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三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经济汇编 第四卷
经济汇编 戎政典 第五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四卷目录

     戎政总部总论三

      春秋四传宣公元年楚子郑人侵陈 诸侯会晋师伐郑 晋赵穿侵崇 晋人宋

      人伐郑 宣公二年战于大棘 秦师伐晋 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侵郑 宣公三年楚人侵

      郑 宋师围曹 宣公四年公伐莒取向 宣公六年晋赵盾卫孙免侵陈 宣公七年公会

      齐侯伐莱 宣公九年晋荀林父帅师伐陈 宋人围滕 宣公十年宋师伐滕 晋人宋人

      卫人曹人伐郑 公孙归父帅师伐邾 宣公十有二年楚子围郑 战于邲 楚子灭萧

      宋师伐陈 宣公十有三年楚子伐宋 宣公十有四年晋侯伐郑 楚子围宋 宣公十有

      八年晋侯卫世子臧伐齐 邾人戕鄫子于鄫 成公二年齐侯伐我北鄙 战于新筑 战

      于鞍 齐侯使国佐如师 成公六年取鄟 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 晋栾书帅师救

      郑 成公八年晋栾书帅师侵蔡 成公九年晋人执郑伯 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 成公

      十年卫侵郑 成公十有三年晋侯使郤锜来乞师 公自京师遂会诸侯伐秦 成公十有

      五年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成公十有六年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 成公十有八年

      楚子郑伯伐宋

    戎政典第四卷

    戎政总部总论三

    春秋四传

    楚子郑人侵陈

    《春秋》:宣公元年“秋,楚子、郑人侵陈,遂侵宋。晋赵盾帅 师救陈。”

    《穀梁传》:“遂,继事也,善救陈也。”

    《胡传》:楚书爵而人郑者,贬之也。郑伯本以宋人弑君, 晋不能讨,受赂而还,以此罪晋,为不足与也,遂受盟 于楚。今乃附楚以亟病中国,何义乎?书“侵陈”,遂侵宋 者,以见潜师掠境,肆为侵暴,非能声宋罪而讨之也。 既正此师为不义,然后中国之师可举矣。

    诸侯会晋师伐郑

    《春秋》:宣公元年“秋,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会晋师于棐 林,伐郑。”

    《公羊传》:“此晋赵盾之师也。曷为不言赵盾之师?君不 会大夫之辞也。”

    《穀梁传》:“列数诸侯而会晋赵盾,大赵盾之事也。其曰 师何也?以其大之也。于棐林地而后伐郑,疑辞也。此 其地何,则著其美也。”

    《胡传》列数诸侯而会晋赵盾,穀梁子以为大赵盾之 事,以其大之也,故曰师。此说非也。《春秋》立法,君为重, 而大夫与师其体敌,列数诸侯于帅师之下,而又书 大夫之名氏,则臣拟于君而不可以为训。其曰“会晋 师”,此乃谨礼于微之意也,其立义精矣。棐林,郑地也, 前者地而后伐,以为疑词。此其地则以著其美者,一 美一恶,无嫌于“同。”

    晋赵穿侵崇

    《春秋》:宣公元年“冬,晋赵穿帅师侵崇。”

    《公羊传》:“柳者何?天子之邑也。曷为不系乎周?不与伐 天子也。”

    《胡传》崇在西土,秦所与也。晋欲求成于秦,不以大义 动之,而伐其与国,则为谖已甚,比诸伐楚以救江异 矣。而《传》谓设此谋者,赵穿也。意者赵穿已有逆心,欲 得兵权,托于伐国以用其众乎?不然,何谋之迂?而当 国者亦不裁正而从之也。穿之名姓自登史策,弑君 于桃园,而上卿以志同受恶,其端又见于此。书“侵”,以 见所以求成者非其道矣。

    大全任氏辅曰:《地谱》商有崇国,在京北柳县甘亭。啖氏曰:“崇,小国也”,《公羊》误为“柳。”

    晋人宋人伐郑

    《春秋》:宣公元年“冬,晋人、宋人伐郑。”

    《穀梁传》:“伐郑,所以救宋也。”

    《胡传》:“宋人弑君”既列于会,在春秋衰世已免诸侯之 讨矣,论《春秋》王法则其罪固在,法所不赦也。而晋人 与之合兵伐郑,是谓“以燕伐燕”,庸愈乎?其书晋人、“宋 人”,非将卑师少,盖贬而人之也。以贬书“伐”者,若曰声 罪致讨而己有瑕,则何以伐人矣?

    战于大棘

    《春秋》宣公二年“春王二月壬子,宋华元帅师,及郑公 子归生帅师,战于大棘,宋师败绩,获宋华元。”

    《穀梁传》:“获者,不与之辞也,言尽其众以救其将也。以 三军敌华元,华元虽获不病矣。”

    华元得众甚贤,故不与郑获之。先言败绩而后言获,知华元得众心,军败而后见获。晋与秦战于韩,未言败绩而君已获,知晋侯不得众心明矣。何休曰:“书获,皆生获也。如欲不病华元,当有变文。”郑君释之曰:“将帅见获,师败可知,不当复书师败绩。此两书之者,明宋师惧华元见获,皆竭力以救之,无奈不胜敌耳。华”元有贤行,得众如是,虽师败身获,适明其美,不伤贤行。今而书“败获”,非变文而何?

    胡《传》两军接刃,主将见获,其负明矣。又书“师败绩”,词

    不赘乎?此明大夫虽贵,与师等也。故将尊师少,称将
    考证
    不称师;师众将卑,称师不称将。将尊师众,并书于策

    者,示人君不可轻役大众,又重将帅之选,其义深矣。 或曰:“元帅,三军之司命,而轻重若是班乎?自行师而 言,则以元帅为司命;自有国而言,则以得众为邦本。 郑使高克将兵御狄于境,欲远克也,而不恤其师。楚 以六卒实从得臣,恐丧师也,而不恤其将。故《经》以弃 师罪郑,以杀其大夫责楚。明此义,然后知王者之道, 轻重之权衡矣。

    秦师伐晋

    《春秋》:宣公二年“春王二月,秦师伐晋。”

    《左传》:“秦师伐晋,以报崇也,遂围焦。”

    《胡传》:“按《左氏》以报崇也,遂围焦。晋用大师于崇,乃赵 穿私意而无名也,故书‘侵’。秦人为是兴师而报晋,则 问其无名之罪也,故书‘伐’。世岂有欲求成于强国而 侵其所与可以得成者乎?穿之情见矣。宣子当国,算 无遗策,独懵于此哉?其从之也,而盾之情亦见矣。《春 秋》书事,笔削因革,必有以也。一侵一伐而不书围焦”, 所以诛晋卿上侵之意,其所由来者渐矣。

    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伐郑

    《春秋》:宣公二年“夏,晋人、宋人、卫人、陈人侵郑。”

    《胡传》:“按《左氏》,晋赵盾及诸侯之师侵郑,以报大棘之 役。初,郑归生受命于楚以伐宋,经不书伐而以宋华 元主大棘之战者,盖楚人有词于宋矣。师之老壮在 曲直,晋主夏盟,盾既当国,合诸侯之师,何畏乎楚?何 避乎斗椒?然力非不足而去之者,以理曲也。故卿不 氏而称人,师书侵而不言伐。《易》于《讼卦》之象曰:‘君子 作事谋始’。”始而不谋,将至于兴师动众,有不能定者 矣。晋惟取赂,释宋而不讨,至以中国之大,不能服郑, 不竞于楚,可不慎乎?《春秋》行事,必正其本,为末流之 若此也,其垂戒明矣。

    楚人侵郑

    《春秋》:宣公三年“夏,楚人侵郑。”

    《左传》:“郑即晋故也。”

    胡传:“按《左氏》‘晋侯伐郑,郑及晋平,而经不书者,仲尼 削之也。郑本以晋灵不君,取赂释贼,为不足与似也, 而往从楚,非矣。今晋成公初立,背僭窃伪邦而归诸 夏,则是反之正也。《春秋》大改,过许迁善,书楚人侵郑 者,与郑伯之能反正也,故特著楚人侵掠诸夏之罪 尔。郑既见侵于楚,则及晋平可知矣’。”

    宋师围曹

    《春秋》:宣公三年“秋,宋师围曹。”

    《胡传》:“按《左氏》,宋文公即位,尽逐武、穆之族二族,以曹 师伐宋。然不书于《经》者,二族以见逐而举兵,非讨罪 也。及宋师围曹,报武氏之乱,而经书之者,端本清源 之意也。武、穆二族与曹之师,奚为至于宋哉?不能反 躬自治,恃众强以报之,兵革何时而息也?宋惟有不 赦之罪,莫之治也,故书法如此。”

    公伐莒取向

    《春秋》宣公四年“春王正月,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莒人 不肯。公伐莒,取向。”

    《左传》:“非礼也。平国以礼,不以乱。伐而不治,乱也。以乱 平乱,何治之有?无治,何以行礼?”

    《公羊传》:“此平莒也。其言不肯何?辞取向也。”

    《穀梁传》:“及者,内为志焉尔。平者成也。不肯者,可以肯 也。伐犹可,取向甚矣。莒人辞,不受治也。伐莒,义兵也。 取向非也,乘义而为利也。”

    《胡传》:“心不偏党之谓平”,以此心平物者物必顺,以此 心平怨者怨必释。惟小人不能宅心之若是也,虽以 势力强之,而有不获成者矣。夫以齐、鲁大国,平郯、莒 小邦,宜其降心听命,不待文告之及也。然而莒人不 肯,则以宣公心有所私系,失平怨之本耳,故书“取”以 著其罪,及所欲也。平者,成也。取者,盗也。不肯者,心弗 允从,莫能强之者也。以利心图成,虽强大不能行之 于弱小。《春秋》书此,戒后世之不知治其本者。故行有 不得者,反求诸己,斯可矣。

    晋赵盾卫孙免侵陈

    《春秋》:“宣公六年春,晋赵盾、卫孙免侵陈。”

    《左传》:“春,晋、卫侵陈”,陈即楚故也。

    《穀梁传》:“此帅师也,其不言帅师何也?不正其败前事, 故不与帅师也。”

    《胡传》。按《传》称“‘陈及楚平、荀林父伐陈,经皆不书者,以 下书晋、卫加兵于陈”,即陈及楚平可知矣。以赵盾、孙 免书“侵’,即林父无辞可称,亦可知矣。爱人不亲反其 仁,治人不治反其智。晋尝命上卿帅师救陈,又再与 之连兵伐郑,今而即楚,无乃于己有阙?盖亦自反可 也。不内省德,遽以兵加之,则非义矣。故林父不书伐”, 而盾免,书“侵”,以正晋人,所以主盟非其道也。

    公会齐侯伐莱

    《春秋》:宣公七年“夏,公会齐侯伐莱。秋,公至自伐莱。大 旱。”

    《左传》“不与谋也。凡师出,与谋曰及,不与谋曰会《胡传》:“及者内为志,会者外为主。平莒及郯,公所欲也, 故书‘及’,继以取向,即所欲者可知矣。伐莱,齐志也,故 书‘会’”,继以伐致,即师行之危亦可知矣。公与齐侯俱 不务德,合党连兵,恃强陵弱,是以为此举也。军旅之 后,必有凶年。言民以征役怨咨之气,感动天变,而旱 干作矣。其以“大旱”书者,或不雩,或虽雩而不雨也。不 雩,则无恤民忧国之心;雩而不雨,格天之精意阙矣。

    晋荀林父帅师伐陈

    《春秋》:宣公九年“秋九月,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会 于扈。晋荀林父帅师伐陈。”

    《胡传》:“按《左氏》讨不睦也。陈侯不会,荀林父以诸侯之 师伐陈,晋侯卒,乃还。则知经所书者,与晋罪陈之词 也。会于扈以待陈,而陈侯不会,然后林父以诸侯之 师伐之也,则几于自反而有礼矣。不书诸侯之师,而 曰林父帅师者,在会诸侯皆以师听命,而林父兼将 之也,则其众辑矣。晋主夏盟,又尝救陈,所宜与也,而” 惟“楚”之“即”,夫岂义乎?

    宋人围滕

    《春秋》:宣公九年“冬十月,宋人围滕。”

    《左传》:“因其丧也。”

    《胡传》:“围国非将卑师少所能办也,必动大众,而使大 夫为主帅明矣。然而称人,是贬之也。滕既小国,又方 有丧,所宜矜哀吊恤之不暇,而用兵革以围之。比事 以观知,见贬之罪在不仁矣。”

    宋师伐滕

    《春秋》:宣公十年“夏六月,宋师伐滕。”

    《胡传》:前围滕称人,刺伐丧也。此伐滕称师,讥用众也。 宋大国,爵上公,霸主之馀业,力非不足也。今邻有弑 逆,不能声罪致讨,乃用大众以伐,所当矜恤之小邦。 且滕不事己,无乃己德,犹有所阙,而滕何尤焉?故特 称师以著其罪,而汲汲于诛乱臣、讨贼子之意见矣。

    晋人宋人卫人曹人伐郑

    《春秋》宣公十年“夏六月,晋人、宋人、卫人、曹人伐郑。” 《胡传》:按《左氏》,“郑及楚平,诸侯伐郑,取成而还。其称人, 贬也。郑居大国之间,从于强令,岂其罪乎?不能以德 镇抚而用力争之,是谓五十步笑百步,庸何愈于楚? 自是责楚益轻,罪在晋矣。”

    公孙归父帅师伐邾

    《春秋》:宣公十年“秋,公孙归父帅师伐邾,取绎。”

    《胡传》:用贵卿为主将,举大众,出征伐,不施于乱臣贼 子,奉天讨罪,而陵弱侵小,近在邦域之中,附庸之国, 是为盗也。当此时,陈有弑君之乱,既来赴告,藏在诸 侯之策矣,曾不是图,而有事于邾,不亦傎乎?故四国 伐郑,贬而称“人”;鲁人伐邾,特书“取绎”以罪之也。

    楚子围郑

    《春秋》:“宣公十有二年春,楚子围郑。”

    《胡传》:“按《公羊传》例,战不言伐,围不言战,入不言围,灭 不言入,书其重者,楚子县陈,盖灭之矣,而经止书入; 其于郑也,入自皇门至于达道,盖即其国都矣,而经 止书围。于以见诛乱臣、讨贼子、正大伦之为重也。”

    战于邲

    《春秋》:“宣公十有二年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 楚子战于邲,晋师败绩。”

    《公羊传》:“大夫不敌君,此其称名氏以敌楚子何不与 晋而与楚子为礼也。曷为不与晋而与楚子为礼也?” 庄王伐郑,胜乎皇门,放乎路衢。郑伯肉袒,左执茅旌, 右执鸾刀,以逆庄王曰:“寡人无良边陲之臣,以干天 祸,是以使君王沛焉辱到敝邑。君如矜此丧人,锡之 不毛之地,使帅一二耋老而绥焉,请惟君王之命。”庄 王曰:“君之不令臣交易为言,是以使寡人得见君之 玉面,而微至乎此。”庄王亲自手旌,左右㧑军,退舍七 里。将军子重谏曰:“南郢之与郑,相去数千里,诸大夫 死者数人,厮役扈养死者数百人,今君胜郑而不有, 无乃失民臣之力乎?”庄王曰:“古者杅不穿,皮不蠹,则 不出于四方,是以君子笃于礼而薄于利,要其人而 不要其土,告从不赦不祥。吾以不祥道民,灾及吾身, 何人之有?”既则晋师之救郑者至,曰:“请战。”庄王许诺。 将军子重谏曰:“晋,大国也,王师淹病矣,君请勿许也。” 庄王曰:“弱者吾威之,强者吾辟之,是以使寡人无以 立乎天下。”令之还师而逆晋寇。庄王鼓之,晋师大败。 晋众之走者,舟中之指可掬矣。庄王曰:“嘻!吾两君不 相好,百姓何罪?”令之还师,而佚晋寇。

    《穀梁传》:“绩,功也;功,事也;日,其事败也。”

    胡传战而言及?主乎是战者也。按《左氏》晋师救郑,经 既不以救郑书矣,又不言楚、晋战于邲,而使晋主之, 何也?陈人弑君,晋不讨贼而楚能讨之。楚人围郑,亦 既退师与郑平矣,而又与之战,则非观衅之师也。故 释楚不贬,而使晋主之,独与常词异乎?按邲之役,六 卿并在,大夫司马皆具官,不欲剿民者,三帅也;违命 济师者,先谷也,而独罪林父何也?尊无二上,定于一

    也。古者仗钺临戎,专制阃外,虽君令有所不受,况其
    考证
    属乎?栾书救郑,军帅之欲战者八人,武子遂还,众不

    敢遏逼阳之举,丐、偃二将皆请班师,荀罃令曰:“七日 不克,必尔乎取之!”遂下逼阳。林父既知无及于郑,焉 用之矣?诸帅又皆信然其策。先縠若独以中军佐济 者,下令三军无得妄动,按军令而行辟,夫岂不可?既 不能令,乃畏失属亡师之罪,而从韩献子分恶之言, 知难而冒进,是弃晋师,于谁责乎?故后诛先縠,不去 其官,此称“败绩”,特以林父主之也。

    楚子灭萧

    《春秋》宣公十有二年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灭萧 胡。传假于讨贼而灭陈。《春秋》以讨贼之义重也,末减 而书入,恶其贰己而入郑。《春秋》以退师之情恕也,末 减而书围,与人为善之德宏矣。至是肆其强暴,灭无 罪之国,其志已盈,虽欲赦之不得也,故传称“萧溃”,经 以“灭”书,断其罪也。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 国’。楚庄盖以力假仁,不能久假而遽归者也。建万国 亲诸侯者,先王之政;兴灭国,继绝世者,仲尼之法。今 乃灭人社稷而绝其祀,亦不仁甚矣。”萧既灭亡,必无 赴者,何以得书于《鲁史》?楚庄县陈入郑,大败晋师于 邲。莫与校者,不知以礼制心,至于骄溢,克伐怨欲,皆 得行焉,遂以灭萧告赴诸侯,矜其威力,以恐中国耳。 《孟子》定其功罪,以五霸为三王之罪人。《春秋史外传》, 心之要兴,推此类求之,斯得矣。

    宋师伐陈

    《春秋》:宣公十有二年“冬十有二月,宋师伐陈。卫人救 陈。”

    《胡传》:陈有弑君之乱,宋不能讨,而楚能讨之,虽曰县 陈,寻复封之,其德于楚而不贰,未足责也。宋人不能 内自省德,遽以大众伐之,非义举矣。卫人救陈,背盟 失信,而以救书者,见宋师非义,陈未有罪,而受兵为 可恤也。且谋国失图,妄兴师旅,无休息之期,则乱益 滋矣。其以救书,意在责宋也。若卫叛盟,则不待贬绝 而恶自见矣。

    楚子伐宋

    《春秋》:宣公十有三年“夏,楚子伐宋。”

    《左传》“以其救萧也。君子曰:‘清丘之盟,惟宋可以免焉’。” 《胡传》:楚人灭萧,将以胁宋,诸侯惧而同盟。为宋人计 者,恤民固本,轻徭薄赋,使民效死亲其上,则可以待 敌矣。计不出此,而急于伐陈,攻楚与国,非策也。故楚 人有词于伐,而得书爵。

    晋侯伐郑

    《春秋》:宣公十有四年“夏五月,晋侯伐郑。”

    《胡传》:“按《左氏传》,为邲故也。比事以观,知其为报怨复 仇之兵词无所贬者,直书其事而义自见矣。”

    楚子围宋

    《春秋》:宣公十有四年“秋九月,楚子围宋。”

    《胡传》:宋人要结盟誓,欲以御楚,已非持国之道,轻举 大众,剿民妄动,又非恤患之兵,特书“救陈”以著其罪, 明见伐之由也。国必自伐,然后人伐之,凡事,其作始 也简,其将毕也必巨。《易》于《讼卦》曰:“君子以作事谋始”, 始而不谋,必至于讼,讼而不竟,必至于师。若宋是矣。 始谋不臧,至于见伐见围,几亡其国,则自取之也。

    晋侯卫世子臧伐齐

    《春秋》:“宣公十有八年春,晋侯、卫世子臧伐齐。”

    《胡传》:“保国以礼为本者也。”齐顷公不谨于礼,自己致 寇,所谓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矣。诸侯上卿皆执国 命,取必于其君,以行其克伐怨欲之私,故盟于断道, 师于阳谷,大战于鞍,逞其志而后止。《春秋》详书于策, 见伐与伐者之罪,皆可以为鉴矣。

    邾人戕鄫子于鄫

    《春秋》宣公十有八年“秋七月,邾人戕鄫子于鄫。” 《左传》:“凡自虐其君曰弑,自外曰戕。”

    《公羊传》:“戕鄫子于鄫者何?残贼而杀之也。”

    《穀梁传》:“戕犹残也;戕,杀也。”

    齐侯伐我北鄙

    《春秋》:成公二年“春,齐侯伐我北鄙。”

    《胡传》:“初,鲁事齐谨甚,虽易世而聘会不绝也。及与晋 侯盟于断道,而后怨隙成。再盟于赤棘,而后伐吾北 鄙。齐侯之兴是役,非义矣。鲁人为鞍之战,岂义乎?”同 曰“愤兵,务相报复,而彼此皆无善者,则亦不待贬而 罪自见矣。”

    战于新筑

    《春秋》:成公二年“夏四月丙戍,卫孙良夫帅师及齐师 战于新筑,卫师败绩。”

    《胡传》:“齐师侵虐,而以卫主此战,何也?卫侯初与晋同 盟于断道矣,又使世子臧与晋同伐齐矣,又使孙良 夫、石稷将侵齐矣。及与齐师遇,石稷欲还,良夫不可, 曰:‘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 无出。今既遇矣,不如战也’。遂战于新筑。故齐师虽侵 虐,而此战以卫主之也。《春秋》善解纷,贵远怨,而恶以” 兵刃相接,故《书法》如此

    战于鞍

    《春秋成公二年》“夏六月癸酉,季孙行父、臧孙许、叔孙 侨如、公孙婴齐帅师会晋却克、卫孙良夫、曹公子首, 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绩。”

    《公羊传》:“曹无大夫公子首。何以书?忧内也。”

    《穀梁传》:“其日,或曰日其战也;或曰日其悉也。曹无大 夫,其曰公子,何也?以吾之四大夫在焉,举其贵者也。” 胡传:“大国三军,次国二军。鲁虽大国,而四卿并将,是 四军也。”当此时,旧制犹存,尺地皆公室之土也,一民 皆公室之兵也。上卿行父与侨如、婴齐各帅一军会 战,而臧孙许如晋乞师,又逆晋师为之道,本不将兵, 特往来晋、鲁两军之间,预谋议耳。成公初立,主幼国 危,为季孙一怒,扫境内兴师,而四卿并出,肆其愤欲, 虽无人乎成公之侧,有不恤也,然后政自季氏出矣。 将称“元帅”,略其副,属词之体也。而四卿皆书者,岂特 为详《内录》哉?“坚冰”之戒亦明矣。经之大例,受伐者为 主,而此以四国及之者,以一笑之微,残民毒众,几获 其君,而怒犹未怠,焚《雍门》之茨,侵车东至海,故以四 国主之为愤兵之大戒,见诸行事,深切著明矣。

    齐侯使国佐如师

    《春秋》:成公二年:“秋七月,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 佐盟于袁娄。”

    《公羊传》:君不使乎大夫,此其行使乎大夫何?佚获也。 其佚获奈何?师还齐侯,晋郤克投戟,逡巡再拜,稽首 马前。逢丑父者,顷公之车右也,面目与顷公相似,衣 服与顷公相似。代顷公当左,使顷公取饮,顷公操饮 而至曰:“革取清者。”顷公用是佚而不反。逢丑父曰:“吾 赖社稷之神灵,吾君已免矣。”郤克曰:“欺三军者,其法” 奈何?曰:“法斮。”于是斮逢丑父。己酉,及齐国佐盟于袁 娄。曷为不盟于师而盟于袁娄?前此者,晋郤克与臧 孙许同时而聘于齐,萧同侄子者,齐君之母也,踊于 棓而窥客,则客或跛或眇。于是使跛者迓跛者,使眇 者迓眇者。二大夫出,相与踦闾而语,移日然后相去。 齐人皆曰:“患之起,必自此始。”二大夫归,相与帅师。为 《鞍》之战,齐师大败。齐侯使国佐如师。郤克曰:“与我纪 侯之甗,反鲁、卫之侵地,使耕者东亩。且以萧同侄子 为质,则吾舍子矣。”国佐曰:“与我纪侯之甗,请诺。反鲁、 卫之侵地,请诺,使耕者东亩。是则土齐也。萧同侄子 者,齐君之母也。齐君之母,犹晋君之母也,不可。请战。 一战不胜,请再;再战;不胜请三三战,不胜则齐国尽 子之有也,何必以萧同侄子为质?”揖而去之。郤克使 鲁、卫之使,使以其辞而为之请,然后许之。逮于袁娄 而与之盟。

    《穀梁传》:“鞍去国五百里,袁娄去国五十里,一战绵地 五百里。焚雍门之茨,侵车东至海。君子闻之曰:‘夫其 甚之辞焉,齐有以取之也。齐之有以取之,何也?败卫 师于新筑,侵我北鄙。敖郤献子,齐有以取之也。袁娄 在师之外。郤克曰:‘反鲁、卫之侵地。以纪侯之甗来,以 萧同叔子之母为质,使耕者皆东其亩,然后与子盟’’。” 国佐曰:“反鲁、卫之侵地,以纪侯之甗来,则诺。以萧同 叔子之母为质,则是齐侯之母也。齐侯之母犹晋君 之母也,晋君之母,犹齐侯之母也。使耕者尽东其亩, 则是终土齐也。不可,请一战。一战不克,请再;再不克, 请三;三不克,请四;四不克,请五。五不克,举国而授。”于 是而与之盟。

    《胡传》“齐国佐如师,与楚屈完来”,一也。然陉之役则曰 “来盟于师,盟于召陵”,鞍之战则曰“及国佐盟于袁娄”, 何也?荆楚暴横,凭陵诸夏,齐桓公仗义,声罪致讨,威 行江、汉之上,不待加兵而楚人帖服。其书“来盟于师” 者,楚人自服而求盟也。盟于召陵者,桓公退舍礼与 之盟也。在春秋时斯为善矣。若夫袁娄,则异于是。齐 “虽侵虐,未若荆楚之暴也。诸国大夫含愤积怒,欲雪 一笑之耻,至于杀人盈野,非有击强扶弱之心,国佐 如师,将以赂免,非服之也。晋大夫又不以德命,使齐 人尽东其亩,而以萧同叔子为质。夫萧同叔子,齐君 之母也,则亦悖矣。由是国子不可,请合馀烬,背城,借 一辑而去之。”郤克使鲁、卫之使以其词为之请,逮于 袁娄而与之盟,则汲汲欲盟者晋也,故反以晋人及 之,若此类见曲直之绳墨矣。是故“制敌莫如仗义;天 下莫大于理,而强有力不与焉”,亦可谓深切著明矣。

    取鄟

    《春秋》:成公六年“春二月,取鄟。”

    《左传》言《易》也。

    《公羊传》:“鄟者何?邾娄之邑也。曷为不系于邾娄?讳亟 也。”

    《穀梁传》:“鄟,国也。”

    《胡传》:“鄟,微国也。书‘取’者,灭之也。灭而书取,为君隐也。 项,亦国也。其书灭者,以僖公在会,季孙所为,故直书 其事而不隐,此《春秋》尊君抑臣,以辨上下,谨于微之 意也。人伦之际,差之毫厘,缪以千里,故仲尼特立此 义以示后世臣子,使以道事君,而无朋附权臣之恶于传有之,犯上干主,其罪可救;乖忤贵臣,祸在不测”, 故臣子多不惮人主,而畏权臣。如汉谷永之徒,直攻 成帝,不以为嫌。至于王氏,则周旋相比,结为死党,而 人主不之觉,此世世之公患也。归父家遣,缘季氏也; 朝吴出奔,因无极也;王章杀身,忤王凤也;邺侯寄馆, 避元载也。惟杀生在下,而人主失其柄也。是以党与 众多,知有权臣,而不知有君父矣。使《春秋》之义得行, 尊君抑臣,以辨上下,每谨于微,岂有此患乎?

    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

    《春秋成公六年》:“秋,仲孙蔑、叔孙侨如帅师侵宋。” 《左传》“秋,孟献子、叔孙宣伯侵宋,晋命也。”

    《胡传》:鲁遣二卿为主,将动大众焉。有事于宋,而以“侵” 书者,潜师侵掠无名之意,盖陋之也。于卫,孙良夫亦 然。上三年尝会宋、卫同伐郑矣。次年宋使华元来聘, 通嗣君矣。又次年鲁使仲孙蔑报华元矣。是年冬,郑 伯背楚,求成于晋,而鲁、卫与宋又同盟于虫牢矣。今 而有事于宋,上卿受钺,大众就行,而师出无名,可乎? 故特书“侵”以罪之也。《左氏》载此师,晋命也。后二年宋 来纳币,请伯姬焉,则此师为晋而举,非鲁志明矣。兵 戎,有国之重事,邦交,人道之大伦,听命于人,不得已 焉,将能立乎?《春秋》所以罪之也。

    晋栾书帅师救郑

    《春秋》:成公六年“冬,晋栾书帅师救郑。”

    《胡传》:“凡书救者,未有不善之也,而伐者之罪著矣。按 《左氏》,晋、楚遇于桑隧,军帅之欲战者八人,武子遂还, 则无功也。亦何善之有?曰:‘此《春秋》所以善栾书也。两 军相加,兵刃既接,折馘执俘,计功受赏,此非仁人之 心,王者之事。故舞干而苗格者,舜也;因垒而崇降者, 文也;次于陉而屈完服者,齐桓也;会于萧鱼而郑不’” 叛者,晋悼也。武子之能不迁戮而知还也,亦庶几哉!

    晋栾书帅师侵蔡

    《春秋》:成公八年“春,晋栾书帅师侵蔡。”

    《左传》:晋栾书侵蔡,遂侵楚,获申骊。楚师之还也,晋侵 沈,获沈子揖。初从知范、韩也。君子曰:“从善如流,宜哉! 《诗》曰:‘恺悌君子,遐不作人’。”求善也。夫作人,斯有功绩 矣。是行也,郑伯将会晋师,门于许东门,大获焉。

    晋人执郑伯

    《春秋》:成公九年“秋七月丙子,晋人执郑伯。晋栾书帅 师伐郑。”

    《左传》:“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贰于楚也,执诸铜鞮。栾 书伐郑。郑人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非礼也。兵交,使 在其间可也。楚子重侵陈以救郑。”

    《穀梁传》:“不言战,以郑伯也,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 为亲者讳疾。”

    《胡传》:“按《左氏》,楚人以重赂求郑,郑伯会公子成于邓。 秋,郑伯如晋,晋人讨其贰于楚,执诸铜鞮。栾书伐郑, 郑使伯蠲行成,晋人杀之。楚子重侵陈以救郑。称人 而执者,既不以王命,又不归诸京师,则非伯讨也。杀 伯蠲不书者,既执其君矣,则行人为轻,亦不足纪也。 楚子重侵陈,与处父救江何异?削而不书者,郑亦有” 罪焉耳。

    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

    《春秋》:成公九年“冬十有一月,楚公子婴齐帅师伐莒。 庚申,莒溃。楚人入郓。”

    《左传》:冬十一月,楚子重自陈伐莒,围渠丘。渠丘城恶, 众溃奔莒。戊申,楚入渠丘。莒人囚楚公子平。楚人曰: “勿杀,吾归而俘。”莒人杀之。楚师围莒,莒城亦恶。庚申, 莒溃,楚遂入郓,莒无备故也。君子曰:“恃陋而不备,罪 之大者也;备豫不虞,善之大者也。莒恃其陋而不修 城郭,浃辰之间而楚克其三都,无备也夫!《诗》曰:‘虽有 丝麻,无弃菅蒯。虽有姬姜,无弃蕉萃。凡百君子,莫不 代匮’。”言备之不可以已也。

    《胡传》:“按《左氏》,楚子重自陈伐莒,围渠丘,城恶众溃。楚 师围莒,莒城亦恶。庚申莒溃,楚遂入郓。孟子曰:‘凿斯 池也,筑斯城也,与民守之,效死而民弗去,是则可为 也。夫凿池筑城者,为国之备,所谓事也;效死而民弗 去,为国之本,所谓政也。莒恃其陋,不修城郭,浃辰之 间,楚克其三都,信无备矣。然兵至而民逃其上,不能’” 使民效死而不去,则昧于为国之本也,虽隆莒之城 何益乎?故《经》于“莒溃”,特书“日”以谨之者,以明城郭、沟 池、重门、击柝,皆守邦之末务,必以固本安民为政之 急耳。

    卫侵郑

    《春秋》:成公十年“春,卫侯之弟黑背帅师侵郑。”

    《胡传》:按《左氏》,卫子叔黑背侵郑,晋命也。其曰“卫侯之 弟”者,子叔黑背生公孙剽,孙林父、甯殖出卫侯衎而 立剽,亦以父有宠爱之私,故得立耳。此与齐之夷仲 年无异,其特书“弟”以为后戒,可谓深切著明矣。

    晋侯使却锜来乞师

    《春秋》:“成公十有三年春,晋侯使却锜来乞师。”

    《穀梁传》:“乞,重辞也。古之人重师,故以乞言之也《胡传》:“晋主夏盟,行使诸侯,征会讨贰,谁敢不从?以霸 主之尊,而书曰‘乞师,何也?列国疏分,虽有大小,土地 甲兵,受之天子,不相统属,鲁兵非晋所得专也。今晋 不以王命兴诸侯之师,故特书乞,以见其卑伏屈损, 无自反而缩之意矣。圣人作《春秋》,无不重内而轻外。 至于‘乞师’’”,则内外同辞者,盖皆有报怨复仇贪得之 心,是以如此。若夫诛乱臣,讨贼子,请于天王,以大义 驱之,谁不拱手以听命,何至于乞哉?噫!此圣人所以 垂戒后世,见诸行事之深切著明者也。

    公自京师遂会诸侯伐秦

    《春秋》:“成公十有三年夏五月,公自京师遂会晋侯、齐 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人、滕人伐秦。”

    《公羊传》“其言自京师何?公凿行也。公凿行奈何不敢 过天子也。”

    《穀梁传》:“言受命不敢叛周也。”

    《胡传》:诸侯每岁侵伐四出,未有能修朝觐之礼者。今 公欲会伐秦,道自王都,不可越天子而往也,故皆朝 王而不能成朝礼。《书》曰“如京师”,见诸侯之慢也,因会 伐而行矣。又书“公自京师”,以伐秦,为遂事者,此仲尼 亲笔,明朝王为重存人臣之礼也。

    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春秋》成公十有五年春三月,晋侯执曹伯归于京师。 《穀梁传》:“以晋侯而斥执曹伯,恶晋侯也。不言之,急辞 也,断在晋侯也。”

    《胡传》称“侯以执,伯讨也。何以为伯讨?晋合诸侯伐秦, 曹宣公卒于师,曹人使公子负刍守,使公子欣时逆 曹伯之丧,负刍杀其太子而自立。至是晋侯执之,又 不敢自治,而归于京师,使即天刑。夫是之谓伯讨。”《春 秋》执诸侯者众矣,未有执得其罪如此者,故特书其 爵。

    晋侯及楚子郑伯战于鄢陵

    《春秋》“成公十有六年夏六月甲午晦,晋侯及楚子、郑 伯战于鄢陵。楚子、郑师败绩。”

    《公羊传》“晦者何?冥也。何以书?记异也。败者称师,楚何 以不称师?王痍也。王痍者何?伤乎矢也。然则何以不 言师败绩?”末言尔。

    《穀梁传》:“日事遇晦曰晦,四体偏断曰败,此其败则目 也。楚不言师,君重于师也。”

    《胡传》:“不书师败绩,以其君亲集矢于目而身伤为重 也。当是时,两军相抗,未有胜负之形,晋之捷也,亦幸 焉耳,幸非持胜之道,范文子所以立于军门,有圣人 能内外无患,盍释楚以为外惧之戒乎?楚师虽败,其 势益张,晋遂怠矣。卒有栾氏之谮,而诛三郤,国内大 乱,圣人备书,以见行事之深切著明也。”

    楚子郑伯伐宋

    《春秋》成公十有八年“夏,楚子、郑伯伐宋。宋鱼石复入 于彭城。”

    《胡传》此伐宋以纳鱼石。其不曰“纳宋鱼石于彭城”,何 也?刘敞曰:“不与纳也。诸侯失国,诸侯纳之,正也。诸侯 世也。大夫失位,诸侯纳之,非正也。大夫不世也。诸侯 托于诸侯,礼也;大夫托于诸侯,非礼也。其言复入者, 已绝而复入,恶之甚者,宋鱼石、晋栾盈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