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二百十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二百十一卷
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二百十二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二百十一卷目录

     兵略部汇考一百九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十八

    戎政典第二百十一卷

    兵略部汇考一百九

    《亲征平定朔漠方略十八》

    癸酉,抚远大将军伯费扬古奏报“剿灭噶尔丹于昭莫多之地。” 群臣入。

    上驻跸中拖陵。大将军伯费扬古为“剿灭《噶尔丹》”事。

    遣副都统阿南达来奏

    上《出幔城外》。

    亲阅所奏疏。《疏》曰:“五月十一日,遣喀尔喀乡导随蓝”

    翎侍卫布达躧,探噶尔丹行踪仗。

    圣上亲统精锐大兵,临巴颜乌阑之威,厄鲁特噶尔

    丹,心胆破裂,魂魄迸散,逃遁而来。《五月十三日》臣。军正向昭莫多行,布达等至特勒尔济口,见厄鲁特踪迹,遣人来报。等即令署前锋统领硕代,副都统阿南达、阿迪等,率前锋试挑之,“如厄鲁特力寡,即行剿灭,多则徐诱之来。”因厄鲁特势众,硕代等诱之至。大军将及昭莫多,厄鲁特来逼前锋之尾,硕代等率前锋且射且却,一面遣人来报。等令“将军孙思克绿旗官兵居中京城西安满洲汉军官兵、察哈尔诸扎萨克蒙古就东方山之高处右卫满洲汉军官兵;大同总兵官康调元绿旗官兵;喀尔喀扎萨克就西方沿河布阵。”谨遵

    圣上预授之策,令“官兵皆步行。”噶尔丹率贼万许对。

    阵,向前逆战。官兵奋勇发鸟枪炮矢,自未至酉,敌人将溃,官兵上马鸣角,仗

    圣上威灵,击噶尔丹而大败之,分行追逐,至特勒尔

    济口,剿杀三十馀里,斩首二千馀级,生擒百馀人。及昏黑,乃鸣角收兵,大获子女驼马牛羊、兵器仕物,理合奏报。谨具《本奏》。

    闻。

    阅毕,批曰:“览卿所奏,率官兵至昭莫多厄鲁特噶尔。”

    丹率贼万许拒敌,卿令大兵皆下马齐列,自未至酉,奋勇力战。贼人将溃,令我军士上马冲入,噶尔丹大败,追逐三十馀里,斩厄鲁特二千馀,生擒百馀“人,大获子女、驼马、牛羊、兵器仕物。卿调度有方,官兵奋勇,殊为可嘉!在事有功人员,著从优议叙具奏。”

    上问阿南达交战情形如何。阿南达奏曰:“费扬古等”

    前奉密

    旨截噶尔丹逃窜之路,前至昭莫多地方。噶尔丹被 皇上亲追,心胆俱裂,日夜奔窜,困乏已极。至特勒尔

    “济地方,署前锋统领事硕代等率前锋军诱之前来。” 随令发炮,贼不能当,即行冲入。遵

    皇上训旨、令官兵俱步战。自未至酉、贼始溃乱。遂令

    “军士乘骑进击,大败之,追奔四十里。” 费扬古恐涉夸张,故于疏内皆约略言之。其实交战处斩贼三千馀级,其被创逃窜死于山谷中者,尸骸枕藉,生获数百人,杀噶尔丹之妻阿奴及贼之渠首甚众,获其子女、驼马、牛羊、器械等物无算,惟噶尔丹引数骑逃出。其零星逃散之贼,投降大将军马思喀者千馀人。问陈获厄鲁特之人。皆云前经哨卒报称

    皇上躬亲征剿噶尔丹,尚未信云。

    皇上定不亲征,必遣将前来,此何足惧。故不设备。后

    其所亲信并从我军放还之人,至彼具言。

    皇上身先八旗,前锋而行。亲征果真弥山布野军威。

    甚猛,实难抵敌。噶尔丹乃惶遽,但云:“我等今不可迟。” 遂抱头鼠窜,亡命溃遁。噶尔丹所属人多怨怼者,噶尔丹云:“我初不欲来克鲁伦地方,为达赖喇嘛煽惑而来。” 由今观之,是达赖喇嘛陷我,我又陷尔众人矣。

    《上问》曰:“尔等之兵,前若如约,于四月二十四日至土”

    “喇,二十七日至巴颜乌阑,则更当何如?” 阿南达奏:

    曰:“诚若是,则贼尽授首,即一人亦不能逃脱矣!” 于是众皆欢呼,声震天地。众扎萨克蒙古王、贝勒、台吉等,及喀尔喀汗、王、台吉等,无不踊跃欢忭。

    上顾谓众大臣曰:“此番师出,即奏肤功。”皆

    上天眷佑也。应先叩谢。

    上天乃于行宫南门外设香案。

    上亲率诸王。

    皇子等文武官员、及蒙古王汗台吉等、俱按次排立。行三跪九叩头礼毕。

    上入行宫。大学士伊桑阿、张《玉书》恭捧诸王大臣文、

    武官员庆贺表入奏表言臣。康亲王杰淑等:“窃惟帝王之师,无征不服;军国之事,惟断乃成。”从来用兵歼寇之烈,未有如我

    《皇上今日北征》之盛者也。

    “皇上统御万方、子育兆姓。遐迩内外、视同一体。”虽在

    荒徼绝域,无一民一物不容保于天覆地载之中。乃独厄鲁特噶尔丹,自弃生成,恣行悖逆,窜伏塞外,扰虐我臣服之《喀尔喀》。《屡颁》

    谕旨“怙终弗率、蠢玆顽梗、难以仁绥”

    皇上诞布天威。声讨有罪。遂

    亲统六师从中路扑剿。而以费扬古为“抚远大将军。”

    由西路刻期并进。一切调遣机宜,悉经

    宸断。维时廷臣惕然震悚。交章请留。而

    圣意但在“除残”,谓非躬莅行间,不能相机从事。且

    皇太子笃孝性成。久习机务。在京政事、付托料理。

    “自无不协。” 于是昭告

    《天》。

    地。

    宗庙、

    社稷、《祃牙》《軷路》诹日《遄征》。自二月出师以来。

    皇上屡申军约,法令详明,加意拊循,训勉周至。偶遇

    道路险隘。或阴雪间作。《辄传》

    谕“爱护马匹。并遣大臣侍卫协督车挽。复频祀山川。”

    风雨之神,以迓天和。百灵默相,无不立应。而又日御一餐,以与士卒共甘苦。给衣甲厩马,以为士卒壮折冲。颁赉牲畜,均飨将士。更时撤

    御馔令会食。以示优劳。其外藩诸部王、汗贝勒、贝子、

    公台吉等、先后会师来朝者

    皇上恩礼褒加,锡予尤渥。至于边塞行师,每忧乏水,

    皇上周览井泉,亲视疏凿。因有《灵源》《湓涌》之异。师徒

    百万无不利济。又“馈饷道远,自古为难。” 仰廑。

    宵旰焦劳,多方筹画,趣令所转之粟,陆续达于师中。

    而军食不匮。以此连营军旅,士马饱腾,罔不踊跃前驱,争欲灭凶顽而后朝食者矣。若夫营伍之远近,进止之疾徐,刁斗之严明,皆一一禀自

    睿裁。而斥堠哨望。尤军中所重。每烦

    圣驾亲行巡察。故军士倍加谨毖焉。初、大军之分帜

    而行也

    皇上常御旌门、令诸将士乘骑徐进、以次简阅。于时

    烝徒之锐,驼马之蕃,外藩君长环立侍观者,咸叹为军容极盛。迨五月初一日,师出拖陵,有谍者言“噶尔丹近在克鲁伦河之地” ,

    上迺大喜,遂令八旗官兵及火器汉军绿旗诸营,并

    蒙古兵毕会。申命策励,以鼓士气。分赐诸王驼马及将领衣服。随酌定营制,指示阵法,悉教以前后左右步伐止齐之宜,变化不穷,动合经纬。自是师行之际,诸军萃集,我武益张,甲胄旗旄,弥满山谷,而按列就伍,无有越次。仁义节制之师,所向无敌,岂区区小丑所足当一击哉?噶尔丹自去岁潜入巴颜乌阑,彼自以为穷荒朔漠之区,天兵道阻,不能骤至,即使兴师遣将,亦必俟夏秋之交,而

    九重“至尊远临大漠,尤所不敢预料”,而恋水草以住。

    牧,假食息以迁延。及我兵进逼克鲁伦河,噶尔丹忽见

    “天子”躬统貔貅,行已压境,而将军《费扬古》《偕舒恕孙》

    思克等又祇遵

    庙算以五月初三日统西路大兵、依期抵土喇河、断

    “绝归路。” 乃相对愕眙。谓

    王师殆自天而降耶?师众如此,何以能猝至“无水”之

    “地也。” 遂仓皇而遁。初八日,

    皇上亲统大军追剿噶尔丹。

    圣驾前行。每见高山深谷、辄遣哨搜捕逃匿之贼往

    辄就擒其奉遣者遵

    上指示则获利,违即失事。众皆惊异。是时,诸将士,无

    不锐意俘馘而

    “圣心如天好生”犹以抗命者,唯噶尔丹一人。其馀胁

    从,皆吾赤子,不忍尽歼之于锋镝之下。

    特颁敕旨,示以诚信,谕以归降,且宥所擒厄鲁特人。

    赐之蟒服,令随使臣偕往。而噶尔丹昏迷惶惑,惟图幸脱,竟踉跄弃辎重遁走巴颜乌阑。初九日

    皇上命留步兵大炮于后。

    躬率先锋兵前进,追至克勒河朔,沿途见贼遗弃之。

    物无算,所谓狼奔鼠窜,惟恐偷生之不速矣。《十》

    一日

    上命约减器物,留于克勒河朔。十二日,

    亲统大军,追至拖诺山地方,贼尽弃帐房盔甲刀枪,

    器械及老弱人口于道乘夜遁走。讯之俘获之人,具言“噶尔丹无昼无夜,遁走者已三日,今当过巴颜乌阑。” 于时

    “车驾亲行追寇。”阅五日、

    驻跸拖诺。

    谕曰:“噶尔丹尽弃辎重、宵遁求脱计。西路大兵亦将”

    抵巴颜乌阑,则噶尔丹遁无所之矣。但两路大兵会师,一路需粮甚多、关系紧要;挽运之米现在稽迟;今宜酌遣精锐追剿,朕亲率大军回而迎粮,经画两路兵食乃

    命马思喀为“平北大将军”,授以精兵,往追之谅噶尔。

    丹必被擒就死,但恐兵丁乏粮。

    上乃于十三日班师。十四日,大将军果以军粮事驰。

    奏与

    “圣虑所至,毫发无爽。”噶尔丹因

    大驾统兵急追,西向遁走。北至昭莫多,适与西路大

    军相遇。大将军伯费扬古等随布阵,奋勇力战,大败贼众,追杀三十馀里,阵斩二千馀人,生擒百许人,获妇子驼马牛羊器械甚多,馀党皆溃。“噶尔丹辜恩负德,自取灭亡,逆天者天必诛之,此之谓矣。”

    皇上于用兵之初、即分遣西路大兵、遏贼归路。至是

    而其效始明见焉。在昔殷高宗之伐《鬼方》,三年乃克;周宣王之伐《𤞤狁》,千里旋师。然皆命将徂征,犹且传为盛事。我

    皇上六龙时迈,直莅漠北,从万难进兵之地,冞入其

    阻,计程约三千馀里,为时仅八十日,而绝塞寇氛,悉行扫荡,何成功之速也!从来蒙古鸟集兽散,靡有定居,倏去倏来,踪迹飘忽,故剿灭最难。今合诸道之兵,环至夹攻,一举而尽歼之。

    皇上料敌之奇如指掌,用兵之道如神明,随征满、《汉》

    蒙古诸王大臣等咸以为:

    “圣武天授,非人力所及。自此沙漠永清,边圉孔固。”骏

    烈之奋扬,声灵之赫濯,信为史册之所稀闻,《诗》《书》之所罕载。而汉于匈奴,“唐”于突厥,非所论矣。臣。等幸叨扈从。欣听《凯歌》。自愧弇陋,不能形容盛美。《钦惟》

    皇上勤一身以绥辑烝民,劳一时以贻安奕祀。惟 圣人之至仁,乃能定大业。

    圣人之至断。乃能建肤功。勋迈百王。光垂千古。伏冀

    “远布捷音,宣示中外。” 以上答。

    宗社之灵、下慰四海臣民之望。其告祭、及颁

    诏事宜。俟

    圣驾还京、所司具仪题请等特此先奏,微忱不胜。

    欢跃忭舞之至奏入

    上曰:“朕为中外生民之主。绥辑海㝢。爱养元元。惟以”

    “率土乂安。为念厄鲁特噶尔丹扰乱边塞,心怀狡谋,逆天虐民,不容不行剿灭。朕亲率大军远出塞外,声讨有罪,噶尔丹闻风遁走,希图幸脱。适与西路大兵相遇,大将军费扬古等奋勇力战,大败贼众,擒斩无算,尽获其人口牲畜。从此边境宁谧,不烦远事征讨,四海苍生可共享升平之福,朕心深切喜悦。览王等奏、知道了。应行事宜、所司详察典例具奏。” 诸王大臣文武官员、进

    贺表出诸

    皇子在幔城内、诸王及文武大小官员外藩诸汗王台吉、在幔城外三跪九叩头、行

    庆贺礼。

    皇太子奏言为

    天威远震,穷寇溃亡。《仰申庆贺事》。窃惟噶尔丹,逆

    天悖,誓忘其死。亡栖于边塞,侵掠喀尔喀等部。

    皇父奠安生民、廓清疆宇。不惜劳苦、亲统大兵、深入

    敌地运筹

    圣算布昭

    《天威》。

    “躬先将士。统率前进,奋扬我武。跋涉徂征。”噶尔丹委

    弃《辎重》狼狈溃逃。其所属之人来归者甚众。臣。闻之不胜欣喜。即传集文武群臣,宣布捷音。大小人员闻知之顷、罔不欢忭。此皆

    皇父一人独断,筹画周至,调度精详,噶尔丹何能出 皇父谋略之中乎?今

    神威远播,其所属之人皆已流散,噶尔丹必然就擒。

    边疆安定。臣。但愿速见。

    天颜,不胜依恋。谨请

    “皇父《万安》。”奉

    旨:“朕于六月初十前。可以至京。”

    谨按:古来出塞征蒙古者,徒縻粮饷、疲士马,有驱逐之名,未尝有诛剿之实。我

    皇上天亶至圣,度敌之情伪,燎若指掌,鉴事之始终。

    炳如悬镜。谓狡寇一日不除,则生民一日不安。爰

    躬统六军进剿《噶尔丹》。而满汉大小臣工、请罢 亲征、遣将出师者甚众。蒙

    颁发谕旨,示以乌阑布通前事不能已。于

    亲行之故。后群臣复谓二月方寒,边外冰雪未消。请

    展期至三四月

    上念“《行师》之道、以速”为贵、不允所请。至中途喀伦地,

    方诸臣又以《噶尔丹》声息杳然,断已远遁,大兵可不烦深入,而

    圣意益坚,严饬诸臣刻期前进。至获噶尔丹《实音》,诸

    臣又谓“当陈兵前列。”

    御驾居中而行。

    皇上《神武天授》。

    躬先。八旗前锋,穷追五日,噶尔丹窘迫已极,狼狈西

    窜而

    皇上豫遣西路之兵适与相遇,大败之于《昭莫多之》

    地,军锋一接,立就灭亡。倘果如众请非

    上亲莅军中。又或展期启行。稍有濡滞、则噶尔丹得

    以早觉远遁无踪,何能七旬之中灭一大国,百日以内奏凯旋都乎。从此边塞巩固,中外永宁,国家享万载无疆之福,皆

    一、“人躬亲劳苦之所致也。”

    皇上非常伟绩,诚与天地同不朽矣。

    命收捕“陕西边塞内外噶尔丹种类。”

    上谕内大臣索额图、大学士伊桑阿曰:“朕率大兵至。”

    克鲁伦河。噶尔丹一闻风声,抛弃子女帐房、锅釜等物,乘夜奔窜。于五月十三日,西路大将军率大兵至特勒尔济地方,遇噶尔丹溃遁,与之交战,厄鲁特贼众大溃,斩杀甚多,其馀逃散者陆续投顺。厄鲁特噶尔丹止带三十馀人逃窜而去。应作速移文陕西总督、巡抚、提督、总兵官等,将边外边内之多巴西喇固尔等处凡有噶尔丹所属之人俱即行收取尚书图纳习知地势著驰驿迅速赴陕西会同总督巡抚提督总兵官等、料理此事若非噶尔丹之人勿误收取将此即作速知会。

    命“檄青海诸台吉捕噶尔丹及其馀党。”

    谕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大学士伊桑阿曰:“噶尔丹。”

    “先于乌阑布通地方败溃之时,首顶威灵佛云,乃鬼魅引我来进皇上喀伦,不然我岂敢擅入。此后不但扎萨克蒙古之在喀伦以内者,即归附皇上之喀尔喀。若骚扰一人,此威灵佛即诛戮,我因有此盟誓。朕停止大兵追剿,使其生还噶尔丹之凶逆,仍不悛改。去年至克鲁伦地方,又侵掠归顺之喀尔喀纳木渣尔《拖音》” ,朕用是震怒。今年调遣各路大兵,朕躬统六师,欲亲行剿灭。至克鲁伦河,厄鲁特噶尔丹一闻声息,抛弃子女、帐房、锅釜等物,乘夜而逃。西路大将军伯费扬古率领大兵至特勒尔济地方,遇噶尔丹败走,戮力交战,厄鲁特贼寇大溃,斩杀甚多,子女、驼马、牛羊等物尽行俘获,其馀逃散者陆“续来降。厄鲁特噶尔丹止带三十馀人逃窜。想噶尔丹冀免诛戮遁逃西去。亦未可知。应着理藩院遣才能官一员并笔帖式前往知会青海地方台吉等著传谕伊等所属可通西路地方居住人等知悉各相防备侦探信息。若遇厄鲁特噶尔丹即行拿送或既遇而不拿获或既经拿获不行遣送” 明知故释,此后即永以贼论。再将呼户纳尔地方现在居住噶尔丹所属人等,著尽行拿送。将此情节,令理藩院译蒙古字迅速驰驿往送青海地方。

    命诸蒙古兵各归本部。侍郎安布禄奏曰:“昔议叙喀”

    尔喀贝子盆苏克之事、奉

    旨、“俟至《克鲁伦》后再奏。今贝子盆苏克出征未回。”应

    俟到京时再议奉

    旨。“在后喀尔喀蒙古兵、俱令散归各家、至秋月赴京”

    叙功之时一并具奏

    上谕皇太子曰:“侍读学士喇西引丹巴哈什哈、于十”

    七日到。朕素识其面,非下流无知识之人。今唤入赐坐问之,其应对言语真实明爽。云“噶尔丹素有谋为,亦得人心。每悔深入乌阑布通,轻易交战。近思于克鲁伦、土喇诸处将喀尔喀及内地蒙古用计煽惑,令之首尾不相自顾。彼时希图大举满洲闻知,必然出师。师少则与之战,师众则委地而退。待满洲既旋,复蹑袭其后。如此不数年,自然财赋耗绝,必致疲弊,是以畜谋而来也。” 伊心志本侈,今不意圣躬亲统如许大兵,度人所难,行之瀚海,俄顷而至。厄鲁特之众,窥见军威,莫不丧胆,于初七日早,即行溃遁,昼夜奔驰,弃其生计。因追兵紧尾其后,狼狈流离。又于十四日,在特勒尔济地方,突遇西路大兵,时厄鲁特兵五千有馀,鸟枪不及二。

    千,自克鲁伦、巴颜、乌阑以上,极其亢旱,茎草全无,五昼夜仓皇败走于无草之地。沿途委顿,随去者少。曾见西路之兵先据高阜,我厄鲁特据一小坡,徒步拒敌。《天朝》大兵亦徒步与战,火器齐发,整肃从容,相逼而进。其前有举棍者,有将红圆之物遮蔽其身者,渐战渐近,至十步内,箭来如雨,先从噶尔丹所领之队败遁,次则丹济喇丹津温布亦遁,阿喇卜滩一队尚相拒未动。于是满洲骑兵将厄鲁特大营围绕,其妇人稚子及马驼,俘获甚多,牛二万头,羊四万只。又见阿奴喀屯为鸟枪所中而死,戴巴免尔《寨桑》中炮,连贯四人而死,波罗特和卓中箭而死。后复短兵前接,更有一队,所持非枪非刀,冲突直入,“所向之处,人皆披靡,毙者无算。思我主背其誓言,获罪圣主,天实厌之,至于此极。我等素行杀戮,离拆人之妻子,今孽归己身,辗转思维,爱惜性命,故背我主而图幸免。杀戮,存留,皆出圣恩。” 又以满兵如何问之,云:“我等会于乌阑布通时,即已畏慑,今来此克鲁伦土喇,我厄鲁特倾国之人,皆豫知灭亡,惟噶尔丹一人以为不然,犹妄言有成。此乃天之定数,彼不自知其然而然矣。昔噶尔丹征讨诸国时,所向咸克。如满洲兵者,实无敌于天下。我厄鲁特如何抵当,适自取覆亡也。” 又问:“噶尔丹得脱乎,可擒获乎?” 对云:“闻噶尔丹仅率四五十人而走,扰乱中未经目睹。然虽得脱,无以资生,殆困饿以” 死耳。书此正欲遣发。十八日中,副都统阿《南达》赍至《平灭厄鲁特》奏章,遂一并附往。其陆续投诚之厄鲁特二千有馀,亦全获其妻子牲畜。剿灭《厄鲁特》之事毕矣。将此情节,于

    皇太后前、奏闻。宫中咸令知之。满大学士尚书、及内廷

    侍卫大臣亦令知悉。朕已率众望

    天申谢。诸王大臣亦行庆贺。《特谕》

    甲戌

    命皇长子留驻中拖陵,料理两路大兵粮饷诸务。 上谕皇长子曰:“大兵人口逐队回师,尔可于此地酌”

    给粮食。至于成龙处。著于成龙拨与到京口粮、使之前往。

    命以骑给徒行人众,收养遗留仆从。

    上谕皇长子曰:“大军之行,兵丁内或有一、二无马步”,

    行者,亦未可知。有于成龙牲口,可取使乘用。我兵甚众,内有不能携带仆从弃之而去者,交于成龙给之饭食,用其力,使挽车看马,带至家中,交还原主。大兵还家,兵丁弃其盔甲器械什物,亦未可知。倘有不能带回者,有“《米完》空车” ,令装载车上带回。

    《谕八旗诸臣回师禁令》。

    上谕皇长子曰:“著谕《八旗大臣》:尔等皆朕简用之人。”

    今噶尔丹不能抗威,闻风而遁,诸大臣虽不得与战,惟约束官兵不扰沿途居民,不饮酒,不妄行抢夺、善饲马畜,就水草小心牧放;不盗刈田禾以饲牲畜、不践踏田禾,不遗一人一骑,全使到家;此即汝等之所以效力也。如肆行抢夺,遗留人马,事发断不轻恕。

    命“安插厄鲁特降人于边外。”

    上谕皇长子曰:“天时炎热。应令厄鲁特降人暂居张”

    家口外,俟丹巴哈什哈等家口到后,酌给牛羊锅帐等物。到张家口后,恐糗粮有误,可自于成龙取银五百两,交侍郎西喇小心照管,暂令居张家口外候旨。

    撤僧古尔、塔尔吉尔济地方哨卒。先是以僧古尔、

    塔尔吉尔济处,恐有寇警。

    上遣侍卫十五人、护军三十人赴《明珠所》,以探消息。

    至是

    上谓大将军:“费扬古既已击败噶尔丹,无庸哨探矣。”

    “若留伊等,徒縻粮食耳。著檄明珠酌留数人,其馀遣回。” 明珠随奏留新满洲十五人,其馀侍卫、护军、

    “俱遣回。” 《明珠》报“按察使刘暟运米五百石、面七千斤,于五月十七日十八日陆续到克勒河朔,随给驼马助运,交侍郎阿尔拜同刘暟于十八日起行解赴大军。都司丁延祥运米五百一十九石,以马驼往迎,自五月十九日起陆续到克勒河朔。又原任知府于汉翔等运米八百石,亦以驼马驮运到克勒河朔,交理” 藩院马尔汉押同起行解赴大军。

    驾至察罕布喇克。

    命檄催于成龙趱运。

    上谕行兵部曰:“大军运粮事务,关系甚要。”因于成龙

    才能可用,选出专令督理大军运粮事务。凡所题请,无不允行。初在京与于成龙面议时,议定八十日以内,用兵丁自备之粮,不用伊所运之米。八十日期满,即用伊所运之米。著伊运米至土喇地方,为土喇以北进剿之需。后将兵丁自备八十日口粮内又减留二十日口粮之时,伊曾奏云:“兵丁自”

    “备口粮,原议至八十日期满,方用臣所运米,今兵丁各减留二十日口粮,只馀六十日口粮。至食完即用臣所运米,车辆必不能至。” 朕即命骆驼首领郝尚图等将减留二十日口粮,照数分载运至,补给兵丁,今八十日已满。克鲁伦去京一千九百里,原议粮车日行三十里,以今计之,已经行过八十日矣,若日行三“十里,应过克鲁伦且至土喇。今于成龙等粮米不但未运至土喇,虽克鲁伦亦未有颗粒运到。以此观之,一日只行十里或十五里而已。噶尔丹一闻朕亲征信息,从克鲁伦河逆流遁去。朕率大兵穷追五日,再欲前往追剿因粮运未至,朕不得已率领大兵而回。其西路粮运全然迟误,土喇地方亦未曾运到颗粒西路大兵遇厄鲁特噶尔丹大败之尽获其子女牛羊等物犹幸克济若不将噶尔丹大败与彼相持则将奈何。误事非轻现今西路大兵因粮米匮乏皆由中路而来厄鲁特归降之二千馀人其子女人口甚多已经著于成龙作速运米” 七千石前来。伊止将米一千馀石著刘暟、宋大业、运过拖陵地方馀米全然未到。今已行八十馀里。粮车尚未见一辆询及沿途倒毙牲口皆云系运粮马骡观其所驻扎地方皆不按驿站择有水草之处俱于无水之地妄行驻扎不但兵丁虽伊等运粮人夫量亦缺乏因粮米不能多到朕营官兵止给七日口粮俟趱行至喀伦地方将米补给。况伊等运粮大臣官员,无一人先到,即汉官《宋大业》,亦未令满洲官员同行,使其独运米前来。“两路大军粮务,关系甚属重大。著作速移文于成龙,文到即将粮饷迅速运来,毋误军需。若仍迟延,将粮米不行速运,则于成龙等于迟误军需之中,又加迟误矣。”

    乙亥

    驾至西巴尔台。黑龙江将军萨布素等报到。索岳尔

    济山请停收生巴尔虎、萨布素等咨行。兵部曰:“三月十六日奉”

    旨、“著盛京乌喇兵。照将军萨布素所奏。前来驻扎。”萨

    布素领伊所属一千五百名兵,带三月行粮,于四月初旬起程,向克鲁伦而来。若遇生巴尔虎等,可即收取。钦此。我兵于五月初四日自喀尔喀河和

    洛思台地方起程。“本月初九日至索岳尔济山后五十里之噶尔达苏台河。” 因兴安地方之北应加防备,于是相视水草、在噶尔达苏台、喀尔布尔勒木布尔根等处屯兵。其

    《盛京》《乌喇》之兵遣人先来报云:“十二、十三日可到。”

    俟众兵齐集之后,遣人至索岳尔济山吴尔挥地方,探候大军信息。倘有厄鲁特警报,出兵之际宜暂停收取巴尔虎,俟事毕回时,将巴尔虎收取,或抗拒,或逃遁,酌量施行。乞大部一并议定。报。

    闻。

    丙子

    驾至席喇布里图留牧。喀伦蒙古王等行。

    “庆贺礼。”留牧喀伦之阿霸垓王吴尔占噶喇布达马

    林渣卜、蒿齐忒王达尔马几礼第、雅木披尔、阿霸哈纳尔贝勒卜昭、贝子额林辰达席、协理吴尔占噶喇布王旗分事务贝子车林敦多布、协理旗分事务台吉德木楚克等来迎。

    圣驾。庆

    贺“剿灭《噶尔丹》。”在

    行宫前三跪九叩头礼毕。传

    上谕曰:“尔等意中曾料朕此行所乘之马。可直抵克。”

    “鲁伦立奏大功而还。如是之速乎?其直陈之。朕尊为天子,富有四海,在京时饮食宴乐无不备具,皆尔等所共知。此番出征,朕日食一餐,羊肉以外,并无猪鹅等物。夙兴夜寐,栉风尘而沐雨雪。每至一处,朕皆步行。及闻噶尔丹确信,朕亲率前锋穷追。凡此,特欲速灭凶寇,使尔等众札萨克得安生之故耳!今噶尔丹已灭,喜奏肤功。不但尔等此后永无侵扰之虞、得享升平之乐,朕亦不复为尔忧劳矣。” 王吴尔占噶喇布等跪奏云:

    圣主垂问。等安敢隐昧?我等蒙古地方,三四月间,

    草不萌生牲畜饥瘦

    皇上念我外藩蒙古,不辞劳苦,七十日之内,于无水

    草之地,行三千里,立灭一大国,所乘马匹,腾骧而回,诚世所罕有之奇事。乃

    “天佛特相祐助耳。”噶尔丹为人凶恶,侵掠我外藩。蒙

    古任意纵横,未有敢与抗敌者。今我

    皇上加以天威,霆击电扫,不但我等蒙古世享太平,

    之福万邦之人闻

    皇上圣德神功若此,谁不倾心归服。传

    谕曰:“此番出兵各旗蒙古王、贝勒、台吉等、于引路探”

    信,牧马掘井诸事,甚为效力。凡差遣处,随所指使。

    无不应机各当。诚属可嘉。朕必使各得生计。重行赏赉至于喀尔喀等、此番亦甚效力。朕先以喀伦之内视为一家。今土喇克鲁伦以内、皆为一家矣

    吴尔占噶喇布等《叩头奏》云:臣。等受。

    皇恩深厚。于军国之事、自当效力。今

    《皇上》又《沛》。

    纶音如此轸念。等“更有何言,但愿仰托。”

    皇上洪福、优游乐业。子孙世世、效犬马之劳而已。

    皇太子奏至言。五月十九日接到

    谕旨、进

    皇太后览。奉

    皇太后旨、“前所遣书来知。噶尔丹闻大兵声息、杀其妻。”

    子弃其生计逃遁,予心已即欣喜。今更悉如。

    皇帝筹画,果与费扬古兵遇,先战一次,击败之,再战。

    “大败之。” 予闻不胜欣喜。

    皇帝之威福。

    《天地》、

    祖宗。皆同眷佑。所到成功、奏凯而还。予惟叩谢 天地神祗。中心悦豫。并问

    “皇帝安好。”又奉

    《谕旨》宣示宫中讫。又奏言、奉:

    皇父旨留居京师。伏念

    皇父。俯为生民勤劳

    圣体殚竭心思,驰驱跋涉,深入喀伦以外无水瀚海

    北边之地。臣。昼夜忧念,于心前闻,近克鲁伦,寇所居处,

    天威所至,贼闻风远遁。今又于五月十九日,捧接 皇父颁到谕旨,“闻大将军伯费扬古兵至,殄除贼众”,

    喜音。臣。不胜欢庆,谨拜。

    天以谢此。皆

    皇父预料逆贼决策破灭,筹画素定,分路遣发大兵。

    “调度期会” ,尽善之所致也。黎庶得以安息。皆

    皇父。念切国家民生感通

    上天之故。即传集文武群臣、宣示《捷音》、咸令闻知奏:

    请往迎

    皇父候:

    谕旨一到、即便起程、急欲瞻仰

    天颜,以抒诚恳之念。孺子依恋之心。为此谨先稽首。

    申贺奏至得

    旨用兵事务。京师喜闻捷音、故接连驰报。今武功告

    成惟“迅速还京” ,此外更无多语也。

    上谕皇太子曰:“遣中使之后、德木楚克台吉于《二十》”

    一日到云:“十八日,曾见两处将军会合贼于伯费扬古军中投顺者:回子之阿卜都什汗、厄鲁特之车林渣卜、台吉巴兔尔、台吉顾鲁默尔根台吉、韩度台吉、梅寨、桑马木、顾英寨、桑厄林辰、哈什哈、顾英寨、桑毕车七大喇嘛毕西勒尔兔绰尔济被大兵剿杀之后来降之厄鲁特云丹济喇,于交兵时未动,师败自刎。” 阿喇卜滩两处著伤,未见脱出,曾见其所乘之马,殆亦死矣。吴尔占渣布死于阵前,噶尔丹所率约十人奔僧枯尔上流前往。噶尔丹有言“今已矣,难以存留,惟前往不拘何地,饥饿以死而已。” 如此怨咎而行。此番被杀与投顺者,朕皆素知,为噶尔丹信用之人,今已殆尽。但伊喇古克、三库图克图、丹“津三人未知消息、投顺于费扬古之人二千有馀、投顺马思喀之人五百有馀将军等遣人四面觅其踪迹脱去无多击贼之地我兵常只身独行捡寻贼物、有廓然荡平景状朕曾遣侍卫马五往观俟回日明白询问再谕。朕恐汝等悬念故屡示之将此情形于”

    皇太后前奏闻。

    丁丑

    驾至乌喇尔几地方驻跸

    命留米于西喇布里图。

    上谕行兵部曰:“同知韦国佐所运米一百石。著留于”

    西喇布里图驿,俟大兵到时,散给兵丁。

    谕曰:“给米之事、关系甚要。前途无一大臣遣人至于”

    《成龙》处,令乘自用之马,速来。

    命查收“达赖喇嘛《交通噶尔丹》”书札。

    上谕内大臣索额图、大学士伊桑阿曰:“令行文大将”

    军费扬古、马思喀等、“著遍谕我兵、及扎萨克蒙古喀尔喀沙木巴王等王贝勒贝子所属人、并投诚厄鲁特等、将达赖喇嘛班禅库图克、图第巴交通《噶尔丹》之文、或《唐古特》字、或蒙古字、俱查明收取。交一晓事贤能官作速驰驿送至御营” 事件不可遗漏。

    戊寅

    上驻跸苏德图。户部奏请拨给。现在

    御营人口、七日米粮。奉

    旨、“交与于成龙。”著大学士伊桑阿看给。

    命沿途休养士马上谕行兵部曰:“自喀喇芒鼐以前、其草甚茂著谕后”

    营大臣,疲乏马匹,不可遗弃,须从容调养,务令前到。步行仆从,亦必加意抚恤,勿遗一人。《前令步行仆从》,所到驿站,即与饭食,曾经给发米粮。今朕回銮,途遇步行仆从人等,问之驿站,并不给饭。著《传谕各驿站》,自此以后,若遇步行仆从,务与饭食,酌量给米遣发。至交与疲乏马匹,必拣水草佳处牧放,回时交还本主,留皇长子于大兵后沿路稽察。如有违误不遵者,察出定行正法,决不宽恕。

    命于成龙、李鈵、喀拜分驻三处,供应大军粮饷。 上谕议政大臣等曰:“给散在后二路大兵米粮关系”

    “紧急着于成龙、李鈵、喀拜三人于拖陵驻一人苏《德图》驻一人拖陵苏《德图》之间驻一人应付大兵米粮除已过拖陵之米不议外其才到拖陵之米著暂留拖陵前路若有取用候《明珠》” 移文运往。其已出喀伦未至拖陵之米免运至拖陵随所到之地即行留贮。已有明旨谕皇长子及内大臣明珠矣。其未出喀伦“之米,亦免前来,随处留贮,俟大兵回时,沿途应付。此应付米粮之事,亦已明谕皇长子及内大臣明珠。其已出喀伦、未出喀伦之米,除应给大兵外,所馀米粮,运至一紧要处,或赈济穷蒙古,或别有取用,再行定夺。尔等会议具奏。” 随议。

    上谕:“已极周详。俱应钦奉而行。其左都御史于《成龙》。”

    侍郎李鈵、左通政喀拜俟奉

    旨“派定各驻一处之后、再移文”

    皇长子、并内大臣明珠、得

    旨、“著于成龙住拖陵。李鈵住拖陵。”苏德图之间喀拜

    住苏德图

    己卯

    《驾至科图》。

    命安郡王马尔浑暂驻喀伦爱必罕西喇穆冷地方。 上谕内大臣索额图等曰:“驻扎归化城安郡王马尔”

    浑等著往艾巴哈西喇穆伦之喀伦。于大兵进喀伦之前暂行驻扎如有厄鲁特溃散逃窜来投降者令其收取。安郡王等无兵如有用兵处可酌调附近蒙古兵如无用处不必调遣

    命加恩喀尔喀从征诸部长。

    上谕理藩院曰:“此番出师。喀尔喀之扎萨克等、随朕”

    “前来一无俘获而服役甚劳。著赏车陈汗银一千两。缎十疋若彼已归可即使人送往其馀扎萨克等各赏银三百两内扎萨克贝子盆楚克著传旨《谕》云、‘尔此番甚著劳绩。俟至京之日议定应封尔何爵即遣人赍敕印往封。又协理旗下事务人员著各赏银一百两将此交明尚书库勒纳’。” 又喀尔

    喀公车木楚克纳木渣尔旗下乡导齐旺言:“我喀尔喀遭乱之时”,臣。妻与妹,俱被厄鲁特阿拉布滩等掳去。今既大破《厄鲁特》,夺其子女,设或尚存,伏乞

    圣恩、给“完聚”为是。《叩》。

    《阍》。

    上谕侍郎安布禄曰:“乡导齐旺、此番颇有劳绩、著理”

    藩院移文“大将军伯费扬古,若齐旺之妻与妹尚在。著察出给与完聚。”

    庚辰

    上于塔尔奇喇。

    赐留牧阿霸垓王吴尔占噶喇布达马林、渣卜蒿齐。

    “忒王达尔马几礼地雅木披尔、阿霸哈纳尔” 、贝勒卜昭、贝子额林辰达席等宴。

    赏王、贝勒、贝子银各三百两,台吉等银各一百两。原

    封喀尔喀扎萨克贝子伊尔登济农达礼等喀尔喀台吉之妻等皆衣蟒服。喀尔喀男妇扶老携幼以及孺子齐集。

    行宫东门、匍伏稽首、跪奏曰:“噶尔丹乃我辈大仇、恃”

    其强悍虔刘,我辈已至极矣。今不意噶尔丹亦有丧亡之日也!

    皇上从天而降,灭此凶寇,救我喀尔喀通国之患,实

    非常之举,我辈今已得报之矣。请谢!

    皇上再造之恩。传

    谕曰:“朕君临天下,统御万邦,本无分于内外。即海隅”

    “荒陬,皆吾赤子,一体眷念。厄鲁特噶尔丹逆天肆虐,恃强陵弱,掳掠喀尔喀等国。故朕不辞劳瘁,亲统大兵征伐剿灭。今厄鲁特之祸靖则朔方永清矣。汝七旗喀尔喀,自今以后各自乐业,图报国恩,以副朕家视天下之至意。” 原封贝子《伊尔登济农》

    达礼等稽首跪奏曰:臣。等先为噶尔丹所败、穷迫已甚。特投

    圣上而来。

    圣上将我辈容纳恩养。后噶尔丹又侵据我土地,肆

    行掳掠蒙

    上恩恤,令我辈移居喀伦之内。今又剿灭噶尔丹。以

    舒我辈之大患。自今以后,我辈子孙世世得安。

    生业者皆我

    皇上之殊恩。譬人赖天之覆,恃日之光,以生

    皇上、即我辈之天日也。但祝

    “圣寿万年,与天日同悠久耳。”又我辈众人《数百里》,拮

    据而来祈得仰瞻

    天颜,再四叩恳。奏入、

    上命以次引入幔城进见。众皆叩头呼“万岁。”

    皇上随宣训谕。均赐茶出。复遣掌膳章京莫洛浑等 赐宴。仍

    赏银、币、衣服有差。又阿《霸垓》王《卓礼克图毋》妃《王吴》

    尔占噶喇“《布毋》妃各。”

    赐衣一袭及银币。自是以后至《独石口》,皆依此例。每

    日,汗、王、贝勒台吉等、来

    行宫外《行庆》。

    贺朝谒礼者甚众,坐立之处,至不能容。蒙古有名《喇》

    嘛及王、贝勒《福金》等,男妇挈群而来者如归市,无论贵贱,悉出诚心贡献。驼、马、牛、羊不可数计。

    驾行时、男妇老幼群集拜跪路傍、合掌稽首、络绎不

    绝。附近众扎萨克及牧场蒙古,率妻子迎献酒浆酥酪者,沿途环拥

    上有时下马,令众。

    皇子文武大臣侍卫侍坐。取蒙古等所献,分颁饮啜。凡执事以及仆从,均得沾渥。蒙古来迎男妇以及稚子,皆令环坐。

    赐以酒脯,欢声动地,讴歌遍野。

    命独石口内五站豫备香薷汤。

    上谕行兵部曰:“《独石口内》五站,每站各煎香薷汤豫”

    备以酌饮凯旋军士。时方五月下旬盛暑之际。

    车驾所至,或隔宵降雨,或日间阴云轻翳,氛埃不起。

    凉爽袭人。直抵京城。类皆如此。

    命皇长子回京师。

    上谕行兵部曰:“皇长子令回京,其散给军粮事务,交”

    《明珠》于“成龙” 可也。

    壬午

    上驻跸苏勒图喀尔喀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土谢。

    图汗、西地西里贝勒同众台吉至庆贺剿灭噶尔丹,因请谢。

    恩。

    上召入行宫内见之,土谢图汗率西地、西里等叩头, 上曰:“尔年已老,不必叩头。”命扶起,《土谢图汗》跪而固

    请曰:“《噶尔丹》系”臣。大仇事皆由。而起。已年老,欲见噶尔丹之歼灭,度必不能,念已绝矣。今得目睹,梦寐中亦不料及此。死亦无憾矣。伏惟

    皇上不自惜劳苦,轸念众喀尔喀等遭罹患难,将狡

    恶凶贼噶尔丹,立行剿灭。如此。

    “洪恩大德。衰朽残躯。敢不叩谢。”奏毕叩头不已。 上命御前大臣扶起赐坐。土谢图汗复跪奏云:之。

    随往出征人等言

    皇上夙兴夜寐,日食一餐,一应大小事务,俱出 睿裁,焦劳至极。此举特为七旗扎萨克、喀尔喀驱除

    灾害,使得永享安乐。臣。今年老,不能效犬马之劳。惟教子孙世戴。

    洪恩,以图报效。喀尔喀等国虽灭,较之《噶尔丹》之

    灭,尚觉荣幸曩。臣。等七旗。扎萨克喀尔喀,虽为噶尔丹所破等尚识时势,将妻子及所属人等保护来归。

    皇上。蒙我

    皇上广如天之仁、即纳等。仍复旧封、享受

    皇恩如此显耀。今噶尔丹悖天纵恶,

    “天威甫临,其国立亡”,妻子被戮,不能保护,一应奴仆。

    牲口,尽为俘获,虽带数十骑,只身鼠窜,终不能脱,死且无葬身之地矣。臣。“较之《噶尔丹》,相去悬绝。”奏毕,伤感泪下。

    上温旨安慰之。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俯身合掌奏:

    云:“我系出家人,以杀生为戒,不敢行庆。”

    贺礼但驱除凶暴以安众生者,乃佛经之所崇重。 皇上欲使宇宙群生各得其所。

    “亲历诸般劳苦,立奏绝世肤功。”我喇嘛不胜惊异,自

    此以后惟愿

    皇上万寿无疆、日于佛前诵经祝祷而已。

    癸未

    驾至察罕诺尔。“抚远大将军伯费扬古、平北大将军”

    马思喀等奏至疏曰:“五月二十一日,副都统阿南达至,传”

    谕曰:“西路粮饷未到军前。朕深切轸念。如之何则可?”

    尔两大将军会议。钦此。臣。等查西路大兵。五月十

    三日,“于昭莫多地方仗。”

    圣主神威,“大败噶尔丹后,拨给察哈尔参领品级”章

    京塞音察克,察哈尔兵一百名,酌量派给官员遣往。《翁金》有零星结伙觅食散行之厄鲁特,亦

    未可知。遇时即行剿杀。并令晓谕翁金看守米粮之西安副都统西尔哈达与运粮侍郎王国昌等。又移文副都统西尔哈达、侍郎王国昌等言:“托

    皇上洪福,大败噶尔丹,或有零星逃散、妄行窃盗者,

    “亦未可知。米粮关系甚要应加意防守严紧斥堠若遇厄鲁特人即行剿杀。知会后又拨给察哈尔参领阿木胡郎等察哈尔兵二百馀名酌量派给官员。令往迎米粮交战地方山林之内或有零星逃散厄鲁特人亦未可知遇时即行剿杀米粮到时防护向大兵前来。” 本月二十一日又遣喀尔喀昆都伦波硕克图多罗郡王滚布旗下色尔济等十人、照

    上谕、“誊写赍送齐思希忒克木齐克等处、寻觅根敦。”

    代青去矣我

    皇上意图万全、因西路粮米未到、奉

    谕极其周详。等议,派出中路前锋百名、护军百名,

    拣选西路前锋护军骁骑百名,每旗派章京一名,每翼派夸兰大一名。正欲遣往。臣。费扬古所遣往迎米粮骆驼,及正卿辛保、侍读学士范承烈、总兵官毛来凤、郎中鄂奇等自备骆驼二十九只所载赶送大兵米粮,于本月二十二日已到。其留于《翁金》之米,正卿辛保等送往那拉特地方运送之米,既到,此后并无可虑之处;故停止派遣兵丁。为此谨具奏。

    闻。

    命示议政大臣。

    命赐土谢图汗折卜尊丹巴库图克图各银一千两。

    多罗贝勒西第什里银三百两。

    命赐土谢图汗诸台吉妻女银一千四百二十两。 命赏修道、凿井监牧人员。先是

    上谕侍郎安布禄等曰:“阿霸垓两旗、阿霸哈纳尔两”

    旗、蒿齐忒两旗内、此番修路掘井牧马之台吉官兵等职名、著照吴尔占噶喇布王所开、翻译奏览

    至是,安布禄等奏言:“此次修路、掘井、牧马之蒙古台吉、官员兵丁,俱于所司之事尽心效力,应钦遵。”

    上谕、加

    恩赏赐《阿霸垓》两旗。《阿霸哈纳尔》两旗。《蒿齐忒》两旗。

    以上六旗,台吉一百四十三名,舅舅子孙三名,应各赏银五十两。都统三名,副都统四名,各赏银二十五两。参领四名,长史三名,各赏银二十两。一等护卫七名,佐领三十八名,各赏银十五两。护卫三十五名,典仪三名,达尔汉一名,骁骑校二十四名,各赏银十两。兵丁附丁共二千二百零八人,各赏银五两,共银一万九千九百六十两,将于成龙带来银内动用。现今六旗扎萨克王贝勒、贝子、赞理旗下事务台吉等俱在此处,应交与伊等使赏各旗下台吉官兵等,俾沾

    “皇上实惠。”奉

    旨、“此次赏赉。将苏尼特两旗亦入此数内。再召尚书。”

    “班第著驰驿前来。到时著照前议监视行赏。其馀银两不必随朕带往,著留此处。现有员外郎《帖图》一人在此,再将部院才能官员派出一二人同帖图管理。所留此处银两、马匹、仆从人等等候大兵。于成龙所运之粮,既无用处若使载回反劳牲口人力,留此备用似犹有益著将此即行会议。” 随议。

    上谕极其周详。俱应钦遵。

    谕旨行。今应往召尚书班第、将苏尼特两旗之修道

    “掘井坐塘台吉官兵数目查明照赏阿霸垓等六旗例亦将于成龙赍来银两支赏之。此赏八旗人员之处交明尚书班第及扎萨克王台吉等或赍回本处赏给或俱传集于察罕诺尔地方班第亲同扎萨克等会同监赏。著班第酌量而行将于成龙赍来银两现在此处者即行赏给,馀银即留贮此处俟尚书班第至时,赏给阿霸垓等八旗之修道、掘井、牧马及坐塘之台吉官兵,其馀仍交于成龙原赍官员人等赍回京城。于成龙所运之米已过察罕诺尔者,著拨给后队官兵,馀俱令载回察罕诺尔地方其未至《察罕诺尔之米,及和尔博》以南驿站所留之米,亦交于成龙等,俱运至察罕诺尔地方,或酌量收贮此收贮之米著于成龙等小心谨慎苫盖坚固勿使雨水浸湿以致霉烂察罕诺尔地方去苏尼特阿霸垓部落甚近量派此六旗官兵著轮班看守此处所留人众牲口银米甚多今祗有《帖图》一人著再留随征之给事中能泰李沙会同料理将此所留人马俟后队兵至时各交明本主” 尚书班第、于成龙、李鈵喀拜等至时著同派官兵交明米石。再回京城。其取用所馀银米之数。著尚书班第于成龙等奏明存案。奏

    入奉

    旨:“依议。”

    皇长子允禔奏“报拨给米粮” 事。先是

    上谕皇长子曰:“大兵粮饷、若尚可支几日?将这一路”

    “粮饷。尔与明珠商议沿途节次存贮,随大兵所至地方支给;则车辆牲口俱得歇息,兵饷亦不至有误。” 至是,

    皇长子奏曰、臣。等“自克勒和朔运往迎接大兵米一千零十九石,面七千斤,内除给过往迎西路运留特勒尔济地方米粮官兵外,所馀米面俱拨给抚远大将军、官兵矣。今现到克勒和朔米二千零二十四石五斗,面四百斤,将此米除给平北大将军官兵一千石外,馀米一千石、面四百斤,再给抚远大将军官兵。两路大兵既有此米。已可至拖陵地方现今拖陵有运到米三千一百石零为此移文于成龙。著沿路运粮夸兰大官员等将未到米粮接续于驿站处停止外又遣郎中噶礼随其所遇著于驿站处停止”又奏曰、奉到

    《敕令》:回京,谨将粮务交于成龙、明珠。身于二十。

    六日,自“拖陵” 起,行矣。报。

    闻。

    甲申

    严饬擅用官马。

    谕行兵部曰:“朕回军以来、于沿路沙冈处见于《成龙》”

    等所留挽车牲口,尽皆肥壮,至拣选带往前去牲口则疲瘦者多。捐运赎罪人等,将官马驮载伊等私物,以致粮饷颗粒亦不能依限至克鲁伦。此皆由于成龙等留肥壮马匹在后捐运赎罪者,将肥马擅驮私物,迟误官粮。朕路遇捐纳人等用肥壮马驮载私物者,痛恶之,已将马追取,散给兵丁矣。将此移文知会于成龙。

    定凯还告

    庙迎贺礼。礼部奏言、今

    皇帝亲统六师、剿灭噶尔丹。查 太宗皇帝往征朝鲜、受降还师。诸王大臣上表迎接、进

    京之日诣

    堂子行“三跪九叩头礼。”又告祭。

    太庙。又查明朝永乐年间、上躬率师往征蒙古、回京之

    “日、遣官告祭天地宗庙陵寝、承天门旗纛之神、布告天下。升奉天殿、受臣工表贺。” 今

    皇帝大捷回銮进京之日、应自和硕亲王以下有顶

    “带官以上俱穿蟒袍补服,过《清河》” ,郊上跪迎,排列仪仗。自土城至

    “堂子从军”,不从军,诸王大臣皆随。

    皇帝赴

    堂子听鸣赞传呼,行“三跪九叩头礼。”毕,排列仪仗,自 堂子至午门、

    皇帝回宫。其献表庆贺、告祭、宣布天下、应行事宜、俟 皇帝回宫之后、逐一查明议奏。

    上命议政大臣集议。随议:

    皇帝亲统六师,谟略预定剿灭噶尔丹。

    “功德甚大。古无与伦。应行典礼。俱应如礼部所奏。” 上从之。

    上谕皇太子曰:“朕入喀伦,见草长甚佳,诸人之马,留”

    在喀伦者,皆更肥壮。《众蒙古》云:“比数载以来,不曾见如此草长茂盛、雨水调匀之年。自今春牲畜肥壮,四种牲畜之孳息,并无损伤,此皆我圣主所赐福庆,惠及我等者。” 又内扎萨克喀尔喀翁妪及妇人稚子,迎于路次,喜而言曰:“以我圣主之威福,不惟一噶尔丹,即十噶尔丹,大兵一至,亦立刻破灭矣。今圣主建立大功,奏凯而还,我等来迎叩首,从此共乐太平。” 又有老妇等言:“我等初以为圣主不在富盛之地,宝幄之中安居逸乐,而当此寒苦之时,何为来我曹此等地方?我等闻远过瀚海,前往克鲁伦河,我等老朽之人,不觉眼中流泪,每日哭泣,意中思念,我主为何深入如此荒远悍恶之敌地,忽闻将噶尔” 丹剿灭,奏凯而还,方知我威武圣主之来,诚大庆幸也。若非如此,我等今生何以生活?皆欢欣忭喜,谓胸怀得以开畅,稽颡至于破裂。笑者哭者,一时杂遝。今正蒙古牲畜肥壮之时,极为殷阜,较我师去时,迥相悬绝。比时未经遣闻,今特谕知可进。

    皇太后慈览,并使宫中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