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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五十七
  产业部三市 市侩 互市 货殖附 商贾抑商市籍附 百工 考课 奇巧材木胶皮附
  市一
  増说文曰市买卖所也 原风俗通曰市恃也言交易而退恃以不匮也 又曰市亦谓之市井言人至市有所鬻卖者当于井上洗涤令香洁然后到市也或曰古者二十亩为井因井为市故云也又市巷谓之阛市门谓之阓巷门谓之闳市中空地谓之㕓见郑𤣥周礼注一云市宅也市楼谓之旗亭张衡西京赋云旗亭五重俯察百隧薛综注云市楼立亭于上其市名有九市四市三市三辅旧事曰长安有九市丹阳记曰京师有四市洛阳记曰洛阳有三市一云周礼日昃朝夕之市则三市方市见三辅黄圗金市洛阳记云金市在大城中苑市斗场市丹阳记曰苑城市谓之苑陵于陵有斗场市都市列仙传云元俗卖药于都市京市见王肃景福殿赋 増又有花市山堂肆考云扬州人喜戴花毎花时开明桥之间拂旦有花市焉香市述异记南方有香市虚市南越谓野市曰虚吴贤良云市之所在有人则满无
  人则虚岭南村市满时少虚时多故谓之虚市柳子厚童区寄传逾四十里至虚所卖之海市宋苏轼云予闻登州海市旧矣以不见为恨乃祷于神庙明日见焉妇市风俗志惠州之俗妇女为市男子坐家亥市荆呉之俗取寅申巳亥日集于市故谓之亥市 原易系辞云神农氏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盖取诸噬嗑噬嗑卦名也言设法以合物也一曰祝融作市见世本宋均注曰祝融颛顼臣为髙辛氏火正古史考云神农作市髙阳氏衰市官不修祝融修市 増诗曰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书曰贸迁有无化居 原周礼建国后立市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陈其货财出度量建国必面朝而后市王立朝后立市阴阳相成之义司市掌市之治教刑政量度禁令以次叙分地而经市以陈肆辨物而平市以政令禁物靡而均市物靡者易售而无用禁之则市平以商贾阜财而行布以量度成价而征儥征召也物有定价买者则来也以质剂结信而止讼质剂谓两书一札而别之也若今下书平言保物要还也司农云质剂月平也大市日昃而市百族为主朝市朝时而市商贾为主夕市夕时而市贩夫贩妇为主 又曰司虣掌禁属游饮食于市者司稽掌巡市察其犯与不物者肆长掌其肆之政令陈其货贿名相近者相逺也 増又曰凡市入则胥执鞭度守门市之群吏平肆展成奠贾上旌于思次以令市市师莅焉而听大治大讼胥师贾师莅于介次而听小治小讼礼王制曰命市纳贾以观民之所好恶 又曰有圭
  璧金璋不粥于市命服命车不粥于市宗庙之器不粥于市牺牲不粥于市戎器不粥于市用器不中度不粥于市兵车不中度不粥于市布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粥于市奸色乱正色不粥于市锦文珠玉成器不粥于市衣服饮食不粥于市五谷不时果实未𡦦不粥于市木不中伐不粥于市禽兽鱼鳖不中杀不粥于市 左传齐景公谓晏子曰子之宅近市对曰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公曰近市识贵贱乎原史记曰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増又曰玉椟出于昆山明月之珠出于四海传卖于市圣人得之以为大宝 越绝书曰吴市者春申君所造在湖里 越书曰国丰市五日一㑹 隋书曰天弁九星市官之长也主列肆阛阓若市籍之事 原老子曰美言可以市 列子曰昔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问之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増管子曰市者货之准也是故百货贱则百利得 又曰百乘之国中而立市东西南北五十里千乘之国中而立市东西南北五十馀里 原鲁连子曰孟尝君逐于齐谭裕子曰冨贵则就贫贱则去此物之必至而理固然也愿君勿怨请以市论市朝则盈夕则虚非朝爱而夕憎之也求存故往求亡故去势使然也 増论语比考䜟曰从善绎绎襁负而归市桓谭新论曰扶风邠亭部言本太王所处其人有㑹
  日相与夜市如不为期则有重灾害 西京杂记曰长安市人语各有不同有葫芦语鏁子语纽语练语三折语通名市语 三辅黄圗曰元始四年起明堂辟雍长安城南北为㑹市但列槐数百行而无墙屋诸生朔望㑹此市各持其郡所出货物及经书传记笙磬器物相与买卖雍容楫让或议论槐树下 原汉名臣奏曰太尉属应劭等议以为鲜卑隔在漠北犬羊为群无君长帅庐落之居又其天性贪而无信故自汉兴于兹数犯障塞且无宁岁吏民创禁不与交闗唯至互市乃来靡服非畏威怀徳实欲中国珍异之货耳 戴延之西征记曰洛阳旧有三市一曰金市在宫西大城内 运命论曰游五都之市则天下之货毕陈 増隋唐嘉话曰洛阳南市隋之丰都市也初筑外垣掘得一冢中有铭曰筮言居朝龟言近市五百年间于斯见矣考其年月当魏黄初二年也 唐六典曰以二物平市以三贾均市 又曰诸市令建标立候陈器办物 宋耐得翁古杭梦游录曰自大内和宁门外新路南北宝玉珍异花果时新鲜味奇品悉集于此其夜市则扑卖奇巧器皿百物与日间无异其早市则朝马将动复起开张如遇元宵尤盛排门私货民居作肆观玩鳞次不可胜记苏轼曰士如良金美玉市有定价 续文献通考曰辽圣宗统和中诏禁行在市易布帛不中尺度 又太祖神册中置羊城于炭山之北以通市易 又曰太祖置南京城北有市东平郡中置看楼分南北市日中交易市北于漏下交易市南 又曰金章宗昌明中诏罢西北路虾䗫山市场 又曰天徳二年更市买司为市买局 又曰元世祖至元中立回易库于诸路掌市易币帛诸物 虞集文曰径寸之珠不粥于三家之市 续文献通考曰明太祖洪武中立管市司三日一次较勘街市秤尺并依时估定其物价 刘基文曰百𨞬之市不畜噬犬 帝京景物略曰大明门左右日日市曰朝前市东华门外岁灯莭十日市曰灯市东华门内月三日市曰内市正阳桥日昃市曰穷汉市城隍庙月朔望二十五日市曰庙市
  市二
  原史记曰司隶校尉解光曰王根纵横恣意大治室第中立土山而立两市殿上赤墀户下青琐 又曰哀帝谓郑崇曰君门如市对曰臣门如市臣心如水 汉书曰楚王戊与吴通申公白公二人谏不听衣之赭衣使杵臼椎舂于市 后汉书曰张楷字公超能作五里雾学者成市因号曰公超市 东观汉记曰樊重治家产业起庐舍髙楼连阁陂池灌注竹木成林闭门成市华峤后汉书曰宋登为汝阴令为政能明号称神父出为颍川太守市无二价道不拾遗 増谢承后汉书曰王充字仲任㑹稽人家贫无书常游洛阳肆阅所卖书魏书魏时衣冠无不游市华歆为吏休沐出府阖门
  自守 萧子显齐书曰帝于芳乐苑中立市大官毎旦进酒肉杂肴使宫人屠酤贵人潘氏为市令帝为市魁执罚争者就潘氏判决 神仙传曰李何者蜀人也世传见之不老常乞于成都市所得随以与贫者夜去朝还市人不知其宿处 鉴诫录曰唐贾岛初赴名场日以八百举子所业悉不如己髙吟闹市旁若无人 山堂肆考曰唐杜佑为司徒尝言致仕之后必买小驷跨之著粗布襕衫入市看盘铃傀儡足矣 宋鲁应龙括异志曰嘉禾有桥四角刻石孩儿岁乆为怪夜月游嬉于市 元史孝友传东平王闰父食必湏鱼肉闰朝夕勤苦入市营奉无阙 又曰永平庞遵母病欲食鱼遵求于市弗得归途叹恨忽有鲤鱼跃入其舟 宋濂郑氏孝友传元郑太和性正方子孙化之不识㕓市嬉戏事 又王毅传元王先生毅六岁知好书家单不能致毎借市中一诵辄能记忆 又孝子丘铎传至正时孝子丘铎卖药市中以给亲欢然忘其贫 杨循吉呉郡往哲记曰明王仲光先生志不愿仕居无妻子髽髻布袍游行市中
  市三
  原设次 开场上详前一 班固西京赋曰九市开场货列隧分 殷室 齐宫太公六韬曰武王伐殷得二夫人问曰殷国将亡亦有妖乎曰殷君喜修宫室大者宫室九市 战国䇿曰齐国将亡亦有妖乎其一人曰齐桓公宫中七市 鹤舞 狼入呉越春秋曰呉王阖庐有女怨王先食蒸鱼乃自杀阖庐痛之葬于郭西阊门外乃舞白鹤于呉市令万人随观 刘向洪范传曰秦惠王四年狼入咸阳市昭王六年狼又入咸阳市 阅书 涤器上详前二 汉书司马相如与文君如临卭尽卖其车骑而买酒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与保庸杂作涤器于市中 百货 万商上详前一 左思蜀都赋曰亚以少城接于其西市𨞬所㑹万商之渊列隧百重罗肆巨千财货山积纎丽星繁 传玉 悬金上详前一 史记曰吕不韦为丞相招致术士使人著其所闻为吕氏春秋布之咸阳市门悬千金于其上有能増损一字与之时无能者 吹篪 击筑史记云伍子胥出昭闗夜行昼伏至于陵水无以糊其口吹篪乞食于呉市 又曰荆轲既至燕爱善击筑者髙渐离渐离击筑轲和而歌于市中相乐也已而相泣旁若无人 云曼 星繁王廙洛阳赋曰肇建三市㕓开疆里列肆云曼修层髙峙 下详万商注 梅福 韩康汉书曰王莽乱政梅福一朝弃妻子去九江至今传以为仙其后人有见福于㑹稽者变姓名为呉市门卒 后汉书曰韩康字伯休京兆灞陵人也常采药名山卖于长安市口不二价 过肆 倚门左太冲吴都赋曰轻舆按辔以经隧楼船举帆而过肆 下详前一 荆饮 聂屠上详击筑下详屠 邠亭 湖里并详前一 季主卜 君平筮史记曰司马季主卜于长安东市汉书曰严君平卜筮于成都市以为卜筮贱业而可惠众人有邪恶非正之事则依蓍龟而言之 信陵过 宜僚隐史记魏有隐士曰侯嬴年七十家贫为大梁门监者魏公子信陵君置酒大㑹客公子从车骑虚左自迎之侯生谓公子曰臣有客在市屠中愿枉车驾过之 楚国先贤传曰熊宜僚楚人也隐居市南不屈于时 争利 容奸张仪曰争名于朝争利于市 汉书曹参为齐相将去属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夫狱市者所并容也若扰之奸人安所容乎 质剂 敛赊周礼质人掌凡买卖者质剂焉大市以质小市以剂注质剂契劵也大市人民奴婢小市兵器珍异也 又司市之职谓人货不售则敛而买之人无货则贳而与之 展成 鬻慝上详前一慝恶物也五均 百𨞬长安五都市为五均谓洛阳邯郸临淄宛成都也 西都赋旁流百𨞬
  征㕓 奠价闗市之征㕓而不税注税其舍而不税其物 奠定也定其物价 贸迁生聚上详前一下传 阿枉 伪市汉第五伦字伯鱼督铸钱市无阿枉 周
  礼凡为伪市之禁在民者十有二在商贾者各十有二 观好恶 抑兼并上详前一王莽时刘歆书言乐语有五均传记各有干焉今开賖贷张五均设诸干者所以齐众庶而抑兼并也遂于
  长安及五都立五均官 訾呵减价 凶荒无征魏卫臻父兹字子许与周文生俱称盛德郭林宗与二人共至市子许买物随价售值文生訾呵减价乃取林宗曰子许少欲而文生多情非徒兄弟父子也言相去逺如此也 国凶荒札丧则市无征而作布注大铸钱以饶民 朱公积居 晏子近市史陶朱公积居与时逐 下详前一 以有易无 随价售直孟子曰古之为市者以其所有易其所无 详上 灌婴鬻缯 崔寔酤酿汉书灌婴以鬻缯为业 崔寔以酤酿鬻贩为业详酒 踊贵屦贱 志淫好僻左传踊刖足之用也 通阛带阓 开壥列肆 聚四方之人致九州之货京师九市以致九州之货 禆贩交质 市刑 増建
  标 击鼓上详前一 唐史百官志凡市日中击鼓三百以㑹众 要津 中署唐崔融疏市必要津 唐文粹李庾西都赋货隧分𨞬物次骈连中署市师夕咽朝昏 郎中掌天子游唐百官志金部郎中掌两京市交易之事孔帖唐中宗与韦后微行观灯于市里
  万货丛集 百工填委唐罗隐市赋齐侯幸晏子所止引目长视曰彼也何哉如蜂如蚁万货丛集百工填委纷纷汨汨何可胜记 货盈则盈 货散则散又曰晏子对曰货盈则盈货散则散贤愚并贸善恶相混物或戾时虽是亦非工如善事虽贱必贵谁有帐籍讵假文字蜀桑万亩吴蚕万机及此而耗繄何所之东海鱼盐南海宝贝及此而耗其谁主宰 所资锥刀以营升斗续文献通考宋理宗嘉禧中臣寮言蔬菜鱼肉日用所湏贩夫贩妇所资锥刀以营
  升斗若皆以官价强取之终日营营钱本干没 部车赴集 常价依民又曰辽圣宗统和中诏以南北府市场人少宜率当部车乘赴集开奇峰路通易州市 又曰宋淳熙中诏诸路州县市令收买物色并依民间常价 早休 暮宿杜甫诗山县早休市李白诗曰暮宿淮阴市争米 买薪杜甫诗曰小市常争米 苏轼诗斛米买束薪百用资之市 鬻蚕担花潜确类书蜀中春月村市聚为欢乐谓之蚕市眉之二月鬻蚕器于市因作乐纵观之谓之蚕
  市也 即花市事详前一 货钗 访臼唐蒋防霍小玉传玉资用乏绝令侍婢浣纱将紫玉钗一只托西市寄附铺侯景先家货之乃其小时上头钗也 唐裴航经蓝桥驿遇云英愿纳厚礼为娶母曰昨有神仙遗药一刀圭湏玉杵臼捣之有得之者始许此女航至京国日于坊曲闹市访所谓玉杵臼者竟得之而还 看楼 塌房辽太宗事详前一 续文献通考明洪武初京城置塌房停积客商货物 三家 百㕓元虞集语详前一明刘基语详前一 乘驷入 得酒还杜佑事详前二 杜甫诗曰僮仆来城市瓶中得酒还 白羊游 绛衣过晋卫玠传曰玠少时乘白羊于洛阳市举市共观咸曰谁家璧人于是家门州党号为璧人 华阳国志曰王长文著绛衣帽牵猪过市乞人与语伪不闻 始得鱼菜 博取鱼虾宋黄山谷诗曰稍寻羊豕町疃行始得村落鱼菜市 又范逵山市晴岚诗曰樵人卖薪不买米满篮博取鱼虾归 赵岐卖饼 吕先贩葱魏略曰赵岐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安丘孙嵩年二十见岐察非常人乃停车问曰卖饼㡬答曰卖饼三十嵩曰视子非卖饼者乃载岐归家 梁书曰吕僧珍为南兖州刺史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至乃弃业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恩重以无报效汝等固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当速反葱市耳 攸绪货卜 吕向阅书孔帖曰唐武攸绪少变姓名卖卜长安市中得钱辄委去之 又曰吕向毎卖药即市阅书 玉有定价 珠不轻鬻宋苏轼语详前一 元虞集语详前一 㸃检市易 较勘秤尺续文献通考金太和中设㸃检司车驾所至仍令百姓市易 明太祖事详前一 同其度量 别以精粗 荒礼无征 圭璋不鬻 士马星繁 宝货山积虽负贩而有尊 故质剂以结信 既泉布之攸归何器用之或异俱唐人判 冒良苦之巧言 斁量衡于
  险手 韫藏以待价 抱挈而求沽孔帖 官既与民相资 民亦乐为官市宋绍定时李鸣奏祖宗时货轻而钱重钱之在官者先期而给绢货之在民者易岁而输官官既与民相资民亦乐为官市是之谓和买
  市四市侩 互市 货殖附
  原不价礼观君子衣服服剑乘马不价注不敢平奠诸物 不物不合度之物 不鬻详前一 赦刑人周礼国君过市则刑人赦夫人罚一幕世子罚一帟命夫罚一盖命妇罚一帏 増徙市檀弓岁旱穆公曰吾欲徙市而奚若县子曰为之徙市不亦可乎 易闗市月令仲秋易闗市来商旅 原绛市传曰晋获秦谍杀之绛市六日而更生 不加又曰山木如市不加于山鱼盐蜃蛤不加于海注如在山海畔之价 柳市汉萭章字子夏豪侠居长安城西柳市号曰城西萭子夏 増立之平法言一哄之市必立之平 原华歆不游注详前二 増锦市文选迎山客于锦市 不游市北史市者交利之所君子无故不游观焉 梅市潜确类书梅市在绍兴府城西以梅福名 虎市又曰灵鹫山在韶州府城西南旧多虎一名虎市 夜市又曰马灯行火记当年东京繁华之处夜市灯火最盛 婆利国以夜为市自掩其面 宫市孔帖韩愈上疏极论宫市贬阳山令 多淫巧崔融疏周官七曰闗市以市多淫巧 市者兼受好恶又曰市者兼受好恶若甚则细人无所容 外区琛琲孔帖王方庆迁广州都督南海岁有昆仑舶市外区琛琲 何楼诗话宋京师有何楼其下所卖物多虚伪故以名之今楼已废而语犹相传也 原市侩 贾师周礼贾师定物价各掌次物有货财奠其价质人注质平也 司市详前一 首率汉书曰莭驵侩注节谓莭物贵贱际侩其馀利比于千乘之家侩谓㑹合二家交易者驵㑹首率也 邪嬴在侩牛下干木淮南子干木晋大驵注大驵侩也 君公后汉王君公侩牛自隐号曰墙东王君公増侩卖后汉书曰羊公字雍伯性孝本以侩卖为业 子颜又曰呉汉字子颜王莽末亡命渔阳以贩马为业 原刘仲长安市侩刘仲为市吏所辱踏折其足学问经行周流海内后以有道征不就众归其徳 増贴额辨履晋令曰侩驵者皆著巾白帖额题所驵侩者姓名于上一足著白履一足著黒履 官私牙明大诰云天下府州县镇店去处不许有官牙私牙一切客商货物照例投税之后任从发卖 原互市 禁越市汉书髙后时有司请禁南越闗市铁器尉陀遂称南武帝 文吏绳阑出又曰浑邪王至贾人于市者坐当死五百馀人汲黯曰浑邪王来虚府库赏赐发良民侍奉愚夫市买长安中文吏绳以阑出财物如边闗乎臣窃不取也 通蜀贾又曰张骞通滇国蜀贾间出私物丰赡 梁习责延魏志梁习字子虞为西部都督鲜卑大人育延五千骑请互市习许于空城中交易胡侵民习乃责延斩之馀不敢动 袭市忘义晋周浚随王浑伐吴在弋阳南北为互市而诸将相袭夺以为功吴蔡敏兄圭为将在秣陵与敏书曰疆场之上往往袭夺互市此甚不可无以小利而忘大义 滕修破贼晋滕修数讨南贼不能制陶璜曰两岸仰吾盐铁断而不市当坏田器如此二年可以战而灭从之果破贼也 私市收利又祖逖在镇石勒求互市不报而听私市收利十倍公私丰赡 武昌𢑴市又陶侃镇武昌立彝市于郡东大收其利 彭州羌市金部格云敕松当悉维翼等州熟羌毎年十月以后即来彭州互市易法时差上佐一人于蚕崖闗外依市法至市场交易勿令百姓与往还 官司对物价闗市令云诸外蕃与縁边互市皆令官司检校其市四面穿壍及立篱垣遣人守门市易之日卯后各将货物畜产俱至市所官司先与蕃人对定物价然后交易 虑怀宝以越邦 虽献环而勿阙 増舟航所聚唐崔融议天下诸津舟航所聚旁通巴汉前诣闽越交贸往来憧憧永日也 鹿门设墙续文献通考宋理宗景定中开榷场于樊城外筑土墙于鹿门山外以通市易 蜜蜡铁骊蛤珠青鼠又曰辽太宗时开南雍州髙昌渤海以南宋西北诸路髙丽之货故金帛蜜蜡靺鞈蛤珠青鼠等物来易于辽者道路襁属 毡银不鬻又曰辽兴宗重熙中禁毡银鬻入宋 榷场各置又曰金熙宗皇统三年许宋人之请各置榷场于两界以通互市 珠玉无用又金尝谓夏国以珠玉易我丝帛是以无用易我有用命罢之 鸭江立市又曰元世祖中统中于髙丽鸭绿江西立互市 私商有禁又中统初置互市于涟水军禁私商不得越禁 出入有闲又曰明初市舶提举掌海外朝贡市易之事辨其使人表文勘合之伪禁其私货闲其出入而慎馆谷之 贸迁海堧集朝夕于泉宝交易岭徼得闗石于他山唐人判 原货殖 子贡赐不受命而货殖焉 计然合璧事类计然者濮上人善计算范蠡师事之 樊重后汉樊重好货殖资至巨万恩加乡曲赈赡宗族 贩脂货殖传翁伯以贩脂而倾县邑张氏以卖浆而逾侈 洗削又云质氏以洗削而鼎食洗削治刀剑也 胃脯连骑又云浊氏以胃脯连骑胃脯谓以沸汤𬊈羊胃以末椒姜桂暴之使燥是也 马医击钟又云张里以马医而击钟 等千户侯又云水居千石鱼陂山居千章之楸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蜀汉江陵千树橘江淮常山以南河济之间千树梨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名国万家之城带郭千亩亩锺之田若千亩卮茜千亩姜韭皆与千户侯等 比千乘家又云大都酤一岁千酿醯酱千瓮浆千甔屠牛羊彘千皮谷粜千钟薪槁千车船长千丈木千章竹竿万个轺车百乘牛车千辆木器漆者千枚铜器千钧素木铁器若卮茜千石马蹄噭千牛千足羊彘千双童手指千筋角丹沙千斤漆千斗蘖麹盐豉千合鲐𫚖千斤鮿鲍千钧枣栗千石者三之狐裘千皮羔裘千石旃席千具他果菜千锺子贷金钱千贯节驵侩亦比千乘之家増计算执筹合璧事类曰晋王戎性好兴利广收八方园田水碓周遍天下积宝聚钱不知纪极毎自执牙筹昼夜计算常若不足 身障二簏又曰阮咸传云祖约性好财有诣约约料理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倾身障之 衣系众钥又曰汉吏部侍郎张允家资万计而性吝不委妻子自系众钥于衣下如环佩声郭威入京师允匿佛殿藻井之上板坏而坠冻馁以卒 父焚债劵又曰宋顾觊之子绰私财甚丰乡里士庶多负债觊之禁不能止后诱出负劵一大厨悉令焚之语逺近皆不复还绰懊恨弥日 鬼笑营方又曰宋刘伯龙侍郎历仕九卿郡守贫寠尤甚常在家慨然将营什一之方闻一鬼在旁抚掌大笑伯龙叹曰贫穷固有命乃复为鬼所笑遂止 善转移函史宋苏洵妻程善转移治生明允及二子得笃志于学 通舟楫元虞集曰通舟楫以足货殖贸易交通明黄省曽吴风录曰元世用朱清张瑄为海运瑄子文虎遂以户部尚书领漕取路
  大洋由是朱张二姓俱得以交通诸蕃市易
  市五
  原诗梁庾肩吾看放市诗曰旗亭出御道游目暂回车既非随舞鹤聊自索枯鱼一作入看书悬龟识季主榜酒见相如日中人已合黄昏故未疏 陈张正见赋得日中市朝满诗曰云阁绮霞生旗亭丽日明尘飞三市路盖入九重城竹叶当垆一作杯满桃花带绶轻唯见争名利安知大隐情 増宋范成大灯市诗曰吴台今古繁华地偏爱元宵影灯戏春前腊后天好晴已向街头作灯市叠玉千丝类鬼工剪罗万眼人力穷两品争先最先出不待三五迎东风儿童种麦荷锄倦偷闲也向城中看酒垆博塞杂歌呼夜夜常如正月半灾伤不及什之三岁寒民气如春酣侬家亦幸荒年少始觉城中灯市好
  原赋晋成伯阳平乐市赋曰惟市之由兴自炎帝之所创聚财货以利用等厮事之莫尚尔乃列巷千所罗居百族街衢相望连栋接屋则有目语额瞬动额塞鼻谈智于尺寸之间窥窬于分毫之利 増明杨慎药市赋曰负局磨镜之翁篐桶讲易之叟扶龟床于行阿䇿鸠杖于林薮严遵之芳乳平分王烈之香膏共剖是月也江波锦落火井星还枫瑟瑟而鸣籁菊英英而缀斑访名迹于古昔启药市于重闗被开明广都之野带杜宇天隳之山
  原箴晋成公绥市长箴曰贸迁有无市朝有处人以攸资货以攸叙交易而退各得其所曹参相齐清净以义奸不可扰顾托有寄市臣掌肆敢告执事
  原教晋王彪之整市教曰古人同市朝者岂不以众之所归宜必去行物近检校山阴市多不如法或店肆错乱或商估没漏假冒豪强之名拥䕶贸易之利凌践贫弱之人专固要害之处属城承寛亦皆如之 梁简文帝移市教曰临淮作守白鹿随而忘返萧令解绶黄雀从而不归况复卫卒遮车追民拥榜瞻言前古眇愧𢎞多吾旅泊冬川阻兹涸水日中緫㑹交贸迁移虽樊无外取要得所求而旗亭旧体自有常处不容近违孔奋逺逐曹参正恐旧肆盈虚或成雕废 周庾信答移市教曰昔张楷硕儒尚移𢎞农之市宜宫妙篆犹致酒垆之客况复徳緫郇周声髙梁楚希风慕义之士举袂成帷卧辙反车之流摩肩相接遂使王充阅书之处逺出荒郊石苞贩铁之所翻临涯岸圣徳谦虚未忘喧湫欲令吹箫舞鹤还反旧𨞬卖卜屠羊请辞新阓而交贸之党好留岐豳之众难遣
  増文唐刘禹锡观市曰由命士已上不入于市周礼有焉乃今观之盖因也元和二年沅南不雨自季春至于六月毛泽将尽郡守有志于民诚信而雩遂遍山川方社又不雨遂迁市于城门之逵余得自丽谯而俯焉肇令下之日布市籍者咸至夹轨道而介分次焉其左右前后班间错跱如在阛阓制其列区榜揭价名物参外裔之货马牛有牵集作纬私属有闲在巾笥者缄文及素焉在几阁者彤雕及质焉在筐筥者白黒巨细焉业于饔者列饔饎陈䴵饵而苾然业于酒者举酒旗涤杯盂而泽然鼓刀之人设髙俎解豕羊而赫然华实之毛畋渔之生交蜚走错水陆群状颗名入隧而分韫藏而待价者负挈而求沽者乘射其时者奇赢以游者坐贾颙颙行贾遑遑利心中惊贪目不瞬于是质剂之曹较估之伦合彼此而腾跃之易良苦于巧言斁量衡于险手杪忽之差鼓舌伧儜诋欺相髙诡态横出鼓嚣哗坌烟埃奋膻腥叠巾履啮而合之异致同归鸡鸣而争赴日午而骈阓万足一心恐人我先交易而退阳光西徂守犬鸟乌乐得腐馀是日倚衡而阅之感其盈虚之相寻也故著于篇
  増记明刘基市隐斋记曰贾君性之居越之萧山筑室一区在阛阓中髙其垣而不觌车马之尘深其宫而不闻闾阎之声以其径路宛转户庭清谧而不与鄙俗者接也王君子充过而命之曰市隐而贾君俾予记夫隐所以全身逺害也市者商贩所集争利锥刀之所也故士不乐居焉而古人乃有隐于市者以其卑贱混浊足以自秽而泯其名也今贾君居于市而不与市人同其行事得无异于古之隐于市者乎
  商贾一
  増白虎通曰商贾何谓也商之为言商也商其逺近通四方之物以聚之也贾之为言固也固有用物以待民来以求其利者也 诗曰如贾三倍君子是识言利三倍非君子所宜识也 书曰肇牵车牛逺服贾 周礼太宰以九职任万民六曰商贾阜通货贿注行曰商处曰贾阜贿布帛货金玉也 又曰任商以市事通财货 又曰通四方之珍异以资之谓之商贾 礼记月令孟秋易闗市来商旅纳货贿以便民事四方来集逺乡皆至则财不匮上无乏用百事乃遂注易闗市谓轻税以来通商旅 春秋传曰贾欲赢而恶嚻乎 史记贪贾三之廉贾五之注贪贾未当买而买故得利少十得三之利廉贾十得五之利 又曰夫用资求富工不如商 汉书商贾大者积贮倍息小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都市乘上之急所卖必倍 又汉髙祖令贾人不得衣彩乘车重租税以困辱之孝惠髙后时为天下初定复弛商贾之律 唐史韩琬上言往者商贾出入万里今市井至失业 管子曰处商就市井合群萃而别其郡之货以知其市之价负任担倚以周四方料多少贵贱以有易无是以奇怪异珍以时而来旦夕从事于此以教子弟相语以利相示以时相陈以知价其父兄之教不肃而成子弟之学不劳而能故商之子恒为商 又曰商人通贾倍道兼行以夜续日千里而不逺者利在前也 韩子曰楚人有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柜薫桂椒之椟缀以珠玉饰以玫瑰辑以翠羽郑人买其椟而还其珠此可为善卖椟也未可谓善鬻珠也 淮南子曰贾多端则贫工多伎则穷心不一也 唐谭子化书曰贾所以务财 明郁离子曰蹶叔商于汶上必相货之急于时趋之无所往而不与人争比得而趋者毕至辄不获市反谓之善贾者收人所不争时来利必倍此白圭之所以富也弗听十年而大困 唐六典曰屠酤兴贩者为商 又曰以三贾均市精为上贾次为中贾粗为下贾 崔融疏曰商贾藏于箧 韩愈原道篇曰为之贾以通其有无 房鲁上节度使书曰夫贾居阛㕓藏其货物候有求者虽巨人必恭然而请价人言其直必髙之曰若干乃得求者率不能小减而市矣及其人持物货历户而自唱曰某好物某好货其将市虽小儿童则色然视之问其直几何诚金玉其物货秪以盗有而窃置为疑然何以至是彼不求此望售也 宋苏轼上曽参政书曰鬻千金之璧者不之于市而之于家则愿观者塞其门观者叹息而主人无言焉 续文献通考曰辽圣宗统和中耶律隆运为大丞相请平诸郡商贾价从之 又曰金正隆中诏汝州百五十里内州县量遣商贾赴温汤置市 又元成宗元贞中诸使外国者不得为商 又英宗至治中置市舶司于泉州庆元广东三路听海商贸易归征其税禁子女金银丝绵下番其馀并无所沮 又曰元世祖中统中立燕京平准库以均平物价 又曰明世宗时凡贩鬻之徒卖物以贱为贵买物以贵为贱者杖
  商贾二
  増左传卫文公通商惠工 又曰郑桓公与商人俱出自周斩蓬蒿而共处盟曰尔无我叛我无强贾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 又曰晋荀罃囚于楚郑贾人将寘诸楮中以出 又曰秦师及滑郑商人弦髙将市于周遇之以乘韦先牛十二犒师 史记吕不韦阳翟大贾以贩卖为事家累千金 汉书桑𢎞羊贾人子以心计言利事析秋毫注心计不用筹算 论衡曰扬子云作法言蜀冨贾人赍钱十万愿载于书子云不听 魏志曰王烈字彦方辟公孙度长史以商贾自秽 齐书曰范云为始兴内史抚以恩徳罢去停候商贾露宿 异苑曰晋陵曲阿杨晩资财数千万计三吴人皆取值为商贾治生辄得倍值或行长江卒遇暴风及劫盗者若贷晩钱多获免济也 孔帖唐崔陵为湖南观察使商贾流通赀物益饶 又曰徐申进岭南节度使外番岁以珠玳瑁香文犀浮海至申于常贡外未尝剩索商贾饶盈又曰卢钧擢岭南节度使海道商船始至异时帅府争先往贱售其珍钧一不取 宋元懐拊掌录曰绍兴中河南往来客商携长安秦汉间碑刻求售于士大夫多得善价 续文献通考金泰定中御史辛钩言西商鬻宝动以数千万计请莭其费 元史刘浚战死子健散家赀结死士百人诈为工商入贼中以复父仇 明都离子曰济阳之贾人渡河而亡其舟栖于浮苴之上号焉有渔者以舟往救之贾人曰救我与百金渔者载而升诸陆则与十金他日贾人浮吕梁而下舟薄于石又覆渔者在焉人曰盍救之渔者曰是许金而不酬者也立而视之遂没
  商贾三抑商市籍附
  原通贿 用资俱详前一 欲赢 自秽俱详前一 百族 三倍商贾列百族下详前一 市事 贾区上详前一 汉书胡建为军正丞监军御史穿军垒垣为贾区建斩之注贾区立庐道旁卖物 服贾 通商上详一下详二 相语利 不求丰上详一 传曰晋文公示信于市人易资不求丰焉明征其词也 争锥刀 操奇赢传锥刀之末将尽争之 百货操其奇赢谓利也详前一 阜财货通珍异上详市一下详前一 闗市无索 货财不匮月令季春索不禁察下详一 桓公与盟 荀罃将出俱详二 家累千金 事
  析秋毫俱详前二 夏则资皮冬则资𫄨 贪贾三之廉贾五之国语言贾人也 下详一 识其贵贱 通以有无 轻其闗市 利以贸迁 通五都之货 有十倍之价 乘时射利通天下之财 以有易无趋日中之市 浚农工以生利宜招损 急闗市之税货则不通 増兴贩流通上详一下详二 黠商 愚贾孔帖唐李峤曰今道人私度者几数万黠商大贾诡名伪度 又曰刘元子云有学无才犹愚贾⿰扌𠫵 -- 𢮥金不能货殖 通有无 均上下俱详一 万商往来 四海绵历孔帖李白任城璧记 坐贾颙颙行贾遑遑详前刘禹锡观市 万船继至 百货错出唐文粹权徳舆杜岐公淮南遗爱碑 卖瓮计息 得钱立本合璧事类俗传有贫人止能办贩只瓮之资夜宿瓮中心计曰此瓮卖之若干其息已倍矣吾得倍息遂可贩二瓮自二化而为四所得倍息其利无穷遂喜而舞不觉瓮破 隋唐嘉话刘伯刍侍郎所居巷日有鬻饼者早过户必闻讴歌当炉召与万钱令多其本日取饼偿之后过其户绝不闻歌声呼至问曰何辍歌之遽乎对曰本领既大心计转粗不暇唱渭城矣 贷钱致金 治生倍值梁书陆验少贫苦邑人吉卿者甚冨验倾身事之吉卿贷以钱米验借以商贩遂致千金出郡下散赀以事权贵 下详前二 所以务财 于焉藏箧俱详一 托资阛阓 徇彼盈虚唐人判 巨人请价 主人无言俱详一 河南售碑 曲江陈货上详二明冯时可蓬窗夜话曰唐时最重曲江宴是日商贾皆以奇物丽货陈列 量遣温汤 禁商海外金正隆中事详前一金成宗事详前一 有禁金银 不鬻子女续文献通考金成宗元贞中禁舶商无以金银通海 下详一 鬻宝请节 许金不酬金辛钩事详前二 明郁离子事详前二 收所不争 利来必倍俱详前一必藉美言 爰资善价 化其小大 是等精粗 顾惟迁货 何必守株俱唐人判 商旅转贩 有无相易金髙汝□疏 曽不昏于作劳 徒乘时以射利唐人判  惟敛出入之商贾 不税往来之行人唐崔融疏 原抑商市籍汉髙重税 孝惠弛律秦时民蓄积馀业以稽市物汉髙重租税以困辱 详前
   不得为吏 不得名田汉孝惠髙后时市井子孙亦不得为吏 汉书贾人有市籍及家皆不得名田 调谪戍边 令相纠告汉发七科谪戍边身有市籍父母及大父母有市籍者皆调 桓谭字君山上疏言可令商贾自相纠告非身力所得以赃畀告者如此则力弱而归田 有籍不官 经任解黜有市籍不得官父母大父母有市籍亦不得官诸官人身乃国籍大功已上亲自执工商家专其业不得任其旧经职任自解黜必有事用者三年之后听
   关市之征 素封之冨周礼司闗掌国货之节以聨门市故有关市之征注谓税商也 史诸冨者无秩禄爵邑之人与封君比者命曰素封 无衣锦 不鬻斜上详前一 斜不中尺度物 鬻良杂苦良善也苦恶也 专利夺人 急商缓农 去末反本 乘坚策肥眩其边鄙 履丝曵缟 专市之商 兼人之利 政贵得中 法惟经乆 纵则不可 无之亦难 关市之征必专其利 商旅不至则匮于财 通四方之财诚宜加惠 专三倍之利何用损多 如欲赢之罔极下必兼并 倘知惧而莫来上将乏用 増税归头下 和市边城续文献通考辽志有头下军州者官位居九品之下及井邑商贾之家征税各归头下又曰金宣宗兴定中敕和市边城军输无得抑配贫民 平准平物 卖贵买贱元世祖事详前一明世宗事详前一 以收以敛实著于周经 或与或求盖存乎易象 用惩末作 示禁淫利 用贫求富犹或慕于工商 化有迁无讵均劳于藨蓘 罔愆五口之商 俾齐三倍之贾并唐人判
  商贾四
  原择利而行 放利放于利而行 喻利小人喻于利 趋利 増权贵贱货殖论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 与时俯仰货殖传闗中冨商大贾大抵尽诸田田啬田兰韦家栗氏其章章尤异者也皆与时俯仰获其赢利 雍乐之业货殖传行贾丈夫贱行也而雍乐成以饶贩脂辱处也而雍伯千金 南阳行贾又曰宛孔氏之先梁人也以铁冶为业秦伐魏过孔氏于南阳因大鼓铸规陂池连车骑游诸侯通商贾之利有游闲公子之名然其赢得过愈于纎啬致冨千金故南阳行贾尽法孔氏之雍容 算𦈏汉书武帝初算𦈏商以取利者虽无市籍各以其物自占率𦈏二千而算一注𦈏丝也以贯钱一贯千钱率计以二千钱者则出一算一算者百二十师古曰谓储积钱者计其𦈏贯而算之也 族代之鬻文选商修族代之所鬻 均利唐陆贽田赋曰占商贾以均利 金珠贝甲修牙文犀刘蜕献南海崔尚书书南海实筦榷之地有金珠贝甲修牙文犀之货
  商贾五
  増诗北周庾信江中贾客诗曰五两开船头长桥发新浦悬知岸上人遥振江中鼓 陈后主估客乐曰三江结俦侣万里不辞遥恒随鹢首舫屡逐鸡鸣潮 唐李白贾客乐曰海客乘天风将船逺行役譬如云中鸟一去无踪迹 刘禹锡贾客词曰贾客无定游所游惟利并眩俗杂良苦乘时取重轻心计析秋毫揺钩侔悬衡锥刀既无弃转化日已盈徼福祷波神施财游化城妻约雕金钏女垂贯珠缨髙资比封君奇货通幸卿趋时鸷鸟思藏镪盘龙形大艑浮通川髙楼次旗亭行止皆有乐关梁自无征农夫何为者辛苦事寒耕 张籍贾客乐曰金陵向西贾客多船中生长乐风波欲发移船近江口船头祭神各浇酒停杯共说逺行期入蜀经蛮谁别离金多众中为上客夜夜算𦈏眠独迟秋江初月猩猩语孤帆夜发潇湘渚水工持楫过暗滩直过山边及前侣年年逐利西复东姓名不在县籍中农夫税多长辛苦弃业长为贩宝翁 刘驾反贾客乐曰无言贾客乐贾客多无墓行舟触风浪尽入鱼腹去 黄滔贾客曰大舟有深利沧海无浅波鲸鲵齿上路何如少经过
  百工一
  増说文曰工巧饰也 书曰工执艺事以谏谏失常也 又曰若作梓材既勤朴斲惟其涂丹雘 周礼智者创物巧者述之守之世谓之百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作 又曰太宰以九职任万民五曰百工饰庀八材注谓珠象玉石木金革羽饰庀谓治之也 又曰审曲面势以饰五材以辨民器注审察五材方面形势曲直之宜以治之 又曰天有时地有气材有美工有巧合四者然后可以为良 礼记曲礼曰天子之六工曰土工金工石工木工兽工草工典制六材 月令季春曰命工师令百工审五库之量金铁皮革筋角齿羽箭干脂胶丹漆毋或不良百工咸理监工日号毋悖于时毋或作为淫巧以荡上心 季秋曰霜始降则百工休孟冬曰命工师效功陈祭器按度程毋或作为淫巧
  以荡上心必功致为上物勒工名以考其诚功有不当必行其罪以穷其情 春秋传曰五雉为五工正主工之官 又曰山有木工则度之 汉书曰作工成器曰工 唐史百官志凡工匠以州县为团五人为火置长一人 又曰少府钿镂之工教以四年车辂乐器之工三年平墁刃矟之工二年矢镞竹漆屈柳之工半焉冠冕弁帻之工九月 又曰工匠四月至七月为长功二月三月八月九月为中功十月至正月为短功 元史耶律楚材曰制器者必用良工守成者必用儒臣 老子曰代大匠斲者无不伤其手 庄子曰工倕旋而盖规矩指以物化而不以心稽 又轮扁对齐桓公曰斲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之于心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斲轮 文子曰规矩绳墨者巧之具 韩愈原道篇曰为之工以赡其器用 又进学解曰大木为杗细木为桷欂栌侏儒椳𫔶扂楔各得其宜以成宫室者匠氏之能也 又祭柳宗元文曰不善为斲血指汗颜巧匠旁观缩手就闲 宋姚亮西溪丛语曰唐秘书省有熟纸匠十人按要术云凡打纸欲生生则坚厚然则熟纸匠者乃打纸工也 宋苏轼思治论曰夫冨人之营宫室也必先料其资财之丰约以制宫室之大小然后择工之良者而用一人焉必告之曰吾将为屋若干度用材几何役夫㡬人几日而成土石竹苇吾于何取之其工之良者必告之曰某所有木某所有石用财役夫若干主人率以听焉及期而成既成而不失当则规矩之先定也 续文献通考曰金裁造署掌造龙鳯等所用物 又曰元两都有宫殿髹漆之工又有殿宇𧁑绘之工又有诸殿装鋈之工 明王世贞觚不觚录曰吴中陆子刚之治玉鲍天成之治犀朱碧山之治银赵璧之治锡马勲治扇周治治商嵌及歙吕爱山治金王小溪治玛瑙蒋抱云治铜皆比常价再倍也
  百工二
  増列子曰周穆王巡守有献工人名偃师所造能倡者趣歩俯仰信人也顉其颐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与盛姬内御并观之伎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欲诛偃师 庄子曰郢人垩墁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斲去之匠石运斤成风尽垩而鼻不伤 杂爼鲁般炖煌人于凉州造浮屠作木鸢毎击楔三下乘之以归六国时公输班亦为木鸢以窥宋城 拾遗录始皇起云明台穷四方珍木天下巧工有二人皆虚腾縁木运斤斧于云中子时起工午时已毕故云子午台也 后汉书申屠蟠家贫为漆工郭林宗见而奇之 北史祖冲之以诸葛亮有木牛流马乃造一器不用风水施机自运不劳人力孔帖阎立徳父毗隋殿中少监本以工艺进故立徳与弟立本皆机巧有思 𤣥宗记虢国中堂既成召圬墁约钱二百万虢国以绛罗五百段赏之嗤而不顾曰请取蝼蚁蜥蜴记其数置堂中茍失一物不敢受直 唐张𬸦朝野佥载曰洛州殷文亮性巧刻木为人衣以缯彩酌酒行觞皆有次第又作木伎女唱歌吹笙皆能应节 又曰将作大匠杨务廉甚有巧思常于泌州市内刻作木僧手执一碗自能行乞碗中钱满关键忽发自然作声云布施市人竞观欲其作声施者日盈数千矣归田录曰都料预浩工于造塔毎卧则交手于胸为
  结构之状如此逾年撰成木经三卷行于世 元史耶律楚材传曰夏人常八斤以善造弓见知于帝毎自矜曰国家方用武耶律儒者何用楚材曰治弓尚湏用弓匠为天下者岂可不用治天下匠耶帝闻之甚喜百工三考课 奇巧 材木 胶皮附
  原圣作 巧具俱详一 运斤 居肆上详二 论语百工居肆以成其事依法 善事礼记工依于法注法规矩也 论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审材辨器详一 饬材 贡器上详一 周礼曰任工以饬材事贡器物 六工四良俱详一 惠工 食力上传卫文公下农工 执艺事
  尽变态上详一 西京赋命班输之匠巧尽变态乎其中注公输班并巧者 勤朴斲足财用上详一 礼来百工则财用足 材美工巧 事勤功倍上周礼材美工巧然而不良不得天时地利也 艺成而下 业在其中 离娄督绳 公输削墨 増髹漆 𧁑绘元事俱详前一 雕木 销金续文献通考元有雕木局掌宫殿香阁营缮之事 下详前一 作帘 熟纸彚苑详注沈之上家贫常为人作帘伤手流涕 宋姚亮语详前一 机巧有思 造作无程阎立徳事详前二 孔帖唐杜元颖为剑南西川节度使百工造作无程 规模先定 制度不立宋苏轼文详前一 孔帖唐刘蕡策曰百工淫巧由制度不立 梓人中处巧匠旁观梓人传详后五韩文详前一 州县为团 营缮必咨唐百官志详前一 孔帖姜确有巧思凡朝之营缮所司必咨而行 裁造龙鳯 掌造金银金事详前一 续文献通考金尚方署掌造金银器物及装钉之事 原考课 考成稽器上详前一稽考也 献艺百工 就功不作无用之器背窳就功注窳恶也知巧 稽事礼记故观其器而知其工之巧 周礼稽其工事 就于官府掌其工正管子曰圣人必就官府群萃而州处相良辨其工苦工坚也苦滥也 下详一
  日省月试 效功案程中庸日省月试饩廪称事所以劝百工 注详前一 作巧荡心详一 执技论力 技以事上 业在其中 工依于法爰考否臧 物勒其名必遵赏罚 顺霜降之后虽休百工详一 及月试之时且闻获戾 増计年为教 以月论功唐史俱详前一 监督有官 牢固无罚续文献通考金左右厢官掌监督工役 又曰明世宗时凡造器用之物不牢固真实而卖者各笞五十其物入官原奇巧 棘猴 木鸢燕王好征巧人曰臣能棘刺之端造木猴王请其削而观之术人即逃也下详二 楮叶 云梯列子宋人为其君为楮叶三年而成杂之诸叶中不辨列子曰使造化三年而成一叶物之有叶者鲜矣 墨子公输班造云梯而攻宋 木牛 木人俱详前二 目巧 大巧礼目巧之室则有奥阼 老子大巧若拙 智忧 心匠上庄子巧者劳而智者忧 创造欹器 施巧鸭栏周庙欹器东汉犹在至汉之末不复存形制遂绝杜预创意造成奉上帝嘉叹之陆逊字伯言时建昌侯虑于堂前作斗鸭栏颇施小巧逊乃正色曰君侯宜览经典用此何为虑即便毁撤之 穷妙 极巧 骋巧尝巧 物贵考成 器惟致用 谏未闻于执艺巧自见于荡心 茍于功之不审 则虽巧而何为増圗画 镂雕孔帖唐张元素上书太子所施与者皆圗画雕镂之人 锦绣官金玉琢孔帖𤣥宗贵妃杨氏诸姨凡充锦绣官及治琢金玉者大抵千人 绝世之
  巧 凝神之伎宋周邦彦赋 唱歌吹笙 行觞酌酒殷文亮事详前二 木僧执碗 刻獭取鱼杨务廉事详前二 朝野佥载郴州刺史王琚刻木为獭沉于水中取鱼引首而出盖獭口中安饵为转关以石缒之则沉鱼取其饵闗即发口合则衔鱼石发则浮出矣 様各有异 价倍于常续文献通考元将作院掌造金玉珠翠犀象宝贝冠佩器皿织造刺绣段疋异様百色 明王世贞语详前一 丁缓作扇 预浩造塔续博物志曰汉长安巧工丁缓作卧褥香炉炉体常平又作七轮扇一人运之满堂寒战 归田录曰预浩造塔详前二 二钵相盛 一球可转明陆深春风堂随笔曰魏元韶家有二玉钵相盛可转而不可出玛瑙榼三升玉缝之皆西域鬼作也鬼作即世谓之鬼工 明曹世昭格古要论曰尝有象牙圆球一个中直通一窍内车二重皆可转动故谓鬼工球或云宋内院作者 原材木中伐 时斩礼记材不中伐不粥于市 周礼令万民时斩材有期日言顺时斩也
  有美 不禁周礼材有美而工有巧 凡邦工入山林而抡材不禁不拘其日也 椅矣度之诗伐木椅矣详百工一 丁丁 坎坎诗伐木丁丁下并伐木声 破
  斧 抱器既破我斧又缺我斨又破我斤 下呈材 斧斤入 绳墨陈礼记草木黄落然后斧斤入山林绳墨诚陈不可欺以曲直 斩季材 伐逺扬周礼凡服耜斩季材注季稚也服耜尚柔牣 下诗以伐逺扬 伐社树 斩丘木晋阮修字宣子伐社树或止之修曰若社而为树伐树则社移树而为社伐树社亡也 礼记为宫室不斩于丘木注广敬鬼神 掌木屑 种梓木晋陶侃字士行在荆州时造船木屑竹头悉令掌之咸不解所以后正㑹积雪始晴乃以木屑布地及桓温伐蜀又以侃所贮竹头作钉装船其综理周密皆此之类 后汉樊重货殖作器物先种梓木人皆笑之积岁月皆得而用向之笑者咸求假焉资货具万恩及郷闾 阳木阴木 火之水之周礼仲冬斩阳木仲夏斩阴木山南曰阳山北曰阴 又柞氏掌攻草木夏日至令刋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阴木而水之 匪斧不克 遵绳不颇诗伐柯如之何匪斧不克 下楚辞 不材见弃 朽木不雕山林以不材见弃论语朽木不可雕也 毙无不摽 本实先拨长木之毙无不摽也 诗枝叶未有害本实先拨 入山行木 随山刋木月令季夏树木方盛乃命有司入山行木无有斩伐为木未坚固 下书 勿剪勿伐 是斲是迁斲而迁之 抡材 相材 无枉物性 不违天真 巨川舟楫 大厦栋梁 拥肿之材 雕锼之力 艺有所长 物不可弃 始因斧克 终以功成 审轮辕于曲直 定枘凿于方圎 増即山求 填溪伐孔帖刘禹锡洗心亭记即山求材盘髙孕虚 柳宗元晋问曰罗列而伐者头抗河汉刃披虹霓声振连峦梯填层溪丁丁登登硠硠棱棱魏材梁取 迁木运斤孔帖五代罗绍威梁太祖即位将都洛阳绍威取魏良材为五凤楼朝元殿浮河而上立之京师太祖叹曰吾闻萧何守关中为汉起未央宫岂若绍威越千里而为此若神化然赐以宝𢃄名马 张说疏迁木石运斧斤山谷连声春夏不辍 拉风捽雷 穿云蔽日唐文粹李华赋势动连崖拉风捽雷倒劲梢于穷谷斩巨抵于昭回 柳宗元晋问曰林立峰崪穿云蔽日良工指顾长乐未央建章昭阳之隆丽诡特皆是之自出 豫章大木 同州异材孔帖张元素上书臣尝见隋家造殿伐木于豫章二千人挽一材以铁为毂行不数里毂辄坏裂令数百人赍毂自随终日行不三十里一材之费已数十万工揆其馀可知矣 又曰裴延龄造同州佛祠须材五十尺者延龄妄奏同州得大谷木数千章度皆八十尺帝曰吾闻开元时近山无巨木求之岚胜今何近地材之良耶延龄曰异材瑰产处处有之待圣主乃出今生近辅岂开元所当得也帝大恱 万工举斧 千人乃引柳宗元文万工举斧以入必求诸嵓崖之欹倾丘壑之纡萦凌㠝岏之杪顚漱泉源之涂营根绞怪石不土而植千寻百围与柏同色 孔帖曰则天时巨木一章率千人乃能引 乃斧乃斤 以舆以庐并宋王十朋㑹稽风俗赋 采木有司 受材置使续文献通考元时凡山采提举司掌采伐木植又曰木场大使副使掌受给营造宫殿材木直木不可以为轮 曲者不可以为桷上明刘基语下晋嵇康语方为矩圎为规 大为杗细为桷元虞集曰木之为器以利民用者非
  生而成形也欲圎者取以为规欲方者取以为矩居者取以为屋室行者取以为舟车柔之为弧矢屈之为杯棬惟其有是也 唐韩愈语详前一 采斧斤者万人 择一干于千木征般石之匠 下荆阳之材唐李华赋 原胶皮 夷服戎衣书曰岛夷皮服 礼记西方曰戎被髪衣皮 寝处 敛献州绰指石绰郭
  最曰二子者譬如鸟兽臣食其肉而寝处其皮 周礼天官掌皮秋敛皮冬敛革献之注革逾岁就乆乃可用也献谓献其良者于王以入司裘给用也 漆身 胶柱上豫让下鼓瑟 虎豹鞹凤麟胶论语虎豹之鞹犹犬羊之鞹 东方朔十洲记以鳯觜麟角合煎成胶名曰续弦胶
  供毳毛 征漆林周礼掌皮供其毳毛为毡以待邦事周礼地官载师漆林之征二十而五也 颁于百工 比之千乘又云遂以式法颁皮革于百工注式法作物所用多少故事 食货志屠牛羊⿱彐⿰垁凡 -- 彘千皮比之千乘家 无或不良 不能止浊礼记脂胶丹漆无或不良 阿胶不能止黄河之浊 増红甸 白硝续文献通考元甸皮局岁办熟造红甸羊皮二千有奇 又曰明内官修理年月例白硝山羊皮八十张 百选胶 九尺蟹唐柳宗元晋问曰弓人之弓函人之甲胶角百选犀兕七属乃使踉超掖夹之伦服而持之技击节制闻于天下是为善师 酉阳杂俎善菀国出百足蟹长九尺四螯煎为胶谓之螯胶胜于凤喙胶也 诸州供 太府输唐百官志少府监诸州市牛皮角以供用 又曰祠部岁㑹牲之有无输皮于太府 渔阳白胶 蓟州鹿角唐书渔阳郡供白胶 宋太平寰宇记蓟州土产鹿角胶 割蛟革而连函 剫兕□以为弭宋周邦彦赋
  百工四
  原为刃考工记铄金以为刃凝土以为器 国工周礼谓之国工注国之名工 僝工僝巧也 攻木周礼攻木之工七轮舆弓庐匠车梓 度木左传详前一 执斲传匠人也 执技以事上 伐技传曰小人伐其技以凭君子言矜伐以凌上也代斲老子详前一 成器详一 剞劂雕镂 増材以工能彚苑详注百工以化材 用髙曽之规矩西都赋工用髙曽之规矩 问工焉取则舆师是供柳宗元岭南飨军记 缔构必坚缜面势必周正元虞集文
  百工五
  増诗元陈旅赠莱州石工诗曰落星犹带天河湿绝胜丹丘鬼血腥琢作大尊休载酒莱山柏露照人青増传唐柳宗元梓人传曰裴封叔之第在光徳里有梓人款其门愿佣隙宇而处焉所职寻引规矩绳墨家不居砻斲之器问其能曰我善度材视栋宇之制髙深圎方短长之宜吾指使而群工役焉舍我众莫能就一宇故食于官府吾受禄三倍作于私家吾收其直大半焉他日入其室其床阙足而不能理曰将求他工余甚笑之谓其无能而贪禄嗜货者其后京兆尹将饰官署余往过焉委群材㑹众工或执斧斤或执刀锯皆环立向之梓人左持引右执杖而中处焉量栋宇之任视木之能举挥其杖曰斧彼执斧者奔而右顾而指曰锯彼执锯者趋而左俄而斤者斲刀者削皆视其色俟其言莫敢自断者其不胜任者怒而退之亦莫敢愠焉画宫于堵盈尺而曲尽其制计其毫厘而构大厦无进退焉既成书于上栋曰某年某月某日某建则其姓字也凡执用之工不在列余圜视大骇然后知其术之工大矣唐韩愈圬者王承福传曰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有业之其色若自得者听其言约而尽问之王其姓承福其名世为京兆长安农夫天宝之乱发人为兵持弓矢十三年有官勲弃之来归丧其土田手镘衣食馀三十年舍于市之主人而归其屋食之当焉视时屋食之贵贱而上下其圬之佣以偿之有馀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又曰粟稼而生者也若布与帛必蚕绩而后成者也其他所以生养之具皆待人力而后完也吾皆赖之然人不可遍为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故君者理我所以生者也而百官者承君之化者也任有小大惟其所能若器皿焉食焉而怠其事必有天殃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夫镘易能可力焉又诚有功取其直虽劳无愧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心难强而有智也用力者使于人用心者使人亦其宜也吾特择其易为而无愧者取焉又曰功大者所以自奉也博妻与子皆养于我者也吾能薄而功小不有之可也又吾所谓劳力者若立吾家而力不足则心又劳也一身而二任焉虽圣者不可能也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五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五十八
  产业部四守业 屠 渔钓 増牧 网罟陷阱 染 冶 陶 负担 舂硙磨附财利
  守业
  原巧述 代守上详百工一 下左代守其业 不变 不贰传工贾不变不敢贰事谓兼他业 笃守 相髙笃在守业下以知 肯堂构 修族代书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构 下详前 贾四 不可迁 不可杂管子曰四人者国之石人也注士农工商各守其业不可迁也如今之柱下石也 四人各业不可杂处杂处则其事乱 相示以功 不见异物管子曰圣人必就官府权节其用比其器相语以利相示以功相髙以知注以能知器用事相髙 又曰旦暮从事于此不见异物而迁焉故工之子恒为工业惟善守 利不并行 茍能争利 安可恶嚻业有四人 职无二事 抑其淫业 考以成功仕则不稼 田则不渔 商农不移 工贾不变
   功有务于化材 业无迁于异物 不劳而能申子弟之学 相语以利用髙曽之规注详百工四 得朝夕
  之求利宜相示 修族代之鬻业贵不迁 遵代守之文不失其业 及日省之际乃多其功 増学箕 为裘礼记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 署书济美 为医世守唐张巡署书题阁判曰甲绝翰深规代济其美 元虞集医说赠易晋曰有医师之良曰易小雅氏故儒家仕族也小雅之子四人世守其业 世农识妙 时习不劳宋苏轼曰平畴交逺风良苖亦懐新非予之世农不识此语之妙详田农 明刘基曰艺能时习然后不为徒劳也 凿田不改 为盖无成又刘基郁离子曰郑之鄙人学为盖三年艺成而大旱盖无所用乃弃而为桔槔又三年艺成而大雨桔槔无所用则又还为盖焉未几而盗起民尽改戎服鲜有用盖者欲学为兵则老矣郁离子见而嗟之曰是殆类汉之老𭅺欤艺事由己之学虽失时在命而不可尽谓非己也故越有善农者凿田以种稻三年皆伤于涝人谓之宜泄水以树黍弗对而仍其旧其年乃大旱连三岁计其获则偿所歉而赢焉故曰旱斯具舟熟斯具裘天下之名言也 颠沛于是 克荷良存 谅无陨于前构 偶垂裕于后昆 抚韦家之宿事徒想钦承 语王氏之门风深违祖述并唐张巡判
  
  原解牛 屠狗贾谊曰屠牛垣一朝屠十二牛而芒刃不顿所排击剥割皆中理㑹至于髋髀之所非斤则斧 荆轲好屠狗又史记樊哙以屠狗为事 刲羊 屠彘易士刲羊无血 货殖传屠牛羊彘千皮比千乘之家 游刃 操刀庄子庖丁解牛砉然𬴃然莫不中音曰臣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牛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以其游刃必有馀地 传未能操刀而使之割其伤必多 衅钟 反肆孟子齐王见牵牛将以衅钟 庄子楚昭王出有屠羊说从反国赏之辞曰大王失国说失屠羊大王反国说反屠羊之肆何赏之有 中杀 莫尸礼记详市 传杀老牛莫之敢尸 鼓刀 奏刀贤臣颂太公困于鼓刀 庖丁 朱亥隐屠 聂政避仇史侯嬴谓魏公子曰臣所知屠者朱亥贤而世莫知隐于屠耳意不显名也 战国策聂政杀人避仇与母如齐以屠为事曰政乃市井鼓刀者耳 刀匕是供 割剥中理 増过市设饮 向门大嚼齐书曰王敬则少时屠狗商贩遍于三呉后为吴兴太守从市过见屠者析肉叹曰是我少时在此作也召故人设饮叙平生 桓子新论人闻长安乐则出门而西向笑知肉味美则对屠门而大嚼 上党壮健 淮阴少年周书曰太祖常游上党有市屠壮健众多畏惮太祖以气凌之常醉命屠进凡割肉小不如意即叱之 史记曰淮阴屠中少年有侮韩信者曰汝虽长大好剑中情怯耳 割肉知牛 敛皮适市尸子曰屠者割肉知牛长少 又曰宋人有公敛皮者适市反呼曰公敛皮屠者遽收其皮 屠龙尽巧 市肉谈书庄子曰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技成而无所用其巧 宋张文白獭髓曰绍兴间行都有三市井人好谈今古谓戚彦樊屠尹昌也戚彦为皇城司快行樊屠乃市肉者尹昌乃佣书者 苑里屠酤 洞中蹲化萧子显齐书曰帝于芳乐苑使宫人屠酤 明王世懋二酉委谭曰甘州一山洞中有元化神女名某母其旁一屠者蹲踞而化云初屠者旦见一女子买猪肝三片疑之乃㣲踪其所往至一山洞中屠者就见焉女为说法因各化去皆真身也
  渔钓一
  原说文曰渔捕鱼也按尸子燧人之世天下多水故教人以渔其后尧使人水处者渔又舜渔于雷泽盖因修其法也文子曰尧使水处者渔山处者木事宜其械械宜其人渔之为事也有钓网罟筌罛罶罺侧交反罩涔罾笱□梁罨箅𥵷力之反铦之类各以用之得鱼一也淮南子曰钓者静之罾者举之为之异得鱼一也钓者谓以独茧丝为纶芒针为钩荆筱为竿剖粒为饵引盈车之鱼于百仞之川汨流之中纶不绝竿不挠因水势而施舍也已上詹何钓见列子或有以桂为饵鍜黄金之钩错以银碧垂翡翠之纶已上鲁人钓见阙子网罟者结绳以为之易所谓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也筌者以竹为之广雅曰篝答谓之笓是也庄子曰筌所以取鱼得鱼而忘筌也罛大网也诗曰施罛濊濊鳣鲔发发罶者曲梁也又曰鱼丽于罶鲿魦是也罺者以柴橑为之尔雅曰罺谓之汕所諌反郭璞注云罺今之柴橑罟罩者编细竹以为之尔雅籗谓之罩籗祖较反涔者积柴木于水中以为之尔雅曰椮谓之涔是也罾者树四木而张网于水车挽之上下 说文曰罾鱼网又楚辞曰罾何谓兮木上是也笱者曲竹以为之诗曰敝笱在梁其鱼唯唯□者以纶为之广雅曰罥谓之□梁者以木绝水取鱼诗曰毋逝我梁毋发我笱罨网𫚖也箅取鰕也𥵷取蟹也铦取鼋鼍也见何承天纂文云铦铁有距施竹头以之掷鼋鼍皆渔之器用也此近世为之故诗人所不载淮南子曰圣人以道徳为竿纶以仁义为钩饵投之天地间万物孰非其有哉张天下以为笼因江海以为罛又何亡鱼失鸟之有乎故矢不若缴缴不若网网不若无形之象此亦渔钓之义也 増唐陆龟䝉渔具诗序曰天随子渔于海山之岩有年矣矢鱼之具莫不穷极其趣大凡结绳持网者总谓之网罟之流曰罛曰罾曰罺圎而緫含曰罩挟而升降曰𠉁缗而竿者緫谓之筌筌之流曰筒曰车横川曰梁承虚曰笱编而沈之曰箅矛而卓之曰矠棘而中之曰叉镞而纶之曰射扣而骇之曰桹置而守之曰种列竹于海澨曰□错薪于水中曰𥶠所载之舟曰舴艋所贮之器曰笭箵其他或术以招之或药而尽之皆出于诗书杂传及今之闻见可考而验之不诬也今择其任用者作十五题以讽噫试鱼之具也如此予既歌之矣矢明之具也如彼谁其嗣之鹿门子有髙洒之才必为我同作 皮日休添渔具诗序曰天随子为渔具诗十五首以遗余凡有渔以来术之与器莫不尽于是也噫古之人或有溺于渔者行其术而不能言用其器而不能状此与泽助之渔者又何异哉如吟鲁望之诗想其致则江风海雨槭槭生齿牙间真世外渔者之才也余昔之渔所在泂上则为庵以守之居岘下则占矶以待之江汉间时率多雨惟以籉笠自庇每伺鱼必多俯籉笠不能庇其上由是织背篷以障之上抱而下仰字之曰背篷今观鲁望之十五篇未有是作因次而咏之用以补其遗者渔家生具获足于吾属之文也 原诗曰其钓维何维丝伊缗齐侯之子平王之孙 増又曰毋逝我梁毋发我笱 又曰三星在罶 又曰之子于钓言纶之绳其钓维何维鲂及𫚈 礼记月令季冬是月也命渔师始渔天子亲往乃尝鱼先荐寝庙 周礼渔人掌以时渔为梁春献王鲔辨鱼物为鲜薧以共王膳羞 春秋公羊传公矢鱼于棠公羊曰公如棠观鱼登来百金之鱼而张之注云张网罗也登来美问大得也 原论语曰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増焦赣易林曰曳纶江海钓挂鲂鲤王孙利得以飨仲友 礼乐志曰临川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后汉书曰明帝时下令禁人二业刘毅上言郡国以官禁二业至有田者不得渔捕今濵江湖郡率少蚕桑人资渔采以助口食且以冬春闲月不妨农事夫渔猎之利为田除害有助榖实无闗二业也 晋书曰翼庄惟以弋钓为事及长不复猎或问渔猎同是害生之事而先生止去其一何哉庄曰猎自我钓自物且夫贪饵忘钩岂我哉管子曰渔人入海海深百仭就波逆流乘危百里宿
  夜不出者利水也 原墨子曰钓者之恭非为鱼也饵䑕以肉非爱之也 吕氏春秋曰善钓者引鱼于千仭之下饵香也 増孙绰子曰海人与山客辨其方物海人曰横海有鱼额若华山之顶一吸万顷之波山客曰邓林有木围三万寻直上千里有人曰东极有大人斩木为策短不可支钓鱼为解不足充饥 傅子曰刘子责杨暨曰夫钓者中大鱼则纵而随之须可制而后牵之则无不得也 抱朴子曰金钩玉饵虽珍不能制九渊之沉鳞 桓范世论曰水则有波钓则有磨我欲更之无如之何 又曰钓巨鱼不使婴儿轻预非不亲力不堪也 原楚辞曰以直钩而为钓维何鱼之能得増谢𤣥与兄书曰居家大都无所为正以垂纶为事足以永日北固下大鲈鱼一出水钓得四十七枚又与书曰昨日疏成后出钓手所获鱼为二坩鲊今奉送 王朝之与庾安笺曰此间万顷江湖挠之不浊澄之不清而有投一纶下一筌者皆夺其鱼器不输十疋则不得放不知漆园吏何得持竿不顾渔父歌枻而歌沧浪也宋庄绰鸡肋篇曰钓丝之半系以荻梗谓之浮子视
  其没则知鱼之中钩韩退之钓鱼诗云羽沉知食𫘝则唐世盖浮以羽也 使辽录曰北人打围一歳各有处所五月钓鱼海上于水底钓大鱼 演繁露曰辽俗钓牛鱼以其得否占岁好恶近世周茂振使金金主赐之鱼曰手所亲钓者亦用辽制也 明宋濓元竹溪逸民传曰逸民间私谓其友曰吾于世味愈孤矣将渔于山樵于水矣其友疑其诞逸民曰樵于水志岂在薪渔于山志岂在鱼是无所利也无所利乐矣 刘基集曰耸壑之鱼穿于一丝之溜 又曰钓鲸鲵不⿺辶商雨盈之沟
  渔钓二
  原说苑曰吕望年七十钓于渭渚三日三夜鱼无食者与农人言农人者古之老贤人也谓望曰子将复钓必细其纶芳其饵徐徐而投之无令鱼骇望如其言初下得鲋次得鲤刳腹得书书文曰吕望封于齐望知当贵吕氏春秋曰太公钓于滋泉文王得而王 増穆天
  子传曰天子北征舍于珠泽以钓于流水又曰辛未天子北还钓于渐泽食鱼于桑野又曰天子乃钓于河观姑繇之木 庄子曰庄子钓于汉水之上楚王使二大夫往见焉曰愿以境内累子庄子持竿不顾 又曰任公子为大钩巨缁五十犗以为饵蹲于㑹稽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牵巨钩陷没而下骛扬而奋鬐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任公子得若鱼离而腊之自浙河以东苍梧以北莫不厌若鱼者 列子曰渤海之东有五山焉曰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帝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迭为三畨而龙伯之国有大人一钓而连六鳌于是岱舆员峤二山沉于大海 刘向新序曰楚人有献馀鱼于王者曰今日获鱼食之不尽卖之不售弃之可惜故来献王也王曰渔者仁人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帝常以季秋之月泛冲澜𤫊鹍之舟穷晷继夜钓于台下以香金为钩霜丝为纶丹鲤为饵得白蛟长三丈若大蛇无鳞甲帝曰非珍祥也命大官为鲊肉紫骨青味色香美 刘向列仙传曰陵阳子明好钓钓于旋溪得白龙子明解钩拜谢放之后得白鱼腹中有书教子明服食三年白龙来迎之 葛洪神仙传曰左慈字元放庐江人也少有神道尝在曹公座公曰今日髙㑹珍馐略备所少者呉江鲈鱼为鲙耳元放曰此可得也因求铜盆贮水以竿饵钩钓于盆中湏臾引一鲈鱼出㑹者皆惊 祖冲之述异记曰漆澄豫章人有志干绝伦常乘船钓鱼得金锁俄顷盈舟既而有物出水鹿鳞黒色长如十丈不见头尾阖船惊怖澄独色不变 宋书曰王𢎞之性好钓常垂纶于上虞江石头北过者不识因问渔师得鱼卖否𢎞之曰亦自不得得亦不卖日夕载鱼入上虞郭经亲故门各以一两头置门内而去 又曰文帝常以群臣临天井池帝垂纶良乆不获王景文越席言曰臣以为垂纶者清故不获贪饵众皆称善 又曰太康孙缅为浔阳太守落日逍遥渚际轻舟凌波隐显一渔父神韵潇洒垂纶长歌𬗟问有鱼卖乎渔父笑而答曰其钓非钓宁卖鱼者耶乃歌曰竹竿籊籊河水悠悠相忘为乐贪饵忘钩非夷非惠聊以忘忧于是悠然鼓棹而去 山堂肆考唐时楚江有渔者换酒饮醉辄自歌舞不言姓氏江陵守崔铉见而问之曰君之渔隐者之渔耶渔者之渔耶渔者曰昔姜子牙严子陵皆以为隐者之渔也殊不知不钓其鱼钓其名耳 合璧事类唐张志和居江湖自称烟波钓徒垂钓不设饵志不在鱼也又曰陆龟䝉髙放舟设篷席中赍书册茶灶笔床
  具往来时谓江湖散人或号甪里先生自比涪翁渔父江上丈人 函史宋仙居吕徽之家深山中樵渔自给偶雪中诣富家易榖方集客分韵赋诗一人得滕字苦吟弗就徽之寒因失笑众知其能诗邀入坐赋有蛱蝶飞来妙过滕之句坐客叹服问姓字不答与之米不受刺船去雪霁共往迹之深谷草屋一间閴无人呼之米桶中有人声乃其妻也因天寒坐其中问翁安在答曰方捕渔溪上至溪见之隔溪遥谓曰诸公先至舍我得鱼当换酒饮诸公也少倾携鱼与酒至尽欢而散后去不知所之 夷坚志卓彦恭常过洞庭月下有小渔舟过其旁卓呼问有鱼否应曰无鱼有诗卓喜曰愿闻一篇可乎其人鼓枻髙吟曰八十沧洲一老翁芦花江上水连空世间多少乘除事良夜月明收钓筒 宋二老堂杂志曰周枢密麟之充金哀谢使金主爱之享以所钓牛鱼 明郁离子曰蔡人渔于淮得符文之玉
  渔钓三
  原玉璜 金鏁尚书大传曰周文王至磻溪见吕望文王拜之尚父望钓得玉璜刻曰周受命吕佐昌德合于今昌来提 金鏁详二 磻溪 珠泽上详玉璜注下详前二 筱竿 桂饵并详前一 坐茅 倚柳太公曰吕尚坐茅以渔文王劳而问政吕尚曰鱼求于饵乃牵其缗人食于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小钓钓川而擒其鱼中钓钓国而擒其万国诸侯 宋玊钓赋曰左挟鱼罶右执乔竿立于潢污之涯倚于杨柳之间情不离乎鱼喙思不出乎鲋鳊 濮水 滋泉上详二 郦善长水经注曰滋泉偶有石室盖太公所居水次平石即太公垂钓处 芳饵 香钩徐广钓赋曰投芳饵于纎丝洒长纶于平流 下详前二挂鲤 引鲈上详前一 下详前二 翠纶 鲂饵上详前一孔丛子
  曰子思居卫卫人钓于河得鳏鱼焉其大盈车子思问之曰鳏鱼难得者子如何得之对曰吾始下钓垂一鲂之饵鳏过而弗视更以豚之半体则吞之子思曰鳏虽难得贪以死饵士虽懐道贪以死禄 白龙紫贝上详前二 子虚赋曰网玳瑁钓紫贝 汴溪 涪水列仙传曰吕尚钓于
  汴溪 益部耆旧传曰广汉有老翁钓于涪水自号涪翁 増玉符 金印上明郁离子语详前二 宋许观东齐记事曰绍兴中洞庭渔人获一印方仅二寸制甚古纽有连环四两两相贯上有一大环总之盖所以佩也渔者以为金献之官辨其文乃寿亭侯印四字 烟波钓徒 江湖散人并详前二 不言姓氏 但有诗篇并详前二 钩不用饵锁尽见牛函史唐末隐者李道殷居华阴其钓钩而不饵 异苑曰晋康帝建元中有渔父垂
  钓得一金锁引锁尽见金牛急挽出牛断锁而没犹得锁长二尺 醉眠江国 鼓枻长桥元耶律楚材诗曰醉眠江国一渔蓑 函史宋松江渔者棹小舟长桥往来扣舷酣歌有闽人潘裕者异之起揖之曰先生非渔钓者也盍有以语我乎笑而不答鼓枻去 雕楹自居 牛鱼为享宋张芸叟南迁录浔阳甘棠湖南有孟氏者世业渔钓访之孟生葛衫草履茅庑左右渔器腥秽顷至中堂轩楹雕采器服粲然所设酒味莫不嘉㫖乆之出伎女三四人戚里服餙京师新声使人终日恍然盖任侠而隐于渔者也 下详前二 两岸桃花 三声渔笛元耶律楚材小溪诗曰小溪流水碧于油终日忘机羡白鸥两岸桃花春色里可能容个钓鱼舟 又溪上诗曰芦花逺映钓舟行渔笛时闻三两声一阵西风吹雨散夕阳还在水边明
  渔钓四
  原诗陈阴铿观钓诗曰澄江息晩浪钓侣拽轻舟丝垂遥溅水饵下暗通流歌声时断续楫影乍横浮寄言濯缨者沧浪终滞游 张正见钓竿篇曰结宇长江侧垂钓广川浔竹竿横翡翠桂髓掷黄金人来水鸟没楫渡岸花沉莲揺见鱼近纶尽觉潭深渭水终湏卜沧浪徒自吟空嗟芳饵下独见有贪心 隋李巨仁钓竿篇曰潺湲面江海滉瀁属波澜不惜黄金饵惟怜翠竹竿斜纶控急水定楫下飞湍潭回风来易川平雾散难寄言朝市客沧浪余自安 増唐李颀渔父歌曰白首何老人蓑笠蔽其身避世长不仕钓鱼清江濵浦沙明濯足山月静垂纶寓宿湍与瀬行歌秋复春持桡湘岸竹爇火芦洲薪渌水饭香稻青荷包紫鳞于中还自乐所欲全吾真而笑独醒者临流多苦辛 储光羲渔父词曰泽鱼好鸣水溪鱼好上流渔梁不得意下渚潜垂钩乱荇时碍楫新芦复隐舟静言念终始安坐看沉浮素髪随风扬逺心与云游逆浪还极浦信潮下沧洲非为徇形役所乐在行休 岑参渔父曰扁舟沧海叟心与沧海清不自道乡里无人知姓名朝从滩上饭暮向芦中宿歌竟还复歌手持一竿竹竿头钓丝长丈馀鼓栧乘流无定居世人那得识深意此翁取适非取鱼 沈佺期钓竿篇曰朝日敛红烟垂竿向绿川人疑天上坐鱼似镜中悬避楫时惊透猜钩每误牵湍危不理辖潭静欲留船钓玉君徒尚徴金我未贤为看芳饵下贪得㑹无筌 宋建炎御制曰青草开时已过船锦鳞跃处浪㾗圆竹叶酒柳花毡有意沙鸥傍我眠 又曰无数菰蒲间藕花棹歌轻举酌流霞随好处转山斜也有孤村三两家 金密国公璹渔父词曰杨柳风前白板扉荷花雨里绿蓑衣红稻美锦鳞肥渔笛闲拈月下吹 又曰钓得鱼来卧㸔书船头稳置酒葫芦烟际柳雨中蒲乞与人间作画圗 李节渔父词曰举世从谁话独醒短蓑轻箬寄馀生半篙春水世尘逺一笛晩风山雨晴稚乳满船生事简鱼鰕到市利源轻旁人莫怪机心少曽与沧洲白鸟盟 元郭钰渔诗曰子何为渔碧海之丘长虹为纶月为钓六鳌昂首相向愁眼看海水不扬波扁舟稳系珊瑚柯邂逅徐家儿与女㧞剑屠龙共君煮烟淡淡雨疏疏人间弹铗食无鱼吁嗟归来乎吾与尔渔 明髙启捕鱼词曰后网初沉前网起夫妇生来业淘水忽惊网重力难牵打得长鱼满船喜不教持卖去南津且向江头祭水神愿得年年神作主无事全家卧烟雨不论城中鱼贵贱换得酒归侬不怨
  原赋晋潘尼钓赋曰抗余志于浮云乐余身于蓬庐寻渭濵之远迹且游钓以自娱左援修竹右纵飞纶金钩厉巨甘饵垂芬众鲲奔涌游鳞横集触饵见擒值钩被执长缴缤纷轻竿翕熠云往飙驰光飞电入曜灵未及警䇿盖已获其数十且夫燔炙之鲜煎熬之味百品千变殊芳异气随心适好不可胜纪乃命宰夫脍此潜鳞电剖星流芒散缕解随风离锷连翩雪累西戎之蒜南夷之姜咸酸调适齐和有方和神安体易思难忘 増唐周针钓鱼盈舟赋曰傍遥汀依极浦下纤钓而任运念红鳞而必取纶抽独茧钩屈芒针缀香饵半粒袅荆条数寻泛万顷之阔投百丈之深不争之以手而争之以心跃涛戏瀬掉尾扬鳍入其口挂其颐据洪津而曽不暂惊静宜克也恐巨力而难乎运制动必随之 李君房独茧纶赋曰维丝伊缗体道之要袅长风而若绝度晴空而引耀随惊波而乍紧逐潜流而曳引时仿佛而如见忽漂揺而将尽美夫纶之袅袅浮川浩浩疑空外之游丝罥波中之弱藻斯纶也异园客之功斯钓也得詹何之道 王起吕望钓玉璜赋曰拔深泉激红涟振锦鳞而云霞焕若获玉璜而篆籀昭然皎皎霜净亭亭月悬表苍兕之期功邻造化腾白虹之气理契先天所以耀川𤫊所以夸渔者临清流而素彩荧煌昭白日而祥光上下
  原文唐骆賔王钓矶应诏文曰余以三伏辰行至七里滩此地即新安之江口也有严子陵钓矶焉澄潭至清洞彻见底往往有群鱼历历如水上行耳舟人有钓者试取而投或有游而不顾之者或有含而辄吞之者引竿而举因以获焉其始出也掉尾扬鬐有若恃力而自免其少退也即鼓鬛濡沫有似屈体而求哀嗟乎势牵于人道穷乎我将欲以下座而歌冯子又安能中辙而呼庄周哉余乃祝之曰猛兽搏也拘于槛阱鸷鸟奋也絷于笼樊素龟濡也被发阿门白龙神也挂鳞罝网何不泥潜而穴处何故吞钩乎于是放之江流尽其生生之理也时同行者顾诘余曰夫至人之处物也拟迹而后投隐心而后动始终不易其业悔吝不生其情而吾子沈缗于川登鱼于陆烹之可以习政术羞之可以助庖厨曩求之将何图今舍之将何欲余笑而应之曰圣人不凝滞于物智士必推移于时知微之谓神含生之谓道殷乙圣也囚于夏矣孔丘贤也畏于匡矣以明哲之资尚罹幽忧之患况乎鳞羽之族能无弋钓之累哉故曩吾有心也恐求之而不得今吾无心也既得之而亡求夫求与舍不亦双美乎烹与羞不亦两伤乎况疗饥者半菽可以充腹为政者一言可以兴邦亦奚必因小鳞而后明三异之规剿大命而后寄一餐之饱擒而不杀可不谓仁乎获而不飨可不谓廉乎且夫垂竿而为事乎太公之遗术也形坐磻溪之石兆应滋水之璜夫如是者将以钓川耶将以钓国耶然后知古之善钓者其惟太公乎又有妙于此者其惟文王乎夫文王制六合为钩悬四履为饵荐之于清庙投之于巨川一引而获太公再举而登尚父由此观之蹲㑹稽而沈犗者鲍肆之徒也据沧溟而负鳌者渔父之事也斯并眇小之所习安知大丈夫之所钓哉
  牧一
  増毛诗曰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 尚书曰今惟淫舍牿牛马杜乃获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 礼记月令季春曰是月也乃令累牛腾马游牝于牧 周礼曰校人祭先牧 又曰牧人掌牧六牲以蕃其物 又曰牧师掌牧地皆有厉禁而班之孟春焚牧 元史董文用传右丞卢世荣建议立法治财岁当増倍而民不扰文用问曰此钱取于右丞之家耶将取之于民耶牧羊者岁尝两剪其毛今牧人日剪其毛而献之则主者固悦其得毛之多矣然而羊无以避寒热即死且尽毛又可得哉世荣不能对庄子曰臧与榖二人相与牧羊而俱亡其羊问臧奚
  事则挟䇿读书问榖奚事则博塞以游二人者所事不同其于亡羊均也 列子曰初杨朱见梁王言治天下如运诸掌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而不能治三亩之园而不能芸言治天下何也曰君见夫牧羊者乎百羊而群使五尺童子荷棰而随之欲东而东欲西而西使尧牵一羊舜荷棰而随之亦不能前之矣 符子曰汉王闻宋朦子方牧羊于巨泽鼓而歌南风之诗使者进曰汉王闻先生之贤使使者致命于先生委国政焉宋䑃子矍然曰是何言欤令汉王待四海之士与十群之羊其于职司也奚以异乎而大王废其牧羊之任委以四海之政是错乱天位不愿为也乃逃于阴山之阳 唐次山子曰元子戏牧儿曰尔为牧歌当不责尔暴牧儿歌去乃暴他人之田田主鞭之啼而冤元子元子友真卿过元子曰彼牧儿望次山犹儓隶不敢干其主及茍戏乃或与次山犹仇雠斯岂盛徳也欤元子报真卿曰吾戏牧儿得过几不免彼行于世有爱憎相忌是非相反焉得不因茍戏以及者乎吾当以戏为规 明郁离子曰穆王得八骏以造王母归而伐徐偃王灭之乃立天闲内外之廏八骏居天闲食粟日石其次乘居内厩食粟日八斗又次居外厩食粟日六斗其不企是选者为散马日食粟五斗又下者为民马弗齿于官牧以造父为司马故天下之马无遗良而上下其食者莫不甘心焉 唐张说开元十三年陇右监牧颂徳碑序云元年牧马二十四万匹十三年乃四十三万匹上顾谓监牧张景顺曰我马几何其蕃育卿之力也对曰帝之福也仲之令也臣何力之有焉 宋苏轼䇿曰里有畜马者患牧人欺之而盗其刍菽也又使一人焉为之厩长厩长立而马益癯 续文献通考曰辽初诸牧监北面有西路群牧使司有倒塔岭西路群牧使司有洋河北马群司有漠南马群司有漠北滑水马群司 又曰金群牧所掌检校群牧畜养蕃息之事 又曰明初江北诸郡县限于长江马至京难又滁介江淮多山山下故多旷土饶荐草水泉可牧
  牧二
  増史记公孙𢎞淄川人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馀乃学春秋礼记 又曰卜式入山牧羊十馀岁羊致千馀上召之曰吾有羊上林中欲令子牧之乃布衣牧羊岁馀羊悉肥上过见其羊喜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亦犹是也以时起居恶者辄去无令败群上以式为奇拜为郎后汉书曰承宫年八岁为人牧猪乡里徐子威明春
  秋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好之因亡其猪 晋书曰张华少家贫常以牧羊为事 前燕录曰李景少贫养于叔父常使牧羊见其叔子讲读羡之后从博士乞得百馀字牧羊之暇折草木书之叔乃悟曰此吾家千里驹也 续文献通考辽圣宗时萧博诺幼孤贫佣于医家牧牛伤人稼数遭笞辱医者尝见博诺熟寝有蛇绕身异之教以读书聪明好学不数年渉猎经史习骑射仕终奚部六大王盖龙种也 宋濂王冕传曰元王冕者诸暨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黙记暮归亡其牛或牵牛来责蹊田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 又王先生小传先生名毅字刚叔父机命牧牛挂书牛角而读之随牛而东西行日入忘归
  牧三
  増饭牛 牧豕淮南子曰齐桓公郊迎客夜开门𡩋戚饭牛车下望见桓公而悲叩牛角而疾为商歌曰南山粲白石烂中有鲤鱼长尺半生不逢尧与舜禅短褐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至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桓公闻之曰异哉歌者非常人也命后车载之 史记公孙𢎞详前二 称为天师知其君子庄子曰黄帝问途于牧马童子因问为天下小童曰为天下者亦奚以异乎牧马者哉亦去其害马者而已矣黄帝再拜称天师而退也 山堂肆考百里奚始为人牧牛秦穆公问牛何肥也对曰臣饮食之以时使之不以暴有险先后之以身是以肥也穆公知其君子相之 博塞亡羊闻诵失豕上详前一 下详前二 荷棰而随 乞字以牧上详前一下详前二 蕃育 调习上详前一 续文献通考金殿前都提㸃掌调习牧养以奉其
   孳产 检校续㑹要宋驾部司凡内外监牧孳产登耗租入多寡皆检察焉 下详前一 诸路群司 滁州水草上详前一下详前一
  牧四
  増诗唐储光羲牧童词曰不言牧田逺不道牧陂深所念牛驯扰不乱牧童心圆笠覆我首长蓑披我襟方将忧暑雨亦以惧寒阴大牛隐层坂小牛穿近林同类相鼓舞触物成讴吟取乐湏㬰间宁问声与音 张籍牧童词曰逺牧牛绕村四面禾黍稠陂中饥鸟啄牛背令我不得戏陇头入陂草多牛散行白犊时向芦中鸣隔堤吹叶应同伴还彀长鞭三四声牛群食草莫相触官家截尔头上角 僧峦牧童词曰牧童见人俱不识尽著芒鞋戴蓑笠朝阳未出众山时露滴蓑衣犹半湿二月三月时平原草初绿三个五个骑羸牛前村后村来放收笛声才一举众稚齐歌舞看看白日又西斜各自骑牛又归去 刘驾牧童词曰牧童见客拜山果懐中落昼日驱牛归前谿风雨恶 元周权牧童词曰我牧不惮逺牧多良苦辛所幸牧已狎驯扰无败群平原湿春烟碧草何披纷大牛隐重陂小牛饮芳津旦出露未晞及归景常曛时复扣角歌歌俚全吾真取乐田野间世事非所闻歌䦨卧牛背仰见天际云 明髙启牧牛词曰尔牛角弯环我牛尾秃速共拈短笛与长鞭南陇东冈去相逐日斜草逺牛行迟牛劳牛饥惟我知牛上唱歌牛下坐夜归还向牛边卧长年牧牛百不忧但恐输租卖我牛
  网罟
  原伏羲作 成汤祝易云伏羲作网罟详田猎 史记汤出见野张网四面曰上下四方皆入吾网汤曰嘻尽之矣乃去三面祝之曰欲左者左欲右者右不用命者入吾网诸侯闻之曰汤徳及禽兽矣 兽人掌 罗氏作周礼兽人掌罟 又云罗氏掌罗鸟蜡则作罗襦 设弧张 施缯缴又云𠖇氏掌设弧张注弧张则罿罦以局罝禽兽也 戚夫人歌虽有缯缴将安所施 鸿则离 鱼不畏诗鱼网之设鸿则离之 夫鱼不畏网而畏鹈鹕以网无情故也 九罭 周阹诗美周公也注鱼网 汉以网为周阹注阹遮禽兽围阵 雁缴 雀罗楚人以弱弓微缴加归雁之上翟公废职门外可设雀罗 毕翳 罝罘月令季春畋猎罝罘罗网毕翳喂兽之药无出九门 玉篇云罝兔罝罘覆车也 良罟数罟国语里革断罟公曰良罟也 孟子数罟不入污池 鹰化设罗 豺祭布网礼鹰化为鸠然后设罻罗 豺獭未祭罝网不布于梁泽鹰隼未发矰弋不施于蹊隧 鸟乱于上 兽乱于泽庄子弓弩毕弋机变多则鸟乱于上钩饵网罟矰笱多则鱼乱于水也又曰削格罗络罝罘多则兽乱于泽也 忘蹄忘筌庄子 毕之罗之 増取禽 得鱼唐文粹元结补乐调网罟伏其义盖称伏义能易人取禽兽之劳吾人吉兮水深深网罟设兮水不深吾人苦兮山幽幽网罟设兮山不幽宋苏轼赋十月之望歩自雪堂将归于临皋二客从予行歌相答客曰今者薄暮举网得鱼巨口细鳞状如松江之鲈于是携酒与鱼游于赤壁之下 云罗布 浪花圆唐文粹李白大猎赋曰云罗张天网布元黄庚观鱼诗曰鸣榔舟叶聚撒网浪花圎 求罝 载网孔帖滕王元婴为金州刺史借狗求罝所过为害 又曰巢王元吉喜鹰狗出常载网罟三十车 网罟岁广 笼罩无捜又曰帝遣李乂使江南发在所库赀以赎生乂上疏鬻生之徒惟利是视钱刀日至网罟歳广 明大诰云小人生事将农民取鱼罾网罩笼之类一概捜拏今后敢有仍前夺民取采鱼虾具者许民人拏付有司 众网何加虞罗自合孔帖唐元稹制策施众网以加一禽尚不能得况张一目以罗万品而望其飞者走者大者小者尽出乎其间其可得乎 又杜甫鹰诗虞罗自合虚施巧 人多结网 即谓临河唐人判 张罗网于门 设罝罘于道韩愈顺宗实录贞元末五坊小儿张捕鸟雀于闾里皆为暴横以取财物至有张罗网于门不许人出入者或有张井上者使不得汲水近之辄曰汝惊供奉鸟雀痛殴之出钱物求谢乃去 孔帖唐张直方好驰猎往往设罝罘于道 数罟不禁 罾网如云明郁离子曰今夫洿泽之间数罟不禁罾网如云
  陷阱
  原驱纳 杜敜礼人皆曰予智驱而纳诸罟擭陷阱之中而莫之知避也 书杜乃擭敜乃阱注塞之 在槛 出柙史虎豹在嚢槛 论语虎兕出于柙柙槛也 春为秋塞周礼雍氏掌凡害于国稼者春令为阱擭秋塞阱杜擭注害稼谓禽兽也擭谓𣏣㮙也设于阱中秋塞之为其伤人也 灵鼓欧 明帜幖又曰冥氏掌为阱擭以攻猛兽以𤫊鼓驱之注𤫊鼓六面鼓也欧使趋阱擭也 律云于深山作陷阱者湏明立幖帜恐陷人也 猛兽求食猛兽在于陷阱则揺尾而求食 鸷兽禁暴 擭兽利人 除害犯暴増射窝 塞阱孔帖唐开元令诸有猛兽之处听作槛阱射窝等 又曰唐顾少连补登
  封主簿邑有虎民患之少连命塞陷阱移文岳神虎不为害 自投 诱入孔帖李翰五等论大臣侧目相视自投机阱 又曰唐文粹刘秩私钱议今塞其路是设陷阱而诱之入也 百里若拘 二州去暴孔帖唐吴武陵信州人呉少阳子元济叛武陵遗以书曰数百里之内拘若槛阱常疑死于左右手低回姑息不可谓明 又曰唐李绅迁滁寿二州刺史霍山多虎撷茶者病之治机阱民误蹈之射发不能止绅至则尽去之虎不为暴 翳蕃以草 扼害操机明刘基曰句章之野人翳其蕃以草闻唶唶之声发之而得雉 又曰盗犨以如芒之钩系八尺之丝钩牛舌而牵之宵奔而牛随之行郁离子曰中其肯扼其害操其机而运蔑不从矣
  
  原𤣥黄 朱绿诗载𤣥载黄 礼记遂朱绿之𤣥黄之以为黼黻文章注谓三宫世妇所献茧之丝染之以为君祭服 𤣥𫄸 缁白书厥篚𤣥𫄸 论语不曰白乎涅而不淄 孔阳 以湛诗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周礼冬官锺氏以朱湛丹秫三月而炽之注湛渍也丹秫赤粟也湛读如渐车帷裳之渐炽炊也染羽所以餙旌及王后之车也 三𫄸 五色又云三入为𫄸五入为緅七入为缁注云染𫄸三入而成又再入深以黒则成緅复再染以黒乃成缁论语曰君子不以绀緅餙又曰缁衣羔裘尔雅曰三染谓之𫄸 礼记水无当于五色五色不得不彰 掌丝帛彩黼黻周礼天官染人掌丝帛凡染春暴练夏𫄸𤣥秋染夏冬献功掌凡染事注暴练练其素而暴之𤣥𫄸天地之色以为祭服夏五色谓之夏者其所谓色以夏为式也书曰羽畎夏翟 月令命有司染彩黼黻文章必以法故无或差贷黒黄苍赤莫不质良无敢诈伪以给郊庙祭祀之服以为旗章以别贵贱等级之度紫夺朱 白受采论语恶紫之夺朱 下礼记 増柳汁 黦茶
  孔帖唐李固言未第前行古柳下闻有弹指声因问之答曰吾柳神九烈君也已用汁染子衣矣科第无疑果得蓝袍当以枣糕祀我固言许之未乆登第 又曰李守贞与桑维翰有隙贼平行赏悉以黦茶染木给之军中大怒 花叶 茎实唐六典织染令凡染大抵以草木而成有以花叶有以茎实有以根皮出有方土采以时月皆并其时而修其职焉 水碧 莺黄宋蔡絛鐡围山丛误江南李重光染帛多为天水碧天水国姓也未几王师果下江南 宋周美成意难忘词曰衣染莺黄 染云履 浣御衣孔帖唐白乐天飞云履染以四选香 唐食货志代宗性俭约身所御衣必浣染至再三欲以先天下 掌锦罗 籍绫帛唐百官志织染署令一人丞二人堂染锦罗纱縠绫绸絁绢疋 唐语林曰陈谏强记染人岁籍所染绫帛丈尺寸为簿合围陈泛览悉记之 署隶于监 局改为司续文献通考金有尚方职染文思裁造文绣等署 又曰元绫织锦染局至元中改为提举司 使号通经 所名杂造明宋濂曰东广孙君蕡通经而能文词洪武壬寅乡贡进士今为织染局使云 续文献通考明织染所杂造局大使一员副使一员
  
  原范金 型土上铸金为器下铸鐡模 善鍜 案程晋书嵇康善鍜向秀为之佐欣然旁若无人宅中柳树激水圜之夏月居下鍜锺㑹往省之不与言鼓鍜不辍 程器大小为器 为裘周礼铄金以为刄 注详守业 攻金之工 修火之利周礼攻金之工六 金锡之节 黒白之气又曰金有六齐注金锡相和之节又曰凡铸之状金与锡黒浊气竭黄白次之黄白之气竭青气次之然后可铸 凫氏为钟㮚氏为量 鍜氏为铸 桃氏为劔 筑氏执下齐多锡为下齐 冶氏执上齐少锡为上齐以上并周礼 増铜冶 鐡炉孔帖唐李听为蔚州刺史有铜冶自天宝后废不治民盗铸不禁听乃开五炉官铸钱十五万人无犯者 唐柳宗元文永州北郭有歩曰铁炉歩盖常有鍜铁者居其人去其炉毁者不知几年矣 银州 金俑续文献通考辽太祖于渤海富州地置银冶改名曰银州 孔帖唐文懿公主葬冶金为俑怪宝千计实墓中 成器 易镕又曰唐百官志凡诸冶成器上数于少府监然后供之 又唐陆龟䝉曰武王既伐商有泣者有司责其人其人曰吾冶家孙也数十年之间再易其镕范矣吾祖始铸田器岁东作必大售商赋重秉耒耜者一拨不敢起吾父易之为工器属宫室台榭侈其售倍民凋力穷土木中辍吾易之以为兵器㑹师旅战阵其售又倍前也今四海将奉文理吾之业必壊武王闻之于是包干戈劝农事冶家子复祖之旧 大卤金 棠谿工柳宗元晋问大卤之金棠谿之工火化水淬器备以充边州不置 署令一人唐百官志边州不置铁冶器用所需皆官供 又云掌冶
  署令一人丞二人掌镕金铁银铜及琉璃涂餙玉作铜铁人采而官收以税 禁中召鍜开采听民续文献通考宋孝宗乾道中有以银矿献者上命守臣询究且将召冶工即禁中鍜之又曰金世宗大定中听人射迈宝山县银冶又诏金银坑冶听民间采无得收税 淘金栖霞冶银望云又曰元世祖中统中令益都漏籍户四千淘金登州栖霞县每戸输金岁四钱又二
  十八年置望云银冶
  陶瓦陶器并入
  原虞陶 纪甗周礼有虞氏上陶注贵质 传齐賔媚人赂晋师以纪甗甗无底甑也賔媚人国佐也 凝土 合土周礼凝土以为器 礼记范金合土谓陶器也 必良不苦陶器必良 史记舜陶于河濵器不苦窳窳滥也 陶人 埴器冬官考工记陶人为甗甑鬲庾埏埴以为器 弄瓦 鼓缶诗乃生女子载弄之瓦易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 瓮牖 瓦棺上注礼 又有虞氏瓦棺 为甑 用缶周礼陶人为甑实二釜厚半寸唇寸七穿 下注易 鼓盆 运甓荘子丧妻箕踞鼓盆而歌 晋陶侃为广州每于赍中运甓甓俾力反 建瓴 凿坏 砖埴之工 陶旊之事周礼二注砖拍也埴粘土也 又曰凡陶旊之事髺SKchar薛暴不入市注髺音括垦损伤也薛音百破裂也暴音剥不坚也四者为其不任用不入于市也 戴盆望天 毁瓦求食司马迁书曰戴盆何以望天 下注孟子 盗饮瓮间晋毕卓入比舍郎瓮间盗饮 毁方瓦合 鸳鸯甑瓦 瓴甓 増甄官 陶工续文献通考金甄官掌劖石及埏埴之事 柳宗元与吕恭书陶甄梓匠之工备孽火不得作化惰窳之俗 埏泥 屑石孔帖李珏牛僧孺碑埏泥范砖 又曰西域柫菻无陶瓦屑白石塈屋坚润如玉 变瓦 易蒲又曰王仲舒徙苏州堤松江为路变瓦屋 又曰杨于陵为岭南节度使教民陶瓦易蒲屋以绝火患斧砖 板瓦续文献通考明司礼监修理经厂板瓦六万斤白城砖三千个斧刃砖三千个埴在署侧 陶于水涯柳宗元零陵亭记陶土以埴亦在署侧人无劳力 又湘
  妃庙碑陶埴于水涯乃桴乃载 韦丹聚材 宗室教作唐韩愈韦丹墓志江南民不知为瓦屋观察使韦丹聚瓦材于场召工教为陶度其费为估人能为屋者受材于官免其半赋 孔帖宗室复转岭南节度使教民作陶瓦 瓮中退笔 瓶里著书唐刘禹锡嘉话录右军孙智永住永兴寺积年学书后有笔头十二瓮瓮皆数万 宋杨文公谈苑人言白居易作六帖以陶家瓶数千各题门目作七层架列置斋中命诸生采集其事类投瓶倒取之抄取成书故其所记时代多无次序目作茶神 幸为酒器宋恱生随钞云时有鬻茶之家陶为陆羽之像置于炀器
  名曰茶神有交易则以茶祭之无则以釜汤沃之 事词类奇云郑泉字文渊临卒谓同类曰必葬我于陶家之侧庶百岁之后化而成土幸见取为酒壶实获我心金碧相鲜 纯粹如玉元呉莱大食瓶诗西南有大食国自波斯传兹人最解宝厥土善陶埏素瓶一二尺金碧灿相鲜定州譲巧薄邛邑斗清坚 明陆深春风堂随笔宋时有章生一生二兄弟皆处州人主龙泉之琉田窑生二所陶青器纯粹如美玉生一所陶色淡皆为世贵 任各有宜 铸必以土宋懒真子录陇右诗云旊大缻瓮小所任各有宜考工记云砖埴之工陶缻注云缻读如甫旊读如放 明刘基曰铸洪钟必以土型 艺精埏埴 制合规模 禀至徳之陶蒸自无苦窳 合太和以融结克保坚贞 且无瓦釜之鸣 是犹土型之徳并柳宗元进磁器表
  陶二
  原记曰夫人缲三盆 増周陶正左传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 陶复陶穴诗古公亶父陶复陶穴未有家室 昆吾作陶尸子 原瓦合之众
  负担
  原任力 息肩说文曰担任也力所胜任也 传郑请息肩于晋注以负担喻也 负荷 嬴旅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 方言曰嬴旅荷腾担也齐楚陈宋之间曰嬴燕之外郊越之东瓯呉之外鄙谓之旅南楚谓之嬴自闗而西陇冀以往谓之荷凡以驴马驼载物者谓之负他亦谓之荷荷莜 负薪论语遇丈人以杖荷莜 礼未能负薪又云有负薪之忧 弛负
  代担传齐使敬仲为卿辞曰羁旅之臣弛于负担君之惠也 先贤行状曰平原有盗牛者曰无使王烈闻之明年国中有父老负担重人代担数十里至家问姓名不语顷之父老失剑于路一人得而守之至暮还见即代担者以告烈使问之乃昔盗牛人也烈使表其庐而异焉 担爵 负书担人之爵后魏髙允性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就业 小人之事 儋石之储易负也者
  小人之事也 晋刘毅家无儋石之储一掷百万 増辇负 肩担唐史王求礼疏自轩辕以来服牛乘马今辇负则人代畜唐韩愈城南聮句诗刈熟担肩頳 子通相代 元彦自劳孔帖李子通居郷见班白负戴者必代之 晋书谯秀元彦避难宕渠邻里宗族凭之者以百数秀年八十众欲代之负担秀曰吾气犹足自起不以垂朽之年累诸君也 郎官歩担王子自负后汉书曰赵孝字长平父为田禾将军任孝为郎毎告归常白衣歩担 齐书曰桓康随武帝在贛县泰始初武帝起义为郡所执众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太子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祈等四十馀人相结破郡狱出武帝 马成渡河 董养入蜀东观汉记曰马成为剡令上征河北成裸衣歩担渡河渚上 晋书曰董养字仲道见洛阳东北歩广里地陷有二鹅出焉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顾谓谢阮季曰易称知几其神乎乃与妻荷担入蜀也 负樵担春唐韦应物白沙亭逢呉叟歌问之执㦸亦先朝零落艰难却负樵 明髙启卖花词陌头担得
  春风行
  硙磨附
  原为臼杵 供米物易曰断木为杵掘地为臼臼杵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 周礼云舂人掌米物祭祀共其齍盛之米賔客共其牢醴之米凡飨食供其食米掌凡米事 梁赁汉歌东观汉记曰梁鸿于皋伯通家赁舂为事归其妻具食举案常齐眉伯通察而异之 史汉文杀淮南王人歌曰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变服 赭衣汉公沙穆来游太学无资乃变服为佣为吴祐赁舂与语大惊遂定交杵臼之间 汉书申公白公衣赭舂于市 不中程不相杵汉江都王罪人以铅杵舂不中程辄掠 礼邻有丧舂不相杵又秦百里奚死舂者不相杵増除芒 落杵唐杜甫诗曰落杵光辉白除芒子粒红 宿舂 婢舂
  唐刘禹锡上杜司徒书北距澧浦资宿舂而后行 杜牧杜秋娘诗珊瑚破髙齐作婢舂黄梁 云母碓 邻女舂唐李白诗水舂云母碓 又邻女夜舂寒 舂云 碓泉元周权诗桥断春堤多积雨溪深野碓自舂云 又曰野碓舂泉分涧急山钟送曙出云迟 声似砧凄光同玉粲唐刘恂岭表录异曰舂堂者以浑木刳为槽一槽两边约排十杵男女间立以舂稻
  粱敲磕艚舷皆有遍拍闻于数里虽思妇之巧秋砧之凄不能比其浏湸也 元耶律楚材诗曰舂粳光粲玉原硙磨 马磨 石硙许静为许劭排摈以马磨自给 说文磨石硙也
  连机 作赋晋诸公赞曰杜元凯作连机水硙由此洛下榖价丰贱 诸葛恪别传孙权享蜀使费袆食汤饼索笔作麦赋恪亦请笔作磨赋咸称善 卫瓘不受 魏舒使守晋卫瓘为太子少傅诏赐田园水碓辞不受意俭约耳 魏舒字阳元少迟钝虽叔父犹不知之使守水磨不介意三十馀区 二十馀区石崇临刑有簿阅崇财物者有水硙三十馀区 刘颂为
  京兆太守郡界汉水有公主碓二十馀区所在塞流水辄为侵害上表封诸水碓获便利也 洛阳董徳之硙 汉水公主之碓 既揺回蚁之轮 还破鸣鸠之麦并旧判 増硙不妨民 碾弛致水文献通考宋神宗熙宁中诏创水硙碾碓有妨民田灌溉者以违制论 续文献通考金宣宗贞祐中谕中书省议弛诸处碾硙以水灌溉民田 转快年丰 运迟岁俭梁呉均齐谐记曰呉兴故䧤县东三十里有梅溪山山根直竖二石可髙百馀丈至青而圆如两间屋大其上复有盘石圎如车盖恒转如磨声若风雨土人号为石磨转快则年丰运迟则岁俭 县杵以舂 冲风而磨元耶律楚材诗曰冲风磨旧麦悬碓杵新粳自注云西人作磨风动机局以磨麦又注云西人皆悬杵以舂 骅骝不运 方石难为明刘基集曰骅骝𫘧駬以之运磨不若蹇驴 又曰方石不可以为磨旃檀作车 砚材为硙邺中记曰后赵工人解飞作旃檀车置碓左右毂上每行
  十里磨麦一石碓米一斛 明李日华蓬窗夜话歙石工制腐硙皆紫石细棱盖砚材也菽受磨绝腻无滓煮食不用盐豉也
  财利一
  増说文曰财人所宝也 广韵曰货也贿也 易曰何以聚人曰财 又曰乾始能以美利利天下 书洪范八政二曰货 礼记曰君子不尽利以遗民谓不与人争利不兼人之利 又曰礼也者合于天时设于地财 周礼曰以九两系邦国之民六曰以利得民注云为政之利 又曰凶年荒政则舍利注无禁利也 左传晏子曰人各有争心故利不可强思义为愈义利之本也 后汉书曰刘毅字伯兴上书云郡国禁二业致使畋者不得渔今江濵海潮郡人资渔采且以闲月无闗二业 管子曰不务天时则财不生不务地利则仓不盈 文子曰使信士分财不如探筹使廉士守财不如闭户 吕氏春秋曰白公爱财若枭之爱子 潜夫论曰富贵而交者上有称举之用下有货财之益 陆贽奏议曰趋小利者昧逺圗续文献通考宋乾道中陈良祐奏今之言利者多要
  生财生财乃所以病民愿取见一岁所入之赋其取于民者已过则从而捐免之以寛民力 又曰金世宗大定中参知政事梁肃论生财输用八事 又曰元仁宗初即位谕太府监臣曰财用足则可以养民给军旅自今虽一缯之㣲不言于朕毋辄轻以与人
  财利二
  増汉书曰疏广归郷里日令家共具设酒食请族人故旧賔客相与娱乐居岁馀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广所爱信者曰子孙几及君时颇立产业基址今日饮食费且尽冝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老人即以闲暇时为广言此计广曰吾岂老悖不念子孙哉贤而多财则损其志愚而多财则益其过金者圣主所以惠养老臣故乐与郷党宗族共飨其赐以尽吾馀日于是族人恱服 后汉书曰樊重三世共财 孔帖唐萧嵩家饶于财 又曰武攸绪筑大库百馀舍聚所得财 续文献通考宋髙宗时使虞允文总领四川财赋王之望自利州往㑹之之望数以军兴费广为言朝廷令劝民户献纳之望因是亲至梁洋谕豪民使之输财焉 元史史天倪传天倪永清人曽祖伦因筑室发土得金始饶于财 又曰姜义姑者字道真以赀雄于郷 明敖英东谷赘言曰曹月川洛中名儒也里中常有二叟访之一叟剧谈世利纷华一叟略谈寻幽吊古月川评之曰一叟胸襟是黑风暗月一叟胸襟是青山白云
  财利三
  原兵蠹 民同兵者财用之蠹 孟子文王之囿与民共之谓与民同之也 藩身生孽左传曰货以藩身子何爱焉 又曰蕴利生孽 罕言 多怨子罕言利 放
  于利而行多怨 八政 九两并详前一 无禁 自封公无禁利谓与人共也 专利自封 厉禁 发身周礼谓山野之林遮禁也礼记仁者以财发身 锢齐民之利 喻小人小人喻于利 鸡豚不察 布帛露积礼记孟献子曰畜马乘不察于鸡豚伐冰之家不畜牛羊为兼利也 晋平原王干虽有爵禄若不在巳秩俸布帛皆露积腐烂 民禁二业 仕无贩卖上注详前一 汉张禹上疏欲令诸曹侍中以上毋得贩卖犯者请免官及削爵 趋利如水 正徳以幅晁错云趋利之人如水走下 晏子曰人生厚而用利于是乎正徳以幅之谓之幅利 凶荒无禁 侵夺不赦上注详前一 月令山林薮泽有能取蔬食田猎禽兽者有司教导之其有相侵夺者罪之不赦 惠而不费因民之所利而利之不亦惠而不费乎 积而能散地材 邦禁 众庶所资 职司是掌 物既阜蕃国宁之用 道存利物 政在养民 公不害私 利惟和义 与众共之 礼不独有 将思佐赋 曽不恤人 恶其弃于地 不必藏之已并礼运 国有四人业惟区别 职无贰事利不兼并 为邦以礼财则有馀 作法于贪人将安仰 禁彼山林茍以利之为利礼林麓川泽以时入而不禁 严其厉禁岂曰仁而爱人 増饶财趋利上详前二 下详前一 无厌 不訾孔帖曰江安王元祥性庸吝所至营
  财 又曰外戚浊孤怀恩居财不訾 衰货居贿又曰齐浣为西道采访使裒货财遗谢贵幸 又曰裴曲先侃北庭无复名检居贿二年至数万 筑大库 走丝毫上详前二又曰卢坦书走丝毫之利 之望谕输 梁肃论用上详前二下详前一捐之寛力 足以养民并详前一 义姑雄赀 里叟谈
  并详前二 仁无贪货 义有通财白居易疏 不足则取有馀则舍 量出以为入 定额以给资 年进月进之名 正制三节之献俱唐元稹钱货议 名胜于利则偷竞日销 利胜于名则贪𭧂滋起唐薛登疏 利为民得则源博而有益于官 利为官专则源狭而有损于民明太祖语
  财利四
  原聚人详前一 夺人专利夺人 不回不为利回 不尽详前一不殖书不殖货利 悖入礼货悖而入者亦悖而出 盈厌 国禁 野禁 増司出入周礼地官下曰司闗司货贿之出入 比财尸子曰商贾比财徇财庄子曰贪夫徇财 争财风俗通曰沛中有富豪家资三千万小妇子是男又早失母其大妇女甚不贤公病困恐死后争财儿不得全因呼族人为遗令云悉以财属女但以一劔与男年十五以付之儿后大姊不肯与剑儿乃诣官诉之司空何武曰劔所以断决也限年十五有智力足也女及婿温饱十五年已幸矣议者皆服谓武原情度事得其理 财计归司续文献通考宋建炎中赵开言财利当出于一祖宗朝天下财计尽归三司诸道利源各归曹计 以利与民金梁肃生财舒用八事五曰罢榷醋以利于民
  财利五
  増䇿宋苏轼䇿曰夫天下未尝无财也昔周之兴文王武王之国不过百里当其受命四方之君长交至于其庭军旅四出以征伐不义之诸侯而未尝患无财方此之时闗市无征而山泽不禁取于民者不过什一而财有馀及其衰也内食千里之租外收千八百国之贡而不足于用由此观之夫财岂有多少哉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五十八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五十九
  火部一火 烽燧烟
  火一
  原释名曰火化物也亦言毁也物入即皆毁壊也 说文曰熯蒸火也煨盆中火也熛火飞也颎爚火光也元命苞曰火之为言委随也故其立字人散子者为火易曰离为火 又曰燥万物者莫熯乎火 又曰火
  就燥 又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 増又曰天与火同人山下有火贲泽中有火革木上有火鼎山上有火旅火在水上未济 诗曰叔在薮火烈具举 又曰如火烈烈则莫我敢遏 原尚书曰藻火粉米画为火形也 又曰火炎昆冈玉石俱焚言火逸而烬玉也天吏逸徳烈于猛火 又曰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火炎不可近尚可扑灭谕言不可信尚可刑戮也 又曰洪范五行二曰火火曰炎上炎上作苦 増又曰予若观火又曰无若火始焰焰厥攸灼叙弗其绝 原礼记月
  令曰孟夏之月盛徳在火 又曰仲春无焚山林 増又曰季春出火为焚也 又礼运曰后圣有作修火之利笵金合土以炮以燔以烹以炙 又表记曰火之于民也尊而不亲 周礼曰司爟掌行火之政令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季春出火民咸从之季秋内火民亦如之时则施火令凡祭祀则祭爟凡国失火野焚莱则有刑罚焉 又曰司烜氏掌以夫遂取明火于日注夫遂阳燧也又曰仲春以木铎修火禁于国中注谓季春将出火也火禁谓用火之
  处及备风燥 原左传曰火龙黼黻 又曰郯子曰炎帝以火纪官故为火师而火名 又曰古之火正或食于心或食于咮心鹑星咮鹑首也以出内火是故咮为鹑火心为大火谓火正之官配食于火星也建辰之月鹑火星昏见南方则令民放火建戍之月火星伏在日下夜不得见则令民内火以禁放火者也 又曰陶唐氏之火正阏伯居商丘又曰人火曰火天火曰灾 増又曰郑铸刑书士文伯曰火见郑其火乎火未出而作火以铸刑器火如象之不火何为 又曰子产曰火烈民望而畏之故鲜死焉又曰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汉夏之八月辰星
  见在天汉西今孛星出辰西光芒及天汉申湏曰彗所以除旧布新也天事恒象天道恒以象预告于人今除于火火出必布焉诸侯其有火灾乎今火向伏故知当湏火乃布散为灾 原山海经曰厌火国兽身黑色火出口中言能吐火 増又曰令丘之山无草木其上多火 又曰西海之南流沙之濵赤水后黑水前有山名曰昆仑之丘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即然今扶南东万里有蓍薄国东复五千里有火山国虽霖雨火常燃有白䑕常出山边求食人捕之以毛作布而今之火浣布此类也原谯周古史考曰古者茹毛饮血燧人初作燧火人始燔炙 国语曰火焚其彝器子孙为疑由王者蔑弃五则则常也 増又曰火无灾曰辉 史历书曰颛帝命火正黎司地 汉书曰蒯通曰臣之里妇与诸母相善夜亡肉姑以为妇盗遣之里母即束缊请火亡肉家曰昨夜犬得肉斗相杀请火以治之 五行志曰火南方扬光辉为明者也其于王者南面向明而治 后五行志注曰火者阳之精也火性炎上人所用烹饪者也 原魏武帝明罚令曰闻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冬至之后百有五日皆绝火寒食云为介子推 増北史王劭上请变火曰在晋时有人以洛阳火渡江者世世事之火色变青今温酒及炙肉用石炭木炭火竹火草火麻荄火气味各不同以此推之新火旧火理应有异 隋天文志曰火为威徳 元史祭祀志光禄卿以阳燧取明火供爨 又曰执炬者以炬燎火 原庄子曰指穷于为薪火传也不知其尽也以指尽前薪之理故火传而不灭譬得纳养之中故命续而不绝 増又曰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皭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 又曰利害相摩生火甚多原尸子曰燧人上观星辰下察五木以为火 孙子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燧 増荀子曰施薪若一火就燥也 原春秋繁露曰若火不炎上秋多电由王者视不明也 又曰若人君惑于䜛邪内离骨月外疏忠臣咎及于火则大旱必有火灾 淮南子曰阳燧见日则燃而为火阳燧金也日髙三四丈持以向日燥艾承之寸馀有顷焦吹之则得火 増又曰练木生火练火生云 又曰失火而遇雨失火则不幸遇雨则幸也故祸中有福也 又曰槁竹有火弗钻不然 原抱朴子曰南海之中萧丘之上有自生之火常以春起而秋灭丘方千里当火起时此丘上纯生一种木火起正著此木木虽为火所著但小焦黑人或以为薪者如常薪但不成炭炊熟则灌灭之后复更用如此无穷又夷人取木华绩以为火浣布皮亦剥以灰煮为布但不及华细好耳 又曰有白䑕大者重数斤毛长三寸居空木中其毛亦可绩为布故火浣布有三种焉 春秋潜潭巴曰火从井出有贤士从人起火明贤者象贤者屈滞象从井出 春秋考异邮曰火者阳之精也 风俗通曰城门失火祸及池中鱼按百家书宋城门失火自汲池中水以沃之鱼悉露见但就把之 又曰夫火者南方阳光辉为明圣人向之而治取其象也 増白虎通曰火之为言化也阳气用事万物变化 原白泽图曰火之精宋无忌増河圗汴光篇曰阳精散而分布为火 宋程子曰
  本朝钻木取火谓火生于木非也两木相戛用力极则阳生金以石相轧则有火非特木也 元临川呉氏曰君火正夏之交东南之维震㢲也相火正夏之时正南之方离也 原𤣥中记曰南方有炎山焉在扶南国之东加营国之北诸薄国之西山从四月而火生十二月火灭正月二月火不然山上但出云气而草木生叶枝条至四月火然草木叶落如中国寒时草木叶落也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过此山下取柴以为薪然之无尽时取其皮绩之为火浣布 十洲记曰炎洲在南海中地方二千里去岸九万里上有风生兽似豹青色大如狸张取之积薪数车以烧之薪尽而此兽在火中然其毛不焦斫刺不入打之如皮囊以铁锥鍜其头数十下乃死以其口向风湏㬰便活而起以石上菖蒲塞其鼻即死取其脑菊花服之尽十斤得寿五百岁 又曰有火林山山中有火兽大如䑕毛长三四寸或曰山可百里许取其兽毛绩以为布名曰火浣布国人衣服之垢洿以水浣濯之终日不洁以火烧布两食乆许出其垢即去白如雪 増西京杂记曰樊哙问陆贾曰自古人君受命于天有瑞应岂有是乎贾曰有之夫目𥆧则得酒食灯火华则得钱财故目𥆧则祝之火华则拜之况天下大宝非天命何以得之哉 原广志曰火洲在南海中火然洲其木不死更鲜 博物志曰积油万石则自然生火泰始中武库火积油所致也 増古今注曰阳燧以铜为之形如镜照物则景倒向日生火 拾遗记曰岱舆山有草名莽煌叶圆如荷去之十歩炙人衣服则燋鸟兽不敢近也刈以为席冬弥温以枝相磨则火出 又曰燧明国有火树名燧木屈盘万丈云雾出于中间折枝相钻则火出矣后世圣人以食救万物乃至南垂目此树表有鸟若鹗以口啄树粲然火出圣人因取小枝以钻火号为燧人氏在庖牺之前则火食起乎兹矣 原地镜圗曰黄金之见为火 异苑曰临卭有火井汉室隆则炎赫弥炽桓灵之际火势渐微増郡国志曰连浑府有火井炎气上升以草焚之则烟腾火发故名焚台 原括地图曰神丘有火穴光照千里 増齐地记曰东武有火木烧之不死亦不损也唐文粹杨炯浑天赋师门何术兮验火而登仙 或问朱子曰四时取火何为季夏又取一番朱子曰土王未月故取之 陆游老学庵笔记曰南郑见一军校火山军人也言火山之南锄镬所及烈焰应手涌出故以火名军 续文献通考曰辽道宗清宁中扈驾车营火赐钱粟及马有差 又曰太康中祥州火遣使恤灾 明陆深清暑笔谈曰广野中阳焰望之如波涛奔马
  火二
  原礼含文嘉曰燧人始钻木取火 列仙传曰甯封子黄帝陶正掌火能作五色烟 家语曰尧火帝而王尚赤 列仙传曰陶安公六安冶师也数行火一旦散上紫色冲天湏㬰朱雀止冶上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吕氏春秋曰伊尹说汤五味九沸九变火为之纪 増史记曰武王既渡河有火自上复下至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 原韩诗外传曰晋平公藏宝之台烧救火三日三夜乃胜之公子晏束帛而贺曰臣闻王者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农夫藏于囷庾今百姓乏于外而赋敛无已昔桀纣残贼为天下戮今皇天降灾于藏台此是君之福也 韩子曰鲁烧积泽天北风火南倚恐烧国哀公惧自将众趋救火左右无人尽逐兽不救火乃召问仲尼仲尼曰夫逐兽者乐而无罚救火者苦而无赏此火所以不救也事急不及以罚救火者尽赏之则举国不足以赏于民请从行罚乃下令曰不救火者比降北之罪令下未遍火已灭矣 又曰越王问于大夫种曰吾欲伐呉对曰可矣何不试焚宫室于是遂焚宫室民莫能救火乃下令曰民之救火而死者比死敌之赏民之涂其体被濡衣走火者左右各三千人 呉越春秋曰越王思报呉冬则抱冰夏则握火 战国䇿曰楚王游云梦野火之起也若云霓 史记曰庞涓追孙膑膑量其行暮当至马陵乃伏兵斫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军万弩夹道暮火举而俱发涓夜至见白书乃举火烛读之未毕万弩俱发㳙败死又曰骑劫攻即墨田单取牛千头衣以五采束刃其角结火其尾穿城而出壮士随牛后火光明炫耀燕军视牛皆龙文所触辄死 列女传曰梁姑姊其室失火兄子与二子在内欲取兄子辄得其子火盛不得复入妇人曰梁岂可户告人晓邪被不义之名何面见兄弟国人哉遂赴火而死 増鱼豢典略曰泰伯出猎至于咸阳有火鸟流下化为白雀衔绿丹书集于公车 原三辅黄圗曰秦始皇帝葬骊山六年之间为项王所发牧儿堕羊冢中然火求羊烧其椁藏 汉书曰项王西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焚其宫室火三月不灭 东观汉记曰郅恽为长沙有义士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火起及初舍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㑹火灭 又曰廉范为蜀郡成都地迫屋狭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复弊之失火者日属范令夜作但使储水百姓皆恱又曰梁鸿牧豕长安上林苑中失火延人家问所烧财物悉推豕偿之其主言少鸿愿以身作躬执其勤 神仙传曰栾巴为尚书正旦㑹得酒西南漱云成都市失火漱酒作雨 樊英列传曰英隐于壶山尝有黒风从西方起英谓学者曰成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漱之乃令记其日后有从蜀来者云是日大火黑云平旦从东起湏㬰大雨火遂得灭 汝南先贤传曰郭虑从南郊含酒东北三噀云齐失火以厌之后齐果上火事又曰蔡君仲有至孝之心母终棺在堂西舍失火将至君仲伏尸号哭火越向东家陈留耆旧传曰刘昆为江陵令民有火灾昆向火叩头即霈然下雨诏问反风灭火虎北渡河何以致此昆曰偶然尔帝曰此长者之言也 英雄记曰周瑜镇江夏曹操欲从赤壁渡江南无船乘簰从汉水下住浦口未即渡瑜夜宻使轻船走舸百数艘艘有五十人移棹人持炬火火然则回船走去去复还烧者湏㬰烧数千簰火大起光上照天操夜遁去 捜神记曰糜竺常从洛归未至家数十里见路次有好新妇从竺求寄载行二十馀里新妇谢去谓竺曰我天使去当往烧东海糜家感君见载故以相语竺因请之曰不可不得不烧君快去我缓来日中必火发竺乃急行达家便出财物日中而火大发 异苑曰晋惠帝元康三年武库火烧孔子履汉髙斩白蛇剑王莽头等 晋中兴书曰殷浩北伐江逌为长史逌取百鸡以长绳连脚皆系火一时驱放飞过堑集于羌营火皆然 増葛仙公别传曰公与客谈话时天寒公谓客曰居贫不能人人得炉火请作一大火以共暖焉仙公因吐气火赫然从口出湏㬰火满室坐客皆热脱衣矣晋书曰晋宫中尝夜失火武帝登楼望之愍懐太子年五岁牵帝裾入暗中帝问其故太子曰暮夜仓卒宜备非常不宜令照见人主也由是奇之 又曰韩康伯家贫年数岁母为作襦令伯执熨斗谓之曰且著襦寻当作复裈伯曰不复湏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尚𤍽今著襦下亦当暖母甚异之 又曰王献之常与兄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出不遑取履献之神色怡然徐唤左右扶出 又曰庾亮镇武昌夜半望见城内有数炬火从城上出如大车状白布幔与火俱出城东北行至江乃灭 原抱朴子曰呉世姚光有火术呉主积荻千束火焚荻了尽光恬坐灰中振衣而起増梁书曰阮孝绪家贫无以爨僮妾窃邻人樵以继
  火孝绪知之乃为不食令撤屋而炊 后魏书曰祖莹好学以夜继昼父母恐其成疾禁之后然火读书以衣被蔽塞窗户恐为家人所觉也 又曰萧鸾遣鲁康祚侵太仓口傅永以贼若夜来必应渡淮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宻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以然之其夜康祚等来斫永营东西二伏挟之康祚等奔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处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数千级北齐书曰神武西征登鳯陵命李义深李士略共作
  檄文皆辞请以孙搴代神武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 孔帖唐太平公主下降自兴安门内设燎相属道樾为枯 九国志呉卢文进迁润州节度城中火救之不息文进怒自出州门使召马歩使将斩之声至火即灭续文献通考曰唐郑潜曜母代国长公主寝疾潜曜刺血为书请诸神丐以身代火其书而神许二字独不化翼日立愈 宋王铚黙记曰周王朴夜与世宗微行止五丈河旁中夜后指谓世宗曰陛下见隔河如渔灯者否世宗随亦见之一灯荧荧然迤逦甚近则渐大至隔岸火如车轮矣其间一小儿如三数岁引手相指朴曰陛下速拜之既拜渐逺而没 续文献通考曰宋顾笔仙鬻笔遇仙年九十七一日积苇庭中坐其上自举火焚之但见烈焰中乘火云而去 又曰辽太宗㑹同元年三月虎官杨单赴乾宁陵为沧州节度使田武名所围髙模翰与赵延寿聚义往救有火光自模翰目中出萦绕旗矛焰如流星乆之模翰喜曰此天赞之祥也遂进兵杀获甚众 又曰金太祖初伐辽师唐古岱旺结之地诸军禳射介而立有如烈火起于人足及戈矛之上人以为兵祥明日至扎扎水光复如初后果克敌 又曰收国元年正月进师伐辽次宁江州有火光正圆自空而坠上曰此祥征酬白水而拜进逼苏库努城大败辽师 又曰金温石相州人幼孤母终庐墓侧旦作粥一盂析为三食之不复举火 又曰郭斌女奴者斌守㑹州城破妻子自焚死女奴自火中抱儿出授人曰将军尽忠此其儿也幸哀而收之言毕复投火死元将闻之为保其孤 又曰元顺帝二十三年石州有人持枪矛忽生火焰抹之即无揺之即有 元史余丙建徳遂安人父亡结庐古山下殡其中日闭户守视有牧童遗火延殡庐丙与子亟扑不止欲投身火中与俱焚俄暴雨火灭 又曰刘源归徳中牟人母呉年七十馀病不能行火起延至其家源趋入抱母为火所焚而死 续文献通考曰明武宗正徳中山东文登县火起桑树树燔而枝叶无损 又曰江西馀干县仙居寨夜大雷电有光如箭坠旗竿上如灯笼光照四野士卒撼其旗直飞上竿首因发炮冲之其火四散枪首皆有光如星湏㬰而灭 又曰裴庆苏州人二十七代天师某抵姑苏知其异人长跪延之庆约三年后俟我于庐𡶶顶上遂别去越三年果归担弃履数石垒一洞自入塞其门火自内发焚讫烈焰中犹见庆乘白鹤升天天师俟于庐𡶶顶庆果至并去莫知所之 又曰江西唐治父以九十卒邻家火起或挽之出曰父在此我死不出火息后所居岿然独存孝子竟以薫炙伏棺死
  火三
  原化雀 流乌上鱼豢典略 下史记并详前二 外照 内阴湛方生论曰俗之谈者以为火外照无纳影之能内鉴无朗暗之功也 张隐文士传曰离火阴居内故鉴之可映也焚芝 爨柘抱朴子曰虑巫山之失火恐芝艾之并焚 淮南子曰夏爨柘燧火冬爨松燧
   登库 构祠左传曰宋卫陈郑皆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库以望之 汉书陈胜呉广丛祠中夜构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 束缊 徙薪上详前一 桓谭新论传曰托言淳于髡至邻家见其灶突直而积薪在旁谓曰此有火灾即更为曲突而逺徙其薪 光㦸 生矛沈约宋书曰晋惠帝永兴元年成都王伐长沙每夜戈㦸锋有火光如悬烛 汉书曰车师后王姑句家矛端生火其妻股訾陬谓姑句曰矛端生火此兵气也 蔽窗 涂隙上祖莹详前二 韩子曰丈人之慎火也涂其隙白圭之行堤也塞其穴故丈人无火难白圭无水患 连鸡 结牛并详前二 珠捍 荷厌国语曰楚王孙圉聘于晋谓赵𥳑子曰珠足以捍火灾则宝之沈约宋书曰殿屋之为圆泉方井蒹荷华者以厌火祥 焰焰 烈烈上尚书下毛诗并
  详前一 泥中 水上魏收后魏书曰张天锡时有火然于泥中 下易经详前一临卭井 神丘穴并详前一 延北阁 越东家范蔚宗后汉书章帝时新平王家失火延及北阁后殿 崔鸿前赵录曰刘殷曽祖母柩在殡西邻失火风飙甚盛殷夫妇叩殡火灾遂烧东家 顺星 取日周礼季春出火季秋纳火注云顺火星藏见而出纳火也 金燧取火于日也 去藁 徙薪左传去表之藁注表火道藁草也 汉书曲突徙薪无恩泽焦头烂额为上客汉时人有上书论徐福先言霍氏也 燔柴 然□书燔柴祭天论衡曰夫然一□火爨一尺冰终日不𤍽持一尺冰置庖厨中终夜不寒何也微之感大不能动也今邹子不过如□火尺冰而皇天巨大不徒镬冰庖厨也一仰天叹天为雨霜何天之易感霜之易降 烧栈 焚舟史张良劝汉王左传秦孟明 祭爟祈墉周礼爟火也祭之者报其为明之功也详前一 左传子产祈火于四墉 钻燧 彻屋周礼改火燧人氏始用火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枣杏之火秋取柞槱之火冬取槐檀之火一年中钻火各异逐时也 左传宋乐喜火所未至彻小屋涂大屋陈畚挶具绠缶备水器量轻重蓄水潦积土涂巡丈城缮守备表火道具正徒令燧正奔火 沈荧飞焰蜀都赋火井沈荧于幽泉 髙焰飞扇 祸始 治象左传士文伯对晋侯
  商人阅其祸败必始于火是以知天道将有火 风俗通详前一 方扬 不息诗燎之方扬 庄子详一 不亲 非爱礼表记详前一 韩诗外传不数易非爱火也 不禁先言东观汉记廉范为蜀守不禁火但严水备人歌曰不禁火民安作 汉书魏勃曰失火之家岂
  暇先言主人后救火乎 郁彼 赫然郁彼火气 葛仙公吐详前二 供祭祀救时疾周礼司烜氏以阳燧取明火于日以供祭祀之明烛注以明火𤑔烛也 司爟氏详前一仙公吐 介子焚葛𤣥详二 晋文公焚林介子推死 焚雉裘 濡
  马褐晋帝焚雉头裘 下救火 焚柏梁 烧夷陵柏梁焚而作建章以厌火 白起攻楚烧夷陵 叫宋庙 焚吴宫左传或叫宋太庙曰嘻嘻出出鸟鸣于亳社如曰嘻嘻 秦始皇时呉宫吏以火照燕窠烧呉宫 抱薪救 起屋厌文子是犹抱薪而救火 汉书言越俗起屋以厌火 书焚室 罚焚莱郑子产书焚室而寛其征与之财下详前一司爟氏注野焚莱擅放火者 焚巫尪 烧公署鲁旱公欲焚之 晋尚书荀𫖮曰近太祝署失火烧三间半署在庙北隔道在重墙内又即已灭频为诏㫖所问主者以诏闻𫖮责尚书不按禁止此辈皆为过当 濡帷从 脱械救易林济濡帷幕郁攸从之䝉葺公屋 刘荣坐事郡付县狱为野火所及荣脱械救火事毕还狱自著械 灾西门 禳回禄西门之外天灾有币无性用马祀盘庚皆非礼 郑子产禳火于𤣥𠖇回禄𤣥𠖇水神回禄火神 剑飞武库 象奔呉师晋武库火累代宝尽焚见斩蛇剑飞出屋 左传楚昭王使执燧象以奔呉师谓以火系象尾 丹丘千年 秦宫三月拾遗记曰丹丘千年之烧 下详前二 望而畏之 蹈而死者子产语详前一 论语水火吾见蹈而死者矣庙焚则哭 厩焚则拜礼有焚先人之庙者则哭三日厩焚孔子拜乡人之为火来者 兵犹火也 郑其火乎左传弗戢将自焚 下详前一 用马于四墉 祓禳于四方宋乐喜使祝宗用马于四墉墉城也积阴之气故祝之 左传国不市大为社祓禳于四方振除火灾礼也 阳精 炎徳 生木 克金阳精上腾 炎气旁逹 虽政在救灾 而仁唯爱物徒望成都之雨 谁反江陵之风 配五行而攸序备六府而孔修 季桓为政犹止伤人 尼父退朝
  不问乎马 増拜华 刈草陆贾语火华则拜之详前一 莽煌草以枝相磨则火出详前一 代日 胜月拾遗记宛渠国夜则琢然石以代日光火大如粟辉耀一室庄子曰月固不胜火 服霜 练云抱朴子曰立夏日服六壬六癸之符或服飞霜之散则不热㓜伯子生仲都二人衣重裘曝夏日中周以炉火口不称热用此方也 淮南子详前一 然木啄枝神异经曰南荒外有火山长四十里广四五里其中生木昼夜火然得暴风雨火不灭 拾遗
  记燧明国详前一 错木 消金河圗挺佐辅曰伏羲禅于伯牛错木作火 淮南子曰金坚则火消之 如轮 似幔周世宗事详前二庾亮事详前二 内暗 外光宋张载正䝉曰火内暗而外明 张衡灵宪曰日匹火月匹水火则外光水则含影 水妃土母宋苏轼诗曰丁女真水妃寒山便火耘 明陆深清暑笔谈曰香品皆产南方南离位离主火火为土母火盛则土得养 反风 漱雨续文献通考元僧振藏主性慧居鄞城西海㑹寺一日往定海见主家火起以杖指之乃反风而灭 汉栾巴详前二 兽吐 鸟衔续文献通考明万历时延绥定字四墩房屋上瓦兽口内火焰二三尺拾遗记曰郅寄字君珍䘮亲尽礼去墓一百里毎行常有鸟衔火以夹之 八人 四老孔帖曰唐翟天师乾祐常入䕫州市大言曰今夕当有八人过此可善待之人不之悟其夜火焚数百家八人乃火字也 又曰王维辋川林下坐用雷门四老石灯灭则石中钻火 石轧 木摩宋程子语详前一 庄子曰木与木相摩则然 女丁妇壬韩愈陆浑山火诗曰女丁妇壬传世婚 畬田 焚稿杜甫诗畬田费火声唐书段秀实徙泾州别将王童之谋夜焚槁积救火则乱秀实严禁备夜中火发令军中曰敢救者斩明日
  捕斩以徇遂迁泾州 赐粟 恤灾辽道宗清宁中事详一 焚和 烧山上庄子详一 圆觉经曰如取萤火烧湏弥山终不能著 照蟹 惊猿宋苏轼诗曰野竹爆哀声幽桂飘冤芬悲同秋照蟹快若夏燎蚊 又曰照山炬火落猿惊 阴岩 阳焰宋欧阳修诗曰阴岩火自生明陆深语详前二 筒盛 矛见博物志曰临邛有火井深六十馀丈火上出人以筒盛火行百里馀犹可然也 元顺帝时事详前二 焚槐 炎草庄子水中有火乃焚大槐 陆景典语曰冲风之吹枯枝烈火之炎寒草武王伐纣势也 如粟 似红古今注曰宣帝地节元年上郡沙中夜有火如粟出不热 杜甫诗曰炉存火似红 吹荧潜扇刘禹锡观火诗吹荧照水府 孔帖刘承庆明堂灾疏㜸煨潜扇倏忽成灾 呵雷游龙李白诗陶公矍铄呵赤雷刘禹锡诗赤龙游𤣥都 鸦衔 熊入续文献通考明万历中澧州安乡县乌鸦群聚衔絮褁火 明孝宗时有熊入城何孟春曰宜慎火未几城内在处有灾或问之孟春曰曽记宋绍兴己酉永嘉灾前数日有熊至城下州守髙则谓其倅允绦曰熊于字能火郡中宜慎火已而果然 足底生 石中出辽髙模翰详前二 元史太祖至班珠尔河糇粮俱尽㑹一野马北来诸王哈扎尔射得之遂刳草为釜出火于石汲河水煮而啖之 锥可却 鸟不焚杜阳编唐顺宗时拘弥国贡却火锥 又曰顺宗朝拘弥国贡雀一雌一雄纯黒色大小似燕其声清厉殆不类寻常禽鸟若置于烈火中火自散去帝嘉其异以水晶笼盛之宫人以蜡炬烧之终不能损毛羽炖于风 泄于宻柳宗元湘源妃碑潜火煽孽炖于融风 韩愈文火泄于宻而为用
  且大能不违于道可燔可炙可镕可甄以利乎生物及其放而不禁反为灾矣 无弗与 若始然孟子昏夜叩人之门户求水火无弗与者 又曰若火之始然 广寿殿 燕子楼五代史唐明宗本纪广寿殿火有司理之请加丹雘帝喟然叹曰天以火戒我岂宜増以侈耶 孔帖朱全忠使将攻时溥拔之⿰氵専 -- 溥与妻子登燕子楼自焚死 声至即灭 观之弥盛九国志详前二 博物志曰临邛有火井昔人以竹木投之取火诸葛丞相往观视火转盛 绛旃彤幢 霞车红靷韩愈陆浑山火诗彤幢绛旃紫纛幡炎官热属朱冠禈霞车红靷日毂轓丹㽔縓盖绯繙㠾 孝子不举 尚书遣禜元史详二 续文献通考金宣宗兴定中京师屡火遣礼部尚书杨云翼禜之 用之弥明 宿之弥壮扬子曰火用之而弥明宿之而弥壮
  火四
  原火令周礼时则施火令注谓令焚莱之时 火禁又曰宫正春秋以木铎修火禁因火星入戒 焮子产令行火所焮焮炙也 辉国语火无灾曰辉 更火汉马融云周月令有更火 奔火详彻屋注 増知火郑𤣥别传曰元年十七在家见大风起诣县曰某时当有火灾宜祭爟广设禁备时火果起而不为害 清火道述征记曰北征有张母墓旧说张母是王氏妻王家葬有年后开墓而香火犹然其家奉之称清火道 灭火均淮南子曰救火者汲水趋之或以瓮瓴或以盆盂其方圆锐椭不同盛水各异其于灭火均也 山火唐温庭筠烧歌起来望南山山火烧山田微红乆如灭短焰复相连 寒火宋邵雍曰世有温泉而无寒火 遇火不伤续文献通考金谭处端号长春子宁海人六岁堕井遇火俱无所伤得道后书龟蛇二字帖呉六酒肆得免火患 然火为疑军元史雅克特穆尔传图们岱尔及诸王额森特穆尔军䧟通州雅克特穆尔急引军还乘其初至击之敌军狼狈走渡潞河夹河而军敌列植黍秸衣以毡衣然火为疑兵夜遁
  火五
  原诗梁庾肩吾逺看放火诗曰风前细尘起月里黒烟生发焰看乔木侵光识逺城 増唐李白续令咏山火诗曰野火烧山上人归火不归焰随红日去烟逐暮云飞 宋范成大烧盆行曰春前五日初更后排门然火如晴昼大家薪干胜豆䕸小家𢃄叶烧生柴青烟满城天半白栖乌惊飞啼格磔儿孙围坐鸡犬忙邻曲欢笑遥相望黄宫气应才两月岁阴犹骄风栗烈将迎阳令作好春政要火盆生暖热 杨廷秀雪晓舟中生火诗曰乌银见火生绿雾便当水沈浓一炷却因断续更氤氲散作霏㣲暖袍袴湏㬰雾霁吐红光烟如云表生扶桑阳春和日曛满室苍颜渥丹疑醉乡忽然火冷雾亦灭只见红炉堆白雪窗外雪深三尺强窗里雪深一寸香 元宋无出火诗曰前船去速后䑸忙暗里寻䑸认火光何处笙歌归棹晩髙烧银烛照红妆
  原赋潘尼火赋曰览天人之至周嘉火徳之为贵含太阳之灵晖体淳刚之正气先圣仰观通神悟灵穷物尽数研几至精形生于未兆声发于无象寻之不得其根听之不闻其响来则莫见其迹去则不知其往似大道之未离而元气之灏瀁故能博赡群生资育万类盛而不暴施而不费其变无方其用不匮钻燧造火陶冶群形协和五味革变膻腥酒醴烹饪于斯获成尔乃狄牙典膳百品既陈和羮酋醳㫖酒𬪩醇烹鼋煮鼍灼龟臛鳞若乃流金化石铄铁融铜造制戎器以戒不恭砥链兵械整饰军容四海康又边境无寇韬弓戢剑解甲释胄销镝为耒铸戈为耨战士反于耕农戎马放乎外厩及至焚野燎原陆一作埏火赫羲林木摧一作折拉沙砾并一作煎糜腾光绝览云散霓披遂及冲风激扬炎光奔逸𤣥烟四合云蒸雾萃山陵为之崩弛川泽为之涌沸去若风驱疾如电逝纷纶纡转倏忽横厉萧条长空野无孑遗无隰不灰无坰不毙震响达乎八𠖇流光烛乎四裔榛芜既除九野谧清荡枝瘁于凛秋候来春而改生其扬声发怒则雷电之威也明照逺鉴则日月之晖也甄陶品物则造化之制也济育群生则天地之惠也是以上圣人拟火以制礼郑侨据猛以立政功用闗乎古今勲绩著乎百姓 戴逵流火赋曰火凭薪以传焰人资气以享年茍薪气之有竭何年焰之恒延 増唐王起钻燧改火赋曰尔其始也命工徒案林麓选槐檀之树榆柳之木斩而取也期克顺于阴阳钻而改之序不𠎝于寒燠尔其钻也势若旋风声如骤雨星彩晨出萤光夜聚青烟生而阳气作丹焰发而炎精吐影旁射而曜威气上腾而作苦冠五行以斯用审四时而是取司方守赤以备乎南北东西利物济人用配乎金木水土其猛也物则望而畏矣其炎也人则寒而附之及乎日月其逝春秋相推取舍有常必假于人力新旧迭用无乖于天时 又取榆火赋曰太蔟中律勾芒整辔择木之宜顺天之利历历初种常散荚而如钱煌煌是求必钻木而成燧启炎上之气当发生之辰佐暄妍于献岁助煦妪于阳春比皇明之烛幽既自迩而及逺叶时令而委照是舍旧而谋新 崔湜野燎赋曰旭日照烂晴风萧索凭燥鼓威倏忽而作光赩赩而傍翥气曈曈而上薄翻紫焰于半天迸红星而四落𬴃尔电烈雄然雷奔泉汨飋飘沙腾雾昏其始也杳然若六气含象开混元其少进也赫焉若十日扬光登天门经雪窟而歊霭突冰凌而沸液烈士贾勇懦夫増气开耳目之溷浊荡胸襟之滞欷 谢观清明日恩赐百官新火赋曰木铎罢巡乃灼燎于榆柳桐花始发赐新火于公卿初焰犹短新烟未密我后乃降睿㫖兹锡有秩中人俯偻以耸听蜡炬分行而对出炎炎就列布皇明于此时赫赫遥临遇恩光于是日观夫电落天阙红排内垣乍历闱璅初辞渥恩振香炉以朱喷和晓日而焰翻出禁署而萤分九陌入人寰而星落千门暖逐来命风随驿骑咸就地以照临示广徳之遐被耀耀当门烟助松篁之茂荧荧满目焰如桃李之春
  𤇺燧一
  増说文曰燧表候也边有警则举火 汉书注文颖曰边方备寇立髙土橹橹上设桔槔桔槔头兜零薪草置其中常低之有寇即火然举之以相告曰𤇺多积薪寇至即然之曰燧颜师古曰昼则燔燧夜则举𤇺 隋夲纪曰隋法贼少举二𤇺多举三𤇺大逼举四烽 元史巴延克宋拜表曰藩屏一空于江表烽烟直接于钱唐原甘氏天文占曰权举烽表逺近沈浮权四星在轩
  辕尾西边地警备𤇺候相望虏至则举𤇺火十丈如今井桔槔火锤其头若警备急然火其头放之权重本低则末仰见烽火 𤣥女战经曰诸见举烽火烟光传言虏且欲起欲知审来否以言者时所加之得阳者不来得阴者为来法 墨子曰烽火已举言寇所从来多少蔡邕徙朔方上书曰既到徙所乘塞守烽职在望候
  忧怖焦灼无心复能操笔成草致章阙庭 庾阐扬都赋注曰燧火以炬置孤山头皆縁江相望 増唐六典曰凡烽候所致大率相去二三里其放烽有一炬二炬三炬四炬者随贼多少为差开元二十五年敕以边隅无事内地置烽量停近畿烽二百六十所又镇戍每日初夜放烟一炬谓之平安火 酉阳杂俎曰边亭堠烽用狼矢以其烟直上风吹不斜也 续文献通考宋许应龙奏曰迩者烽燧告警敌情叵测
  烽燧二
  原史记曰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为烽燧火鼓似有寇至举燧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 汉书曰军臣单于立四岁匈奴复绝和亲大入上郡云中烽火通于甘泉 东观汉记曰廉范为云中太守始到烽火日通故事虏出度五千人乃移书旁郡求助吏白今虏兵度出五千请移警檄范不听遂选精兵自将出至近县令老弱城守而追之 又曰马成善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又曰郭伋为并州伋知卢芳夙贼难卒以力制常严烽候明购赏 述征记曰戏水注渭东有周幽王垒昔幽王亟举烽以恱褒姒犬戎遂伐周诸侯玩而弗至战败死于斯地 増王世充营于黑石围李密于月城窟密直驰黑石连举六烽乃解围续纲目宋韩世忠围金淮扬金约受围一日则举一烽至六烽具举乌珠与刘猊皆引兵至世忠遂引去
  𤇺燧三
  増诗唐杜甫夕烽曰夕烽来不近每日报平安寨上传光小云边落㸃残照秦通警急过陇自艰难闻道蓬莱殿千门立马看
  原书晋蔡谟与弟书曰军中耳目当用鼓烽烽可遥见鼓可遥闻形声相传湏㬰百里非人所及想得先知耳近别菽麦者皆当解之而王茍诸人痴顽之甚乃至于是常令人怪之然烽鼓之法当豫敕诸军见烽闻鼓便严而此间恒举烽之后湏文书上言乃符游军湏被符乃当严昔年石头夜半举烽至明日食时台中乃知弟在石头时隅中举烽至下晡游军故未严此即是茍晞等覆车之轨也
  烟一
  原说文曰烟火气也焆焆然也 周礼蝈氏掌去蛙黾焚牡蘜以灰洒之则死以其烟被之则凡水虫无声増元史祭祀志十一曰香鼎大祭有三始烟为歆神始宗庙则焫萧祼鬯所谓臭阳逹于墙屋者 又曰一曰礼神玉大宗伯以禋祀祀昊天上帝注禋之言烟也周人尚臭烟气之臭闻者积柴实牲体焉或有玉帛 又曰三曰升禋禋之言烟也升烟所以报阳也 韩非子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 原春秋繁露曰人之言醖去烟此奇怪也非人所意也祸福利害无有奇怪乎淮南子曰冬至甲子受制木用事火烟青七十二日
  戊子受制土用事火烟黄七十二日庚子受制金用事火烟白七十二日丙子受制火用事火烟赤七十二日壬子受制水用事火烟黑七十二日 又曰哭之发于口涕之出于目此愤于中而形于外也譬水之下流烟之上寻火从南反夫又孰推之 又曰以束薪为鬼以火烟为气惑也 増抱朴子曰伯喈识绝音于烟烬之馀 唐灵壁子曰烟灰同出飞沈自分 锺㑹刍荛论曰焚林成烟其似如云 原拾遗记曰贠峤山西有星池出烂石常浮于水色红质虗似胏烧之香闻数百里烟气升天则成香云云遍则成香雨 増颜延之连珠曰火含烟而烟妨火桂懐蠹而蠹残桂然火胜则烟灭蠹壮则桂折 唐柳宗元文曰夜𬋖膏炬昼凌风烟续文献通考曰金受尊号殿上下鸣鞭戛敔乐止仪使副等添香炉烟升 宛署杂记曰燕城烟火有花草人物等形统名烟火勲戚家集百巧为一架分四门次第传𬋖通宵以为乐
  烟二
  原列仙传曰甯封子黄帝时人为陶正有神人过之为其掌火能令火出五色烟教其积薪自烧而随烟上下犹有骨时人葬之 拾遗记曰晋文公焚林以求介子推有白鸦绕烟而噪或集介子推之侧火不能焚晋人嘉之为立台号曰思烟 列子曰赵襄子狩于山中籍芿燔林熻赫百里有人从石壁中出随烟烬上下众谓之鬼物察之则人焉 谢承后汉书曰吴郡徐相为长沙太守常食干饭不发烟爨 晋书曰苻坚之将乱也闗中土然无火而烟气大起方数十里月馀不灭后为慕容冲所灭 后魏书曰慕容超之将亡也南郊柴燎焰起而烟不出灵台令张光告人曰火盛烟灭国其亡乎 许迈别传曰迈少名映有道术髙平阎庆就映受业庆方去映为烧香皆五色烟出映亦自去莫知所在増广古今五行记曰前京御史宋诩房壁中烟出掘
  而视之别柱然焦诩谓弟澄曰柱之为字主在木右宋字含木木焦宋破而主存此灾之大者也宜思防之唐哥舒翰传负薪塞路顺风火其车熛焱炽突腾烟如夜 元史王闰东平湏成人父尝卧疾夜然长明灯室中火延篱壁间烟焰闭寝户闰突入火中解衣䝉父抱而出
  烟三
  原火含 水灭上详前一 汉书曰汉元帝时有童谣曰井水溢灭灶烟灌玉堂流金门噪鸦 去黾上详一下详二 涨天 连云沈约宋书曰桓𤣥使桓谦屯东陵口卞范之屯覆舟山西髙祖躬先士卒以奔之东北风急因命纵火烟涨天谦等诸军一时土崩 刘向熏炉铭曰中有兰麝朱火青烟蔚术四塞上连青云 五色 四合上详前二 潘尼火赋曰𤣥烟四合 増咒枣 召雷宋储泳祛疑说曰旧闻咒枣烟起心知其为术而不知其所以也后因叩之道师乃知枣之烟者藏药于枣托名以咒然之则药如烟起 又曰向有行雷法者以夜游艾纳数药合而为香每烧则烟聚炉上人身鸟翼恍如雷神所至敬向不知其为药术也 凝光 含明王勃序烟光凝而暮山紫 黄庭经肝神龙烟视含明 傍起 暮杂潘岳诔青烟傍起枥马长鸣 欧诗明岚杂暮烟 五侯家 六窗昏韩翃诗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元海琼子曰人当动念之时则六窗烟昏七窍风号
  烟四
  原诗梁简文帝烟诗曰浮空覆杂影含树宻花藤乍如洛霞发颇类巫云登映光飞百仞从风散九层欲持翡翠色时吐鲸鱼灯 陈张正见浦狭村烟度诗曰茅兰夹两岸野燎烛中川村长合夜影水狭度浮烟收光暗鸟弋分火照渔船山人不炊桂樵华幸共然 増唐李峤咏烟诗曰瑞气凌青阁空濛上翠微回浮双阙路遥拂九仙衣桑柘迎寒色松篁暗晩晖还当紫霄上时接彩鸾飞 王良士南至日隔仗望含元殿炉烟诗曰霜㦸罗仙仗金炉引御烟霏微双阙丽溶曳九门连拂曙祥光满分晴瑞色鲜 崔立之南至日隔仗望含元殿炉烟诗曰飘飘萦内殿漠漠淡前轩圣日开如捧卿云近欲浑轮囷洒宫阙萧索散乾坤 裴次立南至日隔仗望含元殿炉烟诗曰芬馨流逺近散漫入貂蝉霜仗凝逾白朱䦨映转鲜始看浮阙在稍见逐风迁 僧处黙逺烟诗曰霭霭前山上凝光满薜萝髙风吹不尽逺树得偏多翠与晴云合轻将淑气和正堪流野目朱阁意如何 元赵孟𫖯赠放烟火者诗曰人间巧艺夺天工链药然灯清昼同柳絮飞残铺地白桃花落尽满街红纷纷粲烂如星陨㸌㸌喧豗似火攻后夜再翻花上锦不愁零乱向东风 明袁凯新烟诗曰覆堤初冉冉渡水尚迟迟一树梨花色犹能似旧时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五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
  火部二灯 烛 庭燎薪 炭 灰
  灯一
  原说文曰锭谓之灯 吕静韵集曰无足曰灯有足曰锭 増汉赋金釭唐诗银釭及月釭星釭红釭等皆灯名 原汉书曰金枝秀华庶旄翠旌金枝铜灯百二十枝秀华中主有光华也 増又曰膏以眀自煎 金史章宗纪㤗和二年幸芳苑观灯 元史祭祀志太社太稷木灯笼四十绛罗灯衣百一十红挑灯十 孙子曰火光明天者灯烛何施焉 原淮南子万毕术曰取蚖脂为灯置水中即见诸物 増符子曰不安其昧而乐其明是犹夕蛾去暗赴灯而死也 原离骚曰娱酒不废沈日夜兰膏眀烛华铜错言灯锭尽铜琢禽兽有华英也 西京杂记曰汉髙祖入咸阳宫秦有青玉五枝灯髙七尺五寸下作蟠螭口衔灯然则鳞甲皆动焕炳若列星盈盈焉 王朗秦故事曰百
  华灯树正月朔朝贺殿下设于三阶之间端门外设三尺五尺灯月照星明虽夜犹昼 张敞东宫旧事曰宫有铜驼一作鸭头灯二铜倚灯三供户外用夕供油七合太子纳妃有金涂四尺长灯一银涂连盘短灯二金涂连盘鸭灯一 洞冥记曰汉武然芳苡灯于阁上光色紫有白凤黑冠黑龙馵足来戏于阁 又曰丹豹髓白凤膏磨青锡为屑以淳苏油和之照于神坛夜暴雨火光不灭以麟须拂拂霜蛾赴灯者芳苡草出奔卢国霜蛾如蜂 増南越志曰昔有懒妇睡机上姑怒之遂走投水化为奇兽一枚可得脂三四斛然之照纺绩则暗照歌舞则明懒之性不革也 唐酉阳杂爼曰建中时光宅寺僧竭铸铜蟾为息烟灯天下传之 宋黄山谷与党伯舟书云欲作锡灯檠一枚髙七寸盘阔六寸足作三雁足不须髙受盏圈径二寸半盏面三寸盏傍作小圈如钗股屈之雁足灯汉宣帝上林中灯制度极佳至今士大夫家有之 文献通考曰宋朝上元观灯楼前设露台台上奏教坊乐 续文献通考曰金世宗大定中广乐园灯山焚 又曰明永乐中増定卤簿有魫灯三对 胡应麟甲乙剩言曰余尝于灯市见一灯皆以卵壳为之为灯为盖为带为坠凡计数千百枚每壳必开四门每门必有欀拱窗楹金碧辉耀可谓巧绝帝京景物略曰正月十一日至十六日乡村人缚秫秸作棚周悬杂灯地广二畞门径诘曲藏三四里入者误不得径即久迷不出曰黄河九曲灯 又曰灯市惟内臣秉笔朝臣阁部外臣计吏不得过市犹古罚帟幕盖帷遗意
  灯二
  増拾遗记曰周穆王设常生之灯以自照列璠膏之烛遍于宫内又有凤脑之灯冰荷以覆其上 原又曰海人乘霞舟以雕囊盛数升龙膏献燕昭王王坐通云之堂亦曰通霞台然龙膏为灯火色曜百里烟色如丹 说苑曰楚庄王赐群臣酒日暮灯烛灭乃有人引美人衣者羙人挽绝其冠缨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遣使谓帝曰七月七日我当暂来帝至日埽除宫内然九光之灯汉书曰武帝思念李夫人不已方士齐人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设灯烛帷幄而令帝居他帐望见好女如李夫人之貌而不得就视 西京杂记曰长安巧工丁缓作恒满灯九龙五凤杂以芙蓉莲藕之奇 王子年拾遗记曰董偃夜宴设琉璃屏风列金麻油灯于内外如无屏风 刘向别传曰待诏冯商作灯赋 増东观汉记曰上从长安东归过汧幸祭遵营士众作黄门武乐至夜御灯火 原风俗通曰郅伯夷宿亭止楼上𤉷数灯夜有魅来伯夷蹴杀之以灯照乃老狸也 汉书曰董卓然脐为灯 语林曰嵇中散灯下弹琴见一人黑衣康乃吹灯灭曰耻与魑魅争光 荀采传曰荀采爽女为阴□妻而夫蚤亡爽逼嫁与太原郭奕采入郭氏室暮乃去其帷帐建四灯敛色正坐郭氏不敢逼 邺中记曰石虎正旦会于殿前设百二十枝灯 増唐书曰皇甫无逸为益州长史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灯 又曰睿宗好乐𤣥宗又善音律先天二年正月望日僧娑陁婆请夜开门然百千灯睿宗御延喜门观乐 天宝遗事曰韩国夫人造百枝灯髙八十尺然之光照数里 言行录曰范文正公门下多延贤士如胡瑗孙复石介李觏之徒与公从游昼夜肄业帐中夜分不寝后公贵夫人犹收其帐顶如墨色时以示诸子孙曰尔父少时勤学灯烟迹也 蒙求云陈彭年㓜好学母以一子特所钟爱禁其夜诵彭年辄篝灯密室不令母知 续文献通考曰辽圣宗统和元年十二月然万渔灯于双溪 元史曰张养浩济南人十岁读书不辍父母忧其过勤而止之养浩昼则黙诵夜则闭户张灯窃读后拜礼部尚书英宗即位命参议中书省事会元夕帝欲于内庭张灯为鳌山即上疏于左丞相拜珠拜珠䄂疏入谏帝大怒既览而喜曰非张希孟不敢言即罢之 宋濂孙孝子传曰元李璮据益都孙明十岁被掠至洪沟明夜遁父母亦避兵方归举灯索明不得相向哭灯忽作花复相慰曰我儿其反乎不然此花何征也言未讫忽闻叩门声启视之明也亟挽以入 又王冕传曰元王冕七八岁时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䇿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四友斋丛说明孝宗尝问内侍曰在京各衙门官每日早起朝参日间坐衙其同年同僚与故乡亲旧亦须宴会那得工夫内侍答云惟是夜间饮酒孝宗曰夜间饮酒骑马醉归何处觅灯烛今后各官饮酒回家逐铺皆要灯笼传送自是两京皆然虽风雪寒凛之夕夜半呼灯未尝缺乏
  灯三
  原豹髓 龙膏上详前一下详前二 驼头 凤脑上详前一下详前二芳苡 兰膏上详前二下详前一 铜倚 玉枝并详前一 葛笼荷盖沈约宋书曰髙祖清简寡欲床头有土障壁上有葛灯笼 下详凤脑注 百枝 九光傅𤣥朝会赋曰华灯若乎火树炽百枝之煌煌 下详前二 蚖脂 凤膏并详前一恒满 常生上详前一下详前二 増红裳 青凝异闻集云唐杨穆于
  昭应寺读书每见一红裳女子一日诵诗曰金殿不胜秋月斜石楼冷谁是相顾人褰帷吊孤影杨问尔甚姓氏曰逺祖名无忌姓宋十四代祖因显扬释教封西明公开元中明皇与杨妃建此寺立经幢封妾为西明夫人因赐珊瑚宝帐居之自此㢲生蛾郎不复强暴矣后验之乃经幢中灯也 开元遗事云宁王宫中帐前罗列木雕矮婢饰以彩绘各执花灯自昏达旦名曰青凝 列钱 衔壁班固赋曰金釭衔壁是为列钱注曰灯盏列于室有似列钱 朱烬 青光庾信赋辉辉朱烬熖熖红荧又曰烬长宵久光青夜寒 浮水 含光元维则诗曰一灯浮水夜船归 谢朓诗含光似烛龙长明 无尽山堂肆考江宁县寺有晋时长明灯至隋平陈犹不灭 维摩经诸弟子有法
  门名无尽灯譬如一灯然百千灯皆然 琉璃形 玛瑙树岁时杂记陇西穷州卖药朱家灯号天下第一以琉璃为诸物之形 孔帖吐光罗永徽二年献玛瑙灯树髙三尺 黄龙吐水 白鹭转花又曰𤣥宗张临光宴白鹭转花黄龙吐水皆灯也
  灯四
  増灯烬繁杜诗曰头白灯明夜何须花烬繁 灯影照又曰灯影照无寐 乞禁松明笑林唐昭宗时财用窘乏李茂正用榷油以助军须俄有司言官油估卖不行多有松明搀夺乞行禁止盖民间然松明为灯故也优人张廷范曰更有一利便可并月明禁之茂正大笑其禁遂止神灯孔帖唐𤣥宗朝谒亳州太清上尊号是夜神灯见 山灯又曰于𬱖为襄阳㸃山灯影灯广记开元初元夜结彩楼三十馀间叶法善曰西凉府灯亦亚于此令𤣥宗闭目已在霄汉降而及地睹影灯亘数十里以铁如意易酒翼日使使验之其事诚然非谬 漆灯江南野史沈彬居有一大树尝曰吾死可葬于是既葬穴之乃古冢其间一古灯台上有漆灯一盏圹头铜牌篆文曰佳城今已开虽开不葬埋漆灯犹未灭留待沈彬来 灯火异常续纲目宋理宗尝夜凭髙望西湖中灯火异常时语左右曰此必贾似道也明日询之果然 挑残雨元郭钰诗青灯昨夜挑残雨 揺乡梦又曰灯影揺乡梦 荷叶灯隩志燕市七月十五夜儿童争持长柄荷叶然灯其中绕街而走青光荧荧
  灯五
  原诗晋习凿齿诗曰煌煌闲夜灯脩脩树间亮灯随风炜耀风与灯升降 齐谢脁咏灯诗曰发翠斜谿里蓄宝宕山峰抽茎类仙掌衔光似烛龙飞蛾再三绕轻花四五重孤对相思夕空照舞衣缝 梁简文帝咏笼灯诗曰动焰翠帷里散影罗帐前花心生复落明销君讵怜 纪少瑜咏残灯诗曰残灯犹未灭将尽更扬辉惟馀一两爓裁得解罗衣 王筠咏灯檠诗曰百华曜九枝鸣鹤映冰池朱光夲内照丹花复外垂流晖恱嘉客翻影泣生离自销良不悔明白愿君知 吴均灯诗曰昔在鳯皇阙七采莲花茎陆离㸔宝帐烂漫照文屏檐艳烟光转氛氲雾里轻能方三五夜桂树月中生 范靖妻沈氏咏灯诗曰绮筵日已暮罗帐月未归开花散四照含光出九微风轩动丹焰水宇淡清辉不𠫤轻蛾绕唯恐晓蝇飞 陈江总三善殿夜望山灯诗曰百花疑吐夜四照似含春的的连星出亭亭向月新采珠非合浦赠佩异江濵若任扶桑路堪言并日轮 増唐颜真卿夜宴咏灯诗曰桂酒牵诗兴兰膏照客情讵惭珠乘朗不让月轮明破暗光初白浮云色转清带花疑在树比燎欲分庭顾已惭微照开帘识近汀 李颀寺中赋得纱灯送綦母三曰禅室吐香烬轻纱笼翠烟长绳挂青竹百尺垂红莲熠爚众星下玲珑双塔前含光待明发此别岂徒然 韩愈咏灯花同侯十一曰今夕是何夕花然锦帐中自能当雪暖那肯待春红黄里排金粟钗头缀玉虫更烦将喜事来报主人公 刘长卿寒釭诗曰向夕灯稍进空堂弥寂寞光寒对愁人时复一花落但恐明见累何愁暗难托恋君秋夜永无使兰膏薄 韦应物对残灯诗曰独照碧窗久欲随寒烬灭幽人将遽眠解带翻成结 李商隐咏灯诗曰皎洁终无倦煎熬亦自求花时随酒逺雨后背窗休冷暗黄茅驿暄明紫桂楼锦囊名画掩玉局败棋收何处无佳梦谁人不隐忧影随帘押转光信簟文流客自胜潘岳侬今定莫愁固应留半焰回照下帏羞 韩偓咏灯诗曰髙在酒楼明锦幕逺随渔艇泊烟江古来幽怨皆销骨休向长门背雨窗 宋范致能上元纪吴下节物俳谐体诗曰筼筜仙子洞坊巷灯以连枝竹缚成洞门多处数十里菡萏化人城莲花灯最多樯炬疑龙见舟人接竹危樯之表置一灯望之如星桥星讶鹊成桥灯小家厖独踞犬灯髙闬鹿双撑屏展辉云母琉璃屏风帘垂晃水精琉璃帘万窗花眼宻万眼灯以碎罗红白相间砌成工夫妙天下多至万眼千隙玉虹眀琉璃球灯每一隙映成一花亦妙天下薝卜丹房挂栀子灯葡萄绿蔓萦葡萄灯方缣翻史册生绢糊方灯画史册故事图人喜㸔圆魄缀门衡月灯掷烛腾空稳小球灯时掷空中推球滚地轻大滚灯映光鱼隠见琉璃壶瓶贮水养鱼以灯映之转影骑纵横马骑灯里巷分题句每里门作花灯题好句其上官曹别扁名官府名额多以绢或琉璃照映 元胡乘龙灯花给韵诗曰寸烬能偷造化权花开花落自黄昏岂凭根本栽培力暂借膏油养育恩隔幔乍疑笼日幄展屏聊当避风幡雕零满案无人问付与青娥淬鬓痕明唐顺之元夕咏冰灯诗曰正怜火树斗春妍忽见清晖映夜䦨出海蛟珠犹带水满堂罗袖欲生寒烛花不碍空中影晕气疑从月里看为语东风暂相借来宵还得尽馀欢
  原赋汉刘子骏灯赋曰惟兹苍鹤修丽以奇身体剼削头颈委𧉮负斯明灯躬含冰池明无不见照察纤微以夜继昼烈者所依 魏殷臣鲸鱼灯赋曰横海之鱼厥号惟鲸普彼鳞族莫之与京大秦美焉乃观乃详写载其形托于金灯隆脊矜尾鬐甲舒张垂首俛视蟠于华房状欣欣以竦峙若将飞而未翔懐兰膏于胸臆明制节之谨度伊工巧之奇密莫尚羙于斯器因绮丽以致用设机变而罔匮匪雕文之足玮差利事之为贵永作式于将来跨千载而弗坠 晋夏侯湛釭灯赋曰殊珍宝器奇像妙工取光藏烟致巧金铜融冶甄流陶形定容尔乃隠以金翳疏以华笼融素膏于回盘发朱耀于绮窗宣耀兰堂腾明广宇焰煜爚于茵筵焕照烲乎屏组 孙惠百枝灯赋曰熠若云停烂似星布 范坚䗶灯赋曰尔乃旋闲房升玉榻列华盘铄凝䗶浮炷颖其始然秘闱于是乃阖旁映文楹仰晖丹桷赫如烛龙吐辉烂若翳阳复旭 梁简文帝列灯赋曰何解冻之嘉月值蓂荚之尽开草含春而动色云飞采而轻来九微间吐百枝交布聚类炎洲疏同火树竞红蕊之晨舒𦹋丹萤之昏骛兰膏馥气芬炷擎心寒生色浅露染光沈江淹灯赋曰淮南王信自华淫命彩女子饵丹砂而
  学凤音紫霞没白日沈挂明灯散𤣥阴顾谓小山儒士斯可赋乎于是泛瑟而言曰若大王之灯者铜华金檠错质镂形碧为云气玉为仙灵双流百枝艳帐充庭照锦地之文席映绣柱之鸣筝恣灵修之浩荡心何疑而永平兹侯服之夸诩而处士所莫营若庶人之灯者非银非珠无藻无缛心不贵丽器穷于朴是以露冷帷幔风结罗纨萤已引桂蛾欲辞兰秋夜如岁秋情若丝怨此懐抱伤此秋期必丹灯坐叹欲说忘辞至夫霜封园橘冰裂池荪云雪无际河海方昏冬膏既凝冬箭未度悁连冬心寂历冬暮亦复朱灯空明但为君故 周庾信灯赋曰九龙将瞑三爵行栖琼钩半上弱木全低窗藏明于粉壁柳助暗于兰闺翡翠珠被流苏羽帐舒屈膝之屏风掩芙蓉之行障卷衣秦后之床送枕荆台之上乃有百枝同树四照连盘香添然蜜气杂烧兰烬长宵久光青夜寒秀华掩映蚖膏照灼动鳞甲于鲸鱼焰光芒于鸣鹤蛾飘则碎花乱下风起则流星细落况复上兰深夜中山醑清楚妃留客韩娥合声低歌著节游弦绝鸣辉辉朱烬焰焰红荣乍九光而连彩或双花而并明寄言苏季子应知馀照情 増唐冯真素灯赋曰顾兹灯之燠炫保谦光于自荐推九华于洞房攅百枝于复殿光逶迤于舞袖影䑃胧于歌扇丝竹夜响绮罗春绚玉阶星列金釭花遍至若上客将欢中尊未䦨吐氤氲于玉宇流醘溢于金盘杂行月而浮桂乘流风而泛兰瑟韵喧兮逾炳更筹深兮转寒觉离筵之閴寂知别恨之良难别有荡子辽水贱妾空闺掩锦屏而绵叹下罗幔而长啼既婵姢于永夕亦委郁于孤栖花伴妆而共落烟绕思而俱迷况乃古人处否通道居幽门庭閴寂景物清秋愤书剑之无托意年华之不留抱枯简以锐想对寒灯而足愁及其遇晓韬晖乘昏吐耀明以利物光非自照希助羙于太阳岂争晖于庭燎虽寓词于感物终有类于体要 明锺惺灯花赋曰夫何连卷离奇之绛萼兮乃从寒焰而擢跗惟青莲之寄生于火中兮故锡以嘉名曰夜舒托银釭以为盎兮泻兰膏而作渠干寸藁之柔心兮俨碧筒之挺夫红芙于是初苞蕾以荧荧稍吐瓣之簇簇巨轮囷以象华苹细芬累其若金粟微晕匪风而荡曳轻光如雨而新浴虽蕊珠之流曜兮或结繁而翳乎太清乃忍微霭以养照兮抱晨星其犹未明戒佳人之误挑兮惧警条而落英背棂隙之商飕兮虑乍㝎而忽惊俄魄苏而哉生兮终然华煜煜以敷荣愚彼寒蛾之贪明而搴芳兮敩游蜂之营营乃有馀映残氛匪青匪绿中边萦带上下委属乍蔽乍亏若离若续疑矞云之承夫桂轮兮类朝霞之濯夫若木散幽花而结孤秀兮宛翠毦与金支缀春花于火树兮岂若独茎之秋持然青藜于杖头兮焉见夫夕秀之垂垂粲解语以献笑兮怪夫烛何悲而泪滋重曰㣲辉吐欱台以楼兮寸宵荣谢春而秋兮油花可卜告我繇兮曰有逺期晤言遒兮
  原赞晋支昙谛灯赞曰既明逺理亦𢎞近教千灯同辉百枝并曜飞烟清夜流光洞照见形恱景悟㫖测妙原铭汉李尤金羊灯铭曰贤哲勉务惟日不足金羊载耀作明以续 魏嵇康灯铭曰肃肃宵征造我友庐光灯吐耀华缦长舒 晋傅𤣥灯铭曰晃晃华灯含滋炳灵素膏流液元炷亭亭丹水扬辉飞景兰亭
  烛一
  増灯烛总论曰烛卷帛等物为心四向浇以蜡为之㸃之光辉连属不息然有小大不等亦灯之别名也 原周礼曰司烜氏掌凡邦之大事供坟烛坟麻烛坟大也祭祀共眀烛以燧取明火于日 仪礼曰燕则庶子执烛于阼阶上司宫执烛于西阶上甸人执大烛于庭阍人为烛于门外礼记曰侍坐烛至起异昼夜也 又曰烛不见䟦跋夲也烛尽则
  去之嫌若烬多有厌倦也 又孔子曰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烛思相离也 増又曰男子入内女子出门夜行以烛无烛则止 又曰童子隅坐而执烛 又曰凡饮酒为献主者执烛抱燋执烛不让不辞不歌 蜀志曰昼不操烛日有馀光 唐国史补云京师岁旦晓漏前宰相三司使大金吾皆以华烛百炬拥焉方布如城谓之火城 元史祭祀志天坛椽烛四皆销金绛纱笼自天坛至内壝外及乐县南北通道绛烛三百五十素烛四百四十皆绛纱笼御位椽烛六销金绛纱笼献官椽烛四杂用烛八百 原文子曰鸣铎以声自毁兰膏以明自销 増淮南子曰天下时有盲妄自失之患此膏烛之类也火愈然而消愈急 王符潜夫论曰隅烛之施明于幽室也前烛则尽照矣后烛而益明二者相因以成大光抱朴子曰慕恶者犹宵虫之赴明烛焉 又曰明烛宵举飞虫群起 宋东莱子曰暮夜晦冥群慝并作茍无烛以代明则天下之目瞽矣 朱子曰日月或南北虽亦相近而日在内月在外则不蚀此正如一人秉烛一人执扇相交而过一人自内观之其两人相去差逺则虽扇在内烛在外而扇不能掩烛或秉烛者在内而执扇者在外则虽近而扇亦不能掩烛 原地镜图曰相玉见羙女子载烛行坛阴从其所出入处石中有玉矣増楚辞曰室中之观多珍怪兰膏明烛华容备 陆
  元恪毛诗草木疏曰木蓼捣为烛明如胡麻烛 续文献通考曰金法驾用笼烛三十二 又曰元祭祀有剪烛官
  烛二
  増左传曰陈公子完饮桓公酒乐公曰以烛继之 原尚书大传曰晋平公问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师旷曰臣闻老而学者如执烛之明执烛之明孰与昧行公曰善 増史记曰颜叔子独居一室夜大雨比居舍崩舍女投之叔子令女执烛烛尽乃撤草续之至眀不二 原又曰始皇塜中以人鱼膏为烛 韩子曰郑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谓持烛者曰举烛而误书举烛燕相受书曰举烛髙明髙明者举贤而任之 列女传曰齐女徐吾者东海上贫妇人其邻妇李吾之属合烛夜绩徐最贫而烛不属李吾曰徐吾烛数不属请无与夜绩徐吾曰妾以贫故起常先去常后埽陈席以待来者坐常处下为贫故也今一室之中益一人烛不为益眀去一人烛不为益暗何爱东壁馀光莫之能应遂复与夜绩 増西京杂记曰闽越王献髙帝石蜜五斛蜜烛二百枝帝厚报遣其使 又曰匡衡勤学而无烛邻舍有烛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而读之 原谢承后汉书曰巴祗为扬州刺史与客坐暗暝之中不然官烛𤣥晏春秋曰计君又授予司马相如传遂渉汉书读
  匈奴传不识棠梨孙涂之字有一奴执烛顾而问之奴曰棠梨天子也言匈奴之号单于犹汉人有天子予于是旷然发寤 世说曰王君夫𥹋糖澳釡石季伦以蜡烛灼炊 増晋书云周𫖮弟嵩尝因酒以所执烛投之𫖮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策耳 齐书云竟陵王夜集刻烛赋诗约四韵刻烛一寸萧文琰曰何难之有乃与丘楷江洪共撃铜钵为五韵诗响绝而成原后魏书曰世祖南伐刘义恭献蜡烛 増又曰髙祖尝幸清徽堂命黄门郎崔光邺郭雅邢峦崔休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髙祖曰烛至辞退异姓之礼在宗载考宗族之义卿等且还朕与诸王宗室欲成此夜饮北齐书曰郎茂年十五师事国子博士河间权㑹受
  诗易三礼𤣥象刑名之学至忘寝食家人恐成病恒节其烛 酉阳杂俎曰刘沔深入敌境月黒风冷意必毙矣忽有人授以双烛曰君方大贵但烛在即无忧也沔后拜将常见双旌上有两烛 唐书云令狐绹为翰林承㫖夜对禁中烛尽帝以乘舆金莲花炬送还院吏皆惊吏以天子来及至乃绹故惊焉 又云柳公权为翰林学士夜召书诏烛穷而诏未尽宫人以蜡液濡纸继之 天宝遗事云申王以龙檀木刻童子绿衣束带每遇夜集列执画烛谓之烛奴 开元遗事云宁王夜集有戏烛似蜡非蜡似脂非脂每酒酣狂作则昏翳否则大明谓之妖烛杜阳编云同昌公主病术士米賨献以香蜡烛其烛
  方二寸上被五色文卷而𤑔之郁烈之气可闻百歩烟出其上即成楼台殿阁之状蜡中有蜃脂故也 涑水记闻云韩魏公帅定武时夜作书令一侍兵执烛于旁兵他顾烛然公须遂袖挥之而作书如故少顷回视已易其人公恐主吏鞭之亟呼勿易曰渠方解执烛矣归田录云寇莱公自少不㸃油灯虽厕溷间烛泪成堆杜祁公不然官烛与客相对油灯一炷 元杨仲𢎞集序仲𢎞与临江范亨父同为史官每同舍下直回翔留署或至见月月尽继烛相与刻苦寒暑不易 寓圃杂说明陈选崇尚道学为绣衣提学南畿惟以礼义廉耻教化诸生读书必自小学始其来居必学舍夜则秉烛命诸生讲解
  烛三
  原照壁 映书战国䇿曰甘茂去秦之齐出关遇苏子曰江上处女有家贫无烛者处女相与语欲去之无烛者曰妾以无烛故常先至埽室布席何爱馀光之照四壁者 下详前二 绝缨陈席司马彪战略曰楚庄王赐群臣酒日暮烛灭有引羙人衣者羙人援绝其冠缨告王王曰人醉失礼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乃命曰群臣皆绝去冠缨然后上烛 下详前二 益眀 坐暗潜夫论详前一 羙女戴 飞虫赴并详前一 武王晨举 少翁夜张王充论衡曰武王伐商兵至牧野晨举脂烛权掩不备 下详灯 以继 不操左传详前一 蜀志详前一 隅坐执 夜游秉礼记详前一古诗曰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赋诗刻 奕棋执齐竟陵王事详前一后魏书甄琛奕棋令苍头执烛睡加杖奴曰郎君若为读书不敢辞 侍君息 留宾待尚书大传曰后夫人将侍于君前息烛后举烛 长袖留宾待华烛 灭烛留髡 执烛投𫖮史齐威王问淳于髡饮㡬何髡曰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堂上灭烛主人留髡而送客罗襦襟解微闻芗泽当此之时能饮一石 晋书详前二 非烛何见 无烛则止礼记治国而无礼譬如终夜有求于幽室之中非烛何见 下详前一 鹤焰 鱼形 増连枝 同心李白捣衣篇连枝锦灯烛荧荧照孤寝 山堂肆考曰皇太子纳妃挂同心之烛 检书 击球杜甫诗检书烧烛短 续世说五代淮南杨渥居䘮昼夜欢饮然十围之烛以击球一烛费钱数万 火城 烛围国史补详前一又明髙季迪诗曰火城如昼夜寒销 开元遗事云杨国忠每家宴使每婢执一烛四行立呼为烛围韦渉家宴亦然 龙涎 蜃脂宋陆游避暑漫抄曰宣政宫中用龙涎沉脑屑和蜡为烛两行列数百枝艳明而香溢钧天所无也南渡后久绝此太后回銮复值称寿用宣政故事列数十炬杜阳编详前二 兰膏 莲炬合璧曰以兰渍膏取其香也 宋钱氏私志曰王岐公在翰苑时中秋有月召来赐酒宴罢月将西沉上命彻金莲烛令内侍扶掖归院 然须揉纸涑水记闻详前二柳公权详前二 冷翠 爱红李贺诗冷翠烛光彩 合
  璧诗集曰更长爱烛红 垂兰 吐日李贺诗曰蜡蜜垂兰烬杜甫诗铜盘烧蜡光吐日执烛奴 剪烛刀申王事详前二 元祭祀志有剪烛刀二
  烛四
  原明烛 银烛 龙衔盘龙衔烛 凤衔铸鳯衔莲 増致神张烛山堂肆考曰汉武故事武帝所幸李夫人死甚思悼之齐人少翁言能致其神乃夜张眀烛上居他帐中遥见李夫人不得就视 龙鳯烛南唐近事曰韩夤亮偓之子常言偓亡之日温陵帅闻其家藏箱笥颇多使亲信发观惟得烧残龙鳯烛金缕红巾百馀条 发烛彚苑详注曰杭州削松木为小片其薄如纸镕硫黄涂木片顶分许名曰发烛又曰焠儿盖以发烛及代灯烛用也周建徳六年齐后妃贫者以发烛为业岂即杭人之所制欤宋陶榖学士呼之为引光奴 题诗合璧曰题诗烛炬红 黄烛元史祭祀志曰黄烛二百杂用烛二百
  烛五
  原诗齐谢脁咏烛诗曰杏梁宾未散桂宫明欲沈暧色轻帷里低光照宝琴徘徊云髻影灼烁绮疏金恨君秋月夜遗我洞房阴 梁孝元帝咏池中烛影诗曰鱼灯且灭烬鹤焰暂停辉自有衔龙烛青光入朱扉映水疑三烛翻池类九㣲入林如磷影度渚若萤飞河低扇月落雾上珠星稀章华终宴所飞盖且相追 又古意咏烛诗曰花中烛焰焰动帘风不见来人影回光持向空简文帝和诗曰花中烛似将人意同忆啼流膝上烛
  焰落花中 庾肩吾烛影诗曰重焰垂花比芳树风吹水动俱难住春枝拂岸影上来还杯绕客光中度 刘孝威和帘里烛诗曰开闗帘影出参差风焰斜浮光烛绮席凝滴污垂花 又禊饮嘉乐殿咏曲水中烛影诗曰火浣花心犹未长金枝宻焰已流芳芙蓉池畔涵停影桃花水脉引行光 王筠咏蜡烛诗曰执烛引佳期流影度单帷膧胧别绣被依稀见蛾眉荚眀不足贵焦烬岂为疑所恐恩情改照君寻履綦 刘孝绰赋照棋烛诗曰南皮弦吹罢终奕且留宾日下房栊暗华烛命佳人侧光全照局回花半隐身莫辞纤手倦羞令夜向晨 唐太宗咏烛诗曰焰听风来动花开不待春镇下千行泪非是为思人 又曰九龙蟠焰动四照逐花生即此流髙殿堪持待月明 増李峤咏烛诗曰兔月清光隐龙盘画烛新三星花入夜四序玉调辰浮炷依罗幌吹香匝绮茵若逢燕国相持用举贤人 褚亮咏烛花诗曰兰径香风满梅梁暖日斜言是东方骑来寻南陌车靥星临夜烛睂月隐轻纱莫言春稍晩自有镇开花 郑谷蜡烛诗曰仙漏迟迟出建章宫帘不动透清光金围露白新裁诏画阁春红正试妆泪滴杯盘何所恨烬飘兰麝暗和香多情更有分眀处照得歌尘下燕梁 白居易因梦得题公垂所寄蜡烛因寄公垂诗曰照梁初日光相似出水新莲艳不如却寄两条君领取明年双引入中书 王建长门烛曰秋夜床前蜡烛微铜壶滴尽晓钟迟残光欲灭还吹着年少宫人未睡时宋孙明复蜡烛诗曰六龙西奏入崦嵫寂寂华堂漏
  转时一寸丹心如有用便为灰烬亦无辞 元萨都拉诗曰火尽无茶味更长过烛心 黄庚诗曰分茶醒酒客添烛了残棋 孙淑诗曰绣帘当雪卷银烛背风然明杨慎华烛引曰菖蒲传酒座欲䦨碧玉舞罢罗裳
  单流云影射荆王枕晓露光揺汉帝盘
  原赋晋傅咸烛赋曰余治狱至长安在逺多懐与同行夜饮以忘愁顾惟烛之自焚以致用亦犹杀身以成仁矣葢㤗清垂象匪日不光向晦入暝匪火不彰故六龙衔烛于北极九日登曜于扶桑日中则昃月亏于望时迈靡停昼不于常背三接之昭昭即旋开之有伤何逺寓之多懐患冬夜之悠长独耿耿而不寐待鸡鸣之未央徒伏枕以展转起然烛于闲房扬丹辉之炜耀炽朱焰之煌煌俾幽夜而作昼继列景乎朝阳慨顾景以増叹孰斯愁之可忘嘉湛露之愔愔遂命尊而设觞尔乃延僚属酌醇清讲三坟论五经髙谈既倦引满行盈乐饮今夕寔慰我情 梁简文帝对烛赋曰云母窗中合花毡茱茰幔里铺锦筵照夜明珠且莫取金羊灯火不须然下弦三更未有月中夜繁星徒依天于是挂同心之明烛施雕金之丽盘眠龙傍绕倒鳯双安转辟邪而取正推棂窗而畏寛绿炬懐翠朱烛含丹豹脂宜火牛膫耐寒铜芝抱带复缠柯金藕相萦共吐荷视横芒之昭曜见宻泪之蹉𧿶渐觉流珠走熟视綘花多宵深色丽焰动风过夜久唯烦铗天寒不畏蛾昌蒲传酒座欲䦨碧玉舞罢罗衣单影度临长枕烟生向果盘回照金屏里脉脉两相㸔 元帝对烛赋曰月似金波初映空云如玉叶半従风恨九重兮夕掩怨三秋兮不同尔乃传芳醁扬清曲长袖留宾待红烛烛烬落烛花明花抽珠渐落珠悬花更生风来香转散风度焰还䡖夲知龙烛应无偶复讶鱼灯有旧名烛火灯花一双炷讵照离人两处情 周庾信对烛赋曰龙沙雁塞蚤应寒天山月没客衣单灯前桁衣疑不亮月下穿针觉最难刺取灯花持桂烛还却灯檠下烛盘铸鳯衔莲图龙并眠烬髙疑数剪心湿暂难然铜荷承泪蜡铁铗染浮烟夲知雪光能映纸复讶灯花今得钱莲帐寒檠窗拂曙筠笼熏火香盈絮傍垂细溜上绕飞蛾光清寒入焰暗风过楚人缨脱尽燕君书误多夜风吹香气随郁金苑芙蓉池秦皇辟恶不足道汉武胡香何物奇晩星没芳芜歇还持照夜游讵减西园月
  原铭晋傅咸烛铭曰煌煌丹烛焰焰飞光取则景龙拟象扶桑照彼𤣥夜炳若朝阳焚形监世无隐不彰原启梁刘孝仪谢女出门官赐纹绢烛启曰孝仪启左右袁文成奉宣㫖宜知臣私营发遣垂赐文绢二十匹烛二十挺臣家夲贫敝事多蹇阙桓室金缕夲非所宜孟姬作具犹若未周殊泽曲临珍华兼重制为羙服双绮易俦秉而不息三夜有待臣名品卑末事隔荣赐慈渥之坠寔见因心小人贱微岂能胜报不忘云云 陈徐陵谢敕赉烛盘赏答齐国移文启曰昔班彪草移阮瑀裁书驰誉当年遂无加赏非常大赉始自今恩虽贾逵之颂神雀窦攸之对鼫䑕汉臣射覆之言魏士投壶之赋方其宠锡独有光前官烛斯然更惭良吏霄光可学乃会耆年臣职居南史身典东观谨述私荣传之方策
  庭燎一
  原说文曰庭燎大烛也 増又曰火炬也 原毛诗曰庭燎羙宣王因以箴之曰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増又曰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晰晰君子至止鸾声哕哕 又曰夜如何其夜乡晨庭燎有辉君子至止言观其旗 原礼记曰庭燎之百由齐桓公始也 増周礼曰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大戴礼曰天子百燎上公五十侯伯子男三十今侯国共百燎非礼也 原说苑曰齐桓公设庭燎为士之欲造见者期年而士不至东野鄙人有以九九之术见者桓公曰九九足以见乎对曰臣非以九九为足以见也臣闻主君设庭燎以待士期年而不至夫士所以不至者君天下贤君也四方之士皆自论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礼之况贤于九九者桓公曰善礼之期月而士至 晋起居注曰成帝咸和八年十二月有司奏庭燎在公车门外今更集议旧在端门内施诏曰尚书奏九年庭燎当在端门内元眀帝时在公车门内可依旧安司徒录公命当率由旧章宜在端门内晋中兴书曰哀帝兴宁元年诏庭燎树端门内 赵书曰石勒造庭燎于橦末髙十丈上盘置燎下盘安人以待燎絙缴上下 増金史卤簿火燎一二人武弁绯宝相花大袖革带大口袴 原邺中记曰石虎正会殿庭中端门外阊阖前设庭燎皆二合六处皆六丈 増荆楚歳时记曰正月一日庭前爆竹俗人以为爆竹起于庭燎家国不应滥于王者 宋太平寰宇记不灰木注曰叶如蒲草束以为燎俗呼为万年火把 续文献通考曰仪鸾局给用太庙等处祭祀庭燎
  庭燎二
  原诗晋传𤣥庭燎诗曰元正始朝享万国执圭璋枝灯若火树庭燎继天光
  増赋唐王起庭燎赋曰王者崇北辰之位正南面之威赫朱燎以具举列彤庭而有辉助彼皇明可烛于夜色叶兹睿哲引曜于宵衣珠旒将出方熠熠以星悬彩仗徐来已煌煌而电设九仪稍布六乐爰分代晨光之照曜杂佳气之𬘡缊腾辉于鹓鹭之行若离若合委照于熊罴之旅㦯友或群昭昭彰彰紫气红光声明炜焕百物荧煌睹炎上之有赫知临下之无荒逺而望之谓焚裘之烟昭俭于晋帝迫而察之似流屋之火呈瑞于周王金釭莫齐银烛非竞长风乍拂髙焰弥盛华衮灿烂以相鲜猛簴攫拏而交映其容烈烈其明杲杲附寒者觉其春深假寐者疑其曙早昭其明也叶天鉴之清穆望而畏之契天威之咫尺旗渒渒而咸造鸾锵锵而可聆万宇又多士宁岂徒羙君子之至在宣王之庭 杨涛庭燎赋曰烘广庭之际赩以朱阳曜紫微之旁皎如白昼伊有烂之通照契无私之光覆功殊甸燎事羙兰薰焚五夜而幽明已辨辉九重而鹓鹭斯分息其焰而恒让朝日浮其烟而乍杂瑞云
  原表魏王朗冬腊不得朝表曰拘守留职旷离车驾况乃践长于至迎始于腊履端于正连历天人三朝之元庆而无缘祇奉玉爵以献万寿宵梦庭燎之光晨想百华之耀
  薪一
  増薪蒸总论曰薪柴也所以供炊自茹毛饮血之俗易而斯人无不资火化以养生此薪木亦非一日所可阙也 山堂肆考曰大曰薪小曰蒸供燔燎曰槱 原易曰古之死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 毛诗曰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増又曰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又曰芃芃棫朴薪之槱之 原礼记曰问士之子长曰能负薪幼曰未能负薪 増周礼曰委人以式法供祭祀之薪蒸木材宾客供其薪刍䘮纪供其薪蒸木材军旅供其委积薪刍凡疏材共野委兵器注野委谓庐宿止薪刍也 又九式七曰刍秣之式 左传曰厥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 原战国策曰苏秦之楚三日乃得见王说卒辞行楚王曰先生不逺千里而临寡人曽弗肯留愿闻其说对曰楚国食贵于玉薪贵于桂谒者难见于鬼王难见于帝今令臣食玉炊桂因鬼见帝其可得乎 増史记甯成为汉中尉严酷时人语曰谨上操下如束湿薪 原管子曰周容子夏以侈靡见桓公桓公曰侈靡可以为天下乎子夏曰可夫雕燎然后炊之雕卵然后瀹之所发积藏散万物也 邓析书曰譬犹拯溺而硾之以石救火而投之以薪 又曰抱薪救火燥者先著 増淮南子曰巨斧击桐薪不待利时良日然后破之 原论衡曰㦯伐薪于山轻小之木合而束之至于大木十围以上引之不能动推之不能移则委之于山林收所束之小木而去由此以论知能之大者其犹十围以上木也人力不能举荐其犹薪者推引大木也孔子周流无所留止非圣材不明道难行人不能用也 増唐六典曰虞部凡五岳及名山能蕴灵产异兴云致雨有利于人者禁其樵采 唐刘禹锡管城县驿记曰积薪就阳 又上宰相启曰夫沟中之木与牺象同体追琢不至坐成枯薪 柳宗元霹雳琴赞曰桐生石上一夕暴震侧卧道上震旁之民稍柴薪之续文献通考曰金典给署掌宫中所用薪 又曰元
  至元二十年以东宫位下军一百人采薪二月供内府岁用 又曰明惜薪司供柴炭荆条等
  薪二
  原左传曰晋楚战于城濮楚左师溃狐毛设二斾而退之栾枝使舆曳薪柴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郤溱以中军公族横撃之楚左师溃 吴越春秋曰季札去徐而归行道逢男子五月被裘采薪于道傍有委金季札见之谓薪者曰子来取此金薪者曰何子居之髙视之卑五月被裘采薪宁是拾金者乎 晏子曰景公游寿宫睹耆年负薪有饥色公喟然令吏养之 汉书曰汲黯谓武帝曰陛下之于群臣如积薪后来者居上 又曰朱买臣字翁子吴人家贫好读书不治产业刈薪樵出卖以给食担束薪行且诵书 増山堂肆考曰汉王褒僮约奴日暮以归当送干薪二三束 后汉书曰王郎兵起光武至南宫遇大风雨引车入道旁空舍冯异抱薪邓禹爇火光武对灶燎衣异进麦饭兔肩 原又曰戴封拜议郎迁西华令大旱封祷无获乃积薪坐其上自焚火起而大雨至逺近嗟叹 晋中兴书曰范汪家贫好学然薪写书写书既毕诵读亦竟 汝南先贤传曰蔡顺以至孝称顺少孤养母尝出求薪有客卒至母望顺不还乃噬其指顺即心动弃薪驰归问其故母曰有急客吾噬指以悟汝耳 又曰侯瑾甚孤贫依宋人居昼为人佣赁暮辄然柴薪以读书 神仙传曰樵先日入山伐薪以布施从村头一家起而复始 世说曰荀公曽在晋武帝坐赐食荀进饭即谓坐人曰此是劳薪炊也坐者未之信帝密遣问外答云实是故车脚捜神记曰谅辅广汉人也时旱以五官掾出祷积薪柴自焚须㬰而雨作 増晋记曰王质常采薪于信都石室山中遇二老人围棋石上质放柯于坐下观之一局未终老人曰子何不去质起视柯柯柄已烂矣乃下山归家门闾改换里之人俱不相识始觉围棋者乃仙人也后莫知其所终焉 山堂肆考曰唐毕𫍯夜然薪读书母恤其疲夺火使寐竟不肯息 唐史韩思复以亲䘮鬻薪自给 髙丽传帝至渤错水阻淖八十里车骑不通长孙无忌等率万人斩樵筑道聮车为梁帝负薪马上助役十月兵毕度 孔帖曰杜甫至秦州负薪采橡栗自给 续文献通考曰唐许宣平负薪卖于市尝独吟曰负薪朝出卖沽酒日西归借问家何处穿云入翠微李白入山寻之不见乃题其庵以归是冬庵为火所焚遂不见后百馀年有采薪者见之南山石上 又曰宋彭氏女从父入山采樵父为虎所攫女挺身乱斫虎父得不死 元郭钰集自序曰钰工于诗薪米不给不敢侥幸 元史曰董文蔚攻襄樊城南据汉江北阻湖水文蔚夜领兵士伐木拔根立于水实以薪草为桥梁顷之即成 又曰王初应漳州长泰人至大中从父樵刘岭虎抟其父初应抽镰刀刺虎鼻杀之
  薪三
  原刈楚 樵桑诗详前一 又曰樵彼桑薪卬烘于煁卬我也 棫朴 枯梧诗详前一 列子曰枯梧树者邻父曰枯梧不祥伐之邻父因请为薪乃不恱 击 徙淮南子详前一 汉书曲突徙薪无恩泽 虞𠉀守 有司收传薮之薪蒸虞𠉀守之大曰薪小曰蒸 月令季冬命有司收秩薪柴以供郊庙及百祀之薪燎 供祭祀 炙笔砚周礼委人详前一 魏颜斐字文林为京兆守课人置薪两束当输租时纳备寒用炙笔砚 増伤麟藏鹿山堂肆考孔子夜梦三槐之间丰沛之邦有赤气驱车见刍儿伤麟之左足求薪覆之 列子
  曰郑人有薪于野者遇骇鹿击而毙之恐人见之也遽而藏之隍覆之以蕉 韫丘 谷口韩诗外传子路与巫马期薪于韫丘之下 杜诗谷口樵归唱 养母 随妻萧子显齐书江淹年十三孤贫常采薪以养母曽于樵所得貂蝉一具将鬻以供母母曰此乃汝之休征也以儿才行若此岂长贫贱可留待得侍中著之后果拜侍中 朱买臣担束薪行其妻亦负戴相随详前二 仰槐然桂孔帖元稹诗落叶添薪仰古槐 又曰玉馔然薪桂 蜡代 柳作晋石崇以蜡代薪 张云叟诗灵川城下千株柳总被官军采作薪 榾柮 樵苏合璧曰榾柮树根也 又曰樵苏后爨 刈蓍 樵水韵府群玉妇人哭曰刈蓍薪亡蓍簪吾所以悲不忘故也 宋濂元竹溪逸民传逸民尝谓人曰吾将渔于山樵于水矣
  薪四
  原束薪诗绸缪束薪 不流束薪 无浸获薪又曰有冽汍泉无浸获薪契契寤叹哀我惮人薪是获薪尚可载也哀我惮人亦可息也大东诗刺劳人也 増卧薪山堂肆考越勾践卧薪尝胆欲以报吴 原束湿薪史记详一 伐鬼薪汉法罪人徙者使伐鬼薪以供宗庙 尺烬 増积薪寝上汉书贾谊谓文帝曰譬如厝火于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然因谓之安 积薪居上汲黯谓武帝详前一 林中薪杜甫诗明然林中薪 填道薪孔帖负填道之薪则精感天地 买尺薪李白诗黄金买尺薪 伐树为薪孔帖刘义节从平凉师倾府库为军赏帑财太乏义节曰若伐苑街树为薪以易布帛岁数十万可致矣 燎薪又曰杨行宻传朱瑾徙屯安丰汴将牛存节苦斗会大雪士多冻死颍州刺史王敬荛燎薪属道汴军免者数千人 生薪合璧坡诗曰破灶郁生薪 堕樵又斯公诗稚子松间拾堕樵 湿薪又坡诗曰翰林湿薪爆竹声
  薪五
  増诗唐陆龟蒙樵人十咏樵谿曰山髙谿且深苍苍但群木抽条欲千尺众亦疑朴𣙙一朝𫎇剪伐万古辞林麓若遇燎𤣥穹微烟出云族 皮日休和曰何时有此谿应便生幽木橡实养山禽藤花𫎇涧鹿不止产蒸薪愿当歌棫朴君知天意无以此安吾族 陆樵家曰草木黄落时比邻相见喜门当清涧尽屋在寒云里山棚日才下野灶烟初起所谓顺天民唐尧亦如此 皮和曰空山最深处太古两三家云萝共夙世猿鸟同生涯衣服濯春泉盘餐烹野花居兹老复老不解叹年华陆樵叟曰自小即胼胝至今雕鬓发所图山褐厚所爱山炉热不知冠葢好但信烟霞活富贵如疾颠吾从老岩穴 皮和曰不曽照青镜岂解伤华发至老未息肩至今无病骨家风是林岭世禄是薇蕨所以两大夫天年为自伐 陆樵子曰生自苍崖边能谙白云养才穿逺林去已在孤峰上薪和野花束歩带山词唱日暮不归来柴扉有人望 皮和曰相约晩樵去跳踉上山路将花饵鹿麛以果投猿父束薪白云湿负担春日暮何不寿童乌果为𤣥所误 陆樵径曰石脉青霭间行行自幽绝方愁山缭绕更直云遮截争摧好林浪共约归时节不似名利涂相期覆车辙 皮和曰蒙茏中一径绕在千峰里歇处遇松根危中值石齿花穿枲衣落云拂芒鞋起自古行此涂不闻颠与坠 陆樵斧曰淬砺秋水清携持逺山曙丁丁在前涧杳杳无寻处巢倾鸟犹在树尽猿方去授钺者何人吾方易其虑 皮和曰腰间挿大柯直入深溪里空林伐一声幽鸟相呼起倒树去李父倾巢啼木魅不知仗钺者除害谁如此 陆樵担曰轻无斗储价重则筋力绝欲下半岩时忧襟两如结风髙势还却雪厚疑中折负荷诚独难移之赠来哲 皮和曰不敢量樵重唯知益薪束轧轧下山时弯弯向身曲清泉洗得洁翠霭侵来绿看取荷戈人谁能似吾属 陆樵风曰朝随早潮去暮带残阳返向背得清飇相追无近逺采山一何迟服道常苦蹇仙术信能为年华未将晩 皮和曰野船渡樵客来往平波中纵横清飇吹旦暮归期同𬞟光惹衣白莲影涵薪红吾当请封尔直作镜湖公 陆樵火曰积雪抱松坞蠹根然草堂深炉与逺烧此夜仍交光或似坐奇兽或如焚异香堪嗟宦游子冻死道路旁 皮和曰山客地炉里然薪如阳辉松膏作滫瀡杉子为珠玑响误撃刺闹焰疑彗孛飞傍边暖白酒不觉瀑冰垂 陆樵歌曰纵调为野吟徐徐下云磴因知负樵乐不减援琴兴出林方自转隔木犹相应但取天壤情何求郢人称 皮和曰此曲太古音由来无管奏多云采樵乐㦯说林泉𠉀一唱凝闲云再谣悲顾兽若遇采诗人无辞收鄙陋 元郭钰负薪女诗曰山下女儿双髻垂上山负薪哭声悲辛勤主家奉晨炊主翁头白诸郎痴干戈未解骨肉离生来不识妍与媸长笑邻姬画娥眉金屏孔雀何光辉雕弓羽箭来者谁绿杨终日青骢嘶人生年少如驹驰鸳鸯翡翠皆双飞愁思百结心自知负薪拭泪背人挥黄昏四壁寒螀啼 明髙启伐木词曰竹担挑多两肩赤砺斧时寻涧边石老夫气力秋渐衰易斫喜有枯林枝白云无人暗空谷逺声丁丁如啄木暮归待伴不独行前涂虎多荆棘生长年不曽到城府闻比山中路尤阻増赋唐李徳裕积薪赋此郡岩谷重复榛林郁盛采樵之子未尝辍音往往沿流而下诣予求售予因积薪于庭窃有所叹乃为积薪赋其略曰交加积累髙下齐均矗若井干叠若龙鳞避汍泉而无浸先曲突以斯陈茍知防患之术终无焦烂之宾嗟长孺之昧道常喻此而求伸虽后来之髙处亦居上之先焚未若生幽崖之侧纠芳桂之轮不近野田之燎免罹匠者之斤冒霰雪以终歳齐天年于大椿
  炭一
  増说文曰炭烧木馀也 总说曰炭烧木留性寒月供然火取暖者不烟不焰可贵也 周礼曰掌炭掌炭之征令以时入之权量受之供邦之用 礼记月令曰季秋之月草木黄落乃伐薪为炭 晋书曰王沉为豫州刺史下教直言之士主簿楮䂮音略曰尧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谏者以其款诚之心着也冰炭不言而冷热之质自明者以其有寔也若好忠直如冰炭之自然则谔谔之臣将济济而盈庭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矣 唐徳宗帝纪大历十四年十月戊午罢九成宫贡立兽炭淮南子曰水胜故夏至湿火胜故冬至燥燥则䡖湿则重故先冬至夏至悬铁炭于衡各一端令适停冬至阳气至则炭仰而铁低夏至则炭低而铁仰也 桓谭新论曰举火夜作然炭干墙 抱朴子曰柳乃速朽者也而燔之为炭则亿载而不败 交州记曰灶头山越王炊爨之处掘得炭 齐地记曰东南卢水水侧有胜火木方人俗音曰挺木经野火烧之不死炭亦不灭 豫章记曰丰城悬葛乡有石炭二百顷可然以炊爨 唐开元遗事西凉国进炭百条各长尺馀其炭五色坚如铁石名曰瑞炭烧于炉中无焰而有光 潜确类书曰金刚炭有司以进御炉围径欲及盆口自唐宋五代皆然方烧造时置式以受柴稍劣者必退之少炽一炉可以终日 宋陆游老学庵笔记曰北方多石炭南方多木炭西蜀又有竹炭烧巨竹为之易然无烟耐久亦奇物邛州出铁烹链利于竹炭炭皆用牛车载以入城予亲见之 又曰谢景鱼家有陈无已手简一编有十馀帖皆与酒务官托买浮炭其贫可知浮炭谓投之水中则浮故也乐天诗曰日暮半炉麸炭火浮炭谓之麸炭续文献通考曰金典给署掌宫中所用炭 又曰元
  至元中以东宫位下民一百户烧炭又马鞍山大峪等石炭煤窑办课奉皇太后位下 戒庵漫笔曰北京诸处多出石炭俗称为水和炭可和水而烧也 暖姝由笔曰朝廷内用炭俱圎木所烧浑沦一様长尺许两头磨光外有麻路恐爆用砻糠火煨热一筐三四十斤
  炭二
  増左传曰寺人柳有宠太子佐恶之太子居䘮柳炽炭于位太子将至则去之比葬又有宠注欲其温暖 史记曰窦皇后弟少君为人所略卖为主人入山作炭暮卧崩岸百馀人皆压死少君独不死 晋书曰孙登住宜阳山有作炭人见之知非常人与语登不应 神仙传曰严清会稽人也于山中作炭忽有人与清一卷素书曰汝骨应得道长生故授神书也 语林曰洛下少林木炭止如粟状羊琇骄豪乃捣小炭为屑以物和之作兽形召其徒共集乃以温酒火热既猛兽皆开口向人赫然人皆效之 异苑曰信安郑徽年少时登前桥彷徉见一老翁以小囊与徽云此是君命慎勿零落若有破碎便为凶兆言讫失所在徽密开看一铤炭乃密秘之虽家不之知也永初三年年六十病笃语弟子云吾齿尽矣可试启此囊见炭碎折于是遂亡 唐杜佑兼盐铁使以木炭归司农 开元遗事杨国忠家以炭屑同蜜相和塑成双鳯至冬月则爇炉中 三贤典语曰李华烧三城绝品炭以龙脑褁芋魁煨之 品物类聚张燕公有石绿镜台得自胡川道士𤣥宗闻其异取炭精十车烧之不变乃已 元史贾进大同人大德九年民乏食进以炭米济之
  炭三
  原阴阳 轻重贾谊鹏鸟赋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下淮南子详前一 合冰炽位淮南子曰譬如冰炭纽绳也何时而合注曰冰寒炭热无时得合 寺人柳详前二 天帝装 林衡掌越王勾践有宝劔五薛烛曰当造之时雨师洒埽雷公撃槖蛟龙捧炉天帝装炭周礼事详前一 豫让吞 王莽禁史记 王莽欲防人盗铸禁人不挟铜炭 伐薪为 掘山得并详前一 増三斗 五色孔帖曰杨徳干历齐汴相四州刺史有威严时语曰宁食三斗炭不逢杨徳干 开元遗事瑞炭详前一 双鳯 三城杨国忠事详前二 李华事详前二 归司农 掌勾盾杜佑事详二 金典给署旧名勾盾署详前一 胡桃文 鹁鸽色潜确类书宋史供御炭用鹁鸽色胡桃文
  炭四
  原蜃炭左传华原乐举葬文公用蜃炭注以御湿也 陈其隧炭又楚获吴舟使随人守之环而堑之及泉盈其隧炭陈以待命 废于炉炭又曰邾荘公命执夷射姑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炉炭废坠也 兽炭晋羊琇事详二 増炭精张燕公事详前二 啖炭柳宗元答崔黯书凡人好辞攻书皆病僻也吾见病腹人有啖土炭嗜醎酸者不得则大戚正相类也链炭剧谈录洛下有豪子饮食鲜华有李使君为具召之曽不下箸至饭李曰此以炭炊豪子勉食
  一匙曰凡以炭炊先链炭谓之链炭方始无烟气此亦非也 □炭五代史王彦章传晋取郓州末帝乃召彦章为招讨使驰两日至滑州阴遣人具舟于杨村命甲士六百人皆持巨斧载冶者具□炭乘流而下趍徳胜舟举锁烧断之 产炭山堂肆考丰城萍乡二县皆产石炭于山间掘土黑色可然有火而无焰作硫黄气既销则成白灰 清泉香饼归田录清泉香饼人以一箧遗欧公清泉地名也香饼石炭也用以焚香一饼之火可终日不灭
  炭五
  増诗唐孟郊答友人赠炭诗曰青山白屋有仁人赠炭价重双乌银驱却坐上千重寒烧出户中一片春吹霞弄日光不定暖得曲身成直身 白居易卖炭翁诗曰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髙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重千馀斤官使驱将惜不得半疋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 宋苏轼石炭行曰君不见前年雨雪行人断城中居民风裂骭湿薪半束抱衾禂日暮敲门无处换岂料山中有遗宝磊落如䃜万车炭流膏迸乳无人知阵阵腥风白吹散根苖一发浩无际万人鼓舞千人看投风拨水愈光明烁玉流金是精悍南山栗林渐可息北山顽矿何劳鍜为君铸作百链刀要斩长鲸为万段 金刘勲杜善甫乞炭诗曰笔口酸嘶解说穷寒炉随手变春红因君大笑涪翁拙费尽奇香得马通
  増赋唐蒋防兽炭赋曰彼好奇者巧与之俱揉煨烬兮是谋是度象猛兽兮为虎为䝙腹翕赩以凝电口喊呀而夺朱曳尾垂头似无心而暴物嘘烟吐焰若有齿而焚躯锯牙钩爪乍腾倚于寒灰隅目髙眶载光芒于烈火稽其状也成鸷兽之雄雄求其类焉笑形盐之琐琐稍顿足以狼顾时迸裂以豺声因炎上以委质殊槛中而徇生无野心以见诮非内热以自照威而不猛谓驯扰于中堂攫而莫前疑蜷跼于馀燎仿佛枕籍爌晃依冯类火鼠兮炎丘是托比烛龙兮崑阆斯升此制也不惟资于玩好抑亦彰夫伎能
  原启梁庾肩吾谢赉炭启曰识惭曼倩似见昆明之灰清懐伯鸾不复因人之热 刘孝威谢东宫赉炭启曰洛城雪深不见海神之迹滹沱兵合无待王霸之觇聚而为岳大壮黑山称之以船将重牙兽炉生烽焰室满红光雉裘入而识奢鼠布焚而无污
  増颂宋范致能炭颂曰燔木不灰化为精坚是衷至阳维火之传雪霾六虚冰塞九渊环堵之室天不能寒有赫神物干流化甄尺璧寸珠罔工汗颜我维徳之莫之名言既燠既寒为之穷年
  灰一
  増说文曰灰死火馀㶳礼记月令曰仲夏无烧灰史记商君之法禁弃灰于道续汉书曰以葭莩灰寔律之端按律而𠉀之其月气至则飞灰而管通 唐史食货志奉天卤池生水柏以灰一斛得盐十二斤利倍碱卤文宗时采灰一斗比盐一斤论罪 庄子曰形固可使如稿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 淮南子曰烂灰生蝇 又曰夫吹灰而欲无眯渉水而欲无濡不可得也 唐酉阳杂俎凡雕刻琉璃先以自然灰煮令软陈藏器曰灰生南海状如黄土可浣衣玉石以此灰霾之烂如泥 宋太平寰宇记曰不灰木俗多为铤子烧之成炭而不灰出胶州 续文献通考曰元至元九年以采伐材木炼石为灰征发夫匠一百六十三户置官以统之
  灰二
  増汉书武帝纪元狩三年于长安西南凿昆明池得黑灰问东方朔朔曰此非臣能知可问西域僧帝遣人往问僧曰此是天地劫灰之馀 又曰韩安国字长孺坐枉法狱吏田甲辱之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则溺之 魏略曰文钦为庐江太守为都督王陵所奏钦诉曹爽爽谓曰陵责卿载灰两船何为乎曰闻足下起染舍故作此灰耳 韵府群玉曰梁陶𢎞景幼以荻画灰学书 又曰陈抟以钱若水有仙风道骨坐中一僧以火箸画灰曰做不得
  灰三
  原环月晕 应律飞淮南子画随灰而晕阙注云以芦灰环月阙其一面晕亦随而阙续汉书详前一 三斗洗肠 两船染舍洗肠之用三斗下文钦事详前二禁其弃道 死而不然上商君事详前一 下韩安国详前二 积而止水女娲取以救灾 散以从风杨琰用而破敌淮南予云古往之时水浩荡不息于是女娲积芦灰以止水 后汉书杨琰为零陵太守时苍梧群贼攻劫琰乃制车数十乘置灰车中従风散灰贼不得视因以败之 増汰宝 錬石孔帖曰文懿公主薨以金贝寓车𫷷服火之民争取煨以汰宝 元事详前一 箸拨 炉委钱若水详前二唐刘禹锡伤往赋寒炉委灰 积荻 伐薪抱朴子曰吴世姚光者有火术吴主试之积荻数千束裹之因猛火而燔荻了尽谓光当已化为烟烬而光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卷书吴主取而视之不能解也 淮南子曰伐薪为灰燔草而为炭 五百种 十二斤抱朴子曰外国作水精盐寔是合五百种灰以作之今胶广多有其法 明事详前一 赤犮氏 白檀铺周礼赤犮氏掌除墙屋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 唐开元遗事杨国忠冬月以白檀灰铺炉底馀灰不参雑也
  灰四
  原心若死灰庄子详一 昆明劫灰汉书详二 増烂灰淮南子曰烂灰生蝇 自然灰酉阳杂俎详一 柳灰续文献通考金时官奴尝以火枪破敌其制以敕黄纸十六重为筒长二尺实以柳灰等物
  灰五
  原诗隋岑德润咏灰诗曰图规晕不𡙇气改律还虚欲然愁狱吏弃道畏刑书未得逢强阵轻举欲焉如 増唐韩愈诗曰周公所不堪洒灰垂教典 李白诗曰愁来饮酒二千石寒灰重暖生阳春 刘禹锡诗曰夷陵土黑有秦灰 宋范致能诗曰榾柮无烟雪夜长地炉煨酒暖如汤莫嗔老妇无盘饤笑指灰中芋栗香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一
  珍宝部一宝金
  宝一
  増诗嵩髙曰王遣申伯路车乘马锡尔介圭以作尔宝原尔雅曰琛宝也美宝为琛 増书盘庚曰无总于赀宝又旅獒曰分宝玉于伯叔之国时庸展亲弗宝逺物
  则逺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安 原礼记曰南宫敬叔反必载宝而朝敬叔鲁卿也失位去鲁得反载其宝以朝君夫子曰若是其货也䘮不如速贫之愈也 増又曰天不爱其道地不爱其宝 又曰儒有不宝金玉而忠信以为宝 原左传曰晋荀息请以屈产之乘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公曰是吾宝也对曰若得道于虞犹外府也 又曰宋人得玉献诸子罕曰以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䘮宝也不若人有其宝 増国语曰晋定公享王孙圉
  赵简子鸣玉以相问圉曰楚之白珩犹在乎为宝也几何对曰未尝为宝也楚有观射父能作训辞以行诸侯有左史倚相能道训典以叙百物有泽曰云梦金木竹箭之所生也此楚国宝也若白珩先王之玩也何宝焉原史记曰梁惠王与齐威王田于郊惠王问曰王亦
  有宝乎威王曰无惠王曰若寡人国小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万乘之国而无宝乎威王曰寡人之宝与王异吾臣有檀子者使守南城则楚人不敢为寇东取泗上十二诸侯皆来朝吾臣有盼子者使守髙唐则赵人不敢东渔吾吏有黔夫者使守徐州则燕人祭北门赵人祭西门齐之北门西门也言燕赵之人畏见侵伐故祭以求福徙而从者七千馀家吾臣有种首者使备盗贼则道不拾遗将以照千里岂特十二乘哉梁惠王惭不怿而去 増又曰秦逐客李斯上书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隋和之宝佩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劔乘纎离之马建翠鳯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说之何也 唐书曰师子国在西海之中出奇宝商贾到则不见人但置宝物价值于洲上贾依价质之而去以能养师子故以为国名 元史多罗台疏曰为国以善为宝凡子女玉帛及羽毛齿革珍禽奇兽之类皆䘮徳䘮志之具今后回回诸色人等不许赍宝中卖以虚国用其辞剀切当时称之 老子曰我有三宝保而持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轻敌则几䘮吾宝 原管子曰玉起于禺氏金起于汝汉珠起于赤野先王为其从远其至之难故托用于其重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 増吕氏春秋曰世皆以珠玉为宝宝愈多而民愈贫失其所宝也 陆贾新语曰圣人不用珠玉而宝其身也 原淮南子曰夫夏后氏之璜不能无考考瑕累也明月之珠不能无颣颣丝结也其小恶不足以妨大美也今志人所短忘人所长而求得贤乎天下则难矣 増阮子曰虽金玉满堂明珠满室饥不为宝非国之用 三辅黄图曰金宝一银二龟三贝四布宝五泉宝六凡宝货六种二十八品 原地镜图曰凡观金玉宝剑铜铁皆以辛之日待雨止明日平旦及黄昏夜半观之所见光白者玉也赤者金黄者铜黑者铁 増又曰视屋上瓦无霜其下有宝藏 晋郭璞奏曰臣以为珍奇靡丽之物诚是玩弄之所宝然非经国之至宝 续文献通考曰宋髙宗绍兴中谓辅臣曰近大将入觐有以宝货鞍马为献者惟马不可缺馀皆却之 又曰元成宗时贾有献宝珠求售者议以六十万锭酬之曰此所谓狎忽大珠含之则不渇熨面而可使目有光左丞尚文曰一人含千万人不渇则诚宝也若一宝止济一人则用已微矣吾之所谓宝者米粟是也有之则百姓安无则天下乱以功用较之岂不愈于彼乎 又曰明穆宗隆庆中谕买猫睛琭宝石科臣魏时亮言猫睛无用物也而一颗价至百金孰非生灵之膏血乎上命罢之
  宝二
  原穆天子传曰西征至阳纡之山河伯冯夷所都是惟河宗氏天子至昆仑之丘以观舂山之宝玉 公羊传曰虞公贪而好宝及为晋所灭抱宝牵马而去 又曰盗窃宝玉大弓 増史记曰乐毅伐齐入临淄尽取齐宝也 西京杂记曰武帝以七宝床杂宝案厕宝屏风列宝帐设于桂宫时人谓之四宝宫也 原谢承后汉书鄹人王逢得路遗宝物悬衢道求主还 増后汉书曰帝召见诸部计吏问其风俗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拳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而已帝闻良乆叹息 原晋安帝纪曰桓𤣥尤爱珍宝常玩弄珠玉不离于手 増晋中兴书曰姚苌试诸子曰吾有一宝物万金不易汝等技艺胜者吾以与之诸子皆素好马欲于父前试之惟略不动苌以为贤故越诸兄立为嗣子 梁书曰羊侃大同中魏使阳斐与侃在北尝同学有诏令侃延斐同宴宾客三百馀人食器皆金玉杂宝 后魏书曰元义既专政乃于禁中自别作库掌握之宝充牣其中 明皇杂录曰公主玉叶冠虢国夫人夜光枕杨国忠鏁子帐皆希代之宝莫能计直 宋长编干徳四年上遣使收蜀图书法物见孟㫤七宝溺器曰自奉如此欲无亡得乎命碎之元史拜珠传有盗其家金器百馀两他宝直巨万既而获之家僮来告色无喜愠 又伊埒黙色传至元九年奉使海外八罗孛国十一年偕其国人以珍宝来朝又图图尔哈传成宗遣使赐以七宝金壶盘盂各一
  宝三
  増悬衢 挂屋上详前一 魏志曰陈泰为中郎将京邑贵人寄宝货因市奴婢泰皆挂于壁及征为尚书悉以还 变土 满床晋书桓𤣥为刘裕所败殷仲文随𤣥西走其宝货悉藏地中皆变为土 北齐书曰髙徳正尝辞疾除冀州刺史即起显祖怒禁门下其妻出宝物满四床欲以寄人齐归 楚与左传曰齐人来归卫宝文姜请之也鲁连子曰楚王成章华台酌诸侯酒鲁
  君先至与之大曲之弓不琢之璧既而悔之伍举见鲁君曰楚王之宝也吴求之弗与举兵伐楚鲁惧奉而归之 荐国 希代晏子春秋曰和氏之璧井里之璞良工修之则为荐国之宝 下详前二折枯 照影地镜图曰夫宝物在城郭丘墙之中树木为之变视柯偏有折枯是其𠉀也视
  折枯所向宝在其方 又曰凡藏宝忘不知处以大铜盘盛水著所疑地行照之见人影者物在下也索珥 妆䦨元史伊琳特穆尔传本回鹘人时西契丹方强命太师僧少监来临其国骄恣伊琳率众斩之左右有疾其功者谮于其王曰少监珥珠先王宝也伊琳匿之急索勿失王怒索宝甚急度无以自明乃亡附太祖 唐书贵妃专宠𤣥宗赐杨国忠木芍药植于家国忠乃以百宝妆饰䦨楯以贵重之 啖秦将 赐隗嚣汉书沛公入武闗欲撃秦峣下军张良曰臣闻其将贾竖子易动以利令郦食其持重宝啖秦将秦将果欲连和 后汉书世祖遣卫尉铫期持珍宝缯帛赐隗嚣
  宝四
  増赋唐谢观以贤为宝赋曰志一洁而靡垢行百链而逾精非暗投以取诮不韫椟以沽名吐清词之灿灿心水含珠见正色之温温情田积玉徒美其色映层阙光能耀夜殊不知寸阴逾尺璧之珍一经夺满籯之价所以爱兹被褐重彼迷邦以清徳之惟一奚白璧之能双则知金玉为宝者徳义之衰贤人为宝者邦家之基
  金一
  原许慎说文曰金有五色黄金为长乆埋不生百陶不轻西方之行也 増释名曰金禁也气刚毅能禁制物也 原周易曰干为金 増又上系曰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原毛诗曰大路南金谓荆扬所贡 増又曰如金如锡 原尚书洪范五行曰四曰金金曰从革从革作辛孔安国金可改庚辛金气也 増又说命曰若金用汝作砺 周礼考工记曰攻金之工筑氏执下齐冶氏执上齐凫氏为声㮚氏为量段氏为镈器桃氏为刄 又云凡铸金之状金与锡黑浊之气竭黄白次之黄白之气竭青白次之青白之气竭青气次之然后可铸也气次皆火𠉀 原尔雅曰黄金谓之荡音荡其美者谓之镠音留饼金谓之钣绝泽谓之铣西南之美者有华山之金石焉镠即紫磨金也铣最有光泽也 孝经援神契曰石润苞玉丹精生金翠羽扬也三物合和气故能变通易色也 又曰四裔宾服则金胜土 周易参同契曰黄土金之父流水珠之母 礼斗威仪曰君乘金而王其政平则黄金见深山 増广雅曰金神谓之清明 原汉书曰武帝行幸回中诏曰往者朕郊见上帝泰山见黄金又有白麟神马之瑞今更黄金为麟趾袅蹄以协瑞焉获白麟有马瑞故铸金如麟马以协嘉瑞也古有骏马名腰袅赤喙黑身日行万五千里也 又韦贤传曰鄹鲁谚云遗子黄金满籯不如教子一经 又曰秦币黄金方寸而重一斤以镒为名食货志曰黄金为上白金为中赤金为下 后汉书曰益州金银之所出 王隐晋书曰鄱阳乐安出黄金凿土十馀丈披沙之中所得者大如豆小如粟米南郡象林南有四国皆称汉人贡金供税 后魏书曰枝豆国出金银河钩羌国出金珠 齐书曰金车王者至孝则出金人王者有厚徳则游于后池林邑有金山汁流于浦 増唐太宗纪曰金在矿善冶鍜而为器 又徳宗诏曰朕闻王者不贵逺物所宝惟贤朕仰企前王思齐太素邕州所奏金坑诚为润国语人于利非朕素懐方以不贪为宝惟徳其物岂尚兹难得之货生其可欲之心耶其金坑任人折斸官不得禁之 宋三朝圣政录太宗问杜镐曰西汉赐予悉用黄金近代为难得之货何也对曰西汉多金由彼时佛事未兴金价甚贱也原孟子注兼金好金也 増庄子曰今大冶铸金金踊跃曰我且必为镆鎁大冶必以为不祥之金 又曰至仁无亲至信碎金 原列子曰齐人有欲金者清旦衣冠之市适鬻金者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之问曰人皆在焉子攫人之金何故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韩子曰荆南丽水之中生金 淮南子曰玦五百歳生黄澒五百岁生黄金黄金千岁为黄龙玦石也中央数五故五百歳一化澒音湖贡反澒黄金水银也秦以一镒为一金而重一斤汉以一斤为一金 増傅子曰悬千金于市人不敢取者分定矣委一钱于路童子争者分不定矣 风俗通曰众口铄金俗说有美金于此众人咸共诋訿言其不纯卖金者欲其售因取鍜烧以见真此为众口铄金 白虎通曰金在西方西方者阴始起万物禁止金之为言禁也 原孙氏瑞应圗曰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金见深山増白泽圗曰黄金之精名石□状如豚居人家使人
  不宜妻白鼠以昏时见于丘陵之间视所出入中有金原异物志曰狼㬻民与汉人交关常夜为市以鼻齅
  金知其好恶 扶南传曰毗骞国食器皆以金为之幽明录曰淮牛渚津水极深无可算计人见一金牛形甚瑰壮以金为鏁绊 又曰巴丘县自金冈以上二十里名黄金潭莫测其深上有瀬亦名黄金濑古有钓于此潭获一金鏁引之遂满一船有金牛出身奔状钓人被骇牛因奋勇跃而还潭鏁乃将尽钓人以刀斫得数尺潭濑以此取名 华阳国志曰广汉涪水有金银之矿 林邑记曰上金为紫磨金又曰扬迈金 増唐六典曰金十四种曰销金曰拍金曰镀金曰织金曰砑金曰披金曰泥金曰镂金曰撚金曰口金曰圈金曰贴金曰嵌金曰褁金 宋苏轼物类相感志曰金遇铅则碎鲁应龙括异志曰有人得青石大如砖背有鼻穿铁
  索长数丈循环无相断处海商见之以数十千易之云此协金石投于海中经夕引出上必有金 续文献通考曰元云南省参政齐喇上言建都地多产金可置冶令旁近民炼以输官从之 又曰中统二十八年罢淘金提举司 又曰明初取用诸课皆因各处土产金有常例
  金二
  原穆天子传曰披图视天子之宝黄金之膏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有九丹金液金浆 晏子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 韩诗外传曰楚襄王遣使者持金十斤白璧百双聘庄子欲以为相庄子辞而不许使者曰黄金白璧宝之至也卿相尊位也先生辞而不受何也 列女传曰秋胡子既官于陈五年乃归未至见路旁有一美妇人方采桑秋胡子下车谓之曰吾有金愿与夫人妇笑曰嘻夫采桑以作纺绩经织以供衣食奉二亲养夫子而已矣吾不愿人之金 鲁连子曰秦师围赵而退平原君以千金欲为鲁连先生寿连笑曰所贵天下士者为人释难解人缔结若即有取商贾之事连不忍为也 燕丹子曰太子自喜得荆轲永无忧秦后日与轲之东宫临池而观轲拾瓦投蛙太子令人奉盘金轲用抵蛙复进轲曰非为太子爱金也但臂痛耳 吴越春秋曰延陵季子出游于齐见路有遗金有披裘采薪者季子呼薪者取彼地金薪者曰吾当夏五月披裘而薪岂取遗金者哉 史记曰秦献公十八年雨金栎阳公自以得金瑞故作畦畤于栎阳祀白帝 又曰秦始皇葬于骊山以黄金为凫雁 列仙传曰安期先生始皇请见之赐金璧数千万 汉武故事曰帝年数岁长公主遍指侍者曰与子作妇好否皆不用后指陈后帝曰若得阿娇当作金屋贮之 汉书曰梁孝王未死时金以巨万计不可胜数及死藏府馀黄金尚四十馀万斤他财物称是 又曰季布为任侠有名楚人谚曰得黄金百金不如得季布一诺 又曰直不疑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同舍郎金去已而觉亡意不疑不疑谢之买金偿后告归者至而归金亡金郎大惭 又曰疏广徙为太傅顷之兄子受为少傅父子并为师傅俱乞骸骨上以其年老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皇太子赠以五十斤 又曰王阳好车马衣服及迁徙其载不过嚢衣不畜馀财天下服其廉而怪其奢故风俗传云王阳能作黄金 续汉书曰杨震为东莱太守道经昌邑初震为荆州举茂才王密密时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懐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子知我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 庐江七贤传曰陈翼到蓝乡见道边有马傍有一病人呼曰我长安魏公卿闻庐江乐来游今病不能前翼迎归养之病困曰有金十饼素二十匹死则卖以殡敛馀谢主人既死翼卖素买棺及衣衾以金置棺下骑马出入后其兄长公见马告吏捕翼翼具言之棺下得金长公叩头谢以金十饼投其门中翼送长安还之翼后为鲁阳尉号鲁阳金尉 邴原别传曰原以䘮乱方炽遂到辽东时同郡刘攀亦俱在焉辽东人图夺太守公孙度度觉之捕其家而攀得免度曰有藏刘攀同诛攀窘逼归原曰穷鸟入懐原曰焉知斯懐之可入遂匿之月馀东莱太守太史子义素有义节原欲以攀付之攀临去以其守所杖剑金三饼与原原受金辞剑还谓度曰将军平日与攀无郄而欲杀之者但恐其为蜂虿耳今攀已去而尚拘闲其家以情推之其念为毒螫必滋甚矣度从之即出攀家原以金还之 曹操别传曰操入砀发梁孝王冢破棺收金宝数万斤天子闻之哀泣 世说曰管宁华歆锄菜见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 益部耆旧传曰王忳请师于客舍见诸生病甚困谓忳曰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与收藏尸骸未问姓名而绝忳卖金一斤以给棺殓九斤置生腰下后署大度亭长到亭日有白马一匹入亭中其日大风有一绣被随风而来后乘马突入金彦门彦父见曰真盗矣忳说状又取被示之怅然曰此我子也以被马归彦父彦父不受遣迎彦䘮金具存 录异传曰隗照者汝阴鸿寿亭民善于易临终书板授其妻曰吾亡后当大荒穷虽尔而慎莫卖宅也到后五年春当有诏使来顿此亭姓龚此人负吾金卿以此板往责之勿违言也亡后果大困欲卖宅者数矣忆夫言辄止到期日有龚使者果止亭中妻遂赍板往责使者使者执板不知所言曰我平生不践此何縁尔耶使者沈吟良乆谓曰贤夫何能妻曰夫善易而未尝为人卜使者曰可知矣乃顾命侍者取蓍而筮之卦成抵掌叹曰妙哉隗生含明隐迹而莫之闻可谓镜穷达而洞吉凶者也于是告照妻曰吾不相负金贤夫自有金乃知亡后当暂穷故藏金以待泰平所以不告儿妇者恐金尽而困无已也吾善易故书板以寄意耳金有五百斤盛以青甒覆以铜柈埋在堂屋东头去壁一丈入地九尺妻还掘之皆如卜焉 英雄记曰董卓郿坞有金二三万斤捜神记曰郭巨兄弟三人早䘮父礼毕二弟求分以钱一千万二弟各取千万巨独与母出居客舍夫妇佣赁以给供养居有顷妻产男巨念与儿妨事亲一也老人得食喜分儿孙减馔二也乃于野凿地欲埋儿得石盖下有金一釜中有丹书曰孝子郭巨黄金一釜以用赐汝于是名振天下 异苑曰永康王旷井上有一洗石时见赤气后有二贾人寄宿忽求买之未及度钱子妇孙氏睹二黄鸟斗于石上疾往掩取变成黄金 葛洪神仙传曰容成公服三黄得仙所谓雄黄雌黄黄金増宋书曰褚彦回为吏部尚书有人求官袖中密将一饼金求间示之曰人无知者彦回曰卿自应得官无假此物若必见与不得不相启此人大惧收金而去彦回叙其事而不言其名时人莫之知也 梁书曰庐陵王续之子应不慧王尝至库内阅珍物见金铤问左右曰此可食否答曰不可应曰既不可食并总乞汝 后魏书曰孙轨字元庆为诸军司马太武平赫连昌引诸帅入其府藏各令任意取金玉诸将取之盈懐轨独不取帝把手亲探金赐之谓之曰卿临财廉朕所以増赐者欲显廉于众人 隋书曰上赐王公以下射王素箭为第一上手以外国所献金精盘价值巨万以赐之 唐书曰开元中杜暹为监察御史往西覆屯蕃人赍金以遗暹固辞不受左右以不可失蕃人之情暹受而埋于幕下既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 又曰贞元元年四月南诏王异牟寻与其酋长定计遣使致书于韦皋各赍生金丹砂为贽且曰所献生金以喻向化之意坚如金也丹砂示其心赤耳上嘉之 天中记曰宋祖诣赵普第时吴越王俶方遣使遗普书及海物十瓶列庑下上曰此海物必佳命启之皆满贮𤓰子金普惶恐顿首谢曰臣实不知上笑曰彼谓国家事皆由汝书生耳命普受之 又曰朝鲜国都中有兄弟二人偕行弟得黄金二锭以其一与兄至杨花渡同舟以济忽投金于水曰吾平日爱兄甚笃今而分金忽萌忌兄之心此乃不祥之物不若投诸江忘之兄曰汝言诚是亦投金于水语录程伊川与韩持国善尝约𠉀韩年八十往见之一日因弟子贺正乃曰某今年有一债未还春中湏当暂往见韩持国盖韩八十也春中往造焉乆留颍昌韩早晩伴食礼貎加敬一日韩密谓子彬叔曰先生逺来无以为意我有黄金药堞一重二十两似可为先生寿然未敢遽言我当以他事使子侍食因从容道吾意彬叔侍食如所戒试启之先生曰某与乃翁道义交故不远而来奚以是为诘朝遂归韩谓彬叔曰我不敢面言政为此耳再三谢过而别 续文献通考曰辽圣宗统和中五院部进穴地所得金马 元史杜瑛传曰术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欲发视辄止之后来居者果得黄金百斤其不茍取如此 又特烈传曰帝敕所受海都皮服全餙以金凡朝㑹宜服以表示焉 又朱国宝传曰尝夜行卢沟桥获金一囊坐而待其主以付之其人请中分笑而遣之 明徐祯卿剪胜野闻太祖自叙朱氏世徳之碑曰本宗朱氏出自金陵之句容地名朱巷元初籍淘金户金非土产市于他方以先祖初一公困于役遂弃田庐携二子迁泗州盱眙县 王锜寓圃杂记曰呉文正公讷为御史时巡按贵州回三司遣人赍黄金百两追送夔府公不启题诗其上还之曰萧萧行李向东还要过前涂最险滩若有赃私并土物任他沈在碧波间
  金三
  原紫光 赤气晋永和起居注曰庐江太守路永表言于谷城北见水岸边紫赤光得金一枚状如印齿 地镜圗曰黄金之气赤黄千万斤以上光大若镜盘金气发大上赤下青也 鸣山耀室王子年拾遗记曰少昊时金鸣于山银涌于地或如龟蛇之类乍似人鬼之形 崔鸿后燕录曰董统上言于慕容垂曰臣闻陛下之奇有六焉厥初之奇金光耀室 照魅 抵蛙王子年拾遗记曰方丈山有池泥色若金而味辛以泥为器可作丹矣百链可为金色青照鬼魅犹如石镜不得藏形也下详前二 缄书 封玺尚书曰武王疾周公作金縢孔安国注云为请命之书藏之于
  匮缄之以金不欲人开之也 春秋运斗枢曰舜为天子东巡黄龙负圗置舜前圗以黄玉为柙黄金为绳封两端详龙 探鸠 化鹊刘义庆幽明录日长安有张氏者昼独处室有鸠自入止于对床张恶之披懐祝日鸠尔来为我祸耶止承尘为我福耶入我懐鸠翻飞入懐以手探之不知所在而得一金𢃄钩焉详鸠 又曰常山张颢为梁相有鸟如山鹊飞堕地即化为一圆石显椎破之得一金印文曰忠孝侯印蓬莱观 昆仑台列子曰夏革谓殷汤曰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中有山一
  曰岱舆二曰方壶三曰员峤四曰瀛洲五曰蓬莱其上髙观皆金阙 关令内传老子与尹喜登昆仑上金台玉楼七宝宫殿昼夜光明乃天帝四王之所游处有珠玉七宝之床 置燕台 悬秦市燕昭王置千金于台上以延天下之士故谓之黄金台史记吕不韦使其客著吕氏春秋乃悬千金于咸阳市门有能増减一字者与之 铸范蠡 疑陈平范蠡去越越王勾践思之乃以良金铸其形 史记陈平尝负戴渡河舟人疑平腰下有金阴欲害之平乃脱衣而渡遂能免于难也 妻让 母责列女传乐羊子得遗金一饼妻曰妾闻君子不以利污行羊子惭而弃之 韩诗外传曰田子持金百镒奉其母母曰不义之物不入于馆子惭而出 披沙 掷地拣金往往见宝晋书孙绰字兴公作天台赋掷地可作金石声 为穴 捐山郭况之家号为金穴 文
  选捐金于山 同土 如粟南史齐髙祖曰使我临天下十年当使黄金与土同价 后汉张奂为安定属国人遗金以酒酬曰使金如粟不以入懐 六齐 百镒金有六齐苏季子抵掌而谈李兊赐黄金百镒虞卿蹑𪨗而说赵王赐黄金百镒 访主 送县后汉王向字文徳豫章人尝行于路得遗金囊乃访主还之 后汉陈重字仲翁尝济人死罪人密投金于承尘以报重恩重不知后毁屋得金访金主已死乃将金送县 塞淫 买笑新语曰舜藏金于崭岩之山以塞淫邪之路千金买笑 难得 能守难得之货 老子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鼓铸 镕范镕范成器 端木辞 桑妇却家语端木赐字子贡国之法赎人臣妾于诸侯皆取金于府子贡赎之辞不取金孔子闻之曰赐失之矣夫圣人举事可以移风易俗非独适身之行也受金即为不廉则何以相赎自今以后鲁国不复赎人于诸侯矣 秋胡事详前二 众口铄珍物化上详前二 昆田珍物化黄金武帝祠首山 铸鼎象物 掲玺
  入府传夏方有徳贡金九牧铸鼎象物注九州之牧周礼职金掌凡金玉锡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者辨其物之美恶与其量数掲而玺之入其金锡于为兵器之府 是吾宝也 不汝容焉 备六府而惟修六府金木水火土榖惟修也 配五行而攸叙 増虹化 萤飞捜神记孔子修春秋制孝经成斋戒向北斗星辰而拜告备于天乃有赤虹见虹化黄金有刻文孔子受而跪读之 梁书林邑国有山赤色其中生金夜则出飞状如萤火浅黄 深赤麸金即在江沙水中淘汰而得其色浅黄此等皆生金得之皆当销链麸金耗折少块金销折多 颗块金即穴山或至百十尺见作金石其色褐一头如火烧黒之状此定见金也其金色深赤黄 如石 有华扶南传曰毗骞国金如此间之石路中山边无有限量 刘欣期交州记曰金有华出珠崖为金华米者也 投海 在炉陈思王辨道论曰甘始语余曰本师姓韩字世雄始尝与师南海作金前后数四投数万斤金于海 管子曰尧治天下也犹金之在炉惟冶者之所铸鸟𠻳 鹅生拾遗记魏明帝时昆明国贡𠻳金鸟常吐金屑如粟此鸟畏寒乃处以辟寒台
  宫人争以鸟吐之金用餙钗佩谓之辟寒金故宫人相嘲曰不服辟寒金那得圣人心 岭表录异广州洽崖县有金池彼中居人忽有养鹅鸭常于屎中见麸金片遂多养收屎淘之日得一两或半两因至富 化土 切玉蜀王本纪曰秦王以金一笉遗蜀王以礼物答尽化为土秦王怒群臣拜贺曰土者地秦当得蜀矣 王隐晋书曰咸宁三年起居注载炖煌郡上金洞中生金百淘不消可以切玉 赠㳟铸郝山堂肆考唐隐太子以书招尉迟恭赠金器皿一车辞曰臣岂敢当赐世民谓恭曰公心如山
  岳虽积金至斗岂能移之 孔帖唐郝玭为将有功封宝定郡王赞普常畏之乃等玭身铸黄金象令于国门得生玭者以金玭赏之朝廷恐失名将徙玭为庆州刺史 菱角 椒花天中记齐晏子娶吴王女筑城于吴兴安吉州西北二十里后耕者每得黄金状如四角菱中有齐字名晏子金故其地曰晏子城乡名晏子乡 明曹昭格古要论曰金出两蕃髙丽等处沙中南蕃𤓰子金麸皮金皆生金也云南叶子金西蕃回回钱此熟金也其性柔而重色赤足色者面有椒花鳯尾及紫霞如和银者性柔石试色青火烧不黑和气子者石试有声而落屑色赤而性硬火烧黑色古云金怕石银怕火其色七青八黄九紫十赤以赤色为足金也 辛锐 阳迈宣室志宝历中京兆韦思元求炼金之术有居士辛锐来谒病痈溃血举家恶之思元尝与术士数人㑹食而居士不得与居士突至溺筵上客怒皆起锐亦告去至庭不见众甚异之因视其溺乃紫金液奇光灿然有解者曰居士紫金精也辛西方金而锐字从兊从金兊亦西方之正位也宋书南海扶南王阳迈初在孕其母梦生儿有人以金席藉之其色光丽国人谓金之精者谓阳迈即中国所云紫磨者因以为名 作砺 生碑尚书详前一 魏志曰繁昌县授禅石碑中生金表送上群臣尽贺王隐晋书曰永嘉初陈国项县贾逵石碑中生金人盗凿取卖卖已复生 蕨化 枣飞清异志王鲸怜卖蕨媪黄衣破结有饥色悯之以千文买蕨谢而去及归蒸于乌豆甑尽成黄金 天中记梁简文论云见夜如枣核飞散者金精也 为牛 如豸𤣥中记金之精为牛 林邑记曰从林邑往金山三十日至逺望金山嵯峨而赤城照耀似天涧壑中亦有生金形如虫豸细者似苍蝇大者若蜂蝉夜行光如荧火 赤帻 黄衣捜神记曰魏郡张巨卖宅与陈应应举家疾卖何文文独持大刀暮入北堂梁上一更中有人丈馀髙冠赤帻呼曰细腰细腰应诺文问细腰曰髙冠者谁答曰金也在西屋壁下文掘得金三百斤 述异记曰南康雩都县有梦口穴状如石室旧传尝有神鸡色如好金出穴飞鸣见人辄入石中因号此石为鸡石昔有人耕此山侧见鸡出戏一长人弹之鸡见即飞入穴弹丸正著穴上丸径六尺许下垂闭穴犹有门隙不复容人又有人乘船从下流还县未至此崖数里一人遍身黄衣担两笼黄纸求寄载船至崖下此人唾盘上径下崖直入石中船主始知神异见盘上唾悉是黄金 织帐 饰衣魏略曰大秦国出金织成帐 元史特烈详前二 铸蛇 为龙张璠汉记曰永昌太守铸黄金之蛇献之 齐书曰梁武帝于襄阳起兵萧颖胄以荆州应焉时长沙寺僧铸黄金为龙数千两埋土中历相传付称为下方黄铁颖胄因取此龙以为军实 百簉 一苎梁书曰武陵王纪镇蜀黄金一斤为一饼百饼为簉至百簉每战则悬金以示将士终不赏赐 又曰甄法崇之孙彬有行业乡党称善常以一束苎就州长沙寺库质钱后赎苎还于苎束中有五两金以手巾褁之彬得送还寺库 夜明 人雨岭表录异曰五岭内皆产金澄洲最良余顷年使于上国亲友附澄洲金二十两与宫灼权臣余讶其鲜友人曰金虽少贵其夜明有异于常金耳遂留宿验之信然也 古诗曰安得天雨金使金贱如土 柿子 蔴豆天中记襄赵之间多得麟趾袅蹄金麟趾中空四旁有文刻工巧袅蹄似于平物上滴成如干柿土人谓之柿子金 合璧陈藏器云常见人取金掘地深丈馀至纷子石石皆一头黑焦下有金大者如指小犹蔴豆色如桑黄咬时极软即是真金夫匠多窃而吞之 透镰 变釜宋陆游避暑漫抄曰国初征泽潞时军士于泽中镰取马草晩归镰刃透成金色 又曰或以草然釜底亦成黄金焉 得铃 进马续文献通考辽太祖神册元年将称尊号改元掘地为坛得金铃因名其地曰金铃冈 圣宗事详前二 猫衔 豕出又曰姑苏齐门外陆墓一小民负官租出避家独一猫催租者持去卖与阊门徽铺客年馀小民过其地人丛中猫跃入其懐铺中人夺之去悲鸣不已至夜小民卧舟中闻篷间有声视之猫也口衔一绫帨内有金五两馀小民得之大喜人谓之曰义猫 又曰万历初浒墅闗王序三家养一猪有年一日衔其主衣裙行异之随其所往以嘴掀土出瘗金千两家遂大饶逺近称其家为猪金 山有薤 水多麸酉阳杂俎山上有薤下生金 合璧丽水多金麸 载一舸 埋九里孔帖冯子猷以豪侠闻贞观中入觐载金一舸自随 记事珠云阳段氏值丰年尽取所有金钱埋之九里皆满曰有得意田遂可废无用金 窦婴陈庑 张载闭门史记曰呉楚反孝景以窦婴为大将军赐金千斤婴陈之廊庑下军吏过辄令材取为用无入家者 谢承后汉书曰豫章张载为广陵守举孝子吴奉为孝廉奉赍金为礼载闭门不受奉以囊盛投载园中而逝载追不及赍金至广陵还奉 钱戬与人 之翰不疑续文献通考曰宋钱戬居父忧有少年数人来曰而父逋我金数百万戬与之不吝夜有盗入呼与一铤白金使速去终不语人后其子至显官人以为阴徳之报 又曰徐之翰鄞人乡人尝贷黄金后携以偿时在汴舟因绐曰金误坠水之翰不疑后其人自悔疾且死遣其子来谢偿之徐即以所偿助其䘮葬
  金四
  原不宝礼儒行详宝一 不藏王者不藏金玉 三品之贡禹贡杨州厥贡惟金三品 双南金诗大路南金谓荆扬所贡淮南有双南金 増苏家金郡国志曰苏秦宅在洛阳利仁里后魏髙显业毎夜见赤光于光处掘得金百斤铭曰苏家金显业为之造寺 原捐山之宝 増种金平天中记汉建信侯娄敬晩得道居好畤明月山北能种金其地曰种金平今人往往得金云 金杖捜神记曰汉文微行懐金过鲁少年少年拄金杖出应门 印子金续博物志世传淮南王安药金上有印子篆文曰主字寿州八公山土中耕者往往得之 原丽水之珍韩子详一 増金阙东方朔神异经曰北方中有二金阙髙百丈金银盘围五十丈也 金犀又曰西方白宫之外有金山上有人长五丈馀名曰金犀守之 神光照社后汉书曰中兴初有应妪者生四子而寡见神光照社试探之乃得黄金自是诸子宦学并有才名至玚七代通显 宝山黄金天中记王元荣西国行传从吐蕃国向雪山南界至屈露多悉立等国云从此驿北行可以九日有一宝山之中土石并是黄金有人取者即获殃咎 原百链之精言百链之不耗 増探懐中金唐书曰韦执谊为翰林学士受赇为人求科第夏卿不应执谊乃探懐中金以内夏卿䄂夏卿惊曰吾与若赖先人徳致名位幸各已逹岂可如此自毁壊摆袖而去执谊大惭 不纳金帛又曰路随为翰林学士乃兼金紫有以金帛谢除制者必谢之曰吾以公事接私贿耶终无所纳
  金五
  原诗晋枣据诗曰金玉有本质焉能不坚刚惟在逺炉炭幽居永潜藏 増唐李峤咏金诗曰南楚标前贡西秦识旧城祭天封汉岭掷地警孙声向日披沙净含风振铎鸣方同杨伯起独有四知名 白行简赋得金在镕诗曰巨槖方镕物洪炉欲范金紫光看渐发赤气望逾深焰热晴云变烟浮昼景阴坚刚由我性鼓铸任君心踊跃徒标异沈潜自可钦何当得成器待叩向知音宋欧阳修诗曰可笑人生不饮酒惟知白首恋黄金黄庭坚诗曰烦公挥槖金 元元好问黄金行曰一
  夕诗肠老蛟吼十尺长人堕车走斫头不屈三万言欲向何门复低首何人寿我黄金千使君破镜飞上天増赋唐人金赋曰观其山川含育之秘采掇工取之程镕铸陶钧之术雕镌磨砺之形非一涂而共贯实万象而殊名用之为鼎天下之至宝用之为剑天下之至精用之为量天下之至信用之为镜天下之至明亦有金河金濑金潭金穴金谷金陵金城金埒渤澥水之仙宫西北荒之神阙鱼龙雀鸟之玩钟鼓楼台之列皆具美于明圗岂能穷于缕说 韦岫金赋曰其难得也黍累不弃分铢是争约人以悬市遗子以满籝国用筑台之礼赋扬掷地之声或三缄而永保或一诺而必行是以王者之时令修彝伦序泥封是用职贡有所垂衣守满堂之诫命相兴作砺之语则金为世出雨示天与 周渭金精百链赋曰金火惟序载离寒暑光融融而焰焰疑雷击以星流声有往而有还若唱予而和汝始于一而终于百炼既存而鍜乃举于是砺以越砥淬于江流灿龟文之夐绝射龙藻于清浮将四海而是震岂千金而可求 李程披沙拣金赋曰经营乎永昌之日徘徊乎丽水之湄初若决浮云揺星光之的的又似剖群蚌贯珠彩之累累出清涟而沉潜自照别丽景而光炅生姿洎乎沙之汰之既坚既好断之则同心斯得用之则从革是宝 柳宗元披沙拣金赋曰其隐也则杂昏昏沦浩浩晦英精兮自宝和光同尘兮合于至道其遇也则散奕奕动融融焕美质乎其中欲盖而彰故炯尔而见素不索何获遂昭然而发蒙皎如珠吐类剖蚌而乍分粲若星繁似浮云之初卷 李程金受砺赋曰利器乆翳铦锋不全参差冰缺掩冉苔聮价减千金之直文灭七星之躔非夫坚石之鍜乃砺乃巧匠之藏焉修焉又安得而昭宣
  原赞晋郭璞金银赞曰惟金三品扬越作贡五材之珍是谓国用务经军农爰及雕弄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二
  珍宝部二银 铜钱
  银一
  原许慎说文曰银白金也 増周礼夏官曰正南曰荆州其利丹银 原尔雅曰白金谓之银其美者谓之镣増又曰锺山之宝有银烛谓有精光如烛也 孝经援神契
  曰神灵滋液有银瓮不汲自满 山海经曰扭阳之山其阳多白银郭璞曰即银也少阳之山其下多赤银银之精者 原史记封禅书曰殷得金徳银自山溢 汉书曰益州醘町山出银贲古亦出银 又曰无雷国出银 又曰黄金一斤直钱万朱提银八两为流直一千五百八十他银一流直千是为银货二品朱提县名属犍为 魏志曰濊国男女系银广数寸以为饰 后魏书曰银出始兴阳山县又出桂阳阳安县骊山有银矿二石得银七两白登山亦有银矿八石得银七两宣武帝诏并置银宫每令采铸 増唐书
  曰贞观中御史权万纪请采宣饶二州诸山银坑上谓曰昔尧抵璧于山捐珠于谷由是崇名羙号见称千载后汉桓灵二帝好利贱士为近代庸暗之主卿遂欲将我比桓灵耶是日放令还第 管子曰上有铅者下有银 原抱朴子曰银但不及金玉饵可以地仙 东方朔神异经曰西南有银山焉长五十馀里广四五里髙百馀丈皆悉白金不杂土石不生草木 南越志曰遂成县任山有银穴银沙 地镜图曰银之气夜正白流散在地拨之随手散复合此是也山有葱下有银光隐隐正白山有磁石下有铜若金 又曰白银见为雄鸡广州记曰广州市司用银米 瑞应图曰王者宴不
  及醉刑罚中人不为非则银瓮出 増桂阳记曰临贺山有黑银 王韶之始兴记曰冷君西北有小首山宋元嘉元年夏霖雨山崩自巅及麓崩处有光若星居人聚观皆是银砾铸得银也 续文献通考曰大定中定襄部中有银冶众议官榷为便节度使张大节曰山泽之利当与民共贫而无业者虽严刑能禁其窃取乎宜眀谕民授地输课则游手者有所资于官亦便从之又曰元武宗至大时尚书省臣言别都鲁思谓云南朝河等处产银令往试之得银六百五十两诏立提举司以巴图鲁斯为达噜噶齐 又曰明万历中云南土司贡金壶银盘
  银二
  増吴越春秋曰禹登委宛山得金简青玉为字编以白银 原列异传曰故司隶校尉上党鲍子都少时上计掾于道中遇一书生独行无伴卒得心痛子都下车为按摩奄忽亡不知姓名有素书一卷银十饼即卖一饼以殡殓馀金以坑之素书著生腹上哭之谓曰若子魂灵有知当令子家知子在此今奉使命不获久留遂辞而去 増吴志曰孙皓时掘地得银长一寸广一分上刻有年月于是改年为天䇿 又曰娄圭为刘表所围圭饮食健儿数百人人赐银一斤使击表 原后魏书曰后魏孝明皇帝开恒州银山之禁与人共之 増南史曰梁陶季直早慧祖甚爱之尝以四函银列置于前令诸孙各取一季直时年四岁独不取曰若有赐当先父伯不应度及诸孙故不取祖益奇之 彚苑南唐耿先生明道术保大中召入宫自称耿先生以雪作锭投火中即化为银 东轩杂录云张文定公齐贤为南漕时家宴奴窃银器数件公熟视不问后居相位厮役辈多得班行此奴竟不沾禄乘间泣请公曰尔忆江南窃吾银器乎吾懐之三十年不以告人尔亦不知也 合璧曰宋范文正公仲淹少极贫悴尝与一术者游病笃告文正曰吾得炼水银法儿幼不足以付以方授子并白银一斤内文正懐中后为谏官术者之子已长呼而告之取其方并白金授之封识宛然 山堂肆考曰宋苏轼少年在金山寺读书治床下土见一大瓮白银以土埋之语僧曰吾得官当修建寺宇后数年举进士令家人掘前银修寺命僧计数留为后验十年东坡辞官归家与僧较其数则与所得俸禄相同也 续文献通考曰宋刘留台未第时于旅舍获白金一袋共八十斤尽以还其主萧然归家乡里共鄙之曰得金不能取将复来干人也未几登第子孙相继贵显 又曰王文亮奉化人尝渡浙江得白金百斤留守三日竟归其主后以寿终王荆公志其墓 又曰金世宗大定五年听人射买宝山县银冶 又曰元盩厔人董龙家贫与里人共祀社众买牲牢龙撰文以祭祭毕分胙久之不平逐出龙龙造泥饭以祭泣于树下将焚文有白鼠衔文入地穴掘之得白金一斗龙不自私率众首官县令贤之奏闻旌表其庐曰义夫 山堂肆考曰元世祖时安图为丞相归乡里见一大蛇走入穴中令人掘之得一窖白银安曰此天与我必与诸人乃召乡里孤贫老弱者尽散其银以赈之人沾其惠咸称天公宰相 续文献通考曰明陈完天台人举乡荐任泾县教谕尝与同僚及诸生分膳夫银内一生多取一钱而去既而少者来告完曰多在此遂封一钱与之其人曰多在某人皆知之先生夲不多某安敢受完曰吾寔偶多汝若不受盍弃诸水乎遂弃诸泾
  银三
  原洗矿 铸砾郦道元水经注曰潺水山源有金银矿洗取火合之以成金银也 下始兴记详前一 构宫 为阙列子曰周穆王执化人之祛腾而上天暨化人之宫构以金银络以珠玉 史记曰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也皆以黄金白银为宫阙 镂盘 饰鼎魏收后魏书曰大武皇帝和平二年诏中尚坊作黄金合盘镂以白银钿以玫瑰 阮谌三礼圗曰牛鼎受一斛天子饰以黄金错以白银 榜阙门 雕层阁东方朔十洲记曰东方外有东明山有宫焉左右阙而立其髙百尺建以五色门有银榜以青碧镂题曰天地长男之宫 释智猛游外国传曰龟兹国髙楼层阁金银雕饰 増盂 碗元史贾文备传曰文备屯三汊口备宋兵宋以云梯三十馀架攻文备率兵鏖战却之宪宗赐以弓矢银盂 又伯嘉努传曰巴延以其前后战功上闻世祖大恱以银碗一赐之素雾 白衣湘州记曰曲江县有银山上多素雾宋徐铉稽神录陈尚书言昔在乡里好
  为诗俚人谓之陈舍人比乐天也性疏简喜宾客常有二道者一黄衣一白衣诣其家求宿舍之㕔事夜闻二客床上枪然有声乆之若无人秉烛视之见白衣乃银人也黄衣不复见家遂富 移床 建寺又曰寿州大将赵璘本州有凶宅人莫敢居璘居之独㩀中堂夜有物推床曰我等在此已乆为君所压甚不快君可速去乃相与移其床于庭下璘亦安寝明日于堂上置床处掘得银一窖宅遂安 苏轼事详前二 妇成 女化玉堂闲话宜春郡民章一家以孝义闻宾客至者皆延纳之忽一日晩有一羙妇诣门求宿诸妇欣然待之夜深而罢有一子弟心恱之嘱其乳母别止一室夜深潜就之其人身体如冰生大惊命烛视之乃一银人重可千百斤一家惊喜恐其变化即以炬炭然之乃真白金 彚苑详注曰说宝云唐抚州金谿葛祐二女性至孝敬祐为金谿监银场吏时矿尽熬𨱈不成岁额尽亏祐倾家无以偿拷掠㡬死二女痛父之拷相与啮齿发誓愿以身代父死明日果同跃冶中俄有阴云四起烈风雷雨如晦众皆惊异即发炉取其骨已化为白银矣有司遂释其父且闻于朝诏旌异官为立祠啮齿之处有池曰㰱血池其庙至今尚存乡民遇水旱疫病必往祷焉甚灵感 斫柱 赐盆稽神录云饶州邓公场采银之所山底天祐募银夫十馀人凿地道入数歩空阙明朗有穴如天窗柱石皆白银也采者持斧入将斫之俄而山摧尽压死自是无敢下者 宋蓼花洲闻录兵部杜尚书杜业妻张氏妒悍业惮之如事严亲烈祖尝命元皇后召张至内庭诫之曰业位望通显得置妾媵何拘忌如此岂妇道所宜耶张雪涕而言业夲狂生遭逢圣运多垒之初陛下所藉者驽马未竭耳而又早衰多病纵之必败其患将误于任使烈祖闻之大加奖叹以银盆彩假赏之 交床 坐椅元史实喇巴图尔传曰纳新叛从诸王裕噜往征之力战有功纳新平帝赏以腰带及银交床等物 又阿克塔齐传征巴实伯里与敌兵累战累捷枢宻臣以其功闻以银坐椅赐之
  银四
  増诗唐李峤咏银诗曰思妇屏辉掩游人烛影长玉壶初下箭桐井共安床色带长河色光浮满月光灵山有珍瓮仙阙荐君王
  原铭后魏太武帝作黄金盘镂以白银铭曰九州致贡殊域来宾乃作兹器错用奇珍鍜以紫金镂以烛银
  铜一
  増尔雅云白铜谓之鋈赤铜谓之鉼 原尚书曰淮海惟扬州厥贡惟金三品金银铜 増山海经曰昆吾之山其上亦多铜 原越绝书曰鄞山破而出锡若耶涸而出铜欧冶因为纯钩之剑 増史记曰龙门碣石多铜铁 原汉书曰凡律度量衡用铜者所以同天下齐风俗也铜为物至精不为燥湿寒暑变其节不为风雨曝露改其形似于士君子之行是以用铜也用竹为引者事之宜也竹长十丈髙一丈唯竹篾软而坚宜为之也 又曰吴有鄣郡铜山即招致天下人亡命者盗铸钱以故土赋无而国用饶 世语曰太康八年凌云台上生铜 増通鉴曰以铜为鉴可正衣冠矣 唐书曰开元中许昌县之唐祠掘地得古铜樽又隐起双鲤篆书文曰宜子 唐书食货志刘秘曰铜之为兵不如铁为器不如漆禁铜则人无所用盗铸者少 淮南子曰铜英青 士帏曰铜出于石为铃则小铸钟则大 𤣥中记曰铜之精为童奴荆州记曰衡阳重安县有岩塘故老相传云此塘中
  有铜神今犹时闻铜声水传变绿鱼为之死 宋苏轼物类相感志曰荸荠煮铜则软甘草煮铜则硬 朝野杂记宋朝铜坑冶闽蜀湖广江淮浙路皆有之祖宗时天下岁产铜七百五万斤有奇渡江后其数日减 续文献通考曰金章宗明昌中监察御史李炳言顷闻有司奏在官铜数可支十年若复每岁令夫匠过界逺采不惟多费复恐或生边衅若支用将尽之日止可于界内采炼从之 明蒋一葵长安客话曰太医院署有古铜人虚中注水关窍毕通古色苍碧莹然射目相传海潮中出者
  铜二
  原左传曰郑伯朝楚楚子与之金曰无以为兵使铸三钟 増史记曰张孟谈董安于之治晋阳也宫室之堂皆以链铜为柱 原又曰秦始皇铸天下兵器为十二金人各重千斤 汉书曰上使善相相邓通曰当贫饿死文帝于是赐通蜀东道铜山铸钱详钱 増又曰武帝即位好鬼神之事李少君以却老方见上上有故铜器问少君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陈于柏寝已而案其刻果齐桓公器 原华峤后汉书曰灵帝时遂使钩盾令宋典缮治南宫又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于苍龙𤣥武门外又铸四钟皆受二千斛县于堂及云台殿殿前又铸天禄虾蟆吐水渴乌施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南道之费 増后汉书曰马援善别名马于交阯得骆越铜鼓乃铸为马式 又曰崔烈入钱五百万为司徒久之不自安从容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于外议何如钧对曰论者嫌其铜臭 原魏略曰明帝徙长安诸锺簴骆驼铜人承露盘折铜人重不可致留于霸城又列坐于司马门外 晋诸公赞曰司马模居闗中铸壊铜人锺簴为金器以易榖 林邑记曰林邑王范文铸铜屋 増后赵录曰石勒徙洛阳铜马二于襄国列之永鄷门 唐书曰初天宝中天下州郡皆铸𤣥宗拟其形容首冠环焰足承菡萏与尊佛之像间列于殿堂号为贞容 孔帖髙丽地产铜周世宗时遣尚书市铜髙丽 续文献通考曰金世宗大定中定襄退吏诬县民匿铜者十八村节度使张大节廉得其寔抵吏罪民斲石颂之
  铜三
  原铸鼎 探钩黄帝采首山之铜铸鼎荆山下 三辅汉录记张氏先为京都功曹晨时早起忽有鸠从内飞下投入张氏懐中探之得一铜钩官至数郡太守后失钩官亦绝矣案幽明录铜作金详金探鸠注 凿井得 即山铸庞俭凿井得铜下吴王濞事 钱号邓通臭嫌崔烈汉文帝赐邓通铜山铸钱布天下世号邓通钱 下详二 増鸭盆 龙形彚苑详注门村朱家旧蓄一古铜盆中有鸭形隐然初不以为异后有农垦田获一铜鸭农不识贱价售于朱以合盆影不差毫厘注水盆中鸭辄自浮而浴也史记秦使徐福入海还伪辞曰臣见海中大神曰汝秦王之神薄得观而不得取从臣往蓬莱山见芝城宫阙有使者铜色而龙形光上照天 水绿草黄上详前一 地镜圗曰草茎黄秀下有铜器 石㸃 风磨潜确类书铜亦有青白黄赤紫五色青白者为上赤铜以卢干石㸃之则为黄铜矣一云铜止有赤色一种他色皆其变也 又曰𨱎鉐黄铜似金者明皇极殿顶名是风磨铜更贵于金一云即𨱎鉐也 凿山 镵德合璧曰韩洄上言今商州红崖产铜而洛源监久废请凿山取铜即治旧监 孔帖曰唐马总迁安南都䕶建二铜柱于故处镵著唐徳以明伏波之裔 无雷出 髙丽贡汉书曰无雷国出铜 下详二不可作弩 陶以为金淮南子曰铜不可以为弩神异经曰入金山下四丈得
  丹阳铜张华曰此铜与金相似典术曰陶丹铜以为金
  铜四
  原万物为铜贾谊鵩鸟赋 増牡铜牝铜金简记云取牡铜以为雄剑取牝铜以为雌剑 采铜唐书食货志元和天下岁采铜二十六万六千斤及宣宗岁铜六十五万六千斤铜末和酒朝野佥载定州人崔务坠马折足医者令取铜末和酒服之遂痊及务亡后十馀年
  改葬视其胫骨折处有铜束之
  铜五
  増诗宋欧阳修诗曰素丝悲青铜
  原赞晋郭璞赤铜赞曰昆吾之山名铜所在切玉如泥火炎其采尸子所叹验之汲宰
  原表梁沈约为柳世隆上铜表曰夫币以周务货以赈民阜国康治莫尚乎此周氏致平始于圜法汉世㡬措资于贯朽名𬬻化金良工尽艺方将盈金中藏收功上苑南楚陋其方府西京鄙其部内
  钱一
  原周礼地官曰泉府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郑𤣥注曰泉或作钱国语曰周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以振救人于是乎有母权子而行母重也重大倍故为母子轻也其轻小半故为子汉书曰秦兼天下币为二等黄金为上币铜钱质如周钱文曰半两重如其文而珠玉龟贝银锡之属为器饰宝藏不为币也汉髙后二年行八铢钱六年行五铢钱应劭曰秦作钱质如周钱文曰半两则八铢也汉以太重更铸荚钱今民间榆荚钱是也人患其太轻复行八铢钱五铢者应劭所谓荚钱文帝五年除盗铸钱令更造四铢钱四铢钱文亦曰半两武帝建元中行三铢钱五年罢三铢行半两时郡国铸钱多轻京师铸官赤仄禁郡国无得铸専令上林三官铸而天下非官钱不得行王莽居摄变汉制造大钱径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钱五十又造契刀错刀契刀其环如大钱身形如刀长二寸文曰契刀五百错刀以黄金错其文曰一刀直五千与五铢钱凡四品并行莽即真以刘字有金刀乃罢错刀契刀及五铢钱更作金银龟贝钱布之品名曰宝货小钱径六分重一铢文曰小钱直一次七分三铢曰么钱一十次八分五铢曰幼钱二十次九分七铢曰中钱三十次一寸九铢曰壮钱四十因前大钱五十是为钱货六品魏志曰黄初三年以榖贵罢五铢钱华阳国志曰公孙述废铜钱置铁钱百姓货卖不行宋书曰元嘉七年六一钱署铸四铢钱裴子野宋略曰泰始中沈庆之启通私铸而钱大壊矣一贯长三寸谓之鹅眼钱减此者谓𫄧环钱贯之以缕入水不沈市井不复料数十万不盈一掬斗米一万他物称之至是禁鹅眼𫄧环馀别通用也初学记増梁有女钱稚钱对文钱丰货钱俗谓之男钱言妇人佩之即生男也破岭以东八十为陌名曰东钱江郢以上七十为陌名曰西钱京师以九十为陌名曰长钱大同中乃诏用足陌陈宣帝铸大货六铢以一当五铢之十后魏初铸太和钱孝庄时更铸永安钱北齐文宣受东魏禅改铸常平五铢制造甚精后周建徳中铸五行大布钱以一当十大成初又铸永通万国钱以一当千隋开皇初更铸新钱背面肉好皆有周郭唐武徳初铸开通元宝乾封初改铸乾封泉宝已而旧钱多费复行开通元宝钱肃宗初以国用不足乃铸乾元重宝五代相承皆用唐钱宋初钱文曰宋元通宝太平兴国后又铸太平通宝钱太宗亲书淳化元宝作真行草三体自后每改元必更铸以年号元宝为文及改号宝元文当曰宝元元宝诏学士议请改曰丰济元宝仁宗特命以皇宋通宝为文庆历以后复冠以年号辽景宗始铸乾亨新钱圣宗兼铸太平钱道宗之世钱有四等曰咸雍太康太安寿隆天祚之世更铸乾统天庆二等新钱金初用辽宋旧钱海陵时始铸正隆钱字文峻整世宗时铸钱文曰大定通宝章宗铸泰和重宝钱宣宗铸贞祐通宝钱元光初行兴定宝钱元得天下行楮币不用钱武宗时初行钱法其钱曰至大通宝者一文准至大银一厘曰大元通宝者一文准至大通宝一十文已而皆废不行明洪武初铸大中通宝钱与历代钱兼行成祖钱曰永乐通宝宣宗曰宣徳通宝钱孝宗曰𢎞治通宝钱世宗曰嘉靖通宝钱三十二年令照新式铸洪武至正徳纪元九号钱穆宗钱曰隆庆通宝神宗钱曰万历通宝并见正续文献通考易归藏曰有人将来遗我钱财日夜望之 周礼注曰钱泉也其藏曰泉其行曰布取名流行无不遍也 原史记曰汉兴七十馀年之间国家无事廪庾皆满而库府馀货财京师之钱累百巨万贯朽而不可较 汉书东方朔曰侏儒长三尺馀俸一囊粟给钱百三十臣朔长九尺馀亦一囊粟钱二百四十 东观汉记曰马援在陇西上书曰富民之夲在于食货宜如旧铸五铢钱天下赖其便 増后唐书曰朱守殷奏于积善坊得古文钱四百五十六文曰得一元宝四百四十文顺天元宝一十六文守殷进纳敕曰凡窥奇异尽系休明所获钱文式昭元贶得一者伫归于一统顺天者式契于天心道焕一时事光千载殊休继出信史必书宜付史馆韩子曰或令孺子懐钱挈一瓮往沽而狗龁之酒所
  以酸 韩诗曰既阻我徳贾用不售一钱之物举卖百何时当售 扬子曰手中无钱而欲往市货货主问钱何在曰无钱货主必不与也胸中无学犹手中无钱也草木子云元朝止行钞法而不铸钱独至大官里行
  至大二等钱当五以蒙古字书小钱以楷书及至正官里托克托为相立宝钱提举司铸至正钱寻亦罢铸 原地镜图曰铜钱之气望之如青云 増郭氏婚礼谒赞文曰金钱为质所历长久金取和明钱用不止 唐牛僧孺策曰自晋以东厥钱用青金自河以北厥钱用黒金是殊异之禁不及矣 宋夷坚志云扑满者以竹为窍为蓄钱具有入窍而无出窍满则扑之 苏轼物类相感志曰铜钱与胡桃一处嚼之钱易碎 续文献通考曰辽道宗大安中禁钱出境 又曰金世宗大㝎中谕宰臣云今者外路见钱其数甚多闻有六千馀万贯皆在僻处积贮不散与无等耳今中都岁费三百万贯支用不继不若致之京师不过少有挽运之费纵所费多亦不过散在民耳 又元多尔济曰法有便否不当视立法之人为废置银钞固当废铜钱与楮币相权而用之昔之道也国无废宝民无失利未可遽废也言虽不用时论是之 明长安客话曰涿州旧有塔在桑干河中名镇河塔嘉靖元年塔崩内有古钱皆飞空如蝶
  钱二
  原六韬曰武王入殷散鹿台之金钱以与殷民 汉书曰凡货金钱布帛之用夏殷以前其详靡记太公为周立九府圜法圜即钱也 史记曰初苏秦之燕贷百钱为资及贵以百金偿之遍报诸所尝见徳者其从者一人独未得报乃前自言苏秦曰我非忘子子之与我至燕再三欲去我易水之上方是时我困故望子深是以后子子今亦得矣 又曰髙祖以吏繇咸阳吏皆送奉钱三萧何独以五或三百或五百及封鄼侯乃益封二千户以独赢奉钱二也 又曰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从之客因家焉沛中豪杰吏闻令有客皆往贺萧何为主吏主进令诸大夫曰不满千钱坐之堂下髙祖为亭长素易诸吏乃绐为谒者曰贺钱万寔不持一钱谒入吕公大惊起迎之门吕公者好相人见髙祖状貌因重敬之引入座萧何曰刘季固多大言者矣 又曰上使善相者相邓通曰当贫饥死文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何谓贫于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号邓氏钱布天下详宠幸篇又曰安息国以银为钱钱如王面 汉书曰武帝时公卿请令铸官钱赤仄如淳注曰以赤铜为其郛一当五官用非赤仄不得行俗所谓紫绀钱 又曰张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乃辞禄诏都内别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都内主藏官东观汉记光禄勲杜林与马援乡里亲厚援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遣子持一匹马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以修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食禄禄出常有盈今奉钱五万援受之谓儿曰当以此为法林所以胜我者也 又曰郑均兄为县游击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出作岁馀得数万钱归以与兄曰钱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弃捐兄感其语遂有廉洁称 増又曰赵勤字益卿刘赐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来赐家国租适到时勤在旁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取终不肯拜 原汝南先贤传曰平舆阚敞为郡五官掾太守第五常被征以俸钱百三十万寄敝敞埋置堂上后常举家患死惟有孤孙九岁临死语云吾有钱三十万寄掾阚敞孙长大来求敞敞见之悲喜取钱尽还之孙曰祖惟言三十万尔今乃百三十万诚不敢当敞曰府君疾困谬言尔郎君无疑 増蜀志曰刘类为𢎞农太守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穴 原郭子曰王衍字夷甫雅尚𤣥逺又疾其妇贪口未尝言钱妇欲试之夜令婢以钱绕床不得行夷甫晨起见钱阂之令婢举阿堵物去 世说曰王武子移地近北邙于时人多地贵武子好马射买地作埒编钱布地竟埒时号金埒 増宋书曰始兴王浚尝送钱三万饷袁淑一宿复遣追取言使人谬误欲以戏淑淑致书曰闻之前志一年之中一与一夺义士犹或非之况宻迩旬次何其裒益之亟也窃恐二三诸侯何以观之 又曰刘凝之隐居荆州年饥衡阳王义季虑凝之馁毙饷钱十万凝之大喜将钱至市门观有饥色者悉分与之俄顷而尽梁书曰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吕僧珍宅侧僧珍
  问价雅曰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不为通强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 又曰江禄为武宁郡颇有资产积钱于壁壁为之倒迮铜物皆鸣人戏之曰所谓铜山西倾洛钟东应者也 后魏书曰王昕为汝南王恱骑兵参军恱数散钱于地令诸佐争拾之昕独不拾恱又散银钱以目昕乃取其一 唐书曰初开元钱之文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时称其工字合八分及篆隶三体其词先上后下次左后右读之自上及左回环读之其义亦通俗谓之开通元宝钱郑䖍会粹云询初进蜡様日文徳皇后掐一甲文故钱上有掐文 又曰乾元中李辅国奏内飞龙廏铸钟投乾元新钱二文于𬬻而祈曰如圣躬万福国祚无疆凶孽殄除四方宁谧则愿不销不铄一阴一阳并见于外钟成一如所祈 又曰李希烈既平淮西节度使陈仙奇进钱一文大小如开通之状文曰天下太平云于希烈庭中得之命宰臣召百寮遍视之 晋书曰右骁卫大将军张□始在雍州因春景舒和出游近郊憩于大冢之上忽有黄雀衔一铜钱置之而去未㡬复于衙院昼卧见二雀相斗毕各衔一钱落于□帽后所获三钱尝秘于巾箱识者以为大富之征 侯鲭录曰从来钱文未有草书者淳化中太宗始以宸翰为之既成以赐近臣 宋蔡絛铁围山丛谭曰狄武襄征侬智髙兵出桂林之南道旁有一大庙人谓其神甚灵武襄遽为驻节祷之祝曰胜负无以为据乃取百钱自持之且与神约果大捷则投此期尽钱面也左右谏止傥不如意恐沮师武襄不听万众方耸视已挥手倏一掷则百钱尽红矣于是举军欢呼声震林野武襄亦大喜顾左右取百钉来即随钱疏宻布地而钉帖之加之青纱笼覆手自封焉曰俟凯旋当谢神取钱其后破昆仑关败智髙平邕管师还如言取钱与幕府士大夫共视之乃两字钱也 俞文豹清夜录曰温公一日过独乐园见创一厕屋问守园者何从得钱对曰积游赏者所得公曰何不留以自用对曰只相公不要钱 续文献通考曰宋理宗宝祐三年六月仙游县南桥溪上魁星祠前溪中涌出开元钱居民取之钱背有闽字或福字 又曰邓珙湘阴人为丰城主簿夜闻库丁聚哭问之曰失官钱三百贯恐获罪珙尽以钱代为还官其人感恵以二女献不纳时论髙之 又曰歙人查道淳化中赴举不能行亲族裒三万钱遗之道出滑台过父友吕翁家翁死贫无以葬母兄将鬻女道倾嚢钱与之为其女择婿捐财资送 又曰辽圣宗统和十四年凿大安山取刘守光所藏钱 元史王都中传武宗诏更钞法行铜钱以都中为通才除江淮钱货监凡天下为监者六惟江淮所铸钱号最精 续文献通考曰明太祖洪武八年库钱飞时南台民家屋上有钱竖立瓦上各贯以竹或得一二十文皆库钱也 稗史彚编成化丁酉六月九日京师大雨雨中往往得钱王文恪公鏊有诗纪事云苍天似闵斯人困故向云中撒与钱钱若了时民又困何如只赐与丰年
  钱三
  原鲛文 鹅眼洞冥记曰帝升望月台有三青鸭化为三小童皆著青绮文襦合握鲛文之大钱三枚以置帝几前身止而影动因名曰轻影钱 下详前一 赎罪 买官汉书曰隆虑公主病因以金千斤钱千万为子昭平君豫赎一死罪武帝许之 九州春秋曰灵帝卖官廷尉崔烈入钱五百万以买司徒烈拜之日天子临轩顾谓左右曰恨不小靳可至千万 青蚨 白撰干宝搜神记曰南方有虫其形似蝉而大其子著草叶如蚕种得子以归则母飞来就之杀其母以血涂子以子涂母用钱货市旋则自还故淮南子术以之还钱名曰青蚨汉书曰武帝更钱造银锡为白金以为天用莫如龙地用莫如马人用莫如龟故白金三品其一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曰白撰 选一 投三华峤后汉书曰刘宠字祖荣拜会稽太守政不烦苛征为将作大匠山阴有五六老叟赍百钱送宠曰鄙生未尝识郡朝自明府以来狗不夜吠人不见吏今闻当见弃去故自扶奉送宠每人选一大钱受之 赵岐三辅决录曰安陵清者项仲山饮马渭水每投三钱而去 白金 赤仄上详白撰注下详前一体干 效地綦母氏钱神论曰黄 为父白银为母铅为长男锡为适妇天 刚坚湏火终始体圆应干孔方效地 王隐晋书曰恵帝时鲁褒钱神论曰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 数瓮 一囊王韶之始兴记曰劳口东岸有石四方髙百馀仞其状如台注云父老相传此石昔有三人伐木以作桥于石顶戏见数瓮钱其取半瓮还 赵壹诗曰伊忧北堂上抗葬倚门前文史徒满腹不如一囊钱 三官铸 九府法并详前一 泉布 贯朽言宝货之行如泉之布故名之 下史记详前一 有癖 无名晋和峤贪财人谓之有钱癖 下详前二 梦磨业铸魏文帝问周宣曰梦磨钱文令灭乃更明何也宣曰陛下家事应之时陈思王云云 史记赵国以冶铸为业王数讼钱事张汤常排赵王 血涂详初学记 肉好 买金埒赐铜山上详前二下详铜 饮马投 凿井得郝廉饮马投钱 下详铜□缗 磨质汉武初笇缗钱取鋊屑也 范金 置铁礼 公孙述置铁钱采山 沉水采山铸钱 𫄧环钱入水不沉 杖头挂 河间数阮宣
  子百钱挂杖头 汉谣河间姹女工数钱 散金 藏镪 鼓铸 镕范镕范而合法度 流行 销漏文选云销漏参倍言钱之销磨缺漏 轻重相权大小兼利汉以秦钱重更令铸榆荚钱有子母相权而行小大利之子母者钱之轻重也民患轻为重是母权子患重作轻亦不废重是子权母也 道元作论 夷甫不言鲁褒字道元作钱神论见后 下详前二 罢以便农 铸而敛货贡禹请罢铸钱官以便农除其租铢之律注云依田畞欲其除市井铢两之租削其律也使百姓归农复古之道 蜀刘备收成都士众皆略尽府库财宝军用不足备忧之刘巴子初曰铸直百钱平物价令吏为官市备从之数月充足 丰国省刑 多奸争利晋桓𤣥辅政议欲废钱用榖帛孔琳之议巧伪之人湿榖以要利薄绢以充资故用钱非惟丰国亦以省刑耳 后汉张材议以为宜令天下𢘤以布为市买皆用之封钱勿出尚书朱晖议布钱为租则吏多奸官自卖盐则与下争利 榆荚五铢既将私铸竹刑三尺难逭国章 圎而函方立泉货之法 母以权子制轻重之宜 増龙甃 雀衔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元和初洛阳村百姓王清佣力得钱五缳因买田畔一枯栗树将为薪以求利经宿为邻人盗砍创及腹忽有黒蛇举首如臂语人曰我王清夲也汝勿砍其人惊惧失斤而走及明王清率子孙薪之复掘其根根下得大瓮二散钱寔之王清因是获利而归十馀年巨富遂甃钱为龙形号王清夲 下详前二 父还 子敌梁书庾丹父景休位御史中丞丹少有隽才与伏挺何子明俱为周舍所狎初景休罢巴东郡颇有资产丹负钱数百万责者填门景休怒不为之偿既而朝贤之丹不至景休景休恱乃𢘤为还之 宋书曰戴法兴父硕子家贫二兄延寿延兴并修立延寿善书法兴好学山阴有陈载者家富有钱三千万乡人或云戴硕子三儿敌陈载三千万钱 买水 系枝梁书曰何逺为武昌太守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逺患水温每以钱买人井寒水不受钱者则连水还之 邴原别传曰原避地辽东尝行得遗钱拾以系树枝此钱既不见取而系钱者多原问其故答者谓之神树原恶由已而成淫祀乃辨之由是里中遂敛其钱以为社 西邸 东园桓范世论汉灵帝置西园之邸卖爵号曰礼钱 山堂肆考东汉拜三公者输东园礼钱王老 清童南部新书王元宝富厚人以钱文有元宝字因呼钱为王老 唐人小说岑文
  夲山亭避暑忽有人叩门云上清童子元宝参奉冠青圎角冠衣浅青衣自言由汉得果成仙语以汉魏间事了如目睹岑因问其冠帔答曰仆外服圎而心方正此上清五铢服也天衣六铢尤细五铢也言讫送出门而去行数歩至墙下忽不见文夲使人掘之乃一古墓其中惟得一古钱文本方悟上清童子者谓青铜也名元宝者钱之文也外圎心方正钱之状也青衣者铜衣也五铢者亦钱文也此乃汉朝所铸也文夲自是钱帛日盛至中书令忽失古钱岑遂亡矣 土为 锡铸后唐书曰刘仁恭在幽州以墐土为钱令部人行使聚铜钱于山上为无穷之计 唐书曰元和中王锷奏请于当管蔚州界加置𬬻铸铜钱渐废锡钱质史 载名南史梁谢举兄子侨素贵尝一朝无食其子启欲以班史质钱答曰宁饿死岂
  可以此充食乎 扬子法言蜀富贾人赍钱十万愿载一名子云不听 系靴 贯竹朝野佥载郑愔为吏部侍郎掌选赃污狼籍引铨有选人系百钱于靴带上愔问其故答曰当今之选非钱不行愔默而不言 下明太祖详前二 黄榜 紫标梁书武帝弟萧宏钱百万一聚黄榜标之千万一库挂一紫标如此三千馀间武帝见之计钱三亿馀万帝少子绶作钱愚论讥之 用银 变土续文献通考金世宗大定十八年代州立监铸钱初铸斑驳不可用更命工部郎中张大节吏部员外郎麻圭监铸其钱文曰大定通宝字文肉好丗传其钱料微用银云 异苑曰桂阳临武徐孙太元中江行见岸有钱溢出即辇著船中须㬰𢘤变成土 触篱 贴壁幽明录曰海陵民王寻先居家单贫尝因大风雨散钱飞至其家来触篱园误落馀处拾而得之寻后巨富钱至数千万遂擅名于江表 明李日华篷窗夜话曰鞔村主人其先窖藏榖十馀屋传其子一日发之𢘤化为钱又复禁闭迨其孙钱栩栩飞出一一贴壁拂之不下俄化为字令儒者辨之一一都是好文乡里哄称鞔村家有文章就视穷诘皆钱榖转转幻化异哉 蝶飞 牛吼上详一 孔帖五代袁正辞积钱盈室中常有声人以为妖劝其散积以禳之正辞曰吾闻物之有声求其同类耳宜益以钱必止 月形 花径又曰骠国以金银为钱形如半月 开元天宝遗事王元宝以锦绣石为柱以钱为甃花径 整瓮冻炉徐铉稽神录建安有村人小舟建溪往来采薪为业山上忽有数钱流下寻至山半树下有大瓮钱满其中而瓮少欹故钱流出于是推正以石榰之取五百馀钱归率家人往将尽取之而忘其所徘徊数日不忍去夜梦人曰钱有主不可取也向为瓮欹以五百雇尔正之耳苏轼物类相感志曰伏中不可铸钱汁不清名炉冻万选 三炉孔帖贠半千称张𬸦文犹青铜钱万选万中时号青钱学士 唐书武徳中置
  钱监于洛并益等诸州今上齐王元吉赐三炉右仆射裴寂一炉 草书 润笔宋太宗详前二 北史隋郑译自隆州征还帝令内史李徳林立作诏书复爵国公位上柱国髙颎戏曰笔干答曰出为方岳杖策言归何以润笔上大笑 用阳 塞屋续文献通考元世祖尝以钱币问太保刘秉忠秉忠对曰钱用于阳楮用于阴 事文类聚宋太祖尝与赵普议事不合上曰安得宰相如桑维翰者与之谋乎普曰使维翰在陛下亦不用盖维翰喜爱钱上曰茍用其长当䕶其短措大眼孔小赐与十万贯则塞破屋子矣 童子褁 仙公呼荆州记曰义熙中有童子群浴南阳淯水忽涯边有钱出如流沙因竞取之手满放地寻复行去乃以衫衣褁缚各有所得 葛仙翁别传曰取十钱使人一一投井中公井上以器呼钱人见从井中一一飞出入公器中 大郭厚轮 鳞差螭缩太平御览曹武为右卫将军晩节在雍州致见钱七十万皆厚轮大郭 山堂肆考孙权文曰有和长舆者巨万藏家贯朽仄磨鳞差螭缩陈陈腥涩死而有知是谓钱鬼 视如瓦石 散诸亲友宋书山阴人孔祐至行通神隠于四明山尝见山谷中有数百斛钱视之如瓦石不异 南史萧恵明子珍素梁天监中位丹阳丞初拜日帝赐钱八万珍素一朝散之亲友 满手挼成 遍身摸出大中遗事轩辕先生居罗浮山宣宗召至禁中能以桐竹叶满手挼之𢘤成钱 沈玢续仙传唐马湘字自然有道术尝于江南刺史马植坐上能遍身摸出青铜钱投井中呼之即出 尉迟给帖长孺与民逸史隋末太原一书生苦贫所居抵官库因穴而见有钱数万贯遂欲携挈见金甲人持戈曰汝要钱可取尉迟公帖来此尉迟公钱也书生访至铁冶处有尉迟敬徳者方袒露蓬首鍜链之次乃前拜之公问何故曰乞钱五百贯以济贫苦公怒曰打铁人安得钱乃侮我耳生曰足下必他日富贵若能哀闵但乞一帖公不得已令生执笔曰钱付某乙五百贯月日署名书生携去公与其徒大笑以为妄也书生至库复见金甲人令系于梁上髙处书生取钱止五百贯后敬徳佐神尧立殊功敕赐钱一库开库欠五百贯将罪主者忽于梁上得帖子视之乃打铁时书帖累日惊叹求书生具陈所见厚遣之 元史胡长孺传至大初为宁海主簿天徳丁未浙东大祲宣慰同知托欢彻尔议行赈荒之令敛富人钱一百五十万给之至县以馀钱二十五万属长孺藏去乃行旁州长孺察其有干没意悉散与民阅月再至索其钱长孺抱成案进曰钱在是矣脱欢察虽怒不敢问 散敛有术 轻重相权续文献通考金宣宗贞祐中监察御史田迥秀言钱币欲流通必散敛有术轻重相权而后可 轻重良由于出令 敛散实在于得时 景王宝货单穆立母子之讥 文帝四铢贾生深博换之叹
  钱四
  増雨钱任昉述异记周成王时咸阳雨钱终日不绝汉世颍川民家雨金五铢钱又熊衮性孝家贫遭亲䘮天雨钱于其家 原赢二萧何事详前二 吴邓钱汉文时榆荚钱轻乃更铸四铢令民纵自铸故吴以即山铸钱富埒天子邓通财过王者吴邓钱乃布天下 顾金钱史记曹丘生数招权顾金钱注招求也以金钱事权贵而求得其形势也 放铸孝文除盗铸钱令使人放铸之督铸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第五伦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市无阿枉 杂贾谊曰铜锡为钱敢
  杂以铅铁为他巧者其罪黥 小吴兴沈充又铸小钱谓之沈郎钱钱既不多由是稍贵 钱法汉书曰钱法不立 龟贝汉时人上书言古今以龟贝为货今以钱易之以此贫宜改币上问师丹丹曰可改章下有司皆云卒难易丹老耄遂䇿免之 紫绀钱王莽造契刀错刀赤仄所谓紫绀钱 龙文马文龟文汉武帝有司言今半两钱法重四铢而奸或盗磨钱质而取鋊钱益轻薄而物贵乃以白鹿皮方尺縁以缋为皮币直四十万又造银锡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白撰直三千二曰以重差小方之其文马直五百三曰复小椭之其文龟直三百后更用五铢钱周郭其质令不可得磨而取鋊 马排人排水排韩暨字公至为监冶谒者旧时冶作马排一熟石用百匹更作人排又费功暨乃因长流为水排计其利三倍于前 増厌胜藕心潜确类书汉有厌胜钱十三种又有藕心钱状如干盾长且方而不圎盖古刀布六变也 玉钱拾遗记因墀国在西域之北晋武帝时献玉钱千缗其形如环环重十两上有天寿永吉四字 原食万何曽日食万钱嫌无下箸处 润屋之资 藩身之货 子母之钱 阴阳之炭 増数多留少南史谢𬤝为东阳内史及还五官送钱一万止留一百答书曰数多留少更以为愧 光院钱孔帖唐陆扆自翰林拜相故事自三省得相有光署钱留为宴资学士院未始有扆送光院钱五十万以荣近司 光学钱事文类聚唐刘尤章为国子祭酒建言群臣输光学钱自宰相方镇刺史各有差 掷金钱唐逸史八月望夜师与上游月宫还潞州城上俯视城郭悄然而月光如昼上乃掷金钱于城中而还旬日潞州奏八月望夜获金钱 飞钱唐食货志宪宗以钱少复禁用铜器时商贾至京师委钱诸道进奏院及诸军诸使富家以轻装趍四方合券乃取之号飞钱 买春承平旧纂曰进士不第者诸知供酒肉之费号买春钱 钱文吴越备史初王氏之镇闽城罍甓皆有钱文有曰此城终归钱氏诸王氏恶之因命刬去而钱文愈明又谣言曰风吹杨叶鼓城下不得钱来戈不罢 以一当十五代史闽王延义改元永隆铸大铁钱以一当十铁叶钱续文献通考宋孝宗淳熙中谢师稷为福建提刑奏免输铁叶钱 荇叶钱玉海宋有荇叶钱 百万自飞文献通考宋宁宗庆元二年吴县金鹅乡铜钱百万自飞 得钱则珍藏续文献通考金宣宗贞祐中平章髙琪请更造新券与旧劵权为子母而行之濮王守纯以下皆惮改奏曰自古军旅之费皆取于民向朝廷以小钞殊轻权更宝劵而复禁用钱小民浅虑谓楮币易壊不若钱可久于是得钱则珍藏而劵则亟用惟恐破裂而至于废也今朝廷知支而不知收所以钱日贵而劵日轻然则劵之轻非民轻之国家致之然也不自量其所支复敛于民出入循环则彼知为必用之物而自爱重矣今徒患轻而即欲更造不惟信令不行且恐新劵又同于旧劵也 金铜芽元耶律楚材西域河中十咏诗曰难穿无眼钱自注西人金铜芽钱无孔郭 无钱可贯明陆楫蒹葭堂杂抄曰成化𢎞治间刘文靖公健丘文庄公浚同朝雅相敬爱刘北人在内阁独秉大纲不事博洽丘南人博极群书为一时学士所宗一日刘对客论丘曰渠所学如一仓钱币纵横充满而不得贯以一䋲丘公闻之语人曰我固然矣刘公则有䋲一条而无钱可贯独奈何哉士林传以为雅谑
  钱五
  増诗唐李峤咏钱诗曰汉日五铢建姬年九府流天龙带泉宝地马列金沟赵壹囊初乏何曽箸欲收金门应入论玉井冀来求 又曰九府五铢世上珍鲁褒曽咏道通神劝君觅得须知足虽解荣人也辱人 宋沈存中笔谈毗陵士人家女子咏破钱诗云半轮残月掩尘埃依稀犹有开元字想得清光未破时买尽人间不平事 孔平仲铸钱行曰三更趍役抵暮休寒呻暑吟神鬼愁从来鼓铸知多少铜沙叠就城南道钱成水运入京师朝输暮给苦不支海内如今半为监农持斗粟却空归 元吴莱题毗陵承氏家藏古钱曰我观泉志颇识钱古今钱品不一传历山铸金史靡纪泉府职币开其前五铢半两日以变榆荚鹅眼争相縁重轻子母信有制周郭肉好俱完全吾知圣人利丗用要在百货得懋迁农夫红女寘不易尺布斗粟储为渊嗟哉后王弊自此竟使匹庶握利权剪皮凿鍱伪莫禁执筹障簏悭称贤国储何尝调度足民食矧是虀盐先潜交鬼神欲著论臭炫富贵仍开鄽冶卒铜工各鼓鞴偏炉盗铸多烟烻一朝变通别改币馀尽沈朽徒埋船承君好古此收拾宝玩有若编埒然大贝南金特啬厚𤣥圭博璧同瑛鲜汉官受一洁簠簋晋士挂百酣杯棬白水真人笑有谶上清童子猜非𠎣古钱勿用幸久聚古货难卖空精甄时能抚摩却秽梦坐与饕浊收馋涎世间万物褁可尽床脚一瓮踏欲癫试看营室鏁星处何似扬州骑鹤年
  原书后汉刘陶上书谏铸钱事曰夫食者乃有国之大宝生民之至贵也窃见比年以来良田尽于蝗螟之口杼轴空于公私之求野无青草室如悬罄所急朝夕之餐所患靡盬之事岂谓钱之锲薄铢两轻重哉就使当令土砾化为南金瓦卤变为和玉沙石𢘤成隋珠犬羊尽作狐白绛绣盈堂文绮缦野使百姓渴无所饮饥无所食虽羲皇之纯徳大禹之勤劳周文之不暇犹不能以保萧墙之内也
  原启梁简文帝谢敕赐解讲钱启曰无劳磁石之火金货猥臻非游玉垒之川铜山可见舒王济之埒犹觉有馀假刘寔之䋲穿而不尽慧轮究竟爰降曲私福田成满仰由慈被荣光独照自均若木负恩知重窃譬蓬莱又谢赐钱启曰殊泽隆厚造次被𫎇重彼八铢珍斯
  九法赤仄成采出自水衡之藏绀文委贯忽积铜扇之里谨长充放生用济含识发𢎞誓愿等供无边效彼薄拘均兹流水方使怖鸽获安穷鱼永乐 刘孝威婚谢晋安王赐钱启曰孝威问吉已通请期有日而贤夫之誉多愧张耳非婿之才偶同王粲眷言前事良以自羞曲降隆慈俯垂珍锡便使禽贽获举𫄸币有资佩服宠灵陨越非报 任孝恭谢赉钱治宅启曰䋲枢断续薄雨已倾席户穿䦨微风自卷不悟恩隆问舍降自天造事深更宅乃被庸微脆条可授毁垣再筑遂得窗临上路户望东家人恱爽垲里惊轮奂门学于公逆容驷马巷均王浚豫拟幡旗 陈张正见谢赐钱启曰岂期疲疴壁立猥䝉殊赐名称榆荚非投饮马之桥价重圜泉宁弃咒鸡之野暂移周府才经汉铸始降主门忽光私室青蚨委质笑夷甫之不言赤仄垂缗重河间之能数原论晋鲁褒钱神论曰有司空公子富贵不齿盛服而游京邑驻驾乎市里顾见綦毋先生斑白而徒行公子曰嘻子年已长矣徒行空手将何之乎先生曰欲之贵人公子曰学诗乎曰学矣学礼乎曰学矣学易乎曰学矣公子曰诗不云乎币帛筐篚以将其厚意然后忠臣嘉宾得尽其心礼不云乎男贽玉帛禽鸟女贽榛栗枣脩易不云乎随时之义大矣哉吾视子所以观子所由岂随世哉虽曰已学吾必谓之未也先生曰吾将以清谈为筐篚以机神为币帛所谓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者已公子拊髀大笑曰固哉子之云也既不知古又不知今当今之急何用清谈时易世变古今异俗富者荣贵贫者贱辱而子尚质而子守寔无异于遗剑刻船胶柱调瑟贫不离于身名誉不出乎家室固其宜也昔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教民农桑以币帛为夲上智先觉变通之乃掘铜山俯视仰观铸而为钱故使内方象地外圎象天钱之为体有干有坤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形藏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难朽象寿不匮象道故能长久为世神宝亲爱如兄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强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解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处前钱少者居后诗云哿以富人哀此㷀独岂是之谓乎钱之为言泉也百姓日用其源不匮无逺不往无深不至京邑衣冠疲劳讲肄厌闻清谈对之睡寐见我家兄莫不惊视钱之所祐吉无不利何必读书然后富贵由是论之可谓神物无位而尊无势而热排朱门入紫闼钱之所在危可使安死可使活钱之所去贵可使贱生可使杀是故忿争辩讼非钱不胜孤弱幽滞非钱不㧞怨仇嫌恨非钱不解令闻笑谈非钱不发谚云钱无耳可暗使岂虚也哉 又曰有钱可使鬼而况于人乎子夏云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吾以死生无命富贵在钱何以明之钱能转祸为福因败为成危者得安死者得生性命长短相禄贵贱皆在乎钱天何与焉天有所短钱有所长四时行焉百物生焉钱不如天达穷开塞振贫济乏天不如钱若臧武仲之智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成人矣今之成人者何必然惟孔方而已夫钱穷者能使通达富者能使温暖弱者能使勇悍故曰君无财则士不来君无赏则士不往谚曰官无中人不如归田虽有中人而无家兄何异无足而欲行无翼而欲翔使才如颜子容如子张空手掉臂何所希望不如早归广修农商舟车上下役使孔方凡百君子同尘和光上交下接名誉益彰
  増议唐元稹钱货议曰古今言钱币之轻重者熟矣或更大钱㦯放私铸或龟㦯贝或皮或刀或禁埋藏或禁销毁或禁器用或禁滞积皆可以救一时之弊也然而或损或益者盖法有行不行之谓也臣不敢逺征古证窃见元和以来初有公私器用禁铜之令次有交易钱帛兼行之法近有积钱不得过数之限每更守尹则必有用钱不得加除之榜然而铜器备列于公私钱帛不兼于卖鬻积钱不出于墙垣欺滥偏行于市井亦未闻鞭一夫黜一吏赐一告讦壊一蓄藏岂法不便于时耶盖行之不至也 宋陈耆卿奏言钱犹母也楮犹子也母子所以相权不可重子而轻母也夫有钱而后有楮其楮益多则其壅滞益甚甚则称提之说兴焉厥今在朝在野日夜讲画而奉行而未尝有言及钱者楮日多钱日少禁楮之折阅者日严而禁钱之漏泄者日寛非果寛也寛于大而独严于小则虽谓之寛可也
  増疏金温特赫思敬论钱钞疏曰钱之为泉也贵流通而不可塞积于官而不散则病民散于民而不敛则缺用必多寡轻重与物相权而后可大定之世民间钱多而钞少故贵而易行军兴以来在官殊少民亦无几军旅调度悉仰于钞日之所出动以万计至于填委市肆能无轻乎不若弛限钱之禁许民自采铜铸钱而官铸模范薄恶不如法者令民不得用则钱必日多钞可少出少出则贵而易行矣
  増诏元仁宗罢至大钱钞诏曰我世祖皇帝参酌古今立中统至元钞法天下流行公私𫎇利五十年于兹矣比者尚书省不究利病率意变更既创至大银钞又铸大元至大铜钱钞以倍数太多轻重失宜钱以鼓铸弗给新旧资用曽未再期其弊滋甚爰咨廷议允协舆言皆愿变通以复旧制其罢资国院及各处泉货监提举司买卖铜器听民自便应尚书省已发各处钞夲及至大铜钱截日封贮民间行使者赴行用库倒换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二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三
  珍宝部三玉 圭璋璧
  玉一
  原雒书曰王者不藏金玉则紫玉见于深山服饰不逾祭服则玉英岀 瑞应图曰玉瓮者圣人之应也不汲自盈王者饮食有节则岀 礼含文嘉曰玉石得宜则太白常明 礼稽命征曰王者得礼制则泽谷之中有白玉焉 逸论语曰玉十谓之区双玉为瑴五瑴为区瑴音角瑳玉色鲜白也莹玉色也瑛玉光也琼赤玉也璇瑾瑜美玉也璑三采玉也玲玱琤𤦹瑝玉声也璬玉佩也瑱充耳也璪玉饰以水藻也 山海经曰珏二玉相合珏音角琩珫夷蛮系耳玉也稷翼之山及鹿䑓山其上多白玉羭次之山多婴垣之玉泰冒之山浴水出焉其中多藻玉龙首之山若水出焉其中多美玉放皋之山明水出焉其中多苍玉平丘在三桑东爰有遗玉 十洲记
  曰瀛洲有玉膏如酒名曰玉酒饮数升辄醉令人长生京兆记曰蓝田出美玉如蓝故曰蓝田 本草曰玉
  其味甘生如白头公服之延年 增财货源流曰玉天地之精也有山𤣥文者有水苍文者有白如截肪赤如鸡冠黒如纯漆者黄如蒸栗者 潜确类书曰玉亦出中国鲁玉璠玙楚玉曰珵曰珩卞和之玉得于荆山其偶然耳惟出于阗国者为多 又曰玉有五色白黄碧俱贵白色如酥者最贵餐色油然及有雪花者皆次之黄贵色如栗者谓之甘黄焦黄者次之碧色青如蓝黒者为上或有细黒星及色澹者次之亦有赤玉红如鸡冠最贵而世少见绿玉深绿色者为佳澹者次之甘青玉其色澹青而带黄菜玉非青非绿色如菜叶最下墨玉价亦不髙 又曰赤玉曰𫞩曰琼琼又为莹澈之义紫玉曰玼此妻慈三音赤白半曰瑌软然二音碧玉曰瓐元玉曰翳黒玉曰瑎皆鞋二音黒玉可作镜曰玖 原周易说卦曰干为金为玉 增又鼎卦曰上九鼎玉铉 原毛诗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增又曰维玉及瑶鞞䩬容刀 原尚书曰惟辟玉食 增又曰大玉夷玉天球在东序 原礼记曰笏天子以球玉 又曰执玉爵者不挥 又曰受珠玉者以掬 又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又曰子贡问于孔子曰敢问君子贵玉而贱䃉何也为玉之寡而䃉之多耶子曰昔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缜密而栗知也缜致也栗坚貌缜之忍反致音稚廉而不刿义也刿伤也垂之如坠礼也叩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诎然乐也越扬也诎止貌也诎音屈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瑕玉中病也瑜其中间美也孚尹旁达信也孚读为浮尹读如竹箭之筠浮筠谓玉采色也采色旁达有隐翳似信气若白虹天也精神见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莫不贵者道也诗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贵之也 增又玉藻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征角左宫羽 又曰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天子佩白玉而𤣥组绶公侯佩山𤣥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组绶士佩瓀玟而缊组绶原左传曰初虞叔有玉虞公求旃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其以贾害也乃献之增又曰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蕊兮予无所系之 原尔雅曰西方之美者霍山之珠玉焉 又曰璆美玉也治玉谓之琢亦谓之雕雕治璞也 周官曰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以苍璧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𤣥璜礼北方 增又天官下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兵器凡良货贿之藏共王之服玉佩玉珠玉斋则共食玉玉是阳精之纯者食之可御水寒 原大戴礼曰玉在山而木润川生珠而岸不枯珠者阴中之阳也故胜水玉者阳中之阴也故胜木 礼斗威仪曰君乘金而王则玉见于深山 孝经援神契曰神灵滋液则有玉英英华也 山海经曰峚音密山之上丹水出焉中多玉膏其源沸沸汤汤黄帝是食玉膏所出五色乃清五味乃馨黄帝乃取峚山之玉荣而投锺山之阳瑾瑜之玉坚栗精密浊泽而有光五色发作以和柔刚天地鬼神是食是飨君子服之以御不祥增逸论语曰璠玙鲁之宝玉也孔子曰美哉璠玙逺而望之焕若也近而视之瑟若也一则理胜一则孚胜 原穆天子传曰披图视典用观天子宝器玉果石似美玉可谓玉果璇珠烛银黄金之膏金膏犹玉膏皆有精汋也 又曰天子北征东还乃循黒水至于群玉之山四彻中绳皆正苣也先王之所谓策府战国策曰周有砥砨宋有结绿梁有悬黎楚有和璞此四宝者天下名器独不足以厚国家乎 又曰苏秦谓楚王曰楚国食贵于玉薪贵于桂 汉武故事曰上起神屋前庭植玉树以珊瑚为枝碧玉为叶华子青赤以珠玉为之空其中如小铃枪枪有声 续汉书曰三老五更玉杖 魏略曰大秦国出五色玉 文士传曰刘桢尝预魏文帝坐见甄后不伏武帝大怒收付作部使磨石武帝尝辇至尚方观作者见桢桢磨石不仰帝问曰石何如桢因得喻已自理跪对曰石出自荆山外有五色之章内含和氏之珍磨之不加莹雕之不增文禀气坚贞受兹自然顾其理枉屈纡绕犹不得申武帝顾左右大笑赦桢复署吏增北史隋王邵上表云政道得则阴物变为阳物自六年以来逺近山石多变为玉石为阴玉为阳 唐书曰太宗尝谓魏徵曰玉虽有美质在于石间不值良工琢磨与瓦砾不别若遇良工即为万代之宝朕虽无美质为公所切嗟劳公约朕以仁义𢎞朕以道德使朕功业至此公亦足为良匠耳 又五行志曰上元二年楚州献宝玉十三一曰𤣥黄天符形如笏长八寸有孔云辟兵疫二曰玉鸡毛文悉备白玉也三曰榖璧亦白玉也栗粒自然无雕镌迹四曰西王母白环二枚五曰碧色宝圆而有光六曰如意宝珠大如鸡卵七曰红靺鞨大如巨栗八曰琅玕珠一枚九曰玉玦形如玉环四分缺一十曰玉印大如半手理如鹿陷入印中十一曰皇后采桑钩如箸屈其末十二曰雷公石斧无孔凡十三寘之日中白气连天 大金国志曰承安三年春国主幸蓬莱院陈玉器及诸玩好视其款识多宣和物恻然动色宸妃进曰作者未必用用者未必作宣和作此以为陛下用耳 管子曰夫玉之所以贵者九德出焉温润以泽仁也邻以理者知也坚而不蹙义也廉而不刿行也鲜而不垢洁也折而不挠勇也瑕适皆见精也茂华光泽并通而不相陵容也叩之其音清搏彻逺纯而不杀辞也是以人主贵之藏以为宝剖以为符瑞 范子计然曰玉英出蓝田 原尹文子曰魏田父有耕于野者得玉径尺不知其玉也以告邻人邻人诈之曰此怪石也畜之弗利其家田父虽疑犹录以归置于庑下其玉明照一室大怖遽而弃之于逺野邻人取之以献魏王魏王召玉工相之玉工望之再拜贺曰大王得天下之宝臣所未尝见王问其价玉工曰此无价以当之五城之都仅可一观魏王赐献玉者千金长食上大夫禄 又曰郑人谓玉未理者为璞周人谓鼠未腊者为璞周人怀璞问郑贾曰欲买璞乎郑曰欲之出其璞视之乃鼠也因谢不取 鬼谷子曰郑人之取玉也必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 增尸子曰玉者色不如雪泽不如雨润不如膏光不如烛 原吕氏春秋曰人不爱昆山之玉江汉之珠而爱已之苍璧小玑有之利故也苍璧石多玉少也珠之不圆者玑皆喻不好也而爱之者有之为已用得其利故也 淮南子曰水圆折者有珠方折者有玉圆阳也珠阴中之阳也方阴也玉阳中之阴皆以其类生也 又曰崐仑山中有层城九重上有珠树玉树 又曰琬琰之玉在污泥之中虽廉者不释 又曰譬若锺山昆仑之玉炊炉炭三日三夜而色泽不变得天地之精也 又曰白玉不雕美珠不文质有馀也 春秋繁露曰公侯贽用玉玉润而不污至清洁也故君子比之于玉玉有瑕秽必见于外故君子不隐所短 韩诗外传良玉度尺虽有十仞之土不能掩其光良珠度寸虽有百仞之水不能掩其辉 桓寛盐铁论曰昆山之傍以玉璞抵乌鹊増桓谭新论曰雒阳季幼宾有小玉检谒卫者史子伯素好玉器见而奇之使予报以三万钱主也余惊骇云我若于路见此千钱亦不市也故知之与不知相去甚逺 论衡曰玉变为石珠变为砾毁谤使然也采玉者破石拔玉选士者弃恶取善 抱朴子曰玉脂生玉之山膏流出万年以上则凝而成之鲜明如水精以无心草木和之须臾成水服之一升得千歳 矫世论曰白玉之肖牙者惟离娄能察之原广志曰白玉美者可以照面出交州青玉出倭国赤玉出夫馀瑜山𤣥玉水苍玉皆佩用王逸正部论曰或问玉符曰赤如鸡冠黄如蒸栗白
  如猪肪黒如纯漆玉之符也 蔡邕琴操曰卞和者楚野民得玉献怀王怀王使乐正子占之言石王以为欺谩斩其一足怀王死子平王立和复献之平王又以为欺斩其一足平王死子立为荆王和复欲献之恐复见害乃抱其玉而哭昼夜不止涕尽续之以血荆王遣问之于是和随使献王王使剖之中果有玉乃封和为陵阳侯卞和辞不就而去作退怨之歌曰悠悠沂水经荆山精气郁浃谷岩中中有神宝灼明明穴山采玉难为功於乎献之楚先王遇王暗昧信谗言断绝两足离余身俯仰嗟叹心摧伤紫之乱朱粉墨同空山歔欷涕龙钟天鉴孔明竟以彰沂水滂沛流于汶进宝得刑体离分断者不续岂不怨 白泽图曰玉之精名曰委然如美女衣青衣见之以桃戈刺之而呼其名则可得也夜行见女戴烛入石石中有玉也增杜阳杂编唐顺宗时西域有进美玉者二一圆一方径各五寸光彩可鉴毛髪时伊祈元解方坐于上前熟视之曰此一龙玉此一虎玉圆者龙也生于水中为龙所宝若投之水必有虹霓出焉方者虎也生于岩谷为虎所宝若以虎毛拂之即紫光迸逸而百兽慑伏上异其言 孔帖曰于阗其南千三百里曰玉州山多玉者也其河源所出至于阗分为三东曰白玉河西曰绿玉河又西曰乌玉河三河皆有玉而色异每岁秋水涸国王捞玉于河然后国人捞玉 宋程棨三柳轩杂识曰曾见玉麒符如今香囊白玉为质石碾麒麟又有片玉长可八寸阔三两指如刀有把名抶衣古帝王既御袍带以此抹腰无折绉又片玉甚薄上锐下阔多压舌殉葬含玉也又块玉如笋名代指进讲时以㸃显经籍汉遗物 续文献通考曰至元十一年穆尔玛哈穆特阿里二人言费里沙淘玉之户旧有三百经乱散亡存者止七十戸其力不充而费里沙之地旁近有民户六十同淘于是免其差徭与淘户等所淘之玉立水站递至京师 明水轩日记曰玉石产大石窝至京城一百四十里折方估价营缮司主之
  玉二
  原列仙传曰赤松子神农时雨师服水玉 尚书大传曰尧致舜天下赠以苕华之玉 纪年曰桀伐珉山珉山庄王女于桀二女曰琬曰琰桀受二女无子斲其名于苕华之玉苕是琬华是琰也 周书曰武王俘商得宝玉万四千佩有八万 尚书中候曰武王至磻溪吕尚钓王趋称曰望公七年今见光景答曰望钓得玉璜刻曰姬受命吕佐检检相也 增帝王世纪曰周武王伐殷为天子登䑓见玉王曰谁之玉或曰诸侯之玉王不取反归之天下闻之曰王廉于财矣 原十洲记曰周穆王时西胡献玉杯是百玉之精月明夜以杯照于庭中比明旦而水满于杯中汁甘而香美斯灵器也 列子曰周穆王征西戎西戎献昆吾之劔赤刃切玉如切泥 神仙传曰沈羲为仙人所迎见老君以金按玉盘赐之 孔丛子曰秦王得西戎利刀割玉如割木 汉书曰宣帝幸河东凤凰集得玉宝乃起万寿宫 续汉书曰袁逢为三老赐玉杖 魏书曰文帝甄皇后光和中生每寝寐家中仿佛见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常共怪之 胡琮别传曰吴时掘地得铜匣以琉璃为盖布云母于其上开之得白玉如意大帝以问琮对曰秦始皇以金陵有天子气处处埋宝物以当王土之气此抑是乎 捜神记曰阳公雍伯雒阳人性笃孝父母亡葬于无终山遂家焉山髙无水公汲作义浆于坂头行者皆饮之三年有一人就饮以一斗石子与之云玉当生其中又语云后当以得妇言毕不见乃种其石数岁时时往视见石子生玉北平徐氏女甚有行人多求不许公乃试求焉徐氏笑以为狂乃戏云得白璧一双来当为婚公至所种石中得五双以聘徐氏遂以女妻之天子异之拜为大夫于种玉处四角作大石柱各一丈中央一顷地名曰玉田 异苑曰晋东瀛王腾字元迈镇邺游常山时天大雪平地数尺营门前方数丈融液不积掘得玉马髙尺馀 又曰𢎞农杨子阳闻土中有声掘得玉㹠长可尺许屋栋间仍自漏秫米如此三年昼夜不息米坠既止忽有一青蛇长数尺住在梁上每落粪辄成碎银子阳获银米遂为富儿鍜银作器货卖倍售馀家市者随以破灭 凉州记曰吕纂咸宁二年有盗发张骏陵得白玉尊玉箫玉笛 增世说曰长沙王徙封常山至国穿井入地四丈得白玉方三四尺 后魏书曰崔挺为光州刺史掖县有人年逾九十板舆造州自称少曽充使林邑得一美玉方尺四寸甚有光彩藏之海岛六十岁欣逢明政今愿奉之挺曰吾虽德谢古人未能以玉为宝遣船随取光润果然迄不肯受乃表送都 又曰李预羡古人食玉法乃采访蓝田得若环璧杂器形者大小百馀颇有粗黒者亦挟盛以还至而观之皆光润可玩乃椎七十枚为屑服之馀多惠人北史曰于谨平江陵获大玉径四尺围七尺及诸舆
  辇法物以献 明皇杂录曰天后尝召诸皇孙坐于殿上观其嬉戏因出西国所贡玉环钏杯盘列于前后纵令争取以观其志莫不奔竞厚有所获独上端坐略不为动后大奇之抚其背曰此儿当为太平天子因命取玉龙子以赐玉龙子太宗于晋阳宫得之文德皇后常置之衣箱中及大帝再诞之三日后以珠络衣褓并玉龙子赐焉其后常藏内府虽其广不数寸而温润精巧非人间所有及上即位每京师𠎝雨必䖍诚祈祷将有霖霪逼而视之若奋麟角 孔帖曰武宗㑹昌九年夫馀国贡火玉三斗色赤长半寸上尖下圆光照十数歩积之可以然鼎寘之室内则不复挟纩 又曰唐修行杨相公每朝弄一小玉婆罗门子髙数寸莹澈精巧可爱云是于阗王内库之物 又曰唐庄宗时回鹘王仁美遣使来贡玉马 宋刘跂暇日记仁宗谕曰奉宸库有外国所贡玉一块广尺厚半尺此希世之物可作一宝因命梁适撰文名曰镇国神宝 金史大定二十六年皇曽孙生宴于庆和殿赐曾孙玉山子兔儿垂头一副章宗进玉双驼镇纸玉琵琶拨玉凤钩骨睹等物世宗御酒欢歌一夜方罢 元史𫎇克萨勒传从宪宗征乌鲁斯阿拉钦察诸部常身先诸将及以所俘宝玉颁诸将则退然一无所取宪宗由是益重之 续文献通考曰元丞相巴延尝至于阗国凿井得一玉佛髙三四尺色如截肪照之皆见筋骨脉络即贡上方又有白玉一段髙六尺阔五尺长十七歩以重不可致 又曰明建文在储宫时尝梦神人致上帝命授以重宝及元年使者还自西方得青玉于雪山逾二尺质理温栗 又曰明世宗嘉靖三十六年云南布政鲍道明献瑶石一万五千八百颗
  玉三
  原抵鹊 栖乌上详前一 刘桢清虑赋曰结东阿之扶桑接西雷乎烛龙上青臒之山蹈琳珉之涂玉树翠叶上栖金乌 神宝 帝瑞上详前一 礼含文嘉曰龙马金玉帝王之瑞应 饰鸠杖 名燕钗续汉书曰仲秋之月郡道皆案行比人年始七十者授之以玉杖八十九十礼有加赐玉杖长九尺端以鸠为饰鸠者不噎之鸟也欲老人不噎也 郭子横洞冥记曰元鼎元年起招灵阁有一神女留一玉钗以与帝帝以赐赵婕妤至昭帝元凤中宫人犹见此钗共谋欲碎之明视钗匣惟见白燕直升天后宫人作玉钗因名玉燕钗 六瑞 三棘周礼曰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执镇圭公执桓圭侯执信圭伯执躬圭子执谷璧男执蒲壁 墨子曰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之良宝也 垂棘 孚尹张揖广雅曰昭华白珩琔璜和璧璠玙垂棘玉也 礼记曰孚尹旁达信也详前玉一 荆璆 鲁宝刘琨诗曰握中有悬璧乃是荆山璆 下详前一 白虹 青气礼记曰气如白虹天也 司马彪续汉书曰桓帝时光禄吏舍壁下夜有青气视之得玉鋑玦钩长七寸二分玦五寸四分各一枚身中皆雕镂也 琼华 瑶蕊毛诗曰尚之以琼华乎而 刘桢清虑赋曰错华玉以茨屋骈雄黄以为墀纷以瑶蕊糅以玉夷 五德三采五经通义曰玉有五德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有瑕于
  内必见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坠有似于礼 逸论语曰玉如莹也璑三采玉也 昌城蕊长洲英汉武内传曰西王母云昌城玉蕊夜山火玉又长洲一名青丘仙草灵药甘液玉英靡所不有 龙辅 鸿辉玉名也左传公使公衍献龙辅于齐侯 文选曰碎结绿之鸿辉残悬黎之夜色 碎斗 得璜史记亚夫撞碎汉王所献玉斗 吕尚鱼腹中得玉璜 截肪 㸃漆白如截肪黒如㸃漆 山辉 木润文选曰石韫玉而山辉 下详前一必佩 不趋上详前一 执玉不趋敬重也 灭瘢 磨玷王莽就国南阳
  守选掾孔休守新都相休侯莽疾瘢莽遗休玉休不受莽曰君面有瘢美玉可以灭瘢休犹不受莽曰君嫌其价耶遂椎碎自裹进休休乃受 下详圭 子罕辞 虞叔献上详宝下详前一连城 希世连城之宝希世之宝 比德 潜光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有女如玉其人如玉 抱朴子曰荆山之玉潜光荆石之中 为床 化石西京杂记汉成赵昭仪寝昭阳殿玉为床象牙为簟 下详圭 吾宝 上币美玉吾宝传曰是吾宝也 下详珠瑾瑜 琬琰瑾瑜匿瑕下详前二 磨砻 追琢 缫藉 被褐觐礼以缫藉玉注以韦衣木广袤以玉大小为元色 被褐怀玉 增赤鸟 紫衣录异传曰邴浪者安乐人行到松滋县九田山见一乌形如雉而色正赤集山岩石上鸣声如吹笙浪即射中之鸟仍入石穴中浪遂凿石得一赤玉状如鸟形 又曰江岩常到吴采药及富春县清泉山南遥见一美女衣紫独踞石而歌声有碣石之音岩往未及数十歩辄失女惟见所踞石耳如此数日乃击破石遂从石中得一紫玉广长一尺后不复见女 𤓰坠 草垂抱朴子吴时发广陵大塜兵人共举死人以倚壁有一玉长尺形似冬𤓰从人怀中颓然坠地 地镜图曰二月中草木先下垂者下有美玉 九德十㲄上详一 左传晋侯执卫𠉀归之于京师使医衍酡卫侯寗俞货医使薄其鸩不死公为之纳玉于王与晋侯皆十㲄公许之乃释卫侯 填金 投石唐书曰髙宗朝封禅太岳造玉册三枚皆以金编每牒长一尺二寸广一寸二分厚三分刻玉填金为字 西域记于阗国玉池每以端午日自王公而下至庶人皆往取之每取一圆玉以一圆石投之 投泥 涂墨后魏书穆弼有风格善自位置髙祖初定氏族欲以弼为国子助教弼辞曰先臣以来𫎇恩累世比校徒流实用惭屈髙祖曰朕欲励胄子故屈卿先之白玉投泥岂能相污弼曰既遇明时敢自沈于泥滓 又曰孝昌中于广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祖莹等辨为何世之物莹云此是于阗国王晋泰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如莹言 龙钮翠罂赵书曰刘聪徙治平阳于汾水中得白玉髙四寸二分龙钮文曰有新保之 归田录欧阳修
  家有一玉罂形制甚古且精巧始得之梅圣俞以为碧玉在颍州时常以示寮属坐有兵马钤辖邓保吉者真宗朝老内臣也识之曰此宝玉也谓之翡翠宝物皆藏宜圣库有翡翠盏一只所以识也其后偶以金环于罂腹信手磨之金屑纷纷而落如砚中磨墨始知翡翠之能屑金也 尧掷 汤俘山堂肆考曰昔尧为君有人献玉于尧尧见而轻之使人弃掷于山曰无所用也 书后序夏师败绩汤遂从之遂伐三朡俘厥宝玉 延喜 辟邪山堂肆考禹授启以延喜之玉孔帖肃宗赐李辅国玉辟邪二长尺五寸工巧殆非人间所有其玉之香可闻数百歩虽鏁于金函铁柜终不能掩其气或以衣裙误拂则芬馥经年纵浣濯数四亦不消歇 圆龙 方虎并详前一 槲叶 琼枝异闻集李章武与王倡往来倡死后李经所居见王倡来与同寝将曙取一物绀碧似玉而冷状如槲叶赠李曰此西岳玉京夫人所遗靺鞨宝也 彚苑详注曰琼枝玉也佩夜光与琼珠 文鳞 琼蕊又曰玢豳文鳞玉之文理也 又曰琼瑞玉英也屑琼蕊以朝飧上山采琼蕊 碧琳 赤瑕又曰碧琳玉也 又曰赤瑕赤色玉也 如意 储精杜阳杂编同昌公主下降宝货之异有如意玉 杜甫三大礼赋璧玉储精以稠叠 珵㻒 琼瑶广雅珵楚玉也珵六寸光自照㻒齐玉也□晋玉也诗报之以琼瑶 珣琪 琅玕淮南子东方之美者有医毋闾之珣玗琪焉医毋闾山名珣玗琪玉也 又曰西北方之美者有昆仑之球琳琅玕焉潜确类书曰孔安国郭璞皆以为石之似珠者按符瑞图玉之有光者 夜光 鼂采拾遗记炎帝时石璘之玉号曰夜光以暗投水浮而不灭 上林赋鼂采琬琰和氏出焉师古曰鼂采者美玉每旦有白虹之气光采上出故曰鼂采也 枝斯 珷玞穆天子传天子登县圃得玉䇿枝斯之美 战国䇿云珷玞类玉桃盏 凤钩元史巴延传取宋而还诏百官郊迎以劳之平章阿哈玛特先百官半舎道谒巴延解所服玉钩绦遗之且曰宋宝玉固多吾实无所取勿以此为薄也阿哈玛特谓其轻已思中伤之乃诬以平宋时取其玉桃盏帝命按之无验遂释之复其任阿哈玛特既死有献此盏者帝愕然曰几陷我忠良 下金世宗事详前二 楚州献 石国得上详前一 孔帖唐髙仙芝讨石国获宝玉甚众视月而得 映日以观又曰西域于阗国有玉河国人夜视月盛处必得美玉 梁四公记扶桑国使使贡日玉大如镜方圆尺馀明澈如琉璃映日以观则见日中宫殿皦然分明
  玉四
  原掌周礼职金掌凡金玉锡石丹青之戒令受其入征者辨其物之美恶与其数量楬而玺之 玉烛尔雅曰四时调谓之玉烛 韫椟韫椟而藏诸 毁椟龟玉毁于椟中 天地之精淮南子 禁景帝诏吏发民若庸采黄金珠玉者坐赃二千石有听者同坐 玉堂汉堂名 玉箸王昭君之泪如玉箸 玉尊 玉玦魏锺繇字元常有玉玦太子欲得之而难言密使临淄侯因人说之繇送太子报繇书云云 玉山嵇康其醉也如玉山之将颓荆山之片郄诜自谓荆山之片玉 增白头公续捜神记曰乐安髙位其孙雅
  之在厩中云有神来降自称白头公拄杖光辉照人白头公白玉也 红玉环杜阳杂编唐元载紫龙髯拂刻红玉以为环钮 软玉鞭又曰天宝中兴国献软玉鞭屈之则首尾相就舒之则劲直如绳 玉精碗酉阳杂爼马常侍常宝一玉精碗夏蝇不近盛水经月不腐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求玉于阗孔帖德宗即位遣内给事朱如玉之安西求玉于于阗得圭一珂佩五环一带胯三
  百簪四十奁三十钏十杵三瑟瑟百斤并他宝等及还诈言假道回纥为所夺久之事泄流死恩州 献玉千斤又曰于阗国遣都督刘再升献玉千斤及玉印降魔杵等 玉棋子夷坚志唐宣宗朝有十二玉棋子上有十二时字用盆贮水置于水中逐时浮出不差晷刻 坚刚温润唐刘禹锡论清越而瑕不自揜洁白而物莫能污内坚刚而外温润有似乎君子者玉乎故用乎诸侯 珉中玉表孔帖唐贾耽等赞以大节责之盖珉中而玉表欤 玉既无烟又且无气元史祭祀志平章玛鲁等议南郊祀事其续具议云一曰礼神玉今后大祀礼神之玉时出而用无得燔瘗盖燔者取其气之臭闻玉既无烟又且无气但当奠于神座既卒事则收藏也
  玉五
  原诗晋司马彪诗曰玉出阆风侧珠生南海滨奕奕不周阪苏桂扬其芬 增宋鲍照见卖玉器者诗曰泾渭不可杂珉玉当早分子实旧楚客蒙俗谬前闻安知理孚采岂识质明温我方历上国从洛入函辕扬光十贵室驰誉四豪门奇声振朝邑髙价服乡邨宁能与尔曹瑜瑕少辨论 唐李峤咏玉诗曰映日先过魏连城欲向秦洛阳陪胜友燕赵类佳人方水晴虹媚常山瑞马新徒为卞和识不遇楚王珍 陈子昂观玉篇曰鸱夷双白玉此玉有淄磷悬之千金价举世莫知真丹青非异色轻重有殊伦勿信玉工言徒悲荆国人 韦应物采玉行曰官府征白丁言采蓝谿玉绝岭夜无家深榛雨中宿独妇饷粮还哀哀舍南哭 钱起片玉篇曰至宝未为代所奇韫灵示璞荆山陲独使虹光天子识不将清韵世人知世人所贵惟燕石美玉对之成瓦砾空山埋照凡几年古色苍痕宛自然重溪羃羃暗云树一片荧荧光石泉美人之鉴明且澈玉指提携叹奇绝试劳香袖拂莓苔不觉清心皎冰雪连城美价幸逢时命代良工岂见遗试作圭璋礼天地何如瓀□在阶墀叶季良赋得琢玉成器曰片玉寄幽石纷纶当代名荆人献始遇良匠琢初成冰映寒光动虹开晩色明雅容看更澈馀响叩弥清自与琼瑶比方随掌握荣因知君有用髙价伫连城 潘存实赋得玉声如乐曰表质自坚贞因人一叩鸣静将金并响妙与乐同声杳杳疑风送泠泠似曲成韵含湘瑟切音带舜弦清不独藏虹气犹能畅物情后䕫如为听从此振琮琤 南巨川赋得沽美玉曰抱玉将何适良工正在斯有瑕宁自掩匪石幸君知雕琢磨成器缁磷志不移饰尊光宴赏入佩奉威仪象德曽留誉如虹窃可奇终希逢善价还得桂林枝 罗立言赋得沽美玉曰谁怜被褐士怀玉正求沽成器终期达逢时岂见诬宝同珠照乘价重剑论都浮彩朝虹满悬光月影孤几年沦瓦砾今日出泥涂采斲资良匠无令瑕掩瑜 陈中师赋得瑕瑜不相掩曰出石温然玉瑕瑜素在中妍𡟎因异彩音韵信殊风让美心方并求疵意本同光华开缜密清润仰磨礲秀质非攘善贞姿肯废忠今来傥成器分别在良工 武翊黄赋得瑕瑜不相掩曰抱璞应难辨妍媸本自融贞姿偏特达微玷遇磨礲泾渭流终异瑕瑜自不同半曽光透石未掩气如虹缜密诚为智包藏岂谓忠伫看分美恶今得值良工 裵次元赋得亚父碎玉斗曰雄谋竟不决宝玉将何爱倏尔霜刃挥飒然春冰碎飞光动旗帜散响惊环佩霜浓绣帐前星流锦筵内图王业已失为虏言空悔独有青史中英风冠千载 何儒亮赋得亚父碎玉斗曰嬴氏昔解纲楚王有遗躅破闗既定秦碎首闻献玉贞姿应刃散清响因风续匪循切泥功将明怀璧辱莫量汉祖德空受项君朂事去见前心千秋渭水绿 元赵孟𫖯哀鲜于伯几诗曰最后得玉钩雕琢螭盘屈握手传玩馀欢喜见颜色
  原赋晋傅咸玉赋曰易称干为玉玉之美与天合德其在玉藻仲尼论之备矣非复鄙文所可称述万物资生玉禀其精体干之刚配天之清故能珍嘉在昔宝用罔极夫岂君子之是比盖乃王度之所式其为美也若此当其潜光荆野抱璞未理众视之以为石独见知于卞子旷千载以遐弃倏一旦而见齿为有国之伟宝礼神祇于明祀岂连城之足云嘉遭遇乎知己知己之不可遇譬河清之难俟既已若此惟亦泣血而刖趾 增唐独孤申叔服苍玉赋曰太史告立春之期天子迎东郊于时瑟若生刍之色肃乎出蓝之⿱涎女 -- 姿萦垂组而温润泽矣系冲牙而左右流之焜𤣥冕曜黄屋微白虹之皎洁对苍龙以照烛 沈逵山𤣥玉赋曰韫椟称珍连城表质爰制冲牙之用以戒趋驰之失匪取乎截肪自资乎纯漆响既清越理惟缜密色温合乎缁衣韵锵鸣乎玉律配元侯而礼盛奉上公而仪备岂比瓀玟彰庶士之殊不同水苍表大夫之异 仲之元玉赋曰太元分仪洪纤是质琼瑶琬琰之殊号结绿悬黎之众述五色相宣千名竞出振鹤羽以益鲜耸鸡冠而増焕匪蒸栗之足侔何纯漆之能乱乃坚以守正妙以通微洪炉不能易其色厚地不能瘗其辉乍腾虹于白气或见女以青衣山林孕之而含郁川渎育之而涟漪昭灵神之景命启圣哲之昌期无终设浆而获偶渭浦投钓而匡时复有逍遥人俗仿佛仙府泛醴流膏崇台结宇飞华崑阆之岫结影蓬瀛之浦使人主斋戒班垂叹扬磨砻规矩华睆文章琢之为圭下辨君臣之节合之为璧上连日月之光既展礼于天地亦分荣于殿堂垂缨佩兮济济登銮辂兮锵锵入管弦而流韵备尊俎而含芳 赵昂攻玉赋曰直以为珽圆而作璧无枉纤毫皆知所适遇今晨之发彩冀入圭璋察往日之屈蒙期分玉石于是虹气干白鸡冠与赤执之以礼故有藉而见文受之必齐非许城而不易 白行简石韫玉赋曰积苔文而外翳涵冰形而内融焕乎有文既自抱其坚白敦兮在璞将有俟于磨砻弃他山之下未得辉乎满堂泛渭水之中谁复知其盈尺混清润以潜颖托层崖而委积爱而不见虽类怀宝迷邦和而不同终辨我心匪石处于凿凿则水折而方流依彼岩岩亦山辉而木润 畅瓘良玉比君子赋曰圭以为瑞佩以比德上下有轨尊卑有翼既山水节其文亦𤣥苍差其色四者爰备劳逸是主民也事也右叶于角征君也物也左谐于宫羽反而规旋而矩其志不散其容斯取况居则设朝则结进退锵鸣抑扬罄折礼乐之仪著非僻之心绝是则维身允固惟玉不撤 张馀庆青玉案赋曰小大合度髙卑有程厕彼华筵云母之屏边色丽置乎虚室琉璃之𥦗下寒生玉貌宜临丹心可莹成其髙而有足历其逺而有胫甘寝之时虚色而空怜角枕闲居之处凝光而但对瑶琴是宜君子之好用资端操质美而微瑕莫容色净而纎埃不到况能坦荡而为物以俟依凭而寄傲伊锦绣之段诚可见投此琼玖之珍是宜相报 敬括玉斗赋曰燕石既分楚圭未剥平准献度良工就琢剡则为璋
  合而成㲄口应吐纳柄随把握特达垂名切磋有成炯光月皎洞彻冰清揣摩律度比较权衡法帝车之杓如轩如轾校嘉量之趾不缩不盈尔以至公秉彛我以不贪为宝扣之则清越流响秘之则含𢎞守道是以在天成象在物可师立身而温润无匹应用而盈虚有时当为国器藏诸有司 王起被褐怀玉赋曰外不娄而不曳中如璧而如璋随于人谁谓无胫映于体乍若凝肪自有同夫蕴石亦何虞乎越乡宜乎琢磨是赖清贞勿改映胸襟而发光杂山水而腾采成器而服之无斁开衽而沽诸有待可以价夺众珍名髙四海 杜颜白环赋曰玉华温润玉理精坚英光于以旁达肉好一以虚圆晶晶霜皎田田月悬分清辉于绮殿失皓质于琼筵赏三朝之盛礼恒五玉而来觌彼昭华之珍兮焉往延喜之圭兮谁锡亦所谓归有虞之理功告大禹之成绩原赞晋庾肃之玉赞曰圆璧月镜璆琳星罗结秀蓝田蕴真荆和𤣥圭特达瑜不掩瑕质鲜气润流映滂沱郭𤩶瑾瑜玉赞曰锺山之宝爰有玉华光彩流映气如虹霞君子是佩象德闲邪
  圭璋一
  原说文曰玠大圭也珽大圭也长三尺杼上终葵首易曰告公用圭 毛诗曰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 增又曰颙颙卬卬如圭如璋原尚书禹贡曰禹锡𤣥圭告厥成功𤣥天色禹功闻于四海故尧锡𤣥圭以旌显之周礼曰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王搢大圭执镇圭缫藉五采五就以朝日缫有五采文所以荐玉木为中干用韦衣而画成一匝为一就也王朝日者示有所尊训民事君也镇圭长尺有二寸谓安镇四方以四镇之山为琢饰公执桓圭二王之后及王之上公双植曰桓宫室之象所以安其上也圭长九寸侯执信圭伯执躬圭缫皆三采三就皆象以人为琢饰义取其慎行以保身圭皆长七寸信音申子执谷璧男执蒲璧谷所以养人蒲为席所以安人不执圭者未成国也缫皆二采再就义取安养于人二圭或以榖或蒲文为琢饰璧皆径五寸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谓于中央为璧圭著四面一玉俱成邸本也圭本着于璧圭末四出故也圭璧以祀日月星辰青璧礼东方榖圭天子以聘女榖等也其聘女则以纳征琬圭以治德结好琰圭以易行除慝有锋铓并征伐诛讨之象土圭以致四时日月以度景致月长五寸 瑑圭以𫖯聘牙璋以起军治兵若今以铜虎符发兵 增又曰玉人之事命圭九寸谓之桓圭公守之命圭七寸谓之信圭侯守之命圭七寸故书或云五寸杜子春云当为七寸谓之躬圭伯守之注命圭王所命之圭也朝觐执焉居则守之疏䇿命诸侯之时非直加之以车服以圭授之为瑞信 又典瑞曰璋邸射以祀山川以造赠宾客注璋有邸而射取杀于四望郑司农云射剡而出也 又玉人曰璋邸射素功以祀山川以致稍饩注素功无瑑饰也 原礼记曰诸侯以龟为宝以圭为瑞家不宝龟不藏圭 又曰礼有以素为贵者大圭不琢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 又曰大夫执圭而使所以申信也 尔雅曰圭大尺二寸谓之玠 论语曰执圭鞠躬如也如不胜 山海经曰羭山之神祠之白圭增汉书文帝纪十四年春诏曰朕获执圭币以事上
  帝宗庙云云其广增圭币郊祀志曰圭币以差加之 唐礼志曰凡祭祀之节质明皇帝服大裘而冕至中壝门外搢大圭执镇圭皇帝执大圭迎三老 又曰纳皇后执事者奉谷圭以椟 宋志元丰三年五月详定所言郊庙之礼有镇圭无大圭于礼为缺诏议大圭尺度 墨子曰申徒狄曰周之灵圭出于土石楚之明月出于蚌蜃 白虎通曰圭以为信而见何也圭者锐上象物始生见于上也信莫著于见故以见万物之始莫不自洁圭之为言洁也上锐阳也下方阴也 又曰东方为圭之制上小下大状如梨锋原楚词曰接径千里出若云言楚国境界任路交接万千馀里中有隐士慕已来出集聚若云也三圭重侯三圭伯公侯听类神察笃犮隐孤寡存言三圭也君但不知贤愚之类亦察知笃疾早夭孤寡赈赡之 增唐六典曰殿中监凡大祭祀进大圭执镇圭 玉海曰宋乾德元年十一月十三日斋崇元殿服通天冠绛纱袍执镇圭乘玉辂由明德门朝飨太庙十六日奉衮冕执圭合祭天地 又曰至道元年八月二十五日戊戍诏以九月册皇太子有司言礼天子执镇圭公执植圭无太子执圭之文请定制太子服逺游冠朱明衣执植圭以受册朝㑹谒庙亦如之诏可 又曰绍兴十四年正月戊寅内出镇圭付国子监以奉文宣王先是有司请以珉石上曰崇奉先圣岂可用假玉诏以真玉圭降出又曰皇祐二年六月五日礼院言明堂行礼分祀九
  宫贵神用两圭有邸凡九玉制以珉玉随币色依九宫一白二黒三绿四碧五黄六白七赤八白九紫 续文献通考曰金皇统九年十月礼部下太常书镇圭式様大礼使据三礼图以进用之又大定十一年太常寺言按礼大圭长三尺杼上终葵首天子服之自西魏隋唐以来大圭长三尺一寸与镇圭同盖镇圭以镇天下四镇山为饰今其圭已依古惟无大圭今御府有故宋白圭玉圆无上閷及终葵首自西魏以来所制玉笏皆长尺有二寸方而不折虽非先王之法盖后世玉难得随宜故也拟合以御府所藏行礼就用太子所执桓圭长九寸广三寸厚半寸用白玉若屋之桓楹为二棱太子入朝起居及与宴则朝服紫袍玉带双鱼袋执以桓圭 又曰元镇圭制以玉长一尺二寸有袋副之 又曰明皇帝服衮冕用圭长一尺二寸皮弁同东宫服衮冕用圭长九寸五分皮弁同亲王服衮冕用圭长九寸二分五釐皮弁同世子服衮冕用圭长九寸皮弁同郡王圭同世子郡王以下俱不得用圭
  圭璋二
  增遁甲开山图禹游东海得玉圭碧色长一尺二寸圆如日月以自照目达幽冥 史记正义孔文详云宋末㑹稽修禹庙于土中得五等圭璧百馀枚形与周礼同皆短小此禹㑹诸侯以礼山神 原穆天子传曰天子宾于西王母如人蓬髪戴胜善啸乃执白圭以见西王母 左传曰郑驷带伐伯有伯有死游吉如晋还闻难不入八月奔晋驷带追之及酸枣与子上盟用圭质于河已已复归 又王子朝用成周之宝圭于河津人得诸河上阴不佞以温人南侵不佞敬王大夫以温人助敬王南侵子朝拘得玉者取其玉卖之则为石王定而献之 古今注章帝建初七年玉圭出𢎞农华阴 增孔帖唐德宗即位遣内给事朱如玉之安西求玉于于阗得圭一 玉海宋建隆初于阗王李圣文遣使贡玉圭一盛以玉匣兴国三年三月沙州曹延禄贡玉圭 又曰祥符元年将封禅七月己未𦍤大食航主陀婆梨请以方物陪位太山十月戊申其国蕃官李麻□遣使贡玉圭长尺二寸自言五代祖得于西天竺长者传曰谨守此𠉀中国圣君行封禅礼即驰贡之 续文献通考金初获于宋者有元圭一白玉圭一十九 又曰元成宗元贞元年赐天师张与棣宗师张留孙真人张志仙等十三人玉圭各一
  圭璋三
  原昭度 藏礼左传昭其度也 器以藏礼物有其容 辑五瑞 班群后辑敛也敛五等诸侯之圭璋而朝觐也 班还也朝觐礼毕还瑞于诸侯 不琢 载弄大圭不琢 诗载弄之璋 有章 申信传享𫖯有章卿为君使执圭璋也 下详一锡尔 瑟彼诗曰锡尔介圭以作尔宝注周王锡申伯介圭以为瑞 又曰瑟彼玉瓒瑟洁白貌剪桐叶 为槭柲成王剪桐叶为圭戏封唐叔周公曰天子无戏言遂命封之 楚灵
  王剥圭为槭柲剥破也槭斧也柲柄也 锐方之象以法阴阳 长短之制以辨上下上详白虎通 周礼别贵贱之礼也 增赤如日 碧如月遁甲开山图禹开宛委山得赤圭如日碧圭如月一尺二寸 鸟含 介受墨子曰赤鸟含圭降周之岐曰天命周文王伐殷 仪礼聘礼曰上介受圭 上锐下方 外黒内赤玉海曰政和二年宦者谭穆献𤣥圭两旁刻十二山上锐下方外黒内赤长尺有二寸 蕴五德之符采 写四镇之峰峦又曰圭以表特达之美镇以示弹压之强蕴五德之符采写四镇之峰峦
  圭璋四
  原屏璧与圭 植璧秉圭并书 特达之德礼记曰圭璋特达德也特达谓朝聘时特用圭璋不假馀币也 奉璋峨峨增瑞玉说文曰圭瑞玉也上圆下方以封诸候楚爵有执圭 特达圭璋之表崔群制韩愈文 指辉聨累柳宗元文曰森然炳然若开群玉之府指辉聨累圭璋琛璜之状 圭璋交映孔帖
  圭璋五
  增赋唐元稹镇圭赋曰想夫彤阙乍晓碧砌生寒当玉座而髙居状中峰之冠瑶岫透炉烟而迥出意秋月之压云端是以圣后矜持庶寮瞻重安八荒于术内故捧必当心握万务于掌中故大不盈拱映冕旒则璇枢星缀间黼黻而琼枝花拥岂独使威仪可观亦以明社稷有奉圣人制器靡不有类锐上以象天方下而法地备采章以尽饰瑑崇髙而定位夫众色不可以杂施依方面之正者惟五群山不可以咸写选域中之大者有四自天有命非因梧叶而封唐提象握机故配土行而执镇岂特传历代之瑞宝抑以彰受命之符信 蒋防镇圭赋曰皓尔凝结温如可观其色正其容端乃直乃方象名山而守固不瑕不刿配王室以常安想夫始自良工成兹国器端乎掌握抚宁天地邦有六瑞而圭列其初国有三山而象包其四云虹发色冰雪成姿岱华衡恒之髙自此而增峻琳琅琬琰之美自此而发奇所以朝九有接万灵大禹成功垂芳于帝典吾君致理酌宪于国经 张仲素信圭赋曰瑟彼信圭诸侯是执当大君之辨等与五玉而咸集皎以式孚坚如特立洁白其质缜密其文得仪形之是表叙羔雁以成群玷绝可磨不愧南容之复性惟特达每劳宣代之分 杨谏圭璋特达赋曰稽上古之贵德考先贤之立言伟圭璋之挺异同君子之不谖是以先王之制斯器也不资于瓀珉而采之于玙璠欲使执之者比德佩之者克念自然威仪式序而有要有伦班秩以明而不滥不僣徒观夫貂蝉巍峨以耀彩组绶辉映以生文使夫阅信义坚贞以守职感瑕瑜不掩以事君故能靖恭厥位克举其勲岂不由圭璋与贤哲相成其业旷千古而流芬则圣哲之创物也诚有足而称云
  原赞晋郭璞圭赞曰玉作五瑞辩章有国君子鸣佩亦以表德永观厥祭时惟文则
  璧一
  增说文曰璧瑞玉环也瑗大孔璧也璜半璧也 原尔雅曰璧大六寸谓之瑄肉倍好谓之璧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增毛诗曰有斐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礼器曰束帛加璧尊德也 周礼曰子执谷璧男执蒲璧以苍璧礼天 史记褚先生曰诸侯王正月朔旦奉皮荐璧玉贺正月 汉书食货志曰王侯宗室朝觐聘享必以皮币荐璧然后得行 又外戚传曰昭阳舍璧带往往为黄金釭函蓝田璧明珠翠羽饰之原续汉书曰大秦国有夜光璧 增晋书载记曰燕
  常山大树自拔根下得璧七十三光色精奇有异常玉符瑞志曰宋大明元年五月戊寅江乘县得玉璧径
  五寸八分以献四年二月乙巳徐州于汴水得白玉㦸以献南齐永明七年钱塘获苍玉璧一 老子曰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 原庄子曰孔子问子桑雩曰吾见逐于鲁伐树于宋亲交益疏何也对曰子独不闻假之亡欤假国名林回弃千金之璧负赤子而趋彼以利合者迫穷相弃天属者迫穷相收也 孙卿子曰聘人以圭问士以璧 增子华子曰吾之宗君始有蒲璧以朝 贾谊新书曰梁有疑狱乃问陶朱公朱公曰臣之家有二白璧其色相如其径相如其泽相如然其价不相如一者千金一者五百金何则侧而视之其一者厚倍之是以千金 原白虎通曰方中圆外曰璧璧之为言积也内方象地外圆象天 抱朴子曰余闻唐尧之为君也捐金于山虞舜之承禅也抵璧于谷中兴征祥说曰王者不隐过则玉璧见 物理论曰语云士非玉璧谈者为价 增唐杜甫南郊赋云苍璧黄琮归乎正色 玉海宋沈括曰今人得蒲璧刻文如蒲花敷时榖璧如粟粒 又曰祥符六年八月戊寅诏奠献大清宫用苍璧 续文献通考曰金郊祀昊天上帝以苍璧苍币 又曰元郊祀器物之等其目有八一曰圭币昊天上帝苍璧一有缫籍青币 又曰明上帝祭用苍璧配祖祭用苍璧
  璧二
  原尚书中候曰尧沈璧于河 增帝王世纪尧刻璧为书东次于洛言当传舜之意 淮南子曰禹不贵尺璧而重寸阴 原穆天子传曰天子宾于西王母乃执𤣥璧以见之 增左传曰郑伯以璧假许田为周公祊故也 原又曰晋荀息请以垂棘之璧假道于虞以伐虢又曰初卫庄公自城上见已氏之妻发美使髡之以
  为吕姜髢既出奔而入焉示之璧曰活我吾与汝璧已氏曰杀汝璧其焉往遂杀之而取其璧 又曰秋楚子围许蔡穆侯将许僖公以见楚子于武城许男面䌸衔璧大夫缞绖士舆榇楚子问诸逢伯对曰昔武王克殷微子启如是武王亲释其缚受其璧而祓之祓除凶之礼也又曰初楚恭王无冢适有宠子五人无适立焉乃大有事于群望而祈请神择于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璧见于群望曰当璧而拜者神所立也乃埋璧于大室之庭使五人斋而入拜康王跨之灵王肘加焉平王弱抱而入再拜皆压纽 增又曰晋公子重耳之曹僖负羁馈盘飧寘璧焉公子受飧反璧 又曰秦伯纳重耳及河子犯以璧授公子曰臣负羁绁从君于天下臣之罪多矣臣犹知之而况君乎请由此亡公子曰所不与舅氏同心者有如水投其璧于河 又曰秦伯以璧祈战于河 原吕氏春秋曰鲁郄成子聘于晋过卫右宰谷臣觞之陈乐而不乐乃送之以璧成子曰觞我以酒欢我也陈乐而不乐告我忧也送我以璧寄托之也卫其有乱乎背卫三十里闻甯殖之难作右宰榖臣死之乃使人迎其妻子隔宅居之分禄食之其子长而反其璧战国䇿曰齐欲伐魏魏使谓淳于髡曰敝邑有宝璧
  二双文马二驷请致之髡入请说齐王曰魏齐之与国也伐之名丑而实危齐王乃止客谓齐王曰髡受魏璧马王问髡曰先生有诸乎曰有之伐魏之事便魏虽刺髡于王何益若诚不便魏虽封臣于王何损百姓无被兵之患髡有璧马之宝于王何伤 又曰张仪为秦破从连横说楚王楚王遣使车百乘献夜光之璧 史记曰张仪尝从楚相饮已而楚相亡璧门下意仪掠笞不服仪谓妻曰视吾舌存否妻曰存仪曰足矣 又曰虞卿蹑𪨗担簦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镒 又曰赵惠王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王书曰愿以十五城请易璧王召见蔺相如遂遣奉璧西入秦秦王大喜相如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前曰璧有瑕请指示王王授璧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髪上冲冠谓秦王曰赵王斋戒五日使臣奉璧今大王见臣甚倨得璧传之美人以为戏弄无偿赵王城邑故臣复取璧王必欲急臣臣头与璧俱碎于柱矣王恐其破璧乃辞谢固请舍相如广成传舍相如使人从他道以璧还赵 列士传曰秦召魏公子无忌无忌不行使朱亥奉璧一双秦王大怒将朱亥著猛兽圈中亥瞋目视之眦裂血出溅猛兽猛兽终不敢动 韩诗外传曰楚襄王遣使持金十斤白璧百双聘庄子以为相庄子固辞 抱朴子曰安期生卖药海边始皇异之赐以金璧值数千万安期生去而置之于阜乡亭以赤玉舄为报留书曰后千歳求我于蓬莱山 汉书曰沛公见项羽鸿门歩从闲道走还军使张良留谢羽羽问沛公安在良曰闻将军有意督过之脱身间至军矣脱身逃还其军故使臣献璧羽受之增又曰文帝赐尉佗书及衣佗因使献白璧一双 原东观汉记曰骠骑将军东平王苍辟朱晖为掾正月旦将军当奉璧贺故事少府给璧时阴就为少府吏甚骄慢求不可得晖遥见就主簿持璧谓曰我素闻璧未尝见借观之主簿授晖晖授令史主簿遽白就曰朱掾义士勿求之苍罢朝谓晖曰掾自视孰与蔺相如 玉海宋绍兴元年八月七日始命访美玉为苍璧黄琮辛未八日出苍玉璞付文思院上喜见玉色曰祀天不当计费
  璧三
  原和难周礼谷璧以和难以聘女 假道详前二 不鬻礼记圭璧金璋不鬻于市不贵圣人不贵盈尺之璧 增祈战详前二 刻书详前二 藉身
  抱朴子景帝时戍将广陵掘塜有人如生白璧三十枚以藉身也 开宝河图天灵曰秦王政以白璧沈河有一黒头公从河出谓政曰祖龙来天宝开中有玉牍也 投河详二 捐谷抱朴子虞舜之承禅捐璧于谷中 浮渚晋书载记曰石季龙起河桥于灵昌津采石为中济石无大小辄下随流用功五百馀万而不成季龙遣致祭沈璧于河俄而所沈璧浮于渚上 斩蛟博物志澹䑓灭明赍千金之璧渡河河伯欲之阳侯波起两蛟夹船子羽左操璧右斩蛟皆死既渡投璧于河河伯跃而归之子羽毁而去
  璧四
  増诗唐李白诗秦欺赵氏璧却入邯郸宫本是楚家玉还来荆山中
  增赋唐李为握中有𤣥璧赋曰璧为至宝握以藏辉与似月之色异俾如虹之气微懿夫藏㸃㸃而独青映纤纤而有象或微疑其手泽竟空劳于目想同锡𤣥之后不暂去身验守墨而居则先指掌似乎中而隐影若居外以藩身揽之为盈手之玩出也为连城之珍圆而琢之而能全璞温而执之何以不濯虽黙黙而沈潜每荧荧乎把握 独孤授蔺相如全璧赋曰秦王方坐章䑓之中列万乘之雄群臣陪位使者趋风因发检以求璧陈结观而表衷浮光烂兮镜吐润色皎以冰空语未及于前约宝方传于后宫果无有偿城之意欲坐收获璧之功蔺君乃探物揣情沈机内萌谲指瑕以复取遂立言而未平摅壮心而激发抗英辩以纵横怒发竿指瞋目电惊且使辱命将焉用生请以臣之头璧俱碎君之轩楹我合诡以全变彼示诈而望诚九宾之礼徒设间道之使已行义必付于知己色无惧于就烹卒能成两国之胜负骇千古之威名 白行简澹䑓灭明斩龙夺璧赋曰原夫被褐而来檥舟以济怀白璧为利渉佩青蛇而自卫光连晓日若明镜之髙悬影落深潭状白虹之初霁孤棹才移于渡口二龙欻见于波际将至宝因此可求谓匹夫于焉易制灭明乃挺利劔整扁舟驱天吴比阳侯白刃下耀于渊室紫气上冲于斗牛左绝其脰右舂其喉既风恬而雨绝俄雾廓而烟收弭波澜济江干持拱璧而叹息眄中流而回顾岂不以怀宝者为物所求恃力者为人所恶且龙实恃力人惟怀璧尔实我欺我非尔惜遂投之河而神罔敢受毁于岸而人莫敢有纷然电散谓齐后之碎连环𬴃尔星分同亚父之撞玉斗嗟乎仁必有勇信千古而不朽
  原表魏曹植献璧表曰臣闻玉不隐瑕臣不隐情伏知所进非和氏之璞万国之币璧为元贡 梁范云谢示璧表曰非郊禋有日礼天之宝肯降学校且兴圆水之符已集绛玉𤣥圭未足云譬
  原檄梁吴均檄江神责周穆王璧曰昔穆王南巡自郢徂闽遗我文璧佥曰此津贯纬百纪荐历千春念兹文璧故问水滨江汉朂之自求多益反我名瑞跃此华璧则富有汉川世为江伯如有负秽心迷怀衅情戚藏玉泥中匿圭鱼腹使公孙蹑波而长吁子羽济川而怒目佽飞舞剑而东临菑丘跃马而南逐打素蛤而为粉碎紫贝其如粥又有川人勇俊处乎闽濮水居百里泥行万宿右睨而河倾左咤而海覆乃把昆吾之铜纯钩之铁被鱼鳞之衣赴螺蚌之穴引澍东隅移燋北岛使蓬莱之根郁而生尘瀛洲之足净而可埽按骊龙取其颔下之珠搦鲸鱼拔其眼中之宝皇恩所被繁枯润涸威之所加穷河绝漠愿子三思反此明玉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四
  珍宝部四珠 贝 珊瑚 玛瑙 琉璃 车渠玳瑁 增水晶 琥珀 玻璃 云母珠一
  增说文曰珠蚌之阴精也 原案周易川灵图曰至德之盛五星如连珠 礼斗威仪曰其政平德至渊泉则江海出明珠 樊文渊七经义曰珠母者大珠在中小珠环之 后汉书曰珠蚌中阴精也玓𬍛明珠色也玑珠不圆也 常璩华阳国志曰广阳县山出青珠永昌郡博南县有光珠穴出光珠珠有黄珠白珠青珠碧珠后魏书曰河钩羌国出金珠 伏无忌古今注曰章
  帝元和元年明珠出馆陶大如李有光耀三年明珠出豫章江底大如鸡子围四寸八分和帝永元五年郁林降人得大珠围五寸七分 山海经曰三珠树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 徐衷南方草木状曰凡采珠常三月用五牲祈祷若祠祭有失则风搅海水或有
  大鱼在蚌左右白蚌珠长三寸半在涨海中其一寸五分有光色一旁小形似覆釜为第一珰珠凡三品其一寸三分虽有光色形不圆正为第二滑珠凡三品 增潜确类书曰龙珠在颔鲛珠在皮蛇珠在口鳖珠在足鱼珠在眼蚌珠在腹然惟蚌珠为多馀则偶有之耳又蜘蛛亦有孕珠者 又曰珠出广东廉州珠池者四曰杨梅曰青莺曰平江曰永安出雷州者一曰乐明实皆海而岛屿环回故称池云 续文献通考元珠课在大都者元贞元年听民于杨村直沽口捞采命官买之在南京者至元十一年命穆齐特阿拉善等于松阿哩江阿都古江呼噜古江采之在广州者采于大步海他如鄂诺齐都尔罕都呼三河之珠至五年徙鳯格等戸捞采胜州延州等城之珠十三年命娄博克逹等捞采 明曹昭格古要论曰南珠出南海蚌中南番者好广西者易黄要身分圆及色白而精光者价髙以大小粒数等分两定价古云一圆二白又云一颗圆十颗钱北珠出北海亦论大小分两定价原尔雅曰西方之美者有霍山之多珠玉焉霍山今在平阳永安县东北 尚书曰淮夷蠙珠暨鱼淮夷二水出蠙珠美鱼 增周礼天官玉府曰若王合诸侯则共珠盘玉敦 原大戴礼曰川生珠而岸不枯 山海经曰开明北有珠树文玉树 增又曰数历之山楚水出焉其中多白珠原穆天子传曰天子北征舍于珠泽珠泽之薮方三十里 战国䇿曰张丑为质于燕燕王欲杀之走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欲杀我者人言我有宝珠也王欲得之我今已亡之矣而王不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夺我珠而吞之燕王必且杀子刳子之腹及子之肠矣吾要且死子之肠亦且寸绝矣境吏恐而放之 增史记曰明月之珠藏于蚌中蛟龙伏之 东观汉记曰永建四年汉阳太守文砻献大珠诏曰海内颇有灾异砻不推忠诚而偷明珠之瑞以求媚令封珠却还原鱼豢魏略曰大秦国出明珠夜光珠真白珠夫馀出珠珠大如酸枣 魏志曰文帝问苏则曰前破酒泉张掖西域通使炖煌献迳寸大珠可复求市益得否则对曰若陛下化洽中国德流沙漠即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帝黙然増蜀志曰秦宓奏记益州牧刘焉荐儒士任定祖曰甫欲剖蚌求珠今乃隋和炳然复何叹哉 王隐晋书武帝诏曰御府内省珠玉玩好之物皆以赐王公也 又陶璜表曰合浦郡土地墝埆无田可农百姓惟以采珠为业商贾去来以珠货米而吴时珠禁甚严虑百姓私散好珠禁绝来去人以饥困又所调猥多限每不充今请上珠输二次珠输一粗者蠲除自十月讫二月非采珠之时听商旅往来如旧并从之 唐书曰贞观四年林邑国献火珠五代志楚州献如意宝珠大如鸡子而圆正色极莹
  澈置之室中明如满月 五代史吐蕃妇人戴瑟瑟珠珠之最好者一珠易一良马瑟瑟碧珠也原晏子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饰以银连以珠良玉之絇其长尺冰月服之以听朝晏子朝公迎之履重仅能举足晏子曰古者圣人制衣服冬轻而暖夏轻而清今金玉之履冰月服之是重寒也 庄子曰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崐仑之山遗其𤣥珠使智索之而弗得使离朱索之而弗得使吃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 又曰河上有家贫穷恃纬萧而食者其子没渊得千金之珠父谓其子取石来鍜之曰夫珠必在骊龙颔下子得之必遭其睡也使而寤子尚奚微之有哉 增又曰夫唾大者如珠小者如雾原吕氏春秋曰以隋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笑之何也所用重所要轻也 韩子曰楚人卖珠于郑为木兰之椟薫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缉以翡翠郑人买其椟还其珠可谓善卖椟不可谓善鬻珠也 又曰子胥出走边侯得之子胥曰上求我也以我有美珠也今我已亡之矣且曰子取之边侯忧而释之 淮南子曰明月之珠不能无颣 又曰楚王亡其猿而林木为之残宋王亡其珠于池中而鱼为之殚 增任子曰丹渊之珠沈于黄泥 盐铁论曰珠玑出桂林距汉千馀里 说苑曰墨子谓滑釐曰今凶年有欲与子隋侯之珠者曰不得卖也以为饰又欲与子锺粟者曰得珠不得粟不得珠得粟子将何择滑釐曰粟可取也 论衡曰今审知有富贵之命则幽居候之不须劳形求索也犹珠在山不求贵价于人人自贵之命富之人筋力自轻命贵之人才智自髙 抱朴子曰识珍者必拾浊水之明珠赏气者必采秽薮之芳蕙 原东方𦍤神异经曰西北荒中有二金阙髙百丈一作相去百丈上有明月珠径三寸一作二尺光照千里 增蔡邕劝学曰明珠不莹焉发其光宝玉不琢不成圭璋原捜神记曰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缉绩其人能泣珠 万震南州异物志曰合浦民善游采珠儿年十馀岁使教入水官禁民采珠巧盗者蹲水底刮蚌得好珠吞而出 广志曰莫难珠其色黄生东夷有明珠称夜光有大珠径寸或围二寸已上出黄支一作枝有至圆珠置之平地终日不停有石珠铸石为之一名朝珠 裵氏广州记曰鲸鱼目即明月珠故死不见有目精 増博物志曰五月五日取青蛉头土中埋皆成青珠 梁四公传杰公语梁武帝曰如意珠上者夜光照四十里中者十里下者一里光之所及无风雨雷电水火刀兵诸毒厉骊珠九色上者夜光百歩中者十歩下者一室光之所及无蛇虺虫豸之毒虫珠七色而多赤其虫六足二目目当其陷处有凹有铁鼻蚌珠五色皆有夜光及数尺无瑕者为上有瑕者为下蚌蛛生于蚌腹与月盈亏蛇珠所致隋侯即其事也 唐刘恂岭表录异曰廉州海水之中有洲岛岛上有大池谓之珠海每年刺史修贡自监珠戸入池采珠以充贡赋 耆旧传曰太守贪珠即逃去孟尝还珠之池皆生老蚌剖而取珠池在海上其底与海通又池水至深无可测也取小蚌肉贯之蔑曝干谓之珠母容桂人率如脯烧之以荐酒内有细珠如粱粟乃知珠池之蚌随其大小悉胎中有珠矣 杜阳杂编开元初罽宾国贡珠光明洁白可照一室视之则有仙人玉女云鹤绛节之象动摇其中及代宗即位宝库中往往有神光异气 山堂肆考唐大历中林邑献云珠五色又名诰多珠同菖蒲煮食可数日不饥又容州海渚亦产珠置官掌之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容州始贡珠百斤赐担负者银带衣服 续文献通考金大定九年罢东南路采珠 又曰元产珠之所大都南京罗罗硕达勒达广州又曰世祖中统三十年回回献大珠要价数万上曰
  珠何用当留是钱以赈贫遂却之 又曰至大四年近侍有言贾人献美珠者帝曰吾服御雅不喜饰以珠玑生民膏血不可轻耗汝等当广进贤才以恭俭爱人相规不可以奢靡蠹财相导言者惭而退 又曰明嘉靖中广东进珍珠三千二百馀颗
  珠二
  原捜神记曰隋侯行见大蛇伤救而治之其后蛇衔珠以报之径盈寸纯白而夜光可以烛室故历世称焉又曰吴王夫差女名紫玉死亡童子韩重至冢前哭祭之女乃见形将重入冢遗径寸明珠 又曰有𤣥鹤为弋人所射穷而归哙参参收养疗治疮愈而放之后鹤夜到门外参执烛视之鹤雌雄双至各衔明珠以报参焉 王孙子曰昔卫灵公坐重华之䑓侍女数百随珠照日罗衣从风仲叔御入谏灵公下席再拜曰寡人过矣 吕氏春秋曰宋桓司马有宝珠抵罪出亡王使人问珠之所在曰投之池中于是竭池而求之鱼尽死焉此言祸福之相及也 拾遗记曰燕昭王怀黒蚌之珠当隆暑体自轻凉号曰招凉珠 三辅故事曰秦始皇葬骊山起陵髙五十丈下以水银为泉以明月珠为日月 列仙传曰朱仲者㑹稽市贩珠人汉髙后时募市三寸珠乃诣阙上之赐金五百鲁元公主私以七百金从求之仲献四寸珠而去不知所之 三秦记曰昆明池昔有人钓鱼纶绝而去遂通梦于汉武帝求去钩帝明日戏于池见大鱼衔索帝曰岂梦所见耶取而放之间三日池边得明珠一双帝曰岂非鱼之报耶 幽明录曰汉武帝幸河渚闻弦歌之音俄而有老公及年少数人出皆长八尺九寸为帝奏乐饮酒老公顾命取洞穴之宝一人受命下没川底得一大珠径数寸明耀绝世上问东方𦍤𦍤曰河底有一穴深数百丈中有赤蚌生此珠焉 汉书曰武帝时使人入海市明月大珠至围二寸巳下 又曰昭帝上官太后被珠襦废少帝为昌邑王 又曰董偃与母卖珠为业偃年十三随母入馆陶公主家左右言其姣好召见曰吾为母养之因得幸 汉武故事曰帝起神屋堂以白珠为帘玳瑁为㭱东观汉记曰显宗时锺离意为尚书交趾太守坐赃
  千金征还伏法诏以资物班赐群臣意得珠玑悉以委地而不拜赐上怪问其故对曰臣闻孔子忍渴于盗泉之水曾参回车于胜母之闾恶其名也此赃秽之宝诚不敢拜受帝嗟叹曰清乎尚书之言乃更以库钱三十万赐之 谢承后汉书曰孟尝为合浦太守郡境旧采珠以易米食先时二千石贪秽使民采珠积以自入珠忽徙去合浦无珠饿死者盈路孟尝行化一年之间去珠复还 又曰汝南李敬为赵相奴于鼠穴中得系琢珰珥相连以问主簿对曰前相夫人昔亡三珠疑子妇窃之因去其妇敬乃送珠付前相相惭追还去妇 续汉书曰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性𠫤梁冀以马桑遗之从贷钱五千万奋以三千万与之冀大怒乃告郡县认奋母为其守藏婢云盗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考奋兄弟死于狱中悉没赀财亿七千馀万 蜀志曰宗预使呉孙权泣别曰君每衔命结二国之好今孤衰老恐不复见遗预大珠一斛 幽明录曰王敦台吴猛猛至江口入水中命船人并进船至大雷见猛行水上从东北还逆船弟子问其故猛云水神数兴波浪贼害行旅暂过约敕以真珠一握为信 增拾遗记曰石季伦所爱婢数十人季伦尝屑沈水香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则赐真珠百徘若有迹者即节其饮食令体轻故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明珠琲贯之名也 唐书曰贞观中桂州都督李𢎞节以清慎闻身没之后其家卖珠上闻之曰此人生时宰相言其清白今日既然举者岂得无罪魏徵諌曰𢎞节为国立功前后大𫎇赏赉居官终殁不言贪残妻子卖珠未为有罪伏惟再思上抚掌曰造次不思遂有此语方知谈不容易 事文类聚狄仁杰调汴州参军阎立本异其才曰君可谓沧海遗珠矣 开元遗事张说为相有人惠一珠绀色有光事有遗㤀玩此珠便觉心神开悟名曰记事珠说秘而宝之 明皇杂录明皇赐虢国照夜玑盖希世之宝也 冯纂记事珠曰于授幼时以绿真珠胜为帘柙授读书数真珠以记日辄一遍 杜阳杂编唐顺宗时拘弥国贡履水珠色黒类铁大如鸡卵其上鳞皱其中有窍云持入江海中可行洪波之上上遂命善浮者以五色丝贯之系于左臂遣入龙池其人则渉于波上如履平地潜入水中良久而出遍身略无沾湿上奇之至长庆中嫔御试弄于海池遂化为黒龙入于池内俄而云烟𭧂起不复追讨 山堂肆考五代马植为安南都䕶州部废池珠玉复生 宋沈存中笔谈熙宁中驻辇国使人入贡乞依本国撒殿诏从之使人以金盘贮珠跪捧于殿槛之间以金莲花酌珠向御坐撒之谓之撒殿乃其国至敬之礼也朝退有司埽殿得珠十馀两分赐 鸣道集宋庆历中广州有蕃商死珍珠没官上命取禁中钱易之以赐张贵妃时禁中同辈因此有于上前乞㫖和买者京师珠价遂致腾踊上颇知之一日别殿赏牡丹妃嫔毕集贵妃最后至乃以前日珍珠为首饰以夸同辈上望见以袖掩面曰满头白纷纷地更没些忌讳贵妃惭赦起易之上乃大悦自是禁中不戴珠价大减 湘山野录唐质肃公介谪潭州一巨商私藏蚌胎为闗吏所捜太守以下轻其估悉自售焉分珠事发奏方入仁宗谓近侍曰唐介必不肯买案且奏覆覧之果然 续文献通考金天德四年十一月买珠于乌尔古徳哷勒部及富里路禁百姓私相贸易仍调两路民夫采珠一年 元史察罕传世祖即位赐珠二串 又耶律希亮传希亮至叶美里城定宗遗以耳环二珠大如榛实价值千金欲穿其耳使带之希亮辞曰不敢因是以伤父母之遗体也且无功受赏尤不可王乃解金束带遗之曰系此于遗体宜无伤
  珠三
  原夜光 明月上详前一 沈怀逺南越志曰海中有大珠明月珠水精珠 照金阙 归瑶台上详前一 太公六韬曰武王入殷释纣之所拘刑罪皆免之归瑶台之珠吐泽 藏渊春秋保乾图曰吐珠于泽谁能不含宋均注曰珠出于野泽之中谁能不舍取以为宝也 庄子曰修其道之谓备不以物挫志之谓完君子明此则韬乎其事沛乎其为万物逝也若然者藏金于山藏珠于渊也 编星 照月尚书考灵曜曰甲子冬至日月五纬俱起牵牛日月若编珠 洞𡨋记曰帝起甘泉望风台台上得白珠如花一枝帝以饰九华之盖望之若照月也 凤衔龙吐王子年拾遗记曰黄帝之子名青阳是曰少昊一名挚有白云之瑞号为白帝有凤衔明珠致
  于庭少昊乃拾珠怀之使照服于天下 尚书考灵曜曰卯金出轸握命孔符赤用藏龙吐珠也郑𤣥注曰藏秘也珠宝物喻道也赤汉将用天之秘道 九品 六异沈怀逺南越志曰珠有九品大五分以上至一寸八九分为大品有光彩一边小平似覆釡者名珰珠珰珠之次为走珠走珠之次为滑珠滑珠之次为磥砢珠磥砢珠之次为官雨珠官雨珠之次为税珠税珠之次为葱符珠 墨子曰和氏之璧夜光之珠三棘六异此诸侯所谓良宝 笑舞鹤 握灵蛇孙柔之瑞应图曰晋平公鼓琴有𤣥鹤二双自天而下衔明珠舞于庭一鹤失珠觅得而走师旷掩口而笑 曹植与杨德祖书曰伟长擅名于青土公干振藻于海隅德琏发迹于北魏足下髙视于上京当此时也人人自谓握灵蛇之珠家家自谓抱荆山之玉 曜琼蚌 隐金沙郭璞江赋曰琼轩晞曜以莹珠石𧉧应节而扬葩 曹植逺游篇曰夜光明珠下隐金沙采之谁遗汉女湘娥 出黄枝 遗赤水林邑记曰黄枝州上户口殷富多明珠杂宝 下详前一 度寸 径尺韩诗外傅曰良珠度寸虽有百仞之水不能掩其辉 王子年拾遗记曰燕昭王时有黒鸟白头集王之所衔洞光之珠圆径一尺此珠色黒如漆而悬室内百神不能掩其精灵 照乘 媚川史记魏王谓齐威王曰若寡人国小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十二乘详宝 陆机文赋曰石蕴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 三色 七采沈约宋书曰文帝诏太史令钱乐之作小浑天安二十八年中外以白真珠及青黄三色珠为三象星日月五星悉居黄道 西京杂记曰髙祖斩白蛇剑上有七采珠九华玉为饰杂厕五色琉璃为匣剑在室光景犹照于外也 白花 文镜上详前照月注 孝经援神契曰神灵滋百宝用则珠母玑镜也宋均注曰事神明得则文珠有光可为镜 拾浊水 沈丹泉上详前一 任嘏道论曰丹泉之珠沈于黄泥璠玙之宝藏于裔石 饰桂椟 钿金盘上详前一 魏收后魏书曰武皇帝和平二年秋诏中尚坊作黄金合盘十二具钿以玫瑰珠玉也 火齐 木难珠名也文选注云木难碧珠也 龙衔 鲛泣烛龙衔珠以为曜 鲛人寄宿人家临去泣而出珠以与主人故吴都赋曰渊客慷慨以泣珠 捐泉 委地新语曰舜捐珠于五湖之泉以塞淫邪之路文选沉珠于泉 下详一 解佩 饰履郑交甫将南适楚至汉皋䑓下遇二女佩二珠大如荆鸡之卵交甫与言曰欲子之佩二女遂解与交甫而去不见二女其珠亦失 下详一 暗投 不执晋崔洪字良伯手不执珠玉汝南王亮宴公卿以琉璃杯行酒酒至洪洪不执 圆水 埼岸淮南子水圆折者有珠 埼长岸也珠生则草木不枯 上币 宝物管子曰先王以珠玉为上币 掌上 口中详一 璀璨 玓𬍛珠光彩貌明珠色 蚌蛤胎 鲸鲵目文选蚌蛤珠胎与月亏全 下即明月珠 生老
  蚌 谮薏苡三辅决录曰孔融见韦元将仲将与其父书曰不意双珠生于老蚌 马援载薏苡一车人有谮之为文犀明珠 含始吞 冯夷剖帝王世纪含始游洛有玉鸡含赤珠吞之生髙祖 文选冯夷剖蚌列明珠 游女弄 玉鸡衔游女弄珠于汉皋之曲下详上 采交州 还合浦晋陶璜表详前一 下详前二 含幽育明诡晖别色 累累 荧荧礼曰累累乎端如贯珠 下珠光 增一
  箪 二升左传越围吴晋赵孟使楚隆告于吴王王与之一箪珠 史记曰汉王赐张良金百镒白珠二升良具以献项伯 封还 委去东观汉记详一 谢承后汉书豫章黄向辰路中得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四>珠玑一囊可直三百馀万求主还之主欲以半谢向向委去不顾也
 孔青 色紫魏志曰倭国王壹与遣大夫率善等贡白珠五十孔青大勾珠二枚 南史曰中天竺国在月支东南数千里出火齐状如云母色如紫金有光耀列之则蝉翼积之则如纱縠之重沓也 承影 在山唐书曰婆利国东有罗刹国出火珠状如水晶日午时以珠承影取艾藉之即火出 论衡详一 成阜悬壁拾遗记曰舜葬苍梧之野有凭宵雀衔青沙珠积成垄阜名曰珠丘今苍梧之外采药者时得青石洁如珠服之不死带者身轻 事文类聚郭况家富悬明珠于四壁昼视如石夜视如星 鸟藏羊吐拾遗记曰瀛洲有鸟如凤身绀翼丹名藏珠每鸣翔而吐杂珠累斛仙人常以其珠饰仙裳轻而曜于日月也 幽明录曰洛下有洞穴妇欲杀夫推下经多时至底仍得一穴行数十里见人皆长三丈披羽衣如此九处最晩所至告饥长人指中庭柏树下有一羊令跪将羊须初将得一珠后得始令其啖之即得疗饥复从穴行出交州还洛问张华云九处地仙名九馆大夫羊为痴龙初一珠食之天地等寿次者延年后者充饥而已 为字 求环元史帕克斯巴传降诏褒䕶必敕章佩监络珠为字以赐 又多尔济传国王多罗台被杀多尔济袭国王位多罗台弟鼐玛台恃太师巴延势谓国王位已所当袭诉于朝巴延妻欲得多尔济大珠环价直万六千锭多尔济无以应则慨然曰王位我祖宗所传不宜从人求买我纵不得为设为之亦我宗族人耳于是鼐玛台以赂故得为国王而除多尔济辽阳行省左丞相 蚁通鳖吐东坡集注有得九曲宝珠穿之不得孔子教以涂脂于线使蚁通之 晋顾微广州记海中多朱鳖状如肺有四眼六脚而口吐珠 赤野 青莺管子曰玉起于禺山珠起于赤野 下出广东珠池详前一 蛉头 鱼石张华博物志详前一 广志曰班鱼头中有白石如珠玑出北海 与楚 送秦上详一箪注 战国䇿苏秦说李兊不能听送秦以明月之珠 耀日 映人上详鸟吐注 卫玠别传王武子谓人曰昨日与吾外甥并坐若明珠之在我侧朗然来映人 丹渊 青泥任子详一 彚苑详注唐武后时西国献青泥珠一枚珠类拇指微青后不知贵施西明寺僧布金刚额中后有讲席蕃商来听见珠但于珠下谛视而意不在讲僧知其故因问欲买珠耶商云必若见卖当致重价僧初索千贯渐至万贯商悉不酬遂定至十万贯卖之商得珠纳腿肉中还西国僧寻奏闻后敕求此商数日得之使者问珠所在于腿中取出则天问贵价市此何所用之商云西国有青泥泊多珠但苦泥深不可得以此珠投泊中泥悉成水其宝可得矣 映波 滴翠事类赋映秋波而圆折与夜月而亏全 潜确类书滴翠珠状如鸡子莹澈若水映空则末底一㸃凝翠故名 龙脑 鲛皮善信经云明月珠摩尼珠多在龙脑中 下详一 九明 七曜黄帝内传𤣥女授帝五龙之印九明之珠 七曜珠漳州龙溪所贡珠围三寸七分中有小珠七颗如七曜次如七曜者甚多 清水 缩川宣室志冯翊岩生游岘山得一珠如弹丸黒而有光视之莹澈如冰以示西国商人曰此清水珠也即命注水浊缶以珠投之即莹然清澈贾人以三十万货之 华严经云海底有四大宝珠性极猛热能缩百川之水一曰日藏二曰离润三曰火焰光四曰尽无馀 九芒五色捃拾菁华云王武子以九芒珠穿为纫索编华架用之每月洗以鲤鱼涎 山堂肆考林邑献灵珠五色详前一 烛天 掷米崔伯易珠赋序曰髙邮西北有湖名甓社夜见大珠其光烛天麻姑山仙坛记曰蔡经弟妇新产方数十日麻姑望见之曰噫且止勿前即求少许米便以掷之堕地视米
  皆成珠王方平笑曰姑固年少吾老矣不喜复作此变化也 易饼 撒殿原化记贺知章尝谒卖药王老问黄白术持一大珠遗之老人得珠即令易饼与贺食贺心念宝珠何以市饼而口不敢言老人乃曰悭吝未除术何由成 下详前二 络臂 填耳宋彭汝砺诗珍珠络臂面涂黄 柳宗元龙城录曰茅山隐士吴绰采药于华阳洞口见一小儿手把大珠三颗其色莹然戏于松下绰见之因前询谁氏子儿犇忙入洞中绰恐为虎所害遂连呼相从入欲救之行不三十歩见儿化作龙形一手握三珠填左耳中绰素刚胆以乐斧㔉之落左耳而三珠已失所在龙亦不见出不十馀步洞门闭矣 以马易 得墙中三国吴志魏文帝遣使以马求易明珠翡翠权曰此皆孤所不用而可得马何苦不听其交易 吴录地理志曰袁博为淮陵长其女得坏墙中珰珠百馀博封上之诏以赐博 金刚坚 火焰光杂宝藏经曰佛言此如意珠是摩竭大鱼脑中出鱼身长二十八万里此珠名曰金刚坚也常出一切宝物衣服饮食随意皆得得此珠者毒不能害火不能烧 下详缩川注 翅鸟沫 鲤鱼涎南越志木难金翅鸟口结沫所成碧色珠也大秦土人珍之 下详九芒注不如泥丸 弹于飞肉东方𦍤记曰珠弹不如泥丸各有所用也 太𤣥经曰明珠弹于飞肉其得不复 江海可行 妍丑皆美上详二 飞燕外传真腊献万年蛤不夜珠光彩皆若月照人无妍丑皆美艳帝以蛤赐后珠赐婕妤 云空月影 波中日光异物彚苑云西域琉璃珠投之水虽深渊皆可见望之如云空月影 梦溪茟谈云杨州新开湖时有一蚌夜忽放光自吻中如横一金线顷之壳开白光如银珠大如拳烂然不可正视十馀里外林木皆有影如初日所照逺近但见天赤如野火倏然逺去其速如飞浮于波中杳杳如日荧荧有芒焰人呼为日光珠
  珠四
  原无足自致新序曰舟人对晋平公曰珠出江汉玉出昆仑无足而自致也 无胫而走 难得之货 希世之宝 熠熠珠光 増采珠汉书武帝时王章死妻子皆徙合浦王商辅政还章妻子故乡其家属皆采珠致产数百万 亡珠东观汉记和熹后时宫中亡大珠一箧主名不立太后乃亲见宫人一一问阅察其颜色开示忠信宫人盗者即时首服弃珠列女传朱崖令卒官妻息送丧归汉法内珠入闗者死妻弃其系臂珠男年九歳好而取之置
  母镜奁中母不知也闗吏捜索得珠问谁当坐者前妻子初曰初当坐继母请吏曰幸无劾儿诚不知也妾当坐初又曰夫人哀初孤欲活初耳因号泣傍人莫不酸鼻陨涕闗吏执笔不能就一字乃曰母子有义如此吾宁坐之不忍加文又且相让安知孰是乃弃珠而遣之 得少碎珠语林王长史语林道人曰真长可谓金玉满堂林公以语孙兴公兴公曰语不得尔选择正可得少碎珠耳 珠殿合璧南海刘䶮聚南海珍宝以为珠殿 岑珠南越志端溪俚人岑班入山遇一宝珠径五寸取还夜光明照烛俚人甚惧以火烧之虽损犹照一室 水珠彚苑详注开元十年大安国寺僧造功德开柜阅宝物得一珠状如片石赤色夜则微光髙数寸视其函封曰此珠值亿万月馀有西域人阅寺求宝见珠大喜使译问珠价直几何僧曰一亿万其人抚弄迟回而去明日又至谓僧曰珠价诚直一亿万今客久以四千万求市可乎僧喜问其故曰贞观初通好来贡此珠后吾国念之今幸得之此水珠也每军行休时掘地二尺埋之水泉立至故军行常不渴自亡珠后每苦渇僧命掘土藏珠试之果然泉涌出僧取饮之方悟灵异其人乃持珠去不知所之 赐大珠元史苏布特传帝曰苏布特枕干血战为我家宣劳朕甚嘉之赐以大珠银罂 蜑户采珠续文献通考明太祖洪武三十五年差内官于广东布政司起取蜑户采珠蜑户给与口粮也
  珠五
  增诗唐李峤咏珠诗曰灿烂金舆侧玲珑玉殿隈昆池明月满合浦夜光回彩逐灵蛇转形随舞凤来甘泉宫起罢花媚望风䑓 崔曙明堂火珠诗曰正位开重屋凌空出火珠夜来双月满曙后一星孤天净光难灭云生望欲无遥知太平代国宝在名都 耿𣲗省试骊珠诗曰是日重泉下言探径寸珠龙鳞今不逆鱼目也应殊掌上星初满盘中月正孤酬恩光莫及照乘色难逾欲问投人否先论按剑无傥怜希代价敢对此冰壶独孤绶赋得沈珠于渊曰至道归淳朴明珠被弃捐失真来照乘成性却沈泉不是灵蛇吐犹疑合浦旋岸傍随日落波底共星悬致逺终无胫怀贪遂息肩欲知恭俭德所宝在唯贤 邓陟赋得珠还合浦曰至宝含冲粹清虚映浦湾素辉明荡漾圆彩色玢㻞昔逐诸侯去今随太守还影揺波里月光动水中山鱼目徒相比骊龙乍可攀愿将车饰用长得耀君颜 张籍赋得罔象得𤣥珠曰赤水今何处遗珠已𣺌然离娄徒肆目罔象乃通𤣥皎洁因成性圆明不在泉暗中看夜色尘外照情田无胫真难掬怀疑宝易迁今朝捜择得应免媚晴川 王损之赋得浊水求珠曰积水非澄澈明珠出易求依稀沈极浦想像在中流瞪目思清浅褰裳惜暗投徒看川色媚空爱夜光浮月入疑龙吐星归似蚌游终希识珍者采掇冀冥捜 项斯赋得浊水求珠曰灵魄自沈浮从来任浊流愿从深处得不向暗中投圆月时堪惜沧波路可求沙寻龙窟逺泥访蚌津幽是宝终知贵唯恩且用酬如能在公掌的不负明眸 崔藩赋得暗投明珠曰至宝看怀袖明珠出复收向人光不定离掌势难留皎澈虚临夜孤圆冷莹秋徐来惊月落疾转怕星流有颣甘瑕弃无媒自暗投今朝感恩处将欲报隋侯 莫宣卿赋得水怀珠曰长川含媚水波底孕灵珠素魄生𬞟末圆规照水隅沦涟冰彩动荡漾瑞光铺夜迥星同贯秋清岸不枯江妃思在掌海客亦忘躯合浦当还日恩威信已敷 元稹采珠行曰海波无底珠沈海采珠之人判死采万人判死一得珠斛量买婢人何在年年采珠珠避人今年采珠由海神海神采珠珠尽死死尽明珠空海水珠为海物海属神神今自采何况人 元郭钰诗曰珠连鱼目知谁识劔吐龙光不自藏 释至仁诗曰岂无大士同香饭㑹有神龙献宝珠原赋梁吴均碎珠赋曰宝月生焉越浦隋川标魏之美擅楚之贤既登席而趋丽亦缀履而升妍岂衔恩以赴时独皎佩而腾天瀛淮激电甘海震雷明珠碎矣于川之隈视圆流而失转见折水之亡回谢骊宫之瑞饰粉灵蚌之神胎若有人兮声芒昧芳徽断兮明珠碎明珠碎兮怆何宜珠之形兮一作珠兮珠兮不复全抚陆离之琼佩吊幽翳之金筵岂照车与璇烛但黄尘及寒烟聊歌曰玉山之津兮已濡幽兰之草兮亦舒又闻珩璧之独照不见掌上之明珠已矣哉若使青云之可尚当与碎珠而同栖 增唐王奉圭明珠赋曰历众珍以探美惟明珠之独妍自然虚静不假雕镌光熠熠以照物势规规而抱圆西山之下随珠星而隐见东海之上逐明月而亏全色夺琉璃光射金玉鲛人泣吴江之际游女弄汉皋之曲在蜀郡而浮青居石家而自绿无胫而至有感必通去映魏车之里来还合浦之中垂轻帘而璀璨缀蛛网之玲珑然明鉴不渝奇如可赏观之则符彩溢目捧之则分明盈掌使野客取于骊龙仙帝归之象罔岂直水怀川媚夜光晨朗而已哉伟夫宛转周流通冥洞幽物有求于我我于物无求是则文鱼谢恩将我酬于汉室灵蛇报德将我答于隋侯 张随海客探骊珠赋曰观其发迹潜往澄神黙想俄迳寸以盈握倏光辉而在掌初解碛砾讶潭下星悬稍出涟漪谓川旁月上鄙鲛人之慷慨殊赤水之罔象 尹枢珠还合浦赋曰骇浪浮彩长川再媚回夜光之错落反明月之瑰异非经汉女之怀宁泣鲛人之泪于是焕清濑辉浅湾奔璀璨走斓斑岂能与石前却随流往还泛连波之下盈一水之间而已哉 陆复礼珠还合浦赋曰宛若中流昭然明媚对三光而分色契一德而潜致盈虚无朕不随月魄以哉生往反有孚殊异奔星之出使徒见其表迹罔知其奚自睹映水之新规谓沈泉之初弃为人利也且一贯以称珍与众共之虽十斛而不匮 令狐楚珠还合浦赋曰发润洲𬞟増辉岸草水容益媚泽气弥好川实效珍地宁爱宝隠现谅符乎龙跃亏全非系乎蚌老岂惟彰太守之深仁可以表天子之至道 王季友商丘开泳得明珠赋曰握照乘之珍出重泉之滨星辉耀掌雪彩环身当太阳之益照射众象而惊新虚白无瑕粲琼华而纳景清规半湿炯冰状而流津 吕颖西域献径寸珠赋曰彼珠之灵积阴之魄禀金气而坚固韫河润之耀泽布指而大小无差洞物而纤毫不隔迥夜常满初月每让其圆明爽曙欲凝髙星自掩其孤白信殊方所秘亦希代难致将配天光以辅三助皇明而照四 杨涛蚁穿九曲珠赋曰始蠢蠕以中出稍连绵而外延岂不以内彼鸿辉曳兹纤缕才容小往之径乍见规行之迂宛转而进萦纡是寻似登折坂之峻如出重泉之深始九折以渐达终一贯而克任去似洞中方游剖蚌之质动殊床下奚闻斗牛之音是知圣者之使宛如穷理诚在小而罔遗俾入微而有以蚁周游而在内进必束身丝抽缕以贯中出如绕指诘屈若兹周流出之当曲转之中才可容髪既旁通之后亦既牵丝茍柔弱之是引则缭绕而奚辞 崔伯易珠赋序详对偶注中曰其始也天和景晴湖波夜平烟冉冉以四收万籁息而无声则是珠也凛气将之若海月之升含彩吐曜周隅皆明呀绀石而为宫被绿苔以重缨挹奔星之光芒横沆瀣之精英木散影兮扶疏草露实兮红青林鸟警而移枝群犬愕兮争鸣于是卭人齐呼上流俱起抚鸿罿以先趋领罾笱之已试连徽挺杈洒网持绁虽鉴其睂睫未晓其机器方诡置之渐张惜造形而已逝而况㐲现靡时倏彼倏此与蛟龙之为朋曾风雨而作卫
  原铭晋江统珍珠铭曰嗣兹阴景系晷太阳嘉彼金一作令生廉声以彰
  原赞晋郭璞蚌赞曰万物变蜕其理无方雀雉之化含珠怀珰与月亏盈协气晦望
  贝一
  原说文曰贝海甲虫也古者货贝而宝龟至周而有泉到秦而废贝行泉 归藏曰有人将来遗我货贝以至则彻以求则得有喜将至 毛诗曰萋兮斐兮成是贝锦 毛诗义疏曰贝鼊龟属又有紫贝其白质如玉紫㸃为文皆行列相当大者有径一尺六寸今九真交趾以为杯盘宝物也 增尚书禹贡曰淮海惟扬州厥篚织贝 又顾命曰大贝鼖鼓在西房 原尔雅曰贝居陆赕在水蜬音含大者魫音冘小者鰿音积今之细贝亦有紫色者出日南𤣥贝胎贝黒色者馀蚳黄白文蚳音治黄质白文馀钱白黄文白质黄文也诗成是贝锦则紫贝也紫贝以紫为质黒为文㸃博而頯匡轨反中央广两头锐虫蜠大而险𧐐小而椭椭狭而长 山海经曰阳山蜀洛之水注干蕃之泽中多文贝 又曰阴山渔水中多文贝又曰邽山濛水多黄贝 又曰赤水之东苍梧之野有文贝 汉书曰王莽时大贝四寸八分以上二枚为一朋直二百一十六壮贝三寸六分以上一朋直五十幺贝二寸四分以上一朋直三十小贝寸二分以上一朋直十不盈寸二分不得为朋每枚直钱三是为贝货五品贝不盈六分不得为货 增宋书曰大贝王者不贪财宝则出 南史曰南海有婆利国在广州东南二月日行出文螺紫贝有石名蚶贝罗初采之柔软及刻削为物𭧂干之则大硬原春秋运斗枢曰瑶光得江吐大贝 盐铁论曰教与民改弊与世易夏后以元贝周人以紫石 増白虎通曰德至渊泉即江出大贝海出明珠 楚词九歌曰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河伯以鱼鳞盖画龙文紫贝作阙者丹其宫之义也 原本草经曰贝子一名贝齿生东海 相贝经曰相贝经朱仲受之于琴髙琴髙乘鱼浮于海河水产必䆒仲学仙于髙而得其法又献珠于汉武去不知所之严助为㑹稽太守仲又出遗助以径尺之贝并致此文于助曰黄帝唐尧夏禹三代之祯瑞灵奇之秘宝其有次此者贝盈尺状如赤电黒云谓之紫贝素质红黒谓之朱贝青地绿文谓之绶贝黒文黄画谓之霞贝紫愈疾朱明目绶消气鄣霞伏蛆虫虽不能延龄増寿其御害一也复有下此者鹰啄蝉瘠以逐温去水无奇功贝大者如轮文王请大秦贝径半寻穆王得其壳悬于昭观秦穆公以遗燕鼍可以明目逺察宜玉宜金南海贝如珠砾或白驳其性寒其味甘止水毒浮贝使人寡无以近妇人黒白各半是也濯贝使人善惊无以亲童子黄唇㸃齿有赤驳是也虽贝使病虐黒鼻无皮是也皭贝使胎消勿以示孕妇赤带通脊是也慧贝使人善忘勿以近人赤炽内壳赤络是也莹贝使童子愚女人淫有青唇赤鼻是也碧贝使童子盗脊上有缕句唇是也雨则重霁则轻委贝使人志强夜行伏迷鬼狼豹百兽赤中圆是也雨则轻霁则重 广州志曰贝凡有八紫贝最其美者出交州大贝出巨延州与行贾贸易 万震南州异物志曰乃有大贝奇姿难俦大贝文贝也交趾以南海中皆有之素质紫饰文若罗珠不磨而莹采耀光流思雕莫加欲琢匪逾在昔姬伯用免其拘徐衷南方记曰斑贝蠃大者围之得六寸小者围之得五寸延州土地采卖之以易绛青 刘欣期交州记曰大贝出日南如酒杯小贝贝齿也善治毒俱有紫色增沈怀逺南越志曰潮阳南有小水注海滨带曾山其中多文贝可以解毒 续文献通考曰金异珍库掌御用珍宝后妃公主首饰宝贝等 又曰元赵天麟上䇿曰方今纂组锦绫金珠璧贝未尝无之 明长洲王锜寓圃杂记曰吴中素号繁华凡上供锦衣文贝之物歳有所益
  贝二
  原尚书大传曰文王囚于羑里散冝生之江淮之浦而得大贝如车渠以献纣 太公六韬曰商王拘西伯昌于羑里太公谓散宜生求珍物以免君罪之九江得大贝百冯诗作百朋 增事文类聚曰鲁僖公时淮夷献大贝南金见鲁颂 三辅故事曰始皇葬骊山起髙陵五十丈下以水银为泉以明珠为月水中多文贝 原汉书曰文帝赐南越王尉佗书及衣佗因使者献紫贝五百
  贝三
  增百朋诗经锡我百朋古者货贝五贝为朋锡我百朋者得重货也 五品详前一白藤续文献通考元天子夏服凡十五等服白毛子金丝宝里则冠白藤宝贝帽 黄牙又服珠子褐七宝珠龙答子则冠黄牙忽宝贝珠子带后檐帽 鹰啄 蝉脊并详前一
  贝四
  原赞晋郭璞贝赞曰先民有作龟贝为货贵以文采贾以大小简则易资犯而不过
  珊瑚一
  原说文曰珊瑚色赤生于海中或生于山也 孝经援神契曰珊瑚钩瑞宝也神灵滋液百珍宝用则见 增山海经曰珊瑚生海中欲取之先作铁网沈水珊瑚贯网而生岁髙二三尺有枝无叶形如小树因绞网出之原晋书四夷传曰大秦国一名犁鞬在西海之西其
  地四方各数千里有城邑屋宇珊瑚为棁琉璃为墙壁水精为柱础 南史曰扶南国梁天监二年献珊瑚佛像 增又曰波斯国有咸池生珊瑚树长一二尺 唐西域传大秦国西南距海中八百里到珊瑚洲水底有盘石珊瑚生其上海人乘大舶沈铁网水底发其根取之有髙三四尺者 广雅曰珊瑚珠也 西京杂记曰衍蒙尝见珊瑚一本髙尺许两枝直上分十馀岐将至其颠则交合连理仍红润有纵纹亦一奇物 原𤣥中记曰珊瑚出大秦国西海中生水底石上初生白一年黄三年赤四年虫食败 增广志曰珊瑚有长者为御车柱出西海底 孙氏瑞应图曰珊瑚钩者王者恭信则见一本云不珍玩弄则出 又曰明暹罗乌思藏锡兰山俱贡珊瑚古里贡珊瑚珠
  珊瑚二
  原西京杂记曰积草池中有珊瑚树髙一丈二尺一本三柯上四百二十六条是南越王赵佗所献号绛火柏至夜光景昭然 述异记曰郁林郡有珊瑚市海客市珊瑚处也汉元封二年郁林郡献珊瑚妇人帝命植于殿前命曰女珊瑚 增汉武故事云武帝起神堂前庭植玉树葺珊瑚为枝 晋书云石崇王恺争豪武帝赐恺以珊瑚树髙二尺许枝干扶疏世所罕比恺以示崇崇便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意以为疾已之宝声色方厉崇曰不足多恨今还卿乃令左右悉出珊瑚有三四尺者六七根条柯绝俗光彩曜目如恺比者甚众恺恍然自失 原宋书曰刘勔为郁林太守献珊瑚 增归田录宋钱思公性俭约子弟非时不能取一钱公有珊瑚笔格平生珍惜子弟有欲钱者即窃之公乃榜家庭以十千购子弟佯为求得以献公欣然以十千与之一歳中率五七如此 续文献通考曰辽太宗五年吴越王钱镠遣使贡犀角珊瑚 又曰明世宗嘉靖十九年杂谷安抚司贡珊瑚
  珊瑚三
  增连理宋记曰大明七年郁林郡生珊瑚连理树 作枝徐陵玉䑓新咏序云玉树以珊瑚作枝 映绿水潘安仁石榴赋曰似长离之栖邓林若珊瑚之映绿水 焕翠英傅𤣥紫华赋云炳参差以照耀兮何光丽之难形葩艳挺于碧枝兮焕若珊瑚之翠英 栖碧鸡班固两都赋曰珊瑚之树上栖碧鸡 系铁猫花木考曰珊瑚生海中最深处初生色白长渐变黄以丝绳繋五爪铁猫用黒铅为坠掷海中取之初得肌理软腻见风则劲硬无红色者为贵若失时不取则蠹败
  珊瑚四
  増诗唐韦应物咏珊瑚诗曰绛树无花叶非石亦非琼世人何处得蓬莱石上生 元赵孟𫖯诗曰仙人海上来遗我珊瑚钩晶光夺凡目奇采耀九州自我得此宝昼玩夜不休
  玛瑙一
  原广雅曰玛瑙石次玉 增格古要论曰玛瑙出北地南番西番以红多者为上其中有人物鸟兽形者最贵有锦花者谓之花红玛瑙有漆黒中一线白者谓之合子玛瑙有红白相间者谓之截子玛瑙有红白杂色如丝相间者谓之纒丝玛瑙俱贵有淡水色谓之浆水玛瑙有紫红色者谓之酱班玛瑙有海蛰色鬼面花者俱低 原魏略曰大秦国多玛瑙 𤣥中记曰玛瑙出月氏国 广志曰玛瑙出西南诸国 增潜确类书宋周公谨云见玛瑙杯二只其一纯白中有金鳝鱼一条其一纯红中有白鳅鱼一条 宋蔡絛铁围山丛谈曰政和间治极之际地不爱宝汝海诸郡县山石皆变玛瑙动千百块而致诸辇下 续文献通考曰金制庶人不得用玛瑙之类为器皿及装饰刀把鞘 又曰元至元九年置大都等处玛瑙局管领玛瑙匠户五百有奇又曰明日本琉球常贡玛瑙
  玛瑙二
  增拾遗记曰帝颛顼时丹丘国献玛瑙瓮以盛甘露丹丘之地有夜又驹跋之鬼能以赤玛瑙为瓶盂及乐器皆精妙于中国有者一云玛瑙者恶鬼之血凝成此物也黄帝时有玛瑙瓮尧时犹在甘露在其中盈而不竭古今注曰魏武帝以玛瑙石为玛瑙勒 原凉州记
  曰吕纂咸宁二年盗发张骏陵得玛瑙钟榼 增北齐书曰武平中除傅伏为东雍州刺史㑹周克并州遣韦孝寛来招伏曰并州已平故遣来报授上大将军武乡郡开国公即给告身以金玛瑙二酒锺来为信伏不受合璧曰唐裵行俭有玛瑙盘广二尺文采粲然军吏
  趋跌盘碎惶惧叩头流血行俭曰尔非故也何至是色不小吝 潜确类书曰宋周公谨云越人董六千蓄红玛瑙一块径二寸许揺撼之其中有声汨汨然盖中虚有水在内故也 续文献通考曰金太宗天㑹中获宋内府图书印三十八内封字一御画一二面并玛瑙元史特格传成帝即位以特格先朝旧臣赐以玛瑙碗谓特格曰此器先皇所用朕今赐卿以卿久侍先皇故也
  玛瑙三
  增竹叶明曹昭格古要论有竹叶玛瑙石 柏枝潜确类书曰玛瑙出西洋者名番玛瑙红色为佳内有柏枝及五色纒丝者胜白者最殿今云南处处有之名土玛瑙盖玉之贱者 缛文陆机灵龟赋曰若车渠统理玛瑙缛文 纒丝详柏枝注
  玛瑙四
  増诗宋苏轼诗曰玛瑙盘承金缕杯
  原赋魏文帝玛瑙勒赋曰玛瑙玉属也出自西域文理交错有似玛瑙故其方人因以名之命夫良工是剖是镌追形逐好从宜索便乃加砥砺刻方为圆沈光内灼浮景外鲜繁文缛藻交采接连嘉镂锡之盛美感戎马之首饰固兹物之攸宜信君子之所服尔乃藉彼朱𦋺华勒用成骈居别趾焕若罗星 王粲玛瑙勒赋曰游大国以广观览希世之伟宝总众材而课羙信莫臧于玛瑙被文采之华饰杂朱绿与苍阜于是乃命工人裁以饰勒因姿象形匪雕匪刻厥容应规厥性顺德御世嗣之骏服表𫘧骥之仪则 增陈琳玛瑙勒赋曰托瑶溪之宝岸临赤水之朱波
  琉璃一
  原广雅曰琉璃珠也 集韵曰琉璃火齐珠也 增孝经援神契曰神灵滋液则琉璃镜 续汉书曰哀牢出火精琉璃 原魏略曰大秦国出赤白黒黄青绿绀缥红紫十种琉璃 吴历曰黄武四年扶南诸外国来献琉璃增魏书曰天竺国人商贩至京自云能铸石为五色琉璃于是采砺山石于京师铸之既成光泽美于西方来者乃诏为行殿容百馀人光色映彻观者见之莫不惊骇以为神明所作自此中国琉璃遂贱人不复珍之 宋书璧琉璃王者不隐过则见 又曰须弥之山有吠琉璃焉火不能烧金不能破或云是金翅鸟壳原十洲记曰方丈山上有琉璃宫 广志曰琉璃出
  黄支斯调大秦日南诸国 南州异物志曰琉璃本质是石欲作器以自然灰治之自然灰状如黄灰生南海滨亦可浣衣用之不须淋但投之中滑如苔石不得此灰则不可释 增歳时杂记曰陇西穷州卖药朱家灯号为天下第一以琉璃为诸物之形 续文献通考曰明古里贡琉璃碗
  琉璃二
  原汉书曰武帝时使人入海市琉璃 増汉武故事曰武帝好神仙起神屋扉悉以白琉璃作之光明洞彻又曰汉成帝为赵飞燕造汤殿绿琉璃为户 拾遗记曰董偃设紫琉璃屏风 原诸葛恢集诏答恢令致琉璃碗 世设曰满奋畏风在武帝琉璃窗内坐实密似疏奋有疑帝问之答曰臣犹吴牛见月而喘 又曰武帝尝幸王武子家供馔盘悉用琉璃器 又曰王敦尚主至石崇舎如厕毕婢擎金澡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王取豆著水中饮之谓之干饭增邺侯家传曰唐代宗大历十三年上召李泌入见因言路嗣恭初平岭南献琉璃盘径九寸朕以为至宝又破元载家得嗣恭所遗载盘径尺 五行志五代废帝悉书清望官名投于琉璃瓶中夜焚香祝天以箸挟之首得卢文纪欣然相之 宋蔡絛铁围山丛谈曰江湖间小龙号灵异崇宁中发运使以香奁携至都天子异之取大琉璃盒贮龙亲加封识降付都门外小龙祠中封识如故变化去矣
  琉璃三
  增五色 十种上下并详前一 投钱太平广记唐贞元中扬州市坊有丐者自称胡媚儿怀中出琉璃瓶可受半升表里通明如不隔物曰施满此圣瓶子足矣瓶项如苇管与之百钱投之琤然有声见瓶中大如粟粒众异之复与千钱以至万钱亦然好事者以驴与之入瓶如蝇大动行如故俄有度支纲至数十车纲人驻车观之纲主戏曰尔能令诸车入瓶中乎媚儿曰可乃微侧瓶口令车悉入历历如行蚁然有顷渐不见媚儿即跳入瓶纲官大惊以挺撞瓶破一无所有后月馀有人于清河北逢媚儿见部领车乘趋东平而去 行酒晋书曰汝南王宴公卿以琉璃锺行酒酒及崔洪洪不肯执问其故曰虑有执玉不趋之义 盛露洞𡨋记曰东方朔得五色露以琉璃器盛之献武帝 走珠山堂肆考唐同昌公主以红琉璃盘盛夜光珠立堂中光如昼 流离潜确类书琉璃汉书为流离 清彻世说王公与朝士共饮酒举琉璃碗谓周伯仁曰此碗腹殊空谓之宝器何耶答曰此碗英英诚为清澈所以为贵耳
  琉璃四
  增诗唐元稹咏琉璃诗曰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尘象筵看不见堪将对玉人
  原赋晋潘尼琉璃碗赋曰济流沙之绝险越葱岭之峻危于是逰西极望大𫎇历锺山窥烛龙觐王母访仙童取琉璃之攸华诏旷世之良工纂元仪以取象准三辰以定容光映日耀圆成月盈纤瑕罔丽飞尘靡停灼爚旁烛表里相形凝霜不足方其洁澄水不能喻其清刚过金石劲迈琼玉磨之不磷涅之不浊
  车渠一
  原广雅曰车渠石次玉也 增魏略曰大秦国多车渠原苏子曰车渠玛瑙出于荒外今冀州之土曽未得
  其奇也 𤣥中记曰车渠出天竺国 广志曰车渠出大秦国及西域诸国 增西域记曰西域重堂殿檐皆以七宝饰之车渠其一 又曰车渠西国重宝形似蜂蛤
  车渠二
  增螭升 鸿逺王处道车渠觯赋曰温若蟠螭之升天耀似游鸿之逺臻 作杯古今注曰魏武帝以车渠为酒杯 饰堂详一
  车渠三
  原赋魏文帝车渠碗赋曰车渠玉属也多纤理缛文生于西国其俗宝之惟二仪之普育何万物之殊形料珍怪之上美无兹碗之独灵苞华文之光丽发符采而扬荣理交错以连属似将离而复并或若朝云浮髙山忽似飞鸟厉苍天夫其方者如矩圆者如规稠希不谬洪纤有宜 王粲车渠碗赋曰侍君子之宴坐览车渠之妙珍挺英才于山岳含阴阳之淑真飞轻缥于浮白若惊风之飘云光清朗以内曜泽温润而外津体贞刚而不挠理条达而有文兼五德之上美超众宝而绝伦增陈思王车渠碗赋曰惟碗之所生于凉风之峻湄光如激电景若浮星何神怪之瑰玮信一览而九惊
  玳瑁一
  原周书王㑹曰伊尹谓汤曰请以玳瑁为献増孝经援神契曰神明滋液则玳瑁背背文也 史记曰江南出丹砂犀象玳瑁珠玑 汉书西域传赞曰故能睹犀布玳瑁则建珠崖七郡感枸酱竹杖则开䍧柯越嶲原续汉书舆服志曰贵人助蚕玳瑁钗增晋命曰士卒百工不得服犀玳瑁 原广志曰玳瑁形似龟出南海巨延州 南州异物志曰玳瑁如龟生南方海中大者如籧篨背上有鳞其大如扇发取其鳞因见其文欲取作器则煮之因以刀截任意所作冷乃以枭鱼皮错治之后以枯条木叶莹之乃有光耀 增续文献通考曰金皇后犀冠上玉簪一下玳瑁盘一 又曰元玳瑁局大使至元十五年置 又曰明伯冠前后玳瑁为蝉又曰明沙罗贡玳瑁壳
  玳瑁二
  原史记曰赵使于春申君欲夸楚为玳瑁簪劔器悉饰以玳瑁 增后汉书曰和熹邓皇后临朝上方珠玉犀象玳瑁雕镂之物皆绝 齐书曰少帝夜醉乘马如西歩廊向北驰走如此两三将倒临汝侯坦之谏不从执马控帝运拳坦之倒地坦之与曹道刚扶抱还寿春殿玳瑁床上卧 又曰庐陵王为荆州刺史在镇营造服饰多违制度作玳瑁乘具诏责之令速还都 杜阳杂编唐敬宗时南昌国进玳瑁盆可容十斛外以金玉饰之盛夏贮水令满遣嫔御酌水相沃终不竭焉
  玳瑁三
  增献榼唐书曰宪宗朝诃陵国献玳瑁榼生犀等 为床西京杂记曰韩嫣以玳瑁为床天竺出后汉书曰天竺国出象犀玳瑁也 海中生吴录曰岭南虑宾县涨海中玳瑁似龟而大 文甲西域传明珠文甲文甲即玳瑁也 绮波详潘赋
  玳瑁四
  原诗魏繁钦诗曰何以表别离耳后玳瑁钗
  原赋晋潘尼玳瑁碗赋曰有玳瑁之奇宝亦同旅于介虫下法川以矩夷上拟干而规隆或歩趾于清源或掉尾于泥中随阴阳以潜跃与龟龙乎齐风包神藏智备体兼才髙下斯处水陆皆能文若绮波背负蓬莱尔乃遐夷效珍越裳贡职横海万里逾岭千亿挺𤩶荒峦摛藻辰极光曜炫晃昭烂熻赩嘉斯宝之兼美料众珍而靡对文不烦于错镂采不假乎藻缋岂翡翠之足俪胡犀象之能逮
  原笺后汉班固与窦宪笺曰明将军赐固玳瑁簪原书口髙文与妇书曰今致玳瑁梳一枚
  増序陈徐陵序曰珠帘以玳瑁为压
  水精一
  增广雅曰水精谓之石英 潜确类书曰水精千年水也倭水精第一南水精白北水精黒信州水精浊 山海经曰堂庭之山多水玉注今水精也 续汉书曰哀牢出水精 魏略曰大秦国一名黎难宫室皆水精为柱食器亦然 元史献宗七年回鹘献水精盆珍珠伞等物可直银三万馀锭帝曰方今百姓疲弊所急者钱耳朕独有此何为却之赛音迪延齐以为言帝稍偿其直且禁其勿复有所献 广志曰水精出大秦黄支国 十洲记曰昆仑山上有水精阙 拾遗记曰郁夷国于山上架楼室向明以开户牖以水精火藻为阶 宋蔡絛铁围山丛谈曰政和间伊阳太和山崩奏至上与鲁公皆有惭色及复上奏山崩者出水精也以木匣贮之进匣可五十斤而多至数十百匣来上 太平寰宇记曰幽州宻云郡都管有水精是宝出昌平县 续文献通考辽时臣寮系带以金玉水精靛石缀饰为之 又曰明实喇山苏门答刺等国贡水精 明曹昭格古要论曰多年老冰为水精然日本国有青水精红水精则水精非冰也明矣
  水精二
  増列仙传曰赤松子服水玉 拾遗记曰周灵王二十三年起昆昭之䑓筛水精为泥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马侍中尝宝一水精碗夏蝇不近盛水经月不腐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宋邵氏闻见录楚元辅家藏一水精中有杏一枝希世之宝也续文献通考金太宗天㑹中获宋水精宝一 元史博果宻传王师征交趾失利复谋大举博果宻请遣使谕以祸福交趾感惧谢罪贡物帝嘉曰卿一言之力也即以其半赐之博果宻辞曰此陛下神武不杀所致臣何功焉惟受沈水假山象牙镇纸水精笔格而已
  水精三
  増杏枝详前二 水叶明云烟过眼录曰宋叶森家旧有水精钩一中空有声汨汨内有叶一枝随水倾㵼 灯笼东斋记事宋刘随待制为通判严明通达谓之水精灯笼 如意拾遗记孙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邓夫人颊 𤓰寒𤓰嚼水精寒 花露花露水精图详见合璧 挈瓶九国志蜀王宗铢有海客鬻龙脑蜀中贮以水精瓶殿直李葩欲买之海客邀善价数倍葩造宗铢曰海客有水精瓶为尔取之翌日至其所令持锦衾至宗铢索衾与海客共观叹其纤细久之葩因目从者挈瓶去 为户拾遗记魏明帝时有漱金鸟性畏寒处之小屋水精为户内外通光名辟寒舍详金 磊砢司马相如上林赋曰水玉磊砢 倾泻详水叶注
  水精四
  增诗唐韦应物咏水精诗曰映物随颜色含空无表里持来向明月的皪愁成水 王建水精诗曰映水色不别向月光还度倾在荷叶中有时看是露 罗维水精环诗曰王室符长庆环中得水精任圆循不极见素质仍贞信是天然瑞非因朴斲成无瑕胜玉美至洁过冰清未肯齐珉价宁同杂佩声能衔任黄雀亦欲应时鸣増赋魏刘桢清虑赋曰入镣碧之间出水精之都上青艧之山蹈琳瑉之涂
  琥珀一
  增广雅曰琥珀珠也其上及旁不生草浅者五尺深者八九尺大如斛削去皮成琥珀初时如桃胶凝坚乃成其方人以为枕出博南县 续汉书曰哀牢出光珠琥珀 典略曰大秦国多琥珀 西京杂记曰宣帝有身毒宝镜一枚大如八铢钱帝以琥珀筒盛之 𤣥中记曰枫脂沦入地中千秋为琥珀 博物志曰松脂沦入地中千年化为茯苓又千年化为琥珀琥珀一名江珠今泰山有茯苓而无琥珀益州永昌出琥珀而无茯苓或云烧蜂窠所作未详此二说 宋苏轼物类相感志曰琥珀拾芥 续文献通考元大德十一年博士议宋制天子服冕上缀玉为七星傍施琥珀
  琥珀二
  增拾遗记曰汉武帝宝鼎元年西方贡珍怪有琥珀燕置之静室自于室内飞翔 宋洪遂侍儿小名录曰汉武帝所幸宫人丽娟以琥珀佩置衣中不使人知言骨节自鸣也 又曰吴主闻潘夫人有色令进其图图成吴主见之惊喜以琥珀如意抚案即折曰此神女也因纳之 沈约宋书曰武帝时宁州常献琥珀枕甚光丽时诸将北征需琥珀治金疮上命捣碎分付诸将 山堂肆考曰石虎为浴堂以碔砆为题琥珀为杓 元黄文献公集大德中嘉兴张枢以官本船浮海至西洋遇亲王格藏所遣使臣诺海等如京师遂载之以来诺海等朝贡事毕请仍以枢䕶送西还丞相哈喇哈斯逹尔罕如其请奏授忠显校尉海运副千户佩金符与俱行以八年发京师十一年乃止其登陆处用私钱市其土物白马黒犬琥珀蒲萄酒畨盐之属以进平章政事察纳等引见于宸庆殿
  琥珀三
  增和獭拾遗记孙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邓夫人颊令太医疗之以白獭髓和琥珀末涂之遂差烧蜂西域诸国志曰摩卢水边沙中有细腰蜂窠烧治以为琥珀 翔燕详前二
  刻鸡神农本草经曰取鸡卵黄白混杂者熟煮及尚软随意刻作物以苦酒渍数宿既坚内琥珀粉中佳者乱真矣 桃沈潜确类书曰琥珀世说以为桃沈所化 松脂详一
  琥珀四
  增诗宋梅尧臣诗曰松液为茯苓又因为琥珀遇物必得形毛髪曾不隔 元郭钰诗曰日射水精江石白云封琥珀岭松青
  增赋魏左思蜀都赋曰琥珀丹青江珠瑕英
  增赞晋郭璞赞曰磁石吸铁琥珀取芥气有潜通数亦冥㑹物之相感出乎意外
  玻璃一
  增天中记曰大雪山中有宝山诸七宝并生取可得惟玻璃宝生髙峰难得 𤣥中记曰大秦国有五色玻璃红色最贵 十洲记曰昆仑山上有红碧玻璃宫 唐段成式酉阳杂俎曰千岁积冰结为玻璃一说狮子乳以金银宝器盛之皆漏惟玻璃则否 宋蔡絛铁围山丛谈曰奉宸库中玻璃母二大篚玻璃母者若今之铁滓然块大小犹儿拳人莫知其用又岁久无籍不知其所从来或云柴世宗显德间大食所贡又谓真庙朝物也诸珰以意用火煆而模写之但能作珂子状青红黄白随其色而不克自必也 续文献通考金庶人不得以玻璃之类为器皿 明徐常吉事词类奇曰今朝鲜诸国皆出玻璃
  玻璃二
  增梁四公记云武帝时扶南大舶从西天竺国来卖碧玻璃镜 唐书曰髙宗二年十二月投汗般王献碧玻璃龟兹王素稽献银玻璃 太真外传李白进清平调太真持玻璃七宝杯酌西凉州所献葡萄酒
  玻璃三
  增酒色 花㸃潜确类书曰玻璃出南番有酒色紫色白色者与水精相似器皿碾雨㸃花儿者是真其用药烧者入手轻有气眼与琉璃相似 积冰 盛乳并详前一
  玻璃四
  增诗唐李贺诗曰羲和敲日声玻璃
  云母一
  增淮南万毕术曰云母入地千岁不朽云母在足无践棘注曰取大云母涂足下践棘不能掬 抱朴子曰云母五色其多青者名云英宜以春服之多赤者名云珠宜以夏服之多白者名云液宜以秋服之多黒者名云母宜以冬服之但有青黄二色者名云砂宜以季夏服之皛皛纯白者名嶙石可四时长服 洛阳宫殿记曰宫中有林商观皆云母作窗日照之炜炜有光 裵渊广州记曰增城县有云母向日照之光耀 地理志曰琅邪定山出云母
  云母二
  增列仙传曰方回尧时隐人练食云母 三齐记曰东武城有云母山山有云母因以为名安期先生常所游饵 西京杂记曰幽王冢甚髙羡门开皆是石垩拨除深入乃得云母深处见百馀人纵横相枕籍皆不朽惟一男子馀皆女子或坐或立或卧衣服形色不异生人后汉书曰郑𢎞为太尉第五伦为司空初伦为㑹稽
  召𢎞署督邮每朝𢎞曲躬自卑帝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 晋阳秋曰孙秀降赐云母车 梁书曰南岳邓先生名都隐居衡山极峻之岭立小板屋两间足不下山谷断食三十馀载惟以涧水服云母屑 唐书曰吴王杜伏威性好左道因合金丹求长生之术常服云母散 又曰尉迟敬德飞链白石闲居服云母散
  云母三
  増致水淮南子曰云母来水注云母可致水 散星春秋运斗枢曰枢星散为云母 三云西京杂记曰成帝设云母帐云幄云幕于甘泉殿世谓之三云殿 五色详前一 赐辇晋公卿礼秩曰赐太宰安平王云母辇 名船晋书阙名曰含元池中有云母船 钱班 水露王建平典术曰云母有五合其色青黒乱文者名曰云母白而㣲者名云英如水露黄白名云沙青白赤杂色名云珠黄白而赤重厚名阳起石云母根也其中黒文斑如钱名云胆伤人不可服第一磷石第二云母第三云珠第四云英第五云光服磷石寿五千服云母寿三百年服云英千年服云光与天地同保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四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五
  布帛部一素 锦 绣绢 绫 罗
  素一
  原释名曰素朴素也已织则供用不复饰也 毛诗曰素衣朱绣 礼记曰天子素带朱屦 范子计然曰白素岀三辅 盐铁论曰缟素不能自分于缁墨贤圣不能自治于乱世 增史记曰苏代遗燕王书云齐紫败素也而贾十倍 汉旧仪曰事天地鬼神玺皆以武都紫泥封青囊白素里两端无缝尺一板中约署曰素裹汉官仪曰印绶盛以箧箧以绿绨表曰素裹 宋玉
  赋曰东家之子腰如束素 魏志曰学者资于人犹蓝之染素 唐代宗大历中敕曰朕思以恭俭克已敦朴化人每尚𤣥素之服庶齐金玉之价
  素二
  增韩子曰齐桓公好衣紫国人皆好服之至五素不得
  一紫 原东观汉记曰郑据守正尽节赐素六十疋由是显名 增又曰刘向典校书先书竹为易刊定可缮写者以上素 原汉班固与弟超书曰今赍白素三匹欲以市月氏马苏合香闟登 汉扬雄答刘歆书曰天下上计孝廉及内郡卫卒㑹者雄常把三寸弱翰赍油素四尺以问其异语归即以铅擿次之于椠二十七岁于今矣
  素三
  原束腰 擢手洛神赋曰纤腰如束素古诗曰纤纤擢素手 增挟瑟 授丝梁书曰张欣泰辄着鹿皮冠挟素瑟有以启武帝曰将家儿何敢作此举止 辨物论曰缣帛则授以素丝 武侯素舆 元忠素筝诸葛武侯乘素舆葛巾毛扇指挥三军 北魏李元忠载素筝浊酒奉迎神武
  素四
  原新制古诗新制齐纨素皎洁如霜雪 工织 缣素并见素五 尺素古诗云呼童烹鲤鱼中有尺素书又文赋云非尺素之所拟 增五素详素二 改为素晋书要事云议立秋应读令不应着缃帻改为素 振素陆士衡拟古诗华容一何冶挥手如振素油素任彦升为范始兴作求立太宰碑表人蓄油素家怀铅笔 竹素张景阳杂诗游思竹
  素园又详素二 毫素杜甫山水障歌对此融心神知君重亳素又选诗深心托毫素 比素南部新书韩愈自河南令除职方员外归朝问前后之政如何对曰将缣比素又详后素五 霜素戴符画松石序暴请霜素愿㧑奇踪 东园素柳宗元诗染毫东园素 洁白心陆龟蒙素丝诗端然洁白心 三素李商隐诗三素云中侍玉楼 又苏轼诗万年枝上看春色三素云中望玉宸
  素五
  原诗古诗曰上山采蘼芜下山逢故夫长跪问故夫新人复何如新人工织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匹织素五丈馀持缣将比素新人不如故 增唐韦应物诗曰残工委筐箧馀素经刀尺 杜牧诗曰寒衣一匹素夜借邻人机 元倪瓒素衣诗曰素衣涅兮在彼公庭载伤迫隘中心怔营
  原赋汉班婕妤捣素赋曰若乃广除悬月晖水流清桂露朝满凉襟夕轻改容饰而相命卷霜帛而下庭曵罗裙之绮靡振珠佩之精明若乃盼睐生姿动容多致弱态含羞妖风靡丽于是投香杵叩玫砧择鸾声争凤音梧因虚而调逺桂由贞而响沈散繁轻而浮捷节疏亮而清深调非常律声无定本任落手之参差从风飇之近逺或连跃而更投或暂舒而长卷侈长袖于妍袂缀半月于兰襟表纤手于微缝庶见迹而知心计修路之遐夐恐芬芳之易泄书既封而重题笥已缄而更结
  锦一
  原说文曰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价如金故制字帛与金也一作刘熙释名 增又曰锦襄邑织文也 原毛诗曰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又曰巷伯刺幽王也寺人伤于谗而作是诗也萋兮斐兮成是贝锦萋斐文相助也彼谮人者亦已太甚 増又曰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尚书大传曰古之帝王必有命民能敬长怜孤取舎好让举事力者命于其君然后得乘饰车軿马衣文锦 周礼曰合六币圭以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黼此六物者以和诸侯之好 礼记王制曰锦文珠玉成器不鬻于市 又玉藻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 又曰居士锦带 范子计然曰锦大丈出陈留 列子曰范氏之藏火子华曰能入火取锦者从所多少皆予之商丘开入火往回而身不烧 子思子曰管仲缋锦也虽恶而登朝子产练丝也虽美而不尊 尸子曰夫舍丝而不治则腐而弃使女缲之以为美锦人君朝而服之 抱朴子曰籍儒董邓犹锦纨之裹尘埃 又曰寸锦足以知巧制暑足以知勇 又曰寸裂之锦黻未若坚完之常布 又曰小文虽巧犹寸锦细碎之珍 原墨子曰古之人未知为衣服衣毛皮今则厚敛百姓以为锦绣文采靡曼之衣 增汉书景帝二年下诏曰锦绣纂组害女工者也 又曰贾人毋得衣锦 原汉官典职曰尚书入直中官供锦被增又汉官仪曰尚书郎直中官供锦帐 又曰虎贲中郎将古官衣纱縠单衣虎文锦袴馀郎亦然 原魏文帝与群臣论蜀锦书曰前后每得蜀锦殊不相比适可讶而鲜卑尚复不爱也自吾所织如意虎头连璧锦亦有金薄蜀薄来至洛邑皆下恶是为下工之物皆有虚名 山谦之丹阳记曰历代尚未有锦而成都独称妙故三国时魏则市于蜀吴亦资西蜀至是始乃有之益州记曰锦城在益州南筰桥东流江南岸昔蜀时故锦宫也其处号锦里城墉犹在 增陈留风俗传曰襄邑县南有涣水北有雎水传曰雎涣之间文章故有黼黻藻锦日月华虫以奉天子宗庙御服原陆刿邺中记曰锦有大登髙小登髙大明光小明光大博山小博山大茱萸小茱萸大交龙小交龙蒲桃文锦班文锦凤皇朱雀锦韬文锦核桃文锦或青绨或白绨或黄绨或绿绨或紫绨或蜀绨工巧百数不可尽名也 异物志曰锦鸟文章如丹地锦而藻缋互交俗人见其端正似锦因谓之锦鸟 增潜夫论曰夫攻玉以石治金以盐濯锦以鱼浣布以灰物固有以丑而治好者矣 唐书曰旧俗赏歌舞人以锦彩置之头上谓之纒头宴享加惠借以为词 又曰唐代宗大历中敇曰今师旅未戢黎元不康岂使淫巧之工更亏恒制在外所织造大张锦软锦端锦琇背及大𦅘锦竭凿六硬以上锦并宜禁止断其长行髙丽白锦杂色锦及常行文字绫锦花纹所织盘龙对凤麒麟狮子天马辟邪孔雀仙鹤芝草万字双胜及诸织差様文字等亦宜禁断
  锦二
  增太公六韬曰夏桀殷纣之时妇人锦绣文绮之坐席衣以绫纨常三百人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时有因祇国献女工一人善织以五色丝内口中手引而结之则成文锦其国人来献有云崑锦文似云从山岳中出有列堞锦文似云霞覆城雉楼堞杂珠锦文似贯珠佩也有篆文锦文似大篆之文也有列明锦文似列灯烛也幅皆广三尺 穆天子传曰吉日甲子天子乃执白圭𤣥璧以见西王母献锦组百纯西王母再拜而受之 原左传曰狄灭卫齐侯使公子无亏戍曹归公乘马夫人鱼轩鱼轩夫人车以鱼皮为饰重锦三十两重锦锦之熟细者以二大双行故曰两盖二十匹 增又曰晋侯先归公享六卿于蒲圃贿荀偃束锦加璧 又曰左师见夫人之歩马者问之对曰君夫人氏也左师曰谁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归以告夫人夫人使馈之锦与马先之以玉 原又曰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使夫往而学焉夫亦愈知治矣子产曰不可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也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言官邑重于美锦 增又曰晋合诸侯次于卫地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羮与一箧锦曰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而敢有异志叔向受羮反锦 又曰平丘之㑹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幕𫎇之使狄人守之司铎射怀锦奉壶饮冰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与之锦而入 又曰齐侯将纳公命无受鲁货申丰从女贾以币锦二两缚一如瑱适齐师谓子犹之人髙𬺈能货子犹为髙氏后粟五千庾髙𬺈以锦示子犹子犹欲之𬺈曰鲁人买之百两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币财子犹受之 又曰吴人藩卫侯之舎子服景伯谓子贡曰夫诸侯之㑹事既毕矣侯伯致礼地主归饩以相辞也今吴不行礼于卫而藩其君舎以难之子盍见太宰乃请束锦以行 典略曰孔子反卫夫人南子使谓之曰四方君子之来者必见寡小君孔子不得已见之夫人在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 原说苑曰魏文侯与田子方语有两童子衣锦而侍于前田子方曰此君之宠子乎文侯曰非也此子父死于战以其幼孤也寡人收之子方曰臣以君之贼心为足矣今滋甚也君之宠此子也又且以谁之父杀之乎 汉书曰韩生说项羽曰闗中阻山带河四塞地肥饶可都羽见秦皆已烧残乃怀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韩生曰人谓楚人沐猴而冠果然 又曰宣帝时呼韩邪单于来朝赐锦帛九十匹 神仙传曰淮南王为八公张锦绮之帐燔百和之香 增又曰左慈字元放庐江人少有神道尝在魏武帝坐帝曰恨无蜀中生姜耳放曰亦可得也因曰吾前遣人到蜀买锦可过敕使者増市二端须臾得姜还并获使报原汉武内传曰帝见西王母巾器中有一卷小书盛以紫锦之囊帝问此何书王母曰五岳真形图也 増西京杂记曰相如将献赋未知所为梦一黄衣翁谓之曰可为大人赋遂作大人赋言神仙之事以献之赐锦四匹 华阳国志曰阎宪字孟度成都人名知人为绵竹令以礼让化民莫敢犯者有民杜戍夜行得遗贿一囊中有锦二十匹求其主还之曰县有明君何敢负也 后汉书曰朱宠字仲威为太尉家贫食脱粟卧布被朝廷赐锦被粱肉皆不敢当 语林曰陈元方遭父丧骨立其母愍之以锦被蒙其上郭林宗往吊见而责之宾客绝百许日 原蜀志曰先主平益州赐诸葛亮法正张飞闗羽锦各千匹 魏志曰景初中赐倭女王绛地交龙锦五匹绀地句文锦三匹倭献暴文杂锦二十匹 增魏武与杨彪书曰今遗足下锦裘二领 诸葛亮集曰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惟仰锦耳 原环氏吴记曰蜀遣使吴赍重锦千端 增吴志曰蒋钦字公奕为右䕶军孙权入其内母练帐缥被权叹其在贵守约敇御府为其母作锦被改易帷帐又曰诸葛融父兄质素虽在军旅身无彩饰而融锦
  罽文绣独为奢侈 夏侯孝若集羊太常辛夫人传曰夫人字宪英卫尉肃侯毗之女不好华丽琇上夫人□子帔縁以锦不肯服从外甥胡母畅上夫人锦被夫人反卧之 拾遗记曰吴赵逵之妹善书画巧妙无双能于指间以彩丝为云龙虬凤之锦大则盈尺小则方寸张温表曰刘禅送臣温熟锦五端 王隐晋书曰袁
  甫字公曹称所知于领军何朂朂曰君称其好人则多所宜何以唯欲使宰民不可为䑓阁职乎甫曰人各有能此人虽好好莫过锦锦不可以为幍 又曰石季龙僭立迁都于邺倾心事佛图澄有重于勒衣澄以绫锦乘以雕车 齐书曰江淹为宣城太守时罢归始泊禅灵寺渚夜梦一人自称张景阳谓曰前以一匹锦相寄今可见还淹探怀中得数尺与之此人大恚曰那得割截都尽顾见丘迟谓尺馀既无用以遗君自尔淹文章踬矣 后魏书曰甄琛为定州刺史既至乡衣锦昼游又曰孝武时至彭城宋江夏王义恭献蜡烛十珽武
  陵王骏献锦一匹 北史曰齐毕义云家有千馀机织锦并造金银器物 后周书曰太祖曾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罽及杂绫绢数段命诸将摴蒲取之 唐书曰王𬘭字方庆天后初为广州都督境内清肃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历职有称故授此官既美化逺闻实副朝寄今赐卿杂彩六十段并瑞锦等物以彰善政也 又曰大历初代宗诏许宰臣元载王缙及左仆射裵冕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琦京兆尹黎干各出钱三十万宴郭子仪私第内侍鱼朝恩参其㑹焉出锦三十匹罗五十匹绫百匹为子仪纒头之费极欢而罢 又曰谢延皓大顺中以词赋擅名与徐寅不相上下时号锦绣堆又曰李晟每与贼战必锦裘绣帽自表指顾阵前
  又曰张万福为和州刺史贼许果至楚州大掠节度使韦元甫命万福追讨未至淮阴果为其将康自劝所逐自劝拥兵继掠循淮南东万福倍道追而杀之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宫锦十双 又曰太和中赐修指南车记里鼓人故金忠义男公亮绯衣牙笏锦三十匹又曰封敖武宗使作诏书赐以宫锦 又曰裵胄拜
  荆南节度使是时方镇争剥下希恩制贡重异锦名贡奉有中使者即悉公帑市欢胄待之有节 又曰杜鸿渐兼成都尹入朝献锦五十床 又曰严武白崔宁为利州刺史及武为劔南节度使过州心欲与俱西而利非所属宁白节度使张献诚见疑难辄去武以奇锦珍贝遗献诚且求宁 又曰杜亚拜淮南节度使泛九曲池曳绣为颿诧曰要当称是林沼李衡曰未有锦缆云何亚大惭 唐酉阳编曰宣宗大中初女蛮国献明霞锦练水香麻以为之光耀芬馥著人五色相间而美丽于中国之锦 唐元德秀视锦绣未尝求足 卢氏杂说曰唐有锦衣隶宫锦坊禄山乱后人寻其旧坊不收曰如今花様与前不同遣之 唐乐府录曰康老子尝买一锦褥有波斯见之者乃曰此冰蚕丝所织锦暑月陈于坐满室清凉 五代史曰后唐庄宗闻郭崇韬破蜀遣宦官向正嗣劳军正嗣还上蜀簿得文锦五十万匹 又曰吴越王钱镠游衣锦城宴故老山林皆覆以锦 文献通考曰宋初因旧制赐将相学士禁军大校时服建隆三年乃遍赐百官每岁端午十月一日文武群臣将校皆给焉十月近臣军校增给锦衬袍中书门下枢宻宣徽院节度使及侍卫歩军都虞候以上皇亲大将军以上天下乐晕锦三司使学士中丞内客省使驸马留后观察皇亲将军诸司使厢主以上簇四盘雕细锦三司副使官观判官黄师子大锦防御使团练使刺史皇亲诸司副使翠毛细锦权中丞知开封府银䑓司审刑院及待制以上知谏院鼓院同三司副使六统军金吾大将军红锦诸班及诸军将校亦赐窄锦袍有翠毛宜男云雁细锦师子练鹊宝照大锦宝照中锦凡七等 宋金坡遗事曰学士旧规十月赐锦长袄国初以来赐翠毛锦太宗改赐黄盘雕锦 言行录曰宋仁宗张贵妃侍上元宴有灯笼锦上怪问曰文彦博所献上不乐
  锦三
  原文龙 朱雀上详锦二下详锦一 斑文 绿地邺中记曰织锦罗在中尚坊三署皆数百人有斑文锦 西京杂记曰汉武时得贰师天马以玫瑰石为鞍辔镂以金银以绿地五色锦为蔽泥 韬杠 束髪尔雅曰素锦韬杠郭璞注曰以白地锦韬旗之杆也 礼记曰童子之饰也缁布衣锦縁锦绅并纽锦束发 维舟 挽车韦昭吴书曰甘宁住止常以缯锦维舟去辄割去以示奢 虞溥江表传曰陆逊攻刘备于夷陵备舎船歩走烧皮铠以断道使兵以锦挽车走入白帝 鸾章 虎文王子年拾遗记曰周灵王起昆昭之台以享群臣张鸾章锦文如鸾翔下详锦一 明光 柔滑陆刿邺中记曰石季龙冬月施熟锦流苏斗帐四角安纯金龙头衔五色流苏或用黄绨博山文锦或用紫绨大小明光锦拾遗记曰员峤之山名环丘东有云石广五百里有蚕长七寸黒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采织为文锦入水不濡其质轻软柔滑翻鸿 文鸟郭子横洞冥记曰汉元鼎元年起招仙灵阁于甘泉宫西编翠羽麟毫为帘有走龙锦翻鸿锦下详锦一 冯车 隋帆汉书曰冯夫人出塞以锦车隋大业记曰炀帝幸江都所乘龙舟锦帆锦缆 増夜行 昼游上详锦二 张士贵虢州人授虢州刺史帝曰顾令卿衣锦昼游耳 原濯江 鬻石蜀有濯锦江 山有锦石庾肩吾记曰鬻石锦浮桥増缄镜 铺池西京杂记曰宣帝系郡邸狱臂上系身毒国宝镜一枚大如八铢钱及即大位每持此镜感咽移辰尝以琥珀笥盛之缄以戚里织成锦一曰斜文锦 李石开城录唐文宗论德宗奢靡曰闻得禁中老宫人每引泉先于池底铺锦 市蜀 聘梁上详锦一 五代阿保机遣使者以朝霞锦聘梁 原回鸾 舞凤皆古锦名 增兽锦 绨锦杜甫诗曰兽锦夺袍新 西京杂记汉制天子玉几冬则加绨锦其上谓之绨几 鱼油 虎头六帖六女王国贡鱼油锦纹彩尤异入水不濡湿 下见魏文帝蜀锦书 兜罗 竭凿兜罗锦出榜葛剌国下详锦一 天马 蒲桃杜牧诗赠以天马锦 西京杂记霍光妻遗淳于衍蒲桃锦二十四匹 盘龙 对凤 狮子 麒麟皆锦名 原买臣衣 卫人馈武帝拜朱买臣为㑹稽太守曰如衣锦还乡又后汉光武封景丹为栎阳侯并如此下详锦二 增天孙裳 灵泉茧苏东坡诗天孙为织云锦裳 大轸国以五色
  石甃池塘采大柘叶饲蚕于池中池中有挺荷大可阔三四尺虽经风吹不能倾蚕大五六寸经十五月即入荷中成茧形如斗自然五色国人缲之以织神锦故谓灵泉丝 龙滚浪 凤穿花颜服膺诗曰天孙机上绚光华十様新奇世共夸歩障簇成龙滚浪回文织出凤穿花红迷焬帝帆边日绛夺滕王阁外霞安得佳人唱金缕纒头醉舞柳腰斜 献诗夺袍 得诗投囊宋之问献诗武后夺东方虬锦袍以赐之 李贺出从小奚奴持古锦囊遇所得诗投之 著宫锦袍作昼锦堂李白月下乘舟采石著宫锦袍旁若无人欧阳修记大丞相魏国公作昼锦之堂于后圃 孟蜀鸳衾 石家歩障辍耕录云孟蜀主一锦被其阔犹今之三幅皂而一梭织成被头作二穴若云板様盖以叩于项下如盘领状两侧馀锦则拥覆于肩此之谓鸳衾 晋纪云王恺作碧纱歩障四十里石崇为锦歩障五十里以敌之 吐蕃贡波斯 大食饷黠戛吐蕃其所贡波斯锦 大食有重锦其载二十槖驼乃胜既不可兼负乃裁为二十匹每三歳一饷黠戛斯
  锦四
  增寄诗窦滔妻苏氏善属文苻坚时滔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回文诗以寄滔宛转循环文甚凄惋 献颂新罗真德袭王遣春秋子法敏入朝真德织锦为颂以献 织具禹贡厥篚织贝文锦之属 织毛室韦其人工巧善织毛锦 原赠美人赠我锦绣段 束仪礼婚舅享妇之送者酬以束锦注送者谓隶子弟妻妾 黼黻文章 衣裳诗衣锦褧衣裳锦褧裳 文织锦绣之属也见周礼 斐成文选贝锦斐成濯色江波 靡丽纤缛 精粗中数 广狭中量 如贝之文 若金之价 盈尺有幅 袤丈成匹 増具端古诗具端无停织 挑字古诗云谁家挑锦字烛灭翠眉颦 瑞锦杜甫诗瑞锦送麒麟 寸锦苏东坡诗百衲收寸锦 思妇元稹诗改张思妇锦 秦女李白诗机中织锦秦川女碧纱如烟隔窗语曹毗才曹毗才如明光锦 障泥锦李白诗银鞍白鼻䯄绿地障泥锦锦五
  原诗古诗曰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 前秦苻坚秦州刺史窦滔妻苏氏织锦回文七言诗曰仁智怀德舜虞唐真妙显华重云章臣贤惟圣配英皇伦匹离飘浮江湘津河隔塞殊山梁民士感旷怨路长身惟闵已处幽房人贱为女有柔刚亲所怀想思谁望纯清志洁齐冰霜新故惑意殊面墙春阳熙茂雕兰芳琴清流楚激弦商秦曲发声悲摧藏音和永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 増唐王建宫词云鱼藻宫中锁翠娥先皇行处不曾过只今池底休铺锦菱角鸡头积渐多 郑谷锦诗云布素豪家定不看若无花彩入时难红迷天子帆边日紫夺星郎帐外兰春水濯来云雁活夜机挑处雨灯寒舞衣转转求新様不问流离桑柘残 文君手里晓霞生美号仍闻借蜀城夺得始知袍更贵著归方觉昼偏荣宫花颜色开时丽池雁毛衣浴后明礼部郎官人所重省中别占好科名 元萨都拉题寿监司所藏美人织锦图诗曰兰闺织锦秦川女大姬哑哑弄机杼小姬织倦何所思帘幕无人双燕语成都花发江水春门前马嘶车辚辚髻鬟两珥看欲堕蛾眉八字画不伸良人一去无消息冰蚕吐丝成五色柔肠九曲细于丝万缕春愁正如织绮窗睡起闻早莺西楼月落金盘倾暖霞拂地海棠晓春雪泼戸梨花晴日长深院机声动梭影穿花飞小凤水心惊起鸳鸯飞花底不成蝴蝶梦纤纤玉指柔且和香钩小袜裁春罗满怀心事付流水荡日云锦生层波佳人自古多命薄风里杨花随处落岂知丑妇嫁田家生则同衾死同椁君不闻长安市上花满枝东家蝴蝶西家飞笼中鹦鹉唤新主门外侍儿更故衣我题此画三嗟吁百年丑好皆虚无排云便欲叫阊阖为我献上豳风图 纳新题张萱美人织锦图诗曰织锦秦川窈窕娘新翻花様学宫坊𥦗虚转轴莺声滑腕倦停梭粉汗香双凤回翔金缕细五云飞动彩丝长明年夫婿封侯日裁作宫花逺寄将 杨维桢题织锦图诗曰秋声未寄衣络纬上寒机断织曾相戒夫君不用归 张昱题织锦词曰行家织锦成染别牡丹花红杏花白作双紫燕对衔春一匹锦成过半月持来画堂卷复开佳人细意为翦裁银镫连夜照针黹平明设晏章华䑓为君着衣舞垂手看得风光满杨柳蝶使蜂媒无定栖万蕊千花动衣袖回回舞罢换新衣新衣未缝锦下机怜新弃旧人所悲百年欢乐无片时 陈基织锦篇曰络纬秋啼金井根佳人当窗织凤麟流云拂拭春无痕顷刻化作鸳鸯文银汉含风星斗揺虚空迸出黄盘雕为君裁作宫锦袍夺得当年卢肇标妾家本住牵牛渚与君共结同心侣人间怪多离别苦梦落阳䑓不成雨肠断无心为君织向君抛却支机石何时头带莲花巾相伴双成礼白云 又织锦图诗曰佳人织锦深闺里恨入东风泪痕紫三年辛苦织回文化作鸳鸯戏秋水秋水悠悠人未归鸳鸯两两弄晴晖料应花发长安夜不见闺中肠断时
  增赋唐张何蜀江春日文君濯锦赋曰粤惟姑洗应律勾芒御辰雁桥风暖犀浦花新叠嶂萦郭长杨映津晩景弥秀晴江转春即有卓氏名姝相如䴡室织回文之重锦艳倾国之妖质鸣梭静夜促杼春日布叶宜疏安花巧密绩缕嫌迟嚬蛾慕疾乍离披而成段或焕烂而成匹言濯春流鸣环乃出于是近深沈傍清泚朱颜始映珍箧方启其始也疑芳树影落涧中少焉若晴霞色照潭底夺五云长风未散胜百花微雨新洗尔乃曝林崖出泉洞迟日徐转和风暖送稍变回鸾全分舞凤戏蝶时绕娇莺欲哢懿其彩色足重鲜明可嘉青为禁柳红作宫花能使卫尉萦障夫人饰车郎官居而列宿郡守衣而还家若夫齐纨之与楚练岂非细縠之与轻纱张仲素回文锦赋曰昔窦滔之于役从军伊少妇兮
  玉洁兰薫对鸣机以抽恨织美锦而成文攅万绪之荏苒揉众彩之𬘡缊肠回而绿字初结髪乱而青丝共棼萋兮菲兮常属思于黄绢不日不月长寄怀于碧云其始也轸蕙心蓄藻思披黄流之握彩等后素之绘事循环而览夫言岂一端宛转而求则韵皆居次写别既久怨心有盈锦霞驳而增䴡诗绮靡而縁情自发于巧心素手何惭于墨妙笔精当其用寄逺方临风载阅迹类雕虫文如委缬既连珠而复贯又通理而不绝居人言念缄万恨而在中君子寘怀字三岁而宁灭是绎是寻攻乎织絍宛而成章见色丝之䴡永以为好表美人之心倘或以新而代故岂殊陋古而荣今 皇甫威回文锦赋曰彼美人兮悬陇云念塞上之征客回机中之锦文千里驰心十年誓志相闗山之延梦托丹素而垂意札札鸣杼纷纷积翠梭曳绪而龙回锦披云而鳯至绿为芳草怨王孙之不归红作鲜花发美人之幽思离披而芳树摇影焕烂而明霞近荣振素手以鸣机兰闺霜集敛翠蛾而绩缕纱𥦗月生类乎锦卓氏服以妍精言乎诗谢女惭乎清切心惟念逺将绩缕以同萦字是回文与愁肠而共结笑草露之轻薄胜林花之新吐宛兮䴡兮错金彩以成章寂兮寥兮零玉箸而如雨于是披阅风前光文烂然百花互进五色相宣匪类雕虫工乎织岂徒悦目寄乎边写片心之赠逺代尺素之相传阎楚封临风舒锦赋曰风响清韵锦明色丝阅攅花
  之䴡彩当偃草之惊时拂袖而起翻光益滋始晖晖之展也俄习习以动之且烂兮则舒爰假不周之力及斐然而异诚同绝妙之词尔其黼黻言开浸淫逺度蕴鸣梭之巧思比掷地之丽赋晖光乱起如荡漾之波翻彩状闲飘若逶迤之霞布当大块之初发遇回文之已成夺云彩耀日晶激飗飗而愈疾动猎猎而增明向水而揺似挂帆之欲去当天而列谓施障之将行况复入座轻冷横空掣曳当蜀郡之新濯拟潘文而更䴡𬘡缊乍举时牵素手之中煦妪潜来逺自青𬞟之际晩映花户暗临洞房簸烟晖之照灼腾藻艳而飘扬袅轻吹铄流光扇涵和而迥触摅炳丽而前当萧飒初戾红明正舒照琐𥦗而粲兮焕云幄以晖如彩耀克宣谅本因于翦饰精华可玩终亦藉其吹嘘善染翰之瑰䴡状临风之旖旎 李君房海人献文锦赋曰彼潜织兮泉室之人曳文绡兮结冰缕灼锦彩兮照花新背穷海以入贡望君门而效珍非同㡛氏之练更异仙家之织临风始启全含琪树之芳向阙爰开遥冩蜃楼之色固奇工之所就岂常情之可识当其彩缕方织鸣梭静闻绚霞光于阴火缀缛藻于卿云舞凤翔鸾乍徘徊而抚翼重葩叠叶纷宛转以成文疑映地之花拆似饮渚之虹分启瑶函而骇视方雾縠而难拟离披耀彩临玉砌以莲舒灿烂生姿映金门而霞起原夫献琛方至捧箧员来临虚庭而障倚俯洞戸以屏开蝶翩翻而误起鸟盼睐以惊回物无情而自感化有孚而斯应以文为贵宁同巷伯之诗表德方来且异美人之赠非同禹贡不谢尧时对天庭而照烛向䴡景而葳蕤皎洁凝光爰识冰蠺之绪霏微发色不惟园客之丝既而焕彼文章作为黼黻方可重于逺人宁有讥于玩物
  原启梁皇太子谢敇赉魏国所献锦等启曰山羊之毳东燕之席尚传登髙之文北邺之锦犹见胡绫织大秦之草戎布纺𤣥菟之花 梁元帝为江夏王安丰谢东宫赉锦启曰舒将并石堪来暮雨萦持结缆剰可荡舟秦川书字妙能八体邺县登髙真堪九日宋姬赠马未足为荣冯媛乘车方兹非宠 又谢东宫赉辟邪子锦白褊等启曰江波可濯岂藉成都之水登髙为艳取映凤凰之文至如鲜洁齐纨声髙赵縠色方蓝浦光譬灵山试以照花含银烛之状将持比月乱合璧之辉 増刘孝威谢赉锦被启曰色艳蒲桃采逾聨璧鄂君惭绣楚侍羞珠虽复帝赐鹤绫客赠鸳绮髙悬䴡藻逺谢鲜明汉老悦其怪文魏马惊其香气
  绣一
  原释名曰绣修也文修然也 尚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绘宗彛藻火粉米黼黻𫄨绣增诗曰君子至止黻衣绣裳 又曰素衣朱绣从子
  于鹄 又曰我觏之子黻衣绣裳 原礼记仲秋之月乃命司服具饬衣裳文绣有恒 又曰所以交于神明者不可以同于所安乐之义也故有黼黻文绣之美疏布之尚反女工之始也 周官考工记曰五色备谓之绣此言刺绣衣所用也 増尚书大传曰未命为士得衣绣 原春秋元命苞曰织女之为言神女也成衣立纪故齐能成文绣应天道女工之事齐能神天下故悬以衣人得此气 增史记范雎说昭王曰秦韩之地形相错如绣 原汉书曰贾人无得衣锦绣绮縠𫄨绤纻罽 汉景帝诏曰锦绣纂组害女工也 贾谊治安策曰美者黼黻古天子之服也今富人大贾嘉㑹召客以被墙 増庄子曰子不见夫牺牛乎衣以文绣入于太庙虽欲为犊其可得乎 原孙卿子曰天子者势至重尊无上矣衣被则五彩杂间色重文绣加饰之以珠玉也 范子计然曰古者庶人老耋而后衣丝其馀则麻枲而已故曰布衣今富者绮绣罗纨素绨冰锦绣细文出齐上价匹二万中万下五千 增史记汉赵禹曰富人子无智略如木偶人衣之锦绣尔 扬子曰今之学者非独为华藻又从而绣其鞶帨 论衡曰齐郡能刺绣恒女无不能者目见而手狎也 又曰刺绣之师能缝帷裳纳缕之工不能织锦儒生能为文吏文吏不能为儒生也 淮南子曰绣为被则宜为冠则讥 焦贛易离之大过曰被绣夜行不见文章安坐王堂 物理论曰夫论事比类不得其体虽饰以华辞文以美言无异锦绣衣掘株管弦乐土偶非其趣也 洞冥记曰甘泉有霞光绣藻龙绣连烟绣
  绣二
  増拾遗记曰孔子生之夕有麟吐玉书于阙里征在乃以绣绂系其角而去 说苑曰鄂君乘青翰之舟张翠盖越人拥楫而歌曰心悦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举绣被覆之汉书文帝纪曰身衣弋绨所幸慎夫人衣不曳地帷帐无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 史记曰武帝祠太乙祝宰衣紫及绣 又曰汉御史以绣为衣故有绣衣直指江充使匈奴还拜直指绣衣使者使督三辅盗贼𭧂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持斧逐捕盗贼威振州郡 又曰宣帝时呼韩邪单于来赐白绣绮八千匹通典曰按后汉志孝明皇帝永平二年诏从欧阳夏侯二家所说制冕服乘舆刺绣文公卿以下织成文 魏略曰大秦国有金缕绣色绢 魏志曰张既为尚书出为雍州刺史太祖曰还君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拾遗记曰吴王孙权尝叹蜀魏未平军旅之隙思得善画者使图作山川地形军阵之象赵夫人曰丹青之色易歇灭不可为久妾能刺绣作列国图乃于帛上写五岳河海城邑行阵之形进于吴王时人谓之针绝 晋书曰魏明帝以公卿衮衣黼黻之饰疑于至尊多所减损始制天子服刺绣文公卿服织成文 原晋东宫故事曰太子纳妃有绛杯罗绣幅被一 増晋中兴书曰中宗所幸郑夫人衣无文绣 后魏书曰王宪为并州刺史还京师以宪年老时赐锦绣布帛珍羞礼膳
  绣三
  原衣马 藻龙史记曰楚庄王有所爱马衣以文绣置华屋之下席之以露床啖之以枣脯藻龙甘泉宫绣名详绣一 备采 典丝周礼云五采备谓之绣又云典丝宜文绣刺文 罢织史记曰刺绣文不如倚市门 汉哀诏齐三服官诸织绮绣难成女工之物皆止无有所输也 加五采 成六币王充论衡曰绣之未刺锦之未织丝帛何以异哉加五采之巧施针缕之饰则文章焕耀学士有文章其犹丝帛布五色之功 周礼曰合六币圭以马璋以皮璧以帛琮以锦琥以绣璜以黼此六物者以和诸侯之好 增汉使衣 唐妃刺上详绣二明皇杂录云唐宫中以女功揆日之长短冬至后比常日増一线之功故杜甫诗曰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
  六管动飞灰 赐囊一双 致靴一量班固与窦将军笺曰固于张掖县受赐虎头绣鞶囊一双 慕容鼂与顾和书曰今致绣靴一量
  绣四
  増芙蓉杜甫诗褥隐绣芙蓉 雾箨欧阳诗雾箨舒文绣 绣裳详绣一 绣帽李晟详锦 原御史之服详绣二 夫人之衣卫懿公与夫人绣衣曰听于二三子二三子大臣也绣取其文章顺序 増王忳绣被字少林新都人游学京师遇一生病以金十斤相赠乞殡忳即解一斤营殡馀置棺下后署大度亭长忽风飘一绣被有马突入马主访至因告书生事惊曰是吾子也遂与共迎丧金封识如故众皆义之 陈孺曝绣孔帖云陈孺每曝衣纨绣不可胜计 张率赋绣梁张率作绣赋详下 原彰施五采 綦组九文 难从衣马之奢 宜禁被墙之僭 充邦国之币具见周官 禁商贾之衣亦闻汉诏 与黼同文为天子之服书曰黼黻𫄨绣 映骢俱䴡为御史之衣
  绣五
  增诗梁沈约领边绣诗曰纤手制新奇刺作可怜仪萦丝飞凤子结缕坐花儿不声如动吹无风自袅枝䴡色倘未歇聊承云鬓垂唐李白诗曰翡翠黄金缕绣成歌舞衣 元元好问倦绣图诗曰香玉春来困不胜啼莺唤梦几时譍可怜憔悴田家女促织声中对晓灯陈旅题春宫倦绣两图二首曰上阳宫树奏莺簧蛱蝶罗衣逗暖香睡思已随巫峡雨彩丝偏与日争长 绿树垂垂䕶宝䦨床头翠帕羃双鸾阿鬟可是无情思又见春风到牡丹 又题赵叔隆倦绣图曰龙绡碧㡡挂秋水藕风吹香团扇底琵琶弹歇宫昼长钗落云边九雏紫二姝谁是薛灵芸绣得金塘两鸳似宫奴夕殿唤更衣露湿银床响桐子 李俊民题周昉内人图倦绣诗曰心情犹在未收时却顾花间影渐移不道春来添几线日长只与睡相宜 陈基题倦绣图诗曰宫门深锁昼偏长懒把春云绣作裳恨不将身化蝴蝶长随飞絮近君王 杨维桢绣床凝思诗曰绣线添来日正迟香绒倦理一支颐心游飞絮浑无著身脱枯蝉忽若痴花帖错描愁伴觉金针阁住许谁知绝怜小玉情縁重到死春蚕始绝丝 又理绣诗曰拣得金针出象筒鸳鸯双刺扇罗中却嗔昨夜狸奴恶㧓乱金床五色绒原赋梁张率绣赋曰寻造物之妙巧固饰化于百工嗟莫先于黼黻自帝虞而观风杂藻火与粉米郁山龙与华虫若夫观其缔缀与其依放龟龙为文神仙成象总五色而极思藉罗纨而发想具万物之有状尽众化之为形既绵华而稠彩亦宻照而疏明若春隰之扬花似秋汉之含星已间红而韵紫亦表𤣥而里素间绿竹与蘅杜杂青松与芳树若乃邯郸之女宛洛少年顾影自媚窥镜自怜极车马之光饰尽衣裳之妖妍既徙倚于丹墀亦徘徊于青阁不息末而反本吾谓谁离乎浇薄
  绢一
  原释名曰绢䋌也一音古费反又音古两反其丝厚而疏也 广雅曰繁穗鲜支縠绢也 增说文曰绢似霜 原晋公卿礼秩曰品第一者春赐绢百匹秋赐绢二百匹 后魏书四民月令曰八月清风戒寒趣绢缣帛 晋故事凡民丁课田夫五十亩收租四斛绢三匹绵三斤凡属诸侯皆减租榖亩一斗计所减以增诸侯绢户一匹以其绢为诸侯秩又分民租户二斛以为侯奉其馀租及旧调绢二户三匹绵三斤书为公赋九品相通皆输入于官自如旧制晋令其赵郡中山常山国输缣当绢者及馀处常输疏布当绵绢者缣一匹当绢六丈疏布一匹当绢一匹绢一匹当绵三斤旧制人间所织绢布等皆幅广二尺二寸长四十尺为一端令任服后乃渐至滥恶不依尺度
  绢二
  增华峤后汉书曰董承密招白波帅李岳等击破李傕等乘舆乃得进承具舟为应帝歩出营临河岸髙不得下时中官伏德扶中宫以手持十匹绢乃取德绢连续挽而下 原又曰陈寔在乡闾平心率物有盗夜入其家止于梁上寔阴见之乃自整拂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与性成耳如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然当由贫困今遗绢二匹自是县无复盗窃増谢承后汉书曰陈留夏馥避党事遁迹黒山弟靖载绢往饷之于深阳县客舎见馥颜色毁不复识闻其声乃觉之 魏武帝令曰今清时但当尽忠于国效力王事虽私结好于他人用千匹绢万石榖犹无所益 魏文帝诏曰今与孙骠骑和通商旅当日月而至而百贾偷利喜贱其物平价又与其绢故官逆为平准耳官岂少此辈物耶 原魏略曰文帝在东宫尝从曹洪代绢百匹洪不肯与及洪犯法自分必死既得原上书谢 増又曰鲜卑素利等数以牛马遗田豫辄送官乃密怀金三十斤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后悉付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綘开怀以纳戎今卿举袖以受狄金朕甚嘉焉乃赐绢五百匹以其半藏小府后敌复来以半与之 又曰田豫为汝南太守罢官归魏县㑹汝南遣健歩诣征北感豫宿恩过拜之健歩愍其贫羸还为故吏民说之汝南为具资绢数千匹饷豫豫一不受 魏志曰赵俨为朗陵长时袁绍举兵南侵豫州诸郡多受其命惟安阳郡不动而都尉李通急敛户调俨见通曰方今天下未集诸郡并叛怀附者复收其绵绢小人乐乱能无遗恨且逺近多虞不可不详也通曰绍与大将军相持甚急左右郡县背叛乃尔若丝绢不调送观听者必谓我顾望有所须待也俨曰诚亦如君虑然当权其轻重小缓调当为君释此患乃书与荀彧 又曰孙礼为扬州刺史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寇礼身蹈白刄奋不顾身贼众乃退诏书慰劳赐绢七百匹 又曰景初中赐倭土王白绢五十匹 吴志曰丹阳太守李衡每欲治家妻辄止之衡初遣客十人于武陵龙阳洲上作宅种柑千株临死敇儿曰汝母恶吾治家故穷如是然吾洲里有千头木奴不责汝衣食岁上绢一匹亦足用耳后柑成岁得绢数千匹家道盈足吴录曰袁博为太守黄君奏为孝廉为华令以俸禄
  市缣绢饷黄君家黄氏负乡里债债家到门辄应云待华令家饷 原王隐晋书曰王尼见太傅越曰公负尼物越答初不识此事尼曰昔楚人失布谓令尹盗者以令尹执政贼盗公行是与自盗无异也今君左右有屋舎尼独穷困是亦明公负尼物也越意解大笑与尼绢五十匹 增又曰苏节从兄韶亡后著黄绢单衣来与节言 又曰武帝论平吴功唯羊祜王浚张华三人各赐绢万匹其馀莫得此比 又曰刘实为伐蜀人作争功文书得千匹绢 干宝晋记曰华谭依周馥及琅邪王遣甘卓攻馥谭先于卓有恩卓募人入城求谭入者问华侯在不吾甘扬威使也谭曰不知华侯所在抽绢二疋授之使人还以告卓曰是华侯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编绢武帝不许 原又曰胡威少有志尚厉操清白父质为荆州威自京都省之家贫无车马童仆威自驱驴单行拜见父停厩中十馀日告归临辞质赐绢一匹为道路粮威跪曰大人清髙不审于何得此绢质曰是我俸禄之馀故以为汝粮耳 増又曰荆州刺史庾冰中子袭尝贷官曹绢十匹冰怒挞之市绢还官原又曰桓温入蜀闻有善星者夜执其手于星下问
  国祚修短星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宫气候决无虞五十年外不论耳温不悦送绢一匹钱五千与之星人诣主簿习凿齿曰今受㫖自裁乞为标掲棺木问其故曰赐绢令仆自绞乞钱以买棺故知之耳凿齿曰君几误死君闻子知星宿有不覆之义乎绢以戏君钱供资粮是听君去耳星人喜以言告温温笑曰君三十年看儒书不如一诣习主簿 増晋中兴书曰翟汤字道渊浔阳人太守干宝遣船饷之敇吏曰翟公廉让卿致书讫便委船还汤无人送致乃更货易绢物因寄还宝 世说曰王经字彦聿初为江夏太守大将军曹爽附绢二十匹令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 又曰范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终不肯受后韩与范同车就车裂二丈与之云宁可使妇无裈耶范笑而受之 赵书曰石勒参军周雅为馆陶令盗官绢数百匹下狱后每设大㑹使与俳儿著介帻绢单衣优问曰汝为何官在我俳中曰本馆陶令因斗薮单衣曰政坐是耳故入汝辈中以为大笑 宋书曰阮佃佞幸专权有人饷绢二百匹嫌少不答以书 又曰李安民行南齐州事城局参军王回素为安民所亲盗绢二匹安民流涕谓曰我与卿契阔备尝今日犯王法乃卿负我也于军门斩之又曰孝武时齐库上绢年调巨万匹绵亦称此期严
  限峻人间买绢一匹至二三千绵一两三四百沈怀文具陈人困由是绵绢薄有所减 齐书曰豫章王嶷拜陵还过延陵季子庙观沸井有水牛突部伍直兵执牛推问嶷不许取绢一匹横系牛角放归其家 又曰齐刘怀珍帝以白驺马啮人不可骑送马与之怀珍报百匹绢或曰多怀珍曰吾方欲以身名托之岂计多少梁书曰刘孝绰为吏部郎坐受人绢一束为饷者所讼左迁信威临贺王长史 又曰任昉为义兴太守及被代登舟止有绢七匹米五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衫裙迎之 又曰费昶善为乐府尝作鼓吹曲武帝重之敇曰才意新拔有足嘉异昔邯郸博物卞兰巧辞束帛之赐实为劝善可赐绢十疋 又曰周石珍建业之廨隶也世以贩绢为业 又曰吉士瞻少时尝于南蛮国中掷砖无裤搴露为侪辈所侮及平鲁休烈军得绢三万匹乃作百裤其外并赐军士不以入室 又曰傅昭为临海太守县令尝饷栗寘绢于簿下照笑而还之 又曰裴邃为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省息边运人吏获安相率饷绢千馀匹邃曰汝等不应尔我又不可逆汝纳二匹而已 后魏书曰陆馛为相州刺史百姓以为神明七年征为散骑常侍百姓乞留献文不许谓群臣曰馛之著政虽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匹 又曰韩麒麟为齐州刺史性恭慎临终之日惟有俸绢数十匹 又曰元顺能谏诤死无以敛庄帝敇侍中元祉曰宗室丧亡非一不可周赡元仆射清苦之节死乃益彰赠绢百匹 又曰杨津除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有武功人赍绢三匹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者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杀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己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阖境慑服 又曰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从事因縁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输物好者赐酒劣者无酒以示耻于是竞劝官调更胜又曰赵柔有人遗靴数百枚与子善明鬻之市有人从柔买索绢二十匹有商人知贱与柔三十匹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遂与之搢绅之流闻而敬服 又曰平阳王子衍转徐州刺史至州病重帝敇徐成伯乘传疗疾疾差成伯还帝曰卿定名医赉绢三千匹成伯辞请受一千帝曰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以是而言岂惟三千匹乎 又曰孝文帝令王公以下从者百馀人皆令任负布绢即以赐之多者过五百匹少者百馀惟长乐公持二十匹而出当世称其廉尚书令任城王澄疾不起赐绢百匹陈留李崇与章武王融以所负过多颠仆于地崇乃伤腰融至损脚时人为之语曰陈留章武伤腰折股贪人败类秽我明主 又曰辛穆再转汝阳太守遇水涝人饥上表请轻租赋帝从之遂敇汝阳一郡听以小绢为调 又曰王露字罗汉为南兖州刺史取官绢因染遂有割易御史纠劾㑹赦免 又曰宋鸿为定州北平府参军送戍兵于荆坐取兵绢四百匹 又曰公孙轨为武牢镇将初太武将兵北征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出绢一匹乃受之百姓语曰驴无强弱负绢自壮众共嗤之 北齐书曰孝昭帝赐百官射王晞中的当得绢为不书箭有司不与晞陶陶然曰我今可谓武有馀文不足矣 又曰崔暹迁尚书左仆射仪同三司时调绢以七尺为丈暹言之乃依旧 隋书曰库狄士文尝入朝遇上置酒髙㑹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匹两手各持一匹上问其故士文曰臣手口俱满馀无所须上异之别加赐物劳而遣之 唐书曰侍御史马周上疏云往者贞观之初一匹绢才得一斗而天下帖然百姓知陛下甚忧怜之故人人自安曾无怨讟自五六年来频歳丰稔一匹绢得粟十馀斛而百姓皆以陛下不忧怜之或有怨言何则今所营为者颇多不急之务故也 又曰太宗初即位风闻诸曹按典受贿乃遣左右试以财物遗之有令史受馈绢一匹上将杀之裴矩进谏曰此人受贿诚合重诛但陛下以物试人则行极法所谓䧟入其罪恐非道德齐礼之义上善之 又曰髙宗朝诏自今已后天下嫁女受财三品以上之家不得过绢三百匹四品不过二百匹六品七品不得过百匹皆充所嫁女之资装等用其夫家不得受陪门之财 又曰唐阳城隐中条山山东节度使遗绢五百匹不受使者委之而去城散与里人治葬 又曰权德舆言大历中一缣直钱四千今止八百税入加旧则出于民者五倍其初 又曰文宗太和六年赐故卫国公李靖五代孙前凤翔司录参军彦芳绢二百匹衣笏一副并还先进髙祖太宗书诏及官诰衣物等 唐六典曰开元二十五年敇河南河北不通水运州宜折租造绢以替开中 又曰唐州出绢又曰敇书颁下诸州用绢 后唐史曰宰相李愚病上令中使宣问愚所居寝室萧然四壁卧敝毡而已中使具言其事上曰嘻宰相月俸钱几何而委顿如此耶赐绢百匹钱百缗
  绢三
  原疏䋌 繁穗俱详绢一 增赠离 偿债述异记曰清河崔基寓居青州朱氏女姿容绝伦崔倾怀招揽约女为妾后三更中忽闻扣门崔披衣出迎女两泪呜咽云适得𭧂疾丧亡忻爱永夺悲不自胜女于怀中袖两匹绢与崔曰近自织此绢欲为君作裙衫未得裁缝今以赠离崔以锦八尺答之女取锦曰从此绝矣言毕倏然而灭至旦告其家女父曰女昨夜忽然病亡崔曰君家绢帛无零失耶答云比女旧织馀绢两匹在箱中女亡之始妇出绢欲裁为送终衣转盻失之崔因此具说其事 孝子传曰董永父死贫不能葬以身质钱一万既葬就役逢一女子求为永妻曰能织绢永诣主人主人令织一旬三百匹债足女辞曰我天之织女也帝见君孝使吾共偿债耳因遂不见 原贡纤缟 赐缣缃书云厥贡纤缟 汉赐降敌缣缃孙章误以十为千 王献书 沈庆梦沈约宋书曰羊欣父不疑为乌程令欣年十二王献之为吴兴甚知爱之尝夏日入县欣着新绢裙画寝献之书裙幅而去欣书本工因此弥善 又曰沈庆之字𢎞先废帝遣从子攸之赍药赐庆之死时年八十是夕庆之梦有人以两匹绢与之谓曰此绢足度谓人曰老子今年不免矣两匹八十尺足度无盈馀矣 増赠司空 酬皇甫唐王重荣父子雅重司空图图尝为碑赠绢数千图置虞卿市人得取之一日殆尽唐书云皇甫湜为福先寺碑援笔立就度赠以车马缯彩甚厚湜大怒曰吾自为顾况集序未尝许人今碑
  字三千一字三缣何遇我薄耶裴笑曰不羁之才 持乞铭 散治葬唐韦贯之有人携万缣来乞铭不许下阳城事详绢二 原光如雪华 轻比蝉翼魏文帝诸物说曰江东葛为可宁叱总绢之穗辈其白如雪华轻譬蝉翼 増倍还羊粮 配食干鱼四王启事曰晋惠帝于邺与成都王还洛阳出城仓卒上下无食道中有驱羊二百馀口者便将之洛得以为粮卢志启以古藏绢倍还羊主 三辅决录曰平陵士孙奋赀至一亿七十万富闻京师而性俭吝从子端辟梁冀掾奋送绢五匹食以干鱼 揵之不缺 探乃有得四王启事曰张方移惠帝于长安兵入内殿取物人持调御绢二匹幅自魏晋之积将百馀万匹三日揵之尚不缺角 邺中记云石虎以辰日腊子日祀祖于殿庭立五仙人髙数丈五彩幢葢大㑹群臣于太武殿上命探其所得有得绢百匹有得数十匹者有得一二匹者虎辄大笑为乐
  绢四
  原织一古诗织缣日一匹详素 赐万详绢二 冰纨 鲁缟 盈尺有幅 袤丈 色丝黄绢 増连丝捜神记曰永嘉中有天竺胡人能取绢与人各执一头翦断之已而取两段合持之则复连丝可练无异故体也 鹅溪文与可画竹诗云待将一段鹅溪绢埽取寒梢万尺长 斜封茶歌云口传谏议封书信白绢斜封三道印 元载投唐元载在中书有文人来投载赠以河北一书更无一词惟署名而已既投书馆之上舍奉绢千匹石曜赠北齐石曜为黎阳令斛律武都为兖州刺史过卫县令丞敛绢数十匹遗之曜手持一绢
  曰此老石机杼聊以奉赠武都笑而不责 原辨其苦良周礼凡布绢辨其苦良比其大小而贾之物书而楬之注云别其粗细广狭书其价于物也若今时题署绢帛 一其淳制淳广狭也制长短也见周礼 增崔光取两纲目云魏累世强盛府库盈溢太后尝幸绢库命从行者各自负绢称力取之少者不减百馀崔光只取两匹众皆愧之 思彦受一唐韩思彦为孝子张僧彻作颂饷缣二百思彦止受一匹命其家曰此孝子缣不可轻用 戴封与贼后汉书曰戴封尝遇贼财物悉略夺惟馀缣七匹贼不知处封乃追以与之曰知诸君乏故送相遗贼惊曰此贤人也尽还其器物后举孝廉 范郃与贼先贤行状曰范郃字孝弟少时曾省外家逢掠者驱其牛取衣物去郃还车知贼不得席后三匹绢乃追呼令取之贼知长者悉还所取而辞谢焉 原织而札札束以戋戋 胡质俸禄之馀详绢二 王丹机杼之出
  王丹持一缣往吊人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
  绢五
  增诗唐杜甫诗曰我有一匹好东绢重之不减锦绣段已令拂拭光零乱
  原表梁沈约谢立皇太子赐绢表曰臣闻重离在天八纮之所共仰明两作贰万国所以咸宁太子体岐弱载表睿冲茂典册既升休祚方逺率土合欢遐迩均忭天情载洽庆赐必周币帛嘉贶猥班庸劣
  原启梁徐勉谢敇赐绢启曰臣勉言传诏傅灵惠宣敇垂赐绢二十匹伏惟皇太子睿情天发粹性元凝作震春方继离朱陆嘉日茂辰毕宫告始龙楼起曜博望増华含生凫藻率土忭跃臣运属㑹昌命逢多幸预奉休盛复颁恩锡白素起独丽之色兼两迈丘园之贲庆荷之情实百常品不任下情谨奉启谢闻 庾肩吾谢武陵王赉绢启曰肩吾启𫎇赉绢二十匹清河之珍丘园惭其束帛闗东之妙潜织陋其卷绡下官缪眷扁舟暂瞻还斾而天人渥盼增馀论之荣江汉安流无溯𭰁之阻遂使鹤露宵凝轻𫄨立变雁风朝急冶服成温有谢笔端无辞陈报不任下情谨奉启事谢闻 沈约谢赐轸调绢等启曰霜纨雪委雾縠冰鲜昔刘氏归国未闻汉储之礼曹植还藩非降魏两之赐恩逾枉道贲深束帛 又谢女出门宫赐绢绮烛启曰桓室金缕本非所议孟姬作具独若未周慈泽曲临珍华兼重制为美服只绮易俦举而不息三夜有待 又谢敇赐绢葛启曰素采冰华𫄨文霜洁变溽暑于闺阁起凉风于襟袖周王褒谢赉绢启曰似遂安车之征如轻殿中之对臣善识山川应图方丈脱能临水必不弃书
  绫一
  原释名曰绫者其文望之似冰凌之理也 汉官典职仪曰尚书郎直供青绫白绫被 增魏略曰大秦国有金缕杂色绫其国利得中国丝素解以为文绫 晋令曰第六品已不得服今缜绫锦有私织者录付尚方唐书曰太宗初七品以上服龟甲双具十花绫其色绿九品以上服丝布及杂小绫其色青 唐车服志曰中官不衣纱縠绫罗 唐制六品以上服双𬘓绫 唐六典曰凡赋役之制若当户不成四端屯绫者皆随近合成其调六两为屯 又曰仙滑二州出方纹绫豫州出㶉𪄠绫双丝绫兖州出镜花绫青州出仙文绫 又曰荆州出方縠纹绫圆州出重连绫 又曰随州出绫幽州范阳出绫 又曰润州出方棋水波绫澧州出龟子绫 又曰越州出吴绫遂州出摴蒱绫
  绫二
  原太公六韬曰夏桀殷纣之时妇人锦绣文绮之坐席衣以绫纨常三百人 増西京杂记曰霍光妻遗淳于衍散花绫二十五匹绫出巨鹿陈宝光家宝光妻传其法霍显召入其第使作之机用一百二十镊六十日成一匹匹值万钱又与走珠一琲绿绫百端值钱百万黄金百两 原汉武帝内传曰西王母侍女服绀绫之袿増魏志曰杨阜字义山为城门校尉常见明帝着帽
  被缥绫半袖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黙然 原世说曰武帝尝降王武子供馔盘悉用琉璃器婢子百馀人皆绫罗裤褶以手擎饮食 晋咸康起居注曰诏林邑王使主范柳所贡物多绛绫是其所珍可筹量増赐 増晋安帝纪曰桓𤣥幼时㑹于西堂设伎乐上施绛绫帐金缕以为饰 晋脩复山陵故事曰帝改服着白绫帽 原符丕答谢𤣥书曰今往大文绫罗各五十匹 荀朂为晋文王与孙浩书曰今饷杂色绫千端増后魏书曰辛穆字叔宗举茂才东雍州别驾初随父在下邳与彭城陈敬文友善敬文弟敬武为沙门从师逺学经久不还敬父病临卒以杂绫二十匹托穆与敬武久不得见经二十年始于洛阳见敬武以物还之封题如故世称廉信 唐书曰长庆中浙西观察使李德裕上表曰臣当道奉诏更令织定罗纱袍段及满幅盘绦绫一千匹况立鹅天马掏豹盘绦文采珍奇只合圣躬自服今所织千匹费用至多在臣愚诚亦所未谕乞酌臣当道物力所宜更赐节减即海隅苍生无不受赐诏许罢进盘绦绫一千匹 又曰始沙州刺史周鼎为唐固守赞普使尚绮心儿攻之都知兵马使阎朝叛鼎杀之自领州事城守者八年出绫一端募麦一斗应者甚众
  绫三
  原鹤文 马眼谢惠连诗云客从逺方来遗我鹤文绫马眼今时绫名又湖州贡马眼绫増鱼口 龙油润州贡水纹方文鱼口绣叶花纹绫唐女蛮国贡龙油绫文彩尤异入
  水不濡湿以有龙油故也 麒麟 㶉𪄠唐代宗纪大历六年禁文纱吴绫为龙凤麒麟天马辟邪者 蔡州又贡㶉𪄠纹绫 犒军 赠妓唐刘元佐不朝帝密诏韩滉以绫二十万犒军宋寇莱公有善歌者至庭公独酌令歌数阕赠束彩侍儿蒨桃作诗呈曰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是意嫌
  轻不知织女寒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 制鲤 织花琅嬛记沈世坦谢美人制鱼书甚㫖中有云制楚江之鲤裁越国之绫注曰昔杨隐之女有仙术与父争衡女以素绫剪小鱼一沾水即跃去共为笑乐 演繁露载白乐天闻白行简服绯诗云彩动绫袍雁趁行注云绯多以雁衔瑞草为之则知唐章服以绫织花 青绫衾 红绫饼汉内臣卧青绫被 唐诗云曾吃红绫饼餤来 韦坚暴陈 王峻请借白帖云唐韦坚凿潭以通漕二年乃成帝为登楼召群臣临观坚豫取洛汴山东小斛舟三百皆泛之潭每舟各署其郡名以所产暴陈其上若广陵则官端绫㑹稽则吴绫吴郡则方纹绫船皆首尾相衔数十里不绝 五代周王峻请借左藏库绫万匹太祖勉从之 越州十样 蔡州四窠地理志曰越州土贡十様花纹绫 又曰蔡州土贡四窠云花龟甲等纹绫完封不发 视封犹新唐韩思复永淳中家益窭歳且饥京兆杜瑾以百绫饷之
  思复方并日而食而所饷绫完封不发 唐段秀实字成公戒家人曰汝过岐朱泚必致馈遗须毋纳及过岐泚果致纹绫三百匹家人拒之不遂秀实大怒既曰终不以污吾乃致绫于司农治堂之梁间后朱泚反因取视所馈绫其封犹新
  绫四
  原蛇皮 竹根 柿梦已上皆今时绫名 金缕昔秦国以金缕为绫五十丝傅𤣥乌先生传曰旧绫机五十丝为五十镊先生易以十二奇文异变因而作成丝愈多镊愈众文理愈奇矣
  绫五
  原启梁庾肩吾谢武陵王赉白绮绫启曰图云缉鹤邺市稀逢写雾传花丛䑓罕遇虽复马均骋思比巧犹惭虞卿受金方恩未重此扁舟独反燕路有心载宝言归衔珠无日
  原书梁庾肩吾答饷绫纹书曰洁同雪霜华逾纻绮长裾可曳无愧王门之宾广袖将裁翻有城中之制
  罗一
  原释名曰罗文罗疏也 陈寿魏志曰魏制自公列侯以下大夫以上皆得服绫锦罗绮纨素金银饰缕之物自是以下杂彩之服通于贱人 晋书曰晋令六品以下得服罗绡 范子曰罗出齐郡 淮南子曰齐俗有诡文繁绣弱锡罗纨 王孙子曰隋珠耀日罗衣从风太上黄庭经曰黄庭为不死之道受者齐九日然后
  受之结盟立誓期以勿渫古者盟以𤣥云之锦九十尺金简凤文之罗四十匹 増宋玉风赋曰跻于罗帏经于洞房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女以玉(⿰钅义)-- 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 张衡南都赋曰罗袜慑惵而容与 古诗曰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帷 崔融曰霜罗曳曳 唐六典曰恒州贡春罗孔雀等罗 又曰益蜀二州出单丝罗 又曰内命妇之服翟衣青质罗为之 李白诗曰罗衣曳紫烟
  罗二
  増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五年因祇国献女工二人善于工巧体貌轻洁被纤罗新绣之衣 原雍门子说孟尝君曰今足下下罗帏来清风 燕丹子曰荆轲左手把秦王袖右手揕其胸秦王曰今日之事从子计耳乞听琴声而死召姬人鼓琴琴曰罗縠单衣可裂而绝八尺屏风可超而越鹿卢之劔可负而拔秦王乃奋地而起遂杀轲 増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女弟在昭阳殿遗书曰今日嘉辰贵姊懋膺洪册上襚三十条以陈踊跃金花紫罗面衣织成襦罗帷罗幌罗帐罗帱汉武内传曰帝以七月七日埽除宫掖之内设大床
  于殿上以紫罗荐地燔百和香然九微灯以待西王母又曰汉武时西域献蛱蝶罗日本国贡麒麟锦金光
  眩人耳目 汉书曰冯房父子兄弟三代为侍中并带青紫罗绮 拾遗记曰吴王孙权居昭阳宫赵夫人乃织纤罗縠累月而成裁之为幔内外视之飘飘如烟气轻动而房内自凉 原张敞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真文罗幅被一绛真文罗袴七 增晋书曰谢𤣥好带紫罗香嚢叔父安恶之不欲伤其意因赌而焚之遂绝 异苑曰张仲舒为司空广陵城北元嘉年七月中辄见门侧有赤气赫然后空中忽雨绛罗于其庭内广七八分长五六寸又有笺纸继之广长亦与罗等纷纷然张恶而焚之犹有数片府州多相传示张经宿暴病而卒 唐书曰杜鸿渐兼成都尹及入朝以罗五十床献于帝 白孔六帖曰髙丽王以白罗制冠大臣青罗冠 南唐书曰韩熙载奉使中原或问江南何不食剥皮羊对曰江南地产罗纨故尔时皆不喻迨熙载去乃悟 宋髙宗隆兴二年赐吴益紫花罗公服 挥麈馀话曰建炎乙酉叶梦得少蕴为左丞其自记奏对圣语云一日进呈知婺州苏迟奏乞减年额上供罗圣训问祖宗额几何臣等对皇祐编敇一万匹问今数几何臣等指苏迟奏言平罗婺罗花罗三等共五万八千七百九十七匹圣大惊曰苦哉民何以堪臣等奏建炎赦书诸崇宁以后增添上供过数非祖宗旧制自合尽罢今迟奏乞减一半圣训曰与尽依皇祐法 癸辛杂识曰张于湖知京口王宣子代之多景楼落成于湖为大书楼扁公库送银二百两为润笔却之但需红罗百匹于是大宴合乐酒酣赋诗命妓合唱甚欢遂以红罗百匹犒之 金史舆服志曰公服大定官制文资五品以上官服紫三师三公亲王宰相一品官服大独科花罗径不过五寸执政官服小独科花罗径不过三寸二品三品散搭花罗谓无枝叶者径不过寸半四品五品服小杂花罗谓花头碎小者径不过一寸六品七品服绯芝蔴罗八品九品服绿无纹罗一应武官皆服紫凡散官职事皆从一髙上得兼下下不得僣上窄紫亦同服色各依官制品格其诸局分承应人并服无纹素罗
  罗三
  原绛文 金简上详罗二下详罗一 荐地 从风上详罗二下详罗一凤文 蝉翼并罗名 披衣 为袜洛神赋曰披罗衣之璀璨 又曰罗袜生尘 沾裙 绝袖别赋曰送爱子兮沾罗裙 下详罗二 似雪 如云言罗白似雪轻如云 增蛱蝶 鸳鸯杜工部诗云花罗封蛱蝶韦苏州诗云春罗双鸳鸯 髙丽冠 増城帕上详罗二 丽情集云贾知微遇増城夫人杜兰香以秋云罗帕裹丹五十粒与知微曰此罗是织女练玉茧织成遇雷雨时密藏之后大雷雨失帕所在 贵戚听为 大夫得服唐文宗性俭驸马韦处仁着夹罗中上曰朕慕卿门第清素故有选尚如此巾服听他贵戚为之卿不须尔 下详罗一
  罗四
  原飘揺罗衣何飘揺 飒洒魏都赋云红罗飒洒绮组缤纷 增𤓰子地理志云镇江贡孔雀罗𤓰子罗春罗 花纹又曰越州贡宝花花纹等罗 原罗囊紫罗囊详罗二 罗扇 云罗 纤罗司马相如子虚赋曰杂纤罗垂雾縠 三代青紫 百婢袴褶俱详罗二
  罗五
  增诗古诗曰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作携琴上髙堂 晋阮籍诗曰西方有佳人皎皎如日光被服纤罗衣左右佩双珰
  原启周庾信谢赵王赉皂罗袍袴启曰悬机巧𦁛变镊奇文凤不去而恒飞花虽寒而不落披千金之暂暖弃百结之长寒永无黄葛之嗟方见青绫之重对天山之积雪尚得开襟冒广夏之长风犹当挥汗白龟报主终自无期黄雀谢恩竟知何日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六
  布帛部二布 帛 丝   绡縠 练 𫄨绤 绵
  布一
  增释名曰布布列诸缕穗慧也齐人谓凉为慧言服之轻细凉慧也 说文曰细布十五升布也纑布缕也絟细布也穗蜀布也 易说卦曰坤为布 原礼记曰仲夏月毋𭧂布不以阴功干太阳事 又曰布帛精粗不中数幅尺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 増又曰大祭以疏布为尚反女工之始也 又玉藻曰年不顺成君衣布 又冠义曰始冠之冠缁布之冠也 周礼曰凡宅不毛者有里布 又曰并州其水涞易其利布帛 左传齐晏子谓子尾曰夫富如布帛之有幅焉为之制度使无迁也汉书髙帝曰吾奋布衣取天下 史记曰答布皮革千石言其价贱故与皮革同量也 又食货志曰周九府圜法货宝于金利于刀流于泉布于布束于帛 原又
  货殖传曰通邑大都布千钧比千乘家 増汉书曰曳阿锡如浮阿细缯锡细布也 孙卿子曰与人善言美若布帛与人恶言深于矛㦸 淮南子曰布之新不如纻纻敝而不如布或善为新或善为故 潜夫论曰葛子升越筒中女布葛越草布也 抱朴子曰寸裂之锦黻未若坚完之韦布 又曰海中萧丘有自生火常以夏起而秋灭生一种木里人以为薪用之不穷取木叶绩以为布其皮赤剥以灰煮治以为布又曰白鼠毛长三寸许入火中不灼其毛又可绩以为布故火浣有三种 原神异经曰南方有火山长四十里生不烬之木昼夜火燃得暴风不炽猛雨不灭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恒在火中不出外而色白以水逐沃之即死取其毛织以作布用之若垢污以火烧之即清洁也 捜神记曰昆仑之墟有炎火之山山上有鸟兽草木皆生于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则其鸟兽之毛也 増吴录曰日南北景县有火鼠取毛为布名火浣布 南史曰南海诸藻国东千馀里至自然火洲有树取其皮作布有垢则投火中复洁或作灯柱用之不知尽 异物志曰斯调国有大洲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有木生于其中而不消也其俗常以冬采其毛以为布色小青黒若尘垢污之便投火中则更鲜明也 唐六典曰胜宁等州出女稽布济州出賨布海州出楚布涪州出连头獠布巴州出兰干布凉州出毼布西州出白㲲南州出班布汉州出弥牟布韶州出竹子布 原广志曰桐木其叶有白毳取其毳淹织缉以为布 裴氏广州记曰蛮夷不蚕采木绵为絮皮圆当竹剥古绿藤绩以为布 増顾微广州记曰阿林县有句芒木里人斫其大树半断新条更生取其皮绩以为布软滑甚好 辍耕录曰闽广多种木棉纺绩为布名曰吉具 𤣥中记曰𤣥菟北有山山有花人取纺织为布 南州志曰桂州丰水县有縁藤俚人以为布 南州异物志曰五色班衣以丝布古贝木所作此木熟时状如鹅毳中有核如珠玽细过丝绵人将用之则治出其核但纺不织任意牵引无有断绝欲为班布则染之五色织以为布弱软厚致上毳毛外徼人以班布文最烦缛多巧者名曰城城其次小粗者名曰文辱又次粗者名曰鸟麟 海录碎事曰髙昌国有草实如茧中丝如细纑为白叠子国人取以为布 挥麈前录曰髙昌国出白㲲绣文花蕊布 洞冥记曰波祗国产荃蘼草亦曰春芜草其皮如丝可以为布所谓春芜布亦曰香荃布 地理志曰庆州土贡胡女布泗州土贡锦赀布 又曰湖州有黄草布布出各县极细者与葛无异 又曰海西织水羊毛为布曰海西布 越绝书曰白越细布也 张载拟四愁诗曰主人遗我筒中布何以报之流黄素
  布二
  増说苑墨子曰古有用无文者禹是也土阶三等衣裳细布当此时黼黻无所用务在坚完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六年然丘国使贡献使者衣云霞之布如今之朝霞布也 列子曰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锟铻之劔火浣之布其劔切玉如泥其布浣之必投于火布则火色出火而振之皓然疑乎雪也 左传曰卫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 原又曰诸侯攻逼阳主人悬布堇父登之及堞而绝之逼阳人悬布以试勇者也坠则又悬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带其断布以徇于军三日晏子景公谓晏子曰东海中有水而赤有枣华而不实何也晏子曰昔秦缪公乘龙理天下以黄帝布裹蒸枣至海而投其枣布故水赤蒸枣故华而不实公曰吾佯问子耳对曰婴闻佯问者亦佯对之増庄子曰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门粗布之衣而自饭牛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缪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还反复来求即不得原列女传曰楚江乙母者楚大夫江乙之母也当恭王之时乙为郢大夫有入王宫盗者令尹以罪乙请于王而黜之处家无几其母亡布八寻言令尹盗之王方在小曲䑓令尹侍焉王谓母曰令尹信盗也寡人不为其富贵不行法焉若不盗而诬之楚国有常法常法谓诬罪人其罪罪之母曰令尹非身盗之也乃使人盗之王曰奈何对曰昔孙叔敖之为令尹也道不拾遗民不闭闗而盗贼自禁今令尹之法治也耳目不明盗贼纵横是故盗妾之布是与使之何异王曰令尹在上寇盗在下令尹不知有何罪焉母曰昔者妾子为郢大夫人盗王宫中之物妾子坐而黜之妾子亦岂知之乎终然坐之令尹独何以不坐是为过也王曰善非徒讥令尹又讥寡人令吏偿母之布因赐金十镒让金布曰妾岂贪货而干王哉王召江乙而用之史记曰公仪休相鲁见布好而疾出家妇燔其机恐
  夺人之利 吴越春秋曰越王允常使民男女入山采葛作黄丝布献之吴王 汉书曰太公以布为货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匹 又曰文帝徙淮南王长道中死时民谣曰一斗粟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二人不相容 又曰成帝许皇后上疏曰妾夸布服粝食増又曰公孙𢎞为丞相而卧布被 又曰张敞为京
  兆尹长安游徼受赃布罪名已定其母年八十守遗腹子诣敞自陈愿乞一命敞多其母守节而出教更量所受布狭幅短度中疏亏二尺价值五百由此得不死又曰伏灵在菟丝之下烛之火灭即记其数以新布四尺环置之明即掘取 原又张骞传曰臣在大夏时见卭竹杖蜀賨布 増东观汉记曰廉范年十五入蜀迎祖母丧及到葭萌渡船没几死太守张穆持筒中布数箧与范范曰石生坚坚生香前后相违不忍行也遂不受 又曰建初元年诏贾逵入北宫虎观南宫云䑓讲左氏传又使发出左氏大义长于二传者书奏上嘉之赐布五百疋衣一袭 后汉书曰马太后诏曰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无香薫之饰者欲以身率下也 又曰元和二年诏令天下大酺五日赐公卿以下钱帛各有差及洛阳民当酺者布户一匹外三户共一匹博士弟子见在太学者布人三匹又曰灵帝时杨璇为零陵太守时苍梧猾贼相聚吏
  民忧恐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嚢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布燃马惊奔突贼阵群盗破散 又曰哀牢夷知染彩䌷布织成文章如绫锦有梧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垢污先以覆亡人然后服之 原又曰王允与吕布及士孙瑞谋诛董卓有人书吕字于布上负而于市歌曰布乎布乎有告卓不悟三年四月帝疾愈卓入朝布持矛刺卓兵士趣斩之 増又曰董卓获山东兵以猪膏涂布十馀丈用纒其身然后烧之先从足起 原先贤行状曰国中有盗牛者牛主得盗者曰我邂逅迷惑从今以后将改过幸无使王烈闻之人有以告烈者烈以布一端遗之曰是知耻恶知耻则善心将生故与之劝为善也 増广州先贤传曰丁密苍梧广信人也清贫髙节非家织布不衣 魏略曰大秦国在安息条支西出细布有织成细布言用水羊毳名曰海西布又曰大秦国出金涂布绯持竹布发隆火浣布阿罗得布巴则布鹿代布温宿布五色枕布 魏文帝诏曰夫珍玩所生皆中国及西域他方物比不如也代郡黄布为细乐浪练为精江东太末布为白故不如白叠布鲜洁也 又曰皇甫隆为炖煌太守炖煌妇人作裙率缩如羊肠用布一匹隆禁止之所省复不訾 魏志曰青龙三年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僚 曹植表曰欲遣人到邺市上党布五十匹作车上小帐帷谒者不听 竹林七贤论曰王戎为侍中南郡太守刘肇遗戎筒中布五十端戎不受而厚报其书识者以为讥世祖患之为发诏议乃息 晋书曰王戎性悭吝从子将婚遗一单布衣婚毕却收之 又曰苏峻平后帑藏空竭库中惟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王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人士歙然效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 又曰谢尚为江夏相府以布四十匹为尚作乌布帐尚以为军士襦袴 又曰顾恺之为殷仲堪荆州参军尝因假还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冢遭大风恺之与仲堪笺曰地名破冢直破冢而出下官平安布帆无恙 郭子曰刘道贞常为徒扶风王以五匹布赎之既而用为从事郎中当时以为美谈 孔群嗜酒王导戒曰卿不见酒家覆瓿布久糜烂耶 原笑林曰沈珩弟峻字叔山有名誉而性俭吝张温使蜀入内良久出语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送卿而无粗者温嘉其能显非 俗说曰桓豹奴善乘骑亦有极快马有一诸葛郎自云能走与马等桓车骑以百匹布置埓令豹奴乘马诸葛竞走先至者得布便俱走诸葛恒与马齐欲至埓头去布三尺许诸葛一跃坐布上遂得之 増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天竺国献火浣布 拾遗记曰晋太康中有羽山之民献火浣布前虞舜时献黄布汉末献赤布梁冀制为衣 又曰方丈山东有龙场地方千里玉瑶为林或云龙常斗此处膏血如水流着如淳漆燕昭王三年海人乘霞舟以雕壶盛膏数斗以献王王坐通云之䑓以火浣布为纒以龙膏为灯照耀百里 梁四公记曰有商人赍火浣布三端帝以杂布积之令杰公以他事至于市所杰公遥识曰此火浣布也一是积木皮所作一是鼠毛所作以诘商人具如杰公所说因问木鼠之异公曰木坚毛柔是可别也以阳燧火山阴柘木爇之木皮改常试之果验 宋书曰王𤣥谟侵魏为前锋好营货利一匹布责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 梁书曰鄱阳王萧恢为郢州刺史境内大宁时有进筒中布者恢以奇货异服即命焚之于是百姓仰德 陈书曰姚察自居显要一不交通尝有私门生不敢厚饷送南布一端花练一匹察谓曰吾所衣者止是麻布蒲练此物于吾无用既欲相接款幸不烦尔此人逊让察厉色驱出自是莫敢馈送 又曰东海扶桑国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扶桑如桐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锦 原燕书曰宋该字宜𢎞为右长史太祖㑹群僚以该性贪故赐布百馀匹令负而归重不能胜乃至僵顿以愧辱之 増后魏书曰杨大眼为荆州刺史尝缚蒿为人衣以青布而射之召诸蛮渠指示之曰卿等作贼吾正如此相杀也 又曰杨椿归老临行诫子孙曰国家初丈夫好服彩色吾虽不记上谷翁时事然记清河翁时服饰恒见翁著布衣韦带常自约敇诸父曰汝等后世若富贵于今日者慎勿积金一斤彩帛百匹以上用为富也 北史曰齐郑述祖为光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忍欺仁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境内无盗 隋史曰隋文帝焚绫文布 杜宝大业拾遗录曰七年十二月朱寛征琉球国还获男女口千馀人并杂物产与中国多不同缉木皮为布甚细而幅阔三尺二寸亦有细班布幅阔四尺许 唐书曰贞观时南蛮王一云西屠夷头黎献朝霞布 又曰贞观十八年命将征辽东安州人彭通请出布五千匹以资征人上喜之比于汉之卜式拜为宣义郎 六帖曰唐开元初日本栗由复朝请从诸儒授经诏四门助教赵元黙即鸿胪为师献元黙大幅布
  布三
  原奋衣 卧被上详布一下详布二 増青笺 黄润夏侯开国吴郡赋曰金玉星烦明珰霞聚织𫄨细越青笺白纻名练夺乎乐浪英葛先乎三辅 扬雄蜀都赋曰细𫄨弱折绵茧成衽筒中黄润一端数金又左思蜀都赋曰黄润比筒籯金所过黄润盖细布也 橦花 縁藤又蜀都赋曰布有槿华 下详布一 原献越 赠戎后汉陆绩祖父闳建武中为尚书令美姿貌著越布单衣世祖见而好之自是常敇㑹稽献越布 晋王戎伐吴南郡太守刘肇赂赠戎细布五十端为司隶所纠以知而未纳不坐帝曰戎岂怀私茍得不欲为异耳然而为清慎者所鄙由是损名 贸丝 同帛诗云抱布贸丝 孟子曰许行布帛长短同则价相若 増香荃 古贝上详布一 下详布二 白㲲 紫丝上详布一 孔帖云唐明皇时有范尼善相颜真卿问曰吾得五品否尼指座上紫丝布云颜卿彩色当如此 遗盗 献师俱详布二原如雪 比筒诗曹风曰麻衣如雪 下详上 露积 火浣汉王干字子良虽有爵禄若不在已秩俸布帛皆露积腐烂 魏志云汉时梁冀以火浣布为单衣常㑹賔客冀佯争酒失杯而污之伪怒解之曰烧之布得火然如灰凡布垢尽火灭粲然洁白若用灰水洗中间久绝魏文帝以火性酷烈而无含肓之气必不然之事遂著典论言必无乃刋石于庙门外与石经并立明帝立西域重译而来献之于是大臣乃试以示百僚遂灭此论天下笑之矣 羲皇造 孔子冠羲皇造布 孔子作缁布冠 卫侯衣 孟光裙上详布二 孟光荆钗裙布而嫁梁鸿 増军士作袴 朝贤制衣俱详布二
  布四
  原盛囊杨王孙以布囊盛其尸而瘗之 著缦沈辽女儿带环著缦布 齐必有明衣布也 祭为尚详布一 増赐郅恽汉光武尝出猎车驾夜还上东门郅恽拒闗不开上乃从东中门入明日恽上书赐布百匹 给王钊唐王钊守洛州给王㠿布一端赡布三千东汉永平中卫尉马廖以布三千匹私赡三辅衣冠知与不知莫不毕给注云衣冠盖指士大夫也 赐布九万唐郭子仪屯绛州帝引至卧内赐布九万匹 四幅内头朱崖传曰朱崖俗行来出入如著布或细纻布巾巾四幅其中内头如领巾象 一幅蔽身西域尼婆罗一幅布蔽身 有幅无迁 广狭疏宻礼记俱详布一
  布五
  原赋晋殷臣奇布赋曰惟泰康二年安南将军广州牧滕侯作镇南方余时承乏沗备下僚俄而大秦国奉献琛来经于州众宝既䴡火布尤奇乃作赋曰伊荒服之外国逮大秦以为名仰皇风而悦化超重译而来庭贡方物之绮丽亦受气于妙灵美斯布之出类禀太阳之纯精越常品乎意外独诡异而特生森森丰林在海之洲煌煌烈火焚焉靡休天性固然兹殖是由牙萌炭中颖发烬隅叶因焰洁翘与炎敷焱荣华实焚灼萼珠丹辉电近彤炯星流飞耀冲霄光赫天区惟造化之所陶理万端而难察燎无烁而不燋在兹林而独昵火焚木而弗枯木吐火而无竭同五行而并在与大椿其相牵乃采乃㭊是纺是绩每以为布不盈数尺以为布帊服之无斁既垢既污以焚为濯投之朱垆载燃载赫停而冷之皎然凝白
  原启梁刘孝绰谢越布启曰比纳方绡既轻且丽珍迈龙水妙越岛夷増周庾信谢赵王赉息丝布启曰南冠获宥既预礼延稚子胜衣还𫎇拜谒闗尹津梁之织邺地双丝扶风彩文之机仙园独茧青衿宜袭书生无废学之诗春服既成童子得雩沂之舞况复栖乌挟子同知桂树之恩泽雉将雏共喜行春之令根株一润枝叶俱荣谨启 又谢赵王赉丝布等启曰望外之恩实符大赉非常之锡乃溢生涯曵练且观无劳白马之望流泉欲委伫见青凫之飞杨池掘荷李园移树陈留下粟有愧深恩栎阳雨金翻惭曲施灵䑓久客从此数炊黍谷长寒于今更暖 又谢赵王赉丝布启曰某启奉教垂赉杂色丝布三十段去冬凝闭今春严劲霰似琼田凌如盐浦张超之壁未足鄣风袁安之门无人开雪覆鸟毛而不暖燃兽炭而愈寒逺降圣慈曲垂矜赈谕其蠺月殆罄桑车津实秉杼几空织室遂令新市数钱忽疑贩彩平陵月夜惊闻捣衣妾遇新缣自然心伏妻闻裂帛方当含笑庄周车辙实有涸鱼信陵鞭前元非穷鸟仰𫎇经济伏荷深慈 又谢明帝赐丝布等启曰臣某启奉敇赐杂色丝布绵绢三十段银钱二百文某比年以来殊有阙乏白社之内拂草看冰灵䑓之中吹尘视甑怼妻狠妾既嗟且憎瘠子羸孙虚恭实怨王人忽降大赉光临天帝赐年无逾此乐仙童赠药未均斯喜张袖而舞𤣥鹤欲来抚节而歌行云几断所谓舟楫无岸海若为之反风荠麦将枯山灵为之出雨况复全抽素茧雪板疑倾并落青凫银山或动是知青牛道士更延将尽之年白鹿真人能生已枯之骨虽复拔山超海负德未胜垂露悬针书恩不尽蓬莱谢恩之雀白玉四环汉水报德之蛇明珠一寸某之观此宁无愧心直以物受其生于天不谢
  增铭宋范纯仁布衾铭曰藜藿之甘绨布之温名教之乐德义之尊求之孔易享之常安锦绣之奢膏粱之珍权宠之任利欲之繁若难其得危辱旋臻舍难取易去危就安至愚且知士宁不然颜乐箪瓢万世师模纣居琼䑓死为独夫君子以俭为德小人以侈丧躯然则斯衾之陋其可忽诸 陆务观司马温公布被铭曰公孙丞相布被人曰诈司马丞相亦布被人曰俭布被可能也使人曰俭不曰诈不可能也
  帛一
  増财货源流曰帛缯也缯帛之总名 书曰肆觐东后五玉三帛 易曰贲于丘园束帛戋戋 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出币帛聘名士礼贤者 又礼运曰后圣有作治其麻丝以为布帛 又内则曰国君世子生三日卜士负之宰醴负子赐之束帛 又曰妇或赐之饮食衣服布帛则受而献诸舅姑 又王制曰布帛精粗不中数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 又坊记曰礼之先币帛也欲民之先事而后禄也 周礼地官曰媒氏凡嫁女娶妻入币纯帛无过五两 又春官曰肆师之职掌立国祀之礼以佐大宗伯立大祀用玉帛牲牷 又春官典命曰凡诸侯之适子誓于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 又夏官职方氏曰并州其利布帛 春秋元命苞曰须女四星十二度主布帛 史记曰帛千钧比千乘家 法言曰禽兽食人之食土木衣人之帛榖人不足于昼丝人不足于夜此谓恶政也 风俗通曰诸侯相赠乘马束帛 崔实四民月令曰八月清风戒寒趣织缣帛 河图玉版曰昆仑以东大秦之国人长十丈皆衣帛 汉张衡东京赋曰通帛𬘬斾 唐杜牧阿房宫赋曰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
  帛二
  増左传曰分康叔以大路少帛注少帛杂帛也 又曰鲁伐邾以邾子益来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无君命故言自 韩诗外传曰孔子之齐遇程子于谭郯之间倾盖而语终日孔子曰取束帛十匹以赠先生 礼记曰伯髙之丧孔氏之使者未至冉子摄束帛乘马而将之孔子曰异哉徒使我不诚于伯髙 史记曰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界迎与抗礼者夫使孔子名扬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 又曰陈胜以帛书陈胜王置人所罾鱼腹中卒得鱼见书怪之 汉书曰汉文帝使人存问长老九十以上赐帛絮 又曰汉武帝赐县三老帛五匹乡三老孝弟力田帛人三匹 又曰武帝使束帛加璧安车驷马迎申公又曰汉宣帝赐鳏寡孤独髙年帛宣帝凡五年赐帛又曰馆陶公主乃命私府曰董君所发必金满百斤
  钱满百万帛满千匹乃白之 又曰楼䕶为谏议大夫使郡国多持币帛过齐上书求上先人冢因㑹宗族故人各以亲疏遗以束帛一日散百金之费 东观汉记曰耿纯于邯郸见上遂自结纳献马及缣帛数百匹后汉书曰邓禹愿效尺寸垂功名于竹帛 又曰公孙述造十层赤楼帛栏船盖以帛饰其栏槛也 又曰明帝出诸贵人当徙居马太后感离别之怀赐越帛二千端杂帛二千匹 又曰永平六年雄山出宝鼎庐江太守献之于朝赐三公帛五十匹九卿二千石半之 续汉书曰宋秉字巨公拜御史中丞布被瓦器居无粟马出无从车车驾幸其府叹曰虽楚王二龚不如云阳宋巨公赐布帛帐帏十器 魏略曰陈留邯郸淳奏投壶赋文帝以为尚书郎赐帛十匹 魏志曰张伯英专精于书凡家之衣帛必书而后练 晋阳秋曰董威辇常宿白社中时乞于市得残碎绢结以自覆金帛袿锦则不肯受 沈约宋书曰文帝袁皇后常就上求钱帛赡家上性节俭所得不过钱三五万帛三五千匹 南史曰宋鲍昭尝谒临川王义庆未见知欲贡诗言志或止之曰卿位尚卑不可轻慢大王昭勃然曰千载上有英才异士沉没而不闻者安可胜数哉大丈夫岂可遂蕴知能使兰艾不辨终日碌碌与燕雀相随乎于是奏诗义庆可之赐帛二十匹 齐书曰刘显将之浔阳朝贤毕祖道显悬帛十匹约曰险衣来者以赏之众人竞改常服不过长短之间显曰将有甚于此矣既而周𢎞正绿丝布袴绣假种轩昻而至折标取帛 后魏书曰髙允拜中书令帝幸其第惟草屋数间布被缊袍厨中盐菜而已帝叹息曰古人之清贫岂有此乎即赐帛五百匹粟千斛 又曰韦珍字灵智累迁显武将军郢州刺史所在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骢二匹帛十五匹榖三百斛珍乃召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谓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榖帛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隋书曰文帝尝遣髙颎大阅于龙䑓泽诸军部伍多不齐整惟阎毗一军法制肃然颎言之于上特𫎇赐帛 唐书曰髙祖倾府藏以赐勲人而又患国计不足刘义节进计曰今义师数万并在长安樵薪贵而布帛贱若伐苑内及街衢之树为樵易布帛岁取数十万可立致也帝从之 又曰太宗召太子舍人陆敦信劳之曰尔所录古先太子善恶之事多所规讽诚有可嘉因赐帛五十段 又曰唐太宗民八十以上赐粟帛百岁加版授 又曰贞观中皇后所生长乐公主将出降敇资送倍于长公主魏徵谏以汉明帝以朕子安得同于先帝子后闻之以为难可谓正直社稷臣也固请遣中使赍帛五百匹赐征 又曰贞观十一年赐遭水之家帛十五匹半毁者八匹 又曰开成中以谏议大夫萧俶为荆楚州刺史俶故相俛之弟将赴任延英殿陛辞上曰萧俛是先朝贤相筋力未衰即须一来京国朕今特赐手诏及帛三百匹以备山谷所乏 唐杜阳编曰同昌公主一日大㑹韦氏族暑气特甚主命取澄水帛挂于南轩满座皆思挟纩
  帛三
  原水湅 蜃淫周礼㡛氏涷布以栏为灰渥淳其帛实诸泽器淫之以蜃注以栏木灰渐泽其帛泽器谓滑泽之器淫薄粉令帛白也蜃蛤也蛤灰今海旁有之渥音沤清其灰而盝之而挥之注清澄也于灰澄而出盝希之希而挥去其蜃而沃之而盝之而涂之而宿之注更沃淳明日沃而盝之注朝更沃至夕盝之更沃至旦盝之亦七日而沤枲昼暴诸日夜宿诸井七日七夜是谓水涷 得书 宝篚苏武传云天子射上林得雁足系帛书 诗鹿鸣序云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筐篚以将其意 妾不衣 后好裂季文子相鲁无衣帛之妾 史记曰周幽王后褒姒好裂缯帛 赐太守赠先生汉宣诏曰凤凰集于新蔡其赐汝南太守帛百匹 下详帛二 増迎申公赐隐士上详帛二 东汉光武时隐士周党三聘乃就车及见帝伏而不起愿守所志诏赐帛四
  十匹遣还 后苑造 阁门垂宋史舆服志曰徽宗政和二年诏后苑造缬帛盖自元丰初置为行军之号又为卫士之衣以辨奸诈遂禁止民间打造令开封府申严其禁客旅不许兴贩缬板 酉阳杂俎曰今阁门有宫人垂帛引百僚或云自则天或言因后魏 出自寒女 均分族人杜甫北征诗曰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又曰那无囊中帛救汝寒栗烈宋范仲淹每岁以所给之俸所赐之帛均分族人
  帛四
  原贩灌婴贩缯缯亦帛 束易束帛戋戋 精粗 广狭 使无迁晏子曰如布帛之有幅焉为之制度使无迁也 中则赐东方朔射覆中武帝赐帛十匹郭舎人曰更致他物射之中则臣榜百不中赐臣束帛朔又中乃榜舎人 承筐是将注所以行币帛也与布同价详布 七十不暖七十非帛不暖 五十可衣五十可以
  衣帛 增上书赐帛汉宣帝时茂陵徐福上书言霍氏奢僣后赐福帛十匹迁为郎 丐笔书帛唐狄仁杰送制狱丐笔书帛置褚衣中好谓吏曰方暑请付吾家彻絮 上表辞帛唐李抱真卒膳部员外郎冯抗持节临吊赠之帛不受又致之京师伉上表固拒 赐公艺帛张公艺九世同居髙宗封泰山幸其宅召见问其所以和睦之道公艺乃书百忍字以进帝因赐公艺帛赐邯郸帛邯郸淳作魏文帝受禅诏文帝曰淳作此甚典雅朕何以堪其赐帛四十匹丝一
  増说文曰蚕眠成茧茧缲成丝 尚书禹贡曰济河惟兖州厥贡漆丝海岱惟青州厥篚檿丝 诗曰其钓惟何惟丝与缗 又曰淑人君子其带伊丝 又曰丝衣其紑载弁俅俅 又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 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蚕事既毕分茧称丝效功 又内则曰子能言男唯女俞男鞶革女鞶丝 又少仪曰国家靡敝则君子不履丝 又祭义曰夫人缫三盆手 文献通考郑氏释士冠礼谓爵弁纯衣丝衣也馀衣皆用布惟冕与爵弁用丝耳 左传隐四年公问于众仲曰卫州吁其成乎对曰臣闻以德和民不闻以乱以乱犹治丝而棼之也 春秋考异邮曰四月蚕饵丝 墨子曰墨子见染丝者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五入则为五色不可不慎非独染丝治国亦然 楚辞曰茅丝兮同综冠履兮共䖍 宋玉钓赋曰夫𤣥渊之钩也以三寻之竿八丝之纶 荀卿琴赋曰弦以园客之丝徽以锺山之玉 吕氏春秋惠子曰使女工化为丝不能治丝大匠化为木不能治木 淮南子曰墨翟观练丝而悲为其可以黄可以黒杨朱见岐路而泣为其可以南可以北 又曰蚕吐丝则商弦绝商金声春蚕吐丝金死故绝也风俗通曰五月五日赐续命丝俗说益人命 正部曰皎皎练丝得蓝则青得丹则赤得蘖则黄得泥则黒七纬曰丝俱生于蚕为缯则贱为锦则贵 枚乘七发曰龙门之桐髙百尺而无枝斩以为琴野茧之丝以为弦 论衡曰蚕合丝而商弦绝按子生而父气衰新丝既登故休者坏耳 蔡邕广连珠曰参丝之绞以弦琴缓张则桡急张则绝 陆凯奏事曰诸暨永安出御丝嵇康蚕赋曰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后治 张景阳七
  命曰沈丝结飞缯理 谢灵运初去郡诗曰牵丝及元兴 古乐府歌诗曰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绳桂枝为笼钩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白孔帖云织染着丝五两为钧 宋书曰诸葛阐上言曰夫岁时有利害之收而蚕桑有经常之苦机杼居不变之勤而民用有奢俭之异今南至有五丝命缕之服仲夏北至比肆连行纠绳縻无用之工𤣥黄侵衣革之费饰彩虽贵始无所入尺绝寸分终于捐弃部一邑以推百城其费博矣谨率愚管谊宜禁革 唐六典曰齐州出丝葛 唐李白诗曰荆州麦熟茧成蛾缲丝忆君头绪多 杜牧之诗曰千秋佳节名空在承露丝囊世已无唐人千秋节以丝囊承露 宋黄庭坚诗曰三尺琵琶绿茧丝
  丝二
  増桓谭新论曰昔神农始削桐为琴绳丝为弦以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序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时因祗国致女工一人能以五色丝纳口中手引而结之则成文 管子曰齐桓公伐楚济汝水逾方城使贡丝于周室 左传曰晋中行献子伐齐将济河献子以朱丝系玉二瑴而祷 家语曰子张问入官子曰返身修道故夫女工必自择丝麻良匠完材贤君选左右 列女传曰乐羊子逺游寻师一年来归妻引刀趋机曰此织本自蚕茧成于机杼一丝而累至寸不已遂成于尺累尺不已遂成丈匹若今断之则损全功羊感之七年不归 琅嬛记曰越嶲国有吸华丝凡华著之即不堕落用以织锦汉时国人奉贡武帝赐丽娟二两命作舞衣西京杂记曰汉公孙𢎞举贤良国人邹长倩赠以素
  丝一䍁为书以遗之曰五丝为𦈙倍𦈙为升倍升为緎倍緎为纪倍纪为緵倍緵为䍁此自少之多自微之著也士之立功勲效名节亦复如之勿以小善为不足修而不为也 又曰宣帝被收系郡邸狱臂上犹带史良娣合采婉转丝绳系身毒国宝镜一枚 汉书曰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泰供给洒扫泰曰当精义讲书何来相近照曰经师易获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而就朱蓝之染 谢承后汉书曰丹阳方储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储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备在所施用上嘉其才以繁乱丝付储使储理储拔所佩刀三断之对曰反经任势临事宜然 魏略曰文帝欲受禅野蚕成丝 晋阳秋曰武帝时有司奏以青丝为牛靷诏以青麻代之 竹林七贤论曰鬲令袁毅为政贪浊赂遗朝廷以鼔虚誉遗山涛丝百斤众人莫不受涛不欲为异乃受之命内阁之梁上而不用也后毅事露令治涛所涛于梁上下丝已数年尘埃黄黒印如初以付吏 晋书曰王恺作紫丝歩幛石崇作锦丝歩幛 又曰吕光窃号河右中书监张资病光传营中就疗有外国道人罗义云能差资病光喜给赐甚重罗义曰义不能为益徒烦费耳冥运虽隐可以事试也乃以五色丝作绳结之烧为灰末投水中灰若出水还成绳者病不可愈须臾灰聚浮出复为绳义疗果无效少日资亡 山海经曰欧丝之野有一女子跪树而欧丝郭璞注曰蚕类也梁四公记曰扶桑国贡黄丝三百斤即扶桑蚕所生
  扶桑灰汁所煮之丝也帝有黄垆重五十斤系六丝以悬垆丝有馀力 琅嬛记曰梁沈休文雨夜斋中独坐风开竹扉有一女子携络丝具入门便坐风飘细雨如丝女随风引络络绎不断断时亦随口续之若真丝焉烛未及跋得数两起赠沈曰此谓冰丝赠君造以为冰纨忽不见沈后织成纨鲜洁明净不异于冰制扇当夏日甫携在手不揺而自凉 后魏书曰幽州刺史张亮初有薛俶梦亮于山上挂丝觉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是幽字君其为幽州乎未期而授 唐书曰宰相张嘉贞欲纳郭元振为婿曰吾五女各有姿色各持一线幔前取便牵之元振牵一红丝线得第三女 辽史礼志五月重五日以五采丝为索纒臂谓之合欢结又以彩丝宛转为人形簪之谓之长命缕 神仙传曰仙人用五色丝作续命幡幡安五色 传灯录曰南泉师问陆宣大夫十二时中作么生陆曰寸丝不挂师云犹是阶下汉
  丝三
  原王言 女治礼记云王言如丝其出如纶诗云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五紽九职诗云素丝五紽五緎五总 周礼云典丝掌丝入而辨其物以其贾楬之注丝入谓九职之嫔妇所贡丝 涷沤 纰组周礼云㡛氏涷丝以涗水沤其丝七日去地尺暴之昼暴诸日夜宿诸井七日七夜是谓水涷注涚水以灰涷水者沤之宿诸井悬井中 诗云素丝纰之组之 朱绳青辔鲍明逺白头吟曰直如朱丝绳 有青丝辔 増萦社 悬垆公羊传云六月辛未𦍤日有食之以朱丝萦社盖社地主日食以地精而犯故以朱丝萦之助阳而抑阴也 下详丝二独茧 虹霓詹何以独茧为纶 李白钓鳌以虹霓为丝 原长倩赠 园客缫上详丝二 列仙传云园客济阴人貌美而良邑人多欲以女妻之客终不娶常种五色香草数十年服食之有五色蛾止香草上蚕焉有一女自来助客养蚕亦食香草茧皆如瓮大缫一茧六七日丝乃尽缲讫此女与园客俱去琴赋云弦以园客之丝 增方储断 墨子悲上详丝二 下详丝一 原治而棼 入而辨众仲曰犹治丝而棼之 下详上周礼 增为缯为锦 得蓝得丹俱详丝一 凝霜委雾 补衮系桐俱详丝五
  丝四
  原布贸诗云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织成诗云皎皎白素丝织成寒女衣 有条而不紊 同价孟子许行欲令麻缕丝絮轻重同则价相若 増乌丝黄庭坚诗正围红袖写乌丝霍小玉传出越州姬乌丝栏素段三尺授李生生援笔成章 朱丝苏东坡诗想见深屋弹朱丝 鞚丝东坡诗玉勒鞚青丝 桐丝又曰终日事桐丝 色丝蔡邕题曹娥碑云色丝绝字也 金丝杜阳编云唐代宗幸兴庆宫于复壁间得宝匣匣中有软玉鞭遂命碧金丝为鞘丝即永泰元年弥罗国所贡云其国有桑枝干盘屈履地而生其上有蚕可长四寸其色金其丝碧纵之一尺引之一丈撚而为鞘表里通莹如贯琴瑟 中琴瑟禹贡青州厥篚檿丝注云檿桑丝中琴瑟丝篚筐也 同麻缕详上孟子 杜甫乞丝详丝二 彦儒献丝五代房如温卒其子彦儒献其父丝十万于上 原受采之悲墨翟悲素丝之受采 积微之诫邹长倩赠公孙𢎞素丝一䍁以为积微成大之诫 当既蚕之时且征茧税书曰桑土既蚕 及载绩之日爰成妇功诗八月载绩
  丝五
  增诗唐杜甫诗曰缫丝须长不须白越罗蜀锦金粟尺象床玉手乱殷红万草千花动凝碧 陆龟𫎇素丝诗曰为线补君衮为弦系君桐左右修阙职宫商还古风端然洁白心可与神明通 元马祖常缫丝行诗曰缫车轧轧茧抽丝桑薪煮水急莫迟黄丝白丝光縰縰老蚕成蛹啖儿饥田家妇姑喜满眉卖丝得钱买羃䍦翁叟惯事骂妇姑只今长男戍葭芦秋寒无衣霜冽肤鸣机织素将何须翁叟喃喃骂未竟当门叫呼迎县令驺奴横索马鞭丝妇姑房中折纑经
  増讃晋郭璞欧丝野讃曰女子鲛人体近蚕蚌出珠匪甲吐丝匪蛹化出无方物岂有种
  增表唐杜牧谢赐新丝表曰晶比凝霜莹如委雾增赋唐张良器素丝赋曰羽虽白贲然而轻玉虽白坚然而贞未若素丝之为用以转化而为名匪刚克以居体实柔正而有成其正也可以如绳之直其顺也可以绕指而萦故能纷以随时浩然养素挥流水则转増其妍染绘色则不吝其用动必随人寸无恒度其来也何所自园客而出兹厥赋也何地由岱畎而贡之俯乎列井将稽㡛氏之湅实乎泽器徒为墨子之悲信干旄之望美非庶士之可持不愿充嫠妇之纬不愿托寒女之丝因弄杼以成韵庶补衮而为期代若好五采我则大白以受质代若厌群居我则众缕以为匹非异俗而招累将矫世而摭实夫其公孙奉驾长倩趋风赠以生刍之束朂以素丝之总盖取诸自微之著积少成功君无谓我微君无谓我细若綦之可织则假手以成劳如裳之可缝则因縁而善系功无不给物无不济彼服卉佩兰衣荷带蕙念牵丝之无日伤考盘之失计今将洁白以修身咏羔羊而取嫓傥黄绢之可比希菅蒯而无替乔潭素丝赋曰色之贞者尚乎白质之细者珍乎丝
  真则贞而洁矣细则积而多之故君子𬨎德是务清以自持将经纶以济物先组织以修词惟丝之故不𠎝乎素组以饰马言好善而不㤀紽之在羊时退公之有度始也重蚕事终妇功促季月候戾风爰求柔桑宁止于十亩既登分茧乃布于三宫至若三盆既缲八月成绩方勤水练爰去地尺昼曝于日吸太阳之光华夜悬诸井濡厚载之灵液于是典丝瞻临㡛氏引绎引之于手如皓鹤之飞承之以筐若凝霜之积既而嫔妇化理经纬纵横当轩兮婀娜之织弄杼兮轧轧之声映罗袖而增丽度金梭而转明每知白以自守亦含章而可贞夫以白能受采文匪胜质故公孙戒于从微墨翟悲其患失青为辔兮非拟朱为绳兮未匹珍蚕耻越乡而来独茧嗟自园而出唯彼蚩蚩之喻未愧皎皎之实乃续曰丝之素兮贞且吉人之质兮清且一若见用于当时宁补衮于终日 薄芬直如朱丝䋲赋曰物有正而可尚者其绳则直如砥之平如竿之植不舒卷以随用终径挺而立极有㫖哉为天下式且取其直也故能为道之逆旅为义之蘧庐为人之端操为政之权舆于以方内君子所如木从之则正君受之则圣猗欤猗欤原夫被物之际作巧之时运工人之手绩寒女之丝是寻是尺经之纶之其为用也不资于善结其为兴也盖取于无私以之为准也则矫枉有度以之辨物也乃去邪勿疑大者逺者念兹在兹俾夫贪者栗栗智者兢兢其为举直错枉当有事于从绳 仲子陵五丝续宝命赋曰半夏生木槿荣时五月鵙始鸣楝叶结彩丝襭祭彼三闾蛟龙不窃祭之水曰汨罗祭之日曰端午情既本乎楚俗奉又告乎寿缕寿缕其娜色丝五紽色丝何始金闺之子画嘉嚬于青蛾发宜笑之皓齿国风既哀其窈窕家事讵忘乎丝枲别有恩从天上飞入宫中二八春日十五玉童谁其尸之奉𬞟藻于清庙何彼秾矣司衣裳于圣躬洎天子御𫄨之日后妃献茧之时颜是渥丹对回鸾之十字手如振素盘续命之五丝其五丝也蕙绿轻重兰红浅深皎皎而有莺其领采采而亦翠其衿既比方而一色又条畅乎数寻观其髪齐万计花柔四赩委宛虬盘张皇虹直植其鹭羽杂之而夺其鲜对彼鳯毛久之而赛其色别有金华别殿钩弋靓妆褰开筐笥贡奉君王懿寿丝之礼大续宝命之天长衮冕绂珽萦寿丝以成锦游缨钖鸾比寿丝以无疆错以五采准日以符节也综以万绪盈数以尊寿也龙烂蛇伸光气腾腾以御邪也瑞等乾坤拜启献也汪濊霑止其兵辟也不待万岁蟾蜍其理疾也岂藉单衣龙子四海销夭札之疠百姓登仁寿之祉微臣敢问天宝之建元则曰甘露黄龙之年纪
  绮一
  增广雅曰郁金流黄綦绮 说文曰绮文缯也 释名曰绮踦也其文欹斜不顺经纬之纵横也有杯文形似杯也有长命其彩色相间皆横也幅言长命者服之使人命长本造者之意也其棋文者方文如棋也 汉书曰贾人不得衣锦绣绮縠 又汉旧仪曰祭天用六彩绮席六重长一丈 晋令曰第三品已下得服杂杯之绮第六品以下得服七彩绮 司马相如赋曰张罗绮之幔帷垂楚组之连纲 班固西都赋曰红罗飒纚绮组缤纷 潘岳秋兴赋序曰今兼虎贲中郎将寓直散骑之省珥珰冕裳绮纨之士此焉游处
  绮二
  増于宝晋纪曰初洛中名服有白石绮识者尤之曰石非缯彩之称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七彩杯文绮被一绛石杯文绮被一七彩杯文绛袴长命杯文绮袴 唐史曰天子巡狩刺史令贽其土之宝锦绮缯布皆五两为束
  绮三
  原鸳文 雉翼古诗云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射雉赋云莺绮翼以赪挝 为裳裁被古诗云缃绮为下裳紫锦为上襦 下详上鸳文注 增一端 五两上详
  绮四 下详绮二
  绮四
  原织文禹贡厥篚织文织文锦绮之类也 琴名司马相如琴名绿绮 客逺遗古诗云客从逺方来遗我一端绮 士不衣士不衣织织绮也 馀霞散成绮増细绮杜甫诗云轻纨细绮相追飞 紫绮韦苏州诗云解我紫绮衣且挟金陵酒鸳绮陈子昂诗云闻有鸳鸯绮特为美人赠 振绮唐李白诗云挥笔如振绮 绮井晋左思蜀都赋曰绮井列疏以悬带
  绮五
  增诗魏曹植诗曰西北有织妇绮缟何缤纷清晨秉机杼日暮不成文
  绡一
  増财货源流曰绡生丝织成也 广雅曰绡谓之细礼记玉藻曰君子狐青裘豹褎𤣥绡衣以裼之 晋令曰第六品以下不得服罗绡 曹植洛神赋曰践逺游之文履曵雾绡之轻裾
  绡二
  增琅嬛记曰河伯宴伯禹于河上献延螭翥凤鲛绡百两 实录曰禹㑹涂山歩卒以红绡帕抹其额因以为军容盛饰 王子年拾遗记曰燕昭王二年广延国来献善舞者二人昭王处以单绡华屋 又曰吴王孙权居昭阳宫倦暑乃褰紫绡之帷 北梦琐言曰张建章为幽州司马曾以府命往渤海遇水仙遗鲛绡自赍以进好事者为之传亳州太清宫道士有收得其本者曰明宗皇帝有祀郊丘建章乡人掌东序之宝且言国玺外惟有二物其一即建章所进鲛绡箧而贮之轴之如箸以红线纒之亦云夏天溽暑展之满室凛然 孔帖云吐蕃弄赞妻文成公主弄赞喜中国服饰之美禠毡罽袭纨绡为华风 唐丰年录云开成中物价至贱邨路卖鱼肉者俗人买以胡绡半尺士大夫买以白乐天诗
  绡三
  増霞帔 龙衣长恨传云上皇得成都方士入蓬莱宫见一人霞绡帔 杜阳编云元载纳薛瑶英为姬以龙绡衣一袭以瑶英体轻不胜重衣于异国求此服也 买肉 纒头上详绡二白乐天琵琶行云五陵年少争纒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一端 三破张读宣室志云荥阳
  郑氏子见妇人自称汜人后汜人于箧中出绛绡一端鬻之有商人以千金偿其价 唐辨香集云李龟年至岐王宅二妓女赠三破红绡 原织鲛人 比蝉翼鲛人潜织以卷绡鲛人泉客织轻绡于泉室出以卖之 魏文帝诗曰娟娟白如雪轻华比蝉翼 増泉客卖 水仙遗上详上鲛人下详绡二 汜人鬻绛 妓女赠红俱详上 㑹稽抹红 焦台领绛上详绡二 张路斯为宣城令夫人石氏生九子张公钓于焦氏台归则体常湿而寒夫人问故曰我龙也蓼人郑祥逺亦龙也与我争钓处宝殿明日当战使九子助我我领绛绡郑青绡明日射青绡中之九子皆化为龙
  绡四
  原轻绡详绡三 増微绡潘安仁诗云凯风扬微绡 轻雾杜工部诗云绡绮轻雾霏 朝霞李贺诗云谁为虞卿裁道帔轻绡一匹染朝霞 苇绡元微之咏李花诗云苇绡开万朵 云绡七夕歌云织成云雾紫绡衣 输紫绡帔幽怪录云巴卭人家有橘橘中有老叟相对象戏一叟曰我输紫绡帔一副 设紫绡帐唐元载造迎晖堂设南洞紫绡帐风不能入盛暑自凉卧内隐隐有紫气故名
  绡五
  増赋唐冯宿鲛人卖绡赋曰彼巨海兮鲛人是居作轻绡兮厥状纷如不日而成固可卷而怀也候时将见期善价而沽诸出波心而月彩相绚映泉台而云阴乍虚其来不测其䴡何极行市道而莫知访人寰而未识非运思于文绣讵用功于纺织足使大贾惭容众珍掩色岂重锦之云比谅千金而求直夫鲛者水府之所生绡者鲛人之所成奇货聿来宁假手于蚕绩变形斯至非挂籍于王征方雾縠而犹薄拟冰纨而更轻茍未知而求售恒固执而潜行皓如凝露纷若游雾爰洁尔容不𠎝于素质初阶于蜃蛤名不登于贡赋如慢藏诲盗哂泉客之遗珠悟冶容诲淫耻风人之抱布伟夫游洞穴媚清澜趋市人逺凌波路难贵朴全真讵闗乎日浴出濳离隐岂效于泥蟠且深不可测赤水之珠求得往莫可追汉皋之佩且欺是绡也成于无朕动若随时辞海底之潜处赴日中之㑹期属吾皇斥无用之宝贱难得之货徒待价而称珍庶转身而逺播
  縠一
  増说文曰縠细缯也 释名曰縠粟也其形戚戚如也三礼图曰五彩方山冠以彩縠为之 汉董巴舆服
  志曰羽林左右监左右虎贲皆冠鹖纱縠单衣 杨子法言曰或曰雾縠之丽曰女工之蠹 抱朴子曰劲弩之馀力不能洞雾縠 潜夫论曰小民或刻剥绮縠以榆叶水波文 宋玉讽赋曰主人女翳承日之华更被白縠之单衣 司马相如子虚赋曰杂罗绡垂雾縠曹植七发曰乃被文縠之华袿 刘绩鲁都赋曰其女工则绛绮縠 唐六典曰襄州出白縠 地理志曰唐绛州贡白縠河南府贡缯縠越州贡轻容生縠 文献通考曰宋制赐百官时服应给锦袍者汗衫以黄縠文选曰冰绡霞縠
  縠二
  増战国䇿曰先生王斗见齐宣王宣王曰愿闻先生直言正谏斗曰王之忧国爱民不若王爱一尺之縠也王使人为冠不使左右便辟而使工者何也为能之也今王治齐国非左右便辟无使也臣故曰王之忧国爱民不如爱一尺之縠也 汉髙帝纪曰贾人毋得衣绮縠汉书曰江充召见犬䑓宫自请愿以所常被服衣冠
  见上上许之充衣纱縠单衣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送冰縠方空 汉章帝纪曰诏省冰纨方空縠谓纱薄如空也 魏志曰袁术遂僭号荒侈滋甚后宫数百服绮縠馀粱肉 荀朂为晋文王与孙皓书曰饷縠三端
  縠三
  原垂雾 引烟子虚赋曰郑女曼姬垂雾縠 沈约诗曰长烟引轻素言如縠之状 动雾 増吹风洛神赋曰动雾縠以徐歩 风浪吹文縠 一尺 三端俱详縠二
  縠四
  増白縠详縠一 生縠详縠一 河南贡详縠一 曼姬始宴集序云曼姬始縠
  练一
  増周礼曰染人凡染春暴练 唐六典曰后汉大司农属官有平准令丞各一人主练染作采色 宋书沈约恩幸传论曰素练丹魄至皆兼两
  练二
  増左传曰楚子重伐吴使邓廖帅组甲三百被练三千以侵吴注被练练袍也 又曰季孙意如㑹晋荀跞于的历练冠麻衣跣行 韩诗外传曰颜回望吴门马见一匹练孔子曰马也马之光景长一匹尔 后汉书曰马皇后身衣大练 又曰虞延初生有物若匹练升天后至太尉 晋书曰王献之书羊欣练裙 刘璠梁典曰刘峻见任昉诸子西华兄弟等流离不能自振生平旧交莫有收恤西华冬月著葛巾帔练裙路逢峻峻泫然矜之乃作广绝交论 唐纪曰武则天长寿三年诏应天下尼当用白练为衣 文艺传曰唐开元中张说与徐坚论近世文章张九龄如轻缣素练实济时用而窘边幅 唐国史补曰韩晋公滉闻奉天之难以夹练囊缄盛茶末遣健歩以进御
  练三
  増素练 白衣俱详练二 原季孙冠 王导衣鲁季孙练冠待罪晋王导为太保时库藏竭惟有练千端鬻不售导乃制练布单衣皆效之乃贵也
  练四
  増楚练杜甫诗云越罗与楚练照曜舆䑓躯 捣练又云天清山城捣练急 秋练白乐天诗云月出砧杵动家家捣秋练 练帨韩愈诗云长姬香御四罗列缟裙练帨无等差原吴门曵详练二 澄江静如练
  练五
  增诗元范梈捣练图诗曰深宫佳人白日长夜感蟋蟀鸣中房起视河汉心回皇云鬓笼松分作行清水如天收素练翠娥带月杵寒霜辘轳无绳金井悄边头不见梧桐黄裁缝熨帖坐在床载𤣥载黄公子裳制成不逺烦寄将但见寒暑雕三光身体甚适平时康君不见古来边庭士雪压闗河征战多拆尽衣裘泪如水
  𫄨绤一
  増说文曰𫄨细葛也绤粗葛也绉𫄨之细者也 尚书禹贡曰海岱惟青州厥贡盐𫄨荆河惟豫州厥贡漆枲𫄨纻 毛诗曰葛之覃兮施于中谷惟叶莫莫是刈是濩为𫄨为绤服之无斁 又曰𫄨兮绤兮凄其以风又曰䝉彼绉𫄨是绁绊也 礼记月令曰孟夏之月天子始𫄨 又曲礼曰为天子削𤓰者副之巾以𫄨为国君者华之巾以绤 又玉藻曰振𫄨绤不入公门浴用二巾上𫄨下绤也 又檀弓曰绤衰穗裳非古也 说苑曰绵绵之蔓在于旷野良工得之以为𫄨绤良工不得枯死于野 服䖍通俗文曰细葛谓之㲔翅 嵇康髙士传曰善卷曰予立宇宙之中冬衣皮毛夏服绤葛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服𫄨绤之凉者不苦盛暑之
  郁悒 刘桢𤓰赋曰承之雕盘羃之纤𫄨 夏侯孝若大暑赋曰珠汗沾夫𫄨葛 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细𫄨十端竹𫄨二端 段氏蜀记曰卭州镇南蕉葛上者一匹直十千 诸葛恢上表曰天恩罔极特赐纤𫄨细竹 左思吴都赋曰焦葛升越弱于罗纨 唐六典曰申光二州贡𫄨纨葛 曹植七启曰温房则冬服𫄨绤潘安仁秋兴赋曰于是迺屏轻箑释纤𫄨 柳宗元
  曰纤葛绤纻克供以修 又乞巧文曰冰雪之交众裘我𫄨 杜甫诗曰焉知南邻客九月犹𫄨绤 又曰冬暖更𫄨绤 又曰惯习炎蒸岁𫄨绤
  𫄨绤二
  増帝王世纪曰尧见舜于贰宫设飨礼迭为賔主南面而问政然后赐以𫄨衣琴瑟大筑宫室封之于虞 穆天子传曰天子筮猎其卦遇革逢公占之赐之骏马十六𫄨绤三十箧 左传曰葬敬嬴旱无麻始用葛茀汉书曰江都王建谋反与闽越通越遗建荃葛 东观汉记曰耿纯字伯山率宗族賔客二千人皆缯襜𫄨巾迎上于费上大悦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严病遣功曹吏李龚奉章诣阙上亲召见龚问严疾病状以黄金葛𫄨赐严 又曰黄香为郎召诣安福殿赐钱三万黄白葛各二端 魏武封魏王诏曰今以君为魏王赐白皂绛黄葛各二匹越葛一端往钦哉 吴历曰孙策送华歆还洛并送越布香葛时多盗贼歆渡牛渚悉封还诸物 江表传曰魏文帝遣使于吴求细葛群臣以为非礼欲不与孙权敇付使 后周书曰贺兰祥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察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𫄨绤之属及经史赠之祥难违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祥 隋书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馀歳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戏充曰袁郎子𫄨兮绤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答之曰为𫄨为绤服之无斁以是大见嗟赏 列女传曰卢惟清贬播州尉其妻徐采𫄨不御唐柳宗元饶娥庙碑文曰饶娥饶姓娥名家世渔于鄱水娥为室女未尝出游惟治𫄨葛以供女事乡人敬式
  𫄨绤三
  原暑服 夏衣月令云孟夏天子初衣暑服注云𫄨绤 尧俭夏日葛衣 征材为服周礼云掌葛氏以时徴𫄨绤之材于山农 下详毛诗 当暑 苦寒论语曰当暑袗𫄨绤必表而出之古诗曰衣葛尝苦寒 増刈葛 削𤓰上详毛诗下详礼记不服 为易和政公主诸子皆不服纫𫄨 韩文公原道篇曰今其言曰曷不为太古之无事犹责冬之裘者曰曷不为葛之之易也
  𫄨绤四
  原振详玉藻 遗详𫄨绤二闽侯遗王建 削𤓰之巾 履霜之屦蒙彼绉𫄨 弱于罗纨 凄其以风 施于中谷俱详
  𫄨绤二
  𫄨绤五
  増诗唐李白诗曰黄葛生洛溪黄花自绵羃青烟蔓长条缭绕几百尺闺人费素手采缀作𫄨绤 明程烈采葛篇曰种葛南山下春风吹葛长二月吹葛绿八月吹葛黄腰镰逝采掇织作君衣裳经以长相忆纬以思不忘出入君箧笥长得近辉光层冰布河水中野皓凝霜吴罗五文彩蜀锦双鸳鸯君恩当断绝叹息摧中肠中肠日以摧葛叶日以衰愿留枯根株化作萱草枝增启宋颜测谢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曰冰纨风绤事膺盛服
  绵一
  増说文曰纩絮缊也 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衣有着之异名也 又丧记曰属纩以俟绝气 又内则曰妇事舅姑左佩纷帨缄管线纩施縏袠 晋左思吴都赋曰乡贡八蚕之绵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曰房子城西出白土细滑如膏可用濯绵霜鲜雪曜异于常绵世俗言房子之纩也抑亦类蜀郡之锦得之江津矣故岁贡其绵以充御府 唐六典曰颍州出绵 日南志云一岁八蚕之绵 宋文鉴宋祁谢衣袄表曰均挟吴绵之暖
  绵二
  増左传曰楚子伐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 谢承后汉书徐稚不就诸公之聘及有丧者万里赴吊常于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曝干至门以绵絮置水中候有酒气以鸡置前祭毕便去 后汉书曰张奂遗命曰吾前后仕进十腰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终常也但地下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纒以绵纩绊以钉密为不喜耳今幸前有穿穴朝殒夕下横尸露床幅巾而已 英雄记曰吕布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于袁术术先求布女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救也即以绵纒女身缚著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太祖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陆氏异林曰锺繇尝数月不朝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女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鬼物何不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以妇人曰公有相杀意繇曰无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有不忍心然犹斩之伤脚妇人即出以新绵拭血竟去明日使人寻迹至大塜木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著白练丹绣两当伤一脚以两当中绢拭血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房子睢阳绵武帝不许 语林曰谢万就人乞裘云畏寒答曰君妄语正欲以为豪具耳若畏寒无复胜绵者以三十斤绵与谢 宋书曰郭原平孝行既著睢阳许瑶之罢建安郡还家以绵一斤遗之不受瑶之乃自往曰今遇寒而建安绵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 又曰朱百年隐居山阴家室素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百年自此不衣绵尝寒时就孔凯宿衣悉夹布饮酒醉眠凯以卧具覆之百年觉引卧具去体谓凯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恸凯亦为之感伤齐书曰阮孝绪年十六父丧不服绵纩虽蔬食有味
  亦吐之 辽史礼志五月重五日午时采艾叶和绵着衣七事以奉天子北南臣僚各赐三事
  绵三
  増纒身 拭血俱详绵二 原八蚕贡 三军挟上详绵一下详绵二 増海棠紫 柳絮白杜甫诗曰紫绵揉色海棠开又曰生憎柳絮白于绵
  绵四
  原纤纩禹贡曰厥篚纤纩谓细绵也 重茧左传楚子使薳子冯为令尹遂以疾辞方暑阙地下冰而床焉重茧衣裘鲜食而寝注茧绵也 丽密圣主得贤臣颂曰荷毡被毳者难与道纯绵之丽宻 怀冰古诗云挟纩如怀冰 増楚绵青琐髙议曰幽意知多少重重类楚绵郑绵宋玉招魂曰秦篝齐缕郑绵络些 黄绵袄子谓日暖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六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𩔖函卷三百六十七
  仪饰部一卤簿 警跸 节 黄钺 豹尾髦头 盖 伞附 云䍐卤簿一
  原蔡邕独断曰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有大驾有小驾有法驾大驾则公卿奉引大将军参乘太仆御属车八十一乘 汉旧仪曰法驾公卿不在卤簿中河南尹执金吾洛阳令奉引侍中参乘属车三十六乘銮旗车皆大夫载汉西都时祀天地于甘泉宫备大驾祀天法驾祀地五郊明堂者十三祀宗庙者九谓之小驾大驾太仆校驾法驾黄门令校驾 増汉官制度曰长安时出祠天于甘泉用之名曰甘泉卤簿 宋礼志曰甘泉卤簿者道车五乘游车九乘在乘舆车前又有象车最在前试桥道晋江左驾犹有之 司马迁传从上上雍注如淳曰迁时从上在卤簿中也 上林赋鼓严簿注孟康曰簿卤簿也 又曰袭朝服乘法驾建华旗鸣
  玉鸾 西都赋曰乘鸾舆备法驾 西京赋曰大驾幸乎平乐帐甲乙而袭翠被 谷永传曰朝觐法出而后驾陈兵清道而后行 汉官志曰太仆卿掌车马天子每出奏驾上卤簿用大驾则执驭侍中侍顾问应对法驾出则多识者一人参乘馀皆骑在乘舆车后 应劭汉官仪曰大驾卤簿五营校尉在前名曰填卫 又汉官卤簿图曰乘舆大驾则御凤皇车以金根为副 汉舆服志曰诸侯王法驾官属傅相以下皆备卤簿 又曰轻车洞朱轮舆大驾法驾出射声校尉司马吏士载以次属车在卤簿中郊天黄门从官四人冠巧士冠在卤簿中以备宦者四星 又曰行祠天郊以法驾祠地明堂省什三祠宗庙尤省谓之小驾每出太仆奉驾上卤簿中常侍小黄门副尚书主者郎令史副侍御史兰台令史副皆执注以督整车骑谓之䕶驾春秋上陵尤省于小驾直侍尚书一人从其馀令以下皆先行后罢齐志曰江淹议云后汉唯南郊备大驾自北郊以下
  车驾十省其二 晋舆服志曰中朝大驾卤簿先象车次洛阳亭长赤车淮阳皂黄司南九游武刚云䍐闟㦸皮轩鸾旗建华车相风五时车髙盖左罼右䍐华盖□鼓金根车建青旗十二曲华盖黄钺车五牛旗大辇五色立车安车建旗十二如车色闟猪耕根车赤旗十二御轺四望衣书药车豹尾车自豹尾后卤簿尽矣 张敞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赤毦幢一石山安车一建九旗青色四马卤簿有黄麾大小㑹庭设三厢乐舞六佾 北史曰故事刺史奉辞备卤簿南朝御史中丞建康令皆有卤簿君臣之通称 后魏礼志曰太祖天兴二年命礼官采古法制三驾卤簿一曰大驾设五辂建太常属车八十一乘平城令代尹司隶校尉丞相奉引太尉陪乘太仆御从轻车介士千乘万骑鱼丽雁行前驱皮轩闟㦸芝盖云䍐指南后殿豹尾鸣笳唱上下作鼓吹军戎大祠则设之二曰法驾属车三十六乘平城令代尹太尉奉引侍中陪乘奉车都尉御巡狩小祠则设之三曰小驾属车十二乘平城令太仆奉引常侍陪乘奉车郎御逰宴离宫则设之天赐二年初改大驾鱼丽雁行更为方阵卤簿列歩骑内外为四重列檦建旌通门四达五色车旗各处其方诸王导从在甲骑内公在幢内侯在歩稍内子在刀楯内五品朝臣夹列乘舆前两厢官卑者先引王公侯子车旒麾盖信幡及散官褠服一皆绛黒 隋礼仪志曰闟猪车其饰如木辂重辋漫轮蚪龙绕毂汉东京卤簿所谓猎车者也唐仪卫志曰唐制天子居曰衙行曰驾人君举动必以扇出入则撞钟庭设乐宫道路有卤簿鼔吹礼官百司备物而后动大驾卤簿天子将出太乐令设宫县之乐于庭侍中奏中严有司陈卤簿诸卫以次陈殿庭既外办太仆卿执辔天子乘舆以出天子升路太仆授绥黄门侍郎奏请发銮驾动警跸鼓传音万年令先导次京兆牧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兵部尚书皆乘辂卤簿如本品五路玉金象革木皆有副车有指南记里鼓白鹭鸾旗辟恶皮轩耕根安车四望羊车黄钺豹尾及属车十二乘舆有相风行漏腰舆小舆五牛旗舆辇有大辇方辇小辇以旗计者二十七曰青龙白虎辟邪应龙玉马三角兽黄龙负图黄鹿飞麟𫘝𫘨鸾鳯飞黄麟角端赤熊兕太平犀牛鵔鸃騼䮷驺牙苍乌白狼龙马金牛衙门旗并黄麾𤣥武幢绛麾孔雀毦䍐毕以队者七曰清游朱雀歩甲持钑𤣥武诸卫马队大㦸队以兵计者自金吾果毅佽飞至衙门右左厢凡大驾一千八百三十八人分为二十四队列为二百十四行仗则有黄麾仗细仗仪刀仗殳仗卫则有亲勲翊卫散手卫仪物有曲直华盖六宝香蹬大伞雉尾障扇雉尾扇方雉尾扇花盖小雉尾扇朱画团扇睥睨之属戎器有钑㦸弓箭横刀䂍矟细矟铁甲甲骑具装银装仪刀班剑金装长刀御刀黄钺楯𥎞弩黒鍪甲之属服饰有平巾帻绯两裆大口袴绯衫紫黄𫄸朱绿綟绶纷武弁朱衣革带绣衣青衫赤綦袄黄冒黄袍衫紫诞带行縢绯袴褶戎服大袍之属鼓吹有□鼓金钲大鼔长鸣铙鼓歌箫笳大横吹节鼔笛箫觱篥桃皮觱篥小鼓中鸣羽葆鼓大角之属凡五部七十五曲警严则夜十二曲中三曲五更三遍乐有宫县蕤賔锺采茨大和回路南向侍中请降路乘舆乃入伞扇侍御警跸如初皇帝入侍中版奏请解严叩钲将士皆休法驾则属车减四诸队四分减一鼓吹威仪皆三分减一小驾车辇队仗鼓吹各减大驾之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出司仗布侍卫六尚以下诣室奉迎内仆进车阁外驭者执辔后乘舆以出华盖侍卫警跸内命妇从出门后升车从官皆乘马内命妇宫人以次从有清游队旗车有重翟腰轝厌翟翟车安四望金根及宫人车仪仗有偏扇团扇方扇香蹬行障坐障雉尾扇大鏾锦花盖朱画团扇锦曲盖锦六柱绛麾黄麾牙门东宫卤簿皇太子出卤簿陈于重明门外升车鼓吹振作太傅乘车训导少傅乘车训从出延喜门家令先导次率更令詹事太保太傅太师皆轺车备卤簿车有金路副路轺车四望车腰轝旗有龙旗五色绛引幡赤氅戎器有横刀仪刀细刀班劔䂍矟仪锽油㦸仪鋋毦殳弓箭仪物有诞马伞雉尾扇朱漆团扇紫曲盖队有清游队压角队佩弩队左右厢歩队佩弓箭队左右厢马队佩横刀骑队后拒队司御卫率府歩队东宫卤簿六百二十四人分为九队列为三十一行若常行常朝无马队鼓吹金路四望车又减队仗三之一清道仪刀诞马皆减半乘轺车而已皇太子妃有偏团方扇行坐障翟车六柱犊车伞大扇曲盖亲王卤簿有幰弩车辐绛引告止传教信幡金涂钩竿仪鋋仪锽仪矟细矟油㦸伞扇曲盖象路驾四马一品卤簿有幰弩车辐诞马仪刀㦸幡伞扇曲盖革路驾四马自二品至四品青衣车辐每品减二人二品刀楯弓箭㦸矟各减二十三品以下毎品减十二品三品革路四品五品木路万年令亦有清道幰弩骑青衣车辐诞马轺车一马内命妇外命妇一品至四品各有卤簿云 宋仪卫志曰凡卤簿四等大驾法驾鸾驾祥符元年改小驾为鸾驾黄麾仗大驾卤簿自开宝定通礼之后弥有增益大祀命五使卤簿使专掌定字图排列仪仗使纠督之大礼使及馀使同按阅致斋日巡仗凡车路太仆寺主之辇舆伞扇御马殿中省主之皂纛䂍矟十六骑引驾细仗衙门金吾主之枪仗六军主之六引诸队大角五牛旗兵部主之宝按门下省掌之钟漏司天台掌之鼔吹太常鼔吹局主之旗器名物衣冠宝葢锦绣等饰朝服法物库出焉箙弩弓矢戎装杂仗军器库内弓箭库出焉总大驾卤簿二万六十一人法驾三分减一鸾驾又减半兵部黄麾仗又减于鸾驾大驾凡郊祀藉田荐献玉清景灵宫则用之法驾太山汾阴明堂则用之比于大驾则减太常卿司徒兵部尚书及白鹭崇德等车又减属车四鸾驾朝陵封祀朝谒太清宫奏告玉清宫则用之又减县令州牧御史大夫指南记里鼔等车法驾用万一千八十八人鸾驾用七千人三驾之外有兵部黄麾仗用太常鼓吹太仆金玉辂殿中省大辇奉迎凡亲征御楼省方还京迎天书圣像六庙上册则用之大驾六引开封令牧兵部尚书太常卿司徒御史大夫始于金吾纛矟清游队朱雀旗队十六骑佽飞前队殳仗龙旗十二指南等车引驾十二重前部马队歩甲前队太常前部鼔吹司天相风行漏等舆持钑前队殿中黄麾前部黄麾仗六军仪仗引驾十六旗龙墀十三旗御马日月合璧等旗青龙白虎旗队班劔仪刀队金吾细仗受命宝殿中伞扇千牛亲勲卫翊骁卫等队夹毂捧日奉宸队导驾官鸣鞭御马伞扇腰舆玉辂大辇持钑后队金吾大角后部鼓吹黄麾芳亭等舆辇五牛旗舆金象革木辂副五辂耕根车进贤明逺车羊车属车十二乘黄钺豹尾后部黄麾仗歩甲后部马队后队殳仗真武队大黄龙负图旗黄龙大神等二十旗大驾卤簿凡绣文金吾卫以辟邪左右卫以瑞马骁卫以雕虎屯卫以赤豹武卫以瑞鹰领军卫以白泽监门卫以狮子千牛卫以犀牛六军以孔雀乐工以鸾耕根车驾以凤衔嘉禾进贤车以瑞麟明逺车以对凤羊车以瑞羊指南车以孔雀记里鼓黄钺车以对鹅白鹭车以翔鹭鸾旗车以瑞鸾崇德车以辟邪皮轩车以虎属车以云鹤豹尾车以立豹相风乌舆以乌五牛旗以五色牛馀皆以宝相花六引绣衣文清道以云鹤幰弩以辟邪车辐以白泽驾士司徒以瑞马牧以隼御史大夫以獬豸兵部尚书以虎太常卿以凤县令以雉馀悉以宝相花 续文献通考曰辽故俗便于鞍马随水草迁徙则有毡车任载有大车妇人乘马亦有小车富贵者加之华饰禁制踈阔贵于适用惟帝后加隆焉 又曰金初得辽之仪物既而克宋于是乎有车辂之制熙宗幸燕始用法驾迨至世宗大定十一年将有事于南郊命太常寺检宋南郊礼卤簿当用玉辂金辂等项制作乃定班班乎古矣 又曰元初立国庶事草创车舆一从旧俗世祖至元八年始造内外仪仗泰定之世复造象辇象舆英宗亲祀太庙复置卤簿损益唐制定大驾为三千二百人法驾为二千五百人又置五辂并五辂以及腰舆象轿始仪文大备 又曰明卤簿仪仗陈设俱隶兵部车驾司职掌若造作制度则别具工部职掌凡正旦冬至圣节㑹同锦衣卫陈卤簿大驾于殿之东西郊祀卤簿大驾全设前期视牲丹陛驾其祭社稷祭太庙山川卤簿大驾内去白泽旗以下等项耕藉田幸太学俱用卤簿大驾文献通考石林叶氏曰大驾仪仗通号卤簿蔡邕独断已有此名唐人谓卤橹也甲楯之别名凡兵卫以甲楯居外为前导捍蔽其先后皆著之簿籍故曰卤簿
  卤簿二
  增汉文帝纪曰奉天子法驾迎代邸 孝文皇帝曰鸾旗在前属车在后 叔孙通传注应劭曰月旦出髙皇帝衣冠备法驾名曰游衣冠 后汉纪曰建武十三年四月大司马吴汉自蜀还京师益州传送公孙述瞽师郊庙乐器葆车舆辇于是法物始备 儒林传曰汉明帝行三雍之礼备法物之驾盛清道之仪 晋职官志曰武帝每出入将军陈勰持白兽幡在乘舆左右卤簿陈列齐肃 晋公侯赞曰贾后女宣华公主葬皆羽葆鼔吹熊渠佽飞为卤簿 夏统传曰贾充欲耀以文武卤簿命建朱旗举幡校分羽骑为队军伍肃然须臾鼓吹乱作胡笳长鸣车乘纷错 晋书曰帝自邺还洛河间王颙遣张方将三千骑奉迎将渡河桥方又以新乘阳燧车青盖三百人为小卤簿迎帝至邙山下 又曰王浚都督幽州和演欲杀浚并其众演与乌丸单于审登谋之于是与浚期游蓟城南青泉水上蓟城内西行有二道演浚各从一道演与浚欲合卤簿因而图之值天𭧂雨兵器霑湿不果而还单于于是与其种人谋曰演图杀浚事垂克而天卒雨使不得果是天助浚也违天不祥我不可久与演同乃以谋告浚浚宻严兵夜与单于围演演持白幡诣浚降浚遂斩之 隋书曰晋氏卤簿御史轺车行中道 晋礼志曰元帝大兴中诏左右卫及诸营依大习仪作雁羽仗 晋载记曰石季龙常以女骑一千为卤簿皆著紫纶巾熟锦袴金银镂带五采织成靴游於戏马观上安诏书五色在木凤之口鹿卢回转状若飞翔焉 宋书曰宋刘韫字彦文历湘雍二州刺史令画工图卤簿羽仪常自披玩以示蔡兴宗兴宗佯不知指韫所画形云是谁韫曰是我也其庸如此 齐书曰虞悰选太子右率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庙悰朱衣乘车卤簿于门外入行马内驱入被奏见原 又曰陈显达建武世心怀不安深自贬退车乘朽故导从卤簿皆用羸小 南史曰朱异起宅东陂穷工采丽日来酣饮其中每迫曛黄虑䑓门将阖乃引其卤簿自宅至城使捉城门停留管钥 又曰吕僧珍为兖州刺史姊适于氏住市西小屋临路与列肆杂僧珍常导从卤簿到其宅不以为耻 唐六典曰隋大业初属车八十一乘三年帝嫌其多问阎毗毗曰此起于秦遂为后式宋孝建时议凖旗旒之数设十二又令宪章往古大驾依秦法驾依汉小驾依宋帝曰大驾宜三十六法驾宜用十二小驾除之可也 唐书曰太宗贞观元年十一月始加黄钺车豹尾车通为属车十二乘以为仪仗之用大驾行幸则分前后施于卤簿之内若大陈设行则分左右施于仪仗之中 又曰𤣥宗开元十一年冬祀南郊乘辂而往礼毕骑还由是行幸郊祀皆骑于仪仗之内其五辂要月舆陈于卤簿而已宋志曰太祖皇帝建隆四年将郊祀大礼使范质与卤簿使张昭仪仗使刘温叟同详定大驾卤簿之制礼仪使陶榖建议金吾及诸卫将军导驾及押仗旧服紫衣请依开元礼各服本色绣袍旧执仗军士悉衣五色画衣随人数给之有无凖式请以五行相生之色为次黒衣先之青衣次之赤黄白又次之又大驾五辂各有副车近代寖废请依令文増造又按明宗旧图导驾三引而仪仗法物人数多周太极卤簿六引而人数少请凖令文用六引其卤簿各依本品以给从之 又曰乾德三年蜀平命右拾遗孙逢吉收伪法物之不中度者悉毁之始令改画衣为绣衣至开宝三年而成谓之绣衣卤簿其后郊祀皆用之军卫羽仪自是寖盛其后令有司以绢画为图凡三幅中车辂六引及导驾官外两幅仪卫其警场青城又别为图图成以藏秘阁凡仗内自行事官排列执掌并捧日奉宸散手天武外歩骑一万九千一百九十八人此极盛也 宋㑹要曰仁宗景祐五年侍讲贾昌朝言仪卫三事一曰南郊卤簿车驾出宫诣郊庙日执球杖迎至斋宫唐世以资玩乐宜彻去二曰大驾卤簿有羊车前列本汉晋乘于后宫遂为法从宜改革三曰卤簿仪卫五使略行按阅先后失序名物差互请于致斋前详视诏礼仪使宋绶与太常礼院同详定以奏绶等言羊车按刘熙释名隋礼仪志汉代已有自唐至今著礼令宜仍旧其卤簿仪仗南郊前五日预阅素队使之齐肃从之又去诞马鞍鞯用缨舆绯绁幡麾以小篆易隶字六引朱团扇用杂花大驾用盘龙重定㦸钑小㦸重制雉尾扇䂍矟殳义又仁宗康定元年宋庠上言车驾行幸非郊庙大礼具陈卤簿外其常日导从惟前有驾头后拥伞扇而已殊无前典所载公卿奉引之盛其侍从及百官属下至厮役皆杂行其道中歩辇之后但以亲事官百馀人执挝以殿谓之禁卫诸班劲骑颇与乘舆相逺而士庶观者率随扈从之人夹道驰走喧呼不禁所过有旗亭市楼垂帘外蔽士民凭髙下瞰莫为严惮逻司街使恬不可止威令弛阙玩习为常非所谓旄头先驱清道后行之慎也且自黄帝以神功盛德犹假师兵为营卫则防微御变古今一体案汉魏已降有大驾小驾至唐又分殿中诸位黄麾等仗名数次序各有施设国朝承五姓荒残之弊事从简略每鸣鸾游豫尽去戈㦸旌旗之制仪卫寡薄颇同藩镇此皆制度放失惮于改作之咎谓宜委一二博学近臣讨绎前代仪注及卤簿令以乘舆常时出入之仪比之三驾复酌取其中稍増仪物具严法禁上以示尊极下以防未然革去因循其在今日诏太常礼院与两制详定遂合奏诸班直禁兵歩骑为禁卫仍旧数复増清道马百佩弓矢为五重骑而执䍐罼者一骑而执牙门旗前后四骑而执绯绣凤氅二十四雉扇十有二皆分左右天武兵徒行者执柯舒亲从兵增其数为三百殿前指挥使増为二百并骑左右相对开二门间容二丈以拟周礼之人门凡前牙门旗后牙门旗前为禁卫禁乘髙下瞰垂帘外蔽夹道喧呼驰走者颇著于令其后寖弛 又曰神宗元丰元年详定所言大驾舆辇仗卫仪物兼取历代讹舛茍简不足为法诏令更定于是去二十八宿五星摄提旗所绘人形及龙虎仙童大神金黄鹦鹉网子螣蛇神龟等旗及拂翟 又曰哲宗元祐七年十一月南郊苏轼为卤簿使导驾内中红车争道乱行轼于车上草奏明日敕有司严整仗卫自皇后以下皆不复迎谒中道 宋志曰徽宗政和七年兵部尚书蒋猷言陛下稽古制礼大辂之乘元戎之旗六引之名与车导驾之官与服革而新之多矣宜命有司取天圣图记考正诏改修宣和元年书成凡人物器服尽从古制饰以丹采三十有三卷目录二卷名宣和重修卤簿记
  卤簿三
  增四马 八乘唐六典汉官仪卤簿篇太常驾四马主簿前车八乘 出幄 践墀帝王之居外则饰周卫内则重禁门将行则设兵而后出幄称警而后践墀张弧而后登舆清道而后奉引遮列而后转毂静室而后息驾所以显至尊务戒谨垂法戒也 凤盖 虹旗凤盖俄轸虹旗委斾 寿犀 苍虬奔星舞于旗斿行月旋于羽箙寿犀注铠肃给乎师营苍虬范驭秋游乎天辔 琼钑 金根琼钑流景金根照涂 夔獝 荆羊梢䕫獝以䕶野离荆羊以守燎 列缺 丰隆列缺收声而听跸丰隆鼔力以扶轮 大丙 长庚大丙弭节长庚曵髾 五老 八神五老翼辕八神弭䇿 翠凤 交龙矫翠凤于黄屋绚交龙于彩旗 六銮 八𫘧扬六銮齐八𫘧 月御 星驱月御按节星驱扶轮 羲和 颜伦羲和司日颜伦奉舆 七萃 九斿七萃连镳九斿齐轨 玉梢 金戚武旅侠驰玉梢金戚千官扈从佩鸣笏泽 星毕云梢举星毕曵云梢召风伯以清尘命山灵而䕶野 扈带 鲛函茸骑髦头虹㫋羽斾鱼丽鹤列之阵扈带鲛函之旅叙和植表箕张翼舒 碧辇 琼干碧辇骖龙琼干跂凤受辔 翼辀应龙受辔招揺翼辀 风驭 云螭拭翠凤之驾开日月之旗撞鸿钟发雷辎辨格泽之修竿决河汉之淋漓赤松前驱彭祖后驰方明夹毂昌㝢侍衣山灵秉𨱆而踉蹡海若䕶跸而参差风驭冉以纵𡾼云螭縒而迟蚭 屏翳 飞廉屏翳清晓飞廉警旦孙叔奉辔王良耸策 藻野 缛川上摩星以旓云下藻野而缛川 华盖 帝车紫云华盖上玉斗帝车前 璇盖 彩斿雕云丽璇盖祥飙被彩斿 原建黄钺 靡云旗张衡东京赋云属车九九乘轩并毂𨌥弩重㫋朱旄青屋戎士介而扬威戴金钲而建黄钺 相如上林赋云天子校猎乘镂象六玉蚪拖霓旌靡云旗前皮轩后道斿孙叔奉辔卫公骖乘扈从横行出乎四校之中 増六骏驳 万虎贲前清尘兮天罼宻扶路兮云辎六骏驳𠔃沛艾万虎贲兮髬髵 引厕中 屏道侧宋书曰孝武举义兵沈庆之有功初庆之常梦引卤簿入厕中庆之甚恶入厕之鄙时善占梦者为解之曰君必大富贵然未在旦夕问其故答云卤簿果是富贵容厕中所谓后帝也知君富贵不在今主及中兴之功自五校而登三事 又曰颜延之子竣既贵重权倾一朝凡所资供延之一无所受器服不改居宅如旧常乘羸牛车逢竣卤簿即屏住道侧 原群司百官千乘万骑卤簿叙云南郊大驾公卿奉引群司百官备千乘万骑 徐爰释疑备注云乘舆三
  驾卤簿大驾备千乘万骑 古赋云天子御玉辂动金根八骥扬衡双龙翼盖云䍐徐回鸣铙韵响风承豹尾日映鹖冠万骑天行千乘雷动石铠犀衣之士聨七萃而云屯珠旗月羽之兵亘五营而星列 又云抚𤣥虬载翠凤鼍鼓按节鲸钟疏响千乘岳动万骑林回星陈而天行雷震而雾合 増玉轫浮霞霜戈耀日古赋云灼楚焞链刚日百官戒严乘舆乃出奋六经以摅容奔八神而警跸拖虹霓
  之宛延植星枪而𫎇宻玉轫浮霞霜戈耀日然后招翠龙骖绛螭疏飞云之法辂掲太乙之灵旗升黄屋翳华芝山立玉色出乎南端之闱 历天之旗 梢云之㫋扬雄赋云立历天之旗曵梢云之㫋 又赋云曵星之髾历天之旗雷轴电鞭翠华葳蕤 僧孺坠沟 叔坚争道南史曰王僧孺少孤贫与母鬻纱为业母常携之至市道遇中丞卤簿驱迫坠沟及拜尚书右丞日引驺清道悲感不自胜 陈书曰长沙王叔坚与始兴王叔灵并招聚賔客各争权宠甚不平每朝㑹卤簿不肯为先后必分道而趋左右争道而闘有死者 河南尹奉引 大将军⿰马叅 -- 骖俱详卤簿一
  卤簿四
  原五帝鸡翘汉官仪卤簿叙云祭南郊乘大驾奉引如故群司百官大出祭北郊乘大驾奉引如故五帝鸡翘前后诸车悉行 按蔡邕独断云天子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马五色安车五色立车皆一车四马是为五时副车俗号之五帝车又云銮旗车编羽毛引系橦旁俗名鸡翘车 九斿云䍐独断云前驱有九斿云罕闟㦸皮轩  属车三十六独断云奉车郎御属车三十六乘北郊明堂则省副车 属车八十一详卤簿一 羽盖金华黄屋左纛独断云凡乘舆车皆羽盖金华𤓰黄屋左纛金鍐方𨰿繁缨重毂副牵 金鍐方𨰿繁缨重毂详上 结飞云之袷辂树翠羽之髙盖张衡东京赋云结飞云之袷辂树翠羽之髙盖建辰旒之太常纷飇悠以容裔 殿未出乎城阙斾已反乎郊畛又云清道按列天行星陈肃肃习习隐隐辚辚
  卤簿五
  增诗元吴莱观宋绶景祐卤簿图诗曰东朝盛文物四海极丰富粉饰郊祀间驱驰汉唐旧奉常夙有掌卤簿列前后车𫐉麾飞黄㦸盾服错绣启胠龙虎动扈卫鸳鹭簉嵯峨屹丘岳灼爚罗星宿陈兵吉利队择马𫘦𬳿厩严须呵八神喜欲忭百兽祖宗所继承宇宙遍包覆上公敬执笾天子亲献酎灵光旍旗林缛典礼乐囿威仪一以整琐碎无不究时惟正垂拱国幸息战闘玉䇿恐人闻帛书疑鬼授纷纭务欺阿制作穷刻镂老幼咸骏犇穹祗总歆臭中诚乃根本外貌特肤腠封宁重䃭绳飨或贵型馏居安昧危机致治启乱窦文华终耗财武弱益招寇虽然喧一朝孰得燕末胄五辂忽已没三京杳难救惜其初讨论盍不返朴陋临风披此图叹息我似绶
  增赋汉扬雄甘泉赋曰迺命群僚历吉日协良辰星陈而天行诏招揺与泰阴𠔃伏钩陈使当兵属堪舆以壁垒兮捎夔魖而抶獝狂八神奔而警跸兮振殷辚而军装蚩尤之伦带干将秉玉戚骈罗列布鱼颉而鸟䀪乘舆乃登夫凤皇𠔃而翳华芝驷苍螭兮六素虬蠖略㽔绥漓呼㡎纚帅尔阴闭霅然阳开腾清霄而轶浮景兮夫何旟旐郅偈之旖旎也流星旄而电烛兮咸翠盖而鸾旗屯万骑于中营兮方玉车之千乘声駍隐以陆离兮轻先疾雷而馺遗风集礼神之囿登颂祗之堂建光耀之长㫋兮昭华覆之威仪风傱傱而扶辖兮鸾凤纷其衔蕤
  増志隋志曰卓彼上天宫室混成𤣥戈居其左上将居其右弧矢扬威羽林置陈天垂象圣人则之轩辕以师兵为营卫至三代其仪大备汉武上甘泉则列卤簿车千乘骑万匹其居前殿则植㦸悬楯以戒不虞所由来尚矣
  増记宋周必大绣衣卤簿记曰艺祖皇帝受天眷命用肇造区夏武功既成文治斯广躬郊禋正㑹朝祲威盛容以次毕行惟是承五季抢攘之后卤簿虽设蹐驳为甚易而新之兹惟其时于是制诰范质张昭等正其缪盭参定典式已而礼仪使陶榖奏言金吾诸卫将军暨押仗导驾等官服皆以紫于礼未称请按开元礼咸用绣袍至若执仗之士旧服五色画衣先后靡有所准式请以黒为先而青赤黄白以次分列用协五行相生之序逮有司以仪注上帝御便殿陈而阅之凡马歩仪仗总万有一千二百二十有二人悉以综丝袘绣文代彩画之服扬辉绚采丕釐旧弊亹亹三代两汉之盛矣稽诸㑹要始造于乾德之四年而告备于开宝之三年越明年谒款圆丘实始用之想夫䂍矟前驱五辂增副里以鼓记车以南指鸡翘豹尾夭矫婀娜公卿执事前导后陪细仗大角壮其容幰盖伞扇备其饰耋老幼稚族观聚叹向也目熟乎兵革今乃窥文物旗常之美向也耳厌乎金鼓今乃闻钖鸾和铃之音皇哉治世之巨典华夏之伟观也窃读三圣宝训而知艺祖恭俭之德出于天资衣用浣濯器御质素齐官无三服之献织室罢纂组之工顾于羽卫乃显设藩饰如此得无意乎盖恭俭者帝王之盛德也备羽卫者国家之上仪也在汉孝文殿设书囊之帷身以敦朴为先及其诏令则曰鸾旗在前属车在后仪物明盛犹可想于千载之下然则圣人所以奉已与华国者固自殊辙也耶是以知艺祖之意有在也列圣继承制作益详曰大驾曰法驾曰鸾驾曰黄麾仗或施之躬郊或用之封祀或设之朝觐其多寡有差其先后可序揆厥所元皆自绣衣启之贻谋垂裕永永无极肆皇帝陛下绍复祖宗之大业迺绍兴十有三年筑坛南郊共祀天地卤簿之制实纂乾德至于岁用癸亥则视建隆初郊之岁若合符节夐观简册未之攸闻盖莫为于前无以彰异时创业之功莫继于后无以知中兴之治是不可以不特书也
  増序宋宋绶景祐卤簿图记序曰古者黄帝氏创轩冕之容列营卫之警舆驾仪物盖本于此唐尧彤车有虞鸾和夏后之绥商人之辂周官有司掌巾车之职虎贲旅贲之从三五之际其所由来尚矣秦并六国兼属车九九之数汉上甘泉备千乘万骑之众自时厥后损益可知历李唐之艰屯接五代之卑替风流文物荡然罕馀我艺祖挺神武之姿膺乐推之运霆断电埽王略载清绵蕞示天子之尊黄屋削诸侯之僣始议郊飨即诹典文宰司儒臣讨求扬㩁补缉漏目崇饰新规捍卫既雄羽仪兼备初吏士所服皆用画帛被袭且久污蔑不鲜乃命易以厚缯加之文绣采綷相错焕乎一时若继代相传洎代国所得于古戾者必禠去其制朴者必増华自是天畤报功洛坛拜贶遗老嗟睹旧章顿还二宗继猷慎守丕则柴泰兆耕东㕓篆石仙闾薶牲汾浒顺风访道案历上陵巡祭便蕃威容震耀羽旄舆马咸慰夫东西人之望焉在昔蔡邕十意首著车服之目范晔绪成其事史官颇续此作其旁记别录又有董巴徐广周迁数家中朝江左亦尝图卤簿至道中诏翰林承㫖宋白与内侍画郊丘仗卫缄在秘府景德中资政殿学士王钦若上卤簿记三卷敇付太史盖古今之论其详可得而睹皇上绍庭正统恭已中宸睿德天成而日跻洪化火驰而风偃崇儒向学文之经也讲兵训士武之纬也奉先登侑礼之大也度曲接神乐之广也包文武以居业总礼乐而播宪则清光景铄可臆度而遽数哉粤再郊之明年命华光侍臣图冩大簿是时臣充仪仗使督摄容卫又以太仆奉车承被顾问官府之事得以周知乃与侍读冯元侍讲孙奭议曰前二图书冩形纪事不相参㑹盍象设而又文陈乎由是著为图记一篇名物伙多但续其居首者非有小异不复重出先标其形制后载其因造有未周尽复具于末篇别依兵部字图画横幅其轴纤悉无漏合丹青而不乱非见闻之异辞天行星陈莫斯为盛嘻夫圣人制情之动防民之逾为之辨贵贱名物之数着陟降进止之节训之以物则显之以器数方轸圆盖以观法象镂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辰旗以昭声明寝兕持虎以养其威升龙左纛以副其德天下尊之百官奉之邪心弗萌乱源以消非谓尚文貌之繁矜纷华之饰我后之置图自正观古作鉴者其是之谓欤岁在戊寅燔祀有期敇内省监副监逮属艰难常从领䕶其属重饰帝车爰及法物并加厘正询博士之论择国工之工巧惟藻绚臻夫典美臣又适分使节专职礼仪因念曩编宜益今制而名标天圣事从景祐义则非顺理当改为辄取近所修正各附其下他即如旧仍以新改之初元冠其篇题表一王而大居正也荐尘衡石之览将谨名山之藏庶几禆中经丙部之馀为官注一家之说耳
  警跸一
  増周礼曰夏官隶仆掌跸宫中之事跸止行者 又曰师氏掌以媺诏王告王以善道也使其属帅四夷隶各以其兵服守王之门外且跸 原又曰乡士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跸 増卫宏汉旧仪曰皇帝起居仪官司马内百官所传按籍而后出入营卫周庐昼夜谁何殿外门属卫尉殿内郎舎属光禄勲黄门钩盾属少府辇动则左右帷幄者称警车驾则卫官填街骑士塞路出殿则传䟆止人清道建五旗丞相九卿执兵奉引先置索清宫而后往所以重威防未然也 文献通考曰唐制天子升路太仆卿授绥侍中中书令以下夹侍黄门侍郎前奏请法驾动警跸鼓传音黄门侍郎前奏请𤼵銮驾动警跸鼓传音黄门侍郎与赞者夹引而出
  警跸二
  増史记曰汉文帝过渭桥有一人桥下走出乘舆马惊捕属之廷尉曰县人来闻跸声匿桥下久之出见车骑即走耳廷尉张释之奏此人犯跸当罚金 原汉书曰梁孝王武窦太后少子爱之得赐天子旌旗从千车万骑出称警入言跸拟于天子 増又曰上官桀与燕王诈上书奏霍光道上称跸 原又曰长乐宫成皇帝辇出百官执㦸传警列诸侯王以下 东观汉记曰铫期字次况王郎檄书到蓟光武趋驾出百姓聚观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㦸瞋目大呼左右曰跸众乃披靡王郎灭期说光武即位帝曰卿欲遂前跸耶 又曰杨秉谏桓帝曰王者至尊出入则警跸而行 续汉书曰建安二十二年命魏王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 蜀志曰许靖与曹公书云昔营丘翼周仗钺专征博陆佐汉虎贲警跸 晋安帝纪云桓𤣥至京都警跸不绝于音
  警跸三
  原夹道 出殿俱详警跸一 増罚金 诈奏俱详警跸二 更山 掌事唐书曰太宗克辽东登北山更曰驻跸山 周礼宫正掌邦之事跸 出入备永唐书孙伏伽曰出警入跸 侯景僣位以名景而言警跸不祥改为备跸又改为永跸
  警跸四
  増赐梁王 命魏王 汉宫执㦸 博陆虎贲俱详警跸二原叫呼而行庄子云警跸叫呼而行世俗之所谓富贵也按叫音教俗作叫非 不
  绝于音详警跸二
  节一
  増释名曰节者号令赏罚之节也 说文曰节信也象相合之形 书曰越小臣诸节 原礼记玉藻曰凡君召以三节二节以走一节以趋注云节以明信传君令召急则持二缓则持一周礼曰掌国货之节以聨门市注云货节谓商本所𤼵司市为之玺节自
  外来者按其节书其货之多少也 増又曰地官司市掌市之治教政刑量度禁令凡通货贿以玺节出入之 又曰地官大司徒若国有故令无节者不行于天下 原又曰掌节上士二人中士四人掌守邦节而辨其用以辅王命守邦国用玉节郑注云谓诸侯之国中亦自为节以辅之也凡节之制以玉为之以命数为大小守都鄙用角节公卿大夫王子弟于其采邑有命者亦辅之也角用犀角凡邦国之使节山国用虎节土国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金也以英簜辅之山多虎平地多人泽多龙以金为节铸象焉必自以其国所多者于以相别为信以英簜辅之所以盛节也簜竹也英簜画函也明以函器盛饰也门闗用符节乃守闗者凡使逺出至于邦国之司若来入由门者司门为之节由闗者司闗为之节符节如今宫中诏符货贿用玺节货贿者主通货贿非必由市或资于民家玺节今之印章也道路用旌节道路主治五涂之官谓若郷遂大夫也其以政令及小大之吏皆主治五涂亦有民者旌节如今之使者所拥是也皆有期以反节凡通达于天下者必有节以传辅之无节者有几则不达又曰秋官小行人达天下之六节山国用虎节土国
  用人节泽国用龙节皆以金为之道路用旌节门闗用符节都鄙用管节皆以竹为之注前掌节畿内也此邦国之节虎人龙三者诸侯使臣所执旌符管在国所用小行人达诸侯国亦如大行人达瑞节管节如今之竹使符 増又曰野庐氏掌达道路凡有节者至则为之辟 又曰修闾氏唯执节者不几 又曰掌交掌以节巡邦国 又曰地官调人凡和难弗辟则与之瑞节而以执之注瑞节剡圭也和之而不肯辟者不从王命也王以剡圭使调人执之 又曰春官典瑞注珍圭牙璋榖圭琬圭琰圭王使之瑞节也人节虎节诸侯使人之瑞节也 又曰秋官大行人王之所以抚邦国诸侯者十有一歳达瑞节同度量 周语内史过曰为车服旗章以旌之挚币瑞节以镇之班爵贵贱以列之令闻嘉誉以声之 晋礼志曰汉魏故事遣将出征符节郎授节钺于朝堂其后荀𫖮等所定新礼遣将御临轩尚书授节钺依古兵书跪而推毂之义也 晋令曰使信节皆鸟书之 隋天文志曰毕南八星曰天节使臣所持也 天文要集曰天节星主奉使小而明则使中正 唐六典曰汉因秦置符节令丞属少府 又曰周有掌节之职汉有符节之令后汉符节令位次御史中丞别为一䑓令一人为䑓率属少府眭孟张敬蔡衍为之 又曰晋武帝泰始元年置符节御史 又曰北齐御史䑓领符节署 又曰旌节之制命大将帅及遣使于四方则请而假之旌以颛赏节以颛杀 唐百官志曰符宝郎凡命将遣使皆请旌节有主节四人节度使辞日赐双旌双节行则建节植六纛入境州县筑节楼迎以鼔角罢秩则鏁节楼节堂以节院使主之 唐三朝志曰旌节唐天宝中置凡命节度使有司给门旗二旌一节一麾枪二豹尾二金节隋制也黒漆竿上施圆盘周缀红综拂八层黄绣龙袋笼之王公以下皆有节制同金节韬以碧油 韩文曰旌节有韬豹尾神旗櫜兜㦸纛 令狐楚曰旌惟进善节以诘奸 柳宗元平淮夷雅曰金节煌煌赐盾雕戈犀甲熊旗威命是荷
  节二
  原左传曰宋襄夫人杀襄公之孙孔叔公孙锺离及大司马公子卬皆昭公之党也司马握节以死司城荡意诸来奔效节于府人而出 増又曰秦西乞术来聘曰不腆先君之敝器致诸执事以为瑞节 公羊传曰齐景公谓陈乞曰吾欲立舎何如陈乞曰君欲立请立之阳生谓乞曰闻子将不立我也陈乞曰夫千乘之主将废正而立不正必杀正者吾不立子者所以生也与之玉节而走之 原吕氏春秋曰墨者田鸠欲见秦惠王留三年而不得见客有言之于楚王乃往见楚王王悦之与将军之节以如秦至而得见出而告人曰吾不识秦之道乃当由楚也物固有近之而逺逺之而近 増史记曰汉吕太后崩诸吕欲为乱平阳侯窋驰告陈平周勃勃欲入北军不得乃令襄平侯纪通持节矫纳勃北军复令𮠑寄语吕禄解印以兵授勃 又曰袁盎使吴吴王囚之盎解节毛怀之遂归报吴楚已破 汉书曰太尉周勃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士皆袒左为刘氏原又曰刘章已杀吕产帝令谒者持节劳章章欲夺节谒者不肯章乃从与载因节信驰斩长乐卫尉吕更始还入北军复报大尉勃勃起拜贺章曰所患独产今已诛天下定矣 増又曰吴王反周丘者下邳人亡命于吴𨠯酒无行王薄不任周丘乃上说王曰臣以无能不得待罪行间臣非敢求有所将也愿请王以一汉节必有以报王乃与之周丘得节夜持入下邳至传舎召令斩之遂召昆弟所善豪吏一夜得三万人 又曰眭𢎞武帝时为符节令 又曰汉汲黯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 又曰汉司马相如建节往使 原又曰戾太子诛江充初汉节纯赤以太子持赤节故更为黄旄加上以相别 増荀悦汉记曰征和二年长安扰乱言太子反任安受太子节怀二心腰斩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降殿前有五十大仙童执彩旄之节 又汉书曰武帝天汉中东方盗贼滋起攻城邑取库兵释死罪杀二千石道路不通上乃使光禄大夫范昆故九卿张德等衣绣衣持节发兵以兴击 原又曰苏武使匈奴单于欲降之幽武置大窖中绝饮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㫋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羊武仗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节毛尽落积五六年 又曰建元三年闽越举兵围东瓯东瓯告急上遣严助以节𤼵兵㑹稽㑹稽太守欲不为𤼵兵助乃斩一司马遂𤼵兵浮海救东瓯 又曰张骞使月氐匈奴得之留骞十馀岁与妻有子然骞持汉节不失 又曰诸葛丰琅邪人为司隶校尉侍中许章以外属贵幸奢淫賔客犯事与章相连丰适逢许侍中私出驻车举节欲收之章驰入宫门自归于上丰亦上奏于是收丰节司隶去节自丰始 又曰汉使王乌等窥匈奴匈奴法汉使不去节不以墨黥其面不得入穹庐王乌北地人习胡俗去其节黥面入穹庐单于爱之 増又曰汉昭帝始元元年遣王平等五人持节行郡国 又曰汉宣帝本始元年遣使者持节诏郡国二千石谨牧养民而风德化 又曰王莽篡位使尚书劾司命孔仁乘乾车驾坤马左苍龙右白虎前朱雀后𤣥武右仗威节左负威斗号曰赤皇非以骄仁乃以尊新室之威命也仁擅免天文冠大不敬有诏勿劾更易新冠 续汉书曰光武行大司马事持节北渡河 又曰鲍永为更始大将将兵安集河东赤眉杀更始三辅道绝世祖即位遣諌议大夫储大伯持节征永疑为不审收系大伯封节传舎壁中遣人持至长安知更始审亡乃发丧出降 又曰温序字次房迁䕶羌校尉为隗嚣别将荀宇所拘劫序素气力大怒叱宇等曰汝何敢迫胁汉将以节挝杀数人宇曰此义士可赐以剑序受劔衔须于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污血遂伏劔而死 原东观汉记曰光武使吴汉收谢躬令岑彭助汉为方略上以常所自持节授岑彭 又曰郭丹为更始諌议大夫持节使南阳安集受降更始败丹无所归节传以敝布纒裹节解节夜行求谒更始妻子奉还节传因归乡里 又曰永平中遣郑众使北匈奴众因上书言臣前奉使不为匈奴拜单于恚恨放兵围臣今复衔命必陵折臣臣诚不忍将大汉节对毡裘拜如令匈奴遂能服臣将有损大汉之强上不听众不得已既行后果为匈奴所杀献帝春秋曰太傅马日䃅假节巡抚州郡袁术在寿
  春借节观之因夺不还日䃅失节忧恚而卒 后汉书曰董卓谓袁绍曰刘氏种不足复遗绍勃然曰天下健者岂惟董公横刀长揖径出悬节于上东门而奔冀州増魏书曰镇北将军刘静卒朝廷以许允代静已受
  节传出止外舎大将军与允书曰镇北虽少事而都典一方念足下震华鼓建朱节历本州此所谓著绣昼行也允心甚悦 又曰桓范黄初中为洛阳典农中郎将使持节都督青徐诸军事至下邳与徐州刺史邹岐争屋引节欲斩岐为岐奏坐免 吴书曰娄圭字子伯初依刘表后归曹公向荆州表子琮降以节迎曹公诸将皆疑曹公以问子伯子伯曰天下扰攘皆贪王命以自重今以节来至诚公善之 晋书曰晋武帝伐吴杜预进攻江陵克之于是沅湘以南接于交广州郡皆望风送上印绶预仗节称诏而抚绥之遂指授群帅径造建业吴主皓降 又曰石苞迁徐州刺史文帝之败于东闗也苞独全军而返帝指所持节谓苞曰恨不以此节授卿以究大事 又曰京师危逼王澄率众将赴国难而飘其节柱 又曰晋江州都督何无忌讨徐道覆遇于豫章贼令强弩数百登山邀射乘风暴急以大舰逼之众遂奔溃无忌厉声曰取我苏武节来节至执以督战贼众云集遂握节而死谥忠肃 又曰段匹䃅降石勒常著朝服持晋节勒亦不问 晋永昌起居注曰元帝使司空王导拒王敦诏曰以我征东时节给司空又晋书曰陶侃讨苏峻王导出奔峻平导入石头城令取故节侃笑曰苏武节似不如是导有惭色 梁书曰韦睿攻魏小岘城未拔城中忽出数百人阵于门外睿欲击之诸将迟疑睿指其节曰朝廷授此非以为饰韦睿之法不可犯也乃进兵败魏兵急攻其城中宿而拔唐书曰颖王璬为劔南节度大使时𤣥宗将幸蜀璬
  赴藩卒遽不遑受节或设假大槊油囊𫎇之璬曰但为真王何用假节 宋史曰绍兴三年赐刘光世两镇节度使印及别赐宁国军旌节 又曰绍兴三十二年孝宗诏藩邸旌节迎诣天章阁安奉
  节三
  増明信 𤼵兵上详节一下详节二 八尺 三重后汉书注曰节所以为信以竹为之长八尺以旄牛尾为毦三重 辅王命 建军威上详节一东汉冯衍与田邑书曰今以一节之任建三军之威岂特宠以八节之竹牦牛之尾哉 尚黒色 加黄旄秦始皇推始终五德之运以为水德之始衣服旌节皆尚黒色数以六为终 下详节二 原授岑彭 仗苏武俱详节二 刘章夺 王机求上详节二晋中兴书曰王机广州人逐刺史郭讷迎机为刺史讷乃持节出避之机入城就讷求节答曰天朝所假等威义不相与自可遣兵来取之机惭而止 锦车持 敝布纒汉书西域传曰初楚主使者冯嫽能史书习事尝持汉节为公主使行赏赐于城郭诸国敬信之号曰冯夫人为乌孙右大将妻右大将与乌就屠相爱都䕶郑吉使冯夫人说乌就屠以汉兵方出必见灭不如降乌就屠恐曰愿得小号宣帝征冯夫人自问状遣谒者竺次期门甘延寿为副送冯夫人冯夫人锦车持节诏乌就屠诣长罗侯赤谷城立元贵靡为大昆弥乌就屠为小昆弥赐印绶 下详节一 増辛毗制军 茍晞斩弟蜀汉诸葛亮伐魏数挑战司马懿不出乃遗以巾帼妇人之服懿怒上表请战魏主睿使卫尉辛毗仗节为军师以制之姜维谓亮曰贼不复出矣亮曰彼本无战情所以固请者以示武于众耳后亮挑战毗仗节立于军门懿不得出军晋茍晞为兖州刺史从弟为军将犯法当死晞仗节斩之从母叩头流血请之不能得已乃素服哭之曰斩
  弟者兖州刺史哭弟者茍道将也
  节四
  増虎人龙 旌符管 玉角玺俱详节一 原行道所执周礼郑注云节信也使卿大夫聘于天子诸侯行道所执之信也 以灭蛮獠俗说云殷伯悌为何无忌参军何骂殷曰戅子敢尔取节来殷犹傲然谓何曰朝廷授将军三千羸卒杖疏节以灭蛮獠宁令妄自尊大耶 握节以死公子卭何无忌俱详节二 与节见杀晋中兴书曰杜𡸅大破桂林贼还遇王机于道机劝𡸅取交州𡸅素有意乃执机节曰当相与迭持何可独捉机遂以节与之于是机与𡸅及温劭刘沈等并反皆为陶侃所杀 增命取故节详节二 亡所持节唐荆南节度使张伯仪与李希烈战于安州大败亡其所持节 便宜发粟详节二辄取投火唐李晟收复京城朱泚亡走至泾州其党田希鉴闭城拒之泚谓之曰汝节吾所授也奈何临危相负使焚其门希鉴辄取投火中曰还汝节泚众大哭北走其将韩旻斩泚以降 原封节置塞上汉书南越传云韩千秋兵入越破数小邑越以兵击千秋等灭之使人函封汉使节置塞上悬节于东门详节二 增仗节造建业 授节拔岘城
  俱详节二
  节五
  増诗唐杜甫诗曰主恩前后三持节军令分明数举杯又曰崆峒使节上青霄 李白诗曰十年持汉节
  原表梁元帝迁荆州输江州节表曰周有掌节之职汉有符节之令所以子孙慷慨忠肃勤王无绝终古有髙前载臣自拥麾鹤塞执兹龙节幸逢银山自溢玉烛调年虽免茂𢎞之讥竟微辛毗之勇
  増记唐刘三复滑州节堂记曰受脤之日掌节者以王命传信俾先启行至则考善地庇丰屋麾斾以翼之歌钟以乐之非征伐宴犒申威行令未尝出
  黄钺一
  原说文曰钺大斧也本作钺夏执𤣥钺殷执白戚周左杖黄钺右把白旄 尚书曰王左杖黄钺右秉白旄以麾 増礼记曰赐𫓧钺然后杀 又曰军旅𫓧钺者先王之所以饰怒也 淮南子曰国有难召将诏之曰社稷之命在将军身今国有难愿子将而应之将军受命乃令祝史太卜斋三日之太庙钻灵龟卜吉日以授旗鼔君入庙门西面将趋至堂下北面立王亲操钺持头授将军柄曰从此上至天者将军制之又复操斧持头授将军柄曰从此下至渊者将军制之 晋与服志曰中朝大驾卤簿中有黄钺车 原傅𤣥三都赋曰建黄钺以御奸 増唐仪卫志曰乾德仪仗名物属车十二有黄钺豹尾车 又舆服志曰钺黄帝所造涂以黄金行则载以车可以斩戮 唐六典崔豹古今注曰金斧黄钺铁斧𤣥钺三代通用之以断斩今以黄钺为乘舆之饰𤣥钺诸王公得建之武王以黄钺断纣头故王者以为戒太公以𤣥钺斩妲巳故妇人以为戒汉制诸公建𤣥钺以太公助武王断斩故为诸公之饰大将出征特加黄钺以铜为之黄金涂刃及柄不得纯金也 徐爰释疑略注曰豹尾黄钺金钉旧载马车晋江左乘马执之宋元嘉中复旧典 文献通考曰黄钺车唐备于大驾卤簿天宝初改为金钺车宋制赤质曲壁中设金钺锦囊绸杠左武卫队正一人在车中执钺
  黄钺二
  増周书曰武王陈师牧野既誓以驰商师大崩商辛自燔于火王斩之以黄钺悬诸大白 原淮南子曰至精之感无所不通昔武王渡孟津而阳侯之波逆流而击疾风晦冥武王举黄钺瞋目而麾之曰予在天下谁敢害吾意者于是风去而波罢遂得济 吴录曰假陆逊黄钺吴王亲执鞭以见之 世说曰诸葛亮之次渭滨也闗中震动魏明帝深惧晋宣王战乃遣辛毗为军司马宣王既与亮对渭而陈亮说诱诡谲万方宣王果大忿愤将应以重兵亮遣间谍觇之还曰有一老夫毅然仗黄钺当军门立军不得出亮曰必辛佐治也 増晋公卿礼秩曰太尉贾充河间王颙梁王彤司徒王衍汝南王亮太傅杨骏东海王越义阳王望齐王攸琅邪王佃东平公茍晞皆假黄钺 晋书曰石勒王弥寇京师以王衍都督征诸郡持节假黄钺以伐之 原晋中兴书曰㑹稽王道子进位丞相牧扬州假黄钺 増齐书曰髙帝辅政王俭议加黄钺任遐曰此大事应报褚公彦回也帝曰褚脱不与卿将何计遐曰彦回保妻子爱性命非有奇才异节遐能制之果无违异
  黄钺三
  原𤣥钺 白戚俱详黄钺一 増金刃 锦囊 御奸 饰怒 卤簿车 乘舆饰俱详黄钺一 原管仲执 王寻亡周王烈曰管仲执齐钺 汉书王莽传曰司徒王寻初发长安宿羁昌厩亡其黄钺寻士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素狂直乃哭曰此经所谓丧其资斧者也
  黄钺四
  原行天罚楚辞曰后辛之葅醢兮殷宗用之不长注言纣无道杀比干醢梅伯武王杖黄钺行天罚殷宗遂绝不得久长 丧资斧详黄钺三 操以授将军详黄钺二 负以徇诸侯左传曰楚子将戮庆封负之斧钺以徇于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封反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围杀其君之子而自立以盟诸侯
  黄钺五
  增铭汉蔡邕黄钺铭曰孝桓之季年鲜卑入塞盗起匈奴左部梁州叛羌逼迫兵诛淫衍东夷髙句丽副子百固逆谋并发三垂骚然为国忧念西府表桥公昔在凉州柔逺能迩不烦军师而车师克定及在上谷汉阳连在营郡膂力方刚明集士众征拜度辽将军始受旄钺钲鼔之任捍御三垂公以吏士频年在外勤于奔命人马疲羸挠钝请且息州营横𤼵之役以补困惫朝廷许之于是储廪丰饶室罄不悬人逸马畜弓劲矢利而经用省息官有馀资执事无放散之尤簿书有进入之赢治兵示威戎士踊跃旌旗耀日金鼔雷奋守有山岳之固攻有必克之势羌戎授首于西疆百固冰散于东邻鲜卑收迹烽燧不举视事三年马不带鈌弓不收𫸩是用镂石作兹钲钺军鼔陈之东阶以昭公文武之勋焉铭曰帝命将军秉兹黄钺威灵振耀如火之烈公之在位群狄斯柔齐斧罔设人士斯休
  增表梁江淹为萧骠骑解严输黄钺表曰臣某言逆沴电炽凶妖雾舒志大禋天情已类社故乃驰羽江郊骛燧山甸虽藏智审其黥戮涵识判其奔沮然兵扈难轻义险宜备故应宠无辞奉钺不让今元凶既殪丑徒自紊朝霭方卷郢氛已廓乐琯登肆礼衣曵朝不宜复假殊服取缺彛则辄上还王府永戢秘馆
  豹尾一
  原崔豹古今注曰豹尾车周制也象君子豹变尾言谦也古军正建之今唯乘舆焉 蔡邕独断曰属车八十有一乘最后一车悬豹尾以前皆皮轩虎皮为之也増文献通考三辅黄图曰大驾属车八十一乘作三行尚书御史乘之最后一乘垂豹尾豹尾以前皆为省中晋舆服志曰中朝大驾卤簿内有豹尾车自豹尾后
  卤簿尽矣 后魏礼志曰大驾卤簿前车皮轩闟㦸芝盖云罕指南后殿豹尾 唐仪卫志曰大驾卤簿属车十二乘有黄钺豹尾 宋开宝绣衣卤簿图曰凡绣文豹尾车以立豹
  豹尾二
  原汉书曰成帝赵昭仪方大幸每从上祠甘泉常在属车豹尾中故扬雄赋云屏玉女而却宓妃以惩戒斋肃之事也 曹植献璧表曰伏知车驾或出臣每驰心豹尾 増武昌记曰樊口南百歩有樊山孙权猎于山下傍夕见一姥问权猎何所得对云止得一豹姥曰何不竖其尾语竟忽然不见因为立庙以其处樊山神故名曰樊山大姥 原晋中兴书曰张骏舞六佾建豹尾所署官一拟王者 増又曰晋义熙五年刘裕执慕容超获金钲辇豹尾旧式犹存
  豹尾三
  原后车悬 乘舆建俱详豹尾一 昭仪常在 海西忘设上详豹尾二 晋中兴征祥说曰海西公初即位忘设豹尾亦服妖也豹尾仪服之主大人所以豹变也海西凡庸不可以主社稷故忘设豹尾示不能终 増曹植驰心 刘后入梦上详豹尾二 齐书曰髙昭刘皇后年十七裴方明为子求婚酬许已定后梦见先有迎车至犹如常家迎法后不肯去次有迎至龙旗豹尾有异于常后喜而从之既而与裴氏不成婚竟嫔于上
  豹尾四
  原整豹尾郭璞南都赋云整豹尾于后车 竖豹尾晋书曰王敦谋逆以沈充钱凤为谋主明帝讨之使充乡人沈祯往吴陈成败苦劝之充不纳率兵临发谓妻子曰男儿不竖豹尾约不还也建拟王者详豹尾二 围解金吾应劭汉官仪云豹尾过后执金吾罢屯解围按胡广曰施于道路豹尾之内为省中故须过后屯围乃得解皆所以戒不虞也
  豹尾五
  增赋古赋曰风承豹尾日映鹖冠
  增记宋周必大绣衣卤簿记曰鸡翘豹尾夭矫婀娜增奏宋绍兴三十一年洪迈上言曰天子之出清道警䟆旄头前驱豹尾后殿其往来驰道与阑出入者皆有厉禁自六飞时巡务为简便四孟朝献前为驾头后止曲盖爪牙拱扈之士歩趋离立无复行列观者接袂不闻谁何愿诏有司凡车驾行幸从驾禁旅以若干人为一列相去各若干歩其乘马前导者豫上其数有司绘为图先一日以闻有不如令及不在图而冒至者纠之令御史觉察
  髦头一
  増史记曰昴星曰髦头 应劭汉官仪曰旧日羽林郎为髦头放髪驱今但用营士 张衡东京赋曰髶髦被绣注髶髦髦头茸骑也 宋礼志曰按周礼辨载法物莫不详究然无相风罼网旄头之属此非古制明矣宋乾德仪仗志曰纛本后魏制髦头之象无文采
  髦头二
  原列异传曰秦文公时有梓化为牛击之不服或堕地解髻披髪牛畏之入水故秦国置髦头骑使之先驱天中记曰终南山有梓树大数百围秦始皇恶而兴兵伐之辄大风雨飞砂石人皆疾走一人伤寒不能去夜闻有鬼来问树曰秦王使三百人披头以赤丝绕树伐汝得无败乎疾人报秦王案言伐断中央有一青牛出逐之走入于河于是秦王乃置髦头骑 挚虞决疑要注云世祖曰髦头之义何谓也彭权对云秦记曰国有奇怪触山截水无不崩溃唯畏髦头故使虎士服之卫至尊也张华对世祖曰有是言而事不经臣以为壮士怒髦踊冲冠义取于此也
  髦头三
  原置骑 使驱俱详髦头二 赐强 命操东观汉记曰东海王强赐虎贲髦头宫殿设钟虡之县拟于乘舆 魏武表曰陛下复加后命命置髦头恩荣莫盛于此 虎士服熊皮冠上详髦头二 徐爰释疑要略注曰乘舆黄麾内有羽林班弓箭手左右执事官带熊冠
  谓之髦头故使执事者戴皮冠以仿其名
  髦头四
  原髦头劔挺汉书曰宣帝饮酣行祠孝昭庙先驱髦头劔挺堕首垂臿泥中刃响乘舆马惊召梁丘贺筮之有兵谋不吉上还是时霍光外孙任宣谋反宣子章夜入庙执㦸欲为逆𤼵觉伏诛 髦头驰还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宫长安道中虫覆而赤髦头驰还以闻上问朔对曰虫名怪哉以酒沃之即消此地必秦故狱处也验之果然
  髦头五
  增诗唐李白诗曰安得羿善射一箭落髦头
  增赋古赋曰髦头先驰属车齐躅奔星舞于旗斿行月张于羽箙 又曰茸骑髦头虹㫋羽斾
  增奏宋康定元年参知政事宋庠上言曰车驾行幸自非郊庙大礼具陈卤簿外其常日导从唯前有驾头后拥扇伞而已其侍从百司官属下至厮役皆杂行道中歩辇之后但以亲事官百许人执挝以殿谓之禁卫诸班劲骑颇与乘舆相逺而士庶观者率随扈从之人夹道驰走喧呼不禁非所谓旄头先驱清道后行之礼谨望专委一二博学近臣检讨前代仪注增严条禁上以示尊极下以防未然
  盖一伞附
  増释名曰盖在上覆盖人也 器物总论曰华盖乃张帛为之有颜题黄屋天子盖也曰伞曰伞皆盖之别称通俗文曰张帛避雨谓之伞盖 汉官仪曰列侯熊
  轼皂盖 文献通考曰汉制皇后鸳辂青羽盖 又曰后汉制公卿乘安车皂缯盖 晋舆服志曰中朝大驾卤簿有髙盖华盖 晋书王导曰今日临郡无问贤愚辄有鼔盖天官混杂 晋天文志曰天圆如倚盖 舆服志曰皇后法驾乘重翟羽盖先蚕乘油盖 又曰晋令三贵人曲盖九嫔直盖 文献通考曰梁御史中丞给方盖轺形小如伞 后魏礼志曰大驱卤簿前驱芝盖 唐仪卫志曰大驾卤簿仪物有曲盖华盖大伞花盖睥睨之属 又曰太后皇后仪仗有大伞锦花盖锦曲盖太子妃亲王一品皆有伞扇曲盖 宋乾德仪仗志曰绯罗绣曲盖内臣马上执之谓之扇筤 晋舆服志曰功曹吏伞扇骑从 金史仪卫志曰太子常行仪卫伞用梅红罗坐麒麟金浮图
  盖二
  増崔豹古今注曰华盖黄帝所作也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常有五色云气金枝玉叶于帝上有花葩之象故因而作华盖 又曰曲盖太公所作武王伐纣大风折盖太公因折盖之形而制曲盖焉战国常以赐将军自汉朝乘舆用之因谓䡶𫐐盖有军号者赐其一焉 左传曰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死于溜下齐侯谓夷仪人曰得敝无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襚之与之犀轩直盖 礼记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贡埋之曰吾闻之也敝帷不弃为埋马也敝盖不弃为埋狗也丘也贫无盖于其封也亦予之席无使其首陷焉 家语曰孔子将行命使者持盖既而果雨 又曰孔子将行雨无盖门人曰商也有之孔子曰商之为人也甚吝于财吾闻与人交推其长者遗其短者故能久也 尉缭子曰吴起与秦人战仆𠻳之盖足以蔽霜露 汉武帝本纪曰元狩三年山东被水灾使者分部䕶冠盖相望 汉书曰上官桀少时为羽林郎从帝上甘泉天大风车不得行解盖投之桀奉盖虽风常属车雨下盖辄御上奇其材力焉 汉元后传曰王商立羽盖 汉书曰黄霸为扬州刺史三年帝诏赐车盖特髙一尺以彰有德 原续汉书曰灵帝时讲武平乐观建十重五彩华盖其髙十丈建九重华盖髙九丈 汉于定国传曰于公曰少髙大吾门令容驷马髙盖车 后汉书祭遵传曰光武东归过汧幸遵营劳飨士卒作黄门武乐良久乃罢时遵有疾诏赐重茵覆以御盖 増又曰光武东巡时虞延从驾到鲁还经封丘城门门小不容羽盖帝怒使挞御史延救之乃止 原东观汉记曰段 -- 𠭊 or 假 ?颎迁凉州刺史有功征颎乘轻车曲盖朱旗 増吴志曰曹休入皖城陆逊破之权令左右以御盖覆逊 又曰刘基孙权爱敬之尝从御楼船时雨甚权以盖自覆又令覆基馀人不得覆也 又曰贺齐为将性奢侈甲兵器械极为精好所乘船雕刻丹镂青盖绛襜弓弩矢箭咸取上材原又周泰传曰孙权㑹诸将大为酣乐权自行酒至泰前命泰解衣权手自指其创㾗问所以起泰辄记昔战斗处以对毕使复服欢宴极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盖 増文献通考曰宋孝宗乾道中诏群臣导从至太庙景灵宫墙并禁治张盖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荀伯子奏左卫将军何尚之公事每罩笠有亏体制建野笠于公门弃华伞而不御 南史曰齐明帝驱使寒人不得用四幅伞大存俭约 梁书曰王籍为中散大夫弥日忽忽不乐乃至徒行市道不择交游有时涂中见相识辄以笠伞覆面 北史列女传曰谯国夫人洗氏世为南国首领抚循众部隋文帝谕之归化夫人亲被甲乘介马张锦伞自卫诏使循抚诸州 文献通考曰宋徽宗政和时诏赐诸王三接青罗伞一皇太子用三檐青罗伞 又曰宋中兴后天子出左右道五门各四伞有方伞大伞皆赤质素表朱里四角铜螭首又曰绍兴九年诏后殿射殿引呈公事日景已髙作卫青凉伞十从旧制也 元史祭祀志曰世祖至元七年以帝师帕克斯巴之言于大明殿御座上置白伞盖一顶用素段泥金书梵字于其上谓镇伏邪魔䕶安国刹自后每岁二月十五日于大殿启建白伞盖佛事用诸色仪仗社直迎引伞盖周游皇城内外云与众生祓除不祥导迎福祉帝及后妃公主于玉德殿门外搭金脊吾殿彩楼而观览焉及诸队仗社直送金伞还宫复恭置御榻上帝师僧众作佛事至十六日罢散岁以为常谓之游皇城
  盖三
  原髙盖 曲盖髙盖于公事详盖二曲盖详盖一盖二 増飞盖 原倾盖曹植诗曰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 班固幽通赋注云管仲射小白中其钩带小白阳僵鲍叔割指血涂之倾盖如覆 陆机诗曰倾盖承华景 鲍照诗曰倾盖若飞鸿 荷盖 萍盖楚辞曰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曹植九咏诏萍盖兮翠旌 凤盖 増鹤盖班固两都赋曰后宫乘輚辂登龙舟张凤盖建华旗 古赋曰帝晖临幄百司定列凤盖俄轸虹旗委斾 刘峻广绝交论曰鸡人始唱鹤盖成阴髙门旦开流水接轸 原五彩 増九层上详盖二沈约风赋曰拂九层之羽盖 原三重 十丈阮籍清思赋曰折丹木以蔽阳竦芝盖之三重 下详盖二 九葩 増七宝张衡西京赋曰𮪜驾四鹿芝盖九葩 维摩昆耶离长城诸子持七宝盖来诣佛所 原孔雀 芙蓉宋元嘉起居注曰诃罗国奉孔雀盖一其 刘向九叹曰芙蓉交华盖 増绣羽 紫云真人王君传曰太上大道君授务成君绣羽盖双明珠真人周君传曰紫阳山人周义山子通今㑹仙人在金屋铜门之内以紫云为盖 古诗曰紫云华盖上玉斗帝车前 金花 瑞草文献通考曰盖本黄帝时有云气为花花之象而作金花盖导盖皆赤质如伞而圆绣花龙又有曲盖差小绣瑞草 雕云丽 双龙翼古诗曰雕云丽璇盖祥飙被彩斿 古赋曰双龙翼盖八骥扬衡
  盖四
  原翠盖宋玉髙唐赋曰简舆元服建云斾霓为旌翠为盖风起雨止千里而逝王济注云元服法服也简择舆车修法服以云霓为旌斾翠羽为盖 张衡东京赋曰树翠羽之髙盖 南都赋曰建华旗张翠盖扬雄甘泉赋曰流星旄而电烛兮咸翠盖而鸾旗 古赋曰翠盖怀阴羽华列照 芝盖孔玮七引云华车轻驾芝盖髙舒 庾信华林园序曰落花与芝盖同飞杨柳共春旗一色 又详盖二 葳㽔东京赋曰羽盖葳㽔葩瑵曲茎傅𤣥朝㑹赋曰乘羽盖之葳㽔 増䡶𫐐详盖一盖二 原天为盖文子曰丈夫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车 日为盖楚辞曰建日月以为盖𠔃载玉女于后车 綷云盖司马相如大人赋曰屯余车而万乘兮綷云盖而树华旗増锦花盖详盖一 原飞素盖刘公干诗曰辇车飞素盖从者盈路傍居李善作车又曰揽衣出巷去素盖何翩翩 䕃华盖潘岳藉田赋曰天子乃御玉辇䕃华盖 朝㑹赋曰
  华盖重阴 说苑曰田子方渡西河造翟璜翟璜乘轩车戴华盖 増呼登仙王莽传曰或言黄帝时建华盖以登仙王莽乃造华屋髙八丈一尺皆金瑵羽葆载以秘机四轮车驾六马挽者皆呼登仙作佛事伞盖事详盖二 暑不张盖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劳不坐乘暑不张盖北史曰后魏裴佗为中军将军清白任真暑不张盖寒不衣裘 门不容盖详盖二
  乘此羽葆刘备舍东桑树髙五丈如车盖备曰吾当乘此羽葆盖车 自标羽仪南史曰殷孝祖与贼合战每常以鼓盖自随军中人相谓曰殷统军可谓死将至矣今与贼交锋而以羽仪自标显若此射者十手攅射欲不毙得乎是日中流矢死 风飞𫐐盖晋安帝纪曰桓𤣥游于水南飘风飞其𫐐盖后义兵起遂败 龙衔宝盖卢照邻诗曰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晩霞黄伞宋苏轼诗曰日高黄伞下西清 乌伞宋杨廷秀诗曰阿爷乌伞儿青笠 火
  唐韩愈诗曰赫赫炎官张火伞 纸伞宋孔平仲诗曰纸伞掣手不可操 赭伞柳毅见龙女赭伞玲珑红妆千万 莲伞捜神记曰湖坡吏丁初忽见少妇人姿容可爱青衣戴伞呼初初疑而待顾妇自投波中是大苍獭衣伞皆是莲荷 原戴青伞异苑曰义熙中乌伤小吏见女子戴青伞姿容甚丽遂要之女至多电光乃是大狸抽刀斫杀其伞乃是枮荷叶也 罩白伞列仙传曰武成子从洛阳还宿长沙野树下夜闻树上有人语声成子举头乃见二白鹤知其神异明晨到市门见二人罩白伞云云 鸟衔伞俗说云徐干木年少时尝夜梦见鸟从天上飞衔伞树其庭下如此凡三又作恶声而去徐后竟以恶终 増风飘伞齐书曰始安王遥光传云江祏被诛东昏召遥光入殿告以祏罪遥光惧还省便佯狂号哭自此称疾不复入䑓先是遥光行还入风飘仪伞出城外遥光遂败
  盖五
  增启北周庾信谢赵王赉马并伞启曰回兹翠盖事重刘基之恩
  云罕一闟㦸附
  増徐广车服注曰云罕罼罕也 文献通考曰罕罼象毕昴为天阶故为前引皆赤质金铜饰朱藤结网金兽面罕方上有二螭首衔红丝拂罼圆如扇 原徐爰释疑略注曰罼通作毕因星形以名之一曰天衢故羽林前施毕罕以象之 汉旧仪曰法驾前驱有九旒云䍐凤皇闟㦸皮轩鸾旗 蔡邕独断曰前驱有九斿云罕闟㦸皮轩 増晋舆服志曰中朝大驾卤簿有云罕闟㦸左罼右罕 后魏礼志曰大驾卤簿前驱闟㦸云罕
  云䍐二
  原诗卢令篇序曰齐侯好田猎毕弋而不修民事百姓苦之故陈古以风焉按毕弋皆取禽兽之网襄公游猎大施毕弋以为行饰毕当作罼 増宋志曰宋康定元年以参知政事宋庠言乘舆常出入仪增清道马百𮪍内执䍐毕者一骑 赵良谓商君曰持矛而操闟㦸者傍车而趋 文献通考曰宋元丰初礼文所言古者五辂谓之道德之车考工记车㦸崇于殳酋矛崇于㦸各四尺㦸矛皆插车骑谓之兵车战国尚武故増插四㦸谓之闟㦸汉卤簿前驱有凤皇闟㦸犹未施于五辂江左以来五辂乃以棨㦸于车之右韬以绂绣之衣后周司辂左建旗右建闟㦸闟㦸方六尺而被之以绣皆戾于古请去五辂闟㦸以应道德之称
  云䍐三
  增天罼 云䍐古赋曰前清尘兮天罼宻扶路兮云辎 又曰云罕徐回鸣铙韵响 原游猎 掩雅上详云䍐二 司马相如上林赋曰弋𤣥鹤舞干戚载云䍐掩群雅按掩捕也雅雅
  诗也小雅之材七十四人大雅之材三十一人故曰

  云䍐四
  原云䍐飞旒群雅傅𤣥正都赋曰鸾旗即举承以皮轩云䍐飞旒 云䍐晻蔼闟㦸婵媛潘岳藉田赋曰五辂鸣銮九旗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斾琼钑 闟㦸婵媛入蕊 闟㦸胶葛云䍐晻蔼详上张衡东京赋曰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七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八
  仪饰部二鼓吹 玺 印符 绶
  鼓吹一
  増文献通考曰按汉志言汉乐有四其三曰黄门鼓吹乐天子宴群臣之所用四曰短箫铙歌乐军中之所用则鼓吹与铙歌自是二乐而其用亦殊然蔡邕言鼓吹者盖短箫铙歌而俱以为军乐则似汉人已合而为一矣但短箫铙歌汉有其乐章魏晋以来因之大概皆叙述颂美时主之功德而鼓吹则魏晋以来以给赐臣下上至王公下至牙门督将皆有之且以为葬仪盖铙歌上同乎国家之雅颂而鼓吹下侪乎臣下之卤簿非惟所用尊卑悬绝而俱不以为军中之乐矣至唐宋则又以二名合为一而以为乘舆出入警严之乐然其所用㧏鼔金钲铙鼓箫笳横吹长鸣筚篥之属皆俗部乐也故郊祀之时太常雅乐以礼神鼓吹严警以戒众或病
  其雅郑杂袭失斋肃寅恭之谊者此也又鼓吹本军中之乐郊禋斋宿之时大驾卤簿以及从官六军百执事舆卫繁多千乘万骑旅宿以将事盖虽非征伐而所动者众所谓军行师从是也则夜警晨严之制诚不可废至于册宝上尊号奉天书虞主祔庙皆用之则不类矣唐六典曰周礼鼓人中士六人掌六鼓四金之音所
  谓雷鼔灵鼔路鼓鼖鼔鼛鼔晋鼔金𬭚和鼔金镯节鼔金铙止鼓金铎通鼓 西京杂记曰汉朝舆驾有象车鼔吹十三人中道 晋舆服志曰中朝大驾卤簿先象车鼓吹一部次黄门前部鼓吹次黄门后部鼔吹 唐仪卫志曰天子居曰衙行曰驾出入则撞钟庭设乐宫道路有卤簿鼔吹 六典曰白鹭车名鼔吹车上施层楼楼上有翔鹭栖焉 又曰鼓吹令掌鼓吹施用调习之节以备卤簿之仪丞为之贰凡大驾行幸卤簿则分前后二部以统之前部鼔十二夹金钲十二大鼓长鸣皆百二十铙鼓十二歌箫笳次之大横吹百二十节鼓二笛箫觱篥笳桃皮觱篥次之㧏鼔夹金钲皆十二小鼓中鸣皆百二十羽葆鼓十二歌箫笳次之后部羽葆鼓十二歌箫笳次之铙鼓十二歌箫笳次之小横吹百二十笛箫觱篥笳桃皮觱篥次之法驾则三分减一小驾则减大驾之半皇太后皇后出则如小驾之制凡皇太子鼓吹亦有前后二部亲王以下亦各有差
  鼓吹二
  原汉书曰秦始皇末班懿避地楼烦致马牛羊二千群值汉初定与民无禁当孝惠髙后时以财雄边出入弋猎旌旗鼓吹 又曰韩延寿在东郡植羽葆鼔车吹车东观汉记曰段颎起于徒中为并州刺史有功征还
  京师颎乘轻车介士鼓吹曲盖朱旗骑马蔽日 又曰建初八年称班超为将兵长史假鼓吹幢麾 应劭汉官仪曰鼓吹为国盘娱御侮爪牙 吴志曰孙权拜诸葛恪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授棨㦸武骑三百拜毕令恪备威仪作鼓吹导引归家 江表传曰孙策赐周瑜鼔吹赠赐莫与为比䇿令曰周公瑾英俊异材与孤有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前在丹阳发众及船粮以济大事论德酬功此未足以报也 又曰周泰为濡须督綂诸将诸将以泰本出贱微咸轻傲之孙权乃入泰营于都巷中张缦大请官僚使泰脱衣帻见其疮痍匝体指疮而问何地战伤泰具对权把其臂流涕曰卿为孤兄弟战不惜命身如漆刻孤何心而不待卿以骨肉之恩使泰以兵马导从出作鼔吹 吴历曰曹公出濡须口吴主乃自乘船从濡须口入曹公严兵待之乃作鼔吹回还曹公见吴舟船器仗法伍整肃乃叹曰养儿当如孙㑹稽刘表子直是豚犬耳 吴质列传曰质为北中郎将朝京师文帝喜其到比至家问讯相续诏将军列卤簿作鼓吹望阙而止 荆州先贤传曰罗献以太始三年进位冠军假节给大车増鼓吹棨㦸 语林曰陆士衡为河北督已被间构内怀忧懑闻众军警角鼓吹谓其司马曰我今闻此不如华亭鹤鸣 俗说曰桓𤣥作诗思不来辄作鼔吹既而得句云鸣鹄响长阜叹曰鼓吹固自来人思 増崔豹古今注云汉代鼔角横吹者始于张骞使西域得摩诃兜勒二曲其后李延年因之立为二十八解若陇头折杨柳赤之阳黄鹄覃子望行人出闗入闗出塞入塞之曲是也 宋志曰祥符三年赵安仁林特上天书车辂鼔吹仪仗帝御崇政殿召宗室辅臣观图 又曰庆历五年太常礼院言升祔二后请如四年改上诸后尊谥用兵部黄麾仗大庆殿细仗太常鼓吹仪仗人数从之
  鼓吹三
  増六鼓 四金俱见鼔吹一 来思 立解俱见鼓吹二 扬德赐功蔡邕曰鼓吹军乐也黄帝岐伯所作以扬德建武劝士讽敌 崔豹古今注曰汉乐有黄门鼔
  吹天子所以宴乐群臣短箫铙歌鼓吹之一章耳亦以赐有功诸侯也 假七郡 给五校晋中兴书曰汉武帝时南平交趾九真日南合浦南海郁林苍梧七郡立交州刺史以统之以州边逺山粤不賔宜振威重七郡皆假以鼓吹 文献通考曰晋代给鼓吹甚轻牙门督将五校悉有之 原备典章 骇众听孙毓东宫鼔吹议曰礼乐之教义有所指给鼔吹以备典章出入陈作用以移风易俗 魏略曰夏侯儒为征南将军正始二年朱然围樊城城中守将求救甚急儒进屯城外以兵少不敢妄动但作鼓吹以骇众听 寻变声 陵危节陆机鼔吹⿰贝⿹戈止 -- 贼曰曲每改以増绮声寻变而藏雅 又云陵危节以清越⿰氵𦍤 -- 溯髙冥而相绍 増临川梦闻 江夏射中文献通考曰晋江左初临川太守谢摛每寝梦闻鼔吹有人为占之曰君不得生鼓吹当得死鼓吹摛击杜𡸅战没追赠长水校尉葬给鼔吹焉 又云谢尚为江夏太守诣安西将军庾翼于武昌咨事翼曰卿射中的当赏鼔吹尚应声中之即给副鼓吹 甘宁入敌 范慎宴賔江表传曰曹公出濡须号歩骑四十万临江饮马孙权率众七万应之密敕甘宁使夜入魏军宁乃选手下健儿百馀人竟诣公营使拔鹿角逾垒入营斩得数十级北军惊骇鼔噪举火如星宁已还入营作鼔吹称万岁 吴录云太尉范慎在武昌作长室时与参佐賔客作鼔吹日宴饮
  鼓吹四
  原谐捷世说曰王大将军自言知打鼓帝令取鼓与之于坐振袖而起扬槌奋击音节谐捷神气豪上旁若无人举坐叹其雄爽 抑扬何承天铙歌诗序曰声音抑扬精妙瑰玮世亦不易言也 有深情伍缉之补铙歌辞曰古铙歌有巫山髙有所思将进酒及芳树皆鼔吹辞似有深情聊广其音以补今进也 咏流思鼓吹赋曰咏悲翁之流思 増经鼓吹晋孙绰曰三都二京五经之鼔吹也 字鼓吹唐张旭闻鼔吹而得笔法意 蛙鼓吹齐孔圭为都官尚书不乐门庭之内草莱不剪中有群蛙鸣曰此当两部鼔吹 肉鼓吹李匡逺性辨急一日不断刑则惨然不乐尝闻捶楚之声曰此一部肉鼓吹 原跃潜鱼 落髙禽傅𤣥朝㑹赋曰跃重渊之潜鱼落九天之髙禽 震天动地又曰六钟隐其骇奋鼔吹作乎云中震天而动地荡海岳而薄雷风 化民和神东宫鼓吹议曰闻其音而德和省其诗而志正威仪足以化民俗制度足以和神人 古之军声东宫鼔吹议曰皇太子初给鼓吹有诏问讲学出入为当作鼔吹以闻毓作议曰鼔吹者盖古之军声振旅献捷之乐也施于时事不当后因以为制用之期㑹用之道路焉所以显德明功振武和众求使后世无忘其章率而合宜者也 帝之宝器鼓吹赋曰信帝王之宝器固殊代之所尊 罢黄门鼓吹东观记曰国家离乱大厦未安黄门旧有鼔吹今宜罢去 夺孟达鼓吹蜀志曰闗羽围襄阳连促刘封孟达令𤼵兵来助封达辞以山郡初附未可摇动不承羽命㑹羽覆败先主恨之又封与达忿争不和封寻夺达鼓吹达既惧罪又忿恚封遂𤼵表辞先主率所领降魏増孟尝不测之泉文献通考曰孟尝君鼓吹于不测之泉说者云鼓自一物吹是竽籁
  之属非箫鼓合奏别无一乐之名也 刘毅不敬之劾于宝晋纪曰刘毅为司隶校尉皇太子朝鼓吹入东掖门毅以为不敬止之于门外奏劾保傅以下诏赦之然后入
  鼓吹五
  原赋晋陆机鼔吹赋曰原鼔吹之攸始盖禀命于黄轩播威灵于兹乐亮圣器而成文骋逸气而愤壮绕烦手乎曲折舒飘飖以遐洞卷徘徊其如结及其悲唱流音彷徨依违𠲒欢嚼弄乍数乍稀音踯躅于唇吻若将舒而复回鼔砰砰以轻投箫嘈嘈而微吟咏悲翁之流思怨髙䑓之难临顾穹谷以含哀仰归云而落音节应气以舒卷响随风而浮沉马顿迹而増鸣士嚬蹙而沾襟若乃巡郊泽戏野坰奏君马咏南城惨巫山之遐险欢芳树之可荣
  原表魏曹植谢鼔吹表曰许以箫管之乐荣以田游之嬉陛下仁重有虞恩过周旦济世安宗实在圣德 梁简文帝让鼓吹表曰寛博为善不饰被于声明縁宠成功未增荣于铙管岂宜响芳树于西河鸣朝飞于黒水彼已之讥何惧尸素之诫知惭 江淹为齐髙帝让前部羽葆鼔吹表曰臣闻国容军礼旌羽昭其华车骑品第銮蕤蔼其饰世教以之垂采民听以之流文故勒岫铭海之功鞞革写其咏戡难夷邦之业管竹凝其声朱鹭𤣥云既锡上德巫山芳树以被奇勲 陈江总谢敕给鼔吹表曰略寻近古逖听前事王文宪匡佐革命沈隐侯经纶始运骑吹之荣犹难忝冒以臣况此实非伦辈岂可更崇文物重假名器髙䑓迢遰未朱夏而登临芳树华滋非青春而奏曲
  玺一
  増说文曰玺王者印也以守土故字从土籀文从玉汉旧仪曰秦已前民皆以金银铜犀象为方寸玺各服所好汉以来天子独称玺又以玉群臣莫敢用也 庄子曰焚符破玺而民朴鄙 吕氏春秋曰民之于上若玺之于涂也印之以方则方印之以圜则圜 应劭汉官仪曰天子有传国玺文曰受命于天既寿且康 汉书曰玺皆玉螭虎纽凡六其文亦殊文曰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外有大蓝田玉玺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皆以武都紫泥封青囊白素里两端无缝尺一柜中约署 又曰皇后玺其文曰皇后之玺金螭虎纽 汉舆服志曰天子有传国玺及八宝皆以玉为之神宝以镇中国藏而不用受命玺以封禅礼神皇帝行玺以报王公书皇帝之玺以劳王公皇帝信玺以召王公天子行玺以报四夷书天子之玺以劳四夷天子信玺以召四夷大朝㑹则符玺郎进神玺受命于御座行幸则合八宝为五轝函封从于黄钺之内 又曰太皇太后皇太子及妃玺皆以金为之藏而不用太后封令书以宫官印皇后以内侍省印皇太子以左春坊印妃以内坊印 唐六典曰自晋至梁相传谓之镇玺 北史记曰后妃传典琮三人掌琮玺玩器 文献通考曰隋制皇后有金玺盘螭纽文曰皇后之玺冬正大朝则并璜琮各以笥贮进于座隅 韩愈曰相欺也为之符玺以信之 邓析书曰为之符玺以信之则并与符玺而窃之
  玺二
  増春秋运斗枢曰黄帝时黄龙负图中有玺章文曰天王符玺 又曰黄龙五采负图而出舜前白玉检黄金柙黄金䋲芝为封泥两端有文曰天王有玉玺五字博袤三寸 周书曰汤放桀大㑹诸侯取玺置天子之座拾遗记曰武王灭纣樵夫牧竖探乌巢得赤玉玺又
  曰水德方灭火祚方盛字皆大篆 汉书曰孔子称封泰山禅梁父可得而数七十有二君封者金泥银䋲印之以玺 春秋后语曰秦破魏军于华阳走孟卯王使段干木子与秦南阳苏代谓王曰欲玺者段干木子也欲地者秦也今王使欲地者制玺欲玺者制地魏地不尽则不和也 玉玺谱曰传国玺是秦始皇所刻其玉出蓝田山丞相李斯篆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汉髙祖还定三秦秦王子婴献此玺及髙祖即位仍佩之因以相传号传国玺汉昭帝时殿中一夜相惊霍光召持节郎取玺郎不与光欲夺之郎按剑曰头可得玺不可得光善之明日迁郎秩二等光后废昌邑王贺立宣帝光自手解取贺玺扶下殿至平帝时王莽篡位就太皇太后求玺乃出玺投之地玺上螭一角缺及莽败带玺绶避火于渐䑓商人杜吴杀莽取绶不知取玺及莽首太尉公賔就斩莽首及得玺持诣𢎞农掾王宪宪得玺无所送乃自乘天子车辇将军李松入长安斩之送玺诣宛上更始赤眉大司马谢禄至髙陵更始奉玺于赤眉立刘盆子建武三年盆子败于宜阳赤眉君臣面缚奉光武以髙帝玺传至献帝董卓作乱典玺者投诸洛阳城南井中孙坚讨卓至洛其帐下兵见井有五色以告坚乃浚井果得玺袁绍有僭盗意拘坚妻夺之绍败徐璆得而上之汉及魏文帝篡汉玺归于魏隶刻肩际曰大魏受汉传国之宝晋武帝篡魏玺归于晋赵王伦篡立使义阳王威就惠帝取玺帝不与强夺之晋永嘉五年汉大将军王弥入寇洛阳执怀帝及传国六玺诣平阳献汉刘曜后为石勒所并玺复属勒刻一边云天命石氏石氏为冉闵所灭玺又属闵闵败玺存于闵大将军蒋干所晋镇西将军谢尚遣督䕶何融购得之以晋穆帝永和八年还江南晋元帝东渡历数帝无玉玺北人皆云司马家是白板天子 汉文帝纪曰代王至渭桥群臣拜谒称臣代王下拜太尉周勃乃跪上天子玺符 汉书曰宣帝朝凡二千石有治理者辄以玺书增秩赐金 又曰王闳王莽叔父哀帝世为中常侍时董贤为大司马帝临崩以玺绶付贤曰无妄以与人时国无嗣主内外恐惧闳白元后请夺之即带剑至宣德闼谓贤曰宫车晏驾国嗣未立君受恩深重当俯伏号泣何事久持玺绶以待祸至耶贤不敢拒乃跪授玺绶 后汉书曰涿郡太守张丰执使者举兵反自称无上大将军与彭宠连兵四年祭遵朱祐破之初丰好方术有道士言丰当为天子以五彩囊裹石系丰肘云石中有玉玺丰信之遂反及执当斩犹曰肘石有玉玺遵为破之丰乃知被诈仰天叹曰当死无所恨 又曰光武赐窦融玺书曰今益州有公孙子阳天水有隗将军方蜀汉相攻权在将军举足左右便有轻重以此言之欲相厚岂有量哉今之议者必有任嚣教尉佗制七国之计王者有分土无分民自适已事而已因授融凉州牧玺书至河西河西皆惊以为天子明见万里之外续汉书曰献穆曹后曹操之女也魏受禅遣使求玺绶后怒以玺绶抵轩下因涕泣横流曰天不祚此玺 魏志曰太祖崩洛阳贾逵典䘮事时鄢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长安来赴问逵先王玺绶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 又曰太和元年甄豫初营宗庙掘地得玉玺方一寸九分其文曰天子羡思慈亲明帝为之改容 魏略曰司马景王废齐王芳使郭芝入白太后取玺绶太后取玺绶置坐侧及迎髙贵乡公又请玺绶太后曰我见髙贵乡公小时识之明日我欲自以玺绶手付之 蜀志曰太傅许靖等上言先主曰前闗羽围于樊襄阳襄阳男子张嘉王休献玉玺玺潜汉水伏于渊泉晖景烛耀灵光彻天夫汉者髙祖本所起定天下之国号也大王袭先帝轨迹亦兴于汉中也今天子玉玺神光先见玺出襄阳汉水之末明大王承其下流授与以天子位瑞命符应非人力所致 晋书曰义阳王威无操行附赵王伦逼帝夺玺绶伦败惠帝反正曰阿皮捩吾指夺吾玺绶不可不杀阿皮威小字也于是诛威 晋中兴书曰义熙十二年左卫兵陈阳于府事前淮水中得玺其文曰王者不隐其过则玉璧见璧亦玺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赵录曰河瑞元年汾水中得玉玺文曰有新保之盖王莽玺也献者因增深海光三字渊以为己瑞大赦 又前凉录曰张寔元年兰池赵婴上言于青涧水中得一玉玺钳钮光照水外文曰皇帝玺群僚上贺寔曰何忽有此言乃送之于京师 晋书载记曰苻坚奔五将山姚苌遣将军吴忠围之坚众奔散神色自若俄而忠至执以归新平幽之于别室苌求传国玺曰苌次膺符历可以为惠坚瞋目叱之曰小羌乃敢干逼天子岂以传国玺授汝羌也图纬符命何所依据五胡次序无汝羌名违天不祥其能久乎玺已送晋不可得也 宋书曰蔡兴宗拜侍中每正言得失无所顾惮孝武新年拜陵兴宗负玺 齐书曰谢朏为宋侍中领秘书监及髙帝受禅朏当日在直百僚陪位侍中当解玺胐佯不知曰有何公事传诏云解玺授齐王朏曰齐自应有侍中乃引枕卧传诏惧乃使称疾欲取兼人胐曰我无疾何所称遂朝服歩出东掖门乃得车还宅是日遂以王俭为侍中解玺即劝武帝诛朏髙帝曰杀之则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 北齐书曰辛术镇广陵获传国玺送邺文宣以玺告于太庙此玺即秦所制方四寸上纽交盘龙二汉相传又历魏晋晋怀帝败没于刘聪聪败没于石氏石氏败晋穆帝永和中濮阳太守戴僧施得之遣督䕶何融送于建业历宋齐梁梁败侯景得之景败侍中赵思贤以玺投景南兖州刺史郭元建送于术故术以进焉后周书曰宇文氏其先曰普回因狩得玉玺三钮有
  文曰皇帝玺普回异之以为天授其俗谓天曰宇因号宇文国并以为氏 唐书曰窦建德戮于长安市齐善行乃与裴矩及建德妻奉山东地并传国八玺来降又曰太宗刻𤣥玉玺以白玉为螭首文曰皇天景命有德者昌至武后改诸玺皆为宝中宗即位复为玺开元六年复为宝初改玺书为宝书改传国玺为承天大宝又曰肃宗元年建子月十六夜女尼真如忽见二皂
  衣引至一所见天帝因出宝授真如曰汝往令刺史崔侁进达于天子肃宗寝病方甚视宝召代宗谓曰汝自楚王为皇太子今上天赐宝获于楚州天祚汝也宝宜受之代宗再拜受赐即日以宝应纪年云 五代史曰唐庄宗将入汴梁主复召宰相谋之郑珏请自怀传国宝诈降以纾国难梁主曰今日固不敢爱宝但此䇿竟可了事否珏俛首久之曰但恐未了左右皆缩颈而笑梁主日夜涕泣不知所为置传国宝于卧内忽失之已为左右窃之迎唐军矣 又曰晋天福三年中书门下奏准敕制皇帝受命宝宜以受天明命惟德允昌为文刻之 宋史曰旧制乘舆六玺唐改为宝唐末䘮乱或多亡失周广顺中诏造二宝曰皇帝承天受命之宝及皇帝神宝宋太祖受命二宝犹传至太宗别制承天受命之宝至道三年中书门下言皇帝受命宝请以皇帝恭膺天命之宝为文诏曰可 文献通考曰宋真宗大中祥符中又别制恭膺天命之宝天下同文之宝用于封禅昭受乾符之宝以印密词 又曰仁宗明道元年禁中火宝册悉焚其年九月改作宝及册命参知政事陈尧佐书受命宝薛奎书尊号册宝宰臣张士逊书仁宗为皇太子册参知政事晏殊书皇太后尊号册宝二年册宝成三司言用黄金二千七百两为沿宝法物诏易以银而涂黄金初真宗尝为昭受乾符之宝前此亦焚遂诏宰相陈执中书钦崇国祀之宝以代凡斋醮表章用焉 又曰哲绍圣三年咸阳县民段义斸地得古玉印光照满室四年十二月上之诏礼部御史台以下参验五年三月翰林承㫖蔡京及讲议玉玺官十三员奏按所献玉玺色绿如蓝温润而泽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其背螭钮五盘钮间有小窍用以贯组又得玉螭一首白如膏亦温润其背亦螭钮五盘钮间亦有贯组小窍其面无文与玺大小相合篆文工作皆非近世所为臣等以历代正史考之玺之文曰皇帝寿昌者晋玺也曰受命于天者后魏玺也有德者昌唐玺也惟德允昌石晋玺也则既寿永昌者秦玺可知今得玺于咸阳其玉乃蓝田之色其篆与李斯小篆体合饰以龙凤鸟鱼乃虫书鸟迹之法于今所传古书莫可比拟非汉以后所作明矣今陛下嗣守祖宗大宝而神玺自出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则天之所畀乌可忽哉汉晋以来得宝鼎瑞物犹告庙改元肆𤯝上寿况传国之器乎其沿宝法物礼仪乞下所属施行诏礼部太常寺考按故事详定以闻至四月礼官言五月朔故事当大朝㑹宜就行受宝之礼依上尊号宝册仪有司豫制沿宝法物并宝进入俟降出权于宝堂安奉前三日差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前一日帝斋于内殿翼日帝服通天冠御大庆殿降坐受宝群臣上寿称贺 又曰徽宗大观元年制八宝时得玉工用元丰中玉琢天子皇帝六玺叠篆绍圣间得汉𫝊国玺无检螭又不缺疑其一角缺者乃检也有检传考验甚详传于世帝于是取其文而黜其玺不用因自作受命宝其方四寸有奇文皆琢以白玉篆以虫鱼帝自为之记镇国受命二宝合天子皇帝六玺是为八宝于是下诏曰自昔皆有尚玺官今虽隶门下后省遇亲祠则临时具员讫事复罢八宝既备宜重典司之职可令尚书省置官如古之制又诏曰朕承祖宗休烈万邦作孚永惟受命之宝当有一代之制度越百年之久尚循六玺之用或未大备今自天申命地不爱宝获全玉于异域得巧工于编氓八宝既成夐无前比殆天所授非人能为可以来年元日御大庆殿恭受八宝尚书省言请置符宝郎四员隶门下省二员以中人充掌宝于禁中从之又政和七年制定命宝时从于阗得大玉逾二尺色如截肪帝又制一宝赤螭钮文曰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命太和万寿无疆凡十六字篆以虫鱼制作之工几于秦玺其宝九寸检亦如之合前八宝而为九宝矣 又曰髙宗绍兴十六年郊祀始陈宝如承平之仪凡中兴御府所藏玉宝十有一金宝三八宝皆髙宗皇帝所作一曰镇国神宝二受命宝三天子之宝四天子信宝五天子行宝六皇帝之宝七皇帝信宝八皇帝行宝九大宋受命之宝十定命宝十一大宋受命中兴之宝金宝三一曰皇帝钦崇国祀之宝二天下合同之宝三书诏之宝 又曰辽自约尼氏之世受印于回鹘至伊兰汗请印于唐武宗始赐奉国契丹印太祖神册元年梁幽州刺史来归诏赐印绶是时太祖受位约尼十年矣㑹同九年太宗伐晋末帝表上传国宝按传国宝秦始皇作唐更名受命宝后遂亡失晋亡归辽自三国以来僭伪诸国摸拟私制历代府库所藏不一莫辨真伪圣宗开泰十年驰驿取石晋所上玉玺于中京兴宗重熙七年以有传国宝者为正统赋试进士天祚保大二年遗传国玺于桑干河焉 又曰金太宗天㑹三年三月斡鲁献传国宝时获于辽者玉宝四金宝二获于宋者玉宝十五金宝七金涂银宝五玉宝者受命宝一咸阳所得三寸六分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相传为秦玺也至宁末呼沙呼既弑主时尚宫左夫人郑氏掌御玺使黄门取之郑曰玺天子所用呼沙呼人臣取之何为黄门曰今天下大乱天子尚不自保况玺乎侍御当思自脱计郑大骂曰尔天子近侍被恩尤厚君难不以死报之反助逆臣夺玺我死可必玺不可得也黄门乃退后竟取宣命之宝授逆党官职焉 又曰元朝于践阼之始必布告天下惟诏西番以粉书诏文于青罗而绣以白绒网以真珠至御宝处则用珊瑚遣使赍至彼国张于帝师所居处十三年孟祺以故宋金玉宝及牌印来上命太府监收之至三十年御史中丞崔彧得玉印以为传国玺献之时穆呼哩曾孙硕德已死而贫其妻出玉玺一鬻之或以告彧彧召秘书监丞杨桓辨其文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此历代传国玺也遂献之故太子妃鸿吉哩氏遍示群臣丞相以下次第上寿庆曰神宝之出实宫车晏驾之后此乃天意属于皇太孙也乃遣右丞张九思赍授之丘琼山曰此印得之故相之家杨桓考证以为秦玺按玺在汉为元后所掷角有微玷魏文帝刻其旁曰魏受汉传国之玺今此印非秦所制者明甚疑即宋元符所得于咸阳民家者也 又曰明符玺俱尚宝司官职掌有事请于内既事奉而藏之御玺凡十有四宝玺之大者曰奉天之宝为唐宋传宝惟祀天地用之 又曰建文三年春正月辛酉朔凝命神宝成方一尺六寸九分帝亲定其文曰天命明德表正万方精一执中宇宙永昌先是帝在储位梦神人致上帝命授以重宝元年使者还西方得青玉于雪山方逾二尺质理温栗二年春正月帝郊祀宿斋宫夕梦若有睹乃惊寤命玉人琢为大玺冬十二月工成名凝命神宝至是以告天地祖宗为文宣示遐迩百官称贺大宴于奉天门颁赏四夷朝使 又曰明皇后有金册金宝皇贵妃而下有册而无宝独宣德元年以贵妃孙氏有容德请于皇太后制金宝赐之且命太师英国公张辅为正使少师吏部尚书蹇义为副使二公元臣也未几而贵妃有子自是贵妃受宝遂成故事焉
  玺三
  増投地 抵轩俱见玺二 鬻市 埋庭通鉴曰黄巢破长安魏州僧传真得传国玺以为常玉将鬻之市或识之曰传国玺也庄宗入魏传真请行䑓献之 五代史曰蜀世家田令孜为监军盗传国玺而埋之于庭永平二年尚食使欧阳柔治令孜故第穿地得之以献 试士 建元上详玺二 晋书载记曰冉闵败蒋干以传国玺送于建邺慕容俊欲神其事言历运在已乃以永和八年僭位建元曰元玺 李斯书 王母佩上详玺二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佩金刚灵玺投佛寺 弃草间唐六典曰候景败玺为将侯子监所盗走江东惧追兵至投诸佛寺
  为栖霞寺僧永得之 文献通考曰梁末侯景之败也以传国玺自随使其侍中兼平原太守赵思贤掌之曰若我死直沉于江勿令吴儿复得之思贤自京口济江遇盗从者弃之草间至广陵以告郭元建元建取之以与辛术术送之至邺 鱼鸟文 螭虎纽玉玺谱曰玺博袤四寸鱼鸟为文 蔡邕独断曰玺者信也天子玺以玉螭虎纽古者尊卑共之 原玉检金绳 玉柙银缕上详玺二 后汉礼仪志诸侯王列侯薨皆赠印玺玉柙银缕文贵人长公主铜缕 増龙纽五盘 麟玺一钿唐六典曰玉玺者秦始皇取蓝田玉刻而为之方四寸纽五龙盘 晋纪曰建武元年江宁民虞迪垦地得白玉麟玺一钿以献文曰长寿万年 光照水外 字在腹中上详玺二 凉州记曰吕光时州人陈平仲得玉玺博三寸长四寸光泽无文向日视之字在腹中有三十四字 张嘉来献 邦昌命赍上详玺二 宋史曰建炎元年谢克家以张邦昌命赍玉玺至文曰大宋受命之宝上见之恸哭命汪伯彦司之 负登大散岭携登𤣥武楼唐书曰僖宗光启二年田令孜劫上如宝鸡上以传国玺授神䇿军使王建负之以从登大散岭 五代史曰晋石敬塘反唐主从珂与曹太后刘皇后雍王重美及宋审䖍等𢹂传国宝登𤣥武楼自焚死后契丹大举入寇遂灭晋出帝与太后遣宗室延煦延宝赍降表及玉玺归契丹契丹得玺以为制作不工与前史所传者异命延煦等还报求真玺出帝以状答曰顷潞王从珂自焚于洛阳玉玺不知所在此宝先帝所为在位群臣备知乃已
  玺四
  原王者之印详玺一 传国之器晋中兴书曰戴施得玺阴怀还南王彪之议未详传国玺造创之始然历代以来及太始之初揖逊禅位以兹相授故是传国之守器也始得之宜庆贺表信神祗玉玺谱曰在君则封册畿服表信神祗在臣则授职君上显用民下 羡思慈亲详玺二 改授太祖魏志云天子改授太祖金玺 改号宇文详玺二井气五色详玺二 黄雾四塞燕书云元玺六年蒋干遣刘猗赍传国玺诣晋
  求救猗负玺私行数里忽黄雾四塞迷途不得进取乃还易行玺始得去 増龙门河水赵书曰刘曜于龙门河水中得一玉玺文曰克寿永昌曜以为天锡赍九日而受之 西山石阙石虎别传曰韩强在长城县西山岩石阙中得𤣥玺方四寸厚二寸虎以为瑞 袁绍向肘玉玺谱曰袁绍有僣号意乃拘孙坚妻逼求之绍得玺见魏武举以向肘魏武恶之绍败得玺还汉以禅魏魏禅晋张丰系肘详玺二 简文拜受晋中兴书曰海西公废大司马桓温率百官具乘舆法驾奉迎简文于㑹稽邸于朝堂变服著平巾帻单衣东向拜受玺绶 郗恢奉表玉玺谱曰雍州玺者晋泰光十九年雍州刺史郗恢表慕容永称藩奉玺方六寸厚三寸上蟠螭为鼻合髙四寸六分四边龟文下有八字其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鸟篆隐起巧丽惊绝是慕容所制原其所由未详厥始也金人劫取宋宣和初所造九宝其八为金人所劫惟镇国宝在焉上以宣示执政五色温润真希世之宝也 辽主败遗女真之乱辽主延禧军败遗传国宝于桑干河元世祖时有札拉尔氏者渔于桑干之滨得之而不识归寘其室夜有光监察御史杨桓辨其文叙而上之 天玺西京杂记曰元后在家尝有白燕衔白石大如指坠后绩筐中后取之石自剖为二其中有文曰母天地后乃合之遂复还合乃宝录焉后为皇后常并置玺笥中谓为天玺也 神玺详下六典 玺笥详上天玺玺室西京杂记曰中书以武都紫泥为玺室加绿绨其上 主玺令史 主玺
  下士唐六典曰秦有符玺令齐置主玺令史于兰台以侍书御史领之后周天官府置主玺下士四人分掌神玺传国玺与六玺之藏唐因隋置符玺郎四人天后更名符宝郎 原绛侯绾玺史记绛侯传曰人有告绛侯周勃欲反文帝朝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曰绛侯绾皇帝玺将兵于北军不以此时反今居小县顾欲反耶案异物志头上巾谓之冒絮 刘毅征玺晋书曰王导孙谧少有美誉领司徒桓𤣥将篡谧奉玺册诣𤣥𤣥封开国公及刘裕破𤣥䕶军将军刘毅问曰玺绶何在谧惧出奔裕追还之委任如初 増季龙送玺晋书载记曰石季龙克上邽遣主簿赵封送传国玉玺太子玉玺各一于勒 巴延磨玺辍耕录后曰至元间太师巴延出太府监所藏历代玉玺磨去篆文改造押字图书及鹰坠等物以分散其党与盖先以奏请故也独唐武氏一玺玉色莹白制作如官印璞仅半寸许因不可他用遂付艺文监收之竟获永存岂武氏之智能料之乎
  玺五
  增诗唐李白诗曰天书降紫泥 元王逢长乐未央玉玺歌曰赤龙衔日照赤子白蛇横毙乌骓死东风吹冷咸阳灰长乐未央连阙起昆吾宝刀截琼肪阴文小篆云汉章盘螭作纽径二寸历岁四百传天王黄星孛明铜爵舞铜仙泪泣如丝雨盗将神器竟不归玺亦漂沦频易主使君购得心良苦君不见丰城有剑气上冲米船也贯沧江虹陋歌先附苏卿鸿
  増赋唐阙撰人姓名咸阳获宝符赋曰玉钮惟旧芝泥尚新螭文外发鸟篆中陈
  增序唐梁肃受命宝赋序曰鼎之轻重与玺之去留莫不视德之髙下位之安危若以负扆之尊被窃𫓧之言此片玉耳复何为哉
  増表宋曽肇贺上传国宝表曰受命之符为时而出自天之祐维圣是承方拜贶于大庭遽均恩于率土官师动色海㝢𫎇休臣闻夫国玺之有去来犹周鼎之有轻重好治而恶乱舍昏而即明顷自有唐之衰荐更五代之季伏而不发殆且百年忽尔自归将传万世所以表祖宗积累之庆告社稷灵长之休在圣与仁宜昌而寿陛下沉潜迪哲刚健好生参天地以成能垂子孙而作则果有神物是贻皇家固将配甘露以纪元岂止拟芝房而度曲臣职专守土志切慕君讲称寿之仪阻陪下列奏升中之颂故俟方来 赵南唐代任参贺玉玺表曰天道左旋炎图复振皇威北畅珍物遄归元正㑹朝普率呼抃伏以海岳所产惟玉禀阳宗庙之传以玺守位元帝得之兴晋祚光武因之洪汉京恭惟皇帝陛下席累圣之休受一谦之益以时和岁丰为上瑞以兵寝刑措为极功蠲租弛民群生莫不安业解网恤物异类亦且怀仁函封逺致不知何国之白环篆刻孔彰咸曰宁王之大宝故府之藏既入神州之复可期臣病解枢机勉之藩服觞称万寿自怜遂隔于庆仪品列三金犹幸获供于贡职
  增记宋郑文宝玉玺记载传授本末曰秦玺者李斯之鱼虫篆也其围四寸至汉谓之传国玺迄于献帝所宝用者秦玺也历代皆用其名永嘉之乱没于刘石永和之世复归江左者晋玺也太元之末得自西燕更渉六朝至于隋代者慕容燕玺也刘裕北伐得之闗中历晋暨陈复为隋有者姚秦玺也开运之乱没于耶律女真获之以为大宝者石晋玺也盖在当时皆误以为秦玺而秦玺之亡则已久矣
  増论宋胡致堂论曰有天下者必汲汲于一玺求之不得则歉然若郡守县令之官而未视印绂也夫玺何所本哉二帝三王不闻传是物而后为君也舜受之尧禹受之舜汤受之禹文武受之汤先圣后圣若合符节者岂符之谓欤故诗书春秋纪事详矣曾不及玺独秦夸大使李斯以虫鸟之文刻之美玉兼称皇帝以识诏令自是而后始有玺书使秦善也而玺无所本固不当法使秦不善也而玺虽美击而破之为宜又何足传也故尝论之官府百司之印章一代所为而受之君者也不可以失失之则不敬天子之玺亦一代所用而非受之于天者也必随世而改不改则不新故汉有天下当刻汉玺而不必袭之秦唐有天下当刻唐玺而不必袭之隋所以正位凝命革故而取新也苟以为不然曷不于二帝三王监之彼世之玺以乱亡毁逸者固多矣必以相传为贵又岂得初玺如是之久耶
  印一
  原释名曰印信也所以封物以为验也亦言因也封物相因付也 卫宏汉旧仪曰诸侯王印黄金槖驼钮文曰玺列侯黄金印龟钮文曰印丞相将军黄金印龟钮文曰章中二千石银印龟钮文曰章千石六百石四百石铜印鼻钮文曰印 増崔豹古今注曰奏劾者𫄨为囊盛印于前示奉法而行非奏劾者以青缯为囊盛印于后 文献通考曰宋制诸王嗣子金印紫绶郡公侯嗣子银印青绶尚书令仆射中书令监秘书监铜印黒绶诸校尉中郎将银印青绶县乡亭侯金印紫绶诸都尉校尉中尉银印青绶州郡史铜印墨绶御史中丞都水使者银印墨绶匈奴䕶羌诸校尉铜印青绶尚书左右丞秘书丞铜印黄绶 又曰梁制乘舆印玺及皇太子诸王五等国封皆略如齐制乡亭闗内闗中及各号侯诸王嗣子金印龟钮闗外侯银印圭钮诸县署令秩千石者州郡大中正郡中正铜印环钮公府令史亦同又曰陈制宫中大事用玺小事用门下典书坊印三
  品以上皆金银章四品银印五品以下皆铜印并方一寸皆龟钮 又曰北齐天子有督摄万机印一钮以木为之长尺二寸广二寸五分皆上为鼻钮腹下隐起篆文书督摄万机四字此印常在内唯以印籍缝用则左户部郎中度支尚书奏取印讫转纳 唐六典曰左藏令掌邦国库藏之事凡出给先勘木契然后录其名数及请人姓名署印送监门乃听出若外给者以墨印印之 唐㑹要曰建中三年诏中书门下两省各置印长庆三年铸御史䑓行从印二出使印二 文献通考曰唐制天子巡幸则京师东都留守给留守印诸司从行者给行从印 宋史舆服志曰两汉以后人臣者金印银印铜印唐制诸司皆用铜印宋因之诸王及中书门下印二寸一分枢宻宣徽三司尚书省诸司印方二寸惟尚书省印不涂金馀皆涂金节度使印方一寸九分涂金馀印并方一寸八分惟观察使涂金 文献通考曰宋制禁中所用别有三印一曰天下合同印中书奏覆状用之二曰御前印枢密院宣命及诸司奏状用之三曰书诏印翰林诏敕别录敕榜用之皆铸以金 又曰淳化五年赐诸王印章至道元年铸左右春坊印绍兴三十二年铸皇子邓庆恭三王印 又曰祥符二年铸龙图阁印文曰龙图阁御书记天禧元年秦州奏澶州军士王贵自云得于阗玉印一以献四年编御集朱允中等言御制书印三请用金铸从之 又曰宋英宗治平三年命知制诰邵泌殿中丞苏唐卿详定天下印文泌唐卿皆通篆籀寻复废罢亦无所厘改焉神宗熙宁四年诏中外奉使除文臣两省武臣横行已上不以职务𦂳慢馀官如使外国接送伴体量安抚制勘之类给奉使印馀给铜记以奉使朱记为名元丰四年诏三省印银铸金涂给事中印为门下外省印舍人印为中书外省印六年别铸礼部贡举之印旧制贡院有印院废印亦随毁礼部遇锁试则牒印废事故也又诏臣僚所授印亡殁并赐随葬 辽史志曰杓窊印杓窊鸷鸟之总名以为印纽取疾速之义行军诏赐将帅用之道宗赐耶律仁先鹰纽印即此 续文献通考曰辽制皇后印文曰皇后教印吏部印文曰吏部之印银铸以印文官制诰兵部印文曰兵部之印银铸以印武职制诰契丹枢密院契丹诸行军部署汉人枢密院中书省汉人诸行宫都部署印并铸文不过六字以上 又曰金天㑹六年始诏给诸司印其前所带印记无问有无新命悉上送官敢匿者国有常宪至正隆元年以内外官印新旧名及阶品大小不一有用辽宋旧印及契丹字者遂定制命礼部更铸 又曰元制一品衙门用三䑓金印二品三品用两台银印其馀大小衙门印虽有大小不同皆用铜其印文皆用博索玛勒帝师所制𫎇古字书 辍耕录曰今𫎇古色目人之为官者多不能执笔花押例以象牙或木刻而印之宰辅及近侍官至一品者得㫖则用玉图书押字非特赐不敢用然按周广顺二年平章李糓以病臂辞位诏令刻名印用据此则又押字用印之始也 续文献通考曰明制各衙门印信俱礼部铸印局专管铸造印信俱有定式其后又有铸换辨验等例凡开设各处衙门合用印信札付铸印局官依式铸造给降其有改铸销毁等项悉领之凡内外各衙门印信年久篆文平乏不堪用使具奏铸换候领新印然后以旧印缴纳凡在外文移到京悉送铸印局辨其印信真伪
  印二
  増拾遗记曰禹治水黄龙曳尾于前𤣥龟负青泥于后龟颔下有印文皆古文作九州山水之字禹所穿凿之处皆使青泥封记其所使𤣥龟印其上后世印章皆肇此也 史记曰秦㑹稽太守殷通闻陈渉起欲发兵应渉使项梁将梁使兄子籍拔劔斩守头佩其印绶门下大惊乱籍所击杀数十百人一府中皆慑伏莫敢起又曰张耳责让陈馀馀怒曰不意君之望臣深也岂以臣重去将哉乃脱解印绶与耳耳不敢受馀走如厕客有说耳者曰天予不取反受不祥急取之乃佩其印遂收其兵由此有大隙 又曰郦寄与典客刘揭说吕禄曰帝使太尉守北军欲足下之国急归将印辞去不然祸且起吕禄遂解印与典客而以兵授之太尉 汉书严助曰陛下以方寸之印尺二之组镇抚方外不劳一卒不烦一㦸而威德并行 史记曰汉武帝遗诏以讨莽何罗功封金日䃅为秺侯日䃅以帝少不受封辅政岁馀病困大将军光白封日䃅卧受印绶 又曰汉元帝时石显为中书令与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党附者皆得宠位民歌曰牢邪石邪五鹿客耶印何累累绶若若耶言其兼官据势也 卫青传曰元朔五年春令青将三万骑出髙阙围右贤王得右贤裨王十馀人还至塞天子使使者持大将军印即军中拜青为大将军 乌孙传曰汉都䕶韩宣奏乌孙大吏大禄大监赐金印紫绶 西域传曰凡国五十自译长城长君监吏大禄百长千长都尉且渠当户将相至侯王皆佩汉印绶凡三百七十六人 汉书曰王莽篡位遣谒者即拜龚胜太子师友祭酒以印绶就加胜辄推不受曰吾受汉恩厚无以报今老矣旦暮入地岂宜以一身事二姓下见故主哉 东观汉记曰更始立以上为太常偏将军时无印得定武侯家丞印佩之 后汉书曰寇恂初为功曹太守耿况甚重之王莽败更始立使使者徇郡国曰先降者复爵位至上谷况迎上印绶使者纳之一宿无还意恂勒兵入见使者曰天下初定使君建节衔命郡县莫不延颈倾耳今始至上谷而先堕大信将复何以号令他郡乎使者不应恂叱左右以使者命召况恂进取印绶带于况使者不得已乃承制诏之况受命而归 又曰东汉光武欲保全功臣爵土不令以吏事为过遂罢左右将军官耿弇等上大将军印绶皆以列侯就第加位特进奉朝请 东平王苍传曰永平十一年正月来朝月馀还国明帝怀思乃遣使手诏国中傅曰日者问东平王处家何等最乐王言为善最乐其言甚大今送列侯印十九枚诸子年五岁已上能趋拜者皆令带之 东观汉记曰马援上书言臣所假伏波将军印书伏字犬外向成皋令印皋字为白下羊丞印四下羊尉印白下人人下羊即一县长吏印文不同恐天下不正者多符印所以为信也所宜齐同荐晓古文字者事下大司空正郡国印章奏可 后汉书曰东汉桓帝初受学于周福后以福为尚书时语曰因师获印周仲进仲进福字也 又曰献帝迁许徐璆以廷尉征当诣京道为袁术所劫术死军破璆送前所假汝南东二郡印绶司徒赵温谓璆曰君遭大难犹存此耶璆曰昔苏武困于匈奴不坠七尺之节况此方寸印乎 又曰延熹八年沛国戴异得黄金印无文字遂与广陵人龙尚等共祭井作符书称太上皇伏诛 又曰张鲁在汉中民有地中得玉印者群下欲尊鲁为汉宁王功曹阎諌以必为祸先鲁从而止 魏武设官令曰魏诸官印各以官为名印如汉法断二千石者章 魏志曰咸熙元年镇西将军卫瓘上雍州兵于成都县得碧玉印各一印文似成信字依周成王归禾之义宣示百官相国府又曰平原太守刘份取印囊及山鸡毛著器中使管
  辂筮之辂曰内方外圆五色成文合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囊也 晋舆服志曰诸假印绶而官不给鞶囊者得自具作其但假印不假绶者不得侧绶鞶古制也汉世著鞶囊者佩在腰间或谓之绶囊 晋中兴书曰赵王伦僭位而以茍且之惠取悦人情金银冶铸不给于印故有白板之侯君子耻服其章 宋书曰孔琳之为尚书左丞扬州中从事史建言曰夫玺印者所以辨章官爵立契符信贵在仍旧无取改作今世惟尉一职独用一印至内外群臣每迁悉改终年刻铸䘮功消实金铜银炭之费不可称言非所以因循旧贯易简之道愚请众官即用一印无烦改作若新置官官多印少又或零失然后乃铸则仰禆天府非唯小益 齐书曰巴西人赵续伯反奉其乡人李𢎞为圣王𢎞乘佛舆以五彩裹青石诳百姓云天与玉印当王蜀后败 梁书曰何思澄自廷尉正迁治书侍御史宋齐以来此职甚轻天监初始重其选车前依尚书二丞给三驺执盛印青囊旧事糺弹印绶在前故也 又曰王莹拜将军印工铸其印六铸而龟六毁既成镇空不实补而用之居职六日暴卒 后魏书曰孝昌中于广平王第掘得古玉印敕召祖莹与李琰辨之莹曰此于阗国玉晋太康中所献乃以墨涂字观之果然时称其博物 唐书曰唐肃宗在灵武铸印追兵文曰六合大同之印 又曰裴度平章中书失印自如左右白复于故处得之度不应或问其故曰此必吏人盗之以印书劵耳急则投水火缓则复故处时服其识量 唐㑹要曰正元十年诏赐南诏蛮异牟寻铸印一用黄金银为窠其文曰正元册南诏印 又曰朱泚遣其将韩旻领兵三千趣奉天时奉天未有武备泚召段秀实与谋秀实阴图之乃与将吏谋杀泚且欲遣韩旻兵回窃姚令言印不遂乃以司农寺印倒印符牒旻莫辨其印遑遽而回 宋史曰寇准在枢密院王旦在中书有事送密院印违诏格准以上闻旦被责堂吏皆被罚不逾月密院有事送中书亦违诏格堂吏欣然呈旦旦送还密院而已准大惭谢 又曰宋郎官何洵直失本部印上欲重其罪吕正献公曰洵直失印诚有罪然重谴之则后猾吏皆得以制主司矣乃薄其罪
  印三
  増桃 𬃷汉礼仪志曰夏至阴气萌作恐伤物不茂以桃印长六寸方三寸五色书文以施门户黄君制使虎豹法曰道士当刻枣心作印方四寸也 原铸龟 给马晋中兴书曰㑹稽山阴人孔愉字敬康尝经馀不亭见执龟于路者愉买而放之溪中龟中流顾者数四后愉以讨华轶功封馀不亭侯及铸侯印而龟文左顾三铸如初印工以闻愉愉悟乃取佩 后魏书曰髙帝诏军警给雀印传符次给马印 金龟 玉蛟上详印一 又江表传曰诸葛恪被诛弟融刮金龟印服之而死 后魏书曰承明元年上谷郡人献玉印有蛟龙之文 种龙 摘鹊陈留风俗传曰巴吾县宋杂陈楚地故梁国宁陵种龙乡也今其都印文曰种龙 搜神记曰汉常山张颢为梁相天新雨后有鸟如山鹊飞翔近地令人捕之化为石颢令椎破得一金印文曰忠孝侯印颢上之藏宫后议𭅺汝南樊衡上言尧舜时有此官今天降印宜可复置 五字 六书汉武帝时据土数五故以五字为印文若印文不足五字则以之字足之 汉书艺文志曰六体者古文奇字篆书隶书缪书虫书皆所以通知古今文字摹印章书幡信也注缪篆古文屈曲纒绕 隆平 磊落相印经曰印有八角十二芒凡印欲周正上隆下平光明洁清如此为善 蔡伯喈释诲曰或画一䇿而绾阙万金或谈终朝而执瑞圭连衡者六印磊落合从者骈组流离 银黄 金紫黄金印银绶是为银黄 又汉武帝敕责杨仆曰将军请乘传行塞因用归家怀银黄垂三组夸乡里注银银印黄金印仆为主爵都尉又为楼船将军并封梁侯三印故垂三组也 蔡泽怀金印结紫绶于腰吾其足矣 相法 防法相印书曰相印法本出陈长文长文以语韦仲将印工杨利从仲将受法以语许士宗私以法占吉凶十可中八九仲将问长文从谁得法长文曰本出汉世又印工宗养以法语程申伯也 周书曰师有六都印皆是师自防之法 増石文 铁铭江表传曰呉历陵县有名山临水髙百丈其上三千丈有七孔相传谓之石印石印神有三郎时历陵长表言石印文发孙皓大喜遣使祭历陵使者以髙梯上省印文诈以朱书曰楚九州都扬作天子还以印文启皓皓曰太平之主非孙复谁以印绶拜三郎为王 拾遗录曰王溥即王吉之后也佣书于洛美形貎又多文辞来就其书者丈夫赠其衣冠妇人遗其珠玉一日之中衣宝盈车而归积粟十廪九族莫不仰其衣食洛阳称其为善而得富也溥先时家贫穿井得铁印铭曰佣力得富钱至亿庾一土三田军门主簿后以一亿庾钱输官得中垒校尉三田一土垒字也垒校尉掌军垒门故曰军门主簿也积善降福明神之报也 𠲒钩 贯珠梦书曰印钩为人之所禄也梦见印钩人得子含吞印钩怀妊妇也钩从腹出为其乳失印子伤堕而怀之妻有妊以口𠲒之子为宅中 汉舆服志曰佩双印乘舆诸侯王公列侯以白玉中二千石至四百石皆以黒犀三百石以下皆以象牙上𠲒丝乘舆以縢贯白珠赤罽蕤诸侯王以下以綔赤丝㽔縢綔各如其印质 铜鼻 金窠上详印一 唐李白诗曰重垂重印押千官金窠篆字奇屈盘 被辱 不供魏氏春秋曰许允善相印出为镇北将军将拜以印不善使更刻之如此者三允曰印虽始成而已被辱问送印者果怀之而坠于厕 辛替否曰陛下倍百行赏倍十増官金银不供于印 击吴 全凉汉景帝赐汝南王以将军印击吴 述异记曰张轨字士彦为使持节䕶羌校尉凉州刺史客相印曰祚传子孙长有西夏闗洛倾陷而凉土独全传国八主 原辨爵 示信上详印二 不言而信示人有信 彤镂 金范上见传下见礼张良操 项羽刓汉王使张良操印立韩信为齐王史记曰项羽欲封人印刓敝而
  不与 买臣怀 渊明弃汉朱买臣拜㑹稽太守怀其印绶而入㑹稽郡 晋陶潜为彭泽令弃印而归 増入山佩 闭室封抱朴子曰古之入山者佩黄神白章印其阔四寸其字百二十以封泥著之所住之四方各百歩则虎狼不敢近 列仙传曰方回者尧时隐人也隐于五祚山中为人所劫闭之室中回化而得去更以方回印封其户时人言得方回一丸泥门户不可开 龟者蛰藏 虎者威猛应劭汉官仪曰印者因也龟者阴也抱甲负文随时蛰藏以示臣道功成而退 又曰所以虎钮者虎者兽之长取其威猛以系服群下也 陶朱还齐 留侯辞汉越范蠡游五湖至齐齐王间其贤征为相遣印封之蠡叹曰吾居家致千金为官至卿相此布衣之极也久受尊名不祥遂送印还齐王将家财分赐乡里止怀珍宝金玉私行止于陶 汉留侯事髙祖定天下叹曰良以三寸舌为帝者师此布衣之极也愿弃人间事从赤松子游遂解印绶辞归 周勃请归 彭宣乞归周勃谢请归相印 汉彭宣字子佩为大司空以王莽专权上印绶乞归乡里 铸监军使 赐辟仗使唐宗室李说请为监军使王定逺别铸印上许之监军有印自定逺始 唐宪宗元和十三年赐六军辟仗使如方镇之监军无印及张奉国等得罪至是始赐印得纠䋲军政事任专达矣 卢奕怀走 李溪挈奔唐卢奕黄门监怀慎子也留台东都兼知武部选安禄山陷东都吏皆亡散奕乃遣妻子怀印间道走京师 唐刘允章为东都留守黄巢至分司李溪挈尚书印走河阳允章寄治河清及巢僣号允章辄受伪官遣人取印溪所溪不与允章更悔愧移檄近镇起兵捍贼溪乃持印还之 原苏秦佩六国 犀首佩五国史记苏秦曰使我有洛阳负郭田二顷岂佩六国印 又曰犀首姓公孙名衍张仪卒后犀首入相秦常佩五国相印为从约长 夏侯得一匮 段颎上一簿汉书夏侯婴从捕虏六十八人降卒八百五十人得印一匮 东观汉记段颎上书曰掠得羌侯君长金印四十三铜印三十一锡印一枚及紫绶三十八黄绶二枚尉印五枚皆簿入
  印四
  原弄印赵尧传曰御史大夫周昌为赵相既行久之髙祖持御史大夫印弄之曰谁可为御史大夫者熟视尧曰无以易尧遂拜尧为御史大夫 销印汉书曰汉王与郦食其谋挠楚权食其劝立六国后汉王曰善趣刻印张良从外来谒汉王汉王方食良曰谁为陛下画此计者陛下事去矣汉王辍食吐哺骂曰竖儒几败迺公事令趣销印 増御印唐元稹诗曰彤管内人书细腻金奁御印篆分明郡印惩咎赋曰幸皇鉴之明宥兮累郡印而南适 侯印唐杜甫诗曰军符侯印取岂迟相印孔光拜相刻侯印书赞 南粤传曰髙皇帝赐臣佗玺以为南粤王赐其丞相银印 六印杜甫痩马行曰细看六印带官字谓飞字印龙形印印于马之膊髀凡六印也 四印黄山谷曰我提养生之四印君家所有更赠君百战百胜不如一忍万言万当不如一黙无可拣择眼界平不藏秋毫心地直原信以守器 官不易方 奉而行之 守而勿失増诣阙上印汉张敞怨掾絮舜按杀之使者奏敞贼杀不辜免为庶人敞诣阙上印绶便从
  阙下亡命 围第收印东汉桓帝与中常侍单超等五人定议诛梁冀超等请劔㦸士千馀人共围冀第收大将军印绶冀自杀封超等五人为县侯 呼弟佩印吴孙策病甚呼弟权佩以印绶谓曰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如卿遂卒时年二十六 杀贼系印晋书曰王敦反王导率群从诣阙请罪值周𫖮将入导呼𫖮谓曰伯仁以百口累卿𫖮直入不顾既见帝言导忠诚申救甚至帝然其言𫖮喜饮酒致醉而出导犹在门又呼𫖮𫖮不与言顾左右曰今年杀诸贼奴取金印如斗大系肘后 立茅受印史记曰栾大见武帝拜五利将军又佩天士地士大通印又封乐通侯又刻玉印曰天道将军使使衣羽衣夜立白茅上大亦衣羽衣立白茅受印以示不臣凡佩六印 封书置印三国志曰吴使张温来聘蜀自是信使不绝时事所宜吴王权常令陆逊语诸葛亮并刻印置逊所每与帝及亮书必以示逊有不安辄改而封之 约许上印唐裴寂迁左仆射帝置酒含章殿欢甚寂顿首曰始陛下发太原约天下已定许上印绶今四海妥安愿赐骸骨归田里 不敢知印唐宪宗朝程异数进羡馀又赂吐突承璀遂得与皇甫镈同为宰相自知不合众心能廉谨谦退为相月馀不敢知印秉笔故终免于过 印授维则唐顺宗三年给事中张维则自新罗使回云于海上泊洲岛间见花木台殿有数公子命一青衣捧龟印以授维则乃寘之宝函复语维则曰致于皇帝维则还舟中回顾旧路悉无踪迹金龟长五寸上负黄金玉印面方一寸八分其篆文曰凤芝龙术受命无疆维则达京师即具以事进上曰朕前世岂非仙人乎 印赐钱镠吴越世家曰唐庄宗入洛吴越王镠复修职贡于唐并厚献以赂权要求金印玉册上下其议于有司有司言故事惟天子用玉王公皆用竹册唐主曲从其请竟以玉册金印赐之 佩四将印唐王忠嗣为河西陇右节度使权朔方河东节度佩四将印控制百万近古未有 纳三省印宋宁宗开禧元年以韩侂胄平章军国事论者谓侂胄系衔比吕夷简省同字则其体尤尊比文彦博省重字则其所与者广于是三省印并纳其第 王丰堕印琅嬛记曰王丰为糓城令印一日堕地损其鼻钮明日视之则覆斗也丰异之问功曹张齐齐对曰自昔君印多用覆斗以臣料之君当封乎后果封中山君 陈饶椎印汉书曰王莽既篡位遣五威将军王骏等多赍金帛遗单于因易故印故印文曰匈奴单于玺莽更曰新匈奴单于章骏既至授单于印绶令上故印绶单于再拜受诏译前欲解故印左姑夕侯苏曰未见新印文宜且勿与单于解故印绂奉上受着新绂不解视印饮食至夜罢右率陈饶谓诸将率曰乡者姑夕侯疑印文几令单于不予如今视印知其变改必求故印此非辞说所能距也既得而复失之辱命莫大不如椎破故印以绝祸根即引斧椎坏之 私受梁王印史记曰吴楚军时李广为骁骑都尉从太尉周亚夫击吴楚军取旗显功名昌邑下以梁王授广将军印还赏不行徙为上谷太守注广为汉将私受梁印故不以赏也 构收马援印东汉马援征交趾卒于军梁松构陷之诏收新息侯印绶倒用司农印详印二 倒用都统印五代唐庄宗遣魏王继岌及郭崇韬将兵伐蜀以李嵩掌书记继岌已破蜀而刘皇后听谗言遣人教继岌杀崇韬人情于是不安嵩见继岌曰君何作此危事今逺军五千里不见咫尺之诏杀大臣是召乱也乃召书吏三四人登楼去梯夜以黄纸作诏书倒用都统印明旦告谕诸军人心乃定
  印五
  增诗元台哈布哈题卫将军玉印歌曰武皇雄略吞八荒将军分道出朔方甘泉论功谁第一将军金印照白日尚方宝玉将作匠别刻姓名示殊赏蟠螭交纽古篆文太常钟鼎旌奇勲君不见祈连山下战骨深中原父老泪满襟卫后废殂太子死茂陵落日秋风起天荒地老故物存摩挲断文吊英魂
  增赋唐赵良器印赋曰域中四大得一者王混同区宇端拱岩廊运元功而莫测故神用之无方穴处巢居时尚传于朴略结绳刻木化始渐于昭彰暨夫扇浇薄事征讨智慧出而下有大伪忠信兴而上失其道圣人以智周万物仰观俯考追淳化于往初发鸟迹而爰造是铸至坚之金骋至巧之性方圆设象以回合雕错得宜而莹净其道恒其体正其君者是效故有闻于至孚王者是司故不待于严令详观其貌且横且直文缭绕而外转字连绵而内逼迹处泥而仿佛容因朱而翕赩迫而察之若披彩画之图逺而望之若散晴霞之色尔其大小咸凖委曲相袭随时而行仗义而立群吏则有虑其诞故合之而给天子则不责于人故司契而执借如九命作伯三朝谒帝服冠冕而去来佩印绶而有继当司存之部领览职事之巨细罔不典常作师图忱之子且契之不明讼之所起契之既用人得而理岂徒常山张氏化坠鹊而初成馀不亭侯感回龟而相似光锡忠义若斯而已乱曰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人执其左契欲使还淳故得永全大宝不斁彝伦斯亦为政之机要岂止更光于缙绅
  原铭后汉李尤印铭曰赤绂在躬非印不明棨传符节非印不行龟钮犊鼻用尔作程 胡广印衣铭曰明明上皇旌以命服纡朱怀金为光为饰迈种其泽抚宁四国宣慈惠和柔嘉维则克厌帝心膺兹多福登庸历寿子孙千亿 晋傅𤣥印铭曰往昔先王配天垂则乃设印章作信万国取象晷度是铭是刻文明慎宻直方其徳本立道生归乎𤣥黙太上结䋲下无荒慝
  原表魏武帝让还司空印绶表曰臣文非师尹之佐武非折冲之任遭天之幸忝窃重授内踵伯禽司空之职外承吕尚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事斗筲处之民其瞻观水土不安奸宄未静臣常愧辱忧为国累臣无智勇以助万一夙夜惭惧若集水火未知何地可以陨越
  符一
  増文心雕龙曰符者孚也征召防伪事资中孚三代玉瑞汉用金竹末代从省代以𦈡矣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曰儋人之爵懐人之符分人之禄 汉书曰髙祖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劵金匮石室蔵之宗庙 又曰文帝为铜虎符竹使符注铜符当发兵遣使至郡合符合乃受之竹符以竹箭五枝长五寸镌刻篆书与郡守各分一半右留京师左以与之 杜诗列𫝊曰初禁网尚简但以玺书𤼵兵未有虎符之信诗上疏曰旧制𤼵兵皆以虎符其馀征召竹使而已符䇿㑹合取为大信所以明著国命钦持威重也间者𤼵兵但用玺书或以诏命如有奸人诈伪无由知觉愚以为召兵郡国可立虎符以绝奸端文献通考曰初唐髙祖入长安罢隋竹使符班银菟
  符其后改为铜鱼符以起军旅易守长宫殿门城门给交鱼符巡鱼符左右厢给开门符闭门符雌雄各十二朝贡使各赍其月鱼而至𫝊信符者以给邮𫝊通制命皇太子监国给双龙符京都留守给麟符东方诸州给青龙符南方朱雀符西方驺虞符北方𤣥武符随身鱼符者以贵贱应召命太子以玉亲王以金庶官以铜皆盛以鱼袋有𫝊符铜鱼符者给封符印发驿封符及封鱼函用之木契符者以重镇守慎出纳又有唤人木契有敕召者用之鱼契所降皆有敕书尚书省符与左同乃用 又曰宋康定初制铜符上篆文曰某处发兵符下铸虎豹为饰而中分之右五符留京师左符付总管钤辖州军事官髙者掌之 宋神宗史志曰皇城司掌宫城出入之禁令凡门给铜符二铁牌一左符留门右符请钥铁牌则请钥者自随以时参验而启闭之 宋史曰建炎三年改铸虎符绍兴五年改铸东南十将京畿第二将绍兴铜虎符
  符二
  増龙鱼河图曰黄帝摄政有蚩尤兄弟八十一人诛杀无道黄帝以仁义不能禁止乃仰天而叹天遣𤣥女下授帝兵符遂伏蚩尤 史记曰黄帝修徳振兵未尝宁居东至于海登几山及岱宗西至于空桐登鸡头南至于江登熊湘北逐荤粥合符釡山 古史考曰武王问太公曰引兵深入卒有缓急吾将以近通逺奈何太公曰主与将有阴符八等有大胜得敌之符长一尺破军禽将之符长九寸降城得邑之符长八寸却敌执逺之符长七寸交兵坚守之符长六寸请粮益兵之符长五寸败军亡将之符长四寸失利亡地之符长二寸 吕不韦别𫝊曰秦华阳夫人承太子间从容言子楚质于赵者绝贤愿得子楚立以为嫡嗣安国君许之乃与夫人刻玉符约为嫡嗣 史记曰楚急围成皋汉王出成皋东渡河与滕公俱晨自称汉使驰入赵壁张耳韩信未起即其卧内夺其印符麾召诸将易置之 汉文帝纪曰除闗无用𫝊注𫝊信也或用棨或用缯为合符 唐书曰太宗曰今我有房𤣥龄犹邓禹也居府出入十年军符府檄驻马即办
  符三
  原铜虎 玉麟上详符一 唐六典曰隋炀帝幸辽东命郑元为京师留守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有治绩为别造玉麟符赐之以代铜兽 増银菟 金鱼上详符一 辽史志曰金鱼符七枚黄金铸每鱼左右判合之有事以左半先授守将使者执右半大小长短字号合同然后𤼵兵 𤣥女 赤伏上详符二 后汉强华奉赤伏符曰刘秀𤼵兵捕不道 辟兵 调水抱朴子曰五日著赤灵符于心可辟兵今(⿰钅义)-- 钗头符 东坡集曰爱玉女洞水恐使者见绐破竹为契寺僧藏其一以为信号调水符
  符四
  原竹符详符一 桃符风俗通曰东海度朔山大桃蟠屈数千里卑枝向北曰鬼门有二神曰神荼郁垒主领众鬼黄帝因立桃板门画二神以御凶鬼 伍符军中伍伍相保之法又史记冯唐言家人子起田中为军安知尺籍伍符 六符泰阶六符 剖符详符一 合符详符二又孟子若合符节 盗符史记魏公子无忌请如姬盗晋鄙兵符救赵 焚符荘子曰焚符破玺而民鄙朴 増乾符东京赋曰圣皇握乾符 阴符详符二 鱼符详符一 龟符唐车服志曰武后以𤣥武为瑞故以铜为龟符 铜兽符唐六典曰汉文帝为铜兽符第一至第五以代周之牙璋 詅痴符癸辛杂识曰宋景文作三泉龙洞诗后任马漕刻石本以献景文曰近世文拙而好刻石世谓詅痴符注詅痴小虫篆也出颜氏家训 堪乞左符苏轼诗曰头白犹堪乞左符 不奉急符刘后山诗曰宁书下下考不奉急急符原终军弃符终军初入闗闗吏与军𦈡曰复𫝊还当以合符军曰大丈夫西逰终不复𫝊还
  弃𦈡而去后军为谒者使行郡国建节东出闗吏识之曰此乃前弃𦈡生也注𦈡符也裂帛头合以为符齐女守符楚昭王出逰留夫人齐女于渐台江水大至王遣使者迎夫人忘持节不将符不敢行沉水而死 増郭丹买符后汉书曰郭丹从事长安买符入函谷闗乃喟然叹曰不乘使者车终不出闗 𡩋成刻符又曰𡩋成为内史抵罪髡钳乃解脱诈刻𫝊以出闗归家注传闗之符也
  符五
  増诗元朱徳润汉虎符歌曰建章前殿金凤凰兵符五出单于降汉家明诏下鸡鹿将军夜送呼韩王棘门骠骑多猛士酒酣撃劔愿效死征和丞相佐君王从此合符兵不起霜风千年换陵谷铜秀土花青似玉班班只忆汉彤庭用夏那知变彝俗当时衔命出闗中编须岂敢要奇功平原豺兽不择肉印章千里空泥封
  绶一
  増尔雅曰䍁绶也即佩玉之组也所以连系瑞玉者因通谓之䍁也 说文曰緺紫青色绶也 原应劭汉官仪曰绶者有所承受也所以别尊卑彰有徳也 吕忱字林曰绶绂也 董巴舆服志曰战国解去绂佩留其丝襚以为章表秦乃以采组连结于襚光明章表转相结绶故谓之绶汉承秦制用而弗改故加之以双印佩刀之饰乘舆黄赤绶五采黄赤缥绀淳黄圭长二丈九尺五百首太皇太后皇太后皆同汉官仪曰乘舆绶黄地骨白羽青绛縁五采四百首长二丈三尺诸侯王赤绶四采赤黄缥绀淳赤圭长二丈八尺三百首公主大贵人诸侯同又汉官仪曰四采绛地骨白羽青黄赤縁二丈一尺二百六首侯绛地绀缥三采百二十首长二丈八尺诸国贵人相国绿绶三采绿紫绀淳绿圭长二丈一尺二百四十首公侯将军紫绶二采紫白淳紫圭长丈七尺百八十首公主封君同又汉官仪曰丞相御史大夫匈奴亦同九卿中二千石一云青緺绶緺音𤓰青紫色二千石青绶三采青白红淳青圭长丈七尺百二十首又汉官仪曰绶羽青地桃花缥长丈八尺自青绶以上縌音逆皆长三尺二寸与绶同采而首半之縌者古佩襚也佩襚相迎受故曰縌紫绶以上縌绶之间得施玉环玦千石六百石黒绶三采青赤绀淳青圭长丈六尺八十首又汉官仪曰黒绶白羽青地绛二采长丈七尺四百丞尉三百长相二百百石皆黄绶一采淳黄圭长丈五尺六十首又汉官仪曰黄绶縁八十首长丈七尺 晋令曰皇太子及妃诸王𤣥朱绶郡公主朱绶郡侯青朱绶 舆服志曰自黒绶以下縌皆长三尺与绶同采而首半之百石青绀绶一采宛转缪织圭长丈二尺凡先合单纺为一丝四丝为一扶五扶为一首五首成一文文采淳为一圭首多者丝细少者丝粗皆广尺六寸 増汉百官表曰丞相金印紫绶御史大夫银印青绶秩二千石已上银印绿绶大邑宰铜章墨绶秩六百石 蔡邕独断曰皇后赤绶玉玺贵人緺綟金印案緺綟色似绿緺音戈绶文也 又杂章曰相国金印绿绶位在公上所以殊异休烈群臣莫得而齐 焦贛易林曰二千石官白艾绶 文献通考曰汉世著鞶嚢者侧在腰间谓之傍嚢或谓之绶嚢盖以紫嚢盛绶也 唐六典曰晋令有通徳殿太监尚衣尚食太监并银章艾绶 文献通考曰齐制绶乘舆黄赤缥绀四采太子诸王𫄸朱绶赤黄缥绀色亦同相国绿綟绶三采绿紫绀郡公朱诸侯伯青子男素朱皆三采公嗣子紫侯嗣子青乡亭闗中闗内侯紫绶白二采郡国太守内史青尚书仆射中书监秘书监皆黒丞皆黄唐六典曰隋炀(“旦”改为“𠀇”)帝令牛𢎞制皇后服用翟绶 又曰凡绶亲王𫄸朱绶一品绿綟绶二品三品紫绶四品青绶五品黒绶凡有绶则有绂 元史舆服志曰玉环绶制以纳石失金锦也上有三小玉环下有青丝织网
  绶二
  増风俗通曰秦昭王遣李冰为蜀郡太守开成都两江辟田万顷江神每岁须童女二人不然为水灾冰曰以女与神因责之久有苍牛斗于岸上有间冰还谓官属曰鬬太极可相助也若欲知向南腰中正白者我绶也主簿刺杀北向者神遂绝 原汉武内𫝊曰西王母交带灵飞绶上元夫人佩凤文临华绶 増汉书曰朱买臣字翁子拜㑹稽太守上谓之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绣夜行买臣顿首谢乃懐其印绶㣲行歩归郡邸㑹稽上计吏方相与群饮不视买臣买臣入室守邸与共食食且饱少见其绶守邸怪之前引其绶视其印㑹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语上计吏皆曰妄诞耳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乃推排列庭中拜谒 又曰金日䃅两子赏建俱侍中与昭帝同卧起赏为奉军都尉建驸马都尉及赏赐侯佩两绶上谓霍将军曰金氏兄弟两人不可使俱两绶耶霍光对曰赏自嗣父侯耳上笑曰侯不在我与将军乎光曰先帝之约有功乃得封侯时年俱八九岁 新序曰汉昌邑王取侯王二千石黒绶黄绶与左右佩之龚遂谏曰髙皇帝造花绶五等陛下取之而与贱人臣以为不可愿陛下收之 东观汉记曰诸王当归国诏书选三署郎补王家长史除第五伦为淮阳王长史但辈除者多印绶皆假伦请于王王赐之绶 又曰马防为车骑将军城门校尉置掾史位在九卿上诏封颍上侯特以前参医药勤劳省闼以㐮城亭千二百户増防身带三绶宠贵至盛 汉名臣奏曰大司空朱浮奏曰车府丞宏受诏乘舆绶五采何多黄也可更用赤丝为地 汉黄宪𫝊曰陈蕃为三公临拜叹曰叔度若在吾不敢先佩印绶矣魏志曰太祖与吕布书曰国家无好金自取家好金
  更相为作印国家无紫绶自取所带绶以表孤心 又曰丁谧父斐字文侯建安末太祖征吴斐随行自以家牛羸困私易官牛被收狱夺官后太祖调斐曰文侯印绶何在斐亦知见戏也对曰以易饼 晋书曰卫瓘录尚书事加绿綟绶履上殿入朝不趋 晋永安起居注曰太原四年有司奏鄯国遣子元英入侍以英为骑都尉佩假归义侯印青紫绶各一具 梁书曰张缵为尚书仆射议南郊印绶官若备朝服宜并著绶时并施行
  绶三
  原桃花 盭草上详绶一注 又汉官仪曰卿大夫藻火绶青地桃花三彩 汉书曰诸侯王髙帝初置金玺盭绶如淳注曰盭绿也晋灼曰盭草名也出琅琊平昌县似艾可染绿因以为绶名音戾五色 三彩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五色文绶 下详上 増贯玉带玺玉藻注绶者所以贯佩玉相承受者也汉髙祖纪注组绶也所以带玺也 结紫佩青蔡泽懐金印结紫绶于腰吾其足矣 史记曰齐东郭先生武帝召为郡都尉久待诏公车行
  雪中履有上无下及其拜二千石佩青緺出宫门行谢主人荣华道路谚曰相马失之痩相士失之贫此之谓也 蛇走 鼠咋风俗通曰车骑将军冯绲字鸿卿为议郎𤼵绶笥有二赤蛇可长二尺分南北走大用忧怖季山孙字宁方得其先人秘要绲请使卜云君后三岁当为邉将东北四五千里以为名官复五年为大将军南征北讨吉祥也居无㡬拜辽东太守㑹武陵蛮夷黄髙攻烧南郡鸿卿以威名素著选登亚将奋虓虎之势 管氏易林曰遘鼠咋紫绶衣服皆迁新之象 虎头 凤文虎头绶武臣所服 下详绶二 原赤韦 紫艾汉官仪曰绶长一丈二尺法十二月阔三尺法天地人旧用赤韦示不忘古也秦汉易之以丝至今以为常制 东观汉记曰冯鲂孙石袭母公主封获嘉侯为侍中迁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尝幸其府留饮十许日赐驳犀具劔佩刀紫艾绶玉玦各一 赤采 青羽应劭汉官仪曰皇帝绶黄地赤采不佩玺博物志曰光武嫌二千石绶不青而细朱浮议更用青羽 光武赐 明帝送东观汉记李忠字仲都𤼵兵奉世祖封武固侯时无绶上自解所佩绶赐之 又曰沛王楚王来朝明帝告诸王傅相王子年五岁以上皆令带列侯印送绶十九枚为诸子在道欲急带之也 増带绶虎 吐绶鸡五行书曰悬虎鼻门上子孙带绶 吐绶鸡禽名嗉蔵肉绶长阔数寸红碧相间遇晴则向阳吐之 白珰翡翠 青地荷莲唐六典曰续汉志皇后服金题白珠珰绕以翡翠为华绶 宋史舆服志曰法官绶用青地荷莲锦绶以别诸臣 王公师子 中丞练鹊文献通考曰宋制王公以下服有师子锦绶三公奉祀则服之 又曰宋制御史大夫中丞有练鹊锦绶 𤣥朱纯綦缊 黄赤绿紫青礼记曰天子佩白玉而𤣥组绶公侯佩山𤣥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组绶士佩瓀玟而缊组绶注云组者五色丝织成绶文 下详绶一
  绶四
  増结绶萧育汉哀帝时执金吾少与陈咸朱博为友著名当时往者有王阳贡禹故长安语曰萧朱结绶王贡弹冠言其相荐达也 陈绶汉桓荣为少𫝊大㑹诸生陈其车马印绶曰今日所𫎇稽古之力也 原朱绂魏文帝杂事曰昔汉髙祖解衣以衣韩信光武解绶以带李忠皆人主酬劳报功之心也今将军竭力勤劳朕尝以昔时自所佩朱绂与卿 紫绂汉末杂事曰诏赐陈留蔡邕金龟紫绂邕表云邕退省金龟紫绂之饰非臣庸体之所能当也 蓝绂魏武内诫令云公主贵人金印蓝绂青绂曹植求通亲亲表曰若得辞逺逰戴武弁解朱组佩青绂安宅京室执鞭珥笔出从华盖入侍
  辇毂承答圣问拾遗左右乃臣丹情之至愿 増纳蔵陆机吊魏武曰今为著作郎逰秘阁见魏武遗令云吾衣裳可为一蔵历官所著绶内蔵中 作铭详下绶五 绿文紫绶西京杂记曰赵飞燕女弟居昭阳殿上设九金龙皆衔九子金铃五色流苏带以绿文紫绶金银花镊每好风日幡旄光影照耀一殿铃镊之声惊动左右 青缣白绶又曰汉制尚书郎主作文书起草更直于建礼门内台给青缣白绶被
  绶五
  原铭后汉张衡绶笥铭曰南阳太守鲍得有诏所赐先公绶笥𫝊世用之时得更理笥衡时为得主簿作铭曰懿矣兹笥爰蔵宝珍冠缨组履文章日信皇用我赐俾作帝臣服其令服鸾封艾缗天祚明徳大赉福仁垂光厥世子孙克神厥器维旧中实维新周公惟事七涓有邻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八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九
  仪饰部三相风 浑仪刻漏
  相风一
  増周礼曰保章氏以十有二风察天地之和命乖别之妖祥注云十有二辰皆有风吹其律以知和乖疏云风惟有八以当八卦八节云十二风者则干之风渐九月坤之风渐六月艮之风十二月巽之风八月故清明节次云清明风立夏复云清明风是清明主三月复主四月则其馀四维之风主两月可知 汉天文志曰汉魏鲜候正月旦决八风风从南来大旱西南小旱西方有兵西北豆成北方中岁东北为上岁东方大水东风疾疫 原淮南子曰故终身隶于人譬若𬘫之走风也注云𬘫音缓𠉀风者也世所谓五两 増北堂书钞曰𠉀风之羽楚人曰五两 汉舆服志曰车舆有九斿云䍐皮轩闟㦸鸾旗建华相风乌金根之名 原晋令曰车驾出入相风前
  引 増唐仪卫志曰大驾卤簿舆有相风行漏腰舆小舆五牛旗舆 宋仪卫志曰大驾卤簿凡绣文相风乌舆以乌 又曰宋干徳仪仗有相风乌钲鼓昼鼓钟鼔楼行漏十二神舆 原宋书舆服志曰案周礼辨载法物莫不详究然无相风罼旄头之属此非古制明矣愚谓战国并争师旅数出悬乌之设务察氛祲疑是秦制矣
  相风二
  原王子年拾遗记曰帝与娥皇汎于海上以桂枝为表结芳茅为斿刻玉为鸠置于表端言知四时之𠉀今之相风此遗像也 崔豹古今注曰司风乌夏禹所作晋书曰废帝初即位有野雉集于相风后为桓温所废梁书曰长沙王懿孙孝俨字希庄射䇿甲科除秘书
  郎太子舍人从幸华林园于坐献相风乌华光殿景阳山等诸颂其文甚美帝深赏之 増开元遗事曰唐岐王宫中于竹林内悬碎玉片于檐间风揺为环佩声谓之占风铎 又曰五王宫中各立长竿挂五色旌于竿头四垂缀以金铃有声即往视之旌所向可知四方风候谓之相风旌
  相风三
  増玉片 金铃俱详相风二 垂鹅 集雉文献通考曰相风乌舆上载长竿竿杪刻木为乌垂鹅毛筒红绶带下承以小盘周以绯裙绣乌形 下详相风二 占风铎相风旌俱详相风二 原祥乌司飇 凌乌正候庾阐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都赋曰云虎之门双竿内启祥乌司飇丹墀竟陛 郭璞两都赋曰矫凌乌以正候整豹尾于后属
  相风四
  原验吉凶先贤𫝊曰太仆寺丞髙岱立一竹竿于前庭其上冇枢机标以鸡尾相风色以验吉凶凡占事能知未来 察氛祲详相风一 栖灵乌潘岳相风赋曰采修竹于层城历寒暑而靡凋踞神兽于下趾栖灵乌于上标 増驾驷马古乐府曰驷马驾相风 遇千里风述征记曰长安台上有相风乌或云此乌遇千里风乃动 知四时候详相风二
  相风五
  増诗唐刘禹锡诗曰簇簇淮阴市竹楼縁岸上好日起樯竿乌飞惊五两 又曰今日转船头金乌指西北烟波与春草千里同一色
  原赋晋傅𤣥相风赋曰昔之造相风者其知自然之极乎其逹变通之理乎上稽天道阴阳之运表以灵乌物象其类下慿地体安贞之徳镇以金虎元成其气风云之应龙虎是从观妙之征神明所通夫能立成器以占吉凶之先见者莫精乎此乃构相风因象设形宛盘兽以为趾建修竿之亭亭体正直而无挠度径挺而不倾栖神乌于竿首候祥风之来征 张华相风赋曰太史𠉀部有相风在西城上而作者弗为岂以其托处幽闲违众特立无羽毛之饰而丹漆不为之容乎盖在先圣道济生人拟议天地错综明神在璇玑以齐七政象浑仪于陶钧考古旁于六气仰贞观于三辰爰在保章世序其职辨风候方必立准极循物致用器不假餙眇脩干之迢迢凌髙墉而茎植𤣥乌偏其増翥睇云霄而矫翼嘉创制之穷理谅器浅而事深步元气于寻木寄先识于兹禽既在髙而想危又戒险而自箴虽回易之无常终守正而不淫永恪立以弥世志淹滞而愈新超无返而特存差偶景而为邻 潘岳相风赋曰混元恍其初判二气变而无穷动靡㣲而不兆象有始而必终思先天而不违立成器以相风栖灵乌于帝庭似月离乎紫宫飞轻羽于竿杪若鸾翔乎云中广漠兴而习坎景风发而溯离阊阖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而西指明庶起而东移 傅咸相风赋曰相风之赋盖以富矣然辞义大同唯中书张令以太史相风独无文饰故特赋之太仆寺丞武君賔树一竹于前庭其上颇有枢机插以鸡毛于以占事知来与彼无异斯乃简易之至有殊太史相风张氏之赋非其至者也籊籊竹竿在武之庭厥用自然既脩且贞插羽其首丹漆弗营经之营之不日而成 陶侃相风赋曰乃有相风之为形也终日九征桀然特立不斜不倾拟云阁以秀出睎峻岭于层城直南端以基趾双崇魏之峣峥象建木于都广邈不群而独荣材虽小而不巨何物鲜而功大眇翩翩以髙翔象离鹍于云际擢孤茎而特挺若芙蓉于水裔若乃华盖警乘奉引先驱豹饰在后葳蕤清路百僚允则彰我皇度 孙楚相风赋曰伊圣主之髙烈美治道之穆清兼乾坤之普覆齐三光之朗明犹恭己以劳谦迄日昃而不宁虑听政之有阙诫祸福于无形建殊才于辰极树相风于紫庭尔乃神兽盘其根灵乌据其巅羽族翩飘罗其侧翔风萧聊出其间
  浑仪一
  増说文曰浑者制器仪也 浑仪曰天如鸡子地为中黄居于天内天大地小表里有水天地各乘气而立载水而浮日月星辰统地下故二十八宿半见半隠天转如车毂之状 贺道养浑天记曰昔记天体者有三浑仪莫知其始书以齐七政盖浑体也二曰宣夜夏殷法也三曰周髀当是周髀之所造非周家之术也近世复有四术一曰方天兴于王充二曰昕天起于姚信三曰穷天由于虞喜皆以臆断浮说不足观也惟浑天之事征验不疑 王略略例曰据璇玑以观天运则天地之动未足怪也 原春秋潜潭巴曰璇玑者转舒天心玉衡者平气立常也
  浑仪二
  増刘氏历正问曰说云颛顼造浑仪黄帝为盖天皆以天象盖也 原益部耆旧传曰汉洛下闳明晓天文于地中转浑天以定时节 増后汉张衡传曰张衡造候风地动仪以精铜铸之圆径八尺盖合隆起形如酒樽中有都柱傍行八道施关发机外八龙首各衔铜丸下有蟾蜍张口承之其牙机巧制皆隐在樽中如有地震则樽动机发龙吐丸而蟾蜍衔之一龙发机而七首不动寻其方面乃知震动之所在曽一龙发机而地不动咸怪其无证数日驿至果地动陇西于是皆服其神妙春秋文曜钧曰唐尧即位羲和立浑仪此则仪象之
  设其来逺矣暨汉太初洛下闳鲜于妄人耿寿昌等造圆仪以考历度后至和帝时贾逵又加黄道至顺帝时张衡又制浑象具内外规南北极黄赤道列二十四气二十八宿中外星宫及日月五纬以漏水转之星中出没与天相应又转瑞轮蓂荚于阶下随月盈虚依历开落其后陆绩亦造浑象至吴时王蕃传刘洪范象历依其法而制浑仪 原晋阳秋曰吴葛衡字思真作浑天仪使居地中以璇转之上应晷度 増晋天文志曰古言天者三家一曰盖天二曰宣夜三曰浑天蔡邕言宣夜之学绝无师法周髀术数具存考验天文多所违失惟浑天近得其情今候台所用铜仪则其法也八尺圆体而具天地之形以正黄道以行日月以步五纬精㣲深妙百代不易之道也蔡邕所谓周髀者即盖天之说也宣夜之书惟汉郗萌记先师相传云 通鉴曰宋髙祖克长安得古铜浑仪诏太史令钱乐之更铸浑仪径六尺八分以水转之昏明中星与天相应 梁书曰陶𢎞景尝造浑天象髙三尺许地居中央天转而地不动以机动之悉与天相㑹 又曰虞僧诞㑹稽馀姚人以左氏教授听者亦数百人该通义例当世莫及先是儒者论天执浑盖二义论盖不合浑论浑不合盖僧诞立义以浑盖为一焉 隋天文志曰运转者为玑持平者为衡璇玑中而星未中为急急则日过其度月不及其宿璇玑未中而星中为舒舒则日不及其度月过其宿璇玑中而星中为调调则风雨时 又曰耿询见其故人髙智宝以元象直太史询从之受天文算术询创意造浑天仪不假人力以水转之施于暗室中外候天时合如符契 旧唐书曰贞观七年李淳风造候仪成其制以铜为之表里三重下据准基状如十字末树鳖足以张四表焉第一名曰六合仪第二名三辰仪第三名四游仪 又曰将军李守忠奏三殿上所安置运天仪铜鼎上津流 唐天文志曰𤣥宗诏一行与梁令瓒等更铸浑天铜仪圆天之象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数注水激轮令其自转一昼夜而天运周铜铁渐涩藏集贤院 通鉴曰张说铸铜为仪圆以象天具列宿赤道周天度数注水激轮令其自运一日一夜天转一周又别立二周辂络在天外缀以日月令得运行毎转一匝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凡二十九转有馀而日月㑹三百六十五转而行匝仍置木柜以为地平令仪半在地上半在地下又立二木人每刻击鼓每刻撞钟机械皆藏柜中 宋㑹要曰张思训所作浑仪起为楼阁之状数层髙丈馀以木偶人为七直神揺铃撞钟击鼓及十二神自持时牌循环而出并著日月星象皆须仰视其机转之用俱隐楼中观其著作颇有开元遗象 小学绀珠曰宋四浑仪至道仪在刻漏所皇祐仪在天文院熙宁仪在太史局元祐仪在合台 又曰至道元年韩显符浑仪九事曰天经双规游规直举规管平准轮赤道环黄道环龙柱水臬 续文献通考曰宋理宗端平三年七月诏出封桩库千缗下秘书省修浑仪刻漏从太史局之请也 又曰元兴定鼎于燕其初袭用金旧而规环不协难复施用于是太史郭守敬出其所创简仪仰仪及诸仪表皆臻精妙卓见绝识盖有古人所未及者 又曰世祖至元四年扎玛里鼎造西域仪象名察克鄂多哈喇齐汉言浑天仪也其制以铜为之平设单环刻周天度画十二辰位以准地面侧立双环而结于平环之子午半入地下以分天度内第二双环亦刻周天度而参差相交以结于侧双环去地平三十六度以为南北极可以旋转以象天运为日行之道内第三第四环皆结于第二环又去南北极二十四度亦可以运转凡可运三环各对缀铜方钉皆有窍以代衡箫之仰窥焉 元名臣事略曰太史郭公守敬言历之本在于测验而测验之器莫先仪表今司天浑仪宋皇祐中汴京所造不与此处天度相符比量南北二极约差四度表石年深亦复欹侧乃尽考其失而移置之既又列圗爽垲以木为重棚创作简仪髙表用相比覆又以为天枢附极而动昔人尝展管窥之未得其的作𠉀极仪极辰既位天体斯正作浑天象象虽形似莫适所用作玲珑仪以表之矩方测天之正圎莫若以圎求圎作仰仪古有经纬结而不动公则易之作立运仪日有中道月有九行公则一之作证理仪表髙景虚罔象非真作景符仪月虽有明察景则难作窥几仪历法之验在于交㑹作日月食仪天有赤道轮以当之两极低昻标以指之作星晷定时仪以上凡十三等又作正方案圭表悬正仪座正仪凡四等为四方行测者所用又作仰规覆矩圗异方浑盖图日出入永短图凡五等与上诸仪互相参考 増元文类曰旧仪既多蔽碍且距齿但有度刻而无细分以管望星渐外则所见渐展尤难取的郭公所为仪但用天常赤道四游三环三距设四游于赤道之上与相套在内同附直距于四游之外与双环两间同结线距端凡测日月星则以两线相望劈取其正中所当之刻之度之分之杪之数旧表公尺谓夏至之景尺有五寸千里而差一寸唐一行已尝驳议八所为表五倍其旧悬施横梁毎至日中以窍夹测横梁之景折取中数与旧表殊 草木子曰元立简仪为圎室一间平置地盘二十四位于其下屋背中间开一圎窍以漏日光可以不出戸而知天运前代立八尺之表以量日景故表短而晷影短尺寸易以差元立四丈之表于二丈折中开窍以量日景故表长而晷影长尺寸纵有毫杪之差则少矣㻏珑仪镂星象于其体就腹中仰以观之此出色目人之制也 续文献通考曰明太祖洪武二十九年丙子铸浑天仪成 又曰英宗正綂四年己未造浑天璇玑玉衡简仪十一年丙寅令简仪九道圭表壶漏并准南京作晷影堂以便窥测调品 又曰景泰六年乙亥造简仪铜壶 明孝宗实录曰先是钦天监监正吴昊请改造观象台原制浑仪及修改简仪礼部请令监正张绅议之绅谓原制浑仪时未经校勘黄赤二道相交于圭轸不合今之四正阳经故南北圎轴不合两极出入地度阴纬而东西窥管又不与太阳出没相当是以推验无准从前不用简仪虽用以测验然当时铸造云柱颇短小亦稍不合天枢故推测经星去极亦有差谬今改造浑仪宜以赤黄二道改交于壁轸则与今之四正阳经相合而圎轴窥管亦无不相合相当者简仪云柱则比旧少加髙大足矣礼部复请令绅等呈本样样成礼部请如昊等所奏从之春明梦馀录曰观象台在城东南隅台上有浑天仪
  铸铜为器四柱以铜龙架而悬之又有简仪状相似而省十之七止周围数道而已玉衡亦以铜为之如尺而首尾皆曲有二孔对孔直窥以候中星又有铜球左右转旋以象天体以方函盛之函四周作二十八宿真形南面有正綂御制铭 野获编曰京师巽隅逼城观象台之巅有浑天仪予按此必故元旧物按宋沈括云司天监铜浑仪景徳中韩显符所造依刘曜时孔挺晁宗解兰之法天文院浑仪皇祐中舒易简所造用唐梁令瓒僧一行法至熙宁括监太史局受诏改造浑仪置之天文院而移天文院旧铜仪于朝服法物库盖宋世浑仪有三金人入汴诸法物俱北去此固𫎇古得之完颜者耳至正綂而重修则有之且铭有昔作今述之句知非创矣
  浑仪三
  増鸟篆 龙丸后汉书曰张衡造候风地动仪形如酒樽饰以篆文及山龟鸟兽之状 下详浑仪二 蟾口 鳖足俱详浑仪二 三家 四术俱详浑仪一原齐七政 察三光尚书曰在璇玑玉衡以齐七政孔传曰璇美珠玑机也以璇饰机所以象天体之转运衡横也以玉为管横而设之所以窥机而齐七政之运行七政日月五星也 王蕃浑天说曰浑仪以察三光分宿度以著天体以步星辰案斯二者以考于天盖详审矣 正天文 定灵轨尚书大传曰玑衡者玑为转运衡为横箫运玑使动于下以衡望之是王者正天文之器汉世以来谓之浑天仪者是也 汉张衡赋曰将步天路用定灵轨 増击钟鼓 起楼阁俱详浑仪二 原常在候台 归之天府王蕃浑天说曰遭周秦之乱器物断毁浑仪常在候台是以不废 起居注相国表曰近于长安获张衡所作浑仪玉圭历代宝器久沉冦贼谨奉陛下归之天府
  浑仪四
  原玉仪尚书考灵曜曰玉仪之制昏明主时注曰玉为浑仪故曰玉仪昏明主时谓昼夜刻漏璇衡风土记曰璇衡即今之浑仪也古者以玉为之转运者为衡 马融说马融浑天说曰浑天仪可旋转故曰玑衡其横箫所以视星宿也 子云好桓子新论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好天文问洛下闳以浑天之说闳曰我少作其事不晓达其意到今年七十始知其理 増铁仪铭魏铁仪铭曰爰造兹器考正星度 义堂颂唐僧一行起义堂颂曰隋迁宝鼎唐在玑衡 原羲和旧器王蕃浑天说曰浑仪羲和旧器历代相传谓之璇玑 升椎重宝孝经援神契曰折其玉升失其金椎注云玉升金椎浑仪之重宝也
  浑仪五
  增诗元揭徯斯题宋沈存中所铸铜仪诗曰法象坤仪重来从汴水迁飞龙纒四极黄道界中天望绝秋毫永循环太古前荒台明月夜应有泪潺湲
  増赋唐周渭齐七政赋曰天之垂象兮无臭无声君之立徳兮赫赫明明将同符而合矩在璇玑与玉衡故运彼四时寒燠随其建指齐其七政有道感于无情故使黎民于变万物由庚神不秘其福地不爱其祯原其天斯覆兮地斯载播群芳而作主日阳徳兮月阴灵俾五星而为辅谅无私于烛照或任晦于烟雨国风可仰守官方赞于羲和人力不侔杖䇿已疲于夸父夫能文者政乃不乏示寰瀛之大法运天者道在于干占日月之初躔既推历以生律亦钩深而索元徒观其如璧之合如珠之聨甲子不迷符太初之朔旦精意以享同肆类于昊天七政匪差万邦攸共采石氏之经听畴人之颂逺而望也粲粲映非云之云黙而识之昭昭为非用之用岁在木而循度镇居中而不携荧惑无犯于奋若太白莫陵于摄提将不盈而不缩岂乍髙而乍低故我后所以引唐尧而作式指虞舜而思齐动于天兮徳有一丽于天兮曜有七四海以之升平千箱以之充实岂比见晕珥适背之状语怪变云气之质非训俗以齐人徒废时而乱曰客有从笔砚而未达懐忠信而待命望莳蓂于朝阶知如春之圣政切昧谈天之辨庶俾观象之咏 杨炯浑天赋曰原夫杳杳冥冥天地之精混混沌沌阴阳之本何太虚之无碍俾造化之多端南溟玉室之宫爰皇是宅西极金台之镇上帝攸安地则方如棋局天则圎似弹丸天之运也一北而物生一南而物死地之平也影短而多暑影长而多寒太阴当日之冲也成其薄蚀众星𫝊月之光也因其波澜乾坤阖辟天地成矣动静有常阴阳行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文变化形矣部之以三门张之以八纪其周天也三百六十五度其去地也九万一千馀里日居而月诸天行而地止载之以气浮之以水生之育之长之畜之亭之毒之盖之覆之天聪明也圣人得之天垂象也圣人则之其道也不言而信其神也不怒而威验之以衡轴考之以枢机三十五官有群生之系命一十二次当下土之封畿中衡外衡每不召而自至黄道赤道亦殊涂而同归表里见伏圣人于是乎𤼵挥分至启闭圣人于是乎范围可以穷理而尽性可以极深而研几天有北斗杓携龙角魁枕参首天有北辰众星环拱天帝威神尊之以耀魄配之以勾陈有四辅之上相有三公之近臣华盖岩岩俯临于帝座离宫奕奕旁绝于天津列长垣之百堵启阊阖之重𬮱文昌拜于大将天理囚于贵人泰阶平而君臣穆招揺指而天下春东宫则析木之津寿星之野箕为傲客房为驷马天王对于摄提皇极临于宦者左角右角两曜之所巡行阴间阳间五星之所次舍后宫掌于蕃息太子承于冢社宗人宗正内外敦叙于家邦市楼市垣货殖毕陈于天下北宫则灵龟潜匿螣蛇伏藏瓠𤓰宛然而独处织女终朝而七襄登渐台而顾步御辇道而徜徉闻雷霆之隠隠听枹鼓之硠硠南斗主爵禄东壁主文章须女主布帛牵牛主关梁羽林之军所以除暴乱垒壁之阵所以备非常西宫则天潢咸池五车三柱奎为封豕参为白虎胃为天仓娄为众聚旄头之北宰制其边陲天毕之阴蓄泄其雷雨大陵积尸之肃杀参旗九斿之部伍樵苏之地出入于园苑万亿之资填积于仓庾南宫则黄龙赋象朱鸟成形五帝之坐三光之庭伤成于钺诛成于质福成于井徳成于衡执法者廷尉之曹大夫之象少㣲者储君之位处士之星天弧直而狼顾军市晓而鸡鸣三川之郊鹑火通其耀七泽之国翼轸寓其精南河象阙于是乎増峻左辖边荒于是乎自宁乃有金之散气水之精液法清渭之横桥像昆明之刻石岁时占其水旱沧溟应其潮汐织女之室汉家之使可寻饮牛之津海畔之人易觌日也者众阳之长人君之尊天鸡晓唱灵乌昼踆扶桑临于大海若木照于昆仑太平太𫎇所以司出入南至北至所以节寒温龙山衔烛不能议其光景夸父弃策无以方其骏奔月也者群阴之纪上天之使异姓之王后妃之事方诸对而明水洽重晕匝而边风驶裁盈蚌蛤则虏骑先侵适斗麒麟则暗虎潜值五星者木为重华火为荧惑镇居戊巳斯为土徳太白主西辰星主北俯察人事仰观天则比参右肩之黄如奎大星之黒五材以之致用七政于焉不忒同舍而有四方分天而利中国赤角犯我城黄角天之争五星同色天下偃兵趋前舍为赢退后舍为缩赢则侯王不宁缩则军旅不复或向而或背或迟而或速金火犯之而甚忧岁镇居之而有福观众星之部署历七曜之驱驰定天下之文所以通其变见天下之赜所以象其宜然后播之以风雨成之以霜霰或吐雾而蒸云或击雷而奔电一旬而太平感肤寸而天下遍白日为之昼昏恒星为之不见尔乃重明合璧五纬连珠青气夜朗黄云昼扶握天镜授河图若曰赐之以福此明王圣帝之休符至如怪云祓气冬雷夏雪日晕长虹星芒伏鳖阴有馀而地动阳不足而天裂若曰惧之以灾此昏主乱君之妖孽昔者颛顼之命重黎司天而司地陶唐之分叔仲宅西而宅东其后宋有子韦郑有禆灶魏有石氏齐有甘公唐都之推星王朔之候气周文之视日吴范之占风有以见天地之情状识阴阳之变通灵心不测神理难诠日何为兮右转天何为兮左旋盘古何神兮立天地巨灵何神兮造山川螟何细兮师旷清耳而不闻离娄拭目而不见鹏何壮兮抟扶揺而翔九万运海水而击三千龟与蛇兮异其短长之质椿与菌兮殊其小大之年钟何鸣而应霜气剑何仗兮上星躔列子何方御风而有待师门何术验火而登仙鲁阳麾戈兮转于西日陶侃折翼兮登于上𤣥女何怨兮为精卫帝何耻兮为杜鹃争疆理者有零陵之石闻弦歌者有盖山之泉若怪神之不语夫何述于此篇以天乙之武也焦土而烂石以唐尧之徳也襄陵而懐山以颜回之仁也居在于陋巷以孔丘之圣也情希于执鞭冯唐入于郎署也两君而未识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在于天禄也三代而不迁桓谭思周于圗䜟忽然不乐张衡术穷于天地退而归田我无为而人自化吾不知其所以然而然 李光朝新浑仪赋曰国之神器名之浑仪法天之象知天之为虽考古以作则亦维新而成规琢璇为衡范金为盖其状则小其用则大南极北极正其端隅上规下矩正其内外缭绕黄道环回紫宫斗居其北日起其东别度数于分寸之内㸃星象于毫厘之中处动而能静妙同乎造化之意寂无以为有用拟于阴阳之功有象必见惟幽是通乃知近能则逺合下正则上同因之以言宝历遂乃授乎人时以通天下之志以断天下之疑违之则失信之无欺圣也智也念兹在兹四时以之咸序万物以之攸理弦望之候不𠎝寒暑之期可纪测天地之否泰知阴阳之终始述作固称于帝王司存乃归于太史猗此成器为国之宝通幽洞㣲赞我皇道 又曰夫象之大者曰天地理之广者曰阴阳分八极悬三光不言而化有形而彰虽羲氏代掌初闻乎钦若而畴人离散覆乱其纪纲魏灭晋绍易齐为梁莫革其弊有失其方将以事极则反否泰何常故浑仪之制而新之我皇则天工协谋凫氏毕至煽洪炉以效役镕珍金以为器管之应一十二律罔极为期天之列二十八宿各分尔位然仰观俯察以参以稽森罗乎象纬穷极乎端倪视朔于初时必书于云物履端于始岁如得乎摄提候月既殊于蓂草测景方异乎土圭侔汉历之累黍不失同舜年之风雨不迷且如人之常性也重更改贵因循罔知失善是与谋新更茍有利何惮厘革循茍有失何必相因故天垂象圣人以审度历乖次圣人以创陈亦将利物安下适时补政齐上方之斗极为来代之龟镜其意既美于斯为盛恐贻诮于不谈故形之乎赋咏増说后汉张衡浑仪说曰赤道横带浑天之腹去极九十一度十分之五黄道斜带其腹出赤道表里各二十四度故夏至去极六十七度而强冬至去极百一十五度亦强也然则黄道斜截赤道者则春分秋分之去极也今此春分去极九十少秋分去极九十一少者就夏历景去极之法以为率也上头横行第一行者黄道进退之数也本当以铜仪日月度之则可知也以仪一岁乃竟而中间又有阴雨难卒成也是以作小浑尽赤道黄道乃各调赋三百六十五度四分之一从冬至所在始起令之相当值也取北极及衡各试椓之为轴取薄竹篾穿其两端令两穿中间与浑半等以贯之令察之与浑相切摩也乃从减半起以为八十二度八分之五尽衡减之半焉又中分其篾拗去其半令其半之际正直与两端减半相直令篾半之际从冬至起一度一移之视篾之半际夕多黄赤道几也其所多少则进退之数也从北极数之则元极之度也各分赤道黄道为二十四气一气相去十五度十六分之七每一气者黄道进退一度焉所以然者黄道直时去南北极近其处地小而横行与赤道且等故以篾度之于赤道多也设一气令十六日皆常率四日差少半也令一气十五日不能半耳故使中道三日之中若少半也三气一节故四十六日而差今三度也至于差三之时而五日同率者一其实节之间不能四十六日也今残日居其䇿故五日同率也其率虽同先之皆强后之皆弱不可胜计取至于三而复有进退者黄道稍斜于横行不得度故也春分秋分所以退者黄道始起更斜矣于横行不得度故也亦每一气一度焉三气一节亦差三度也至三气之后稍逺而直故横行得度而稍进也立春立秋横行稍退矣而度犹云进者以其所退减其所进犹有盈馀未尽故也立夏立冬横行稍进矣而度犹云退者以其所进増其所退犹有不足未毕故也以此论之日行非有进退而以赤道重广黄道使之然也本二十八宿相去度数以赤道为强耳故于黄道亦进退也冬至在斗二十一度少半最逺时也而此历斗二十度俱百一十五强矣冬至宜与之同率焉夏至在井二十一度半强最近时也而此历井二十三度俱六十七度强矣夏至宜与之同率焉
  原表宋颜延之上浑天铜仪表曰大军在路肆观奇秘历代异宝旋及王府
  増议宋沈括浑仪议曰五星之行有疾舒日月之交有见匿求其次舍经劘之㑹其法一寓于日冬至之日日之端南者也日行周天而复集于表锐凡三百六十有五日四分日之几一而谓之岁周天之体日别之谓之度度之离其数有二日行则舒月行则疾㑹而均别之曰赤道之度日行自南而北升降四十有八度而迤别之曰黄道之度度不可见其可见者星也日月五星之所由有星焉当度之画者凡二十有八而谓之舍舍所以挈度度所以生数也度在天者也谓之玑衡则度在器度在器则日月五星可以抟乎器中而天无所豫也天无所豫则在天者不为难知也自汉以前为历者必有玑衡以自验迹其后虽有玑衡而不为历作为历者亦不复以器自考气朔星纬皆莫能知其必当之数至唐僧一行改歩大衍历法始复用浑仪参贯故其术所得比诸家为多臣尝历考古今仪象之法虞书所谓璇玑玉衡唯郑康成粗记其法至洛下闳制圎仪贾逵又加黄道其详皆不存于书其后张衡为铜仪于宻室中以水转之盖所谓浑象非古之玑衡也吴孙氏时王蕃陆绩皆尝为仪及象其说以谓旧以二分为一度而患星辰稠穊张衡改用四分而复推重难运故蕃以三分为度周丈有九寸五分寸之三而具黄赤道焉绩说以天形如鸟卵小楕而黄赤道短长相害不能应法至刘曜时南阳孔定制铜仪有双规正距子午以象天有横规判仪之中以象地有持规斜络天腹以候赤道南北植干以法二极其中乃为游规窥管刘曜太史令鼂崇斛兰皆尝为铁仪其规有六四常定一象地一象赤道其二象二极乃定所谓双规者也其制与定法大同焉唯南北柱曲抱双规下有纵横水平以银错星度小变旧法而皆不言有黄道疑其失𫝊也唐李淳风别为圎仪三重其外曰六合有天经双规金浑纬规金常规次曰三辰转于六合之内圎径八尺有璇玑规月游规所谓璇玑者黄赤道属焉又次曰四游南北为天枢中为游筒可以升降游转别为月道旁列二百四十九交以携月游而一行以为难用而其法亦亡其后率府兵曹梁令瓒更以木为游仪因淳风之法而稍附新意诏与一行杂校得失改铸铜仪古今称其详确至道中初铸浑天仪于司天监多因斛兰鼂崇之法皇祐中改铸铜仪于天文院始用令瓒一行之论而去取交有失得臣今辑古今之说以求数象有不合者十有三事其一旧说以谓今中国于地为东南当令西北望极星置天极不当中北又曰天常倾西北故极星不得居中臣谓以中国观之天常北倚可也谓极星偏西则不然所谓东西南壮者何从而得之岂不以日之所出者为东而日之所入者为西乎臣观古之候天者自安南都䕶府至浚仪大岳台才六千里而北极之差凡十五度稍北不已庸讵知极星之不直人上也臣尝读黄帝素问书立于午而面子立于子而面午至于自卯而望酉自酉而望卯皆曰北面立于卯而负酉立于酉而负卯至于自午而望南自子而望北则皆曰南面臣始不谕其理逮今思之乃常以天中为北也常以天中为北则盖以极星常居天中也素问尤为善言天者今南北才五百里则北极辄差一度以上而东南西北数千里间日分之时候之日未尝不出于卯半而入于酉半则又知天枢既中则日之所出者定为东日之所入者定为西天枢则常为北无疑矣以衡窥之日分之时以浑仪抵极星以候日之出没则在卯酉之半少北此殆放乎四海而同者何从而知中国之为东南也彼徒见中国东南皆际海而为是说也臣以为极星之果中果非中皆无足论者彼北极之出地千里之间所差者已如是又安知其茫昧几千万里之外耶今直当据建邦之地人目之所及者裁以为法不足以为法者宜置而勿议可也其二曰纮平设以象地体今浑仪置于崇台之上下瞰日月之所出则纮不与地际相当者臣详此说虽粗有理然天地之广大不为一台之髙下有所推迁盖浑仪考天地之体有实数有凖数所谓实者此数即彼数也此移尺彼亦移尺之谓也所谓凖者以此准彼此之一分则准彼之几千里之谓也今台之髙下乃所谓实数一台之髙不过数丈彼之所差者亦不过此天地之大岂数丈足累其髙下若衡之低昂则所谓准数者也衡移一分则彼不知其几千里则衡之低昂当慎而台之髙下非所当恤也其三月行之道过交则入黄道六度而稍却复交则出于黄道之南亦如之月行周于黄道如䋲之绕木故月交而行日之阴则日为之亏入蚀法而不亏者行日之阳也每月退交二百四十九周有奇然后复㑹今月道既不能环绕黄道又退交之渐当每日差池今必候月终而顿移亦终不能符㑹天度当省去月环其候月之出入専以历法步之其四衡上下二端皆径一度有半用日之径也衡端不能全容日月之体则无由审日月定次欲日月正满上衡之端不可动移此其所以用一度有半为法也下端亦一度有半则不然若人目迫下端之东以窥上端之西则差几三度凡求星之法必令所求之星正当穿之中心今两端既等则人目游动无因知其正中今以钩股法求之下径三分上径一度有半则两窍相覆大小略等人目不揺则所察自正其五前世皆以极星为天中自祖亘以玑衡窥考天极不动处乃在极星之末犹一度有馀今铜仪天枢内径一度有半乃谬以衡端之度为率若玑衡端平则极星常游天枢之外玑衡小偏则极星乍出乍入令瓒旧法天枢乃径二度有半盖欲使极星游于极中也臣考验极星更三月而后知天中不动处逺极星乃三度有馀则祖亘窥考犹为未审今当为天极径七度使人目切南极望之极星正循北极里周常见不隐天体方正其六令瓒以辰刻十干八卦皆刻于纮然纮正平而黄道斜运当子午之间则日径度而道促卯酉之际则日迤行而道舒如此辰刻不能无谬新铜仪则移刻于纬四游均平辰刻不失然令瓒天中单环直中国人顶之上而新铜仪纬斜络南北极之中与赤道相直旧法设之无用新仪移之为是然当侧规如车轮之牙而不当衡规如鼓陶其旁迫狭难赋辰刻而又蔽映星度其七司天铜仪黄赤道与纮合铸不可转移虽与天运不符至于窥测之时先以距度星考定三辰所舍复运游仪抵本宿度乃求出入黄道及去极度所得无以异于令瓒之术其法本于鼂崇斛兰之旧制虽不甚精缛而颇为简易李淳风尝谓斛兰所作铁仪赤道不动乃如胶柱以考月行差或至十七度少不减十度此正谓直以赤道候月行其差如此今黄赤道度再运游仪抵所舍宿度求之而月行则以月历每日去极度算率之则不可谓之胶也新法定宿而变黄道此定黄道而变宿但可赋三百六十五度而不能具馀分此其为略也其八令瓒旧法黄道设于月道之上赤道又次月道而玑最处其下每月移交则黄赤道辄变今当省去月道徙玑于赤道之上而黄道居赤道之下则二道与衡端相迫而星度易审其九旧法规环一面刻周天度一面加银丁所以施银丁者夜候天晦不可目察则以手切之也古之人以璇为之璇者珠之属也今司天监三辰仪设齿于环背不与横箫㑹当移列两旁以便参察其十旧法重玑皆广四寸厚四分其他规轴重朴拙不可旋运今小损其制使之轻利其十一古之人知黄道岁易而不知赤道之因变也黄道之度与赤道之度相偶者也黄道徙而东则赤道不得独胶今当变赤道与黄道同法其十二旧法黄赤道平设正当天度掩蔽人目不可占察其后乃别加钻孔尤为拙谬今当侧置少偏使天度出北际之外自不凌蔽其十三旧法地纮正络天经之半凡候三辰出入则地际正为地纮所伏今当徙纮稍下使地际与纮之上际相直候三辰伏见专以纮际为法自当黙与天合
  増论宋何承天论王蕃浑天体曰详寻前说因观浑仪研求其意有以悟天形正员而水周其下言四方者东旸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谷日之所出西至濛汜日之所入庄子又云北溟之鱼化而为鸟将徙于南溟斯亦古之遗记四方皆水证也四方皆水为之四海凡五行相生于金是故百川𤼵源皆自山出由髙趋下归于注海日为阳精光耀炎炽一夜入水所经燋竭百川归注足于补复故旱不为减浸不为益径天之数蕃说近之 又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三百四分之七十五天常西转一日一夜过周一度南北二极相去一百一十六度三百四分度之六十五强即天经也黄道袤带赤道春分交于奎七度秋分交于轸十五度冬至斗十四度半强夏至井十六度半从北极扶天而南五十五度强则居天四维之中最髙处也即天顶也其下则地中也 宋阙名氏浑天辨疑论曰前代之论天体者曰如弹丸曰如鸡子曰如倚盖曰如蚁磨要之皆不外夫浑天之制夫浑天者状如弹丸是也所谓如鸡子者谓天包地外如鸡子之白地居天内如鸡子之黄此盖论天包乎地内外周宻之意耳言不尽意故以鸡子为喻特取其内外之相包未尝言天之体形如鸡子之长也如倚盖者谓天之中央在人之北形如倚盖然此乃论北极所在为天之中云耳言不尽意故以倚盖为喻特取夫列宿之拱极如盖之张列于旁而凑其中耳未尝言天如倚盖之形北狭而南广有北而无南也如蚁磨者谓天道西行而最速七政东行而最迟天运如磨七政如蚁七政东行以其行迟故天带之而西没此论七政与天相运之意耳言不尽意故喻以蚁还磨焉盖取其运行迟速之相若固未尝言天体如磨之平旋自东而南自西而北也浑天之制状如弹丸以言其内外之包则兼取乎鸡子以言其天中所在则兼取乎倚盖以言其七政与天相运而有迟速则又兼取乎蚁磨如此而论可谓之详且备矣
  刻漏一
  原说文曰漏以铜盛水刻节昼夜百刻 増玉海曰黄帝创观漏水制器取则以分昼夜其后因以命官周礼挈壶氏则其职也 又曰尧分命羲仲令居治东方于日昼夜中分刻漏正等天星朱鸟南方七宿合昏毕见以此天之时候调正仲春之气 原周官曰挈壶氏掌壶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及冬则以火爨鼎水而沸之而沃之郑𤣥注曰冬水冻故以火炊水沸以沃之谓沃漏也 又曰凡军事悬壶以序聚𣝔悬壶以为漏也以次序更聚击𣝔备守以警夜 増诗序曰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壶氏不能掌其职焉 汉书前历志曰公孙卿奏议造汉历立晷仪下漏刻以追二十八宿相距于四方 汉礼仪志曰夜漏未尽七刻钟鸣受贺 后汉律历志曰和帝永平十四年太史霍融上言官漏刻率九日増减一刻不与天相应或时至差二刻半不如夏历宻乃诏用夏历漏刻随日南北为长短 原邯郸五经析疑曰汉制又以先冬至三日昼冬至后三日昼漏四十五刻夜五十五刻先夏至三日昼夏至后三日昼漏六十五刻夜三十五刻 卫宏汉旧仪曰夜漏起宫门之外卫士击刁斗以传五夜皇城之内卫士周庐击木柝䕶呼备水火按五夜甲夜乙夜丙夜丁夜戊夜也 宋元嘉起居注曰以日出入定昼夜冬至昼四十刻夏至夜亦宜四十刻夏至昼六十刻冬至夜亦宜六十刻春秋分昼夜各五十刻今减夜限日出前日入后昏明际各二刻半以益昼夏至昼六十五刻冬至昼四十五刻二分昼五十五刻而已 増宋志曰元嘉二十五年何承天奏今既改用元嘉历漏刻与先不同宜应改革按景初历春分日长秋分日短相承所用漏刻冬至后昼漏率长于冬至前且长短增减进退无渐非惟先法不精亦各传写谬误今二至二分各据其正则至之前后无复差异更増损旧刻参以晷影删定为经改用二十五箭请台勒漏郎将考验施用从之 原梁漏刻经曰漏刻之作盖肇于轩辕之日宣乎夏商之代又云至冬至昼漏四十五刻冬至之后日长九日加一刻以至夏至昼漏六十五刻夏至之后日短九日减一刻或秦之遗法汉代施用増通典曰梁天监六年以旧漏乖舛敕员外郎祖常
  制之漏刻成太子中舍人陆倕为文焉 隋天文志曰刻漏者测天地正仪象之本也陈文帝天嘉中亦命舍人牛史造漏依古百刻为法周齐因循魏漏晋宋梁大同并以百刻分于昼夜隋初用周朝尹公正马显祖□所造漏经至开皇十四年鄜州司马袁充上晷影漏刻以景平仪均布十二辰立表随日影所指辰刻以验漏水之节十二辰刻互有多少时正前后刻亦不同其二至二分用箭辰刻之法令列之袁充素不晓浑天黄道去极之数其于施用未为精宻十七年张胄元用后魏浑天铁仪测知春秋二分日出卯酉之北不正当中何承天所测颇同仁寿四年刘焯上皇极历胄元及焯漏刻并不施行然其法制着在历术最为详宻大业初耿询作古欹器以漏水注之献于炀帝善之 唐车服志曰太极殿前刻漏所亦以左契给之右以授承天门监门昼夜勘合然后鸣鼓 唐历制曰大衍历五曰步轨漏术陟降率漏刻冬至降七十八二十七刻二百三十分至大雪陟七十八二十七刻百三十五分陟降不等皆以三日为限各置初日陟降率依限次损益之二至各于其地下水漏以定当处昼夜刻数乃相减为冬夏至差刻半之以加减二至昼夜刻数为定春秋分初日昼夜刻数乃置每气消息定数 宋㑹要曰漏刻之法有水秤以木为衡衡上刻疏之曰天河其广长容水箭箭有四以木为之长三尺有五寸著时刻更㸃纳于天河中昼夜更用之 又曰天圣八年燕肃上莲花漏法其制琢石为四分之壶剡木为四分之箭以测十二辰二十四气四隅十干洎百刻分布昼夜成四十八箭其箭一气一易二十四气各有昼夜故四十八箭又为水匮置铜渴乌引水下注铜荷中挿石壶旁铜荷承水自荷茄中溜泻入壶壶上当中为金莲华覆之华心有窍容箭下挿箭首与莲心平渴乌漏下水入壶一分浮箭上涌一分至于登刻盈时皆如之 续文献通考曰元灯漏之制髙丈有七尺架以金为之其曲梁之上中设云珠左日右月云珠之下复悬一珠梁之两端饰以龙首张吻转目可以审平水之缓急中梁之上有戏珠龙二随珠俛仰又可以察准水之均调凡此皆非徒设也灯球杂以金宝为之内分四层上环布四神旋当日月参辰之所在左转日一周次为龙虎鸟龟之象各居其方依刻跳跃铙鸣以应于内又次周分百刻上列十二神各执时牌至其时四门通报又一人当门内常以手指其刻数下四隅钟鼓钲铙各一人一刻鸣钟二刻鼔三钲四铙初正皆如是其机发隐于柜中以水激之
  刻漏二
  増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常饮酎以八月九月中禾稼盛熟夜㣲行漏下水十刻乃出 原后汉张衡漏水转浑天仪制曰以铜为器再叠差置实以清水下各开孔以玉虬吐漏水入两壶右为夜左为昼 殷夔漏刻法曰为器三重圎皆径尺差立于方舆踟蹰之上漏水皆于器下为金龙口吐水转注入踟蹰经纬之中流于衡渠之下盖上铸金人为司辰具衣冠以两手执箭 东观汉记曰樊楚每当直事常晨驻车待漏 吴录曰吴范善占候知风气关羽将降孙权问范范曰期明日中权立表下漏以待之及中不至权问其故范曰未正中顷之有风动帷范曰羽至矣外称万岁传言得羽矣 増萧子云东宫杂记曰梁天监六年上造新漏以台旧漏给官漏铭云咸和七年㑹稽山阴令魏丕造即㑹稽内史王舒所献漏也 齐书曰武帝时内宫深隐不闻端门鼔漏声置钟于景阳楼上应五鼓及三鼓宫人闻钟声早起糚饰 后魏书曰自魏初大将行兵长孙嵩拒宋武奚斤征河南俱给刻漏 隋书曰隋文帝每鸡人伺漏传籖于殿中者令投籖于阶石上枪然有声云吾虽得眠亦令惊觉 又曰隋炀(“旦”改为“𠀇”)帝造马上刻漏以从行辨时刻揆日晷 又曰耿询作马上刻漏世称其妙炀帝即位进古欹器帝善之 又曰宇文恺作候影分箭上水方器置于东都乾阳殿前鼓下司晨 唐书曰拂菻国楼中悬一大金秤以金丸十二枚属于衡端以𠉀日之十二时又为一金人立于侧每至一时其金丸辄落铿然发声引唱以纪时日毫厘无失 又曰徳宗延英殿召对虽大臣率漏下二三刻止韦渠牟每奏事辄五六刻乃罢 又曰宪宗延英议论漏下率五六刻方退 唐国史补曰越僧僧彻得莲花漏于庐山传江西观察使韦丹初惠逺以山中不知更漏乃取铜叶制器状如莲花置水盆上底孔漏水半之则沉每昼夜十二沉为行道之节 髙僧传曰释慧要尤长巧思山中无刻漏乃于泉水中立十二叶芙蓉因流波转以定十二时晷景无差 元文类曰郭守敬于世祖朝进七宝灯漏大明殿每朝㑹张设之其中钟鼔皆应时自鸣
  刻漏三
  原权器 衡渠李兰漏刻法曰以器贮水以铜为渴乌状如钩曲以引器中水于银龙口中吐入权器漏水一升秤重一斤时经一刻 下详刻漏二 流珠 把箭李兰刻漏法曰以玉壶玉管流珠马上奔驰行漏流珠水银别名 张衡漏水转浑天仪制曰以左手把箭右手指刻以别天时早晩 司辰 典刻殷夔漏刻法曰自午至子亦五十刻壶口上有盖其中水浮载箭出于盖盖上铸金人为司辰 桓谭新论曰余为郎典刻漏燥湿寒温旋转异度有昏明昼夜参以晷景 铜史 金徒晋起居注曰孝武太元十二年有司奏储宫初建未有漏刻宜参详永安宫铜漏刻置漏刻史 张衡漏水制曰铸金仙人居左壶为金胥徒居右壶 三鼓 一钟卫宏汉旧仪曰立夏立秋昼六十二刻夏至昼六十五刻夜漏不尽五刻击五鼓夜漏不尽三刻击三鼔 郦道元水经注曰洛阳金墉城东门曰含春门北有退门城上四面列观五十步睥睨居室置一钟以和漏鼓也 増传㸃 报程唐李义山诗曰玉壶传㸃咽铜龙 唐诗邮籖报水程邮籖即漏籖也舟中所用以分时者 滴花 催晓唐温庭筠诗曰丁丁暖漏滴花丛唐杜甫诗曰五夜漏声催晓箭四分箭 五斗瓶上详刻漏二 宋苏东坡徐州莲花漏记曰天地之寒暑日月之晦明混沦旁薄于八十三万七千里之外而不能逃三尺之箭五斗之瓶 女史星 挈壶氏天文要集曰女史一星在柱下西北女史转漏动静 下详刻漏一 仙叟秉矢 玉女捧筹汉王褒洛都赋曰挈壶司刻漏樽泻流仙叟秉矢随水沉浮指日命分应则唱筹 续资治通鉴曰元至正中顺帝自制宫漏髙六七尺广半之造木为匮藏壶其中运水上下匮上设三圣殿匮腰立玉女捧时刻筹时至辄浮水而上左右二金甲神一悬钟一悬钲夜则神人自能按更而击无分毫差鸣钟钲时狮凤在侧者皆自翔舞匮之东西有日月宫飞仙六人立宫前遇子午时自能耦进度仙桥达三圣殿复退立如前其精巧绝出人意皆前所未有 金狄守更 琼籖报曙唐李商隐诗曰玉童收夜钥金狄守更筹 唐温庭筠诗曰唯恐琼籖报天曙 庐山莲花 泉水芙蓉俱详刻漏二
  刻漏四
  増玉虬 金龙俱详刻漏二 铜钵文献通考曰隋大业行漏车制同钟鼓楼而大设刻漏如桶衡首垂铜钵末有钵象漆柜贮水渴乌注水入钵中 牙牌东京梦华录曰大庆殿庭设两楼上有太史局保章正测验刻漏逐时刻执牙牌奏 唱漏唐六典曰隋置漏刻生掌习漏刻之节以时唱漏唐因之 称漏小学绀珠曰古今刻漏之法有二曰浮漏曰称漏 螭漏文献通考曰宋司天台主螭漏 莲漏详刻漏二 辊弹小学绀珠曰薛季宣云今之为晷漏者其法有四铜壶香篆圭表辊弹 浮箭又曰四刻漏曰浮箭秤沉箭不息元祐初苏颂制 分昼夜 测天地俱详刻漏一 金丸候日详刻漏二 渴乌引水详刻漏一 原董贤传漏汉书曰董贤随太子官为郎传漏殿下为人美丽自喜哀帝望见悦其仪貎拜为黄门郎 孙权立表详刻漏二 増张苍循古隋志曰汉张苍因循古制犹多踈阔 霍融用夏详刻漏一 原孔壶为漏浮箭为刻后汉书律历志曰孔壶为漏浮箭为刻下漏数刻以考中星昏明生焉 増烧烛知夜刻烛敛更岁时广记云云 原夜漏鼓鸣昼漏钟鸣汉杂事曰鼓以动众夜漏鼓鸣则起昼漏壶干钟鸣则息 増每刻击鼓每辰撞钟唐开元中诏僧一行与梁丘瓒立二木人于地上前置钟楼每刻自然击鼓每辰自然撞钟又㑹要曰张思训所作木仪起为楼台之状以木人揺铃撞钟击鼓十二辰自执时牌循环而出 原冬昼四十一刻春夜五十四刻汉书旧仪曰冬至昼四十一刻后九日加一刻至立春昼四十六刻夜五十四刻 増元嘉二十五箭莲花四十八箭详刻漏一 原金壶 银箭唐李白诗曰银箭金壶漏水多 铜浑设象 玉漏授时 增难经百刻小学绀珠曰难经百刻圗 昏礼三商又曰尚书纬谓刻为商又注士昏礼目录云日入三商为昏 原分以阴阳明晦之时不忒 赜其昼夜短长之数无逃 阴阳虽㣲天地之情可见 风雨如晦日夜之度不迷 茍昏晓过度致盈缩之差 则寝兴失时有顚倒之刺
  刻漏五
  増诗元张翥寒漏明诗曰寒漏明时一聆夜长不能寐月色明阶庭西风落叶争秋声鸡啼未啼霜满城城中有思妇正促征衣成东家西家砧杵急使我起坐时时惊归心如废弓屡折不可檠寒漏明时一聆
  原赋晋陆机漏刻赋曰伟圣人之制器妙万物而为基形罔隆而弗包理何逺而不之寸管俯而阴阳效其诚尺表仰而日月与之期𤣥乌悬而八风以情应玉衡立而天地不能欺既穷神以尽化又设漏以考时尔乃挈金壶以南罗藏幽水而北戢拟洪杀于编钟顺卑髙而为级激悬泉以逺射跨飞途而遥集伏阴虫以承波吞恒流其如挹是故来象神造去犹鬼幻因势相引乘灵自荐口纳胸吐水无滞咽形㣲独茧之绪逝若垂天之电笼八极于千分度昼夜乎一箭抱百刻以骏浮仰铜人而利见夫其立体也简而效绩也诚其假物也粗而致用也精积水不过一锺导流不过一筵而周天者因其敏分地者赖其平㣲听者假其察贞观者借其明考计历之潜虑测日月之幽情信探赜之妙术虽无神其若灵 梁鲍泉观刻漏赋曰佩流叹于驰年缨华思于奔月结兰苕以望楚弄参差以歌越抚凝肌于廷带监雕容于髡髪景有坠而易昏忧无方而难歇历玉阶而升隩访金壶之盈阙观腾波之吞泻视惊箭之登没箭既没而复登波长泻而弗归注沈穴而海漏射悬途而电飞墐户牖而知天掩云雾而测晖创百龄于纎隐积千里于空㣲彼峥峥而行溢此冉冉而逾衰抚寸心而未改指分光而永违贯古今而并念信寡易而多难时不留乎激矢生乃急于走丸神怵迥而多虑心□□而鲜欢望天涯而伫念擢雄剑而长叹嗟生民之永迷躬与后而皆恤死零落而无二生差池而非一 増唐窦翚漏赋曰易曰天垂象圣人则之备以人事法乎天时定损益之道察盈虚之期嗟岁运兮倏忽眷年容之逶迟景苒苒而难驻晷铢铢而在兹盖以重金壶之器建铜史之司致用久而不易循环因而可推尔其漏之所作漏之所托至精至㣲惟寂惟寞水滴沥而潜响箭差池而靡错俯通轩禁上应寥廓亘千门兮连万户左彤阶兮右丹阁乱㣲唱于晨鸡杂幽声于夜鹤清清泠泠日殷鸟星送春漏于重扄赫赫曈曈时方祝融传夏漏于深宫的的绵绵明河烂然耿秋漏于凉天暗暗阴阴浓氛郁沉转冬漏于寒林观夫修短之意见乎造化之心信晷刻之道广知挈壶之用深故能度量万物均分四序既不忒于盈缩亦无差于寒暑顺之则千载可通逆之则寸阴是阻应乎日月合乎律吕盖漏亡则时昧漏存则政举寔邦国之是务谅枢衡之所与悲夫天转气流人生悠悠景有亏而有满时或沉而或浮耻功名之未立惧容华之先秋所以懐宝献玉弹冠振裘歌圣明而不已亦休暇于林丘 符子璋漏赋曰昔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迎日推䇿举分定至将以纲纪历象察明躔次算气候为昼夜之刻立浑仪验晦明之异故岁时环回而有准国家宪章以成事唐虞承用以大兴夏商㳟行而无坠其后畴人失业挈壶不举诗刺东方之未明史书南风之乖序测辰屡错于杓建揆景颇谬于寒暑千官鲜视以权衡万姓孰宁其安处何不谓漏之既定而人自正漏之既衰而人自疑故有国者不可以不明其事今上都咸阳理天下道归简易政被风雅人皆得真事则无假至于掌漏尤足称也其本则披甲子而求范得黄锺而下生如因三以穷数隔八以循行课六历之踈宻齐七曜之经营俾摄提之有纪寔孟陬之用成其器则方圎列陛髙卑中度制阴虫以吐输设灵虬以水注铜史应其方金箭刻其数则于道如符契之合精于㣲无黍累之误每至鸡人起唱鼍鼓相催九重初晓千门以开国史奏事于平乐群官谒帝于金台不失其度及时而回自迩及逺识往知来漏之为义实大矣哉 又赋曰仰察天文俯观地理参律吕而权度审衡平而潜拟则闰馀之数乖历摄提之运无纪空迹马迁之后竟绝邵平之美时运纷其鼎革礼术于焉中圮樵夫耻王道之不谈天子愍挈壶之阙史乃分建斯官畴咨此职将启闭合叙以䋲平俾夙夜在公而端直于是金徒抱箭铜史司刻遵灵虬吐纳之规揆抽茧髙卑之力信是模范可为法则体象阴阳代为作式故鸡人合唱洪杀无差鹤盖成阴源流不息夫其开阖之势财成之规准度毫厘之末锱铢圭撮之仪则离娄失其精思班匠亡其所为将运功于不测当称物以平施乃若鉴持日夜书备明晦爰受授而是司考事事而必载云物顺而端序寒暑成而不昧虽未代于天工亦无预于权概能收视返听周流六虚策勤补拙寅亮三馀校击刀之有则均聚水之不踈察铜衡兮气混混纯积水兮来徐徐临泉非诫危之惧巢幕宁诚安之居是使名勲合道彰国器于周书则知漏之为器其大矣哉圣人资之以端拱日月顺之以行藏贤者不能减其分度智者不能损其纎芒存之则双美废之则两伤是用齐天长兮地久均国祚兮无疆 颜舒刻漏赋曰原夫阴阳逓运日月分驰星纪之轮环或爽律吕之踈宻难知迨皇王之有作命壶氏以缉规爰置水于刻漏载以火而守之则晦明之期可准兴寝之候无差尔其髙卑列级洪杀顺理灵虬屹以俯开阴虫矫而仰止上流注而不竭下吞挹而无已既泓澄而泉澹亦惊激而波起则良工之妙著焉睿哲之心见矣是用斟乾晷测时变视盈阙于金壶观腾波于银箭惟箭驰而壶减固流续而波荐筒列之数与运而无乖辉景之移闭户而可见懿其节正斯代事沿往牒信古往而今来必用之而道叶罢衣裳之颠倒配皇极而调燮不假轩阁之凤凰何用尧阶之蓂荚别有希荣片玉庇影环林驱疾风之早厉知寒漏之已侵恐年华之不与更悄悄而伤心
  原铭后汉李尤漏刻铭曰昔在先圣配天垂则仰釐七曜俯顺坤徳乃建日官俾立漏刻昏明既序景曜不忒唐命羲和敬授人时悬象著明帝以崇熙季末不䖍徳衰于兹挈壶失节刺流在诗圣哲稽古帝则是钦尺璧非宝重此寸阴昧旦丕显敬听漏音思我王度如玉如金 崔骃刻漏铭曰天徳顺动人以立信乃作斯䇿以咸渥润封传今覧爰暨四极 晋孙绰漏刻铭曰二仪贞运圣鉴通𤣥数以器征理以象宣乃制妙漏挈壶是铨近取诸物逺赞自然累个三阶积水成渊渊满则盈乘虚赴下灵虬吐注阴虫承泻昏明无隐其晷度阴阳是效其屈伸不下堂而天地理得设一器而万事同伦个竹䇿也 南齐陆倕新漏刻铭曰夫自天观象昏旦之刻未分治历明时盈缩之度无进挈壶命氏逺哉羲用揆景测辰徼宫戒井守以水火分兹日夜且今之官漏出自㑹稽漏水违方导流乖则六日无辨五夜不分于是俯察旁罗登台升库测于地四参以天一建武遗蠹咸和馀舛金筒方圎之制飞流吐纳之规变律改经一皆惩革以考辰正晷测表候阴不谬圭撮无乖黍累又可校运算之暌合分天地之邪正察四气之盈虚课六律之踈宻永世贻则传之无穷赫矣焕乎无得而称也乃诏小臣为其铭曰一寒一暑有明有晦神道无迹天工空代乃置挈壶是惟熙载气均衡石晷正权概世道交丧礼术消亡遽迁水火争倒衣裳击刀舛次聚水乖方爰究爰度时惟我皇方壶外次员流内袭洪杀殊等髙卑异级灵虬承注阴虫吐噏倏忽往来鬼神出入㣲若抽茧逝若激电耳不辍音眼无流盼铜史司刻金徒抱箭履薄非兢临渊罔战授受靡愆登降弗爽惟精惟一可法可象月不遁来日无藏往分似符契至犹影响合昏暮卷蓂荚晨生尚辨天意犹测地情况我神造通幽洞灵配等皇极为世作程 梁元帝漏刻铭曰玉衡称物金壶博施司南司火未符兹义帝曰钦哉纳隍斯譬实惟简在穷神体智宫槐晩合月桂宵晖清台莫爽嶰谷胥依七分六日五祀三㣲事齐幽赞乃㑹通几碧海有干绛川犹竭飞流五色涓涓靡绝龙首旁注仙衣俯裂箭不停晷声无暂辍用天之贞分地之平如弦斯直如渭斯清 周王褒漏刻铭曰窃以混元开辟天回地旋历象运行暑来寒往二分同道乌灵正其昏夕两至相遇表圭测其长短虽则晦朔先后失于公羊之说次舍盈缩惑于丘明之传至乎出卯入酉黄道青縁季孟相推启闭从序挈壶掌分数之令太史陈立成之法军将以之悬井壶郎以之趋奏百王垂训千祀馀烈者焉铭曰元仪西运逝水东流甘川浴日深壑藏舟测兹秘象是曰神谋出震治历下武惟周忽㣲以测积空成数圭表弗差光阴斯赴箭水无绝灵虬长注径寸日轮四分天度器遵昔典景移新刻荆山既镌昆吾且勒以福睂寿百王垂则 増宋夏竦颍州莲华漏铭曰极星建中黄道营外度有迩遐时有明晦圣人观象女史诒则孔壶为漏浮箭为刻资始巧历稽合小馀重黎是司羲和是圗秦氏遗法汉京垂制历世弥文旧规加丽玉虬吐水分灌两壶金龙转注下激衡渠天道可观神化无迹日运波澄气分箭易猗嗟燕君文学馀力博贯旧章肇新景式象魏既登潼川既营建于青𬮱作于颍丞五夜持宵三商定夕杪忽无差升降靡息意侔造化数穷天地茫茫有生孰参其智于铄圣宋世祚无疆刊此乐石永宪万方 王安石明州新修刻漏铭曰戊子王公始治于明丁亥孟冬刻漏具成追谓属人嗟汝予铭自古在昔挈壶有职匪器则弊人亡政息其政谓何弗棘弗迟君子小人兴息维时东方未明自公召之彼宁不勤得罪于时厥荒懈废乃政之疵呜呼有州谨哉维兹维兹其中俾我后思 元姚燧漏刻钟铭曰灵台设簴巍以尊元间大吕非其晜挚旷善鼓手自烦宫商良谐等釜盆请无以声以功论一日之中两昕昏一鸣一刻有度存九围一圃折柳樊黔首时作时饔飧日月如是相告敦三辰听命循轨垣四序不忒迭寒暄万物生翕盈乾坤何独治历堙此源凝熙帝绩髙羲轩积世而运㑹而元吉金之舌慎莫扪辍响谁其代天言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
  服饰部一冠 冕弁 帻
  冠一
  原释名曰冠贯也所以贯韬发也 増说文曰冠絭也所以絭发弁冕之总名也 文献通考曰唐虞以上冠布无緌 淮南子曰禹之趋时冠挂而不顾履遗而不取 原白虎通曰人所以有冠者卷也所以卷持发也人怀五徳莫不贵徳示成礼有修饰文章故制冠以饰首别成人也 増礼记曰委貌周道也一曰𤣥冠今之进贤冠乃其遗制章甫殷道也其制似夏用缁布为之毋追音牟堆夏后氏之道也以漆布为壳以缁缝其上前广四寸髙三寸周弁殷冔音诩夏收三王共皮弁素积周人冕而祭殷人冔而祭夏后氏收而祭 原又曰黄冠而祭息田夫也野夫黄冠黄冠草服也 又曰𤣥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缁布冠缋緌诸侯之冠也𤣥冠丹组缨诸侯之齐冠也𤣥冠綦组缨士之齐冠也缟冠𤣥武子姓之冠也
  有父服不纯吉缟冠素纰既祥之冠也垂緌五寸惰游之冠也𤣥冠缟武不齿之服也居冠属武自天子下逹有事然后緌 増又曰冠义始冠之缁布之冠也太古冠布齐则缁之其緌也孔子曰吾未之闻也冠而敝之可也又冠义曰冠者礼之始也古者冠礼筮日筮賔所以敬冠事也敬冠事所以重礼重礼所以为国本也 诗曰彼都人士台笠缁撮注曰缁撮缁布冠也 又曰庶见素冠兮刺不行三年之䘮也 原三礼圗曰太古冠布齐则缁之后以为冠冠之始也今武冠则其遗像 春秋繁露曰冠之在首𤣥武之象也𤣥武貌之最严威者其象在后反居首者武之至而不用者矣 春秋合诚圗曰天皇太帝北辰星也含元秉阳舒精吐光居紫宫中制御四方冠有五采 又曰黄帝冠黄文白帝冠白文黒帝冠黒文 増论语子曰赤尔何如对曰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 又礼记儒行曰丘长居宋冠章甫之冠孟子曰许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 又曰伯夷思与乡人处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 原楚辞曰余幼好此奇服年既老而不衰带长铗之陆离冠切云之崔嵬増又曰髙余冠之岌岌长余佩之陆离 又曰握申
  椒与杜若冠浮云之峨峨 原汉舆服志曰上古穴居而野处衣毛而冒皮后代圣人易之见鸟兽有冠角𩑺胡之制遂作冠冕缨緌 淮南子曰鲁人身善制冠妾善织履往徙于越而大困以有用游于不用之乡也増汉张衡七辨曰㣲雾之冠飞翮之缨 原汉官仪曰天子冠通天冠诸侯王冠逺游冠三公诸侯冠进贤冠三梁卿大夫尚书二千石博士冠两梁千石以下至小吏冠一梁 蔡邕独断曰乡射行礼公卿冠委 増魏曹植与陈琳书曰夫披翠云以为衣戴北斗以为冠带虹霓以为绅连日月以为佩此服非不羙也然而帝王不服者望殊于天志绝于心矣 晋挚虞游思赋曰戴朗月之髙冠缀大珠之明珰 唐车服志曰进贤冠者文武朝参三老五更之服逺游冠亲王之服法冠一名獬廌冠御史大夫中丞御史之服髙山冠内侍省谒者亲王司阁谒者之服委貌冠郊庙文舞郎之服却非冠亭长门仆之服
  冠二
  増古史考曰成王将加元服周公使人来零陵取文竹为冠 原墨子曰昔齐桓公髙冠博𢃄以治其国楚荘王鲜冠组缨绛衣博袍以治其国 淮南子曰楚荘王好觟冠楚国仿之 増又曰楚文王好服獬冠楚国仿之赵武灵王贝𢃄鵕䴊而朝赵国化之 左传曰狄人灭卫齐桓公封卫于楚丘卫国忘亡卫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 原又曰郑子华之弟子臧出奔宋好聚鹬冠郑伯闻而恶之使盗诱之八月盗杀之于陈宋之间君子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増又曰卫献公戒孙文子𡩋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 又曰晋范献子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 荘子曰盗跖责孔子曰尔作言造语冠枝木之冠𢃄死牛之胁多辞谬说揺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 原又曰曽子居卫正冠而缨绝敛襟而肘见 又曰宋銒尹文为华山之冠以自表 増糓梁传曰鲁哀公会晋侯呉子于潢池呉王夫差曰好冠来孔子曰大矣夫差未能言冠而欲冠也 原史记曰郦食其谒沛公衣儒衣冠侧注徐广注云侧注一名髙山冠齐王所服以赐谒者増又曰丞相𢎞燕见上或时不冠至于汲黯见上不
  冠不见尝坐武帐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帐中其敬礼如此 原汉武内𫝊曰上元夫人戴九星灵芝夜光之冠西王母戴太真晨婴之冠 汉书曰终军上书请受大冠长缨以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乃使越王越王请举国内属 又曰秦狱法吏冠柱后惠文冠及张敞弟武为梁相敞使吏送至关问曰何以治梁武曰驭黠马者利其衔策梁国大都吏民凋敝且当以柱后惠文弹治之耳惠一作蟪蝉也冠细如蝉翅今御史冠 増又曰昌邑王贺短衣大袴冠惠文冠服䖍曰武冠也赵惠文所服故号惠文或曰齐人见千岁涸泽之神名曰庆忌冠乘小车疾驰因象其冠而服之 又曰盖寛饶初拜卫司马冠大冠帯长剑躬按行士卒室 原刘向别录曰鹖冠子常居深山以鹖为冠故号鹖冠子 胡广说曰赵武灵王以珰饰首前揺貂尾秦灭赵以其君冠赐近臣建武时匈奴内属世祖赐南单于常侍惠文冠 东观汉记曰杨赐病罢居无何拜太常诏赐所服冠帻绶𢃄増续汉书曰梁冀改舆服别制卑帻狭冠 文献通考曰后汉永平二年诏百官执事者冠长冠 后汉书曰刘虞为公孙瓒所诛初虞以俭素为操冠敝不改乃就补其穿及遇害瓒兵搜其内而妻妾服罗纨盛绮饰人以此疑之 魏志曰文帝赐于禁诏曰昔汉髙脱衣以衣韩信光武解绶以帯李忠诚皆人主当时贵敬功劳今以逺游冠与将军 齐书曰武帝幸刘悛第帝著鹿皮冠悛设兔毛衾于牖中宴乐以冠赐悛至夜乃出又通考曰梁天监九年司马筠等议曰今之尚书上异公侯下非卿士止有朝衣本无冕服既从齐祭不容同于在朝宜依太常及博士诸齐官例著白衣绛襈中单竹叶冠 梁书曰张欣泰为直阁歩兵校尉领羽林监欣泰通渉雅好交结多士名素正直辄著鹿皮冠挟素瑟有以启武帝曰将家儿何敢作此举止 又曰帝临轩冠太子于太极殿旧制太子著逺游冠金貂蝉翠緌缨至是诏加金博山 南史曰梁邵陵王纶于娄湖立园广宴酒后好聚众賔冠手自裂破投之唾壶皆莫敢言谢举常预宴王欲取举帻举正色曰裂冠毁冕下官弗敢闻命拂衣而起王屡召不返甚有惭色 后魏书曰崔休兼给事黄门侍郎参定礼仪帝常阅故府得旧冠题曰南部尚书崔逞制顾谓休曰此卿家旧事也文献通考曰后周武帝初服常冠以皂纱全幅向后幞发仍裁为四脚 唐书曰贞观中太宗初服翼善冠赐贵臣进徳冠因谓侍臣曰幞头起自周武帝盖以便于军容今四海无虞宜息武事此冠颇采古様兼类幞头乃可常服 又曰肃宗时司天韩颖奏五官正其官配五方臣请冠上加一星衣从方色 又曰侍御史朱放请复置朱衣豸冠于内府有犯者御史服以弹后御史张著服之以弹京兆尹严郢 杜阳编曰唐宝历二年浙东贡舞女戴轻金冠以金丝结之为鸾鹤状仍饰以五彩细珠玲珑相续可髙一尺秤之无二三分 旧史曰唐严武镇成都奏杜甫为参谋甫于浣花里种竹植树结庐枕江纵酒啸咏与田畯野老相狎荡无拘检武过之有时不冠其傲诞如此 荆湖近事曰廖融潘居冲更唱迭和宋太宗惩五代之弊以词赋论策取士融曰岂知今日诗一似大市里卖平天冠并无人问耶宋史舆服志曰仁宗天圣二年南郊礼仪使李维言通天冠上一字准敕回避诏改承天冠 又通考曰宋仁宗明道元年诏礼官讲皇太后谒庙仪礼官言皇太后乘玉辂服袆衣九龙花钗冠行礼服衮衣冠仪天冠诏可之 又舆服志曰仁宗景祐三年诏臣庶之家毋得采捕鹿胎制造冠子 又通考曰仁宗皇祐元年诏妇人所服冠髙毋得逾四寸广毋得逾一尺梳长毋得逾四寸毋以角为之先是宫中尚白角冠梳人争效之谓之内様其冠名曰垂肩等肩至有长三尺者梳长亦逾尺议者以为服妖故禁止焉 又曰神宗元丰八年礼部言太皇太后生辰旧所供奉物于今式宜増一倍冠朵旧用九花旧用五至是各増为十二八月礼部又言皇太妃冠服之属减皇后五分之一诏详定而邓伯温等言皇太妃冠服礼文不载亦无故事于是从礼部所请而冠朵用牙鱼 又曰徽宗大观四年宰相奏皇后受册冠服当办具帝以郑后自陈头冠用珠数多请服为妃时冠増篦插三枝遂不复改制 宋史志曰徽宗宣和元年礼制局言鼔吹令丞冠又名袴褶冠今卤簿既除袴褶冠名不当仍旧请依旧记如三礼圗委貌冠制从之 又通考曰宋髙宗初践阼于南都隆祐太后命内臣上乘舆服御有小冠太后曰祖宗闲燕之所服也自神宗始易以巾愿即位后退朝闲燕止戴此冠庶几如祖宗时气象 又曰髙宗绍兴三十二年礼官言皇子服朝服则七梁额花冠 辽史志曰朝服皇帝服实里薛衮冠 又曰臣僚戴毡冠 金史舆服志曰皇后冠服有犀冠减拨花様缕金装造 又曰皇后冠服有花珠冠 元史舆服志曰天子夏之服服速不都纳石失则冠珠子卷云冠
  冠三
  原却敌 进贤三礼圗曰却敌冠前广四寸通长四寸后髙三寸卫士服之 下详冠一 又舆服志曰进贤冠古缁布冠儒者之服也前髙七寸后三寸长八寸人主五梁汉大官令两梁亲省御膳为重也博士两梁崇儒也 又北齐书曰文㐮嗣业以前司徒侯景进贤冠赐李绘曰卿但直心事孤当用卿为三公勿学侯景叛也 鵕䴊 増芙蓉史记曰髙祖时籍孺孝惠时闳孺婉侫贵幸与上卧起故惠帝时郎中皆冠鵕䴊贝𢃄傅脂粉比闳籍之属神仙服食经曰汉武帝闲居未央殿有人乘白云驾白鹿冠芙蓉冠曰我中山卫叔卿也 原鐡柱 金颜汉官仪曰侍御史周官也为柱下史冠法冠一曰柱后以铁为柱 徐爰释问曰通天冠金博山蝉为之谓之金颜 蝉翅 鹊尾上详冠二 汉书曰髙祖为亭长以竹皮为冠所谓刘氏冠也后令爵非公乘以上毋得冠刘氏冠应劭注曰以竹始生皮作冠今鹊尾冠是也 却非 交让三礼圗曰却非冠宫殿仆射史服之髙三寸 东观汉䚰曰马援与公孙述有旧援从冀入蜀述见之甚喜与俱入宗庙令冠交让冠立旧交之位五彩 四重三礼圗曰五彩方山冠各以其彩縠为冠天子祠庙舞八佾舞人所服 舆服志曰术氏冠有五彩衣青𤣥裳前员其制差池逦迤四重赵武灵王好服之今不施用也 双緌 増二仪毛诗曰葛屦五两冠緌双止 二仪道士冠也 原金珰 珠瑱舆服志曰武冠一曰武弁大冠诸武官冠之汉幸臣侍臣阉儒服大冠侍中中常侍加黄金珰附蝉为文貂尾为饰 崔鸿前燕录曰慕容隽制平上冠悉赐廷尉以下中秘监令别施珠瑱 苞楯 覆杯舆服杂事曰楚汉会于鸿门项籍圗危髙祖樊哙闻急乃裂衣苞楯戴以为冠排入羽营 下详冠二 招虞遗越齐景公田招虞人以弓不进使执之辞曰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 春秋释痾何休敏曰遗越人以章甫冠终不以为惠 翠缨 紫緌梁书曰天子著逺游冠金蝉翠緌缨 玉藻曰𤣥冠紫緌自鲁桓公始也 鸠拂 乌萃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曰晋永康元年正月大㑹有鸠入御座武帐中拂司空张华之冠 伏候古今注曰曽参锄瓜三足乌来萃其冠 必弹 不整楚辞曰新沭者必弹冠 李下不整冠 増玉叶 金长唐明皇杂录曰太平公主玉叶冠希世之宝也 梁书曰婆利国以璎珞绕身头著金长冠高尺馀形如弁缀以七宝之饰 截角 无头晋诸侯赞曰刘暾为侍御史修复库事及军器白上云郭彰豪强轻暾小官上呵暾曰我不能截君角以侍御史着法冠有两角故云桓子新论曰宋康王为无头之冠以示勇 遗豹止蝉琐语曰范献子卜猎命占之其繇曰君子得鼋小人遗冠范献子猎而无得遗其豹冠 梁书曰朱异除中书飞蝉正集冠上时咸谓貂蝉之兆后果然 歩揺 骨苏汉书曰江充召见衣纱縠襌衣冠襌纚歩揺冠 前燕录曰慕容廆曽祖父莫䕶䟦见燕代少年多冠歩揺冠好之乃敛发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歩揺其后音讹而为慕容遂以慕容为氏 周书曰髙丽冠曰骨苏多以紫罗为之
  冠四
  原首饰冠也 元服详冠二 昭度左传曰衡𬘘纮𫄧昭其度也 有常礼曰冠𢃄有常必循其故 大冠详冠二冠三 小冠详冠二 又汉书曰杜钦字子夏家富而目偏盲茂陵杜邺亦字子夏时人号钦为盲杜子夏以相别钦恶以疾诋迺为小冠髙广财二寸是京师更谓钦为小冠杜子夏而邺为大冠杜子夏 増繁冠蔡邕独断曰武冠或曰繁冠今谓之大冠原圎冠荘子曰田子方圎冠方屦 増犀冠详冠二 龙冠徐爰宋志曰武
  弁世谓之龙冠 巍冠韩愈诗曰巍冠讲唐虞 危冠张景阳七命曰樵夫耻危冠之饰振冠振冠南岳 胜冠汉石奋传曰子孙胜冠者在侧 桦冠以华皮为冠贫者所
  服也原宪华冠纵履 练冠左传曰季孙意如㑹晋荀跞于适历练冠麻衣跣行 原南冠左传曰晋侯见锺仪问曰南冠而絷者谁也 又国语曰定王使单襄公聘于宋遂假道于陈以聘于楚及陈陈灵公与孔寜仪行父南冠以如夏氏单子归告王曰陈我大姫之后也弃衮冕而南冠以出不亦简𢑴乎増貊冠公孙屈子曰屈到貊冠 原冲冠蔺相如传曰怒发冲冠 又荆轲传曰士
  皆瞋目发尽上冲冠 濯冠礼记曰晏平仲浣衣濯冠以朝 増猴冠项羽本纪曰楚人沭猴而冠 狗冠汉史曰昌邑王见白犬颈以下似人冠方山冠而无尾龚遂曰此天戒言在侧者尽冠狗也 长冠后汉舆服志曰长冠一曰齐冠髙七寸广三寸促⿰氵𭝠 -- 𣾰纚为之制如板以竹为里初髙祖㣲时以竹皮为之谓之刘氏冠又独断曰小史祠宗庙则长冠 儒冠杜甫诗曰儒冠多误身溺冠汉书曰沛公略地陈留麾下骑士郦食其里中子也食其见之曰沛公我所欲从骑士曰沛公
  不喜儒诸客冠来者沛公辄解其冠溺其中未可以儒生说也 制冠淮南子曰庄王诛史里孙叔敖制冠浣衣 又桓子新论曰魏牟北见赵王王方使冠工制冠于前问治国于牟对曰诚能重国若此二尺纵则国治且安王曰社稷至重而比之二尺纵何也牟曰大王制冠不使亲近而必求良工者非为其败纵而冠不成欤 黄冠详冠一 又张道士通古今学寄迹老子法中韩愈赠诗曰诣阙三上书臣非黄冠师 又宋文天祥曰以黄冠归故乡 白冠家语曰大夫请罪用白冠牦缨 又荆轲至秦人皆白衣冠送之 解果荀子曰逄衣浅带解果其冠注髙貌 倩整杜甫诗曰笑倩旁人为整冠原鹿皮详冠二 又宋何尚之致仕著鹿皮冠复起为仪同三司沈庆之曰何不著鹿皮冠
  増笋皮汉髙祖纪注今人为笋皮冠古之遗制今又曰箨冠 獭皮梁书曰陈伯之济阴睢陵人年十三四好著獺皮冠 虎皮李白诗曰幽州胡马客绿服虎皮冠 青云六朝仕者之冠朗月详冠一 远游详冠二冠三 又曹植上书曰臣若得辞逺游冠戴武弁解朱组佩
  青绶乃臣之至愿 章甫孔丛子曰先君相鲁三月政化既行颂曰衮衣章甫实获我所章甫衮衣惠我无私 又荘子曰宋人有资章甫而适于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苏轼诗曰笑解适越冠 又列仙传曰稷丘君泰山下道士汉武帝东巡君乃冠章甫拥琴而见之 又详冠二 侍臣宋黄庭坚诗曰只今犹著侍臣冠 巧士三礼圗曰巧士冠前髙五寸后相通埽除从官服之 又舆服志曰巧士冠髙七寸不常服唯郊天黄门从官四人冠之在卤簿中次乘舆车前以备宦者四星 原逄萌挂东观汉记曰王莾居摄子宇谏莾而莾杀之逄萌曰三网绝矣不去祸将及即解冠挂东都门而去贡禹弹汉书曰王阳为益州刺史贡禹弹其冠以待阳荐禹于成帝召为大夫 安可复又曰贡禹为河南令以贼事为府官见责免冠谢禹曰冠一免岂可复冠耶遂去官 死不免卫太子蒯聩之乱子路断缨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 増拜紫宸杜甫诗曰衣冠拜紫宸拜冕旒唐诗曰万国衣冠拜冕旒 鹖冠子详冠二 方山子方山子传陈慥字季常冠髙而直有古方山冠之遗像因号方山子 丈夫冠唐令狐徳棻传帝常问丈夫冠妇人髻比髙大何邪徳棻对曰冠髻在首君之象也晋之将亡君弱臣强故江左士女衣小而裳大宋武帝受命君徳尊严衣裳随亦变改此近事验也 妇人冠宋史王安石一日与程颢语子雱囚首跣足携妇人冠以出 原加之于首六韬曰冠虽敝礼加之于首履虽新法践之于地 弗以苴履贾谊新书曰履虽鲜弗以加枕冠虽敝弗以苴履 洗马冠髙山续汉书舆服志曰安帝立皇太子令谒髙祖庙大夫从冠两梁进贤洗马冠髙山 一曰侧注髙九寸铁为卷梁秦制行人使者所服今谒者服之盖齐王冠也秦灭齐以其君冠赐近臣 㑹稽先贤像赞曰綦毋丈后为交趾刺史诏赐髙山冠 又详冠二 执法服獬豸舆服志曰法冠一曰柱后惠文一曰獬豸冠柱髙五寸以縦裹铁柱卷执法者服之 又汉官仪曰古有獬豸兽主触不直故执宪者以其角形为冠 唐制御史奏事服豸冠对仗读弹文 唐张谓诗曰汉使何劳獬豸冠 舞人服建华三礼圗曰建华冠祀天地五郊八佾舞人之所服也 又曰方山冠舞人所服 舞者冠章华袁氏要略曰大禹乐祀天舞者冠章华 监门披燕尾后汉舆服志曰却非冠制以长冠下促宫殿门吏仆射冠之负赤幡青翅燕尾诸仆射幡皆如是司马彪续汉书曰却非冠插以燕尾 羽林加鹖尾舆服志曰羽林左右监皆冠鹖冠按武冠以青丝为绲加双鹖尾 又汉官仪曰虎贲冠插鹖尾鹖勇雅也鸷鸟中之果劲者毎所撄撮应爪摧碎尾上党所贡 杜甫诗曰隐几萧条帯鹖冠 又详冠二 増桓公耻遗冠韩子曰齐桓公饮酒遗其冠耻之三日不朝管仲曰此有国者之耻公胡不雪之以政公曰善因发囷仓赐贫穷论囹圄出薄罪处三日而民歌之曰公胡不复遗其冠乎 景公为巨冠晏子春秋曰景公为巨冠长衣以听朝 原哀公问冠于孔子家语曰哀公问孔子曰昔舜何冠孔子不对公曰有问于子不对何也对曰舜之为君好生恶杀任贤授能君舍是不遵而冠是问是以缓对 成王问冠于周公尚书大传曰成王问于周公曰舜之冠何如焉周公对曰古之人有冒皮而勾𩑺然鳯凰巢其树麒麟聚其域也 奢崇琼弁诚取败于河神 俭用竹皮岂见非于刘氏
  冠五
  原诗晋陆机赠潘正叔诗曰过䝉时来运与尔游承华执笏崇贤内振缨曽城阿 増宋苏轼椰子冠诗曰天教日饮欲全丝美酒生林不待仪自漉疏巾邀醉客更将空壳付冠师规摹简古人争看簪导轻安发不知更著短檐髙屋帽东坡何事不违时
  原赋魏齐干赋曰纎丽细缨轻配蝉翼尊曰元饰贵为首服君子敬慎自强不忒 増唐赵良器冠赋曰懿哉圣人之所为触类而长縁情以施大则察乾坤之用小则稽鸟兽之仪近取诸身既制冠以象徳逺取诸物亦模范而开规装玉彩而晶耀钿珠华而陆离礼容于是乎克尚首饰于是乎攸宜故柔以虚中刚而劲外惟徳是辅惟仁是大缀香簪以半出垂宝缨而双对珥白笔以孤悬惣绀发而繁㑹若乃九门朝启千官奉职剑履锵锵旌旗翼翼趋玉阶以云耸入金门而电赩于赫朝廷其仪不忒此乃礼容之有则也尔其尊卑异制古今殊情备鹖所以贵勇加蝉所以贵清进贤表文者之号章甫尊儒者之名獬豸触邪恶佞臣而直指鵕䴊崇饰光近侍以増容此又威仪之孔明也是以举之有节施之无妄或用晦而冕旒或蔽聪而黈纩居正而不失其职得位而不愆于上毎守分以自安故虽髙而不亢此乃进退之惟当也客有赋之而叹曰夫检身者礼表容者服服之不称必近于妖祥礼之或差自阶于倾覆故君子履道以逺害小人崇奢而取戮郑臧聚鹬果贻出境之诛疏受挂门克保永终之禄则知逆理者天之所祸顺常者神之所福况乎在位之庶僚可不鉴兹而敬肃 又进贤冠赋曰天道廓兮日月为乆圣人作兮衣冠为首彼将照临万有此将肃穆群后是以明王代宝君子学干惣朝廷之要惟进贤之冠寸之七且比夫七徳梁之三又取夫三端至羡乎威仪棣棣经营乎束帛戋戋知人不昜行之为难将欲招隐逸责声实胁谗佞为忠贞革贪侈为廉质则以正御下虽居髙匪危以虚制有纵持满何溢动法道静得一自代兮经为此名无止兮验彼天秩徒以贤能有意于贤不言而信不用于权俾荷宠禄者贤而易色荣上林者安而能迁乆要不忘虽敝必加于首嫌疑不渉李下岂正其偏则鹖之果也武重蝉之洁也政先亮当用而为用信𤣥之而又𤣥若因物揆理昜人推迁非徳不依智也非礼勿动慎也唯贤必举义也任用无为顺也包四善而世济其羙别九仪而尊固其信夫预明试者稽乎人言为大夫者资乎能赋则流问以体物敢不立言以存务将欲存义终则用之不穷将述功之懋则物无能措诗云服之无斁吾以斯文之为度 于伊躬进贤冠赋曰惟冠之制惟贤是崇冠俟贤而出贤因冠而通成于人有博古之仪形于国有尊儒之风吾君于是诏司服进良工考前法以无替觌斯义而有融然后得多士以立效实兹冠而允淑君臣克序用彰有道之时冕弁可俦载稽取象之服则知冠以招士亦由工以度木匪工也良材何以辨于山匪冠也群贤何以求其禄观夫制作有则威仪孔昭建象于初爰从太古之代更名于后始惟炎汉之朝不绘画以崇饰在进用以彰徳上下率而有差礼容行而无忒不可奢致不可俭逼盖取事之大猷亦设官之盛饰上自元后降于公卿用则异数制乃同名五梁三梁表尊卑之序七寸八寸为前后之程惟徳是急惟儒是旌叶缁布之遗像与皮弁而齐衡且夫作之罔乖服之有以岂同𢃄鹖者空尚乎猛聚鹬者不称于已曷若取鉴斯在为工式孚御膳加太官之列使臣荐不疑之谟稽乎其形谅先王之制本乎其义为君子之儒瞻之克以正创之而以圣列士崇徳之规蒸人立身之镜岂徒在首贯发雍容肃敬而已 梁洽进贤冠赋曰制冠有象惟贤表名冠在首而为用政匪贤而莫成伊进贤之为急乃斯冠之发明古人所尚永代作程岂比夫戴鹖聚鹬琼弁玉缨彼旌武而贻咎宁比徳而同声念兹在兹侯其伟而山有木工则度之君为政贤必进之木自工以生态政得人而允釐故君子进退以礼消息候时时既清兮为贤是急贤既进兮其政必立惣六官而谓何嘉此名而可挹客有闻之而言曰或标之豸或珥之蝉所谓二者莫如进贤忝从班于圣日愿效试于明台敢预弓旌之召无遗菅蒯之才 王起弹冠赋曰岌岌髙冠是加于首将服之以入仕遂弹之而去垢纎埃不染知洁已之为先法服是从明干禄之非乆岂比裂之而无用挂之而勿有也当其贡公不仕王阳未荣风起缁布尘飞玉缨积岁月而无色混风姿而莫呈岂知㸃缀则价重拂拭则光生盖以断金之人未逹于清世陆沉之士犹劳其赤城是故置之而有待褚之而勿营洎夫大汉登庸伊人有所同松茂而柏悦将龙翔而鳯举于是取章甫而言曰冠者首之饰人之规盛服将朝此为大者结发从仕曷莫由之吾方策名于丹阙委质于彤墀将尽饰以为美岂薄污而见嗤及解彼珠璎弹于玉指彰乆要之必信表从政之有使拂旧彩以増鲜振浮埃而暂起由是发光耀正容止朝廷济济具瞻夫哲人巾栉锵锵用表夫君子则知硕量之所包贤人之与交其贱也乐夫伐木其贵也同夫㧞茅则爵位相先者以弹冠而是鉴金兰契合者因弹冠而有感故能致美缙绅不婴垢氛将总会于𤣥发期入仕于青云岂比夫晏子濯以入朝是称贤相屈生弹于新沐方俟明君原铭汉李尤冠帻铭曰冠为元服帻为首服君子敬慎自强不忒 晋傅𤣥冠铭曰居髙无忘危在上无忘敬惧则安敬则正
  増文梁沈约冠子祝文曰蠲兹今日元服肇加成徳既举童心自化行之则至无谓道赊敦以秋实食以春华无耻下问乃致髙车子孙千亿广树厥家
  増议晋挚虞五礼冠议驳曰天子即位之日即为成君冕服以备不宜有加诸侯即位为成岂不定诸侯成君不拘盛典而可以冠天子成君独有火龙黼衣便不可乎意为宜冠有加 齐王俭南郡王昭业冠议曰皇孙冠事历代所无礼虽有嫡子嫡孙然而地居正体下及五世今南郡王体自储晖实惟国裔元服之典宜异列蕃按士冠礼主人元冠朝服賔加其冠赞者结缨郑𤣥云主人冠者之父兄也寻其言父及兄则明祖在父不为主也大戴礼记公冠篇云公冠自为主四加𤣥冕以卿为賔此则继体之君及帝之庶子不得称子者也小戴礼记冠义云冠于阼以著代也醮于客位三加弥尊加有成也注称嫡子冠于阼庶子冠于房记又云古者重冠故行之于庙所以自卑而尊先祖也据此而言弥与郑注仪礼相会是故中朝以来太子冠则皇帝临轩司徒加冠光禄赞冠诸王则郎中加冠中尉赞冠今同于储皇则重依于诸王则轻又春秋之义不以父命辞王父命礼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皇太子居臣子之节无专用之道南郡虽处蕃国非支庶之列宜禀天朝之命微申冠阼之礼晋武帝诏称汉魏遣使冠诸王非古正典此盖为庶子封王合依公冠自主之义至于国之长孙遣使惟允宜使太常持节加冠大鸿胪为赞醮酒之仪亦归二卿祝醮之辞附准经记别更撰立不依蕃国常体国官陪位拜贺自依旧章其日内外二品清官以上诣止车集贺并诣东宫南门通笺别日上礼宫臣亦诣门称贺如上台之仪既冠之后克日谒庙以𢎞尊祖之义此既大典宜通关八座丞郎并下二学详议
  冕一
  増说文曰冕大夫以上冠昔者黄帝始用布帛作冕原释名曰祭服曰冕冕犹俛也俛平直貌亦言文也𤣥上𫄸下前后垂珠有文饰也 増白虎通曰麻冕者何周宗庙之冠也十一月之时阳气俛仰黄泉之下万物被施如冕前俛而后仰故谓之冕也所以用麻为之者女功之始示不忘本不以皮皮乃太古未有礼文之服也 又曰冕所以前后邃延者何示进贤退不能也垂旒者示不视邪纩塞耳示不听谗也 原礼记曰天子玉藻十有二旒前后邃延 又曰有虞氏皇而祭注皇冕属𦘕羽饰之夏后氏收而祭殷人冔而祭周人冕而祭 増又曰诸侯冕而舞大武诸侯之僭礼也 原又曰王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増又曰𤣥冕齐戒鬼神阴阳也 又曰天子之冕朱绿藻十有二诸侯九上大夫七下大夫五士三此以文为贵也 又表记曰君子端冕则有敬色 原大戴礼曰古者冕而前旒所以蔽明黈纩塞耳所以揜听 周礼曰弁师掌王之五冕皆𤣥冕朱里𫄧纽𫄧冕上覆也纽小鼻笄所贯也五采缫十有二就缫合五色丝为之垂于延之前后各十有二所谓邃延也就成也䋲之毎一匝而贯五采玉十二斿则十二玉也 论语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 家语曰子路问于孔子曰有人于此披褐而懐玉如何子曰国无道隐名可也国有道则衮冕而执玉 増糓梁传曰弁冕虽旧必加于首 原五经要义曰冕制奈何礼器曰冕冠长六寸广八寸员前冕缁布在上五采组十二夏殷之冕如周制矣其旒色异夏冕黒白赤组旒殷冕黒黄青组旒 应劭汉官仪曰周冕与古冕略等周加垂旒天子前后垂真白珠各十二 増文献通考曰冕服之用非惟位有尊卑不可躐服而事有大小亦不可以例服故天子之冕以之奉祀其次则初即位服之伊尹以冕服奉太甲康王麻冕黼裳是也纳后妃服之冕而亲迎是也养老服之冕而总干是也躬耕藉田服之冕而朱纮躬秉耒是也至于日视朝等事则服皮弁而已卿大夫之冕则以之朝王及助祭其次则受遗奉册服之卿士邦君麻冕蚁裳一人冕执刘一人冕执钺之类是也至私家则虽奉祀亦服皮弁而已 陈氏曰冕约之以武设之以纽贯之以笄固之以纮 文献通考曰秦灭礼学郊社服用皆以袀𤣥以从冕旒前后邃延 通典曰叔孙通制礼多依周法古今冕俱广八寸长尺六寸前圆后方汉用白玉珠各十二三公九青珠二千石七黒珠 又通考曰后汉显宗永平二年春正月辛未宗祀光武于明堂帝及公卿列侯始服冠冕衣裳玉佩絇缕以从事 原蔡邕独断曰汉明帝采尚书皋陶及周官礼记以定冕制广七寸长尺二寸系白玉珠其端十二旒三公及诸侯九旒卿七旒 挚氏决疑要注曰秦除六冕之制汉明帝永平中使诸儒案古文复造衮冕増杜氏通典魏冕因汉故事明帝好用妇人之饰改以珊瑚 原何法盛晋中兴书曰中兴初仪服不备冕旒饰以翡翠珊瑚杂珠侍中顾和奏改用白璇珠 増王智深宋记曰宋明帝诏曰朕以大冕郊祀天地宗祀明堂以法冕祀太庙元正大会朝诸侯以𫄨冕小会宴飨饯送诸侯临轩命王公以绣冕征伐不賔讲武校猎又通典曰北齐采陈之制旒玉用五采以组为缨色如其绶四时祭祀封禅皆服衮冕 又曰后周设司服之官掌皇帝十二冕祀昊天则苍冕五帝各随其方色朝日用青冕夕月用素冕地祗用黄冕神州社稷用𤣥冕享先王加元服笄象冕享先帝食三老耕籍等以衮冕视朝大射等以山冕视朝临法门适宴等以鷩冕皆十有二旒 又曰隋采北齐之法衮冕垂白珠十二旒组为缨色如其绶充耳玉笄裴正奏色并用𤣥 隋书曰六等之冕皆有黈纩黄绵为之其大如橘自皇太子以下并犀导青缨 唐会要曰唐制天子冕服十有四显庆元年长孙无忌言武徳初撰衣服令天子祀天地服太裘冕无旒案周郊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二旒与大裘异请服衮冕罢大裘开元十一年张说请用大裘元宗以大裘朴略废而不用无忌又言亲祭日月服五品之服是贵贱无分也请诸祭皆用衮冕自是鷩冕以下天子不复用矣 唐舆服杂志曰衮冕者一品之服也鷩冕者二品之服也毳冕者三品之服也𫄨冕者四品之服也𤣥冕者五品之服也平冕者郊庙武舞郎之服也爵弁者六品以下九品以上从祀之服也武弁者武官朝参殿廷武舞郎堂下鼓人鼓吹按工之服也弁服者文官九品公事之服也 文献通考曰宋朝之制天子之服有衮冕广一尺二寸长二尺四寸前后十二旒二纩并贯真珠又有翠旒十二碧鳯衔之在珠旒外冕版以龙鳞锦表上缀玉为七星旁施琥珀瓶犀瓶各二十四周缀金丝网钿以真珠杂宝玉加紫云白鹤锦里四柱饰以七宝红绫里金饰玉簪导红丝绦组𢃄亦谓之平天冠 又曰宋仁宗景祐二年诏本朝帝后及群臣冠服多沿唐旧而循用之乆则有司寖为繁文以失法度其令入内内侍省御药院与太常院详典故造冠冕蠲减珍华务从简约俾圗以进由是改制衮冕服冕板截令广八寸长一尺六寸所谓翠旒碧鳯二十四犀瓶一十四琥珀瓶四神𢃄二分旒玉钩悉罢之而冕顶以青罗表绘龙鳞以代龙鳞锦用红罗里绘紫云白鹤锦上以金丝为网而旧以金丝蹙八龙止存其四又以青罗绘龙麟饰冕筒及柱以易龙麟锦补空地以云龙细窠以易玉金轮等七宝其所施花坠素坠天河𢃄组款慢帯六彩绶冕之金扣玉环皆裁损轻于旧而以青罗绘龙鳞锦为纳言以代玉加璜纩玉簪 又曰宋神宗元丰四年臣僚言古者冕弁则用纮冠则用缨今衣服令乘舆服大裘冕以组为缨色如其绶衮冕朱丝组𢃄为缨冕而用缨不与礼合请改用朱组纮仍改平冕为𤣥冕用缨不赤而㣲黒者又别圗改上韨制从之通典曰宋更名曰平天冕天子郊礼及宗庙服之 宋史舆服志曰中兴后省九旒七旒五旒冕定为四等一曰鷩冕八旒二曰毳冕六旒三曰𫄨冕四旒四曰𤣥冕无旒其义以公卿大夫士皆北面为臣又近尊者而屈故其节以八以六以四从阴数也 续文献通考曰辽初时转居荐草之间去邃古之风犹未逺也太宗始定衣冠之制北从国南从汉各因其便而以祭山为大礼大祀皇帝服金文金冠小祀则服硬帽焉 又曰金冕制天板长一尺六寸广八寸前八寸五分后髙九寸五分身围一尺八寸三分 又曰元初立国庶事草创冕服并从旧俗世祖混一天下近取金宋逺法汉唐皆秩然有序焉 又曰明衮冕十二章冕板广尺二寸长二尺四寸冠上覆元表朱里前后各十二旒旒五采玉珠十二玉簪导朱缨
  冕二
  増世本曰黄帝作旃冕宋均曰通帛为旃冕冠之有旃应劭云周始垂旒也 三礼圗曰黄帝戴黄冕 王制曰尧舜以徳化为冠冕 原论语子曰禹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又曰服周之冕 増大戴礼曰武王端冕而受丹书 尚书康王之诰曰王麻冕黼裳卿士邦君麻冕蚁裳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 国语曰周襄王赐晋文公命晋侯端委入太宰以王命命之冕服内史赞之三命而后即冕服 左传宣十六年曰晋士会帅师灭赤狄晋侯请于王以黼冕命士会将中军且为太傅 又襄二十九年曰公还及方城季武子使公冶问问公起居公冶季氏属大夫公与公冶冕服固辞强之而后受公冶疾聚其臣曰我死必无以冕服敛非徳赏也言公畏季氏而赏其使非以我有徳也 原又昭九年曰王使詹桓伯辞于晋曰我在伯父犹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源民人之有谋主伯父若裂冠毁冕㧞本塞源专弃谋主虽戎狄其何有余一人 増乐记曰魏文侯问于子夏曰吾端冕而听古乐则惟恐卧注端𤣥衣 陈寿益部耆旧𫝊曰郭贺拜荆州刺史汉眀帝巡狩到南阳特见嗟叹赐以三公之服黼黻冕旒敕去幨露冕使百姓见此衣服以彰其徳 后汉逸民传曰汉室中㣲士皆毁冠裂冕去之 宋志曰祥符二年赐曲阜文宣王庙植圭冕九旒服九章崇宁二年改用冕十二旒
  冕三
  増方圎 髙下三礼圗曰制冕皆前圗后方朱里𤣥表又曰冕者俛也后髙前下有俯伏之形 珊瑚 翡翠俱详冠一 朱纮 元表礼记祭仪曰昔者天子为籍千亩冕而朱纮下详上注 原繁露 危石崔豹古今注曰牛亨问冕旒称繁露者何也答曰缀而下垂如露之多故曰繁露 符子曰龙逄谏桀曰臣观君之冕非冕冕危石观君之履非履履春冰未有冠危石而不压蹈春冰而不䧟者也 増紫檀 原白珠宋史舆服志曰紫檀冕四旒服紫檀衣博士御史服之 下详冕一 弁师掌 増尚衣制上详冕一唐武徳初阎立徳迁尚衣奉御制衮冕六服腰舆伞扇咸有典法 饰去珠玉 纩贯珠玑宋干徳四年闰十二月诏乘舆所服冠冕去珠玉之饰宋治平二年诏裁定衮冕制度礼院奏曰皇朝之制天子之服有衮冕前后十有二旒二纩并贯珠玑
  冕四
  増藻冕天子之冠 裨冕玉藻曰诸侯裨冕以朝 文献通考曰觐礼云侯氏裨冕郑注禆之为言埤也天子六服大裘为上其馀为裨故总云裨冕 不看轩冕管宁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书不辍 傥来轩冕荘子曰轩冕在身物之傥来寄也 诗人冠冕唐文宗登朝元阁赋诗群臣属和席豫诗最工帝曰诗人之冠冕也 百行冠冕忠孝节义百行之冠冕 原祀上帝则裘冕周礼司服职曰王之吉服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祀五帝亦如之 享先王则衮冕周礼郑注云衮卷龙衣也 享先公则鷩冕注云画鷩雉华虫也其衣三章裳四章凡七也 祀四望则毳冕又曰四望山川则毳冕注云毳画虎蜼谓宗彝也其衣三章裳二章凡五也 祭社稷则希冕又曰祭社稷五祀则希冕注云希刺粉米无画也其衣一章裳二章凡三也 祭群小则𤣥冕注云𤣥者衣无文裳刺黻而已是以谓𤣥凡冕服皆𤣥衣𫄸裳
  冕五
  増表梁江淹为齐王谢冕旒诸法物表曰轩冕云跸既非常之饰宫悬玉戚乃配天之礼故呈襟效虑必期蠲亮重被还㫖芳讯愈越境伏殊私情影逺震昔大启营丘未脩树羽之赏光宅曲阜始兼龙旗之贵况道狭庆隆身薄器尊粉绣争辉藻火竞耀夫太常圗列星之采华盖观古人之情所以耸绝百县崇隔万㝢鳯阁因此而神琼都由兹而丽故丑功惭徳违议避荣诚不遥孚理无夐逹遂贻器诰爰断辞表惊栗迟回祈鉴何地便当肃对王休敬昭异宠佩服盛文以慨以惧
  増议唐长孙无忌冕服议曰准衣服令乘舆祀天地服大裘冕无旒臣无忌志宁敬宗等勘前件令是武徳初撰虽凭周礼理极未安谨按郊特牲云周之始郊日南至被衮以象天戴冕璪十有二旒则天数也而此二礼俱说周郊与衮大裘事乃有异按月令孟冬天子始裘明以御寒理非当暑若启蛰祈糓冬至报天行事服裘义归通允至于夏季迎气龙见而雩炎炽方隆如何可服谨寻历代唯服衮章与郊特牲义㫖相协按周迁舆服志云汉明帝永平二年诏采周官礼记始制祀天地服天子备十二章沈约宋书志云魏晋郊天亦皆服衮又王智深宋纪曰明帝诏云朕以大冕纯玉藻𤣥衣黄裳郊祀天地后魏周齐迄于隋氏勘其礼令祭服斯则百王通典炎凉无妨复与礼经事无乖殊今请宪章故寔郊祭天地皆服衮冕其大裘请停仍改礼令又准新礼皇帝祭社稷服𫄨冕四旒三章祭日月服𤣥冕三旒衣无章谨按令文是四品五品之服也即三公亚献皆服衮衣孤卿助祭服毳及鷩斯乃乘舆章数同于大夫君少臣多殊不可据周礼云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五帝亦如之享先王则衮冕享先公则鷩冕祀四望山川则毳冕祭社稷五祀则𫄨冕诸祠则𤣥冕又云公侯伯子男孤卿大夫之服衮冕以下皆如王之服所以三礼义宗遂有二释一云公卿大夫助祭之日所著之服降王一等又云悉与王同求其折衷俱未通允但名位不同礼亦异数天子以十二为节义在法天岂有四旒三章翻为御服若诸臣助祭冕与王同便是贵贱无分君臣不别如其降王一等则又王著𤣥冕之时群臣并著爵弁既屈天子又贬公卿周礼此文乆不施用亦犹祭祀之立尸侑君亲之拜臣子覆巢设硩蔟之官去蛙置蝈氏之职虽曰古礼事不可行是故汉魏以来下迄隋代相承旧事皆服衮冕今新礼亲祭日月乃服五品之衣临事施行实不稳便请遵历代故实诸祭并用衮冕谨议 杨炯公卿以下冕服议曰古者太昊庖牺氏仰以观象俯以察法造书契而文籍生次有黄帝轩辕氏长而敦敏成而聪明垂衣裳而天下理其后数迁五徳君非一姓体国经野建邦设都文质所以再而复正朔所以三而改夫改正朔者谓夏后氏建寅殷人建丑周人建子至于以日系月以月系时以时系年此则三王相袭之道也夫昜服色者谓夏后氏尚黒殷人尚白周人尚赤至于山龙华虫宗彛藻火粉米黼黻此又百代可知之道也今苏知机表奏请立节文改章服奉付礼官学士详定是非者谨按虞书曰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会宗彝藻火粉米黼黻𫄨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由此言之则其所从来者尚矣夫日月星辰者象圣王光照下土也山者布散云雨象圣王泽霑下人也龙者变化无方象圣王应时布教也华虫者雉也身被五采象圣王体兼文明也宗彝者虎蜼也以刚猛制物象圣王神武定乱也藻者逐水上下象圣王随代而应也火者陶冶烹饪象圣王至徳日新也粉米者人恃以生象圣王为物之所赖也黼者能断割象圣王临事能决也黻者两已相背象君臣可否相济也逮有周氏乃以日月星辰为旌旗之饰又登龙于山登火于宗彛尊神明也于是乎制衮冕以祀先王也九章者法阳数也以龙为首章者衮者卷也龙徳神异应时潜见表圣王深沉逺智卷舒神化也又制鷩冕以祀先公也鷩者雉也有耿介之志表公有贤才能守耿介之节也又制毳冕以祭四望也四望者岳渎之神也虎蜼者山林所生也明其象也又制𫄨冕以祭社稷也社稷者土糓之神也粉米由之而成象其功也又制𤣥冕以祭群小祀也百神异形难可遍拟但收黼黻之相背昭异名也夫以周公之多才故治定制礼功成作乐夫以孔宣之将圣也故行夏之时服周之冕先王之法服乃自此之出矣天下之能事又于是乎毕矣今表状请制大明冕十二章乘舆服之者谨按日月星辰者已施于旌旗矣龙虎山火者又不逾于古矣而云麟鳯有四灵之名𤣥龟有负圗之应云有纪官之号水为盛徳之祥此盖别表休徴终是无逾此象然则皇王受命天地与符仰观则璧合珠连俯察则银黄玉紫尽南宫之粉壁不足写其形状罄东观之铅黄无以纪其名实固不可毕施于法服也云也者从龙之气也水也者藻之自生也又不假别为章目也此盖不经之甚也又鸾冕八章三公服之者也鸾者太平之瑞也非三公之徳也鹰鹯者鸷鸟也适可以辨祥刑之职也熊罴者猛兽也适可以旌武臣之功也又称藻为水草无所法象引张衡赋云帯倒茄于藻井被红葩之狎猎请为莲华取其文彩者夫茄者莲也藻者饰也盖以莲饰水也非谓藻为莲若以莲代藻变古从今既不知草木之名亦未逹文章之则此又不经之甚也又毳冕六章三品服之者按此王者祀四望服之名也今三品乃得用王之毳冕而三公不得同王之衮名岂惟颠倒衣裳抑亦自相矛楯此又不经之甚也又黼冕四章五品服之者考之于古则无其名验之于今则非章首此又不经之甚也国家以断鳌炼石之功今上以纬地经天之徳汉称文景周曰成康讲八代之乐蒐三王之礼文物既行矣尊卑又明矣天下已和平矣万国已咸宁矣臣请顺考古道率由旧章弗询之谋勿庸无稽之言勿听若夫礼惟从俗则命为制令为诏乃秦王之故事犹可以适于今矣若夫义取随时则出称警入称跸乃汉国之旧仪犹可以行于代矣亦何取于变周公之轨物改宣尼之法度者哉谨议 宋王普绍兴冕服议曰冕服始于黄帝尧舜而大备于周故孔子云服周之冕王之三公八命服鷩冕八旒衣裳七章其章各八孤卿六命毳冕六旒衣裳五章其章各六大夫四命𫄨冕四旒衣裳三章其章各四上士三命𤣥冕三旒中士再命𤣥冕一旒下士一命𤣥冕无旒衣皆无章裳黼视命数自三公而下其缫玉笄衡纮𬘘瑱纩𢃄佩芾舄中衣皆有等差近世冕服制度沿袭失真多不如古夫后方而前圆后仰而前俛𤣥表而朱里此冕之制也今方圎俛仰几于无辨且以青为里而饰以金银矣其衣皆𤣥其裳皆𫄸裳前三幅而后二幅此衣裳之制也今则衣色以青裳色以绯且为六幅而不殊矣山以章也今以嶞火以圎也今以锐宗彝虎蜼之彝也乃画虎蜼之状而不为彝粉米米而粉之者也乃分为二章而以五色圎花为藉佩有衡璜琚瑀冲牙而已乃加以双滴而重设二衡绶以贯佩玉而已乃别为锦绶而贯以双环以至𢃄无钮约芾无肩头舄无絇𫄷中衣无连裳讹谬未腵悉举祖宗以来屡尝讲究以旧服数多未免因循今旧服无有存者欲请因兹改作
  増论宋宇文粹中冕论曰古者冕以木板为之广八寸长尺六寸后方前圎后仰前低染三十升之布𤣥表朱里后方者不变之体前圎者无方之用仰而𤣥者升而辨于物俛而朱者降而与万物相见后世以绘昜布故纯俭今群臣冕板长一尺二寸阔六寸二分非古广长之制以青罗为覆以金镀银裬为饰非古𤣥表朱里之制乞下有司改正古者冕之名虽有五而缫就旒玉则视其命数以为等差合彩丝为绳用以贯玉谓之缫以一玉为一成结之使不相并谓之就就间相去一寸则九玉者九寸七玉者七寸各以旒数长短为差今群臣之冕用药玉青珠五色茸线非藻玉三采二采之义毎旒之长各八寸非旒数长短为差之义又献官冕服杂以诸侯之制而一品服衮冕臣切以为非宜元丰中礼官建言请资政殿大学士以上侍祠服鷩冕观察使以上服毳冕监察御史以上服𫄨冕朝官以上服𤣥冕选人以上爵弁诏许之而不用爵弁供奉官以下至选人尽服𤣥冕无旒臣窃谓依此参定乃合礼制古者三公一命衮则三公在朝其服当鷩冕盖出封则逺君而伸在朝则近君而屈今之摄事及侍祠皆在朝之臣也在朝之臣乃与古之出封者同命数非先王之意乞下有司制鷩冕八旒毳冕六旒𫄨冕四旒𤣥冕三旒其次二旒又其次无旒依元丰诏㫖参酌等降为侍祠及摄祭之服长短之度采色之别皆乞依古施行又按周礼诸侯爵有五等而服则三所谓公之服自衮冕而下侯伯自鷩冕而下子男自毳冕而下是也古者诸侯有君之道故其服以五七九为节今之郡守虽曰犹古之侯伯其实皆王臣也欲乞只用郡臣之服自鷩冕而下颁为三等三都四辅为一等初献鷩冕八旒经略按抚钤辖为一等初献毳冕六旒亚献并𤣥冕二旒终献无旒节镇防团军事为一等初献𫄨冕四旒亚终献并𤣥冕无旒其衣服之制则各从其冕之等又曰今之纮组仍缀两缯𢃄而结于頥冕旁仍垂青纩而不以瑱以犀为簪而不以玉笄象笄并非古制乞下有司改正
  弁一
  原释名曰弁如两手相合抃时也以爵韦为之谓之爵弁以鹿皮为之谓之皮弁以韎韦为之谓之韦弁 白虎通曰皮弁者何谓也所以法古至质冠之名也弁之为言攀也所以持发也 礼记曰三王共皮弁素积郑注云所不昜于三代 増又曰祭之日王皮弁以听祭报 又曰大学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 又曰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大昕之朝君皮弁素积卜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桑于公桑 原周礼曰弁师掌王之皮弁会五采玉𤪌象邸玉笄郑注云㑹缝中璂读如綦弁结也皮弁缝中毎结五采玉以为饰谓之綦也 増仪礼曰士冠服爵弁服 原三礼圗曰爵弁士助君祭之服以祭其庙无旒韦弁王及诸侯兵服也増又曰皮弁以鹿皮浅毛黄白色者为之髙尺二寸
  春三月习大射冠之行事 原董巴舆服志曰爵弁一名冕广八寸长尺二寸如爵形前小后大其上似爵头色有收持笄所谓夏收殷冔者也祠天地五郊明堂云翘舞乐人服之 又曰皮弁与委貌同制长七寸髙四寸制如覆杯前髙广后卑锐所谓夏之毋追殷之章甫者也行大射礼辟雍公卿诸侯大夫行礼者冠委貌执事者冠皮弁衣都麻衣 增文献通考陈氏礼书曰周礼有韦弁无爵弁书二人爵弁仪礼礼记有爵弁无韦弁士之服止于爵弁而荀卿曰士韦弁孔安国曰雀韦也则爵弁即韦弁耳又曰古文弁象形则其制上锐如合手然非如冕也韦其质也爵其色也士冠礼再加皮弁三加爵弁而以爵弁为尊聘礼主卿赞礼服皮弁及归饔饩服韦弁而以韦为敬韎色赤爵色亦赤即一物耳 又杨氏曰祭义君皮弁素积卜三宫之夫人使入于蚕室是致敬于祭服而用皮弁之礼也大学始教皮弁祭菜是致敬于祭菜而用皮弁之礼也及按春官司服士之服自皮弁以下如大夫之服以仪礼士冠士䘮考之则皮弁之上有爵弁以司服考之则皮弁之上有韦弁今特云士之服自皮弁而下何也皮弁之用多于爵弁韦弁也盖人为者多变自然者不昜皮弁因其自然而已此所以三王共皮弁素积而周天子至士共用之也 宋两朝舆服志曰皇祐三年诏问冠韦弁何服所执何玉太常礼院奏谓周礼司服凡兵事韦弁服韦弁以韎韦为弁又以为衣裳春秋传晋郤至衣韎韦之跗注是也今伍伯缇衣古兵服之遗色孔颖逹以韎蒨染谓以赤色韦为弁杜佑通典韦弁之制晋以韦为之顶少尖宋因之为车驾亲戎中外戒严之服后周巡兵即戒则服之自此以来无复其制三礼圗韦弁服王及诸侯卿大夫之兵服天子亦以五采玉十二饰之详此则韦弁服盖天子诸侯卿大夫临戎所通服古者非祭祀朝聘㑹同不执玉今韦弁既为戎服于经无执玉之文而三礼圗绘为执玉一时之误不足据也
  弁二
  原左传曰楚子玉自为琼弁玉缨未之服也先战梦河神谓巳曰畀予予赐汝孟诸之麋 又曰天王使刘定公劳赵文子于颍馆于洛汭刘子曰美哉禹功眀徳逺矣㣲禹吾其鱼乎吾与子弁冕端委以治民临诸侯禹之力也 増系本曰鲁昭公作弁宋均曰制素弁也 汉书曰韩延寿为颍川太守令学校官诸生弁执爼豆 魏志曰帝以杨彪故汉太尉使著鹿皮冠彪辞譲不听竟著布单衣皮弁以见 宋书曰明帝体肥憎风夏月常著小皮弁 隋书曰新罗尝遣使朝贡李子雄至朝堂与语因问其冠制所由其使者曰皮弁遗像安有大国君子而不识皮弁也子雄因曰中国无礼求诸四夷使者曰自至已来此言之外未见无礼宪司以子雄失词奏劾其事竟坐免 孔帖曰唐甄济有诏赠秘书少监济子逄与元稹善稹移书于史馆修撰韩愈曰若甄生弁冕不加其身禄食不进其口直布衣一男子耳及乱则延颈受刄分死不回
  弁三
  増启书 执惠周书曰王与大夫尽弁以启金縢之书又曰二人雀弁执惠立于毕门之内四人綦弁执戈上刄夹两阶戺注云惠三隅矛上刄刄外向也堂廉曰戺 原麟韦 象邸汉书曰王莽初献新乐于明堂太庙群臣冠麟韦之弁下详弁一 又魏台访议曰五采玉一玉有五色者也邸以象骨周縁弁下根柢如魏武帝所作弁柢也凡有笄无缨 骐文 鹿章诗曰淑人君子其弁伊骐毛苌注曰骐文也 白虎通曰上古质先服鹿皮取其文章也 加首 会发糓梁传曰弁冕虽旧必加于首周室虽衰必先诸侯诗曰有斐君子充耳琇莹㑹弁如星注充耳谓瑱琇莹美石也天子玉瑱诸侯石弁所以会发 告朔 视朝家语曰诸侯皮弁以告朔于太庙平旦然后服之视朝 周礼曰视朝则皮弁服郑𤣥注云视外朝之事 増玉饰 牙簪五经通义曰皮弁冠前后玉饰 又曹褎曰天子弁以白玉饰 隋书曰何稠参㑹今古多所改创魏晋以来皮弁有缨而无笄稠谓此古田猎之服也今服以入朝宜变其制故弁施象牙簪导自稠始也 神弁宫婢 赤弁丈人邺中记曰石季龙宫婢数十尽著皂褠头著神弁如今礼先冠 古今注曰蜻蜓一名赤弁丈人
  弁四
  増突弁诗曰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琼弁详弁二 又文选诗曰中坐溢朱组歩櫩簉琼弁璇弁汉张衡西京赋曰璇弁玉缨遗光倏爚 侧弁诗曰侧弁之俄屡舞傞傞 原
  𫠆弁诗曰有𫠆者弁实维伊何 载弁诗曰丝衣其紑载弁俅俅 视朝服弁服详弁三 兵事韦弁服 凶事服弁服 吊事弁绖服周礼曰司服掌王之吉凶服凡兵事韦弁服郑𤣥注云韦弁以韎韦为弁又以为衣裳也视朝则皮弁服郑云皮弁之服十五升白布衣积素以为裳也凡甸冠弁服郑云甸猎也冠弁委貌也其缁布衣亦积素以为裳诸侯以为视朝之服凡凶事服弁服郑云服弁䘮冠也其服斩衰齐衰凡吊事弁绖服郑云弁绖者如爵弁而素加环绖也
  帻一
  増释名曰帻赜也下齐睂赜然也 原应劭汉官仪曰帻古者卑贱执事不冠者之所服也按董仲舒止雨书曰执事者皆赤帻由是言之知不著冠之所服也 又曰谒者著缃帻大冠 増通典曰未冠童子帻无屋者未成人也入学小童帻也句卷屋示尚幼小未逺冒也汉舆服志曰古者有冠无帻秦加武将首饰为绛帻
  以表贵贱后稍作颜题汉兴续其颜却结之施巾连题却覆之至孝文乃髙其颜续为之耳崇其巾为屋贵贱皆服之 又曰凡斋用绀帻耕青帻秋䝙绯帻 徐广舆服杂注曰天子郊庙则黒介帻 傅畅晋公卿礼秩曰中书监令著介帻 晋书曰救日蚀文武皆免冠著帻对朝服示威武也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衣冠有空顶帻 唐六典曰乘舆之服有黒白帻 合璧曰唐制平巾帻者武官卫公子之服也黒介帻者国官视品府谒府国子太学生四门生俊士参见之服也介帻者流外官行署及三品以下登歌工人之服也绿帻者尚食局主膳典膳局典食太官署食官署供膳奉觯之服也
  帻二
  原左传曰齐侯伐晋夷仪东郭书譲登犁弥从之齐侯赏犁弥犁弥辞曰有先登者臣从之晰帻而衣狸制晰白也帻齿上下相值制裘也 蔡邕独断曰汉元帝额有壮发不欲使人见始进帻服之群臣皆随焉尚无巾王莽无髪乃施巾故里语曰王莽秃帻施屋 増后汉书曰刘盆子探得符后弃之复还依侠卿为制绛单衣半头赤帻 原东观汉记曰光武初兴与诸季市弓弩绛衣赤帻 増又曰诏赐段颎赤帻大冠一具 又曰马援初见帝令中黄门引入上在宣徳殿南庑下坦帻坐援曰陛下何知臣非刺客奸人而简易若是 原又曰马援外类倜傥简易而内重礼事寡嫂虽在阃内必帻然后见 増续汉书曰许劭字子将劭知人入帻肆㧞樊子昭 原又曰梁兾改易舆服之制作平上軿车□帻狭冠 增周迁舆服杂事曰汉桓帝延熙中梁兾诛后京师作帻颜短耳长短上长下以为服妖 汉献帝春秋曰孙坚屯七梁东为董卓所攻众少而不敌与其骁骑溃围得出坚常著赤罽帻卓骑追坚坚脱罽帻令亲近将祖茂著之坚从间道得出 英雄记曰公孙瓒字伯圭为上计吏郡太守刘基以事公车徴伯圭褠衣平帻御车洛阳身执徒养 魏武遗令曰吾有头病自先著帻帻乃大服如存时勿遗 于宝搜神记曰昔魏武军中无故作白幍此䘮徴也初横缝其前名之曰颜晋永嘉中乃去其缝名无颜帻其后二年四海分崩下人悲叹无颜以生也 呉书曰顾悌字子通疾笃妻出省之悌命左右自扶起冠帻加袭令妻还贞洁不黩如此 晋书曰庾𫖮字子嵩性俭家富刘舆说东海王越令就换钱千万兾其有吝因此可乘越于众坐中问𫖮𫖮颓然已醉帻坠几上以头就穿取徐答云下官家故有两千万随公所取舆于是乃服越甚喜 又曰陶侃如厕见一人朱衣介帻曰君当为公位八州都督 又曰易雄字兴长长沙人也少为县吏自念卑贱无由自逹乃脱帻挂县门而去 晋书要事曰哀帝隆和元年太学博士曹宏之等议立秋应读令不应着缃帻改为素 晋书汉注曰冠惠文者宜短耳今平上帻也 宋书曰檀道济数拒魏有功及诛愤怒气盛目光如炬俄尔间引饮一斛乃脱帻投地曰乃坏汝万里长城 齐书曰卞彬字士蔚济阴宛胊人也祖嗣之中领军父延之弱冠为上虞令有节气会稽太守孟凯以令长裁之积不能容脱帻投地曰我所以屈卿者政为此帻耳今已投之卿以一世勲门而傲天下国士拂衣而去 北齐书曰平秦王归彦额骨三道著帻不安文宣见之怒使以马鞭击其额血被面曰尔反时当以此骨吓汉后归彦竟反云
  帻三
  増助阳 迎气挚虞决疑曰凡救日蚀者皆著赤帻以助阳也侍臣皆赤帻帯剑 舆服志曰迎气五郊其著帻皆各如其色从章服也 施屋 垂干上详帻二 通典曰虎贲羽林郎将皆赤帻陛卫垂干 见汉 如呉光武纪曰更始将都洛阳以刘秀行司隶校尉时三辅吏士东迎更始见诸将过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莫不笑之及见司隶僚属皆服赤帻欢喜不自胜老吏或垂涕曰不圗今日复见汉官威仪 陆云与兄书曰一日案行视曹公器物有一介帻竟如呉帻 承露堕花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方言曰覆髻谓之帻又谓之承露皆赵魏之间通语也 宋苏轼诗曰起舞花堕帻 貂蝉缀 翡翠为刘桢答魏文帝书曰南服之金登窈窕之首貂蝉之尾缀侍臣之帻 通志曰交趾苍梧俗以翡翠为帻 𬯎然岸 今已投诗曰𬯎然岸巾帻 下详帻二 原吉日进御 东耕改服蔡邕杂章曰陛下今月吉日加元服进御帻臣等不胜凫藻谨奉牛一头酒九锺 赵书曰裴宪撰东耕仪中书令徐光奏议以东耕仪亲耕宜改服帻 増笑咏如常 朝野争效晋谢奕安之兄桓温辟为安西司马在温座岸帻笑咏无异常日 南史曰王俭监试诸生巾卷在廷剑卫令史仪容甚盛俭作解散帻斜插簪朝野慕之争相仿效 没杯皆沾 渉水悉湿魏太祖为人佻昜无威仪毎与人谈论戏弄尽无所隐及欢悦大笑至以头没杯案中肴膳皆沾污巾帻 裴启语林曰晋明帝少不伦常㣲行诏唤人以衣帻迎之渉水过衣帻悉湿元帝已不重明帝忽复有此以为无不废理既入帻不正元帝自为正之明帝大喜 因醉堕几因逼委地上详帻二 朱桃椎澹泊绝俗被裘帯索人莫能测长史窦轨见之遗以鹿帻鹿靴
  逼署乡正委之地不肯服
  帻四
  原绿帻蔡邕独断曰汉武帝从馆陶公主饮董偃绿帻传鞲伏殿下乃赞曰馆陶公主庖人臣偃昧死再拜谒 紫帻录异传曰马成病死已一日半复得生云上天见一人著紫帻而坐 黒帻谢承后汉书曰巴祗字敬祖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黒帻毁坏不复改易以水澡墨傅而用之 赤帻详帻一帻二帻三 又杜甫鸡栅诗终日憎赤帻 又小说空宅有怪或居之中夜有赤帻而来乃老雄鸡也 増墨帻晋官品令曰太傅进贤两梁冠墨介帻 绛帻何丈一更见髙冠绛帻者掘西壁下得金三百斤 又唐诗曰绛帻鸡人报晓筹 取帻谢安为桓温司马温诣安值其理发吏取帻温曰令司马著帽进见重如此 受帻东夷髙句丽汉时常从𤣥莵郡受朝服衣帻 纳言帻唐六典曰晋氏尚书令纳言帻 童子帻详帻一 原谒者著缃帻详帻一谒者持赤帻益部耆旧传曰何汶字景由为谒者持赤帻同僚问之曰日当食至晡日果食从者白衣帻后汉书曰成帝鸿嘉永平之间好㣲行时出游从期门郎材力者及私奴客多
  至十馀人少五六人皆白衣帻 力士黄衣帻又曰王莽造华盖九重驾六马力士百人皆黄衣帻挽之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一
  服饰部二缨 簪 貂蝉 法服 袍朱衣 中衣 单衣 带
  缨一
  增释名曰缨颈也自上而下系于颈也 说文曰缨冠系也 礼记曰𤣥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𤣥冠丹组缨诸侯之齐冠也𤣥冠綦组缨士之齐冠也 又曰子事父母冠緌缨妇事舅姑衿缨綦屦注下缨香囊也 孟子曰有孺子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 又曰今有同室之人斗者救之虽被发缨冠而救之可也乡邻有斗者被髪缨冠而往救之则惑也虽闭户可也 晋陆机诗曰冠冕无丑士长缨皆俊民 晋成公绥七唱曰琼弁曜首玉缨照目 宋谢灵运七济曰翠緌媚缨朱裳妍形 刘梁七举曰华组之缨从风纷纭 山海经曰拘缨之国一手把缨
  缨二
  增管子曰桓公亲郊管仲诎缨捷衽 庄子曰原子居卫正冠而缨绝振衿而肘见言其贫也 汉书曰江充见犬台宫冠蝉纚歩揺冠飞翮之缨张晏曰冠蝉纚小歩则揺缨随冠而动若鸟翮然也
  缨三
  原羙人绝 终军请说苑曰楚庄王赐群臣酒日暮酒酣灯灭有引美人之衣者美人援绝其冠缨而告王取火来视王曰赐人酒使醉失礼奈何欲显妇人之节而辱士乎乃命左右曰今日与寡人饮不绝缨者不欢群臣百馀皆绝去其冠缨而上火卒尽欢而罢 史记曰终军字子云济南人上书请受长缨必羁南越王而致之阙下乃使使越越王举国内属 增著大头 㧞长发后魏书曰李彪尝使齐著大头缨缨裾至腰张翮笑之曰北国士大夫帽裾亦有等级否彪曰上士至腰中士至膝下士徒盖髪而已 晋书曰石季龙子仪阳公鉴时镇闗中役烦赋重失闗右之和其女官李松劝鉴文武有长髪者㧞为冠缨馀以给宫人季龙闻之大怒以其右仆射张离为雍州刺史以察之信然徴鉴还邺收松下廷尉
  缨四
  原飞羽汉旧仪曰乘舆冠髙山冠飞羽之缨 蝉翼徐干齐都赋曰纎纚细缨轻配蝉翼自尊及卑须此元服 𤣥缨尉缭子曰天子𤣥冠𤣥缨诸侯素冠素缨自大夫以下皆皂冠皂缨 增香缨香谱曰香缨以五彩为之妇参舅姑所持者 原尘缨北山移文曰今见解兰缚尘缨猎缨史记曰贾谊猎缨整衿揽也 又崔骃达指曰有事则褰裳而濡足挂冠不顾无事则猎缨整
   玉缨左传曰琼弁玉缨 又见缨一 珠缨三礼图曰珠缨翠緌又黄庭坚诗曰青林多露缀珠缨 断缨韩子曰邹君好服长缨左右皆作缨甚贵邹君患之问左右对曰君服之百姓亦多服故贵邹君因自断其缨国中皆不服长缨 濯缨详缨一 渔父歌同 增鞶缨左传曰鞶厉游缨昭其数也注缨马膺前索带 繁缨左传曰卫仲叔于奚请曲县繁缨以朝许之礼记礼有以少为贵者大路繁缨一就 原死结缨卫蒯聩入辄出奔季路入太子惧下石乞孟黡敌子路以戈击之断缨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结缨而死 笑绝缨史记曰淳于髡仰天大笑冠缨索绝 青组缨仪礼士冠礼曰缁布冠缺顶青组缨属于缺 曼胡缨庄子曰昔赵恵文王喜剑太子患之募左右孰能说王左右曰庄子当能太子乃使人以千金奉庄子庄子不受与使者俱往太子曰我王所见唯剑士蓬头突𩯭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王恱之今大夫必儒服而见王事必大逆庄子曰请为剑服 增泣泪湿缨石崇王明君辞曰泣泪湿珠缨 倾耳拂缨张景阳七命曰王子拂缨而倾耳 原以为首饰后汉舆服志曰圣人见鸟兽有冠角𩑺胡之制遂作冠冕缨緌以为首饰凡十二章 斑其相纷楚辞曰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放敶组缨斑其相纷些注云言男女共坐除去威严放其冠缨舒敶印绶斑然相乱不可整理
  簪一
  增释名曰簪连也所以簪冠于髪也 史记李斯上书曰宛珠之簪傅玑之珥 汉董巴舆服志曰公卿列侯中二千石夫人绀缯帼黄金龙首衔白珠鱼发长尺为簪 又曰皇后谒庙假结歩揺簪珥歩揺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为桂枝相缪一爵九华熊虎赤罴天鹿辟邪南山丰大特六兽诗所谓副笄六珈者诸爵兽皆以翡翠为毛羽金题白珠珰绕以翡翠为华云贵人助蚕制大手结墨玳瑁又加簪珥长公主加歩揺公主大手结皆有簪珥 汉铙歌曲曰有所思兮乃在大海南何以遗之䨇珠玳瑁簪
  簪二
  增汉书刘向列女传曰周宣姜后齐女也宣王常晏起姜后脱簪珥待罪于永巷 汉佞幸传曰景帝没入邓通家财一簪不得着身 汉书曰武帝从馆陶公主饮上曰愿谒主人公主乃下殿去簪珥徒跣顿首谢自引董君董君随主前伏殿下 西京杂记曰武帝过李夫人就取玉簪搔头宫中争效之玉价倍贵 东观汉记曰梁统与杜林书曰君非隗嚣不降志辱身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 魏书曰司马芝为河南尹时门下循行疑门干盗簪芝曰物有相似而难分者循行何惜一簪轻伤同类乎 梁书曰羊侃家妓孙荆玉能反腰至地衔得席上玉簪 后魏书曰胡太后幸阙口温水登鸡头山自射象牙簪一发能即中之
  簪三
  原鳯凰 玳瑁后汉书舆服志曰太皇太后皇太后入庙服绀上皂下蚕青上缥下皆深衣制隠领袖縁以绦剪牦蔮簪珥耳珰垂珠簪以玳瑁为擿长一尺端为华胜上为鳯凰爵以翡翠为毛羽下有白珠垂黄金镊左右一横簪之以安蔮结诸簪珥皆同制其擿冇等级焉 班固与窦宪笺曰将军哀怜赐以玉躬所喜玳瑁簪又详簪一 增哭亡 分饮文选陆机演连珠曰少原之妇哭其亡簪注韩诗外传曰孔子出游少原之野有妇人中泽而哭甚哀孔子怪之使弟子问焉妇人对曰向日刈蓍薪而亡吾蓍簪是以哀孔子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也妇人曰非悲亡簪吾所以悲者不忘故也 神仙传曰左慈能分杯饮酒曹公闻试之慈㧞簪以画杯即中断分为两向 平陈纪曰筹禅师簪置药中七日能分杯一边饮一边尚满 破鱼 驱鸟幽明录曰孙权时南方遣使献簪过宫亭湖庐山君庙请福神下教求簪吏曰簪献天子必乞哀念神云临入石头当相还吏遂去逹石头有三尺鲤鱼跳入船吏破腹得之 吴均续齐谐记曰东海蒋潜尝至不其县于野林中见一死人鸟来食之辄见一小儿长三尺许来驱鸟乃起去潜乃往视之见有犀导乃㧞取众鸟争集无复驱者 贯玉螭 射象牙郭子横洞冥记曰帝好微行于长安城西夜见一玉螭游于路董谒曰昔桀媚末嬉于膝上以金簪贯玉螭腹为戏弄今螭腹有金穿痕安知非此耶 下详簪二
  簪四
  増角簪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角簪导 牙簪又曰凡百官弁服牙簪导 投簪文选诗曰聊以投吾簪 北山移文曰昔闻投簪逸海岸 盍簪易曰勿疑朋盍簪盍合也簪疾也速也 缨簪李白诗曰京国㑹缨簪 朝簪王安石诗曰君方困旅食吾亦误朝簪对华簪钱起诗曰羞将白髪对华簪 梦好簪详见下 有遗簪淳于髡曰前有堕耳后有遗簪髡窃乐此可饮一石 不胜簪杜甫诗曰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石磨簪顾况诗曰井里引银瓶银瓶欲上丝䋲绝石上磨玉簪玉簪欲成中央折 雪满簪苏轼诗曰憔悴云孙雪满簪又曰白髪新来已上簪 坠玉簪白莲诗曰昨夜三更里姮娥坠玉簪 又韩愈诗曰山为碧玉篸与簪同 掷玳簪王禹偁笋诗曰田文死后賔朋散抛掷三千玳瑁簪原黒犀簪班固与弟超书令遗仲叔玳瑁黒犀簪 又诸葛恢集诏答恢曰今送一犀导小物耳然是情发于中而寄乎物 通犀簪江表传曰魏文帝遣使于呉求通犀簪群臣曰贡有常典魏所求非法宜勿与孙权曰彼在谅暗之中而所求若此宁可复与言礼皆备以付使 赵相诱楚史记曰赵相平原君使楚诱楚为玳瑁簪或曰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赵使欲夸楚为玳瑁簪春申君客三千馀人上客皆玳簪蹑珠履赵使大惭 楚相骇齐淮南子曰楚将子发好伎道之士有善为偷者往见子发子发礼之无几何齐伐楚子发将军当之兵三却齐师逾强于是善偷者夜出取帻明夕取枕明夕又取簪悉归之齐帅大骇今夕不去楚军恐取我首还师而去之 夏禹堕不掇盐铁论曰禹治洪水身亲其劳泽行路宿过门不入当此之时簪堕不掇冠挂不顾而暇耕乎 周主求不得韩子曰周主亡玉簪令吏求之三日不能得也周主令人求而得之家人之屋间周主曰吾知吏之不事事也求簪三日不得之吾令人求之不移日而得之于是吏皆耸惧以为君神明也 张华遗慕容燕书曰髙祖慕容廆童儿时往见晋安北将军张华华雅有人鉴谓髙祖曰君后为经世之器匡难济时者也脱所著帻簪以遗之殷勤而别 班固遗仲叔详上 笄者今之簪仪礼士冠礼曰皮弁笄郑注云笄今之簪有笄者屈组为纮垂为饰无笄 簪者己之尊梦书曰簪为身簪者己之尊也梦着好簪身之喜欢也
  貂蝉一
  原应劭汉官仪曰侍中金蝉左貂金取坚刚百陶不耗蝉居髙食洁口在腋下貂内劲悍而外温润 增徐广车服杂注曰蝉取清髙饮露而不食貂取紫蔚温润而光彩不彰灼 又曰武官皆𠅤文冠本赵服也一名武弁凡侍臣加貂蝉愚谓北土凉寒本以貂皮暖附施于冠因遂变而成饰也 董巴舆服志曰侍中冠武弁大冠加金珰附蝉为文貂尾为饰侍中则左貂常侍则右貂 原汉书曰谷永对䇿曰昔龙筦纳言而帝命惟允四辅既备成王靡有过事诚敕正左右斋栗之臣戴金貂之饰执常伯之职皆使学先王之道知君臣之义增崔豹古今注曰貂蝉冠贵服也貂者取其有文而不焕外柔而易内刚而劲蝉者取其清虗而识时变在位者有文而不自耀有武而不示人清虗自牧识时而动文选曹植曰戴蝉珥貂 刘桢答魏文帝启曰貂鼲
  之尾挂侍臣之帻 原庾阐三都赋曰金貂连映鸣佩锵锵 潘岳秋兴赋曰登春台之熙熙珥金貂之炯炯增成公绥七唱曰金珰煌煌貂珥峨峨 原应璩诗
  曰当宁总庶事县鼗垂法宪脱珥且纳言貂珰表武弁增孙楚㑹王侍中座上诗曰显允君子时惟英邵元
  貂左移华蝉增曜 左思赋曰蔼蔼列侍金貂齐光唐百官志曰散骑常侍分左右隶门下中书省皆黄金珰附貂蝉尾左散骑与侍中为左貂右散骑与中书令为右貂谓之八貂 文献通考曰宋制中书门下省冠加笼巾貂蝉注云笼巾编藤漆之涂金银饰玳瑁蝉一金蝉六御玉 宋史舆服志曰元丰二年详定朝㑹仪注所言貂蝉笼巾七梁冠为第一等蝉旧以玳瑁为蝴蝶状今请改为黄金附蝉宰相亲王使相三师三公服之
  貂蝉二
  增应劭汉官仪曰貂蝉赵服昔赵武灵王所服也其后秦始皇破赵得其冠以赐侍中髙祖灭秦亦复如之后侍中皇权参乘问貂珰何法不知其说复问地震云不为灾还宫左迁议郎 又曰中常侍秦官也汉兴或用士人银珰左貂世祖以来专用宦者右貂金珰 原汉书曰燕剌王旦招来郡国奸人赋敛铜铁作甲兵数阅其车骑材官卒建旌旗鼔车旄头先驱郎中侍从者著貂羽黄金附蝉 又曰刘向上封事曰今王氏一姓乘朱轮华毂者二十三人皆青紫貂蝉充盈幄内 增又曰王莽篡位更汉制黒貂为黄貂又改汉正朔腊日太后命其官属黒貂至汉家正腊日独与其左右相对饮酒食肉 原后汉书曰朱穆上疏曰建武以后乃悉用宦者自延平以来浸益贵盛假貂珰之饰处常伯之任三辅决录曰杜陵韦伯考鬻书力养亲既登常伯貂
  珰煌煌承事尤谨 增晋书曰刘聪破洛城将懐帝还平阳作赦书以六月十一日破洛群王束手军门貂蝉羽葆以充王府 齐书曰王俭以朝仪草创衣服制则未有定凖议曰汉景六年梁王入朝中郎谒者金貂出入殿门 又曰何戢为侍中上欲转戢领选问尚书褚渊以戢资重欲加散骑常侍褚渊曰宋时王球从侍中中书令作吏部尚书资与戢相似领选之职方昔小轻不容顿加常侍圣㫖每以蝉冕不宜过多臣与王俭既左珥若复加戢则八座遂有三貂若帖以骁游亦不为小迺以戢为吏部尚书加骁骑将军 梁书曰帝临轩冠太子于太极殿旧制太子著逺游冠金貂蝉翠緌缨至是诏加金博山 又曰王规为晋安王长史王立为太子仍为散骑常侍太子中庶子侍东宫太子赐以所服貂蝉
  貂蝉三
  增盈坐 置案晋书曰赵王伦篡位同谋者咸超阶越级不可胜纪至于奴卒厕役亦加以爵位每朝㑹貂蝉盈坐故时谚曰貂不足狗尾续 萧子显齐书曰侍中世为亲近职魏晋选用稍増华重宋文帝元嘉中王昙首殷景仁等并为侍中情任亲宻景仁与帝接席共话貂拂帝帝手㧞貂置案上语毕复手插之 换酒 柈肉晋书曰阮孚字遥集为安东府参军蓬发饮酒不以正务撄心后拜散骑常侍性既嗜酒常以金貂换酒为所司劾弹帝宥之齐书曰武陵昭王武帝即位历中书祠部尚书或言王有非常之相以此自负武帝闻之故无宠未尝处以方岳常于御座侍宴醉伏地貂杪肉柈帝笑曰肉污貂对曰陛下爱羽毛而疏骨肉帝不恱 七叶貂 八座貂左太冲诗曰金张藉旧业七叶珥汉貂 下详貂蝉二 江淹休徴 朱弁嘉兆齐书曰江淹累迁秘书监侍中卫尉卿初淹年十三孤贫常采薪以养母曾于樵所得貂蝉一具将鬻以供养其母曰此故汝之休徴也汝才行若此岂长贫贱邪留待得侍中著之至是果如母言梁书曰朱弁除中书郎秋日始拜有飞蝉正集弁武冠上时人咸谓珥蝉之兆后果如其言
  貂蝉四
  增公孙内服西京杂记曰公孙𢎞起家徒歩为丞相故人髙贺从之𢎞食以脱粟饭覆以布被贺怨曰何用故人富贵为脱粟布被我自有之𢎞大惭贺告人曰公孙𢎞内服貂蝉外衣麻枲岂可以示天下于是朝廷疑其矫焉 敬儿投地齐书曰张敬儿被收脱貂冠投地曰用此物误我 戏周盘龙齐书曰周盘龙为东平太守求解职许之还为散骑常侍武帝戏之曰卿著貂蝉何如兜鍪盘龙曰此貂蝉从兜鍪中生耳 戏陆云公又曰陆云公善奕棋尝夜侍武帝冠触烛火帝笑谓曰烛烧卿貂盖帝将用为侍中故以此戏之 女尚书加后魏书曰神龟元年诏加女侍中貂蝉同外侍中之饰任城王澄上表谏曰髙祖世宗皆有女侍中官未见缀金蝉于象揥珥鼲貂于𩯭发江南伪晋穆何后有女尚书而加貂蝉此乃衰乱之世妖妄之服请依常仪追还前诏帝从之 女侍中著邺中记曰石虎出征计所得妇人美色万馀选为女侍中著貂珰直皇后
  貂蝉五
  原赋陈江总华貂赋曰领军新安殿下以副貂垂锡仰铭恩泽谨题小赋贵丰貂于挹娄饰恵文而见求标侍臣之宻设曜毛采之温柔拜文㮰而影度陪武帐而香浮随玉珩之近逺共金珰之去留仰太山之千仭开谷中之鄙𠫤撤君子之宝饰荣小人之蓬鬓蔑置醴之殊私夸赐田之薄润顾朽拙之微躬早游艺而不工逄河间之好古自隗始而恩隆谅维鹈之有愧庶懐昔而克终 增唐侯洌貂蝉冠赋曰冠表朝容饰崇工制示劲悍而貂文既缉彰清髙而蝉翼斯缀所以发宰臣之盛改武弁之弊配紫绶而增华入黄枢而转丽突尔将戴翘然可观糅轻毛而丝络斗微壳而花攅引杂错之光足见乎以文为贵分动揺之影诚诫夫居危如安丽则无挂新而莫弹彩列如星卫女何荣于㑹弁用当谒帝齐相堪嗤于濯冠所以类鼠咸收如螗必取示威无假于鹖戴呈巧岂矜于鹬聚影丽华簪光聫垂组乍临天陛泽鲜而日照如濡时受王言质薄而风揺自舞鄙旧规于却敌笑逺适于章甫貂之贵谁忧换酒于晋臣蝉之清是用加金于汉主故能坚逾铁柱妙夺玉缨非不足之时狗尾何续从有緌而用蜩甲如生柔而辅曲洁以从轻灼灼而自为首饰炯炯而能使心清至矣哉蝉者食洁居髙貂者内温外悍尽饰斯在齐光不散发令姿于缀者王何以尊藉旧业而珥焉金张益焕将进贤而并美与友让以相资承柱后之名是表里无违者冠侍中之首欲使人皆见之道光汉册事合秦赐冠乎用之斯以明义
  原启梁元帝谢东宫赉貂蝉启曰挹娄之毳曲降鸿恩丽水之珍复䝉殊奖东平紫貂之赐非闻暖额中山黄金之锡岂曰附蝉坐变仲尼之容增晖允南之貎
  法服一
  增释名曰衮卷也画卷龙于衣也 书曰帝曰予欲观古人之象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㑹宗彝藻火粉米黼黻𫄨绣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原又武成曰华夏蛮貊罔不率俾孔传云冕服采章曰华大国曰夏增尚书大传曰山龙青华虫黄宗彝黒粉米白藻火
  赤天子五服 说文曰天子享先王衮龙绣于下幡一龙蟠阿上向 诗曰九罭之鱼鳟鲂我觏之子衮衣绣裳 又曰君子来朝何锡予之虽无予之路车乘马又何予之𤣥衮及黼 又曰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礼记曰一命缊黻黝衡再命赤黻黝衡三命赤黻葱衡又曰有以文为贵者天子龙卷诸侯黼大夫黻士𤣥
  衣𫄸裳 又郊特牲曰祭之日王被衮以象天戴冕藻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又明堂位曰衮冕立于阼 周礼春官上司服曰王之吉服享先王则衮冕 又夏官下曰节服氏掌祭礼朝觐衮冕六人维王之太常 原又内司服职掌王后之六服祎衣揄狄阙狄鞠衣展衣縁衣郑注曰狄当为翟雉名伊洛而南素质五色皆备成章曰翚王后之服刻缯为之形而采画之缀于衣以为文章祎衣画翚者也 増仪礼曰天子衮冕负斧扆原孝经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郑注云天子服日
  月星辰诸侯服山龙华虫大夫服藻火士服粉米 增环济要略曰白与黒谓之黼黒与青谓之黻青与赤谓之文赤与白谓之章五色备谓之绣诸侯去日月星辰服山龙华虫卿大夫去山龙华虫服藻火粉米 榖梁传序曰一字之褒赏荣华衮片言之贬诛深斧𨱆 董巴舆服志曰行大射礼于辟雍公卿诸侯大夫行礼者冠委貌衣𤣥端素裳执事者冠弁衣缁麻衣皂领袖下素裳 汉礼仪志曰立春京师百官衣青立夏衣赤先立秋十八日衣黄立秋衣白立冬衣皂冬至衣绛名为五时服 吴澄三礼考内司服注曰汉世后有圭衣者盖亦三翟之遗俗欤 原陈留风俗记曰襄邑县睢涣之间出文章故有黻藻𫄨绣日月华虫以奉天子
  法服二
  增六韬曰昔尧帝王天下黼衣絓履不敝尽不更为也孟子曰舜被袗衣 论语子曰禹恶衣服而致羙乎
  黻冕 左传曰诸侯伐楚许穆公卒于师凡诸侯薨于朝㑹加一等死王事加二等于是以衮敛 原挚虞决疑要注曰秦除衮冕之制唯为𤣥衣绛裳一具而已汉兴亦如之中兴后明帝永平中使诸儒案古文依图书始复造冕衮火龙黼黻以奉祀郊庙 董巴舆服志曰汉承秦故至显宗初服旒冕衣裳文章赤舄絇履以祠天地养三老五更于三雍 増汉书曰齐国有三服官春献冠帻纵为首服纨素为冬服轻绡为夏服 又曰韦孟诗云肃肃我祖家自豕韦衮衣朱黻四牡龙旗傅子曰魏明帝疑三公衮冕之服似天子减其采章晋书曰元康六年诏曰魏以来皇后蚕服皆以文绣非古义也今宜纯服青以为永制 后秦记曰姚襄梦弟苌著衮服上御座谓官属曰此儿或能大起吾族 齐书曰陆澄兼左丞泰始六年诏皇太子朝贺复衮冕九章澄与议曹郎丘仲起议服冕以朝实著经文秦除六冕汉明还备魏晋以来不欲令臣下服冕故位公者加侍官今皇太子礼绝群臣宜遵圣王盛典革近代之制文献通考曰梁天监七年周舎议按礼有虞氏皇而
  祭深衣而养老郑𤣥曰皇是画鳯皇羽也又按礼如衮冕则衮是衣有虞氏言皇皇亦是衣今衮衣宜画鳯皇以示差降 又曰梁武帝曰礼王祀昊天服大裘而冕大裘不存其于质敬恐有未尽五经博士陆玮等并云王祀昊天服大裘明诸臣礼不得同自魏以来皆用衮服今请依古更制大裘诏可玮等又按郑𤣥注司服云大裘羔裘也既无所出未为可据按六冕之服皆𤣥上𫄸下今宜以缯为之其制式如裘其裳以𫄸皆无文绣诏可 又曰后周设司服之官掌皇帝十二服祀昊天上帝则苍衣五方上帝则随方色朝日用青衣祭皇地祗用黄衣夕月服素衣神州社稷用𤣥衣享先王加元服纳后朝诸侯则十二章享诸先帝食三老五更耕藉等自龙以下九章祀星辰视朝大射飨群臣等八章群祀临下学入道法门燕射养庶老适诸侯家七章其九章以下衣重衮山鷩裳重黼黻俱十有二等通以升龙为领褾巡兵即戎则靺韦为衣裳田猎则皮弁白布衣而素裳也诸侯之服九章服之章数随冕而降其一其八章以下衣重藻粉米裳重黼黻俱九等皆以山为领褾诸侯服八章而下俱八等皆以华虫为领褾诸伯皆七章而下俱七等以火为领褾诸子服六章俱六等皆以宗彝为领褾诸男服五章皆以藻为领褾三公之服有九章有六衣重藻与粉米裳重黼黻俱为九等皆以宗彝为领褾三孤之服有八章有五衣重藻与粉米裳重黼黻为八等公卿服有七章有四衣重粉米裳重黼黻为七等皆以粉米为领褾大夫之服有六章有三衣重粉米裳重黼黻为六等中大夫之服有五章有三衣重粉米为五等下大夫服有四章有三衣重粉米为四等士则祀弁爵弁𤣥冠服皆𤣥衣其裳上士以𤣥中士以黄下士杂裳庶士𤣥冠服其在官府吏之属服缁衣裳 唐六典曰后周皇后衣十二等翟衣六从祀郊禖享先皇服翚衣祭阴社朝命妇服褕衣献茧服鷩衣采桑服鳪衣听女教服□衣归宁服□衣以翚雉为领褾临妇学燕命妇苍衣春斋祭还青衣桑还黄衣秋祭素衣冬𤣥衣 又曰隋炀(“旦”改为“𠀇”)帝令牛𢎞等制皇后服四等袆衣以翚翟五彩重行十二等 唐旧记曰三品以上服紫四品深绯五品浅绯六品深绿七品浅绿八品深青九品浅青庶人服黄一品以上文官并带手巾刀子砺石武官欲带听之九月百寮具新服宴之 唐书曰代宗时渤海质子盗衮龙服捕得之词云慕中国衣服上赦之 又通考曰宋徽宗大观元年议礼局言大社太学献官祝礼皆以法服奉祠至郡邑则用常服乞降祭服诏颁制度于州郡然未明制造至政和间始诏州县冠服形制诡异令礼制局造様颁下转运司制造以给州县焉 又曰宋髙宗绍兴元年宗祀明堂仅有朝服十三副祭服六十二副乃命工部增造祭服六十三副及赞者乐舞之服 金史舆服志曰五品以上官趋朝则朝服赴省则展皂凡朝参主宝主符展紫阁门六尚遇朝参侍立则服本品服若宫中当直则服窄紫 元史舆服志曰成宗大徳九年置冠服于法服库收掌法服二百九十有九公服二百八十窄紫二百九十有五
  法服三
  原五采 九章董巴舆服志曰后世圣人观翚翟之文荣华之色乃染帛以效之始作五采成以为服 仪礼觐礼曰侯氏禆冕释币于祢天子衮冕负斧依郑注云衮衣禆之上也缋之绣之为九章其龙天子有升龙有降龙衣此衣而冠冕南向而立以俟诸侯见 增象取乾坤 制应规矩易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礼曰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应规矩绳权衡短母见肤长母被土
  法服四
  增鷩衣天子六服大裘衮衣及下四衣是也释名曰鷩山雉也鷩憋也性急憋不可生必自杀故画其形于衣以象人执耿介之节也三礼圗曰王祭先公及飨射之服也 毳衣释名曰毳芮也画藻文于衣象水草之毳芮温暖而洁也三礼圗曰王祀四望山川服也 𫄨衣周礼曰王之吉服祭社稷则𫄨冕 𤣥衣周礼曰王之吉服祭群小祀𤣥冕 原祎衣三礼圗曰王后以从王祭先王之服也 以下王后六服详法服一 揄狄又曰王后从王祭先公之服也刻青翟形采画雉缀于衣是也 鞠衣又曰王后亲桑之服也孤之妻服以从助祭其鞠衣之色象桑始生 阙翟又曰王后从祭群小祀服也刻赤缯为翟形而衣不采画缀于衣也 展衣又曰王后以礼见王及賔客之服也卿大夫之妻服以助君祭 縁衣又曰王后御于王之服以从君助祭者也 𤣥上𫄸下蔡邕独断曰天子公卿特进列侯祀天地明堂衣𤣥上𫄸下日月六章 皂上绛下徐野民车服杂注曰汉明帝始案古礼备其服章天子郊庙衣画而裳绣为日月星辰山龙华虫藻火粉米之类缥绢上下董巴舆服志曰公卿列侯中二千石夫人助蚕者缥绢上下皆深衣制也 皂
  绢上下徐野民车服杂注曰公卿特进列侯大夫卿世妇佐祭服皂绢上下 副其徳章其功后汉书舆服志曰徳盛者文缛故圣人处乎天子之位服玉藻邃延日月升龙山车金根饰黄屋左纛所以副其徳章其功也 显其仁光其能又曰贤仁佐圣封国爱民黼黻文绣降龙路车所以显其仁光其能也
  法服五
  原启梁陆倕为息纉谢敇赐朝服启曰𤣥冕素带出自禁财朱𥿈青緺降于皇府辉烛邻党震耀街衢姻族移听朋侪改瞩非臣璅弱所能陈报
  增议齐王俭公府长史朝服议曰春秋国语云貌者情之华服者心之文岩廊盛礼衣冠为大是故军国异容内外殊序而自顷承用每有乖违府职掌人教四方是则臣居毗佐志在当官永言先典载懐夕惕按晋令公府长史官品第六铜印墨绶朝服进贤两梁冠掾属官品第七朝服进贤一梁冠晋官表注亦与令同而今长史掾属但著朱衣而已此则公违明文积习成谬谓宜依旧制长史两梁冠掾属一梁冠并同备朝服中单韦舄率由旧章若所上䝉允并请班司徒二府及诸仪同三府通为永准又寻旧事司徒公府领兵者职僚悉同降朝不领兵者主簿祭酒中单韦舄并备令史以下唯著𤣥衣令府既开公谨遵此制其或有置台位者𤣥服为宜案令称谨有兼官皆从重官之例寻内官为重其署台位者悉宜著位之服不在𤣥服之例若置诸卿寺位兼府职者虽三品而卿寺为卑则宜依公府𤣥衣之制服章事重礼仪所先请台详服 又议曰自顷服章多阙有违前准近议依今文被报不宜改革又称左丞刘议按令文凡有朝服今多阙亡然则文存服损非唯铉佐用舍既久即为旧章如下㫖伏寻皇宋受终每因晋旧制律令条章同规在昔若事有宜必合惩改则当上关诏书下由朝议县诸日月垂则后昆岂得因外府之乖谬以为盛宋之兴典用晋氏之律令而谓其仪为颓法哉顺违从失非所望于髙议申明旧典何改革之可论又左丞引令史之阙服以为铉佐之明比夫名位不同礼数异等令史从省或有权宜逹官简略为失弥重又主簿祭酒备服于王庭长史掾属朱衣以就列于是伦比自成矛盾此而可忍孰而可安将引令以遵旧台据失以为例研详符㫖良所未譬当官而行何强之有制令昭然守以无二
  袍一
  增释名曰袍丈夫著下至跗者袍苞也内衣也 说文曰以絮曰茧茧以缊曰袍 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 身章撮要曰袍长褐也纩为茧缊为袍或曰周公抱成王宴居故施袍 诗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论语子曰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续汉书曰三老五更皆服都禄大袍 汉舆服志曰
  公主贵人妃以上得着锦绣罗縠十二色绿袍 文献通考曰后汉永平二年诏宗庙以下祠祀皆皂缯袍又曰晋制释奠先圣则皂纱袍 唐六典曰袍之制有五一曰青袍二曰绯袍三曰黄袍四曰白袍五曰皂袍唐书曰诸卫大将军中郎以下给袍者皆易其绣文
  千牛卫以瑞牛左右卫以瑞马骁卫以虎武卫以鹰威卫以豹领军卫以白泽金吾卫以辟邪 又曰其后以紫为三品之服金玉带銙十三绯为四品之服金带銙十一浅绯为五品之服金带銙十深绿为六品之服浅绿为七品之服皆银带銙九深青为八品之服浅青为九品之服皆𨱎石带銙八黄为流外官及庶人之服铜铁带銙七既而天子袍衫皆用赤黄遂禁臣民服 又通考曰宋制天子之服赭黄淡黄䄞袍衫红袍常朝则服之窄袍便坐视事则服之 辽史志曰小祀皇帝红克丝龟文袍 金史舆服志曰大定十五年制曰袍不加襕非古也遂命文资官公服皆加襕 元史舆服志曰窄袖袍制以罗或絁
  袍二
  増墨子曰楚庄王鲜冠缊纽缨绛衣博袍以理其国政也 合璧曰孔子衣逄掖之衣逄掖其袖合而缝大近似今袍也下至贱夫小吏皆通制袍单衣皂绿领袍中衣为朝服 庄子曰曽子居卫缊袍无里十年不制衣盐铁论曰原宪之缊袍贤于季孙之狐貉 说苑曰
  子思居卫缊袍无里田子方遗狐白之裘恐其不受谓之曰吾假人遂㤀之子思竟不受 原史记曰秦相范睢与魏人须贾有隙及贾使秦雎自称张禄先生往诣贾贾见其寒取一绨袍以赐之及雎数贾罪曰尔得不死者以绨袍恋恋有故人之意也 增汉书曰文帝遗单于绣裕长襦锦袷袍各一 又曰袁安为光禄勲至清粗袍粝食 原汉武内传曰上元夫人降武帝服赤霜之袍云采乱色非锦非绣不可得名 袁山松后汉书曰灵帝欲以羊续为太尉时拜三公者输东园礼钱千万令中使督之续乃坐使者于单席举缊袍以示之曰臣之所资惟斯而已故不登公位 増又曰桓鸾字始春鄢弟也少立志行缊袍糟食不求盈馀以浊世耻不肯仕 魏略曰薛夏字宣声黄初中为秘书丞帝与夏推论书传未尝不终日也帝见其衣薄解御袍以赐之 蜀志曰彭羕字永年姿性骄傲多所轻忽唯敬同郡秦宓荐之于太守许靖曰窃见处士绵竹秦宓应山甫之徳履隽生之直枕石漱流吟咏缊袍也 王隠晋书曰武帝赐桓伊钱百万袍里千端 又曰江东赐凉州刺史张骏真金印大袍 又曰郑冲以儒雅为徳莅职无干局之誉箪食缊袍不营资产世以此重之 又曰慕容冲进逼苻坚坚送一领锦袍遗冲曰古者兵交使在其间今送一袍以明本懐 原续捜神记曰郭璞自占其凶终尝行建康逄一趋走少年即脱新丝袍与之此人不解其意璞曰身命卒当在君手故逆相属耳及当死果此人行刑旁人皆为属求利璞曰我托之久矣此人为之歔欷哽咽 增文献通考曰晋明帝泰始四年诏以朱纱袍为听政之服 齐书曰卞彬蚤虱赋序曰余居贫布衣十年不制一袍之缊有生所托资其寒暑无与易之为之多病起居甚疏庸寝败絮不能自释 梁书曰侯景将为乱时谣曰青袍白马寿阳来后景军悉著青袍景乘白马 又曰临贺王正徳侯景之乱正徳为平北将军屯朱雀航景至正徳乃北向望阙三拜歔欷流涕引贼入宣阳门与景交揖马上退据左卫府先是其军皆著绛袍袍里皆碧至是悉反之贼以正徳为天子 唐六典曰自隋文帝制柘黄袍以听朝至今遂以为常 唐舆服志曰太尉长孙无忌议凡服袍者下加襕紫绯绿皆视其品庶人以白 唐书曰武后出绯紫单罗铭襟背袍以赐文武臣其袍各有炯戒诸王则饰以盘石及鹿宰相饰以凤池尚书饰以对雁左右将军饰以麒麟左右武卫饰以对虎左右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饰以鹰左右千牛饰以牛左右豹韬饰以狮子左右金吾饰以象又铭其襟背作八字回文焉 又曰肃宗为皇太子受册当被绛纱袍太子以为与皇帝同称辞不敢当下百官议帝手敕改为朱明服 又曰薛平能守法度理身俭薄一绿袍十年不易恩加朱绂然后解去锺岐良吏传曰袁彭字伯楚为南阳太守政以清洁粝食缊袍不改其操
  袍三
  增无里 加襕上详袍二 下详袍一袍二 赤霜 绿云上详袍二 古诗曰姮娥剪就绿云袍待来蟾宫布与换 郁金 明珠郁金袍御袍也唐诗曰日华浮动郁金袍 李白诗曰玉带明珠袍又侠客之服也落日明珠袍 夺貂 服茧唐明皇召李白作乐章白佯醉不起帝曰赋成以貂豹锦袍与卿白起援笔而成帝故戏之不与白夺其袍帝笑而与之杜甫尝赠诗曰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龙舟移棹晩兽锦夺袍新 宋程伊川尝服茧袍 金兽云鹤刘义㳟启事曰赐臣金兽袍珍制巧饰 四王遗事曰恵帝与成都王自邺还洛阳既至赐中书监卢志云鹤绫袍一领 金字 绣文鸡跖集曰唐永寿中敕赐岳牧金银字袍又狄仁杰转幽州都督武后赐紫袍龟带自制金字十二于袍以旌其忠 下详袍一 金乌 宝鸡唐书曰禁中有金乌锦袍二𤣥宗幸温泉与贵妃衣之 酉阳杂爼曰安禄山恩宠莫比赐赉无数其所赐品目有金鸾紫罗绯罗立马宝鸡袍一名玉鸡 覆学士 嫁宫人唐书曰韦绶徳宗时为翰林学士帝常幸其院㑹绶方寝学士郑𬘡欲驰告之帝不许时大寒以西蜀锦袍覆之而去 又曰开元中赐边衣制自宫中有军校袍中得一诗曰留意多添线含情更著绵今生已过了重结后生縁持书白帅帅以闻明皇问之有一宫人自言万死即以嫁得诗者曰与汝结今生縁 解赠范睢 夺赐之问上详袍二 鸡跖集曰宋之问献诗武后夺东方虬锦袍以赐之杜甫诗曰诗成夺锦袍
  袍四
  原珠袍捜神记曰有谈生四十无妇读书通夕不寐夜有女子姿色无比求为生妻经三年生一儿祝云慎勿以火照我后三年可照耳生不能忍私照之自腰上肉如人腰以下乃枯骨耳后妇求去将生入华堂曲奥室以珠袍赠之生至市卖袍睢阳王识是女袍收栲谈生生具对视儿果似女 增金袍杜甫诗曰金袍映玉羁 原丹纱邺中记曰石虎临轩大㑹著丹纱袍或作青龙袍 碧纱虞谭笔记曰泰宁二年诏赠大夫碧纱袍 增纹袍宋文鉴宋祁谢衣袄表曰缄褚纹袍 联袍西京杂记枚乘柳赋曰俊乂英髦列襟聫袍 履袍 靴袍宋史舆服志曰系履则曰履袍服靴则曰靴袍 青袍杜甫诗曰春草随青袍又曰江草乱青袍 赭袍欧阳修诗曰玉殿光中认赭袍 长袍文献通考曰唐明皇开元四年二月制军将在阵赏借绯紫本是从戎缺袴之服一得之后遂别造长袍递相仿效自今以后衙内宜专命殿中侍御史纠察 窄袍详袍一恩袍宋仁庙赐诗曰恩袍草色动 战袍宋曹彬诗曰羞著团花旧战袍又黄庭坚诗曰不踏金门著战袍 寒袍杜甫诗曰使君赠寒袍 布袍神仙𫝊曰太傅杨骏迎孙登共语不答复以布袍赐之受之出门从人借刀断袍上下异处骏问又大讙人以为狂后乃知骏当诛 宫锦袍李白本传夜月乘舟采石衣宫锦袍顾瞻笑傲旁若无人 蜀襭袍即韦绶事详袍三郁轮袍广林记曰唐王维微时为岐王所赏作琵琶曲名郁轮袍贵戚大爱之遂因縁为京兆解首苏轼诗曰新曲翻从玉连锁旧声终爱郁轮袍 绛绫袍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绫袍一领又齐谐记曰馀杭县有民家近山尝一夕其民与父母入山至更馀忽见一人著绛绫袍云是闻山王赐十万袍唐史曰哥舒翰不恤士士诉衣服穿空帝制袍十万赐军翰藏之 梦十郎袍挥麈前录曰曽文肃帅定一日晨起忽语诸子曰吾必为宰相然须南迁启其所以公曰吾昨夕梦衣十郎绿袍北向谢恩岂非他日贬司户之征乎后十年果登庸既为蔡元长所挤降廉州司户参军敕到取㓜子𥿋朝服以拜命果符前梦十郎即𥿋也 还得遗袍唐允济为武阳令有人夜遗袍行十里乃觉人曰吾境未尝拾遗还取之果得 引覆巳袍开元遗事曰安禄山李林甫稍厚之引至中书覆以巳袍 黄袍加身宋太祖次陈桥驿军士直逼寝所愿辅太尉为天子帝惊起披衣未及对黄袍已加身矣 锦袍放生刘义㳟启事曰诏㫖以赦日所制绫纹锦布袍放生古具袍垂赐又唐诗曰帘外春寒赐锦袍 原流霞羽袍真人三君内传曰太上丈人著流霞羽袍芙蓉之冠 罗縠锦袍魏武帝与杨彪书曰今遗足下贵室错彩罗縠锦袍一领 增紫袍主事杂录曰侍郎韦见素张倚与本曹郎趋走堂下抱案牍杨国忠顾女弟曰紫袍二主事何如皆大噱紫袍秘监白居易初授秘监诗曰紫袍新秘监白首旧书生鬓雪人间寿腰金世上荣
  原葛袍示使古今善言曰灵帝用南阳太守羊续为三司而求赂续乃出葛袍以示使者时人谣曰天下清苦羊续祖 又详袍二与此稍异 増缊袍与立详袍一 不弃绿袍唐杨炎自贬道州还家人以绿袍木简弃之炎止之曰吾岭上一逐吏超登上台岂可常哉且有非常之福必有非常之祸安可弃是乎 悉著白袍陈庆之攻魏麾下悉著白袍所向披靡谣曰千军万里避白袍 原赐尚书皂袍后汉书曰药嵩者河内人为郎尝直台上无被帝每夜入台辄见嵩甚嘉之自此诏大官赐尚书以下帷被皂袍 给将士韦袍刘𢎞教曰将士寒穷者皆本部为之増给一韦袍 倪寛若仆妾盐铁论曰倪寛袍若仆妾食若佣夫 马后极粗疏东观汉记曰明徳马后袍极粗疏诸王望见乃以为绮
  袍五
  原诗古乐府曰白纻宝如月轻如云色似银制以为袍馀作巾袍以光躯巾拂尘 又古诗曰青袍似青草长条随风舒 增唐白居易诗曰吾年五十加朝散尔亦今年赐服章齿发恰同知命岁官衔俱是客曹郎荣𫝊锦帐花聫萼彩戏绫袍雁趁行大抵著绯宜老大莫嫌秋发数茎霜
  原赋陈江总山水纳袍赋曰皇储监国馀辰劳谦终宴有令以纳袍降赐何以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恩徳因题此赋滥时来之宠沐振长缨以祗肃奉性与之文章侍相娱之丝竹解女萝之山带佩流霞之羽服裁缝则万壑萦体针镂则千岩映目图岛屿之削成写沦涟之径复埒符采于雕焕并芬芳于兰菊悯四选之徂迁轸百虑之回邅霜飞空而浸雾雁照月而猜弦听风钟之易近对水溜之疏悬若董衣之百结同卫服之十年嗟斑鬓之已飒愧冶袖之为妍谢衔珠之有报荷坠履之无捐
  原笺晋刘谧之与天公笺曰体战身噤脱衣冻坐赖詹公借袍南越送火
  增启梁庾信谢赵王赉白罗袍袴启曰程据上表空论雉头王㳟入雪虚称鹤氅未有悬机巧综变蹑奇文鳯不去而恒飞花虽寒而不落披千金之暂暖弃百结之长寒永无黄葛之嗟方见青绫之重对天山之积雪尚得开襟冒广乐之长风犹当挥汗白龟报主终自无期黄雀谢恩竟知何日 原陈周𢎞正谢东宫赐縠袍启曰或俦名丽辞等质轻雾或色华少海用宝丛台或粲彼三英缝兹五緎品颁岁袭绿夺春耕蒿席可充缊袍易足
  増议唐萧嵩太子服绛纱袍议曰开元二十六年肃宗升为皇太子受册太常所撰仪注有服绛纱袍之文太子以为与皇帝所服同因上表辞不敢当请有以易之𤣥宗令百官详议嵩与裴耀卿等奏议之曰臣等谨按衣服令云皇太子具服有逺游冠三梁加金附蝉九首施珠翠黒介帻髪缨绥犀簪一导绛纱袍白纱中单皂领褾襈白裙襦方心曲领绛纱蔽膝革带剑佩绶等谒庙还宫元日冬至朔日入朝释奠则服之其绛纱袍则是冠衣之内一物之数与裙襦剑佩等无别至于贵贱之差尊卑之异则冠为首饰名制有殊并珠旒及衣裳采章之数多少有别自外不可事事差异亦有上下通服名制是同礼重则其服礼轻则从省今以至敬之情有所未敢衣服不可减省称谓须更变名望所撰仪注不以绛纱袍为称但称为具服则尊卑有差谦光成徳谨议
  朱衣一
  增文献通考曰皇太子旧有五时朝服自梁天监之后则衣服诸王朝服朱衣开国公侯伯子男并朝服纱朱衣直阁将军诸殿主帅朱衣 又曰隋制后服四等其四曰朱衣以绯罗为之宴见賔客则服之 唐六典曰隋炀帝令牛𢎞等制皇后服祭及朝青衣朱服皆参准宋太始及梁陈故事 又曰侍御史大事则冠法冠衣朱衣𫄸裳白纱中单以弹之 宋史舆服志曰开元礼导驾官并朱衣冠朱衣今朝服也
  朱衣二
  增墨子曰楚庄王绛衣博袍 东观汉记曰光武起义衣绛单衣赤帻初伯升之起诸家子弟皆曰伯升杀我及见上绛衣大冠乃惊曰谨厚者亦复为之 原班彪奏事曰可选师傅将相子孙好学有行者以备绛衣舎人 语林曰何晏字平叔美姿容面绝白魏文帝疑其傅粉夏月以热饼啖之大汗出随以朱衣自拭面色转皎然帝始信之 増晋义熙起居注曰安帝自荆州至新亭诏曰诸侍官戎行之时不备朱服悉令袴褶从也宋元嘉起居注曰治书待御史朱兴启弹朝请向腾
  之坐同僚㑹故员外散骑侍郎杨珍之丧侍兵唱变服然后唱众官下陪位而腾之著单衣于朱衣上于礼有亏请免所居官诏可 齐书曰吕安国为右卫将军给事中后改封湘乡侯武帝即位累迁光禄大夫加散骑常侍安国欣有官授谓其子曰汝后勿袴褶驱使单衣犹恨不称当为朱衣也
  朱衣三
  增㸃头 拭面宋书曰欧阳修知贡举毎考卷坐后觉有朱衣人㸃头然后其文入格 下详朱衣二 见戏 被弹梁书曰陈随伯之入魏时元㑹胡緭戏为诗曰帽上著笼冠袴上著朱衣不知是今是不知非昔非 下详朱衣二
  朱衣四
  原朱衣缟带神异经曰西荒有一人不读五经而意合不观天文而心通不能礼拜而精当天赐其衣男朱衣缟带委貌冠女碧衣戴金胜皆无缝 朱衣玉质详朱衣五
  朱衣五
  原诗晋郭璞诗曰𣏌梓生南荆奇才应世出擢颖盖汉阳鸿声骇皇室遂应四科运朱衣耀玉质
  中衣
  增僭礼礼记郊特牲曰绣黼丹朱中衣大夫之僭礼也 还钱㑹稽典录曰郑𢎞为县啬夫民有弟负兄钱未还嫂诣𢎞诉𢎞卖中单为叔还钱兄闻之惭遣妇赍钱还𢎞不受 原释奠绛縁徐野民车服注曰天子好礼释奠中衣以袆绛縁其领袖 又文献通考曰梁制释奠先圣有绛縁中衣朝服皂縁晋令曰朝服皂縁中单衣 又通考曰梁制朝服有皂縁中衣 増绛縁
  领袖董巴汉舆服志曰祭宗庙𤣥绛领袖为中衣绛袴又通考曰后汉永平二年初诏五岳四渎山川宗庙社稷诸秩祠皆绛縁领袖为中衣 又曰梁天监三年何佟之议公卿以祭服里有中衣即今中单也从汉从夏侯氏说祭服绛縁领袖为中衣绛袴袜示其赤心奉神也今中衣绛縁足有所明无俟于袴既非圣法谓不可施遂依议除之 皂縁领袖魏官仪曰皂縁领袖中单
  单衣一
  增释名曰单衣言无里也 方言曰单衣江淮南楚之间谓之袷闗之东西谓之单衣赵楚之间谓之左衣古谓之深衣是也 应劭汉官仪曰谒者皆著缃帻大冠白绢单衣 文献通考曰梁制拜陵则笺布单衣又有白帢单衣以代古之疑缞 唐六典曰隋初皇后袆衣有青纱内单 又曰隋炀帝令牛𢎞等制皇后服有素衣内单 又曰天子拜陵之服白纱单衣 又曰凡百官朝服陪祭朝㑹大事服绛纱单衣
  单衣二
  增汉书赵王彭祖为人巧佞持诡辨以中人每二千石至彭祖衣皂布单衣自迎之 原东观汉记曰光武起义兵攻南阳暮闻冢上有哭声后有人著大冠绛单衣増后汉书曰陈留尹苞字延博与同郡范史云善二
  人俱贫出入共一单衣到人门外苞年长先著单衣前入须臾出解与史云 魏志曰明帝徴管宁为光禄勲辞不就诏问青州刺史程喜宁守节髙乎审疾尪顿邪喜上言宁相著皂帽布襦袴而裙随时单复出入闺庭能自任杖不须扶持四时祭祀辄自力强改加衣服著絮巾故在辽东所有白布单衣亲荐馔馈跪拜成礼王隠晋书曰桓温废东海王王著白袷单衣歩下西堂群臣拜辞莫不歔欷 又曰简文初立于朝堂著平巾帻单衣拜受玺绶 又曰王导因苏峻平后帑藏空竭库中唯有练数十万疋卖之不售而国用不足导患之与朝贤俱制练单衣于是士庶翕然效服练遂贵端至一金 梁书曰刘云静母亡时天寒静身衣单布衣庐于厝所昼夜哭不绝声 又曰张稷为呉郡太守就仆射征道由吴乡人候稷者满水陆稷单衣轻𧚌径还都下人莫之识
  单衣三
  原虎文 狐尾董巴舆服志曰虎贲骑皆衣虎文单衣襄邑岁献织成虎文 梁冀别传曰冀作狐尾单衣上短下长 绛纨 增白越班固与窦宪笺曰将军赐以绛纨单衣以鲁缟之质被服鸾鳯之彩饰 魏文帝列传曰呉选曹令史刘卓梦见一人以白越单衣与之曰汝著衫污火浣便洁也卓觉果有衫在侧污辄火浣之 有馀 可绝别传邉让才辩俊逸孔融荐于魏武帝曰邉让为九州之被则不足为单衣襜褕则有馀 燕太子丹传曰荆轲左手把秦王袖右手砧其胸秦王谓曰乞听琴声而死乃召姬人鼔琴琴声曰罗縠单衣可掣而绝 原寛饶离地 𡩋戚至骭汉书曰盖寛饶左迁为卫司马未出殿门断其单衣短令离地躬行卒庐 三齐志略曰齐桓公夜迎客𡩋戚叩牛角歌曰短布单衣适至骭终朝饭牛至夜半 增与从子㛰 为其父市世说曰王戎性俭为其从子㛰与一单衣后更责之 陈留耆旧传曰呉祐为胶东相啬夫孙性敛富民钱五百为父市单衣父恐便以单衣诣门自谢祐以单衣与其父
  单衣四
  原纱縠汉官仪曰虎贲中郎衣纱縠单衣 又舆服志曰羽林左监著纱縠单衣 又江充衣纱縠单衣曲裾后垂 越布后汉书曰陆续㑹稽人世为族姓祖父闳建武中为尚书令美姿貌喜著越布单衣光武见而好之自是常敕㑹稽郡献越布 绀单衣冢墓记曰舜葬零陵葬时冒以绀单衣黄单衣魏志曰车离国有大人长三丈馀须长三尺二寸白发著黄单衣冠黄巾 増待
  賔客杨彪别𫝊曰魏文帝令彪著巾单衣待以賔客之礼 补车幰王隠晋书曰梁孝王彤宣帝子将单衣补车幰以此为清参军王铨曰晏婴大官称清者以为待食七百家也公无此费宜美衣服使内外相称彤有惭色 竞服生捜神记曰永嘉已来士大夫竞服生单衣识者怪之曰此古练𬙋之布诸大夫所以服天子其后懐愍晏驾 得施绢马融遗令曰穿中除五时衣但得施绛绢单衣赤布单衣拾遗记曰汉末羽山之民献赤布梁冀制为衣谓之单衣 黄绢单衣
  赵书曰石勒参军周承为馆陶令断官绢数百疋狱以八座议宥之后毎设大㑹使俳儿著介帻黄绢单衣优问曰汝何官答曰我本为馆陶令斗薮单衣曰正坐取是故入汝軰以为笑本 单衣入室仲长统昌言曰蓟子训不知何郡人到陈公舎自云今日当死陈公与之一单衣着入室寝日中果死 单衣满市神仙𫝊曰曹公欲杀左慈将出市忽失慈所在乃闭市索之𫝊曰一目眇著葛巾帻单衣正尔是俄一市中数万人皆眇一目著葛巾帻单衣竟不知所取 原公孙制都布后汉书曰马援为隗嚣使公孙述述盛陈陛卫以延援入交拜礼毕使出就馆更为援制都布单衣 梁冀作火浣傅子曰梁冀作火浣布单衣㑹賔客行酒而污之伪怒解衣而烧之垢尽火灭粲然洁白 王隠朝着作省徐野民车服杂注曰元帝召陈郡王隠待诏著单衣绛帻朝于著作郎之省 祢衡坐大营门后汉祢衡𫝊曰孔融宣曹操意衡许往融见曹说衡狂疾今求得自谢操喜敕门者有客便通衡乃著布单衣疏巾手持三尺桃杖坐大营门以杖棰地大骂吏白外有狂生坐于营门言语悖逆请收案罪操怒谓融曰祢衡孺子杀之犹雀鼠耳顾此人素有虚名逺近将谓孤不能容之今送与刘表视当何如于是遣八骑送之
  带一
  増释名曰带蒂也著于身如物蒂也 说文曰带绅也男子鞶带妇人丝带象系佩之形带必有巾故从巾也易曰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 诗曰容兮遂兮垂
  带悸兮 又曰彼都人士垂带而厉匪伊垂之带则有馀 又曰淑人君子其带伊丝 礼记玉藻曰天子素带朱里终辟诸侯素带终辟大夫素带辟垂士练带率下辟居士锦带弟子缟带 又曰大夫大带四寸杂带君朱绿大夫𤣥华士缁辟二寸再缭四寸 又曰革带博二寸 文献通考曰革带古之鞶带也文武众官牧守丞令下及驺寺皆服之其有囊绶则以缀于革带其戎服则以皮络带代之 陈氏礼书曰古者革带大带皆谓之鞶内则所谓男鞶革带也春秋传所谓鞶厉大带也易言鞶带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言鞶帨以至许慎服䖍杜预之徒皆以鞶为带 晋书曰自公主封君以上皆带绶以彩组为绲带 唐书曰天授二年改佩为鱼龟其后三品以上龟袋饰以金四品以银五品以铜中宗初罢龟带复给以鱼郡王赐玉亦佩金鱼带景龙中令特进佩鱼又曰髙宗咸亨三年敇五品以上赐新鱼带并饰以
  银三品以上赐金装刀子砺石一具上元中又敕文武官三品以金玉带四品五品并金带六品七品并银带八品九品并瑜石带庶人铜铁带文武并带手巾算袋刀子砺石武官欲带亦听之九月百官具新服上宴于麟徳殿 又曰景龙中诏衣紫者鱼带以金饰之衣绯者以银饰之散职命鱼 又曰开元中驸马都尉从五品假紫金鱼带都督刺史品卑者假绯鱼带五品以上检校试判官皆佩鱼 又曰腰带搢垂头于下名曰䤩尾取顺下之义一品二品銙以金六品以上以犀九品以上银庶人以铁 唐六典曰天子乘马之服有真珠宝钿带 又曰平巾帻之服武官及卫官起梁带 舆服志曰唐因隋制天子常服有九还带 程氏演繁露曰韩退之诗不知官髙卑玉带垂金鱼若从国朝言之则极品有不得兼者然唐制不尔也唐制五品以上皆金带至三品则兼金玉带通鉴明皇开元初敇百官所服带三品以上听饰以玉是退之之客皆三品之上亦足诧矣宋朝玉带虽出特赐须得阁门闗子许服方敢用以朝谒则体益以重然唐裴晋公得特赐乃于阗玉也暨病亟具表返诸上方其自占辞曰内府之珍先朝所赐既不合将归地下又不敢留在人间谨以上进不知故事当进如随身鱼符之类邪抑晋公自以意创此举也宋朝亲王皆服玉带元丰中创造玉鱼赐嘉岐二王易去金鱼不用自此遂为亲王故事又前世所未有者 文献通考曰宋腰带之制恩赐有金球路荔枝师蛮海捷宝藏金涂天王八仙犀牛宝瓶荔枝师蛮海捷双鹿行虎洼面束带之制有金荔枝师蛮戏童海捷犀牛胡荽鳯子宝花金涂犀牛双鹿野马胡荽犀有上等次等以牯㹀为别太平兴国七年正月翰林学士承㫖李昉等奏曰奉诏详定车服制度案礼部式饰以金玉之类盖腰带之制也今请从三品以上服玉带四品以上服金带以下升朝官虽未升朝已赐紫绯内职诸军将校并服红鞓金涂银排方虽升朝着绿者公服上不得系银带馀官服黒银方团胯及犀角带贡士及胥吏工商庶人服铁角带恩赐者不用此制荔枝带本是内出以赐将相在于庶僚岂可僭服望非恩赐者官至三品乃得服之景徳三年诏出入内庭不许服假通犀带大中祥符五年诏曰方团金带优宠辅臣今文武庶官及伎术之流率以金银仿效甚紊彝制自今除恩赐外悉禁之 宋史舆服志曰端拱中诏作瑞草地球路文方团胯带副以金鱼赐中书枢宻院文臣 又曰元丰五年诏三师三公宰相执政开府仪同三司节度使尝任宰相者观文殿学士以上金毯文方团带佩鱼观文殿学士至宝文阁直学士节度使御史大夫中丞六曹尚书侍郎散骑常侍御仙花带 又曰大观二年诏中书舎人谏议大夫侍制殿中少监红鞓犀带不佩鱼挥麈馀话曰政和建艮岳灵壁县贡一巨石髙二十馀丈舟载至京师毁水门楼以千人夫舁之不动祐陵亲洒宸翰云庆云万态奇峰仍以金带一条挂其上石遂可移 又通考曰绍兴元年诏已给赐者不再赐迁除合加鱼袋者赐之三年诏侍从金带于左藏库闗借管军带御器械朝谢武臣朝辞赐金带并许系宗室正任及殿庭供职横行亦如之其花犀带非宗室不许服经筵进讲终篇讲官赐金带象简鞍马前宰执不带职者同庶官复职者亦许系笏头球文金带 又曰乾道八年诏中书舎人左右谏议大夫龙图阁至敷文阁待制权侍郎服红鞓排方黒犀带仍佩鱼 又曰淳熙三年诏武臣知州军官未陞朝者依文臣守倅借服色例权系红鞓角带回日依旧 又曰宋庆元二年皇后受册宝排设逍遥平辇人员各一人有镀金银柘枝带辇官二十七人有镀金海捷带 舆服志曰宋制天子服素大带朱里青罗四绅带二 辽史志曰朝服臣僚系䩞鞢带以黄红色绦裹革为之用金玉水晶靛石缀饰谓之盘紫 金史舆服志曰金人之常服其束带曰吐鹘又曰大定二年制百官趋朝赴省并须裹带 元史
  舆服志曰全凉带一红罗裹镂金为之
  带二
  原穆天子𫝊曰天子北征舎于珠泽珠泽献白玉酒食天子赐黄金之环三十朱带贝饰三十西征至赤乌氏赤乌氏先出自周宗乃赐赤乌之人贝带五十 战国䇿曰鲁仲连谓田单曰将军东有夜邑之奉西有菑上之娱黄金横带而骋乎淄渑之间有生之乐无死之心所以不胜者也 史记曰文帝遗匈奴黄金饰贝带一黄金犀毗 増楚汉春秋曰北郭先生献带于淮阴侯曰牛为人任用力尽犹不置其革 东观汉记曰杨赐拜太常诏赐自所服冠帻绶玉兼革带 原魏略曰疏勒王献大秦赤石带一枚 増又曰汉阳嘉三年疏勒王献海西青石金带 三国典略曰文帝赐刘桢廓落带其后将死欲取以为殉因与桢书曰夫物因人而贵故在贱者之所不御至尊之侧桢答曰荆山之璞耀元后之宝随侯之珠烛众女之妍南垠之金登窈窕之首鼲鼯之尾缀侍臣之帻此皆伏朽壊之下潜污泥之中而扬光千载之上发采畴昔之外桢所带无他妙饰若实殊异尚可纳也 原吴书曰陆逊破曹休于石亭上脱御金校带以赐逊又亲以带之为钩络带 吴录曰钩络者革带也 増吴时外国𫝊曰扶南人悉著钩络带 齐书曰张融形貌短丑精神清彻王敬则见融革带寛洽将至骼谓曰革带太急融曰既非歩吏急带何为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女骑腰中著金环参镂带后周书曰达奚武性贪为大司寇库有万钉宝带取之晋公䕶因以赐之 又曰隋文帝作相李穆曰周徳既衰愚智共悉天时若此岂能违天乃遣使谒文帝并上十三环金带盖天子服也以微申其意 李徳林𫝊曰隋开皇元年敕令徳林与于翼髙颎等同修律令赐九镮金带 唐书曰马植进中书侍郎初左军中尉马元䞇为宣宗宠信赐通天犀带而植素与元䞇善元䞇以赐带遗之他日植对便殿帝识其带以诘植植震恐具言状于是罢为天平军节度使 又曰唐张文瓘为并州参军时长史李𪟝入朝文瓘与僚属二人皆饯𪟝赠二人佩刀玉带而不及文瓘𪟝曰子无为嫌若某犹豫少决故赠以刀欲其果于决断某放诞少检故赠以带俾其守约束子才无施不可焉用赠之 唐会要曰徳宗诏曰贞元之间顷来赐衣文彩不常非制也朕今思之宜有定制节度使宜以缓带取其武毅以靖封内观察使宜以雁衔威仪取其行列有序冀牧人有威仪也威仪瑞草也 摭言曰裴晋公质状眇小相者曰郎君若不至贵即当饿死一日游香山寺有妇人以父被罪假得玉带三犀带一以赂津要置于栏楯忘收而去度得而授之后相者曰必有阴徳及物前途万里非某所知也 唐书曰裴度拜淮西宣慰招讨处置使入对延英曰主忧臣辱义在必死贼未授首臣无还期帝壮之为流涕及行帝赐通天御带 又曰唐敬宗时南昌进夜明犀制为宝带光照百步 又曰郑畋进司空赐以犀带 突厥𫝊曰唐天宝初赐拔悉宻紫文袍金钿带又曰统叶䕶可汗献万钉宝钿金带可汗拜苏禄左
  羽林大将军赐银袍钿带鱼袋七事 五代史曰凤翔李永吉初朝京师苏逢吉以永吉故秦王从曮子家世王侯当有奇货使人告永吉许以一州而求其先世玉带永吉以无为解逢吉乃使人市一玉带直数千缗责永吉偿之既而不得州 又曰安重荣既僭侈以为金鱼带不足贵刻玉为鱼佩之 却扫编曰宋制执政以上始服球文带佩鱼侍从之臣止服遇仙带世谓之横金元丰官制始诏六曹尚书翰林学士并服遇仙带佩鱼故东坡谢翰林学士表曰宝带重金佩元丰之新渥盖谓是也然武臣节度使班翰林学士上六曹尚书下至令止横金迨拜太尉则球文佩鱼盖恩礼亲执政故也 挥麈录曰宋韩佃夫使金国见金主所系犀带明透如圆镜状光彩绚目金主云此石晋少主归献邪律氏者唐世所宝日月带也 老学庵笔记曰宋王介甫所赐玉带号玉抱肚真宗时赵徳明所贡也绍兴中王氏犹藏之曽孙璹始复进入禁中 文献通考曰宋神宗熙宁六年收复熙河等州帝御紫宸殿宰臣王安石率群臣称贺上遂解所服玉带赐焉 又曰熙宁八年岐王颢嘉王𫖳言𫎇赐方团玉带着为朝仪乞宝藏于家不敢服用帝不许命工别琢玉带以赐之颢等固辞不听请加佩金鱼以别嫌诏以鱼赐之亲王佩玉鱼自此始 又曰髙宗绍兴四年四川制置使京镗因任赐金带 又曰孝宗乾道三年姜诜以曹臣赐金遇仙花带后权工部侍郎诏依本班服系 又曰乾道八年诏左谏议大夫姚宪尝为侍郎赐金带令依旧服系著为例 又曰宁宗淳熙元年幸玉津园燕射保信军节度使郑藻起居舎人王卿月等中的赐袭衣金带
  带三
  増黄银 红玉唐杜如晦薨太宗赐房元龄黄银带曰如晦与公同辅朕今独见公泫然流涕曰世传黄银鬼神畏之更取为带遣送其家明皇杂录曰上自解红玉带以赐寜王 紫金白玉杂录曰上以紫金带赐岐王盖昔髙宗破髙丽所得开元中髙丽遣使来朝宴内殿因从容言于内臣曰本国自亡此带岁荒民散干戈屡起幸在内帑见足矣上闻之命封付其使 又曰穆宗以白玉带赐杨元卿 星像 月影续夷坚志曰韩魏公犀带一片乃鹿衘花已为奇绝至孝宗寿光中以万缗赂海商得犀一片乃南极老人星像尤为至宝龙江梦馀录曰张九成蓄一犀带中有月影遥望则见其贵重在通天犀之上也 得相 杀商唐书曰王播自淮南还献玉带十有三遂得再相 九国志曰海商有鬻犀带者直数百万昼夜有光洞照一室楚马希声杀商而取之逾月光遂灭辟尘 离水李司封宗易言石驸马宝吉知陈州其州廨一皆新之毎毁旧屋则坐下风尘自分去人皆惊怪盖其所服带乃辟尘犀也 僧赞传载曰江西锺氏既灭子匡范归武肃献云鹤通天离水犀带一云元宗御玩遗在西门门客献锺锺常宝之武肃得带赐钱二万缗因登碧波亭命与许彦方击楫而行水开七尺许至瑞石山岸大为惊赏 茱萸 莲花六朝诗曰空结茱萸带 又曰莲花带缓腰 芙蓉 蒲桃又曰芙蓉带兮石榴□ 又风卷蒲桃带 金绕腰 玉抱肚白居易诗曰银鱼金带绕腰光 下详带二
  带四
  原朱带详带二 宝带茍朂答王琛书曰陶丘神庙有鲜卑金头宝带二枚 玉带楚辞曰抚余佩兮缤纷髙太息兮自怜注云持我玉带相纠结也叹放也 贝带史记曰闳儒婉佞贵幸与上卧起故惠帝时郎中皆贝带傅脂粉 増韐带礼记士䘮礼曰韐带搢笏 原缁带礼记士冠礼曰朝服缁带注缁黒缯 増缓带晋羊祐在军轻裘缓带又唐谚曰一人在朝百人缓带一人贵而亲友荣也 簪带晋傅元捧白简整簪带又诗曰簪带奉鸣球 腰带唐诗曰百宝妆腰带 襟带滕王阁序曰襟三江而带五湖 又曰限衣带水 锦带详带一 又鲍明远结客少年场行曰骢马金络头锦带佩呉钩 毡带鲍昭拟古诗曰毡带佩双鞬革带详带一 又应璩诗曰革带新绳为履舄穿无底 韦带布衣韦带 束带
  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 又陶潜吏白应束带见督邮渊明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 飞带赵带飞参差燕裾合复离美人饰也 河带史记曰黄河如带 山带庐山记曰庐山香炉峰有气若香烟天将雨白云冠峰号山带 书带汉郑元教授山下生草如薤叶因名书带草 博带峨冠博带 又广雅云蟹雄曰狼嵦雌曰博带 割玉李贺诗曰宻装腰鞓割方玉 缕金南诏衣缝紫锦罽缕金带 合欢六朝诗曰绣带合欢结 连环诗曰金带连环束战袍 锁莲琅嬛记曰季女赠贤夫以弃丝锁莲之带 女萝楚辞曰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萱草带晋石崇待客茶以惊雷荚自奉以萱草带 柘枝带详带一遗元翼唐李诉以玉带遗牛元翼 献从简苌从简陈州人许州富人有玉带欲之而
  不可得遣二卒夜入其家杀而取之卒夜逾垣隠木间见其夫妇相敬如賔二卒叹曰吾公欲夺其宝而害斯人吾必不免因跃出而告之使其速以带献遂逾垣而去 赐杨素隋杨素𫝊曰上赐素以万钉宝带 赐李靖孔六帖曰李靖五代孙彦芳其家旧物有靖破萧铣时所赐于阗玉带 唐镐赌带南唐近事曰严续相公歌姬唐镐给事通天犀带皆一代尤物因出姬带呼卢唐采大胜乃酌酒命美人歌一曲而别严遂怅然与之 李训讲易杜阳编曰文宗朝李训讲周易颇协上意时方盛夏遂命取水玉腰带以赐之 封敖草制唐封敖字硕夫雅为李徳裕所器㑹昌初除翰林学士徳裕以平刘积功进太尉敖草制云谋与吾同言不他惑徳裕解玉带以赠之 解赐金带五代康延孝以百骑奔庄宗庄宗解所御金带赐之 不买玉带名臣遗事曰宋王文正公旦有货玉带者持以及门旦弟因以呈公公曰何如弟曰甚佳公命弟繋之曰还见佳否弟曰系之安得自见公曰玉名石也得不重乎自负重而使观者称好无乃劳也我腰间不称此物亟还之故平生所服止于赐带原西域腰带魏略曰文帝时西域来献紫球腰带 大秦络带呉时外国传曰
  大秦国人皆著袴褶络带 増革带移孔梁沈休文约老病革带移孔 原络带在腰述异记曰夏侯祖忻为兖州刺史䘮于官沈僧荣代之祖忻见形诣僧荣沈床上有织成宝饰络带夏侯曰此带殊好岂能见与沈曰甚善夏侯曰卿直许中不见关必以为施可命焚与沈对前烧视此带已在夏侯腰矣 金刚鲜卑东观汉记曰郑遵破匈奴于是上赐金刚鲜卑绲带一贝金银带各一犀比金头班固与窦宪将军笺曰复赐固犀比金头带曰将军所自服也 增守城
  萦带陈琳𫝊曰公输般为髙云梯攻宋墨子见楚王曰请令般设攻宋之具臣请萦带守之般九攻不能入遂辍兵 镇山留带佛印名了元饶州人时住金山寺东坡入方丈见之师云内翰何来此间无坐处公云借和尚四大用作禅床师云山僧有一转语内翰言下即答当从所谓否则愿留玉带镇山门东坡解带置几上师云四大本空五蕴非有内翰欲十何处中公拟议未即答忽呼侍者收玉带永镇山门公笑而与之师取衲裙相报 笏头金带宋仁宗皇祐二年赐致仕太子太傅杜衍少师任布袭衣笏头金带 方团金带同时王贻永同平章事李昭亮易昭徳节皆赐方团金带 请带弗与鲁昭元年晋乐王鲋欲求货于叔孙使请带焉弗与召使者裂裳帛而与之曰带其褊矣言带褊尽裂裳示不相逆 束带不休唐崔元综同平章事坐政事堂束带终日不休偃
  带五
  原表晋王衍谢表曰𫎇赐臣单衣紫绡金革带臣谨佩服终矢弗谖 増宋苏轼谢赐对衣金带马表曰汉官三服已分宻丽之珍唐监八坊复下权奇之骏拜嘉甚宠省己何功伏念臣受材迂疏赋命寒蹇幼师季路止服缊袍长慕少游欲乘下泽目眩重金之耀神惊四牡之良俛仰自惟周章失次此盖伏遇皇帝陛下忧勤黎庶寤寐俊贤故损厩车之储以广英雄之彀致兹孱陋亦被宠光臣敢不求称于𠂻益鞭其后薄徳盛服当戒维鹈之篇强力安邦庶几有駜之颂
  原启梁刘孝仪谢晋安王赐银装丝带启曰雕镂新奇织制精洁越中玉女不得关思上方名匠莫能议巧人情骇观如见买臣之绶望貌移姿似逢子训之术 増周庾信谢赵王赉犀带等启曰奉教垂赉犀装带钱十贯魏君宝带特赐刘桢赵王国租偏资裴楷贯藏文马如烧安息之银带插通犀似猎云南之兽北郭骚之长贫是所甘惬南宫敬之载宝殊非念望花开四照惟见其荣鳌载三山深知其重昔沈羲将尽逢司命而还生士燮行埋值仙人而更活今日慈矜斯之谓矣马前驱而导路或以识恩鸡未晓而开关容能报主谨启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一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二
  服饰部三绅 韨 佩 玦环 笏 舄 靴
  绅一
  増礼记玉藻曰凡侍于君绅垂足如履齐 又曰绅长制士三尺有司二尺有五寸 子游曰参分带下绅居二焉绅𩏂结三齐
  绅二
  原书绅论语曰子张书诸绅 増拖绅又曰子疾君视之加朝服拖绅 垂绅昼锦堂记曰垂绅搢笏 原搢绅汉郊祀志曰搢绅者不道谓搢笏于大带革带之间 又难蜀文曰搢绅先生之徒或云荐绅 増簪绅诗云合宴簪绅满 又曽巩诗曰风义动簪绅 缨绅诗云济济盛缨绅 解绅谢恵连雪赋曰褫佩而解绅 不绅礼记曰麻者不绅注云绅大带丧代之 泉绅韩愈诗曰泉绅拖修白石剑攅髙青 天绅又曰悬瀑垂天绅 又孟郊诗曰檐溜掷天绅 玉绅檐雨也 韠绅内则曰子事父母端韠绅搢笏韨一
  増释名曰韨韠所以蔽前也妇人蔽膝亦如之齐人谓
  之巨巾田家妇人出至田野以覆其头故因以为名也又曰跪襜跪时襜然张也 尔雅曰衣蔽前谓之襜礼记曰一命韫韨幽衡再命赤韨幽衡三命赤韨葱
  衡 又曰韠君朱大夫素士爵韦圜杀直天子直诸侯前后方大夫前方后挫角士前后正韠下广二尺上广一尺长三尺其颈五寸肩革带博二寸 又曰有虞氏服韨郑笺云冕服谓之韨他服谓之韠唐车服志云朝服谓之韠冕服谓之黻案韨或作黻芾绂同又作绋原五经要义曰太古之时未有布帛食兽肉而衣其皮先知蔽前而未知蔽后 又曰韠者舜之所制也裳前之蔽也 又曰天子朱韨诸侯赤韨 白虎通曰绋者何谓也绋者蔽也行以蔽前者尔有事因以别尊卑彰有徳也 増徐广舆服仪注曰蔽膝古之韨也战国连兵以韨非兵饰去之汉眀帝复制韨 魏曹植求通亲亲表曰解朱组佩青绂 宋史舆服志曰韨从裳色上有纰下有纯去上五寸绘以山龙火上接革带系之
  韨二
  原环济要略曰舜始作韨以尊祭服禹汤至周増以画文 増拾遗录曰孔子生有麟吐玉书于阙里人家云水精之子继商周而素王出故苍龙绕室五星降庭徴在贤眀知为神异乃以绣绂系麟角而去夫子系殷汤水徳而素王至敬王之末鲁哀公二十四年鲁人锄商田于大泽得麟以示夫子知命之终抱麟解韨而涕泗焉 汉书东方朔𫝊曰馆陶公主迎武帝蔽膝登阶又曰王莽妻著布蔽膝见客 魏志曰武帝内诫令曰宫人位为贵人金印蓝绂女人爵位之极 又曰文帝赐于禁以魏王时自所佩朱绂 吴志曰孙权潘夫人有娠梦人以龙头授巳以蔽膝受之生亮
  韨三
  原夏山 殷火礼记明堂位曰夏山殷火周龙章山取其仁火取其明龙取其变化 蔽前 在股上详韨一 诗曰赤芾在股邪幅在下
  韨四
  原斯皇诗曰朱芾斯皇室家君王又服其命服朱芾斯皇 方来易曰朱绂方来 増困赤绂又曰困于赤绂 垂朱绂杜甫诗曰扶病垂朱绂 映白髪白居易诗曰晩遇何足言白髪映朱绂 还铃阁又曰便留朱绂还铃阁 原君朱臣素详韨一 我韨子佩庄子曰祝牧谓其妻曰天下有道我韨子佩天下无道我负子戴注谓隠藏也
  佩一
  原释名曰佩陪也言其非一物有陪贰也有珠有玉说文曰佩从人凡声也佩必有巾从巾 蔡谟毛诗疑字议曰以为佩者服用之称佩者玉器之名称其服用则字从人名其器则字从玉 増诗曰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又曰将翺将翔佩玉琼琚 又曰彼留之子遗我佩玖 又曰何以赠之琼瑰玉佩 又曰童子佩觹童子佩鞢 又曰巧笑之瑳佩玉之傩 又曰宛然左辟佩其象揥 又曰鞙鞙佩璲不以其长笺云璲瑞玉也 又曰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周礼曰玉府掌王之金玉玩好共王之服玉佩玉 原礼记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徴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䂓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故君子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则鸣佩玉是以非辟之心无自入也又曰君在不佩玉左结佩右设佩居则设佩朝则结佩齐则𬘬结佩而爵韠 増又曰佩玉有冲牙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徳焉 原又曰立则罄折垂佩主佩倚则臣佩垂主佩垂则臣佩委 増又曰男女未冠笄者皆佩容臭昧爽而朝 楚辞曰长余佩之陆离原又曰虚衣兮披披玉佩兮陆离 又曰何琼佩之
  偃蹇众薆然而蔽之 増又渉江曰被眀月兮佩宝璐原白虎通曰所以眀有佩者表意见所能故修道无
  穷即佩环能大道徳即佩琨能决嫌疑即佩玦是以见其所佩即知其能故农夫亦佩其耒耜工匠佩其斧斤妇人佩其针缕亦佩玉也 三礼图曰凡玉佩上有双衡衡长五寸博一寸下有双璜璜径三寸冲牙蠙珠以纳其间上下为衡半璧为璜璜中横以冲牙以苍珠为瑀 増文献通考陈氏礼书曰古之君子必佩玉其制上有折衡下有双璜中有琚瑀下有冲牙贯之以组绶纳之以蠙珠而其色有白苍赤之辨其声有角徴宫羽之应其象有仁智礼乐忠信道徳之备此所以非辟之心无自入也 原鱼豢魏略曰有双璜双珩琚瑀冲牙琨珠为佩者汉明帝采古文始制 晋公卿礼秩曰特进佩水苍玉尚书令仆射中书监令皆佩水苍玉 増晋宋旧事曰太皇太后雀钮白玉佩 原搜神记曰元康中妇人饰五兵佩 増晋潘岳西征赋曰飞翠緌拖鸣玉出入禁门者众矣想佩声之遗响若铿锵之在耳齐书曰永明元年有司奏加贵妃金章紫绶淑妃于
  阗玉佩 隋书曰何稠参㑹古今多所改创从省之服初无佩绶稠曰此乃晦𦍤小朝之服安有人臣谒帝而除去印绶兼无佩玉之节乎乃加兽头小绶及佩一只
  佩二
  増穆天子𫝊曰七萃之士曰百姓珤富何谋于乐天子嘉之赐以左佩玉华郭璞注云玉华之佩佩之精也 又曰天子渴于沙中七萃之士髙奔戎刺其左骖之颊取其清血而饮天子天子美之乃赐奔戎佩玉一双 原典略曰孔子返卫卫夫人南子使人谓之曰四方君子来者必见寡小君孔子不得已见之夫人在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之声璆然 増左传曰晋献公使其太子申生伐东山皋落氏公衣之偏衣佩之金玦狐突叹曰佩衷之旗也金寒玦离何可恃也 礼记曰石骀仲卒无适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后者曰沐浴佩玉则兆五人者皆沐浴佩玉石祁子曰孰有执亲之䘮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玉石祁子兆 原盐鐡论曰子思银佩 说苑曰经侯过魏太子左带玉具剑右带环佩左光照右右光照左太子不视又不问经侯曰魏国亦有宝乎太子曰主信臣忠百姓戴之此魏之宝也经侯解劔佩委之趋而出上车去太子使骑操劔佩与侯曰此寒不可衣饥不可食无遗我贼也 増又曰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带玉佩至流水之上大夫庄辛见而悦之 拾遗录曰燕昭王时西王母降与昭王游乎燧林之下说炎皇钻火之术取永桂之膏然以照夜忽有飞蛾衔火状如丹雀来拂桂膏之上此蛾出员丘之穴穴洞逹于九天中有细珠流出可穿为结因用为佩 又曰汉昭帝穿林池广千歩植分枝荷状如骈盖日照则叶低䕃若葵之卫足也名曰低光荷实如𤣥珠可以饰佩 又曰汉成帝时乘舆服皆尚黒宫中美女服皂班姬以下皆𤣥绶䃜佩 汉蔡邕舆服志曰孝明帝作蠙珠之佩以郊祀天地 晋令曰皇太子妃佩瑜玉诸王郡公太宰太傅太保司空诸长公主诸王世子大司马大将军太尉佩𤣥玉 邺中记曰石虎出行有女鼓吹尚书官属皆著锦袴佩玉 唐书曰宪宗懿安皇后郭氏穆宗嗣位上尊号皇太后凡朔望三朝帝率百官诣宫门为寿或岁时庆问燕飨后宫戚里内外妇车骑骈壅环佩之声满宫
  佩三
  原蠙珠 象环俱详佩一 纫兰 连蕙椘辞曰纫秋兰以为佩王逸注纫索也 又曰连蕙若以为佩过鲍肆而失香 舍玦 鲜环孔丛子曰子产死郑人丈夫舍玦佩妇人舍珠玉 刘向列女传曰齐桓公行霸诸侯朝之卫独不至公谋伐卫卫姬脱簪珥解环佩再拜请卫之罪公悦许诺 増五星 原六气五星佩道士服也六朝诗曰佩带五星连 傅𤣥大言赋曰腰佩六气首戴天文 俘商 献楚周书曰武王俘商得佩玉亿有八万 左传曰蔡昭侯为两佩如楚以一佩献昭王子常欲其一弗与三年止之献于子常乃得归 双渠璜六火玉董巴汉舆服志曰孝明帝诏有司采周官礼记尚书皋陶篇衣裳玉佩备章采其大佩则冲牙双渠璜皆以白玉 汉武帝内𫝊曰上元夫人带六出火玉之佩 遗澧浦 解江濵椘辞曰捐余玦兮江中遗余佩兮澧浦 列仙𫝊曰江濵二女者不知何许人歩汉江濵逄郑交甫桃之不知神人女遂解佩与之交甫悦受佩而去数十歩空懐无佩女亦不见 无所系 尚可比左传曰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 温润之徳尚可比焉 连日月増乞飞霞曹植与陈琳书曰带蛇虹以为绅连日月以为佩 韩愈诗曰乞君飞霞佩与我髙
  颉颃
  佩四
  原左佩内则曰子事父母左佩纷帨刀砺小觹金燧妇事舅姑同 右佩又曰子右佩玦捍管遰大觹木燧妇佩箴管线纩施縏袠大觹木燧 章徳董巴舆服志曰古者君臣佩玉尊卑有度佩以章徳 为度大戴礼曰上车以和鸾为莭下车以佩玉为度上有双衡下有双璜冲牙玭以纳其间璜琚瑀以离之也 衷旗详佩二衷中也旗表也 礼容玉徳 昭声昭其声也于以用之声以发之 制容文选佩以制容 有声容观玉声 不变行不变玉 锵鸣详佩一 掩转椘辞曰佩缤纷其掩转遂委绝而离异 増幽佩杜甫诗曰椘宫久已灭幽佩为谁哀 趋佩柳宗元诗曰响切晨趋佩 杂佩诗曰杂佩亦销铄 剑佩汉史曰单于来朝赐以玉具剑佩 绅佩缨緌之徒绅佩之士皆儒学也 缨佩文选曰缨佩空为忝 落佩杜牧赋曰倒冠落佩兮与世阔踈 瘗佩柳宗元吊屈原文曰沈璜瘗佩兮孰幽而不光 佩犊汉龚遂守渤海使民卖劔买牛卖刀买犊曰带劔佩刀何如带牛佩犊佩鱼服饰总论唐之绶有佩龟佩鱼之制 草承杜甫诗曰宫草霏霏承委佩 花
  岑参诗曰花迎剑佩星初落 佩豭豚史曰子路性勇冠雄鸡佩豭豚 佩霹雳孔六帖曰唐𤣥宗欲废皇后王氏后兄守之惧为求厌胜浮屠明悟教祭北斗取霹雳木刻天地文及帝讳佩之 佩韦弦范丹字史云董安于性缓佩弦以自急西门豹性急佩韦以自缓范亦以狷急佩韦以自戒 佩安危李晟𫝊曰身佩安危 佩采琼尚书旧𫝊曰淑妃修媛修华修容婕妤佩采琼玉贵人佩于阗玉 垂苍玉韩愈诗曰带垂苍玉佩 佩声随杜甫诗曰剑佩声随玉墀歩 佩声归王维诗曰佩声归到凤池头 苏秦佩苏秦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叹曰使我有洛阳负郭田二顷吾岂能佩六国相印乎 郦生佩汉王纳郦食其之言欲立六国后曰趣刻印先生因行佩之 原流景扬辉曹植七启曰佩则结绿悬黎宝之㣲妙符彩昭烂流景扬辉 光润清越殷仲堪与湘王笺曰所致玉佩光润清越可谓琼琚也解佩要之曹植洛神赋曰愿诚素以先逹兮解玉佩以要之 解佩结言楚辞
  曰𡏖吾逰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解佩𬙋以结言兮吾令蹇修以为理 王粲识佩挚虞决疑注曰汉末丧乱无玉佩王粲识旧佩始作之今玉佩皆受法于粲也 石崇雕佩王子年拾遗记曰石崇使翔风雕玉为倒龙之佩増佩声珊珊杜甫赠郑驸马诗曰时闻杂佩声珊珊 佩玉将将音锵诗曰将翺将翔佩玉将将 原佩服无斁 揖让有声 先王有制所以比徳 君子无故乃不去身
  佩五
  増赋唐胡运佩赋曰玉有环佩所以节威仪圭璋所以应朝觐朝觐贵乎特逹威仪在乎淑慎则佩之为用以徳闻佩之为服以礼进既取坚以缜宻亦体柔以温润其彩炯明涵黼黻之华其声清越谐金石之韵岂止法先王之服戒乎大夫抑以观古人之象原之帝舜由是表尊卑之饰彰朝觐之美佩山𤣥而抱水苍揺揺兮耿光左宫羽而右徴角锵锵兮垂委非徒抑其进退亦以制其容止珩韨相焕品命不渝贯以桃花之绶错以眀月之珠时也朝北极历天衢明玉殿耀金铺徽音生于矩歩繁响起于风趋济翼为君臣之荣观逶迤乃贤哲之令圗亦何必搴修兰于长坂折琼枝于逺区然后为美乎别有楚台神媛越国名姝娇罗艶縠秀色鲜肤振鸣玉以亮响践瑶阶以踟蹰声珊珊兮若有无睇绵绵兮意愉愉翩跹跹兮望坐隅欲从君子礼之拘乃歌曰佩玉蕊兮徳音𤼵中规矩兮声不歇驰畋猎兮思敬慎寿考不忘兮长岁月端法服兮临魏阙群后觐兮万方谒 麻不期佩赋曰夫圣人彰徳以建物表意以与名礼容孔备制度昭明衣冠振序簪绂齐荣亦兹佩之为用随剑履而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声观其所兴爰自古昔玉华既重于周后蠙珠亦珍于汉辟盖将以威仪节度知无不易岂徒矜珠玊之芳声喧歩顿之前迹懿其符彩照烛流曜辉光宫徴合韵左右铿锵此亦邦国之仪范为衣裳之典章于是垂为臣倚为主式标上下动合规矩亦非独洛妃解赠于陈思汉女见投于交甫尔其幽人所重君子攸资则兰蕊驰馨于椘客象环腾誉于宣尼斯偶物升荣助荷衣之葱翠因时适用陪藻服之葳蕤既而天子㑹朝臣御华阙冠盖星罗簪裾云发公侯进退而为容卿士俛仰而趋谒兹佩也幸朝仪不弃流响未歇既连带于虹霓庶𫝊名于日月 冲牙赋阙名佩必有节牙惟应声既熠熠以光动始锵锵而韵清驰声曲折之间突尔乃激方随歩武之际跳然若惊嘉其琢自良工饰于君子冀静闻而中矩每徐转而知止乍旁逹以𣪚迁忽髙飘而间起比于徳寜无故以去身习乎容谅和鸣而入耳是知宫徴交应周旋必闻助清音而靡绝混真质以才分将观其礼朝于君假抑扬而有耀俟动静以成文故乃借此相攻彰夫必佩窅尔同声服而非碍顾规模之可则宛在其中听寥亮之无差不离于内则知俯仰寜阻进退皆由引异响而非往配礼容而必周虚徐互振寂寞相求洞晨照而弥彻惊㣲风而更幽原夫制彼奇形韵兹良玉虽杳杳以将尽竟迟迟而潜续澹以成章静而应曲重轻莫杂恒宛转而下垂左右皆调每玲珑而中触由是孤光屡进片影弥轻驻幽音而乍黙佩逸势而俄成方将应组绶厕瑶琼应疾徐而洞彻顺激射以锵鸣故其悄以分音玲然自我当待扣而逾寂匪轻揺而孰可岂不以佩服纷纶威仪众伙徴衡牙之㣲㫖然后知古礼之不堕 裴度古君子佩玉赋伊君子兮何师邈淳古而绎思俨然有章相威仪于乐只温其如玉故切磋而佩之缜宻是比贞眀所资追琢斯成既殊张氏之印清美可羡寜匹孔侯之龟是用濯自丹水取诸𤣥圃君求美质我则表温润于光容臣听好音我则动凄清于歩武结以绅带缀以环组使感之者在约而思纯服之者居今而行古岂比夫诗人无文赠杂佩兮夫君骚人著美纫幽兰兮之子是以嘉其抱素贵以合真想见白虹之气思闻清越之声发凝辉兮既昭我述锵雅韵兮必俟君行是以敬慎侯度独髙人情至若斵以为壶徒玩其质执而为璧徒旌其秩岂若用之有方垂之无必威仪棣棣居则粲然之光进退玱玱动则泠然之律是以古之君子物有其章温恭可象环佩其锵既睹容而生敬谅播往以𫝊芳然则贞玉之质非贤无以服用昔贤之佩非玉无以表彰故佩斯敬睹斯庄方今野无遗贤山不藏玉彼华佩兮同昔时以入用彼君子兮思古人以自朂故能振休风播淳俗则今日之佩玉昔贤之髙躅者也
  原铭后汉崔瑗遗葛龚佩铭曰禹汤罪已仲尼多诲盘盂有铭几杖有诫天为刚徳犹不干时君子妄怒厥亦生灾晋厉好虐栾书作乱荀瑶峻戾韩魏致难慷慨愤激动肠伤气久生百疾历年不遂俯览斯佩柔韦是贵原启齐禇彦回谢赐佩启曰𫝊诏宣敕赐臣玉佩一具制懋姬嬴宝冠荆越璇瑰镇曜珩玦凝华采贲蓬楹响闻䋲户佩服载惊心容交惕 梁简文帝谢敕赐玉佩启曰昉田丽彩槐水镂文饰以金阙之珠制以鲁班之巧故以裾端照色影外生光恩发内府猥垂霑赐臣方温谢徳比振惭声
  玦一
  増说文曰玦玉佩也佩如环而有缺故云玦也 原随巢子曰召人以环绝人以玦 増晋书曰自公主封君以上皆带绶以彩组为绲带金辟邪首为带玦
  玦二
  原瑞应图曰舜时西王母献白环及玦 左传曰狄人伐卫将战卫懿公与石祁子玦与𡩋庄子矢使守曰子以此赞国择利而为之 汉纪曰项羽与沛公饮鸿门范増数目羽举所佩玉玦示之者三羽黙然 増西亰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女弟昭仪遗玉珊瑚玦 后汉书曰更始谋杀光武兄伯升乃㑹诸侯以成其计绣衣御史申徒建随献玉玦更始竟不䏻杀 续汉书曰桓帝永兴二年光禄勲史舍壁下有青气视之得玉钩玦各一 原汉末𫝊云先主既取成都大㑹作乐乃取刘璋所藏金玉宝玦以赐功臣 魏略曰太祖征汉中太子在盟津闻锺繇有玉玦使临淄侯因人说之繇即送焉 増魏氏春秋曰眀帝时张掖郡金山元川溢涌宝石负圗有玉匣开盖上有玉玦二璜一 孟逹与诸葛亮书曰今送纶帽玉玦各一以徴意焉 萧子显齐书曰太祖在淮阴治城得锡玦下有篆字人莫识纪僧真曰何须辨文此自久逺之物即九锡之徴也太祖曰卿勿妄言 北齐书曰乐陵王百年被召自知不免割带玦与妃斛律氏武成果斩之妃把玦哀号月馀亦死玦犹在手拳不可开时年十四 杜阳编曰唐文宗宫中有黄金蛇出阶光灼宫人以珊瑚玦下之并玦而带去上寻库得真金𧉮贯玦上曰此隋炀帝为晋王赐陈夫人者熟视下有阿么字
  玦三
  原佩金 赐玉左传曰晋太子申生帅师晋侯佩之金玦狐突曰金寒玦离胡可恃也罕夷曰金玦不复虽复何为君有心矣 东观汉记曰明帝诏曰冯鲂以忠孝典兵出入八年数进忠言正谏其还故爵为杨邑侯赐以玉玦 决嫌疑 决狐疑白虎通曰凡䏻决嫌疑者即佩玦故见所佩玦即知其所䏻 王隐晋书曰礼䏻使决疑者佩玦故遗其臣亦投之以玦晋受命有二玦其一当魏历数既终当禅大晋故与之玦凡受命居天子之位皆众人之所疑以武皇帝䏻断决狐疑应天顺人受曹氏禅而无疑得应佩玦故以赐焉是以有二玦
  玦四
  増清玉杜甫诗曰清玉刻佩连玦环 珊瑚又曰腰间宝玦青珊瑚 捐玦譲太尉表曰既望汨以怀沙甘赴湘而捐玦 又楚辞曰捐余玦兮江中 似玦韦应物诗曰荆山之白玉兮良工雕琢双环连月蚀中夹镜心穿故人赠妾初相结恩在环中寻不绝人情厚薄苦湏㬰昔似连环今以玦 思帝乡刘禹锡赋曰俟环玦兮思帝乡 视徘徊视环玦以徘徊空嗟白首紫玉玦苏轼诗曰空烦赤泥印逺选紫玉玦茶也 乌玉玦又曰逺致乌玉玦墨也原佩玦而断庄子曰绶佩玦者事至而断 与玦即去大夫得罪待放于郊公与之环即还与之玦即去又曰逐臣赐环则反赐玦则绝
  玦五
  原赋魏文帝玉玦赋曰有昆山之妙璞产层城之峻崖漱丹水之炎波䕃瑶树之𤣥枝包黄中之纯气抱虚静而无为应九徳之淑懿体五材之表仪
  原书魏文帝与锺繇书曰南阳宋惠叔称君侯昔有美玦闻之惊喜笑与抃㑹当自白书恐𫝊言未审是以令舍弟子建因荀仲茂时从容喻鄙㫖乃不忽遗邺骑既到宝玦初至捧匣跪发五内震骇绳穷匣开烂然满目猥以蒙鄙之姿得观希世之宝不须一介之使不损连城之价既有秦昭章台之观而无蔺生诡夺之诳嘉贶益腆敢不钦承
  环一
  増说文曰好倍肉谓之瑗肉好若一谓之环 庄子内篇曰彼是莫得其偶谓之道枢枢得其环中以应无穷毛𫝊曰后妃群妾以礼御于君所女史书其日月授
  之环以进退之生子月辰以金环退之当御者以银环进之著于左手既御著于右手 白虎通曰修道无穷即佩环也 晋左思蜀都赋曰其中则有青珠黄环
  环二
  増王子年拾遗记曰颛顼时北海之濵有勒题国皆衣毛无翼而飞帝乃更衣以文豹为饰献墨环色如淳漆左传曰穆叔之子仲壬与公御莱书观于公公与之
  环使竖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 原春秋后语曰秦始皇闻齐王后贤尝使遗之连环曰齐人多知能解此乎后以群臣莫能解乃引椎破之谢秦使曰谨以解矣以报始皇壮其志益不敢谋齐 増西亰杂记曰戚姬以百炼金为𫸩环照见指骨上恶之以赐侍儿鸣玉耀光等各四枚 又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合徳上五色文玉环 宋书曰江夏王义恭孝武即位以在藩所服玉环大绶赐之 梁书曰柳惔武帝之镇襄阳惔祖道帝解玉环赐之天监二年元㑹帝谓曰卿佩玉环是新亭所赠邪对曰既瑞感神衷臣谨服之无斁 唐史髙力士幼失母及贵得之岭南母曰胸有七黒子在否力士袒示之母出金环曰儿所服者乃相持恸哭
  环三
  原反绝 解连荀子曰聘人以圭问士以璧召人以瑗绝人以玦反绝以环 下详环必佩 当还列女传曰后妃进退必鸣玉佩环 乐府曰何时大刀头注刀头有环问何时当还也 王母献 叔子探瑞应圗曰黄帝时西王母乘白鹿来献白环舜时复来献白环及益地圗 羊祜五岁令乳母取所㺯金环母曰汝无此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木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
  环四
  原象环礼孔子去鲁佩象环五寸注象牙有文理言似已有文章也五寸法五行环者取其循环似已徳之无穷也 玉环左传曰晋韩宣子有玉环其一在郑商宣子谒诸郑伯子产弗与 増佩环经解曰行则有佩环之声 赐环黄庭坚诗曰黄州逐客未赐环 原重环诗曰卢重环以环带犬也 増三环地理志曰有妓妪号汴州婆有数妓毎召饮与以三环 线环食货志曰唐高祖入长安民间行线环钱轻小凡八九万才满半斛线与线同 𫄧环颜浚𫝊宋泰始中通私铸而钱大壊一贯长三寸谓之𫄧环钱入水不沉 阿环上元夫人 玉环杨贵妃小字 瘠齐侍人 瑶环韩愈马君墓志曰瑶环瑜珥称其家儿也 原雀衔环后汉杨宝七岁行于华山见一黄雀被伤为蝼蚁所侵宝见之而怜因将归置箱中采黄蕊饲之经旬疮愈旦来暮去忽一朝变为黄衣少年衔玉环一双来报宝曰好掌此环子孙累代为三公果如其言增猿献环孙恪妻袁氏偕至端州峡山寺持碧玉环献老僧化为猿去 海九环广博物志曰中国者天下八十分之一有海环之者九谓之九环 月半环韩渥诗曰月若半环云若土 华胥环琅嬛记曰季女赠贤夫以玛瑙宛转环丹山白水宛然在焉握之而寝则梦入其中始入甚小渐进渐大有名山大川之胜异木奇禽宫室璀璨心有所思随念辄见因名曰华胥宝环 玉指环云溪友议曰韦皋逰江夏与青衣玉箫有情约七年再会留玉指环逾八年不至玉箫绝食而殁后得一歌姬真如玉箫中指有肉隐出如玉环
  环五
  増赋唐钱起象环赋曰圣有制作人具尔瞻是环也用之㧑谦成乎其规故有典有则全乎其素故匪雕匪刻动法天旋温如玉色可以观象见意可以取文昭徳终日佩之其仪不忒懿夫员通既固雅丽且殊皓质中澈腾光外敷守其明也处暗室而不昧偕其道也映素服而如无鄙南容之圭贞而犹玷嗤卞氏之璧瑾而不瑜升诸组绶不亦宜乎或有黄雀酬恩郑商所利其名则一其宜则异皆浮俗之所珍乃老氏之遐弃寜若斯为美也将君子而比义文而不华垂之如坠循环无极参日月之在躬佩服有常如韦弦而戒事固知宣尼之㫖有要有伦于此表礼创物乃将卑服谦身是以成形而不受其彩散璞而不失其真莹尔情性洁白惟纯导尔情性贞眀日新舍之则礼容若缺用之则法度是循物既合权古称其善常虚心以随运虽匪石而可转睹妙用之昭宣知前哲之舒卷 沈仲象环赋曰佩服之设惟徳是瞻夫子之服素而博夫子之徳称而廉式制象以表诸俭岂无玉兮体乎谦谦而伊何服用有则舍宝佩庶以彰其无位制象环寔亦眀其让徳匪玉兮匪金是雕兮是刻取其焚身之齿奋其截昉之色磨而不磷涅而不黒相彼玦兮谓其玦之有离制此环兮体其环之不极因良工以表器奉圣人以聘国茍炯戒之斯存曷威仪之有武于是不师尔制爰始我谋错落增色晶眀克殊写金规于顾兔掩素彩之隋珠崇其五寸之范辉彼十围之躯贵其文兮我则文而䏻洁谓其曲也我则曲而不逾既圎体以就满亦虚中而应无服为身表环为佩器若礼义之相须岂周旋之暂坠将以体象其法理亦以循环乎志意杂章甫以为饰腾组绶以生辉蔚礼经以留规掩水苍之故事明夫素王立范象岂因循必使动容有则箴规合伦得礼容之不选著盛徳之日新环之质兮取其终始罔极象之齿也取其坚白可珍体夫子之列聘周流似夫子之从时屈伸象环之制兮其义不浅谦㧑之㫖兮因斯而阐道崇受物用能寛而有容理贵适时体如丸而任转忝明试以效拙敢献赋而旌善
  笏一
  原笏手板也释名曰笏忽也君有教命及所启白则书其上偹忽忘也或曰笏可以簿一物 礼记曰笏天子以球玉诸侯以象大夫以鱼须文竹士竹本象可也球美玉也文饰也大夫以近尊而屈故饰竹以鱼须士以逺尊而伸故饰竹本以象 又曰天子搢珽方正于天下也诸侯荼前诎后直让于天子也大夫前诎后诎无所不让也 又曰凡有指画于君前用笏造受命于君前则书于笏笏毕用也因饰焉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杀六分而去一中广三寸凡笏皆然诸侯从中杀至上首止广二寸半大夫又从中杀至下亦广二寸半是六分三寸而去其一也 大戴礼曰天子御珽诸侯御荼大夫服笏 増五经要义曰天子之笏谓之珽然无所屈也 原三礼圗曰士笏饰以象骨大夫饰以鱼须鲛鱼髪 舆服杂事曰古者贵贱皆执圭书君上之政令有事则搢之于腰带中五代以来惟八座尚书执笏者白笔缀手板头以紫SKchar裹之其馀王公卿士但执手板板主于敬不执笏示非记事官也増管子曰天子执玉笏以朝日 文献通考曰珽天子之笏长尺二寸方而不折以球玉为之笏度二尺有六寸中博三寸其杀六分去一晋宋以来谓之手板此乃不经今还谓之笏以法古名自西魏以降五品已上通用象牙六品以下兼用竹木 又曰开元八年敕诸笏三品已上前诎后直五品以上前诎后挫并用象九品以上任用竹木上挫下方听依品爵执笏假板官者亦依此例 常朝录曰唐㑹昌以来宰相朝则有笏架入禁中逐门𫝊送至殿前朝罢则置于架上百僚则各有笏囊吏持之 宋史舆服志曰哲宗元祐元年礼部言元丰新礼皇帝祀天搢大圭其制圎首前诎于礼未合今欲仿西魏隋唐玉笏之制方而不折上下皆博三寸长尺二寸其厚以镇圭为约从之 又通考曰宋大观中详定仪注所言者及群臣助祭本无执玉帛羔雁之义故虽冕服但当执笏玉藻曰见于天子与射无说笏入太庙脱笏非古也说者以为太庙之中唯君当事说笏非是请群臣冕助祭执笏当事则搢其陪位官亦合冕服执笏从之
  笏二
  増周书曰武王不闭外门以示无惧去剑搢笏以示无仇 原穆天子𫝊曰天子大服冕祎帗带搢曶夹佩奉璧南面立于寒下受河宗注帗𩏂也曶音笏搢犹带也夹佩左右两佩 増后汉书曰陈蕃为光禄勲范滂为主事以公仪诣蕃执板入阁至坐不夺滂投板振衣而去郭泰责蕃曰以阶级言滂宜有敬以类数推之至阁宜省 江表𫝊曰汉献帝尝见郗虑及少府孔融问融曰鸿豫何所优长融曰可与适道未可与权虑举笏曰融昔宰北海政𣪚民流其权安在遂与融互相长短原又曰孙权既即尊位㑹请百官归功周瑜张昭举笏欲褒赞功徳未及言权曰如张公之计今已乞食矣昭大惭伏地流汗 増郡国志曰晋眀帝为太子时尝戏殿前以玉手板㺯铜蟠螭口手倾溜入螭腹中不能出人后见一白鼠出入螭口 宋书曰庾道愍尤精相板宋明帝时山阳王休祐屡以言语忤颜见道愍托以已板为他物令道愍占之道愍曰此乃甚贵然使人多憎忤祐以禇彦回详宻求换其板他日彦回侍明帝自称下官帝甚不悦祐具以言状帝意乃解 又曰綦母𤤽之在西州时有一手板相者云当贵毎以此言动帝又图黄门郎帝尝问之曰西州时手板何在珍之曰此是黄门手板官何须问帝大笑 齐书曰豫章王嶷薨见形于第后园乘腰舆指麾处分呼直兵直兵无手板左右授一玉手板与之谓曰橘树一株死可觅补之因出后园阁直兵倒地仍失手板 宋书曰明帝起事诸方并举兵帝与蔡兴宗言曰顷日人情言何事当济否兴宗曰今米甚丰贱而人情更安以此筹之清荡可必但臣之所忧更在事后犹羊公言既平之后方当劳圣虑耳尚书褚彦回以手板筑兴宗不巳上曰如卿言 又曰建平王宏文帝子也元凶劭弑立孝武入讨劭宏在殿内自拔莫由孝武先尝以一手板与宏宏遣左右亲信周法道赍手板诣孝武事平以为尚书左仆射 北齐书曰尔朱荣既诛得其手板上有数牒启皆左右去留人名非其腹心在出限帝曰竖子若过今日便不可制矣 又曰父襄疑文宣佯愚虑其有后变将阴圗之以问崔暹暹曰尝与二郎俱在行位试以手板柏其背而不瞋乃将犀手板换暹竹者自揩拭而玩视之以是知其实痴不足虑也后帝鏁暹责其往昔打背暹自陈所对文襄之言以功求赎死帝悟曰我免祸乃暹之力释而劳之 唐书曰常达归贼薛举奴张贵曰识我否达瞑目曰若乃奴耳贵忿举笏击其面达不为慑 又曰唐髙宗欲立武昭仪褚遂良谏不从置笏殿阶曰还陛下此笏乃解巾叩头流血 又曰宋璟告满入朝公卿以次谒见张易之等后至促歩而附璟举笏却捐唯唯 又曰张九龄体弱故事公卿皆搢笏于带而后乘马九龄独常使人持之因设为笏囊自九龄始 又曰唐崔琳每岁时宴于家以一榻置笏重积其上 又曰王播善口奏虽数十事未尝书于笏 又曰朱泚召段秀实议事源休姚令言皆在坐秀实戎服与休并语至僭位勃然起执休腕夺其象笏而前唾泚面大骂曰狂贼可磔万段吾岂从汝反邪遂击之泚举臂捍笏中颡流血 又曰裴延龄方横无敢忤者尝与顾少速会田镐第酒酣少连捉笏曰段秀实以笏击贼臣今我以笏击奸臣奋且前元友直在坐劝解之 又曰魏谟文宗时为起居舎人上谓之曰卿家有何旧书诏对曰比多失坠惟簪笏独存令进之郑覃曰在人不在笏上曰覃不解我意此乃甘棠之义非在笏而已 又曰崔元亮改谏议大夫郑注诬宋申锡捕逮仓卒内外震骇元亮率谏官叩延英苦谏反复数百言文宗赤谕元亮置笏在陛俯伏流涕 又曰李绛面论吐突承璀用兵无功合从显责又言承璀于军中立圣政碑事不可举上初怒色变绛语不已词㫖恳切因泣下上察其意乃大开悟拜绛为中书舎人即命曵去所立碑曰微绛语吾不知为损又面赐绛紫袍为择笏以赐之因谓之曰尔他时勿易此心 又曰初唐昭宗屡徴司空圗不起柳璨以诏书徴之圗惧入见阳为衰野坠笏失仪璨复下诏曰养髙钓名匪夷匪惠难居公正之朝可放还山按璨希贼臣意诛天下才望故圗无意于世 孔帖曰唐韦贯之为长安丞或荐之京兆尹李实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名也素闻其贤愿荐之而进于上 唐韦端符卫公故物记曰三年冬端符于三原令座中揖其群官有客曰某丞李谓端符曰是卫公之胄也其家𫝊赐书与他物服器十馀物讫宴端符即丞居为客谒丞延入就次因请以观丞惨然曰诺即奉赐书一函他物一器出发视有玉𢃄一公擒萧铣时所赐于阗所献素锦袍靴袴皆非华人所为象笏不类今笏火镜椰杯䓁凡十三物文皇赐书二十通多言征讨事丞因请韦作卫公故物记 南部新书曰陈希烈不便执笏骑马以帛裹令左右执之李右座见曰便为将来故事矣 五代史曰唐明宗天成元年八月丁酉以象笏三十二赐百官之无笏者 钱希白小说曰宋丘峦为两浙进表开宝末年广州牙纲到吏私藏一牙峦易得之命工解笏得五面其中三面甚大工曰此笏红文光莹颇殊常䓁有一聂长史者年过八十独善相笏召使相之既至命水洗手取其大者向日视之曰此王侯笏也然生人不当秉又举次者曰宰相笏也又取第三者熟视之曰卿监笏也亦可为节度使而非真其后不数日忠懿王急须一大笏峦乃以第一面附归盖欲致之于武肃王祠中备供养耳又月馀沈相公遣堂吏欲致新笏遂以次者进于相第执之十馀年馀第三面峦以奉钱昭宴昭宴后太平兴国二年除卫尉卿知滑州皆如聂之言嗟乎三笏同出异用物固不逃于数矣何聂老之术其妙如此邪 又曰沈良除大理寺丞通判吉州借绯遂至铺家买一笏次有一道士行乞至铺见沈持笏乃曰贫道善相笏见沈笏曰此只是借绯笏耳官人争得似赐绯赐紫笏遂自出一面授沈曰此笏借绯兼是吉州通判执得沈大惊延于静室祈以向去之事道士笑曰但且赴任如获罢后贫道方为官人别选一面朝官笏曰何时曰明年六月乃去不见明年六月良果卒于吉州章服品第只此可以知其前定矣
  笏三
  原记善 书思仲长子曰笏以书君教令纪善刺过今之持板以象焉 礼记曰将适公所史进象笏书思对命 通理 耀握相手板经曰相手板法出萧何或曰四皓东方朔见之喜曰非庸人所解用白直檀刺榆桑四材当令理通直从上至下直如弦不得出边绝理 刘义恭启事曰圣恩优重猥赐华缨玉笏珍冠饰首琛板耀握非臣朽薄所宜服受 増题诗 书字唐王起兼太常卿礼仪使帝题诗太子笏以赐之 宋太宗有疾宰相吕端问疾禁中见太子不在旁疑有变乃以笏书大渐字令亲宻吏趣太子入侍 书慎宻 署谨宻唐崔涤𤣥宗时尝朝夕宫掖出入无间虑有所漏泄乃于涤笏上亲书慎宻二字以诫之唐崔澄性滑稽善辨帝恐其漏泄禁中语以谨宻二字亲署笏端 原与孟岐 击钱凤洞冥记曰孟岐河清之逸人也年可七百岁语及周初时事如目前岐时侍周公升坛上岐以手摩成王之足周公以玉笏与之 晋书曰温峤知王敦有异志欲出外备之乃请为丹阳尹敦许之恐钱凤说敦留已因饯㑹自起行酒至钱凤佯醉以手板击凤帻坠作色曰钱凤何人温太真行酒而不即饮由是凤间遂不行 増𫝊三世 执百人唐语林曰韩皋自黄门以来三世传执一笏经祖父所执未尝䡖授于仆人之手归则别置卧内一榻以示敬谨 宋孝穆拜太师赞拜不名一门执象笏者百馀人 居安思危 偃武修文唐裴晋公以文皇敕起居郎书居安思危四字书于笏以为至戒周迁舆服杂事曰应仲逺云昔荆轲逐秦王其后谒者持匕首以备不虞从此侍官皆执刀剑汉髙偃武修文始制以手板代焉
  笏四
  原黻珽左传曰衮冕黻珽注珽笏也 葵首郑注笏制曰天子杼上终葵首诸侯不终葵首大夫士又杼其下首广二寸半杼犹杀也终葵首者于杼上又广其首方如椎头也 増簪笔晋志曰古者贵贱皆执笏笏者有事则书之故常簪笔今之白笔是其遗象三⿳亠口⿱冖至 -- 台五省二品文官簪之王公侯伯子男卿尹及武官不簪加内侍者乃簪之尚书令仆手板头复有白茟以紫皮裹之 修贽胡氏曰古者君臣所执五玉三帛二生一死皆以为贽而已笏则搢之用以记事不执之以为仪也宇文周乃不修贽而执笏于是摄齐鞠躬之礼废 横奏宋庆历中知沧州杨偕召还令间日入对凡对必条数十事皆黙记于笏上令横笏以奏之 原倒执晋桓温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谢安王坦之欲于座害之既见温坦之汗流沾衣倒执手板安从容就席坐定谓温曰安闻天下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邪温笑曰正自不䏻不尔 运笏礼记曰侍坐于君子欠伸运笏注云长者意欲去也 脱笏又曰小功不脱笏当事则脱注云悲哀之时不在记事 又详笏一 増相笏南唐新书曰李参军善相笏休咎多验呼为李相笏尝相陆遵笏云生子为评事果然 捻笏又有龙复本者无目凡有象简竹笏以手捻之必知官禄年寿 赐世忠绍兴二年赐韩世忠带笏狨坐 赐李纲绍兴六年江西制置大使李纲献太上皇帝所赐象简诏还以赐纲 移南山唐李贺诗曰帝前动笏移南山 量西室维摩居士西室以手板量之得十笏故名方丈室 插手板昨因有縁事马上插手板 袖手板韩愈诗曰行袖手板付丞相 原拄笏㸔山王徽之为桓冲参军冲谓王曰卿在府日久比当相料理徽之初不答直髙视以手板拄颊云西山朝来致有爽气増执笏教歌唐宋逊为连州参军刺史闻其善歌使教婢日执笏帘外唱吟自如 原
  执版交拜吴志曰朱治领吴郡时权历位上将及为吴王治毎进见权常亲迎执版交拜 敛版正色檀道鸾春秋曰桓𤣥尝诣㑹稽王道子已醉对𤣥张眼曰桓贼长史谢重敛板正色曰公废昏立明功髙社稷风尘之论宜绝圣听 増以笏叩额唐文宗与同平章事宋申锡谋诛宦官王守澄郑注䓁知之使人诬告申锡谋立漳王贬为开封司马申锡望延英门以笏叩额还第 以笏叩颡五代史曰何泽奸佞当班退独留以笏叩颡北望而频呼曰真明主真明主 笏书遗稿唐魏徵薨帝临朝叹曰朕比使人至徴家得书一纸乃半稿其可识者曰公卿之内情有爱憎憎者惟见其恶爱者惟见其善爱憎之间所宜谨慎其大略如此朕自思不免斯过公卿大夫宜书于笏庶知过必改也笏书奏事宋余靖奉使入辞书所奏事于笏各用一字为目上顾见之问其所书者何靖以实
  对上指其事一一问之尽而后已 扬笏谓楚客唐王无竞三迁监察御史又改殿中㑹朝见宰相宗椘客杨再思离位偶语无竞扬笏谓曰朝礼不敬 拥笏见直言唐刘从谏悟子也见贾直言辄衣紫拥笏以兵自卫直言谏悟曰郎少年毋使袭山东态朝服可常著者邪 以笏陈胜负五代史曰王彦章至京师入见上以笏画地陈胜负赵岩䓁劾其不恭勒还第 以笏击仆隶宋晏元献公以笏击死仆隶出守南京 贾隐林貌伟唐徳宗见贾𨼆林伟其貌问家世答曰故范阳莭度使循臣从父也帝异之引至卧内𨼆林以手板画地陈攻守之计 吕用之术穷六帖曰唐术士吕用之惮髙骈恐术穷见诘乃刻青石手板为龙蛇隠起文曰帝赐髙骈使人潜掷几上骈得之大喜
  笏五
  増诗元赵孟𫖯题孔道辅击蛇笏诗曰以笏击蛇有孔公义与段公击贼同事之巨细虽有异正气愤激生于中伟哉孔公圣人裔岂听妖邪乱民志即今槐木一尺强气象凛凛含风霜子孙守之慎宝藏绝胜象牙堆满床
  増赋唐王子先笏赋曰昔者圣人之理天下也辨方位垂衣裳制兹手板整乎维纲莫不明有徳著才良法天地体阴阳欲其表行见能则外文而内质取其前让后敬则上圎而下方笏之时义逺矣大矣萧何列其深规郭璞辨其微㫖请原为用之本特申建造之始采文竹拔象齿爰谋爰相载考载拟华睆功错英明卓峙焕飞霞缀流晷殊相逸发奇文秀起五岳备焉四渎呈矣上及君帝下及庶士或鱼须而表其章或玉珽以申其羙故能朱紫不夺尊卑咸理懿夫植性端平文理中正间琼弁而雪白对华缨而冰净出入必书俛仰惟敬其在宗庙即搢而请享其在朝廷即端而受命岂不用舍随时物莫之令虽冠冕之贵黼黻之饰徒有备于朝仪孰与兹而同徳
  原赞晋王升之笏赞曰慎为徳要惟善用光敬上尊贤贵不逾常用制斯器备对遗㤀因事施礼升降有章増铭唐孙樵笏铭曰灵豸荐角比干献骨合以愤烈在公为笏怒虎可唾笏不可挫太华可裂笏不可折拄天不侧指日不蚀标仪条臆起鲠开直
  増表阙名氏谢赐象简表曰御府分珍焕切磋之文采使轺临赐新指画之威仪看山拄颊敢为晋士之清狂上马设囊岂有唐人之风度执以正容书以待命入趋表著知文竹之非珍𫝊示子孙庶甘棠之不朽
  舄一
  増崔豹古今注曰舄以木置履下干腊不畏泥溺也方言曰履中有木者谓之椱舄自闗而东谓之椱其上单者谓之宛下谓之鞮 三礼圗曰复底曰舄单底曰履又朝服谓之履祭服谓之舄燕服谓之屦 周礼曰天官屦人掌王及后之服屦为赤舄黒舄赤𫄷黄𫄷青句注云凡舄之内有屦屦外又加以舄王赤舄下有白黒二舄后𤣥舄下有赤青二舄但言赤黒特言其尊者耳𫄷者缝中之𬘓以赤丝黄丝为縁也句者屦头之枸谓之絇 辍耕录曰按屦人注舄有三等赤舄白舄黒舄也赤舄为上冕服之舄诗曰王锡韩侯𤣥衮赤舄则诸侯与王同矣所谓𤣥舄青舄王后祭服之舄也 文献通考曰梁天监之后诸王朝服有黒舄开国公侯伯子男助祭郊庙有赤舄 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青舄 宋史舆服志曰服通天冠绛纱袍则用黒舄以乌皮为之常服则用白舄以丝为之 元史舆服志曰金攀龙口玳瑁衬钉舄一重底红罗面白绫托里如意头销金黄罗縁口玉鼻又饰以珍珠金
  舄二
  増列仙𫝊曰黄帝葬桥山山崩无尸唯劔舄存 拾遗录曰秦王子婴寝于望夷宫夜梦有一人长丈馀须鬓绝青纳玉舄而乘丹车告云天下当乱王乃杀赵髙所梦则始皇之灵所著舄则安期所遗者
  舄三
  原复下 干腊郑𤣥注曰复下曰舄 下详舄一又释名曰舄腊也行礼久立地或泥湿故复其末下使干腊也 凤文 増龙口汉武内𫝊曰元封二年七月七日夜二更之后西王母降于殿前履凤文舄 下详舄一 原金华 増革鞜曹植七启曰金华𤣥舄动趾遗光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长杨赋曰革鞜不穿服䖍注曰鞜舄也 上方赐 家庙藏苏轼诗曰上方行赐尚书舄 又曰家庙藏赤舄
  舄四
  原赤舄诗曰公孙硕肤赤舄几几 𤣥舄三礼圗曰皇后翚衣元舄褕翟赤舄鞠衣青履玉舄列仙传曰安期先生者琅琊阜乡人也卖药于东海邉时人皆言千岁翁秦始皇东逰请见与语三日三夜赐金璧度数千万出于阜乡亭皆置去留书以赤玉舄一量为报曰后数年求我于蓬莱山始皇即遣使者徐巿卢生等数百人入海至蓬莱山辄逄风波而还立祠阜乡亭海邉十数处 又云岭表葛蒲涧有菖蒲一节九寸安期服之飞去遗下玉舄 金舄诗曰赤芾金舄㑹同有绎 缟舄说苑曰襄成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履缟舄 文舄陆续裳衣经曰冬服纯青裘履文舄 龙舄风土记曰衣羙爽之轻裘蹑光华之龙舄 豹舄左传曰楚子次于干谿以为之援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翠被豹舄执鞭以出 革舄风俗通曰孝文身曵弋绨而履革舄 凫舄王乔为叶令有神术毎月朔望常自县诣台帝怪其来数而不见车骑宻令太史伺望之言其临至有双凫飞来举罗张之但得双舄呈上方识是四年所赐尚书履也 増露舄韩愈诗曰暄晨蹑露舄 堕舄明皇幸华清贵妃兄锜国忠及三姊皆从别为一队五家队合烂若万花国忠导以劔南旗节遗钿隋舄瑟瑟玑琲狼籍于道香闻数十里 乱舄汉中常侍张让子奉为太医令与人饮酒辄掣引衣裳发露形体以为戏乐将罢又乱其舄履无不颠倒 错舄淳于髡曰州闾之㑹男女同席合樽促坐履舄交错 厚舄杜氏幽求曰裒衣博带髙冠厚舄佩以珠玑结之缨蕤 陵舄庄子曰蛙蠙之衣生于陵屯则为陵舄注陵舄车前也言物因水成生于陵阜则化为车前无常形也 万钱衡波𫝊曰足属万钱之舄溧写日光宛如逰龙 一双张安国诗曰泰阶历尽郎归来赤舄几几应一双
  舄五
  増诗宋苏轼谢人惠方舄诗曰胡靴短靿格粗踈古雅无如此样殊妙手不劳盘作凤轻身只欲化为凫魏风褊俭堪羞葛楚客豪华却笑珠拟学梁家名解脱便于禅坐作跏趺
  増赋唐钱起豹舄赋曰丽哉豹舄文彩彬彬豹则雕虎齐价舄与君子同身故得飞声入楚见赐留秦曩者何为隐雾而不下今复何幸对雪而迎賔盖因虞者之获成于匠者之手茍当时以为用虽杀身而何有于以履之美且无度既居下以御湿亦迎前而启路花映香尘光生玉歩借使登朝廷列台阁规矩不改㑹同自若投其迹必陟鸳鸯之行取其文不改犬羊之鞟诗人歌其事春秋美其名舍则止用则行拂汉齐飞遥分邺令之术入朝曵响近杂尚书之声彼纠纠葛屦珊珊珠履一则固穷一则僭起制度首出宪章俱美尝试谈论其兹舄而已士或览之而言曰象以齿而焚龟以骨而毙况之豹也凭岩穴以逞欲以爪牙而自卫而有用于人竟以皮而戾一朝寝处成此新伟夫斑文𣪚焕毳毛䝉宻映鹤氅以迎晖临翠被以曜质于斯时也不可谈悉亦有刻意未参卑秩东郭之曵履长穿王生之结袜何日思蔚然而一变歌豹舄以自毕 又赋曰豹可为兮郁矣其文材贾害兮用之楚君用之则那为舄几几虽工兴其饰亦天锺厥羙奢以则之众目所视异哉惟杂尔巧有诡其制也青葱掩其真赤𫄷惭其丽动容而彩射金屋举趾而声𫝊玉砌谅服玩之惟奇知侈靡之无艺徴夫至理也匪威仪不忒匪古训是则甚葛屦之失礼同鹬冠之败徳何役智以宣骄乃自躬而刑国噫先王立极念兹在兹服有常度行无越思何尔舄之豹饰杂珠绮与文狸若昭其泰无乃简夷是舄也君子叹之观乎异状班然周蹙霞起焕尔文质当其践履知我者谓我恶居下流不知我者谓我亲承玉趾则知物有所归天之𠖇数惟豹作舄杀身思遇惜其有羙而来亦以御寒之故虽雨雪而盈尺俾阳和而在歩不然者宁践于斯路客有感而言其文也何丽其用也何薄当卑歩武之间徒异犬羊之鞟饰被已惭于翡翠为裘更羡于狐貉别南山之雾以奉进趋同邺县之凫愿翔寥廓 谢良辅豹舄赋曰惟兹舄兮称珍受异质而彬彬其文也合变于君子其用也见美于诗人伊昔大匠未知含章可久栖止隠雾或群或友且申威以肃杀寜畏险而挺走岂知献状于獠者之身入用于屦人之手敏手既至光华増媚两美必合一朝成器信常功之嘉猷为尽饰之美利茍赏善之在我甘杀身而不怼曲直裁成威仪可睹若向也兽而今也舄诸侯所重楚子之翠被有光王者攸宜周官之赤𫄷无斁左之右之乍合乍离每唯命以进退将有翼于威仪择地而行岂虑泥涂之辱有道则至尚懐文彩之奇故尚书之曵履声则有音中郎之倒屣义亦为美虽措足以同方岂能文而可纪则知随时应物顺人合度克通夫莫往莫来寔怪于规行矩歩滞阜乡之自惜飞邺县之可慕愿賔上国之階墀冀吾君之一顾夫材俟时而进用时须材以求索彼微兽之有章亦饰躬而制作慕公孙之几几耻⿰氵⿱口肯稽以文错幸参鹓鸾之行无杂犬羊之鞟若然者则荷夫天衢之亨对斯文而不怍
  靴一
  原释名曰靴本戎服也赵武灵王所作常短靿以黄皮为之后渐以长靿军戎通服 増晋傅咸表曰凉州民先办靴从军之物然后作衣 笔谈曰北齐全用戎服长靿靴 文献通考曰隋文帝听朝之服有六合靴与贵臣同服 朱子语录曰隋炀帝出幸因令百官以戎服从一品紫次朱次青皂靴乃马靴也后世循袭遂为朝服 唐六典曰平巾帻之服武官及卫官乌皮靴宋史舆服志曰宋初沿旧制朝履用靴政和更定礼制改袜用履中兴仍之乾道七年复改用靴以黒革为之大抵参用履制惟加靿焉其亦有絇𫄷纯綦大夫以上具四饰朝请武功郎以下去𫄷从义宣教郎以下至将校技术官并去纯底用麻再重革一重里用素衲毡髙八寸诸文武官通服之惟以四饰为别服绿者饰以绿服绯紫者饰亦如之仿古随裳色之意 又通考曰宋制天子之服有皂文靴大宴则服之 元史舆服志曰红罗靴制以红罗为之髙靿 又曰云头靴制以皮帮嵌云朵头作云象䩺束于胫
  靴二
  増后魏书曰有人遗赵柔靴数百枚柔与子善眀鬻之于市有人从柔买柔索绢二十疋有商人知其贱与柔三十疋善眀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也遂与之 唐史曰皇甫镈诏出内帑所馀给邉兵故缯陈彩触手辄壊士怒焚之裴度奏闻镈指所著靴曰此内帑所出牢韧可服帝信之 又曰建中初赠司徒沈易良之妻崔氏即太后之季父母也上见之方屣而靴
  靴三
  増加靿 原织成上详靴一 魏武帝与杨彪书曰今遗足下织成花靴一緉 又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千人皆著五彩织成靴 击吏 赐军后周王罴性急有吏挟私陈事自取靴履击之 后周武帝平陈之役军士有跣行者帝亲脱靴赐之得其死力 増系钱用铜郑愔掌选赃污有选人系百钱于靴上曰当今之选非钱不行 辍耕录太府少监阿噜奏取黄金三两为御靴刺花用上曰不可因请易以银而镀金者上曰亦不可金银首饰也今民间所用何物对曰用铜上曰可 力士脱 原窦轨遗李白供奉翰林常侍𤣥宗醉使髙力士脱靴力士耻之摘其诗激杨贵妃帝欲官白辄为妃沮止 唐朱桃椎成都人隐居不仕浮游人间长史窦轨遗以鹿帻麂靴委之地不肯服 増叔通加带 马周加毡唐开元中裴叔通以羊皮为靴加以𢃄子装束 事物纪原曰唐马周以麻为靴杀其靿加以靴毡故事不许著入殿省至是加饰乃许也原毛宝血满 増韦斌雪没王隐晋书曰温峤讨苏峻参军毛宝为箭所伤
  贯股彻鞍及归营使人㧞箭血流满靴 唐韦斌毎朝㑹不敢离立笑言㑹大雪在庭者皆振裾更立斌独不徙足雪甚几至没靴
  靴四
  原绣靴慕容晃与顾和书曰今致足下绣靴一緉 増宋范成大诗曰绣靴画鼔留花住剩舞春风小契丹 増锦靴唐李白诗曰青黛蛾眉红锦靴 石靴酉阳杂爼曰于阗国刹利市有石靴银靴南唐近事曰元宗㓜学之年冯权常给使左右上深所亲幸毎曰我富贵之日为尔置银靴焉
  保大初命亲王及东宫旧僚击鞠欢极颁赉有䓁语及前事即日赐银三十斤以代银靴 原作靴北齐书曰郑太妃初与神武避葛荣同走并州贫困燃马屑自作靴 卖靴列仙传曰文賔太丘人也卖靴为业 虎皮靴梁萧琛箸虎皮靴䇿桃枝杖直造王俭与语大恱之 増乌纹靴黄庭坚谢恵墨诗曰麝煤漆泽乌纹靴 出门厌又曰出门厌靴袜 泥土满苏轼诗曰泥土满靴屦 赐进士太平兴国二年赐新及第进士诸科绿袍靴笏 赐遗逸宋祥符四年以河中遗逸刘选为评事赐绿袍靴笏银带束帛及五言诗 原换妇人靴北齐书曰任城王湝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湝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于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増抱刺史靴唐崔戎为华州刺史迁东海沂宻观察使民拥留于道不得前乃休传舎至抱持其靴戎夜亡去 辟支佛靴酉阳杂爼曰于阗国赞摩寺有辟支佛靴非皮非彩岁久不烂 蓝采和靴蓝采和一脚靴一脚跣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三
  服饰部四巾 帽 纶巾衣服
  巾一
  原释名曰巾谨也二十成人士冠庶人巾当自谨修四教也 増诗曰缟衣綦巾聊乐我贠 晋束晢近游赋曰老公带合欢之帽少年著丛角之巾 六朝诗曰惆怅惜荷巾 又曰晨起整巾带 后周书曰宣政元年初服常冠以皂纱为之加簪而不施缨其制若今之折角巾也 文献通考曰隋文帝听朝之服有折上巾与贵臣同服 又曰隋制文臣有平头小样巾 金史舆服志曰巾之制以皂罗若纱为之上结方顶折垂于后顶之下际两角各缀方罗径二寸许方罗之下各附带长六七寸当横额之上或为一缩□积贵显者于方顶循十字缝饰以珠其中必贯以大者谓之顶珠带旁各络珠结绶长半带垂之海陵赐大兴国者是也 元史
  舆服志曰祭宣圣庙执事儒服有软角唐巾
  巾二
  増后汉书曰光武征鲍永永疑不至既知更始亡乃封上将军列侯印绶悉罢兵但幅巾与诸将诣河内幅巾谓不著冠但幅巾束首也 又曰巨鹿张角自称天师弟子数十万人始起兵皆著黄巾以相识别故世谓黄巾贼 原郭林宗别传曰林宗常行陈梁之间遇雨故其巾一角霑而折二国名士著巾莫不折其角云作林宗巾其见仪则如此 傅子曰汉末王公多委王服以幅巾为雅袁绍崔钧之徒虽为将军皆著缣巾太祖以天下未定拟古皮弁裁缣帛以为之𢂿合简易随时之义以色别贵贱可谓军容非国容也 语林曰诸葛武侯与宣王在渭滨将战宣王戎衣莅事使人视武侯乘素舆葛巾毛扇指挥三军各随其进止宣王闻而叹曰可谓名士矣増魏志曰诸葛亮出斜谷司马宣王拒之坚壁不与战亮致巾帼妇人之饰以怒宣王 原又曰华歆为豫章太守孙策略地江东歆知策善用兵乃幅巾迎策 博物志曰魏文帝弹棋用手巾角有一书生又能低头以所冠葛巾角撇棋 晋羊祜与从弟䕶书曰年已朽老既定边事当角巾东路还归乡里 増益州䕶军范通谓王浚曰卿旋斾之日角巾私第口不言平吴之事王浑能无愧乎 邓粲晋书曰王敦欲伐甘卓遣使送大刀巾 又曰谢万字万石简文辟为从事中郎著白纶巾鹤氅裘版而前帝与谈移日 晋山简本传曰山简镇襄阳优游卒岁唯酒是耽诸习氏荆土豪族有佳园池简毎出嬉游多之池上置酒辄醉名之曰髙阳池时有儿童歌曰山公出何许往至髙阳池日夕倒载归酩酊无所知时时能骑马倒著白接䍦举鞭问葛强何如并州儿强家在并州简爱将也 陆翙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一千为卤簿冬月皆著紫衣巾熟锦袴褶原沈约宋书曰陶潜在家郡将候潜值其酒熟取头
  上葛巾漉酒还复著之 増梁书曰武帝赐陶𢎞景以鹿皮巾后屡加礼聘并不出 原又曰武帝与何㸃有旧及践阼手诏论旧赐以鹿皮巾等召之㸃以巾褐引入华林园 増又曰贺德基少游学都门积年不归衣资罄乏又耻服故弊盛冬只衣夹襦袴尝于白马寺前逢一妇人容服甚盛呼德基入寺门脱白纶巾以赠之仍谓曰君方为重器不乆贫寒故以此相遗耳问姓名不答而去 刘凭事始曰隋大业十年左丞相牛𢎞下议请著桐巾子以桐木为之内皆漆诏从之 唐书曰赐供奉官及诸司长官则有罗巾圆顶巾子后遂不改裴冕自制巾子工甚人争效之号仆射巾 又曰张易之兄同休尝请王公大臣宴于司礼寺因谓御史大夫杨再思曰公面似髙丽请作髙丽舞再思欣然剪纸自帖其巾反紫袍遂作之 又曰周武后擅政多赐群臣巾子绣袍勒以回文之铭皆无法度不足纪至中宗又赐百官英王踣样巾帝在藩时冠也 孔帖曰武攸暨安乐公主出降遣通事舍人李邈以玺书邀之诏见曰山帔葛巾不名不拜 又曰唐文宗性俭素不喜华侈驸马韦处仁戴夹罗巾帝谓之曰慕卿门第清素以之选尚如此巾服从他戚为之惟卿非所宜也 又曰李愿节度凤翔用㛰家窦绥典帐中兵骄鳌怠沓衙将李臣则等因众怨忿夜斩绥首愿闻变不及巾与左右数人缒而逸 秦再思纪异曰昭宗播迁于凤翔朱梁率诸道甲马奉迎车驾时侯王将帅在岐下者皆以珠一颗盘幞头脚贯以银线而簪之又军人咸以珠饰巾竞相夸尚洎朱梁篡立乃知珠已居人上者乆矣 酉阳器奇曰皇甫元真于新罗得一辟尘巾持与髙瑀乞田知性命翌日试于郭外时乆旱尘埃且甚髙顾视马尾鬛及左右驺从并无纎尘执之体觉虚凉
  巾三
  原承露 遇雨方言曰两复结谓之帻巾或谓之承露巾或谓之覆发巾 下详巾二穿顶 折角束晢近游赋曰带穿顶之踈巾 下详巾二 又张文潜诗曰尽戴林宗折角巾増乌角 白㲲杜诗曰锦里先生乌角巾又苏轼诗曰二老白接䍦两郎乌角巾 髙昌
  国有草名白氎缬其花可以为布为巾杜甫诗曰细软青丝履光明白氎巾 戴方 裹尖季白诗曰首戴方头巾 五代蜀王衍好裹尖巾其状如锥 鹿胎 白鹭唐上官昭容诗曰横披豹皮褥倒戴鹿胎巾 黄庭坚诗曰烂醉从欹白鹭巾 莲花 仙桃李白诗曰吴江女道士头戴莲花巾 程伊川所戴纱巾背后望之如钟形其制乃似今道士谓之仙桃巾者又明道伊川衫则大袖巾则阔幅元祐间人皆效之
  巾四
  原绛巾东观汉记曰耿纯字伯山率宗族賔客二千馀人皆衣缣襜褕绛衣绛巾奉迎世祖拜纯为前将军封耿乡侯 白巾汉书曰朱博迁琅琊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曹椽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出教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出府门 増绿巾又曰巾卑贱者所服故曰庖人绿巾至士人戴巾乃起于汉末 青巾邵氏闻见录曰宋太祖㣲时过泾州长武镇寺僧守严者异其骨相宻使画工图于寺壁青巾褐抱及贵遂易以冠服 渔巾髙九万诗曰丘园有渔巾 纶巾详巾二又苏轼诗曰一簪华髪岸纶巾又词曰羽扇纶巾谈笑间 醉巾苏轼诗曰风回落醉巾又宋吴文英词曰待明朝醉巾重岸 岸巾曽巩诗曰𬯎然岸巾帻 滥巾北山移文曰滥巾北岳葛巾文献通考传授经曰老子去周左慈在魏并葛巾单裙不著褐 又杜甫诗曰呼儿正葛巾珠巾道考曰宋严鼓服饰茶酒班十人内红拂扇二人御龙直执从物八十三人皆珠巾 幞
  南唐书曰萧俨归葬庐陵㡤巾素裙诣郡𠫊设拜敬守桑梓 鞨巾列子曰北国之人鞨巾而裘 燕巾辍耕录曰按仪礼士冠庶人巾则古者士以上有冠无巾帻惟庶人戴之秦谓民为黔首汉谓仆隶为苍头汉书谓卑贱者所服此其证也后世通谓之燕巾 皂巾尚书大传曰虞舜象刑犯墨者皂巾 冒絮汉书曰太后以冒絮提文帝注云巴蜀异志谓头上巾为冒絮 华阳竹楼记曰戴华阳巾手执周易一卷 乌巾杜甫诗曰头戴小乌巾 金巾黄庭经曰中有真人巾金巾负甲持符开七门 鼠耳刘言史诗曰鹿袖青藜鼠耳巾 虎文皮日休诗曰虎文巾在绛霄房 四带巾金史舆服志曰金人常服有四带巾 十袭巾宋文同诗曰遂剪十袭巾加以重箧盛 一字巾杂志曰一字巾谓之岸帻 五柳巾宋程俱诗曰漉酒空峨五柳巾 向镜理梁简文帝诗曰向镜理纨巾 借样裁陆龟䝉诗曰借様裁巾怕索将 语儿巾元禛诗曰俗重语儿巾 蹋鸱巾范成大诗曰一生心愧蹋鸱巾竹皮巾王维诗曰俱篸竹皮巾 紫领巾范成大诗曰田间紫领巾 幅巾渡河三国志曰袁绍幅巾渡河 角巾径还晋书曰庾亮有东下意王导曰若其欲来吾角巾径还乌衣 原幅巾而居东观汉记曰昔更始以鲍永行大将军更始没永与冯钦共罢兵幅巾而居后归世祖 饰巾待终后汉陈寔传曰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遣人敦寔欲特表以不次之位寔乃谢使者曰寔乆绝人事饰巾待终而已 郑𤣥幅巾郑𤣥别传曰大将军何进礼待甚优𤣥不受朝服惟服幅巾一宿而去 孔融秃巾后汉书曰曹操既嫌忌孔融令丞相军谋祭酒路粹枉状奏融云位为九列不遵朝仪秃巾㣲行唐突宫掖 取巾漉酒详巾二増脱巾求粮唐德宗贞元元年关中仓廪竭禁军或自脱巾呼于道曰拘吾于军而不给粮吾罪人也上忧之甚㑹韩滉运米三万斛至陕上喜谓太子曰米至吾父子得生矣 岸巾出门唐宋璟传曰帝怒岸巾出门侧注云著巾露额曰岸 脱巾挂壁李白诗曰脱巾挂石壁露顶洒松风原蔡琰清辨曹操赐之后汉列女传曰陈留董祀妻者同郡蔡邕之女也名琰字
  文姬博学有才辨又妙于音律适河东卫仲道夫亡无子兴平中为胡骑所获曹操素与蔡邕善痛其无嗣乃遣使者以金璧赎之而重嫁于祀祀为屯田都尉犯法当死文姬诣曹操请之蓬首徒行叩头请罪音辞清辨㫖甚酸哀操感其言乃遣原祀罪时旦寒赐以头巾履袜 徐广慷慨吕岱赐之吴志曰大司马吕岱亲近吴郡徐广慷慨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赐巾褠与共言论
  巾五
  増诗宋苏轼谢陈季常惠一揞巾诗曰夫子胸中万斛寛此巾何事小团团半升仅漉渊明酒二寸才容子夏冠好带黄金双得胜可怜白苎一生酸臂弓腰箭何时去直上阴山取可汗 又谢人惠云巾诗曰燕尾称呼理未便剪裁云叶却天然无心只是青山物覆顶宜归紫府仙转觉周家新様俗未容陶令旧名传鹿门佳士勤相赠黒雾𤣥霜合比肩 元陈栎再用易巾韵诗曰随处聊凭制漆纱岂其官様必京华竹皮最古今苴履椰子称奇亦贮茶秃发已知头似笔笑颜底用面如靴小冠子夏时方尚岌嶪青云难自夸 明于愼行上尚巾礼成群臣称贺赐白金文绮诗曰负扆年来海岳安春朝绣帻始成冠龙楼拂曙天颜近玉座垂旒日角寛九庙神灵应已慰两阶环佩不胜欢迩臣幸奉青蒲对珍赐还看出上阑
  増启周庾信谢滕王赉巾启曰奉教垂赐鹿子巾一枚解角新胎戴藤初朵落星交映连珠踈㸃盘龙之刀既剪长命之缕仍缝翠羽悬推芙蓉髙让游斯隐士足笑鼓皮入彼春林方夸笋箨某蓬𩯭松飒衰容耆朽三秋不沐寔荷今恩十年一冠弥欣此赉谨启
  帽一
  増释名曰帽冒也故加于众体之上 宝录曰大帽野老之服至后魏朝臣皆戴之江左时野人皆著帽后乃髙其屋 晋书曰帽名犹冠也义取于䝉覆其首其本纚也古者冠无帻冠下有纚以缯为之后世施帻于冠因或裁缨为帽自乘舆宴居下至庶人无爵者服之程氏演繁露曰隋志宋齐之间天子宴私著白髙帽士庶以乌太子在上省则帽以乌纱在永福省则白纱文献通考曰宋制执仪仗者有锦帽 宋史制曰引夹旗及执柯舒镫仗者服帖金帽 辽史制曰小祀皇帝硬帽 元史舆服志曰学士帽制如唐巾两角如匙头下垂
  帽二
  増西京杂记曰东方生善啸每曼声长啸辄尘落帽又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在昭阳殿遗飞燕书曰令月嘉辰贵姊懋膺大册上遗金花紫纶帽以陈踊跃 原魏略曰夫馀国以金银饰帽 増魏志曰孟逹与诸葛亮书云贡白纶帽一颜以示㣲意 吴书曰朱然破魏将李典等军斩首五百级得鼔车三乘拜然左大司马加赐御织成帽 原晋书曰王濛字仲祖美姿容居贫帽败自入肆买之妪恱其貌争遗新帽或云著破帽入市市妪竞遗新帽 晋孟嘉别传曰嘉为桓温参军九日温宴龙山寮佐毕集风吹嘉帽落嘉不觉温使左右勿言嘉良乆如厕温令取还之命孙盛作文嘲之 増陆翙邺中记曰石季龙出猎著金缕织成合欢帽 原宋书曰沈庆之随宗悫伐沔北诸山蛮大破之庆之患头风好著狐皮帽群蛮恶之号曰苍头公 又曰何尚之在家常著鹿皮帽及拜开府沈庆之于殿前戏之曰尚之何不著鹿皮帽 増齐书曰徐龙驹常住含章殿著黄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书敇 又曰豫章王嶷妃庾氏常有病瘳上幸嶷邸后堂设金石乐宫人毕至登桐台使嶷著乌纱帽因极宴尽欢 原梁书曰到漑尝梦武帝遍见诸子至湘东而脱帽与之于是宻敬事焉 増又曰初贺革之江陵也意甚不恱过别御史中丞江革以情告之答曰吾尝梦主上遍见诸子唯至湘东王手脱帽以与之此人后必当璧卿其行乎 又曰桓崇祖为豫州刺史魏攻寿春崇祖著白纱帽肩舆上城决水破之 原后魏书曰髙昂转司徒好著小帽世因称司徒帽 増又曰辛绍先有至性丁父忧三年口不甘味头不栉沐发遂落尽故常垂裙皂帽 原北齐书曰齐制惟天子纱帽臣下绒帽特赐平秦王归彦纱帽以宠之 后周书曰独孤信在泰州尝因猎日暮驰马入城其帽㣲侧诘旦吏人咸慕信而侧帽焉 増隋书曰后周之时著突骑帽凡小朝公宴咸许戴之唐书曰张巡前驱将李滔救东平佯叛入贼或告巡曰晨出战以碧帽为识视之如言尽覆其众还曰我诱之也 又李晟本传曰初李晟收京师每与朱泚战必锦裘绣帽自表李懐光谏曰将务持重岂宜自表襮为贼饵哉晟曰昔在泾原士颇相畏欲令见之夺其心耳唐书曰代宗禁皂衫压耳帽以异官健 五代史曰唐明宗时吐蕃披虎皮以拜落其毡帽乱髪如蓬 又曰蜀王衍晩年俗竞为小帽仅覆其顶俛首即堕谓之危脑帽衍以为不祥禁之而衍好带大帽 宋史曰王全斌伐蜀京师大雪太祖曰我被服如此尚觉寒冷况征蜀将士乎即解所服裘帽赐全斌全斌受之感泣 语录曰宋仁宗时方以漆纱为帽 程伊川本传曰伊川常服髙帽檐劣半寸置系绦曰此野人之服也深衣绅带青绿篆文
  帽三
  増青螺 金鹅杜甫诗曰乌帽拂尘青螺粟帽之文也 宋史曰金吾押牙服金鹅帽乌纱揺 苏幕遮晋舆服志曰成帝咸和中制尚书八座丞郎门下三省侍郎乘车白幍坻帏出入掖门又二宫直官著乌纱揺注帽也当时士人往往皆著揺顶圆耳 挥尘前录曰髙昌国妇人戴油帽谓之苏幕遮 砑硝置槿 砑光簪花唐汝阳王琎戴砑硝帽打曲明皇自摘红槿置帽上帽极滑乆而方安唤曰花奴 仇池笔记曰寇元弼尝言徐州通判李珣有子七岁素不善诗忽咏落花云流水难穷目斜阳易断肠谁同砑光帽一曲舞花香父惊问之答曰西王母宴群仙有舞者戴砑光帽帽上簪花舞山香一曲未终花皆落去 凤凰度桥 山鹊归林俱详帽二原王濛入市 孟嘉登山俱详帽二
  帽四
  増纱帽杜甫诗曰管寜纱帽净 又卢仝诗曰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 原练帽荆州记曰桓公游于灵溪刘盛公练帽以杖荷屐与桓语语毕负荷以去 増乌帽杜甫诗曰为客裁乌帽 白帽癸辛杂识曰管宁白帽之说尚矣虽杜诗亦云白帽应须似管宁然幼安本传止云常著皂帽又云著絮帽布衣而已初无白帽之事独杜佑通典帽门载管宁在家常著帛帽岂以帛为白乎然宋齐之间天子燕私多著白髙帽或以白纱今所画梁武帝像亦然盖当时国子生亦服白纱巾晋人著白接䍦谢万著白纶巾南齐桓崇祖白纱帽他如白帢白幍之类通为庆吊之服古乐府白纻歌云质如䡖云邑如银制以为袍馀作巾杜诗光明白𬇇巾当念著白帽采薇青云端白乐天诗云青笻竹杖白纱巾然则古之所以不忌白者盖䘮服皆用麻重而斩齐轻而功缌皆麻也惟以升数多寡精粗为异耳自麻之外缯缟固不待言苎葛虽布属亦皆吉服缟带纻衣昔人犹以为赠则亦何忌之有汉髙帝为义帝𤼵䘮兵皆缟素行师权制固不备礼后世人多忌讳䘮服往往求杀今之薄俗盖有以缟纻为缌功者矣宜乎巾帽之不以白也脱帽杜甫诗曰脱帽露顶王公前 破帽又曰蹇驴破帽随金鞍 榖帽唐宝
  录曰唐初以縠为帽以隔尘也 绢帽宋苏轼诗曰汝阳真天人绢帽著红槿 席帽韦帽炙毂子曰席帽本羌服以羊毛为之秦汉鞔以故席女人亦服之四縁垂网子饰以珠翠谓之韦帽原引四角束晢近游赋曰帽引四角之缝裙有三条之杀 脱翠帽吴志曰陆逊破
  曹休于石亭还上脱翠帽以赐逊 戴翠帽张衡西京赋曰天子乃驾雕轸六骏驳戴翠帽倚金较璇弁玉缨遗光倏爚 増桐帽棕鞋隐者所服 黄帽青鞋唐诗曰黄帽青鞋归去来 又邓通以濯船为黄头郎土胜水故刺船郎著黄帽濯同棹
  帽五
  原启陈周𢎞正谢敕赉乌纱帽等启曰虽复魏宣二端岂能比今兹赐广㣲四缝未足方其华饰既受非望之恩方贻匪服之诮
  纶巾
  原白纶巾晋纪曰王敦欲伐甘卓遣使送白纶巾与卓卓不取 又唐六典曰襄州出白纶巾紫纶巾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以女骑一千为卤薄冬日皆著紫纶巾 又六典曰常州出紫纶巾苏州出红纶巾 纶巾乘车汉书曰大将军梁髙归第宴日著纶巾乘紫辎车 纶巾系头述异志曰李通卒有客往吊之李子方哭便进上㕔事忽见通从阁中出以纶巾系头著袍有怒色増鹤氅纶巾晋谢万著白纶巾披鹤氅裘 金粟纶巾酉阳杂爼曰荆州有
  术士合彩色于一器中欱水噀壁上成维摩问疾变相逮半日馀色渐薄唯金粟纶巾鹙子衣上一花经两日犹在
  衣服一
  原释名曰凡服上曰衣衣依也人所依以芘寒暑也増世本曰胡曹作衣黄帝臣也 易曰以讼受服亦不足敬也 诗曰硕人其颀衣锦褧衣 原又曰子有衣裳弗曵弗娄 又曰缟衣茹藘𦕅可与娱 又曰素衣朱襮从子于沃 又曰蜉蝣之羽衣裳楚楚蜉蝣之翼采采衣服蜉蝣掘阅麻衣如雪 増又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又曰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 原又曰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又曰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裳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又曰薄污我私薄浣我衣 又曰心之忧兮如匪浣衣 又曰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 又曰西人之子粲粲衣服 又曰衮职有阙维仲山甫补之 増又曰绿衣衣兮绿衣黄裳 原又曰衣锦尚褧 礼记曰昔者先王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未有麻丝衣其羽皮 又曰问人之寒则衣之又曰衣服不鬻于市 増又曰为人子者父母存冠衣不纯素孤子当室冠衣不纯采 原又曰长民者衣服不贰从容有常以齐其民则民德一 又曰衣服有别又曰衣服异宜 又曰燕衣不逾祭服 増又曰君
  子服其服则文以君子之容是故君子耻服其服而无其容 又玉藻曰衣正色 又王制曰有虞氏深衣而养老夏后氏燕衣而养老殷人缟衣而养老周人𤣥衣而养老 又月令曰季夏之月命妇官染采以给郊庙祭祀之服 原又曰裼袭礼之文也注衣服或裼或袭之文以为礼也 周礼曰司徒以本俗六安万民六曰同衣服谓人虽富衣服不得独异 増又曰司服掌王之吉凶衣服辨其名物与其用事 原左传曰衣身之章也 又曰服之不衷身之灾也 论语曰衣前后襜如也 又曰君子不以绀緅饰红紫不以为䙝服 又曰春服既成 増尔雅曰衣裗谓之䘽黼领谓之襮縁谓之纯袕谓之褮衣眦谓之襟衱谓之裾衿谓之袸佩衿谓之褑执衽谓之袺扱衽谓之襭衣蔽前谓之襜妇人之袆谓之缡缡绥也裳削幅谓之纀 原墨子曰古之人未知衣服之制故圣人作之冬则绢帛䡖且温夏则𫄨绤清且凉所以适身体和肌肤也 増屈原渔父曰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 盐铁论曰古者庶人老耋而后衣丝其馀则麻枲而已 白虎通曰衣者隐也裳者鄣也所以隐形自鄣蔽也 文中子曰衣裳所以防其躁也 又曰圣人衣足以盖形以御风寒古艳歌曰㷀㷀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汉书曰齐国有三服官春献冠帻纵为首服纨素为冬服䡖绡为夏服 拾遗记曰汉武帝天汉三年渠搜国之西有析沦国其俗淳和人寿三百岁有大寿木之林一树千寻若经憩此木皆不死不病或有泛海绳山来㑹其国缀毛草为绳结网为衣如今之罗纨也至元狩六年献网衣一袭帝焚于九逹之道恐后人徴求此物故烧之烟如金石之气 又曰贠峤山南有池移国人长三尺寿万岁以茅为衣衣服皆长裾大袖因风以升烟霞若鸟用羽毛也 又曰礼敬国其俗人年三百岁而织芳茅以为衣 又曰晋太始初频斯国人来朝以五色玉为衣如今之铠 文献通考曰旧衮服用织成建武中齐明帝以织太重乃采画为之如金饰银薄时亦谓天衣 又曰陈永定元年武帝即位徐陵曰乘舆御服皆采梁制帝曰今天下初定务从节俭应用绣织成者并可彩画 又曰唐制九品以上则绛褠衣制如绛公服而狭袖形直如褠不垂 又曰唐敬宗宝历二年闽东国贡舞女二人衣軿罗之衣无缝而成其文巧织人未之识焉 又曰宋太宗端拱二年敕非命妇不得服泥金销金真珠𧚌(“爿”换为“丬”)缀衣服 又曰宋朝皇后之服常服龙凤珠翠霞破 又曰宋大中祥符间禁民间服皂班缬衣 宋史舆服志曰景德三年诏内诸司使以下出入内庭不得服皂衣 又曰仁宗皇祐七年初皇亲与内臣所衣紫皆再入为黝色后士庶寖相效言者以为奇邪之服于是禁天下衣黒紫服者 又通考曰宋髙宗中兴以来文武臣初除正谢进士唱名赐袭衣章服及百官赐时服并遵用省记崇宁看详祗候库格技术官之服有紫绯绿 辽史志曰公服谓之展裹着紫 又曰臣僚便衣谓之盘裹 金史舆服志曰金人常服有盘领衣 又曰金人之常服其色多白三品以皂窄袖盘领缝腋下为□积而不缺袴其胸臆肩袖或饰以金绣其从春水之服则多鹘捕鹓杂花卉之饰其从秋山之服则以熊鹿山林为文其长中骭取便于骑也
  衣服二
  増鲁语曰季文子相宣成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仲孙它谏曰子为鲁上卿妾不衣帛马不食粟人其以子为爱且不华国乎文子以告孟献子献子囚之七日自是子服之妾衣不过七升之布文子闻之曰过而能改者民之上也使为上大夫 晋语曰晋献公使太子申生伐东山衣之偏裻之衣佩之金玦仆人赞闻之曰太子殆哉君赐之奇奇生怪怪生无常无常不立使之出征先以观之且是衣也狂夫阻之衣也狂夫方相氏之士也阻古诅字将服是衣必先诅之 墨子曰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皆䍧羊之裳韦以为带 尹文子曰昔晋国苦奢文公以俭矫之乃衣不重帛食不兼肉无几时国人皆大布之衣脱粟之饭 左传曰卫文公大布之衣 又曰郑子产民歌之曰取我衣冠而褚之注褚囊也 原韩子曰晏子相齐妾不衣帛 増又曰杨朱之弟杨布衣素衣而出天雨缁衣而反其狗吠之布怒将击之朱曰使汝狗白而往黒而来能不怪哉 荘子曰荘子衣大布之衣而过魏王魏王曰何先生之惫邪荘子曰士有道德不能行惫也衣敝履穿而贫者非惫也 原吕氏春秋曰戎夷违齐如鲁天大寒而后与门弟子一人宿于郭外寒逾急谓其弟子曰子与我衣我活我与子衣子活我国士也为天下惜死子不肖也不足爱子与我衣弟子曰夫不肖之人安能与国士衣哉戎夷解衣与弟子夜半而死弟子遂活 増春秋后语曰田文谓其父靖郭君曰君后宫蹈绮縠之衣而士不得短褐 琴操曰思革子石文子叔愆子三人为友闻楚王贤而好士俱往见之至于空柳之下衣寒粮乏自度不得俱活二人俱以思革子为贤并衣粮与之二子遂冻饿而死 淮南子曰林类荣启期衣若悬蓑 说苑曰齐林既者衣苇朝景公景公曰何忽服小人衣邪林既曰衣狗裘者不必狗吠服羊裘者不必羊鸣今君衣狐裘者能狐鸣乎汉杂事曰髙祖时大谒者臣章受诏长乐宫令群臣
  议天子所服以安天下谒者赵尧举春李舜举夏倪汤举秋贡禹举冬四人各职一时制曰可举者以各举一时之事白之五时衣始于此 汉书曰叔孙通降汉王通儒服汉王憎之乃变其服服短衣楚制 史记曰汉文帝衣弋绨所幸愼夫人衣不曵地 原汉书曰邓通以棹船为黄头郎施其黄髦于船头因以其名名郎曰黄头文帝梦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郎推之顾见其衣后穿觉而以梦中阴自求推者郎见邓通衣其后穿是梦中所见因而甚见幸増又曰汉武帝末郡国贼盗群起暴胜之为直指使
  者衣绣衣持斧捕之 又曰隽不疑佩环玦褒衣博带服至门下谒暴胜之 淮南汜论曰伯余之初作衣也緂麻索缕手经指挂其成犹网罗后世为之机杼 后汉书曰更始时授官爵皆群小贾竖膳夫庖人多著绣而衣锦袴襜褕诸于骂詈道中时智者见之以为服之不中身之灾也诸于大掖衣也 又曰祭遵为人廉约家无私财常衣韦袴寝布被夫人裳不加縁 又曰祭彤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显宗美其清约赐之衣被什物无不悉备 又曰耿恭自疏勒还衣屦穿决形容枯槁又曰东平宪王苍侍肃宗飨卫士于南宫因从皇太
  后周行掖庭池阅阴太后旧时器服怆然动容乃众留五时衣各一袭及常所御衣合五十箧馀悉分布诸王及子孙在京师者各有差时赐苍及琅琊王京书曰间飨卫士于南宫因阅视旧时衣物惟王孝友之德今送光烈皇后假髻帛各一及衣一箧可时奉瞻以慰凯风寒泉之思又欲令后生子孙得见先后衣服之制 谢承后汉书曰袁忠乘船戴笠诣王朗见朗左右僮从皆著青绛采衣非其奢丽即辞疾发而退 原魏书曰文帝诏与朝臣曰三世长者知被服五世长者知饮食此言被服饮食难晓也 又曰甄皇后生每寝家中人仿佛见如有人持玉衣覆其上者 魏志曰文帝欲徙冀州一十万户实河内侍中辛毗谏帝怒起入内毗随而引帝裾帝奋衣不回良乆帝乃出曰怪卿持我何太急吴书曰顾悌毎得父书洒扫正衣服拜跪而读 王
  隐晋书曰董威辇每得残碎缯辄结以为衣号曰百结増又曰髙士郭文入山恒著鹿裘葛巾馀杭令顾飏
  使致韦布衣不纳 又曰江湛字徽深为吏部尚书家贫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馀食 又曰谢超宗为义兴太守升明二年公事免诣东府门自通其日风寒髙帝谓四座曰此客至使人不衣自暖 齐书曰髙帝即位手诏赐张融衣曰见卿衣服粗故诚乃素懐有本今送一通故衣意谓虽故乃胜新也是吾所著已令裁减称卿之体并履一量 又曰陶𢎞景永明十年脱朝服挂神武门上表辞䘵诏许之 又曰王思逺立身简洁诸客诣已者觇知衣服垢秽方便不前仪形新楚乃与促膝及去后令二人交帚拂其坐处 又曰王琨性俭约景和中讨义阳王㫤六军戒严应须紫服左右欲营办琨曰元嘉初征谢晦有紫服在匣不须更制检取果得焉 梁书曰到溉性率俭不好声色庭室单床旁无姬侍冠履十年一易朝服或至穿补 又曰张嵊稷之子稷初为剡令至嵊亭生之因名嵊字四山少敦孝行年三十馀犹斑衣受稷杖动至数百收泪欢然 又曰何敬容为吏部尚书侍中领太子中庶子敬容身长八尺白晢美须眉性矜荘衣冠鲜丽武帝虽俭而左右衣必须洁尝有侍臣衣带卷折帝怒曰卿衣带如绳欲何所缚敬容希㫖故益鲜明常以胶清刷鬓衣裳不整伏床熨之或暑月背为之焦 又曰任昉为义兴太守友人彭城到溉弟洽从昉共为山泽游及被代登舟止有绢七疋米五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裾衫迎之 又曰任昉有子东里西华南容北叟西华冬月著葛帔练裙 后魏书曰乐浪王万寿孙忠明帝时位太常少卿孝武帝泛舟天泉池命宗室诸王陪宴忠愚而无智性好衣服著红罗襦绣作领碧衲袴锦为縁帝谓曰朝廷衣冠应有常式何为著百戏衣忠曰臣少所爱情存绮罗歌衣舞服是臣所愿上曰人之无良至此乎 唐书曰肃宗性节俭尝出衣袖示近臣曰此衣已三浣矣 又曰和政公主代宗以主贫诏诸节度饷亿主一不取亲纫绽裳衣诸子不敢服纨𫄨 又曰卢懐愼服无文绮之饰 又曰陆贽帝亲倚至解衣衣之同类莫敢望 又曰宰相郑馀庆不事华洁门下客多垢衣败服独武儒衡上谒未尝有所易 唐国史补曰德宗幸金銮院问学士郑馀庆曰近日有衣作否馀庆对曰无之乃赐百缣令作寒服 又曰韦太尉皋在西川凡事设教军士将吏㛰嫁则以熟彩衣给其夫氏以银泥衣给其女氏 唐书曰萧复传常衣垢敝又曰柳公权尝与六学士对便殿帝称汉文帝恭俭因举袂曰此三浣矣学士皆贺独公权无言帝问之对曰人主当进贤退不肖纳谏诤明赏罚服浣濯之衣此小节尔 又曰文宗朝淮南节度使李德裕奏比以妇人长裾大袖朝廷制度尚未颁行㣲臣之分合副天心比闻闾阎之间袖阔四尺今令阔一尺五寸裾曳四尺今曳五寸初延安公主以衣服逾制驸马窦浣得罪德裕因而奏之 又曰李德裕在先朝尝献大明赋以讽二曰正服讽服御非法也 又曰汉阳公主文宗尤恶世流侈因主入问曰姑所服何年法也今之弊何代而然对曰妾自贞元时辞宫所服者皆当时赐未尝敢变元和后数用兵悉出禁藏纎丽赏战士由是散于人间内外矜似以成风若陛下示所好于下谁敢不变帝悦诏宫人视主衣制广狭遍谕诸主 又曰韦澳一日召入屏左右问曰朕于敕使何如澳陈帝威制前世无比帝揺首曰未也策安出澳仓卒答曰若谋之外廷则太和事可用追鉴不若就择可任者与计事帝曰朕固行之矣自黄至绿自绿至绯犹可衣紫即合为一矣 又曰夏侯端寿春人王世充遣人以淮南郡公尚书少吏部印绶召端解衣服以赠端曰我天子使宁污贼官邪非持首去不可见即焚书及衣 又曰张仲武范阳人子直方时郑畋辅政颇言仲武㑹昌中功第一今直方百口不自存毎内宴以衣敝恶辞不赴陛下录功念旧宜少优假 又曰周智光先是淮西李忠臣入朝次潼关闻智光反率兵讨之㑹败忠臣因入华大掠自赤水至潼关畜产财物皆尽官吏至有衣纸自蔽累日不食者又曰开成初李绅为河南尹河南多恶少或危帽散
  衣击大球于官道车马不敢前绅治刚严皆望风遁去又曰卢均玩服不为鲜明 又曰李贞素衣服甚鲜
  明 又曰来子珣迁游击将军常衣锦半臂自异 又曰唐咸通末淮南李公游江舟子刺船误为竹篙所溅水湿近侍衣李公为之变色裴馀庆时佐幕适在坐遽献诗云半额鹅黄金缕衣翠翘浮动玉钗垂从教水溅罗襦湿疑是巫山行雨归 又刘允章本传曰咸通中允章为礼部侍郎试诸生及进士第并谓先师衣青衿介帻以还古制 五代史曰前蜀王衍尝与太后太妃游青城山宫人衣服皆画云霞飘然望之若仙 又曰杨行宻尝过楚州台濛盛供帐之行宻一夕去遗衣卧内皆经补浣濛还之行宻曰吾兴细微不敢忘本君笑我邪濛大惭 说宝曰宋宰相范质举进士主文和凝爱其文以第十三登第谓质曰君之文宜冠多士屈第十三者欲君传老夫衣钵耳盖和凝五代时举进士名居十三故也后质历官皆与凝同作诗云从此庙堂添故事登庸衣钵亦相传 朱子语录曰陈无已赵挺之邢和叔皆郭大夫婿陈在馆职当司侍祠郊丘非重裘不能御寒气无已止有其一其内子为于挺之家假以衣之无已诘所从来内以实告无已曰汝岂不知我不著渠家衣邪却之既而遂冻病而死 闻见录曰邵康节先生嘉祐中朝廷以遗逸命官辞之不从河南尹遣官就第送告敕朝章康节服以谢即褐衣如初至熙宁初再遣官再辞朝章且谢曰吾不复仕矣始为隐者之服乌帽绦褐见卿相不易也司马温公依礼记作深衣间幅巾缙带毎出朝服乘马用皮匣贮深衣随其后入独乐园则衣之尝谓康节曰先生亦可衣此乎康节曰某为今人当服今时之衣温公叹其言合理
  衣服三
  原卒岁 御寒诗曰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无衣无褐何以卒岁郑笺曰八月则当绩也 楚辞曰无衣裘以御寒 龙文 虎头汉书曰王莽地皇三年正月九庙盖构成纳神主莽谒者大驾乘六马以五彩毛为龙文衣 东观汉记曰明帝至长安有三老上章曰见陛下甚喜帝令上殿欲观上衣因举虎头衣以畏三老 疑众 逺子礼记曰作异服奇器以疑众杀无赦不以听注云为其害大辞不可明 晋太子申生率师公衣之偏衣狐突曰衣之厖服逺其躬也罕夷曰厖奇无常君有心矣先丹木曰是服也狂夫阻之阻疑怪也 増四时 千里拾遗记曰宋景公悬四时之衣春夏以珠玉为饰秋冬以翡翠为饰又月令春天子衣青衣夏衣朱衣秋衣白衣冬衣𤣥衣 又五时衣详上诗曰求缝千里之征衣 原悬鹑 増盘龙孙卿子曰子夏家贫衣若悬鹑 宋太祖
  委董遵诲以方面守通逺军十四年上解所御真珠盘龙衣赐之 外府 半涂说苑曰魏文侯封太子击于中山使不往来舍人赵仓唐奉使文侯问子之君长大孰与寡人仓唐曰君赐之外府之衣则能胜之文侯遣仓唐赐太子衣一袭令仓唐鸡鸣时至太子迎拜赐𤼵箧衣尽颠倒太子趣具驾曰赐之衣非以为寒也欲召击也无谁与谋故遗子以诗曰东方未明顚倒裳衣顚之倒之自公召之 隋时内官多服半涂即今长袖也 五铢 三褚博异记曰岑文本家有扣门云上清童子冠青圆角冠衣青衣语汉晋间事问其服曰此上清五铢服出门墙下不见掘之墓中得一古钱乃汉所铸也 汉文帝赐南粤王佗上褚五十衣中褚三十衣下褚二十衣注以绵装衣曰褚 原衣文绣 服纎罗墨子曰衣服不美身体从容不足观也衣必文绣又孟子曰不愿人之文绣也 阮籍咏懐诗曰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月光被服纎罗衣左右佩双璜 著鹿皮 绩兽毛列仙传曰鹿皮公者淄川人也少为府小吏木工举手能成器械岑山上有神泉人不能至小吏白府君请木工作转轮悬阁上其巅作祠舍留止其旁食芝草饮神泉著鹿皮衣上阁后百馀年下卖药于市 王隐晋书曰老莱子为楚王所聘妻投其畚而去老莱子亦随其妻至于江南曰鸟兽解毛可绩而为衣其遗粒足食也 彰五采施五法虞书曰以五采彰施于五色作服汝明 礼深衣曰古者深衣盖有制度以应规矩绳权
  衡短毋见肤长毋被土制十有二幅以应十有二月袂圆以应规曲袷如矩以应方负绳及踝以应直下齐如权衡以应平五法已施故圣人服之 衣青布 持黄罗三辅决录曰王邑为从弟奇求蒋翊女盛服送之女辞不取但衣青布曰受父命不敢违邑乃叹曰所以与贤者㛰欲为此也 列仙传曰道士徐延年平阳人也见人持新黄罗衣云延年五月五日三更之时月明若昼从五亿万人登仙 取象乾坤 制应规矩易系辞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下详上
  衣服四
  原甚伟汉书曰四皓随太子入朝衣冠甚伟 甚鲜汉杂事曰张仓髙祖时有罪当斩身体长大肥白如玉帝一见而美之与衣服甚鲜遂赦 玉衣列子曰周穆王时西极之国有化人来穆王敬之为筑中天之台日日献玉衣旦旦荐玉食 又上赐霍光玉衣耿秉死上亦赐玉衣贵人死者珍异之服也珠服左思吴都赋曰矜其宴居则珠服玉馔 纻衣左思吴都赋曰士女伫眙工贾骈坒
  纻衣𫄨服杂沓漎萃 绮衣汉书曰文帝时单于遣使遗绣袷绮衣 文衣尉缭子曰天子文衣文縁 采衣楚辞曰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制形文子曰古之为道者量腹而食制形而衣 称德柳公绰大医箴曰衣服称德侈则生慢 翠衣说苑曰㐮成君始封之日翠衣玉带劔履缟舄 绿衣扬雄反骚曰矜芰茄之绿衣 藏文吕氏春秋曰被褐而出衣锦而入藏文于内固不可也 昭俭昭其俭也注俭而有度 旌礼传曰服以旌礼明度昭其度也昭其明也 列采礼记曰非列采不入公门列采正服之色 均式
  周礼曰太宰以九式均节财用四曰羞服之式式用财之节度羞饮食也 问儒哀公问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与孔子曰丘少居鲁衣缝掖之衣长居宋冠章甫之冠丘闻君子之学也博其服也乡丘不知儒服 讥异礼记曰关执禁以讥禁异服识异言 去地汉朱博字子元为琅琊太守敕官属多作褒衣大袑不中节度自今掾吏衣皆令去地三寸袑袴也 回肘礼记曰深衣袂可以回肘言寛也 袗衣 卑服文王 禹恶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 晏浣礼记曰晏平仲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为隘 丝衣诗曰丝衣其紑 鞠衣礼记曰季春天子乃荐鞠衣于先帝 在笥书曰惟衣裳在笥 在躬礼记曰衣服在躬而不得其名为罔注罔然无知之貌 请浣又曰子事父母衣裳垢和灰请浣 请缀又曰衣裳绽裂纫针请补缀 掌缝周礼曰缝人掌王宫缝浣之事掌内外之缝事 袨服赋曰袨服缛川美人华丽之衣也 又诗曰新妆袨服照江东 又邹阳上吴王书曰武力鼎士袨服丛台之下者一旦成市 击衣赵襄子既灭智伯智伯之臣豫譲变姓名入宫涂厕以刺㐮子不中后伏于桥下㐮子至桥马惊遂得譲让曰臣固伏诛然愿请君之衣而击之㐮子义之付之衣让拔劔三跃呼而击之曰吾可以报智伯矣遂伏劔死赵国皆流涕 易衣礼记曰儒有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朝服晋舆服志曰汉制一岁五郊天子与执事者所服各如方色百官服常服绛衣以从魏以来名为五时朝服今止给四服阙秋服三年一易 论语曰吉月必朝服而朝乡人傩朝服而立于阼阶 庙服又云公特进列侯卿大夫世妇中二千石夫人绀缯帼簪珥入庙自二千石夫人以上至皇后皆以蚕月衣为庙服 命服出礼记赐服也 游服游嬉之服 卉服禹贡曰岛夷卉服 美恶终叔孙通曰服美不称必以恶终 素化缁素衣化为缁风尘也 増题衣拾遗录曰任昉年十四时学无常师夜则映星望月暗则缕麻蒿以自照观书有合意者题其衣裳以记其事门徒恱其勤学更以净衣易之时人谓任氏为经苑 振衣不能寐振衣而起也诗曰振衣独长想韩愈诗曰振衣游云阙 古诗曰振衣千仭冈 元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冠也 初服楚辞曰退将复修吾初服初始也谓未仕时清洁之服也 盛服左传曰晋赵宣子盛服将朝 奇服屈原渉江曰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 微服尧微服游于康衢孔子微服而过宋 䙝衣礼记曰季康子之母死陈䙝衣敬姜曰妇人不饰不敢见舅姑将有四方之賔来䙝衣何为陈于斯遂彻之 槖衣汉王吉字子阳好车马衣服自奉养极为鲜明而迁徙所载不过槖衣天下服其廉而怪其奢世传阳能作黄金一作囊衣 缀衣书曰虎贲缀衣 又狄设黼扆缀衣 轻衣黄庭坚诗曰已剪轻衣换袍袴更衣容斋随笔曰雅志堂后小室名之曰更衣为姻賔憩息地稚子数请所出因录班史语示之灌夫传坐乃起更衣颜注更改也凡乆坐者起更衣以其寒暖或变也田延年起至更衣颜注古者延賔有更衣处卫皇后传帝起更衣子夫侍尚衣 嘉服左传曰以嘉服见则䘮礼未毕 端服谓整服也袪服 姣服皆好衣也 牛衣汉王章学长安疾病无被卧牛衣中与妻对泣后为京兆上封事妻曰人当知足独不念牛衣中涕泣时邪果下廷尉死牛衣编乱麻为之今呼为龙具 鹑服诗曰鹑服长悲碎贫者之服也 三衣圆觉经曰一曰僧伽梨即大衣也二曰郁多罗僧即七条也三曰安陀㑹即五条也此是三衣若呼七条褊衫裙为三衣误也 兼衣谢惠连雪赋曰御狐貉之兼衣雪衣苏轼诗曰记得金笼放雪衣鹦鹉也 金衣西京杂记始元元年黄鹄下太液池上为
  歌曰黄鹄飞兮下建章羽肃肃兮行跄跄金为衣兮菊为裳唼喋荷荇出入蒹葭自顾菲薄愧尔嘉祥 唐明皇谓莺为金衣公子 乌衣燕子国 唐诗曰乌衣巷口夕阳斜 𤣥衣龟曰𤣥衣督邮云衣天上浮云如白衣 垣衣广雅苔在垣曰垣衣 袷衣御袷衣无絮之夹衣也冶服诗冶服看疑画美女之冶服也 荷衣离骚曰制芰荷以为衣兮 艾衣燕史
  杂记曰五月五日午时采艾摘叶与绵相和絮衣七事辽主著之畨汉臣僚各赐艾衣三事 素衣陆机诗曰京洛多风尘素衣化为缁 谢𤣥晖诗曰谁能乆京洛缁尘染素衣 素服左传曰秦伯素服郊次乡师而哭 羽衣赤壁赋曰羽衣褊𮖽 长恨歌曰惊破霓裳羽衣曲 萝衣女萝即薜荔衣也唐孟浩然诗曰山风拂萝衣 山服居士野人之服 象服诗曰象服是宜法度之服也 传衣传灯录曰释迦佛生四十九年将金缕僧伽黎衣传与一祖摩诃迦叶传至三十二祖𢎞忍 按传衣乃西域屈㫬布缉木绵花心织成 宝衣陆倕石阙铭曰弃彼宝衣 原儒衣郦食其踵军门上谒衣儒衣冠沛公使人谢曰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儒人食其按劔叱使者曰吾髙阳酒徒非儒者也沛公遽延入 麻衣深衣也 又麻衣道者明易 操制 漱浣并见礼记 増华章刘禹锡集曰顾逢掖之腐儒被华章之贵服 璀璨赋曰披罗衣之璀璨美女衣明净貌 桂徽杨错杂之桂徽美女服也 𬘭纚佩𬘭纚以辉煌衣盛饰貌纎柔谢春衣表曰执领襘而抃舞失次被纎柔而顾盻増辉 褕𧙟美女衣长大貌 鹤文谢冬衣表鹤文是赐逺惭晋代之贤鹈翼不濡实惧曹风之刺 龙绡杜阳编曰唐元载宠姬薛瑶英衣龙绡衣一袭无一两抟之不盈一握 质孙元史舆服志曰质孙汉言一色服也内庭大宴则服之冬夏之服不同然无定制凡勲戚大臣近侍赐则服之下至于乐工卫士皆有其服精粗之制上下之别虽不同总谓之质孙云 绻领淮南子曰古者有鍪而绻领以王天下者矣其德生而不辱予而不夺天下不非其服同懐其德当此之时阴阳和平风雨时节万物蕃息乌鹊之巢可俯而探也禽兽可羁而从也岂必褒衣博带句襟委章甫哉 执袪西极之国有化人来王执化人之袪腾而上者中天而止绛褠衣详衣服一 莲叶衣诗曰香飘莲叶衣隐士所服也 藕苖衣唐方
  干诗曰竹湾松树藕苖衣 丹霞衣诗曰披我丹霞衣袭我素霓裳皆仙服也 金缕衣襄阳耆旧传曰王昌字公伯为东平相散骑常侍早卒妇是任城王曹子大女昌弟式字公仪为渡辽将军长史妇是尚书令桓阶女昌母聪明有典教二妇入门皆令变服下车不得逾侈后阶子嘉尚魏主欲金缕衣见王式妇桓嘉止之曰其妪严固不听善尔不须持往犯人家法 苏轼诗曰把酒一听金缕衣 隐居服卢鸿还山赐隐居服 孟光曰妾自有隐居之服 古人服上谓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 道家衣宋王禹偁诗曰渔家船舫道家衣 越罗衣诗曰美人犹舞越罗衣 衷衵服左传曰陈灵公与孔宁仪行父通于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戏于朝注衵服近身衣也 离尘服袈裟名无垢衣又名消痩衣离尘服忍辱铠 冷装绵杜甫诗曰衣冷欲装绵 炎流汗又曰炎赫衣流汗 原不待暖汉书寒之于衣不待䡖暖常苦寒古诗曰衣葛常苦寒 赋无衣左传曰申包胥如秦乞师秦哀公为之赋无衣九顿首而坐秦师乃出 献纻衣季札与子产缟带子产献纻衣焉 増缇衣韎韐皆武人勇士所服者 便姗弊屑美女衣服婆娑貌 衯衯裶裶衣整齐貌披披晏晏灵衣兮披披衣长貌又曰被荷裯之晏晏荷裯荷衣也晏晏衣盛貌 绡紫蘸碧凤池编曰李绅为相时俗尚䡖绡紫蘸碧为妇人衣绅自为小君裁剪 金花紫罗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在昭阳殿遗飞燕金花紫罗面衣 如不胜衣礼记曰赵文子退然如不胜衣 遗天下衣齐桓公出游见老人命之食曰请遗天下食遗之衣曰请遗天下衣公曰吾府库有限老人曰春不夺农时即有食夏不夺蚕工即有衣 送酒白衣陶渊明九日无酒须臾见白衣人送酒乃王𢎞也 㸃头朱衣欧阳修知贡举每考巻坐后觉有一朱衣人㸃头然后其文入彀 淡妆素服龙城录曰赵师雄迁罗浮日暮于松林酒肆旁见一美妇人淡妆素服出迎与语芳香袭人因与扣酒家共饮师雄醉寝起视在大梅花林下翠羽啁嘈月落参横惆怅而已被文服纎文谓绮绣纎谓罗縠此美人之服也 流霞羽服古赋曰佩流霞之羽
   纳衣垂翠纳衣承佩缓垂翠逐铛舒皆美人衣饰也 象弭鱼服出采薇诗象弭以象骨饰弓鱼服取鱼兽之皮为弩矢菔 檿弧箕服周宣王时谣曰檿弧箕服实亡周国卖檿弧箕服之人得褒女后以献幽王赎罪是为褒姒 原垂衣而治详衣服三 为衣象天帝王世纪曰黄帝始去皮服为上衣以象天 夏葛冬裘韩子曰尧之有天下也冬日鹿裘夏日葛裘 朝新暮敝桓谭新论曰楚之卾都车毂击民肩摩市路相排突号为朝衣鲜而暮衣敝 布衣韦带说苑曰秦王以五百地易鄢陵鄢陵辞而不受使唐侯谢秦王怒曰公亦尝见天子之怒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侯曰大王亦尝见布衣韦带之士怒乎伏尸二人流血五歩 荷衣蕙带楚辞曰荷衣兮蕙带鯈而来兮忽而逝 鳞衣霓裳又曰鱼鳞衣而白霓裳注鱼鳞衣杂五采为衣如鳞文也白霓裳素练也 云衣虹绅曹植与陈琳书曰被翠云以为衣戴北斗以为裳带蜿虹以为绅 唐尊小褏汉书曰王莽以唐尊为太傅尊以国歉民贫乃著短衣小褏按褏古袖字 寛饶短衣盖寛饶字次公左迁卫司马出殿门断其单衣令短离地冠大冠带长劔即日按行卫士 曽子不制荘子曰曽子在卫十年不制衣服娄敬不易汉书曰娄敬齐人也汉五年戍陇西过洛阳髙帝在焉敬脱挽辂见齐人虞将军曰臣愿见上言便宜虞将军欲与鲜衣敬曰臣衣帛衣帛见衣褐衣褐见不敢易服 衣无文绣晋中兴书曰中宗尝幸郑夫人衣无文绣 孟子曰不愿人之文绣 择不取费阖闾衣服择不取费俭也 不过囊衣详衣服二 不著新衣世说曰桓车骑不好著新衣浴后妇故送新衣车骑大怒催使持去妇更持还传语云衣不经新何由而故桓大笑着之 布衣饭牛荘子曰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陋闾粗布之衣而自饭牛 乌衣率士魏志曰泰始三年议郎假灼上疏理邓艾曰值岁凶旱艾为区种身被乌衣手执耒耕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 汉王解衣汉书曰韩信既平齐项羽使武渉说信背汉归楚信谢曰汉王授我上将军印数万之众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用背之不祥幸为信谢项王 世祖解衣东观汉记曰来歙与刘嘉俱诣洛阳世祖见歙与之大欢即解衣以衣之 诏赐御衣续汉书曰杨赐以病罢居无何拜为太常诏赐御府衣一袭 特赐御衣魏志曰华歆为司徒歆素清贫禄赐以赈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帝诏特赐御衣及为其妻子男女皆作衣服 奉羮污衣后汉刘寛夫人欲试寛令恚伺当朝㑹装严已讫使侍婢奉肉羮翻污朝衣竟不怒徐言曰羮烂汝手邪 对灶炙衣东观汉记曰上闻王郎军至复惊去至南宫天大雨上引车入道旁空舍灶中有火冯异抱薪邓禹吹火上对灶炙衣也 使作徒衣后汉书曰锺离意诏部送徒时冬寒徒病不能行路过𢎞农意辄移属县使作徒衣 佣作贼衣又曰虞诩为朝歌长朝歌贼𡩋季屯聚连年州郡不能禁诩乃潜遣贫民能缝者佣作贼衣以彩线缝其裾为识有出市里者吏辄擒之贼由是骇服咸称神 逼下偞卑偞迫也堕叶反礼云为已偞卑 黜华尚素 士不衣织织染丝音志贾无衣锦髙帝诏贾人无得衣锦绣绮縠𫄨绤纻罽操兵乘车马 宝玉之衣诗火入荒陵化宝衣 袯襫之衣草衣以御雨 管子曰身衣袯襫一云即薜荔衣也 増负筐衲衣南唐近事曰韩熙载放旷不羁著衲衣负筐令门生舒雅执手板于诸姬院乞食以为笑乐帘为妓衣夏侯亶妓妾无衣毎隔帘奏乐时谓帘为夏侯妓衣 原既非常服难逭明刑 桓公好紫衣尹文子曰齐桓公好紫服齐国尽服之 景
  公衣黼黻晏子曰景公衣黼黻之衣素绣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 孝已视厚薄尸子曰孝已一夕三起视衣之厚薄枕之髙卑爱其亲也 老莱服斑斓孝子传曰老莱子年七十父母犹在莱子常服斑衣为婴儿戏 诏卓茂一袭东观汉记光武下诏曰前宻令卓茂束身自修执节淳固今以茂为太傅封褒德侯赐安车一乘衣一袭 赐周瑜百领吴书曰孙权毎赐周瑜衣寒暑皆百领诸将莫有及者 犯劓者赭衣 大辟者布衣尚书大传曰唐虞象刑云云 既同聚鹬之尤 宜及维鹈之刺布衣之俭见彼汲黯 韦袴之敝闻之祭遵 俭不曳娄虽闻讽于蟋蟀 奢而好洁亦见刺于蜉蝣 狐裘之陋虽致诮于齐相 麻衣之侈亦见刺于曹人
  衣服五
  原诗魏曹毗夜听捣衣诗曰寒兴御纨素佳人治衣襟冬夜清且永皓月照堂阴纎手叠䡖素朗杵叩鸣砧清风流繁节回飇洒微吟嗟此嘉运速悼彼幽滞心二物感余懐岂但声与音 宋谢惠连捣衣诗曰衡纪无淹度晷运倏如催白露滋园菊秋风落庭槐肃肃莎鸡羽烈烈寒螀啼夕阴结空幕宵月皓空闺美人戒裳服端饰相招携簪玉出北房鸣金步南阶檐髙砧响发楹长杵声哀微芳𤼵两袖䡖汗染双题 増梁武帝捣衣诗曰驾言易水北送别河之阳沈思惨行镳结梦在空床既寤丹绿谬始知纨素伤中州木叶下边城应早霜阴虫日惨烈庭草复芸黄金风徂清夜明月悬洞房袅袅同宫女助我理衣裳参差夕杵引哀怨秋砧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䡖罗飞玉腕弱袖低红𧚌(“爿”换为“丬”)朱颜日已兴盼睇色増光捣以一匪石文成双鸳鸯制握断金刀薫用如兰芳佳期乆不归持此寄寒乡妾身谁与容思君苦入肠 原王僧孺咏捣衣诗曰足伤金管遽多怆缇光促露圑池上紫风飘庭里绿散度广陵音掺写渔阳曲别鹄悲不已离鸾断还续尺素在鱼肠寸心凭雁足 柳恽捣衣诗曰孤衾引思绪独枕怅忧端深庭秋草绿髙门白露寒思君起清夜促柱奏幽兰不怨飞蓬苦徒伤蕙草残行役滞风波游人淹不归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鹤鸣劳永叹采绿伤迟暮念君方逺游贱妾理纨素秋风吹绿潭明月悬髙树轩髙夕杵散气爽夜砧鸣瑶华随步响幽兰逐袂生 刘孝威赋得香出衣诗曰香出衣步近气逾飞博山登髙用邺锦含情动靥比洛妃香缨麝带逢金缕琼花玉胜缀珠徽苏合故年微恨歇都梁路逺恐非新犹贤汉君方千里尚笑荀令止三旬 费昶华光省中夜听城外捣衣诗曰阊阖下重关丹墀吐明月秋气城中冷秋砧城外发浮声绕雀台飘响度龙阙宛转何藏摧当从上路来藏摧方未已定自乘轩里乘轩尽世家佳丽似朝霞圆珰耳上照方绣领间斜衣熏百和屑𩯭插九枝花昨暮庭槐落今朝罗绮薄拂席卷鸳鸯开缦舒龟鹤金波正容与玉步依砧杵红袖往还萦素腕参差举徒闻不得见独夜空愁伫 増魏温子升捣衣诗曰长安城中秋夜长佳人锦石捣流黄香杵纹砧知近逺传声递响何凄凉七夕长河烂中秋明月光蠮螉塞边绝候雁鸳鸯楼上望天狼 原周庾信夜听捣衣诗曰秋夜捣衣声飞度长门城今夜长门月应如昼日明小鬟宜粟瑱圆腰运织成秋砧调急节乱杵变新声石燥砧逾响桐虚杵绝鸣鸣石出华阴虚桐采凤林北堂细腰杵南市女郎砧并结连支缕双穿长命针倡楼惊别怨征客动愁心 又曰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锦石平砧面莲房接杵腰急节迎秋韵新声入手调寒衣须及早将寄霍嫖姚 増唐杜甫端午日赐衣诗曰宫衣亦有名端午被恩荣细葛含风软香罗叠雪䡖自天题处湿当暑著来清意内称长短终身荷圣情 裴说寄边衣曰深闺乍冷开香箧玉箸微微湿红颊一阵霜风杀桞条浓烟半夜成黄叶重重白练明如雪独下闲阶转凄切祗知抱杵捣秋砧不觉髙楼已无月时闻寒雁声相唤纱窗只有灯相伴几展齐纨又懒裁离肠恐逐金刀断细想仪形执牙尺回刀剪破澄江色愁捻银针信手缝惆怅无人试寛窄时时举手匀红泪红笺谩有千行字书中不尽心中事一片殷勤寄边使 于鹄秋衣诗曰箧中有秋帛裁作逺客衣缝制虽女工尺度手自持容貌常目中长短不复疑针缝宻且坚游客多尘缁意欲都无言浣濯耐岁时殷勤托行人传语愼勿遗别来已年老亦闻鬓成丝纵然更相逢握手唯是悲所寄莫复弃愿见长相思 宋杨万里晒衣诗曰亭午晒衣晡褶衣柳箱布幞自携归妻孥相笑还相问赤脚苍头更阿谁 元曹伯启浣衣图诗曰静女思归宁浣衣拜髙堂隐士履贞固濯缨视沧浪茍有涓洁心憔悴犹姬姜常懐济时䇿进退皆康荘 熊鉌捣衣曲曰北望悠悠音信少空房念逺心常早流萤煜煜夜稍清塞雁嗈嗈寒已到细丝清水练方新在□半湿日中明隔篱翁媪寐不熟月落尚闻砧杵声将军锦帐环歌舞百战尚迟归寸土老农肩米肉成疮思妇裁衣泪如雨李俊民捣衣诗曰一夕秋风雁过声铁衣辛苦向边
  城将军不用和戎计双杵休辞月下鸣 赵孟𫖯闻捣衣诗曰露下碧梧秋满天砧声不断思绵绵北来风俗犹存古南渡衣冠不及前苜蓿总肥宛腰袅琵琶曽泣汉婵娟人间俯仰成今古何待他年始惘然 陈基裁衣曲曰殷勤织纨绮寸寸成文理裁作逺人衣缝缝不敢迟裁衣不怕剪刀寒寄逺唯忧行路难临裁更忆身长短只恐边城衣带缓银灯照壁忽垂花万一衣成人到家 郑允端拟寄衣曲曰男儿逺向交河道铁马金戈事征讨边头八月霜风寒欲寄戎衣须趁早急杵清砧捣夜深玉纎铜斗熨帖平裁缝制就衣袄裙千针万线始得成封裹重重寄边使为语夫君奋忠义好将功业立边陲要使声名垂史记 张端捣衣诗曰为捣清砧素令人念藁砧近寒将雁至入夜见蛩吟霜月三更杵关山万里心金风何太弱不与送馀音 宋无寄衣曲曰征衣须早寄遥忆藁砧寒莫讶啼㾗少相思泪已干 倪瓉素衣诗曰素衣涅衣在彼公庭载伤迨隘中心怔营彼苛者虎胡恤尔氓视民如豵宁辟尤诟礼以自持省焉内疚虽曰先业念毋荡失守而不迁致此幽郁身辱亲殆孝违义屈蔚蔚荒涂行迈靡通雍雍鸣凤世莫之逢夕风凄薄曷其有旦吁嗟民生实罹百患先师遗训岂或敢忘箪瓢称贤乐道无殃予独何为凄其悲伤空谷有芝窈窕且廓爰宅希静菽水和乐载弋载钓我心不怍安以致养寤寐忘忧修我初服息焉优游増赋唐李程衣锦褧衣赋曰君子制服兮损益以时秉衣锦之特丽必尚褧以相资欲曵娄以成饰故威仪而可持异彼佩环有以文为贵者同夫𫄨绤必特表而出之察其所以亦将有㫖愿无伐善俾其蕴美卫诗既作且赋于硕人之篇匪服是加则嗤乎彼其之子异狐裘而羔袖比绿衣而黄里䝉纎缟而不隔笼渥彩之可拟仿佛兮若豹姿之藏雾隐映兮似珠光之透水徒有美于烂然孰可详其蔚矣故服之无斁终然允臧当斐然而入用惧学制以见伤知我者谓我隐蔽文章不知我者谓我顚倒衣裳曽不念顺之则理的然而亡自类韬光不耀孰云欲盖而彰比乎绘事后素勿矜为宝不有外者何以混其色不有内者何以蓄其藻雅符含章之德不愆尽饰之道服既美矣人亦宜然等诚明之道合同出处之义全亦犹絜矩之士穷而不滥蕴贞明体恬淡昔有喻于谗口何以自明今不衣而夜行宁惟逮暗是知大象既分先质后文德为道用静为躁君不炫昭质退藏于宻匪同庞服之奇自契黄中之吉彼无褐空念于卒岁此成章不俟兮终日未若赋衣锦之褧衣为终身之自律 李子卿府试授衣赋曰九月肃霜山静风落天髙气凉蟋蟀入兮堂户近鸿雁飞兮天路长欲备岁之无衣无褐始御冬而载𤣥载黄命妇女事为公子裳若乃田畯入室居人在巷警杀气之秋陨切严霜其夜降物藏于时人感于是虽懐有稔而及节亦念无衣而在此绩我丝麻具尔纨绮将备服之𫄸素岂徒事夫红紫则知王者之德圣人之思礼法在矣古今以之事陈王业功当天时泽及周王之道歌得豳人之诗既而涤场穹窒熏鼠乘其农间以入室处爰邀载绩之功始命缝裳之女掺掺柔脆札札鸣杼天寒夜静既阅西邻之光月明更深齐度南轩之杵夫如是事合其制礼亦有序物向政方人知义所将前规不昧故斯事必举资尔绩而卒岁是裳授余衣而穷冬可御方今四隩既宅九州攸同人恱物茂时和年丰男勤耕于稼穑女务绩于蚕工虽恱当今之化亦由行古之方于是彼其之子各称其服此生之物咸得其群念彼及此务穑劝分虽非后作抑有前云岂上帝之思我实下人之戴君客有闻而歌曰天之髙兮无不覆君之大兮无不祐生人殖物既庶且富尔在于时尔茅于昼霜始降兮女工就岁时穷兮寒衣授 张何授衣赋曰惟改岁之𢎞典爰授衣于肃霜稽月令之前制得豳诗之首章夫其损益从时取其观古人象𤣥黄既绩可以为公子裳促机上之寒杼发桑间之懿筐零露既漙肃霜夕降聚于燎火无资于借人劝其功佣俾率于同巷尔其敦质素黜华靡诩葛屦之俭啬笑麻衣之浮侈裂素之洁既无取于流黄我朱孔阳复何为乎恶紫茍狸制之可识谅羔羊之在此且德惟称服道在随时惜光阴之暮矣恐𫄨绤之凄其㑹斯蚕绩取彼狐狸既申之以杂佩又组之以素丝信物之美者惟君子宜之借如䡖裘被服之客纎手缝裳之女昼剪绮纨夜调砧杵微芳发素袖举丝兮衣兮爰笑爰语莫不遵向晦以宴息乐盛阴之室处於戏圣实作则皇惟降衷礼章度数服制卑崇鉴羔袖之非类愼鹬冠之不中岂可褎然充耳不念女工俾僭乱以陵上兴怨言于大东而已是以带裳表俭黻冕昭文袭缁衣之改造追补衮之清芬故能宜象服集𤣥𫄸将菲薄以为宝岂浮奢之足云有守道固穷至图未就卒岁无褐忧心如疚四时迭运窃独悲此凛秋万物有托子何为乎岩岫空负悲哉之感徒为哿矣之富傥有弹冠之期不忘绨袍之旧 周存赋曰二仪斡化兮四运环周大火中而退暑白露泫而成秋𤣥鸟去巢望云海以幽蛰旅雁违漠指烟江而遨游农事云就妇功聿修感虫鸣之促织念客恨之衣裘虑之云谁彼姝者子弄机杼以成绩秉刀尺以循理揣其修短运纎手以俱营善乃规模敏惠心而独揆尔其上下有序度量有常咸循故以取制岂崇异而违方随贵贱以合则处𤣥素而有章伊四人之所授必九月之降霜彼美衣工献华服之楚楚彼都人士被狐裘之黄黄清霜既降商飇亦厉衰草萎庭坠叶流砌气萧瑟以増冷天泬寥而澄霁虽人将入室知所以戒寒而时或无衣则何以卒岁是乃背豳风者无备遵月令者有继也若乃白日向昏愁云四展归鸟时聚断蓬孤转风生虚室之寒服念䡖裘之善则晏平仲悔累年之未易桓将军授新衣而不遣也爰有别江山之墨客游他乡而未归惊岁序之云暮恨筹谋之尚违矧夫揺落秋声凄切霜气巡阶除而不乐抚心曲而谁谓且士有知已而我独无人皆授衣而我独未因感时而増叹聊作歌以自慰歌曰愁霜落兮岁已终秋雁吟兮悲逺空短褐不完兮忧思充庭萧萧兮冷暮风
  原铭晋傅𤣥衣铭曰衣服从其仪君子德也衣以饰外德以备内内修外饰礼有制也
  原箴汉蔡邕衣箴曰今人务在奢丽志好美饰帛必薄细衣必䡖暖或一朝之宴再三易衣私居移坐不因故服
  原启梁庾肩吾谢东宫赉内人春衣启曰阶边细草犹推綟叶之光戸前桃树反讶蓝花之色遂得裾飞合燕领斗分鸾试顾采薪皆成留客
  増表宋宋祁谢衣袄表曰冬龠乘辰裘官著令疾驰使驿临抚塞屯并颂齐笥之良均挟吴绵之暖被躬且吉束带有华伏惟皇帝陛下至德诞敷深仁普爱念官师所以卒岁恐天下有受其寒居泰轸穷当舒虑惨况凄其戒序必恻然动心特以濵寒冱严持兵皲露句传温诏缄褚纹袍烂然昼鲜煦若春至矧部校什长赐各有差僻垒穷鄣恱而忘苦振裾交抃聮襼相趋和气畅肢顾折胶而何畏大恩压已忧称服以为难有可仰酬不知䡖殒 鼂补之谢赐春衣表曰勾萌毕发庆赐可行土牛久饰于送寒豳龠未歌于迎暑乃眷造庭之愿爰开在笥之良肆有等差均于覆被恭惟皇帝陛下宜人布政育物为功卉皮自适于阴阳氄毨同和于天地既陶无外之化亦霑咸若之恩织篚乱流岂惟加五百里之逺女工同燎故复半三十日之收矧是具僚与之同体适及风雩之后大颁帑帛之珍君赐足荣不叹无衣之七王章有分庶逃终褫之三誓各糜捐以图报称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三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四
  服饰部五裘 衫 襜褕褐 襦 裳
  裘一
  原说文曰裘皮衣也 増瑞应图曰王者奉五行教民种植以事则渠捜国来献裘王者徳茂不耻恶衣服则四夷乘白鹿来献白裘 毛诗曰羔裘如濡洵直且侯羔裘豹饰孔武有力 又曰君子至止锦衣狐裘 又曰羔裘逍遥狐裘以朝羔裘翺翔狐裘在堂 又曰彼都人士狐裘黄黄 原礼记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又曰裘之裼也见美也服之袭也充美也 又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君之右虎裘厥左狼裘注云卫尊者宜武猛君子狐青裘豹褎𤣥绡衣以裼之郑注云君子大夫士也𤣥与青相宜麛裘青豻褎绞衣以裼之豻胡犬绞苍黄之色羔裘豹饰缁衣以裼之狐裘黄衣以裼之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犬羊之裘不裼不文饰也 又月令曰孟冬之月天子始裘 周
  官曰司裘为大裘以供王祀天之服大裘羔裘也祀天以示质仲秋献良裘乃行羽物郑注黼裘也良善也天子所服仲秋鸟兽毛毨王乃以羽物赐群吏季秋献功裘以待班赐功人功微麄谓狐青麛裘之属卿大夫所服季秋鸠化为鹰故于此时为赐 五经要义曰诸侯黼裘以誓田杂羔裘为黼文也 又曰古者著裘于内而以缯衣覆之乃加以朝服朝会之时袒其朝服见裘里覆衣谓之裼裼之言露可见之辞所以示美呈好而为饰加以朝服谓之袭袒谓之裼大裘不覆反本取其质也 増左传曰狐裘𫎇茸一国三公吾谁适从 原白虎通曰裘所以佐女工助温也古者缁衣羔裘黄衣狐裘禽兽众多独以狐羔取其轻暖狐死首丘明君子不忘本也羔取其跪乳逊顺也 増汉书贾谊上疏曰卧赤子天下之上而安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 淮南子曰夫夏日之不披裘者非爱之也暖有馀于身也裘与蓑孰急见雨则裘不用上堂则蓑不御此代为贵者白狐之裘天子之披也而在朝堂然为狐计者不若走于泽披羊裘而赁固其事也狐裘而负笼甚可怪也哉 原晋令曰山鹿白□游毛狐白貂领黄貂斑白鼲子渠捜裘皆禁物 墨子曰江河之水非一水之源千镒之裘非一狐之白 増抱朴子曰狐白不可以当暑 原说苑曰千金之裘非一狐之皮也廊庙之榱非一木之枝也先王之法非一士之知也 増文子曰裘足以御寒盖形 潜夫论曰挟夫私计以论公政犹与狐议裘无时可得也 符子曰为千金之裘而与狐谋之其皮不可得也 崔寔四民月令曰蠹虫并兴以灰藏毡裘 桓谭新论曰振裘持领万毛皆整 杨寡见曰大寒而后索裘不亦晩乎桞宗元文曰冰雪之交众裘我𫄨
  裘二
  増田休子曰少昊氏都于曲阜鞬鞮毛人献其羽裘韩子曰尧之王天下也冬则鹿裘夏则葛𫄨 原帝王世纪曰禹治水毕天锡𤣥龟渠捜国服禹之徳来献珍裘 左传曰齐人以郲寄卫侯右宰糓从而逃归卫人将杀之辞曰余不悦初矣余狐裘而羔袖乃赦之杜注曰言一身尽善唯少有恶喻已虽从出其罪不多 増又曰昭公赐公衍羔裘使献龙辅于齐侯遂入羔裘齐侯喜与之阳榖 原又曰齐侯伐晋夷仪东郭书让登犁弥从之齐侯赏犁弥犁弥辞曰有先登者臣从之晰帻而衣狸制公使视东郭书乃夫子也 増墨子曰晋文公好士之恶衣故文公之臣皆䍧裘 韩子曰孙叔敖相楚衣羖羊裘 说苑曰晋平公使叔向聘吴吴人饰舟以送左右各五百人有绣衣而貂裘者 又曰晋平公出朝有鸟环平公不去平公谓师旷曰吾闻之霸王之主鳯下之今者出朝有鸟环寡人终朝不去是鳯鸟也旷对曰东方有鸟名諌珂文身而赤足憎乌而爱狐今者君不衣狐裘以朝乎平公曰然 原又曰赵简子乘敝车痩马衣羖羊裘其宰曰车新则安马肥则往来疾狐裘则温且轻君宜改之简子曰君子服善则益恭细人服善则益倨我以自备恐有细人之心也 晏子曰景公时雨雪三日公披狐白裘曰怪哉雨雪三日不寒晏子曰古之贤君饱而知人饥温而知人寒今君不知也公乃命出裘以与寒者发粟以与饥者 増又曰景公赐晏子狐白裘其价千金晏子辞而不受三反曰君服之上而使婴服之下不可以为教 又曰晏子至晋有敝冠反裘负刍者晏子曰子何者对曰我越石父也不免冻馁为人仆三年晏子解左骖赎之 说苑曰林既衣韦衣而朝齐景公曰此君子服耶既作色曰服何足以端士行如君言衣狗裘者当狗号衣羊裘者当羊鸣今君衣狐意得无变乎 吕氏春秋曰孔子始用于鲁鲁人歌之曰麛裘而鞞投之无戾鞞而麛裘投之无邮三年男行乎途左女行乎途右民之遗者民莫之举 新序曰魏文侯出游见反裘负刍者问之对曰爱毛也文侯曰尔不知皮尽而毛无所附也明年东阳上计其布十倍大夫贺之文侯曰民不増而税倍亦何异反裘负刍者厚取于下则上下不安此自危之道也子何用贺之乎 原战国䇿曰苏秦说秦王书十上而说不行黒貂之裘敝 増春秋后语曰淳于髡见邹忌曰狐裘虽敝不可补以黄犬之皮忌曰诺谨受教请择君子无杂小人其间 原战国䇿曰齐襄王立田单相之过鲁有老人渉淄而寒出而不行坐沙中田单见其寒解裘而衣之 十洲记曰汉武帝天汉三年西国王献吉光毛裘裘色黄盖神马之类入水经日不濡入火不焦帝厚谢使者 増西京杂记曰汉成帝好蹴踘群臣以劳体非至尊所宜帝曰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刘向作弹棋以献帝大悦赐青羔裘紫丝履服以朝觐 原东观汉记曰东平王苍来朝章帝以王触寒渉道赐王乘舆貂裘 増又曰祭彤为辽东太守鲜卑奉马一匹貂裘二领 后汉书曰严光世祖时游学及世祖即位乃变名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乃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曰有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令赍𤣥𫄸聘之三聘而后至 又曰马援叹曰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不能守钱虏耳乃尽𣪚以班昆弟故旧身服羊裘皮袴 又曰刘虞为幽州刺史常著毡裘 原魏氏春秋曰髙柔为刺姧令史处法平允夙夜匪懈至拥膝抱文书而寝太祖常夜微出观察诸史见而哀之徐解裘覆柔而去自是而辟焉 増会稽典略曰魏朗字少英为郡功曹佐正旦掾吏顾龛被裘以加朝服朗以裘非臣服龛不敬敕卒撤去龛恚而不听朗右手鸣鼔左手撤裘以闻府君喜朗遂退龛以朗代之朗辞病不就 原晋咸宁起居注曰大医司马程据上雉头裘一领诏曰据此裘非常衣服消费功用其于殿前烧之敕外内有造异服者罪之 増晋书曰羊祜在军中常轻裘缓带身不披甲 又曰赵王伦字子𢑴初封琅琊郡王坐使散骑将刘缉买工所将盗御裘廷尉杜友正缉弃市伦当与缉同罪有司奏伦爵重属亲可不坐谏议大夫刘毅驳曰王法赏罚不阿贵贱然后可以齐礼制而明典刑也伦知裘非常蔽不语吏与缉同罪 王隐晋书曰歩熊字叔罴好学兼术数赵王伦辟熊熊言伦死不久不足应有人告伦伦怒遣兵围之熊使诸生著已裘南走围者皆奔之熊宻从北道走得脱 又曰桓𤣥杀罗企生先是𤣥以羔裘遗企生所生母氏及企生遇害即日焚裘 又曰王敦参军摰瞻见敦以故壊裘赐老外部都督曰此裘虽故不可与小吏敦曰何故瞻曰上服赐下貂蝉亦可赐下乎 齐书曰文帝制孔雀毛裘 又曰文惠太子性奢侈制珍玩之物织孔雀毛为裘光采金翠过于雉头逺矣 后魏书曰裴佗暑不张盖寒不衣裘 北齐书曰唐邕字道和少明敏有治世才斛律金启太后曰唐邕强干一人当千显祖乃解所服青鼠皮裘赐之云意在与卿共敝 集异记曰则天赐张昌宗集翠裘后令狄仁杰与赌此裘狄因指所衣紫拖袍曰臣以此敌后曰为不若矣狄曰此大臣朝见奏对之服也昌宗累局皆北公禠裘拜恩而出 唐李程𫝊曰𤣥宗著令十月始裘 唐书曰武攸绪凡王公所遗鹿裘俱不服尘皆满积 本传曰张志和常欲以大布制裘嫂为躬绩及成衣之虽暑不解 𫝊记曰李岩为参军时制一裘服之终身文献通考曰宋髙宗绍兴十三年礼部侍郎王赏言按周礼王祀昊天上帝服大裘而冕元丰中何洵直议以黒缯作大裘如衮惟领袖用羔议者谓纯用羔恐太重难服今请如洵直议从之
  裘三
  原狐腋 雉头王褒四子论曰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 下详裘二 黒貂 青鳯战国䇿曰苏秦说李兑兑送秦黒貂之裘黄金百镒拾遗记曰周昭王缀青鳯毛为二裘一名燠质一名暄肌常以御寒至厉王流于彘彘人得而奇之分裂此裘遍于彘土罪入大辟者抽裘一毛以赎死价值万金也 素锦 紫绨礼记郑𤣥注曰君衣狐白毛之裘则以素锦为衣覆之可使裼也 西京杂记曰庆安年十五为成帝侍郎善鼔琴赵后悦之白上得出入御内绝见爱幸常著紫绨裘与后同居鹄氅 豹襜刘义庆世说曰谢万与安诣简文著白纶巾鹄氅裘履板而前共谈移日大器重之管子曰武王为侈靡令曰豹襜豹裘方得入庙故豹皮百金功臣之家享千锺而未得一豹皮 鹔
  鹴 狐貉西京杂记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还成都居贫愁懑以所服鹔鹴裘就市鬻酒与文君为欢 李白诗曰谢尚自能鸲鹆舞相如免脱鹔鹴裘又诗曰鹔鹴裘贳酒 论语曰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䙝裘长短右袂狐貉之厚以居 青豻 𤣥狐上详裘二 黄帝出军决曰黄帝伐蚩尤未克西王母遣人被𤣥狐之裘以符授之又西域髙昌国唐太宗即位献𤣥狐裘 三英 千镒郭璞毛诗拾遗曰羔裘晏兮三英粲兮毛诗注曰三英三徳也英谓古者以素丝英饰裘即上素丝五紽也 下详裘一 𤣥华 翠云上见裘五谢荘表 宋玉风赋曰主人之女翳承日之华披翠云之裘 又李鸣早歌曰身披翠云裘袖拂紫烟去 狐青 狖白上详裘一魏志曰夫馀国人如狐狸狖白黒貉之裘也 増钓泽 猎苑上详裘二 杜阳编曰唐敬宗宝历中南粤国进浮光裘即紫海水染色也以五采织成龙鳯缀五色真珠上衣之以猎北苑为朝日所照光彩动揺一日从禽忽值暴雨而裘略无沾润上异之
  裘四
  原粹白吕氏春秋曰天下无粹白之狐而有粹白之裘取诸众白 温轻详上裘二 择羝尹子曰皋陶择羝裘以御之 袭貉圣主得贤臣颂曰服𫄨绤之凉者不苦盛暑之郁燠袭狐貉之暖者不忧至寒之凄怆 锦裘魏武与杨彪书曰今赠足下锦裘三领 罽裘傅子曰房陵都尉战有功太祖赐罽裘豹裀 鼲裘吴书曰陆逊破曹休吴主集群僚大会酒命逊对舞解所著鼲子裘赐逊按鼲音浑鼠名皮可为裘 鹿裘晏子衣缁布之衣麋鹿之裘以朝公曰夫子之家若此而贫也晏子曰王孙子云尧之为君冬则鹿裘夏则𫄨葛云云 反衣汉杨兴谓史髙曰将军所举不过门下賔客富贵而烈士不举是有狐白之裘而反衣也 不吊论语曰羔裘𤣥冠不以吊重裘王昶家诫曰救寒莫如重裘止谤莫如自修 轻裘论语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
  轻裘 増粗裘唐六帖曰郑注常衣粗裘 袒裘左传曰卫侯为虎幄于藉圃浑良夫乘衷甸两牡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释劔而食太子使牵以退数之以三罪而杀之 毡裘苏轼诗曰提戈入市畏毡裘又详裘二 环裘唐李百药文曰荐环裘而委䞇 五色李白诗曰粉图珍裘五云色晔如晴天散彩虹 百结明录曰董威得残碎缯帛结以为衣号百结裘 诗曰敝裘何啻聮百结 青毛裘披青毛锦上元夫人服 紫茸黄庭坚诗曰可堪更著紫茸裘 青兕唐诗曰羌儿青兕裘 紫貂豹袖紫貂裘豪侠之服也 木棉裘苏轼诗曰江东贾客木棉裘 日本裘李白诗曰身着日本裘昻藏出风尘 原缀孔翠𫝊𤣥乐府曰轻裘缀孔翠明珂曜珊瑚 致白鼲魏文帝与孙权书曰今因赵咨致文马一匹白鼲子裘一领有千金秦青子曰有千金之裘而无千金之布 非一狐杜笃众瑞赋曰夫千金之裘非一狐之白雅颂之声非一家之作也 公子狐狸诗曰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舟人熊罴又曰舟人之子熊罴是裘注言富也 日出有曜又曰羔裘如膏日出有曜刺桧君好洁其衣服也 天下无双史记曰秦囚孟尝君欲杀之孟尝君使人说昭王幸姬求解姬曰妾愿得君狐白裘此时孟尝君有一狐白裘直千金天下无双入秦献之昭王更无他裘有能为狗盗者曰臣能得狐白裘乃夜为狗以入秦宫藏中取所献狐白裘以献幸姬遂得归 裘不及蓑刘子曰今处绣戸洞房则蓑不如裘被雪沐雨则裘不及蓑以此观之适才所施随时成务各有宜也扇不清凉赵书曰汲桑盛暑重裘因使人扇之扇者悉罢桑恚不得清凉斩扇者 狐白坐堂详裘二 鹤氅乘舆世说曰孟昶未达时家在京尝见王恭服鹤氅裘而乘舆于时微雪昶于篱间窥之叹曰此真神仙人也 渠捜献裘详上裘二 鲜卑为裘汉书曰鲜卑国以貂豽鼲子皮毛为裘注貂鼲并䑕属豽猴属 解裘覆体详裘二 致裘达情刘越石笺曰致裘一领亦达其情耳 増臧纥狐裘左传曰臧孙纥救鄫侵邾败于狐骀国人颂之曰臧之狐裘败我于狐骀 桃椎鹿裘唐六典曰朱桃椎鹿裘索𢃄人莫能测其所为 原底春被裘列子曰林类年且百岁底春被裘拾遗穂于故畦并歌并进注云底当也五月披裘吴越春秋曰延陵季子见路有遗金谓薪者请取之对曰五月披裘负薪岂取遗金増曽子袭裘 子游裼裘礼记檀弓曰曽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主人既
  小敛袒括发子游趋而出袭裘𢃄绖而入曽子曰我过矣夫夫是也 原冬日霓裘韩子冬日黒裘又曰孙叔敖冬日黒裘夏日葛衣 遗而不受孔丛子曰子思居卫缊袍无里田子方遗其狐白之裘子思曰吾间遗人食物不义者受之如弃物于沟壑中吾虽无徳不敢以身为沟壑遂不受 谗乃献之蔡昭侯朝楚持美裘二其一献之昭王而自衣其一楚相子常谗之蔡侯留楚三年乃献其裘子常遂归蔡侯 士不狐白礼记曰士不衣狐白 童不裘裳童子不衣裘裳为太温也 晏子三十年一狐裘三十年晏子焉知礼言太俭也 毛民七千里外国图曰毛民国出名裘去朔方七千里 奢而不度翠被可鉴于楚王 俭则失仪狐裘见非于齐相
  裘五
  増诗宋王禹偁黒裘诗曰野蚕自成茧缲宻为山䌷此物产何许莱夷负海州一端重数斤裁染为䙝裘守黒异华侈崇俭非轻柔熏香则无取风雪曽何忧朝可奉冠𢃄夜以为衾裯晏婴三十载庶几迹相侔季子叹貂敝吾服已为优不取狐貉者亦当师仲由况我屡迁谪行采赓歌讴映发垂鹭顶植杖昻鸠头袖寛可以舞老农即为俦不曵银䑓门任尔争封侯 元杨载败裘诗曰寂寞牛衣子能无敝缊袍尘埃须浣濯虮虱费爬搔意味存鸡肋寒凉视马毛千金既销铄犹听朔风号増赋唐独孤绶西域献吉光裘赋曰邈矣外区实生珍异彼灵兽之则获制良裘之斯至圣王之所未睹献令之所莫备叶朝宗则来自金方应中国而色当土位意者以烈风之靡兴溟海之清澄徳动天而遐方内向气入翼而贡献足征方启袭以进御如执轻之不胜飒然舜风翠云之光可奋笼夫尧日青鳯之焕徒称故其背昆仑逾弱水重九译越万里岂殊俗之所贵信希代之为美直千金者更轻称狐白者非拟虽沉以天沼无易暵其之性燎以京薪独异焚如之理斯乃动听惊视孰知其然者矣夫物有难测必思之而不厌事有诡常亦推之而可验何异绩鼠毛以为布引龙须以成丝浣于火而自若弦于弓而有之况能御寒凉以效用衣裼袭以呈姿司服以登备皇仪而餙朝礼至尊爰御光紫极而耀丹墀遂使越人捧翟以求退王母收环而请辞群公乃拜首而称曰休哉圣君之缉熙且天地不爱其宝岂戎夷敢爱其私乎将念委裘之有实防侈服之生祸表微于君子小人酌义于夏山殷火俾万物之咸格其徳风之在我于是天子曰俞彼则献其琛曷若献其可陶翰狐白裘赋曰邈哉瑞兽生乎青丘资挟温以流
  润得颐素而成裘故镇毫错毳匪刚斯柔象群哲以济美较千年而取优配华玩于车服曜珍奇于贵游殷祀典以崇贲饰礼容而克修暨夫秋沉金气冬举𤣥律进卿相之门登王侯之室寒袪温荐恩纒好宻任藏用以卷舒委凉暄以升黜将绤衣以递御与纨扇而更出茍人事之宜然谅废兴之若一嘉其全真定色育精含徽千金振价众服腾辉朝临皓雪且状乎寒披鹤氅晓安朱架又象乎髙悬玉衣虽质文之可别盖贵贱而同归故崇侈者取贵而尚戒奢者含贞以非矧乎从损而益工兼素腋徳之攸亲岂惟物新晏婴相齐以推弊孟尝献秦而获珍贞休利乎蕃决悔吝生乎妄人傥兹道之无替庶遗芳于后尘 雍陶千金裘赋曰良冶之子兮不𡏇旧规制珍裘兮巧意无遗非一狐之成此直千金而在兹盖以表盛服之丽者举髙价而美之傥以负刍如当市骨之日如将贳酒偏宜买笑之时如其选择亦求粹白资众毛取群腋极狸制之状殊豹饰之迹俾裼袭之有加欲曵娄而无斁纫针既就振领提裳乍掩孔雀全欺鹔鹴有斯而死不于市衣此而坐不垂堂何必献武帝之时人来西域受平公之处鸟下东方宜乎在笥见珍满籯非贵将示美以爰御岂救寒而乃衣时彰节用乃三十年而尚存俗竞奢妍乃十万军之所费观其皓练渐洁轻埃莫霑巾币之酬犹少外饰之态俄添日影遥临宁识骕骦之易雪华傍射自宜狐貉之兼尔乃取而讽论其象亦犹多士补于衮职群材构于时栋岂比夫告弊于黒貂夸焕于青鳯然则乖恶衣之义生侈服之心既伤三徳之数徒称千镒之金所以披鹤氅于王公独标耿洁焚雉头于晋帝用戒奢淫况乎衣褐可以备卒岁挟纩足以御寒夜何劳宝劔侔赀岂要骊珠同价委此𫎇茸之资被乎勤俭之化使狗盗之人尽息其偷诈
  原表宋谢荘谢赐貂裘表曰臣荘言主衣黄达言敕赐臣貂裘匦发衽开𤣥华有曜靡毫柔毳黯鉴自凝固以彩越缀翚光逾缉燕臣闻嚬笑不妄韩裳勿假续有昭庸楚纩爰建臣欢忭自歌而同委衾之泽勤劳未报而叨解裘之宠空荷荣施徒贲微躯承殊恩必识服以沦生铭恱之情妄知所寘臣受假无由恭拜谨遣表原启齐王融谢敕赐御裘等启曰云衣降受仙裾曲委荣振素里泽骇蓬心昔汉帝解裘不独前宠曹王褫带复降今恩 又谢竟陵王赐衲裘启曰降饰自尊垂荣及贱𤣥玉不纯曽波夺采南陆方永北风日壮无衣无褐发念圣衷而挟纩之问毎流解裘之赐偏委 梁简文帝谢东宫赐裘启曰物华雉毳名髙燕羽才惭齐相愧白狐之饰徳谢汉蕃均黒貂之赐地巻朔风庭流花雪故以裾生惠气袖起阳春
  衫一
  原刘熙释名曰衫芟也衣无袖端也 扬雄方言曰陈魏宋楚之间谓之襜或谓之单襦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白縠白纱白绢衫并紫结缨 増文献通考曰梁天监制直阁将军诸殿主帅朱衣正直绛衫从则裲裆衫 又曰唐初士人以棠苎襕衫为上服贵女工之始也一命以黄再命以黒三命以𫄸四命以绿五命以紫士服短褐庶人以白 唐中书令马周上议曰礼无服衫之文三代之制有深衣请加襕袖褾襈为士人上服开骻者名曰𡙇骻衫庶人服之 唐六典曰益州出髙杼衫段 浣花旅地志曰笼桶衫拂袖巾皆蜀人奉亲之服 通考曰宋制执仪仗者鸾衫 宋史舆服志曰紫衫本军校服中兴士大夫服之以便戎事绍兴二十六年禁毋得以戎服临民自是紫衫遂废 又曰凉衫其制如紫衫亦曰白衫乾道初礼部侍郎王俨奏窃见近日士大夫皆服凉衫甚非美观而以交际临民居官纯素可憎有似凶服陛下方奉两宫所宜革之且文武并用本不偏废朝章之外宜有便衣仍存紫衫未害大体于是禁服白衫除乘马道涂许服外馀不得服若便服许用紫衫 金史舆服志曰妇人上衣谓之团衫 日下旧闻曰元顺帝时宫女奏乐或用唐帽窄衫
  衫二
  増炙毂子曰燕朝衮冕有白纱中单有明衣皆汗衫之象以行祭接神至汉与项羽交战汗透中单改名汗衫贵贱通服 原魏文帝列传曰吴选曹令史刘卓病荒梦见一人以白越单衫与之言曰汝著衫汗火烧便洁也卓觉果有衫在侧汗辄火浣之 増晋惠帝起居注曰愍懐以体上白绢单衣一领因士寄与妃 宋书曰薛安都与魏战魏多纵突骑众军患之安都怒甚乃脱兜鍪解所带铠唯著绛纳裲裆衫马亦去其装驰贼阵猛气咆𠷺所向无当其锋者 又曰渴盆陀国士人剪发著毡帽小袖衣为衫则开颈缝前 宋起居注曰到溉为建安太守任昉以诗赠之求二衫云铁钱两当一百代易名实为惠当及时无待凉秋日溉答云余衣本百结闽中徒八蚕假令金如粟讵使廉夫贪 齐书曰阳休之除𣪚骑常侍监修起居注顷之坐事左迁文宣郊天百僚咸从休之为骁骑将军衣两裆用手持白棓时魏收为中书令嘲之曰义真服未休之曰我昔为常伯首带蝉冕今处骁游身被衫甲允文允武何必减卿谈笑晏然议者服其夷旷 原刘敬叔异苑曰毌丘俭征沃沮使王倾穷其东界父老曰曽有破船从汉海流得布衫身如中人但两袖顿长三丈 宋书曰髙祖微时有纳布衫袄等衣既贵付公主曰后代骄奢不节以此示之 増唐书曰徳宗在梁州地热未给将士春衣上亦御夹服以视朝左右请御衫上曰从我者冬服未易我岂可独衣衫乎将士闻之莫不流涕 又曰桑道茂见李晟以一缣易晟衫请题衿膺曰它日为信后道茂受朱泚伪官出衫衿示晟得原死 六帖曰昭宗既诛宦官第五可范等凖国故事量留三十人各赐黄绢衫一领以备宫中指使仍不得辄有养男其左右神䇿军诸道监军并令停废 晦庵语录曰隋炀帝数出幸因令百官以戎服从一品紫次朱次青皂后世循袭遂为朝服我朝渡江乃变为白凉衫绍兴间士人犹是白凉衫至后来军兴又变为紫衫皆戎服也 又曰寿皇初间群臣皆许用紫衫 又曰祖宗时元正冬至皆有大朝会君臣都着法服诸州解头亦预籍溪胡先生在州解元亦曽预元正朝会著白罗衫 又曰籍溪云士服著白罗衫绍兴间韩勉之知某州于信州会様来制士服正如此某后来看祖宗实录乃是教大晟乐士人所服方知出处 朝野杂记曰宋自军兴士大夫始衣紫窄衫上下如一绍兴九年诏长吏毋得以戎服临民复用冠带𥘿桧死魏道弼秉政复举行之论者以为扰士人贫者尤患苦之未几道弼为䑓谏所攻遂罢数事紫衫其一也于是士大夫皆服凉衫乾道中李献之为学士上言会聚中颜色可憎今陛下上奉两宫宜服紫衫为便上从之盖自渡江以来人情日趋简便不可复故矣 又曰孝宗之丧赵子直当国始令群臣服白凉衫皂带以治事终丧乃止论者以为是及光宗之丧礼部侍郎陈宗召复请百官以日易月禅除毕服紫衫皂带以治事从之
  衫三
  原白纱 绛纳车灌晋循复山陵故事曰梓宫衣物练单衫五领练复衫五领白纱衫六领白纱縠衫五领 宋起居注曰太始二年御史中丞羊希奏山阴令谢沈亲忧未除常著青绛纳两裆衫请免沈前所居官也 増从事 隐士唐诗曰将军昔著从事衫谓吴起暂卸战裘学着从事衫也 梁福庐陵记曰成芳隐麦林山剥苎织布为短襕寛袖之衣着以酟酒自称隐士衫 颜郎色舍人面明皇遗事曰颜真卿问范氏尼曰吾得五品否尼指示紫布食单曰颜郎衫色如此 谢
  泌戏胡旦饮酒面赤曰舍人面色如衫色 长三丈 重七斤上详衫二僧问赵州万法归一一归何所州云我在青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
  衫四
  増碧衫苏轼梦诗曰乱㸃馀花唾碧衫 青衫白居易诗曰江州司马青衫湿 皂衫士大夫家居常服 白衫赵宋渡江时为白凉衫 单衫唐诗曰阳春二三月单衫绣两裆 唐衫宋方岳诗曰蹇驴不管唐衫湿 练鹊衫文献通考曰宋制驾前殿前指挥使有练鹊缬衫 孔雀衫宋沈辽龟兹舞诗曰玉颜二女髙髻花孔雀罗衫金画缕 宝相衫通考曰宋制执仪仗者有宝相花衫 荷叶衫宋方岳诗曰荷叶衫枯䔩䔩尘 黄衫年少唐诗曰黄衫年少来宜数富贵家之服也 冬衣葛衫袁充冬初尚衣葛衫客戏之
  衫五
  増诗唐白居易故衫诗曰暗淡绯衫称老身半披半曳出朱门袖中吴郡新诗本襟上杭州旧酒痕残色过梅看向尽故香因洗嗅犹存曽经烂漫三年著欲弃空箱似少恩
  襜褕一
  増方言曰襜褕江淮之间谓之𧝎褣自关而西谓之襜褕以无缘谓之蓝缕按襜褕音苫姚谓帷襜以前后也
  襜褕二
  増汉书曰何并为长陵令侍中王林卿通轻侠倾京师至寺拔刀剥其建鼓并追之卿迫窘乃令奴冠其冠被其䄡褕自代乘变服驰去 东观汉记曰王阜为益州太守大将军窦宪贵盛以绛罽襜褕与阜不受 又曰延岑上元还被襜褕宿下邑亭亭长白言睢阳贼衣绛罽襜褕今宿客疑是乃发卒来岑卧不动吏谢去
  襜褕三
  原入宫 诣阙汉武安侯田鼢坐襜褕入宫不敬国除汉书曰元始五年有一男子乘黄犊车建黄旗衣黄襜褕著黄帽诣北阙自称卫太子 増服襜裙 曳褕绁金史舆服志曰妇人服襜裙多以黒紫上编绣全枝花周身六□积 司马相如上林赋曰曳独茧之褕绁张揖注曰褕襜褕也 美人赠貂 宿客被罽汉张衡四愁诗曰美人赠我貂襜褕何以报之明月珠 下详襜褕二
  襜褕四
  原缣襜褕东观汉记曰王郎反世祖自蓟东南驰耿纯与从昆弟䜣宿植共率宗族賔客二千馀人皆衣缣襜褕绛衣奉迎牙育拜纯为前将军 绛襜褕又云𤣥颎灭羌诏赐钱十万七尺绛襜褕一具 绛罽襜褕桓谭新论曰余从长安归道病𫎇絮被绛罽襜褕宿于下邑亭中 诸于襜褕东观汉记曰更始在长安诸将皆冠帻而服妇人衣诸于襜褕按诸于大掖衣如妇人之袿襜褕先生述征记曰齐之南有一谷谷中有襜褕先生碑平原人也 襜褕有馀
  边让字文礼孔融荐于武帝曰边让为九州之牧衣被则不足为单衣襜褕则有馀
  褐一
  増说文曰褐短衣也 原诗曰无衣无褐何以卒岁増老子曰圣人披褐而懐玉 墨子曰人不可衣短褐衣服不美身体从容不足道也 唐六典曰会州出驼褐常州出兔褐洮州出毛褐 文献通考曰革辂银褐饰职掌驾士一百五十六人服色以银褐 又曰宋仁宗时太平日久士民富乐寖为浮侈乃下诏禁约令京师士庶不得衣黒褐地白花衣服并蓝黄紫地撮晕花样女子不得衣白褐毛𤣥并黪褐帛
  褐二
  増左传曰吴申叔仪乞粮于公孙有山氏曰佩玉繠兮余无所系之㫖酒一盛兮余与褐之父睨之对曰粱则无矣麄则有之若登首山以呼曰庚癸乎则诺 韩诗外𫝊曰东郭先生知宋将亡褰褐而过其朝曰宋将有荆棘之患萦吾褐故褰而避之三年宋果亡 史记曰五羖大夫鄙人也闻秦缪公之贤自鬻秦客被褐食牛期年举之牛口之下加之百姓之上 又曰娄敬陇西人过洛阳衣羊裘因齐人虞将军求见上虞将军欲为易其衣不肯曰臣衣帛衣帛见衣褐衣褐见遂见上说上西行 后汉黄琼𫝊曰拂巾衽褐以企旌车之招矣又王望本𫝊曰望迁青州刺史州郡大旱望行部道
  见饥者裸行草宿愍然哀之因以便宜出布粟给其廪粮为作褐衣 又孔融荐祢衡表曰乞令衡以褐衣召见 晋书五柳先生传曰裋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又曰皇甫谧字士安上书曰咎繇振褐不仁者逺矣唐史曰徳宗召拜阳城为谏议大夫遣长安尉赍束
  帛至其家城褐衣到阙下辞让帝遣中人持绯衣衣之
  褐三
  原毛布 谷皮郑笺曰褐毛布也 裴渊南海记曰蛮夷俗不蚕取谷树皮熟槌之为褐懐璧 堕履史记曰蔺相如奉璧西入秦视秦王无意偿赵城乃使从者衣褐懐璧从径道亡归璧于赵 又曰张良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𨼢其履圯下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因长跪进之増孔子惴 北宫刺曽子谓子襄曰吾尝闻大勇于夫子矣自反而不缩虽褐寛博
  吾不惴焉 孟子曰北宫黝视刺万乘之君若刺褐夫 许行衣 王猛被孟子曰许子衣褐 晋书曰王猛被褐诣桓温
  褐四
  增毳褐嘉话录曰有朝士诣友生见衲衣道人在坐他日曰公好毳褐之夫吾但觉其臭耳友生曰毳褐之臭岂甚铜乳之臭吾视毳褐愈于朱紫逺矣 霄褐六朝文曰弹云冕以辞色披霄褐而延伫樵褐宋林逋诗曰樵褐裋衣披榼膝 幽褐唐陈子昻诗曰眷然顾幽褐 羽褐
  即羽衣也仙人所服 毛褐披毛褐之森森 裋褐始皇纪寒者利裋褐饥者甘糟糠裋童䜿所著 短褐杜甫诗曰天吴与紫鳯颠倒在短褐 衣褐毛颖传衣褐之徒兔也 被褐吕氏春秋曰被褐而出衣锦而入藏文于内固不可也又文选曰被褐出阊阖 原被褐懐玉家语子路曰有人于此被褐而懐玉何如孔子曰国无道可也国有道则衮冕而执玉 被褐懐珠晋阮籍咏懐诗曰被褐懐珠玉 裋褐不全汉书贡禹上书曰年老贫穷而家赀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裋褐不全裋音树 短褐无絮古诗曰短褐中无絮帯断续以绳増褐衣冠笠符子曰有泽父冠葭卢之笠纳鹿皮履莎裳褐衣 披褐懐金汉赵壹疾邪赋曰势家多所宜欬唾自成珠披褐懐金玉兰蕙化为刍 原拂褐诣宣王新序曰齐人有妇人极丑无双号曰无盐女行年三十无所容入炫嫁不售乃拂拭短褐自诣宣王愿备后宫之埽除宣王乃召而见之女历陈齐之四殆王大感拜为王后 被褐说张温后汉书曰张元字处㣲有才略以世乱不仕司空张温数以礼辟不就建中二年温从车骑将军欲出征凉州将行元以田庐被褐带索说温温不能用
  襦一
  増说文曰襦短衣也一曰□衣□温也奴案反 释名曰襦暖也言温暖也单襦如襦而无絮也反闭襦之小者也却向着之领含于项反于背后闭其襟也 西京杂记曰汉诸陵皆珠襦玉匣形如铠甲 梦书曰上襦为大夫妇人梦之得贤夫也 晋令曰旄头羽林著长腰襦 唐六典曰女则半袖裙襦
  襦二
  増吕氏春秋曰子产治郑邓析务难之约民大狱一衣小狱襦袴郑国大乱子产杀邓析而民服 吴越春秋曰句践与妻入臣吴夫人衣无縁之裳左开之襦莝以养马 汉书曰昌邑王被废太后被珠襦盛服坐武帐中王前听诏 原又曰班伯容貌甚丽诵说有法时上方向文学郑寛中张禹等朝夕入说尚书论语于金华殿中诏伯受焉数年金华之业绝班出与王许子弟为群在于绮纨襦袴之中非其好也 又曰廉范为蜀郡太守旧制禁民夜作范削毁先令百姓为便歌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昔无襦今五袴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在昭阳殿遗织成上襦一曰鸳鸯襦 增汉书曰哀帝以东园秘器珠襦玉匣皆豫以赐董贤 东观汉记曰来歙诣洛见上上大喜解所披襜襦衣歙 原又曰梁鸿乡里孟氏女容貌丑而有节操多求之不肯父母问其所欲曰得贤婿如梁鸿者鸿闻乃求之女布襦袴裙鸿曰此真梁鸿妻也 増晋陆机与长沙夫人书曰士璜亡恨一襦少便以机新襦衣与之 晋韩康伯𫝊曰伯数岁天大寒母为作襦令持熨斗曰且作襦寻当作复裈伯曰不复须火在熨斗中柄亦热今既作襦下亦当暖 桓谭新论曰待诏景子春素善占坐事系狱其妻朱君至狱门通言遗襦袴子春惊曰朱君来言与朱为诛袴而襦中绝者也我当诛断也后遂腰斩 齐书曰武陵昭王过竟陵王子良宅冬月道逢乞人脱襦与之子良见王衣单进襦于王王曰我与向人亦复何异 梁书曰郭祖深清俭常服故布襦 又曰索君正为豫章内史性不信巫邪有师世荣称道术为一郡巫长君正在郡小疾主簿熊丘问巫师云须疾者衣为信命君正以所著襦与之事竟取襦去云神将送与北斗君君正使检诸身于衣里获之以为乱政即刑于市而焚神一郡无敢行巫 后魏书曰髙祖复至邺见公卿曰朕昨日入城见车上妇人冠帽而著小襦袄者尚书何为不察任城王澄曰著者犹少帝曰任城意欲全著乎一言可以䘮邦其斯之谓可命史官书之 列仙𫝊曰组伯子者冬著单衣盛暑襦袴 又曰东海君以织成青襦遗陈节方
  襦三
  原紫罗 紫绮语林曰谢镇西著紫罗襦乃据胡床弹琵琶作大道曲 古诗曰细绮为上□紫绮为上襦案□音展丹縠衣也 又曰罗敷善采桑采桑城南隅湘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绣縠金银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紫縠襦绛纱绣縠襦述异记曰乾罗者慕容廆十一世祖也忽一
  夕见一神著金银襦铠乘白马金银鞍勒自天而坠鲜卑神之推为君长
  襦四
  原罗襦史记淳于髡曰罗襦衿解微闻香泽 珠襦吴越春秋曰阖闾葬女以珠襦之宝朱襦乡射礼曰君袒朱襦以射 薰襦大夫与士射袒薰襦 増绣罗襦白居易诗曰红楼富家女金缕绣罗襦 绛罗襦苏轼荔枝诗曰海上仙人绛罗襦 未解襦荘子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 且著襦黄庭坚诗曰妇无复裈且著襦 系明襦晋束晰近游赋曰系明襦以御冬 绣腰襦古诗曰妾有绣腰襦葳蕤金缕光 原第五布襦东观汉记曰第五伦虽为二千石常服布襦 管宁布襦魏志曰管宁尝著皂帽布襦随时单复 冬不服襦王韶孝子𫝊曰竺弥字道伦本外国人居吴兴父母亡哀痛瘠毁冬不衣襦袴 不敢遗襦梁顾协为廷尉正冬服单薄寺卿蔡法度欲解𦈡与之惮其清严不敢发口谓人曰顾郎难衣食者竞不敢遗之 雪中赠襦谢朓大雪中见江革敝絮单席耽学不倦嗟叹久之乃脱其著襦并手割半毡与之充坐具而去 大寒作襦详襦二 司马无私施世说曰司马宣王从辽东还有老人寒冻于路乞一襦公惟与之酒左右曰官不少襦何不赐之公曰襦官物人臣无私施 锺离为徒作吴越春秋曰锺离意字子阿为司徒侯霸府议曹掾诏送三百人到河北遇隆冬到𢎞农意辄使属县令出钱与徒作襦袴光武谓侯霸曰君所使吏仁恕用心乎
  襦五
  原启梁沈约谢齐竟陵王赉毋赫国云气黄绫裙襦启曰窃以积丝成彩散茧腾花巧擅易水之间价贵丛䑓之下民受禄为养霑荷弥深圣恩曲渐自叶流根复袖缊裾岂伊恒饰荣新之宠固难轻报 任孝恭谢裙襦启曰加以庭阙桑麻室空机杼床无暖席桁靡悬衣值蓬卷北郊雁飞南浦雪暗河阴冰生海岸而绳𢃄屡尽苦风霜之切敝履恒穿践泥沙之冻自怜袖短虽内手而犹寒每恨衣轻徒敛襟而弥怆
  裳一
  原释名曰下曰裳裳障也所以自障蔽也 又曰裙下裳也连接裙幅也缉下横缝缉其下也縁裙裙施縁也又曰裙里衣也古服裙不居外皆有衣笼也 周易
  曰黄裳元吉象曰文在中也 増又曰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 原尚书大𫝊曰舜曰精华已歇褰裳去之 毛诗曰掺掺女手可以缝裳 増又曰绿衣黄裳又曰子惠思我褰裳渉溱褰裳渉洧 又曰制彼裳
  衣勿士行枚 又曰东方未明颠倒衣裳 又曰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原又曰乃生男子载衣之裳 又曰之子无裳 又曰裳锦褧裳 増又曰君子至止黻衣绣裳 原礼记曰裳间色 又曰诸母不漱裳 邓析子曰逆理而求之犹倒裳以索领也 扬雄方言曰陈魏之间谓裙为帔绕衿谓之裙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绛纱复裙绛碧结绫复裙丹碧纱纹双裙紫碧纱纹双裙紫碧纱纹绣缨双裙紫碧纱縠双裙丹碧杯纹罗裙 晋宋旧事曰崇进皇太后为太皇太后有绛碧绢双裙绛绢䙱裙缃绛纱复裙白绢裙 増文献通考曰梁天监七年王僧崇云寻冕服无鳯应改为翟又裳有圆花于礼无碍是画饰加葩花耳藻米黼黻并垂古制今请改正并去圆花帝曰古日月星辰此以一辰摄三物也山龙华虫又以一山摄三物也藻火粉米又以一藻摄三物也是为九章今衮服画龙则宜画鳯孔安国曰华者花也则为花非疑若一向画翟差降之文复将安寄 唐舆服志曰妇人裙不过五幅曳地不过三寸
  裳二
  増左传曰晋乐桓子欲求货于叔孙使请带焉豹召使者裂裳帛而与之曰带其褊矣 晏子春秋曰景公饮酒数日衣縠绣之裳一衣而五采具焉 淮南子曰楚欲攻宋墨子自鲁往足重茧不休息裂裳裹之至郢见楚王 汉书曰石建白首万石君尚无恙毎归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浣厕牏若今汗衫中裙亲身衣也 原西京杂记曰赵飞燕立为皇后其弟上遗织成裙 东观汉记曰桓少君既归鲍宣著短布衣裳 续汉书曰汉明徳太后秃裙不缘 増后汉书曰祭遵为人廉约夫人裳不加縁列女传曰梁鸿妻孟光裙布荆钗 原五行志曰汉献帝时女子好为长裙而上甚短 魏志曰管宁恒著布裙 増四王起事曰晋惠帝还洛阳得鹿犊车一乘以单帛裙为帏 后赵录曰孟卓字君伟少修清苦之志著单裙十六年不换 齐书曰鱼复侯子响不道帝以兵圗之有司奏绝子响属籍赐为蛸氏子响宻作启数纸藏妃王氏裙腰中且自申明云轻舫还阙而不得见此苦之深惟愿矜之无使竹帛云齐有反父之子父有害子之名 事始曰梁武帝作五色绣裙以朱绳真珠为饰 后魏书曰河间任齐与太武攻赤连昌帝以微服入其城齐固諌不许乃与数人从帝入城内既觉诸门悉下帝及齐等因入其宫中得妇人裙系之槊帝乘而上因此得㧞齐有力焉 北齐书曰世祖为胡皇后造真珠裙所费不可胜计后被火烧之 事始曰隋炀帝作长裙十二破名仙裙 唐孙伏伽上表曰近太后常于民间借妇女裙襦以充妓衣于五月五日𤣥武门游戏非所以为子孙法 五行志曰安乐公主使尚方合百鸟毛织二裙正视为一色旁视为一色日中为一色影中为一色而百鸟之状皆见以其一献韦后 又曰安乐公主初出降益州献单丝碧罗笼裙缕金为花鸟细如丝发大如黍米眼鼻觜甲皆备了视者方见之唐书曰淮南观察使李徳裕令管内妇人裙曳地四
  五寸者减三寸 陶岳荆湖近事曰周行逢为武安节度使妇人所著裙皆不缝谓之散幅裙或曰裙之于身以幅多为尚周匝于身今乃散开是不周也不周不缝是姓与名俱去矣夫幅者福也福已破散其能久乎未几行逢卒
  裳三
  増云锦 原缃绛苏轼韩昌黎庙碑歌曰天孙为织云锦裳 车灌晋循复山陵故事曰梓宫衣物有缃绛双裙六腰 积素 覆丹周礼司服职曰视朝则皮弁服郑注云视朝视内外朝之事皮弁之服十五升白布衣积素以为裳王受诸侯朝觐于庙则衮冕 阮籍清思赋曰厌白玉以为面覆丹霞以为裳 留仙 増化龙外𫝊曰汉成帝立飞燕为皇后帝歩太液池榭后歌归风送逺之曲帝以文犀箸击玉瓯酒酣风起后扬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懐乎帝令左右持其裙风止裙为之绉它日宫姝或擘裙为绉号留仙裙 又拾遗记曰每轻风至飞燕殆欲随风入水帝以翠缨结其裙常怨曰妾微贱何得复与缨裙之游 郭子横洞𠖇记曰东方朔生三日而母死邻母得而飬之经岁母忽失朔累月暂归后复去家万里见一枯树脱白布裳挂树裳化为龙 原书字 増裹首沈约宋书曰羊欣年二十时王献之为吴兴太守甚知爱之献之尝夏月入县欣著新绢裙昼寝献之书裙数幅而去欣本工书因此弥善 左𫝊曰华登以吴师救华氏齐乌枝鸣曰用少莫如齐致死齐致死莫如去备彼多兵矣请皆用剑从之华氏北复即之厨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华登矣遂败华氏于新里石榴 蒲桃六朝诗曰日照石榴裙 又黄庭坚诗曰石榴裙褶红 六朝诗曰机上蒲桃裙六幅 四围元稹诗曰裙拖六幅潇湘水 长安士女春游竞解裙四围谓之裙幄
  原湘绮 増金缕古乐府陌上桑曰湘绮为下裳 六朝诗曰徒逢金缕裙 原薜荔 芙蓉楚辞曰采薜荔以为裳 离骚曰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扬雄反离骚曰衿芰荷之绿衣兮被芙蓉之朱裳 白霓 青羽楚辞曰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真人三君内传曰南极夫人被锦服青羽裙也 四等 三条周斐汝南先贤传曰戴良嫁女縁裙四等又曰后汉戴良五女家贫求昏辄予练裳布被竹笥木履遣之 繁钦定情诗曰何以合欢欣纨素三条裙又苏轼近游赋曰帽有四角之降裙有三条之杀
  裳四
  原文绣管子曰昔桀之时女乐三万人无不服文绣衣裳 织成张敏神女传曰班义起感神女智琼智琼去赐义起织成裙衫 素绣晏子衣素绣之裳 纱縠刘梁七举曰黼黻之服纱縠之裳繁饰参差微鲜若霜 布裳东观汉记曰鲍宣之妻桓氏女也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以女妻之装送甚盛宣不悦谓妻曰少君生富骄不敢当礼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徳守约故使贱妾侍执巾栉既奉君子惟命是从妻乃悉归侍御服饰更著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拜姑礼毕提瓮出汲修行妇道乡邦称之 増甲裳左传曰楚王乘左广以逐赵㫋㫋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 又后周耿豪本名令贵沙苑之战豪杀甚多血染甲裳尽赤周文叹之 开裙梁刘遵谏舞诗曰风度开裙𧚥𧚥丁颊反 褰裳崔骃达㫖曰有事则褰裳濡首 红裳天宝遗事曰崔元徽采药夜回风月佳爽有白衣引红裳者曰李氏陶氏色皆姝丽芳馨袭人 𤣥裳赤壁赋曰𤣥裳缟衣鹤也 菊裳西京杂记曰始元二年黄鹄下太液池上为歌曰黄鹄飞兮下建章金为衣兮菊为裳原莎裳符子曰有泽父者冠霞笠兼莎裳褐衣缓歩而去 增坤裳苏轼诗曰坤裳
  有正色 风裳姜䕫荷花词曰水佩风裳 霞裳李白诗曰文帐丹霞裳 霓裳唐明皇览成帝以赵飞燕体轻能为掌上舞置七宝避风台谓妃子曰尔则任吹多少妃曰霓裳一曲足以髙掩前世 白居易长恨歌曰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 黄庭坚茶蘼诗曰倚阑偷舞白霓裳草裳嵇康集曰孙登字公和于汲郡北山中为土窟夏则编草为裳冬则以发自覆 草裙杜甫诗曰野花留宝靥蔓草见罗裙 绛裙俗说曰车武子妇大妒夜恒出掩袭车车后呼其妇兄颜照夜宿共眠取一绛裙挂著屏风上妇果来拔刀迳上床欲刃床上人定看乃是其兄于是惭羞而退 紫裙苏轼近游赋曰著紫裙之䙰簁 练裙苏轼诗曰哀哉练裙子 又详裳二 缟裙韩愈李花诗曰缟裙练帨无等差 湘裙曜采接湘裙美人裙也 油裳宋孔平仲诗曰狂风乱掣纸伞飞疲马屡拜油裳裂 原服素裙束晰近游赋曰若夫祭奠之醊亲里往来服素裙曳蓝缕 増醉红裙韩愈诗曰不解文字饮惟能醉红裙 褰帷裳贾琮曰刺史当逺视广听骖驾何垂帷裳以自掩乎命褰之闻者震悚 坐单裳刘昆列𫝊曰亲故有穷老者每见之拜起甚恭或脱袴以与之则单衣裳而坐其天性如此 原裸国解裳风俗通曰禹入裸国欣起解裳俗说君子入俗不改其恒也原其所以当作皆裳祼国今吴是也见大圣之君悦禹文徳欣然皆着衣裳矣 西河布裳西河记曰西河无蚕桑妇女著碧缬裙加细布裳 被裳鼓瓮晏子曰景公饮酒数日去冠被裳自鼔瓮 増羽裳吹箫六典曰张昌宗侍武后羽裳吹箫 原裂裳裹楯后汉书舆服志曰樊哙尝持铁楯闻项羽有意杀汉王哙裂裳以裹楯冠之入军门立汉王旁视项羽 布裙曳柴东观汉记曰王良为司徒妻布裙徒跣曳柴布裙荷屐荆州记曰刘盛公著练帽布裙以杖荷屐与桓司空语
  裳五
  原诗陈萧邻咏复裙诗曰皛皛金纱净离离宝缝分纎腰非学楚寛𢃄为思君
  原铭晋傅𤣥裳铭曰上衣下裳天地则也服从其宜君子徳也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七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五
  服饰部六袴褶 履 屣 𪨗鞋 屧 屐 袜
  袴褶一
  增说文曰袴胫衣也 释名曰袴跨也两股各跨别也留幕冀州所名大褶下至滕者也留牢也幕络也言牢落在衣表也 又曰褶袭也覆上之言也 方言曰齐鲁之间袴谓之褰或谓之襱关西谓之袴大袴谓之倒顿小袴谓之芙蓉衫楚通语也 应劭汉官仪曰司空骑吏以下皂袴因秦水行今汉家火行宜绛袴 又曰虎贲中郎将衣纱縠虎文单衣锦袴 文献通考曰汉永平二年诏宗庙以下祠祀皆绛袴 魏百官名曰三公朝赐青林文绮长纶袴褶 唐书曰𤣥宗时御史大夫李适之奏每大礼六品官并服朱衣六品以下通著袴褶如有惨故不合著朱衣袴褶者聴不入自馀应着而不著者请夺俸以惩不恪 唐六典曰天子平巾帻
  之服紫褶白袴 文献通考曰唐制九品以上绯褶大口袴 又曰唐徳宗贞元十五年膳部郎中归崇敬以百官朔望朝服袴褶非古礼上疏云按三代典礼两汉史籍并无袴褶之制亦未详所起之由隋代以来始有服者请罢之诏可 又曰毕仲衍中书备对冕服条下袴褶注云绯紫绿各从本服色白绫中单白罗方心曲领白绫袴 宋史舆服志曰建隆四年范质与礼官议袴褶制度先儒无说惟开元杂礼有五品以上用细绫及罗六品以下用小绫之制注褶衣复衣也又按令文三品以上紫褶五品以上绯褶七品以上绿褶九品以上碧褶并白大口袴今请造袴褶如令文之制奏可通考曰袴褶魏晋以来以为车驾亲戎中外戒严之服晋制虽有其说而不言其制然既曰戒严之服必戎服也至隋炀(“旦”改为“𠀇”)帝时巡游无度诏百官从行服袴褶军旅间不便遂令改服戎衣为紫绯绿青之服则所谓袴褶者又似是裒衣长裾非鞍马征行所便者与戒严之说不类唐时以袴褶为朝见之服开元以来屡敕百官朝参应服袴褶而不服者令御史纠弹治罪盖以为六品以下之通服韵书训褶为袴又为袷也然袴裳也袷衣之交领也则不知所谓袴褶者一物乎二物乎唐舆服志群臣服条内有绯褶大口袴则似是二物然不知所谓绯褶者衣乎裳乎当俟精识考古之士而订之
  袴褶二
  增史记曰屠岸贾攻赵朔朔妻晋成公姊有遗腹公宫匿之生男屠岸贾索于宫中夫人置儿袴中祝曰赵宗若灭即号若不灭即无声及索儿竟无声 汉书曰淮阴屠中少年有侮韩信者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出我袴下于是信熟视之俛出袴下一市皆笑信以为怯又曰周仁为人阴重不泄尝衣弊补衣溺袴故为不
  洁清以是得幸景帝 又曰昭帝上官后霍光外孙也光欲后擅宠有子帝时体不安左右及医者皆阿意言宜禁内虽宫人使令皆为穷袴多其带后宫无进者又曰昌邑王贺衣短衣大袴 又曰朱博琅琊郡功曹官属多裒衣大袑谓大袴也 谢承后汉书曰秦䕶清廉不受礼赂家贫衣服单露乡人歌之曰冬无袴有秦䕶 又曰陈重举孝廉为郎同舍郎告归宁者误持邻舍袴去主疑重所取不自申说市袴偿之后归宁者以袴还主其事乃显 魏史曰崔琰文帝为世子时出猎变易服乘琰諌燔翳毁褶从之 魏略曰许允闻李丰等被收欲往见大将军已出门回遑不定中道还取袴丰等已收讫大将军闻允前遽怪之曰我自收丰等士大夫何为匆匆乎 原又曰赵岐避难至北海著絮巾布袴在市中卖饼 增晋书曰杨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迁太子太傅济有才艺尝从武帝被窜北邙下与侍中王济俱著布袴褶骑马执角弓前辇 宋书曰刘穆之壊布裳为袴往见武帝帝谓曰我始举大义须一军吏甚急谁堪其选穆之曰无见逾者帝笑曰卿能自屈吾事济矣 又曰元凶劭弑逆袁淑止之劭因起赐淑等袴褶入就上衣取锦裁二尺为一段又中裂之与淑及左右使以缚袴褶 梁书曰何㸃永元中崔景慧围城人间乏薪㸃悉伐园树以赡亲党景慧素欲交㸃㸃不顾至是乃迫召㸃㸃裂裙衣为袴往赴其军终日谈说不及军事其语黙之迹如此 又曰元帝愍怀太子昵狎群小好著微服常入朝公服中著碧丝布袴抠衣元帝见之乃大怪遣尚书周𢎞正责之 又曰王裕之常使二老妇女戴五条辫著青绞罗袴饰以朱彩 又曰安成王秀为郢州冬月常作袴以赐冻者北齐书曰丞相司马任胄主簿李世林都督郑仲礼房子逺等潜谋⿱宀𠮷 -- 𡧱神武自魏氏旧俗以正月十五日夜为打簇戏能中者即时赏帛胄令仲礼藏刀于袴中因神武临观谋窃发后败 髙士传曰孙略冬日见贫士脱袴遗之 原广州先贤𫝊曰锺翔字元游苍梧人为九真郡尉郁林太守常衣布袴乡邑叹慕之 增蔡廓弹事曰兼司徒贠外散骑常侍谢祭应着绛袴而祭披袴不以贯足有亏常体 唐书曰娄师徳检校丰州都督衣皮袴率士屯田积糓百万 唐食货志曰初徳宗居奉天储蓄空窘尝欲遣士卒视贼以苦寒乞襦袴帝不能致剔亲王带金而鬻之 异域志曰扑子蛮以青姿罗为通身袴 西河记曰西河无蠺桑妇女以外国异色锦为袴褶
  袴褶三
  原虎文 犊鼻上详袴褶一 司马相如阮咸并衣犊鼻袴 负版 刺文世说曰孙兴公云曹毗才如白地明光锦裁为负版袴非无文彩酷无裁制 俗说曰谢仁祖年少时喜著刺文袴出郊郭外诸父责之因自改遂知名 增黄韦 乌皮宋书曰张畅为南谯王义宣司徒长史南郡太守元凶弑逆义宣𤼵哀举兵畅改服著黄韦袴褶出射堂简人音姿容止慷慨见者皆愿为尽命 后魏𫝊曰灵越初自北走南迎者出乌皮袴褶令代常服竟不肯著 原文绮 增兰缣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直文罗袴七彩杯文绮袴 云仙散录曰李白游慈恩寺僧用水松牌乞诗题讫僧献兰缣袴 原合欢 增织成邺中记曰石虎猎著金缕合欢袴 萧子显齐书曰东昏侯爱姬潘妃常令妃乘卧舆自骑马为从著织成袴褶 原亲耕青缣 南郊斑绣赵书曰裴宪撰三正东耕仪中书令徐光奏请亲耕改服宜服青缣袴褶 北疆记曰虞主南郊著皂斑褶绣袴 杨平善裁 郑妻象故魏旧事曰杨平善裁袴以宫绢百疋作小袴百枚 韩子曰郑县人卜子使其妻为袴妻问曰今袴何如夫曰象我故袴妻因凿新袴为孔侍官除采衣 婢子皆绫罗义熙起居注曰义熙元年百官更服侍官不备采衣袴褶 世说曰武帝常降王武子家武子供馔并用琉璃器婢子百馀人皆绫罗袴褶以手擎饮食
  袴褶四
  原韦袴晋中兴书曰郭文举避乱上馀杭山县令顾飏亲迎文举归赠一无所受飏以文举山行或须皮衣与韦袴褶一具不纳使者置衣室中而去烂于户内 锦袴东观汉记曰更始在长安所爵多群小三辅苦之被服威仪不以衣冠或绣䘿衣锦袴 增纨袴杜甫诗纨袴不饿死 袍袴黄庭坚诗已剪轻风换袍袴 五袴廉范守蜀郡民歌曰昔无襦今五袴 毛袴盐铁论曰古者鹿裘皮帽及其后大夫士狐貉庶人则毛袴 原袴褶乘马语林曰夏少明在东国不知名闻裴逸民知人乃入洛从之未至家见一人著黄布袴褶乘马将猎少明问曰逸民家何在答曰君何以问曰闻其明而知人从㑹稽来投裴曰身是逸民君明可更来明往果知之乃用为西门候遂知名 袴褶执鞭江表传曰吴吕范谓孙策曰将军士众日盛纲纪不整乞暂领都督部分之便释褠著袴褶执鞭诣阁下乃委以事军禁大行 身衣皮袴东观汉记马援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施赈也否则守钱虏耳乃尽散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袴 身衣韦袴又云祭遵赏赐与士共之家无私财身衣韦袴卧布被士以此重之 韩宣脱袴魏书曰韩宣子字景然为尚书郎掌职事与诸曹受罚殿前皆束缚文帝辇过特原之时韩宣豫脱袴纒裈 韩昭藏袴韩子曰韩昭侯使人蔵敝袴侍者曰君亦不仁矣敝袴不以赐左右而蔵之昭侯曰吾闻明主爱一嚬一笑嚬有为嚬笑有为笑今夫袴岂特嚬笑哉吾必待有功者故蔵之未有予也 冬常无袴魏略曰贾逵世为著姓少孤家贫冬常无袴过其妻兄柳孚宿其明无何著孚袴去故时人谓之通健 经冬无袴列士传曰孟尝君食客三千人𢊍有三列上客食肉中客鱼下客菜齐市有乞食冯驩经冬无袴面有饥色 赵岐布袴 锺翔布袴俱详袴褶二 黄香冬无袴东观汉记黄香字文强父况举孝廉家贫无仆香躬执勤苦尽心奉养冬无袴被而亲极滋味 曹掾尚无袴又云吴良字大仪齐国临淄人以清白守正称为郡议曹掾正旦掾吏入贺门下掾王望举觞上寿曰齐郡遭罹盗贼今明府视事五年家给人足良跪曰门下掾佞谄明府勿受其觞盗贼未尽人庶困乏今良为议曹掾尚无袴望曰议曹惰窳自无袴宁知百姓不家给人足耶太守曰此生言是赐良鳆鱼百枚
  履一
  原释名曰履礼也饰足以为礼亦曰履拘也所以拘于足也齐人谓草履曰屝不借言贱易有宜各自蓄不假借也 增说文曰履足所依也 原又曰靸小儿履也鞮革履也 增方言曰朝鲜列水之上谓之卭角南方江沔之间总谓之粗梁益谓之屣或谓□下九反一音尽履其通语也徐土邳沂今下邳沂音圻谓之卭角緉𦄍上两下爽闗之东西或谓之緉或谓之𦄍其通语也 易履卦曰素履之往独行愿也 礼记曰向长者而屦跪而迁屦俯而纳屦 又曰君子之饮酒三爵而退则坐取屦隐辟而后屦坐左纳右坐右纳左 庄子曰儒者冠圎冠者知天时履方履者知地形也 列子曰望履幕下言一见于幕下而望其履也 原贾子曰天子黑方履诸侯素方履大夫素圎履 增孙卿子曰大布之衣粗丝之履可以养体也 梦书曰履袜为子属体末也若梦得履袜者必有子息也履者为男子袜者为女也 原晋令曰士卒百工履色无过绿青白奴婢履色无过纯青绘卖者一足著白履一足著黒履 增徐干古履仪曰正㑹大司马问劔履上殿义徐言所以遂见从著履上殿将入见咸讥云古无履但有舄著舄上殿不宜著履案周礼天王赤舄黒舄后素葛履郑君注曰复下曰舄单下曰履是则古有履也蔡谟答台符分别履舄之名事曰被符小㑹义注侍臣劔履升殿而挚虞决疑言劔舄履之名宜审谨案今时所谓履者自汉以前皆名为屦左传曰踊贵屦贱礼曰户外有二屦不言二履贾谊曰冠虽敝不以苴屦亦不言苴履履者犹足所履践耳诗云纠纠葛屦可以履霜舄者一物之别名履者足践之通称先代以来优崇重臣言剑履则包舄也又大臣升殿不唯朝㑹或私觌独见临时所著不必是舄故总言履以明不跣而已挚虞中朝宿臣多识往行亲觌其礼退而书之即是晋之故典今决疑言舄者书时事也仪注言履者举总名也寻文总意所称虽异其制一也 唐六典曰凡百官弁服乌皮履 又曰内命妇之服有絇履 文献通考曰宋徽宗政和八年十二月编类御笔所礼制局奏今讨论到履制度下项絇𫄷纯綦古者舄履各随裳之色有赤舄白舄黒舄今履欲用黒革为之其絇𫄷纯綦并随服色用之以仿古随裳色之意帝从之仍令礼制局造三十副下开封府给散铺户为样制卖礼制局奏先议定履各随服色縁武臣服色止是一等理宜有别帝命文武官大夫以上四饰全朝请武功郎以下减去一𫄷并称履宣义宣教郎以下至将校伎术官减去二𫄷纯并称履 元史舆服志曰履制以纳石失有䨇耳二带钩饰以珠
  履二
  原世本曰于则黄帝臣作屝履 增六韬曰昔者帝尧王天下黼衣絓履不敝不更为也 淮南子曰禹之趋时冠挂而不顾履遗而不取 东方朔琐语曰木履起于晋文公时介之推逃禄自隐抱树而死公抚木哀叹遂以为履毎思从亡之功辄俯视其履曰悲乎足下足下之称自此始也 左传曰雨雪楚王皮冠豹舄 魏书曰楚昭王出奔而忘其履使人求之以百金曰吾不忘其相从于患难之中也故论功而未及者皆无怨矣世宗诏赵修云楚履既坠江君徘徊钟牛一声东向改衅晏子齐景公问曰子近市识贵贱乎时公繁刑对曰
  踊贵屦贱公愀然遂缓刑 又曰景公为履饰以金玉服以聴朝履重仆不能举问曰天寒乎晏子曰古之制衣服冬轻而暖夏重而清金玉之履是重而寒也公入撤履 东平王苍𫝊曰鲁国孔氏尚有仲尼车舆冠履明徳盛者光灵逺也 贾谊书曰二世胡亥之为公子也诏置酒享群臣召诸子赐食先罢胡亥下阶群臣陈履状善者因行践败诸侯闻之莫不太息及即位皆知天下必弃之 列仙传曰昭帝改葬钩弋夫人空棺无尸但有丝履 汉书隽不疑𫝊曰暴胜之屣履起迎屣又作踪谓纳履未正曳之而行 又曰将军皇甫规解官归乡人雁门太守谒之规卧不迎既入问卿在雁门食雁美乎又白王符在门屣履迎之语曰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缝掖 西京杂记曰赵合徳遗飞燕有同心七宝綦履 又曰成帝好蹴踘群臣以蹴踘为劳体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而不劳者奏之家君刘歆谓其父向作弹棋以献帝大恱赐紫丝履 又曰庆安世年十五为成帝侍郎尝著轻丝履 又曰𬻻衡邑人有说诗者衡从与语质疑邑人推服倒履而去 东观汉记曰茨𠑽字子何为桂阳太守民情懒惰多无履足多剖裂茨教作履今湖南知织履皆茨之教 魏武帝遗令曰馀香可分与诸夫人诸舍中无所为学作履组卖也晋书曰武库火累代之宝焚焉孔子履汉祖斩蛇剑王莽头 晋惠帝起居注曰帝还洛阳至陵下谒无履取左右履著下拜 续晋阳秋曰江州刺史王𢎞造渊明渊明无履𢎞令从人脱履以给之语左右为彭泽作履左右请履度渊明于众坐伸脚令度及履至著而不疑晋书曰苻健时霖雨河水溢浦津监冦登得一履于
  河长七尺三寸内指迹长一尺深三寸 幽明录曰晋太宁元年馀杭人姓王失其名往上舍过庙乞福既去行五六里一白衣人持履至云官使还君化为鹄飞入田中 捜神记曰宫亭湖孤石庙有一估客下都经其庙见二女子云可为妾买两纫丝履自厚相报估客至都与置之并一箱置履在内留庙中去兼一书一刀忘而留之及乘舟忽有鲤鱼跃入剖之得刀与书 赵录曰佛圗澄卒葬后郭门吏报石季龙云师携一履西去季龙𤼵其墓惟见一履与一石 宋书曰益州道士邵硕元徽二年忽告人云吾命终困卧而死后人见硕在荆州道上以一只故履缚左脚而行甚疾遂不知所之齐书曰髙祖俭素宫人尽令著紫丝履 南史曰齐
  始安王遥光生而躄疾多忌人有饷履者以为戏巳大被嫌责刘绘尝为笺云智不及葵亦以忤㫖 南齐书曰髙宗为录尚书辅政百僚屣履到席独蔡约蹑屐不改帝谓江祏曰蔡氏礼度之门故是可悦祏曰大将军有揖客复见于今 北史曰北齐沈麟士性寛恕一日邻人认其所著履麟士曰是卿履耶即脱与跣而归后邻人得履送还前日履曰非卿履耶笑而受之 唐书马周传曰鸣玉曳履 又曰崔彦昭与王凝外昆弟也凝大中初先显而彦昭未仕尝见凝凝倨不冠带谩言曰不若从明经举彦昭为憾至是凝为兵部侍郎母闻彦昭相敕婢多制履袜曰王氏妹必与子皆逐吾将共行彦昭闻之泣且拜不敢为怨 又曰元徳秀家惟枕履 辍耕录曰晋永嘉中有伏鸠头履子梁天监中武帝易以丝名解脱履至陈隋间吴越大行而模样差多唐大历中进五朵草履子建中元年进百合草履子清异录曰宣宗儒雅令有司效孔子履制进名鲁风鞋宰相诸王效之而微杀其式别呼为遵王履 琅嬛记曰季女赠贤夫以绿华寻仙之履 又曰马嵬老媪拾得太真袜以致富其女名玉飞得雀头履一䨇真珠饰口以薄檀为苴长仅三寸玉飞奉为异宝不轻示人九国志曰江南李升常履蒲靸 言行录曰宋司马温公燕居正色危坐未尝不冠出入歩履皆有常履虽穿如新 一綂志曰惠州冲虚观有遗履轩相𫝊南海太守鲍靓尝夜访葛洪与语达旦乃去人讶其往来之频而不见其车使人往宻伺之但见有双燕飞至网之得双履焉
  履三
  原履霜 行雪毛诗曰大东小东杼柚其空纠纠葛屦可以履霜 又宣王子伯奇作履霜操史记曰东郭先生待诏公车贫困饥寒衣敝不完行雪中屦有上无下足尽践地道中人笑之 增
  御湿 飞云南海有抱香木极柔弱不胜刀锯乘湿时刳而为履易如削𤓰既干则坚韧难成履虽猥大而轻遇风则随而飘动夏月穿之可御蒸湿气晋太康六年扶南贡百双帝深叹异然哂其作之陋但置诸外府以备方物而已 樵人直说曰白乐天烧丹于庐山草堂作飞云履𤣥绫为质四面以素绡作云朵染以四选香振履则如烟雾乐天著示山中道友曰吾足下生云计不久上升朱府矣 穿角髙头后魏王遵业性恬素常著穿角履好事者毁新履而学之 唐五行志曰文宗时吴越间织髙头草履加绫縠前代所无夫履下物也织草为之又非正服而被以文饰盖阴邪阘茸侈泰之象 原五两 三千毛诗曰葛屦五两 史记曰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欲夸楚为玳瑁簪刀剑之室饰以珠玉而春申君客三千馀人其上客皆蹑珠履赵使大惭 纳丹豹 缀朱蠙王子年拾遗记曰周穆王起春霄之宫西王母来焉纳丹豹文履刘桢鲁都赋曰纎纎丝履灿烂鲜新表以文綦缀以朱蠙歩蹈安审接踵承身 原宪拖 啸父补原宪曳杖拖履行歌商颂 列仙𫝊曰啸父冀州人在曲周市中补市人履数十年奇其不老 文王系 齐侯䘮韩子曰文王履系解视左右尽贤无可使系因俯而系之 齐襄公坠于车伤足䘮屦反诛屦于徒人费不得鞭之 文公堕 昭王决韩子曰晋文公与楚人战至鳯凰之陵系履解因自结之左右曰不可以使人乎公曰吾闻上君所与居皆其所畏也寡人虽不肖先君之人皆在是以难之也 贾谊书曰昔楚昭王与吴战军败王走而履决失之行三十歩复旋取左右问曰何惜此一踦履乎王曰楚国虽贫岂爱一踦履哉恶与偕出弗与俱反也自是楚国之俗无相弃者 践逺游 蹑承云曹植洛神赋曰践逺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李白诗足下逺游履凌波生素尘 甄述美女诗曰足蹑承云履 圯上堕 渡汉脱史记曰张良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至堕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长跪而进之 荆州记曰临贺兴安县水边平石上有石履一具云越王渡汉脱履于此 弗加枕 不履丝贾谊曰履虽鲜弗加于枕冠虽敝不以苴履 礼记曰国家靡敝君子不履丝屦 曽子决踵 师旷刺足庄子曰曽子居卫缊袍无里纳履决踵 说苑曰晋平公置酒虒祈之台使郎中马章布蒺藜于阶上令人召师旷师旷至履而上堂公曰安有人臣履而上人主堂者乎师旷解履刺足伏而刺膝仰天而叹 𤓰田不纳 增章甫不荐古诗曰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𤓰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贾谊吊屈原文曰章甫荐履渐不可久兮
  履四
  原绛地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绛地文履一緉 青丝列仙𫝊曰胡母班为太山府君赍书请河伯河伯贻其青丝履甚精巧 杂彩魏武内式令曰前于江陵得杂彩丝履以与家人约当着尽此履不得效作也 金薄张华金薄篇曰足下金薄履手中双黄邪 组履秦嘉与妇淑书曰今致龙虎组缇履一緉 髙文惠妇与文惠书曰今聊具组生履一緉 增燕履王褒文曰燕履宵去凫舄晨归 原厚履汉书王莽好髙冠厚履 增空履王元长曲水诗序曰危冠空履之吏注汉书曰唐遵以明经饰行显名于世衣敝履穿 躧履陆厥诗曰嘉惠承帝子躧履奉王孙 跋履左传曰文公躬擐甲胄跋履山川 赐履又曰赐我先君履 补履庄子曰干将补履不如两钱之锥 履畞鲁人履畞而税 履土左传曰君履后土而戴皇天 四履宣德皇后令曰地狭乎四履又黄庭坚诗曰东尽齐四履 只履传灯录曰达摩葬熊耳山魏宋云使西域回遇师于葱岭手携只履云问师曰西天去帝令启棺惟一只革履在焉 整履杜甫诗曰整履歩青芜 歩履又歩履过东篱 践地六韬崇侯虎曰今周伯昌懐仁而善谋冠虽敝礼加于首履虽新法以践地可及其未成而圗之 承趾规行矩歩以承玉趾白云履宋孙觌诗曰来随白云履 青丝履杜甫诗曰细软青丝履 又详上 原信度数韩子曰郑人欲买履先自度足而置其坐往市而忘操之乃归取之人曰何不试以足曰宁信度数无自信也 增践文章古诗曰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晩入陪苏轼诗曰初官惠文读城旦晩入奉常陪剑履 频游穿杜甫诗曰频游任履穿 履薄冰诗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履虎尾易曰履虎尾不咥人 原单下曰履三礼圗曰复下曰舄单下曰履其色各随裳色夏用葛冬用皮 丝谓之履方言曰丝作谓之履麻作谓之不借 赤𫄷青句周礼曰屦人掌王及后之服屦为赤舄黒舄赤𫄷黄𫄷青句青屦葛屦注曰赤𫄷以赤丝为下縁句当为絇音劬履饰也 饰银连珠晏子春秋曰景公为履黄金之綦饰以银连以珠良玉之钩其长尺许 足蹑刺绣陆机织女赋曰足蹑刺绣之履 出蹑珠履左思吴都赋曰缔交翩翩傧从奕奕出蹑珠履动以千百 杜甫诗曰欲向何门趿珠履 尚书曳履汉书曰郑崇字子游哀帝擢为尚书仆射数谏诤毎见曳革履上笑曰我识郑尚书履声 杜甫诗曰聴履上星辰 使者蹑履汉书曰暴胜之为直指使者威震州郡素闻隽不疑贤望见容貌尊严胜之蹑履起迎 投履适秦韩诗外𫝊曰田子方之魏魏太子从车百乘而迎之郊再拜谒子方不下车太子不恱曰敢问何如可以骄人子方曰吾闻以天下骄人而亡者有矣则贫贱可以骄人志不得则投履而适秦楚安往而不得贫贱乎 织屦徙越淮南子曰鲁人身善织屦妻善织缟而徙于越或谓之曰子必穷屦为履之也而越人跣行缟为冠之也而越人披髪以子之所长游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可得乎 织以为食列女𫝊曰陈仲字子终自齐适楚楚王欲以为相其妻曰子织履以为食淡然而无为乐在其中矣谢使不就许行其徒数十人捆屦织席以为食 织以给用又曰翟方进游学于亰师后毋怜其幼随之长安织履以给其用 陈郑屝屦左传曰齐伐楚屈完及诸侯盟陈辕涛涂谓郑申侯曰师出于陈郑之间国必甚病若出于东方观兵于东夷循海而归其可也申侯曰善涛涂以告齐侯许之申侯见曰师老矣若出于东方而遇敌惧不可用也若出于陈郑之间供其资粮屝屦其可也 萧何剑履汉书曰萧何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饥馑煮履东观汉记曰朱敷上略曰隗嚣叛乱杀戮官吏惟狄道为国固守然民饥馑啖弩煮履宜救倒悬之急蓝缕绳履英雄记曰幽州刺史刘虞食不重肴蓝缕绳履 八月韦履十月帛履崔寔四民月令曰八月制韦履十月作帛履 庶人草履中者丝履盐铁论曰古者庶人粗屝草履缩丝尚韦而已及其后则綦下不借鞔鞮革舄今富者革中名工轻靡使容纨里𬘓下越端纵縁中者邓里作蒯苴秦坚婢妾韦沓丝履 珠履之奢虽惩于楚客 葛屦之俭亦刺于魏人
  履五
  增诗梁沈约脚下履诗曰丹墀上飒袿玉殿下趋锵逆转珠佩响先表绣袿香裾开临舞席袖拂绕歌堂所叹忘懐妾见委入罗床 陈后主咏履诗曰贤舍观穴踵𤓰田睹蹑迹矩歩今有仪用此前嘉客 元李俊民苴履诗曰待诏门前东郭趾蓝关路上仙人迹雪花纷披盖地白东家不借借不得虽然近市屦亦无以故为新即有馀同行留我木上座补过仰渠金十奴一生能著屐几两用心犹在阮孚上不须更觅下邳侯山林此计成长往
  增赋唐赵良器履赋曰朝廷兮赫曦冠劔兮逶迤惟斯履之所用得礼容之威仪缀珠綦以崇饰遵玉趾而更移其始造也佳人运思女工妙选爰斯功之始毕出闲庭之试践眇轻歩以相矜指奇文而争炫若乃相国承宠尚书见荣历彤阶而曳响上玉殿而规行出群标奇则檐前燕落入朝表异则云际凫惊运蓍丝以示俭蹑𤓰田而见明时行则行时止则止洁其容色固其表里偶簪裾未以为荣践泥沙而以为耻其仪翼翼其貌邕邕曳踵则轮轨不断接武则尘迹相重其取进也每迎前以启路其守谦也常处下而翘容其受用也既虚中以待物其顺人也亦应时而曲从是以加其丝饰广其文绣所以表威仪光领袖宗庙祭祀非履不行揖让周旋舍履何就易曰履者礼也吾谓斯文之不谬
  增铭汉李尤文履铭曰乃制兹履文质武斌允显明哲卑以牧身歩此堤道绝彼埃尘 晋傅𤣥履铭曰戒之哉思履正无履邪正者吉之路邪者凶之征
  屣一
  增说文曰屣鞮属也 孟子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
  屣二
  增春秋后语曰魏太子击逢文侯之师田子方于朝歌引车避下谒之子方不为礼太子因问曰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子方曰贫贱者骄人耳夫诸侯而骄人则失国大夫而骄人则失家富贵者安敢骄人贫贱者行不合言不从则去之楚越若脱屣然太子不怿而去 原世说曰晋何晏为吏部尚书王弼未弱冠往见之晏即倒屣迎之 增晋书郗超曰谢𤣥使才虽履屣间亦得其任
  屣三
  增曳屣 破屣曽子曳屣而歌商颂声满天地 苏轼诗曰哀哉练裙子负薪蹑破屣蹑利屣 振朱屣货殖传曰赵女郑姬揄长袂蹑利屣舞屣也 张衡西京赋曰振朱屣于盘樽
  屣四
  增皇甫倒屣后汉书曰皇甫规有当世重望乡人有行贿为郡守谒规规卧不起闻王符至遂倒屣而迎 原蔡邕倒屣魏志曰王粲字仲宣山阳人蔡邕见而奇之时賔客盈坐闻粲至倒屣迎之 举天下如释屣淮南子曰尧举天下而𫝊之舜犹却行而释屣 弃妻子如脱屣史记汉武帝曰使朕诚得如黄帝视弃妻子如脱屣耳
  𪨗一
  增释名曰𪨗草屦也又麻曰𪨗木曰屐 原又曰𪨗𫏋也出行着之𫏋𫏋轻便因以为名也 增炙毂子曰夏商以草为𪨗 又曰菲丝为𪨗宫中妃嫔皆著
  𪨗二
  原春秋后语曰赵相虞卿蹑𪨗担簦来说孝成王王赐白璧二双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故号虞卿 增谢承后汉书曰江夏刘勤家贫作𪨗供食常作一两缕断置不卖出行妻卖以籴米勤归炊熟怪问何所得米妻以实告勤责妻曰卖毁物欺取其直也因弃不食仕至司徒 宋书曰刘敬宣尝夜与僚佐宴空中有投一只芒𪨗于坐坠敬宣食盘上长三尺一寸已经人著耳鼻间并欲壊顷之敬宣参军司马道赐反为其所⿱宀𠮷 -- 𡧱 原又曰张畅在彭城为魏太武所围太武遣李孝伯至城欲与畅语孝伯曰君南土膏梁何为著𪨗君而著此使将士云何畅曰膏梁之言诚为多愧但以不武受命綂军戎阵之间不容缓服 增梁书曰何㸃遨游人世或乘柴车蹑草𪨗恣心所适致醉而归 又曰王筠为临海太守还有芒𪨗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所奏 唐书曰孟元阳起于陈许军中理戎整肃曲环主屯作西华阳芒𪨗立稻中须役者退方去 又张志和本𫝊曰志和筑室越州东郭茨以生草椽栋不施斤斧豹带棕𪨗毎钓鱼不设饵志不在鱼也 又曰朱桃椎结庐山中尝织十芒𪨗置道上见者曰此居士𪨗也为易米茗置其处辄取去终不与人接其为𪨗也草柔细环结促宻人争蹑之
  𪨗三
  增牧羊 钓鱼汉书曰卜式为郎在上林苑中布衣着𪨗而牧羊 下详𪨗二 青耳朱爽唐六典曰羊车小儿引之有青耳𪨗 风土记曰美朱爽之轻𪨗爽藤也赤色縁木而长大如
  箭竿越人以为𪨗经以青芒行山便于用故越人重之 原靻𪨗 增樵𪨗史记曰苏秦以匹夫徒歩之人靻𪨗羸盖轻策万乘之主 宋王安石诗曰樵𪨗没归踵 释享膏𥹭原弃得珠玉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遇明君遭圣主离疏释𪨗而享膏粱 蜀书诸葛亮集曰弃敝𪨗而得珠玉
  𪨗四
  原未尝脱𪨗娄承先别传曰自云征讨尝著戎服未尝脱𪨗 往市卖𪨗俗说曰刘真长少时与母任氏寓居京口家贫织芒𪨗以为养往市卖之时方回数出南射堂射过人无不看刘初不回顾方回异而问之答曰老母朝未得食至市货𪨗不得展诣 败𪨗聚道捜神记曰元康之末太安之间江浦之域有败𪨗自聚于道多或至四五千两人散去之投林草中明日视之悉复聚矣或云狸衔而聚之世之所说𪨗者人之贱服而当劳辱下民之象也败者疲敝之象也道者地理四方所以交通王命所由往来也今败𪨗聚于道者象下民疲病将相聚为乱绝四方而壅王命 败𪨗弃路笑林曰南方人至京师者人戒之曰汝得物惟食慎勿问其名也后诣主人入门内见马矢便食恶臭乃歩进见败𪨗弃于路因复嚼殊不可咽顾伴曰且止人言不可皆信后诣贵官为设馔因相视曰故是首物且当勿食侯景童谣梁书曰侯景即位童谣曰脱青袍著芒𪨗荆州太子挺应着 沈众士诮陈书曰沈众武帝时兼尚书监起太极殿恒穿布袍芒𪨗以麻绳为带朝士咸共诮其所为 使县吏著𪨗齐书曰沈瑀为馀姚令初至当吏皆鲜衣美服自彰别瑀怒曰汝等下县吏何得自拟贵人悉使著芒𪨗粗布侍立终日足有蹉跌辄加楚捶 使子弟著𪨗又曰褚彦回幼有清誉宋元嘉末魏军逼𤓰歩百姓咸负担而立时父湛之为丹阳尹使其子弟并著芒𪨗于斋前习行或讥之湛之曰安不忘危彦回时年十馀甚有惭色
  鞋一
  原释名曰鞋解也亦履属 增说文曰鞋革生鞮也从革从奚俗作鞋
  鞋二
  增朝野佥载曰唐郑愔为吏部侍郎掌选贪赃有选人以百钱系鞋带愔问之曰当今之选非钱不行 邺侯家𫝊曰唐李泌宿内院旦起有窃泌鞋送帝所帝曰鞋者谐也当为弼谐事宜谐矣 云门问卧龙作么生是第一机龙曰峭紧草鞋
  鞋三
  增窃署吏 籍领军朝野佥载曰郑仁凯性贪猥为宻州刺史家奴告曰鞋敝即呼公署吏鞋新者令上树采果俾奴窃其鞋而去吏诉之仁凯曰刺史不是守鞋人 颜氏家训曰邺下一领军贪甚坐事籍其家产麻鞋一屋其馀财宝不可胜言
  鞋四
  增麻鞋杜甫述懐曰麻鞋见天子 棕鞋黄庭坚诗曰桐帽棕鞋称老夫 青鞋黄帽青鞋归去来谓箨冠芒鞋 靸鞋北梦琐言雾是山中子船为水靸鞋
  鞋五
  增诗宋张安国赠黄升卿送棕鞋诗曰编棕织蒲绳作底轻凉坚宻稳称趾帝庭无复梦丝絇上客还同贶珠履我家江南山水窟日日行山劳屐齿感君投赠欲别时布袜青鞋从此始亨衢知子方著脚直上云霄三万里泰阶历尽即归来赤舄一双应几几 元萨都拉咏绣鞋诗曰罗裙习习春风轻莲花帖帖秋水擎双尖不露行复顾犹恐人窥针线情缫云隐映笼新月花影依稀衬香颊彩凤将翔相顾飞鸳鸯谩语愁丹裂落红湿透胭脂腻半幅凌波剪秋水莫教踏破浣溪沙湿重东风抬不起
  屧一
  增释名曰屧履中荐也 杜甫诗曰歩屧随春风
  屧二
  原歩屧宋书曰袁粲为丹阳尹歩屧白杨郊野间遇一士人便呼与食明日此人谓被知到门求进粲曰昨饮酒无聊偶相要耳竟不与相见 斫屧齐书曰江泌字士倩济阳人也少贫好学昼则斫屧为业夜则读书随月光光斜则握巻升屋 增林晩杜甫诗曰歩屧深林晩 花残又曰花残歩屧迟 原西施响屧苏州图经曰吴王宫中有响屧廊以楩梓板藉地西施行则有声 江妃宝屧梁书曰临川王宏奢侈过度后庭数百人皆极天下之选所幸江无畏服玩侔于齐东昏潘妃宝屧直千万
  屐一
  原释名曰屐榰也为两足榰以践泥也帛屐以帛作屐如𪨗者也不曰帛𪨗而曰帛屐者𪨗不可践泥屐可践泥也 增梦书曰粗屐为使令卑贱类也梦得粗屐得僮使令也
  屐二
  增论语隐义注曰孔子至蔡解于客舍夜有取孔子一只屐去盗者置屐于受盗家孔子屐长一尺四寸与凡人屐异 汉书曰袁盎使吴吴王使围守之乃力决帐直出屐行七十里 汉王褒僮约曰持斧入山断𫐓裁辕若有馀材当作俎几木屐 东观汉记曰范升奏云伏见太原周党东海王良山阳王戎使者三到乃肯就车脱衣解屐升于华毂 语林曰郑康成在马融门下业成辞归融心忌之康成亦疑有追乃坐桥下据屐融果逐之告左右曰𤣥在土下水上而据木此必死矣遂罢追竟以免 晋书曰宣王初欲追诸葛亮于闗中亮多置蒺藜帝使军士三千人著软材平底木屐前行蒺藜悉著屐底然后马歩俱进追至赤岸始知亮死 又曰谢安遣弟石及从子𤣥征苻坚所在皆克安方对客围棋有驿书到棋毕还内过戸限心喜不觉屐齿之折又曰王述性急尝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怒掷于
  地鸡子圆转不止便下以屐齿踏之不得嗔甚取置口中嚼而吐之 皇甫谧髙士𫝊曰袁闳字夏甫汝南人也筑室于庭首不著巾身无单衣足著木屐 刘欣期交州记曰赵妪者九真军安县女子乳长数尺不嫁入山聚群盗常著金擒踶屐 宋元嘉起居注曰刘祯弹广州刺史韦朗赃有白荆屐六七十两 宋书曰刘凝之有人尝认其所著屐笑曰仆著之已败令家中觅新者偿君此人后于田中得所失屐送还不肯复收 梁书曰范廉为吴兴太守广陵高爽有险薄才客于廉委以文记爽尝有求不遂乃为屐谜以喻廉曰刺鼻不知喋蹋面不知瞋啮齿作歩数持此得胜人讥其不计耻辱以此取名位也 北齐书曰宗道晖学为儒宗好著髙翅帽大屐州将初临辄服以谒语曰显公锺宋公鼓宗道晖屐李洛姬肚谓之四大 唐书曰刘义常穿屐破衣闻韩愈接天下士歩归之 又曰崔郾室陋霖淖则客盖而屐
  屐三
  增赤袴 金齿集异记曰广平游方先期望见一人著赤袴褶知是鬼魅乃以刀斫之乃死良久方变是常所著屐 李白诗曰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醉著 卧听猩猩饮醉取屐著之乃为人所擒 诗曰卧聴墙东人响屐 日行劳 无遗迹张安国诗曰日日行山劳屐齿 欧阳修诗曰山河昔留赏屐齿无遗迹 原祭酒学作 阮孚自蜡杜祭酒传曰君治家清贫穷困学作屐以资供养之费屐为实价或误得多直辄解而还之 晋书曰祖约好财阮孚好屐同是累而未判得失有诣约者正见料财物客至屏当不尽馀两小簏著背后倾身障之意未能平或诣孚正见自蜡屐因叹曰未知一生当着几两屐神色闲畅于是胜负始分 麻姑行水增梅姑行水异苑曰丹阳县故湖侧有麻姑庙姑生时有道术能著屐行水上 又曰丹阳
  县有梅姑庙姑生有道术能著屐行水上后负道法婿怒杀之投其尸于水上乃随波流漂至今庙处晦望之日时见水雾中暧然有屐
  屐四
  原长七尺秦记曰苻健皇始十年新平有长人见语百姓张靖曰苻氏应天受命今当太平新平令以闻健以为妖下靖狱㑹大雨霖河渭溢浦津监冦登得一屐于河长七尺三寸人迹称之指长尺馀文深一寸健叹曰覆载之中何所不有张靖所见定不虚也赦之 见双屐异苑曰武陵宗超之奉经好道元嘉中亡将葬犹未阖棺其从兄简之来㑹葬启盖视之但见双屐在棺中 挈屐而归华阳国志曰何随家有竹园人盗其笋随过行见之恐盗者惊走乃挈屐徒歩而归 著屐徐行神仙𫝊曰左慈见孙讨逆孙着鞭驱马逐慈慈著木屐策杖徐歩终莫能及 木屐嫁女汝南先贤𫝊曰戴良嫁女布裳木屐以备炊爨 铁屐登城晋书曰石勒击刘曜使人著铁屐施钉登城著屐出阁义熙起居注曰兼黄门郎徐应正出为散骑着屐出省阁有司奏乃免官 著
  屐登山宋书曰谢灵运好山水寻山陟岭必造幽峻岩障数十里莫不备尽登蹑常著木屐上山则去其前齿下则去其后齿 玩之讹黒又曰髙帝镇东府朝廷致敬虞玩之为少府犹蹑屐造席髙帝取屐视之讹黒钉脱蒵断以芒接之问曰卿此屐已几载曰初释褐拜征北行佐贾之著已三十年贫士竟不办易髙帝咨嗟因赐以新屐不受问其故答曰公之赐恩华俱重但旧簪敝席复不可遗所不敢当帝善之 妇女漆画风俗通曰延嘉中京师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始嫁作漆画屐五色采为系后党事起九族俱系妇人桎盖木屐之象  楚王玉屐萧子显齐书曰襄阳有盗𤼵古冢𫝊云是楚王塜获玉屐玉屏风 子敬髙屐世说曰王子敬兄弟见郗公蹑屐问讯甚修外生礼及嘉賔死著髙屐仪容轻慢每命坐皆云有事不暇坐郗公慨然曰若使嘉賔不死鼠辈敢尔 原振屐见平原孔丛子曰孔穿振方屐见平原君 荷屐诣司空庾仲雍荆州记曰刘盛公枝江人桓司空临州与上佐游于灵溪盛公诣市还著皂盖布裙以杖荷屐诣桓司马
  屐五
  增诗元陈樵蜡屐亭诗曰七贤老死独南奔袖有江亭堕泪痕函夏尽为新土宇醉乡不失旧乾坤金貂曽入丹阳市蜡屐应归白下门惆怅黄门墓前柏不禁三度见风尘
  袜一
  原说文曰袜足衣也 增释名曰袜末也在脚末也文子曰均为缟也或为冠则戴之或为袜则履之 文献通考曰后汉永平二年诏五岳四渎山川宗庙社稷诸沾秩祠皆绛袜示其赤心奉神也 北魏崔浩女仪曰近古至日上履袜于舅姑践长至之义 唐六典曰凡王公第一品朱袜六品至九品白袜 唐陆龟䝉杂说曰𫝊曰武王罢朝而袜系绝顾左右无可使结者卫褚师呼声子结袜而登席汉廷尉为王生结袜袜之有带其来尚矣今独亡之呜呼古之制亡者十八九奚袜带之足云 宋史舆服志曰政和议礼局上皇帝冕服之制袜罗表缯里施靿著綦以系之 元史舆服志曰绯罗锦袜一两
  袜二
  原韩非子曰文王伐崇至凤凰之墟而袜系解因自结之太公望曰何为也王曰上君与处皆其师中皆其友下尽其使也今皆先君之臣故无可使也 帝王世纪曰武王伐纣行至商山袜系解五人在前莫肯系皆曰臣所以事君非为系袜 左传曰卫侯为灵台于籍圃与诸大夫饮酒焉褚师声子袜而登席公怒辞曰臣有疾异于人若见之君将㱿之是以不敢注古者臣见君解袜足有创疾不敢解袜㱿谓呕吐 汉书曰景帝时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尝召居廷中公卿尽㑹张释之为廷尉王生顾曰我袜解为我结袜释之跪而结之人或让王生独奈何庭辱张廷尉如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于张廷尉廷尉方今天下名臣故吾𦕅使跪结袜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释之 增又曰中山王来朝成帝赐食后饱起下袜系解帝以为不能而贤定陶王 原东观汉记曰和帝召诸儒鲁平与侍中贾逵尚书令黄香等相难平善对事罢朝特颁赐履袜 㑹稽典录曰贺劭为人美容止与人交久益敬之在官府左右莫见其洗沐坐尝著袜希见其足 后汉皇甫规与马融书曰谨遣掾吏许尚奉絮被一双袜一緉以通微意 增唐国史补曰韦渉有疾房太尉使子弟问之延入卧内行歩悉藉茵毯房氏子弟袜而后登侍婢皆笑举朝以韦氏贵盛房氏清俭俱为美谈 琅嬛记曰太真著鸳鸯并头莲锦袴袜 刘賔客嘉话录曰元载于万年县佛堂子中谒主官乞一快死主者曰相公今日受些子污泥不怪也乃脱秽袜塞其口而终北梦琐言曰伪蜀吏部尚书韩昭多能而皆不精朝
  士李台瑕曰韩八座事业如拆袜线无一条长 辍耕录曰李后主令窅娘以帛绕脚素袜舞莲中回旋有凌云之态 宋文与可画筼筜谷记曰与可厌画竹投绢曰吾将以为袜苏轼语之曰袜材尽于子矣 秦嘉与妇徐淑书曰今奉细布袜二两
  袜三
  增龙缟 鸦头搜神记曰巴卭人家橘园有两大橘如三斗盎剖开每橘有二叟相对象戏一叟曰君输我瀛洲玉尘九斛龙缟袜八緉后日于青城草堂还我尔 李白诗曰履上足如霜不著鸦头袜原复纻 织成晋恵帝起居注曰愍懐太子赐典兵中郎将复纻袜一緉 髙文惠父与
  文惠书曰今奉织成袜一緉 献七緉 赐三具曹植贺冬表曰献袜七緉并为袜颂班固与窦宪笺曰将军怜固乃赐以玉躬所著玳瑁袜三具 增吴妃绫罗 杨妃
  锦袎实录曰自三代始有袜谓之角袜前后相承中心系带至魏文帝吴妃乃裁绫罗䌷绢为之 太真外传曰妃子死之日马嵬村妪得锦袎袜一只毎过客求一玩得百钱前后获无数
  袜四
  增垢腻杜甫诗垢腻脚不袜 凌波李白诗盈盈汉水若可越可惜凌波歩罗袜 香尘动阵子昻诗绿水不污衣香尘动罗袜 红蕖艳杜甫诗罗袜红蕖艳 原罗袜生尘曹植洛神赋曰凌波微歩罗袜生尘 罗袜容与张衡南都赋曰翛袖缭绕而满庭罗袜蹑蹀而容与 增或袜而骑李右中自边还走马入金光门道路妄言兵至百官或袜而骑不袜而鞋唐臣李仁矩董璋置酒召之李辞醉不往于传舍与娼妓饮璋怒率衙兵露刄之传
  舍李惶恐不袜而鞋走庭中璋责之 青鞋布袜杜甫诗曰吾独何为在泥滓青鞋布袜从此始布袜青纒苏轼诗曰已办布袜青行纒
  袜五
  增诗唐刘禹锡马嵬行曰不见岩畔人空见凌波袜邮童爱踪迹私手解鞶结𫝊看十万眼缕绝香不歇 杜牧咏袜曰钿尺裁量减四分纎纎玉笋裹轻云五陵年少欺他醉笑把花前出画裙 元杨维桢题杨妃袜诗曰天宝年来窄袎留几随锦被暖香篝月生帘影初弦夜水浸莲花一瓣秋尘玷翠盘思乱滚香粘金镫忆微兜悬知赐浴华清日花底䙀儿碧眼偷
  原铭后汉崔骃袜铭曰机衡建子万物含滋黄锺育化以养元基长履景福至于亿年皇灵既祐祉禄来臻本支百世子子孙孙
  原颂魏曹植冬至献袜颂曰玉趾既御履和蹈贞行与禄迈动以福并南窥北户西巡王城翺翔万域圣体浮轻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七十五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七十六
  服饰部七帐 帷幕 幔 帏 幄帟 幌 帱 屏风 帘
  帐一
  原释名曰帐者张也张施于床上也 海录碎事曰斗帐小帐也形如覆斗 汉旧仪曰祭天紫坛有绀幄帐増汉书曰尚书郎作文书起草更直于建礼门台给
  青缣帐 晋令曰锦帐为禁物 柴子大七折曰锦衾内设罗帱帻帐也 唐六典曰凡大驾行幸预设三部帐幕有古帐大帐次帐小次帐小帐凡五等古帐八十连大帐六十连次帐四十连小次帐三十连小帐二十连凡五等之帐各三是为三部其外置排城以为蔽捍焉
  帐二
  增三辅旧事曰燕太子丹云秦始皇置髙渐离于帐中击筑 原又曰秦时奢泰渭水贯都以象天河横桥南
  度以象牵牛后宫列女万有馀人妇人之气上冲于天缣帐绮帷木衣绨绣土被朱紫 増汉书曰秦起咸阳而至西雍离宫三百帷帐不移而具 神仙传曰汉初茅君当受神灵之职众賔皆至忽然有素缣帐于屋下敷数重白毡金案玉杯人皆醉饱 又曰茅君仙去民为立庙茅君在帐中与人言 原史记曰沛公入秦宫宫室帷帐狗马重宝妇女以千数意欲留居之樊哙谏沛公出舍沛公不听张良谏乃止 益部耆旧𫝊曰翟酺上事云汉文帝连上书囊以为帐恶闻纨素之声汉武故事曰上以琉璃珠玉明月夜光杂错天下珍宝为甲帐其次为乙帐甲以居神乙以自居 汉书曰东方朔云陛下诚能用臣朔之计推甲乙之帐燔之于四达之衢 史记曰丞相公孙𢎞燕见上或时不冠而见上尝坐武帐中汲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帐中使人可其奏事其见敬礼如此 増赵飞燕外𫝊曰成帝为后别开逺条馆赐紫茸云气帐 原东观汉记曰桓荣常寝病太子朝夕遣中人问疾赐以帷帐奴婢曰如有不讳无忧家室也后病愈复入侍讲 増又曰冯鲂永平中上行幸于诸国敕鲂车驾发后将缇骑宿𤣥武门复道上诏南宫复道多恶风寒老人居之且病痱音肥风病苦内者多取帷帐东西竟塞诸窗望令致宻 原马融别𫝊曰融为儒教养诸生常有千数善鼔琴好吹笛达生任性不拘儒者之节居宇器服多存侈饰尝坐髙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弟子以次相𫝊鲜有入其室者 増抱朴子曰蔡伯喈到江东得论衡中国诸儒觉其谈论更逺疑得异书求帐中隐处果得之风俗通曰汉灵帝好居武帐京师皆竞为之后董卓拥羌兵掠宫掖 魏志曰吕布将辞袁绍还洛绍欲杀之明日当𤼵绍遣甲士三十人辞以送布布使止于帐侧伪使人于帐中鼔筝绍兵卧布无何出帐去而兵不觉夜半兵起乱斫布床被谓为已死明旦绍讯问知布尚在 又曰典韦拜都尉太祖引置左右将亲兵数百人尝绕帐昼立侍终日夜宿帐左右 又曰曹爽从帝朝髙平陵司马宣王语弟孚曰陛下在外不可露宿促送帐幔诣行在所 原傅子曰魏太祖武皇帝恐嫁娶之奢僭公主适人皆以皂帐从婢不过十人 増魏武遗令曰吾与妓女皆著铜雀台上施六尺床练帐月朝十五辄向帐作乐 吴志曰蒋钦字公希拜左䕶军孙权尝入其内母疏帐缥被权叹其贵而守约敕御府为母作锦被改易帷帐 吴时外国𫝊曰斯调王作白珠交结帐金床上天竺佛精舍天竺王见珠圎好意欲留臣下谏乃止 邓徳名南康记曰阳道士葬宝经岩数年尸犹俨然葛帐覆之 晋略曰张方兵入洛御宝织成流苏武帐皆割分为马□矣 郭子曰许侍中顾司空俱作王丞相从事夜饮极欢丞相使二人眠已帐中顾至晓不得熟寐许上床便大鼾睡丞相语诸客曰此中亦是难眠处耳 幽明录曰晋朱黄祖奉亲至孝母病笃天汉开明有一老公将小儿持箱自通即以两丸药赐母服之患顿消因停宿夜中听事上有五色气际天琴歌清好祖往视之坐斗帐裹四角及顶上各有一大珠形如鹅子明彩炫耀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熟绛绫帐绛绢幄 晋令曰桓𤣥小㑹于西堂殿施绛绫帐镂黄金龙御五色羽葆流苏群臣窃相语曰此颇似轜车亦王莽仙盖之流 俗说曰桓𤣥在南州妾当产畏风应须帐桓曰不须作帐可以夫人故帐与之语林曰刘植诣石崇如厕见有绛衣帐大床茵褥甚丽不复行乃更如他厕 世说曰郗超为桓温参军时谢安王坦之尝诣温温令超帐中卧听安笑曰郗生可谓入幕之賔矣 又曰卞范之为丹阳尹羊孚南州暂还往卞许云下官疾重不堪坐卞便开帐拂褥羊迳上卞大床入被就枕卞回坐倾睐移晨达暮羊去卞执手曰我以第一流期卿卿莫负我 南史宋武帝征慕容超围广固将拔之夜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帝帐里众以为不祥独胡蕃贺曰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陷之齐书曰髙祖俭素内殿黄纱帐 又曰吐谷浑王河
  南其国多善马有屋宇杂以百子帐即穹庐也 酉阳杂俎曰北朝五月进五时圗五时花施帐之上 隋书曰炀帝北巡欲夸兵威令宇文恺为大帐其下坐数千人帝大恱赐赏甚多 唐书曰髙祖时吴王杜伏威献竹帐上以劳人不受 又曰始毕可汗衙帐无故自破髙祖曰此何祥也内史令萧瑀进曰昔魏文帝幸许昌城门无故自坏帝恶之返其年文帝崩始毕帐壊即其类也髙祖然之 又曰武后常御紫宸殿设惨紫帐知命录曰李峤当则天朝拜相帝幸宅见卧青絁帐赐御用绣罗帐峤卧不安席明日奏少时相者谓不当华欲用旧也 明皇杂录曰杨国忠鏁子帐希世之宝人不能计其直 唐六帖曰贵妃妹虢国夫人与国忠并驱道中靓妆盈里不施帷帐人谓之雄狐 杜阳编曰明皇友爱至厚殿中设五幄与诸王处号曰五王帐又曰元载宠姬薛瑶英载设金丝帐处之 又曰李蔚咸通十四年诏迎佛骨乃以珠玉为帐 又曰同昌公主堂中设连珠之帐绩真珠为之也 世说曰卷柳为圈以相连锁百张百合圈多故以百子名之唐人㛰礼多用百子帐特贵其名与㛰礼宜而其制度则非有子孙众多之义 吴越备史曰钱镠夫人尝以王寝帐隳裂乃造青缣帐将易之王曰作法于俭犹恐其奢但虑后代皆施锦绣耳卒不用 传灯录曰党大尉销金帐下浅斟低唱醉饮羊羔 记闻谭曰京师娼陈娇如姿艺俱美睦州尹一见求纳焉娇如曰愿得锦帐三十里乃可盖戏之也翌日载锦帐数十车张之陈大惊乃如前约
  帐三
  増翠羽 金鸡唐𤣥宗皇后王氏废为庶人王𬤇作翠羽帐赋 安禄山召登勤政楼上设幄坐之左置金鸡帐 白绡 乌练拾遗录曰蜀先主甘后坐于白绡帐中于户外望之如月下聚雪 呉时外国𫝊曰东齐夏施乌练帐 琉璃 玳瑁拾遗录曰董偃常卧延清之室设紫琉璃帐 武帝起望仙台设玳瑁帐 三云 七宝西京杂记曰成帝设云帐云幄云幕于甘泉紫殿世谓之三云殿 武后时嬖臣张易之为母臧作七宝帐有鱼龙鸾凤之形 又酉阳杂爼曰平康坊菩提寺有郭令公王夫人七宝帐 翡翠 芙蓉离骚曰翡翠帐饰高堂 白居易诗曰芙蓉帐暖度春宵 白䌷 紫绡杜阳杂编曰酷吏吉温杨国忠当国引拜京畿关内采访使安禄山敕吏设白䌷帐于传以俟命 又曰元载芸晖堂户牖内设紫绡帐得于南海溪洞中鲛绡之类也经疏而薄如无所碍虽属凝冬而风不能入盛暑则凉自至其色隐隐焉忽不知其为帐也惟见卧内紫气而已 九龙 九华南唐书曰闽王𬭸吏归守明者以色见幸号归郎𬭸命工作九龙帐国人歌曰谁谓九龙帐唯贮一归郎 白居易长恨歌曰闻道汉家天子使九华帐里梦魂惊 红罗紫锦古诗曰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 史曰汉武帝以紫锦为帐 金霞 青绡赵飞燕外𫝊曰后以真蜡国献万年蛤妆玉成金霞帐帐中常若满月 拾遗记曰展青绡之帐 流苏辟尘海录碎事曰流苏帐乃盘结绘绣之球五色错为之同心而下垂者也 采兰杂志谢灵运有
  帐曰辟麈 散春愁 迎秋月 醉忘归 夜酣香南部烟花记曰隋炀帝建迷楼楼上设四宝帐一曰散春愁二曰醉忘归三曰夜酣香四曰迎秋月皆杂宝所成 无文示朴 隔纱授业汉书曰文帝帷帐无文绣以示敦朴为天下先 韦逞母宋氏家世受周官音义生贠百二十人隔绛纱帐授业号宣文君
  帐四
  原宝帐西京杂记曰帝为宝帐设于后宫 锦帐石虎邺中记曰冬月用明光锦以白缣为里名复帐帐之四角安纯金银凿镂香炉𬋖以百和香帐顶安金莲花中悬金箔织成锦囊 杜甫诗曰叨陪锦帐坐 黼帐司马相如羙人赋曰芳香芬列黼帐高张杜预七诘曰张参天之黼帐 鲍照芜城赋曰若夫藻扃黼帐 𤣥帐枣据五言诗曰凉风动𤣥帐明月皎素辉 増组帐抱朴子曰组帐雾合 罗帐刘元休诗曰罗帐延秋月 玉帐杜甫诗曰玉帐分弓射敌营 苏轼诗曰玉帐夜谈霜月苦 珠帐详帐二 又蒲萄架曰草龙珠帐 蕙帐北山移文曰蕙帐空兮夜鹤怨 虎帐南唐书曰梁王徐知谔尝游𥝰山除地为广场编虎皮为大幄率僚属㑹于下号曰虎帐忽遇暴风飘虎帐碎如飞蝶知谔惊遽弃归数日卒 秋帐江淹别赋曰秋帐含兹明月光宻帐李商隐效徐陵体赠更衣诗曰宻帐真珠络温帏翡翠装楚腰知便宠宫睂正斗强 原
  金织魏略曰大秦国出金织成帐五色床 碧复□乡记注曰老君碧复帐孔子青复帐不作衣风俗通曰俗说帷帐不可作衣令人病疠 壊为袴晋谢尚为江夏相都督始到官郡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衣帐尚壊之以为军士襦袴 大人施魏武内诫令曰后宫止设青布帐公女常谓太祖曰大人自可施帐当令君臣上下悉共见之 将军撤晋中兴书曰纪瞻劝中宗即位帝不许使殿中将军韩绩撤去御座帷帐瞻叱绩曰帝座上应星宿敢自动者斩帝为之改容 络以珠翠潘岳西征赋曰从逸游于角觗络甲乙以珠翠 饰以流苏挚虞决疑要注曰天子帐以流苏为饰 藻帐垂阴曹植诗曰华屏列耀藻帐垂阴 彩帐照野成公绥洛神赋曰彩帐照野丹綘烛天 向帐作伎魏略曰武帝尝与妓女宴于铜雀台施帷帐醉辄向帐作伎 他帐遥望桓子新论详幄 春施锦帐夏用单罗石虎邺中记曰春秋施锦帐表以五色丝为夹帷夏用单纱罗或綦文单罗或縠文罗为单帐 冬施青布夏施青练晋阳秋曰中宗性简俭冲素有司尝奏太极殿广室施绛帐帝曰汉文集上书皂囊为帷遂令冬施青布夏施青练帷帐
  帐五
  原诗梁沈约咏帐诗曰甲帐垂和璧螭云张桂宫隋珠既吐曜翠被复含风 増陈后主咏帐诗曰锦作明玳床黼垂光粉壁带日芙蓉照因吹芳芬拆 唐白居易青毡帐诗曰合聚千羊毳施张百子弮骨盘边柳健色染塞蓝鲜 元谢可宗咏纸帐诗曰清悬四壁剡溪霜髙卧梅花月半床茧瓮有天春不老瑶台无夜雪生香觉来虚白神光𤼵睡去清闲好梦长一枕总无尘土气何妨留我白云乡 刘秉忠咏亭帐诗曰草色如波照碧空新开一朵玉芙蓉雄风吹断襄王梦髙卷巫山十二峰 张昱咏演法师惠纸帐诗曰银镫夜照白纷纷四面光揺白縠文隔枕不闻巫峡雨绕床惟走剡溪云风和柳絮何因到月与梅花竟不分塞北江南风景别却思毡帐旧从军 陈泰咏纸帐歌和全初上人韵并简刘光朝时朝纳宠故戏之耳诗曰道人于是百不闻歳晩鹤骨谁相温禅床茧光薄如雾宜月宜霜复宜露梦回蕲竹生清寒五月幻得梅花看初疑翠幕轻无力一片凝秋剡中色道人巧手天机深两杵独伴階蛩吟卷舒似聴桔叶音珍重莫遣烟煤侵百年富贵谁能免锦幄彤庐语恩怨可怜老楮歳寒心用舍在吾难自荐君不见燕山穹庐毡百幅狎坐围春醉红玉道人不学制戎衣空煮南山卧茅屋安知幕天席地一希夷长共青山白云宿 明髙启咏纸帐诗曰剡藤裁素帱坐使诸尘隔冬室自生温寒窗屡更白不随直省被长覆栖禅箦思曽雪夜时宿伴山中客
  帷幕一
  原释名曰帷围也以自障围也幕幕络也在表之称也说文曰在旁曰帷在上曰幕案尔雅覆食亦曰幕广
  雅曰帷幕帐也 増易曰井收勿幕 原礼记曰国君与卿圗事馆人布幕于寝门外 増又曰帷薄之外不趋 又曰士使人吊撤帷主人迎吊于寝门外 周礼曰组绶所以系帷 又曰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事又曰掌舍掌王之㑹同之舍帷宫设旌门吴澄注帷宫者王止息或张帷为宫也 又曰命夫过市罚一盖命妇过市罚一帷战国策苏秦曰连衽成帷 史记苏秦曰举袂成幕文选曰举袂成帷 梦书曰梦见帷帐主阴忧事
  帷幕二
  原归藏曰昔女娲筮张云幕而枚占神明 増左传曰齐人归公孙敖之䘮声已不视帷堂而哭 又曰公孙归父欲去三桓以张公室与公谋而聘于晋冬公薨臧宣叔逐东门氏子家还及笙坛帷复命于介既复命袒括发即位哭三踊而出遂奔晋 又曰晋侯使郤克征㑹于齐齐顷公帷妇人使观之郤子登妇人笑于房献子怒出而誓曰所不此报无能渉河 又曰泉丘人有女梦以其帷幕孟氏之庙遂奔僖子 又曰公孟有事于盖获之门外齐子氏帷于门外而伏甲焉 又曰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幕𫎇之 又曰昭公二十九年卫侯来献其乘马堑而死公将为之椟子家子曰从者病矣请以食之乃以帷裹之 又曰哀公八年二月吴伐我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 吕氏春秋曰伍子胥将欲见吴王而不得客有言之于王子光者王子光见而恶其貌客以告子胥曰此易改也愿令王子重帷堂上而见其衣王子光许之子胥说之半王子光褰帷搏其手而与之坐 史记曰李牧为赵将收市租皆入幕府 汉贾谊治安策曰大臣坐淫乱者曰帷簿不修 汉书曰卫青征匈奴大克武帝就拜大将军于幕下府中因号幕府 汉武帝内传曰七月七日宫掖之内张云锦之帷燃九光之灯𠉀西王母至也王母以紫锦为帷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弟上遗金错绣帷 汉书曰成都侯王商第内大池以行船立羽盖张帷幄 后汉书曰更始委政赵萌日夜与妇人饮宴后庭群臣欲言事辄醉不能见时不得已令侍中坐帷中与语诸将识非更始声出皆怨曰成败未可知遽自纵放若此 又曰明德马皇后既处椒房大官上饭重加幕覆辄撤去 又邓禹传曰光武策禹谋谟帷幄 又张酺传曰孟侯经博待言帝幕拾遗记曰汉安帝好微行于郊埛间或露宿起帷宫
  千间皆用锦罽文绣 原魏书曰魏太祖雅性节俭帷帐壊则补纳 増又曰司马景王奏太后废齐王芳曰帝于凌云台曲室中施帷见九亲妇女 原晋阳秋曰晋武帝令曰殿前及武帷织成帷不须施也 増又曰谢安刘夫人帷诸妓作乐太傅暂见便下帷太傅索更开夫人云恐伤盛德 原又曰穆帝立年始二岁皇太后褚氏设白纱帷于太极前殿拥帝临轩 増宋书曰袁粲毎经傅昭户辄叹曰经其户寂若无人披其帷其人斯在岂非名贤乎 齐书曰毛惠素为少府卿性孝母服除后更修母所住处帷屏每月朝十五向帷悲泣旁人为之感伤终身如此 齐书曰髙颖参谋帷幄决胜千里 唐书曰魏徵疏云臣奉侍帷幄十馀年 又曰房𤣥龄有决胜帷幄定社稷功 天宝遗事曰长安贵家春游载油幕遇雨则覆雨 唐书曰杜暹为监察御史往碛西覆屯蕃人赍金以遗暹固辞不受左右言不可逆其情乃受而埋之幕下既去乃移牒令取之又曰郑畋坐筹帷幄终能复国 又曰文宗御紫宸殿韩约奏甘露降金吾左仗树李训舒元舆奏陛下宜亲往以承天休诏宰相群臣往视还训奏言非甘露帝顾中尉仇士良等验之训因欲闭止诸宦人使无逸者宦人至仗所㑹风动庑幕见执兵者士良等惊走告曰李训反士良遣神策副使率卫士捕训党千馀人斩之又曰唐懿宗赐公主瑟瑟幕纹如碧丝贯以真珠虽雨不濡 宋史曰范仲淹子纯仁娶妇将归或传以罗绮为帷幔者公闻之不恱曰罗绮岂帷幔之物耶吾家素清俭安敢乱吾家法敢持至吾家当火于庭 闲窗丛话曰苏东坡守汝阴日作择胜亭以帷幕为之世所未有也
  帷幕三
  原罗帷 纱幕魏文帝与繁钦书曰白日西逝清风赴闱罗帷徒袪𤣥烛方微 又古诗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帷 又文选诗微风吹闺闼罗帷自飘扬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武帝李夫人死后尝思梦之命工人依圗作李夫人形刻成置轻纱幕里宛若生时帝大恱 锦帷 绨幕典略曰孔子反卫见夫人在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 又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武帝以珊瑚为床紫锦为帷 又曰武帝好微行于池傍逰宫以漆为柱铺黒绨之幕器服乘舆皆尚黒色 増荔帷莲幕屈平九歌曰罔薜荔兮为帷 庾景行泛绿水依芙蕖何其丽也时以入王俭府为莲花池因谓之莲幕 原运筹 撰历史记曰汉六年正月封功臣张良未尝有战功髙祖曰运筹帷幄巾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 刘歆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书曰萧何造律张苍撰历皆成于帷幕贡于王门 紫绡帷 青油幕王子年拾遗记曰吴主孙权赵夫人善画巧妙无双权居昭阳宫倦暑乃展紫绡之帷夫人曰此不足贵妾欲穷思虑能使下绡帷而清风自入视外无有蔽碍列侍飘然自凉若御风而行 宋书刘穆之孙瑀仕宦甚不得意至江陵与顾峻书曰朱修之三世叛兵一旦居荆州青油幕下作谢宣明面孔见向 韩愈李正封聨句诗曰谈笑青油幕灯明夜观棋月暗秋城柝观谓道观去声 合疏缕张绮罗刘向说苑曰晏子复于景公曰且合升斗之微以满仓廪合疏缕之纬以成帷幕 葛洪
  神仙𫝊曰淮南八公诣淮南王安门皆须睂皓素王欲少者八公皆成十五六童子门吏以白安闻之不及履即出迎之以登思仙之台张绮罗之幕设象牙之席 然明诵 延年寝东观汉记曰张奂字然明至匈奴时休屠及朔方乌桓并同反叛遂烧度辽将军门列屯赤地烟火相望兵众大恐各欲亡去奂安坐帷中与弟子诵书自若军士稍安 汉书曰江都王钊字延年为将善绥御士众寝止布幕而已増孙峻置酒 邺掾嫁女吴志曰孙峻欲诛诸葛恪置酒伏兵于帷中 史记曰西门豹为邺令问民疾苦长老曰邺三老廷掾常为河伯娶妇河上张綘帷女居其巾如嫁女之法
  帷幕四
  原成帷淮南子曰先针而后缕可以成帷先缕而后针不可以成衣 下帷史记曰董仲舒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以次相受业或莫见其面三年不窥舍园 绮帷长门赋曰张绮罗之幔帷垂楚组之连纲 组帷庾阐扬都赋曰皇帝乃坐路寝御组帷 増素帷潘岳寡妇赋曰代罗帱以素帷又曰入空室兮望灵座帷飘飘兮灯荧荧 遥帷江淹诗曰汎瑟卧遥帷 书帷杜甫诗曰讲殿辟书帷 穗帷谢朓诗曰穗帷飘井干穗细布而疏为灵帐裙 原动风大暑赋曰雄风飒然时动帐帷之纎罗 鉴月阮籍诗曰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衿 下罗帷琴操曰雍门周说孟尝君云下罗帷来清风 张翡帷司马相如子虚赋曰张翡帷连羽盖 又宋玉招魂曰翡帷翠帱饰髙堂些 朱帷连纲张衡南都赋曰暮春之禊元已之辰方轨齐轸祓于阳賔朱帷连纲曜野映云 丹帷连纲曹植古词曰还行秋殿入侍君王椒房丹帷楚组连纲 敝帷埋马礼记曰敝帷不弃为埋马也 以帷缚妻左传曰齐闾丘婴以帷缚其妻而载之与申鲜虞乘而出鲜虞推而下之曰君昏不能𬻻危不能救死不能葬而知匿其昵其谁纳之以下幕 増六幕前汉礼乐志曰纷纭六幕浮大海犹言六合也 原叠幕马季良奏马贤事曰贤专于军设重帷以叠幕油表其上 毳幕李陵答苏武书曰韦鞲毳幕唐𤣥宗本纪亦曰捐毳幕而趋雁塞 増绣幕琼奴歌曰绣幕后拥春风香 李白诗曰罗帏绣幕围春风 脩幕宋玉招魂曰离榭脩幕侍君之间 乌幕韩愈序曰大夫乌公以石生为才罗而致之幕下又以温生为才亦罗而致之幕下 绿幕韩愈诗曰黄帘绿幕朱户闭风露气入秋堂凉 原献幕下赵孟叔孙豹入郑郑伯兼享之具五献之笾豆于幕下 入幕中郗超与桓温谋谢安与王坦之诣温论事令超坐帐中听之风动帐开安笑曰郗生可谓入幕之賔 幕以布地三礼图曰幕以布地或以陈上 张幕䖍卜左传曰晋侯伐郑楚子救之楚子登巢车以望晋军太宰伯州犁侍于王后王曰骋而左右何也曰召军吏也皆聚于中军矣曰合谋也张幕矣曰䖍卜于先君也彻幕矣曰将发命也甚嚣且尘上矣曰将塞井夷灶而为行也 军幕未办黄石公三略云军井未达将不言渇军幕未办将不言倦是为礼将 军幕自动兵书曰将军在营帐幕无故自动主敌人散走 楚幕有乌左传曰楚子元伐郑诸侯救郑楚师夜遁郑人将奔桐丘谍告曰楚幕有乌乃止注谍间也按大将所居以幕帐蔽风雨军众屯聚乌不敢止今有乌知楚师已遁犹燕巢幕又曰吴季札自卫如晋将宿于戚闻钟声焉曰异哉吾闻之也辨而不徳必加于戮夫子获罪于君以在此惧犹不足而又何乐夫子之在此也犹燕之巢于幕上君又在殡而可以乐乎 翠幕云布潘岳籍田赋曰青坛蔚其岳立翠幕黕以云布 翠幕霓连张景阳洛神赋曰朱幔虹舒翠幕霓连 张幕设帟周礼掌次职曰师田则张幕设重帟郑注云下张幄者于是临誓众王或回顾占察 野幕为府崔骃与窦宪笺曰君以野幕为府 兰室接罗幕陆机乐府词 明月照缇幕刘桢诗曰明月照缇幕华灯散炎晖 张帟幕㑹平原左思蜀都赋曰将飨獠者张帟幕㑹平原酌醪酤割芳鲜 张朱幕延群臣程咸诗序曰平原邑三月三日从华林园作坛建仙宫张朱幕诏延群臣作诗以颂之
  帷幕五
  增诗元黄镇成题吴伯昭红莲绿幕圗歌曰乌君之山从西来拔地山仞青崔巍划然磅礴下江浒林麓隐隐栖楼台上有飞萝罥挂古乔木下有沧浪万顷青如苔红莲绰约泛渚净绿幕缥缈临湖开云烟卷风岛屿没窗户洗雨冰霜回高人自是青云客日向湖亭赏山色昔年走马踏红尘射杀南山双白额今日纶巾羽扇闲独面清泠饮冰蘗壶箭收投胜负空棋枰罢局机筹息延陵公子昔称贤画手复见今道𤣥有声之画宜诗篇为子作诗将画𫝊
  幔一
  増说文曰幔幕也 释名曰幔漫也漫漫相连缀之言也 广雅曰幔掩也 原六韬曰将冬不服裘夏不操扇天雨不张幔盖名曰礼将将不身服礼无以知士卒寒暑也 军令曰战时皆取船上布幔布衣渍水中积聚之贼有炬火火箭以掩灭之也 増酉阳杂俎北朝㛰礼青布幔为屋在门内外谓之青庐
  幔二
  原东观汉记曰岑彭与吴汉围隗嚣以缣幔盛土为堤壅水灌城 増袁宏汉记曰献帝出长安李㴶来追董成惧射之以被为帐幔 原江表传孙权在武昌欲还建业乃于堂中张幔㑹僚议之 蜀志曰张松劝刘璋绝曹公交通先主璋率歩骑三万馀人东乘帐幔精光耀日往就与㑹 秦记曰苻永固以太常韦逞母宋传其父业得周官义㫖乃就来宋家立讲堂书生百馀人隔绛纱幔而受业焉 世说曰庾太尉亮风仪伟长时皆以为美亮有大儿年数岁雅量之质便自如此温太真尝隐幔视之此儿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为论者乃谓不减亮 増宋书曰晋安王子勋叛逆取所乘车除脚以为辇其夕有鹗集其幔 梁书曰曹景宗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性躁动出行常欲褰车帷幔左右谏以位望隆重人所具瞻不宜然景宗曰吾昔在乡里平泽中骑快马如龙逐獐数肋射之觉耳后生风鼻头出火此乐使人忘死今作贵人动转不得路行开车幔辄言不可闭置车中如三日新妇悒悒使人气尽 又曰柳惔甚重妇颇成畏惮性爱音乐女妓精丽略不敢视仆射张稷与惔狎宻而为惔妻所敬赏稷每诣惔必先相闻夫人惔毎欲见妓但因稷奏请其妻隔幔坐妓然后出惔因得留目
  幔三
  増纳枕 绕车拾遗记曰呉孙权赵夫人指间织锦号机绝方寸帛上绣五岳图形号针绝以郁夷国神胶续髪髪析为数缕织裁为幔内外视之飘飘如烟气轻动而房内自凉时权尚军旅常以此幔自随以为征幕舒之则广纵一丈卷之则纳于枕中号丝绝 陆机别传曰机梦黑幔绕车手决不开明日见诛原鸾翔 虹舒拾遗记曰周穆王时摩连国献鸾章锦幔其锦文如鸾翔 张协洛神赋
  曰朱幔虹舒
  幔四
  原油幔稽含集曰李方治为抚军长史余为从军中郎常随抚军时天𤍠露坐有顷雨降李不张油幔绮幔长门赋曰张罗绮之幔帷 増碧幔虞世南曰褰轻绡之碧幔 长幔李白
  诗绣沓牵长幔 佛幔韩维诗曰书棚落幽蠹佛幔掩馀香 幽幔谢惠连诗曰孤灯暧幽幔焚幔范仲淹娶妇事详前帷幕 蔽幔周世宗宣懿皇后李崇训妇也崇训手自杀其家人
  次以及后后走匿以帷帐自蔽得免世宗纳之 雨淋幔杜甫诗曰檐雨乱淋幔 风卷幔又曰天清风卷幔 武夷彩幔武夷君㑹于山顶彩幔屋宇甚盛因号幔亭 寝堂油幔唐史曰马璘治寝堂费二十万𦈏璘在军守者覆以油幔 隔幔持丝张嘉贞五女各持一丝幔后郭元振牵得红丝乃第三女 牵幔对饮谢几卿为尚书诣道傍酒垆停车牵幔与三驺对饮
  幔五
  原诗齐王融咏幔诗曰幸得与珠缀羃䍥君之楹月映不辞卷风来辄自轻每聚金炉气时驻玉琴声但愿置尊酒兰缸当夜明
  帏一
  増释名曰单帐曰帏床前帏曰幨也 唐六典曰天子之帐紫帏
  帏二
  増世说曰谢安夫人刘氏帏诸婢使在前作伎太傅暂见便下帏太傅索更开夫人云恐伤盛德 南唐近事曰常梦锡为翰林学士刚直不阿贵近侧目或谓曰公罢直私门何以为乐常曰垂帏痛饮面壁而已 宋史曰寇莱公青帏破壊辄补
  帏三
  増遣春寒 围春风黄庭坚诗曰银杯同色试一倾排遣春寒出帏帐 李白诗曰罗帏绣幕围春风 金鸭冷 鸳鸯萦李贺神女庙诗曰深帏金鸭冷 陆畅诗曰碧玉为竿丁字成鸳鸯帏带短长萦强遮天上花颜色不隔云中笑语声
  帏四
  原𫄨帏史记曰孔子见卫夫人夫人在𫄨帏中环佩之声锵然 増枕帏黄庭坚诗曰风流付枕帏 原碧里梁下 绀绢窗户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用青布碧里梁下帏各一绀绢青布窗户帏各一
  幄一
  増说文曰幄大帐也 释名曰上下四旁悉周而覆者曰幄帐 原尔雅曰以覆帐谓之幄 三礼圗曰四旁及上曰帷上下四旁悉周曰幄幄大帐也
  幄二
  増书曰成王疾渐出缀衣于庭孔安国曰缀衣幄也左传曰楚子伐郑诸侯还救郑晋侯使张骼辅跞致楚师求御于郑郑人卜宛射犬吉二子在幄坐射犬于外又曰晋合诸侯于平丘子产子太叔相郑伯以㑹子
  产以幄幕九张行子太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毎舍损焉及㑹亦如之 又曰卫侯为虎幄于籍圃 拾遗记曰燕昭王三年广支国献善舞者二人并玉质凝肤王处以丹绡华幄 汉书曰元后未央宫置酒内者令为傅太后张幄坐于太皇后旁王莽案行责内者令曰定陶太后藩妾何得与至尊并撤去更设坐傅太后闻之大怒不肯㑹
  幄三
  原如屋 象宫释名曰幄屋也以帛衣板施之形如屋也 周礼曰幕人掌帷幕幄帟绶之事郑注云王出宫则有是事在旁曰帷在上曰幕幕或在地展陈于上帷幕皆以布为之四合象宫室曰幄王所居之帐也 设烛灯 陈法服桓子新论曰武帝思念李夫人不已有方士齐人李少翁言能致夫人之神乃夜设烛灯于帷幄令帝别居他帐中遥望见夫人之貌 陆机魏武赋曰陈法服于绛幄列窈窕于锦屏 増华容溢 宻叶成陆云诗曰华容溢翠幄文选诗曰宻叶成翠幄
  幄四
  原绀幄汉旧仪曰祭天紫坛有绀幄帐 缇幄刘桢晋都赋曰缇幄弥津丹幄覆洲 増裙幄天宝遗事曰长安士女游春遇名花则籍草而坐解裙四围谓之裙幄 云幄西京杂记曰成帝设云幄于甘泉紫殿 重幄谢惠连雪赋曰携佳人兮披重幄 陪幄左思魏都赋曰诘朝陪幄纳言有章 翠幄又吴都赋曰蔼蔼翠幄袅袅素女 华幄陆机赠冯文熊诗曰居陪华幄
  
  原小幕曰帟释名曰小幕曰帟张在上帟帟然也 在上曰帟三礼圗曰在上曰帟幕人掌帟凡䘮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卿大夫不重郑司农云帟平帐也呉澄注云帟谓王
  在幕幄中坐上承尘也 掌次设帟周礼掌次职曰朝日祀五帝则张大次小次设重案重帟合诸侯亦如之 増师田重帟又曰师田则张幕设重帟重案 士有赐帟礼记檀弓曰君于士有赐帟
  幌一
  増□帷 屏风说文作□□帷屏风之属 原云母晋惠帝起居注有云母幌 又华延隽曰洛阳城十八观皆笼云母幌 又汉武故事详屏风 绛纱邺中记曰石虎太武殿西有崑华殿阁上辄开大窗皆绛纱幌 増书幌杜甫诗突兀倚书幌 岫幌孔稚圭北山移文曰宜扄岫幌掩云关 萝幌王勃诗曰萝幌栖椫影 帘幌人生如树花或落帘幌或落粪溷 青幌陈与义水仙花诗曰仙人湘色裘缟衣以裼之青幌纷委地独立东风时 虚幌江淹诗曰链药瞩虚幌 原房栊对幌左思呉都赋曰房栊对幌连阁相经阍闼谲诡异出奇名 流苏开幌又云张组帷构流苏开轩幌镜水区篙工楫师选自闽禺
  幌二
  增诗宋张耒破幌诗曰破幌一㸃白卧知千里眀低窗通雪气乔木尚风声传警军城静鸣钟梵刹清高眠寻断梦邻树已乌惊
  帱一
  増说文曰帱单帐也 中庸曰无不覆帱
  帱二
  増淮南子曰楚将子𤼵求伎道之士楚有善为偷者愿以伎自效子𤼵礼之后齐伐楚偷乃夜解齐将之帱献之子发因复还之齐将惧而退 谢承后汉书曰黄昌因夏多蚊而贫无帱佣债为作帱 又曰羊续为庐江太守卧一幅布帱穿败糊纸补之
  帱三
  原翠帱楚词曰翡帷翠帱饰高堂红壁纱版𤣥玉梁 罗帱又曰翡翠珠被烂齐光蒻阿拂壁罗帱张注云房内则以蒻席薄床四壁及与曲隅复施罗帱轻且凉也 霓帱马融广成颂曰方馀皇连舼舟张云帆施霓帱 増蕙帱曹植九咏曰蕙帱兮荃床 原动单帱李陵赠苏武诗曰微风动单帱 増空翠帱宋梅尧臣诗冷署深沉空翠帱 原褰帱请御宋玉神女赋曰褰余帱而请御愿尽心之惓惓 寝无绛帱陆云芙蓉诗曰衣用䨇绢寝无绛帱
  屏风一
  原释名曰屏风障风也扆在后所依倚也 礼记曰天子当扆而立郑𤣥注扆屏风 又曰天子负斧扆南乡而立郑𤣥注为斧文屏风于户牖之间 周礼曰掌次王大旅上帝则设毡案张皇邸郑𤣥注毡案以毡为案邸后板也其屏风邸染羽像凤凰以为饰 増南史曰屏风能蔽风露也 文献通考曰宋制逍遥辇有软屏风金屏风 又曰宋制安辇有龙水屏风
  屏风二
  增三秦记曰荆轲入秦为燕太子报雠把秦王衣袂曰宁为秦地鬼不为燕地囚王美人弹琴作语曰三尺罗衣何不掣四面屏风何不越王因掣衣而走得免 汉书曰陈万年字幼公善事人赂外戚为御史大夫子咸字子康年十八有异材⿰扌⿱𠂉几 -- 抗直数言事刺讥近臣万年尝病召咸教诫于床下语至夜半咸睡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教戒汝汝反睡不听吾言何也咸叩头谢曰具晓所言大要教咸謟也万年乃不复言 又曰成帝省减椒房掖庭用度许皇后上疏曰说妾欲作某屏风张于某所必绳妾以诏书矣 原西京杂记曰广川王去病𤼵魏哀王冢有石屏风 増又曰江都王劲捷能超七尺屏风 原东观汉记曰宋𢎞光武姊湖阳公主新寡上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上曰方且圗之后𢎞见上令主坐屏风后因谓𢎞曰谚言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𢎞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上顾谓主曰事不谐矣 又曰郑𢎞为太尉时举第五伦为司空班次在下每正朔朝见𢎞曲躬自卑上问知其故遂听置云母屏风分隔其间由此为故事 京兆旧事曰杜陵萧彪子伯文为巴郡太守以父老归供养父有客常立屏风后自应使命 三辅决录曰何敞为汝南太守章帝南巡过郡有雕镂屏风为帝设之帝命侍中黄香铭之曰古典务农雕镂伤民忠在竭节义在修身 魏志曰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几赐毛玠曰以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器 増琅嬛记曰薛夜来初入魏宫一夕文帝在灯下咏以水晶七尺屏风障之夜来至不觉面触屏上伤处如晓霞将散 原吴录曰景帝时纪亮为尚书令子隲为中书令毎朝㑹诏以御屏风隔其坐焉 又曰曹不兴善画屏风误落笔㸃素因就以作蝇权以为生蝇举手弹之 语林曰晋满奋字武秋体羸恶风侍坐武帝屡顾看云母幌武帝笑之奋曰北窗琉璃屏风实宻似疏帝有难色答曰臣如吴牛见月则喘或云是胡质侍魏明帝座 増俗说曰晋谢万作吴兴郡其兄安时随至郡中万眠常晏起清朝便往床前叩屏风呼万起 晋书曰吴隐之字处黙清贫刘裕拜太常卿以竹蓬为屏风坐无毡席 续晋阳秋曰何无忌母刘牢之姊无忌与宋髙祖谋夜于屏风中制檄文母登屏风窥之大喜曰汝能如此吾雠雪矣宋书曰颜延之爱姬死以冬日临哭忽见姬排屏风
  以压之延之惧坠地因病 又曰王琨俭于财用设酒不过两爵辄云此酒难遇盐䜴姜菜之属并挂屏风酒浆悉置床下内外有求琨手自付之 原齐书曰皇太子在雍有襄阳盗发古冢得玉屏风遣将还都 増又曰武帝常在东宫毎幸悛房闲言至夕赐屏风帷帐原吴均齐春秋曰宜都王铿年十歳与吉景曜商略先言往行左右误排柟瘤屏风倒压背色貌不异言谈不辍 増南史曰王逺字景舒位光禄勲时人谓逺如屏风屈曲从俗能蔽风露 唐书曰太宗引虞世南为秦府十八学士尝令写列女𫝊以装屏风于时无本世南书之一无遗失 又曰太宗曰治人之本莫重于刺史故录刺史姓名于屏风卧起对之 又曰太宗览魏徵十渐疏曰以所上疏列为屏障庶朝夕见之 南部新书曰唐徳宗贞元十一年上宴宰相于麟徳殿东亭令施屏风于坐位之后画汉魏君臣并列善言美事 唐书曰宪宗留心典坟著书十四篇名曰前代君臣事迹写于六屏风又云诏李绛采列君臣成败五十种次为连屏张便坐 又曰宣宗书贞观政要于屏风毎正色拱手而读之 又曰田神功卒赐屏风茵褥于灵座诗话曰邵康节过友人家昼卧见其枕屏风小儿题诗其上云遂令髙卧人欹枕看儿戏 癸辛杂识曰王橚字茂悦初知郴州就除福建市舶其归也为螺钿卓面屏风十副圗贾相盛事十项各系之以赞以献之贾大喜每燕客必设于堂行将有要除而茂悦殂矣
  屏风三
  原绿沈 白字宋元嘉起居注曰十六年御史中丞刘桢奏风闻前广州刺史韦朗于广州所作银涂漆屏风二十三床又绿沉屏风一床请以见事追朗前所居官 王琰宋春秋曰明帝性多忌讳禁制回避者数十百品亦恶白字屏风书古来名文有白字辄加改易𤣥黄朱紫随宜代焉 云母火齐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云母屏风回风席七华扇 又汉书曰王莽尝翳云母屏风 拾遗记曰董偃尝卧延清之室上设火齐屏风列灵黂之烛 増虹霓 翡翠杨太真传曰有一屏风名虹霓雕刻前代美人其器玩衣服皆用众宝杂厕而成乃隋文帝所造赐义成公主堕在北鄙贞观初年始与萧后同归中国𤣥宗因而赐妃 苏轼诗曰珠(⿱𥫗廉)-- 帘玉案翡翠屏 金缕 悬黎唐诗曰金缕画屏间 杜阳编曰元载尝居芸晖堂户内设悬黎屏即杨国忠屏也 金鹅孔雀李贺诗曰金鹅屏风蜀山梦杜甫诗曰屏开金孔雀 紫琉璃 白琉璃拾遗记曰董偃设紫琉璃屏风 汉武故事曰帝起神台其上扉牖屏风悉以白琉璃作之光照洞彻原纳妃二合 列女四堵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床上屏风十二牒银钩纽梳头屏风二合四牒织成地屏风十四牒铜镮纽 刘向七略别录曰臣向与黄门侍郎歆所校列女传种类相从为七篇以著祸福荣辱之效是非得失之分画之于屏风四堵 孙亮镂瑞 季龙画仙崔豹古今注云孙亮作琉璃屏风镂作瑞应图一百二十种 陆翙邺中记曰石季龙作金银钮屈膝屏风衣以白缣画义士仙人禽兽之像讃者皆三十二言高施则八尺下施则四尺或施六尺随意所欲也画如蛛丝 玉为龟甲西京杂记曰昭阳殿木画屏风如蜘蛛丝缕 郭子横㓊
  冥记曰上起神明台上有金床象席杂玉为龟甲屏风
  屏风四
  原五色桓谭新论曰五声各从其方春角夏徴秋商冬羽宫居中央而兼四季以五音须宫而成可以殿上五色锦屏风谕而示之望视则青赤白黄黒各各异类就视则皆以其色为地欲为四时五行之乐亦当各以其声为地而用四声文饰之犹彼五色屏风矣 四合傅𤣥拟楚词曰屏风四合五采错杂图画自然是纪开阖 画饰三礼图曰扆纵广八尺画斧文而无柄设而不用今之屏风皆有画饰则遗像也 补衲魏书太祖雅性节俭帷帐屏风壊则补衲 増罘罳汉书注连阙曲阁也一曰屏也 清防颜延年曰踟蹰清防宻清防屏风也 雕屏古白纻词曰雕屏匼匝组帷舒画屏李白诗晴光埽画屏 宝屏杂记曰汉武帝为宝屏风 肉屏天宝遗事曰杨国忠冬月妓女围之号肉屏风 缇屏黄霸𫝊曰别驾主簿车缇油屏泥于轼前以章其徳 翠屏杜诗注曰羊𤣥所居山峰奇秀毎据筠床终日笑傲或偃卧看山曰此翠屏宜晩对 云屏欧阳脩诗曰青山白云为枕屏 石屏零阳白鹤山有石屏其纹有云月波澜龙凤之状 僧惠崇谒径山钦法师自诵观音咒功无比师曰吾坐石屏后能咒之令破否曰可遂咒之石屏裂为三片今谓喝石岩 原设黼依周礼司几筵职曰王位设黼依郑注云斧谓之黼其绣白黒采以绛帛为质依其制如屏风置座边桓任别𫝊任亡愍念之为作象著屏风置座边 画廉蔺王羲之与殷浩书曰
  画廉蔺于屏风 有侍史史记曰孟尝君待客坐语屏风后常有侍史主记所与客语知其亲戚居处客去后使使谢馈无所遗失 帝王之服黄士度屏风颂序曰太宁三年皇帝诏遣上将赍御屏风宝剑嘉兹屏风帝王之服谨为述颂 増家诫之书唐书曰房𤣥龄恐诸子骄侈乃集古今家诫书屏风曰留意于此足以保躬矣 三孔雀屏周窦氏画三孔雀屏间使娶女者射之阴约中目者与之唐髙祖各中二目 八角花屏安禄山恩宠莫比赐赉无数所赐品目有八角花鸟屏风 美人印手唐末遗史明皇所幸羙人王氏数梦人召饮具言于上上曰此必术士所为若再往以物志之其夕梦中又往因就砚中濡手印于屏风上既寤即告帝索于外果于东明观中得其手纹而道士已遁去矣 伯时列画宋李伯时尝画髙阳长揖张释之谏文帝冯媛当熊霍光取玺武帝问日䃅明妃出塞王猛扪虱醉山简李宻迓太宗明皇揽镜妃子剪发十事列为一屏 屏女踏歌酉阳杂俎唐元和初有士人醉卧㕔中及醒见古屏上妇人悉于床前踏歌歌曰长安女儿踏春阳无处春阳不断肠舞袖弓腰浑忘却蛾眉空𢃄九秋霜因作弓腰反首髻及地腰势如规士人惊惧因叱之忽然上屏 屏女叙名大真𫝊曰上所赐水晶屏风妃以遗杨国忠安髙楼上国忠一日独卧屏上诸女悉下各自叙名曰裂缯人也定陶人也穹庐人也当垆人也亡吴人也歩莲人也桃源人也斑竹人也奉五官人也温肌人也曹氏投波人也吴宫无双返香人也拾翠人也窃香人也金屋人也解佩人也为云人也董双成也为烟人也画睂人也吹箫人也笑躄人也垓中人也许飞琼也赵飞燕也金谷人也小鬓人也光髪人也薛夜来也结绮人也临春人也扶风女也各呈艺讫复悉归屏国忠未几果败屏归元载 姬坐屏风拾遗录曰孙亮作琉璃屏风甚薄而澈毎于月下清夜舒之尝爱宠四姬使坐屏风中外望之乃若无惟香气通于外耳 妇避屏风俗说曰荀介子为刺史荀妇大妒恒在介子斋中客来便闭屏风有桓客者时为中兵参军来诣荀咨事论事已讫为复作馀语桓时年少殊有姿容荀妇在屏风内便语桓云桓参军君知作人否论事已讫何以不去桓狼狈走去 原上指问班伯汉书班伯以侍中光禄大夫养病久之成帝出过临𠉀伯伯乃视事时乘舆幄坐帐画屏风画纣醉踞妲已作长夜之乐上因顾指画而问伯纣为无道至于是乎伯对曰书云乃用妇女之言何有踞肆于朝所谓众恶归之不如是之甚者也上曰茍不若此此图何戒伯曰诗书淫乱之戒皆原于酒上乃叹曰吾久不见班生今日复闻谠言帝数顾列女东观汉记曰宋𢎞尝燕见光武御座新施屏风图列女帝数顾视𢎞正容曰未
  见好徳如好色者也上即命撤之
  屏风五
  增诗陈后主咏屏风诗曰织成如缋彩琉璃畏风击秦宫得绝超汉座殊班敌 原周庾信咏画屏风诗曰髙阁千寻跨重檐百尺齐云度三分近花飞一倍低吹箫迎白鹤照镜舞山鸡何劳愁日暮未有夜乌啼 増二曰侠客重连镳金鞍被桂条细尘鄣路起惊花乱眼飘酒醺人半醉汗湿马全骄归鞍畏日晩争路上河桥三曰浮桥翠盖拥平旦雍门开石崇迎客至山涛载妓来水纹恒独转风花直乱回谁能惜红袖宁用捧金杯四曰停车小苑外下渚长桥前涩菱迎拥楫平荷直
  盖船残丝绕折藕芰叶映低莲遥望芙蓉影只言水底然 原五曰昨夜鸟声春惊鸣动四邻今朝梅树下定有咏花人流星浮酒泛粟瑱绕杯唇何劳一片雨唤作阳台神 六曰逍遥游桂苑寂绝到桃源狭石分花径长桥映水门管声惊百鸟人衣香一园定知欢未足横琴坐石根 増七曰三春冠盖聚八节管弦游石险松横植岩悬涧竖流小桥飞断岸髙花出迥楼定须催十酒将来宴五侯 原八曰髙阁千寻起长廊四注连歌声上扇月舞影入琴弦涧水才窗外山花即眼前但愿长欢乐从今尽百年 増九曰日晩金槌络朱轩流水车𨐊拂縁堤柳甍飘夹路花定迎刘碧玉将过阴丽华非是髙阳路莫畏接䍦斜 十曰徘⿰彳回 -- 徊出桂苑徙倚就花林下桥先劝酒跂石始调琴蒲低犹抱节竹短未空心绝爱猿声近唯怜花径深 十一曰千寻木兰馆百尺芙蓉堂日落低莲井行云碍芰梁流水桃花色春洲杜若香就阶犹不进催来上伎床 原十二曰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锦石平砧面莲房接杵腰急节迎秋韵新声入手调寒衣须及早将寄霍嫖姚 増十三曰出没看楼殿间关望绮罗翔禽逐节舞流水赴弦歌细管吹藂竹新杯卷半荷南宫冠盖下日暮风尘多 十四曰玉柙珠帘卷金钩翠幔悬荷香薫水殿阁影入池莲平沙临浦口髙柳对楼前上桥还倚望遥看采菱船十五曰河流值浅岸敛辔暂经过弓衣湿溅水马足
  乱横波半城斜出树长林直枕河今朝游侠客不畏风尘多 十六曰度桥犹徙倚坐石未倾壶浅草开长埒行营绕细厨沙洲两鹤迥石路一松孤自可寻丹灶何劳忆酒垆 十七曰上林春迳宻浮桥柳路长龙媒逐细草鹤氅映垂杨水似桃花色山如甲煎香白石春泉上谁能待月光 十八曰白石春泉满黄金新埒开戚里车先度兰池马即来落花承舞席春衫拭酒杯行厨半路待载妓一䨇回 十九曰将军息边务校尉罢从戎池台临戚里弦管入新丰浮云随走马明月逐弯弓比来多射猎唯有上林中 原二十曰三危上凤翼九坂度龙鳞路髙山里树云低马上人悬岩泉溜响深谷鸟声春住马来相问应知有姓秦 増二十一曰聊开郁金屋暂对芙蓉池水光连岸动花风合树吹春杯犹杂泛细果尚连枝不畏歌声尽先看筝柱欹 二十二曰洞灵开静室云气满山斋古松栽数树盘根无半埋爱静鱼争乐依人鸟入懐仲春征隐士蒲轮上计偕原二十三曰今朝好风日园苑足芳菲竹动蝉争散莲揺鱼暂飞面红新著酒风晩细吹衣跂石多时望莲船始复归 増二十四曰金鞍聚碛岸玉舳泛中流画鹢先防水媒龙即负舟沙城疑海气石岸似江楼崩槎时半没壊舸或空浮定是汾河上戈船聊试游 二十五曰竟日坐春台芙蓉承酒杯水流平涧下山花满谷开行云数畨过白鹤一双来水影揺藂竹林香动落梅直上山头路羊肠能几回 原隋萧悫屏风诗曰秦皇临碣石汉帝幸明庭非关重游豫直是爱长龄读记知州所观圗见岳形晓识仙人气夜辨少微星服银有秘术蒸丹传旧经风揺百影树花落万春亭飞流近更白丛竹逺弥青逍遥保清畅因持悦性情 増唐白居易素屏谣曰素屏素屏孰为乎不文不饰不丹不青当世岂无李阳冰之篆文张旭之笔迹边鸾之花鸟张藻之松石吾不令加一㸃一画于其上欲尔保真而全白吾于香炉峰下置草堂二屏倚在东西墙夜如明月入我室晓如白云围我床我心久养浩然气亦欲与汝表里相辉光尔不见当今侯家主第与王宫织成歩障银屏风缀珠陷钿贴云母五金七宝相玲珑贵豪待此方恱目晏然寝卧乎其中素屏素屏物各有所宜用各有所施尔今木为骨兮纸为面舍我草堂欲何之 李贺屏风曲曰蝶栖石竹银交关水凝鸭绿琉璃钱周回六曲抱银兰解鬟镜上掷金蝉沉香水暖茱茰烟酒馀绾带新承欢月风吹露屏外寒城上乌啼楚女眠 杜牧云母屏风隔坐诗曰彩障成云母丹墀隔上公才彰二纪盛荣播一朝同近玉初齐白临花乍散红凝姿分缥缈转佩辨玲珑意惬恩偏厚名新宠更崇谁知历千古犹自仰清风 温庭筠生禖屏风歌曰玉墀暗接昆仑井井上无人金索冷画壁阴森九子堂阶前碎月铺花影绣屏银鸭香蓊濛天上梦归花绕丛宜男漫作后庭草不似樱桃千子红 宋欧阳脩题吴学士石屏歌曰晨光入林众鸟惊腷膊群飞鸦乱鸣穿林四散投空去黄口巢中饥待哺雌者下啄雄髙盘雄雌相呼飞复还空林无人鸟声乐古木参天枝屈蟠下有怪石横其间烟埋草没苔藓斑借问此景谁圗写乃是吴家石屏者虢工刳山取山骨朝镵暮琢非一日万象皆从石中出吾嗟人愚不见天地造物之初难乃云万物生自然岂知镌镵刻画丑与妍千状万态不可殚神愁鬼泣昼夜不得闲不然安得巧工妙手惫精竭思不可到若无若有缥缈生云烟鬼神功成天地惜藏在虢山深处石惟人有心无不获天地虽神藏不得又疑鬼神好胜憎吾侪欲极奇怪穷吾才乃传张生自西来吴家学士见且咍醉㸃紫毫淋墨煤君才自与鬼神斗嗟我老矣安能陪朱徳润山水屏圗诗曰丈夫无奇才虽显不足名髙山乏秀丽兀立培𪣻形况乃画圗间两夺造化精中堂素壁本虚静谁令挥洒研丹青女娲五色不补天神功鞭石来苍𠖇驱山奔海入纨素扶舆之气青荧荧赤城霞彩千峰明洞庭湘浦云英英风帆昼卷潇湘雨黄苇堆滩插渔罟独木庄前野水流夕阳川上欹桥渡大峰倚天接天门又如特立太华尊群山趋俯不敢动山前星辰手可扪我欲托身上山颠丹梯百尺何由縁画兴欲来别有趣颠毫醉墨飘如仙仙成却服九还丹两腋清风飞上天 元郭钰题石屏巫山圗曰一片屏开十二峰阳台去路有无中午窗香雾笼寒玉犹似行云到楚宫
  原赋汉淮南王屏风赋曰惟斯屏风出自幽谷根深枝茂号曰乔木孤性陋弱畏金强族移根易土委伏沟渎飘飖危殆靡安厝足天启我心遭遇微禄中郎善治收拾捐朴大匠治之雕刻削斲表虽剥裂心寔贞悫等化器类庇䕃尊屋列在左右近君头足赖𫎇成济其恩𢎞笃何惠施遇分好沾渥不逢仁人永为枯木 汉芉胜屏风赋曰屏风鞈匝蔽我君王重葩累绣沓璧连璋连以文锦映以流黄画以古烈颙颙昂昂蕃后宜之寿耇无疆
  原铭后汉李尤屏风铭曰舍则潜避用则设张立必端直处必廉方雍阏风邪雾露是抗奉上蔽下不失其常増宋张栻枕屏铭曰勿欺暗毋思邪席上枕前且自
  省莫言屏曲为君遮
  原书梁简文帝答萧子云上飞白书屏风书曰得所送飞白书缣屏风十牒冠六书而独美超二篆而擅奇乍写星区时圗鸟翅非观触石已觉云飞岂待金珰便睹蝉翼间诸衣帛前哲未巧悬彼帐中昔贤掩色
  原启梁简文帝谢赉碧虑棋子屏风启曰臣纲启宣诏主仸慧奉宣敕旨垂赉碧虑棋子屏风二十牒极班马之巧兼曹史之虑均天台之翠壁杂水华之嘉名使云母之窗惭其丽色琉璃之扇愧其含影仰降圣慈曲垂霑逮喜逐恩来聪同凤舞言因谢尽更类三缄不任铭荷之诚谨奉启谢以闻 刘孝威谢敕赉画屏风启曰昔纪亮所隔唯珍云母武秋所顾大宝琉璃岂若写帝台之基拂昆山之碧画巧吴笔素逾魏赐冯商莫能赋李尤谁敢铭 陈周𢎞正谢梁元帝赉春秋糊屏风启曰昔琉璃见重云母称珍虽尽华丽有伤真朴岂若三体五例对玩前史一字褒贬坐卧箴规无复楚台之风得同邹谷之暖
  增赞宋苏轼师子屏风赞曰润州甘露寺有唐李卫公所留陆探微画师子板余自钱塘移守胶西过而观焉使工人摹之置公堂中且赞之曰圎其目仰其𤾁奋髯吐舌威见齿舞其足前其耳左顾右掷喜见尾虽猛而和盖其戏严严髙堂䕶燕几啼呼颠沛走百鬼嗟乎妙哉古陆子
  帘一
  原释名曰帘廉也自障蔽为廉耻也 说文曰曲受物之形也 广雅曰㡙□必依反下音担㡘也 増通俗文曰户帏曰帘 声韵曰帘户蔽也 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方言曰宋魏陈楚江淮之间箔谓之筁或谓之麹自关而西谓之箔南楚谓之蓬箔 孙卿子曰局室芦帘槁蓐可以养形増梦书曰梦帘及屏风可以蔽匿一身也 初学记曰帘圗五岳宁织崇朝之云 宋史舆服志曰芳亭辇前后垂帘政和之制以红罗绣鹅为额 又曰绍兴十二年三辂成前有横轼后垂锦软帘 金史舆服志曰皇后重翟车有红罗明金縁红竹帘 日下旧闻琐缀录曰明成化中阁门则夏秋悬朱筠帘冬春紫毡帘
  帘二
  増吴越春秋曰越王有美女二人一名夷光一名修明以贡于吴吴王处以椒华之房贯细珠为帘幌朝下以蔽景夕掩以待月 汉贾谊治安策曰盗剟寝户之帘此其亡行义之尤至者也 原西京杂记曰汉诸陵寝皆以竹为帘皆为水纹及龙凤像 増汝南先贤𫝊曰范滂被收叹曰愿得一幡簿埋于首阳山上不负皇天下不愧夷齐 原晋东宫旧事曰帘箔皆以青布縁纯増南史曰晋顾恺之为山阴令昼日垂帘门阶阒寂
  务简而政理 晋史曰秦裴元略谏苻坚正殿悬珠帘坚大恱命去帘 段龟龙凉州记曰吕纂时凉人发张骏冢得白珠簿帘 原谢绰宋拾遗记曰戴明宝历朝宠幸家累千金大儿骄淫为五色珠帘明宝不能禁増宋书曰沈麟士家贫为人作帘误伤手便流涕而还人问故答曰遗体毁伤感而悲耳 齐书曰沈麟士字云桢有髙尚之心居贫织帘诵书号为织帘先生 梁书曰夏侯亶性节俭不事华侈晩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隔帘奏乐时谓帘曰夏侯妓衣 齐书曰柳世隆善卜别龟甲价至万永明初世隆曰永明九年我亡后三年丘山崩齐亦于此季矣屏人命典籖李党取笔及髙齿屐题帘簿旌曰永明十一年因流涕谓党曰汝当见吾不见也 唐书曰张嘉贞蒲州猗氏人也弱冠应五经举拜平乡尉坐事免归侍御史张循宪为河东采访使荐嘉贞材堪宪官请以巳之官秩授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以臣草莱而得入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睹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所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大恱擢拜监察御史 杜阳编曰唐同昌公主有却寒帘析寒鸟骨所为 琅嬛记曰张说于元宵召诸姬共宴苦于无月夫人以鸡林郡所进夜明帘悬之炳于白日夜半月出唯说宅无光帘夺之也后有书生请以献九公主为说解难 唐史曰杜甫尝依严武数以言语忤武武欲杀之一日持刀出冠挂于帘钩者三后武母止之得免 国史补曰尚书李廙有清徳其妻刘晏妹也晏尝造廙见其门帘甚敝乃潜度广狭以粗竹织成不加縁饰将以赠廙三携至门不敢发言而去 唐书曰王锷为淮南作法军中无一弃物至故帘亦令收之他日付船坊以为蓑箬他皆如此 宋史曰英宗即位曹太后听政韩琦请太后归政于帝太后许诺琦遽命撤帘帘落犹于御屏后见太后衣也 又曰李如圭吉水人七岁时孝宗问童子何业对曰能诵书即诵无逸篇帝大喜授迪功郎明日与父谢恩赐宴殿上以父子不可同坐命设珠帘隔之宴罢就以帘赐之归建凌云楼以彰君赐后官至福建安抚
  帘三
  増鸟窥 燕入杜甫诗曰鸟窥新卷(⿱𥫗廉)-- 帘 谢脁诗曰风帘入双燕 席箕 水晶席箕草可为(⿱𥫗廉)-- 帘见边塞王建诗 唐高骈诗曰水晶(⿱𥫗廉)-- 帘动微风起一架蔷薇满院香 卷雨蔽日唐王勃滕王阁序曰珠(⿱𥫗廉)-- 帘暮卷西山雨 隋炀帝时蒲泽国进蔽日(⿱𥫗廉)-- 帘以细莲根丝贯小珠编成虽晓日激射而光不能透 虾须 麟毫宋苏易简诗曰虾须半卷天香散又见后陆畅诗洞冥记曰汉武帝二十年起招灵阁编翠羽麟毫为(⿱𥫗廉)-- 帘 升月 落日文选诗曰升月照(⿱𥫗廉)-- 帘栊 杜甫诗曰落日在(⿱𥫗廉)-- 帘 原神屋白珠 灵阁翠羽汉武故事曰上起神屋以白珠为(⿱𥫗廉)-- 帘箔玳瑁押之象牙为篾 下详上 昭阳珠幌 明光玉箔西京杂记曰昭阳殿织珠(⿱𥫗廉)-- 帘幌风至则鸣如珩瑀之声 三秦记曰明光宫以金玉珠玑为(⿱𥫗廉)-- 帘
  帘四
  増押帘宋欧阳脩诗押帘风日淡清秋 棚帘宋梅尧臣诗棚(⿱𥫗廉)-- 帘夹道多天柔 风帘(⿱𥫗廉)-- 帘自上钩 谷帘(⿱𥫗廉)-- 帘泉天下第一 王安石诗穴石作户牖垂泉当门(⿱𥫗廉)-- 帘 珠箔李白诗珠箔垂银钩 黄帘韩愈诗黄(⿱𥫗廉)-- 帘绿幕朱户闭 原结珠为帘拾遗记曰石虎于太武殿前起楼高十丈结珠为帘垂五色玉佩风至铿锵和鸣 文绣弊帘崔寔正论曰玩饰匿于懐袖文绣弊于帘帏 纬萧为业荘子曰河上冇家贫穷纬萧以为业司马彪注云萧蒿也织缉蒿为薄(⿱𥫗廉)-- 帘 织薄为生史记曰周勃以织薄曲为生索隐云勃以织蚕薄为生业韦昭云北方谓薄为曲 髙门悬薄荘子曰张毅高门悬薄无不走也行年四十而有内热之病以死 闭肆下帘史记曰严君平卜筮于成都市日阅数人得百钱则闭肆下(⿱𥫗廉)-- 帘而授老子増玳瑁为押徐陵玉台新咏序曰珠(⿱𥫗廉)-- 帘以玳瑁为押 银蒜为押欧阳脩玉台体诗曰银蒜钩帘宛地垂蒋捷白纻词早是东风作恶旋安排一双银蒜镇罗幕宋元亲王纳妃及公主下降皆有银蒜(⿱𥫗廉)-- 帘押几百双盖铸银为蒜以押(⿱𥫗廉)-- 帘
  帘五
  原诗南齐虞炎咏帘诗曰清轩明月时紫殿秋风日曈昽引光辉晻暧映容质清露依檐垂蛸丝当户密褰开谁共临掩晦独如失 隋卢师道赋得珠帘诗曰鉴帷明欲敛照槛色将晨可怜疏复密隐映当窗人浮清带逺吹含光动细尘落花时屡拂㑹待玉阶春 増唐太宗赋帘诗曰参差垂玉牖舒卷映兰宫珠光揺素月竹影乱清风彩散银钩上文斜桂户中唯当杂罗绮相与媚房栊 杜甫咏帘诗曰编竹状玲珑庭闱尽处中不由经纬力安有卷舒功春昼曽妨燕寒宵岂隔风都堂重献赋明处忆牢笼 杜牧咏帘诗曰徒云逢剪削岂谓见编装凤节轻雕日鸾花薄饰香间屏何屈曲怜帐解周防下渍金阶露斜分碧瓦霜沉沉伴春梦寂寂侍华堂谁见昭阳殿真珠十二行 罗隐咏帘诗曰翡翠佳名世共希玉堂髙下巧相宜殷勤为属纎纎手卷上银钩莫放垂 又曰叠影重纹映画堂玉钩银烛共荧煌㑹看得见神仙在休下真珠十二行 陆畅咏帘诗曰劳将素手卷虾须琼室流光更缀珠玉漏报来过半夜可怜潘岳立踟蹰 宋王逢原咏帘诗曰髙明庭宇好崇基枉把疏帘窣地垂必欲满堂阴有乐谁能暗室遂无欺卷舒未必风无意间隙须防燕解窥莫道人终可遮障可终遮障亦何为 张耒卷帘诗曰卷帘新月上林影散微茫庭草鸣虫近风灯秋幌凉长年唯有病晩岁苦多伤身世竟何就吾将问蜀庄 元马祖常咏琉璃帘诗曰吴侬巧制玉玲珑翡翠虾须迥不同万缕横陈银色界一尘不入水晶宫月华逺射离离白灯影斜穿细细红相隔神仙才咫尺灵犀一㸃若为通 华幼武咏斑竹帘诗曰湘妃泪洒碧琅玕翦织疏帘拭未干细缕引风宜隔暑湿㾗含雨欲生寒灯前照耀琉璃洁月下斓斑玳瑁看直干尽输兵革用髙堂舒巻莫摧残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六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七
  服饰部八步障 承尘 床 榻 簟 席 荐槈 毡 氍氀 毾㲪 床襜步障一
  増拾遗记曰石虎为洛台列凤文锦步障萦蔽于洛川北齐书曰琅琊王俨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武成甚
  爱之仪卫甚盛帝尝与后在华林园东门外张幕施青绫障以观之
  步障二
  原锦步障晋书曰石崇与王恺相尚恺以紫丝步障四十里崇以锦步障五十里敌之 铁步障语林曰许元度将弟出都婚诸人闻是元度弟钦迟之既见乃甚痴便欲嘲弄之元度为之解纷诸人遂不敢犯境刘真长叹曰元度为弟婚施十重铁步障 増青绫步障晋书曰王凝之弟献之尝与賔客谈论辞理将屈嫂谢氏道韫遣婢白献之欲为小郎解围乃施青绫步障自蔽申前议客不能屈又见步障一 丝布步障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丝布里步障三十里步障三
  増诗元朱德润题石崇锦障圗诗曰洛阳金谷园中花
  雕玉为阑绣作遮琉璃器多出珍馔玛瑙街长行钿车椒房涂香贮歌舞曳珠珥翠笼轻纱珊瑚扶疏三四尺王羊贵戚争豪奢那知花淫风雨妒古来山泽生龙蛇婵娟坠楼宝珈碎月明夜半啼惊鸦 陈泰题松障圗歌曰何人独立身堂堂十八公子须髯苍凝冰不遣势摧折清籁时与髯低昂兰为兄兮雪为友燕坐松间自呼酒眼花耳热鳞鬛生千尺龙蛇入挥手手中松月自离笔已见云烟生蓊郁傥非白昼堂宇空真恐幽阴鬼神出平生始识颜平原坚苦绝胜甜中边世间画史千金价惜哉此松不多画
  承尘一
  増释名曰承尘施于上以承尘土也
  承尘二
  原谢承后汉书曰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也初为郡功曹能擢举善人不伐其功义常济人死罪罪者后以金二斤谢之义不受金主伺义不在黙投金于承尘上后葺理屋宇乃得金金主已死无所复还义乃以付县曹
  承尘三
  原金箔承尘支僧载外国事曰斯诃条国有大富长者条三弥与佛作金箔承尘一佛作两重承尘 朱画承尘楚辞曰经堂入奥朱尘筵注云尘承尘也言升殿过堂入房至室奥处上则有朱画承尘下则有簟筵好席可以休息 猕㺅有鬼抱朴子曰余友人滕永叔尝养大猕㺅以铁锁锁之著床间而犬忽啮杀之永叔便合锁埋之后百许日见猕㺅走上承尘不悟是猕㺅鬼也惊指之曰猕㺅何以被伤流血断走乎猕猴有悲鸣状永叔始悟曰始乃今日知狝猴死后有鬼乎 老狸为神捜神记曰博陵刘伯祖为河东太守所止承尘上有神能语京诏书诰下消息辄预告伯祖问所食啖欲得羊肝于前切之脔随刀不见尽两羊肝有二老狸眇眇在案前持刀者举手欲斫之伯祖诃止自著承尘上须㬰大笑曰向者啖肝醉忽失形与府君相见大惭愧后伯祖当为司隶神辄言省内事伯祖怖谓神曰今职在刺举左右贵人闻神在此因以相害神答曰如府君所虑当相舍去遂无声 鸠来为福又曰长安有张氏者独处一室有鸠自外入止于床祝曰鸠尔来为我福耶飞上承尘 鸡落恐怖语林曰傅信忿母母羸病恒惊悸信乃取鸡鸭去毛置承尘上行落地母辄恐怖
  床一
  原释名曰人所坐卧曰床床装也所以自装载也 说文曰床身之安也箦床栈也第床箦也杠床前木也广雅曰栖谓之床浴床谓之招 扬雄方言曰齐鲁之间谓之箦床板陈楚之间或谓之第北燕朝鲜之间谓之树自关而西秦晋之间谓之杠南楚之赵东齐海岱之间谓之梓音诜其上板卫之北郊赵魏之间谓之牒 服䖍通俗文曰床三尺五曰榻板独坐曰秤八尺曰床易曰剥床以足以灭下也剥床以辨未有与也剥床以肤切近灾也 又曰㢲在床下上穷也 诗曰乃生男子载寝之床 又曰或息偃在床 礼记曰曽子寝疾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曽元曽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曽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 増周礼玉府掌王之衽席床第 原商子曰明者无所不见人主处匡床之上而天下大理 天文集曰紫宫门外有天床六星 増杂五行书曰凡安床东首贫贱疾病西首富南首贵北首死兵书曰将坐床无故自动下欲害之 梦书曰梦床所坏者为忧妻也 原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素柏局脚床八板床漆床 増隋书曰时以谶故改胡床为交床后唐穆宗改为绳床 唐六典曰尚舍掌殿庭供设有金铜行床 又曰马射则设鼓金钲施龙床而偶作焉 又曰光禄大夫致仕给六尺床及帐簟褥 通典曰唐御史食座之南横设榻谓之南床例不出累月迁登南省故号南床百日御史台记云亦曰痴床言倨傲如痴 文献通考曰七宝床一覆以绯罗绣帕宋初内臣马上捧之谓之驾头 辽史礼志曰宋使见皇太后仪引进使引礼物于西洞门入殿前置担床
  床二
  増孟子曰舜在床琴 世本曰纣为玉床 国语曰晋献公寝而不寐郤叔虎曰床第之不安耶骊姬之不在侧耶 庄子曰骊姬艾封人之子也晋国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于王所与王同匡床食刍豢而后悔其泣也 原西京杂记曰汉武帝为七宝床杂宝屏风八宝帐设于桂宫时人谓之宝宫 増后汉书曰羊茂字季宝为东郡太守冬日坐羊皮夏月坐一榆木板床蔬食出界买盐豉食之 又曰薛淳为汉中太守夏但坐板床不设席冬坐羊皮河内髙𢎞为琅琊相亦然世说袁绍年少时曽夜以剑遣人掷魏武小下不著帝揆其后必髙因帖卧床剑至果髙焉 魏志曰陈登字元龙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氾曰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备问汜君言豪有事耶汜曰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无主客之意不相与语自上床卧使客卧下床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王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济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何縁当与君语如小人欲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下何但上下床之间耶表大笑 六帖曰蜀彭羕见庞统非故旧又值有賔客羕径上统床卧曰须客罢与君谈賔罢与语统大奇之 晋书曰齐献王攸特为文帝所宠爱每见攸辄抚床呼其小字曰此桃符坐也几为太子者数矣 又曰谢万尝诣王恬既坐少时便入良久沐头散发而出据胡床坐中庭晒头神气慨然了无酬对 又曰庾亮尝乘月登南楼据胡床谈咏又曰陶淡字起静好道年七十五六便绝谷设小床常以独坐不与人共 西征记曰金郷焦氏山北有汉司隶校尉曽峻冢前有石床长八尺莹磨鲜明叩之即鸣时太尉从事中郎傅珍之咨议参军周安穆折石床各取一头为曽氏之后所讼 原石虎邺中记曰石季龙御床殿方三丈其馀皆局脚长六尺后宫别房中有小形玉床又有转关床射鸟兽 燕书曰公孙凤隐于昌黎九城寝土床 宋书曰髙祖尝患体热有献石床乃碎之恶劳人也 増又曰武帝初开国有司奏东西堂设局脚床银涂钉上不许使用直脚钉用铁也 又曰王微不仕寻书玩古遂至足不履地终日端坐床上床皆生埃唯当坐处独净 又曰羊戎好为双声江夏王义恭尝设斋使戎布床须㬰王出以床狭乃自临床戎曰官家恨狭更广七寸王笑曰卿岂惟善双声乃辨士也 又曰王僧达大明中以归顺功封宁陵县五等侯迁中书舍人黄门郎路琼之太后兄庆之孙也宅与僧达第并尝盛车服诣僧达僧达将猎已改服琼之就坐僧达乃不与语谓曰身昔门下驺人路庆之者是何亲遂焚琼之所坐之床 齐书曰纪僧真幸于武帝稍历军校容表有士风谓帝曰臣小人出自本县武吏遭逢圣时阶荣至此为儿婚得荀昭先女即时无复所须惟就陛下乞作士大夫帝曰江敩谢瀹我不得措此意可自诣之僧真承旨诣敩登榻坐定敩便命左右曰移吾床逺客僧真气丧而退 又曰徐孝嗣初在率府昼卧斋北壁下梦两童子遽曰移公床孝嗣惊起闻壁有声行数步壁崩 又曰虞愿除后军将军禇彦回诣愿不在见其眠床上积尘埃有书数卷彦回叹曰虞君之清乃至于此令人拂床埽地而去 又曰竟陵王子良为会稽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 又曰少帝夜醉萧坦之与曹道刘挟抱还延昌殿置玳瑁床上 梁书曰鱼容性奢侈侍妾百馀人不胜金翠服玩车马皆一时之绝有眠床一张皆是蹙柏四面周匝无一有异通用银镂金花两重为脚又云以象齿檀沉造周匝用宝钿金莲花琥珀龟负脚 又曰西域龟兹等国其王座金床随太歳与其妻并坐接客 南史曰长沙王懿孙藻性恬静独处一室床有膝痕宗室衣冠莫不楷则 唐书曰贞观十八年召三品以上赐宴𤣥武门太宗操笔作飞白群臣乘醉就帝手中相竞散骑常侍刘洎登御床引取然后得之帝笑曰昔闻婕妤辞辇今见常侍登床又曰杜甫尝醉登严武床瞪视曰严挺之乃有此儿
  武亦暴猛中衔之尝欲杀甫不果 又曰孟浩然王维私邀入内署俄而𤣥宗至浩然匿床下维以实对帝喜曰朕闻其人而未见也何惧而匿诏浩然出 又曰李吉甫初入政事堂会食有巨床相传徙之辄罢相不敢迁吉甫曰世俗禁忌何足疑邪撤而新之 续画品曰毛棱惠逺子便速有馀真巧不足若比其父则床上叠床方之厥兄则屋下架屋 五代史曰冯道军中不设床席卧一束刍 韦应物诗曰予解郡符去尔为外事牵宁知风雨夜复作对床眠苏颍濵曰辙幼从东坡读书未尝一日相舍宦游四方读韦诗恻然相约早退为闲居乐后会澶濮间百馀日追感前约作诗云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
  床三
  原珊瑚 玳瑁汉武帝内传曰武帝受西王母真形六甲灵飞十二事帝盛以黄金几封以白玉函以珊瑚为床紫锦为帷安著柏梁台上 西京杂记韩嫣以玳瑁为床 象牙 麡角孟尝出行五国至楚楚献象牙床郢之登徒直送之不欲行见孟尝君门人公孙戌曰象床之直千金伤此若发摽妻卖息不足以偿足下能使仆无行先人有宝愿献之戍因谏孟尝君勿受乃止 异物志曰白麡狼形似鹿而角触前向入林则挂角故恒在平浅草中逐入林则得之皮可作履袜角正四据南人因以作踞床龟搘 鼠迹南方志曰江淮间有人得龟用搘床三十年放之犹活 语林曰简文帝为抚
  军时所坐床生尘不命左右拂见䑕行迹视以为佳 坦腹 合欢晋书曰太尉郗鉴使人求婿于王导导令就东厢遍观诸子弟使者归谓鉴曰王氏诸少年并佳然见问咸自矜持唯一人在东床坦腹而食胡饼独若不闻鉴曰此正佳婿访之乃逸少也以女妻之 关盼盼诗曰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未是长 七宝 増五香魏收后魏书曰韩武字道威除龙骧将军郢州刺史尝献七宝床象牙床又唐李白被召明皇以七宝床置之金銮殿又见床二 隋炀帝观文殿两厢为堂十二间厨前设五方香床缀金玉珠翠每驾至则宫人擎香炉在簟前行 郁金玛瑙文选诗曰羽帐郁金床 开元天宝间西域波斯遣使献玛瑙床 原沈香 増华镂异苑曰沙门支法存有八尺沈香板床刺史王淡息切求不与遂杀而籍焉后息疾法存出为祟也柴子太七折曰下莞上簟华镂之床 原觜蠵 増师子刘桢清虑赋曰布玳瑁之
  席设觜蠵之床冯玫瑶之儿对金精之盘如来将罢法座于师子床揽七宝几 红莲 苦竹日下旧闻大都宫殿考曰置金酒海前后列红莲床 宋杨廷秀诗曰猫枕桃笙苦竹床 原神女金 仙人石马明生别传曰明生随神女入室中卧金床玉𠘧 郦善长水经注曰夷水右经石室南村人骆都小时到此室边采蜜见一仙人坐石床上又云仙人以白玉石为床 华山白玉 辰州朱砂神仙传曰卫叔卿入华山有紫气郁郁见白玉为床 东坡诗注曰辰州蛮洞小龛中生白石石状如玉床床上生朱砂大如箭簇小如芙蓉 又文选诗曰白玉为君床 桓伊弄笛 魏收读书晋书曰桓伊善音乐蓄一蔡邕柯亭笛尝自吹之王徽之泊舟青溪与伊不相识时伊过青溪岸上徽之令人谓伊曰闻君善笛为我一奏伊时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而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不交一言 后魏书曰魏收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脱减而精力不辍 贺革思义 宗武仇书南史贺革家贫躬耕供养年二十始辍耕求就父受业有六尺方床思义未达则横卧其上不尽其义终不肯食 杜甫示子宗武诗曰仇书解满床
  床四
  原玉床西京杂记曰昭阳殿设玉床又详床二 银床杜甫诗露井冻银床又苏味道咏井诗玲珑映玉槛澄澈㵼银床又唐诗空汲银床井 藜床英雄记曰向诩常坐藜床上又诗衰病只藜床 荃床魏曹植九咏曰蕙帱兮荃床 踞床论衡曰孔子将死遗秘书曰后世有一妄男子自称秦始皇上我堂踞我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后始皇至鲁观孔子宅至沙邱而崩 増支床李白诗支床锦石圆苏轼诗锦茵玉匣俱尘垢捣练支床亦何有 原安身夜以安身养体史记 増花床花木录曰剪牡丹花欲急则花床无伤 糟床杜甫诗豫知秫黍收已觉糟床注 匡床刘后村诗甘寝就匡床又诗匡床竹火炉 笔床树萱录曰南朝呼笔管为床又四管为一床徐陵玉台新咏序曰翡翠笔床无时离手又陆龟蒙茶灶笔床往来又诗青苔生笔床 月照文选诗明月皎皎照我床 书连杜甫诗云床上书连屋 歌床水影照歌床 风床杜甫诗风床展书卷 蛮床欧阳脩诗蛮床倦晨兴 异床上士异床 四大床东坡借佛印四大作禅床 六尺床白居易诗好是幽眠处松阴六尺床苏轼诗西斋深且明中有六尺床 书满床杜甫诗摊书解满床 笏满床苏轼诗他年笏满床 原伏床泣江表传曰孙权遣人克荆州将吏悉皆归附而潘浚独称𢇻不见权遣人以床就家舆致之浚伏面著床席不起涕泣交横 同床卧史记曰任安田仁俱为卫将军舍人居门下同心相爱家贫两人同床卧 华元登左传曰楚围宋宋华元夜登子反之床 杨素抚封俭为内史令杨素抚其床曰封郎终当据此一云谓李靖左仆射 王导固辞晋书中宗既登尊号百官陪列诏王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曰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中宗乃止 增林甫屡徙唐李林甫为相多结怨于人虞刺客窃发出则步骑百馀人金吾静街居则重门复壁如防大敌毎一夕屡徙其床虽家人莫知其处 原安坐玉床易林鼎之升曰安坐玉床听韶行觞饮福万歳曰寿无疆 出坐玉床易是类谋曰群党假威出坐玉床注云小人群党取王者威权坐于床 沛公踞床汉书曰沛公至髙阳传舍使人召郦食其至入谒沛公踞床令两女子洗足而见食其食其长揖不拜曰足下欲聚徒合义兵不宜踞见长者于是沛公辍洗起衣延食其上坐谢之 裴遐堕床邓晋记曰裴遐赋性恬和同类有试遐者推堕床下遐乃拂衣还坐毫无愠色从地中出支僧载外国事曰佛涅槃时自然有七宝床从地中出 穿井旁有
  荆州记曰湘州南寺贾谊所穿井井旁有局脚石床可容一人坐形制甚古相传谊所坐也 言不逾阈床第之言不逾阈 増偷闲暂卧苏轼诗偷闲暂卧老僧床 董偃石床拾遗录曰董偃常卧延清之室以画石为床文如锦也石体甚轻出在郅支国上设紫琉璃帐火齐屏风又诗暑卧石床寒 季伦象床又曰石季伦屑沉水之香如尘末而置象床上使所爱者践之无迹则赐珍珠百琲若有迹者则节其饮食令体弱故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真珠 支木为床皇甫谧髙士传曰老莱子隐䝉山之阳支木为床 缉石为床拾遗录曰频斯国有枫林林东有大石室可容万人坐壁上刻为三皇之象天皇十二头地皇一十一头人皇九头皆龙身亦有膏烛之处缉石为床床上有膝痕深二三寸
  床五
  原诗后梁宣帝床诗曰衡山白玉镂汉殿珊瑚支踞膝申久坐屡好为频移 増宋杨万里咏竹床诗曰已制青奴一壁寒更搘绿玉两头安谁言诗老眠云榻不是渔郎钓月竿醉梦不知蕉叶雨小舟亲过蓼花滩蹶然惊起天将晓窗下书灯耿复残 元杨维桢绣床凝思诗曰绣线添来日正迟香绒倦理一支颐心游飞絮浑无著身脱枯蝉忽若疑花帖错描愁伴觉金针阁住许谁知绝怜小玉情縁重到死春蚕始绝丝
  原铭后汉李尤卧床铭曰体之所安寝处和欢夕惕敬愼崇德逺奸
  榻一
  原释名曰长狭而卑曰榻言其榻然近地也
  榻二
  増宋书曰当阳侯刘彦节既贵士子自非三署不得上方榻时以此少之 又曰王瞻字明逺一字升鸾负气傲俗好贬裁人物仕宋为王府参军常诣刘彦节直登榻曰君侯是公孙仆是公子引满促膝唯余二人彦节外虽酬之意甚不恱 唐书曰𤣥宗命太常韦绦读时令毎月一节毎孟月朔日上御宣政殿旁置一榻东置面案令绦坐而读之 又曰李岘同平章事故事政事堂无座自元载为相中人传诏者引升堂置榻待之岘至即叱左右去榻 又曰张嘉贞为益州都督性至简傲接部内刺史甚倨唯李勉之父择言时守汉州每见独引与同榻坐 又曰王毛仲与诸王侍禁中至连榻而坐
  榻三
  原唯徐稚设 増为周璆置后汉书曰徐稚字孺子陈蕃为豫章太守不接賔客惟孺子来特设一榻去则悬之 又曰陈蕃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字孟玉髙洁之士也惟蕃能致之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原简雍独擅 増罗艺独坐蜀志曰简雍性简傲跌宕在先主坐席犹箕踞倾倚威仪不肃自纵适诸葛亮以下则独擅一榻项枕卧语无所为屈 隋书曰隋罗艺营州緫管容貌瑰伟独坐满一榻蕃人畏惧莫敢仰视 原卧处尽陷 膝处皆穿列仙传曰修羊公在华阴山石室中有悬石榻卧其上石尽穿陷 皇甫谧髙士传曰管宁自越海反归尝坐一本榻积五十馀年榻上当膝处皆穿 増延之谏帝 东坡就僧颜延之为秘书监时沙门释惠琳以才学为文帝所赏朝廷政事多与之谋上毎引见常升独榻延之甚嫉之因醉曰昔同子骖乘袁丝正色此三台之座岂可使刑馀居之上为变色 苏东坡黄鲁直一日在佛印禅师处饮至暮阻雪衾席不备东坡曰就与老僧共榻不亦可乎
  榻四
  増象榻唐韩维诗曰宴洽翠娥连象榻 土榻宋张耒诗曰主人埽土榻 原升御榻北齐赵彦深官司徒礼遇稍重毎引见或升御榻 换父榻后魏任成王澄长子顺拜仆射上省见榻甚故令史云此榻曽经先王坐顺涕泗交集令换之 长史榻梁孔休源为晋安王长史王于中斋别施一榻云此是孔长史坐人莫能与 刺史榻后魏薛聪为齐州刺史卒于州吏人追思留所坐榻以为遗爱 连榻坐客晋羊琇为䕶军杜预拜镇南将军朝士毕贺皆连榻坐琇曰杜元凯乃连榻坐客耶不坐而去一曰芉 -- or 𦍋 ?雅舒后至云云不坐便去 合榻对饮吴志曰周瑜荐鲁肃于孙权权见肃甚恱之引肃合榻对饮言议 増榻畔鬓丝唐杜牧题禅院曰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 榻上积笏唐崔琳毎岁时宴于家以一门笏置榻笏重积其上 一榻之外一榻之外皆他人家 卧榻之侧长编曰赵宋伐江南徐铉入奏乞罢兵太祖曰江南主有何罪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乎
  簟一
  原说文曰簟竹席也 释文曰簟覃也布之覃然正平也 方言曰簟宋魏之间谓之笙今江东云笙也 増又曰或谓之籧曲自关而东谓之簟其直文而粗者谓之籧篨周楚魏之间谓之倚佯自关而西谓之筕篖 书曰敷重篾席黼纯敷重笋席𤣥纷纯注云篾桃竹席也白黒之缯以纯縁也笋弱竹也𤣥纷纯以𤣥黒之缯杂为之縁也并天子朝燕之簟 原毛诗曰下筦上簟 増礼记曰事父母舅姑敛席与簟县衾箧枕敛簟而襡之又曰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传 原又曰夫不在敛枕箧簟席襡器而藏之 又曰筦簟之安而蒲越藁秸之尚 孙卿子曰轻暖平簟而体不知其安 淮南子曰席之上先雈簟樽之上先𤣥酒先王贵之先本而后用末也
  簟二
  増西京杂记曰武帝以象牙为簟赐李夫人 原汉献帝传曰尚书令王允奏曰太史令王立说孝经六隐事能消却奸邪尝以良日允与立入为帝诵孝经一章以丈二竹簟画九宫其上随日时而出入焉及允被害乃不复行 王隐晋书曰车永为广州刺史永子溢多使工作象牙细簟工患之乃共举出永 晋公卿礼秩曰太宰何曽逊位赐簟褥一具 世说曰王忱见王恭六尺簟谓有馀求之恭以送遂坐荐上忱大惊恭曰吾平生无长物 増宋书曰尚书令王俭尝集才学之士类物以隶之隶事多者赏之惟何宪为胜乃赏五花簟白圑扇坐簟执扇容气自得秣陵令徐摛后至操笔便成举坐赏击摛命左右抽宪簟自掣取扇登车而去 唐书曰武后时嬖臣张易之为母为犀簟貂褥 卢氏杂记曰侯君集破髙昌所得金簟甚精御府所无
  簟三
  原黄篾 赤花庾翼与燕王书曰今致丈二细桃枝簟十黄篾双文簟二王独受黄篾双文簟一枚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乌韬赤花双文簟 増象牙 龙鳞西京杂记赵飞燕女弟居昭阳殿中设白象牙簟又详簟二 古诗滑如铺薤叶冷似卧龙鳞 白薤 红藤白居易诗白如铺薤叶苏轼诗曲股薤簟有佳处 北户录曰琼州出红藤簟 原桃枝 桃笙东观汉记曰马棱为㑹稽太守诏诘㑹稽车牛不务坚强车皆以桃枝细簟 左思吴都赋曰桃笙象簟韬于筒中按桃笙竹簟也与象牙簟皆藏于竹筒而致贡 増结花 含霜文选曰结花者为纨簟 谢𤣥晖诗曰珍簟夏含霜 贻韩愈 赠永叔唐郑群以竹簟贻韩愈 宋欧阳修曰有客赠余以石枕与所藏笛竹簟皆佳物也余既喜睡因甚爱之辄为短句奉呈原父圣俞二君子诗俱详簟五 㑹稽献竹 林邑贡金西京杂记曰会稽献竹簟供御世号为流黄簟 箫子显齐书曰林邑王永明九年遣使贡献金簟等物
  簟四
  原楚簟王鉴竹簟赋曰楚簟陈于玉房巴箱列于椒台 珍簟文选诗曰珍簟清夏室竹簟也夏簟夏簟清兮画不暮又杜甫诗留客夏簟青琅玕 増卧簟杜甫诗酒醒思卧簟
  蓬簟诸葛亮转教曰计一岁运用蓬旅簟千万具 席簟潘岳悼亡诗曰展转盼枕席长簟竟床空 平簟东观汉记殇帝诏省荏弱平簟 弱簟王廙春可乐曰弱簟平端 竹簟云仙散录曰房寿六月召客坐竹簟 风簟宋曽巩诗曰已令酒屋铺风簟 色寒李白诗曰微微凄凄簟色寒 光耀韩愈咏簟诗曰呼奴埽地铺未了光彩照耀惊童儿 八尺簟又曰卷送八尺含风漪 五人簟唐六典曰澧州出五人簟
  簟五
  増诗唐韩愈谢郑群赠竹簟诗曰蕲州笛竹天下知郑君所宝尤瑰奇携来当昼不得卧一府传看黄琉璃体坚色净又藏节满眼凝滑无瑕疵法曹贫贱众所易腰腹空大何能为自从五月囷暑湿如坐深甑遭烝炊手磨袖拂心语口慢肤多汗真相宜日暮归来独惆怅有卖直欲倾家赀谁谓故人知我意卷送八尺含风漪呼奴埽地铺未了光彩照耀惊童儿青蝇侧翅蚤虱避肃肃疑有清飇吹倒身甘寝百疾愈却愿天日恒炎曦明珠青玉不足报赠子相好无时衰 曹松白角簟诗曰角簟工夫已到头夏来全占满林秋若言保惜归华屋秪合封题寄列侯学卷晓冰常怕绽解铺寒水不教流蒲桃锦是潇湘底曽得王孙价倍酬 又碧角簟诗曰细皮重叠织霜纹滑腻铺床胜锦茵八尺碧天无㸃翳一方青玉绝纤尘蝇行只恐烟黏足客卧浑疑水浸身五月不教炎气入满堂秋色冷龙鳞 宋欧阳修枕簟诗曰端溪琢出缺月様蕲州织成双水纹呼儿置枕展方簟赤日正午天无云黄琉璃光绿玉润莹净冷滑无埃尘忆昨开封暂陈力屡乞残骸避烦剧圣君哀怜大臣悯察见衰病非虚饰犹蒙不使以罪去特许迁官还旧职选材任事不堪用见利无惭惟茍得一从僦屋居城南官不坐衙门少客嗒然惟与睡相宜以懒遭闲何惬适从来羸苶苦疲困况此烦熇正炎赫少壮喘息人莫听中年鼻鼾尤恶声痴儿掩耳谓雷作灶妇惊窥疑釜鸣苍蝇蠛蠓任縁扑蠹书懒架抛纵横神昏气浊一如此言语思虑何由清昔时李白爱饮酒欲与铛杓同生死我今好睡又过之身与二物为三尔江西得请在旦暮收拾归装从此始终当卷簟携枕去筑室买田卧颍尾 梅尧臣次韵曰溪上枕剖龙卵石蕲匠簟裂蛇皮纹客从东方一持赠竹色蒸青石抱云磨沙斲骨自含润饱霜吊节无留尘京师豪贵空有力六月奈此炎蒸剧旱风赤日吹热来大厦髙檐任雕饰头颅汗匝无富贫虽有颁冰论官职官髙职重冰则多日永冰消难更得唯公埽室施枕簟迎凉自感东方客东方客应非俗昏能使贤人心体适贤人何以偏伏人天下才名方赫赫我吟穷困不可听昼夜蚊蚋苍蝇声蝇如逺鸡耳初感蚊若隐雷空际鸣葛㡡顶绽屋蝎坠菅席中裂麻经横平生赋分只煎炒安有绿玉琉璃清犹胜昔年杜子美老走耒阳牛炙死因思杨恽废时言但愿人生行乐尔公今事业在朝廷去就尤当愼终始待公睡足秋风来去奉髙谈挥麈尾 王安石次韵曰端溪琢枕绿玉色蕲水织簟黄金纹翰林所宝此两物笑视金玉如浮云都城六月招客语地生赤日流水尘烛龙中天进无力客主歊然各疲剧形骸直欲坐弃忘冠带安然强修饰恃公寛贷更不疑箕踞岂复论官职笛材平坐家故藏砚璞玼清此新得归除堂屋就阴翳公不自眠分与客知公用意每如此真能与物同其适岂如若曹空自私却愿赤日常炎赫公材卓笔人所惊久矣四海流名声天方资取欲扶世岂特使以文章鸣深探力取当不寐思以正议排纵横奈何甘心一榻上欲卧颍尾为洁清贤愚劳佚非一轨顾我病昏惟未死心于万事久萧然身寄一官真偶尔便当买宅归偃休白发溪山如愿始看公戮力就太平却上青天跨箕尾 苏轼寄蕲簟与蒲传正诗曰兰溪美箭不成笛离离玉箸排霜脊千沟万缕自生风入手未开先惨栗公家列屋闭蛾眉珠帘不动花阴移雾帐银床初破睡牙籖玉局坐弹棋东坡病瘦长羇旅冻卧饥吟似饥鼠倚赖春风洗破衾一夜雪寒披故絮火冷灯青谁复知孤舟儿女自嚘咿皇天何时反炎燠愧此八尺黄琉璃愿公净埽清香阁卧听风漪声满榻习习还从两腋生请公乘此朝阊阖原启梁刘孝仪谢始兴王赐花纨簟启曰丽兼桃象周洽昏明便觉夏室已寒冬裘可袭虽九日煎沙香粉不弃三旬沸海团扇可捐
  原书梁简文帝答定襄侯饷卧簟书曰筠篁多品筱簜杂名校色比奇独此为贵自含苍紫似久暴于柯亭乍舒黝素若屡沾于湖水三伏馀炎九折成用便可旅食南馆髙卧北窗 又答南平嗣王饷舞簟书曰濯龙之木文罽饰坛淮南之台紫罗为荐未若五离九折出桃枝之翠笋绮烂霞舒制云母之修竹南湘㸃泪喻此未奇东宫赤花拟之非妙
  席一
  原释名曰席释也可卷可舒也舒一作释 说文曰筵竹席也 増又曰席藉也 原毛诗曰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礼记曰群居五人则长者必异席为人子者居不主
  奥坐不中席注不敢当尊也 又曰奉席如桥衡请席何乡请衽何趾席南乡北乡以西方为上东乡西乡以南方为上若非饮食之客则布席席间函丈主人跪正席客跪抚席而辞客彻重席主人固辞客践席乃坐 又曰母踖席踖躐也登席不由前为躐席 増又曰父母舅姑将坐奉席请何乡将祍长者奉席请何趾敛席与簟 原周礼曰玉府掌王之祍席祍席簟席司几筵掌五几五席之名物凡大朝觐设莞席纷纯加缫席画纯加次席黼纯诸侯祭祀席蒲筵缋纯纷白绣也纯縁也次兽皮为席也缫席削蒲蒻编以五采若今合欢矣画谓云气也次席桃枝席有次列成文 三礼圗曰士蒲筵长七尺广三尺三寸无纯 左传曰大路越席昭其俭也 论语曰席不正不坐 又曰君赐食必正席先尝之 家语曰明王之守也则必折冲千里之外其征也还师祍席之上故曰内修七教而士不劳外行三至而财不匮此之谓明王之道 増庄子曰人所最畏者衽席饮食之间 盐铁论曰古者庶人蒲席以草经及后践蒲蒻复筵方荐帛縁者也 原汉旧仪曰祭天紫坛绀席六采绮席祭岳白菅席 史记曰古者封禅席蒩秸 卢毓冀州论曰常山为林大陆为泽蒹葭蒲苇云母御席地产不为无珍也 大魏诸州记曰巨鹿广阿泽多苇出细御席多云母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有独坐龙须席赤皮席花席经席 増范汪荆州记曰安城郡今属江州出桃枝席 拾遗记曰岱舆山有草名莽煌叶圎如荷去之十步炙人衣服则燋鸟兽不敢近也刈以为席方冬弥温以枝相磨则火出矣 地理志曰相州贡凤翮席登州贡水葱席 崔豹古今注曰草名虎须者江东织以为席 唐六典曰京兆出粲草席许州出麃心席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贡莞席沧州出苇席忠州出苏薫席广州出竺席
  席二
  増王子年拾遗记曰黄帝诏使百辟群臣受德教先列圭玉于兰蒲席上 原曽子曰不劳不费之谓明可得而闻乎孔子曰昔者帝舜左禹右皋繇不下席而天下治 子思曰舜不降席而天下治桀纣不降席而天下乱也 韩子曰禹为蒋席颇縁此弥侈矣而国不服者三十三复作茵席雕文弥侈矣国之不服者五十三六韬曰桀纣之时妇女坐以文绮之席衣以绫纨之衣大戴礼曰武王践祚席前左端之铭曰安乐必敬前
  右端之铭曰无行可悔后左端之铭曰一反一侧亦不可以忘后右端之铭曰所鉴不逺视尔所代 尚书曰伯相命士须材狄设黼扆缀衣牖间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孔安国注篾桃枝竹也黒白之缯以纯縁也纯音准西序东向敷重厎席缀纯厎蒻华也缀杂彩也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丰莞也西夹南向敷重笋席𤣥纷纯笋箬竹也𤣥纯黒縁也并天子朝燕之坐 増左传仲尼曰臧文仲不仁者三废六关下展禽妾织蒲家人贩席与民争利又曰晋赵旃夜至于楚军席于军门之外使其徒入之原晏子春秋曰景公猎休坐地而食晏子后至灭葭
  而坐公不恱曰子独席何也对曰臣闻介胄坐不席狱讼不席狱戸不席三者皆忧也臣故不敢以忧侍坐公曰善令人下席曰大夫皆席寡人亦席 増又曰景公饮酒移于晏子晏子曰夫铺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不敢与焉又移于司马穰苴穰苴曰铺荐席陈簠簋者有人臣亦不敢与焉 原吕氏春秋曰卫灵公天寒凿池宛春諌曰天寒起土恐伤民公曰天寒乎宛春曰公衣狐裘坐熊席陬隅有灶是以不寒今民衣敝不补履决不纽民则寒矣 庄子曰申屠嘉兀者也与郑子产同师伯昏瞀人合堂同席而坐 韩子曰孟懿伯相鲁食不二味坐不重席 増又卫嗣公时有人于县令左右令发褥而席弊嗣公令人遗席曰吾闻汝发褥而席弊其赐汝席县令大惊以君为神 原又曰赵简子谓左右曰车席泰美夫冠虽恶必戴之履虽善必履之今车如此其大美也吾将何以履之且夫美而耗上妨义之道 礼记曰哀公命席孔子侍曰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 说苑曰孔子困于陈蔡之间居环堵之内坐三经之席 増檀弓曰仲尼之畜狗死使子贡埋之曰丘也贫无盖与之以席 皇甫谧髙士传曰楚老莱子亲没隐蒙山之阳以𣏌木为床蓍艾为席 原史记曰苏秦激张仪令相秦以马荐席坐之 又曰陈平以敝席为门 増汉书曰文帝以莞蒲为席 原史记曰任安与田仁俱为卫将军舍人居门下卫将军从此两人过平阳公主家令两人与骑奴同席而食此二子拔刀裂断席别坐主家皆怪而恶之莫敢问也 汉书曰宣帝时侍中中郎将张彭祖少与帝同砚席而书 増又曰赵充国屯田金城奏曰信威千里如从枕席上过师 汉光武纪曰侧席幽人 原东观汉记曰更始至长安止前殿郎吏以次侍更始愧恧俯刮席与小常侍语 増又曰来歙征隗嚣径至略阳斩嚣守将金梁因保其城嚣乃悉兵围略阳筑堤灌城歙固守矢尽发屋断木为兵上自将上陇嚣众溃走于是置酒髙会劳赐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上 原又曰王常为横野大将军位次与诸将绝席 又曰宣帝建武元年拜御史中丞上特诏御史中丞与司隶校尉尚书令㑹同并专席而坐故京兆号曰三独坐 増又曰邓训于闺门甚谨兄弟莫不敬惮诸子进见未尝赐席接以温色 又曰郭丹师事公孙昌敬重常持蒲编席人异之 原又曰黄香家贫躬执勤苦尽心供养暑则扇床枕寒则自温席 増又曰赵丙有术曽至渡头求船不得乃布席于水而坐呼风乃过 原又曰张禹为太傅尚书邓太后以殇帝初育欲令重臣居禁内乃诏禹与三公绝席 増髙士传曰严君平成都市卖卜诏征不起蜀有富人罗仲与君平善问何以不往曰无车粮仲即与具车马粮料君平曰吾病有馀非不足也我有馀而子不足也我有馀而子不足奈何以不足奉有馀也仲曰吾一席直万金子无担石乃云有馀谬矣 谢承后汉书曰卫良字叔贤拜尚书令病罢官还家家无完席賔客省之者坐桑下谈论饮水去 原又曰汝南薛惇字子礼为北海长史家贫坐无完席妻曰君无俸禄给子孙复无完席耶惇以善席与妻自坐其败者妻惭不敢复言 増会稽典录曰隆脩字奉迁为豫章太守㕔事荐编至绝不改以群俗不整常卷坐席唯徐稚李贽数诣问乃待以殊礼 原汝南先贤传曰郑敬字鸿卿以茅葭为席常随𣏌柳之阴 谢承后汉书曰许敬字鸿卿时吏有诬告者㑹于县令坐敬拔刀断其席曰敬不忍与恶人同席世说曰魏管宁与华歆同席读书有轩冕过门者宁
  读书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増文士传曰吴议郎张纯与张俨朱异共诣骠骑将军朱据据闻三人才名告各为赋然后乃坐纯乃赋席曰席为冬设簟为夏施揖让而坐君子攸宜 晋书曰王浑为将军镇寿阳虚怀抚士坐无空席 晋建武起居注曰立敬后庙荐席不用绿縁 晋书简文帝纪曰帝少有风仪善容止留心典籍不以居处为意凝尘满席湛如也 锺元良吏传曰吴隐之字处黙鄄城人转广州刺史返舟之日惟身而已宅有茅茨六间坐无完席以蓬为屏风 捜神记曰罗威字德行性至孝母老天寒以身温席而后授其处 前燕录曰髙祖廆年十五出避难追者急走避民家入其屋以席自障追者入屋发视无所见遂免 吴均齐春秋曰刘琎字子敬耿介好礼尝与故人共车于津阳门内见一女子姿容甚丽盼睐之琎因抽坐席悬车中以隔绝之其正如此 梁柳庆逺从兄世隆曰吾昔梦太尉以褥席见赐吾遂亚台司适又梦以吾褥席与汝汝必光我门族庆逺果开府 益部耆旧传曰张充为州治中从事刺史毎日坐髙床为从事设席于地 后魏刘延明传曰延明就郭瑀学弟子五百人瑀有女选婿有心于延明别设席曰吾女欲觅一快婿谁坐此者吾当妻焉延明奋衣坐曰延明其人也遂妻之 琅嬛记曰谢仙女盛夏上元宗以生凉之席 唐书曰𤣥宗子颖王璬为剑南节度大使𤣥宗将幸蜀遣璬先赴本郡渡绵州江乘船见以彩縁席而藉者顾曰此可以为寝处奈何践之令撤去又曰代宗时晋州男子郇模以麻辫发持竹筐苇席哭于东市以三十二字论时政每字条一事上即召见宋史曰杨绾字公瑾独处一室凝尘满席澹如也
  席三
  原五香 六采陆翙邺中记曰石虎作席以锦囊五百杂以五采线编蒲皮縁之以锦 下详席一 碧蒲 白莞拾遗记曰周穆王时西王母来敷碧蒲之席黄莞之荐 宋元嘉起居注曰御史中丞刘桢奏风闻广州刺史韦朗于所部作新白莞席三百二十领请以事追免朗官 回风半月赵合德遗飞燕回风席 拾遗记曰薄乘草髙五尺叶色绀茎如金形如半月亦曰半月草无
  花无实其质温柔可以为布为席 増鱼须 原象牙成公兴内传曰登白鹿山延成君入为敷鱼须之席 神仙传曰淮南王为八公设象牙席 増桃枝 粲草 凤翮 虎须俱详席一 原绿熊 増紫茭西京杂记曰赵飞燕女弟居昭阳殿中设绿熊席二毛长二尺馀人眠而拥毛自蔽望之不能见坐则没膝其中杂熏诸香一坐此席馀香百日不歇 杜阳编曰处士伊祈元占召入宫设紫茭席本乌弋山离国献色紫而类茭叶光软香净冬温夏凉玳瑁 薜荔魏刘桢清虑赋曰布玳瑁之席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甘泉赋曰靡薜荔以为席兮折琼枝以为芳原羊皮 増龙须羊茂为东郡守坐羊皮席 下详席一又诗太上独坐龙须席
  秦蒲 海草唐沈佺期诗曰眠共席秦蒲宋谢翱诗曰明席织海草 原设熊铺金周礼司几筵职曰甸役则设熊席右漆几郑𤣥注曰谓王甸有司祭表貉所设席也孔疏云天子田猎既陈有司表貉于陈前是时设熊席右漆几也 宋书曰林邑王阳迈其母怀之梦神铺金席藉地生儿落席其色光丽夷人谓金之精者为阳迈即中国云紫磨者因以为名 増舍者争 原故人避列子曰杨朱南之沛至梁而遇老子老子曰而睢睢而盱盱而谁与居太白若辱盛德若不足杨子曰敬闻命矣其往也舍者迎将其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舍者避席炀(“旦”改为“𠀇”)者避灶注云尊形自异故惮而避之其返也舍者与之争席矣注云去其矜夸故也 史记曰丞相武安侯田鼢娶燕王女为夫人太后诏列侯宗室皆往贺魏其𠉀过灌夫强与俱饮酒酣武安起为寿坐皆避席伏魏其为寿独故人避席耳馀半膝席夫不恱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曰将军贵人也属之至临汝侯临汝方与程不识耳语又不避席夫骂曰生平毁不识不直一钱今长者为寿乃效儿女呫嗫耳语注云半膝席膝半在席上也属作毕尽也黼黻纯 麟凤饰礼天子诸侯席有黼黻纯饰 拾遗记曰燕昭王设麟文席散荃芜香麟文者错杂宝饰席为云雾麟凤之状 戴益五十 殷重八九后汉书曰戴凭字次仲汝南郡举明经征博士诏公卿大㑹群臣皆就席凭独立世祖问其意对曰博士说经皆不如臣而坐居臣上是以不得就席帝令与诸儒难说帝善之后正旦朝贺令群臣说经更相难诘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通者凭遂重坐五十馀席京师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又曰殷亮为博士讲学大夫诸儒论胜者赐席亮坐重八九席帝曰学不当如是邪
  席四
  原白蒲山海经曰鹊山至箕尾山其人皆鸟身龙首祠神用白蒲为席或作白莞 青蒲汉书史丹𫝊曰丹以亲密臣得侍视疾𠉀上间独寝时丹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案服䖍曰青縁蒲席也应劭曰以青规地曰青蒲自非皇后不得至此孟康曰以蒲青为席用蔽地也师古曰应说是也 椰席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椰叶席又唐书曰南蛮环王椰叶为席 兰席曹植九咏曰茵荐兮兰席又范子计然曰六尺兰席出河东上价七十蒲席出三辅上价百 绀席汉旧仪天子祭地登紫坛用绀席六重 瑶席楚辞曰瑶席兮玉瑱又孟浩然诗曰清光满瑶席 增笋席宋徐积诗曰蒲茵笋席正髙居 葭席拾遗记曰昆仑山有葭红色可编为席温柔如毯毛 原不暖韩愈曰孔席不暇暖 无完详席二又㑹稽先贤传曰董崑字文通为太农帑丞坐无完席不同孔子曰父子不同席男女不同席又曲礼曰姑姊妹女子子已嫁而反兄弟不与同席而坐不重左传曰吴阖闾居不重席 避席孝经曰曽子避席而请 弃席韩子曰晋
  文公至河令席衽捐之咎犯曰席蓐所卧也而君弃之臣不胜其哀鲍照诗曰弃席思君幄愿垂晋王惠増割席详席二 促席促近其席 同席淳于髡曰合尊促坐男女同席 原前席贾谊传曰汉文帝召谊至宣室问鬼神之本夜半前席唐诗曰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増绮席陆倕石阙铭曰焚其绮席弃彼宝衣 燕席韩愈诗曰心怀平生友莫能在燕席云纨拾遗记曰瀛洲南有金峦之观有青瑶瓦覆以云纨之素席用香水柔莞 濡姧又曰
  方丈山有草名濡姧叶色如绀茎色如漆细软可萦海人织以为荐席卷之不盈一手舒之则列坐方国之賔花坠席人生如树花或落粪溷或坠茵席 雨霑席杜甫诗雨来霑席上 玉
  床席李白诗曰鲁国寒事早初霜刈渚蒲此草最可验何必青龙䰅织作玉床席欣承清夜娱 江楼席杜甫诗江楼枕席清 原忧侧席礼有忧者侧席而坐 丧专坐有丧者专席而坐 以席自障王隐晋书曰苏峻乱王坦之妻以席自障得免 増举席自障唐书宰相卢怀愼门不施箔风雨至举席自障  织席为业蜀先主卖履织席为业原织席自给后汉书李恂为武威太守坐事免歩归结茅屋与诸生织席自给后为兖州牧尽前尽后礼记虚坐尽后食坐尽前注云嫌污席也 五重三重又曰礼有以多为贵者天子之席五重诸侯三重大夫再重士不重 増滑而且凉湘东备录曰唐申王取猪毛刷净令巧工织壬癸席滑而且凉 屈而不损朝鲜国出满花席草性柔虽折屈而不损
  席五
  原诗南齐谢朓诗曰本生潮汐地落影照参差汀洲蔽杜若幽渚夺江蓠遇君时采撷玉座奉金卮但愿罗衣拂无使素尘弥 梁柳恽诗曰照日汀洲际揺风绿潭侧虽无独茧丝幸有青袍色罗袖少轻尘象床多丽饰愿君兰夜饮佳人时宴息
  原铭后汉李尤铭曰施席接賔士无愚贤值时所有何必羊肫 冯衍席前右铭曰修尔容貌饰尔衣服文之以辞实之以德 又后右铭曰冠带之贰从容有常威仪之华惟德之英 晋傅𤣥铭曰铭席之左端曰闲居勿极其欢右端曰寝处母忘其患左后曰居其安毋忘其危右后曰惑生于邪色祸成于多言
  荐一
  原释名曰荐所以自荐藉也蒲平以蒲作之其体平也说文曰蒻蒲子也可以为荐
  荐二
  原锦縁鲁连子曰人君所察者三不可不知不知时与不时譬春不耕也不知行与不行譬以方为轮也不知宜与不宜譬以锦縁荐也 草縁盐铁论曰古者皮毛草蓐无茵席之加㫋蒻之美及其后大夫士复荐草縁蒲平单莞庶人即草蓐索经单蔺籧篨而已今富者绣茵翟柔蒲子露林中者𤡉皮代旃阘坐平莞 茵荐曹植九咏曰茵荐兮兰席蕙帱兮荃床 増木荐汉书曰材官驺发矢道同的则匈奴之革笥木荐不能当也 原紫罗荐汉武帝内传曰帝斋于寻真台紫罗荐地夜二更后西王母至 黄莞荐拾遗记曰周穆王时西王母来敷黄莞荐莞色若金 増给马撤荐晋书范逵尝过陶侃侃母撤所卧新荐给其马 泪母烂荐齐庾沙弥母亡所坐荐泪沾为烂
  褥一
  原释名曰褥人所坐䙝辱也 増又曰茵车中所坐用虎皮也 尔雅曰蓐谓之兹 文献通考曰宋制逍遥辇有金丝坐褥扶版踏床褥饰以红花罗锦踏床褥一衬褥十六 又曰宋大礼旧仪御坐金裹装钉施珠坐褥绍兴十五年八月上谓辅臣曰事天以诚为主茍尚侈丽则失精禋之意矣乃诏有司制褥母以珠为饰金史舆服志曰太常寺检宋南郊卤簿五辂有座褥及行马褥用银褐黄青罗锦 又曰皇后重翟车寻仪褥二踏道褥十 元史舆服志曰玉辂有方舆地褥二勾阑内褥八皆用杂锦绮
  褥二
  増王子年拾遗记曰周穆王时紫罗文褥者檀孙国所献 东观汉记曰祭遵有病诏赐重茵 后汉书曰王畅为南阳太守时以奢靡相尚畅布被皮褥以矫其敝原张璠汉记曰荀爽字慈明为三公食不过一肉脱
  粟饭坐皮褥 魏武本纪曰上俭率茵褥取温无有縁饰 増魏志曰王朗上疏曰老臣㥪㥪愿国家同祚于轩辕之伍某少小常苦被褥太温则不能使软肤弱体是以难可防护而易用感慨若常全小缊袍不致于至厚则必咸保金石之性而比寿于南山矣 又曰焦先字孝然河东人也髙尚不仕自作蜗牛庐净埽其中荣木为床布褥其上天寒构火以自炙 原吴志曰张昭非鲁肃颇毁訾之孙权不以介意赐肃母帷帐毡褥吴录曰孟宗少从南阳李肃学其母为作厚褥大被或问其故母曰小儿无德致客学者多贫故为广被庶可得与气类接一作孟仁字恭武江夏人从李绣学 世说曰晋孝武年十三四时冬天昼日不著复衣夜则累茵褥谢公云体宜令有常陛下昼过冷夜热恐非摄养之术帝曰夜静宜温谢公出叹之 晋书曰太宰何曽逊位赐簟褥一具増㑹稽后贤传曰丁潭以光禄大夫还第诏赐床帐
  席褥 邺中记曰石虎作褥长三丈用锦縁之 北齐书曰李元忠位仪同三司孙腾司马子如诣之正坐树下对壶独酌使婢巻两褥质酒肉二人大叹息大饷米绢受而散之 唐书曰魏徵太宗尝赐素褥以崇其尚杜阳杂编曰唐元载宠姬薛瑶英载为处却尘褥褥
  出句骊国云是却尘之兽毛所为也其色殷鲜光软无比 宋司马光曰刘恕自洛阳南归无寒具光以旧貂褥假之固辞强与之至颍川悉封还 辍耕录曰元文定王锡喇卜为学士时尝在上左右一日体少倦遂于便殿之侧偃卧因而就寐上因以藉坐方褥国语所谓都尔伯珍者亲扶其首而枕之
  褥三
  増鸳鸯 芙蓉西京杂记曰赵合德遗飞燕书有鸳鸯褥 杜甫诗曰褥隐绣芙蓉 鼲貂 原鼷鼠张易之母有牙席犀簟鼲貂之褥蛩□之毡 神异经曰北方有冰万里厚百丈鼷鼠在冰下土中其毛长八尺可以为褥却风寒 増冰蚕 金缕乐府杂录唐老子尝买一旧锦褥有波斯见之乃曰此冰蚕丝所织暑月陈于坐满室清凉 辍耕录曰寝殿西夹有楠木寝床金缕褥原紫罴 白豹拾遗记曰周灵王起昆昭之台设狐腋素裘紫罴大褥一人以指弹席而
  暄风入室 齐书曰褚彦回弟澄为左民尚书彦回薨澄以钱一万一千就招提寺赎髙帝所赐彦回白豹坐褥 増花裀作褥 香炉卧褥开元遗事曰学士许瑾毎结宴花圃中未尝具幄设坐使童仆重聚落花铺于座下曰吾自有花䄄之褥也 西京杂记曰长安巧工丁缓作卧褥香炉一名被中香炉为机环转运四周而炉体常平可置之被褥故以为名
  褥四
  増紫褥舍人院毎知制诰设紫褥于庭面北拜㕔 绣褥绣褥花䄄列满堂 原蒲褥齐书曰宗测髙尚不仕王俭雅重之赠以蒲褥笋席 芳褥谢惠连赋曰援绮衾𠔃坐芳褥绣茵汉书曰霍禹广治第室作乘舆辇加绣茵凭黄金涂韦絮荐轮 髙茵司马相如美人赋曰髙茵重设 文茵详褥一 锦茵南越传曰尉佗卧象床锦茵 独坐褥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承床褥三独坐褥二 步舆褥又曰皇太子拜有八尺褥一中褥一步舆褥一 茵褥调良蔡邕协初赋曰莞蒻和软茵褥调良 茵褥不安陆机百年歌曰百岁时盈数已登肌肉单四支百节还相患目若浊镜口垂涎呼吸颦蹙反侧难茵褥滋味不复安
  褥五
  増诗元吴莱西域种羊皮书褥歌寄李仲羽曰波斯谷中神夜语波斯牧羊不知数当道剚刀羊可食土城留种羊胫骨四围筑垣闻杵声羊子还从胫骨生青草丛抽脐未断马蹄踣铁绕坦行羊子跳踉却在草鼠王如拳不同老饫肉筵开塞馔肥裁皮褥作书林宝南州侠客遇西人昔得手褥今无伦君不见冰蚕之锦欲盈尺康洽年来贫不贫
  増启梁简文帝谢敕赉貂坐褥席启曰东瀛美毳不著马彪之仪北朔文茵岂问张敞所记阴炭既重寒井犹冰特降殊私温华曲被虽狐白千金织成千种李颁汉被杨䧏曹毡不足以仿佛洪慈连类圣泽 原梁元帝谢敕赐褥启曰昔汉后锡貂魏君送褥未有𤣥兔来王黄龙作贡便觉肃眘非遥挹娄无逺
  毡一
  増说文曰蛩毛可以为毡 释名曰毡旃也毛相著旃旃然也 集韵曰毡细罽也 周礼春官掌次曰王大旅上帝则张毡案 又曰掌皮供毳毛为毡以待邦用事 唐六典曰原夏等州出白毡 又曰安西出绯毡
  毡二
  増拾遗记曰汉武以毡绨藉地恶辙之喧也 汉书曰王吉諌昌邑王游猎曰夫广厦之下细毡之上明师居前劝诵在后上论唐虞之际下及殷周之盛其乐岂徒衔橛之间哉 齐书曰孔奂为晋陵太守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一单船临郡所得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号曰神君曲阿富人殷绮见奂居处俭素乃饷以衣毡一具奂曰百姓未周不容独享温饱幸不为烦北齐书曰裴寛与东魏将彭乐战于新城因伤被擒至河阴见齐文襄寛举止闲雅善于答对文襄甚赏异之解锁付馆厚加礼遇寛乃裁所卧毡夜缒而出因遁还又曰清河三年周师及突厥至并州突厥谓周人曰
  尔言齐乱故我伐之今齐人眼中有铁何可当也遂还至陉岭冻滑乃铺毡以渡之 又曰綦隽佞巧能候当途斛斯椿贺拔胜皆与友善性多诈贺拔胜出镇荆州过隽别因辞故见败毡弊被更遗之钱物 五代史曰后唐李愚渤海无棣人有疾明宗遣官视之见其败毡弊席四壁萧然明宗嗟叹命以供帐物赐之
  毡三
  増石青 紫茸日南传曰调斯国有石青染毡綘染毡苏轼纸帐诗曰暖于蛮帐紫茸毡杨花糁 雪花铺杜甫诗糁径杨花铺白毡黄庭坚诗可怕雪花铺白毡毡四
  原毡席汉书食货志曰毡席千具亦比千乘之家 増毡笔摭言曰唐李纡放举人榜未及填礼部贡院字值令史醉以毡笔染不能加墨迨明方觉浓淡相间反致其妍遂为故事 原荷毡圣主得贤臣颂曰荷毡被毳者难与道纯绵之丽密 咽毡汉书曰苏武使匈奴绝不与食天雨雪啮雪与毡毛裹咽之 索佳毡魏氏春秋曰李胜为荆州刺史曹爽令胜辞司马宣王因伺察之宣王谬问胜并州有佳毡可致之胜出曰太傅耄无能为也 割半毡谢朓见江革敝絮草席耽学不倦乃脱所著被并手割半毡与之 比肩毡陆云诗曰冬坐比肩毡比肩兽名也 大花毡广志曰羌女人被大花毡以为盛服 草为毡黄庭坚诗曰锄头为枕草为毡 虱生毡苏轼诗曰羡子久不出读书虱生毡 寒无毡杜甫诗曰才名三十年坐客寒无毡 靴无毡北齐书曰赵彦深靴无毡衣帽穿敝司马子如给之用为尚书令史 旧青毡杜甫诗曰遥忆旧青毡 合花毡梁简文帝诗曰云母𤗉中合花毡 魏武青毡魏武与杨彪书曰今赠足下青毡床褥三具 子敬青毡语林曰王子敬在斋中卧偷人取物一室之内略尽子敬卧而不动偷遂登榻欲冇所觅子敬因呼曰偷儿石染青毡是我家旧物可特置否于是群偷置物惊走 自裹以毡魏志曰邓艾伐蜀自阴平行无人之地凿山通道作桥以毡自裹推转而下自撤眠毡俗说曰桓豹奴病劳冷无毡可卧桓车骑自撤已眠毡与之
  氍㲣一
  増通俗文曰织毛褥谓之氍㲣 声类曰氍㲣毛席也广志曰氍㲣白㲲毛织也近出南海古文称北汉
  之氍㲣非其所生案氍㲣本作𣰽□音瞿捜织毛褥也増诸葛亮诏答恢曰行当离别以为惆怅今致氍㲣
  一以达心也
  氍㲣二
  原茧丝魏略曰大秦国以野茧丝织成氍㲣其文有赤白黒绿红绛金缥碧黄十种色 羊毛南州异物志曰氍㲣以羊毛杂群兽之毛织鸟兽草木人物云气作鹦鹉逺望轩轩若飞 増美人赠张衡四愁曰美人赠我毡氍㲣 原北堂坐古乐府曰请客上北堂坐毡及氍㲣 天竺出吴时外国𫝊曰天竺国出细靡氍㲣 月氐出周书曰波斯国大月氐之别种也其地出氍㲣
  毾㲪一
  原通俗文曰氍㲣细者谓之毾㲪施大床之前小榻之下所以登而上床也案毾㲪亦作□𣰆音塔登罽也
  毾㲪二
  原五色魏略曰大秦国以羊毛木皮野丝作之其属有五色九色𣰅㲪海东诸国所作也 百种异苑曰沙门有法存者住广州善医术遂富有八尺毾㲪作百种形象又有沉香八尺板床太原王淡为刺史大儿邵之屡求二物法存不与王杀而籍焉法存后形见于府内王寻得疾亡邵之又丧 马鞍置东观汉记曰景丹率众至广阿光武出城外马坐鞍置毡毾㲪上设酒肉 増军帐施马融奏马贤于军中帐内施𣰅㲪士卒飘于风雪 原出毾㲪南史曰中天竺国出好裘毾㲪铺毾㲪世说曰王子猷诣郗雍州雍州在内未出王见铺毾㲪云阿乞那得此令左右送向家郗出王曰向有大力者负之去郗无忤
  床襜一
  原释名曰床前帷曰襜襜垂也 増通俗文曰障床曰幨
  床襜二
  原绿绮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绿石绮绢裹床襜二 増青霞苏轼诗曰梦中仇池千仞岩便欲揽我青霞襜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八
  服饰部九枕 被 増竹夫人杖
  枕一
  原释名曰枕检也所以检项也 说文曰枕卧为所荐首者也 毛诗曰角枕粲兮 礼记曰父母舅姑之枕几不传 又曰凡内外鸡初鸣咸盥漱敛枕簟 汉书曰履虽鲜不加于枕 尸子曰孝子一夕五起视亲衣之厚薄枕之髙下
  枕二
  原越绝书曰越王问范子曰寡人已闻阴阳之事谷之贵贱可得而闻乎曰阳者主贵阴者主贱故当寒而温者谷为之暴贵当温而寒者榖为之暴贱王曰善书之帛置之枕中以为国宝 增汉书曰淮南王有枕中鸿宝苑秘书言神仙使鬼物为金之术及邹衍重道延命方世人莫见刘更生父德武帝时治淮南狱得书更生
  以为奇献之言黄金可成上命典尚方铸作事费甚多不验 原神仙传曰泰山父者时汉武帝东巡见父锄于道头上白光髙数尺呼问之对曰有道士教臣作神枕枕有三十二窍二十四窍应二十四气八窍应八风臣行之转少齿生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在昭阳殿有龟文枕 增后汉书曰药嵩天性朴忠家贫为郎尝独直台上无被枕每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嵩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大官赐尚书以下朝夕餐给帏被皂袍 原东观汉记曰黄香事亲尽心供养暑则扇床枕 增汉官仪曰尚书郎直给通中枕 原魏武上杂物疏曰御物有漆画韦枕二枚贵人公主有黒漆韦枕三十枚 增拾遗录曰魏咸熙二年宫中夜夜有物吼呼诏使宦者暗伺之有白虎毛色净密以戈投虎中左目虎隐形后于藏中见一玉虎枕左目有血帝大异之有大臣云昔诛梁冀得玉虎枕云是单池国所献臆下有题云帝辛九年献帝辛纣也金玉久而有神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龙头髻枕银环钩副之 宋书曰武帝时宁州尝献琥珀枕光色甚丽时北征以琥珀可治金疮上大悦命捣碎分诸将 南史曰陈显逹建武世心怀不安侍宴酒后启上借枕帝令与之显逹抚枕曰臣年已老富贵已足唯少枕枕死特就陛下乞之上失色曰公醉矣 又曰王茂为雍州长史人或谮茂反武帝弗之信令郑绍叔往候之遇其卧因问疾茂曰我病可耳绍叔曰都下杀害日甚使君家门涂炭今欲起义长史那犹卧茂因掷枕起即袴褶随绍叔入见武帝 北齐书曰郎基字世业性清慎尝语人曰任官之所木枕亦不须作况重于此乎唯颇令写书 唐书曰明皇为太子时尝制大衾长枕与诸王共之 开元遗事曰虢国夫人所枕夜明枕不知其价夜中照庑其光如昼 唐书曰阳城为谏议大夫以木枕布衾质钱人重其贤争售之 吴越备史曰武肃王钱镠在军中未尝安寝用圆木作枕睡熟则欹由是得寤名曰警枕又号折中不睡龙 清异录曰卢文纪有玉枕骨故凡枕之坚实者皆不可用亲旧间作杨花枕赠之遂获安寝自是缝青缯𠑽以柳絮计一年一易 范太史集曰司马温公以圆木为警枕觉则起读书 元史曰至大中以内府碧玉宝枕赐王磐 华夷考曰偶武孟为武冈州幕官得一瓦枕枕之闻其中鸣鼓起擂一更至五更次第不差既闻鸡三唱而晓抵暮复然武孟以为鬼碎之见其中有机局以应夜气识者谓为诸葛亮鸡鸣枕也
  枕三
  原柟榴 增翡翠吴书曰张纮见柟榴枕爱其文而为作赋陈琳在北见之以示人曰此吾乡张子纲所作也 宋史曰杨行密子孙居海陵周师渡淮尽为李景所杀刘重进入其家得水晶盏翡翠枕以献 双粲 重明潜确类书曰谢无逸词䨇粲枕百娇壶 杜阳编云元和八年大轸国贡重明枕长一尺二寸髙六寸洁白如水晶中有楼台之状又有一道士持香执简而行循环不已谓之行道真人其瓦木丹青衣服簪绂纤悉备具通莹如水 水精 珊瑚妮古录云蔡君谟水晶枕中有桃一枝宛如新折 古诗云睡爱珊瑚枕上凹 磁石 色绫潜确类书丰宁传曰益眼者无如磁石为盆枕可老而不昏寜皇宫中多用此枕 酉阳杂俎曰台山有色绫木理如绫纹人取之以为枕号曰色绫枕 鸳鸯 鹧鸪山堂肆考曰晁以鹰鹧鸪天词咏荼䕷花云风不定雨初晴晓来苔上拾残英速教贮向鸳鸯枕犹有馀香入梦清 明皇杂录云同昌公主有鹧鸪枕 神鸡 伏熊常新录云宣城妓史凤待客异者有神鸡枕 唐书五行志云韦后妹七姨嫁将军冯太和为豹头枕以辟邪白泽枕以辟魅伏熊枕以宜男亦服妖也 鹿角 虎头潜确类书云洪厓先生欲归河内舎下刘守璋赠以扬雄铁砚四皓鹿角枕 问奇类林李广兄弟猎于宜山见卧虎射之一矢即殪取其头为枕示服猛也 黄花 红㽔唐诗云卢女黄花枕张家碧玉杯 唐宣室志云韦弇遇玉清之女持宝以赠因出一枕曰红㽔枕似玉微红有纹如粟奇光炳然 相思 无患李白诗云为君留下相思枕 潜确类书曰卞敬宗有无患枕赞古今注云昔有神巫曰淫眊能作符劾百鬼得鬼则以栌木为棒棒杀之世人竞取此为器以厌邪魅故栌木曰无患 破酲 游仙又曰左宫枕青玉为之冬温夏凉醉者破酲梦者游仙 开元遗事云龟兹国进一枕色如玛瑙温润如玉枕之则十洲三岛四海五湖尽在梦中帝名为游仙枕
  枕四
  原芳松刘向别录云向有芳松枕赋 芬若长门赋云抟芬若以枕兮席荃兰而茝香王济注曰芬若兰茝皆香草 汤林入幽冥录曰焦湖庙祝有柏枕三十馀年枕后一小拆孔县民汤林行经庙祈福祝曰婚姻未可就令林入拆内见朱门琼台胜于见世赵太尉为林婚育子六人四男二女选林秘书郎俄迁黄门郎林在枕中永无思归之怀遂遭违忤之事祝令林出林在枕内谓历年载而实俄忽之间也 增卢生卧枕中记云开元中吕翁经邯郸有卢生同邸主人方炊黄粱翁取囊中枕授卢曰枕此荣适如愿坐卧梦身适枕穴中未几登第出入将相五十年其夕卒遂寤时吕翁犹在旁主人黄梁尚未熟也 原大秦五色魏略曰大秦国出五色枕 滕放六安异苑云滕放夏枕文石枕卧忽暴雷震其枕旁人莫不为怖慑而放㣲觉有声不怖也其所枕盖六安也 平子玉枕语林曰王平子从荆州来王敦欲杀之平子手恒持玉枕以此未得发 卬疏石枕列仙传曰卬疏者周封史也能行气链形煮石髓而服之谓之石锺乳至数百年往来入太室山中有卧石枕床焉王臣枕语列异传曰景初中咸阳吏王臣夜倦卧枕有顷闻灶下有呼声曰承约何以不来枕
  应曰我见枕不得动汝来就我饮至乃缶也 从事枕声语林曰丞相从事中郎王文英枕自作声 增盗枕还师淮南子云楚将子发好伎道之士有善偷者往见子发子发礼之未几齐伐楚偷夜出盗齐将军枕归之明夕复取其簪又以归之齐师大骇还师而归 具枕杀妻太平御览曰筮者谓董丰曰君忧狱远二枕避三沐丰既归妻具枕授沐丰皆不从其夜果误杀妻 按赃得枕唐书云卢昂坐赃卢简辞穷按之得瑟瑟枕大如斗 鞫罪得枕又云御史鞫浮屠机辨得金宝神枕
  枕五
  增诗唐钱起白石枕诗并序曰起与监察御史毕公耀交之厚矣顷于蓝水得片石皎然霜明如其德也许为枕赠之及琢磨将成炎暑已谢俗曰犹班女之扇可退也君子曰不然此真毕公之佳赏也故珍而赋之曰琢珉胜水碧所贵素且贞曾无白圭玷不作浮磬鸣捧来太阳前一片新冰清沈沈风宪地待尔秋已至璞坚难为功谁怨晩成器比德无磷缁论交亦如此 崔珏水晶枕诗曰千年积雪万年冰掌上初擎力不胜南国旧知何处得北方寒气此中凝黄昏转烛萤飞沼白日搴帘水在簪蕲簟蜀琴相对好裁诗乞与涤烦襟 薛逢石膏枕诗曰表里通明不假雕冷于春雪白于瑶朝来送在凉床上只怕风吹日炙销 释皎然答章居士花石长枕歌曰楚山有石郢人琢琢成长枕知是玉全疑冰片睡恐销间发花丛惊不足赠予比之金琅玕琼花烂烂浮席端吾师道吾不执宝今日感君因执㸔试叩铿然应清律纤尘不留蝇敢拂万物皆因造化资如何独负清贞质南山有云鹤在空长松为我生凉风髙友抱咏乐其中行住四仪皆适意不学小乘西竺士惟将此物安坐隅取次闲眠有禅味 又赠康从事桃花石枕歌曰卞山幽石产奇璞荆人至死采不著何人琢枕持赠君片片桃花开未落剑工见兮可为剑玉工辨兮知非石至宝由来鉴者稀今君独鉴应欲惜何辞售与韦天真幸得提携亲玉人河中弃置君不顾天生秀色徒璘玢四座喧喧争目悦巧过造化称一绝莫言昨日因错磨㸔取从来无玷缺六月江南暑未阑一尺花冰试枕㸔髙窗正午风飒变室中不减春天寒主人所重重枕德文章外饰徒相惑更有坚贞不易心与君天下为士则 又送安吉康丞桃花石枕歌曰君吏桃州尚奇迹桃州采得桃花石烂疑朝日照已舒含似春风吹未坼圭璋特达世所珍吾知此物亦其伦应羡花开不凋悴应喜玉片无缁磷立性坚刚平若砥君子偏将交道比何人亦秉坚刚姿吾见君心得如此君心所好我独知别多见少长相思从今赏玩安左右万里提携君莫辞 宋林亦之题林稚春菊花枕子歌曰故人所说菊花枕似把冰纨月下饮秋水一双明炯炯数在青囊第一品狂风江上吹蒹葭往往得之嵇阮家闭门读书二十载眼睛损尽生空花建阳小作箸头书残更灯火乱虫鱼石渠文字大如斗场屋岁月又不偶却来南山青草边东西尽为菊花田手提长筐向山曲一下收拾三百斛昨者昏迷才起来解把蝇头小字读乃知妙物通群仙一切药裹应弃捐
  原赋晋张华瑰材枕赋曰有卓尔之殊瑰超诡异之邈绝且其材色也如芸之黄其为香也如兰之芳其文彩也如霜地而金茎紫叶而红荣有若蒲萄之蔓延或如兔丝之烦萦有若嘉禾之垂颖又似灵芝之吐英其似木者有类桂枝之阑干或象灌木之丛生其似鸟者若惊鹤之径逝或类鸿鶤之上征有若孤雌之无咮或效鸳鸯之交颈纷云兴而气蒸般星罗而流精何众文之冏朗灼倏爚而发明曲有所方事有所成每则异姿动各殊名众伙不可殚形制为方枕四角正端㑹致密固绝际无间形妍体法既丽且闲髙卑得适辟坚每安不屑珠碧之饰助不烦锥锋之镌镂无丹漆之彤朱罔觿象之佐副较程形而灵露众妙该而悉备圭璋特逹玙璠富也美梓逡巡不敢与并相思庶几晞风于末列神龙之姿众鳞相绝昔诗人称角枕之粲季世加以锦绣之饰皆比集异物费日劳力伤财害民有损于德岂如兹瑰既剖既斲斯须速成一材而已莫与混并纎微无加而美晔春荣 孙蕙楠榴枕赋云体非一变姿称难学蜿若蟠虬翩似交鸖氤氲云雾旁成山岳
  原铭汉崔瑗柏枕铭曰元首云尊惟干之精贻我良材𤣥冬再荣是用为枕爰勒之铭 崔骃六安枕铭曰枕有规矩恭一其德承元宁躬终始不忒按六安枕言六面安也后汉蔡邕警枕铭曰应龙蟠蛰潜德保灵制器象物示有其形哲人降鉴居安虑倾 晋苏彦楠榴枕铭曰珍木之奇文树理鲜□槾方正密滑贞坚朝景西翳夕舒映天书倦接引酣乐流连继以髙咏研精上元颐神靖魄须以宁眠寝贵无想气和体平御心以道闲邪以诚色空无著故能忘情 张望枕铭曰制为素枕聊以偃仰抚引应适永御君子 增唐罗衮枕铭曰或枕或欹有安有危勿邪其思
  原箴晋张华瑰材枕箴曰彧彧其文馥馥其芬出自幽阻升于毡茵允瑰允丽惟淑惟珍安安文枕贰彼弁冠冠御于昼枕式于昏代作充用荣已宁身兴寝有节适性和神
  原赞晋殷道阳枕赞曰孰若芳枕无动无劳功不近名愈积愈韬承闲媚性理超缊袍 卞敬宗无患枕赞曰长隔灾气永集灵祉展转枕之寤寐含喜 卞范无患枕赞曰器物多祥君子攸宜有去有取庆合患离觉寐枕玩功用潜施
  原启梁元帝谢东宫赉宝枕启曰泰山之药既使延龄长生之枕能令益寿黄金可化岂直刘向之书阳燧含火方得葛洪之说况复重安玳瑁独胜瑰材方松非匹称榴未拟
  被一
  原释名曰被被也所以覆被人也 增说文曰衾大被也 身章撮要曰被寝衣也大被曰衾单被曰裯 原毛诗曰锦衾烂兮 增又曰抱衾与裯 礼记曰䙝衣衾不见里 孙卿子曰天子至尊重无上矣衣被则五彩杂间色重文绣加饰之以珠玉 原楚词曰翡翠珠被烂齐光
  被二
  增左传曰楚子次于干谿雨雪王皮冠秦复陶翠被原史记曰汲黯云公孙𢎞位在三公俸禄甚多为布被此诈也上问𢎞𢎞谢曰有之夫九卿与臣善者无过黯然今日廷诘𢎞诚中𢎞之病夫以三公为布被饰诈以钓名且臣闻管仲相齐有三归侈拟于君桓公以霸晏婴相景公食不重肉妾不衣丝齐国亦治今臣位为御史大夫而为布被自九卿下至小吏无差诚如黯言且无汲黯忠陛下安闻此言天子以为谦让愈益厚之汉书王章传曰章为诸生学长安独与妻居章疾病无被卧牛衣中师古曰牛衣编乱麻为之即今俗呼为龙具者 东观汉记曰上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掾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前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乘折辕车布被囊而已上闻太息 又曰王良为大司徒在位恭俭妻子不之官舎布被瓦器时司徒史鲍恢以事到东海过候其家而良妻布裙曳柴从田中归恢告曰我司徒史故来受书欲见夫人妻曰妾是也恢乃下拜叹息而还 又曰祭遵奉公赏赐与士卒家无私财身衣布衣卧布被夫人裳不加彩 谢承后汉书曰朱宠为太尉家贫卧布被朝廷赐锦被不敢当 增海内先贤传曰姜肱事继母年少肱兄弟感凯风之孝同被而寝不入室以慰母心 后汉书曰范丹为莱芜长去官无被惟以空囊自随 又曰宣秉节约常服布被蔬食瓦器帝常幸其府叹曰楚国二龚不如云阳宣巨公赐布帛帐帏什物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时权豪奢丽续深疾之常敝衣薄食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纸裯盐麦数斛而已 原汉官典职曰汉尚书郎入直青绫被白绫被或锦被 边让别传曰让字元礼才辨俊逸孔融荐于魏武曰边让为九州之被则不足为单衣襜褕则有馀 增吴志曰蒋钦为津右䕶军孙权尝入其内其母练帐缥被权叹其在贵守约敕御府为其母作锦被改易帷帐 原列女传曰江夏孟宗少游学与同学共处母为作十二幅被其邻妇怪而问之母曰小儿无异操惧朋类之不顾故大其被以招贫生之卧庶闻君子之言耳 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七彩文绮被一绛罗四幅被四绣罗五幅被一 增晋书曰魏舒为尚书郎时欲沙汰郎官非其才者罢之舒曰吾即其人也幞被径出同僚素无清论者咸有愧色 晋惠帝起居注曰帝至朝歌无被中黄门以两幅布被给之 原郭子曰殷洪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尹行日小暮便命左右取被仆人问其故答曰刺史严不敢夜行 增南史曰沙门释宝志亮欲以衲被遗宝志未及有言宝志忽来牵被而去 又曰虞和位在中书郎廷尉少好学居贫屋漏恐湿坟典乃舒被覆书书获全而被大湿时人以比髙凤 原梁书曰裴之横不事产业兄之尚为狭被蔬食以激之之横曰大丈夫富贵当作百幅被及后立功乃作百幅被 增陈书曰髙宗时豫州献织成罗纹锦被诏于云龙门外焚之 宋史曰真宗北巡宋湜分押后阵以疾亟闻帝临视许以先归赐衾褥曰此朕常御者虽故暗亦足御道涂之寒 元史曰苏尔约苏哈雅辞官还江南过梁山𣾴见渔父织芦花为被欲易之以䌷渔父曰君欲吾被当更赋诗遂援笔立就竟持被去人间喧𫝊芦花被诗
  被三
  原赐绣 覆锦后汉书曰李仲都为大将军世祖赐之轻衾绣被 东观汉记曰冯豹为郎奏事未报俯伏省闼从昏至明肃宗使期门郎以锦被覆豹令勿惊 增七枚 三穴晋陆云与兄机书曰一日按行曹公器物有寒夏被七枚辍耕录曰蜀王孟㫤有一锦被其阔如今之三幅帛一梭织成被头作三穴若云板様扣于项下如盘领状两侧馀锦则拥覆于肩即鸳衾也 斜覆反卧家语云黔娄先生死被短露足曾西往吊见之曰斜引其被则敛矣其妻曰宁使正之不足不可斜之有馀 夏侯孝子集云羊太常辛夫人字宪英性不好华从外孙胡母杨上夫人锦被夫人反卧之原作二幅 赐百领桓任别传云任后母酷恶常憎任为作二幅箕踵之被 汉书云霍光薨诏赐绣被百领 上一双 送四幅皇甫规与马融书云谨遣掾吏尚许奉上絮被一双袜一量以通㣲意 孙舒元在穷记曰遭乱之后隰阳令述祖送四幅绛被一领 恤亲戚授寒苦孙略别传云亲戚有穷老者略咸推被以恤之冬寒不解带而寝 杜祭酒别传云君曾
  新作被暖眠不觉晏起乃叹曰暖眠使人忘起因令著陌上有寒苦人举被授之君后常眠布被中 增学书画腹 属文覆面唐书曰王绍宗素工草隶尝与人书曰闻虞世南被中画腹与余正同 又曰王勃每属文则酣饮引被覆面而卧觉则立就 龙文凤彩 奇花异叶杜阳杂编云唐元和八年大轸国贡神锦被冰蚕丝所织也方二丈厚一寸其上龙文鳯彩殆非人工可及暑月覆之清凉透体 山堂肆考曰唐同昌公主堂中设神丝绣被间以奇花异叶精巧华丽世所罕比络以灵粟之珠五色辉映
  被四
  增鸳鸯被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鸳鸯被 鹅毛被唐刘恂岭表录异云南方酋豪多选鹅之细毛夹以布帛絮而为被幅纵横纳之其温柔不下于挟纩也俗云鹅毛被柔而性冷宜覆婴儿兼辟惊癎 原林茂郤被豫章烈士传云林茂为郡功曹病被不覆躯郡将与大被衣襟皆郤不受 孙晨无被京兆旧事曰长安孙晨家贫为郡功曹十月无被 小吏入寝晋中兴书曰光逸字孟祖为博昌小吏令使他往冒雨还令不在逸假衣入寝令被衾中令还诘之曰衣单冒雨如不易衣必致冻死何惜一被而杀人也令奇之而不问 鄂君举覆说苑云鄂君乘青翰之舟张翠华之盖越人拥楫而歌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举绣被而覆之 大被竟床蔡邕协初赋云长枕横施大被竟床 绣被随风益部耆旧传云王忳字少林于客舎见诸生疾甚困谓忳曰腰下有黄金十斤愿以相与乞收藏尸骸未及问其姓名呼吸困绝忳卖金一斤以给棺柩馀悉置生腰下后署大度亭长到亭有白马一匹入亭中其日大风有一绣被随风来后忳乘马马突入金彦父家彦父见曰真得盗矣忳说得马之状又取被视之彦父曰卿有何阴德曰念葬诸生事且说形状彦父曰真我子也忳以被马归彦父不受遣迎生䘮金具存焉 增后母斫被东观汉记曰冯豹字仲文后母恶之尝因豹夜卧引刀斫之正值其起中被获免 孝子𫎇被语林云傅信字子思遭父䘮哀恸骨立母怜之窃以锦被𫎇其上郭林宗往吊见被谓之曰卿海内之隽四方是则如何当䘮锦被䝉上郭奋衣而去自后賔客绝百许日
  被五
  增诗古乐府曰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著以长相思縁以结不解 唐李峤咏被诗曰桂友寻东阁兰交聚北堂象筵分锦绣罗荐合鸳鸯光逸偷眠稳王章泣恨长孔怀欣共寝棣萼㡬含芳宋刘子翚答吕居仁惠建昌纸被诗曰寒声移晩林
  残腊无几日髙人拥楮眠恋惓意自适素风含混沌春煦回呼吸馀温偶见分来自芝兰室乍舒魄流辉忽卷潮无迹未能澡余心愧此一衾白尝闻盱江藤苍崖走虬屈斩之霜露秋沤以沧浪色粉身从澼洸蜕骨齐丽密乃知莹然姿故自渐陶出治物犹贵精治心岂或逸平生感交游耳剽非无得精神随事分内省殊未力寸阴捐巳多老矣将何及自从得此衾梦寐常惕惕亲如夷齐邻粹若渊骞觌独警发铿鍧邪思戢豪忽勿谓绝知闻虚闱百灵集鼎釜或存戒韦弦亦规失则知君子惠所以励𫎇塞 陆游寄谢待制朱丈纸被之贶诗曰纸被围身度雪天白于狐腋暖于绵放翁用处君知否不是蒲团夜坐禅 又曰木枕藜床席见经卧㸔飞雪入窗棂布衾纸被元相似只欠髙人为作铭 谢枋得求纸衾诗曰避世知无地危身只信天宁持龚胜扇不著挺之绵养性真同道知心有宿缘纸衾加挂絮晴日卧云边
  原铭晋傅𤣥被铭曰被虽温无忘人之寒无厚于已无薄于人 增宋范祖禹遗司马温公布被系以铭曰藜藿之甘绨布之温名教之乐德义之尊求之孔易享之常安锦绣之奢膏粱之珍权贵之盛利欲之繁苦难其得危辱旋臻舎难取易去危就安至愚且智士宁不然君子以俭为德小人以侈䘮躯然则斯衾之陋其可忽诸 陆游作司马温公布被铭曰公孙丞相布被人曰诈司马丞相亦布被人曰俭布被可能也使人曰俭不曰诈不可能也 明方孝孺被铭曰己之温思人之寒己之安思人之艰 又曰德之失锦被栗道诚完布被安 又曰持敬勿堕恒省己过毋谓不汝知天视不遗原启梁刘孝威谢赉锦被启曰色艳蒲桃采逾联璧鄂君惭绣楚侍羞珠虽复帝赐鹤绫客赠鸳绮髙悬丽藻远谢鲜明汉老恱其怪文魏马惊其香气
  竹夫人
  增传宋张耒竹夫人传曰夫人竹氏其族本出于渭川往往散居南山中后见灭于匠氏武帝时因缘得食上林中以髙节闻元狩中上避暑甘泉宫自卫皇后以下后宫美人千馀人从上谓皇后等曰吾非不爱若等顾无以益我思得疏通而善良有节而不隐者亲焉皇后等于是共荐竹氏上使将作大匠铦拜竹氏职为夫人既进见夫人衣绿衣黄中单上笑曰所谓绿衣黄里者然夫人未尝自屈体就帝帝毎左右拥持之上有所感时召幸后宫宠姬而夫人常在侧若无见焉而诸幸姬由是莫有妒之者是时上方郊五畤祠太乙以致神仙率常斋戒自祓除而暇每召夫人有所游幸诸将军幸臣等更为帝扶持夫人以行帝亦不疑也上幸汾阴祠后土济汾水饮群臣作秋风辞归未央坐温室夫人自此宠少衰上谓夫人曰而第归善自安明年夏吾当召卿至期果复召夫人夫人见上中不能无小妒由是罢之复遣将作大匠别选他竹氏使加职焉夫人居后宫至孝成皇帝时犹无恙是时班婕妤失宠作纨扇诗见怨夫人读之曰吾与若类也然尔犹得居箧笥乎至王莽败汉军焚未央夫人犹自力出赴火而死
  增诗宋苏轼寄柳子玉诗曰闻道枕头惟竹几夫人原不解卿卿 黄庭坚咏竹夫人诗曰青奴原不解梳妆合在禅斋梦蝶床公自有人同枕簟肌肤冰雪助清凉山谷自注云憩臂休息非夫人之职名曰青奴 又曰秾李四弦风拂席昭华三弄月侵床我无红袖堪娱夜正要青奴一味凉 晁冲之和江子我竹夫人诗曰黄藤白簟倦呼卢髙卧南窗示楷模郭芍药情元最密郑樱桃迹近相疏下帷度日甘同梦隐几终年得异书晩向禅房陪杖履清秋霜霰意何如 吕本中秋后竹夫人诗曰与君宿昔尚同床正坐西风一夜凉便学短檠墙角弃不如团扇箧中藏人情异变乃如此世事多虞只自伤却笑班姬与陈后一生辛苦为专房 刘子翚弃竹夫人诗曰爱憎情易迁感物思郁纡念昔未弃捐常侍君子居烦襟一披豁雅抱何清虚蹉跎怨时暮凉德竟见疏飞霜皓中庭枵然委墙隅的皪珠帏深荧煌锦茵铺岂不怀君恩君心已非初当年纨扇谣抱恨同区区
  杖一
  增说文曰杖持也所以扶持而防倾跌者也 周礼曰秋官伊耆氏掌国之大祭祀共其杖咸咸读为函军旅授有爵者杖共王之齿杖 礼记曰献杖者执末 又曰进几杖者拂之 原又曰五十杖于家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 增岭表异录曰海中有大虾䰅长丈馀可为杖 广志曰九真出灵寿杖师古注云灵寿木名似竹有枝节长不过八九尺围三四寸自然合杖制不须削治也 原陆贾新语曰夫居髙者自处不可以不安履危者任杖不可以不固自处不安则坠任杖不固则颠是以圣人居髙处上则以仁义为巢乘危履倾则以圣贤为杖 增潜确类书曰陆务观云拄杖斑竹为上竹欲老瘦而坚劲斑欲微赤而㸃疏 原曹植矫志诗曰都蔗虽甘杖之必折巧言虽美用之必灭
  杖二
  原吕氏春秋曰孔子之弟子从远方来者孔子荷杖而问之曰子之父不有恙乎抟杖而问之曰子之母不有恙乎置杖而问之曰子之兄弟不有恙乎杖歩而陪之问曰子之妻子不有恙乎故孔子六尺之杖论贵贱之礼辨亲疏之义 搜神记曰汉文帝尝微服怀金过鲁少千少千拄金杖出应门 史记曰张骞曰臣在大夏时见邛竹杖蜀布问曰安得此大夏国人曰吾贾人往市之身毒国身毒国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 新序曰昌邑王征为天子到荥阳置积竹刺杖二枚龚遂谏曰积竹刺杖者骄蹇少年杖也大王奉大䘮当拄竹杖汉书孔光传曰平帝诏曰太师孔光圣人之后先师之子德行纯淑道术通明赐太师灵寿杖 续汉书礼仪志曰仲秋案户比民之年七十者授之玉杖杖端以鸠为饰鸠者不噎之鸟也欲老人不噎之义 增魏志曰周宣为郡史太守杨沛梦人曰八月一日曹公当至必与君杖饮以药酒宣占之曰杖起弱药治人病八月一日黄巾贼必灭至期贼果破 原又曰建安五年太祖自东征备田丰说袁绍袭太祖后绍辞以子疾不许丰举杖击地曰夫遭难遇之机而以婴儿之病失其㑹惜哉 又曰文帝引汉太尉杨彪待以客礼赐之几杖诏曰夫先王制几杖之锡所以賔礼黄耇褒崇老也昔孔光卓茂并以淑德髙年受兹嘉赐今赐延年杖及凭几吴书曰全琮年髙赐以御杖 增晋书曰魏帝尝赐
  景帝春服帝以赐山涛又以其母年老并赐藜杖一枚后魏书曰甄琛拜侍中以其衰老诏赐御府杖朝直
  杖以出入 谈薮曰后魏河间邢峦字洪賔迁殿中侍御史尝有疾䇿山桃杖帝问此何杖答曰巨源杖按巨源山涛字太武讳焘故不敢言山桃借言巨源云 宋史曰徽宗初立内苑稍畜珍禽奇兽江公望立言非初政所宜帝悉纵遣之惟一白鹇畜之已久帝以拄杖逐之不去乃刻公望姓名于杖头以识其谏 又曰崇宁中章蔡窃柄窜逐善类徐中行闻之辄泪下去之黄岩毁所为文幅巾藜杖往来委羽山中 金史曰泰和三年四月敕㸃检司致仕官入官年髙艰于歩履者并听策杖仍令舎人䕶卫扶之 元史曰察罕武勇过人幼牧羊于野植杖于地脱帽寘杖端跪拜歌舞太祖出猎见而问之察罕对曰独行则帽在上而尊二人行则年长者尊今独行致敬于帽且闻有大官至先习礼仪耳帝异之挈以归 又曰石天麟年七十馀宪宗以所御金龙头杖赐之曰卿年老矣出入宫掖杖此可也
  杖三
  原扶老 增引行易林云鸠杖扶老衣食百口曽孙寿考凶害不起 宋史曰赵抱一牧羊田间一夕有叩门招之者以扶引行杖头有气如烟且香 原青筠 增朱藤拾遗录云老子当周之末居山与世人绝迹唯有黄发老叟五人手杖青筠之杖出入室中与老子谈 白居易有朱藤杖诗 原青檀 增紫竹应贞朱杖序云朱杖者其物盖谯都诸德声之有也其木青檀端而劲甚 宋欧阳彻有紫竹杖诗 原麟角 增鹤膝刘向别传有麒麟角杖赋 潜确类书云孟浩然有鹤膝杖 原银角 增铁拄魏武与杨彪书云今赠足下银角杖一枚 东坡诗集云柳真龄宝一铁拄杖如楖栗木牙节宛转天成中空有簧行辄微响 原青藜赤节汉书曰刘向校书天禄阁有老人黄衣植青藜吹杖端烂然曰我太乙之精 真诰云杨羲梦
  蓬莱仙翁拄赤九节杖而视白龙 增玉箱 金策汉武内传曰帝先有玉箱杖是西王母所献帝甚爱之崩后以入椁其年人有于扶风郿市中买得者帝时左右侍人识之告有司诘问云见市中有一人卖之实不知卖主姓名也 林逋送人游天台诗云金策若回聊为说慰予终老爱山心注金策锡杖也 藜床 木拐贾氏说林云呼子仙夜不卧惟倚藜杖闭目少顷即谓之睡后与酒姥仙去留其杖子仙故人陆麟宝之谓之藜床 五代史云契丹犯京师上遣牙将王峻奉表契丹耶律德光呼之为儿赐一木拐贵之如中国几杖非优大臣不可得峻持归彼国人望之皆避 饰鸠 刻㙮风俗通云汉髙祖与项籍战京索间遁丛薄中时有鸠鸣其上追者不疑遂得脱及即位异此鸟故饰鸠于杖以赐老人 谈薮云谢尚梦其父告之曰西南有气至冲人必死建㙮寺可禳未暇立寺可杖头刻作㙮形气来指之尚如其言置杖左右果有黒气冲尚家尚以杖指之气即回散阖门获全气所经处数里无复孑遗化桥 为马开元遗事曰罗公远秋夜与明皇玩月乃取杖向空中掷之化为桥请帝同登
  遂至大城门榜曰广寒清虚府乃月宫也 元史曰舒穆噜明安为童子时尝骑杖为马群儿前导行列整肃无敢喧哗者 开花 植蔓陶家瓶馀事曰徐鳯有一杖直如笔管每年生一节二十年后每年缩一节三月间杖之四面青赤白黒各开一花不知何木也 山堂肆考曰僧昙霄游蒲萄谷见枯蔓堪为杖持归植之遂活髙数仞 原应门 増画地庄子曰原宪居鲁环堵之室子贡乘大马中绀而表素轩车不容巷往见原宪宪华冠縰履杖藜而应门 孔帖云刘季述以所持扣杖画地责帝原拆笄 叩胫国语曰范文子莫退于朝武子曰何莫也对曰有秦客廋辞于朝大夫莫之能对也吾知三焉武子怒曰大夫非不能也让父兄也尔童子何知而三掩人于朝吾不在晋国亡无日矣击之以杖折委笄 论语以杖叩其胫 挂钱 荷莜晋书阮修尝歩行以百钱挂杖头至酒肆便独酣畅 论语曰以杖荷莜 翼德 戒骄殷允杖铭翼德扶耆应贞杖箴髙明执之戒在骄荡 化邓林 投葛陂山海经曰夸父与日竞走渴饮河渭不足北走大泽未至道走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神仙传壶公遣费长房归以一竹杖与之骑长房骑杖忽然如睡便到家以杖投葛陂中顾之乃青龙也 术士乘 增仙人赐邓德明南康记云南野县有术士陈怜其人通灵夜尝乘龙还家辄化为青竹杖 潜确类书曰天师杜光庭骄龙杖红如腥肉重若玉石非藤非竹所为云是仙人所赐 竹方兄 木上座桂苑丛谈云唐润州甘露寺有僧道行孤髙李德裕镇浙右以方竹杖赠焉方竹杖出大宛国坚实方正节眼䰅牙四面对出及德裕再镇浙右问僧竹方兄无恙否僧对曰已规圆而漆之矣公嗟惋累日山堂肆考曰夹山问佛印和尚阇黎与什么人同来曰木上座又问在什么处曰在堂中夹山便到堂中师拈拄杖掷于夹山前夹山曰莫是须弥山得耶师曰月宫亦不逢见 介象青竹 王烈苍藤神仙传曰介象令人骑青竹杖自吴往蜀 列仙传曰王烈曽授赤城老人九节苍藤杖拄杖行地上虽马奔不能及
  杖四
  原铜杖武当山记云山有石室室中有板床铜杖长七尺八寸 锡杖法显记云那端国有大佛寺寺中有锡杖长六七尺许以筒盛之百千人举不能移 内棺三石遗事云佛图澄死所持金钿杖内棺中后开棺视之惟见金杖 增悬舍神仙传曰费长房欲求道而顾家忧壶公乃断一青竹杖与长房身等使悬之舍后家人见以为缢死大惊号遂殡葬之长房立其旁无见者后长房归家人不信是房房曰往日所葬竹耳发塜视杖犹存 末曲酉阳杂俎曰河云院库中有刘晏末曲杖是寻运路所乘者 朝直详前杖二 落手潜确类书曰东坡与陈季常游季常自以饱叅禅学其妻柳氏悍客至或闻诟骂声坡诗戏之曰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 中臂魏文典论云魏文尝与平虏将军刘勲奋威邓展共食饮宿闻展有手臂晓五兵遂与论剑酒酣耳热方食甘蔗便以为杖下殿交三中其臂 原下令索韩子曰周王下令索曲杖吏求之不得使私求得之乃曰吾知吏不事他事也杖甚易得而不能得我令人求不移日得之岂谓忠我哉 应命投魏略曰晋宣帝好学曹洪自以粗疏屈身辅帝帝耻往访乃托病拄杖洪恨之以语太祖太祖召帝乃投杖以应命 浮江水神异记曰陈敏为江夏太守自建业赴职闻宫亭庙验过乞在任安稳当上银杖一枚年限既满作杖拟以还庙铁为干以银涂之寻征为散骑常侍往宫亭送杖于庙中讫即进路日晩降神巫宣教曰陈敏许我银杖今以涂杖见与便投杖水中当送以还之欺蔑之罪不可容部众取杖㸔之见铁干乃置之湖中杖浮江水上其疾如飞遥到敏舫前敏舟遂覆 增倚石壁交州记曰合浦囿州有石室其里一石如鼔形见榴木杖倚著石壁采珠人常致祭焉 原曳杖歌檀弓曰孔子疾作负手曳杖消揺于门而歌曰太山其頺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 拥杖起庄子曰妸荷甘与神农同学于老龙吉神农隐几阖户昼⿰目𡨋妸荷甘日中奓户而入老龙死矣神农隐几拥杖而起嚗然放杖而笑曰天知予僻陋慢𫍙故弃予而死 九节指日刘根别传曰孝武皇帝登少室见一女子以九节杖仰指日闭左目开右目气且绝久乃苏息武帝使人问之所行何等女子不答东方朔曰妇人食日精者 增一枚灭火拾遗记曰糜竺家富宝库千间常赈生恤死马廏旁有古冢夜闻泣声寻之见一妇诉云汉末为赤眉所害剖棺见剥乞更深埋蔽衣自掩竺从其言来年复见前妇云君财宝可支一世应遭火厄今以青芦杖一枚长九尺报君衣冠之惠竺挟杖而归邻家常见竺家有青气如龙蛇之形又有青衣童子数人来云竺家当有火赖君能恤敛枯骨天道不孤君德故来禳却此灾使君财物不尽旬日火从库起烧珠玉十分遗一火盛时见青衣童子十数扑火又有气如云覆火即灭 拄杖为寿张安道生日东坡以拄杖为寿拔杖更生列异传云陈留史均字威明尝得病临死谓其母曰我死埋我杖杖若拔出我得更
  生及死埋杖七日往观杖果拔即掘出之平复如故 刺地成榛法显记曰祗洹精舍西北四里有榛林名曰得眼木有五百盲人佛为说法尽得眼开盲人喜刺杖著地头面作礼杖遂生长成榛林画庭化崖宣室志云杨隐之谒唐先生将归先生以杖画地视其庭忽化悬崖万仞岩谷重叠谓隐之曰陵谷既迁子将安归隐之泣告乃以帚埽之其庭戸如故始得归 王遥担箧神仙传曰王遥夜遇雨令弟子以九节杖担箧冒雨而行衣不沾湿 郭休渉险开元遗事曰隐士郭休有夜明杖色如朱漆叩之有声每出遇夜光照十歩登危渉险未尝失足
  杖五
  原诗梁到漑饷任新安斑竹杖因赠诗曰卭竹藉旧闻灵寿资前识复有冒霜筠寄生桂潭侧文彩既斑斓质性甚绸直所以天天真为有乘危力未尝以过投屡经芸苖植 任昉答到建安饷杖诗曰故人有所赠称以冒霜筠定是湘妃泪潜洒遂璘彬扶危复防咽事归薄暮人劳君尚齿意矜此杖乡辰复资后坐彦候茶方欠伸献君千里笑纾我百忧嚬坐适虽有器卧游苦无津何由乘此竹直见平生亲 增唐杜甫赠梓州刺史章彝桃竹杖引诗曰江心蟠石生桃竹苍波喷浸尺度足新根削皮如紫玉江妃水仙惜不得梓潼使君开一东满堂賔客皆叹息怜我老病赠两茎出入爪甲铿有声老大复欲东西征乘涛鼔枻白帝城路幽必为鬼神夺拔剑或与蛟龙争重为告曰杖兮杖兮尔之生也甚正直慎勿见水踊跃学变化为龙使我不得尔之扶持灭迹于君山湖上之青峰噫风尘澒洞兮豺虎咬人忽失双杖兮吾将曷从 李嘉祐谢裴侍御见赠斑竹杖诗曰骚人夸竹杖赠我意何深万㸃湘妃泪三年贾谊心愿持终白首谁道贵黄金他日归愚谷偏宜绿绮琴卢纶和徐法曹赠崔洛阳斑竹杖诗曰玉干一寻馀苔花锦不如劲堪和醉倚轻好向空书采拂稽山曲因依释氏居芳辰将独歩岂与此君疏 韩愈和虞部卢汀酬翰林钱徽赤藤杖歌曰赤藤为杖世未窥台郎始携自滇池滇王埽宫避使者跪进再拜语嗢咿绳桥拄过免倾堕性命造次䝉扶持途经百国皆莫识君臣聚观逐旌麾共传滇神出水献赤龙拔䰅血淋漓又云羲和操火鞭暝到西极睡所遗几重包裹自题署不以珍怪夸荒夷归来捧赠同舍子浮光照手欲把疑空堂昼眠倚牖户飞电著壁搜蛟螭南宫清深禁闱密唱和有类吹埙篪妍辞丽句不可继见寄聊且慰分司 白居易咏红藤杖诗曰南诏红藤杖西江白首人时时携歩月处处把寻春劲健孤茎直䟱圆六节匀火山生处远泸水洗来新粗细才盈手髙低仅过身天边望乡客何日拄归秦 张籍酬人赠藤杖诗曰病里出门行歩迟喜君相赠古藤枝倚来自觉身生力每向傍人说得时又答僧拄杖诗曰灵藤为拄杖白净色如银得自髙僧手将扶病客身春游不骑马夜㑹亦呈人持此归山去深宜戴角巾 李商隐赠宗鲁邛竹杖诗曰大夏资金策全溪赠所思静怜穿树远滑想过苔迟鹤怨朝还望僧闲暮有期风流真底事常欲傍青羸 贾岛赠梁浦秀才斑竹拄杖诗曰拣得林中最细枝结根石上长身迟莫嫌滴沥红斑少却是湘妃泪尽时 曹松答匡山僧赠榔栗杖诗曰栗杖出匡顶百中无一枝虽因野僧得犹畏岳神知画月冷光在指云秋片移宜留引蹇步他日访峨眉 僧䕶国赠张驸马斑竹拄杖诗曰此君与我在云溪劲节奇文胜杖藜为有岁寒堪赠逺玉阶行处愿提携 宋王禹偁送刘湛然道士笻竹杖并赠诗曰有客遗竹杖九节共一枝鹤胫老更长龙骨干且奇我问何所来来从西南夷因思汉武帝求此民力疲明明圣天子德教嘉四维僰僮与笮马入贡何累累此竹日以贱轻视如蒿藜我年三十七血气未全衰况在紫微垣动为簪笏羁倚壁如长物岁月无所施寸心空爱惜惜此来天涯忽承明主诏来谒太乙祠再见刘先生气貎清且羸持此以为赠所谓得其宜少助橘童力好引花鹿随歩月莫离手㸔山聊搘颐微物懒致书故作筇竹诗 苏轼以铁拄杖寿乐全先生并赠诗曰二年相伴影随身踏遍江湖草木春擿石旧痕犹作眼闭门髙节欲生鳞畏途自卫真无敌捷径争先却累人远寄知公不嫌重笔端犹自斡千钧 又以桄榔杖寄张文潜诗曰睡起风清酒在亡身随残梦两茫茫江边曳杖桄榔瘦林下寻苖荜拨香独歩倘逢勾漏令远来莫恨曲江张遥知鲁国真男子独忆平生盛孝章 黄庭坚以天坛灵寿杖送华老诗曰王屋千霜老紫藤扶公休沐对亲朋异时驷马安车去拄到天坛愿力能 欧阳彻谢人惠紫竹杖诗曰王猷珍重惠龙孙策险扶危价莫论烂醉县钱过酒肆狂吟歩月打僧门虚心尚有凌云操劲节原无染泪痕应向香山居士道朱藤虽好未为尊 陈傅良忆筇杖诗曰岷峨山下笻竹杖危者使安衰者壮秦皇汉武穷兵不可得我独得之今丞相前年有㫖还故园其冬急召朝日边半岁驱驰数千里赖有此杖常扶颠仓皇又别修门去私室无人谨呵䕶夜半雷霆下取将儿叫妻啼留不住我闻丞相下峡时一物无有杖自随属当晏朝立仗久怜我弱胫疲坳螭如今歩屧随衰草十歩趑趄九歩倒假如杖在欲用之山精海怪震怒亦不保君不见杜陵桃竹歌常恐失之君山湖上之风波梓潼使君之赠尚尔耳况自丞相还如何 何梦桂答李郎中谢寄藤杖诗曰海南觅得古藤枝持与诗人杜牧之紫贝斑文鞭更烂赤龙苍骨蜕尤奇路无夷险终全节用有行藏一任时非但与君扶脚力𫓩蛟剸虎要支持 金陈赓咏铁拄杖诗曰闽王铁杖如楖栗得自荒虚鬼神域鞭笞蜑蛮今几年雾翳云蒸老蛟黒腹中有簧如清泉牙节宛转声铿然天生神物不虚弃提携万里归坡仙坡仙骑鲸凌紫烟海山一去今千年人间俯仰成今古纷纷长物何须数洛阳铜驼卧荆棘昭阳石马埋烟雨百斛鼎两钱锥小大用舍皆儿嬉童颜鹤发一笻竹何似凌烟功臣玊贝高搘颐黄阁得君真耐久扶持四海经纶手㑹须拄到昆仑顚九㸃青烟㸔九有铁耶杖耶吾不知诚将道眼窥天机一朝雷雨轰空陂须防化作蛟龙飞 元阎复咏梅杖诗曰冻尽西湖万玉柯春风入手重摩挲较量龙竹能香否比并鸠藤奈白何声破梦寒霜满戸影随诗瘦月横波只知功到调𡙡尽不道扶顚力更多 明吴寛新制方竹杖诗曰紫玉新裁恰过肩斑斑四面带湘烟病躯藉尔能扶直巧手烦渠莫削圆世事固知方则正时人应道曲能全此生得免模棱诮晩节相依尚挺然夏言咏杖诗曰九节苍苍碧玉同随行随止伴衰翁
  寒蹊㸃雪鸠头白春径挨花鹤膝红缩地一从人去后敲门多在月明中扶危指佞兼堪用亘古谁如赞相功丁敏咏箫杖诗曰嶰谷新裁六尺形半含宫征半扶
  行吹时只恐乘龙去策处常疑作凤鸣挂壁影怜秦女痩敲门应合舜韶清月明拄向仙坛上同和钧天奏九成 朱多炡以筇竹杖寿程母诗曰龙飞葛陂渚鸠刻汉王宫未若山中竹天然林下风一枝供燕喜万里自蚕丛历尽峨眉雪深知节操同
  原赋晋张翰杖赋曰惟万物之品分何利人之独贵中神性之极妙岂给口之至味虽至味之御内乃弥失乎身外舎少壮之自然假扶我之攸赖良工登乎曾峦妙匠鉴乎林阿顾盻乎晞阳之条投刃乎直理之柯方圆适意洪细可手□踽旦夕欲与永久仪制则于一寻假饰存乎尾首莹牙为其眉额朗金为其觜距 周庾信竹杖赋曰桓宣武平荆州外白有人称楚丘先生来诣门下桓公曰名父之子流离江汉孤之责矣及令引进乃曰噫子老矣鹤髪鸡皮蓬头𭬒齿乃是江汉英灵荆衡𣏌梓虽有闻于十室幸无求于千里寡人有铜环灵寿银角桃枝开木𤓰而未落养莲花而不萎迎仙客于锦市送游龙于葛陂先生将以养老将以扶危先生笑而言曰中国明于礼义暗于知人心之忧矣惟我生民虽复疏条劲柘促节贞筠枝端刻鸟角首图麟岂念相余有疾将余此身余此衰矣虽然有以非鬼非蜮乃心忧矣未见从心先求顺耳伯玉何嗟丘明惟耻别有九棘庞眉三槐暮齿孔光谢疾袁逢致仕明公此赠或非乖理 增又笻竹杖赋曰沉冥子游巴山之岑取竹于北阴㛹娟髙节寂历无心霜风色苦露染斑深每与龙钟之族幽翳沉沉文不自殊质而见赏蕴诸鸣凤之律制以成龙之杖拔条劲直璘斌色滋何轮人之不重待羽客以相贻青春欲暮白云来迟谋于长者操以从之执末而献无因自持诸蔗虽甘不可以倚彼藜虽实不可以美未若处不材之间当有用之始鲁以分爵汉以锡年昔尚尔齿今优我贤书横几玉尘筵则函之以后拂之以前尔其摘芳林沼行乐轩除间尊卑之垂帨随上下之游纡夫寄根江南淼淼幽潭传节大夏悠悠广野岂比夫接君堂上之履为君座右之铭而得与绮绅瑶佩出芳房于蕙庭
  原颂汉崔骃杖颂曰植根于湘浦承雷夏之洪泽寓浮云而贻我合天生之质直用以为杖饰以犀角王母扶持永保百禄寿如南极子孙千亿 魏王粲灵寿杖颂曰兹杖灵木以介眉寿奇干贞正不待矫𫐓据贞斯直植之永茂
  原赞晋郭璞桃杖赞曰丛薄幽荟从风蔚猗簟以宁寝枕以扶危 增宋黄庭坚筇竹杖赞曰厉廉隅而不刿故窃比于彭聃之寿屈曲而有直体能独立于雪霜之后伯夷食薇而清陈仲咽李而痩涪翁昼寝苍龙挂壁涪翁履危心如铁石穷山独行解两虎争终不使卞庄乘间而孺子成名
  增铭武王践阼杖之铭曰恶乎危于忿疐恶乎失道于嗜欲恶乎相忌于冨贵 原汉刘向一作崔瑗杖铭曰历危乘险匪杖不行年耆力竭匪杖不强有杖不任颠跌谁怨有士不用害何足言都蔗虽甘殆不可杖佞人恱已亦不可相杖必取便不必用味士必任贤何必取贵后汉李尤灵寿杖铭曰亭亭奇干实曰灵寿甘泉润根清露流茎乃制为杖扶危定倾既慿其实亦贵其名冯衍杖铭曰杖莫如信行莫如仁惠而无实怨及尔身赵武之珍子罕之宝二子之迹盖近于道 魏应贞朱杖铭曰天作之杖于樵之株粤干特挺非柘非榆 晋苏彦邛竹杖铭曰安不忘危任在所杖秀矣云竹劲直筱簜节髙质贞霜雪弥亮圆以应物直以居当妙巧无功奇不待匠君子是扶逍遥神王 殷允杖铭曰二老晨征匪杖不逺四皓降趾匪杖不反翼德扶耆舍杖焉资辅相天地匪贤而谁荃蕙虽秀才非贞质异端虽美道无元术杖必不挠无取苒弱人贵一德勿惑穿凿张华杖铭曰不正陷坠不安倾危 傅𤣥杖铭曰杖正心安厥身以随不安则倾不贞则危 傅咸邛竹杖铭曰嘉兹奇竹质劲体直立比髙节示世矜式 刘柔妻王氏灵寿杖铭曰籊籊鲜干秀彼崇㟽下泽兰液上莹芳霄贞劲内固鲜粲外昭耀质灵荟作珍华朝杖之身安越龄松乔 梁简文帝锡杖铭曰妙节嘉光游圣振灼排空雾转腾云凤跃永异玉神长逾金错 增唐罗衮杖铭曰身之疲杖以扶之国之危贤以图之 宋陈莹中杖铭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顚而不持危而不扶将焉用彼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八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七十九
  服饰部十扇 如意 麈尾 拂囊 手巾 觿 镊子
  扇一
  增说文曰箑扇也 原扬雄方言曰扇自闗而东谓之箑自闗而西谓之扇 崔豹古今注曰舜广开视听求贤人以自辅作五明扇汉公卿大夫皆用之魏晋非乘舆不得用 又曰殷髙宗有雊雉之祥服章多用翟羽故有雉尾扇周制以为皇后夫人车服辇车有翣即缉雉羽为扇以障翳风尘也汉乘舆服之后以赐梁孝王魏晋以来诸王皆得用之 世本曰武王作翣 春秋繁露曰美事召美类恶事召恶类类之相应而起也如马鸣则马应之故以龙致雨以扇逐暑军之所处生以棘楚美恶皆有从来也 淮南子曰夫夏日不披裘者非爱之也暖有馀于身也冬日不用翣者非简之也清有馀于适也 又曰炎火凿池披裘而扇不能救也扇二
  原西京杂记曰天子夏设羽扇冬设缯扇 又曰汉长安巧工丁缓作七轮扇连续七轮大皆径丈夏月一人运之满堂皆寒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单竹扇二十 又曰皇太子初拜供漆要扇青竹扇黄竹扇增语林曰胡母辅之至湘州坐㕔事尔时三伏中旁揺扇视事其儿子光从容顾谓曰彦国复何为自贻伊戚原又曰庾廙为荆州都督以毛扇上成帝帝疑是故
  物侍中刘劭曰柏梁云构工匠先居其下管弦繁奏䕫牙先聆其音廙之此扇以好不以新 晋书曰谢安有盛名时多爱慕乡人有罢中宿县诣安安问归资答曰惟有五万蒲葵扇安乃取其中者捉之士庶竞市价增数倍 谢灵运晋书曰孝武节奢饰禁绢扇 增南史曰宋孝武赐何戢蝉雀扇为顾景秀所画时吴郡陆探㣲顾彦先皆能画并叹其奇绝 唐书要录曰太宗五日谓长孙无忌杨师道曰五日旧俗必用服玩相贺今各赐君飞白扇二枚庶动清风以扬美徳 又曰韩滉性节俭衣裘茵衽十年一易甚暑不执扇 十国春秋曰后蜀慧妃与后主登楼以龙脑末涂白扇扇坠地为人所得蜀人争效其制名曰雪香扇 又曰太宗伏日亲书绫扇赐近臣 又曰太宗尝草书纨扇作古诗赐诸将意多比讽 又曰赵概为翰林学士聘契丹契丹主㑹猎请赋信誓如山河诗诗成亲酌玉杯为概劝且授侍臣刘六符素扇写之纳袖中其礼重如此 广舆记曰苏轼知杭州民有逋税轼呼至询之云家以制扇为业遇天寒不售非故负之也轼曰姑取扇来遂据案作草书及枯木竹石须㬰就二十馀柄才出府门而好事者争以千钱取一扇因得尽偿所逋 宋史曰徳祐元年十月元兵围潭州李芾守潭亲冒矢石督战城中矢尽故矢羽皆败芾命括民间羽扇羽立具 潜确类书曰明永乐中朝鲜进折叠扇上喜其卷舒之便命工如式为之亦谓之撒扇
  扇三
  原鹊翅 象牙拾遗记曰周昭王时涂修国献青鳯丹鹊各一雌一雄孟夏取鹊翅为扇一名条翮一名仄影 陆翙邺中记曰石季龙作象牙扇 白羽 黄竹裴启语林曰诸葛武侯与晋宣帝战于渭濵持白羽扇指挥三军众军随其进止 下详扇二 六角 二面沈约晋书曰王羲之在㑹稽山见一老姥持十许六角竹扇羲之因书扇各作五字语姥云道是王右军书字索百钱邺中记曰石季龙作云母五明金薄莫难扇此一扇之名也薄打纯金如蝉翼二面彩漆画列仙奇鸟异兽其五明方中辟方三寸或五寸随扇大小云母帖其中细缕缝其际虽掩尽而彩色明彻看之如金可取故名莫难也季龙出时以扇挟乘舆 五明 七华上详扇一 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七华之扇 白绮 绿沉初学记曰班孟坚集有白绮扇之赋 邺中记曰季龙出时乘舆用桃枝扇或绿沉色或木兰色或紫绀色或郁金色 同心 比翼东宫旧事云皇太子纳妃同心扇三十 陆机芙蓉诗云夏揺比翼扇 拥身 安众后汉书云梁翼妻孙寿为襄成君善为妖态以为媚惑冀亦改易舆服之制作平上軿车埤帻狭冠折上巾拥身扇狐尾单衣 下详陆机羽扇赋 麾敌 赠行晋中兴书曰广陵相陈敏反顾荣与甘卓等潜谋起兵攻敏荣𤼵桥敛舟于南岸敏率万馀人出不获济荣麾以羽扇其众溃散事平还吴 续晋阳秋曰谢安赏袁宏机对辨速后宏出为东阳郡时贤祖道冶亭安起执宏手顾就左右取一扇授云聊以赠行宏应声答曰辄当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仁风慰彼黎庶合□称其率而当 画水 应门捜神记曰吴猛好道术将弟子回豫章江水大急人不得渡猛乃以手中扇画江水横流遂成陆路徐行而过过讫水复依旧 又曰鲁少千山阳人汉文帝微服懐金欲问其道少千执象牙扇出应门 增挥蝇 拊马唐书曰武儒衡议论劲正有风节时元稹倚宦官知制诰儒衡鄙之㑹食𤓰蝇集其上儒衡挥以扇曰适从何处来遽集于此一坐皆失色 汉书曰张敞为京兆无威仪时罢朝走马章台街自以便面拊马师古注云便面所以障面今沙门所持竹扇是也 障日 蔽尘齐书曰刘祥轻言肆行司徒禇渊入朝以腰扇障日祥从侧过曰作如此举止羞面见人扇障何益禇曰寒士不逊刘曰不能杀袁刘安得免寒士 晋书曰庾亮出镇外郡以帝舅内执朝权王导不能平尝遇西风尘起举扇自蔽徐曰元规尘污人注元规亮字 龙皮鹤羽天宝遗事曰王元宝家有一皮扇每暑月宴客置扇坐侧以新水洒之飒然风至客有寒色明皇命中使取视之曰此龙皮扇也 陆士衡羽扇赋序云楚襄王㑹于章台宋玉唐勒侍皆操白鹤羽以为扇桃核 桐皮酉阳杂俎云水部员外郎杜陟尝见江淮市人以桃核扇量米容一升言于九疑山溪中得之 十国春秋云通文三年闽遣弟继恭于晋进五色桐皮扇子 九光 百绮杜阳编云上崇奉释氏新罗国献万佛山上因置九光扇于岩𪩘间四月八日召两街僧入内道场礼万佛山睹九色佛光 下详齐王融扇启 原仲祖画 逸少书曹毗扇赞序云㑹稽王仲祖画扇为郭文举见命为赞 下详六角
  扇四
  增暖箑欧阳𤣥词云十月都人供暖箑 方曲杨愔传云愔以方曲障面读书注方曲竹织方扇也 客误取吴越备史云王元俊精于圗画尝状一扇于斋壁客至时误取之 鬼携去闻见录云宋范质在茶肆见有人貎甚怪陋近前揖曰兵戈至相公无虑时盛暑公偶书大暑去酷吏清风来故人于扇上其人曰世之酷吏何止如大暑也公他日当究此弊因携扇去后至祅庙后门见土木短鬼貎类茶店中所见者扇亦在其手 遗纨扇西京杂记云朱买臣为㑹稽太守懐绶至堠舍人未之知所交钱勃见其暴露乃劳之曰得毋疲乎遗以纨扇买臣至郡引为上客 障宝扇唐书云窦懐贞㑹岁除中宗夜宴近臣谓曰闻卿丧妻今欲继室可乎懐贞唯唯俄而禁中宝扇障卫有衣翟衣出者母梦扇异苑曰髙平檀茂宗义熙中丧其母刘氏梦宗云方求逺离今以此扇奉别母流涕觉于
  屏风间得扇上皆如蜘蛛网 婢咏扇晋书云王珉与嫂婢私嫂挞婢甚苦婢素善歌而珉好执白团扇乃制白团扇歌曰团扇复团扇手持自障面憔悴无复理羞与郎相见 原转扇障面世说云王敦在西朝见周𫖮转扇障面而后得住后渡江不能复尔王叹曰不知吾进退伯仁 披扇抚掌又曰温峤娶㚲女既婚交礼女以手披纱扇抚掌大笑曰我嫌是老奴果如所疑 增缄扇思母宋书云张敷生而母亡数岁便知感慕求母遗物散施已尽惟得一画扇乃缄录之每至感思辄开笥流涕 织扇养亲山堂肆考云晋何植家贫缚苇织扇以养亲 书柳恽句南史云柳恽有亭皋木叶下陇首秋云飞之句王融见而叹赏因书斋壁及所执团扇 写羊孚赞世说云羊孚作雪赞曰资清以化乘气以霏值象能鲜即洁成辉桓𦙍书之扇上 万里为遥南史云齐竟陵王子良之孙贲于扇上圗山水咫尺之内便觉万里为遥 秋毫皆具见司马光诗 羊欣不书南史云㑹稽王世子元显毎使羊欣书扇常不奉命元显怒以为后军府舍人 子显一挥梁书云萧子显负才气及掌选见九流宾客不与交言但举扇一挥而己衣冠憾之
  扇五
  原诗汉班固竹扇诗曰供诗有度量异好有团方来风堪避暑静夜致清凉 班婕妤诗曰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成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懐袖动揺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飇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晋许询竹扇诗曰良工眇芳林妙思触物骋篾疑秋翼蝉团取望舒景 王献之桃叶团扇歌曰七宝画团扇粲烂明月光与郎却暄暑相忆莫相忘 齐丘巨源咏七宝画团扇诗曰妙缟贵东夏巧媛出吴𬮱裁状白玉璧缝似明月轮表里镂七宝中衔骇鸡珍画作景山树图为河洛神来延挥握玩入与镮钏亲生风长袖际晞华红粉津借盼迎娇意隠映含歌人时移务忘故节改竞存新眷情随象簟舒心谢锦茵⿰𭥯犬歇何足道敬哉先后晨 梁何逊咏扇诗曰如圭信非玷学月但为轮机杼蘼芜妾裁缝箧笥人揺风入素手占曲掩丹唇罗袖幸时拂微芳聊可因 简文帝赋得白羽扇诗曰可怜白羽扇却暑复来氛终无顾庶子谁为一挥军庾肩吾赋得转歌扇诗曰团纱映似月蝉翼望如空回持掩曲态转作送声风 髙爽咏画扇诗曰细丝本自轻弱彩何足盼直为𤼵红颜谬成幄中扇乍奉长门泣时承柏梁宴思妆开已掩歌容隠而见但画双黄鹄莫作孤飞雁 增江淹和班婕妤咏扇诗曰纨扇如圆月出自机中素画作秦王女乘鸾向烟雾彩色世所重虽新不代故切愁凉风至吹我玉阶树君子恩未毕零落在中路 原陈许倪咏破扇诗曰蔽日无全影揺风有半凉不堪彰巧笑犹足动衣香 周𢎞正咏斑竹掩团扇诗曰齐纨将楚竹从来本相逺将申湘女悲宜并班姬怨 增唐李峤咏扇诗曰翟羽旧传名蒲葵价不轻花芳不满面罗薄讵障声御热含风细临秋帯月明同心如可赠持表合欢情 皇甫冉题竹扇赠别诗曰湘竹殊堪制齐纨且未工幸亲芳袖日犹帯旧林风掩笑歌筵里𫝊书卧阁中竟将为别赠宁与合欢同 韦应物悲纨扇诗曰非闗秋节至讵是恩情改掩嚬人已无委箧凉空在何言永不发暗使销光彩 李商隠代董秀才却扇诗曰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圎是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项斯古扇诗曰昨日裁成夺夏威忽逢秋节便相违寒尘妒尽秦王女凉殿恩随汉主妃似月旧临红粉面有风休动麝香衣千年萧瑟闗人事莫语当时掩泪归 白居易白羽扇诗曰素是自然色圎因裁制功飒如松起籁飘似鹤翻空盛夏不销雪终年无尽风引秋生手里藏月入懐中麈尾斑非匹蒲葵陋不同何人称相对清瘦白须翁 刘禹锡团扇歌曰团扇复团扇奉君清暑殿秋风入庭树从此不相见上有乘鸾女苍苍虫网遍明年入懐袖别是机中练 又秋扇词曰莫道恩情无重来人间荣谢逓相催当时初入君懐袖岂念寒炉有死灰 郑谷代秋扇词曰露入庭芜恨已深热时天下是知音汗流浃背曾施手气爽中宵便负心一片山溪从蠹损数行文字任尘侵绿槐阴合清和后不㑹何颜又见寻 宋王安石题扇诗曰玉斧修成宝月团月邉仍有女乘鸾青冥风露非人世鬓乱钗横特地寒 苏辙感秋扇诗曰团扇经秋似败荷丹青仿佛旧松萝一时用舍非吾事举世炎凉奈尔何汉代谁令收汲黯赵人犹复用廉颇心知懐袖非安处重见秋风愧恨多 黄庭坚戏和张文潜谢穆父松扇诗曰猩毛束笔鱼网纸松柎织扇清风似揺动懐袖风雨来相见阶前落松子张侯哦诗松韵寒六月火云蒸肉山持赠小君聊一笑不须射雉彀黄间 又次韵谢穆父赠髙丽松扇诗曰银钩玉唾明茧纸松箑轻凉并送似可怜逺度帻沟娄适堪令时褦襶子丈人玉立气髙寒三韩持节见神山合得安期不死药使我蝉脱尘埃间 又题郭熙山水扇诗曰郭熙虽老眼犹明便面江山取意成一段风烟且千里解如明月逐人行 司马光谢孙兴宗惠草虫扇诗曰吴僧画团扇㸃缀成微虫秋毫宛皆具独窃天地功细者及蛛螫大者才阜螽枯枝拥寒蜩黄蕊黏飞蜂儿曹取真物细校无不同恐其遂跃去亟取藏箱中友人幸为赐物薄意何隆玩之不替手爱重心无穷尝如对君子穆穆来清风 秦观答罗正之惠绵扇诗曰吴扇新翻制素绵名郎持赠意俱圎有人充户修明月无女乘鸾向紫烟供奉宜升清暑殿动揺合作御风仙谁知挥却青蝇辈功在春蚕一觉眠 张舜民纨扇诗曰纨扇本招风曾将热时用秋来挂壁上却被风吹动 杨万里谢人送常州草虫扇诗曰生怕炎天老又逢草虫扇子献奇功还将多稼亭前月卷尽西湖柳上风蚱蜢翅轻涂翡翠蜻蜓腰细滴腥红旧时绿鬓常州守今作霜髯一秃翁 蔡肇题李世南画扇诗曰野水潺潺平落涧秋风瑟瑟细吹林逢人抱瓮知村近隔坞闻钟觉寺深谢枋得咏扇诗曰蒲葵也解归掌握纨素未应捐箧中莫把暗尘浣明月好驱大暑来清风 元刘因咏宋理宗书宫扇诗其序曰杭州宫扇二好事者得之燕市一画雪夜泛舟一画二色菊理宗题其背有兴尽为期及晩节寒香之句诸公赋诗予亦同作诗曰天津月明啼杜鹃梁园春色凝寒烟伤心莫说靖康前吴山又到繁华年繁华㡬时春已换千秋万古合欢扇铜雀香销见墨痕秋去秋来㡬恩怨当时梦里金银阙百尺楼前无六月琼枝秀发后庭春珠帘晴卷天门雪棹歌一曲白云秋不觉金人泪暗流乾坤㡬度青城月扇影无情也解愁五云回首燕山雪燕山雪花大如席雪花漫漫水峨峨天风起兮奈尔何 戴良答徐叔度遗纨扇诗曰团团七华扇名在制乆缺感君裂纨素与䝉却烦暍入手讶如圭映容疑学月玩之炎气清握之微风发却愿暑长在无使情暂歇 明髙启咏扇诗曰皎皎复团团何人剪素纨驱萤临几席扑蝶近阑干似月惊朝见生风变夏寒时移当自弃莫怨网乘鸾 马轼破扇诗曰月中谁画乘鸾女紫竹银丝挟素罗未到秋来先破碎从前应是受风多 蔡羽咏扇诗曰谁家纨扇碧旧画网虫昏侍宠曾羞日承宣不避暄月轮空自妒秋色已难言错认桃花影班姬㸃泪痕 僧大逐秋扇诗曰莫以凉风多弃捐敝箧里试记无风时是谁引风起 张位赐扇诗曰冠佩聨𫛛鹊天风满建章宠光临白羽节序近朱阳捧给罗中使新裁总上方𫝊宣天语近披拂舜薫长不向三秋至终令什袭藏愿言清惠溥尽使热巾凉 于慎行咏赐画面川扇诗曰九华彩扇贡巴东午日承恩出汉宫云影金泥黄帕解花开宝绘玉函空擎来濯锦江头月动处披香殿里风自是君恩在懐袖惟将皎洁矢丹衷
  原赋汉张衡扇赋曰采兹竹以成扇乃画象而造仪惟规上而矩下和采烂以杂施 傅毅羽扇赋曰背和暖于青春践朱夏之炎赫揺轻箑以致凉爰自尊以暨卑织竹廓素或规或矩 蔡邕团扇赋曰裁帛制扇陈象应矩轻彻妙好其𬨎如羽动角扬征清风逐暑春夏用事秋冬潜处 魏曹植九华扇赋曰昔吾先君常侍得幸汉桓帝帝赐尚方竹扇不方不圆其中结成文名曰九华其辞曰有神区之名竹生不周之髙岑对渌水之素波背𤣥涧之重深体虚畅以立干播翠叶以成阴形五离而九折蔑牦解而缕分效虬龙之蜿蜒法虹霓之烟煴因形致好不常厥仪方不应矩圎不中规随皓腕以徐转发惠风之微寒时气清以芳厉纷飘动乎绮纨徐干圎扇赋曰惟合欢之奇扇肇伊洛之纎素仰明
  月以取象规圆体之仪度 吴闵鸿羽扇赋曰惟羽扇之攸兴乃鸣鸿之嘉容产九华之中泽迈雍喈之天聪表髙义于太易著诗人之雅章赖兹翮以内飞曜羽仪于外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于时祝融持运朱明𤼵晖奔阳冲布飞炎赫曦同煴隆于云汉咸惨毒于中懐尔乃登爽垲临甘泉漱清流荫𤣥云运轻翮以容与激清风于自然披绡衽而入懐飞罗缨之缤纷众坐侃以怡怿咸俯节以齐观感蕙风之荡懐咏棘心之所叹于是暑气云消献酬乃设停神静思且以永日妍羽翔回清风盈室动静扬晖嘉好越逸翻翻奕奕飞景曜日同皦素于凝霜岂振鹭之能匹 晋张载扇赋曰有翔云之素鸟体自然之至洁飘缟羽于清霄拟妙姿于白雪俯濯素于河汉仰晞光于日月双趾蹶而腾虚六翮挥而风厉于是傲世公子俶傥踔跞遗物独出乐此天爵飞蒲氏之修蟠荣子余之纎缴弋翔冥之鹍鸡连王子之白鹤裁轻翼以为扇发清风于劲翮若乃捜奇选妙绝色寡双鹄质皦鲜元的㸃绛修短虽异而光彩齐同故易称可以为仪诗美肃肃之容是以停之如栖鹄挥之如惊鸿飘缨㽔于轩□发晖曜于群龙夫裂素制圎剖竹为方五明起于名都九华兴于上京 傅𤣥圎扇赋曰何皎月之纎素拟皓日而软贞晞箑莆之芳烈随变体而殊名劲节刚以立质象日月之定形 傅咸羽扇赋曰吴人截鸟翼而揺风既胜于方圎二扇而中国莫有生意灭吴之后翕然贵之其辞曰鳯皇于飞翙翙其羽况灵体以遐翔匪六翮其焉举感扇扬之兴风宜收之以清暑彼安众之云妙差剖篾于毫缕体荏苒以轻弱侔缟素于齐鲁此因资以为用不假裁于规矩虽靡饰于容好亦差池而有序上比列于南箕下等美于箑莆 又扇赋曰天道行而不息四节代以相寻背青春之令月践朱夏于斯今热融融以太甚孰赫赫之可任汗珠陨以外流气郁结而内沉庶凯风之自南竞清啸而启衿怨微飘之不兴恨乔木之无阴揺轻扇之苒弱手才动而𢣺心心取𢣺于卷握尚何希乎比林下济亿兆上宁侯王是曰安众清暑作凉䝉贵幸于斯时无日夜而有忘谓洪恩之可固终靡弊于君旁火星忽以西流悲风起乎金商秋日凄凄白露为霜体敛然以思暖御轻裘于温房猥弃我其若遗去玉手而潜藏君背故而向新非余身之无良哀徒劳而靡报独懐怨扵一方 陆机羽扇赋曰昔楚襄王㑹于章台之上山西与河右诸侯在焉大夫宋玉唐勒侍皆操白鹤之羽以为扇诸侯掩麈尾而笑襄王不悦宋玉趋而进曰敢问诸侯何笑昔者武王𤣥览造扇于前而五明安众世繁于后各有托于方圎葢受则于箑莆舍兹器而不用顾奚取于鸟羽宋玉曰夫创始者恒朴而饰终者必妍是故烹饪起于热石玉辂基于椎轮安众方而气散五明圎而风烦未若兹羽之为丽固体俊而用鲜彼凌霄之辽鸟播鲜辉之轻蒨隠九皋以鳯鸣游芳田而龙见丑灵龟而逺期超长年而乆眄累懐璧于美羽挫千岁乎一箭委四体以受制奏双翅而为扇则其布翮也差洪细秩长短稠不逼稀不简于是镂巨兽之齿裁奇木之干宪灵朴于造化审贞则而妙观移圎根于新体因天秩乎旧贯鸟不能别其是非人莫敢分其真赝翮媥媥以微振风飉飉以垂娩妙自然以为言故不积而能散其在手也安其应物也诚其招风也利其播气也平混贵贱而一节风无往而不清诸侯曰善宋玉遂言曰伊兹羽之骏敏似南箕之启扉垂皓曜之奕奕含鲜风之微微襄王俯而拊节诸侯伏而引非皆委扇于楚庭执鸟羽而言归属唐勒而为之乱曰伊鲜禽之令羽夫何翩翩与眇眇反寒暑于一堂之末回八风乎六翮之杪 江𨔁扇赋曰惟羽类之攸出生东南之遐嵎育庶族于云梦散宗俦于具区色非一采或素或𤣥肌平理畅琼泽冰鲜戢之则藏奋之则举舍之以寒用之以暑制舒疾于一掌引长风乎胸衿荡烦垢于体外流妙气于中心 潘尼扇赋曰夫器有精粗用有疏宻安众以方为体五明以圎为质或托形于竹素或取固于胶漆方圎应于规矩制度由于绳墨始显用于荒蛮终表奇于上国 嵇含羽扇赋曰至吴楚之士多执鹤翼以为扇虽曰出自南鄙而可以遏阳隔暑昔秦之兼赵取其冕服以付臣工晋之附吴亦迁其羽扇御于上国 梁昭明太子扇赋曰匠人之巧制女工之妙织九折翠竹之枝直截飞禽之翼虽复草木焦枯金沙销铄火山炽寒泉涸能使凄兮似秋隆暑斯却 江淹扇上彩画赋曰临淄之雅女宋郑之妙工织素丽于白日傅画明于彩虹洛阳之技极江南之巧穷故饰以赤野之玉文以紫山之金空青生峨嵋之阳雌黄出嶓冢之阴丹石发王屋之岫碧髓挺青峻之岑粉则南阳铅泽墨则上党松心乃杂以为此扇与君翳素女与玉琴玉琴兮珠徽素女兮锦衣促织兮始鸣秋蛾兮初飞识桂茎之就罢知兰叶之行衰重曰碧台寂兮无人蔓丹草与朱尘度俄然如一代经半景若九春命幸得为彩扇兮出入玉带与绮绅 周兴白鹤羽扇赋衔明珠以报徳访在阴而阳止既来集于卫轩亦倾舞于吴市骈瑶剪雪盈华写洁通脊似介㸃首如繄荣吹动髪环凉入衣凄兮若秋之暮懔兮如雪之飞 增唐张九龄白羽扇赋序曰开元二十四年夏盛暑敕使大将军髙力士赐宰臣白羽扇九龄与焉窃有所感立献赋曰当时而用任物所长彼鸿鹄之弱羽出江湖之下方安知烦暑可致清凉岂无纨素彩画文章复有修竹剖析毫芒提携宻迩揺动馨香惟众珍之在御何短翮之敢当预窃恩于圣后且见持于未央伊昔皋泽之时亦有云霄之志茍效用之得所虽杀身而何忌肃肃鸟羽穆如微风纵秋气之移夺终感恩于箧中 郭遵六角扇赋曰扇有异体六角其尤虽尝巧而是鬻非好奇而不求故必借声于墨工之类假手于札家之流伊彼姥矣禆贩是以镂竹于蕺山之阳求钱于越人之市柄一条而有象形六折而难拟翳杲日规模莫成揺清风绮纨不已逸少遇诸濡翰而书两行而露垂花散五字而龙盘鳯居绝笔以授髙价是就观之者云集售之者辐辏腾骧乎六体之先弹压乎九华之右既而厥价载殷厥声载闻贾之者但惭于老妇鬻之者宁忘于右军且手非扇之所题扇实手之所藉一自以翳飞尘一自以防朱夏何握提之见投而毫芒之忽借既尽携之之妙亦长鬻之之价是知物不自贵惟人贵之向使松烟不染翠管不持则是扇也入晋𨞬而陋贱彼老姥也同班妾之见遗又安得用六角之善五铢之资哉咨乎小因大而事罔不行美加丑而用无不可故扇待书而色贵人假扇以财伙姥曰右军惠而好我 田鹤扇赋曰若夫暑气绵绵炎光赫然毒冲心而气尽汗匝背而珠连是日何贵兹扇为先匠者呈巧所重惟素织飞禽而写妙规晓月以成圎叶随意出花逐情妍饰金翠而作彩致胶漆以期坚尔乃题竹流誉赠葵称美虽见重于人臣未承恩于天子曷若充岁贡随箧篚比徳进贤齐芳献雉徙倚君侧徘徊宫里挥拂凉来动揺风起逢阳气而不息遇重阴而暂止心素何所欲常愁岁月驰珠帘秋气满罗幌晓风吹中道恩既歇弃捐谁见知原颂晋刘臻妻五时画扇颂曰炎后飞轨引曜丹逵㽔賔应律融精协曦五象列位品物以垂兊降素兽震升青螭日月澄晖仙章来仪仰憩翠岩俯映兰池灵柯幽蔼神卉参差如山之寿如松之猗永锡难老与时推移原赞宋谢惠连白羽扇赞曰惟兹白羽体此溅洁凉齐清风素同冰雪其仪可贵是用玩悦挥之襟袖以御炎热
  原铭汉崔骃扇铭曰□□兹扇辅相君子屈申弛张时至时否动招清风以御炎暑 傅毅扇铭曰翩翩素圎清风载扬君子玉体赖以宁康冬则龙潜夏则鳯举知进知退随时出处 晋傅咸扇铭序曰武都太守房仲发遗扇无以报为铭以识之云行藏惟时孔颜齐轨郭清竹扇铭曰器由造制用必以宜擢秀翠林拟象灵羲清飘来集炎景回施动静非我与时推移 孙康团扇铭曰有圎者扇诞此秀仪晞露散霾拟日定规朗姿玉畅惠风时披 梁庾肩吾团扇铭曰武王𤣥览造扇于前班生赡博白绮仍传裁筠比雾裂素轻蝉片月内掩重规外圎炎隆火正石砾沙煎清逾𬞟末莹等寒泉恩深难恃爱极则迁秋风飒至箧笥长捐勒铭华扇敢荐夏筵
  简文帝纱扇铭曰




  增明方孝孺扇铭曰徳之凉任之宠摄尺寸之柄四方风动 又曰谨无悔忍无忧不违时代天之工 又曰寒即乎燠暑即乎凉自外至者惧其已伤而不知发乎中者为身之殃噫嗜欲之毒甚于劔芒人惟寒暑之慎而不于此之防何邪
  原启齐王融谢竟陵王示扇启曰窃以六翮风流五明气重若此圎绡有兼玩实轻逾雪羽洁并霜文子淑赏其如规班姬俪之明月岂直魏王九华汉臣百绮况复动制圣衷垂言炯戒载摹听视式范枢机 梁简文帝谢赉扇启曰臣纲启𫝊诏饶僧明奉宣敕㫖垂赉细绫大文画柳蝉山扇一柄文筠析缕香发海檀肃肃清风即令象簟非贵依依散彩便觉夏室含霜饮露清蜩应三伏之修景群飞黄雀送六月之南风蔽日垂阴薫泽惭采浮凉涤暑𬞟末愧吹圣人造物之巧俯萃庸薄王府好玩之恩于兹下被顶戴曲私伏增欣跃
  增𫝊明支廷训持风使𫝊曰持风使姓操名如规来清其字也其先佐虞氏开广视听系籍五明殷宗以雉尾纪官周昭以雀翅标衔迨晋扬谢傅之仁者袁东阳蔽庾镇之尘者王司徒緫之转移世风激扬是系非具挺然之节皎然之姿者弗克胜任故人特为之倚重云挽近法令烦苛民罹汤火甚于烁石煎沙无可逃避使者奉简书就所握舒徐揺曵在在风生左顾左泠然善也右顾右泠然善也觉捐烦即夷如在深山茂林中矣咸赏心谢曰焦土之民少苏憔悴皆君赐也何不出其风力鼔鬯四方乃仅一隅之披拂为曰三皇之风䆳如五帝之风穆如三王之风熙如风随世转来莫测其端去莫知其止即天地且听其斡旋此诚命世之英耳非凡手之力也依依然虽掌握惟人不傲之以不屑军中指挥掖庭裁制咸与焉惟运承肃杀虽未及履霜即奉身而退韬藏惟恐不密阳和载世操纵自由复解其𡸅结以效不先时而争时不后时而失时葢龙飞利见时也则致用龙潜养晦时也则泥蟠君子以为得出处之道焉嗣后世其官者殆非一姓苍梧有湘妃氏则以文采显交南有檀夫氏则以芳韫显其本实足以风世故皆为工宗所荐
  如意一
  原语林曰石崇与王恺争豪穷极绮丽以饰车服晋武帝恺甥也每助恺以珊瑚髙二尺许枝柯扶疏世间罕比恺以示崇崇视讫以铁如意击之应手瓦碎 增世说曰殷荆州有所识作赋是束晰慢戏之流殷甚以为有才语王公适见新文甚可观便于手巾函中出之王既读殷笑不胜王看竟不笑亦不言好恶但以如意帖之而已殷怅然自失 原宋刘义庆启事曰恩㫖赐臣犀镂竹节如意目所未睹 增齐书曰明僧绍隐山中齐髙帝诏征为员外称疾不就赐竹根如意笋箨冠南史曰梁武帝将起兵席阐文劝之萧颖胄同焉仍遣客田祖恭私报帝并献银装刀帝报以金如意 又曰李膺有才辨西昌侯藻为益州以为主簿使至都武帝悦之谓曰今李膺何如昔李膺对曰今胜昔问其故对曰昔事桓灵之主今逢尧舜之君帝嘉之以如意击席久之以为益州别驾 又曰殷钧字季和尚永兴公主钧形貎短小为主所憎每被召入先满壁书钧父睿名钧辄流涕以出主命婢束而反之钧言于帝帝以犀如意击主碎于背然犹恨钧自侍中出为王府咨议 后魏书曰孝文将南讨遣广陵王羽持节安抚六镇发其突骑中外宁悦还领廷尉及车驾发羽与太尉丕留守帝赐羽如意以表心 又曰髙祖孝文欲试诸子志尚乃大陈宝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竞取珍玩宣武皇帝惟取骨如意而已 广记曰开元初元夜结彩楼三十馀间叶法善曰西凉府灯亦亚于此令明皇闭目已在霄汉俄而及地暏影灯亘数十里以铁如意易酒翼日中使验之非谬 潜确类书曰明皇背痒罗公逺折竹枝为玉如意以进金刚三藏于袖中取七宝如意玉如意即化为竹 又曰文宗延学士于内庭命李训讲易时方盛夏上命取冰玊腰带及辟暑犀如意赐之曰如意与卿为谈柄
  如意二
  原白玉 乌角胡综别𫝊曰时有掘地得铜匣长二尺七寸开之得白玉如意所执处皆刻螭虎及蝇蝉等形吴大帝以综多识乃问之答云秦始皇东游以金陵有王者气乃凿诸山冈埋宝物以当王气此即是乎 异苑云太原郭澄之义熙初诸葛长民欲取为辅国咨议澄之不乐后守南康卢循反自广州长民以其谋先告因骋私恶收澄之付廷尉将致大辟夜梦见神人以乌角如意与之既觉便在头侧可长尺馀形制甚陋澄之遂得无恙后从入闗赍以自随忽失所在 增抚案 原击壶拾遗记曰吴主潘夫人之父坐法夫人输入织室容态少俦同幽者百人人称夫人为神女敬而逺之有司闻于吴主使圗其客貎夫人忧戚不食减瘦改形工人写其真状以进吴主览而嘉之琥珀如意抚案则折叹曰真神女也遂纳之 语林云王大将军敦每酒后辄咏魏武帝乐府歌曰老骥伏𭬒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铁如意击唾壶为节壶尽缺 增伤颊 堕齿拾遗记云孙和悦邓夫人尝置膝上和月下舞水精如意误伤夫人颊 唐书云明皇饮张果酒三进而寝顷视齿焦缩顾左右取铁如意击堕之更出药傅其龂良久齿生粲然骈洁 谈柄 握君上见前 十国春秋北汉主刘继元尝假僧紫擅如意每接僧秉此挥谈名曰握君 原指四坐 增麾三军世说云谢万北征尝啸咏自髙未尝抚慰众士兄安谓万曰汝为元帅宜数呼诸将宴㑹以悦其心万从之于是招诸将帅无所说直以如意指四座曰诸君皆是劲卒诸将甚恨之 梁书曰韦睿拒魏于郃阳睿乘素木舆执白角如意麾三军一日数合
  如意三
  增诗唐释皎然赋得竹如意送详法师赴讲诗曰缥竹湘南美吾师尚毁形仍留负霜节不变在林青每入杨枝手应谭贝叶经谁期沃州讲持此别东亭 宋谢翱铁如意诗曰仙客五六人月下斗婆娑散影若云雾遗音杳江河其一起楚舞一起作楚歌双执铁如意击碎珊瑚柯一人夺执之睨者一人过更舞又一人相向屡傞傞一人独抚掌身挂青薜萝夜长天籁绝宛转愁奈何
  增赋唐李徳裕竹如意赋曰博哉匠人之心穷地之产览如意之形制实用周而事简惟竹也何慕实存乎贞素伊筱簜之既敷持斧斤而方顾择其罕节稽此有裕燥之以火首之曲也中钩裁之以金本之长也合度蒨练冰削离褷𤓰布靡加雕饰之劳卒获提携之遇被以嘉名允臻厥成匪求荣观自惬幽情彼用玊之为宝我则不谢其贞彼用铁以为固我则利在乎轻指事明义此焉攸寄执之者安创之者智巾几周用丘园其贲外青中素合二妙于阴阳尚质贵诚符两仪之简易尔乃林栖冲寂室处虚白群义窟之党速道流之客发奥涤元遐钩独索近必资振击以耸听常借指麾而就适则知好麈尾者将害物以婴咎执象笏者徒徇禄而何有恻于心亦劳于手既因时而能迁在顺理而体便素质或轻于流俗贞姿或重于髙贤故贞其形则示屈而表伸致其用则物疏而道亲岂节歌于烈士可投赠夫幽人愿如君意以靡极与灵寿而为邻 苏子华竹如意赋曰嗟夫约物之制智不可限利用则深论工太简彼如意之在御得幽赏之馀裕雕饰非骇目之珍雅丽乃捎云之簵丝柄玉质𤓰首冰素启嘉论之要端导指踪之𢎞度原其性也灵而贞度其体也坚而轻倚鲜肤而烟润掉皓腕而风生升堂间乎琴瑟入座偶乎簪缨荷亲仁之重颜承在握之深情群幽人之居既挺乎髙节如君子之义因锡以嘉名工以尽智明乎所为乐贵声和礼存体易惟此物之闲素通逹人之深义不击宝树而争豪岂埋金陵而自累众媚彩而求益我全真以自适㸃珠翠之华筵宜幽栖之烟策虽小曲而受用终大正而不易动息含舒散之情拂拭灭风尘之迹信而可久直而不朽每发四座之先不起一人之后亮无心以应物宁效事而我有擢本归造化之工死节顺操持之手嗟乎在野之年亭亭碧鲜泫空中之坠露埽石上之轻烟纡巧思以规矩惬幽心而静便永以畅君之肌骨永以奉君之周旋亦有居守之臣感时之伦分御服而恩甚击唾壶而命迍胡一否而一泰因歌之于古人原启梁简文帝谢敕赉水犀如意启曰白玉照采方斯非贵珊瑚挺质匹此未珍谨仰承威神陈谢讲座方使欢喜罗汉懐弃钵之嗟玉式名儒析骊驹之辨熊饰宝刀子桓恶其大赉旄牛轻拂张敞惭其旧仪
  麈尾一
  增名苑曰麈似鹿而大其尾辟尘群鹿随麈皆视其尾为凖故古之谈者挥焉 续博物志曰麈尾置茜帛中能留红岁久色不黯拂毡毡不蠹 华阳国志曰郪县宣君山出麈尾一名荒鹿
  麈尾二
  原世说曰康法畅造庾公捉麈尾甚佳公曰麈尾过丽何以得在答曰廉者不取贪者不与故得在耳 晋书曰王衍毎捉玉柄麈尾与手同色 增南史曰宋张敷好读𤣥言兼属文论父邵使与南阳髙士宗少文谈系象往复数畨少文欲屈握麈尾叹曰吾道东矣自是名价日重 又曰南齐周颙长于佛理著三宗论言空假义西凉州智林道人遗颙书深相赞美言捉麈尾来四十馀载颇见宗录惟此涂白黒无一人得者非意此音猥来入耳 原又曰张融年弱冠有道士同郡陆修静以白鹭羽麈尾扇遗融曰此既异物以奉异人 增梁书曰卢广为国子博士于学中𤼵讲仆射徐勉以下毕至谢举造坐屡折广词理通迈广深叹服仍以所执麈尾荐之以况重席 原陈书曰张凯为建安王府记室𠫵军兼东宫学士后主在东宫时造玉柄麈尾新成后主亲执之曰当今虽复多士如林至于堪捉此者独张凯耳 增又曰后主尝幸锺山开善寺诏从臣坐于西南松下敕张凯竖议时索麈尾未至后主敕取松枝手以属凯曰可代麈尾
  麈尾三
  原驱牛晋书王导𫝊云初曹氏性妒导甚惮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将往焉导遽令命驾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 礭床郭子云何次道尝诣王丞相以麈尾礭床呼何共坐曰此君子坐也 增悬帐世说云王丞相尝悬一麈尾著帐中及殷中军来乃取之曰今当遗汝 确机又曰客问乐令㫖不至者乐亦不复剖析文句直以麈尾柄确机曰至不客曰至乐因又举麈尾曰若至者那得去客乃悟服 原石勒拜晋阳秋云石勒伪事王浚浚遗勒麈尾勒为不执置之于壁朝拜之云见王公所赐如见公也 安国掷郭子云孙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语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麈尾悉坠落满饭中賔主遂至暮忘餐 转而叹又云王长史病已笃寝灯下转麈尾而视之叹曰如此人曾不得满四十及亡刘尹临殡以犀柄麈尾置柩中因恸哭 掩而笑见陆机羽扇赋
  麈尾四
  原诗梁宣帝咏麈尾诗曰匣上生光影毫际起风流本持谈妙理宁是用催牛
  增赋唐陈子昂麈尾赋曰天之浩浩兮物亦云云性命变化兮如丝之棼或以神好正直天葢黙黙或以道恶强梁天亦茫茫此仙都之微兽因何负而罹殃始居幽山之薮食夫丰草之乡不害物以利己每营道而同方何忘情以委代而任性之不忘卒罘网以见逼受庖割而罹伤岂不以斯尾之有用而杀身于此堂为君雕俎之羞厕君金盘之饰承主人之嘉庆对象筵与宝瑟虽信美于兹辰讵同欢于畴日客有感而叹曰命不可思神亦难测吉凶悔吝未始有极借如天道之用莫神于龙受戮为醢不知其凶王者之瑞莫圣于麟遇害于野不知其仁神既不能自智圣亦不能自知况林栖而谷走及山鹿与野麋古人有言天地之心其间无巧冥之则顺动之则夭谅物情之不异我心又何竞于猜矫故曰天之神明与物推移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是以至人无已圣人不知予欲全身而逺害曾是浩然而顺斯陆龟䝉即席探得麈尾赋曰谢文静桓宣武王东亭郗北府相与叩易论𤣥驱今驾古散入神明之赜中稽道徳之祖理窟未穷词源渐吐支上人者浮圗其形左拥竹杖右提山铭于焉就席兀若潜听俄而啮缺风行逍遥义立不足称异才能跂及上人乃摄艾衲而精爽捉犀柄以挥揖天机发而万物张大壑开而百川入於戏世路欹斜藏讹匿瑕阳矜荘而静黙暗奔竞而喧哗贞襟枳棘奥㫖泥沙虽然绝代清谈客致此聊同王谢家原铭汉李尤麈尾铭曰㧑成徳柄言为训辞鉴彼逸傲念兹在兹 晋王导麈尾铭曰道无常贵所适惟理勿谓质卑御于君子拂秽清暑虚心以俟 许询黒麈尾铭曰器以通显废兴非已伟质软蔚岑条疏理体随手运散飇清起通彼𤣥咏申我先子 又白麈尾铭曰蔚蔚秀格伟伟奇姿荏弱软润云散雪霏君子运之探𤣥理微因通无逺废兴可师 宋张悦玳瑁麈尾铭曰移珍西岳贲藻南𣸣姚古流制铄道飞文凝华掞景揺彩争云彛心似镜色象斯分 陈徐陵麈尾铭曰爰有妙物穷兹巧制员上天形平下地势靡靡丝垂绵绵缕细入贡宜吴出先陪楚壁悬石拜帐中玉举既落天花亦通神语用动舍黙出处随时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斯雅论释此繁疑拂静尘暑引饰妙词谁云质贱左右宜之
  原启梁湘东王谢东宫赐麈尾锦帔团扇等启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口讷本贵谈端田鼢貎寝终于丽饰始兴之扇方斯非拟邺中之锦匹此为轻方愿𢎞此仁风既动承华之气服兹懐袖复比文若之香
  拂一
  原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白毦拂二枚 要事曰武帝泰始四年有司奏先帝庙存旧物麻绳为细拂以明俭约 增宋书曰大明中壊髙祖所居阴室于其处起玉烛殿与群臣观之床头有土障壁上葛灯笼麻绳拂侍中袁𫖮盛称上俭素之徳孝武曰田舍翁得此已为过矣 南史曰陈显逹子休尚为郢府主簿过九江拜别显逹戒之曰凡奢侈者鲜有不败麈尾蝇拂是王谢家物汝不须捉此即取于前烧除之 元史舆服志曰金拂红犛牛尾为之黄金涂龙头柄
  拂二
  增龙髯 牛尾物类相感志云元载龙髯拂紫色如烂椹刄长二尺刻水晶为柄红玉为环或风而晦冥淋漓沾湿则光彩动揺奋然如怒置之堂中夜则蚊蚋不敢近拂之为声则鸡犬惊逸垂之于池则鳞介之属悉俯伏而至引水于空中即成瀑布长三五尺而不断烧燕肉薰之则浡浡焉若生云雾云得之于洞庭道士张志和 秦嘉妇与嘉书云今奉旄牛尾拂一枚可拂尘垢
  拂三
  增诗唐杜甫棕拂子诗曰棕拂且薄陋岂知身效能不堪代白羽有足除苍蝇荧荧金错刀擢擢朱丝绳非独颜色好亦用顾盼称吾老抱疾病家贫卧炎蒸咂肤倦扑灭奈尔甘服膺物微世竞弃义在谁肯徴三岁清秋至未敢阙缄縢 卢纶和赵给事白蝇拂歌曰华堂多众珍白拂称殊异柄裁沈节香袭人上结为文下垂穗霜缕霏㣲莹且柔虎须乍细龙髯稠皎然素色不因染淅尔凉风非为秋群蝇青苍恣游息广庖万品无颜色金屏成㸃玉成瑕昼眠宛转空咨嗟此时满筵看一举荻花忽旋杨花舞砉如寒隼惊暮禽飒若繁埃得轻雨主人说是故人留毎诫如新比白头若将挥玩闲临水愿接波中一白鸥 元稹棕榈蝇拂歌曰棕榈为拂登君席青绳撩乱飞四壁文如轻罗散如髪马尾牦牛不能洁柄出湘江之竹碧玉寒上有纎罗萦缕寻未绝左挥右洒繁暑清孤松一枝风有声丽人纨素可怜色安能㸃白化为黒
  囊一
  原说文曰嚢谓槖也槖车上大囊也 方言曰饮马槖自闗而西谓之裺囊 易曰括囊无咎 易林曰争鸡失羊亡其金囊 增荘子曰学而不行命之曰掫囊清异录曰豹革为囊风神呼吸之具也 原文选序曰词人才子名溢于缥囊
  囊二
  原史记曰秦围邯郸赵使平原君求救于楚与门下二十人偕得十九人馀无可取者毛遂自进于平原君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门下三年于此矣左右未有所称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使遂早得处囊中乃颖脱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 汉官仪曰谏院凡章表皆皂囊封事 汉书曰陆贾使尉佗留饮数月佗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囊中装直千金 又曰晁错以辨得幸太子太子号曰智囊 又曰张安世常持囊簪笔 又曰东方朔待诏公车奉禄薄朔绐驺朱儒曰上欲尽杀若曹侏儒大恐闻上过朱儒皆号上问何为对以朔言上召问朔对曰朱儒长三尺馀奉一囊粟臣朔长九尺亦奉一囊粟朱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臣言可用幸异其礼不可用罢之无令但索长安米上大笑因使待诏金马门 白帖曰丙吉驭吏见驿骑驰赤白囊知虏入云中 增东观汉记曰岑彭与吴汉围隗嚣以缣囊盛土为堤灌西城 原魏志曰平原太守刘邠取印囊著器中使管辂筮曰内外方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囊也 晋舆服志曰八座尚书荷紫以生紫为袷囊缀服外加左肩 增语林曰刘承𦙍少有淹雅之度王庾温公闻其至共载看之刘倚被囊了不与言神味亦不相酬俄賔退王庾甚怪温曰承𦙍好贿新下必有珍宝令人视之果见囊皆珍玩 原俗说曰何承天颜延年俱为郎何问颜曰藿囊是何物颜答曰此当复何解耶藿囊将是卿 南史曰梁中丞给威仪十人其八人武冠绛鞲执青仪囊在前 葛袭与梁相笺曰闻赐袭印衣绣囊细布皆珍重纎丽 唐故事曰公卿皆搢笏于帯而后乘马张九龄体弱有醖藉独使人持之因设笏囊笏囊自此始 唐书曰李贺毎旦出骑弱马从小奚奴背古锦囊遇所得书投囊中暮归足成之母令婢探囊见所书多曰是儿呕出心乃已又曰杨再思初至京师舍逆旅有盗窃其衣囊再思遇之盗窘谢再思曰而苦贫至此囊中檄无所事幸留他物可持去 宋史曰周世宗北征在道阅四方文书得韦囊中有木三尺馀题曰㸃检作天子 又曰保州卒叛郭逵往招之逵与侍其臻尝同事范仲淹驰至城下示以旧所佩紫囊臻识之即与其党再拜邀逵登城元史曰大徳至大间越大饥岁输运粮布囊三万俾绍兴制如数民苦之张升言麻非越所生海漕又吴郡事上章罢之
  囊三
  原紫罗 皂缥晋书曰谢𤣥少好佩紫罗香囊叔父安患之而不欲伤其意因戏赌取即烧之晋中经簿云盛书用皂缥囊布褁书函中皆有香囊 绛绢 青布东宫旧事曰太子纳
  妃有绛石绮绢里被囊一丹罗长命绮绢里碗囊一紫綦文绮绛绢里碗囊二 东观汉记曰制上书以青布囊素封书 增锁云 盛露谢氏诗源曰更嬴之妻能作锁云囊大如蚕茧可以开合佩之陟髙山有云气入其中至家启视有云气白如绵自囊而出更嬴善射毎言能射入云中其妻不信以一囊系箭头射之坠地验之果有白云在内 述征记云八月一日作五明嚢盛取百草头露洗眼眼明 原收词 增封事魏略云大秦国王有五宫相去各十里王一旦坐一宫㕔事止宿遍而还出行常以一韦囊自随有上言者收词囊中还宫乃省之唐书曰韩全诲张彦𢎞合势恣暴中官倚以自骄帝不平崔𦙍固请尽诛之全诲彦𢎞见帝祈哀帝知左右漏言始诏嚢封奏事 探册 照书宋史曰真宗问李迪闗右兵㡬何对曰臣向在陕右以方寸小册书兵粮数备调𤼵今犹置佩囊中帝令自探取晋书曰车武子家贫夏夜练囊盛萤照书 送吏 付主益部耆旧传曰阎宪为绵竹令男子杜成行于路得遗装囊开视有锦二十五疋明送诣吏隋书云张䖍威在途见一遗囊因令左右负之而行后数日物主来认悉以付之 原盛细物 增渍杂香曹瞒传云操佻易自佩小鞶囊盛手巾细物 拾遗录云石虎筑台用瑜石碔砆为堤岸以虎魄车渠为瓶杓夏引渠水以内池池中皆纱縠为囊盛百杂香渍于水里 原韬刀墨 增贮图画上见胡虚刀笔囊铭 宋史云李昭玘入党籍中居闲十五年自号乐静先生寓意法书图画贮于十囊命曰燕游十友为之序以为与今人友或趋附而陷于祸吾宁与十者友久益有味也
  囊四
  原琥珀刘毅七启云承赐金缕琥珀茱茰囊七宝树装绢里副之 金箔邺中记云石虎造流苏斗帐上安金莲花花中县金箔盛腕囊盛以异香 壅水史记韩信传云楚使龙且救齐与信夹潍水而阵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军半渡佯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怯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 塞江歩骘表云北人作布囊盛沙塞江孙权读表大笑 盛灰后汉书曰杨璇灵帝时为零陵太守苍梧桂阳猾贼相聚攻郡县贼众多而璇力弱璇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克共㑹战乃令马车居前顺风鼔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布然马惊奔突贼阵因使后军弓弩乱𤼵钲鼔鸣震群盗波骇破散追逐伤斩无算 增漉水唐僧皎然诗禅客能裁漉水囊不用良工秉刀尺 一钱囊韵府曰阮孚持一皂囊游㑹稽客问囊中何物曰但有一钱守囊恐其羞涩 五榖囊王肃丧服要记曰昔鲁哀公祖载其父孔子问曰宁设五谷乎哀公曰五谷囊者起伯夷叔齐不食饿死恐魂之饥故作五榖囊吾父食味含哺而死何以此为 原为殿帷汉书曰文帝以集书囊为殿帷 裹糇粮诗曰乃裹糇粮于槖于囊 入枣郎晋书曰枣嵩用事于王浚时谣曰十囊五囊入枣郎增盛赵王西京杂记曰吕后命力士于被中缢杀赵王及死后不之信以绿囊盛之载车入见
  乃厚赐力士 原出荀罃白帖曰郑贾人将寘荀罃于褚中而出未行而楚人归之 增迎阳生公羊传曰齐景死舍立陈乞迎阳生使力士举巨囊而至开之则公子阳生也乞曰此君也诸大夫皆再拜稽首 药师佩服唐书曰李靖佩物有火镜大觿算囊等物 懐慎奉身又曰卢懐慎清俭所得禄悉赐亲故随散随尽奉身之具惟一布囊而已 王母锦囊汉武内传云西王母有一巻书盛以紫锦之囊母曰此五岳真形图也 原童子彩囊详岁时郭璞青囊郭公以青囊书九卷与郭璞 增桓景绛囊柦景系绛囊盛茱茰
  详九日
  囊五
  原诗后汉赵壹客秦诗曰文籍徒满腹不如一囊钱魏繁钦定情诗曰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 增唐释皎然送郑明府春夜赋得漉水囊歌曰吴缣楚练何白晰居士持来遗禅客禅客能裁漉水囊不用良工秉刀尺先师遗我戒无缺一翻一虑心敢赊夕望东风思漱盥朦胧斜月县灯纱徙倚花前漏初断白猿争啸惊禅伴玉瓶徐泻雨涓涓溅著莲衣水珠满因识仁人为官情还如漉水爱苍生聊歌一曲与君别莫忘寒泉见底清
  原赋梁简文帝眼明囊赋序曰俗之妇人八月旦多以锦翠珠宝为眼明囊因竞凌晨取露以拭目聊为此赋尔乃裁兹金缕制此妖饰缉濯锦之龙光剪轻羇之蝉翼杂花胜而成疏依歩揺而相逼明金乱杂细宝交陈义同厌胜欣此节新拟椒花于岁首学夭桃于暮春原铭胡虚刀笔囊铭曰韬管刀墨常相左右
  手巾一
  增广志曰炎州以火浣布为手巾 英雄记曰在尊者前宜各具一手巾不宜借人巾用 神仙服食经曰伏苓如拳者着手巾中百鬼消灭
  手巾二
  原拭泣 挥棋汉名臣奏云王莽斥出王闳太后怜之闳伏泣失声太后亲以手巾拭闳泣博物志云魏文帝善弹棋能用手巾角挥之黄门跪授 书字 增题诗幽明录云董卓信巫尝有一巫诣卓言事欲得布为用卓以新布手巾与之巫又索取笔乃书手巾布上作两口字一差小上下相对授卓曰当慎此 潜确类书云宋夏竦廷试罢有老宦者曰贤良他日必大用以吴绫手巾乞诗竦题曰殿上衮衣明日月砚中旗影动龙蛇纵横礼乐三千字独对丹墀日未斜杨徽之见而叹曰真宰相器也拭面 插腰江表传云孙权克荆州将吏悉皆归附而潘浚涕泣交横权慰劳与语使亲近
  以手巾拭其面 竹林七贤论云王戎虽为三司率尔私行巡省园内不从一人以手巾插腰戎故吏多大官相逄辄下道避之 原寄信 赠别名山略记云郁州祭酒徐诞以治病为事吴人姓夏侯来师诞暴病死终冬渉春有长沙门从北来于道中见夏侯云被昆仑召不得辞师寄手巾为信诞得手巾乃本所送入棺者 志怪云㑹稽吴详少为县吏夜行至溪见一女子溪邉洗脚呼详共宿明旦别去女赠详以紫布手巾详答女以白布手巾 越布 增吴绫秦嘉妇与嘉书云今奉越布手巾二枚 下见夏竦事
  觿
  原说文曰觿角锐端可以解结 毛诗曰芄兰之支童子佩觿 礼记曰子事父母左佩纷帨刀砺小觿金燧右佩玦捍管遰大觿木燧郑𤣥注云小觿解小结也觿貎如锥以象骨为之
  镊子一
  原释名曰镊摄也摄髪也 增说文曰𥬞箝也𥬞与镊同原通俗文曰摄减须髪谓之镊 孔孺七别曰长袖随腕而遗曜紫镊承𩯭而骋辉 增王安石诗曰试令取一毫亦乏寸金镊 又曰疾若髭赴镊 苏轼诗曰理髪更惭霜满镊
  镊子二
  原洞林曰巻县令施安置镊令郭璞射之璞曰非簪非钗常在颔下鬓髪饰物是有两岐 沈约宋书曰彭城王义康饷沈熙光铜镊 齐书曰髙帝令左右拔白髪隆王昌时五岁帝曰儿言我是谁答曰太翁也帝曰岂有为人曾祖拔白髪即掷去镊 又曰文安皇后为太子妃无宠太子为宫人制新丽衣裳及首饰而后床惟陈古旧镊钗数枚 增黄鲁直诗集曰陈留市有刀镊工无室家惟一女七岁日以刀镊所得钱与女醉饱醉则簪花吹长笛肩女而归疑为有道者也为赋诗云时时能举酒弹镊送飞鸿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七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八十
  服饰部十一香𬬻 熏笼 唾壶 澡盘 澡灌熨斗 熨人 伏虎 镜  镜台镜匣附
  香𬬻一
  增吕大临考古图曰香𬬻象海中博山下盘贮汤使润气蒸香以象海之四环 香谱曰香兽以涂金为狻猊麒麟凫鸭之状空其中以然香使香自口出以为玩好复有雕木埏土为之者
  香𬬻二
  原汉官典职曰汉尚书郎给端正侍女史二人洁衣服执香𬬻烧熏从入台中给使䕶衣服 魏武上杂物疏曰御物三十种有纯金香𬬻一枚下盘自副贵人公主有纯银香𬬻四枚皇太子有纯银香𬬻四枚西园贵人铜香𬬻三十枚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铜博山香𬬻一枚 襄阳记曰刘季和性爱香直宫尝上厕
  还过香𬬻上主簿张坦曰人名公作俗人不虚也季和曰荀令君至人家坐处三日香为我何如令君而恶我爱好也坦曰古有好妇人患而捧心嚬睂见者皆以为好其邻丑妇法之见者走公便欲使下官遁走耶季和大笑以是知坦 邺中记曰石季龙冬月为复帐四角安纯金银凿镂香𬬻 增开元遗事曰唐内库中有七宝砚𬬻冬寒砚冻置之𬬻上砚冰自消不劳置火 又明集礼曰宋宫中导从有女冠二人执香𬬻香盘 又曰元制以银为座上插莲花𬬻𬬻上罩以圆球镂𬘡缊旋转文于上黄金涂之 又曰明以黄金为圆𬬻大口细颈巨腹三足饰以钑花有盖为蹲龙形二飞凤为耳
  香𬬻三
  原银涂 金镂晋东宫旧事曰泰元二十二年皇太子纳妃王氏有银涂博山连盘三升香𬬻二 下详邺中记 四周 九层西京杂记曰长安巧工丁缓作九层卧褥香𬬻一名被中香𬬻本出房风为机环转之者运四周 又曰丁缓作博山香𬬻镂以奇禽怪兽皆自然能动 増金猊 宝鸭诗馀云金猊夜暖罗衣暗袤香煤 古词云宝鸭香凝袖 蟠龙 睡鸭上详刘绘诗 唐李商隠诗曰睡鸭香𬬻团夕曛 鳯口 鹊尾李煜伪长秋周氏居柔仪殿有主香宫女其焚香之器曰把子莲三云鳯折腰狮子小三神卍字金鳯口婴玉太古容华鼎凡数十种金玉为之 王琰𠖇祥记云费崇先少听信佛法每听经以鹊尾𬬻置膝前出烟 消冰事文类聚云宗超尝露坛行道奁中香尽自然满溢𬬻中无火烟自出 下见前开元遗事 原坐侧置 车前用卢谌祭法云香𬬻四时祠坐侧皆置徐爰家仪云婚迎车前用铜香𬬻二 増四人举 二童捧南史云庾仲文贪贿何尚之奏选令史章龙向臣说亦叹受纳之过言实得嫁女铜𬬻四人举乃胜细葛斗帐等物不可称数开元遗事云都下大豪王元宝好宾客务华侈尝于寝帐床前雕矮童二人捧七宝博山𬬻自暝焚香彻晓 原吴泰筮 増陶母梦集异记云㑹稽卢氏失博山香𬬻使吴泰筮之泰曰此物质虽为金其象实山有树非林有孔非泉阊阖风至遂发青烟此香𬬻也语其主处求即得 南史云陶𢎞景母郝氏梦两天人手执香𬬻来至其所已而有娠
  香𬬻四
  原诗古诗曰四坐且莫喧愿听歌一言请说铜𬬻器崔嵬象南山上枝似松柏下根据铜盘雕文各异类离娄自相连谁能为此器公输与鲁班朱火然其中青烟飏其间顺风入君懐四坐莫不欢香风难久居空令蕙草残 齐刘绘咏博山香𬬻诗曰参差郁佳丽合沓纷可怜蔽亏千种树出没万重山上镂秦王子驾鹤乘紫烟下刻盘龙势矫首半衔莲傍为伊水丽芝盖出岩间复有汉游女拾羽弄馀妍荣色何杂揉缛绣更相鲜麇麚或腾倚林薄杳芊眠掩华终不𤼵含熏未肯然风生玉阶树露湛曲池莲寒虫飞夜室秋云没晓天 増唐温庭筠咏博山香𬬻诗曰博山香重欲成云锦段机丝妒鄂君粉蝶团飞花转影彩鸳双泳水生纹青楼二月春将半碧瓦千家日未曛见说杨朱无限泪岂能空为路岐分
  原赋梁昭明太子铜博山香𬬻赋曰禀至精之纯质产灵岳之幽深经般倕之妙旨运公输之巧心有薰带而岩隠亦霓裳而升仙写嵩山之巃嵸象邓林之芊眠方夏鼎之瑰异类山经之俶诡制一器而备众质谅兹物之为侈于时青女司寒红光翳景吐圎舒于东岳匿丹曦于西岭翠帷已低兰膏未屏爨松柏之火焚兰麝之芳荧荧内曜芬芬外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似庆云之呈色如景星之舒光齐姬合欢而流盼燕女巧笑而蛾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超公闻之见锡粤文若之留香信名嘉而器羙永服玩于华堂 陈傅宰博山香𬬻赋曰器象南山香传西国丁缓巧铸兼资匠刻麝火埋朱兰烟毁黑结构危峰横罗杂树寒夜含暖清宵吐雾制作巧妙独称珍淑气氤氲长似春随风本胜千酿酒散馥还如一硕人
  原铭汉刘向熏𬬻铭曰嘉此正器崭岩若山上贯太华承以铜盘中有兰绮朱火青烟 李尤熏𬬻铭曰上似蓬莱吐气委蛇芳烟布绕遥冲紫微 梁孝元帝香𬬻铭曰苏合氤氲非烟若云时浓更薄乍聚还分火微难尽风长易闻孰云道力慈悲所熏
  熏笼一
  原方言曰南楚江沔之间笼谓之篣或谓之笯陈楚宋魏之间谓之庸君今熏笼是也
  熏笼二
  原西京杂记曰汉制天子以象牙为笼上皆散花文后宫则五色 刘向别录曰淮南王有熏笼赋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漆画手巾熏笼二又大被熏笼三衣熏笼三 増南史曰范述曾为永嘉太守为政清平徴为游撃将军郡送故旧钱二十馀万一无所受惟得白桐木火笼朴十馀枚而已 又曰卞彬性饮酒以大瓢为火笼什物多诸诡异自称卞田居妇为傅蚕室
  熏笼三
  原诗齐谢朓咏竹火笼诗曰庭雪乱如花井冰粲成玉因炎入貂袖懐温奉芳褥体密用宜通文斜性非曲暂承君王指请谢阳春旭 梁范静妻沈咏五彩竹火笼诗曰可怜润霜质纤剖复毫分织作回风缕制为萦绮文含芳出珠被耀彩接缃裙徒嗟今丽饰岂念昔凌云増临贺王正德咏火笼诗曰桢干屈曲尽兰麝氛氲
  销欲知懐炭日正是履冰朝
  原启梁简文帝谢敕赉织竹火笼启曰池水始浮庭雪向飞慈泽无涯时锡香被制此兰枝雕斯早节文华九折用羙十𬬻
  唾壶一
  原蔡邕表曰诏赐熏𬬻唾壶朝廷之恩前后重叠父母之于子无以加此 西京杂记曰广川王发魏襄王冢得玉唾壶一枚 魏武上杂物疏曰御杂物用有纯金唾壶一枚贵人有纯银参带唾壶三十枚 又曰御杂物有漆圆油唾壶四枚 王子年拾遗记曰魏文帝纳薛灵芸灵芸别父母歔欷累日泪下霑衣至升车就路之时以玉唾壶承泪壶即红色及至京师壶中泪凝如血 増唐书曰张元昌为左街副使用金唾壶 元史舆服志曰唾壶制以银寛縁虚腹有盖黄金涂之 法显记曰月支国有佛唾壶白色似佛钵
  唾壶二
  原用瓦贺循葬礼云藏物令用瓦唾壶一枚 増涂金宋史云显仁太后性节俭有司进金唾壶太后令易用金涂 原侍中掌孔臧与子琳书云侍中安国群臣近见崇礼不供䙝器犹复掌御唾壶朝廷之士莫不荣之 临邑献交州记曰太康四年临邑王范熊献紫水晶唾壶一口青白水晶唾壶各二口
  澡盘一
  増杜预奏事曰澡盘熨斗民间要用 原异苑曰中朝有人畜铜澡盘旦夕恒鸣张华曰与洛钟宫商相谐故声相应鑢之乃止 增大明集礼曰水盆古之洗也仪礼云设洗于阼阶东南三礼图云洗髙三尺口径尺五寸天子黄金饰故明用黄金列瓣俗谓芙蓉様
  澡盘二
  原盛水世说云王敦初尚主如厕见漆箱盛干枣本以塞鼻王谓厕上亦下果食遂至尽既还婢擎金澡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因倒著水中而饮之谓是干饭群婢莫不掩口而笑之 増颒面宋史云李煜归朝贫甚张洎丐索之煜以白金颒面器与洎洎不满意 原容五石魏武上杂物疏云御杂物有纯银盘又有容五石铜澡盘 径丈二述异记曰长安逍遥宫门里有澡盘面径丈二
  澡盘三
  増传明支廷训新城侯浴盘传曰侯姓陶讳以涤字子雪远祖受帝舜型范家于河滨其后皆得赐汤邑以侯爵世其传量颇容善令人革面此衷长定也重黙自处见人负累不忍于大庭广众斥之每于暗室屋漏中潜为淘汰盖恐翘人过亦乘其悔悟而渐移之耳人乐其善淘已也少有累辄就侯而谢绝焉侯亦不厌再三旋染旋涤以污入者必以洁出无有抱秽终者即其人素行修洁凡遇祭祀朝㑹婚媾不敢因其故必更经洗涤然后从事自王侯卿相圣仁节烈罔不嘉与之同清甚而深闺淑媛潜踪屏息人莫窥其形影遇侯披襟露膈显出之而无顾虑侯亦任与其洁弗拒也或以其随投辄受几于无辨鲜不指更新之路为藏垢之府矣侯自信固定也曰人见我在清浊之间不知我在清浊之外湛然静止非关吾体纷然四应岂失吾常量虽善容而性实太锐偶为不检者所触不觉厉声随之体竟受伤多方保䕶终成痼疾惟孤竹氏谙其情性不忍听汶汶者之偶阻于祓除也日夕曲为周旋弥其渗漏亦能勉与人濯磨赖以自新者时亦不乏逮后孤竹氏以衰朽告退侯亦不禁解体门墙遂索然冷矣其子姓散于四方者甚众颓垣废井皆其遗体所在
  原铭武王盥盘铭曰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水溺于水犹可游也溺于人不可救也 晋傅𤣥澡盆铭曰与其澡于水宁澡于徳水之清犹可秽也徳之脩不可尘也
  澡灌一
  原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金涂澡灌一枚 増又曰太子纳妃有澡灌二枚 南史曰刘悛初与齐武帝款好帝常至悛宅昼卧觉悛自捧金澡灌受水四升以沃盥因以与帝前后所纳称此 大眀集礼曰宋宫中导从有紫衣执金灌器一人 又曰明澡灌以黄金为之有盖有提小口巨腹钑花为饰
  澡灌二
  原惠远铭惠远法师澡灌铭序曰得摩罗勒石澡灌一枚故以此铭答之 月支有西域诸国志云月支国有佛澡灌受二升许青石名罗勒色碧玉斑受水无定随其多少
  熨斗一
  増通俗文曰火斗曰熨 杨慎曰尉字从𡰥𡰥音夷平也后世校尉廷尉皆取从上按下使平之义熨斗申缯亦使之平 原帝王世纪曰纣欲重刑乃先作大熨斗以火热之使人举不能胜辄烂手与妲己为戏笑 淮南子曰糟丘生于象箸炮烙始乎热斗注热斗熨斗也纣见熨斗烂人手遂作炮烙之刑
  熨斗三
  原三辅故事曰董卓壊铜人十枚为小钱熨斗 増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金涂熨斗三枚 原晋书曰韩伯年数岁母殷氏以时大寒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谓之曰且著襦寻当作复袴伯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热今既著襦下亦当暖 隋书曰尉迟迥反于邺时李穆在并州髙祖恐其为迥所诱遣使往布腹心穆遽奉熨斗于髙祖曰愿以此熨安天下髙祖大悦 增笑林曰太原人夜失火出物欲出铜枪误出熨斗便大惊惋语其儿曰异事火未至枪已被烧失脚
  熨人
  原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金涂熨人
  伏虎一
  原周礼天官曰玉府掌王燕服凡䙝器郑司农云亵溺器虎子也
  伏虎二
  増宝𧚌五代史云后蜀孟㫤务为奢侈溺器皆以七宝𧚌之 金饰明通纪云鄢懋卿总理盐法巡行郡邑势张甚至以文锦饰厕白金饰溺器饮食若流 原侍中执魏略曰苏则为侍中旧侍中亲省起居故俗因谓执虎子始苏则同吉茂隠茂后见则嘲之曰仕宦不已执虎子 鬼魅吹录异传云吴时嘉兴倪彦思忽见鬼魅入其家能与人语饮食如生惟不见形彦思乃延道士逐之酒殽既设道士便撃鼔召诸神魅乃取伏虎于人坐吹作角声以乱音有顷道士忽觉背中冷惊起解衣乃伏虎也
  镜一
  原释名曰镜景也有光景也 广雅曰鉴谓之镜 増潜确类书曰昔黄帝氏液金以作神物于是为鉴凡十有五采阴阳之精以取乾坤五五之数故能与日月合其明与鬼神通其意以防魑魅以整疾病 轩辕内传曰帝㑹王母铸镜十二随月用之此镜之始也 天中记曰舜臣尹寿铸镜 原大戴礼曰武王践阼于鉴为铭焉铭曰见尔前虑尔后 孔子家语曰明镜所以察形往古所以知今 尚书洪范五行传曰夫握方诸之镜处深泽之下而上引太清物类相随可不慎耶 増魏名臣髙堂隆奏曰阳符一名阳燧取火于日阴符一名阴燧取水于月并入铜作镜名曰水火之镜古今注云燧铜镜以铜为之形如镜照物则影倒向日则火生以艾承之则火出 原庄子曰至人之用心也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故胜物而无伤 韩子曰古之人目短于自见故以镜观面智短于自知故以道正已镜无见疵之罪道无明过之恶目失镜无以正须眉身失道无以知迷惑 申子曰岂不知镜设精无为而羙恶自备矣 文子曰夫镜不设形故能有形吕氏春秋曰万乘之主人之阿亦甚矣而无所镜其
  残亡无日矣孰当可镜其惟士人乎镜明已也功细士明已也功大 淮南子曰人举其疵则怨人鉴见其丑则善鉴 又曰宫人得㦸则以刈葵盲者得镜则以盖卮盲者不可贻以镜乱主不可举其疵 又曰明镜之始型𫎇然及粉之以𤣥锡摩之以白旃则须眉鬓毛可得而察 又曰镜便于照形承食不如竹箪 又曰莫窥形于生镜而窥形于明镜者以其易也 贾谊子曰镜仪而居无藏无执羙恶必至各得其当 符子曰心善知人者看如明镜镜以耀明故鉴人也 又曰至人之道也如镜有明有照有引有致 荀悦申鉴曰君子有三鉴鉴乎前鉴乎人鉴乎镜前惟顺人惟贤镜惟明夏商之衰不鉴于禹汤也周秦之弊不鉴于民下也侧弁垢颜不鉴于明镜也故君子惟鉴之务若夫测景之镜亡鉴矣 抱朴子曰或问知将来吉凶为有道乎答曰用明镜九寸自照有所思存七日则见神仙知千里外事也明镜或用一或用二谓之四规镜 增地镜图曰欲知宝所在以大镜夜照见影若光在镜中者物在下也 原陆机演连珠曰形过镜则照穷
  镜二
  原战国策曰邹忌身体昳丽朝服衣冠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妻曰君美甚又问妾及客皆曰徐公不如也明日徐公来忌窥镜自视知不如徐公远矣忌入朝见王曰臣美不如徐公臣妻妾客皆云臣胜妻私臣妾畏臣客求臣也今齐方千里百二十城宫妇莫不私王朝臣莫不畏王四境莫不求王由此观之王之蔽甚矣王乃令群臣进谏诸侯皆朝齐 列女传曰梁寡妇髙行者荣于色敏于行梁王闻而聘之乃援镜割鼻梁王髙其行号曰梁髙行 増酉阳杂俎曰儛傒石岸石窟有方镜径丈馀照见人五脏秦始皇时号为照骨宝在无劳县山境 原东方𦍤传曰郭舍人曰珠籀文章背有组索两人相见朔能知之为上客朔曰此玉之荣石之精表如日光里如众星两人相睹相知情此名为镜也 増李氏录曰舞镜有柄汉武帝时舞人所执镜也 西京杂记曰宣帝被收系郡邸狱臂上犹带史良娣合彩宛转绳系身毒宝镜如八铢钱旧传此镜照见妖魅佩之者为天神所福宣帝从危获济及绍大位持镜感咽移辰以琥珀笥盛之 原魏武上杂物疏曰御物有尺二寸金错镜一枚皇太子杂用物纯银错铁镜四枚七寸贵人至公主九寸铁镜四十枚 应璩与夏侯孝智书曰遭值有道之世免致贫贱之患援鉴自照鬓已半白良可惧也 搜神记曰孙策既杀干吉每独坐仿佛见吉在左右意深恶之颇有失后尝治创方瘥而引镜自照见吉在镜中顾而弗见如是再三因扑镜大叫创皆崩裂须臾而死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着衣大镜尺八寸银华小镜一尺二寸并衣纽百副漆奁盛盖银华金薄镜三银龙头受福莲花钮鏁百副 陆机与弟云书曰仁寿殿前有大方铜镜髙五尺馀广三尺二寸暗置庭中向之便写人形体 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曰慕容垂攻邺苻丕遣其从弟就请救乃遗谢𤣥青铜镜黄金婉转绳等以之为信 白帖曰宋文帝时青州城南望池中如水有影谓之地镜 増宋书曰刘敬宣八岁丧母四月八日敬宣见众人灌佛乃下头上金镜以为母灌悲泣不胜 梁书曰武帝起兵东昏召王珍国以众还都使出屯朱雀门为王茂先所败及入城密遣郄纂奉明镜献诚于梁髙祖髙祖断金以报之后侍宴帝曰卿明镜尚存黄金何在珍国曰黄金谨在臣肘不敢失坠 古今诗话曰陈太子舍人徐德言尚乐昌公主陈政衰德言谓公主曰国破必入权豪家倘情縁未断尚冀相见乃破镜各分其半及陈亡公主果为杨越公得之徳言为诗曰镜与人俱去镜归人未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乐昌得诗悲泣不已越公知之怆然召德言至还其妻 唐书曰髙季辅为吏部侍郎善铨叙人物太宗尝赐金背镜一况其精鉴又曰杨慎矜兄弟仪干皆秀伟标置不凡弟慎名尝
  视镜叹曰吾兄弟三人尽长六尺馀此貌此才欲见容当世难矣何不使我少体弱耶 异闻集曰唐天宝中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进水心镜一面清莹耀目背有盘龙势如飞动明皇览而异之进镜官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参军李守㤗曰铸镜时有老人自称姓龙名䕶须眉皓白衣白衣有小童衣黒衣呼为𤣥𠖇至镜所谓镜匠吕辉曰老人解造镜为汝铸之庶惬帝意遂令𤣥𠖇入𬬻所扃户三日户开吕辉等搜觅已失龙䕶及𤣥冥所在𬬻前获素书一纸云开元皇帝圣通神灵吾遂降祉斯镜可壁众邪鉴万物秦皇之镜无以加焉又有歌曰盘龙盘龙隠于镜中分野有象变化无穷兴云吐雾行雨生风上清仙子来献圣聪吕辉等移𬬻以五月五日于杨子江心铸之后大旱不雨叶法善祠龙镜于凝阴殿须臾云气满殿甘雨大㴻集仙传曰尚书郎贾师雄久蓄古镜尝欲淬磨吕洞宾称回处士于笥中取药置镜上曰药少归取之既去久不来止留诗一首于佛庐扉上云手内青蛇凌白日洞中仙果艳长春须知物外烟霞客不是尘埃磨镜人视镜上药已飞一㸃通明如玉 唐书曰韩休同平章事帝尝引镜黙不乐左右曰自韩休入朝陛下无一日欢何自戚戚不逐去之帝曰吾虽瘠天下肥矣 又曰韦表微授御史里行不乐曰爵禄譬滋味也人皆欲之吾年五十拭镜揃白冒游少年间取一班一级不见其味也将为松菊主人不愧陶渊明云 秘阁闲谈曰徐铉得一镜照面只见一眼 宋史曰王处纳少时梦人持巨鉴星宿灿然剖腹纳之觉而汗浃月馀心胸犹痛因留意星历占候之学深究其㫖 徐延之曰景徳二年有军人杨起入鳯州遁迹山于洞穴中得一镜围五寸背铸水族回环三十二字铭曰链形神冶莹质良工当睂写翠对面传红如珠出匣似月停空绮窗绣幌俱涵影中详其文乃妆镜也 仇池笔记曰元丰中东坡至黄州获一镜其背铭云汉有善铜出自白阳取铸为镜清明而光左龙右虎辅之两傍其字如粟大篆款甚精妙白阳疑白水之阳其铜黑色如漆照人微小
  镜二
  原金错 银华上详魏武杂物疏下详东宫旧事 九寸 三尺刘根别传云以九寸明镜照面视之令自识已形当令不㤀如此其神不散疾患不入 邺中记云石季龙三台及内宫中镜径有二三尺者下有纯金盘龙雕饰有尺五寸者 百錬 四规夏侯湛抵疑云百链之鉴剔须眉可数而壁土不见太山 下详抱朴子 视鹿 照犬抱朴子云昔张盖踊及偶豪成二人精思于蜀云台山石室中忽有四人黄绢单衣葛巾往到其前曰劳乎道士辛苦幽微于是二人顾视镜中乃鹿也 续搜神记云林虑山下有一亭人每过此宿者或病死时有郅伯夷者宿于此明烛而坐忽有十馀人来自共蒱博伯夷密以镜照之乃是群犬也 珠光 石色孝经援神契云神灵滋液百宝用则玑镜出宋均注曰大珠有光可为镜拾遗记云周穆王时有如石之镜此石色白如月照面如雪谓之月镜 象兵 照鬼潜夫论云前羌始叛草创新起器械未备虏或持铜镜以象兵或负板案以类楯惶惧扰攘未能相持 洞𠖇记云望蟾阁上有青金镜广四尺元光中波祇国献此青金镜照见魑魅百鬼不敢隐形 鉴形 晞日秦嘉与妇徐淑书云顷得此镜既明且好世所希有意甚爱之故以相与淑答书曰今君征未旋镜将何施乎眀镜鉴形当待君至 孙承镜赋叙云余昔于吴市得镜见即异之及晞日映水清朗眀莹异光采流有殊众鉴殆旷世精宝不赀之异物也増生寒透光宋史云泰宁县耕夫得镜厚三寸径尺有二寸照见水底与月争辉病热者得之心骨生寒 梦溪笔谈云世有透光镜背有铭文二十字以镜承日光铭文皆透在屋壁上了了分眀 神物 飞精外史梼杌云蜀王宗寿得一古镜下有篆文十二字忽照见一青衣小儿坐酒楼上令人访之青衣随至曰吾失此百年矣此神物也终当化去不若还我宗寿出而与之青衣剖腹纳镜而去 龙城录云长安任仲宣家有宝鉴谓之飞精识者云三代物后有八字乃近籀篆云水银阴精百链成镜后仲宣南游洞庭风浪泊舟梦一道士赤衣乘龙持镜而去且云此镜水府之宝出世有期今当归我梦觉视箧已失所在 玻璃 叆叇梁四公记云扶南大舶从西天竺国来卖碧玻璃镜内外皎洁置五色物于其前向明视之不见其质问其价约钱百万贯 方舆胜略云满刺加国出叆叇镜老人不辨细书掩目则明 原化鹊 増剖鲤神异经云昔有夫妇将别破镜人执半以为信其妻忽与人通镜化鹊飞至夫前其夫乃知之后人因铸镜为鹊安背上也 小说旧闻云元相国之镇江夏也尝秋夕登黄鹤楼遥望江滨有光若残星焉乃令人往观之至其所乃钓船焉询彼渔人云适获一鲤乃携来命剖腹中得古镜二如古钱大以面相合背则隠起䨇龙虽小而鳞鬛䫇爪皆具既磨莹则常有光耀公宝之置巾箱中及相国薨镜亦亡去 饰带 整冠传曰郑伯享王王以后之鞶鉴与之注以镜为带饰 山堂肆考云朱梁时赵凝气貌甚伟毎整衣冠使人持巨鉴前后照之乌巾上微有尘即令侍伎持红巾拂拭之 原见四邻 知千里淮南子曰髙悬大镜坐见四邻 下详抱朴子 鉴疵瑕 明好丑王粲演连珠云臣闻观于明鉴则疵瑕不滞于体听于直言则过行不累于身 蔡氏清化论云镜能明人好丑而不能好丑乎人 厌魑魅 照心胆抱朴子云道士以明镜九寸悬于背老魅不敢近若有鸟兽邪物照之其本形皆现镜中西京杂记曰秦始皇有方镜照见心胆女子有邪心者胆张心动始皇辄杀之 増炀帝屏 髙宗殿河洛记云隋炀(“旦”改为“𠀇”)帝喜奢侈幸江都王世充献铜镜屏帝甚喜擢江都通守 唐史云髙宗以武后意造镜殿四壁皆镜为白昼秘𭟼地刘仁轨奏事入惊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适四座有数天子不祥上立命剔去 原临安石 増梓州堂吴兴郡记云临安县东五里有石镜山东有石镜一径二尺四寸清亮具见人形状钱镠幼时照之衣冠俨然王者 唐书曰梓州有镜堂世称其丽 干徳号 仁寿字宋史云宋太祖谕宰相曰年号须择前代所未有者后改元干徳及蜀平蜀宫人入内帝见其镜背有识乾德四年铸者怪之以示宰相皆不能答翰林学士窦仪曰此必蜀物昔蜀王衍有此年号当是其岁所铸也帝叹曰宰相须用读书人 文苑英华序云天宝初有献书阙下言巴蜀之间有石镜见于岩畔仁寿之字昭然可见 金花银叶 茂林丛竹朝野佥载云唐中宗令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造方丈镜铸铜为桂树金花银叶帝每骑马自照人马并在镜中 宋朝类苑云熙宁末齐南陵耕者破冢得古镜大小二枚径六七寸明彻惊人其背郭皆有字可读大为小篆小为正隶附篆为流水芙蓉茂林丛竹又为孤陵野鹤下有老人倚杖岸帻逍遥其间附隶亦为杂花皆古简不可识其词曰阴阳合配日月两相㑹白玉芙蓉匣翡翠琼瑶带同心人心相亲照心照胆保千春 原鸾鸟睹影 山鸡鉴形范泰鸾鸟诗叙云罽宾王得鸾鸟甚爱之欲其鸣而不得夫人曰闻鸟得类而后鸣何不悬镜以照之王从其言鸾鸟睹影而鸣一奋而绝异苑曰山鸡爱其毛羽映水则舞魏武时南方献之公子苍舒令置大镜其前鸡鉴形而舞不知止遂乏死
  镜四
  原母梦白帖云梁到溉子镜母初孕梦怀明镜因名 妇失风俗通云鲁相臧氏之妇忽失镜经数日从空中掷下有人言曰还汝镜勿责之迟迟 增容成唐司空圗作容成侯传详后寿光王度古镜记称镜为寿光先生 原菱花白帖云魏武帝乃有菱花镜 増
  芙蓉续酉阳杂爼云唐李固遇一老姥言郎君明年芙蓉镜下及第明年果中状元诗赋有人镜芙蓉之语其姥乃天神也 原响应王子年拾遗记云穆王时渠胥国贡火齐镜人语镜中响应 增飞舞宋史五行志云淳熙九年德兴县民家镜自飞舞与日光相射 原扑地魏志云夏侯惇从征吕布为流矢所中伤左目时夏侯渊与惇俱为将军军中号惇为盲夏侯惇恶之每照镜恚怒辄扑镜于地 増坠水松窗录云李德裕长庆中廉问浙右㑹有渔人于秦淮垂网下深处忽觉力重异于常时及敛就水次卒不获一鳞但得古铜镜可尺馀光浮波际渔人取视之历历见五藏六府血萦脉动因腕战而坠后德裕闻之周岁万计穷索水底终不复得 原屈刀为屈刀为镜引镜为刀详刀以石作蜀王本纪云武都丈夫化为女颜色羙好盖山精也蜀王娶以为夫人无几物故蜀王于武都担土于成都葬之盖地三亩号曰武担以石作镜一枚表其墓 増师旷铸博异志曰天宝中陈仲弓居洛阳清化里有大井常溺人一日有敬元颖请谒饰铅粉衣绯绿衣曰此井有毒龙请命匠淘之匠入井获古铜镜夜见元颖谢曰某本师旷所铸十二镜中第七者贞观中为许敬宗所堕其背有科斗书云维晋新公二年七月七日午时首阳山白龙潭铸于鼻题曰夷则之镜 涂氏藏李璧安石诗注云李士宁道人蓬州人先得涂氏所藏轩辕山镜洞见远近李曾为蔡君谟正首骨出入张方平门下盖异人也出清液古今注云平帝始元三年延陵西园神寝内御座前大镜背清液如汗水出状 錬
  池泥拾遗录云方丈山池泥百链成镜色青可照魑魅 原祭冢得伍辑之祭冢冢中得小镜一枚三破之尚犹明净 増开圹获广异记云卢彦绪曾开圹获宝镜一枚背是金花持以照日花如金轮之状 原见倾冠抱朴子曰明镜举则倾冠见矣 増照滞物天宝遗事云叶法善有一铁镜鉴物如水人每疾病以镜照之尽见脏腑中所滞之物以药疗之竟至痊瘥正衣冠唐书云太宗谓群臣曰夫以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明得失
  朕尝保此三鉴以防己过今魏徵逝一鉴亡矣 照室寝樵牧闲谈云孟蜀时军校张敌得一古镜模阔尺馀光照室寝不施灯烛将求磨涤之有贫士见而叹礼曰久知宝在蜀中一见足矣然此镜不久当亦归耳敌益珍藏自得镜无疾病 当奴婢南蛮獠人俗婚姻以奴婢一人为聘无奴婢以铜镜当之厌盗贼云角要占云厌盗贼法三月以小形铜镜七枚埋申地秤七百斤土覆之坎深二尺五寸
  广二尺五寸筑令坚固 照朱衣玉泉子云长兴于相琮与举人裴丘善丘有一古镜素所宝者琮布衣时曾一照之见一朱衣吏𨗳从他皆类此 见绯袍笔谈云嘉祐中有吴僧持一宝鉴斋戒照之见前途吉凶沈括伯兄为京寺丞衣绿往照之鉴不甚分眀仿佛见人衣绯而坐不数月覃恩赐绯袍燎一枚幽明录曰宫亭湖边傍山门有石数枚形圎若镜明可鉴人谓之石镜后有人以火燎一
  枚至不复光明人眼亦失明 破三段尘史云安陆石岩邨耕夫得一镜光明莹然不为土所蚀视之可见十馀里外草木人物三人者互欲得之遂破三段犹照数里 仙铜传清异录云王希黙简澹无他好唯以对镜为娱整饰理须终日无倦以杜子羙有勲业频㸔镜之句遂作策勲亭自号勲叟收古今善镜典衣偿无难色居长洲结亲友之蓄异镜者数人间日㑹饮出镜𫝊玩评品抵掌极欢而罢乡人目曰镜社又集载凡言镜者成二十卷号仙铜传 古镜记隋王度作古镜记 执镜诫唐姚崇元之执镜诫云秦楼明镜鉴有馀辉色自凝晓光能洞微饰以盘组匣以珠玑龙绕池卧鸟临月飞对镜吟唐长孙佐辅有对镜吟见后 冯尉郤镜新语云冯履谦补河北尉有部
  人张懐道任河阳尉与谦有旧饷一镜谦召群吏遍示之咸曰维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羙者甚嘉也谦曰此张公所致也吾效官但以俸禄自守岂私受遗哉昌言曰清水见底明镜照心余之效官必同于此复书于使者乃归之闻者钦尚 吕相辞镜归田录云吕蒙正为相有朝士藏古镜能照二百里欲因公弟献以求知公曰吾面不过楪子大安用照二百里辞之 原表里有眀西京杂记云髙祖初入咸阳宫有方镜广四尺髙五尺九寸表里有明人来照之则倒见以手扪心来则见肠胃五脏历然无硋 毫细必察浔阳记云石镜在山东上有一圎石悬崖明净照人毫细必察故号石镜 循市问疾列仙传云负局先生语似燕代人因磨镜循市每问主人无有疾苦者若有辄出紫丸赤药与之 取资㑹葬海内士品曰徐孺子尝事江夏黄公公卒孺子往㑹葬无行资以致赍摩镜具自随每所在赁摩镜取资然后得前既至祭毕而退 魅置罂中续搜神记云王文献曾令郭璞筮已一年中吉凶璞曰当有小不吉利可取广州二大罂盛水置床张二角名曰镜好以厌之某时撤罂去水如此其灾可消至日㤀之寻失铜镜不知所在后撤去水乃见所失镜在于罂中罂口数寸镜大尺馀王公复令筮镜罂之意璞曰罂违期故致此妖邪魅所为无他故也使烧车辖而镜立出 鬼内器里异苑云吴兴许寂之太元中忽有鬼怪摄取大镜以内器里 未尝屡疲世说云晋孝武将讲孝经谢公兄弟与诸人私相讲习车武子欲问谢谓袁彦伯曰不问则徳音有遗多问则重劳二谢袁曰何尝见明镜疲于屡照 不可以茹毛诗曰我心匪鉴不可以茹注茹度也但知方圆不能度真伪 増背篆三公齐书云綦毋珍之有铜镜背有三公字尝语人云徴祥如此何患三公不至 影成一相天宝遗事云宋璟未第时于日中览镜镜影成一相字以此自负遂修相业后如其志 日蚀亦昏隋唐嘉话云苏威有镜日蚀既镜亦昏黒无所见威疑左右所污不以为意他日日蚀半缺其镜亦半昏如之于是始宝藏之后楂内有声如磬寻之乃镜声也 月盈则见墨客挥犀云庆历中有宦者谪居维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藏一古镜圎径尺馀云是禁中旧物背铸兔形甚精巧毎至月满夜持镜当月照之则见兔形却在镜中 苏绰旧物隋唐嘉话云御史王度家有宝镜云是苏绰家旧物大业中有外国僧至云宅上常有碧光连日绛气属月此宝镜气也但以金烟熏之玉水洗之金膏涂之珠粉餙之虽藏泥中不晦矣蒲陕间疫甚度令小吏张龙驹持镜照之诸病者皆惊起云见龙驹持一月来相照并愈其夜龙驹梦一人朱冠紫服曰我即镜精也名曰紫珍 芸叟家藏画墁录云宋张芸叟家藏古镜传为杨妃故物径尺许厚七分背文精古有铭其略曰粉壁交映珠(⿱𥫗廉)-- 帘对看潜窥圣淑丽则常端 照数十里南墅闲谈云何逺幼随父宦河朔有人持古镜云可照数十里因试之郊外镜中隠隠如飞蝇不绝询之乃二十里开河掷土空中也 应十二时潜确类书曰范文正公家古镜背铸十二时如博棋子毎至此时则博棋中明如月循环不休 路隋不引唐书曰路隋方婴孺知父泌死贼中日夜号泣母尝告隋貌类父遂终身不引镜 韩皋弗视唐书曰韩皋貌类父既孤不复视镜
  镜五
  原诗梁简文帝镜诗曰锱铢恒在侧谁言览镜稀如冰不见水似扇长含晖全开玳瑁匣并卷织成衣脱入相如手疑言赵璧归 髙爽咏镜诗曰初上鳯皇墀此镜照蛾睂言照长相守不照长相思虚心㑹不采贞明空自欺无言此故物更复对新期 何逊咏镜诗曰珠(⿱𥫗廉)-- 帘旦初卷绮机晨未织玉匣开览形宝台临净饰对影独含笑㸔光时转侧𦕅为出茧睂试染夭桃色宝钗如可间金钿畏相逼荡子行未归啼妆坐相忆 朱超道咏镜诗曰折花须自插不用暂临池当由可怜面偏与镜相宜安钗钏独响刷𩯭袖俱移唯馀心里恨影中恒不知 王孝礼咏镜诗曰可怜不自识终尔因镜中分睂一等翠对面两邉红转身先见动含笑逆相同犹嫌镜里促㸔人未好通 周庾信咏镜诗曰玉匣聊开镜轻灰暂拭尘光如一片水影照两邉人月生无有桂花开不逐春试挂淮南竹堪能见四邻 陈孔范和陈主咏镜诗曰虎贲愁兴日龙镜览颜时懐恩未得报空叹发如丝 隋李巨仁赋得镜诗曰魏宫知本姓秦楼识旧名鳯从台上出龙就匣中生无波菱自动不夜月恒明非唯照佳丽复得厌山精 増唐白居易咏百錬镜诗曰百錬镜镕范非常规夙晨置处灵且奇江心波上舟中铸五月五日日午时琼粉金膏磨莹已化为一片秋潭水镜成将献蓬莱宫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长史手自封人间臣妾不敢照背有九五飞天龙人人呼为天子镜我有一言闻太宗太宗尝以人为鉴鉴古鉴今不鉴容四海安危居掌内百王理乱县心中乃知天子别有镜不是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百錬铜 李益府试古镜诗曰旧是秦时镜今藏古匣中龙盘初挂月鳯舞欲生风石黛曽留殿朱光适在宫应祥知道泰鉴物觉神通肝胆诚难隠妍媸信易穷幸居君子室长愿免尘𫎇 仲子陵府试古镜诗曰万里秦时镜从来抱至精依台月自吐在匣水常清烂烂金光𤼵澄澄物象生云天皆洞鉴表里尽虚明但见人窥胆全胜响应声妍媸定可识何处更逃情 张佐府试古镜诗曰楼上秦时镜千秋独有名菱花寒不落冰质夏长清龙在形难掩人来胆易呈升台宜逺照开匣乍藏明皎色新磨出圎规旧铸成愁容如可鉴当欲拂尘缨刘禹锡摩镜篇诗曰流尘翳明镜岁乆看如漆门前
  负局生为我一摩拂𬞟开绿池满晕尽金波溢白日照空心圎光生幽室山神神气沮野魅真形出却思未磨时瓦砾来唐突 薛逢灵台家兄古镜歌曰一尺圎潭深墨色篆文如丝人不识耕夫云住赫连城赫连城下新耕得镜上磨莹一月馀日中渐见菱花舒金膏洗拭鉎涩尽黒云吐出新蟾蜍人言此是千年物百鬼闻之形暗栗玉匣曽经龙照来岂宜更鉴农夫质有时霹雳半夜惊窗中飞电如晦明盘龙鳞胀玉匣溢牙爪触风时有声耕夫不解珍灵异翻惧赫连神作祟十千卖与灵台兄百丈灵湫坐中至溢匣水色如玉倾儿童不敢窥泓澄寒光照人近不得坐愁雷电秋中生吾兄吾兄须爱惜将来慎勿虚抛掷兴云致雨㑹有时莫遣红妆秽灵迹 李群玉古镜诗曰明月何处来朦胧在人境得非轩辕作妙绝世莫并瑶匣开旭日白电走孤影泓澄一尺天彻底涵霜景冰辉凛毛髪使我肝胆冷云天入掌握爽朗神魄静不必负局仙金沙发光炯阴沈蓄灵怪可与天地永 宋汪藻古镜行曰我有辟邪镜得之咸阳宫其阴为天池一母将九龙旁书负图字土蚀如旋虫缄以骇鸡珍妙极倕之工请言照逺近千里秋毫空岂不鉴脂泽所贵肝胆通问谁为此器太古非人功客闻重叹息意欲窥灵踪髙台不辞倚恐客难称容绳穷匣半启四室来悲风日车当昼留羞涩如顽铜森然发上指凛若凌霜锋我还抚客手此岂世宝同挥泪两无言掩镜鞶囊中 元吴炳咏古镜诗曰雁去悲银海螭蟠泣鬼工黄肠迷汉柏野火上秦蓬浓翠疑螺黛鲜朱渍守宫漆添灯晕黒文灭绣奁红一旦珠还浦千年剑出丰雾馀空黯澹云在月朦胧伏兽衔丝结䝉𫄨画羽虫粉绵施宛转台玉刻玲珑匪茹曽申诫惟明可保躬他时锡鞶鉴来照梦中熊 明刘基古镜词曰百錬青铜曽照胆千年土蚀萍花黡想得𤣥宫初闭时金精夜哭黄鸟悲鱼灯引魂开地府夜夜精光射幽户盘龙隠见自有神神物岂肯长湮沦愿循蟾蜍骑入月将与嫦娥照华髪
  原赋晋傅咸镜赋曰顺阴位于西裔采秋金之刚精醮祝融以致虔命欧冶而是营晞日月之光烈仪厥象乎曜灵清邈明水景若朝阳不将不迎应物无方不有心于好丑而众形其必详同实录于良史随善恶而是彰猗猗淑媛峨峨后妃眷春荣之零悴惧玉颜之有衰盼清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而自镜竞崇姱以相晖若乃云髻乱于首赪黛渝于色设有乏于斯器兮孰厥貌之能饰与喑瞽而同昧兮近有面而不识君子知貌之不可以不饰则内省而自箴既见前而虑后则祗畏于幽深察明明之待莹则以此而洗心睹日观之有瑕则稽训于儒绅夫然尚何厥容之有慢而厥思之有淫 梁刘缓照镜赋曰夜筹已竭晓钟将绝窗外明来帷前影灭荆王欲起侍妾应还前斋上幔内阁除关开屏易叠卷帘难扳搔头敛髻钗子萦鬟阶邉就水盘中光映讶宿粉之犹调笑残妆之不正欲开奁而更饰乃当窗而取镜台本王宫氏姓温背后铭文宜子孙四面回风若流水勾栏□匝似城门分明似无碍影前弥可爱近来颜色不须红即时好睂犹约黛世间好镜自无多唯闻一个比嫦娥曽经玉女照屡被仙人磨论时不假着法用自应须夏天金薄漠秋日宝茱萸银纒辟鬼咒翠厄护身符空处宜应描非是畏钗梳 周庾信镜赋曰天河渐没日轮将起燕噪吴王乌惊御史玉花簟上金莲帐里始折屏风新开户扇朝光晃眼早风吹面临桁下而牵衫就箱邉而著钏宿鬟尚卷残妆己薄无复唇朱才馀睂萼靥上星稀黄中月落镜台银带本出魏宫能横却月巧挂回风龙垂匣外凤倚花中镜乃照胆照心难逢难值镂五色之盘龙刻千年之古字山鸡看而独舞海鸟见而孤鸣临水则池中月出照日则壁上菱生暂设妆奁还抽镜屉竞学生情争怜今世鬓齐故略睂平犹剃飞花砖子次第须安朱开锦蹹黛杂油檀脂和甲煎泽渍香兰量髻𩯭之长短度安花之相去悬媚子于搔头拭钗梁于粉絮梳头新罢照着衣还从妆处取将归暂㸔弦系悬知缬缦衫正身长裙斜假襻真成个镜特相宜不能片时藏匣里暂出园中也自随 増唐赵自励八月五日花萼楼赐百官明镜赋曰伟其烂矣光生炯尔明𤼵色洞秋水精函夜月均曲池之引照或浅或深比太阳之圎明不盈不阙咨尔千品勖尔万官钦哉明主之锡训尔为臣之难手平者必正体静者必安水清则鉴彻表直则影端居燥湿而不变是之谓可乆无小大而虚受是之为内寛可以励心者坚白可以接翼者鹓鸾拟兹镜之在匣则何忧乎考盘于是群公卿士警扈仙跸宠赉自天恩深此日执明镜者无所私其照对明镜者无所隠其质并陈力以效能各呈材而献术莫不再拜稽首奉承天子之休僃有徳于咸一 崔膺金镜赋序曰镜之鉴也云不能蔽风不能揺涵虚待物物莫之挠有同君子执恒徳不惑于变故志而赋焉赋曰太阴之精流为金英隐耀山谷待人启明在镜未辨因扣得声良工懐择销錬专诚我非工不能成器工非我无以𤼵名于是考斗建𠋫天清波上飞焰日中铸成磨洗既毕澄莹秋日玉匣初开寒光飞出仰映晴空天地洞通万象在中虚涵不穷湛为寒潭揺为飞电任在公以无心有妍媸而自见鬼无遁灵怪无隠形潜应变蚀气运清冥向阳乌而燧𤼵照金波而水冷或青春晓霁挂于黄庭照耀承溜皓景延昼乍见红颜之外透忽惊粉壁而中漏待物以虚无大不受烟萝遥列于阶前青翠倒写于堂后或夜悬髙阁或逺临澄江色合天而为一规分月而成双元蟾跃影于藻井姮娥飞艳于前窗有时深房倚在暗壁隔帘帷之重掩诱云山而入隙方髙临以思𤣥见寥天之凝碧若乃穷阴岁暮风沙号怒云掩七曜而光绝波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百川而影灭宇宙晦䝉我独皎洁群物荡揺不挠澄彻时清则动日月而扬辉天昏则与气雾而迥别人皆持此以饰容余将鉴之以明节 张彚千秋镜赋曰考工垂典匠人有作或铸或镕是磨是削刻以为龙镂以成鹊初临玉扆透鸾影而将飞末对金墀拂菱花而不著徒观其用之则满舍之则虚固无私于物类非取鉴以焉如尔其提握见重光芒未歇若清潭之无泥类瑶池之有月如以题古字隠盘龙无藏菲薄无漏纎浓映空而天地且霁照逺而山河更重岂独淋漓玳瑁之床澄彻芙蓉之帐荧荧绮疏之下皎皎青楼之上有羙人兮无良媒饰蛾睂而相向者也 乔琳太原进铁镜赋曰晋人用铁兮从革无方其或五金同铸百链为钢雕镌而云龙动色磨莹而冰雪生光烂成形于宝镜期将逹于明王故有彻侯居守方物底贡择使而天騜共飞登车而海月相送妍媸之鉴已久肝胆愿呈者众镜之既明星衢是亨列照而三光共霁凝辉而四海俱清应人无疲知道不虚受处已不厚见心乎砥平若乃宇宙清朗提携偃仰旁窥而山泽入懐俯视而云霄在掌虽因时而委照不𠋫物以呈象圎规可转处顺之物攸先劲质无亏持盈之道弥张墨客因进而歌曰金之精兮众宝所参镜之明兮群象所含清至莹兮氛埃不杂明至察兮丑类相惭幸忝秦台之一鉴与飞鹊而图南 何据镜花赋曰金镜精宝兮珠秀华台插珊瑚之树钩垂菡萏之花映若无质循则有体洞碧空其何际澄清潭其绝底鸾舞翮于曈昽龙怒鳞于清泚淮南王悬而玩之东方朔见而称曰此瑾瑜之荣碝磩之英负阴而内景冰彻面阳而外景花明惚兮恍其中有象杳兮冥其中有精尔乃遇妖闲之佚女值清爽之芳时争捧鸳匣临乎凤墀既翻轮而隠耀又飞花以生姿如玉之明如雪之皎度翠璧以星落薄乘鹿而霜皛拂髙凌深縁隙入奥乍灭没而在空遂迷失其所造徒羙夫不根不蒂扈扈煌煌若汉皋灵媛解仙佩洛川神女献明珰似珠玉之皎皎日月之相望芒角璀错罔两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至用在无兮搏之不得极虚为有兮应而不藏淮南王曰㫖哉大夫之体物也 又古镜赋曰此镜何代良工铸成四规是彻百链弥轻裁冰比丽止水侔清时开宝匣以厌山精时既荷于提挈敢有疲于将迎所以图象必尽遇态必呈天地不藏毫髪不形悦孤鸾之舞影怨垂泪之表情晓挂玉堂将助晴阳之照夜流金鹊不譲太阴之明夫其月曙开奁窗昏启闼目短自见因君以达髪乱未理待我将豁曩者久积氛雾半霑沙土蟾埋影涩痕深翳聚其性不耗其器不窳何造化之寄物历春秋之万古幸得懐铅再治负局斯临盘龙发彩元兔生阴箧笥见赏淄尘不侵鉴穷髙逺光烛湮沈举弃物于未废喜昔人之遗音何异荆山辨玉丰城识劔蓂荚亏而转丽平冰铺而不陷近日而阳燧无焰向人而𤣥髪夺鉴若乃秦楼对月魏乘临珠共照而车中转丽䨇明而台上不孤持衡在人铨署重其进退元龟不逺掌握通于有无夫其创物斯妙成规作典盖视有同异而鉴无深浅秦得金以龙兴夏亡玉而国翦喻无不至作戒示于后昆湛而不流比水通于上善国工是作端形是托将审已于寸心察众人之所恶 王起照宝镜赋曰先贤錬金镜之英照懐宝之精宝之产兮逾秘镜之莹兮至明藏诸土中虽沈埋而为恨引于地表终错落而皆呈将竭工巧灼烁坚贞以通幽为用以利物为情岂惟雕盘龙而耀彩镂飞鹊而増荣若乃金玉方潜珠玑未出或山薮而埋照或土石而混质连城之价蔑闻照乘之光遂失虽卞和之欲献我色犹深虽隋侯之见求我藏犹宻然后玉匣启银华溢用物而不将不迎随人而无固无必乃夜入榛芜傍求瑾瑜冰彩前射月华正孤将善价而无隠与佳气而相符在楼台之中我用无展当蓝田之下厥道斯殊遂使的皪珠色朗然合契皎洁琼华洞然无翳时映山𤣥之气乍透菱花之际璞由是而成琢金因之而作砺是知镜能融朗宝莫沈潜彼照胆而必彻此藏器而无淹集琬琰之资鸾形乍合腾磨砻之色虹气斯占固其涵清明之质体虚无之道满堂由是而获珍厚地讵闻乎藏宝岂比夫魏宫之所施秦台之所持鉴铅华之小者曷懐异而求之况有处幽沈戢光耀愧无不琢之质复仰无私之照
  原铭汉李尤镜铭曰铸铜为鉴整饰容颜修尔法服正尔衣冠 晋傅𤣥镜铭曰人徒鉴于镜止于鉴形鉴人可以鉴情 梁简文帝镜铭曰金精玉英冰辉沼清髙堂悬影仁寿摛声云开月见水净珠明 陈江总方镜铭曰此镜以照着衣镜背圗刻八卦二十八宿仁寿殿前无以加斯雕丽也𤣥枵命巧仲吕呈祥金镌石汉铜铸丹阳价珍负局影丽髙堂圗星拟盖写卦随方明齐水止照与天长増辉兔苑永侍龙光 増古镜铭曰仙山并照知水齐名花朝艳采月夜流明龙盘五瑞鸾舞䨇精𫝊闻仁寿始验销兵 古鉴铭曰汉有善铜出丹阳和以银锡清且明左龙右虎向三光朱雀𤣥武顺阴阳尚方作鉴真大好上有仙人不知老渴饮玉泉饥食枣
  増传唐司空图容成侯传曰容成侯金炯者本蜀郡严道人附山而居同族中多见搜采其先因秦时调𤼵请尚方输作世苦之乃诫子孙易其服色必以清厉自进后徙居上洛㑹郡中卢生范生皆传修錬之术委质相资因砥磨以致用上闻而器之召见嘉其鉴局且谓毫髪无隠屡顾之历试台阁号为明逹挟奸邪以事上者见之胆栗辄自披露至于妇人女子媚惑之态亦不能掩也其察察如此是虽造物无私圎方不碍然疵陋者终恶忌积毁于上以为背面不相副炯亦自病于狭中不能以尘垢混其迹竟被摈斥后亟有月蚀之变时宫中漏下数刻上临轩念其规益复召俾道其所以然者扣之响应不疲上异焉命以容成侯奉朝请而宗人派居广陵者炫饰求售陷为轻薄子权戚中或抚然自喜则狎玩不厌至或被以组绣盖其俯仰取容虽穿鼻服役亦无耻耳既稍进炯又鄙其为人乃复以谗废归老于家太史公曰炯之逺祖当轩辕时以化服祝融氏得荐于上能强记天象地形草木虫介万殊之状皆视诸掌握盖其术亦规模于洪范耳物怪遇之莫不喘息自废故益亲幸上晨兴必先至侧与冠冕者偕进号为寿光先生其后子孙稍衰流寓太原者始尚元亦以精链见重至炯虽任用兢兢惟恐失坠然不善晦匿果为邪丑所疾㡬不能免噫大雅君子既明且哲以保其身难哉
  镜台一镜匣附
  原魏武杂物疏曰镜台出魏宫中有纯银参带镜台一纯银七子贵人公主镜台四 晋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服用有玳瑁细漏镜台一 刘义庆世说曰刘聪为玉镜台温峤辟刘越石长史北征得之后娶姑女下焉 宋元嘉起居注曰韦朗为广州刺史作铜镜台一具御史中丞刘祯奏请以见事免朗所居官 増酉阳杂俎曰元和初海陵夏侯乙庭前生百合花大于常数倍异之因𤼵其下得瓮匣十三重各匣一镜第七者光不蚀照日光环一丈其馀规铜而已
  镜台二
  原玳瑁见前 珊瑚古诗曰珊瑚挂镜烂生光 七宝三国典略曰胡太后使沙门灵昭造七宝镜台合有三十六户每户有一妇人执鏁才下一关三十六户一时自闭若抽此关诸门皆启妇人各出户前 纯银见前
  镜台三
  原诗南齐谢朓咏镜台诗曰玲珑类丹楹迢亭似𤣥阙对凤悬清水垂龙挂明月照粉拂红妆插花理云髪玉颜徒自见常畏君情歇 唐陈叔逹入关咏空镜台诗曰即令装饰废雕零衢路间嫦娥与明月相共落关山増韦应物杂体诗曰沈沈匣中镜为此尘垢蚀辉光
  何所如月在云中黒南金既雕错鞶带共辉饰空存鉴物名坐使妍媸惑美人竭肝胆思照冰玉色自非磨莹工日日空叹息 李白诗曰明明金鹊镜了了玉台前拂拭交冰月光辉何清圎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一
  服饰部十二步揺 钗 钏 錜 花胜 指环铃 铛 珥 梳枇 刷 帊假髻 髢 粉 脂泽 黛 的 燕支
  步揺一
  原释名曰皇后首饰曰副副覆也亦言副贰兼用众物成其饰上有垂珠步则揺也 増古今注曰纣作步揺原宋玉讽赋曰主人之女垂珠步揺 傅𤣥艳歌行
  曰首戴金步揺耳系明珠珰
  步揺二
  増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黄金步揺原东观汉记曰邓太后赐马贵人步揺一具 续汉
  书舆服志曰太后入庙为花胜上为凤以翡翠为毛羽步揺以黄金为山题贯白珠桂枝相糺八爵九华熊虎赤罴天鹿辟邪 増江表传曰孙皓使尚方以金作步揺假髻以千数令宫人著以相扑朝成夕败辄命更作原晋书曰慕容氏祖莫护跋始建国于棘城之北时
  燕代多冠步揺冠莫护跋见而好之乃敛发袭冠诸部因呼之为步揺其后音讹遂为慕容焉 晋令曰步揺蔽髻皆为禁物 増东宫故事曰太子纳妃有步揺一具九钿函盛之 北梦琐言曰唐宣宗尝有金步揺未能对温庭筠以玉条脱对之帝赏焉
  步揺三
  原诗梁范静妻沈氏咏步揺花诗曰珠花萦翡翠宝叶间金琼翦荷不似制为花如自生低枝拂绣领㣲步动瑶瑛但令云髻插蛾睂本易成
  钗一
  原释名曰叉枝也因形名之也 华阳国志曰涪陵山有大龟其縁可作钗世号灵钗
  钗二
  原洞冥记曰元鼎元年起招仙阁有神女留玉钗以赠帝帝以赐赵倢伃至昭帝元凤中宫人犹见此钗黄諃欲之明日示之既发匣有白燕直升天去故宫人作玉钗因改名玉燕钗言其吉祥 増赵飞燕外传曰赵后手抽九雏钗为昭仪簪髻 原列女传曰梁鸿妻孟光荆钗布裙 续汉书曰贵人助蚕戴玳瑁钗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献帝为李傕所败帝伤趾伏后以绣绂拭血刮玉钗以覆创应手创愈 又曰魏文帝纳美女薛灵芸有献火珠龙鸾钗帝曰珠翠尚不胜况龙鸾之重乎 増又曰魏明帝时昆明国贡嗽金鸟常吐金屑如粟用饰钗佩谓之辟寒金宫人因相嘲曰不服辟寒金那得帝王心 原又曰石崇爱婢翔风刻玉为倒凤之佩莹金为凤冠之钗结袖绕楹舞于昼夜使声声相接谓之恒舞欲有所召者不呼姓名悉听佩声视钗色玉声轻者居前金色艳者居后以为行次而进 増唐书曰永宁王相国涯居位窦氏女归请曰玉工货钗直七十万钱王曰七十万钱岂于女惜但钗直若此乃妖物也后钗为冯球外郎妻首饰涯曰为郎吏妻首饰有七十万钱其可久乎 又曰唐末世俗尚以琉璃为钗钏近服妖也抛家流离皆播迁之兆云 宋史曰李及素谨厚知秦州将吏颇易之会有禁卒白昼攫妇人金钗于市吏执以来及方坐观书召之使前略加诘问其人服罪亟命斩之观书如故于是将士惊服 广舆记曰䕫州八阵碛有武侯庙夔人每岁人日出游碛上妇人拾小石可穿者系钗头以为一岁之瑞
  钗三
  原蔽髻 挂冠晋令云六品以下得服金钗以蔽髻三品以上服爵钗 司马相如美人赋云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 金环 铜鼓东宫旧事云太子纳妃有金环钗 裴渊广州记云南海豪富女子以金银为大钗执以扣铜鼔故号为铜鼔钗 玳瑁 翡翠繁钦诗云何以表别离耳服玳瑁钗 宋玉讽赋曰臣常出行仆饥马疲正值主人门开主人翁出妪又到市独有主人女在主人之女为臣炊雕胡之饭烹露葵之羮来劝臣食以翡翠之钗挂臣冠缨臣不忍仰视 増化二龙 刻九鸾杜阳杂编云大历中日林国贡龙角钗二类玉而绀色上刻蛟龙之形帝赐独孤妃与上同游龙池有紫云自钗上起遂化二龙腾空而去又云咸通中同昌公主有九玉钗刻九鸾皆五色有字曰玉儿其巧妙非人工所制公主一日昼寝梦绛衣奴云潘淑妃取九鸾钗钗遂亡或曰玉儿潘妃小字也
  钗四
  原曜首秦嘉与妇徐淑书云今致宝钗一双价直千金可以曜首淑答曰未奉光仪则宝钗不设同心凭虚子赠妇书云合服同心钗 骇鸡黄香九宫赋曰连明月以为悬刻骇鸡以为钗金雀陈思王美女篇云头戴金雀钗腰佩翠琅玕 増蟠龙古今注云蟠龙钗梁冀妇所制金凤古今注云钗子盖古筓之遗象也秦穆公以象牙为之敬王以玳瑁为之始皇以金银作凤头以玳瑁为脚号曰凤钗 三十只晋山陵故事云后服有玳瑁钗三十只 十二行古歌词云头上金钗十二行足下丝履五文章 付使者江汉传云魏文帝遣使于吴求玳瑁三㸃钗群臣以为非礼咸欲不与孙权敕付使者 赐将士宋书云泰始三年以皇后以下六宫金钗千枚班赐北征将士 原戏著阁头幽明录云义熙七年东阳杨道思新娶得妇相爱妇梳头道思戏以银钗著户阁头 梦置楣上录异传云吴人费季客贾去家与诸贾人语曰吾临行就妇求金钗妇与之吾乃置户楣上忘向妇说妇梦见季死前金钗在户上妇取得发哀一年季却还家 増明道指钗山堂肆考云程明道未能言时叔母抱之游戏不觉𨼢钗数日乃觉寻不获明道以手指示叔母抱随所指寻之乃获 思永还钗又云宋彭思永八九岁时晨出就学拾一金钗黙坐其处以𠋫访者有一吏徘徊久之问故果坠钗者付之吏谢以金不受 留钗访家太平御览云王逵妻卫氏为鲜卑所掠路由章武台留书并钗钏访其家焉 见钗移坟幽明录云浔阳参军梦一妇人跪称先葬近水渰没诚能相救虽不富贵可薄免祸参军曰何以为志妇曰君见渚上有鱼钗即我也明旦觅见一毁坟上有钗移置髙处十馀日参军行至东桥牛奔趋水垂𨼢忽转遂得无恙 原拔钗为愿异苑云吴郡有徐君庙东阳长山县吏李瑫遭事在郡妇出过庙请乞恩拔银钗为愿未至富阳有白鱼跳妇前剖腹得所愿钗事寻解 増堕钗为卜宋史云李宸妃荘重寡言真宗以为司寝既有娠从帝临砌台玉钗𨼢妃恶之帝以卜钗完当为男子左右取以进钗果不毁帝甚喜已而生仁宗
  钗五
  原诗梁汤僧济渫井得金钗诗曰昔日倡家女摘花露井邉摘花还自插照井还自怜窥窥终不罢笑笑自成妍宝钗于此落从来非一年翠羽成泥去金色尚如鲜此人今何在此物今空传 増唐王建开池得古钗诗曰美人开池北堂下拾得宝钗金未化凤皇半在双股齐钿花落处生黄泥当时堕地觅不得暗想窗中还夜啼可知将来对夫婿镜前学梳古时髻莫言至死亦不遗还似前人初得时 又失钗怨诗曰贫女铜钗惜于玉失却来寻一日哭嫁时女伴与作妆头戴此钗如凤皇双杯行酒六亲喜我家新妇宜拜堂镜中乍无失髻样初起犹疑在床上髙楼翠钿飘风尘明日从头一片新 张籍古钗叹诗曰古钗坠井无颜色百尺泥中今复得凤皇宛转有古仪欲为首饰不称时女伴传看不知主罗袖拂拭生光辉兰膏已尽股半折雕文刻样无年月虽离井底入匣中不用还与坠时同 宋谢翱古钗叹诗曰刑徒鬼火去飘忽息妇堆前殡齐发白烟泪湿樵叟来拾得慈献陵中发青长七尺光照地发下宛转金钗二持归熏沐置髙堂包裹恐为神所将妻儿朝拜复暮拜冉冉卧病不得瘥省知天物厌凡庸夜送白龙潭水中叩头却顾祈免死永入幽宫伴龙子 元吴嵩古钗叹诗曰何年美人宝钗失深井沈泥污玓𬍛一朝拾得再揩磨三回五回看叹息双鸾匹凤两股匀终然污色难为新当时光莹照头上有似桃李揺青春今人不识古仪状宝钗虽好非时样为君插罢拥髻悲物无贵贱皆随时 明詹同古钗叹诗曰黄金作钗分两股青髻如云凤双舞照见胭脂井水香后主宫中数千女一朝野花成绮罗但见兔迹狐踪多有人拾得古钗卖肠断当年玉树歌 朱多炡以古玉钗寄马姬诗曰千有馀年两鎈股传玩㣲霑汉宫土当时贵姊应嘉辰此物曽经踊跃陈同心七宝苔花结连理交枝竹节新昭阳燕子无消息瞥见钗头无比翼遥忆美人临镜妆凤皇台前双凤皇
  原赋晋夏侯湛雀钗赋曰览嘉艺之机巧持精思于雀钗收泉珍于八极纳瑰异以表奇布太阳而拟法妙团团而应规于是妍姿英妙之徒相与竞嬖飞宠并修敕理袿襟整服饰黛元睂之琰琰收红颜而发色流盼闲步轻袂翼翼恃炫艳以相邈常逍遥而侍侧昔先王兴道立教崇冲让以致贤不留志于华好
  原箴后汉崔瑗三珠钗箴曰元正上日百福孔灵鬓发如云乃象众星三珠璜钗摄媛赞灵
  原启梁元帝谢东宫赉花钗启曰茝乱九衢花含四照田文之珥惭于宝叶王粲之咏恧此乘莲九官之珰岂直黄香之赋三珠之钗敢髙崔瑗之说况以丽玉澄辉逺过玳瑁之饰精金曜首高践翡翠之名
  钏一
  増说文曰钏臂镮也 通俗文曰环臂谓之钏 原陈思王乐府曰弱条日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镮
  钏二
  増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金钏一双 南齐书曰东昏侯为潘妃作琥珀钏一只直七十万 南史曰晋时师子国献玉像髙四尺二寸齐东昏毁像为潘妃作钗钏 宋史曰王元象为下邳太守好发冢有一冢每日初升一女子立冢上近视则亡𤼵之女子年可二十卧而言曰我东海王家女应生资财相奉慎勿见害女臂有玉钏断臂取之女复死
  钏三
  原约腕 绾臂王粲闲居赋云愿为环以约腕 繁钦定情诗云何以致奉意绾臂双金环何以致契阔绕臂金跳脱 増买书 易酒唐书云交河王麹兄昭少好学有鬻异书于市者其母将为买之捜索家财不足其价惟有金钏数枚曰何爱此物令吾子不有异闻乎促买此书昭后位司膳卿颇以诗咏流誉 元史云岳柱字止所性颖悟方八岁观何澄画陶母翦发图柱指陶母手中金钏诘之曰金钏可易酒何用翦发为也何大惊异之 金条脱 玉臂支卢氏新记云唐文宗一日谓宰臣曰古诗轻衫衬条脱条脱是何物宰臣未对上曰即今之腕钏安妃金条脱是臂饰也 明皇杂录云帝曰我祖破髙丽获二宝一紫金帯一红粟玉臂支朕以岐王初进龙池篇赐之金帯以玉臂支赐妃子又梦溪笔谈云金陵人登六朝陵寝得玉臂支两头旋转可以屈伸令圎近于无缝为九龙统之功侔鬼神
  钏四
  増镂𨱌祖台之志怪云建安中河间太守刘照夫人卒于府后太守至梦见一好妇人就为室家持一双金𨱌与太守不能名妇人乃曰此镂𨱌状如钮珠大如指屈伸在人太守得置枕中前太守迎丧言有镂𨱌开棺视臂果无复有镂𨱌 挑脱字彚云钏古谓之挑脱金条旋转数匝浮贯臂间古男女同用今惟女饰用之 原寄情何偃与谢尚书云珍玉名钏因物寄情 増为资宋史云彭思永就举将数钏为资同举者过之出而玩或𨼢其一于袖间众相求索思永曰数止此耳客去后举手揖钏𨼢于地众服其量 原与主得苏甄异记云乐安章沈病死将殡而苏云被录到天曹主者是其外兄断理得免其一女同时被录乃脱金钏一双托沈以与主者亦得还遂共燕接女云家在吴姓徐名秋英沈寻问得之女父母因以女妻之 许吏放还续捜神记云襄阳徐阳病死夜忽崛然而起将妇臂上金环脱去明日获苏妇问故阳云吏持吾去多见行货得脱者即许金钏便放令还
  
  増字彚曰錜小钗承鬓者 原王仲宣七释曰戴明中之羽雀杂华錜之葳㽔 孔炜七引曰长袖随腕而遗耀紫錜承鬓而骋辉
  花胜一
  原释名曰花胜言人形容正等一人著之则胜也 符瑞图曰金胜者仁宝也不斲自成光如明月 増援神契曰神灵滋液百珍宝用有金胜 胡浩然立春词曰最好是戴彩幡春胜钗头双结 贺方回立春词曰巧翦合欢罗胜子钗头春意翩翩
  花胜二
  増山海经曰西王母梯几而戴胜 原续汉书舆服志曰太后入庙为花胜上为凤皇爵以翡翠为毛羽下有白珠垂黄金镊左右一横簪之 増荆楚岁时记曰人日造华胜相遗起晋贾充 原晋中兴书曰孝武时汤榖氏得金胜一枚长五寸形如织胜
  指环一
  増五经要议曰古者后妃群妾御于君所当御者以银镮进之娠则以金镮退之进者著右手退者著左手本三代之制即今之戒指也
  指环二
  原西京杂记曰戚姬以百炼金为𫸩环照见指骨上恶之以赐侍儿 俗说曰晋哀帝王皇后有一紫磨金指环至小止可第五指带 増宋书阿罗单𫝊元嘉七年遣使献金刚指环 南史曰丁贵嫔武帝镇樊尝登楼望见汉滨五彩如龙下有女子擘絖则贵嫔也帝赠以金指环纳之时年十四 云溪友议曰韦皋游江夏与一靑衣玉箫有情约七年再㑹留玉指环逾八年不至玉箫绝食而殁后得一歌姬真如玉箫中指有肉隐出如玉环 唐书曰定安公主嫁回鹘来归诏使劳问以𭶑戛斯所献白貂皮玉指环赐之
  指环三
  原火齐 増翡翠拾遗记云呉王潘夫人以火齐指环挂石榴枝上因其处筑台名曰环榴台时有谏者云今呉蜀争雄环榴之名将为妖乎孙权乃翻其名为榴环台 妆楼记云何充妓于后阁以翡翠指环换刺绣笔充知叹曰此物洞仙与我欲保长年之好乃令苍头急以蜻蜓帽赎之 原结姻计月胡俗传云始结婚姻相然许者便下金同心指环 汉旧仪云宫人御幸赐银指环令数环计
  月也 増寄还 留别后魏书云咸阳王禧子树位宗正卿后奔梁武帝尤器之后复归魏初辞梁其爱姝玉儿以金指环与别树常著之寄以还梁表必还之意 甄异记云沛郡秦拊义熙中至曲阿邨日暮失路逺见火光投之屋有少女因寄宿晓别女以指环与之去时回顾乃是冢焉
  指环四
  原林邑献林道记云林邑王献金指环于呉主 大秦出天中记云天竺大秦国出金指环 投汤辨讼扶南传云扶南有讼者煮水令沸以金指环投汤中然后以手探汤其直者手不烂有罪者入汤即焦 増登山启誓茅君传云句曲山上有神芝五种求之法当以三月登山赍金环二双启以奉誓如此者三以为盟也必得芝草 原刘宠葬母益部耆旧传云刘宠丧母时乱坟墓尽𤼵宠乃矫母命为家贫无财惟有手上金环卖造墓供遂免发掘 増王諿寄妻集灵记云王諿琅邪人仕梁为南康王记室亡后数年妻子困于衣食岁暮諿见形谓妇曰卿困乏衣食我得财物当以相寄后月小女探得金指环一双
  
  原赠银铃幽明录云义熙三年山阴徐琦每出门见一女子貌极艳丽琦便解银铃赠之女曰感君佳贶以靑铜镜与琦便结为伉俪 系金铃祖台之志怪云呉中有一人于曲阿见塘上有一女子貌端正呼之即来便留宿乃解金铃系其臂至明日更求女却无人忽过猪牢邉见母猪臂上有金铃
  珰一
  原风俗通曰耳珠曰珰 曹植洛神赋曰珥江南之明珰 増刘公干鲁都赋曰插耀日之筓珥明月之珰原傅𤣥艳歌行曰耳缀明月珰 又镜赋曰珥明珰之迢迢㸃双的以发姿 又七谟曰佩昆山之美玉珥南海之明珰
  珰二
  原诸葛恪别传曰恪尝献权马先□其耳范慎时在坐嘲恪曰马虽大畜禀气于天今残其耳岂不伤仁恪答曰母之于女恩爱至矣穿耳附珠何伤于仁 魏书曰太祖尝得名珰数具令卞后自选一具后取其中者太祖问其故后曰取其上者为贪取其下者为伪故取其中 晋令曰士卒百工不得服瑱珠珰珥
  珥一
  原说文曰珥瑱也瑱以玉充耳也 毛诗曰有斐君子充耳琇莹 又曰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孙敏七诱曰珥明月之珍 杜季稚上已篇曰窈窕淑女美胜艳妃戴翡翠珥明珠
  珥二
  原周书曰武王伐纣商师大崩帝辛登廪台取天知玉珥及鹿玉衣以自焚鹿玉则销天知珥在火中不销韩子曰齐威王夫人死有十孺子薛公欲知所立人为十玉珥而美其一献于王以付十孺子明日视美珥所在乃劝王立以为夫人也 史记曰淳于髡谓齐威王曰前有𨼢珥后有遗簪此饮可八斗而醉二参 战国策曰齐王夫人有七美珥 史记李斯上书曰所以饰后宫充下陈娯心意恱耳目者必出于秦然后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于前又曰武帝谴责钩弋夫人夫人脱簪珥叩头帝曰引将去送之廷尉 増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上遗合浦圎珠珥 唐书裴矩传曰隋炀帝以四方朝贡踵至乃悉召天下奇倡怪伎大陈端门前曳锦縠珥金绯者十馀万 元史曰阿噜古以耳环遗耶律希亮珠大如榛实价值千金欲穿其耳使帯之希亮辞曰不敢因是以伤父母之遗体也
  梳枇一
  原释名曰梳言其齿疏也枇言其相比也 说文曰栉梳枇总名也 増二仪实录曰赫胥氏造梳以木为之二十四齿取疏通之义 原毛诗曰其比如栉 礼记曰男女不同巾栉 又曰发晞用象栉 崔实政论曰无赏罚而欲世之治是犹不畜梳枇而欲发之治也蔡邕女诫曰用栉则思其心理 物理论曰威行法明漏吞舟之鱼法不明则类于细栉细栉则苛慝生也梦书曰梦梳枇为解忧也虱尽去百病愈也 増徐岑诗曰思见君巾栉以弭我劳惭
  梳枇二
  原左传曰晋太子为质于秦将逃归谓嬴氏曰与子归乎对曰子晋太子而辱于秦子之欲归不亦宜乎寡君使婢子侍执巾栉以固子也从子而归弃君命也不敢从亦不敢言 新序曰楚庄王罢朝而晏樊姬问其故庄王曰今旦与贤相语不知日晏也樊姬曰贤相为谁王曰虞丘子樊姬掩口而笑王问其故曰妾得执巾栉以侍王非不欲专宠擅爱也以为伤王之义故进与妾同位者数人矣今虞丘子未闻进一人未知其贤 汉书曰孝文帝遗匈奴襦袍梳枇各一 续汉书曰李文徳素善延笃谓公卿曰延笃有王佐之才欲令引进之笃闻为书止文徳曰吾常昧爽栉梳坐于客堂朝则诵虞夏之书历公旦之典礼览仲尼春秋当此之时不知天之为盖地之为舆慎勿迷其本弃其生也 魏志曰徐季龙取十三种物著大箧中使管辂射逐一名之惟以梳为枇耳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玳瑁梳三枚象牙梳三枚 増樵人直说曰孙思邈以交加木造百齿梳用之养生秘法也
  梳枇三
  原玳瑁梳髙文惠与妇书云今致玳瑁梳一枚 増水晶梳黄山谷诗云月髙云插水晶梳 栴檀梳四愁诗云美人遗我栴檀梳 油木梳坐上若无油木梳烹龙炰凤都成虚
  梳枇四
  原赋晋傅咸栉赋序曰大才治世犹栉之理发也理发不可无栉治世不可无才赋曰我嘉此栉恶乱好理一发不顺实以为耻虽日用而匪懈不告劳而自已茍以理而委任期竭力而没齿
  増铭唐罗衮栉铭曰而有发旦旦思理有心焉有身焉胡不如是此首文粹作卢仝
  増传明支廷训苏理相公传曰苏理相公字栉甫山阳人也本质实木费㡬许切劘以成规制愤人纷纭胶结而自外于理百为引导一辟于大通之途又虑难以径行其直外貌委蛇而此中条分缕析井井不可乱读书至元首明哉股肱起哉百工熙哉慨然叹曰万始万生悉资于元万邦系一人谅矣椎鲁虽邻于古初而𫎇茸无当于雅化吾欲举世快睹冠裳当襄元后克端轨物躬勤启迪更设一副以佐之其副亦效公之容与以受成焉每当淸旦之时洮颒甫毕即率其副以进迎机导窾解而析之比类而通之间值紊塞而未易疏畅即或痛切肌肤弗顾期于万法得理而止油油然更相左右奉为故事会见善之地紊者秩塞者通尽归约束冠盖相望于涂已想当时姬公勤三握以劳制作谨四教定三加非起公而预为之经理不能怒发如相如必且即公而夷科头如管宁必且就公而整斗很如闾巷少年囚首垢面必且凭公处分各就约束如初其随在致理又可缕指而数计也者然岂一时捜剔所能惟总其大纲精密处副实为政虽以丁年并进副以衰钝乞休复举一以副公共事如出一手无加大间旧之嫌处之谧如也㣲公宁独通梁章甫无以示仪即九旒五冕安所辨等威哉
  刷一
  原释名曰刷者帅也帅发长短皆令上从也亦言瑟也刷发令上瑟然也 说文曰荔草似蒲而小根可作刷通俗文曰所以理发谓之刷 嵇康养生论曰劲刷
  发理仅乃得之 増唐诗曰侧钗移袖拂豪犀注豪犀刷鬓器也
  刷二
  原董正别𫝊曰刘表子琮往𠋫司马徽遣左右𠋫问徽自锄园左右问曰司马君在耶徽曰即是也左右乃骂曰汝何等园奴而自称徽乎徽于是归内更刷头着衣出见琮 陆云与兄机书曰按行视曹公器物刷处尚可识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漆画猪牦刷大小三枚
  帊一
  増说文曰帛三幅曰帊 正讹曰帊衣幞也 字彚曰俗妇以缁色缯裹首曰帕同帊
  帊二
  原东宫旧事曰皇太子纳妃有绛绫裹帊五 神仙𫝊曰王遥字伯辽颇能治病病无不愈者亦不祭祀不用符水针药其行治病但以八尺布帊敷坐于地不饮不食须㬰病愈便起 増宋史曰髙防先仕汉为浚仪令免职居数月梦一吏以白帕裹印授防寤而思曰白主刑吾当为刑官乎俄而周祖即位起为刑部员外郎吏赍印至一如梦中所睹
  假髻一
  増字彚曰髻绾发也 原周礼曰追师掌王后首服为副郑𤣥注云副妇人首饰三辅谓之假髻 増炙毂子曰秦文王加珠翠翘花名曰凤髻始皇有凌云髻参鸾髻望仙九鬟髻汉有迎春髻垂云髻同心髻魏有文绾髻百花髻晋有芙蓉髻隋有九真髻凌虚髻祥云髻唐有平蕃髻归顺髻长乐髻百合髻 唐李贺词曰金翅蛾髻愁暮云
  假髻二
  原东观汉记曰章帝诏东平王苍惟王孝友之徳今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箧遗王可时瞻视以慰凯风寒泉之思 増后汉书曰卫尉马廖上太后疏曰闻长安语云城中好髙髻四方髙一尺城中好广睂四方且半额城中好大袖四方全匹帛斯言如戏有切事实太后深纳之 诚斋笔记曰明徳马皇后美发为四起大髻但以发成馀者绕髻三匝 采兰杂志曰甄后入魏宫宫有一绿蛇口中恒有赤珠若梧子每日后梳妆则盘结一髻形于后前后异之效而为髻巧夺天工号为灵蛇髻宫人拟之十不得其一二 原晋中兴书曰征祥说云泰元中公主妇女缓𩯭假髻以为盛饰用发丰多不可行戴乃先于笼上装之名曰假髻 増北齐礼服志曰八品女官偏□髻 十国春秋曰南唐昭惠国后宠嬖专房创为髙髻纤裳及翠翘鬓朵之状
  假髻三
  増飞仙炙毂子云汉武帝时王母降诸仙髻皆异人间帝令宫中效之作飞仙髻 朝天十国春秋云后蜀干徳间妇女争治髪为髙髻呼为朝天髻 堕马梁冀传云冀妻孙寿色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睂啼妆𨼢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𡡾惑 参鸾见前 流苏谢氏诗源云轻云鬓发甚长每梳头立于榻上犹拂地已绾髻左右馀发各粗一指结束作同心帯垂于两肩以珠翠饰之谓之流苏髻于是富家女子多以青丝效其制亦自可观 芙蓉见前 三角海录碎事云上元妇人三角髻馀发散垂腰 九鬟见前 闹埽妆三梦记云唐末宫中髻号闹埽妆形如焱风散鬊盖盘鸦𨼢马之类 飞天紒宋书云宋文帝元嘉六年民间妇人结发者三分发抽其鬟直向上谓之飞天紒
  假髻四
  原铭晋成公绥蔽髻铭曰或造兹蔽南金翠翼明珠星列繁华致饰
  髢一
  増字彚曰髢束他发饰髻也发少则以髢益之 原毛诗曰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笺云髢髲也 増曲礼曰敛发毋髢疏云古人重发以纚韬发不使如髢之垂也
  髢二
  原晋陶侃传曰范逵尝过侃时仓猝无以待宾其母乃截发得双髲以易酒殽乐饮极欢虽仆从亦过所望増唐书曰藳城尉呉泽髡民女发为髢州不能劾薛季昶为河北道按察使杖杀之
  粉一
  原释名曰粉分也研米使分散也䞓粉者赤也染粉使赤以著颊也 神农本草曰粉饰一名鲜锡 増墨子曰禹造粉 博物志曰纣烧铅锡作粉 原蔡邕女诫曰加粉则思其心之鲜 淮南子曰漆不厌黒粉不厌白 抱朴子曰民不信黄丹及胡粉是化铅所作 宋玉登徒子好色赋曰著粉太白施朱太赤 曹植乐府歌曰御金裛粉君傍中有藿纳都梁 孔炜七引曰拭粉游红熨黛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蛾 傅𤣥乐府曰粉加甲煎名香熏藿艾纳回光
  粉二
  増汉书曰惠帝侍中皆傅脂粉 汉官仪曰省中以胡粉涂壁 广舆记曰荀爽女名采嫁阴瑜年十九而寡爽诈病召采强以嫁郭奕采懐刃将自杀婢夺之因入浴掩户以粉书壁曰尸还阴氏遂自经 原魏略曰邯郸淳诣临淄侯植时大暑植取水浴以粉自傅科头胡舞击剑诵小说顾谓淳曰邯生何如也 语林曰何晏平叔美姿仪面纯白魏文帝疑其傅粉后夏月以汤饼食之汗出以朱衣拭面色转皎然又魏志云晏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魏名臣奏议曰中书监刘放奏云今官贩粉卖胡粉与百姓争锥刀之末利宜乞停之 邺中记曰石虎以胡粉和椒泥壁曰椒房
  粉三
  原范阳水荆州记曰范阳县有粉水取其水以为粉今谓之粉口又华阳国志曰巴郡江西县有清水穴巴人以此水为粉则皓曜鲜芳常贡京师因名为粉水 増马嵬土广舆记曰马嵬坡上土白如粉女人面有黒㸃者以水和粉洗之即除人称为贵妃粉 磨夷花扶南传曰顿逊国有磨夷花为粉火香 水银腻古今注云三代以铅为粉萧史与秦穆公链飞雪丹第一转与弄玉涂之今之水银腻粉是也 露华粉飞燕外传云赵后傅露华百英粉 龙消粉传芳略记云周光禄诸姬掠鬓用郁金油傅面用龙消粉染衣以沉香水 原成鸡子神仙传云真人南极子能𠲒粉成鸡子数十枚煮令啖之鸡子黄中皆有少粉 泥椒房详前二
  脂一
  增释名曰唇脂以丹作象唇赤也 广志曰面脂魏兴以来始有之 原韩子曰若毛嫱西施之美丽无益吾面用脂泽粉黛则倍其初言先王仁义无益于治明法度必赏罚则国之脂泽粉黛 苻朗子曰其犹木犬守脂瓦鸡司晨 蔡邕女诫曰傅脂则思其心之和 盐铁论曰毛嫱天下之姣人也待脂粉香泽而后容 又曰内无其质而外学其文虽有贤师良友若画脂镂冰费日损功
  脂二
  原汉书曰翁伯贩脂富倾县邑 増唐书曰明皇赐杨氏诸姨钱岁百万为脂粉费 唐百官志曰中尚署腊日献口脂面脂头膏及衣香囊赐北门学士口脂盛以碧缕牙筒
  泽一
  増释名曰香泽人发恒枯瘁以此润泽之 原博物志酒泉延寿县南有山出泉注为沟水肥如肉汁取著器中始黄后黒如凝膏然极明谓为石泽 蔡邕女诫曰泽髪则思其心之润 楚辞曰粉白黛黒施芳泽长袂拂面善留客 崔瑗七依曰加以脂粉润以滋泽
  泽二
  増唐书曰楚王灵龟薨妃上官氏持节尝曰丈夫以义妇人以节我未能殉沟壑尚可御妆泽祭他胙乎 又曰李徳武妻裴氏持节居不御薰泽
  黛一
  原释名曰黛代也灭去睂毛以此画代其处也 说文曰黛作黱画睂也 増通俗文曰染青石谓之㸃黛原蔡邕协初赋曰粉弛黛落发乱钗脱 徐陵玉台新咏序曰南都石黛最发双蛾北地胭支偏开两脸
  黛二
  増酉阳杂俎曰赵合徳每沐以九回香膏发为薄睂号逺山黛施小朱号慵来妆 玉京记曰卓文君睂不加黛望如逺山 汉书曰明帝宫人拂靑黛蛾睂 东观记曰明徳马皇后睂不施黛独左睂角小缺补之如粟采兰杂志曰膏神曰雁娘黛神曰天轶粉神曰子占
  脂神曰与赘首饰神曰妙好衣服神曰厌多杨太真妆束每件呼之人谓之神妆 唐书曰薛元赏为京兆尹都市少年以黛墨镵肤夸诡力剽敓坊闾元赏到府三日收恶少杖死三十馀辈馀党惧争以火灭文
  黛三
  増雀头青宋起居注云河西王沮渠䝉逊献青雀头黛百斤 蛾子绿烟花记云炀帝宫中争画长蛾睂司官吏日给螺子黛五斛号蛾子绿
  
  原释名曰以丹注面曰的的灼也此本天子诸侯群妾当以次进御其有月事者止不御重以口说故注此于面灼然为识女史见之则不书其名于第录也 王粲神女赋曰施元的结羽钗元一作华 傅𤣥镜赋曰㸃双的以发姿 繁钦弭愁赋曰㸃圜的之荧荧映双辅而相望
  燕支一
  原崔豹古今注曰燕支叶似蒯花似菖蒲出西方土人以染名为燕支中国人谓红蓝以染粉为妇人面色谓为燕支粉也 増二仪录曰燕脂起自纣以红蓝花汁凝作脂以为桃花妆盖燕国所出故曰燕脂 日札曰美人妆面既傅粉复以胭脂调匀掌中施之两颊浓者为酒晕妆浅者为桃花妆薄薄施朱以粉罩之为飞霞妆
  燕支二
  原班固曰匈奴名妻作阏支言可爱如燕支也 西河旧事曰匈奴歌云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増采兰旧志曰夜来初入魏宫一夕文帝在灯下咏以水晶七尺屏风障之夜来至不觉面触屏上伤处如晓霞将散自是宫人俱用胭脂仿画名晓霞妆 原习凿齿与燕王书曰此下有红蓝足下先知之不北方人采红蓝取其花染绯作胭脂妇人用为颜色可爱 増潜确类书曰唐僖昭时都下竞事妆唇以此分妍否其㸃缀之工名字差繁其略有燕脂晕品石榴娇大红春小红春嫩吴香半邉娇万金红圣檀心露珠儿内家园天宫巧洛儿殷澹红心猩猩晕小朱龙格双唐媚花奴样子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二
  器物部一器物总载 案 几 胡床 巾箱笈 箱 簏 笥 匮 厨 箧 奁匣 严器 增筐筥 笼筒 箕帚
  器物总载一食器并入
  增说文曰皿饭食之用器也 原易曰制器者尚其象尚书曰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 礼记曰御食于
  君君赐馀器之溉者不写其馀皆写 又曰祭器未成不造燕器 月令曰仲春之月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又曰仲夏之月食菽与鸡其器髙以粗 又曰仲秋
  之月食麻与犬其器廉以深 又曰仲冬之月食黍与彘其器闳以奄 又曰中央土食稷与牛其器圜以闳又曰去器之无用者权置者令去之 邹阳上梁孝
  王书曰蟠木离奇为万乘器者以左右先为之容也增贾谊治安䇿曰天下大器也今人之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无异惟天子之所置
  之 又曰里谚曰欲投鼠而忌器此善喻也鼠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之近主乎 老子曰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原虞诩云不遇盘根错节无以别利器 晋乐斐目夏侯𤣥曰肃肃如入宗庙中但见礼乐器 增地镜图曰齐器之象为牛楚器之象为马越器之象为虾蟆宋器之象为白狗秦器之象为䐁燕器之象为豖
  器物总载二
  增史记曰舜陶于河滨器不苦窳 逸周书曰武王既胜殷诸侯班宗彝作分器 家语曰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攲器焉问守庙者曰此何器也曰宥坐之器孔子曰吾闻宥坐之器者虗则敧中则正满则覆顾谓弟子曰试注水焉即操水而注之中而正满而覆虗而攲孔子喟然叹曰呜呼物焉有满而不覆者乎 史记曰武帝有故铜器李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陈于柏寝案其刻果然 又曰司马相如与佣保杂作涤器于蜀中 原白帖曰呉郑泉嗜酒临卒曰愿身化为土陶家取为酒器 又曰晋武幸王氏家食器尽琉璃 增又曰晋时敧器不存形制杜预创意造之 车频秦书曰苻坚建元年中新平县民耕地获玉器初有金雕者颇知图记王猛以为左道劝坚诛之雕临死表坚曰新平地古颛顼𭏟应出古帝王宝至是果得之 南史曰刘杳字士深为东宫舍人昭明太子赐以瓠食器曰卿有古人风故遗古人之器 唐书曰太宗尝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谏者十馀不止小物何必尔邪褚遂良曰雕琢害力农纂绣伤女工漆器不止必金为之金又不止必玉为之故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及夫横流则无复事矣 又曰邓景山清约子弟馔不过草具用器止乌漆 元结恶圆论曰元子家为圆转之器以悦婴儿友人公植曰吾闻古恶圆之士歌曰宁方为卓不圆为卿宁方为污辱不圆为显荣甚者终身不仰视曰吾恶天圆柰何造圆转之器悦媚婴儿乎 唐书于𬱖𫝊𬱖请升襄州为大都督府初襄有髤器天下以为法至𬱖骄蹇故方帅不法者号襄様节度
  器物总载三
  增铭明方孝孺食器铭曰汝饮而食当思尔职行而有得斯无愧色节已以裕众是为俭德啬人以自封斯为民贼毋以一食而忘天下母以茍安而忽永图
  案一
  原说文曰案几属也 增又曰檈圆案也 原方言曰案陈楚宋魏之间谓之□ 盐鐡论曰良民文杯画案婢妾衣纨履丝匹庶粺饭肉食所以乱治也 异苑曰百丈山上有石房内有石案置石书二卷 梦书曰凡梦见杯案宾客到多客大案少客小案
  案二
  原燕太子曰太子尝与荆轲等案而食 楚汉春秋曰项王使武涉说淮阴侯信曰臣事项王位不过中郎官不过执㦸乃去楚归汉汉王赐臣玉案之食玉具之剑臣背叛之内愧于心 汉书曰万石君石奋子孙为小吏归谒万石君必朝服见之不名子孙有过失不诮让为便坐对案不食然后诸子相责因长老肉袒谢罪改之乃许 汉武故事曰武帝时东郡献短人长五寸上疑其山精常令案上行东方朔问曰巨灵汝何以叛阿母健不 西京杂记曰武帝为七宝床杂宝案设桂宫中 增汉书曰贡禹奏曰见赐杯案尽文画金银饰非当所以食臣下也 原东观汉记曰更始韩夫人尤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奏事辄怒曰帝方对我正用此时持事来乎起抵破书案 又曰尹敏与班彪相厚每相与语尝屏案不食 又曰祭彤素清约在辽东三十年衣无储副帝嘉其功赐钱百万及衣冠刀劎下至杯案食物大小重叠 江表𫝊曰曹公平荆州乃欲伐呉张昭等皆劝迎曹公唯周瑜鲁肃谏拒之孙权㧞刀斫前奏案曰诸将复有言迎北军者与此案同 增南史曰江秉之为新安太守在郡作书案一枚去官留以付库唐书曰唐起居舍人执笔随宰相入殿夹香案分立
  殿下 杜阳编曰同昌公主琢百宝为圆案 唐书曰刘𤣥佐既贵母尚在见县令走庭中白事退戒𤣥佐曰长吏恐惧卑甚吾思而父吏于县亦当尔而据案当之可安乎𤣥佐感悟待下益加礼 五代史曰孙晟事李昪父子二十馀年官至司空家益富骄每食不设几案使众伎各执一器环立而待号肉台盘 宋史曰林特精敏喜吏职据案终日不倦
  案三
  原漆书 金度魏武上杂物疏云御物有纯银镂带漆画书案一枚 东宫旧事云皇太子纳妃初拜有漆金度足奏案一枚 青玉 增白石张衡四愁诗云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 广舆记曰张九龄未第时建宅桂山中几案皆白石琢成 原鸠飞 增蛇绕烈士𫝊云魏公子方食有鸠飞入其案下公子怪之详鸠 广舆记云五代时陆昭符为刺史一日坐㕔事雷雨暴至电光如金蛇绕案左右皆震仆昭符自若抚案叱之雷电忽散得铁索重百斤许徐命纳库中人服其雅量
  案四
  原俯举东观汉记云梁鸿适呉依大家皋伯通庑下为赁舂妻孟光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伯通异之曰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几人也 跪奉又云魏霸延平元年仕为光禄大夫妻死长兄伯为娶妻送至官舍霸曰年老儿子备具何用空养他家老妪为即自入拜其妻手奉案前跪霸曰不敢相屈妻惭求去 子元三杯汉书曰朱博字子元为御史大夫为人廉不好酒色之宴自㣲贱至富贵食不重味案上不过三杯 增祖深一肉南史云梁郭祖深为南津校尉加云骑将军常服布𥜗素木案食不过一肉 与可喷饭洋县旧志云与可作亭筼筜谷中苏子瞻寄诗云料得清贫儳太守渭滨千亩在胸中是日与可同内人游此烧笋晩食得诗失笑喷饭满案 原季齐撒馔广陵𫝊云呉戒字季齐性刚直同业陈叔为贼戒往见之叔为设食戒曰汝为贼柰何为人设食因举案投江令其撒馔 赵王自持史记云汉七年髙祖过赵赵王张敖自持案进食礼甚恭髙祖箕踞骂之 许后亲奉汉书云许后五日一朝皇太后于长乐宫亲奉案上食以妇道供养负版类楯详镜三象兵注 增糊纸如银摭言云举人多以白纸糊案子面郑昌啚诗曰新糊案子其白如银 曹公视书太平御览云陆云与兄机书云按行曹公器物有奏案五枚又作敧案以卧视书 原石虎行文邺中记云石虎以宫人为女官门下通事又以玉案行文书
  案五
  原铭汉李尤书案铭曰居则致乐承颜接宾承奉奏记通达诏刺尊上答下道合仁义 梁简文帝书案铭曰刻香镂彩纎银卷足照色黄金回花青玉漆华映紫画制舒绿性广知平文雕非曲厕质锦帷承芳绮缛敬客礼贤恭思俨束披古通今察奸理俗仁义可安忠贞自烛鉴矣勒铭知㣲敬朂 增宋鼂无咎八仙案铭曰东皋松菊堂饮中八仙案八仙何必来松菊自吾栽
  几一
  增释名曰几庋也所以庋物也 器物丛谈曰几案属长五尺髙二尺广一尺两端赤中央黑几所以依凭之具然非尊者不之设所以示优宠也人几在左神几在右又不可以不辨也 原李尤几铭序曰黄帝轩辕恐事之有阙作舆几之法 增毛诗曰戚戚兄弟莫逺具尔或肆之筵或授之几 原周礼司几筵曰诸侯祭祀席蒲筵缋纯加莞席纷纯右雕几昨席莞筵纷纯加缫席画纯筵国賔于牖前亦如之左彤几甸役则设熊席右漆几 又曰凡吉事变几郑注王祭宗庙祼于室馈食于堂绎于祊每事易几神事示新 又曰仲秋之月养衰老授几杖 礼记曰进几杖者拂之 又曰谋于长者必操几杖以从之 又曰龟䇿几杖席盖重素袗𫄨绤不入公门 又曰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𫝊 增又曰乘车必以几 又曰大夫七十致仕则必赐之几杖 原左传薳启疆曰圣王务行礼不求耻人朝聘有圭享𫖯有璋小有述职大有巡功设几而不倚爵盈而不饮宴有好货飧有陪鼎入有郊劳出有赠贿礼之至也 增苏轼诗曰世家不可恃如倚折足几
  几二
  原左传曰诸侯之师乆于逼阳荀偃士丐请于荀罃曰水潦将降惧不能归请班师智伯怒投之以几出于其间出偃丐之间也智伯荀莹字也 庄子曰南郭子綦隐几而坐仰天而𭊌㗳焉似䘮其偶颜成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隐几者非昔之隐几者也 战国䇿郭隗谓燕昭王曰隐几据杖眄视相使则厮役之人至 增广舆记曰梁孝王尝集诸游士于曜华宫使各赋枚乘赋柳路乔如赋鹤公孙诡赋文鹿邹阳赋酒公孙乘赋月羊胜赋屏风韩安国赋几不成邹阳代韩邹罚酒枚乘诸人赐绢各五匹 原汉书诏太师孔光曰圣人之后先师之子德行纯淑道术通明居四辅职辅导于帝今年耆有疾俊乂大臣惟国之重书曰母遗耇老国之将兴尊师而重傅其令太师母朝十日一赐餐赐太师灵寿杖黄门令为太师省坐置几太师入省中用杖 又曰朱博迁琅邪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奋䫇抵触其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吏书佐及县大吏选其可用者皆斥罢诸病吏 增东观汉记曰黄香为尚书郎以香父尚在赐卧几灵寿杖 原续汉书曰大将军何进辟郑𤣥𤣥以进权戚不敢迟意不得已而诣之进为设几杖待之甚优𤣥不受朝服而以幅巾见一宿逃去 汉旧仪曰祭天用玉几玉器 魏武上杂物疏曰御物三十种有上车漆画重几大小各一枚 魏志太祖以素几赐毛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古人之器 续汉书曰魏文帝赐杨彪几杖以彰旧德 竹林七贤论曰魏封晋文王王辞公卿皆当喻㫖司空郑冲驰使从阮籍求其文立待之籍时在袁孝尼家宿醉扶而起书几版为文无所治定乃写封信 增晋书曰王羲之字逸少尝诣门生家见棐几滑净因书之真草相半后其父误刮之门生惊懊累日 原邺中记曰石虎御坐几悉漆雕画以五色 增南史曰沈麟士字云祯隐居以笃学为务恒慿素几鼓素琴 陈书曰王冲为太子少傅髙祖以冲前代旧臣特申长幼之敬文帝即位益加尊重尝从幸司空徐度宅宴筵之上赐之以几宋史曰苏云卿与张浚为布衣交浚相驰书函属豫
  章帅及漕帅漕为游士访之入圃云卿曰客何来延入室土锉竹几地无纎尘卒不应召 广舆记曰龚开字圣子淮阴人宋亡不仕家益贫宾客造访至无几席一子名浚每俯伏榻上就背按纸作唐马图甚工一出人辄以数十金易之
  几三
  增狐文 乌皮云仙散录云房寿六月召客凭狐文几杜甫诗云拂拭乌皮几喜闻樵牧音覆云纨 加绨锦拾遗记云瀛洲南有金銮之观中有宝几覆以云纨之素 西京杂
  记云汉制天子玉几冬则加绨锦其上谓之绨几公侯皆以木为几冬则以细罽为橐以慿之 原孤鹄蟠膝 曲木抱腰语林云任元褒为光禄勲孙翊往诣之见门吏凭几视孙入语任曰吏凭几对客为不礼任便推之吏答曰得罚体痛以横木扶持非凭几也孙曰直木横施值其两足便为凭几何必孤鹄蟠膝曲木抱腰
  几四
  增桐木神仙传云葛仙公凭桐木几于女几山学仙得道后几化为白麂三足时出于山上 灵檀元观手钞云谢霜回有七宝灵檀之几几上有文字随意所及文字辄见故道经云世有灵檀则百事可图世有神𤓰则饮食可废 步挽潜确类书曰道武赐元纂步挽几以优异之 连理广舆记云庾易字幼时新野人徙居江陵雅性恬静以文史自娯长史袁彖慕其风赠以鹿角书格蚌盘牙笔易将连理几竹翘书格报之 原书诵训国语左史倚相曰倚几有诵训之谏注云诵训工师所诵之諌书之于几 盛真经汉武内传曰帝受西王母五岳真经六甲灵符十二事盛以黄金几封以白玉函以珊瑚为床 陈蕃设汉杂事云陈蕃请徐稚为功曹及师友祭酒时设东西之坐重席漆几以𠋫之 吕布斫魏志曰吕布遣陈登至太祖求徐州牧登因陈布勇而无谋宜早诛之太祖悦及登还布㧞㦸斫几责之 刘政造异苑云历阳石秀之倏有一人著平巾袴褶语之曰闻君巧侔班匠刻几尤妙太山府君相召秀之自陈云刘政能造数旬而殒 孔融凭九州春秋曰孔融为北海太守为袁谭所攻流矢雨集矛㦸内接然融凭几安坐读书论义自若也 石室玉几冯明生别传云岱宗山石室有金床玉几 海岛金几幽明录云海中有金台内有金几雕文备制
  几五
  原诗齐谢朓咏乌皮隐几诗曰蟠木生附枝刻削岂无施取则龙文鼎三趾献光仪勿言素韦洁白沙尚推移曲躬奉㣲用聊承终宴疲
  原赋汉邹阳几赋曰髙树凌云蟠纡烦冤旁生附枝王命公输之徒荷斧斤援葛蔂攀乔枝上不测之绝顶伐之以归眇者督直聋者磨砻齐贡金斧楚入名工迺成斯几离奇仿佛似龙盘马回凤去鸾归君王凭之圣德日跻
  增文唐柳宗元斩曲几文曰后皇植物所贵乎直圣主取焉以建家国亘为栋楹齐为阃阅外隅平端中室谨饬度焉以几维量之则君子冯之以辅其德末代淫巧不师古式断兹揉木以限肘腋敧形诡状曲呈诈力制类奇邪用绝绳墨勾身陋狭危足僻侧支不得舒胁不遑息佘明斯畜以乱人极追咎厥始惟物之残禀气失中遭生不完托地墝垤反时燠寒郁闷结涩癃蹇艰难不可以逺遂亏其端离奇诘屈缩恧巑岏舍蝎孕蠹外邪中干或因先容以售其蟠病夫甘焉制器以安彼风毒败形阴沴迁魄祸气侵骨淫神化脉体仄筋倦荣垂卫逆乃喜兹物以为已适器之不祥莫是为敌乌可昵近以招祸癖且人道甚恶惟曲为先在心为贼在口为愆在肩为偻在膝为挛戚施踦跂匍匐拘拳古皆斥逺莫致于前问谁其类恶木盗泉朝歌𢌞车简牍载焉昭王市骨乐毅归燕今我斩此以希古贤谄谀宜惕正直宜宣道焉是达法焉是专咨尔君子曷不乾乾既和且平获祐于天去恶在㣲慎保其𫝊
  增铭黄帝几铭曰予居民上揺揺恐夕不至朝惕惕恐朝不及夕兢兢栗栗日慎一日人莫踬于山而踬于垤武王几铭曰皇皇惟敬口口生垢口戕口 原汉李
  尤床几铭曰虗左致贤设坐来賔筵床对几盛养已陈殽仁饭义枕典席文道可醉饱何必清醇西伯善养二老来游 晋张华倚几铭曰倚几之设设而不倚作器于此成礼于彼 苏彦隐几铭曰良匠造器妙巧应规俯仰灼照商略神奇假物兴思须以忘疲 增宋陈尧佐几铭曰亲仁可以自托友贤可以自扶求仁得仁必驰必驱若隐几以召凭几而呼则仁贤斯遁厮役来趋呜呼贤既遁身即孤 晏殊几铭曰小饭防饐跬行虞跌巾有角垫衣存衽□惟忠与孝则罔摧折 鼂补之几铭曰仲逺好学辞藻良赡逸然有子贡之感时倦而愿息闻之吾师曰生无所息仲逺其务自强而夕惕
  胡床一
  增诗话曰今之交床本自外国来始名胡床隋以䜟改名交床唐穆宗时又名绳床
  胡床二
  增风俗通曰汉灵帝好胡床 原曹瞒𫝊曰操与马超战将过河前队适渡超等掩至操恚犹坐胡床不起张郃等见事急引操入船得渡 魏略曰裴潜为兖州刺史时尝作一胡林及其去也留以挂柱 魏志曰苏则从文帝行猎槎桎㧞失鹿帝大怒踞胡床㧞刀悉收督吏将斩之则稽首曰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尧之化而以猎戏多杀群臣臣愚以为不可敢以死请帝曰卿直臣也皆赦之然以此见惮 语林曰谢镇西著紫罗襦据胡床在大市佛图门楼上弹琵琶作大道曲 晋书曰谢万尝诣王恬坐少时王入内谢喜谓必厚供待良乆沐头散髪而出亦复不坐乃据胡床在中庭晒头神气傲然了无相酬对意 世说曰庾太尉在武昌时秋夜气景始佳诸佐吏殷浩之徒共登城南楼理咏音调甚遒俄而庾公率左右步来诸贤欲起避之亮徐曰诸君少住老子于此处兴复不浅因便据胡床与诸贤士谈咏竟夕 晋中兴书曰王猛少贫贱常至洛阳货畚有一人于市贵买其畚云随我去取直猛随去忽至深山中见一公据胡床头鬓悉白猛因拜公曰王公何縁拜即十倍酬畚既出顾视乃嵩髙山也 增晋书曰王子猷泊舟清溪闻桓子野善笛而不识遇桓于岸上过客有识之者云此是桓子野王便令人通问闻君善笛试为我一奏桓素闻王名即便回下车据胡床作三调弄毕便去主客不交一言 梁书曰武帝军至新林杨公则自越城移屯领军府叠北楼与南掖门相对尝登楼望战城中遥见麾盖纵神锋弩射之矢贯胡床左右皆失色公则曰虏几中吾脚谈笑如初 五代史曰梁太祖命武士执朱珍诸将霍存等十馀人叩头救珍太祖大怒举胡床掷之曰方珍杀唐宾时独不救之耶 宋史曰曹彬为晋州兵马都监一日与主帅暨宾从环坐于野㑹邻道守将走价驰书来诣使者素不识彬潜问人曰谁为曹监军有指彬以示之使人以为绐巳笑曰岂有贵戚近臣而衣弋绨袍坐素胡床者乎审视之方信 明通纪曰伪汉丞相胡廷瑞守南昌见江州破遣将郑仁杰诣军门约降请禁止若干事上初有难意刘基自后踢所坐胡床上悟许之
  胡床三
  增金饰 宝装宋书云宗悫拜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㑹朝廷以金饰胡床及金抹器赐唃厮罗宗悫曰繁缨诸侯之马饰犹不可与陪臣况以乘舆之器赐外臣不若加赐金帛 北齐书云武成胡后布金钱于沙门昙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者也
  胡床四
  原诗梁庾肩吾咏胡床诗曰𫝊名乃外域入用信中京足敧形已正文斜体自平临堂对逺客命旅誓初征何如淄馆下淹留奉盛明
  巾箱一
  增齐书曰王俭令学士隶事多者与巾箱服饰陆澄后来更出诸人所不知事各数条遂并旧物夺去 续仙记曰张果老白驴休则叠之如纸置巾箱中以水噀之复成驴
  巾箱二
  原内果 出药世语云盛法济者有男年二十岁得疾经年不愈有神来语言床席不净神何处坐济曰有漆巾箱甚净神何不入箱中神曰大佳乃出箱中物因内新果于箱中㣲觉有声以盖覆之闻箱中动揺即持之可五升米重便取果出于铁镬煮之百馀沸出乃成灰其男服灰即愈 述异记云汉末时有一人腹内痛昼夜不眠敕其子曰吾气绝后可剖视之死后其子果剖之得一铜枪后华佗闻之便往出巾箱内药投之枪即化为清酒 增化珠 原收雀宋书云元凶劭姊东阳公主召女巫严道有云天神当赐符应时主夕卧见流光相随状若萤火遂入巾箱化为双珠圆青可爱遂为巫蛊 北堂书钞云杨宝见黄雀被创收于巾箱 有一卷 置五经汉武内𫝊云武帝见西王母巾箱中有一卷小书王母曰此五岳真形图昨青城诸仙就我求今当付之 齐书曰衡阳王钧常手自细书写五经部为一卷置于巾箱中以备遗忘侍读贺价问曰殿下家自有坟索何须蝇头细书别藏巾箱中答曰巾箱中有五经于检阅易且一更手写则永不忘诸王闻而争效为巾箱五经自此始也
  笈一
  增说文曰极同笈驴上负也 风俗记曰笈学士所以负书箱如冠籍箱也
  笈二
  增汉武内𫝊曰上元夫人语武帝曰阿母令以琼笈妙蕴发紫台之文赐汝 原谢承后汉书曰包咸字子良少为诸生受业长安负笈追师 又曰苏章字士成北海人负笈追师不逺万里 又曰髙𢎞字伯武河内山阳人也为琅邪相到官自负笈单步入界听探风俗厚薄 增又曰方储字圣明负笈到三辅无术不览 原又曰李固父为三公而固尝步行负笈千里从师
  笈三
  原寻师 吊友谢承后汉书曰袁宏博览群书六艺常负笈寻师变易姓名 又曰徐稚字孺子公车五征皆不降志其友䘮负笈赴吊于百里外 卖卜 增负书又云郎宗字仲缓负笈卖卜给食诸公表上博士征宗宗负笈遁去 下详笈一
  箱一
  原齐书曰褚炫居身清正为吏部尚书出行左右捧黄纸帽箱风吹纸剥殆尽
  箱二
  原曹公器物 王氏朝仪陆云与兄机书云一日案行并视曹公器物有书箱在奏案大小五枚书车又作岐案以卧视书扇如呉扇亦在书箱想兄识彦髙书箱甚似之 南史云王淮之四世练悉朝仪缄之青箱世号青箱王氏
  簏一
  增说文曰簏竹髙箧也
  簏二
  原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漆文金装衣簏 晋中兴书曰王敦害周𫖮籍其家止见有素簏数枚中有故絮北堂书钞曰祖约料财物客至以两小簏著背后倾
  身障之 晋书曰刘柳为仆射时右丞傅迪广读书而不解其义柳惟读老子而已迪每轻柳柳曰卿读书而无所解可谓书簏矣 增广舆记曰李善字次□江夏人有雅行淹贯古今不能属辞人号之书簏
  簏三
  原受绢 增借书世语云杨脩与丁仪兄弟皆欲以曹植为嗣太子患之以车载废簏内呉质与谋杨脩白太祖太子惧告质质曰明日复以簏受绢车内以惑之脩必重白推而无验则彼受罪矣太子从之脩果重白无人太祖由是疑焉 广舆记云宋令狐揆卜筑涢溪之上尝雪中跨马入城诣张君房借书令苍头携簏负琴以随揆乃长吟曰借书离近郭冒雪度寒溪友人林逸绘图以赠
  笥一
  增说文曰箪笥圆曰箪方曰笥饭及衣之器也 原尚书曰惟衣裳在笥
  笥二
  原遗饼 进饭东观汉记曰上问第五伦曰卿为市掾人有遗卿母一笥饼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出之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生此语 又曰上闻王郎将军至复惊去冯异进一笥麦饭兔肩 藏神龟 增盛宝镜庄子曰楚有神龟死三岁矣王巾笥而藏之西京杂记云宣帝以琥珀笥盛身毒宝镜
  笥三
  原献笥呉越春秋曰越以文笥七枚献于呉王 发笥夫子庙素书云发吾笥锺离意经笥后汉书曰边孝先自云腹便便五经笥 绶笥冯绲开绶笥有两赤蛇详卜筮 苇笥风俗通云孝灵帝建宁中京师长者皆以方苇笥为妆具时有识者窃言苇方笥郡国谳箧也今用之天下皆当有罪谳于理官也后党锢皆谳廷尉人名悉入苇方笥中斯为验矣 竹笥北堂书钞云戴良五女练裳布被竹笥木屐而遣之又按唐书云大历八年晋州男子郇谟以麻总髪持竹笥苇席行哭长安东市人问之曰我有字三十欲以献上字言一事即不中以笥贮尸席稿而弃之京兆以闻帝召见赐以衣增去任馀缣唐书曰元德秀为鲁山令所得俸悉散孤贫任满笥馀一缣驾柴车而去
  著书藏稿韵府云赵宋孙甫字之翰著唐书七十五卷常别缄其槁于笥一日出而家失火弟子负其笥避之于池岛边还及门曰书笥在乎曰在馀无所问
  笥四
  原铭后汉胡广笥铭曰休矣斯笥凡器为式受相君子承此印绂帝命所赉用褒令德备以自修所以自敕忠肃恭懿鲜不为则靡悔靡吝神人致福
  匮一
  增说文曰匮椟也匣也 韩愈曰伯乐之厩多良马卞和之匮多美玉
  匮二
  原晋书曰甘卓性先寛和忽便强塞径还襄阳意气骚扰举动失常其家金匮鸣声似捶镜清而悲巫云金匮将离是以悲鸣襄阳太守周宪等承望敦意害卓 增唐书曰王伾阘茸无大志通天下赇谢日月不阙为巨匮裁窍以受珍使不可出则寝其上 广舆记曰苏耽郴人事母以孝闻一日忽告母曰仙道已成上帝来召母曰吾谁养乃留一匮云所需即有 元史曰伊噜布哈为浙西廉访使㑹张士诚据浙西僭王号度弗可与并处令侄同寿具舟载妻子自匿身木匮中蔽以稿秸脱走至庆元
  匮三
  原玉椟 金縢左传云昭公七年齐伐燕燕人行成盟于濡上燕人归燕姬赂以瑶瓮玉椟斝耳不克而还 尚书云金縢之匮 增藏漦 原卖珠周纪云夏后之衰二神龙止于庭及请其漦藏之龙亡而漦在椟 韩子云楚人有卖其珠于郑者为木兰之匮熏以桂椒缀以珠玉节以玫瑰辑以羽翠郑人买其匮而还其珠此可谓善买匮未可谓善鬻珠也 䌷书 藏劵司马迁𫝊云䌷金匮石室之书 汉书云髙祖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劵金匮石室藏之宗庙
  增铭汉李尤匮匣铭曰国有都邑家有匣匮货贿之用我之利器
  厨一
  增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柏书厨一梓书厨一齐书曰陆澄当世称为硕学读易三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竟不成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 南史曰衡阳王钧母区贵人卒钧哀毁甚先是贵人以华钗厨子赐钧以为玩弄贵人亡后每岁时及朔望辄开视再拜哽咽见者皆为之悲
  厨二
  增施床魏略云扈累字伯重京北人常随青牛先生先生性方正晓知星历风角鸟情累得其术有妇无子后亦䘮妇独居道侧以砖为障施一厨床食宿其中 寄画晋阳秋云顾恺之尤好丹青尝以一厨画寄桓𤣥悉糊题其前𤣥乃发厨后而取之封题如旧以还之恺之见封题如初但失其画直云妙画通灵变化而去犹人登仙也
  箧一
  增说文曰匧同箧缄藏也 礼记曰入学鼓箧逊其业也
  箧二
  原庄子曰将为胠箧之盗固扃𫔎然大盗至则必负匮揭箧而趋 增风俗通曰岱宗上有金箧玉䇿能占人修短汉武探䇿得十八乃倒读曰八十果应 原汉书曰武帝行幸河东尝亡书三箧张安世识之具作其事后购求得书相校无遗 增魏志曰胡质为征东将军殁后家无馀财惟有赐衣书箧而已 晋书曰张华身死之日家无遗财惟有文史溢于几箧 唐书曰柳璨公卿托为笺奏名誉日洽以为博奥时号柳箧 宋史曰李大临以工部郎中出知海州辰溪贡丹砂道叶县其二箧化为双雉斗山谷间耕者获之人疑为盗械送于府大临识其异讯得实释耕者 广舆记曰宋杨万里历仕三朝始终一节居恒计料自京还家之费贮一箧藏之卧所戒苍头不许市一物恐累归担日日若趣装者
  箧三
  原返锦 市珠左传云卫人馈叔向羮与一箧锦叔向受羮返锦 隋书曰突厥有明珠一箧价直八百万与中国交市独孤后曰未若以八百万分赏有功 示谤书 增封度牒吕氏春秋曰魏文侯命乐羊将攻中山三年而㧞之乐羊返而论功文侯示之谤书一箧 明纪云靖难兵入城人授建文帝一小箧封钥甚密启视之得杨应能度牒及披剃之具于是遁去 贮裘帯担图书元史云武宗尝奉皇太后燕大安阁中有故箧问李邦宁对曰此世祖贮裘帯者臣闻有圣训曰藏此以遗子孙使见吾朴俭可为华侈之戒帝命发箧视之叹曰非卿言朕安知之 宋史云马伸在广陵不以富贵妻子为念行箧一担图书半之
  奁一
  增说文曰籢同奁镜籢也
  奁二
  增赐果 原啖梅唐书裴谂𫝊上赐御奁果 语林云范汪能啖梅至一斛奁须臾啖尽
  奁三
  原太后奁后汉书云阴太后崩明帝性孝爱追慕无已谒原陵帝从席前伏御床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左右皆泣莫能仰视 增贵人奁拾遗记云阴贵人食𤓰美帝使求之时炖煌献异𤓰云是崆峒灵𤓰又常山献巨桃及后崩侍者见镜奁中有𤓰桃之核视之涕零也 原澡豆奁魏武上杂物疏云御杂物用有纯银澡豆奁纯银括镂奁 增散风奁品物类聚记云郭代公爱姬薛氏贮食物以散风奁 赐镜奁蔡邕表云赐镜奁等前后重叠父母于子无以加此 寄香奁孙仲寄妹书云镜与粉盆与郎香奁与若
  匣一
  增说文曰匣匮也 古歌曰流尘生玉匣 杨炯诗曰妆匣凄馀粉 杜甫诗曰尘匣初开镜
  匣二
  原银匣魏武上杂物疏云御杂物有银镂漆匣四枚 增玉匣尚书故实云唐太宗得大王真迹最惜兰亭后髙宗以玉匣贮藏昭陵 砚匣柳宗元诗云砚匣留尘尽日封 镜匣酉阳杂俎云元和初夏侯乙庭前生百合花大于常数倍因发其下得瓮匣十三重各匣一镜惟第七者光照日 原鸡犬匣拾遗录云𠲒涂国人善服鸟兽鸡犬皆使之能言鸡犬牛豕死者以玉为匣埋海上其主游戏海上于地中闻犬豕鸡之声主者犹识掘而取还养如昔焉惟毛羽秃落久更如旧 增蛟龙匣杜甫诗云平生白羽扇零落蛟龙匣 原出太阿文选云太阿出匣 得如意胡综别𫝊时人有掘地得铜匣长二尺七寸以琉璃为盖布云母于其上开之乃得白玉如意增山亭石匣宋史五行志云汉乾祐中荆南髙从诲凿池于山亭下得石匣长尺馀扃𫔎甚固从诲神之屏左右焚香以启匣中得石有文云此去遇龙即歇及宋建隆中从诲孙继冲入朝改镇徐州龙隆音相近 蒿里玉匣广舆记洪武初居人于蒿里得玉匣内有玉简十六乃宋真宗祀后土文
  匣三
  增𫝊明支廷训方函子拜匣𫝊曰方函子字肃将邓林其故居也㑹诏抡材各以次第上公车上者拟栋梁舟楫其次列散曹杂局随所长而自效焉函自分虽不能大用而负才实美不欲混厕任使而逐逐于垢氛宁与诗书礼乐为伍得班输氏荐剡拜仪礼司丞端方自处无圆融婉转之态命其掌集仪注往往得当如通谒馈遗报申转复随其疏戚尊卑一禀成命而预珍之临时宣达无纎毫僭武即有封事亦必与谋之信宿而后上不则非有所𫎇焉而不白即有所蹴焉而不宁者外是而文英帖括韵士讴吟亦皆在其乐与中若贪黯私昵之事如病不越宿即命持去有一二素封游冶以千金之劵相媾之词托函中处不得已而勉留随促之曰亟去亟去君能固我扃人能发我藏将重资无据隐情顿泄矣人亦惮其方正事不关礼数者不能乆渎一日治资斧为千里之行挈之与俱导迎体度一如家食时也主人适坐烦剧不能成寐又为之奉枕席而令其安寝为姬公为庄生为黄梁与南柯各任其结想以成境觉时依然一函也主人器之曰方君方君昼能相我以礼夜能遗我以安函不任受德也趋陪往还常虗中以待㑹经曲而协以时宜至老圭角渐融神色益朗秉礼始终不倦
  严器一
  原纳妇 嫁女魏武禁鲜饰令云孤不好鲜饰严具用新皮苇笥以黄苇縁中遇乱世无苇笥乃更作方竹严具以皂韦衣之麄布裹之此孤平常之用者也内中妇曾置严具于时为之推壊今方竹严具绿漆甚华好 汝南先贤𫝊云戴良嫁女以竹方笥为严器
  严器二
  增簪珥严器北史后妃𫝊云旧仪司饰三人掌簪珥花严器 马齿严器脩复山陵故事云梓宫用严器五具马齿严器五具 原金篾严器南史云宜都王铿镇姑孰于时人发桓温女冡得金巾箱织金篾为严器条以启闻郁林敕以赐之铿曰今取往物后取今物如此循环岂可熟念使长史蔡约自往脩复纎毫不犯 油漆严器魏武上杂物疏云油漆画严器一纯金参画方严器一 严器方七寸陆云与兄机书云按行视曹公器物严器方六七寸髙四寸严器物几具秦嘉妇与嘉书云今奉严器中物几具
  筐筥一
  增说文曰筐饮一作饭器筥也 又曰筥□也 又曰𥰠同筥饭筥也秦谓之□ 赵宧光说文长笺曰筐篚当是箧笥之属说文训饮器左矣又言筥也筥训□□训饭筥说文饮字当是饭误 三礼旧图曰筐以竹为之长三尺广一尺深六寸足髙三寸祭祀之器筥其制圆而长深行币帛及盛物但可以实物而已又曰筥圆受五升盛饔饩之米致于賔馆 小尔雅曰把谓之秉秉四谓之筥 易经曰女承筐无实 毛诗曰采采卷耳不盈倾筐 又曰于以盛之惟筐及筥注云方曰筐圆曰筥 又曰摽有梅顷筐暨之 又曰女执懿筐遵彼㣲行爰求柔桑 左传曰茍有明信𬞟蘩蕴藻之菜筐筥锜釜之器可荐于鬼神可羞于王公 礼记曰蚕则绩而蟹有筐
  筐筥二
  增吕氏春秋曰有娀氏二女为九成之台上帝令燕往遗二卵争搏之覆以玉筐北飞遂不反简狄吞之生契左传曰晋侯筮嫁伯姬于秦遇归妹之睽其繇曰士
  刲羊亦无𥁃也女承筐亦无贶也 西京杂记曰元后在家日燕衔白石大如指堕绩筐中后取之石自剖为二其中文曰母天下遂复合后为皇后常致玺笥中呉志曰孙皓即位所在承指数言瑞应以问侍中韦昭后改名曜昭曰此人家筐箧中物耳 晋书曰庾衮父亡作筥卖以养母母见其勤曰我无所食对曰母食不甘衮将何居母感而安之 明通纪曰永乐十八年皇太子赴北京过邹县见民男女持筐盈路拾草实驻马问所用曰岁荒以为食太子恻然顾中官赐之钞命山东布政司发粟赈之
  笼一
  增说文曰笼举土器一曰笭也又鸟槛曰笼 淮南子曰张天下以为之笼因江海以为之罟何亡鱼失鸟之有乎 又曰狐裘负笼甚可怪也 楚辞曰凤皇作鹑笼兮虽翕翅其不容
  笼二
  增献鹄 出鸠史记云齐使淳于髡献鹄于楚飞其鹄揭空笼见楚王曰饮鹄飞亡吾欲刺腹死恐人议王以鸟兽之故令士自杀买鹄代之是欺王也欲奔亡痛两主使不通故来服过王曰信士如此倍鹄在也厚赐之 𫝊咸班鸠赋叙云余闲居无为有时游顾见斑鸠音声可悦于是捕而畜之既以驯扰出之于笼无何失去后时时一来飞翔殆如有恋聊为之赋 放鸽 换鹅宋王荆公生日巩大卿开笼放鸽为祝 晋王羲之性喜畜鹅为山阴道士写黄庭经一卷笼鹅而去 养鸡 放鹤幽冥录云晋沛国宋处宗尝买得一长鸣鸡爱养甚至恒笼著窗间鸡遂作人语与处宗谈论极有𤣥致终日不辍处宗因此功业大进 韵府云林逋出客至童子开笼放鹤逋即归 坐书生 䕶宰相韵府云许彦遇一书生求寄鹅笼与两鹅并坐负之不觉其重 原化记云宰相冥司必以纱笼䕶之
  笼三
  增金笼成公绥鹦鹉赋云小禽也以其能言解意故为人所爱玩之以金笼升之以殿堂可谓珍之矣盖未得鸟之性也 药笼唐书云元澹字行冲谓狄仁杰曰脯腊膎胰以供滋味参术芝桂以防疾疢门下充㫖味者多矣愿以小人备一药石可乎狄仁杰曰此吾药笼中物何可一日无也 青丝笼王维诗云归鞍竞帯青丝笼 银丝笼杜甫诗云赤墀樱桃枝隐映银丝笼 竹笼明纪云天顺中刑部尚书轩𫐐致仕陛辞上劳之曰昔浙江廉使考满归家仅二竹笼是汝耶𫐐顿首赐白金彩帛遣之 绩笼续述征记云梁郭西有笼水发源长城山直北流于梁郭西注济水或云齐之孝妇诚感神明涌泉发于内室潜以绩笼蔽人莫知之由是无谷汲之劳姑及家人疑而窥之值妇出而捜其室既无所睹试发此笼而泉遂溃涌流漂居宇所以名曰笼水也
  筒同
  增说文曰筒通箫也 又曰筒断竹也 韵府曰蜀郫县截大竹为筒盛酒闭以藕丝包以蕉叶信宿香达于外曰郫筒 杜甫诗云酒忆郫筒不用酤 黄庭坚诗曰日落几家收钓筒
  筒二
  增吸酒 著诗珊瑚钩诗话云魏正始中郑公悫三伏避暑取荷叶盛酒刺叶与柄通屈茎如象鼻持吸之名碧筒杯 林逋集注云白乐天元㣲之唱和以诗著筒 寄书 贮米晋书云陆机以竹筒盛书信系黄耳犬颈送至其家 续齐谐记云楚人五日以竹筒贮米投水祭屈原苏轼诗云饭筒仍愍楚 听凤 盛鱼律吕新书云伶伦取嶰谷之竹吹之为黄锺之宫制十二筒听鳯之鸣 广舆记云汉杜孝巴郡人母嗜鱼脍杜役于成都买鱼盛以竹筒投之江祝曰愿母得此作脍妇出汲忽见竹筒浮至异而取之见二鱼曰夫所寄也熟以进姑闻者叹其孝感 投书 贮钱汉书云赵广汉为颍川太守为缿筒投书民相告讦韵府云东坡在黄州日以钱百五十作一块用不尽者贮竹筒中 投残食 灌小园广舆记云丰干禅师断竹为筒投残食于内寒山来即负之去 杜甫诗云连筒灌小园
  筒三
  增诗唐杜甫信行逺脩水筒引泉筒也按信行隶人名诗曰汝性不茹荤清净仆夫内秉心识本源于事少滞碍云端水筒坼林表山石碎触热藉子脩通流与厨会往来四十里荒险崖谷大日曛惊未餐貌赤如相对浮𤓰供老病裂饼尝所爱于斯答恭谨足以殊殿最讵要方士符何假将军盖行诸直如笔用意﨑岖外 钱起赠裴侍郎湘川回以青竹筒相遗诗曰楚竹青玉润从来湘水阴缄书取直节君子知虗心入用随宪简积文不受金体将丹凤直色映秋霜深宁肯假伶伦谬为龙凤吟谁将翰苑客昔秘瑶华音长跪捧嘉贶岁寒惭所钦
  箕帚一
  增说文曰箕簸也 世本曰少康作箕帚 礼记曰凡为长者粪之礼必加帚于箕上以袂拘而退其尘不及长者以箕自向而扱之 又曰良工之子必学为箕又曰汜埽曰埽埽席前曰拼拼席不以鬛执箕膺擖淮南子曰周鼎不爨而不可贱埽帚日用而不足贵杂五行书曰常以正月三日买箕四枚悬堂上四壁令人治生大得治田蚕万倍钱财自入 宋黄庭坚诗曰开谈屡逼人落笔若挥帚
  箕帚二
  增国语曰越王句践行成于呉曰一介适女执箕帚于王宫 史记曰张仪说楚王曰大王诚能听臣闭关绝约于齐臣请献商于之地六百里使秦女为大王箕帚之妾 又曰驺子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座而受业 汉书曰单父人吕公见髙祖状貌因重之曰臣有息女愿为箕帚妾 又曰上朝太公太公拥彗迎门却行上大惊下扶太公太公曰帝人主柰何以我乱天下法
  箕帚三
  增埽门 拂座史记云魏勃欲见齐相曹参无以自通常早埽齐相舍人门以求见 齐书曰王思逺性简洁客来使人觇视衣服垢秽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及去令二人交帚拂其坐处 书字 掷鹊晋书云王献之善隶书有父风以埽帚霑泥书大字方一丈甚善 南越志云鲍靓为南海太守尝夕飞往罗浮山晓还有小吏晨洒埽忽见两鹊飞入小斋吏以帚埽之坠于地视乃靓之履也趣婢焚 谇母取异苑云北海徐实婢兰义熙中忽患羸黄而自拂拭有异于常家共伺察见有埽帚从壁角来趣婢取而焚之婢即平复 汉书云贾谊上书云秦人借父耰锄虑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 长三尺 享千金西域志云佛帚在月支国长三尺许似孔雀尾也 文选云文非一体鲜能备善是以各以所长轻其所短语云家有敝帚享之千金不自见之患也 辱妒妇 嫁孤女齐书云刘休妻王氏妒帝闻赐休妾敕与王氏二十杖令休于宅后开小店使王氏卖埽帚皂荚以辱之 晋书曰庾衮字叔褎兄女名芳将嫁美服既具衮刈荆苕为箕帚曰芳乎汝少孤汝逸汝豫不汝瑕疵今汝适人将事舅姑洒埽庭内妇之道也故赐汝此匪器之为美欲温恭朝夕虽休勿休也
  箕帚四
  增铭汉李尤箕铭曰神农植榖以养烝民箕主簸扬糠秕及陈 明方孝孺帚铭曰地之垢治之以帚心之垢不思其道汝居空洁兮于汝何有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二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三
  器物部二鼎 镬 枪 釡
  鼎一
  原说文曰鼎三足两耳和五味之彛器也昔禹贡九牧之金铸鼎荆山之下 又曰鼎上大下小 尔雅曰鼎绝大谓之鼐圜弇上谓之鼒鼎敛上而小口附耳外谓之𬬩款足谓之鬲举鼎具谓之铉铉贯耳以举鼎者 周易曰鼎元吉亨彖曰鼎象也圣人亨以享上帝 又九四曰鼎折足覆公𫗧六五鼎黄耳金铉利贞上九鼎玉铉大吉 毛诗曰丝衣其紑载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 增左传曰飧有陪鼎 周礼曰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 又曰亨人掌共鼎镬以给水火之剂考工记曰六分其金而锡居一谓之锺鼎之齐 原礼记曰崇鼎贯鼎大璜封父龟天子之器也 增正义曰鼎者器之名也自火化之后铸金而为此器一有烹饪
  之用一有象物之法 原归藏占曰鼎有黄耳利得鳣鲤 三礼鼎器图曰牛鼎受一斛天子饰以黄金诸侯白金有鼻目以铜为之三足 晋中兴书曰鼎者金铁之精神器也文列八卦知吉凶存亡能轻能重能息能行不爨自沸不炊自熟不汲自盈不举自藏不迁自行𬘡缊之气自然而生乱则藏于深山文明应运而出故禹铸鼎以拟之 孙氏瑞应图曰神鼎者质文精也知吉凶存亡能轻能重能息能行不灼而沸不汲自盈中生五味昔黄帝作鼎象太乙禹治水收天下美铜以为九鼎象九州王者兴则出衰则去 墨子曰巫马子问墨子曰鬼神孰与圣人明智墨子曰鬼神明于圣人犹聪明耳目之与聋盲也昔夏后开使飞廉折金于山以铸鼎于昆吾使翁难乙灼自若之龟成曰鼎成四足而方不灼自成不举自藏不迁自行乙又言繇曰逢逢白云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九鼎既成而迁三国此知必千年无圣之智岂能知哉 增扬子曰九鼎待人而后实拾遗记曰禹铸九鼎择雄金为阳鼎雌金为阴鼎五
  者以应阳法四者以象阴数 博古图曰历代之鼎形制不一有腹著饕餮而间以雷纹者父乙鼎父癸鼎之类是也有链色如金著饰简美者辛鼎癸鼎之类是也有縁饰旋花奇古可爱者象形鼎横戈父癸鼎之类是也有宻布花云或作云雷迅疾之状者晋姜鼎云雷鼎之类是也有隐起饕餮间以云龙或作细乳者亚虎父丁鼎文王鼎王伯鼎之类是也或如孟鼎之侈口中鼎之无文伯硕史頙鼎之至大金银错鼒之绝小或自方如簠或分底如鬲或设盖如敦曰崇曰贯则名其国也曰谗曰刑则著其事也曰牢曰陪则设之异也曰神曰宝则重之极也 类书曰鼎之为象也圜以象乎阳方以象乎阴三足以象三公四足以象四辅黄耳以象才之中金铉以象才之断象饕餮以戒其贪象蜼形以寓其智作云雷以象泽物之功著䕫龙以象不测之变至于牛鼎羊鼎又各取其象而饰焉古人用意皆有所取非特为观美也
  鼎二
  原史记曰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馀人龙乃上去 增又曰齐人公孙卿有札书曰黄帝得宝鼎宛侯问于鬼㬰区区对曰黄帝得宝鼎神䇿是岁己酉朔旦冬至得天之纪终而复始于是黄帝迎日推䇿 原说苑曰汤时大旱七年煎沙烂石于是使人以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民疾耶苞苴行耶谗夫昌耶宫室崇耶女谒盛耶何不雨之极也言未已天大雨 史记曰伊尹欲干汤而无由乃为有莘媵臣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于王道 增鼎录曰太公于渭水得玉璜铸一鼎刻其文曰璜鼎 史记曰武王命南宫括史佚展九鼎宝玉 原左传曰宋华督已杀孔父而弑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以郜大鼎赂公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太庙非礼也 又曰楚子伐陆浑之戎遂至于雒观兵于周疆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问鼎之大小轻重对曰在德不在鼎昔夏方有德逺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故民入川泽山林魑魅魍魉莫能逢之桀有昏德鼎迁于商载祀六百商纣暴虐鼎迁于周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增又曰鲁侯享晋六卿赂荀偃以乘马加璧束锦先呉寿梦之鼎注以马璧为鼎之先也 又曰郑子产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问曰寡君有疾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以入羽渊实为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其或未祀也乎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赐子产莒之二方鼎 原又曰徐子及郯人莒人会齐侯盟于蒲隧赂以甲父之鼎 呉越春秋曰呉王阖闾葬女于郭西阊门外凿地为池积土为山文石为椁金鼎玉杯银樽珠襦之宝皆以送之 增史记曰文帝后元年新垣平言曰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溢通泗臣望东北汾阴直有金宝气意周鼎其出乎上使治庙汾阴南欲祠出周鼎 又曰武帝时汾阴巫锦为民祠魏脽后土营旁见地如钩状掊视得鼎鼎大异于众鼎文镂无款识迎至中山曣㬈有黄云盖焉有麃过帝自射之以祭至长安公卿大夫皆议尊宝鼎 汉书曰汾阴得宝鼎藏于甘泉群臣上寿贺曰陛下得周鼎吾丘寿王曰非周鼎帝问曰群臣皆谓周鼎尔独以为非何也有说则可无说则死寿王对曰臣安敢无说臣闻周自后稷公刘太王文武周公德泽上昭上天报应鼎为周出故名周鼎今汉自高祖布恩施惠陛下功德愈盛珍瑞毕见天作有德宝鼎自出此天以与汉汉非周也按鼎录云汾阴宝鼎髙一丈二尺受十二石杂金银铜锡为之四面蛟龙两耳能鸣三足马蹄刻山云奇怪之象其文曰寿考天地百祥臻至山伏其灵海伏其异 又曰东方朔对武帝曰夏育为鼎官注今殿前举鼎官 鼎录曰汉宣帝建章铜簴铜人生毛以为美祥铸一金鼎埋之建章宫 东观汉记曰庐江献鼎诏召郑众问齐威公之鼎在柏寝台见何书春秋左氏有鼎事几众对状除郎中 原晋起居注曰咸和元年宣城春榖县民获古鼎可受三斛馀群臣毕贺 晋阳秋曰咸康八年榖成县民留圭夜见门内有光取得玉鼎一围四寸庐江太守以献 南越书曰熙安县山下有神鼎天清水澄则见鼎刺史刘道锡常使系其耳而牵之耳脱而鼎潜既而执纼者莫不疾耳盖尉佗之鼎增玉海曰贞观二十二年九月遂州涪水中获古鼎受五石三斗旁有铭刻响若洪锺开元十三年十月壬申万年人工庆筑垣掘地获宝鼎五献之四鼎皆有铭铭曰垂作尊鼎万福无疆子孙永宝用二十一年六月庚子眉州献宝鼎重七百斤无耳足有篆书数字天宝元年五月平凉获古饥鼎献之元和二年正月诏以湖南所献古鼎付有司初永州人唐履昌得之重一百十二斤 五代史曰唐张策字少逸聪悟好学其父同浚井得古鼎铭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千同以为奇䇿时年十三启曰汉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元延康是岁十月文帝受禅又改黄初是黄初元年无二月也铭何谬耶同大惊异之 宋史曰咸平中乾州献古铜鼎状方而四足有古文二十一字人莫能晓令句中正与杜镐详验以闻援据甚悉 玉海曰皇祐五年铸鼎十有二圆丘用五宗庙七又作鸾刀郊庙各一初贾昌朝侍经筵帝问鼎卦圣人亨以享上帝今郊何以无鼎昌朝不能对曰容退而讲求于是诏礼官议以为郊有亨牲进熟遂命阮逸胡爰铸铜鼎制鸾刀帝亲书刻之牛鼎容一斛羊鼎五斗豕鼎三斗乙酉御崇政殿观新乐及新作晋鼓三牲鼎鸾刀以补礼器之阙 礼志曰皇祐五年闰月制三鼎鸾刀郊坛正配二位太庙七室牛羊豕鼎各一郊十二鼎扃无文饰庙二十一鼎三圣加三鼎奉慈后庙分命大臣行礼常祀公卿摄事十鼎皆涂金扃以玉饰 宋史曰刘敞尝得先秦彛鼎数十铭识奇奥皆案而读之因以考知三代制度尤珍惜之毎曰我死子孙以此蒸尝我 又曰政和四年用方士魏汉津之说备百物之象铸鼎九中央曰帝鼐色黄北曰宝鼎色黒东北曰牡鼎色青东曰苍鼎色碧东南曰冈鼎色绿南曰彤鼎色紫西南曰阜鼎色黒西曰皛鼎色赤西北曰魁鼎色白政和六年又用方士王仔昔议改帝鼐为隆鼎彤鼎为明鼎阜鼎为顺鼎皛鼎为蕴鼎魁鼎为健鼎宝鼎如旧牡鼎为和鼎苍鼎为育鼎冈鼎为洁鼎八年又用方士言铸神霄九鼎曰太极飞云洞劫之鼎苍壶祀天贮醇酒之鼎山岳五神之鼎精明洞渊之鼎天地阴阳之鼎混沌之鼎浮光洞天之鼎灵光晃耀炼神之鼎苍蝇火蛇虫鱼金轮之鼎与汉津所铸凡十八焉 玉海曰政和七年四月十八日礼制局言宗庙用九鼎其三为牲六为庶羞周颂云我将我享维羊维牛明堂所用牲而已庶羞之鼎不当设元丰奉祀礼文明堂正配各用牛一羊一豕一请宗祀止用三鼎而不设庶羞之鼎其俎亦用六 宋史曰赵汝愚尝梦孝宗授以汤鼎背负白龙升天后翼宁宗以素服登大宝盖其验也
  鼎三
  原铭功 分器汉书曰宣帝时汉阳得宝鼎上刻书云王命尸臣云云张敞议云殆周之褒赐子孙刻铭其先功者也 左传云楚子次于干谿右尹子革夕王与之语曰昔我先王熊绎与吕伋王孙牟燮父禽父并事康王四国皆有分我独无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为分王其与我乎 增饰玉涂金楚词天问云縁鹄饰玉注伊尹修饰玉鼎以事汤汤贤之以为相 唐书云则天时九鼎成后欲用黄金涂之姚璹奏鼎者神器贵质朴不待外饰臣观其上先有五采岂待涂金为符曜耶 镂倕破备淮南子云周鼎铸倕使衔其指明大巧之不可为也注倕尧之巧匠周铸鼎镂倕身于鼎使自衔其指 鼎录云呉陆逊破刘备军铸一鼎以纪功其文曰破备 镇山 原出水鼎录云呉孙亮于武昌铸一鼎文曰镇山 史记云秦始皇过彭城斋戒祷祠欲出周鼎于泗水使千人汲水求之弗得按正义云周赧王五十九年秦昭王取九鼎一飞入泗水馀八鼎入于秦中故始皇欲祠而出之也 增定军 受禅鼎录云诸葛亮杀王双还定军山作一鼎埋汉川文曰定军 又曰魏文帝黄初元年铸受禅鼎 用醴 承露又云汉哀帝元寿元年铸一鼎贮酒其文曰群臣元日用醴鼎又曰东汉安帝延光四年铸一鼎于少室山文曰承露 龙头 豕腹上下俱详韩愈石鼎
   煮汞 原陶金宋史云张永德寓睢阳有书生就永德求汞五两即置鼎中煮之成十金 南越书云永城县江前有神鼎圆数里耳髙五六丈葛稚川有云赤松子陶金丹鼎 增长满 大通鼎录云汉废帝贺铸一小鼎贮酒四足受二斗其文曰长满 又云梁武帝大通元年埋一鼎于蒋山文曰大通真鼎又铸一鼎书老子五千言沈之九江中并萧子云书 龙形 豹尾又云蜀先主时有龙见武阳之水九日因铸一鼎象龙形 又云呉孙权猎樊山见一妪问得何兽答曰得一豹曰何不截尾遂为妪立庙并铸一鼎文曰豹尾鼎 刻经 纪书鼎录云汉张道陵得仙鼎十刻丹经埋于云台山下 又云晋王羲之作一鼎纪己之书名曰书鼎沈于九江 呴雉烹鸡史记云武丁祭成汤有飞雉登鼎耳而呴 后汉书云函牛之鼎以烹鸡多汁则淡少汁则熬𫝊器 记图史记云西周武王曰居三代之𫝊器索隐曰谓九鼎 鼎录云东汉张衡制地动图记之于鼎沈于西鄂水中 原秦求 增齐索战国䇿云秦兴师临周而求九鼎周显王患之颜率曰臣请东借救于齐至齐谓王曰秦无道欲兴兵而求九鼎周之君臣内自画计与秦不若归之大国愿大王图之齐王大发五万人使陈臣思救周而秦兵罢齐将求九鼎显王又患之颜率曰大王勿忧臣请东解之至齐谓齐王曰愿献九鼎不识大国何途之从而致之齐齐王曰寡人将寄径于梁率曰梁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晖台之下乆矣鼎入梁必不出齐王曰将寄径于楚对曰楚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章华之上乆矣若入楚必不出王曰寡人何途之从而致之齐颜率曰夫鼎者非效壶醯酱瓿耳可懐挟提挈以至齐者非效鸟集乌飞兔兴马逝漓然可至于齐者昔周之伐殷得九鼎凡一鼎而九万人挽之九九八十一万人士卒师徒器械被具所以备者称此今大王纵有其人何途之从而出窃为大王私忧之愿大王疾定所从出敝邑迁鼎以待命齐王乃止 韩非子曰齐伐鲁索馋鼎鲁以其赝者往齐人知其诳也曰必以柳下惠之言为信鲁人以告惠曰奚不以真者与之曰吾所爱也惠曰吾亦爱吾鼎 改县 名门地理志曰河中府宝鼎县本汾阴开元十年获宝鼎更名有后土祠旧史云十一年获鼎改县名 后汉郡国志云雒阳东城门名鼎门注帝王世纪曰东南门九鼎所从入 原象三公 收九牧上详易注疏 郊祀志云伏羲兴铸神鼎一一者统万物所系象也黄帝作宝鼎三象天地人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象九州 增容五斗 受一斛后汉书窦宪𫝊云和帝永元元年车骑将军窦宪伐单于大败之稽落山宪登燕然山勒石纪功南单于于漠北遗宪古鼎容五斗其傍铭曰仲山甫鼎其万年子子孙孙永保用宪乃上之 宋书曰泰始七年义阳郡获铜鼎受一斛并盖并隐起镂 刻孝子劝忠臣鼎录云汉胡广铸一鼎其文曰孝子鼎又魏武帝作一鼎与太子名曰孝鼎刻画古来孝子姓名 又曰汉王商单于所畏帝铸鼎刻其功以劝忠臣 图神奸 著饕餮子华子云周之九鼎禹所以图神奸也 吕氏春秋云周鼎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以言报更也周鼎著鼠令马履之为其不阳也 平寇盗 宜侯王鼎录云汉成帝绥和元年匈奴平铸一鼎其文曰寇盗平黄河清 又云蜀章武三年先主作二鼎一与鲁王文曰富贵昌宜侯王一与梁王文曰大吉祥宜公王 铸刑书 铭文德左传云昭六年郑子产铸刑书注铸于鼎又昭二十九年冬晋赵鞅荀寅赋晋国一鼓铁铸刑鼎著范宣子所为刑书焉 蔡邕集云桥公庙碑云文德铭于三鼎武功勒于征钺 伏万国 和四方鼎录云汉宣帝甘露元年于华山仙掌铸一鼎拟承甘露其文曰万国伏贻长久铸神鼎承天酒 又云汉昭帝元年于蓝田覆车山铸一鼎其文曰宜君王和四方调滋味去腥伤 孟说举 项羽扛史记云秦武王与孟说举龙文鼎绝膑而死 扬子云乌获任鄙项羽皆力能扛鼎抃牛 和五味 造六熟上见说文 孔帖云常山王承乾造六熟鼎招士奴盗取人牛马亲视烹𬊈 出王雒山 沈彭蠡水后汉书云孝明帝时王雒山出宝鼎诏太常陈鼎于庙 鼎录云孙权黄武元年于彭蠡水沈一鼎其文曰百神助阳侯伏 丞相纪功 君王资膳又云萧何为丞相铸一鼎大如三石瓮自表己功其文曰纪功鼎 又云汉景帝铸食鼎以金银铜杂为之若瓶无足文曰五熟是资君王之膳
  鼎四
  增三鼎瑞应图曰黄帝造三鼎以象太乙曹植有黄帝三鼎赞 五鼎汉书云主父偃云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享灬 𫗧鼎宋鼎铭曰宋公䜌作𫗧鼎 膳鼎鼎录云汉元帝初元二年铸一鼎大如瓮无足其文曰皇帝膳鼎 儒鼎又云汉灵帝熹平元年铸一大鼎埋之鸿都门文曰儒鼎 神鼎白虎通云泽出神鼎 鱼鼎又云东汉顺帝永建六年铸一鼎于伊水名曰鱼鼎 柱鼎汉官仪云帝于开阳门夜直楼上作一鼎文曰柱鼎 建国鼎又云王莽建国元年铸一大鼎文曰建国鼎又作一鼎文曰君臣之鼎 克汉鼎又云蜀先主章武二年于汉川铸一鼎名曰克汉埋之丙穴中又铸一鼎名曰八阵鼎沈于永安水中纪行军奇变又埋一鼎于剑口名剑口鼎 蛟龙鼎又云东汉明帝永平十年铸一鼎于洛水名曰蛟龙伏 君臣鼎详建国鼎 八阵鼎详克汉鼎 一斗鼎汾阴宫鼎铭曰平阳一斗鼎 九龙鼎淮南子云阖闾伐楚五战入郢烧髙府之粟破九龙之鼎 三螭鼎汾阴宫鼎铭云唐三螭鼎𫗧釪鼎宋夫人鼎铭云宋君夫人之𫗧釪鼎 常燃鼎杜阳编云贞元八年呉明国贡常燃鼎容三斗光洁类玉其色纯紫每修饮食不炽自熟云食之令人反老 元凯鼎鼎录云呉顾邕铸一鼎文曰顾元凯鼎 敬康鼎又曰孔愉获一龟放之遂作一鼎文曰孔敬康鼎 曾冰鼎蔡邕铭论云昔召公作诰先王赐朕鼎出于武当曾冰 康宝鼎汉郊祀志云宣帝以方士言立周康宝鼎祠于未央宫中 鲁岑鼎吕氏春秋云齐攻鲁求岑鼎鲁公载他鼎以往齐侯弗信 卫舒鼎左传云定公六年二月卫公叔文子曰昭公之难君将以文之舒鼎成之昭兆定之鞶鉴茍可以纳之择用一焉 铭昆吾蔡邕铭论曰吕尚作周太师封于齐其功铭于昆吾之鼎原烹文挚白帖云文挚发怒齐湣王以愈王疾王命生⿱享灬文挚三日三夜不死颜色不变文挚
  曰胡不覆鼎以绝阴阳之气王使覆之文挚乃死 增纪征伐鼎录云魏武帝铸一鼎于白鹿山记征伐战阵之能也 纪历数又云蔡邕为侍中封髙侯作一鼎记汉家历数又呉孙皓铸一鼎于蒋山纪呉之历数 撰鼎录书目云陈太子中庶子虞荔撰鼎录一巻录自古鼎形象款识始于夏九鼎终于王羲之书鼎 作鼎歌史记云汉元鼎四年六月得宝鼎后土祠旁秋马生渥洼水中作宝鼎天马之歌 负鼎诣阙唐书云和逢尧于武后时负鼎诣阙下自言愿助天子和饪百度有司让曰昔桀不道伊尹负鼎于汤今天子圣明百司以和尚何所调逢尧不能答 奉鼎安宫宋史五行志云徽宗崇宁四年秋九鼎成奉安于九成宫以蔡京为定鼎礼仪使帝幸宫行酌献礼鼎各一殿中央曰帝鼎北曰宝鼎东曰牡鼎东北曰苍鼎东南曰冈鼎南曰彤鼎西南曰阜鼎西曰皛鼎西北曰魁鼎 原汉德方盛武帝善吾丘之言 周德虽衰楚子惭王孙之对
  鼎五
  增诗汉班固宝鼎诗曰岳修贡兮川效珍吐金景兮歊浮云宝鼎见兮色纷缊焕其炳兮被龙文登祖庙兮享圣神昭灵德兮弥亿年 唐韩愈石鼎聨句诗曰巧匠斲山骨刳中事煎⿱享灬刘师服直柄未当权塞口且呑声侯喜龙头缩菌蠢豕腹胀彭亨轩辕弥明外包干藓文中有暗浪惊师服在冷足自安遭焚意弥贞谬当鼎鼐间妄使水火争弥明大似烈士胆圆如战马缨师服上比香垆尖下与镜面平秋𤓰未落蒂冻芋强抽萌弥明一块元气闭细泉幽窦倾师服不值输泻处焉知懐抱清方当红𬬻燎并见小器盈弥明睆睆无刄迹圑圑类天成师服遥疑龟负图出曝晓正晴旁有双耳穿上有孤髻撑弥明或讶短尾铫又似无足铛师服可惜寒食球掷此傍路坑何当出灰灺无计离瓶罂弥明陋质荷斟酌狭中愧提擎师服岂能煮仙药但未污羊羮形模妇女笑度量儿童轻弥明徒示坚重性不过升合盛师服傍似废毂仰侧见折轴横时于蚯蚓窍㣲作苍蝇鸣弥明以兹翻溢愆实负任使诚师服常居顾盼地敢有漏泄情宁依暖热弊不与寒凉并弥明区区徒自效琐琐不足呈师服回旋但兀兀开阖惟铿铿全胜瑚琏贵空有口𫝊名岂比俎豆古不为手所撜磨礲去圭角浸润着光精愿君莫嘲诮此物方施行四韵俱弥明 司空图鼎诗曰革物信能和五味承恩应可象三公 宋欧阳脩葛氏鼎诗曰大河昔决东南流萧条东郡今遗湫我从故老问其由云古五鼎藏高丘地灵川秀草木稠郁郁佳气蒸常浮惟物伏见数有周秘藏奇怪神所摉天昏地惨鬼哭幽至宝欲出风云秋荡揺山川失维陬九龙大战驱蛟虬剨然岸裂轰云骉滑人夜惊鸟嘲啁妇走抱儿扶白头苍生仰叫黄屋忧聚徒百万如蚍蜉千金一埽随浮沤天旋海沸动九州此鼎始出人间留滑人得之不敢收奇様古质非今侔器大难用识者不以示世俗遭揶掫明堂㑹朝飨诸侯饔官百品供王羞调以五味⿱享灬全牛时有用舍吾无求二三子学雕琳球见之始惊中叹愀披荒断古争穷蒐苦语难出声咿嚘马图出河龟负畴自古怪说何悠悠嗟我老矣不能休勉强作诗惭效尤 邵雍问鼎诗曰请将调鼎问于君调鼎工夫敢与闻只有盐梅难尽善岂无姜桂助为辛和羮必欲须求美众口如何更得均切勿轻言天下事伊周殊不是庸人 明谢应芳古鼎歌曰碧云师著金伽黎空王殿前龙象随当阶一卒送古鼎状若献宝波斯儿群缁聚观方丈室中有老僧前致词云是山中旧时物立诵款识能无遗文词诘屈错盘诘字体隐伏蟠蛟螭苍姬讫录世屡改不知何代来如斯谢家宝树修佛刹巨构价与秦城齐鼎兮鼎兮什袭去岁经六纪今来归师闻此语重叹息兵火连年炎九域金钟大镛弃道傍总若沈沙销折戟鼎归禅日独无恙䕶持信有天龙力摩挲两铉湿烟雾错落丹砂映金碧光如摩尼含五色髙比珊瑚长一尺呜呼羲轩之鼎莫可求禹鼎亦已沦东周世所用者非尔俦或膨豕腹徒色羞调羮尔无与覆𫗧尔不忧归来兮归来北山兮菟裘汾阴自有为时出切勿放光惊斗牛
  增赋唐赵良器鼎赋曰夫君所以为天下重者以其宝位鼎所以为天下贵者以其神器则君得鼎以祚长鼎应君以时昌故黄帝征大匠稽旧章异国贡物逺人来王铲铜于雷首之下合冶于荆山之旁声沓沓以海沸气曈曈而电光乾坤于是震动日月于是昭彰𠟡然烟收而烬灭卓尔成功而效祥焕以雕文错虬龙之鳞介腾乎瑞色杂天地之𤣥黄盖圣人所以享帝养贤⿱享灬饪荐祉重以安国利以出否纳之不以其道则君失其人听之不以其聪则雉鸣于耳是以囊括众彚恢模崇深苞木火于六爻之象镂山川于九牧之金于是总百灵之异见万国之心然美其影射金晶光飞玉铉论者徒议其大小观者宁识其深浅故道归天命无劳楚子之言德自休明实赖王孙之辨尔其法刚柔之节顺行藏之志乃有道则见生于汾水之阴无道则隐没于彭城之地可以斥奸慝可以御魑魅应时而动吉无不利故曰作者之谓圣述者之谓明何明圣之至神契阴阳之至精德表先知火不燃而自沸量含光大水不汲而自盈既去故以元吉终取新而利贞则知执虗以待物者正乎位体柔而进己者宜乎亨故能应皇家之至德垂不朽之鸿名 梁德裕宝鼎赋曰昔轩皇之有天下也铄至范恢崇谟用建皇极永康帝图征铁于晋国之野铸鼎于荆山之湖以阴阳作炭以天地为𬬻下碎矿而星入鼓长扇而风驱炎气旁飞寒雪影消于玉马红光四照晴日色掩于丹乌于是以泄以窦以镕以模故宝鼎之芳迹斯可得而闻乎尔其为状也下实上虗外圆内朗玉铉金耳之饰巽木离火之象法三台之位均九州之壤镂厥奇状文有鸾凤蛟龙御其不若怪无魑魅魍魉故夫长子主之而祭圣人飨之而养徒观其阐㣲洞幽崇德辨义作域中之宝通天下之利不汲而盈不炊而沸轻重自随于德元亨克保于位楚问伊川表周王之至德齐求榖水岂人功之可致当今鼎命翘车鼎刑措狱道德以为矩敦庞以淳俗不改法于六籍不征金于九牧自获汾水以定郏鄏迈轩后于往图遗夏王于厚箓况伊尹作相由果为仆乃伛偻其身不覆𫗧于足朗日月于金镜调风雨于玉烛庶绩其凝百姓无欲愚难复望于其道欲负之而跼躅 卢庾梓潼神鼎赋曰不假雕镌宛然文字 宋徐奭试铸鼎象物赋曰足惟下正讵闻公𫗧之欹倾铉乃上居实取王臣之威重原铭宋正考父鼎铭曰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𫗴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 古鼎铭曰王命尸臣官此栒邑赐尔和鸾黼黻雕弋尸臣拜手曰敢对扬天子丕显休命 晋谗鼎铭曰昧旦丕显后世犹怠况日不悛其能乆乎按服䖍曰疾谗之鼎也一曰谗地名后汉崔骃仲山甫鼎铭曰鼎耳革其行塞雉膏不食方雨亏悔终吉有福足胜其任公𫗧乃珍于髙思危在满戒溢可以永年天之大律 崔瑗窦大将军鼎铭曰大禹铸鼎象物百神飨帝养贤命锡宗臣三距金铉公德配焉雉膏之美咸在择人惟王建国分之彝器鼎为元宝君臣享位足胜其任鬻保宝器持盈若冲满而不溢黄耳不革玉铉终吉禹镂其鼎汤刻其盘纪功申戒贻则后人 李尤鼎铭曰五鼎太和滋味集具虽快其口损之为务 梁周舍鼎铭曰天下宁康异方同轨九牧作贡百司咸理范金铸器戒镇阶戺波圆月镜𫝊之无已 增唐皮日休隋鼎铭曰隋氏有鼎其器非古以诈为金以贼为铸以虐火煎四海以毒气蒸九土天假唐力扛之仁地以泽扑虐火以德销毒气既折其足又啮其耳噫嘻圣王无畜兹器 宋苏轼汉鼎铭序曰禹铸九鼎用器也初不以为宝象物以饰之亦非所以使民逺不若也武王迁之洛邑盖已见笑于伯夷叔齐矣方周之盛也鼎为宗庙之观美而已及其衰也为周之患有不可胜言者匹夫无罪懐璧其罪周之衰也与匹夫无异嗟乎孰知九鼎之为周之角齿也哉自春秋时楚庄王已问其轻重大小而战国之际秦与齐楚皆欲之周人惴惴焉视三虎之垂涎而睨己也绝周之祀足以致寇裂周之地不足以肥国然三国之君未尝一日而忘周者以宝在焉故也三国争之周人莫知所适与得鼎者未必能存周而不得者必碎之此九鼎之所以亡也周显王之四十二年宋太丘社亡而鼎沦没于泗水此周人毁鼎以缓祸而假之神妖以为之说也秦始皇汉武帝乃始万方以出鼎此与儿童之见无异善夫吾丘寿王之说也曰汾阴之鼎汉鼎也非周鼎夫周有鼎汉亦有鼎此易所谓正位凝命者岂三趾两耳之谓哉恨寿王小子方以谀进不能究其义予故作汉鼎铭以遗后世君子其词曰惟五帝三王及秦汉以来受命之君靡不有兹鼎鼎存而昌鼎亡而亡盖鼎必先壊而国随之岂有易姓而犹𫝊者乎不宝此器而拳拳于一物孺子之智妇人之仁呜呼悲矣 刘敞鼎铭曰帝兴神鼎象天地人赫赫神鼎聿维国珍光润龙变其德日新原赞晋郭璞赞曰九牧贡金鼎出夏后和味养贤以无化有赫赫三事鉴于覆𫗧
  原启梁刘孝绰送瑞鼎诣相国梁公启曰生木游火之禽夹阶纪朔之华白环银瓮之迹素雉金船之瑞自天有祚不为定于郏鄏虗其所止非独在于汾阴
  
  增羊镬仪礼云雍人陈三鼎在羊镬之西二鼎在豕镬之西 豕镬见上 养鱼文子云养鱼于沸镬之中栖乌于炎𬬻之上虽其或生养理失矣 积货朱崖𫝊云朱崖大家大铜镬多者三五百积以为货 受百斛陆机洛阳记云宫墙外有大铁镬盛水以救火受百斛百步一置容二石墨子云二十五步为一灶灶有铁镬容二石以上为汤 注悬泉南越志曰
  龙川县营冈北有巨镬恒有悬泉注之终岁不满尝有采薪者欲推动之忽然震电迷失路十许日乃至家溢瀑布罗浮山记云有石镬容千馀斛溢为瀑布 祭时自满捜神记云武帝从南
  岳至庐江潜霍山之上无水庙有四镬可受四十斛至祭时水辄自满用之足了事毕即空 大旱不减武当山记云魏兴反照山上有三公铁镬常有水数十斛虽大旱而不减 梁武施僧山堂肆考云润州甘露寺大铁镬二武帝所铸造食以施僧者 孟尝供客封氏见闻录云青州南城佛寺有二大镬一容四十石一容三十石旧𫝊寺即孟尝君宅镬乃造食以供客者
  枪一与铛同
  增通俗文曰釜有足曰铛 韵府曰铛釡属有耳三足温酒器
  枪二
  增温酒 煮药山堂肆考云后周孟信为赵太守政尚寛和山中老人以肫膊酒馈之信和颜接引自出酒以铁铛温之曰吾至郡无人以一物见遗卿独有此饷且食菜久欲为卿受一肫膊耳酒自有不须相费老人大悦再拜擘肫进之 列仙传曰周贯号木雁子欲携李生同修仙道不从贯指煮药铛云顽钝天教合作铛饶他三脚岂能行虽然有耳不听法只爱人间恋火坑 折脚 有耳无业禅师云看他古得道人得意之后茅茨石室向折脚铛子煮饭吃过三十年 宋太祖纪云雷德骧判大理寺言赵普强占山人第宅聚敛财贿上怒叱曰鼎铛尚有耳汝不闻赵普吾社稷臣乎引柱斧击折其二齿
  枪三
  原给太子东宫旧事云皇太子初拜给铜龙头枪 增嫁公主杜阳编云咸通九年同昌公主出降以金银为井栏铛之属 原遗何㸃齐书云竟陵王子良遗何㸃以徐景山酒枪 增赐攸绪唐书云武攸绪隐居石室所赐金银铛鬲王公所遗鹿裘素障瘿杯尘皆流积不御也 煮山川吕仙𫝊云一粒粟中藏世界半升铛内煮山川 病心腹孔氏志云有人苦心腹病死后剖视之得铜铛一枚容数合许 水部不识南史云陈暄与兄子秀书曰何水部眼不识杯铛而吾口不离瓢杓 供奉与同李白诗云舒州杓力士铛李白与尔同死生
  枪四
  原诗梁呉筠以服散枪赠殷钧诗曰玉铉布交文金丹焕仙说九沸翻成缓七转良为切执以代疏麻长贻故人别 增唐陆龟𫎇味酒枪诗曰景山实名士所玩垂清尘当作酒家语自言中圣人奇器质含古挫糟味应醇惟懐魏公子即此飞觞频 皮日休和陆龟𫎇酒枪诗曰象鼎格仍髙其中不⿱享灬饪惟将煮浊醪用以资酣饮偏宜旋樵火稍近馀酲枕若得伴琴书吾将著闲品
  釜一
  增说文曰鍑釜大口者锉鍑也 方言曰釜自关而西谓之釜或谓之鍑 原尔雅曰区四为釜 增广雅曰錪鬲鍑鏕镘鍪□锜釡也 埤苍曰锡䥈小釜也 原白帖曰釡大者曰鍑 古史考曰黄帝始造釜 毛诗曰于以湘之维锜及釡 又曰谁能⿱享灬鱼溉之釜鬵周礼注曰丰年人食四釜为上岁三釡为中岁二釡为下岁谓一月食米也 增春秋繁露曰夏求雨曝釡于衍十日 淮南子曰铅不可以为刀木未可以为釡魏子曰鼎以为希出而世贵之釜鬲常用而世轻之兵书曰初出军行三炊釜不得覆覆釜军败 原楚词曰黄锺毁弃瓦釜雷鸣 增杜甫诗曰紫驼之峰出翠釜
  釜二
  增物理论曰尧世洪水民登木而栖悬釡而爨 淮南子曰太王亶父处邠狄人攻之杖䇿而去百姓釡甑逾梁山而国乎岐 吕氏春秋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不肯受赏或遇之山中负釡 原白帖曰曾子曰吾及亲三釡而心乐后仕三千锺而吾心悲 增韩子曰智伯围襄子于晋阳决晋水灌之城中悬釡而炊 原史记曰蔡泽入于赵见逐入韩之魏遇夺釡鬲于途 增又曰项籍救巨鹿沉船破釡甑以示必死 后汉书曰王莽纳言将军严尤欲据宛汉齐武王伯升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釡甑鼔行而前 东观汉记曰邓遵破匈奴得釜镬二三千枚 谢承后汉书曰胡郡为淮南太守使群下阁外炊曝作干饭阁中不设釜灶 又曰颍川尹暹为徐州刺史以小铜釜甑十日一炊 魏略曰锺繇为相国以五熟釡鼎范因太子铸之釜成太子与锺繇书曰昔有黄三鼎周之九宝咸以一体使调一味岂若斯釜五味时芳盖鼎之⿱享灬饪飨帝养贤昭德祈福今之嘉釡有逾兹美执事寅亮大魏以隆圣化故勒铭釡口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洪美垂之不朽铭见后 宋史曰李涛免相归第时中书厨釜鸣者数四 元史曰富珠哩翀先金泰和间生于江西贛江舟中釡鸣者三人以为异后翀果学问文章无足比伦元至大间授翰林编修官至礼部尚书
  釜三
  增织竹 凿石裴渊广州记云东观郡煮盐织竹为釜以牡蛎屑泥之烧用七夕一易 前秦录云处士张忠隐于山中凿石为釡容六斗四升 原鱼游 增虹饮后汉书云扬州贼率张婴诣太守张纲降曰茍全性命如鱼游釡中异苑曰薛愿家有虹饮釜中水尽以酒灌之便吐金满釡而愿因之丰富 原轇羮 澳𥹋汉书云髙祖过丘嫂嫂轇釡羮佯为羮尽后封其子羮颉侯 白帖云石崇以蜡代薪王恺以𥹋澳釡 增炒麦 蒸丹南唐近事云元宗尝欲真珠数升耿先生曰易事耳命以小麦数升以银釡炒之食顷成珠 茅君内𫝊云欲合九转丹先作神釡蒸之 炊热 原沃焦东观汉记云梁鸿少孤诣太学受业同房先炊已呼鸿及热釡炊鸿曰童子不因人热者也灭灶更然火 史记云秦伐赵赵求救于齐齐不听周子曰今日亡赵明日患及齐救赵之务宜若奉漏瓮沃焦釡也 生鱼 增化翁后汉书云范丹为莱芜长遭党锢有时绝粒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釡中生鱼范莱芜河图云汉髙祖观汶水见一黄釡惊却反化为一翁责言刘季何不受河图 有圆盖 为平底异苑云长山朱郭夫妻采藻涧滨见二铜釜沿流而下取之而归有圆盖中满铜器光辉曜目自然作声郭惧运著北山埋之而后卖釜与人主载出为货船无故自覆失釡所在 晋诸公讃云杜预欲为平底釜谓欲省薪火黄门郎贾寻于世祖前面折预曰釜之尖下以备沃洗今若平底无以去水预亦不能折也
  釜四
  原铭魏文帝在东宫赐锺繇五熟釜铭曰于赫有魏作汉藩辅厥相锺繇实干心膂 增明方孝孺釜铭曰勿纳非义以取满盈非义多毒满盈必倾 又曰质完厚德日新资六府养兆民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八十四
  器物部三盘 樽 卮 杯 碗盂 钵 瓯 瓮 罂
  盘一
  增说文曰盘承盘也 原周官曰玉府掌王之金玉若合诸侯则供珠盘玉敦 礼记曰汤之盘铭曰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孙卿子曰君者盘也民者水也盘圆则水圆盘方则水方 增淮南子曰窥面于盘水则圆于杯水则修面形不变其故有所圆修者皆所自窥之异也
  盘二
  增搜神记曰髙辛氏有老妇人得耳疾医为挑治得卵大如茧盛以瓠离之以盘俄而卵化犬因名盘瓠 原左传曰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郓取其锺以为公盘 史记曰毛遂谓楚王之左右取鸡狗马之血来毛遂奉铜盘血而跪进之楚王曰王当歃血而
  定从次者吾君次者遂定从于殿上遂左手持盘而右手招十九人曰公相与歃此血于堂下公等录录所谓因人成事者也 增陈思王集曰明帝承露盘在芳林圃中上盘径四尺九寸下盘径五尺铜龙绕其根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浴室中有双长生树又安盘受十斛于二树之间 沈约宋书曰髙祖俭诸子食不过五盏盘 隋书曰上赐王公以下射杨素箭为第一上以外国所献金精盘价值巨万赐之
  盘三
  原五辛 双玉风土记云楚人元日上五辛盘 张平子诗云美人赠我青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 承露 贮水史记云汉武帝造柏梁铜柱承露盘三辅黄图云董偃以水晶为盘贮冰同色侍者谓冰无盘必融湿席误拂盘坠碎 增落珠 响玉白乐天诗云大珠小珠落玉盘 棋天要览云响玉棋盘与律声相应 馈璧 置钱左传云晋文公及曹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早自贰焉乃馈盘餐寘璧焉 五代史云谢彦章幼事葛从周从周怜其敏慧授之兵法以千钱置大盘中为行伍之状示以进退出入之节 原盛桃 增受橘汉武内𫝊云西王母以七月七日降帝宫命侍女索桃须臾以玉盘承桃七枚大如鸭卵形圆色青以呈王母王母以四枚与帝自食三枚 谢惠连橘赋云受以玉盘登君子堂 滴雨 堕星宋史云杨佐为陵州推官州有盐井深五十丈皆石底有柏木为干上出井口垂绠而下方能及水岁乆干摧败欲易之而阴气腾上入者辄死惟天有雨则气随之以下稍能施功晴则亟止杨佐教工人以木盘贮水穴窍洒之如雨滴然谓之雨盘如是累月井干一新利复其旧 唐书云汤悦见飞星堕水盘中掬吞之文思日奇 原知寒增占景白帖云顾彦先云铜盘之冻知万里之寒 潜确类书云郭江州有占景盘铜为之底上出细筒殆数十用时酌清水择繁花挿筒中十馀日不衰 蒸鸡 钓鱼晋四王启事云惠帝还洛阳道中有老人蒸鸡素木盘中盛以奉帝后汉书云左慈有术于铜盘中钓鲻鱼 漆画 犀镂晋阳秋云武帝时御府令萧谭承徐循仪疏作漆画银盘诏杀之 刘义恭启事云恩㫖以犀镂金错酒杯盘垂赐 盛樱桃 贮槟榔艺文类聚云汉明帝以赤瑛盘盛樱桃赐群臣月下视之盘与桃同色皆疑是空盘 南史云刘穆之㣲时尝造妻家已食毕求槟榔妻兄弟曰君常苦饥何忽须此及任丹阳召妻兄弟以金盘贮槟榔一斛赠之
  盘四
  增春盘四时宝鉴云立春日唐人作春饼生菜号春盘 𡰥盘出白帖 小盘呉志云焦征羌自享大案殽膳而以小盘饭与步卒惟菜茹而已 大盘出白帖 残盘郭子云王光禄曰正得残盘冷炙 游盘邺中记云石虎㑹上御食游盘两重皆金银参带百二十盏雕饰并同其参带之间菜茰尽㣲如破髪近看乃得见动游盘则圆转也 丹金盘抱朴子云以丹金为盘置食其中令人长生 原白玉盘应劭汉官仪曰封禅坛南有白玉盘盘中有玉龟增象牙盘古乐府云琉璃琥珀象牙盘 水晶盘交州杂事云太康四年刺史陶
  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献缥绀水晶盘各一枚 玛瑙盘唐书云裴行俭初平都友遮匐获瑰宝不赀蕃酋将士愿观焉行俭因宴遍出示坐者有玛瑙盘广二尺馀文采粲然军吏趋跌盘碎惶怖叩头流血行俭曰尔非故也何至是色不少吝 琉璃盘唐书云代宗时路嗣恭进琉璃盘径九寸以为至宝及破元载家得琉璃盘径一尺 黄金盘后魏书云太武帝作黄金盘十二具镂以白银错以玫瑰珠玉 乌瓦盘脩复山陵故事云武帝悼后𤣥宫漆乌瓦盘一枚 吐铜盘续齐谐记云许彦遇一书生云脚痛求寄鹅笼中前行息树下生口吐一铜盘具肴馔酒数行又吐一美女子美男子共酌日晩生悉纳口中留铜盘与彦 画粉盘唐书云呉越王钱镠置粉盘于卧内有所记即画粉盘中 赐沈义神仙𫝊云沈义为人所迎见老君以金案玉盘赐之 与许彦见上转十二时潜确类书云唐内库有一盘色正黄围三尺四周有物象如辰时草间皆戏龙转已则为蛇午则成马号十二时盘 原广五十丈神异经云西北荒异国有金楼上有银盘广五十丈中有明珠大数丈光照千里
  盘五
  原诗梁沈约咏竹㯽榔盘诗曰梢风有劲质乘用道非一平织方以文穹成圆且宻
  原赋魏毌丘俭承露盘赋曰树根芳林濯景天池嘉木灵草绿叶素枝飞阁鳞接而从连层台偃蹇以横施龟龙怪兽嬉游乎其中诡类壮观杂遝众多若乃肇制模镕应变入神穷数极理究尽物伦命班尔召淳均撰兰藉简良辰采名金于崑丘斩扶桑以为薪诏烛龙使吐火运混元以陶甄驱阴阳而役神物岂取力于烝民用能弗营不日而成匪雕匪斵天挺之灵雄干碣以髙立干云雾而上征盖取象乎蓬莱实神明之所凭峻极过于阆风凤髙翔而弗升逺而望之若紫霓下邻双鹍集焉即而视之若璆琳之柱华盖在端上际辰极下通九原中承仙掌既平且安越古今而无匹信奇异之可观又能致休征以辅性岂徒虗设于芳园采和气之精液承清露于飞云
  原铭后汉蔡邕盘铭曰华盘就用以享嘉賔内纳其实外若元真 李尤盘铭曰或以承觞或以受物既举清觞又成口实 魏毌丘俭承露盘铭曰赫赫圣魏绍天惟则承露瑰生爰昭懿德下有蛟龙偃蹇虬纷上有层盘厉彼青云修茎擢擢髙弗可及仙掌岧岧零露是集有直其体有固斯基休征攸降神明攸持少昊惟好我后斯同以祈眉寿以保万邦 曹植承露盘铭曰苕苕承露峻极太清神石礧磈洪基岳停下潜醴泉上受云英和气四充翔凤所经匪吾明后孰能经营近历阐度三光朗明殊俗归义祥瑞混并鸾凤晨栖甘露宵零神明攸协髙而不倾奉戴巍巍恭统神器固若露盘长存永贵贤圣继迹奕世明德不忝先功保兹皇极垂祚亿兆永荷天秩
  晋殷仲堪酒盘铭曰



  樽一
  增说文曰樽酒器也罍龟目酒尊也木刻为雷云象其施不穷 原尔雅曰彝卣罍器也小罍谓之坎卣中樽也 增易曰樽酒簋贰用缶纳约自牖终无咎 原周礼曰六樽牺樽刻牛形象樽象形著樽底著地壶樽大樽太古瓦樽山樽刻山云形以待祭祀賔客之礼 增又曰司尊𢑴掌六尊六彝之位诏其酌辨其用与其实春祠夏禴祼用鸡𢑴鸟彝皆有舟其朝践用两献尊其再献用两象尊皆有罍诸臣之所昨读酢也秋尝冬蒸祼用斝𢑴黄彝皆有舟其朝献用两著尊其馈献用两壶尊皆有罍诸臣之所昨也凡四时之间祀追享朝享祼用虎彝蜼彝皆有舟其朝践用两大尊其再献用两山尊皆有罍诸臣之所昨也 原礼记曰庙堂之上罍尊在阼牺尊在西 又曰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著殷尊牺象周尊 增又曰灌尊夏后氏以鸡彝殷以斝周以黄目 又曰尊壶者面其鼻 又曰污尊而抔饮 又曰黄目郁气之上尊也黄者中也目者气之清明者也言酌于中而清明于外也 原庄子曰百年之木破为牺尊青黄以文之其断在沟中比牺尊于沟中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失性一也 增又曰淳朴不残孰为牺尊白玉不毁孰为圭璋道德不废安取仁义 又曰市上之人有善戴尊者累千尊而行有与之更者行道未半而以其尊颠 原淮南子曰圣人之道犹中衢而设尊邪过者斟酌各得其宜 又曰夫奉一爵酒不知于色言其轻也挈一石尊则白汗交流言其重也况羸天下之忧而任海内之事者乎二者重于尊亦逺矣增又曰百围之木斩而为牺尊龙蛇虎豹曲成文章风俗通曰坐不移尊俗说凡宴饮者移转尊酒令人讼诤 博古图曰
  有周乙举尊觯谓之举象尊全作象形而开背为尊凫尊瓠尊䕫龙尊
  尊二
  原汉书曰成都侯商子邑为大司空贵重商故人皆敬事邑唯楼䕶自安旧节邑亦父事之不敢有阙时请召賔客邑居尊下称贱子上寿坐百数皆离席伏䕶独东向正坐 东观汉记曰王霸击贼作倡乐贼射营中霸前酒尊霸坐不动 增后汉书曰章帝建初七年槐里岐山得铜尊一枚 东观汉记曰章帝时美阳得铜酒尊采色青黄有古文 原晋书礼乐志曰元旦献白兽尊于殿庭盖上施白兽献直言者发此饮之 增晋起居注曰穆帝升平二年尚书左丞相刘兖元日会彭城计佐虞兴发白虎尊而群观辐凑中兰台令史张元不禁免元令史 邺中记曰石虎正会殿前有白龙尊作金龙于东箱西向龙口金尊受五十斛 梁书曰刘杳博综群书尝于沈约坐语及牺尊约云郑𤣥答张逸谓为画凤凰尾婆娑然今无此器则不依古杳曰此言未必可案古者尊彝皆刻木为鸟兽凿顶及背以出内酒顷魏世鲁郡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尊作牺牛形晋永嘉贼曹嶷发齐景公冢又得二尊形亦为牛象皆古之遗器知非虗也 又曰刘之遴献古器于东宫有金银错镂古尊二枚篆铭曰秦容成侯适楚之岁造 六典曰太常寺唐武德中改隋奉礼郎为治礼郎永徽后为奉礼郎凡尊𢑴之制十有四祭祀则陈之一曰大尊二著尊三牺尊四象尊五壶尊六山罍七概尊八散尊九山尊十蜃尊十一鸡彝十二鸟彝十三斝彝十四黄𢑴
  尊三
  增上寿 饮福通典云唐千秋节受朝贺于楼上御座之东置寿尊又于楼前之东南置寿尊皆有盏斝尚食酌酒以授殿中监上千万岁寿 玉海云祥符元年九月壬戍礼仪使言皇帝饮福酒以上尊太尉而下以罍今告庙及封禅望令尚食奉御于上尊酌酒以进以交神明之福从之 五献七祀礼记云五献之尊门外缶门内壶君尊瓦甒此以小为贵也 唐书礼乐志云七祀及功臣配享以壶尊二实醍齐 常满 原不空玉海云唐李文暕调民黄金造常满尊以献 孔融别𫝊云融常叹曰座上客常满尊中酒不空吾无忧矣 增神龟 铜鹤玉海云淳化元年十月髙丽王治献神龟寿尊 朝野佥载云韩王元嘉有一铜鹤尊背上注酒则一足倚满则正不满则倾侧饰翠羽 络朱带志林云先代不识牺尊但云沙画之饰以翠羽至魏明帝时鲁郡于
  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尊作牺牛形乃知其足形 正义云概尊取横概之义黒漆为尊以朱带络腹 原赐丞相 增比君子汉书云赐丞相养年上尊注糯米酒一斗为上尊稷为中粟为下 唐书云牛僧孺对策直言时政后拜相文宗赐以𢑴尊龙勺曰精金古器以比君子 直千金 受一斛汉书曰梁孝王有罍尊直千金戒后代善宝之任后闻而欲得之王襄大母李太后曰先王有命无得以尊予人他物虽百巨万犹自恣任后绝欲得之王襄直使人开府取尊赐任后天子下吏验问公卿治奏以为不孝襄诛 周礼祭器图云罍形似壶大者受一斛刻木为之画为山云之形
  尊四
  增金尊李白诗云金尊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 玉尊神异经云西北荒中酒泉美如肉清如镜其上有玉尊取一尊复一尊与天地同休饮此酒不死又陈思王大魏篇云丰年大置酒玉尊列广庭 银尊呉越春秋云阖闾女自杀以银尊送之 瓦尊潜确类书云陶匏太古礼器也陶谓陶瓦为酒尊匏瓠也谓破匏为爵 宝尊蔡邕论铭曰汉获齐侯宝尊于槐里 翠尊七启云盛以翠尊酌以雕觞 衢尊玉海云宋天禧四年九月二十四日赐酺诏曰思延儿齿广置衢尊 陶尊晋书礼志云魏景初元年营洛阳南委粟山以为圆丘祀之日以始祖帝舜配房爼生鱼陶尊元酒 瓢赍玉海云禜门用瓢赍注禜鄼所祭国门也赍读为齐取甘瓢割去底以齐为尊木瘿李白有山瘿木尊诗见后 璙碧尊刘桢𤓰赋云凭雕玉之几酌璙碧之尊 阳燧尊刘绰有阳燧尊铭见后 鲁壶尊左传云昭十五年十二月晋荀跞如周以文伯宴尊以鲁壶 齐倅尊晏子春秋云晋欲攻齐使范昭观齐国之政景公觞之范昭起曰愿得君之倅尊以为寿公命左右酌尊以献晏子命撤去之范昭归曰齐不可伐也吾欲惭其君晏子知之孔子闻之曰晏子不越尊爼之间折冲千里 掘地得玉海云唐开元九年三月汝州奏鲁山县之尧山白鹊见于许昌县之唐祠掘地得古铜尊上又隐起双鲤篆书文曰宜子孙请付史官从之 出峡还广与记云英德县峡山庙有先秦牺尊制作奇古尝为权贵取去舟出峡风涛大作乃复还庙中 次山抔尊韵府云元次山居樊上石有窊颠因修之以藏酒曰抔尊铭曰谁能抔饮共比淳朴 东坡义尊韵府云东坡在黄州邻近四五州送酒令置一器谓之雪堂义尊 龙凤方尊博古图云有龙凤方尊盖商器也 凤虎二尊傅𤣥朝㑹赋云跱凤虎之二尊清酟皆以停渊
  尊五
  原诗魏文帝诗曰良辰起初节髙会构欢娯明爵浮象尊珍善盈豆区 增唐李白咏山瘿木尊诗曰拥肿寒山木嵌空成酒尊愧无江海量偃蹇在君门 又曰蟠木不雕饰且将斤斧踈尊成山岳势材是栋梁馀外与金罍并中涵玉醴虚惭君垂拂拭遂忝玳筵居 皮日休咏酒尊诗曰牺尊一何古我抱期幽客少恐消醍醐满疑烘琥珀猿窥曾扑泻鸟踏经欹仄度度醒来看皆如生死隔 陆龟䝉和皮袭美酒尊诗曰黄金即为侈白石又太拙断得奇树根中如老蛟穴时招山下叟共酌林间月尽醉多忘言谁能作天舌
  增赋唐李君房白兽尊赋曰酒以养德则盛于尊尊之用兽可得而言若乃王春会朝初正元吉穆穆严宸济济良弼元化凝以垂衣谠词进于造膝则从绳之义斯正投水之言自必是以白兽在司尊𢑴举酒攫地空象夫□髵扬睛欲闻乎哮吼信履尾而不咥虽编须而何有俾夫嘉话允臧晬容有光尊则云飞而山峙兽乃白质而黑章物盛其容若耽耽而视君能纳谏遂谔谔而昌嘉言既药用举夫爵所以展其威仪匪空留乎斟酌兽之为尊用舍有时兽之喻人猛毅在兹惧威则君之设谬矣忘谏则臣之节殆而酌之伊何惟器所禀礼殊百拜味珍千品皇恩既锡且同夫湛湛露斯君德不回宁比夫厌厌夜饮彼美觩然太阶之前与谏鼔而齐致比扑满而能全斯期箴阙用以旌贤将同衢尊之道幸注焉而酌焉 孟康期金尊含霜赋曰夫何卜昼之不暇以清夜之方乆垂玉漏之未穷赖金尊兮有酒霜入室兮夜何长尊含霜而醴澈霜覆醴而金光适足劲乎玉性亦何伤乎酒香夫如是尊既可赏霜亦可观味资兰桂影夺绡纨叠华彩于银烛散馀光于玉盘况东堂清敞北斗阑干在公载宴废寝相欢心饮冰兮犹热酒飞霜兮岂寒斯盖为上台之式百辟少宰之设九流明命充选俾士全谋五权立而群才入镜三人行而一人同舟并错薪于翘楚异攀桂之淹留每赏崇乎夜隙故尊列而霜浮于是星岁遒尽地有寒冱引飏风乌徘徊玉兔杯上雾起𬬻前香覆对尊影而霜含况霜姿而粉傅非兕觥其觩粲乎自举会心絜矩凝然抱素于是执简为名比玉同贞结而能白冲而不盈光露寝之旧席刻神钟之逺声岂独坐中藏器酒上含情者哉 裴度黄目尊赋曰动明酌而曼醁腾光澄旧污而圆规纳照原铭后汉崔骃尊铭曰惟岁之元朝贺奉尊金罍牺象嘉礼具存献酬交错万国咸欢 李尤尊铭曰樽设在堂以俟俊乂三山共承雕琢错带 蔡邕酒尊铭曰酒以成礼弗继以淫德将无醉过则荒沈盈而不冲古人所箴尚鉴兹器茂朂厥心 晋孙绰阳燧尊铭曰大将体物妙思入神仪彼灵禽制器为人虗以含有文以饰身湛此𤣥醴延我嘉賔兴懐寄咏聊以标设详观兹器妙巧奇绝酌焉则注受满则侧吐泻适会未见其竭与之无若施而有节元应忘知功存不伐王公拟之德齐上哲 宋何偃常满尊铭曰贞明丽象呉食中望唯兹奇器神绝莫尚斟酌赋受不逾其量凫鹥之诗岂伊异况
  卮一
  原说文曰卮圜器也一名觛所以节饮食 增应劭曰卮饮酒礼器也古以角作受四升古卮字作抵 礼记曰父母舅姑之敦牟卮匜非馂莫敢用 淮南子曰溜水足以溢壶榼而江河不能实漏卮 文子曰三皇五帝有观戒之器命曰侑卮 盐铁论曰川源不能实漏卮不能满 左思曰玉卮无当虽宝非贵 黄庭坚诗敢乞馀圭刀归和卯饮卮
  卮二
  原战国䇿曰昭阳为楚伐魏覆军杀将得入城移师而攻齐陈轸为齐王使见昭阳再拜贺战胜起而言曰臣窃譬楚有祠者赐其舍人酒一卮舍人相谓曰数人饮之不足一人饮之有馀请画地为蛇蛇先成者饮酒一人蛇先成引酒且饮之乃左手持卮右手画蛇曰吾能为之足未成一人蛇成夺其卮曰蛇故无足子安能为之足遂饮酒 史记曰沛公与项羽会鸿门樊哙在营外闻事急乃持楯直入帐下羽问为谁张良曰沛公骖乘羽曰壮士赐卮酒彘肩哙饮酒㧞剑切肉食之羽曰能复饮乎曰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 汉书曰髙祖奉玉卮为太上皇寿 后周书曰宇文贵射中金卮魏帝因以赐之 增宋史曰张方平使契丹契丹主顾谓左右曰有臣如此佳哉骑而击球于前酌卮酒饮之 又曰徽宗尝大宴出玉盏玉卮示辅臣曰欲用此恐人以为太华蔡京曰臣昔使契丹见玉盘盏皆石晋时物持以夸臣谓南朝无此今用之上寿于礼无嫌 元史曰帝宴群臣于上都行宫有不能釂大卮者免其冠服魏初上疏曰方今内有太常有史官有起居注以议典礼记言动外有髙丽安南使者入贡以观中国之仪昨闻锡宴大臣威仪弗谨非所以尊朝廷正上下也
  卮三
  原白玉卮韩子云棠谿空见昭侯曰今有白玉卮而无当瓦器有当君渇将何以饮曰以瓦器空曰白玉卮美而君不以其无当邪曰然空曰为人君漏泄群臣语犹玉卮无当也空每见出昭侯必独卧唯恐梦言泄妻妾注当底也 增黄金卮白居易诗云玉液黄金卮 㶉𪄠卮琐言云唐昭宗赐庄宗㶉𪄠酒卮翡翠盘 琉璃卮魏文帝得杨修书云重惠琉璃卮昭厚意 螭首卮详下 蝉纹卮博古图云有汉建光卮铭曰建光中室有四又汉牺首杯匏斗螭首卮云电卮蝉纹卮 匏子卮逢原记云唐李适之有蓬莱盏海川螺舞仙盏匏子卮慢卷荷金蕉叶玉蟾儿等酒器 金屈卮梦华录云御宴酒盂皆金屈卮如菜碗而有手把子
  卮四
  增诗唐元稹玉卮无当诗曰共惜连城宝翻成无当卮讵惭君子贵深讶巧工隳泛蚁功全少如虹色不移可怜殊砾石何计辨糟醨江海诚难满盘筵莫妄施纵乖斟酌意犹得对光仪 蒋防玉卮无当诗曰美玉常为器兹焉变漏卮酒浆悲莫挹樽爼念空施符彩功难补盈虗数已亏岂惟孤玩好抑亦类瑕疵清越音虽在操持意渐隳赋形期大匠良璞物同斯
  原赋晋傅咸污卮赋曰人有遗余琉璃卮者小儿窃弄堕之不洁意既惜之又感物之污辱乃䘮其所以为宝况君子行身而可以有玷乎有金商之玮宝禀乾刚之淳精叹春晖之定色越冬冰之至清爰甄陶以成器逞异域之殊形猥陷身于丑秽岂厥美之不惜与觞杓之长辞曾瓦匜之不若
  原颂后汉崔骃汉明帝颂曰帝乃负扆执胄覆圭运斗杓以酬酢酌酒旗之玉卮
  杯一
  增方言曰㿿缄盏碗𥂸𥂓杯也秦晋之郊谓之㿿自关而东赵魏之间曰缄或曰盏或曰碗呉越之间曰𥂸齐右平原以东或谓之𥂓杯其通语也 原礼记曰母没而杯圈不能饮焉口泽之气存焉尔孝子见亲之器物哀则不忍用也圈屈木所为也卮匜之属也 庄子曰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文子曰清之为明杯水见眸子浊之言暗河水不见泰山
  杯二
  原管子曰桓公管仲鲍叔牙𡩋戚四人饮公曰盍不为寡人寿叔牙奉杯而起曰愿公无忘在莒时 汉书曰元帝征贡禹为谏议大夫禹奏臣尝从之东宫见赐杯案尽金银饰非当所以食臣下也 又曰王嘉为丞相数上事言不宜封董贤上怒有诏假谒者节召丞相诣廷尉掾吏涕泣共和药进嘉不肯服主簿曰将相不对理陈冤君侯宜引决嘉引药杯以击地谓官属曰丞相幸得备位三公奉职负国当伏刑都市以示万众岂儿女子邪何为咀药而死遂随使者诣廷尉 又曰朱博为御史大夫为人廉俭食不重味案上不过三杯夜寝早起妻希见其面 谢承后汉书曰豫章宋叔平为定陵令素杯食麦饭 增晋咸康起居注曰诏送辽东使段辽等鹦鹉杯 唐书曰胡楚賔属文敏速饮酒半酣而后操笔髙宗毎令作文必以金银杯盛酒令饮便以杯赐之 山堂肆考曰唐宁王有暖玉杯 唐书曰柳公权工书公卿贶遗巨万主藏奴或盗用尝贮杯盂一笥縢识如故而器皆亡奴妄言叵测者公权笑曰银杯羽化矣不诘 韵府曰韩魏公开宴吏碎玉杯公曰非故也 宋史曰章鉴归田里有告其家匿宝玺者霜晨鉴方拥败衾卧兵士至大索其室惟敝箧贮一玉杯馀无一物人叹其清约 明纪曰石璞河南临漳人历官清介致仕归买田仅百亩乡人有为典史归者璞往其家几上陈银器前列金杯十馀问曰汝宦几年矣曰未满考也曰胡归乎曰刁民讼吾贪夺职璞曰嗟夫使我治汝汝焉能还乡里哉拂衣去
  杯三
  原饮霞 增收露论衡云河东项曼都好道去家三年而反曰去时有数仙人将上天离月数里而止月之旁甚寒凄怆饥欲食辄饮我流霞一杯每饮数月不饥 汉武故事云武帝作承露盘仙人象擎玉杯以收云表之露 紫霞 明月王禹玉上元应制诗云一曲升平人尽乐君王又进紫霞杯 神仙传云刘刚未仙时姮娥降共饮留一明月杯云以示世人 原常满 增自暖十州记云周穆王时西域献夜光常满杯杯容三升是白玉之精光明照彻夜以杯于庭中以向天比旦而水升满中汁甘而香美斯实灵器 开元遗事云唐内库有一酒杯青色而有纹如乱丝其薄如叶杯足上有镂金字曰自暖杯上令取酒注之温温然有气相吹如沸汤 三雅 七宝曲论云刘表有酒爵三大曰伯雅容七升次曰仲雅容六升小曰季雅容五升于志宁诗云俱裁七步咏共倾三雅杯 乐史云李太白后序太真妃持玻璃七宝杯酌葡萄酒 鹤顶 原虾头刘欣期益州记云鹲䴀水鸟黄喙长尺馀南人以为酒杯即今之鹤顶也南越志云南海以虾头为杯须长数尺金银镂晋康州刺史常以杯献简文用以盛药未及饮无故酒跃于外时庐江太守曲安逺颇解术数即令筮之安逺曰即三旬后庭将有喜庆者 增照蛇 化燕广舆记云唐应彬为汲令夏至日主簿杜宣造谒命酒时北壁上偶悬赤弩照入杯形如蛇宣心畏之不敢不饮归即腹痛妨眠食诸方不效彬从壁次顾见悬弩曰必此也载宣于故处设酒杯中复有蛇因告之故宣遂解立愈晋书乐广事同 神仙𫝊云左慈能分杯饮酒曹操欲杀之为设酒试之慈㧞簪以画杯杯即断饮毕以杯掷屋栋悬著化而为双燕良久乃复堕于地遂失慈之所在 蕉叶 𤓰片志林云苏东坡云吾兄子明饮酒三蕉叶吾少时望见酒杯而醉至今亦能饮三蕉叶矣 十国春秋云景宗令匠鍜银叶为杯赐群下饮银叶既柔弱因目之为冬𤓰片又名曰醉如泥酒既盈则不复置他所惟饮尽始释手后与刘光祚游华岳逢道士以桃核取瀑泉盥漱卒以半片见授遂名为桃核杯 𫝊国 照世五代史云唐明宗时临河县得一玉杯有文曰𫝊国宝万岁杯明宗甚爱之以示冯道道曰此前世有形之宝尔王者固有无形之宝也 潜确类书云撤马儿罕国有照世杯光明洞彻照之可知世事 渡河 投津髙僧𫝊云杯渡和尚不知姓名常乘木杯渡河因名焉不脩细行饮酒食肉与俗人不殊宋史云刘永年四岁能诗仁宗时许出入两宫一日帝误投金杯瑶津亭下戏谓左右曰能取之乎永年一跃持之而出帝拊其首曰奇童子也
  杯四
  增琼杯韵府云唐王翰文章如琼杯玉斝 瓦杯续汉书礼仪志云天子明器有瓦大杯十六容三升瓦小杯二十受二升 原螺杯陶侃故事云侃上成帝螺杯一枚 增蠡杯见陆倕铭 桑杯谢承后汉书云髙𢎞为琅琊相桑杯盛酱 㭨杯明纪云铁冠道人结庐锺山下梁国公蓝玉携酒访之道人野服出迎玉以其轻已不悦酒行戏曰吾有一语请先生属对脚穿芒屦迎賔足下无礼道人即指玉所持椰杯复之曰手执椰杯作盏尊前不忠玉武人不悟其意一日投大中桥水死求其尸不得已而潼关吏奏某月日道人杖䇿出关计之正玉投水之日也 荷杯语林云唐李宗闵暑月临池以荷为杯 藤杯续博物志云酒杯藤出西域藤大如臂叶似葛花实如梧桐质坚可为杯以酌酒有文章映彻可爱士人投酒能消宿酲 鹦鹉杯山堂肆考梁宴魏使魏肇师劝鹦鹉杯徐君房饮不尽肇师曰海蠡蜿蜒尾翅皆张非为玩亦以为罚今日不得辞也 鸳鸯杯鸡跖集云唐张易之与李迥常以鸳鸯杯一双共饮取其常相逐也 玛瑙杯见钱起歌 水晶杯韵府云武德二年西域罽賔献玻璃水晶杯 车渠杯梁简文集云车渠屡酌鹦鹉骤倾车渠鹦鹉皆指酒杯俗𫝊车渠为杯注酒满过一分不溢 琥珀杯韵府有琥珀杯绿瓷杯婪尾杯白木杯班彪上启事云官吏二千石布𥜗羊裘以白木杯饮食饰虗欲以求名采誉 碧
  瑶杯潜确类书云仙家三宝有碧瑶杯红蕤枕紫玉函玉清女以赠韦弇 玉交杯李义山诗云冰簟且眠金缕枕琼筵不醉玉交杯 霞文杯刘孝绰诗曰共摛云气藻同举霞文杯献阙下史记云汉文帝十七年新垣平使人持玉杯阙下献之刻曰人主延寿平所言诈下吏诛货市上汉武故事云上崩后鄠县有一人于市货玉杯吏欲捕之因忽不见县送其器推问茂陵中物霍光呼问说市人形貎如先帝 有兰桂真率斋笔记云关关赠余本明以青华酒杯酌酒辄有异香在内或有桂花或梅或兰视之宛然取之若影干则不见矣余宝之 生菌芝永嘉郡记云君鄣山袁君庙神降祝史以神前杯灌地以大羮杯覆之有顷发杯而菌芝生于杯下 头没杯曹瞒𫝊云魏太祖与人谈论戏弄尽无隐讳及欢悦大笑至于头没杯案中肴膳皆污巾帻 掌覆杯杜甫诗云教儿且覆掌中杯 欲饮则举谢氏诗源云金母召群仙宴于赤水命谢长珠鼔拂云之琴舞惊波之曲坐有碧玉鹦鹉杯白玉鸬鹚杓杯干则杓自挹欲饮则杯自举 不传自至葛仙别传云仙公为客设酒不令人传之见杯自至人前若不尽者则杯不去 原象箸加玉杯韩子云纣为象箸而萁子怖以为象箸者必不加于土铏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羮菽藿则必荐豹胎 箪瓢胜玉杯王逸子云颜回之箪瓢则胜庆封玉杯何者德行髙逺能绝殊也
  杯五
  增诗唐杜甫鹦鹉杯诗曰雕琢形仪似陇禽绿杨影里可分斟坐间恨不能言语说我平生酒量深 钱起玛瑙杯歌曰瑶溪碧岸生奇宝剖质披心出文藻良工雕饰明且鲜得成珍器入芳筵含华炳丽金尊侧翠斝琼觞忽无色繁弦急管催献酬倏若飞空生羽翼湛湛兰英照豹斑满堂词客尽朱颜花光来去𫝊香袖霞影髙低傍玉山王孙彩笔题新咏碎锦连珠复辉映世情贵耳不贵奇漫说海底珊瑚枝宁及琢磨当妙用燕歌楚舞长相随
  原铭后汉冯敬通杯铭曰乐则思旧燕则思欢民之失德干糇以愆 梁陆倕蠡杯铭曰用迈羽杯珍愈渠碗实同蠡测形均扑满伊我疲病独居无伴所不比挹谁诮谁缓
  增𫝊明刘启元商君商君酒杯𫝊曰商君姓陶名一中家于饶之景德相𫝊先世居河濵有曰器者型虞舜之化以不苦窳称及舜賔四门尝柄用之封商丘世袭商君之号商生而缜密颜色光泽叩之音响清亮有识者曰此庙堂器也岂破窑中能乆羁乎陶族多用于时有职精膳者有职珍羞者有职掌醢者商皆卑下之独与锡山壶子曲城陆胥相友善其出处必偕始胥因壶子纳交于商商赖其丽泽显名于世会良辰上方宴客敕有司治具悬乐以待时主爵乏人群下荐商君太常乏人群下荐壶子良醖署乏人壶商因荐陆胥上曰陆生醇儒肯为我来邪乃使壶子持节往召顷之陆胥与壶子俱来商君𠉀于席侧导陆生遍谒诸客人人浃洽谓商君亲已无不口衔其泽者上欢甚常执商手问曰陆生风度得如商郎否商对曰陆生汪汪如波千顷臣虽日与渐涵不能测也上曰不有卿安能亲陆生使我心醉邪他日群臣贺千上赐宴于琼林预语商曰闻古賔筵有监有史我欲令子扬觯兼巡按诸在坐者于子何如商对曰臣闻丈夫磊落如珠走盘将终不能令人起敬邪至期商甫就席诸座客皆擎拳曲跽持之如执玉奉之如捧盈惟恐少有所伤见礼于人若此壶不平每以口侵凌之幸其满而覆也商觉遽反之曰胡不严如瓶之戒邪商日被宠渥上常以右手提携而自视与瓦缶同绝无骄溢色谁谓其器小易盈哉无何金城贾氏及玉卮子以奇巧得幸与商争宠商谓之曰安静之器悃愊无华若軰虽金玉其相追琢其章祗为富贵家役使耳孰若我出自陶穴登之庙堂下至阛阓闾阎无富无贫无贵无贱无不捧我掌中口相授受又安用炫耳目之观为哉商行己甚洁喜与持重者游尝曰吾与儿軰处每虑有玷缺之患又曰我虽凉薄必不堕于庸人之手茍持我不谨即能虀粉我我亦不往也盖知自重哉然以乆握机权微有瑕隙可指上亦将厌掷之遂连表乞骸上可其请以商尝从越名士游修竹茂林间赐曲水为汤沐商感上之恩屡欲捐躯虽家食每饭不忘闻召即赴未尝以寒燠辞居恒以侑器为监可满而不可覆可虚而不可欹即坐客有号呶者商中立自如徐规之曰酒以成礼不继以淫慎勿使我为漏卮哉考之古呉有郑泉者性嗜酒临卒谓家人曰死必葬我陶家之侧幸身化为土以作酒器获我心矣人谓商君即郑泉后身理或然也
  碗一
  原说文曰碗小盂也 方言曰楚魏宋之间碗谓之盂增唐书曰吐蕃国器屈木而韦底或毡为盘凝𪎊为
  
  碗二
  原呉志曰曹公出濡须甘宁为前部督受敕斫敌前营孙权特赐米酒众肴宁先以银碗酌酒自饮两碗乃酌与都督都督伏不肯时持宁引白削置膝上呵之曰卿见知于至尊孰与甘宁甘宁尚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乎都督见宁色厉即起拜持酒通酌兵各一银碗至二更时衔枚出斫敌敌惊动遂退宁益贵重 增晋阳秋曰王敦许周访荆州又授梁州访怒敦书喻之遗以玉环玉碗访投玉碗于地曰吾岂贾竖可以宝悦邪 世说曰王大将军尚主如厕即还婢擎金盘盛水琉璃碗盛澡豆见澡盘 又曰王导举琉璃碗谓周伯仁曰此碗腹殊空谓宝器何邪 晋义熙起居注曰诏林邑王范明达献金碗一副盖百副 北齐书曰魏收访卢叔武留收良乆食至但有粟餐葵菜木碗盛之片脯而已隋书曰隋文帝时突厥献七宝碗 元史曰至元八年巴延以百家奴前后战功上闻世祖大悦以良家女及银碗一赐之
  碗三
  增金碗韵府云崔少府女亡有金碗著棺后卢充与之幽㛰女以金碗赠之 瓦碗髙僧𫝊云西明深禅师僧问如何走和尚家风师曰竹箸瓦碗 茗碗韩诗云茗碗纎纎捧 酒碗黄山谷诗云更当力贫开酒碗 粉碗晋阳秋曰武帝时魏府丞萧谭丞徐修仪疏作漆画银带粉碗诏杀之 漆碗东宫旧事云漆碗子一百枚 车渠碗崔豹古今注云魏帝以车渠石为酒碗 水精碗抱朴子云外国作水精碗实是合百片以作之交广间多得此法俗人乃云水精是自然之物又陶侃故事云侃上成帝水精碗一枚 原琉璃碗文士𫝊云潘尼与同僚饮主人有琉璃碗使客赋之尼于座立成又晋咸康起居注云诏赐辽东段辽等琉璃碗 增白石碗交州杂记云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献青白石碗一口白水精碗二口 盛书水秦嘉妻与嘉书云今奉金错碗一枚可以盛书水琉璃碗一枚可以服药酒 贮冷物枢要录云元载凡饮食贮冷物以琉璃碗热物用泛水磁器有三千事 原置井边浔阳记云龙窟有深潭有人于此洗铜碗忽浪起水长失碗此人后见置城里井边 增出人间唐杜甫诗云昨夜玉鱼䝉葬地早时金碗出人间 盛美酒李白诗云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进灵液韩诗云灵液屡进玻璃碗 盛水不耗孔帖云马侍中尝宝一玉精碗夏蝇不近盛水经月不耗或目痛含之立愈 置钱皆满秘阁闲谈云巴东下岩院僧水际得青磁碗折花及米其中皆满以钱及金银置之皆然自是富厚僧年老掷碗江中谓徒弟曰不欲尔等増罪累也
  碗四
  增诗唐杜甫于韦处乞大邑磁碗诗曰大邑烧磁轻且坚扣如哀玉锦城𫝊君家白碗胜霜雪急送茅斋也可怜
  原赋魏曹植车渠碗赋曰惟斯碗之所生于凉风之峻湄采金光以定色拟朝阳而发辉丰𤣥素之炜晔带朱荣之葳蕤缊丝纶以肆采藻繁布以相追翩飘飖而浮景若惊鹄之双飞隐神璞于西野弥百叶而莫希于时乃有明笃神后广被仁声夷慕义而重使献兹宝于斯庭命公输使制匠穷妍丽之殊形华色灿烂文若㸃成郁蓊云蒸蜿蜒龙征光如激电影若浮星何神怪之巨伟信一览而九惊虽离朱之聪目由炫耀以失精何明丽之可悦超群宝而特章俟君子之闲宴酌甘醴于斯觞既娯情而可贵故永御而不忘 应玚车渠碗赋曰惟兹碗之珍玮诞灵岳而奇生扇不周之芳烈浸琼露以润形䕃碧条以纳曜噏朝霞而发荣纷𤣥黄以彤裔晔豹变而龙华象蜿虹之辅体中含曜乎云波若其众色鳞聚卓度诡常𬘡缊杂错乍圆乍方蔚术繁兴散列成章扬丹流缥碧玉飞黄华气承朗内外齐光 徐干车渠碗赋曰阛德应规巽从易安大小得宜容如可观盛彼清醴承以雕盘因欢接口媚于君颜 晋潘尼琉璃碗赋曰览方贡之彼珍玮兹碗之独奇济流沙之绝险越葱岭之峻危其由来也阻逺其所托也幽深据重峦之亿仞临洪溪之万寻接玉树与琼瑶邻沙棠与碧林瞻阆风之崔嵬顾𤣥圃之萧参光映日矅圆成月盈纎瑕罔丽飞尘靡停灼烁旁烛表里相形举兹碗以酬賔荣宻坐之曲宴流景炯晃以内澈清醴瑶琰而外见陈江总玛瑙碗赋曰翠羽流霞之杯谅无闻于玮丽
  岂匹此之奇瑰爰睹殊特臻自西国状惊鹤之㸃溃似游龙之割刻士衡譬之云采中郎羞其马勒于时北园清夏东阁浮凉山交枝而影杂水沈叶而流香蝉无风而吲短鹭出迥而飞长副君海渟岳峙纸落金锵获阿宗之美宝命河朔之名觞宝出昆仑之仙阜觞即𤣥洲之玉酒酒既醉而还年碗稍酌而延寿仰天纵之体物铭欹器兮何有
  原表梁诸葛恢表曰诏云行当别离以为怅罔分致氍㲣一剑一琉璃碗一贵达心领录之天恩望极天地施钧不异逺近
  盂一
  增说文曰盂饮器也 韩子曰为人君者犹盂也人犹水也盂圆水圆盂方水方 凉州异物志曰琥珀作盂瓶 梦华录曰京师酒店纯用银器虽一人碗遂之时亦用银盂注碗遂一碗遂行也
  盂二
  增汉书曰东方朔上尝使数家射覆置守宫于盂下使射之 晋四王起事曰惠帝还洛阳黄门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宋史曰夏将嵬名山弟夷山来降种谔谔使人因夷山以诱之赂以金盂名山小吏受而许降名山未之知也
  钵一
  增玉钵北齐书云齐神武长女为魏孝武后被废复配元韶魏室奇宝多随后入韶家有二玉钵相盛可转而不可出玛瑙榼容三升玉缝之皆称西域鬼作 银钵二石伪事云佛图澄死以生所服金杖银钵送终后开棺视之惟见杖钵存焉 衣钵𫝊灯录云池州使君问五祖曰会中有五百僧不付衣钵为甚却付与卢行者五祖曰四百九十九人㑹佛法唯有卢行者一人不会佛法他则悟道谓之过量人方𫝊得衣钵 瓶钵又云守清禅师有僧问如何是和尚家风曰一瓶兼一钵到处是生涯原链悬支僧载外国事云佛钵在大月氐国一名佛律婆越国是天子之都也起浮图髙四丈七层四壁里有金银佛象悉如人髙钵处中央在第二层上作金络络钵链悬钵钵是石也其色青 车载法显记云弗楼沙国有佛钵昔月氐王大兴众来伐此国取佛钵既服此国巳月氐王笃信佛法欲持钵去去乃校饰大象置钵其上象便伏地不能得进更作四轮车载钵八象共牵复不能进王知与钵无縁深自愧叹即于此处起塔及僧伽蓝 青玉钵西域𫝊诸国志云佛钵在干陁越国青玉也受三斗许彼国宝之供养愿终日花香不满则如言也愿一把满亦随言也 众香钵维摩经云维摩居士遣八菩萨往众香国礼佛于是香积如来以众香钵盛饭与之 水精钵交州杂事云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临邑王范熊所献银钵一口水精钵一口 增龙脑钵宋苏轼宸奎阁碑记云大觉禅师持律严仁宗赐龙脑钵盂琏对使者焚之曰吾法以瓦铁食此钵非法上嘉之 原生青莲佛图澄传曰澄以钵盛水烧香咒之须臾钵中生青莲花 增升白气广舆记云无言和尚姓李氏精宻数法尝持一铁钵入定欲晴则钵内火光烛天遂霁欲雨则钵中白气上升遂雨䝉氏封为灌顶法师原盛乳糜支僧载外国事云摩竭提国在迦维越之南相去四十由旬贝多树去摩竭提三十里一名毗波黎佛唯在此一树下坐满六年长者女以金钵盛牛乳糜上佛佛得乳糜往尼连禅河浴浴竟于水边啖糜啖糜竟掷钵水中逆流可百步许然后钵复流河中架梨郍龙王接取钵在宫中供养 增满香饭异苑云司州卫士度苦行居士也其母常诵经长斋堂众僧未食俱望见空中有一物下既落其前乃是天钵满中香饭度以晋惠怀之际得道 搅钵求雨明皇十七事云明皇令无畏三藏求雨以一钵水小刀搅之须臾有龙如指大入钵复搅咒之白气自钵中出大风雨 击钵成诗梁王僧孺𫝊云齐竟陵王子良尝集学士刻烛成诗四韵则刻一寸以此为率萧文琰曰何难之有乃与丘令楷等共打铜钵立韵响灭诗成皆可观览
  钵二
  原启齐王融谢安陆王赐银钵启曰素金之贵有访仙经镌刻可奇见符神鼎撤膳器于珍羞之席降宝玩于箪瓢之门 梁刘孝仪谢鄱阳王赐钵启曰珍穷货贡制极范金用贵宝尊文包龙鼎雕镂海籍图载山经阅众灵于器中弄神奸于掌里足令任后所欲逺惭汉世少君有觌遥羞齐寝
  瓯一
  原方言曰瓯甂陈魏宋楚之间谓之㼵自关而西谓之甂其大者谓之瓯 增又曰自关而西盎之小者谓之瓯 通俗文曰小瓯曰㼵 淮南子曰狗彘不择甂瓯而食 东方朔七谏曰甂瓯登于明堂周鼎潜于深渊
  瓯二
  原盛香袁彦伯罗山疏云善道门尸在石室北壁下形骸朽壊止有白骨在昔成都识此道士闻之使人慨然其业行殊异当蝉脱解骨耳石室中先有瓯盛香得便扫除烧香 化丹抱朴子云取金液及水银以黄土瓯盛置之猛火土皆化为丹以此丹金为盘碗食其中可令人长生 增玉手捧韵府云裴航至蓝桥姬曰云英擎一瓯浆来俄于苇箔下出双玉手捧瓷瓯饮之真玉液也 犀箸击又云汉成帝欲立飞燕谢后歌归风送逺之曲以文犀箸击玉瓯酒酣风起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 起素涛茶歌云碧玉瓯中素涛起 饮玉液见上 覆案上唐书云𤣥宗命相先书名置案上举金瓯覆之谓太子曰此𡨧相名也其谁乎射中赐卮酒肃宗曰非崔琳卢从愿乎上曰然 掷波间宋史云淳化三年三月帝幸金明池命为竞渡之戏掷银瓯于波间令人泅波取之赐诸葛恢诸葛恢集云诏赐恢白瓯二枚 投徐孝嗣南史云沈昭略被召入华
  林省饮药酒骂徐孝嗣曰废昏立明古今令典宰相无才致有今日以瓯投其面曰使为破面鬼
  瓯三
  原启梁皇太子谢敕赉广州瓯等启曰淮南承月之杯岂均符采西国浮云之碗非谓瑰奇臣南珍靡究未读奏曹之表方物罕逢不识议郎之画
  瓮一瓮瓮同
  原易曰井谷射鲋瓮敝漏 增周礼曰大朝觐佐傧共设篚瓮之礼 原礼记曰儒有蓬户瓮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孝经援神契曰银瓮不汲自随不盛自盈增急就章曰系臂琅玕琥珀龙璧碧珠玑玫瑰瓮 宋刘师道诗曰醯鸡瓮里夭
  瓮二
  原左传曰齐人伐燕燕人归燕姬赂以瑶瓮玉椟斝耳增汉书曰陈平家贫居瓮牖 华严国志曰赵琰青
  州刺史㕔置水瓮得贵要之书投于其中 闻见录曰赵普为相屏后设一大瓮凡有投利害文字贮其中满则焚之通衢因此得谤 宋史曰牟子才八世祖允良生期岁淳化间盗起举家殱焉惟一姑未笄以瓮覆之得免 广舆记曰陶宗仪天台人至元间避难府城南之亭林里雅好著述虽力耕畎亩恒以笔砚自随置一瓮树下有所得即书以投其中乆乆成帙曰南村辍耕录
  瓮三
  增藏书 积笔东坡诗序云唐房琯与道士邢和璞出游至夏口村坐古松下和璞使人凿地得瓮中所藏娄师德与永禅师书谓琯曰颇忆此邪因怅然悟前身为永师也 尚书故实云孙智永学书积年秃笔十八瓮 原雷鸣 云出淮南万毕术云取沸汤著铜瓮中坚塞之内于井中作雷鸣闻数十里 幽怪志曰曹著为建康小吏忽为庐山府君所迎见府门前有大瓮可受五百石风云出其中藏金 增流钱晋书云隗照善易临终书版授妻曰吾亡后五年有诏使来此亭姓龚负
  吾金可持此版责之至期龚使者止亭中妻赍版往责使者筮卦曰吾不负金贤夫有金五百斤盛以青瓮覆以铜柈埋在堂屋下掘之得金 唐馀录云建安人见山下数钱流出至山半有大瓮钱满而欹于是推正石搘之取五百馀归将再尽取而亡其瓮夜梦人曰钱有主向为瓮欹以五百雇尔正之尔 贮露作酪韵府云黄帝时瓮尧时犹存贮玛瑙露中时淳则满时浇则竭 王隐晋书云太孙臧外祖蒋迪作酪当酿未成大瓮自行迪打酪瓮破问景养养曰当生太子储副 备城 累墙墨子云备城百步一井井十瓮 正字通云明姚广孝选军中器槭聚瓮甃累墙瓮口向内外过者不闻声以声为瓮所收也 原出妇 藏贼六帖云魏管辂有人失妻辂卜之令于东阳城门𠉀担豚人至与共斗豚走逸追之豚入舍突破主人瓮妇从瓮中出 东观汉记云王涣与洛阳令方略捕贼贼乃藏大瓮中悉擒获 丈人抱 吏部眠庄子云子贡入楚过汉阴见一丈人方为圃畦凿隧而入抱瓮而灌子贡曰有械于此用力寡而见功多其名为槔丈人忿然作色曰有机械者必有机事有机事者必有机心吾非不知羞而不为也 晋书云毕卓为吏部郎性嗜酒比舍郎酒熟因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旦视之乃毕吏部也 增活一儿 投二媪冷斋夜话云司马温公幼时与群儿戏一儿坠大瓮水中群儿惊去公以石击瓮水迸出儿得不死至今京济间为小儿击瓮图 唐书云武后嫉髙宗废后王氏并萧良娣剔其手足反接投酿瓮中曰令二媪骨醉 纳周兴 瘗陈谔唐书云天授中人告周兴谋反诏来俊臣鞫状初兴未知被告方对俊臣食俊臣曰囚多不服奈何兴曰易耳内之大瓮炽炭周之何事不承俊臣曰善命取瓮且炽火徐谓兴曰有诏按君请尝之 明纪云永乐中陈谔为人刚介直諌触禁上怒命为坎瘗之露其顶谔叹息谓其人曰吾今日乃为火毙所苦问其故骂曰咄嗟汝不知邪朝廷瘗人当以瓮令速死耳瘗者如其言遂得屈伸七日不死释还职 原坐岳飞置胡广宋史云岳飞生未弥月河决内黄水暴至母姚抱飞坐瓮中冲涛及岸得免人异之 世说云胡广本姓黄五月五日生父母恶之乃置瓮投于江湖见瓮流下人闻儿啼取儿养之遂位登三司广不持本亲服云本亲以我为死人深讥之 浸道士 煆颠仙集仙𫝊云王老者慕道有老道士造之忽遍身疮疡曰得酒数斛浸之即愈遂为置酒满瓮道士坐瓮巾三日须髪皆黒如童子曰能饮此酒可仙去时方打麦全家饮之忽风动云蒸一时轻举空中犹闻打麦声 明通纪云太祖时有周颠仙建昌人年十四得颠疾行乞南昌举错谲诡人莫能识至金陵遇上出必前遮拜时有所言必以告太平为首词上厌之命沃以烧酒颠饮极多终不醉命覆以瓮积薪煆之火息起视正坐宴然 藏鹦鹉 增置蜥蝪白帖云张华养白鹦鹉华自外来并以家事告之华出后童仆怒乃藏瓮中 韵府云置蜥蝪于瓮中祈雨事 有黄虀 原得素书韵府云贫士有三百瓮黄虀 锺离意别𫝊云意为鲁相脩夫子庙男子张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怀其一以六枚瘗堂下床首有悬瓮意问户曹此何瓮曰夫子瓮有丹书人莫敢发意发之得素书云后世修吾书董仲舒䕶吾车拭吾履发吾笥㑹稽锺离意璧有七枚张伯怀其一
  瓮四
  原酒瓮金楼子云祢衡云荀彧可强与言馀皆酒瓮饭囊尔 增饭瓮童谣云二月刈禾伤早九月吃糕正好十月洗荡饭瓮隋五行志云丰年之祥东坡诗云助尔歌饭瓮 原金七瓮白帖云宋渭南耕者得主父偃七瓮金 酒五瓮白帖云周觊籍其家絮数簏酒五瓮而已覆酒瓮晋书云陆机闻左思欲作三都赋曰须其成当以覆酒瓮尔 覆酱瓮后魏书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著太𤣥当时不免覆酱瓮 增从人求酒类说云有人自称成德器从人求酒击之乃一破酒瓮 悬树作声明通纪云成化中山东民穿窖得古冢一瓮贮水辄涸悬树上作声怪而破之识者云此宝器能照数里 抱瓮酿酒语林云羊稚舒冬月酿酒常令人抱瓮须㬰复易一人酒速成而味好 置瓮投书见前赵琰
  瓮五
  增诗唐陆龟䝉咏酒瓮诗曰𠉀暖麹蘖调覆深苫盖尽溢处每淋漓沈来还濎滢尝闻清凉酎可养希夷性盗饮以为名得非君子病 皮日休和陆鲁望酒瓮诗曰坚净不苦窳陶于醉封疆临溪刷旧痕隔屋闻新香移来近麹室倒处临糟床所嗟无比邻余亦能偷尝增赋唐卫棻瓮赋曰古人得象兮创经营肇彼群槖兮疏厥名瞻兹瓮之为质乃陶人之所成非耳目之华侈留器用之深情若乃虗以为量满而戒溢内容乃体外坚其质在埏埴之厥初谅邀奇于斯日济家人之攸务故陈子乎虗室藏用所资讵可谈悉至如原宪贫病蓬户攸居以瓮为牖含风自虗知道而乐其神晏如及夫汉阴抱瓮髙情悠邈绝乎浇风敦其至朴同夫人道于焉卓荦若夫吏部既醉乘兴来眠漏𫝊永夕酒泛如泉酣饮无度其人在旃考异宏图征奇遐纪条支之鸟卵犹类园人之茧形可拟非心虗之可测徒耳闻而是矣厥品之为用自礼经以疏迹固有顺于时须乃全之而不易含虗而称从宜所适粤若稽古兮圣唐银瓮常满兮珍光灵液滋兮宝物用呈绝瑞兮咏太康小子同萤爝之微火耿光疑于斯章
  罂一
  增说文曰罃备火长颈瓶也 又曰罂甀也甀小口罂也 方言曰罂谓之㼰 师古曰罂所以盛酒也 博古图曰汉汤罂温水器也状如匏圜而纯素有一耳若屈卮举而置之炉灶间以烹水铜为之重一斤十一两容三升七合非瓦瓶也 苏轼诗曰厨里霜虀到旧罂又曰年来小器溢瓶罂
  罂二
  增史记曰韩信击魏从夏阳以木罂渡军袭安邑 汉书曰赵广汉为京兆尹突入霍禹第搜索私屠酤推破卢罂釜斩门关 晋书曰孔严父奕有遗酒者奕遥呵曰人饷吾两罂酒其一何故非也视之一罂果是水奕曰酒重水轻提酒者手有轻重故耳
  罂三
  增酌酒襄阳耆旧𫝊云卒仲宣截竹为罂以酌酒曰吾性爱竹及酒欲令二物相并尔 承糟刘伶酒德颂云捧罂承糟衔杯漱醪 金罂韵府云唐左相酒名𨤍醁翠涛贮以金罂十年不败银罂杜甫腊日诗云翠管银罂下碧霄 琉璃罂异苑云月支国有佛髪盛以琉璃罂翡翠罂归田录云宝器翡翠罂欧阳修得之梅尧臣能屑金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四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八十五
  器物部四瓶 壶 甑 盆 匕箸权 衡 量 度 农器
  瓶一
  原易曰羸其瓶 毛诗曰瓶之罄矣惟罍之耻 増礼记曰祭灶盛于盆尊于瓶 原左传曰虽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礼也 増吕氏春秋曰古者抱瓶而汲 原淮南子曰睹瓶水之冰而知天下之寒 古乐府曰金瓶素绠汲寒浆 増富弼书坐屏曰守口如瓶防意如城
  瓶二
  増传曰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诟之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是之不忧何以田为 又曰邾子在门台阍以瓶水沃廷 唐书曰太宗以胡瓶赐李大亮曰有臣如此朕何忧古人以一言之重订千金今赐胡瓶一虽无千金乃朕所自御 玉海
  曰唐禁中银瓶大者髙五尺馀江西李兼献髙六尺者贞元十二年诞日及端午齐映献髙八尺馀者 叙闻录曰宪宗酿换骨醪以金瓶赐裴度 五代史曰唐废帝入立欲择宰相因悉书清望官姓名内琉璃瓶中夜焚香祝天以箸挟之首得卢文纪欣然相之 元史曰至顺间伯勒齐尔布哈陞荣禄大夫宣徽使宣徽所造酒横索者众岁费陶瓶甚多伯勒齐尔布哈奏制银瓶以贮而索者遂止
  瓶三
  増净手 暖足寄归𫝊云梵云军持此云瓶常贮水随身净手 汤婆一名暖足瓶 蓄钱 行雨类书云邹长倩赠公孙𢎞扑满一枚扑满蓄钱瓶也以土为之可入不可出满则扑之士有聚而不散者有扑满之败 𤣥怪录云李靖宿一朱门家夜半一妇人托行雨鞲骢马与一小瓶戒曰瓶水一滴地上三尺水矣
  瓶四
  増银瓶杜甫诗云指㸃银瓶索酒尝 玉瓶李白诗曰玉瓶沽美酒 黄金瓶唐书云秦琼字叔宝始为隋将后降髙祖拜马军总管战美良川功多帝赐以黄金瓶劳曰卿不恤妻子而来归我且又立功使朕肉可食当割以啖汝况子女玉帛乎 朱提瓶又云太宗时回纥铁勒十一部归命张饮髙㑹帝坐秘殿前后髙坫置朱提瓶其上潜泉浮酒自左阁通坫趾注之瓶转受百斛回纥数千人饮毕尚不能半 金胡瓶西域记云疏勒王致魏文帝金胡瓶 玉胆瓶郑松𥦗云花须中有玉胆瓶 从者挈九国志云蜀闽王宗铢有海客鬻龙脑蜀中贮以水晶瓶殿直李葩市之海客邀善价比数倍葩造宗铢曰水晶瓶为尔取之翌日至其所宗铢与海客共观叹其纎织久之因目从者挈瓶去 灶妇洗苏轼诗云应嗤灶妇洗盆瓶 自称曽元宣室志云建中末独孤彦客淮泗间佛寺遇青短衣人自称曾元后验之乃瓶耳 客揖麹生郑綮开元传信记云道士叶法善有道术一日㑹朝士满座思酒忽有一人叩门称麹秀才突入居席末论难锋起叶潜以小剑击之随手坠地化为瓶榼视之乃盈瓶醇酿也坐客醉而揖其瓶曰麹生风味不可忘也 跳入不见广舆记云中屠有涯宋时居阳羡携瓷瓶渡舟饮酒大吐众逐之登岸吟曰仲尼非不贤为世所不容蚩蚩同舟子不识人中龙跳入瓶不见 击碎应声明通纪云洪武初冷谦有仙术有友人贫求济于谦谦乃于壁间画一门一鹤守之令人敲门自开入其室金宝充牣葢内帑也其人恣取以出而遗其引他日内库失金库吏得引以闻执其人讯之并逮谦谦谓逮者曰安得少水以救我渇逮者以瓶汲水与之谦且饮以足插入瓶中其身渐隐逮者以瓶置御前上问之辄于瓶中应声上怒击其瓶碎之片片皆应 祐师踢倒𫝊灯录云华林与祐师争住沩山百丈曰若能下得一句出格乃与住持指净瓶曰不得唤作净瓶林曰不可唤作木𣔻也百丈不肯祐师乃踢倒净瓶百丈笑曰输却山子也 阮孚持归潜确类书云阮孚性机辨好酒貎短而秃周文帝偏所眷顾常于室内置酒十瓶瓶一斛上皆加帽欲戏孚孚适入室见即惊喜曰吾兄弟辈甚无礼何为入王家匡坐相对宜早还宅也因持瓶归周文抚手大笑
  瓶五
  増诗唐杜甫咏铜瓶诗曰乱后碧井废时清瑶殿深铜瓶未失水百丈有哀音侧想美人意应悲寒甃沈蛟龙半缺落犹得折黄金 宋黄庭坚戏咏暖足瓶诗曰小姬暖足卧或能起心兵千钱买脚婆夜夜睡天明脚婆元不食纒裹一衲足天明更倾泻颒手有馀燠 明于谦汤婆诗曰不施脂粉不梳妆寂寞无言卧象床暖足难同亲骨肉傍人惟有热心肠夜长夜短慵舒眼花落花开空自伤可惜恩情易抛掷春来依旧守空房原赋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赋曰睹瓶之居居井之湄处髙临深动常近危酒醪不入藏水满懐不得左右牵于纒徽一旦击碍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
  増传明支廷训涵春君花瓶𫝊曰余托居在委巷穷僻处绝无芳艶渉目且日奔走于风尘不知其腊之将去也有涵春君者修颈坦腹独抱止水每如果然挈罗浮素质踵余斋而明曰春至矣世𫝊有脚阳春今且无根自荣矣师雄偶邀半晌今且陪君起居矣萧萧疏影黯黯馀芳最可人者尤在灯下经宿犹是阅旬犹是且刋华而就实焉余意罗浮氏素非家养其来固多拂郁曲折乃于于徐徐欣然自若不识一枝之为寄也岂转移造化顾属君手邪甚异之君曰何异乎拂之因以得顺折之转而为全物情类然逐众敷荣大地阳春也随縁自适一掬阳春也且过目成色何必春之为春与化俱徂何必相之为相借交于姚魏受知于陶令折节于董奉师门亦披衷于六𭅺西子无问富贵髙隐仙踪艶质随所入必偕所与以进而此衷常净可自信亦可信人时与文人学士晤对于芸𥦗并侧于几案足以助𤼵其生意而彼此视为莫逆即与释部谈空空𤣥宗课寂寂律议森然亦若相得益彰而不病其为色碍惟贾人竖子日营营于多寡有无似为不韵未尝过而问焉葢于万锦丛中结交一杯水里涵养春意虽觉满懐尘根不留半㸃东皇以其有䕶伤续韵之功袭封涵春君姓湛氏名撷英移芳其字云 明吴寛汤媪汤婆子一名暖足瓶𫝊曰媪之先金姓少昊之苖裔也夏禹治水功成别锡之氏世有从革之徳载周书洪范篇穆王时有金母实生媪媪少遇为燧人氏之言者授以水火相济之术善养气能吐故纳新延年不死人异之昼窃观其所为块处室中腹枵然及暮惟饮汤数升而已人因叩之曰媪何以寿对曰汝独不闻冬日则饮汤之说乎吾术止此他无以告子者因号曰汤媪媪为人有器量能容物其中无钩巨而缄黙不泄非世俗长舌妇人比性更恬淡富贵家未尝有足迹独喜孤寒士有召即往藜床纸帐相与抵足寝和气蔼然可掬唐有广文先生知其名召之媪至让抑居下坐广文揖而进媪曰足下虽冷官妾则妇人岂可与公比肩哉广文与语至夜半颓然就睡偶以足加其腹媪亦不怒天明更与语倾倒殆尽自是广文非媪寝不安席尝曰和而不流清而不激卑以自牧即之也温惟媪能兼之人以为知言媪复知医思以济世人谓其满腔子皆春意也有贵介公子犯寒疾独卧别室迎致之媪初不欲往或曰此正媪行仁之秋也何以拒为不得已行视其疾已在骨髓循其经络起足厥阴曰是非铁可加法宜用汤液从其言体温温自下起若饮姜桂然及视其剂则其平日所饮者也公子奇其效欲留侍终身诸姬患之相与䜛于公子曰媪虽知医然昼伏夜见踪迹叵测其殆鬼物邪公子尚慎之媪闻而愠见曰吾生平号为容物至是不觉使人热中卒骂曰家世非寒族幸自温饱无求于世若辈粉白黛绿専以色媚人鬼物真自谓吾见若辈之杀公子也竟去及接他人终不失和气公子亦遂疏之诸姬更进御未几疾复作竟死如媪言媪同时有夫人竹氏与媪每春秋时辄为人弃置相㑹黙然无怨言叹曰人生出处各有时耳媪自周历汉唐至宋已二千馀岁人谓其犹处子也阅人虽多无可以当意者闻涑水司马公有清徳欲依之公得媪恨晩家有侍妾不一顾其夫人亦贤乃盛饰之以进卒挥去既而公拜相夜则思天下事往往达旦不寝媪进曰公幸不弃处我布衾之下愧无以报徳惟公尽瘁国事貎日加瘠幸为天下自爱公惊曰吾乆不闻媪言媪言甚爱我愿卒闻媪之所以处世者媪曰昔在周末犹及见老子教予曰汝惟知足知足不辱予谨受教以至今日公悟曰媪殆谓我也即谢事退居于洛后薨朝廷因有温国之封媪后寿益髙虽云得异术要其先世从革之徳所致不可诬也
  壶一
  増说文曰壶昆吾圜器也徐注曰昆吾纣臣作瓦器 毛诗曰显父饯之清酒百壶 周礼曰挈壶氏掌挈壶以令军井壶所以盛饮故以壶表井中 又曰凡军事悬壷以序聚𣝔悬壶以为漏也𣝔音托 三礼图曰洗壶受一斛口径一尺头髙五寸大中身兊音锐下赤漆中𤣥上加青云气方壶受一斛腹圜足口方圜壶受一斛腹方足口圜 潜确类书曰壶周制也而方圎有异凡燕礼与夫大射卿大夫则皆用方壶士皆用圎壷以其大夫尊之所有事示为臣者有方直之义故用方以其士旅食卑之所有事示为士者以顺命为宜故用圎
  壶二
  増玉壶韵府云王方平有十二玉壶 瓠壶又云鸱夷滑稽腹如瓠壶 青田壶珊瑚钩诗话云乌孙国有青田核莫知其木与实而核如五六升瓠空之盛水俄而成酒味甚淳美刘章曽得二焉集宾设之一核才尽一核又熟可供二十客因名青田壶 瘿木壶见吕公著诗 发丹书晏子春秋云景公游于纪得一金壶𤼵视之有丹书 盛黄金韩子云晋公子重耳过曹僖负羁盛黄金于壶充之以食令人遗公子也 饭伍贠琴操云伍贠奔吴过溧阳濑溪见一女击漂于水中旁有壶浆乃就乞饭饭毕谓女子曰掩夫人壶口女子知其意自投濑溪而死 与韩重搜神记云吴王夫差女悦童子韩重结气死形见重将入塜取昆仑玉壶与之 悬壶卖药神仙𫝊云费长房为汝南市掾市有一老翁卖药挂一壷于肆头日入后辄入壶中惟长房睹之因再拜奉酒酺翁乃与俱入壶中见玉堂严丽㫖酒甘肴具饮毕而出乃俱入深山 负壶灌区说苑云五大夫卫人也负壷入井终日灌一区
  壶三
  増诗宋吕公著瘿木壶诗曰天地产众材任材为之智栋桷与楹杙小大无有弃方者以矩度圎者中规制嗟尔木之瘿何异肉有赘生成拥肿姿赋象难取类櫽括所不施钩绳为尔废大匠睨而往恻然乃有意孰非造化功而终朽不器刳剔应其中朱漆为之伪𣂏浆挹酒醴施用惟其利牺象非不珍金罍岂不贵设之于楹阶十目肯注视幸因左右容及见谓奇异人之于才性夫岂逺于是性虽有不善在教之揉励才亡不可用由上所措置饰陋就其长皆得为良士执一以废百众功何由备是惟圣人心能通天下志
  増𫝊明刘启元壶子酒壶𫝊曰壶子字酌之其先锡山人也质稍冥顽镕化于将作大匠复为之切磋以成其器为人长喙大耳腹恢恢而有容初与曲城陆胥交莫逆共探圣贤道术陆生曰夫道以虚为体以实为用虗而实实而虚妙故无穷几乎道矣居数日壶子告胥曰吾虚矣胥曰未也恐有我盈其中壶子随倾之曰吾虚矣胥曰未也恐有我留其中壶子尽倾之告胥曰吾虗矣胥叩其中空空如也曰果虚也与哉吾请从子以周旋无何壶子官太常见商君如旧识商尝枕壶子膝指其腹曰此中何所有壶子曰此中空洞无物最是难测地商戏之曰子所谓徒有此大腹了自无刚肠者壶不之校谓人曰寜我容人无人容我壶尝共商语刺刺不能休商问何处得来壶子曰曩与陆生交每虚而往实而归特为子倾倒之念欲荐之上未能也子其圗之商因荐胥于上上召陆胥与语大悦谓壶子曰吾于商生手之而不释吾于陆生口之而不置卿为之先容卿其作余耳目乎命摄主客司事四方宾至先遣商出款之壶子偕陆胥随其后而斟酌对焉吐词温醇有足沦洽人肌髄者一座为之尽倾尝为长夜饮至夜分陆生力竭上察壶有欹侧态腹且枵然上笑曰壶生其庶乎屡空顾谓商君曰瓶之罄矣惟罍之耻壶子与卿之谓乎可休沐壶后归老于锡山自号鸱夷子皮乡有瓶生者状类壶而性不嗜酒常居井牧间壷讥之曰视子之居于井之湄饮水满腹香醪罔知绠断身坠粉骨何疑瓶亦借鸱夷讥壶曰鸱夷酒囊乐极招殃痛饮满腹代人行觞孰云国器多藏厚亡壶闻而愧之又尝为邹人设馔先与陆生饮酒自扪其腹而出曰我不负汝商君曰子不负腹腹当负子壶曰不然予尝承颜接词我口若悬河源若倒峡一泻若建瓴而下何谓腹负我邪座客不能屈曰有本者如是是之取尔壷虽浮湛闾里酌尊卑戚疏之辨未尝凌节逆施其精义类此性好对客虽䙝必以貎不冠不见尝与北海语曰座上客常满尊中酒不空吾无忧矣其器量甚宏人莫窥其深浅常为臧获所执坦如恬如也柱下史曰大盈若冲其用不穷漆园吏曰注焉而不满倾焉而不竭壷子葢庶几哉尝观列仙𫝊有壶公者安期生尝师之日悬一壶于都市晩入憩其中因以壶公名壶子岂其流裔邪 支廷训汤蕴之茶壷𫝊曰坡翁尝曰买田阳羡吾将老焉岂以济胜得胜故云尔邪非也此中有一清真道人与汤蕴之最善道人名闻天下即天子首嘉之啧啧曽不释口蕴之亦阳羡产也状貎虽不甚伟闲雅修饰一准于时且火𠉀具足入水不濡历金山玉泉碧涧咸为识赏中懐惟珍一清真清真亦惟蕴之是契两相渐涵芝兰之气不啻也饮徳者风生两腋在座尘祛能令寐者忽寤醉者旋醒烦者顿解喜通雀舌故知㑹悟也仪肃枪旗尊驾聿临也颁颁龙鳯禁庭异数也所以导款诚将祗肃孰为之调停斟酌非蕴之弗任矣以故士君子咸器之于时名益重虽块然一质即金玉其相者不与易也有同类流入酣里典裘落帽居然以圣贤自标笑其斤斤独抱徒为自苦耳曰吾苦固甘之凡受我灌输者谦谦抑抑一如捧盈虽有髙谈情话终始不愆于仪非若䘮徳䘮邦是戒者宁从竹里炊烟不向瓮邉觅梦宁随作书刘琨为伍不与投辖陈遵为邻整容缄口一种清芬未启气已充然有馀其入人亦在意气非闗唇吻置之者亦必慎择所处非几筵弗置也禹锡馈菊表情陶榖烹雪知味率皆蕴之襄事松风叶唱其受知于坡翁素矣微独阳羡佳山水足当一老邪
  甑一
  増说文曰窐甑空也 方言曰甑自关而东谓之甗或谓之鬵或谓之酢馏 尔雅曰䰝谓之鬵鬵鉹也 原古史考曰黄帝始作甑 増韩诗外𫝊曰舜甑盆无膻膻即今甑箄饭乎土簋啜乎土型 考工记曰陶人为甗注甗无底甑实二釜厚半寸唇寸盆实二釜厚半寸唇寸甑实二釜厚半寸唇寸七穿 京房易逆刺曰天雨釡甑岁一熟 宋志曰丹甑五榖丰熟则出 淮南子曰粟得湿而熯甑得火而液 白虎通曰王者徳至山陵丹甑见 离骚曰圭璋杂于甑窐
  甑二
  原左传曰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齐侯使宾媚人赂以纪甗玉磬 家语曰颜回炊饭于败屋下有尘坠饭中孔子遥见攫食之及回至孔子曰吾向梦先人将祭之回曰不可向有炲煤落甑中置之不可弃之则不祥因攫而食之 后汉书曰范丹字史云为莱芜长清贫时人歌曰甑中生尘范史云 増玉海曰宋太宗时长安民得甗其状下为鼎三足上为方甑中设铜箄可以开阖有铭在其侧句中正识其文曰甗也遂藏秘阁
  甑三
  原铜甑益部耆旧𫝊云任文公王莽乱时凡奇物悉卖唯留一铜甑 竹甑郭文传云文以竹筒为甑 増桐甑唐语林云白乐天舟后有小灶安桐甑而炊 原叔达破甑郭林宗别𫝊云孟敏字叔逹荷甑坠地不顾而去林宗问之敏曰甑已破矣视之何益林宗异之劝令学果著名 増季方壊甑袁山松后汉书云荀淑与陈寔相善尝命驾相就令元方侍侧季方作食尝窃听谈甑壊饭糜 引绳出甑广舆记云江西广昌县有石壁潭临水石壁髙三十馀丈上有海眼昔里人涤甑于溪水漂去至龙潭而没一日樵者在石壁上俯瞰海眼见一物以绳引出之即所涤甑也石姥山甑钱塘记云石姥山有甑大数十围有三十六足一人揺之辄动纵使千百人引之与
  一人不异 朽壤中甑宣室志云建中末独孤彦客淮泗间佛寺遇青短衣人自称姓曽名元彦曰此甑字也验之果于朽壤中得甑
  甑四
  増赋唐薛邕丹甑赋曰中含虚兮体道上应规兮法天以孝以享兮可以饙饎多黍多稌兮屡惟丰年 史翙丹甑赋曰既申命以自天类有孚而盈缶不汲而满宝鼎齐列不炊而沸温泉比崇异陶钧之有作符造化之为功
  盆一
  増说文曰盆盎也 尔雅曰盆谓之缶 周礼曰凡祭祀共其牛牲之互与其盆簝以待事 又曰盆实二釜厚半寸唇寸 史记曰戴盆何以望天 博古图曰汉兽耳盆髙四寸一分深三寸四分口径七寸五分足径四寸四分两兽面鼻串圜环环径各一寸二分容五升纯素无文自然之色青碧相间以铜为之非陶人所为瓦盆也 淮南子曰今夫穷鄙之社也扣盆拊瓶相和而歌自以为乐矣尝试为之击建鼓撞巨钟然后知其盆瓶之足羞藏计书修文学而不知至论之至则扣盆拊瓶之徒尔 又曰日东至则盆水溢 又曰屠者观义车者出行陶人用皿盆匠人处狭庐
  盆二
  増洗头 濯足杜望岳注云华山有石盆容水数斛名玉女洗头盆 世说云段 -- 𠭊 or 假 ?文昌少羁窭所向不偶后富贵奢侈过度打金莲花盆濯足或规之答曰人生几何要酬平生不足也 盛酒渍果世说云阮仲容至宗人共集不用杯觞以大盆盛酒圆坐相向大酌更饮 叙闻录云嵇昌蓄采星盆夏月渍果则倍冷 星坠 龙负续晋阳秋云桓宣武与妻妾坐月下流星坠下铜盆水中光如二寸珠妾酌饮之生𤣥 广与记云江西徳化县有湓浦相𫝊有人于此洗铜盆堕水捞之见一龙负盆而去 酌酒 煮盐潘岳笙赋云倾缥盆以酌酒 前汉食货志注云古名廪为牢盆煮盐盆也 赏功 赎罪宋史云郭药师为检校少保同知燕山府诏入朝徽宗礼遇甚厚解所御珠袍及二金盆赐之药师出谕其下曰此非吾功汝辈力也即剪盆分给赏之 交州杂记云夷俗以铜盆与瓮赎罪 鼓歌 节舞荘子云庄子妻死恵子吊之荘子箕踞鼓盆而歌恵子曰不已甚乎风土记曰越俗饮宴即鼔盆以为乐取太素圜盆以广尺六者抱以著腹以右手五指更弹之以为节舞者
  应节而举 秦王击 景公鼔史记云秦赵㑹渑池蔺相如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奉盆缻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缻赵御史书曰某年某月秦王为赵王击缻 晏子春秋云景公饮酒鼓盆
  盆三
  増水精盆元史云回鹘献水精盆珍珠伞等物可直银三万馀锭帝稍偿其值且禁其勿复有所献颇黎盆东坡诗云千金一掷颇黎盆 紫瓷盆杜阳杂编云㑹昌元年渤海贡紫瓷
  盆容半斛内外通莹其色纯紫厚可寸许举之则若鸿毛 老瓦盆杜甫诗云莫笑田家老瓦盆自从盛酒长儿孙倾银注玉惊人眼共醉还同卧竹根 银盆打标江南野录云嗣主许民竞渡胜者加以银盆谓之打标后尽蒐为卒曰凌波军 金盆却暑剧谈录云李徳裕极热时以金盆贮水渍白龙皮却暑如涉髙秋 扣盆而歌详盆一 戴盆而哭汉书云逄萌素明阴阳知莽将败乃首戴瓦盎而哭于市曰新乎新乎注盎盆也
  𠤎箸一
  増说文曰𠤎所以取饭 方言曰𠤎谓之匙 正讹曰匙箸以竹为之 易曰震惊百里不䘮𠤎鬯 毛诗曰有救棘𠤎 仪礼曰主人执𠤎 礼记曰饭黍毋以箸又曰羮之有菜者用𬂩其无菜者不用𬂩注𬂩箸也今人或谓
  箸为𬂩提 三礼图曰𠤎以载牲体长二尺四寸 史记微子世家曰纣始为象箸 典略曰陈琳报太祖书曰萦带为垣髙不可登折箸为械坚不可入 淮南子曰糟丘生乎象箸 论衡曰以箸撞钟以筳击鼓钟鼓不能鸣者撞之者小也
  𠤎箸二
  増史记曰景帝居禁中召条侯周亚夫赐食独置大胾不置箸条侯心不平顾谓尚席取箸景帝视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条侯免冠谢 蜀志曰曹操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𠤎箸时值雷震先主因曰圣人云迅雷风烈必变良有以也一震之威乃至于此 东宫旧事曰漆𠤎五十枚 又曰漆箸一百双 宋书曰太祖妃上世祖金镂𠤎箸及杵杓上以赐沈庆之曰卿辛勤匪殊欢宴宜等且觞酌之赐宜以大夫为先也 北齐书曰崔瞻在御史台宅中送食备尽珍羞毎别室独餐有一御史姓裴伺瞻食往造自携𠤎箸恣情饮啖瞻曰我不唤君食亦不共君语君不拘小节昔刘毅冒请鹅炙岂异是乎君定名士后每与同食 开元遗事曰𤣥宗赐宰相宋璟以所用金箸曰非赐汝金葢赐卿箸表卿直也五代史曰唐废帝欲择宰相书姓名置琉璃瓶中以箸挟之
  𠤎箸三
  増借箸 转算史记云汉王与郦食其谋挠楚权张良从外来汉王方食良曰陛下事去矣臣请借前箸为大王筹之 韵府云曹元理算陈广汉东西囷米以食箸十数转不差圭合 合丹搅药文选云金鼎玉𠤎合神丹 抱朴子云道人李根煎铅锡以药如大豆者投中以铁𠤎搅之射鹿肉 刺鸡子吴志云赵逹善治九宫一算之术过知故知故曰仓卒乏酒又无嘉肴无以叙意逹以箸一只再三縦横之乃言卿东壁下有美酒一斛鹿肉三斤何以辞无主人惭曰知卿善射欲相试耳 语林云王蓝田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投于地 邻母投 公主折晋书云吴隠之濮阳人博学有清操执父母䘮哀毁过礼居与韩康伯邻康伯母殷氏贤明每闻隠之哭声辄为之投箸谓康伯曰汝若秉铨当举如此辈人及康伯为吏部遂举隠之 唐书曰于琮初尚永福公主主未降食帝前以事折匕箸帝知其不可妻士大夫更诏尚广徳公主
  𠤎箸四
  増玉𠤎抱朴子云有古强者自云四千岁嵇使君以玉𠤎与强后忽语嵇云昔安期先生以与之犀箸杜甫丽人行犀箸厌饫乆未下 铁箸谢承后汉书云王莽时有奇士巨毋霸卧则枕鼔以铁箸食 窃箸晋书云幸灵豫章人时建昌令𤼵民作船吏令各作箸一双或窃灵箸俄而窃者心痛灵曰得无窃我箸乎乃首出之饮以水立愈 琉璃𠤎续齐谐记云赵文诏为东宫扶持廨在清溪中桥夜与神女宴寝脱金簪与扶持亦赠以银碗及琉璃𠤎 青竹箸白居易过李生诗云白瓯青竹箸俭洁无膻腥 失𠤎箸英雄记云董常大㑹宾客诱降反者以镬烹之㑹者战栗亡失𠤎箸投𠤎箸神仙传云葛𤣥常与客食𤣥以口中饭尽化为蜂数百集于客身客皆投𠤎箸惊惧𤣥乃
  张口其蜂悉入 葛洪治噎又云葛洪治噎方曰与菿食者当以手捉箸问噎人曰此何等物噎人当答曰箸即复曰咽下去即愈 少君愈疾汉武内𫝊云李少君字云翼好道入泰山采药修绝榖养身之术遇安期生少君疾困叩头求治安期生以神楼散一匕与之服即愈 犀头匙箸酉阳杂爼云唐赐安禄山品目有金平脱犀头匙箸 木香匙箸十国春秋云后蜀髙祖以李皇后故优待唐荘宗诸儿赐予千计敕器用局以沈香降真为钵木香为匙箸 费万钱无下箸晋书云何曽字颖考厨膳滋味拟于王者日食费万钱犹云无下箸处 数十品方下箸宋史云孙承祐恣为奢侈常膳数十品方下箸
  𠤎箸五
  増诗明程良规竹箸诗曰殷勤问竹箸甘苦尔先尝滋味他人好尔空来去忙
  増铭明方孝孺𠤎箸铭曰汝之食人慎勿恩人之食汝慎勿谖 又曰五鼎之馈为惠不成干糇之遗怨由以生一举箸而骄士将败汝名
  权衡一
  増博雅曰权谓之锤其形垂也 云笈曰黄帝使伶伦作权量 原书曰同律度量衡 月令曰仲春之月日夜分则同度量钧衡石角斗甬正权概 汉书律历志曰权轻重者不失黍絫 又曰权衡者衡平也权重也衡所以任权而均物平轻重也其道如底以见准之正绳之直左旋见规右折见矩 増又曰权者铢两斤钧石也所以称物平施知轻重也 原又曰五权之制以义立之以物钧之其馀大小之差以轻重为宜圜而环之令之肉倍好者孟康曰锤之形如环也如淳曰体为肉孔为好师古曰锤者称之权也周旋无端终而复始无穷已也 又曰权与物钧而生衡衡运生规规圜生矩矩方生绳绳直生准准正则平衡而钧权矣是为五则 増诸葛亮曰我心如称不能为人低昂 陆贽曰衡者秤也权者锤也故权在于衡则物之多少可准权施于事则义之轻重不差 李石𫝊曰天下之势犹持衡 广舆记曰涪州江心有双鱼刻石上每一鱼三十六鳞旁有石秤石斗现则岁丰庄子曰剖斗折衡而民不争
  权衡二
  原晋书曰裴𬱟博通兼明医术上言太医权衡宜依古尺先改此若差违遂失神农岐伯之正药物轻重分两乖互为害尤深 唐书曰上官昭容母郑氏初妊梦巨人舁大称曰持此称量天下昭容生逾月母戏曰称量者岂尔邪辄哑然应后内秉机政符其梦云
  权衡三
  増量书史记云侯生卢生相与谋曰始皇为人天性刚戾𠉀星气者三百人皆良士畏忌讳不敢端言其过事无小大皆决于上上至以衡石量书 𠉀时唐书云佛林国悬一大秤以金丸十二枚属于衡端𠉀十二时每至一时金丸辄落毫髪无失 原锱铢 斤两 折平于物作信于人 惟器有信 则人不争 作法于平
  示人以信 用于出纳 资以和均俱出白帖
  权衡四
  増诗唐包何赋秤送孟孺卿诗曰愿以金秤锤因君赠别离钩悬新月吐衡直众星随掌握须平执锱铢必尽知由来披分审莫放㺯权移 明马轼天平诗曰体物何曽有重轻相君因尔号阿衡谁多谁少皆公论才有些儿便不平
  増赋唐刘禹锡平权衡赋曰惟天垂象惟圣作程播二气而是分晷度立五则而在审权衡上穆天时应阴阳之克正下统人极俾准绳而惟平于是黍累无差毫厘必究等度量而化通逺迩体平均而势行宇宙当其夹钟中律南吕戒𠉀铜浑应节于寒暑玉漏方济乎宵昼由是命有司而令申考前王而是遵权轻重以审则中规矩而和钧事垂文兮风𫝊乎千古道如砥兮日用于兆人懿夫正以处中平而立矩命其同也有虞之制克彰称其谨焉宣父之言可取故能用该仁里象侔天文既左旋而右折量轻并而重分持平罔亏可为范于秉钧之佐莅信惟一将有助于执契之君不然则何以悬之而息彼奸诈正之而协于晨夜得平则正我之道兮允执厥中裒多益寡众所用兮不言而化化之有孚功莫可逾立规程罔惭夫龟镜揣钧石寜失乎锱铢匪假垂钧而其用不匮何劳剖斗而所争自无方今百度惟贞万邦承则顺时设教兮靡不获所同律和声兮允臻其极玉衡正而三阶以平七政齐而庶政不忒矣美君臣之同体犹权衡以合徳宰准绳之在心庶轻重之不惑 李宗和平权衡赋曰王者统四时均五则彼权衡之为准验阴阳之不忒钩深致逺黍累于焉靡差称物平施晷度由之斯得惟权也分其重惟衡也得其平明乎国经固悬兹以垂范掌乎天秩如用兹而永贞衡任权以钧物权资衡以作程故一人体之以清万国万国仰之而庶政以成当其𤣥鸟司分畴人敬授既量诸夕又测其昼盈虚气等何藉于土圭日夜时分已𫝊于玉漏莫不同量度以应其期平权衡以协其𠉀茍顺气以颁节实从时而不谬其功斯博其道式孚谅同均于逺近故不失于锱铢俾称物者守之无易抡材者持之罔逾皇矣我君康哉神化万方取则自得于均平二气尚分无愆于昼夜不然者何以佐璇枢之斟酌调元气以絪缊申乎旧章孰似权衡之大匪无同异有孚春秋之分齐其重轻等其规矩岂钧铢之是待在准绳而有取固将平邦国亦以叙彝伦七政惟齐有符乎应天之运百工咸赖实资乎秉国之钧宜其平域中而齐律度贞天下而利黎人惟正直可法惟中平可均夫如是则权衡者葢亦考兹义而是遵 陈佑平权衡赋曰俾民不迷兹器维则行之而万象正动之而天下直一人不宰命任权者必公百辟以孚在持衡者守徳此盖国之恒准教以顺行虽因时以考正乃假人而后成权之垂知俯下而斯重衡之正乃得一以至贞忠以自胜直哉惟清物无偏以表徳器守公而作程动必推移佐璇玑而克正静无偃仰若太阶之既平懿夫衡之诚悬徳乃是茂秉中正以不忒在毫厘而何谬众星分列若历历以拱辰一权下临正亭亭而当昼斯斟酌之所以俾名实以相副者也尔其观象取则其数可陈积而成重铢以和钧称物平施则其道无极从时利用乃有命惟新既审度而攸准夫何患乎不均安则无倾正以顺化四时行令必因其阴阳一徳奉天谅贞夫日夜是知分寸相生成乎象盈虚有准观夫文因黄锺以起数应𤣥鸟之司分尔乃七政允修五常斯睹为时徳也诚金义而木仁为器法焉乃左旋而右矩既轻重之必审虽细微而待取平之为美曲逆终作汉臣中以见称伊尹是为殷辅兹乃衡之为道也可大权之为义也斯孚绳从则正徳不可诬动不欺于黍累用有识于分铢若夫求平之至者执中之谓乎
  量一
  増广雅曰斛谓之鼓方斛谓之角 原毛诗曰椒聊之实蕃衍盈升 周礼曰㮚氏为量改煎金锡则不耗不耗然后权之权之然后准之准之然后量之量之以为釜釜十则锺其声中黄锺之宫也概而不税 増家语曰黄帝设五量曰权衡曰升斛曰尺丈曰里歩曰十百原汉书律历志云量多少者不失圭撮 又曰量者
  龠合升斗斛也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锺之龠用度数审其容以子榖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实其龠以井水准其概合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而五量嘉矣其法用铜方尺而圜其外旁有庣焉其上为斛其下为斗左耳为升右耳为合龠其状似爵以縻爵禄又曰夫量者跃于龠合于合登于升聚于斗角于斛
  也职在太仓大司农掌之 増天文要集曰斗星仰则天下斗斛不平覆则岁稔 楚辞曰世并举而好朋一升斛而相量
  量二
  原左传曰齐旧四量豆区釡锺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釡釡十则锺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锺乃大矣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 増后汉书曰第五伦为京兆主簿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恱服 原魏志曰太祖赋敛不足军粮少主者请以小斛给军粮太祖曰善后军中有言太祖欺众太祖曰借君之死以厌众乃徇曰主者用其小斛乃斩之于军门増荀氏别𫝊曰荀遂字仲阳隐居不仕时岁饥荒来
  籴者遂妻常昂其斛籴者归量辄过其本时人号为昂斛夫人 原白帖曰隋开皇二年五月长安人穿地得金版有铭云始皇时量器 増宋史曰王嗣宗以秘书监通判澶州上言本州榷酤斗量校以省升不及七升民犯法酿者三石以上坐死有伤深峻臣恐诸道率如此制望诏自今并准省斗定罪从之 又曰孙瑜以郡县仓庾以斗斛大小为奸奏钧其制黜吏之无状者民大喜有言其变新器非便下迁知曹州寻有言瑜所作量法均一诚便者乃还其元资 又曰范镇作律尺龠合升斗豆区釜斛图上之 又曰吕大防知青城县旧时圭田粟入以大斗而出以公斗民虽病不敢诉大防始均出纳
  量三
  原用当其无 守而失信 信以守器 官不易方俱出白帖
  量四
  増赋唐敬括嘉量赋曰作之嘉量其义惟深嘉者以善为节量者用平其心穷微于子榖之数酌宪于黄钟之音葢取诸象爰范于金亦既成止其仪可觌坚外可程虚中受益功格于衡镜实司乎圭锡以分多少寜患乎不均以立信仁抑行之无斁然美其方能立矩卑莫可逾出入罔吝包含式孚徇公灭私乃为而勿有纳新吐故亦用当其无理将神而共契迹与道而相孚且器守乎谦人惟厥操人非器罔主器非人奚造不谨则诈伪生端无方则羡溢为耗职是司者胡颜相冒由此言旃不其至然外平其概𣂁乃旁穿既因物以进退而与时为贸迁施于政而四方仰则毗乎理而百代犹𫝊诚可美而可尚愿斯焉而取焉异乎大小区分髙卑奇偶始増撮而就合卒聚升而成斗随求而获进获退顺动而何先何后洎乎职兴都尉计起𢎞羊洽平籴而作典布均输而有方常平由是以实大国因之用强岂比天有斗而酒浆不挹山有谷而牛马空量然而当春秋分之期为昼夜至之时于以较矣于以用之实万人之所欲敢望闻于有司
  原铭考工记嘉量铭曰时文思索允臻其极嘉量既成以观四国永启厥后兹器维则
  度一
  原礼记曰古者以周尺八尺为歩今以周尺六尺四寸为歩古者百亩当今东田一百四十六亩三十歩古者百里当今百二十一里六十歩四尺二寸二分周礼曰璧羡以起度 通鉴曰大禹声为律身为度 汉书律历志曰度长短者不失毫厘 又曰度者分寸尺丈引也所以度长短也本起黄锺之长以子榖秬黍中者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锺之长一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而五度审矣其法用铜髙一寸广二寸长一丈而分寸尺丈存焉用竹为引髙一分广六分长十丈其方法矩髙广之数阴阳之象也分者自三微而成著可分别也寸者忖也尺者蒦也丈者张也引者信也夫度者别于分忖于寸蒦于尺张于丈信于引引者信天下也职在内官廷尉掌之 老子曰不敢进尺退寸
  度二
  原白帖曰晋荀朂校八音不和始知后汉至魏尺长于古尺四分有馀乃依周礼制尺更铸铜律吕调声韵以尺量古器与本铭尺寸无差时人服其精宻惟阮咸讥其声髙后掘得古尺果长于朂尺四分
  度三
  原十毫为釐白帖云十毫为釐失之毫厘差若千里 倍寻曰常又云争寻常之地五尺曰寻倍寻曰常 惟物有度 俾人不争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俱白帖
  度四
  増赋唐髙迈度赋曰昔在太始原于物初天地草昧建皇王以为宰淳朴自理非贤人而勿居历云官与鸟职接洪范而周书无不较权衡之轻重考度量之盈虚因物以极神托数以明象积分而成寸引尺而为丈列阴偶而阳奇法天三而地两准之亿万其如指掌时止则止时行则行随物而应施不失平其至妙也多少不能以藏数其至微也长短不能以隐情易而无欺简而无惑节之以礼其仪不忒圣人进退以观象君子方圆而取则成百王之规矩为万代之绳墨钦若伯禹圣哉为王道济天下爰敕大章投足既广行地无疆彼里之难测用度之可量四时以日月为明万国以君王作大同衡律而一轨量海内平而天下泰居日中而成市朝异方而毕㑹在商贾之所资惟尺度而为最夫道以神契物以言筌义无不尽理无不全度之为物也资道以为用度之为道也托物而无偏述斯往矣吾不知所以然
  农器一
  増释名曰锄助也去秽助苗长也 又曰镰兼也薄其所刈似廉者也 又曰锸锸地起土也 说文曰耒手耕曲木也古者垂作耒耜以振民也又曰耜臿也耒端木也 又曰锄媷斫也䦆大锄也 又曰铚获禾短镰也 纂文曰耨如铲柄长三尺刃广二寸以刺地除草字诂曰耨头长六寸柄长六尺以芸田也 又曰碌
  碡石辊也平田器 方言曰佥郭注今连枷所以打榖者宋魏间谓之摄殳或谓之度自关而西谓之棓或谓之柫齐楚江淮间谓之柍或谓之桲师古曰柫所以撃治禾者今谓之连耞 又曰耙郭注云无齿为朳宋魏之间谓之渠挐或谓之渠疏 又曰锹江淮南楚间谓之臿 齐语曰耒耜耞芟撃草除田以待时耕深耕疾耰以待时雨 通俗文曰机汲曰桔槔农政全书曰耙制有方耙有八字耙如犁亦用牛驾
  但横阔多齿犁后用之葢犁以起土惟深为功耙以破块惟细为功耙之后又用耖用耢 又曰耖如耙其齿更长所以耖土益细 古史考曰神农作耒 原周易系辞曰神农氏斵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教天下葢取诸益益震下巽上震巽二木之象木道乃行释文耜耒下耓也广五寸耒耜上勾木也疏明神农取卦造器之义 増毛诗曰三之日于耜 又曰以我覃耜俶载南亩 又曰畟畟良耜俶载南亩 又曰庤乃钱镈奄观铚艾 原周礼曰车人为耒庛长尺有一寸中直者三尺有三寸上勾者二尺有二寸自其庛縁其外以至于首以弦其内六尺有六寸与歩相中也坚地欲直庛柔地欲勾庛直庛则利推勾庛则利𤼵倨勾磬折谓之中地耒谓耕耒庛谓耒下岐 増又曰匠人为沟洫耜广五寸二耜为耦一耦之伐广尺深尺谓之𤰕郑注云古者耜一金两人并𤼵之今之耜岐头两金象古之耦也 又曰山虞凡服耜斩季材注季犹稚也 原又曰越无镈非无镈夫人而能为镈也 又曰鍜氏为镈器注田器也钱镈之属 又曰遂人以时器劝甿注铸作耒耜钱鏄之属 又曰遂大夫正岁简稼器修稼政注耒耜镃基之属 礼记月令曰季冬命农计耦耕事脩耒耜具田器又曰孟春天子亲载耒耜 増又祭义曰天子为藉
  千亩躬秉耒 原家语曰销剑㦸为农器 増孟子曰虽有镃基不如待时 庄子曰春雨日时草木怒生铫耨于是始脩 又曰子贡曰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流其名桔槔圃者曰闻有机事必有机心吾非不知羞不为也 又曰独不见夫桔槔者乎引之则俯舎之则仰彼人之所引非引人者也故俯仰而不得罪于人管子曰一农之事必有一铫一耜然后成农 吕氏
  春秋曰耨柄长六寸所以间稼
  农器二
  増淮南子曰禹身执畚锸以为民先 汉书曰晁错言劝农力本曰为室庐具田器 又曰龚遂为渤海太守敕属县悉罢捕逐盗贼吏诸持锄钩田器者为良民吏无得问持兵者乃为贼 又曰王莽𫝊曰予北巡必躬载拂每县则粟以劝葢藏粟谓治粟 后汉书曰任延建武初为九真太守俗不知牛耕乃令铸作田器教之垦辟田畴岁广百姓充给 又曰元和元年二月甲戌诏郡国募人无田欲徙他界者恣听之到在所给公田为雇耕佣赁种□贳与田器勿收租饷粮也古饷字 晋书曰桓宣镇襄阳劝课农桑或载锄耒于轺轩或观芸获于陇亩十馀年间能得众心 南史曰宋髙祖微时躬耕及受命耨耜之具颇存命藏之以留于后文帝幸旧宫见而色惭近侍进曰大舜躬耕历山伯禹亲事水土陛下不睹遗物何以知稼穑之艰难先帝之至徳乎 唐书曰贞观中突厥黙啜请和诏赐粟三万石彩五万段农器三千具 韩愈李惟简墓志云惟简为凤翔节度使市耕牛铸镈钐锄斸以给农之不能自具者 旧唐书曰太和二年闰三月景戍𦍤内出水车様令京兆造给郑白渠溉田 唐书百官志曰诸冶监令铸兵农之器给军士屯田 又曰司农卿藉田则进耒耜 五代史曰唐明宗长兴二年除铁禁初税农具钱 又曰刘审交迁陈州防御使出视民田见民耕器薄陋乃取河北耕器为范为民更铸 宋史曰淳化五年三月癸亥内出踏犁数千分给宋亳人户先是太子中允武允成献踏犁一具不用牛以人力运之至是上以宋亳间牛多死求得此制令尚方工官造成数千具遣直史馆陈尧叟赍于宋州大起冶铸以给与贫民 又曰景徳二年正月戊寅内出踏犁式付河北转运使令询访民间可用则官造给之河朔戎寇之后耕具颇阙淮楚间民用踏犁凡四五人力可比牛一具自尚方造様 又曰大中祥符二年六月庚子河东转运杜梦证上子詹所撰农器图诏褒之 元史曰世祖中统四年以礼部尚书摩和纳 兼领颍州光化互市及领已括户三千兴煽铁冶就铸农器二十万事易粟四万石输官 明纪曰永乐元年命宝源局铸农器给山东等处被兵之民 又曰宣徳五年上还京师道见耕者下马从容询其稼穑之事因取所执耒耜三推耕者罗拜上顾侍臣曰朕三举耒已不胜劳况常事此乎人恒言劳苦莫如农信矣
  农器三
  原范金白帖云范金为钱镈 増剡木孔帖云室韦国剡木为犁人挽以耕 格雷搜神记云扶风杨道和于田中值雷奔止桑树下霹雳击之道和以锄格之折其右股遂落地色如丹目如镜为云沟洫志云举锸为云决渠为雨 置耧斗齐民要术云耧车状如三足犁中置耧斗
  藏种以牛驾之一人执耧且行且揺种乃随下崔寔云汉赵过教民耕殖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下种挽耧皆取备焉日种一顷即耧车也 原作水排后汉书云杜诗建武七年迁南阳太守造作水排铸为农器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 増借耰锄贾谊治安䇿借父耰锄虑有徳色修桔槔汝南先贤𫝊云蔡君仲井桔槔壊母在每年命修不忍治而扶老藤生绕之
  农器四
  増歌唐杜甫寓居同谷县歌曰长镵长镵白木柄我生托子以为命镵犁铁
  増诗明何潜斋桔槔诗曰片片龙鳞蜕老苍有时咿𠵣卷沧浪真机动处何容力自是傍人脚手忙 童冀水车行曰零陵水车风作轮绿江夜响盘空云轮盘圑圑径三丈水声却在风轮上大江日夜东北流髙岸低坼开深沟轮盘引水入沟去分送髙田种禾黍盘盘自转不用人年年祗用脩车轮往年比屋搜军伍全家载下西凉府十家无有三家存水车卧地多作薪荒田无人复愁旱极目黄茅接长坂年来儿长成丁夫旋开荒田纳官租官租不缺足家食家家复藉水田力一车之力食十家十家不惮勤脩车但愿人常在家车在轴不忧禾黍秋不熟
  増赋唐裴度铸劔㦸为农器赋曰皇帝嗣位之十三载寰海镜清方隅砥平驱域中尽归力穑示天下不复用兵于是销锋镝而俶载南亩庤钱镈而平秩西成所以殄凶器降嘉生收祸乱之根本致兆庶之丰盈者也既而清天歩虚武库剑锷销㦸铓露当时出匣挥犷俗以来賔今日在镕惟良工之所铸长铩倏尔而从革覃耜忽焉而中度废六月之遄征兴三时之盛务观乎聚而改煎欻飞焰而涌烟从而再造将分地而用天宜人之歌允符于假乐多稼之颂式合于大田若夫弓戈槖戢于宁岁牛马放归于丰年徒虚语尔胡可比焉则知欲善其事先利其器俾污莱之尽辟由兵革之不试洪𬬻既鍜失似雪之锋铓绿野载耕伫如云之苖穟昔用之而有所虽弭之而不弃矧国家以教令为车徒故器械可得而无以道义为封域故战争可得而息由是执帝尧之允㳟复后稷之训农理化资于地力福祥致于天宗此乃庆自一人风行九野建中于上返本于下下臣进而称曰秦金狄兮未仁周无射兮非雅岂若我后之重榖尽济群生于良冶 王契桔槔赋曰智者济时以设功强名之曰桔槔何朴斲之太简俾役力兮不劳作固兮为我之身临深兮是我之理若虞机张如鸟斯企山有木因工见汲引之能巽乎水自我成润物之羙不羸瓶而上出何抱瓮之勤止执虚趋下虽自屈于劳形持满因髙终见伸于知己郑圃之侧潘园之旁沟塍绮错畎亩相望带嘉蔬兮映芳草背古岸兮面垂杨欲建标以取别能举直而自强若垂竿兮匪钓象爟火兮无光不忘机以弃俗乃习坎而为常随用舎而俯仰应浅深而短长重泉之水兮不滞九畹之兰兮益芳虽欲绝学以弃智其若得存而失亡歌曰大道隐兮世人薄无为守拙空寂寞老圃之道可行何耻见机而作増铭明方孝孺镵铭曰用汝芟夷或封殖崇善去恶乃厥职 又曰念民劳谨民时顺民欲惠民灾 又耒耜铭曰劳思善敏丰财 又曰安厥匮恬厥勚业勿贰世长利 又曰牛之力不可剧土之宜不可易牛剧则败土易无稼 又桔槔铭曰旱为虐汝功乃作寜汝无功无俾岁也凶 又曰圣制器资利人功施博巧足𤤽赐多言道未醇眩异说惑圣真是犹见一瓢之济而以舟楫为可弃夫安得为智邪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八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巻三百八十六
  舟部舟 筏 槎桴  篙 棹 楫 柁 橹䌫 筰 樯 帆 五两 牂柯 榜舟一
  原释名曰船循也循水而行也 又曰舟言周流也船上屋曰庐象舍也其上重室曰飞庐在上故曰飞也又在其上曰雀一作翟室于中候望若鸟雀之惊视也 又曰船三百斛曰刀刀貂也短也江南所为名短而广安不倾危也二百斛已下曰艇其形径挺一人二人所乘行也 又曰外狭而长曰艨冲以冲突敌 又曰上下重版曰舰四方施版以御矢其内如牢槛 说文曰舫并船也 又曰艇小舟也形狭而长 又曰总名船曰艘 又曰江中舟曰□音礼 増又曰航方舟也 原方言曰舟自关而东谓之船自关而西或谓之舟方舟或谓之航南楚江湘凡船大者谓之舸小舸谓之艖 增又曰南楚船小而深谓之𦨰 又曰南楚呼艓曰□ 原尔雅曰舫舟
  也天子造舟诸侯维舟大夫方舟士特舟庶人乘泭造比舟为桥也维连四船也方并两船也特单𦨣也泭维木以为渡也 广雅曰舰大船也舫艕船也蒙冲艑䑦□舸舼艇艋舟也 又曰呉曰艑增通雅曰䑽取其寛容平榻即艎属 又曰艑艖浅
  船也 原埤苍曰海中船曰艆䑼 韵集曰鹢首天子船也船船也艘海大船也 李䖍通俗曰晋曰舶 增物原曰燧人以匏济水伏羲始乘桴轩辕作舟颛顼作篙桨帝喾作柁橹尧作维牵夏禹作舵加以篷碇帆樯伍员作楼船 原世本曰共□货狄作舟共□货狄黄帝二臣又曰古者观落叶因以为舟 墨子曰弃作舟 束晢发蒙记曰伯益作舟 吕氏春秋曰虞姁作舟 物理论曰化狐作舟 山海经曰番禺始为舟 又曰有大人之国坐而削舟 周易曰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盖取诸涣 增尚书曰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楫 毛诗曰汎彼柏舟在彼中河 原又曰汎汎杨舟载沈载浮 又曰谁谓河广曽不容刀 又曰造舟为梁 増周礼曰作舟以行水 礼记曰季春之月命舟牧覆舟五覆五反乃告舟备天子始乘舟注覆反者愼之至也 原家语曰舟非水不行水入舟则没 増后汉书曰皇甫规对䇿曰君者舟也民者水也群臣乘舟者也将军兄弟操楫者也 梁简文曰舟神名冯耳五行书曰下船三呼其名除百忌又呼为孟公孟母 原越绝书曰阖庐见子胥敢问船军之备何如对曰船名大翼小翼突冒楼船桥船今船军之教比陵军之法乃可用之大翼者当陵军之重车小翼者当陵军之轻车突冒者当冲车楼船者当行楼车桥船者当轻足骠骑 又曰越人以舟为须虑 临海记曰白鹄山有湖湖中有一石舴艋 荘子曰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 又曰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増又曰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然若不系之舟 又曰方舟而济河有虚舟来触虽有褊心之人终不怒也有一人在其上则恶声随之向虚而今实也原文子曰舟浮江海不为莫乘而沈君子行道不为莫知而止 邓析书曰同舟渉海中流遇风救患若一所忧同故也 墨子曰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任不移逺道不致故圣王作为舟车以便民事其为舟车也全固轻利可以任重致逺其为用则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 増慎子曰行海者坐而至越有舟故也韩子曰奔车之上无仲尼覆舟之下无伯夷 原孙卿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増吕氏春秋曰管夷吾百里奚霸王之船骥也绝江者托于船致逺者托于骥 原淮南子曰越舲蜀艇不能无水而浮 又曰汤武圣主也而不能与越人乘舲舟而浮于江湖 又曰楚人有乘船而遇大风者波至而恐自投于水非不贪生而畏死也惑于死而反忘生也又曰龙舟鹢首浮吹以虞此游于水也龙舟大舟也刻为龙文以饰之鹢水鸟也画其像著船首于舟中吹籁与竽以为乐故曰浮吹以虞 又曰古人见窾木浮而知为舟以类取之也 掦子法言曰舍舟航而济乎渎者末矣舍五经而济乎道者末矣乘国者其如乘航乎航安则民斯安矣 増谯周法训曰以道为天下者犹乘安舟而由广路安舟难成可久处也广路难至可常行也 又曰乘船曲折不失其度是善乘舟者原抱朴子曰琼艘瑶楫无渉川之用 又曰欲以弊药必规升腾者何异䇿蹇驴而欲寻追风棹蓝舟而欲济大川 増杜夷幽求曰轻舟可以救溺濡幕可以济焚王子年拾遗记曰轩皇变乘桴以造舟楫水物为之
  翔涌沧海为之恬波 原物理论曰夫工匠经渉河海为䑦𦪇以浮大川皆成乎巧手出乎圣意 楚辞曰美要妙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 増杜甫诗曰富豪有钱驾大舸贫穷取给行艓子
  舟二
  原太公六韬曰殷君喜为酒池回船牛饮者三千人又曰武王伐殷先出于河吕尚为后将以四十七艘船济于河 周书曰周成王时于越献舟 左传曰齐侯与蔡姬乘舟于囿荡公公惧变色禁之不可公怒归之又曰冬晋荐饥使乞籴于秦秦输粟于晋自雍及绛
  相继命之曰汎舟之役 又曰秦伯伐晋济河焚舟取王官及郊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殽尸而还 又曰晋楚将战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故败而先济又曰呉伐楚战于长岸子鱼先楚师继之大败呉获其乘舟馀皇杜预注曰馀皇舟也 増说苑曰晋平公使叔向聘呉呉人饰舟以迎之左右各五百人有绣衣豹裘者锦衣狐裘者叔向归以告平公曰呉其亡乎 原吕氏春秋曰荆有佽非者得宝劔渉江至中流有两蛟夹绕其船佽非拔劔赴江刺蛟杀之舟中之人皆活荆王闻之仕以执圭一作佽飞 呉越春秋曰范蠡既灭呉乃乘扁舟入五湖 増广舆记曰澹台灭明尝载文璧渡河阳侯波起两蛟夹舟子羽曰吾可以义求不可以威劫操剑斩蛟投璧于河示无吝意 说苑曰梁相死惠子欲之梁渡河而遽堕水中船人救之曰子欲何之而遽也曰梁无相吾欲往相之船人曰子居船楫之间而溺无我则死矣子何能相梁乎惠子曰居艘楫之间则不如子至于安国家社稷子比我蒙蒙如未视狗耳 史记曰魏武侯曰美哉山河之固魏国之宝也吴起对曰在德不在险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皆敌国也 战国䇿曰或谓公叔曰乘舟舟漏而不塞则舟沈矣塞漏舟而轻阳侯之波则舟覆矣今公自以辩于薛公而轻秦是漏舟而轻阳侯之波也愿公察之 原说苑曰㐮城君始封之日衣翠衣𢃄玉剑履缟舄立乎流水之上大夫庄辛过而说之曰愿把君之手㐮城作色不言庄辛迁延称曰君独不闻鄂君之遇越人乎鄂君方汛舟于新一作斯波之上乘青翰之舟张翠羽之盖㑹鼓钟之音越人拥楫而歌曰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恱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揄袂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㐮城乃奉手进之 淮南子曰公孙龙在赵时谓弟子曰人而无能者龙弗能与游有客衣褐带索而见曰臣能呼航来公孙龙顾谓弟子曰门下故有能呼者对曰无公孙龙曰与之弟子之籍后数日往说燕王于河上而航在水北使善呼者一呼而航来 汉书曰邓通以棹船为黄头郎文帝尝梦欲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郎推上天觉而之渐台以梦中阴自求推者郎见邓通梦中所见也召问其名姓邓犹登也文帝甚恱官至上大夫 又曰武帝自浔阳浮江而下舳舻千里 又曰薛广德为御史大夫秋上祭宗庙出便门欲御楼船广德当乘舆车免冠顿首曰宜从桥诏曰大夫冠广德曰陛下不听臣臣自刎以血污车轮上不恱先驱光禄大夫张猛进曰臣闻主圣臣直乘船危就桥安圣主不乘危御史大夫言可听上曰晓人不当如是耶乃从桥 増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成帝尝与飞燕汎戏太液池以沙棠为舟贵不沉没也以云母饰于鹢首一名云母舟又刻大桐木为虬龙雕饰如真象以夹云舟而行 原东观汉记曰第五伦为㑹稽守为事徴百姓攀辕扣马呼曰舍我何之第五伦密委去百姓闻之乘船追之交错水中其得民心如此 郭林宗别传曰林宗游洛阳始见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遂相友善于是名震京师后归乡曲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唯与李膺同舟而济众宾望之以为神仙焉 张璠汉记曰梁冀第池中船无故自覆问掾朱穆曰舟所以济渡万物不施游戏也而今覆者天戒将军当济渡万民不可长念乐游而已 江表传曰刘备遣人慰劳周瑜瑜曰有军任不得委署倘能屈威副其所望备谓张飞闗羽曰彼欲致我我今自托于东而不往非同盟之意也乃乘单舸往见瑜 魏文帝浮淮赋序曰建安十四年王师自谯东征大兴水军浮舟万艘虽孝武盛唐之狩舳舻千里殆不过之 吴志曰周瑜逆曹公于赤壁部将黄盖取䝉冲斗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灌其中褁以帷幕上建牙旗同时发火时风猛火盛延烧岸上营曹公军退败 又曰吕蒙袭闗羽至浔阳尽伏精兵于𦩷𦪇中使白衣揺橹作商贾人服昼夜兼行故羽不闻知遂到南郡 又曰董袭讨黄祖祖横两䝉冲夹守沔口以栟榈大绁系石为碇上有千人以弩交射军不得前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突入𫎇冲里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 又曰将军贺齐性奢所乘船雕刻丹缕青盖绛襜蒙冲斗舰之属望之若山 又曰甘宁厨下儿有遇走投吕蒙蒙出还宁宁许䝉不杀还船缚置桑树自射杀之敕船人更増舸䌫解衣卧船中䝉怒欲攻宁蒙母諌乃止 増又曰孙𬘭奉书景帝曰少帝于宫内作小船三百馀艘成以金银师工昼夜不息原晋书曰王浚为益州刺史谋伐吴造战舰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歩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驰马往来又画鹢首怪兽于船首以惧江神舟棹之盛自古未有初晋将伐呉有童谣曰阿童复阿童衔刀浮渡江不畏岸上虎但畏水中龙既而王浚自益州造大船连舫顺流而下遂建平呉之功阿童浚小字也又曰夏统在船中曝药㑹上已洛中诸贵人车乘如
  云统不之顾贾充怪而问之徐答曰㑹稽夏仲御也充又问卿居水滨颇能随水戏乎答曰可乃操柁正橹折旋中流初作鲻鰞跃后作𫚙䱐引飞鹢首掇兽尾奋长梢而船直逝者三焉于是风波振骇云雾杳冥白鱼跳入船者八九充心异之就船与语 王隐晋书曰顾荣征侍中见王路塞绝便乘船而还过下邳遂解舫为单舸一日一夜行五六百里遂得免 増晋书曰陶侃尝造船其竹头木屑皆令举掌之人咸不解所以及桓温伐蜀以侃所贮竹头作丁装船 原又曰陶侃以运船为战舰或言不可侃曰用官物讨官贼 又曰朱伺被贼伤退入船初刘浚开诸船厎以木掩之名为船械伺既入船贼举鋋上船屋大呼贼帅在此伺从船厎沉行五十歩乃免 又曰郭翻与翟汤俱为庾亮所荐公车博士徴不就咸康末乘小船暂归武昌省坟墓安西将军庾翼以帝舅之重躬往造翻欲强起之翻曰人性各有所短焉可强逼翼又以其船小狭欲引就大船翻曰使君不以鄙贱而辱临之此固野人之舟也翼俯屈入其船中终日而去 増又曰桓𤣥表请平姚兴又讽朝廷作诏不许初欲饰装无他处分先使作䡖舸载服玩书画众咸笑之 原又曰许询从㑹稽出都船泊淮渚刘真长为丹阳尹数往船造之 晋宫阁记曰天泉池中有紫宫舟升进舟曜阳舟飞龙舟射猎舟灵芝池有鸣鹤舟指南舟舍利池有云母舟无极舟都亭池有常安舟 宋元嘉起居注曰有司奏初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王𢎞上会稽从事韦诣解列先风闻馀姚令何玢之造作平床一乘船舴艋一艘精丽过常用功兼倍请免玢今官诏可其奏 宋书曰垣䕶之随王𤣥谟入河𤣥谟攻滑䑓护之百舸为前锋进据石济石济在滑台西南百二十里元谟败退不暇报䕶之䕶之闻知而虏悉已牵元谟水军大艚连以鐡鏁三重欲以绝护之路䕶之中流而下每至鐡鏁辄以长柯斧断之虏不能禁唯失一舸増齐书曰张融字思光弱冠知名世祖问融住何处对曰臣陆处无屋舟居非水后日上以问融从兄绪绪对曰融近东出未有居止权牵小船于岸上住上大笑隋书曰梁睿请伐陈文帝诏曰陈国来朝未尽藩节若命水龙终当相屈隋谓战舰为水龙 又曰大业元年八月帝御龙舟幸江都以左武卫大将军郭衍为前军右武卫大将军李景为后军文武官五品以上给楼船九品以上给黄篾舳舻相接二百馀里 又曰炀帝遣王𢎞于士澄往江南采木造龙舟凤艒浮景漾彩朱鸟白虎𤣥武飞羽靑凫楼船等数万艘 杜阳编曰隋处士元藏机大业间为海使遇风飘至一洲岛洲人曰此沧洲去中国数万里藏机思归洲人制凌风舸送之激水如飞旬日之间即抵东莱 唐书曰韦坚为陕郡太守水陆运使初浐水左有望春楼坚于下凿潭以通漕帝为升楼诏群臣临观坚豫取洛汴宋山东小斛舟三百首贮之潭篙工柁师皆大笠侈䄂□屦为呉楚服每舟署某郡以所产暴陈其上若广陵则锦铜器官端绫绣㑹稽则罗呉绫绛纱南海玳瑁象齿珠琲沉香豫章力士瓷饮器茗铛𪺛宣城空青石绿始安蕉葛蚺胆翠羽呉郡方文绫船皆尾相衔进数十里不绝闗中不识连樯挟橹观者骇异 又曰何易于为益昌令县距州四十里刺史崔朴尝乘春与賔属泛舟出益昌旁索民挽纤易于以身引舟朴惊问状易于曰方春百姓耕且蠺惟令无事可任其劳朴愧与宾客疾驱去 又曰顺宗为太子时侍宴鱼藻宫张水嬉彩舰宫人为棹歌众乐间发德宗欢甚顾谓太子曰今日何如太子诵诗好乐无荒以为对 又曰陆龟䝉远祖绩尝事呉为郁林太守罢归无装舟䡖不可越海取石为重人称其廉号郁林石 又曰陆龟䝉不喜与流俗交虽造门不肯见升舟设篷席赍束书茶灶笔床钓具往来时谓江湖散人宋史曰元丰元年始遣安寿左谏议大夫陈睦假起居舍人往聘于高丽造两舰于明州一曰凌虚安济致逺次曰灵飞顺济皆名为神舟自定海绝洋而东既至国人欢呼出迎 又曰张□知处州尝欲造大舟幕僚不能计其直□教以造一小舟量其尺寸而十倍算之又曰绍兴三十二年金主亮至𤓰州虞允文临江按试命战士踏车船中流上下三周金山回转如飞敌持满以待相顾骇愕亮笑曰纸船耳 元史曰至元中宋帅范文虎遣都统张顺张贵驾轮船馈㐮阳衣甲 又曰世祖至元十一年三月命凤州经略使实都高丽军民总管洪察球尔以千料舟巴图尔轻疾舟汲水小舟各三百共九百艘载士卒一万五千期以七月征日本 明通纪曰太祖与陈友谅战于鄱阳湖刘基在御舟忽跃起大呼上亦惊起回顾但见基双手挥云难星过可更舟上悟如其言更之旧舟果为敌炮击碎 又曰太祖败陈友谅兵于龙江获巨舰名混江龙塞断江撞倒山江海鳌 正字通曰明少保戚继光济水法用生牛马皮竹木缘之如箱形火干再用竿繋助之以浮水一皮船可乘一人两皮船合缝可乘三人
  舟三
  原梁丽 呉𦩍庄子云梁丽可以冲城司马彪注云梁丽小船也 张揖埤苍曰𦩍呉船也音雕 翔凤 飞龙陶季直京邦记云西巡记云宋孝武渡六合龙舟翔凤以下三千四十五艘舟航之盛三代二京无比 下见前 鹢首 鸭头方言云船首或谓之阁闾或谓之艗艏注今江东贵人船前作青雀是其象也 呉志云太傅诸葛恪制为鸭头船 驰马 凌龙崔豹古今注云孙权名小船为驰马 洞冥记云旦露池西有灵池方四百歩中有⿰冫麦 -- 凌龙舫 苍隼青雀晋令云水战有飞云船苍隼船先登船飞鸟船王隠晋书云陶侃击蜀贼王真真以钩得上
  侃青雀舟侃欲投水都督王𧟄苏品扶侃入小舟得脱 増五牙 原三翼隋书云杨素进取陈之计造大舰名曰五牙上起楼五层高百馀尺左右前后置六拍竿并高五十尺容战士八百人次曰黄龙置六百人 越绝书云越为大翼小翼中翼为船军战 五楼 八槽呉志云曹公出濡须孙权使董袭督五楼船住濡湏口 义熙起居注曰卢循新作八槽舰九枚起四层高十馀丈 鹦鹉 鸜鹆蜀王本记云蜀王有鹦鹉舟 周迁舆服杂事云逺国朝贡越海则有大船一名鸜鹆合木为槽 越舲 蜀艇应㻛灵河赋云龙艘白鲤越舲蜀艇溯沿蔽水帆柁如林 赤马 増黒龙杜预表云长史刘绘修治洛阳以东运渠通舟尝用赤马又庾阐掦都赋云盘蛟纒于赤马 宋史云李继勲从世宗南征帅黒龙船三十艘于江口滩 木龙 原水马唐书云杨行密使聂彦章等率舟师伐马殷攻岳州彦章入则江将趣江陵许德勲以梅花海鹘迅舸进断木龙舟蔽江车弩乱𤼵执彦章溺死万人殷释彦章还德勲谓曰为我谢呉王仆等数人在湖湘不可冀也 抱朴子曰屈原投汨罗之日人并命舟楫迎之至今以为竞渡或以水车谓之飞凫亦曰水马一州士庶悉临观之华泉 赤漆晋宫阁记云都亭池广八十歩内有华泉舟 续述征记云石壶䑓有败赤漆
  船土民皆谓尧时物 𤓰皮 増竹叶王浚集云𤓰皮船本圗以仓卒用之耳宁可以深入敌境耶 异闻实录云陈季卿家于江南举进士不第常访僧于青龙寺遇僧他适有终南山翁亦𠉀僧归东壁有寰瀛图季卿乃寻江南路而长叹曰得自渭泛河逹于家亦不悔山翁笑曰此不难致命僧僮折階前一竹叶作舟置图上季卿熟视久之稍觉渭水波浪一叶渐巨席帆既张恍然若登舟旬馀至家一更复登舟泛江遵旧途而去复逰青龙寺见山翁尚拥褐而坐季卿曰非梦乎山翁曰六十日当自知尔后季卿妻子自江南奔来谓季卿厌世且曰某日夜归题诗于西斋季卿始知非梦 原文鹢 翠虬司马相如子虚赋云怠而后𤼵游于清池浮文鹢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旌栧张翠帷建羽盖 𫝊毅洛赋云停清沼以泛舟浮翠虬与𤣥武 龙负 鱼跃吕氏春秋云禹南省方济于江黄龙负舟禹邱天叹曰吾受命于天竭力以养人生性也死命也奈何忧于龙焉龙弭耳曳尾而逝 尚书圗纬曰大子𤼵渡河白鱼跃入王舟撞雷 挟电㓊冥记云昆灵池中有撞雷舸 洞冥记云昆灵池中有凌波舰挟电舰 飞马 増翔螭江表传云孙权名舸为马言飞驰如马之走陆地也 拾遗记云汉武思李夫人不可得始穿昆明池汎翔螭舟帝自为曲使女伶歌之时日已西倾凉风激水女伶歌声甚遒自赋落叶哀蝉之曲 压天 触月贾岛诗云棹翻波厎月船压水中天述异记云影娥池有游云船触月船鸿毛船逺见船 掇月 凌风㓊冥记云虬泉池在五柞宫北中有追云舟起鳯舟待仙舟含烟舟掇月舟或以沙棠为枻楫或以木兰文柘为橹棹 下见前 载月 泛雪古诗云满船空载月明归 世说云王子猷雪夜泛舟访戴安道 青龙 绿鹢梁书云湘州贼陆纳造青龙舰白虎舰衣以牛皮高十五丈 刘桢鲁都赋云绿鹢葱鹙注皆船名船首画此二鸟形也原苍鹰 赤雀白帖云俱战舰名 増灵鶂 晨凫拾遗记云成帝乘冲澜灵鶂之舟以香金为钩霜𢇁为纶丹鲤为饵钓于台下得白蛟焉 王粲海赋云乘桂菌之舟晨凫之舸飞虎 原鸣鹤中兴系年录云宋绍兴二年王彦恢制飞虎战舰傍设四轮每轮八楫日
  行千里 西京杂记云太液池有鸣鹤舟容与舟清广舟采菱舟越女舟 増蛇腾 蜂集王子年拾遗记云张丞之母孙氏懐丞之时乘䡖舫游于江浦之际忽有白蛇三尺腾入舟中母祝曰若祯吉勿毒噬我乃将还置之房内一宿视之不复见蛇嗟而惜之 又云周武王东伐纣夜济河月明如昼有大蜂状如丹鸟飞集王舟因以象画幡旗翼日而枭纣名其船曰蜂舟鲁哀公二年郑人击赵简子得其蜂旗则其遗类 银装 金饰宋史云太祖开宝六年呉越国进银装花舫金香狮子 唐南蛮传云婆贿伽卢国有二池以金为堤舟楫皆饰金宝 原载土 抽竹呉书云洪规罢郡㑹稽归无资粮又不欲令人知乃载土而返 又云禇珍字孔琏罢乌伤令单船而返故人羊衡就乞土物惟抽船下一竹赠之曰东南之美惟竹箭贞而节也 秤象 増出牛魏志云邓哀王冲字仓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孙权曽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剡其水㾗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太祖大恱即施行 宋史云河中府浮梁用鐡牛八维之一牛且数万斤后水暴涨绝梁牵牛没于河莫能出之者僧懐丙以一大舟实土夹牛维之用大木为权衡状钩牛徐去其土舟浮牛出 原自牵 同济语林云刘道真遭乱于河侧自牵船见一老妪采桑逆旅刘调之曰女子何不调机刺杼而采桑逆旅女子答曰丈夫何不跨马挥鞭而牵船乎 下详郭林宗别传 増蓄书画 贶钱帛山堂肆考云宋未芾喜蓄书画尝𤼵运江淮掲牌行舸曰米家书画船 广舆记云唐张建封字本立邓州人博辨能文章慷慨尚气以功名自许裴尚书寛罢政归途次一人坐树下衣履极敝与之语大奇之曰以君才识岂长贫贱者举船钱帛奴婢贶客客受而登舟即戒饬奴婢裴公益奇之既乃知建封也官徐州节度使 原文丹漆 饰彩缯骆统陈诸将舟船饰丽笺云诸将舟船竞相奢丽文以丹漆雕镂之功好尚滋繁计其费耗所损不少 呉书云陆逊破曹休当还西陵公卿并会为逊祖道上赐逊御船一舫缯彩饰之 若树叶 如莲花湘州记云绕川行舟遥望若一树叶 风土记云漂汎如散莲花漂汎者言船之在水如莲花散落浮于川也 两龙载 一鲤跃幽明录云呉猛还豫章附载客船一宿行千里同行客视船下有两龙载之船不著水 捜神记云宫亭湖石庙尝有估客下都经其下见二女子云可为买两量丝履自当厚报估客至都市履并市书刀俱内箱中既还以箱及香置庙中而去忘取刀至湖内汛舟忽有一鲤跃入舟内破腹得书刀 待项羽 渡伍员汉书云项羽至乌江乌江亭长檥船待羽渡江谓羽曰江东虽小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 吕氏春秋曰伍员如呉过于荆至江上欲渉见一丈人刺小船方将渔从而请焉丈人渡之 沙棠舟 芙蓉舰山海经云昆仑有沙棠木食其实不溺为木不沈铭曰安得沙棠木剡以为舟船 萧方等三十国春秋曰卢循寇京邑芙蓉舰千馀艘 连舳接舻 泛舼浮艕左思呉都赋云𢎞舸连舳巨舰接舻飞云葢海制非常模叠华楼而岛时时仿佛于方壶比鹢首之有裕迈余皇于往初 𫝊𤣥正都赋云戒水军遵川流越舼泛吴艕浮歌𤣥云咏石流 风骇云浮 月移日转夏侯弼呉都赋云岩岩船舻汎汎杨舟雍河杰跱风骇云浮 杨修出征赋云汎顺风而回舻徐日转而月移斾已入乎河口殿尚集于园池 回船受箭 刻舟求劔魏略云孙权乘大船来观军公使弓弩乱发箭著其船船偏重将覆因回船复以一面受箭箭均船平乃还 吕氏春秋云楚人有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刻其舟曰是吾剑所从坠也舟去从所刻处入水求之不亦惑乎 増齐山绝海 泛宅浮家摭言云荆南成汭造巨舰一艘三年而成号曰和州载有齐山绝海之名 唐书云颜真卿为湖州刺史隠士张志和来谒真卿以其舟敝陋请更之志和曰愿为浮家泛宅往来苕霅间
  舟四
  原馀皇见前 太白蜀王本记云秦为太白船万艘欲以攻楚注曰太白船名 増木兰任昉述异记云鲁班尝刻木兰为舟诗家所云木兰舟出于此 文桂拾遗记云玉山傍有丹桂紫桂白桂皆直上百寻可为舟航谓之文桂舟 海鳅宋史云虞允文屯兵京口敌屯重兵滁河造三闸储水深数尺塞𤓰州口时诸军皆聚京口不下二十万惟海鳅船不满百戈船半之允文谓遇风则使战船无风则使战舰数少恐不足用遂聚材治鐡改修马船为战舰且借之平江命张深守滁河口扼大江之冲以苗定驻下蜀为援 水龙见前 原鸿毛洞冥记云影娥池中有鸿毛舟 青翰见前 海𦨴周迁舆服杂事云其人欲䡖行则乘海𦨴合木船也 増卢舟彚苑云䡖舟而进曰卢舟 原鸟舟穆天子传云天子乘鸟舟龙舟浮于大沼注舟以龙鸟为形犹今呉之青雀舫又七命曰乘鸟舟兮为水嬉 龙舟魏明帝诗云龙舟泛洪波旌旗蔽白日 松舟诗云桧楫松舟苌𫝊云桧楫所以棹舟也 又环氏呉纪云孙皓问中书令张尚云诗云汎彼柏舟唯柏中舟乎尚对曰诗言桧楫松舟则松亦中舟也 増桂舟见前 原竹船山海经云卫丘之田有竹大可为船注云一节竹为之 瓠船荘子云五石大瓠为舟浮于江湖 革船东观漠记云邓训为护羌校尉乃发湟中六千人令长史任尚将之缝革为船置于𥱼上以渡河掩击迷唐庐落大豪多所斩获 金船瑞应图云王者徳盛则金人下乘金船游王后池 増鐡船潜确类书云沧洲有流汞渠金石皆浮洲人以瓦鐡为船又淮南子鐡可以为船 原铜船交州记云安定县有越王铜船潮退则见又阴雨日百姓樵采见铜船出水上 胶船帝王世纪云周昭王南征济于汉汉江人恶之以胶船进王王御船至中流胶液船解王及祭公俱没于水中 油船呉历云曹公出濡湏作船夜渡洲上权自来乘䡖船从濡须口入公军五六里回还作鼔吹公见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儿子若豚犬耳 贝船曹植拟楚词曰溯流兮逺迈贝船兮荷盖土船世本云昔武落锺山崩有石穴二其一赤如丹其一黒如漆有一人出赤穴者名务相姓巴氏出黒穴者樊氏曋氏拍氏郑氏凡四姓五姓争为神以土为船雕文画之浮者以为廪君务相船独浮遂称廪君増韦船唐书云嘉良夷有水广三十歩附国水广五十歩皆南流以韦为船 皮船元史
  云宪宗叙州守将横截江津军不得渡舒穆噜安扎尔聚军中牛皮作浑脱及皮船乘之与战破其军 蛋船元史云世祖中统三十年八月平章博果宻等奏立湖广安南行省给二印市蛋船百斛者千艘原蠡舟拾遗记云秦始皇好神仙有羽人乘蠡舟浮黒水而至者身长十丈编毛为衣两目如电方耳出于项间颜如童稚 漆船三秦记云太虚山上有池神人常乘漆船于其内今有故漆船在焉増雕航彚苑云携手上雕航画船也 原大航异苑云晋时钱塘浙江有樟林桁大航每有乘者辄漂荡揺掦而不可禁尝鸣鼓在钱塘江头凌浪如故唯航吏章粤能相制伏及粤死遂长废去单舸风土记云船舸单乘载数百斛 戈船汉武作昆明池以习水战中有戈船楼船百船上建楼橹戈矛四角垂幡髦旌葆麾盖 楼船汉杨仆征南越为楼船将军又武帝秋风辞云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素波 败艑荆州土地记云桓宣穆遣人寻庐山上有一湖中有败艑 破舟嵩山记云东化五方山上有一池池中有破舟云禹所乘来者 増败舶武昌记云樊口北有败舶湾孙权常装一大船容三千人与群臣泛舶中流值风起至樊口十里馀便败因名其处为败舶湾原破船魏志云毌丘俭使王颀追句丽王宫至海上云得一破船有一人项中复有面与语不晓不食而死 増鸼䑠潜确类书云侯景以鸼䑠千艘载战士注鸼䑠小船名 艆䑼见前游艇隋书云南海有五六百家居水亡命号游艇后王素平之 歌舫欧阳修诗云明月临歌舫原浔阳艓王智深宋记云司空刘彦范举兵时逆于湓里潜作舰艓出浔阳合于装理数晨之
  间舟木大备 博昌船汉书云卜式愿与临淄习弩博昌习船者死南越 起宫室汉宫室疏云武帝凿大池匝四十里名曰昆明作豫章大船可载万人上起宫室 加旗帜汉书云武帝时南越叛汉欲用船战乃大修昆明池列馆环之治楼船高十馀丈加旗帜其上 召孝廉晋书云刘惔字真长为丹阳尹张慿字长宗诣惔惔留宿明旦还船须㬰惔出传教觅张孝廉船召同载之避将军吴志云虞翻字仲翔尝乘船行逄糜芳芳船上人呼曰避将军船翻曰失忠与信何以事
  君倾人二城而称将军可乎芳阖戸不应 増鬼头船元史云𤓰哇谋臣希宁官沿河泊舟观望成败不降行省于涧边设偃月营留万戸王天祥守河津王呼塔噶李忠等领水军郑镇国省都镇抚伦信等领马歩军水陆并进获其鬼头大船百馀艘 原掘头船幽明录云阳羡小吏呉龛乘掘头船遇溪获五色浮石取之乃变为女自称是河伯女又按续捜神记云临淮公荀序字休元母华夫人怜爱遇常年十岁从南临归经青草湖时正帆风驶序出落水比得下帆已行数十里洪波淼漫母抚膺逺望少顷见一掘头船渔父以楫棹船如飞载序还之云送府君还荀后位至常伯长沙相故云府君也 闻筝弦续捜神记云合肥口有一大舶云是曹公舶船尝有渔人夜宿傍以船系之但间筝弦之音又声气非常渔人又梦人驱遣去云勿近公船此人惊觉即移船去相传曹公载数妓覆于此焉 増得鐡履郡国志云越州百涂山有石船大禹所乘来者宋元嘉中有人于船侧得鐡履一量 原积羽沈舟史记云积羽沈舟积䡖折轴 掷书置船神仙传云有贾人从海还遇一神庙前使主簿送一函书令为逹葛仙公因掷书置船头书即著船人挽不脱还到报仙公公自取方脱 望之如阁南州异物志云外域人名船曰□大者长二十馀丈高去水三四丈望之如阁载六七百人物万斛 操之若神荘子云颜渊问仲尼云吾尝济乎觞深之渊津人操舟若神吾问焉曰操舟可学耶曰可善游者数能若乃夫没人则未尝见舟而便操之也仲尼曰善游者数能忘水也若乃夫没人之未尝见舟而便操之也彼视渊若陵视舟之覆犹其车却也覆却万方陈乎前而不得入其舎恶往而不暇 乘风驱电风土记云若乃越腾百川济江泛海其舟则温庥五㑹东甄晨凫青桐梧樟航疾乘风轻帆驱电小曰舟大曰船温庥五㑹者永宁县出豫章材合五板以为大船因以五㑹为名也晨凫即青桐大船名诸葛恪所造鸭头船也魏樟柟㭠诸木皆以多曲理盘节为坚劲也 凌波溯流𫝊𤣥正都赋云凌波溯流列星雁行 陶河试船魏志曰杜畿受诏作御楼船于陶河试船遇风没文帝为之流涕渤海习舟王粲为荀或与孙权檄云昨令将帅战士就渤海七八百里演习舟楫四年之内无日休解今已击棹若飞回柁若环 鲮鲤吞舟山海经云鲮鲤能吞舟腹背有刺如三角菱大鱼断船临海异物志云海内有大鱼长十馀丈背负锯船触之皆断 扣舷易水会稽典录云杨桥上谏曰臣闻之曽子扣舷易水鱼闻入渊鸟惊参天 汎舟西河晋书云王羲之为㑹稽太守泛舟西河作兰亭宴集 解衣刺船史记云陈平自楚归汉仗剑亡渡河舟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腰中当有宝器金玉目之欲杀平平心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舟人知其无有乃止 増著袍坐船唐书云李白尝乘月与崔宗之自采石至金陵著宫锦袍坐船中旁若无人 原倚舫长啸王廙别传云廙尝旦𤼵浔阳暮至都王䆃与庾亮游石头遇廙至迅风掦帆王廙倚舫长啸神气甚逸 在舫讽咏晋书云袁宏少孤贫以运租自业谢尚时镇牛渚秋夜乘月率尔与左右㣲服泛江㑹宏在舫中讽咏声既清会辞又藻㧞遂驻听乆之遣问焉答云是袁临汝郎诵诗尚即迎升舟与之谈论申且不寐自此名誉日茂 豫章𦩷𦪇白帖云豫章𦩷𦪇洲在城之西南去城百馀里作𦩷𦪇大艑之处 湘洲大艑荆州记云湘洲七郡大艑所出皆受万斛张云帆施霓帱马融广成颂云方艅艎连舼舟张云帆施霓帱靡飔风凌迅流𤼵棹歌纵
  永讴 垂翠葆建羽旗张衡西京赋云命舟牧为水嬉浮鹢首翳云芝垂翠葆建羽旗齐栧女纵棹歌发引和校鸣葭奏淮南度阳阿感河冯懐湘娥惊蝄蜽惮蛟蛇 冲奔湍以梼杌袁宏东征赋云惊澜□嶙而岳转颓波嵔𡾋以䫈没咨余舟之小狭冲奔湍以梼杌棹弱楫之弗施投洪流以藏骨 翼惊风以长驱王粲浮海赋云乘桂棹之安舟浮大江而遥逝翼惊风以长驱集㑹稽而一憩
  舟五
  原诗梁元帝船名诗曰天际浮云飞三翼自相追池边白鹄舞林深青雀归松涧流星影桂窗斜月晖思此无情极髙楼泪染衣 王筠咏轻利舟诗曰君侯饰轻利揺荡迈飞云凌波漾鹢彩汎水涣蛟文电流已冠绝鸟逝复超群倏忽方千里恋兹岐路分 江禄津渚败船诗曰可爱木兰资可怜丹桂质逐浪徒言是乘风还自失草蔓䒁长埋沙巨舷难出陆沈成许去无复乘流日陈张正见后湖汎舟诗曰上苑奢行乐苍池𦕅薄游
  汎荇分兰棹沈槎触桂舟残虹收度雨缺岸上新流欲知有高趣长杨送麦秋 又别韦谅赋得江湖泛别舟诗曰千里浔阳岸三翼木兰船鹢泛青凫后鸡鸣白鹭前涵花没浅䌫带叶动深舷不言朝夕水独自限神仙又与钱元智泛舟诗曰高门事休沐朝野恣逄迎还
  乘金谷水俱望洛阳城舟移洛女渡楫动渭桥横风高雁已落雨霁水还清叶尽桐门净花秋菊岸明欲奏江南曲聊习棹歌行 又赋得雪映夜舟诗曰黄云迷鸟路白雪下凫舟分沙映冰浦照鹤聚寒流樯风吹影落䌫锦杂花浮船梁若是桂翻如月照秋 増唐李峤咏舟诗曰征棹三江暮连樯万里回相乌风际转画鹢浪前开羽客乘霞至仙人弄月来何当同傅说特展巨川材 杜甫诗曰荡荡万斛船影若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白虹起樯必椎牛挂席集众功自非风动天莫置大水中 又放船诗曰送客苍溪县山寒雨不开直愁骑马滑故作泛舟回青惜𡶶峦过黄知橘柚来江流大自在坐穏兴悠哉 张说同赵侍御望归舟诗曰山亭迥迥面长川江树重重极逺烟形影相追髙翥鸟心肠并断北飞船 严维秋夜船行诗曰扁舟时属暝月上有馀辉海燕秋还去渔人夜不归中流何寂寂孤棹也依依一㸃前村火谁家未掩扉 白居易舟行诗曰帆影日渐髙闲眠犹未起起问鼓枻人己行三十里船头有行灶炊稻烹红鲤饱食起婆娑盥漱秋江水平生沧浪意一旦来游此何况不失家舟中载妻子 又泛小䑳诗二首其一曰水一塘䑳一只䑳头漾漾知风起䑳背萧萧闻雨滳醉卧船中欲醒时忽疑身是江南客 其二曰舟缓进水平流一茎竹篙剔船尾两幅青幕覆船头亚竹乱藤多照岸如从凤口向湖州 又舟中晩起诗曰日髙犹掩水窗眠枕簟清凉八月天泊处或依沽酒店宿时多伴钓鱼船退身江海应无用忧国朝廷自有贤且向钱塘湖上去冷吟闲醉二三年 又咏小舫诗曰小舫一艘新造了轻装梁柱庳安篷深坊静岸游应遍浅水低桥去尽通黄柳影笼随棹月白𬞟香起打头风慢牵欲傍樱桃泊借问谁家花最红 又重题小舫赠周从事兼戏微之诗曰细篷青筏织鱼鳞小眼红窗衬麹尘阔狭才容从事座髙低却称使君身舞筵湏㨂腰䡖女仙棹难胜骨痩人不似镜湖廉使出髙樯大艑闹惊春 张籍舟行寄李湖州诗曰客愁无次第川路重辛勤藻密行舟涩湾多转楫频薄游空感惠失计自怜贫赖诵汀洲句时时慰逺人 戴叔伦泛舟诗曰风软扁舟穏行依绿水堤孤樽秋露滑短棹晩烟迷夜静月初上江空天更低飘飘信流去误遇子猷溪 贾岛昆明池泛舟诗曰一枝青竹榜泛泛绿萍里不见钓鱼人渐入秋塘水杜牧汴人舟行答张祐诗曰千万长河共使船听君诗句倍凄然春风野岸名花发一道帆樯画柳烟 薛能赋得天际识孤舟诗曰斜日满江楼天涯照背流同人在何处逺目认孤舟帆省当时席歌闻旧日讴人浮津济晩棹泛泬寥秋晴阔欣全见归迟怪久游离居易无限贪此望南休 陆龟䝉舴艋诗曰篷棹两三事天然相与闲朝随稚子去暮唱菱歌还倚石迟后侣徐桡供远山君看万斛载沈溺须㬰间 胡权赋得济川用舟楫诗曰𣺌𣺌水连天归来想㡬年孤舟乱曲岸轻楫济长川回指波涛雪回瞻岛屿烟心迷沧海上目断白云边泛滥虽无定维持且自专还如圣明代理国用英贤王周志峡船具诗序曰峡山之船与下之船大抵观
  浮叶而为之其状一也下之船有樯有五两有帆所以使风也尾有柁傍有棚上者以其山曲水急下有石皆不可用也状直如橹前后各一者谓之梢船之斜正欹侧为船之司命者梢类柁其状殊而船之便于事者悉不如梢作梢诗橹桨桡棹拔使其进而无退利渉川泽为船之陈力者橹㡬桨类其状同而异名也在船有力悉不如橹作橹诗峡水湍峻激石忽发者谓之𣸣沲洑而漩者谓之脑岸石壁立𣸣之忽作篙力难制以其木之坚韧竿直㦸其首以竹纳护之者谓之戙竹为𦁤而勾其戙者谓之纳为船之良辅者戙与篙状殊而用一也在船独出悉不如戙作戙诗岩石如齿非麻枲纫绳之为前牵取竹之筋者破而用枲为韧以续之以备牵者谓之百丈系其船首者谓之阳纽牵之者击鼓以号令之人声滩声乱无以相接所以节动止进退牵之防碍者谓之下纬济其不通为船之先进者枲与竹状殊而用一也在船先容悉不如百丈作百丈诗噫古人观物因事为志者甚多也予祗命宪局沿溯巴賨抵瞿塘耳目熟于长年三老軰矣船具之于船有力者作诗以称之庶几鲁望茶经者也俾系其末其咏梢曰制之居首尾俾之辨邪正首动尾聿随叙取正为定有如提吏笔有如执时柄有如秉师律有如宣命令守彼方与直得其刚且劲既能济险难何畏渉辽夐招招俾作主汎汎实司命风乌愧斟酌画鹢空辉映古人存丰规猗欤聊引证 其咏橹曰用之大曰橹冠乎小者楫通津既能济巨浸即横渉身之使者頬虎之拏者爪鱼之拨者鬛弩之进者䇲此实为相须相须航一叶 其咏戙曰箭飞峡中水锯立峡中石峡与水为隘水与石相击𣸣为生险艰声发甚霹雳三老航一叶百丈空千尺苍黄徒尔为倏忽何可测篙之小难制戙之独有力猗嗟戙之为彬彬坚且直有如用武人森森矗戈㦸有如敢言士落落吐胸臆极危居坦夷济险危兢惕志彼哲匠心俾其来者识百文诗阙 宋梅尧臣观拽龙舟懐裴宋韩李诗曰截春流筑沙坻拽龙舟过天池尾矫矫角岐岐千夫推万鳞随惊鸿鹄沉鱼龟春三月䡖服时薄冰殿习水嬉马特特来者谁魏公子人不窥车辚辚集其涯邯郸倡士交驰银瓶索酒倾玻璃用钱如水赠舞儿却入上苑看闘鸡击球弹金无不为适闻天子降玉辇当门虎脚看大旗春风吹花入行幄红锦百尺争蛟螭云盖回彩䌫维明年结客观未迟 朱子采菱舟诗曰湖平湖水碧桂棹木兰舟一曲菱歌晩惊飞欲下鸥 王庭圭舟次白沙诗曰朝发螺浦湄暮宿白沙口初为夜行计有物应掣肘山云四面起风涛半江吼落帆危石矶就枕不敢乆林深鸣鹳鹊村逺闻鸡狗梦觉如月明破篷见牛斗起视天色晴解䌫欲放溜浪头聒天响掀𥳽入我牖蒲帆未及张篙师复回首渡头有古祠壁画杂怪丑舟人相与言劝我酬神酒出处本细事阴晴亦常有我固不问天岂问土木偶 张孝祥舟行大雨呈张立之及同行诸公诗曰我船千斛初甚迟上滩下滩风薄之百夫撑挽才得遇水浅舟大行无期同来賔客笑钝滞一叶自买如凫鹥瞥渡急桨乱藻荇瞬息不见飙车驰忽然昨夜雷雨作黒云颓山风满壑龙门春涨鱼鳖乱牛渚宵明鬼神恶篷翻䌫断泊不得客只一身无处著长年叫客强立起一浪先掀半船水嚢衣漂尽到巾屦终夜奔忙沙石里我时酣寝残不觉但怪飕飕风到耳起来呼酒自劳苦水满凉生差可喜向来笑者今却悲人生淹迷那能知明朝把柂我船快唤客同船莫嫌隘 戴昺里中小渔舟被差防江有感而赋曰著身平地更多忧一棹思为泛宅谋昨夜西风边报急防江也要钓渔舟 刘克荘方寺丞艇子初成诗曰船成莫厌野人遇久欲从公具钓蓑积雨晴来湖面阔残花落尽树阴多新营小店皆依柳旧有危亭尚隔河所恨前𡶶含暝色不然和月宿烟波 方岳东西船诗曰昨日东船送风下突过乘舆快于马今日西船使风上适从何来急于浪东船下时西船怨西船上时东船羡篙师劳苦自相寛明日那知风不转推篷一笑奚尔为怨迟羡速无休时沙头漠漠杏花雨依旧年时樯燕语 王令大舟诗曰大舟无风帆不举小舟榜入青冥去舟中渔子呼且歌夜半斗鱼许得多 真山民兰溪舟中诗曰一舸下中流西风两岸秋橹声揺客梦帆影桂离愁落日鱼虾市长烟芦荻洲篙人夜相语明发又严州张秦娥采菱舟诗曰散䇿下松亭水清鱼可数却上采菱舟乘风过南浦 元掲奚斯武昌舟中触目诗曰两髯背立鸣䨇橹短蓑开合沧江雨青山如龙入云去白髪何人并沙语船头放歌船尾和篷上雨鸣篷下坐推篷不省是何乡但见双䨇白鸥过 明梁有誉粤州池亭泛舟诗曰荡漾金塘霁色明蓼花风起木兰轻共悬霄汉乘槎兴忽动江河击楫情载酒客来凫雁起采芳人去芰荷平就中更有悠然思满壑寒林作水声 王逢扁舟诗曰扁舟何所好日夜不相离风雨情难测山河影暗移采𬞟㳺女惯载鹤去官宜一任无依著黄头莫漫维
  原赋而晋𬃷据船赋曰伊河海之深广兮嗟绵邈而无垠彼限隔而靡睹兮此由兹而莫闻虽后土之同载兮实殊代而乖分嘉圣王之神化兮理通微而逹幽悼生民之隔塞兮愍王教之不周立成器以被用兮因垂象以造舟济凌波之绝轨一作崄兮越巨川之悬流水无深而不渡兮路无广而不由运重固之滞质维载沉而载浮飘燕鼎于呉㑹转金石于洪涛诉无涯之浩浩不抑进而辍流登阳侯之激浦兮方鱼翔而龙游虽滔天而横厉长抱乐而无忧且论器而比象似君子之淑清外质朴而无饰内空虚以受盈乘流则逝遇坻而停受命若响唯时而征不辞劳而恶动不偷安而自宁不贪财以徇功不爱力而欲轻且其行无辙迹止无所根不疾而速忽若驰奔丰俭随乎质量所胜任乎本形虽不乘而常浮虽渉险而必正周游曲折动与时并博载善施心无所营囊括品物受辱含荣唯载渉之所欲混贵贱于一门包涵通于道德普纳比乎乾坤感斯用之却广信人道之所存 増唐常晖舟赋曰昔者帝轩君臣道叶刳木为舟剡木为楫洪水以之径度大川于焉利渉疑夏日之初莲似秋风之落叶动而必利其物居而必虚其心善兰桂之得性恶泥滓之陆沉河流影澈岸狭波深直容与而孤运非轨辙之能寻动而何极居而不测以谦虚而受盈尚朴素而思饰为而不有质而能力不以克己辞于功不以利物矜其德夫潜行不离于水有似智焉虚已以济于物有似仁焉不畏蛟龙之浦不耻鱼鳖之泉任规模于匠者随物理之推迁横不测之流无惭于勇决指送归之路有类于神仙尔其渡辽按甲伏波受命绝岛如云长川似镜值冲风之飒起引孤帆而髙映榜人奇唱棹声不一赴海凌川箭驰风疾临地角而长逝望天涯而迥出飘飖画鹢决孤影而排风迢逓樯乌转危竿而就日且夫履有常道济无不通嘉守义于共伯惭弃人于卫公安而不倾得性江湖之上悠哉独运托质浮沉之浪为用也大为德也广操楫则津女轻歌画土则廪君孤往㐮城帯其宝劎神亭飞乎银仗惟傅岩之版筑临巨川而长想 又大舟赋曰崇崇大舟内㟏岈而坑谷外突兀以山丘长百寻受万斛浅淮泗滞原陆兀若簸大海以出鲸鱼邈如漂昆仑而横地轴及纵大壑鼓雄风叠髙涛摩苍穹连山嶪于天外疾雷吼于地中当此时也忽然涌出谩若乘空挺无何之乡树摩天之樯桧楫不举云帆髙张平林倏闪以藏没群岛飞动而相望两仪混沌万象𣺌茫崇山成秋毫满月犹隙光一日二日经岷峨而历扶桑外甚驰骛中唯虗闲所以望之者势同累卵居之者安如㤗山借如唐尧洪水大浸桑田包山上林括地滔天无巨舟矣人其鱼焉有若汉武习战羽卫云陈凿昆明者四十里坐豫章者一万人夫其为大与世殊伦曁乎巨象初来轮菌其貌锱铢犀兕䘊蠓貔豹向非刻舟鉴其浅深殆轻重而难较岑彭西伐杜预南征千里江汉三军甲兵若非广艘𢎞舸何以蜀㓕呉平稽前代之为用信殊途而同轨以古况今相去逺矣何者我后无唐尧洪水惩汉武昆池笑魏家秤象偃晋国兴师则大舟之用殊于昔时今乃守则海外化渐无垠浮三江以实仓廪绕四溟以周乾坤既而飞凤诏宣鸿恩或西尽月窟东临朝焞南国徂逰北极驰奔穷水路以适逺惟大舟之用存于戏向者将逝万里之外滞一曲之内故知德有所长皆以拙于用大今以济渡为功适天下而皆通假其风水之力不离江汉之中向使移舟为人以海为主元首契合大舟夹辅则傅说之济川同功轩皇之刳木何取客有扣舷而歌曰是舟也非大匠则无以成非大水则胶而倾非大风则道不行此皆大匠之则大海之德一日千里者风之力也 徐洪汾水新船赋曰贤者彻侯求人之瘼分帝之忧以为冀方轮转病于行辀乃乘素秋镜清流假道于河伯息肩于呉牛因去彼以取此遂舍车而造舟革故鼎新裁规创制通子房之妙略运𢎞羊之潜计测浅深之量将载沉而载浮陈去就之宜则既济而未济懿夫席帆锦缆兰桡桂楫不日而成嘉谟允叶蒲且罔设宁劳渔子之家财用无亏不夺农人之业水之积也厚船之动也捷回翔并骛识波上之䨇凫倏忽孤飞见天边之一叶伊负重以致逺非卬否而人渉及夫安卑委顺外静中虚混泥沙而闭矣象智者之居诸逐便乘流排难触物泛波涛之不屈状勇者之拂郁船之时义吉无不利向之为材也标挺特之材今之为器也作殊常之器若往若来无顚无踬奢淫自戒厌殷帝之酒池逰戏无虞耻丹朱之陆地鹢首翩然鱼鳞比肩映汾阴之宝鼎参汉武之楼船当秋风之棹唱𠉀明月以扣舷载廪储而奉国达方物以朝天可以通河渭可以溯泾汧斯暂劳而永逸将冠古而争先且知君子攸作务于逺大美利亟行莫不系赖厥声载路𢋫歌济巨川之功史不绝书考课获畴庸之最别有荷为衣兮蕙为帯鼓轻枻兮张翠盖杳眇烟波之末彝犹区域之外愿一渉于龙门接神仙之嘉㑹 樊阳源虚舟赋曰𤣥理可得真宗可寻惟虚舟之不系同大道之无心每悠悠而去住恒泛泛而浮沉寂虑为徒必沉淡而方息在物无竞信风涛而莫侵体合道枢来慿积水本流谦以处顺宁遇坎而斯止类善行之无迹似至人之虚已或沿或溯非假功于楫师载沉载浮亦奚劳于舟子若乃景绝游氛川息波文荡漾无阻逍遥不群则鼓枻者未足与议摧撞者不得而云故曰动以真胜而静为噪君观其浮广川之洋洋混长澜之浩浩不拘同放旷之懐无著体希彝之道殊青翰之见重等𤣥珠之为宝惟斯道全谁曰不然任东西之飘荡随风水之推迁中含虚而自若外守正以无偏逄流则行靡惊鼋鼍之穴随波自往空思李郭之仙动息靡常去留不禁以虚而受殊乎小器易盈可济不通非曰不胜其任处静安卑乘流任时浩然独逝邈矣谁追想好风于曲岸避巨浪于中坻且没迹于寂寥楫棹何从喧矣是无争于触击绋纚焉得维之是则虚其舟川得以宁虚其心人寡于欲既于道而合契亦无情于相触茍思理之未忘谅无惊于宠辱 罗劭权刳木为舟赋曰昔王者以济众为先念舟航之未具长川谓运斤之人必能造物选合抱之木遂使攻坚既而削彼鳞皴定兹绳墨长短大小任规模之巧心高下重䡖称波澜之巨力原夫造其舟而利其用亦由求其理而安其国剞劂斯休舳舻已流小周穆鼋鼍之驾契髙宗舟楫之求德合国风暗动掦帆之势人歌帝力爰成鼓枻之讴济物不得无其舟行化不得无其相运智既由乎明主操舟亦由乎哲匠器无不具实均大造之功道无不通宛叶苍生之望必也主意渺弥用汝犹疑不顾斧斤之妙不求臃肿之资则思渉之人恨无航而空叹未济之士欲行水而何期且刻之求劔者其意细㣲用之称象者诚非大计曷若济巨川而是念命良工而立制欲使蛮彝之类慕化而有路斯来商贾之徒通货而乘流逺逝利渉之道弥彰拯溺之功潜契以此利物何物不利以此济人何人不济由是皇恩逺被鸿化旁流潜通四海之路皆因一叶之舟用之则行岂随波而上下利有攸往当与道而沉浮今我后契道临人端黙求理思通大水济用之具虽多乐得长材刳木之心未已则知从古之君为舟于水若苇航于河广之内似芥叶于坳堂之里方之于今未足喻其大而拟其羙 宋呉淑事类赋曰翔螭赤鸟鹢首鸭头汎越王之三翼督孙权之五楼亦闻苍隼晨凫飞庐青雀天渊既汎于飞龙灵芝亦浮于鸣鹤
  原铭后汉李尤舟楫铭曰舟楫之利譬犹舆马辇重历逺以济天下相风视波穷究川野安审惧愼终无不可原讃宋王叔之舟讃曰致逺任重各因所由陆则骋车水惟用舟弱楫轻棹利渉济求𬗟彼渔父鼔枻清讴谢灵运侍汎舟讃曰汎画鹢兮㳺兰池渚相委兮石参差日隠云兮月照林风辽冷兮水涟漪
  筏一桴槎
  増说文曰泭桴柎同编木以渡也 方言曰泭谓之𥱼𥱼谓之筏 尔雅注曰木曰𥴖竹曰筏小筏曰泭 原淮南子曰方车跖越乘桴入潮欲无穷而不可得也
  筏二
  原东观汉记曰任尚编草为船置于𥴖上以渡河掩击羌胡 増晋书曰呉人以鐡锁横江又暗置鐡椎于江中以逆距船王浚作大筏䌸草为人被甲持杖令善水者以筏先行鐡椎著筏而去遇锁燃大炬烧之须㬰断绝 五代史曰周世宗攻寿州围之数重束巨竹数十万竿上施版屋号为竹龙载甲士以攻之 宋史曰韩综通判邓州天雄军㑹河溢民依丘冢者数百家综令曰能济一人予市钱民争操舟筏以救已而丘冢多溃元史曰张子良金末兵起所在募兵自保子良率千
  馀人入燕蓟耕稼已绝因聚州人阻水治筏取蒲鱼自给从之者众
  筏三
  原沿江东观汉记曰呉汉平成都乃乘桴沿江下巴郡杨伟徐容等惶恐解散 浮海论语斩竹东观汉记曰张堪为蜀郡太守公孙述遣击之堪有同心之士三千人相谓曰张君养我曹为
  今日也乃选习水军三百人斩竹为𥴖渡水遂免难 伐芦吴录云孙䇿欲渡江舫少乃往求策姑王氏分夜伐芦为𥴖以佐船渡人 柏桴越绝书云木客大冢者勾践父允常冢也初徙琅邪使楼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松柏以为桴故曰木客 増竹𥴖英雄记云曹操进军至江上欲从赤壁渡江无船作竹𥴖使部曲乘之从汉水下来未即渡周瑜又夜密使轻船走舸百艘烧𥴖操乃夜走 刈苇宋史云杨澈年十六署昭庆令时河决邻郡府督役甚急澈部徒数千径大泽中多芦苇令采刈为筏顺流而下既至执事者讶以后期俄而苇筏继至骇而问之澈以状对乃更嗟赏 伐竹雷次宗豫章记云望蔡县有一石室入室十馀里得水广数十歩清深不测边有筏竹游者伐竹为筏遇水莫能究其源 乘筏地理志云髙要县郡下人避瘴气乘筏来停此六月来十月去岁岁如此 浮槎博物志云旧说天河与海通近世有人居海渚者年年八月有浮槎去来不失期此人有奇志乃立飞阁于槎上多赍粮乘槎而去芒芒忽忽不觉昼夜去十馀日至一处有城郭屋舍遥望空中多织妇见一丈夫牵牛渚次饮之牵牛人乃惊言曰何由至此此人具说来意拜问此是何处答曰君还至蜀郡访严君平则知之竟不及登岸因还至蜀问君平曰某年月日有客星犯牵牛宿记其年月正此人到天河时也汉张骞事同 开花地理志云梅湖者昔有梅筏沉于此湖有时浮出至春则开花流满湖矣 变龙异苑云赵牙行舟于阖庐见水际有大槎人牵不动牙往举得以之著船船破变为龙浮水而逝 贯月王子年拾遗记云尧时有巨槎浮于西海查上有光若星月查浮四海十二年周天名贯月查又名挂星查羽仙栖息其上 挂星见上
  筏四
  原诗唐皇甫冉杨氏林亭探得古槎诗曰千年古貌多八月秋涛晩偶被主人留那知来近逺 骆賔王浮查诗序曰游目川上观一浮槎泛泛然若木偶之乘流迷不知其所适也观其根柢盘屈枝干扶疏大则有栋梁舟楫之材小则有轮辕榱桷之用非夫禀乾坤之秀气含宇宙之淳精孰能负凌云翳日之姿抱积雪封霜之骨向使懐材幽薮藏颖重岩绝望于廊庙之荣遗形于斤斧之患固可垂阴万畞悬映九霄与建木较其短长将大椿齐其年寿者而委根险岸托质畏途上为疾风冲飙所摧残下为奔浪迅波所激射基由壌括势以地危岂盛衰之理系乎时封植之道存乎我一堕泉谷万里飘沦与波浮沈随时逝止殷仲文叹生意已尽孔宣父知朽质难雕然而遇良工逢仙客牛矶可托玉璜之路非遥匠石先谈万乘之器何逺故材用与不用时也悲夫然则万物之相应感者亦奚必同声同气而已哉感而赋诗贻诸同志云尔其诗曰昔负千寻质髙临九仭峰真心凌晩桂劲节掩寒松忽值风飙折坐为波浪冲摧残空有恨臃肿遂无庸渤海三千里泥沙㡬万重似舟飘不定如梗泛何从仙客终难托良工岂易逢徒怀万乘器谁为一先容 武三思凝碧池侍宴应制赋得出水槎诗曰彼木生何代为槎复㡬年欲乘云汉曲先泛玉池邉拥溜根横岸沈波影倒悬无劳问蜀客此处即髙天
  篙一
  増说文曰篙所以进船也 方言曰所以刺船为篙
  篙二
  原褁布荆州记云鱼复县瞿塘滩上有神庙先极灵验刺史二千石经过者皆不得鸣鼓角商旅恐触石有石声以布褁篙头 凿石庾益期与韩豫章笺云马伏波昔开道篙迹凿石犹存 篙工楫师左思吴都赋云篙工楫师选自闽禺习御长风狎𧢇灵胥 篙工船师越绝书云阖闾问子胥云船军之备何如子胥答曰篙工船师可当君之轻足骠骑也
  棹一
  増释名曰棹濯也濯于水中也 说文曰棹所以进船也 原楚词曰桂棹兮兰栧斲冰兮积雪 曹植拟楚词曰运兰棹以速往
  棹二
  原轻棹魏明帝清调歌诗云楫人荷轻棹腾飞造彼廷 迅棹夏侯弼呉都赋云轻帆迅棹横截江流 击棹王粲为荀或与孙权檄云击棹若飞回柁若环 増放棹广舆记云西湖上赵子固尝放棹山隈以酒晞髪箕踞歌离骚指林麓最幽处瞪目绝叫曰此是洪谷子董北苑得意笔也邻舟数十皆惊叹以为异人 原木兰棹汉鼓吹曲云木兰为君棹黄金错其间 赤桧棹杨泉五湖赋云赤桧为棹檀桨细坚
  棹三
  原诗唐徐坚棹歌行诗曰棹女施银钩新妆下翠楼霜丝青桂楫兰栧紫霞舟水落金陵曙风起洞庭秋揺船过曲浦飞帆越回流影入桃花浪香飘杜若洲洲长殊未返萧散云霞晩日下大江平烟生归岸逺岸逺闻潮波争途游戏多因声赵津女来听采菱歌 骆賔王棹歌行诗曰写月圗黄罢凌波拾翠通镜花揺芰日衣麝入荷风叶露舟难荡莲踈浦易空凤媒羞自托鸳翼恨难穷秋帐灯光翠倡楼粉色红相思无别曲并在棹歌中 元结欸乃曲欸乃棹声五首序曰大历丁未中漫叟以军事诣都使还州逢春水舟行不进作欸乃五曲舟子唱之盖欲取适于道路耳其一曰偶存名迹在人间顺俗与时未安闲来谒大官兼问政扁舟却入九疑山二曰湘江二月春水平满月和风宜夜行唱桡欲过平阳戍守更相呼问姓名三曰千里枫林烟雨深无朝无暮有猿吟停桡静听曲中意好是云山韶濩音四曰零陵郡北湘水东浯溪形胜满湘中溪口石头堪自逸谁能相伴作渔翁五曰下泷船似入深渊上泷船似欲升天泷南始到九疑郡应绝髙人乘兴船
  楫一
  原释名曰楫捷也拨水使舟捷疾也 増方言曰楫或谓之桡或谓之棹 原易曰舟楫之利以济不通 増又曰剡木为楫 原书曰若济大川用汝作舟楫 毛诗曰桧楫松舟 淮南子曰七尺之楫而制大舟者因水为资也人君发一言之号而令行于民者因众为势也 増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法言曰灏灏于海济楼船之力也航人无楫如航何
  楫二
  原弗施袁宏东征赋云棹弱楫之弗施投洪流之藏骨 不用古乐府王献之桃叶歌云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告我自接迎汝 荃桡楚词云荃桡兮兰旌 兰枻详棹鼓枻楚词云屈原既放行吟泽畔渔父见而问之原曰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 击楫晋阳秋云祖逖为奋威将军及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 鼓楫髙士𫝊云夏仲御至洛阳值公卿禊饮贾充谓曰卿居海濵能戏船否不答乃鼔楫登舟而去容止可观 増理楫刘孝标诗云榜人夜理楫棹女暗成装 原越人拥楫歌山木之曲见前舟 女娟持楫奏河激之歌列女传云赵简子南击荆至河津津吏醉卧不能渡简子怒将杀之津吏之女乃持楫而前走曰妾父闻君王将渡恐风波之起水神动骇故祷祀九江三淮之神不胜杯杓馀沥醉于此君命诛之愿以微躯易父之死简子将渡用楫少一人操楫曰妾居河济之间习舟楫之事愿备员持楫简子遂与操渡中流奏河激之歌简子乃聘为夫人
  柂一
  増释名曰船尾曰柂柂拖也在后见拖曵也且弼正船顺流不使它戾也 孙绰子曰动而不乘不理若汎舟而无柂 赵懿嫉邪赋曰奚异渉海之失柂坐积薪而待然
  柂二
  原转柂江表传云孙权于武昌新装大船名为长安试泛之钓䑓溯时风大盛谷利令柁工取樊口权曰当张头取罗州利拔刀向柂工曰不取樊口者斩工即转柁入樊口风遂猛不可行乃还 増操柂晋书云夏统操柂正橹折旋中流 原正船孙放别传云庾公建学校孙君年最㓜入为学生班在诸生之后公问君何居后答曰不见船柁乎在后所以正船也 増冲舰元史云巴延与宋贾似道战诸舰居后者阿珠促骑召之挺身登舟手柁冲敌舰舳舻相荡乍分乍合 原雾柁张华游仙诗云游仙迫西极弱水隔流沙云榜鼓雾柁飘忽凌飞波 増风柂汉仲长统诗云元气为舟流风为柁 原纵柂郭璞江赋详帆 回柂王粲檄云回柁如环 庐山流柂浔阳记云庐山之西䫈有甘泉曽见一柁从山顶流下 増潇湘鼓柂杜甫诗云南浮早鼓潇湘柂
  橹一
  増释名曰在旁曰橹橹膂也用膂力然后舟行也 宋苏子瞻诗曰顾复此微吟聊和呕哑橹
  橹二
  増呉志曰吕䝉袭闗羽昼伏精兵于䑦𦪇中使白衣揺橹作商贾服昼夜兼行 南史曰梁吕僧珍见武帝颇招武猛命多伐材竹未用僧珍独悟其指因私具橹数百张及起兵悉取材竹装为船舰军须橹甚多僧珍乃出先所具毎船付二张争者乃息
  橹三
  増诗唐杜甫橹声诗曰烟外晓声逺天涯迷梦回争知江上客不是故乡来
  缆一
  増输缆宋史云嘉㤗元年蠲潭州民旧输黄河鐡䌫钱 断䌫又云任伯雨知雍丘旧苦多盗伯雨下令纲舟无得宿境内始犹不从则命东下者斧断其缆趣京师者护以出自是外户不闭 原维绋缡尔雅云绋缡维之绋𦆽也缡緌也李巡疏云𦆽竹为索所以维持舟者郭璞云緌系也割缯锦呉书云甘宁轻侠杀人藏舎亡命闻于郡中其出入歩则陈车骑水则连䡖舟侍从被文绣所如光道路住止常以缯锦维舟去或割弃以示奢也
  䌫二
  増诗唐韦庄解维诗曰又解征帆落照中暮程还过秣陵东二年辛苦烟波里办得风姿似钓翁 宋欧阳修送胡学士诗曰武平天下才四十滞铅椠忽乘使君舟归榜不可缆
  筰一
  原释名曰引舟者曰筰筰作也作起也起舟使动行也纂文曰竹索谓之筰 汉鼓吹曲曰桂树为君船青
  丝为君筰
  筰二
  原引船魏文帝诗云负笮引船行饥渇常不食 増维舰五代史云唐李孝进以功迁振武节度使是时晋军德胜为南北寨毎以舟兵往来颇以为劳而河北无竹石孝进乃以苇笮维大舰为浮梁荘宗大喜解衣赐之 寻笮渡水汉武纪注云西南夷寻笮以渡水因号卭笮 撤笮用舟唐书云蒲津岁河水壊梁吏撤笮用舟邀丐行人李固言悉除之
  樯一
  増释名曰船前立柱曰桅桅巍也巍巍髙貌也桅即樯韵府曰樯挂帆木也 原郭璞江赋曰舳舻相接万里连樯
  樯二
  增风樯李贺集云风樯阵马 牙樯杜甫诗云锦䌫牙樯起白鸥又王荆公诗云大舟如山起牙樯 鹊巢呉书云孙和被黜之长沙行过芜湖有鹊巢于帆樯故官僚闻之皆忧惨以为樯末倾危非久安之象后果为孙峻赐死 燕语杜甫诗云樯燕语留人 树木洲浦宋史云唐将朱令赟领众十五万连舰沿流而下王明率所部舟师屯独树口遣子驰奏请忝舟舰太祖曰非应急策也密遣人谕明令树长木于洲浦间若帆樯之状令赟望之疑有大军袭其后逗绕不敢进 原成林巫山王粲浮淮赋云建众樯以成林譬巫山之树艺
  帆一
  原释名曰帆汎也随风张幔曰帆使舟疾汎汎然也风土记曰帆从风之幔也施于船前各随宜大小为制大者用布一百二十幅髙九丈 郭璞江赋曰鼓帆𨑙越超涨截浻凌波纵柂电往杳冥倏忽数百千里俄顷飞廉无以睎其踪渠黄不能企其影
  帆二
  原布帆世说云顾长康作殷荆州佐请假还东尔时例不给布帆顾苦求之然后乃发至破冢便遭风大败与殷笺云地名破冢真破冢而出行人安穏布帆无恙 增锦帆韵府云隋炀帝以锦为帆原云帆𫝊𤣥正都赋云万艘咸兴云帆齐张 石帆永嘉记云郡有石如帆相传云古有
  神人以破石为帆故曰石帆 分风异苑云宫亭湖有神庙商人遇之各有祷请则一时分风沿溯皆举帆利涉无虞又荆州记云洞庭庙神能使江中分风而帆 翳日孙炜七引云龙华之舟来往□纭髙帆云张翳日拂星 作四帆异物志云外域人随舟大小或作四帆或三帆前后沓施载之有芦头木叶如牖形长丈馀织以为帆其四帆不正前向皆使邪移相聚以取风吹风后者激而相射亦并得风力若急则随宜减㓕之也取风气而无髙危之虑故行不避𨑙风激波安而能疾 张七帆吴时外国传云从加郍调州乘大舶张七帆顺风一月馀乃入大秦国 䨇帆同悬孙绰望海赋云商客齐唱潮流往还各资顺势䨇帆同悬偃如骕骦皆驰挐如交集轻轩 三帆沓施见上増刘浚绣帆韵府云刘浚白舫百棹皆绣帆青(⿱𥫗廉)-- 帘多载妓女 杜亚绣帆唐书云杜亚为淮西节度使方春南民为竞渡戏亚欲轻驶乃髤船厎使篙人衣油彩衣没水不濡陇西李衡在坐曰使桀纣为之不遇是也既泛九曲池曵绣为颿诧曰要当称是林沿衡曰未有锦䌫云何亚大惭
  帆三
  增诗唐皇甫冉赋得的的帆向浦留别诗曰一帆何处去正在望中微浦迥揺空色汀回日落晖每争髙鸟度能送逺人归偏似南浮客悠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无所依 司空曙赋得的的帆向浦诗曰向浦参差去随波逺近还初移芳草里正在夕阳间隐映回孤驿微明出乱山向空㸔不尽归思满江闗 罗邺江帆诗曰别离不独恨蹄轮渡口风帆发更频何处青楼方凭槛半江斜日认归人 宋张维孤帆诗曰江心云破处遥见去帆孤浪阔疑升汉风髙若泛湖依微过逺屿仿佛落平芜莫问乘舟客利名同一途 明虞堪㸔帆诗曰早觉浮生类转篷江湖元不恨西东十年敛迹居林下万里游情付梦中开阖岂嫌梅子雨往来难信石尤风青山坐老堆黄髪奈尔㴞滔泣路穷 钱希言帆影诗曰岸曲沙回著处侵半江落日半江阴悠悠难逐春潮上漠漠还随暮霭沉曽带断鸦归逺岫又移残月出疏林谁怜独倚危楼遍目极天涯思不禁
  五两
  増字彚曰𬘫船上候风羽也楚谓之五两 东坡诗注曰晋车驾出刻乌于竿上曰相风竿今樯乌乃其遗意淮南子曰譬伣之见风无须㬰之定伣即五两 原郭璞
  江赋曰颖雰祲于清旭觇五两之动静长风𩘚以增扇广莫䬅而气整颖今作隶䬅音丽 増王维诗曰畏说南风五两轻 苏轼诗曰柂转三山没风回五两偏
  牂柯一
  増韵府曰戕㢦即牂柯㢦系船杙也 又曰杙橛也玉篇曰戙杙也船缆所系 杨愼曰牂牁今贵州地其江水迅疾难渡立两杙于两岸中以绳絙之舟人循绳而济予见盘江与崇安江皆然因悟古人制字之义
  牂柯二
  原庄王牂柯华阳国志云荘𫏋伐夜郎㭬牂柯系舟于且兰既灭夜郎而秦夺楚黔中地无路得归遂留王之号为庄王以且兰有㭬船牂牁处因改郡为牂柯 越王牂柯异物志云有一山在海内小而髙似系船杙也俗人谓之越王牂柯逺望甚小而高不似山近望之以为一株柏树在水内也又交州记云候石孤绝髙数丈名为牂柯在海中 牂柯生树豫章记云新淦县北二十里曰封溪今有聂友所用梓木为牂柯者遂生为树今其木犹存本至合抱人伐而倒植之枝条皆下垂 牂柯成树寻阳记云郡西北有一杨树枝条繁茂垂阴四亩传云陶公牂柯成此树 増岘山斫牂柯魏略云沐德信少有志气呉将朱然围樊城遣兵于岘山斫牂柯材兵作食先熟者呼共食后熟者曰不也呼者曰汝意葢欲作沐德信耶其名乃播异域虽华夏不知者以为前世人也 原封溪伐牂柯豫章记云聂友于封溪夜射白鹿中之寻踪不见乃见箭著一梓树皮即伐木皮便有血出旋斫旋合不可断友更多著斧伐之树遂断取其二板以为牂柯后友船行遇风作皆没唯友船独全寻看而向梓板夹扶其船友大异之
  
  原月令注曰榜船人习水者也 増毛诗曰招招舟子汉书曰邓通以棹船为黄头郎师古注曰土胜水其色黄故刺船郎皆著
  黄帽一说土水之母故船头施黄旄因名其郎曰黄头郎 原相如子虚赋曰枞金鼔吹鸣籁榜人歌声流喝注云榜人船人也言击鼓吹箫与船人歌合故其声流列也 増苏轼诗曰水师三百指铁网欲掩群注水师舟人也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八十六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