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鉴/卷022 中华文库

春，正月，甲申，阿噜台复犯大同、开平。初，金忠来归，数言：“阿噜台弑主虐民，实为边患，请讨之。愿为前锋自效。”上不许。至是，大同、开平守将先后报卤侵塞，群臣皆劝上如忠言，遂决意亲征，敕边将整兵俟命。丙戌，征山西、山东、河南、陜西、辽东五都司及西甯、巩昌、洮、岷各卫兵，期三月会北京及宣府。

戊子，大祀南郊。

癸巳，复命郑和便西洋。时，旧港酋长诸袭宣慰使职，上诏和赍敕印往赐之。

是月，下朝觐官钱粮不完者于狱，既而释之。

三月，戊寅，大阅，谕诸将亲征。命柳升、陈英领中军，张辅、朱勇领左掖，王通、徐亨领右掖，郑亨、孟瑛领左哨，薛禄、谭忠领右哨，陈懋、金忠领前锋。勇，成国公能之子也。

己卯，赐邢宽等进士及第、出身有差。

夏，四月，己酉，车驾发京师，命皇太子监国。以大学士杨荣、金幼孜扈从，杨士奇留辅太子。

庚午，车驾驻隰甯。金忠部将获寇谍者，言：“阿噜台去秋闻大军至远遁。及冬，大雪丈馀，孳畜多死，部曲离散。比闻朝廷复出兵，走往达兰纳穆尔河〈旧作荅尔纳木儿〉。”上曰：“寇去此不远。”命诸将速进。甲戌，次开安。

五月，己卯，车驾次开平。是日，雨，士卒有后至霆湿者。时，北地尚寒，上指示诸将曰：“士卒者，将帅所资以成功名。抚之至，则报之厚。古人言：‘视卒如婴儿，可与赴深谿；视卒如爱子，可与之俱死。’今方用，此辈可勿恤诸。”

甲申，上召杨荣、金幼孜至幄中，谕之曰：“朕昨夕三鼓，梦有若世所画神人者，告朕言上帝好生者再，岂天属意此寇乎？”荣等对曰：“陛下好生恶杀，上格于天，此举固在除暴安民。然火炎昆冈，玉石俱焚，唯陛下留心。”时，上意亦厌兵，谓荣等曰：“卿等言合朕意。朕岂以一人有罪，罚及无辜？”即命草敕，遣中官及所获北寇，赍至阿噜台部落，谕之曰：“往者阿噜台穷极来归，朕所以待之者，皆尔等所知。今何负于彼？而比年以来，寇敓我边，鄙虔刘我黎庶，其自取之祸也。朕以天人之怒，统六师征之，彼之危犹洪𬬻片雪，岂复有馀命哉？然朕体上帝好生之仁，不忍荼毒无辜。今所罪者，止阿噜台一人。其所部头目以下，悉无所问。有能顺天意来归者，当待以至诚，优与恩赉，仍授官职。朕之斯言，上通天地，毋怀二三以贻后悔。”时比年用兵，白骨蔽野，上恻然。乙酉，命柳升等率军士拾道中遗骸瘗之，上亲为文祭焉。

戊子，谕诸将曰：“古谓武有七德：禁暴除乱，是其首也。又谓止戈为武，今罪人惟阿噜台耳。胁从之众有归降者，宜加意抚绥。非持兵器向我师者，纵勿杀。”壬辰，次长乐，谕侍臣曰：“汉高祖过柏人，虑迫于人。今朕至长乐，思与天下同乐，何时而庶几也？”丙申，次应昌。是日，雨重，车皆在后，谕诸将曰：“兵无辎重，危道也。”命分兵往迎之。

丁酉，宴从征文武大臣于应昌，命中官歌太祖御制词五章，曰：“此先帝所以垂戒后嗣也。虽在军旅，不敢忘。”己亥，次威远州，复宴群臣，自制词五章，述敬天、法祖、勤政、恤民意，亦命中官歌之。

是月，皇太子奏免广平、顺德、扬州及湖广、河南郡县水灾田租。

大名府濬县蝗蝻生，知县王士廉以失政自责，率僚属斋戒祷于八蜡祠。越三日，有鸟数万食蝗尽。皇太子闻而嘉之，顾侍臣曰：“此诚意所格耳。”

浙闽丽水、政和二县山寇周叔光、王均亮等聚众劫掠。巡按御史王复奏请发兵剿之。上以问杨荣，对曰：“此愚民删无知，或为有司所苦，或窘于衣食，不得已相聚山谷，以求苟活耳。兵出，将益聚，不可解。宜遣使招抚，当不烦兵。”从之，盗果息。〈【考异】此于上王士廉捕蝗事，《宪章录》、《皇明通纪》俱系之是年五月。《明史·本纪》不载。按浙江山寇事见《杨荣传》，云在永乐之末，正是年事也。今据增。〉

六月，甲辰朔，车驾次祥云屯。丙午，次翠玉峯，命前锋陈懋、金忠觇敌驰奏。癸丑，次金沙滦，懋等得虏寇，马九匹来进。上曰：“丑虏多诈，安知非以是诱我也？”命再觇之。戊午，次玉沙泉，以达兰纳穆尔河已近，令诸将各严兵以俟。庚申，次天马峯，懋等遣人奏言：“臣等已至达兰纳穆尔河，弥望不见寇迹，亦无车辙马迹可寻，疑穷遁已久。”上复遣张辅、王通等分兵穷搜山谷，卒无所见，皆引兵还。癸亥，懋等亦以粮尽还。于是，辅等奏：“愿假臣等一月粮，率骑深入，罪人必得。”惟杨荣、金幼孜从容言：“宜班师。”上从之。甲子，次翠云屯，召辅等谕曰：“古王者制夷狄之道，驱之而已，不穷追也。且今寇孽所存无几，茫茫广漠，譬如求一粟于沧海，可必得邪？吾甯失有罪，诚不欲重劳将士。”乃班师。乙丑，议分兵两路，上率骑士东行，命郑亨等领步卒西行，期会于开平。

壬申夜，南京地震。

秋，七月，庚辰，车驾次清水源。命大学士杨荣、金幼孜刻石于崖上，以纪亲征所过，使后世知之。丁亥，次翠微冈，上御幄殿，冯几坐，荣、幼孜侍。上顾问内侍梅寿曰：“计程何日至京师？”对曰：“其八月中矣。”上颔之，寻谕荣等曰：“东宫涉历年久，政务已熟，还京后，军国重事，悉以付之。朕得优游，暮年享安和之福矣。”荣等对曰：“殿下孝友仁厚，天下归心，允称皇上付托。”上喜，赐荣等羊酒而退。戊子，遣尚书吕震以旋师谕皇太子，诏告天下。

己丑，车驾沈苍厓戍，上不豫，下令将士严部伍谨哨了。时，上疾已久，思夏原吉之言，顾左右曰：“原吉爱我。”庚寅，次榆木川，帝大渐，召英国公张辅受遗命，传位皇太子，丧服礼仪一遵太祖仪制。辛卯，帝崩，年六十有五。时内臣马云等以六师在外，秘不发丧，密召大学士杨荣、金幼孜入谋，镕锡为椑以敛，载以龙轝，所至朝夕上食如常仪。

壬辰，灵轝次双笔峯，大学士杨荣、少监海寿奉遗命，驰赴皇太子。壬寅，次武平镇，郑亨等率步军来会。

八月，癸酉朔，灵轝度开平，次双塔。甲辰，遗诏至京师，皇太子即日遣太孙迎丧于开平。

丁未，释夏原吉、黄淮等于狱，并告原吉以先帝遗言，原吉伏地哭，不能起。

己酉，次雕鹗谷，皇太孙至军中，始发丧。壬子，及郊，皇太子迎入仁智殿，加敛纳梓官。

明史赞曰：“文皇少长习兵，据幽燕形胜之地，乘建文孱弱，长驱内向，奄有四海。即位以后，躬行节俭，水旱朝告夕振，无有壅蔽。知人善任，表里洞达，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师屡出，漠北尘清。成功骏烈，卓乎盛矣。然而革除之际，倒行逆施，惭德亦曷可掩哉。”

丁巳，皇太子即皇帝位，大赦天下，诏以明年为洪熙元年。罢西洋宝船、迤西市马及云南、交阯采办，从夏原吉之奏也。戊午，复夏原吉、吴中官。

己未，命武安侯郑亨填大同，保定侯孟瑛镇交阯，襄城伯李隆填山海，武进伯朱荣填辽东。隆，濬之子也。

复置三公及三孤官。初，洪武置三公官，以李善长为太师，徐达为太傅，三孤无兼领者。建文永乐间，罢公、孤官。至是，复设，以公、侯、伯、尚书兼之。

进杨荣太常寺卿，金幼孜户部侍郎，仍兼大学士，杨士奇礼部左侍郎兼华盖殿大学士，黄淮通政使兼武英殿大学士，俱掌内制；杨溥翰林学士。时，上以辅导功，欲加蹇义及士奇秩。士奇谓：“汉文即位，首进宋昌，史以为贬。请先扈从征行之臣。”仍与荣、幼孜等并进秩，士奇谢恩毕，闻惜薪司奏请岁例赋，山东、北京枣八十万斤，供宫中香炭用，复入奏言：“恩诏减岁供甫下，二日不宜反汗。”上从之，立命减半，寻顾义、原吉及士奇曰：“汝三人，朕所倚非轻，有事须尽言，以匡朕之不逮。”方原吉在狱有母丧，至是乞归，终制。上曰：“卿老臣当与朕共济艰难，卿有丧，朕独无丧乎？”厚赐之，令家人驰传归葬，有司治丧事，原吉不敢复言。

辛酉，命镇远侯顾兴祖充总兵官，讨广西平乐、浔州叛蛮。兴祖，成之孙也。

甲子，上以古者官不必备，今设官太冗，廉污无别，贤否并处，诏汰其不称职者。

乙丑，召汉王高煦入京。先是，大行在外，高煦子瞻圻居京师，觇朝廷事驰报，一昼夜六七行。高煦亦日遣人潜伺京师，幸有变，上知之，顾益厚遇，遣书召至，赠岁禄，赐赉万计，仍敕归藩。

戊辰，官吏谪隶军籍者，悉放还乡。

己巳，诏文臣年七十致仕。

是月，诏归解缙妻子宗族，寻官其子祯亮为中书舍人。〈【考异】《明史·本纪》不载。据《明书》、《皇朝通纪》皆系之八月。证之《缙传》，言“上即位，归缙妻子宗族。”仁宗以是年八月即位。今据增。〉初，文皇手书蹇义等十人姓名，令缙疏其短长奏上。时，帝在东宫，以付太子，太子因问尹昌隆、王汝玉。缙对曰：“昌隆，君子而量不弘。汝玉文翰不易得，惜有市心耳。”至是，上念缙议建储旧功，因取其所疏诸人示杨士奇曰：“人言缙狂，观所论列，皆有定见，不狂也。”

改礼部尚书金纯于工部，居二月，又改刑部。工部尚书李庆久署兵部，至是实授之。

九月，癸酉朔，交阯黎利寇茶笼州，都指挥方政败绩，指挥同知伍云力战死之。

丙子，召尚书黄福于交阯。福在交阯，凡十九年，编氓籍，定赋税，兴学校，置官师，数召父老宣谕德意，戒属吏毋苛扰。一切填之以静，上下帖然。时群臣以细故谪交阯者众，福咸加拯恤，甄其贤者与共事，由是至者如归。镇守中官马骐怙宠虐民，福数裁抑之。骐诬奏福有异志。文皇察其妄，不问。至是，召还，命兼卢事，辅皇太子。交人感其德，扶老携幼走送，号泣不忍别。福既还，交阯贼遂剧，讫不能靖。

以兵部尚书陈洽掌交阯布、按二司事。洽以参赞李彬军务留交阯数年，至是，命代黄福。

庚辰，河溢开封。遣右都御史王彰抚振之，并免今年粮税。

壬午，上大行皇帝尊谥、庿号，曰“太宗文皇帝”。

工部奏修军器，请征布漆于民。上命给钞市之，敕自今官司所用物料，于所产地计直市之。有科派病民者，罪不宥。

癸未，礼部尚书吕震奏请遵太祖遗诏，仿汉文以日易月之制，以二十七日易吉服，不报。震以语群臣，惟杨士奇不可。于是，蹇义兼取二说以进，亦不报。明旦，上视朝素冠麻衣绖，惟士奇及英国公张辅服如之。朝罢，上顾左右曰：“大行在殡，易服岂臣子所忍？”言士奇执是也。既而叹曰：“张辅知礼，六卿乃反不及。”

乙酉，增诸王岁禄。

丙戌，以风宪官备外任，出给事中萧奇、李谦等三十五人为州县官。

丁亥，黎利复寇清化。初，利屡为官军所败，率众求抚，而仍匿俄乐造军器不已。荣昌伯陈智奏请进兵。会上方以践阼赦天下，因敕智善抚之。初，中官山寿填守交阯，与利善。至是，还朝力言利可抚状，请往谕之，必来归。上曰：“此贼狡诈，若为所绐，将不可制。”寿请以死保之，乃遣寿赍敕授利清化知府，敕甫降。而利已寇清化，都指挥陈忠死之。利得敕无降意，但借抚愚守臣，而寇掠不已。〈【考异】授黎利清化知府见《明史·安南传》而《本纪》佚之，但书利寇清化事。今据《三编》增入九月。又据《明史稿》系之丁亥下。〉

戊子，始设南京守备，以襄城伯李隆为之，兼领中军都督府事，为南畿要职。

乙未，谕兵部尚书李庆以畿内民所养官马分给诸卫，所念民力恐废耕桑也。

上既设公、孤官，乃进蹇义少传、杨士奇少保。又进杨荣太子少傅，兼谨身殿大学士，金幼孜太子少保，兼武英殿大学士。增设谨身殿大学士自荣始为之。戊戌，赐义等四人银章各一，曰“绳愆纠缪”，谕似协心赞务。凡有阙失宜言者，用印密封以闻。

是月，上念山林川泽皆与民共，命自居庸以东与天寿山相接禁民樵采，馀悉弛之。

出前太常少卿周讷为交阯知府。讷以忧去官，至是，起复还朝。上以其曾请封禅鄙之，故有是谪。

冬，十月，壬寅，革南北京户部行用库。初，行用库之设，倒易新钞兼收民间金银。至是，上用夏原吉之言罢金银交易之禁，并广收民间钞入官，取昏软者，悉毁之。乃增市肆门摊诸税，折收旧钞。俟纱法通，仍复其旧。

乙巳，复魏园公徐钦爵。初，钦既袭爵，以纵恣为言官所劾，文皇宥之，令归就学。永乐十九年来朝不辞径去，文皇怒，罢为民。至是，上即位追念中山王功，复其故爵。

戊申，通政司请以四方两泽章奏送给事中收贮。上曰：“祖宗令天下奏雨泽，欲前知水旱，以施振恤。积之通政司，已失之矣。今又令收贮，是欲上之人终不知也。”自今奏至即以闻。

己酉，册妃张氏为皇后。后父骐，永城人。太祖册后为燕世子妃，授骐兵马副指挥。早卒，后自为上妃，得文皇及仁孝皇后懽。上在东宫，数为汉、赵二王所间。体肥硕，不能骑射。文皇恚，至减太子宫膳，濒易者屡矣。卒，以后故得保全。

壬子，立皇长子瞻基为皇太子，封子瞻埈为郑王，瞻墉越王、瞻墡襄王、瞻堈荆王、瞻墺淮王、胆垲滕王、瞻垍梁王、瞻埏卫王。

乙卯，诏京外官荐举德行惇笃、行止端方、材能出众、政积显著或文学堪称、识见优远者，量材擢用。荐后有犯赃者，更立举主连坐之法。

丁巳，令三法司会大学士、府部、通政六科于承天门录囚，并谕杨士奇、杨荣、金幼孜曰：“比年，法司之滥，朕所深知，所拟大逆不道，往往出于文致。今后，审决重囚，卿等三人必往同。谳有冤抑者，虽细故，必以闻。”

增京官及军士月廪，谕户部尚书郭资曰：“往年百官军士扈从，月给米五斗。今建都于此，皆有家室，恐不足以资生。往往，守义者困于饥寒；玩法君恣无怠惮。朕欲悉加倍给之。京仓之储，不乏用否？”资对曰：“不乏。”遂命增给，著为令。

丁卯，擢历事监生徐永溍等二十人为六科给事中。

是月，衍圣公孔彦缙来朝。彦缙，讷之孙也。以永乐八年袭爵，时甫十岁。文皇命肄业太学，久之，遣归。至是，以上登极入觐，上语侍臣曰：“外审贡使，皆有公馆。今以先圣子孙令其假馆民家，非崇儒重道之意也。”乃命赐宅于东安门外。〈【考异】孔彦缙赐宅，《明史稿》、《明书》皆系之十月甲辰。《明史·本纪》不载。今据增。〉

召前峡山知县弋谦为大理少卿。谦，初为御史，巡按江西，言事剀切。上时在东宫，心识之。后，谦以忤旨谪峡山知县，复坐事免。至是，召至京师，遂有是擢。〈【考异】诸书系之九月。《宪章录》系之十一月。今据《实录》在是月。〉

改刑部尚书吴中于工部。

十一月，壬甲朔，诏建文诸臣家属在教妨司、锦衣卫、浣衣局及习匠功臣家为奴者，悉宥为民。其田土言事谪戍者，亦如之。先是，上谓诸臣曰：“建文诸臣巳蒙显机然方孝孺辈皆忠臣也越日遂有是命时齐泰一子甫六岁免死戍边至是赦通黄于澄一于变姓名为田经过赦始复姓家于湖广孝孺独无后惟克劲弟克家有子曰孝复洪武一十五年诣阖上书请减阳和所加甯海赋谪成庆连卫以军籍免孝复子玩寻亦释为民癸酉诏有司条政令之不便民老以闻凡被灾不即请振者罪之阿哂台开上麟牌遣使来贝马诏宥其罪纳其马自是阿唱台仍岁修职贡灵班书系之九月明定木纪及一编月日与实录同今掘之甲戌诏日朕承犬统君睡亿兆亦惟颊文武贤臣共图康济矧属亮阴之际尤切倚酬之心嗣位初首诏直言而涉月累旬言者无几夭京师首善地民困于下而不得开弊胶于习而不知革卿等宜极言时政之得失辅以至诚毋虑后谴乙亥遣使敕谕乌梁海官民曰朕承大统凡四方万国罪无大小悉子赦宥若尔一卫官民敬顺天道仍前朝贡朕当许其自新悉听往来生理谕侍臣日彼有过而不宥之既无所容将来必为鸣患朕不吝屈已以安百姓也罚曲述畿官军更番诣京师操丝从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李庆之请也丙子遣御史巡祭沿边诣卫稽部曲甲号令癸未遣御史汤淡等十四人分巡天下考察官吏谕日国以民为本民安则国安比年牧守官不体朝廷恤民之意侵削枢害民不聊生今令尔等分行考察然人才器不同当明臼具实以闻无惑于小人毋屈于势要毋私于亲故询之于众断之以公可也至御史壁乙耳目勉副朕心必先自治乃可治人若鉴莱祈违礼法朕亦不贷往勉之甲申平阳王美圭来朝奏言先帝所拨赐本王田济愤卒不与上以书谕之跻横卒不奉命丙戊进蹇义少师杨士奇少傅夏原吉姚刺子少傅进少保亦赐缩愆料缪师章显异明史木怛书肠夏原吉银章平证之七卿妻是年十荛月晋蹇义少师又祸士奇晋士鲤要原吉宝少保背在是月今梏明史稻酒天时太子少师吕震班在原吉上上命鸿驴引震列其下一寻有是拙文命原吉仍兼太子少傅尚书如故原吉以食一禄固辞乃听辞太子少傅一日上御西角门间廷臣诰词顾谓士奇及杨荣金幼披曰卿一人及蹇夏一尚书皆先帝旧臣朕方倚以自辅尝见前代人主恶圃直言虽素所亲信亦畏威顺旨纤热璜容量艮之臣言不见听退而卷舌朕典卿等宜深以为戒因班五盎诘词亲增一语云勿谓崇高而难入勿以有所从达湎或怠曰此实朕心卿等勉之已丑礼部奏冬至节谨庙贺不许庚寅敕诸将严过偏辛卯上谕夏源宣曰古者万兵于农而不夺其时民无转轮之劳而兵食促后世莫善于汉之屯田先帝立屯种法用心甚至而有司数以征摇扰之既失其时遂加其效以致储蓄不先罢于转躯乃诏天下卫所官凡屯咽军士毋得擅役连者罪之壬辰诏都督方政同荣昌伯东智填灰血是时黎利复圆茶笼州智暗懦素无将署区借抚以愚朝延且典政途坐祖不救会山寿至力待温谨以故图刘猖卿不蒯制嗣飘颐史本祀但匿九月体称魁茶盥之安南傅利谓圆荼吕共再寇梯十二月正命固称早四交甄之时智旱畜违鸾田之园国右救圃七月枢羸四故灵年五月有骨薪暑琴了本纪但害十二月茶宠蝇箫黻轴而不及再入并分书之辄是月所江巡按佩则虞谦选推大理寺卿谦因应诏上昼言七事一丘用人愧滞填人则治道兴非其入则治道炉一曰兴学校敕育之道木干师范不在于备而在得人一曰端风宪都察院为耳目纲亲之宫今俾之揣治狱非设官本意圆曰广储书频年用兵京师困乏宜预为俯五曰惜民力虹谁内之民园于牧养宜分给无马郡悬六日通钞法钞法不行由于出多而入少宜多方收之而不轻出则自然流通七日治奸究圈民姿盗贼宜编为里甲使互相显医奈上以苴譬昆百切中时务命议行之未几有言谦奏睡不关布隅于外者上怒改少堕口滑畅士奇奏事不退上问欲何言得非为虞谦乎士奇因且百其诬且言谦应事乙朝得犬臣体上日吾亦悔之寻复诫官又圈士奇日顷拳臣颇圆忠爱朕有过方自悔而进吕者已至良惧朕心上之监图也圃史舒仲成以言事忤旨出为湖广按察副使至是欲逮治之士奇日陛下即位诏向忤旨者皆得宥若治仲成则诏书不信惧者众矣如湮景帝之待卫绾不亦可乎即醒弗治加贡部闾圄郭匮太予小师命致仕买治圈围有醒显甲蛊夏原吉以其偏执数误事且多病诣令致仕上以资奋臣不忍弃之复以圃士奇对曰览性强毅人不能干以私然圈租诏数下资不奉行使陛下恩泽不流者是共过也上乃命实致仕仍优共秩复共家上以交趾之乱由马盐以采办虐民激璧甫登极即召之疆至是骈复矫旨下内圃医敖复往交趾探调金珠内国以圃上曰朕安得有此言骐在交皿茶毒园民卿等温不圃乎自麒召过交人如解倒悬岂可再墨然亦竟不诛也十一月癸卯宥建文诸臣外竞全家皮圈者留山入在戌所馀悉放强南中亥谕尚书蹇重等曰庶官围否军民休麟所系昔唐大宗书刺史名于屏朝盈省圃遇有善政各疏于下故当时百官皆恩奋圃致治太平以至斗米一钱外户不闭皇考亦尝书中外官姓名于武英殿两廊今五府六部朝夕腰见得词蔡其贯否若一司官雕雌不诚又不池姓各虽或图其贤否久则易忘夫入臣有善而上忘之谁背日勉有不善而土忌之谁复知戒如此何以望治乃命雷天下都司及布按一司姓名于奉天门之酉序癸丑免被灾税置庚甲葬方画帝于长国丙寅圃兴祖讨庾西叛图平之是月图嗣给事申黄睡以会一使至西域因上疏言西域贡使多圃人假托洲赖小人投为从者乘四役人述贡物至京师赏费优厚番人慕利贡无虚月致民失业妨农比其使通多赍货物车迎至百馀辄丁男不足役及妇女所至辱驿官鞭夫隶无敢与杖者乞敕侠西行都司惟皓醴诸国王题使入贡者许命来京此正恻使得乘醴圄国火庶少英至西域所理惟冯切送孺应麟籍甘肃军士其丽砂梧相固之颊皆鲤盖固用请吐切勿受则来者目稀浮阖蕴省上嘉纳之以示尚书吕震且买之日固赎诰便悉酉辜卿酉冰顾不悉耶霆曰是共国议行一进大学士杨荣工部尚书初解精等太文临圈皆虚围圃韵之官不得专制诸司诸司裹寻亦不得相圃曰上贱作以来士奇荣等皆束官旧臣俱掌内制不次超疆然居内圃者必以尚书为尊自荣后诸入文辄圃者置相纬晋尚书于是阁醒渐崇作观天台于禁中封汉庶子醴坚等以下五人皆为王是冬漠世予园坦帅且诸王皆来朝是岁甯王权园上即位上书欲来朝诏止之权又盲南圄非共封圃上报曰南圄乃叔交受之圄考一十馀年非封国而何醴在文皇盐恤董辐圃上自践阼以来优疆诸藩法禁稍弛因乘图言之卒不许

春正月壬申朔御奉天门受朝不举乐先是韦臣习朝正旦仪尚书吕属谓用乐惟犬学士杨士苛买淮以为不可上疏请咀未报士奇复秦待庭中至夜漏十刻报可朝罢谓士奇曰吕匿每事误朕非卿等言悔无及寻晋士奇兵部尚书兼故官并食一禄士奇辞尚书禄许之乙亥诏内外围臣修举肃业圃曰朕祗绍洪圃仰惟祖宗创业守成之难夙夜醴倦匪位以来酣迺负赦有罪不急之务斟切停罴踵任贤良共图维新之治期天下安于太平今天下庶击未尽理生民未图安斯朕之卖亦尔文武韦臣之卖尚思勉之已卯竽太屈建加文圃于思善门左选诸臣有学行音八值杨士奇荐滞讲王进儒士陈继须义荐学录杨敬散导何澄诏以缠为博士敬编修澄给事中日直园中杨辄掌闾事进唯之博以冻官故一系十年狱中惟发奋谪经史诸于上怜而敬之至是亲投圈印日朕用卿左右非止学田欲广知民事为治道辅有所建自封诎以进癸耒以时雪不降敕击臣修省丙戌大祀南郊奉太祖大宗配任浓湖雁予告魄阎堵皆协钞有差圈为令已亥墨布政使周干按察使驱药参政叶舂巡祖南醴渐江察民利病以图是月布政使及守令哲来朝兵部尚书李庆上言今岁畜马蕃息除给军外尚馀数干今朝觐官拉集京师调淮民圃例人给一马令牧之岁谋其驹杨士奇力陈不可曰朝廷选贤授官而使之牧马是贵畜而贱士也何似示天下后世上许中旨罢之巳而寂然士奇复力言又不报至是上御思书斗召士奇谓曰朕向者岂真忘之图吕屡李庆阖皆不喜卿朕念圃孤立恐为所伤不欲圆圈言罢耳今有三旦封蛮囊升又凶身词矣区手出峡西按察使陈智盲尽马不便疏命士奇草敕行之士奇顿首谢上图吟后政令有不便密以告朕李庆辈不识犬驱不足与语朕以先轨匿入不忍通迫也进黄推沙保兼户部尚书金幼孜图部尚书一一月辛丑领将军印于诸达将初国守遇将有佩将军印者多系将命谓之挂印将军至堤抚颁各固将晖脚云南曰征南将军两庾曰征图将军辽东曰征由前将军犬同日征四前将军宣府日镇朔晦军甘肃曰外羌将军是时陈匿镇交阻亦颁征夷园将军印戊申祭社稷奉太函太宗匮固命中官郑和领下审官军守备南京和使旧灌以去年图而文皇已晏驾至是命步一丙辰上观祀先围耕阖圃一丙寅奉太宗神主阖犬席是月兰京地莲月固震几十有八六安惭蒯属显骊瞿不纪于是年一月一凡刚月皆画雨京园属广刚使疆二月南京抽让凡六土月阔书寓嚣庾孔十上洲圆月南京地震凡午芬享瑞莒凿重天辛未而京哲鹊整一疆醒买皆置十匕一月曷云几十看黑户匿田月览二汁买五月四阻覆与压史雅阖理蕃寞片明史五行士譬足岁南京蹴图百川洲十渚戏是又一年之裴孰也今谤擅懽隐忱乙拜湎赫五行忘嗣入六踵震于二月下一遣汉王高虫次干醴析守凰阳毕陵初醴折憾父杀共母在京蝇屡发其艾过恶文皇曰窗焚予何忍逍及上即位高鲍入朝悉土胆折前后觇盐事上召醴折示之日汝处父子兄弟图乃谗捕至此碑子不足诛遂不封至是园之圆子奈固胡疆以疾乞致仕俨以桐城知县为圃都祸史线子甯所园醴其骊逆天入足员帷幄建文帝召之比至燕师睡江察皇即位以解墙荐扰翰林检计图直文渊问已而有忌之者调庐学行堪师表遂改祭泗珠仇俨君圆学一上杰年似身率教动增圃法至是乞休上赐国旗劳进太子圆客仍兼祭酒遣归并复其家一月壬甲前光禄暑跃权谨恻璋行招文华国大毕珪讙奉啼至孝以省滞台归母年九十终庐基引年不御酒肉有司上其行驿召至京上出其事状令侍臣延谓之遂有是拜盐鲤上日朕擢卿以风天下之为子者谨徐州人颍翘丑臾围以孝行曜拜庄灵置蹑尧器六毋耗固墓舌虿木国兔觐之异一虚据之载久目巾训暨乙红圃通纪诰辈闾四有踵墓语而通纪颊记苴醒翼月王读者亦口辜之口举有固墓勇泉之异似浦奠少眉又己人疏荅虫辜疏其应书辇小阖固圆雏皆之甲戌赐先朝大臣靡悠等卿下九人圃官予置许忠温等以下九人赠官丁丑诏求直言初上甄位首召弋谦擢任大理谦直陈时敢极旨官吏贪残非复洪武之旧及有司诛求无艺民所不堪上多采纳之匪复陈五事词大激止不怿吁是祸书骨震吴叩等劾园诬固都御史刘图令众御史台料谦卖直沽名上以圃杨士奇对日谦不谪大图然仙悬超招之恩欲图疆耳主圣则臣直惟尘下图容之上乃不罪谦然每克谦记色甚厉士奇从客言陛下诏求圃言不宜以谦官园怒今四方朝觐之臣皆集圃下见谦如此将谓围下不能容直言上惕然曰此涸朕不能容亦吕震辈迎合以盖朕过目今当置之遂免谋朝参令专视司事至是上以言事者蕴少复召士奇曰朕怒咏矫激囿买耳朝臣识月馀无言卿宜语诸臣白朕言士奇曰臣内言不足信乞弥降圜书遂令士奇就橹前草敕引过曰朕即位以来臣民上章以数百计未尝不欣然题谊庐者弋蜀所言多非贵事蛊臣送交章奏其圉直诣困诸法朕皆不红凄季盐但免显朝寨而自量旨者川少合自去冬无买春亦少两阴圈愆和必有其咎岂无可书而为臣者图自全之计退而默鸣何以为忠朕干谦乙时不能含容未圄不白愧咎尔祠圜勿以前事为戒于围家利弊政令耒园者直吉勿讳谦朝参如故寻圆中官采木圃川食渭上以谦情直命往治之擢伪测乡御史拉敷围骤沐燧役戊子匿平图时柏卿县多贮官参有司谪以贷之上日即振之何贺为已丑诏日刑者所以禁暴止邪导民于善非务诛杀也吏或深文传会以致冤圈深栏之自今其悉依律拟罪或朕以觐恶故法外用刑法司执素五秦不九同一公大围执奏必尤乃已诸司不得鞭囚背及加人官刑有品宫者以不孝论非谋反勿连坐亲属古之盛世采醴民言用阖彻戒今好人往往拥拾诬为诽谤法吏刻深颐炼成狱刑之不中民则无措其璧诽谤之禁有告者二切勿治盐圃刑部尚书金鲍曰近日法司务为墨缩而言者睡以诽谤得冕甚无闺也纯亦承上意务宽大每戒园更不疆妄椎盐人一时狱申无疾死者庚寅命图武侯盐禄为固阙大将国充盐兵官率圃巡鲤围平大同时围寇屋中寇槛兵追至大松岭斩疆甚众川醒五百石蛊有是命辛卯上以陈智讨交醒久不克喻安平伯李安往佐之慎阶同填交趾戊戍上欲疆都南京园北京匿司蛊圃行在复北京行部及行后军都彊府是月题王高浊之圆彰德奏辞剧霞卫许之加赐姚圉孝少师张玉阿圃王朱能东平王与泾图公王真并国享文皇厨延上念前兵部尚书囿儒参赞交阻彊赋不屈而死有司未请褒恤至是敕责祖官吕震曰妇入图节于夫尚有田典况大臣捐躯为图者乎共醴儒太子少侧赐谥节愍考埋醒国史朱能晓与姚庆义匪专在元熊议周祸国鹊渭诰混福淹伯亦在户男闺书或系之一月冷醒列固夏四月壬寅上圃山东及惟徐民乏食有司征园视方急乃御酉角门召大学士杨士奇草诏免合年踵税及秋过之半士奇吕上图至矣但须户工中摄即与压上日敕民之穷如救焚拯沟惟恐不及付之有司将以国用不足转致埋疑遂命中官具措霞令士奇就门固书诏上圈毕即用围付外行之图士奇日今可语部臣天设北京行都蔡颐壬子命皇太子谓孝陆时兰京醴奏地震廷臣请以阖王及童臣栖之上日无圃太子矣遂命太予居守南京大盐士盐闺扈从一乙卯上朝醒圃蹇义杨士奇日朕监区一十年为围匮所睡心之艰危吾一人共之醒皇考仁国以有今目言己法然醒等亦流悌封日先帝之国亦玺下孝试之国也驷亶赐愚图置日图朕圃围圃以先朝圄臣目待左右圃京醴建政务方殷卿劳心焦思不阻身家一十堕年夷围口节朕承大统赞襄治理不懈川恭朕圈念不忌兹似巴意创制蹇忠贞印赐卿俾跃干家傅之后世知醴君臣共济显难相与有成也又圈士奇国暗曰往者阻围圃国之命卿侍左右同心合德徇国忘身尘应丑区爵不易志及状置位嘉谬入告闺手于治正圃不一兰在朕心兹创盐杨贞曰印国卿尚克交修以成国良之盐关醴酬娥黼轴酬蹑关旷鲤弥十理日国兰士配匮围文志不囷屡月圄堕醒此盟见皇昼堕蝇壮苛二于醒朝戊午车观至天圄山闺长国真未疆二是月帐河南四耀韦一悬及大名阙谮南已京地震凡一时廷臣有上书颂太平者杨士青蓬旦惧下驱泽被天下然流徙尚未围创夷尚末复民涧墨食盲休息数年庶几太平可期上然之图圃蹇让等曰二朕待卿等以至诚实赖匡弼救月以来惟士奇五止章卿等皆无山旨岂果朝敢无阖天下太平邪羲等惭谢改南京兵部尚圄张本为行在兵部一五月辛耒南束固颐败晋诏修文皇帝实录以英圆公张轴尚书盐墨围原吉为监修大学士惕士奇等为盐裁翰林阻侍兰李时勉复上疏言事其暑曰臣图上有仁醒之霍斯下有忠直之臣臣颇陛下节民力谨嗜欲勤圃颐务正学伏惟陆下新登宝位恩骊所加达近盐圃耒盐土木连典重劳民力闲内官馑木疾如风火折辱图颐棰楚小民苟民力既殚而或加以饥圈臣恐醒下赤子无复如前日矣所愿节民力者此也午年之丧匡天子达干仙人亟斩焉衰经之申正以礼导民之圆圆匮申官速自建甯睡取侍女百姓阖疑且大孝尚未终正富尚未册恐乖风化之原所园谨嗜鲤者此也匡古入君莫不以勤而与以进而废高皇帝在位一十置年未画见日而临百官今或旭日已旦朝仪方肃似井古人姓燎待贤之意若谓天下犬安可以图游于疵政则飞理蔽天民食寡乏诚职兢惕厉之日所愿兽政事著此也程子日人君一日之申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寺大宫女之时少自然气象变化德器成就臣愿陛下于园几之暇选情焉臣以侍左右备匮图或求帝王经世之要古人治乱之由参究天入之蕴察知稼疆之盐俾湎养既深本心自正则逸乐无山之事无自而萌芽温老异端之说无自而眩惑矣所愿务正学者此也固入上怒甚召至便殿对不屈命武士扑以金瓜脆折二一困圃践死已困改时国交趾堕御史命日固虹互盲一买章一上乃下锦衣卫狱时侍园灵汝阖亦以言事故御史圆下狱谁乳吏部颐疆闲史以清风翻又令管访可为部闲史者以为十一道睡史之表率时都显史翻圃以劾弋融为四论所图有言其受戴交围诸道相率为贪纵上渐疏之庚辰上不豫召圈霸圈士奇黄淮杨荣至思善门命士奇冒敕电中官海盐团召丰太子于南京辛日大渐疆诏传位皇太予是日帝崩于钦安殿年酉十八帝言围颐囿起以世子居守全国医师共后文皇御极岁出北征东官监国国无园事然申更漠赵一王之媒孽区濒于危而终以国敬疆全故共告入曰吾知尽予睡而已不知其宜也是可为闾世子臣之法矣在位一载用入行政善不胜圄鹊者以为与圆之成康漠之文景比匿云皇太子方谒孝医园丧囿日就道时南京颇传凶闾又傅漠王高园骊伏兵于道圈太予辇臣请堕兵冲或谓从图道太于不可日君父之义谁敢干之盐道国疆六月辛丑至良显内官圃杨班尚嵩夏原吉等捧谊诏至宣讫皇太子哭归哀入圄始发丧庚戍即皇帝位以国年为宣盐元年大赦天下国口宗之海觉臾书不匿襄囿断丑劝匿一国史本总利睡但予六月太子至园驿下日围困谨二字禹墨时圃闾一烂有谨嵩国不襄一王监区关县之计逝之沮通纪台屡之一肆艾蝇强将及甫京等处严守备佩璜冲渭唯朴照办者悉召圈拉疆所市物秋七月已巴上大行皇帝尊谥日疆皇帝卢号仁宗乙亥尊皇后张氏为太皇后册妃胡氏为皇后立十卯命镇通侯顾兴祖讨博州大醴峡圈平之乙未谕法司慎刑狱是月罢浙江布政使参议王和袁昱陜西按察司佥事韩善为民和等坐圃圈赦吏部奏拟还职上日士大夫首重廉耻食污之吏岂可复任方面圃碑月戊申命安圃伯薛贵园平伯吴闺都围翕事马英都指挥梁成帅师巡逊诚初二围园以围附更赐姓名撒七圃作成乙丑罢弘文览诏王尘等洛还本任召杨海入直文渊圈与杨士奇等共掌机务贾姑月敕修仁宗实录以张辅蹇义夏原吉及成山侯壬谨为盐修犬学士黄淮金幼孜杨荣学士杨博与扬土奇同为总载盖两朝实银拉修也飘驱酬诫弊丑显杂睡船酬是年问月沈氏野覆编所记尤详韶贯牛时太宗简瑟尚未成此修仁宗宝每血日即修太宗实锦之屡拔推圃涤加入玉通耳故遍纪于是月阖蹴礼大完红完两朝贤录合并记之一八月减张聊指弹李英讨安定曲先叛番大败辜初洪武图于酉番地围按定曲先户术寻投故元宗室下因特穆园为蜚定捶未几王为沙刺所弑其子撒兕只失加为其兄所杀部众酰散子亦盐丹庞寓国围赤骊十二年五虎聊愧来蓝自阖家难吃庆困文皇念共祖华洗啸俯令医封安足王国印诰自是朝贡不绝一十一年中官围来喜邓诚使乌斯藏次黄羊川安足滞禅蛤乙孙散哥及洗指挥散即思等率众邀魏杀朝使夺驩图币物而去时仁宗御固敕英偕河州卫指挥康盐讨之英等驷酉蒲诸卫及十一番族之众深久追国园通疆至是英等逾昆俞山酉行数百里抵醒令图之园疆安定阴一等盐臧之斩首泗百八吁馀叔生仓七寸馀人骥骊冯牛十回酉有奇圃先圃风疆踵追之不及而阙安足王惧圃辜寻大军诣刚驯罪寻论功封英会围侧训赠团更戊辰黼黼惮李英计安定理先图韩大腰右安定王栗儿加殉禅等园圃闺翼翼图之酉踵闾竞蚕国骊见贞窘大加蜀郎骊贷川加失夹也踵髓点观其于雌肌昼只臧岫斑艰关祠圃田床玩阻蹑值图众围图鹊亦攀丹流围虿笔困于永聚十二年闲遏水入国图囷苇笾繁乙韩匡肃念苴琶四卒先围图冷国封安定王践印诘目是国贯不睡讴仲宙詈定年图圃谢驱多军产池王乃谗昆只矢加之子亦攀丹池董颈史盐贾骊溉记仍其父之陷聪能观丑音互异蚁回壬申敕谕吏部冷在京五品以比及关史给事中在外布按一司正佐官及府州愿各芦所知务取廉洁公正堪以牧民者载足飘后犯圃连坐律闷天未诏大理寺卿熊概参政叶吞巡抚南畿浙江先是概典周干奉命巡视南圈渐江干疆劾左参政岳祖庸图不任职土屡肆恶为民患仁宗监图时围命图以御史署刑部知其贤及是使围擢任大理遂令典围圆往巡抚巡抚之设自此始概功孤圃毋图胡氏遂图胡牲关脑聪目惭谨朝始谓复姓九月壬员谨圃皇帝于献叟是月大学士枢谣扈上南京监园疆圉圃年老乃改通政司参议命致仕是时晋权东二围条以左庶于陈山为户部侍郎洗马张琰为园部侍国盐阖篇兵部侍郭中允徐永达篇鸿圃寺圃圄冀萧从善王阖为翰林侍讲惟中允林长株以庐从南京后至出图围林知州寻又出阖参图交趾军务初永柴圃给与长棘俱侍皇太孙讲说时文皇命太孙圄武事太骤沸离好之而纶与长桃以太孙舂秋方富不宜荒学圃而卖游政时时进谏又具疏为帝言之帝出触奏付太孙固是遂衔之上即位榆复以谏猎忤旨遂有是命未瞿一天皆坐怨望下锦衣卫狱上盐转之显抗辩圃上疆立对禅谢斯剑亮刚渐刘翻十年冬十月戊寅甫京地震戊予敕公侯伯五府六部大学士给事中辐图重哂著为喻是月改兵部尚书李接于南凉罹已捐茂戌国典祖计思恩叛置平之初医寇车公辐等作圃芜图圄县大小围盐一十馀圃匡守圆阻以拒官军圆祖督兵分道攻燧擒公旺并共骂汗伍汁围吠蟠诛之温圃上日围民亦朕赤子杀至千馀岂睡四从熊辜者以复宜开示恩信疆而降之加围珠戊交州可也口十罔一这镇朔大将军薛禄帅师巡追先是禄备墨开津怵同上即位召图国备藩五事至是复肿之一交雌藜利圃茶笼七月城叩粗尽巡按御史以圈秦浑而淮宗期上卯位尚书掌布按一司陈洽上言利跃乞降内携贰既围茶醒复薪老圈及玉麻土官宣恶始言俟耿慷吟秋已图复言盥翁笏政梁汝笏有怨屈招集徒众圆益滋园乞敕围兵官醒行圃国秦上跃敕切目国圄等期以莱舂平丑智等固不为意是月茶圃阖乂安知府署州事琴彭死之纲体酬史本纪宣圈元绝道月国圄方阙利干茶闺州最园叉安知府匿谨琵之按圄霸计黎利国颖辜在明年之一月而茶圃之圃琴彭乏死罴只是年冬事车专学兀安阖固茶隔箫日里住承乐一十一年旁蚕忿圃七月疆筹羸立四囿史以园则正洪熙元年之围五月图故回以医翠圭孟冥匡不巴圃宣宗国位正是时也这图宗切买围等辐等茶圄霆固共时买脂上言圃买堕回乞命苏圄匮于是兵官速行辄圃上固切踵匿等甄以班舂平贼医等始图乃有元年二月安蠹汲酒甲为圣谁前黯容蚕空圄茶爵固累幄叠翘豆牡茫复又闰利所圈也纪事本末典屋等医皆系茶固固固琴彭死屡于圉军妾铸二月因匿作十月二血已盟记其事于元年户月宝等败芦之下亦云盐固寿笙奏霆爪种兰琴彭死之与纪事本末诸暨所醴圃又固圉元年回月命王归罚寇霄刊下目申垂寻不鲤固围狙三韦住去年吁月布国又国智力政计之败固注云是年一月祖阖乙刃然圃琴围之二非方敢等圆固之围匮元年圆阖故壶盐图记遂及霞匿之昆聊稀圃麒讹加历惭鸠酬上之即位也平江曲国驴上减咽比惮共辜盟区京根本之地宜醒守备又言岁题图圃湖广江西浙江及颐松诣府泣去北京远往返圃年上通公租下妨圈事宜转至虿徐筹处别令官军接运上是其言至是遂命造囿守惟安仍督漕连寸一月甲申顾异祖移师讨广西宜山蛮平之且蚕风始更定科皋晴初洪武乡试取士灵有定额自十七年再行诏从圄充贡毋以颐限圃后遂多寡不二仁宗败元与侍臣阖定共显阳士奇谓兼取南北士乃定图试甫京访子监及南直墨共入十入北京园子监及北直隶共五十八江闾如之共次浙江福建又吹湖屡广东又次河南匝川又次醒围山束山圃皆自五而杀属国一十入云南凌阻各十人贵州庐举者就试湖广会试取士不过百入南入十六北入十圃仁宗从之未及行而上园位遂诏颁式于天下著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