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通鉴/卷007 中华文库

春正月，上以元库库特穆尔为西北边患，议大发兵肃清沙漠。癸巳，以丞相信国公徐达为征北大将军，浙江行省平章李文忠为左副将军，都督冯胜为右副将军，御史大夫邓愈为左副副将军，汤和为右副副将军。时上召诸将问曰：“元主迟留塞外，王保保以孤军犯我兰州，其志欲侥幸尺寸之利，不灭不已。卿等出师宜何先？”诸将皆曰：“王保保之寇边者，以元主犹在也。若以师直取元主，保保失势，可不战降也。”上曰：“保保方以兵临边，今舍彼而取元主，是遗近而趋远，失缓急之宜，非计之善者。朕意欲分兵二道：一命大将军出潼关自西安捣定西以取保保；一令左副将军出居庸至沙漠以追元主。使彼此自救，不暇应援。元主远在塞外，不意我师之至，如孤㹠之遇昨虎，取之必矣。此一举而两得者也。”诸将皆曰：“善。”遂受命行。

壬寅，吏部请谪有罪人于儋厓。上曰：“前代谓儋厓为化外，以处罪人。朕今天下一家，若有风俗未湻，宜更择良吏治之，岂可弃之化外？”不许。

二月，辛酉，上游后苑。见鹊巢卵翼之劳，喟然叹曰：“禽鸟劬劳如是，况人母子之恩乎？”令群臣有亲老者许归养。时故元镇抚陈兴被俘来京，恩待甚厚。兴言“有母在嵩州，年八十馀，欲求归养”，即赐之白金、衣服而遣之。

儒士欧阳佑等自北平采遗事归。乙丑，诏重开史局，〈【考异】《明史》本纪不载续修《元史》月日。《潜庵史稿》系之是月乙丑，又成书在七月丁亥，证之孙氏《春明梦馀录》同，今据之。〉仍以宋濂、王祎为总裁，复征四方文学士。朱右、贝琼、朱廉、王彝、张孟兼、高逊志、李懋、李汶、张宣、张简、杜寅、殷弼、俞寅、赵埙等十四人为纂修官。而埙以前修史成，未归，复命入局。先后纂修三十人，两局并预者，唯埙一人而已。右，临海人，廉，义乌人，二人皆以书成不受官归。琼，崇德人，彝，嘉定人，师事王贞，文得兰溪金履祥之传，学有端绪，尝著论力诋杨维桢为“文妖”，一时闻者异之。汶，当涂人，博学多才，后除巴东知县，晚年归里，以经学训后进。宣，江阴人，初以考礼征寻，预修《元史》年最少，上亲书其名，召对殿庭，即日授轮林院编修，呼为“小秀才”。逊志，萧县人，师贡师泰、周伯琦等，文章典雅，成一家言。孟兼，浦江人，刘基为上言“今天下文章宋濂弟一，其次即臣基，又次即孟兼”，上颔之。简，吴县人，与杜寅同邑。又礼局徐一夔者，工文章与王祎善。时礼书将成，祎荐之入史局。一夔遗书自言“不材多病”，又言：“史之根祗在日历。而元代不置日历，不置起居注，其于史事固甚疏略。又况顺帝三十六年之事，既无实录可据，又无参稽之书，唯凭采访以足成之。窃恐事未必核，言末必驯，首尾未必穿贯。而向之数公，或受官，或还山，复各散去。仆虽欲仰副执事之望，曷以哉！”遂不至。其后预修日历，书成，将授翰林院，亦以足疾辞，终不仕。

癸未，追封郭子兴为滁阳王，妻张氏王夫人。令有司立庿祀之，并以其三子祔祀。

戊子，诏访求贤才堪任部职者。上谕廷臣曰：“六部，总领天下之务，非学问博洽、才德兼全之士，不足以居之。诚虑有隐居山林，或屈在下僚者，其令有司悉心推访以闻。”

是月，始行朝日礼于东郊。先是，礼官议古者祀日月之礼有六。然“郊之祭，大报天而主日，配以月”，此从祀之礼，非正祀也。《大宗伯》：“肆类于四郊，兆日于东郊，兆月于西郊。”《觐礼》：“祀方明，礼日于南门之外，礼月于北门之外”，此因事之祭，非常祀也。惟春分朝日于东门之外，秋分夕月于西门之外，此祀之正与常者。盖天地至尊，故用其始而祭以二至。日月阴阳之义，春分阳气方永，秋分阴气始长，故祭以二分。今宜各设坛专祀，朝日坛筑于城东门外，夕月坛筑于城西门外。朝日以春分，夕月以秋分，星辰则祔祭于月坛。上谓中书省臣曰：“星辰祔祭，非礼也。”礼部议于城南诸神享，祭坛正南向增九间，日月及周天星辰皆。于是，行礼朝日夕月用春秋分，星辰则于天寿节前三日。从之。〈【考异】《明史》本纪不戴，见《礼志》在是年。据《潜庵史稿》正月定朝日夕月礼，二月，丙子，朝日东郊，今并系之行朝日礼下，盖二月春分当行朝日之祭。所云丙子，盖即是月春分节也。〉

初，陶安等议郊祀礼，太岁及风云雷雨诸神皆从祀圜丘。已而，上命礼官议专祀，乃定太岁、风、云、雷、雨诸天神合为一坛，地示诸神为一坛。至是复以诸神阴阳一气，流行无间，乃合二坛为一，而增四季月将之祀，皆以惊蛰及秋分后三日祭之。

诏诸郡县富民入京师。召见面谕以“孝敬父母，和睦亲族，周恤贫穷”，各赐酒食而遣之。

北平行省参政华云龙攻下云州，获元平章和尔呼达〈旧作火儿忽赤〉、右丞哈海等。大同卫指挥金朝兴克东胜州，获元平章荆麟等十八人。都督同知汪兴祖克武州、朔州，获元知院马广等。时张德胜子宣已长，世袭卫指挥同知。于是兴祖始复汪姓。

三月，庚寅朔，诏免南畿、河南、山东、北平及浙江、江西、广信、饶州今年田租。

壬辰，享太庿，以忠武公常遇春配。

丁酉，郑州知州苏琦上书言三事。一，关辅、平凉、北平、辽右馀蘖未平，调兵转饷，事难猝办，宜屯田积粟，为长久计。一，沙漠之地，宜徙其人民分布内地，而择重臣填守要害，以绥靖之。一，垦田开户，宜责之守令招集流亡，官给牛种及时耕耨。上命中书省采行之。

戊戌，蠲徐州、邳州夏税。

是月，以滕德懋为户部尚书。德懋，吴县人，有才办，器量宏伟，长于奏疏。一时招徕诏谕之文，多出其手。始自外任，召拜兵部尚书，寻改户部。

佞寇登莱，遣莱州府同知赵秩责让之。

是春，衍圣公孔克坚以疾告归。上遣中使慰问。疾笃，诏给驿还家，赐白金、文绮，舟次邳州卒。

夏四月，乙丑，封皇子九人。樉为秦王，㭎晋王，棣燕王，櫹吴王，桢楚王，榑齐王，梓潭王，杞赵王，檀鲁王，又封从孙守谦为靖江王。上惩宋元孤立，乃仍古封建制，择名城大都，豫王诸子，待其壮遣就藩服，用以外卫边陲，内资夹辅。诸王皆置相傅官属及护卫甲士，少者三千，多至一万数千，皆隶兵部。车服邸第下乘舆一等。公侯俛伏拜。谒内外大臣，礼无与钧。唯列爵不治民，分藩不锡土，与周汉制稍异焉。

大将军达师自潼关出西道，元库库退屯车道岘。左副将军邓愈立栅以逼之。是日，大军出安定，库库驻师于沈儿峪。达进军薄之，隔沟而垒，一日数战。库库遣精兵千馀人，由间道潜劫我东南垒，左丞胡德济仓卒失措，一军惊扰。达亟帅亲兵击之，斩东南垒将校数人以徇，军中股栗。丙寅，整兵出战，夺沟深入，遂大破库库兵于川北，禽其郯王、济王及国公关思孝、平章哈札尔等凡一千八百馀人，士卒八万，马万五千馀匹。库库仅挟妻子数人，从古城北遁，去至黄河，得流木以渡，遂奔和林。都督郭英追至甯夏不及而还。达以德济失律，械送京师。上念其旧劳，贳之，仍以书谕达曰：“将军欲效卫青，不斩苏建，独不见穰苴之待庄买乎？德济失律，正宜就军中僇之。今归之朝廷，朝廷必议其功过，彼信州诸全之功，朕岂得不念乎？今赦之。惧将军以此缓军法是用，遣使即军中谕意。”

丙戌，元帝崩于应昌〈【考异】《三编》据《明实录》丙戌乃四月二十八日也。是月，己末朔，大建。五月，己丑朔，小建。《本纪》书六月戊牛朔，推之，正合。又五月，癸卯，文忠至应昌，诸书以为五月十五日，亦合。〉，子阿裕锡哩达喇嗣〈旧作爱猷识里达腊〉。帝讳托欢特穆尔〈旧作妥懽帖木儿〉，以元仁宗延祐七年庚申生于沙漠，相传为宋灜国公之子。灜国，宋恭帝也。降元尚公主，有言“其将兴宋室者”。世祖欲杀之，以公主故，谪居漠北为僧。奉诏居甘州山寺，娶一回回女子。其年四月，帝生之辰，值明宗出居沙漠，过其地，见寺上有龙文五采，又闻笙镛声，异之，乞以为嗣，遂并载其母以归。泰定帝崩，明宗以适长当立，迎于北方，行至翁郭察图〈旧作晃忽义〉，文宗袭位。至顺初，明宗后遇害，乃徙帝于高丽。逾年又诏天下谓帝非明宗子，再徙于广西之静江。文宗后悔之，将崩，遗诏立明宗子，令迎帝于静江。而是时大臣雅克特穆尔〈旧作燕铁木儿〉以曾预篡弑之谋，迟回久之，寻立明宗幼子鄜王，逾月而崩。文宗后坚执遣诏，遂迎帝立之。至元之初，以台官奏太皇太后非陛下母，遂贬太后及文宗太子雅克特古思〈旧作燕帖古斯〉，寻皆遇害。于是，尚书复希旨谓：“文宗在日曾言陛下非明宗子。”帝大怒，撤去文宗庿主，并逮当时草诏者。时奎章阁侍书学士虞集方谢病归，令以皮绳挂腰，马尾缝眼至大都，集取文宗亲改诏草呈上，帝意始释。回回女者，帝即位后追尊其所生母玛里达〈旧作迈来迪〉为真裕云徽后者是也。帝生于延祐庚申，距宋太祖开国之元年为第六庚申，相传宋时宫中以四更末即转六更，盖太祖因陈搏有怕听五更头之言而改之，不知更之为庚也。其后元世祖以第五庚申即位，越十七年而宋亡。又四十三年为第六庚申，而帝生宋祚以绩，一时皆称之曰“庚申君”。帝北遁之次年，有太行隐士葛溪权衡著《庚申外史》，其事始著。后上诏甯王权编辑博谕有云“瀛国，外妇之子绵延宋末六更之谶”，盖上在当时深悉其事之颠末，故诏书中亦数称庚申君云。〈【考异】按庚申君之为宋后。四库书提要力駮之。而本朝如钱牧斋、万季野多主宋后之说。全谢山《鲒琦亭集》则据其生于塞外及中间文宗徙之高丽，再徙广西，及其后即位追封其生母迈来迪后，及以皮绳、马尾拴召虞集之事，以为前后无不吻合，非吕羸牛马之事，涉暧昧者比也。予谓此事之颠末，太祖当日早已知之，故其见之诏书中皆称“庚申君”，又命甯王纂辑通鉴，博论而直揭出“外妇之子”及“六庚之谶语”似非无稽之传闻可比，今详叙于顺帝崩之下，以存旧说。〉

初，上命侍读学士张以甯封安南。既至，而陈日煃先卒。其兄子日熞嗣位，遣其臣阮汝亮来迎，请诰印，以甯不予。日熞乃复遣杜舜钦等告哀，请命于朝。是月，舜钦等至。上素服御西华门引见，命编修王廉往祭赐赙，别遣吏部主事林唐臣往封日熞为安南国王。杜舜钦之来也，以甯驻安南，俟命其告哀也。以甯实教之，又劝其世子行三年丧，令其国中人效中国行顿首、稽首礼。上闻而嘉之，赐玺书，比之陆贾、马援，寻赐御制诗八章。比还道卒，诏有司归其柩所在致祭。

置宏文馆，以刘基、危素为宏文馆学士。素，时年七十馀，上特赐小车，免朝谒，屡赐宴，辄遣内官劝之酒，御制诗以示恩宠。素居馆中，一日，上御东阁帘外，履声槖槖，问为谁。对曰：“老臣危素。”上哂曰：“朕谓是文天祥耳。”御史王著寻希旨论素“亡国之臣，不宜列侍从。”上曰：“何不令守余阙？”遂谪居和州，逾二岁卒。〈【考异】危素谪居和州，证之《明史》本传，在授宏文馆学士时。置宏文馆在洪武三年四月。故《纪事本末》系之三年四月下。虽其授官在四月，未必即以四月被谪要，亦牵连并记耳。若素之卒，则宋文宪为撰墓志，乃洪武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故志中叙其谪官之事下云。阅再岁卒，证之《明史》，本传亦云岁馀卒。《纪事本末》但云逾年卒，亦微误也。今据文宪所撰《学士墓志》书之。〉

上将剖符封功臣，召宋濂议五等封爵，宿大本室，讨论达旦。历据汉、唐故实，量其中而奏之。上皆嘉纳焉。

五月，己丑，大将军达进攻兴元，克之。达破走库库，乃分遣左副将军邓愈招抚吐蕃，而自帅所部趋兴元，以参政傅友德为前锋。自微州南出一百八渡，至略阳，克沔州。分遣指挥金兴旺等由凤翔入连云栈，合攻兴元。元守将刘思忠、知院金庆祥等迎降。留兴旺及指挥张龙守之，大军还西安。

甲午，置司农司。上以中原兵兴以来，田多荒芜，命省臣议计民授田，设官领之。于是，设司开府于河南。

乙未，诏严宫阃之政。上以“元末宫嫔女谒私通外臣，或番僧入宫摄持受戒，而大臣命妇亦往来，禁掖淫渎亵乱”，遂深戒前代之失，著为令。皇后止治宫中嫔妇事，宫门之外悉不得预。宫费奏自尚宫，内使监覆之始支部，违者死。私书出外者亦如之。宫人疾言其状，征药。群臣、命归非朝贺不见中宫。人君无见命妇礼，以上皆垂为永制，命子孙世世守之。

左副将军李文忠出师，与左丞赵庸帅步骑十万出野狐岭，克兴和，进兵察罕诺尔〈旧作脑儿〉，禽元平章珠占〈旧作竹贞。【考异】珠占即珠展，见前纪。旧作竹贞，又作竹昌。毕氏《宋元通鉴》误以竹昌、珠展为二人，今改正。〉，次骆驼山，走平章沙布鼎〈旧作沙不丁〉。丁酉，师次开平，元平章沙达哈〈旧作上都罕〉迎降。时李文忠侦知元帝已崩，遂兼程趋应昌。〈据《明史》本纪、《潜庵史稿》皆系文忠下兴和事于是年二月，并叙其进兵察罕脑儿，执元平章竹贞之事。按文忠以是年正月奉命北征，统师十万出野狐岭，一月之间，便有此捷，不应若是之神速也。计是时，文与大将军分道，一西一北。而史所记大将军出安定在四月，计文忠之出塞亦当在是时。《纪事本末》系之五月者，近之。盖出野孤岭，方至兴和。由兴和进兵至察罕脑儿，过骆驼山，至开平。史稿记文忠次开平于五月丁酉，正与《纪事本末》合。自开平闻元帝崩，兼程趋应昌，计元帝之崩在四月丙戌。文忠之至开平，在五月丁酉。自丁酉至癸卯，不过七日，便至应昌。本纪记克应昌于甲辰，盖以癸卯至甲辰克，亦与《纪事本末》合。以此推校，文忠之克兴和，必在四月，明矣。《纪事本末》入之五月者，牵连并记耳。今记文忠下兴和，以后事统叙于五月癸卯至应昌之前，为得其实，其克兴和以后月日，仍参《明史》史稿书之。〉

己亥，诏设科取士。定以三年一举，子、午、卯、酉乡试，辰、戊、丑、未会试。乡试以八月，会试以二月。又诏定科举格。初场试经义、《四书》义，二场试论，三场试策。中式者十日后试以骑、射、书、算、律五事厥。后虽有变更增减，而经义《四书》义试之初场，遂为一代永制。盖上及学士刘基所定，仿宋经义之例为之，后遂谓之八股通名之曰“制义”。

癸卯，李文忠师至应昌，元嗣主北遁。甲辰，入其郛，获元帝孙密迪哩巴拉〈旧作买的里八剌〉及后妃、诸王、官属数百人，并得宋、元玉玺、金宝、玉册、镇圭、大圭、玉斧等，驰马牛羊无算，穷追至北庆州而还，道兴州禽元国公江文清等，降其兵民三万七千人，至红罗山又降元将杨恩祖之众万六千馀人。维时与大将军先后献捷至京师。上御奉天殿受朝贺。

丁未，诏行大射礼。定制凡郊庿祭祀，先期行之。命工部制射侯，定以七鹄，天子虎鹄，皇太子熊鹄，亲王豹鹄，文武一品二品同三品至五品糁鹄、六品至九品狐鹄，文武子弟及士民俊秀皆布鹄。采，自五采以下有差，布鹄无采，其司正司射等官皆仿古射礼，增损用之。上又以先王射礼久废，孤矢之事专习于武夫，而文士多未解，仍诏国学及郡县生员皆习骑射。

戊申，有辜于方丘，奉仁祖配。

辛亥，邓愈克河州，追元豫王于西黄河。于是陜西行省，吐蕃宣慰使何索诺木衮布〈旧作钱南普〉诣军门降，其镇西武靖王伯讷哷〈旧作卜纳剌〉亦帅吐蕃诸部来纳款。自河州以西朵甘乌斯藏等部皆归附，征哨所至极甘肃西北数千里而还。

是月，遣使颁科举诏于高丽、安南、占城。

大将军之出塞也，都督孙兴祖帅燕山六卫之卒以从，师次赛音布拉克川〈旧作三不剌川〉，遇元兵力战，与燕山卫指挥平定、大兴卫指挥庞禋皆战没于五郎口，海甯卫指挥副使孙虎师至落马阿及元太尉玛鲁〈旧作买驴〉战亦死之。

上以久旱祈祷、斋戒，后妃躬执爨，皇太子、诸王馈于斋所。

六月，戊午朔，上素服草屦徒步至坛。席药滕日中夜卧干地凡一日诏费将士省狱圆命有司访求通经术明治道者壬戌大雨癸亥上以山川之神不宜加以国家封号诏日为治之道必本于礼考之礼典如五岳五镇四海四演皆自开庐以来受命干上帝幽微莫恻岂国家封号之所能如自唐以来犊礼不经莫此为甚夫礼所以明神人正各分不可以僭差自今悉依古制凡岳镇海读之神姓去前代加封本号止以山刀本各称其神至历代忠臣烈士亦依阖时初封以为实宠后世证义之称皆与草去惟孔子明先王之道为天下师以济后世非有功于山方一时者可比所有封爵宜仍其旧壬申李文忠捷奏至上命仕元者勿贺又以庚申君不战而奔克知天命证日顺帝上自制祭文道便致吊癸酉文忠俘送元皇孙诸王等至京师省臣扬宪等请以密迪理巴拉献伴太厨所得费器令百官具朝服以进上日宝邢藏之库不必进也献伴之礼于古有之然武王伐殷用之乎宪等对曰唐太宗尝行之上曰太宗是待王世充耳若遇隋之于孙恐不尔也不许又以捷奏多侈词谓宰相日元主中国百年朕与卿等父母亦预享其太平奈何为此浮薄之旨命亟改之乙亥密翘理巴拉朝见奉天殿其母及妃朝见坤甯富俱赐以中围冠服是且封密追陛巴拉为崇礼侯命赐第龙光山上又以元后妃等久于既方不能酣暑食肉饮酣嗜好各殊敕中书省臣务令饮食起居范宜若其欲归即当遣还漠北勿强也丙子以平元告捷南郊丁丑告太广颁诏天下仍遣使贤诏论高洒安南占城是日百官表贺上论之日当元之季君则宴安臣则跋尼国用不经征敛无艺天怒人怨盗贼蛊起天下巴非元有矣朕卜天下干群雄非得之元氏也向使元君克畏天命不自暇逸共臣各尽乃职罔敢骄奢天卜豪桀虽欲乘之其可得乎一辛巴诏免苏州逋粮又徙苏松嘉湖抗五郡民无田产者往临濠耕种官给资粮牛种复一年到时徙者凡圃干馀户是月倭寇浙江福建滨海州县先是赵秩奉诏泛海至析木崖入共境守开者拒弗纳秩以书抵良凄乃入倭盛兵陈干海岸秩不为动为陈大明天予神圣文武良怀气沮始奉命遣使称臣纳贡而是时佞寇已转掠温台明州遂久福建沿海官兵击败之佩姬麟酬敌麟测般洲雌冠此囊连并记耳证之明史日木傅是年一月遣莱川同知赵秩童护劓披时冠山束也秩事百二小贡其称臣纳贡日本固王已从之而山掠姜真翼里住浙江祸莲一带故是年六月复奏辍渐理入冠事圄蹇史穑记倭寇登莱在正月诏词日本在一月复记入寇浙围于六月舆酉史圆本传台今摇史稍分书之并据目莱懈详其颠沫证花团中盐法时山西行省上言大匮粮储自陵县连至太和岭路逮费烦请令商人于大同仓入米一石太原窘太米一石一斗给淮盐一百斤一小引商入谨毕即以原给引自赴所在官司辙之如此则连费省而边储充上从其议召商输粮而与之盐谓之开中其复各行省甲境多防行之祷盐法追计相辅而行称善政焉诏天下郡县设义冢禁止江西浙江等处木火葬初危素至京师宴见时为上言元至元间西偕扬删勤智赠办为江南总摄发宋会稽六陵事又截理完愿骨为饮器后扬啸勒智启籍久宣政院以赐所谓帝师者今其骨犹在上叹息良久命北平守将吴勉访得之于西偕汝克药赭作纳所谕有司盾于京城之南高坐寺西北至是绍与府以永穆陵图来献遂敕葬干故霆厩墨事见明史素传案以洪武一年至京师传言匪涸年敕葬故陵则正洪武一拜粗明史槁措审百灵灵日据宝铄系于是年六下一编因之今衡翮月文忠之出塞也元宗室四大王过入静乐奇风山中绐塞自固是月率众寇武州太原指画程桂等击败之追至龙尾庄获其一大王托郭斯特穆尔蝇仆脱忍帖木儿童兄师秋七月丁亥学士宋渔等续修元史成上之丙辰伪夏明昇将吴友仁帅兵一万寇兴元时金兴旺以功擢大都督府佥事仍与张龙帅兵一干守城寻改兴元路日汉中府友仁初至典旺击邢之明日复来攻兴庇面中流矢拔矢再战斩数百人敌益进兴旺度众寡不敌乃敛兵入城友仁决濠棋堑为必克计大将军达自西安闻报即移师屯益门频遣傅成德帅一千骑夜袭木糟山攻斗山塞令军中人持十矩连豆山上友仁惊追兴旺出兵蹑之坠崖石死者洲算友仁自此夺气一时与旺威震睡蜀上屡以战守功推之中书左丞杨宪有罪诛初上以事责丞杞李善长刘基以其勋旧能调和诸将上日是数欲害君君乃为之地邪吾行相君矣基头首日是如易柱须得大木若东小木为之且立覆及善长以眷遇袁屡谓致仕上意欲相杨宪以问基基力言不可曰宪有相才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已无与焉者也害宥才辨明敏善快事然伎刻有不足于已者辄以事中伤之在中书欲尽易省中故事凡旧吏皆罢云更用已所亲信者会善长病上以中书省乏人召陜西众政汪广洋为石丞宪专决省事广洋依违其圃犹不能得宪意赋侍御史刘炳劾广洋奉母无状上玺贡放逮已又表徙广洋于海南上不悦圉此益疑宪是时炳复有所谕劾上围其诬下之狱炳圉言囊置指上园前怒收宪并瓶讯复召广洋还显暇鹏悫诛花冠纲史本纪沼置史积副短皆同纪事本末雷其事干胡芦之摄卷辄脯追跻其始事云攒武二年冬十月上欲以汤买为相图之囿三五青以为不可云字韦直之丽阐釜王传吕可壁兀年冬召通下方云皆士买李普长节该窜谨醒匮圄相韦互遣沮固英是亢祖早有相宪之意挟与基诸及之载不因李围长之罢而始征相宪也盖大祖有易相乙让而是时意在宪等如位后浸酰医之于基基丑岩称可遂止是诵置窃乏时童居翼贝味声罢池面一菑韦医温甲乃谓善长罢尽巍卧相杨宪园留葵吾鞍钟懿在是年七月善长韶相在压年正月其时宪诛已炎国诣谴湘让虿在襟武莞生里虫理空召堕之蠲耗董永辛小以为二年十月者必有摇蚕养久图之骥昔碧革雀昱闰长在吴弄孽其谓图相在元年召园之后是时上方舂圉故有此贾洽统记于宪详之下而汪匮洋胡陋阖国分圆冒之是月太史奏文星见以圃凯为图部尚雷凯舆崔亮同时议礼各有论盐军疆及品官坟里之制皆凯围也未几亮卒凯圈任之送翠诏定科举之式一入月已示都督同知康茂才卒茂才从大将军经暑距原更汴盗留守陜州是年复从征定西取典元疆军围卒追封斩圆丞于铎年十岁久侍皇太于读匿大本堂后盐封唾吞侯赐讴武康蹶枢茂才卒谴圄苍史赠愚譬是月于乙丑之前董已字之霞也今升正详茆礼部尚书崔亮言古者四时之祭皆用孟凋共伸季之月不过荐新而已既行郊祀则时享仍宜改徒旧制从之于是复定四时之祭皆用孟月台入岁卢为五祭乙酉遣使瘗申原适盐是月匮乡试科取士自应天外凡十一行省音举之京韵图试以园选秦否早伯为考官宋渔詹同等为同考二裕伯大名人牡阮累官至福卢行省郎中道乱弃官避地上海居母丧尽祖张士诚据姑苏谨人招之拒不纳吴元年上命中富省檄起之稽伯对便看曰仓死神山十馀年而背之不忠也母丧未终忠哀而出不孝也遂醒元年上国位复征之称病不出上乃手围谕之日海滨民好斗裕伯智谋之士而居此地坚守不起恐有后悔裕伯拜圄涕陋横流不得已借使者入朝授侍圄学士圃显不允寻改符制迁治书侍御史遂有是命九月儒臣钟修礼书夙上之赐名曰大明集礼苴雀百分五闾吉礼圆十围围礼五军礼以宾礼山凶礼一益以冠服军辂仪仗卤簿字学音乐凡升降仪节制度名数皆具焉邓愈既克河州上命指挥章正守之正初至城郭空虚体背山礼矫士成欲弃去正日正受命帅公等出镇连睡当不避甄俭以报国思令无故弃之鬓生戎伯吾与公等流匕无童妻孳不能相保毋甯死于王事乎于是泉皆感激听命正匡夜拊循军民河州遂为乐土正木姓甯韦姓养子也至是始请复姓焉是秋青州民孙古朴作乱袭莒州时乌程牟鲁为葛州同知城破被轨贼胁鲁欲睡之鲁日围家混二海宇民皆乐业若等悔图围新可聪祖为福不然官军旦夕至无樵灵戾我守土臣霞唯二死贼不敢书拥至城南鲁大围遂疆害贼既平诏四其家上以秋固御重楼编修高启谢微俱入对称卖摧启为户部右侍国微吏部郭中启圉国年少不敢当重任微亦圃辞许之已苴赐曰金放迷冬十月丙辰朔诏儒士更直午门为武臣及功臣子弟讲说经史从御史东凯奏也时武臣恃功灵恣得驱者圃众凯主旨诸将习兵事恐未悉君臣图诣于都督府延通经学古之士令诸武臣赴都堂听讲么得保族全身之道上乃乏其工敕台省延名士为刃止几是湖广惠利安推使车星握诸蛮入寇上命湖广行省平章杨环讨之星诈降环使部卒往报为所执上遣便让顼环进兵而星遁癸亥上授湖广行省左丞周德异为征蛮将章帅兵进讨嫉题衣记系单屋作乱于四月而不书命讨之事至和月究亥始书周德与为征南将军讨星量圈证之愿匝嚣切环传释是晦为湖南行省平章命帅锢往讨星屋诈亏鞅璋使者上造使责谊环督将士力攻国乃堕云云裾此则是璋攻量秉蓬怨圃复命德图翠当窒土圃星尸崖几疆韦孔纪中亦不言干星在何时谊之德典檀国年上命德理副汤和伐蜀是时德兴正在阖庾故纪事本末干匝年一一月言德兴胃胡海等取蜀之圃伏圄盐圉屋图圈匿观之是攻星正便题伐蜀之路圈圃灵平伐园传中盲师还论功上赏德兴而嵩窃虽乃从杨追叹种璧事谓草星之役杨环不能克赵庸听道返功睡兴孺口与此者是则德俱洗悴草烟固骏股围丑颈捧末隧旦加辐也今园入丁屋事于酉年伐匿圃又于入闾环不克一段兢系之德典讨遽之下庚辰有赤星如桃起天桴至垒壁阵抵羽林库燥散有声五小星随之至上司空旁发光烛天忽大如槐曳赤尾至天仓段须臾东南有声辛已围便追元圃君圄圆近盐彻里特穆圃知为君之旧入特遗之归拉致朕意今适元史告成朕以令先君为一十馀年之生不可鲤围以垂后世用谥日顺蓍之于史君之子密迫醒巴拉亦封崇礼侯岁给食禄汲其来者与之图居无恙但不知君之为况何如进退之圃其审图之上之将封功臣也议为铁券而未有定制或肤台州民钱氏家园有吴越王锡唐赐铁券遣使顼之区共制而昼益焉共制如武第为七等公一等侯口等伯同等高广尺寸递杀有差外刻历履恩数之详以记其功中错免罪减禄之数以防其过字嵌以全每副各分左右左颁功臣右禅内府有故则合之以取信焉十口月壬辰大将军徐达副将军李文忠等振凯还京师上迎劳于龙江甲午告武成于郊窟丙申大封功臣命大都督府兵部录上诸将功绩吏部定勋爵户部备赏物礼部定礼仪惭林院撰制诰是日上御奉天殿皇太子诸王侍丞相帅文武百官列于丹陛左石上自定功臣沈第进宣国公李善调为韩灵公信圆公徐达为魏园公阖平王常遇舂子茂郑国公李文忠曹国公邓愈卫重公冯胜宋匡公二扬和中山侯以下侯耆一十有八火拉赐诘命鍼券弱日左右丞相帅诸臣入谢上赐坐华盖殿从客论取天下之客日朕起乡里本闽自全及渡江以来视群雄所为徒为民书张士诚陈友谅亢为巨蠹士诚恃富友谅恃强朕独无所恃惟不嗜杀人布信义行节俭与卿等同心共济初与一寇相持士诫尤逼近或谓宜先击之朕以友谅志骄士诚器小志骄则好生事器小则无境图故先攻友谅都阳之役士诚卒不能出姑苏二步以为之援可便先攻士诚平江坚守友谏必空国而来吾且腹背受敝矣及北定中原先山束次河洛止潼开之兵不遽取秦陇者以库库特穆尔李恩齐张思道皆百戟之馀未肯遽下急之则并力一隅猝末易定故出共不意反旆而北删都既举然后西征张李望绝势穷不峨而克然库库犹力抗不屈向令未下燕都图与角力则胜负之数未可知也己亥命设坛亲祭战没将士庚戌有辜于图丘辛亥诏户部籍天下户口置户帖户籍有司岁计登耗以闻及郊祀中书省以户籍陈坛下荐之天祭毕而藏之著为令乙卯封中书石丞汪广洋忠勤伯宏文馆学士刘基诫意伯封基制词比弦乌霭亮王猛云偕一睡封汪广详刘基事明史本乙卯证之功臣表亦云十珊系之十凋封盖乙卯乃十一圆多仲脚也惟汝删盖宙蚕恤程乙卯干手一百刀之朔木知何槐按十一年甲申享太施此岁除之际池若掘史祸则十月小建掘明史则十一凋冰建疑所掘明麻各不同耳今往朔史一是月命曹匡公李文忠领大都督府事颖川侯傅友德延安侯陆仲亨同知都督府事自吴元年十月至是年十一月覆计军士逃匕者四万七干九百馀乃下迫捕之令立法惩戒小旗逃所隶午人降为军上至总旗百户干贡皆视逃军多寡夺俸降革其从征在外者加等示罚十一月丙辰上以太广时享未足以展孝思命礼官陶凯等议之凯秦言古者宗膺之制前殿后寝图雅室有东西库曰蒲无席有室日寝膺是楼身之处故在前寝是藏衣冠之处故在后今太庸祭祀已有定制谓防宋建钦先孝思殿于宫中之制在于乾清官之左别建奉先殿奉四代神位衣冠每日焚香朔望荐新节序及生忌曰背致祭如家人礼从之甲子始建奉先殿雌容灰封行省右丞薛虹为永城侯初显从大将军达取申原上谓达日薛显傅友德剪署冠军皆可当一面之任及征山陕还上以显擅杀胥吏默医火者马军及干户吴寓念其功大勿问至是面数其罪封之勿手券谪居海罔分其禄为一以以赡所杀吴富及马军之家己以给兵海妻冷功过无相掩初止这使访先代帝王陵寝命各行省具图以进礼官考其功德昭著者凡一十有吠冻深诏监书秘丞弹谊等往修祀礼上亲制祝文遣之拉令以时修葺丑卯赐勋臣田土至土午上以圆叩待靖黑子诏廷臣言得失肤上年十一月甲予日中有黑子今年九月以后数见之先是上疑祭天不顺所致欲培郊擅从祀之神礼臣以为汉唐烦渎取法非宜加止至是遂下求吉之诏考选叨史木纪云以正月至是月日中屡有黑子一籍同谥之明吏天文志一年十一月甲予日中有黑于工盈九月戊庾十月丁已十月甲辰并如之耀此则目去三年十一月至本年十一月州于凡圃见非月月见也今办天文忘但书去年十一月黑子见之日分本年则云目九月以复数见之甲申享太席行家人礼是旦尸部谓于陜西察罕诺尔之地置盐课捉举司报可上念大将军等连年征伐犯霜露冒矢石死生以之天下既定宜沙林息诏目今或一日或五日一朝有事则召议之是岁改司天监日钦天监并回回麻入焉凡设科四日天文曰漏刻日大统麻日回回麻置监令少监统之岁造大统民麻御览月令寐七政坛度麻六壬遁甲麻四季天象占验寐御览天象录各以其时上其日月交食分纱时刻起复方位先期以闻宏文馆之设也会翰林院编修罗复仁自安南还安南国王遗以金贝土产甚厚悉邢不受上闻而嘉之授宏文馆学士与刘基同位复仁在上前率意陈得失尝操南音上顾喜共质实呼为老实罗而不名闲幸共舍负郭穷巷复仁方圣壁亟呼其妻抱概奉上坐上日览士岂宜居此遂赐第城中寻乞致仕已又召至京师奏减江西秋粮许之留一月赐玉带铁柱杖襄马之等遣还以寿终礼部尚书陶凯请选人专任东官官属罢兼领之职以专责成上曰古者官不必备惟其贤朕以廷臣有德望者兼东官官非无谓也诚虑廷臣与东官官属有不相能遂生嫌隙江充之事可为明鉴朕今立法欲令君臣酬心交子一体鸠几无相讲之患论曰太祖初立太子以廷臣李善长等兼东官宜屈一年礼部尚书陶凯请建官属太祖始以别设官僚易生嫌隙之诘告之予谓以廷臣兼束官官可也兼一东官官而遂不愚东官官属则不可夫谕德蟹善宾客丞率之属其秩不尊其望不重以之辅翼太子各有其职而谕敦非其任也古东官官之撮贲暗一师一丕而巴然放之大戴保傅篇云昔者成王幼在襟裸之中召公为太保周公为太傅太公为太师保保共身体传傅之仙义师道之教训此一公之职也于是为置一少皆上大夫也曰少保少傅少师此与太子宴者也颠蹴黼书夫坐而谕植谓之王公彼一废玉倡日在王之左右而任之以保傅师者文王世子云少博奉世予以观太傅之德行而羁谕之拙则一公之于师保傅盖兼官也若一少则专官矣故日与太于宴谓燕居之地与太子朝夕居处者也今太祖不设一师但设斗少而一少所兼自丞相以下则仍古一公之职岂能专心于谕敦而反匡颐共所司又况武臣在外不过被以虚各何预于束官之辅导乎若虑太子监圆别设官僚易生嫌圃则是恋盐而吹斋因卢而废食也厥后虽设詹事院不过坊局之司及出阖讲读之任既多兼领亦无常员而况秩尊望重亦非师保傅之比故陶凯谓选入专任东富官属意盖在此自太祖立法兼领干是东富师傅止为兼衔及加赠之具文而自成祖时以姚广孝为太予少龟留辅太于遂船古制之仅见者然则凯之雷宠驱领未可因太祖之言而轻訾之也追湖故广东酷庆府经历裴源官加一等初檀之任以公事赴新兴过山贼圃勇卿被执勒令跪肿大卢曰我叩官乃跪贼邪遂遇书遣使以平沙漠诏谕外藩是干占城瓜陆及西洋琐里等圆皆先后入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