闳祖录春官大师
  自黄锺至中吕皆下生自蕤賔至应锺皆上生以上生下皆三生二以下生上皆三生四
  李闳祖录春官大师
  十二律自黄锺而生黄锺是最浊之声其馀渐渐清若定得黄锺是便入得乐都是这里才差了些子其他都差只是寸难定所以易差
  杨道夫录春官大师
  律吕有十二用时只使七个自黄锺下生至七若更挿一声便拗了
  陈淳录春官大师
  律十有二作乐只用七声惟宫声筵席不可用用则賔主失欢力行云今人揲卦得乾卦者多不为吉故左传言随元亨利贞有是四德乃可以出曰然
  王力行录字近思同安人辛亥所闻先生六十二岁饶录十八卷中
  春官大师
  七声之说国语言之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附
  问国语云律者立均出度韦昭注云均谓均锺木长七尺系之以弦不知其制如何曰韦昭是个不分晓底人国语本自不分晓更着他不晓事愈见鹘突均只是七均如以黄锺为宫便用林锺为徴大簇为商南吕为羽姑洗为角应锺为变宫蕤賔为变徴这七律自成一均其声自相谐应古人要合声先湏吹律使众声皆合律方可用后来人想不解去逐律吹得京房始有律凖乃是先做下一个母子调得正了后来只依此为凖国语谓之均梁武帝谓之通其制十三弦弦是全律底黄锺只是散声又自黄锺起至应锺有十二弦要取甚声用柱子来逐弦分十二柱取定声立均之意本只是如此古来解书最有一个韦昭无理会且如下文六者中之色六字本只是黄字阙却上面一截他便就这六字上解谓六声天地之中六者天地之中自是数干色甚事
  陈文蔚录春官大师附
  南北之乱中华雅乐中绝隋文帝时郑译得之于苏祗婆苏祗婆乃自西域传来故知律吕乃天地自然之声气非人之所能为译请用旋宫何安耻其不能遂止用黄锺一均因言佛与吾道不合者葢道乃无形之物所以有差至如乐律则有数器所以合也李闳祖录春官大师附
  十二律皆在只起黄锺之宫不得所以起不得者尺不定也
  黄升卿录春官大师附
  问古尺何所考曰羊头山黍今不可得只依温公様他考必仔细然尺亦多様隋书载十六等尺说甚详王莽货泉钱古尺径一寸因出二尺曰短者周尺长者景表尺
  黄义刚录春官大师附
  律骨只吹得中声为定季通尝截小竹吹之可验若谓用周尺或羊头山黍虽应准则不得中声终不是大抵声太高则噍杀低则啴缓牛鸣盎中谓此又云此不可容易杜撰刘歆为王莽造乐乐成而莽死后荀朂造于晋武帝时即有五部之乱和岘造于周世宗时世宗亦死惟本朝太祖神圣特异初不曾理会乐但听乐声嫌其太高令降一分其声遂和唐太宗所定乐及本朝乐皆平和所以世祚乆长笑云如此议论又却似在乐不在德也
  廖德明录春官大师附
  无声做管不成
  廖德明录春官大师附
  因论乐律云尺以三分为增减葢上生下生三分损一益一故湏一寸作九分一分分九厘一厘分九丝方如破竹都通得去其制作通典亦略备史记律书汉律历志所载亦详范蜀公与温公都枉了相争只通典亦未尝看蜀公之言既踈温公又在下
  黄㽦录春官大师附
  录中尺以三分为增减以下七句万人杰录云律管只以九寸为准则上生下生三分益一损一如破竹矣
  司马迁说律只是推一个通了十二个皆通
  不知何氏录春官大师附
  范蜀公谓今汉书言律处折了八字蜀中房庶有古本汉书有八字所以与温公争者只争此范以古本为正蜀公以上党粟一千二百粒实今九寸为准温公以一千二百粒排今一尺为准溪书云不甚顺又粟有大小遂取中者为之然下粟时顿𦂳则粟又下了又不知如何为正排又似非是今世无人晓音律只凭器论造器又纷纷如此古人晓音律风角鸟占皆能之太史公以律论兵意出于此仁宗时李照造乐蜀公谓差过了一音每思之为之痛心刘羲叟谓圣上必得心疾后果然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录春官大师附
  录中实今九寸为准下一本有阔九寸
  自唐以前乐律尚有制度可考唐以后都无可考如杜佑通典所算分数极精但通典用十分为寸作算法颇难算蔡季通只以九分算本朝范马诸公非惟不识古制自是于唐制亦不曾详看通典又不是隐僻底书不知当时诸公何故皆不看只如沈存中博覧笔谈所考器数甚精亦不曾看此使其见此则所论过于范马远甚吕伯恭不喜笔谈以为皆是乱说与某言未可恁地说恐老兄欺他未得在只是他做人不甚好耳因令将五音十二律冩作图子云且湏晓得这个其他却又商量
  杨道夫录春官大师附
  季通律书分明是好却不是臆说自有按据
  杨道夫录春官大师附
  问季通律书难晓曰甚分明但未细考耳问空围九分便是径三分曰古者只说空围九分不说径三分葢不啻三分犹有奇也问算到十七万有馀之数当何用曰以定管之长短而出是声如太簇四寸惟用半声方和大抵考究其法是如此又未知可用与否耳节五声湏是知音律之人与审验过方见得
  廖法明录春官大师附
  季通理会乐律大假有心力看得许多书也是见成文字如史记律历书自无人看到这里他近日又成一律要尽合古法近时所作律逐节吹得却和怕如今未必如此这个若促些子声便噍杀若长些子便慢荡
  叶贺孙录春官大师附
  乐声黄锺九寸最浊应锺最清清声则四寸半八十一五十四七十二六十四至六十四则不齐而不容分矣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
  音律如尖塔様阔者浊声尖者清声宫以下则太浊羽以上则太轻皆不可为乐惟五声者中声也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
  乐之六十声便如六十甲子以五声合十二律而成六十声以十干合十二支而成六十甲子若不相属而实相为用遗书云三命是律五星是历即此说也只晓不得甲子乙丑皆属木而纳音却属金前辈多论此皆无定说
  沈僴录春官大师
  唐祖孝孙说八十四调季通云只有六十调不以变宫变徴为调恐其说有理此左传中声以降五降之后不容弹矣之意也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附
  问乐曰古声只是和后来多以悲恨为佳温公与范蜀公胡安定与阮逸李照争辨其实都自理会不得却不曾去看通典通典说得极分明葢此事在唐犹有传者至唐末遂失其传王朴当五代之末杜撰得个乐如此当时有几锺名为哑锺不曾击得葢是八十四调朴调其声令一一击之其实那个哑底却是古人制此不击以避宫声若一例皆击便有陵节之患汉礼乐志刘歆说乐处亦好唐人俗舞谓之打令其状有四曰招曰揺曰送其一记不得葢招则邀之之意揺则揺手呼唤之意送者送酒之意旧尝见深村父老为余言其祖父尝为之收得谱子曰兵火失去舞时皆裹幞头列坐饮酒少刻起舞有四句号云送揺招揺三方一圆分成四片得在揺前人多不知皆以为哑谜汉卿云张滋约齐亦是张家好子弟曰见若举说其人大晓音律因言今日到詹元善处见其教乐又以管吹习古诗二南七月之属其歌调却只用太常谱然亦只做得今乐若古乐必不恁地美人听他在行在录得谱子大凡压入音律只以首尾二字章首一字是某调章尾即以某调终之如闗雎闗字合作无射调结尾亦著作无射声应之葛覃葛字合作黄锺调结尾亦著作黄锺声应之如七月流火三章皆七字起七字则是清声调末亦以清声调结之如五月斯螽动股二之日凿冰冲冲五字二字皆是浊声黄锺调末以浊声结之元善理会事都不要理会个是只信口胡乱说事事唤做曾经理会来如宫啇角徴羽固是就喉舌唇齿上分他便道只此便了元不知道喉舌唇齿上亦各自有宫啇角徴羽何者葢自有个疾徐高下
  叶贺孙录春官大师附
  温公与范忠文胡安定与阮逸李照等议乐空自争辨看得来都未是元不曾去看通典据通典中所说皆是又且分晓广云如此则杜佑想是理会得乐曰这也不知他会否但古乐在唐犹有存者故他因取而载于书至唐末黄巢乱后遂失其传至周世宗时王朴据他所见杜撰得个乐出来通鉴中说王朴说当时锺有几个不曾击谓之哑锺朴乃调其声使皆可击看得来所以存而不击者恐是避其陵慢之声故不击之耳非不知击之也
  辅广录春官大师附
  宫与羽角与徴相去独远故于其间制变宫变徴二声辅广录春官大师附
  丝宫而竹羽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
  丝尚宫竹尚羽竹声大故以羽声济之丝声细故以宫声济之
  辅广录春官大师
  水火木金土是五行之序至五声宫却属土至羽属水宫声最浊羽声最清一声应七律共八十四调除二律是变宫止六十调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
  乐声是上金木火水洪范是水火木金土
  万人杰录春官大师
  今之箫管乃是古之笛云箫方是古之箫
  辅广录春官小师附
  陈淳言琴只可弹黄锺一均而不可旋相为宫此说犹可至谓琴之泛声为六律又谓六律为六同则妄矣今人弹琴都不知孰为正声若正得一弦则其馀皆可正今调弦者云如此为宫声如此为啇声安知是正与不正此湏审音人方晓得古人所以吹管声传在琴上如吹管起黄锺之指则以琴之黄锺声合之声合无差然后以吹遍合诸声五声既正然后不用管只以琴之五声为准而他乐皆取正焉季通书来说近已晓得但絣定七弦不用调弦皆可以弹十一宫琴之体是黄锺一均故可以弹十一宫如此则大吕太簇夹锺以下声声皆用按徽都无散声盖才不按即是黄锺声矣亦安得许多指按耶兼如其说则大吕以下亦不可对徽湏挨近第九徽里按之此后愈挨下去方合大吕诸声葢按著正徽复是黄锺声矣渠云顷问之太常乐工工亦云然恐无此理古人弹琴随月调弦如十一月调黄锺十二月调大吕正月调太簇二月调夹锺但此后声愈𦂳至十月调应锺则弦急甚恐绝矣不知古人如何季通不能琴他只是思量得不知弹出便不可行这便是无下学工夫吾人皆坐此病古人朝夕习于此故以之上逹不难葢下学中上逹之理皆具矣如今说古人兵法战阵坐作进退斩射击刺鼓行金止如何晓得他底莫说古人底晓不得只今之阵法也晓不得更说甚么如古之兵法进则齐进退则齐退不令进而进犹不令退而退也如此则无人敢妄动然又却有一人跃马䧟阵杀数十百人出入数四矢石不能伤者何也良乆又曰据今之法只是两军相击斩斩射相刺立得脚住不退底便赢立不住退底便输耳
  沈僴录春官瞽蒙附
  六朝弹筝鼓瑟皆歌
  甘节录春官瞽蒙附
  周礼以十二律为之度数如黄锺九寸林锺六寸之类以十二声为之齐量斟酌磨削刚柔清浊音声有轻重高低故复以十二声齐量葢磬材有厚薄令合节奏如磬氏已上则磨其旁已下则磨其端之类不知何氏录春官典同
  堂上乐金锺玉磬今太常玉磬锁在柜里更不曾设恐为人破损无可赔还寻常交割只据文书若要看旋开柜取一二枚视之
  万人杰录春官磬师
  鏄钟甚大特悬钟也众乐未作先击特钟以发其声众乐既阕乃击特磬以收其韵
  沈僴录春官鏄师
  毕篥本名悲栗言其声之悲壮也
  辅广录春官鞮鞻氏附
  因说及夣曰圣人无所不用其敬虽至小没𦂳要底物事也用其敬到得后世儒者方说得如此阔大没收杀如周礼夣亦有官掌之此有甚𦂳要然圣人亦将做一件事某平生每夣见故旧亲戚次日若不接其书信及见之则必有人说及看来惟此等是正夣其他皆非正
  沈僴录春官占夣
  内史掌䇿命诸侯及群臣者乡大夫既献贤能之书王拜受登于天府其副本则内史掌之以内史掌䇿命诸侯及群臣故也古之王者封建诸侯王坐使内史读策命之非特命诸侯亦欲在廷询其可否且如后世除拜百官亦合有䇿只是辞免了问祖宗之训亦如此否曰自唐以上皆如此今除宰相宣麻是其遗意立后以上用玉䇿其次皆用竹䇿汉常用䇿縁他近古其初亦不曾用自武帝立三王始用起
  陈文蔚录春官内史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巻六十七
  钱塘程川撰
  礼八
  周礼三
  人谓周公不言刑秋官有许多刑如何是不言刑陈淳录秋官
  古人屋无廊庑三公露立于槐下九卿露立于棘下当其朝会有雨则止曾子问诸侯见天子入门而雨霑服失容则废
  陈淳录秋官朝士
  黄义刚录略
  问周礼五服之贡限以定名不问其地之有无与禹贡不合何故曰一代自有一代之制他大概是近处贡重底物事远处贡轻底物事恰如禹贡所谓纳铚纳秸之类
  黄义刚录秋官大行人
  因论朝礼云如周礼所说古之朝礼君臣皆立至汉时所谓皇帝见丞相起尚有此礼不知后来如何废了然所谓朝不坐又也有坐底
  吕焘录秋官大行人
  三代之君见大臣多立乘车亦立汉初犹立见大臣如赞者云天子为丞相起后世君太尊臣太卑
  廖徳明录秋官大行人
  古者天子见群臣有礼先特揖三公次揖九卿又次揖左右然后泛揖百官所谓天揖同姓之类有许多等级
  黄义刚录秋官司仪
  车所以揉木又以围计者葢是用生成圆木揉而为之故坚耐堪驰骋
  李闳祖录考工轮人
  问侯国亦仿乡遂都鄙之制否曰郑氏说侯国用都鄙法然观鲁人三郊三遂及孟子请野九一而助国中什一使自赋则亦是如此
  陈淳录考工匠人注
  录中则亦是如此句黄义刚录作当亦是乡遂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八
  钱塘程川撰
  礼九
  仪礼一
  问宿賔曰是戒肃賔也是隔宿戒之
  吕焘录士冠礼
  爵弁赤少黒多如今深紫色韠以皮为之如今水檐相似葢古人未有衣服时且取鸟兽之皮来遮前面后面后世圣人制服不去此者示不㤀古也今则又以帛为之耳韠中间有颈两头有肩肩以革带穿之革带今有胯子古人却是环子钉于革带其势垂下如今人钉铰串子様镌𬭼之类结放上面今之胯子便是仿他形像古人带甚轻却带得许多物今人带枉做得恁地重如幞头靴之类亦然幞头夲是偃脚垂下要束得𦂳今却做长带问横渠说唐庄宗因取伶官幞头带之后遂成例曰不是恁地庄宗在位亦未能便变化风俗兼是伶人所带士大夫亦未必肯带之见画本唐明皇已带长脚幞头或云藩镇僣礼为之后遂皆为此様或云乃是唐宦官要得常似新幞头故以铁线挿带中又恐坏其中以桐木为一幞头骨子常令幞头高起如新谓之军容头后来士大夫学之令匠人为我斫个军容头来葢以木为之故谓之斫及唐末宦者之祸人皆以此语为䜟王彦辅麈史说如此说得有来历恐是如此后人觉得不安到本朝太宗时又以藤做骨子以纱糊于上后又觉见不安到仁宗时方以漆纱为之尝见南劔沙县人家尚有藤骨子可见此事未乆葢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变必有渐
  林夔孙录士冠礼
  古朝服用布祭则用丝诗丝衣绎賔尸也皮弁素积皮弁以白鹿皮为之素积白布为裙
  汤泳录字叔永丹阳人乙卯所闻先生六十六岁池录三十三卷中
  士冠礼
  冠者见母与兄弟而母与兄弟皆先拜此一节亦差异昏礼亦然妇始见舅姑舅姑亦拜
  黄义刚录士冠礼
  陈仲蔚问冠仪曰凡妇人见男子每先一拜男拜则又答拜再拜亦然若子冠则见母亦如之重成人也寻常则不如此但古人无受拜礼虽兄亦答拜君亦然但诸侯见君则两拜还一拜
  黄义刚录士冠礼
  问士冠礼有所谓始加再加三加如何曰所谓三加弥专只是三次加初是缁布冠以粗布为之次皮弁次爵弁诸家皆作画爵看来亦只是皮弁模様皆以白皮为之缁布冠古来有之初是缁布冠齐则缁之次皮弁者只是朝服爵弁士之祭服周礼爵弁居五冕之下又问致美乎黻冕注言皆祭服也黻冕恐不全是祭服否曰祭服谓之黻冕朝服谓之韠如诗韠琫有珌内则端韠绅皆是问士冠礼一加再加言吉月令月至三加言以歳之正不知是同时否曰只是一时节行此文自如此说加缁布冠少顷又更加皮弁少顷又更加爵弁然后成礼如温公冠礼亦仿此初裹巾次帽次幞头又问黻冕黻蔽膝也以韦为之舜之画衣裳有黼黻𫄨绣不知又如何画于服上曰亦有不可晓黻在裳之前亦画黻于其上
  徐寓录字居父永嘉人庚戌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一岁池录二十卷二十一卷饶录二十六卷中士冠礼
  士冠礼始冠缁布冠冠而弊之弊是不用也
  黄义刚录士冠礼
  仪礼昏礼下逹用雁注谓在下之人达二家之好而用雁非也此只是公卿大夫下达庶人皆用雁后得陆农师解亦如此说陆解多杜撰亦煞有好处但简略难看陈祥道礼书考得亦穏
  陈淳录士昏礼
  黄义刚录云择之云自通典后无人理会礼本朝但有陈祥道陆佃略理会来曰陈祥道理会得也穏陆农师也有好处但杜撰多如仪礼云云
  问昏礼用雁婿执雁或谓取其不再偶或谓取其顺阴阳往来之义曰士昏礼谓之摄乘葢以士而服大夫之服爵弁乘大夫之车墨车则当执大夫之贽前说恐傅会又曰重其礼而盛其服
  林赐录士昏礼
  问程氏昏仪与温公仪如何曰互有得失曰当以何为主曰迎妇以前温公底是妇入门以后程仪是温公仪亲迎只拜妻之父两拜便受妇以行却是程仪遍见妻之党则不是温公仪入门便庙见不是程仪未庙见却是大概只此两条以此为凖去子细看曰庙见当以何日曰古人三月而后见曰何必待三月曰未知得妇人性行如何三月之乆则妇仪亦熟方成妇矣然今也不能到三月只做个节次如此曰古人纳采后又纳吉若卜不吉则如何曰便休也曰古人纳币五两只五匹耳恐太简难行否曰计繁简则是以利言矣且吾侪无望于复古则风俗更教谁变曰温公用鹿皮如何曰大节是了小小不能皆然亦没𦂳要曰温公妇见舅姑及舅姑享妇仪是否曰亦是古人有此礼
  陈淳录士昏礼附
  人著书只是自入些己意便做病痛司马与伊川定昏礼都是依仪礼只是各改了一处便不是古人意司马礼云亲迎奠雁见主昏者即出不先见妻父母者以妇未见舅姑也是古礼如此伊川却教拜了又入堂拜大男小女这不是伊川云婿迎妇既至即揖入内次日见舅姑三月而庙见是古礼司马礼却说妇入门即拜影堂这又不是古人初未成妇次日方见舅姑葢先得于夫方可见舅姑到两三月得舅姑意了舅姑方令见祖庙某思量今亦不能三月之乆亦湏第二日见舅姑第三日庙见乃安亦当行亲迎之礼古者天子必无亲至后家之礼今妻家远要行礼一则令妻家就近处设一处却就彼往迎归馆成礼一则妻家出至一处婿即就彼迎归自成礼
  叶贺孙录士昏礼附
  亲迎之礼从伊川之说为是近则迎于其国远则迎于其馆
  李闳祖录士昏礼附
  问妇当日庙见非礼否曰固然温公如此他是取左氏先配后祖之说不知左氏之语何足凭岂可取不足凭之左氏而弃可信之仪礼乎
  黄卓录士昏礼附
  叔器问昏礼温公仪妇先拜夫程仪夫先拜妇或以为妻者齐也当齐拜何者为是曰古者妇人与男子为礼皆侠拜每拜以二为礼昏礼妇先二拜夫答一拜妇又二拜夫又答一拜冠礼虽见母母亦侠拜陈淳录士昏礼附
  绍兴初为乡饮酒礼朝廷行下一仪制极乖陋此时乃高抑崇为礼官看他为谨终丧礼是煞看许多文字如仪礼一齐都考得仔细如何定乡饮酒礼乃如此踈缪更不识看仪礼只把礼记乡饮酒义铺排教人行且试举一项如乡饮酒文云拜至拜洗拜受拜送拜既拜至乃是賔升主人阼阶上当楣北面再拜谢賔至堂是为拜至主人既洗酌卒洗升賔拜洗是为拜洗主人取爵实之献賔賔西阶上拜是为拜受若拜送乃是賔进受爵主人阼阶上拜如今云送酒是为拜送爵賔复西阶上位方有拜告㫖拜执爵及酢主人之礼他乃将拜送作送之门外再拜为拜送门外两拜了又两拜为拜既不知如何恁地不子细拜既爵亦只是堂上礼又曰古礼看说许多节目若甚烦缛到得行时节只顷刻可了以旧时所行乡饮酒看之煞见得不费时节又曰开元礼煞可看唯是五礼新仪全然不是当时做这文字时不曽用得识礼底人只是胡乱变易古文白撰全不考究天子乘车古者君车将驾则仆御执䇿立于马前既效驾君虽未升仆御者先升则𡚒衣由右上以君位在左故避君空位五礼新仪却漏了仆人登车一项至驻车处却有仆人下车之文这是一处错他处都错了又云五礼新仪固未是至如今又皆不理㑹如朝报上云执绥官则是无仆人之礼古者执绥自是执绥仆人乃是受绥如何今却以执绥官代仆人兼古者有敬事则必式葢縁立于车上故凭衡式则是磬折是为致敬今却在车上用倚子坐则首与前衡高下不多若凭手则是傲慢这般所在都不是如所谓仆人乃立于车柱之外后角又恐立不住却以采帛系于柱上都不成模様兼前面乃以内侍二人立于两旁是大非礼同子参乘爰丝变色岂有以内侍同载而前后皆安之眼前事才拈一件起来勘当着所在便不成模様神宗尝欲正此礼数王安石答以先理会得学问了这般事自有人出理会遂止如荆公门人陆农师自是煞能考礼渠后来却自不曽用他又曰妇人之拜据古乐府云出门长跪问故夫又云直身长跪余正父云周礼有肃拜恐只是如今之俯首加敬而已不知夫人如何䘮礼妇人唯舅之䘮则跪拜于他人又不知其拜如何古礼残阙这般所在皆无可考
  叶贺孙录乡饮酒礼
  明州行乡饮酒礼其仪乃是高抑崇撰如何不曽看仪礼只将礼记乡饮酒义做这文字似乎编入国史实录果然是贻笑千古者也仪礼有拜迎拜至拜送拜既拜迎谓迎賔拜至谓至皆拜送谓既酌酒送酒也拜既卒爵而拜也此礼中四节如此今其所定拜送乃是送客拜两拜客去又拜两拜谓之拜既岂非大可笑礼既饮左执爵祭脯醢所以左执爵者谓欲用右手取脯醢从其便也他却改祭脯醢作荐脯醢自教一人在边进脯醢右手自无用却将左手只管把了爵将右顺便手却缩了是可笑否
  叶贺孙录郷饮酒礼
  乡饮酒礼堂上主客列两边主人一拜客又答一拜又拜一拜又答一拜却不交拜又也皆北向拜不相对不知是如何某赴省试时众士人拜知举知举受拜了却在堂上令众人少立使人大喝云知举答拜方拜二拜是古拜礼犹有存者近年问人则便已交拜是二三十年间此礼又失了
  叶贺孙录乡饮酒礼附
  乡饮酒云笙入乐南陔白华华黍想是笙入吹此诗而乐亦奏此诗乐便是众乐皆奏之也
  不知何氏录乡饮酒礼
  问聘礼所言君行一臣行二之义曰君行歩阔而迟臣行歩狭而疾故君行一歩而臣行两歩葢不敢同君之行而践其迹也国语齐君晏子行子贡怪之问孔子君臣交际之礼一假说得甚分晓
  沈僴录聘礼
  公食大夫礼乃是专飨大夫为主人者时出劝賔賔辞而独飨
  万人杰录公食大夫礼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巻六十九
  钱塘程川撰
  礼十
  仪礼二
  尧乡问绖带之制曰首绖大一扼只是拇指与第二指一围腰绖较小绞带又小于腰绖腰绖象大带两头长垂下绞带象革带一头有扣子以一头串于中而束之总如今之髻巾括髪是束髪为髻安卿问郑氏仪礼注及䟽以男子括髪与免及妇人髽皆云如著㡎头然所谓㡎头何也曰㡎头只如今之掠头编子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绕髻也免或读如字谓去冠又问妇人首绖之制曰亦只是大麻索作一环耳黄义刚录䘮服
  问温公仪首绖缀于冠而仪礼䟽说别材而不相缀曰缀也得不缀也得无𦂳要
  陈淳录䘮服
  问䘮服如至尊之丧小官及士庶等服于古皆差仪礼诸侯为天子斩衰三年传曰君至尊也注天子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庶人为国君齐衰三月注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以是观之自古无通天下为天子三年之制前辈恐未之考曰今士庶人既无本国之君服又无至尊服则是无君亦不可不示其变如今凉衫亦不害此亦只存得些影子问士庶亦不可乆庶人为国君亦止齐衰三月诸侯之大夫为天子亦止小功缌衰或问有官人嫁娶在祔庙后曰只不可带花用乐少示其变又曰至尊之服要好初来三日用古冠服上衣下裳以后却用今所制服四脚幞头等自京官以上是一等服京官以下是一等服士人又一等服庶人又一等服如此等级分明也好器之问寿皇行三年之䘮是谁建议曰自是要行这是甚次第可惜无好宰相将顺成此一大事若能因举行盛典及于天下一整数千百年之陋垂数千百年之成宪是甚次第时相自用紫衫皂带入临用白衫待退归便不著某前日在上前说及三年之丧亦自感动次日即付出与礼官集议意甚好不知后来如何忽又住了却对宰相说也似咤异不知寿皇既已行了又有甚咤异只是亦无人助成此事因检仪礼注疏说嫡孙承重甚详君之丧服士庶亦可聚哭但不可设位某在潭州时亦多有民众欲入衙来哭某初不知外面被门子止约了待两三日方知遂出榜告示亦有来哭者
  叶贺孙录䘮服
  器远问安常习故是如何曰云云如亲生父母子合当安之到得立为伯叔后疑于伯叔父有不安者这也是理合当如此然而自古却有大宗无子则小宗之子为之后这道理又却重只得安于伯叔父母而不可安于所生父母丧服则为为后父母服三年所生父母只齐衰不杖期
  叶贺孙录丧服
  问天下事易至于安常习故如何曰且如今人为所生父母齐衰不杖期为所养父母斩衰三年以理观之自是不安然圣人著个存亡继绝底道理又不容不安且如濮安懿王事当时皆以司马公为是今则濮安懿王下却有主祀朝廷却未尝正其号
  黄卓录丧服
  无大功尊父母本是期加成三年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本是大功加成期其曾祖父母小功及从祖伯父母叔父母小功者乃正服之不加者耳
  李闳祖录丧服
  礼只有父母服他服并无故今长㓜服都无考妻服期子以父在服亦期故哭祭之类同今律则不然故其礼皆龃龉
  包扬录丧服
  或问服制曰仪礼事事都载在里面其间曲折难行处他都有个措置得恰好因举一项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传曰何以期也贵终也尝为母子贵终其恩此为继母服之义
  叶贺孙录䘮服
  问某人不肯丁所生母忧曰礼为所生父母齐衰杖期律文许申心䘮若所生父再娶亦当从律某人是也又问若所生父与所继父俱再娶当持六䘮乎曰固是又问先儒争濮议事曰此只是理会称亲当时葢有引戾园事欲称皇考者又问称皇考是否曰不是然近世儒者亦有多言合称皇考者
  万人杰录䘮服
  仪礼期䘮条内注说国君有疾不能为祖父母曾祖父母服则世子斩又曰君䘮皆斩说已分明天子无期䘮凡有服则必斩三年
  陈淳录䘮服
  因言孙为人君为祖承重顷在朝检此条不见后归家检仪礼䟽说得甚详正与今日之事一般乃知书多看不辩旧来有明经科便有人去读这般书注䟽都读过自王介甫新经出废明经学究科人更不读书卒有礼文之变更无人晓得为害不细如今秀才和那本经也有不看底朝廷更要将经义赋论䇿颁行印下教人在
  沈僴录䘮服
  沈存中说丧服中曾祖齐衰服曾祖以上皆谓之曾祖恐是如此如此则皆合有齐衰三月服看来高祖死岂有不为服之理湏合行齐衰三月也伊川顷言祖父母䘮湏是不赴举后来不曾行法令虽无明文看来为士者为祖父母期服内不当赴举
  沈僴录䘮服
  沈存中云高祖齐衰三月不特四世祖为然自四世以上凡逮事皆当服衰麻三月高祖葢通称耳
  李闳祖录䘮服
  䘮服葛布极粗非若今之细也
  沈僴录䘮服
  始封之君不臣其兄弟封君之子不臣其诸父不忘其旧也
  李公谨录川按公谨所录葢与李处谦同编语类中不详所闻年歳及蜀语类徽续语类池录饶录卷次云馀仿此
  母之姊妹服反重于母之兄弟縁于兄弟既嫁则除服而于姊妹之服则未尝降故为子者于舅服缌于姨母服小功也
  叶贺孙录䘮服
  缌十五升抽其半者是一筘只用一经如今广中有一种疏布又如单经黄草布皆只一经也然小功十二升则其缕反多于缌矣又不知是如何
  李闳祖录䘮服
  舅于甥之妻有服甥之妻于夫之舅却无服也可疑恐是舅则从父身上推将来故广甥之妻则从夫身上推将来故狭
  黄义刚录䘮服
  礼妻之父曰舅谓我舅者吾谓之甥古礼甥字用处极多如婿谓之甥姑之子亦曰甥或问侄字夲非兄弟之子所当称曰然伊川尝言之胡文定家子弟称犹子礼兄弟之子犹子也亦不成称呼尝见文定家将伊川语录凡家书说侄处皆作犹子私常怪之后见他本只作侄字乃知犹子字文定所改以伊川尝非之故也殊不知伊川虽非之然未有一字替得亦且只得从俗若改为犹子岂不骇俗据礼兄弟之子当称从子为是自曾祖而下三代称从子自高祖四世而上称族子
  沈僴录䘮服
  丧服五服皆用麻朋友麻是加麻于吊服之上麻谓绖也
  李闳祖录丧服
  问改葬缌郑𤣥以为终缌之月数而除服王肃以为葬毕便除如何曰如今不可考礼宜从厚当如郑氏问王肃以为既虞而除之若是改葬神已在庙乆矣何得虞乎曰便是如此而今都不可考看来也湏当反哭于庙问郑氏以为只是有三年服者改葬服缌三月非三年服者吊服加麻葬毕除之否曰然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而除则非父母不服缌也
  叶贺孙录丧服
  问丧服之制曰衣带下尺郑注云要也广尺足以掩裳上际廖西仲云以布半幅其长随衣之围横缀于衣下而谓之要
  不知何氏录丧服
  今人齐衰用布太细又大功小功皆用苎布恐皆非礼大功湏用市中所卖火麻布稍细者或熟麻布亦可小功湏用䖍布之属古者布帛精粗皆有升数所以说布帛精粗不中度不鬻于市今更无此制听民之所为所以仓卒难得中度者只得买来自以意择制之尔
  沈僴录丧服附
  丧礼衣服之类逐时换去如葬后换葛衫小祥后换绅布之类
  包扬录丧服附
  显道问服制曰唐时添那服制添得也有差异处且如亲叔伯是期堂叔湏是大功乃便降为小功不知是怎生地
  黄义刚录丧服附
  问丧之五服皆有制不知饮食起居亦当终其制否曰合当尽其制但今人不能行然在人斟酌行之徐寓录丧服附
  因论丧服曰今人吉服皆已变古独丧服必欲从古恐不相称闳祖云虽是如此但古礼已废幸此丧服尚有古制不犹愈于俱亡乎直乡亦以为然先生曰礼时为大某尝谓衣冠本以便身古人亦未必一一有义又是逐时增添名物愈繁若要可行湏是酌古之制去其重复使之简易然后可又云一人自在下面做不济事湏是朝廷理会一齐与整顿过又云康节说某今人湏著今时衣服忒煞不理会也
  李闳祖录丧服附
  问丧服今人亦有欲用古制者时举以为吉服既用今制而独丧服用古制恐徒骇俗不知当如何曰骇俗犹些小事但恐考之未必是耳若果考得是用之亦无害
  潘时举录丧服附
  问丧礼制度节目曰恐怕仪礼也难行如朝夕奠与葬时事尚可未殡以前如何得一一恁地子细只如含饭一节教人从那里转那里安顿一一各有定所湏是有人相方得孔子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已是厌周文之烦了某怕圣人出来也只随今风俗立一个限制湏从寛简而今考得礼子细一一如古固是好如考不得也只得随俗不碍理底行去
  胡泳录士丧礼
  问孝子于尸柩之前在丧礼都不拜如何曰想只是父母在生时子弟欲拜亦湏俟父母起而衣服今恐未忍以神事之故亦不拜
  胡泳录士丧礼
  伯量问殡礼可行否曰此不用问人当自观其宜今以不漆不灰之棺而欲以砖土围之此可不可耶必不可矣数日见公说丧礼太繁絮礼不如此看说得人都心闷湏讨个活物事弄如弄活蛇相似方好公今只是弄得一条死蛇不济事某尝说古者之礼今只是存他一个大概令勿散失使人知其意义要之必不可尽行如始䘮一假必若欲尽行则必无哀戚哭泣之情何者方哀苦荒迷之际有何心情一一如古礼之繁细委曲古者有相礼者所以导孝子为之若欲孝子一一尽依古礼必躬必亲则必无哀戚之情矣况只依今世俗之礼亦未为失但使哀戚之情尽耳有虞氏瓦棺而葬夏后氏堲周必无周人之繁文委曲也又礼圹中用生体之属久之必溃烂却引虫蚁非所以为亡者虑久远也古人圹中置物甚多以某观之礼文之意太备则防患之意反不足要之只当防虑久远毋使土亲肤而已其他礼文皆可略也又如古者棺不钉不用漆粘而今灰漆如此坚宻犹有蚁子入去何况不使钉漆此皆不可行孔子曰如用之则吾从先进已是厌周之文了又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此意皆可见使圣贤者作必不尽如古礼必裁酌从今之宜而为之也又如士相见礼乡饮酒礼射礼之属而今去那里行只是当存他大概使人不可不知方周之盛时礼文全体皆备所以不可有纎毫之差今世尽不见徒掇拾编缉于残编断简之馀如何必欲尽仿古之礼得或曰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圣人又欲从周之文何也曰圣人之言固非一端葢圣人生于周之世周之一代礼文皆备诚是整齐圣人如何不从得只是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谓自为邦则从先进耳
  沈僴录士丧礼
  问朝祖时有迁祖奠恐在祖庙之前祖无奠而亡者难独享否曰不湏如此理会礼说有奠处便是合有奠无奠处便合无奠更何用疑其他可疑处却多如温公仪斩齐古制而功缌又却不古制是何说也古者五服皆用麻但有等差皆有冠绖但功缌之绖小耳今人吉服不古而凶服古亦无谓也今俗丧服之制下用横布作栏惟斩衰用不得
  陈淳录既夕
  黄义刚录同
  仪礼馈食之词曰适尔皇祖伯某父伯伯仲叔季也某年也父美称助辞也
  吴振录所闻年歳未详饶后录十四卷中
  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
  古礼于今实是难行当祭之时献神处少只祝酌奠卒祝迎尸以后都是人自食了主人献尸尸又酢主人酢主妇酢祝及佐食宰赞众賔等交相劝酬甚繁且乆所以季氏之祭至于继之以烛窃谓后世有大圣人者作与他整理一过令人苏醒必不一一如古人之繁但放古人大意简而易行耳温公仪人所惮行者只为闲辞多长篇浩瀚令人难读其实行礼处无多某尝修祭仪只就中间行礼处分作五六假甚简易晓后被人窃去亡之矣
  陈淳录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
  录末一本有云李文问祭仪有修改否日大概只是温公仪无修改处
  饮福受酢即尸酢主人之事无尸者则有阴厌阳厌旅酬从下面劝上下至直罍洗者皆得与献酬之数李方子录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
  仪礼日用丁巳按注家说则当作丁巳葢十干中柔日也
  吴雉录字和中建阳人所闻年岁未详饶后录十五卷中
  少牢馈食礼
  问虞礼子为尸父拜之曰古人大抵如此如子冠母先拜之子却答拜而今这处都行不得看来古人上下之际虽是严而情意甚相通如禹拜昌言王拜手稽首之类到汉以来皇帝见丞相在坐为起在与为下赞者曰皇帝为丞相起尚有这意思到六朝以来君臣逐日相与说话如宋文帝明日欲杀某人晚间更与他说话不能得他去其间有入朝去从人即分散去到晚他方出到唐尚有坐说话底意思而今宰相终年立地不曾得一日坐人主或终日不曾得见面寿皇求治之初中间学士固是直宿又分讲官亦直宿又令从官亦得入赐坐从容讲论而今未论朝廷如古人州郡之间亦自如此如罗池碑云柳子厚与牙将欧阳翼共饮法帖中有颜真卿与蔡明远帖都书名牙将即是客将蔡明远亦是衙前他却与之情意如此而今州郡与小官也不如此了
  林夔孙录士虞礼









  朱子五经语类卷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
  钱塘程川撰
  礼十一
  小戴礼记一
  问曲礼首三句是从源头说来此三句固是一篇纲领要之俨若思安定辞又以毋不敬为本曰然又曰只是下面两句便是毋不敬今人身上大节目只是一个容貌言语便如君子所贵乎道者三这里只是不曾说正颜色要之颜色容貌亦不争多只是颜色有个诚与伪
  陈文蔚录曲礼上
  录末沈僴录有云箕子九畴其要只在五事
  问艾轩解俨若思训思字作助语然否曰训思字作助语尚庶几至以辞字亦为助语则全非也他们大率偏枮把心都在边角上用
  李辉录字晦叔不详所闻年歳及池录饶录饶后录卷次云馀仿此
  曲礼上
  贤者狎而敬之狎是狎熟狎爱如晏平仲善与人交乆而敬之既爱之而又敬之也畏而爱之如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之畏畏中有爱也狠母求胜狠亦是两家事注云闘阑也如与人争闘分辨曲直便令理明不必求胜在我也分母求多分物毋多自与欲其平也
  沈僴录曲礼上
  若夫坐如尸立如齐夲大戴礼之文上言事亲因假说此乃成人之仪非所以事亲也记曲礼者撮其言反带若夫二字不成文理而郑康成又以丈夫解之益谬他也是解书多后更不暇仔细此亦犹子曰好学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家语答问甚详子思取入中庸而删削不及反衍子曰两字
  黄义刚录曲礼上
  问礼闻取于人不闻取人礼闻来学不闻往教吕与叔谓上二句学者之道下二句教者之道取犹致也取于人者我为人所取而教之在教者言之则来学者也取人者我致人以教已在教者言之则往教者也此说如何曰道理亦大纲是如此只是说得不甚分晓据某所见都只就教者身上说取于人者是人来求我我因而教之取人者是我求人以教今欲下转一语取于人者便是有朋自远方来童蒙求我取人者便是好为人师我求童蒙
  陈文蔚录曲礼上
  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以诚庄对威严则莅官当以威严为本然恐其太严又当以寛济之
  廖德明录曲礼上
  问七十老而传则嫡子嫡孙主祭如此则庙中神主都用改换作嫡子嫡孙名奉祀然父母犹在于心安乎曰然此等也难行也且得躬亲耳又问嫡孙主祭则便湏祧六世七世庙主自嫡孙言之则当祧若叔祖尚在则乃是祧其高曾祖于心安乎曰也只得如此圣人立法一定而不可易兼当时人习惯亦不以为异也又问先生旧时立春祭先祖冬至祭始祖后来废之何故曰觉得忒煞过当和禘祫都包在里面了恐太僭遂废之
  沈僴录曲礼上
  问年长以倍则父事之这也是同类则可曰他也是说得年辈当如此又问如此则不必问德之高下但一例如此否曰德也隐微难见德行底人人也自是尊敬他又问如此则不必问年之高下但有徳者皆尊敬之曰若是师他则又不同若朋友中德行底也自是较尊敬他
  黄义刚录曲礼上
  为人子者居不主奥古人室在东南隅开门东北隅为突西北隅为屋漏西南为奥人才进便先见东北隅却到西北隅然后始到西南隅此是至深宻之地董铢录字叔重鄱阳人丙辰以后所闻先生六十七歳池录十二卷饶录四十六卷中
  曲礼上
  尸用无父母者为之故曰食飨不为概祭祀不为尸陈文蔚录曲礼上
  父召无诺唯而起唯速于诺
  陈文蔚录曲礼上
  馂馀不祭父不祭子夫不祭妻先儒自为一说横渠又自为一说看来只是祭祀之祭此因馂馀起文谓父不以是祭其子夫不以是祭其妻举其轻者言则他可知矣
  吴雉录曲礼上
  馂馀不祭父不祭子夫不祭妻古注说不是今思之只是不敢以馂馀又将去祭神虽以父之尊亦不可以祭其子之卑夫之尊亦不可以祭其妻之卑葢不敢以鬼神之馀复以祭也祭非饮食必有祭之祭叶贺孙录曲礼上
  问礼云父不祭子夫不祭妻何也曰便是此一说被人解得都无理会了据某所见此一句承上面馂馀不祭说葢谓馂馀之物虽父不可将去祭子夫不可将去祭妻且如孔子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君赐腥必熟而荐之君赐腥则非馂馀矣虽熟之以荐先祖可也赐食则或为馂馀但可正席先尝而已固是不可祭先祖虽妻子至卑亦不可祭也
  陈文蔚录曲礼上
  凡有一物必有一个则如羮之有菜者用𬂩
  曾祖道录字择之丁巳所闻先生六十八歳池录三十七卷中
  曲礼上
  问君言不宿于家曰只是受命即行不停留于家也那数句是说数顶事
  吕焘录曲礼上
  古者立尸必隔一位孙可以为祖尸子不可以为父尸以昭穆不可乱也
  黄义刚录曲礼上
  凡御车皆御者居中乘者居左惟大将军之车将自居中所谓鼓下大将自击此鼓为三军听他节制虽王亲征亦自击鼓
  陈文蔚录曲礼上附
  古人跪坐立乘
  李方子录曲礼上附
  问居丧以来惟看丧礼不欲读他书恐妨哀然又觉精神元自荒迷更专一用心去考索制度名物愈觉枯燥今欲读语孟不知如何曰居䘮初无不得读书之文古人居丧废业业是簨簴上版子废业谓不作乐耳古人礼乐不去身惟居丧然后废业故丧复常读乐章周礼司业者亦司乐也
  不知何氏录曲礼下
  录中居䘮以下云云沈僴录同
  安卿问古者天子拜其臣想亦是席地而坐只略为之俛首便是拜否曰太甲拜手稽首成王拜手稽首疏言稽留之意是首至地之久也葢其尊师傅如此后来晋元帝亦拜王导至其家亦拜其妻如法帖中元帝与王导帖皆称顿首不知如何
  黄义刚录曲礼下附
  古人言人跪坐虽有拱璧而先乘马不如坐进此道谓跪而献之也如文帝不觉膝之前葢亦是跪坐跪坐故两手下为□拜字从两手下古者初冠母子相拜妇初见舅姑舅姑答拜不特君臣相答拜也
  李方子录曲礼下附
  觐是正君臣之礼较严天子当依而立不下堂而见诸侯朝是讲賔主之仪天子当宁而立在路寝门之外相与揖逊而入
  黄义刚录曲礼下
  问支子不祭曰不当祭问横渠有季父之丧三废时祀却令竹监弟为之縁竹监在官无持丧之专如此则支子亦祭曰这便是横渠有碍处只得不祭因说古人持丧端的是持丧如不食粥
  陈淳录曲礼下
  妣者嫓也祭所生母只当称母则略有别
  刘砥录字履之三山人庚戌所闲先生六十九岁饶后录十卷中
  曲礼下
  摰是初见君时用以献君二生一死皆是抱羔雁雉真物以献如今笏却是古人记事手板插之带间今人笏却是用行礼记事但其私记也今之公服皆古之戎服古公服是法服朱衣皂縁冠则三公用貂蝉御史用獬豸衣之上则系带带剑之类六七件隋炀帝南游命群臣以戎服从大臣紫中绯小绿今之成群成队试进士诗赋亦炀帝法也金银鱼乃古人以合符臣之得鱼符者用袋之腰间今无合符事却尚用鱼又不用袋鱼鱼袋事出唐书舆服志高武中睿时包扬录曲礼下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一
  钱塘程川撰
  礼十二
  小戴礼记二
  檀弓恐是子游门人作其间多推尊子游
  吴必大录檀弓上
  录中其间多推尊子游万人杰录云多说子游之知礼
  尧卿问合葬夫妇之位曰某当初葬亡室只存东畔一位亦不曾考礼是如何安卿云地道以右为尊恐男当居右曰祭以西为上则葬时下当如此方是黄义刚录檀弓上附
  子思不使子上丧其出母以仪礼考之出妻之子为父后者自是为出母无服或人之问子思自可引此正条答之何故却自费辞恐是古者出母本自无服逮德下衰时俗方制此服故曰伋之先君子无所失道即谓礼也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是圣人固用古礼亦有随时之义时如伯鱼之丧出母是也子思自谓不能如此故但守古之礼而已然则仪礼出妻之子为母齐衰杖期必是后世沿情而制者虽疑如此然终未可如此断定
  吴必大录檀弓上
  问不丧出母曰子思所答与丧礼都不相应不知何故据其问意则以孔子尝令子思丧之却不令子上丧之故疑而问之也子思答以道之污隆则以孔子之时可以随俗而今据正礼则为伋妻者则为白母不为伋妻者是不为白母尔礼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只合以此答之
  沈僴录檀弓上
  孔子令伯鱼丧出母而子上不丧者葢犹子继祖与祖为体出母既得罪于祖则不得入祖庙不丧出母礼也孔子时人丧之故亦令伯鱼子思丧之子上时人不丧之故子上守法亦不丧之其实子上是正礼孔子却是变礼也故曰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李方子录檀弓上
  问子上不丧出母曰今律文甚分明又问伯鱼母死期而犹哭如何曰既期则当除矣而犹哭是以夫子非之又问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曰以文意观之道隆者古人为出母无服迨德下衰有为出母制服者夫子之听伯鱼丧出母随时之义也若子思之意则以为我不能效先君子之所为亦从古者无服之义耳
  万人杰录檀弓上
  问稽颡而后拜拜而后稽颡曰两手下地曰拜拜而后稽颡先以两手伏地如常然后引首向前扣地稽颡而后拜开两手先以首扣地却交手如常顿首亦是引首少扣地稽首是引首稍乆在地稽者稽留之意胡泳录檀弓上
  稽颡而后拜谓先以头至地而后下手此丧拜也若拜而后稽颡则今人常用之拜也
  万人杰录檀弓上
  稽颡而后拜稽颡者首触地也拜字从两手下
  万人杰录檀弓上
  人家墓圹棺椁切不可太大当使圹仅能容椁椁仅能容棺乃善去年此间陈家坟墓遭发掘者皆縁圹中太阔其不能发者皆是圹中狭小无著脚手处此不可不知也又此间坟墓山脚低卸故盗易入问坟与墓何别曰墓想是茔域坟即土封隆起者光武纪云为坟但取其稍高四边能走水足矣古人坟极高大圹中容得人行也没意思法令一品已上坟得一丈二尺亦自尽高矣守纳云坟墓所以遭发掘者亦阴阳家之说有以启之葢凡发掘者皆以葬浅之故若深一二丈自无此患古礼葬亦许深曰不然深葬有水尝见兴化漳泉间坟墓甚高问之则曰棺只浮在土上深者仅有一半入地半在地上所以不得不高其封后来见福州人举移旧坟稍深者无不有水方知兴化漳泉浅葬者葢防水尔北方地土深厚深葬不妨岂可同也问椁外可用炭灰杂沙土否曰只纯用炭末置之椁外椁内实以和沙石灰或曰可纯用灰否曰纯灰恐不实湏杂以筛过沙乆之灰沙相乳入其坚如石椁外四围上下一切实以炭末纳厚七八寸许既辟湿气免水患又截树根不入树根遇炭皆生转去以此见炭灰之妙葢炭是死物无情故树根不入也抱朴子曰炭入地千年不变问范家用黄泥拌石炭实椁外如何曰不可黄泥乆之亦能引树根又问古人用沥青恐地气蒸热沥青溶化棺有偏䧟却不便曰不曾亲见用沥青利害但书传间多言用者不知如何
  沈僴录檀弓上附
  丧事都不用冥器粮瓶之类无益有损棺椁中都不著世俗所用者一物
  包扬录檀弓上附
  申生不辨骊姬看来亦未是若辨而后走恐其他公子或可免于难
  李方子录檀弓上
  脱骖于旧馆人之丧恶其涕之无从也今且如此说万一无骖可脱时又如何
  吴必大录檀弓上
  施问每疑夫子言我非生而知之若圣与仁则吾岂敢及至梦奠两楹之间则曰太山其頺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由前似太谦由后似太高曰檀弓出于汉儒之杂记恐未必得其真也
  徐㝢录檀弓上
  问改葬曰湏告庙而后告墓方启墓以葬葬毕奠而归又告庙哭而后毕事方稳行葬更不必出主祭告时却出主于寝
  叶贺孙录檀弓上附
  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裘似今之袄子裼衣似今背子袭衣似今凉衫公服袭裘者冒之不使外见裼裘者裼其半而以襌衣衬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缁衣素衣黄衣即裼衣袭衣也欲其相称也
  沈僴录檀弓上
  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谥周道也所谓以伯仲者葢古者初冠而字便有伯某父仲某父三字了及到得五十即除了下面两字犹今人不敢斥尊者呼为几丈之类今日偶看仪礼疏中却云既冠之时即是权以此三字加之实未尝称也到五十方才称此三字某初疑其不然却去取礼记看见其䟽中正是如前说葢当时䟽是两人做故不相照管
  林夔孙录檀弓上
  死谥周道也史云夏商以上无谥以其号为谥如尧舜禹之类看来尧舜禹为谥也无意义尧字从三土如土之尧然而高舜只是花名所谓颜如舜华也禹者兽迹今篆文禹字如兽之迹若死而以此为谥号也无意义况虞舜侧微时已云有鳏在下曰虞舜则不得为死而后加之谥号矣看来尧舜禹只是名非号也
  沈僴录檀弓上
  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为服这恰似难晓往往是外甥在舅家见得妗与姨夫相为服其夲来无服故异之
  叶贺孙录檀弓上
  黄文问从母之夫舅之妻皆无服何也曰先王制礼父族四故由父而上为从曾祖服缌麻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之子皆有服皆由父而推之故也母族三母之父母之母母之兄弟恩止于舅故从母之夫舅之妻皆不为服推不去故也妻族二妻之父妻之母乍看时似乎杂乱无纪仔细看则皆有义存焉又言吕与叔集中一妇人墓志言凡遇功缌之丧皆疏食终其服此可为法又言生布加碾治者为功
  李方子录檀弓上
  姊妹呼兄弟之子为侄兄弟相呼其子为从子礼云丧服兄弟之子犹子也以为己之子与为兄之子其丧服一也为己之次子期兄弟之子亦期也今人呼兄弟之子为犹子非是
  包扬录檀弓上
  侄对姑而言今人于伯叔父前皆以为犹子葢礼记者主丧服言如夫子谓回也视予犹父若以侄谓之犹子则亦可以师为犹父矣汉人谓之从子却得其正葢叔伯皆从父也
  杨道夫录檀弓上
  问嫂叔无服而程先生云后圣有作湏为制服曰守礼经旧法此固是好才说起定是那个不穏然有礼之权处父道母道亦是无一节安排看推而远之便是合有服但安排不得故推而远之若果是鞠养于嫂恩义不可已是他心自住不得又如何无服得直卿云当如所谓同㸑缌可也今法从小功居父问姨母重于舅服曰姊妹于兄弟未嫁期既嫁则降为大功姊妹之身却不降也故姨母重于舅也
  叶贺孙录檀弓上
  嫂妇无类不当制他服皆以类从兄弟又太重弟妇亦无服嫂妇于伯叔亦无服今皆有之姊妇却有服皆报服也
  包扬录檀弓上
  问今吊者用横乌如何曰此正与羔裘𤣥冠不以吊相反亦不知起于何时想见当官者既不欲易服去吊人故杜撰成个礼数若闲居时只当易服用凉衫辅广录檀弓上
  因说地理曰程先生亦拣草木茂盛处便不是不择伯恭却只胡乱平地上便葬若是不知此理亦不是若是知有此道理故意不理会尤不是
  黄㽦录檀弓上附
  诸家礼皆云荐新用朔朔新如何得合但有新即荐于庙
  包扬录檀弓上
  朔旦家庙用酒果望旦用茶重午中元九日之类皆名俗节大祭时每位用四味请出木主俗节小祭只就家庙止二味朔旦俗节酒止一上斟一杯
  包扬录檀弓上附
  伯谟问某人家欲除服而未葬除之则魂魄无所依不可祔庙曰不可如何不早葬葬何所费只是悠悠因语莆人葬只是于马鬛上大可忧湏是悬棺而葬郑可学录檀弓上附
  丧礼只二十五月是月禫徙月乐
  陈文蔚录檀弓上
  二十五月祥后便禫看来当如王肃之说于是月禫徙月乐之说为顺而今从郑氏之说虽是礼疑从厚然未为当看来而今丧礼湏当从仪礼为正如父在为母期非是薄于母只为尊在其父不可复尊在母然亦湏心丧三年及嫂叔无服这般处皆是大项事不是小节目后来都失了而今国家法为所生父母皆心丧三年此意甚好
  叶贺孙录檀弓上
  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湏知得这意思则所谓践其位行其礼等事行之自安方见得继志述事之事
  董铢录檀弓下
  问练而祔是否曰此是殷礼而今人都从周礼若只此一件却行殷礼亦无意思若如陆子静说祔了便除去几筵则湏练而祔若郑氏说祔毕复移主出于寝则当如周制祔亦何害
  叶贺孙录檀弓下
  延陵季子左𥘵右旋其封曰便有老庄之意
  程端蒙录字正思鄱阳人己亥以后所闻先生五十歳饶录三卷中
  檀弓下
  问延陵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不知圣人何以取之曰旅中之礼只得如此变礼也只得如此
  吕焘录檀弓下
  因说天子之丧自太子宰执而下渐降其服至于四海则尽三月服谓凶服讣所至不问地之远近但尽于三月而止天子初死近地先闻则尽三月远地或后闻之亦止于三月之内也又云古者次第公卿大夫与列国之诸侯各为天子三年之丧而列国之卿大夫又各为其君三年之服葢止是自服其君如诸侯之大夫为夲国诸侯服三年之丧则不复为天子服百姓则畿内之民自为天子服本国之君服三年之丧也故礼曰百姓为天子诸侯有土者服三年之丧为此也又云君之丧诸达官之长杖达官谓得自通于君者如内则公卿宰执六曹之长九寺五监之长外则监司郡守皆自得通章奏于君者凡此者皆杖以次则不杖如太常卿杖太常少卿则不杖若无太常卿则少卿代之杖也只不知王畿之内公卿之有采地者其民当何如服当检看
  黄卓录檀弓下
  问子贡曾子入吊修容事曰未必恁地
  林䕫孙录檀弓下
  录中未必恁地池夲云不知又出来作个甚嘴脸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一
<经部,五经总义类,朱子五经语类>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二
  钱塘程川撰
  礼十三
  小戴礼记三
  问一夫均受田百亩而有食九人八人七人六人五人多少之不等者何以能均曰田均受百亩此等数乃言人勤惰之不齐耳上农夫勤于耕则可食得九人下不勤底则可食得五人故庶人在官者之禄亦凖是以为差也
  陈淳录王制
  王制四海之内九州州方千里及论建国之数恐只是诸儒做个如此算法其实不然建国必因其山川形势无截然可方之理又冀州最阔今河东河北数路都属冀州雍州亦阔陕西秦鳯皆是至青徐兖豫四州皆相近做一处其疆界又自窄小其间山川险夷又自不同难概以三分去一言之如三代封建其间若前代诸侯先所有之国土亦难为无故去减削他所以周公之封鲁太公之封齐去周室皆逺是近处难得空地偶有此处空隙故取以封二公不然何不只留封近地以夹辅王室左氏载齐本爽鸠氏之地其后蒲姑氏因之而后太公因之又史记载太公就封莱人与之争国当时若不得蒲姑之地太公亦未有安顿处又如㐮王以原田赐晋文公原是王畿地正以他无可取之处故也然原人尚不肯服直至用兵伐之然后能取盖以世守其地不肯遽以予人若建封之初于诸侯有所减削夺彼予此岂不致乱圣人处事决不如此若如此则是王莽所为也王莽变更郡国如以益岁以南付新平以雍邱以东付陈定以封邱以东付治亭以陈留以西付祈隧故当时陈留已无有郡矣其大尹大尉皆诣行在所此尤可笑吴必大录王制
  录中恐只是诸儒做个如此算法二句万人杰录云汉儒之说只是立下一个算法非惟施之当今有不可行求之昔时亦有难晓云云
  王制说王畿采地只是内诸侯之禄后来如祭公单父刘子尹氏亦皆是世嗣然其沾王教细宻人物皆好刘康公所谓民受天地之中以生都是识这道理想当时识这道理者亦多所以孔子亦要行一遭问礼于老𥅆
  陈淳录王制
  问畿内采地只是仕于王朝而食禄退则无此否曰采地不世袭所谓外诸侯嗣也内诸侯禄也然后来亦各占其地竞相侵削天子只得乡遂而已
  陈淳录王制
  䘮三年不祭盖孝子居倚庐垩室只是思慕哭泣百事皆废故不祭耳然亦疑当令宗人摄祭但无明文不可考耳
  李闳祖录王制
  问䘮三年不祭曰程先生谓今人居䘮都不能如古礼却于祭祀祖先独以古礼不行恐不得横渠曰如此则是不以礼祀其亲也某尝谓如今人居䘮时行三二分居䘮底道理则亦当行三二分祭先底礼数辅广录王制
  伊川谓三年䘮古人尽废事故并祭祀都废今人事都不废如何独废祭祀故祭祀可行先生曰然亦须百日外方可然奠献之礼亦行不得只是铺排酒食仪物之类后主祭者去拜若是百日之内要祭或从伯叔兄弟之类有人可以行或问今人以孙行之如何曰亦得又曰期大小功缌麻之类服今法上日子甚少便可以入家庙烧香拜
  包扬录王制
  问三年䘮中得做祭文祭故旧否曰古人全不吊祭今不奈何胡籍溪言只散句做不押韵
  包扬录王制附
  古人缌麻已废祭祀恐今人行不得
  包扬录王制附
  王制祭法庙制不同以周制言之恐王制为是
  李闳祖录王制
  今之庙制出于汉明帝历代相承不改神宗尝欲更张今见于陆农师集中史却不载
  郑可学录王制附
  古人七庙恐是祖宗功徳者不迁胡氏谓如此则是子孙得以去取其祖宗然其论续谥法又谓谥乃天下之公义非子孙得以私之如此则庙亦然
  包扬录王制附
  祖有功而宗有徳是为百世不迁之庙商六百年只三宗皆以有功徳当百世祀故其庙称宗至后世始不复问其功徳之有无一例以宗称之
  吴必大录王制附
  庙商七世周亦七世前汉初立三宗后王莽并后汉末又多加了宗字又一齐乱了唐十二庙本朝则韩持国本退之禘祫说祀僖祖又欲止起于太祖其议纷纷合起僖祖典礼都只将人情处了无一人断之以公自合只自僖祖起后世徳薄者祧之周庙文王在丰武王又在一处自合只同一处方是不知如何周庙后稷文武髙曽祖考七庙
  包扬录王制附
  昭穆昭常为昭穆常为穆中间始祖太庙门向南两邉分昭穆周家则自王季以上之主皆祧于后稷始祖庙之夹室自成王昭王以下则随昭穆逓迁于昭穆之首庙至首庙而止如周则文王为穆之首庙武王为昭之首庙凡新崩者祔庙则看昭穆但昭则从昭穆则从穆不交互两邉也又云诸庙皆有夹室不知何氏录王制
  问诸侯庙制太祖居北而南向昭庙二在其东南穆庙二在其西南皆南北相重不知当时每庙一处或共一室各为位也曰古庙则自太祖以下各是一室陆农师礼象图可考西汉时髙帝庙文帝顾成之庙犹各在一处但无法度不同一处至明帝谦贬不敢自当立庙祔于光武庙其后遂以为例至唐太庙及群臣家庙悉如今制以西为上也至祢处谓之东庙只作一列今太庙之制亦然
  廖徳明录王制
  李丈问太庙堂室之制曰古制是不可晓礼说士堂后一架为室盖甚窄天子便待加得五七架亦窄狭不知周家三十以上神主位次相逼如何行礼室在堂后一间从堂内左角为户而入西壁如今之墙上为龛太祖居之东向旁两壁有牖群昭列于北牖下而南向群穆列于南牖下而北向堂又不为神位而为人所行礼之地天子设黼扆于中受诸侯之朝陈淳录王制
  黄义刚录同
  邓子礼问庙主自西而列何所据曰此也不是古礼如古时一代只奉之于一庙如后稷为始封之庙文王自有文王之庙武王自有武王之庙不曽混杂共一庙
  叶贺孙录王制附
  礼宗庙只是一君一嫡后自钱惟演佞仁祖遂以一嫡同再立后更以仁祖所生后配后遂以为例而礼乱矣臣民礼亦只是一嫡配再正娶者亦尚可婢而生子者婢之子主祭只祭嫡正其所生当别祭
  包扬录王制附
  唐大臣长安立庙后世子孙必其官至大臣乃得祭其庙此其法不善也只假一不里选限官与其子孙令祭其庙为是
  包扬录王制附
  唐大臣皆立庙于京师本朝惟文潞公法唐杜佑制立一庙在西京虽如韩司马家亦不曽立庙杜佑庙祖宗时尚在长安
  包扬录王制附
  古命士得立家庙家庙之制内立寝庙中立正庙外立门四面墙围之非命士止祭于堂上只祭考妣伊川谓无贵贱皆祭自髙祖而下但祭有丰杀疏数不同庙向南坐皆东向自天子以至于士皆然伊川于此不审乃云庙皆东向祖先位面东自㕔侧直东入其㕔反转面西入庙中其制非是古人所以庙面东向坐者盖户在东牖在西坐于一邉乃是奥处也包扬录王制
  家庙要就人住居神依人不可离外做庙又在外时妇女遇雨时难出入
  包扬录王制附
  问家庙在东莫是亲亲之意否曰此是人子不死其亲之意问大成殿又却在学之西莫是尊右之义否曰未知初意如何本朝因仍旧制反更率略较之唐制尤没理㑹唐制犹有近古处犹有条理可观且如古者王畿之内仿佛如井田规画中间一圈便是宫殿前圈中左宗庙右社稷其他百官府以次列居是为前朝后中圈为市不似如今市中家家自各卖买乃是官中为设一去处令凡民之卖买者就其处若今场务然无游民杂处其间更东西六圈以处六乡六遂之民耕作则出就田中之庐农功毕则入此室处唐制颇仿此最有条理城中几坊每坊各有墙围如子城然一坊共一门出入六街凡城门坊角有武侯铺卫士分守日暮门闭五更二㸃鼓自内发诸街鼓咸振坊市门皆启若有奸盗自无所容盖坊内皆常居之民外面人来皆可知如杀宰相武元衡于靖安里门外分明载元衡入朝出靖安里贼乘暗害之亦可见坊间不可胡乱入只在大官街上被杀了如那时措置得好官街邉都无门杂卖买污秽杂揉所以杜诗云我居巷南子巷北可恨邻里间十日不一见颜色亦见出一坊入一坊非特特往来不可
  叶贺孙录王制附
  家庙之制伊川只以元妃配享盖古者只是以媵妾继室故不容与嫡并配后世继室乃是以礼聘娶自得为正故唐㑹要中载颜鲁公家祭有并配之仪吴必大录王制附
  问先生家庙只在㕔事之侧曰便是力不能办古之家庙甚阔所谓寝不逾庙是也祭时移神主于正堂其位如何曰只是排列以西为上祫祭考妣之位如何曰太祖东向则昭穆之南向北向者以西方为上则昭之位次髙祖西而妣东祖西而妣东是祖母与孙并列于体为顺若余正父之说则欲髙祖东而妣西祖东而妣西则是祖与孙妇并列于体为不顺彼盖据汉仪中有髙祖南向吕后少西更不取证于经文而独取传注中之一二执以为是断不可回耳万人杰录王制附
  先生云欲立一家庙小五架屋以后架作一长龛堂以板隔截作四龛堂堂置位牌堂外用帘子小小祭祀时亦可只就其处大祭祀则请出或堂或㕔上皆可包扬录王制附
  问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正义所解数假曰此亦难晓礿祭以春物未成其礼稍轻须看逐庙各祭祫禘之类又却合为一处则犆反详而祫反略矣又据正义禘礼是四处各序昭穆而大传谓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若周人禘喾配以后稷是也如此则说禘又不可通矣又云春秋书禘于太庙用致夫人又不知禘于太庙其礼如何太庙是周公之庙先儒有谓鲁亦有文王庙左氏载郑祖厉王诸侯不敢祖天子而当时越礼如此故公庙设于私家皆无理㑹处又问诸侯礿则不禘一假注谓是岁朝天子废一时祭曰春秋朝㑹无节岂止废一时祭而已哉不然则或有世子或大臣居守岂不可以摄事
  万人杰录王制
  录中春秋朝会无节吴必大录云若从征伐或经岁方归
  王制犆礿祫禘祫尝祫烝之说此没理会不知汉儒何处得此说来礼家之说大抵自相矛盾如禘之义恐只赵伯循之说为是
  吴必大录王制
  诸侯有四时之祫毕竟是祭有不及处方如此如春秋有事于太庙太庙便是群祧之主皆在其中
  黄义刚录王制
  问有田则祭无田则荐如何曰温公祭礼甚大今亦只是荐然古人荐用首月祭用仲月朝廷却用首月包扬录王制
  五方之民言语不通却有暗合处盖是风气之中有自然之理便有自然之字非人力所能安排如福与备通
  不知何氏录王制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三
  钱塘程川撰
  礼十四
  小戴礼记四
  月令比尧之历象已不同今之历象又与月令不同万人杰录月令
  问礼注疏中所说祀五帝神名如灵威仰赤熛怒白招拒叶光纪之类果有之否曰皆是妄说汉时已祀此神汉是火徳故祀赤熛怒谓之感生帝本朝火徳亦祀之问感生之义曰如𤣥鸟卵大人迹之类耳汉赤帝子事果有之否曰岂有此理尽是鄙俗相传傅㑹之谈又问五行相生相胜之说历代建国皆不之废有此理否曰须也有此理只是他前代推得都没理会如秦以水徳汉却黜秦为闰而自以火徳继周如汉初张苍自用水徳后来贾谊公孙臣辈皆云当用土徳引黄龙见为证遂用土徳直至汉末方申火徳之说及光武以有赤伏符之应遂用火徳历代相推去唐用土徳后梁继之以金及至后唐又自以为唐之后复用土徳而不继梁后晋以金继土后汉以水后周以木本朝以火是时诸公皆争以为本朝当用土徳改正五代之序而去其一以承周至引太祖初生时胞衣如菡蓞遍体如真金色以为此真土徳之瑞一时煞争议后来卒用火徳此等皆没理㑹且如五代仅有三四年者亦占一徳此何足以繋存亡之数若以五代为当繋则岂应黜秦为闰皆有不可晓者不知如何又曰五行之建于国家初无利害但腊日则用此推之耳如本朝用戌日为腊是取此义又曰如秦以水徳以为水者刻深遂専尚杀罚此却大害事
  沈僴录月令
  明堂想只是一个三间九架屋子
  叶贺孙录月令
  论明堂之制者非一某窃意当有九室如井田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个北之中为𤣥堂太庙北之东即东之北为𤣥堂右个北之西即西之北为𤣥堂左个中央为太庙太室凡四方之太庙异所其左个右个则青阳之右个乃明堂之左个明堂之右个乃緫章之左个也緫章之右个乃𤣥堂之左个𤣥堂之右个乃青阳之左个也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季十八日天子居焉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也是
  刘砥录月令









  曹问春行秋令之类不知是天行令是人行令曰是人行此令则召天之灾
  不知何氏录月令
  问月令灶在庙门之外如何曰五祀皆在庙中灶在庙门之东凡祭五祀皆设席于奥而设主奠俎于其所祭之处已乃设馔迎尸于奥
  董铢录月令
  戊巳土律中黄锺之宫詹卿以为阳生于子至午而尽到未又生出一黄锺这个只好说话某思量得不是恁地盖似些元亨利贞黄锺略略似个干字宫是在中字中间又似是非在恻隐之前其他春音角夏音徴秋音商冬音羽此惟说宫声如亰房律准十三弦中一弦为黄锺不动十二弦便拄起应十二月林夔孙录月令
  庚之言更也辛之言新也见月令孟秋之月其日庚辛下注
  董铢录月令
  直卿云今仲冬中星乃东壁
  黄义刚录月令
  或问古者妇三月庙见而温公礼用次日今有当日即庙见者如何曰古人是从下做上其初且是行夫妇礼次日方见舅姑服事舅姑已及三月不得罪于舅姑方得奉祭祀
  黄义刚录曾子问
  或问礼经妇三月而后庙见与左氏不同曰左氏说礼处多与礼经不同恐是当时俗礼非必合于礼经又问既为妇便当庙见必三月之乆何邪曰三月而后事定三月以前恐更有可去等事至三月不可去则为妇定矣故必待三月而后庙见或曰未庙见而死则以妾礼葬之曰归葬于妇氏之党
  陈文蔚录曽子问
  用之问祭用尸之意曰古人祭祀无不用尸非惟祭祀家先用尸祭外神亦用尸不知祭天地如何想惟此不敢为尸杜佑说古人用尸者盖上世朴陋之礼至圣人时尚未改相承用之至今世则风气日开朴陋之礼已去不可复用去之方为礼而世之迂儒必欲复尸可谓愚矣杜佑之说如此今蛮夷猺洞中有尸之遗意每遇祭祀鬼神时必请乡之魁梧姿美者为尸而一乡之人相率而拜祭为之尸者语话醉饱毎遇岁时为尸者必连日醉饱此皆古之遗意尝见崇安余宰邵武人说他之乡里有一村名密溪去邵武数十里此村中有数十家事所谓中王之神甚谨所谓中王者毎岁以序轮一家之长一人为中王周而复始凡祭祀祈祷必请中王坐而祠之歳终则一乡之父老合乐置酒请新旧中王者讲交代之礼此人既为中王则一岁家居寡出恭谨畏慎略不敢为非以副一村祈向之意若此村或有水旱灾沴则人皆归咎于中王以不善为中王之所致此等意思皆古之遗闻近来数年此礼已废矣看来古人用尸自有深意非朴陋也陈丈云盖不敢死其亲之意曰然用之云祭祀之礼酒肴丰洁必诚必敬所以望神之降临乃歆享其饮食也若立之尸则为尸者既已享其饮食鬼神岂复来享之如此却为不诚矣曰此所以为尽其诚也盖子孙既是祖宗相传一气下来气类固已感格而其语言饮食若其祖考之在焉则有以慰其孝子顺孙之思而非恍惚无形想象不及之可比矣古人用尸之意所以深逺而尽诚盖为是耳今人祭祀但能尽诚其祖考犹来格况既是他亲子孙则其来格也益速矣因言今世鬼神之附着生人而说话者甚多亦有祖先降神于其子孙者又如今之师巫亦有降神者盖皆其气类之相感所以神附着之也周礼祭墓则以墓人为尸亦是此意
  林子蒙录未详所闻年岁饶后录十七卷中
  曽子问录中盖上古朴陋之礼二句陈文蔚录云
  是上古朴陋之俗先王制礼是去不尽者
  古人用尸本与死者是一气又以生人精神去交感他那精神是㑹附着歆享杜佑说古人质朴立尸为非礼今蛮夷中犹有用尸者
  不知何氏录曽子问
  或问妣有尸否曰一处说无尸又有一处说有男尸有女尸亦不知废于甚时古者不用尸则有阴厌书仪中所谓阖门垂帘是也欲使神灵厌饫之也
  辅广录曽子问
  男用男尸女用女尸随祖先数目列祭若其家止有一人全无骨肉子孙之类又不知如何程先生言古人之用尸也质意谓今不用亦得
  包扬录曽子问
  无后之祭伊川说在古今家祭礼中
  李闳祖录曽子问
  问无后祔食之位曰古人祭于东西厢今人家无东西厢某家只位于堂之两邉祭食则一但正位三献毕然后使人分献一酌而已如今学中从祀然
  黄义刚录曽子问
  古人神位皆西坐东向故献官皆西向拜而今皆南向了释奠时献官犹西向拜不知是如何
  不知何氏录文王世子附
  室中西南隅乃主位室中西牖东户若宣圣庙室则先圣当东向先师南向如周人禘喾郊稷喾东向稷南向今朝庭宗庙之礼情文都自相悖不晓得古者主位东向配位南向故拜即望西今既一列皆向南到拜时亦却望西拜都自相背古者用笾豆簠簋等陈于地当时只席地而坐故如此饮食为便今塑像髙髙在上而祭馔反陈于地情文全不相称曩者某人来问白鹿塑像某答以州县学是天子所立既元用像不可更书院自不宜如此不如不塑像某处有列子庙却塑列子膝坐于地这必有古像行古礼须是参用今来日用常礼庶或飨之如太祖祭用簠簋笾豆之外又设牙盘食用碗楪之类陈于床这也有意思到神宗时废了元祐初复用后来变元祐之政故此亦遂废
  叶贺孙录文王世子附
  夫子像设置于椅上已不是又复置在䑓座上到春秋释奠却乃陈簠簋笾豆于地是甚义理某几番说要塑宣圣坐于地上如设席模様祭时却自席地此有甚不可处毎说与人都道差异不知如何某记在南康欲于学中整顿宣圣庙不能得后说与交代云云宣圣本不当设像春秋祭时只设主祭可也今不可行只得设像坐于地方始是礼
  徐寓录文王世子附
  释奠据开元礼只是临时设位后来方有塑像颜孟配飨始亦分位于先圣左右后来方并坐于先圣之东西向当来所降指挥今亦无处寻讨
  吴必大录文王世子附
  孔子居中颜孟当列东坐西向七十二人先是排东庑三十六人了却方自西头排起当初如此自升曽子于殿上下面䟎一位次序都乱了此言漳州未知他处如何又云某经历诸处州县学都无一个合礼序叶贺孙录文王世子附
  孟子配享乃荆公请之配享只当论传道合以颜子曽子子思孟子配尝欲于云谷左立先圣四贤配右立二程诸先生后不曽及在南康时尝要入文字从祀伯鱼以渐去任不欲入文字理㑹事但封与刘淳叟以其为学官可以言之
  包扬录文王世子附
  在漳州日陈请释奠礼仪到如今只恁地白休了子约为藉田令多少用意主张诸礼官都没理㑹了遂休坐客云想是从来不曽理㑹得故怕理㑹曰东坡曽云今为礼官者皆是自牛背上拖将来今㸔来是如此因问张舅忠甫家须更别有礼书令还乡日询求之致道云今以时文取官下稍这般所在全理㑹不得曰向时尚有开宝通礼科令其熟读此书试时挑问后来又做出通礼如注释一般如人要治此必须连此都记得如问云笾起于何时逐一说了后又反复论议一段如此亦自好漳州煞有文字皆不得写如今朝廷颁行好多礼书如五礼新仪未是若是不识礼便做不识礼且只依本写在也得又去杜撰将古人处改了是日因㸔薛直老行状中有述其初为教官陈请改上丁释奠事盖其见当时用下丁故请改之旧看古礼中有一处注云春用二月上丁秋用八月下丁今忘记出处向亦欲检问象先及漳州陈请释奠仪欲乞委象先又思量渠不是要理㑹这般事人故已之
  叶贺孙录文王世子附
  因论程沙随辨五礼新仪下丁释奠之说而曰政和中编此书时多非其人所以差误如此续已有指挥改正唐开元礼既失烦缛新仪又多脱略如亲祠一项开元礼中自先说将升车执某物立车右到某处方说自车而降今新仪只载降车一节却无其先升车事前一段既如此载后凡亲祠处段段皆然今行礼时又俱无此升降之仪
  吴必大录文王世子附
  释奠散斋因云陈肤仲以书问释奠之仪今学中仪乃礼院所班多参差不可用唐开元礼却好开宝礼只是全录开元礼易去帝号耳若政和五礼则甚错今释奠有伯鱼而无子思又十哲亦皆差互仲弓反在上且如绍兴中作七十二子赞只据唐爵号不知后来已经加封矣近当申明之
  郑可学录文王世子附
  新书院告成明日欲祀先圣先师古有释采之礼约而可行遂检五礼新仪令具其要者以呈先生终日董役夜归即与诸生斟酌礼仪鸡鸣起平明往书院以㕔事未备就讲堂里宣圣像居中兖国公颜氏郕侯曾氏沂水侯孔氏邹国公孟氏西向配北上并纸牌子濓溪周先生东一明道程先生西一伊川程先生东二康节邵先生西二司马温国文正公东三横渠张先生西三延平李先生东四从祀亦纸牌子并设于地祭仪别录祝文别录先生为献官命贺孙为赞直卿居甫分奠叔蒙赞敬之掌仪堂狭地阔颇有失仪但献官极其诚意如或享之邻曲长幼并来陪礼毕先生揖賔坐賔再起请先生就中位开讲先生以坐中多年老不敢居中位再辞不获诸生复请遂就位说为学之要午饭后集众賔饮至暮散
  叶贺孙录文王世子附
  先圣冕服之制殊不同詹卿云衮冕画龙于胸然则鷩冕之雉毳冕之宗彝皆画于胸
  董铢录文王世子附
  师保疑丞疑字晓不得想只是有疑即问他之意不知何氏录文王世子
  公与公族燕则异姓为賔注曰同宗无相賔客之道董铢录文王世子
  公族有罪无宫刑不翦其类也纎剸于甸人特不以示众耳刑固不可免今之法乃杀人不死祖宗时宗室至少又聚于京师犯法绝寡故立此法今散于四方万里与常人无异乃纵之杀人是何法令不可不革郑可学录文王世子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四
  钱塘程川撰
  礼十五
  小戴礼记五
  礼运言三王不及上古事人皆谓其说似庄老先生曰礼运之说有理三王自是不及上古胡明仲言恐是子游撰以前有言偃云云
  包扬录礼运
  问礼运似与老子同曰不是圣人书胡明仲云礼运是子游作乐记是子贡作计子游亦不至如此之浅郑可学录礼运
  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𣏌而不足徴也吾得夏时焉我欲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徴也吾得坤乾焉说者谓夏小正与归藏然圣人读此二书必是大有发明处归藏之书无传然就使今人得二书读之岂能有圣人意思也
  万人杰录礼运
  杨问礼运故百姓则君以自治也云云注则字作明字不知可从否曰只得作明字㝢问六经中注家所更定字不知尽从之否曰亦有不可依他处㝢问礼记主人既祖填池郑氏作奠彻恐只是填池是殡车所用者曰如鱼跃拂池固是如此但见葬车用此恐殡车不用此此处亦有疑又问其□也盖殡也□改为引如何曰若此处皆未可晓
  徐㝢录礼运
  用人之知去其诈用人之勇去其怒用人之仁去其贪知与诈勇与怒固相类仁却如何贪盖是仁只是爱爱而无义以制之便事事都爱好物事也爱好官爵也爱钱也爱事事都爱所以贪诸家解都不曾恁地看得出又问虽是偏不是有一边无一边曰那一边也是阙了
  胡泳录礼运
  智与诈相近勇与怒相似然仁却与贪不相干盖南方好也好行贪狼北方恶也恶行廉贞盖好便有贪底意思故仁属爱爱便有个贪底意思又云大率慈善底人多于财上不分晓能廉者多是峻刻悍悻聒噪底人
  吕焘录礼运
  用人之仁去其贪盖人之性易得偏仁縁何贪盖仁善底人便有好便宜底意思今之廉介者便多是那刚硬底人
  吕焘录礼运
  问喜怒哀惧爱恶欲是七情论来亦是性发只是怒自羞恶发出如喜怒哀欲恰都自恻隐上发曰哀惧是那个发看来也只是从恻隐发盖惧亦是怵惕之甚者但七情不可分配四端七情自于四端横贯过了叶贺孙录礼运
  问喜爱欲发于阳怒哀惧恶发于阴否曰也是如此问怒如何属阴曰怒毕竟属义义属阴怒与恶皆羞恶之发所以属阴爱与欲相似欲又较深爱是说这物事好可爱而已欲又是欲得之于已他这物事又自分属五行问欲属水喜属火爱属木恶与怒属金哀与惧亦属水否曰然
  沈僴录礼运
  刘圻父问七情分配四端曰喜怒爱恶是仁义哀惧主礼欲属水则是智且粗恁地说但也难分
  黄义刚录礼运
  问喜爱欲三者不同如何分别曰各就他地头看如诚只是实就他本来说唤做诚就自家身已说诚又自与本来不同如信就本然之理说是信就自家身已说信又不同就物上说又不同要知也只是一个实如曰主忠信之类皆是自家身上说也
  叶贺孙录礼运
  问爱与欲何以别曰爱是汎爱那物欲则有意于必得便要挐将来
  陈淳录礼运
  问欲与欲字有何分别曰无心欲字虚有心欲字实有心欲字是无心欲字之母此两字亦通用今人言灭天理而穷人欲亦使此欲字
  甘节录礼运
  录中无心欲字虚云云㬊渊录云方动者欲行出来者欲
  问欲与欲之异曰也只一般只是这欲字指那物事而言说得较重这欲字又较通用得凡有所爱皆是欲吕焘录礼运
  记云人者鬼神之㑹又云致爱则存致悫则著祭义皆说得好
  林夔孙录礼运
  天秉阳垂日星地秉阴窍于山川播五行于四时和而后月生也阴阳变化一时撒出非今日生此明日生彼但论其先后之序则当如此耳横渠云神为不测故缓辞不足以尽神化为难知故急辞不足以体化因说雷斧举横渠云其来也几微易简其䆒也广大坚固
  李闳祖录礼运
  礼记注疏说五声六律十二管还相为宫处分明万人杰录礼运
  旋宫且如大吕为宫则大吕用黄锺八十一之数而三分损一下生夷则夷则又用林锺五十四之数而三分益一上生夹锺其馀皆然
  李闳祖录礼运
  旋相为宫若到应锺为宫则下四声都当低去所以有半声亦谓之子声近时所谓清声是也大率乐家最忌臣民陵君故商声不得过宫声然近时却有四清声方响十六个十二个是律吕四片是四清声古来十二律却都有半声所谓半声者如蕤賔之管当用六寸却只用三寸虽用三寸声却只是大吕但愈重浊耳又问声气之元曰律历家最重这元声元声一定向下都定元声差向下都差
  潘植录礼运
  饶本云因论乐云黄锺之律最长应钟之律最短长者声浊短者声清十二律旋相为宫宫为君商为臣乐中最忌臣陵君故有四清声如今方响有十六个十二个是正律四个是四清声清声是减一律之半如应锺为宫其声最短而清或蕤賔为之商则是商声髙似宫声为臣陵君不可用遂乃用蕤賔律成半为清声以应之虽然减半只是出律故亦自能相应也此是通典载此一项又云乐声不可太髙又不可太低乐中上声便是郑卫所以太祖英明不可及当王朴造乐闻其声太急便令减下一律其声遂平徽宗朝作大晟乐其声一声低似一声故其音缓又云吾君大概属意于雅乐所以仁宗晚季极力要理会雅乐终未理会得
  律逓相为宫到末后宫声极清则臣民之声反重故作折半之声然止于四者以为臣民不可大于君也事物大于君不妨五声分为十二律添三分减三分至十二而止后世又増其四取四清声
  滕璘录礼运
  问先生所论乐今考之若以黄锺为宫便是太簇为商姑洗为角㽔賔为变徴林锺为徴南吕为羽应锺为变宫若以大吕为宫便是夹锺为商中吕为角林锺为变徴夷则为徴无射为羽黄锺为变宫其馀则旋相为宫周而复始若言相生之法则以律生吕便是下生以吕生律则为上生自黄锺下生林锺林锺上生太簇太簇下生南吕南吕上生姑洗姑洗下生应锺应锺上生㽔賔㽔賔本当下生今却复上生大吕大吕下生夷则夷则上生夹锺夹锺下生无射无射上生中吕相生之道至是穷矣遂复变而上生黄锺之宫再生之黄锺不及九寸只是八寸有馀然黄锺君象也非诸宫之所能役故虚其正而不复用所用只再生之变者就再生之变又缺其半所谓缺其半者盖若大吕为宫黄锺为变宫时黄锺管最长所以只得用其半声而馀宫亦皆仿此曰然又曰宫商角徴羽与变徴皆是数之相生自然如此非人力所加损此其所以为妙问既有宫商角徴羽又有变宫变徴何也曰二者是乐之和去声相连接处
  杨道夫录礼运
  问人者天地之心曰谓如天道福善祸淫乃人所欲也善者人皆欲福之淫者人皆欲祸之又曰教化皆是人做此所谓人者天地之心也
  吕焘录礼运
  礼器出人情亦是人情用
  郑可学录礼器
  胡兄问礼曰礼时为大有圣人者作必将因今之礼而裁酌其中取其简易易晓而可行必不至复取古人繁缛之礼而施之于今也古礼如此零碎繁冗今岂可行亦且得随时裁损尔孔子从先进恐已有此意或曰礼之所以亡正以其太繁而难行耳曰然苏子由古史说忠质文处亦有此意只是发挥不出首尾不相照应不知文字何故如此其说云自夏商周以来人情日趋于文其终却云今须复行夏商之质乃可夫人情日趋于文矣安能复行夏商之质乎其意本欲如先进之说但辞不足以达之耳
  沈僴录礼器
  礼时为大使圣贤有作必不一切从古之礼疑只是以古礼减杀从今世俗之礼令稍有防范节文不至太简而已观孔子欲从先进又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便是有意于损周之文从古之朴矣今所集礼书也只是略存古之制度使后人自去减杀求其可行者而已若必欲一一尽如古人衣服冠履之纎悉毕备其势也行不得问温公所集礼如何曰早是详了又䘮服一节也太详为人子者方遭䘮祸使其一一欲纎悉尽如古人制度有甚么心情去理㑹古人此等衣服冠履每日接熟于耳目所以一旦䘮祸不待讲䆒便可以如礼今却闲时不曽理㑹一旦荒迷之际欲旋讲䆒势必难行必不得已且得从俗之礼而已若有识礼者相之可也
  沈僴录礼器
  木豆为豆铜豆为登
  杨道夫录礼器
  录中登一本作证
  经礼三百便是仪礼中士冠诸侯冠天子冠礼之类此是大节有三百条如始加再加三加又如坐如尸立如齐之类皆是其中之小目便有三千条或有变礼亦是小目吕与叔云经便是常行底纬便是变底恐不然经中自有常有变纬中亦自有常有变
  不知何氏录礼器
  人只是读书不多今人所疑古人都有说了只是不曽读得郑康成注经礼三百云是周礼曲礼三千云是仪礼某尝疑之近㸔臣瓉注汉书云经礼三百乃冠昏䘮祭周官只是官名云云乃知臣瓉之说已非康成之说矣盖经礼三百只是冠昏䘮祭之类如冠礼之中便有天子冠士冠礼他类皆然岂无三百事但仪礼五十六篇今皆亡阙只存十七篇故不全尔曲礼三千乃其中之小目如冠礼中筮日筮賔三加之类又如上于东阶则先右足上于西阶则先左足皆是也
  林子蒙录礼器
  陈叔晋云经礼如天子七庙士二庙之类当别有一书今亡矣曲礼如威仪之类今曲礼仪礼是也恨不及问之
  李方子录礼器
  录中如威仪之类杨至录云是威仪纎悉处
  或问古人祫祭时每位有尸否曰固是周家旅酬六尸是毎位皆一尸也古者主人献尸尸酢主人开元礼犹如此毎献一位毕则尸便酢主人受酢已又献第二位不知甚时縁甚事后废了到本朝都把这様礼数并省了
  不知何氏录礼器
  问设尸法如何曰每一神位是一尸但不知设尸时主顿在何处祭时尸自食其物若献罢则尸复劝主人而凡行礼等人与祭事者皆得食当初献时尚自齐整至三献后人皆醉了想见劳攘先生说至此笑曰便是古人之礼也不可晓所以夫子说禘自既灌则不欲观想只是灌时有些诚意且如祭祖自始祖外皆旅酬如此自是不解严肃如大夫虽无灌礼然亦只是其初祭时齐整后面自劳攘
  黄义刚录礼器
  天道至教圣人至徳动静语黙之间无非教人处孔子于乡党便恂恂朝廷便便便到处皆是人様更无精粗本末何尝有隐
  刘砥录礼器
  诸侯不得祖天子然鲁有文王庙左氏亦云郑祖厉王何也此必周衰诸侯僣肆做此违条碍法事故公庙设于私家
  吴必大录郊特牲
  问蜡祭何以言仁之至义之尽曰如迎猫虎等事虽至微至细处亦有所不违故曰仁之至义之尽
  金去伪录郊特牲
  问昏礼不贺人之序也曰妇既归姑与之为礼喜于家事之有承替也姑反置酒一分以劝饮妇姑坐客位而妇坐主位姑降自西阶妇降自阼阶
  黄卓录郊特牲
  录中喜于家事之有承替也沈僴录云喜于家事之有传也录中姑坐客位而妇坐主位沈僴录云姑为客妇为主
  商人求诸阳故尚声周人求诸阴故尚臭灌用郁鬯然周人亦求诸阳如大司乐言圜锺为宫则天神可得而礼可见古人察得义理精微用得乐便与他相感格此迺降神之乐如舞云门乃是献神之乐荀子谓伯牙鼓琴而六马仰秣瓠巴鼓瑟而流鱼出听粗者亦有此理又如虞美人草闻人歌虞美人词与吴词则自动虽草木亦如此又曰今有个新立底神庙縁众人心邪向他他便盛如狄仁杰废了许多庙亦不能为害只縁他见得无这物事了上蔡云可者欲人致生之故其鬼神不可者欲人致死之故其鬼不神先生每见人说世俗神庙可怪事必问其处形势如何
  林赐录郊特牲
  录中古人察得义理精微云云林䕫孙录云大抵天人无间如云圣人之道洋洋乎发育万物峻及于天圣人能全体得所以参天地赞化育只是有此理以粗底言如荀子云云录中闻人歌虞美人二句林䕫孙录云闻唱虞美人词则自拍亦不特是虞美人词凡吴调者皆然以手近之亦能如此
  问酹酒是少倾是尽倾曰降神是尽倾然温公仪降神一节亦似僣礼大夫无灌献亦无爇萧灌献爇萧乃天子诸侯礼爇萧欲以通阳气今太庙亦用之或以为焚香可当爇萧然焚香乃道家以此物气味香而供养神明非爇萧之比也
  黄义刚录郊特牲附
  温公书仪以香代爇萧杨子直不用以为香只是佛家用之
  黄义刚录郊特牲附
  安卿问礼记魂气归于天与横渠反原之说何以别曰魂气归于天是消散了正如火烟腾上去处何归只是消散了论理大概固如此然亦有死而未遽散者亦有冤恨而未散者然亦不皆如此亦有冤死而魂即散者叔器问圣人死如何曰圣人安于死魂即消散
  黄义刚录郊特牲
  逼屦著綦綦鞋口带也古人皆旋系今人只从简易辍之于上如假带然
  不知何氏录内则
  古父子异宫宫如今人四合屋虽各一处然四面共墙围
  包扬录内则
  古谓之宫只是墙盖古人无今廊屋
  吕焘录内则
  不有敬事不敢袒裼不涉不撅㸔来此三句文义一様古注误作两段解言尊长之前有敬事方敢袒裼敬事如习射之类射而袒裼乃为敬若非敬事而以劳倦袒裼则是不敬惟涉水而后撅若不涉而撅则为不敬如云劳毋袒暑无褰裳若非敬事虽劳亦不敢袒惟涉水乃可褰裳若非涉水虽盛暑亦不敢褰裳也沈僴录内则
  君子登车有光一节养出好意思来
  不知何氏录玉藻
  问今冠带起于何时曰看角抵图所画观戏者尽是冠带立底屋上坐底皆戴帽系带树上坐底也如此那时犹只是软帽搭在头上带只是一条小皮穿几个孔用那跨子䌸住至贱之人皆用之今来帽子做得恁髙硬带做得恁地重大既不便于从事又且是费钱皂衫更费重某从向时见此三物疑其必废如今果是人罕用也是贫士如何要办得自家竭力办得着去那家那家自无了教他出家相接也不得所以其弊必废大凡事不商量后都是如此问古人制深衣正以为士之贵服且谓完且弗费极是好上至天子亦服之不知士可以常服否曰可以摈相可以治军旅如此贵重恐不可常服曰朝𤣥端夕深衣已是从简便了且如深衣有大带了又有组以束之今人已不用组了凡是物事才是有两件定是废了一件又云薄太后以帽絮提文帝则帽已自此时有了后来也多唤做巾子幞头或云唐庄宗取伶官者用之但未有脚或云太祖朝方用想此时方制得如此长脚
  叶贺孙录玉藻附
  符舜功曰去年初得官欲冠带参先生中以显道言而止今思之亦是失礼先生曰毕竟是君命良乆笑曰显道是出世间法某初闻刘諌议初仕时冠带乘凉轿还人事往往前辈皆如此今人都不理㑹其间有如此者遂哂之要之冠带为礼某在同安作簿时朝廷亦有文字令百官皆戴帽某时坐轿有碍后于轿顶上添了一圈竹
  黄义刚录玉藻附
  古人戴冠郭林宗时戴巾温公幅巾是其类也古人衣冠大率如今之道士道士以冠为礼不戴巾妇人环髻今之特髻是其意也不戴冠
  包扬录玉藻附
  笏者忽也所以备忽忘也天子以球玉诸侯以象大夫以鱼须文竹士竹本象可也汉书有秉笏奏事又曰执薄亦笏之类本只是为备遗忘故手执眼观口诵或于君前有所指画不敢用手故以笏指画今世遂用以为常执之物周礼典瑞王搢大圭执镇圭大圭不执只是搢于腰间却执镇圭用藻藉以朝日而今郊庙天子皆执大圭大圭长三尺且重执之甚难古者本非执大圭也
  沈僴录玉藻
  今官员执笏最无道理笏者只是君前记事恐事多须以纸粘笏上记其头绪或在君前不可以手指人物须用笏指之此笏常插在腰间不执在手中夫子摄齐升堂何曽手中有笏摄齐者畏谨恐上阶时踏着裳有颠仆之患执圭者圭自是贽见之物只是捧至君前不是如执笏所以执圭时便足缩缩如有循縁手中有圭不得摄齐亦防颠仆
  周明作录玉藻
  问礼记九容问论语九思一同本原之地固欲存养于容貌之间又欲随事省察曰即此便是涵养本原这里不是存养更于甚处存养
  不知何氏录玉藻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五
  钱塘程川撰
  礼十六
  小戴礼记六
  问明堂位一篇是有此否曰看鲁人有郊禘也是有此问当时周公制礼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不成周公制礼使其子乱之看来子思前如此说后却说郊社之礼禘尝之义治国其如示诸掌乎怕是子思以此讥鲁之僣礼曰子思自是称武王周公之达孝不曽是讥鲁刘曰孔子言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孔子尚有此说曰孔子后来是如此讥之先生因曰看文字最不可都要合作一处说又曰这个自是周公死了成王赐伯禽不干周公事尧之有丹朱舜之有商均不肖子弟亦有之成王伯禽犹似可问当时不曾封公只是封侯如何曰天子之宰二王之后方封公伯禽势不得封公杨问秦㑹之当时云云曰他当时有震主之势出于已只是跳一步便是这物事如吴王濞既立丞相御史大夫百官与天子不相逺所以起不肖之心周公当时七年天子之位其势成王所以赐之天子之礼乐
  刘砥录明堂位
  徐㝢录无杨问秦会之云云以下
  嫡孙承重庶孙是长亦不承
  不知何氏录䘮服小记
  祖在父亡祖母死亦承重
  包扬录䘮服小记
  凡文字有一两本参对则义理自明如礼记中䘮服小记䘮服大传都是解注仪礼䘮服小记云庶子不祭祢明其宗也又曰庶子不祭祖明其宗也注谓不祭祢者父之庶子不祭祖者其父为庶子说得繁碎大传只说庶子不祭则祖祢皆在其中矣某所以于礼书中只载大传说
  沈僴录䘮服小记大传
  庶子之长子死亦服三年
  包扬录䘮服小记
  问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郑𤣥注以为只是练祥祭无禫曰不必礼经上下文如何道看见也是如此叶贺孙录䘮服小记
  问士大夫不得祔于诸侯祔于诸祖父之为士大夫者亡则中一以上而祔祔必以其昭穆曰中间也间而祔者以祖为诸侯既不可祔则间一而上祔于髙祖只取昭穆之行同而不紊其昭穆之序也如鲁昭公冠于卫成公之庙亦只是取其行同耳因问卒哭而祔何义曰只是祔于其行相似告报祖考云
  董铢录䘮服小记
  今不立昭穆即所谓祔于曽祖曾祖姑者无情理也廖徳明录䘮服小记
  古人所以祔于祖者以有庙制昭穆相对将来祧庙则以新死者安于祖庙所以设祔祭豫告使死者知其将来安于此位亦令其祖知是将来移上去其孙来居此位今不异庙只共一堂排作一列以西为上则将来祧其髙祖了只䟎得一位死者当移在祢处如此则只当祔祢今祔于祖全无义理但古人本是祔于祖今又难改他底若卒改他底将来后世或有重立庙制则又著改也神宗朝欲议立朝廷庙制当时张虎则以为祧庙祔庙只移一位陆农师则以为祔庙祧庙皆移一匝如农师之说则是世为昭穆不定岂得如此文王却是穆武王却是昭如曰我穆考文王又曰我昭考武王又如左传说管蔡郕霍鲁卫毛𨚗郜雍曹滕毕原鄷郇文之昭也这十六国是文王之子文王是穆故其子曰文之昭也邢晋应韩武之穆也这四国是武王之子武王是昭故其子曰武之穆也则昭穆是万世不可易岂得如陆氏之说陆氏礼象图中多有杜撰处不知当时庙制后来如何不行
  叶贺孙录䘮服小记
  祔新主而迁旧主亦合告祭旧主古书无所载兼不说迁于何所天子则有始祖之庙而藏之夹室大夫亦自有始祖之庙今皆无此更无顿处古人埋桑主于两阶间盖古者阶间人不甚行今则混杂亦难埋于此㸔来只得埋于墓所大戴礼说得迁祔一条又不分晓
  不知何氏录䘮服小记附
  录末又不分晓一本作又不可晓
  先生旦日吴兄不讲礼先生问何故曰为祖母承重方在禫故不敢讲贺礼或问为祖母承重有禫制否曰礼惟于父母与长子有禫今既承重则便与父母一般了当服禫
  辅广录䘮服小记附
  录中礼惟于父母与长子有禫下叶贺孙录有云却于祖母未闻
  或问女子已嫁为父母禫否曰据礼云父在为母禫止是主母子而言
  辅广录䘮服小记附
  录中为父母禫否下叶贺孙录有云想是无此礼
  问妾母之称曰恐也只得称母他无可称在经只得云妾母不然无以别于他母也又问吊人妾母之死合称云何曰恐也只得随其子平日所称而称之或曰五峰称妾母为少母南轩亦然据尔雅亦有少姑之文五峰想是本此先生又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本朝濮王之议欲加皇考字引此为证当时虽是众人争得住虽至今士大夫犹以为未然盖不知礼经中若不称作为父母别无个称呼只得如此说也沈僴录䘮服小记
  䘮妻者木主要作妻名不可作母名若是妇须作妇名翁主之卒哭即祔更立木主于灵坐朝夕奠就之三年除之
  包扬录䘮服小记附
  吴十南说礼不王不禘王如来王之王四夷之君世见中国一世王者立则彼一番来朝故王者行禘礼以接之彼本国之君一世继立则亦一番来朝故归国则亦行禘礼此说亦有礼所谓吉禘于庄公者亦此类非五年之禘也
  陈淳录大传
  录中四夷之君黄义刚录作要荒之君
  问遗书云寻常祭及髙祖曰天子则以周人言上有太祖二祧大夫则干祫及其髙祖
  郑可学录大传附
  尧卿问始祖之祭曰古无此伊川以义起某当初也祭后来觉得僣遂不敢祭古者诸侯只得祭始封之君以上不敢祭大夫有大功则请于天子得祭其髙祖然亦止得祭一番常时不敢祭程先生亦云人必祭髙祖只是有疏数耳又问今士庶亦有始基之祖莫亦只祭得四代但四代以上则可不祭否曰如今祭四代已为僣古者官师亦只得祭一代若是始基之祖莫亦只存得墓祭
  黄义刚录大传附
  余正父谓士大夫不得祭始祖此天子诸侯之礼若士大夫当祭则自古无明文又云大夫自无太祖先生因举春秋如单氏尹氏王朝之大夫自上世至后世皆不变其初来姓号则必有太祖又云季氏之徒世世不改其号则亦必有太祖余正父谓此春秋时自是世卿不由天子都没理㑹先生云非独是春秋时如诗里说南仲太祖太师皇父南仲是文王时人到宣王时为太祖不知古者世禄不世官之说如何又如周公之后伯禽已受封于鲁而周家世有周公如春秋云宰周公这般所在自晓未得
  叶贺孙录大传附
  问冬至祭始祖是何祖曰或谓受姓之祖如蔡氏则蔡叔之类或谓厥初生民之祖如盘古之类曰立春祭先祖则何祖曰自始祖下之第二世及己身以上第六世之祖曰何以只设二位曰此只是以意享之而已
  陈淳录大传附
  李问至日始祖之祭初献事曰家中寻常只作一番安排想古人也不恁地却有三奠酒或有脯醢之属因三奠中进遂问始祖是随一姓有一始祖或只是一始祖曰此事亦不可得而见想开辟之时只是生一个人出来
  陈淳录大传附
  用之问先生祭礼立春祭髙祖而上只设二位若古人祫祭须是逐位祭曰某只是依伊川说伊川礼更略伊川所定不是成书温公仪却是做成了
  叶贺孙录大传附
  伊川时祭止于髙祖髙祖而上则于立春设二位统祭之而不用主此说是也却又云祖又岂可厌多苟其可知者无逺近多少须当尽祭之疑是初时未曽讨论故有此说
  杨道夫录大传附
  问祭先祖用一分如何曰只是一气若影堂中各有牌子则不可
  郑可学录大传附
  别子为祖继别为宗是诸侯之庶子与他国之人在此邦居者皆为别子则其子孙各自以为太祖如鲁之三家季友季氏之太祖也庆父孟氏之太祖也公子牙叔孙氏之太祖也
  沈僴录大传
  问有小宗而无大宗者有大宗而无小宗者有无宗亦莫之宗者曰此说公子之宗也谓如人君有三子一嫡而二庶则庶宗其嫡是谓有大宗而无小宗皆庶则宗其庶长是谓有小宗而无大宗止有一人则无人宗之已亦无所宗焉是谓无宗亦莫之宗也下云公子之公为其士大夫之庶者宗其士大夫之嫡者此正解有大宗而无小宗一句之公之公犹君也万人杰录大传
  春秋时宗法未亡如滕文公云吾宗国鲁先君盖滕文之昭也文王之子武王既为天子以次则周公为长故滕谓鲁为宗国又如左氏传载女䘮而宗室于人何有如三桓之后公父文伯公锄公为之类乃季氏之小宗南宫适之类孟氏之小宗今宗室中多带皇兄皇叔皇伯等冠于官职之上非古者不得以戚戚君之意本朝王定国尝言之欲令称某王孙或曾孙或几世孙有如越王派下则当云越王几世孙如此则族属易识且无戚君之嫌亦自好后来定国得罪反以此论为离间骨肉今宗室散无统纪名讳重叠字号都穷了更无安排处杨子直尝欲用季宗赵丞相以为季是叔季意不好遂不用
  叶贺孙录大传附
  古者宗法有南宫北宫便是不分财也须异爨今若同爨固好只是少间人多了又却不齐整又不如异爨问陆子静家有百馀人吃饭曰近得他书已自别架屋便也是许多人无顿著处又曰见宋子蜚说广西贺州有一人家共一大门门里有两廊皆是子房如学舍僧房毎私房有人客来则自办饮食引上大㕔请尊长伴五盏后却回私房别置酒恁地却有宗子意亦是异爨见说其族甚大又曰陆子静始初理㑹家法亦齐整诸父自做一处吃饭诸母自做一处吃饭诸子自做一处诸妇自做一处诸孙自做一处孙妇自做一处卑幼自做一处或问父子须异食否曰须是如此亦须待父母食毕然后可退而食问事母亦须然否曰须如此问有饮宴何如曰这须同处如大飨君臣亦同坐
  叶贺孙录大传附
  宗子只得立适虽庶长立不得若无适子则亦立庶子所谓世子之同母弟世子是适若世子死则立世子之亲弟亦是次适也是庶子不得立也本朝哲庙上仙哲庙弟有申王次端王次简王乃哲庙亲弟当时章厚欲立简王是时向后犹在乃曰老身无子诸王皆云云当以次立申王目眇不足以视天下乃立端王是为徽宗章厚殊不知礼意同母弟便须皆是适子方可言既皆庶子安得不依次第今臣庶家要立宗也难只是宗室与袭封孔氏柴氏当立宗今孔氏柴氏袭封只是兄死弟继只如而今门长一般大不是又曰今要立宗亦只在人有甚难处只是而今时节更做事不得奈何奈何如伊川当时要勿封孔氏要将朝廷所赐田五百顷一处给作一奉圣卿而吕原明便以为不可不知如何汉世诸王无子国除不是都无子只是无适子便除其国不知是如何恐只是汉世不奈诸侯王何幸因他如此便除了国叶贺孙录大传附
  诸侯夺宗大夫不可夺宗
  汤泳录大传附
  宗子法虽宗子庶子孙死亦许其子孙别立庙
  包扬录大传附
  余正甫前日坚说一国一宗某云一家有大宗有小宗如何一国却一人渠髙声抗争某检本与之看方得口合
  叶贺孙录大传附
  大宗法既立不得亦当立小宗法祭自髙祖以下亲尽则请出髙祖就伯叔位服未尽者祭之㛐则别处后其子私祭之今世礼全乱了
  包扬录大传附
  祭祀须是用宗子法方不乱不然前面必有不可处置者
  包扬录大传附
  父在主祭子出仕宦不得祭父没宗子主祭庶子出仕宦祭时其礼亦合减杀不得同宗子
  包扬录大传附
  吕与叔谓合族当立一空堂逐宗逐番祭亦杜撰也包扬录大传附
  人家族众不分合祭或主祭者不可以祭及叔伯之类则须令其嗣子别得祭之今且说同居同出于曾祖便有从兄弟及再从兄弟了祭时主于主祭者其他或子不得祭其父母若恁地滚做一处祭不得要好当主祭之嫡孙当一日祭其曾祖及祖及父馀子孙与祭次日却令次位子孙自祭其祖及父又次日却令又次位子孙自祭其祖及父此却有古宗法意古令祭礼这般处皆有之某后来更讨得几家要入未得如今要知宗法祭祀之礼须是在上之人先就宗室及世族家行了做个様子方可使以下士大夫行之
  叶贺孙录大传附
  不窥宻至无测未至曰许多事都是一个心若见得此心诚实无欺伪方始能如此心苟涣散无主则心皆逐他去了更无一个主观此则求放心处全在许多事上将许多事去栏截此心教定无测未至未至之事自家不知不当先测今日未可便说道明日如何林子蒙录少仪
  毋拔来毋报往拔是急走倒从这邉来赴是太急再还倒向那邉去来往只是向背之意此二句文义犹云其就义若热则其去义若渇言人见有个好事火急欢喜去做这様人不耐乆少间心懒意阑则速去之矣所谓其进锐者其退速也
  沈僴录少仪
  问看礼中说妇人吉拜虽君赐肃拜此则古人女子拜亦伏地也曰古有女子伏拜者乃太祖问范质之侄杲古者女子拜如何他遂举古乐府云长跪问故夫以为古妇女皆伏拜自则天欲为自尊之计始不用伏拜今看来此说不然乐府只说长跪问故夫不曽说伏拜古人坐也是跪一处云直身长跪若拜时亦只低手祗揖便是肃拜故礼肃拜注云肃俯手也盖妇人首饰盛多如副笄六珈之类自难以俯伏地上古人所以有父母拜其子舅姑答妇拜者盖古坐时只跪坐在地拜时亦容易又不曽相对拜各有向当答拜亦然大祝九拜稽首拜头至地顿首拜头向地空首拜头至手所谓拜手也振动战栗变动之拜吉拜拜而后稽颡凶拜稽颡而后拜也奇拜一拜褒拜再拜褒读为报肃拜但俯下手今时撎传云介者不拜敢肃使者是也
  叶贺孙录少仪
  问古者妇人以肃拜为正何谓肃拜曰两膝齐跪手至地而头不下为肃拜拜手亦然为䘮主则头亦至地不肃拜南北朝有乐府诗说妇人云伸腰再拜跪问客今安否伸腰亦是头不下也周宣帝令命妇朝见皆跪伏朝见如男子之仪但不知妇人膝不跪地而变为今之拜者起于何时此等小小礼文皆无所稽考程泰之以为始于武后亦非也古者男子拜亦两膝齐屈如今之道士拜杜子春注周礼奇拜以为先屈一膝如今之雅拜汉人雅拜即今之拜是也陈淳录少仪
  妇人有肃拜拜手稽颡肃拜者两膝跪地敛手放低拜手者膝亦跪而手至地也稽颡头至地也为夫与长子䘮亦如之
  吕焘录少仪
  古人祭酒于地祭食于豆间有版盛之卒食撤去万人杰录少仪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五
<经部,五经总义类,朱子五经语类>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六
  钱塘程川撰
  礼十七
  小戴礼记七
  九年知类通达横渠说得好学者至于能立则教者无遗恨矣此处方谓大成盖学者既到立处则教者亦不消得管他自住不得故横渠又云学者能立则自强不反而至于圣人之大成矣而今学者不能得扶持到立处尝谓此假是个致知之要如云一年视离经辨志古注云离经断绝句也此且是读得成句辨志是知得这个是为己那个是为人这个是义那个是利三年敬业乐群敬业是知得此是合当如此做乐群是知得滋昧好与朋友切磋五年博习亲师博习是无所不习亲师是所见与其师相近了七年论学取友论学是他论得有头绪了取友是知贤者而取之此谓之小成九年知类通达此谓之大成横渠说得推类两字最好如荀子伦类不通不足谓之善学而今学者只是不能推类到得知类通达是无所不晓便是自强不反这几句都是上两字说学下两字说所得处如离经便是学辨志便是所得处他皆仿此
  林赐录学记
  林夔孙录同
  子武问宵雅肆三官其始也曰圣人教人合下便是要他用便要用贤以治不贤举能以教不能所以公卿大夫在下也思各举其职不似而今上下都恁地了使穷困之民无所告诉圣贤生斯世若是见似而今都无理㑹他岂不为之恻然思有以救之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但不可枉尺直寻以利言之天生一人便须管得天地间事如人家有四五子父母养他岂不要他使但其间有不㑹底则㑹底岂可不出来为他担当一家事韩退之云盖畏天命而悲人穷也这也说得好说得圣贤心出
  黄义刚录学记
  问不学杂服不能安礼郑注谓服是皮弁冕服横渠谓服事也如洒扫应对沃盥之类曰恐只如郑说古人服各有等降若理㑹得杂服则于礼亦思过半矣如冕服是天子祭服皮弁是天子朝服诸侯助祭于天子则服冕服自祭于其庙则服弁冕大夫助祭于诸侯则服𤣥冕自祭于其庙则服皮弁又如天子常朝则服皮弁朔旦则服𤣥冕无旒之冕也诸侯常朝则用𤣥端朔旦则服皮弁大夫私朝亦用𤣥端夕深衣士则𤣥端以祭上士𤣥裳中士黄裳下士杂裳前𤣥后黄也庶人深衣
  沈僴录学记
  呻其占毕多其讯多其讯如公谷所谓何者是也辅广录学记
  问使人不由其诚莫只是教他记诵而中心未尝自得否曰若是逼得他𦂳他便来厮瞒便是不由诚尝见横渠作简与某人谓其子日来诵书不熟且教他熟诵尽其诚与材文蔚曰便是他解此两句只作一意解其言曰人之材足以有为但以其不由于诚则不尽其材若曰勉卒以为之岂自由其诚也哉曰固是既是他不由诚自是材不尽
  陈文蔚录学记
  天子视学以齿尝为臣者弗臣或疑此句未纯恐其终使人不臣如蔡卞之扶植王安石也曰天子自有尊师重道之意亦岂可遏只为蔡卞是小人王安石未为大贤蔡卞只是扶他以证其邪说故吃人议论如了翁论他也是若真有伊周之徳虽是故臣稍加尊敬亦何害天子入学父事三老兄事五更便是以齿不臣之也如或人之论则废此礼可也
  不知何氏录学记附
  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而后其难今人多以难中有道理而不知通其易则难自通此不可不晓郑可学录学记
  问善问者如攻坚木一段曰此说最好若先其难者理会不得更进步不去须先其易者难处且放下少间见多了自然相证而解说字人以为悦恐只是说字说证之义也解物为解自解释为解恐是相证而晓解
  不知何氏录学记
  善问者如攻坚木先其易者后其节目非特善问读书求义理之法皆然置其难处先理㑹其易处易处通则坚节自迎刃而解矣若先其难者则刃顿斧伤而木终不可攻纵使能攻而费工竭力无自然相说而解之功终亦无益于事也问相说而解古注说音悦解音佳买反曰说只当如字而解音蟹盖义理相说之乆其难处自然触发解散也
  沈僴录学记
  问乐记以乐为先与濓溪异曰他却将两者分开了郑可学录乐记
  看乐记大段形容得乐之气象当时许多刑名度数是人人晓得不消说出故只说乐之理如此其妙今来许多度数都没了却只有许多乐之意思是好只是没个顿放处如有帽却无头有个鞋却无脚虽则是好自无顿放处司马温公旧与范蜀公事事争到底这一项事却不思量着
  叶贺孙录乐记
  古者礼乐之书具在人皆识其器数却怕他不晓其义故教之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又曰失其义陈其数者祝史之徒也今则礼乐之书皆亡学者却但言其义至以器数则不复晓盖失其本矣
  李方子录乐记
  录中人皆识其器数杨至录云人人诵习识其器数
  乐律中所载十二诗谱乃赵子敬所传云是唐开元间乡饮酒所歌也但却以黄锺清为宫此便不可盖黄锺管九寸最长若以黄锺为宫则馀律皆顺若以其他律为宫便有相陵处今且只以黄锺言之自第九宫后四宫则或为角或为羽或为商或为徴若以为角则是民陵其君矣若以为商则是臣陵其君矣徴为事羽为物皆可类推乐记曰五者皆乱迭相陵谓之慢如此则国之灭亡无日矣故制黄锺四清声用之清声短其律之半是黄锺清长四寸半也若后四宫用黄锺为角徴商羽则以四清声代之不可用黄锺本律以避陵慢故汉志有云黄锺不复为他律所役其他律亦皆有清声若过相陵则以清声避之不然则否惟是黄锺则不复为他律所用然沈存中续笔谈说云惟君臣民不可相陵事物则不必避辅广录乐记
  赵子敬送至小雅乐歌以黄锺清为宫此便非古清者半声也唐末䘮乱乐人散亡礼壊乐崩朴自以私意撰四清声古者十二律外有十二子声又有变声六谓如黄锺之正声而用其子声故汉书云黄锺不与他律为役者此也若用清声为宫则本声轻清而髙馀声重浊而下礼书中删去乃是乐律通典中盖说得甚明本朝如胡安定公范蜀公司马公李照辈元不曽看徒自如此争辨也汉书所载甚详然不得其要太史公所载甚累然都是要𦂳处新修礼书中乐律补篇以一尺为九寸一寸为九分一分为九厘一厘为九毫一毫为九丝
  李方子录乐记附
  朱弦练丝弦疏越下面阔
  滕璘录乐记
  壹倡而三叹谓一人唱而三人和也今之解者犹以为三叹息非也
  沈僴录乐记
  人生而静天之性未尝不善感物而动性之欲此亦未是不善至于物至知知然后好恶形焉好恶无节于内知诱于外不能反躬天理灭矣方是恶故圣贤说得恶字煞迟
  程端蒙录乐记
  问人生而静天之性也静非是性是就所生指性而言先生应问知知字曰上知字是致知之知又曰上知字是体下知字是用上知字是知觉者问反躬曰反躬是回头省察又曰反躬是事亲孝事君忠这个合恁地那个合恁地这是反躬
  甘节录乐记
  物之感人无穷而人之好恶无节此说得工夫极宻两邉都有些罪过物之诱人固无穷然亦是自家好恶无节所以被物诱去若自有个主宰如何被他诱去此处极好玩味且是语意浑粹
  沈僴录乐记
  问礼胜则离乐胜则流才是胜时不惟至于流与离即礼乐便不在了曰这正在胜字𦂳要只才有些子差处则礼失其节乐失其和盖这些子正是交加生死岸头又云礼乐者皆天理之自然节文也是天理自然有底和乐也是天理自然有底然这天理本是儱侗一直下来圣人就其中立个界限分成段子其本如此其末亦如此其外如此其里亦如此但不可差其界限耳才差其界限则便是不合天理所谓礼乐只要合得天理之自然则无不可行也又云无礼之节则无乐之和惟有节而后有和也
  吕焘录乐记
  问礼胜则离乐胜则流既云离与流则不特谓之胜礼乐己亡矣曰不必如此说正好就胜字上看只争这些子礼才胜些子便是离了乐才胜些子便是流了知其礼而归之中即是礼乐之正正好就胜字上看不可云礼乐己亡也
  沈僴录乐记
  此等礼古人目熟耳闻凡其周旋曲折升降揖逊无人不晓后世尽不得见其详却只有个说礼处云大礼与天地同节云云又如乐尽亡了而今却只空留得许多说乐处云流而不息合同而化云云只如周易许多占卦浅近底物事尽无了却空有个系辞说得神出鬼没
  沈僴录乐记
  问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曰礼主减乐主盈鬼神亦只是屈伸之义礼乐鬼神一理
  廖徳明录乐记
  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礼乐是可见底鬼神是不可见底礼是收缩节约底便是鬼乐是发扬底便是神故云人者鬼神之㑹说得好又云至爱则存至悫则著亦说得好
  林赐录乐记
  问明则有礼乐幽则有鬼神曰此是一个道理在圣人制作处便是礼乐在造化处便是鬼神或云明道云天尊地卑乾坤定矣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是也不知天地尊卑是礼鼔之润之是乐否先生乃引乐记天尊地卑至乐者天地之和也一段云此意思极好再三叹息又云鬼神只是礼乐底骨子
  万人杰录乐记
  金去伪录略
  今人都不识乐器不闻其声故不通其义如古人尚识钟鼓然后以钟鼓为乐故孔子云乐云乐云钟鼔云乎哉今人钟鼓己自不识
  包扬录乐记
  乐由天作属阳故有运动底意礼以地制如由地出不可移易
  黄升卿录乐记
  或问天髙地下万物散殊一段先生因叹此数句意思极好非孟子以下所能作其文如中庸必子思之辞左传子太叔亦论此夫礼天之经地之义民之行天地之经而民实则之云旧见伯恭爱教人看只是说得粗文意不澑亮不如此说之纯粹通畅他这是说人做这个去合那天之度数如云为六畜五牲三牺以奉五味云云之类都是做这个去合那天都无那自然之理如云天髙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流而不息合同而化而乐兴焉皆是自然合当如此沈僴录乐记
  问春作夏长仁也秋敛冬藏义也此易所谓人道天道之位欤曰此即通书所谓二气五行之说
  金去伪录乐记
  问礼乐极于天而蟠乎地行乎阴阳而通乎鬼神穷极髙逺而测深厚此是言一气之和无所不通否曰此亦以理言有是理即有是气亦如说天髙地下万物散殊而礼制行矣文蔚曰正义却有甘露降醴泉出等语曰大纲亦是如此縁先有此理末稍便有这徴验
  陈文蔚录乐记
  音律只有气人亦只是气故相闗
  包扬录乐记
  乐乐其所自生礼反其所自始亦如乐由中出礼自外作乐是和气从中间直出无所待于外礼却是始初有这意思外面却做一个节文抵当他却是人做底虽说是人做元不曽杜撰因他本有这意思故下文云乐章徳礼报情反始也文蔚问如何是章徳曰和顺积诸中英华发诸外便是章著其内之徳横渠说乐则得其所乐即是乐也更何所待是乐其所自成说得亦好只是乐其所自成与乐其所自生用字不同尔
  陈文蔚录乐记
  问礼乐偩天地之情如阴阳之阖辟升降天地万物之髙下散殊穷本知变乐之情如五音六律之相生无穷著诚去伪礼之经如品藻节文之不可淆乱否曰也不消如此分这两个物事只是一件礼之诚便是乐之本乐之本便是礼之诚若细分之则乐只是一礼周流底物礼则是两个相对着诚与去伪也礼则相形相克以此克彼乐则相生相长其变无穷乐如昼夜之循环阴阳之阖辟周流贯通而礼则有向背明暗论其本则皆出于一乐之和便是礼之诚礼之诚便是乐之和只是礼则有诚有伪须以诚克去伪则诚著所以乐记内外同异只管相对说翻来覆去只是这两说又曰偩依象也穷本知变如乐穷极到本原处而其变生无穷问降兴上下之神是说乐凝是精粗之体是说礼否曰不消如此分礼也有降兴上下之神时节如祭肝祭心之类
  沈僴录乐记
  今之乐塞外声也虽古之郑卫亦不可见矣今闗雎鹿鸣等诗亦有人播之歌曲然听之与俗乐无异不知古乐如何古之宫调与今之宫调无异但恐古者用浊声处多今乐用清声处多季通谓今俗乐黄锺及夹锺清如此则争四律不见得如何般涉调者乐之别名也般如般若之般子在齐闻韶据季札观乐鲁亦有之何必在齐而闻之也又夫子见小儿徐行恭谨曰韶乐作矣
  万人杰录乐记附
  詹卿家令乐家以俗乐谱吹风雅篇章初闻吹二南诗尚可听后吹文王诗则其声都不成模様因言古者风雅颂名既不同其声想亦各别
  辅广录乐记附
  胡问今俗妓乐不可用否曰今州县都用自家如何不用得亦在人斟酌
  陈淳录乐记附
  问乐以治心礼以治躬曰心要平易无艰深险阻所以说不和不乐则鄙诈之心入之矣不庄不敬则慢易之心入之矣
  甘节录乐记
  读书自有可得参考处如易直子谅之心一句子谅从来说得无理㑹却因见韩诗外传子谅作慈良字则无可疑
  钱本之录乐记
  子武问天则不言而信莫只是实理神则不怒而威莫只是不可测知否曰也是恁地神便是个动底物事黄义刚录乐记
  问䘮礼不饮酒不食肉若朝夕奠及亲朋来奠之馔则如之何曰与无服之亲可也
  陈淳录䘮大记
  䘮葬之时只当以素食待客祭馔荤食只可分与仆役叶贺孙录䘮大记附
  问居䘮为尊长强之以酒当如何曰若不得辞则勉徇其意亦无害但不可至沾醉食已复初可也问坐客有歌唱者如之何曰当起避
  沈僴录䘮大记附
  本朝于大臣之䘮待之甚哀贺孙举哲宗哀临温公事曰温公固是如此至于尝为执政己告老而死祖宗亦必为之亲临罢乐看古礼君于大夫小敛往焉大敛往焉于士既殡往焉何其诚爱之至今乃恝然这也只是自渡江后君臣之势方一向悬绝无相亲之意故如此古之君臣所以事事做得成縁是亲爱一体因说金人初起时其君长与部曲都无分别同坐同饮相为戏舞所以做得事如后来屡经南下降附者多南中士类因有教之以分等陛立制度者于是上下位势渐隔做事渐难
  叶贺孙录䘮大记附
  某旧为先人饰棺考制度作帷荒李先生以为不切而今礼文觉繁多使人难行后圣有作必是裁减了方始行得
  叶贺孙录䘮大记附
  古人惟家庙有碑庙中者以系牲塜上四角四个以系索下棺棺既下则埋于四角所谓丰碑是也或因而刻字于其上后人凡碑刻无不用之且于中间冗孔不知欲何用也今㑹稽大禹庙有一碑下广锐而上小薄形制不方不圆尚用以系牲云是当时葬禹之物上有隶字盖后人刻之也
  沈僴录䘮大记附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七
  钱塘程川撰
  礼十八
  小戴礼记八
  李丈问四时之祫髙祖有时而在穆曰某以意推之如此无甚𦂳要何必理㑹礼书大概差舛不可晓如祭法一篇即国语柳下恵说祀爰居一段但文有先后如祀稷祀契之类只是祭祖宗耳末又说有功则祀之若然则祖宗无功不祀乎
  陈淳录祭法
  黄义刚录略
  古时天地定是不合祭日月山川百神亦无合共一时祭享之礼当时礼数也简仪从也省必是天子躬亲行事岂有祭天便将下许多百神一齐排作一堆都祭只看郊䑓阶级两邉是踏过处中间自上排下都是神位更不通看
  叶贺孙录祭法
  问先朝南北郊之辨曰如礼说郊特牲而社稷太牢书谓用牲于郊牛二及社于新邑此其明验也故本朝后来亦尝分南北郊至徽宗时又不知何故却合为一又曰但周礼亦只是说祀昊天上帝不说祀后土故先儒说祭社便是又问周礼大司乐冬至奏乐于圜丘以礼天夏至奏乐于方丘以礼地曰周礼中止有此说更有礼大神享大鬼祭大祗之说馀皆无明文
  辅广录祭法附
  天地本朝只是郊时合祭神宗尝南郊祭天矣未及次年祭地而上仙元祐间尝议分祭东坡议只合祭引诗郊祀天地为证刘元城遂件驳之秋冬祈谷之类亦是二祭而合言之东坡只是谓祖宗几年合祭一旦分之恐致祸其说甚无道理元城谓子由在政府见其论无道理遂且罢议后张耒辈以众说易当时文字徽宗时分祭祀后土皇地⽰汉时谓之媪神汉武明皇以南郊祭天为未足遂祭于泰山以北郊祭地为未足遂祭于汾阴立一后土庙真宗亦皆即泰山汾阴而祭焉先生曰分祭是
  包扬录祭法附
  如今士大夫家都要理㑹古礼今天下有二件极大底事恁地循袭其一是天地同祭于南郊其一是太祖不特立庙而与诸祖同一庙自东汉以来如此子谓为刍灵也善谓为俑者不仁虽是前代己用物事到不是处也须改用教是始得
  叶贺孙录祭法附
  录中自东汉以来如此又录云千五六百年无人整理
  如今祀天地山川神塑貌像以祭极无义理
  钱木之录祭法附
  问山川之尸曰仪礼周公祭太山以召公为尸
  黄义刚录祭法
  祈雨之类亦是以诚感其气如祈神佛之类亦是其所居山川之气可感今之神佛所居皆是山川之胜而灵者雨亦近山者易至以多阴也
  包扬录祭法
  问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二庙官师一庙若只是一庙只祭得父母更不及祖矣无乃不尽人情曰位卑则流泽浅其理自然如此文蔚曰今虽士庶人家亦祭三代如此却是道理曰虽祭三代却无庙亦不可谓之僣古之所谓庙者其体面甚大皆是门堂寝室胜如所居之宫非如今人但以室为之陈文蔚录祭法
  古者各有始祖庙以藏祧主如适士二庙各有门堂寝各三间是十八间屋今士人如何要行得
  叶贺孙录祭法
  官师诸有司之长也官师一庙止及祢却于祢庙并祭祖适士二庙即祭祖祭祢皆不及髙曽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庙而三大夫亦有始封之君如鲁季氏则公子友仲孙氏则公子庆父叔孙氏则公子牙是也
  董铢录祭法
  一庙者得祭祖祢古今祭礼中江都集礼内有说潘时举录祭法
  叔器问士庶当祭几代曰古时一代即有一庙其礼甚多今于礼制大段亏缺而士庶皆无庙但温公礼祭三代伊川祭自髙祖始疑其过要之既无庙又于礼煞缺祭四代亦无害义刚问东坡小宗之说如何曰便是祭四代盖自己成一代说起仲蔚问邮表畷不知为何神曰却不曽子细考东坡以为犹如戏又问中溜是何处曰上世人居土屋中间开一天窗此便是中溜后人易为屋不忘古制相承亦有中溜之名今之中溜但当于室中祭之张以道问蜡便是腊否曰模様腊自是腊蜡自是蜡义刚曰腊之名至秦方有
  黄义刚录祭法
  或问逺庙为祧如何曰天子七庙如周文武之庙不祧文为穆则凡后之属乎穆者皆归于文之庙武为昭则凡后之属乎昭者皆归于武之庙也
  潘时举录祭法
  问祧主当迁何地曰便是这事难处汉唐人多瘗于两阶之间然今人家庙亦无所谓两阶者两阶之间以其人迹不踏取其洁耳问各以昭穆瘗于祖宗之坟如何曰唐人亦有瘗于寝园者但今人坟墓又有太逺者恐难用耳顷在朝因僖祖之祧与诸公争辨几至喧忿后来因是去国不然亦必为人论逐当时全不曽商议只见刘智夫崇之时为太常卿来言欲祧僖祖某问欲祧之何所刘曰正未有以处因此方诏集议某论卒不合后来竟为别庙于太庙之侧奉僖祖宣祖祧主藏之于别庙不知祫禘时如何这都行不得若禘祫太祖之庙不成教祖宗来就子孙之庙若移太祖之主合禘于别庙则太祖复不得正东向之位都行不得治平间曽如此祧了及至熙宁章衡上疏论僖祖不当祧想其论是主王介甫然其论甚正介甫尝上疏云皇家僖祖正如周家之稷契皆为始祖百世不迁之庙今替其祀而使下祔于子孙之夹室非所谓事亡如事存事死如事生而顺祖宗之孝心也此论甚正后来复僖祖之庙某当时之论正用介甫之意某谓僖祖当为始祖百世不迁之庙如周之后稷而太祖太宗则比周之文武有何不可而赵丞相一向不从当时如楼大防陈君举谢深甫力主其说而彭子寿孙从之之徒又从而和之或云太祖取天下何与僖祖事某应之曰诸公身自取富贵致位通显然则何用封赠父祖邪又许及之上疏云太祖皇帝开基而不得正东向之位虽三尺童子亦为之不平其鄙陋如此后来集议某度议必不合遂不曽与议却上一疏论其事赵丞相又执之不下某数问之亦不从后来归家亦数写书去问之何故不降出亦不从后己南迁而事定矣僖祖翼祖顺祖宣祖中间尝祧去翼祖所以不讳敬字得几时及蔡京建立九庙遂复取还翼祖以足九庙之数后来渡江翼祖顺祖庙已祧去若论庙数则自祧僖祖之外由宣祖以至孝庙方成九数乃并宣祖而祧之某尝闻某人云快便难逢不如祧了且得一件事了其不恭敢如此某为之骇然
  不知何氏录祭法
  胡兄问祧主置何处曰古者始祖之庙有夹室凡祧主皆藏之于夹室自天子至于士庶皆然今士庶之家不敢僣立始祖之庙故祧主无安顿处只得如伊川说埋于两阶之间而已某家庙中亦如此两阶之间人迹不到取其洁尔今人家庙亦安有所谓两阶但择净处埋之可也思之不若埋于始祖墓邉縁无个始祖庙所以难处只得如此
  沈僴录祭法
  问祧主诸侯于祫祭时祧今士人家无祫祭只于四时祭祧仍用祝词告之可否曰黙地祧又不是也古者适士二庙庙是个大台特牲馈食礼有宗祝等许多官属祭祀时礼数大今士人家无庙亦无许大礼数陈淳录祭法
  问祧礼曰天子诸侯有太庙夹室则祧主藏于其中今士人家无此祧主无可置处礼注说藏于两阶间今不得已只埋于墓所问有祭告否曰横渠说三年后祫祭于太庙因其祭毕还主之时遂奉祧主归于夹室迁主新主皆归于庙郑氏周礼注大宗伯享先王处亦有此意今略放而行之问考妣入庙有先后则祧以何时曰妣先未得入庙考入庙则祧宗伯注曰鲁礼三年䘮毕而祫于太祖明年春禘于群庙自尔以后率五年而再几祭凡一祫一禘王制注亦然黄义刚录祭法
  先生因泛说祭祀以社祭为祀地诸儒云立大社王社诸侯国社侯社五峰有此说谓此即祭地之礼周礼他处不说只宗伯以黄琮礼地注谓夏至地神在昆仑典瑞两圭有邸以祀地注谓祀于北郊大司乐夏日至于泽中方丘奏之八变则地⽰可得而礼矣他书亦无所考书云乃社于新邑牛一羊一然礼云诸侯社稷皆少牢此处或不可晓
  叶贺孙录祭法
  录中五峰有此说二句杨道夫录云五峰言无北郊只社便是祭地却说得好
  尧卿问社主平时藏在何处曰向来沙随说以所宜木刻而为主某尝辨之后来觉得却是但以所宜木为主如今世俗神树模様非是将木来截作主也以木名社如栎社枌榆社之类又问社稷神曰说得不同或云稷是山林原隰之神或云是谷神看来谷神较是社是土神又问社何以有神曰能生物便是神也又曰周礼亡国之社却用刑人为尸一部周礼却是看得天理烂熟也
  林夔孙录祭法
  程沙随云古者社以木为主今以石为主非古也李方子录祭法
  问后土氏之祭曰极而言之亦似僭然此即古人中溜之祭而今之所谓土地者郊特牲取财于地取法于天是以尊天而亲地教民美报焉故家主中溜而国主社观此则天不可祭而土神在民亦可祭盖自古古陶为土室其当中处上为一窍以通明名之曰中溜及中古有宫室亦以室之中央为中溜存古之旧示不忘本虽曰土神而只以小者言之非如天子所谓祭皇天后土者也
  黄义刚录祭法
  五祀行是道路之神伊川云是宇廊未必然门是门神户是户神与中溜灶凡五古圣人为之祭祀亦必有其神如孔子说祭如在祭神如神在是有这祭便有这神不是圣人若有若亡见得一半便是恁地但不如后世门神便画一个神象如此
  叶贺孙录祭法
  叔器问五祀祭行之义曰行堂涂也古人无廊屋只于堂阶下取两条路五祀虽分四时祭然出则独祭行及出门又有一祭作两小山于门前烹狗置之山上祭毕却就山邉吃却推车从两山间过盖取䟦履山川之义舜功问祭五祀想也只是当如此致敬未必有此神曰神也者妙万物而言者也盈天地之间皆神若说五祀无神处是甚么道理叔器问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山川大夫祭五祀士庶人祭其先此是分当如此否曰也是气与他相闗如天子则是天地之主便祭得那天地若似其他人与他全不相闗系祭个甚么如诸侯祭山川也只祭得境内底如楚昭王病后卜云河为祟诸大夫欲祭河昭王自言楚之分地不及于河河非所以为祟孔子所以美之云昭王之不失国也宜哉这便见得境外山川与我不相闗自不当祭又问如杀孝妇天为之旱如何曰这自是他一人足以感动天地若祭祀则分与他不相闗如何祭得又问人而今去烧香拜天之类恐也不是曰天只在我更祷个甚么一身之中凡所思虑运动无非是天一身在天里行如鱼在水里满肚里都是水某说人家还醮无意思岂有斟一杯酒盛两个饼要享上帝且说有此理无此理某在南康祈雨每日去天庆观烧香某说且谩去今若有个人不经州县便去天子那里下状时你嫌他不嫌他你须捉来打不合越诉而今祈雨却如何不祭境内山川如何便去告上帝
  黄义刚录祭法
  录中还醮无意思一作还醮最可笑录中且谩去一作且慢
  古者人有逺行者就路间祭所谓行神者用牲为两断车过其中祭了却将吃谓之饯礼用兵时用犯军法当死底人斩于路却兵过其中
  包扬录祭法
  祖道之祭是作一土堆置犬羊于其上祭毕而以车碾从上过象行者无险阻之患也如周礼犯軷是也此是门外事门内又有行祭乃祀中之一也
  吕焘录祭法
  问灶可祭否曰人家饮食所系亦可祭问灶尸曰想是以庖人为之问祭灶之仪曰亦略如祭宗庙仪陈淳录祭法
  问祭五祀皆有尸祀灶则以谁为尸曰今亦无可考者但如墓祭则以冡人为尸以此推之则祀灶之尸恐是膳夫之类祀门之尸恐是阍人之类又如祀山川则是虞衡之类问尸之坐立曰夏立尸商坐尸周旅酬六尸后稷之尸不旅酬问祭妣之尸曰妇人不立尸却有明文又曰古者以先王衣服藏之庙中临祭则出以衣尸如后稷之衣到周时恐己不在亦不可晓
  李儒用录祭法
  因说五祀伊川疑不祭井古人恐是同井曰然
  郑可学录祭法
  李守约问祭殇几代而止曰礼经无所见只程氏遗书一段说此亦是以义起
  黄义刚录祭法
  或问祭法云鲧鄣洪水而殛死禹能修鲧之功所以举鲧莫是因言禹后并及之耶曰不然
  金去伪录祭法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八
  钱塘程川撰
  礼十九
  小戴礼记九
  春禘秋尝霜露既降君子履之必有凄怆之心非其寒之谓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有怵惕之心如将见之乐以迎来哀以送往故禘有乐而尝无乐盖春阳气发来人之魂魄亦动故禘有乐以迎来如楚辞大招中亦有魂来之语秋阳气退去乃鬼之屈故尝不用乐以送往
  不知何氏录祭义
  家祭须致齐当官者只得在告一日若沿徼地出令以次人代祭可也
  吴必大录祭义
  问君子有终身之䘮忌日之谓也不知忌日合着如何服曰唐时士大夫依旧孝服受吊五代时某人忌日受吊某人吊之遂于坐间刺杀之后来只是受人慰书而不接见须隔日预办下谢书俟有来慰者即以谢书授之不得过次日过次日谓之失礼服亦有数等考与祖曽祖髙祖各有降杀妣与祖妣服亦不同大概都是黪衫黪巾后来横渠制度又别以为男子重乎首女子重乎带考之忌日则用白巾之类疑亦是黪巾而不易帯妣之忌日则易带而不改巾服亦随亲疏有隆杀问先生忌日何服曰某只着白绢凉衫黪巾不能做许多様服得问黪巾以何为之曰纱绢皆可某以纱又问诞辰亦受子弟寿酒否曰否衣服易否曰否一例不受人物事某家旧时常祭立春冬至季秋祭祢三祭后以立春冬至二祭近禘祫之祭觉得不安遂去之季秋依旧祭祢而用某生日祭之适值某生日在季秋遂用此日九月十五日又问在官所还受人寿仪否曰否然也有行不得处如作州则可以不受盖可以自由若有监司所在只得按例与之受盖他生日时又用还他某在潭州如此在南康漳州不受亦不送又问黪巾之制曰如帕复相似有四只带若当幞头然
  沈僴录祭义
  忌日须用墨衣墨冠横渠却视祖先逺近为等差墨布冠墨布缯衣
  董铢录祭义附
  先生母夫人忌日著黪墨布衫其中亦然友仁问今日服色何谓曰公岂不闻君子有终身之䘮
  郭友仁录字徳元山阳人戊午所闻先生六十九岁池录四十二卷中
  祭义附
  问忌日当哭否曰若是哀来时自当哭又问衣服之制曰某自有吊服绢衫绢巾忌日则服之
  辅广录祭义附
  古无忌祭近日诸先生方考及此
  叶贺孙录祭义附
  忌日祭只祭一位
  吕焘录祭义附
  过每论士大夫家忌日用浮屠诵经追荐鄙俚可怪既无此理是使其先不血食也乙卯年见先生家凡值逺讳早起出主于中堂行三献之礼一家固自蔬食其祭祀食物则以待賔客考妣讳日祭罢裹生绢㡎巾终日一日晚到阁下尚裹白巾未除因答问者云闻内弟程允夫之讣
  王过录祭义附
  先生为无后叔祖忌祭未祭之前不见客
  叶贺孙录祭义附
  问人在旅中遇有私忌于所舎设棹炷香可否曰这般微细处古人也不曽说若是无大碍于义理行之亦无害
  吕焘录祭义附
  问时祭用仲月清明之类或是先世忌日则如之何曰却不思量到古人所以贵于卜日也
  王过录祭义附
  问惟圣人为能飨帝曰惟圣方能与天合徳又曰这也是难须是此心荡荡地方与天相契若有些黒暗便不能与天相契矣
  吕焘录祭义
  夫子答宰我鬼神说处甚好气者神之盛也魄者鬼之盛也人死时魂气归于天精魄归于地所以古人祭祀燎以求诸阳灌以求诸阴曰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此百物之精神之著也何谓也曰人气本腾上这下面尽则只管腾上去如火之烟这下面薪尽则烟只管腾上去曰终乆必消否曰是
  陈淳录祭义
  问圣人凡言鬼神皆只是以理之屈伸者言也至言鬼神祸福凶吉等事亦只是以理言盖人与鬼神天地同此一理而理则无有不善人能顺理则吉逆理则凶于其祸福亦然岂谓天地鬼神一一下降于人哉如书称天道福善祸淫易言鬼神⿱宀𠮷 -- 𡧱盈而福谦亦只是这意思祭义宰我曰吾闻鬼神之名不知其所谓孔子曰神也者气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又曰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是之谓鬼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百物之精神之著也魄既归土此则不问其曰气曰精曰昭明又似有物矣既只是理则安得有所谓气与昭明者哉及观礼运论祭祀则曰以嘉魂魄是谓合莫注谓莫无也又自上通无莫此说又似与祭义不合曰如子所论是无鬼神也鬼神固是以理言然亦不可谓无气所以先王祭祀或以燔燎或以郁鬯以其有气故以类求之尔至如祸福吉凶之事则子言是也
  周谟录字舜弼南康人己亥以后所闻先生五十岁饶录四卷五卷中
  祭义
  问孔子答宰我鬼神一段郑注云气谓嘘吸出入者也耳目之聪明为魄窃谓人之精神知觉与夫运用云为皆是神但气是充盛发于外者故谓之神之盛四肢九窍与夫精血之类皆是魄但耳目能视能听而精明故谓之鬼之盛曰是如此这个只是就身上说又曰灯似魂镜似魄灯有光焰物来便烧镜虽照见只在里面又火日外影金水内影火日是魂金水是魄又曰运用动作底是魂不运用动作底是魄又曰动是魂静是魄
  胡泳录祭义
  问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岂非以气魄未足为鬼神气魄之盛者乃为鬼神否曰非也大凡说鬼神皆是通生死而言此言盛者则是指生人身上而言所以后面说骨肉毙于下阴为野土但说体不说魄也问顷闻先生言耳目之精明者为魄口鼻之嘘吸者为魂以此语是而未尽耳目之所以能精明者为魄口鼻之所以能嘘吸者为魂是否曰然看来魄有个物事形象在里面恐如水晶相似所以发出来为耳目之精明且如月其黒晕是魄也其光是魂也想见人身魂魄也是如此人生时魂魄相交死则离而各散去魂为阳而散上魄为阴而降下又曰阴主藏受阳主运用凡能记忆皆魄之所藏受也至于运用发出来是魂这两个物事本不相离他能记忆底是魄然发出来底便是魂能知觉底是魄然知觉发出来底又是魂虽各自分属阴阳然阴阳中又各自有阴阳也或曰大率魄属形体魂属精神曰精又是魄神又是魂又曰魄盛则耳目聪明能记忆所以老人多目昏耳聩记事不得便是魄衰而少也老子云载营魄是以魂守魄盖魂热而魄冷魂动而魄静能以魂守魄则魂以所守而亦静魄以魂而有生意魂之热而生凉魄之冷而生暖惟二者不相离故其阳不燥其阴不滞而得其和矣不然则魂愈动而魄愈静魂愈热而魄愈冷二者相离则不得其和而死矣又云水一也火二也以魄载魂以二守一则水火固济而不相离所以能永年也养生家说尽千言万语说龙说虎说铅说汞说坎说离其术止是如此而已故云载魄抱魂能勿离乎専气致柔能如婴儿乎今之道家只是驰骛于外安识所谓载魄守一能勿离乎康节云老子得易之体孟子得易之用康节之学意思微似庄老或曰老子以其不能发用否曰老子只是要收藏不放散
  吕焘录祭义
  问阳魂为神阴魄为鬼祭义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而郑氏曰气嘘吸出入者也耳目之聪明为魄然则阴阳未可言鬼神阴阳之灵乃鬼神也如何曰魄者形之神魂者气之神魂魄是形气之精英谓之灵故张子曰二气之良能二气即阴阳也良能是其灵处问眼体也眼之光为魄耳体也何以为耳之魄曰能听者便是如鼻之知臭舌之知味皆是但不可以知字为魄才说知便是主于心也心但能知若甘苦咸淡要从舌上过如老人耳重目昏便是魄渐要散潘问魄附于体气附于魂可作如此看否曰也不是附魂魄是形气之精英铢问阳主伸阴主屈鬼神阴阳之灵不过指一气之屈伸往来者而言耳天地之间阴阳合散何物不有所以错综看得曰固是今且说大界限则周礼言天曰神地曰祗人曰鬼三者皆有神而天独曰神者以其常常流动不息故专以神言之若人亦自有神但在人身上则谓之神散则谓之鬼耳鬼是散而静了更无形故曰往而不返又问子思只举齐明盛服以下数语发明体物而不可遗之验只是举神之著者而言何以不言鬼曰鬼是散而静更无形故不必言神是发见此是鬼之神如人祖考气散为鬼矣子孙精诚以格之则洋洋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岂非鬼之神耶
  董铢录祭义
  魂魄礼记古注甚明云魂气之所出入者是魄精明所寓者是
  不知何氏录祭义
  问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此百物之精也神之著也如何曰神气属阳故谓之人精魄属阴故谓之鬼然方其生也而阴阳之理己附其中矣又曰今日未要理㑹到鬼神处大凡理只在人心此心一定则万事毕见亦非能自见也心苟是矣试一察之则是是非非自然别得且如恻隐羞恶辞逊是非固是良心苟不存养则发不中节颠倒错乱便是私心又问既加存养则未发之际不知如何曰未发之际便是中便是敬以直内便是心之本体又问于未发之际欲加识别使四者各有着落如何曰如何识别也只存得这物事在这里便恁地涵养将去既熟则其发见自不差所以伊川说徳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须是协一方得问善字不知主何而言曰这只主良心
  杨道夫录祭义
  曽见人说有人死其室中皆温暖便是气之散礼记云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此百物之精也昭明是精光焄蒿是暖气凄怆是惨栗者如汉书李少君招魂云其气肃然
  不知何氏录祭义
  问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曰昭明是所谓光景者想像其如此焄蒿是腾升底气象凄怆是能令人感动模様墟墓之间未施哀而民哀是也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正谓此
  廖徳明录祭义
  问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曰此是阴阳乍离之际仿佛如有所见有这个声气昭明焄蒿是气之升腾凄怆是感伤之意
  陈文蔚录祭义
  问昭明焄蒿凄怆之义如何曰此言鬼神之气所以感触人者昭明乃光景之属焄蒿气之感触人者凄怆如汉书所谓神君至其风飒然之意广问中庸或问取郑氏说云口鼻之嘘吸者为魂耳目之精明者为魄先生谓此盖指血气之类言之口鼻之嘘吸是以气言之耳目之精明是以血言之目之精明以血言可也耳之精明何故亦以血言曰医家以耳属肾精血盛则听聪精血耗则耳聩矣气为魂血为魄故骨肉归于地阴为野土若夫魂气则无不之也广云是以易中说游魂为变曰易中又却只说一邉精气为物精气聚则成物精气散则气为魂精为魄魂升为神魄降为鬼易只说那升者广云如徂落之义敢是兼之言曰然广云今愚民于村落杜撰立一神祠合众以祷之其神便灵曰可知众心之所辐凑处便自暖故便有一个灵底道理所以祭神多用血肉者盖要得藉他之生气耳闻蜀中灌口庙一年尝杀数万头羊州府亦赖此一项税羊钱用又如古人衅钟衅龟之意皆是如此广云人心聚处便有神故古人郊则天神格庙则人鬼享亦是此理曰固是但古人之意正故其神亦正后世人心先不正了故所感无由得正因言古人祭山川只是设坛位以祭之祭时便有祭了便无故不䙝渎后世却先立个庙貌如此所以反致惑乱人心幸求非望无所不至广因言今日淫祠之非礼与释氏之所以能服鬼神之类曰人心苟正表里洞达无纤毫私意可以对越上帝则鬼神焉得不服故曰思虑未起鬼神莫知又曰一心定而鬼神服
  辅广录祭义
  昭明是光耀底焄蒿是滚上底凄怆是凛然底今或有人死气盛者亦如此
  林赐录祭义
  焄蒿是鬼神精气交感处注家一处说升腾凄怆即汉武郊祀记所谓其风肃然或问今人聚数百人去祭庙必有些影响是如何曰众心辐凑处这些便热又问郊焉而天神假庙焉而人鬼享如何曰古时祭祀都是正无许多邪诞古人只临时为坛以祭此心发处则彼以气感才了便散今人不合做许多神像只兀兀在这里坐又有许多夫妻子母之属如今神道必有一名谓之张太保李太保甚可笑
  孙自修录祭义
  叶贺孙录同
  李尧卿问今祭欲用尸如何曰古者男女皆有尸自周以来不见说有女尸想是渐次废了这个也峣﨑古者君迎尸在庙门之外则全臣子之礼在庙门之内则君拜之杜佑说上古时中国但与遐方一般后出圣人改之有未尽者尸其一也盖今蛮洞中犹有此但择美丈夫为之不问族类事见杜佑所作理道要诀末篇
  黄义刚录祭统
  有体有俎祭享体半邉也俎以骨为断
  黄卓录祭统附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九
  钱塘程川撰
  礼二十
  小戴礼记十
  领恶全好杨至之记云领管领使之不得动又云领治也治去其恶也
  甘节录仲尼燕居
  礼记耆欲将至有开必先家语作有物将至其兆必先却是疑有物讹为耆欲其兆讹为有开故耆下日亦似有开上门亦似兆若说耆欲则又成不好底意黄义刚录孔子闲居
  神主之位东向尸在神主之北
  董铢录坊记附
  问庶人家亦可用主否曰用亦不妨且如今人未仕只用牌子到仕后不中换了若是士人只用主亦无大利害又问祧主当如何曰当埋之于墓其馀祭仪诸家祭礼已备具矣如欲行之可自仔细考过
  不知何氏录坊记附
  问程氏主式士人家可用否曰他云己是杀诸侯之制士人家用牌子曰牌子式当如何曰温公用大板子今但依程氏主式而勿䧟其中也
  陈淳录坊记附
  伊川木主制度其剡刻开窍处皆有阴阳之数存焉信乎其有制礼作乐之具也
  杨方录字子直汀州人庚寅所闻先生四十一岁饶后录一卷中
  坊记附
  伊川制士庶不用主只用牌子看来牌子当如主制只不消做二片相合及窍其旁以通中
  叶贺孙录坊记附
  尧卿问士牌子式曰晋人制长一尺二分博四寸五分亦太大不如只依程主外式然其题则不能如陷中之多矣
  黄义刚录坊记附
  直卿问神主牌先生夜来说荀朂礼未终曰温公所制牌阔四寸厚五寸八分错了据隋炀帝所编礼书有一篇荀朂礼乃是云阔四寸厚五寸八分大书某人神座不然只小楷书亦得后人相承误了却作五寸八分为一句
  黄义刚录坊记附
  朝极辨不继之以倦辨治也
  汤泳录表记
  问君子庄敬日强是志强否曰志也强体力也强今人放肆则日怠惰一日那得强伊川云人庄敬则日就规矩庄敬自是耐得辛苦自不觉其日就规矩也徐寓录表记
  礼记与仁同过之言说得太巧失于迫切
  万人杰录表记
  问乡道而行中道而废其意安在曰古人只恁地学将去有时到了也不定今人便算时度日去计功效又问诗之正意仰字当重看夫子之言行字当重看曰不是髙山景行又仰个什么又行个什么髙山景行便是那仁
  杨至录字至之泉州人癸丑甲寅所闻先生六十四岁六十五岁饶录二十八卷饶后录二十五卷中表记
  李方子录同
  亲䘮兄弟先满者先除服后满者后除以在外闻䘮有先后者
  包扬录奔䘮附
  长子死则主父䘮用次子不用侄今法如此宗子法立则用长子之子此法已壊只从今法
  包扬录奔䘮附
  深衣用䖍布但而今䖍布亦未依法当先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方未经布时先砑其缕非织了后砑也衣服当适于体康节向温公说某今人著今之服亦未是汤泳录深衣
  具父母衣纯以青偏亲既无明文亦当用青也缋者可以青纯画云云字见沈存中笔谈
  吴必大录深衣
  因言冠礼或曰邾隐公将冠使孟懿子问于孔子孔子对他一段好曰似这様事孔子肚里有多但今所载于方册上者亦无几尔
  辅广录冠义附
  问今有士人对俗人结姻欲行昏礼而彼俗人不从却如何先生微笑顾义刚乆之乃曰这也是费力只得宛转使人去与他商量古礼也省径人也何苦不行直卿曰若古礼有甚难行者也不必拘如三周御轮不成是硬要扛定轿子旋三匝先生亦笑而应义刚曰如俗礼若不大段⿱宀𠮷 -- 𡧱理者些小不必尽去也得曰是乆之云古人也有不可晓古人于男女之际甚严却如何地亲迎乃用男子御车但只令略偏些子不知怎生地直卿举今人结发之说为笑先生曰若娶用结发则结发从军皆先用结了头发后方与番人厮杀耶
  黄义刚录昏礼
  天子诸侯不再娶亡了后妃只是以一娶十二女九女者推上鲁齐破了此法再娶大夫娶三士二却得再娶
  包扬录昏礼附
  因论今之士大夫多是死于欲曰古人法度好天子一娶十二女诸侯一娶九女老则一齐老了都无许多患
  包扬录昏礼附
  尧卿问姑舅之子为昏曰据律中不许然自仁宗之女嫁李墇家乃是姑舅之子故欧阳公曰公私皆已通行此句最是把嵓去声这事又如鲁初间与宋世为昏后又与齐世为昏其间皆有姑舅之子者从古已然只怕律不是
  黄义刚录昏礼附
  乡饮酒义三让之义注疏以为月三日而成魄魄三日而成时之义不成文理说倒了他和书哉生魄也不曽晓得然亦不成譬喻或云当作月三日而成明乃是
  汤泳录乡饮酒义
  射观徳择人是凡与射者皆贤者可以助祭之类但更以射择之如卜筮决事然其人贤不肖不是全用射择之也小人更是㑹射今俗射有许多法与古法多少别小人尽㑹学后之说者说得大过了谓全用此射以择诸侯并助祭之人非也大率礼家说话多过了无杀合
  包扬录射义
  射中则得为诸侯不中则不得为诸侯此等语皆难信书谓庶顽䜛说侯以明之然中间若有羿之能又如何以此分别恐大意略以射审定非専以此去取也叶贺孙录射义
  与为人后者不入与为人后者谓大宗已有后而小宗复为之后却无意思因言李光祖尝为人后其家甚富其父母死竭家赀以葬之而光祖遂至于贫虽不中节然其意思却好
  万人杰录射义
  叔器问今之墨衰便于出入而不合礼经如何曰若能不出则不服之亦好但有出入治事则只得服之䘮服四制说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执事而后行者面垢而已盖惟天子诸侯始得全伸其礼庶人皆自执事不得伸其礼
  陈淳录䘮服四制
  哀公问中访字去声读只是方字山东人呼方字去声汉书中说文帝舅驷钧处上文云访髙后时即山东音也其义只是方字
  沈僴录川按哀公问中无访字此录误也原编入
  哀公问中今附小戴礼记篇末以备考云











  朱子五经语类卷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朱子五经语类卷八十
  钱塘程川撰
  礼二十一
  大戴礼记
  安卿问大戴保傅篇多与贾谊䇿同如何曰保傅中说秦无道之曓此等语必非古书乃后人采贾谊䇿为之亦有孝昭冠辞
  黄义刚录保傅
  古者太子生则太师吹管以度其声看合甚律及长其声音髙下皆要中律
  不知何氏录保傅
  大戴礼本文多错注尤舛误武王诸铭有直做得巧了切题者如鉴铭是也亦有绝不可晓者想古人只是述戒惧之意而随所在写记以自警省尔不似今人为此铭便要就此物上说得亲切然其间亦有切题者如汤盘铭之类至于武王盥盘铭则又似个船铭想只是因水起意然恐亦有错杂处
  辅广录武王践阼
  录中大戴礼下叶贺孙录有云或有注或无注皆不可晓录中有直做得巧了切题者亦有绝不可晓者贺孙录云有煞著题处有全不著题处录中便要就此物上说得亲切贺孙录云须要仿像木色录中至于武王盥盘铭二句贺孙录云因举问数铭可疑曰便是如盥盘铭似可作船铭
  太公铭几杖之属有不可晓不著题之语古人文字只是有个意思便说不似今人区区就一物上说不知何氏录武王践阼
  明堂篇说其制度有二九四七五三六一八郑注云法龟文也此又九数为洛书之一验也
  辅广录明堂
  录中法龟文也下叶贺孙录云他那时已自把九畴作洛书看了


  朱子五经语类卷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