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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空桑中

伊尹生乎空桑。注云:伊尹母居伊水之上,既孕,梦有神告之曰:“臼水出而东走,无顾。”明日,视臼水出,告其邻东走十里,而顾视其邑,尽为水身,因化为空桑。有莘氏女子采桑,得孕儿于空桑之中,命之曰伊尹,而献其君。令庖人养之,长而贤,为殷汤相(《列子》)。

绂麟

孔子生之夜,有二苍龙自天而下,有二神女擎香雾于空中,以沐征在。先是,有五老列于庭,则五星之精,又有麟吐玉书于阙里人家,云水精之子,系衰周而素王。故二龙绕室,五星降庭。征在以绣绂系麟角。及夫子将终,抱麟解绂而泣(《拾遗记》)。

丞相放生

光禄卿巩申,佞而好进,老为省判,趋附不已。王荆公为相,每遇生日,朝士献诗,颂僧道,献功德,疏以为寿;皂吏走卒,皆笼雀鸽,就宅放之,谓之放生。申不闲诗什,又不能诵经,于是以大笼贮雀鸽诣客次,扌晋笏开笼,每放一鸽雀,叩齿祝之曰:“愿相公一百二十岁。”时有边塞之主妻病,而虞侯割股以献者,天下骇笑。或对曰:“虞侯为县君割股,大卿与丞相放生”(《东轩笔录》)。

同庚俱贵

王仲仪与吕宝臣俱以丁未生。申公在相位,仲仪三十馀岁,龙图阁待制、知渭州。时西方有警,令三帅选差神龙卫千兵送行,更候迓吏,驺御之盛,前此未有。往别申公,申公顾左右:“唤十二郎来。”(即宝臣也)。公曰:“仲仪今拥千兵擢帅,妆犹为管库也。”仲仪既去,申公徐曰:“汝无羡,后十年却于汝手作差遣。”治平初,宝臣擢枢密院副使,仲仪复以端明殿学士为渭帅(《闻见录》)。

县令生日

开宝中,有神泉县令姓张,外施廉洁,内极贪渎。一日榜县门,示“某月某日知县生日,告示诸色人,不得馈送。”有曹吏曰:“宰君明言生日,欲我辈知也。”众曰:“然。”至日,各持缣献之,曰:“续寿衣。”宰一无所拒。后又告示曰:“后月某日县君生日,仍前不受馈送。”吏复持练以献焉。时王嵓赋《鹭鸶》诗以讽之曰:“飞来疑是鹤,下处却寻鱼。”

为同甲会

文潞公在洛日,年七十八。同时中散大夫程向、朝议大夫司马旦、司封郎中致仕席汝言,年皆七十八,尝为同甲之会,各赋诗。潞公诗曰:“四人三百二十岁,况是同生甲午年,占得梁园为赋客,合成商岭采芝仙。清淡娓娓风生席,素发萧萧雪满肩。此会从来诚未有,洛中应作画图传”(《笔谈》)。

楚丘何老

楚丘先生行年七十,披裘带索见孟尝君。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高矣,多遗忘矣。何以教之?”楚丘曰:“噫。将使我追车而赴马乎?投石而超距乎?逐麋鹿而搏虎豹乎?吾已死矣,何暇老矣。将使我出正词而当诸侯乎?决嫌疑而定犹豫乎?吾始壮矣,何老之有?”(《新序》)

颜驷不遇

颜驷,汉文帝时为郎;至武帝辇过郎署,见驷庞眉皓发,上问曰:“叟何时为郎,何其老也?”答曰:“臣文帝时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至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上擢拜会稽都尉。

吞气九千岁

东方朔,元封中游鸿濛之泽,忽遇老母采桑于白海之滨,俄而有黄眉翁指母以语朔曰:“昔为吾妻,托形于太白之精。今汝亦此精也。吾却食吞气已九千馀岁,目中瞳子皆有青光,能见潜隐之物。三千年一返骨洗髓,三千年一剥皮伐毛。吾生来已三洗髓、一伐毛矣。”

洛阳耆英

元丰五年,文潞公以太尉留守西都。时富韩公以司徒致仕,潞公慕唐白乐天九老会,乃集洛中公卿大夫年德高者,为耆英会。以洛中风俗,尚齿不尚官,就资圣院建大厦曰耆英堂,命闽人郑奂绘像堂中,共十三人。时宣徽使王拱辰留守北京,贻书潞公,愿与其会,年七十一。独司马温公年未七十,潞公素重其人,用唐九老狄兼谟谟事,请入会。温公辞以晚进,不敢班文、富二公之后。潞公不从,令郑奂自幕后传温公像,又之北京传王公像。于是预其会者,凡十三人。潞公以地主携鼓乐,就富公宅作第一会,至富公会送羊酒不出,馀皆次为会。洛阳多名园、古刹,有水竹林亭之胜。诸老须眉皓白,衣冠甚伟。每宴集,都人随观之。潞公又为同甲会。司马郎中旦、程太中向、席司封汝言,皆丙午也,亦绘像于资圣院。其后司马温公与数公又为真率会,有约,酒不过五行,食不过五味,唯菜无限。楚正议违约,增饮食之数,罚一会。皆洛阳太平盛事也。洛之士庶,又生祠潞公于资圣院。温公取神宗《送公判河南》诗隶于壁,榜曰伫瞻堂。塑公像其中,冠剑伟然,都人事之甚肃(《闻见录》)。

死鬼为崇

《魏管辂传》:信都令舍,妇女病头痛、心痛。辂筮之曰:“北屋西头有两死男子,一男持矛,主刺头,故头痛;一男持弓矢,主射胸腹,故心痛。”徙掘骸骨冢中,并愈。

既死复苏

前辈多知人,或云各有术,但不言尔。夏文庄公知蕲州,庞庄敏公为司法,尝得时疾在告。方数日,忽吏报庄敏死矣,文庄大骇,曰:“此人当为宰相,安得便死?”吏言其家已发哀。文庄曰:“不然。”即自往见,取烛视其面,曰:“未合死。”见医,语之曰:“此阳证伤寒,汝等不善治误尔。”亟煎承气汤灌之。有顷,庄敏果苏,自此遂无恙。世多传以为异(《石林燕语》)。

问病尝粪

唐郭宏霸为侍御史,时大夫魏元忠病,僚属省候。宏霸独后,请视便液,即染指尝验疾轻重,贺曰:“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当愈。无患。”元忠恶其媚,暴语于朝。

元章心恙

米芾诙谲好奇,在真州尝谒蔡太保攸于舟中。攸出所藏右军王略帖示之。芾惊叹,求以他画换易,攸意以为难。芾曰:“公若不见从,芾不复生,即投此江死矣。”因大呼,据舡舷欲坠,攸遽与之。知无为军,初入州廨,见立石颇奇,喜曰:“此足以当吾拜。”遂命左右取袍笏拜之,每呼曰“石丈”,言者闻而论之,朝廷亦传以为笑(《石林燕语》)。

墓土止疟

五代朱瑾,在唐为兖州节度使。梁太祖攻败之,奔杨行密,大破梁兵,后以杀徐知训族灭,瑾名重江淮,人畏之。其死也,尸之广陵北门,路人私共瘗之。是时,民多病疟,皆取共墓上土,以水服之,云病辄愈,更益新土,增成高坟。

萑符之盗

郑子产有疾,谓子太叔曰:“我死,子必为政。唯有德者,能以宽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猛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宽难。”疾数月而卒。太叔为政,不忍猛而宽。郑国多盗取人于萑(音丸)符(音薄)之泽(泽名)。太叔悔之,曰:“吾早从夫子,不及此。”兴徒兵以攻萑符之盗,尽杀之,盗少止。仲尼曰:“善哉,政宽则民慢,慢则纠之以猛;猛则民残,残则施之以宽。宽以济猛,猛以济宽,政以是和”(《昭二十》)。

单车降贼

《张纲传》:广陵贼张婴,寇乱十馀年,朝廷不能讨。大将军梁冀怨曾奏己,以为广陵太守,欲因事中之。纲单车之职,径造婴垒,申示国恩。婴初大惊,既见纲诚信,皆拜泣曰:“荒裔愚人,不堪侵枉,相聚偷生,若鱼游釜中,喘息须臾间耳。实恐投兵之日,不免孥戮。”纲约之以天地,誓之以日月,婴乃降。纲在郡卒,年三十六。纲病,吏人咸为祠祀祈福,言“千秋万岁,何时复见此君?”张婴等制服行丧。

黄巢之乱

黄巢募众数千,以应王仙芝。转寇河南十五州,众遂数万。入蕲、黄,北掠齐、鲁,入郓、陷沂。驱河南山南之民十馀万,掠淮南,寇浙东。逾江西,破虔、吉、饶、信等州。因刊山开道七百里,直趋建州,儳路围福州。是时,闽地诸州皆没。陷桂、管,进寇广州,破潭州,攻鄂州,转掠江西,再入饶、信、杭州,众至二十万。攻临安,戍将董昌兵寡不敢战,伏弩射杀贼将,贼骇乃还。残宣、歙等十五州。广明元午陷睦、婺二州。济采石,侵扬州,悉众渡淮,犯申、光、颍、宋、徐、兖等州,陷东都。张承范以强弩三千防关,巢攻关。齐克让战关外,俄而巢至,师大呼,川谷皆震。巢乘黄金舆,卫者绣袍华帻,骑士数十万先后之。陷京师,自奉明门升太极殿,僭即位,号大齐。求衮冕不得,绘弋绨为之。取广明,判其文曰:“唐去丑口而著黄,明黄当代。”唐明年,李克闲破巢于渭南。四年二月,克用追巢,败之,擒巢爱子。巢计蹙,谓林言曰:“若取吾首献天子。”言不忍,巢乃自刎,不殊,言固斩之,函首献行在。

盗能却兵

齐兴兵伐楚,子发帅师以当之。兵三却,楚尽用其计,齐师愈强。于是,市偷进请曰:“臣有薄伎。”子发诺而遣之。偷则夜解齐将军之帱,子发使人归之;明日又取其枕,子发又归之;明日又取其簪,子发又归之。齐师大骇,将军曰:“今日不去,楚军恐取吾头。”乃还师而去。

梁上君子

陈寔在乡闾,平心宰物,为太丘长。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命子孙,训之曰:“不善之人,未必本不慈,习与性成,如梁上君子是也。”盗惊,自投地。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当由贫,今遗绢二匹。”自是一县无复窃盗。

盗没为官户

隋麦铁杖骁勇,有膂力,日行五百里,走及奔马。陈太建中为群盗,广州刺史欧阳顾俘之以献,没为官户,配执御伞。每罢朝后,行百馀里,夜至南徐州,逾城而入,行光火劫盗。且还及时,仍又执伞。如此者十馀度,物主识之,州以状奏。帝惜其勇捷,诫而释之。炀帝朝,与贼战死。

作绿野堂

裴度徙东都留守加中书令。时阉竖擅威,天子拥器,缙绅道丧,度不复有经济意,乃治宅东都集贤里,筑山穿池,竹木丛萃。有风亭水榭,燠馆凉台,号绿野堂,激波其下。度野服萧散,与白居易、刘禹锡为文章、把酒,穷昼夜相欢,不问人事。帝知度年虽及,而精神不衰。每大臣自洛来,必问度安否。开成三年,以病丐还东都,真拜中书令,卧家未克谢,有诏先给俸料。上已宴群臣曲江,度不赴。帝赐诗曰:“注想待老成,识君恨不早。我家柱石衰,忧来学丘祷。”别诏“方春慎疾为难,勉医药自持。朕集中欲见公诗,故示此,异日可进。”使者入门而度薨,年七十六。帝闻震悼。

遗布激盗

烈,太原人,乡里以义行称。有盗牛者,主得之。盗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遗布一端。或问,烈曰:“盗惧吾闻过,有耻恶之心,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后有老父遗剑于路,一人见而守之。至暮,父还寻得剑,怪问其姓名,乃先盗牛人也(本传)。

三乐自足

荣启期行乎郕之野,鹿裘带索,鼓瑟而歌。孔子问曰:“先生所以为乐者,何也?”期对曰:“吾乐甚多,而至者三:天生万物,吾得为人,一乐也;男女之别,吾得为男,二乐也;人生有不免襁褓者,吾行年九十五矣,三乐也。贫者士之常,死者人之终。吾何忧哉?”(《家语》)。

毁车杀马

冯良年三十为尉,奉檄书迎督邮,即路慨然,耻在厮役;因毁车杀马,裂衣冠,遁至犍为,从姜抚学。妻子求索,踪迹断绝;后见草中有败车死马,衣裳朽腐,以为虎狼盗贼所害,发丧制服。十许年,乃还乡里。故坡诗云:“杀马毁车从此逝,子来何处间行藏”(事见《后汉·周稚传》)。

御诗送行

贺之章年八十六,卧病,冥然无知,疾损,上表乞为道士还乡,明皇许之。舍宅为观,赐名千秋,仍赐鉴湖剡洲一曲,诏令供张东门,百寮祖饯,御制送诗云:“遗荣期入道,辞老竞抽簪。岂不惜贤达,其如高尚心。寰中得秘要,方外散幽襟。独有青门饯,群英帐别深”(《唐诗纪事》)。

尧逊许由

巢父,尧时隐人,年老,以树为巢而寝其上,故人号为巢父。尧之让许由也,由以告巢父,巢父曰:“汝何不隐汝形,藏汝光,非吾友也。”乃击共膺而下之。许由怅然不自得,乃遇清冷之水,洗其耳,拭其目,曰:“向着闻言负吾友。”遂去,终身不相见。樊仲父牵牛饮之,见巢父洗耳,乃驱牛而还,耻令牛饮其下流也(《逸士传》)。

四皓待定

四皓以秦政暴虐,乃逃入蓝田山,作歌曰:“漠漠高山,深谷逶迤;煜煜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远,吾将安归。驷马高盖,其忧甚大。富贵之留人,不如贫贱而肆志。”乃共入商洛山,以待天下定(《高士传》)。

庞公遗安

公,襄阳人,居岘山,未尝入城府。荆州刺史刘表不能屈。因释耕于陇上,妻子耘于前。表问曰:“先生苦居畎亩,而不肯官禄,后世何以遗子孙乎?”公曰:“世人遗之以危,我独遗之以安。虽所遗不同,未必无所遗也。”遂携妻子,登鹿门山采药,不反。

披裘拾薪

披裘公者,吴人也。延陵季子出游,见道中遗金,顾而睹之公曰:“取彼金。”公投镳瞋目,拂手而言曰:“何子居之高,视之卑?吾披裘而负薪,岂取遗金者哉!”季子大惊,既谢,而问其姓名,曰:“何足语姓名哉!”

子陵垂钓

后汉严光字子陵,小字狂奴,馀姚人;少与光武同游太学。及帝即位,光隐身不见,帝令物色访之。后齐国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备礼聘之,三反而后至,舍于北军。司徒侯霸与光素旧,使人奉书:“愿因日暮自屈。”光不答,乃投扎与之:“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子悦,阿谀顺旨要领绝。”霸得书,封奉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注曰:“霸使西曹属侯子道奉书,光箕踞读书讫,问子道曰:‘君房素痴,今为三公,宁小差否?’子道曰:‘位至鼎足,不痴也。’光曰:‘遣卿来何言?’子道传霸言。光曰:‘卿言不痴,是非痴语。天子征我三乃来,人主尚不见,当见人臣乎?’子道求报,光口授之。使者嫌少,求足。光曰:‘买菜乎?求益也?’”光武车驾幸其馆,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抚光腹曰:“子陵,不可相助为理邪?”光眠不应,良久,乃张目熟视曰:“昔唐尧著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竟不可屈邪?”乃升舆,叹息而去。复引入,论道旧故。从容问光:“朕何如昔时?”光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偃卧,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帝座甚急。帝笑曰:“朕与故人严子陵共卧耳。”除谏议大夫,不屈,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共处为严陵濑云。

垂钓不饵

唐张志和筑室越州,豹席稷𪨗,垂钓不设饵,志不在鱼也。县令使浚渠,执畚无忤色。尝欲以大布制裘,嫂躬为织;及成衣之,虽暑不解。观察使魏少游号其居为玄真坊,以门隘,买地大其门,号回轩巷。先是门阻流水,少游为构之,号大夫桥。

希夷入对

华山隐士陈抟,字图南,唐长兴中进士;游四方,有大志,隐武当山。常乘白驴,从恶少年数百,欲入汴州;中途闻艺祖登极,大笑坠驴,曰:“天下于是定矣。”遂入华山为道士。艺祖召,不至。太宗召,以羽服见于延英殿,顾问甚久。送中书见宰辅,丞相宋琪问曰:“先生得玄默修养之道,可以教人乎?”曰:“抟不知吐纳修养之术,假令白日冲天,亦何益于圣世?上博达今古,深究治乱,真有道仁明之主。正是君臣同德致理之时,勤心修练,无出于此。”琪等以其语奏,帝益重之(《闻见录》)。

召邵康节

康节与富文忠早相知。文忠初入相,谓门下士田棐大卿曰:“为我问邵尧夫,可出,当以官职起之;不,即命为先生处士,以遂隐君之志。”田大卿为康节言,康节不答。乃因之诏天下举遗逸,公意河南府必以康节应诏。时文潞公尹洛,以两府礼召见康节,康节不屈,遂以福建黄景应诏。时天下应诏者二十八人,同见宰执于政事堂。至江南,黄景以闽音自通姓名,文忠不乐。各试论一首,命官为试衔知县。文忠奏天下尚有遗材,乞再令举,诏从之。王拱辰尚书尹洛,乃以康节应诏。颍川荐常秩,皆先除试将作监主簿,不理选限。文忠招康节而不欲私,故以天下为请。知制诰王介甫不识康节,缴还词头曰:“使邵某常民,一试衔亦不可。与果贤者,不当止与试衔,宣召试然后官之。”上不纳,下知制诰祖无择,除去“不理选限”行词,然康节与常秩皆不起。后常秩赐对,除谏官。《列传》史臣书云“与常秩同召某,卒不起”,有以也夫(《闻见录》)。

处士拟贽

林逋处士隐居西湖,朝廷命守臣王济体访。逋闻之,投贽一启,其文皆俪偶声律之流,乃以文学保荐,诏下赐帛而已。济曰:“草泽之士,文须稽古,不友王侯。文学之士,则修词立诚,俟时致用。今逋两失之”(《陔闻录》)。

排斥种放

种放以处士召见拜官,真宗待以殊礼,名动海内。后谒告归终南山,恃恩骄倨甚。王嗣宗时知长安,放至,通判已下群拜谒,放俯垂手接之而已,嗣宗内不平。放召其诸侄出拜嗣宗,嗣宗坐受之,放怒。嗣宗曰:“向者通判以下拜君,君扶之而已。此白丁耳。嗣宗状元及第,名位不轻,胡为不得坐受其拜?”放曰:“君以手搏得状元耳。何足道也?”嗣宗怒,遂上疏言:“放实空疏,专饰诈巧,盗虚名。陛下尊礼放,擢为显官。臣恐天下窃笑,益长浇伪之风耳。陛下召魏野,野闭门避匿,而放阴结权贵,以自荐达。”因抉擿言放阴事。上虽两不之问,而待放之意寝衰(《涑水纪闻》)。

终南捷径

卢藏用始隐山中,时有意当世,人目为随驾隐士。晚乃徇权利,务为骄纵,素节尽矣。司马承祯尝召至阙下,还山,藏用指终南山曰:“此中大有嘉处。”祯徐曰:“以仆视之,仕宦之捷径耳。”藏用大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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