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磐序

圣天子临御天下,欲使斯民生业富乐,而永无饥寒之忧,诏立大司农司,不治他事,而专以劝课农桑为务。行之五六年,功效大著,民间垦辟种艺之业,增前数倍。农司诸公,又虑夫田里之人,虽能勤身从事,而播殖之宜,蚕缲之节,或未得其术,则力劳而功寡,获约而不丰矣。于是遍求古今所有农家之书,披阅参考,删其繁重,摭其切要,纂成一书,目曰“农桑辑要”,凡七卷。镂为版本,进呈毕,将以颁布天下,属予题其卷首。

予尝读《豳诗》,知周家所以成八百年兴王之业者,皆由稼穑艰难,积累以致之。读《孟子》书,见其论说王道,丁宁反复,皆不出乎夫耕妇蚕,五鸡、二彘,无失其时,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数十字而已。大哉,农桑之业,真斯民衣食之源,有国者富强之本;王者所以兴教化,厚风俗,敦孝悌,崇礼让,致太平,跻斯民于仁寿,未有不权舆于此者矣。然则是书之出,其利益天下,岂可一二言之哉?施于家,则陶朱、猗顿之宝术也;用于国,则周成、康,汉文、景之令轨也。又何待夫序引赞扬,而后知其可重哉!

至元癸酉岁季秋中旬日,翰林学士王磐题。

蔡渊文序

农为天下之大本,有国家者所当先务,盖宗庙之粢盛,军国之经用,生民之衣食,皆于是乎出。故古之王者亲耕籍田,以为农先,俾人知务本,尽力南亩,而基太平之治也。

洪惟世祖皇帝诞膺景命,惠养黎元,立大司农司,以修古九扈氏之政,迺诏参稽古今农书,芟其烦而撮要,类萃成书,曰《农桑辑要》。若夫耕蚕之术,畜孳之方,天时地利之所宜,莫不毕具。用之则力省而功倍;刊行四方,灼有明效。逮我仁宗景帝,克绳祖武,轸念民事,以旧板本弗称,诏江浙省臣,端楷大书,更锓诸梓,仍印千五百帙,颁赐朝臣及诸路牧守令,知稼穑之艰难,以劝谕民。圣天子嗣大历服,祗遹先猷,特命中书左丞相臣拜住令大司农司事。越至治改元之明年,丞相暨大司农臣协谋奏旨,复印千五百帙。凡昔之未霑赐者,制悉与之。且敕翰林臣文齐,序诸卷首。

臣窃惟圣圣相承,爱民之心,其归一揆,老稚熙熙,含哺鼓腹于春风田里间,而不知为有帝力,何其幸哉。臣抑闻天生民而立之君,以司牧之,必有命世大贤左右赞襄,而后能树财成辅相之功。皇上宵旱图治,垂意乎制民之产,贤相忠诚为国,虑一夫之不获,同心同德,计安天下,诚可谓千载一时也。使在位者皆体吾君相之心,推广是术,开导农民,厪身从事,以致公私饶给,礼让兴行,还风于唐虞三代之隆,则圣元配天,其泽维亿万年,宁有既哉?《国朝文类》卷三十六。

薄道元序

主者颁于郡县城固。达鲁花赤黑闾公时领农事,谓同署曰︰“此圣天子惠养元元之善政,天日焕然。使民家有是书,则耕者尽其利,蚕者富茧丝,不待春秋巡督而劝课之效已具目前矣。岂非事简而功著者乎?”

县尹康公,簿、尉文、窦二宰,共成其志,资以俸金,鸠工镂梓,不逾月而告毕。《顺斋先生闲居丛稿》卷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