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百三 山堂肆考 卷一百四 卷一百五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四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志士
  赞皇公臣子论士之有志气而思富贵者必能建功业有志气而轻爵禄者必能立名节
  希颜
  扬子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也希颜之人亦颜之徒也
  慕蔺
  东汉司马相如慕蔺相如之为人故以相如为名
  题桥
  见桥梁
  投笔
  东汉班超字仲升有大志家贫为人佣书以养母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能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明章两朝出征西域安集五十馀国封定远侯
  掷板
  东汉逄萌字子庆给事县中为亭长时尉过萌迎候拜谒既而掷板叹曰大丈夫安能为役遂之长安受学焉
  破琴
  晋中兴书戴逵字安道少有文艺善鼓琴太宰武陵王晞闻其能琴使人召焉逵对使者前破琴曰戴安道不能为王门伶人晞怒又引其兄述述闻命欣然操琴而往
  运甓
  见刺史
  抚案
  齐王融自恃人地三十内望为公辅及为中书郎抚案叹息曰为尔寂寂邓禹笑人行逢朱雀桁开喧啾不得进槌车壁叹曰车前无八驺安得称丈夫按邓禹佐光武中兴封梁侯时年二十四今融自叹年将三十不能如邓禹故云
  不窥轩冕
  魏管寜字幼安朱虚人少与华歆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者过歆废书出㸔宁曰富贵当自致窥他人乎遂割席分半而坐曰子非吾友
  不事笔砚
  隋宇文庆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事耶
  当扫天下
  东汉陈蕃室有粪不除父执薛勤曰孺子何不洒扫答曰大丈夫当扫除天下安能事一室乎
  愿宰天下
  唐来济与髙智周郝处俊处约客宣城相与言志处俊曰愿宰天下济及智周亦然处约曰宰相或不可冀愿为通事舎人
  不拜乞钱
  东观汉记赵勤字益卿刘赐之姊子也童幼时即有志操赐国租适到时勤在傍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不受致礼
  东汉朱晖家世衣冠性矜严外戚阴就往候之不见致礼亦不受就曰志士也勿夺其节
  不作博士
  魏志任城王彰谓左右曰大丈夫当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尔何能作博士耶又后周宇文贵辍书叹曰男儿当提劔汗马以取公侯何能为博士也
  不奉权臣
  唐杨损与宰相路岩第相接岩欲易其厩以广第损曰尺寸土皆先人旧赀安可奉权臣乎
  不事斗筲役
  东汉郭泰字林宗世贫贱母令给事县庭林宗曰丈夫安从斗筲之役遂就屈宗彦学
  不作章句儒
  唐李靖常曰大丈夫遭遇要以功名取富贵何至作章句儒耶
  横行天下
  北齐高昻字敖曹幼时便有壮气胆力过人龙唇豹颈姿体雄异父为求严师令加捶挞昻不遵师训专事驰骋每言男子当横行天下自取富贵谁能端坐读书作老博士耶其父以其昻藏敖曹故以名字之
  长驱中原
  五代韩熙载北海将家子也初与李糓相善明宗时熙载南奔吴糓送至正阳酒酣临诀熙载谓糓曰江左用吾为相当长驱以定中原糓曰中国用吾为相取江南如探SKchar中物尔及周征淮南命糓为将以取淮南而熙载不能有所为也又南唐遗事韩熙载举进士投书李晟曰钓大鳌者不投取鱼之饵断长鲸者焉用割鸡之刀又云腰有剑而袖有槌口有舌而手有笔
  赵来诵诗
  隋赵来诵诗至击鼓其镗踊跃用兵舍书叹曰大丈夫安能区区事笔砚乎后为名将
  维翰作赋
  五代晋桑维翰字国侨初举进士主司恶其姓桑与丧同有劝其改业者维翰著日出扶桑赋以见志
  不从嫁殇
  邴原字根矩尝为曹操掾操幼子苍舒卒伤惜之甚因原有女早亡操欲求为苍舒合葬原辞曰嫁殇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于明公与明公之所以待原者以其能守训典也若听公命是凡庸耳明公焉以为哉操乃止
  不肯改姓
  唐宪宗时京兆尹李銮欲以女妻戎昱令其改姓戎作诗曰山上青松陌上尘云泥岂合得相亲世路尽嫌良马痩君家亦讶卧龙贫千金未必能移姓一诺从来许杀身莫道书生无感激寸心还是报恩人
  啮臂而盟
  卫吴起出郭门与母诀啮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门也后果如言
  扪虱而谭
  秦王猛倜傥有大志不屑细务闻桓温入关被褐诣谒扪虱而谭当世之务旁若无人
  不须胡奴米
  晋世说王修龄尝在东山甚贫乏陶胡奴为乌程令以一船米遗之却不肯取直答云王修龄若饥自当就谢仁祖索食不须陶胡奴米注云胡奴范小字侃第十子
  不著赵家衣
  宋陈师道字无巳号后山与赵挺之邢和叔皆郭大夫婿陈在馆职当侍祀郊丘时隆冬非重裘不能御寒气无已止有其一其内子从挺之家假以衣之无已诘所从来内子以实告无已曰汝岂不知我不着渠家衣耶却之既而遂以冻病死按郭大夫名概
  仕必宰相
  见王府官
  仕必状元
  吕𫎇正少与温仲舒读书于洛阳龙门誓不作状元不仕
  不对策议
  宋尹焞字彦明河南人绍圣初尝应举策有诛元祐诸臣议焞遂不对而出聚徒洛中非吊丧问疾不出至钦宗时赐号和靖先生
  不冀推挽
  宋李倕字舜工明道中知绛州还朝李康伯谒之因谓曰诸公欲用舜工知制诰但宰相未曽相识盍一往见之倕曰我若谒丁崖州则乾兴初巳为翰林学士矣今已老大焉能随群逐队趋炎附热㸔人眉睫以冀推挽乎
  业师
  学记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又曰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
  博古知今
  家语孔子吾闻老耼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吾将往矣
  长善救失
  学记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
  记问师
  学记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
  章句师
  柳宗元答严厚兴曰马融郑𤣥章句师耳
  叩钟
  学记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
  鸣鼓
  东汉董春字纪阳馀姚人少好学师事侍中祭酒王君仲授古文尚书后诣京房授易究极圣㫖条列科义后迁师立精舎逺方门徒来学者常数百人诸生升讲堂鸣鼓三通堂下横经捧手请问者百人
  苏张从学
  鬼谷子姓王名誗晋平公时人苏秦张仪从之学授捭阖之术十二章转丸祛箧二章二子乃复往见具言所受于师者行之少有口吻之验未有倾河填海移山之力先生曰吾为子陈言至道于是二子斋戒择日而往先生乃正席而坐严颜而言告二子以全身之道
  房杜受书
  隋王通字仲淹谥文中讲道河汾著六经北面受学者皆当时伟人如窦威贾琼姚义受礼温彦博杜如晦陈叔达受乐杜淹房乔魏徵受书李靖薛方裴晞王圭受诗叔恬受𤣥经董常仇璋薛收程元备闻六经之义文中子之子福畤杂录云先君门人布在廊庙即窦贾等
  间三席
  曲礼若非饮食之客则布席席间函丈注云非饮食之客则是讲说之客也函容也言左右席间容一丈之地也郑𤣥曰大司成论说在东序凡侍坐于大司成者远近间三席可以问也
  立四科
  汉许商从周堪受尚书著五行论号其门人林子髙为德行吴章为言语王吉为政事齐幼卿为文学如孔门四科
  立乡
  见乡里
  成市
  华岳记华岳西北谷有槐市杨震讲学授徒成市其处多槐故号焉
  四术
  孙卿子曰师术有四而博习不与焉尊严而惮可以为师耆艾而信可以为师诵说而不凌犯可以为师知微而论可以为师
  三馀
  见冬
  表仪
  韩诗外传智如泉源可以为表仪者人师也智可以砥行可以为辅弼者人友也据法守职而不敢为非者人吏也当前快意一呼再喏者人隶也故上主以师为佐危亡之主以隶为佐
  模范
  扬子云务学不如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不少矣
  八岁为师
  荘子逸篇蒲衣八岁为舜师史记项槖七岁为孔子师
  十五为师
  贾琼曰夫子十五岁为人师陈留王孝逸先达之傲者也然亦白首北面岂以年乎夫子指文中子也
  大作讲舍
  汉何休任城樊人质朴呐口而雅有心思精研六经世儒无及者尝作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废疾除北新城长大作讲舎聚生徒数百朝夕自往劝讲儒化大行
  广招学徒
  晋虞溥字允源笃志坟典大修庠序广招学徒谓学之染人甚于丹青
  飞鳣
  东汉杨震尝客于湖有鹳雀衔三鳣鱼飞入讲堂前都讲取鱼进曰蛇鳣者卿大夫服之象也数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升矣
  庖蛙
  黄山谷戏答史应之诗岁晚亦无鸡可割庖蛙煎鳝荐香醪以应之常授馆于人为童子师故云前辈有诗曰来朝为送先生饭一夜沿溪捉鳝鱼
  下帷
  史记汉董仲舒广川人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莫见其面三年不观于舎园
  施帐
  东汉马融字文长扶风人教授诸生常有千数坐髙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融才髙博学为世通儒涿郡卢植北海郑𤣥皆其徒也
  进粥致诃
  东汉郭林宗尝止于陈童子魏德公知其有异行求近其房供给洒扫林宗体不佳夜中命作粥林宗一啜怒而诃之曰髙明为长者作粥使沙不可食以杯掷地德公进粥三进三诃德公无变容林宗曰始见子之面今乃知子之心遂友善之一说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泰供给洒扫泰曰当精义讲习何来相近照曰经师易获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照与德公不知是一人否又后汉左原为郡学生犯法为诸生见斥郭林宗遇之于路乃设酒殽以慰之人讥林宗不绝恶人林宗曰人而不仁绝之已甚乱也原后结客欲报诸生值林宗在学愧负前贤遂罢去
  担饭送役
  晋王裒字伟元城阳人门生为安丘县所役求裒书嘱令裒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德薄不足以䕃卿且吾不执笔四十年矣乃步担干饭儿负盐豉草𪨗送所役生到县门徒从者千馀人安丘令以为诣已出迎之裒乃下道至土牛旁磬折云门生为县所役故来送别因执手涕泣而去令即放之
  吐授文石
  西京杂记五鹿充宗授学于𢎞成子成子少时尝有人授以文石大如燕卵成子吞之遂为通儒后成子病吐出文石以授充宗又为名学
  令算浑天
  世说郑𤣥在马融门下三年不得相见唯令弟子传授而已尝算浑天不合诸弟莫能解或言𤣥能者融召令算一转便决众咸骇服及辞归融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劝罚有科
  魏常爽置馆于温水之右门徒七百馀人立训甚严有劝罚之科弟子事之若严君魏之儒风始振
  指授有法
  唐柳宗元徙柳州刺史南方为进士者千数皆数千里从宗元逰凡经指授者为文辞皆有法
  文公师说
  柳宗元答韦中立书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増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出则犬吠予以为过言前六七年仆南来大雪逾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犬皆苍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乃已然后信前所说者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
  表微师谱
  唐韦表微以学者薄师道不如声乐贱工能尊其师乃著九经师授谱以诋其违
  山斗
  宋景文赞唐兴韩愈以六经之文为诸儒倡学者仰之如泰山北斗云
  栋梁
  宋胡瑗字翼之海陵人号安定先生其为人师言行而身化之使诚明者逹昏愚者厉而顽傲者革故其为法严而信为道久而尊时方尚词赋而胡学独置经义治事斋以敦实学择疏通有器局者居之其弟子散在四方随其人之贤愚皆循循雅饬言谈举止无不相类不问可知为胡公弟子学者相与称先生不问可知为胡公也王安石诗先收先生作梁栋次第收拾桷与榱
  教谕款宻
  宋唐子西十五岁上任德翁序曰薛郡任公之教授通义也有少年书生曰唐庚者诵书不甚多属文不甚工碌碌落落无可称道一日持一轴书掉三寸舌草衣麻屦攘袂登门危言髙论不识忌讳公一见而嗟异之再见而礼貌之三见而矜恤之劝戒勤笃教谕款宻某久之而不能自安退而咨之于客曰公于我厚矣吾将图报矣吾欲胁肩谄笑巧言令色以顺适其意以是报公可乎客曰不可是小人之报也吾将抱长剑挟匕首有恶声至者以血溅其襟以是报公可乎客曰是侠客之报也吾将淬文锋砺词锷庶几起腾奋跃髙飞逺举于天下使天下之人指之曰斯人也出于任公之门以是报公可乎客曰唯唯是国士之报也因书以为序
  学问渊源
  宋吕希哲始与程頥同游学察其学问渊源非他人比首以师礼事之由是知见日益广大
  先儆心
  宋胡瑗为国子先生日番禺有大商遣其子来就学其子儇宕所赍千金染病甚瘠客于逆旅若将毙者其父偶至京师携其子谒胡先生告其故先生曰是宜先儆其心而后诱之以道者也乃取一帙书授之曰汝读是可以先知养生之术知养生而后可以进学矣其子视其书乃黄帝素问也读未竟痛悔自责胡知其已悟召而诲之二三年遂登上第而归
  先学走
  朱子语录宋蔡京晚岁渐觉事势狼狈亦有隐忧其从子应之自兴化来京因访问近日有甚人才应之曰福州有张觷字柔直者抱负甚奇时适到部京遂宾致之为塾客柔直以师道自居待诸生严厉诸生已不能堪一日呼诸生来前曰汝曹曾学走乎诸生曰某等闻先生长者之教但令缓行柔直曰天下被汝翁作坏了早晚贼发先到汝家汝曹若学得走缓急可以逃死诸子大惊走告京曰先生忽心恙如此京矍然曰此非汝所知也即入书院与柔直倾倒因访策焉柔直曰今日救时已是迟了只是收拾人才是第一义京因扣其所知遂以杨龟山为对龟山自是有召命
  门弟
  礼记檀弓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
  步趋
  家语颜渊问于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乎其后矣注云瞠直目以视也
  唯诺
  曲礼抠衣趋隅必慎唯诺此弟子待先生之礼也按抠提也欲便于坐故抠之趋隅由席角而升坐也唯诺皆应辞既坐定又当谨于应对也
  筑宫
  史记邹子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礼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
  除舍
  见主簿
  匿名听讲
  世说服䖍字子慎河南荥阳人将注春秋欲叅考同异闻崔烈集门生讲传遂匿姓名为烈门人赁作食每至讲时辄窃听户壁间既知其不能逾已稍共书生叙其短长烈闻不测何人然素闻䖍名意疑之明早往未及寤便呼子慎子慎䖍不觉惊应遂相与友善
  髡头讼冤
  郑𢎞字巨君楚王英反引𢎞师焦贶贶被收道病亡殁妻子禁狱诸生惧连及皆变姓名逃罪𢎞独髡头负锁为讼贶冤显宗赦贶家属𢎞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
  袪衣
  韩诗外传孟尝君请学于闵子使车往迎闵子闵子曰礼有来学无往教致师而学不能学往教则不能化君也君所谓不能学者也臣所谓不能化君者也于是孟尝君曰敬闻命矣明日袪衣请业
  负笈
  东汉李固邰之子也少好学尝改易姓名杖策骑驴负笈从师不逺千里遂究览坟典为世大儒毎到太学宻入公府定省父母不令同业诸生知其为邰子也按笈书箱也
  作字
  汉扬雄恬于势利好古乐道欲以文章成名于世用心于内不求于外人皆忽之唯刘秀及范逡敬焉而桓谭以为绝伦巨鹿侯芭师事之刘棻尝从雄作奇字刘歆观之曰空自苦耳
  乞言
  王隐晋书魏高贵乡公之入也将从先典乃命王祥为三老侍中郑小同为五更祥南面设几杖以师道自居帝北面乞言
  听乐后堂
  汉书安昌侯张禹字子文河南轵县人成就弟子尤著者淮阳彭宣沛郡戴崇宣为人恭俭有法度而崇恺悌多智崇每𠉀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弦管铿锵极乐昏夜乃罢而宣之来也禹见之于便坐讲论经义日晏赐食不过一肉卮酒相对宣未尝得至后堂及两人皆闻知各自得也
  执经垄畔
  东汉孙期少为诸生通京氏易及古文尚书家贫牧豕泽中逺人从学者皆执经垄畔以追之
  嘲眠
  东汉边韶字孝先教授数百人常昼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应声答曰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为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
  问病
  荀攸字公逹魏文帝在东宫时太祖谓曰荀公逹人之师表汝当尽礼敬之攸尝病太子问病独拜床下又后秦姚泓为太子时受经于太学博士淳于岐岐病泓以师者人之表范传先圣之训加在三之义不可以不重亲诣省病拜于床下
  三年不学
  说苑公明宣学于曾子三年不读书曽子曰宣而居参之门三年不学何也公明宣曰安敢不学宣见夫子居宫庭亲在叱叱之声未尝至于犬马宣说之学而未能宣见夫子之应宾客恭俭而不懈惰宣说之学而未能宣见夫子之居朝廷严临下而不毁伤宣说之学而未能说此三者学而未能宣安敢不学而居夫子之门乎曾子避席谢之曰参不及宣其学而已
  数日辞归
  唐史沉重讲学授徒徐旷从之不数日辞归曰先生所说纸上语耳若奥境犹有所未见者
  从受春秋
  汉严彭祖字公子与颜安乐俱事眭孟孟弟子百馀人惟二子能质问疑义孟曰春秋之学在二子矣由是公羊春秋有严颜之学又后汉锺兴从少傅丁恭受春秋明帝召拜郎中令授皇太子及诸王侯经封闗内侯兴辞无功不受让于师于是封恭闗内侯
  往受尚书
  见女
  申公弟子
  汉申公弟子为博士者十馀人孔安国至临淮太守周羁夏寛为内史鲁阳至东海太守缪生为内史徐偃为中尉
  韩公弟子
  卢仝传曰贾岛刘又皆韩门弟子
  贯械救师
  东汉桓帝时宦者唐衡左悺等共谮杜乔帝亦怨之㑹刘文等谋立清河王蒜梁冀因诬李固杜乔与文交通收固下狱门生王调贯械上书太后诏赦之冀畏其终为巳害更奏前事固竟死狱中又使人胁乔使自引决乔不听收系之亦死于狱注贯穿也械桎梏也
  贯箭救师
  魏杨收从范叔受易叔后为出妻所告系狱收以箭贯耳抱叔子伏道侧讼叔冤帝感曰乞赐杨生师也
  蹑屣逺从
  魏邴原字根矩欲逺游学诣安丘孙嵩嵩辞曰君乡里郑君君知之乎原答曰然嵩曰学览古今博闻强识钩深致逺诚学者之师模也君乃舍之蹑屣千里所谓以郑为东家丘也原曰人各有志所向不同有登山而采玉者有入海而探珠者岂可以登山者不如海之深入海者不如山之高哉君谓仆以郑为东家丘则君以仆为西家之愚夫耶嵩辞谢焉按家语云孔子西家有愚夫不能识孔子是圣人曰彼东家丘吾知之矣嵩言原舍郑君而来亦如愚夫不知孔子也又原家贫邻有书舍原过之必泣其师问之曰何泣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其师曰欲学何书原曰无钱资师曰有志徒相教不求资也原遂从学焉
  上疏特荐
  唐李德裕荐师疏云前试宣州溧水县尉胡震博通六经华皓一志臣童幼之时从震授业岂谓年逾四纪位列三公虽自君恩亦由儒训幸因家旧事辄敢荐闻
  不知是非
  列子师老商氏友伯高子进二子之道乘风而归尹生闻之从列子居数月不省舍因间请蕲其术者十反而十不告尹生怼而请辞列子曰姬将告汝所学于夫子者矣自吾之事夫子友若人也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夫子一盼而已五年之后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夫子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所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出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夫子之为我师若人之为我友内外进矣按夫子指老商氏若人指伯高子庚更也向也
  必愧礼乐
  唐魏徵曰大业之际征也尝与诸贤侍文中子先生谓征及房杜曰生辈虽聪明特逹然非董薛程仇之比虽逢明主必愧礼乐
  太守称弟子
  东汉应劭字仲逺博学多闻举高第拜泰山太守战却黄巾三十万众郡内以安尝自赞于郑𤣥曰故泰山太守应仲逺北面称弟子何如𤣥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劭有惭色
  帝王称弟子
  唐高祖镇太原时引张复𦙍为客以经授秦王后太宗即位赐燕月池帝从容曰今日弟子何如𦙍曰昔孔子门人三千达者无子男之位臣翼赞一人乃王天下计臣之功过于先圣帝为之笑
  献粟来学
  汉贾逵通经门徒来学不逺万里献粟盈仓或云逵非力耕乃舌耕也
  裹粮受业
  宋纪诏征士周𪟝于东陵立学裹粮受业者百馀人
  师事孔璠
  北史李谧初师事小学博士孔璠后璠复就谧请业同门生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注云青成蓝比谧从璠学蓝谢青比璠复从谧学又按荀子劝学篇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辱知韩愈
  韩昌黎先生没门人陇西李汉辱知最厚且亲遂收拾遗文无所遗失
  少从刘歆
  东汉孙奋字君鱼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歆称之谓门人曰吾已从君鱼受道矣
  少从胡瑗
  安定先生胡翼之在湖学时福唐刘彛执中往从之学者数百人尽为高第凡纪纲于学者彛之力为多后彛召对上问从学何人对曰臣少从学于安定先生胡瑗上曰其人文章与王安石孰优对曰时瑗以道德仁义教东南诸生而王安石方在场屋修进士业圣人之道有体有用有文国家取士不以体用为本而尚声律浮华之词是以风俗偷薄臣师瑗深病其失遂明体用之学以授诸生今学者皆明圣人体用以为政教之本皆臣师之功也上恱
  监库从师
  宋赵蕃受学于刘清之清之守衡州乃求监安仁赡军酒库因以卒业至衡而清之罢即丐祠从清之归其后真德秀书之国史曰蕃于师友之际盖如此肯负国乎
  设坐拜师
  宋陈自强尝为韩𠈁胄童子师及𠈁胄当国自强入都待铨欲见之无以自通僦居主人出入𠈁胄家为入言之一日𠈁胄召自强比至从官毕集𠈁胄设褥于堂延自强升坐再拜次召从官同坐从官踧踖莫敢居上者𠈁胄徐曰陈先生老儒汨没可念客唯唯明日交荐其才即除太学录
  吟风
  宋周敦頥为南安军司理洛人程珦摄通守事与敦頥语知其学为知道也使其子颢頥受学焉茂叔每令寻孔颜乐处所乐何事颢常曰自见周茂叔后吟风弄月以归有吾与㸃也之意
  立雪
  见雪











  山堂肆考卷一百四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