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二十三 御定渊鉴𩔖函 卷一百二十四 巻一百二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二十四
  政术部三辞官 去官 离局黜免 有罪复用
  辞官一
  増史记曰淳于髡博闻强记学无所主客有见髡于梁惠王惠王屏左右独坐而再见之终无言惠王以让客客以谓髡髡曰吾前见王王志在驱逐后复见王王志在音声吾是以黙然客具以报王大骇曰先生诚圣人也前先生之来人有献善马者寡人未及视后先生之来人有献讴者未及试寡人虽屏人私心在彼有之后髡见一语连三日三夜无倦惠王欲以卿相位待之髡谢去 高士传曰陈仲子楚王闻其贤欲以为相仲子谓妻曰今日为相明日结驷连骑食方丈于前意可乎妻曰夫子左琴右书乐在其中矣结驷连骑所安不过容𰯌食方丈于前所甘不过一肉今以容𰯌之安一肉之味而懐楚国之忧乱世多害恐先生不保命也于是
  出谢使者相与逃去 史记曰留侯素多病乃称曰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 晋书曰武帝诏以郑袤为司空袤谓坦曰魏以徐景山为司空吾时为侍中徐公语吾曰三公当上应天心茍非其人实伤和气不敢以垂死之年累辱朝廷终于不就 北齐书曰王晞字叔朗昭帝欲以为侍中苦辞不受或劝晞勿自疏晞曰我少年以来阅要人多矣充绌少时鲜不败绩且性实疏缓不堪时务人主恩私何由可保万一披猖求退无地非不爱作热官但思之烂熟耳 问奇𩔖林曰李日知为刑部尚书屡乞骸骨许之将请不谋于家归乃治装行妻惊曰产利空空何辞之遽日知曰仕至此已过吾分 册府元龟曰李抱玉为鳯翔节度使吐蕃每歳犯境代宗以岐下国之西门寄在抱玉恩宠无比秩处三公抱玉以任位崇重抗疏恳让司空帝嘉其谦让许之 又曰李夷简为淮南节度称疾告老朝廷以未及悬车不之许夷简坚请凡四表乃许分司东都 经济𩔖编曰判戸部驸马都尉郑颢营求作相其父祗德闻之与书曰闻汝已判戸部是吾必死之年又闻欲求宰相是吾必死之日也颢惧累表辞剧务宣宗以颢为秘书监 册府元龟曰冯赟应顺元年为中书令面奏曰臣出自寒微比无劳效徒因际㑹遂窃宠灵天下观听者安肯无言臣竭血诚期不奉诏上以其衷切改授兼侍中 经济𩔖编曰哲宗时文彦博复居政府无歳不求去㑹殿中侍御史贾易言彦博致和建储之议不可信太后命付史馆彦博益求罢乃以太师充护国军山南西道节度使致仕山堂肆考曰宋孝宗淳熙十五年朱熹既归投匦进封事言大本急务大本者陛下之心急务则辅翼太子疏入夜漏下七刻帝已就寝亟起秉烛读之明日除主管西太乙宫兼崇政殿说书熹力辞乃以秘阁修撰奉祠经济𩔖编曰岳飞好贤礼士览经史雅歌投壶恂恂
  如书生每辞官必曰将士效力飞何功之有
  辞官二
  原上章 投檄蔡谟上疏以疾病乞骸骨上司徒印绶章二十馀上穆帝临轩遣使征谟陈病笃曰有公族穆子之疾寝伏待罪自旦及申公卿奏谟慢免为庶人 汉崔篆以明经征诣公车太保甄丰举为歩兵校尉篆辞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战阵不访儒士此举奚为至哉投檄而归 避功臣辞郡吏杜诗字公君为南阳欲降避功臣上疏曰宜虚数郡待振旅之臣臣非所宜愿受小职 萧望之字长倩拜平原守上疏曰陛下谏官补郡吏所为忧末而忘本 称父命 视子疾晋卞壶字望之为尚书令时召乐谟为郡中正庾怡为廷尉评二人告称父命不就壶奏一切班下不得以私让为永制二子不得已就之 陆讷字祖言为吏部尚书以爱子长生有疾求解官营视诏许之 辞三公 泛五湖于陵仲子辞三公为人灌园 范蠡辞官曰君行令臣行意乃扁舟泛五湖罢就第 遂之楚杜延年赐安车驷马罢就第 周处字子隐除楚内史未行征拜散
  𮪍常侍处云辞大不辞小遂之楚 冶厪辞卿 韦贤罢相传周歂冶厪纳卫侯卫侯以为卿周冶既服将命周歂先入及门遇疾而卒冶厪辞卿注见歂死故也 韦贤为丞相老病赐金百斤罢加赐第一区丞相致仕自贤始 佯狂以避 失溲而止韦元成佯狂让封以避兄 后汉世祖强起张湛为司徒湛至朝堂失溲因自谢病而止 敢辱高位 愿督小职齐使敬仲为卿曰羇旅之臣幸免获戾敢辱高位以速官谤 黄香为尚书令迁东郡守上疏曰典郡才非所堪愿留备冗员督责小职复为尚书令 血气未动 医药勉就薳子冯辞令尹重茧衣裘鲜食而寝楚子使医视曰瘠则甚矣而血气未动言无疾也乃免 汉平当为丞相病笃上书乞骸骨上使尚书杜延年赐安车养牛一上尊酒十石曰君其勉就医药 官不屑就辞合善为 匪念恪居 徒思智免 奉身而退 知止不殆 増目疾 身仆册府元龟曰唐张贵高宗永徽中为左领军大将军有目疾抗表辞事 又曰路随太和中平章事文宗坐紫宸殿随奏事退至龙墀身仆于地帝令中人慰问翼日遂以疏陈乞 雨为害 贼渐除册府元龟曰唐休璟中宗神龙元年为尚书左仆射休璟以雨为害咎在三司上表乞解 又曰苖晋卿肃宗初为左相后以贼渐除屡乞骸骨 李建迟颜荛𨒪册府元龟曰李建穆宗长庆元年知制诰自以草诏思迟不愿当其任旋改京兆少尹
  又曰崔沂仕唐昭宗知制诰尝与同舍颜荛钱珝俱秉笔见荛珝赡速草制数十无妨谈笑而沂自愧翼日谒国相诉曰沂疏贱不足以供词翰之职相辅然之 终中条 居昆明册府元龟曰司空圗为中书舍人以疾辞且欲于近县将息昭宗知其勇退从之其后除谏议户部侍郎皆不起自号知非子时人高之竟善终中条山 又曰李客师为右武卫将军以年老致仕退居昆明之别业 三上书二宜去韩愈集曰孔戣字君严为尚书左丞年七十三三上书去官韩愈谓曰公尚壮奚去之果
  曰吾年至一宜去吾为左丞不能进退郎官惟相之为二宜去 成雅志 知勇退册府元龟曰李靖为右仆射以足疾上表乞骸骨太宗遣岑文本谓曰朕观自古已来身居富贵能知足者甚少朕今非直成公雅志亦欲以公为一代楷模 下详终中条注 投簪 挂冠孔稚圭文曰昔闻投簪逸海畔今见解兰缚尘缨 合璧事𩔖曰陶𢎞景与从兄书曰昔仕期四十左右作尚书即投簪高迈今三十六方奉朝请头颅可知遂挂冠神武门上表辞禄 不同进 唯早退宋史欧阳修传曰范仲淹使陕西辟掌书记修笑而辞曰昔者之举岂以为已利哉同其退不同其进可也 问奇𩔖林曰欧阳文忠公在蔡屡致仕门生蔡承禧言朝方倚重且未及引年岂容遽去公曰修平生名节为后生描画唯有早退以全晚节岂可更俟驱逐 乞养病 请致仕册府元龟曰李靖为尚书右仆射以疾上表逊位曰乞解所职养病私门 资治通鉴曰上以杜佑高年重德礼重之常呼司徒而不名佑以老疾请致仕诏令佑毎月入朝不过再三因至中书议大政他日听归樊川 诏致珍馔辞归林壑册府元龟曰唐王友贞为长水令后罢归田里神龙初拜太子舍人令有司以礼征赴及至固以疾辞诏时致珍馔给全禄终身 又曰孔述睿隐于嵩阳好学不倦大历中转运刘晏聫表荐述睿由是累授起居舍人述睿唯再至朝廷谢恩旬日复固辞疾归还林壑 范希朝让 李自良辞册府元龟曰范希朝建中年为邠州刺史韩逰瑰归邠州以希朝得众忌之希朝惧奔凤翔游瑰殁邠军诸将列名上请希朝为节度德宗将许之希朝让于张献甫曰臣始逼而来终代其任非所以防觊觎安反侧也诏嘉之 又曰李自良为河东军大将贞元三年从节度使马燧入朝时罢燧兵权德宗欲以自良代燧自良恳辞事燧久不欲代为军帅物议多之 请奉左右 乞从闲逸册府元龟曰魏徵为侍中贞观十年逊位乞解所职请为散官陪奉左右拾遗补阙 又曰王方庆为鸾台侍郎平章事圣历初以老疾乞从闲逸乃授麟台监修国史 笃信仙方 恣游名山册府元龟曰尉迟敬德为左一马军总管从破高丽于驻驆山军还致仕末年笃信神仙方飞炼金石服云母粉不与外人交通 又曰郑居中以中书舍人致仕恣游名山一日搦管为诗才五字曰云山游已遍纸犹在手笔忽堕地而终 头颅可知 耳目不聪上详挂冠注 经济𩔖编曰贡禹上乞骸骨书臣犬马之齿八十一血气衰竭耳目不聪非复能有裨益愿乞骸骨及身生归乡里 文正感悟持国叹咏问奇𩔖林曰处士魏野嘉祐中有诗贽王文正公曰从前辅相皆频出公在中书十
  五秋泰岳汾阴俱礼毕这回好伴赤松游公览之喜因感悟以疾屡辞 续问奇𩔖林曰韩持国晩年守许崔子厚为倅值生辰献遗星列子厚独上诗云衣锦荣名虽烜赫挂冠高节莫因循公叹咏乆之曰非君谁与我言遂致仕 妄叨荣宠 冀竭涓尘册府元龟曰鲜于绍自绛州刺史除同州刺史高宗召见慰勉之绍辞曰臣今年八十五视听昏耄岂可妄叨荣宠自贻罪谴乞许臣致仕 又曰宋璟为尚书右丞相以年老上表曰丞相官师之长愚臣衰朽之馀所以俛仰为政苍黄不言实懐覆载之恩冀竭涓尘之效今积羸成惫安可仍尸重禄 祁奚请老 张良称病左传曰祁奚请老注致仕也时为中军尉 下详第一条 闻唯鹈之讥 忧即鹿之嫌并详后诗文 非不爱热官 岂可妨贤路上详第一条 合璧事𩔖曰宋王秀之为晋平太守期年求还曰吾山资已足岂可乆留以妨贤路 不与宰辅议 实由大臣荐问奇𩔖林曰判户部有缺京兆尹韦澳奏事宣宗欲以澳补之辞曰臣比年心力衰耗难以处繁剧宣宗不恱及归其甥柳玭尤之澳曰主上不与宰辅佥议私欲用我人必谓我以他岐得之何以自明 又曰王涣之字彦舟未冠擢上第徽宗以日食求言大臣荐涣之召对上欲任以御史辞曰臣实由大臣荐不可以居是官 难逃天下之责 不胜家门之盛上详后诗文册府元龟曰韩公武宏之子以讨淮西功为鄜州节度元和十四年宏自汴州入朝公武乞罢节度入为大金吾将军既而宏出镇河中季父充移镇宣武公武叹曰二父聫居重镇吾以孺子当执金吾之任家门之盛惧不克胜坚辞宿卫 世修寿日献圗 子厚生辰上诗续问奇𩔖林曰陈恭公判亳州寿日从子世修献范蠡五湖图且赞曰贤哉陶朱霸越平吴名遂身退扁舟五湖公得之大喜即日纳节下详持国叹咏注 幸未厌得自遂 必待弃岂知足问奇𩔖林曰萧
  嵩为相与韩休不协因乞骸骨元宗曰朕未厌卿卿何庸去嵩曰臣爵位已极幸陛下未厌臣臣得以乞身如陛下厌臣臣首领不保安得自遂乎 续问奇𩔖林曰庞庄敏公知定州屡请老或谓上方注意且精力克壮何坚引去公曰必待筋力不支明主厌弃然后乃去是不得已岂知足之谓
  辞官三
  原不能者止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举主不可齐列后汉刘陶字子奇迁尚书以所举主为尚书不可齐列乞就冗散拜侍中 同讳王舒字处明父名㑹舒拜㑹稽内史上疏乞换他郡朝廷议以字同音异舒又陈辞于是改㑹为郐不得已而行之 同名江统为中郎选司以统叔春为宜春令统因上疏曰但以职位之众士人殷繁使至受官而令佐吏不得称子孙不得言朝廷从之宜勿夺志魏田畴字子泰袭祖封侯让不受有司劾畴很愎茍立小㓗冝加刑锺繇议宜勿夺志叔父未得仕进魏志刘矫有高节以叔父未得仕进绝州郡之命 増尚书
  令必简德量才晋书谢石为尚书令上疏逊位曰尚书令总括百揆式是群辟故必简德而拔量才而授 此例甚多孔帖曰武德七年荧惑犯执法右仆射萧瑀辞位贞观十五年荧惑犯上相左仆射高士廉辞位国史之内此例甚多 求归耕养又曰宋璟求致仕表臣叨禄簪裳备员廊庙霜亳生额雪刺满头求归耕养筑墉岩穴 告年王禹玉诗曰陪幄方图政安车遂告年赐鉴湖剡水一曲问奇𩔖林曰唐明皇时贺知章年八十六以病上表乞为道士还乡
  上许之赐名千秋仍赐鉴湖剡水一曲御制赐诗曰遗荣期入道辞老竟抽簪 诗酒自乐册府元龟曰晋伊玊羽为光禄少卿满岁退归秦中以林泉诗酒自乐 乞为僧又曰宋彦筠汉干佑二年自邠宁节度使乞致仕为僧 司谏归华山湘山野录曰宋真庙时日本国入贡求神光寺记舍人辞不工令学士张君房代之张退食多潜饮市楼掖垣求之不得大窘时种放以司谏归华山后钱希白杨大年二公为闲忙令杨曰世上何人号最闲司谏拂衣归华山钱曰世上何人号最忙紫微失却张君房 钱若水叹问奇𩔖林曰宋太宗以刘昌言罢问左右曰昌言涕泣否及吕蒙正罢又曰望复位目穿矣钱若水因叹曰上待辅臣如此盖无秉节高迈以感动之者耳即以母老请解枢务 为安石诋求归愈切宋史欧阳修传曰修以风节自持年六十连乞谢事帝辄优诏弗许及守青州又以请止散青苖钱为安石所诋故求归愈切
  辞官四
  増诗宋郑侠观孔义甫与谢致仕诗有感曰人生足清闲天下第一福惜哉声与利举世方逐逐君子耀轩裳小人腴口腹霜雪满颐颔驰竞心更𨒪谁知东山后清风千载续仁孝实天成聪明乃几烛弱冠揖高科声华光煜煜骐骥驾夷途千里在举足歳未再周天官先上应宿皇华屡更指间请分符竹端介奉髙明慈仁抚㷀独施设妙通神欢讴道相属一旦遽上章幡然谢羁束古人莅官政五十曰艾服公年未五十恳请竟从欲𬗟彼伋与轲进退遗佳躅三揖就恩荣一辞托岩谷由公仕以观甚庶无愧恧 元蒲道源辞陕西儒学提举曰布榖声中雨散丝晚窗浓睡正炊时春来暖透黄绸被老去甜归白粲糜仕及引年何况病官虽闲局亦当辞为予多谢门前客莫怪慵夫应接迟 明高启辞戸部之命东还有作曰诏尔民曹出禁林陈辞因得解朝簪臣才自信元难称圣泽谁言尚未深逺水江花秋艇去长河宫𣗳晓钟沈还郷何事行犹缓为有区区恋阙心増疏后汉东平王苍自以至亲辅政不自安上疏曰臣苍疲驽特为陛下慈恩覆䕶在家被教导之仁升朝𫎇爵命之首制书褒美颁之四海举负薪之才升君子之器凡匹夫一介尚不忘箪食之惠况臣居宰相之位同气之亲哉宜当𭧂骸膏野为百僚先而愚顽之质加以痼疾诚羞负乘辱污辅将之位将被诗人三百赤芾之刺自汉兴以来宗室子弟无得在公卿位者惟陛下遵承旧典终享厚恩乞上骠骑将军印绶退受藩国愿𫎇哀怜
  増表晋李密陈情表曰祖母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馀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逺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 周庾信为闫大将军乞致仕表曰臣自出身奉国四十馀年遭遇风云从微至著而臣甲子既多耄年又及无参賔客之事谬达诸侯之班尸禄素餐久紊彛典负乘致寇徒烦有司加以寒暑乖违节宣失序风水交侵菁华已竭虽复廉颇强饭马援据鞍求欲报恩何能为役荣启期之乐适足自贻烛之武之言无能为也特乞解所居官言从初服事符骸骨之请非谋几杖之赐 又代人乞致仕表曰臣闻一叶将陨寜待于风露百川皆到自竭者潢污臣仲春之末旧患渐加䨇足颇蹇四支不利扶步有邯郸之失勉视无离娄之明安可率此留务溷兹恒典 唐李靖为尚书右仆射以疾上表逊位曰臣固庸流无阶贵仕短翮慕侣顾榆枋而自得骀足追群瞻燕越而绝思幸属光华启旦管库无遗假宫商于庸音披丹漆于朽质虽复南临徼外北践沙场敌必倒戈人懐尚义以此为效实贪天功而上赏亟行鸿恩罔已锡爵胙土连衡寇邓腰金鸣玉方轨崔卢木石有心岂不増愧自滥端副待罪文昌遂使化洽阴阳或亏于玉烛德动辰纬时爽于珠聮求其所由并臣之咎加以年事西夕疴病日侵乞解所职养病私门 唐休璟为尚书右仆射以雨水为害上表曰臣闻得其理则阴阳以调失其和则灾沴斯作臣樗栎散材桑榆暮齿识非经逺器不济时徒以宿忝周行历登朝庑执典禁戎不雪四郊之耻忝尸端右更居八座之荣况疲敝已至年发侵衰无德而禄必为小人之患非材妄居果致大臣之咎顷自中夏及乎首秋国有水灾屡为人害将政教之吏罔副天心实燮理之才未知王度昔汉官故事丞相以天灾免职况窃在圣朝岂敢⿰面⾒ -- 䩄颜居位乞解所居待罪私庭 宋璟乞致仕表曰臣闻力不足者老则更衰心无主者疾而尤废臣㧞自幽介钦属圣明才不逮人艺非经国徒以久从驱策历参试用命偶时来荣因歳积遂得再升台座三入冢司进阶开府増邑大郡所更中外已紊彝章逮居端揆尤窃右职伏惟陛下探能以授为官而择察臣之有词矜臣之不逮使得罢归私室养疾衡门 权德舆代魏博田仆射辞官表曰臣闻中原息战子房得以乞身东吴既平范蠡终能行志愚臣夙心私有所慕况蒲桞先迈驽蹇易疲仰觊天慈俯照愚悃 郭崇韬上表陈情曰臣辕牙小校樗朽凡姿陛下天眷不回国权坚付在一时而难违重命许五年而别选通人迩来虽戡夷巨孽纉绍鸿基雪三百年社稷深冤立十九叶宗祊大事皆谋从圣虑断自宸𠂻兼列校之同心非微臣之独计今珥貂冕于朝端统龙旌于阃外恩荣有进功德无称终忧即鹿之嫌寜抑悬貆之刺 宋欧阳修辞免参知政事表曰臣本乏才能徒缘幸㑹列于侍从白首无闻置在枢机素餐已甚虽圣主之恩天地曲示含容而朝廷之事毫厘动闗利害岂止旷官之诮毎懐报国之忧矧惟政事之臣实代天工之任俾之赞贰宜择才贤 又辞枢密副使表曰器能甚薄风力不强少喜文辞殆浮华而少实晩勤学古终迂阔以自愚而自遭逢盛明擢在侍从间尝论天下之事言出而众怨已归思欲报人主之知智短而万分无补徒措危躬于祸咎毎烦圣造之保全既不适于时宜惟可置之闲处故自叨还禁署逮此七年屡乞方州几于十请沥愚诚之恳至被明诏之丁寜惟大度并包猥荷优容之赐而群贤在列敢懐希进之心
  増状宋呉永叔辞免除权吏部侍郎状曰臣猥自遐陬躐登朝序偶值清朝之更化忽陪群彦以同升谬当记注之筵复玷词翰之选赤墀载笔几赡言动之容红烛燃窗两被传宣之宠虽曰儒生之荣遇毎惭往哲之髙风方戒满盈又叨甄擢官清易旷甫半歳而三迁恩重难酬不一月而再命傥冒承于殊渥恐交啧于烦言伏望圣慈俯矜愚悃 真德秀再辞免户部尚书状曰臣虽乏通明之识粗知去就之宜昔政在私门固合进难而退易今权归公室所当朝召而暮行矧惟去国之十年常切爱君之一念毎愁无路可输畎亩之忠讵意逢辰重瞻天日之表身未离于闽峤心已骛于阙庭惟是天台髙选地官剧曹位在纳言虽踵䕫龙之武职专治赋愧亡晏滉之才僣渎睿聪冀还宸渥
  増墓表明杨士奇陈静诚先生墓表曰太祖髙皇帝定鼎金陵时南台侍御史秦元之素知先生入言于上曰陈遇有辅翼才宜寘左右使效禆益即日召见与语大恱礼待加厚称先生而不名日侍帷幄赞几务车驾幸其第者三命之官辄辞臣民既推戴上登大宝所承咨问悉保国安民大计先生竭心摅诚多所献替命为学士翰林者再皆固辞尝奉密命偕中官赵信往视浙江还奏称旨命为礼部侍郎又固辞间遘疾赐药命中官挟太医院官视疗时微寒特赐锦被及上供米既瘥入谢上嘉奖连称君子者三又除礼部尚书又固辞自是不复强之以职每召见锡劳必厚或坐久必赐宴间命厩马送归先生秉义懐忠非正道不陈群臣以过被谴者率为解释上亮其诚未尝为忤数谕之曰卿老不欲仕有子令带刀侍卫叩首以子㓜辞盖静澹恬退始终一志
  去官一
  増前汉书曰陈咸为尚书平帝时王莽辅政多改汉制咸心非之及莽因吕寛事诛不附已者何武鲍宣等咸乃叹曰易称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吾可以逝矣即乞骸骨去职及莽篡位召咸以为掌寇大夫谢病不应时三子参丰钦皆在位乃悉令解官父子相与归郷里闭门不出 天中记曰后汉𨕖注胡刚清髙有志节值王莽居摄解衣冠悬府门而去遂亡命交趾隐于屠肆之间 册府元龟曰王绩龙门人隋大业中应孝悌廉洁举授六合县丞非其所好弃官归郷里 又曰卢懐愼为黄门监称疾辞职诏曰卢懐愼忘身徇公积劳为病方欲省其谋虑专于导引且凭针艾之术副朕盐梅之期听以去官许其养疾 又曰韦况代宗大历中隐居于嵩山守志乐道孔述睿深器之荐为拾遗不起未几又以起居郎追赴阙半歳弃官东归徙家于龙门别墅 问奇𩔖林曰张正甫为相与门人崔咸议欲休致崔力赞之既归门庭冷落意遂大悔谓人曰后有大事勿与少年郎议之 又曰司空圗致仕而归居中条山作亭名曰三休谓量才一宜休揣分二宜休老而瞆三宜休 山堂肆考曰宋种放累章乞归章圣赐买山钱合璧事𩔖曰孙集贤冕天禧中直史馆几三十年晚
  守苏期年大书诗于㕔壁拂衣而去其诗曰人生七十鬼为邻已觉风光属别人莫待朝廷差致仕早谋泉石养闲身 又曰元丰七年文太师告老奏乞赴阙亲辞天陛庶尽臣子之诚既见神宗即日赐宴顾问温密留京师一月凡对上者五赐宴者三赐诗者再 山堂肆考曰蓬州人郑修登元祐进士知梁州军未及引年翻然而归所居结茅扁曰饭牛庵 又曰赵抃归老西安作髙斋苏轼寄诗云功名冨贵俱逆旅挂冠而去真秋毫 又曰刘涣字凝之弃官家于庐山之阳作骑牛歌曰我骑牛君莫笑万事从我好 经济𩔖编曰伯勒齐尔布哈讽御史劾奏阿噜圗不宜居相位阿鲁图即辞避所亲为之不平阿噜圗曰我博尔济世裔岂以丞相为难得邪但御史台世祖所建我与御史抗即与世祖抗矣汝等勿复言
  去官二
  原挂冠 命驾后汉逄萌字子庆见王莽杀子字曰三纲绝矣不去祸及乃解冠挂东都门而归 世说张翰字季鹰为齐王东曹⿰扌⿱彐𧰨 -- 掾在𠗂阳见秋风起因思江南莼菜羮鲈鱼鲙曰人生所贵适意何能羁宦数千里以邀名爵乃命驾东归 贡禹 枚乘禹字少翁为河南令以贼事为府官所责免冠谢禹曰冠一免岂可复冠乎遂去官 枚乘为𢎞农都尉不乐为吏旋去官客游梁 不折腰敢逾心陶潜为彭泽令曰今日不能为五斗粟折腰于乡里小儿乃去官作归去来辞 王羲之
  字逸少会稽人称疾去官于父母前自誓曰今后敢逾此心贪冒茍进是无尊而不子也 表送章绶 上还举板晋书魏舒为司徒年老毎称疾逊位后因正旦朝罢还第表送章绶帝手诏敦勉而舒执意弥固于是赐安车驷马门施行马舒为事必先行而后言逊位之际莫有知者时论以为晋兴以来三公能辞荣禄终者未之有也 荆州先贤传曰董正少有美姿太守举孝廉正负笈单歩上还举板弃官而去 投檄而归会稽典录曰周规为湘令二月长沙太守徐祝行县以草秽敕县除之规以妨农时损夫力拒而不听遂弃官而去 下详辞官 即投传去 迺以疾归豫章记孔恂为别驾即投传去 汝南先贤传曰黄宪举孝廉迺以疾归 无义不仕有嫌弃归君子之仕行其义也 晋陶侃字士行补武冈令与太守吕岳有嫌弃官而归
  病不之官 族无所庇后汉杨伦以谏不合出补常山主簿病不之官司隶催促伦上疏曰有留死一尺无北行一寸征诣廷尉诏原之 传宋公孙荡弃官则族无所庇 奉戒免归典兵擅去王吉尝坐昌邑王被刑戒子孙无为王国吏及子骏迁赵内史遂免官归 世说王
  经字彦纬为江夏守曹爽附绢三十匹令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母以经典兵马而擅去官对送使杖五十爽闻不复加罪 三揖一辞 难进易退礼记曰君子三揖而进一辞而退奉身以退 量力而行 増身退 老传老子曰功成名遂身
  退天之道也 礼记曰七十曰老而传注传家事任子孙 悬舆 归杖合璧事𩔖曰自知税驾无李斯之叹音便保悬车复韦贤之故事 又曰脱簪公府归杖私门狄梁公表 罪人 饥乌三国志曰田豫字国让仕魏迁南阳守曰年高七十而居位譬之钟鸣漏尽夜行不休是罪人也遂引疾去 合璧事𩔖曰曽鲁公自嘉祐秉政至熙宁尚在中书年虽高而精力不衰李复圭尝作书讥之老鳯池边蹲不去饥乌台上噤无声曽鲁公遂乃致仕 虫触网 雪压竹金楼子曰龚舍随楚王朝未央宫见赤蜘蛛大如栗四面萦罗网有虫触之死焉乃叹曰仕宦者人之罗网也岂可乆淹邪遂挂冠而退时人谓蜘蛛隐 山堂肆考曰宋罗之纪字国张号筠心瑞阳人孝宗朝摄邑云梦见雪压庭竹诗云吾道非邪真可耻此君岂是折腰人遂弃官归 耻为属 疾其奸孔帖云郝处俊耻为滕王府属弃官去 又曰萧存张滂主财赋辟留务京师时裴延龄与滂不叶存疾其奸去官 卖车骑 采薪栗孔帖曰关播以太子少师致仕斥卖车𮪍阖门不婴外事 又曰杜甫为华州司功参军关辅饥辄弃官去客秦州负薪采栗自给 非其所好 岂为难得册府元龟曰窦威沉深有器局隋炀帝时以皇后姊婿征为考功郎数侍游宴非其所好 下详第一条 殊苦督将 不堪中人册府元龟曰武元衡为华原令时畿辅有督将恃恩伐功者多挠吏理元衡苦之乃移疾去为沈浮宴咏之游 又曰王正雅为汝州刺史充本州防御使有监军中人怙权正雅不能堪遂谢病免 潜遁而去 谢病以归册府元龟曰唐李守节吴人也少习诗礼年六十不求仕天宝初以高蹈征迁至太子右谕德其性简素虽恩遇志意不易既辞阙廷不言发期潜遁而去朝廷故友追送靡及 又曰后唐李保殷为大理卿未满秩屡为人所制曰人之多辟无自立辟乃谢病以归 武后多杀 刺史不礼孔帖曰李思训为江都令武后多杀宗室思训弃官去 又曰刘幽求制科中第调阆中尉刺史不礼弃官去 毁车逺遁 焚章长啸后汉书曰马良年三十为尉奉檄书迎督邮耻在厮役因毁车杀马裂衣冠遁至犍为从姜抚学妻子求索踪迹断绝十许年乃还乡里 合璧事𩔖曰张褒梁天监中不供学士职御史欲弹劾褒曰碧山不负吾乃焚章长啸而去 挂冠自在 投绂归来白居易诗曰南北东西无所羁挂冠自在胜分司探花尝酒多先到拜表行香尽不知 苏轼诗曰投绂归来万事轻消磨未尽袛风情 角巾归里 牛车还郷合璧事𩔖曰羊祜与弟琇书曰既定边事当角巾东洛归故里 又曰太尉李晟以老乞骸骨见许悉还所赐物乘敝牛车使子男御晨发京师百僚追送不得见 疏广谓受张铸与昷事文𩔖聚曰疏广为太傅兄子受为少傅广谓受曰吾闻知足不辱即日乞骸骨上
  许之皆赐黄金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帐东都门外道路观者皆曰贤哉二大夫 又曰张铸祥符中登进士甲科历四郡守五任漕宪尝帅南阳王介甫乃其门人也与侄昷并以光禄卿致仕同归缙绅荣之杜祁公赠诗云七十引年遵礼经君家何事最为荣清朝叔侄同辞禄归去田园尽列卿 不似白云相期赤松赵嘏送萧相公诗眼前轩冕是鸿毛天上人情谩自劳脱却朝衣便东去青云不似白云高 苏轼和潞公超然台诗曰我公厌富贵常苦勲业寻相期赤松子永望白云岑 饱鲈鲙披鹤氅上详第三条 经济𩔖编曰后唐荆南节度使髙从诲委任梁震以兄事之梁震曰先王待我如布衣交以嗣王属我今嗣王不坠其业吾老矣不复事人矣遂固请退居从诲不能留乃为之筑室于土洲震披鹤氅自号荆台隐士 弃官为道士 以家付儿曹册府元龟曰李淳风为高唐尉秩卑不得志弃官为道士颇有文学自号黄冠子 山堂肆考曰宋辛㓜安名弃疾宁宗朝奉身勇退悉以家事付儿曹 自称香山居士 难做退位菩萨合璧事𩔖曰白居易以刑部尚书致仕与香山僧如满结香火社毎肩舆往来白衣鸠杖自称香山居士 续问奇𩔖林曰苏易简罢知政事不胜闲冷谓亲旧曰退位菩萨难做 不使我酣羙酒 遂出所受俸钱孔帖曰王绩太乐署史焦革家善酿绩求为丞革死妻送酒不绝岁馀又死绩曰天不使我酣美酒邪弃官去 又曰吕才东皋子王绩集序天下乱君叹曰罗网髙悬去将安所遂出所受俸钱积于县城门前轻舟夜遁
  去官三
  原髙尚易曰不事王侯髙尚其事 逃禄子文 赵温叹雌伏东观汉记赵温为京兆丞叹曰大丈夫当雄飞何能雌伏也 髙岱谓藏晖文士传曰高岱有操郡将盛宪以为上计吏岱辞不行谓司卿曰懐书千卷隐光藏晖遂称疾归家 司徒失人闵仲叔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至不及政事仲叔曰辟而不问是失人也投劾云云 郡守非人后汉檀敷𫎇城令以郡守非其人乃弃官 官止六百石汉邴汉兄子曼容为官不过六百石辄自免去见执主事仪范滂字孟博为光禄主事执公仪见光禄勲陈蕃蕃不止之滂恨投版弃官郭林宗闻而让蕃 范滂诣狱解印后汉党锢事下诏捕范滂督邮吴导至县抱书闭阁伏床而泣滂闻之曰此必为我也即自诣狱县令郭揖大惊出解印引出俱去曰天下大矣子何为在此曰滂死则祸塞何敢以罪累君 巴肃诣县解印巴肃坐党自载诣县县令见肃入阁解印绶欲俱去肃曰人臣有谋不隐有罪不怨遂被害刺史贾琮刻石记之 陈蕃刺史不合刺史周景辟陈蕃为别驾以谏不合投传去 庞奂郷人敬之襄阳记庞德公子奂字世文晋太康中为䍧牱太守去官归乡居白沙里乡人宗敬之相语曰我家池中龙种来里中化其德让少壮皆代老者担増投冠陶潜诗曰投冠旋旧墟不为好爵萦 非其好册府元龟曰杜如晦隋末为滏阳尉非其好也后叶官归于乡里 彦范不用其言又曰孙处元为左拾遗中宗神龙初功臣桓彦范等用事处元遗彦范书论时事得失彦范终不用其言乃去官 隐武寜山孔帖云桞浑累迁衢州司马后弃官隐武宁山 永为陆司勋又曰欧阳矩移陆司勲书论或不行言或不用则乞骸归去鲈鲙莼羮放歌长啸永为陆司勲庶几乎不朽 遗名勇退元稹制曰遗名自遂勇退推高 年满七十韩愈集序曰国子司业杨君巨源方以能诗训后进一旦以年满七十亦白丞相去归其郷 子弟侍侧公卿在席孔帖云卢简求以太子太师致仕还于东都有园林别墅岁时行乐子弟侍侧公卿在席诗酒觞咏竟日忘归
  去官四
  増诗唐王维崔录事曰解印归田里贤哉此大夫少年曽任侠晩节更为儒遁迹东山下因家沧海隅已闻能狎鸟余欲共乘桴 又送綦母校书弃官还江东曰明时久不达弃置与君同天命无怨色人生有素风念君拂衣去四海将安穷秋天万里静日暮九江空清夜何悠悠扣舷明月中和光鱼鸟际澹尔蒹葭丛余亦从此去归耕为老农 杜甫送孔巢父游江东曰巢父掉头不肯住东将入海随烟雾诗卷长留天地间钓竿欲拂珊瑚树深山大泽龙蛇逺春寒野阴风景暮蓬莱织女回云车指㸃虗无引归路自是君身有仙骨世人那得知其故惜君只欲苦死留冨贵何如草头露 刘长卿汉阳献李相公曰退身髙卧楚城幽独掩闲门汉水头春草雨中行径没暮山江上卷帘愁几人犹忆孙𢎞阁百口同乘范蠡舟早晩却还丞相印十年空被白云留杜牧许侍御弃官东归寄赠曰天下绣衣吏东吴美
  退居有园同庾信避事学相如兰畹晴香嫩筠溪翠影疏江山九秋后风月六朝馀尘意迷今古云情识卷舒他年雪中棹阳羡访吾庐 朱庆馀孔尚书致仕曰髙人心易足三表乞身闲与世长疏索唯僧得往还直声留阙下生计在林间时复逢晴景乘车看逺山 刘得仁和郑先辈谢秩闲居寓书所懐曰把笔还诗债将琴当酒资蓝衫悬竹桁乌帽挂松枝 温庭筠赠卢长史诗曰移病欲成隐扁舟归旧居地深心事少官散故交疏道直更无侣家贫惟有书东门烟水梦非独为鲈鱼王建送唐大夫罢节归山曰年少平戎老学仙表求
  骸骨乞生全不堪腰下悬金印已向云西寄玉田旄节抱归官路上公卿送到国门前人间鸡犬同时去遥听仙歌隔水烟 宋王禹偁贺将作孔监致仕曰泣辞明主挂冠簪便约幽云老旧林朝请罢来频典笏田园归去只携琴焚香静院当山色晒药空庭避竹阴一子得官三品禄未饶疏傅有黄金 赵抃送穆舜賔承议致政还乡曰清修平日得无惭学道勤行肯妄谈轩冕喧哗公始悟林泉潇洒我先谙曽怜避弋云中雁每念纒丝茧里蚕画舫西归时节好春山如黛水如蓝 孔平仲送谢仲规致仕曰公年五十馀须𩯭黒如漆朝廷方进用未是挂冠日又非力不任数以身自乞人疑徇虗名今也践其实萧然巢许姿臭腐视冕绂东南富人材卿相近间出急流能勇退千古未有一贤哉谢夫子趣尚真不屈腾装岭外逺归棹江边疾故郷何日到清暑坐华室荔包杂红紫茶品分甲乙歳时㑹亲賔左右列圗帙回头烟瘴地挥手风波窟天将劳以生乃独取闲佚观公睂宇秀凛凛有道骨当为地上仙不是笼中物苏轼罢徐州往南京曰吏民莫攀援歌管莫凄咽吾
  生如寄耳寜独为此别别离随处有悲恼縁爱结而我本无恩此涕谁为设纷纷等儿戏鞭𩍐遭割截道边双石人几见太守发有知当解笑抚掌冠缨绝 黄庭坚次韵休官曰世态已更千变尽心源不受一尘侵青春白日无公事紫燕黄鹂俱好音付与儿孙知伏腊听教鱼鸟逐飞沉黄公垆下曽知味定是逃禅入少林 杨万里送吴敏叔侍郎曰脚踏鸡翘豹尾闲心飞碧岫白云端人看疏傅如圗画帝念严光返钓滩玉殿松班唐次对竹宫茅立汉祠官自怜病鹤樊笼厎方羡冥鸿片影寒 朱熹𫎇恩许遂休致曰䦨干苜蓿久空盘未觉清羸带眼寛老去光华奸党籍向来羞辱侍臣冠极知此道无终否且喜闲身得暂安汉祚中天那可料明年大歳又涒滩 元赵孟𫖯题归去来图曰斯人真有道名与日月悬青松卓然操黄华霜中鲜弃官亦易耳忍穷北窗眠抚卷常三叹世久无此贤 明孙蕡送翰林宋先生致仕归金华曰事业文章满汗青白头归去世縁轻双溪水绕长松下只读楞伽一卷经 王世贞解任后得明卿罢官报寄赠曰邮书一到不堪闻起剔残灯坐夜分塞马论来终是失冥鸿去后许谁群无妨中散来千里更喜延之咏五君与说近踪应稍慰买山全占洞庭云
  増传明王英刘先生传曰宣德中监察御史尹崇髙力荐先生虽老犹可学校师表至京以年将八十辞宣宗皇帝曰伏生九十尚传经八十岂不可为教官先生辞益力上曰老者安之孔子之言也朕允其请令归故郷先生归怡然自得深衣幅巾列圗史左右日吟咏不辍増序宋程俱送林德祖东归诗序曰余行道南徐过故人苏承祖出许振叔书道德祖挂冠勇决之状余时冒初暑向逺途忽忽烦愦闻之洒然如挹寒流而濯清风也 明徐一䕫郁离子序曰诚意伯刘公学足以探三才之奥识足以达万物之情气足以夺三军之帅以是自许卓然立于天地之间不知自视与古之豪杰何如也年二十已登进士第有志于尊主庇民当是时其君不以天下系念虑官不择人例以常格处之噤不能有为已而南北绎骚公慨然有澄清之志藩阃方务治兵辟公参赞而公锐欲以功业自见累建大议皆因时之长策而当国者乐因循而恱茍且抑而不行公遂弃官去屏居青田山中发愤著书此郁离子所以作也増咨目宋朱子致仕后客位咨目曰荣阳吕公尝言京洛致仕官与人相接皆以闲居野服为礼而叹外郡或不能然其指深矣某以老大野逸自居近縁久病艰于动作屈伸俯仰皆不自由遂不免遵用旧京故俗辄以野服从事然而上衣下裳大带方履比之凉衫自不为简其所便者但取束带足以为礼解带可以燕居免有拘挛纒绕之患且使穷郷下邑得以复见祖宗盛时京都旧俗其美如此亦补助风教之一端也
  离局一
  原遐弃厥司叛官离次遐弃厥司 失位失官慢也离局奸也一失其位宠名皆弃失职臣之失职常刑无赦 一日失职一日失职则死及之 既忘恤纬是不理庖 各扬其职扬举 増持虎符出界事文𩔖聚曰汉冯野王字君卿为琅邪太守病满三月赐告与妻子归杜陵就医药大将军王鳯讽御史中丞劾奏野王赐告养病而私自便持虎符出界还家免官 原越界迎后汉皇甫规字威明为渡辽将军欲退身数上病不许友人王旻丧还规越界迎因令客密告并州刺史胡芳奏芳曰威明欲避地故耳吾当为朝廷爱才何能中此子计遂不问也 吉黄伏法吉茂同产兄黄为长陵令时禁长吏阙擅去黄闻司徒赵温薨以故吏违科奔丧司隶锺繇𭣣伏法 増弃印谒赵咨问奇𩔖林曰赵咨过荥阳曹皓迎之咨不为留皓以不得见为天下笑遂弃印绶追谒之 原出界送晋郭奕为野王令羊祜过之遂送祜出界数百里坐此免官 石崇免官石崇为荆州征为大司农以征书未至擅去官遂免之 旬日却还阮籍为东平相到郡法令清简旬日却乘驴还 増还京师医疗孔帖云唐张重华为华州刺史代宗大历三年以病乞还京师医疗许之乃遣中使如其第问疾不乐职辄去又曰张建封湖南观察使韦之晋辟署参谋授左清道兵曹参军不乐职辄去人吏不得离局应举文献通考曰宋太宗端拱二年诏自今中书枢密宣徽学士院
  京百司诸州系职人吏不得离局应举
  离局二
  増判唐人对病疾判曰四岳咨命九土司牧功共理于伏熊期得贤于建隼淮阳卧理闻汲黯之政誉渤海行歌美龚公之化洽甲官忝列郡未著能名庭无致仕之兰院少延年之菊漳濵卧疾虽比于古人颍川流誉⿰面⾒ -- 䩄颜于今吏赐告养疾宜辍务于公庭出境而行何慢官于私第
  黜免一
  原设雀罗 赋鵩鸟汉书郑当时传曰先是翟公为廷尉賔客填门及废门外可设雀罗贾谊谪居长沙长沙卑湿自伤悼为鵩鸟赋 黜师保 夺官邑书思过之地放黜师保 行吟泽畔 俟罪长沙屈原既放乃行吟泽畔为懐沙赋沉汨罗而死 贾谊谪为长沙王传既以谪去渡相水为赋吊屈原曰恭承嘉惠兮俟罪长沙侧闻屈原兮自沉汨罗 伯仁醉酒 屈平独醒晋周𫖮字伯仁为吏部尚书醉酒为有司所紏诏令白衣领职庶人终家 特进归第前汉诸葛丰传曰丰上书告光禄勲周堪光禄大夫张猛上不直丰怜丰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为庶人终于家 后汉窦宪既平匈奴威名大盛刺史守令多出其门朝臣震慑望风承旨景为执金吾骄纵尤甚奴客缇𮪍依倚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略妇女有司莫敢举奏太后闻之使谒者策免景官以特进归第 成王黜廷理 晏子逐髙糺说苑曰楚令尹子文之族有干法者廷理拘之闻其令尹之族也而释之子文召廷理而责之曰何廷理之驳于法也不是刑也吾将死廷理惧遂刑其族人成王闻之不及履而至于子文之室曰寡人㓜少置理失其人以违夫子之意于是黜廷理而尊子文 晏子使高糺治家三年而辞焉傧者谏曰高糺之事夫子三年曽无以爵位而逐之敢请其罪晏子曰若夫方立之人唯圣人而已如婴者仄陋之人也若夫左婴右婴之人不举四维将不正今此子事吾三年未尝弼吾过也吾是以辞之 柳下惠三黜 潘安仁再免论语曰柳下惠为士师三黜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 潘岳闲居赋曰自弱冠渉于知命之年八徙官而一进阶再免一除名一不拜职迁者三而已矣虽通塞有遇抑亦拙者之效也 陈遵置酒跳梁 廖立视屋愤咤前汉陈遵传遵为河南太守弟级为荆州牧当之官俱过长安富人左氏饮酒作乐陈崇劾奏之 蜀志曰廖立先主征为侍中后主袭位徙长水校尉立自谓才名宜为诸葛亮之贰而更游散常懐怏怏举头视屋愤咤亮表立诽谤先帝疵毁众臣云云废立为民徙汶山郡绌爵 降阶 御魅 投荒 逐臣 迁客 投诸
  四裔 谪居三年 失恩禁闼 俟罪荒陬 将不甘心 故无钳口 贾谊长沙之中实伤鵩鸟 屈原汨罗之上见着离骚 増屡谏 好谐册府元龟曰薛大𪔂贞观中为齐王祐长史祐溺情群小大𪔂屡谏不听太宗以𪔂辅导无功竟坐免 又曰韦绶元和中为谏议大夫充皇太子侍读绶好谐戏兼通人间小说他日帝曰侍读者当以经术辅导太子今绶之谈论有异于是岂导太子者命罢其职 受金 纳贿册府元龟曰张渉德宗居春宫时为侍读及即位累迁散𮪍常侍俄受湖南观察使金事觉以旧恩不之罪废于家 又曰马懐素为监察御史夏官侍郎李㢠秀恃张易之势受纳货贿懐素劾之㢠秀遂罢知政事 乃知我 茍利人左传曰狼曋曰吾以勇求右无勇而黜亦其宜也谓上不我知黜而宜乃知我矣 册府元龟曰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使储廪在境内复辄以赒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茍利于人敢惮薄责立仗马 触藩羝资治通鉴曰李林甫谓谏官曰君不见立仗马乎一鸣辄斥 陈师
  道诗曰才如得风鹢已复触藩羝 太宗怒 仁杰劾册府元龟曰唐阎立德为将作大匠贞观中太宗将幸雒阳遣立德行清暑之地以建离宫遂于汝州置宫役一百九十万杂费称是及此暑热又多虺太宗大怒立德坐免 又曰韦机为司农卿兼统将作少府高宗上元中始造宿羽高山等宫刘仁轨谓侍御史狄仁杰曰古之陂池台榭皆在深宫不欲外人见之恐伤百姓之心也机所作在于烟堞之外万方朝谒无不睹之此岂致君尧舜之意哉仁杰奏劾之遂坐免官 斗鸡檄 赏花诗册府元龟曰王勃高宗乾封初沛王贤奏就府修撰时诸王以鬬鸡为戏勃作檄英王鸡文高宗闻之曰回车朝歌不践胜母者恶其名也勃此文恐成交构之渐斥勃不令入府 又曰白居易元和中为太子左赞善大夫先是居易母因看花坠井死居易作赏花及新井诗名教之士讥焉或以其事上言因命宰臣与居易逺州刺史 先集众 不给直册府元龟曰高宗龙朔元年狩于南山布围大顺府果毅王万兴以辄先促围集众欲斩之帝谓侍臣曰恐外人谓我玩好畋猎轻断人命特令赦免 资治通鉴曰元和十五年门下侍郎同平章事令狐楚坐为山陵使不给工人佣直𭣣其钱十五万缗为羡馀献之怨诉盈路罢为宣歙池观察使 非无辞矣 何相迫也册府元龟曰贞观二年司空裴寂坐事免先是有沙门法雅妖言伏法寂辞与相连坐免归蒲州俄追入阙未几寂奴恭命上变太宗曰寂罪有四我杀之非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 又曰开元十二年诏曰张嘉贞备位宰相不能励其公节以训私门贬居藩守俾肃朝位嘉贞惋恨谓人曰中书令幸有三员何相迫之甚也 柳浑守正陆贽敢言册府元龟曰贞元三年平章事柳浑停知政事时张延赏与浑同列延赏怙权疾浑守正谓浑曰相公旧德但节言于庙堂则重位可乆浑曰柳浑头可断舌不可禁也自是为其所挤 又曰十年宰相陆贽罢为太子賔客时裴延龄判度支天下皆嫉怨朝廷无敢言其短长者贽独陈其不可用延龄谤毁百端竟罢贽相 书空作字 㑹亲赋诗合璧事𩔖曰殷浩被黜谈咏不辍虽家人不见其流放之感但终日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而已册府元龟曰天宝五载左丞相李适之罢知政事李林甫构成其罪遂罢遽命亲故欢会赋诗曰避贤初罢相乐圣且衔杯为问门前客今朝几个来 对答失次 词语不逊册府元龟曰德宗大历十四年以乔琳为御史大夫平章事琳本粗才年髙有耳疾帝毎顾问对答失次居相位凡八十馀日罢政事 又曰懿宗乾符六年黄巢乞天平节钺诏公卿议其可否宰相郑畋卢携争论于中书词语不逊俱罢为太子賔客 猿鸟为伍 狗窦为门合璧事𩔖曰吴武陵与孟简书曰柳子厚斥已十二年程刘二韩皆已拂拭独子厚与猿鸟为伍 又曰陆宣公至忠州土塞其门盐菜由狗窦中入端坐抄药方儿侄亦罕与语 屏除子孙废斥亲旧册府元龟曰陆爽为太子洗马子法言释褐承奉郎初爽尝奏高祖太子诸子更立
  名字帝从之及太子废帝追怒爽多事子孙宜屏除法言坐除名 又曰郑畋以书判拔萃授渭南尉大中朝白敏中令狐绹相继秉政十馀年凡德裕亲旧多废斥之畋乆不偕于士伍
  黜免二
  原黜伏罪人黜伏 黜恶礼简不肖以黜恶 黜不端咸黜不端 黜乃乱楚太子 三已令尹子文三已之无愠色 三违事君三违不出境则利禄也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左迁 左降 左转 左授 増兰陵令史记曰荀卿适楚春申君以为兰陵令春申君死而荀卿废 退修初服离骚曰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修吾初服 坎𡒄楚辞曰坎𡒄兮寒士失职而志不平 居常鞅鞅汉书曰汉高赦韩信为淮阴侯居常鞅鞅羞与绛灌等列 原免归田里谢承后汉书 无赖被斥汉武故事曰西王母降东方朔于朱牖之中窥母母曰此儿无赖久被斥退也 増醉尉呵止汉书曰李广赎为庶人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还至亭灞陵尉醉呵止广曰故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乃故也 原上司空印绶前汉何武为九卿后母在郡遣吏归迎会成帝崩吏恐道路有盗贼后母留止左右或讥武事亲不笃哀帝亦欲改易大臣遂策免武上司空印绶 増失侯家居汉书曰杨恽失侯家居治产业以财自娱友人安定太守孙会宗予恽书言大臣废退当阖门惶惧为可怜之意不当治产业通賔客有称誉 原上印绶还第东观汉记曰丁明代傅喜为大司马亦任职颇害贤宠及丞相王嘉死明甚怜之上寖重贤欲极其位而恨明如此遂册免明上印绶还第𭣣丞相印绶汉书曰王鳯怨王商阴求其短使人上书言王商阴事制曰勿治鳯固争之遣
  使者𭣣丞相印绶商免相三日殴血而死 上印绶就第前汉傅喜传曰傅太后欲求称尊号与成帝母齐尊喜与丞相孔光大司空师丹共执正议傅太后大怒上不得已先免师丹以感动喜喜终不顺后数月遂策免上印绶就第 免徙合浦汉书曰王莽与傅隆交隆不甚附哀帝时莽秉政使大司徒孔光奏隆为冀州牧䧟无辜不宜处在中土免官徙合浦 徙归故郡后汉窦融长子穆尚内黄公主代友为城门校尉穆子勲尚东海恭王强女比阳公主友子固亦尚光武女涅阳公主显宗即位融在宿卫十馀年年老子孙纵诞多不法帝乃尽免穆等官诸窦为郎吏者皆将家属归故乡 西归故里后汉冯衍传帝惩西京外戚賔客故皆以法绳之大者抵死徙其馀至贬黜衍由此得罪尝自诣狱有诏赦不问西归故郡闭门自保不敢复与亲故通 河水溢三公黜京房云三公以灾异免谢承后汉书曰安帝即位太尉徐防以灾异冦贼策免 鸣舌遂免典略曰梁太后临朝使梁冀下治山陵尚书栾巴上书欲勿令壊民冢太后诏曰巴小子弄口鸣舌遂免官 李密作诗奏免晋书曰李密有才能常望内转而朝廷无援乃迁汉中太守自以失分懐怨及赐饯东堂诏普令赋诗末章曰人亦有言有因有縁官无中人不如归田明明在上斯语岂然武帝忿之于是都官从事奏免密官 僚位儡其隆替名节漼以隳落 甄大义以明责反初服于私门并潘岳西征赋 谢瞻种葱免官义熙十二年有司奏太常谢瞻四人还家种葱免官 増恨破甑世说曰邓竟陵免官后见桓公公问之曰卿何以更瘦邓曰有愧于叔逹不能不恨于破甑 流汗失色资治通鉴曰安城王顼以帝弟之重势倾朝野为不法御史中丞徐陵为奏弹之文帝见陵章服严肃为敛容正坐陵进读奏版时顼在殿上侍立仰视上流汗陵遣殿中御史引顼下殿 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册府元龟曰长孙平开皇中为相州刺史在州数年㑹正月十五日百姓大戏画衣裳为鍪甲之象帝怒而免之郑氏性悍又曰杨素为御史大夫其妻郑氏性悍素忿之曰我作天子卿定不堪为皇后郑氏
  奏之由是坐免 讽读为务又曰唐房𤣥龄仕隋补隰城县尉汉王谅为逆坐除名徙上郡郁郁不自得唯以讽读为务 万代不原又曰权万纪为冶书侍御史奏宇文智及受隋厚恩而首为弑逆人臣之所同疾万代之所不原今其子乃任千牛侍卫左右请从屏黜制可之 思量不能出家又曰贞观元年尚书左仆射萧瑀坐事免废于家瑀常请出家太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不能违意瑀旋踵奏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怒之 不敢久在机密又曰高宗永徽六年以吏部尚书桞奭为遂州刺史奭后舅历位中书令后既宠衰不敢乆在机密 无所𢎞益又曰睿宗景云元年同中书门下三品唐休璟致仕休璟在任无所𢎞益以老病罢归私第 门客受赂又曰肃宗至德二年吏部尚书平章事房琯以门客琴人董廷兰受赂罢相 獐头䑕目乃求官又曰李揆肃宗乾元初秉政侍中苖晋卿累荐元载为重官揆自恃门望以载地寒意甚轻易曰龙章鳯姿之士不可见獐头䑕目乃求官及载登庸揆当徙职江淮养疾家复贫匮乞食取给 遗私书彚苑详注曰吕胄迁礼部侍郎与裴延龄为姻家擢其子操上第㑹入朝遗私谒之书于廷出为潭州刺史 言得失黜官韩愈集蓝田县丞㕔壁记曰博陵崔斯立种学绩文元和初以前大理评事言得失黜官再转而为丞兹邑 观王氏清歌册府元龟曰韩僧寿为上柱国有京兆人逹奚通妾王氏能清歌朝臣多相率观之僧寿豫焉坐是除名 霖雨无功又曰刘邺罢知政事自叙云霖雨无功深愧代天之用烟霄失路未知归国之期帝为之恻然 在任恣诛求又曰后唐韩知章为汉州刺史天成四年以在任日恣诛求逹于圣聦勒归私第 断狱谬误又曰勾龙阶为陕州观察判官清秦二年勒停追毁见任官牒以断狱谬误故也 以死为生又曰晋李𪔂为侍御史天福八年敕曰李𪔂方居宪府合禀朝章岂可八月中丧妻十月后供状欺公冒宠以死为生止停见任尚示寛恩 带阶官安置朱子语录曰本朝旧法贬谪人若是庶官亦须带别驾或司马无有带阶官者今吕子约却是带阶官安置 轻似叶李师中送唐介诗云去国一身轻似叶高名千古重于山 一笔勾资治通鉴曰范仲淹选监司取班簿视不才者一笔勾之富弼曰一笔勾之甚易焉知一家哭矣仲淹曰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耶遂悉罢之
  黜免三
  増诗唐张九龄酬宋使君见赠曰时来不自意夙昔谬枢衡翼圣辅明主妨贤愧友生罢归犹右职待罪尚南荆衰废时所薄祗言寮故情 李白寄崔侍御曰黄河三尺鲤本住孟津居㸃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杜甫寄李白曰昔年有狂客号尔谪仙人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稻粱求未足薏苡谤何频五岭炎蒸地三危放逐臣几年遭鵩鸟独泣向麒麟苏武先还汉黄公岂事秦楚筵辞醴日梁狱上书辰已用当时法谁将此义陈老吟秋月下病起暮江濵莫怪恩波隔乘槎与问津韩愈左迁至蓝闗示侄孙湘曰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敢将衰朽计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闗马不前知汝逺来应有意好𭣣吾骨瘴江边 白居易郡斋月下忆庐山草堂曰谏诤知无补迁移分所当不能匡圣主祗合事空王龙象投新社鸳鸾失故行沉吟辞北阙诱引向西方便住双林寺仍开一草堂平治行道地安置坐禅床手板支为枕头巾阁在墙 郑谷送吏部曹郎中邺免官南归曰髙名向已求古韵古无俦风月抛兰省江山向桂州贤人知止足中歳便归休云鹤深相待公卿不易留满朝张祖席半路上仙舟久别郊园改将归里巷修桑麻胜禄食节序免郷愁阳朔花迎棹崇贤叶满沟席春欢促膝檐日暖扶头道畅应为蝶时来必问牛小生诚浅拙早歳便依投攀送偏挥洒龙钟志未酬 宋徐铉贬官秦州出城作曰浮名浮利信悠悠四海干戈痛主忧三谏不从为逐客一身无累似虗舟满朝权贵皆曽忤绕郭林泉已遍游惟有恋恩终不改半程犹自望城楼 蔡持正夏日登车盖亭曰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睡起莞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黄庭坚䟦东坡和陶诗曰东坡谪岭南时宰欲杀之饱吃惠州饭细和渊明诗渊明千载人东坡百世士出处虽不同气味乃相似 明杨基送李琴川谪临海曰南风雨来尘作泥稻花豆荚生初齐一人失意解官去席上众賔颜色低𬨎车欲发未忍别感慨握手立大堤
  増序唐李白送赵四流炎方序曰赵少公才貌瑰雄志气豪烈以黄绶作尉亦犹鸡栖鹤笼不足以窘束鸾鳯耳以疾恶抵法迁于炎方辞髙堂而堕心指绝国而揺恨天与水逺云连山长黄鹤晓别愁闻命子之声青枫暝色尽是伤心之树
  増记明苏伯衡南华谪居圗记曰洪武元年国子祭酒许先生谪韶州即唐宰相张文献公祠以居祠在州城之北而城南有山曰南华直乎祠之前其冈峦起伏草木行列朝霏夕霭不出户域可以尽得之先生著书闲暇时时临眺而乐焉夫以文学侍从之贤一旦以微言而逺谪岭海间去亲戚而伍夷獠人将不胜其戚戚先生不惟不戚戚且安而乐有终焉之志此其学问之过人为何如吾祖文忠公之安置惠州自言譬如元是惠州秀才累举不第北归之望已绝方自肆于山水之间惟日不足何曽以谪为意也今先生之志岂不犹吾祖哉不然蛮邦穷裔连山复壁蛇虫之所潜瘴厉之所聚此羁人迁客之所以悲思无聊而不胜者又何足乐也増祭文唐韩愈祭柳子厚文曰凡物之生不愿为材牺尊青黄乃木之灾子之中弃天脱□羁玉佩琼琚大放厥词冨贵无能磨灭谁纪子之自著表之愈伟不善为斲血指汗颜巧匠旁观缩手袖间子之文章而不用世乃令吾徒掌帝之制
  有罪复用一
  原秦赦孟明之罪 魏尚举系狱魏尚有罪系狱冯唐举之拜云中太守匈奴畏之 宣室诏入贾谊谪居长沙后岁馀文帝思谊徴还上在宣室诏谊入语 拜韩安国安国下狱免官后起于狱中拜梁内史 死灰复然汉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未几拜梁内史 増召为淮阳汉书曰汲黯坐免官隐于田园者数年召为淮阳太守 原用尚方禁朱博字子元为左冯翊诘长陵大姓尚方禁面上是何等疮瘢禁具首服盗人妾见斫博曰冯翊欲洒卿耻抆拭用卿禁曰愿效死也 张敞起亡命张敞有罪诣阙上印绶即从阙下亡命后冀州有贼盗诏敞加拜冀州刺史 汉𭣣窦宪之功 増从祀㤗山还笏隋书曰张威在青州侵扰百姓坐废于家后从上祠泰山上曰今还公笏于是复拜洛州刺史 六载然后听仕唐六典曰流移之人皆不得弃放妻妾及私遁还乡至六载然后听仕 使功不如使过孔帖曰李靖字药师开州蛮冉肇则寇䕫州赵郡王孝恭战未利靖率兵八百破其屯要险设伏斩肇则俘禽五干帝谓左右曰使功不如使过靖果然 岂可髙枕郷邑册府元龟曰薛仁贵上元中坐事徙象州赦归高宗思其功寻复召见谓曰北伐九姓东击高丽漠北辽东咸遵声教者并卿之力也卿虽有过岂可相忘今西边不静𤓰沙路绝卿岂可高枕乡邑不为朕指挥邪于是起授𤓰州刺史 依旧金紫又曰明皇先天初刘幽求为右仆射以太平公主将谋逆乱与右羽林将军张𬀩请诛之𬀩泄其谋睿宗下幽求等诏狱流封州岁馀太平公主等伏诛其日诏曰刘幽求义以临事精能贯日茂勲立艰难之际嘉谋盈启沃之初既殄群凶方宣大化期问政于经始载登贤于梦卜可依旧金紫光禄大夫守尚书右仆射 兴哀垂德桞宗元文云兴哀于无用之地垂德于不报之所 宰相哀其才孔帖曰刘禹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字梦得始坐叔文贬宪宗欲终斥不复乃诏虽后更赦不得原然宰相哀其才将澡濯用之㑹程异复起领留务乃诏禹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等补逺州刺史 下江南圗山堂肆考曰宋曹翰太祖时名将也太宗朝贬汝州有中使至翰泣谓曰众口乏食贫不能活以袱封故衣一包愿质钱十千中使回奏太宗开视乃一画障题曰下江南图帝恻然怜之乃召还 言事无避如前问奇𩔖林曰唐介为御史以言事谪潭州倅改知复州未至召充言事御史帝曰知卿被谪以来未尝以私书至京师可谓不易所守公顿首谢退就职言事无避如前 暂著南冠苏轼诗曰暂著南冠不到头却随北雁与归休 复佩银又曰初起湘累复佩银 活焦枯黄庭坚诗曰昨夜风雷震海隅天心急拟活焦枯 原弃瑕录用 责功补过 重以才难 许其功赎
  有罪复用二
  増诗唐司空曙酬张芬赦后见赠曰紫鳯朝衔五色书阳春忽布网罗除已将心变寒灰后岂料光生腐草馀元陈栎送汪希道入都曰行行触秋暑勇往观国光
  修途或濡滞一瞬北风凉不仕十馀年养亲灶罕炀将谒吏部选寸禄愿少偿庶略助甘㫖赎其不遑将不仕果何因宪幕尝翺翔驱驰海南北讯狱主慈祥诖误陷贼党诘问加精详活千七百人解纵还善良几以失出谴究竟靡滥臧久之天日开歳月坐荒荒濓溪范参父议狱俱慨慷杀人求媚人毋乃欺穹苍活千人有封君后必当昌安得当吾世而不䝉荐扬当路愿鉴之萱草癯北堂俾得早言归为养及寿康临期重丁寜白云遥在望
  増制唐陆贽奉天改元大赦制曰李希烈田恱王武俊李纳等有以忠劳任膺将相有以勲旧继守藩维朕抚驭乖方信诚靡著致令疑惧不自保安兵兴累年海内骚扰皆由上失其道而下罹其灾朕实不君人则何罪其李希烈等一切并与洗涤各复爵位待之如初仍即遣使分道宣谕朱滔虽与贼泚连坐路逺未必同谋朕方推以至诚务欲𢎞贷如能效顺亦与维新人之行业或未必兼构大厦者方集于群材建奇功者不限于常检茍在适用则无弃人况黜免之人沉郁既久朝过夕改仁何逺哉 白居易授澧州刺史李肇郢州刺史王溢朗州刺史温造等制曰乃者李景俭使酒获戾而肇等与之㑹饮失于检愼冝有所惩由是左迁分为郡守今首坐者既复班列缘累者亦当征还但以长吏数易为弊颇甚况闻三郡皆有政能人方便安不冝迁换故吾以来章阶级并命而就加之
  増碑唐杨炯原州百泉县令李君神道碑曰武德六年转仲山甫左列南州旧俗淫其白兽之祠西僰馀甿背吾黄龙之约王师直进陵劔栈以长驱庙略遐宣指铜丘而决胜七年诏君讨袭枫天枣地金门玉帐之营方卦圎蓍剡木弦弓之射一鼓而擒四姓三战而平百濮其年加上大将军而俄以争功得罪游侠从君特降王纶遐迁腾府通塞有命潘安仁之绪言冨贵在天卜子夏之馀论无谐封禅空叹息于周南绝望夏台竟栖迟于漠北太宗承圣皇之大宝奉天帝之休期雷雨八瀛光华四极旌贤赦过惟新之命屡覃念功简劳惟旧之恩累洽授长乐监仍命于北门供奉冝春禁苑太液神池浸石菌而扬波濯金茎而挹露南经丹徼恒陪万乘之游北统黄山再奉三驱之礼






  御定渊鉴𩔖函巻一百二十四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