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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之一百六十二
圣祖仁皇帝寔录
乙未明命十六年冬十一月置广治靖蛮堡省辖
甘露府巴栏寻湓㟐俸三州前因蛮匪滋扰
土民心怀恇怯流散者多未还复省臣请于
寻绿江
属寻
湓州
设立屯堡派兵驻守以镇压之
帝从所请名其堡为靖蛮堡令派定蛮奇兵五十人
月一换驻
庆和布政阮文典奏言属省庆和奇兵
原局匠
民束补
节次逃亡不成队伍请分补为炮手一二两
队许之
海阳捕弁试差正队长阮文青弋获逋渠伪称
副后军段各吏事闻准阮文青寔授再赏加
一级钱三百缗吏寻越狱脱逃总督阮公著
具疏请罪
帝怪之谕日段名吏乃积年逋匪甫经到案狱具有
木槛铁锁狱所有砌石缭墙乃他得容易割桎出
槛逾越两重城墙带锁逃去而一城内外官吏兵
民尽在睡乡全无一人知觉是又何等疏防此事
如此则其他废弛可知阮公著曾经获咎节蒙擢
用委以二省统辖之责黄济美亦以革员起复擢
至提刑乃现监重犯不能申饬提防致彼逃脱尔
等中夜扪心能无愧乎阮公著先降四级黄济美
革职均准留用勒限查缉且囚犯越狱从前累累
破案不得不再通饬兹准诸地方凡禁囚如处决
重犯者飭令提牢司狱等分别严禁勿使混杂仍
备加镣锁并钉枷务得牢固纵彼因而致死亦不
以非刑加罪俾极恶大憝者不得逃诛而地方官
免罹罪戾其澟遵之再准北圻诸省谁能擒获犯
者段名吏不论官军民庶均赏钱五百缗知情容
留者同罪
追论原嘉定城总镇黎文悦罪先是都察院左
副都御史潘伯达科道阮文武名硕等奏言
黎文悦之在嘉定以逆儴逆雅等为爪牙以
北顺回良为心腹彼等野性难驯本非善类
故悦身没未几逆傻逆雅即率回良北顺与
其标下斗鸡戏班之辈据城反叛因而煽惑
人心祸延南圻各省动烦大队官兵进剿五
省城虽已收复而原悦所居之藩安城贼党
尚存窃据城中所有为之荡然官兵连年征
剿多有伤亡其为祸盖不可胜言者今悦已
死虽事状不可究其详而观其养子黎文汉
前此出八城中与逆儴相为表里及逆党往
悦祠堂欲将白春元束灯告祭之事则莫见
乎隐莫显乎微悦之心迹不问可知矣若不
明正罪名恐无以为将来之戒请追夺其官
职其妻小交刑部查明严拟以伸国宪
帝谕内阁曰黎文悦出身阉宦本是家奴偶值中兴
龙云际会讨平西贼亦预功劳我
皇考世祖高皇帝念彼少辰宫中役使推信腹心屡
膺节钺不谓此辈多非善类日益骄肆渐怀不臣
纵志为非出言狂悖因心惮
圣明又以比肩者尚多虽寔怀奸终未敢发而
皇考晚年渐已识破重念这奴虽怀不轨然天下已
大定臣庶谁肯从此刑馀之人必不能为也虽日
见疏而隐忍搁过及朕嗣位亦以旧臣所存无几
又彼已年老姑善待之或能默化潜消以保全功
臣亦是大好事不谓彼蛇虺为心豺狼成性狂悖
益甚骄肆益增常对众大言朝廷所短夸已所长
诽谤甚辞合人弗忍闻听年前清乂囚犯凡凶狠
者彼皆招之出首奏隶本标以为牙爪黎文怀无
赖之徒则荐举之官至副卫尉从其麾下以为腹
心土豪如杨文雅邓永膺辈暗自招致姻戚如武
永钱武永禄辈阴竖党援北圻囚犯发配者谋将
聚居城内开释为兵又暗选战象之勇悍者带随
戍所括南圻六省船艘炮械留之藩安城及偏听
陈日永之奸巧啮吮南圻六省黎元几尽膏血竭
兵民之力高筑藩安城僭拟京城而濠之深者更
过之如云高城深池以御暹寇则海路当防之于
河仙陆路当防之于真腊岂有弃安河隆祥四省
不守而防之于藩安之理乎是显然防朝廷非防
外患也以此而推则彼之心迹路人之所共知人
皆侧目痛心惟恨不肯为朝廷早发耳驯至养痈
贻患日长祸胎故权阉虽伏冥诛而群小尚得据
城以叛苟无司牧庸昏如阮文桂贪残如白春元
而彼之标下凶狠之徒惯为不善习见其欺君凌
上咸欲效尤甚至有甸人言彼往镇嘉定本是封
王以守其地非寻常诸总镇比也又彼之父墓弟
墓僭谓之陵或对人言有称孤者致其部曲惯习
成风惟知有黎文悦未尝知有朝廷矣有子有云
不好犯上而好作乱未之有也则好犯上而不好
作乱亦未之有也祸端已非一日欲其标下不反
得乎是以悦死未久而首逆黎文儴等已相率戕
官据城造反声言为之报仇其侄黎文汉亦同造
反以至部曲童仆皆从贼作乱无一逃者爰结死
党自恃城高濠深粮储山积器械精锐徒党众多
抗拒王师三年之久屡开生路终不悔罪投诚以
致兵民肝脑涂地言之痛心究厥所由则黎文悦
之罪擢发难敷矣况此外包藏祸心言语悖逆又
有未忍遽谕者乎今且先将所行所为在人闻见
以致构成祸乱之由明白晓示其黎文税及其子
孙当如何治罪之处交廷臣定拟具奏再降旨行
内阁何权阮知方黄炯等又奏言黎文悦卵
翼匪类酿成事变其包藏祸胎非一日之积
捡出以前形诸章牍显有悖逆形迹者六条
一明命四年悦擅委私人潘仝达等以打探
为名乘船私往缅甸其中书信必有交通招
纳以人臣无外交之义律之则其居心行事
已不可问其罪一也迨缅甸使者抵城始以
八奏曾奉谕以大义断无轻听外言弃好寻
仇之理而悦犹固请容纳幸而还其贡物遣
之返回大邦名义得以明白于天下是悦不
惟谋国不臧且欲执意见以遂非其罪二也
一明命七年英吉利难船投泊平顺已有旨
令所在护送而悦固请送于嘉定且云镇臣
钤束不若臣之有权可使慑其帅令兵威殊
不知有权二字从古以为深戒乃敢偃然自
居何等骄恣其罪三也一明命四年侍卫陈
文情自嘉定公回以陈日永私造瓦铺盗卖
米粒诸劣迹具奏悦闻之因次年八觐恳交
陈文情斩杀不然则纳总镇之职寻即请解
阃务如此故意要君要君者无上罪莫大焉
且请杀一陈文情是欲人皆钳口结舌不敢
复议其短用心更为狡险之极其罪四也一
陈日永已有旨补授永清记录而辄敢邀请
留城黎大纲已有旨宣召而故请留办乐化
府事均故违诏旨而招内有云准臣邀请庶
于边政有裨又请诸卫奇队书吏支俸折内
有云老臣远在边阃将有信用不笃之忧就
中辞意总属不恭其罪五也一明命六年缮
密折为黎质恳请增寿有云此乃起死回生
之圣药何惜不为且分叨藩阅乃敢似
此树党缔私甚非臣子之道其罪六也
又闻
悦平曰曾何人言请得乩诗有佐汉争先诸
汉将辅周宁后十周臣他年再遇陈桥事一
旦黄袍逼此身等句自非素蓄不臣之心者
断不敢以此等不臣之语形之口吻播之听
闻所以标下部曲习惯成风尸肉未寒有此
大案请并交廷臣归结以正罪各许之及议
上悦之言行悖逆当得斩罪七
委人私往缅
甸阴结外交
一也请送英吉利来城以示有权二也请杀
侍卫陈文情以钳人口三也抗疏截留宣召
别调官四也植党请增寿黎质五也私藏
御宝预纸六也先墓曰陵对人称孤七也
绞
罪二
固请容纳缅甸以求遂非一也向人
言请得乩诗有陈桥黄袍之句二也
军
罪一
擅拨弁兵
私造船艘
惟藩安事变寔为祸首应照
谋反律问以凌迟第已先伏冥诛请追夺告
身剖棺戮尸用昭炯戒悦之曾祖祖父母所
得封赠诰敕并追夺先坟有僭用违制者削
毁之其子弟妻妾各分别拟罪财产籍没
帝以犯侄黎文汉与首逆黎文褒狼狈为奸情罪显
确准即凌迟处死其妻斩决汉之兄弟黎文
燕黎文齐等六犯原拟斩决改为监候黎文
岑等六犯均年十五以下姑且严禁燕之子
二人齐之子二人童幼无知免拏原拟发奴
十三氏皆释之悦之妻妾三氏原拟戮尸亦
勿问惟悦之罪名尚欲参之在外众论以彰
信案谕刑部抄给诸省督抚俾各据意见耑
折以闻谅平护抚陈辉朴请将悦之嗣子黎
文燕侄黎文善黎文元并问斩决广安护抚
黎育德请犯属年十六以上皆正刑诛馀皆
请依廷议
帝识曰可见天理不爽公道在人诚不可掩权奸酿
祸天下之所共怒众恶之所必归万口同辞足昭
千古铁案且黎文悦罪难擢发言可痛心斵其棺
而戮其尸亦不为柱第念他身死已灭先伏冥诛
又已追夺官爵冢中枯骨兹亦不屑加刑其令嘉
定督抚即其封墓刬为平地再竖碣刻于其上大
书权阉黎文悦伏法处八字以正罪名于既死而
昭国法于将来为万世权奸者戒其子黎文燕等
且无论黎文悦为祸首罪魁但即其弟黎文汉交
通逆贼则亲属缘坐律有明条念彼不过一辰狂
妄与贼往来视之始终从贼抗官者有闲黎文汉
既坐极刑足昭国宪其馀问以斩监候亦可以服
厥辜此谕准录发京外各一道俾咸知朝廷行法
一本至公昭然三尺之权衡澟尔千秋之斧钺也
吏兵二部复摘悦之标下已休已故者以奏
令各追夺告凭毋使冒玷名色
在京募兵诸衙多缺额命兵部传旨诸管卫等
飭令招募有能募得队兵充数者即寔授正
队长率队募得十五人以上亦准给凭队长
又以翊保卫兵现存五队令增募五队充派
南定米价稍昂命派员参知黄文演停买复回
河内仍旧办理
安河总督张明讲安江巡抚黎大纲奏言招得
清人一百八人立为橄榄脂猛火油二户三
十五人立为盐硝户请酌定税额许之
脂油
二户
人岁征各五十斤盐
硝户人岁征八斤
定安道御史何叔张上疏言臣闻古者生子教
之礼义左右前后皆择正人然必重其责隆
其礼使知所敬惮然后德业有成是以皇子
有拜师傅之礼奉见我
皇上平日教子甚严又立长史教导之职将以导善
遏非乃近日犹有府属驰马毙人之事盖未
得其人故也且皇子生长富贵德性未纯须
得德望大臣如参知吴廷价者为之辅导方
有进益臣昔待罪伴读尝见皇子公犹想望
吴廷价风采者今若以寻常人品而当教导
之责虽日挞而求其成德亦难矣
帝然之
复以礼部左参知休致阮登洵充诸皇子师保
帝谕曰古者帝王教子必有正人君子为之师保方
望进德修业日有就将今诸皇子年齿渐长正藉
师资虽在朝廷官员固不乏人而各有职司殆难
兼顾重念原礼部参知阮登洵居心诚正允堪是
职准再起复仍以原衔充教导诸皇子委以师保
之责且阮登洵前因老病累疏请休朕念其由衷
俯从所请今假以师保惟要以师道自重朝夕导
诸皇子正言正道使之有所敬畏渐就进修非如
部务之烦剧者可勉励供职其勿辞谕至登洵即
拜领就道先合工部预拨兵船于胡含津次
接护之及八见
帝谓之曰卿年老朕本不欲重烦以事但诸皇子多
已长成正当及辰诱掖卿年前曾膺是职矜式素
孚今当为朕训迪诸儿期于成德以副所委
申定告捕鸦片条例凡知有藏匿煎煮卖买盗
吃者告官捕获果赃其不及一斤以下仍依
向例赏银二十两馀自一介以上增赏钱三
十缗五斤以上五十缗十斤以上一百缗二
十斤以上一百五十缗三十斤以上四百缗
由地方官于赃犯到案日当堂究显即照应
赏之数先摘所籍犯产变卖充给剩者八官
不足者增发官钱给之若地方官不即查办
或容吏胥掯勒留难从中染指者以违制论
告捕者敢有受财故纵或所在里役用情私
和即追究所由各与犯人同罪计赃至死以
死罪论知情听行者以为从论其乡保邻佑
知藏匿煎煮卖买盗吃及贿纵等情而不举
照例加等科罪再外国商船投泊不论初来
经来汛守员亲率吏隶就船如初次客商则
宣示禁条俾他知悉若他将鸦片的赃首纳
者听由地方官收销姑准免罪傥不肯首纳
则并与经来商船各合重供若有藏匿鸦片
甘受死刑之罪仍详加检察如起获的赃即
拨人更守船货立拏人赃送地方官究明据
重供坐罪汛守照新定赏格折半给赏先摘
所籍犯者船货变卖发交如数再赏纪录一
次剩者登仓其有受财故纵与告捕故纵者
一律治罪图财抛赃按律反坐若稍有迟缓
及轻委吏隶致他得以从中作弊以违制论
但失于觉察致为他处检获者以失察论加
等科拟
吏兵二部会汇是年京察中外大员三年职内
行状进览
帝降朱谕曰三载考绩澄叙官方进贤能退庸懦诚
古之善政故朕法而行之兹届京察之期朕详加
酌定如协办大学士领户部尚书阮科明克勤厥
职有守有为兵部尚书充机密院大臣张登桂枢
要宣猷同心同德准各加太子少保衔神机营统
制新福伯范有心历在戎行屡著劳绩亦加太子
少保衔领安静总督武牢伯谢光巨领清葩总督
信武伯范文典屡著戎功宣劳边境准各加太子
太保衔内阁侍郞何权承谕详明事务敏捷准加
礼部参知衔食从二品俸右军都统府掌府事效
顺伯阮文春年八十有三而精神矍铄勉励敬勤
洵为盛朝人瑞其交部从优议叙吏部尚书阮金
榜兵部参知阮忠懋刑部参知阮公焕工部参知
何维藩左副都御史潘伯达皆自思奋勉勤慎急
公充办内阁侍郞黎伯秀侍讲黄炯夙宵匪懈清
慎持躬镇西将军张明讲定边总督阮文仲山兴
宣总督黎文德河宁总督邓文添嘉定权抚段文
富皆寔心出力著绩宣劳并交部议叙工部侍郞
管内务府阮得智办理竭蹶见识庸常即降为郞
中以昭黜陟馀诸臣随辰随事有功者赏有罪者
罚已足劝惩何待三年兹毋须再议准各照旧供
职及吏部议上阮文春赏加一级再赏纱三匹帛
一束张明讲等赏级纪有差
帝因谓内阁日阮文春勋旧老臣朕深眷念古者养
老有赐之几杖者然朕思之老者非帛不燠故赐
之束帛以示优养至意
降补阮得智为工部郞中仍护理内务府关防
吏兵二部将内外文绅武弁三年俸满分项汇
册奏上准凡新蒙升补寔授者勿议馀预在
优项各赏加一级平项加纪录二次遇有应
陞之缺由廷臣及上司指名保举次项照旧
供职劣项停陞三年
京师米价尚昂谕准在京吏役兵匠凡应得预
领饷钱自一缗以上者各于本月下旬先领
十二月饷钱折给米粒人各半方而减其价
米一方直钱二缗二
陌减为一缗六陌
饷钱不满一缗者亦照
此酌给寻复谕在京官员自一品至九品并
吏役兵匠人等准以十二月上旬先领次年
一期俸饷钱米其例支六月三月各摘出一
月俸钱折给米粒例支一月亦摘此一月钱
折给之
户部奏言向例诸地方凡有外国商船来商先
勘度折奏照例征税递年十月期通将年前
十一十二两月与是年正月朔至十月底会
修清册其年十一十二两月留于下年颇涉
分索请嗣后各于年内自正月至十二月底
会汇以次年五月送部核办
帝允其奏
帝巡幸利农河统制胡文奎与统制枚公言侍郎邓
德赡管侍卫武文解及科道同坐翔龙船扈
从奎望见管卫阮良闲于岸上麾谓之曰又
安选锋管卫黄福利前在嘉定军次属我汛
分我汇册将为优顶蒙得是职乃彼拜命便
去不屑顾我用心何其太薄我当奏令降黜
方泄我恨及
御舟进行扈从前船著浅后船回转不及两相交触
人声喧闹御史阮伯仪黎庆祯均以事指参
帝谕曰胡文奎身为大臣乃以细故责人全无长官
体面且赏罚黜陟朝廷大政安得以私意爱憎寓
于其闲却敢于众人观听之所口出天言何其妄
也姑念不学武弁言语轻率准从轻罚六月俸其
扈从失次管船等分别杖责有差
给镇西城安江河仙二省弁兵戎服
帝谕兵部曰南圻诸省弁兵向来戎服未经制给准
先拨库项天红木红绛红各色羽缎算成四卫戎
衣
每卫队长四十领
兵丁三百二十领
发交镇西城二卫安江河仙
各一卫缝制登贮遇有差派捕务者穿挂以壮军
容馀诸省俟后续给
遣水军副卫尉阮文法二等侍卫武辉用等带
同效力陈名彪乘灵凤大船如小西公务又
令通言阮文敏与充四译馆陈大忠阮有光
从船前往下洲仍留学习
帝谓侍臣曰我所派兵船往诸外国者盖欲使谙熟
海程且知诸形势风俗非竞利也若以利言则国
家所乏非财又何必远求为哉
置河内防守尉以副管奇胡青书充补专管巡
城队并各色工匠河内城池广阔炮器较多
工匠亦繁杂独城守尉不能兼顾省臣以奏
乃增置之俾有专责
帝以广义绅弁兵役岁支俸饷颇广命广南运往仓
米一万方开年以后由平定岁拨仓粟三万
斛载交俾充常贮寻准平定建瓦仓于施耐
汛
仓一座十
五闲二厦
征绥远绥福符吉诸县附近民
租粟贮之以便搬运
广南平定富安庆和诸省前因南圻有事催拨
乡勇束成练兵诸卫备差嗣而捕务稍简放
回民籍至是
帝追轸艰劳特合蠲本年身税
广平米贵丽水县民饥就食道路令拨出钱米
照极贫次贫分项赈给
极贫人给钱五陌米
十五碗次贫钱三陌
米十碗童幼
照次贫半给
谕至省臣犹先往察验放筹不
即运赈御史何叔张因公出见之以在县预
贮钱文及所在民所收未纳税钱权给仍疏
将省臣迟办声参并认便宜之罪
帝谕曰以饥寒待哺之民而省臣办理如此濡滞能
保其无饥莩乎汝所行一转移闲可济吾民目前
之急而公私亦免输运之劳真可谓不愧言官矣
何罪之有其传旨褒奖再赏纪录一次布按吴养
告阮登蕴各坐罚已而各县饥民闻而至者几万
人令发钱米一律给之
太原金银诸矿及属省明乡前为土匪扰害流
散尚未完复税多欠额
金银八矿明乡十二
铺金税一百二十馀
两银税一千
五百馀两
省臣奏请调剂谕合酌量展缓
一年或分作三年带征又蛮人七族逃别招
之无一人还者准将项免税
高平布按武梃裴国桢奏言宣光匪伙轶过省
辖地头戕杀那情守堡陆文豹省派捕弁副
卫尉黎文生追拏斩获一馘馀走八深林脱
去即已商委副领兵邓文丁带领管卫阮祐
锭等兵勇七百前进搜捕
帝谕曰这匪亦是逆仕党伙乘闲窃发昨为所在土
目袭击擒斩者众各已四散逃生早晚宣光官乓
进至谅亦指日平矣汝辖所派兵勇准于地头诸
要路严截随机会剿
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之一百六十二
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