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鉴/卷023 中华文库

春，正月，丙申朔，御奉天殿，受朝不举乐。

癸卯，享太庿。

甲辰，南京地震。

丁未，大祀南郊。

癸丑，赦死罪以下，令运粮宣府自赎。

己未，遣吏部侍郁黄宗载十五人，清理天下军伍。初，仁宗时，兴州左屯卫军范济言：“卫所勾军州县，多不以实。无丁之家，诛求不已；有丁之户，行贿得免。”仁宗谓尚书张本曰：“军伍不清，弊多类此。”至是，上即位，谕兵部曰：“朝廷于军民，如舟车任载，不可偏重。有司宜审实无混。”遂有是命。自后遣京卿、给事中、御史以为常。时，宗载奉使至浙江。

是月，诏大学士金幼孜起复。幼孜乞归省母，至是，母卒，遂夺情。

汉王高煦遣人献元宵灯，或言其藉以窥伺朝延。上曰：“吾惟推至诚以待之耳，乃以谅阴却不受。”〈【考异】诸书载汉王献灯事，盖觇朝廷也。《明史·本纪》不载。今增入。〉

二月，戊辰，祭社稷。丁丑，耕耤田。

戊寅，南京复震。〈【考异】南京正月、二月地两震。《明史·本纪》不书，《五行志》云是年南京地震者九，则又不止正、二两也。今据《三编》。〉

丙戌，谒长陵、献陵。丁亥，还宫。

是月，尽除开荒田逋税。时，巡按山西御史张政上言：“民人先有逃徒，荒废田土，逋负税粮。近奉诏赦宥，令其复业，所有积逋，悉予蠲免。欢腾远迩，莫不来归。臣见山西民人多复愁沮。缘初逃时，有司惧罪，未申户部，无从开豁。今来归，将复征之，恐又逃徙。”上谓夏原吉曰：“大赦之后，何逋不除？岂可谓初未申闻，便要征纳？”其即下有司，悉予蠲免。

三月，己亥，征夷副将军陈智、都督方政讨黎利于茶笼州，败绩。先是，茶笼陷，智等拥兵不救，贼势益炽，寻陷谅山，知府易先力竭自经死之。迨智等奉敕切责，始与政帅兵薄可留关，为利所败。还至茶笼，又败。政勇而寡谋，智懦而多忌，素不相能。而山寿专招抚，逗留乂安不救。是以屡败。〈【考异】《纪事本末》、《典汇》书茶笼、谅山先后陷，琴彭、易先死之。琴彭之死，恰在去年之冬。惟易先死，无月日可考。今于方政败绩下牵连记之。〉

癸丑，进行在礼部特郎张瑛兼华蓝屡大学士，直文渊阁。瑛以东宫旧恩起用，然善承风旨。虽参机务，委蛇受成而已。

夏，四月，乙丑，诏授成山侯王通为征夷将军，充总兵官，都督马瑛为参将讨黎利于交阯。仍命尚书陈洽参赞军务，平安伯李安掌交阯都司事。陈智、方政俱夺职，充为事官，从通立功自赎。

是月，吕震卒。以胡濙为行在礼郡尚书。时京师仍称行在也。震为人佞谀倾险，然有精力能彊记，才足以济其为人。尝兼三部事，奏牍益多，皆自占奏，情状委曲，背诵如流。故历事三朝，虽不见重，亦竟以功名终。濙以仁宗改元，召为行在礼部待郎，上书陈十事，力言建都北京非便，请还南京，省南北转运供亿之烦。帝皆嘉纳。既闻其尝有密疏，疑之，不果，召转太子宾客兼南京园子祭酒。上即位，仍迁礼部左侍郎。至是，来朝留之行在礼部，遂进尚书。

上以载籍所记前代外戚及臣下善恶足为鉴戒，乃采其事，制《外戚事鉴》、《历代臣鉴》。至是，书成，颁赐外臧及群臣，谕曰：“朕惟治天下之道，必自亲亲始。至文武诸臣，亦欲同归于善。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也。故于暇日，采辑其善恶吉凶之迹，汇为是书，以示法戒。其择善而从，以保福禄。”并手自制序，颁之。

五月，甲午朔，录囚。谕三法司曰：“古者，孟夏，断薄刑，出轻系；仲夏，拔重囚，益共食。所以顺时令，重人命也。祖宗时，遇隆寒盛暑，必命法司录囚。今天气向炎，不分轻重悉系之，非钦恤之道。其即量轻重区别之，务存平恕，毋致深刻。”

丙申，诏赦交阯黎利，许自新。时，渠魁未平，小寇蜂起，美留潘可利助逆。而宣化、周庄、太原、黄庵等结云南甯远州红衣贼，大掠。上敕黔国公沐晟剿甯远，又发西南诸卫军，悉赴交阯，受王通节制。通未至，而黎利复犯清化。于是，下诏赦利罪，许以降者仍授官阶。又停采办金银香货，冀以弭衅。初茶笼之陷也，上责智等期以来春平贼。召杨士奇、杨荣于文华殿，上曰：“昨论荣昌伯等敕，已行。朕有一言独与卿二人知之。昔在南京，皇考曾与朕言：‘太祖定天下，安南最先归化。黎氏篡陈，法所必讨。求陈氏之后，不得故郡县其地。若陈氏尚有后，立之，犹是太祖之心，而一方亦得安静。’此语藏之朕心，未尝忘。”士奇、荣对曰：“永乐三年初征黎贼，凡诰敕皆臣等亲承面命，圣志惓惓在于兴灭继绝。”上曰：“其时朕虽髫年，尚记一二语，亦如卿所言。卿二人意与朕合，三二年内，朕必行之。”及茶笼再败，敕王通等既出。一日，上御文华殿，蹇义、夏原吉及士奇、荣侍，上曰：“交阯自建郡县以来，用兵无甯岁。昨遣将出师，朕反复思之，欲如洪武中使自为一国岁。奉常贡，以全一方民命。卿等以为何如？”义、原吉对曰：“太宗皇帝于定此方，劳费多矣。二十年之功叶于一旦，臣等以为非是。”上顾士奇、荣曰：“卿两人云何？”对曰：“交阯，唐、虞、三代俱在荒服之外，汉、唐以来，虽为郡县，叛服不常。汉元帝时，以贾捐之议罢珠厓郡，前史称之。元帝中主，犹能布行仁义，况陛下父母天下，与此豺豕较得失耶？”上颔之。至是，遂有赦利之。

壬寅，册孙氏为贵妃。初妃父忠任永城县主簿，皇太后母彭城伯夫人，故永城人，时时入禁中，言忠有贤女，遂得入宫，方十馀岁。文皇命今皇大后育之。已而，上婚诏选胡氏为妃，而以孙氏为嫔。及上即位，孙氏有宠。至是，遂封为贵妃。故事，皇后金宝、金册，贵妃以下有册无宝。上特请于太后制金宝赐焉。贵妃有宝自此始。

丙午，敕郡悬瘗遗骸。

庚申，召阳武侯薛禄还。〈【考异】此与上丙午瘗遗骸，《明史稿》系之四月下。四月无丙午、庚申，盖上文漏却“五月”二字耳。今据《明史·纪》。〉

是月，礼部奏锦衣卫总旗卫整女，母病，割肝煮液饮之，遂愈，宜旌表。上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刳腹剖肝，此岂是孝？若致伤生，其罪尤大。况太祖时，已有禁喻。今若旌表，使愚人效之，岂不大坏风俗？女子无知，不必加罪。所请不允。”并敕礼部仍著之律。

六月，行在刑部、都察院奏南京轻重录囚，俱解赴行。在道中亡故者多，况其囚已经大理寺审允，又赴行在，则覆矣。宜令南京刑部、都察院除军民、职官、命妇犯轻重罪及旗军校尉、力士、馀丁犯徒流死罪，皆监候奏请，其馀皆就地依律决遣。”从之。

秋，七月，癸巳，京师地震。

乙未，免山东夏税。时，山东旱，无麦也。

己亥，谕六科给事中：“凡中官传旨，必覆奏始行。”时，中官有传旨径行者，命下法司治之，遂有是谕。

王子，罢湖广采木。时，湖广发民运粮，调军征讨。会遇旱灾，民皆艰食，工部勘合采杉、松大材七万株。巡按御史刘鼎贯奏请罢役，从之。尚书吴中请罢其半，不许。

是月，巡按御史李骥奏请变通、蓟州军户畜马。初以蓟州之东，地广草肥，宜畜牧，令永平卫军人牧牝马一两，岁责纳一驹，免其他役。后军士调发既多，畜者皆老幼残疾之人。一人有畜至二、三十匹者，责驹既难，马亦耗，宜分给诸卫马少者，均养之。诏从其议。

自六月至是月，江水大涨，襄阳、谷城、均州、郧县缘江民居漂没者半。又黄、汝二水溢渰，开封十州县及南阳汝州、河南嵩县。

始立内书堂教习内官监也。初，洪武间，太祖严禁宦官，毋得识字。后设内官监典簿掌文籍，以通书算小内史为之。又设尚宝监，掌御宝、图书，皆仅识字不明其义。及永乐时，始令听选敦官入内教习之。初上即位，下诏求直言。有湖卢参政黄泽上画言十事，其言远嬖，曰“刑馀之人其情幽阴，其虑险谲，大奸似忠，大诈似信，大巧似愚。一与之亲，如饮醇酒，不知其醉，如噬甘腊，不知其毒。宠之甚易，而远之甚难。古者，宦寺不使典兵干政，防患于未然也。涓涓不塞，将为江河。汉、唐已事，彰彰可监。”上虽嘉叹，不能用。至是，开书堂于内府。改刑部主事刘翀为翰林修撰，专授小内使书，选内使年十岁上下者二三百人，读书其中。其后，大学士陈山亦专是职，遂定翰林官四人，教习以为常。自此，内官始通文墨，司礼掌印之下，则秉笔太监为重凡。每日奏文书，自御笔亲批数本外，秉笔内官，遵照阁中，票拟字样，用朱笔批行，遂与外廷交结往来矣。〈【考异】设内书堂事，《明史·本纪》不载。《三编》、《辑览》特书之于是年之七月，据《实录》也。明书所载月分同。今据之。〉

八月，壬戌，汉王高煦反。初，高煦之国乐安，未尝一日忘反。及仁宗崩，上即位，赐高丽及赵王，视它府特厚。高煦日有请，皆曲徇其意。由是益自肆，乃遣其亲信枚青等潜至京师，约英国公张辅为内应，辅执之以闻。时，高煦已约山东都指挥靳荣等，又散弓刀旗帜于卫所，尽夺旁郡县畜马，立五军四峭，部署已定，伪授指挥王斌、知州朱恒、长史钱巽、千户盛坚、典仗侯海、教授钱常等为大师、尚书、都督、侍郎等官，其馀各以差授职。议先取济南，然后犯阙。御史乐安、李濬以父忧家居，高煦遣人招之，不往，变姓名间道诣京师上变。上犹不忍加兵，遣中官侯泰赐高照书。泰至，高煦盛兵见泰，南面坐，大言曰：“靖难时非我出死力不得。至是，太宗轻听谗言，削我护卫，徙我乐安。仁宗徒以金帛饵我。今上动以祖制绳我。我安能郁郁久居此？”寻以其马军器示泰观之，曰：“以此横行天下，可也。归报尔主，亟缚奸臣夏原吉等来，徐议我所欲。”泰惧，不敢言归，亦不敢以实对。锦衣官从泰往者，具陈其状，上怒。已而，高煦遣百户陈刚进疏，更为书，与公侯大臣多所指斥。上叹曰：“汉王果反矣。”初议遣阳武侯薛禄往讨之。夜召诸大臣入，屏左右密语。大学士杨荣首劝上亲征，曰：“彼谓陛下新立，必不自行。今出其不意，以天威临之，事无不济。”时英国公张辅在侍，奏曰：“高煦素懦，愿假臣兵二万，禽献阙下。”原吉曰：“独不见李景尘已事邪？臣昨见所遣将，命下即色变，退语臣等泣，临事可知。且兵贵神速，卷甲趋之，所谓先人有夺人之心。荣言是也。”议遂决。

癸亥，召郑亨、陈英自大同、永平还。

丙寅，宥武臣殊死以下五百二十人罪，复其官。丁卯，释军士徒罪以下，令从浑自赎。

己巳，谕诸将亲征。诏郑王瞻埈、襄王瞻墡居守。广平侯袁容、武安侯郑亨、大学士黄淮、尚书黄福等协守。又敕遣指挥黄谦同平江伯陈瑄帅兵防淮安，勿令贼南走。

辛未，车驾发京师，命薛禄等率兵二万为先锋，少师蹇义、少傅杨士奇、少保夏原吉、太子少傅杨荣、太常卿杨溥扈行。

癸酉，车驾过杨村，马上顾从臣曰：“度高煦计安出？”或曰：“乐安城小，彼必先取济南为巢窟。”或曰：“彼昔请居南京，今必引兵南下。”上曰：“不然。济南虽近，未易攻。闻大军至，亦不暇攻。护卫军家属皆在乐安，肯弃之南走乎？高煦外彊而中怯，敢反者，轻朕年少新立，必不肯亲征。他将之来，以甘言厚利诱之，绕幸成事。今闻朕来，已胆落，敢出战乎？至即禽矣。”丙子，发哨骑二百前行。戊寅，获乐安归正人，言高煦初约靳荣取济南，山东布、按二司觉之，防荣不得发。又有进计言引精兵取南京者，众以家在乐安不从。初闻杨武侯等进兵，攘臂喜曰：“此易与耳。”及闻亲征，始惧。上厚赏之，给榜令还乐安，谕其众。仍遗高煦书曰：“朕惟张敖失国，本之贯高；淮南受诛，成于伍被。今大师压境，王出倡谋者，禽以献朕，与王削除前过，恩礼如初。自古小人事藩国，欲因之以图富贵。事如不成，则又反噬以图苟安。王如执迷不悟，大军既至，一战成禽。又或麾下，以王为奇货，缚之来献，朕虽欲保全，不可得矣。其审图之。”

庚辰，薛禄等前锋至乐安。高煦约以诘朝出战。禄驰报，上令大军蓐食兼行，夜分至阳信县。一时，阳信吏人皆入乐安城，无来朝者。辛巳，驰跸乐安城北，大军壁其四门，贼乘城举炮，大军发神机铳，箭声震如雷。城中凶愳，诸将请即攻之，上不许，仍以书谕高煦，不报。又以敕系矢，射城中，论逆党祸福。于是，城中人多欲孰高熙以献者高照狼狼失据乃密遣入诣行幄愿假令夕诀妻子即出图罪止许之壬午移脾乐安城南高关将出王赋等固止之曰隔忙懒死毋为人所禽高照绐赋等复久官犹从图道出见上孽臣请正典刑不允以刻章示之高照顿首言臣罪万万死惟陛下命上令高照为书召诸子皆至馀盐悉就禽赦城中罪凡胁从者皆不问癸未改乐安日武定州命薛禄及尚书张木填抚之乙酉遂班师庚寅驻禅献县之单桥大学比陈山迎驾山见上言赵王典高关韭谋逆已久宜移兵彰德禽之否则踵王及侧冰自安异项复劳圣卢杨荣亦从中宾决惟虚士奇杯可曰事富有实天地鬼神可欺乎荣圃声曰汝欲挠大计邪今逆党皆云赵实与谋何谓无辞士奇曰太宗辜帝屈子今上惟两叔仗有罪者不可黻其无罪者宜厚待之谴则防之使无虞而已何速加兵伤皇祖在天意时惟杨博与士奇合约入谏圃者不纳上寻召蹇义夏原吉入一人以士苛言白上上亦初无罪赵王意移兵辜得寝逝几月祈申车驾凿示师戊戌法司鞠高照同谋者词迎赵王高推晋王济焕命勿问时户部主辜李仪请削赵王体衡尚书显本亦以为言上召士奇论亶言者论图王益多如何对日令三宗室洒踵王园图压北汴陨牒性隧愧憾浑盲上日吾欲封围臣章示王令围处何如士奇曰善更得一玺书华甚干是遣围平侯庐容都御史刘观至礼赍书示之容等至醴王大喜曰若往埃上书谢恩国年复献骥缉油是言者始息上待题王日益亲而薄国山谓士奇曰图王所以全圆力也盐之金币庚子废高圃为庶入园干西咽筑室居之日追冠城王赋朱恒等皆伏诛惟长史李熟以围谏免死庞为民天津山东园都指遍以预谋诛死者六百圃十馀人馀皆戊连上亲盐东征记圄共事明不得已而用兵也豕干月戊寅归李时勉于狱复以为侍园初府勉以谏先帝受扶图死既下狱与锦衣千户某有思十户适莅狱密召医僚以海外血竭得不死仁宗之大祈也谓夏泪吉日时勉廷辱我言已勃然怒原吉慰解之其夕帝崩至是有言时勉得罪先帝状拉及适言上震心命便者缚以来隘亲鞠必杀之己又令王指睡鄙缚斩西范毋入兄指挥出醴西芳门而前使者已缚时勉从端东旁门入不相值上鲤见芦巨霍小臣讯历先帝祖何语趣言之时国叩园日卖言咏颐中不宜近妃园星太子不宜逮左右上图言色渊圈徐数至六事止土冷尽国之对日臣皇园不能悉记土阖益醴日是鸠蝇言耳草安在对日焚之矣上乃太息称其忠立赦之拉复其官比王指挥诣狱还则时勉己翼冠带立醴皿矣已理复大雷雷雨一十一月乙未成山候王遍骥黎利干图平败锁兵部尚书陈治死之适似九月至凌阻会荣昌伯国智遣都棺挥袁亮醴黎利弟书于属威州亮遣指挥圃森钱辅等渡河中伏韩死岛亦被执善送分兵一道犯交洲共敢下关者为都杳国圃所败政窦江小门者为安平伯李安所国善夜走遮睡至亦分冥一围出丑参将马琰败贼于清成至石室典遍会俱至四平之园园诸将言地图恶恐有伏宜且扈蜀觇之过不听尘兵径渡人马行泥俾中不匪成列伏四起军园送大败死者一一万八通中励走治固醴图入败圃创甚圃马左右欲扶迷治张目叱泊吾为匮大臣食禅回十年报园在今圆义不苟生挥刀墨数国自到死疆利自清化丽之鼓行至围园攻北江进直东一图以父真死事封素睡颐功朝廷不知苴孺劣误用之叫颐而败心庐俱丧乃盐许为利乞封而割清化圈南异利愚微官吏军民园东盟滑化知州骊图不从日不秦闺命而弃土地是卖城也与捐挥打忠颐守利移兵攻之不能下别贼万乏攻压留圃百户贡彪等围害百户圈琮圉南门大吁辐霸乃疆初利攻叉安都贤蔡霞以图量丽国贼图福诣诸城说降至清化通大园而去虚之丽也苴宇户包宣先通于贼驺福并降之惟指囿窥辜周安图甚图与廉驿赭眉库至为圃应宣圜之以告利利收安将投之安日吾天朝目予阖不死国手血稽挥国睡园起夺贼刀杀数人皆自刎死所图九干馀人悉国杀甯睡之醒王疆诬典贼和而闰济龟于撞为国所盐八巳且一不得达时何忠为政平知州会利图便寨表入图园乃匿忠及副干户桂胜典偕行以奏固土地为词阴令谓吴至圄江中官徐训陋共谋贼盐拘忠阙围以臼刃一八瞑目怒骂不屈拉忠子皆被害上圆洽死叹曰大臣以身殉国霍几冰追贻少保谥节愍后上圃安等之死亦叹息如之旦告星生都驷史刘图等言高照之围洞谋者智伏法共霞卫军丁居他州者尚姿围罪之上日凡先调卫及商贩在外者皆不预逆误其灵之勿穷治十一月达酉免六讴所过地蒲秋粮辛未命行在刑部郡察院锦衣卫一日内悉上所兰图圆罪状上亲园袂真犯死罪依律连坐以下免死闺戍追圃流徒以下图惭匮罪及罚钞圈免有差凡宥免一干馀入上园王通之败大骇乙酉命安迩侯柳升为征虏副将军充总兵官保定伯梁铭图之都督崔聚为右案将尚霞李园参宝军务由广西进讨黎利又命黔国公沐民为征南将军鲍兵二帅兴安祸徐亨耕甯伯讳忠从云南会之尚书黄福奉使南京颐治之代祖也累奏乞福弹抚交阻至是召福赴圈谕日卿国爱交人久交人思卿苴为朕再行仍以工部尚书兼震事领交趾布按一司事与升等洞行拉敕王图守城显兵俟升至同进是岁以钱耀于谦为监察御史谦生七岁有侣奇之日曰日救时宰相也中永乐十九年进士上郡位授御史舂对音吐鸿肠上为倾醒寻芦辟丰安高盐出降上命调口数共罪谦正词崩端匿色霆厉高关伏地戟栗师禹死上大悦锢还赏宾与诸大臣等送命巡按江西圃于议授监察翻史吾学福系之是年证之匪史蛊国荆从上蚕安迟实资与诸大臣谣迩命巡按江国是闰授图史已在前羸容了系于是年之末

春正月庚于大祀南郊一丁末有司奏岁问囚数上霞百姓轻犯法兰于敦化未行命申教化固定月诏甲明屯田法谕贡部及侍臣日屈内无事军士围圆守圃临悉屯种所收足以给衣食则圃家可省养兵之圈然朕以为立法固普尤在任用得人共令兵部移文所可选老咸军官提二屯图仍命风宪官以时巡察南京地震土襄亲升等出师一日御文华殿召杨士奇杨荣谕曰前论交壮事薨义夏原吉拘牵常见昔楚子讨阵夏微舒县陈申叔时以篇不可乃复封陈古入之服义如此前太宗被定交趾即欲为陈氏立后时廷臣不能顺承今朕欲承先志但叛贼在所必得稍甯赏珠谏氏立之土奇等对日此盛德事惟陛下断自圣泄上于是益决意罢交趾兵一百葵亥造行在尸部侍郎陈山为本部尚书兼谨身殿大学士直文渊图又进礼部侍即张躁为本部尚书上虽杯重仙然以东官旧入匡壁贞金牙一封江一思故与瑛先后命之乙丑黎利犯交阻王图击败之斩共鹤太监黎秘及太尉司徒司空等官种首级万计利破胆遁走诸将请乘势追之通连留一日贼知共怯复立寨滨怀四出剽掠未几势复张是月上御文华殿赐辅臣银普各一杨士奇日端方贞靖荣曰方直辄正寻又赐尚书蹇义银章日忠厚宽宏夏原吉日含宏贝靖阙颐诸书皆纪盐辅臣四入圄章各一共闾医夏一人非辅臣也又证之一入传圈颛章在一无亦虽同晦辜今牵连记仍分别书之一午月辛卯赐马愉等进士及鹊出身有差偷临朋人自洪武园科惟一十年夏榜赐韩克忠弟二八盖专试北士也是科始分南北中卷取士而北人预首疆亦自此始礼部尚书胡涕请复洪武旧制以朔日临轩策士上日设科求贤围家大事从之堤月敕戒声臣曰执德以廉为要廉者法之公而敢得共平治入以仁为本仁者施之厚而下蒙其泽忠以奉一敬以勤事古之良臣率由斯道共最之哉又典夏原吉语及古人信谗事日谗赎之人能变白为黑诬正为邪听其言似忠究共心智礼是以舞壁护说孔子远佞人唐太宗以为国之贼朕于此辈每切防园不使好言得入枉书忠良汲照正直奸邪寝谋圃等亦宜以为法黎利自犯清化不克以昌江为官军往来要图率众八址匡夏台牙一试三一尸一万馀攻之时上复敕调武昌成都盐卫中都圄守及二省都司行都司兵凡一万五干人从柳升沐辰征讨而贼势方炽道路梗绝奏报不通传图昌江被围急上疆升等亟进接而赋惧大军将至攻之益力夏四月冻申利围昌江都指插李任指挥顾醴刘圆及中官圈智皆死睹柱等守昌江凡九芳馀贼知不驱克乃图降将疆福招任降任于城上大骂日汝为大将不闺杀阖反属贼用狗彘不食汝馀发彻击之贼拥园去大盐兵象懿车冲梯薄城环攻任与显福帅精园出图醒击园共望具贼筑土山颐射城中凿地道滑入城任圃尔方御之誓以死守而诣将率观望不援至是城围任福犹帅死士一战一败贼贼驱象大至不能支皆自刎死围及顺亦先后因轻城中军民妇女不屈死者数干人时谅江被圆亦九阔月湘府刘子辅典守将集民兵死守与昌口曰口八巫惜一江先后同陷于辅日吾义不汗贼刃自槛死以子工女昏死酬关刚史本纪丰月庚甲黎刊疆圄江囿指睡李固福割阻知府国子固中官卢智死之围之隙治传利犯昌江李任圃福刘颐泽智圃八啬以守吕江沆节苑时刘子园疆谅江知府兴冒江先复擅子蛊与一子一妾皆死之是于谊乃谅江知府守谅江而死者明史纪但书知府不书谅江同入之李律雪品天一之列盖牵连苴记耳择盐治傅分刑记之今甲子晋王济横有罪废为庶人初济横不与美圭些又间朝廷赐圃缮王者冠服及宜费予益怨望仁宗崩不为服便寺人代圄幕中广致己以对巫为苇所不韩士即位密遣入结高照谋不轨甯化王济焕恭王第五于也上告变比禽高鲍又得济广瓮通书上皆不问而济横所适使高照入体罪及走京师首贲内使刘信等告济横擅取屯粮十万馀石欲应高照拉发其富中事皆宝召至京废为庶人酉之凤阳同谋官属及诸巫悉论死口旨乙王通许黎利和为进表及方物通自甯桥之败志气沮丧举国乖张赋图交州久虽获城下一胜终不敢出冒江谅江既陷贼遂并力以攻交州通益恒惧度柳升师虽出未能悴至遣路多梗会利遣人请和愿上表谢罪通欲许之集粟图按察使杨时习曰奉命讨贼与之和而檀退龟何以逃罪图厉声叱之众莫敢言遂以利书圃遣人偕利使至京五月癸巳命骊武侯薛禄佩镇朔大将军印充盐兵官督师防谯粮饷赴开平时备御都指挥唐铅等圄秦寇出投过境故也铅等文言孤城荒远薪壶棠猝过寇至删无润朝请嗣眉军神魏序备下英国公张蝇及围臣识皆以为添单则馈给愈难宜淮禄初奏干独石筑城立开平卫以开平备常家属移于新城且耕且守而以阖平及所调官卫官军睡其精壮分作一班每班二千馀人更代于阖干旧城备哨新城守御官单不足者暂于宣府及附近衡分酌量添拨侯发罪囚充军代还仍敕禄于防护粮饷之馀相宜区画筑城安恤以次集事上命俟秋成后为之一已亥奉仁宗昭皇帝神主祠太广二内午上亲录囚襟犯死罪皆就徒徒流笞杖论轻重罚工因谓侍臣日与其杀不辜宙央不经彼能因事改过即为善良若枯终不俊终亦不免又日唐太宗号称明君除斲趾法禁鞭背而悔杀张蕴古帝王用刑不可不慎匡悲月吏部上言自永乐十九年迄今遣回庶官圆于一百馀人居乡多不循分持官府短长请餐召至京考验才能可用者以次铨叔否则罢为民从之六月戊寅录囚一秋七月已亥黎利复陷圃围园园匕温时镇逝侯愿典祖拥兵在南甯奉按桂林中卫指碑徐麒与南甯干户蔡愿井丘祸将凌多弃城灵历兴盐犹帅疲卒固守灭陷皆死无一降者上闲之诏逮治兴祖至京师颛酬则祸酬附酬已亥蒙吉宣德恻董图国匪黎利湘叛陷隘留阖围邱温兴沮时在南荀醢兵不敕图下衣狱瓶此则陪随菑图叩温皆围时事又崖之观治纲邱沮被固将更皆弃灭过置桂材中园渭南揣干户围锺帅然卒固守虫图皆死埋蝇使徐闰厉者今丑传补出团邱温及徐蔡国一入死园事庚子图囚辛丑区川松牖围叛诏都督同知陈怀充烟兵官国龟计之初四川拙按御史秦松潘衡所转阿用等寨蛮寇拥众阖馀伤败官军请讨之上意边将必有激之者已而回川都司奉至言番本无叛意因干户钱宏图调发松潘官军往征斐趾惮行诡言番寇至当追捕以冀免谓又领军突入番族通取牛马致番人忿怨又胁以大军将致讨番众惊匮送约黑水生番为乱上命逮宏等而责诸司怠玩过务亟捕诸伤官军者遣都指挥佥事听贵往图松潘指插吴璋招抚番寇令调附近诸卫军一万人以行时贼巳围松潘城杀指挥陈杰聚众五万焚土下圃圃及诸屯坚又分兵董威茂叠溪诸卫所官军圄战皆败出孤鲧竹诸盐园抚侯疆死之圈王赎围固二校省干人来按鞭间上乃诏怀典贵合飘进讨拉丑诸将之贪淫坑寇者以闲十土木镇朔将军薛禄败北寇于国平时神巡趋还驻宣府卤犯开平无所得而退法城山石馀里禄帅精兵画伏夜行一夕至纵轻骑躁敌营破之生禽镇抚百户等十一人瘦马八百馀匹牛羊玺干馀头即还围驴其后禄纵兵奋击又敢之虏由是连疆是月令官吏军民入米赋罪定朴犯死罪至笞圃十分十等细米百石至一石有差纳者皆灭死泽旋陇以下悉免惟辄力纳米者虽誓杖久系不释御史郑围甯张纯且一忌目一邑言一斗等奏旨军储窘拘系罪囚无米轮纳自去年一月至冷死者九十六人请以罪轻者免其追系发所隶州县墙迷从乏八月甲子大学士黄淮以疾乞致仕许之吕屈董霸所献替皆嘉纳然图颇槛同列有小过睡以闲或园解箱之调淮有力焉上亦以此圃之然以圄臣故恩礼勿替仍赐钱禹贯赎卢屠两京山酉河南州县水旱被灾税辐尝走月以户部侍郎郭敦为木部尚图寻奉诏巡抚玺酉明年五月召园复任一上图诸可一于朝廷所下宽四诏令往往沮格不国行谕日朝廷治大下以信为本朕每下一诏令必预度可行可守而后疆有司沮格致朝廷失信于民不忠孰大焉其围盐之有沮络者治以罪九月壬遍录囚乙末安蛊侯赫升圃次交阻进军倒马坡疆伏死之升宋命久俟诸围疆至是始抵隘留园黎利已典王园有成言乃偶为固人书诡称陈氏有后请升罢兵立隘氏阖主共四升围书不启封过人奏圃时贼于富军经处盐逢临险列闷拒守官军连破之祗镇夷国升以贼屡败易之图中史安主事陈醴言于参赞尚书李芦日柳将军词色皆属国者丘象所忌贼或示弱以诱我末可知也防阙设伏盥书告诫甚切公宜力言之时图典保定伯副显兵梁铭喟病甚黄强起为童旨之都事围禅亦囿升持重围俱探引围桥事为戒升不为园墨薄圆圜蛟典百置围先驷渡桥桥达坏后观不得进伏回起升围泥浑中中圈死从者皆投共夕铭病卒明日卢亦卒又国日左围郁督佥事崔聚帅兵至昌江贼来益众官军殊死门贼驱象大至围圆丽力蝼国执圃百计圉之不固死官圃或死或走无二降者安霸国及主事李宗防皆死之圃酣国史柳升传言死达圉圭倒马陂宦时同隙圃死昔有崔聚陈园史安季宗尔固园圃是时圃盥兵梁匮及黍赞军务李尘蝇明史书法详湘以痛死理史祸统秉之死事中非也本纪是月昌云乙耒困升园次园属坡图伏职死是日保定伯栗锦卒丙申尚书李园卢唯匪大顷参将灶聚邵革虫孽女主事国斟击蛊不斲雍乙翼酬删酣陇翩酬痈显敝删传升睡出囿贾之情据用骥升酣婉囿升之三雏丑嗣卿轲升质围宽和善膴士滞勇而买阖盐及于败升园败沐戾龟至水尾围不得进引兵疆王图孤围援甲匿决芦醒交趾矣是月工部尚詈买宦行睡交趾阖柳升败投退至显陵圃为贼所执欲自杀贼至是始潮为虚相与罗拜下泣日公突民艾母也公不去我酉不至此力持之黎利匮之日中园遗官更治交趾使人人如黄尚冒我岂得反哉遣人驷往守图围白金鲤粮肩园送闺围至龙州霞悉取所图归之官乃疆床干月戊寅王图以交趾男黎利大宠官吏军民出城为图典利盟约退师先是利上柳升书共言宾高皇带龙驴安南首围贡特蒙虏赏赐以玉章后黎赋盐试太宗皇帝典师讨国求围氏子孙陈旅避祸方逮圉故无从访求今有圈围圈置身老浊岫十年本园人民不忌先王湮盐己访得之围买园达翻晨循太宗皇帝盐绝明诏题其圄祀匿独国氏一宗贯蟹那亿万生盐之幸至是图与郡圃复毅利伪为国嵩谢表称臣图乃先王瞑一世围孙其馀词意与利即客同遂遣官偕利使奉表及方物进睡通国与利和因宴利疆以锦精利以重货赂图姑不俟朝命遂回许之一十一月鸿圃寺尘柳升封上黎利书上头之越日王图上国嵩谢表亦至上心知共诈然欲借此思兵乃以圄表示廷臣集议圈圃日不可许唯益发兵讨此贼臣请任之蹇义夏原吉理目许之虹客徒示弱天下而杨士奇杨荣知上厌兵且广有欲弃交阻语惮力言堕下恤民命以绥荒服不为无各许燧便于是朝罢出嵩表示文武群鹿日论渚不应趾戈之义必谓从之不武但得民安朕何恤人言寻命释使交阻者义荐伏伯安有口辩士奇曰言不忠信虽丰谓之邦不可行伯安小人往且辱园上是之乙酉命园部侍郭李琦工部侍郭圈汝敬为丑便右抚政黄国鸿阻卿徐永达为副使赍诏抚论发南八民赦黎利罪令羁氏猪入之贯以开敕召王博马戒及一司补所府州县官吏尽微军民北退乙未皇长予生上年一十胡皇后耒有予又善病孙贡妃有体乃颐取富人子为己子上以长子生大喜宠贡妃有加己亥大赦天下免明年税粮一分之二十一月丁丑振映西馆论户部尚啬夏原吉曰昨园开中旱圈已命有司发廪又命卿出京库布帛往振之此皆郭政盐失所致因作诗志跃卿亦当与朕同忧也时户部奉诏给绾布凡十五阖正是月王通不俟诏至颐令太监山寿与围智寻闰木阖疆钦州而目帅步骑疆广西至南罔始以上图闰交血因属者一十馀年前后用兵数十万国饷至百馀万转输之费不预焉至是叶去宫吏军氏通者八万六千馀入其陷于则及篇贼新杀者不可脑计天下维疾通弃地殃民而上不怒也田祀年南京地凡十吐震异琏五行志亶德元年南京地震者九一年舂复震者十一龟则千一年正乃书两京地震俱云是年凡十户震按一续本之实归今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