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十一 续资治通鉴长编
卷七十二
卷七十三 

  起讫时间 起真宗大中祥符二年七月尽是年十二月

  帝  号 宋真宗

  年  号 大中祥符二年(己酉,1009)


秋七月甲寅朔,诏右仆射张齐贤、户部尚书温仲舒、右丞向敏中、御史中丞王嗣宗、知杂御史卢琰各举才堪御史者一人。

内东门司言,皇亲诸命妇应入宫廷觐见者,承前未尝预奏,皆不待报而入,有司无由致诘,望自今并前一日具奏待报。诏长公主不须待报,馀依所请。 先是,开封府劾进士廖符,械系庭中,曝裂其背,讯之无状。上以炎暑之月,罪未见情,横罹虐丝,良可嗟恻。丁巳,特置纠察在京刑狱司,命金部员外郎知制诰周起、侍御史赵湘领之。应御史台、开封府及在京凡有刑禁处,徒以上罪,即时具收禁移报,内未尽理及淹延者,取□词驳奏。若旷于举职,致有枉滥,因事彰露,则重丝之。

三司请出内藏绫万匹以助经费,从之。 侍其旭至泸州,夷人即来首罪,杀牲为誓。旭案行盐井,夷复拒之。旭率部兵百馀,生擒其首领三人,斩数十级,而部下被伤者几二十人。旭遂趋黎州,以其事闻。时黎州夷人斗婆行亦数出为寇[1]。上以旭轻敌致侮,己未,降诏谕旭,令笃恩信,设方略制御,无尚讨伐,以滋惊扰。实录云旭按行盐井,部下被伤,遂还黎州。按旭受诏招抚戎、泸夷人,初不及黎州,不知何以遂来黎州,而实录且称还也。黎州与戎、泸夷人固相通,然道里亦稍远矣。其后遣将出兵,又以黎、雅巡检为名,其所讨伐则多戎、泸边界,不知何也?据旭本传,云夷人斗婆行出寇黎州,诏旭领兵讨之。乃不云治江安、杀任赛事,与实录、会要及正史俱不合,疑泸州及黎州皆有夷人作过,而正史、实录、会要载,首尾簄略也。今略依旭传删修,更须详考之。 阁门祗候卢鉴言,前知仪州,有军士亡命入蕃,自首者皆从减等,至有再亡命者,盖丝轻之弊,望自今并从斩决。上曰:“首而戮之,是使人无自新之路也。”遂诏缘边诸州军士亡命入蕃自首者,并械送赴阙。其后法寺定制,卒请斩之,妻子免缘坐,情重者论如律。

咸平初,鉴为鄜延路承受,李继迁声言石陨帐前,有文曰“天戒尔勿为中国患”,鉴入奏其事,且云贼诈为此,以疑朝廷也,宜厚设备以待。未几,灵州陷。上思其言,擢知仪州。谍者言继迁将由制胜关大入寇,诏徙老幼、刍粟于内地,鉴奏以为摇民心,且示以弱,不可徙。已而贼亦不至。鉴,金陵人也。

罢寿州市木,以劳民故也。 辛酉,诏昭应宫隶役禁军,自今每月更代,厢军及冬并休息之。初,禁军每季一易,上欲均其给赐,复有是命。

复以万安宫为滋福殿。

诏髃牧司在京及外坊监,自今息及五分,死失不及分者,使臣、军校第赐器币,孳育不及数而死失逾分者,节级科罪。从制置使之请也。 先是,有诏减鄜延路驻泊兵九指挥归营。乙丑,钤辖李继昌等言边防备豫,望许如旧,上以部落安静[2],冀省转输之劳,不许。实录于明年七月乙未复书此事,圣语稍不同,其事则无异,盖重出也。

丁卯,太常礼院言:“准诏详定淄州通判石中孚所奏州县祭社稷、玄圣文宣王所用器服。今检讨典礼,诸州县祭社稷、释奠,虽载祭官祭服三献之说,伏缘八笾八豆,礼与京诸小祠同,其诸州县献官请止用公服行事。”从之。

庚午,诏开封府界提点县镇官察举诸县刑狱。

上谕宰臣曰:“京朝官诸司使副将赴外任,有上殿者,朕皆谕以当行之事,期以举职;其不上殿者,自今宜为辞诫励,摹印赐之。”知枢密院陈尧叟言:“幕职、州县官,亦望诫励。”从之。帝曰:“先朝尝以儒行篇赐臣僚,今亦当复赐也。”会要七月十七日事。十七日,庚午也。

辛未,以昭应宫为玉清昭应宫。

初置养病院。 上以宫禁有罪者,古有掖庭狱处之,今不欲置于内,遂以通远门内官宅为之。 上封者言诸州县祈谢雨雪,多因缘率敛。癸酉,诏自今所须礼物,并从官给。

乙亥,京东徐、济、淄、青、□等七州水,诏遣使驰驿按视,仍令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分道检校堙塞之,伤田悉蠲其租。

戊寅,诏封玄圣文宣王庙配享先儒鲁史左邱明等十九人爵为伯,赠兰亭侯王肃司空,当阳侯杜预司徒,命近臣各撰赞。 改内衣库为尚衣库。

审刑院、大理寺上折杖赎金条,承前犯加役流而下一罪,先发已经论丝,馀罪后发,又计前杖科决。上以细民肤革荐伤,殊非哀矜之意,诏申定制,止赎金以满馀数,若情理凶恶者,即复决杖。 庚辰,侍御史赵湘、祠部郎中判三司都催欠司彭惟节等,条上封禅赦前天下逋负总千二百六十万七千,悉除之。

辛巳,禁河北诸州民弃农业,学禁□、枪剑、桃棒之技者。

光化军民曹兴为盗,将刑称冤,军遣县尉覆按。刑部言尉本捕盗,复令鞫案,虑其避收逮平民之罪,或致枉滥。乃诏:“自今大辟案具,临刑称冤者,并委不干碍官覆推之。如阙官,即白转运、提点刑狱使者,就邻州遣官按之。”

壬午,令□州遣兵百人驻奉符县以儆盗。

诏内侍宣赐有送钱者,宜令本省差定其数,勿使过当。时军校有亡没者,赐钱五十千;其家以十千奉使臣,上封者言之,故命条约。

八月癸未朔,以祠部员外郎、直集贤院、主判三司开拆司梅询知濠州,度支判官、太常博士黄宗旦知衢州。询、宗旦,在计省不能静畏自守[3],故出之。黄宗旦,未见州邑。按询本传,出守坐议天书。不知宗旦所坐,姑用实录所载,当考详改定。实录盖讳其事也。

侍其旭言:“蛮人僻在岩险,未即首罪,尚集党徒拒捍。望发兵三五千,与近界巡检,并赴淯井监胁诱,如尚敢陆梁,即因而讨之。”甲申,以文思副使、知庆州孙正辞为黎、雅等州水陆都巡检使,东染院副使、环庆驻泊都监张继勲及旭为同巡检使,仍发陕西兵尝经战阵者付之,縁边给兵器。又录曹利用讨宜州贼赏罚格示正辞等。遣陕西转运使李士龙乘传与正辞等偕行,供给军需。其将士计程,俾冬初到彼,以春夏瘴毒故也。张继勲子懐信内臣也,继勲亦必内臣当检。

乙酉,纠察刑狱周起等言:“所阅案牍,止是节状,虑事渉暧昧,无由辨其枉滥,如实有冤抑及官典非理考掠,望听已决囚诣司自陈,如未经科察陈诉[4]无得辄诣鼓院。”从之。

诏纠察官依审官院例御厨给食

丙戌,诏郓、淄、济等州避水民所过津渡勿算,仍令所在以官船助之。

初,河北诸监言邢、赵刍地甚广,请就邢州置监。髃牧制置使遣判官括视闲田,得万馀顷,可牧马万匹,且言邢州去京稍远,乞就洺州置大名第三监。从之。

峡路都监侯延赏病,上以蛮寇未宁,发兵招遏,虑施、黔、夔、峡夷人扰惧,戊子,命阁门祗候康训同管勾峡路驻泊公事,往慰抚之。康训,未详邑里。转运使举侍禁张明,请以代延赏。上曰:“丁谓尝在夔、峡,当更询谓如何,兹授即进秩遣之。”因言:“边城须谙山川道路、民间情状者,苟徒有才,未熟其事,亦难责其效。”马知节曰:“远守尤宜遴择,但近臣中未识其人。”上曰:“朕亦未识,既有公举,即可任也。”此据宝训附见。张明用否,当考。是年十月,洪州都监张明改厘务,当别一张明也。

己丑,令湖南发卒数千人屯洞庭山。初,上出山图以示辅臣曰:“此山在水中,四面去岸十馀里,闻歉岁则攘夺者多窜匿焉。”故命巡警之。

庚寅,审刑院奏议法寺所断:夏县尉安起,捕百姓三人以为盗,面令公人拷掠百数,加非理刑,破其踝骨,而本县令不知;其人既伤,所由司伪作本人状,言其踝损皆父兄殴击致然,非官司也,法寺断令、尉公罪,仍以本司及公人为首。上令知院事刘国忠读其案节,上曰:“面行拷掠,岂专由公人邪?”国忠始言合作私罪,当免二官,于是再拜待罪,诏释之。

上尝议择官知审刑院,谓宰相曰:“当须详悉法令之人。”王旦曰:“今法官奏断案牍[5],则大理寺有法直、详断,审刑又置详议官分主其事,知院者但能晓达事理,详究物情,不必熟法令者。”上然之。

给大理寺公用钱月二百三十千,其先给茶罢之。 诏杭、明、广州市舶司,自今蕃商赍讯石至者,官为收市,斤给钱五百。以初立科禁也,三司定直,斤止钱二百,上特增之。

秘书丞董温上言:“汉以霍山为南岳,望令寿州长吏春秋致祭。”诏礼官与崇文院检讨详定。上奏曰:“按尔雅云‘江南,衡’,注云‘衡山,南岳’。又‘霍山为南岳’,注云‘即天柱山,潜水出此’。则非特霍山为南岳,舜五月南巡,周之王制,皆以衡山为南岳。惟汉武帝以衡山辽远,取谶纬之说而祭灊、霍,至隋复以衡山为南岳。况奉祀已久,国家疆宇敻广,难于改制。其霍山如有祈请及特祭,即委州县奉行。”从之。

癸巳,诏洞真宫及诸公主宅自今所须之物,任便市易,令杂买务供应。时驸马都尉柴宗庆家僮自外州市炭入京城,所过免算,至则尽鬻以取利,复市于杂买务,家僮辈竞有求□。上曰:“宗庆不能治家,故纵其下,亦可丑也。”乃加条约焉。

上之后宫杜氏入道在洞真宫,欲与诸公主同例。杜氏,昭宪皇后侄女也。上禁销金严甚,还自东封,杜氏乃服以迎车驾,上见之,怒,遂令出家为道士。由是天下无敢犯禁者。杜氏入道事迹,国史不载,今据江休复杂志编入。江云太和宫,误也。

甲午,京城西积水坏民田,遣中使与阁门祗候康宗元领徒畎导。宗元等因请大修堤防,上曰:“沮洳之际,何以施工,且堤防峻隘,决坏必多,况秋水已落,宜埙来春修筑。仍豫经度,画图以闻。”康宗元,未见。 乙未,遣使臣督京东路导治积水。

知杂御史赵湘言:“臣闻君臣之际,礼义攸行;朝廷之仪,进止有度[6]。故辨色而皆入,或假寐以待时。苟夙兴之不勤,何匪懈之能竭?况乎称疾,尤属慢朝,若无察视之规,孰执旷官之咎?伏见常参文武官每日趋朝,并早赴待漏院,候开内门齐入。今以辰漏上始放朝,故多后时乃入,望许令知班驱使官二人常在正衙门视之,有入晚者,具名申奏。又风雨寒暑稍甚,即多称疾请假,望委御史台酌度闻奏,遣官诊视,如显有诳妄[7],即具弹劾。”从之。

丙申,诏旌表门闾人,自今二税外免其诸杂差役。按先朝旌表人,即云二税外免其他役,不知何故今乃有是诏也,当考。

令澶州勿禁牛渡河。先是,上谓王旦曰:“闻河北牛疫,京东有以耕牛往贸易者,澶州河梁津吏止之,此甚不便,当谕周莹任其所适。”因言:“水潦所至,秋稼固已有伤。水若早退,二麦犹或可望。苟泛滥不已,九月方退,虽或多种,地亦不堪。”旦曰:“河水所经,谓之河淤,乃成膏腴。”上曰:“若占地既久,即亦不堪,此老农之说也。”

丁酉,吏部侍郎赵昌言卒。 戊戌,益州言黎州蛮已招安,有未宁辑者,望就选使臣抚谕。诏梓州路转运使滕涉及侍其旭等,如孙正辞等未至,第依前诏安抚,按兵勿出,候正辞等至彼,即听便宜从事。

伪唐保大中,封三水府神为王,己亥,诏别加新号,令江、太平、润州遣官祭告[8]。 诏河北缘边州军公吏,毋得非礼使之。时边城以契丹遣使朝聘,常肄习乐部,以备宴犒,后教公吏为俳优,至有以丑言斥军校咎累供戏笑者,人或不堪。上以为非驭下之体,故戒之。

益州言邛部川蛮杀保塞卖马蛮十八人,即移牒黎州,得报称邛部川与山后两林素有仇隙,杀保塞蛮乃大渡河外蛮也。因下诏戒暣,勿使相侵扰。又诏边臣不得辄入溪洞[9],邀功生事。

辛丑,令陕西转运使李士龙权管勾梓州路公事。时本路转运使滕涉至黎州,遇疾,士龙部粮赴彼,因命之。

癸卯,封皇第八妹陈国长公主为□国长公主,出家号报慈正觉大师,赐名清裕,所居院曰崇真资圣。先是,上谓王旦等曰:“长公主赐师号,当降制否?”旦等曰:“据典礼,无之。”上曰:“当进封大国,因而降制。”旦等曰:“如此,则可也。”公主入院有日,上召而诲谕之,仍虑攸久废忘,乃笔记大略以赐。他日,出示王旦等曰:“诸妹出降,朕但教之妇道恭顺而已。吴国今自主院事,不得不曲为之防。”又诏崇真资圣禅院,自今于杂买务市物,具数以闻,虑扰人也。买物具数在九月丙寅,今并书。

甲辰,西南蕃王龙汉侪遣使来贡方物,贺东封也。诏加汉侪宁德大将军。所遣使百馀人,并增秩有差。

河东缘边安抚司言:“出巡至府州,有蕃部献羊马食物等。不欲违其意,因留食物。虑自今出巡,复有来献者,欲准例以官物偿其直。”从之。

是月,诏开封府,凡出榜示觽,并当具事听朝旨。初,本府榜街,止绝牙保引致民家卑幼举借回鹘财者,上曰:“国家惠绥远人,天下无外,京师四方所僟[10],岂可指言回鹘耶?”故有是诏。

九月壬子朔,入内供奉官王承勋言:“准诏,于洺州塞漳河水口[11],本州差权推官祖百世监督兵夫,颇见勤尽,望即授正任[12]。”上曰:“州县官除幕职,皆自特恩,内臣岂当论请。”即令吏部铨拟官代之。

管勾南宫、北宅事赵湘等言:“北宅供奉官承庆等两赴朝参不及,请按问勾当使臣。”上曰:“承庆已有状,诉云诸叔将军等假日许由玄武门入,唯承庆辈皇城司条约止令入东华门,仍俟诸叔上马,始由东华门入,以故多就班后时。”甲寅,乃诏承庆以下,假日朝参,许入玄武门。

凡内侍有过者,责为洒扫院子,乙卯,赐其名曰散内品。

丙辰,录故度支员外郎、知磁州何邴子知崇为太庙斋郎,又徙其侄平夷县尉知古为滏阳县尉。邴,先守象州有劳,历知泽、磁二州,卒,其家人诣州言知崇始十馀岁,愿徙知古为磁州官。近制,省郎物故无赏延之例,上念邴前效,特甄录焉。 戊午,给秦州长道县水漂溺民米,人一斛。

孙正辞等以北兵不谙山川道路,因点集乡丁,目曰“白坠子弟”,给兵器,使为向导,又请济师。上以边徼穷僻,供亿非易,不许;仍诏正辞等,如蛮寇不受招安,已经诛剪畏服,勿穷追之。又言蛮性犷悍,往者丁谓夔州安抚有诫誓,并令歃血为盟,署铁石柱以志其事,条制甚多,诏枢密院录示正辞等。

壬戌,合镇州、定州路部署为一,命定州副都部署,邕州观察使王能领之。钤辖都监路分如故。镇、定旧各置部署,既罢兵,亟省其一。寻又分,命桂州观察使石普。于是,普迁保平留后,便道之任,乃复合为一。初合镇、定为一,乃景德二年正月癸巳。 癸亥,徙秦州采造务为马鬃寨,从知州杨怀忠之请也。

甲子,命工部侍郎冯起为契丹国母正旦使,南作坊使李继源副之;殿中侍御史赵镇为契丹国主正旦使,六宅使、嘉州团练使杜守元副之;太常博士、直史馆乐黄目为契丹国主生辰使,东染院使、浔州刺史潘惟吉副之。李继源,未见。

初,汴水涨溢,自京至郑州,浸道路。诏选使臣知水者乘传,减汴口水势,图上利害。既而水势斗减,阻滞漕运,复遣使浚汴口。 乙丑,诏奉使夏州私觌之物,前后名品不等,自今令定数,官给其直。

先是,命供备库使谢德权决金水河为渠,自天波门并皇城至乾元门,历天街东转,缭太庙,皆甃以坛甓,树之芳木,车马所度,又累石为梁。间作方井,宫寺民舍,皆得汲用。复东引,由城下水窦入于濠。京师便之。丁卯,德权奏功毕,诏宗正告庙室,赐役卒缗钱。

司天言太阴当食之既,翌日,皇帝本命,请禳祀之。上曰:“经躔已定,何可祈也。”不许。既而候之不亏,宰臣表贺。

戊辰,诏左右骐骥院马数自今旬奏月比,省日奏之烦也。

以吴国长公主出家受诫讫,普度天下僧尼、道士,及宫观、寺院每十人度一人,不满十人及各礼师者亦度一人。

庚午,诏自今郊祀,列周伯星位于氐宿、寿星之次,永为定式,从翰林天文邢中和所请也。

审刑院、大理寺言:“准诏,定违制及不躬亲被受等条。今请应宣敕内有称依法科罪及朝典勘断不定刑名者,并合准律令格式;无本条者,准违制,分故失及躬亲被受与不躬亲被受条区断,内情重者奏裁。仍令自今髃官到任,应承前宣、暣并交付遵守,其有违犯,不得以未知条贯为辞。”从之。

辛未,卫州献金文龟,有司以前诏却之,牙吏伏阙下累日。上闻之,特令放于官沼。

壬申,诏河北诸州军城垒有经夏雨摧圮者,并完葺之。

邵州防御使、广平公德彝,言女适殿直郭中和,家族颇觽,欲为别置一第。上曰:“中和有父母,若从其请,则妇事舅姑之礼阙矣。”不许。郭中和,未见。

甲戌,遣使赍辟瘴药赐戎、泸州军民。

乙亥,无为军言大风拔木,坏城门、营垒、民舍,压溺者千馀人。诏遣内臣驰驿恤视,蠲来年租,收瘗死者,家赐米一斛。

李继周卒。诏边臣择诸子可袭其职者以名闻。边臣言其子殿直士彬选懦,从子士用性朴忠,练边事,为部落所伏。丁丑,诏士彬管勾部族事,士用为金明巡检都监以左右之。

赐凤州水溺民米,人一斛。

先是,上谓王旦等曰:“朕在东宫讲尚书凡七遍,论语、孝经亦皆数四。今宗室诸王所习,惟在经籍,昨奏讲尚书第五卷,此甚可喜也。”于是召宁王元偓等赴龙图阁观书目,上谕之曰:“宫中常听书习射,最胜他事。”元偓曰:“臣请侍讲张颖说尚书,间日不废弓矢。”因陈典谟之义,上喜甚,乃诏每讲日赐食,命入内副都知张继能主其事。尚虑元偓等轻待专经之士,又加训督焉。

先是,诏诸州有藏太宗御书者,悉诣阙以献。于是,令枢密院标题用印,复付其家。

是秋,京西河东陕西江淮荆湖路、镇定益梓邛密等州言丰稔。京师粟斗钱三十。

冬十月癸未,雄州奏契丹改筑新城。上谓辅臣曰:“景德誓书有无创修城池之约,今此何也?”陈尧叟曰:“彼先违誓修城,亦此之利也。”上曰:“岂若遗利而敦信乎?且以此为始,是当有渐。宜令边臣诘其违约,止之,则抚驭远俗,不失其欢心矣。” 斩濠州民齐睿,坐恶逆逃亡,会东封首露,州用赦原之。知定远县王仲微,言通判、度支员外郎、直史馆赵况,受睿钱三百千,不以上闻,请重置其罪。诏特斩睿,论骮枉法,除名为民。况,范阳人,右丞上交子也。上交,见天福十二年[13] 丁亥,诏宣祖昭武皇帝、昭宪皇后忌前一日不坐,忌日髃臣进名行香,禁屠、废务,著于令式。

戊子,诏:“如闻江、浙运粮兵卒,虽经冬不得停役。自今令休憩两月。”

庚寅,令殿前、马步、军头司,自今选补诸军,每指挥准旧例,满五百人止。初,命诸州简阅以补禁旅,所取既广,或逾旧额,而营舍素定,或至二人共一室者,故申暣焉。

御史中丞王嗣宗,言许州积水害民田,盖惠民河不谨堤防,每岁决坏,即诏阁门祗候钱昭厚经度之。昭厚请开小颍河,分导水势,上曰:“泄其上源,无乃移患于下流乎?”昭厚不能对。判陈州石保吉,复言此河浸广,则郡当水冲,为害甚大,乃命白波发运判官史莹视之。莹请修顿固双斗门于减水河口,为束水鹿巷以均节壅溢[14],奏可。因诏三班选干局习事者巡护堤岸,殿最如黄、汴法。自是吏谨其职,而水灾稍息。实录选使臣视堤岸在八月丙戌,今依本志,载史莹建议之后。昭厚、莹,邑里未详。

甲午,诏诸路、州、府、军、监、关、县择官地建道观,并以“天庆”为额,民有愿舍地备材创盖者亦听。先是,道教之行,时罕习尚,惟江西、剑南人素崇重。及是,天下始篃有道像矣。殿中侍御史张士逊上言:“今营造竞起,远近不胜其扰,愿因诸旧观为之。”诏从其请。

赐戎、泸捕蛮将士缗钱,以蹊路峻险,食物不给故也。

庚子,枢密院言:“三班使臣在外有过冲替及降任者,皆候替人,动逾岁月,所厘事务,益复隳坏。请自今诏命到日,即令离任,择官权騳事。”从之。

□州雨霜害稼,甲辰,遣使巡抚。 诏:“如闻翰林御□、仪鸾司所逋官物皆积耗散,三司令均数备偿,甚无谓也,并宜除之。”

乙巳,内侍省言,近日本省使臣保任子弟多求隶入内内侍省,望行禁止,从之。

遣内侍以御制太山铭赞赐编录封禅记丁谓等,谓因援太宗赐苏易简故事,请就三司署集近臣同观,又赴崇文院朝堂示百官。上曰:“朕何敢上比先帝?”谓等固请,乃许之,又遍赐近臣。

丁未,诏河西诸蕃部,以夏州纳□,其素与为隙者,自今无相侵略,仍令缘边吏召集首领晓谕之。

并州民鬻石炭者每驮抽十斤,己酉,诏除之。

庚戌,诏夏州进奉外,有以私物贸易,久而不售者,自今官为收市。

辛亥,中使史崇信言,侍其旭等以衣服䌷布诱降夷人斗婆行,将按诛其罪。上以旭召而杀之,是违招安之实,乃降诏谕旭等,有来赴招安者勿杀,如敢抗拒,即进兵讨伐。国史西南蕃传以斗婆行降与上赐侍其旭诏,令务恩信勿生事系之元年,此误甚,今不取。

上以御笔所记送阑马事示宰相,曰:“雄州奏得阑马送契丹,又奏近有盗马以归投者,亦止称阑遗牒送[15]。此诈也,彼岂不知邪?宜谕雄州,自今有若此者,当阅实还之,无涉欺诞。”会要载此事于十月,今附见。

御史中丞、权判吏部铨王嗣宗,刚果率易,无所畏惮,每进见,极谈时事,或及人间细务。颇轻险好进,深诋参知政事冯拯之短,而结宰相王旦弟旭[16],使达意于旦以为助。旦疾其丑行,因力庇拯,嗣宗大恚。

知制诰王曾,有从妹适孔冕家,而闺门不睦。曾从东封,因至冕家,啜茗中毒,得良药,乃解。事已暴露,曾密疏,言方行大礼,愿罢推究。宰相亦以冕先师之裔,将有褒擢,遂隐其事。而嗣宗独谓曾诬陷冕[17],惧反坐乃求寝息。会愆雨,嗣宗请对,言:“孔冕为王曾所讼,傥朝旨鞫问,加之锻炼,则冕终负冤枉。又侯德昭援赦□绯,年考未满,以欺诈得之,非吏部令史陈首[18],亦无由知。沿堂行首李永锡坐赃除名,复引充旧职,寻送铨授令录。”上亟召王旦等诘其事,旦曰:“孔冕之罪,朝议特为容隐,不令按问,诚非冤枉也。德昭据吏部奏验,乃行制命,及其首露,即已追夺。永锡先为本部节度使市羊,不输算除名,沿堂阙人,李沆以其资质魁梧,因选拟官讫,复用为副行首,祗事四年,陈牒乞班行叙用,因复送铨。”上曰:“止此乃致旱邪?”嗣宗理屈,复以他辞侵旦,旦等不之抗,乃已。

是月,嗣宗请对,言:“去岁八月至今年十月不雨,宿麦不登。及秋,□、郓苦雨,河溢害稼。盖刑政有失,致成灾沴。”因复言:“孔冕冤枉,播在人口,而王曾尚居近班。愿示黜退,以正朝典,臣请露章以闻。”上谓王旦等曰:“曾实无罪,若嗣宗上章,亦须裁处。”旦曰:“孔冕不善之迹甚觽,但以宣圣之后,不欲穷究。谓其冤枉,感伤和气,恐未近理。”赵安仁曰:“今若再行按问,冕何能免罪?”王钦若曰[19]:“臣请审问嗣宗,或再鞫冕,不能自隐,则如何区处?”翌日,嗣宗复对,且谢前言之失,上优容之。其狂妄多如此类。

诏纠察刑狱官如有公事上殿,即赴内殿起居,仍免常朝。

十一月壬子朔,知邓州张知白言:“陕西流民,相续入境,有欲还本贯而无路粮者,臣诱劝豪民出粟数千斛,计口给之,以半月为准,凡就路总二千三百家,万二百馀口,其支贷有馀者,悉给贫老[20]。”诏銟之。 卫尉卿、权判刑部慎从吉言:“准□化三年敕,诸州所奏狱空,须是司理院、州司、倚郭县俱无系囚;又准后敕,诸路自今狱空,更不降诏銟谕,奏至,委刑部以逐处旬奏状点勘,不谬即具以闻。伏见提点刑狱司所奏狱空,本司比对,多不应旧暣,外州妄觊銟饰,沽市虚名。近邠、沧二州勘鞫大辟囚,干诖数人[21],裁一夕即行斩决。伏见前代京师决狱,尚五覆奏,盖欲谨重大辟,岂宜一日之内,便决死刑。朝廷比务审详,恐有噃滥,非有求于急速,其间州府不体朝旨[22],邀为己功,但务狱空,必无所益。欲望依准前诏,不行銟谕。其诸州、府、军、监,以公事多少分为三等、第一等公事多处五日,其次十日,其次二十日,并须州司、司理院、倚郭县全无禁囚[23],及责保寄店之类,方为狱空,委提点刑狱司据等第日数勘验诣实,书为印历。”从之。

癸丑,令弹射鸷禽伤生之类,不得入宫观、寺院。

甲寅,遣使以太宗御制、御书各六十二卷赐辅臣,人一本,皆未尝颁示于外者。后数日,又出太宗镂文红管笔赐王旦以下,人一双。 乙卯,河东缘边安抚司言:“麟、府州民多赍轻货,于夏州界擅立榷场贸易。望许人捕捉,立赏丝以惩劝之。”上曰:“闻彼歧路艰险,私相贸易,其数非多,宜令但准前诏,量加觉察可也。”

丙辰,上作文武敕七条[24],赐文臣任转运使以下至知县者,武臣任部署以下至巡检者。赐幕职、州县、监物务官诫励敕。上谓宰相曰:“髃臣奏事,朕以职业戒之,因念汉制,刺史以六条问事,齐有五条,晋亦有六条,武臣有诸葛亮七戒,朕今参求要道,以儆励髃臣。又思先朝以儒行篇赐近臣,今可以并赐一轴。”七月庚午可考。

戊午,琼、崖等州同巡检王钊言:“黎母山蛮递相仇□,臣即移牒,委首领捕送为恶者,悉还剽夺赀货及偿命之物,饮血为誓,放归溪洞,皆已平静。”上曰:“朕常戒边臣无得侵扰外夷,若自相杀伤[25],但用本土之法。苟以国法绳之,则必致生事。羁縻之道,正在此尔。”

己未,诏先充北朝国信副使及曾接伴人等,每有北朝人使到阙,并令依所借服色、官位称呼立班坐宴。

庚申,遣内侍分诣麟、府洎缘边川峡等州,赐戍兵钱银。自西北罢兵以来,久无是赐,至是特命焉。

壬戌,西凉府畼铎督遣使来贡。

癸亥,诏徐州、淮阳军不诉水灾户,今年田租特放十之三。上以是州、军虽已蠲赋,犹虑民间失于自陈,故申命之。

河中府言广济军士徙隶集津,以船载家累,于黄河中漂溺,凡数十人。诏遣使抚问,仍给缗钱收瘗,劾舟子不谨之罪。 河北安抚司言,缘边巡检捕得北界民李守明,检括行装,部送保州讫。上曰:“此辈虽至境上,既非奸诈,又无禁物,不必拘留也。”乃诏保州给还行装,以酒淆犒而遣之。 甲子,诏诸路官吏有蠹政害民,辨鞫得实,本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官不能举察者论其罪。先是,知晋州齐化基、知鄜州何士宗皆坐赃抵法,监司初不以闻,故申暣之。何士宗鄜州事当考,至道二年正月,自河东漕责华州。

上尝谓宰相曰:“为国之要,在乎赏当其功,丝当其罪。不任情于其间,则赏丝必当,惩劝必行,万方必理,和气必生,自然天地降祥,四方无事。以此思之,可不戒乎?”又言:“闻陇州推官陈渐,不能谨洁,转运使以尧叟诸侄,不即按举,昨因违越被劾,尧叟特为请令罢任。自今傥如此,必正其罪,不复贷矣。”此二事据宝训,前属元年,后属二年,今并附此。与监司不能举察官吏事[26],或相类尔,当考。 广州蕃商僟集,遣内侍赵敦信驰驿抚问犒设之。即诏知州马亮等定蕃商犯罪决丝条,亮等请应大舶主及因进奉曾受朝命者有罪责保奏裁,自馀悉论如律,从之。

乙丑,诏:“诸路差权管军员,岁满而不获代,其员数颇多。盖事皆申覆枢密院详验讫,始付有司待报而遣,以故留滞。自今委殿前、侍卫司籍其日月,依次遣人代之。”

丙寅,入内高班史崇信,言孙正辞、张继勋、侍其旭等率兵分部入夷界村落招抚。寻有诏督正辞等,令三日一具事以闻。诏三日一奏事在十二月丙子,今联书之。

己巳,三司请假内藏库钱三万贯,许之。

癸酉,雅州砂平路罗岩州蕃部王阿黎等十八人来朝贡,始通也,诏授阿黎怀化司戈。 礼宾院言回纥僧哈尚贡奉赴阙,乞赴五台山瞻礼。上曰:“戎羯之人,崇尚释教,亦中国之利。可给粮,听其请。” 甲戌,契丹遣使右卫上将军萧塔喇噶、崇义节度使耶律阿固达木,副使给事中裴元感、将作监张文来贺承天节。

乙亥,诏诸州采木军士有经冬隶役者,所在休息之。 丙子,夏州进奉使白守贵等请市弓矢及弩,上以弩在禁科,不许,馀从之。 庚辰,赐近臣宴于王旦第。旧制,赐宴常以冬至[27],今就旦生日,宠之也。

晋国贤靖大长公主薨。

十二月辛巳朔,诏罢承天节上寿及来年正旦朝会。 先是,京城民舍有侵占官地已改正者,科积年合纳租钱。诏悉除之。

癸未,交州黎至忠遣使来贡,并献驯犀一。上以犀违土性,不可豢畜,欲拒而不纳;又虑逆至忠意,俟其使还,乃令纵之海澨。至忠又遣使表求甲胄、具装,诏从其请。且求互市于邕州,本道转运使以闻,上曰:“濒海之民,数患交州侵寇,承前止许廉州及如洪寨互市,盖为边隅控扼之所。今或直趋内地,事颇非便。”诏令本道以旧制谕之。求甲胄及互市,会要并在二年十二月贡驯犀后,而本传并以其事属之三年,实录亦载求甲胄于三年正月,嫌其与广西漕臣经度镇抚相乱,今从会要,悉联书之。

己丑,诏所赐契丹使饩羊,如闻在道驱牧,颇亦劳止,宜就雄州给之。

初,契丹使馆伴使有私觌马,马悉输官而答礼皆己物。至是,翰林学士晁迥为馆伴使,言其事。庚寅,诏自今馆伴使所得马,官给其直,副使半之。

辛卯,以东上阁门使李允则领銟州刺史,仍知雄州。

初,契丹遣使右武卫上将军耶律突鲁姑、广德军节度使耶律锡尔宁,副使右骁卫大将军寇卿、太常少卿邢佑来贺明年正旦。锡尔宁中途遇疾,壬辰,诏遣使抚问,锡尔宁免冠膜拜称谢。突鲁姑等入见在此月丁巳,嫌其与涿州告哀牒相乱,因遣使抚问锡尔宁[28],并于壬辰日书。

丙申,昭宣使、诚州团练使、内侍左右班都知张崇贵为鄜延路都钤辖。初,崇贵自鄜延召还,愿留京师,上以崇贵练悉边要,故复遣之,面谕属任之意,仍许每岁诣阙奏事,别赐公用钱岁二百万。

庚子,史崇信自泸州入奏孙正辞等分三路入夷境,夷人皆震慑伏罪,其不赴招安者多已逃窜,有蛮斗引者深入藏避,已遣人就所匿村舍招谕,正辞等领兵直赴淯井。又言邛部蛮深愤泸州夷人相残,乞举兵助讨。上曰:“若邛部蛮成功,则过有觊望,不若令其自首也。”

辛丑,三司使丁谓等上泰山封禅朝觐祥瑞图百五十,昭宣使刘承圭上天书仪仗图一,召近臣观于滋福殿,俄又示百官于朝堂。

壬寅,赐戎、泸州巡检军士缗钱。

癸卯,命江州葺唐白居易旧第。上与辅臣言及居易,嘉其能保名节,故有是命。 契丹国母萧氏卒,年五十七,谥曰宣献。契丹主哭必呕血,遣天平节度使耶律信宁驰骑来告,涿州先牒雄州,雄州以闻。甲辰,诏废朝七日,令礼官详定服制,内出开宝礼为蕃国发哀仪,下辅臣使参择而行。复命太常博士直史馆王随、内殿承制阁门祗候郭允恭为祭奠使,太常博士判三司催欠凭由司王曙、供奉阁门祗候王承瑾为吊慰使,赙以衣五袭、绫罗帛万疋。乙巳,贺正使耶律突鲁姑初入见,既还馆,令客省使曹利用以涿州牒示之。戊申,告哀使耶律信宁至,阁门使受书进内,诏突鲁姑等就开宝寺设位奠哭,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使、学士、知制诰已上,诣都亭驿吊之。己酉,上于内东门制服发哀,召信宁入内,亲加□问,髃臣进名奉慰。

萧氏有机谋,善驭左右,大臣多得其死力。先是,蕃人殴汉人死者,偿以牛马,汉人则斩之,仍没其亲属为奴婢,萧氏一以汉法论。每戎马入寇,亲被甲督战。及通好,亦出其谋。然天性残忍,多杀戮。始归政于契丹主,未逾月而卒。无几何,耶律昌运[29]亦卒。昌运,即韩德让也。内外制服与萧氏同,柩而葬。无子,以吴王隆裕子周王承业为后[30]。 诏河北、河东缘边安抚司,应近边不逞之辈,有妄言以惑境外者,严加捕诘。

河北缘黄河先禁采鱼小舟,上闻细民颇赖以资给,诏弛其禁。 是冬,黎至忠卒,交趾乱。或云至忠为其下所杀。诏广西路转运使于缘海州军经度镇抚,时具事以闻。

是岁,天下户八百四十万二千五百三十七。按每岁末,户口并载,此处疑脱口数。 并左藏库钱、金银、丝绵三库为一库。□化三年末可考。

赵德明帅所部出侵回鹘。常星昼见,德明惧而还。此据仁宗实录德明附传。他书无有[31],不知何时也,书之岁末,埙考。

校勘记

  1. 时黎州夷人斗婆行亦数出为寇“斗婆行”原作“斗婆”,据长编纪事本末卷二五泸蛮之叛、宋史卷四九六西南诸夷传及本编注文补。按“斗婆行”,宋会要蕃夷五之一四作“斗婆门”。
  2. 上以部落安静“部落”,宋本、宋撮要本作“夷落”。
  3. 在计省不能静畏自守“省”原作“者”,据阁本改。
  4. 如未经科察陈诉 “科察”,疑当作“纠察司”,阁本及宋会要职官一五之四五此句作“其未经本司陈诉”。
  5. 今法官奏断案牍“今”原作“令”,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6. 进止有度“止”原作“退”,据宋本、宋撮要本及续通鉴卷二八改。
  7. 如显有诳妄“诳”原作“狂”,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8. 令江太平润州遣官祭告“江”原作“法”,据阁本改。
  9. 又诏边臣不得辄入溪洞“辄”原作“辍”,据阁本及宋会要蕃夷五之五八改。
  10. 京师四方所僟“僟”原作“奏”,据阁本改。
  11. 于洺州塞漳河水口“漳”原作“障”,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12. 望即授正任“任”原作“佐”,据同上书改。
  13. 见天福十二年“年”字原脱,据阁本补。
  14. 为束水鹿巷以均节壅溢“巷”原作“港”,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方域一六之二三改。
  15. 亦止称阑遗牒送“遗”原作“遣”,据阁本及宋会要蕃夷二之二改。
  16. 而结宰相王旦弟旭“王旦”二字原阙,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宋史卷二八七王嗣宗传补。
  17. 而嗣宗独谓曾诬陷冕“独”原作“诬”,据同上书改。“陷”,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宋史均作“构”。
  18. 非吏部令史陈首“史”原作“自”,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宋史改。
  19. 王钦若曰“王”字原阙,据宋本、宋撮要本及本书文例补。
  20. 悉给贫老“老”原作“者”,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改。
  21. 干诖数人“干”原作“枉”,据宋本、宋撮要本及宋会要刑法四之八五、通考卷一六六刑考改。
  22. 其间州府不体朝旨“朝旨”原作“朝廷”,据宋本、宋撮要本、阁本及上引宋会要、通考改。
  23. 并须州司司理院倚郭县全无禁囚“州司司理院”原作“州司理院”,据同上书补“司”字。
  24. 上作文武敕七条宋本、宋撮要本及宋史卷七真宗纪、编年纲目卷七、十朝纲要卷三均省“敕”字,宋大诏令集卷一九一有文臣七条及武臣七条,亦无“敕”字。
  25. 若自相杀伤“相”字原脱,据宋会要蕃夷五之四三补。
  26. 与监司不能举察官吏事“监”原作“官”,据宋本、宋撮要本改。
  27. 赐宴常以冬至“常”原作“当”,据宋本、宋撮要本补。
  28. 因遣使抚问锡尔宁“使”字原脱,据文补。按正文“诏遣使抚问”可证。
  29. 耶律昌运契丹国志卷一八及辽史卷八二本传均作“耶律隆运”。
  30. 以□王隆裕子周王承业为后“周王”二字原脱,据宋本、宋撮要本及上引契丹国志补。
  31. 他书无有“无”字原脱,据各本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