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四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卷二十五
卷二十六 

建炎三年秋七月 案是月丁丑朔 戊寅

诏诸路州军试经拨放度牒及圣节恩例等并权住。 此事《日历》不见,今以绍兴二年二月十一日祠部申请状增入

己卯

诏东京宗室,并移虔州大宗正司,用知大宗正丞洪子阳请也。

庚辰

尚书吏部员外郎郑资之,送吏部,与监当,以往湖北措置防江不职,故有是命。

辛巳

韩世忠军还,执苗傅、刘正彦、苗翊诣都堂,审验毕,磔于建康市,枭其首。正彦临刑,瞋目骂傅曰:“苗傅匹夫!不用吾言,遂至于此!”时张逵、苗瑀及傅二子先已死,议者欲孥戮之,大理少卿王衣奏曰:“此曹在律当诛,顾其中妇女,有雇买及掳掠以从者,傥杀之,未免无辜。”上矍然,即诏自傅、正彦妻子外,皆免。衣,历城人也。 《建炎复辟记》二凶伏诛在六月己酉,赵甡之《遗史》在六月癸丑,臧梓《勤王记》在六月壬戌,三书不同。案此乃吕颐浩在相位所行,梓所记不应有误,而《勤王记》复云:“二十有六日而主上反正,又百有三日而傅、正彦伏诛。”以日计之,则二凶之诛当在七月辛卯,不知何以前后又自不同?今从《日历》及《会要》。王明清《挥麈后录》云:“苗、刘献俘,槛车几百两,先付之大理,狱将尽,尸诸市,叔祖子裳请对云云,上矍然曰:‘卿言极是,朕思虑所不到。’”子裳,衣字也。《日历》:“建炎四年六月丙子,内殿进呈,上曰:‘昨日大理寺上殿,朕不识王衣,昨日方见之,颇似淳朴。’”据此则诛二凶之时,衣未尝请对可知,或者尝入奏言之,而明清误记耳,今略删润,令不失实

直秘阁京东转运判官张自牧,兼京东制置副使。自牧至行在,陈复山东、定中原之策,朝廷信其说,迁官,除职,又捐金帛付之。自牧至扬州,闻金人南侵,遂不行。

诏江东西漕臣李尚行、张琮,并兼皇太后进发随军应付。

命池州募忠义勇敢万人,充守御。

诏宣和皇后父安礼,封普安郡王,亲属与承信郎三十名,以后受册推恩也。 《日历》无此,今以绍兴二年十月二十一日吏部勘会状修入

癸未

武胜军节度使御前左军都统制韩世忠,为检校少保武胜昭庆军节度使,赏平苗刘之功也。上遣使赐世忠金合,且御书“忠勇”二字表其旗帜,又封其妻梁氏为护国夫人,制曰:“智略之优,无愧前史。”给内中俸以宠之。将臣兼两镇,功臣妻给俸,皆自此始。

庆远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御营使司都统制平寇前将军主管侍卫步军司公事范琼,为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务。时琼自南昌入见,故以命之。 琼除都统制,未见本月日,或可附今年三月韩世忠除提举事务之后

除授宜州观察使御营使司后军统制辛企宗,为御营使司都统制。企宗,道宗兄也,自陕西携所部,由兴洋赴行在。再迁都统制,韩世忠、张俊皆不服,乃命世忠、俊改御营为御前。

知枢密院事张浚奏乞降夏国书二封,一如常式,一用敌国礼,又奏:“今虽遣使大金,缘粘罕多在云中,乞别降粘罕书、大金国表两本,付臣行。所有礼物,俟到司相度。”诏直学士院汪藻草书如浚奏。 臣家藏杂书一编,号《国史拾遗》者,杂记绍兴和战时文字,其中有请和诏,略云:“顷罹邦祸,缺,止缘亟徇于民心有失,先资于大国,今则尽携臣属,远窜蛮荆,念守御以图存,师徒莫振,欲跳奔而求免,封域已穷,故因元帅而,缺,所冀宅中而受命,无烦涉远以劳师。”未知此即藻所草耶?或又它人作也?今姑附此,或可削去

龙图阁直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讲兼权直学士院詹乂,引疾丐祠,上嘉其恬退,诏升徽猷阁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

殿中侍御史王庭秀,知筠州;右司谏赵鼎,行殿中侍御史。先是庭秀论吕颐浩除拟不公,故有是命。右正言吕祉奏曰:“朝廷今日缘论大臣移一言官,明日缘论大臣罢一言官,则后日大臣行事有失,谁敢言者?愿陛下以言章示大臣,使之自省,置身无过之地,如或不悛,黜之何惜。”

甲申

诏曰:“朱胜非、颜岐、张澂、路允迪当轴处中,荷国重任,而不能身卫社稷,式遏凶邪,方逆臣乱常之日,恣其凌肆,以紊机衡,夫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孔子以为焉用彼相。昔冯道历仕数代,常为宰辅,惜身安宠,以免于时,坐视废君易主,如同行路,而欧阳修以为为臣如此,愧断臂之妇人,今二凶既诛,典刑斯正,胜非之徒,盍议其罚?”于是胜非自观文殿大学士知洪州,落职,提举亳州明道宫;岐落资政殿学士,依旧提举南京洪庆宫;允迪自资政殿学士淮西制置使,落职,提举江州太平观;澂自资政殿学士江州路制置使,坐朋附二凶,责授秘书少监,分司西京,衡州居住。

给事中江浙制置使周望,试兵部尚书。 《兵部题名》望自太常少卿除,盖误

御前左军都统制韩世忠,讼统制官武略大夫阁门宣赞舍人王德擅杀其将陈彦章,下台狱,殿中侍御史赵鼎案德,当死,上以其有战功,特贷之,鼎言:“德缘兵败自惭,而忌世忠之功,故杀其将,且德总兵在外而擅杀,不顾此风,一长其祸,有不胜言。”乃诏德除名,郴彬州编管。 《小历》云编置德于江州,盖承《林泉野记》之误,今据四年五月辛亥刘光世为德奏功状参注

集英殿修撰知庐州胡舜陟请身守江北之地,以护行在,且言:“今淮南群盗,大者数万,小者数千,欲以本州乡兵、将兵及所降刘文舜之众共二万人,仍更招群盗,须得数万,结之以威,足以捍敌,若其养兵之物与夫屯泊训练战陈之方,则俟面奏。”上壮其言,擢舜陟徽猷阁待制,充淮西制置使。 熊克《小历》云舜陟自秘撰除待制,案《日历》舜陟今年五月戊子已除集英殿修撰,克误也

宝文阁直学士权邦彦,知江州兼本路制置使。始东平失守,论者欲重谪之,上以邦彦束身归朝,父母妻子皆致沦没,与它弃城官吏不同,故止削二官而复有此命。 邦彦降官《日历》不载,据邦彦检举状在此月辛巳,今并书之

尚书兵部侍郎李会,充徽猷阁直学士,知庐州。

集英殿修撰江西转运副使王子献,知洪州。子献,建阳人也。

奉直大夫尚书司门郎中徐俯,主管亳州明道宫。 俯已见建炎元年三月辛卯

召徽猷阁待制知东平府吴给,赴行在,道梗不能至。

乙酉

言者论:“备江之策,宜以铁索为沈网,横锁江岸,以防浮江顺流之舟;以木为卧栅,密藏于岸步之下,使战舰不可得而入,此二者用力甚少而收功甚大。”诏付水军制置司。

金左监军完颜昌至山东,京东路安抚使刘洪道与宫仪、阎皋,弃潍州去,昌移屯潍州。皋至萧县,为权知莱州张成所败,众皆溃散,皋独与麾下数十人泛海归于朝廷。仪引其众犯密州,不能入,乃屯于州南盘石河,去州八十里。洪道攻青州,拔之,执金所命知州向大猷。张成既败阎皋之众,会金人渐入州境,成遂以城降,金人罢成,以叛臣吴𨱇知莱州。时奉议郎知莱阳县解致明以寇至,遁归,成奏其盗用库金,诏提刑司劾治,而成已叛矣。 吴𨱇初见二年十月癸亥。解致明事,《日历》无之,绍兴二年七月二十日大理寺申:“建炎三年七月十一日,权知莱州张成奏知莱阳县解致明盗用上供银入己,避罪遁窜,奉圣旨,令提刑司取勘,”十一日,丁亥也,故附见此。致明后以宣谕朱异奏雪,调官【案此条《史》系甲申日】

丙戌

庆远军节度使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御营平寇前将军权主管侍卫步军使司提举一行事务范琼入见。初琼在江西,右正言吕祉首奏其罪,且进取琼之策,乃召琼赴行在,琼驻军南昌,徘徊观衅,诏监察御史陈戬趣其入觐,琼未拜诏,先陈兵见戬,且剥人以惧之,戬不为动,徐曰:“将军不见苗刘之事乎?愿熟计。”琼乃朝服北向谢恩,遂引兵趋阙。既至,未肯释兵,及入见面奏,乞贷左言等朋附苗刘之罪,且言:“自祖宗以来,三衙不任河东北及陕西人,今殿帅阙官,乞除殿前司职事。”又言:“招到淮南、京东盗贼十九万人,皆愿听臣节制。”上怒。知枢密院事张浚奏:“琼大逆不道,罪恶贯盈,臣自平江勤王,凡三遣人致书,约令进兵,琼皆不答。今呼吸群凶,布在列郡,以待窃发,若不乘时显戮,他日必有王敦、苏峻之患。”上许之,右仆射吕颐浩曰:“臣与琼旧有嫌隙,不敢独任其事,愿付张浚。”浚退,与集英殿修撰权枢密院检详文字刘子羽谋 子羽已见元年四月甲子 ,夜锁吏于浚府中,使作文书皆备。丁亥,朝退,伪遣御前右军都统制张俊以千人渡江,若捕它盗者,因召俊、琼及御营副使刘光世赴都堂计事,使俊将其众甲以来,琼从兵满街,意象自若。食已,颐浩等相顾未发,子羽坐庑下,遽取写敕黄纸诣前麾下曰:“有敕!将军可诣大理置对。”浚数琼罪,琼愕眙,遂以俊兵拥缚,付大理,使光世出抚其众曰:“所诛止琼耳。若等固天子自将之兵也。”众皆投刃曰诺,于是复以八字军还付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新知洮州王彦 八字军隶琼事,祖见二年十月癸亥 ,而馀兵分隶御营五军。顷刻而定。 熊克《小历》载琼下大理寺在壬辰,盖误,壬辰乃狱上降旨之日,今从《日历》附丁亥。《中兴圣政大事记》曰:“盖自宣和末,群盗蜂起,建炎以来,祝靖、薛广、党忠、阎瑾、王存之徒,虽皆招安,而淮宁、山东、河北之盗,皆拥兵数万;拱州之黎驿、单州之渔台,亦有溃卒数千;赵万袭常州、张遇焚真州、丁进犯寿春、桑仲据襄阳、戚方犯镇江、杨勍犯处州、刘超据荆南、王辟犯房州、崔增犯太平州、张用据桂阳军、赵延寿犯德安,军皆随灭随起,甚而范琼召见,亦不肯释兵,则天子之兵皆盗矣!所幸事变兴而人才见,保护圣躬,胜非之力居多,倡义勤王,张浚之力居多,故一月而除二凶,而范琼之谋逆,浚又与刘子羽谋之,府中之文字夜成,庑下之黄纸旦出,琼遂就擒,三大奸既除,而内盗始息矣。”

是日,元懿太子旉薨。太子病,未瘳,有鼎置于地,宫人误蹴之,扑地有声,太子䇽惊搐不止,上命斩宫人于庑下,少顷,太子薨,年三岁,诏辍五日朝,殡金陵之佛寺。

恭福帝姬薨,追封隋国公主,上皇第三十四女也,薨年四岁。

诏江西两浙拣正兵、土兵各六分之一赴行在。

戊子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郑瑴薨于位,年五十,瑴执政甫百日,上甚悼之,谓大臣曰:“朕丧元子,犹能自排遣,珏讣至,殆不能释也。”常赙外,特赐田十顷、第一区,以抚其孤。

己丑

资政殿学士朝奉大夫王绹,参知政事;朝奉大夫试兵部尚书周望,同签书枢密院事。望不加职,绹不进官,吕颐浩失之也。后四日,乃进绹中大夫,望除端明殿学士。绹密奏:“川陕重地,张浚不可专任,宜求同德之人协赞之。”

御营使司同都统制辛企宗,提举御营使司一行事务。

诏减民间所增役钱。时已汰新置射士,遂减之,其后复拨已增钱赴行在。 事祖见元年六月乙亥,拨钱在绍兴五年三月癸未,合并书之

庚寅

乡贡进士李时雨上书曰:“臣窃闻皇太子服药不痊,仰惟陛下丁陵夷困厄之会,方兹尝胆,又致辍朝,此天祸之于陛下,亦巳极矣,然事之既往,夫复何言?而承嗣之道理不可后,又况国家当忧勤危急之际,宗庙社稷之所继统,生灵之所系属,敌国之所观望,不于此时权时制宜,为之谋画,臣恐天下之心未大安也。为今之计,欲乞暂择宗室之贤者一人,使视皇太子事,以系属四海,增重朝廷,俟陛下皇太子长成,畀之东宫,则以一王封视皇子,亦不为嫌也。伏望陛下断以不疑而力行之,远惟仁宗皇帝在位四十二年,无所继统,晚年听言,遂进英庙于濮安懿王之宫,盖不以一己莺私,而以天下为念,可谓万世之贤君矣,陛下法此前规,使社稷有所统属,天下幸甚!若以为陛下春秋鼎盛,未可以拟仁庙继立之事,则是大误国计也!”时雨,仁寿人,党人新之子,以其父上书入籍,诉于朝,吏部拟将仕郎,钞未下,书奏,诏:“前降给还恩泽指挥,更不施行,日下押出国门。”久之,时雨以策干张浚于阆州,遂以为忠州文学。建炎以来,言储嗣者,盖自时雨始。 时雨补官在绍兴元年,今并书之

辛卯

诏谏院别置局,不隶后省,许与两省官相见议事。元丰初,用唐制,置谏官八员,分左右,隶两省,至是始复之,如祖宗之故。

升杭州为临安府。

壬辰

诏范琼就大理寺赐死。时大理少卿王衣奉诏鞫琼,琼不伏,言者又论琼逼迁上皇、擅戮吴革、迎立张邦昌等事,章下大理,衣具以责之,琼称死罪,衣顾吏曰:“囚词服矣。”遂上其狱,诏用台谏三章,责琼为单州团练副使,衡州安置,章再上,乃赐琼死,其亲属将佐并释之。狱吏杀琼,琼犹不肯,吏以刀自缺盆插入,叫呼移时死。其弟及三子皆流岭南。

罢内香药库,以其物归左藏。

甲午

张用与马友分军。用屯确山,麦且尽,众皆乏食,乃议复往山东,友请以所部沿淮巡绰,用识其意,许之。友以本部兵数万去,自分为七军,用与曹成、李宏屯光州境内,沿淮扎木寨,为久驻之计。初京城失守,统制官阎瑾遁去,留其婿刘绍先以兵数千屯光州,守臣任诗厚遇之,诗在光四年,颇得其用,故自靖康以来,诸郡多破而光独得全。

乙未

尚书主客员外郎谢亮,假太常卿,权宣抚处置使司参议,以将遣使西夏也。 《日历》:“乙未,谢亮差充张浚下属官。”今以绍兴元年二月庚寅亮自叙状参修

丙申

诏:“两浙路守臣兼制置安抚使者,非缘军旅,毋得妄用便宜,令御史台讥察。”用言者请也。

丁酉

铸三省枢密院银印。

朝奉郎监诸司审计司崔纵,为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假工部尚书,充奉使大金军前使,武节郎阁门宣赞舍人郭元明,为武显大夫忠州剌史副之。纵,临川人也。时金左副元帅宗维自东平还云中,右副元帅宗辅自滨州还燕山,留左监军昌守山东地,上虑其再至,复遣使议和。

朝奉郎刘诲,直显谟阁,知楚州。 王明清《挥麈第三录》云诲以直秘阁出使,使还,除直显谟阁,知楚州,制云:“昨将使指之光华,备历征途之险阻,既分忧于凋郡,仍进直于清班。”制词汪藻作,见本集中,《日历》乃以诲为直秘阁,当考

言者请以江心凡有沙碛要害之地,多置寨栅,每栅以卒五百人、战船十艘为率,从之。

戊戌

直龙图阁沿江措置副使刘宁止,添差江淮荆浙制置发运副使,从卫往洪州。

庚子

中书舍人汪藻,试给事中,仍兼权直学士院。尚书左司员外郎李正民、起居郎綦崇礼、太常少卿李公彦,并为中书舍人。崇礼、公彦仍召试 公彦已见二年九月壬辰 。尚书驾部员外郎胡寅,守起居郎。礼部员外郎富直柔,试起居舍人。富直柔除郎才两旬,复有此命。直柔寻迁右谏议大夫。 直柔之迁,《日历》与后省《题名》皆不载,《谏院题名》在今年七月

中大夫韩肖胄,行尚书左司郎中。朝请郎御营使司参议官李承造,守右司员外郎,承造仍与太常少卿柳约并兼权御营使司参议。肖胄,忠彦孙 忠彦,琦子,元符末左仆射 。约,临安人也。 肖胄之除,《日历》不载,《都司题名》在此月,故因承造除命并书之

承奉郎吴若,试尚书考功员外郎。奉议郎张訚,守驾部员外郎。

朝奉郎周离亨,为尚书金部员外郎、鄂州点校上供钱物。

尚书户部侍郎宣抚处置使司参赞军事汤东野,试工部侍郎兼知建康府。时建康寓治保宁僧舍,而浙江制置使韩世忠屯蒋山,逐守臣显谟阁直学士连南夫而夺其治寺,殿中侍御史赵鼎言:“南夫缓不及事,固可罪。然世忠躬率使臣排闼而入,逐天子之京尹,此而可为,无不可为者矣!愿下诏切责世忠而罢南夫,仍治其使臣之先入者,此为两得。”上曰:“唐肃宗兴灵武,诸军草创,得一李勉然后知朝廷尊,今朕得卿,无愧昔人矣。”乃降南夫知桂州,而以东野知建康府,戍兵故皆群盗,喜攘夺市井,东野峻法绳之,不少纵,民恃以安。 《建康志》东野到任在六月,熊克《小历》亦系此事于六月末,今从《日历》系七月庚子。《日历》不书除工侍,此以《附传》及本部《题名》参修,但本部《题名》在六月,当考。熊克又以东野为兵部侍郎,盖误

中书舍人董逌,充徽猷阁待制。逌为宗正少卿,官省而罢,旋入西掖,至是才逾月也。 逌,益都人。初见建炎元年三月,今年五月戊子除江东提刑,其除舍人,《日历》《题名》皆失之

知枢密院事御营副使宣抚处置使张浚,以亲兵千五百人、骑三百发行在 此据绍兴三年九月乙亥浚奏到随行兵数修入 ,赐度僧牒二万、紫衣师号五千为军费 此据绍兴四年九月赵鼎乞添赐度牒状增入 。度牒二万道,此时为直二百二十万缗 朱胜非《闲居录》云浚出使赐钱百五十万缗,与此不同,当考 。上赐川陕官吏军民诏曰:“朕嗣承大统,遭时多故,夙夜以思,未知攸济,正赖中外有位,悉力自效,共拯倾危,今遣知枢密院事张浚往谕密旨,黜陟之典,得以便宜施行,卿等其念祖宗积累之勤,勉人臣忠义之节,以身徇国,无贻名教之羞,同德一心,共建隆兴之业,当有茂赏,以答殊勋。”

自王𤫉、谢亮之归,朝廷闻鄜延经略使曲端欲斩王庶,疑其有反心,乃以御营使司提举一行事务召端,端疑不行,权陕西转运判官张彬劝端,不听,议者喧言端反,端无以自明。至是浚入辞,以百口明端不反,时明州观察使刘锡、亲卫大夫明州观察使赵哲皆在浚军。浚辟集英殿修撰知秦州刘子羽参议军事;尚书考功员外郎傅雱、兵部员外郎冯康国主管机宜文字。武功大夫忠州防御使王彦,为前军统制,彦将八字军以从。太学博士何洋、阁门祗候甄援等俱从行。康国将行,往辞台谏赵鼎,谓之曰:“元枢新立大功,出当川陕,半天下之责,自边事外,悉当奏禀,盖大臣在外,忌权太重也。”是日浚军行,屯雨花台。时东京米升四五千,留守杜充既还朝,副留守郭仲荀以敌逼京畿,粮储告竭,遂率馀兵赴行在,充先行,至江宁镇,与浚遇,屏人语,久之而别。

辛丑

朝奉郎陈恬,直秘阁主管西京嵩山崇福宫。恬,尧叟元孙 尧叟,阆中人,祥符中为枢密使相 。少力学,屏居阳翟,躬耕养母,往来嵩少间,上皇闻其名,诏为秘书省正字,奉祠去,避地还蜀,大臣荐其贤,至是复召,恬以老疾求去,未几卒于桂州。

中奉大夫知滁州向子伋,请罢民兵,复巡社,专保乡井,毋得调发守隘,从之,寻命听守臣节制。子伋,敏中元孙也。

诏进士陈大川、程百之并补迪功郎 大川、百之未见

初朝廷以靳赛为淮东马步军副总管,屯扬州,已而复叛,招抚使王𤫉与遇于兴化县,𤫉军不整,为赛所乘,大败,制书、金鼓、印文皆为赛所得,𤫉仅以身免。

壬寅

诏:“迎奉皇太后率六宫往豫章,且奉太庙神主、景灵宫祖宗神御以行,百司非预军旅之事者悉从。”以参知政事李邴、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滕康,并为资政殿学士,邴权知三省枢密院事,康权同知三省枢密院事,凡常程有格法事及四方奏谳、吏部差注、举辟、功赏之属皆隶焉 奏谳事四年二月丙申还行在 ,惟军旅、钱谷、除拜,则总于行营如故。仍命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建武军节度使杨惟忠将卫兵万人从行 熊克《小历》:“上以金将入边,方遣兵守淮及控扼江上,未有顺动之意。壬寅,诏云云”,案《日历》六月乙亥上已降御笔及此事,今但以临行申谕诸路耳,今于六月乙亥、七月壬寅各随事书之,庶见本末 。宣武军节度使东京留守杜充,为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兼宣抚处置副使,吕颐浩、张浚荐之也,仍命充总兵防淮,赐钱八十四万缗为军中四月之费。时奉使洪皓等未至云中,完颜弼请侵江浙,左副元帅宗维许之。

大理寺言范琼已赐死,诏宣抚使司参议军事刘子羽、诸治狱官吏,各进秩一等,狱卒及军士与劳者,赐银帛各有差。

乙巳

诏户部供钱绢各二万贯匹、银万两,随从皇太后以备支费。后性俭约,有司日供千缗而止,及是将行,斥卖殿库绢二千匹以充费,上闻之,谓大臣曰:“朕事太后与所生无异,近市得衣绢数十匹,即先分献,饮食亦然。今往南昌未有还期,除缗自禁中分纳外,馀可令趣办之。”

命江西、闽广、荆湖团练枪仗手、峒丁,以备调发。

诏淮南沿江民间水手、小舟,并委守令籍其姓名,俟有探报,其巡检各部赴江岸与本处地分同备战守,优给钱米,候事定日放散。时沿江虽置巡检,而朝请郎通判池州郭伟言:“滨江之民皆善操舟,万一敌骑掩至,所谓巡检,势力单弱,不能拒敌,则沿江习水之人必为敌用。”故有是旨。

吴国长公主入朝,以易元吉画、玉管笔、小玉山为献,上谕以“朕平生无玩好,长主厚费致之,殊可惜。”复还之。

山东盗郭仲威初与李成同在淄州,金人入淄,成先往泗上,仲威乃引兵至淮阳军,欲与其民贸易,既而围之。仲威之众才数百,乃取下邳八乡之民杂于军中,凡四月,至是城陷,仲威入城大掠,取强壮以充军。

京西南路招捉副使王俊掠汝州,京西北路制置使翟兴闻之,亲往招俊。既入境,命塞井夷灶以困兴,兴至城下,俊欲出兵击之,兴曰:“吾以好意来,而俊敢尔!”命攻之,将士应时登城,俊引其众遁,归伞盖山。兴按辔入城,秋毫无犯,百姓皆安堵,后三日,引兵至伞盖山,俊出战,兴又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