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筌/卷110 中华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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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宋史筌卷一百十 尊贤阁编 列传第五十三 胡 纮何澹林栗 高文虎陈自强郑丙 京镗谢深甫许及之 鿄汝嘉楼钥李大性 任希夷徐应龙庄夏 王阮王质方信孺 王 柟史浩王淮 赵雄权邦彦程松 张岩徐谊 陈谦 吴猎 项安世薛叔似 刘甲杨辅刘光祖 胡纮字应期处州人淳熙中举进士绍熙五年历官 秘书郎韩伲胄用事擢纮监察御史纮未达时尝谒 朱熹于建安熹待学子惟脱粟饭遇纮不能异也纮 不恱语人曰此非人情只鸡尊酒山中未为乏也至 是劾赵汝愚且诋其引用朱熹为伪学罪首汝愚遂 谪永州伲胄又用何澹刘徳秀为言官设为伪学之 目尽撃去知名士然未有诵言攻熹者独纮草䟽将 上会改太常少卿不果沈继祖以追论程颐得为察 官纮遂以稿授之继祖论熹皆纮笔也宁宗以孝宗 嫡孙行三年服纮言只当期诏集议释服使纮草定 其礼其徙太常以此纮既觧言责复䟽攻伪学至曰 动揺上皇诋诬圣徳几至大乱汉霍光废昌邑王一 曰而诛群臣一百馀人令纵未能尽用故法亦宜且 令退伏田里寻迁起居舎人诏伪学之党权住进拟 用纮言也累迁吏部侍郎未几学禁渐弛纮亦废弃 而卒 何澹字自然处州人乾道二年中进士第历官兵部 侍郎光宗内禅拜右諌议大夫澹本周必大所厚始 为学官二年不迁澹深憾之及为谏议即劾必大时 姜特立谯熙载以春坊旧恩颇用事刘光祖过澹语 曰曽龙之事不可再澹曰得非姜谯之谓乎既而澹 引光祖入便㘴则皆姜谯之徒也光祖始悟及光祖 上学术邪正之章同院谓光祖曰何自然见君所上 章数夕恍惚饵定志丸他可知也进御史中丞遭本 生继母丧澹引不逮事之文乞下给諌议所服太学 生乔嚞等移书谓四十馀年以母事之今反以为生 不逮而不持䘮乎澹乃去终制宁宗即位为中丞劾 罢赵汝愚又攻伪学甚力除参知政事迁知枢密院 事吴曦图帅蜀澹未得贿持不可韩伲胄怒其立异 罢予祠起知福州以书祈伲胄有曰迹虽东冶心在 南园伲胄怜之进观文殿学士历知江陵寻奉祠卒 澹美姿容善谈论急于荣进阿附权奸主伪党之禁 贤士为之一空其后更化凶党俱逐澹以早退幸免 优游散地几二十年 林栗字黄中福州人绍兴十二年登进士第历官屯 田贠外即金人请和上封事力言不可孝宗惩创绍 兴权臣之毙躬揽权纲不以责任臣下栗言人主莅 权大臣审权争臣议权王侯贵戚善挠权者也左右 近习善窃权者也人主常患权在臣下必欲奴揽而 独持然未有能独持者也不使大臣持之则王侯贵 戚得而持之矣不使通臣审之争臣议之则左右近 习得而议之矣至有以鹿为马以鸡为鸾之语执政 诉于帝出知江州以吏部贠外郎召累迁直宝文阁 知湖州朝辞曰令曰国体于四百四病之中名为风 虚其状半身不随是也真气内耗风邪外乘应时僵 仆则靖康之变是也幸而元气犹存仆而复起则建 炎之兴是也然自淮以北正朔不能加有异于半身 不随者乎欲起此疾者必禁嗜欲莭思虑飬其血气 精神使半存之身日以充实则阳气周流脉络宣畅 将不觉舍杖而行移知夔州㘴事罢顷之诏栗累更 事任清介有闻复直宝文阁累迁兵部侍郎朱熹以 江西提刑召为兵部郎官以脚疾请告栗与论易西 铭不合遂论熹本无学术徒窃张载程颐之绪馀为 浮诞宗主谓之道学妄自推尊所至辄携门生十数 人习为春秋战国之态妄希孔孟历聘之风绳以治 世之法则乱人之首也今采其虚名俾之八奏将置 朝列以次扠用而熹闻命之初迁延道途邀索高价 门生迭为游说政府许以风闻然后入门既经陛对 得旨除郎而辄怀不满傲睨累日不肯供职是岂张 载程颐之学教之然也望将熹停罢姑令循省以为 事君无礼之戒太常博士叶适上封事辨之曰道学 之目郑丙唱之陈贾和之见士大夫有稍务㓗修者 辄以此名归之往日王淮表裹台諌阴废正人盖用 此术栗更袭用以道学为大罪恐自此谗言横生善 良受害无所不有于是侍御史胡晋臣劾栗罢之出 知泉州改明州奉祠以卒谥简肃栗为人强介有才 而性狷急欲快私忿攻诋名儒虽畴昔论事雄辨可 观不足以盖晚节之谬也 高文虎字炳如四明人礼部侍郎闶従子也绍兴三 十年中进士第调吴兴主簿从游曽几闻见博洽多 识典故历官将作监丞玉牒所检讨官修神宗玉牒 取朱墨本刊正谬妄继修徽宗玉牒考订尤详累迁 中书舍人韩伲胄设伪学之目命文虎草诏有曰缔 交合盟窥伺间隙毁誉舛适流言间发将以倾国是 而惑众心甚至窃附于元祐之众贤而不思实类乎 绍圣之奸党云西掖词命旧以数人共一词文虎以 为非所以崇训戒䝺人才也迺人人各为之历官萃 文阁学士知建宁府以台言夺职卒文虎与胡纮合 党共攻道学久司学校専困遏天下士凡言性命道 徳者皆绌焉 陈自强字勉之闽县人尝为韩伲胄童子师淳熙五 年中进士第庆元二年八都待铨因僦居主人以通 伲胄召至则从官毕集设褥于堂向自强再拜徐谓 从官曰陈先生老儒汨没可念明日从官交荐除太 学录财四年登枢府遂拜右丞相进封秦国公自强 性贪鄙通货贿四方致书馈必题其缄云某物并献 凡书题无并字不开仕进千请必谐价而后予曰押 空名剌札送于伲胄家须用乃填三省不与也都城 火自强所贮为煨烬伲胄首遗万缗执政列郡莫不 有助不数月得六十万缗遂倍所失之数创国用司 自为国用使掊克民财州县骚动尝谓人曰自强惟 一死以报师王每称伲胄为恩王恩父而呼堂吏史 达祖为兄苏师旦为叔得吴曦厚赂语伲胄纵曦归 蜀卒致叛乱伲胄既开边隙史弥远建议诛之诏罢 自强未几安置韶州中书舍人倪思缴奏乞远窜籍 其家复责安置雷州后卒于广州 郑丙字少融福州人绍兴十五年登进士第历官吏 部尚书浙东提举朱熹奏台州守唐仲友不法宰相 王淮庇之熹章十上丙雅善仲友迎合淮意奏近世 士大夫有所谓道学者欺世盗名不宜信用盖指熹 也于是监察御史陈贾和之遂为庆元学禁尝知泉 州为政暴念累迁端明殿学士卒谥简肃 京镗字仲远豫章人绍兴二十七年登进士第历官 门下省检正公事高宗崩金遣使来吊镗为报谢使 至汴请免宴不从又请彻乐相持甚久临宴金人迫 之镗不为动曰吾头可取乐不可闻也甲士露刃向 镗镗叱退之金主闻之叹曰南朝直臣也特命免乐 使还孝宗劳之曰卿能执礼为国家増气周必大亦 言于帝曰京镗奇节今之毛遂也乃命权工部侍郎 寻知成都府召为刑部尚书宁宗即位拜左丞相镗 既得位一变其素守于国事谩无所可否但奉行韩 伲胄风旨而巳又荐引刘徳秀排撃善类于是有伪 学之禁䆠者王徳谦除节度使镗乃请裂其麻曰节 銊不巳必及三孤三孤不巳必及三公帝于是谪德 谦或曰亦伲胄意也薨谥文忠后以倪千里言攺谥 庄定 谢深甫字子肃临海人少颕悟刻志为学积数年不 寐夕则置瓶水加足于上以警困怠乾道二年中进 士第调嵊县尉岁饥有死道傍者一妪哭诉曰吾儿 也佣于某家遭掠而毙深甫疑焉徐廉得妪子他所 召妪出示之妪惊伏曰某舆某有隙赂我使诬告耳 以荐召对请振作人才孝宗嘉纳问当世人才对曰 荐士大臣职也臣不足以奉明诏帝谕宰臣曰谢深 甫奏对雍容有古人风除大理丞江东大旱擢为提 举常平讲行荒政所全活百万馀人绍熙中累迁权 给事中知阁门事韩伲胄破格转遥郡剌史深甫缴 还右司谏邓驲论近习左迁深甫请还之知临安府 逾年除工部侍郎八谢光宗面谕曰京尹宽则废法 猛则厉民独卿为政得宽猛之中除兼给事中陈源 久以罪斥忽予内祠深甫固执不可姜特立复召深 甫力争特立竟不得八张子仁除莭度使深甫䟽十 一上命遂寝每禁庭燕私左右有希恩泽者帝必曰 恐谢给事有不可耳宁宗即位拜御史中丞兼侍读 礼官议祧僖祖朱熹以为不可深甫言宜从熹议庆 元初拜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内侍王徳谦除节 度使深甫三䟽斥之寻拜右丞相封鲁国公嘉泰初 累䟽乞避位帝曰卿能为朕守法度惜名器不可以 言去召㘴赐茶御笔书说命中篇及金币以赐之有 余嚞者上书乞斩朱熹且指蔡元定为伪党深甫掷 其书语同列曰朱元晦蔡季通不过自相讲明其学 耳有何罪当行遣嚞以厉其馀元晦季通熹元定字 也以少傅致仕有星陨于居第遂薨后孙女为理宗 后追封信王后改卫鲁谥惠正 许及之字深甫温州人隆兴元年登进士第历官宗 正簿乾道初林栗请效唐制置拾遗补阙以及之为 拾遗奏王淮当国久无补于治淮竟罢宁宗即位累 迁吏部尚书谄事韩伲胄无所不至尝值伲胄生日 朝行毕集及之后至阍人掩阙拒之及之俯偻以入 为尚书二年不迁见伲胄流涕序其知遇之意及衰 遅之状不觉膝屈伲胄恻然怜之居亡何同知枢密 院事时人嘲之有由窦尚书屈膝执政之语嘉定二 年拜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伲胄诛被劾泉州居 住卒 鿄汝嘉字仲谟处州人以外祖何执中任补官调中 山府司议曹事累迁权户部尚书汝嘉素善秦桧御 史周葵将按之汝嘉绐中书舎人林待聘曰副端将 论君待聘亟告桧徙葵官后乃知为汝嘉所卖世以 是薄之请祠去未几起知明州更温宣鼎三州复奉 祠卒 论曰纮仇视正学澹力主邪论鄙琐劻勷何足道哉 深甫出处若无可议者而韩伲胄网罗善类深甫秉 政适舆同时诿曰不知可乎自强丙及之汝嘉狐媚 苟合以窃贵罢则鄙矣若栗有才有言文虎自负该 洽镗秉礼敌国岂无可称者而或以私忿诋名贤或 草伪学之诏或暮年朋奸有愧初服惜哉 楼钥字大防鄞县人隆兴初试礼部有司欲置第一 偶犯旧讳以冠末等历官起居郎兼中书舍人缴奏 无所回避禁中或有私请光宗曰楼舍人朕亦惮之 不如且巳玉牒圣政会要书成将进重华宫屡更曰 钥言圣政之书全载寿皇一朝之事玉牒会要足成 淳熙末年之书幸速定其日无复展期以全圣孝帝 感悟进书寻兼直学士院迁给事中乞正太祖东向 之位别立僖祖庙从之朱熹忤韩伲胄与郡钥言陛 下闵其隆寒立讲不便不如畀内祠仍令修史少俟 春和复还讲筵不报宁宗受禅彭龟年以攻伲胄与 郡钥奏乞留不从迁吏部尚书奉祠寻又夺职侂胄 诛起为翰林侍讲时钥年过七十精敏绝人词头下 立进草院吏惊詑金人求伲胄首钥言和好待此而 决奸凶巳毙之首何足恤从之累迁参知政事奉祠 卒谥宣献钥自号攻愧主人有集一百二十卷 李大性字伯和其先端州人徙豫章大性少力学尤 习本朝典故以父任补官因参选进艺祖庙谟百篇 及公私利害百䟽为湖北提刑司干官丁母忧服阕 又进典故辨疑百篇皆本朝故实孝宗读而嘉之擢 大理司直累迁工部侍郎陈傅良彭龟年黄度杨方 言事相继去大性抗䟽言不信仁贤则国空虚臣为 之寒心孝宗崩光宗疾未能执丧上䟽言金使祭奠 当引见于北宫素帷不知是时犹可以不出乎必待 使来然后执丧则贻讥中外岂特如成人之为子皋 衰㢤累迁户部尚书朝论将用兵大性条陈不宜轻 举忤韩伲胄出知平江府移福州又移江陵江陵当 用兵后残毁饥馑大性振贷蠲免凡屡十万奏依襄 郢例通用铁钱泉货流通民始复业历兵部尚书复 知平江府丐祠卒谥文恵弟大异大东并跻从列为 名臣 任希夷字伯起其先眉州人后徙邵武少刻意问学 为文精苦淳熙三年登进士第调浦城主簿师朱熹 笃信力行熹器之曰伯起开济士也开禧初为太常 主簿乞修绍兴以来礼书从之迁礼部尚书请赐周 敦颐及程颢程颐谥进权参知政事议者颇讥其拱 默奉祠卒谥宣献 徐应龙字允叔淳熙二年登进士第历官授知高安 县吕祖俭谪死应龙经纪其丧为文诔之或劝避祸 应龙曰縁此获谴亦所愿也朱熹贻书曰高安之政 义风凛然累迁刑部尚书兼侍读在讲筵多指陈时 政尝言今军将得以贿迁専事掊克宁宗惊曰债帅 之风今犹未除邪史弥远闻而恶之徙吏部尚书奉 祠卒谥文肃 庄夏字子礼泉州人淳熙八年登进士第调知兴国 县庆元六年大旱求言上封事曰使后宫戚里内省 黄门思不出位此抑阴助阳之术也召为太学博士 言比年一人而岁三易节一岁而郡四易守民力何 由裕累迁权直学士院时流民未归夏言荆襄两淮 多不耕之田计口授地贷以屋庐牛具兵民可合屯 田可成除试中书舍人请令老弱兵得以子婿弟侄 强壮者自代宁宗是之除兵部侍郎与祠卒 王阮字南卿江州人曽祖韶开熙河祖厚辟湟鄯父 彦溥勤王皆有功阮好学尚气节自称将种辞辨奋 发尝谒张栻栻曰当令道在武夷盍往求之阮遂访 朱熹熹与语大恱隆兴元年登进士第时孝宗诏经 理建业以图进取而计未决阮试礼部对䇿曰建业 控制长江呼吸千里其地利于进取舍而不顾退守 幽深之地若将终身果得为善谋乎知贡举范成大 读而叹曰此人杰也为永州教授献书阙下请罢吴 楚牧马之政而积马于蜀以省费绍熙中知濠州请 复曹玮方田修种世衡射法曰讲守备攻战之䇿金 人不敢南侵攺知抚州韩伲胄闻阮名特命入奏夜 遣客诱以美官阮不荅私谓所亲曰公卿择士士亦 择公卿吾肯出韩氏门㢤伲胄大怒批旨予祠归隐 庐山嘉定元年卒朱熹尝惜其才气术略过人而留 滞不偶云 王质字景文其先郓州人后徙兴国博通经史善属 文游太学舆王阮齐名阮每云听景文论古如读郦 道元水经名山支川贯穿周匝无有间㫁著论五十 篇言历代君臣治乱谓之朴论绍兴三十年登进士 第枢密使张浚都督江淮辟为属入为太学正上䟽 曰今陛下心志未定䂓模未立或告陛下金弱且亡 而吾兵甚振陛下即勃然有勒燕然之志或告陛下 吾力不足恃而金人且来陛下即委然有盟平凉之 心或告陛下吾不可进金不可入陛下又蹇然有指 鸿沟之意使臣为陛下谋会三者为一天下乌有不 治哉忌者谗质年少好异论遂罢去会虞允文宣抚 川陕辟质偕行入为枢密院编修官允文当国荐质 可为諌官时䆠侍用事多畏惮质阴沮之出通判荆 南府不赴奉祠山居绝意禄仕淳熙中卒 方信孺字孚若兴化军人有隽才能文以䕃补历官 萧山丞韩伲胄开边衅朝廷寻悔欲议和近臣荐信 孺可使充枢密院参谋官持督帅张岩书以行金帅 纥石烈子仁拘信孺于狱中露刃还守绝其薪水要 以五事信孺曰反俘归币可也缚送首谋于古无之 称藩割地则非臣子所忍言子仁怒曰若不望生还 耶信孺曰吾将命出国门时已置死生于度外遂释 之至汴见金都元帅完颜宗浩辨对不少诎宗浩叱 之曰前曰兴兵今日求和何也信孺曰前日兴兵复 雠为社稷也今曰屈巳求和为生灵也宗浩不能诘 受报书还朝议还俘获罪首谋増岁币五万遣信孺 再往金人犹执初议信孺曰五事已从其三而犹不 我听不过再交兵耳金人见信孺忠恳乃密与定约 复命再奉国书誓草及许通谢百万缗抵汴宗浩怒 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书来有诛戮禁锢语信孺 不为动将命者曰此事非犒军钱可了别出事目信 孺还言虏所欲五事割两淮一増岁币二犒军三索 归正等人四其五不敢言韩伲胄固问之信孺曰欲 得太师头耳伲胄大怒夺三秩临江军居住信孺三 使金以口舌折强虏议虽不就然王柟使金金人必 问信孺安在后知真州匮水等石堤袤二十里人莫 知其所为后金人薄仪真守将决水匮以退虏兵城 乃获全山东初内附信孺言宜选重臣将精兵开府 山东㘴责䧏三秩再奉祠复官信孺性豪爽所至宾 客满后车使北时年才三十既失志归筑室岩窦自 放于诗酒后赀用竭宾客益落寻卒 王柟字汝良大名人伦孙也以䕃补海门尉假右司 郎中使金柟白其母母曰若祖以忠节死国事恩及 子孙汝其勉旃金将乌骨论等四人列㘴问韩伲胄 贵显几年今欲去此人可乎柟曰主上英㫁去之何 难四人相顾而笑金人既知伲胄巳诛和议遂决持 金人牒归求侂胄首许之柟奏和约之成皆方信孺 力乞录其㓛朝论多之历官太府卿致仕卒 论曰钥浑厚正大大性直言不讳固一时之选也希 夷应龙俱为朱熹所知奨然考其事行徐优于任欤 夏阮质皆负有为之才而卒奉祠去国惜哉信孺固 可谓不辱君命而柟能让其功亦可尚也 史浩字直翁鄞县人绍兴十四年登进士第历官国 子博士因转对言普安恩平二王宜择其一以系天 下望高宗纳之翌日语大臣曰浩有用才也除校书 郎兼二王府教授普安郡王进封建王为建王府教 授兼直讲迁宗正少卿会金主亮犯边两淮失守建 王抗䟽请率师为前驱浩为王力言太子不可将兵 以晋申生唐肃宗灵武之事为戒王大感悟立俾浩 草奏请扈跸以供子职辞意恳到帝方怒览奏意释 然知奏出于浩语大臣曰真王府官也孝宗受禅累 迁翰林学士寻除参知政事有诏议应敌定论浩奏 先为备御是谓良䂓傥听浅谋之士兴不教之师寇 去则论赏以邀㓛寇至则敛兵而遁迹谓之恢复得 乎隆兴初拜尚书右仆射首言赵鼎李光之无罪岳 飞之久冤宜复官禄其子孙悉从之张浚入觐乞即 日降诏幸建康帝以问浩浩陈三说不可退又以诘 浚曰帝王之兵当出万全岂可尝试以图侥幸复辩 论于殿上甚力后又言陈康伯欲纳归正人臣恐他 日必为陛下子孙忧张浚锐意用兵若一失之恐陛 下终不得复望中原御史王十朋论之出知绍兴府 复予祠淳熙中拜右丞相因枢密都承旨王抃建议 殿前司捕市人充虐额京城骚动被掠者多㫁指示 不可用军人恃众因夺民财浩奏尽释所捕而禽军 民首讙呶者送狱狱成议罪欲取兵民各一人枭首 以徇浩曰军则固当市人可同罚乎忤旨求去除保 宁军节度使充醴泉观使帝寻悔之刘光祖试馆职 䇿言科场取士之道帝亲批其后有国朝过于忠厚 未尝诛戮之语浩奏言唐虞之世四凶极恶止于流 窜三考之法不过黜陟诛戮大臣秦汉法也太祖制 治以仁待臣下以礼列圣传心迨仁宗徳化隆洽夫 为国而底于忠厚岂有所谓过㢤臣恐议者以陛下 自欲行刻薄之政归过祖宗不可不审也请老除太 保致仕封魏国公晚治第觐县西湖上建阁奉两朝 赐书又作阁堂帝书明良庆会名其阁旧学名其堂 绍熙五年薨年八十九封会稽郡王宁宗即位赐谥 文恵御书纯诚厚徳元老之碑赐焉嘉定中追封越 王改谥忠定配享孝宗庙庭浩喜荐人才莫济状王 十朋行事诋浩尤甚浩荐济掌内制孝宗曰济非议 卿者乎浩曰臣不敢以私害公遂待之如初盖其宽 厚类此子弥大弥正弥远弥坚 王淮字季海金华人绍兴十五年登进士第历官右 正言条奏宰相汤思退罪数十策免劾罢吏部侍郎 沈介都司方师尹大将刘宝又奏自治之䇿治内有 三正心术宝慈俭去壅蔽治外有四固封守选将帅 明赏罚储财用除秘书少监兼恭王府直讲㘴事出 知建宁府寻除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龙大渊赠太 师张说除太尉皆封还诏书除翰林学士知制诰淳 熙二年除同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时宰相久虚淮 与李彦颕同行相事淮谓授官当论贤否不事形迹 诚贤不敢以郷里故旧废之非才不敢以已私庇之 孝宗称善擢知枢密院事时辛弃疾平江西寇王佐 平湖南寇刘梈平广西寇淮皆处置得宜论㓛惟允 帝嘉之谕淮曰陈康伯虽有人望处事则不及卿拜 右丞相久旱是日雨如注帝喜命诸郡绢钱尽蠲一 年赵䧺罢相蜀士在朝者皆有去意淮谓此唐季党 祸之胎也皆以次进迁蜀士乃安枢密都承旨王抃 怙宠为奸淮极陈其罪帝即斥之章颕论事狂直帝 将黜之淮曰陛下乐闻直言士大夫以言相高此风 可贺也黜之适成其名帝说颕得复留时以荒政为 急淮言李椿年老成练达拟除长沙帅朱熹学行笃 实拟除浙东提举以倡郡国拜左丞相未几求去以 观文殿太学士奉祠居毋䘮如礼得疾十六年薨谥 文定初朱熹在浙东劾知台州唐仲友淮素善仲友 不喜熹乃擢陈贾为监察御史郑丙为吏部尚书相 舆攻道学熹由此得祠庆元伪学之禁始于此 赵䧺字温叔资州人隆兴元年登省试第一虞允文 宣抚四川辟干办公事后荐于朝召见孝宗大奇之 昂曰手诏除正字因登对极论恢复帝大喜曰㓛名 与卿共之即除右史两月除舍人请复置恢复局日 夜讲磨条具合帝意除中书舍人自选人入馆至此 未满岁也时金人议以诸陵梓宫归于我命䧺出使 贺生辰仍止奉荐陵寝及正受书仪雄既见金主争 辨数四其臣屡喝雄辞益力得请乃巳金人谓之龙 闘尝上䟽论恢复计大略谓莫若由蜀以取陜西得 陜西以临中原是秦制六国之术也淳熙中除签书 枢密院事尝奏事帝曰近世士大夫讳言恢复不知 其家有田百畒内五十畒为人所据亦投牒理索否 䧺请书之时政记寻拜参知政事进右丞相每进见 必曰二帝在沙漠未尝离诸口也知南康军朱熹论 时事帝怒谕䧺令分柝䧺奏熹狂生罪之适成其名 周必大亦力言之乃止自碓独相蜀人在朝者仅十 数及眷衰有言其私里党者帝疑之䧺求去为泸南 安抚使改知江陵府筑城而民不扰光宗受禅授宁 武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进卫国公后知隆兴府 绍熙四年薨谥文定 权邦彦字朝美河间人崇宁四年登上舎第历官知 冀州金人再入邦彦提所部兵舆宗泽趋韦城二帝 北迁五表元帅府劝进建炎初知东平府金兵围之 急邦彦誓以死守居数月城破突围奔行在有司将 重坐高宗以其父毋妻子皆䧟于虏才贬二秩寻除 知江州闻父死觧官起复知建康府辞不许平剧盗 张琪攺江淮等路制置发运使以治辨称言者论起 复之毙诏邦彦任军职如旧馀悉罢之绍兴中累迁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初邦彦献十议以图中 兴及在枢密又进乘机制人之说寻兼权参知政事 邦彦素为吕颐浩所荐用颐浩常言李纲纵暴帝尝 曰纲在宣和间论水灾以得时望邦彦曰纲元无章 䟽第略虚名耳盖助颐浩以排纲也未几卒邦彦与 政几一年碌碌无建明充位而巳有文集 程松字冬老池州人登进士第庆元中知钱塘县謟 事吴曦以结韩侂胄伲胄以小故出爱姖松以百千 市之至则盛供帐舎诸中堂夫妇奉之谨居无何伲 胄意觧复召姬姬具言之伲胄大喜除松太府寺丞 未阅旬累迁右正言吕祖桊上书乞诛伲胄苏师旦 松舆陈党劾祖桊当诛祖桊㘴流岭南松满岁未迁 意殊怏怏乃献一妾于伲胄曰松寿伲胄讶其名问 之荅曰欲使贱名常蒙记忆甭除同知枢密院事自 宰邑至执政才四年开禧初为四川宣抚使未几吴 曦叛降金遗松书讽使去松不知所为兴元帅刘甲 见松谋起兵诛曦松恐事泄取祸即揖甲起去会报 金人且至松亟遁去至重庆以书抵曦匄赆曦以匣 封致馈松望见大恐疑其剑也亟逃奔使者追舆之 乃金宝也松兼程出峡西向掩涙曰吾今获保头颅 矣曦诛诏落职安置宸州卒 陈谦字益之温州人乾道八年中进士第历官枢密 院编修官陈中兴五事孝宗内禅知常州提举湖北 常平平辰州峒猺累迁司农少卿及韩伲胄开边金 兵深八滔应城焚汉川武昌震惧以谦副宣抚即曰 置司北岸令土豪赵观覆之中流士马溺死甚众馀 兵皆返走未几夺职罢后知江州伲胄死复罢奉祠 卒谦本赵汝愚客早有隽声为善类所予会党论起 㘴斥及复起首称侂胄为我王士论薄之 张岩字肖翁大鿄人徙潮州为人机警善谐乾道五 年登进士第历官监察御史附韩伲胄诬逐群贤累 迁参知政事以言者罢巳而复为参知政事开禧中 除督视江淮军马开府九阅月见和议反复乃言不 知兵求去伲胄诛被论夺两官宁宗谓兵衅方开岩 尝言不可许自便复元官致仕卒 论曰浩宅心平恕而不赞恢复之谋淮处事过人而 卒开伪学之禁浩犹可诿以持重而淮之罪奚以自 赎㢤䧺与虞允文恊谋用兵而旧史谓沮抑张栻何 哉邦彦助吕颐浩攻李纲则宜其见少于君子也松 谦岩诬䛕之徒何足论哉 徐谊字子宜一字宏父温州人乾道八年中进士第 历官太常丞孝宗临御久事皆上决群下多恐惧顾 望谊諌曰若是则人主日圣人臣日愚陛下谁与共 治乎出知徽州累迁左司郎中光宗久稽定省谊入 諌退告宰相曰帝目瞪不瞬意思恍惚真疾也宜请 皇子参决孝宗崩帝不能丧谊与少保吴琚议内禅 以书谯赵汝愚观望汝愚问䇿安出谊曰比大事非 宪圣太后命不可而知阁门事韩伲胄太后之戚也 同里蔡必胜与伲胄同在阁门可因以招之汝愚用 其言宁宗既立谊迁权工部侍郎知临安府伲胄以 赏薄觖望谊告汝愚宜饱其欲而远之不听侂胄出 八禁中无度谊面讽之会彭龟年论伲胄罪伲胄疑 谊知其情嗾御史刘徳秀胡纮䟽劾谊安置南安军 再移婺州久之起知江州移知建康府时金人留兵 待和而时时钞掠淮人迸流江南在建康者数十万 谊昼夜拊循益严备御请専捍敌句从中御朝廷惧 生事移知隆兴府卒谥忠文 吴猎字徳夫醴陵人登进士第知无铴县寻召试守 秘书正字光宗久不觐重华宫猎上䟽切谏宁宗即 位除监察御史帝趣修大内将移御猎言寿皇破汉 魏以来之薄俗服高宗三年之丧陛下万一轻去丧 次将无以慰在天之灵会伪学禁兴猎言陛下临御 未数月今日出一纸去宰相明日出一纸去諌臣昨 又闻侍讲朱熹遽以御札舁祠中外惶骇事不出于 中书是谓乱政猎既驳史浩谥又请以张浚配享阜 陵议皆不合出为江西转运判官寻被劾罢久之党 禁弛除户部贠外郎緫领湖广江西京西财赋韩伲 胄议开边猎贻书当路备言扦御之䇿拔董逵孟宗 政柴发等分列要郡后皆为名将召除秘书少监首 陈边事乞増光鄂江黄四郡戍属江陵告饥出知江 陵府请出大农十万缗以赈饥猎度金人攻襄阳则 江陵为重镇修成高氏三海簪金鸾通济药山枣林 等九匮水势四合可限戎马金人犯边朝廷以猎节 制本路兵马请魏了翁摄参议官命将王宗廉死守 竟陵调大军分道夹击金人遂去又督董逵等援德 安孟宗政等觧襄阳之围吴曦叛请于朝以王大才 彭辂任西事及曦诛除四川宣谕使兼知成都府久 之召还卒家无馀资蜀人画像祠之猎初从张栻学 又亲炙朱熹有畏斋文集及奏议谥文定 项安世字平父其先括苍人后徙江陵淳熙二年簦 进士第召试除秘书正字光宗以疾不遇重萃宫安 世上书切谏不报寻迁校书郎宁宗立安世言用不 量赋上下空竭非忍痛耐谤一举而更张之未知其 所终也天下之费最重而当省者兵也其次莫如官 掖兵以待敌国常畏而不敢省宫掖以私一身常爱 而不忍省不敢省者在他人不忍省者在陛下陛下 肯省则省之宫中既省则外庭州县从风而省民生 日厚国力日壮复祖宗之业雪人神之愤惟吾所为 无不可者时朱熹召至阙未几予祠安世率馆职上 书言御笔除熹宫祠不经宰执不由给事径使快行 直送熹家窃揣圣意必明知熹贤不当使去宰相见 之必执奏给事见之必缴驳是以为此骇异之举也 愿陛下母忽公议复留朱熹不报末几以伪党罢开 禧用兵安世方丁毋丧起复知鄂州淮汉师溃薛叔 似以恸懦为韩作胄所恶安世因贻佻胄书其末曰 偶送客至江头饮竹光酒半醉书不成字佻胄大喜 曰项平父乃尔闲暇遂除户部贠外郎湖广緫领德 安围崽安世不俟朝命径遣兵觧围朝廷命安世代 吴猎权宣抚使宣抚幕客王度者猎客也猎与安世 素相友及安世招军名项家军多不逞好虏掠猎斩 其为首者安世憾之至是斩度以报之猎闻于朝安 世㘴兑后为湖南转运判官未上被论夺职嘉定初 卒著易玩辞 薛叔似字象先其先河东人后徙永嘉游太学觧褐 国子录初登对论赋税日增而民困滋甚孝宗嘉纳 因曰朕在宫中如一僧叔似曰此非所望于陛下当 论切业如何正使海内冨庶如文景不过江左之文 景法度修明如明章不过江左之明章陛下即位二 十馀年国势未张未兑牵于茍安无事之说帝默然 后数曰宰执进拟朝士帝出寸纸书叔似及应孟明 姓名嘉其奏对也迁太常博士寻又特除左补阙劾 首相王淮光宗受禅时金使入界使名未正叔似奏 不可遽受谓谋国者畏虏太过帝奋然开纳累迁权 兵部侍郎兼国用司参议官弮蠲两浙民身丁钱及 韩侂胄开边除兵部尚书京湖宣抚使已而都统赵 淳副统制魏友谅与统制吕渭孙不相下渭孙战死 叔似遂自劾委任失当叔似尝以功业自期逮临事 绝无可称被论夺职伲胄诛降两官谪福州以兵端 由叔似迎合故也久之许自便卒谥恭翼叔似雅慕 朱熹穷道德性命之旨谈天文地理锺律象数之学 有集二十卷 刘甲字师父其先永静军人后徙龙游元祐宰相挚 之后也淳熙二年中进士第历官枢密院检讨使金 至燕山伴宴者名犯仁宗嫌讳甲力辞参宴伴宴者 遂更名自绍兴后凡出疆遇忌俱辞设宴不得兑萘 桧所定也至是以宣仁后忌曰辞宴累迁知江陵府 湖北安抚使移知庐州程松为四川宣抚使兵曦副 之以甲知兴无府利东安抚使未至镇而曦降金引 金人破大散关松谋遁甲固留不可曦遣书致甲又 遣其第旼邀甲相见甲以大义拒之乃援颜真卿河 北故事欲自㧞归朝先募二兵持帛书遗参知政事 李璧告变且曰若遣吴緫以右职入蜀即曰可瓦觧 矣宁宗览之称忠臣者再召甲赴行在舟行至重庆 闻安丙等诛曦复还汉中上奏待罪诏趣还任除宣 抚使金人又犯边甲分兵守诸关金人知有备引去 拜宝谟阁学士赐衣带鞍马未几以知兴元府利路 安抚使命权四川制置司事先是大臣抚蜀者诸将 事之有所谓互送礼实贿赂也甲首罢之凡安丙所 立茶塩柴邸悉废之减丙所増田税钜万边民感泣 嘉定中卒于官甲㓜孤多难母病刲股以进平生常 谓吾无他长惟足履实地昼所为夜必书之名曰自 监有奏议十卷理宗诏谥清恵 杨辅字嗣勲遂宁人乾道二年擢进士甲科历官户 部郎中緫领四川财赋升太府少卿利西安抚使吴 挺病辅以吴氏世帅恐生变密白二府早择人望以 镇方面又贻书制置使丘崈言统制官李奭乃吴氏 腹心缓急不可令权军及挺卒崈檄辅权帅事未几 召为礼部侍郎后知成都府兼本路安抚使韩伲胄 决意用兵以吴曦为四川宣抚使辅知曦有异志以 矾书告于朝宁宗意辅能诛曦密诏授制置使许以 便宜从事众劝辅倡义辅自以不习兵事且内郡无 兵可用迁延不发曦移辅知遂宁府辅遂以印授通 剁韩植而去安丙杨巨源密谋诛曦趣辅还成都诏 除四川宣抚使既而被召辅抵建庚引咎不进著作 佐郎杨简言辅尝弃成都不当召乃除知建康府卒 于官谥庄恵 刘光祖字徳修简州人登进士第除剑南东川节度 推官淳熙五年召对论恢复请以太祖用人为法且 曰人臣献言不可不察其一不量可否劝陛下轻出 骤进则是即日误国其一不思进取苟且偷安则是 久远误国除太学正召试守秘书正字光宗立累迁 礼部郎时殿中侍御史阙帝方严其选谓宰臣留正 曰卿监郎官中有其人正沉思良久曰得非刘光祖 乎帝曰是久在朕心矣光祖入谢上言因恶道学乃 生朋党因生朋党乃罪忠谏一岁之内逐者纷纷中 间好人固亦不少反以人臣之私意微累天日之清 明往往推忠之言谓之沽名至于㓗身以退亦曰愤 怼而然欲激怒于至尊必加之以讦讪事势至此循 默乃宜循默成风家国安赖章下读之有流涕者劾 罢户部尚书叶翥太府卿沈揆徙太傅少卿求外除 潼川转运判官改江西提刑又改夔州时孝宗不豫 帝久不过宫光祖致书留正赵汝愚曰帝未过宫宰 执不可归安私第林陈二阉宜用韩魏公逐任守忠 故事以释两宫疑谤孝宗崩又移书汝愚勉以安国 家定社稷宁宗即位除司农少卿八对献谨始五箴 又论人主有六昜天命昜恃天位昜乐无事昜安意 欲昜奢政令昜怠岁时昜玩又有六难君子难进小 人难退苦言难入巧侫难远是非难明取舍难决又 言陛下以隆慈之命践祚于素幄盖有甚不得巳者 宜躬自贬损尽礼于上皇使圣意欢然知释位之乐 然后足以昭陛下之大孝帝悚然嘉纳进起居舍人 论政令当出中书韩伲胄浸擅威福故首及之迁起 居郎集议孝宗山陵与朱熹论会稽山陵土薄水浅 乞议改卜既而熹予祠光祖上䟽言熹明先圣之道 为今宿儒陛下光膺大宝招徕儒者乃是初政之最 善而今一朝无故去之可乎且曰臣非助熹助陛下 者也再䟽不听刘德秀劾光祖予祠光祖撰涪州学 记谓世方以道为伪以文为病张釜指为谤讪夺职 谪居房州久之起知眉州以不习边事辞作胄诛召 还累迁至潼川府先是宪圣皇后崩以庆元三年十 一月二曰郊禋期迫或谓韩伲胄曰上亲郊不可不 成礼且有司所费既伙奈何巳之伲胄从其言五日 行礼六日始宣遗诰至是诏求言光祖桊宪圣陛下 之曽祖毋伲胄敢视之如卑丧迁就若此贼臣就戮 盍告谢祖宗改从本日从之奉祠卒赵汝愚称光祖 论谏激烈似苏轼恳恻似范祖禹世以为名言有后 溪集 论曰谊窜逐于小人之手身之否道之烹也猎之以 学为政安世之通经博古皆一时之英才叔似亦通 儒也而惜乎开边以累之也甲辅皆有用之才而观 其处事辅逊于甲欤光租盛名与涪州学记并传穹 壌世之人何惮而不为君子欤
御定宋史筌卷一百十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