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舆汇编 职方典 第三百七十一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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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二卷目录

     开封府部汇考三

      开封府河防考

    职方典第三百七十二卷

    开封府部汇考三

    开封府河防考        府志

    唐虞

    禹导河,自积石历龙门,至于华阴,始入河南地,自成皋,始入开封地。

    文帝十有二年冬十有二月,河决酸枣,东溃金堤。

    是岁,东郡大兴卒塞之。

    成帝绥和二年,诏求能浚川疏河者。待诏贾让上言:“治河有上中下策。古者立国居民,疆理土地,必遗川泽之分,度水势所不及。大川无防,小水得入,陂障卑下,以为污泽,使秋水多得有所休息,左右游陂,宽缓而不迫。夫土之有川,犹人之有口也。治土而防其川,犹止儿啼而塞其口,岂不遽止?然其死可立而待也。” 故曰:“善为川者,决之使导;善为民者,宣之使言。” 盖堤防之作,近起战国,壅防百川,各以自利。齐与赵、魏以河为境。赵、魏濒山,齐地卑下,作堤去河二十五里。河水东抵齐堤,则返而西泛赵、魏。赵、魏亦为堤,去河二十五里。虽非其正,水尚有所游荡。时至而去,则填淤肥美。民耕田之,或久无害,稍筑室宅,“遂成聚落。大水时至漂没,则更起堤防以自救。稍去其城郭,排水泽而居之,湛溺自其宜也。今堤防狭者去水数百步,远者数里,于故大堤之内,复有数重民居其间,此皆前世所排也。” 河从河内黎阳至魏郡昭阳,东西互有石堤激水,使环百馀里间。河再西而东,迫厄如此,不得安息。今行上策,徙冀州之民当水冲者,决黎阳遮害亭,放河使北入海。河西薄太山,东薄金堤,势不能远,泛滥期月自定。难者将曰:“若如此,败坏城郭、田庐、冢墓以万数,百姓怨恨。昔大禹治水,山林当路者毁之,故凿龙门,辟伊阙,折底柱,破碣石堕,断天地之性,此乃人功所造,何足言也!今濒河十郡治堤岁费且万万,及其大决,所残无数。如出数年治河之费,以业所徙之民,遵古圣之法,定山川之位,使神人各处其所,而不相奸。且以大汉方制万里,岂其与水争咫尺之地哉?此功一立,河定民安,千载无患,故谓之上策。若乃多穿漕渠于冀州地,使民得以溉田,分杀水怒,虽非圣人法,然亦救弊术也。今可从淇口以东为石堤,多张水门,恐议者疑河大川难禁制,荥阳漕渠足以小之,其水门但用土木,今作石堤,势必完安。冀州渠首,尽当仰此水门,诸渠皆往往股引取之。旱则开东方下水门,溉冀州,水则开西方高门,分河流通,渠则填淤加肥,故种禾麦更为粳稻,转漕舟船之便,此三利也。民田适治,河堤亦成” ,此诚富国安民,兴利除害,可支数百岁,故谓之中策。若乃缮完故堤,增卑倍薄,劳费无已,数逢其害,此最下策也。

    明帝永平十有三年夏四月,诏修汴渠堤。初,河、汴决坏,久而不修。建武十年,光武欲修之。浚仪令乐俊上言:“民新被兵革,未宜兴役。” 乃止。其后汴渠东浸,日月弥广,兖、豫百姓怨唤。会有荐乐浪王景能治水者,帝问理水形便。景陈利害,应对敏捷,帝甚善之,乃赐《山海渠书》《禹贡图》,及以钱帛,发卒数十万,诏景与将作谒者王吴治汴渠堤,自荥阳东至千乘海口,千有馀里。景乃商度地势,凿山开涧,防遏冲要,疏决壅积,十里立一水门,令更相回注,无复溃漏之患。明年,渠成,帝亲巡行,诏滨河郡国置河堤员吏,如西京旧制。景由是显名。王吴及诸从事者皆增秩一等。

    顺帝阳嘉二年,诏“自汴河口以东,缘河积石为郾。” 郾成,刻石记之。

    唐元宗十有四年,河决魏州。

    五代汉乾祐三年夏六月,河决郑州。补阙卢振上言:“臣伏见汴河堤西岸堤堰不牢,每年溃决,正当农时,劳民役众。以臣愚见,沿汴水访河故道陂泽处,置立㪷门,水涨溢时以分其势,即涝岁无漂没之患,旱则获浇溉之饶,庶几编甿差”

    免劳役

    周太祖广顺二年十有二月,河决郑州。时周主以决河为患,王浚请自行视,遂塞之。

    世宗显德四年,疏汴水入五丈河。初,导河自开封历陈留,其广五丈,故名。又白沟河,即武后载初元年引汴水入白河者也。唐末湮塞,至世宗始疏浚,以通齐、鲁之舟楫矣。

    宋太祖乾德三年秋,大霖雨,河决阳武及孟州,诏发州兵治之。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秋七月,河决孟州之温县、郑州之荥泽。诏“发沿河诸州丁夫塞之,视堤岸之缺,亟缮治之。民被水灾者悉蠲其租。”

    神宗十年夏五月“河决荥泽诏判都水监俞允往治之八月又决郑州荥泽。”

    元丰元年,河决郑州原武。夏四月丙寅,决口始塞,诏改曹村埽曰“灵平。” 五月甲戌,新堤成。五年秋八月,河决郑州原武。

    哲宗元符三年春三月,中书舍人张商英献《治河五事》:“一曰行古沙河口,二曰复平恩四埽,三曰引大河自古障河入海,四曰筑御河西堤而开东堤之积,五曰开水门口泄徒骇东流。大要欲随地势疏浚入海耳。”

    徽宗建中靖国元年春,诏修苏村西堤。初,尚书省言:“自去夏苏村涨水,后来全河漫流,今已淤高三四尺,宜立西堤。” 诏都水使者鲁君贶同北外丞司经度之。于是左正言任伯雨奏:“河为中国患,二千岁矣。自古竭天下之力以事河者,莫如本朝,而徇众人偏见,欲屈大河之势以从人者,莫甚于近世。臣不敢远引,祇如元祐末年,小吴决溢,议者乃谲谋异计,欲立奇功,以邀厚赏,不顾地势,不念民力,不惜国用,力建东流之议。当洪流中立马头,设锯齿,稍刍材木,耗费百倍,力遏水势,使之东注,凌虚驾空,非特行地上而已。增堤益防,惴惴恐决,澄沙淤泥,久益高仰,一旦决溃,又复北流。此非堤防之不固,亦理势之必至也。昔禹之治水,不独行其所无事,亦未尝不因其变以导之。盖河流混浊,泥沙相半,流行既久,迤逦淤淀,则久而必决者,势不能变也。或北而东,或东而北,亦安可以人力制哉?” 为今之策,正宜因其所向,宽立堤防,约栏水势,使不至大段漫流。若恐北流淤淀塘泊,亦祇宜因塘泊之岸增设堤防,“乃为长策。风闻近日又有议者献东流之计,不独比年灾伤,居民流散,公私匮竭,百无一有,事势窘急,固不可为。抑以自高注下,湍流奔猛,溃决未久,势不可改。设若兴工,公私徒耗,殆非利民之举,实自困之道也。” 秋八月,修阳武副堤。

    大观元年春二月,诏于阳武上埽开修直河。有司言:“河身当长三千四百四十步,面阔八十尺,底阔五丈,深七尺,计工十万七千有奇,用夫三千五百有奇,凡一月毕。” 从之。

    三年秋八月,诏沈纯诚开兔源渠。兔源在广武埽对岸,开者欲分减埽下涨水也。

    宣和元年冬十有二月,“兔源渠成。”

    元世祖至元二十有三年,河决河南郡县凡十有五处,役民二十馀万塞之。二十有五年,汴梁路阳武县诸处河决凡二十有二所,命宣慰司督夫修治。

    大德元年秋七月,河决杞县蒲口。先是,河决汴梁,发丁夫三万塞之。至是,蒲口复决,乃命河北、河南廉访使尚文相度形势,为久利之策。文言:“长河万里西来,其势湍猛,至孟津而下,地平土疏,移徙不常,失禹故道,为中国患,不知几千百年矣。自古治河处得其方则用力少而患迟,事失其宜则用力多而患速,此不易之定论也。今陈留抵睢,东西百有馀里,南岸旧河口十一,已塞者二,自涸者六,通川者三,岸高于水,计六七尺或四五尺。北岸故堤,其水比田高三四尺,或高下等,大概南高于北约八九尺。堤安得不坏,水安得不北也?蒲口今决千有馀步,迅速东行,得水旧渎,行二百里至归德,横堤之下,复合正流,或强湮遏,上决下溃,功不可成。揆今之计,河西郡县,顺水之性,远筑长垣,以御汎滥,归德、徐、邳民避冲溃,听从安便。被患之家,宜于河南退滩地内给付顷亩,以为永业。异时河决他所者亦如此,亦一时救荒之良策也。” 《蒲口不塞便》。朝廷从之。会河朔郡县、山东宪部,争言不塞则河北桑田尽为鱼“鳖之区,塞之便。” 复从之。明年,蒲口复决。塞河之役,无岁无之。是后,水北入复河故道,竟如《文言 》。按大学士丘浚曰:“河为中原大害,自古治之者,未有能得上策者也。” 盖以河

    自星宿海发源,东入中国,逾万里,凡九折焉。合华彝之水,千流万派以趋于海,其源之来也远矣,其水之积也众矣。夫以万川而归于一壑,所来之路孔多,所收之门束隘,而欲其不泛溢难矣。况孟津以下,地平土疏,易为冲决,而移徙不常也哉!汉唐以来,贾让诸人言治河者,多随时致宜之策,在当时虽或可行,而“今时未必皆便。元时去今未远,地势物力大段相似。尚文所建之策,虽非百世经久之长计,然亦一时救弊之良方也。令河南藩宪每年循行并河郡县,如文所言者,相地所宜,或筑长垣以御汎溢,或开淤塞以通束隘,从民所便,或迁村落以避冲溃,或给退滩以偿所失。如此,虽不能使并河州郡百” 年无害,而被害居民,亦可暂时苏息矣。

    武宗至大二年秋七月,河决归德,又决封丘。河北河南道廉访司言:“黄河决溢,千里蒙害,浸城郭,漂室庐,坏禾稼,百姓已罹其毒,然后访求修治之方,而且众议纷纭,互陈利害,当事者疑惑不决,必须上请朝省。比至议定,其害滋大。所谓不预已然之弊,大抵黄河伏槽之时,水势似缓,观之不足为害。一遇霖潦,湍浪迅猛。自孟津以东,土性疏薄,兼带沙卤,又失导泄之方,崩溃决溢,可翘足而待。近岁亳、颍之民,幸河北徙,有司不能远虑,失于规画,使陂、滦悉为陆地。东至杞县三汊口,播河为三,分杀其势,盖亦有年。往岁归德、太康建言,相次湮塞南北二汊,遂使三河之水合而为一,下流既不通畅,自然上溢为灾。” 由是观之,是自夺分泄之利,故其上下决溢,至今莫除。度今水势趋下,有复巨野、梁山之意,盖河性迁徙无常,苟不为远计预防,不出数年,曹、濮、济、郓蒙害必矣。今之所谓治水者徒尔议论纷纭,咸无良策。水监之官,既非精选,知河之利害者百无一二,虽每年累驿而至,名为巡河,徒应故事。问地形“之高下则懵不知,访水势之利病,则非所习。既无实才,又不经练,乃或妄兴事端,劳民动众,阻逆水性,翻为后患。为今之计,莫若于汴梁置都水分监,妙选廉干深知水利之人,专职其任,量存员数,频为巡视,谨其防护,可疏者疏之,可堙者堙之,可防者防之,职掌既专,则事功可立。” 较之河已决溢,民已被害,然后卤莽修治以劳民者,乌可同日而语哉。

    仁宗延祐六年春二月,修治汴梁护城堤。先是,河北河南道廉访副使言:“近年河决杞县小黄村口,滔滔南流,莫能御遏。陈、颍濒河膏腴之地,浸没百姓流散。今水迫汴城,远无数里,傥值霖雨水溢,仓卒何以防御?方今农隙,宜为讲究,使水归故道,达于江、淮,不惟陈、颍之民得遂其生,窃恐将来浸灌汴城,其害匪轻。” 于是大司农司下都水监,移文汴梁,分监修治。自六年二月十一日兴工,至三月九日工毕。

    七年秋七月,河决荥泽,遣平章站马赤亲修筑。泰定帝泰定一年夏五月,“河溢汴梁乐利堤,诏发丁夫六万四千人筑之。”

    顺帝至正十有一年夏四月,命贾鲁为“总治河防使。” 冬十有一月,诸堤埽成,河复故道。

    至正四年夏五月,天雨二十馀日,黄河暴溢,水平地深二尺许,北决白茅堤。六月,又北决金堤,并河郡邑皆罹水患。朝廷忧之,遣使体量,仍督大臣访求治河方略。九年冬,脱脱既复为丞相,请躬任其事,帝嘉纳之。乃命集群臣议廷中,而言人人殊,唯都漕运使贾鲁昌言必当治。先是,鲁尝为山东道奉使宣抚首领官循行被水郡邑,具得修捍成策。后又为都水使者,奉旨诣河上相视,验状为图,以定二策进献:“一议修筑北堤以制横溃,其用功省;一议疏塞并举,挽河使东行,以复故道,其功费甚大。” 至是复以二策对,脱脱韪。其后策议定,乃荐鲁于帝,大称旨。十一年四月初四日,下诏中外,命鲁以工部尚书为“总治河防使,进秩二品,授以银印。发汴梁、大名十有三路民十五万人,庐州等戍十有八翼军二万人供役。一切从事大小军民咸禀节度,便宜兴缮。” 是月二十二日鸠工,七月疏凿成。八月决水故河,九月舟楫通行。十一月,水土工毕,诸埽诸堤成,河乃复故道,南汇于淮,又东入于海。帝遣贵臣报祭河伯,召鲁还京师,论功超拜荣禄大夫、集贤大学士,其宣力诸臣迁赏有差。赐丞相脱脱世袭答刺罕之号,特命翰林学士承旨欧阳元制《河平碑文》,以旌劳绩。

    明洪武七年,河决开封堤,诏参政安然塞之。十有四年,河溢原武、祥符、中牟,守臣以闻。上曰:“此天灾也。今欲塞之,恐劳民力,惟防护旧堤,勿”

    重困吾民也

    十有五年,河决荥阳、阳武。

    十有六年秋八月戊辰,河决开封东月堤,自陈桥至陈留,溃流数十馀里。是月,复决杞县,入巴河。命户部遣官督所司塞之。

    二十年,河决开封城,自安远门入,渰没官民廨宇甚众。

    二十有四年,河决原武之黑洋山,东经开封城北五里,又南行至项城,经颍州颍上,东至寿州正阳镇入于淮,而故道遂淤。

    三十年秋八月,河溢开封。时城三面皆受水,将浸及军储仓、巨盈库。诏令荥阳高阜处筑仓库以待之。

    永乐元年,馈运自陈州颍岐口北输于京。时户部尚书郁新奏言:“近因淮河至黄河淤浅,以致馈运不通。请自淮安用轻舟运至沙河及陈州颍岐口,仍以大舟载入黄河,复陆运卫河,以转输北京。” 上曰:“可。”

    四年,诏修阳武、中牟及汴河北堤。

    八年,河南守臣请修汴梁坏城。往河决汴梁,坏城二百馀丈,至是修筑。上论工部臣曰:“汴梁迫黄河,不免冲决之患。此国家藩屏之地,不可以缓。且闻黄河水增三尺,其急遣人往视之。” 九年三月壬午,命侍郎张信浚黄河故道。先因河水累岁为患,修筑堤防,民用困敝。至是,河决,坏民田庐益甚。事闻,遣信来视。信至,“询访故老,得祥符鱼王口至中湾二十馀里,有旧黄河岸,与今河面平,浚而通之,俾循故道,则水势可杀。” 遂绘图以进。诏发河南民丁十万,命兴安伯徐亨、工部侍郎蒋廷瓒率运木夫,同侍郎金纯相度治之。仍遣国公徐景昌以太牢祀河神,户部侍郎古朴以太牢祭河南境内山川。时工部尚书宋礼督工开会通河,遂命礼兼董之。初,朝议开会通河及浚河南黄河,命户部凡开浚民丁皆给米钞,及蠲户内是年租税。于是河南、山东之人闻风而自愿效力者甚众。因谕户部臣曰:“开河效力之人,赏蠲之惠,一如编役。” 民由是益戴之。

    秋八月庚戌,新港成,河复故道。是年六月丁未,敕尚书宋礼曰:“曩命卿等浚黄河故道,及筑塞河港,以舒民患。若卿等其协心并力,无懈夙夜,脱民垫溺,用副朕委任之意。” 七月己酉,河工告竣,凡役民丁十一万四百有奇。自是河循故道,与会通河合,而河南之水患息矣。八月庚戌,礼等还京,皇太子遣人劳视。自是无水灾者三十馀年。

    正统十有三年,河决荥泽,东过开封城之西南,又东南经陈留入涡口,又经蒙城至怀远东北而达于淮焉。是时开封府城在河之北矣。时汴水出荥阳《火周》山,合京、索、须、郑四水,东南至中牟而入于汴。尚书石璞、侍郎王永和、都御史王文相继塞之,弗绩。又六年,徐有贞治之,决口乃塞。

    天顺五年秋七月,河决开封城,命工部侍郎薛远塞之。

    六年春二月,“作石闸成。”

    成化十有四年春,黄河决祥符县杏花营。秋七月,河决延津西夏村,汎溢七十馀里。又明年,徙之县南。

    弘治二年,命侍郎白昂导河,由寿达淮。

    六年夏,河决黄陵冈,遣都御史刘大夏、太监李兴、平江伯陈锐治之。功成,命大学士刘健作《记》,勒石河上。

    嘉靖五年,都御史盛应期疏赵皮寨河,弗就。应期,吴江人。以荐起为都御史,总理河道。时工部郎中柯维熊与之偕,维熊言于应期曰:“上厉精中兴,明公起自闲废,宜大有树立,以答休命。” 应期曰:“诺。” 乃谋疏赵皮寨支河,绵亘数百里,以济运道。是时赵皮寨为上流,其地视河高数尺,而其土又皆沙也。随疏随淤,久之功弗成。应期忧之,日夜止宿水次,复益夫数万。治之,益弗就,百姓怨咨。于是应期坐论免归。

    三十有二年夏四月,遣工部侍郎吴鹏来视赵皮寨、孙家渡二支河。初,河决曹县,都御史詹翰欲杀水势,乃上疏请开赵皮寨之支河,计役夫八万有奇。明年,都御史胡松上疏请开孙家渡之支河,计役夫六万有奇。二疏俱下河南、山东抚、按、藩、臬臣皆议之。

    三十八年,决判官村,都御史章焕塞之。

    万历五年秋八月,决《刘兽医》口。

    十五年,夏秋淫雨,瀍、洛、沁水泛涨,决刘《兽医》口。

    铜瓦厢荆隆口淮、黄合流,上以河臣权分,乃使工谏常居敬视事疏塞之。

    二十九年,“决槐疙疸。”

    四十四年决狼城冈

    崇祯九年,河决祥符黑冈。巡按御史杨绳武治之,旬月而竣。十五年,决黄金坝,省城沦没。上发帑金五十万,命工部侍郎周堪赓募夫塞之。八阅月,河由故道。十六年秋九月,河决入涡河。

    皇清顺治元年夏,河自复故道。

    四年八月,河溢兰阳,决南岸堤百馀丈,以民夫补筑之。

    九年,河决封丘荆隆口、朱源寨,全河北徙张秋,运道冲断。

    上命总河杨方兴督工,凿支河以分之,越四载底绩。

    十三年,筑阳武潭口寺堤。时河势湍激,攻北岸甚危。河臣以有关运道,题请饬行估修堤岸,调集彰、卫、怀三府丁夫,帮修月堤数道,又挑支河引之水复故道。

    十四年,修祥符回龙庙、仪封三家庄堤工。屡年修筑,工费浩繁。

    十五年,修祥符清河集、魁星楼等处堤工。康熙元年,河决祥符步李寨、中牟黄练口,村落数十,沦没殆尽,创筑月堤二道。

    十五年,河决兰阳铜瓦厢。

    二十年,筑陈留、回河等堤。

    二十一年,大修河南北两岸堤。总河靳辅、巡抚王日藻题请加帮上流堤岸,西自荥泽,东至归德。管河道祖文明奉檄修筑,单骑往来,罔间寒暑。迄于二十五年,先后堤工共五万六千馀丈。经营指画,鼓舞验勘,法良意美,用臻厥成。至今南北相望,屹如壁立,开封永赖焉。

    三十三年筑祥符尚阳镇堤。时淫雨连旬,黄河水溢,尚阳镇堤将坏,民竞走高阜避之。知府管竭忠冒雨行泥淖中,督夫筑二十馀里,民免漂没之患。及河水退,堤内水积为巨,津不可耕,复开沟以疏其流,贷粟以赈其饥。次年,麦秋丰登,遂为乐土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