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扣械潮/卷一/商团请愿准予起械 中华文库

孙政府既下令扣留商团军械、当即令海关扣留、毋得坛放起卸、并令泒江固舰前往保护该轮船、听候处分、十一日即泒永丰舰监视该船移泊黄埔、其馀各舰、一律撤退、至是午哈佛号即随同永丰舰驶赴黄埔、候令办理、而军政部八月四日所发之护照、既声称取消、省署续发布告、解明暂时将危险军火护送至黄埔、俟查明后方予起运、商团方面乃于十一号下午、由商团中要人往谒吴铁城、请将商情代达帅府、准予起械、吴即带同返公安局谈判、到公安局时、孙科亦在座、而吴铁城先令人将数重铁闸关闭́然后与商团各人谈话、其时各人亦知吴氏不怀好意、但理直气壮、仍不稍馁、谈话时、商团中人陈说未毕、吴铁城等即大烧台炮。骂陈廉伯糊涂、（其时尚未说到作反二字）一席话均是如此、商团中人不得要领而退、乃即夜在西瓜园商团总公所开紧急会议、商团全体职员、遂决诖辞职让贤、即晚发出通告云、巡者、本团购械、几历艰辛、始获领照运抵省河、意事与愿违、功亏一篑、以致未能起卸、实属有负团友诸公委托、抚躬自问、用心、理当辞职、以避贤路、自八月十二日起、所有商团一切行动、鄙人等决不负责、除呈报外、特此通告、各团友自楼此通告后，纷纷排队至商团总公所、由十二号早三时至五时、吹号而至者、释不绝、旋即磋拟暂由全体团友负贵、并即举出代表八名、带队至帅府请愿、准予起仰、自西瓜园次第出发、渡河到大本营同孙文请愿、团军虽属各穿商团制服、但均预先解除武装、且举出团友担任检查、全无携带利器在身、始准参与请愿、全市团军到者约二千馀人、在西瓜园总所集合、一部分由联兴街头过海、一部分由抽栏门过海、同抵河南、先由各代表赴海幢寺第三军司令部、请李福林介绍见大元帅、李答允、乃偕各团军直抵大元帅府、列队于帅府前之空地、先举代表晋谒孙、`陈述此次购买大批军械之经过、请予发还、并表示如政府不俯允所请、众情激昂、或将有罢市举动、当经孙文详为解释、复在府前空地、亲向列队立正之团军重愈演讲一番。演说词略录如下、

你大家要知道这批枪枝是顶包俭运、现在被政府查出扣留、你们应该要责问这件事的经手人、棺效的让照既然声明四十日后方能够到广州、现在只有四日便到了、你们代表说是不知道运船开行的时期、但是这一百多万元的枪杆不是小事、那有事前不知道到广州时期的道理呢、其中显然是另外有借你们商团的招牌来偷运枪枝了、现在偷运不成、枪枝已经被政府扣留、他们又相借你们商团来恐吓政府、你们知道人民里头有士农工商都是拥戴政府、现在你们商人不许政府有一点机会来查究、便要罢市、这便是野蛮不讲道理、政府对于这种偷运枪枝一定是要查究的、将来查明之后、水落石出、如果真是你们的、便交还你们、如果外国另外再一帮枪枝运来、那批枪枝才真正是你们的、那么、现在你们的枪枝、政府自然要没收、刚才你们代表对于护照时间的解释说船行得快慢没有一定、所以到广州的日期便不能一定、但是相差不远、恐怕说不过去、况且对于第二屏、在你们所定的枪枝之外、还有甚么的枪枝、便不能不赉究、究竟这些多出来的枪枝、是不是吴佩孚私运的、或者是陈炯明私运的呢、抑或是土匪私运的呢、所以对于第一层护照的时期和枪枝到岸的时期不相符合的疑案、第二层你们商团所买的枪枝之外另有许多枪枝的疑案、政府都是非胥明不可、要查究这件事不是一天可以得结果的、将来查明妥当之后、便把你们的枪枝交还、不是一定要没收的、你们大家要安心等候、总而言之、这件案经政府查明之后、如果知道你们不是要利用这些来打政府、政府一定把枪交还你们、如果知道你们利用这些枝来打政府、那么、政府为自卫计、便不能把枪枝交还你们、祗有和你们决一场胜负了、本大元帅很想和你们商团联络的、很想要你们做手足的、今日你们大家来请愿、我是非常的欢迎、而且得到这个机会来与你们大家讲话、我更加欢喜、如果你们的首领没有野心、不来和政府作对、你们便要和政府合作、我行动、来维持广州的治安、但是你们领袖是很有野心的、恐怕你们和政府合作、总是从中作祟、这些种种黑幕我都知到了、所以今日运枪的黑幕我更要查究、你们不要以今日不得枪明日便要罢市、总之府伇究这件疑案、或者是要三日或者是五日或者是一两个礼拜都不一定、必要等到查明之后、才能够把这些枪枝交还你们、你们合各位商人总要安静等候、不必忧政府把你们枪枝拿去了、不必庸人自扰、鼓噪暴动、你们要明白经手买枪人的鬼祟、他总是想拿你们商团来利用、政府将来一定有很详细的宣言、把这件事的来历说得很明白、让你们都知道他的鬼祟、现在正当查究的时候、对于这次运枪的疑案、如果查明之后、真是没有别的奸情、有道理来宣布、让大家都知到这件事的原委、但是没有交还枪枝以前你们总要给政府以时间的机会、让政府来调查、你们购邀这些大宗军火、前事毫不报告政府、这就是你们商人在手续上已经错了、你们知道办军火是政府的特权、如果商人可以随便办军火、工人可以随便办军火、农人可以随便办军火、土匪也可以随便办军火、广东不但是现在要乱、将来更要大乱了、你们能够和政府同力合作、一致进行、广东的乱事便很快可以解决、如果你们商团还要再来生乱、广东的乱事是没有止境、从前因为陈炯明造反作乱、便有客军到广东专横、如果商人另外作乱、就是商人叉变成客军、所以你们回去还是要安心乐业、等政府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到那个时候、政府或者准你们罢市、你们才可以罢市、如果不等政府查明、现在便去罢市、那便是居心要反对政府、政府便不能随便了事、你们了我这番话之后、决不可心急、一定要安份等候、如果有不明白的事情、很可以派代表来讲、最好是派团长来讲、你们团长现在忽然辞职、这是很可疑的、本来团长替你们买枪、在手绕上不合、被政府扣留、照俗话说、揾要问脚、你们应该追问团长、现在团长忽然辞职、这是显然心虚、如果不是心虚、叉何以不亲自来和政府商量呢、现在的政府是讲道理的政府、是文明的政府、不是野蛮的政府、像李准张鸣枝龙济光臭荣新陈炯明一样、平心而论、你们是不是还要欢迎龙济光莫荣新陈炯明的政府呢、试问能光莫荣新陈炯明的时候、你们去请愿、他们出见你不见你呢、和不和你们来请公话呢、就这一件事、你们便应该信仰这个政府、便知道这个政府是很讲道理的、这些枪将来查明之后、如无别情、定是要交还你们的但是你们现在供不可心急、不要鲁灭裂来害自己、大家知到罢市之后、你们便不能做生意、这是于你们自己有损、于政府没有关系的、你们应该要赉成团长、为甚么办事这样糊涂、追究他的心事究竟是甚么用意、如果团长有黑幕、你们使不可听他的话、现在的政府是随时见你们的、有甚事都可以商量、政府很希望你们商团能够发达、想培植你们做民治的中坚、今日所扣留的不是枪、是那条船、是扣留那威国私运军火的船、要等到这条船的问题解决了、枪的问题才可以解决、只要查明这些枪没有别的黑幕、一定是照数交还你们、此时不必忧心这几千枪就要被政府抢去、此时政府不但不想抢你们的枪、如果你们有几万商团、政府还可以给你们几万枝枪、像现在广东兵工厂天天造枪、政府己经下得有命令、敢他定价卖过民团、可见现在政府的用意是保护人民的、但是你们如果一两个野心家水利用、来反抗政府、政府当然有政府的办法、你们常谨慎、不可受人煽动上人家的大当。

闻商团诉愿之前一夕、胡汉民廖仲恺往帅府见孙文、商议械事、孙亦知由军政部给发护照、不能不认为正式购械、而胡廖则主张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令军政部以锵护照、并代孙文拟定答复商团词、而以查明有无冒购、至十九日始行发还为延宕、实则欲借此延宕时期、以枧商团之态度如何、亦俟布置已定、始发表夺械之计画也、当孙氏演说时、团军植立烈日中、孙氏与各代表，立于一案旁、演说毕、孙即退去、各团军亦以其为教训式而非磋商式、无可嗽诘、亦即联队返河北、同时商团各要人、更往南堤小憩、请愿于孙文之代表、又被伍朝枢吴铁城孙科大骂一顿、其答复之办法、亦与孙文同、是晚商团以请愿毫无结果、自当即日集众讨论进行方法、井由总商会代为召集各行、开紧急秘密会议、是次会议、各人均极愤激、咸主张即日罢市对待、惟以孙文既荅应定期十九日荅覆、结果仍主张候至十九日答复如何、乃进行第二步办法、而自请愿不得要领后、商团连H皆在总团公所由新选各代表召集秘密会罐、研究应付械种种办法、其大要决定声明在护照内数千枪枝中、如政府拈起一枪一弹、商团皆誓不承认、其大体之可记者如此、因当时事关重要、商团各守秘密、故每次会议、议案均未发表也、而请愿后之翌日（即八月十三日适各属商团代表柢省、观成立典礼者、有百馀属之多、忽闻禁止联防、鼓噪异常、涂于是日二时续开代表大会解决、大略主张挽留各总长、对起械事积极进行、联防既改为筹办、一切事宜、交托参事会办理、以免懈广州商团争械之力、若争械得手、则联防未晚、若争械失败、则实际上各属分部、仍与总部守望相助、患难相救云、商总公所除开车要会议外、又复通令团军、继续加紧戒严、乖组织站冈队、守卫繁盛马路、组织汽车队、传达各部消息、而各团部队部集合处、皆于夜间留团军五六十名宿卫、至政府方面、亦分遣稽查侦探、或机关人员、伺察商团举动、寖且下令不准自由集会矣、其后各属商团、于十五日下午三时、由桂洲商团团长胡沛云、北江商代表潘适存及郑杏圃等三人、代表各属团体、捞带呈文、徍帅府谒孙、孙文特命秘警黄某出与接洽、代表等即将呈文交与秘书、请转呈大元帅、并要求（一）早日发还军械、（二）请大元帅下令省长核准商团联防立案、黄秘书谓政府断无没收军械之理、现经着手办理此事、一俟澈底查明、富有切实办法、商民尽可安心、静候解决云云、代表等谓、此项购运军械、务望政府原谅、商等深知陈团长并无政治意味、可将身家性命为之担保、随言随以恳切之词要求黄秘书、定一日期、切实答复、黄秘书谓、此次之军械、商人既向陈伯订购、则应向陈氏追求、政府以其手续不符、故必须查明确实、方能答复、至于日期一层、大元帅已定十九日云、双方谈论多时、代表等乃典辞而退、此又省城商团请愿后之各属商团请愿情形也、而在商团请愿而后、孙文定期荅覆之先、商团方面、除由商团军及联防参事会、呈送请愿书、及发表各团认购团械清册外、复迭次发出通电宣言、词旨均甚激昂、至政府方面布告、此时所持以为指摘商门者、其主要全在“领照运枪声明四十日始到现仅六日即已运到时期不符”一语、此外复有浑用商团同人名义、指摘陈伯等之文、及用工团名义诘愿没收商械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