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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卷第四

大唐三藏法师义净奉 制译

第四子摄颂曰:

 烟筒坏色衣、  鼻筒饮水器、  针筒非宝物、  眼药合并椎。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具寿邬波离白世尊言:“如世尊说:‘开诸苾刍畜歙烟筒。’不知何物是所应作?”佛言:“唯除宝物,馀皆得畜。”“如世尊说:‘开诸苾刍著坏色衣。’者,不知何物是?”佛言:“以七种缕作者随意应畜。”“又开诸苾刍畜灌鼻筒,不知以何物作?”佛言:“除宝。”“又开诸苾刍畜饮水器,不知以何物作?”佛言:“除宝。”“又开诸苾刍畜盛针筒者,不知以何物作?”佛言:“除宝。”“又许畜眼药椎及小药合,不知以何物作?”佛言:“除宝。馀皆应畜。”

第五子摄颂曰:

 药器及氍毺、  承足枯泻药,  苾刍不应作,  当择死人衣。

缘处同前。具寿邬波离白世尊言:“如世尊说:‘开诸苾刍畜贮药器。’当用何物?”佛言:“除诸宝物。”“又开诸苾刍畜用氍毺,不知何者是所应畜?”佛言:“七种缕作应可畜持。”“又开诸苾刍为洗足故畜承足枮,不知何物?”佛言:“除宝。”

缘处同前。时有长者,身婴重病,往医人处问言:“贤首!以所宜药为我处方。”医人答言:“先食腻物令其动病,然后应可服于泻药。”长者闻已遂服酥油。时有苾刍是彼长者常所供养,来过其舍慰问病人:“气力安不?”答言:“圣者!我仍带病,医人处方先服酥油后服泻药。”时彼苾刍报长者曰:“我善医方,尔有药直拟酬医者宜将与我,我有泻药可持与汝。”长者闻已答言:“甚善!”苾刍持药与彼令服。是时长者药利过度,令一使人疾往医所问言:“贤首!我之家主药利不停。”彼医问言:“何人授药?”使者报曰:“有一苾刍。”医人闻已情生瞋忿:“汝应往彼问是何药?”及其覆往苾刍处问,时彼长者便已命终。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汝诸苾刍!不应卖药。若苾刍善医方者,起慈愍心应病与药。然诸苾刍,不应与他泻药舍之而去,应自观察勿令过度。设有他行,嘱人看守然后应去,仍报彼言:‘利若过度,应以某药为解。’若有苾刍,受他价直然后与药,及以受雇为客作者,得恶作罪。”

缘处同前。时有一人,负长者债,因被拘留经七八日,共立要契,某日当还。时负债人便作是念:“期日既逼,无可还彼,我应藏避。”复更思惟:“舍家逃窜此事为难,我当杀彼。”是时长者近逝多林,为负债人之所杀害,身有衣服,六众见已共相谓言:“今时丰足粪扫之衣。”作是语已,即便共取。是时长者亲族来见,恶言骂曰:“圣者!著大仙衣作斯非法极为鄙贱。”六众报曰:“此非我杀,别有怨家来断其命,我等今者取粪扫衣,此有何过?”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汝诸苾刍!不应辄取此粪扫衣,若其大众共知弃物,是衣应取。若不尔者得恶作罪。”

第六子摄颂曰:

 铁锅并杵杓,  自身不负担;  以食供父母,  毛緂不充衣。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具寿邬波离白世尊言:“如佛所说:‘为温水故,开诸苾刍畜大铁锅令安锁。’者,以何物作?”佛言:“除宝。”“听诸苾刍为煎药故畜杓器者,以何物作?”佛言:“除宝。”

缘处同前。时六众苾刍身自负担,或于肩上擎持大幞。时婆罗门居士见已讥曰:“圣者!我等俗人,为于父母妻子眷属,求觅衣食以身荷负。仁等为谁自为劳事?”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汝诸苾刍!不应头背肩腰而为担负擎持大幞。若有犯者得恶作罪。”

缘处同前。时有居士,娶妻未久便诞一息,颜貌端正人所乐观,父便为子设初生会,付诸乳母令其养育。子渐长大,于佛法出家,日初分时着衣持钵,入室罗伐城而行乞食,忽遇其父问曰:“汝已出家?”答言:“出家。”其父告曰:“汝之此身由我生育,今得成长,于苦乐事须相忧念,汝弃出家谁当济我?”苾刍报曰:“我岂能为俗家之事。”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父母于子能为难事荷负众苦,假令出家于父母处应须供给。”时彼不知何物应与?佛言:“应除衣钵馀物供给。若无馀物,可从施主随时乞求。若乞求难得,应以僧常所得利物共相供结。若无利物,应以僧常所食之分减取其半而为供济。若常乞食随他活者,以己所须满腹食内,应取其半济于父母。”

缘处同前。时有施主,于聚落中造立住处供养众僧,有老苾刍依此而住。时老苾刍,为礼制底往逝多林。六众苾刍为贪利故,共作制法每为番次,常遣一人在门外立。邬波难陀次当其直,即于门外经行而住,遂遥见彼老苾刍来,便作是念:“此何上座?我应就彼申其礼敬。”到已问言:“善来!善来!”彼便答曰:“我今敬礼阿遮利耶。”邬波难陀即作是念:“此乃是其出家老叟,非但不识根本二师,亦复未曾知其敬法。”便调之曰:“善来老父!”因即引入逝多林中,为作解劳令其暂息。时老苾刍白言:“大德邬波难陀!我今须出。”彼时问曰:“欲何所之?”答曰:“我礼制底事了还来,邬波难陀复劝令住。”彼言:“大德!我先不作在外住意,遂于本处留着三衣,故我不应久为停息。”邬波难陀曰:“此有三衣勿为忧虑,我当相与应守持之。”即便授与大被毛緂小褥氍毺,持作三衣并充下服。于日晡后鸣揵椎时,礼制底人悉皆共集,老苾刍曰:“邬波难陀!我暂出房旋礼制底。”答言:“老叟!汝无三衣云何礼敬?”即取小褥充其下衣,又以粗绳绕腰缠束,复持毛緂以毛向外作嗢呾罗僧伽,重大毛緂亦毛向外作僧伽胝。既作是已报言:“莫诃罗!今可随意而为礼敬。”时老苾刍既着衣已即出房外,诸苾刍见咸作是言:“莫诃罗!何处著此戏弄衣来?”答言:“我此三衣皆以守持如佛所制,何名戏耶?”苾刍问曰:“何人为汝持此三衣?”答言:“大德邬波难陀!”诸人闻已咸作是言:“除此人辈,谁复能为如此恶事?”以缘白佛,佛言:“长毛衣服有如是过。汝诸苾刍!但是一切长毛之物,咸悉不应持作三衣。若有犯者得恶作罪。”如世尊说:“制诸苾刍咸不应畜长毛三衣。”时有净信婆罗门及诸居士,以上毛緂及馀厚帔施诸苾刍,苾刍生疑便不敢受。彼诸居士报言:“圣者!若佛世尊未出于世,我等便以外道为胜。今者世尊降临生界,我以仁等为上福田,施此微物,不蒙纳受,岂令我等舍善资粮从此世间趣于后世?”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应为受取,作彼物想守持而用。若是毛短体轻薄者,此物应作长衣持之。凡是厚大长毛等物,咸应作彼施主物心而为畜用。”

第七子摄颂曰:

 发爪窣睹波,  任作鲜白色;  随意安灯处,  一畔出高檐。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给孤独长者往世尊处,请世尊曰:“我今愿以世尊发爪造窣睹波,唯愿世尊慈哀听许。”世尊告曰:“当随意作。”复言:“世尊!唯愿许我于彼发爪窣睹波上,以鲜白物而为涂拭,复于其处行列然灯而为供养。”佛言:“皆随意作。”长者以灯安在级上,油下污塔,佛言:“可于级下行列然灯。”有犬食油坠损油器,长者白佛:“请造灯树。”佛言:“随作。”牛来触破,长者白佛:“请为灯架。”佛言:“应作。”四面安灯便非显望,长者白佛:“请作高檐。”佛言:“随意。”

第八子摄颂曰:

 门户并檐屋,  及以塔下基,  赤石紫矿涂,  此等皆随作。

尔时给孤独长者白世尊言:“唯愿许我于发爪窣睹波中间空者为作门户,复安檐屋并造塔基,复以赤石涂拭其柱,于塔壁上紫矿图画。”佛言:“随意。”

第九子摄颂曰:

 不应以橛钉,  及升窣睹波,  开许金银花,  塔上以舍盖。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诸苾刍众于供养时,欲以花鬘挂于塔上,即便登蹑,以钉钉塔挂诸花鬘。时婆罗门居士咸作是言:“仁等大师久除钉刺,何故今者以钉钉之?”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不应于窣睹波上尖刺钉之,若有犯者得恶作罪。然于创始造塔之时,应出傍橛作象牙杙。”时诸苾刍至供养时,遂便登上窣睹波顶而安灯盏,佛言:“不于香台顶上而设灯明,若有犯者得恶作罪。”时诸苾刍上窣睹波,安置幡盖供养之物。时婆罗门居士咸共讥嫌:“不净登蹑。”佛言:“应使俗人。若无俗人应使求寂。若无求寂,诸苾刍等应先濯足净以香汤或涂香泥,作如是念:‘我今为欲供养大师。’然后升塔。若异此者得恶作罪。若窣睹波形高大者,应可以绳系相轮下攀缘而上。”有婆罗门居士,咸来诣发爪窣睹波处,各持花鬘奉献供养,所有乾花而不摒除,不能净洁,佛言:“摒除。”时给孤独长者请世尊白:“我今愿以金银花鬘供养发爪窣睹波。”佛言:“随作。”塔上鸟栖不净秽污,欲于其上造立覆舍,佛言:“应作。”复为无门,室暗损坏,佛言:“随意开门。”

第十子摄颂曰:

 铁作窣睹波,  及以金银等,  许幡旗供养,  并可用香油。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给孤独长者请世尊曰:“愿许我造铁窣睹波。”佛言:“随作。”复言:“欲以金银琉璃水精铜等造作。”佛言:“应作。”“虽作,塔上未善庄严,欲以幡旗并杂缯彩而为供养。”佛言:“应作。”时彼不解造旗法式,佛言:“有四种旗,谓师子旗、牛旗、金翅鸟旗及龙旗等。”于旗幡上画作四形,复白佛言:“我今先欲香油涂拭,次以紫矿郁金栴檀等作妙香水,洗发爪窣睹波,唯愿听许。”佛言:“皆随意作。”第三门了。

尼陀那别门第四总摄颂曰:

 户镮随处用,  霑衣大小便,  染衣损认衣,  赊衣果无净。

第一子摄颂曰:

 户镮倚带网,  取米为众食,  寺内作私房,  居人应受用。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具寿邬波离白佛言:“如世尊说:‘于户扇上应安镮钮。’苾刍不知当用何物?”佛言:“除宝,馀物应作。”“如世尊说:‘苾刍应作倚带。’不知当用何物?”佛言:“七种缕中随一应为。”“如世尊说:‘听畜网。’者,应用何物?”佛言:“茅蒯麻芒皆悉应作。”“世尊复说:‘许安窗网。’当用何物?”佛言:“除宝,馀并应用。”

缘处同前。于此城中有一长者,于三宝中深生敬信,意乐贤善,遂于露形外道娶女为妻,长者告曰:“贤首!无上慈父是我大师,常所供养,及诸僧伽胜上福田,衣服饮食尔应供养。”时诸苾刍常依僧次,日日之中恒至此家而受其食。时彼长者,遇有他缘诣馀村邑,告其妻曰:“我今有事须向彼村。如我在时,于佛僧处常为供养,勿令阙乏。”答言:“圣子!我依教作。”时彼长者往苾刍处白言:“圣者!我今有事须至馀村,唯愿僧伽,恒依僧次就我家食。”答言:“可尔。”时诸苾刍共相议曰:“彼长者妇先无信心,依僧次者及时早赴。”时长者妻见苾刍至,恚而告曰:“我未办食、座复未敷,何故仁等平旦来至?”时诸苾刍自相谓曰:“彼长者妻久知无信,我等早至今已见瞋,明日临中应可就宅。”时长者妇明朝凌旦,办食敷座而待苾刍,是时僧伽临中方至,女人报曰:“圣者!我无馀事业唯作此耶?我于晨朝早已办食并敷床座,何故仁等临午方来?”时诸苾刍互相谓曰:“我等早来已见瞋责,临中而至还复被诃,我等苾刍乞食常事,宜可巡家以自供济,更不往彼俗家而食。”时彼长者事了还家问其妻曰:“贤首!我诸圣者常来食不?”答曰:“唯初两日就斯受食,后更不来。”长者思惟:“应是我妇现悭悋相令诸圣者不来受食。”时诸苾刍巡家乞食入长者门,长者见已问言:“圣者!仁等何不常来受食?”报言:“长者!我等先是乞食之人,但持钵行足得充济。”答言:“圣者!祇是我妇生悭悋心。然我田中岁禾新熟,随意持去以充午食。”苾刍报曰:“佛未听许。”以缘白佛,佛言:“作彼物想意,为僧伽持者,无犯。”复有长者,于逝多林为诸苾刍造一别房,于其房内多置床褥及诸利养。时诸苾刍番次守护,将别房物置众物中。以缘白佛,佛言:“其别房物随处受用。”又将利养和杂众物,佛言:“不应和杂,住别房者应可受用。”

第二子摄颂曰:

 随处当用物,  营作人所须,  器具食灯油,  随施主应用。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时有长者于旧寺内别造一房,于彼房中多施床褥,及以利养并皆丰足。时诸苾刍便将别物入众物中,佛言:“应随住人而为受用,所有利养亦不应和随本施用。”时诸苾刍分众利物,不肯分与别房住人,佛言:“虽受别房亦与众利。”时诸苾刍差授事人,以见别房遂不差遣,佛言:“依次应差。”于此城中有一乞食苾刍,劝彼施主归依三宝受五学处。复于一时,为彼施主说七有事福业,赞其胜利。施主答曰:“我亦能作,当作何事?”答言:“应为僧伽造立住处。”施主报曰:“我有财物欲营福业,未有人助。”苾刍曰:“尔可将来我能助作。”时彼施主持物授与,即请为造。苾刍领物安己房中,不为修造。施主念曰:“我暂往观新造住处营作了未?”施主既至,不曾见有营作之处,白言:“圣者!何故多时不为营作?”苾刍答曰:“营作之具是我所须,此物并无若为兴建?”施主报曰:“我所施物何不充用?”苾刍报曰:“此物已属四方僧伽,谁能损用?”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施主听者,应取此物作其器具。”时此苾刍因行乞食到施主家,长者遥见作如是言:“圣者!仁既日日巡家乞食,我所造寺谁当捡挍?”苾刍报曰:“我岂忍饥为人造寺?”长者答言:“我所施物何不取食?”报言:“此物已属四方僧伽,佛未听许。”以缘白佛,佛言:“施主听者应用。”便作上妙美好饮食随情食用,佛言:“不应如是,应食粗食。”食粗食时无力捡挍,佛言:“如僧常类。”苾刍食时,藏其器具内暗室中,复须灯油巡家而乞。时彼施主复见乞油问言:“圣者!欲何所作?”以事而答。长者报言:“何不用物?”具答如前,佛言:“施主听者用时无犯。”彼便通夜不灭灯明,佛言:“不应经夜留灯,若收物竟便可灭除。如是应知涂足等物,所缘营事准上应用。”

第三子摄颂曰:

 令雨霑僧物,  夜半共分床,  小座并依年,  敷席咸同此。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六众苾刍,披僧伽帔既出,各分置于露处,令雨烂坏。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大众卧具不应经夏令雨损坏,不收举者得恶作罪。”时诸苾刍著僧伽衣浣染造钵,令衣损坏,佛言:“若著众衣染衣造钵得恶作罪。”六众苾刍人间游行,遇到一村,于彼村中有僧住处,夜过初更方始入寺,至亲友处各为解劳。六众告曰:“汝诸具寿!大师正法现住于世,仁等如何而不依教?勿令于后生悔恨心,尔可随年授我卧具。”时旧住人便于夜半,总集僧祇所有小座床褥,一处共分,六众苾刍便取卧具随处眠息,供给才了遂至天明。是时六众告诸苾刍:“尔等收取卧具,吾欲进途。”主人告曰:“上座但求一夜自取身安,遂令大众得黄热病。”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不应于夜分僧卧具,应随亲友一夜而住。若更停留可随年与,若异此者得恶作罪。”时六众苾刍游历人间至一聚落,于彼村中有一住处,既入寺已见旧床席,是时六众便于大床并诸弟子各随眠息。然此六众并是耆年,曾无有人辄能移动,自馀耆宿便于地上随处而卧。至天明已诣逝多林,时诸苾刍见已告言:“善来!善来!所有游履得安乐不?”答曰:“宁有安乐,在地上卧竟夜不安。”报言:“具寿!尔于昨夜何处房眠?”即以上事具告诸人。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若大床座及馀敷褥,应从上座随次行与。”

第四子摄颂曰:

 大小便利处、  经行不恼他,  洗足及拭鞋,  釜篦不夺用。

缘处同前。时六众苾刍,常于大小便室来往经行,并共谈语教授读诵种种调戏。见他苾刍将欲入时,遂相遮止,告言:“汝且莫入,我是耆年。”故作稽留令他生恼。时诸苾刍起嫌贱心,以缘白佛,佛言:“大小便处不应经行久住相恼,若有犯者得越法罪。”时六众苾刍于洗足处贮水瓮边,驱他令起,自言:“我是耆年,应合先用。”佛言:“于洗足处,若先洗时事未了者,不应强唤令起,得越法罪。”时有苾刍前入小便,六众后至告言:“我老!”佛言:“于先到者即可前入,此处不应随其年次。”复有苾刍,洗足欲半,六众后来告言:“我大,汝应相避。”佛言:“不应如是,凡为上座须识时宜,虽合在先,看事未周不应令起。若令起者得越法罪。”时有苾刍,以物拭鞋可欲将半,六众见夺,报言:“我老!”佛言:“不应依年,待先用竟,未了夺者得越法罪。”复有苾刍,釜中煎药尚未煎半,六众便夺,答言:“我老!此应先用。”泻之于地自将其釜。佛言:“不合依年,待先事毕然后方用。若不依者得越法罪。”僧祇铁篦苾刍先用搅药未了,六众复夺,佛言:“不应。若有犯者,得越法罪。”

第五子摄颂曰:

 染釜及水瓶、  僧钵并饮器、  刀石爪鼻物、  支床不问年。

缘处同前。有诸苾刍,用僧伽染器瓶釜等物,以煮染汁事欲将半,六众报曰:“我应先用。”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不应依年,待先用竟。若强夺者得越法罪。”时有苾刍先用众钵食犹未了,六众告曰:“我是耆年应与我用。”以缘白佛,佛言:“待彼食了,不应强取。若故夺者得越法罪。饮水器物准上应知。”时有苾刍剃发将半,六众来至遂夺其刀,佛言:“若剃未了不应取用。其磨刀石准上应知。”剪甲小刀用割才半,净鼻钳子现用未了,及支床物,彼卧时夺,以缘白佛,佛言:“此等诸物并不依年,待彼事终,方可就取。若不依者,得越法罪。”

第六子摄颂曰:

 羯耻那衣帧,  絣线正缝时,  染汁杂物等,  用时不应夺。

缘处同前。是时大众有羯耻那衣帧。有一苾刍,用此衣帧张僧伽胝等,作衣才半,六众来见即便强夺:“我是耆宿,理应先用。”时诸苾刍以缘白佛,佛言:“他用未了不应辄夺,待彼事毕方可取之。如其夺者得越法罪,如是应知。”絣线缝刺才半用时,六众便夺,佛言:“待了方取,不竟取者得越法罪。若用染汁、刀子,及针剃发衣坐砧,皆不应夺,准前应知。”

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卷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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