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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正编列传二集卷之三十
诸臣列传二十
阮居阮仲合
阮居字易甫河内青池人曾祖公宷登黎永盛进
士第累居政府父克家当黎季不仕居天性诚恳
事亲孝明命十二年领乡荐授兴仁知县历迁南
策安庆二分府同知绍治中八为监察御史数言
事所陈皆切直嗣德元年自夏徂秋啬雨上疏请
达民隐理滞狱节财用又论营建太长公主寿坟
多役民夫不便下工部罢之大臣阮知方尝与同
寮声色不和居具本参奏
谕曰所言得体著赏银十两以为敢直者劝二年辰方有
邦交使务营辨工役繁重乃与同院武元营疏陈
承天广平河静乂安辖民疾苦情状谓当国重臣
惟以趋赴服勤为举职而民生休戚邈不介怀守
土大吏惟以催科案牍为尽心而闾里隐情曾无
上达又云去年啬雨廷臣请咎折内所叙各款既
知干和之由顾乃虚文视之今日所行想犹昔日
之弊又云承天根本所在请量蠲地丁等税诸辖
请各加赈济先民之忧奉
旨各省炤折内所陈查访飞章八奏又申敕酌拟蠲免有
差寻充嘉定公干回言广南以南与六省入民雕
弊疾疫多往乌东下洲现归者无几往者益众良
由奉行者不能善体德意赋役繁重又备言内情
外衅可忧状谓当此灾伤损乏之馀惊疑交并惠
鲜怀保莫此民为切也拘系从维莫此辰为急也
请敕诸省即遵
恩诏勘明据寔究办又请分插诸囚犯各别汇册奏上
帝览奏命诸省遵依诏谕立即筹办分插一款著刑部究
明具奏候裁是冬疏言广治以北沴气未息适值
清查课期驿递供应不免烦劳请停免一次从之
居平日奉职在台谏历三载随事论列多见采纳
既而以事免归卒于家后以子仲合贵累赠礼部
尚书
仲合初名瑄后以字行号金江别号桂坪性聪颕
少失怙恃刻志攻苦室屡空晏如也嗣德十一年
戊午领乡荐辰年二十五以会试分数补充从善
公府修书故所得益大以肆闳以深从善公每许
其有公辅器十八年乙丑擢进士第授集贤院修
撰转春长知府除内阁侍读趋陪禁近得以文学
政事受知迁承天府丞寻领府尹有政声先是畿
内诸窑场岁役民累千縻费亦钜万仲合每与工
部交持请裁其数
帝可其奏由是国帑岁有赢馀二十六年冬大法派安业
袭河城东南宁亦继不守
帝以仲合土著干人命充赞理迅往会办既而安业有讲
解意有
旨陞领河内巡抚与新督陈廷肃同往讲说才抵河城安
业派邀八城安歇逻兵防守住所仲合与廷肃静
以镇之辰诸汉奸为安业所用者图阻其事夜欲
为变党中有识者阻之谋遂寝安业将开商事以
问谓新官已抵讲定得否俾合等答以未有全权
惟经奉准前往如能听从幸或言归于好安业闻
之心平相与商约翌晨山次以黑旗就城下桃战
安业闻报策马迎战毙于纸桥法派大疑之事将
中变二圈边
人
名
继董其事邀以撤兵然后申约仲
合等往来商解不肯从二圈官知其不下再向仲
合等言亦专守安业初心俟开商议定即将诸省
交还仲合私语廷肃曰他既息争若刘团耒撤恐
失了全局和气乃往商与三宣统督黄佐炎按兵
不动复回城与之商讲二圈官预列约款必如所
求而后止仲合等难之连日持议未决会钦差阮
文祥自嘉定偕大法统察寇勒
一名霍
道生
来会同妥
议订以交城仲合与随从数人附轮船抵认宁平
先委河内新臬张嘉会往北宁征兵转往附守比
行则北兵未抵而法派随已交城而去其法派原
募数千人布满城外见仲合单骑而来莫不相顾
骇愕仲合宣喩以
朝廷威德众稍定愿为守城迨北兵至乃各散归仲
合复请慎简能吏以抚之居浃旬改领南定巡抚
护理定安总督寻以地重资轻上疏请代
帝谕曰尔在京兆闻得民和宜勉与同事振整百务方称
简技仲合乃奏言南辖江海延亘厥土广斥虽无物产
之饶而田土倍多为诸路所取给兹一初完复经
理维艰钦奉
谕旨务以抚宁使兵民早有安集之望惟北边军费未省
司农急于用度以创弊之馀不蒙宽假难期苏息
且南辖寔为北圻一外户他日与外国交会不可
不示之形势其在山北地处上游易以为彊南辖
当下游之冲无林峦险阻所恃者兵力而已自征
发多岐兵无素练重以闾阎生理未遂军情益见
桔据正当以辰完聚仰祈
宸虑为全圻注措臣辖将来形势所在请宽其征役俾得
稍舒至如沿边股匪山溪丛杂以山北之民益以
土勇足资得力南辖及海阳濒海之民用违其性
虽多无益请应放罢养其全力于以缮完补缉以
固疆圉再密折言立国曰势与权当今大局省事
宁人随辰之义天矣天清商约不及滇中固不欲
有通云南之议然亦久与法国和好此款当无违
异清兵现住高谅十营二省势力单虚若且姑留
客兵俾我专意于宣太诸路亦为得算至如保胜
商道刘永福难舍抽丰之利势必为梗请量地安
插免生支节
帝皆善之仲合又以南省漕船不习海道屡屡失利乃雇
募粤东船应载俾漕运敏济
帝批示嘉奖之辰有商人由戸部请于南省设立丝纩竹
水米盐宰牲土器䌷缎诸公司受税并请为民代
纳税粮附纳钱充公者交下省拟仲合覆言设立
公司是一二人独为垄断其馀生意必至萧疏今
禁江开商已通外舶之利其本国商买所会自操
利权者在南定为要公课固不可遗漏然必先计
便商乃能裕课若款款为笼收则利之八于公者
少而商乏受其病者多行之非便且租粟惟正之
供自民收纳原有成式若听商人营利代纳与库
子通同挪移出八弊端百出总皆民病而尤非公
家之益疏八
帝以为是谓地方必如此方称二十九年疏言密勿从事
将及三年自惟奉职循理抚安方民祇服德音不
敢不勉至如奉扬
皇威申明军旅使将校用命兵皆同彊材寔不逮伏惟
宸聪洞察别简良干臣幸得待罪部佐一职庶几力策驽
钝以图报补
帝不允批谕之曰尔赤良牧勉其所不及则可矣既又摘
奏藩臬潘明煇尊室慎所行违法及省仓亏欠情
弊得寔
帝嘉之初茶里汛口每有奸商出八仲合虑其日久蟠结
屡以为言及是果叫掠乃派兵烧撤汛庯徙其良
善者就汛内分画栖止生理受税又请增设商办
文员五
六品
协与领兵以旧埠立屯住守三十一年春
谕曰仲合颇有才猷非偏柔和虽新进当此剧莅亦为不
负著授巡抚仍护理是虽行庆施恩亦是量人寓劝何
待大计为也仲合久于南阃劝农桑筑堤渠建水窦民
便之西北边警辰未靖征兵解运军寔无缺又尝
察奏府县能否并请立海哨条上事宜
帝命专董其事乃募练勇置船炮因哨兼载申明军法部
署之众皆用命自是京汛而北海道以通无复有
海匪之患者值岁歉民饥仲合先行广劝又请开
仓赈给民赖以苏辰海阳商政初开奸商不利胥
动浮言仲合与总理商政范富庶商筹密为防范
浮言亦止三十三年以在外日久且病又闻将有
如西之选疏请幸充副二一职俾历外情
帝敕示曰今国家方需人才据病情朕殊轸念宜保重有
用之身以图报补其年冬得代八为吏部左参知兼管
理商舶大臣明年廷举充如西派
帝曰仲合有学识诗文亦练且有操守有决断前朕未知
今恨其晚也兹使之行既副该平日自期庶几有益特
命充正派寻以事不果行三十六年进署吏部尚
书是年夏
翼栗英皇帝上宾废帝立大法以师船攻破镇海城辰甫
遭
国孝事出不期人心危栗命仲合前往商讲其所派
通信船才出顺口已为飞炮击沉之众益惧仲合
毅然勇往偕随属乘轻舸顺流而下夜过鹭洲水
月微茫中氛焰极目大法军远望莫之办轰射如
雨仲合即使通译裂白布衾写欧字亟焚船舱张
示之法军从火光中仿佛见旗号炮声渐止遂得
上帅船与大法都统相见都统要以鹭洲屯为质
仲合力持谓事未可知若和好不成柰何越日同
都统进京遂充副全权大臣与正全权陈廷肃俱
往使馆讲定和约既复简充钦差往北圻经理诸
事务辰北圻大局稍异又因京中事变情势万难
简宗毅皇帝即位仲合回京以商说无状请解职待罪寻
准假鸿胪寺少卿街充清化山防副使未几起复
寔衔权署理山兴宣总督适刘团散撤之后草庭
挟与散勇充斥蹂躏几无浄地仲合剿抚兼施五
六月间盗烽渐熄闾里稍稍完复如故咸宜元年
陞侍郞衔仍署理及闻在京出驾播迁仲合偕河
南总督阮有度潘廷评向大法帅府商讲既而有
度廷评回京商定大计仲合复转回山暨
景宗纯皇帝嗣统大事已定北圻始设经略使初有度充
之寻复回京仲合遂有权办经略之命随准授总
督进署协办天学士仍办使务
谕之曰北圻之事一以委卿加赐孝行忠贞良玉磬以奖
励之当此全圻纷扰仲合一以诚信孚之又慎择
官吏随方注措事事就绪同庆二年上疏请代驾
海回京抵沱之夜
帝梦见一人笑谓仲合已抵沱汛诘旦适有部将沱汛防
使容文八奏
帝批示院臣知之后二日仲合果至八拜
帝大嘉悦
御诗并序以宠之有云龙城千里远凤阙九重通昨夜精
神会今朝意气同带裘羊叔子绅笏宋韩公台阁文章
富边疆品望果何须劳肖象庶协兆飞熊篇末又云谁
用江山责贤卿信匪躬仲合和进奉
朱批好好同心之言其利断金交孚情深有如是天准以
本衔领吏部尚书充机密院天臣国史馆总裁经
筵讲官三年春擢署文明殿仲合疏辞略谓才量
不可虚假恩荣不可久谬臣守外藩毫无寸状近
蒙擢至今衔兹又晋陟崇阶何以堪之昔羊叔子
尝言以白士而居重位何能不以盛满为戒疏广
是吾师也夫以叔子勋望臣岂能仿佛而三复斯
言亦臣师也请得待罪原职
帝不允既复固辞得如请寻引病乞假归粤明年
今上晋光有旨敦召仲合乃乘大法水师船才出涂山
海口数里许飓风天发船机折汽埚裂飘杨海外
七昼夜几覆陷者随漂八大占海口风渐息救船
亦至盖全权大臣知其船已放洋必遇风多命兵
船遍觅之故相遇及扺阙八谒命与绥理公绵寊
怀德公绵寐张光憻同充政府又进署文明殿天
学士充机密院大臣国史馆总裁兼管钦天监事
务并颁赐孝友端良玉磬仲合奏请开设经筵略
言
皇上圣功养正学问尤贵日新请常日日讲官并内阁
臣早晚轮番八侍以备询问此外亦得随辰进见
遇事规正庶亲贤人君子之日多缉熙光明以仰
慰
三宫慈训又请申敇中外上司各察所属其练达才能及
廉平尽心民事者由吏部会汇遇缺充补寻常者
带原衔休养至如疲软不堪有劣迹者摘出参奏
上司默徇与不能正已率属者炤例严拟以清仕
途辰会岁旱与政府臣上疏略云昔周宜因云汉
之灾恐惧修省元宰庶正皆恪厥事今经旬亢旱
南北皆然前因经事创残末复北圻寇盗尚犹充
斥傥有一谷不收积瘼煞黎将何堪此
皇上嗣服云初慎守成法思惠元元以臻治道乃未有
嘉应岂非积弊未除职司未举民隐有未上达所
以致然臣等爕理无方万甘厥咎亦惟恪修人事
庶期补救恳请申敕臣工内而政府部院寺阁各
思勤思建白寔心寔德先自朝廷以端政本外而
经略使方牧守令皆有牧民之责方今与民休息
惟在力求诸弊而去之盖民之财力八于正供者
仅一分而此外借端之科敛因事之拖累守候于
官府需索于胥役者其费不知几倍能知此弊省
一点朱存一点血不为蠲赦之无寔惟务清简之
有济此召和之一也又如词讼案件干人证一槩
拘监累月经辰淹然不断一案未结十人破产府
县既多如此省又漠若无闻甚者在省监押之所
亦然殊为可愕能袪此等弊此又召和之一也民
至于饥赈无善法农田欠便亟当务为劝课不夺
其力使得栽植他物或转移执事贸迁有无与北
圻久被寇盗之民分别善恶加心存抚则是为民
筹计之要也当如何交相懋勉心存乎民民气既
和岁功当顺于以上宽宵旰下慰兆姓待泽之望
其年冬天又霖雨沴气间作复奏言遇灾策免史
籍可稽请明谕贬降以彰臣等之昝
皇上深宫宥密亦深自抑畏克敬天戒董正治官各慎
所司罔不单心以匡厥辟庶可转灾为祥疏八
慈旨以君臣交勉谕之二年奏定中外兵额与皇城周卢
翊卫京城诸门均建军舍旗章军色一依会典制
办又奏言嗣德初在廷正卿疏请凡御用及颁给
一从俭约
圣怀嘉纳抑奢崇俭三十馀年常如一日今
皇上嗣服云初伏恳仰遵
先皇帝恭俭之德虚怀纳谏尊贤乐善迩言必察不以自
已为聪明请凡御用诸物一从省约又请停敕派
员采买物项辞极剀切
国家自癸未事后
郊祀未举至是仲合议请三年一郊遵古礼也及礼成颁
赐金磬并金币其年戸部上催科新议仲合奏言
惟正之供有邦常典第积久弊多故国课不充而
民滋病请申谕诸地方一以不扰行之三年
旨准寔授疏辞略云臣以微贱蒙
翼宗英皇帝状擢顾遇良深臣识浅材庸莫能有所裨益
每常追缅
德音辄涕泗被面以为此身縻捐万难称塞今
皇上光承大统上有
宣仁之圣在廷百执莫不咸摅忠悃夹辅王家臣谬当弼
亮施展莫效未能仰副责成臣受命数月随蒙加
署是衔当此事繁未敢上渎黾勉就列私自问心
弥深内愧今庶务应需经理尚多人民未能得所
正我
皇上忧勤与臣工致身匡赞之日臣位已高又遽晋穹
阶如公议何请以本衔莅事免宠禄之戒庶几得
励公忠之节
上不准辞复请以协办天学士阮政段文会充辅导大
臣并起复原总督阮诚意原巡抚段克让充讲幄
与日讲官轮番八侍每日早晚请
御便殿询问书史又言人君澄心养德无一辰一处而
非学深宫勤励亦须有辰出八安舒乐亲贤王大
夫于以怡养精神广增智虑兹请讲筵几务之暇
晴和之辰命驾游览一二月一次日内回銮内阁
检常进书籍以随臣等与辅导日讲侍卫诸臣轮
番侍从候奉
询问书史并察访民情吏治上俗田功诸事如此则游
豫以辰学问日进于光明矣会推崇礼成晋封永
忠子力辞不允五年春六十寿
上命阁臣童士咏赍
上谕并五福金钱飞龙银钱五彩加金葩锦纯纱绉纱
等项抵署传旨颁给为寿既而与政府臣疏请归
政略曰今
皇上年跻志学君德日懋臣等久当枢轴于心万不自
安请停充辅政各遵职事办理伏惟
皇上深思远虑廑念付托之重留情学问从谏纳言屏
都逸游励精庶政俾臣工各尽职司治理可期渐
逢
谕曰勿辞六年有事邦交奉命如大法国玻璃都城修
聘及回充职如故八年以病假回六月静摄
上特许三月限颁参桂白金命中使护送出都九年春
援例请致事
优旨许之复降
谕曰自昔勋业国家所倚重故往往于致事之日恩礼
优洽盖以励难进易退之节为来者劝辅政大臣文
明殿天学士永忠子阮仲合科甲旧臣有功国家朕
以冲龄嗣统卿在政府尽心弼亮内辑人民外固邻
好八年于兹嘉绩寔多今齿发虽未哀而忧劳日积
者易以成病去秋假回予日望之念其年高方将处
以善地庶几恩义两全今春援例陈乞休致朕重违
雅意俯从所请心乎爱矣何日忘之著加太子太保
衔岁支俸四分之三特命礼部参知陈止信赍谕并
金牌一面高丽参十枝清桂四片黄金五两帛十疋
前往传旨颁给且宣示所在省臣每月存问一次咨
部以闻卿病闲身健有愿朝谒临辰听其陈请或有
何事关要宜宣召者均准来京朝谒用表朕念旧思
贤至意卿其上体
历朝眷遇心在王室虽谈风月说农书而惟忠与孝以勖
子孙辰或宪老乞言用为光于邦国是朕所厚望也
自是凡遇有大朝会辄进京八谒
上赐坐温颜询访眷注有加仲合又奏请修辑广治以
北诸臣列傅盖其迹有行藏心无进退也壬寅春
御驾北巡幸其第仲合急出拜迎
上亲曳起八赐坐慰问者久之颁赐酱色龙锦一端金
钱一枚及
驾回京师送至禁海门口辞回其年夏病卒辰年六十
有九省臣以闻
上深轸念追授勤政殿大学士制诰有云仲合公侯子
孙凤鸾人瑞经术椎为政事金背别具干将渐鸿翼
于
先朝明良际会展骥蹄于长路欧亚知名属冲人莅阼之
初行姬公摄政之事八年回干上为德下为民两国
交孚此无恶彼无斁一新风会重睹衣冠王孝先不
愧科名房梁公魁然宰辅天擎八桂方嘉补裘之猷
亭筑三休已作投簪之想功成者去道高难留又云
憗遗一老居然国有蓍龟当此多艰遽尔神归箕尾
历朝旧德事已定于盖棺四辅图成功尚垂于铭鼎肆抚
今而思昔宜显忠而遂良既崇绝席之班宜极人臣
之位唐兴元赠贾隐林为仆射不忘当日之谠言宋
宝庆封郑清之为魏公犹念初年之翊运君臣尽始
终之义古今同褒美之文又特命赐祭一筵其文曰
呜呼自古风云之会遇合之奇心存庙社身系安危
者生荣死哀非夫人之恸而谁惟卿参苓之味金玉
之姿识愈大心愈小颠可扶危可持朕初嗣服卿寔
祇台外敦邻好内刷纲维思日赞赞百僚师师后先
八稔政事一裨朕非敢拟甲成卿亦无愧周伊拟将
像图麟阁金铸鸱夷与国咸休永世有辞卿乃居成
深戒与古人期陛前拜表林下拂衣杲邱某树言旋
言归朕亦嘉其贤达不欲重违然卿身居绿野心恋
丹墀忠诚所激章奏辰披犹且名臣续传愿效编剧
志虽未卒心良不欺去年八临神采依依今年北幸
扈跸相随朕亦幸第式表相知一堂君宰千古希奇
卿又形诸诗表诵不忘规满腔忠爱溢乎言词每谓
四朝元老七衮须眉多艰辰势一老憗遗以辰八觐
或决大疑何期重逢未卜一病长辞能不望风怀想
兰菊兴思也哉仲合廉谨端重自奉清约寡言笑未
尝臧否人物而其中藻鉴自别人皆严惮不敢干
以私敭历三十馀年天植公忠清勤一节人无闲
然居政府日与同列规画和衷共济内修庶政外
睦邻邦凡事持国是守大节抑侥幸人皆仰望其
风釆既归田亲故燕见或问以前后艰险事笑不
答辰或寄怀山水吟咏自娱日以著述为事尝游
览鹿野南荣诸名胜托兴篇什忧爱之诚不觉情
见乎辞云居常与族党父老情谊谆摰为其乡建
文祠修神宇及始祖祠太傅公祠皆鼎力周视虽
巨费无所靳归里凡七载号所居日明农堂怡愉
农圃间淡然若未尝有权位者家居河城天法统
使与诸法官辰往慰探每有东洋公同大会预商
议焉及卒京中僚友闻者莫不爱惜为文以悼之
有云维公和神当春清心似水甘棠比魏公之笏
手槐森王氏之庭科目为阶鱼跃而龙门跨浪文
章致位鹏搏而羊角培风有守有为重朝重郡既
受知于
英庙亦策名于大邦朝有人而后国势尊使每至辄问夫
子在玉帛衣裳之会五洲通牛斗之槎珪璋黼黻
斯猷千载翊鸿厖之祚又云德业满天下忠孝满
朝廷上对陟降之灵下帖士民之望艳说
四朝元老相传陆地神仙溯
国朝中兴以来张太师武东阁之进退从容于公再
见考皇黎世臣之录太傅公平章公之恩荣终始
与祖匹休篇末又云
皇情念旧宠命维新得非平昔勋劳蹇蹇之王臣无咎
故此忠诚感动谦谦之君子有终葬之日法官无
大小偕来护葬并弹压兵马至二三百全圻官吏
士庶或执绋或临送计万馀人其诚信素孚与恩
意感系者有如此
国朝中兴宰辅文章德业有古大臣风节者广溪张
郡公而后有花其继云所著有金江诗文全集西
楂诗集行世子二维瑷维𫞩俱以科显维瑷成泰
三年举人官山西按察使维镚成泰十二年举人
授主事
大南正编列传二集卷之三十
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