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伦汇编 官常典 第六百二十二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明伦汇编 第六百二十三卷
明伦汇编 官常典 第六百二十四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明伦汇编官常典

     第六百二十三卷目录

     郡守部纪事一

    官常典第六百二十三卷

    郡守部纪事一

    《韩子》:李悝为魏文侯上地守,欲民善射,乃下令云:“民 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狗,中之者胜,不中者负。”民皆 习射,日夜不休,与秦战,大败之。以民之善射也。 《汉书班氏叙传》:班伯为定襄太守。定襄闻伯素贵,年 少,自请治剧,畏其下车作威,吏民竦息。伯至,请问耆 老父祖故人有旧恩者,迎延满堂,日为供具,执子孙 礼,郡中益弛,诸所宾礼皆名豪。怀恩醉酒共谏伯宜 颇摄录盗贼,具言本谋亡匿处。伯曰:“是所望于父师 矣。”乃召属县长吏,选精进掾史,分部收捕,及它隐伏, 旬日尽得。郡中震栗,咸称神明。岁馀,上征伯,伯上书 愿过故郡上父祖冢。有诏太守、都尉以下会。因召宗 族,各以亲疏加恩施散数百金,北州以为荣。长老纪 焉。

    《季布传》:布为河东太守。孝文时,人有言其贤,召欲以 为御史大夫。人又言:布使酒至,留邸一月罢。布曰:“臣 待罪河东,陛下无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 今臣至罢去,必有毁臣。夫以一人誉召臣,一人毁去 臣恐天下有识闻之,以窥陛下。”上曰:“河东吾股肱郡, 故特召君耳。”

    《严助传》:“助为中大夫,侍燕从容。上问助居乡里时,助 对曰:‘家贫,为友婿富人所辱’。上问所欲对:愿为会稽 太守。于是拜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 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出为 郡吏。会稽东接于海,南近诸越,北枕大江间者阔焉, 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纵横。助恐,上书谢’”, 称:“《春秋》天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臣事君,犹 子事父母也。臣助当伏诛,陛下不忍加诛,愿奉三年 计最。”诏许因留侍中,有奇异,辄使为文。

    《郅都传》:“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瞷氏首恶,馀皆 股栗。居岁馀,郡不拾遗。旁十馀郡守畏都如太府。” 《史记酷吏传》:“周阳由,景帝时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 尚循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 法活之,所憎者曲法诛之。所居郡,必夷其豪为守,视 都尉如令。为都尉,必陵太守,夺之治。与汲黯俱为忮 二”千石列同车,未尝敢均茵伏。

    《滑稽传》:武帝时,征北海太守诣行在,所有文学卒史 王先生者,自请与太守俱,吾有益于君,君许之。诸府 掾功曹白云王先生嗜酒,多言少实,恐不可与俱。太 守曰:“先生意欲行,不可逆。”遂与俱行,至宫下,待诏官 府门。王先生徒怀钱沽酒,与卫卒仆射饮,日醉,不视 其太守。太守入跪拜,王先生谓户郎曰:“幸为我呼吾 君。”至门内,遥语户郎,为呼太守。太守来,望见王先生。 王先生曰:“‘天子即问君何以治北海,令无盗贼’,君对 曰:‘何哉’?”对曰:“选择贤材,各任之,以其能,赏异等,罚不 肖。”王先生曰:“对如是,是自誉自伐功不可也。愿君对 言:非臣之力,尽陛下神灵威武所变化也。”太守曰:“诺。” 召入,至于殿下,有诏问之曰:“何以治北海?今盗贼不 起,叩头对言:非臣之力,尽陛下神灵威武之所变化 也。”武帝大笑曰:“於乎!安得长者之语而称之?安所受 之?”对曰:“受之文学卒史。”帝曰:“今安在?”对曰:“在宫府门 外。”有诏召拜王先生为水衡丞,以北海太守为水衡 都尉。

    《汉书汲黯传》:“黯为中大夫,以数切谏,不得久留,内迁 为东海太守。黯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 之,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 海大治,称之。上闻,召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后黯坐 小法,会赦免官,于是黯隐于田园者数年。会更立五 铢钱,民多盗铸钱者,楚地尤甚。上以为淮阳,楚地之” 郊也。召黯,拜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 予,然后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 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常有狗马之心。今病,力 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 愿也。”上曰:“君薄淮阳耶?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 相得,吾徒得君重卧而治之。”黯既辞,过大行李息曰: “黯弃逐居郡,不得与朝廷议矣。然御史大夫汤,智足 以拒谏,诈足以饰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 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 文法,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重。公列九卿, 不早言之,何公与之俱受其戮矣!”息畏汤,终不敢言。 黯居郡如其故,治淮阳,政清。后张汤败,上闻黯与息言,抵息罪,令黯以诸侯相秩居淮阳。

    《义纵传》:甯成家居,上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弘曰:“臣 居山东为小吏时,甯成为济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 成不可令治民。”上迺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吏税肄 郡国,出入关者号曰:“宁见乳虎,无直甯成之怒。” 《田延年传》:延年字子宾,出为河东太守,选拔尹翁归 等以为爪牙,诛锄豪强,奸邪不敢发。

    《尹翁归传》:田延年为河东太守,行县至平阳,悉召故 吏五六十人,延年亲临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阅 数十人,次到翁归独伏不肯起,对曰:“翁归文武兼备, 唯所施设。”功曹以为此吏倨敖不逊,延年曰:“何伤?”遂 召上辞问,甚奇其对,除补卒史,便从归府,案事发奸, 穷竟事情,延年大重之,自以能不及翁归,徙署督邮。 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 欲属托邑子两人,令坐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 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 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翁归治东海明察,郡中吏 民贤不肖及奸邪罪名尽知之。县县各有记籍,自听 其政,有急召,则少缓之。吏民小解辄披籍县县收取 黠吏豪民,案致其罪,高至于死。收取人必于秋冬课 吏大会中,及出行县,不以无事时。其有所取也,以一 警百。吏民皆服,恐惧,改行自新。东海大豪郯许仲孙 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辄以力势 变诈自解,终莫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 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

    《萧望之传》:宣帝以望之为平原太守。望之雅意在本 朝,远为郡守,内不自得,乃上疏曰:“陛下哀愍百姓,恐 德化之不究,悉出谏官以补郡吏,所谓忧其末而忘 其本者也。朝无诤臣则不知过,国无达士则不闻善。 愿陛下选明经术、温故知新、通于几微谋虑之士以 为内臣,与参政事。诸侯闻之,则知国家纳谏忧政,亡 有阙遗。若此不怠,成康之道,其庶几乎!外郡不治,岂 足忧哉!”书闻,征入守少府。

    《赵广汉传》:“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 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 诛原、褚首恶,郡中震栗。先是颍川豪桀大姓相与为 婚姻,吏俗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记,出 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 怨咎。又教吏为缿筒,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托以为” 豪桀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 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广汉得以为耳目, 盗贼以故不发,发又辄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及匈 奴降者,言匈奴中皆闻广汉本始二年,汉发五将军 击匈奴,征广汉,以太守将兵属蒲类将军赵充国。从 军还,复用守京兆尹。

    《后汉书冯勤传》:勤曾祖父扬,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 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曰万石君焉。 《汉书严延年传》:延年字次卿,东海下邳人也。为涿郡 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涿人毕野白等由是废乱, 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 牾,咸曰:“宁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 辄入“高氏,吏不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后 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 死罪。绣见延年新将,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 者,观延年意怒,迺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 掾至,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 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吏皆股弁。更遣吏 分考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 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强屏息。冬 月,传属县囚会论府上,流血数里,河南号曰“屠伯。”初, 延年母从东海来,欲从延年腊到雒阳。适见报囚,母 大惊,便止都亭,不肯入府。延年出,至都亭谒母,母闭 阁不见。延年免冠顿首阁下良久,母乃见之,因数责 延年:“幸得备郡守,专治千里,不闻仁爱教化,有以全 安愚民,顾乘刑罚,多刑杀人,欲以立威,岂为民父母 意哉!”延年服罪,重顿首谢,因自为母御归府舍。母毕 正腊谓延年:“天道神明,人不可独杀我,不意当老见 壮子被刑戮也。行矣,去女东归,扫除墓地耳。”遂去归 郡,见昆弟宗人,复为言之。后岁馀,果败。东海莫不贤 智。其母延年兄弟五人,皆有吏材,至大官,东海号曰 “万石严妪。”师古曰:一门之中五二千石,故云万石。 《汉杂事》:蒋满为上党太守,长子万为北地都尉,次子 辅为安定太守。满与万俱知名,并见征用,时征为二 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见,万却退,不敢与父并,诏遣问 谒者曰:“何以不齐?”左右曰:“此乃父子也。”宣帝叹息曰: “乃父子剖符耶?”即下诏曰:“上党太守满经行笃著,信 行山东,其以满为淮阳王相,诲导东藩;弘农,股肱郡, 其以万为弘农太守。父子同日拜于前,上甚嘉之。” 《汉书·陈万年传》:“万年子咸,为南阳太守,所居以杀伐 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辄论输府,以律程作。司空 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或私解脱钳釱衣服不如法辄加罪笞。督作剧不胜痛,自绞死者,岁数百千人。久” 者虫出腐烂,家不得收。其治放严延年,其廉不如所 居,调发属县所出食物,以自奉养,奢侈玉食。然操持 掾史,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 曰:“即各欲求索是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 吏畏之,豪强执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时车骑 将军王音辅政,信用陈汤,咸数赂遗汤,予书曰:“即蒙 子公力,得入帝城,死不恨。”后竟征入为少府。为少府 三岁,与翟方进有隙。方进为丞相,奏:“咸前为郡守,所 在残酷,毒螫加于吏民;主守盗受所监,而官媚邪臣 陈汤,以求荐举。苟得无耻,不宜处位。”咸坐免。

    《王尊传》:“尊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 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抑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 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 行贪鄙能变更者,与为治,明慎所职,毋以身试法。又 出教敕掾功曹,各自底励,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 自避退,毋久妨贤。夫羽翮不修,则不可以致千里,𫔶 内不理无以整外。府丞悉署吏行能分别白之,贤为 上。毋以富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昔孔子治鲁,七日 诛少正卯,今太守视事已一月矣,五官掾张辅怀虎 狼之心,贪污不轨,一郡之钱尽入辅家,然适足以葬 矣。今将辅送狱,直符史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丞戒 之,戒之,相随入狱矣。辅系狱数日死”,尽得其狡猾不 道百万奸臧,威震郡中。盗贼分散入傍郡界,豪强多 诛伤,伏辜者坐残贼免。成帝即位,复以尊为徐州刺 史,迁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 奔走,恐水大决为害。尊躬率吏民,投沉白马,祀水神 河伯。尊亲执圭璧,使巫策祝,请以身填金堤,因止宿, 庐居堤上。吏民数千万人争叩头救止尊,尊终不肯 去。及水盛堤坏,吏民皆奔走,惟一主簿泣在尊旁立 不动,而水波稍却回还。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 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于是制诏御史。 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百姓惶恐奔走。 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殆,以安众心。吏 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 赐黄金二十斤。数岁卒官,吏民祀之。尊子伯亦为京 兆尹,坐耎弱不胜任免。

    《朱博传》:“博迁琅邪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 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 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迺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 ‘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迺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 吏,选视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 出府门,郡中大惊。顷之,门下掾赣遂耆老大儒,教授’” 数百人,拜起舒迟。博出教主簿,赣老生不习吏礼,主 簿且教拜起,闲习迺止。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袑, 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博尤不爱诸 生,所至郡,辄罢去。议曹曰:“岂可复置谋曹邪?”文学儒 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 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且持此 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其折逆人如此。视事数年, 大改其俗,掾史礼节如楚、赵吏博治郡,常令属县各 用其豪桀以为大吏,文武从宜。县有剧贼及他非常, 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 称,诛罚辄行,以此豪强慹服。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报 仇廷中,皆不得。长吏自系书言府。贼曹掾史自白请 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掾即皆自白,复不出。于是 府丞诣阁,博迺见丞,掾曰:“以为县自有长吏,府未尝 与也,丞掾谓府当与之邪?”阁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 曰:“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檄到,令丞就职。 游徼王卿力有馀,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亲属失色, 昼夜驰骛,十馀日间捕得五人。博复移书曰:“王卿忧 公甚效。檄到,赍伐阅诣府,部掾以下亦可用,渐尽其 馀矣。”其操持下皆类此也。

    《孙宝传》:“宝字子严,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上以 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 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尹赏传》:赏字子心,巨鹿杨氏人。为江夏太守,捕格江 贼,及所诛吏民甚多,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 右辅都尉,卒官,疾病且死,戒其诸子曰:“丈夫为吏,正 坐残贼免,追思其功效,则复进用矣。一坐软弱不胜 任免,终身废弃无有赦时。其羞辱甚于食污坐赃,慎 毋然。”赏四子皆至郡守。

    《萧育传》:育哀帝时,南郡江中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 守。上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 策曰:“南郡盗贼群辈为害,朕甚忧之。”以太守威信素 著,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于为民除害,安元元而已, 亡拘于小文。加赐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盗贼静病 去官。

    《西南夷传》:“陈立为牂牁太守。立者,临邛人,前为连然 长不韦令,蛮夷畏之。及至牂牁,谕告夜郎王兴,兴不 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 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 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钩町王禹,漏卧’” 侯,愈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 翁指与兴子邪务收馀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 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阸 为垒,立使奇兵绝其饷道,纵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 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进,败走趋立营。立 怒叱戏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引兵救之。时天大 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 定西夷,征诣京师。会巴郡有盗贼,复以立为巴郡太 守,秩中二千石,居赐爵左庶长。徙为天水太守,劝民 农桑,为天下最,赐金四十斤。入为左曹卫将军、护军 都尉,卒官。

    《薛宣传》:“宣字赣君,东海郯人也。少为廷尉书佐都船 狱吏,后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琅邪太守 赵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府,令 妻子与相见,戒曰:‘赣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 后宣代张禹为丞相,除赵贡两子为史。

    《册府元龟》:“严诩为颍川太守,以孝行为官,谓掾、史为 师友,有过辄闭阁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 征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史曰:‘明府 告征,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 柔弱征,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汉书翟义传》:“义徙为东郡太守,时王莽居摄,义心恶 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新都侯摄天子位,号令天 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托周公辅成王之 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今宗室衰弱,外无 强籓,天下倾首服从,莫能亢捍国难。吾幸得备宰相 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 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子孙辅而立之,设 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于先帝。今欲废 之,乃肯从我乎?”丰年十八,勇壮许诺。义遂与东郡都 尉刘宇、严乡侯刘信、信弟武平侯刘璜结谋。及东郡 王孙庆素有勇略,以明兵法,征在京师,义乃诈移书, 以重罪传逮庆。于是以九月都试日斩观令,因勒其 车骑材官士,募郡中勇敢,部署将帅。严乡侯信者,东 平王云子也。云诛死,信兄开明嗣为王,薨,无子,而信 子匡复立为王,故义举兵并东平,立信为天子。义自 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以东平王傅苏隆为丞相,中 尉皋丹为御史大夫。移檄郡国,言“莽鸩杀孝平皇帝, 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郡国皆震。比至山 阳,众十馀万。莽闻之,大惧,迺拜其党亲七人,自择,除 关西人为校尉军吏,将关东甲卒以击义。遂攻围义 于圉城,破之。义弃军亡至固始界中,捕得义,尸磔陈 都市。

    《后汉书孔奋传》:“奋自姑臧被召,既至京师,除武都郡 丞。时陇西馀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 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惟有一子, 终不顾望,遂穷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郡 多氐人,便习山谷。其大豪齐锺留者,为群氐所信向, 奋乃率厉锺留等,令要遮钞击,共为表里。贼窘惧逼” 急,乃推奋妻子以置军前,冀当退却,而击之愈厉,遂 禽灭茂等,奋妻子亦为所杀。世祖下诏褒美,拜为武 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 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 行者,忿之若仇,郡中称为清平。弟奇,游学洛阳。奋以 奇经明当仕,上病去官,守约乡闾,卒于家。

    《宋均传》:均迁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常募设 槛阱,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 鼍在水,各有所托。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 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 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阱,除削课制。”其 后传言,虎相与东游渡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 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浚遒 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 公妪,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均 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 于是遂绝。永平元年,迁东海相。在郡五年,坐法免官, 客授颍川。而东海吏民思均恩化,为之作歌,诣阙乞 还者数千人。显宗以其能,七年,征拜尚书令,迁司隶 校尉。数月,出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均常寝病,百姓 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以疾上书 乞免。

    《邓晨传》:“建武四年,从幸寿春,留镇九江。晨好乐郡职, 由是复拜为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常为冀州高第。十 三年,更封南䜌侯,入奉朝请,复为汝南太守。” 《郅恽传》:“恽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 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捍火,火为之灭。 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耿纯传》:“纯还京师,因自请曰:‘臣本吏家子孙,幸遭大汉复兴,圣帝受命,备位列将,爵为通侯。天下略定,臣 无所用志,愿试治一郡,尽力自效’。帝笑曰:‘卿既治武, 复欲修文耶’?”迺拜纯为东郡太守。时东郡未平,纯视 事数月,盗贼清宁。四年,诏纯将兵击更始东平太守 范荆,荆降。进击太山、济南及平原贼,皆平之。居东郡 四岁,时发干长有罪,纯案奏,围守之。奏未下,长自杀。 纯坐免。以列侯奉朝请。从击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 小数千随车驾涕泣云:“愿复得耿君。”帝谓公卿曰:“纯 年少,被甲胄为军吏耳,治郡迺能见思若是乎?”六年, 定封为东光侯。纯辞就国。帝曰:“文帝谓周勃:‘丞相,吾 所重君,为吾率诸侯就国,今亦然也’。纯受诏而去。至 邺,赐谷万斛,到国吊死问病,民爱敬之。八年,东郡、济 阴盗贼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常击之。 帝以纯威信着于卫地,遣使拜大中大夫,使与大兵 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馀人皆诣纯降,大 兵不战而还。玺书复以为东郡太守,吏民悦服。” 《樊晔传》:“晔字仲华,南阳新”野人也。与光武少游旧,拜 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 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 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常 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 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视事十 四年,卒官。

    《李章传》:“章字第公,河内怀人也。为琅邪太守时北海 安丘大姓夏长思等反,遂囚太守处兴,而据营陵城。 章闻,即发兵千人驰往击之。掾吏止章曰:‘二千石行 不得出界,兵不得擅发’。章按剑怒曰:‘逆寇无状,囚劫 郡守,此何可忍!若坐讨贼而死,吾不恨也’。遂引兵安 丘城下,募勇敢烧城门,与长思战,斩之,获三百馀级”, 得牛马五百馀头而还。兴归郡,以状上,帝悉以所得 班劳吏士。后坐度人田不实,征以章有功,但司寇论。 月馀,免刑。归,复征,会病卒。

    《刘昆传》:昆字桓公,为弘农太守。先是崤黾驿道多虎 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 帝闻而异之,征为光禄勋。诏问昆曰:前在江陵,反风 灭火,后守弘农,虎北渡河。行何德政而致是事?昆对 曰:“偶然耳。”左右皆笑其质讷。帝叹曰:“此乃长者之言 也。”顾命书诸策。

    《陈俊传》:“建武四年,太山豪杰多拥众与张步连兵,吴 汉言于帝曰:‘非陈俊莫能定此郡。于是拜俊太山太 守,行大将军事。张步闻之,遣其将击俊,战于嬴下,俊 大破之,追至济南,收得印绶九十馀,稍攻下诸县,遂 定太山。五年,与建威大将军耿弇共破张步。时琅邪 未平,乃徙俊为琅邪太守,领将军如故。齐地素闻俊 名,入界盗贼皆解散’。”

    《董宣传》: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 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 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 散。

    《陈留耆旧传》:董宣为北海太守,大姓公孙丹造起大 宅,工占之曰:“宅当出一丧。”丹使之取行人杀之以塞 咎。宣收丹,考杀之。

    《楚国先贤传》:“李善字次孙,南阳人也。本同县李元苍 头。建武中,元家死,没,产孤儿。续始生,善亲自哺养。世 祖拜善及续并为太子舍人。善,显宗时辟公府时,以 能治剧,再迁日南太守。从京师之官道,经南阳李元 冢。未至一里,乃脱服持剑去草。及拜墓,哭泣甚悲。身 炊爨,自执俎鼎以修祭。”

    《后汉书祭遵传》:“遵从弟彤为辽东太守,征为太仆。彤 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显宗既嘉其功,又美彤 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 物,大小无不悉备。”

    《袁安传》:“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 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 系者数千人,显宗怒甚,吏案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 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案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 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卤,法与同罪,不 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 别具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馀家。岁馀,征为 河南尹。

    《第五伦传》:“伦拜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 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馀皆贱贸与民之贫 羸者。会稽俗多淫祀,好卜筮,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财 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为荐祠者,发病且 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 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妄” 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 愈急,后遂断绝,百姓以安。永平五年,坐法征。老小攀 车叩马,啼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 舍,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 者千馀人。是时显宗方案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 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 人物。数岁,拜为宕渠令,显拔乡佐元贺。贺后为九江、 沛二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终于大司农。伦在职 四年,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史家赀多 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伦悉简其丰赡者 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 绝,文职修理,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 视事七岁,肃宗初立,擢自远郡,代牟融为司空。” 《郑弘传》:“弘字巨君,会稽山阴人也。弘少为乡啬夫,太 守第五伦行春见而深奇之,召署督邮,举孝廉。弘师 同郡河东太守焦贶,楚王英谋反发觉,以疏引贶,贶 被收捕,疾”病于道,亡没妻子,闭系诏狱,掠考连年。诸 生故人,惧相连及,皆改变名姓,以逃其祸。弘独髡头 负铁锧,诣阙上章,为贶讼罪。显宗觉悟,即赦其家属。 弘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由是显名。拜为驺令,政 有仁惠,民称苏息。迁淮阴太守。

    《吴良传》:良初为郡吏,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 举觞上寿,谄称太守功德。良于下坐勃然进曰:“望佞 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 《韦彪传》:彪永平六年召拜谒者,赐以车马衣服,三迁 魏郡太守。

    《伏恭传》:“恭字叔齐,琅邪东武人,司徒湛之兄子也。湛 弟黯,以明齐《诗》,改定章句,位至光禄勋。恭少传黯学, 拜博士,迁常山太守,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由是北州 多为伏氏学。”

    《羊续传》:“续为庐江太守。扬州黄巾贼攻舒州,焚烧城 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已上,皆持兵勒阵,其小弱者 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郡界 平。后安风贼戴风等作乱,续复击破之,斩首三千馀 级,生获渠帅。其馀党辈,原为平民,赋与佃器,使就农 业。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 没六县,拜续为南阳太守,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 击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并诣续降。续为 上言,宥其枝附。

    《李恂传》:“恂以刺史迁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 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修礼遗。恂奉 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张酺传》:“‘肃宗即位,擢酺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数月出 为东郡太守。酺自以尝经亲近,未悟见出,意不自得, 上疏辞曰:臣愚以经术给事左右,少不更职,不晓文 法,猥当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负恩辱位之咎。臣 窃私自分,殊不虑出城阙,冀蒙留恩,托备冗官,群僚 所不安,耳目所闻见,不敢避好丑’。诏报曰:经云:‘身虽 在外,乃心不离王室。典城临民,益所以报效也。好丑 必上,不在远近。今赐装三十万,其亟之官’。”酺虽儒者, 而性刚断,下车擢用义勇,搏击豪强。长吏有杀盗徒 者,酺辄案之,以为令长,受臧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 佣保,何足穷其法乎!郡吏王青者,祖文翁与前太守 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馀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 莽遂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 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于 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喝。前郡守以青身有金夷, 竟不能举。酺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 及乎!”遂擢用极右曹。乃上疏荐青三世死节,宜蒙显 异。奏下三公,由此为司空所辟。自酺出后,帝每见诸 王师傅,尝言张酺前入侍讲,屡有谏正,訚訚恻恻,出 于诚心,可谓有“史鱼之风矣。”元和二年,东巡狩,幸东 郡,引酺及门生并郡县掾史,并会庭中。帝先备弟子 之仪,使酺讲《尚书》一篇,然后修君臣之礼,赏赐殊特, 莫不沾洽。酺视事十五年,和帝初迁魏郡太守,郡人 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后复位,遣 掾夏猛私谢酺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 放纵狼籍,取是曹子一人,足以惊百。”酺大怒,即收猛 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 报私仇。”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

    《鲁恭传》:“恭弟丕,迁东郡太守。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 富,数荐达幽隐名士。明年,拜陈留太守,视事三期后 坐禀贫人不实,征司寇论。”

    《册府元龟》: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 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 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后和帝闻 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先是,雒县城南 每阴雨,尝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 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 不得葬,傥在于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 自是哭声遂绝。

    移良,安帝时为弘农太守。时太尉杨震为中常侍樊 丰等共谮,遂策收太尉印绶,遣归本郡,行至城西夕 阳亭,饮鸩而卒。良承樊丰等旨,遣吏于陕县留停震 丧,露棺道侧,谪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张乔,顺帝时为交趾太守。先是,日南《象林》徼外蛮夷, 攻烧城寺,杀长吏。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

    《后汉书张奂传》:“奂字然明,拜武威太守。平均徭赋,率 厉散败,常为诸郡最,河西由是而全。其俗多妖忌,二 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 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百姓生为立祠。”

    《史弼传》:“弼迁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 多权贵请托,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侯览,果遣诸 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 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乃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 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 百。府丞掾史十馀人皆谏于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 即日考杀之。

    《皇甫规传》:“规以《诗》《易》教授。时太山贼叔孙无忌侵乱 郡县,中郎将宗资讨之未服。公车特征规,拜太山太 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卤悉平。”

    《册府元龟》:“曹绍,中常侍曹节从子也。灵帝时,为东郡 太守。建宁中,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上封 事,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绍忿疾于 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狱中,时人悼伤焉。”

    《后汉书何敞传》:“敞字文高,为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 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常 召督邮还府,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 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 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推 财相让者二百许人。置立礼官,不任文吏。又修理鲖” 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垦田增三万馀顷。吏人共刻石, 颂敞功德。

    《魏霸传》:“霸字乔卿,济阴句阳人也。和帝时,为巨鹿太 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 刀罢之。吏或相毁诉,霸辄称他吏之长,终不及人短, 言者怀惭,谮讼遂息。”

    《周荣传》:“荣出为颍川太守,坐法当下狱。和帝思荣忠 节,左转共令。岁馀,复以为山阳太守。所历郡县,皆见 称纪。”

    《朱晖传》:“晖字文季,南阳宛人也。迁临淮太守。晖好节 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 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 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庞参传》:“参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者有奇节,隐居教 授。参到先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 户屏前,自抱孙儿伏于户下。主簿白以为倨。参思其 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晓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 本薤者,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 于是叹息而还。参在职果能抑强助弱,以惠政得民。 《黄昌传》:昌字圣真,会稽馀姚人,迁蜀郡太守。先太守 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侵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 馀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 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 大奸,皆奔走它境。初,昌为州书佐,其妇归宁于家,遇 贼被获,遂流转入蜀,为人妻。其子犯事,乃诣昌自讼。 昌疑母不类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会稽馀姚戴 次公女,州书佐黄昌妻”也。妾尝归家,为盗所略,遂至 于此。昌惊呼前谓曰:“何以识黄昌邪?”对曰:“昌左足心 有黑子,常自言当为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 悲泣,还为夫妇。迁河内太守,再迁颍川太守。

    《阳球传》:“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九江山贼起,连月不 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 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冯绲传》:“顺帝末,以绲持节督扬州诸军事,与中郎将 滕抚击破群贼,迁陇西太守。后鲜卑寇边,以绲为辽 东太守,晓喻降集,卤皆弭散。”

    《苏章传》:“章字孺文,顺帝时迁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 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臧,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 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 ‘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 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吴祐传》:“祐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随到官。恢欲” 杀青简以写经书,祐谏曰:“大人逾越五岭,远在海滨, 其俗诚陋,然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 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 以衣囊徼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 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

    《虞诩传》:“羌寇武都,邓太后以诩有将帅之略,迁武都 太守,引见嘉德殿,厚加赏赐。羌乃率众数千,遮诩于 陈仓崤谷,诩即停军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须到当 发。羌闻之,乃分钞傍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兼行 百馀里,令吏士各作两灶,日增倍之。羌不敢逼。先是, 运道艰险。”“车不通,驴马负载,僦五致一。”诩乃自将 吏士,案行川谷,由沮至下辩数十里,皆烧石剪木,开 漕船道,以人僦直,雇借佣者。于是水运通利,岁省四千馀万。

    《赵咨传》:“咨迁炖煌太守,以病免还,躬率子孙,耕农为 养。盗尝夜往劫之,咨恐母惊惧,乃先至门迎盗,因请 为设食,谢曰:‘老母八十,疾病须养,居贫,朝夕无储,乞 少置衣粮,妻子物馀,一无所请。盗皆惭叹,跪而辞曰: ‘所犯无状,干暴贤者’。言毕奔出。咨追以物与之,不及。 由此益知名’。”

    《刘宽传》:“宽字文饶,延熹八年,征拜尚书令,迁南阳太 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常 以为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 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 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 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少年勉以” 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陈球传》:“桂阳黠贼李研等,群聚寇钞,陆梁荆部,州郡 懦弱不能禁。太尉杨秉表球为零陵太守。球到,设方 略,期月间贼卤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 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 郡中惶恐。掾史白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 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 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 发之,远射千馀步,多所杀伤。贼复激流灌城,球辄于 内因地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馀日不能下。会中郎 将度尚将救兵至,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赐 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征拜将作大 匠,作桓帝陵园,所省巨万以上。迁南阳太守。

    谢承《后汉书》:韩崇迁汝南太守,诏引见,赐车马剑、革 带。上敕崇曰:“汝南朕之心腹,任次京师也。”

    羊陟为东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处单版榻计日受 俸常食干饭茹菜。

    宗庆迁长沙太守,人多以乏衣食,产乳不举,庆切让 三老,禁民杀子。比年之间,民养子者三千馀人,男女 皆以“宗”为名。

    《后汉书陈蕃传》:“蕃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 名有威政,属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郡人 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 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楚国先贤传》:胡绍十八为县阁下干,见太守许荆跖 下而笑,荆怒,绍曰:“见明公跖下有黑子,绍亦有之,故 尔笑荆,令绍学后八年,遂迁为九真太守。”

    《会稽先贤传》:“陈修字奉先,为豫章太守,厅事荐编绝 不改易。郡风俗不整,常卷坐席,惟徐稚、李赘数诣问, 乃待以殊礼焉。”

    《长沙耆旧传》:“文虔字仲儒,为郡功曹。时霖雨废民业, 太守忧悒,召虔补户曹掾。虔奉教斋戒,在社三日,夜 梦见白头翁谓曰:‘尔来何迟’?虔具白所梦。太守曰:‘昔 禹梦青绣衣男子,称沧水使者,禹知水脉当通,若掾 此梦,将其比也’。明日果大霁。”

    《巴志》:“孝桓帝时,河南李盛仲和为郡守,贪财重赋,国 人刺之曰:‘狗吠何喧喧,有吏来在门。披衣出门应,府 记欲得钱,语穷乞请期,吏怒反见尤,旋步顾家中,家 中无可与,思往从邻贷,邻人以言遗钱:‘钱何难得?令 我独憔悴’。汉末政衰,牧守自擅,民人思治,作诗曰:‘混 混浊沿鱼,习习激清流。温温乱国民,业业仰前修’’。” 商《芸小说》:“陈仲举雅重徐孺子为豫章太守,至便欲 先诣之。主簿白群情,欲令府君先入拜。陈曰:‘武王式 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后汉书党锢传》:“汝南太守宗资,任功曹范滂,南阳太 守成琎,亦委功曹岑晊。二郡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 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琎但 坐啸’。”

    《刘祐传》:“祐为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 百姓患之。祐到,黜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 三河,谓河东、河内、河南也。表,犹标准也。

    《魏朗传》:“朗出为河内太守,政称《三河表》。”

    《风俗通》: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 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 门。”

    《绍兴府志》:“虞国,馀姚人。少有孝行,后为日南太守,以 化治称。常有双雁宿止厅事,每出行县,辄飞逐车。国 卒于官,雁逐丧至姚,栖墓上不去,至今呼其地曰双 雁国。有从曾孙歆,亦守日南,称小虞。”

    《后汉书傅燮传》:“燮为汉阳太守。初,郡将范津明知人。” 刘攽曰明当作名举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 去,乡邦荣之。燮善恤人,叛羌怀其恩化,并来降附。乃 广开屯田,列置四十馀营。时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 金城贼王国、韩遂等,行至狄道,反者害鄙,贼遂进围 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北胡骑数千随贼 攻郡,皆夙怀燮恩,共于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子 干年十三,从在官舍,知燮性刚,有高义,恐不能屈志 以免,进谏曰:“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于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乡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弃郡 而归,愿必许之。徐至乡里,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 以济天下。”言未终,燮慨然而叹,呼干小字曰:“别成,汝 知吾必死邪!”盖圣达节次守节,且殷纣之暴,伯“夷不 食周粟而死,《仲尼》称其贤。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亦 岂绝。伯夷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 乎?吾行何之,必死于此!汝有才智,勉之,勉之!主簿杨 会,吾之程婴也。”干哽咽,不能复言,左右皆泣下。王国 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成败之事,已可知矣。先 起上有霸王之业,下成伊、吕之勋,天下非复汉有,府 君宁有意为吾属师乎?”燮按剑叱衍曰:“若剖符之臣, 反为贼说耶!”遂麾左右进兵,临阵战殁。干知名,位至 扶风太守。

    《徐璆传》:璆迁汝南太守,以廷尉征诣京师,道为袁术 所劫,授璆以上公之位。璆乃叹曰:“龚胜、鲍宣独何人 哉?守之必死。”术不敢逼。术死,璆送前所假汝南东海 二郡印绶。司徒赵温谓璆曰:“君遭大难,犹存此耶?”璆 曰:“昔苏武困于匈奴,不坠七尺之节,况此方寸印乎?” 《鲍永传》:永拜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 等各千馀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 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 “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 吾诛无道耶?”乃会人众,修乡射之礼,请丰等共会观 视,欲因此禽之。丰等亦欲图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 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帝嘉其略,封 为关内侯。

    黄宪《外史污吏》篇:弘农太守金垣虐,郡人怨之,讼于 秦王曰:“金垣之守弘农也,残虐日甚,阳廉而阴贪,嬖 者五人,嘘于左右,借威行奸。贫富有讼,必以赂而后 达。有未达者,则以声劫于讼。幸而讼理,则曰:‘是予力 也’。夫一室而树私门者百出,一守而舞文墨者千人。 故民有立锥以为安,则倍其地而结讼;货殖以为赡, 则隐其田而蠲役。贫益贫,富益富,虽积尸于囹圄,委 命于沟壑,而不闻也。”是以饮愤怀冤,赴君之门,而诉 左右以求直,如是者三矣。君之仁恕,戴之如慈父,君 之明懿,仰之如日月,西土之民咸赖焉,岂惟一郡哉? 我皇天命有司抚摄西土,将以裨君之劳,询民之欲, 以自靖也。今虐下而仇众,素禄而养“位,宠嬖而行私, 夤缘而钓誉,不受君之明仁,而肆然为民牧,是蔑君 也。君奄有西土,而威不加于一郡,以剪虐除残,窃恐 远迩雷同,国如空舍,而君其孤矣。何以示强于邻国 耶?为弘农之民而诉其父母,固罪也。然隐忍而不言 者亦多矣。君其先循良之察,而后诽谤之诛,无悔也。” 是以朝夕待死于殿“下,贱臣惟命焉。”秦王得其讼而 怜之,乃命左右按其郡。太守金垣坐赃下狱,其妻素 淫,乃诈为嬖女,以千金赂秦王之左右。左右有通之 者,是以得入宫闱,有宠于秦王。王欲释之,不知其为 太守妻也。是时有汉使至秦,秦不礼。汉使以其事闻 于朝,罚秦王之禄二千石,事竟不释。太守及左右犯 法者,“皆徙于边郡,无赦。”

    《三国蜀志李严传》:“严为犍为太守,盗贼马秦、高胜等 起事于郪,合聚部伍数万人,到资中县。时先主在汉 中,严不更发兵,但率郡将士五千人讨之,斩秦胜等 首,枝党星散,悉复民籍。又越嶲夷率高定遣军围新 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

    《益都耆旧传》:“景放为益州太守,威恩洽畅,有鸠鸟集 于厅事。”

    《华阳国志》:赵瑶徙蜀郡太守,司空张温谓之曰:“昔第 五伦徙蜀郡为司空,我今扫地以待足下矣。”

    《蜀志秦宓传》:“先主既定益州,广汉太守夏侯纂请宓 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卧在茅舍。 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 故’。”

    《襄阳耆旧传》:“蜀廖化本名淳,中卢人也。世为沔南冠 族,为关羽前将军主簿,败没于吴,思向刘备,乃诈死, 因将老母昼夜西奔备于秭归。备大悦,以为宜郡太 守,后为亮参军。”

    《蜀志马忠传》:“忠拜牂牁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后, 忠抚育恤理,甚有威惠。”

    《吕乂传》:“乂迁巴西太守,丞相诸葛亮连年出军,调发 诸郡,多不相救。乂募取兵五千人诣亮,慰喻检制,无 逃窜者。徙为汉中太守,累迁广汉蜀郡太守。蜀郡一 都之会,户口众多。又亮卒之后,士伍亡命,更相重冒, 奸巧非一。乂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导,数年之中,漏 脱自出者万馀口。后入为尚书。”

    《张嶷传》:嶷为越嶲太守。定莋、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 百馀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徼久自固食,嶷率所领 夺取,署长吏焉。嶷之到定莋,定莋率豪狼岑盘木王 舅,甚为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诣。嶷使壮士 数十,直往收致,挞而杀之,持尸还种,厚加赏赐,喻以

    狼岑之恶,且曰:“无得妄动,动即殄矣。”种类咸面缚谢
    考证
    过。嶷杀牛飨宴,重申恩信,遂获盐铁,器用周赡。汉嘉

    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馀户,其率狼路,欲为姑婿。冬 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 牛酒劳赐,又令离姊逆逢妻,宣畅意旨。离既受赐,并 见其姊,姊弟欢悦,悉率所领,将诣嶷。嶷厚加赏待,遣 还旄牛,由是辄不为患。嶷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屡 乞求还,乃征诣成都。夷民恋慕,扶毂泣涕。过《旄牛》邑, 邑君襁负来迎,及追寻至蜀郡界,其皆督率随嶷朝 贡者百馀人。嶷至,拜荡寇将军,与魏将徐质交锋,临 阵殒身。南土越嶲民夷闻嶷死,无不悲泣,为嶷立庙, 四时水旱辄祀之。

    《王嗣传》:“嗣迁西安团督,汶山太守。后从姜维北征,为 流矢所伤,数月卒。戎夷会葬,赠送数千人,号呼涕泣。 嗣为人美厚笃至,众所爱信。嗣子及孙,羌胡见之如 骨肉,或结兄弟,恩至于此。”

    《册府元龟》:“王祗为犍为太守,后有广汉王离代祗为 太守,亦有美绩。虽聪明不及祗,而文采过之也。” 《演繁露》《风俗通义》云:“江夏张辽为兖州太守,以二千 石尊过乡里,白日衣绣,荣羡如此。”

    《魏志王朗传》:“朗为会稽太守。”《朗家传》曰:“会稽旧祀 秦始皇,刻木为像,与夏禹同庙。朗到官,以为无德之 君,不应见祀”,于是除之。居郡四年,惠爱在民。

    《裴潜传》:“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 太守,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 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 辞曰:‘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 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 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 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 还前后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诛郡中大吏与单 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馀人。北边大震,百姓归 心。

    《吕虔传》:“虔领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闻民人多藏 窜,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辈保山为 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开示恩信,祖等党属皆 降服。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简其强者补战士, 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名州郡。济南黄巾徐和等,所 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后数” 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 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其志,必成其 事,盖烈士之所徇也。卿在郡以来,禽奸讨暴,百姓获 安,躬蹈矢石,所征辄克。昔寇恂立名于汝颍,耿弇建 策于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 《赵俨传》:“俨迁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 中守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后 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口,人人慰劳,又深 戒署。还宿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 叛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 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 俨欲还,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 可须定问。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 变乃发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 且为之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 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 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 简,诸奸结叛者八百馀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 率治之,馀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 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 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 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 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 早决。遂宣言当差留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 其馀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 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 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 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馀口。 《国渊传》: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 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 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 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 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 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 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 摄。案问,具得情理。

    《何夔传》:“‘夔迁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 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馀 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 也,习于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今兵迫 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 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容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 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吏成弘领校尉长广县承等郊迎,奉牛酒诣郡。是时,太祖始 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税绵绢。夔以郡初立,近以师 旅之后,不可卒绳以法,乃上言曰:“自丧乱已来,民人 失所,今虽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罚敕 法,齐一大化也。所领六县,疆城初定,加以饥馑,若一 切齐以科禁,恐或有不从教者,有不从教者不得不 诛,则非观民设教随时之意也。先王辩九服之则以 殊远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为此郡宜依远 域新邦之典,其民间小事,使长吏临时随宜,上不背 正法,下以顺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业,然后齐 之以法,则无不治矣。”太祖从其言。

    《贾逵传》: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 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 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为豫 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 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 “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田豫传》:“豫为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 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 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 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 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陈矫传》:矫迁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 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 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管辂传》:“清河王经去官还家,辂与相见,经曰:‘近有一 怪,大不喜之,欲烦作卦。卦成,辂曰:‘爻吉,不为怪也。君 夜在堂户前,有一流光如燕雀者,入君怀中,殷殷有 声,内’’”神不安,解衣仿佯,招呼妇人,觅索馀光。经大笑 曰:“实如君言。”辂曰:“吉迁官之征也,其应行至。”顷之,经 为江夏太守。辂至,列人典农王弘直许,有雄雉飞来, 登直内铃柱头直大,以不安令辂作卦。辂曰:“到五月 必迁。”时三月也。至期,直果为渤海太守。

    《册府元龟》: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 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 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 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孟达为安定太守尝荐涿郡太守王雄曰:“臣闻明君 以求贤为业忠臣以进善为效故易称拔茅连茹《传》 曰:‘举尔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义日以人乏谬备部 职时涿郡太守雄为西部从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 固果而有谋历试三县政成民和顷任近职奉宣威 德怀柔有术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经过雄郡自说 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尝厉节精心,思投命为效,言辞 激扬,情趣款恻。臣虽愚暗,不识真伪,以为雄才兼资 文武,忠烈之性,逾越伦辈。今涿郡领户三千,孤寡之 家,参居其半,此有守兵藩卫之固,诚不足舒雄智力, 展其勤干而已也。臣受恩深厚,无以报国,不胜㥪㥪 浅见之情,谨冒陈闻’。”诏曰:“昔萧何荐韩信,邓禹进吴 汉,惟贤知贤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 今使以参散骑之选,方使少在吾间,下知指归,便大 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历散骑,然后出据州郡, 是吾本意。”

    “皇甫隆为炖煌太守初炖煌不甚晓田尝灌溉滀水 使极濡洽然后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 工力既费而收谷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 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谷加五。又炖煌俗妇人 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疋隆禁改之所省复不訾 夏侯惇领陈留济阴太守时大旱蝗虫起惇乃断大” 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 河南尹。

    《魏略》:“颜斐字文林,为京兆太守。到官,乃令属县整阡 陌,树桑果。”又:“是时人多无车牛,斐课人闲月取车材, 使转相教作车。又课民无牛者命畜猪,贵时卖以买 牛。始人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迁为平 原太守,吏人啼哭遮道,车马不得前,十馀日乃出。” 《魏志胡质传》:“质黄初中为常山太守,迁任东筦士。卢 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仇,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 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 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卢毓传》:“毓为梁、谯二郡太守。帝以谯旧乡,故大徙民 充之,以为屯田。而谯土地墝瘠,百姓穷困,毓愍之,上 表徙民于梁国就沃衍,失帝意,虽听毓所表,心犹恨 之,遂左迁毓,使将徙民为睢阳典农校尉。毓心在利 民,躬自临视,择居美田,百姓赖之。迁安平、广平太守, 所在有惠化。”

    《杨阜传》:“阜为武都太守,刘备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 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土。阜威信素著,前后 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馀户,徙郡小槐 里,百姓襁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也。” 《世说新语》:“荆州刺史裴潜以南阳周泰为从事,使诣司马宣王。宣王辟泰。泰九年居丧,留缺待之。后三十” 六日,擢为新城太守。宣王为大会使,锺毓嘲之曰:“君 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麾盖,守兵马,典郡乞儿乘 小车,一何快耶?”泰曰:“君名公之子,故守吏职。狝猴骑 土牛,一何迟耶?”

    《册府元龟》:“刘类为弘农太守,吏二百馀人不与休暇, 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捽其头,又乱杖檛之,牵出 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 穴。又外托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 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性又少信,每遣 大吏出,辄使小吏随覆察之。白日常自于墙壁间窥” 闪,夜使干廉察诸曹复以干不足信,又遣铃下及奴 婢,使转相简验。尝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猪,猪 惊走,头插栅间,鸣呼良久。类以为外之吏,擅共饮食, 不复征察,便使五伯曳五官掾系弼入,顿头责之,弼 以实对。类自愧不详,因诈问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 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陈 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使 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

    游楚为陇西太守明帝太和中蜀将诸葛亮出陇右 吏民骚动天水南安太守各弃郡东下楚独据陇西 召会吏民谓之曰:“太守无恩德今蜀兵至诸郡吏民 皆以应之此尔诸卿富贵之秋也。太守本为国家守 郡义在必死卿诸人便可取太守头持往东民皆涕 泪言死生当与明府同无有二心楚复言卿曹。若不 愿,我为卿画一计,今东二郡已去,必将来寇,但可共 坚守。若国家救到,敌必去,是为一郡守义,人人获爵 宠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尔乃取太守以降,未为 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将蜀兵就攻陇楚,闻兵 到,乃遣长史马颙出门设阵,而自于城上晓谓蜀帅 言“卿能断陇,使东兵不上一月之中,则陇西吏人不 攻自服。卿若不能,虚自疲弊尔。”使颙鸣鼓击之,蜀人 乃去。后十馀日,诸军上陇,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 坐应亮破灭,两郡守各获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长 史掾属皆赐拜。明帝嘉其治,诏特听朝引上殿。楚为 人短小而大声,自为吏,初不朝觐,被诏登阶,不知仪 式。帝令侍中赞引,呼“陇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应”, 称诺。帝顾之而笑,遂劳勉之。罢会,自表乞留宿卫,拜 驸马都尉。

    《魏志邓艾传》:“艾迁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 丰。”

    《册府元龟》,“朱然,字义封。大帝分丹阳为临川郡,以然 为太守,授兵一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 《吴志黄盖传》:“盖为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 以盖领太守。时郡兵才五百人,自以不敌,因开城门。 贼半入,乃击之,斩首数百,馀皆奔走,尽归邑落,诛讨 魁帅附从者赦之。自春讫夏,寇乱尽平。诸幽邃巴醴”, 《由诞》,邑侯君长,皆改操易节,奉礼请见,郡境遂清。后 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平讨,加偏将军。病卒 于官。盖当决断,事无留滞,国人思之。

    《册府元龟》:“虞忠为宜都太守,吴之亡也,坚壁不降,遂 死之。”

    《搜神记》:吴时葛祚为衡阳太守,郡境有大槎横水,能 为妖怪,百姓为立庙,行旅祷祀,槎乃沉没,不者槎浮 则船为之破坏。祚将去官,乃大具斧斤,将去民累,明 日当至,其夜闻江中汹汹有人声,往视之,槎乃移去, 沿流下数里,驻湾中,自此行者无复沉覆之患。衡阳 人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为移。”

    《吴志诸葛恪传》:“恪拜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恪到府, 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 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 篱,不与交锋。候其谷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种。 旧谷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于是山民 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化,皆当 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臼阳长胡伉,得 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缚送府, 恪以伉违教,遂斩以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 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于是老幼相携而出,岁期人 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人,馀分给诸将。权嘉其功,拜 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册府元龟》:“张俊为豫章太守,坐扫除孙奋母坟茔,为 后主车裂之。豫章吏千人乞代俊死,皓不听。”

    殷札为零陵太守,言于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 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 宜涤荆扬之地,举强羸之数,使强者执戟羸者转运, 西命益州军于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 陆逊、朱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 困于受敌,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 犄角瓦解民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 则三军离心便当秣马脂车陵陷城邑乘胜逐北以 定华夏。若不悉军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于屡退民痛威消时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郑胃为建安太守时较事吕壹宾客于郡犯法胃收 付狱考竟壹怀恨后密谮胃大帝大怒,召胃还。潘浚、 陈表并为请,得释。

    申仪魏末为魏兴太守时司马宣王平孟达于新城 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场辄承制刻印多所假授达既 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宣王新克捷奉礼求贺皆 听之乃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于京师 田伯为庐江太守移郡淫鬼命尽到府一月不自来 见当坏祠惟庐君往见自言“县民与府君约刻百日 当迁大郡,愿见过。”后如期果为沛相公,不过于祠,常 见庐。君月馀病死。

    《益都耆旧传》:“张霸字伯饶,为会稽太守,举贤士,劝请 教授,一郡慕化,但闻书声,又野无遗寇。民语曰:‘城上 乌呜哺父母,府中诸吏皆孝友’。”

    何祗字君肃汶山夷不安,以祗为汶山太守,民夷服 信。迁广陵后夷反叛辞曰:“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 耳。”时难复屈祗挟族人为之,汶山复得安。

    《晋书何曾传》:“曾字颖考,陈国阳夏人也。父夔,魏太仆 阳武亭侯。曾少袭爵,好学博闻,与同郡袁侃齐名。魏 明帝初,为平原侯,曾为文学。及即位,累迁散骑侍郎、 汲郡典农中郎将、给事黄门侍郎。上疏曰:‘臣闻为国 者以清静为基,而百姓以良吏为本。今海内虚耗,事 役众多,诚宜恤养黎元,悦以使人。郡守之权虽轻,犹’” 专任千里,比之于古,则列国之君也。上当奉宣朝恩, 以致惠和,下当兴利而除其害。得其人则可安,非其 人则为患。故汉宣称曰:“百姓所以安其田里而无叹 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 千石乎!”此诚可谓知政之本也。方今国家大举,新有 发调,军师远征,上下劬劳。夫百姓可“与乐成,难与虑 始。”愚惑之人,能厌目前之小勤,而忘为乱之大祸者, 是以郡守益不可不得其人,才虽难备,犹宜粗有威 恩,为百姓所信惮者。臣闻诸郡守有年老或疾病,皆 委政丞掾,不恤庶事;或体性疏怠,不以政理为意。在 官积年,惠泽不加于人,然于考课之限,罪亦不至黜 免,故得经延岁月,而“无斥罢之期。臣愚以为可密诏 主者,使隐核参访郡守,有其老病不隐亲人物,及宰 牧少恩好修人事烦挠百姓者,皆可征还,为更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