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遗稿_(柳楫)/卷之五 中华文库

前者奉旅榇。何以得达。常常驰念。今审无事襄奉。深喜且幸。公过平川时。切欲出见路左。以老病不果。且恩津宰出他。驾牛未必图之。欲送吾家农牛。其牛年老且有病。不得送之。迨今深怅。其牛后以病毙矣。今闻方伯有助。无事得达。可喜。当传公致谢之意。所送新鰕。受之深谢。无由相奉恋恋。

黄山一夕之奉。未偿数年之阻。迨用依恋之至。相距不甚远。而会合未易。况且农时。素无带率何。鄙家自前月不安。举家出避。方在栖遑中。可闷。适因贵去守之行。聊谢问状。不备谨拜。贒季侍下。幸传阻思。

阻拜至此。慕想可言。即惟寒严。学履清胜。鄙劣入冬以来。痰症转甚。而意外有召命。控辞。未得蒙允。狼贝莫甚。闷闷。适因安生之行。敢伸动静。伏惟尊照。谨拜状上。

晴日可喜。仰想动静珍重。官池芙蕖欲老。何不一临赏之。适得石鱼。三束仰送。兼候安否。不备谨拜。

近久阻拜。瞻仰可言。欲因踏审。仍叩高扃。而咳嗽失音。眼患兼剧。兹未能出郊。极叹极叹。危言披阅。已了耶。如已了。还掷伏望。顷见扶风李日华答简。简尾有欲与某甫家议婚。须通此愿婚之意云云之语。未知曾有媒氏往复之语耶。监试放榜已久。而京耗尚未闻。极郁。生蟹卄甲。忘略送上。不备谨状。

昨缘日暮。不得稳叙。歉叹何已。即惟霄回。服履益重。籴事尚未了。扰扰奈何。左录不腆。略助过岁之资。馀俟妍暖。一晋更候。不备谨状。白米二十斗，黄肉三斤，石鱼二束。

静履如何。扶安李征君病患。竟不能救。去月晦日。属纩于古阜㝢处。丧出于客中之客中。不祥不祥。今日将大敛。担还于扶安寓处。痛悼痛悼。涑昨日驰往哭之。而时未迎命之官。越疆淹滞未安。昨夕即还。近以合操多事。无计就叙。前闻有疾患。未知今已快复耶。晋山世稿。修补以送。而自失义仁。下辈无善写者。不得补字以送。而养花录本册。觅上。幸以此补缺。如何。此亦他家册。传写后即还伏望。

伏问冬日阴曀。静学履卫重。近以私忌。且有贱疾。久阙伻候。贡溯徒积。蟹醢新捧者。五十甲略上。兼候起居。邸报送上。览后还掷为望。

续承尊札。恭审春来。侍履增重。慰浣区区。贱疾少无加减。而释负就闲。庶便医药。私幸私幸。一成弦矢。云树渺然。向来湖外过从。非偶然也。倩草只此。

伏惟湖上初冬。侍奉学履神相。前者贒郞之来。伏承坠翰。迨以为感之至。涑仅支旧丑。亦知念赐。而值此大无。未免饥火之恼。是可怜闷。贒郞相住适不远。时来相访。颇慰孤寂。是可感矣。何能一拜。尽陈所怀。只冀初寒。侍履万相。

顷者。兄驾戾洛。因贱疾。不得就叙。至今怅恨。即承兄札。慰谢之馀。还增愧叹。生身负重病。尚未解职。此中狼贝。兄可想矣。所示阴城事。敢不依施。但昨日以所患。已呈辞单。若未得请。当依施之耳。卧病不能一一。伏惟兄心照。新历二件送上。幸领情。

瞻仰中谨承尊札。仍审待馀。学履珍重。区区不任。弟眼病。尚今不差。呻痛供职。此中狼贝。何可胜言。时危至此。相叙不易。南望之怀。曷有其极。所怀非一。病甚不能尽陈。伏惟兄照。

前月拜归。方切驰慕。忽承兄书。宛得更面。慰浣益深。即惟清和。尊丈调候已得快复。兄经履佳适。弟苽期已过。而铨席不安。尚未闻新伯消息。郁郁不可堪。昨接京书。铨长今初四月出仕。六日当为政云。交代想今已出。而传龟之限。要在晦间。未前或有叙别之便耶。是跂是跂。

不曾意承拜兄手帖。宛对叙阻。慰沃何已。第审兄遭惨丧。惊虑区区。望须宽抑。以副远情。弟身虽免𧏮。负重力薄。不但颠踬是期迫于南北。需索无暇。顾念民事。无所逃罪。只自忧惧而已。兄教即为奉施。吾辈衰老日甚。前期未易。回首南天。徒切怅恨。自馀多小。非远书所既。

阻音极阔。瞻溯正苦。不曾意忽承情翰。凭悉静便起居益重。稍慰远情。弟虽保旧㨾。冒忝地部。已迫两期。而无一事利国惠民。徒增罪戾。只自叹惜而已。吾侪生存者几人。而时危暮道。奉唔无便。南望怆神。不堪儿女情怀。馀不备。

天祸我东。遽遭大戚。如丧之恸。愈久弥切。千万不曾意。承兄远存。因审夏间消息。稍慰积怀。第闻体中愆和。仰虑区区。弟不量时势。妄陈数段时弊。触犯众怒。反被台评。方缩伏待罪。无非自取。可笑可笑。山川修阻。会合无期。南望怆神而已。适有事。使儿倩草。不备。伏惟兄照。

平顿首再拜言。岁暮凝寒。孝履何似。病中驰慕。日日切切。病状如是。一送人以候起居。迁延至此。悚叹何言。公私债偿之之馀。无物仰呈。只以吾种表悃耳。人无代书。忍病艰草。情事尤恶。

日月流迈。襄奉迫期。仰想摧痛罔极。无任下诚。平之病。一㨾无减。冷痰塞喉。只待死日耳。哀挽。幸因友人之过。卧而口呼。使之书上。而未能尽情谊之万一。尤可惨痛。以病将死。恨不得临圹恸哭。若得少差。强进吊慰切计。谨拜上。

昨年警急之日。完府同事。慷慨馀怀。想应一般。即仍李斯文。以知仕候珍护。慰贺何极。甲祚下洛才数月。而疾忧相寻。闷不可言。侧闻月前。高驾来留溪上。而未遂晋叙之忱。怅郁𪸥结。衡中近得安胜。幸传溯𨓏之意。如何。

十年病蛰。忽此南下。始拟稳拜床下。昨于逆旅。闻从娣讣。悲苦忩卒。经赴丧家。用孤夙心。茹恨之切。一似食物在哽也。伏惟此年静养工夫。日益进前否。盖自老先生弃后学。门下诸人。散处四方。如鄙劣者。益有不可说者。欲以所事事之者。实深望于座下也。未知能谅此志否。所欲言者甚多。丧威之中。不敢一一。伏惟下照。

料外拜赐。备审霜寒。远行安税。经过尺地。瞻望之至。恨不及就奉也。浚吉块蛰山居。百念成灰。自怜而已。贒胤所患。何其支离。深虑千万。匆匆只此不备。别告册子。近缘有故。时未题写。当俟后便。

遁院盛礼。未及瞻观。令人悲叹。不能为悰。归家得拜辱赐。备审其时起居。若承警款也。伏惟清霜。侍奉外静养学履益重。棨大为尤兄所误。猥承恩召。惶悚震悸。不知死所。殆不如负罪安分之为愈也。今念四就道。到京之后。拟陈章待罪。未知拨税。竟如何耳。万万行遽。未得承诲。无任怅仰。

适来凾丈。仍崔兄相直。凭叩左右动静。稍释年来积阻瞻慕之怀。惟泰一家诸状依旧。无足道者。完山贤祠事。大骇瞻聆。奈何。世间真无所不有也。善后之计。为诸贒奉禀于凾丈。而终是难处。未知何以为之耶。相望之远。无缘往造门屏。则亦怅慕而已。伏惟尊鉴。只此不备。

伏惟起居若序。瞻仰不任下怀。昨因族生修书。其已登彻否。惟泰侍老粗安。糊口之虞。亦随分而已。世变日异。爻象不佳。欲言则长。亦不欲言耳。家奴适往其郡。朝凭修起居。不无阍阻之弊。伏望传致鄙书。无至迟滞。如何。

前秋。湖西邂逅。迨似一场之梦。不审春煦。静学履珍胜。仰慕千万。弟状依昔耳。因完邸便。遥付一书。何当更奉清范。以得益论耶。自此嗣音未易。南望增怆而已。不宣尊照。

慕仰之怀。不以山川悠远而少懈矣。冬日如春。未审起居万珍。憧憧无任。就曾者。仰托郑斯文。果以亲切之间。移寓客地。凡百生疏。而且其所阙之事。不甚难矣。则望须执事。书嘱方伯。详言某家之人。而必使之曲护。休至缺望。深跂深跂。岁后妍暖。似有南游之便。预计历拜。

承诲此阔。瞻慕殊切。春日和清。静养动止卫重。厚源连以薪忧。日事药饵。实难蠢作。闷迫何言。涯角之地。拜展无由。鄙萌日甚。怆叹徒切。

一自高驾之解职还乡。问闻两绝。慕仰殊切。人至得蒙惠书。即审起居享闲益重。慰贺慰贺。旧契自前月。染疾犯家。方在避㝢中。忧惧何谕。示册事。从近刊出之意。当书托岭伯。而年来衰谢之馀。能无妨于看字否。白首穷经。令人钦服。凉生后方营。龙城之行。其时转访高轩为计。

儿子拜床。得拜惠札。披对洒然。实涤烦襟。祇审侍欢馀学履毖重。曷胜歆庆。宣举家兄晩得峡邑。只增孤露之感。安得如德门之乐乎。尤兄来在扶馀。而水潦方下。不得与嘉林团得一会。怅望益切。何当承诲。郁纡倍昔。秋约锦中。或作旬月拜唔否。缕不尽备。惟望顺序增重。

积年阻阔。恋慕何极。即惟清和。尊候毖重。仰慰区区。恒吉依保旧㨾。每欲一进承诲。而路远未果。只增怅仰而已。今因贵郡下人。闻尊季氏及贵胤患染病。惊虑不浅。而今已差歇云。稍慰下怀。

即因李斯文谨承尊书。就审侍奉珍重。仰慰且贺。仆粗保躯命而已。他何道者。两地隔远。屡年阻奉。瞻怅曷已。何以则可得一握。以叙襞积乎。尊季侍前所怀如右。幸传阻思如何。

岁将暮矣。伏问侍馀学履何如。向溯区区。弟一病支离。尚未苏健。私闷奈何。前秋来访。可谓奇会。而第缘行色忙遽。既不得稳叙。又不得回谢。迨恨不已。历书一件送上。馀望迓新吉庆。

千万料表。伏承尊札。仍审是时。侍候万安。仰感且喜。烇伏蒙下赐。仅保度日耳。贵胤如此炎程。言旋言归。犹其疾之忧。何日忘之。馀冀起居若序。

邦家不幸。大行宾天。臣民之痛。何可胜言。用我令兄以奔哭行。登西路经数日。如我老生。以草茅残阀。优被圣恩。退坐未安。第以气力为虑。闻尊兄及葬时上京云。当与兄议决行止为计。闻慎斋有召命云。慎斋以七十六赴命。则吾独无义。亦欲闻见之矣。馀不备。

昔年洛下之奉。似梦疑非。即惟岁换为春。尊静履万祉。弟意外有此除拜。七十之人。虽无病患。亦不堪折腰。况宿疾沉痼乎。近当呈病于吏曹。决递为计。自此披写无期。瞻怅而已。

冒暑駄病。忍死到此。所幸者。与兄相见一事而已。即欲趋叙。而困惫未果。闲坐颐养者。或可先访否。兄我间勿为形迹。凡事纵意处之。所大望也。

岁云暮矣。离忧倍增。忽得兄书。慰感如何。衰朽景象。兄书尽矣。何用剩说于其间。呵呵。地主前通书事。豚儿方以支候。方伯在府中。即为通告云耳。婚事定于何家耶。如不谐矣。更问于弟。如何。

季父行来。得拜尊下翰。因审霖馀尊候万安。仰感且慰。徽之老亲。夏间种种不安。忧闷度日。近得差复。深幸。季父抱病屡朔。今才递归。左右怅望之怀。坐此可想。自此音问亦难凭。瞻慕倍切。

违诲多月。瞻慕无任。不审夏半。静学起居卫重。弟近以非时寒战之症苦剧。闷事何言。月前垂示礼说。尚未得承见。可怪。其中间沉滞也。何以则得接清范耶。瞻慕不已。

近颇阻音。得拜兄情札。因审冬寒。兄学履万善。仰慰不任。生衰老之馀。又得眩症。苦闷度日耳。示事。病不得躬嘱方伯。以书恳通。图得背关送上。何当叙此阻怀。惟是之深跂深跂。只此不备。伏惟兄照。南报似不好矣。

相去不甚远。阻拜至此。老病所致。自怜奈何。伏惟肇夏。尊起居万重。仰溯不任。兴诗比来衰朽日甚。无由寓趣。秋夕后谋会于凤栖。须与诸兄鼎坐。稳叙为望。此去文为兄着签送校奴耳。且吉桐盆。此汉之回。毋惜负送伏望。

度岭而南。便信无凭。悠悠之思。曷有其极。还㝢之后。亦未相闻。方用怅怀。即逢黄生。凭审迩来。尊履珍重。颇慰阻怀。淳老亲欲还伯氏所。故顷日奉来。再明。还向岭外。相会稍远。无计奉展而去。不胜怅黯。霜扇非时。而聊表下情。五柄同封。两把分传进士尊兄。如何。忙未别状。

谨按昌黎韩公之言曰。化当世莫如口。传来世莫如文。今先生之教。俗化乡善。在于耳提面命。而至于传后之文。则迄未阐扬者。先生遗教存焉故也。盖先生之意。不欲以文字夸耀后世。故毋宁折沓于古笥。不使刊行于当时。以故子孙不敢遽尔锓梓。顷年在性潭丈席。语及白石遗稿事。则丈席之教曰。勿刊文集。此真有德者之言。此其为白石欤。然以其遗教。终不刊行。则泽斩之后。嘉言善行。终归泯没。岂不惜哉。因索遗稿。为著弁卷之文。以助剞劂之役。自是以后。弱裔孱孙。缩节裘饪。鸠工若板。以图不朽之资。第念尤翁尝抵白石书曰。一自老先生弃后学。门下诸人。散处四方。如鄙劣者。尤不足言。欲以所事事之者。实深望于座下也。未知能谅此意否。此实尤翁平日许与之意。而其渊源之正。先契之笃有如是。则性潭之促使锓梓白石遗文者。其意岂偶然哉。断烂文字。不能尽拾。而附录一卷。五代孙光寅。若干裒稡。六代孙命基。又搜得箧笥中。就正于赵台案下。今始脱稿。噫。先生没百有馀岁。遗文刊行。嘉惠后学。岂不戚戚于心乎。工讫。略叙颠末如左。五代孙进士光寅。拜识。

谨按白石先祖遗稿。散漫于尘箱败簏。我先考讷隐公。恐其愈久愈泯。裒稡藏弆者有年。伯氏肯堂公。追述志事。更加辑修。而至若诸贒之往复尺牍。迄今屡甲。馀残古纸。能不磨灭。只字片画。墨迹益贵。指点某事在某时。某言为某事。历历如耳目所亲及者。而尤可以感慕道义之契分。在后生。敢不珍惜。而或其放佚乎。遂为仰议于当世之荐绅先生。编入附录之下。而不肖敬基。自忘谫劣。敢效緖馀。与族弟斗增。协心锓梓。以寿其传。而略叙颠末于下方云。岁甲辰孟夏。六代孙敬基。谨识。

呜呼。此我先祖白石先生遗稿。即当时本草中抄出者。其与人酬酌之句。皆自学问上真积。随时感叹之词。皆从节义中激发。虽百代下。一见此稿。可知先生所造者深。所由者远。苟无是实。心斋宋先生所述之序。何必曰顾以慕德之深。典洞赵相公所撰之跋。亦岂道所以不朽固在。盖玆锓梓之行世。不敢以子孙私也。实有叶于斯文之公议。粤自先行已为营度于寿传。从叔光室氏。与族叔光德氏。请序于潭上。其后四十年于今。始才鸠财。与三从弟斗增。同心竭力。以付剞劂。而考证抄删。当时立言君子著跋之日。兼行校正。此则族兄命基氏所周旋者也。噫。事之迁然。晩而后成。亦有时而然耶。且先生子孙录。已悉于尤庵屏溪诸大贒不朽之文。而至于后孙之两邑所居。不甚蕃衍。然自吾祖曾来居长城。堂内登庠。有四再从祖讳善性。先生之玄孙。先府君讳光烈。堂叔父讳光寅。皆于先生为五世。而家兄讳甲增。又其下列也。此是先生不食之报于万一欤。呜呼。谨识于末。岁在甲辰初夏。六代孙玉增。谨拜书。

右白石遗稿。即故谘议柳先生讳楫所著。而附以当时诸贒尺牍及碑章，挽诔撰录之杂出者也。先生以沙门高弟。当仁，孝两朝侧席之际。列于㫌招。而终不起。尤翁极其推重。以为内省之密。不可及也。先生所以不朽固在此。有不待咳唾之掇拾。而为之轻重也已。先生没。门人麻者。累数百人。以俎豆享。寔在祥期之内。斯非真积力久。所推者广。所入者深欤。先生累因国难举义。而丁卯号召之辟。师命也。暨媾成。公亦归闭门。无当世意。间而悲愤之蓄于中者。发为吟咏。至若书疏诸篇。多哀时恫民之语。忠厚朴实。绝不事雕餙。又不为注释语录等文字曰。圣贒之言。布在方荣。以身体之。自然习与性成。又曰。吾于著述。未尝深用力焉。不足以垂诸后。吾子孙当志之。噫。先生。笃行君子也。其与高谈性命。文胜而寡质者异矣。先生家湖南之金堤。而寅永侪先祖沧江公。尝宰于是。与先生㝡厚。庶乎如偃室之有澹台也。后与先生。并祠之。其后孙命基。述此谊。以沧江公后孙秉常甫。为介请于余曰。此编。我先人讷隐处士讳光德。手自裒辑而藏弆者。亦未遑为剞劂计。盖有遗戒故耳。今荐绅先生。咸曰。昔日之训。先生之盛德也。今日之寿其传。斯文之公议也。且是集也。乌可不惠我来学也。命基惟是之惧。敢以校删之役。托之子。子其图之。以卒成我先人遗志。其于沧江旧奕。岂不有光也乎。余不容以浅陋辞。就其书。稍加订定。因识其缘起始末以归之。

崇祯纪元后四辛卯。后学丰壤赵寅永。谨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