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体篇 新论卷五
见征篇据《群书治要》、《玉海》,征字当为微字之误。
作者:桓谭 东汉
谴非篇

    圣王治国,崇礼让,显仁义,以尊贤爱民为务,是为卜筮维寡,祭祀用稀。王翁好卜筮,信时日,而笃于事鬼神,多作庙兆,洁斋祀祭,牺牲殽膳之费,吏卒辨治之苦,不可称道,为政不善,见叛天下。及难作兵起,无权策以自救解,乃驰之南郊告祷,抟严云︰《莽传》作搏。心言冤,号兴流涕,叩头请命,幸天哀助之也。当兵入宫日,矢射旧校云︰当作射矢。交集,燔火大起,逃渐台下,尚抱其符命书,及所作威斗,可谓蔽惑至甚矣。《群书治要》卷四十四。

    淳于髡至邻家,见其灶突之直而积薪在旁,曰:“此且有火灾。”即教使更为曲突,而徙远《初学记》作远徙。其薪,灶《艺文类聚》作邻。家不听。后灾,火果及积薪而燔其屋,邻里并救击。及《艺文类聚》作乃。灭止,而亨羊具酒以劳谢救火者,曲突远薪,固不肯呼淳于髡饮饭,智者讥之云︰“教人曲突远薪,固无恩泽;燋头烂额,反为上客。”盖伤其贱本而贵末,《艺文类聚》下有也字。岂夫独严本以意乙转为独夫。突薪可以除害哉?而人病国乱,亦皆如斯。是故良医医其未发,而明君绝其本谋。后世多损于杜塞未萌,而勤于攻击已成,谋臣稀赏,而鬬士常荣,犹彼人殆,严云︰未能断句,或本《诗‧节南山》“无小人殆”。失事之重轻。察淳于髡之预言,可以无不通,此见微之类也。《群书治要》卷四十四、《艺文类聚》卷八十火部。又《初学记》卷二十五器物部曰︰传曰︰记言淳于髡至邻家,见其灶突直而积薪在旁,谓曰︰“此有火灾。”即更为曲突而远其薪。

    余前为典乐大夫,有鸟鸣于庭树上,而府中门下皆为忧惧。后余与典乐谢侯案︰惠栋《后汉书补注》引作谢俟。争鬬,俱坐免去。《太平御览》卷四百九十六人事部。又卷九百二十七羽族部曰︰“余前为 典乐大夫。有枭鸣于庭树,府中皆惧。余后与典谢侯争鬬,俱坐免。”又《说郛》卷五十九引与《御览》人事部同,疑有脱文,下二节同。盖君山辨析虚妄伪饰之辞,以此为调笑不信之例而已。

    待诏景子春素善占,坐事系,孙、严二本下有狱字。其妇父宋本无父字。朱君严本作若,云︰疑当依下文作君。案宋本正作君。至狱门,通言遗襦袴。子春惊曰:“朱君来言与?朱为诛,袴而襦,中绝者也,我当诛断也。”后遂腰斩。《太平御览》卷六百九十五服章部。

    博士弟子谭一作韩。生居东寺,连《说郛》作遭。三夜有恶梦,《说郛》作奇梦,下有来。以问人。人教使晨起厕中祝之严本下作以晨起清中祝之,云︰清与圊同。三旦,《说郛》作日。而人告以为咒咀,一作祝。捕治,数日死。《太平御览》卷一百八十六居处部无死字,此依卷四百人事部增。又《说郛》卷五十九引,大同。

    余从长安孙本无上三字,自一作从。归沛,道疾,蒙絮被绛罽襜褕,《艺文类聚》明刻本绛作终、襜作裾。乘译马,宿《说郛》及严本下有下邑二字。东亭。亭长疑是贼,发卒孙本作贼。夜来。余令吏勿鬬,乃相问解而去,此安静自持也。《艺文类聚》卷七十五方术部。又《北堂书钞》卷一百二十九衣冠部东亭作下邑亭中。又《太平御览》卷八百十六布帛部、《说郛》卷五十九自持作自存。

    谶出《河图》、《洛书》,但有兆朕而不可知,后人妄复加增依托,称是孔丘,误之甚也。《意林》卷三。案︰图谶之学,哲理之腥秽,六经之稂秀也。汉三百年间,陋儒阿世从风而靡,惟桓谭、张衡乃力非之。《东观记》载谭书云︰“矫称孔丘,为谶记以误人主。然而谭所深嫉者,正世主之所好,此郑众、贾逵所以附同称显,而桓谭所以不善谶流亡也。”事详《后汉书》本传。

    东方朔短辞薄语,以谓信验,人皆谓朔大智,后贤莫之及。谭曰:“鄙人有以狐为狸,以琴为箜篌,此非徒不知狐与瑟,孙依《意林》作瑟狐。又不知狸与箜篌。”乃非但言朔,亦不知后贤也。《意林》卷三、《艺文类聚》卷四十四乐部、《广博物志》三十五、《天中记》卷四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