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鱼类 台湾通志
物产:杂产类
传闻为蒋师辙薛绍元
饷税

糖,煮蔗而成,有黄、白二种。又冰糖用白糖再煮,如坚冰,比内地较白,而甜逊之(“诸罗县志”)。有黑、白二种,初硖蔗浆半多泥土煎者,一次滤其渣秽,再煮入于上清,三煮入于下清,始成黑糖。入石待其凝结,用泥封之,半月一换,三易而后白。未尽白者曰糖尾,并石再封,封久则白。封少则黑,其不封者则红糖也(“彰化县志”)。蜜糖,台所出无多,药圃皆资于内地(“凤山县志”。谨案:台产糖为大宗“稗海纪游”、“赤嵌笔谈”已详纪之,迄今垂二百年,运售日本外洋,畅旺犹昔。大抵南路之糖与北路之茶,岁产所值,略可颉颃,皆钜款也)。

  油,香油,脂麻油也。有黑、白二色。菜子油、落花生油,脂麻贵时以和香油亦可食。又蓖蔴油煮糖用之(“诸罗县志”)。桕子油(“淡水厅志”)。茶油(“噶玛兰厅志”。谨案“瀛壖百咏”云:椰油可佐膏火。或云:用火炙椰,其油自出;疗齿痛、冻疮极效。此亦油之一种,但不易得耳)。

  酒,用草为麦曲制之;有老酒、烧酒诸色。然不佳,杂以糖水(“诸罗县志”。谨案:“赤嵌笔谈”云:酒有蔗浆用饧汁酿成,与荔子酒俱味极甘。北路有用梨子茇酿酒者,又在蔗浆荔子之下;则不独草麦曲酿酒矣!又“福建通志”云:椰子肉色白,味如乳,可酿酒。然考椰子中心有白汁,味如酒,饮之能令人醉;不须酿而成酒也。劳之辨“台湾咏”云:酿蜜波罗摘露香,倾来椰酒白疑浆。即谓酒浆从椰倾出不待酿也)。

  麹,有红、白二种“南方草木状”:草麹不用麹蘖,但杵米粉杂以众草。置蓬蒿,荫蔽之,经月成而,可以酿酒;即今白麹也。红者来自内地(同上)。红麹似糯米,用糟发成之(“凤山县志”)。红米曲(或作麹),以米为之;米曲母来自内地,少许可造数斗;酿老酒所必需(“淡水厅志”)。

  茶,北路无种者。水沙连山中有一种,味别能消暑瘴;武彝、松萝诸品,皆至自内地(“诸罗县志”)。出水沙莲社,可疗暑疾(“台湾府志”)。土产特多,焙制尚未得法,能避暑消瘴(“噶玛兰厅志”)。产大坪山、天屯山、南港仔山及深坑仔内山最盛(“淡水厅志”。谨案:“诸罗志”谓:北路无种茶者,乃昔时为然;近则北路一带群山,多种茶为业。运售外洋,岁值钜万;亦台产一大宗也。淡水以乌龙茶为最,不在武彝、松萝之下。“武夷山志”云:采摘以清明后谷雨前为头春,立夏后为二春,夏至后为三春。头春香浓味厚,二春无香味薄,三春颇香而味薄。种处宜日、宜风,而畏多;风日多则茶不嫩。采时宜晴不宜雨;雨则香味减。台地采茶气候与此略同。然亦须焙得宜,乃能香味两绝也。详见“杂税门”)。

  炭,以九荆木者为佳,实坚难烬,杂木次之,色白如雪,内地宝此,以热博山之炉(“诸罗县志”)。内地掘窑砍木烧之(“彰化县志”)。以石楠木为佳(“噶玛兰厅志”)。

  煤炭,灰黑,气味如硝磺,可以代薪,焰甚烈,北方多用之。出鸡笼、八户门诸山。相传荷兰驻鸡笼时,炼铁器皆用此(“诸罗县志”)。凡内山深处皆有之(“凤山县志”)。出笼鸡头及拳山堡等处(“淡水厅志”)。谨案:基隆山向有煤窑,禁闭已久;迨福州开设船政厂,民间私采者多。不可复禁。继以英国新修条约,以基隆煤务列入条款,如派员查勘深澳坑、深澳堵、八斗等处,无碍民居、田园、庐墓,乃复弛禁。近则煤坑日辟,采取皆用机器,其间商办、官商合办,迭有变更。详见“杂税门”)。

  盐,“周礼”:盐人,掌盐之政令。以供百事之盐,有煮、有晒;台止用晒法。诸罗无盐埕,资于台、凤;南社、崇爻所产无多,见“外纪”(“诸罗县志”)。濑口所出,色黑而粒大,腌物不至朽腐。“汉书”:牢盆煮盐,用钱为之。凤山只用晒法。(“凤山县志”。谨案:台南有濑南、濑北、濑东、笨北、洲南、洲北各盐场,足资民食。台北无之,转运于台南,时或脱节;则取给于漳、泉内地,谓之唐盐,详见“盐课门”)。

  灰,“异物志”:占贲灰,牡蛎也。不如内地之黏,涂壁久则灰落。亦用以煮糖,又与浮留、槟榔同食(“诸罗县志”)。蛎房壳,烧成用以涂墁(“台湾府志”)。有蛎壳灰石灰,鲁古石灰(“淡水厅志”)。澎鲜蛎房,杂取螺蚌之壳烧之(“湖澎厅志”)。

红花,可染绛,府、诸二志所不载,近始有之(“凤山县志”)。 吉贝,即棉花,种出内地。 陶器,近始有之。

  硫磺,出淡水磺山(俱同上)。磺油亦名地油,产猫里、牛角山,由石壁中流出(“淡水厅志”。谨案:康熙间杭州郁永河著采硫日记,为台地采硫煎炼之始。厥后开禁靡常,迨光绪三年,又复弛禁,派员履勘台北、淡水所属之北投油坑、金包里等处。雇匠兴熬,并收买民间私磺,统归官厂;除官用外,亦准商人贩运。详见“杂税门”)。

  樟脑,“本草”:一名韶脑;初出韶州,状如龙脑,白色,樟脑膏脂也。其法以樟木切片,井水浸三日夜,入锅煮之;用柳木枝频搅。待汁减,柳上有白霜,滤去滓,倾汁入盆,经宿成块,仍以清水浸之,方不缩化;入药可通窍、除湿、杀虫(“噶玛兰厅志”。谨案:台产樟脑,由来久矣!始于外山,砍熬年久,伐木已尽。迨光绪十二年以后,经设局抚番,募勇防隘,复入内山砍伐樟木,筑穴士黾煎熬。始而为官,按秤收买;继而改由商办,按穴士黾抽收防官经费。近则脑穴士黾增多,较往年为尤盛;然亦须生番安静,乃能日有起色。详见“杂税门”)。

  籸,花生、豆油之糟粕也;用以粪田,取杀虫而肥腻(“噶玛兰厅志”)。豆籸,“内自讼斋诗”注:花生可为油,其渣可粪田,曰油籸。籸音辛,俗读如枯(“澎湖厅志”)。

  碱,用象齿、公牡等木烧成灰,和水滤去渣滓,熬炼成冻,可以资染(“淡水厅志”。

  草席,编织坚致,价倍内地(“凤山县志”)。大甲番女取草织之,甚精致。一张价数十元,或一、二元不等,近汉人亦多效之者(“淡水厅志”)。

  鹿皮,春皮毛浅而薄,冬皮毛深而厚,为褥温而去湿(“台湾府志”)。又有鹿胎皮,杀牝鹿将乳者,毛片方鲜丽;计得一佳胎皮,杀鹿子母甚夥;非先王不麛、不卵、不杀胎之意也(“凤山县志”)。白点赤纹相间(“噶玛兰厅志”)。

豹皮,为裘为褥皆可用,价数十倍于鹿皮(“诸罗县志”)。 麋皮,鹿之大者,俗呼为蒋皮,商人贩往外国(“台湾府志”)。

  鹿章皮,可作靴、袜、裤、舄、包袋等物(“凤山县志”)。毛黄黑色,去毛存鞹,宜于韡袜(“噶玛兰厅志”)。 鱼翅,鲨翅为上(“凤山县志”)。

  鹿脯,生番切鲜鹿肉,下盐、压石、晒干成块,出以易物;然多杂以牛脯、猴肉;须细辨其纹(“噶玛兰厅志”)。

麂腿,鹿之小者,腌如鹿脯之法(同上)。 鹿肚,草鹿肚中所食之草,能治噎嗝(“彰化县志”)。

  棉布,近嘉祥等里庄多有(“凤山县志”)。棉布、苎布、麻布三种,俱不多产(“台湾府志”)。 卓戈文,番所织毡也。 毛被,番妇剥树皮和兽毛织成。

  达戈文,番所织布名,以苎为之(俱同上)。番女所织布,以狗毛苎毛为线,染以茜草,错杂成文,朱殷夺目(“淡水厅志”)。 番毯,番妇所织(“彰化县志”)。 番锦,用丝织成,以作衣服,较苏织尤佳(同上)。

  港底金,“郡志”以为在寒潭中;今遍考之,或云内山番界,或云产自奇来(“噶玛兰厅志”)。金沙在内山野番界内,产于港底,人迹罕至(“淡水厅志”。谨案:淡北产金,旧志已载其说;但出现靡常。自光绪十七年秋冬间,基隆厅辖龙潭堵一带溪河上,忽有金沙显露;班准殷户雇工淘洗,官为设局试办抽釐;然未得其根脉,尚待考求。如寻根苗亦一大利源也。详见“杂税门”)。

  银沙,产于东石社内,掘地八、九尺,即见细沙,色白如粉,可磨砻银器(“澎湖厅志”)。

珠,岛中蚶蚌间亦有珠,碎如小米,得之亦罕甚(同上)。

  通宝钱,台所用多古钱及小钱,北路即鹅眼钱,亦皆通用(“台湾府志”)。康熙二十七年,开福建台湾铸局,钱幕铸满、汉文“台”字;三十一年停台湾府铸局(“福建通志”)。“皇朝文献通考”及“东华录”皆作二十八年台湾开鼓铸局,较“福建通志”作二十七年早一年,其停铸之年则同也。北路现皆用大钱,与府志所云异。

  石娄蝈石,生海中,皆咸卤结成,粗劣易腐;土人置盆碗中充玩(“台湾府志”)。作烧灰(“淡水厅志”)。俗名老古石,拾运到家,俟咸气去尽即成。坚实以筑墙,比屋皆然,又作卤裹石(“澎湖厅志”)。 石花,生海石上(“淡水厅志”)。

  文石,产澎湖,有花纹者佳,可为朝珠及扇器(“台湾府志”)。产于外堑、小池角二处,石外有璞,剖璞始出。石有五色,错而成文,以黄者为上。土人以有眼者为贵,琢为念珠,以供玩赏(“澎湖厅志”)。

打鼓山石,崟玲珑可玩(“台湾府志”)。 冈山石,可烧灰墁壁(同上)。 傀儡山石,薄不盈寸,宽平四方,可镶为器,及镌刻等用(“凤山县志”)。

  鹿肚石,出老鹿肚中,以其食草黏沙,积而渐化,包鹿气血,凝结成块,坚如圆石。医家以之疗心气关嗝诸症;然须辨其真膺(“噶玛兰厅志”)。

砚石,出二围旱溪中,浅黑色,颇干毁,不甚发墨(同上)。

  巨石,“诸罗邑志”云:巨石多生于鸡笼、淡水之间,突恕偃蹇,奇不可状,土皆黄色,地脉所发生处也。南嵌以下渐无,石质亦不坚,无格理,不可以施椎凿宫室之用,皆载自漳、泉、宁波(“淡水厅志”)。

磺笋石,淡北大屯山边出磺之土,谓之磺笋(同上)。

  空青石,产大仓仔屿海滨。周凯云:摇之中响,有沙有水,水淡者治目疾。近多膺物,抟土贮水于中,置海滨月馀即成,按空青圆如鸡卵,大小不一,质甚坚致。澎人多眼疾,然罕有以此治之者(“澎湖厅志”)。

鹅管石,结于老古石内,剖出色潜白,形如铜笔套,俗名老石葱,可入药。

禹馀粮石,出东石社、西屿、缉马湾社,形如鸡子,内有五色,粉可治金疮。 浮石,咸气所结,随潮而流,浮聚海面,质轻甚可入药;亦可磨砺器物。

  龙涎香,“赤嵌集”;海翁鱼口中喷涎,自为吞,有遗于海滨者,黑色、浅黄色不等。或云即龙涎,真膺亦莫辨(俱同上)。

  菁淀、薯榔、麻、苎、藤茄、藤皮、粽、烟草、樟柴、紫荆、楠枋、加苳、櫹榔、梅皮、桂皮、通草(各“旧志”以入货币类)、珊瑚树、石帆、海藤、螺杯、蚌瓢(“澎湖志”以入海中杂产类)。然已见“草部”、“木部”、“虫鱼部”,今不录。又圆钱、中钱、甲万、大柜等物,“台湾府志”、“诸罗志”以入金石器用类,然此或来自外洋、或由人工制作,非天生物产,今亦不录。

附考

台人植蔗为糖,岁产二、三十万,商船购之以贸日本、吕宋诸国(“稗海纪游”)。

  蔗苗种于五、六月,首年则嫌其嫩,三年又嫌其老,惟两年者为上。首年者熟于次年正月,两年者熟于本年十二月,三年者熟于十一月。故硖煮之期,亦以蔗分先后;若早为砍削,则浆不足而糖少。大约十二月、正月间始尽兴工,至初夏止。初硖蔗浆,半多泥土,煎煮一次,滤其渣秽;再煮入于上清;三煮入于下清始成糖。入石待其凝结,用泥封之,半月一换,三易而后白。始出石,晒干,舂击成粉;入篓,须半月为期。未尽白者,名曰糖尾,并石再封;盖封久则白,封少则缁;其不封者,则红糖也。所煎之糖,较闽、粤诸郡为尤佳(“东甯政事集”)。

  台人十月内筑部屋,置蔗车,雇募人工,动部硖糖。上园每用可煎乌糖六、七十檐、白糖六、七十石(沙土陶成)。中园、下园只四、五十担。煎糖须觅糖师,知土脉,精火候;汤大沸,用蛎房灰止之;将成糖,投以萆蔴油,恰中其节。煎成,置糖糟内,用木棍频搅至冷,便为乌糖。色赤而松者,于苏州发卖;若糖湿色黑,于上海、宁波、镇江诸处行销。至制白糖,将蔗汁煮成糖时入糖石内,下用石锅盛之,半月后浸出糖水,名头水;次用泥土盖石上十馀日得糖水,名二水;再用泥土覆十馀日之糖水,名三水。合煎可为糖膏,或用酿酒,每石白糖只五十馀觔,地薄或糖师不得其人,糖非上白,则不得价矣。每部用十二牛日夜硖蔗,另四牛载蔗到部,又二牛负蔗尾以饲牛;一牛配园四甲或三甲馀。每园四甲,现插蔗二甲,留空二甲,递年更易栽种。部中人工:糖师二人,煮蔗汁火工二人,车工二人,将蔗入石车硖汁;牛婆二人,鞭牛硖蔗;剥蔗七人,园中砍蔗去尾去箨;采蔗尾一人,看牛一人。工价逐月六、七十金(“赤嵌笔谈”)。

  唐大历中,邹和尚始教民黄氏造蔗霜法。其器用有蔗削、蔗镰、蔗凳、蔗碾、抬床、榨斗、漆瓮之属。今蔗车两石矗立,状如双碾,硖取其汁,想即蔗碾。遗制酒有蔗浆,用饧汁酿成,与荔子酒俱味极甘。北路有用梨子茇酿酒者,又在蔗浆荔子之下(“赤嵌笔谈”)。

  三县每岁所出蔗糖约六十馀万篓,每篓一百七、八十觔。乌糖百觔,价银八、九钱;白糖百觔,价银一两三、四钱。全台仰望,资生四方,奔趋图息,莫此为甚。糖斤未出,客人先行定买,糖一入手,即便装载,每篓到苏船价二钱有零;自定联䑸之法,非动经数旬,不能齐一。及至厦门,归关盘查;一船所经,两处护送,八次挂验,俱不无费;是以船难即行,脚价贵而糖价贱矣(“赤嵌笔谈”)!

  货,糖为最,油次之。糖出于蔗,油出于落花生;其渣粕且厚值。商船贾贩,以是二者为重利。淀菁盛产而佳,薯榔肥大如芋魁,故皂布甲于天下。水藤出内山,长条远蔓跨山岭,采者得一茎,穷其本即可数百觔。麋鹿鹿章皮皆邑产,今少有焉(“台湾县志”)。

  海船多漳、泉商贾;贸易于漳州,则载丝线、漳纱、剪绒、纸料、烟布、席草、砖瓦、小杉料、鼎铛、雨伞、相柚、青果、橘饼、柿饼;泉州则载磁器、纸张;兴化则载杉板、砖瓦;福州则载大小杉料、干笋、香菰;建宁则载茶,回时载米、麦、菽豆、黑白糖、锡、番薯、鹿,内售于厦门诸海口;或载糖靛、鱼翅至上海。小艇拨运姑苏,行市船回,则载布疋、纱缎、枲棉、凉煖帽子、牛油、金腿、色酒、惠泉酒。至浙江则载绫、罗、绵、绸、绉纱、湖帽、绒线。宁波则载棉花、草席。至山东贩卖粗细碗碟、杉枋、糖纸、胡椒、苏木;回日则载白蜡、紫草、药材、茧绸、来豆、盐肉、红枣、核桃、柿饼。关东贩卖乌茶、黄茶、绸缎、布疋、椀纸、糖翅、胡椒、苏木;回日则载药材、瓜子、松子、榛子、海参、银鱼、蛏干。海壖弹丸,商旅辐辏,器物流通,实有资于内地(“赤嵌笔谈”)。

  水沙连茶在深山中,众木蔽亏,雾露濛密,晨曦晚照,总不能及;色绿如松萝,性极寒,疗热症最效。每年通事与各番议明入山焙制(“赤嵌笔谈”)。

凡丝布锦绣之属,皆至自内地,有出于土番者,寥寥且不堪用(“诸罗县志”)。

  番妇自织布,以狗毛苎蔴为线,染以茜草,错杂成文,朱殷夺目;名达戈纹(“瀛壖百咏”)。

  银山有矿产银,又有积镪,皆大锭,不知何时所藏?曾有两人入山取之资用,后挽牛车至其地恣取满车,迷路不能出,尽弃之,乃得归;旋亦失其故道,不能复入(“台湾志略”)。

  港底金,在蛤仔难内山,港水深而且冷;生番沉入,信手捞之,亟起则口噤不能言语,薪火良久乃定;金如碎米粒(“台湾志略”)。

  哆啰满(亦生番社名),产金,从港底泥沙中掏之而出,与云南瓜子金相似。陈小厓“外纪”:康熙壬戌间,郑氏遣伪官陈廷辉住其地采金。老番云:“采金必有大故”。诘之;曰:“初日本居台来采金,红毛夺之;红毛来取金,郑氏夺之;今又来取,岂遂晏然无事”?明年癸亥,我师果克台湾(“台湾志略”)。

  埋金山,明都督俞大猷讨海寇林道干,道干遁入台,舣舟打鼓山港;相传其妹埋金山上。时有奇花异果,入山樵采者或见焉。若怀归,则迷路不得出;疑有山灵阿护(“台湾志略”)。

  台地从无产珠;开辟后,凤山下庄海中蛎房产珠如稷米,名凤山珠,不堪饰簪珥;只用以充药品(“凤山县志”)。

  台地交易最尚番钱,红毛所铸银币也。长斜无式,上印番字,银色低。潮以内地兼金与之,反多滞难。用小制钱外,多用昔年所铸台、广、昌南红铜钱;并明时旧钱。鹅眼荷叶,散若流泉,见行;鼓铸轮郭周好,交易则弃而不用;亦足异矣(“赤嵌笔谈”)。

  硫土,黄黑不一色,质沉重有光芒,以指撚之,飒飒有声者佳;反是则劣。炼法:捶碎如粉,日曝极干。镬中先入油十馀觔,徐入干土;以大竹为十字架,两人各持一端搅之;土中硫得油自出,油土相融,又频频加土加油,至于满镬,约入土八、九百觔,油则视土之优劣为多寡。工人时时以铁锹取汁沥突傍察之,过则添土,不及则增油。油过不及皆能损硫。土既优,用油适当,一镬可得净硫四、五百觔。否或一、二百觔,乃至数十觔。关键处虽在油,而工人视火候亦有微权也(“稗海纪游”)。

  骨石,沙中有骨,坚结如石;积潦冲刷,地辟沙溃,始露峯挺崿;仰皆剑攒,垂非乳滴。质虽不坚,而一种爽峭竦竦之致,仿佛英石(“台湾志略”)。

  冠石,闻在南日社大山之后有巨石,峭削巍峨,出内山之巅,其形如冠。土番指石为的登绝顶,东洋及山后诸社,可一望而尽(“台湾志略”)。

  内山有松石,凿之成片;下砌为墙,上以代陶瓦;方广一丈,望之天然石室也(“诸罗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