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食货典 第一百八十二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一百八十三卷
经济汇编 食货典 第一百八十四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食货典

     第一百八十三卷目录

     贡献部汇考一

      上古黄帝一则

      陶唐氏帝尧三则

      有虞氏帝舜三则

      夏禹一则

      商成汤一则 帝辛一则

      周总一则 武王二则 成王一则 穆王一则 孝王一则 夷王一则 厉王一则

      宣王一则 惠王二则 定王一则 元王一则

      汉高祖一则 惠帝一则 文帝三则 武帝元狩一则 天汉二则 成帝河平一则

      哀帝绥和一则 平帝元始二则 孺子婴初始二则

    食货典第一百八十三卷

    贡献部汇考一

    上古

    黄帝时南夷乘白鹿来献鬯

    按:《通鉴前编》云云。

    《瑞应图》云:“献褐裘。”

    陶唐氏

    帝尧五载南夷越裳氏来朝献大龟

    按:《通鉴前编》云云。

    按《述异记》:“陶唐之世,越裳国献千岁神龟,方三尺馀, 背上有科斗文,记开辟已来,帝命录之,谓之龟历。 二十九载春,僬侥氏来朝,贡没羽。”

    按:《竹书纪年》云云。按帝王世纪作舜时事

    八十载,禹治水成功,因定九州之贡赋。按通鉴前编系八十载今

    据此

    按:《书经·禹贡》“冀州。”

    蔡传《冀》独不言“贡篚”者,冀天子封内之地,无所事于贡篚也。

    岛夷皮服:

    蔡传“《海曲》曰岛。”海岛之夷,以皮服来贡也。大全林氏《尚书解汉》孔氏云:“海曲谓之岛,居岛之夷还服其皮,明水害除也。”此说不然。夫茹毛饮血而衣皮,夷狄之本性然也,不必水害既平而后乃得其皮。洪水既平之后,任土作贡,自绥服之内皆有每岁之常贡,至于要荒之服,则不责其必贡,亦不责其重货,间有效诚于上者,则使之惟输其所有之物,如蠙珠织皮之类是也。

    兖州厥贡“漆丝,厥篚织文。”

    正义曰:任土作贡,此州贡漆,知地宜漆林也。《周礼载师》云“漆林之征”,故以漆林言之。缯是织缯之有文者,是绫锦之别名,故云“锦绮之属”,皆是织而有文者也。篚是入贡之时,盛在于篚,故云“盛之筐篚而贡焉。”郑元云:“贡者,百功之府,受而藏之。其实于篚者,入于女功,故以贡篚别之。”历检篚之所盛,皆供衣服之用,入于女功,如郑言矣。檿丝中琴瑟之弦,亦是女功所为也。“织贝”,郑元以为织如贝文。《传》谓“织为细贮,贝为水物”,则贝非服饰所须,盖恐其损缺,故以筐篚盛之也。“诸州无厥篚”者,其诸州无入篚之物,故不贡也。汉世陈留襄邑县置服官,使制作衣服,是兖州绫锦美也。蔡传贡者,下献其土所有于上也。兖地宜漆宜桑,故贡漆丝也。篚,竹器。筐属也。古者币帛之属,则盛之以筐篚而贡焉。《经》曰“篚厥元黄”是也。织文者,织而有文,锦绮之属也。以非一色,故以织文总之。大全《朱子》曰:“贡者,诸侯贡天子,故畿外八州皆有贡,织文绫罗之属。”

    吕氏曰:八州之贡,皆衣服器用之物,所谓“惟正之供也。” 林氏《尚书解》:“八州之贡,有多有寡之不同,扬州、荆州之贡为最多,兖州、雍州之贡为最寡者,各因其地之所有,而不强之以所无也。”

    青州,厥贡盐、𫄨,海物惟错,“岱畎丝、枲、铅、松、怪石。莱夷 作牧,厥篚檿丝。”

    蔡传盐,斥地所出。𫄨,细葛也。错,杂也。海物非一种,故曰“错。”畎,谷也。岱山之谷也。枲,麻也。怪石,怪异之石也。大全朱子曰:“莱夷及扬之岛夷,间于贡篚之间,窃意时贡土物,以见来王之意欤?”林氏曰:“凡贡不言所出之地者,以一州所出皆可贡也;言所出之地者,以此地所出为良也。”孙氏曰:“檿丝出于莱夷,元缟出于淮夷,织贝出于岛夷。故青、扬、徐、叙,厥篚于三夷之下。”林氏《尚书解》:海物水族之可食者,若蠯、蠃、蚳之类是也。岱山之畎,出此丝、枲、铅、松、怪石之五物,比于他处为最美,故以为贡也。观禹之制贡,所以垂法于后世,非服食器用之物,不以为贡也。丝、枲、铅、松皆是适用之物,无可疑者。至于

    怪石,则诚有可疑。窃意当是时,制礼作乐,资以为器用之饰,于义有必不可缺者,非是欲此无益之物,以充游玩之好也。“檿丝” ,说者不同。孔氏曰:“檿,桑蚕丝,中琴瑟弦。” 苏氏曰:“《尔雅》:‘檿桑,山桑也。惟东莱有此丝,以为缯,坚韧异常,莱人谓之山茧’。” 《尚书通考》愚按:八州言贡,复别言篚者,篚所以盛精致之物,非织文则纤缟之属是也。若漆丝盐𫄨之类,其重且多,非可以篚盛之,故别言也。

    徐州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 淮夷蠙珠暨鱼,厥篚元纤缟。”

    蔡传徐州之土虽赤,而五色之土亦间有之,故制以为贡。《周书》作《雒》曰:“诸侯受命于周,乃建大社于国中。其壝东青土,南赤土,西白土,北骊土,中央舋以黄土。将建诸侯,凿取其方面之土,苞以黄土,苴以白茅,以为土封。故曰‘受削土于周室’。”此贡土五色,意亦为是用也。羽畎,羽山之谷也。夏翟雉,具五色,其羽中旌旄者也。染人之职,“秋染夏。”郑氏曰:“染夏者,染五色也。”曾氏曰:“山雉具五色,出于羽山之畎。”则其名山以羽者以此。欤,峄山,《名地志》云:“东海郡下邳县西有葛峄山,古文以为峄山。”下邳,今淮阳军下邳县也。阳者,山南也。孤桐,特生之桐,其材中琴瑟。泗,水名。滨,水旁也。浮磬,石露水滨,若浮于水然。或曰:非也。泗滨,“非必水中,泗水之旁近浮者,石浮生土中,不根著者也。”今下邳有石磬山,或以为古取磬之地。曾氏曰:“不谓之石者,成声而后贡也。淮夷,淮之夷也。蠙,蚌之别名也。暨,及也。珠为服饰,鱼用祭祀。今濠、泗、楚皆贡淮白鱼,亦古之遗制。欤,夏翟之出于羽畎,孤桐之生于峄阳,浮磬之出于泗滨,珠鱼之出于”淮夷,各有所产之地,非他处所有,故详其地而使贡也。元,赤黑色币也。《武成》曰:“篚厥元黄。纤、缟,皆缯也。元赤而有黑色。以之为衮,所以祭也。以之为端,所以齐也。以之为冠,以为首服也。黑经白纬曰纤”,纤也,缟也,皆去凶即吉之所服也。大全陈氏大猷曰:“石轻浮可为磬者,成而贡之,磬声清越,取轻浮者良。”今海滨亦有浮石。《陈氏雅言》曰:“七州之贡,各执其物,而不详其地者,一州之所出皆可为贵也。独徐之贡,夏翟而必曰羽畎,孤桐而必曰峄阳,浮磬而必曰泗滨,珠鱼而必曰淮夷,指其物而详其地者,盖惟此地之所产为善,非徐州之产皆可充此贡”也。宋黄度《尚书说》:“蠙鱼生珠。”暨,及也。贡珠又枯,其鱼贡之。《山海经》文:“魮之鱼,背如覆釜,鸟首蛇尾,是生珠玉。”盖蚌属,若今鳆鱼矣。

    扬州厥贡惟金三品,“瑶、琨、筱、簜,齿、革、羽毛惟木。岛夷 卉服。厥篚织贝,厥包橘柚,锡贡。”

    正义曰:南方之鸟,孔雀、翡翠之属,其羽可以为饰,故贡之也。楩、梓、豫章三者,是扬州美木,故传举以言之,所贡之木不止于此。《冀州》云“岛夷皮服”,是夷自服皮,皮非所贡也。蔡传“瑶琨。”《说文》云:“石之美似玉者,取之可以为礼器。筱之材,中于矢之笴。簜之材,中于乐之管簜,亦可为符节。”《周官》:“掌节有英簜,象有齿,犀兕有革,鸟有羽,兽有毛。木,楩梓豫章之属。齿革可以成车甲,羽毛可以为旌旄。木可以备栋宇器械之用也。”岛夷,东南海岛之夷,卉草也。葛越,木绵之属。织贝,锦名。织为贝文,诗曰“贝锦”是也。今南夷木绵之精好者,亦谓之吉贝。海岛之夷以卉服来贡,而织贝之精者则入篚焉。包,裹也。小曰橘,大曰柚。锡者,必待锡命而后贡,非岁贡之常也。张氏曰:“必锡命乃贡者,供祭祀、燕宾客则诏之;口腹之欲,则难于出令也。”

    荆州厥贡:羽、毛、齿、革,惟金三品,杶、干栝柏、砺、砥、砮、丹, 惟箘簬楛。“三邦底贡,厥名包匦菁茅,厥篚元𫄸玑组, 九江纳锡大龟。”

    正义曰:土所出与扬州同,而扬州先齿革,此州先羽毛者,盖以善者为先。由此而言之,诸州贡物多种,其次第皆以当州贵者为先也。干为弓干,《考工记》云:“弓人取干之道也,以柘为上。”知此干是柘也。蔡传荆之贡与扬州大抵多同。然荆先言羽毛者,汉孔氏所谓“善者为先”也。按《职方氏》,扬州其利金、锡,荆州其利丹、银、齿、革,则荆、扬所产不无优劣矣。杶、栝、柏,三木名也。杶木似樗而可为弓干。栝木,柏叶松身。砺、砥,皆磨石。砥以细密为名,砺以粗粝为称。砮者,中矢镞之用,肃慎氏贡石砮者是也。丹,丹砂也。箘、簬,竹名;楛,木名。皆可以为矢楛,肃慎氏贡楛矢者是也。三邦,未详其地底,致也。致贡箘簬,楛之有名者也。匦,匣也。菁茅有刺而三脊,所以供祭祀缩酒之用,既包而又匣之,所以示敬也。孔氏谓“菁以为葅”者,非是。𫄸,《周礼·染人》“夏𫄸元𫄸”,绛色币也。玑珠不圆者,组绶类大龟,尺有二寸,所谓国之守龟,非可常得,故不为常贡。若偶得之,则使之纳锡于上。谓之“纳锡”者,下与上之辞,重其事也。大全《曾

    氏曰:“扬言惟木多不胜名也。荆木名之贡止此也。”

    郑氏曰:“染𫄸者,三入而成,又再染以黑,则为緅。”

    又再染以黑,则为缁元。色在緅缁之间,其六入者,是染元𫄸之法也。此州染元𫄸色善,故贡之。新安陈氏曰:“锡贡,如敷锡之锡,上锡下也;纳锡,如师锡之锡,下锡上也。” 临川吴氏曰:“大龟神物,国之所宝,则以入纳而锡于上,谓纳不谓贡,明其非贡物也。”

    豫州。厥贡:漆、枲、𫄨纻;厥篚纤纩,锡贡:磬、错。

    蔡传林氏曰:“《周官·载师》,漆林之征二十有五。周以为征,而此乃贡者,盖豫州在周为畿内,故载师掌其征而不制贡。禹时豫在畿外,故有贡也。推此义,则冀不言贡者可知。”颜师古曰:“织纻以为布及练,然经但言贡,枲与纻,成布与未成布,不可详也。纩,细绵也。磬错,治磬之错也,非所常用之物,故非常贡,必待锡命而后纳”也,与《扬州》《橘柚》同。然扬州先言橘柚,而此先言“锡贡”者,《橘柚》言“包”,则于《厥篚》之文无嫌,故言锡贡在后;“磬错”则与《厥篚》之文嫌于相属,故言“锡贡在先。”盖立言之法也。大全临川吴氏曰:“‘凡锡者非常贡,故于末特言之。龟非贡物,故言‘纳’不言贡;橘、柚、磬、错虽是贡物,非常制所贡也,故言锡贡’。林氏《尚书解》,诸儒皆以纤纩为细绵,然先儒盖有以黑经白纬为纤者,则纤纩之为二物,亦未可知也。”新安陈氏《书纂疏》:“愚按徐之元‘纤缟则纤为缯,此之纤纩则当为细’。”

    梁州厥贡璆、铁、银、镂、砮、磬、熊、罴、狐狸、织皮,西倾因桓 是来。

    蔡传璆,玉磬。铁,柔铁也。镂,刚铁可以刻镂者也。磬,石磬也。言铁而先于银者,铁之利多于银,梁之利尢在于铁也。织皮者,梁州之地,山林为多,兽之所走,熊罴狐狸,四兽之皮制之,可以为裘,其毳毛织之,可以为罽也。大全归轩邹氏曰:“《汉志》犍为郡朱提县有朱提山,出银。每银八两为一流,直一千五百八十。他银一流但直一千。”犍为郡,正梁州之境,是梁州之银独美于他州,故以为贡。《尚书通考》愚按:梁、雍二州言贡不言篚者,盖篚所以盛精致之物,随所出有无而言也。林氏《尚书解》,此“璆”字与“天球”、“鸣球”之字通用,盖玉磬也。磬,石磬也。上文璆既以为玉磬,则此为石磬可知矣。元王梅浦《尚书纂传》李氏曰:“熊罴狐狸织皮,非中国所有之物也。自西倾来,因桓水而至耳。”旧说谓桓水由西倾而至于潜,非也。织皮之物,出于羌戎,自西倾山因桓水而入蜀耳。张氏曰:“西倾夷之地,因桓水而来,以通中国,献方物也。”

    雍州,“厥贡惟球、琳、琅玕。”

    蔡传球琳,美玉也。琅玕,石之似珠者。《尔雅》曰:“西北之美者,有昆仑虚之球琳。”琅玕,今南海有青琅玕,珊瑚属也。大全孙氏曰:“贡非一类物者不言,惟一类物皆言。”惟黄氏《尚书》说,“一州贡物,惟球、琳、琅玕,其土地所有也,而为世所贵。圭、璋、璧、琮,祭祀、朝飨皆用之。雍州独无篚。物之珍贵轻细者莫如玉”,则亦用玉欤,玉固有特美者也。

    《织皮》昆仑,析支渠搜,西戎即叙。

    蔡传昆仑,即河源所出,在临羌析支,在河关西千馀里。渠搜,《水经》曰:河自朔方东转,经渠搜县故城北,盖近朔方之地也。三国皆贡皮衣,故以织皮冠之。皆西方戎落,故以西戎总之。即,就也。雍州水土既平,而馀功及于西戎,故附于末。苏氏曰:“青、徐、扬三州皆莱夷、淮夷、岛夷所篚,此三国亦篚织皮,但古语有颠倒详略尔。”其文当在“厥贡惟球、琳、琅玕”之下。浮于积石之上。简编脱误,不可不正。愚谓梁州亦篚织皮。恐苏氏之说为然。

    有虞氏

    帝舜九年西王母来献白环玉玦

    按:《竹书纪年》云云。

    二十五年,息慎氏来朝,贡弓矢。

    按:《竹书纪年》云云。

    四十二年,元都氏来朝,贡“宝玉。”

    按:《竹书纪年》云云。

    禹时渠搜来献裘

    按:《通鉴前编》云云。

    按《瑞应图》,“乘白鹿来献。”

    成汤令因地势所有而定为贡献之则

    按:《汲冢周书》:汤问伊尹曰:“诸侯来献,或无马牛之所 生而献远方之物,事实相反,不利。”

    非其所有而当远求于民,故“不利”也。

    今吾欲因其地势所有献之,必易得而不贵其为“四 方献令。”

    制其品服之令

    考证
    伊尹受命,于是为《四方令》曰:“臣请正东符娄、仇州、伊

    虑、沤深、九夷十蛮,越沤鬋文身。”

    十者,东夷蛮越之称,“鬋发文身” ,因其事以名之也。

    请令以鱼支之鞞,《囗鲗》之酱,鲛瞂利剑为献。

    鞞,《刀削》。鱼名,瞂盾也。以鲛皮作之,鲛文鱼也。

    正南瓯邓桂国,损子,产里,百濮九菌。

    六者南蛮之别名

    请令以《珠玑》。瑁、象齿,文犀、翠羽,菌鸖、短狗为献。

    玑似珠而小,菌鸖,可用为旌翳,短狗,狗之善者也。

    正西昆仑,狗国《鬼亲》,《枳已》闟耳,贯胸雕题,离丘漆齿。

    九者,西戎之别名也。“闟耳” 、“贯胸” 、“雕题” 、“漆齿” 等,亦因其事以名之也。

    请令以丹青白旄、纰罽、《江历》、龙角、龟神为献。

    《江历珠》名“龙解角得” 也。

    正北空同,《大夏》、莎车、《姑他》《旦略》貌胡、戎翟、匈奴、楼烦、 月氐、孅犁,其龙、东胡。

    《十二》者,《北狄》之别名也。戎狄在西北界,戎翟之间,国名也。

    “请令以橐驼、白玉、野马、𫘦𬳿、𫘝𫘨、良弓为献。”汤曰:“善。”

    帝辛三十年春三月西伯率诸侯入贡

    按:《竹书纪年》云云。

    周制,天官太宰以九贡致邦国之用,太府以贡物供 五礼玩好之用,“玉府掌藏诸侯私献之物,内府掌藏 诸侯朝聘所献国珍。”《夏官》:“职方氏制贡,怀方氏掌贡 使迎送,山师掌贡山林珍异,川师掌贡川泽珍异。”《秋 官》:大行人掌五服分贡之物,小行人掌春秋贡献之 法。

    按:《周礼天官》“大宰卿一人。”大宰之职,以九贡致邦国 之用。

    订义胡氏曰:“先王授民以田,则责之赋;授诸侯以国,则责之贡。赋者,养天子之礼;贡者,事天子之义。”陈氏曰:“采邑有赋而无贡,邦国有贡而无赋,九赋有甸、稍、县都,而九贡致邦国之用”是也。《禹贡》八州有贡,惟冀州畿内无贡,以畿内王之所食,特敛其赋而已,非所谓贡也。贾氏曰:“此诸侯岁之常贡,《小行人》云‘春入贡’是也。”若大行人侯服,岁一见,其贡祀物,乃因朝而贡,与此别也。诸侯国内得民税,大国贡半,次国三之一,小国四之一。所贡者,市取当国所出美物,《禹贡》所云“贡篚”是也。李景齐曰:“致者,使之自至,非穷欲以求之也。用者,所贵适于用,非贵于远方之珍异也。”

    一曰《祀贡》。

    郑司农曰:“祀贡牺牲包茅之属。” 王氏曰:“凡可以供祭祀之物。”

    二曰《嫔贡》。

    郑康成曰:“嫔贡丝枲。” 王氏曰:“凡可以供嫔妇之物。”

    三曰《器贡》。

    郑康成曰:“银、铁、石、磬、丹、漆也。” 刘执中曰:“谓土之精器,若郑之刀、宋之斤、鲁之削,吴、越之剑也。”

    四曰《币贡》,

    郑康成曰:“玉马皮帛也。” 王氏《详说》曰:“古人所谓币者,非止币帛也。《小行人》云:‘合六币,圭以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黼’。故后郑以币为玉马皮帛。”

    五曰《材贡》。

    郑司农曰:“木材也。” 郑锷曰:“如杶干、栝柏之类,可为宫室者也。” 刘执中曰:“谓若燕之角,荆之干,妢、胡之笴,吴越之金锡也。”

    六曰《货贡》,

    郑康成曰:“金玉龟贝也。”

    七曰《服贡》。

    郑康成曰:“𫄨,纻也。”

    八曰斿贡。

    刘执中曰:“谓羽毛可注旗旄也。”

    九曰《物贡》。

    郑康成曰:“杂物,鱼盐橘、柚。” 《郑锷》曰:“物贡则不可名以一物,如海物惟错之物,谓杂物之可贡者也。”

    大府,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下士八人,府四人,史八 人,贾十有六人,胥八人,徒八十人。掌凡邦国之贡,以 待吊用。

    郑康成曰:“此九贡之财所给,给吊用,给凶礼之五事。” 贾氏曰:“大府受九贡、九赋、九功三者之财,各用之上文九式已用九赋之财讫,故此云‘邦国之贡以待吊用。凶礼五事’,即《大宗伯》《丧礼》《荒礼》《吊礼》《禬礼》《恤礼》五礼,皆须以财货衷之。” 李氏曰:“王于诸侯分灾救患,凶礼五事,其费则多,故邦国之贡以待吊用。”

    凡式贡之馀财,以共玩好之用。

    刘迎曰:“式者九式,贡者九贡也,必以九式九贡之。”

    馀而共之,以见王者不惟不虐取于民,亦以防侈心也。陈及之曰:“玩好之用者,非以供耳目之玩也。宗庙之镇器,天府之守器,诸侯之分器,皆取于是,以其可玩也,故曰玩好。”

    《玉府》,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工八人,贾 八人,胥四人,徒四十有八人。掌凡王之献金玉、兵器、 文织、良货贿之物,受而藏之。

    黄氏曰:“此私献于王者也。” 林氏曰:“献者,诸侯献其国所有之物。”

    内府,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十人。掌凡四方之 币,献之金玉、齿革、兵器,凡良货贿入焉。

    郑康成曰:“诸侯朝聘所献国珍。” 王昭禹曰:“四方宾客合币以献玉,则谓之币献。若大宰大朝觐会同赞玉献是也。” 陈及之曰:“玉府、内府所掌金玉、兵器、良货贿,一也。必分二官者,盖玉府所掌皆式贡馀财所作,及兽人、渔人所入之物,专以供王玩好及赐予耳,邦之大用不与焉。内府所掌乃九功九贡之货贿及诸侯所献国珍” ,皆公家物,以待邦之大用,所以分于二官。

    《夏官》职方氏,“中大夫四人,下大夫八人,中士十有六 人,府四人,史十有六人,胥十有六人,徒百有六十人, 掌制其贡,各以其所有。”

    林椅曰:“《行人》制贡,盖度道里、岁月远近为之率例,职方各以其所有,乃通法也。” 郑锷曰:“地各有所生,有所不生。论其所有而制贡,如荆有齿革,不责以扬之竹箭;雍有玉石,不责以冀之松柏,因其所有则其求易供。”

    怀方氏:中士八人,府四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掌来远方之民,致方贡,致远物,而送逆之,达之以节。

    王昭禹曰:“远方有所献之物,犹六服诸侯之献国珍也,贡以致其臣子之礼,献以达其享上之诚。四夷既不可责之以方贡使为岁事之常,又不可责其所出珍异之物以为己玩好之具,要在有以致之,使之自至而已。其来则逆之,其去则送之,厚之以礼也;其货物则以玺节达之,使道路无壅阻,示之以信也。”

    《山师》,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 四十人。掌山林之名,辨其物与其利害,而颁之于邦 国,使致其珍异之物。

    郑康成曰:“山林之名物,若岱畎、丝枲、峄阳、孤桐。” 王氏曰:“稻人,泽草所生,种之芒种。所谓利有如此者,非特中人用而已。” 王孙满曰:“夏之方有德也,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不逢,不若魑魅魍魉莫能逢之。所谓害有如此者,非特毒物及螫噬之虫兽而已。”

    川师,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 四十人。掌川泽之名,辨其物与其利害,而颁之于邦 国,使致其珍异之物。

    郑康成曰:“川泽之名物,若泗滨浮磬,淮夷蠙珠,暨渔泽之萑蒲。”

    《秋官》“大行人,中大夫二人,掌邦畿,方千里。其外方五 百里谓之侯服,岁一见,其贡祀物。又其外方五百里 谓之甸服,二岁一见,其贡嫔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 之男服,三岁一见,其贡器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 采服,四岁一见,其贡服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卫 服,五岁一见,其贡材物。又其外方五百里谓之要服”, 六岁一见,其贡货物。

    郑锷曰:“《大宰》以九贡致邦国之用,《司会》以九贡之法致邦国之财用。王朝所以仰给者,诸侯之贡为多。若一岁来者始贡祀物,二岁来者始贡嫔物,以至六岁来者始贡货物,则王朝所须无时而可具。先儒谓九州诸侯依服数来朝,因有贡物,与《大宰》九贡及《小行人》春入贡别,彼二者是岁之常贡也。余以为先王制” 贡之法,初无异也。窃谓此《行人》言“见” 与贡,自是二事,非联之也。侯服岁一见也,其所常贡,则祀物、甸服,二岁一见也,其所常贡,则嫔物、男服,三岁一见也,其所常贡,则器物、采服,四岁一见也,其所常贡则服物、卫服,五岁一见也,其所常贡则材物朝见,固有岁数之不同。若贡物则是其服每岁之常,安可以为来朝始有贡乎?见者自其君之亲来贡,则每岁或遣使而入耳。说者合而为一,兹所以纷纷也。侯贡祀,甸贡嫔,男贡器,采贡服,卫贡材,要“贡货” 者,亦以内外远近为之缓急轻重也。内而近者,宜贡其物之急,而重者,用物之尢,急则欲其致之速。凡重而大者取诸近,则力所能致也。故祀物、嫔物、器物,使侯甸男贡之。祀者,奉祭祀之物,《包茅》之属是也。嫔则嫔妇所化治之物,丝枲是也。器则祭祀之器,宗庙樽彝之类是也。其用急,其物重,责于内而近者,宜矣。外而远方宜贡之。缓而轻者,用物之尢缓,则不欲其致之速。凡轻而小者取诸远,亦量其力之所能致也。故服物、材物、货

    考证

    “物则使采卫,要贡之服则织纩纤缟之类,材则珠象金玉之类,货物则物之轻而可宝者,龟贝之类。” 其用缓,其物轻,责于外而远者宜矣。然九贡所致,有币贡,有斿贡,有物贡,不见于此六服之外,谁贡之哉?盖王所责于诸侯者,惟服食器用之物而已,若夫燕游之所须,杂物之无名币帛以将意,皆不可立为定名以责之也。诸侯自有享上之诚,欲自致于王则可矣。《大宰》言致,亦使之自致耳。此言贡使以为岁事之常,故所致之叙与此不同,则知行人为一定之制,而大宰非一定之制矣。唐氏曰:“《禹贡》九州贡物,各以其所有,东西南北异处,产物不同。广《行人》言土贡四面如一,先儒不能明也而信之。不知六服诸” 侯贡物凡有九贡,广行人姑整齐言之,不复别某国贡某物也。楚于周非侯服,而包茅不入,齐得以责之,则祀贡不止于侯服,《行人》之言,盖亦互见耳,非以为限也。

    《九州》之外,谓之“蕃国。”世一见,各以其所贵宝为挚。

    郑康成曰:“九州之外,其君皆子男也。无朝贡之岁,父死子立,及嗣王即位,乃一来耳。各以其所贵宝为贽,则蕃国之君无执玉瑞者,是以谓其君为小宾,臣为小客。所贵宝见传者,若犬戎献白狼、白鹿是也,其馀则《周书王会》备焉。”

    小行人,下大夫四人。令诸侯春入贡,秋献功,王亲受 之。

    贾氏曰:“贡,即《大宰》九贡。” 郑锷曰:“诸侯每岁有常贡,必以春入,则因四时之始,以供王一岁之用也。诸侯任事有成功,必以秋献,则因万物之成,以明图事之效也。《小行人》令之,使不爽春秋之期而已。”

    武王十有三年二月肃慎氏来贡

    按:《通鉴前编》云云。

    十有四年,西旅献獒。召公奭作书戒王。按通鉴前编系十有四年

    今据此

    按《书经旅獒》:“惟克商,遂通道于九夷八蛮,西旅底贡 厥獒,太保乃作《旅獒》,用训于王。”

    蔡传武王克商之后,威德广被九州之外,蛮夷戎狄莫不梯山航海而至。曰“通道”云者,盖蛮夷来王则道路自通,非武王有意于开四夷而斥大境土也。大全吕氏曰:创业之君,有一毫之失,后世便有丘山之害。此于王业已成,则为谨终;于示后嗣,则为谨始。以此为防,后犹有求白狼、白鹿如周穆王者,

    曰:“呜呼,明王慎德,四夷咸宾,无有远迩,毕献方物,惟 服食器用。”

    蔡传《谨德》,盖一篇之纲领也。《方物》,方土所生之物。明王谨德,四夷咸宾,其所贡献,惟服食器用而已,言无异物也。大全陈氏《雅言》曰:“四夷”,专指中国之外而言,“远迩”,兼指中国之内而言。林氏曰:“先王于四夷,不责彼之难得,不求我之所无用。”

    王乃昭德之致于异姓之邦,无替厥服。分宝玉于伯 叔之国,“时庸展亲,人不易物,惟德其物。”

    蔡传昭,示也。德之致,谓上文所贡方物也。昭示方物于异姓之诸侯,使之无废其职;分宝玉于同姓之诸侯,使之益厚其亲。王者以其德所致方物分赐诸侯,故诸侯亦不敢轻易其物,而以德视其物也。大全问:《时庸》“展亲”,诸家多训展作信,是否?朱子曰:“展,审视,不当训信。”林氏曰:“獒之为物,小不可为服食,大不可为器用;疏不可昭德于异姓,亲不可展亲于同姓。”陈氏《雅言》曰:“昭其德之所致。其所分赐之物,虽若有亲疏厚薄之殊,然皆所以昭其德之所致,而欲坚其事上之义,示其厚下之恩也。故昭德之致,虽于异姓之”邦言之,而宝玉之分亦为昭德之致者可知;宝玉之分,虽于伯叔之国言之,而昭德之致必为方土之物者可知,其文互相备也。“无替厥服”,虽又于异姓之邦言之,而伯叔之国亦欲使之坚其事上之义者可知;《时庸》、“展亲”,虽又于伯叔之国言之,而异姓之邦亦所以示其厚下之恩者可知,其文亦互相备也。王氏曰:“人以王德所致,故不敢易其物而德其物。”

    “《德盛》不狎侮。”狎侮君子,罔以尽人心。狎侮小人,罔以 尽其力。不役耳目,百度惟贞。

    蔡传“贞”,正也。不役于耳目之所好,百为之度,惟其正而已。大全陈氏大猷曰:《受獒》,是役于耳目之玩也,

    玩人丧德,玩物丧志。

    蔡传“玩人”,即上文“猥侮君子”之事。“玩物”,即上文不役耳目之事。德者己之所得,志者心之所之。大全王氏《十朋》曰:玩人则以骄而灭敬,故“丧德。”玩物则以欲而胜刚,故“丧志。”

    志以道宁,言以道接。

    蔡传“道”者,所当由之理也。“己之志以道而宁”,则不至于妄发;“人之言以道而接”,则不至于妄受。大全陈氏大猷曰:《受獒》则志动于物,而非以道宁矣。林氏曰:“獒之献,必甘言以来纳,亦必有言其可纳者太

    保言不当受,乃苦言逆耳。以道揆之,则知所从违矣。

    不作无益害有益,功乃成。不贵异物,贱用物,民乃足。 犬马非其土性,不畜,珍禽奇兽不育于国。不宝远物, 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安。

    蔡传孔氏曰:“游观为无益,奇巧为异物。”苏氏曰:“周穆王得白狼、白鹿而荒服,因以不至。”

    呜呼夙夜,罔或不勤,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 功亏一篑。

    蔡传《矜》,矜持之矜。八尺曰仞,“细行一篑”,指《受獒》而言也。大全新安陈氏曰:“武王治定功成如此,或受一獒,遂略大德而亏成功,实深可惜。此篇始以慎言,终以勤言,必无一息不勤,始为慎德之至。夙夜罔或不勤,体天之行,健而自强不息也。一受獒,是怠忽而勤息矣,岂所以慎德哉?”

    允迪兹生,民保厥居,“惟乃世王。”

    成王大会诸侯各以其方物来贡

    按:《汲冢周书》,“成王之会,𫮃上张赤帟阴羽。”

    王城既成,大会诸侯及四夷也。阴,鹤也,以羽饰帐也。除地曰“𫮃。” 帟,帐也。

    天子南面立,絻无繁露,朝服八十物搢挺。

    《繁露》。之所垂也,所尊敬则有焉。八十物,大小所服。搢,插也。挺,笏也。

    唐叔、荀叔,周公在左,太公望在右,皆絻,亦无繁露,朝 服七十物,搢笏,旁天子而立于堂上。

    唐、荀,国名,皆成王弟,故曰“叔。旁” 差在后也。近天子后,故其冕谓亦无旒也。

    堂下之右,唐公、虞公南面立焉。

    唐、虞二公,尧舜后也。

    堂下之左,殷公、夏公立焉,皆南面,絻有繁露,朝服五 十物,皆搢笏。

    杞、宋二公,冕有繁露,搢笏则唐虞阙也。

    为诸侯之有疾病者,阼阶之南,祝淮氏、荣氏次之,皆 西南,弥宗旁之。

    “淮、荣二祝” 之氏也。弥宗,官名次圭瓒,南差在后。

    为诸侯有疾病者之医药所居。

    “使诸左右也” ,居则至也。

    相者太史鱼太行人,皆朝服,有繁露。

    鱼,太史名,及太行人。皆赞相宾客礼仪也。

    堂下之东面,郭叔掌为天子菉币焉,絻有繁露。

    郭叔,虢文王弟。菉录诸侯之币也。

    内台西面者,正北方,应侯,曹叔,伯舅,中舅。

    “内台” ,中台也。应侯,成王弟。

    比服次之,要服次之,荒服次之。西方东面、正北方伯 父中子次之。

    此要服于比服转远殊,故殊其名,非“夷狄之四荒也。” “伯父,姬姓之国。” “中子” ,于王子中行者也。

    “方千里之外为比服,方千里之内为要服,三千里之 内为荒服”,是皆朝于内者。

    此服名因于殷,非周制也。

    堂后东北为《赤帟焉》,浴盆在其中。

    “虽不用而设之” ,敬诸侯也。

    其西天子车立马,乘亦青阴羽凫旌。

    鹤凫羽为旌旄

    中台之外,其右“泰士”,台右“弥士。”

    外谓台之东西也。外台,右大士,右弥士。士言尊王大弥相仪之事也。

    受贽者八人,东面者四人。

    “受宾币” ,士也。四人东面,则西面四人也。

    陈币当《外台天元》。《宗马》,十二。

    “陈束帛被马于外台”,《天元黑》。“宗”,尊也。

    王元缭碧基十二。

    此下三碧皆玉,故自下以至“王之元缭” ,谓之“黑组纽之基” ,王名有十二基也。

    参方元缭璧豹虎皮,十二。

    参方陈币三所也。璧皮兼陈也。

    “《四方元缭》璧”琰十二。

    琰,圭也。有锋疾,陈之四方,所列之也。

    外台之四隅,张《赤弈》,为诸侯欲息者皆息焉,命之曰 《爻闾》。

    “每《角张息》” 者,随所近也。侯称爻也。

    《周公旦》,主东方所之青马黑。谓之“母儿。”

    《周公主》东方,则太公主西方。“东青马” ,则西白马矣。马名未闻。

    其守营墙者,衣青,操弓执矛。

    戟也各异方

    西面者,正北方。稷,慎大麈。

    稷慎,肃慎也。贡麈似鹿,正北内台北也。

    “秽人前,儿前鬼”,若狝猴立行,声似小儿。

    秽寒秽东夷别种

    良夷在子。在子囗身人首,脂其腹,炙之霍则鸣,曰“在
    考证
    子。”

    “良夷” ,乐狼之夷也,贡奇兽。

    扬州《禺禺》鱼名《解隃寇》。

    亦奇鱼也

    《发人鹿》鹿者,若鹿迅走。

    发亦东夷迅疾

    《俞人》虽马。

    俞东北夷虽马旧驾囗角大者曰麟也。

    《青丘狐》,九尾。

    青丘海东地名

    周头辉。《辉》。者羊也。

    周头亦海东名也

    “黑齿”白鹿。白马。

    黑齿,西远之夷也。贡白鹿、白马。

    《自民乘黄》。乘黄者,似麒,背有两角。

    白民亦南夷

    东越海蛤。

    东越则海际蛤文蛤

    欧人蝉蛇,蝉蛇顺食之美。

    东越,欧人也。《北交州》蛇特多,为上珍也。

    姑于越纳口姑妹珍。

    姑妹国后属越

    《且》欧文“蜃。”

    且欧在《越文》。“蜃,大蛤也。”

    若人元贝。

    “若人吴越之蛮” ,《元贝》、照贝也。

    海阳大蟹。

    海水之阳一蟹盈车

    自深桂。

    自深亦南蛮也

    会稽。以皆西向。

    其皮可以为鼓首,自“麈” 以下至此向西也。

    “正北方,义渠以兹白。”兹白者,若白马锯牙,食虎豹。

    亦在台北,与大麈相对。义渠,西戎国。兹白,一名驳者也。

    《史林》“以尊耳。”尊耳者,身若虎豹,尾长三尺,其身食虎 豹。

    《史林》“戎之在西南者。”

    《北唐》戎以闾阎以隃寇。

    北唐戎,在西北者也。《射礼》以闾象为射器。

    《渠叟以䶂犬》䶂犬者,露犬也,能飞食虎豹。

    《渠叟》,西戎之别名也。

    “《楼烦》以星施”,星施者珥旄。

    楼烦,北戎珥旄,所以为旄羽耳。

    《十卢》以牛。牛者,牛之小者也。

    《十卢》卢人西北戎也。合卢水是。

    《区阳》以鳖封者,若彘,前后有首。

    《区阳》,亦戎之名也。

    《规矩以麟》者,兽也;

    《规矩》,亦戎也。麟似鹿,生尾,一角,马蹄也。

    《西申以凤鸟》。凤鸟者,戴仁抱义,掖信归有德。

    其形似鸡,蛇首鱼尾。“戴仁向仁,国抱义怀,有义掖信归有德之君” 也。

    《丘羌》,《鸾鸟》。

    丘地之羌不同,故谓之“丘羌” ,今谓之《丘戾》。鸾大于凤,亦归仁义也。

    巴人以“比翼鸟。”

    巴人在南者,不比不飞,其名曰《鹣鹣》。

    方扬以《皇鸟》。

    《方扬》,亦戎别名也。皇鸟配于凤者也。

    《蜀人以文翰》,“文翰者若皋鸡。”

    鸟有文彩者。皋鸡,似凫翼,州谓之《泽特》也。

    方人以“孔鸟。”

    亦戎别名,孔与“鸾” 相匹也。

    卜人以丹沙。

    《卜人》“西南之蛮” ,丹沙所出。

    《夷用》閵采。

    夷,东北夷采。生火中,色黑面光,其坚如铁。

    《康民》以:“桴苡者,其实如李,食之宜子。”

    康亦西戎之别名也。食桴苡即有身。

    州靡费,费其形。人身技,踵自笑,笑则上唇,翕其目,食 人,北方谓之“吐喽。”

    《费费》曰:袅羊好行,立行如人被发,前足稍长者也。

    《都郭生》生若黄狗,人面能言。

    《都郭生》生“北狄” 二名。

    奇干,善芳。善芳者,头若雄鸡,佩之令人不昧,皆东向。

    《奇干》,亦北狄善芳,鸟名,皆东东向列次也。

    “《北方台》正东,高夷嗛羊。”《嗛羊》者,羊而四角。

    高夷东北夷《高句丽》。

    “独鹿卭卭”,距虚善走也。

    独鹿,西方戎《卭卭》兽,似距虚,负厥而走也。

    《孤竹距虚》。

    孤竹东北狄,距虚驴骡属。

    《不令支元模》。

    不令支皆东北夷元模,黑狐也。

    《不屠》何青能。

    不屠何东北夷

    东胡黄罴,山戎菽。

    山戎,东北夷戎。菽,豆药也。

    “其西般吾”白虎。

    次“西般吾” ,北狄近西。

    屠州《黑豹》。

    《屠州》。狄之别名也。

    禺氏,𫘦𬳿。

    禺氏,西北戎夷。𫘦𬳿,马属。

    《大夏》,兹白牛。

    大夏西北戎兹白牛野兽。

    《犬戎》文马而赤鬣缟身,目若黄金,名“古黄之乘。”

    犬戎西戎远者

    “数楚每牛。”“每牛”者,牛之小者也。

    数楚北戎

    《匈戎狡犬》。狡犬者,巨身四尺,果皆北向。

    匈戎北戎

    权扶三目。

    权扶南蛮形甚小

    《白州北闾》,北闾者,其革若干,伐其木以为车,终行不 败。

    《白州》,东南蛮与白民接也。

    《禽人菅》。

    亦东南蛮菅草坚忍

    《路人大竹》。

    路人东方蛮贡大竹

    长沙鳖。

    特大而美故贡也

    其西《鱼复》鼓钟钟牛。

    《鱼复》,南蛮国也。贡鼓及钟而似牛形者。

    蛮扬之翟。

    扬州之蛮贡翟鸟

    《仓吾翡翠》,翡翠者,所以取羽。

    《仓吾》,亦蛮也,翠羽,其色青而有黄也。

    其馀皆可知自古之政。

    馀,谓众诸贡物也。言政化之所至也。

    南人至,象皆北向。

    南人南越

    穆王三十七年荆人来贡

    按:《竹书纪年》云云。

    孝王五年西戎来献马

    按:《竹书纪年》云云。

    夷王二年蜀人吕人来献琼玉宾于河用介圭

    按:《竹书纪年》云云。

    厉王元年楚人来献龟贝

    按:《竹书纪年》云云。

    宣王命韩侯为北国方伯而帅诸侯以贡其方物

    按《诗经大雅韩奕》篇:“溥彼韩城,燕师所完。以先祖受 命,因时百蛮。王锡韩侯,其追其貊。奄受北国,因以其 伯。实墉实壑,实亩实籍。献其貔皮,赤豹黄罴。”按《大 序》,“韩奕、尹吉甫美宣王也。”

    王以韩侯之先因是百蛮而长之,故锡之《追貊》,使之为“伯”,以修其城池,治其田亩,正其税法,而贡其所有于王也。

    惠王六年楚人来贡

    按《史记楚世家》:“成王熊恽元年,初即位,布德施惠,结 好于诸侯。使人入献于天子,天子赐胙曰:‘镇尔南方 夷越之乱,无侵中国’。”

    二十有二年,晋人灭虞,归虞职,贡于王。

    按《左传》:鲁僖公五年,“晋袭虞,灭之,执虞公,修虞祀,且 归其职贡于王。”

    定王十八年齐国佐来献玉磬纪公之甗

    按:《竹书纪年》云云。

    元王三年越人来贡

    按《史记·越世家》:“句践平吴,致贡于周。周元王使人赐 句践胙,命为伯。”

    按:《通鉴前编》:“三年冬十一月,越人致贡,王赐越子胙, 命为伯。”

    高祖十一年诏定献费程式

    按:《汉书高祖本纪》:“十一年二月诏曰:‘欲省赋甚,今献 未有程,吏或多赋以为献,而诸侯王尤多,民疾之。令 诸侯王、通侯常以十月朝献,及郡各以其口数率,人 岁六十三钱,以给献费’。”

    惠帝三年南越王来贡

    按《汉书惠帝本纪》:三年“秋七月,南越王赵佗称臣奉贡。”

    文帝元年六月令郡国无来献

    按《汉书文帝本纪》云云。按《南粤传》:“文帝元年,献白 璧一双,翠鸟千,犀角十,紫贝五百,桂蠹一器,生翠四 十双,孔雀二双。”

    二年,“令列侯之国以时入贡。”

    按《史记文帝本纪》:二年十月,上曰:“朕闻古者诸侯建 国千馀岁,各守其地,以时入贡,民不劳苦,上下驩欣, 靡有遗德。今列侯多居长安,邑远,吏卒给输费苦,而 列侯亦无由教训其民。其令列侯之国。”

    后六年,以旱蝗,令毋入贡。

    按《史记文帝本纪》:“后六年,天下旱蝗,帝加惠,令诸侯 毋入贡。”

    武帝元狩二年夏南越献驯象能言鸟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天汉元年三月匈奴归汉使者使使来献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天汉二年渠黎六国使使来献。

    按:《汉书武帝本纪》云云。

    成帝河平元年单于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按汉书成帝本纪不载按匈奴传云云

    哀帝绥和二年六月诏禁郡国无得献名兽

    按:《汉书哀帝本纪》云云。

    平帝元始元年春正月越裳氏重译献白雉一黑雉二

    按:《汉书平帝本纪》云云。

    元始二年春,黄支国献犀牛。

    按《汉书。平帝本纪》云云。按《王莽传》,莽奏曰:“太后秉 统数年,恩泽洋溢,和气四塞,绝域殊俗,靡不慕义。越 裳氏重译献白雉、黄支,自三万里贡生犀。东夷王度 大海,奉国珍,匈奴单于顺制,作去二名。今西域良愿 等复举地为臣妾。昔唐尧横被四表,亦亡以加之。今 谨案:已有东海、南海、北海郡,未有西海郡。请受良愿 等”所献地为《西海郡》。

    孺子婴初始六年即王莽始建国五年乌孙诸国遣使贡献于新莽

    按《汉书王莽传》:“始建国五年,乌孙大小昆弥遣使贡 献。”

    《初始》九年。即莽天凤三年西域诸国贡献于新莽 按《汉书王莽传》,“天凤三年,遣大使五威将王骏、西域 都护李崇,将戊己校尉出西域,诸国,皆郊迎贡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