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扣械潮/卷四/谐文 中华文库

（亦棨）

主文僭悟空处三等有期徒刑三年零三个月起还卫蹲窗。爷给原主具领。 事实之证明

缘装后人诉称平素业商。安分守己。对于卑污政界龌龊官场向不涉足。故绝对无党泒臭味枣祸因聘妻卫蹲窗生有姿色。日前乘舟自外家返。被花和尚悟空观见嗾其奸。拦江追截。各舟子无力抵抗。惨将卫氏掳去。囚闭室中。暗无天日。迨投诉警察̆复被诬以附等罪。凭空架题。至为险毒。迫得沥陈阶下。伏恳迅予起获卫氏。谁给具领。并按律治释悟空以盗窃之罪。以伸国法而警奸凶。实为公便等情。当经该检察厅迭次预审。侦查属实依据新刑律第三百六十七条之窃盗罪。提起公诉前来本厅鞫讯案情。认为该厅所援之条文不适当。盖玄装后人之对卫蹲窗。实为发妻。亦为自然人。天下岂有自然人为人所盗窃者。总之本案性质。系属略诱罪。当衙蹲窗之舟次中流悟空见色生心。早有攘为已有之意。迨掳归后。黹奸党各思问鼎。悟空逼得暂锢室中。然卫氏反因此而得完其璧。前经本縻会养泒警。业将卫氏起回并公开法庭。片请检察官莅庭监审。提出卫氏覆讯。所供如前。僧悟空亦俯首无词不复抗辩。

查新刑律第三百四十九条载。凡以强暴胁迫或诈术拐取妇女者为略诱罪。处二等或三等有期徒刑各等语。本案侩悟空行使强暴。略诱卫氏。应依新刑律第三百四十九条之规定。处以刑期三年零三个月至于诬捏附逆。系附带私诉讯无实据。应无庸议。追还卫氏。给予具领。判决如主文。

（亦綮）

古无火器`故无枪之正字。今作枪者。假机枪之枪以为义耳或书作枪尤非。考玉箫。枪木两头锐也类篇。剡木伤盗日枪Ö要之不离兵器者近是。集韵韵会正韵诸书皆作千羊切音锵与伤损之伤为双声与抢掠之抢为声韵。然则枪可训作伤谓能伤人也。亦可训作枪谓能抢夺也古人造字。一若知今日有因枪而致致命伤。不信用。而惟是强横抢劫也者噫、异矣。

或谓枪字去木而从人日偷鄙联之称。晋阳秋云吴人谓中州人为佾。陆机呼左思为偷交。孝武比拟群臣—目王立谟为老偷。是也意者枪归之于人殆无有不信者同操̆燃箕豆。以枪而互喋赤血。佾乎不佾队伍散失。与盗粮以枪而多树仇敝。偷乎不佾。然则枪也也。一而二。二而一者也。

不甯唯是古无火枪。未易多杀人。今有火枪。故思自卫官与官相卫官之外供其鱼肉，民与民相民之外不啻为寇官民分作两端。利害于焉反对官谓民日。尔须臣于朕不得为朕尔有枪。无用也。义当没收。是以民为偷也惟商民不甘为伧于是拼命争此枪愈争而为伧愈甚。卒之损伤无已。去死不远。盖未能敌其抢掠之万恶也。舄呼与其消极而为罢市。毋寕积极而为退市之为愈乎。 古者日中为市交易而退。各得其所广州市虽广袤。而人自为退何难立变邱墟李鸿章用长围法罹捻黑于绝地卒告成功斩木揭竿。亡秦必矣。枪与不枪不成问题。又何必为此鸡骛之争食也。

（驴背）

读者先看此标题未有不色然惊咥然笑。以谓广帅此次扣留商团枪械。非有智多星为之画策。必不能奏此奇勋。而作者斥其不智寕非与事实背驰。

夫团械价值白万者。荷如天之福被政府侦查。肥肉一脔。送至虎吻。天与不取。必有奇殃。攫而纳诸库中。自是幸事。

虽然势取豪夺商团必起责言欲开口而夺之气。非诬以通敌不可。是攫取之手可分三层。

第一。敌党是陈姓为之蕖。团军亦陈姓为之长。以同姓之关系。诬以附逆。天必不疑。

第二此策不行可责其输运逾量以罚锾了事。结果政府亦可以疗贫。

第三。再不然则以残废者顶替人得其钝。而我得其铦亦总无空过。唯然粤政府此举靡论如何。必操胜利谓非甚智得乎。而子谓其不智则又何说?驱背于是正衿危坐。而告之日。吾谓不智。盖有说也。夫强为扣留。必起交涉。可断言者。与其手续太繁孰若直截了当。所谓中央直辖之军队。寕非可兵可匪者哉港卸却马骝之衣。摇身一变。便与盗贼无异。则何不授意一心腹将官。率千百喽啰。C悍匪。戯械船船次珠江̆群起劫之。而后以一有号衣旗帜之军队。佯为追捕。藉以掩护倘团军闻而救之则隔彼于外围。向空放枪。俟其安置安当。而后凯旋则策之上者也。不然以一团长面貌之党员挟持所谓公文。下船起卸。踵宋江劫生辰纲之故智侨扮处俟港亦可得此巨大赃物。事后硬着脸不认为政府所为。彼商团亦无可如何矣计不出此。而惟明白攘夺谓为不智寕非当乎。

（诗思）

孙政府以掳劫团械之故。诬团长为墨素连尼化思时地`译意́即意大利之棒喝团也。然未学蟹行文者往往不求甚解窃谓墨素连尼化思时地八字。可准黄绢幼妇外孙虀臼解作绝妙好辞之义。而释为污秽贪婪四字盖黄绢色丝也。义为。幼妇少女也。义为妙。外孙女子也。义为好。虀臼受辛也义为辞。然则墨素连尼化思时地。所以训为污秽贪婪者非无说矣。

孔子曰。绘事后素。是知白者可涅而缁也墨色黑—以墨而渲染其素。谓非污之义乎。弃飞燕而爱合德—家庭中之污点夫人皆知。外此尤指不胜屈。则所谓素者。甚为染丝之惧也。

洛阳男儿急作。瑶光寺龙女婿。晚近比龙之不守规者。所在多有。与花有连是又扒堀头艇之类也。以清净地而参欢喜禅非秽而何民国新官儿洁者有几。毋甯谓为狗肉和向之为愈乎。

书云。贸迁有无化居化训为货终日而以货为思。其嗜利之程度。高出荨常万万。非贪而何。彼弛赌禁卖产厚租人好货视公刘而倍、结果。惟泄其尾闾于私娼姨太外国银行东山大屋而已福民利国云乎哉。

时从日从寺日处寺中港是为阉宦阉宦具有女性者也。故其义为女。地上有山有水。有沙模。有森林散从抽象说则云地者亦可以林为代表也婪字从林从女说文婪贪也潘岳文婪婪群狄̆豺虎竞逐。姚燧文̇彼馋婪婪。横目虎眈。审是夫已氏殆群狄彼馋之类也。

准斯以谈。墨素者玷白也。连尼者宣淫也。化思者嗜利也。时地者林女也。译义固为棒吗、若依拆字式。则成污秽贪婪四字。含血喷人。不惜先其口。然亦奚啻为夫子自道耶。抑以棒喝团自命。寕不足豪。惜装后人无此胆汁耳噫。

（驴背）

征商自此丈夫始矣

子谐子日征，伐也易离卦。王用出征书大禹谟惟时有苗弗率。汝徂征是征者上伐下之谓也商、文训作行易复卦。商旅不行。周礼天官太宰九赋六日商贾阜通货财。也曷言乎征商。商不服从则征之如有苗之弗率。须惩也。言贱丈夫者何瞩从贝从戈。有货有力。自可横行一世。日贱丈夫。之也。以贱丈夫之尊而举兵征伐。下及商贾无不胜也。虽然古者抑商税商。而无征商。有之自彼始。春秋凡始必书彼能征商即彼之善政。所谓质之鬼神而无疑。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者矣。

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

子谐子曰。凡市必有主。广州一市。孰主之王主之也。共和本无王。惟粤京有太子。故有王。不止一汹汹扰扰。直如八王之乱也。商贾列以居。宜言行言坐。而不宜藏。言藏伏匿也伏匿于市。而不敢动则以栗于淫威，慑于暴力也。曷言乎欲。南卖与王抗力。是谓谋叛不敌。则敛手待毙。虽与不藏而不可得。千载下犹有馀痛矣。

（避世楼中人投稿）

扣械毕。商情一再罢市。妖魔出。焚椋几千铺户。惨无天日。马路由东而西绕火若咸阳。旧时商店。祗剩颓墙。左高右烧杰阁。烟烂漫火鳽飞睬。各占地势枪炮相角。兵兵焉崩崩焉。或枪或烧。纷不知其几千万落。火油成罐。射以水龙天桥着火不断如虹难民逃避。奔西走东街头巷尾。火光融融。妇人孺子。号哭凄凄。一时之内。一刻之间。而生死不齐东家伙。母子孙。黔首被杀。甚于嬴秦。幸存性命。已为穷人。白荧荧。抢金银也。袋涨累累。枪西纸也。膊托背负抢什物也身截路抢过客也雷霆乍惊车赃物也。辘辘辇去收队而后分之也~贼兵贼卒。面口光妍。发得洋财。称幸运焉。惟有战死者。夭了天年富商之收藏。大贾之经营。货物之精英。轮间逐户抢掠由人。积叠如山。一旦为所得。输入间古玩花樽成为瓦砾抛掷破碎贼人视之不知爱惜。呜呼。一人之暴千万人之祸也。汝知有己。不知人有家。竟忍残之如蝼蚁ő践之如泥沙。使市中男子。多为失业之穷夫市中妇人。多为无家之穷女。周围血泪多于米肆之粟粒。怨气充天。多于灶突之烟缕，人N防妆。甚于有形之城郭。人之需。在于无声之言语。天下之人。传播而恨怒日暮途穷。愈益骄恣。发密令大兵举分头放炬。可怜焦土。鸣呼忌商团者何人也。必贼也。罢市者商也为扣械也。嗟乎。使伟人果然为民则必不械。何致有罢市之事则自车三民与五宪之大炮谁得而非之也。商人遭此大劫而国人哀之。国人哀之而不惩之。此后将有贼人而无商人也。

（驴背）

蝙蝠有简称为蝠者（如画家绘锺馗像乌帽翼然皂靴横踢上有蝙蝠数翼。作引手招挈名引蝠归堂图。人家多言之者是何蝠可通作福也̆然事有归于己则为福在于人则为祸福者福”囊槖。祸者鹂其邪闾吕东莱日。祸兮福所俗。福兮祸所伏彼引蝠者。乌知非自取其戾耶、考动物学。蝙蝠属翼手类。自手足至体之后端有膜连之故能飞翔室中犹之军队将官（曀地）有辉煌之军服。炫于其外。昧昧者见谓何物老妪?生此寕馨儿。直不敢道其灯筒之历史也。绿是横行乡里。经营莬以为宗族交游光宠。而蝠体后端之膜。有受锺馗所挞而不敢怨矣。蝠又捕蚊蝇为食。蚊与民音同蝇者如商人所觅些须之利也。如是悉供其食。与猢狲之搏人而噬将毋同。其全体密生暗灰色软毛。口有齿能啮物。则又与时人所谓灰色态度。祇知残民以逞者。若合符节。趾短有钩爪。息止以之钩物。而其身。犹之大之。有泥穴以藏其躯不渔人抛网也。哺子以乳。故称日哺乳动物。与人类同。嗟乎，彼动物耳彼祗知飞翔空中。捕食蚊蝇耳。岂复有丝毫人性存。而其类则与人同周。此叔季所以泯人禽之辨矣或谓与蝙蝠同类者。有寒号虫。然则今日之骄横恶知不受他时之折堕年丰而啼饥冬暖而儿号寒天道好还。会见彼蝙蝠被唾而死也天然众翁得马自以为福安见其祸不随之而起乎。

（诗思）

蟫与襌同音。螳螂速读为罗盖双壳也襌（俗以佛为襌故佛山名禅山）为我生小钓游之地?顷被滇罗蹂躏̆勒缴钜款。惨无大日非控之不能于何控之亦日控于我之方寸而已。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殆我之血诚澌灭矣。于稹罗兮何干。

呈为戕害同种累及无辜。乞恩拘获惩究事̆窃蝉产自福山。居于古洛。片地尽堪托足，吸风露以自娱。一枝固可栖身避风雷而常栗。岂无性命身家之虑。触角虽长早存戒慎恐惧之心不鸣声已小。乃有螳螂贼子者。混号田螺、（与滇罗同音）夙称蠹国翘翘奋、力虽不足当车。作作生芒心声乃直成市。云衔猢命（滇猢）竟率军包围忠义之乡~分流之水~情同螬食。致青李之无馀。性匪蚯廉。极黄泉而尽饮̆俨叽肤之蚊蚋`直透车襟。异点水蜻蜓Õ祗翻徼泿。欺蝉之在弱也。肆蚕食鲸吞之恶欲聚而歼旃־利蝉之肥腴也逞虾兵蟹将之威`扬言灭此朝食。我辈之脂膏有限。供胺削何堪。若曹之欲壑无穷̆极摧残而奚忍。演煮豆燃箕之剧煎竟在于同根。与摘瓜抱蔓之歌锄岂类于非棰加以蟪蛄之属̆蜉蝣之徒。皆欲染枨鼎中。厝薪釜底。随同螳螂贱子。逢恶济奸。使敲肌剥髓而靡穷。必碎骨粉身而始已。区区鸡肋。岂尊拳之足当荏荏鸿毛。遇罡风而堕。鹤铩翎兮莫唳。蠖屈体而不伸。为此。痛切剥肤。情难噤舌。尝请蚕虫谋士。向萤菀而披陈。亦延蚱蜢师。望蜂衙而控诉。络纬之哀咽。鸣蟊贼之骄横无如蛄鹾徒语转圆。蜅螥祗求分谤。蛀蛊县长畏虎势而潜逃港耗蠹衙胥。利绳头而延伫。有冤莫白不平必鸣。迫得上控灵台。历陈䒷咒蚊灯以高照，亟待明。听蛙鼓之群攻。幸怜小子。庶使鱼无漏网。蛛必罹丝。入以成禽。鸿罹罗而待罪。则飞蛾朴灭、凤眼氹无复沉光。鬼蜮潜藏。鹰嘴沙永无射影矣（凤眼氹鹰嘴沙皆佛山地名）蝉不胜迫切待命之至。谨具以闻。

（亦綮）

复雠之义。盖起于不忍其亲。故礼最重父母之响。其次兄弟之响。其次交漓之响。曲礼交之雠弗共戴天。兄弟之响不反兵。交游之响不同国。周礼调人凡和难君之响视父。

眦以爱群者人之天性也然群之中莫亲于骨肉。骨肉之不爱。而欲其爱国家。爱种族必无可冀矣夫仇之必当复。著于礼。笔于春秋。始于亲亲。而极于种国。

春秋公羊传。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仇者无时焉可与通通则为大讥。伦理之极轨。人群之特质。于是乎在非是则人性漓。民力弱。军狠政蠹得以屠戮我。脔割我。气息奄奄。宁复有生气乎。

斗伯比日。仇有衅不可失也。

史记留侯世家张者。其先韩人也（中略）秦灭韩年少未宦事韩韩破。家僮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

民国以还。豪强枭恶之残杀戕毒。固无有丝毫人道。而为被害者之子弟交游。不闻有为之复仇者。此天理灭绝̆人欲横流。诚正气销沈会也。夫南宋时代。虽以文弱见议于后世然如胡铨之敢言。岳飞之赴义皆能沥肝饮血。张复仇之帜。岂以屠杀劫掠。纵横数𢀖。焚其衋舍劫其资财。奸其母妻。杀其子女。而竟漠然无动于中反出南宋之下乎。且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不在于毛角之有无。而在于廉耻之存丧孟日。聪之于人大矣而耻莫大于庐舍被焚̆资财被劫母妻被奸。子女被杀。若此犹不知复仇是荣辱不足以动。不复成为人类矣。闻之春秋之义。于庄公则发其忘君子之仇^而干时一战。以其虽无复仇之实犹有复仇之名。故不予之亦无贬辞。宋万弑闵公。仇牧讨贼而死。君子予之。凡有血气。其无馁乎。

（诗思）

远山廿里、蟪蛄之声。犹在耳见说苑言政尚静而恶哗也史记云鲁之衰也洙泗之开盖断断如也即恶哗之意）

案今之为治。多不恶哗。一若出言愈哗。而期功愈远也者，是故猛吹法螺。擘大喉唱三民高调所谓魁硕。且以车炮见长矣。曾亦知阿递送殡。固有唔听死人之笛否乎。

畏首畏尾萁馀几。(郑子家引古语）

案吾侪商民皆有身家性命可恋者也非若现世式的伟人^双肩荷一口。幸而置身青云则四纸姨太为所欲为。不幸亦打回原形。作雉巢之侍息而已。故担当一事。容有畏首畏尾之谜。然赶狗入穷巷（佛都激出火。则无寕大牺牲一次耳畏死云乎哉。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黄歇传赞引语）

案儿啼则与之以饼。不啼则之摇篮中。而自与其奸夫纵其情欲。此淫悍保姆之所为耳为主人者。不知则已，知则必操大杖。逐之于门外。始不为家庭羞。否则不能制人而反为人制悔之晚矣。

千人所指。无病而死。（王嘉上封事谏成帝益封董贤引取谚）

高卧于三合土厂之中。玩弄于平妻阿姨之手。除过山大王瘾外无问题。除受恶军人气外无所事。外间之真正民意。彼盖懵如也。书日。时日曷丧。予及僧亡。

则其日打喷嚏。且无限矣。寕待无常一到。而始云身死乎。

人闻长安乐则出门而西笑。知肉味美。则对屠门而大嚼。（恒子新论引谤） 案大同之治。非不甚佳。然骤而致之必多凿柄彼昧昧者。出门西笑。过屠大嚼。多见其神经过敏耳矧利用学说。以遂其私者。固大有人在哉—甚矣。长安不易居肉味不易嗽也。

心苟无瑕。何恤乎无家（左传晋士荐引谚）

案逃亡常事也茍心乎国家。虽如伍员之乞食吹箫。张俭之望门投止。胥不顾也。彼利民而自肥狠狈而逃遁。敛其党费。以图悬布再上，卷土重来。斯真相鼠贻溅̆鹓雏云吓矣。

恶其网。民怨其上（国语单襄公引谚）

案网以陷兽、上以殃民。试播一部相斫书。能逃此例者有几。秦始隋炀。此其尤著者耳~夫人之所以力征经营;而欲为上者。初意已在厉民。若日—民之怨我无如我何也。然而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矧不止夫三户乎。

众心成城众口铄金（国语州鸠对周景王引谚）

案时至今日似无民心之可言。一纸顾问聘书彼少正卯式的善院搢绅。早已皈依狮座矣。故民日封锁经济。不崇朝而市廛复开民日。倒恶魔。甫转侧而心肠顿软。五分熟度。一盘散沙。而吾粤遂为党人所脔割。嗟夫味成城之箴犹有馀痛也

削柣掘根。无与鹂怜鹂乃不存（战国策张仪说秦臣闻之云云）

案今人动言人道主义。对于淫凶巨憨。虽捕获之。犹贷其死。寕待其反噬而始悔也会亦知为善务滋。除恶务尽。古训固不我乎。抑与其杀人盈野。杀人盈城。毋宁顾杀一人之为愈。语曰。毒蛇啮指壮夫断臂。有志者且不惜牺牲而况区区屠一豕乎。

力田不如遇丰年力桑不如见国刺绣文不如倚市门（列女传引古语）

案今人多谋作官何也。以其不耕而获也充类至尽。于是农辍耕而为盗矣工弃业而从戎矣。女不字而卖笑矣。举国皆分利者生产消费两失其平结果惟有同归于尽耳。噫。

救寒无若重裘止谤莫若自修魏忠土引谚）

案谤愈监而愈甚川流溃决。讵能收拾耶今人不知此义行之自若谤若不闻。 日。彼谤我者。殆敌党也־必杀无赦。抑知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结果惟有与谤俱尽而已。

足寒伤心民怨伤国（史照通鉴疏引谚）

案官虚位也民认可则待之如伙伴民否认则恶之若寇响。被怨而不知。至操戈以逐彼固不足惜。其如国本何乌虖任高谈主义者。操刃使割，未有不自伤其手也。

将飞者翼伏将奋者足跼将噬者爪缩。将文者且标。

案欲擒先纵。欲先扬欲取先与欲进先退此点者治民之术也。今之所谓政治家。一意孤行，夜郎自大。民隐不恤。予智自雄并老子学说且不知遑言保赤。则其败亡者分也非不幸也。

少所见。多所怪见橐驼言马肿背（东汉牟融引古谚）

（瀚）

案处已以博士。而以人为试稔筒。焚本生焰火光熊熊。旁观者日。汝术必败也彼则动以少见多怪之许以救国。而不许人救国是救国事业。遂为一党专利品矣曾亦知操术未精̆从事瞎作寕止殃及其身已乎。

汹汹乎黑烟之里。但见军人。枪声卜卜。玉石同焚天昏地暗。风烈火腾商民枯妇女失魂。炮弹雨下。走到甩裙祝融告余曰。此广州之商场也试听鬼哭。远远可闻~忍心哉。许欤。李欤。胡欤。廖欤将所谓干殿下欤。吾闻商团购械。领照保护。几番奔走人索赂多少磋商。八万之数。忍痛缴交。买怕之故。自是而还。哈佛驶至。团械扣留。奸人主之白鼻总统红须军师。迭闻会议。鬼祟离奇。而何恤乎信义。口血未干而遗。呜呼噫嘻。吾想乎调也叶音纵火。兵伺便。三路进攻商团应战沙包堆起~街开重键。火起心寒钱多命贱烂额焦头。陷胸面军团相搏—山川震尸积五羊血流数县。至若割腹嫁祸。黔首可恶、流氓无赖。响喊呼号。大盗之犬共产之奴。烂盆瓷碗。同此呜呼哀此浩劫。祸粤者胡。商民何罪。百姓何辜。转徙颠连。莫可究财物空亡。妇女污蔑。出则为枪下之鬼。处则如中之，千户万家。同时喋血。可胜痛哉。险失兮力尽。破兮援绝。大炮轰兮当楼倾、火油射兮火愈烈。降矣哉。公理摧残走矣哉。雄心未灭。街已烧兮人寂寂无渣积兮雨滴滴。魂魄结兮冤气沉尸骸暴兮臭气逼。街坊殓兮棺薄。衙署兮用席伤残人道有如是耶吾闻之共产罪魁援引廖胡。张继出走。英伯遁逃。据广州。财瘅力痡卖尽公产~不亦悲乎。昔逐陆莫全师而还。穆穆棣棣。孙陈之间。惟有北伐。功不补患。宗旨冲突佥千离间叶起倒孙̆互相摧残。战局不决。万里朱殷。勾引客军罪在中山。湘滇桂豫劫掠焚奸。哀哀商民。谁无资财。联络捍卫。是其职守。孰无团友。如足如手孰无血性。相扶相救联团何伤。散之何咎。其胜其败。各埠不知。人或有言。凄入心脾株连瓜蔓の命在何时̇罚款缴械̆掳勒凌欺́老发指。石人泪滋。乡团不至于事无裨。唇亡齿寒亦未之思。鸣呼噫嘻。伟人政策。结局如斯。为之奈何。投之四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