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七 御定渊鉴𩔖函 卷一百二十八 卷一百二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一百二十八
  政术部七廉洁 恕威严 明察
  廉洁一
  原左传云季文子之忠于公室也相二君矣而无私积国语曰鬬子文三舍令尹无一日之积恤民故也成
  王每出子文之禄必逃王止而后复人谓子文曰人生求富而子逃之何也对曰夫从政者以庇民也民多旷者而我取富焉是怼民以自封也死无日矣吾逃死非逃富也 増事文𩔖聚曰有馈鱼于郑相者郑相不受或谓曰子嗜鱼何故不受对曰吾以嗜鱼故不受鱼受鱼失禄无以食鱼不受得禄终身食鱼 原楚辞云宁廉洁正直以自清兮谁知吾之贞廉 増史记曰太仓公淳于令有罪当刑其女缇萦上书曰妾父为吏里中皆称其廉平 原汉书云尹翁归为扶风大治常以三辅最在公卿之间清洁自守语不及私温良谨退不以
  行能骄人甚得名誉病卒家贫无馀财天子贤之赐金百斤奉其祭祀 又曰公孙宏为丞相食一肉脱粟饭故人宾客来仰衣食家无馀财 又曰薛宣为冯翊池阳令举廉吏狱掾王立未及召立妻独受囚家钱六千立不知惭恐自杀宣闻之移书池阳曰县举廉吏狱掾王立家私受财而立不知杀身以自眀立诚廉士甚可愍惜其以府决曹掾书立之柩以显其魂也 后汉书曰李忠字仲都东莱人从光武攻下属县至苦陉世祖㑹诸将问所得财物惟忠独无所掠世祖曰我欲特赐李忠诸卿得无望乎即以所乘大骊马及绣被衣物赐之 又曰杨秉为刺史二千石计日受俸馀禄不入私门故吏赍钱百万遗之闭门不受以廉洁称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时郡内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常敝衣薄食车马羸败 又羊陟传云陟为河南尹计日受俸尝食干饭茹菜而已 又曰孔奋字君鱼扶风人为姑臧长奉母极求珍膳妻子但食葱菜为众所笑谓之弱劣嘲奋曰置脂中不能自润而奋不改其操也 又曰祭遵为人廉约小心克己奉公赏赐辄尽与士卒家无私财身衣韦绔布被夫人裳不加缘帝以是重焉 又曰郭丹为司徒名为清廉视事五年卒赐送甚宠百官㑹朝诏问丹家时宗正刘匡对曰郭丹为三公典牧州郡田亩不増 谢承后汉书云髙宏字武伯为琅琊郡悉出舍中供设付外冬坐羊皮夏坐板榻以桑杯盛浆水又曰羊茂字叔宝为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坐丹板
  榻常食干饭出界买咸䜴妻子不历官舍 又曰隐䢰字公向为徐州刺史以小釡十日一炊 又曰朱宠字仲藏为太尉家贫脱粟饭卧布被朝廷赐锦被粱米皆不敢当之 华峤后汉书曰乐松家贫为郎尝直宿台上无被食糟糠明帝每入台辄见松问其故而喜之东观汉记曰黄香字文强为魏郡太守俗每太守将交代添设储峙辄数千万香未入界移敇悉出所设什器及到颇有即撤去到官之日不祭灶求福闭门绝客张璠后汉纪荀爽为三公食不过一肉脱粟饭坐皮褥陈留耆旧传云高顺历二县令东莱太守老病归草
  屋蓬户瓮𤬪无储也 魏志曰司马芝为河南尹及卒家无馀财 又曰吴质为荆州刺史性沈实内察不以其节检物所在见思嘉平三年薨家无馀财唯有赐衣书箧而已 吴录云袁傅字君游吴人太守黄君髙其德行举孝廉为尚书郎迁左丞出补江陵其女英得坏墙中珠珰百馀枚傅书上之诏以赐也 晋春秋云晋武帝谓胡威曰卿清孰与父清威对曰臣不如父帝曰以何为不如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以不如父也 晋书邓攸字伯道为吴郡守载米之郡俸禄无所受唯饮吴水而已及去如初到也 又曰邓攸迁吏部尚书牧马于家庭妻息素食 又曰魏舒为司徒所得俸散之九族家无馀财 又曰王敦籍周𫖮家收得素簏数枚盛故絮而已酒五瓮米数石在位者服其清约 世说云周𫖮罢临川郡还都未及住王丞相往见之𭧂雨卒至舫船既小而又大漏殆无坐处王曰胡威之清何以过也 王隐晋书刘实传云实性冰清每还州里乡人载酒肉以候之实难逆其意辄共啖而返其馀 晋中兴书云吴隐之廉洁过人为广州刺史州北界有一水名贪泉父老云饮此水皆使廉士变贪隠之始践境先至水所酌而饮之在州清操逾励 又曰褚裒字季野为江州刺史每崇清约虽居官恒使私僮樵采 又曰阮放为吏部郎在铨管文甚有称誉性清约不治产业为吏部郎不免饥乏王导以其名士供给衣食 又曰庾冰临卒谓长史曰吾将逝矣恨报国之志不展死之日殓以时服无以官物也及卒无绢为衾世以此称之 荆州先德传云吕乂为尚书令躬亲万机清白廉素不畜婢妾无车马之好以节俭自守会稽先贤传云董昆清约守贫补大司农坐无完席㑹稽典录云陈修字奉迁乌伤人为豫章太守十日一炊 又曰徐宏为右扶风都尉家无馀产妻纺绩也亰兆旧事云长安县孙农家贫为郡功曹十月无被有蒿一束暮卧其中旦收之 宣城记云泾县吴矩时为庐江太守有清称征还船轻载土时岁暮逐除者就乞所获甚少矩乃语之逐除人见土而去 增后周书曰韦夐至延州见弟孝寛孝寛以所乘马及辔勒与之夐恶其华餙乃乘旧马以归 又曰江陵既平诸将大获财物唐瑾一无所取唯得书载之以归或白文帝曰瑾大有辎重悉是梁朝珍玩文帝密遣使检阅唯见文籍而已文帝乃叹曰孤知此人不以利干义 事文𩔖聚曰隋赵轨或作范为齐州别驾东邻有桑椹落其家轨悉拾还其主曰吾非以此求名意者非机杼物不愿侵人后为原州司马在道夜行马逸入田中暴田禾轨驻马待眀访知禾主酬直而去 问奇𩔖林曰赵轨为齐州别驾入朝父老送之曰公清如水请酌一杯水以饯公唐书曰张元素仕隋为景城县曹窦建德陷景城将
  杀之邑人千馀请代曰此清吏杀之是无天也 册府元龟曰唐李大亮太宗贞观中为越州都督在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皆委之𪠘宇 又曰苏颋为礼部尚书知选事性廉俭所得俸禄推与诸弟或散之于亲族 又曰卢怀慎为黄门监清俭不营产业器用服餙无金玉绮文之丽所得俸禄随时分散家无馀蓄 又曰李勉代宗大历中为广州刺史前后西域舶泛海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简阅故末年舶至者四十馀又曰冯伉贞元中为膳部贠外郎泽潞节度使李抱贞卒充吊赠使抱贞男遗伉帛数百匹不纳又专送至京伉因表奏固请不受 又曰陆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母卒持䘮于河南丰乐佛寺四方赙赠为词厚致金帛贽丝毫无所受 又曰柳公绰为渭南尉属岁饥其家虽给而每饮不过二器岁稔复初 又曰郭承嘏尚父子仪曾孙为刑部侍郎自殁之后家无馀财䘮祭所费皆亲友供给而后具 又曰令狐楚为宣武军节度先是汴州主帅始至率以钱二百万实其私藏楚悉以归公府由是汴人爱其廉 问奇𩔖林曰裴寛润州参军一日刺史韦诜登楼见人于后圃有所瘗藏者访是裴居问状答曰寛义不以苞苴污家⿺辶商有饷鹿者致而去不敢自欺故瘗之耳 又曰郭崇韬为中门副使天祐中李存审既收镇州遣崇韬阅其府库或以珍宝赂遗一无所取 又曰后唐赵光逄为相尝有女真寄黄金一镒于其室家并属乱离女真委化于他土后二十年金无所归纳于河南尹张全义请付诸官观其旧封尚在 训鉴曰太宗在晋邸闻刘温叟清介遣使赍钱五百千遗之温叟受赐令吏封书而去明年视封识宛然还白太宗太宗曰我钱不用况他人乎 问奇𩔖林曰包拯守端州归仅持一砚至中流风涛暴起拯即举砚沈之涛顿止 又曰曾巩知福州无职田岁鬻园蔬𭣣其直入常三四十万巩曰太守与民争利可乎罢之又曰杨诚斋自秘书监将漕江东年未七十退休南
  溪之上老屋一区仅庇风雨长须赤脚才三四人徐灵晖赠诗云清得门如水贫惟带有金 又曰林孝泽居官以廉平称临清漳一夕视事竟有持烛送至𫔶内者孝泽曰此官烛也何可用之私室亟命持去 事文𩔖聚曰李伋知杭州市白集一部乃为终身之恨 续问奇𩔖林曰丰公庆英宗复辟参政河南复擢本省右辖廉声大著风裁振郡邑有一知县簠簋不饬闻至大惧乃以白金为烛馈之公未之省㕔子以告次日谓知县曰汝烛不然尽出之以易可然者知县大恐辄弃印绶去
  廉洁二
  原瓦器 桑杯后汉书云杜密颍川人字周甫为六卿瓦器布被益部耆旧传云赵典字仲经为太常身处上卿而布被瓦器 下详前一 壶飧 槖衣传赵衰以壶飧从馁而不食言其廉直不㤀君也 王吉世名清廉好车马衣服鲜明而迁徙去处不过槖衣天下服其廉而怪其奢故世传王阳能作黄金也 披絮 遗丝吴隠之为中丞冬月无被常浣衣乃披絮为太常以蓬为屏风坐无毡席 袁毅多违公例常遗山涛丝百斤涛不欲异于时受之毅事露凡受赂皆见推验取丝付吏积年尘埃并封印并如初也 布被 布裙王良为司徒司直妻子不入官舍布被瓦器吴蒋钦字公英以战功迁荡冦将军权常入其堂内母疏帐缥被妻妾布裙权叹其在贵守约即敕御厨为母作锦被改易幔帷妻妾衣服悉皆衣锦绣 载黄土 坏乌帐洪规罢会稽无资不欲令人知其清乃以数船载黄土而归 谢尚字仁祖为江夏令相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坏之以为军士襦袴 为人廉直 治身清素汉书申屠嘉传云文帝以申屠嘉为丞相嘉为人廉直门不受私谒 魏志王观传云观为南阳太守治身清素率下以俭僚属闻风莫不自励 俭约自居 清修自守晋中兴书庾冰传云冰天性清慎常以俭约自居子袭常贷官绢十疋冰怒捶之市绢还官 南海先贤传云刘盛作令清修自守布被菜食州郡表烈乃授九真太守 震畏四知 秉去三惑后汉书曰杨震为荆州刺史知其民王密举茂才除昌邑县令震复为东莱太守路经密境密夜怀金十斤奉公公不受密曰无知莫若于夜公曰天知神知我知汝知何谓无知密惭而退赞云震畏四知 又曰杨秉字升节为太常曰我有三不惑酒色财也赞云秉去三惑 子常歩行 妾无副服汉书盖寛饶为司隶子常歩行自戍北边注曰子自行戍不使代之也 诸葛亮答李严书云吾受赐八千斛今畜财无馀妾无副服 珠还合浦 钱投渭水孟尝为合浦守清白政行先珠去复还 三辅决录安陵青者有项仲山饮马渭水毎投三钱郝廉亦然 不亏其义 能洁其身儒有委之以货财见利不𧇊其义不惭于己戒子不受送遗 妻子不入官舍汉欧阳地馀为少府戒子曰我死官属即送遗汝慎勿受何并为颍川 清德 素诚 苦节 清规 冠冕荣身 冰霜洁己 行因俭著 名以清闻 当官而行 洁己以进 清白立身惟贤所尚 廉贞厉俗虽矫何伤 守冰壶之洁人且畏知 甘尘甑之贫财毋茍得 称其贞白常闻于古人 告以矫诬今见夫惑者 增无馀财 无滥积册府元龟曰唐窦威为内史令不树产业及卒家无馀财又曰晋李德玩领荆州卒于镇家无滥积亦武侯之廉也 无正寝 不理垣册府
  元龟曰温彦博为中书令家无正寝及卒之日殡于别室 又曰李建穆宗长庆初为刑部侍郎建名位虽显以廉俭自处为家不理垣屋 衣蒲练 乘款段彚苑详注曰姚察自居显要一不交通有私门生送南布一端花练一疋察曰吾所衣着止麻布蒲练此物于吾何用 册府元龟曰李懐逺以兵部尚书知东都留守懐远清廉常乘款段马豆卢钦望谓之曰荣贵如此何不易骏答曰此马幸免惊蹶何假别求 衣绿袍 上白金册府元龟曰薛苹为浙西观察使理身俭薄常衣一绿袍十馀年不易 又曰晋髙汉筠至廉在襄阳有薛吏常课外献白金二十镒汉筠曰吾有正俸此何用焉以状上进欲解𦈡 濳织帘续问奇𩔖林曰晋顾恊清介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子度欲解
  𦈡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曰顾郎难衣食者 又曰唐尚书左丞相李廙有清德其妹刘晏妻也晏方秉权常造廙延至寝室见其门帘甚敝乃令人濳度广狭以鹿竹织成将以赠廙三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毁池观 散音乐续问奇𩔖林曰唐杨绾始同平章事御史中丞崔寛本豪侈城南别墅池观堂皇为当时第一即日遣人毁之中书郭子仪在邠州行营方大㑹除书至音乐散五之四 乘马五疋 有车一乘册府元龟曰韩滉入仕之初以至卿相凡四十年相继乘马五匹皆及敝帷 彚苑详注曰陆长源清白自将为汝州刺史送车二乘曰吾祖罢魏州有车一乘而圗书半之吾愧不及先人云 摆袖却金 断带为炷韩愈顺宗实录曰韦执谊徳宗时为右拾遗从祖兄夏卿为吏部侍郎执谊受赂为人求科第夏卿不应执谊乃探懐中金以纳夏卿袖夏卿惊摆袖引身而去 册府元龟曰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每按部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遽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 有马一疋 受纸百张册府元龟曰朱敬则为庐州刺史经月代到还乡里无淮南一物惟有所乘马一疋诸子侄歩从而归 又曰杜暹为婺州参军将归州吏以纸三万馀张赠之暹惟受一百州僚叹曰昔清吏受一文钱复何异也 不割新𤓰 唯受新茶北史曰苏夐为清河太守郡人赵颖守乐陵五月中自来奉新𤓰一䨇留置于㕔梁竟不割人闻受颖𤓰欲贡新果至门闻之相顾而去 册府元龟曰陆贽为郑县尉罢官归省母张镒为寿州刺史有重名贽游寿州谒镒惠钱百万曰愿以备太夫人一日之膳贽辞谢不受唯受新茶一串 王琎埋羮郑晓还茗问奇𩔖林曰王琎字器之洪武末以贤能荐拜宁波知府自奉俭约一日𩜹用鱼琎大怒谓内子曰不忆食草根时耶命左右撤而瘗之称埋羮太守 续问奇𩔖林曰郑端简公晓官文选时里中仕宦有馈金首餙承以篚而上覆以茗夫人手拨茗知之亟请公入公出坐亭中召其人谓曰吾初以家乏茗故拜君惠顷入内询有馀茗心谢尊意 恐累归担 思便行𧚌续问奇𩔖林曰杨诚斋立朝不市一物恐累归担范右丞赴任只携三担思便行𧚌 饮冰食蘗 鼔琴看鹤白居易诗曰三年为刺史饮冰复食蘗惟向天竺山取得一片石 问奇𩔖林曰宋赵清献抃为成都转运出行部内唯𢹂一鹤一琴坐则鼓琴看鹤 何得言产业 安有为豚犬记纂渊海曰有劝岑文本置产业文本曰南方一布衣以文章致位中书令亦极矣何得更言产业乎 册府元龟曰晋安元信历数任皆名郡亲族常谓曰公身俸二千石鬓有白发家无田园何以为子孙计元信曰吾本无文经武略遭遇提郡印望过矣安有积货置产为豚犬軰后面不亦愚乎 僧孺不纳钱唐介不买珠彚苑详注曰韩公武卒帝遣使者至其家悉收赀簿校计出入所以饷中朝臣
  者皆在至牛僧孺独注其左曰某月日送钱千万不纳帝善之 问奇𩔖林曰唐介倅潭州一巨商私藏蚌胎为关吏所搜太守而下轻其估悉自售焉分珠狱发奏方入仁宗谓近侍曰唐介必不肯买果然 禄俸皆遗亲党 虏获悉分士卒册府元龟曰李勉在相位三十年禄俸皆遗亲党身没无私积 又曰罗士信为新安道行军总管凡所虏获悉分士卒以此为常身未尝自取 崔与之出蜀唯载归艎之圗籍 杨长孺守闽靡侵公帑之毫厘鹤林玉露曰杨伯子诚斋冢嗣其帅番禺将受代有俸钱七千缗尽以代下户输租有诗云两年枉了鬓霜华照管南人没一些七百万缗都不要脂膏留放小民家真西山入对上问廉吏即以赵正夫为对翼日又奏臣昨所奏廉吏未尽如崔与之之出蜀唯载归艎之圗籍杨长孺之出关靡侵公帑之毫厘皆当今之廉吏也
  廉洁三
  原以廉为本周礼小宰职云以官之六计弊群吏之治一曰廉善二曰廉能三曰廉敬四曰廉正五曰廉法六曰廉辨郑元注曰以廉为本守法不失 不贪为宝左传云宋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勿受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䘮其宝不如人有其宝也 増自检敛释名云廉敛也自检敛也 原不利为利吕氏春秋曰孙叔敖将死属其子曰我死王必封汝汝必无受利地越荆之间有寝丘其地不利而名甚恶可长有也其子受之至今不失叔敖可谓以不利为利案寝丘县名后汉改为固始即今光州固始县也有孙叔敖祠 衣不重帛尸子曰晋国苦奢文公以俭矫之衣不重帛食不兼肉又晋书刘超为中书舍人治身清苦衣不重帛 逐妇燔机史记云公仪休为鲁相食茹而美拔其园葵而弃之见其家织布好而疾出其家妇燔其机曰欲令农士女工安所雠其货乎 馈鱼不受韩非子曰公仪休相鲁而嗜鱼国人争馈鱼公仪子不受曰夫受人之惠必有下人之色色下于人将枉于法法枉则免于相矣 妾不衣帛左传晋执季文子栾武子曰季孙于鲁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乃舍季孙国语曰季文子相宣成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 增民之表汉文帝诏云廉吏民之表 原身服布被汉书公孙𢎞传云𢎞为丞相封侯身服布被 布被似诈汲黯曰公孙𢎞位在三公俸禄甚多然布被似诈𢎞曰诚中𢎞病也 并日而炊㑹稽先贤传云董昆字文通馀姚人清约守贫并日而炊茹菜不厌 廉洁下士汉书云赵广汉廉洁下士有名誉州举茂才 乘折辕车东观汉记云张湛去蜀郡乘折辕车白布被SKchar 公廉不受馈送汉书尹翁归为市吏公廉不受馈百贾畏之 臣心如水哀帝谓郑崇曰君门如市何以禁切人主对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在职公廉汉书冯立字圣通为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居职公廉治行略与野王相似吏民嘉
  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人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吏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 廉洁奉公后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廉洁奉公光武叹曰安得忧国奉公之臣如祭征虏者也 麦数斛车一乘洛阳令董宣卒官诏遣使者临视唯见布被盖尸妻子对哭大麦数斛车一乘帝伤之 秋毫无私东观汉记张堪字君游南阳人试守成都与吴汉并力讨公孙述遂破蜀汉先遣堪入成都镇抚吏民时述珍宝珠玉委积无数堪录簿上官秋毫无私 不与民争利东观汉记宋𢎞为司空当受俸得盐令诸生粜诸生以贱不粜𢎞怒悉贱粜不与民争利不与孤寡争粒语林何宏字次道扬州常有㯊米以赈孤寡乃有十万斛馀存于治中面
  见帐中人空索求籴此数万斛付帐下何公云义不与孤寡争粒注㯊音痕平量斗斛也 以俭化俗谢承后汉书赵咨传云咨为东海相人遗其䨇枯鱼啖之二岁以俭化俗也 常席羊皮后汉李恂字叔英为兖州刺史所种园小麦葫苏悉付从事一无所留以清俭率下常席羊皮服布被食不二味又曰李恂为兖州刺史清约率下食不二味 乘柴车后汉赵壹传壹为郡时诸计偕吏多盛餙车马帷幕而壹柴车草屏露宿其傍延河南尹羊陟前坐于车下左右莫不叹愕陟遂与言谈至曛夕极欢而去执其手曰良璞不剖必有泣血以相眀者矣陟乃与袁逄共称荐之 长食干饭谢承后汉书左雄字伯豪为冀州刺史不举烟火长食干饭 恒食干粮会稽典录云陈修家贫为吏恒食干粮每至正腊僵卧不起同僚饮食䖍请不一往其志操如此 歩担上下又曰陈修家贫为吏常歩担上下 不受俸钱又曰陈修为豫章太守毎月受俸米不受俸钱 不然官薪又曰陈修为豫章太守不然官薪㕔事荐编绝不改布被覆形箪瓢蔬食食麦饭谢承后汉书豫章宋度字叔平为定陵令素食麦饭 食豆□桓阶传云阶为赵郡太守俸尽食豆□上数戏曰卿家酱颇得成否 常取赤米后汉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常蔬食衣布受俸常取赤米 自斩刍妻执㸑又曰第五伦为㑹稽太守躬自斩刍飬马妻执㸑论曰君子侈不僭上俭不逼下岂尊临千里而与牧圉等庸乎未可言中道也 卧粗布被谢承后汉书刘宠传云刘宠为司徒卧粗布被 刘宠各受一钱又曰刘宠为㑹稽太守徴入为将作大匠若耶山谷间有五六老叟人各赍百钱以送宠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布衾敝裯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妻与子袐俱往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自将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祗裯盐麦数斛而已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案说文曰祗裯短衣也广雅曰即襜褕也 布裯穿败糊纸补之谢承后汉书云羊续字兴祖太山人为庐江太守半月一炊云云受鱼悬之又云羊续为南阳太守续好啖生鱼府丞焦俭以三月望饷鲤鱼一头续不为意受而悬之于庭少有皮骨眀年三月俭复致一鱼续出昔枯鱼以示俭遂终身不复食 闭门不纳妻子又云羊续为南阳太守妻与婢俱到官闭门不纳病困谓子秘曰吾有马一匹卖以买棺牛车一乘载䘮归勿受郡送也 在朝清廉东观汉记郭丹传云丹为司徒在朝名清廉公正 家无遗产后汉书郭丹为司徒而家无遗产子孙困匮 廉让率下东观汉记邓彪字智伯为太尉在位清白以廉譲率下 衣敝履穿会稽典录云徐宏字圣通太初末为右扶风都尉家无馀产衣敝履穿妻子纺绩乡人嘉其高操 衣不周身豫章彦士传云羊茂为功曹病布被不覆躯布衣不周身郡将遗之布被衣裤皆不受 帻毁不改胶墨傅之谢承后汉书巴祗字敬祖为扬州刺史禄俸不使有馀帻毁不复改易以水澡胶墨傅之 在官不迎妻子又曰巴祗为扬州刺史在官不迎妻子俸禄不使其馀 不然官烛又曰巴祗为扬州刺史夜与士对坐处暝暗之中不然官烛 食不重肴英雄记曰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蓝缕绳履 张盘取柑付外谢承后汉书云张盘为庐江太守浔阳令尝饷盘柑一奁其小男年七岁就取一枚与之盘夺儿柑曰何故行赂于吾子 清廉见称又云丹阳张盘字子石以操行清廉见称为庐江太守京师谚云闻清白张子石 赍金还奉又云豫章张冀字仲宗为广陵守举孝子吴奉为孝廉奉赍金为礼冀闭门不受而奉以嚢盛金夜投冀园中而逝冀追不及赍金至广陵还奉 遗钱不敢拒阁内埋之三辅决录云公孙晨字元公为巨鹿太守宝之子家贫为郡功曹其将军马防闻名馈钱四百万晨不敢拒受而埋之阁内 公廉不受私谒东观汉记杨震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歩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使马如羊不以入厩使金如粟不以入怀后汉张奂迁安定属国都尉事详都尉 周绎廉吏东观汉记周绎传云北地太守廖信贪污下狱诏以信田宅奴婢钱财赐廉吏太守周绎 坐无完席后汉薛惇字于礼为北海长史坐无完席妻谓惇曰君为长史既无俸禄给供子孙复无完席惇因以善席与妻自坐败席 清白见称东观汉记高翔字季回以儒学征拜大司农在朝以清白方正见称 以清为基陈留耆旧传云髙顺为东莱太守其妻谓之曰君累宰守积有岁年何能不少为储蓄以遗子孙顺曰我之勤身以清名为之基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许允清吏魏志许允为吏部郎明帝望其衣败曰清吏 赵俨为骠骑叉手上车魏略云太和内旧置四征有官厨每迁转之际无不因取之赵俨自征西征为骠骑叉手上车 乘薄笨车又云时苗始令寿春乘薄笨车黄㹀牛皮布被囊居官岁馀牛生一犊及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初来时本无此犊是淮南所生也 露宿树下会稽典绿云魏孟康字公休为宏农太守时出案行常预敕吏卒行各持镰所在自刈马草不止亭传露宿树下将从不过十馀人 粗衣恶食魏志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政化大行百姓称之虽在军旅常粗衣恶食俭以率下 布衣蔬食又国远为太仆居列卿位布衣蔬食 举袖受金魏略曰田豫为并州刺史鲜卑素利等密怀金三十斤谓豫曰我见公贫故前后遗公牛马公辄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后皆悉付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懐以纳戎赂今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 卖田自给魏志和洽字阳士为太常清贫守约至卖田宅以自给 并日而食又云裴濳为兖州刺史家人大小或并日而食 胡床留以挂柱魏略曰裴濳为兖州刺史常作胡床一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妻子衣食不充魏志徐邈为凉州刺史赏赐皆散士卒妻子衣食不充天子嘉之拜司空 妻子饥寒蜀志邓芝为大将军不治产业妻子饥寒死之日家无馀财 不治产业又曰邓芝为大将军衣食资仰于官不治产业 不别治生诸葛亮表云臣初奉先帝资仰于官不自治生今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十五顷子弟衣食自有馀饶至于臣在外任无别调度随身衣食悉仰于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 妻子饥乏吴志吕岱为并州刺史历年不饷家妻子饥乏孙权闻之叹息 牛产犊以留之晋书羊祜传云祜无子太康二年以弟篇为巨平侯奉祜祀篇历官清慎有私牛于官舍产犊及迁而留之 魏舒无宅又曰魏舒字阳元领司徒年过致仕有逊譲意而无居宅乃仅以俸秩散馀为第一所 一无所取晋中兴书陶侃破杜弥应詹亦随侃在军城既䧟诸将竞取诸物詹家至贫而一无所取莫不叹其清介也 张翕歩还华阳国志张翕字叔阳为阴平郡自乘二马之官一马死一马病翕曰吾将歩还也 送钱数百万悉皆不受晋书邓攸为太守郡常有送迎钱数百万攸去郡不受一钱 家无馀禄又云潘岳贾充诔云年逾知命位极人臣家无馀禄贵而食贫 子弟耕而后食又曰祖逖为豫州刺史克己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 妻不衣帛襄阳耆旧传云胡宜字叔方为江夏南郡太守清厉有节妻不衣帛魏朝以其清班示天下 私假装晋书陆纳征拜左民尚书纲纪白宜装几船纳曰吾家不在此已敕私奴假装并粮食无所复赖也 陆纳拜尚书止有被幞又曰陆纳为吴兴太守征拜左民尚书临发止有被幞而已其馀悉还官 増我独以官贫问奇𩔖林云房彦谦为泾阳令所得俸钱周恤亲友尝顾其子元龄曰人皆以禄富我独以官贫所遗子孙在于清白耳 名下不虚册府元龟曰屈突通为行军元帅长史从平薛举时珍物山积诸将皆争取之通独无所犯髙祖闻而谓曰公清正奉国名下定不虚也 清郎续问奇𩔖林云袁聿修为尚书郎十年未尝受斗酒之遗尚书邢邵呼为清郎 再世清节彚苑详注云李元纮再世宰相有清节当国累年未尝改治第宅僮马敝弱 挺身而退又云苏瑰为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扬州地当冲要多富商大贾珠翠珍玩之产承前长史皆致数万唯瑰挺身而退 景倩真清唐书云陆景倩为扶沟丞按察使覆州县殿最有吏言状曰某诈清景倩真清 笥馀一缣濳确𩔖书云元德秀为鲁山令岁满笥馀一缣驾柴车而去 得父清白唐书云杨隆礼为户部尚书卒明皇访其子可代父任者宰相以慎矜慎名皆得父清白帝喜擢慎矜监察御史慎名大理评事 敬塘为首彚苑详注云敬塘在陕为政以廉闻是时诸侯多不奉法皆以赃污论死明宗下诏书褒廉吏普州安崇阮洛州张万进耀州孙岳等以讽天下而以敬塘为首 我无一炉恶可并独异志云卢懐慎无疾暴卒夫人崔氏止其儿女号哭曰公命未尽我得知之四方赂遗毫发不留与张说同时为相今货纳山积其人尚在奢俭之报岂虚也哉及宵分公复生左右以夫人之言启陈懐慎曰理固不同𠖇司有三十炉日夕为说鼔铸横财我无一焉恶可并哉言讫复绝 武臣以清廉闻册府元龟曰裴玢为鄜坊节度使玢武臣为政以清廉闻衣服饮食同于士卒 卢均不问又云卢均文宗开成中为广州节度先是番船到府节度使以下争以贱估其珍货均悉不问 马骨髙欧阳修诗云官清马骨高 长官清苏轼诗乱山深处长官清 此事古未有容斋随笔云彭器资集有送许屯田诗曰浮梁巧烧瓷颜色比琼玖因官射利疾众喜君独否父老争叹息此事古未有 以布易锦问奇𩔖林云宋姚希得知静州官署旧以锦为幕希得曰吾起家书生安用此命以布易之日唯啖菜 图书数卷山堂肆考曰沈义伦为随军转运使入成都独居僧寺蔬食伪蜀有以珍宝为献者皆却之东归才圗书数卷 执付有司续文献通考曰景泰七年洗马柯濳奉命主应天乡试初入境泊舟淮安有应试生暮夜投濳叱之复懐重器固请濳怒执付有司 摩尼珠续问奇𩔖林云摩尼宝珠置泥潦中经百千岁不能染污以本体自坚净也
  廉洁四
  増诗唐皮日休七爱诗曰吾爱元紫芝清介如伯夷辇母远之官宰邑无㸃疵三年鲁山民丰稔不暂饥三年鲁山吏清慎各自持只饮鲁山泉只采鲁山薇一室冰蘗苦四远声光飞退居旧隐来斗酒入茅茨鸡黍非家畜琴尊常自怡尽日一菜食穷年一布衣清似匣中镜直如琴上丝世无用贤人青山生白髭既卧黔娄衾定立陈实碑吾无鲁山道空有鲁山辞所憾不相识援毫空泪垂 于鹄赠李太守诗曰几年为郡守家似布衣贫沽酒迎幽客无金与近臣捣茶书院静讲易药堂春归阙功成后随车有野人 宋魏野上知府寇相公诗曰文武禀全才何人更可陪有官居鼎鼐无地起楼台増诫唐姚元崇辞金诫曰辞金者取其廉慎也昔子罕辞玉以不贪为宝杨震辞金以四知为慎列前古之清洁为将来之龟镜古之君子策名委质翼翼小心乾乾终日慎乎在位钦乃攸思请谒者咸悉苞苴者必辞尔以金玉为宝吾以廉谨为师尔以夜昏可纳吾将暗室不欺若尔有赠吾今取之尔其䘮宝吾则懐非故曰欲人不知莫若勿为 又冰壶诫曰冰壶者清洁之志也君子对之示不㤀乎清也故内怀冰清外涵玉润此君子冰壶之德也玉本无瑕冰亦至洁方圎相映表里皆澈喻彼贞廉能守其节凡今之人就列称臣当官以割剥为务在上以财贿为亲岂异夫象之有齿以焚其身鱼之贪饵必暴其鳞故君子譲荣不忧辞满为珍以备其德以全其真与其浊富宁比清贫吴隠酌泉庞恭致水席皮洗帻缊袍空里虽清畏人知而所知逺矣嗟尔在位禄厚官尊固当耸廉勤之节塞贪竞之门冰壶是对炯诫犹存以此清白遗其子孙
  増碑周庾信大将军司马裔碑曰在朝四十一年身经一百馀战凡任四郡历八州未尝以货殖经懐去如始至渭南千亩之竹更惧盈满池阳二顷之田常思止足身殁之日家无馀财素车白马狭室崎岖黄裳元甲階庭仄陋有诏冬官为营寝室朱邑祭酹无所汉后是以赐金陈表妻子露立吴王为之开馆 又太子太保歩陆碑曰公讳逞字季眀迁骠骑大将军开府入掌纳言治司宗伯暗夜有人饷罗数十匹公闭门不受朝野称之太尉杨震直推故吏之金凉州张奂髙揖故人之马清畏人知我无惭德家僮暮行还得遗钱于道并白絁十匹公访得其主即以还之见金于路指以示人得钱于道留持挂树方之今日异代同风其为郡也惟取赤土封书其为州也惟以青盐换粟留家则千树无资遗子则一经而已
  増墓志唐杜牧处州刺史李君墓志铭曰赠司空贞公事宪宗皇帝淮西平李光颜移郑滑陈许无帅帝闲宴独言曰劲兵三千谁可付者崔谈峻侍侧曰有大臣家不三十口俸钱委库不取小僮跣足市薪此可乎帝曰谁为者谈峻即以贞公言帝即日起为陈许帅
  増判唐王友方对父老送钱判曰负海名区攸称越府滨河大郡爰指滑台旁连射的之岩俯带洒舟之浦户千人万实俟廉能露冕褰帷是资寛惠司仓之置水投薤方取喻于庞参父老之赍物送钱乃报恩于刘宠汉阳服其高义耶溪书以清风取之者不以为贪置之者无闻于诡
  恕一
  原包荒 含垢易言包含荒秽也 传国君含垢天之道也 观身 顺事老子曰以身观身 顺事恕施 矜不能 掩细过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 汉曹参见人有细过掩覆匿盖之 薄责人 不诛奴躬自厚而薄责于人 宋则子年十岁与苍头共弩射弦断矢激误中则子死则恕不诛荀爽美之 有容乃大 不欲勿施书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先人后已 作顺施恕礼君子先人后已 仲尼谓臧武仲作不顺而施不恕 克寡克仁 不知不愠 増寛裕 平恕册府元龟曰唐王圭贞观中历侍中礼部尚书性寛裕不尚苛察其于官事务举纲维禁奸枉去甚泰而已 又曰马懐素为礼部贠外郎与源乾曜卢懐慎等充十道黜陟使懐素处事平恕当时称之 断秋 折足事文𩔖聚曰唐杨行密善抚士卒尝早出从者断马秋取金行密知而不问 册府元龟曰归登寛博容物尝使僮饲马马蹄之僮怒折马足登知而不责 换薄酒 还沈粟册府元龟曰任迪简为天德军使李景略判官性厚重常有军宴行酒者误以酰进迪简以景略法严虑坐主酒者而伪以酒薄白景略请换之 又曰汉王周为冀州刺史性寛恕不忤物情州城西桥败覆民租车周曰桥梁不餙刺史之过也乃还其所沈粟出私财以修之 矜蛊道 遗盗财册府元龟曰李勉为江西观察使部人有父病以蛊道为木偶人署勉名位瘗于其垄或发以告曰为父禳灾亦可矜也舍之 又曰杨再思举眀经授元武尉充使诣京师止于客舍盗窃其装邂逅遇之盗者伏罪再思谓曰足下当贫苦至此无行速去恐为他人所擒幸留公文馀财尽以相遗 失犀角 破马鞍册府元龟曰裴行俭为尚书闻喜县公尝令医人合药请犀角麝香送者误遗失已而惧濳窜又有敕赐马及新鞍令史辄驰马鞍破令史亦逃行俭并委所亲招到谓曰尔曹岂相轻耶皆错误耳待之如故 盏俱碎挺忽直问奇𩔖林曰韩魏公在大名日有人献玉盏二只每宴特设一卓复以锦衣置其上一吏误触二盏俱碎吏伏地请罪公神色不动曰汝误也 又曰宋有阍吏隶御史台中事二十馀中丞矣善评官优劣每声喏时视中丞贤则横其挺不贤则直其挺范讽为中丞问尔挺忽直岂睹我失耶曰昨见中丞召客亲谕庖人造食指挥数四庖人去又呼之复叮咛者数四若使宰天下事皆如此喋喋乎范大笑惭谢 娄洒笔 富举鞭孔帖曰娄师德在夏官注选选者就案阅簿师德曰容我择之可乎选者不去乃洒笔曰墨污尔 山堂肆考曰宋富郑公致政归西都尝著布直掇跨驴出郊逢水南巡检盖中官也威仪呵引甚盛前卒呵骑者下公举鞭促驴卒声愈厉又唱言不肯下驴请官位公举鞭称名曰弼卒不晓所谓白其将将方悟相公也下马伏谒道左公举鞭竟去 碎玛瑙盘 馈金石药册府元龟曰裴行俭初平都支遮匐大获瑰宝蕃酋将士愿观之行俭因晏设出示有玛瑙盘广二尺馀文采殊绝军吏王休烈捧盘误蹑衣足跌盘碎叩头流血行俭笑而谓曰尔非故也何至于是 又曰归登晚年好服食有馈金石之药者云尝之矣登服之发毒几死讯之未之尝也登无愠色 不询其由 即委以事册府元龟曰晋姚觊性仁恕多为仆妾所欺心亦察之而不能面折凡家人市货百物入増其倍出减其半不询其由 问奇𩔖林曰杜衍历知州提转安抚未尝壊一官贠其间不职者即委以事使之不暇惰 拳撃甄琛 酒沐元衡魏书云崔康为毋极令时甄琛为长史曾因公事言竞之间以拳撃甄琛坠床琛以本县长笑而不论 干𦠆子曰武元衡之西川大宴从事杨嗣复狂酒逼元衡大觥不饮遂以酒沐之元衡拱手不动徐起更衣终不令散宴 善遇狱吏 尽与偷儿史记曰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何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田甲亡走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因肉袒谢安国笑曰可溺矣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遁斋闲览曰韩魏公镇相州因祀宣尼斋夜宿省偷儿入室挺刅曰不能自济求济于公公曰几上器具可值百千金以与汝偷儿稽颡曰已荷公赐愿无泄也公曰诺终不以语人 岂敢以为念 不忍与之较山堂肆考曰吕夷简执政范仲淹以天章阁待制知开封府屡攻夷简坐落职知饶州后复以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会夷简复入相对仁宗曰范仲淹贤者岂但除旧职耶即除龙圗阁学士陕西经略安抚使仲淹谢曰向以公事误犯不意相公奖拔乃尔夷简曰岂敢复以旧事为念乎又曰宝元中司马池知杭州时江钧为两浙转运使恶池诬以事降知虢州池未谪时吏有盗官银者称为
  钧偿私费或谓公可以此报之池不忍与之较人称为长者 拭唾是逆其心 吸醋乃可为相事文𩔖聚曰娄师德弟授代州刺史师德曰吾甚忧汝与人相竞弟曰人唾面亦自拭之而去师德曰凡人唾汝怒也拭之是逆其心何不待其自干 又曰范质尝谓同列曰人能鼻吸三斗醋乃可为宰相矣 王旦送还寇准 彦博上言唐介山堂肆考曰真宗时王旦为相冦准为枢密中书有事送枢密院违诏格准以上闻旦被责堂吏皆坐罚不逾月枢密有事送中书亦违诏格堂吏欣然呈旦旦送还枢密而已凖大惭谢又曰文彦博字寛夫初侍郎唐介劾彦博显用张尧佐阴结贵妃䧟陛下有私后宫之名仁宗怒贬介英州别驾彦博亦罢相后潞公自许州被召即上言唐介所言多中臣病介未召臣不敢行于是上起介寻至大用文与唐遂为知己 狂生马后肆言丞相 朝士帘下遥指参政问奇𩔖林曰李沆为宰相秉政日狂生叩马献书历诋其短公逊谢曰俟归详览生怒随马后肆言曰居大位而不能匡济天下又不能引退能无愧乎公于马上踧踖再三曰某屡求退奈上未允终无忤意 又曰吕𫎇正拜参政将入朝堂有朝士于帘下指曰此子亦参政耶䝉正佯为不闻同列欲诘其姓名䝉正坚不许曰若一知其姓名终身便不能㤀不如不闻也 市衣进父吴祐使归 盗麦进母孔融特赏后汉书曰吴祐为酒泉太守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以进其父父得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负之促归伏罪祐曰掾以亲故观过知仁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问奇𩔖林曰孔文举为北海相有人母病瘥思食新麦乃盗邻熟麦以进文举闻特赏之
  恕二
  原醉呕车茵详寛恕 増醉溺殿上汉书云张安世为光禄勲时有醉郎溺殿上主事白行法安世曰何以知不反水浆耶 原羮烂汝手详寛恕 増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后汉书云班超章帝时使西域镇抚于阗卫侯李邑譛之帝知超忠切责邑令授超节度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谓曰邑前毁君何不缘诏书留之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 不时应答蜀志云蒋琬字公琰任大司马府东曹掾扬戏素性简略公琰与语不时应答或构戏于公琰曰公与戏语而不见应其慢上殊甚公琰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从后言古人所戒也 从朱衣上过世说云桓公在荆州耻以威刑肃物令史受杖止从朱衣上过或曰向见令史受杖上梢云根下拂地足意讥不著公曰我犹患其重 岂以鸟伤人梁书云安成王秀性仁恕左右尝以石掷杀所飬鹄斋帅请治其罪秀曰吾岂以鸟伤人 本谓是解事仆射册府元龟曰戴至德髙宗朝为仆射与刘仁轨更日受讼词常有老母经省陈词至德已收牒省视老母前曰本谓是解事仆射请却付牒来至德笑而还之 断狱万七千人又曰狄仁杰稍迁大理丞岁终断狱万七千人时称平恕 活无罪数百人又云李宪性眀恕详正大狱活无罪者数百人 为田舍子山堂肆考云娄师德常与李昭德偕行师德体丰硕不能遽歩昭德迟之恚曰为田舍子所留公曰吾非田舍子复在何人竟不御之 参罪不至死又云窦参常倾陆贽后参为李巽所奏上欲杀之贽上言参为大臣罪不至死力救之乃得贬驩州司马非大过不榜责孔帖云吴凑僚吏非大过不榜责 崔公仁恕无枉
  又云崔仁师为殿中侍御史时青州有男子谋逆有司捕支党累累填狱诏仁师按覆坐止魁恶十馀人他囚悉原纵及敕使覆按诸囚咸叩头曰崔公仁恕无枉举无异辞 终日无愠颜唐书苗晋卿知选事𨕖人诉索好官厉言倨色纷于前晋卿与相对终日无愠颜 牧守迁转是常册府元龟曰苏良嗣为雒州长史以妻妹犯赃左迁冀州刺史妻妹事释诣良嗣初无恨色谓之曰牧守迁转是常不闻所累也 已解持烛问奇𩔖林云韩魏公琦帅定武时夜作书令一侍兵持烛于旁侍兵他顾烛然公须公以袖挥之作书如故少顷回视则已易其人矣公恐主吏鞭笞亟呼视之曰勿易渠已解持烛矣 武襄踵门谢又云狄武襄为真定副帅一日宴刘威敏沔有刘易者亦与坐见优人以儒为戏勃然曰黥卒乃敢如此诟骂不绝口武襄自若笑语益温易归方自悔则武襄已踵门求谢 奈何锢之于盛世又云韩公亿执政每见天下诸路有攟拾官吏小过者辄颜色不怿曰天下太平圣主之心虽昆虫草木皆欲使之得所奈何锢之于盛世 頺然鼔琴又云赵清献抃为成都转运出按部内唯携一鹤一琴常过青城山遇雪舍于逆旅逆旅人不知慢狎之公颓然鼔琴不问容民曽巩诗云容民宇量恢 黒白不太分遁斋闲览云魏公惟务容小人善恶黒白不太分故小人忌之亦少
  威严一
  増左传子产曰唯有德者能以寛服民其次莫如猛夫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水懦弱民狎而玩之则多死焉故寛难 韩非子曰夫惜草茅者耗禾穗惠盗贼者伤良民今缓刑罚行寛惠是利奸邪而害善人也史记曰郅都者杨人也景帝拜都为雁门太守得以便宜从事匈奴素闻郅都节居边为引兵去竟郅都死不近雁门匈奴为偶人象郅都令骑驰射莫能中见惮如此 唐书曰长孙晟讨突厥突厥畏晟闻其弓声谓为霹雳见其走马称为闪电 续问奇𩔖林曰苏良嗣高宗时迁荆州长史帝遣宦者择怪竹江南将莳上苑宦者所过纵暴至荆良嗣囚之上书言状帝下诏慰奖取竹弃之 册府元龟曰蒋沇乾元中为陆浑盩厔咸阳高陵四令当军旅之后疮痍未平沇竭心抚绥副元帅郭子仪每由其县必诫军吏曰蒋令清严干办供亿固当有素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 又曰李鄘初为京兆尹迁尚书左丞宪宗元和初以京师多剽窃复迁为尹摧奸肃物威望甚著 又曰李栖筠为御史大夫正身守道无所顾惮朝纲益振百度肃然名重于时 又曰令狐楚威仪俨整门无杂宾尝与从事宴语方酣有匪𩔖偶至立命撤去筵席毅然语色 孔帖曰刘栖楚改京兆尹峻诛罚不避权豪不阅旬宿奸老蠹为敛迹一日军士乘醉有所凌夺诸少年从旁噪曰痴男子不记头上尹耶 册府元龟曰杨德干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治有威名郡人为之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逄杨徳干 又曰穆宁为鄂岳沔都团练时淮西节度使李忠臣贪暴纵兵剽掠行者殆绝与寜夹江为理惮寜威名寇盗辄止 唐书曰郝玭勇敢无敌在边三十年每战得番必刳剔而归其尸番人畏之如神赞普下令国人曰有生得郝玭者赏之以等身金番中儿啼者呼玭名以怖之 名臣传曰范文正公与韩魏公俱为西帅边上谣曰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胆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彚苑详注曰张忠定为崇阳令一吏自库中出鬓旁有一钱公命杖之吏勃然曰一钱何足杖尔能杖我不能斩我也公援笔判之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自杖剑下階斩其首申台省自劾 谈记曰元祐七年上祀南郊东坡公以兵部尚书为卤簿使上因太庙宿斋礼毕特至青城仪卫甚肃忽有赭盖犊车百馀两冲突而来东坡呼御营巡检使立于车前曰西来谁何敢尔乱行曰皇后并某国太夫人国婆娑某国太长公主也即于青城上疏劾之明日中使传命敕有司严整仪卫
  威严二
  原还檄 解印乔元字公祖治陈相羊昌罪梁冀私檄救之刺史周景承㫖召元元还檄不发案之益急昌竟下狱 朱穆字公叔为冀州刺史冀郡令长闻穆济河解印绶四十馀人 强项敛手董宣少年为洛阳令河阳公主奴杀人与主骖乘宣行逄驻车收格杀之主诉于帝帝欲棰杀之宣曰云云帝使谢主宣不从强伏宣手据地不俯因曰强项令 鲍永为司隶鲍恢为掾属世祖曰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 治东海 振南阳尹翁归治东海明察吏人贤不肖尽知之每民大会及出行县时有所取以一警百吏人皆伏恐惧 于义字仲文年二十为南阳都尉宛令刘立与曲阳侯根为婚又著名州郡轻义年少义阳以他事召见立以主守盗十金贼杀不辜收缚立送狱威振南阳 收张辅 执马成王尊为安定太守告属县令长丞奉法守职甚劳苦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勉正身以率下无以身试法敕掾功曹不中用者辄自避退无妨贤路孔子七日诛少正卯今一月矣五官掾张辅贪污一郡钱尽入辅家收送狱数日辅死尽得狡猾威振郡中 虞延为洛阳令阴就客马成为奸盗延𭣣之阴氏每一书嘱延辄加篣二百就言于帝帝亲录囚徒延陈狱状可论者在东无理者在西成欲趋东延执之曰尔久依城社为巨蠹云云帝亦谓曰汝犯王法云云竟杀之 不恶而严 有威可畏易君子逺小人不恶而严 左传北宫文子言于卫侯曰楚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 州郡畏威 奸滑缩首前汉朱博迁冀州刺史行部吏民数百人遮道自言官寺尽满从事白请且留此县录见诸自言者事毕乃发欲以观试博博心知之驻车决遣四五百人皆罢去如神吏民大惊州郡畏博威严 吴志士燮声教流闻云云 豺狼当路 鹰隼始撃张纲劾奏梁冀骄奢下详第三条 威克厥爱 刚亦不吐尚书威克厥爱允济言威胜爱则信成功诗柔亦不茹刚亦不吐 违强凌弱 畏威禀命违强凌弱非勇也 传
  京师语诸葛 属县闻周乘汉书诸葛丰为司隶严直京师为之语曰间何阔逄诸葛师古注云言间者何久阔不相见以逄诸葛故也汝南先贤传云周乘为交州刺史上言交州边域长吏百姓愿为圣朝扫清一方属县闻乘之威即上疾乞解印四十馀城 增乳虎 皂雕史记云𡩋成家居上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宏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𡩋成为济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使治民上乃拜成为关都尉岁馀关东郡国出入关者号曰宁见乳虎无值𡩋成之怒 册府元龟曰唐王志愔中宗神龙中累除左台御史执法刚正百僚畏惮时人呼为皂雕 火烈 刃伤上详第一条 盐铁论曰未尝灼而不敢握火者见其有灼也未尝伤而不敢握刃者见其有伤也故立法制辟若握火蹈刃则民畏忌而无敢犯禁矣 吏人畏 贵戚惮册府元龟曰李辉简较雍州长史纠发奸豪无所容贷甚为吏人畏服 又曰魏谟为御史中丞弹驸马都尉杜中立赃罪贵戚惮之杀刘诩 诛张澄册府元龟曰柳仲郢武宗㑹昌中为京兆尹时纥干泉诉表甥刘诩殴母诩为禁军小校仲郢不候奏下杖杀之 又曰梁冯行袭镇同州到任诛大吏张澄暴其罪 以法诛 因事杀锦绣万花谷曰唐张巡为真源令土多豪猾大吏华南金植威恣肆邑中语曰南金口明府手巡下车以法诛之 孔帖曰柳仲郢擢剑南东川节度使大吏边章简挟势肆贪前帅不能制仲郢因事杀之 批其颊 破其车资治通鉴曰苏良嗣武后时迁文昌左相遇薛懐义于朝懐义偃蹇良嗣怒叱左右批其颊曵去武后闻之戒曰阿师苐于北门出入彼南衙宰相往来勿犯之 天中记曰高恭之字道穆庄宗时为御史中尉寿阳公主行犯清路执赤棒卒呵之不止道穆令卒棒破其车毋犯宰相 作意此人上详批其颊注 资治通鉴曰元和十一年以给事中柳公绰为京兆尹初赴府有神策小将跃马横冲前𨗳公绰驻马杖杀之上怒诘其专杀之状对曰视事之初而小将敢尔唐突此乃轻陛下诏命非独慢臣也上无以罪之退谓左右曰汝曹须作意此人朕亦畏之 三日指画 一言到上问奇𩔖林曰元宗尝赐酺三日上御五鳯楼观者喧溢乐不得奏金吾白挺如雨不能遏上患之髙力士奏河南丞严安之为理严为人所畏请使止之安之至以手板绕场画地曰犯者死于是三日指其画以相戒毋敢犯者 又曰范纯仁为谏官东邻宦官陈衍园亭在焉衍毎至园中不敢髙声谓其徒曰范谏议一言到上吾軰不知死所矣 草木知名 豪猾奉法唐书曰张万福为濠州刺史召谓曰先帝改尔名正者所以褒也朕谓江南草木亦知尔威名若从所改恐贼不晓是卿也复赐旧名 孔帖曰李频迁武功令神策士尚君庆逋贼六年不得悍然出入闾里频密摘比伍与竞君庆叩县廷质频即械送狱尽条宿恶请于尹杀之豪猾大惊屏息奉法 族灭瞷氏笞杀廷芝史记曰郅都者杨人也孝景时为中郎将济南瞷氏三百馀家豪猾二千石莫能制于是景帝乃拜都为济南太守至则族灭瞷氏首恶馀皆股栗 孔帖曰裴行立迁安南经略使范廷芝尝休沐久不还行立召之曰军法踵日者斩异时复然尔自死后廷芝逾期行立笞杀之 以一以声能生能杀商子曰威以一取十以声取实故能为威者王 又曰能生不能杀曰自攻之国必削能生能杀曰攻敌之国必强 弹金吾李祐 杀牙将白约册府元龟曰温造为侍御史长庆四年李祐自夏州入拜大金吾进马一百五十匹造正衙弹奏祐退股战流汗私谓人曰吾夜偷蔡州城擒吴元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温御史矣 又曰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同州防御使有牙将白约者凶戾猾谲前后长史皆为姑息龟知之一日有军士扬言云月给亏损遂擒扬言者诘之曰白约所教也遂擒杀之 慈母有败子 严家无格虏史记韩非子曰慈母有败子而严家无格虏者何也则能罚之加焉必也 笞杀奉宸家婢 杖杀神策小将册府元龟曰魏元忠检校雒阳长史号为清严时奉宸张易之威振海内纵其家婢多所请托元忠笞杀之 下详作意此人注 楼季弗逾十仞 盗跖不抟百镒韩非子曰十仞之城楼季弗能逾者峭也千仞之山跛䍧易牧者夷也故明主峻其法而严其刑也 史记曰布帛寻常庸人不释铄金百镒盗跖不抟者非盗跖之欲浅也抟必随手刑则盗跖不搏百镒 役欢笑者不及叱咤之选 用诱说者未若刑戮之齐抱朴子曰六军如林未必皆勇然恬颜以劝之则投命者鲜断斩以威之则莫不奋撃故役欢笑者不及叱咤之𨕖用诱说者未若刑戮之齐
  威严三
  原桃李不濳掇韩子云子产治郑 不敢饮羊孔子家语仲尼为大司冦沈犹氏不敢朝饮羊 増以奸民治商子云以良民治必乱至削以奸民治必治至强 古今异俗韩非子曰古今异俗新故异备如欲以寛缓之政治急世之民犹无辔策而御驿马 父薄爱又云母厚爱处子多败推爱也父薄爱教笞子多善用严也 大怒之威陆子云夫人之好色非脂粉所能餙大怒之威非气力所能行也 非斤则斧贾谊治安策云屠牛坦一朝解十二牛而芒刃不顿者所排撃剥割皆众理解也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夫仁义恩厚人主之芒刃也权势法制人主之斧斤也今诸侯王皆众髋髀也释斤斧之用而欲婴以芒刃臣以为不缺则折 不壊一炉论衡云淮阳铸伪钱吏不能禁汲黯为太守不壊一炉不刑一人髙枕安卧而淮阳政清折之以武盐铁论曰当此之时不任斧斤折之以武而乃始设礼修文有似穷医欲以短针而攻疽也 原号为苍鹰汉书郅都为中尉行法不避贵戚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 号为取龙益部耆旧传云张则兄弟有令名为牂牁令乡党号为取龙 不舍邮亭汉黄霸为颍川太守吏出不敢舍邮亭食于道旁乌攫其肉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辶商见之霸与语道此后日吏还谒霸霸迎劳之曰甚苦食于道旁乃为乌所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毫厘不敢有所隠 与书霁威魏相为扬州刺史按治郡国守相多所贬退丙吉与书云云相善其言为霁威严霁止也感愧自杀姚期字次公为魏郡守督贼李熊弟陆在外谋反期令吏送熊及母使就陆熊求得陆诣郡陆感愧自杀 奏二千石必先露章前汉何武为扬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除亏免之而已不服极法奏之抵罪或至死 白巾出府前汉朱博为琅邪太守齐部舒缓飬名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郡中大惊 当顺天气前汉孙宝为京兆尹故吏侯文署东部督邮入见敕曰今日鹰隼始撃当顺天气取奸恶以成严霜之诛掾部渠有其人乎文卬曰无其人不敢空受职宝曰谁也文曰霸陵杜稚季宝曰其次文曰豺狼当道不宜复问狐狸 威能讨奸后汉书曰张堪世祖召见诸郡计吏问前后太守能否樊显曰堪昔在蜀其仁足惠下威能讨奸 威能震敌桓阶为赵郡守诛暴立威东观汉记朱晖为临淮守 斥佞畏威又云朱晖斥远佞人吏畏其威王甫死杖下续汉书阳球为司隶校尉奏王甫曹节等权势因𭣣送洛阳狱云云 畏
  以雷霆王逸论云 郡县闻之莫不震栗张璠汉记云贾琮为荆州刺史将入界髙褰车襜曰刺史当逺视广听何为而垂帷乎云云 破柱取张朔后汉李膺为司隶校尉时张让弟朔为野王令贪残无道闻膺厉威严逃还京师因匿兄让第舎藏于合柱中膺率将吏卒破柱取朔付洛阳狱受辞毕即杀之 百寮严惮罔不肃然益部耆旧传曰罗衡为万年令公卿惮之汉书陈咸为御史中丞总领州郡奏事课第 吏如良鹰汉书赵勤
  好学为郡督邮邺令及新野令皆不遵法勤入界遣吏陈罪还印绶去桓虞叹云 严刑必断应邵云王章糺上检下严刑必断 奸慝自弥楚国先贤传云黄尚为司隶 二千石阿纵皆举免之魏志贾逵为豫州刺史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民不敢欺典略云董安于治晋阳严于刑罚民不敢欺 闻者折节晋中兴书卞壸为尚书令时贵游子弟王澄谢鲲为逹壸厉色于朝曰悖理伤教罪莫斯甚欲推奏之闻者莫不折节 举朝惮之又曰卞壸为尚书令举朝惮之 柳树何因盗陶侃字士行为诸营种柳都尉夏施盗柳植于己门侃见驻车问曰此是武昌西门柳何因盗之施惶恐 増民之父母周书云惠者民之仇雠法者民之父母望风畏惮册府元龟曰权万纪为西韩州刺史太宗以齐王祐溺情群小以万纪为长史性刚毅所在以强直称祐闻其名望风畏惮 少游悔惧又云窦参代宗时为大理司直按狱江淮次扬州节度使陈少游骄蹇不郊迎令军吏传问参正词让之少游悔惧促诣参 不避权贵又云窦参为御史中丞不避权贵理狱以严称 威望特振又云李绛为御史大夫威望特振恶少遁去孔帖云李绅为河南尹河南多恶少或危帽散衣击大球尸官道车马不敢前绅治刚严皆望风遁去 权邪惮其严劲册府元龟云韦宏景为吏部侍郎铨录平允权邪惮其严劲 不知书又云刘赞领宣州不知书惟以强猛立威官吏畏重之 立擒而鞭之又云王起镇蒲州有豪民怗西军之势者立擒而鞭之 未尝辄贷孔帖云王播为三原令豪强犯法未尝辄贷 以威重见称册府元龟云李皓为太常卿历工部尚书东都留守风仪秀整皆以威重见称
  威严四
  増诗明李东阳殿上戏诗曰殿上戏丞相嗔丞相勿嗔吾弄臣臣可弄不可狎节使不来臣已杀君王有道臣职遂细柳营中亲按辔
  増碑周庾信兖州刺史宇文公神道碑曰公讳常字子元四方杂俗天下殊风以君廉能使为观察驰传拥节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铃持斧既乘骢马仍被绣衣群盗累足贵戚敛手乡亭留宿幸无归忌之疑公车奏事寜有反支之日増墓志唐孙逖太子舎人王公墓志铭曰公讳无竞字仲烈恩泽侯张昌宗位极大官宠震群后公著书东观与之聨事未尝昵就色庄见惮长孺之抗礼将军曷足议也公尝执简中禁司察班位时三事大夫有族谈错立者公进而言曰朝有着定所以道威仪邦之具瞻所以昭轨物不遵不恭不敬不从其可是耶则肃然从列増题明苏伯衡题郑宣抚墓志后曰公宣抚川陕节制诸将严甚吴璘而下每入谒必先庭参然后入就坐一日璘除少保来谢语主阍吏欲讲钧敌之礼吏以白公公厉声曰少保官虽高犹都统制耳倘变常礼是废军容少保若欲反则可取吾头去庭参之礼不可废也璘惶恐听命
  明察一
  増史记曰子产治郑民不能欺西门豹为邺令民不敢欺 汉书曰严延年为𣵠郡太守大姓西髙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宾客放为盗贼发辄入髙氏吏不敢追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髙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延年索懐中得重劾即𭣣送狱 后汉书曰周纡迁召陵侯相廷掾惮纡严眀欲损其威乃晨取死人断手足立寺门纡闻便往至死人边阴察其口眼有稻芒乃密问守门人曰悉犹知也谁载藁入城者门者对唯有廷掾耳乃𭣣廷掾考问具服后人莫敢欺者 彚苑详注曰陆云为浚仪令有见杀者云录其妻而无所问十许日遣出密令人随后谓曰其去不出十里当有男子候之与语便缚至既而果然问之具服云与此妻通共杀其夫于是一县称为神眀 齐书曰于仲文字次武为安固太守有任杜两家各失牛后得一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决益州刺史韩伯𢹂曰于安固少年聪察可令决仲文曰此易解耳乃令二家各驱牛群去乃放所认者牛遂向任氏群中又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惋杜氏自若仲文遂诃责杜氏服罪而去 天中记曰尚书李南公知长沙县日有鬬者甲强乙弱各有赤青痕南公以指捏之曰乙真甲伪讯之果然盖南方有榉柳以叶涂肌则青赤如殴伤者剥其皮置肤上以火熨之则如棒伤水洗不下但殴伤者血聚则硬伪者不硬耳 唐书曰如意元年九月天官郎中李至逺权知侍郎事时有选人姓刁又有王元忠并坐被放乃密与令史相知减其㸃画刁改为丁王改为士拟受官后即添成文字至逺一览便觉曰今年铨覆万人总识姓名安有丁士者哉此刁某王某也省内以为神眀 孔帖曰权懐恩擢万年令赏罚眀见恶辄取时语曰宁饮三斗尘无逄权怀恩
  眀察二
  原外寛内眀 进善黜恶前汉黄霸以外寛内明得吏民心户口岁増治为天下第一 魏志徐邈立学眀训禁厚葬断淫祀进善黜恶风化大行百姓归心焉西域流通荒戎入贡皆邈勋也民不能欺 吏不容奸典略云西门豹治邺民不能欺 蜀志诸葛亮吏不容奸狱无冤民 官无停事三辅决录曰应璩与母丘仲恭书云客馆不留宾官无停
   不疑𭣣方遂 丙吉议小儿前汉隽不疑传云始元五年有一男子自谓卫太子京兆尹不疑叱从吏𭣣缚按夏阳人姓成名方遂以卜筮为事有故太子舍人常从方遂卜谓曰子状貌甚似卫太子方遂心利其言即诈自称诣阙廷尉逮召乡里识知者张宗禄等方遂坐诬罔不道腰斩东市 风俗通曰陈留有富翁年九十娶田客女为妾一交接而生男其大男曰我父年尊无复人道一宿斯须何因有子争财数年州郡不决丞相丙吉言曽闻真人无影老翁子亦无影又不耐寒可共试之时八月取同年小儿俱解裸之此儿独啼言寒又并日中行独无影人咸服 増无寛者 辄知之册府元龟曰田仁会麟德中迁右金吾将军强力疾恶昼夜巡警丝毫越法略无寛者 又曰姜晦为吏部侍郎旧制吏曹舍宇悉布棘以防令史与选人交通及晦领选事尽除之大开铨门私引致者晦辄知之召问莫不首服 乃其继 实非盗册府元龟曰晋安重荣为成德军节度使尝有夫妇共讼其子不孝者重荣抽劔令自杀之其父泣不忍其母诟骂仗劔逐之重荣问之乃其继也因叱出射之一箭而毙 又曰后周柳庆初仕后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三十斤诣京师寄人停止无何失之诣县询问主人遂自诬服庆召问贾人曰与人同宿乎曰无与人同饮乎曰曾与一沙门酣饮饮醉而昼寝庆曰主人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尽获所失之金 撃羊皮 验猪口魏书云李惠转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树阴争一羊皮惠遣争者出顾谓州纲纪曰此羊皮可知主乎无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撃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罪 吴录曰张举为句章令有妻杀夫因烧舍诈称火烧夫死诣官妻不承举遂取猪二口一杀一活积薪烧之杀者口中无灰因验夫口中无灰妻伏其罪 必记主名 乃探他书册府元龟曰李晟为陇右副元帅临下明察每理军必曰某有某劳某能某事虽厮飬小善必记主名 又曰王锷为淮南节度使有遗匿名书于前者锷内靴中先有他书杂之及吏退锷乃探取他书焚之人信其匿名者焚也既归省所告者异日乃以他事按验下吏以为神眀 人皆自劝 吏畏其眀册府元龟曰王忠嗣为河东节度采访使每军出给士卒军器必题其姓名于上遗失验其名以罪之人皆自劝 又曰韦寂仕梁为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 自持量衡 必设钩距册府元龟曰嗣曹王皋为潭洪荆湘观察使知人疾苦每遗人粮肉令自持量衡以致之以绝吏之更易 又曰刘栖楚为京兆尹推抑豪右事无大小必设钩距 知其有奸 故以此属韩非子曰子产尝晨出过东匠之门闻妇人哭使吏执而讯之则手绞其夫者也吏问故子产曰凡人于所亲爱者始病而忧临死而惧已死而哀今夫已死不哀而惧是以知其有奸也 问奇𩔖林曰宋张咏守杭日有富民病将死子方三岁乃命婿主其资而遗书曰他日欲分财则以十之三与子七与婿子长立果以财为讼婿持书诣府咏曰汝妇翁智人也以子㓜故以此属汝不然子死汝手矣乃命以其财三与婿而七与子皆泣谢而去 野父争鸡二人挟绢南史曰傅琰为山阴令有野父争鸡琰问何以食鸡一云粟一云豆乃破鸡得粟而罪言食豆者 魏书云范缺为浚仪令有二人挟绢于市互争令断之各分一半去后遣人密察之有一喜一愠之色于是擒之服其罪焉 密送女奴 掩捕少年事文𩔖聚曰钱若水为同州推官有富民家小女奴逃亡奴父母讼于州命录事鞫之录事尝贷钱于富民不获乃劾富民父子共杀女奴皆应死州官以为得实若水疑之留其狱一旦诣州密送女奴于知州所引父母示之泣曰是也乃引富民父子悉破械纵之 又曰向相在西京有僧暮过邨民家宿门外夜中有盗入其家自墙上扶一妇人并囊衣而去僧见之因夜亡走去草中忽堕眢井则妇人已为人所杀先在其中矣明日主人搜访得之井中执之诣县掠治僧自诬狱成独敏中以赃不获疑之因密使人访其贼吏食于邨店妪曰妇人乃此邨少年某甲所杀也吏就舍掩捕之案问具服一府以为神 更究寡妇 使收门士经济𩔖编曰曹摅字颜逺少有孝弟行太尉王衍见而器之调补临淄令县有寡妇养姑甚谨姑以其年少劝令改适妇守节不移姑愍之密自杀亲党告妇杀姑寡妇自诬狱当决值摅到知其有冤更加辨究具得情实 又曰摅入为尚书郎转洛阳令时天大雨雪宫门夜失行马摅使𭣣门士众官咸谓不然摅曰宫掖禁严非外人所敢盗必是门士以燎寒耳诘之果然 批押利病未尝差舛 剖析诋欺无不彰败册府元龟曰吴凑贞元中为京兆尹掾吏等以凑未闲吏事有疑狱难决者多候凑将出府时方咨呈冀免指摘凑每阅视必举其利病而批押之未尝分毫差舛 又曰王播元和中为刑部侍郎充诸道盐铁转运使播长于吏术虽簿牍鞅掌剖析如流𭶑吏诋欺无不彰败
  眀察三
  原先王求眀察之官左传云郑人铸刑书叔向使诒子产书曰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惧民之有争心也 情伪尽知又曰民之情伪尽知之矣 咸称神眀前汉黄霸识事聪眀吏民不知所出咸称神明 厥德文明东观汉记郭贺为荆州刺史百姓歌之表章善恶广州先贤传云黄豪拜司隶 谓之神明后汉度尚除上虞长为政严峻明于发摘奸非吏人谓之神眀 枉讼理察后汉张禹初拜扬州刺史当过江行部中土民皆以江有子胥之神难于济渉禹将渡吏固请不听禹厉言曰子胥如有灵知吾志在理察枉讼岂危我哉遂鼔棹而过 为政清眀汝南先贤传云黄浮为濮阳令为政清明号为神明 在事清眀晋书山涛为尚书吏部郎文帝与涛书曰足下在事清眀雅操迈时念多所乏今致钱二十万榖二百斛魏帝尝赐景帝春服帝以赐涛又以母老并赐藜杖一枚 増号神眀孔帖云李栖筠判南曹时大盗后𨕖簿亡舛多伪冒栖筠判析有条吏气夺号神明 严眀持法令又云严郢拜京兆尹严明持法令敢诛杀盗贼一衰 人不敢欺册府元龟曰后唐张宪为兴唐尹知留守事剖析听断人不敢欺 利病洞知又云梁赵珝为忠武留后符籍虚实财榖耗登民之利病无不洞知
  眀察四
  増论唐李温三不欺先后论曰子贱事衰乱之鲁而邑逼强齐仗义为城池倚仁为干橹当鲸吞之大敌鸠狼顾之遗𥠖惠训不倦乃无得而称视民如伤而不有其爱是则不求不欺于人而人不忍欺矣子产摄晋楚之间而靖共尔位役智利物饰躬励俗守之以信行之以礼告之以慈惠临之以明察如镜洞照如衡诚悬是则求人不欺而人亦不能欺矣西门豹当战国之际而克脩茂绩身为纪律言有典章刚克其柔威克厥爱权之以法制董之以刑罚火烈人望霜清物心是则责人不欺而人固不敢欺矣夫不忍欺者至诚潜感是曰上德尧舜之吏也不能欺者明智旁逹是曰有政三王之吏也不敢欺者严威允济是曰能刑五霸之吏也



  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