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南寔录/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202 中华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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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之二百二 圣祖仁皇帝寔录 己亥明命二十年夏五月河静以北夏禾大熟又 安宁平二省为最疏言从来禾谷未见有如 今年之倍收者 帝得报大悦 改建京城上四面炮台及镇平台守护弁兵更 店 台二十五所从前每所设更店或一座或 二三座均用色木至是命每台只设店一 其式长八尺一寸横七尺二寸左右后三面 各砌砖壁开一门柱高五尺以坚确名木为 之 给顺安汛公需钱 岁十 五缗 诸地方汛例无公需钱 顺安近居畿甸文报亦繁故给之 永隆布政张文琬丁艰以永隆按察陈宣陞署 布政河仙按察黎文谦调补永隆按察办理 礼部阮永贞补授河仙按察 议开恩科 谕曰寿世作人国家盛典朕留意右文设科取士经 定为三年一比之制著有成式开年值朕五旬允 宜行庆施惠士林念是年正届乡试科期将拟开 设恩科则又与正科相值若于本年行之则庆节 事务属繁恐难整暇准以明命二十一年庚子秋 乡试作为乡试恩科二十二年辛丑春为会试恩 科其正科展至二十二年辛丑秋乡试二十三年 壬寅春会试礼部其传示诸辖士人俾先自濯磨 以答朱文之休 南定省兵范曰徽裴德体等来京蓦控言彼等 祖父世受爷苏道教去年跨过十字架乃是 省官逼使非出真心兹乞仍守此道以全为 子之孝死亦无悔三法司以闻 帝怪之曰彼等久为邪教引诱昏迷不改前经省案 部覆人人皆曰可杀朕犹不忍遽置于法多方开 示冀其醒悟及省奏他已诚心出教即放之复赏 之兹乃一向顽冥敢尔离伍京控此等乱民岂可 复容于世其令锦衣卫押赴海滨即将大斧断腰 投弃于海同案丁达在省令再诘问亦一味不肯 出教并诛之督臣郑光卿以糊涂入奏降一 级复密谕分委干人廉访所辖兵民从爷苏 左道其已经到省情愿出教者果已返邪归 正抑或勉彊非出本心其尚未赴省自首者 曾否胥相畏法以渐悔改抑犹暗里聚会讲 习故态不悛即据寔密奏毋得隐讳 帝因谓刑部曰爷苏之道来自西洋其始者不过诱 掖一二愚懵其终也遂至聚集许多徒党谋为不 轨前案昭彰然究其为教者毕竟大谬妄而已耳 试思十字儿需之事总属不经天堂圣水之言又 为无理甚至托以求槐之设而诳取人目睛阳为 童贞之名而诱汗人妇女犯化伤风不一而足乃 愚蠢无知者多为其所蛊惑而不忠不孝之徒往 往堕八其教习译日久薰染既深唱成一派邪道 遂使乡里小民不免听信虽大干法纪有所不顾 前经严定条禁火其书庐其居屏逐其人使之不 得复聚又节次丁宁告谕欲使吾民迁善而远罪 历来发出爷苏之案顽冥者诛之悔改者释之此 皆中外臣民所共闻见兹南定兵丁范曰徽裴德 体等甘心背逆法所难宽即已加之显戮矣惟彼 所谓不改祖父所行为孝一语可恶可杀不谓人 心陷溺一至于是准再传谕诸直省臣通饬所辖 军民人等如业从爷苏道已经官跨过十字出教 者玆宜痛改不得阳顺阴违再从邪教未经出教 者各赴省城陈首即令跨过十字架再三践踏察 是出于真诚即放宁家如有锢蔽已深邪念未消 妄以不改祖父为孝者须将大义晓示之云百行 莫先于孝然所谓孝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 毁伤孝之始也立身扬名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岂 以不改祖父所行而便谓之孝哉孔子曰三年无 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朱熹云如其道终身无改 可也如其非道何待三年是则祖父行有不善子 孙即当洗改其义固已明切若不问其事之是非 则祖父生前为劫为盗自速刑诛为子为孙亦当 从而不改邪夫良知良能人所固有乃不父其父 而父西洋之人不祖其祖而祖西洋之教不知敬 事神明不复祭祀先祖曾是以为孝乎若彼之祖 父其身尚存一有提醒起来亦自痛改之不暇惟 彼之祖父或生于黎季或生于伪西教化陵夷皆 非盛治之世虽有爷苏条禁而不能以大义示人 以致终为所惑今朝廷闲暇法令修明善者必赏 恶者必刑率土普天莫不率化彼之祖父死而有 知岂有不望其子孙之悛改以盖前愆而免覆灭 之祸哉为其子孙者身在太平之辰当洗除积习 以慰祖父之灵岂非孝之大者胡乃执迷不悟自 贻伊戚而归咎于祖父执一不通以为孝邪且以 不改爷苏之教为孝则是故违朝命法在必诛即 如范曰徽裴德体等身汗斧钺肉饱鱼鰕是亲之 遗体不能自保其不孝孰甚焉或其人丁单㷀独 一罹此祸则祖考无所依其不孝又孰大焉以此 开诱使之知悉若此番剀切告谕之后尚敢以不 改邪教为孝者则是乱法之民刀斧在前断不容 诛矣 帝尝览西洋纪事谓群臣曰洋书有云尧世洚水其 国君以大船一艘尽将国内人民禽兽避居高山 绝嵿又云洚水之际国内仅存七人后生齿日蕃 皆此七人为之祖其说寔属无稽又云其国有一 国君率国人造登天瑢其高不知几千万丈将欲 登游天府以观天中境界天帝惧即命天官下降 改其声音使不得互相使唤故不能成塎今其国 各处言殊俗异职此之由其说更甚无理又云人 生天地闲本是一派但别国而居所以风俗互异 故凡诸国来商者彼国人皆以兄弟目之又其国 君出立街衢听国人携其手而嘴之七日乃罢此 其俗之尤鄙陋者且此洋书皆汉字必清人从西 洋道者所著其中援引经传辞义支离又不成句 读此书固不足道惟恐后有中国文人流落不得 志投居彼国为之著书则此道盛行大为世惑矣 如佛氏之道其初赤未甚肆迨后文士为之敷译 佛经人心遂渐趋向亦犹是也当严为条禁以遏 止之 建安公旲之子良圻年前病没赐赠为奉恩将 军至是 帝以所赠职衔参之典例犹未允合改赠为奉国卿 仍谥愍慧又福隆侯尊室永之弟尊室祥尊 室垂经封奉恩中尉亦各改封为助国郞班 列仍在六品之次 广安募兵广安奇二队 籍属 北圻 兵数六十馀人准 束为广安队省去奇名 诸军营统制挑率队可堪守御者二十馀人经 机密院内阁会同察核以奏 帝曰此等多是从事年深预有功状今年力就衰故 令挑补守御授以闲职此乃朕之轸念勤劳也其 令兵部按补简缺勿以繁剧处之俾资颐养 平定有清匪船窃发于施耐洋分掠取商船而 去事闻捕弁领兵潘文许及省臣尊室俍等 各坐降 申定京外收支米粒例 凡米粒二十六升以上 以斛量之不及二十六 升始以方量若巳足斛数 而含混用方者以违制论 又以仓场收支多 数在外南定河内兴安各省例有漕运准照 官给斛式增制备用 仓场原给六十件增制 四十件南定原给六十 三件增制七件河内原给二十六件增制 十四件兴安原给三十四件增制六件 端阳节准科道员外郎翰林院侍读均预宴赉 永为例 命京尹行耕耤礼 改白虎桥为利济桥 在富春 社分 玄鹤桥为并济桥 在世赖 上社分 山西领兵延嘉男武廷光卒准恤例外加赏钱 一百缗以前锋右卫卫尉黎辅珪为山西领 兵 定部院属员班次 帝谕曰朝廷班序名分攸关向来部院属员同品者 其班次以机密先六部六部先科道且机密原以 别衙充补非有专员其班次准各以原衙职衔为 定至如都察院科道虽与六部员外郎同是五品 惟风宪之官非他可比准在员外郞之先六科掌 印给事中秩从四品亦准在光禄寺少卿太仆寺 少卿国子监司业翰林院侍讲学士祠祭司祠祭 使之先此乃朝廷之优待言官也 命内阁转传六部嗣凡遵票旨语经已批点而 随事改票者即将原票回纳化销免致重复 庆和永隆河仙诸省奏报弁兵垦田收成粟数 令照随多少量赏乏 庆和田一百四十馀亩 粟二千三百馀斛赏弁 兵钱二百缗永隆田一百二十馀亩粟一千 四百馀斛河仙田二百馀亩粟一千四百馀 斛各赏钱 一百缗 帝因谓侍臣曰富安顺庆各省延袤千馀里荒闲之 地甚多而民居稀少如欲移别处人来则安王重 迁人情之常其势有所不能若将军流囚犯徙居 则他是恶棍聚于一处亦为不便昔黎圣尊平占 城移清父民于顺庆遂能用夏变夷自是英雄手 段惟开拓疆宇之始固可随辰施宜若今太平无 事南北两圻耕凿相安傥移此就彼不但惊人耳 目且有流离失所之患诚所不忍须俟数十年后 生齿日蕃势必以渐开辟如金山钱海当初只一 荒莽之地而今成二县有上此有民亦其势之必 然也 河内省臣奏言属辖维先富川南昌三县租税 前经奏准粟征于夏钱征于冬试行一年以 观便否兹供输近已充额访之民闲佥称曰 便接壤青廉县亦以为请其此四县请自本 年以后照依此例征之 帝可其奏 以虎威前卫卫尉尊室闿调补羽林左翊后一 卫卫尉锦衣卫副卫尉段光密调补虎威前 卫副卫尉 遣羽林左翊统制枚公言充海运统管署前锋 统制陈有礼充副统管率京外海运船帮五 十二艘续往南定领载钱粟输京 兵部奏言龙船卫六队前经议定一二三三队 仍留寔额四五六三队抽回水师递年正月 至六月事务稍繁由提督协理等依例挑补 七月以后事务稍简复回原伍且龙临职司 只是供应 御用水并守护 御舟奉有巡幸则充扈从运掉而已今现设多至六 队恐未适乎繁简之宜其一二三三队请应 仍留原额馀挑补之四五六三队各抽回水 师差派仍由提督协理等辰常摘出弁兵一 二百人交龙船管卫同与卫兵演习凡水程 扈侍事宜务要娴熟再换他兵轮橾使之咸 精其能如不期奉有巡幸增派扈从事清即 止再向例龙船三队自八月以后分为二班 兹请改为三班一班休息二班留伍嗣后照 依各色弁兵之例以七月分班正月悉集从 之 授杜文丑为前锋中卫卫尉阮文橊为中军中 保一卫卫尉阮文菊为京畿水师右营四卫 卫尉张琴为嘉定右水卫卫尉陈合为定祥 左水卫卫尉潘诚为安江水卫卫尉范兮为 山西卫卫尉阮文怡为神机中卫副卫尉潘 文凌为龙武前卫副卫尉尊室竹为守护前 卫副卫尉尊室治为翊保一卫副卫尉阮宣 为神机前卫副卫尉杨文顺为前锋左卫副 卫尉阮文凤为雄锐右卫副卫尉阮廷福为 左军左保一卫副卫尉黄德为庆和卫副卫 尉 清葩总督尊室朋卒赐宋锦二枝钱五百缗及 丧还抵京寓增赐钱四百缗令兵部派兵送 之宁厝 命署雄锐营统制阮进柇兼掌龙武营印篆掌 中军谢光巨兼管袭荫花名册教养队 发犯员黎大纲黄国调于源上屯田 挑刮安江港道 帝谕工部曰安江省辖近瑞山处有薮泽一段长六 千二百馀丈两端夹接旧河下通河仙坚江县直 抵干海如能开濬成河则不惟商贾通流又可以 控扼要害年前曾试令开剪渐成港道嗣而岁久 草曼丛生转复荒废今国家无事民力正舒所宜 及期整理其令署布政黎光諠带同京派监城亲 往看验及于未雨潦之期雇工应作灌莽者艾除 之泥泞者挑刮之不拘深几尺寸但要开广三四 丈许仍将此泥草抛置两旁列桩栅以捍之俾中 闲可以通水俟秋天水涨上流之水向此奔放则 泥从水刮港道定必增深再覆验情形具奏便至 春初水涸因而开浚成一大河以为万世无穷之 利光諠乃拨辖民二千人应役半月工竣 港道通 长六千 九百三十五丈广四 丈许中心水深二尺 帝嘉之谕准这港道新旧一带均名为瑞山河赏光 諠飞龙大金钱一枚再加一级看办专办赏 金银钱有差 广治地灵多虎患省臣以闻命网城弁兵前往 围捕复派护卫警跸金枪善射者带领枪炮 与之俱既至杀获七虎林分静帖特赏银钱 银两而撤之还 兴安巡抚何叔良奏言夏汛水涨逾常风雨屡 降久安河右岸水高于坝漫溃者多处经察 之所在金洞芙蓉仙侣诸县高田收获毕功 闲有低田禾谷浸没约十之三四溃处业方 增拨兵民塡合之 帝谓工部曰此等县辖在久安河之右岸每届大汛 河水涨溢既难望其有秋惟此小坝以卫夏禾正 方望其收成俾吾民有所资仰不谓禾榖告熟忽 被损伤朕心深为之轸惜虽河水逾常兼以风雨 人力固所难施然这坝素是卑薄何不预先筹护 以致措手不及乎何叔良准降一级署按察吴文 迪罚俸一年以为不思民事者戒 授裴公諠为镇西提督阮詥为广平布政阮同 科为广安按察武充恭为庆和按察范伯迢 为山西督学 以户部右侍郞尹蕴陞署户部右参知兵部左 侍郞武德奎调补吏部左侍郞办理兵部陈 彪陞署兵部右侍郎兵部员外郎武濬陞授 户部郎中办理部务礼部郎中阮亨办理部 务兼管太常寺印篆内务府郎中阮德活调 补兵部郞中杜克舒寔授兵部郞中均办理 部务大理寺少卿张好合办理刑部事务清 葩道御史范璝陞授武库郎中木仓员外郞 黎登谦陞授武库郎中会同护理武库关防 署术仓郎中阮文功补授内务府郎中内务 府员外郎胡佑陞授内务府郎中会同护理 内务关防武库郎中阮文政调补木仓郎中 兵部员外郎潘显达陞授兵部郞中署武库 郎中阮文询调署吏部郎中张好合潘显达 阮文功寻改授为四品散员准食全俸候补 命刑部左侍郞裴樻兼管天理寺印篆 广南督学黎维藩骗人取财赃至百两坐罪流 以署吏部郎中范武璞改加翰林院侍读学 士衔领广南督学 召派员科道黎真武范启回京供职真等奉派 往北圻廉访摘出诸省官吏府县总里冗弊 参奏多得其寔各赏加一级 放治平南义及河静以北诸省弁兵回伍 诸省 兵采 取楼棚材料各巳构厂归置令量雷守护馀 皆放之回俟营建近期仍遵前议别派他兵 应 瓣 增造京外海运船五十艘 在京龙久安各六平 定永隆各五广平清 葩平顺嘉定各四广南定祥各二富安庆和 边和各二向例每艘堪载十七万斤上下令 加广之可容 二十万斤 帝因谕群臣曰海运一事最为艰劳第我国负山临 海其于水程不得不争长技如步行五日则水只 一帆可达朕所以致意于船艘者欲使我兵习熟 水程为永远之虑非专于岁漕已也 命承天广南修理海云山路 帝谕曰海云天险前者朕驾幸广南见其行路崎岖 往来不便经已飭令开治兹念岁月经久荆棘丛 生其各据辖分量雇附近民夫凡石级有坠缺者 补砌之草木有丛杂者翦除之要于旬月内完整 以便行人 命北圻诸省和买黄金 帝谓户部曰北圻诸省钱文盈裕而递年载运颇艰 不若随宜贸易以通泉货且黄金为物价重而质 轻价重则给发之直多有资民用质轻则台运之 功少不致劳人其传谕诸省照贮库钱数多寡采 买之 河内宁平南定兴安海阳山西北宁兴化八 省自一百两至二百两太原谅山高平三省 各五十两以上不拘何项 或金砂或锭片皆买之 又以前次京派和 买南圻六省物项见得多数准各回京供职 其黄金专委诸省臣买纳 每省一百两 或五六十两 帝问武库乌烟价几何督工等以寔对 烟一斤值 钱近一缗 帝曰烟之佳者无逾松烟乃向来因循以橄榄脂薰 取诚为妄费其令守护卫及承天派兵采松枝及 枯叶枯树一万斤上下送库依法烧薰取烟贮用 若仍前虚糜国帑者罪之 申禁民闲杂用伪四号钱 泰德光中 景盛宝兴 帝谕户部曰钱文之有年号所以朱别而统纪攸关 岂宜有所瀓杂曩者西贼僭窃伪铸四号钱民闲 沿袭行用节经禁止至玆垂二十年犹闻此钱尚 有些少遗落私相买卖昨者清葩库钱递纳摘出 有伪号钱则其他诸省未必不然其令诸省臣遍 饬所辖民人家贮钱交或有闲杂伪钱限本年内 各自销毁或愿输官者依年前谕旨塡给 伪号铜 钱二文 换给制钱一文伪号铅 钱三文换给制钱一文 前罪不问限外尚敢私藏 行用者以违制论省库钱如有伪钱搀杂亦准声 请销毁母得混贮 准定嗣凡 列庙 奉先殿五享忌辰诸礼节礼部都察院各轮派属员 会同恭捡殽馔务得十分丰洁一有苟且完 事者罪之 申定奠帛礼例 帝谕礼部曰祭之有奠帛礼也从前尚末举行朕参 稽古典思备情文祭祀始用制帛且 郊坛 列庙社稷坛历代帝王庙文庙武庙正献并文庙四 配各案礼所当隆仍依例定至如 列庙从祀文庙先哲各案向来亦用制帛殊未分别 其省之 从祀亲勋功臣十 九案先哲二案 命发库贮洋纩分送承天广治雇民织布 承天 四千 斤广治二千斤每匹受纩四斤 以长三十尺横六寸五分为准 申定诸地方征租条禁 帝谕户部曰国家征收税课经有条例施行诚以事 关国计民天不可不严立限制以止弊端就中试 粟一事向例粟一升以轻浮二勺为准朕既改定 量加三勺寻又加至四勺盖欲小民便于输纳顾 朝廷之立法虽善而奸猾之伎俩无穷总由地方 官不能尽心民事使吏胥库子得以弄巧行私凡 有钱赂遗者虽粟浮过例亦即量收无钱者则粟 虽精好不免駮斥故纳户不得不假托于券商袁 求于库子劳费殆甚而后登纳可清甚至如昨者 发出山西黎德渐海阳阮有珪各案则又徇听券 人揽纳以利其钱文容纵家丁索勒以通其馈遗 是则牧民大吏亦复为之何况于宵小吏卒者乎 夫小民终岁勤动营得粟米以充公课乃为贪猾 商贩之徒多端侵削上司既不加心戒戢而又通 同罔利视国法为具文以公场为垄断使朝廷加 惠小民之仁转为充饱奸邪之囊橐言之诚为可 恨其通谕诸直省督抚布按各宜仰体朕意凡征 租试粟遵依条例奉行更胥库子如有仍前留难 包揽要索情节准即拏锁严惩向省布按或有居 心不正如黎德渐阮有珪者准督抚指名参奏督 抚有之亦听布按专折声参不得毫有情面此乃 朕一片为民之苦衷向来戒敕丁宁不惮口燥舌 干中外所共闻也尔等当以君父之心为心有则 改之无则加勉方为不负所委傥复有此等弊不 惟知法犯法罪所难辞而似此丧尽天良亦当不 齿于人类矣 以原高平署布政阮世檤为礼部右侍郞兼管 光禄寺印篆 修 明成殿命羽林右翊统制黎文讨董其事 又安省臣奏言属辖葵州府翠云桂峯二县民 数三百五十人原受桂税兹抽回拣取兵分 凡得三十五人请束为府属兵仍分为二班 隶从差派再彼等皆是王著饷例停给许之 遣办理户部潘清简往太原开采送星银矿 属 通 化府 初 辖 帝览清国京抄见清直隶总督琦善言我国送星银 矿极旺而仅征商税听清人采取岁得纹银 二百万两暗赍以归因派御史阮文振就处 勘验振奏言此矿银气稍旺试采之则用工 亦易请应照原征税额量增其半 原额一百 两增五十 两 乃命清简带同待卫护卫驿往矿所拨省 库钱四五千缗厚雇多人并与矿夫等采办 仍据施工难易及所得银数多寡每十五日 一报 建木仓神祠 以祀司工之神胴在仓之左一闲 瓦盖砌砖壁周围叙墙以方一又 五尺 为凖 河宁总督邓文添抵京入见自以地方疫疠请 罪 帝曰天灾流行君相皆当其咎非独尔之责也又问 北圻民从爷苏道者已未尽改对曰愚民习染既 深未易尽革化之当以其渐耳 帝日闻彼国有课试之法优者留在国中传诵道教 次者分往诸国以邪教传授于人其所在皆有介 土分民自相统摄所以平居往来通书速如羽檄 其渐诚不可长当厉禁以绝之寻以添为工部尚 书兼管翰林院 遣正四品散员张好合阮文功潘显达等带同 随办员人分乘南兴号船及清船各艘如东 公务 申定河内至南定沿河关津税例向来领征者 于递年对价每抬高以求售及其坐征例外 横征 如呈钱酌点钱抬钱船头钱 加一加二加三等例钱者类 名曰四十 分取一寔则十之一二商民多病之乃准诸 省臣会议明立条例行之 一渡船载渡行客 听自锦机津下至 藤洲津自藤洲津上至锦机津又自濠洲津 下至南定城津次而止不得越过江分其渡 船往返听由米所关人等盘检除行客空行 依例每人收钱六文如人有带抬而抬中所 贮闲杂物项至十馀品重约三四十斤价值 自十九缗数内名曰什物便是渡货均由渡 夫照收津税台各六文不得更收人数若贮 三四品成器物项重约四十斤价值二十缗 以上即是商货听关人据四十分取一之例 征之仍摘每抬六文交还津税一珥河南岸 自锦机津北岸自米所关沿河以至南定璜 江三岐米所关人等检察有闲旷处船艘停 泊邀载商货接渡者乃是暗裹逃征即捕送 官查办若路上行人扛抬货项或陆路行商 彼此贸易与夫沿江两岸人民乘船往来贸 易或对岸及非对岸而上不至于正关下不 八于支关者关人与渡夫垃不得以逃征为 辞藉事滋扰违者有罪一凡各项商船商筏 经过关所照例征征敢有浮收者罪之地方 官稍存徇庇听商户于别辖陈控声参惩办 又如空船全无货物与粟米船例得免 税以及刍草田粪之船垃禁不得要索 建安公府属阮文儒等潜往南圻诈称职官伪 造凭札给免漏民徭役索取钱财事发问斩 候公以失察罚三月俸副长史陈隆珖坐革 职 畿内啬雨 安洋船派员兵部在侍郞黎伯秀自下洲公回 泊芹蒢海口有旨再往下洲公务伯秀托故 淹延风水晚候不能驶进而还降四级调寻 补工部员外郞 授阮常许为耆武二卫卫尉范文利为后保一 卫卫尉 广南恶蛮纠众二百馀围绕㫋檀堡堡兵登城 拒射蛮匪遂纵火烧民家寻路走脱省臣以 驻防兵少奏请增派下班一百前往镇压许 之 以广平按察潘偌陞署高平布政新调署宁平 按察阮春光改署广平按察裴茂先仍留宁 平桉察原职茂先初有旨陞署高平布政寻 截留责拏逸犯至是限外弗获 帝以其捕务无状岂应遽尔陞调乃有是命 清葩督学黄平老病请休以户部员外郞武功 度为清葩督学 海阳募兵中前左右四奇见数八百馀人准束 为左右二奇 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之二百二 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