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十 山堂肆考 卷六十一 卷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六十一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諌议大夫附諌大夫补阙拾遗司諌正言
  历代沿革秦置諌大夫东汉光武増为谏议大夫唐龙朔中改正諌大夫开元以来复諌议大夫贞元四年分为左右諌议大夫左隶门下右隶中书元和元年敕左諌议大夫冝去左字其右諌议四员并停其左右补阙左右拾遗则自武后垂拱中置也左属门下右属中书宋端拱元年改左右补阙为左右司諌左右拾遗为左右正言
  以有才拜
  东汉李尤字伯仁侍中贾逵荐尤有扬雄之才明帝召入作东观辟雍徳阳诸观铭遂拜諌议大夫
  以久次迁
  汉扬雄字子云以耆老久次转为諌议大夫以疾免复召为諌议大夫家贫嗜酒人稀至其门时有好事者载酒肴以从学
  正直无改
  东汉李法字伯度性刚有气节应贤良对䇿除博士迁光禄大夫上疏论椒房宠盛宦官权重免官八年徴为諌议大夫正言直辞无改于旧
  纯白无私
  唐博陵崔损累官諌议大夫立心纯白一无所私
  髙适敢言
  唐髙适字达夫明皇在蜀为諌议大夫负气敢言权臣侧目
  元亮苦诤
  唐崔元亮清慎介特太和四年改諌议大夫朝廷推为宿望郑注构宰相宋申锡元亮率諌官叩延英阁苦诤反复数百言文宗未喻元亮置笏在陛下复言帝始悟众服其不挠
  卧内访事
  魏郑公征字𤣥成太宗时拜諌议大夫日益亲幸或引至卧内访天下事公亦自以不世之遇乃展尽底蕴无所隐凡三百馀奏无不剀切当帝心者
  仗下与言
  唐宋璟神龙初为吏部侍郎中宗嘉其直令兼諌议大夫内供奉仗下与言得失按唐制侍御亲兵及殿前两司号曰三衙三衙分为五仗一曰供奉仗二曰亲仗三曰勲仗四曰翊仗五曰散手仗皆𢃄刀捉仗列坐于东西廊下又每月以望日十六日立内廊阁外号曰内仗初贞观之制中书门下及三品官奏事必使諌官史官随之有失必记御史弹百官对仗读弹文及许敬宗等用事奏事官多俟仗下独于御前屏人密奏监察御史及待制官逺立以俟其退諌官史官皆随仗岀仗下后事不得与闻也
  守阁极论
  唐阳城字元城家贫好学不出户六年及举进士乃往隐中条山与弟階域常易衣而出唐徳宗以银印赤绶起于隐所拜为諌议大夫时裴延龄诬陆贽等于帝帝怒甚城守延英阁上疏极论累日不止帝意不已欲遂相延龄城显语曰延龄为相吾当取白麻壊之因哭于庭上卒不相延龄城之力也
  附镮大呼
  宋孔道辅字原鲁为右諌议大夫上废郭后道辅与范仲淹率诸台諌官诣阁门阁门不为奏道辅等欲自宣祐门入宦者阖扉拒之孔手附门铜镮大呼曰皇后被废奈何不与我曹入諌
  请赐创印
  唐大历二年諌议大夫薛之舆奏云近日諌官所上封章必须门下中书两省印署文牒一有封奏人且先知请别赐创諌院印庶免漏泄至太和九年始创諌院印以諌院之印为文
  固拒草笺
  后唐卢导为諌议大夫潞王从珂叛以兵犯京师宰相冯道请导草笺劝进导固拒之
  独为箴规
  唐李景伯景龙中为諌议大夫中宗宴侍臣酒酣各命为回波词多以谄言媚上至景伯独为箴规语曰回波尔持酒卮微臣职在箴规侍宴既过三爵喧哗窃恐非宜帝不悦中书令萧至忠曰真諌官也
  常令品藻
  唐王圭字叔玠太宗时为諌议大夫忠直敢言常令品藻当代人物末云激浊扬清臣于数子亦有微长当时以为确论
  有諌臣体
  唐孔戣元和初改諌议大夫侃然忠谠有諌臣之体上疏论时政四条上嘉纳之
  有诤臣风
  唐文宗尝于便殿召柳公权公权论事切直忤㫖周墀为之惴栗公权词气益坚上徐谓之曰朕知卿论事有诤臣之风今擢卿諌议大夫
  清谨髙亮
  东汉梁商曰周举清谨髙亮可任諌议大夫
  公直蹇正
  东汉韦彪字孟达上议曰諌议之职应用公直之士及通才蹇正有补益于朝者
  諌披香殿
  唐苏世长京兆武功人高祖拜为諌议大夫侍宴披香殿世长曰是殿雕丽非炀帝作邪帝曰卿好諌似直而实多诈岂不知是朕作乎对曰瑶台琼室非创业之君所为耳帝重其言又从猎泾阳大获禽兽帝谓朝臣曰今日乐乎世长进曰陛下㳺猎不满十旬未为大乐帝曰狂态复发邪对曰臣私计则为狂为国计则忠矣
  諌望仙台
  唐柳仲郢字谕䝉㑹昌初迁諌议大夫武宗延方士筑望仙台仲郢谏之谆切上遣中使愧谢
  论朝廷得失
  唐殷侑为諌议大夫论朝廷得失前后八十四通以语切直出为桂管观察使
  奏经史体要
  宋田锡天资骨鲠诏举直言极諌公对事且奏经史中治体之要凡三十篇真宗手诏褒奖拜御史知杂事迁諌议大夫真宗见之色必荘严尝自谓曰此朕之汲黯也
  専尚气节
  宋田京沧洲人举进士拜諌议大夫喜谈论为人専尚气节通兵战历算之术
  不求名誉
  言行录宋萧正肃公燧字照邻迁左諌议大夫入谢孝宗曰卿议论鲠切不求名誉纠正奸邪不恤仇怨故制词谓善不近名仁必有勇道上意也
  不用辅臣所荐
  宋庆历四年诏諌议大夫不得用见任辅臣所荐葢既为諌官则不敢言辅臣之失故也
  不历郎中而为
  旧例历过郎中员外者方授諌议大夫近世张尚书方平王宣徽拱辰滕侍读甫吕给事恵卿邓中丞润等皆不历郎中员外之任便为諌议大夫矣
  带坠
  笔谈諌议班在知制诰上若带待制则在知制诰下班中戏语谓之带坠
  坡班
  谈苑今呼諌议为坡拜盖唐朝旧语自外入为諌议班在给舍之上然諌议必岁满方迁给事中又岁满方迁舍人故语云君今上坡后当复下坡矣又青箱杂记唐諌议谓之坡班在给舍上一迁为给事又迁为舍人时有自他官为諌议者骤立给舍上班中戏语曰饶君抖上坡去亦须抖下坡来葢言其迁给舍便序班在下也
  宿徳已下諌大夫
  初学记汉武帝因秦置諌大失皆以名儒宿徳为之
  轶才
  汉王褒字子渊益州刺史王襄奏褒有轶才乃徴褒既至诏为圣主得贤臣颂擢諌大夫
  以明经征
  汉鲍宣字子都好学明经哀帝初征为諌大夫时丁𫝊董贤用事宣每上书諌诤其言少文多质上以宣名儒优容之
  以洁行召
  汉贡禹字少翁以明经洁行元帝召为諌大夫虚已以问政事
  龚胜言徴贤
  东汉龚胜龚舍皆楚人胜字君宾或曰君实舍字君倩少好学明经何武荐胜哀帝征为諌大夫胜荐舍及𡩋寿侯嘉有诏皆徴胜曰窃见国家徴医巫尚为驾征贤冝驾上曰大夫乘私车来邪胜曰唯有诏为驾龚舍等至皆拜諌大夫
  王吉言任子
  汉王吉字子阳以孝廉为郎有専对才宣帝朝迁諌大夫上言舜汤不用三公九卿之世而举皋陶伊尹今使俗吏得任子弟率多骄骜不通古今无益于民上以为迂阔吉遂谢病免子骏元帝朝为諌大夫骏子崇平帝朝为司空
  刚直守节
  汉王章迁諌大夫在朝称为敢言为王凤陷死赞曰王章刚直守节不量轻重以陷刑戮
  质朴守正
  汉宣帝本始三年以夏侯胜为諌大夫胜为人质朴守正简易无威仪或时谓上为君误相字于前上亦以是亲信之尝出道上语上闻而让胜胜曰陛下所言善臣故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尧言布于天下至今见诵臣以为可𫝊故𫝊耳
  岂避雷霆已下补阙
  唐韦温字𢎞育为补阙时宰相宋申锡被诬温倡言曰丞相操履本不宜斥乃奸人陷之吾等諌官岂避一时之雷霆而致圣君贤相䝉蔽恶之名邪因率同列伏阁切诤之
  恐壊纲纪
  唐敬宗政事日僻补阙舒元褒李汉入阁论奏近来除拜不由宰司进拟恐壊天朝纲纪帝厉语曰更论何事元褒曰宫中兴作太甚帝色变
  进止雍如
  唐崔沔为左补阙性舒迟进退雍如也至于当官则正言直论不可得而诎
  誉望蔚然
  唐崔植与郑覃同时为补阙皆贤宰相后也每朝廷有阙失两人者更疏论执誉望蔚然
  同辈注目
  唐韦渠牟迁右补阙内供奉僚列初轻之上在延英既对宰相多使中贵人召渠牟于官次同辈始注目矣
  僚友寄名
  唐裴延龄得幸于徳宗欲以为相补阙熊执易欲上疏论之疏成示僚友薛归登归登愕然动容曰愿寄吾名雷霆之下安忍以君独当自是同列切諌归登每聨署无所回避时人称重登字冲之
  数移大事
  唐韦𫖮字周仁历补阙与李正辞李约更进讽諌数移大事
  恐伤大体
  唐刘寛夫为右补阙陈岵进注维摩经得濠州刺史寛夫因论之敬宗怒曰陈岵非因僧得郡諌官安得此言须推排首末来寛夫曰昨论陈岵之时不记发言首末惟握笔草状即是微臣若寻究推排恐伤大体帝嘉其引过欣然释之
  迁职酬劳
  唐独孤郁李正辞严休复自拾遗迁补阙参谢之际宰相裴垍廷语之曰独孤与李补阙皆孜孜献纳今之迁职可谓酬劳无愧矣严补阙或异于斯休复悚恚而退
  上疏忤旨
  唐李渤字浚之迁右补阙以上疏忤旨下迁咨议参军
  懐餤上表
  唐嗣圣中禁天下屠杀采捕拾遗张徳生男私杀羊㑹同僚补阙杜肃懐一餤上表告之明日太后谓徳曰闻卿生男甚喜徳拜谢太后曰何从得肉徳叩头服罪太后曰朕禁屠宰吉凶不预卿自今召客亦须择人出肃表示之肃大惭举朝欲唾其面
  知匦进书
  唐武后垂拱二年命铜为匦四区列之朝堂以受天下表疏东方青匦名曰延恩南方丹匦名曰招諌西方素匦名曰申冤北方𤣥匦名曰通𤣥以諌议大夫补阙拾遗等一人充使知匦事每日所有投书至暮则进
  索价已下拾遗
  唐李渤刻意于学始隐庐山更徙少室元和中李㢲韦况以文章荐之诏以右拾遗召辞疾不至韩退之诗寄卢仝少室山人索价髙两以諌官徴不起
  把麻
  唐通事舍人宣语多不知书至宣读辄失句读故用拾遗团句低声以助之谓之把麻
  掉舌下强藩
  唐宪宗时节度使王承宗以常山叛布衣柏耆以策干韩愈曰元济就擒承宗破胆矣愿得奉丞相书往说之可掉舌下承宗愈白度度为上言俾以左拾遗往承宗惧请以二子知感知信为质献徳棣二州输租税请官吏上许之诏复承宗官爵遂以柏耆为左拾遗声振一时
  碎首谢旷职
  唐穆宗朝晏百官班于紫宸门外老病者㡬至僵踣左拾遗刘栖楚进言曰陛下富于春秋嗣位之初当宵衣求理而嗜寝乐色日晏方起梓宫在殡鼔吹日喧令闻未彰恶声遐布臣恐福祚之不长请碎首玉阶以谢諌职之旷遂以额叩龙墀见血不已响闻阁外
  立陛大言
  唐宋璟劾张昌宗等反状武后不应李邕为左拾遗立陛下大言曰璟所諌乃社稷大计望陛下可其奏武后色始解宋璟既出或谓邕曰子名位尚卑若不称旨祸将不测乃造次如是邕曰不颠不狂其名不章
  守阁极论
  唐王仲舒为拾遗徳宗欲相裴延龄逐陆贽仲舒与阳城等守延英阁极论延龄奸邪不可为相
  方回忠贤
  唐右拾遗张方回精神不爽时人呼痴汉子每朝政有失便抗疏论之精神昻然进不惧死明皇常谓曰右拾遗张方回忠贤人也
  张镐志略
  唐张镐有大志好王霸大略杨国忠闻镐才荐之释褐拜左拾遗𤣥宗西狩徒歩扈从遣诣肃宗所数论事
  词旨典美
  唐陈子昻字伯玉射洪人为右拾遗上疏陈事词旨皆典美
  才望清髙
  见评事
  长揖亲王
  梁主填闻李愚学行召为左拾遗时衡王友谅贵重愚见之独长揖梁主让之曰衡王朕兄也朕犹拜之卿长揖可乎对曰陛下以家人礼见衡王拜之冝也臣于王无素不敢妄有所屈
  諌召宗女
  唐李孝本二女配没右军文宗取之入宫拾遗魏谟上疏曰窃数月以来教坊选试以百数荘宅收市犹未已又召李孝本二女不避宗姓大兴物议臣窃惜之上即出之擢谟为补阙谓曰怜孝本女孤露故收养宫中谟于疑似之间皆能尽言可谓爱我不忝厥祖矣命中书优为制词以赏之谟征之五世孙也
  疏论諌职
  唐元和元年元稹为左拾遗见事风生既居諌垣不欲碌碌自持事无不言上疏论諌职云凡今之人以上封进见为妄动拾遗补阙为冗员以此称供奉官与王圭魏徵为等列臣虽至愚能不自愧
  乞免署状
  宋田锡为左拾遗时卢多逊専政群臣章奏必先白多逊然后敢通又必于阁门署状云不敢妄陈利便希望恩荣锡贻书多逊乞免署状多逊不悦出锡为河南北路转运使
  救房琯
  唐肃宗即位拜杜甫为左拾遗坐救房琯出为华州参军
  论令孜
  唐孟昭图为拾遗时僖宗在蜀政事悉出内侍田令孜昭图上疏论之令孜遣人沉于蟆頥津
  论正殿施彩已下司諌
  宋太宗淳化中上修正殿颇施彩绘时谢泌为右正言因陈其事即日命代以赭垩赐泌金紫拜左司諌泌入谢曰陛下从諌如流故臣得以竭诚如唐末孟昭图者朝上諌疏暮不知所在如此安得不乱帝动容久之
  劾亲王造锦
  通鉴长编丰稷为左司諌杨王灏荆王𫖳令成都承受宦者造锦衣稷即奏论监察御史赵机同时进对退谓稷曰闻使君言使机汗流浃背给事中赵君锡曰諌官如此天下必太平也
  法筵龙象
  宋崇政殿说书吕希哲除右司諌辞未获命时礼部尚书苏轼在迩英戏希哲曰法筵龙象当观第一义希哲笑而不言退谓范祖禹曰若辞不获当以杨畏为法时杨畏在言路而颇险为子瞻所厚故希哲及之
  座右龟鉴
  宋包孝肃公拯字希仁为司諌数论斥大臣权幸请罢去内降曲恩又列上唐魏郑公三疏请置座右以为龟鉴
  嘉其切直
  唐辛替否迁司諌諌复斜封官上嘉其切直
  推其靖密
  唐韦处厚迁司諌宰相请问于帝曰帝王以纳諌为圣今不闻进规纳忠何以知天下事帝曰韦处厚路随数上疏言甚忠切顾卿未知耳由是中外推其靖密
  不负所职
  宋韩琦为司諌王沂公见公论事切直有本末喜谓公曰比年台諌多畏避为自安计否则激发近名如君固不负所职諌官宜如此
  称为得人
  宋江公望迁左司諌諌诤有体朝野称为得人
  诋排奸幸
  唐权徳舆字载之贞元中为左司諌章奏不绝诋排奸幸与阳城为助
  载新名目
  宋淳化中左司諌张觐上章言拾遗补阙武后所置相沿二百馀年方自圣朝载新名目言责之重与古无比
  不用广员
  唐牛丛字表龄迁司諌数言事㑹宰相请广諌员宣宗曰諌臣惟能举职为贤奚用多邪今张符赵璘牛丛使朕闻所未闻三人足矣
  不敢受旨
  宋傅尧俞为司諌尝论諌上不从因曰卿何不言蔡襄对曰若襄有罪陛下何不自朝廷正典刑安用臣等言上曰欲使台諌言其罪以公议出之曰若付公议臣不见其罪臣身为諌官使臣受上旨言事臣不敢也
  司諌除员外
  宋元祐六年中书舍人郑雍言左司諌杨康国除吏部员外郎按故事台諌官言事称为职者不次进擢其次亦渐迁美职或谬妄不职则明示降黜今康国以司諌除员外郎谓以职称而迁则员外郎在司諌之下若以妄言而黜则未见降黜之因上可其奏诏改郎中
  司諌除殿中
  中兴系年录宋赵鼎自司諌除殿中范宗尹言于上曰故事无自司諌除殿中者乃进侍御史上谓宗尹曰鼎在言路极举职所言四十事已施行三十六葢祖宗旧制初除言官即置簿载其言事考其多少当否已行者即朱销其下外廷不知也
  作赋知名已下正言
  宋夏侯嘉正尝使巴陵作洞庭赋太宗知其名召为左正言
  献诗称旨
  宋至道元年和㠓迁右正言献诗歌称旨上谓近臣曰宰相子多有文采能负荷堂构如㠓者不可得也
  祖禹引嫌
  宋范祖禹字淳甫成都人镇从孙初从司马光修资治通鉴在洛十五年不事进取哲宗即位擢右正言以妇翁吕公著当国引嫌辞职再改著作郎兼侍读公著薨始除右諌议大夫
  宗道自讼
  宋鲁宗道为右正言事有违误风闻弹奏真宗稍厌之一日自讼上前愿得罢去上悦其忠慰勉以遣之他日追念其言御笔题曰鲁直
  请窜童贯
  宋徽宗时右正言陈禾上疏请窜童贯与黄经臣论奏未终帝拂衣起禾即引帝衣请毕其说衣裾落帝曰正言碎朕衣矣禾言陛下不惜碎衣臣岂惜碎首以报陛下
  諌立刘妃
  宋邹浩字志完哲宗以浩数论事亲擢为右正言元祐二年帝立刘贤妃为皇后浩上书言刘贤妃与孟后争宠而孟后废今乃立之是累圣徳也乞追停册礼明日章惇诋其狂妄除名窜新州





  山堂肆考卷六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