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汇编 禽虫典 第一百六十六卷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博物汇编 第一百六十七卷
博物汇编 禽虫典 第一百六十八卷


    考证
    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博物汇编禽虫典

     第一百六十七卷目录

     蚕部纪事

     蚕部杂录

     蚕部外编

     蛾部汇考

      蛾图

      诗经卫风硕人

      尔雅释虫

      古今注飞蛾

      埤雅

     蛾部艺文一

      飞蛾赋          宋鲍照

      灯蛾赋         唐陈仲师

      灯蛾赋          范鸣鹤

     蛾部艺文二

      烛蛾           宋贺铸

     蛾部纪事

     蛾部杂录

     蛾部外编

    禽虫典第一百六十七卷

    蚕部纪事

    《通鉴前编》:黄帝有熊氏,命元妃西陵氏教民蚕。《外纪》 曰:“西陵氏之女嫘祖为帝元妃,始教民育蚕,治丝茧, 以供衣服,而天下无皴瘃之患,后世祀为先蚕。” 蔡邕《独断》:“桑扈氏农正,趣民养蚕。”

    《诗经豳风七月章》:“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 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迟迟,采 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朱注载,始也。阳,温和 也。仓庚,黄鹂也。懿,深美也。遵,循也。微行,小径也。柔桑, 稚桑也。迟迟,日长而暄也。蘩,白蒿也。所以生蚕,今人 犹用之,盖蚕生未齐,未可食桑,故以此啖之也。祁祁, 众多也。或曰,徐也。公子,豳公之子也。再言流火授衣 者,将言女功之始,故又本于此,遂言春日始和,有鸣 仓庚之时,而蚕始生,则执深筐以求稚桑,然又有生 而未齐者,则采蘩者众,而此治蚕之女,感时而伤悲。 盖是时公子犹娶于国中,而贵家大族连姻公室者, 亦无不力于蚕桑之务,故其许嫁之女,预以将及公 子同归,而远其父母为悲也。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 “猗彼女桑。”七月鸣鵙,八月载绩,载元载黄。“我朱孔阳, 为公子裳。”朱注萑苇,即蒹葭也。蚕月,治蚕之月,条桑枝 落之,采其叶也。“《斧隋》銎斨,方銎远扬”,远枝扬起者也。 取叶存条曰猗。女桑,小桑也。小桑不可条取,故取其 叶而存其条,猗猗然耳。鵙,伯劳也。绩,缉也。元,黑而有 赤之色。朱,赤色,阳明也。言七月暑退将寒,而是岁御 冬之备亦庶几其成矣。又当预拟来岁治蚕之用,故 于八月萑苇既成之际而收蓄之,将以为曲薄。至来 岁治蚕之月,则采桑以供蚕食,而大小毕取,见蚕盛 而人力至也。蚕事既备,又于鸣鵙之后,麻熟而可绩 之时,则绩其麻以为布,而凡此蚕绩之所成者皆染 之,或元或黄,而其朱者尤为鲜明,皆以供上而为“公 子之裳”,言劳于其事,而不自爱以奉其上,盖至诚惨 怛之意。上以是施之,下以是报之也。

    《礼记·祭义》:“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近川而为 之,筑宫仞有三尺,棘墙而外闭之。及大昕之朝,君皮 弁素帻,卜三宫之夫人世妇之吉者,使入蚕室,奉种 浴于川,桑于公桑,风戾以食之。岁既单矣,世妇卒蚕, 奉茧以示于君,遂献茧于夫人。”

    《祭统》:“天子亲耕于南郊,以供粢盛。王后蚕于北郊,以 供纯服。诸侯耕于东郊,亦以供粢盛。夫人蚕于北郊, 以供冕服。”天子、诸侯非莫耕也,王后、夫人非莫蚕也。 《周礼·天官》内宰:“中春诏后,帅外内命妇,始蚕于北郊, 以为祭服。岁终则会内人之稍食,稽其功事,佐后而 受献功者,比其小大,与其粗良,而赏罚之。”订义郑锷曰: “观《祭义》之篇曰:‘古者天子必有公桑,蚕室近川而为 之,筑宫仞有三尺,棘墙而外闭之。及大昕之朝,卜夫 人、世妇之吉者,入蚕于蚕室。及献茧,遂朱绿之元黄 之,以为黼黻文章。服既成君服以祀先王、先公,敬之 至也。盖王者以奉宗庙为重,以躬耕之谷为粢盛,后 以亲蚕之丝为祭服。然蚕必以时,时至而不’”诏告之, 则有失时之愆。中春者,可蚕之候也。时则诏后,帅外 内命妇以共事。必于北郊者,妇人受阴之义。说者谓 《月令》季春之月,鸣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后妃斋戒亲东乡躬桑。而先儒于《祭义》大昕之注亦以为季春 朔日。今此仲春诏后,何也?然以七月之诗考之,春日 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爰求柔桑。”谓仲春也。《仓庚》 以仲春鸣,记《礼》者乃言季春,岂季春者蚕事之始欤? 谓之始蚕,意可知矣。李氏曰:“普天之下,蚕者非一女 而后犹亲蚕,天下之女子有不遵微行、求柔桑者乎? 耕者非一男而后犹佐天子之耕,天下之男子有不 馌南亩、喜田畯者乎?”王氏曰:“内人,王内之人。”贾氏曰: “稽,犹计也。功”事,丝枲之事。王昭禹曰:“典妇以功献于 后,内宰则佐后而受之。”

    《夏官》大司马之属。马质,禁原蚕者。订义郑康成曰:“原,再 也。”王昭禹曰:“物有异类,而同乎一气,相为消长,相为 盈虚,其势不能两盛也。”以天文考之,午马为丝蚕,则 马与蚕其气同属于午也。辰为龙,马为龙之类,蚕为 龙之精,则马蚕又同资气于辰也。一岁之中,苟再蚕 焉,则蚕盛而马衰。故原蚕者有禁,自非深通乎性命 之理者,乌能及此?郑锷曰:“蚕者衣之”原,可劝之勤,不 可禁其再。因其再而禁之,抑亦先王之世不专用丝。 故欤嫔妇所化者有麻枲猎所得者有狐貉,则虽禁 原,而衣不患不足。李嘉会曰:“今东南如兖、扬,衣被天 下,蚕盛而无马;西北苦寒之地,有马而无蚕,盖可知 矣。”

    《述异记》:阖闾夫人墓中,周回八里,别馆洞房,迤逦相 属,漆灯照烂,如日月焉。尤异者,金蚕玉燕各千馀双。 《礼记月令》:“季春之月,后妃斋戒,亲东乡躬桑,禁妇女 毋观,省妇吏以劝蚕事。蚕事既登,分茧称丝,效功以 共郊庙之服,毋有敢惰。”

    孟夏之月,蚕事毕,后妃献茧,乃收茧税,以桑为均,贵 贱长幼如一,以给郊庙之服。

    《神异经东荒经》:“东方有桑树焉,其上自有蚕作茧,长 三尺,缲一茧得丝一斤。”

    《东方朔别传》:武帝求神仙,朔言能上天取药。上知其 谩,欲极其言,即遣方士与朔上天,朔曰:“当有神来迎 我。”后方士昼卧,朔遽口呼从上天还,方士遂以闻。上 以为面欺,下朔狱,泣曰:“臣几死者再”,天公问臣下方 何衣,朔曰:“衣蚕。蚕何若?”曰:“类马,班班类虎。天公 大怒,以臣为谩,系臣司寇。使使下问,还报有之,乃出 臣。今陛下以臣为诈,愿使使上问之。”上曰:“齐人多诈, 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罢方士。

    《后汉书。光武本纪》:“建武二年,盖延等大破刘永于沛 西。初,王莽末,天下旱蝗,黄金一斤易粟一斛。至是野 谷旅生,麻尗尤盛,野蚕成茧,被于山阜,人收其利焉。” 《宋书符瑞志》:“汉光武建武初,野蚕谷充给百姓。其后 耕蚕稍广,二事渐息。”

    《东观汉记》:“明德马皇后,置织室蚕于濯龙门中,数往 来观,以为娱乐。”

    谢承《后汉书》“南阳范克,为桂阳太守,教民植桑𫄨纻 之属,养蚕织履,民得利益。”

    贾氏《说林》:蚕最巧作茧,往往遇物成形。有寡女独宿 倚枕不寐,私傍壁孔中视邻家蚕离箔,明日茧都类 之,虽眉目不甚悉,而望去隐然似愁女。蔡邕见之,厚 价市归,缫丝制琴弦,弹之有忧愁哀恸之声。问女琰, 琰曰:“此寡女丝也。”闻者莫不堕泪。

    《抱朴子·论仙篇》:“甘始以药粉桑饲蚕,蚕乃到十月不 老。”

    《后汉书礼仪志》:“祠先蚕,礼以少牢。”《汉旧仪》曰:“春桑 生而皇后亲桑于苑中,于蚕室养蚕,千薄以上,祠以 中牢羊豕。”今蚕神曰菀窳,妇人、寓氏公主凡二神。群 臣妾从桑还,献于茧观,皆赐从桑者乐,皇后自行。凡 蚕丝絮,织室以作祭服。祭服者,冕服也。天地宗庙群 臣五时之服,其皇帝得以作缕缝衣,得以作巾絮而 已。置蚕官令丞,诸天下官皆诣蚕室,亦妇人从事,故 旧有《东西织室作法》。晋后祠先蚕,先蚕坛高一丈,方 二丈,为四出陛,陛广五尺。

    《世说》:《司马徽别传》曰:有人临蚕求簇箔者,徽自弃 其蚕而与之。或曰:“凡人损己以赡人者,谓彼急我缓 也。今彼此正等,何为与人?”徽曰:“人未尝求,已求之不 与,将惭,何有以财物令人惭者?”

    《广州记》:“吴黄武三年,遣交州治中吕瑜发赵婴齐冢, 得金蚕白珠各数斛。”

    《宋书符瑞志》:“吴孙权黄龙三年夏,野蚕茧大如卵。” 《江宁府志》:“汉建兴九年五月,建业有野蚕成茧,大如 卵。”

    《搜神记》:“建业有妇人背生一瘤,大如数斗,囊中有物 如茧栗甚众,行即有声,恒乞于市,自言村妇也。常与 姊姒辈分养蚕,已独频年损耗,因窃其姒一囊茧焚 之。顷之,背患此疮,渐成此瘤,以衣覆之,即气闭闷,常 露之乃可,而重如负囊。”

    《宋书符瑞志》:“宋文帝元嘉十六年,宣城宛陵广野蚕 成茧,大如雉卵,弥漫林谷,年年转盛。”

    孝武帝大明三年五月癸巳,宣城宛陵县石亭山生
    考证
    野蚕三百馀里,太守张辩以闻。

    《梁四公记》:“梁天监中,四公谒武帝,杰公尝与诸儒语 及方域,云东至扶桑,扶桑之蚕长七尺,围七寸,色如 金,四时不死。五月八日呕黄丝,布于条枝而不为茧, 脆如𫄧。烧扶桑木灰汁煮之,其丝坚韧,四丝为系,足 胜一钧。蚕卵大如燕雀卵,产于扶桑下。赍卵至句丽 国,蚕变小如中国蚕耳。俄而扶桑国使使贡方物,有” 黄丝三百斤,即扶桑蚕所吐扶桑灰汁所煮之丝也。 帝有金炉,重五十斤,系六丝以悬炉,丝有馀力。 《魏书。高祖本纪》:“承明元年八月甲申,以长安二蚕多 死,丐民岁赋之。”

    《灵征志》:高祖太和十年七月,并州治中张万寿表,“建 兴濩泽县民贾日成以去四月中养蚕,有丝网成幕, 中有卷物,似绢带,长四尺,广三寸,薄上复得黄茧二, 状如履形。”

    世宗正始二年三月,徐州蚕蛾吃人,尪残者一百一 十馀人,死者二十二人。

    《大业拾遗记》:时越溪进耀光绫,绫纹突起有光彩。越 人乘樵风舟泛于石帆山下,收野茧缲之。缲丝女夜 梦神人告之:“禹穴三千年一开,汝所得野茧,即江淹 文集中壁鱼所化也。”

    《册府元龟》:武德五年,梁州言“野蚕成茧,百姓得而用 之。”

    贞观十二年六月,滁州言“野蚕成茧于山阜。”九月,楚 州野蚕成茧,遍于山谷。濠州、庐州献野茧。

    《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三年,滁州野蚕成茧。”

    十四年,滁州野蚕成茧。

    《云仙杂记》:“蚕退之后,多为干腊货之。开元中,春未雨, 市多白眼蜂如山,市人以此卜丝帛之丰歉。”

    杜甫寓蜀,每蚕熟,即与儿躬行而乞曰:“如或相悯,惠 我一丝两丝。”

    《杜阳杂编》:“元和八年,大轸国贡重明枕、神锦衾、碧麦、 紫米。云其国在海东南三万里,当轸宿之位,故曰大 轸国。”《经》“合丘禺槁之山,神锦衾,水蚕丝所织也。方二 丈,厚一寸,其上龙文凤彩,殆非人工。其国以五色彩 石甃池塘,采大柘叶,饲蚕于池中。始生如蚊睫,游泳 于其间,及老可五六寸。池中有挺荷,虽惊风疾吹,不” 能倾动。大者可阔三四尺,而蚕经十五月,即跳入荷 中,以成其茧,形如斗,自然五色。国人缲之以织神锦, 亦谓之灵泉丝。上始览锦衾与嫔御,大笑曰:“此不足 以为婴儿綳席,曷能为我被耶?”使者曰:“此锦之丝,水 蚕也。得水则舒,水火相反,遇火则缩。”遂于上前令四 官张之,以水一喷即方二丈,五色焕烂,逾于向时。上 乃叹曰:“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不亦然哉。”则 却令以火逼之。须臾如故。上益异之。翌日出示术士 田元佐、李元戢焉。

    上尝幸兴庆宫,于复壁间得宝匣,匣中获玉鞭,鞭末 有文曰“软玉鞭”,即天宝中异国所献,光可鉴物,节文 端妍,虽蓝田之美,不能过也。屈之则头尾相就,舒之 则劲直如绳,虽以斧锧锻斫,终不伤缺。上叹为异物, 遂命联蝉绣为囊,碧玉丝为鞘。碧玉蚕丝,即永泰元 年东海弥罗国所贡云。其国有桑,拔干盘屈,覆地而 “生,大者连延十数顷,小者荫百亩。其上有蚕,可长四 寸,其色金,其丝碧,亦谓之‘金蚕丝。纵之一尺,引之一 丈,撚而为鞘,表里通莹,如贯瑟瑟,虽并十夫之力,挽 之不断。为琴瑟弦,则鬼神悲愁忭舞。为弩弦则箭出 一千步,为弓弦,则箭出五百步。上令藏之于内府。至 朱泚犯禁,闱其鞕,不知所在’。” 《唐书尹思贞传》:思贞为青州刺史,治州有绩,蚕至岁 四熟。黜陟使路敬潜至部,叹曰:“是非善政致祥乎?”表 言之。

    《南诏传》自曲靖州至滇池,人水耕,食蚕以柘。蚕生阅 二旬,而茧织锦缣,精致大和。“祁鲜而西,人不蚕,剖波 罗树实状若絮,纽缕而幅之。”

    《册府元龟》:“末帝清泰三年六月,洺州献野茧二十斤。” 《清异录》:“齐、鲁、燕、赵之种蚕,收茧讫,主蚕者簪通花银 碗谢祠庙,村野指为女及第。”

    《封丘县志》:“宋太祖开宝元年,蚕织成被。邑人程铎家, 蚕自织成被,广五尺,长倍之。”

    《挥麈前录》:太平兴国六年五月,诏遣供奉官王延德、 殿前承旨白勋使高昌。雍熙元年四月,延德等叙其 行程来上,云:“初自夏州历伊州,地有野蚕,生苦参上, 可为绵帛。”

    《宋史孔维传》:维为国子司业,上书请禁原蚕以利国。 马直史馆乐史驳之曰:“《管子》云:‘仓廪实,知礼节;衣食 足,知荣辱’。是以古先哲王厚农桑之业,以其为衣食 之原耳。一夫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一妇不蚕,天下 有受其寒者。故天子亲耕,后妃亲蚕。屈身以化下者, 邦国之重务也。”《吴都赋》曰:“国赋再熟之稻,乡贡八蚕” 之绵,则蚕之有原,其来旧矣。今孔维请禁原蚕以利 国马,徒引前经“物类同气”之文,不究时事确实之理夫所市国马,来自外方,涉远驰驱,亏其秣饲,失于善 视,遂至元黄,致毙之由,鲜不以此。今乃欲禁其蚕事, 甚无谓也。唐朝畜马,具存监牧之制,详观本书,亦无 禁蚕之文。况近降明诏,来年春有事“于籍田,是则劝 农之典方行,而禁蚕之制又下。事相违戾,恐非所长。 臣尝历职州县,粗知利病。编民之内,贫窭者多。春蚕 所成,止充赋调之备;晚蚕薄利,始及卒岁之资。今若 禁其后图,必有因缘。为弊滋彰,挠乱民岂皇宁?涣汗 丝纶所宜重慎。”上览之,遂寝晚蚕之禁。维复抗疏曰: “按《周礼夏官司马职》,‘禁原蚕者,为伤马也。原,再也。《天 文》辰为马’”,《蚕书》“蚕为龙精,月直大火,则浴其种。”是蚕 与马同气,物莫能两大,故禁再蚕以益马也。又郭璞 云:“重蚕为原,今晚蚕也。”臣少亲耕桑之务,长历州县 之职,物之利害尽知之矣。𧈪𧈪之氓,知其利而不知 其害,故有早蚕之后,重养晚蚕之茧,出丝甚少,再采 之叶,来岁不茂,岂止伤及于马,而桑亦损矣。臣自县 历官,路见坰野之地,官马多死,若非明授典据,助其 畜牧,安敢妄有举陈哉?按《本草》注以僵蚕涂马齿则 不能食草,物类相感如此。《月令》“仲春祭马祖,季春享 先蚕”,皆为天驷房星也。为马祈福,谓之马祖,为蚕祈 福谓之先蚕,是蚕与马同其类尔。蚕重则“马损,气感 之而然也。”臣谓依《周礼》禁原蚕为当。上虽不用维言, 而嘉其援引经据,以章付史馆。

    《五行志》:“仁宗景祐四年五月,滑州灵河县民黄庆家 蚕目成被,长二丈五尺,阔四尺。”

    嘉祐五年,深州野蚕成茧,被于原野。

    哲宗元祐六年闰八月,定州七县野蚕成茧。

    七年五月,北海县“蚕自织如绢,成领带。”

    元符元年七月,槁城县野蚕成茧。八月,行唐县野蚕 成茧。九月,深泽县野蚕成茧,织纴成万匹。

    二年六月,房陵县“野蚕成茧。”

    政和元年九月,河南府野蚕成茧。

    四年,相州野蚕成茧。

    五年,南京野蚕成茧,织䌷五匹,绵四十两,圣茧十五 两。

    《礼志》:绍兴八年,宰臣奏积雨伤蚕。上曰:“朕宫中自蚕 一薄,欲知农桑之候,久雨叶湿,岂不有损。”乃命往天 竺祈晴。

    《茅亭客话》:“新繁县李氏,失其名家养蚕甚多,将成,值 桑大贵,遂不终,饲而埋之,鬻其桑叶,大获其利。将买 肉面归家,造馒头食之,擘开,每颗中有一蚕,自此灾 疠俱兴,人口沦丧。”夫蚕者灵虫,衣被天下,愚氓坑蚕 获利,有此征报尔。

    《金史五行志》:“太宗天会三年七月,锦州野蚕成茧。 章帝明昌四年,邢、洛、深、冀及河北西路十六谋克之 地,野蚕成茧。”

    《承安》元年六月,平晋县民利通家蚕自成绵段,长七 尺一寸五分,阔四尺九寸。

    《真腊风土记》:“土人皆不事蚕桑。近年暹人来居,却以 蚕桑为业。”桑种、蚕种,皆自暹中来。

    《仰山脞录》:临海赵太守,洪武间卒业太学,为中贵题 《蚕妇图》云:“蚕未成丝叶已无,鬓云撩乱粉痕枯,宫中 罗绮轻如布,争得王孙见此图。”太祖幸中贵宅,见之, 诘问,中贵以赵对,即召除肇庆知府。在郡有廉声。及 归,叹曰:“昔赵清献持一砚,今吾倍之。”遂持二砚以归。 时号“赵双砚。”

    《堂邑县志》:洪武间,尚书郭公敦家群蚕合结一茧,环 如金带。谚曰:“春蚕性巧,见物成形。”信然哉。此茧近为 李侯廷臣取去。

    蚕部杂录

    《书经·禹贡》:“桑土既蚕。”大水去民下丘居,平土就蚕 桑。

    《礼记·檀弓》:“蚕则绩而蟹有匡。”匡,背壳似匡也。丝之 绩者,必由乎匡之所盛。然蟹之有匡,非为蚕也,为背 而已。

    《祭统》:“王后蚕于北郊,以共纯服。夫人蚕千北郊,以共 冕服。王后夫人非莫蚕也,敬尽然后可以事神明。” 《周礼·地官·闾师》:“凡庶民不蚕者不帛。”

    《春秋文曜》“钩商弦绝蚕合丝。”

    《韩子内储》说:“鳣似蛇,蚕似蠋,人见蛇则惊骇,见蠋则 毛起。然而妇人拾蚕,而渔者握鳣,利之所在,则忘其 所恶,皆为孟贲。”

    《史记天官书》:“正月上甲,风从东方来,宜蚕。”

    《易林》:“饥蚕作室,缗多乱缠,绪不可得。”

    左跌右僵,前踬触桑。其稽据石,伤其弟兄。老蚕不作, 家无织帛。贵货贱身,久留连客。

    秋蚕不成,冬种不生《淮南子天文训》:“蚕珥丝而商弦绝。”《珥丝》谓弄丝于 口。

    《泰族训》。蚕一岁再收,非不利也,然而王法禁之者, 为其残桑也。

    《说林训》:“人食礜石而死,蚕食之而不饥。”

    《论衡无形篇》:“蚕食桑老,绩而为茧,茧又化而为蛾,蛾 有两翼,变去蚕形。蛴螬化为复育,复育转而为蝉,蝉 生两翼,不类蛴螬。凡诸命蠕蜚之类,多变其形,易其 体。”

    蔡邕《与人书》,家祖居常言:“客有三当死,夜半蚕时至, 人室家也。今者一行而犯其两。”

    《玉历通政经》:“三月三日,天无雨,无日不见雨,蚕大善。 舍北种榆九株,蚕大得。”

    《元中记》:大月支有牛名为日及,今日割取其肉三四 斤,明日疮愈。汉人入此国,见牛不知以为珍异。汉人 曰:“吾国有蚕,大小如指,食桑叶,为人吐丝。”外国人不 复信有蚕也。

    《续博物志》:“蚕以无胃而育。”

    无能。子固本篇:“食桑之虫,丝其肠者曰蚕,以丝自舍 曰茧,茧伏而化,于是羽而蛾焉,其禀也宜如此。犹兽 之胎,鸟之卵,俱非我由也。智者知其丝可缕,缕可织, 于是烹而缕之,机杼以织之,幅而缯之,缯而衣之。夫 蚕自茧,将为蛾也,非为乎人谋其衣而甘乎烹也。所 以烹者,丝所累尔。烹之者,又非嫉其蚕也,利所系尔。” 夫兽之胎,鸟之卵,蚕之茧,俱其所禀也。蚕所禀独乎 丝,丝必烹,似乎不幸也,不幸似乎分也。故无为者,无 幸无不幸,何分乎?有为善,不必福;有为恶,不必祸。或 制于分焉,故圣人贵乎无为。

    《物类相感志》:“苍蝇叮蚕则生虫。”

    蚕畏鼓声,则伏而不起,亦畏雷故也。

    《感应类从志》“僵蚕拭唇,马不咬人。”

    《茅亭客话》:蜀有蚕市,每年正月至三月,州城及属县 循环一十五处。耆旧相传,“古蚕藂氏为蜀主,民无定 居,随蚕藂所在致市居,此之遗风也。”又蚕将兴以为 名也,因是货蚕农之具及花木果草药什物。

    鼠璞《唐乘异集》载蜀中寺观多塑女人,披马皮,谓马 头娘以祈蚕。《搜神记》载女思父,语所养马:“若得父归, 吾将嫁女。”马迎得,父见女辄怒。父杀马,曝皮于庭中, 皮忽卷女飞去,桑间俱为蚕俗,谓蚕神为马明菩萨 以此。然《周礼》“马质禁原蚕”,注:“天文,辰为马,蚕为龙精, 月直大火,蚕马同气,物不能两大,禁再蚕者,为伤马。” 旧祀先蚕与马同祖,亦未可知。

    《槎庵燕语》:“蚕为茧而身化其中,故能入而复能出。” 西吴枝乘湖民以蚕为田,故谓胜意则增饶,失手则 坐困。绵以两蚕共作茧者为同功,绵值即倍常。其丝 以三茧抽者为合罗丝,岁以充御服,士庶家不得有 也。

    《檐曝偶谈》:杨廉夫尝论蚕有六德:“衣被天下生灵,仁 也;食其食,死其死,以答主恩,义也;身不辞汤火之厄, 忠也;必三眠三起而熟,信也;象物以成茧,色必尚黄 素,智也;茧而蛹,蛹而蛾,蛾而卵,卵而复茧,神也。此六 德也。”

    《蜩笑偶言》:“茧,蚕出也,而蚕非茧,则不能藏身以形化。” 《华川卮辞》:“冰蚕不知寒,与生俱化故也。 辟寒火蚕,绵出火洲,絮衣一袭,止用一两,稍过度则 熇蒸之气不可耐。”

    蚕部外编

    《搜神记》:旧说太古之时,有大人远征,家无馀人,唯有 一女,牡马一匹,女亲养之,穷居幽处,思念其父,乃戏 马曰:“尔能为我迎得父还,吾将嫁汝。”马既承此言,乃 绝缰而去,径至父所,父见马惊喜,因取而乘之,马望 所自来,悲鸣不己,父曰:“此马无事如此,我家得无有 故乎?”亟乘以归,为畜生有非常之情,故厚加刍养,马 不肯食,每见女出入,辄喜怒奋击,如此非一。父怪之, 密以问女,女具以告父:必为是故。父曰:“勿言,恐辱家 门,且莫出入。”于是伏弩射杀之,暴皮于庭。父行,女与 邻女于皮所戏,以足蹙之曰:“汝是畜生,而欲取人为 妇耶?招此屠剥,如何自苦?”言未及竟,马皮蹶然而起, 卷女以行。邻女忙怕,不敢救之,走告其父,父还求索, 已出失之。后经数日,得于大树枝间,女及马皮尽化 为蚕,而绩于树上。其茧纶理厚大,异于常蚕。邻妇取 而养之,其收数倍,因名其树曰桑。桑者,丧也。由斯百 姓竞种之,今世所养是也。言桑蚕者,是古蚕之馀类 也。案《天官》“辰为马星。”《蚕书》曰:“月当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也。《周礼》教人职掌禁原蚕者。注云:“物莫 能两大,禁原蚕者,为其伤马也。”《汉礼》皇后亲采桑,祀 蚕神曰:“菀窳妇人,寓氏公主。”公主者,女之尊称也。菀 窳,妇人先蚕者也。故今世或谓蚕为女儿者,是古之 遗言也。

    《拾遗记》:“员峤山有木,名‘猗桑’”,煎椹以为蜜。有冰蚕,长 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 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经宿不燎。 唐尧之世,海人献之,尧以为黼黻。

    《搜神记》:“园客者,济阴人也,貌美,邑人多欲妻之,客终 不娶。尝种五色香草,积数十年,服食其实,忽有五色 神蛾止香草之上,客收而荐之以布,生桑蚕焉。至蚕 时,有神女夜至助客养蚕,亦以香草食蚕,得茧百二 十头,大如瓮。每一茧缫六七日乃尽。缫讫,女与客俱 仙去,莫知所如。”

    《齐谐记》:吴县张成夜起,忽见一妇人立于宅上南角, 举手招成,成即就之,妇人曰:“此地是君家蚕室,我即 是此地之神。明年正月半,宜作白粥泛膏于上祭我, 必当令君蚕桑百倍。”言绝失之。成如言作膏粥,自此 后大得蚕。今正月半作白膏粥,自此始也。

    《酉阳杂俎》:“新罗国有第一贵族金哥,其远祖名旁㐌, 有弟一人,甚有家财,其兄旁㐌因分居乞衣食。国人 有与其隙地一亩,乃求蚕谷种于弟,弟蒸而与之,㐌 不知也。至蚕时,有一蚕生焉,目长寸馀。居旬,大如牛, 食数树叶不足。其弟知之,伺间杀其蚕。经日,四方百 里内,蚕飞集其家,国人谓之巨蚕。”意其蚕之王也。四 邻共缲之,不供谷,唯一茎植焉。其穗长尺馀,旁㐌常 守之,忽为鸟所折,衔去,旁㐌逐之上山五六里,鸟入 一石罅,日没径黑,旁㐌因止石侧。至夜半月明,见群 小儿赤衣共戏,一小儿云:“尔要何物?”一曰“要酒。”小儿 露一金锥子击石,酒及樽悉具。一曰要食。又击之,饼 饵羹炙罗于石上,良久,饮食而散,以金锥插于石罅。 旁㐌大喜,取其锥而还,所欲随击而办,因是冨侔国 力,常以珠玑赡其弟,弟方始悔其前所欺蚕谷事,仍 谓旁㐌:“试以蚕谷欺我,我或如兄得金锥也。”旁㐌知 其愚,谕之不及,乃如其言。弟蚕之,止得一蚕,如常蚕 谷,种之复一茎植焉。将熟,亦为鸟所衔。其弟大悦,随 之入山。至鸟入处,遇群鬼,怒曰:“是窃予金锥者。”乃执 之谓曰:“尔欲为我筑糠三版乎,欲尔鼻长一丈乎?”其 弟请筑糠三版,三日饥困不成,求哀于鬼,乃拔其鼻, 鼻如象而归。国人怪而聚观之,惭恚而卒。其后子孙 戏击锥求狼粪,因雷震锥,失所在。

    佛祖《历代通》载:第十一祖冨那夜,奢华氏国人也,姓 瞿昙氏。父宝身,既得法于胁尊者,寻诣波罗奈国,有 马鸣大士迎而作礼,因问曰:“我欲识佛,何者即是?”祖 曰:“汝欲识佛,不识者是。”曰:“佛既不识,焉知是乎?”祖曰: “既不识佛,焉知不是?”曰:“此是锯义。”祖曰:“彼是木义。”复 问:“锯义者何?”曰:“与师平出。”又问:“木义者何?”祖曰:“汝被 我解。”马鸣豁然惺悟,稽首归依,遂求剃度。祖谓众曰: “此大士者,昔为毗舍离国王。其国有一类人,如马裸 露,王运神力,分身为蚕,彼乃得衣。王后复生中印度, 马人感恋悲鸣,因号马鸣焉。”

    《济南府志》:“黉山在淄川城东,世传有仙于洞中养金 蚕,后有拾金蚕者。”

    蛾部汇考

    释名

    蛾罗。尔雅    火花:古今注

    慕光。古今注

    蛾图

    蛾图

    《诗经》

    《卫风硕人》

    螓首蛾眉。

    朱注蛾,“蚕蛾也,其眉细而长曲。”

    《尔雅》

    《释虫》

    蛾罗。

    蚕蛾:此即蚕蛹所变者也。《说文》云:“蛾罗”是也。

    ==
    《古今注》
    ==

    飞蛾

    飞蛾:善拂灯,一名《火花》,一名《慕光》。

    《埤雅》

    《蛾》

    “茧生蛾,蛾生卵。”《博物志》曰:“食桑者有绪而蛾,蛾类者 先孕而后交。”盖蛹者蚕之所化,蛾者蛹之所化。《荀子》 曰“蛹以为母,蛾以为父”是也。蛹一名螝,蛾一名罗。孙 炎《尔雅正义》以为螝即是雄,蛹即是雌,罗即是雄,蛾 即是雌。峨。似黄蝶而小,其眉勾曲如画,故《诗》以譬庄 姜。《硕人》曰:“螓首蛾眉。”今一种善拂灯火夜飞,谓之飞 蛾,一名慕光。《符子》曰:“不安其昧而乐其明,是犹文蛾 去暗,赴灯而死,亦其类也。”与䗪而为牝牡。䗪一名过 街,言逢申日则过街,殆与鶝忌庚申、燕避戊己无异。 周人设官,覆夭鸟之巢,以方书十日之号、十有二辰 之号、十有二月之号、十有二岁之号、二十有八星之 号,县其巢上则去之。言夭鸟见此五者而去,良有以 也。《变化论》曰:“蝙蝠夜值庚申乃伏。”

    蛾部艺文一

    《飞蛾赋》
    宋·鲍照

    仙鼠伺暗,飞蛾候明。均灵舛化,诡欲齐生。观齐生而 欲诡,各会住以凭方。凌焦烟之浮景,赴熙焰之明光。 拔身幽草下,毕命在此堂。本轻死以邀得,虽糜烂其 何伤。岂学南山之文豹,避云雾而岩藏。

    《灯蛾赋》以人皆日予知为韵
    唐·陈仲师

    灯者火也,尊而不亲。奚斯虫之眇质,翻体密而意驯。 必将蹈火而后止,是以疑冰之与邻。虽异探汤,执热 之情可见;不蒙明照,暗投之罪则均。是以雁飞无忘 于避缴,龙蛰有贵乎存神。于以知无知之智,有以同 有知之人。无损于明,虽光晖可借;自贻其咎,与压溺 同尘。始其焰焰中开,青烟爰发;薨薨四足,白羽若月。 焦烂唐突,离披触蹶人心,卒然天意。若曰“婴焚灼者 何如玉石之俱尽;处高明者,曷若乌兔之屡阙。”且继 彼覆车,虽百夫死难而无馀;纳诸密网,状众鸟惊飞 而在初。循环贵实,宛转投虚,沉脂膏则屈死,触烟焰 则焚。如自我构,患非天祸。予爱水萤之光,载浮熠熠; 笑鼎鱼之乐,其毙徐徐。阽乎焦原,可叶其义;投畀炎 火,莫之知避。曷若晨鸡候明以自得,火鼠就燥而无 累。莫不守之以为顺,居之以为智。是蛾也,馀光可托, 留影如寄。排朱焰,扇轻吹,胡糜烂于瞬息,为腐馀之 容易。若然者,蠢蠢之类,将外强而必乖;炎炎之著,非 内热之所怀。既油然相煦于膏火,亦瞥然相忘于形 骸。吾所以知捐躯于“鼎镬,与是道而孔偕。”

    《灯蛾赋》
    范鸣鹤

    流。月半庭兮颓光初夕,金缸坐明兮凝晖的的。蛾缭 绕而未息,意沉潜而自溺。逝者已往,存者可哀,伊戚 戚之未毕,俄栩栩而复来,睹前轨之已覆,因委命而 不回。彼尚无恨哉?殊化难穷,神理斯昧,物情无伤,亦 或贻害。每捐虑于进止,恒忘怀于否泰。任逍遥以无 营,将何负而颠沛?如膏之明,岂怪前死;比薰之馥,岂 惜同毁。俦二美而多惭,痛一生之虚委。明不可投,投 之必毙;膏不可赴,赴之必泥。彼优游之万端,奚于斯 乎失计?始来也,吾故知其必凶,及死也,吾未识于所 从。何生微而智劣?苟不若于自空。尔爱候明,何不候 日?光阴不留,尚存尔质。尔爱候明,何不候月?素华将 移,尔犹不灭。何相继以焚躯?竟不知谋之为拙。元豹 深隐终不效,几是虫以欲。卒与命违。岂若贵死之仙, 鼠得昏夕而后飞。

    蛾部艺文二

    《烛蛾》
    宋·贺铸

    双蛾来翩翩,慕此堂上烛。附炎竟何功,自取焚如酷。 感彼万动微,保生在无欲。不见青林蝉,饮风聊自足。

    蛾部纪事

    《洞冥记》:“武帝既耽于灵怪,得丹豹之髓,白凤之膏,磨 青锡为屑,以苏油和之,照于神坛。夜暴雨,火不灭,有 霜蛾如蜂赴火,侍者举麟须拂以驱之。”

    《搜神记》:“园客济阴人,种五色香草,服食其实,忽有五 色神蛾止香草之上。客收而荐之以布,生桑蚕焉。” 《述异记》:“晋永嘉中,梁州雨七旬,麦化为飞蛾。”

    《南史傅亮传》:“亮伏诛,妻子流建安。亮之方贵,兄迪每 深戒焉,而不能从。及见世路屯险,著论名曰《演慎》。及少帝失德,内怀忧惧,直宿禁中,睹夜蛾赴烛,作《感物 赋》以寄意。”

    《云笈七签》:“花姑者,道行高洁,临川郡临汝水西石并 山有仙坛,遂访求之,躬申葺理。开元九年无疾而终。 开元二十八年庚辰三月乙酉,敕道士赍龙壁来醮, 忽有白鹿自坛东出,至姑冢间而灭。又有五色仙蛾 集于坛上,刺史张景佚以为圣德所感,立碑颂述。” 《酉阳杂俎》:荆州百姓张七政,善治伤折,王公子弟与 之狎,尝祈其戏术。张取马草一掬,再三挼之,悉成灯 蛾飞。

    田间书“林子夜对客,有粉羽飞绕烛上,以扇驱之,既 去复来,如是者七八,终于焦头烂额,犹扑扑必期以 死,人莫不笑其愚也。”予谓声色利欲,何啻膏火烁金, 有蹈之而不疑,灭其身而不悔者,亦宁免为此虫叹 哉!噫!

    《岳阳风土记》:岳州夏秋水涨,即生飞蛾,蔽空而飞,夜 见明即投至,不可燃烛,虽樽俎之间,须臾遍满,久之 复投水中,俗谓“天蛾。”

    《禹州志》:“明万历二年,天雨虫蛾形如麦大,白色,四翅, 昼飞如雪,城中尤甚,拂面迷目,人不可行。”

    蛾部杂录

    《梦书》:“蛾为妇女,肩偎也。”梦见蛾者,忧婚也。

    《谭子化书》:“天下贤愚,营营然若飞蛾之投夜烛,苍蝇 之触晓窗,知往而不知返,知进而不知退,但知避害 就利,不知聚利而就害。夫贤于人而不贤于身,何贤 之谓也?博于物而不博于己,何博之谓也?是以大人 利害俱亡,何往不臧。”

    《物类相感志》:“麦得湿气则为蛾。”

    “三月三日收荠菜花置灯檠上,则飞蛾蚊虫不投。” 《蒙斋笔记》:余居山间,默观物变固多矣,取其灼然者, 如蚯蚓为百合,麦之坏为蛾,则每见之物理固不可 尽解,业识流转,要须有知,然后有所向。若蚯蚓为百 合,乃自有知为无知,麦之为蛾,乃自无知为有知。蚯 蚓在土中,方其欲化时,蟠结如球,已有百合之状,麦 蛾一夕而变,纷然如飞尘。以佛氏论之,当须自其一 意念真精之极,因缘而有,即其近者。鸡之伏卵,固自 出此。今鸡伏鸭,乃知庄周所谓“越鸡伏鹄”者,此何道 哉?麦之为蛾,盖自蛾种而起,因以化麦,非麦之能为 蛾也。由是而言之,一念所生,无论善恶,要自有必至 者。

    《萤雪丛说》:王勃作《滕王阁序》,中间有“落霞与孤鹜齐 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句,世率以为警联。然而落霞 者,乃飞蛾也,即非云霞之霞,土人呼为霞蛾。至若鹜 者,乃野鸭也,野鸭飞逐蛾虫而欲食之故也,所以齐 飞。若云霞则不能飞也。见《吴獬事始》。

    蛾部外编

    《述异记》:楚庄王时,宫人一旦而化为野蛾飞去。 《拾遗记》:燕昭王思诸神异,有谷将子,学道之人也,言 于王曰:“西王母将来游,必语虚无之术。”不逾一年,王 母果至,与昭王游于燧林之下,说炎帝钻火之术,取 绿桂之膏,燃以照夜,忽有飞蛾㘅火,状如丹雀,来拂 于桂膏之上。此蛾出于圜丘之穴,穴洞达九天,中有 细珠如流沙,可穿而结,因用为佩,此是神蛾之火也。 蛾凭气饮露,飞不集下,群仙杀此蛾合丹药。西王母 与群仙游圜丘之上,聚神蛾以琼筐盛之,使玉童负 筐以游四极,来降燕庭,出此蛾以示昭王,王曰:“今乞 此蛾以合九转神丹。”王母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