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八百三十六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方舆汇编 第八百三十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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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方舆汇编职方典

     第八百三十七卷目录

     凤阳府部汇考十一

      凤阳府古迹考二坟墓附

     凤阳府部艺文一

      八公山赋         梁吴均

      水论          后周窦俨

      泗州先春亭记      宋欧阳修

      梁堰赋并序       秦观

      谕中书省臣敕       明太祖

      计亩授田敕         同前

      赐临濠造作军士衣米敕    同前

      督垦农田敕         同前

      灵璧磬石赋         吴嵩

      君子祠记          薛蕙

      创修凤山新路记      杨应聘

      与高宝诸生辩水书     常三省

      上太守请复北岸书     梅仲炯

    职方典第八百三十七卷

    凤阳府部汇考十一

    凤阳府古迹考二坟墓附府州县志合载

    本府。凤阳县附郭。

    宋焦千之秀才墓 ,在焦山南。

    王钦若墓 在独山前。见《中都志》。

    元香林蔡居士墓 在南左夹门外。

    耿坟 在县南一里

    《明旧陵 》,“明淳皇帝后陵” ,在太平乡。

    白塔坟 在府西北二十五里,十王、四妃坟在焉。寿春王、霍丘王、安丰王、蒙城王、下蔡王、六安王、宝应王、来安王、都梁王、英山王、寿春王妃刘氏,霍丘王妃翟氏,安丰王妃赵氏,蒙城王妃田氏。

    驸马黄琛墓 在白塔坟南。

    辽世子墓 在县东南。相传世子朝南京,道卒,太祖命葬此。

    中山王徐达祖墓 ,在县西南二十馀里。东瓯王汤和祖墓 ,在县东北。

    武定侯郭英祖墓 ,与汤墓相去十馀步。长兴侯耿炳文祖墓 ,在治西南城。

    东胜伯刘谦祖墓 ,在赐第西南二里。

    梁国公赵德胜祖墓 ,在县西南十里。

    六安侯王志祖墓 ,在县东南翟相山下。“单尚书墓 ” ,在县西北《长淮卫》。

    尚书顾佐墓 在朝阳门北。

    花希周墓 吴郡人。明太祖建龙兴寺,希周岁以米五百石饭僧。其后父子来寺卒焉,赐葬寺山旁。

    临淮县

    周庄子墓 ,在县内开元寺后。

    明郁尚书墓 在东古城,永乐中赐葬。

    怀远县

    夏防风墓 ,在淮心洲上。

    周孙叔敖墓 在涂山东。《北史列传》:“魏任城王元澄为扬州刺史,镇故春,下车封孙叔敖之墓。” 汉安亭侯曹义墓 在曹家洲。

    桓荣墓 ,在《龙亢集》北五里。

    明开平王常遇春祖墓 在县南四十里贾村。安平侯李远墓 在县西山底村。

    都御史周铨墓 在“荆山南麓。”

    尚书年富墓 在县北清沟旁。

    杨应聘墓 ,在涂山西麓。

    成国公朱能祖墓 在县南蓬团村。

    指挥常荣墓 在贾村。从征死于阵,赐葬定远县。

    周晋献公墓 ,《濠梁志》载:在县东八十里,高十馀丈。故老传云:“晋献公冢东去骊姬冢一千步” ,《图经》云:“双墩” 是也。

    楚虞姬墓 即嗟虞墩,在县南六十里,近东城。相传灵璧葬其首,此葬其身。

    唐鄂国公尉迟恭墓 ,在县东八里石羊冈。宋许国公董槐墓 ,在县西察院后。

    双乳墩 在县东北七十五里。高二十丈,不要。墩 在县东北七十里,去双乳墩五里。相传“双乳墩葬妇,此葬夫。”

    金姬冢 在县西八十里,无考。俗讹为“金鸡” ,或曰即金人所杀锺离妇也。高宗封其冢,谓之“金鸡。”

    明黔国公沐英祖墓 在县治西北二里清沟湾。

    西宁侯宋晟祖墓 在县西南二十五里孙家湾。

    考证

    江国公吴良祖墓 ,在治东北四十里。

    东川侯胡海洋墓 在县东南四十五里。崇信伯费𪩘墓 ,在县北一里。

    都督李胜墓 ,去县三十里。

    都督赵清墓 ,在县东四十五里。

    都督高智墓 ,在县东六十里。

    都督朱崇墓 ,在县西六十里。

    尚书苗衷墓 在县治西一十里清澄湾新冈之原。天顺中赐葬。

    五河县

    宋姨娘子墓 在县西二十里。相传宋杨再兴之后,有勇略,久在军中。宋元相拒,以疾卒于永丰乡,遂葬焉。

    明平凉侯费聚墓 在治西南六十里仁信乡。少卿丁豫墓 在县西南十二里柿庄。

    监察御史丁宁墓 在县南五里安定乡。户部郎中王希善墓 在县东北十里孝感乡。翰林院检讨陈谧墓 在县南七里黄栋庄。佥事李岳墓 在县西五里永丰乡。

    佥事王芳墓 在县南十里安定乡。

    奉议大夫沈瀚墓 在县西二十一里永丰乡。封户部主事王士诚墓 ,在县东北十里孝感乡。

    监察御史李志墓 在县西五里永丰乡。封大理寺评事王安墓 ,在县南十里安定乡。副使沈应干墓 在县南十里安定乡。

    节妇胡氏墓 在县南七里黄栋庄。

    烈女孙氏墓 在县西南十五里安定乡。有石牌坊一座,祭祀田四十五亩。

    虹县

    古“三皇墓 ” ,在潼城西。

    汉戚夫人墓 在城西北三十里戚家庄。五女冢 在城西二里,不知何时人,亦不详其姓氏。《传》云:“五女家贫,无赀以葬其亲,相与负土成冢。乡人石刻其像,置于墓侧,旁以表其孝明。” 临淮伯墓 在城南龙宿沟。邓愈曾祖南阳侯墓 在城南龙宿沟。邓愈祖。

    卫国公邓愈墓 在城南二十里龙宿沟。邑令何诚墓 在永济门外。

    陈尚书翌墓 ,在东门外。

    王参政楫墓 ,在县东二十里。

    寿州

    唐皋陶冢 ,《汉书广览》云:“在六安县寿州界。” 周宓子贱墓 在州东南铁佛冈,想传子贱为鲁使吴,卒,安葬之于此。

    倚相墓 在州南五里。俗传相王冢。楚左史倚相,古之良史,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者。廉颇墓 ,在八公山下。《史记》:“廉颇死,葬于寿春。” 广平府清河县西三十里亦有颇墓,当以《史记》为是。

    春申君墓 ,在州东北隅,有遗台存。按:《史记》,楚考烈王二十五年,李园杀春申君,灭其家。楚都寿春,自葬于此。《方舆胜览》载,春申君墓在常德府城中。春申国于吴,死于寿春,何由远葬武陵?况其地已入秦,置黔中郡矣,当以葬寿春为是。汉淮南王墓 在南门外,俗称刘王墓,即此。英布墓 在安丰东六十里,有碑题“九江王英布墓。” 《饶州府志》云:布墓在府城北三百五十里,在安丰者,或其先世之墓也。

    三国吴鲁肃冢 在圣福寺东北。《泗州志》又载,“肃墓在临淮镇之东二十馀里。”

    宋刘裕冢 ,在州东南十里。

    五代杨行密墓 无迹可考。

    宋汪公冢 在州南四十里。里人谓“宋招讨汪立信墓” ,未详。

    明袁洪墓 ,在州西南五十里,有唐志淳碑文。曹良臣墓 ,在州南井亭铺。

    霍丘县

    霍叔墓 ,在县西北淮水东岸。

    “三国魏王昶墓 ” 在薛家冈。

    汉窦融墓 在县西二十里陈家铺。见《明一统志》。

    宋韩潭墓 在县治东北隅。明正德间,民有掘得潭,自撰“墓志” “碑铭。”

    明孝子徐汝楫墓 在县西二里。

    林泰初墓 在县西。吏科冲霄父。

    双女冢 在县东三十里。

    双烈墓 万言妻吴氏同妹松花合葬处《蒙城县》。

    周范蠡冢 在县西北六十里。蠡仕越,既灭吴,遂泛舟湖海,卒葬于此。《新志》:在定陶县治东北。

    汉王常墓 在檀城内。汉王常封山桑侯,俗呼为“唐王墓。”

    明齐王墓 在茨河南

    泗州

    周徐偃王墓 在州治。《通志略》云在州。《明一统志》载:“在嘉兴府城西。” 按韩昌黎《徐偃王庙碑》云:“周穆王与楚连谋伐徐,徐君不忍,斗其民,北走彭城武原山下,百姓从之万馀家。偃王死,民号其山为徐山。” 或曰:偃王之逃战,不之彭城之越城。按彭城与徐都相近,谓走彭城是矣。越城隔江湖,仓皇逃难,何由得至?偃王虽走死,嗣君复立,未尝失国,岂有委其先君,远葬于此?其在嘉兴者,或吴灭齐之后,偃王之裔居吴者所葬,而后人误为偃王之墓也。《中都志》辨之详矣。徐君墓 在州北安湖西岸,有土埠名挂剑台,世传季札挂剑于此,故乡名挂剑。伏滔《北征记》曰:“徐城北有大冢,延陵解剑之处。” 《新志》载在泗州。又载“在襄城县北一十七里。” 按《春秋》襄公二十九年,吴子使札来聘,至鲁,请观周乐,遂历聘齐、郑、魏晋而还。今泗州徐城,乃古徐国,为梁宋吴楚之冲,齐鲁汴洛之道,正季子使上国往还所经之地。襄城近楚,非使郑之道,徐君亦无因葬于彼,当载泗州无疑。墓旁有挂剑草,形似剑,可疗心疾。

    宋寇莱公墓 ,在州西四十里。

    明祖陵 ,在州北十三里。明太祖葬,其高曾祖三世处,其土自壅为坟。

    金尚书纯墓 ,在《应山集》。

    萧御史玉成墓 ,在《应山集》西。

    赵少卿墓 ,在官庄桥。

    戚中郎杰墓 ,在头铺北岸。

    常参议《三省》墓 ,在华家沟。

    盱眙县

    楚怀王墓 在县治厅后,遗迹尚存。

    汉彭越墓 ,在县东彭城乡。

    武涉墓 在怀德乡

    张元伯墓 在县东张范村。

    晋桑维翰墓 ,在县治招隐洞北。

    明杨王坟 在县西八十里津里镇牧羊山西北。王姓陈,淳皇后之父,太祖之外祖。

    曹国长公主墓 在灵迹乡。明太祖姊配陇西王李贞合葬于此。

    双贞墓 ,在县东北庆先门外,即何氏二烈女。“陈尚书道墓 ” ,在县西南官庄。弘治十七年赐葬。

    李行人绍贤墓 在下龟山。正德十四年,谏南巡,杖死,后赠御史。

    冯佥事应京墓 ,在县西南。谥“恭节。”

    天长县

    宋朱寿昌墓 在县东四十五里,旧胜因寺西南。

    明金尚书纯墓 ,在龙冈。

    张佥事昊墓 ,在六里墩南。

    陶刑部金墓 ,在芦龙市南。

    戴工部诉墓 ,在龙冈西。

    王兵部心墓 ,在邑东三十里万安镇东。许静庵墓 ,在南冈。

    胡御史士奇墓 ,在上白湖北。

    袁拙庵墓 在汊涧

    宿州

    周闵子墓 在州北七十里闵子乡骞山前,墓前有祠。《徐志》载在萧县东南八十里。《明一统志》:闵子墓在萧县东南闵子村。按宿与萧南北接界,闵子村与闵子乡仅隔一山,其墓本宿,而萧亦载者,地相近也。《家语》:“闵子,鲁人,卒葬历城东五里。宋李濮阳守济南,立祠墓前。” 《苏栾城记》顾细考之,闵子乡骞山南,墓前有祠,祠前有洗絮沟,山下地有名“摸儿寒” ,山前有晒书台。且赡墓田俱在此,岁供春秋二祀,故仍《州志》存焉。宋共姬墓 在相城西山。

    汉陈胜墓 ,在丘畽山西麓。

    桓谭冢 在沛地

    元王忠惠公墓

    明徐王坟 在州北七十里,闵子乡,龟山左,丰山右。王姓马,闵子乡,新丰里人,明高皇后父。灵璧县。

    楚虞姬墓 ,在县东十五里,微有遗迹,相传此葬其首。

    “汉匡衡疑冢 ” 在潼郡东南太平店。

    明刘继文墓 在东关外三注山。

    杨冀安墓 在县南乡

    颍州

    “周沈诸梁墓 ” ,在州西乡一百二十里,故沈丘县。

    彝陵 在州东六十里。丘垤连亘。旧《志》以为古国君丘垄,掘地得砖作砚,坚润,呼为“彝砚。” 伍奢冢 ,在州东二里东岳庙后。相传冢中有埋剑,有伐砖者辄灾,仍置故处乃已。旁有池,间出一怪鱼,触之杀人。

    晋毕卓墓 ,在州西二百一十里。

    明吕将军墓 在州南一百里安舟冈西。明初从征战殁,赐葬。

    四辅官安然墓 ,在西门外。洪武中谕葬。李尚书敏墓 ,在州西瓦店。洪武中赐葬。“张光禄泌” 墓 ,在州西杨桥集南。永乐中谕葬。韩参政玺墓 ,在东门外大教场前。

    郭参议升墓 ,在州东七里铺右。

    李佥事葵墓 ,在州东七里冈。

    储佥事珊墓 ,在州西湖东南。

    张知县守亨墓 ,在州西七里河东南。

    卢推官翰墓 ,在州河北岸。

    张御史光祖墓 ,在州西七里河东岸。

    张知县燫墓 ,在州西七里桥西北岸。王给事谟墓 ,在留陵河东南五里。

    王布政之屏墓 ,在坛家湖东北。

    王布政道增墓 ,在东岳庙东南。

    田主事劝墓 ,在南门外。

    甯宝丞中立墓 ,在州南三里。

    徐知府治民墓 ,在州东二里湾。

    刘布政九光墓 ,在州东七里铺。

    张尚书鹤鸣墓 ,在西湖南半里许。

    张副使鹤腾墓 ,在州西七里。

    汤佩韦有光墓 ,在东岳庙南。

    颍上县

    周管仲墓 在北关大寺后,今高冢存。《青州志》云:“在临淄之阿,仲相齐,葬齐。” 是也。此盖其先世之墓云。

    甘罗墓 ,在县东颍河北岸。

    唐楸墓 ,在县东北三十里。

    柔应夫人墓 ,乃张龙公夫人石氏也。在西南五十里关洲。公与九子皆化龙去,惟遗夫人孤冢在焉。

    太和县

    周彭丘 ,在县北三十里茨水之阳,林木郁葱,相传为彭祖之墓。

    汉倪丘 在县治北六十里兒宽之墓。明万历二年,知县刘玠建祠于丘上祀之。

    马武墓 ,在县北三十里。

    岑彭墓 在细阳

    纺织娘墓 在县治东南隅。其女美而巧,时人歌曰:“太平第三乡,出个纺织娘。” 因名其冢。元貃平章墓 ,在县东一里。元至正间,任平章事貃高墓也。高孤忠敢言,不畏权势,劾扩廓,诛孛罗,屡受特诏,卒于晋宁。子仲礼扶柩葬于此。明王司寇质墓 ,在崇文门外。正统九年,赐葬谕祭。

    双将军墓 在彭丘东二里茨水之阳。相传正德间追刘六、刘七贼战殁葬此。两冢并峙。《亳州》

    “古神农衣冠陵 ” ,在亳州城内北隅,旧有碑碣,今不存。

    商汤陵 在州北涡河北二里许。汉哀帝建平元年,大司空、御史长卿按行水灾,至亳,谒汤陵。宋祁革先墓 在谯县汤阴乡,革父赠卫尉卿所葬也。欧阳文忠公撰《神道碑》。

    元张八宰相弘略墓 ,在州东十里涡河南。明刘平章宁墓 ,在州南五十里。

    薛考功蕙墓 ,在州东南一里。唐顺之撰墓碑。张方伯定墓 ,在州北一里。

    李方伯国士墓 ,在州东涡河南。

    凤阳府部艺文一

    《八公山赋》
    梁·吴均

    峻极之山,蓄圣表仙。南参差而望越,北逦迤而怀燕。 尔其盘桓基固,含阳藏雾。绝壁崄巇,层岩回互。桂皎 月而常圆,云望空而自布。袖以华阆,带以潜淮。文星 乱石,藻日流阶。若夫神基巨镇,而卓荦荆河。箕风毕 雨,育岭生峨。高岑直兮蔽景,修坂出兮架天。以迎云 而就日,若从汉而回山。露泫叶而原净,花映矶而岫 鲜。促嶂万寻,平崖亿绝。上披紫而生烟,傍带花而来雪。维英王兮好仙,会八公兮小山。驾飞龙兮翩翩,高 驰翔兮翀天。

    《水论》
    后周·窦俨

    夫水沴所具,厥有二理:一曰数,二曰政。天地有五德: 一曰润,二曰暵,三曰生,四曰成,五曰动。五德者,阴阳 之使也;阴阳者,水火之本也。阴阳有常德,故水火有 常分;奇偶收半,盈虚有准,谓之“通政”;羡倍过亢,极无 不至,谓之“咎征。”二者大期,率有常数。除之主始于渊 献水之行,纪于九六,凡千有七百二十八岁,为浩浩 “之会。”当是时也,阴布固阳,澍雨天下,百水底注,涨其 通川。岸不受馀,则旁吞原隰;科坎平概,则漂垫方割。 虽尧、舜在上,皋、夔佐政,亦不能弭其沴也。过此以还, 则系于时政。如其后辟狂妄以自率,权臣冒昧以下 专,政不明,贤不章,则苦雨数至,潦水积厚。然阴阳之 数也。贞元壬辰之水,匪数之期,乃政之感也。德宗之 在位也,启导邪政,狎䁥小人。裴延龄专利为心,阴潜 引纳,陆贽有其位,弃其言。由是明明上帝,不骏其德, 乃降常雨,害于粢盛,百川沸腾,坏民庐舍,固其宜也。 王者果能修五政,崇五礼,礼不渎,政不紊,则五日一 霏霺,十日一霡霂,十五日一滂沱,谓之“时雨。”所以正 五运之制节,占象晷“刻无有差爽,则《神农》之世其验 欤?”

    《泗州先春亭记》
    宋·欧阳修

    景祐二年秋,清河张侯以殿中丞来守泗州。既至,问 民之所素病而治其尤暴者,曰:“暴莫大于淮。”越明年 春,作城之外堤,因其旧而广之,度为万有九千二百 尺,用人之力八万五千。泗之民曰:“此吾利也,而大役 焉。然人力出乎州兵,而石出乎南山,作大役而民不 知,是为政者之私我也。不出一力而享大利,不可相” 与出米一千三百石以食役者。城堤成,高三十三尺, 土实石坚,捍暴备灾,可久而不坏。既曰:泗,四达之州 也,宾客之至者有礼,于是因前蒋侯之亭新之,为劳 饯之所,曰思邵亭。且推其美于前人,而志邦人之思 也。又曰:“泗,天下之水会也,岁漕必廪于此。”于是治常 丰仓西门二夹室,一以视出纳,曰某亭;一以为舟者 之寓舍,曰“通漕亭。”然后曰:“吾亦有所休乎?”乃筑州署 之东城上,为先春亭,以临淮水而望西山。是岁秋,予 贬夷陵,过泗上,于是知张侯之善为政也。昔周单子 聘楚而过陈,见其道秽而川泽不陂,梁客至不授馆, 羁旅无所寓,遂知其必亡。盖城郭道路、旅舍寄寓,皆 三代为政之法,而《周官》尤谨著之以为御备。今张侯 之作也,先民之备灾,而及于宾客往来,然后私自休 焉,故曰:“善为政也先。”时岁大水,州几溺。前司封员外 郎张侯夏守是州,筑堤以御之,今所谓因其旧者是 也。是役也,堤为大,故予记其大者详焉。

    《梁堰赋》并序
    秦观

    梁武帝天监十三年,用魏降人王足计,欲以淮水灌寿阳。乃假太子右卫康绚节,督卒二十万,作浮山堰于锺离,而淮流湍驶漂疾,将合复溃。或曰:“淮有蛟龙,喜乘风雨坏岸,其性恶铁。” 绚以为然,乃引东西冶铁器数十万斤,益以薪石沈之。犹逾年,乃合。堰袤九里,水逆淮而上,所蒙被甚广。魏人患之,果徙寿阳戍,顿八公山,馀民分就冈陇。未几,淮暴涨,堰坏,奔于海,有声如雷,水之怪妖,蔽流而下,死者数十万人。初,镇星犯天江,而堰实退舍而坏,呜呼异哉!

    “繄四渎之并酾兮,实脉络于坤灵。”惟长淮之湠漫兮, 自桐柏而发源。贯江河以下骛,拉泗沂而左奔。走狞 雷以赴海兮,驾扶摇而薄山。固元气之宣节兮,熄众 庶之灾患。粤萧梁之服命兮,抗北魏以争衡。信降寇 之诡计兮,阻汤汤而倒征。依两崖以受土兮,高合脊 于中央。捷《竹甾》石之不足兮,又沈铁以厌不祥。袤九 里以中峙兮,截万派之奔茫。大堤矻乎如墉兮,杞柳 郁其成行。展源深而支水兮,虽暂否而必通。倏鲸吼 以奔溃兮,与苍苍而俱东。若燃犀之照渚兮,旅百怪 而争遒。马暴怒而虚蹀兮,虎叫咆而相纠。哀死者之 数万兮,孤魂逝其焉游?背自然以司凿兮,固神禹之 所恶。世苟近以昧远兮,或不改其此度。螳螂怒臂以 当车兮,飞卫衔石而填海。憯梁人之不思兮,卒取非 于异代。岂方迫于寻引兮,不遑议夫无穷。将奸臣取 容以幸入兮,公相援而欺蒙。抑五材《囚壮》之有数兮, 特假手于憧憧。系曰:敦阜寇冥大川屯。精气扶舆变 乾文。运徒力顿漂无根,潮波复故弥亿年。

    《谕中书省臣敕》
    明·太祖

    苏、松、嘉、湖、杭五郡,地狭民众,细民无田以耕,往往逐 末利而食不给。临淮,朕故乡也,田多未辟,土有遗利。 宜令五郡民无田产者往临濠开种,就以所种田为 己业,官给牛种舟粮以资遣之,仍三年不征其税。

    《计亩授田敕》
    同前

    古者《井田》之法,计口而授,故民无不授田之家。今临 濠之田,连疆接壤,耕者亦宜验其丁力,计亩授之,使贫者有所资,富者不得兼并。若兼并之徒,多占田以 为己业,而转令贫民佃种者,罪之。

    《赐临濠造作军士衣米敕》
    同前

    忧人者当体其心,爱人者每惜其力。朕尝亲军旅,备 知其疾苦。凡有兴作,未免资军民之力。土木之工,亦 甚难集。朕进一膳,即思天下军民之饥,服一衣,即思 天下军民之寒。今临濠造作之士宜加给米五斗、衣 一袭,庶不至饥寒也。

    《督垦农田敕》
    同前

    谕太师韩国公李善长、江夏侯周德兴、江阴侯吴良 曰:“古有移民之道,为产少而食多,所以挟乡之民产 少业薄者,被迁至斯。在使得其安,生理且厚。可见昔 君养民富国如是,诚为良法也。前者元运衰,豪杰起, 荡废中土,民不聊生。朕与卿等帅六军东保江左,二 十有一年,立纲陈纪,平荆、楚,定吴、越,中原席卷,将如 律民无犯,内外一统。惟淮甸沃壤,尽为萧疏。前者移 江南民十有四万诣凤阳,使各农田而实地以壮京 畿。恐斯民之众,下人不能驭,特留卿等督责其事而 提调之。近闻南安侯俞通源,惰事弗勤,辟田之役,拟 作三月通算日工,一夫止辟四分,皆不及半亩。于斯 情状,未审何如?方今霜天在迩,正当二麦种下之时, 若一夫不及十亩,则《通源》有异方之行,必辽海之外 未知悦乎?卿等开国老臣,特示以利害,唯卿督责之 是便。”

    《灵璧磬石赋》
    吴嵩

    越维地灵兮,厥应星精,产青神之山骨兮,居赤埴之 泗滨。上层层而罨护兮,石垒垒而错陈,浅深异色兮, 远近殊声。山此名而生不在山兮,返浮土以沉坑,石 此号而偏别有石兮善象物以肖形,卧牛戢角兮蟠 蟠隐鳞,菡萏濯濯兮胡桃龂龂。浑天划神镂之巧兮, 鑴山高月小之文,研山参差以华盖兮,松雪五老以 云根。鸿飞兮燕翥,烟鬟兮雾分。一拳而具全岭之势 兮,一块而有太山之神。意态兮秋水,卷舒兮夏云,阴 雨兮苍翠欲滴,欬唾兮冰玉同振。小有宣和之御制 兮,大从万态之上抡。高人肃拜兮名士袖珍。抱同卧 起兮对如僎宾贾。重连城之玉兮,受移海岳之分。等 之天球奇特兮,且或聚烟氲氲;本瑰琦之日兮,兼铿 锵之闻,无待乎雕琢兮,不登乎簴笋。为堂斋之佳玩 兮,似钟釪之清泠。毋苟创制兮匠石运想,开塘选质 兮解石扣响,特制云形兮编悬人状。自《英》《韶》之悉听 兮,至象武之足赏。堂上间以冷冷兮,曲终忽其朗朗。 黄钟阳生兮大吕阴长,导民人之幽郁兮,散气化之 抑怏。宣圣哲之怀思兮,达进言之怆恍。方其带砾未 洗兮,是以含声莫起,开发涧壑兮刳剔其里,恒获有 石兮如碧斯美,律中凤哕兮音合文𫚖。泾水让其胚 胎兮,《华汤》逊其青腻。未经周尺之分兮,弗详玉琯之 制。孰股缩而肢伸兮,敦宫大而羽细。但孕四时之元 声兮,更毓两间之条理。虽大璞不雕兮,而神灵克备, 因云“霞以光景兮,滋雨露以媚媚。风雨助其清响兮, 雷霆效其奋厉。其地无多兮取之莫既。郊庙馨香兮 胡居幽邃,明堂功德兮胡尚深秘?解民之愠兮而或 我泥,宣物之和兮而或我蔽。”卞和遭谗兮则踵,阮咸 知音兮莫际。太常选兮拙工无艺,神将听兮瓦缶所 忌。噫嘻乎,得入后夔之耳兮,次当天玉之“俪。比德同 升兮并举连类。悬诸曲房兮何如国器。依我人庭兮 不终尔弃。”

    《君子祠记》
    薛蕙

    寿州南六十里,有宓子墓。宓子,孔子弟子。宓子贱也。 寿在《春秋》为楚地。宓子,鲁人,《志》以为楚卒而葬焉者 也。墓之北五里有祠,创更之详,《志》阙不著。本朝成化 间,祠尝废,御史戴公珊令州治如故。正德间,御史林 公有孚尝扁之曰“君子祠。”今久而祠复就废。嘉靖四 年,同年刘希尹以吏部郎中谪守是州,乃治而新之, 因属蕙为记。盖病志之阙,而谨其事于今;悼祠之废, 而劝其继于后。其意向之所存,思虑之所及,皆深远 矣。顾蕙之愚,不足以发明希尹之志,况表彰先贤之 迹,尤不敢僭为之言也。于是固辞不获,则窃述孔子 之言,以附其一端之说,庶广教思以敦风俗,亦希尹 之志与?昔者孔子以君子称,宓子复曰:“鲁无君子者, 斯焉取?”斯?圣人之言,无非教也。不惟贤宓子,大鲁邦 云尔。《春秋》列国,鲁以儒学名,特区区一国耳,而君子 何其多也!及至后世,举天下之广,所谓君子者或寡 矣。夫古之君子既多,而当时之学者靡然从而师友 之,此君子所以益多也。后世之君子既寡,幸有其人, 而当时之学者傲然不相下,其能以为师友乎?此君 子所以益寡也。以古之学者,气质之美,志行之笃,宜 乎君子之易至,然犹务师友天下之士,充之以道德, 博之以才艺,而后至之之易也。虽圣门之贤且若此。 以后世之学者,气质之不美,志行之不笃,宜乎君子 之难至,乃复自安其陋,未尝有一二师友之益,其至 于君“子,不亦逾难也哉!”嗟乎!后世师友道绝,而风俗日薄,陵夷以致于今。士之好古者,思起其弊,又患其 不可为也。盖闻作之而动者风也,习之而成者俗也。 古之与今,美恶则不同矣。若夫其作也有始,其成也 有渐,则未始有异也。苟有君子,大贤者倡之,小贤者 应之,虽风之微可以大行,虽俗之久可以渐化,何患 其不可为哉?患其不为而已矣。希尹有取于斯言,请 刻于祠,以告今之君子。

    《创修凤山新路记》
    杨应聘

    邑南距郡几五里,凤山横亘其中,山腹焦石交错,路 颇崎岖。循山趾而南,水潦冲啮,凹陷潢污所在,而有 邑当郡孔道,路又当邑孔道,冠盖车马,几无虚日。胥 史、舆台之属,昔所与临淮共者,今悉举而加之。“凤风 雨宵昼,络绎无休时;一遇阴霖,来往泥淖中,艰甚;盖 二百馀年无念及此者。”邑侯万公至,询民诸疾苦,辄 白之当道,亟为兴除,如田之久荒,赋之积逋,追呼更 繇之为民厉,咸悉心经理。而邑有乘,社有学,旌善有 亭,憩节有所,邑南北有集,诸凡关教养之大者,无不 具举。已乃命工度路,南北修几何,甓若石几何,工几 何,金钱几何,首捐俸为倡。维时郡邑士大夫,下逮氓 隶,无不乐为输者。起邑南阁,达于府“北更楼,路之以 丈计者四百有八十,广可十之七,石之以钱计者十 万五千有奇,匠与夫之以钱计者三万,总计为钱十 三万有奇。”始事三月二十有四日,讫六月晦而工成。 公复度水所来,势欲分流而汇于黉宫明堂东北入 淮,亟令疏渠,以复玉带水之旧焉。时万历甲寅岁也。 是役也,石取于直,工“取于佣,官藏民力,一无所扰,不 数月而贻百世之利,公所造福远矣。”昔蔡君谟守泉 桥万安渡,监闽部,夹道植松,以荫行者。古名臣循吏 加意百姓类如此。以公方之,后先一辙。矧公政声四 溢,部使者数已露,章凤所赖,公且什百,此兹特公一 班云。公讳嗣达,字孝仲,别号禺存,江西德安人,由举 人以万历壬子春来治凤。维时董斯役者,耆民丁栋, 而部民魏士龙、陈仲明亦与有奔走劳,因并记之。

    《与高宝诸生辩水书》
    常三省

    “泗水、淮水原是两路通行,一路东至清口,会合黄水 入海,一路南由大涧口入湖,由湖入江。两路从来久 远,故淮不为梗累,数年始一发,发不大,一二月即消 落,发不久,此旧贯也。自近年高堰既筑,旧贯遂失,泗 人积苦水患,乃不得已请开施家沟、浚周家桥,使果 开浚,其两处深阔尚不及大涧十分之一,其于疏泄 淮水,亦不及大涧十分之一。泗人岂乐此而为之,以 为复旧贯而不得?即得此犹愈于已也。今议又止浚 周家桥一路,为泄几何?顾高邮诸生犹争执不容,此 其意亦不过各为乡土耳,岂敢尤怨?但于事理未悉, 不得不就诸生之言,一与诸生辩,唯诸生察之。”诸生 揭谓:“开浚周桥、施家沟水入高、宝湖”,诚恐诸湖容受 有限,水满堤溃,漕涸运阻,此其说未为无见。但此不 独诸生虑之,即泗人亦虑之矣。故其处置之宜,已具 前《揭帖》中。盖治水之道,欲其安流无害,惟在使之疏 通不滞而已矣。故疏通即洞庭、彭蠡亦驯不为梗,而 况于高、宝诸湖。故今年周桥未浚也。施沟未开而高、 宝湖乃亦不免泛涨者,则以壅遏之未有所通故也。 为今日计,唯举前揭所陈者酌行之。而又参以诸生 芒稻河、子婴沟之说,即淮流虽尽注湖不为害,况周 桥杯勺之水哉?诸生但当求疏通湖水之入江入海, 无务与泗人争周桥也。如曰此非旧贯,则欲置彼周 桥一带筑堤,使淮不旁溃,专力冲刷清口,噫此其说 则舛甚矣。将假此以要挟泗人,务相抵塞则可,若遂 欲见之行事,谓为己利,盖亦勿思而已矣。自高堰筑 后,淮水泛涨,尚赖周桥一带稍可溢漫而去也。然泗、 盱民生已不堪其害,若云尽加筑塞,则淮流一无出 路,必大至腾涌溢滥,窃恐清口未见冲刷,吾泗已悉 为鱼沼矣。昔“智伯障漳水以灌晋阳,梁武筑浮堰以 灌寿春,彼在列国兵争则然尔,然君子已谓之残暴 不仁”,况我泗与高宝比邻为最亲,亦何怨何仇,何功 何利,而必欲障淮水以灌之也?同此溥天率土,顾忍 自处于衽席,而置人于沦胥?诸生行且登仕以长民, 乃不豫养爱人利物之心,设有责以灾邻之义,规以 一视之仁者,不知诸生将何以自解也?顷者泗人具 揭,既为本乡谋,又为高宝谋,诚视彼犹视此也。诸生 顾直欲灌泗,人不少恤,恕施之道安在哉?不知而言 之,不明知而言之,不忍。徇人失己不立,利己病人不 公。《诗》有之:“无纵诡随,以谨无良。”高邮名邦,诸生吾同 体也。愚窃为惜此举矣。

    《上太守请复北岸书》
    梅仲炯

    “中都淮河旧有北岸、南岸,北岸去郡城北一十里,设 于十里城。南岸去郡城西北三十五里,设于长淮关。 皆太祖高皇帝新开设,而南岸仅设关夫十名,以守 把津隘而已,独于北岸设红船五只,水夫五十名。盖 北岸所以通货易也。城中之谷货于此乎聚,则城中 不饥,城中之蔬货于此乎迁,则城中不馑,城中之苎麻丝缕之货于是乎交,则城中不寒;城中之药物器 用于是乎集,则城中不病不乏。譬犹人必有口,口得 以哺,腹乃得饱,天下未有人而无口者也,天下又岂 有郡邑而无岸者乎?郡邑之无岸,仅于中都焉一见 之也。夫我太祖之于北岸,独设《水夫》五十名者何?盖 深知国不可以无岸,无岸则无泊船之湾,无泊船之 湾,而货不可得聚;货不可得聚,而城中不可以懋迁 有无,城中无懋迁有无之货,虽有粟亦不能以独食 也。《书》言“懋迁有无,烝民乃粒。”太祖盖熟悉其义,故设 此五十名之水。夫所以备旱潦,可以浚其壑而渫其 渠也,非独令其操戈于济渡之间而已。自是之后,有 等不循之吏,不察太祖之深意,徒见北岸之夫设之 何用,可以干没,而北岸之五十夫食无有也。久之而 亦不知其有五十夫也,不知其五十夫为北岸之疏 浚设也。今北岸旧志有故老藏本,其图存其记,详阅 其书,以稽其岸,宛然如图记中形也。此太祖之开设, 惟有北岸以聚其货,以故置新城税课于盛家山后, 苟无“十里城之北岸,则税课亦徒设耳。今北岸阏,不 通舟楫,左乞货于二十五里之临淮,右借市于三十 五里之长淮,是以中都之大,而反借货市于邑、于卫 也。”仲炯故以为北岸宜复为通货之源也。郡无通货 之源,则民无聚财,而民虽耕不富,此中都之所以日 萧条者也。故仲炯不讳一言,而愿公台蚤“复之也。复 之又不过费一二百金,而卒以开千百年之大利,施 千百年之大恩,不大快乎?”议者不知读《故志》,而徒苦 泉货之不通,欲从长淮开闸河,东至北门而出临淮, 自西徂东三十有馀里之纡回,此必不可成之议耳。 如北岸一复,由堂上而至十里,城如只尺,自三岁孩 子而至老成人,未有不人人欣欣也。公台试众口之 所愿,救此一都之瘝民,又何廑乎!公台亦不必出自 公帑,苐一出令而县令可自为也。不然,檄肺石而出 之赎锾,彼罪人之沾小而万民之泽大也。昨因度淮, 见有此渡,无泊岸之所,心独怀之,欲告大令而姑未 发。载稽故志,乃获其略。问之故老,则欣然曰:“信有之, 古旧岸也。”具呈于县,望者如云。“大令势不可遏,理合 申详,而苐待公台一出令,而此望云之庶民者,歌灵 台之不日成矣。此非仲炯所宜言。夫不宜言而言失 言,见有大美利焉而不言,亦失言也。好行德如公台, 知己如公台,欲言而不言,尤失言也。谨布图如左,伏 唯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