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九十六 御定渊鉴𩔖函 卷一百九十七 卷一百九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九十七
  文学部六诏 敕附 制诰 章奏 表书记 檄 移 圗 䜟 符
  诏一敕附
  増易曰随风㢲君子以申命行事 书曰文命敷于四海 史记管仲传曰下令如流水之有源令顺民心故论卑而易行 汉书刘向上封事曰涣汗其大号言号令如汗汗出而不反者也 后汉书陈忠疏荐周兴曰古者帝王有所号令言必𢎞雅辞必温丽垂于后世列于典经故仲尼嘉唐虞之文章从周室之郁郁 中说问易篇曰程元问叔恬曰续书之有志有诏何谓也叔恬以告文中子曰志以成道言以宣志诏其见王者之志乎其恤人也周其致用也悉一言而天下应一令而不可易非人智博通则天明命其孰能诏天下乎 文心雕龙诏䇿篇曰渊黙黼扆而响盈四表惟诏䇿乎又曰王言崇秘大观在上故授官𨕖贤则义炳重离之
  辉优文封䇿则气含风雨之润敕戒诏诰则笔吐星汉之华治戎燮伐则声有洊雷之威眚灾肆赦则文有春露之滋明罚敕法则辞有秋霜之烈此诏䇿之大略也又曰戒敕为文实诏之切者周穆命郊文受敕宪此
  其事也魏武称作敕戒当指事而诰勿得依违晓治要矣 周必大宋文鉴序曰典册诏诰则欲温厚而有体潜确类书照人之暗曰诏 王袆文训曰朝廷之上
  有巨文焉典谟誓诰制册令诏蔼为王言涣为大号又曰一字之褒沛漏泉于下地一言之感被挟纩于黎蒸朝出九重暮行万里
  诏二敕附
  増书曰舜命龙曰汝作纳言夙夜出纳朕命 文心雕龙诏䇿篇曰秦并天下改命曰制汉初定仪则命有四品一曰䇿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戒敕敕戒州郡诏诰百官制施赦命䇿封王侯䇿者简也制者裁也诏者诰也敕者正也 文章縁起曰诏起秦时 汉书武帝纪赞曰号令文章焕然可述后嗣得遵洪业而有三代之风 又匡衡传曰诸见罢珠崖诏书莫不欣欣人自以将见太平也 蔡邕独断曰诏书者诏诰也有三品其文曰告某官官如故事是为诏书群臣有所奏请尚书令奏之有制曰天子答之曰可若下某官云云亦曰诏书群臣有所奏请无尚书令奏制字则答曰已奏如书本官下所当至亦曰诏 又曰戒书戒敕州刺史太守及三边营官被敕文曰有诏敕某官是为戒敕也世皆名此为䇿书失之远矣 南史传曰颜晃字元明陈天嘉初累迁散骑常侍兼中书舍人掌诏诰下笔立成便得事理 隋书传曰李徳林字公辅周武帝尝于云阳谓群臣曰我常日惟闻李徳林名及见其与齐朝作诏书移檄我止谓其是天上人岂言今得其驱使复为我作文书极为大异 唐书传曰张昌龄贞观末翠微宫成献颂阙下召见试息兵诏少𨕖成文帝大悦又曰崔元翰举进士年五十矣于邵以其文推异等曰后当司诏令 又曰孙逖开元间苏颋齐浣苏晋贾曾韩休许景先及逖典诏诰为代言最而逖又精密张九龄视其草欲易一字卒不能也 又曰徐安贞开元中为中书舍人集贤学士每上属文作手诏多令安贞视草 又曰徐浩肃宗立由襄州刺史召授中书舍人四方诏令多出浩手遣词赡速而书法至精帝喜之 又曰刘瑑宣宗始复闗陇裁处丛繁书诏夜数十虽捉刀遽成辞皆允切 又曰韦承庆属文敏无留思虽大诏令未尝著稿 又曰李徳裕字文饶善为文章其处机急武宗一切令徳裕作诏徳裕数辞帝曰学士不能尽吾意 又曰杜让能僖宗时方闗东兵兴书诏丛浩让能属思精敏处事値机无所遗算帝倚重焉 五代史传曰李琪为梁太祖翰林学士征伐四方所下诏书皆琪所为下笔辄得太祖意 又曰张文蔚是时制度已隳文蔚居翰林制诰四方独守大体 宋史传曰刘一止为文不事纤刻制诰坦明有体书诏一日数十辄办 又曰张方平进诏草帝亲批之曰卿文章典雅焕然有三代风又善以丰为约意博而辞寡虽书之诰命殆无以过也 金史传曰韩昉虽贵读书未尝去手善属文最长于诏册 又曰党怀英能属文工篆籀章宗曰近日制诏惟党懐英最善移刺履进曰进士擢第后习吏事不复读书近日始知为学矣 元史传曰徐世隆至元元年迁翰林侍讲学士兼太常卿朝廷大政咨访而后行诏命典册多出其手 又曰张文谦为左丞建立纲纪讲明利病以安国便民为务诏令一出天下有太平之望 又曰曹元用文宗时草寛恤之诏帝览而善之赐金织文绮 吾学编仁宗在东宫专志爱民细询疾苦既即位尽行其志每一诏下万姓欢呼 吴讷文章辨体序题曰发敕者授六品以下官用之即所谓告身也
  诏三敕附
  増徳音 实意董仲舒贤良对䇿曰发徳音下明诏玊海太史公书髙景二纪诏皆不书上独文纪凡诏皆称上曰以其出于帝之实意也 皂囊 紫橐汉诏纪绿绨方底用御史中丞印通官文书不著姓诏书皂囊施检报书绿囊 徐彦伯送李峤入都祔庙诗曰恩级青纶赐徂装紫橐悬紫泥 墨宣玊海晋诏书以青纸紫泥 李绅忆夜直金銮奉诏诗曰墨宣外渥催飞诏草
  定新恩促换题 天綍 云章郑愔同韦舍人早朝诗曰才良寄天綍 杨亿汝州谢上表曰骤参纶掖获草芝函属以尧徳弥文汉词尔雅云章有烂谅黼黻以何施天律惟精亦哇咬之罔弃 发紫宸 下金銮王昌龄箜篌引曰紫宸诏发逺懐柔摇笔飞霜如夺锦 李山甫诗曰紫泥飞诏下金銮 似六经 参两汉杜甫诗曰黄麻似六经 真徳秀曰王言之体当以书之诰誓命为祖而参以两汉诏册 原青筒诏敕 朱钧施行晋八王故事云张方逼上出谒宗庙主者奏克日上以青筒诏敕中书曰朕体中不佳不堪出也 汉旧仪云诏书以朱钧施行増训辞深厚 号令温雅上详诏二 汉书元帝纪赞曰号令温雅有古之风
   明见万里 响盈四表后汉书曰光武赐玺书与窦融当为子孙之谋勿存辅车之势既至河西咸惊以为天子明见万里之外 下详上 沈思无加 代言为最南史传曰傅縡字宜事掌诏诰为文典丽性又敏速虽军国大事下笔辄成未尝起草沈思者亦无以加下孙逖详上 自为文章 真大手笔唐书传曰苏颋字廷硕帝爱其文曰卿所
  为诏令别录副本署臣某撰朕当留中其后李徳裕著论曰近世诏诰惟苏颋叙事外自为文章 玊海周益公拟加上尊号诏其颂太上皇帝云以徳行仁本性诚之固有脩文偃武合经纬之自然太上皇后云月齐日以得天恒而能久坤顺干以配地是以广生上再三称奖谓数句用经语该括明备非卿不能真大手笔也王逵震恐 徳明惭拜唐书传曰李徳裕其处分机急武宗一切令徳裕作诏徳
  裕数辞帝曰非学士不能尽吾意伐刘稹也诏王元逵何敬𢎞曰宜为子孙之谋勿存辅车之势元逵等受诏皆震恐思效已而三州降贼遂平帝每称魏博功辄顾徳裕道诏语以其切于事情能伐谋也 下见上体务纯厚 辞皆允切唐书传曰元稹知制诰变诏书体务纯厚明切盛传一时 下刘瑑见上 被㫖即成 援笔无滞唐书传曰张九龄始张说知集贤院尝荐九龄可备顾问后天子思其言召为集贤学士会赐渤海诏而书命无足为者乃召九龄为之被㫖即成 宋史传曰徐铉太平兴国初从征太原军中诏书填委援笔无滞辞理精当时论推之 后司诏令世掌丝纶上详诏二 杜甫和贾至舍人早朝诗曰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于今有鳯毛 喜如意出 能所欲言唐书传曰封敖属辞赡敏不为奇涩而理胜武宗使作诏书慰边将受伤者曰伤居尔体痛在朕躬帝喜其如意出赐以宫锦 元史传曰王磐草纵囚诏帝喜曰此朕所欲言而不能者卿为朕言之嘉奖不已取酒以赐焉 天语丁宁 帝言郁穆欧阳脩诗曰丁宁天语深旷荡皇恩阔 刘筠回颍州曾学士启曰猥玷纶曹仍参灵职帝言郁穆殊无演畅之工王度清夷深积优游之幸 太平可待 文运其昌上夏竦事见五下曾公事见五当令易晓 不尚新奇宋史真宗谓宰相曰诏下当令中外易晓如以老子为柱史永安为洛汭非也 吕祖谦曰近代诏书或用散文或用四六散文以深纯笃厚为本四六湏下语浑全不可尚新奇华巧而失大体
  诏四
  原涣汗大号见上诏一 其出如纶礼记缁衣篇云王言如丝其出如纶郑注云言言出弥大也纶今有秩啬夫所佩也 黄纸手诏辛毗作曹肇传明帝不豫肇侍疾笃为黄纸手诏以君辅政常令懐之 靑纸诏书王隐晋书曰楚王玮临刑出青纸诏书示监刑刘颂曰此诏也受此本为社稷今更为罪颂亦哽咽 尺一诏书魏书夏侯元传云初中领军高阳许允与元亲善先是有诈作尺一诏书以元为大将军允为太尉共录尚书事 五条诏书王隐晋书云武帝泰始四年班五条诏书于郡国一曰正身二曰勤百姓三曰抚孤寡四曰敦本息华五曰去人事与庾公函封语林云明帝函封诏与庾公亮误致与王公王公开诏末云勿使冶城公知道王公乃进表答曰伏读明诏似不在臣臣开臣闭无有见者明帝甚愧数月不出见王公 与王导敬白晋中兴书曰初显宗幼冲见王导恒拜又帝与导手诏则曰敬白中书作诏则曰敬问于是以为永则见诏叹曰圣主东观汉记第五伦传曰伦每见光武诏书常叹曰此圣主也 奉
  诏惊喜踊跃曹植表云即日奉手诏惊喜踊跃 暗不见事以此示之释名曰诏照也人暗不见事则有所犯以此照示使昭然知所由也 使自惊饬不敢废慢又曰敕饬也使自惊饬不敢废慢也以上北堂书钞 増语当意详唐书传曰吴融昭宗反正御南阙群臣称贺融最先至帝有指授叠十许稿融跪作诏少𨕖成语当辞详帝咨赏良厚 鲜能赦诏金史正隆二十三年谓宰相曰制诰文字各以职事铺叙皆有定式故易撰赦诏则鲜有能者参知政事粘哥干特对曰旧人已登第尚为学不辍今人一及第辄废而不学 最长诏册见上诏二 榻前具草元文类阎复至元二十三年除翰林学士屡诏至榻前面谕诏㫖具草以进帝称善 角楼草诏明纪洪熙元年四月时有至自南京者问所过地方何似对曰淮徐山东民多乏食而有司徴夏税方急帝坐西角门召大学士杨士奇等令草诏免税粮之半士奇对曰亦可令户部知之帝曰有司计国用必持不𣲺命中官具纸笔令士奇等就西角楼草诏用玺讫遣使赍行
  诏五
  増颂宋夏竦广农颂曰景徳三年春正月颁农田敕于天下诏下之日鬼神称庆太平之风旋踵可待
  増碑宋欧阳修王文正神道碑曰赵徳明言民饥求粮百万斛大臣皆请以诏书责之公请敕有司具粟百万于京师诏徳明来取真宗大喜徳明得诏大惭且拜曰朝廷有人 明宋濂侍郎曾公神道碑曰倭入寇戍将捕获之上悯其无知命公草诏归其俘有中国一视同仁语上恱曰顷观陶凯之文已起人意今曾复如此文运其昌乎
  增疏吾学编明王鏊疏乞讲学曰太祖甫得天下开礼贤馆与宋濂刘基章溢軰日相讲论其后圣学高明诏诰天下皆出御制睿翰如飞群臣拱视
  增序明徐一䕫陶尚书文集序曰方是时天下大定朝廷务导宣恩意推序勲阀诏令典册多出公手
  制诰一
  増尚书曰仲虺作诰 周官大祝六辞三曰诰 刘熙释名曰上敕下曰告告觉也使觉悟知已意也 史记秦始皇本纪曰命为制令为诏 蔡邕独断曰制书帝者制度之命也其文曰制诏 又曰凡制书有印使符下远近皆玺封尚书令印重封惟赦令赎令召三公诣朝堂受制书司徒印封露布下州郡 吴讷文章辨体曰汉承秦制有曰䇿书以封诸侯王有曰制书用载制度之文 文章縁起曰诰汉司隶从事冯衍作 又传论曰典诰命者以词章典雅为先 文章辨体曰迨乎唐世王言之体曰制者大赏罚大除授用之 又曰宋承唐制其曰制者以拜三公三省等职词必四六以便宣读于廷诰则或用散文以其直告某官也 中说贾琼问太平可致乎子曰五帝之典三王之诰两汉之制粲然可见矣 朱子曰三代训诰誓命皆根据学问敷陈义理 文心雕龙书记篇曰制者裁也上行于下如匠之制器也 权徳舆曰书命者古先哲王所以发徳音而赋百职也 濳确类书告谕令晓曰诰 真徳秀曰制诰皆王言也贵乎典雅温润用事不可深僻造议不可纤新文武宗室各得其宜斯为善矣
  制诰二
  増文中子曰汉之制志诏册几乎典诰 文心雕龙曰魏晋诰䇿职在中书刘放张华互管斯任 王安国曰文帝尝患文章浮薄使苏绰为大诰以劝而卒能变一时士大夫之制作 隋书传曰李徳林字公辅羽檄交驰丝纶间发文诰之美时无与二 宋史传曰刘一止尝言训诰者赏善罚恶辞也岂过情溢美怒邻骂坐之为 又曰韩驹字子苍宣和六年迁中书舍人入谢上曰近年为制诰者所褒必溢美所贬必溢恶岂王言之体且盘诰具在宁若是乎 唐书传曰苏颋加知制诰时李乂对掌书命帝曰前世李峤苏味道文擅当时号苏李今朕得颋及乂又何愧前人哉 又曰于邵知制诰朝有大典册必出其手 又曰许景先与齐浣王丘韩休张九龄更知制诰以雅厚称 又曰贾曽与苏晋同掌制诰皆以词学见知时人称为苏贾 又曰崔元翰窦参秉政引知制诰其训词深厚有典诰风 又曰高郢恭慎不与人交常掌制诰家无留稿或劝盍如前人传制集者答曰王言不可藏私室 又曰温彦博善辞令每闻四方风俗胪布诰命若成诵然 又曰杨炎与常衮同时知制诰衮长于除书而炎善于徳音自开元后言制诰者称常杨 又曰封敖时刘稹平李徳裕以定䇿功进太尉敖草其制曰谋皆予同言不他惑徳裕以能明专任是以成功谓敖曰陆生恨文不逮意至如君此等语岂易得耶解所赐玉带赠之 又曰王涯文有雅思永贞元和间训诰温丽多所稿定 又曰穆宗立多言王仲舒之文可思最宜为诰有古风 五代史传曰刘岳建言制词或任其材能或褒其功行或申以训诫而受官者既不给告身皆不知受命之所自请一切赐之百官有告身自岳始也 又曰崔棁尝草制为宰相桑维翰所改棁以唐故事学士草制有所改者当罢职乃引经据争之 宋史传曰李穆开宝六年知制诰五代以来词令尚华靡至穆独用雅正悉矫其弊又曰晁迥杨亿尝谓其所作书命无过褒得代言之
  体 又曰梁周翰干徳中献拟制二十编擢右拾遗又曰綦崇礼楼钥尝序其文以为气格浑然天成一旦当书命之任明白洞达虽武夫逺人晓然知上意所在又曰王旦知制诰父祐以宿名久掌书命旦不十年
  继其任时论美之 又曰熊克累迁学士院权直上御选徳殿召谕曰卿制词甚工且有体 又曰楼钥年过七十精敏绝人词头下立进草院吏惊诧 又曰刘一止为文不事纤刻制诰坦明有体书诏一日数十辄办其草颜鲁公孙特命制甚伟帝叹赏为手书之 又曰王岩叟为文语省理该深得制诰体 又曰杨察敏于属文其为制诰初若不用意及脱稿皆雅致有体当世称之 又曰王尧臣以文学进典内外制十馀年其为文词温丽 又曰曾巩会官制行拜中书舍人时自三省百执事𨕖授一新除书日十数人人举其职典约而尽 玉海东坡制词有议论 宋史传曰邓润甫哲宗立惟润甫在院一夕草制二十有二 又曰周必大召试馆职高宗读其䇿曰掌制手也在翰林几六年制命温雅周尽事情为一时儒臣之冠 又曰汪藻博极群书工俪语多著述所为制词人多传诵 金史传曰赵可入翰林一时诏诰多出其手流軰服其典雅 元史传曰王磐世祖即位首拔为翰林学士承㫖制诰典章皆所裁定 又曰李谦与徐世隆孟祺阎复齐名而谦为首翰林学士王磐以其名闻召为应奉文字一时制诰多出其手 又曰欧阳元致和元年日直内廷凡朝廷雄文大册播告万方制诰多出元手 又曰袁桷在词林朝廷制册勲臣碑铭桷之笔为多 又曰孟祺擢翰林应奉文字一时典册多其所制 明纪洪武十六年与侍臣论历代创业及国祚脩短侍臣曰汉高不事诗书陛下留心圣学亲洒宸翰制谕万方卓然与典谟训诰相表里是岂汉高所能及 吾学编传曰蹇义字宜之掌内制呈五臣及黄文简公诰草上特增二语曰勿谓崇高而难入勿以有所从违而或怠又面谕曰此朕实心 又曰吕原字逢原秀水人入翰林时𨕖讲读官裴纶杜宁谢琏王玉江渊陈文李绍商辂刘俊及公十人习制诰于东阁 又曰曹鼐宁晋人正统十一年入内阁与政典制文词宏阔 又曰李东阳字宾之茶陵人文章流丽代言敷奏明畅尔雅 明纪吴中积宦至少师工部尚书性贪鄙其妻严正一日迎诰其妻拜讫呼子曰将尔父诰来宣之我听问左右曰此诰词是主上自言耶抑翰林代草耶曰亦翰林代草也叹曰翰林先生果不虚矣文中何尝有清廉二字
  制诰三
  原丹鳯 紫泥衔五色诏封诏书 増扬尧言 敷禹命王圭谢知制诰启曰慎汉制之颁期尽追于三代扬尧言之善使益颂于四方 尚书大禹谟 号苏贾称常杨俱见上 仿大诰 胜尚书北史曰自有晋之季文章浮靡周文欲革其弊因魏帝祭庙群臣皆至命苏绰为大诰奏行之丁谓曰王二元之一日忽谓较元和长庆时名臣所行诏诰有胜尚书者众皆惊而请益曰如元稹行牛元翼制云杀人盈城汝当深戒孥戮尔众朕不忍闻且尚书云不用命戮于社又予则孥戮汝以此方之书不如矣 原次公宣意 相如视草汉书黄霸字次公为颍川守时上垂意于理数下恩泽诏书霸宣布令人人知上意也 汉报淮南王书常召司马相如视草 増朕举一人 朝推无对唐书传曰颜师古以谴罢温彦博为请曰师古练时事长于文诰人少逮者幸得复用帝曰朕自举一人公无忧乃以岑文本为侍郎专典机务 颜真卿孙逖集序其除庶子也苑咸草其制曰西掖掌纶朝推无对议者以为知言 双日只日 黄麻白麻李肇国史补曰凡赦书徳音立后建储行大诛讨册免三公宰相命将制书并用白麻纸双日起草只日宣 唐会要中书以黄白二麻为纶命重轻之辨 典雅温润高简粹纯真徳秀语见上 李汉老曰张乐全高简粹纯王禹玊温润典裁元厚之精丽稳密苏东坡雄深秀伟皆制词之杰然者 藻润王度 增光国体权徳舆崔元翰集序曰藻润王度则有诏诰 辽史传曰李干兄在汴密遣人召干夜遁至涿为徼巡者所得帝欲杀之高勲屡言于上曰干富于文学方今少伦若留掌书命可以增光国体 西掖掌纶 北门持槖见上朝推无对注 王安国上参政侍郎启曰北门持槖三朝积润色之功 得代言体有古人风晁迥见上 宋史传曰彭汝砺词命雅正有古人风 允契宸衷 雅称上意王之纲王磐赠官制曰入视草则允契宸衷播芬芳于简册 刘三吾宋讷墓志曰尝同诸儒应制撰敕文畀僧道箓司领教事者十有六通雅称上意超授翰林院学士奉议大夫 靑编出白雀 黄纸降苍龙令狐楚书见后 炳重离之晖 含云雨之润文心雕龙曰故授官进贤则义炳重离之晖优文封敕则气含云雨之润详诏敕一 丹青生帝典 金玉铿王度王禹偁诗云 文章等于训传 机事出于神明权徳舆张建封文集序曰潞帅刘从谏死其子请爵争地屡闻王廷又辕门叛将横水馀凶窃上相之旌旗盗晋阳之管钥王赫斯怒公于是有伐上党之制有平晋阳之敕文章等于训传云云显王言于典谟 彰帝范于国籍郑亚李徳裕㑹昌一品制序云云制诰四
  原天书诏书 天语 王命急宣王命 君命以上白帖 告四方易后以施命告四方 封康叔尚书武王封康叔作康诰 下寛大后汉侯霸字君房为尚书令下寛大之诏四时之令霸所建也 不稽留汉司隶校尉阳球为太尉敕尚书令召拜不得稽留尺一诏书 増上皇诰唐书传曰徐浩肃宗诏授中书舍人四方诏令多出浩手遣词赡速而书法至精帝善之又参太上皇诰册宠冠一时 穆宗制又曰崔群穆宗立以吏部侍郎召之劳曰我为太子卿力也群曰此先帝意臣何力焉且陛下向为淮西节度使臣起制草其言有能辨南阳之牍允符东海之贤先帝然之则传付久矣 发号施令罔有不臧 布徳和令必令视草唐书传曰张说朝廷大述作多出其手帝好文词有所为必令视草 多其
  视草宋史传曰赵鼎为文浑然天成凡高宗处分军国机事多其视草 白氏制朴玊海白氏制朴一卷居易裒类制事语以备撰述之用元稹诗曰白朴流传用转新是也 玉堂制草隆兴元年翰林承㫖洪迈撰序云是书自承平有之南渡以后泮散不属始命缀辑凡将相之除拜后妃之封册诏书之颁发乐语之奏上梁之文布政之榜无不备具 人举其职曽巩见上 人得所宜见上文章三 一夕五制宋史传曰应繇直学士院帝一夕诏繇草麻五制皆就帝奇其才 一夕四制又曰倪思光宗即位典册与尤袤对掌故事行三制并宣学士上欲试思能否一夕并草除公卿四制训词精敏在廷诵叹 雅宜代言玉海周益公初对玊音云向在王邸见卿词科拟制雅宜代言不旋踵遂兼二字 最善制诰党怀英见上 元白未足多欧阳脩谢绛墓志曰公于制诰尤得体世所谓常杨元白未足多也 诰命亦不愧朱子曰南丰拟制有数篇虽杂之三代诰命中亦不愧 非通元不慊意唐书传曰吴通元为起居舍人兼知制诰凡帝有撰述非通元笔未尝慊 非令狐不切㫖又曰令狐楚停学士出为华州刺史他学士比比宣事不切㫖帝抵其草思楚之才 沛然如时雨穆然如景风刘禹锡韦处厚文集序曰观其发徳音福生人沛然如时雨褒元老谕功臣穆然如景风命相之册和而雅命将之诰严而毅云 洒朝廷之利泽增盛徳之形容杨嗣复权公集序曰九年专掌诏诰大则发徳音脩典则洒朝廷之利泽增盛徳之形容中则褒才能叙官业区分流品申明劝诫无诡词无巧语诚直温润真王者之言 润色乾坤之容委输海岳之广曾肇启曰润色乾坤之容文虽不逮委输山岳之广志则有馀
  制诰五
  增诗唐令狐楚南宫夜直见李给事封题其日所下制敕知奏㫖在东省因以诗寄曰青编出白雀黄纸降苍龙北极丝纶句东垣翰墨宗尚垂𤣥露㸃犹湿紫泥封照眼凝仙烛驰心袅禁钟
  增表宋欧阳脩谢知制诰表曰王者尊居万民之上而诚意能与下通奄有四海之大而恩泽得以遍及者得非号令诏诰发挥而已哉然其为言也质而不文则不足以行远而昭圣谋丽而不典则不足以示后而为世法居是职者古难其人
  增启宋王圭谢知制诰启曰窃思帝庙堂之尊富国家之盛而能鼓舞天下之动神明天下之几非典谟文章号令风采恐未易讲寥落之治追醇𬪩之风盖在古二帝之遗书而大训所基本在天太㣲之西掖而元命所渊微有如起两都之隆致开元之楙其间诏书始下政事所施固多高文大册之传嘉谋谠议之益使王言温润主泽汪洋当时得人后世载美有赫昌令于皇弥文增状宋苏轼司马温公行状曰神宗即位首擢公为翰林学士公曰臣不能为四六上曰如两汉制诰可也明郑济华川王公行状曰公讳祎同知制诰兼国史院编修官掌制代言凡大诏令多属焉
  增铭明杨士奇胡文公神道碑铭曰公职词垣十有九祀司帝之制玉册金简天章龙文光华日星敷宣帝仁
  章奏一
  増尚书曰敷奏以言 又曰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我后于内 刘熙释名曰奏邹也邹狭小之称 蔡邕独断曰凡群臣上书于天子者有四名一曰章二曰奏又曰章者需头称稽首上书谢恩陈事诣阙通者也又曰奏者亦需头其京师官但言稽首下言稽首以闻其中者所请若罪法劾案公府送御史台公卿校尉送谒者台也 金楼子曰上书奏事者为文人也 文心雕龙宗经篇曰诏䇿章奏则书发其源 又定势篇曰章表奏议则凖的乎雅颂 又章表篇曰昔唐虞之世敷奏以言秦汉之间上书称奏奏者进也言敷于下情达于上也 又曰夫奏之为笔固以明允笃诚为本辨析疏通为首强志足以成务博览足以穷理酌古命今治繁总要此其体也 陆机文赋曰奏平彻以闲雅文𨕖注曰谢恩曰章陈事曰表劾验政事曰奏 宋祁治戒曰至于奏议笺记随宜为之天分自有所禀不可强也 周必大文鉴序曰奏疏表章取其直谅而忠爱者 吴讷文章辨体曰按唐虞禹皋陈谟之后至商伊尹周姬公遂有伊训无逸等篇此文辞告君之始汉高惠时未闻有以书言事者迨孝文开广言路于是贾山献至言贾谊上政事疏自是厥后进言者众或曰上疏或曰上书或曰奏札或曰奏状虑有宣泄则囊封以进
  章奏二
  原伏蒲 削稿伏青蒲奏事 汉孔光时有所言辄削其稿 字误 闻壅汉石建为郎中令奏事事下建读之惊曰马与尾五今乃四不足一获谴死也 壅于上闻 辄削皆焚魏志陈群字长文密陈得失每上封事辄削其草时人及子弟莫能知之 晋羊祐字叔子嘉
  谟谠议皆焚其草故世人多莫能闻之 复逆 条对周礼宰夫掌其禁令叙群吏之治以待诸臣之复万民之逆注复请也谓于朝廷奏事逆者迎受王命自下而上曰逆谓上书也宰夫主诸臣万民之复逆 条对急变闻急事也 持被 受钱后汉冯豹字仲文为尚书郎忠勤不懈每奏事未报尝俯伏省阁从昏至明肃宗闻而嘉之使黄门持被覆豹敕令勿惊之 汉陈汤字子公常受人金钱作章奏率以此败 増皂囊 紫微后汉书传曰蔡邕上封事录所施行七事诏问曰宜披露得失具对经术以皂囊封上章奏对王之纲王磐赠官制曰明斥权奸露奏重紫微之柄 凝霜生风文心雕龙奏启篇曰若乃按劾之奏所以明宪清国必使笔端振风简上凝霜者也 王氏类苑傅元天性峻急每有奏劾或値日暮捧白简不寐待旦于是贵游慑伏台阁生风云 金石 丹靑陆贽翰苑集序曰其闗于时政昭然与金石不朽者惟制诰奏议乎 王禹偁怀贤诗曰魏公在谏垣上疏论得失七事若丹青词切痛入骨魏公桑维翰也 原削本草 去副封后汉樊宏字靡卿所上便宜及陈得失辄手自书写削本草 魏相奏去副封以防壅蔽副封谓副本也以所上事一本与尚书谓之副封 闻吏窃草 使人可奏汉师丹字仲公议改币丹使吏书奏吏私窃其草丁傅闻之告丹上封事行道持其书遂䇿免丹 汉汲黯字长孺奏事上时在武帐不冠见黯起避使人可其奏其见敬惮也如此 贾谊露草 陈咸定奏露草疏举丞相元成言朱云暴虐云上书自讼陈咸为定奏章 増盛以锦囊 置于香几五代史周世宗纪曰其伐南唐问宰相李榖以计䇿后克淮南出榖疏使学士陶榖为赞而盛以锦囊尝置之坐侧玉海孝宗于群臣章奏取其所当行者疏之小册以示大臣或御便坐则置于香几群臣皆得就观
  窜定数言 亲书十事唐书传曰刘仁轨武徳初河南安抚大使任瑰上疏有所论奏仁轨见其稿为窜定数言瑰惊异之 玉海曰宁宗龙濳时亲书吕公著十事 章表殊健表奏太浮令狐楚荐齐孝若书曰词赋甚精章表殊健外若坦荡中甚畏慎 唐书传曰高锴文宗语侍臣曰诸镇表奏太浮华宜责掌书以戒流宕李石曰古人因事为文今人以文害事惩弊抑末诚如圣训即以锴为礼部侍郎 闲彻清密 舂容畅达又曰苏味道裵居道为左金吾卫将军倩味道作章揽笔而成闲彻清密当时盛传 吾学编传曰倪岳字舜咨钱塘人为文敏捷若不经意又长于奏议一写千言舂容畅达考古道今会文切理 二百馀奏 三十六体唐书魏徴拜谏议大夫凡二百馀奏无不恺切当帝心 又曰李商隐初为文瑰迈奇古及在令狐楚府楚本工章奏因授其学商隐俪偶长短而繁缛过之时温庭筠假成式俱用是相夸号三十六体 亲知莫知所言 子侄罕窥其草唐书传曰裵遵庆谏而见从即内益畏虽亲知但记其削槁疏数而莫知所言 程伯淳行状曰所上章疏子侄不得窥其草事出必论列数月之间章数十上马周不取身后名 田锡不卖谤时直唐书传曰马周疾甚取所上章奏悉焚之曰管晏彰君之过取身后名吾不为也 宋史传曰田锡尝曰吾立朝以来章疏五十有三皆谏臣任职之常言岂可藏副示后谤时卖直耶命悉焚之
  章奏三
  原子云笔有馀力论衡云谷子云张子高章奏百上笔有馀力 孔璋微为烦富魏文帝与吴质书云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烦冨 公车受章帝闻而怪潜夫论云公车反支日不受章奏帝闻而怪之曰废农桑远诣阙而复拘以禁忌岂为政之意乎于是遂蠲例主簿告怨帝乃大怒谢承后汉书云宁阳主簿诉其县令七岁不省主簿乃上书曰臣谓陛下为臣父章百上终不见省岂可北诣单于以告怨乎帝乃大怒 怀刀截章吴志太史慈字子义为郡奏曹史会郡与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闻者为善时州章已去郡守恐后之𨕖慈以行慈晨夜取道到洛阳诣公车门见州吏始欲求通慈问曰君欲通章耶吏曰然问章安在曰车上慈曰章题署得无误耶取来视之吏殊不知其为郡使也因为取章慈已先怀刀便截败之因与史共亡去后有司以格章之故不复见理州受其短 置章御坐后汉周举为平丘令上书言当世得失词甚切正尚书郭䖍应贺等见之叹息共上疏称举忠直欲帝置章御坐以为规诫 以上北堂书钞 不及奏萧何守关中事有不及奏即以便宜施行之 先露章汉何武字君公迁扬州刺史所举奏千石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除免之其有不伏者方极法奏之 义真毁草后汉皇甫嵩字义真前后上表陈谏有损益者五百馀事皆手书毁草不宣于外也 文若焚草魏志荀彧字文若以书陈事临薨焚其草故奇䇿密谋不得尽闻也 上忘倦马援善谈说每奏事上听之而忘倦也 帝与戏郄诜对晋武帝曰臣举贤良对策第一犹桂林一枝昆山片玉侍中奏免诜官帝曰吾与戏耳 请自奏事汉京房出为魏郡太守奏请无属刺史得自乘传奏事上初许之房论石显五鹿充宗而上封事曰辛已雾气复乘太阳侵色己卯庚辰间必有隔绝臣不能乘传奏事也 议所奏事赵充国字翁孙每奏事上辄下其奏议臣初是充国计者什二中什五最后十八 上言 上陈 草章 草奏 白奏 程奏 巧为奏以上白帖 増高俭焚草唐书传曰髙俭敏于占对奏议未尝不焚草家人无见者 戴胄削稿又曰戴胄所敷内縁政得失咸有可观奏已即削稿外莫知 置于禁中玉海至和二年八月知谏院范镇言先朝以御宝印纸给言事官使以时奏上以知得失而殿最之请据今御史谏官见员置章奏簿于禁中时观省之置之枕席苏轼冨郑公神道碑曰公又上疏愿益畏天戒远奸佞近忠良上亲书诏答曰义忠
  言谠理正文直苟非义在爱君志存王室何以臻此敢不置之枕席铭之肺腑终老是戒 须髪为白范蜀公墓志铭曰仁宗即位三十五年未有继嗣凡章十九上待罪百馀日须髪为白 毛髪森竖周忱书邹浩传后曰予奉诏纂集历代名臣奏议得宋右正言谏立刘后疏反复几二千言读之使人毛髪森𥪡 皆班彪所为后汉书传曰窦融自河西召还京师光武问所上章奏谁与参之曰皆从事班彪所为 皆嘉贞所为王氏类苑张嘉贞补平乡尉坐事免长安中御史张循宪使河东事有未𣲺循宪病之问吏曰此颇有嘉客乎吏以嘉贞对试命草奏皆意所未及他日武后以为能循宪对曰皆嘉贞所为因请以官让 剀切数百奏李盘刘秉忠赠谥制曰剀切数百奏各中其理 剀切三千牍张以宁送馆朝宪使之淮西诗曰剀切三千牍飞扬四十春学力尽在是矣苏轼司马温公行状曰公上疏论脩身之要三曰仁曰明曰武治国之要三曰官人曰信赏曰必罚其说甚备且曰臣昔为谏官即以此六言献仁宗其后以献英宗今以献陛下平生学力所得尽在是 治道尽在此矣玊海淳熙十三年正月诏赵汝愚进所纂集国朝名臣奏议君道至邉防终之以总议凡一百五十卷目录五卷孝宗谕宰相周必大等曰治道尽在此矣 数条汉兴以来便宜前汉书传曰魏相好观汉故事及便宜章奏以为古今异制方今务在奉行故事而已数条汉兴以来国家便宜行事及贤臣贾谊晁错董仲舒等所言奏请施行 封上建武以来章奏后汉书传曰肃宗建初八年正月诏东平中傅封苍自建武以来章奏并集览焉览太原奏辨楚所为唐书传曰令狐楚李说严绶继领太原高其行引在幕府徳宗
  善文每省太原奏必能辨楚所为 览淮南奏知昉所作宋史传曰李昉周显徳二年宰相李榖征淮南昉为记室世宗每览军中章奏爱其词理明白知为昉所作师还擢为主客员外郎览章因访其后又曰王禹偁字元之真宗尝览禹偁章奏尽美切直因访其后宰相以嘉言对即召对擢大理评事 览奏叹不同时杨士奇滁州重建醉翁亭记曰仁宗在东宫览公奏议爱重不已有生不同时之叹 仁人用心如此程颢答示草奏书曰辱示奏稿足以见仁人君子之用心深切如此 忠厚为国如此明纪𢎞治十七年帝云昨见成化间彭时姚䕫軰奏章先朝大臣其忠厚为国如此 马伸削稿宋史传曰马伸凡有建明辄削其槁人罕知之韩琦存稿王氏类苑韩琦为谏官三年所存谏稿欲敛而焚之以效古人谨密之义然恐无以
  见人主从谏之美乃集七十馀章曰谏垣存稿 口占指授悉中机宜吾学编传曰杨一清字应宁学博才雄善调停应变济务尤晓畅边事羽檄旁午一夕千疏口占指授悉中机宜 口占授吏曲当事情又曰王越字世昌浚县人以边功封威宁伯长于吏事判案章奏口占授吏曲当事情 贾谊之务农晁错之兵事文心雕龙奏启篇曰自汉以来奏事或称上疏儒雅继踵殊采可观若夫贾谊之治农晁错之兵事匡衡之定郊王吉之观礼云云 杨秉耿介于灾异陈蕃愤懑于尺一又曰后汉群贤嘉言罔伏杨秉耿介于灾异陈蕃愤懑于尺一骨鲠得焉张衡指摘于史职蔡邕铨列于朝仪博雅明焉
  表一
  増刘熙释名曰下上言曰表思之于内表施于外也蔡邕独断曰凡群臣上书于天子者有四名三曰表又曰表者不需头上言臣某言下言臣某诚惶诚恐顿首又死罪左方下附曰某官某甲文多用编两行文少以五行诣尚书通者也公卿校尉诸将以下不言姓大夫以下有同姓官别者言姓 又曰章表皆联封其言密事得皂囊盛 文𨕖注曰表者明也标也如物之标表言标著事序使之明白以晓主上得尽其忠三代已前谓之敷奏故尚书云敷奏以言是也至秦并天下改为表 文心雕龙定势篇曰章表奏议则准的乎雅颂濳确类书思内表外曰表 明纪洪武六年命儒臣
  择唐宋名儒表笺可为法者以韩愈贺雨表柳宗元代柳公绰谢表进命中书省学作二表颁为天下式谕群臣曰唐虞三代典谟训诰之书切实不华诚可为千万世法汉魏之间犹为近古晋宋间文体日衰骈丽绮美而古法荡然矣唐宋名儒虽欲变之而未能近时诏诰章表之类仍蹈旧习朕尝厌其雕琢殊异古体且使事实为浮词所掩自今凡表笺奏疏母用四六悉从典雅文章辨体曰汉晋皆用散文盖用陈达情事若孔明
  前后出师李令伯陈情之类是也唐宋以后多用四六其用则有庆贺有辞免有陈谢有进书有贡物所用既殊则其体亦各异焉 又曰表文以简洁精致为先
  表二
  原孔璋殊健详章奏 阮瑀之俊典论云陈琳阮瑀之章奏书记今之俊也乐假潘笔潘取乐㫖又曰乐广迁侍中河南尹广善清言而不长于笔将让尹请潘岳为表岳曰当得君意广乃作二百句语述已之意岳因取次比便成名笔时人咸云若乐不假潘之笔潘不假乐之㫖无以成斯美也 五字恱服世语曰司马景王命中书令虞松作表再呈辄不可意命松更定经时松思竭不能改心存之形于颜色锺会察其所忧问松松以实答㑹取视为定五字松恱服以呈景王王曰不当尔耶 操笔便成后魏董绍传云孝武崩周文与百官上表前后再奏帝尚执谦冲不许周文曰为文能动至尊惟董公耳乃命绍为第三表绍操笔便成表奏文帝乃允 口占上表髙堂隆集云隆寝疾笃口占上疏曰纣县白旗桀放鸣条天子之尊汤武有之岂伊异人皆明王之胄也臣观黄初之际天兆其成异𩔖之鸟育长燕巢口爪胸赤此魏室之大异也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可𨕖诸王使君国典兵往往棋跱镇抚皇畿翼亮帝室昔周之东迁晋郑是依诸吕之乱寔赖朱虚斯盖前代之明监也手书谢表东观汉记曰和熹邓后逊位手书谢表深陈徳薄不足以奉宗庙充小君之位也
  以上北堂书钞 増天英笔金史传曰李经字天英两举不第拂衣去南渡后其乡师有表至朝廷士大夫识之曰此天英笔也 孝孺笔吾学编传曰董伦字安常恩县人建文君即位召拜礼部侍郎赐御书怡老堂扁及髹几玉鸠杖各一伦上表谢略曰桓荣设几杖于太常不闻宸翰之赐晏殊题旧学于神道未见几杖之颁自今将杖以戒噎则思四方或有饥馑之民凭几以安身则思一物容有失所之叹或曰此孝孺笔也 戒浮华见章奏二表奏太浮注 叹切直王安石读江南录曰儿时闻金陵臣潘佑以直言见杀及得佑所上谏李氏表读之词意切直忠臣之言 手不辍笔见上文章四露布手不暂停注 操笔立成南史传曰刘之遴字思贞时张稷新除尚书托任昉为让表昉令之遴代作援笔立成昉曰荆南秀气果有异才后名位必当过我也 三军感泣见敏速白刃之中注 丞相惊服宋史传曰王应麟度宗即位授礼部郎官草百官表旧制请聴政四表以上宰相谕㫖增撰三表应麟操笔立就丞相总䕶还辞位三道使者立以俟应麟从容授之丞相惊服不可多得又曰和㠓时摹印儒行篇以赐新及第人及三馆台省官皆上表称谢上时御便坐出表以示宰相而㠓与张洎尤称上㫖因谓李昉曰宰相子勤学自立有文章能荷堂构如㠓者不可多得也遂以本官知制诰 所未尝见金史传曰完颜勖大定二十年诏曰太师勖谏表诗文甚有典则朕即位以来所未尝见其谏表可入实录 义士多之唐书传曰李翰张巡死睢阳人媢其功以为降贼肃宗未及知翰传巡功状表上之帝由是感悟而巡节大白于世义士多之 天下壮之苏轼蜀公墓志铭曰公忤安石落翰林学士以本官致仕上谢表其略曰望陛下以群议为耳目以除壅蔽之奸任老成为腹心以养和平之福天下壮之 柳庆白鹿表三国典略曰柳庆领记室北雍州献白鹿都臣欲草表陈贺尚书苏绰谓庆曰近代以来文章靡丽逮于江左弥复轻薄洛阳后进相述不已相公柄民物君职典文房宜制此表以革其弊庆操笔立成词兼文质绰读而笑曰枳橘犹尚可移况才子耶徐渭白鹿表明诗纪事徐渭字文长山阴人为少保胡宗宪筦书记海上获白鹿二少保属
  令文长为表并他幕客所撰邮致所善某学士以文长表进世宗览之大悦益宠异少保少保亦以是重文长以华艳治罪隋书传曰李谔以属文之家体尚轻薄于是上书曰开皇四年普诏天下公私
  文翰并宜实录其年九月泗州刺史司马幼之文表华艳付所司治罪自是公卿大臣莫不钻仰坟索弃绝华绮 厌纤巧颁式吾学编太祖厌表笺多谀词纤巧命右赞善王俊华撰定颁天下前后三百馀事合璧事𩔖后汉皇甫嵩字义真前后上表陈论有损益者三百馀事皆手书不宣于外也 同日二十馀人王氏𩔖苑卢询祖同日为二十馀人作表文不加㸃 孔圭以示谢朓南史传曰谢朓好奖人才会稽孔𫖮粗有文章未为时人所知孔圭尝令草让表以示朓嗟吟良久手自折简写之谓圭曰士子声名未立应共奖成 杨遵彦以示陆卬见文章二 清臣豫构遗表唐书传曰颜真卿字清臣周曾康秀才等谋袭希烈奉真卿为帅事泄曾死乃拘送真卿蔡州真卿度必死乃作遗表墓志祭文 文正不求恩泽欧阳脩王文正公神道碑曰遗表不求恩泽 不畏三思草表唐书传曰岑羲中宗时武三思用事敬晖欲上表削诸武封王者众畏三思不敢为草独义为之词义劲切 不为庞勋草表又曰温庭皓署徐州观察使崔彦曽幕府庞勋反以刃胁庭皓使为表求节度使皓绐曰表闻天子当为公信宿思之勋喜归与妻子决明日复见勋索表答曰吾岂以笔砚事汝耶其速杀我勋笑熟视曰儒生有胆耶吾动众百万无一操檄乎更使周重草表 世祖览而奇之陈书传曰徐伯阳字隐忍天嘉二年甘露降乐游苑诏赐宴安都令伯阳为谢表世祖览而奇之 太祖览而异之吾学编传曰陈迪字景道宣城人洪武八年荐辟为郡学训导尝为郡草万寿表太祖览而异之 公卿表疏多丐于亿宋史传曰杨亿年十一召试授秘书省正字公卿表疏多丐文于亿名称益著 两府笺奏多命草之又曰崔遵度为寿春郡王友真宗车驾朝陵掌留司名表时称为工自是两府笺奏多命草之 凡十八表皆孟阳为文又曰周孟阳为潭王宫教授诸王府记室英宗居环列以其贤厚礼重之会除知宗正寺力辞凡上十八表皆孟阳为文 表凡十上皆子安起草明诗纪事皇甫涍字子安在仪制时贵溪及宗伯请建储表凡十上皆子安起草贵溪由是当世宗意得超拜 既其身文 亦且国华文心雕龙曰原夫章表之为用所以对扬王廷昭明心曲既其身文亦且国华 可谓成文 可谓徳音翰林论曰表宜以远大为本不以华藻为先若曹子建之表可谓成文矣诸葛亮之表刘主裴公之辞侍中羊公之让开府可谓徳音矣
  书记一
  原周易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 广雅曰书记曰书増刘熙释名曰书庶也纪庶物也亦言著之简纸示不灭也 又曰记纪也纪识之也 蔡邕独断曰相见无期惟是书疏可以当面 扬子法言曰弥纶天下之事记久明远着古昔之㗃㗃传千里之忞忞者莫如书故言心声也书心画也 文心雕龙书记篇曰书者舒也舒布其言陈之简牍取象于夬贵在明决而已三代政暇文翰颇䟽春秋聘繁书介弥盛 又曰观史迁之报任安东方朔之难公孙杨恽之酬㑹宗子云之答刘歆志气盘桓各含殊采并杼轴乎尺素抑扬乎寸心 又曰详总书体本在尽言言以散郁陶托风采故宜条畅以任气优游以怿怀文明从容亦心声之献酬也 颜氏家训杂艺篇曰江南谚云尺牍书疏千里面目 李充起居诫曰床头书䟽亦不足视或是他私宻事纵能不宣谁与明之若有泄露则伤之者至矣 潜确𩔖书序曰言如意曰书 又曰言志曰记 文章辨体曰按昔臣僚敷奏朋旧往复总名曰书近世臣僚上言名为表奏惟朋旧之间则曰书而已盖论议知识人岂能同茍不具之于书则安能尽其委曲之意哉战国两汉间若乐生若司马子长若刘歆诸书敷陈明白辨难恳到可以为脩词之助至于唐之韩柳宋之程朱张吕凡其所与知旧门人答问之言率多乎进脩之实又岂止于文辞而已
  书记二
  原汉书曰苏武使匈奴被留昭帝即位求武等匈奴言武已死后汉使至匈奴教使者谓单于言天子射上林中雁足有系帛书言武等在某泽中单于顾左右而惊谢 又曰陈遵为河南太守既至官遣从史乃召善吏十人于前治私书谢京师故人遵凭几口授书吏且省官事数百封亲疏各有意 又曰谷永字子云便于笔札故时人云谷子云之笔札楼君卿之唇舌 吴录曰王宏为冀州刺史不发私书不交豪族号曰王独坐蜀志曰王平字子均巴西宕渠人生长戎旅手不能书所识不过十字而占授作书皆有意使人读史汉诸书听之通知其义往往论说不失其㫖 鲁国先贤传曰孔翊为洛阳令置器水于前庭得私书皆投其中一无所发弹治贵戚无所回避 典略曰太祖尝使阮瑀作书与翰遂于马上具草书呈之太祖览毕欲有所定而竟不能増损 张华别传曰大驾西征锺㑹至长安华兼中书侍郎从行掌军事中书疏表檄文帝善之 语林曰殷羡字洪乔作豫章郡临去人寄百馀函书既至石头悉掷水中因祝之曰沈者自沈浮者自浮殷洪乔不能作达书邮 嵇康与山涛书曰素不便书不喜作书而人间多事堆案盈几不相酬答则犯教伤义欲自勉强则不能久堪 沈约宋书曰刘穆之朱龄石并便尺牍尝于高祖坐与龄石共答书自旦至日中穆之得百函龄石得八十函而穆之应对无废 増山堂肆考曰张九龄养群鸽每与亲知书系于鸽上飞往投之目为飞奴 范传正李白墓碑曰天宝初召见于金銮殿草答蕃书辨如悬河笔不停缀 又刘晏任权潘炎乃其婿虽书疏往来未尝辄开时称有古人之节 五代史传曰李袭吉为晋王书谕梁太祖太祖使人读之至于毒手尊拳交相于暮夜金戈铁马蹂践于明时叹曰李公僻处一隅有士如此使我得之附虎以翼也顾其从事敬翔曰善为我答之及翔所答书词不工而袭吉之书多传于世 宋史传曰钱昱善笔札工尺牍太祖尝取观赏之赐以金花扇及急就章 又曰李之仪能为文尤工笔札尺牍谓刀笔三昧 元史传曰郝经拘宋十六年及还之岁汴中民射雁金明池得系帛书诗云寥落风高恣所如归期回首是春初上林天子援弓⿰纟𨈡穷海累臣有帛书后题至元五年九月一日国信大使郝经书于真州忠勇军营新馆
  书记三
  原壁藏 箧封上详下四 吴志曹公闻太史慈名遗慈书箧封之发省无所道但贮当归増手笔 心声后汉书传曰赵壹字元叔报皇甫规书曰仁君忽一匹夫于徳何损而逺
  辱手笔追路相寻诚足愧也 下见上 壁挂书 犬达信陈泰为并州京邑贵人寄宝贝因泰市奴婢泰皆挂之于壁不发其封 陆机在京久无吴中家信犬名黄耳机笑语曰能为我取家信乎犬摇尾而去卒达家信 载青泥 吐墨书东汉记曰邓训故吏知训好青泥封书从黎阳歩推鹿车载青泥至上谷遗训 神仙传曰葛𤣥见买鱼者在水边𤣥谓鱼主曰欲烦此鱼至河伯处可乎曰鱼已死矣𤣥曰无害也乃以丹书纸置鱼腹掷鱼水中俄顷鱼还跃岸上吐墨书青色如大叶而飞去青鸟衔 紫燕寄李白以诗代书答元丹丘曰青鸟海上来今朝发何处口衔云锦书
  与我忽飞去 顾况悲歌曰紫燕西来欲寄书 表心素 写中襟张谓寄远诗曰空流锦字表心素至今缄愁不忍窥 刘禹锡和武中丞寄懐诗曰云衢念前侣彩翰写中襟 鲤鱼腹中 鸿雁足下古诗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意何如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思苏武裂帛为书系雁足下 尺牍偏才 刀笔三昧文心雕龙书记篇曰至于陈遵占辞百对各意祢衡代书亲踈得宜斯又尺牍之偏才也 下见上计吏脩敬 功曹却书蜀郡太守因计吏脩敬于曹腾益州刺史种嵩于函谷捜得笺奏腾中臣外交请免官治罪帝曰笺自外来腾书不出非其罪也 袁安初为县功曹奉檄诣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有邮驿私请即非功曹所持辞不肯受从事矍然而止 下笔称㫖 观牍被赐陈书传曰赵知礼渉猎文史善书翰武帝之讨元景仲也或荐之引为记室知礼文赡速每召制书下笔便就率皆称㫖 下见上书记二 不展家书 悉焚私牍山堂肆考胡安定公瑗布衣时与孙明复石守道读书泰山茹苦食淡终夜不寝十年不归得家问见上有平安二字即投之涧中不复展读 乂厚徳录曰方谏议谨言为侍御史时丁谓被贬遣谨言籍其家得士大夫干请闗通者悉焚之不以闻世称其长者 无日月不观 遇名讳须避山堂肆考张文潜每见亲友书无日月便掷于地更不复观 又吕公希哲尝言凡与交游书闻其祖父知名于世者须避其名讳文潞公与故旧款接一座未尝犯其父祖名讳 希闵擅西洛之笺 陈孚振安南之笔宋史传曰杨希闵善缄尺赵普守西洛府中笺疏皆希闵所为 元史传曰世祖命梁曽再使安南陈孚为副比至诘日燇以不庭之罪往复三书宣天子威徳词直气壮皆孚笔也
  书记四
  原应璩善书记文章叙录曰应璩博学好属文善为书记又吴质别传云质有才学善为书记葛龚善文记后汉书葛龚传云和帝时龚以善文记知名著文赋碑诔书记凡十二篇
  简书如雨王杰集阮瑜诔云既登宰辅充我秘府允可文章爰及军旅庶绩惟殷简书如雨强力敏成事至则举 纸落如云潘岳扬荆州诔云多才丰艺强记洽闻草隶兼善尺牍必珍足不辍行手不释文翰动若飞纸落如云 粲然耀眼陆景书曰获答彪蔚徳音孔昭披纸寻句粲然耀眼 翕然愈疾见下檄二 过百万之众抱朴子云昔鲁连以书下聊城是分毫之力过百万之众也 胜十万之众晋书云荀勖与裵秀羊祜共管机宻时将发使聘吴并遣当时文士作书与孙皓帝用勖所作皓既报命和亲帝谓勖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书喻皆感恱又曰刘𢎞为荆州镇沔汉每有兴发手书相喻丁宁款宻所以人皆感恱有事人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十部从事 与书皆不发先贤行状云杜安字伯夷年十岁名称乡党十五入太学号奇童贵戚慕安髙行多有与书皆不发以虑后患常凿壁安书后收捕贵戚安开壁出其书示之不罹其患 射书燕将自杀鲁连子云燕将攻下聊城聊城人或谗之燕燕将惧诛因保守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聊城岁馀士卒多死而聊城不下鲁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燕将见鲁连书泣三日乃自杀 误书燕国大治韩子云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云而过书举烛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受书而悦之曰举烛者尚明也尚明也者举贤而任之燕相白王大悦国以治 含欣而秉笔大笑而吐辞陈思王与丁敬礼书写情于万里精思于一隅傅咸纸赋详纸以上北堂书钞 八行之
  马融书曰书虽两纸八行云云 三岁之字古诗客从逺方来遗我一书札置之懐袖中三岁字不灭 寓子西子产寓书于子西使告范宣子 贻子产郑铸刑书叔向贻书子产空函大怒桓温将以殷浩为尚书令遗书告之浩欣然答书虑有谬误开闭者数十竟达空函
  温大怒之 㸃窜愈疑曹公与韩遂书多为㸃窜如遂改定之者马超愈疑 通草书魏文帝命刘廙通草书廙答曰初以尊卑有逾礼之分是以守区区之节不敢脩草书 奉咫尺广武君谓韩信曰君若使一介奉咫尺之书注简牍或长咫尺者也 心存尺书刘琨上书曰南北迥邈同契一致心存尺书 手答书疏陶侃为荆州阃外多事千端万绪罔有遗漏远近书疏莫不手答笔翰如流未尝留滞 公车待诏公车今属卫尉上书者所诣 不封遗书秦二世使遗赵王书不封欲使君臣相疑 不发私书郅都公廉 使执讯而与郑子家使执讯而与之书告赵宣子注执讯通讯问之官 叔夜懒而不作洪乔传而是弃 李陵之答苏武用嗣徳音 嵇康之达山涛以绝交道以上白帖 増丈尺书说苑正谏篇曰张禄曰夫秦者四塞国也游宦者不得入焉愿君为丈尺之书寄语我秦王我往而遇焉固君之入也孟尝君为书寄秦王往而大遇 小纸书晋书传曰何曽为三公有以小纸为书者敕记室勿报 鸽系书见前豫章书李白诗曰南来不得豫章书 长葛书杜甫诗曰长葛书难得 妻
  不寄书山堂肆考王良为司空司直妻子俱不入官舍司徒史鲍恢到东海过𠉀良家妻布裙曳柴从田中归恢曰我司徒人也故来受书曰妾是也苦掾无书恢叹息而去 婿不开书见上试自为文蜀志曰先主辟马良为掾后遣使吴良请亮曰今衔国命恊穆二家幸为良介于孙将军亮曰君试自为文良即为草曰寡君遣掾马良通聘继好以绍昆吾豕韦之勲其人吉士荆楚之令鲜于造次之华而有克终之美愿降心存纳以慰将命权大待之 各以意作后周书传曰柳庆侍父僧习为颍川郡地接畿都将𨕖官多求请托僧习谓子曰权贵请托吾并不用其使欲还皆须有答汝等各以意为吾作书庆为草云下官受委大邦𨕖吏之日有能者进不肖者退此乃朝廷恒典僧习读书叹曰此儿大有意气丈夫理当如是即依庆所草以报 再拜受书孔丛子杂训篇曰子思在鲁使以书如卫问子上北面再拜受书伏读然后与使者宴遂为复书返中庭北面再拜以授使者既受书然后退使者还鲁问子思曰吾子堂上南面立授臣书事毕送臣子上中庭拜受臣书而不送何也子思曰拜而不送敬也使而送之賔也 箕踞发书皇甫谧高士传曰光武徴严光至司徒侯霸使西曹属侯子道奉书光不起于床上箕踞发书读讫问子道曰君房素痴今为三公宁小差否子道曰位已鼎足不痴也光曰遣所来何言子道曰公闻先生至欲即诣迫于典司愿因日暮自屈语言光曰卿言不痴是非痴语天子徴我三乃来人主尚不得见当见人臣乎子道求报光曰吾手不能书乃口授之使者嫌少光曰买菜乎求益也 音辞流畅宋书传曰徐湛之善于尺牍音辞流畅 辞义高远韩愈答山人书曰足下犹复以为可教贬损道徳乃至手笔简之辞义高远足下于故旧之道得矣 答绝交书南齐书传曰周颙字彦伦素善尺牍沈攸之送绝交书太祖口授令颙裁答 草答蕃书见上 得书称善唐书魏徵传曰武阳丞元宝藏举兵应李宻得宝藏书辄称善既闻徴所为因促召之启书叹息摭言曰唐大顺中顾云同羊昭业等脩史时刘子长仆射有清名昭业求高逢休谏议为先容谒之云潜启之阅一幅但云昭业等拟将一尺三寸汗脚踏龙尾道并无一语及云云叹息而已不数附书李翺答独孤舍人书曰所不数附书者因性颇慵懒便一切画断祗作报书 不即答书容斋随笔曰士大夫得友朋书问有懒傲不肯即答者尝记白乐天有老慵一绝句云岂是交亲向我疏老慵自爱闭门居近来渐喜知闻断绝恼嵇康索报书 飞凫寄书唐陆龟䝉东飞凫诗曰载得尺锦书欲寄东飞凫 鹦鹉报书贾至度陇有思家诗曰陇山鹦鹉能言语为报家人数寄书 报李宻书唐书传曰李宻自谓主盟遣将军张仁则致书于帝呼为兄请以歩骑㑹河内帝览书而笑曰宻陆梁不可折简致之吾方定京师卒未能东略吾宁推顺使骄其志令记室温大雅作报书厚礼尊让宻大喜 披赠锦之英华刘筠回颍州曽学士启有曰适将款叙俄辱诲函披赠锦之英华徒知诱进示㢲床之谦㫖殊匪为他 闻心声之淸切黄福奉陈贰卿书曰潘续云曽有幕府之鸾缄已葬神投之鱼腹竟不知二楮先生所载云何既不得瞻手泽之光华又不得闻心声之清切 飞书走檄用枚皋见上文章三 飞书走檄徴陈琳崔祐甫穆氏四子讲义记曰刻石铭座者取崔蔡论都及政者宗班固飞书走檄者徴陈琳笔不停缀文无所改南史传曰蔡景历对使答书文无所改详敏速 下笔辄成未尝定稿梁书传曰范云善属文便尺牍下笔辄成未尝定稿时人至疑其宿构 飞书之急马上立成席豫见敏速 书檄露布马上占辞薛收见敏速 日得百函应对无废见上 日百馀牒皆合事宜山堂肆考后周中书监卢柔太祖尝引为行台郎对掌机宻时汝颍之间多举义来附书翰往来日尝有数百笺柔则随机裁答皆合事宜
  书记五
  原书汉邹阳上书梁王曰昔者荆轲慕燕丹之义白虹贯日太子畏之卫先生为秦画长平之事太白食昴昭王疑之夫精神变天地而信不谕两主岂不哀哉昔玉人献宝楚人诛之李斯竭忠胡亥极刑是以箕子佯狂接舆避世语曰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故苏秦相燕人恶之于燕王燕王按剑而怒食以𫘝𫘨白圭显于中山人恶之于魏文侯文侯投以夜光之璧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故百里奚乞食于道穆公委之以政甯戚饭牛车下桓公任之以国此二人者岂素官于朝借誉左右然后二主用之哉昔鲁听季孙之说逐孔子宋信子冉之计囚墨翟夫以孔墨之辨不能自免于䜛谀而二国以危何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也今人主诚能去骄傲之心懐可报之意则桀之犬可使吠尧跖之客可使刺由况因万乘之权假圣王之资乎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盻者何则无因而致前也蟠木根柢轮囷离奇而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 后汉班固上书东平王曰必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有非常之功将军膺千年之任蹑先王之踪体𢎞懿之资据高明之势昔卞和献宝以罹折趾屈子纳忠终于沈身已而和氏之璧千载垂光屈子之篇万世弥章齐陆厥与沈约书问声韵曰长门上林殆非一家之赋洛神池雁便成二体之作孟坚精整咏史无亏于东主平子恢冨羽猎不累于凭虚王粲初征他文未能称是杨脩敏捷暑赋弥日不献率意寡尤则事促乎一日翳翳沈伏而理賖于七歩一人之思迟速天悬一家之文工拙壤隔何独宫商律吕必责其一人也 梁简文帝答张缵谢示集曰纲好文章于今二十五载矣窃尝论之日月参辰火龙黼黻尚且著于元象章乎人事而况文辞可止咏歌可辍乎不为壮夫扬雄实小言破道非谓君子曹植亦小辩破言论之科刑罪在不赦至如春庭落景转蕙承风秋雨宜晴檐梧初下浮云生野明月入楼时命亲賔乍动严驾𤥭璖屡酌鹦鹉骤倾伊昔三边久留四载胡雾连天征旗拂日时闻坞笛遥听塞笳或乡思凄然或雄心愤薄是以沈吟短翰补缀庸音寓目写心因事而作 又答新渝侯和诗书曰垂示三首风云吐于行间珠玊生于字里跨蹑曹左含超潘陆双𩯭向光风流已绝九梁挿花歩摇为古高楼怀怨结眉表色长门下泣破粉成痕复有影里细腰令与真𩔖镜中好面还将画等此皆性情卓绝亲致英奇故知吹箫入秦方识来鳯之巧鸣瑟向赵始睹驻云之曲笔持口诵喜荷交并也 元帝答刘缩求述制㫖义书曰学山学海未臻其极为龙为光或从王事所赖昔经陕服颇足良书凭几据梧静供游目枕中之记即用为枕帷前之帙仍可为帷对此自娯敬而待命叩而必应已谢悬钟汲而无竭复乖井养 刘孝绰答梁元帝书曰伏承自辞皇邑爰至荆台未劳刺举且摛高丽近虽预观寸锦而不睹全玉昔临淄辞赋悉与杨修未殚宝笥顾惭先哲 江淹诣宋建平王上书曰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于燕地庶女告天振风袭于齐台下官蓬户桑枢之民布衣韦带之士谬得升降承明之阙出入金华之殿何尝不局影凝严侧身扃禁者乎宁当争分寸之末竞锥刀之利积毁销金积䜛磨骨远则直生取疑于盗金近则伯鱼被名于不义 刘之遴与刘孝标书曰间闻足下作𩔖苑括综百家驰骋千载弥纶天地纒络万品撮道略之英华搜群言之隐赜铅摘既毕杀青已就义以𩔖聚事以群分述作之妙杨班俦也擅此博物何快如之虽复子野调声寄知音于后世文信构览悬百金于当时居然无以相尚自非沈郁澹雅之思安能经年勒成若此吾尝闻为之者劳观之者逸足下已疲于精力宜令吾见此异书 刘孝标答刘之遴借𩔖苑书曰九冬有隙三馀暇时多游书圃代𣗳萱苏若夫采亹亹于缃纨阅微文于残竹嗢饫膏液咀嚼英华不知地之为舆天之为盖靡测回塘莫辨舆马乌足以言乎是用周流坟索详观图牒搦管聨册纂兹英奇蛩蛩之谋止于善草周周之计利在衔翼故鸠集斯文盖自缀其漏耳岂冀藏山之石播于士大夫哉 増唐张九龄上姚令公书曰见势则附俗人之所能也与不妄受志士之所难也君侯察其不茍附及不轻受就而厚之则禽息之首为知己而必碎豫让之身感国士而能漆至于合如市道廉公之门客盈虚势比雀罗廷尉之交情贵贱初则许之以死殉体面俱柔终乃背之而饱飞身名已遂小人恒态不可不察 李峤上雍州髙长史书曰尝闻诸师曰易称君子或出或处盖君子以时消息从道污隆故其处则闭重元坐虚白龙蟠鳯峙桂馥兰芬下生川岳之气上发星辰之象其出则摛景光吐文质风云相召日月争明抚八翼而登泰阶提七星而酌元气夫然后始终亨吉进退利贞峤当休明之期推去就之分沧州宻迩未徴嘉遁之爻阊阖洞开不列亨衢之歩顾尝希仕尺寸徇禄斗升胥仆之与邻奔走之为役婆娑尘垢之中踸踔藩篱之际区区短怀亦云可见矣然以守其愚直任此拙宦入门无为言之侣出谷罕求声之援生平琴曲惟以下调相哀畴昔朋游讵有中人见识自获沗微班预闻贱事佩纷纶之雅训承肃穆之清尘有日矣亦曽越严序趋下风希口吻之芳音𠉀眉宇之阳气而堂上百里鬷明无撤器之因门下三千毛遂乏处囊之地虽愿披心胆进款诚云汉逾邈风流遂远夫客果有能不孤弹剑之食士实难尽谁知执矢之工此昔人所以慷慨于神交殷勤于知己者也伏惟君侯日门翔照天池抚翼厨开铭鼎庭列歌钟吐亹亹之言植堂堂之望河阳春𣗳开四照于词林洞庭秋水清九流于心镜粤若登金阁排玉堂利见九五差踪二八或奏昌言伏丹墀而心启乃回天奖凭紫枢而目送南宫秘省出入生光西京神辅指挥成俗固已羽仪振鹭黼藻群龙者焉下走家本燕南君侯昔临赵北负书怀刺方致维桑之礼贲帛翘车幸枉错薪之荐恺悌之慈允洽敷腴之好不忘洎解褐中林辞农下邑希光东壁犹是贫女旧邻激水西江非复达人前惠鄙贱之质未改提奖之恩已别昔时姜桂早得因地而生今兹桃李翻以无言受弃岂非时享其㑹命塞其通者乎愿君侯重古人之风申国士之分假其白璧之契洽以黄金之言不忽当年要之卒岁则重如熊掌府中饶取义之賔轻若鸿毛节下有徇生之士矣
  檄一
  原说文曰檄二尺书也从木敫声 刘熙释名曰檄激也下官所以激迎其上之书文也 増文心雕龙檄移篇曰震雷始于曜电出师先乎威声兵先乎声其来已久至周穆西征祭公谋父称古有威让之令有文告之辞即檄之本源也 又曰曁乎战国始称为檄檄者皦也宣露于外皦然明白也张仪檄楚书以尺二 又曰故其植义飏辞务在刚健插羽以示迅不可使辞缓露板以宣众不可使义隐必使事昭而理辨气盛而辞断此其要也 又翰林论曰盟檄发于师旅相如谕蜀父老可谓徳音矣 潜确𩔖书谕令皦然曰檄 玉海檄兵书也晋使吕相绝秦檄书始于此汉以后方有题
  檄二
  原史记曰张仪魏人尝从楚相饮楚相亡璧意仪盗之掠笞数百既相秦为檄告楚相曰吾从汝饮不盗汝璧善守汝国我且盗汝城 汉书曰申屠嘉为丞相邓通居上前怠慢嘉为檄召通曰不来且斩通恐入言于上上曰速往吾令召汝通至丞相府免冠徒跣顿首谢嘉坐自如弗为礼 东观汉记曰光武数召诸将置酒赏赐坐席之间以要其死力当此之时贼檄日以百数忧不可胜上犹以馀闲讲经艺 又曰隗嚻故宰府掾吏善为文书每上书移檄士大夫莫不讽诵 又曰庐江毛义少时家贫以孝行称南阳张奉慕其义往𠉀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令义捧檄而入喜动颜色 典略曰陈琳字孔璋作诸书及檄草成呈太祖太祖先苦头风是日疾发卧读琳所制翕然而起曰此愈吾病数加厚赐 魏志曰孙放善为书檄三祖咨命招喻多放所为 续晋阳秋曰何无忌母刘牢之姊也无忌与高祖谋夜于屏风里制檄文母潜登屏上窥既知其谋大喜曰汝能如此吾雠耻雪矣 李充起居诫曰军书羽檄非儒者之事且家奉道法言不及杀语不虚诞而檄不切厉则敌心陵言不夸壮则军容弱请姑舍之以拟能者 増山堂肆考房𤣥龄为秦王世民记室出入十年军符表檄驻马立办文约理赡初无草藁 令狐楚荐齐若表曰倘引在幕下列于賔佐使其驰一檄飞一书必能应马上之急求言腹中之所欲 又卢汝弼为梁移檄于李克用中有句云自朱邪之板荡致赤子之流离谓人曰天生朱邪赤子供我之笔 玉海熙宁六年泸州罗晏夷叛诏中书检正官熊本察访以便宜从事七年泸夷平上劳之曰檄奏赡详近世鲜有 元史传曰赵璧至元元年帝欲为文檄宋执笔者数人不称㫖乃召璧为之文成帝大喜曰惟秀才曲尽我意
  檄三
  原至汉国 入燕营项羽檄汉高祖鲁仲连檄燕将 起相如 为彭泽司马相如以木为书刺外国之尹 下详见上檄二毛义事 以上俱白帖 増吹火催秉烛草北齐书曰高祖西讨命李义深李士略共作檄文二人皆辞请以孙搴自代高祖引搴入
  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援笔立成其文甚美高祖大悦即置相府主簿耑典文笔 明纪张佳𦙍万历十年两浙市民变作乘夜掠诸巨室且遍火光烛天张秉烛坐堂皇草檄谕以祸福质明布之通衢众取裂之剽益甚乃用兵枭五十馀人诸无赖皆鸟兽散 琳瑀擅声 彭杨并美文心雕龙曰琳瑀以符檄擅声 李商隐樊南甲集序曰十年京师寒且饥人或目曰韩文杜诗彭杨草檄 盾鼻磨墨 马上占辞北史传曰荀济字子通世居江左初与梁武帝布衣交知梁武当王然负气不服谓人曰㑹楯上磨墨作檄文 下见敏速 嵇不起草 顾以口占太平御览嵇氏世家曰含字君道为中书郎书檄云集含不起草 陈书传曰顾野王博洽闻侯景之冦郡将袁君正举兵赴援文檄皆以委之口占便就未尝立草 远近咸耸 本州独完山堂肆考郑畋与泾原程宗楚鄜延李孝恭等盟誓传檄天下时王命不出剑门及畋檄出远近咸耸各治兵思立功奔问行在黄巢大惧不敢西向 又郑綮补庐州刺史黄巢掠淮南綮移檄请无犯州境巢笑为敛兵本州独完 蛮落复平 士气皆起又李夷简徙剑南嶲州刺史王颗积奸𧷢致蛮叛去夷简逐颗作檄谕蛮祸福蛮落复平 王氏𩔖苑王铎为诸行营都统移檄天下先是诸将皆莫肯先破贼及铎檄至号令殷然士气皆起争欲破贼由是巢战数蹙 剀晓大义 俱惬元理玉海刘昌裔建中中曲环方攻濮州表昌裔为判官为环檄李讷剀晓大义环上其草徳宗异之 唐书传曰李巨川为华州掌书记时茂贞犯顺天子驻跸于华韩建以一州之力供亿万乘虑其不济遣巨川传檄天下请助转饷同匡王室四方书檄酬报辐辏巨川洒翰陈词元理俱惬昭宗深重之时巨川之名闻于天下
  檄四
  原应詹作檄见者慷慨晋书云应詹𨗇南平太守王澄为荆州假詹督南平天门武陵三郡军事及洛阳倾覆詹攘袂流涕劝澄赴援澄使詹为檄詹下笔便成辞义壮烈见者慷慨 赵晔奉檄心耻厮役谢承后汉书云赵晔少尝为县吏奉檄送督邮晔心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案资中县名杜抚字叔和犍为武阳人也少有高才受业于薛汉定韩诗章句 易雄列王敦罪邓粲晋书曰舂陵令长沙易雄距王敦驰檄远近列敦罪恶城䧟为魏人所虏送诣敦以檄示雄雄曰有之但雄力弱不能扶翼本州匡救国难以此惭恨尔 陈琳书魏武罪献帝春秋云太祖平邺谓陈琳曰君昔为本初作檄书但罪孤而已何乃以及父祖耶琳谢曰矢在弦上不得不发也 羽檄三至魏志云袁绍以董昭领魏郡太守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贾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二日之中羽檄三至 书檄立成王隐晋书曰孙惠为东海王越记室掌文疏豫参谋议造檄驿马催之应命立成 以上北堂书钞 増见檄流涕晋书曰元帝遣扬威将军甘卓建威将军郭逸攻周馥于寿春安丰太守孙惠率众应之使谢摛为檄樆馥之故将馥见檄流涕曰必谢樆之词樆闻之遂毁草旬日馥众溃 捧檄流涕山堂肆考李诉擒蔡李祐诏释之诉令佩刀出入帐下署六院兵马使六院者唐禁兵也祐捧檄流涕蹋折郡檄晋书曰张轨为凉州刺史时晋昌张越凉州大族谶言张氏霸凉州自以才力应之阴谋代轨乃遣兄镇及曹袪麹佩移檄废轨轨遣主簿奉表诣阙将归老宜阳长史王融参军孟畅蹋折郡檄排阖入谏轨黙然从之 不草伪檄白居易李公家庙碑曰公名绅李锜盗据京口公寓居无锡㑹擢第东归锜闻公名署职引用强以草檄绝笔不书 谓天上人李徳林见诏二 天供我笔见上 文檄豪健山堂肆考裵度表舒元舆掌兴元书记文檄豪健一时推许檄奏赡详见上 传檄诸国通鉴开元三年监察御史张孝嵩陈碛西利害请察其形势十一月攻阿了达于连城屠其三城俘斩千馀级了达逃入山谷孝嵩传檄诸国威震西域勒石纪功而还驰檄比州山堂肆考时朱泚乱崔造辄驰檄比州发所部二千以待命徳宗深嘉之 驰
  马立办见上 应马上急见上 传檄河北唐书传曰颜杲卿安禄山反时真卿在平原约共起兵讨贼乃斩李钦凑械贼将高邈何千年送京师即传檄河北言王师二十万入土门遣郭邕领百骑为先锋驰而南望者谓大军至日中传数百里 驰檄诸道又曰王景崇黄巢反伪使赍诏至景崇斩以徇因发兵驰檄诸道合定州王处存连师西入闗问行在贡输相继 览檄矍然又曰骆賔王初为徐敬业府属为檄传示天下斥武后罪后读至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矍然曰有才如此而使之流落不偶宰相之过也 览檄大喜见上 檄如流星李白古风曰羽檄如流星 檄如飘风又送羽林陶将军诗曰飞书走檄如飘风 檄如雉走杜牧平党项表曰雉走檄书远近同至 檄如狼毒山堂肆考王𢎞义再𨗇左台侍御史每移檄州县所至震慑𢎞义辄自诧曰我文移如狼毒野葛 投檄讨贼吾学编传曰王守仁字伯安巡抚南贛汀漳等处宸濠反公适勘事福建急走小舸还至吉安与知府伍文定谋起兵讨贼发檄召江西诸知府邢珣等兵又宻遣谍四出投檄至京师及湖广广东广西南京淮安浙江各发兵讨贼以疑宸濠使不敢出南昌 移檄捕奸明纪漫录曰龙宗武泰和人附江陵躐致少参尝䧟吴士期闭空舍至食衣袜死江陵败戍廉州着伍两月而逃乃移檄江右捕之宗武素骄气盛见予檄有昔幸脱两观之诛今复遁三苖之窜批鳞义士尚尊君命以投荒䑛痔邪臣反藐王章而离伍遂发狂疾号呼奔走自投厕中食秽物医治罔效 文檄皆出其手唐书传曰贺徳仁开皇中为延州参军入调吏部尚书牛𢎞给笔札令自序援笔而成及在陇西府文檄皆出其手 书檄皆出其手吾学编传曰陈基字敬初临海人初在藩府飞书走檄皆出其手
  檄五
  原檄文汉司马相如喻巴蜀檄文曰夫边郡之士闻烽举燧燔皆摄弓而驰荷戈而走流汗相属惟恐居后触白刃冒流矢议不反顾计不旋踵彼岂乐死恶生与巴蜀异主哉计深虑远急国家之难而乐尽人臣之道也故有剖符之封析圭而爵终则遗显号于后世传土地于子孙名声施于无穷功烈著于不灭是以贤人君子肝脑涂中原膏液润野草而不辞也今奉币役至南夷即自贼杀或亡逃抵诛身死无名谥为至愚耻及父母为天下笑人之度量相越岂不远哉 魏陈琳为袁绍檄豫州曰操父嵩乞丐𢹂养因𧷢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续遇董卓侵官暴国于是收罗英雄弃瑕取用故遂与操同咨合谋操遂承资跋扈肆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爵赏由心刑戮在口所爱光五宗所恶灭三族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堕突无骸不露乃欲摧挠栋梁孤弱汉室除灭忠正专为枭雄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㦸百万胡骑千群奋中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犄其后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熛炭有何不消灭者 又檄吴将校曰孙权小子未辨菽麦要领不足以膏齐斧名字不足以洿简墨谓舟棹足以距皇威江湖可以逃灵诛不知天网设张以在纲目爨镬之鱼期于消烂也若使水而可恃则洞庭无三苗之墟子阳无荆门之败朝鲜之垒不刊南越之旌不拔也丞相衔奉国威为民除害元恶大憝必当枭夷盖鳯鸣高冈以远罻罗圣贤之徳也𫛢鴂之鸟巢于苇苕苕折子破下愚之惑也今江东之地无异苇苕诸贤处之信亦危矣 魏锺㑹檄蜀文曰今主上圣徳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恵而万邦协和施徳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罚今边境乂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御天下之师比年以来曽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皆诸贤所共亲见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措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晋孙恵为东海王讨成都王檄文曰颖禀性强暗増
  崇位号阿比奄官专任猛政遂使恣睢杀活由己疾諌好䜛小人满侧官以贿成位以钱获囚以货生狱以币解百官卷舌朝野隐伏案颖之罪书记未有祸甚叔帯逆隆鲁桓为子则不孝为臣则不忠为弟则不顺为主则不仁四恶具矣𧲣狼之性有甚无悛 庾阐为郗鉴檄青州文曰盖天地有盈虚之期皇代有盛衰之㑹姬文至圣犹西患昆夷周宣哲王而北难猃狁天歩祸乱有自来矣是以石勒因曩者之弊遇皇纲暂弛遂陵跨神州剪覆上国二十馀载毒流四海人神含愤天诛自灭而石虎穷凶袭其馀业内肆𧲣狼之暴外有无辜之祸念诸文武百姓同为和气之民而不䝉太阳之施奔波于海岱之间逼迫于寇戎之手行者穷征役居者困重赋死生契阔良难为心 又檄李势曰告巴蜀士民夫昏明代运否终则泰贤哲睹机以知变不肖灭亡以取祸昔者皇运中消乾纲暂弛曜勒穷凶肆暴神州李刘启逆窃逼岷川翼以不才任符分陕未能仰宣皇恩招𢹂以礼而使三巴之民制于犬羊之群元元之命悬于𧲣狼之口所以假寐永叹疢如疾首者也凡百黎民秋毫不犯檄到勉思良图自求多福无使兰艾同焚永作鉴诫信誓之明有如皦日 又为檄石虎文曰石勒因衅剪覆旧京穷凶极逆伪号累祀百姓受灰没之酷王室有黍离之哀不有少康之隆孰能祀夏不有宣王之兴谁克旧物羯帅石虎僣袭凶叶负恃其众陆梁河朔每念忠顺之士怀仁抱义含胆饮血离其祸酷心存倒戈而力不能奋今遣使持节荆州刺史都亭侯翼高旗连云组练映日运孙吴之筹按尚父之略莫不张胆阻铁人思自奋以此众战其犹烈火之燔秋蓬冲飇之扫落叶也 梁元帝伐侯景檄文曰粤若梁兴五十馀载平一宇内徳恵攸长仁育群生义征不服建翠鳯之旗则六龙骧首击灵鼍之鼓则百神警肃风牧方邵之贤卫霍辛赵之将叱咤则风雷兴起鼓动则嵩华倒拔协和万邦平章百姓十尧九舜曷足云也贼臣侯景匈奴叛臣鸣镝馀噍冒干货贿不知纪极敢兴逆乱梗我王畿贼臣正徳阻兵安忍者结怨江干远适单于䖍刘我人民离散我兄弟臧获之人五宗及赏搢绅之士三族见诛南山之竹未足言其愆西山之兔不足书其罪雷震风骇直指建业按剑而叱江水为之倒流抽戈而挥皦日为之退舍如驷马之载鸿毛奔牛之触鲁缟后魏魏收檄梁文曰夫辰象丽天山岳镇地方以𩔖聚物以群分建之以邦国𣗳之以君长日月于是莫贰帝王所以总一虽五运相推百王革命此道所行孰云能易而皇家承统光配彼天义洽幽明化周动植崇文徳以来远脩礼让以止讼舞干羽于两阶执玉帛于万国元功潜运至徳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兆民受赐而无迹惟彼吴越独阻声教侯景䜿子本无土业以金陵逋逃之薮江南流离之地甘辞卑体进孰图身而伪朝大小幸灾忘义主荒于上臣蔽于下人而无礼其能国乎亦既失信不亡何待今帝道休明皇猷允塞虽有贼臣去国亡卒出境何异一毛之落牛体双凫之飞海濵彼既连结奸恶断绝邻好追兵保境纵盗侵国盖物无定方事无常势是以吴侵齐境遂致句践之师赵纳韩地终有长平之役矧乃鞭挞疲民侵轶徐部筑垒拥川舍信邀利此而可忍孰不可怀贞阳以犹子之亲当戎首之任非但力屈道穷亦将路无还蜀兼复挟子垂翅俱在笼樊虽复贪利茍得背同即异获一人而失一国见黄雀而忘深井智者所不为仁者所不向诚既往之难逮犹将来之可追侯景以鄙里之夫遭风云之㑹位登三事邑启万家揣身量分久当止足彼乃示之以利器诲之以慢藏使其势得容奸令其时堪乘便计虽非孙吴猛将燕赵精兵犹是久渉行阵曽习军旅拒此则作气不足攻彼则为势有馀呼之则反速而衅小不惩则叛迟而祸大但恐楚国亡猿祸延林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横使江黄士子荆扬人物死亡矢石之下夭折露雾之中人人厌苦家家思乱将险躁之风俗任轻薄之子孙朋党路开兵权在外必将祸生骨月难起腹心强弩冲城长㦸指阙徒探雀鷇无用府藏之虚空请熊蹯讵延漏刻之命外崩中溃今实其时鹬蚌相厄我乘其弊方使钟山渡江青盖入洛荆棘生于建业之宫麋鹿游于姑苏之馆但恐革车之所轥轹剑骑之所蹂践杞梓于焉倾折竹箭以此摧残若吴之王孙蜀之公子顺时而动见机而作归款军门委命下吏当使焚榇而出拂席相俟必以楚材终为晋用也 陈徐陵檄周文曰主上恭膺宝历嗣奉瑶图既禀圣人之材兼冨神武之略乂安兆庶共靖戎华用戢干戈永销锋镝况复追惟在楚无忘玊帛之言轸念过曹犹感盘餐之恵年驰玊节之使岁降银车之恩庶使怀音微悟知感而反其藏匿招我叛臣翊从潇湘空竭闗陇荆梁左右汉沔东西吁地呼天望停哀救夫一人掩泣犹怆满堂百姓为心弥切宸扆大都督吴明彻台司上将徳茂勲髙威著荆湘化闻庸蜀叱咤而平宿豫吹嘘而定寿阳席卷江淮无淹弦望 増唐骆賔王代徐敬业传檄天下文曰敬业皇唐旧臣公侯冡子奉先君之成业荷本朝之旧文粹作厚恩宋微子之兴悲良有以也袁君山之流涕岂徒然哉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禝因天下之失望顺宇集作遂海内之推心爰举义旗誓文粹作以清妖孽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唐书作□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功何远边唐书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咤则风云变色以兹一作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集作以此攻城何功一作城不克公等或居汉地或叶周亲唐书作或家传汉爵或地叶周亲或膺重寄于爪牙或受顾命于宣室言犹在耳忠岂忘心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文粹作何托傥能转祸为福送往事居共立勤王之功文粹作图无废旧文粹作大君之命凡诸爵赏同指唐书作裂山河若其集作或眷恋穷城徘徊岐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 李商隐为濮阳公檄刘稹文曰幸请自求多福无辱前人䕶龙旐以归洛师秉象笏而朝魏阙必当勲庸继代富贵通身无为邻道所资使作他人之福傥尚淹归款未整来轩集作辕戎臣鼓舞以争先天子赫斯而降怒金玦一受牙璋四驰魏卫压其东南晋赵出其西北㧞距投石者数逾万计科头击手者动以千群兼驱挽虎之材官仍率射雕之都督感义则日月能驻拗愤则沙石可吞使兵用火焚城将集作兼水灌魏趣邢郡赵出洛州分二大都之间是古平原之地车甲尽输于此境糗粮反聚于他人恃河北而河北无储倚山东而山东不守以两州之残集作饿殍抗百道之奇兵比累卵而未危寄孤根于何所则老夫不佞亦有志焉愿驱敢死之徒以从诸侯之末下飞狐之口入天井之闗巨浪难防长飇易扇此际必当惊地㡳之鼓角骇楼上之冲梯䘮贝跻陵飞走之期既绝投戎一作戈散地灰钉之望斯穷自然麾下平生尽忘旧爱帐中亲信即起他谋辱先祖之神灵为明时之哂集作戮笑静言其渐良以惊集作兢魂今故再遣使车重申丹素惟鉴前代之成败访历集作用事之賔寮思反道败徳之难念顺令畏威之易时以吉日蹈兹坦途勿馁刘氏之魂勿污潞人之俗封帛増欷含毫益酸延望还章用以上表成败之举慎惟图之
  移一
  増文心雕龙檄移篇曰故檄移为用事兼文武其在金革则逆党用檄顺命用移所以洗濯民心坚同符契用意小异而体义大同也 又曰移者易也移风易俗令往而民依者也相如之难蜀父老文晓而喻博有移檄之骨焉及刘歆之移太常辞刚而义辨文移之首也陆机之移百官言约而事显武移之要者也
  移二
  原后汉书曰韩馥见民情归袁绍忌方得众恐将图已常遣从事守绍门不听发兵乔瑁乃诈三公移书传檄州郡说董卓罪恶企望义兵以释国难馥于是方听绍举兵 典略曰卫襄字叔辽脩行至孝州郡嘉之时有白波贼众数万人官兵诛讨不能平而言使襄要我愿解散于是襄为书移即平定 王隐晋书曰毛宝据邾城䧟宝尸沈江不出戴详移告河伯诸神使出宝尸十馀日乃出 増南齐书传曰孔稚圭字徳璋周彦伦隐于北山后应诏出为盐官令欲过北山乃假山灵之意移书于北山 梁书传曰裵子野普通十年大举北侵敕子野为移魏文受诏立成武帝以事体大召徐勉周舍刘之遴朱异集寿光殿以观之并叹服武帝目子野曰其形虽弱其文甚壮 唐书传曰韩朝宗楚故城有昭王井言汲者死行人虽暍困不敢视朝宗移书谕神自是饮者无恙人称韩公井 又曰顾少连补登封主簿邑有虎患命塞䧟阱移文岳神遂不为害 唐文粹有司空图移雨神文 宋文鉴有宋白移三山文 宋史传曰李肃作代周颙答移北山文吊幽忧子文病鸡赋意皆有所规焉 宋讷题晦庵除秦桧祠文后曰徽国文公所著曰移文者先生淳熙中提举浙东常平因以公文移郡除去之也 金史曰天兴二年诏尚书省移书恒山公武仙进兵帝览书问谁为之右丞完颜仲法曰前翰林应奉王鹗也曰朕即位时状元耶召见惜擢用之晚 明纪夏原吉治水至湖州宿慈感寺先是潮音桥下有蚌常浮水面吐珠每风雨即有蛟龙来攫是夕化老妪𢹂美女诉于原吉公书一诗授之至吴淞江有金甲神来讼曰聘邻女久无赖以大人书相扺公忆其为慈感蚌之仇也为文牒海神次日大风雨震死一蛟于潜溪之北 明诗纪事谢肃字原功上虞人出按漳漳有虎患移文境内之神即日遁去
  移三
  原移文汉刘歆让太常博士移文曰歆欲建立左氏春秋毛诗逸礼古文尚书皆列学官哀帝令歆与五经博士讲论其义诸儒博士或不肯置对歆因移书责让之曰往者缀学之士不思废绝之阙茍因陋就寡分文析字信口说而背传记是末师而非往古至于国家将有大事若立辟雍封禅巡狩之仪则幽冥而莫知其源犹欲保残守缺挟恐见破之私意而忘从善服义之公心或怀嫉妒不考情实雷同相从随声是非抑此三学皆以尚书为不备谓左氏为不传春秋岂不哀哉夫可与乐成难与虑始此乃众庶之所为耳非所望于士君子也 梁简文帝答穰城求和移文曰属彼数及侮亡运逢瓦解石言水斗实验地凶飞絮雨粟还符天怪故沦俗骏奔遗黎南请所以皇略北征事同拯溺愍百姓之未安伤一物之失所故馀民襁负埽地来王而向化之党忽览今移咸以陶兹礼乐重睹衣冠已变伊川之髪兼削呼韩之衽宁当生入玊闗死归建业民情若此匪我求䝉行人远届实亦劳止想近察时机远详图纬早去中原遽反桑梓旋地脉而北移越天渠而南指然后三姓二贤可存十半如其遂固守株不达元象将恐卫将之师复有狼居之战应侯之讨更睹阴山之哭 任孝恭答魏初和移文曰盖闻轩辕五十二战义在拯民汤武七十二征本惟静难明异时而同致信殊政而一揆我皇届兹上圣承彼百王卷六合而包容𢎞二仪而覆载照高日月泽富云雨値魏氏纷纶亟离星晷竞寻干戈争以废兴王无卒岁相不浃辰只马泣师月陈庭阙裹粮请救日款闗扉故屡动云旗再驱苍兕同小白之存亡等任好之继绝匹夫是雠尺土非利然百战百胜犹苦四民九拒九攻终劳万姓纳隍之念无忘日昃李陵失律暂摧羽鳞同孟明之反秦似荀罃之归晋并赉来移闻之委曲知彼当璧得人兆龟有主欲偃兵戈式敦雅好鹤鸣九皋戾天已响出其言善良以欣然辄勒縁边屯戍各息烽警旗旌昼卷刁斗夜停混鸡犬于四邻接桑麻于二境 陈徐陵为䕶军长史王质移文曰比金风已劲玊露方团宜及穷秋幸逾高塞当使孤旌不返只骑无还非止汤罗岂知尧徳其承比年民垫仍岁蕴隆粒粟贵于随珠分糜乏于齐鼎且氐羌旅距已跨伊瀍戈甲凭陵方逾汾潞刺虎之势时期卞生拾蚌之机弥验苏子但国家体兹明信有同皦日岂惟风雨之旦犹救匹夫宵梦之言无欺幽壤贼华皦近以临蕃有谴作牧无章既惧槛车之徴便忧齐斧之戮遂乃治兵楚梦窃载干戈傍引西戎共谋东夏伪周遣其卫国公宇文直等总统獯猃为其羽翼丑徒济岸来攻郢城逆䜿浮舟同趣夏浦王师檥棹素在中流群帅争驱应时歼荡燕冀宝马纵横七泽之中荆楚楼船弥满三江之上俘禽所获水陆无遗华皦擢自刍微叨居蕃翰情惭犬马罔顾恩灵翻执干戈自图家国闻诸间谍具彼邻谋乃授冬官即为乡导虽伤仁义之俗非敢有私期和与国之情犹冀无失 又移齐文曰获去月二十日移承羯寇平殄同怀庆恱眷言邻睦深副情伫夫天网之大固无微而不擒神武之师本无征而不克至于戎王倾其部落逆竖道其乡闗非厥英图殆难戡戮况复洞庭遐旷兵食殷阜西穷板屋北罄毡庐声冠苻姚势兼聪勒庸蜀宝马弥山不穷巴汉楼船陵波无际我之元戎上将协力同心承禀朝谟致行明罚为风为火殪彼蒙冲如霆如雷击其舟舰羌兵楚贼赴水沈沙弃甲则两岸同奔横尸则千里相枕江川尽满譬睢水之无流原隰穷奔等阴山之长哭于是黒山叛邑诸城洞开白虏连群投戈请命长沙鵩鸟靡复为妖湘川石燕自然还儛克翦无算缧禽不赀欲计军俘终难巧历所获龙驹骥子百千其群更开苜蓿之园方广𫘦𬳿之廏于是卫霍甘陈虬髭瞋目心驰陇路志饮河源乘胜长驱未知所限岂如桓温不武弃彼闗中殷浩无能长兹羌贼方且西逾酒郡抵我境而置边亭东略盐池为齐朝而反侵地此政亦翦妖氛未穷巢窟便闻庆捷愧佩良深
  图一
  増唐吕温地志图序曰粉散百川黛凝群山元气剖判成乎笔端 玊海河出图天地有自然之象洛出书天地有自然之理图经也书纬也一经一纬相错而成文图植物也书动物也一动一植相须而成变图至约也书至博也即图而求易即书而求难古之学者为学有要置图于左置书于右索象于图索理于书 又曰翺翔周览一息千载 宋吴淑上言请令诸转运使每十年各画本路图曰所冀天下险要不窥牖而可知九州轮广如指掌而斯在
  图二
  原河出图圣人则之易系辞云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心之谋书之谋也张衡图序 河出马图礼运云山出器车河出马图 河出绿图随巢子云殷灭周人受之河出绿图也 鳯衔图春秋运斗枢云黄帝与大司马容光观鳯衔图置黄帝前 龟负图尚书中𠉀云元龟负图而出 龙图玊检河图云舜即位黄龙负图而出黄玊为匣白玊为检 龙图金縢刘稹鲁都赋云君乃考王道之去就览万代之兴衰发龙图于金縢启洛典于石扉 披图视典穆天子传云天子至于昆仑之丘披图视典观天子之宝器 按谶披图曹植魏徳论云名儒按谶良史披图 授益地图尚书纬云西王母授益地图于舜 披舆地图后汉书云邓禹从上至广阿光武舍城楼上披舆地图指示禹曰天下郡国如是 画地成图汉书云张安世子千秋击乌桓还谒大将军霍光光问千秋战斗方略山川形势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 积石作图异苑云诸葛亮于汉中积石作八阵图 地域图裴秀地域图序云上考禹贡山海川流原隰陂泽古之九州及今之十六州郡国县邑疆界乡陬及古国盟㑹旧名水陆径路为地域图十八篇按晋书裴秀传云制图之体有六焉一曰分率所以辨广轮之度也二曰准望所以正彼此之体也三曰道里所以定所由之数也四曰高下五曰方邪六曰迂直此三者各因地而制宜所以校夷险之异也 方丈图晋诸公赞云司空裵秀以旧天下大图用缣八十匹省视既难事又不审乃裁减为方丈图以一分为十里一寸为百里从率数计里备载名山都邑王者可不下堂而知四方也 负胜图黄帝𤣥女兵法曰禹问于风后曰古有黄帝负胜图六甲阴阳之道今安在风后曰其图黄帝藏于㑹稽之山下其穴深千丈阔千尺镇以磐石求之者亡视之者盲致难得也 兵云图益部耆旧传云杨申有兵云图时窦宪将兵在外太守高安遣工从申写图以进宪申口授以成图以上北堂书钞 増山海图画史㑹要禹巡行四渎与益䕫共谋行到名山大泽召其神而问之山川脉理金玉所有鸟兽昆虫之𩔖使益图而记之名曰山海经陶元亮所谓流观山海图是也 九鼎图又启使蜚廉图百物之象铸之以鼎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山林川泽不逢不若 幼官图管子经言幼官篇第八幼官图第九有五方本图五方副图 真形图十洲记臣先师谷希者昔授臣昆仑锺山蓬莱山及神洲真形图昔来入汉留以寄知故人此书尤重于岳形图矣 金城图汉书传曰赵充国至金城图上方略 寰瀛图韵府陈季卿举进士十年不归于青龙寺値终南山翁壁间有寰瀛图季卿寻江南路叹曰安得自此归翁折竹叶置渭水中曰注目于此熟视一舟甚大登舟旬馀至家 王㑹图又唐太宗诸国朝贡作王㑹图 帝鉴图明纪隆庆五年十二月辅臣张居正等进帝鉴图说 百忍图玊海深宁叟百忍图述曰忍之一字众妙之门忍之少时福禄无期又曰习忍可以知容如此者其张公艺乎书忍字至百馀焉家亲而天下踈忍于外易忍于内难公艺处家之心推之治天下裕如也 百官图欧阳脩范文正公神道碑曰知开封府为百官图以献曰任人各以其材而百职脩尧舜之治不过此也因指其迁进迟速次序曰如此而可以为公可以为私亦不可不察 君臣图唐㑹要曰陆质著君臣图要三十卷 师友图元史传曰赵复以周程而后其书广博学者未能贯通乃原羲农尧舜所以继天立极孔子颜孟所以垂世立教周程张朱所以发明绍续者共五十有三人作师友图以寓私淑之意 洛书图玉海仁宗御制集有洛书五字图一卷 太极图见着述 流民图宋史传曰郑侠监安上门时久旱百姓流移据逐日所见绘图以献 饥民图明纪万历二十二年刑科给事杨东明进饥民图说无逸图见尚书 豳风图宋濂题豳风图后曰臣濂传经于东宫者十有馀年凡所
  藏图颇见之中有赵魏公孟𫖯所画豳风前书七月之诗而以图继其后皇太子览而善之命工装褫作卷轴以传悠久 河渠图元史世祖纪曰至元元年诏遣唆脱颜郭守敬巡视西夏河渠俾以其图来上盐场图吾学编传曰彭韶字鳯仪莆田人以刑部侍郎巡视浙江户部言盐法沮壊即敕公兼理
  盐法公绘煮海贫人晒淋熬负折阅朋偿之苦节为八图以献 江陵图元明善廉文正公神道碑曰王师渡江下江州急召王入朝令右丞阿里海牙下江陵图其地形上之 洛阳图明纪洪武二十四年十一月皇太子还自陕西意欲都洛阳为图以献 河北图唐书传曰李吉甫图上河北险要所在帝张于浴堂门壁每议河北一事必指吉甫曰朕日按图信如卿料矣 西域图宋史传曰盛度奉使陕西周览疆域参质汉唐故地为西域图以献真宗称其博学 拜洛受图唐书则天皇后纪曰垂拱四年夏五月庚申得宝图于洛水七月改宝图为天授圣图十二月乙酉拜洛受图瑞石呈图解缙曰永乐歌辞有瑞石呈图日月合璧重轮宛然云云 天宝瑞图高适为东平薛太守进王氏瑞图诗序云范阳卢某母琅邪王氏去景龙二载撰天宝回文诗凡八百一十二字循环有数应变无穷谓其子曰吾没之后尔宻记当逢有道之君必遇非常之主则真图之制便可上言仙人字图宋史传曰李至母张氏梦八仙人自天降授字图使吞之及寤犹若有物在胸中禹九州图述异记曰鲁班刻石为禹九州圗犹在洛城石室山 神输五图汉书艺文志曰神输五篇图一刘向云王道得则四海输之祥瑞也
  谶一
  增刘熙释名曰谶纤也其义纤微也 隋经籍志曰汉时诏东平王苍正五经章句皆从谶俗儒趋时益为其学篇卷第目转加増广言五经者皆凭谶为说惟孔安国毛公王璜贾逵之徒独非之相承以为妖妄乱中庸之典 唐书李宗闵传曰帝问符谶可信乎何从而生杨嗣复曰汉光武以谶决事隋文帝亦喜之故其书蔓天下班彪王命论有所引述特以止乱贼非重之也李珏曰治乱当据人事耳帝曰然 文心雕龙正纬篇曰有命自天乃称符谶而八十一篇皆托于孔子则是尧造绿图昌制丹书其伪三矣 又曰于是伎数之士附以诡术或说阴阳或序灾异若鸟鸣似语虫叶成字篇条滋蔓必假孔氏通儒讨核谓起哀平东序秘宝朱紫乱矣 又曰沛献集纬以通经曹褒据谶以定礼乖道谬典亦已甚矣是以桓谭疾其虚伪尹敏戏其琛瑕张衡发其僻谬荀恱明其诡诞 又曰平子恐其迷学奏令禁绝仲博惜其杂真未许煨烬 李华质文论曰谶纬之书存而不论 明太祖却黄衣者歌曰明理者非鬼怪可惑守义者非谶纬可迁
  谶二
  原号世谶蜀志孟达与刘封书曰夫不经之言而有验应者号曰世谶也 采谶纬蔡邕叙乐曰世祖追脩前业采谶纬之文曰太子乐府曰黄门鼓吹 读图谶东观汉记曰光武避正殿读谶坐庑下浅露中风苦咳也又案光武中元元年初起明堂灵台辟雍及北郊兆域宣布图谶于天下校图谶又曰尹敏辟大司空府上以敏博通经记令校图谶敏对曰谶书非圣人所作其中多近鄙别字颇𩔖世俗之辞恐疑误后生 讥图谶又云桓谭讥讪图谶有诏㑹议灵台所处帝曰吾以谶𣲺何如谭不应 亡秦者胡史记云秦始皇巡北边从上郡入燕人卢生使入海还以鬼神事因奏录图书曰亡秦者胡也始皇乃使将军蒙恬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 代汉者魏蜀志周舒字叔布时人有问春秋谶曰代汉者当涂高此何谓也舒曰当涂高者魏也 勒都襄国异苑云石勒为郭敬客时襄国有谶曰力在左革在右让无言或入口让去言为襄字或入口乃国字也勒后遂都襄国 循起㑹稽又云太元末有谶曰循起㑹稽受㑹稽二九及安皇肇建既而孙恩叛据卢循继冦十载以二贼叛验之 臣不为谶后汉书郑兴传云光武尝问兴郊祀事曰吾欲以谶断之何如兴对曰臣不为谶帝怒曰卿之不为谶非之邪兴惶恐曰臣于书有所未学而无所非也光武意乃解 臣不读谶后汉桓谭传云时帝信谶多以𣲺定嫌疑谭曰臣不读谶帝问其故谭复极言谶之非经帝大怒曰桓谭非圣无法将下斩之谭叩头良久乃得解 鱼书⿰犭? -- 狐汉书陈胜吴广传曰胜广行卜卜者知其指意曰足下事皆成有功然足下卜之鬼乎胜广喜念鬼曰此教我先威众耳迺丹书帛曰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买鱼烹食得书又间令广之次所旁丛祠中夜篝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 云集龙斗后汉书光武先在长安时同舍生强华自闗中奉赤伏符曰刘秀发兵拒不道四夷云集龙斗野四七之际火为主以上北堂书钞 増闭房记唐书传曰道士桓法嗣自言解图谶王世充悦之乃上孔子闭房记画作丈夫持一竿驱羊状因说世充曰隋杨姓也于文干一为王王处羊后大夫当代隋之符 推背图元史世祖纪曰至元二十一年五月括天下私藏天文图谶太乙雷公式七曜推背图西太监历有私习及藏匿者罪之 水丑木南史传曰陶𢎞景齐末为歌曰水丑木为梁字及武帝兵至新林遣弟子戴猛之假道奉表及闻议禅代𢎞景援引图谶数处皆成梁字令弟子进之 桃李子唐书曰高祖将兴天下歌桃李子 一万日隋书传曰刘昉时柱国梁士彦宇文忻俱失职忿望昉并与之交数相往来遂相与谋反许推士彦为帝后事泄下诏诛之昉妻自论常云姓是卯金刀名是一万日刘氏应王为万日天子 十八子吾学编传曰谷庶人橞洪武二十六年建邸宣徳建文初靖难兵起走还京师守金川门见太宗麾盖开门迎降已而改封长沙骄横日与都指挥张成宦者吴智刘信等谋为作谶书以为谶有十八子云我为皇十八子阴传播惑众徴至京师废为庶人 名在谶书唐书传曰张亮公孙常曰我兄子大品言有神告公名在谶书亮既恱㑹陕人常徳发其谋伏诛 身应图谶欧阳脩言于上曰狄青本武人不知进退近道路传说讹言益甚或言其身应图谶或言其室有火光而陛下未之闻也 黄旗紫盖吴志注江表传曰初丹阳刁元使蜀得司马徽与刘廙论运命历数事元诈増其文以诳国人曰黄旗紫盖见于东南终有天下者荆扬之君乎 白马青丝南史传曰侯景至朱雀航先是大同中童谣曰青丝白马寿阳来景涡阳之败求锦朝廷所给青布及是皆用为袍采色尚青景乘白马青丝为辔欲以应谶 白马素羁魏略曰令狐愚闻楚王彪有智勇又有童谣曰白马素羁西南驰其谁乘者朱虎骑楚王小字朱虎故愚与王⿰冫麦 -- 凌阴谋立楚王乃先使人通意于王答谢 黄尘皂荚南史曰梁末有童谣云可怜巴马子一日行千里不见马上郎但见黄尘起黄尘污人衣皂荚相料理及僧辨灭群臣以谣言奏闻曰僧辨本乘巴马以击侯景马上郎王字也而不解皂荚之谓既而陈灭于隋说者以为江东谓羖羊角为皂荚隋氏姓杨羊杨也㸃作天子宋史太祖纪曰周世宗尝于文书囊中得木长三尺馀题云检㸃作天子时张
  永徳为殿前都检㸃命太祖代之 负扆飞天历元史文宗纪曰司徒香山言陶𢎞景笳曲有负扆飞天历终是甲辰君之语今陛下生年纪号寔与之合此实受命之符乞录付史馆颁告中外诏令杂议之翰林诸臣议以为唐开元间太子賔客薛让进武后鼎铭云上元降鉴方建隆基为𤣥宗受命之符姚崇表贺而宋儒司马光斥其采偶合之文以为符瑞今𢎞景之曲虽若偶合从其所合恐启谶纬之端非所以定民志事遂寝 方建隆基见上 作畿圣日杨俨皇畿赋曰彼东昏之旧城易美号于新室似兴废之有时而图谶之预出何以明而易昏符作畿于圣日 乘鸡登宝位明纪齐梁之季志公有偈曰若问江南事江南事有冯乘鸡登宝位跨犬出金陵说者西属鸡乘鸡者压鸡之上为戊申太祖登极之年也即以其年幸汴梁戌属犬又明年为庚戌是跨犬也 逐燕日高飞又建文时有谣云莫逐燕逐燕日高飞高飞入帝畿以为燕王之谶也
  符一
  増刘熙释名曰符付也书所敕命于上付使传行之也汉书曰初禁网尚简但以玺书发兵未有虎符之信
  杜诗上疏曰兵者圣人所慎旧制发兵以虎符其馀徴调竹使而已符本合㑹取为大信所以昭著国命敛持威重也间者发兵但用玺书或以诏令如有奸伪无由知觉书奏从之 文心雕龙定势篇曰符檄书移则楷式于明断 潜确𩔖书曰孚合曰符
  符二
  原刻玉符史记吕不韦传曰华阳夫人承太子间从容言子楚质于赵者绝贤来往者皆称誉之乃因泣涕曰妾幸得充后宫不幸无子愿得子楚立以为适嗣以托妾身安国君许之乃与夫人刻玊符约以为适嗣 铜虎符汉书云文帝二年九月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 黄帝合符史记云黄帝合符釡山案索隐曰合诸侯符契圭瑞而朝之于釡山犹禹㑹诸侯于涂山然也 汉帝夺符汉书云楚围成皋汉王独与滕公共车出成皋玉门北度河驰宿脩武自称使者晨驰入张耳韩信壁夺其印符麾召诸将往击齐赵 舜合己符吕氏春秋云客有问季子曰奚以知舜之能也季子曰尧固己治天下矣舜言治天下而合己之符是以知其能也 胜敌之符六韬云主与将有阴符凡八等有大胜克敌之符长一尺破军擒将之符长九寸降城得邑之符长八寸却敌报逺之符长七寸警众坚守之符长六寸请粮益兵之符长五寸败军亡将之符长四寸失利亡土之符长三寸 得邑之符详上 王母之符帝王世纪云昔蚩尤无道黄帝讨之于涿鹿之野西王母遣道人以符授之黄帝乃立请祈之坛亲自受符视之乃昔日梦中所见也即于是日擒蚩尤 𤣥女岀符河图记云𤣥女出行信符黄帝得之以刺蚩 投河逆流抱朴子云葛仙翁为丹书符投江中顺流而下次投一符逆流而上次又投一符不上不下停在中流二符皆为就之 掷屋风静搜神记云吴猛有道术尝守浔阳参军周家有狂风暴起猛即书符掷屋上须臾风静 青符压鬼列仙传云汉武帝时殿下有怪常见朱衣披髪相随持烛而走帝谓刘凭曰卿可持此否凭曰可乃以青符掷之见数鬼倾地帝惊曰以相戏耳乃解之 介象知其谬语神仙传曰介象见市中门户有道家符悉能读之知其谬语 应詹佩以周旋王隐晋书云应詹少多患淳于知乃为符使佩之其文云惟兹实录降自昊苍佩以周旋万寿无疆以上北堂书钞 増麟符唐书舆服志曰皇太子监国给双龙符左右皆十两京北部留守给麟符左二十右十九 虎符玊海建炎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癸卯改铸虎符 壶公符神仙传曰壶公者不知其姓名也今世所有召军符召鬼神治病玉府符二十馀卷皆出自公故总名壶公符 志公符南史传曰时有沙门释宝志者不知何许人有于宋太始中见之出入中山往来都邑年已五六十矣齐梁之交稍显灵迹被髪徒跣语黙不伦好为谶记所谓志公符是也 青龙符隋书文帝纪曰开皇七年四月癸亥颁青龙符于东方总管刺史西方以驺虞南方以朱雀北方以𤣥武十五年五月丁未制京官五品已上佩铜鱼符 玊麟符又传云樊子盖为河南内史文帝命留守东都曰社禝大事终以委公凡可施行不劳形迹今为公别造玉麟符以代铜兽比之萧何寇恂云 木鱼符又文帝纪曰开皇九年闰月颁木鱼符于总管刺史雌一雄一十月颁木鱼符于京官五品已上 银菟符唐书高祖纪义宁二年四月停竹菟符颁银菟符武徳元年九月改为铜虎符 投符召鱼神仙传曰玉子者姓韦名震南郡人也少好学众经周幽王徴之不出每与弟子行各丸泥为马闭目乘之日行千里临渊投符鱼鳖之属悉来上岸 著符致鸟又曰尹轨者太原人也博学五经晚乃入道年数百歳有怪鸟止屋上为书符着鸟所鸣处至夕鸟伏死符下 符能致远又曰李意期者本蜀人世传见之汉文帝时人也人欲远行速至者书符与之并丹书两腋下则千里皆不尽日至 符可愈目宋史传曰王仔昔致和中徽宗召见赐号冲隐处士帝以旱祷雨遣黄门持纸属仔昔画日忽篆符其上乃细书焚符汤沃而洗之黄门惧不肯受强之乃持盖帝黙祝为宫妃疗赤目者用其说一沃即愈封通妙先生 终军弃符汉书传曰终军文帝二年九月初与郡守相为铜虎竹使符终军从济南尝诣博士出入闗闗吏与终军𦈡军弃𦈡而去后为使建节出闗闗吏识之皆曰此乃前日弃𦈡生也 郭丹买符太平御览汉记曰郭丹字少卿初之长安买符以入函谷闗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闗矣后卒酬其志




  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九十七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