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 宪宗经文纬武明仁哲孝大王实录
(庚子)六年清道光二十年
七年

春正月

1月3日

○甲午,给报恩郡烧户,恤典。

1月8日

○己亥,削正言李晦荣职,寻因大臣言窜配。以疏论前吏判,而语多挟杂也。又削任百能职。

1月10日

○辛丑,给咸兴等邑渰死人及定平府烧户,恤典。

1月15日

○丙午,月有食之

○京各司各营,进己亥会计簿。户曹、饷厅、惠厅、兵曹、训局、禁营、御营、摠厅,时在黄金一百四十八两,银子二十二万四百十两,钱文四十八万七千九百九十八两零,绵䌷三十八同十一疋,木一千九百六十五同十七疋零,苎布九十六同二十疋,布子九百七十同十五疋零,米七万四千一百三十一石十斗零,田米四万二千九百八十三石四斗零,太二万二千七十九石十三斗,皮杂谷三万二千二百八十七石六斗零。

1月18日

○己酉,以李彦淳为吏曹参判,李寅弼为成均馆大司成。

1月20日

○辛亥,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右议政赵寅永,请招延在野儒贤,辅导圣学,从之。教曰:“两西分送之谷,何时当到,可及赈恤之时乎?”寅永曰:“若督促则四月旬望间,可以运致。虽或未及,预备之谷,先为入用,追后充补,则可为推移之道矣。”又启言:“歉年赈政,实关民命,而守令如非其人,徒归于有名无实。先饬设赈诸道,苟有不可堪承者,划即黜罢。”大王大妃教曰:“赈政,大事也,守令不可不择差。若有不堪承当者,而拘于颜私,或有掩置,则道臣难免重罪。以此各别申饬。”寅永请惠厅运米岭南谷,待到海日,就其中米三千石,运送关西,米二千石,运送海西,以补赈资。大王大妃教曰:“两西所闻渐多,可惊可闷。未寐之前,不可暂忘,今闻所奏,甚幸矣。闻赈政已过初巡云。各别申饬,无至抄饥漏落之弊。”

1月21日

○壬子,给永宗镇渰死人,恤典。

1月27日

○戊午,设人日制于泮宫。

○平安监司金兰淳,以冬至正使李嘉愚,谚书驰启以为:“臣等到皇城留馆,而正月十一日,皇后崩逝。”雇送彼人,先此驰启。

1月28日

○己未,以完昌君时仁为陈慰兼进香使,尹命圭为副使,韩启源为书状官。

1月30日

○辛酉,执义金鼎元疏略曰:

臣伏念叔世帝王一治之机,惟在于言路之开闭。历考往牒,柄臣专则言臣缩,谀臣盛则言臣喑,盗臣进则言臣伏。以近来邪狱事言之,自辛酉大惩创后,潜滋四十年,卒致滔天之势者,孰使之然哉?此亦不得不归于台阁无人之叹也。夫以磨灭为好生之论,纠禁为喜事之戒,至于蕃舶,出没于域中,洋竖横行于毂下,而莫之谁何。推是论之,虽有许大祸变,迫于呼吸之间,人谁肯为殿下一陈之哉?幸而大臣陈奏,慈教截严,此诚遏绝根萌,廓淸氛秽之一大机会。而侧听半载,用法非不严矣,杀人非不多矣。无知之贱类多死,而传授之根脉自如也,旧染之馀孽或诛,而贯通之声气莫问也。购来洋贼,决非一译官所可为,超越牢狱,决非一女子所能办,两司诸臣,面面相觑,迄无一人论及,狱情之肯綮,囚供之端緖。想其漆室幽独之中,未必无仰屋潜唏者,特外惧指嗾之流言,内羞挟杂之群疑,惩前毖后,莫敢先发耳。臣于洋书,未尝挂眼,实不知何等丑污,而断以为无父无君,夷狄之一法耳。祭天似休屠堂狱,取释迦初无新奇动人之语,以荒诞不经,神其术以报应相酬,邀其功阴欲摆脱,名教充盈,嗜欲为自私自利之计。天地造化之权,胠箧也,君亲爱敬之诚,壑舟也,圣贤传授之训,弁髦也,教主、神父之尊,严临乎众生之上,则举天下万物,皆为一已之所私。有苟非然者,搢绅章甫之颇聪明识道理者,岂皆诚心好之而笃行之欤?是以,厌然自掩于稠广之处,而阴主其道于隐密之所。混男女而帷薄不设,则怨旷者聚焉,一贵贱而等威不别,则屠沽者往焉,笼货利而有无相周,则贫穷者悦焉,分排布置,若张角之三十六方,而其尊无上,其富无对矣。唉!彼愚𫘤之众,男妇堕此术中,迷不知悟,情愿就死于欧刀之场者,实可哀而不足诛也。我朝崇儒重道,群贤辈出,人服程、朱之训,家传洙泗之教,第自中叶以来,国家之所培养者,不出荣名利禄,而朝着之间,又相分党各立,主国论者,常以克伐怨欲之私,驱之,骎骎至于今日,以媕婀取容,为保身之长策,诡随无良,为涉世之妙方。上焉而居位者蠹国财攘民利,而有徒隶无耻之心,下焉而修业者觇蹊径索门庭,而无恬静自守之操。国有变故,晏若寻常,而私相忤恨,期于刻深,身有职事,无不怠玩而势所驱使,举皆猖狂,伊川被发之叹,盖亦所由来渐矣。是则洋术虽有邦禁,而其道实遍行于一世也,在今转移之机,亦惟曰立圣志典圣学而已。立志,典学之诚也,典学,立志之事也,非今日立志,明日典学也。虽然,志欲立而无挟持之助,则志不强,学欲典而无开导之益,则学未醇。经筵、台阁之臣,极择其人,使之更出迭入,不离跬步,导之使言,激之使劝,变委靡难振之习,为直切不讳之风,则王纲整而怪孽消,正学明而邪说熄,彼所谓洋胡邪术,特一法司之治耳。故相臣蔡济恭,当时秉执,为一队侪友之推服,暮年当轴,每以西来邪种,将为祸人家国,深恶痛斥,屡形于言语文字,同时辟异之论,倚以为重,使相臣,若见酉狱滋蔓,则岂不痛悔于锺、薰、家、敏之不能早正王法乎?去年原州儒生,有故判书臣丁范祖,故判书臣韩致应院享之议,见其历述之通章,多有不着之夸辞。乃以老谬之见,手裁短牍,略及其妄引先贤之失矣,继有儒论掇拾臣言,首言‘邪狱之不合,比拟于前代党祸,而元老之见累,特不幸尔。’臣固不省作者之意,果出于此,而一种忮克之辈,发愤于院议之崖异,移怒于狱案之追提,反以为‘拖及宿累,’侵辱相臣。一唱百和,炰烋四起,前后丑詈,皆首引正庙朝御制诔文,勒归之于背驰义理,讳秘一邪字,以杜千万人之口。御制诔文,何尝只字半辞之依俙仿佛于斥邪一款,而敢为藉重之说,独不念追诬圣旨之为臣子大不敬耶?“

批曰:”治邪不严,予亦忧之。尔今以两司之知而不言,讥斥忧叹,尔亦居其职矣,又不洞言直陈何也?末端事之推上,尤无严矣。“

二月

2月1日

○壬戌,日有食之

2月2日

○癸亥,窜宗庙典祀官李启哲。以差享出斋,见頉于摘奸也。

2月3日

○甲子,京畿监司洪学渊,忠淸监司金英淳,庆尚监司金道喜,江原监司李光正,以才行表著人驰启,京畿幼学赵熙承、李光老,忠淸道幼学宋达洙、金祖铉、成致默,庆尚道幼学郑大永、朴丰铉、崔琳,江原道幼学朴秀伦,生员严翼铉。

2月5日

○丙寅,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右议政赵寅永启言:“凡试官拟望者,无敢违牌陈疏,即受教所在。而或有因试事不得不引义者,欲进则嫌于廉防,欲违则拘于格例,此后特许疏吁,俾下情得以上达。”从之。又启言:“台臣金鼎元之疏,直欲驱一世于护邪之科,而况其句语之欠敬谨,指意之极惊惋,有不能一一烦陈。末端猥屑,犹属薄细。亟施远窜之典宜矣。”大王大妃从之。寻鞫问,安置于薪智岛。

○全罗监司李穆渊,以才行表著人幼学柳光朝、李秉坤、徐荣孝、金邦斗、尹荣大,驰启。

2月7日

○戊辰,昼讲于熙政堂。

2月8日

○己巳,昼讲于熙政堂。

2月10日

○辛未,夕讲于熙政堂。

○给永兴、北靑等邑烧户渰户,恤典。

2月11日

○壬申,进讲于熙政堂。

2月12日

○癸酉,设春到记于仁政殿,讲居首金畯,制述赋居首赵龟夏,并直赴殿试。

2月13日

○甲戌,进讲于熙政堂。

2月16日

○丁丑,进讲于熙政堂。

2月17日

○戊寅,给遂安郡烧户及烂死人,恤典。

2月18日

○己卯,以李鼎臣为吏曹参判,赵秉龟为弘文馆副提学。

2月21日

○壬午,以金兴根为弘文馆副提学。

2月22日

○癸未,监试覆试李敏老、金世镐居首。

○以李景在为弘文馆副提学。

2月26日

○丁亥,进讲于熙政堂。

○以宋启干为司宪府大司宪。

2月27日

○戊子,以朴绮寿为司宪府大司宪。

2月29日

○庚寅,上诣太庙展谒,春谒也。

三月

3月2日

○壬辰,给恩津县烧户,恤典。

3月3日

○癸巳,行本馆录,四点赵徽林、李丰翼、金始渊、金建铢、尹教成、金应均、沈膺泰、曺锡雨、李宗秉、赵道淳、沈敦永、李时愚、李宪周、李经在、南性教、李寅奭、任百秀,取十七人。

3月4日

○甲午,以金箕殷为刑曹判书,朴晦寿为汉城府判尹,郑元容为咸镜道观察使。

3月6日

○丙申,给瑞兴等邑烂死人,恤典。

3月10日

○庚子,上诣景慕宫展谒,春谒也。

○奉安阁重建时,都提调以下施赏有差。

3月12日

○壬寅,上御熙政堂,亲受生进谢恩。

3月14日

○甲辰,以李在鹤为司谏院大司谏。

3月15日

○乙巳,大王大妃教曰:“日前锦伯状启,罪人凶言,可知其极为凶悖,诸大臣之请令王府,按例举行,固是矣。而虽以状启观之,厥汉不过死中求生之计,与狂易无异。明知其根因情节之别无可核者,罪人金百周,令本道,直捧结案以闻。”

3月16日

○丙午,上诣健元陵、元陵亲祭,仍诣绥陵展谒。

3月17日

○丁未,健元陵、元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施赏有差。

○命礼房承旨洪在喆,杨州牧使徐念淳加资。

3月18日

○戊申,以李宪玮为刑曹判书,金教根为工曹判书,洪敬谟为汉城府判尹,李奎铉为京畿观察使。

○给平壤等邑烧户及烂死人,恤典。

3月19日

○己酉,上诣北苑,行望拜礼,仍试参班儒武。

3月20日

○庚戌,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右议政赵寅永启言:“近来马政,太不成样。朝士专尚骑驴,又况乘轿成俗,无论上下贵贱,程途达近,皆以乘轿为主,故绝无立马而给贳。古者数马以对,以知其国之贫富,马政之至此艰窘,亦非细故矣。”大王大妃教曰:“乘轿之弊,果如此矣。必禁乘轿然后,可无马匹不足之叹矣。”寅永曰:“乘轿原有禁令矣。”又启言:“顷因咸镜前监司朴岐寿状请,长津民之移接于江界七坪者,应役本府便否,关问关西道臣矣。即见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则以为‘七坪居民之自长津移来者,为三百十八户,而有多年乐土之业。从古以来,有分土无分民,土系江界,民属长津,自是理外,毕竟行不得之政,请令庙堂禀处。’箕伯所启,若此明的,有分土无分民云者,诚切当语也,七坪一款置之。”大王大妃从之。又启言:“臣于昨冬诸道式年道荐人,务加精抄,就应荐之法,寓别荐之意事,筵奏矣。今以诸道荐状,通计似为太薄,臣意则令铨曹,广采公议,其中经行尤著者若干人,更为抄启收用,其馀则因以道荐例施行,似合事宜,故敢达矣。”大王大妃从之。又启言:“丁酉之役,摧破岛夷,即天将麻提督之力也,伟功壮迹,实不下于李提督平壤之捷。其后裔,因乱东渡,或有先辈记述,至入于《尊周汇编》,故自正庙时,屡加搜访,未得其人。近闻有寓在岭南者,分付道臣,即速起送,因令军门,付料收用,请入参于皇坛享礼之班。”大王大妃,教以事甚贵矣。从之。

○昼讲于熙政堂。

○式年武科会试,一所郑云翼,二所李教凤居首。

3月22日

○壬子,上诣景祐宫展拜。

3月23日

○癸丑,备局启言:“即见前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则以为‘南关各邑户曹纳参布及均厅纳详定钱布,待秋成退限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关北之参布详定,名虽不同,实则两税,法意至严且重,此路一开,后弊难言,前咸镜监司朴岐寿,施以罢职之典。”允之。

3月25日

○乙卯,设三日制于泮宫。

○召见回还使臣于熙政堂。书状官李正履,进闻见别单:

臣自辽东,至山海关外,询问老农及民户一年税纳之数,则‘田十亩为一日耕,而所纳税谷三斗二升,丁役则一年所纳,为银六钱三分,两役既毕之后,其民终岁闲居,营生作业,更无一分追呼征之端,烟户之役,一并无之。自康熙时,设常平仓,以为谷贵时减价出粜之方,至今遵行,有广济院,以求癃病之人,有栖流所以处流散之民,有恤嫠院以处老而无夫家者,有育婴堂,以养遗弃小儿,又有京都富民,处处设义粥厂,以饲贫民云。’故臣尝身往育婴堂及义粥厂,屡回看审,则设粥处,男女分行齐整有法,育婴堂,募乳媪哺养得宜。中土近岁,亦患财竭民窘,臣常从容探问于朝绅有知识者,则以为‘自乾隆时,寺观之役,游幸之费,财用大绌,继有征剿贼匪之役,岁岁治河之费,且以奇邪巧侈之物,蛊民害财者,皆自洋舶来到,故银货之流入西洋者,每年不下百万两,而一往而不复。西番僧遵丹巴呼图克图来朝,皇帝待以殊礼,位在亲王之上,而于归时,命给黄屋轿子以送之。给轿时满洲近臣奕纪,并出给黄伞等仪仗。以此为廷臣所奏,奕纪被重勘,窜极边云。’彼中邪教浸染,民间为患渐炽,故自近年以来,痛加禁断,天主堂一并毁撤,洋人亦为逐送云,自此邪教根窝,可期痛绝。英吉利国,与西洋同习天主邪教,而往来广东海上,习中国文字,效中国衣服,其火器尤为巧毒,故海外红毛吕宋诸岛,皆已服习其教,亦有海边奸民,为之鄕导,初欲交通贸易于海上,而中国坚不许之,以此大致愠怒,岁岁来扰边境,今年皇旨特送亲近重臣,分往按边,而今又自福建,移入台湾云。

○首译别单:

一,旧例越南国二年一贡,四年遣使来朝,暹罗三年一贡,琉球间年一贡,皇帝特谕嗣后越南、琉球、暹罗,均令四年一次遣使来贡,用示朕绥怀藩服之至意。一,西洋人入中国者,播传邪教,陷溺人心,挟带鸦片,戕害身命,而愚氓之受其毒者,始则被人引诿,继则习染邪说,甚至荡产戕生,罔知悛改,皇帝震怒,屡下谕旨,严加禁断。上自朝官,下至军民,以此获罪,不下屡万。一,承平日久,民习渐侈,皇帝屡下谕旨,八旗军兵六品以下,毋得穿绸缎衣服,满洲妇女,毋得宽袖缠足矣,贝勒绵誉家丁,有穿绸缎者,皇帝大加责谕。

○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孙相驲,二所李在立居首。

3月26日

○丙辰,召见陈慰进香兼谢恩三使臣于熙政堂。正使完昌君时仁,副使尹命圭,书状官韩启源。辞陛也。

3月27日

○丁巳,太仓仓属崔锡麟,捧结案,洪州漕军金奇宅,枭首。锡麟,为掩逋,偸窃仓谷,奇宅,擅卖运谷,因度支奏闻罪之。

3月28日

○戊午,上诣春塘台,行瑞葱台试射。

3月29日

○己未,召对于熙政堂。

○式年文科会试,取郑骏容等三十三人。

○枭安达源首于竹山府。达源竹山小民也,憾其弟被官督,要府使行于路,破轿打隶,露刃解其缚而走。因大臣筵奏,令本道究核,并与其徒党分等定罪,又以武臣乘轿,违制命,罢府使张洛贤职。

3月30日

○庚申,大王大妃教曰:“近间都下流丐甚多,到处光景,极为惨然云。虽穷春,事势自然如是,每一思之,其所矜恻,实无与比,即令京兆五部,精抄救急,更无捐瘠之患事,庙堂申饬。”

○给北靑府烧户烂死人,恤典。

夏四月

4月3日

○癸亥,上诣仁政殿,亲传太庙夏享香祝,仍诣太庙展拜,省器省牲。

4月4日

○甲子,上御春塘台,行式年文武科殿试,文取赵龟夏等三十八人,武取张斗衡等三百九十九人。

4月6日

○丙寅,召对于熙政堂。

○中批,以赵秉龟为吏曹参判。

○修撰金逸渊疏略曰:

专对之任,关系甚重,闻今番回还节使之留接馆中也,许多猖疲之讥,纵不可以一一取信,竟因举措之失仪,应参宴礼,多见斥退,礼部之官,至被住俸拟咨之举,贻羞包辱,莫此为甚。臣谓回还三使,亟施谴削之典。

批曰:“事甚可骇,所请依施。”

4月7日

○丁卯,召对于熙政堂。

4月8日

○戊辰,给狼川县烧户,恤典。

4月9日

○己巳,谕祭酒宋启干,教曰:“卿,即我先王之所简拔也,予小子之所尊礼也。虽年高久摄,迨此日候温暖,安车就道,谅无甚妨。而亦可以为追先王之殊遇,慰小子之渴想。玆遣近侍,宣此至意。”谕经筵官金仁根、宋来熙、成近默曰:“寡人冲年御极,学未知方,专资于启沃辅导,而苟求其人,岂非尔等林下读书之贤哉?玆又别遣近侍,布此缕缕,此非但予言也,即亦举国臣民之所共望也,须谅此意,即起上道。”仍命遣史官传谕。

4月10日

○庚午,上御仁政殿,行式年文武科放榜。

○给洪原县渰死人,恤典。

4月11日

○辛未,上御熙政堂,亲受文武科谢恩。

○以赵冀永为吏曹参判。

○给玉果县烧户,恤典。

4月15日

○乙亥,召对于熙政堂。

○以朴绮寿为礼曹判书,李若愚为司宪府大司宪。

4月16日

○丙子,上诣永禧殿展谒,仍诣储庆宫、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展拜。

4月17日

○丁丑,昼讲于熙政堂。

○以权敦仁为吏曹判书,李翊会为司宪府大司宪。

4月18日

○戊寅,召对于熙政堂。

4月19日

○己卯,昼讲于熙政堂。

4月20日

○庚辰,上御熙政堂,行药院入诊,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大王大妃教曰:“今春麦农果何如云,而闻有虫灾,果然否?”右议政赵寅永曰:“畿湖则秋牟间或不足,而春牟则庶有登熟之望。两南则大丰,而两西亦为善就,惟北关又将告歉云,此为可闷。至于虫灾,则畿邑间间有之,而不过为十分之一云矣。”大王大妃教曰:“闻关西米价一石,多至五十两云,果然否?”寅永曰:“向果有是说,而如是者六七日而已。近日所闻则为二十七两云,二十七两,亦是曾所未有之事矣。”又启言:“圣学工程,最忌间断。自今益加干惕,而如斋日停讲之时,虽无下教,召对则依昼讲例,前一日入禀取旨,定式施行,似于圣学,不为无助”,从之。“又启言:”王政,专系于𫍯小,国法,尤在于抑强,而近来士夫家不法之刑,恣行于私门,无名之债,有甚于强夺。都下如此,遐土可知。严饬有司,如有此等现发,儒生直为刑配,朝士草记重勘,而请以此关饬于各道。“大王大妃教曰:”国有纪纲,法司有禁令,则岂有是乎?以此各别严饬。“又启言:”济州贡马,常年则其数毋多,式年则恰近六百匹,而第军马颁给,未满三分之一。臣意则凡赐与杂頉之数,一从常年例施行,其馀并分排加给于军马,则其于戎备,所获甚大,故敢达矣。“从之。

○昼讲于熙政堂。

○给阳德县烧户,恤典。

4月21日

○辛巳,昼讲于熙政堂。

○给载宁郡烧户,恤典。

4月23日

○癸未,以金洙根为吏曹参议。

○昼讲于熙政堂。

4月24日

○甲申,昼讲于熙政堂。

○给谷山府烧户,恤典。

4月26日

○丙戌,昼讲于熙政堂。

4月27日

○丁亥,昼讲于熙政堂。

○以赵秉龟为成均馆大司成。

4月28日

○戊子,昼讲于熙政堂。

○以宋启干为司宪府大司宪。

○给沃川、黄州等邑烧户,恤典。

4月29日

○己丑,昼讲于熙政堂。

○给任实等邑烧户,恤典。

五月

5月1日

○庚寅,召对于熙政堂。

5月2日

○辛卯,昼讲于熙政堂。

5月4日

○癸巳,盗窃永陵端午祭物,命畿营及左右捕厅,各别讥诇,窜配典祀官吴致淳,本陵令李锺奎。

5月7日

○丙申,召对于熙政堂。

5月10日

○己亥,上诣北苑,行望拜礼。

5月12日

○辛丑,命都下流丐,令畿营,押送原籍官。

○配金顺性于绝岛,洪元谟于远地,以唱和乱说也。

5月14日

○癸卯,给延日、凤山等邑烧户,恤典。

5月25日

○甲寅,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右议政赵寅永启言:“牌望勿呼之命,前固有之,而或値事会之急迫,或缘情势之敦饬,必也不得已而始下者,元非寻常应行之举措也。近者开政传教,因命违牌勿呼者,频频有之,命令似欠于纡馀,趋走多近于顚倒。虽曰节目间小事,亦碍瞻聆,继自今凡系故规已例之可遵,克详克审,务得其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大臣所奏好矣。当留念矣。”又启言:“国制,凡钱谷用馀,皆为别储,号曰封不动,挽逝以来,非但无用馀,别储也,并与从前封不动而竭之。苟究其源,专由于税入岁缩,用度日增故也。流来已久,猝难厘正,而若于有钱谷衙门,省其冗滥,节其出入,亦可以每年略干,归之封桩。先从京各司各营有财赋处,参量多寡,以米钱木各几许,作为岁课,号曰别置,除非军国大事,无或犯用,如有不得不出纳者,先报筹司,以待筵禀后施行事,永为定式。”大王大妃教曰:“财用有足之时,节用固好。而况今国计罔涯之时,有此节财用备贮蓄之举,则诚幸矣。”又启言:“臣于昨冬,以殿最一事提奏者,盖以生民休戚,专系于守宰之善不善,而其要不过黜陟二字故耳。外道则既有飭令,自当举行,而第念京司褒贬,例不致意,概以上考磨勘者,有非制法本意也。况他日守宰,即今日之郞僚,则乌得不先自京司,审其月朝乎?且如钱谷词讼等衙门逋缩之弊,干嘱之患,不可谓无一犯科,则尤不宜一向阔略,其在核实之政,合有申严之举,故敢达矣。”大王大妃教曰:“大臣之言,果是矣。京司褒贬,本无中下,是岂尽善而然?依大臣所奏,各别申饬。”又启言:“自前先正祀孙,有未及荫仕之年者,每多启禀勿拘之举矣。闻文献公臣郑汝昌,文简公臣成浑祀孙,见无荫职云,并依例勿拘录用之意,请分付铨曹。”从之。大王大妃命西北镇军器偸窃罪人廉处玉,枭首警众,私铸罪人朴仲道等,依律施行。

○昼讲于熙政堂。

○以李翊会为礼曹判书。

5月26日

○乙卯,京畿监司李奎铉,毕赈状启,阳川等二十邑,饥户六万六千八百八十,赈资各谷,四千六十七石。忠淸监司金英淳毕赈状启,燕歧等十邑,饥户三万一千四百十一,赈资折米三千石,折租七千五百石。

5月28日

○丁巳,黄海监司赵斗淳,毕赈状启,公赈八邑,私赈二邑,救急十邑镇,饥民三十五万一千四百八十八口,赈资各谷一万八千四百四十六石六斗六升零,钱四万八千四百七十一两零。

5月29日

○戊午,召对于熙政堂。

○给平壤等邑烧户,恤典。

六月

6月1日

○己未,昼讲于熙政堂。

6月4日

○壬戌,昼讲于熙政堂。

6月5日

○癸亥,昼讲于熙政堂。

6月6日

○甲子,昼讲于熙政堂。

6月7日

○乙丑,召对于熙政堂。

6月8日

○丙寅,召对于熙政堂。

6月9日

○丁卯,昼讲于熙政堂。

6月11日

○己巳,昼讲于熙政堂。

6月12日

○庚午,昼讲于熙政堂。

○以朴绮寿为司宪府大司宪,李锡祜为司谏院大司谏。

6月14日

○壬申,给砥平县烧户,恤典。

6月16日

○甲戌,吏曹,以诸道经行尤著人抄启,幼学李光老、宋达洙、成致默、崔琳、李秉坤,生员严翼铉。

6月19日

○丁丑,昼讲于熙政堂。

6月20日

○戊寅,昼讲于熙政堂。

○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大王大妃教曰:“每于都政,自上申饬,非不严截,而徒归文具,未有实效矣。今番则其在信任两铨之道,无事更饬,而大政既在迩,故如是申谕,须善为之,俾远近物情洽然也。”右议政赵寅永启言:“还逋未捧之守令,自有定律,而比年查逋,诸倅之行遣相望,然列邑之请排不绝,此可见法不足恃也。假令十分之逋,能捧九分,而未捧一分,则法府议谳,只得与只捧一分,末捧九分同律,盖缘金石之典,不能低昻也。以是而逋邑守令,举皆厌避。臣意则自今还逋未捧之律,略仿收粮违限分等勘罪之例,假使十分之逋,未捧一分,则以杖六十施行,至未捧次次加律,而至于全未捧与始逋新逋守令,自有本律,不当比例于此。若重律之请用轻律,反易犯科,亦或为守令惕念之端,逋有渐完之期,律无混施之叹矣。”大王大妃教曰:“罪有轻重,律当分别,若如是,则或有警饬之道,所陈甚好。”从之。又启言:“每于六腊大政,兵曹以六道西北人宣部荐参上参下,取才收用,盖出柔远疏滞之意,而或値窠窄,未及区处,则自不免勿施之归者,事甚无谓。自今如有窠窄之时,姑以某窠加设,待后陞实,永为定式施行,庶为靺韦慰悦之方。”大王大妃从之。

6月22日

○庚辰,以朴齐明为吏曹参议。

○都政下批,以赵鹤年为成均馆大司成。

6月23日

○辛巳,召见守令边将初仕人于熙政堂。

○召对于熙政堂。

○给沃川郡烧户,恤典。

6月24日

○壬午,召见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徐有薰于熙政堂。罪前兵使李宽奎,安州牧使南骏应,平壤前庶尹金最秀,成川府使闵致文,三和前府使金善一,慈山前府使许晟,祥原前郡守安弼寿,江东前县监洪祐成,殷山县监金龙洛等有差,因御史书启也。

6月29日

○丁亥,以李纪渊为吏曹判书,李宪玮为兵曹判书。

○中批,以赵秉铉为户曹判书。

6月30日

○戊子,以金弘根为司宪府大司宪,宋冕载为刑曹判书。

秋七月

7月2日

○庚寅,上诣仁政殿月台,亲传宗庙永宁殿秋享香祝。

7月4日

○壬辰,以权敦仁为刑曹判书。

7月5日

○癸巳,给林川郡烧户,恤典。

○咸镜监司毕赈状启,安边等十邑,救急饥口,七万三千三百十五口,赈资各谷合折米五千八百七十三石九斗零,富民愿纳钱一万二千两。

7月7日

○乙未,以韩镇㦿为司谏院大司谏。

○平安监司毕赈状启,公赈十二邑,饥民三十四万八千七百一口,赈资谷折米二万五百三十九石二斗零,钱十二万八百四十八两零,私赈十一邑,饥民二十九万五千五百二十三口,分赈折米九千六百七十四石二斗。

7月10日

○戊戌,上御熙政堂,引见时原任大臣备局堂上。

○大司宪金弘根疏略曰:

臣疾病实形,已在圣鉴所烛,四三年来,骎骎至于末如之何。按礼有引年悬车之文,年未至而告休者,亦有之。倘使特垂异渥,许臣休致,则凡臣馀生,皆殿下赐也。臣方乞退,而顾其职则言官也。竟无一言毕暴素畜,孤恩也,负心也。今日国事,人皆曰毛发皆病,正类古人痛哭流涕长太息也,而臣则以为不然。臣每读慈圣殿下丝纶下者,时复登筵,亲承帘教,凡于国计民忧,朝象时弊,无微不烛,询谕恻怛,回泰转安之方,如饥渴之思飮食,我殿下,亦当仰聆而俯察之矣。朱夫子曰:‘知如是为病,不如是为药。’今其为病,慈圣知如是,殿下知如是,何忧无不如是之药?日月计功,自底于病都完了,此臣所以恃无恐也。惟有耿耿悒悒,寤寐不能已者,讲学之不勤而圣志无由立也,义理之不明而国是罔有定也。臣请以讲学之事,先陈之。夫正心之要,在于学,为学之要,无间断而已,苟或作撤无常,寒曝有时,此心已自走作。是以,古之好学之君,必求宿德博识之士,置诸左右,使之朝夕纳诲,讲明经训,咨访治道,喩之于心,不知不措也,体之于身,不能不措也。臣愚死罪,未敢知殿下典学之工,果亦有是否乎。邱园有招徕之盛,而未免虚礼,经幄无问难之益,而徒归应文,登对之顷刻乍久,辄示速退之意,文义之敷陈稍长,显有厌烦之色。由是而新进之龃龉未娴者,踈逖之惶惧居先者,自不能毕展所蕴,尽其一得之见,逡巡畏缩,有似乎含糊鹘突,则殿下必谓以此辈粗浅,无足当圣意,遂藐视而哂薄之,岂其人真个粗浅而然哉?倘殿下,进之咫尺,假之容色,俾得以尽言所欲言者,则尚能缘饰先贤训诂之旨,缀拾先贤议论之緖,有足以启沃圣心,开发圣聪,虽其人未必尽贤,是亦贤者徒也,不害为程子所云,贤士大夫之愿其君接时多者也。程子之为此言,而必以宦官宫妾对之者,其意深,其虑远,岂一时陈戒之徒然乎哉?宦官进则贤士退,譬如阴阳之相为消长,其几甚妙,所系甚大。是以,后来勉君学者,非无古圣贤法言嘉训,必以程子此言,为第一义。今殿下,无驰骋弋猎之事,声音玩好之娱,可以蛊圣志而妨圣学者,惟是讲学则不勤也,讲官则不亲也。唐之仇士良,告其徒曰:‘天子不可令闲常,宜以奢靡娱其耳目,无暇更及他事,然后吾辈得志矣,愼勿使之读书,亲近儒生,彼见前代兴替,心知忧惧,则吾辈踈斥矣。’其徒拜谢。惟此数句语,即渠辈传神护法,今古一辙,吁!亦可畏也已。彼知人主之读书明理,彼当见斥,不知人主之不读书,不明理,其国随亡,彼无得志之地也,然则其智似慧而其实甚愚,适足以害而国而祸其身而已。惟我圣朝家法,尤严于此,故渠辈之长享其福,寔赖是耳。臣闻年来,数下中官加资之命,及臣猥叨铨任,果见下批者屡,或至一纸三数人之多焉。未知此辈,有何可纪之劳勚,而不爱嚬笑滥觞之不已耶?今若过加恩宠,以启横滥之渐,则甚非国家之幸,而彼辈之灾,莫有甚于此者矣。苟臣言之不然,虽出忠爱之悃,当伏妄率之罪,而如或因此而猛加警省,圣志奋发,讲学勤孜,察夫此进彼退,阳长阴消之理,臣虽万死,靡所恨惜,群下之窃疑忧叹,亦无从而至矣。夫国家之有义理,犹人身之有气血,气血不舒,人不得为人,义理不明,国不得为国,义理者,严于忠逆之别也。是以,古人有言‘见无礼于其君者,若鹰鹯之逐鸟雀。’今有不特无礼,乃敢诬逼莫重,而或假息覆载,或卧死牖下,即尚度、鲁敬是耳。天下,宁有此乎?噫嘻!两贼穷天极地之罪,殿下以事在冲龄,未及洞然垂烛之耶?抑鲁敬之已被恩宥,阖门如故,则谓无可追理,而尚度台阁之请,亦以他罪人启辞之誊传故纸,一例赐不允之批耶?此不可不为殿下一陈之矣。噫!尚度,鄕曲卑微之类,而其言肆犯至憯,鲁敬,朝廷荣显之臣,而其案昭著不道。前后声讨,以疏以启,凶肠悖肚,毕露无馀,臣无容更事胪列,而惟我纯祖,深察其情状。处分尚度则若曰:‘独非朝鲜之臣子乎?’若曰:‘固当严鞫得情,以正人心,以熄邪说。’此纯祖之察其至憯之情。而末乃以屡回思量,不欲索言,反伤事面,姑从惟轻之典为教,圣意所在,可有以仰认也。处分鲁敬则若曰:‘罪止一案,尚不容诛,况兼有二案者乎?虽使渠自为之说,亦必自知其莫逭。’此纯祖之察其不道之状,而追念其先姑贷一缕而岛置之,圣意所在,亦有可以仰认矣。至于敬贼特放之命,乃在真殿祗谒之辰,此实旷宸感而寓圣慕也。孰不钦仰万万?而若曰四年海岛,足惩其言行不谨之罪,其言则凶言也,其行则凶节也,圣意虽出于世宥,两案所犯则未始全赦。猗欤!大圣人至精至微之义,为殿下留与两贼,使殿下阐明大义,以光殿下之孝耳。辛壬诸贼,英庙未尝不容借,而在正庙则大行惩讨,汉禄馀党,正庙未尝不包贷,而在纯祖则亟施诛殛,为前矛于裕贼者,纯祖不加之罪,反或进用,而翼考代听,则洞谕于宜学之狱,此所谓前圣后圣,同一揆也,而今日殿下之所宜师法者也。况彼两贼,非但为殿下之罪人,即是为翼考之罪人,而宗社万世之所必讨也。然则两贼之各施当律,岂可晷刻缓哉?此是举国臣民,一辞而无异见者,则明张之义,人得以效,公议岂或淹久,而臣今告退,言之差先。及今不言,更无可言之日,乃敢斋沐而陈之。“

批曰:”休致事,诚是意外。陈勉甚切,实当体念。尾附事,俄于筵中,已下慈教矣。本职许递。“

○大王大妃教曰:“俄于筵中,已有所酬酢,而此事关系于莫重,故询及于大臣与登筵诸臣矣,众论如一无异辞,如此公共之论,何可一向久遏乎?揪子岛荐棘罪人尚度,即令拏来设鞫。鲁敬事,终不无商量,从当处分矣。”

○以李翊会为司宪府大司宪,李羲准为礼曹判书。

7月11日

○己亥,给永兴府烂死人,恤典。

7月12日

○庚子,大王大妃教曰:“予意已悉于日昨筵中,而数日商量,岂有他哉?追念先故,先朝盛德,已曲施于渠家,当律亟施,主上圣孝,不可缓于今日。于此更无可以商量者,台启所论鲁敬事,施以追夺之典。”

7月13日

○辛丑,忠淸兵使具载哲,以堤川县军器偸出罪人安昌宪,枭首惊众,启。

7月15日

○癸卯,平安监司金兰淳,以龟城府火药,偸出罪人边海宽,枭首惊众,启。

7月16日

○甲辰,月有食之。

○罪宣川前府使申锡朋,前前府使李景纯,楚山府使韩仁植,龙川前府使权谦,前前府使赵熙锡,龟城前府使李升渊,铁山前府使赵述永,熙川郡守郑喆东,云山郡守金德渊,博川前郡守具载凤,碧潼前郡守吴显文,泰川前县监林基洙等有差,因平安北道暗行御使沈承泽书启也。

○进香副使尹命圭,卒于燕京。命护其丧录其孤。

7月18日

○丙午,以洪稚圭为吏曹参判,洪在喆为庆尚道观察使。

7月21日

○己酉,以李鼎臣为吏曹参判,李羲准为司宪府大司宪,李渊祥为司谏院大司谏,朴晦寿为礼曹判书。

7月22日

○庚戌,以李祖荣为司谏院大司谏。

7月25日

○癸丑,关西北关补赈人,施赏有差。

7月29日

○丁巳,给晋州牧渰死人,恤典。

八月

8月5日

○壬戌,以金弘根为议政府左参赞。

8月10日

○丁卯,设七夕制于泮宫。

8月11日

○戊辰,鞫厅罪人尚度以大逆不道,凌迟处死。庚寅翼宗大丧后,尚度以前台官,论朴宗薰、申纬、柳相亮也,所以诬睿德者,无有纪极,纯宗教曰:‘尚度独非朝鲜臣子乎?遂减死棘置于岛。至是设鞫得情,并戮其支属,散配其应坐。

8月12日

○己巳,以赵秉龟为奎章阁直提学,李㘾为待教。

8月17日

○甲戌,给杆城郡渰死人,恤典。

8月18日

○乙亥,罪黄州前牧使尹行定,平山前府使郑日复,丰川府使李勉大,安岳前郡守尹正镇,凤山前郡守申命淳,信川郡守李宪猷,金川前郡守朴稚圭,开城前留守李奎铉等有差,因黄海道暗行御史沈敦永书启也。

8月24日

○辛巳,召对于熙政堂。

○日本己亥条第四船送使正官倭藤信,死于东莱馆所,命赙物题给。

8月25日

○壬午,召见回还进香使于熙政堂。

○召对于熙政堂。

8月26日

○癸未,召对于熙政堂。

8月27日

○甲申,召对于熙政堂。

○鞫厅罪人金阳淳物故。阳淳为许晟所引,屡被拷掠,不服而死。

○两司联札略曰:

乱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阳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遗裔,国恩何如,而敢以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凶晟,至有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肠。渠之谋议和应之迹,晟贼之前后招辞,一一吐实,而狼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显戮未施,鬼诛先加。臣谓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

批曰:“此非轻施之典。勿烦。”

8月30日

○丁亥,给三陟府颓户,恤典。

○诛谋逆同参罪人许晟。尚度疏,晟所嗾也,以知情承服。

九月

9月2日

○己丑,上展拜于太庙景慕宫,秋谒也。

9月4日

○辛卯,右议政赵寅永,札请金正喜裁处。

○昼讲于熙政堂。

○教曰:“才见右相札本,狱事之脉络肯綮,甚是昭著。固当连加讯推,而证援已绝,盘核无路,且大臣之以狱体与法理,缕缕陈说者,实是公平明正之论,其在从疑之义,合有减死之典。鞫囚罪人正喜,大静县围篱安置。

9月5日

○壬辰,三司合启以为:“噫嘻!痛矣。贼度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妆出者晟贼阳淳也。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奈其赋性悍毒,一向抵赖,敢谓证援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大僚之札,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孰不钦仰,而渠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鞫得情,夬正典刑。”批曰:“已谕于前札之批矣。勿烦。”

9月6日

○癸巳,以吴显文为黄海道水军节度使。

9月9日

○丙申,罪甲山前府使金用基,明川前府使李基硕,前前府使李承德,镜城前判官姜汉赫,三水府使朴元植,定平府使李周膺,端川府使韩益东,安边府使金在田,三水前府使李叶求,长津前府使吴致庆,北靑前府使金穰根,庆兴府使洪云锡,锺城府使任泰锡,茂山府使徐永淳,吉州牧使任泰瑛,咸兴前判官沈宜复有差,因咸镜道暗行御史李殷相书启也。

9月10日

○丁酉,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右议政赵寅永曰:“诰命之体,本以简严为主,而世级日下,专事繁缛,文胜质衰,良可发叹。第今代撰者不得不备例依样,连篇累牍,以为不如是则将使受之者,谓之不足裁体,未免冗长,事面徒归屑越。自今以后,凡系教书之四六长短,无过十句,定式施行,其于回淳反朴之道,不为无助矣。”从之。又启言:“年前,以南汉铸钱事,再烦判下,而只缘采铜有禁,铜贸无路,遂至今担阁矣。第念钱币之多,反为百物踊贵之本,诚宜十分审愼。而目下经用日竭之际,度支所储倭铜,殆为二十万斤,便作无用之死货,以此设炉,又不待贸采生,而其于国计,所补不少。令该曹,从近开铸事,请分付。”大王大妃从之。

○昼讲于熙政堂。

○以朴晦寿为冬至正使。

9月13日

○庚子,教曰:“前松留爰辞,俱有条理,实不足行查,而宰臣分司,事体有异,似此之言,奚为而至哉?保放罪人李奎铉,削职放送。”先是,奎铉为黄海道绣衣所论劾对吏,故有是命。

9月16日

○癸卯,上诣徽庆园,行酌献礼,历拜绥陵。

○教曰:“淑善翁主墓,遣内侍致祭,朴忠献公内外祠版,遣吏曹参判李鼎臣致祭。

9月17日

○甲辰,徽庆圜亲祭时,亚献官以下施赏有差,命礼房承旨金东健,加资。

9月19日

○丙午,召对于熙政堂。

○北兵营营吏安允谦,刀擦都试启本,偸录崔姓人及渠名于入格中,事觉捧结案,命详覆施行。

9月20日

○丁未,召对于熙政堂。

9月21日

○戊申,召对于熙政堂。

○设秋到记于仁政殿,讲居首韩应淳,制述笺居首朴𢽾默,并直赴殿试。

9月22日

○己酉,召对于熙政堂。

9月23日

○庚戌,召对于熙政堂。

9月24日

○辛亥,召对于熙政堂。

9月25日

○壬子,以李羲准为司宪府大司宪,李在鹤为司谏院大司谏。

9月27日

○甲寅,设九日制于泮宫

○大司谏李在鹤疏略曰:

间有鞫狱,阅月盘讯,奸凶伏诛,大义斯明,根窝才露,穷核无阶。忍杖径毙,莫施典刑,神人痛惋,容有其极?臣窃惟今日国事,百度隳弊,毛发俱病,上下忧勤,莫之收拾。最是朝象涣散,言路壅塞,贪墨成风,民生困悴,举措失宜,人心走背,其所以致此者,亦非一朝一夕之故,寔由奸凶之专擅国柄,蠹害积久,莫敢谁何耳?噫嘻!判府事李止渊,吏曹判书李纪渊,奸人也,凶物也,厕游士夫之末,生涯只是酒博,寄托斋学之间,伎俩未离骗侩,图占科第,莫顾廉耻,毕竟指目,言之悖鄙。惟其为人,狡黠騺谲,善用机术,能事阖捭,薄记是丑,诬世以似是之论,发言便伪,罔人以不测之计,遭会明时,过被拂拭,冠于廷绅。骎骎焉门户稍成,则遂敢巍然自大,渐使手势,善类之不欲纳交,媢嫉而挤陷之,异趣之惟知逐臭,援引而党结之。得欢其心,荣利随后,才忤其志,坑坎在前,虺毒蜮射,揣摩衾床,发无不中,捷于影响,枭吟獍答,唱和筼篪,事无不遂,呈其愿欲。于是乎剡注用舍,倡为莫越,公议之论,公议云者,自其口而出也,谠言直声,怵以尝试,挟杂之目,挟杂云者,恐其身之触也。丰其衣食,赡其财用,则卖鬻官爵,翻竭公货,营厥冢墓,广厥第宅,则觊觎禁地,铲扫残户。与之分利,贪藩黩倅,慱得褒誉,稍欲节爱,廉官淸吏,即见黜逐,富民赏典,援特教而为例,退吏词讼,指淸衔而分付。相业之露出真面,令人代羞,御真奉安,所重何如?而望庙楼改建工费,敢言不烦经用,私财磨勘,私财果从何出?而国体之亏损,更无馀地。本领之倾诡莫掩,做措之破绽如此,满朝侧目,亶出公愤,八方扼腕,非为私怨。而都无忌惮,饕餮不已,父子、兄弟,拾芥淸显,族戚、姻娅,汲绠膴腆。祸我国家,乱我世道,流毒之深,殆有甚于兵燹之连,饥馑之荐,实亦一番气数之若不可免者,而念其济恶稔恶,三十年于玆矣。朝廷寥寥,遂无一言,后之议今,当为何许时也?孔子去一乱政大夫,鲁大治。今此奸凶,不特乱政而已,又非止一大夫也,岂可晷刻容置于廊庙之上,尚靳两观之诛哉?伏愿殿下,仰禀东朝,判府事李止渊,为先施以门黜之典,吏曹判书李纪渊,为先施以远窜之典。

批曰:“李判府事兄弟,向用之久何如,委任之专何如,而尔乃容易论断?所论之得失,姑舍,岂有如许朝体乎?极为骇然。尔则施以刊削之典。”

9月28日

○乙卯,召对于熙政堂。

○以黄𥞵为司谏院大司谏,李嘉愚为汉城府判尹。

9月29日

○丙辰,修撰沈承泽疏略曰:

噫嘻!李止渊兄弟之奸之凶之实,李在鹤之疏略举之矣,同朝之知之也,加详于在鹤,八方之嫉之也,有甚于在鹤。国人皆曰万口一辞,而臣于今番狱事以后,益痛其奸凶之图,无所不至也。噫!彼翰模,为诉其父之事,抱状相府,见纪渊而得其宽譬,归詑鄕里,若有所恃。尚度发捕之后,晟贼自知不免,则分日连夜,往见纪渊兄弟,问策授计,酬酌播于一世。及其逮囚之后,忽以鞫招所无之说,白地做谎,自倡自和,必欲网打搢绅,素不相能者,举将置之于横罹构陷之中。安排已定,阳示延蔓之忧,形迹欲掩,傍布莫助之叹。不待炳几,憯计自露,则隐然退而德色,要滋疑眩,究厥心肠,由前而乐祸也,由后而乐祸也,此所谓善用机术,能事捭阖。诬世罔人之平生技能,而大奸至凶之情,而今毕露无有馀蕴。容奸包凶,决非圣朝之事,台阁谠正之论,乌可不采纳乎哉?伏愿亟收在鹤刊削之命,仍禀东朝,并施止渊兄弟以在鹤所请之典。

批曰:“尔言深于一节,是何事也?施以罢职之典。”

冬十月

10月1日

○丁巳,召对于熙政堂。

10月2日

○戊午,以李若愚为司宪府大司宪。

10月5日

○辛酉,召对于熙政堂。

10月6日

○壬戌,大王大妃教曰:“予于鲁敬、尚度置法之后,追念往事,起戚者多,际有三司诸臣,胪列李止渊兄弟罪状,予之十馀年隐忍在心者,自不觉触发于中,有此洞谕之矣。呜呼!丁亥代听,天之经,地之义也。彼止渊兄弟,亦岂有不满之心,而特以渠辈平日无事不窥觇,无事不主张之习,独于此,渠无以贪天为功,则乃于一政一令之间,辄敢诽谤讥讪。此是从古小人胁持要进之一套心法,而以我翼宗英明,察其奸凶,并黜于外,以其大朝向用已久,不置显戮,亦我翼宗仁孝之德也。渠辈始知惧㤼,妆出一左右无当之疏,自托归化,而手脚慌乱,情态闪忽,憯计欲逞于湛灭,罪犯自归于惎间,翼宗益察情状,益切痛惋,言于予者,亦屡矣。渠辈腰领,乌可得保乎?呜呼!庚寅以后,万事沧桑,欲提则只增疚戚,先朝盛德,专以全保为先,且値朝廷承乏,斗筲或取,依旧进用,苟容至此,拜相居铨,无一可观,循私蔑公,去益专擅。诸臣之声讨,以此而不以彼者,踈逖与新进,或有未及详知而然耶?今罪二人,不可遗本而举末,判府事李止渊,吏曹判书李纪渊,并放逐鄕里。”

○以洪敬谟为司宪府大司宪,李鼎臣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7日

○癸亥,召对于熙政堂。

○中批,以朴岐寿为吏曹判书。

○时原任大臣,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联札略曰:

臣等伏见东朝殿下,昨下放逐罪人李止渊兄弟处分传教,则其前后罪犯之为天地所不能容。朝廷所未及知者,皆已莫逃于日月照烛之明,至于授受之际,慈孝之间干系如此,此诚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也。又于我纯祖全保之意,翼考仁孝之德,自不觉掩抑怆恸,声泪交迸,然而此犹属罪恶未彰时事也。臣等愚昧,知不足以炳几,勇不足以折奸,致烦我东朝十馀年隐忍之圣虑,则臣等之今日声讨,亦云晩矣。第念为人臣而有此罪,奚但无将不敬之律而已哉?近日三司所论诸条,特不过皮膜之摸,而缌功之察耳,臣等不须更烦胪列。而夫以此罪人之罪,只施放逐之典,则何以明君臣之义,泄神人之愤哉?殿下于此,虽欲以山薮包荒之量,曲加涵贷,有不得也。伏愿仰禀东朝,亟行天讨焉。

批曰:“以其负犯,宜置当律,而慈圣之深存斟量于此,予有仰认,亦岂不仰体乎?然而卿等之言又如是严正,当更为仰禀也。”

10月8日

○甲子,雨雷。大王大妃教曰:“非时之雷,又极轰殷,此是灾异也。上天示警,必有其故,专由于未亡人,不能振励于政令之致耶。自今日减膳三日,以寓一分畏祸之意。”

○教曰:“今此雷异,忽在收藏之节,甚是警悚。其在修省之道,宜有警惕之举,自今日避正殿减膳三日。”

○玉堂联札陈勉圣学,仍请李止渊兄第夬施当律,批曰:“尔等之言,又甚切至,当体念。而尾附事,已有前批矣。”

10月9日

○乙丑,召对于熙政堂。

10月10日

○丙寅,昼讲于熙政堂。

10月11日

○丁卯,召对于熙政堂。

○以韩镇㦿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14日

○庚午,大王大妃教曰:“自下日前处分,岂有一分顾惜之意,特体昔日全保之盛,仁孝之德,不忍从重勘处矣。三司诸臣,多日伏阁,上下相持,无由究竟,虽不能固守初定之心,大官之名,亦不可不惜。放逐罪人李止渊,施以窜配之典,李纪渊绝岛安置,重国体待台臣之道,虽许加重之律,此出于深存商量,十分勘酌。如是判下之后,更为争执,则决无听许之理,诸臣须谅此意,无徒致酬应之烦。予言不再矣。”

○以成遂默为吏曹参议。

○李止渊明川府窜配,李纪渊古今岛安置。

10月15日

○辛未,以徐憙淳为礼曹判书,朴绮寿为工曹判书。

10月17日

○癸酉,以宋启干为司宪府大司宪,尹济弘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18日

○甲戌,以郑基一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20日

○丙子,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右议政赵寅永启言:“两罪人事,诚万万痛惋,而亦朝廷之不幸也。向来慈教洞谕,虽极严正,末稍酌处,失之太宽。人臣负此罪犯,而律止于窜配与岛配,则有何惩讨之义哉?更为深量处分,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教曰:“大抵二人,以其专任之久,至奸极凶之状,毕露无馀。予之十馀年隐痛在心,按住不得者,流涕而处分,朝廷似应知有是事也。其罪名,宜不止此,而屡为斟量,如是酌处,大臣其须谅此,亦以此意,调停三司,俾不至一向纷纭也。”

○以李羲准为司宪府大司宪,李竣祜为司谏院大司谏,朴永元为刑曹判书,赵鹤年为成均馆大司成。

10月22日

○戊寅,以朴永元为司宪府大司宪,洪敬谟为吏曹判书,李敦荣为吏曹参判。

10月23日

○己卯,给遂安郡烧户,恤典。

10月24日

○庚辰,召见三使臣于熙政堂。冬至正使朴晦寿,副使赵冀永,书状官李绘九。辞陛也。

10月25日

○辛巳,以徐俊辅为刑曹判书,赵凤夏为奎章阁待教。

10月27日

○癸未,以权大肯为司谏院大司谏。

10月30日

○丙戌,召对于熙政堂。

○别讲于熙政堂。

十一月

11月1日

○丁亥,召对于熙政堂。

11月2日

○戊子,召对于熙政堂。

11月6日

○壬辰,备边司京各司钱米布木,量宜别置节目。一,每于岁末,各司以此数别置,而修成册报于本司,以为凭考之地。一,各司虽有用下不足之事,此则切不可犯用,而设有万不获已取用之事,必以事实论报本司,自本司量宜禀处后许施而,必于次年从便充补,而亦为详报本司,以为凭考之地。一,各司于该司中,别为储置,每年反库,而米木布,则逐年新旧换入,俾无朽败之患。至于典设司,更本无库舍,就惠厅给代剩馀中,每年除留于惠厅。一,若于别置中,有犯逋之现发者则,当该犯者,比本律倍用不谨典守之郞官,从重论勘,堂上亦难免勘,并为知悉。后录;户曹钱五千两,米五百石,木二十同,布十同。粮饷厅钱二千两,兵曹钱五千两,木十同,布十同,若値代钱上纳时,则以钱别置。惠厅钱一万两,米一千石,木三十同,布二十同。训链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各钱二千两,木十同。若値代钱上纳,以钱别置。摠戎厅,钱三百两,司仆寺钱一千两,工曹、司饔院、掌乐院、军器寺,各钱三百两,典设司钱二百两。

11月7日

○癸巳,召对于熙政堂。

11月9日

○乙未,召对于熙政堂。

11月10日

○丙申,召对于熙政堂。

○对马岛主身死,新岛主承袭还岛,命渡海译官差出,使之吊慰兼问慰。

○大王大妃命宣部荐未仕满陞资者,经履历后拟守令定式施行,依大臣所奏也。

11月19日

○乙巳,召对于熙政堂。

11月22日

○戊申,召对于熙政堂。

11月25日

○辛亥,设翰林召试,取沈敬泽、金益文、赵然昌、洪祐健。

11月29日

○乙卯,日南至。时原任大臣,以大王大妃明年母临四十年,请称庆布告,命依昨年例举行。亲上致词笺文表里后,亲临贺磨链。

十二月

12月1日

○丁巳,召对于熙政堂。

○以闵致成为司宪府大司宪,李行教为黄海道兵马节度使,赵德永为咸镜南道兵马节度使。李訚彬为全罗道兵马节度使。

12月6日

○壬戌,大王大妃教曰:“再昨春放送之命,予意有在,以台启方张,金吾不得举行。今则岁年愈久,而命令因以壅阏,大违事体,且予于此事,终不犁然于争执之论,期于宥释乃已。楸子岛安置罪人姜时焕,以年前成命,令政院严饬王府,即为放送。”

12月10日

○丙寅,以李景在为曹参判。

12月13日

○己巳,以李若愚为司宪府大司宪。

12月15日

○辛未,义禁府启言:“长湍府弑父罪人李昌锡,今已拏囚请依法例三省推鞫,”允之。捧结案,不待时凌迟处死。

12月17日

○癸酉,辅国崇禄大夫判敦宁府事金逌根卒。教曰:“此重臣贞亮之姿,淹雅之识,明达之材,更于何处得来?重以义同休戚,克趾先武,断断向国,勤劳久著,朝家所以倚重何如?而不幸病淹于家,自我不见,今几年所,忽见逝单,予心之衋伤如此,况我东朝至切之恫乎?卒判敦宁金逌根家,东园副器一部输送,元致赙外别致赙,令该曹优数输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逌根字景先,永安府院君金祖淳子也。性白直贞亮,见不可意者,辄𫍙𫍙之。以故,蚤有亢贵,名及晩年,折节为恭谨,而以其嫉恶太甚,故于容物之量,终有可论者。自壬辰后,军国之务,萃于身,奉公截私人,不敢干以非理,中外翕然称之。虽事务经纶,非其所长,而尊主庇民一念,盖炳如也。嗜翰墨工诗,诗有元人风。得疾不能语,凡四年而卒,上下咸嗟悼之。

12月19日

○乙亥,以林永元为司宪府大司宪。

12月21日

○丁丑,命来正月初一日陈贺,以三月初七日退定。

12月22日

○戊寅,都政下批,以李嘉愚为刑曹判书。

12月23日

○己卯,召见,守令边将初仕人于熙政堂。

12月25日

○辛巳,大王大妃命招时原任大臣,教曰:“今日撤帘之举,乃当初勉从日已定之心,而待至今日,一日如一年矣。主上春秋鼎盛,圣学夙就,可以应万几之烦,可以遂予初心,岂有如许庆幸之事乎?”领府事李相璜曰:“主上殿下,春秋鼎盛,圣德将就,今当亲摠庶政,慈教及此。回思甲午罔极之时,获睹今日庆幸之举,群情蹈忭之忱,其当何极?其时慈听之勉循群请者,专为宗社之大计也,今日慈教之诞敷有众者,天地之常经也,钦诵攅祝,更无他辞,可以仰达矣。”判府事朴宗薰,右议政赵寅永,迭奏仰赞。相璜等又曰:“臣等久蒙慈育之恩,每于登筵之时,帘帷在上,迩承诲谕,躬奉警咳,若孺子之依慈母矣。从今以往,宫闱严密,将不得如前日之孔迩,下情耿结,如何胜达?”上曰:“臣犹冲年,何以亲摠万几乎?此下教,无奉承之道矣。”大王大妃教曰:“承顺予志,是为道理之当然,而况如此经法之事乎?予之所望于主上者,岂有他道?惟为尧为舜而已。主上之所承顺于予者,亦非他道,惟为尧为舜而已。苟如是,予将无馀恨矣,以是勉之。”又教曰:“主上自内屡言于予,欲挽此举,而是岂予因循之时乎?”上曰:“慈教如此,何以为之?”相璜等曰:“慈殿下教,天也之常经。而殿下宝龄,异于冲岁,仰体慈念,俯循群情焉。此是国家之大庆,无容更达矣。”寅永曰:“俄下慈教中,已有圣德上期勉之教,而自内亦岂无补导之道乎?今虽亲摠庶务,而恐或有未及明习者,我慈圣虽下,虽于长乐颐养之后,事关民国,岂忍忘之乎?继自今,常常提教,即臣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教曰:“予之识见可逮,则我家事,岂欲辞为?而予既有病,又为积伤精神,每患不逮矣。大殿凡百夙就,而昔则容有所恃,今则当身担当,来头自当练熟矣。”寅永曰:“下教至当矣。殿下于七年之间,垂拱仰成,固当渐就练熟,而宝龄尚未富盛,则列朝故事,民生疾苦,何以尽详乎?辅导之方,专仰慈圣殿下矣。”大王大妃教曰:“自今撤帘之后,更无以对卿等,凡于辅导圣躬之道,卿等必益加惕念焉。”又教曰:“从古后妃之临听朝政,乃有国之大不幸也。未亡人,以万万不幸之人,处万万不幸之地,居然为七年之久矣。自顾凉德浅识,何敢仿佛于古昔哲后?曁我列朝圣母古事,而当天地罔极之会,诸臣涕泣而请之,予亦涕泣而许之,实出于万不获已,苟且维持之计。五六年来,歉荒荐臻,忧虞溢目,渝弊日甚,百度俱紊,无内无外,莫可收拾,是皆由予否德,冒当不当之重务。上不能克享天心,下无以振励世道,骎骎然至于此,岂不澟然而惧哉?予自勉从之初,己有所定,无逾此岁,日夜颙祝,只在于主上之成就。今则春秋既鼎盛矣,圣质天纵,睿智日就,可以摠万几而亲庶政,是诚宗社臣民莫大之庆也。主上知予意有定,缕缕劝挽,情理辞意,虽甚恻怛,权是一时之宜,经乃万世之法,予岂可拘于至恳,一向黾勉,不思所以亟正国体乎?敬天爱民,勤学亲贤,守我先王家法,主上其勉之。同寅协恭,纳君无过,以辅我永年洪业,深有望于大臣诸臣,其自今日撤帘。”又教曰:“今已撤帘,凡公事勿为入之。”寅永启言:“惟我慈圣殿下,临听七年之间,保护我圣躬,忧勤我庶务,使我缀旒之国势,巩磐泰之固,殿屎之民生,奠衽席之安,而到今主上宝龄鼎盛,诞下撤帘之教,光明正大,卓越千古。于以释万几之烦,享千乘之养,功莫厚焉,德莫大焉,凡系镂玉摸金,扬徽阐烈之方,臣等将继此仰请。而如此罕有之邦庆,不可无上告下布,进笺陈贺之举,谨依先朝癸亥已例,请令该曹,择日举行。”从之。

12月26日

○壬午,召对于熙政堂。

○礼曹启言:“大王大妃母临四十年称庆陈贺,定在来三月初七日,而亲摠庶政,养隆长乐,称庆陈贺,同为磨链事命下矣。庆名,以亲摠庶政养隆长乐大王大妃母临四十年,请合二庆称号。”允之。

12月27日

○癸未,召对于熙政堂。

12月28日

○甲申,上御仁政殿,行柑制,赋居首李玄功,直赴殿试。

12月29日

○乙酉,召对于熙政堂,召见入格儒生。

12月30日

○丙戌,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领议政致仕奉朝贺南公辙卒。教曰:“即闻元老之长逝,实用怆衋。此大臣,以端亮恺悌之姿,温粹淸愼之操,加之学术渊粹,文章尔雅。克趾乃家之美,早荷正庙之眷,而自纯祖睿筵之初,逮予寡躬,任三世辅导之责,厥功茂焉,不但为廊庙翊赞之劳而已。况其悬车之后,年尊德卲,岿然若灵光之存,今焉已矣。卒南奉朝贺家,东园副器一部输送,成服日,遣承旨致祭。嗣子待阕服调用,禄俸限三年输送,令弘文馆,不待谥状,葬前议谥。”公辙字元平,长身美姿,容为文章、动以欧阳脩为准则,虽气弱力不能给焉,而其风神怡畅处,往往似之。典文衡屡知贡举,而关节不行。及为相,前后十有馀年,属时少事,优于坐镇,进退奏对,有可仪者,廷绅咸称之。及卒,年八十一,谥文献。

○备局启言:“即见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则枚举济州牧使具载龙牒呈以为:‘大静、摹瑟浦加波岛,英吉利国船二只来泊,敢肆炮放,至有劫掠牛畜之变,’仍请该县监罢拏矣。蛮舶之出没洋中者,自是狡猾之习,则以此积弛之海卒,虽难责之以御侮固圉,而环岛浦港,俱系待变重地,则戒备之方,固当十分纠察。而况彼不过四十馀人矣,何至于先自恐怯,逃散不暇乎?事系边情,不可仍置,该牧使具载龙,罢黜拏处。”允之。

○京兆献民数,京外都元户一百五十六万七百七十四户,男三百三十万八千十二口,女三百三十万九千九百八十五口。

宪宗经文纬武明仁哲孝大王实录卷之七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