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筌/卷090 中华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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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贤阁编 御燮宋史筌卷九十 至府动傅第三十三 苏辙 族孙 元老 之印苏轼 子过 苏轼字子瞻眉州人生十岁父洵㳺学四方母程氏 亲授书读范滂傅慨然太息轼曰轼若为滂母许之 乎程氏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好贾谊陆 贽书既而读荘子叹曰吾昔有见口未能言今见是 书得吾心矣嘉祐二年试礼部主司欧阳修得轼刑 赏忠厚论惊喜欲擢第一疑其客曽巩所为置第二 复以春秋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后以书见修修语 人曰吾当避一头地丁母忧五年调福昌主簿欧阳 修以才识荐之秘阁试制䇿入三䒭自宋初制䇿入 三䒭惟吴育舆轼而巳英宗自藩邸闻其名欲以唐 故事召入翰林知制诰韩琦曰轼远大器也他曰自 当为天下用要在朝廷培飬之使天下士莫不欲其 进用然后用之今骤用则适足累之帝曰且舆修注 琦曰不若舆馆阁且请召试帝曰试之者未知其能 否故也如轼岂有不能耶琦犹不可及试复入三䒭 得直史馆轼闻琦语曰公可谓爱人以徳熙宁四年 王安石欲变科举兴学校诏两制三馆议轼言君相 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虽因今法固有馀不 然虽复古制亦不足议上神宗悟曰吾固疑此得轼 议意释然即日召见曰方今政令得失安在虽朕过 失指陈可也对曰陛下生知之性天縦文武不患不 明不患不勤不患不㫁但患求治太急听言太广进 人太锐愿镇以安静物来然后应之帝悚然曰卿之 三言朕当熟思之凡在馆阁皆当为朕深思无有所 隐轼退言于同列安石不恱命权开封府推官将困 之轼决㫁精敏声闻益远会上元敕府市浙灯且令 损价轼䟽言陛下岂以灯为恱不过奉二宫之欢然 百姓皆谓以耳目不急之玩夺其口軆必用之资即 诏罢之时安石创行新法轼上言曰臣所欲言者三 愿陛下结人心厚风俗存纪纲人主之所恃者人心 而已自古未有和昜同众而不安刚果自用而不危 者国朝治财用者不过三司今又创条例一司使六 七少年日夜讲求于内使者四十辈营干于外造端 宏大民实惊疑创法新奇吏皆惶惑以万乘而言利 以宰相而治财论说百端喧传万口然莫之顾者徒 曰我无其事何恤人言操网罟入江海语人曰我非 渔不如捐网罟而人自信驱鹰犬赴林薮语人曰我 非猟不如放鹰犬而兽自驯如欲消谗慝而致和气 莫若罢条例司青苗放钱虽不抑配愿请之户必皆 贫民鞭挞逃亡势及邻保异曰国史记之曰青苗钱 自陛下始岂不惜㢤常平之法可谓至矣武帝用贾 人桑羊之说变以均输买贱卖贵商贾不行盗贼滋 炽几至于乱不意今日此论复兴縦有所获立法之 初其费巳厚征商之额其损亦多有为人畜牧者以 一牛昜五羊隐其一牛之失而指其五羊之获以为 利顾何以异此议者曰民可与乐成难舆虑始未及 乐成而怨已起矣愿陛下结人心者此也国家之存 亡历数之长短在乎道徳之浅深风俗之厚薄不在 乎强弱贫富圣人非不知深刻之法可以齐众勇悍 之夫可以集事忠厚近扵迂阔老成近于遅钝不以 彼昜此者知其所䘮大也仁祖持法至宽用人有叙 未尝轻攺旧章考其成㓛则未至用兵则十出而九 败府库则仅足而无馀徒以徳泽在人风俗知义故 升遐之日天下归仁议者见其末年吏多因循事或 不举乃欲矫以苛察齐以智能招新进勇锐之人图 一切速成之效未享其利浇风巳成多开骤进之门 举望意外之得愿陛下厚风俗者此也祖宗委任台 谏縦有薄责旋即超升许以风闻言及乘舆则天子 攺容事关廊庙则宰相待罪人未必皆是而飬其锐 气借之重权者岂徒然哉将以折奸臣之萌也今法 令严密朝廷清明然飬猫以去䑕不可以无䑕而飬 不捕之猫畜狗以防盗不可以无盗而畜不吠之狗 臣恐自兹以往习惯成风尽为执政之私人以致人 主之孤立愿陛下存纪纲者此也安石赞帝以独㫁 専任轼因试进士䇿以晋武平吴以独㫁而克苻坚 伐晋以独㫁而亡齐桓専任管仲而霸燕哙専任子 之而败事同而㓛异为问安石滋怒使御史谢景温 论奏穷治无所得轼遂请外通判杭州高丽入贡使 者发币于官吏书称甲子轼却之曰高丽于本朝称 臣而不禀正朔吾安敢受使者昜书称熙宁然后受 之累迁知湖州上表谢事不便民者以诗托讽庶有 补于国御史李定舒亶何正言摭其表语并媒蘖其 诗以为讪谤逮赴台狱欲置之死帝独怜之以黄州 团练副使安置轼舆田父野老相从溪山间筑室东 坡遂以自号帝数有意复用当路者辄沮之尝语王 珪蔡确曰国史至重可命轼成之珪有难色帝曰轼 不可姑用曽巩巩进太祖论意不允遂手札移轼汝 州曰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轼 未至汝州上书自言饥寒有田在常州愿得居之朝 奏入夕报可道过金陵见安石曰今西方连年用兵 东南数起大狱公独无一言救之乎安石曰二事皆 惠卿启之安石在外安敢言轼曰此常礼耳上既不 以常礼待公则公岂可以常礼待上乎安石厉声曰 安石须说又曰出在安石口入在子瞻耳又曰人须 知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得天下弗为乃可轼戏曰今 之君子争减半年磨勘虽杀人为之安石笑而不言 哲宗立复朝奉即知登州召为起居舎人轼起扵忧 患不欲骤履要地固辞元祐元年以七品服入侍延 和殿即赐银绯迁中书舎人差役法行久生毙安石 改为免役司马光欲复之轼曰免役之害掊敛民财 下有钱荒之患差役之害民常在官不得専力于农 轻重䒭甭光曰于君何如轼曰古者兵农为一至䄅 始分唐变府兵为长征之卒农出糓帛以飬兵兵出 性命以卫农今攺免而行差正如罢长征而复民兵 光不然轼又陈于政事堂光忿然轼曰昔韩魏公剌 陜西义勇公力争韩公不乐公亦不顾岂今曰作相 不许轼尽言耶光笑之寻除翰林学士兼侍读召对 便殿宣仁太后问曰卿前年何官曰常州团练副使 今何官曰待罪翰林曰何以遽至此曰遭遇太皇太 后皇帝陛下曰非也曰岂大臣论荐乎曰亦非也轼 惊曰臣虽无状不敢自他途进太后曰此先帝意也 先帝每诵卿文章必叹曰奇才奇才但未及进用耳 轼不觉哭失声太后舆帝亦泣左右皆感涕已而命 㘴赐茶撤御前金莲烛送归院三年权知礼部贡举 明年轼积以论事为当轴者所恨请外拜龙图阁学 士知杭州未行谏官言蔡确知安州作诗以讥宣仁 太后议迁岭南轼密䟽曰朝廷若薄罪确则于皇帝 孝治为不足若深罪则于太皇太后仁政为小累皇 帝置狱逮治太皇太后手诏赦之则于仁孝两得矣 太后心善轼言而亦不能用杭州近海地泉醎苦唐 剌史李泌引西湖作六井白居昜又浚湖八河以漑 田岁久废浚湖中葑积为田漕运失利淘淤为患轼 乃浚茅山塩桥二河以通漕造堰闸为蓄泄之限取 葑田土积为长堤以通行者植芙蓉杨柳望之如尽 图州人名为苏公堤二十年间再莅杭州有德于民 有昼像饮食必祝六年召为吏部尚书复以䜛请外 知颍州明年徙扬州未几入为兵部尚书迁礼部兼 端明殿学士高丽遣使请书朝廷以故事许之轼奏 言汉东平王请诸子及太史公书犹不肯予之高丽 所请有甚于此其可予乎不听及帝亲政时事将变 又请外知定州不得入辞既行上书言天下治乱在 下情之通塞今听政之初当通下情除壅蔽为急务 臣日侍帷幄方当戍边尚不得一见况踈远之臣欲 求自通难矣古之圣人将有为也必先处晦而观明 处静而观动愿陛下徐观群臣之邪正庶事之利害 俟得其实应物而作庶无悔恨臣恐好利之臣劝陛 下轻变攺故进此说绍圣初御史论轼掌制日词命 讥斥先朝降贬惠州安置移琼州琼州故儋耳地非 人所居买地筑室独与㓜子过处著书以为乐若将 终身徽宗立徙永州更三赦还提举玉局观复朝奉 郎轼未尝以岁课乞迁故官止此建中靖国元年卒 于常州年六十六轼与弟辙师父洵为文尝自谓如 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止于所不可 不止虽嬉笑怒骂之辞皆可书而诵之其体浑涵光 芷雄视百代洵作易传未终轼续成之作书传论语 说又有东坡集六十卷奏议十五卷内外制十三卷 一时文人如黄庭坚晁补之秦观张耒陈师道举世 川集二十卷其思子台赋飓风赋世称为小坡叔辙 每称其孝以训宗族子籥籍节笈筚篴箭 论曰轼童子时历举石介庆历诗中诸贤问其师师 详言之则曰正欲识是诸人耳巳有颉颃当世之意 弱冠父子兄弟至京师一朝遇欧阳修声名赫然卒 舆齐称何其壮也其才识文章政事言论有足以动 一世且仁宗神宗皆有以知轼而卒不得大用命也 然其不得相亦幸矣或谓轼稍自韬戢虽不大用亦 当免祸使轼而为是者其尚得为轼哉 苏辙字子由年十九舆兄轼同登进士第又同䇿制 举仁宗春秋高辙虑或倦勤极言得失曰往者西夏 作难陛下忧惧小心昼不安㘴夜不安席自兵觧弃 置此心二十年矣古之圣人无事则忧有事不惧无 事而忧者所以为有事之不惧也今陛下反是臣以 为忧乐之莭易矣臣闻近日宫中贵姬至以千数㘴 朝不闻咨谟便殿无所顾问女宠之害久而不止则 内而蛊惑伤和伐性外而私谒败政害事无谓好色 于内不害外事宫中好赐不为限极司会不敢争大 臣不敢谏国家内有飬士飬兵之费外有契丹西夏 之奉陛下又自为一阱以耗其馀臣恐海内困穷民 心不归也策入司马光苐以三䒭范镇难之蔡襄曰 吾三司使也司会之言愧不敢怨胡宿请黜之帝曰 以直言召人而以直言弃之天下其谓我何宰相遂 置下䒭授商州军事推官神宗立王安石领三司条 例命辙为属安石出青苗书使辙议辙曰以钱贷民 使出息二分本以救民非为利也然出纳之际吏縁 为奸而钱入民手虽良民不免妄用及其纳钱虽富 民不免逾限恐鞭棰不胜烦矣唐刘晏掌国计未尝 假贷曰使民侥幸得钱使吏倚法督责俱非官民之 便吾尝籴贱而粜贵故无甚贵甚贱安用贷为晏之 言即常平法耳今此法见在公能举而行之晏之㓛 可立俟也安石曰君言有理当徐思之会河北转运 判官王广兼奏乞度僧牒为本钱扵陜西私行青苗 法春散秋敛舆安石意合于是安石遣使四方访求 遗利辙力陈其不可安石怒以为河南推官又㘴兄 轼以诗得罪谪监筠州塩酒五年不调元祐初为右 司谏宣仁太后临朝用司马光吕公著欲革毙政而 蔡确韩缜章惇皆窥伺得失辙并论去之吕惠卿始 謟事安石倡行虐政及夫势句力敌则倾䧟如仇辙 䟽论其奸安置建州光以安石私设诗书新义试天 下士欲改为新格辙言诗赋虽小技比次声律用功 不浅至于治经诵读讲觧尤不昜但兼取注䟽及诸 家义不専用王氏学来年选试后徐议未晚不从进 户部侍郎因转对论财赋曰善为国者蔵之于民其 次蔵之于州州民有馀则转运使常足转运足则户 部不困唐制天下赋税其一上供其一送使其一留 州每有缓急舟车相衔大事以济祖宗以来法制虽 殊敛散及时縦合由已利柄所在有为必成熙宁言 利之臣不知本末先困转运上供不继户部亦惫内 帑别蔵虽如丘山无益也又论户部三毙曰其一分 河渠案为都水监其二分胄案为军器监其三分修 造案为将作监皆隶工部则本部出纳制在他司国 之有财犹人之有饮食口司出纳而腹制多寡然后 分布气血以飬百骸若不専任口腹手足耳目得兮 制之则虽求一饱其可得乎今户部犹口腹而制在 他司何以异此年来一事不举辄建他司利权一分 用财无艺他司以办事为效则不恤财之有无户部 以给财为㓛则不问事之当否各营其职势不才目知 请以三监皆隶户部户部定其事之可否费之多少 而工部任其㓛之良苦作之遅速则制出于一而天 下贫富可责户部帝从之以吏额倍旧命辙量减曰 事不加旧用吏数倍者昔无重法重禄吏通赇赂不 欲人多以分所得今行重法给重禄赇赂比小不忌 人多以分所事也旧法日生事以难昜分䒭轻者为 釐重者为分积分为人今取事计分则人可定矣辙 曰若此大致纷诉乃白宰执请据实立额俟阙勿补 及额而止㓛虽稍缓见吏不怨竟依议行为御史中 丞时元豊旧党多起邪说以撼在位吕大防刘挚患 之欲稍引用以平夙怨宣仁太后疑不决辙面斥其 非仍奏曰此辈赖二圣慈仁宥之于外议者以其不 恱而乃欲引之于内是犹患盗贼之欲得财而导之 寝室知虎豹之欲食肉而开之坰牧此辈若返必将 戕害正人以快私忿此犹不足言所惜者祖宗朝廷 也䟽八太后谓宰执曰辙言极中理调停之论遂已 辙又奏曰今天下虽末大治纪纲具在民物粗安若 大臣正巳平心无生事要㓛之意因毙修法为安民 靖国之术则虽有异党谁不归心如黄河之穿凿就 高西夏青唐之侵地夺莭此谓生事也如官收坊场 之钱民出衙前之费差役五年费倍雇役十年此谓 毙法也乞谕宰执事失当者改之法未完者修之大 臣耻过终不肯拜尚书右丞进门下侍郎初夏人请 还兰州五砦辙曰彼知朝廷厌兵遣使请命不予则 边衅一开祸难无巳于是朝廷许之地界巳㝎而议 久不决夏人果以兵再袭泾原熙河帅范育䒭遂背 约侵筑二堡又以兵纳赵醇忠西边骚然辙乞罢育 䒭代遣老将太后以为然大臣不従辙曰人君于事 不知则巳知而不能行则事权去矣若専听大臣不 以渐制之及其太甚而罪之非朝廷美事也夏人复 引十万骑压境掘所争崖巉杀人而退熙河奏不须 守信乞因其退移砦于界议下辙曰当先定用兵不 用兵吕大防刘挚皆曰合用兵亦不得不用辙曰凡 用兵先论理之曲直我若不直兵决不当用始议用 庆历雚例以彼此当中为界此理甚直今侵地百馀 里此致冦之大者也仍奏曰夏兵十万压境上不于 他处専于所争处杀人掘崖其意可见此非西人之 罪朝廷不直之故熙河辄生事不守信当责帅臣太 后遂従之时三省除李清臣吏部尚书蒲宗孟兵部 尚书辙奏二人非有大恶但昔舆王珪蔡确辈并进 意舆今曰圣政不合若使其党类互进恐朝廷自此 不静议遂止绍圣初复起清臣为中书舎人邓润甫 为尚书左丞二人久在外不得志会廷试清臣撰䇿 题历诋近政有绍复熙豊之意辙奏先帝所施设盖 有百世不攺者在位二十年不受尊号裁损宗室恩 止袒免卖坊场雇衙前民免破家之患黜诸科诵数 之学练诸将慵惰之兵置寄禄之官复六曹之旧严 重禄之法禁交谒之私行浅攻之䇿以制西夏収六 色之钱以宽杂役凡如此类有利无害元祐以来上 下奉行未尝失坠而至其他事有失当何世无之父 作而子救之前后相济圣人之孝也汉武修塩鐡榷 酤均输之政几至大乱昭帝罢去烦苛汉室乃㝎光 武显宗以察为明以䜟决事上下不安章帝代以宽 厚后世称焉本朝元符号称太平而群臣进天书章 献蔵之梓宫以泯其迹而仁宗绝口不言英宗自藩 邸入承大统大臣创濮议先帝嗣位或请复举寝而 不荅夫以汉帝之贤二宗之圣岂薄于孝敬而轻事 变易㢤帝览奏以引汉武方先朝不恱落职知汝州 责化州别驾雷州安置徙岳州蔡亰当国罢祠居许 州筑室号颍滨遗老不复舆人相见终日默㘴如是 者几十年政和初卒年七十四淳熙中谥文定辙性 沉静简㓗为文汪洋澹泊其高处殆舆轼相迫著诗 传春秋传古史老子觧有栾城集尝使契丹馆客学 士王师儒诵洵轼之文及辙伏苓赋三子遅适选族 孙元老元老字子廷㓜孤力学长于春秋善属文 轼谪海上见其书喜其学进辙亦爱奨之黄庭坚曰 此苏氏之秀也举进士历官通判彭州政和中宰相 喜开边帅臣啖诸族纳土自为㓛以致茂州蛮叛遽 又招降元老乃移书成都帅周焘曰此蛮跳鿄山谷 伺间窃发彼之所长我之所短惟施黔两州兵可与 敌檄数千人倍道往赴贤于官军十万其次大集夔 陜兵夔诱其前陜従其后不十日贼必降降而受之 则威可服也不讨而招之必复叛矣焘得书召舆计 又曰荗有两道一自湿山趍长平险以高一自青崖 关趍刁溪夷以径以正兵阵湿山出奇兵𢭏刁溪攻 其腹背擒之必矣焘不能用后帅用其䇿蛮乃降累 转太常少卿元老外和内劲不妄交鿄师成方用事 自称轼外子因縁欲见之拒不荅希旨者论元老学 术议论仿轼辙不冝在朝罢其官叹曰吾今以家世 㘴累荣矣 论曰辙论事精确数语柅青苗使王安石不复言惜 乎向非王广兼傅会则青苗几乎息矣盖辙素有见 重于安石者故尔若是者轼冝若不及焉且夫论试 士新格与司马光不同议引用旧人舆吕大防不合 亦可谓不党矣
御定宋史筌卷九十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