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十 春秋经传集解 卷第十一
晋 杜预 撰 唐 陆德明 音义 阙名 撰附录 景玉田蒋氏藏宋刊巾箱本
卷第十二

春秋经传集解宣下第十一

          杜氏  尽十八年

经十有二年春葬陈灵公无传贼讨国复二十二月然后得葬〇楚子围郑前年盟辰

陵而又侥事晋故徼古尧切〇夏六月乙卯晋荀林父帅师及楚子战于邲

晋师败绩晋上军成陈故书战邲郑地邲扶必切一音弼东音直觐切○秋七月○冬十有

二月戊寅楚子灭萧萧宋附庸国十二月无戊寅戊寅十一月九日〇晋人宋人卫人

曹人同盟于清丘晋卫背盟故大夫称人宋华椒承群伪之言以误其国宋虽有守信之善而椒犹不免讥

清丘卫地今在濮阳县东南背蒲对切下注同〇宋师伐陈卫人救陈背清丘之盟

传十二年春楚子围郑旬有七日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

临哭也大宫郑祖庙临力鸩切注下同大音泰注同且巷出车吉出车于巷示将见迁不得安居国人

大临守陴者皆哭陴城上僻倪皆哭所以告楚穷也陴婢支切徐扶移切僻普计切倪五计切楚子

退师郑人脩城进复围之三月克之哀其穷哭故为退师而犹不服故复围之九十日复

扶又切注同为于伪切入自皇门至于逵路涂方九轨曰逵逵求龟切尔雅云九达谓之逵说文作馗

云九达道似龟背故谓之馗逵或馗字郑伯肉𥘵牵羊以逆肉祖牵羊示服为臣仆𥘵徒旱切

孤不天不为天所祐祐音又不能事君使君怀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

不唯命是听其俘诸江南以实海濵亦唯命其翦以赐诸侯使

臣妾之亦唯命翦削也俘芳夫切囚也濵音賔翦子浅切(⿱艹石)惠顾前好楚郑世有盟誓之好好呼

报切注同徼福于厉宣桓武不泯其社稷周厉王宣王郑之所自出也郑桓公武公始封之贤

君也愿楚要福于此四君使社稷不灭泯犹灭也厉宣郑桓友周厉王之子宣王之母弟桓武郑武公名滑突桓公之子泯

弥忍切徐亡轸切要于遥切使改事君夷于九县楚灭九国以为县愿得比之九县庄十四年灭息十

六年灭邓僖五年灭弦十二年灭黄二十六年灭䕫文四年灭江五年灭六灭蓼十六年灭庸传称楚武王克权使斗𦈏尹之

又称文王县申息凡十一国不知何以言九君之惠也孤之愿也非所敢望也敢布

腹心君实图之左右曰不可许也得国无赦王曰其君能下人

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几乎退三十里而许之乎退一舍以礼郑下遐嫁切

几音潘尪入盟子良出质潘尪楚大夫子良郑伯弟尪乌黄切质音致〇夏六月晋

师救郑荀林父将中军代郤钦将子匠切下及注同下尹将将左将右放此先縠佐之⿱彐⿰垁凡 -- 彘

代林父縠戸木切又作榖同⿱彐⿰垁凡 -- 彘直例切士会将上军河曲之役郤缺将上军宣八年代赵盾为政将中军士会

代将上军郤克佐之郤缺之子代㬰㬰羊朱切骈蒲边切赵朔将下军代奱栾书佐

栾盾之子代赵朔赵括赵婴齐为中军大夫括婴齐皆赵盾异母弟巩朔韩穿

为上军大夫荀首赵同为下军大夫荀首林父弟赵同赵婴兄巩九勇切韩厥为

司马韩万𤣥孙及河闻郑既及楚平桓子欲还曰无及于郑而剿民

焉用之桓子林父剿劳也剿初交切徐子小切焉于䖍切楚归而动不后动兵伐郑随武子

曰善武子士会会闻用师观衅而动衅罪也衅许靳切服云间也德刑政事典礼

不易不可敌也不为是征言征伐为有罪不为有礼为于伪切注同楚军讨郑怒其

贰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舎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

也二者立矣昔歳入陈讨征今兹入郑民不罢劳君无怨讟

也罢音皮讟徒木切政有经矣经常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武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陈

直觐切下同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歩曰卒车曰乘贾音古卒子忽切注同乘

䋲证切主皆同辑音集又七入切事不奸矣奸犯也奸音干𫇭敖为宰择楚国之令典

宰令尹𫇭敖孙叔敖𫇭于伪切军行右辕左追蓐在车之右者挟辕为战备在左者追求草蓐为宿备传曰

令尹南辕又曰改乘辕楚陈以辕为主蓐音辱挟胡牒切又古洽切又古恊切前茅虑无虑无如今军行前有斥侯

蹹伏皆持以绛及白为幡见𮪍贼举绛幡见歩贼举白幡备虑有无也茅明也或曰时楚以茅为旌识蹹徒腊切幡芳元切骑

其𭔃切识申志切一音志中权后劲中军制谋后以精兵为殿劲吉政切殿丁练切百官象物而动

军政不戒而备物犹𩔖也戒敕令能用典矣其君之举也内姓选于亲

外姓选于旧言亲䟽并用举不失德赏不失劳老有加惠赐老则不计劳

有施舎族客来者施之以惠舎不劳役君子小人物有服章尊卑别也别彼列切贵有常

尊贱有等威威仪有等差差初佳切又初宜切礼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时

典从礼顺(⿱艹石)之何敌之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军之善政也兼弱

攻昧武之善经也昧昏乱经法也昧音妹子姑整军而经武乎始且犹有

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乱侮亡兼弱也仲虺汤左相薛之祖奚仲

之后虺许鬼切侮亡吕切相息亮切汋曰于铄王师遵养时晦汋诗颂篇名铄美也言美武王能遵

天之道须暗昧者恶积而后取之汋章略切于音乌铄舒(⿱艹石)切注同耆昧也耆致也致讨于昧耆音旨徐其夷切下同

武曰无竞惟烈武诗颂篇名烈业也言武王兼弱取昧故成无疆之业疆居良切抚弱𦒿昧以

务烈所可也言当务从武王之功业抚而取之以务烈所绝句彘子曰不可⿱彐⿰垁凡 -- 彘先縠晋所

以霸师武臣力也今失诸侯不可谓力有敌而不从不可谓武

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师以出闻敌强而退非夫也非丈命为

军帅而卒以非夫唯群子能我弗为也以中军佐济⿱彐⿰垁凡 -- 彘子所帅也济渡

河帅所𩔖切下及注有帅元帅三帅同知庄子曰此师殆哉庄子荀首知音智周易有之

在师䷆坎下坤上师之临䷒兊下坤上临师初六变而之临曰师出以律否臧凶

卦初六爻辞律法否不也臧子郎切执事顺成为臧逆为否今彘子逆命不顺成故应否臧之凶应应

对之众散为弱坎为众今变为兊兊柔弱川壅为泽坎为川今变为兊兊为泽是川见壅壅于勇切

本又作雍注皆同有律以如已也如从也法行则人从法法败则法从人坎为法象今为众则散为川则壅

是失法之用从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竭败也坎变为兊是法败盈而以竭夭

且不整所以凶也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则竭涸也夭于表切不行之谓临水变为泽乃成临卦

泽不行之物有帅而不从临孰甚焉此之谓矣譬彘子之违命亦不可行果遇必

⿱彐⿰垁凡 -- 彘子尸之主此虽免而归必有大咎为明年晋杀先縠传咎其九切韩献

子谓桓献子韩厥⿱彐⿰垁凡 -- 彘子以偏师陷子罪大矣子为元帅师不用

命谁之罪也失属亡师为罪巳重不如进也令郑属楚故曰失属彘子以偏师陷

故曰亡师令力呈切事之不捷恶有所分捷成与其专罪六人同之不犹

愈乎三军皆败则六卿同罪不得独责元帅师遂济楚子比师次于郔郔郑北地郔音延

沈尹将中军沈或作寝寝县也今汝阴固始县沈音审子重将左子反将右将饮马

于河而归子反公子侧饮于鸩切闻晋师既济王欲还嬖人伍参欲战

奢之祖父嬖必计切徐甫诣切字林方䜴切叁七南切令尹孙叔敖弗欲曰昔歳入陈今

兹入郑不无事矣战而不捷参之肉其足食乎参曰(⿱艹石)事之捷

孙叔为无谋矣不捷参之肉将在晋军可得食乎令尹南辕反

回车南郷旆军前大旗旆蒲贝切乡又作向许亮切伍参言于王曰晋之从政者新未

能行令其佐先縠刚愎不仁未肯用命愎很也愎皮逼切很胡垦切其三帅

者专行不获欲专其所行而不得听而无上众谁适从⿱彐⿰垁凡 -- 彘子赵同赵括则为军无上令众

不知所从适丁历切此行也晋师必败且君而逃臣(⿱艹石)社稷何王病之告

令尹改乘辕而北之次于管以待之晋师在敖鄗之间荧阳京县东北

有管城敖鄗二山在荧阳县西北乘绳证切管古缓切管城管叔所封也或作管古颜切非也敖五刀切鄗苦交切郑皇

戍使如晋师曰郑之从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贰心楚师骤胜而

骄其师老矣而不设备子撃之郑师为承承继也戌虽律切使所吏切骤仕敕切

楚师必败⿱彐⿰垁凡 -- 彘子曰败楚服郑于此在矣必许之栾武子曰武子栾书

败必迈切楚自克庸以来在文十六年其君无日不讨国人而训之讨治

于民生之不易祸至之无日戒惧之不可以怠于曰也易以䜴切在军

无日不讨军实而申儆之军实军器敬敬领切于胜之不可保纣之百克

而卒无后训之以(⿱艹石)敖鼢冒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艹石)敖鼢冒皆楚之先君筚

路柴车蓝缕敝衣言此一君勤俭以启土纣直九切鼢扶粉切冒莫报切筚音必蓝力甘切缕力主切箴之曰民

生在勤勤则不匮不可谓骄箴诫箴章金切匮其位切先大夫子犯有言曰

师直为壮曲为老我则不德而徼怨子楚我曲楚直不可为老

不德谓以力争诸侯徼要也要一遥切其君之戎分为二广君之亲兵广古旷切下及注皆同广

有一卒卒偏之两十五乘为一广司马法百人为卒二十五人为两车十五乘为大偏今广十五乘亦用旧

偏法复以二十五人为承副卒子忽切注同乘䋲证切不同复扶又切下不复逐同右广初驾数及日中

左则受之以至于昏内官序当其夜内官近官序次也序当其夜一本作序当其次

待不虞不可谓无备子良郑之良也师叔楚之崇也师叔潘尪为楚人所

师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郑亲矣来劝我战我克则来不克遂

往以我⺊也郑不可从赵括赵同曰率师以来唯敌是求克敌

得属又何俟必从⿱彐⿰垁凡 -- 彘得属服郑知季子曰原屏咎之徒也知季庄子也原

赵同屏赵括徒党也知音智荀首后为智氏屏歩丁切赵庄子曰栾伯善哉庄子赵朔栾伯武子

其言必长晋国实犹充也栾书之身行能充此言则当执晋国之政也长丁两切行下孟切楚少宰

如晋师少宰官名少诗召切注及下同曰寡君少遭闵凶不能文闵忧闻二先

君之出入此行也二先君楚成王穆王将郑是训定岂敢求罪于晋二三

子无淹乆淹留随季对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与郑夹辅

周室母废王命今郑不率率遵也夹古洽切旧古协切毋音无寡君使群臣问诸

郑岂敢辱𠋫人𠋫人谓伺𠋫望敌者候戸豆切伺音司一音息嗣切敢拜君命之辱⿱彐⿰垁凡 -- 彘

以为謟使赵括从而更之曰行人失辞言误对謟敕检切寡君使群臣

迁大国之迹于郑迁徙曰无辟敌群臣无所逃命楚子又使求

成于晋晋人许之盟有日矣有期楚许伯御乐伯摄叔为右以

致晋师单车挑战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晋之群帅单音丹挑徒了切下文同帅所𩔖切许伯曰吾闻致

师者御靡旌摩垒而还靡旌驱疾也摩近也摩末多切垒力轨切近附近之近乐伯曰吾

闻致师者左射以菆左车左也菆矢之善者射食亦切下三字同菆侧留切代御执辔御

下两马掉鞅而还两饰也掉正也示间暇两或作𣓈皆力掌切又音亮掉徒吊切徐乃较切鞅于丈切间音

摄叔曰吾闻致师者右入垒折馘折馘断耳折之设切注同馘古获切断音短

俘而还皆行其所闻而复晋人逐之左右角之张两角从旁夹攻之乐伯

左射马而右射人角不能进矢一而巳麋兴于前射麋丽龟

也龟背之隆髙当心者麋亡悲切著直略切晋鲍癸当其后使摄叔奉麋献焉曰以岁

之非时献禽之未至敢膳诸从者鲍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

有辞君子也既免止不复逐从才用切下从者同晋魏锜求公族未得锜魏犨子欲为

公族大夫锜鱼绮切犫尺周切而怒欲败晋师请致师弗许请使许之遂往请

战而还楚潘党逐之及荧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白子有军

事兽人无乃不给于鲜敢献于从者荧泽在荧阳县东新杀为鲜见六得一言其不如楚

败必迈切又如字使所吏切荧户扄切射食亦切解音仙注同叔党命去之叔党潘党潘尪之子赵旃求

卿未得旃赵穿子且怒于失楚之致师者请挑战弗许请召盟许之

与魏锜皆命而往郤献子曰二憾往矣献子郤克憾胡暗切弗备必败⿱彐⿰垁凡 -- 彘

子曰郑人劝战弗敢从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师无成命多备

何为士季曰备之善(⿱艹石)二子怒楚楚人乘我丧师无日矣乘犹登也

好呼报切下同丧息浪切不如备之楚之无恶除备而盟何损于好(⿱艹石)以恶

来有备不败且虽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彻去也警音景去起吕切彘子

不可不肯设备士季使巩朔韩穿帅七覆于敖前帅将也覆为伏兵七处覆扶又切注

同帅如字将子两切处昌虑切故上军不败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

而先济潘党既逐魏锜言魏锜见逐而退赵旃夜至于楚军二人虽俱受命而行

不相随赵旃在后至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布席坐示无所畏也楚子为乘广

三十乘分为左右右广鸡鸣而驾日中而说说舎也乘䋲证切下三十乘十乘并

注同说舒锐切注及下同左则受之日入而说许偃御右广养由基为右彭

名御左广屈荡为右楚王更迭载之故各有御右屈居勿切更音庚迭直结切乙卯王乘左

广以逐赵旃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下曰裳搏音博

人惧二子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軘车兵车名軘徒温切潘党望其尘

使骋而告曰晋师至矣楚人亦惧王之入晋军也遂出陈孙叔

曰进之宁我薄人无人薄我诗云元戎十乘以启先行先人也

元戎戎车在前也诗小雅言王者军行必有戎车十乘在前开道先人为备骋敕景切陈直觐切下注皆同先悉荐切注下同

军志曰先人有夺人之心薄之也夺敌战心遂疾进师车驰卒奔乘

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鼔于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

舟中之指可掬也两手曰掬卒子忽切下及下注同掬九六切晋师右移上军未动

言馀军皆移去唯上军在经所以书战言犹有陈工尹齐将右拒卒以逐下军工尹齐楚大夫

右拒陈名拒音矩本亦作矩下同楚子使唐狡与蔡鸠居告唐惠侯二子楚大夫唐属楚

之小国义阳安昌县东南有上唐乡狡古卯切曰不榖不德而贪以遇大敌不穀之罪

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灵以济楚师藉犹假借也使潘党率

游阙四十乘游车𥙷阙者乘䋲证切下之乘注易乘皆同从唐侯以为左拒以从上

军驹伯曰待诸子驹伯郤克上军佐也随季曰楚师方壮(⿱艹石)萃于我吾师

必尽萃集也萃似醉切不如收而去之分谤生民不亦可乎同奔为分谤不战为

殿其卒而退不败以其所将卒为军后殿殿多练切注同王见右广将从之乘

屈荡戸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终戸止也中易乘则恐军人惑自是楚之乘

广先左以乘左得胜故晋人或以广队不能进广兵车队直𩔖切楚人惎之脱

惎教也扄车上兵阑惎其器切扄古荧切徐公冥切服云扃横木校轮间一曰车前横木也西京赋云旗不脱扃薛综云

扄所以止旗也少进马还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还便旋不进旆大旗也拔旗投衡上使不

帆风差轻帆凡劔切本又作帊普霸切差初卖切顾曰吾不如大国之数奔也赵旃以

其良马二济其兄与叔父以他马反遇敌不能去弃车而走林

逢大夫与其二子乘逢氏数所角切乘绳证切谓其二子无顾不欲见赵旃顾曰

赵傁在后傁老称也傁素口切称尺证切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于是授赵旃

绥以免明日以表尸之表所指木取其尸女音汝皆重获在木下兄弟累尸而死重直

楚熊负羁囚知罃知庄子以其族反之负羁楚大夫知罃知庄子之子族家兵反

还战罃于耕切还音环厨武子御武子魏锜厨直诛切下军之士多从之知庄子下军大夫故

毎射抽矢菆纳诸厨子之房抽擢也菆好箭房箭舎射食夜切又食亦切擢且角切厨子

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爱蒲杨柳可以为箭董泽之蒲可胜既乎董泽泽名

河东闻喜县东北有董池陂既尽也胜音升陂彼冝切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

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连尹襄老获之遂载其尸射公子糓

囚之以二者还榖臣楚王子射食亦切下同及昏楚师军于邲晋之馀师不

能军不能成营屯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将子匠切丙辰楚重至于

重辎重也重直勇切又直用切注上重字同辎侧其切重直用切遂次于衡雍潘党曰君盍

筑武军筑军营以章武功雍于用切盖戸腊切而收晋尸以为京观积尸封土其上谓之京观

观古乱切注及下京观同臣闻克敌必示子孙以无忘武功楚子曰非尔所

知也夫文止戈为武武王克商作颂曰载戢干戈载櫜弓矢

戢藏也橐韬也诗美武王能诛灭暴乱而息兵戢侧立切櫜古刀切韬他刀切我求懿德肆于时夏允

王保之肆遂也夏大也言武王既息兵又能求美德故遂大而信王保天下夏戸雅切注同又作武其卒

章曰耆定尔功武颂篇名耆致也言武王诛纣致定其功耆音旨注同其三曰铺时绎思

我徂惟求定其三三篇铺布也绎陈也时是也思辞也颂美武王能布政陈教使天下归往求安定铺普呉切徐

音敷绎音亦其六曰绥万邦屡丰年其六六篇绥安也屡数也言武王既安天下数致丰年此三六

之数与今诗颂篇次不同盖楚乐歌之次第屡力住切下注同数所角切下数致 同夫武禁暴戢兵保大

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此武士德故使子孙无忘其章著之篇章使子孙不

今我使二国暴骨暴矣观兵以威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

安能保大犹有晋在焉得定功所违民欲犹多民何安焉无德

而强争诸侯何以和众利人之几几危也暴 骨蒲卜切或作曝焉得于䖍切强其丈切

安人之乱以为巳荣何以丰财兵动则年荒武有七德我无一焉何

以示子孙其为先君宫告成事而巳祀先君告战胜武非吾功也古者

明王伐不敬取其鲸鲵而封之以为大戮于是乎有京观以惩

淫慝鲸鲵大鱼名以喻不义之人吞食小国鲸其京切鲵五𠔃切惩直升切慝他得切今罪无所

无所犯也而民皆尽忠以死君命又可以为京乎祀于河作先君宫

告成事而还传言楚庄有礼所以遂兴是役也郑石制实入楚师将以分郑

而立公子鱼臣辛未郑杀仆叔及子服仆叔鱼臣也子服石制也君子曰史

佚所谓母怙乱者谓是𩔖也言恃人之乱以要利佚音逸毋音无怙音户要一遥切诗曰

乱离瘼矣爰其适归诗小雅离忧也瘼病也爰于也言祸乱忧病于何所归乎叹之瘼音莫归于

怙乱者也夫恃乱则祸归之夫音扶〇郑伯许男如楚为十四年晋伐郑传〇秋晋

师归桓子请死晋侯欲许之士贞子谏曰不可贞子士渥浊渥于角切

濮之役晋师三日榖在僖二十八年濮音⺊文公犹有忧色左右曰有喜

而忧如有忧而喜乎言忧喜失时公曰得臣犹在忧未歇也歇尽也歇许竭

困兽犹𨷖况国相乎及楚杀子玉子玉得臣相息亮切下熊相同公喜而后

可知也喜见于颜色见贤遍切曰莫余毒也巳是晋再克而楚再败也楚

是以再丗不竞成王至穆王竞其敬切今天或者大警晋也警戒而又杀

林父以重楚胜其无乃乆不竞乎林父之事君也进思尽忠退

思补过社稷之卫也(⿱艹石)之何杀之夫其败也如日月之食焉何

损于明晋侯使复其位言晋景所以不失霸重直用切○冬楚子伐萧宋华椒

以蔡人救萧萧人囚熊相冝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杀吾退萧人

杀之王怒遂围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

勉之拊抚慰勉之僚了雕切溃戸内切拊芳甫切三军之士皆如挟纩纩绵也言说以忘寒挟戸

牒切纩音旷说音恱遂傅于萧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还无社萧大夫司马

卯申叔展皆楚大夫也无社素识叔展故因卯呼之傅音附还音旋卯马鲍切号徐戸到切一音戸刀切叔展曰有

麦麹乎曰无有山鞠穷乎曰无麦麹鞠穷所以御湿欲使无社逃泥水中无社不解故曰无军

中不敢正言故谬语麹去六切鞠起弓切御鱼吕切下同解音蟹下同河鱼腹疾奈何叔展言无御湿药将

曰目于眢井而拯之无社意解欲入非故使叔展视虚废井而求拯巳出溺为拯眢乌九切字林云

井无水也一皮切拯拯救之拯注同(⿱艹石)为茅绖哭井则巳叔展又教结茅以表井须哭乃应以为信绖直

结切巳音纪旧音以应应对之应明日萧溃申叔视其井则茅绖存焉号而出

号哭也传言萧人无守心〇号戸刀切注同守手又切晋原縠宋华椒卫孔逹曹人同

盟于淸丘原縠先縠曰恤病讨贰于是卿不书不实其言也宋伐陈卫救之

不讨贰也楚伐宋晋不救不恤病也宋为盟故伐陈陈贰于楚故为于伪切卫人救之孔达

曰先君有约言焉(⿱艹石)大国讨我则死之卫成公与陈共公有旧好故孔达欲背盟救陈

而以死谢晋为十四年卫杀孔达传约于妙切又如字共音恭好呼报切背音佩十四年经及注并同

经十有三年春齐师伐莒〇夏楚子伐宋○秋螽无传为灾故书〇冬

晋杀其大夫先縠书名以罪讨

传十三年春齐师伐莒莒恃晋而不事齐故也○夏楚子伐宋

以其救萧也救萧在前年君子曰清丘之盟唯宋可以免焉宋讨陈之贰今

宋见伐晋卫不顾盟以恤宋而经同贬宋大夫传嫌华椒之罪累及其国故曰唯宋可以免紧劣伪切〇秋赤狄

伐晋及清先縠召之也邲战不得志故召狄欲为变清一名清原○冬晋人讨邲之

败与清之师归罪于先縠而杀之尽灭其族君子曰恶之来也

已则取之其先縠之谓乎尽灭其族谓诛巳甚故曰恶之来也○清丘之盟晋以

卫之救陈也讨焉寻清丘之盟以责卫使人弗去曰罪无所归将加而师

孔达曰苟利社稷请以我说欲自杀以说晋使所吏切说如字又音恱下同罪我之由

我则为政而亢大国之讨将以谁任亢御也谓御宋讨陈也亢苦浪切任音壬我则

死之为明年杀孔达传

经十有四年春卫杀其大夫孔逹书名背盟于大国罪之〇夏五月壬申

曹伯寿卒无传文十四年盟新城○晋侯伐郑○秋九月楚子围宋〇葬

曹文公〇冬公孙归父会齐侯于榖

传十四年春孔逹缢而死卫人以说于晋而免以杀告故免于伐缢一赐切

遂告于诸侯曰寡君有不令之臣达构我敝邑于大国既伏其

罪矣敢告诸杀大夫亦皆告卫人以为成劳复室其子以有平国之功故以女妻之复

扶又切妻七计切使复其位袭父禄位〇夏晋侯伐郑为邲故也晋败于邲郑遂属楚

为于伪切告于诸侯蒐焉而还蒐简阅车马蒐所留切阅音恱中行桓子之谋也曰

示之以整使谋而来郑人惧使子张代子良于楚十二年子良质于楚子张

穆公孙行戸郎切质音致郑伯如楚谋晋故也郑以子良为有礼故召之

国之〇楚子使申舟聘于齐曰无假道于宋申舟无畏亦使公子冯聘

于晋不假道于郑甲舟以孟诸之役恶宋文十年楚子田孟诸无畏抶宋公仆冯皮

冰切恶乌路切抶敕乙切曰郑昭宋聋昭明也聋暗也聋力工切晋使不害我则必死王

曰杀女我伐之见犀而行犀申舟子以子托王示必死使所吏切下使者同女音汝见贤遍切

宋宋人止之华元曰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鄙我亡也以我比其边鄙

是与亡国同过古卧切又古禾切杀其使者必伐我伐我亦亡也亡一也乃杀

之楚子闻之投袂而起投振也𬒮䄂也袂面丗切䄂徐又切屦及于窒皇窒皇寝门阙屦

九具切窒直结切劔及于寝门之外车及于蒲胥之市秋九月楚子围

宋〇冬公孙归父会齐侯于榖见晏桓子与之言鲁乐桓子告

髙宣子桓子晏婴父宣子髙固乐音洛曰子家其亡乎怀于鲁矣子家归父字怀思也怀

必贪贪必谋人谋人人亦谋己一国谋之何以不亡为十八年归父奔齐

〇孟献子言于公曰臣闻小国之免于大国也聘而献物物玉帛皮

于是有庭实旅百主人亦设笾豆百品实于庭以答賔朝而献功献其治国(⿱艹石)征伐之功于

于是有容貌采章嘉淑而有加货容貌威仪容颜也采章车服文章也嘉淑令辞称讃

也加货命宥币帛也言往共则来报亦备谋其不免也诛而荐贿则无及也荐进也见责而

往则不足解罪贿呼罪切今楚在宋君其图之公说为明年归父㑹楚子传说音悦

经十有五年春公孙归父会楚子于宋〇夏五月宋人及楚人

平者揔言二国和故不书其人○六月癸卯晋师灭赤狄潞氏以潞子婴儿

潞赤狄之别种潞氏国故称氏子爵也林父称师从告潞音路种章勇切〇秦人伐晋〇王札

子杀召伯毛伯称杀者名两下相杀之辞两下相杀则杀者有罪王札子王子札也盖经文倒札字札侧八切

徐侧乙切召上照切倒丁老切〇秋螽无传螽音终〇仲孙蔑会齐髙固于无娄

无娄杞邑〇初税𠭇公田之法十取其一今又履其馀𠭇复十收其一故哀公曰二吾犹不足遂以为常故曰初税

治锐切复扶又切〇冬蝝生螽子以冬生遇寒而死故不成螽蝝恱全切字林尹绢切刘歆云蚍蜉子也董仲舒

云蝗〇饥风雨不和五稼不丰

传十五年春公孙归父㑹楚子于宋终前年传宋人使乐婴齐告急

于晋晋侯欲救之伯宗曰不可伯宗晋大夫古人有言曰虽鞭之长

不及马腹言非所撃天方授楚未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谚曰

高下在心度时制宜度待洛切川泽纳污受汀浊污音乌注同山薮藏疾山之有林薮毒害者

居之薮素口切瑾瑜匿瑕匿亦藏也虽美玉之质亦或居藏瑕秽瑾其靳切瑜羊朱切匿女力切国君含

忍垢耻垢古口切本或作诟音同天之道也晋侯耻不救宋故伯宗为说小恶不损大德之喻为于伪切

君其待之待楚乃止使解扬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

矣郑人囚而献诸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反言晋不救解音蟹降戸江切

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楼车车上望橹橹音鲁遂致其

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榖而反之何故非我

无信女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

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

无二信欲为义者不行两信女音汝下注而女同信无二命欲行信者不受二命君之赂臣不

知命也受命以出有死无霣霣废队也霣于敏切队直𩔖切又可赂乎臣之许

君以成命也成其君命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己不废命下臣

获考考成死又何求楚子舎之以归夏五月楚师将去宋在宋积九

月不能服宋故申犀稽首于王之马前曰毋畏知死而不敢废王命王

弃言焉王不能答未服宋而去故曰弃言申叔时仆仆御曰筑室反耕者

宋必听命从之筑室于宋分兵归田示无去志王从其言宋人惧使华元夜入楚师

登子反之床起之曰寡君使元以病告兵法因其郷人而用之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

者守门者舎人之姓名因而利道之华元盖用此术得以自通守手又切将子匠切道音导曰敝邑易子而

食析骸以爨爨炊也析思历切骸戸皆切本又作骨公羊传作骸何休注云骸骨也爨七乱切虽然城

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寜以国毙不从城下盟毙婢丗切去我三十里唯

命是听子反惧与之盟而告王退三十里宋及楚平华元为质

盟曰我无尔诈尔无我虞楚不诈宋宋不备楚盟不书不告质音致○潞子婴儿之

夫人晋景公之姊也酆舒为政而杀之又伤潞子之目酆舒潞相酆芳

忠切相息亮切晋侯将伐之诸大夫皆曰不可酆舒有三俊才俊绝异也言有

才艺胜人者三俊音俊不如待后之人伯宗曰必伐之狄有五罪俊才虽

多何补焉不祀一也耆酒二也弃仲章而夺黎氏地三也仲章路贤

人山黎氏黎侯国上党壶閞县有黎亭耆市志切𥠖礼𠔃切虐我伯SKchar四也伤其君目五也怙

其俊才而不以荗德滋益罪也后之人或者将敬奉德义以事

神人而申固其命审其政令(⿱艹石)之何待之不讨有罪曰将待后后有

辞而讨焉毋乃不可乎夫恃才与众亡之道也商纣由之故灭

由用天反时为灾寒暑易节地反物为妖群物失性民反德为乱乱则妖

灾生故文反正为乏尽在狄矣晋侯从之六月癸卯晋荀林

父败赤狄于曲梁辛亥灭潞曲梁今广平曲梁县也书癸卯从赴酆舒奔卫卫人

归诸晋晋人杀之〇王孙苏与召氏毛氏争政三人皆王卿士使王子

捷杀召戴公及毛伯卫王子捷即王札子卒立召襄襄召戴公之子〇秋七月

桓公伐晋次于辅氏壬午晋侯治兵于稷以略狄土略取也稷

晋地河东闻喜县西有稷山壬午七月二十九日晋时新破狄土地未安权秦师之弱故别遣魏颗距秦而东行定狄地颗苦

立黎侯而还狄夺其地故晋复立之复扶又切及雒魏颗败秦师于辅氏

还及雒也雒晋地雒音洛获杜回秦之力人也初魏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

疾命颗曰必嫁是武子魏犨颗之父嬖必计切疾病则曰必以为殉及卒颗

嫁之曰疾病则乱吾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

亢杜回亢御也殉似俊切本或作必以殉治直吏切下治命同亢苦浪切杜回踬而顚故获之

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而女也踬陟吏切徐丁四切尔用先人之

治命余是以报传举此以示教〇晋侯赏桓子狄臣千室亦赏士伯

以𤓰衍之县士伯士贞子𤓰古叶切衍以善切曰吾获狄土子之功也微子吾

丧伯氏矣桓子字邲之败晋侯将杀林父士伯谏而止丧息浪切羊舌职说是赏也职叔向父

说音恱向杳丈切曰周书所谓庸庸祗祗者谓此物也夫周书康诰庸用也祗敬也

物事也言文王能用可用敬可敬夫音扶士伯庸中行伯言中行伯可用君信之亦庸士伯

此之谓明德矣文王所以造周不是过也故诗曰陈锡载周能

施也锡赐也诗大雅言文王布陈大利以赐天下故能载行周道福流子孙施式䜴切率是道也其何

不济○晋侯使赵同献狄俘于周不敬刘康公曰不及十年原

叔必有大咎刘康公主季子也原叔赵同也俘芳夫切不敬一本作而傲天夺之魄矣心之精爽

是谓魂魄为成八年晋杀赵同传魄普白切〇初税𠭇非礼也榖出不过藉周法民耕百𠭇

公田十𠭇借民力而治之税不过此以丰财也〇冬蝝生饥辛之也蝝未为灾而书之者幸其

冬生不为物害时歳虽饥犹喜而书之

经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晋人灭赤狄甲氏及留吁卑氏留吁赤狄别种晋既

灭潞氏今又井尽其馀党士㑹称人从告吁况于切种章勇切井必政切一音如字〇夏成周宣榭火

曰人火之也成周洛阳宣榭讲武屋别在洛阳者尔雅曰无室曰榭谓屋歇前榭本又作谢音同〇秋郯伯SKchar

来归郯音〇冬大有年

传十六年春晋士㑹帅师灭赤狄甲氏及留吁铎辰铎辰不书留吁之属

铎待洛切三月献狄俘献干王也晋侯请于王戊申以黻冕命士会将中

军且为大傅代林父将中军且加以大傅之官黻冕命卿之服夫傅孤卿黻音弗将子匠切大音泰注同

是晋国之盗逃奔于秦羊舌职曰吾闻之禹称善人称举不善

人逺此之谓也夫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善人在

上也言善人居位则无不戒惧逺于万切夫音扶兢居矜切本亦作矜善人在上则国无幸民

谚曰民之多幸国之不幸也是无善人之谓也谚音○夏成周

宣榭火人火之也凡火人火曰火天火曰灾○秋郯伯SKchar来归

出也〇为毛召之难故王室复乱毛召难在前年为于伪切难乃旦切注同复扶又切

孙苏奔晋晋人复之毛召之党欲讨苏氏故出奔冬晋侯使士会平王室定

王享之原襄公相礼原襄公周大夫相佐也相息亮切注同殽烝烝升也升殽于爼殽戸交切烝

之承武子私问其故享当体荐而殽烝故怪问之武士㑹谥季其字王闻之召武子曰

季氏而弗闻乎王享有体荐享则半解其体而荐之所以示其俭宴有折爼体解节折

升之于爼物皆可食所以示慈惠也折之设切注同公当享卿当宴王室之礼也公谓诸侯

子归而讲求典礼以脩晋国之法传言典礼之废乆

经十有七年春王正月庚子许男锡我卒无传再与文同盟锡星历切〇丁

未蔡侯申卒无传未同盟而赴以名丁未二月四日〇夏葬许昭公〇葬蔡文

〇六月癸卯日有食之无传不书朔官失之〇已未公会晋侯卫侯

曹伯邾子同盟于断道断道晋地断直管切一音短〇秋公至自会〇冬

十有一月壬午公弟叔𦙝卒传例曰公母弟𦙝许乙切

传十七年春晋侯使郤克徴会于齐征召也欲为断道会齐顷公帷妇人

使观之郤子登妇人𥬇于房跛而登阶故𥬇之顷音倾跛波可切献子怒出而誓

曰所不此报无能渉河不复渡河而东复扶又切献子先归使栾京庐待命

于齐曰不得齐事无复命矣栾京庐郤克之介使得齐之罪乃复命庐音卢又力于切郤子

至请伐齐晋侯弗许请以其私属又弗许私属家众也为成二年战于鞍传鞍音安

〇齐侯使髙固晏弱蔡朝南郭偃会晏弱桓朝如字及敛盂髙固逃

闻郤克怒故敛徐音廉一音力渐切盂音于夏会于断道讨贰也盟于卷楚卷楚即㫁

道卷音权一音居免切辞齐人晋人执晏弱于野王执蔡朝于原执南郭

偃于温执三子不书非卿野王县今属河内苗贲皇使见晏桓贲皇楚𨷖椒之子楚灭𨷖氏而

奔晋食邑于苗地晏弱时在野王故因使而见之贲扶云切使所吏切注及下同归言于晋侯曰夫晏

子何罪昔者诸侯事吾先君皆如不逮言汲汲也逮音代或大计切汲音急举言

群臣不信诸侯皆有贰志举亦皆也齐君恐不得礼不见礼待故不出而

使四子来左右或沮之沮止也沮在吕切曰君不出必执吾使故髙子

及敛盂而逃夫三子者曰(⿱艹石)绝君好宁归死焉为是犯难而来

(⿱艹石)善逆彼彼齐三人好呼报切为于伪切难乃旦切以怀来者吾又执之以信齐

沮吾不既过矣乎过而不改而又乆之以成其悔何利之有焉

使反者得辞反者髙固谓得不当来之辞而害来者以惧诸侯将焉用之晋

人缓之逸缓不拘执使得逃去也传言晋不能脩礼诸侯所以贰焉于䖍切拘九于切○秋八月晋

师还范武子将老老致仕初受随故曰随武子后更受范复为范武子复扶又切召文子曰燮

乎吾闻之喜怒以𩔖者鲜文子士㑹之子燮其名燮素协切鲜息浅切易者实多

诗曰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诗小雅也遄速也沮止也

祉福也遄市专切祉音耻君子之喜怒以巳乱也弗巳者必益之郤子其或

者欲巳乱于齐乎不然余惧其益之也余将老使郤子逞其志

庶有豸乎豸解也欲使郤子从政快志以止乱豸本又作鸠直是切或音居牛切非也解音蟹此训见方言

二三子唯敬二三子晋诸大夫乃请老郤献子为政○冬公弟叔𦙝卒

公母弟也凡大子之母弟公在曰公子不在曰弟以兄为尊凡称弟

皆母弟也此䇿书之通例也庶弟不得称公弟而母弟或称公(⿱艹石)嘉好之事则仍旧史之文唯相杀害然后据例

以示义所以为笃亲亲之恩崇友于之好释例论之备矣好呼报切

经十有八年春晋侯卫丗子臧伐齐臧子郎切〇公伐杞〇夏四

月〇秋七月邾人戕鄫子于鄫传例曰自外曰戕邾大夫就鄫杀鄫子戕在良切徐又在精切

鄫才陵切〇甲戍楚子旅卒未同盟而赴以名吴𧻗"之葬僣而不典故绝而不书同之夷蛮以惩求名之伪

僣子念切惩直升切止也又作征如字明也〇公孙归父如晋〇冬十月壬戍公薨

于路寝〇归父还自晋至笙遂奔齐大夫还不书春秋之常也今书归父还奔善其能以

礼退不书族者非常所及今特书略之笙鲁竟外故不言岀笙音生徐又敕贞切云本又作柽亦作朾案徐后音是依二传文

竟音

传十八年春晋侯卫大子臧伐齐至于阳榖齐侯会晋侯盟于

缯以公子强为质于晋晋师还蔡朝南郭偃逃归晋既与齐盟守者解缓故

得逃缯才陵切质音致解佳买切〇夏公使如楚乞师欲以伐齐公不事齐齐与晋盟故惧

而乞师干楚不书微者行秋邾人戕鄫子于鄫凡自虐其君曰弑自外曰戕

弑戕皆杀也所以别内外之名弑者积微而起所以相测量非一朝一夕之渐戕者卒暴之名弑音试注同弑字从式杀字从

殳他皆放此别彼列切朝如字卒才忽切〇楚庄王卒楚师不出既而用晋师成二年战

于鞍楚于是乎有蜀之役在成二年冬蜀鲁地泰山博县西北有蜀亭〇公孙归父

以襄仲之立公也有宠归父襄仲子欲去三桓以张公室时三桓公室弱故

欲去之以张大公室去起吕切下注将去同张如字一音渉亮切与公谋而聘于晋欲以晋人

去之冬公薨李文子言于朝曰使我杀⿺辶商立庶以失大援者仲

也夫适谓子恶齐外甥襄仲杀之而立宣公南通于楚既不能固又不能坚事齐晋故云失大援也适丁历切注同援于

眷切失音枝臧宣叔怒曰当其时不能治也后之人何罪子欲去之

许请去之宜叔文仲子武仲父许其名也时为司寇主行刑言子自以归父害已欲去者许请为子去之为于伪切

遂逐东门氏襄仲居东门故曰东门氏子家还及笙子家归父坛帷复命于介

为坛而张帷介副也将去使介反命于君坛音善介音界既复命袒括发以麻约髪𥘵音但括古活切

位哭三踊而出依在国丧礼设哭位公薨故遂奔齐书曰归父还自晋善之


春秋左氏传卷第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