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七十四 御定渊鉴𩔖函 卷二百七十五 卷二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七十五
  人部三十四徳 徳服人附阴徳 让
  徳一入徳服人
  増释名曰徳得也得事宜也 原易曰君子进徳修业忠信所以进徳也 又曰君子以成徳为行 増又曰敬义立而徳不孤 又曰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徳 又曰日新之谓盛徳 又曰穷神知化徳之盛也又曰履徳之基也谦徳之柄也复徳之本也恒徳之
  固也损徳之修也益徳之裕也困徳之辨也井徳之地也巽徳之制也 尚书曰柔逺宁迩惇徳允元 原又曰惟徳动天 増又曰日宣三徳夙夜浚明有家日严祗敬六徳亮采有邦翕受敷施九徳咸事 又曰天命有徳五服五章哉 又曰徳懋懋官 又曰徳惟一动罔不吉 又曰用徳彰厥善 又曰同力度徳 又曰𣗳徳务滋 又曰徳将无醉 又曰徳威惟畏徳明惟
  明 诗曰百尔君子不知徳行不知者岂不知也 又曰令徳寿岂 又曰肆成人有徳 原又曰徳𬨎如毛民鲜克举之 増又曰矢其文徳洽此四国 礼记曰太上贵徳 又曰君子之爱人也以徳 又曰民有徳而五榖昌 又曰其徳盛者其志厚 又曰儒有澡身而浴徳周礼曰以郷三物教万民而賔兴之一曰六徳知仁
  圣义中和 春秋左传曰恕而行之徳之则也 原又曰昭令徳以示子孙 増又曰太上有立徳 又曰有徳则乐乐则能久诗云乐只君子邦家之基有令徳也夫 榖梁传曰徳厚者流光徳薄者流卑 孝经曰陈之以徳义而民兴行 焦氏易林曰三世为徳天祚以国 史记乐书曰约则修徳满则弃礼佚能思初安能维始沐浴膏泽而歌咏勤苦非大徳孰能如斯 天官书曰一年种之以榖十年𣗳之以木百年来之以徳汉书董仲舒传曰天道大者在于阴阳阳为徳阴为刑天使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长养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此见天之任徳不任刑也 公孙𢎞传曰有徳者进无徳者退则朝廷尊 老子曰修之于身其徳乃真修之于家其徳乃馀修之于郷其徳乃长修之于国其徳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徳乃普 管子曰圣人上徳而下功 庄子曰徳人者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共利之之为恱共给之之为安怊音超乎若婴儿之失其母也傥乎若行而失其道也财用有馀而不知其所自来饮食虽足而不知其所从此谓徳人之容 鹖冠子曰徳万人者谓之隽徳千人者谓之豪徳百人者谓之英 黄石子曰徳者人之所得使万物各得其所欲 桂岩子曰五行变至当救之以徳 淮南子曰得其天性谓之徳 杨子曰猎徳而得徳 魏刘劭人物志曰仁者徳之基也义者徳之节也礼者徳之文也信者徳之固也智者徳之帅也 韩愈原道篇曰足乎已无待于外之谓徳 周子通书曰优柔平中徳之盛也 张子西铭曰圣其合徳 程子曰订顽立心便可逹天徳西铭初名订顽 正䝉曰至当之谓徳百顺之谓福徳者福之基福者徳之致 邵子曰人必有徳器然后喜怒皆不妄为卿相为匹夫以至学问高天下亦若无有也 朱子曰周礼师氏之官以三徳教国子一曰至徳以为道本二曰敏徳以为行本三曰孝徳以知逆恶至徳云者诚意正心端本清原之事道则天人性命之理事物当然之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术也敏徳云者强志力行崇徳广业之事行则理之所当为日可见之迹也孝徳云者尊祖爱亲不忘其所由生之事知逆恶则以得于己者笃实深固有以真知彼之逆恶而自不忍为也盖不知至徳则敏徳者散漫无统固不免乎笃学力行而不知道之讥然不务敏徳则孝徳者仅为匹夫之行而不足以通乎神明然不务孝徳而一于敏则又无以立本而有悖徳之累是以兼陈并举而无所遗也 明王阳明曰友也者以道也以徳也天下莫大于道莫贵于徳道徳之所在齿与位不得而干焉
  徳二入徳服人
  増杨子法言曰君子绝徳小人绝力或问绝徳曰舜以孝禹以功皋陶以谟非绝徳耶 周易集解曰周公修文徳而越裳献雉 尚书曰殷王元子惟稽古崇徳象贤 诗曰穆穆鲁侯敬明其徳 左传宫之奇曰臣闻之鬼神非人实亲惟徳是依故周书曰皇天无亲惟徳是辅又曰黍稷非馨明徳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徳繄物如是则非徳民不和神不享矣若晋取虞而明徳以荐馨香神其吐之乎 原又曰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焉王孙满曰在徳不在鼎又曰徳之休明虽小重也増又曰晋赵成子言于诸大夫曰秦师又至将必辟之惧而増徳不可当也诗曰毋念尔祖聿修厥徳孟明念之矣念徳不怠其可敌乎 又曰子木问于赵孟曰范武子之徳何如对曰夫子之家事治言于晋国无隐情其祝史陈信于鬼神无愧辞 家语曰孔子北游农山子路子贡颜渊侍各言志回曰回愿得明王圣主辅相之敷其五教导之以礼乐使民城郭不修沟池不越铸剑㦸以为农器放牛马于原薮室家无离旷之思百年无战斗之患则由无所施其勇而赐无所用其辨矣夫子凛然曰美哉徳也 原吕氏春秋曰宋景公时荧惑在心公问子韦对曰祸在君可移于相公曰宰相所与治国也曰移于民公曰民死谁与为君曰移于岁曰岁饥民必死子韦曰天处高而听卑君有至徳之言三天必赏君荧惑果徙三舍 増孔丛子曰晏子身不满六尺齐国莫之宗赵文子身如不胜衣相晋国以宁诸侯敬服其徳也 左传晋叔向曰祁大夫外举不弃仇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徳行四国顺之夫子觉者也 原海内先贤传曰黄宪动则蹈规矩言则发徳音 増杨龟山曰黄叔度学充其徳虽颜子可至矣通鉴曰郭泰范滂尹勲巴肃宗慈夏馥蔡衍羊陟为
  八顾顾者言能以徳行引人者也 又曰徐稚家贫常自耕稼非其力不食恭俭礼逊所居服其徳 后汉书郑元传曰国相孔融深敬元屣履造门告高密县为元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士郷越有君子军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仁徳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啇山四皓有园公夏黄公潜光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徳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郑君郷宜曰郑公郷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郷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徳而无四牡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髙车号为通徳门 王烈传曰烈以义行称乡里有盗牛者主得之盗请罪曰刑戮是甘乞不使王彦方知也烈闻而使人谢遗布一端人问其故烈曰盗惧我闻其过是有耻恶之心既懐耻恶必能改善故以此激之后有父老遗剑于路行道一人见而守之至暮父老还寻得剑怪而问其姓名以事告烈烈使推求乃先盗牛者也诸有事讼曲直将质之于烈或至涂而反或望庐而还其以徳感人若此 通鉴曰管宁见公孙度语不及世事乃因山为庐凿坏为室越海避难者皆就之旬月成邑遂讲诗书陈俎豆饬威仪明礼让非从学者不见由是度安其贤民懐其徳 后汉书曰许邵字子将初为郡公曹太守徐璆甚敬之府中闻子将为吏莫不改操饬行同郡袁绍去濮阳令归车从甚盛将入郡界乃谢遣賔客曰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遂以单车归家 晋书羊祜传曰祜卒南州人征市日闻祜丧莫不号恸罢市巷哭者声相接吴守边将士亦为之泣其仁徳所感如此 齐书曰张绪字思曼为吏部尚书每朝见太祖目送之谓王俭曰绪以位尊我我以徳贵绪 裴度传曰度功名震四夷使外国其君长必问度年今几状貌何似天子用否其威誉徳业比郭汾阳而用不用常为天下重轻事两朝以全徳始终及没天下莫不思其风烈 函史曰宋王旦内行醇备事寡嫂谨与弟旭笃恩家事一无所问故人未尝见其喜愠之色卒后仁宗篆碑额曰全徳元老之碑 大臣传曰韩琦姿貌伟特美䰅髯眉目森秀图绘传天下人以为高山太岳望之气象雄杰而包育细微畜泄云雨藏匿宝怪理宜然也欧阳修深服琦之徳量尝曰累百欧阳修何敢望韩公 稗史彚编曰赵康靖公概厚徳长者口未尝言人短与欧阳文忠公同知制诰后亦同秉政及文忠被谤康靖密申辨理至欲纳平生诰敕而文忠不知也 宋史富弼传曰弼性至孝恭俭好修与人言必尽敬虽微官及布衣谒见皆与之亢礼气色穆然不见喜愠其好善疾恶出于天姿元祐初配享神宗庙庭哲宗篆其碑首曰显忠尚徳 文彦博传曰彦博拜中书门下平章事唐介劾其在蜀日以奇锦结宫掖介贬彦博亦罢至和二年复入中书御史吴中复乞召还唐介彦博因言介顷为御史言臣事多中臣病其间纵有风闻之误然当时责之太深请如中复奏时以彦博为厚徳 司马光传曰光诚心自然天下敬信陕洛间皆化其徳有不善曰君实得毋知之乎 范纯仁传曰亲族有请教者纯仁曰惟俭可以助廉惟恕可以成徳 苏颂传曰颂掌选五年有诉者必取案牍使自省阅诉者服而退其不服者颂必往复辨难度可行行之茍有疑则为奏请选人多感其徳即不得所欲者亦心服而去 邵雍传曰司马光兄事雍而二人纯徳尤郷里所慕向父子昆弟每相饬曰毋为不善恐司马端明邵先生知士之道洛者有不之公府必之雍雍徳器粹然望之知其贤然不事表襮不设防畛群居燕笑终日不为甚异与人言乐道其善而隐其恶有就问学则答之未尝强以语人人无贵贱少长一接以诚故贤者恱其徳不贤者服其化 尹焞传曰焞学穷根本徳备中和言动可以师法器识可以任大近世无出其右者杨时传曰时徳望日重四方之士不逺千里从之游号曰龟山先生 蔡觉轩近思后录曰吕和叔明善志学性之所得者尽之于心心之所知者践之于身妻子刑之朋友信之郷党宗之可谓至诚敏徳矣 元纪曰吴澄为国子司业尝为学者言朱子于道问学之功居多而陆子静以尊徳性为主问学不本于徳性其弊必偏于言语训释故学以徳性为本 续文献通考曰本朝学者见道分明践履笃实粹然成徳惟河津薛文清一人至吕泾野出完名令徳不沗文清吕柟号泾野明正徳朝人 又曰邵宝字国贤操履端谨于声色货利嬉戏事绝口不言尝自言曰愿为真士夫不愿为假道学人称公于家为孝子于世称纯儒杰然为天地间完徳君子 又曰魏良弼居家孝友表式一方与郷人遇礼恭而言直偶出片语箴诫退辄称说以作家范父子兄弟有过则悚然惭恚曰慎勿令魏水洲闻其为闾左所敬惮如此良弼时称为水洲先生
  徳三入徳服人
  原润身 増载物大学徳润身 易坤象君子以厚徳载物 原日休 星聚书作徳心逸日休 檀道鸾续晋阳秋陈仲弓从诸子侄诣荀淑父子于时徳星聚太史奏五百里贤人聚 惟馨 既饱书明徳惟馨 诗既饱以徳 不回 有度诗淑人君子其徳不回 左传夫徳俭而有度 増有容 无外书有容徳乃大邓析子无外者徳也 日跻 时符正䝉以孔子之圣而下学于困则其蒙难正志圣徳日跻必有人所不及知而天独知之者矣 关尹子圣人之徳时符非圣人能自徳 英秀 充完吴志骆统表曰张温𢎞雅之素英秀之徳 性理和间刘氏曰明道先生徳性充完粹和之气盎于面背 形全心醉南华真经执道者徳全徳全者形全 宋程明道先生行实狡伪者献其诚暴慢者致其恭闻风者诚服觌徳者心醉 调五行 合太极淮南子其徳优天地而和阴阳节四时而调五行 邵伯温系述备天地兼万物而合徳于太极者其惟人乎 原非威非怀 増有凶有吉左传非威非懐何以示徳 韩愈原道篇道有君子小人而徳有凶有吉左传孝敬忠信为吉徳盗贼藏奸为凶徳 皎如日星 固于胶漆性理游定夫清徳重望皎如日星春秋繁露以徳为国者甘于饴蜜固于胶漆 冬日夏云 和风甘雨陈恬程伯淳赞本以正身惟徳温温如冬之日如夏之云 朱子程明道赞瑞日祥云和风甘雨龙徳正中厥施斯普睟面盎背 启口容声性理程子曰得之于心谓之有徳自然睟然见于面盎于
  背施于四体四体不言而喻岂待勉强也 又程子曰有道者不矜于文学之门启口容声皆至徳也髙风承世 正士趋门先贤行状锺皓字季明祖父至徳著名皓髙风承世除林虑长不就人位不足天爵有馀 彚苑详注杨绾大历中徳望日崇天下雅正之士不逺数千里争趋其门览辉千仞 图画百城贾生吊屈原赋鳯凰翔于千仞兮览徳辉而下之 世说陈寔子纪谌齐徳同行豫州百城皆图画三君之行像焉 爽爽法汰 堂堂子昻孙绰释法汰赞凄风拂床明月映壑爽爽法汰较徳无怍三国魏志邢颙字子昻时人称之曰徳行堂堂邢子昻仰望风采 遂闻颂声宋文彦博传彦博立朝端重顾盻有威逺人来朝仰望风
  采其徳望固足以折冲御侮于千里之表矣 北史张晏之传晏之行北徐州事为吏人所爱崔子武为御史督察州郡至北徐无所案劾惟得百姓清徳颂数篇乃叹曰本求罪状遂闻颂声 玉出幽谷桂馨一山焦氏易林孔徳如玉出于幽谷 彚苑详注武帝谓东方朔孔颜之道徳何胜朔曰
  颜渊如桂馨一山孔子如春风至则万物化生 宰制万物 冠绝当时史记礼书曰洋洋美徳乎宰制万物役使群动岂人力也哉 孙光宪北梦琐言王文公凝清修重徳冠绝当时每就寝息必义手而卧虑梦寝中见先灵也 常居大夏 复归婴儿上见本𩔖一 老子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谿为天下谿常徳不离复归于婴儿 格天极地 含阳吐阴欧阳修会圣宫颂至徳之及上格于天下极于地文子闭九窍灭志意弃聪明反无识含阳吐阴而与万物同徳也 生之所扶 长而不宰文子徳者生之所扶也 老子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元徳 礼乐皆得 容貌若愚礼记礼乐皆得谓之有徳 老子列传君子盛徳容貌若愚 崔郸一门 颍川四长唐崔郸传崔郸兄弟居光徳里构便斋宣宗闻而叹曰卿一门孝友可为士族法因题曰徳星堂 纪纂渊海韩韶与同郡荀淑锺皓陈寔皆为县长所至以徳行称时人谓之颍川四长 乾元坤元 天产地产性理南轩张氏曰仁为四徳之长而又可以兼包焉孟子统言之曰仁人心也亦犹在易乾坤四徳而统言乾元坤元也 周礼以天产作阴徳以中礼防之以地产作阳徳以和乐防之 禾比君子 竹美贤侯管子粟可比于君子之徳乎曰苗始其少恂恂乎何其孺子至其壮也庄庄乎何其士也至其成也由由乎兹免何其君子也天下得之则安不得则危故命之曰禾此其可比于君子之徳矣正字通物之鲜者为免 埤雅传淇之产竹土地所宜故风人以此美武公之徳也 为龙为光 而康而色诗为龙为光其徳不爽 尚书而康而色曰予攸好徳 颜渊从师 端木过祖正蒙颜渊从师进徳于孔子之门孟子命世修业于战国之际所以潜见之不同 列子卫端木叔者子贡之世也藉其先资家累万金行年六十都散其库藏珍宝其死也无瘗埋之赀禽滑釐曰端木叔狂人也辱其祖矣段干生曰端木叔达人也徳过其祖矣 扶世导民 开物成事汉书建元元年诏曰扶世导民莫善于徳无能子文王说有为之徳开物成事 包褁天地 横绝古今无能子无徳之徳包褁天地 宋淳熙内禅颂是必有甚盛徳使之横绝古今 九徴皆至 七叶重光人物志其为人也质业平淡中睿外朗筋劲植固声清色怿仪正容直则九徴皆至纯粹之徳也 初潭集王筠与诸儿书史称安平崔氏汝南应氏并累叶有文才故蔚宗云崔氏雕龙然不过父子两三世耳非有七叶之中名徳重光爵位相继人人有集如吾门者也 俾臧俾嘉 曰诚曰一诗辟尔为徳俾臧俾嘉苏轼司马温公神道碑论公之徳足以感人心动天地巍巍如此而蔽之以二言曰诚曰一云 宗贤尚齿 利用安身大唐新语张汯为许州司户有侍佐自相殴竞者汯曰礼宗贤尚齿者重耆徳也乃举行郷饮之礼竞者惭谢而退 易系辞利用安身以崇徳也 山髙地广 天祐民归文子山髙者其徳修地广者其徳厚 尚书非天私我有商惟天祐于一徳非商求于下民惟天归于一徳 鸡名标五 凤字成三杜甫咏鸡诗纪徳名标五初鸣度必三 皇甫谧帝王世纪黄帝坐于元扈洛上乃有大鸟鸡头燕喙龟颈龙形麟翼鱼尾其状如鹤体备五色三文成字首文曰顺徳背文曰信义膺文曰仁智 其后转升 此号相称初潭集刘真长标寄清逺小时人比之袁羊刘喜母曰此非汝比勿受之又有方之范汪者刘复喜母又不听其后真长年徳转升论者比之荀灿 北史杨绍子雄封清漳王仁寿初帝以清漳不允声望命职方进地图指安徳郡示群臣曰此号足为明徳相称乃改封安徳王 陈氏三君同膺宠命 王家六世并𣗳高名后汉书陈寔子纪谌齐徳同行父子并著髙名时号三君每宰相府辟召尝同时旌命羔雁成群 文选王俭集序晋中兴以来六世名徳海内冠冕 指庭中之柳𣗳每想髙风 经道左之穹碑不忘大惠世说袁粲在郡尝于后堂夜集刘祭酒在坐袁指庭中柳𣗳谓刘曰人谓是刘尹时𣗳每想髙风今复见卿可谓清徳不衰 大唐新语则天时越王贞于汝南举兵不克士庶坐死者六百馀人没官者五千馀口狄仁杰奏请得配流丰州道出寜州耆老迎劳之曰我狄使君活汝耶相携哭于狄公徳政碑侧三日而后行至丰州复立碑纪徳
  徳四入徳服人
  原徳音诗乐只君子徳音是茂又曰既见君子徳音孔胶 増国基左传徳国家之基也原九世清徳晋书羊祜传祜世吏二千石至祜九世并以清徳闻 不为所短
  后汉书陈寔字仲弓乡里化其徳人有过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 増锺君可师通鉴锺皓以笃行称齐名荀淑李膺尝叹曰荀君清识难尚锺君至徳可师 望似木鸡南华真经望之似木鸡矣其徳全矣 道徳彬彬三辅决录冯豹字徳文时人为之语曰道徳彬彬冯徳文
  徳五入徳服人
  増诗汉李陵诗曰努力崇明徳皓首以为期 晋陶潜诗曰孔耽道徳樊须是鄙董乐琴书田园不履若能超然投迹髙轨敢不敛衽敬讃徳美 明王袆杂诗曰鳯凰无竹实无以充朝饥麒麟遇畋夫乃比麇与麋君子负道徳不遇将奚为所以鲁中叟终身竟栖栖
  増赋唐张随耀徳不观兵赋曰至理之时惟徳是贵柔其逺而不袭阜其财而不费以道徳为干橹以礼乐为经纬是以文足昭武可畏虽藏事于伯禹终舞干于两阶然后七旬来格庶绩允谐周文既兴崇国不道用戡时难以奉天讨矧勍敌而未悛爰因垒而未保然后再驾云服四方大造盖由徳所賔众所亲岂无五兵且惧于暴物况有七徳实在乎安民
  増诏明洪武元年诏曰今诸文武虽赖一时辅佐匡定大业然而怀材抱徳之士尚多隐于岩穴岂政令靡常而人无守与刑辟烦重而士懐居与抑朕寡昧事不师古而致然与不然贤士大夫㓜学壮行思欲尧舜君民者岂可汨没而已哉今天下颇定日与诸儒讲明治道启沃朕心岂敢不以古先哲王自期岩穴之士有能以贤辅我以徳济民者尚不吾弃
  原序梁元帝全徳志序曰老子言全徳归厚庄周云全徳不刑吕览称全徳之人故以全徳创其名也此志隆大夫为首伊人有学有辨不夭不贫宝剑在前鼓瑟从后连环炙輠雍容卒岁驷马髙车优柔宴喜既令公侯踞掌复使要荒蹶角入室生光岂非盛矣若乃河宗九䇿事等神钩阳雍双璧理归元感南阳樊重髙阁连云北海公沙门人成市咨此八龙各得一艺夹河两郡家有万石人生行乐止足为先但使樽酒不空坐客常满宁与孟尝闻琴承睫涙下中山听乐悲不自禁同年而语也
  原颂晋左九嫔徳柔颂曰邈邈徳柔越天之刚神以知来智以藏往含纯⿰氵専 -- 溥生允矣君子展也大成执徳纯粹岳峻川停履行髙洁荡乎其平敦兴圣道率正不倾令闻不已载路厥声
  原赞晋左九嫔徳刚赞曰温温徳刚实秉道纯履此圣义体此敦仁笃物博好靡疏靡亲九族怀附邦邑望尘贵实贱华尚素安贫虽在崇髙必若平民匪道之荣譬之生民褒饰之誉谓之谤身惟义是存惟道是遵 増宋张咏自题像赞曰乖则违俗崖则绝物乖崖之名抑以表徳 朱子程明道赞曰杨休山立玉色金声元气之会浑然天成瑞日祥云和风甘雨龙徳正中厥施斯普 程伊川赞曰规圆矩方绳直准平允矣君子展也大成布帛之文菽粟之味知徳者希孰识其贵
  原论梁元帝全徳志论曰物我俱忘无贬庙廊之器动寂同遣何累经纶之才虽坐三槐不妨家有三径接五侯不妨门垂五柳但使良园广宅面水带山饶甘果而足花卉葆筠篁而玩鱼鸟九月肃霜时飨田畯三春捧茧乍酬蚕妾酌升酒而歌南山烹羔豚而击西缶或出或处并以全身为贵优之游之咸以忘怀自逸若此众君子可谓得之矣
  増铭商铭曰嗛嗛之徳不足就也 宋朱子据徳斋铭曰语道术则无往而不通谈性命则疑独而难穷惟其厚于外而薄于内故无地以崇之
  増记宋张文潜司马温公画像记曰盛徳之不作于世久矣古之所谓盛徳者不施而民服无事而民信未尝动颜色见辞气而天下从之若子弟之慕父兄故其为功也不劳而物莫之能御三代之亡圣贤不作而士之能有所立于世者亦多矣然皆费心殚力招天下而从之以其智胜之而后能有成是何也徳不足而取办于其才故也故其所建立劳苦而浅陋夫岂不欲为盛徳之事哉盖其所积者有不足故也子产君子也犹曰惟有徳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夫子产岂欲为猛哉以为徳之效实难惧夫好尚之难成也是以甘心于其次以求无失呜乎徳者子产之所难而况其下者乎故自秦汉而后更千有馀岁而盛徳之士不作盖无足怪惟司马公事君而君敬之未尝求民而民与之非其𩔖者不合而无不信受其罚者有不悦而无敢谤其自洛入觐也郡邑田里至于京师观者千万环聚嗟叹至于泣下嗟乎此可以言语术智得之哉故其相天下也因物之所利而与之因人之所恶而去之从容指麾内外响应而天下无事矣盖自秦汉以来至公而盛徳之效始见于世可谓盛矣
  阴徳一
  増易曰有功而不徳 焦氏易林曰逢时积徳身受福庆 周易集解曰阴徳施于下故曰徳施普也 史记天官书曰紫宫前列直斗口三星随北端兊若见若否曰阴徳又曰天一 汉书曰有阴徳者天报以福 枚乘传曰积徳累行不知其善有时而用 老子曰圣人施徳不望报 说𫟍曰有阴徳者必享其荣以及其子孙 叶梦得避暑录曰天下之祸莫甚于杀人为阴徳者亦莫大于活人
  阴徳二
  増左传曰魏颗败秦师于辅氏获杜回秦之力人也初武子有嬖妾无子武子疾命颗曰必嫁是疾笃则曰必以殉及卒颗嫁之曰疾病则乱我从其治也及辅氏之役颗见老人结草以抗杜回回踬而顚故获之夜梦之曰余而所嫁妇人之父也尔用先人之治命余是以报史记曰晋灵公饮赵盾酒伏甲将攻盾公宰示眯明
  知之恐盾醉不能起而进曰君赐臣觞三行可以罢欲以去赵盾令先母及难盾既去灵公伏士未㑹先纵啮狗名敖明为盾搏杀狗盾曰弃人用狗虽猛何为然不知明之为阴徳也 楚史梼杌曰楚庄王赐群臣酒酒酣烛灭有引美人衣者美人援绝其冠缨以告王曰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命左右皆绝其冠缨比举火莫知为谁居二年晋与楚战有一臣尝在前五合五获首却敌胜之王怪而问焉对曰臣蒋雄乃夜绝缨者也 汉书何敞传曰敞六代祖比干学尚书于晁错武帝时为廷尉正与张汤同时汤持法深而比干务仁恕数与汤争虽不能尽得然济活者以千数注云何氏家传云六世祖父比干字少卿经明行修兼通法律为汝阴县狱吏决曹椽平活数千人后为丹阳都尉狱无冤囚淮汝号曰何公征和三年三月辛亥天大阴雨比干日中梦贵客车𮪍满门觉以语妻语未已门有老妪可八十馀头白求寄避雨雨甚衣屐不沾渍雨止遂出门乃谓比干曰公有阴徳今天锡君䇿以广公之子孙因出懐中符䇿如简长九寸九百九十枚以授比干曰汝后子孙佩印绶者当如此算 丙吉传曰上忧吉疾不起使人加绋而封太子太傅夏侯胜曰此未死也臣闻有阴徳者必享其乐以及子孙今吉未获报而疾甚非其死疾也后病果愈 赵熹传曰帝延集内戚宴㑹欢甚诸夫人各各前言赵熹笃义多恩往遭赤眉出长安皆为熹所济活帝甚嘉之后徴熹入为太仆引见谓曰卿非但为英雄所保也妇人亦怀卿之恩 孔融传曰融为北海太守郡人无后及四方游士有死亡者皆为棺具而敛葬之 陈重传曰重举孝廉在郎署有同署郎负息钱数十万债主日至诡求无已说文曰诡责也重乃密以钱代还郎后觉之而厚辞谢之重曰非吾之为将有同姓名者终不言惠 和熹邓皇后纪曰后叔父陔言尝闻活千人者子孙有封兄训为谒者使修石臼河岁活数千人天道可信家必䝉福 后汉书曰王忳尝诣京师于空舍中见一书生疾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忳曰吾当到洛阳而被病命在须㬰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后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绝忳即鬻金一斤营其殡葬馀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后归数年县署忳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而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坠忳前忳后乘马到洛马遂奔走牵忳入他舍主人见之喜曰今擒盗矣问忳所由得马忳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坠飘风与马俱亡卿何阴徳而致此二物忳思自念有葬书生事因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及埋金处主人大惊号曰是吾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彰卿徳耳忳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取又厚遗忳忳辞让而去 世说曰晋庾亮有的卢马或令卖去亮曰卖之必有买者即复害其生宁可不安已而移于他人哉 晋书毛宝传曰初宝在武昌军人有于市买得白龟长四五寸养之渐大放诸江中邾城之败养龟人被铠持刀自投于水中如觉堕一石上视之乃先所养白龟长五六尺送至东岸遂得免焉 崔鸿后燕录曰赵秋字子武轻财好施邻人李元度母死家贫无以葬秋谓其兄曰赴死生救不足仁之本也家有二牛以与之元度得以葬他年秋夜行见一老母遗秋金一饼曰子能葬我是以相报子五十以后当富贵不可言勿忘元度也 北史李士谦传曰士谦家富于财躬处节俭每以振施为务或谓士谦子多阴徳士谦曰夫言阴徳其犹耳鸣已独知之人无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阴徳之有 张文诩传曰文诩每以徳化人有窃刈其麦者见而避之盗感悟谢文诩慰谕之誓不言经数年盗者自向人道其事逺近始知 周书宇文测传曰测性仁恕好施予曽被盗所失者即其妻阳平公主物也州县擒获测曰无之盗遂赦免及测从孝武西迁事及狼狈有从测入关不去左右者乃盗也 摭言曰裴度游香山寺得缇缯于伽蓝楯诘旦有妇人疾趋而至抚膺曰阿父被系昨从人假犀玊带不幸遗失于此度因授之以赎父罪 通鉴曰陆元方为宰相每有迁除密封以进未尝漏露临终曰吾于人多阴徳子孙其未衰乎 李昌龄乐善录曰窦禹钧年三十未获嗣夜梦祖父谓曰汝年过无子又寿不永当早修阴徳禹钧唯诺遂力行善事后生五子并登第 藏书曰王旦父祐事太祖太宗为名臣论谕杜重威使无反汉拒卢多逊害赵普之谋以百口明符彦卿无罪世多称其阴徳 函史曰司马旦喜周人急里中有贫不能自存者月分俸济之其人无以报愿以女奉箕帚旦惊谢出妻奁中装嫁之旦光之兄也 稗史曰马涓父从政未有子置一妾知以葬父鬻身遂归其家不责所负后梦一翁曰余妾之父也得请于帝愿君家富贵涓涓不绝及生子因名涓元祐中擢进士第一 宋史袁韶传曰韶父为郡小吏五十无子之临安妻劝之置一妾察有忧色问之泣曰妾故赵知府女也家四川父没家贫故鬻妾以为归葬计遂遣之其母泣告聘财犹未足以给归资今且散矣徐曰贱吏不足辱娘子聘财尽以相奉且出囊中物以益之遂独归告妻以故且曰无子命也若有子汝岂不育必待他人哉妻曰君心如此必有子明年生韶 乐善录曰刘洪钦富于财有相之者曰更三年子大期至矣刘甚恐因女出阁得一媵极殊丽名兰荪诘其家世乃洛人父官淮西被俘掠刘太息曰是忍置于使令之列耶先其女嫁之刘竟老寿 元史张廷瑞传曰家有爱妾一日见老人与之语乃其父也以告廷瑞召而视之貌甚肖问欲得汝女归耶其人谢不敢廷瑞曰汝女居吾家不过群婢归嫁则良人矣尽取奁装书劵还之 辍耕录曰颜叔子独居夜大雨有女子投之令执烛至明不二志 又曰沈仲说年四十未有子妻为置一妾仲说询其家世女泣曰妾范复初女也父丧家贫老母见鬻于此仲说恻然涙下曰其父吴中名士乃吾故人岂可为妾即觅女母使择婿仲说备奁具嫁之 又曰真州一巨商至杭相者曰公三日内数不可逃商惧即戒程舟次扬子江见江濵一妇仰天大号商问焉答曰妾夫止有钱五十缗今妾遗失非惟饮食无措亦必被棰死宁自沈商叹曰吾今厄于命彼乃自夭其生哀哉亟赠钱一百缗妇感谢去后过相者所惊顾曰公胡不死徐笑曰此阴徳所致也 明刘基传略曰基先世濠仕宋为翰林掌书宋亡邑人倡义旅复宋事败元遣使簿录其党将尽歼焉使者还夜次武阳㑹大雪其徒市酒濠家语之故濠醉使者而寝之楼探其箧得簿焉仅录渠魁二百人纵火焚楼仓皇掖使者走籍已毁诘旦使者恚无以报命濠谢曰不幸火诚死罪顾火从何来意者簿录多冤天欲生之乎使曰且奈何濠曰使者事竟不可往濠幸有密戚于彼可录所知名以报使诺之已而以前所录二百人授之馀全活无算基生而颍异读书七行俱下基师郑复初谓其父爚曰活万人者封此子必髙公之门矣 李友直等传略曰尚书徐晞初为郡吏有富家谋邻产䧟以杀人罪其人诬服晞导其家诉监司下府晞为知府言得释其人徳晞甚邀至家饮之酒避去其妻曰吾夫感君恩无以报欲使妾侍君晞大惊曰是何言声色皆厉妻乃呼夫还相与感泣 明纪编年曰宪宗时有言宣徳间遣王三保出使西洋获奇珍无算者上然之命兵部查三保至西洋时水程时刘大夏为郎中先入检得之藏匿他处吏索之莫能得大夏亦秘不言㑹科道连章谏事遂寝尚书项忠呼吏诘责大夏在旁微笑曰三保下西洋费银钱数十万军民死者万计水程虽在亦当毁之忠耸然揖大夏而谢之指其位曰公阴徳不细此位不久当属公后大夏果居是官 说郛曰明天顺癸未罗状元伦赴试春闱宿邸舍其家奉盥遗金环于盆罗仆取以行伦知乃索而还之比至其妇为夫相逼几捐生矣是岁礼闱火举子多厄焉赖谢大韶出之人以为阴徳之报 明文曰储巏曽大父字重文倜傥负义恒隆冬载布数乘入辽遇警道阻人多冻死遂立市门散之又尝行道中得遗金归其人其人分谢悉不受此其种徳所自夐哉厚矣 稗史曰仁和孝廉钱养廉其父为聘黄氏及笄而黄氏以病瞽女家拟谢婚廉曰聘时完人也今有此岂非天乎遂娶之恩礼有加人称其阴徳
  阴徳三
  増立孤 嫁婢史记韩世家韩厥之感晋景公绍赵孤之子武以成程婴公孙杵臼之义此天下之阴徳也又公孙杵臼曰立孤与死孰难 捜神记赵明甫令蒲为女觅一女仆忽埽庭而流涕问其故女仆曰某父尝为此邑令遭乱离被人掠卖以至于斯令乃辍女奁具先嫁之 埋蛇 吞蛭贾谊新书孙叔敖出游归忧而不食其母问故泣而对曰今日见两头蛇恐死其母曰今蛇安在敖曰闻见两头蛇者必死吾恐人又见之杀而埋之矣母曰无忧汝不死矣吾闻有阴徳者天必报之以福果不死 又楚惠王食寒葅得水蛭恐庖宰监食者法当死遂吞之腹病不能食令尹入问疾王告之故令尹贺曰王有阴徳天所奉也疾不为伤是夕王如厕蛭出其久病心腹之积皆愈 元长史 顾提控河东记唐韦丹尝乘蹇驴至洛阳中桥见渔者得一鼋长数尺问其直曰二千韦以所乘驴易之投于水后遇术士胡芦先生语之曰吾友元长史谈君美不容口欲一识君盍偕行乎相与至通利坊扣门延入有一老人须眉皓然从二青衣而出自称元浚之向韦先拜韦亦拜老人曰老夫将死君生之恩徳如此何答拜为韦乃矍然知其鼋也 稗史太仓吏顾某有所善卖饼江翁被仇族盗牵下狱顾诉其冤得释江徳之以其女往曰愿将弱息为公箕帚妾顾却者再居数年顾考满赴京署韩侍郎门下办事一日闻夫人出趋避焉夫人召而见之曰君非太仓顾提控乎身即卖饼儿也赖某商以女畜之嫁于此秋毫皆君所致也苐恨无由报徳乃言之于侍郎竟上其事孝宗称叹除礼部主事 不使知恩 原必有馀庆元史董文直传文直性好施而甚仁里闬或贫不自立每阴济其急不使知恩所从来 易经积善之家必有馀庆増视养曽孙 藏活豪士汉书张贺为掖庭令而宣帝以皇曽孙收养掖庭贺内伤太子无辜而曽孙孤㓜所以视养拊循恩甚密焉 史记游侠传鲁朱家用侠闻所藏活豪士以百数其馀庸人不可胜言然终不伐其能歆其徳诸所常施惟恐见之 绣被飘风 青衣禳火汉书王忳事详上二 拾遗记三国縻竺赈生恤死家马厩侧有古冢夜闻啼泣声寻见一妇诉云昔汉末妾为赤眉所害叩棺见剥𥘵在地今就将军乞深埋并敝衣以掩形体竺许之即命造棺椁以青衣为衫置冡中历一年忽有青衣童子数十人来云縻竺家当火以泽及枯骨故来禳却此火当使财物不尽 我从其治 后必有兴左传魏颗事详上二 新唐书陆元方传元方素清慎再执政每进退群臣必先访问外秘莫知临终取奏稿焚之曰吾阴徳在人后当有兴者 种帝王䰅 送状元子鸿书宋周必大梦入阴司见判官拷掠一鬼指必大曰此人有阴徳当位宰相貌陋如此奈何鬼请为帝王䰅即起摩必大颏为种䰅既觉隐隐痛后至宰相封益国公有相者捋其䰅曰帝王䰅真宰相也李卓吾因果录冯商有阴徳将生子里人皆梦鼓吹喧阗送状元至冯家果生京三举皆第一拜太子少师不知何人 当在此女南史严植之传植之性慈仁好行阴徳在暗室未尝怠也
  少尝山行见一患者问其姓名不能答载与俱归为营医药六日而死为棺殡之卒不知何许人也 汉书顺烈梁皇后父商曰我先人全济河西活者不可胜数积徳必报当在此女也 门容驷马庭𣗳三槐汉书于定国传定国父于公里门坏父老方共治之于公曰少高大闾门容驷马高盖车我治狱多阴徳未尝有所冤子孙必有兴者至定国为丞相永为御史大夫封侯传世云 函史王旦父祐尝按狱所全活数百人因得罢归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后必有为三公者此所以志也 己许不言未尝妄杀稗史明麻城刘仲辅为庄襄公燧大父初婚之夕家尚贫有偷儿入室公惊起视之
  素所识者曰汝耶即检夫人首饰数事给之去曰我终不言后夫人白首偕老尝问其人公曰己许不言矣奈何见问 汉和熹邓皇后纪初太传禹叹曰吾将百万之兵未尝妄杀一人后世必有兴者 乘鱼登岸 徒歩归家搜神记李进勍以贩鱼为业夜泊三山浦闻船内鱼多作诵经声乃悉放其鱼后进勍坠江中如有所履乃大鱼数百头也乘之遂登岸 宋史侯可随计入京将还会郷人疾病可曰吾归则彼死矣遂留以待其病愈以所乘马载之徒歩而归 馀干亭侯 王母使者晋书孔愉传愉以讨华轶功封馀干亭侯愉尝行经馀干亭见笼龟于路者愉买而放之溪中龟中流左顾者数四及是铸侯印而铸龟左顾三铸如初印工以告愉乃悟遂佩焉 续齐谐记杨宝年九岁见一黄雀为鸱枭所抟堕地宝懐归置巾箱中采黄花饲之毛羽成乃去是夕梦见一童子向宝再拜曰我是西王母使者往蓬莱过此蒙君拯救恩养今当受赐南海不得奉侍矣即以白环四枚与宝曰令君子孙洁白位三公当如此环也后震秉赐彪四世三公清白无比 端受四拜 应享百年稗史张忠定公咏在成都梦谒紫府有西门黄兼济承事者坐张公上翼旦即遣典客请之果梦中所见以所梦告之问平日有何功徳耶兼济云无他长惟禾麦熟时以钱三万缗收籴至明年禾麦未熟小民艰食之际粜之价値不増升斗亦无高下在我初无所损而小民得济所急公曰承事所以坐某之上也索公尝令二吏掖之端受四拜黄公后裔繁衍在仕路者比比青紫 北史高允传允每谓人曰吾在中书时有阴徳济救人命若阳报不差吾寿应享百年矣 力止杀降 不孤付托周晖清波杂志曹武惠兵下江南副帅欲屠城曹力止之曰此已降不可杀曹后梦一神人告之曰汝能全江南一城人帝命赐汝城中人为汝子孙故其后繁盛 辍耕录维扬秦君昭游京师其友邓为某主事买一妾嘱秦便航附达秦勉强从命抵都下持书往见主事问曰足下与家眷来耶曰无有主事意不恱以小车取归逾三日谒谢曰足下长者也昨已作简报邓公使知足下不孤付托之意 不就二十命 全活数千人宋书沈道䖍武康人少而爱好老易郡州府凡二十命者皆不就有人窃其菜园者外还见之乃自逃隐候窃者去乃出 后汉邓训传永平中理滹沱石臼河欲令通漕太原吏人苦之建初三年训监理其事考量隐括知大功难立具以上言肃宗从之遂罢其役更用骒辇岁省费亿万全活徒士数千人 自当坐太守 何不为九卿后汉袁安传安按楚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吏皆叩头争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别具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馀人 汉书虞诩传诩祖父经为郡狱吏尝称曰东海于公髙其里门而其子定国卒至丞相吾决狱六十年矣虽不及于公其庶几乎子孙何必不为九卿耶故字诩曰升卿 江濵孤孀赠钱百缗 砂碛小儿捧珠径寸辍耕录真州巨商事详上二 搜神记隋侯入齐见小蛇于热沙中宛转隋侯愍之以鞭拨入水中还复经此有小儿守一明珠曰昔䝉救感恩聊以奉贶侯不受夜又梦小儿曰儿乃蛇也侯惊异旦见一珠在床头乃收之 吾初无损何妨共作前人 尹不忍为且与偕游圣世暗然录吉水罗循会试时失其囊巾罽褐同舍生内不自安物色其人绐循访之比入座故探其囊出褐示循曰是不𩔖君物耶循趋出向其人曰物固相𩔖生醉语耳归谓同舍生曰吾失褐初无所损彼得恶声尚得为人士耶 汉书袁安为河南尹政号严明然未尝以赃罪鞫人尝称曰凡学仕者髙则望宰相下则希牧守锢人于圣世尹不忍为也 天上人间早讶状元有种 风清月白空劳少女多情稗史明王华馆一富翁家翁无子一日遣妾就王出一纸曰此主人意也上书云欲求人间子王援笔书其旁曰恐惊天上神终不纳明日遂行后主人修醮一道士拜章伏地久不起主人讶问曰适奏章至三天门下遇天上迎状元榜久乃得逹因问状元为谁道士曰不敢言但前有一聨云欲求人间子恐惊天上神未几王果状元及第 又参政太仓陆公容少美风仪天顺三年应试南京馆人有女善吹箫夜奔公寝公绐以疾与期后夜女退遂作诗云风清月白夜𥦗虚有女来窥笑读书欲把琴心通一语十年前已薄相如迟明托故去之是秋领荐
  阴徳四
  増平原独无汉纪诏书下举钩党郡国所奏相连及者百数惟平原相史弼独无所上诏书前后迫切从事坐传舍责曰青州六郡其五有党平原何治而得独无弼曰五郡自有平原自无所脱者甚众待将进御稗史曹彬侍中讨蜀初克成都有获妇女者彬悉闭于一第窍以传食曰待将进御常密卫之洎事寜咸访其亲以还之无者嫁之 未识春愁谈薮沈詹事持要坐丞相论恢复贬筠州沈方售一妾年十七八携与俱行处筠七年既归妾还父母犹处子时人以比张忠定公咏㑹稽潘矩为吉安尉献诗云昔年单𮪍向筠州觅得歌姬共逺游去日正宜供夜值归来浑未识春愁禅人尚有香囊愧道士犹懐炭妇羞铁石心肠延寿药不风流处却风流
  阴徳五
  増诗宋王左揆为郑纾挽词曰欲知阴徳事看取玉堂人
  増诏魏文帝诏报何䕫曰有阴徳者必有阳报今君疾虽未瘳神明听之矣君其即安以顺朕意
  让一
  原魏武杂事曰辞爵逃禄不以利累名不以位亏徳之谓让 増书曰谁敢不让 又曰推贤让能 诗曰民之无良相怨一方受爵不让至于已斯亡 原周官大司徒职曰以阳礼教让则民不争 礼记曰君子恭敬樽节退让以明礼 増又曰博闻强识而让敦善行而不怠谓之君子 又曰世子齿于学国人观之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父在则礼然然而众知父子之道矣其二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有君在则礼然然而众著于君臣之义矣其三曰将君我而与我齿让何也曰长长也然而众知长㓜之节矣 原又曰天子有善让徳于天诸侯有善归诸天子卿大夫有善荐于诸侯士庶人有善本诸父母存诸长老禄爵庆赏成诸宗庙所以示顺也 増又曰贵贱有等衣服有别朝廷有位则民有所让 原又曰觞酒豆肉让而受恶民犹犯齿祍席之上让而坐下民犹犯贵朝廷之位让而就贱民犹犯君 増又曰月者三日则成魄三月则成时是以礼有三让 国语曰让文之材也 又曰宴享好㑹不渝其上让也 汉书东方朔传曰谦逊静悫天表之应应之以福 北史苏绰曰教民以礼义使知敬让敬让则不竞于物 列子曰为民者必让 文中子曰房𤣥龄问善则称君过则称己可谓忠乎子曰让矣 邵子曰夫让也者先人后己之谓也以天下授人而不为轻若素无之也受人之天下而不为重若素有之也 博物志曰一曰礼让二曰固让三曰终让 魏刘邵人物志曰卑上降下者茂进之遂路也江海所以为百谷王以其处下也
  让二
  原慎子曰尧让许由舜让善卷皆辞天子而退为匹夫庄子曰尧以天下让许由又让于子州支父子州支
  父曰吾适有忧幽之疾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 舜典曰帝曰俞咨禹汝平水土惟时懋哉禹拜稽首让于稷契曁皋陶 増又曰帝曰畴若予工佥曰垂哉帝曰俞咨垂汝共工垂拜稽首让于殳戕曁伯与帝曰畴若予上下草木鸟兽佥曰益哉帝曰俞咨益汝作朕虞益拜稽首让于朱虎熊罴帝曰咨四岳有能典朕三礼佥曰伯𡰥帝曰俞咨伯汝作秩宗伯拜稽首让于䕫龙韩子曰舜耕于历山农者让畔渔于雷泽渔者让长史记曰古公有长子曰泰伯次曰虞仲太姜生少子曰季历季历生昌有圣瑞古公曰我世当有兴者其在昌乎泰伯虞仲知古公意乃亡如荆蛮文身断髪以让季历 原家语曰虞芮二国争田连年不决相谓曰西伯仁人也盍往质焉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朝则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虞芮之君曰吾侪小人不可以入君子之朝 史记曰伯𡰥叔齐孤竹君之子也父欲立叔齐及卒齐乃让伯𡰥伯𡰥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 増国语曰齐桓公自莒返于齐使鲍叔牙为宰辞曰臣之所不若夷吾者五寛惠柔民弗若也治国家不失其柄弗若也忠信可结于百姓弗若也制礼义可法于四方弗若也执枹鼓立于军门使百姓皆加勇焉弗若也 原左传曰齐侯使管𡰥吾平戎于王使隰朋平戎于晋王以上卿之礼飨管仲辞曰臣贱有司也有天子之守国高在若节春秋来承王命何以礼焉陪臣敢辞王曰舅氏余嘉乃勲应乃懿徳谓督不忘往践乃职管仲受下卿之礼而还君子曰管仲之世祀也宜哉让不忘其上 増又曰晋侯使狐偃将上军让于狐毛而佐之命赵衰为卿让于栾枝先轸 国语曰狐毛卒使赵衰代之辞曰城濮之役先且居之佐军也善先且居晋大夫先轸子也军伐有赏善君有赏能其官有赏且居有三赏不可废也且臣之伦箕郑胥臣先都在三子晋大夫乃使先且居佐上军公曰赵衰三让其所让皆社禝之卫也废让是废徳也以赵衰之故蒐于清源作五军使赵衰将新上军箕郑佐之胥臣将新下军先都佐之 晏子春秋曰晏子方食景公使至分食之使者不饱婴亦不饱公致千金以奉賔客晏子不受公曰先君桓公以书社三百封管仲管仲不辞独辞何也婴曰婴闻圣人千虑必有一失愚人千虑必有一得意以管仲失婴得之 左传曰郑人立子良辞曰以贤则去疾不足以顺则公子坚长乃立襄公 又曰诸侯将见子臧于王而立之子臧曰前志有之曰圣逹节次守节下失节为君非吾节也虽不能圣敢失守乎遂逃奔宋 又曰韩献子告老公族穆子有废疾将立之辞曰诗曰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无忌不才让其可乎请立起也 原又曰让礼之主也范宣子让其下皆让 又曰吴王诸樊元年已除丧让位季札季札弃室而耕乃舍之 増吕氏春秋曰楚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素欲封我我辞不受我死必封汝汝无受利地荆楚间有寝丘者其为地不利而前有妒谷后有戾丘其名恶可长有也其子从之楚功臣封二世而收惟寝丘不夺汉书文帝纪曰帝初立以陈平为相太尉周勃亲以兵诛吕氏功多平欲让勃位乃谢病文帝怪之平曰髙帝时勃功不如臣及诛诸吕臣功亦不如勃愿以相让勃袁盎传曰盎谓文帝曰陛下至代邸西向让天子者
  三东向让天子者再夫许由一让而陛下五以天下让过许由逺矣 卫琯传曰琯为中郎将郎官有谴常䝉其罪不与他将争有功常让他将 外戚世家曰窦长君少君并退让不敢以富贵骄人 李陵传曰陵善𮪍射爱人谦让下士甚得名誉 张安世传曰大将军光薨议欲拜安世安世免冠顿首曰老臣耳妄闻言之为先不言情不达诚自量不足以居大位继大将军后惟天子财财与裁同哀以全老臣之命上笑曰君言太谦君而不可尚谁可者 张延寿传曰延寿自以身无功徳何能以久堪先人大国数上书让减户邑又因弟阳都侯彭祖口陈至诚天子以为有让 原金日䃅传曰武帝病属霍光以辅少主光让日䃅日䃅曰臣外国人且使匈奴轻汉于是遂为光副 韦元成传曰韦贤薨子元成当嗣元成心知其非贤旨阳为病狂卧便利妄笑语既葬当袭爵以病狂不应大鸿胪奏状章下丞相御史案验元成素有名声士大夫多疑其欲让爵于兄丞相御史遂以元成实不病劾奏之有诏勿劾引拜元成不得已受侯爵 龚遂传曰遂为渤海太守数年上遣使者徴遂议曹王生愿从㑹遂引入宫王生醉从后呼曰愿有所白遂问其故生曰天子即问君何以治渤海君不可有所陈宜曰皆圣主之徳非小臣之力也上果问以治状遂对如王生言天子恱其有让笑曰君安得长者之言而称之遂因前曰臣非知此乃臣议曹教戒臣也 东观汉记曰承宫遭王莾篡位天下扰攘盗臣并起宫遂辟世汉中建武四年将妻子之华阴山谷耕种禾黍临熟人就认之宫悉推与而去由是显名 増后汉贾复传曰诸将每论功自伐复未尝有言帝辄曰贾君之功我自知之 原东观汉记曰窦融光武时数辞让位不许因上疏曰臣融年五十三有子年十三质性顽钝臣融朝夕教导以经艺不得令观天文见谶记诚欲令恭肃畏事恂恂循道不愿其有才能何况乃当传以连城广土享侯国哉 又曰永和元年邓隲等以定䇿功増邑三千户隲等辞让不获遂逃避使者间闗诣阙上疏自陈 后汉书曰欧阳博士缺帝欲用桓荣荣叩头让曰臣经术浅薄不如同门生郎中彭闳扬州从事皋𢎞帝曰俞往汝谐因拜荣为博士荣被服儒衣温恭有蕴藉辨明经义每以礼让相厌不以辞长胜人増又曰刘恺字伯裕以当袭父般爵让与弟宪逃遁避封有司奏请绝恺国肃宗美其义特优假之恺犹不出积十馀岁有司复奏之侍中贾逵因上书曰孔子称能以礼让为国于从政乎何有和帝纳之诏下有司听宪嗣爵乃徴恺拜为郎稍迁侍中恺之入朝在位者莫不仰其风行 原续汉书曰张堪让先人馀财数百万于兄子 谢承后汉书曰雷义举茂才让于陈重刺史不听义遂阳狂不应命郷里为之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 三国魏志曰太祖署邴原为丞相徴事崔琰为东曹掾记让曰徴事邴原议郎张范皆秉徳纯一志行中方清净足以励俗贞固足以干事所谓龙翰鳯翼国之重宝举而用之不仁者逺 増初潭集曰张纮见陈琳作武库赋应机论与琳书深叹美之琳答曰自仆在河北与天下隔此间率少于文章易为雄伯故使仆受此过善之谭今景兴在此足下与子布在彼所谓小巫见大巫神气尽矣 原三国吴志曰薛宗为选曹尚书固让顾谭曰谭心精体密贯道逹㣲才照人物徳服众望诚非愚臣所可越先 江表传曰程普颇以年长陵侮周瑜瑜折节下之不与较 増陈寿益部耆旧传曰李孟元与叔子就同居就有痼疾孟元所有田园悉让就夫妇访绩以自给 晋书郑袤传曰泰始中以袤为司空天子临轩遣五官中郎将国坦就第拜授袤前后辞让遣息称上送印绶至于十数谓坦曰魏以徐景山为司空吾时为侍中受诏譬旨徐公语吾曰三公当上应天心茍非其人实伤和气不敢以垂死之年累辱朝廷也终于不就遵大雅君子之迹敢不务乎固辞久之见许 许逊别传曰逊年七岁无父躬耕负薪以养母尽孝敬之道与寡嫂共田桑推让好者自取其荒不营荣利母尝谴之曰如此当乞食无处逊笑语母曰但愿母老寿耳 稗史彚编曰裴叔则营新宅甚丽当移居时与兄共游床帐俨然轩棂疏朗兄心甚欲之而口不言叔则知其意便以让兄略无吝色 南齐书谢脁传曰朓迁尚书吏部郎上表三让中书疑脁官未及让以问祭酒沈约约曰宋元嘉中范协让吏部朱修之让黄门蔡兴宗让中书并三表诏答具事宛然近代小官不让遂成恒俗恐有乖让意王蓝田刘安西并贵重初自不让今岂可慕此不让耶 南史桓闳传曰闳弟子昙深以行义称为临城县罢归得钱数十万以买宅奉兄退无私蓄又吴兴丘景賔亦以节义闻父康祖无锡令亡后僮仆数十人及宅宇产畜悉让于兄镇之镇之推斋屋三间与之不肯受太守孔山士叹曰闻柳下惠之风贪夫廉懦夫有立志今复见之矣 冯道根传曰道根性谨厚每征伐不言功武帝尝指以示尚书令沈约约曰此陛下之大𣗳将军也 欧阳𬱟传曰𬱟以言行着于岭表父丧哀毁甚至家产累积悉让诸兄 北史辛绍先传曰绍先孙少雍与从弟怀仁兄弟同居闺门礼让人无间焉士大夫以此称美 陆俟传曰兴安初封俟子丽为平原王频让不听乃启以让父文成曰朕为天下主岂不能得二王封卿父子耶以其父俟为东平王丽寻迁侍中抚军大将军司徒公复其子孙赐妻妃号丽以优宠既频固辞不受帝益重之 裴骏传曰骏子修爱育孤侄等于己子及将异居奴婢田宅悉推与之时人称焉 赵善传曰善性温恭有器识虽位居端右而愈自谦退其职务克举则曰某官之力有罪责则曰善之咎也时人称其公辅量 泉仚传曰大统元年进爵上洛郡公仚志尚廉慎每除一官忧见颜色寝食辄减至是频让不受 隋陆知命传曰知命以功拜仪同三司赐以田宅复用其弟恪以为汧阳令知命谓恪非百里才上表陈让朝廷许之 新唐书温彦博传曰彦博与兄大雅共掌枢密彦博以兄弟同在枢密不自安固请他职髙祖曰吾虚心相待不以为疑卿何自疑也彦博虽应命然每退让逺避机权寮列以此多之 房𤣥龄传曰𤣥龄居相积十五年女为王妃男尚主自以权宠极隆累表辞位诏不许 王圭传曰圭与𤣥龄李靖温彦博戴胄魏徴同辅政帝以圭善人物且知言因谓曰卿标鉴通悟为朕言𤣥龄等材且自谓与诸子孰贤对曰孜孜奉国知无不言臣不如𤣥龄兼资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靖敷奏详明出纳惟允臣不如彦博济繁治剧众务毕举臣不如胄以谏诤为心耻君不及尧舜臣不如徴至激浊扬清疾恶好善臣于数子有一日之长帝称善而𤣥龄等亦以为尽己所长谓之确论 长孙无忌传曰册拜司空无忌固辞让不许又曰臣幸居外戚恐招圣主私亲之诮敢以死请太宗曰无忌聪明鉴悟且有武略公等并知所以委之台鼎无忌又上表切让帝使谓之曰黄帝得力牧而为五帝先夏禹得皋陶而为三王祖齐桓公得管仲而为五霸长朕自在藩邸即任使公遂得廓清宇内君临天下以公功绩才望允称具瞻故授此官毋宜辞让以为礼也天中记曰杨玢仕蜀至显官随王衍归唐以老致任归长安旧居多为邻里侵占子弟欲诣府䜣玢自批状尾云四邻侵我我犹伊毕竟须思未有时试上含元殿基望秋风荻草正离离子弟遂不敢言 宋史苏易简传曰太宗尝召其母入禁中赐冠帔命坐谓曰何以教子成此令器对曰幼则束以礼让长则教以诗书 文彦博传曰元丰三年拜太尉帝称彦博仁宗时建义立嗣有定䇿功彦博曰如周勃霍光是为定䇿臣何功之有司马光传曰光初辞枢副韩琦在魏闻之与文彦博
  书云主上倚重之厚庶几道行似不须坚让也光闻之曰自古被此引坏名节为不少矣 范百禄传曰百禄知开封府狱无系囚寮吏欲以圄空闻百禄曰千里之畿无一人之狱此至尊之仁非尹功也不许 黄裳传曰裳为嘉王府翊善一日王侍宴宫中为光宗诵酒诰曰此王翊善所教也光宗加劳裳裳曰臣不如朱熹熹学问四十年若召置府寮宜有裨益 杜生传曰生有田五十亩与兄同耕迨兄子娶妇度不足赡乃尽以与兄而携妻子去之 元史克埒济苏传曰克埒济苏防边为敌所执诱使降不屈死追封赵王子专幼诏以弟摩和纳为髙唐王摩和纳痛其兄死节教养专过于己子命家臣之谨厚者掌其兄之珍服袐玩待专成立悉以付之至大二年加封赵王摩和纳即以让专巴特玛阿勒坦德济传曰阿勒坦封髙昌王其子纽
  抡死长子特穆尔布哈请以王爵譲其叔父奇彻台叔父力辞乃嗣为伊都呼 高昌王博果密𫝊曰帝欲用博果密为丞相固辞帝曰朕识卿幼时使卿从学正欲备今日之用勿多让也 刘赓传曰赓兼国子祭酒国学故事伴读生以次出补吏莫不争先出时有一生亲老且贫同舍生有名在前者因博士以告曰我齿颇少请让之先赓曰让徳之恭也从其让别为书荐其人朝廷反先用之自是六馆之士皆知让之为美徳也 明沈士谦明良录略曰陶安字主敬上待之厚既而得刘基宋濂章溢叶琛四人上问四人者何如对曰臣谋略不及刘基学问不及宋濂治民之才不及章溢叶琛上多其善让 明丘福传曰福为人朴戅鸷勇每战胜诸将争前效卤获福独后王叹曰丘将军功朕自知之即位大封功臣第福为首 明纪编年曰建文元年博士黄彦清闲歩于市见两儿食枣退让有礼坐其旁观之食毕馀一枣㓜者逊其长者长者不受推让良久遇丐者举以授之又见有得纱于街者辄拂其尘置之髙洁处以石压之而去彦清叹曰何风之厚也明日入朝奏之










  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七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