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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一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祖父祖母 附孙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云方言鼻祖始祖也兽之初生谓之鼻人之初生谓之首梁益之间谓鼻为祖或谓之鼻祖尔雅子之子为孙孙之子为曽孙曽孙之子为𤣥孙𤣥孙之子为来孙来孙之子为晜孙晜孙之子为仍孙仍孙之子为云孙汉应劭𤣥孙之子为耳孙言其去髙曽益逺但耳闻之也
  不留财产
  列子曰卫端木叔子贡世子也籍先资累千金年六十弃家散库一年而尽不为子孙留财产及病无药石之储死无瘗埋之所受施者相与反子孙之财
  不教学问
  南史王敬𢎞岁中见儿孙不过一再见见辄刻日未尝教子孙学问多随所欲或问之答曰丹朱未尝乏教甯越未闻被棰
  必兴吾门
  东汉陈群为儿时祖寔谓宗人曰此儿必兴吾门
  必兴吾宗
  王晙少孤好学祖有方奇之曰是子必兴吾宗又梁陆琼㓜聪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基所谓一不为少也
  遗以清白
  东汉杨震性廉洁子孙常蔬食步行或欲令开产业震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训以忠孝
  宋四川普州人杜孟游太学因童贯蔡京用事幡然而归尝训子孙曰忠孝吾家之宝经史吾家之田时号为宝田杜氏
  知孙为将
  魏贾逵自为儿戏弄常设部伍祖父习异之曰汝大必为将
  忧孙及乱
  晋何曽字颖考侍武帝宴退告其子遵曰国家应天受命创业垂统吾每侍宴未尝闻经国逺圗惟说平生常事非贻厥孙谋之兆也后嗣其殆乎此吾子孙之忧汝等犹可没世指诸孙曰此辈必遭乱亡及遵之子绥死兄嵩哭之曰吾祖其殆圣乎
  喜孙聪慧
  晋卫玠在群伍之中有异人之望方五岁时祖太保见之喜曰此儿神爽聪慧与众大异恐吾年老不及见尔按太保名瓘字伯玉仕至太保为楚王玮所害
  喜孙风骨
  王鉴七岁不能言其祖喜其风骨之美遇物诲之一日携至池上祖曰水马池中走即对曰游鱼波上浮后至台阁
  分甘娱目
  晋王羲之牵诸子抱弱孙一味之甘割而分之以娱目前
  披簿审名
  后周李迁哲字孝彦尝除真州刺史即本州也迁哲媵妾有百数男女六十九人縁汉千馀里第宅相次姬妾之有子者分处其中迁哲鸣笳导从往来其中纵酒欢宴子孙参见或忘其年名披簿以审之
  为文训子孙
  唐柳玭字直清有父风尝作戒奢文以训子孙
  为诗戒子孙
  宋陈亚蓄书数千卷名画数十幅晚年退居有华亭唳鹤一只怪石一株异花数十本为诗以戒子孙曰满室图书杂坟典华亭仙客岱云根他年若不和花卖便是吾家好子孙
  教先礼义
  宇文周主徴魏将军冦俊入见俊少有学行敦睦宗族与同丰约教训子孙必先礼义
  教先器识
  宋刘挚字莘老教子孙先实行后文艺每曰士当以器识为先
  幸见曽孙
  周萧愿梁宰相颀之子曽祖儆唐僖宗朝入相接客之次愿为儿童戏效传呼之声儆语诸客曰余不敢以得位为喜所幸者寿考今又有曽孙在吾目前
  不辨群孙
  唐郭子仪诸孙数十人每群孙问安不尽辨颔之而已注云颔谓㸃头以应也
  丁𫖮置书
  丁度字公雅祖𫖮尽其家资以置书至八千卷且曰吾聚书多矣必有好学者为吾子孙度力学有守登服勤词学科
  范馨留砚
  晋陈留范乔年二岁时祖馨临终抚乔首曰恨不见汝成人因留所用砚与之至五岁祖母以告乔乔执砚涕泣
  善骑射已下孙
  汉李广之子当户早死有孙陵为侍中善骑射爱人下士帝以为有广之风按当户广子名
  有词辩
  唐开元中悉召能言佛老孔子者相答禁中有员俶者九岁升座词辩如注射坐人皆屈帝异之曰半千孙固应尔
  名家子孙
  史记文信侯吕不韦言于始皇曰昔甘茂之孙甘罗一年少耳然名家之子孙诸侯皆闻之
  卿相子孙
  唐宣宗追感元和旧事但闻是宪宗朝卿相子孙必擢用之杜胜以刑部员外郎阁内次对上询其祖父胜以其先黄裳永贞之时排斥奸邪请宪宗监国上徳之授给事中
  家藏赐诏
  唐李靖五代孙彦芳太和中为鳯翔司录参军家藏髙祖太宗赐靖诏书数函因以献上
  代登制科
  见制科
  上表陈情
  蜀志李宻字令伯父早亡母何氏改醮宻抚养于祖母刘蜀平晋帝徴为太子洗马宻上表陈情曰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馀年又曰臣宻今年四十有四祖母刘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而报刘之日短也帝嘉其诚赐奴婢二人又使郡县供奉祖母后祖母卒服终迁汉中太守
  下榻流涕
  魏曹休祖父尝为吴郡太守休后至吴郡太守舎见壁上祖画像乃下榻流涕
  寜限常格
  见兵部侍郎
  当嗣家声
  唐狄仁杰孙兼谟有祖风迁御史中丞帝曰卿梁公后当嗣家声不可不谨
  刘殷哭芹
  晋刘殷曽祖母王盛冬思芹而不言殷知之时年九岁乃于泽中恸哭忽有芹生于地得斛馀归献又尝梦人谓西篱下有粟掘之得十五锺乡人异之
  审礼煮药
  唐刘审礼少丧母为祖母元所养隋末大乱道不通审礼尚少自乡里负祖母渡江避地及天下平西入长安元每有疾必亲煮药尝而后进元曰儿孝通幽显吾一顾念间疾辄间
  代为大册
  世说唐许敬宗孙彦伯昻子也彦伯颇有文学敬宗晚年不复下笔凡大典册悉彦伯为之尝戏昻曰吾儿不及若儿昻答曰渠父不及昻父
  发明旧义
  姚珽曽祖蔡尝著汉书训纂而后之著汉书者多窃取其义以为已说珽乃著绍训以发明旧义
  魏谟献笏
  唐文宗尝诏问魏徴五世孙谟卿家书诏颇有存否谟对曰惟有故笏在诏令献于上郑覃曰在人不在笏帝曰覃不识朕意此笏乃今之甘棠
  原榖收舆
  太平御覧榖有祖年老父母厌憎欲弃之榖年十五谏不从作舆舁祖弃之于野榖随收舆归父曰尔何收此凶具榖曰他日父母老不能更作此具是以收之父感动乃载祖归养
  无忝尔祖
  梁沈众字仲兴约之孙好学能文武帝令作竹赋赋成奏之手敕答曰卿文体翩翩可谓无忝尔祖矣
  能世其家
  宋李柬之宰相迪长子明晓典故赐进士屡官龙图阁直学士以太子太保致仕出都门即幅巾白衣见客子孝基始登第唱名仁宗顾侍臣曰此李迪孙耶能世其家可尚也历知数州皆有治绩累迁光禄卿年方五十与父同谢事时以比二疏
  
  诗小雅靡瞻匪父又无父何怙释名父甫也始生已也
  戒子受地
  吕氏春秋楚孙叔敖疾将死戒其子曰王数封我矣吾不受也我死王必封汝必无受利地楚越之间有寝之丘者此其地不利而名甚恶荆人畏鬼而越人畏禨可长有者其惟此也叔敖死王果以美地封其子而子辞请寝之丘故至今不失孙叔敖之知知不以利为利矣知以人之所恶为已之所喜此有道者之所以异乎俗也
  责子危家
  汉晁错父从颍川来谓错曰上初即位子为政侵削诸侯何也错曰不如此宗庙不安父曰刘氏安矣而晁氏危遂饮药死未几而错果败
  知子重财
  史记越世家陶朱公中男杀人囚于楚朱公乃装黄金千镒置褐器中载以一牛车且遣其少子往视之长男曰家有长子曰家督乃遣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杀其母为言朱公不得已而遣长子为一封书遗故所善庄生曰至则进千金于庄生所听其所为长男至楚发书进金如其父言荘生曰可疾去慎勿留庄生间时入见楚王言某星宿此则害于楚王曰今为奈何庄生曰独以徳可以除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钱之府楚贵人惊告朱公长男曰每王且赦常封三钱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长男以为赦弟固当出也重千金虚弃荘生无所为也乃复见荘生荘生惊曰若未去耶长男曰初为事弟弟今议有赦故辞生去荘生知其意欲复得其金曰若入室取金长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荘生羞为儿子所卖乃入见楚王曰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杀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钱赂王左右故王非能恤楚国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王大怒令论杀朱公子明日遂下赦令朱公长男竟持其弟丧归其母及邑人尽哀之朱公独笑曰吾固知其必杀弟也彼非不爱其弟是少与我俱见苦为生难故重弃财至如少弟者生而见我富岂知财所从来故轻去之非所吝惜前日吾欲遣少子固为其能弃财故也而长者不能故卒以杀其弟事之理也无足悲者
  知子必富
  晋石崇司徒苞之子㓜生于青州故小名齐奴少敏慧有谋苞临终分财物与诸子独不及崇其母以为言苞曰此儿虽小后能自得及为荆州刺史劫逺使及商客致富不赀
  爱子为计
  周赧王四十九年秦攻赵赵王新立太后用事求救于齐齐人曰必以长安君为质太后不可齐师不出左师触龙请见曰贱息舒祺最少不肖而臣衰窃爱之愿得补黒衣之缺以卫王宫太后曰年几何矣对曰十五岁矣虽少愿及臣未填沟壑而托之太后曰丈夫亦爱少子乎对曰甚于妇人太后笑曰妇人异甚左师曰父爱其子则为之计深逺今媪尊长安君之位封以膏腴之地多与之重器而不及今令有功于赵一旦山陵崩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哉太后曰诺恣君之所使之于是为长安君约车百乘质于齐齐师乃出秦师退
  誉子成癖
  隋王通子福畤有五子勔勮勃助劝皆以文学显尝诧于韩思彦思彦戏之曰武子有马癖君有誉儿癖王家何多癖耶
  各执一艺
  东汉邓禹字仲华南阳新野人有子十三人各使执一艺
  各授一经
  晋刘殷字长盛有子七人其五人各授一经馀一子授太史公史记一子授汉书一门之内七业俱成北方之学殷门为盛
  杀子适君
  管仲病桓公问曰群臣谁可相者易牙何如对曰杀子以适君非人情不可公曰开方何如对曰倍亲以适君非人情难近公曰竖刁何如对曰自宫以适君非人情难亲管仲死而桓公不用仲言卒用三子三子専权
  食子为将
  韩非子曰乐羊子为魏将而攻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遗之羮乐羊子坐于幕下而啜之尽一杯文侯谓禇师赞曰乐羊以我故而食其子之肉答曰烹其子而食之且谁不食乐羊罢中山文侯赏其功而疑其心
  怒子坐车
  汉石奋赵人长子建次子甲次子乙次子庆一门父子五人皆以驯行孝谨官二千石故景帝号奋为万石君及帝末年万石君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子孙为小吏来归谒必朝服见之不名子孙有过不诮让为便坐对案不食诸子相责肉袒谢罪改之乃许少子庆为内史尝醉归入里门不下车万石君闻之不食庆恐肉袒请罪不许举宗及兄建肉袒万石君让曰内史贵人入闾里里中长老皆走匿而内史坐车中自如固当乃谢罢庆后庆及诸子入里门趋至家
  使子持杖
  见星
  戒子床下
  汉书陈万年子咸数言事讥刺近臣万年病召咸戒床下语至半夜咸睡头触屏万年大怒曰乃公教戒汝汝不听吾言何也咸曰具晓所言大意教咸谄也万年乃不复言
  训子席隅
  宋韩忠宪亿教子严肃知亳州第二子舍人自西京倅谒告省觐康公与右相及侄柱史宗彦皆中甲科归公喜置酒召僚属之亲厚者俾诸子坐于席隅惟持国多深思知必有义方之训托疾不赴坐中忽云二郎吾闻西京有疑狱奏谳者其详云何舍人思之未得已诃之再问未能对遂推案索杖大诟曰汝食朝廷禄倅贰一府事无巨细皆当究心大辟奏案尚不能记则细务不举可知吾在千里无所千豫犹能知之尔叨冒廪禄何颜报国必欲挞之众宾力解乃已诸子股栗家法之严如此所以多贤子孙也按忠宪公字宗魏灵寿人八子曰纲综绛绎纬缜维𥾝多为闻人绛缜皆宰相维门下侍郎人以比荀氏八龙
  愿效伯髙
  东汉马援在交趾遗书戒其子曰龙伯髙端厚周谨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杜季良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清浊无所失吾爱之重之不愿汝曹效也效伯髙不得犹不失为谨敕之士所谓刻鹄不成尚类鹜也效季良不得陷为天下轻薄子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狗也
  愿师伟长
  三国魏王昶明帝时为扬威将军尝为书戒子及兄子曰郭伯益好尚通达敏而有智得其人重之如山不得其人忽之如草吾以是亲之眤之不愿儿子为之北海徐伟长不沽髙名不求茍得澹然自守惟道是务有所是非则托古人以见意当时无所褒贬吾钦之重之愿儿子师之
  愧子无礼
  东汉太原王霸字儒仲少立髙节其妻亦有志行初霸与同郡令狐子伯为友后子伯为楚相而其子为郡功曹子伯令子奉书于霸车马鲜丽仆从都雅而霸子方耕于野闻客至投耒而归见令狐子沮怍不能仰视霸目之有愧色客去乆卧不起妻问其故霸曰吾与子伯素不相若向见其子容服甚光举措有适而我儿蓬发历齿未知礼则见客而有愧色父子恩深不觉自失耳妻曰子少修清节不顾荣禄今子伯之贵孰与君之髙奈何㤀初志而惭儿子乎霸起而笑曰有是哉遂共隠遁终身
  训子读书
  颜氏家训虽百世小人知读论语孝经尚为人师虽千载冠冕不晓书记者莫不耕田养马若能保数百卷书终不为小人也谚曰积财千万无过读书外史郑奕尝以文选教其子其兄曰何不教之孝经论语免学沈谢嘲风咏月污人行止又宋蒲宗孟字传正戒子孙曰寒可无衣饥可无食读书不可一日失又韩昌黎亦有训子符读书城南诗
  怒子不敬
  汉丙吉子显少为诸曹尝从祀髙庙至夕牲乃使出取斋衣吉大怒谓其夫人曰宗庙至重而显不敬谨亡吾爵者必显也至甘露中果有罪削爵为闗内侯
  责子不贤
  晋王述𫎇显授王羲之耻为之下遣使诣朝廷求分㑹稽为越州行人失辞大为时贵所笑既而内懐愧叹谓诸子曰吾不怍懐祖而位遇悬邈当由汝等不及坦之故耶按懐祖述字坦之述子也
  不教吏职
  汉成帝阳朔初薛宣为郡所至有声迹宣子惠为彭城令宣尝过其县心知惠不能不问以吏事或问宣何不教戒惠以吏职宣笑曰吏道以法令为师可问而知及能与不能自有资材何可学也
  不纵国贼
  东汉灵帝时太尉桥𤣥㓜子游门次为人所劫登楼求货𤣥不与司隶河南尹围守𤣥家不敢迫𤣥瞑目呼曰奸人无状𤣥岂以一子纵国贼乎促令攻之子死𤣥因上言天下凡有劫质者皆并杀之不得赎以财宝开张奸路由是劫质遂绝
  望子重器
  蜀诸葛亮与兄瑾书曰瞻今已八岁而聪慧可爱嫌其早成恐不为重器耳
  遗子清名
  齐世隆字彦绪襄阳人盛事坟典安贫守分张绪曰观君举措当以清名遗子孙耶答曰一身之外复何所须子孙不才将为争府如其才也不如一经又汉韦贤字长孺子𤣥成字少翁俱以明经位至丞相谚云遗子黄金满籝不如教子一经
  任子戏适
  齐武帝永明中以王僧䖍为特进光禄大夫初王𢎞与兄弟集㑹任子孙戏适僧达跳下作虎子僧绰正坐采蜡烛为鳯皇僧达夺取打壊亦复不惜僧䖍累十二博棋既不坠落亦不重作𢎞叹曰僧达俊爽当不减人然恐终危吾家僧绰当以名义见美僧䖍必为长者位至公台后果如言按僧䖍𢎞之从子
  恐子才能
  隋同州刺史蔡王智积隋文帝之弟子也有五男止教读论语孝经不令通宾客或问其故智积曰卿非知我者其意恐诸子才能以取祸也
  分金给食
  史记汉陆贾为大中大夫吕太后欲王诸吕贾自度不能争之迺病免家居以好畤田地善可以家焉有五男乃出所使越得槖中装卖千金分其子子二百金令为生产贾生常乘安车驷马从歌舞鼓琴瑟侍者十人宝剑直百金谓其子曰与汝约过汝汝给吾人马酒食极欢十日而更所死家得宝剑车骑
  分田绝争
  唐姚崇豫分田园令诸子侄各守其分以绝后争又曰陆贾石苞皆古之贤达也吾静思之深所叹服
  令子据州
  东汉袁绍有三子谭熙尚绍后妻刘氏爱尚绍欲以为后乃以谭继兄后出为青州刺史沮授谏曰世称万人逐兔一人获之贪者悉止分定故也谭当为后而斥使居外祸始此矣绍曰吾欲令诸子各据一州以视其能于是以熙为幽州刺史后审配等矫绍遗命奉尚为嗣
  欲子持役
  唐卢仝生子名添丁欲为国持役也
  戒子陵人
  南北朝齐以陈显达为江州刺史显达自以门寒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色戒其子勿以富贵陵人而诸子多事豪侈显达曰麈尾蝇拂是王谢家物汝不须捉此取而烧之按麈似鹿而大尾可为拂驱蝇
  戒子捐本
  世说殷仲堪为荆州刺史值水俭食常五盘外无馀肴饭粒脱落盘席间者拾以啖之每语子弟云勿以我任方州云我豁平昔时念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曹其存之
  教子保身
  东汉樊宏教子曰富贵盈溢未有能善其终者吾非不喜荣势也保身全已岂不乐哉
  戒子谩语
  宋司马温公曰光五六岁弄胡桃女兄欲为脱其皮不得女兄去一婢以汤脱之女兄复来问脱胡桃者光曰自脱也先公适见之呵曰小子何得谩语光自是不敢谩语
  责子懒惰
  晋陶潜责子诗白发被两鬓肌肤不复实虽有五男儿总不好纸笔阿舒已二八懒惰故无匹阿宣行志学而不爱文术雍端年十三不识六与七通子垂九龄但觅梨与栗天运茍如此且进杯中物按五男长曰舒次曰宣三曰雍四曰端五曰通
  勉子保持
  魏王昶字文舒戒其子曰未有干名要利不厌而能保世持家永全福禄者也又名其子曰浑曰湛为书戒之曰吾欲使汝曹顾名思义不敢违越
  怜子弄诗
  白居易寄龟儿诗闻渠已解弄诗章摇膝支頥学二郎莫学二郎吟太苦才年四十鬓如霜
  教子识字
  唐张𢎞靖戒子弟曰今天下无事汝辈徒挽两石弓不如识一丁字言识得一个丁字也是识字之人又唐史所载乃𢎞靖为卢龙节度使谓军士之语
  知子能文
  唐苏瑰有京兆尹相访既去瑰令男颋咏尹字乃咏曰丑虽有足甲不成身见君无口如伊少人其敏捷如此明皇尝问瑰草书难其人瑰曰臣不知其他臣男颋为文甚速可备使令授笔立就明皇抚瑰背曰知子莫若父
  勉子勤学
  五代唐刘赞父玭为县令赞始就学衣以青布衫襦毎食则自肉食别以蔬食赞床下曰肉食君之禄也尔欲之则勤学以干禄吾食非尔之食也由是赞力学举进士
  公绰家法
  唐柳公绰字子寛华原人最名有家法中门东有小斋自非朝谒之日每平旦辄出至小斋诸子仲郢等皆束带晨省于中门之北公绰决私事接宾客与弟公权及群从弟再㑹食自旦至暮不离小斋烛至则命子弟一人执经史躬读一过乃讲议居官治家之法或论文或听琴至人定钟声起然后归寝诸子皆昏定于中门之内
  𤣥龄家诫
  唐房𤣥龄恐诸子骄奢集古今家诫书于屏风令各取一具曰留意扵此足以保躬矣
  毋令笑拙
  南宋颜延之临沂人其子竣贵重凡所资供延之一无所受尝乘羸牛笨车逢竣卤簿即屏在道侧谓竣曰吾平生不喜见要人今不幸见汝竣起宅延之谓曰善为之毋令后人笑汝拙也尝早诣竣见宾客盈门竣尚未起延之怒曰汝出粪土之中升云霄之上遽骄傲如此其能乆乎
  独谓宜贫
  唐房彦谦字孝冲顾其子𤣥龄曰人皆谓禄富我独谓宜贫所遗子孙在于清白耳
  请子外补
  见侍中
  命子列侍
  宋陈省华蜀人三子尧叟尧佐尧咨皆进士及弟省华晚年与燕国夫人冯氏俱康寜尧叟知枢宻院次子直史馆少子知制诰每对客命三子列侍客不自安省华曰学生列侍常也士大夫以为荣又王⿰氵専 -- 溥拜相年三十二其父祚累迁防御使每见客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求去祚曰学生劳贤者起避耶
  愿子蠢愚
  苏东坡频年谪居为诗曰人家养子爱聪明我为聪明误一生愿得生儿愚且蠢无灾无害到公卿
  待子严肃
  麈史丁彦辅云予昔官洛阳有外医媪张氏公卿士人家无不到说富郑公治家严肃有二子舍凡使女仆辈不得互相往来
  不能训子
  宋翰林学士彭乘字利建不训子弟范宗翰上启责之曰王氏之子琪圭玘瓘器尽璠玙韩氏之子综绛缜维才皆经纬非䕃而得由学而然盖王氏皆以玉名韩氏皆以丝名天下衣冠子弟取髙科者惟王韩为盛
  不能裁儿
  刘宋太子劭有罪王僧绰曰建立之事惟宜速㫁不可使难生虑表取笑千载宋主曰人将谓我无慈爱之道僧绰曰臣恐千载之后谓陛下但能裁弟不能裁儿
  训子无绝文种
  唐裴晋公常训其子云凡吾辈但令文种无绝中间有成功能致身于万乘之相者则天也
  令子无㫁书种
  宋黄山谷云四民皆坐世业士大夫子弟能知忠信孝友斯可矣但不可使读书种子㫁绝有才气者便当名世矣此语似祖裴公特易文种为书种耳















  山堂肆考卷九十一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二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诗小雅靡依匪母又无母何恃释名母冒也含生已也
  投杼
  秦王使甘茂伐韩取宜阳茂曰昔者曽参处郑有与参同姓名者杀人人告其母曰曽参杀人其母织自若也顷一人又来告之其母曰吾子不杀人有顷一人又来告其母投杼逾墙而走夫以曽参之贤宜其母信之也然三人疑之其母惧焉今臣之贤不若曽参王之信臣又不若曽参之母疑臣者非特三人臣恐大王之投杼也
  㫁机
  列女传孟轲母其舍近墓孟子少嬉游于墓间为其事母曰非吾所以处子也乃去舍市傍其嬉戏乃贾人炫卖之事又曰非所以处子也复徙舍学宫之傍其嬉戏乃设爼豆揖逊进退母曰此真可以处吾子遂居焉后孟子学而归母问学所至孟子自若也孟母以刀㫁机曰子之废学若吾㫁机孟子惧勤学不息遂成名儒
  买肉示信
  韩诗外传孟子少时闻东家杀豚问母何为曰欲啖汝既而母悔曰吾懐妊是子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胎教之也今适有知而欺之是教之不信也乃买邻豚肉以食之
  和胆助勤
  唐柳仲郢㓜嗜学母韩氏尝命以粉苦参黄连熊胆和丸使夜嚼以助其勤
  扼臂呼子
  王充论衡曽参出薪于野客至其家母即以左手扼右臂臂痛参即驰至问母曰臂何故痛母曰今者客至扼吾臂呼汝耳
  噬指悟子
  东汉蔡顺字君仲少孤事母孝尝出求薪有客卒至母望顺不至噬其指顺即心动弃薪驰归跪问其故母曰有急客来故噬指以悟汝耳
  倚门而望
  齐王孙贾事闵王王出走失王之处其母曰汝朝出而暮归则吾倚门而望汝暮出而不归则吾倚闾而望汝今事王王出汝不知处尚何归贾入市曰淖齿乱齐国杀闵王欲与我诛者袒右市人从者四百人遂诛淖齿
  𫎇被而泣
  唐郑善果郑州人母崔氏适荥阳郑诚生善果周末诚讨尉迟回力战死于阵崔年二十而寡父彦睦欲夺其志崔抱善果曰郑君虽死幸有此儿弃儿为不慈背夫为逆理寜当割耳截髪以明素心后善果以父死王事袭爵转鲁郡太守母闻善果行事不允或妄嗔怒乃𫎇被而泣终日不食善果伏床前不敢起母方起而教之
  喜子阴徳
  贾谊新书孙叔敖为婴儿时出游还忧而不食其母问故泣对曰今日见两头蛇恐去死无日矣母曰其蛇安在曰吾恐他人又见已埋之矣母曰无忧汝不死矣吾闻有阴徳者天必报之以福及长为令尹未治而国人信之
  勉子令名
  东汉范滂字孟博灵帝大诛党人诏下急捕滂闻之自诣狱县令郭揖解印绶欲与俱亡滂曰滂死则祸塞其母就与之诀滂曰仲博孝敬足以供养惟大人割不忍之恩母曰汝今得与李杜齐名死亦何恨既有令名复求寿考可得兼乎滂受教再拜辞母及语其子曰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未尝为恶行路闻之皆为流涕滂竟拷死时年三十三
  忿子旷礼
  礼檀弓文伯之丧敬姜据其床而不哭曰昔者吾有斯子也吾以将为贤人也及其死也朋友诸臣未有出涕者而内人皆行哭失声斯子也必多旷于礼矣夫
  见子被刑
  汉严延年治河南酷刑号屠伯母数责延年云天地神明人不可枉杀我不意当老见壮子被刑戮也行矣去汝东归扫墓地耳遂归后岁馀延年果弃市东海莫不贤智其母延年兄弟五人皆至大官母号万石严妪
  请京使居
  左隠元年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假庄公寤生惊姜氏遂恶之爱叔假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他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
  闭门不纳
  楚将子发攻秦绝粮使人请王因见母母曰士卒得无恙乎对曰分菽粒而食之曰将军得无恙乎对曰豢黍足食后子发败秦而归其母闭门不纳使人数之曰子不闻越王伐吴客有献酒一器乃注之江使士卒饮其下流献糗一囊分而食之故战自力也今虽胜吾不取子发谢罪然后纳之
  责子受金
  田稷子相齐受下吏之金百镒遗其母母曰安所得此对曰受之于下母责之曰为臣不忠是为子必不孝也不义之财非吾有也不孝之子非吾子也稷大惭反其金而自归罪于宣王请就诛宣王闻之大赏其母之义遂赦稷子之罪复其相位而以公金赐母
  命子掩钱
  唐武宗㑹昌六年以李景让为浙西观察使初景让母郑氏性严明早寡家贫子㓜自教之宅后墙陷得钱盈船母祝之曰吾闻无劳而获身之灾也天必以先君馀庆矜其贫而赐之则愿诸孤学问有成此不敢取命掩而筑之景让宦达髪已班白小有过不免捶楚
  知子必败
  赵以赵括代廉颇为将拒秦将行母上言括不可使王问之对曰括父为将身所奉饭而进食者以十数所友者以百数得赏赐尽以与军吏士大夫受命之日不问家事今括一旦为将东向而朝军吏无敢仰视之者王所赐金帛归藏于家而日视利便田宅可买者买之父子异心愿王勿遣
  知子必贵
  南史齐王敬则母为女巫常谓人曰敬则生时胞衣紫色应得鸣鼓角人笑曰汝子得为人吹角可矣及长而两腋下生乳各长数寸梦骑五色狮子后果封侯给鼓吹又唐王圭少与房杜善母李曰而必贵然未知所与游者何如人试与偕来㑹𤣥龄等过其家母大惊敕具酒食曰二客公辅才汝贵不疑按杜甫送王圭诗则母杜氏非李氏也
  怒子傲荡
  赵武孟少游猎以所获馈其母母泣曰汝不好书而傲荡吾安望哉遂不为食
  戒子谄佞
  唐王琚始为中书侍郎母居洛阳来京师让琚曰尔家上世皆州县职今汝无攻城野战劳徒以谄佞取容海内切齿吾恐汝家坟墓无人复扫除也琚卒不免
  伏剑
  汉王击项籍王陵以兵属汉籍取陵母置军中陵使至则东向坐陵母欲以招陵陵母私送使者曰愿为老妾语陵善事汉王汉王长者毋以老妾故持二心妾以死送使者遂伏剑而死陵卒从汉王定天下
  焚裘
  世说桓南郡𤣥既破殷荆州收殷将佐十许人咨议罗企生亦在焉桓素待企生厚将有所戮先遣人语云若谢我当释罪企生曰为殷荆州吏今荆州奔亡存亡未判我何颜谢桓公既出市桓又遣人问欲何言答曰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桓亦如言宥之桓先曽以一羔裘与企生母胡胡时在豫章企生凶问至即日焚裘又中兴书仲堪走文武并无送者惟企生从焉路经家门弟遵生绐之作如此分别何可不执手企生回马援手遵生便牵下之谓曰家有老母将欲何行企生挥泣曰今日之事我必死之汝等奉养不失子道一门之内有忠与孝亦复何恨遵生抱之逾急仲堪于路待之企生遥呼曰愿少见待仲堪见其无脱理䇿马而去俄而𤣥至人士悉诣𤣥企生独不往而营理仲堪家或谓曰𤣥性猜急未能取卿诚节若不诣祸必至矣企生正色曰我殷侯吏见遇以国士不能共殄丑逆致此奔败何面目就桓求生乎𤣥闻怒收斩之
  切肉必方
  东汉陆续字智伯续初系狱见饷羮知母至涕泣吏怒以为卒通意续曰母作羮㫁葱必寸切肉必方以此知之
  絮羮即叱
  宋程大中珦夫人侯氏明道伊川兄弟之母也治家有法不严而整不喜鞭笞奴婢诸子或加呵责必戒之曰贵贱虽殊人则一也诸子有过必以白父曰子之所以不肖皆母蔽其子而父不知耳才数岁行或至踣未尝不呵责曰汝若安徐寜至于此饮食常置二子于座侧或絮羮即叱止之曰㓜求称欲长当何如故明道兄弟平生于饮食衣服无所择不能骂人皆母教之使然也按絮者就器中调和也
  知子灭宗
  范氏母者晋范献子之妻其三子游于赵氏赵简子乘马园中园中多株问曰奈何其少子曰可以三悦使民简子从之少子归伐其谋母叹曰终灭范氏者必是子也夫伐功施劳鲜能布仁乘伪行诈莫能乆长后智伯灭范氏君子谓范氏母为知难本
  喜子出囚
  见寛刑
  子生弗视
  国语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喙鸢肩而牛腹谿壑可盈是不可餍也必以贿死遂弗视也注云叔鱼晋大夫叔向母弟羊舌鲋也视犹相察也遂弗视不自养视也
  子死不哭
  唐徳宗建中四年将军髙重捷与朱泚骁将李日月战于梁山破之乘胜逐北贼伏兵掩之斩其首而去上哭之甚哀结蒲为首而葬之泚见其首亦哭曰忠臣也束蒲为身而葬之日月亦葬尸于城下归其尸于母其母不哭骂曰奚奴国家何负于汝而反死已晚矣及朱泚败独日月之母不坐
  教子有法
  汉书金日䃅母阏氏教诲二子甚有法度武帝闻而嘉之病死诏圗画其形于甘泉宫署曰休屠王阏氏按二子谓日䃅与弟伦也
  勉子尽忠
  唐王义方拜御史疾当世附丽匪人以欺朝廷将欲劾奏意必得罪问计于母母曰昔王母伏剑成陵之谊汝能尽忠吾虽死不恨
  助子为政
  汉崔寔母刘氏博览书𫝊寔为五原太守有善政母助之也
  训子能文
  宋虞集母姓杨父文仲世以春秋名家杨氏在室即通其说适成都虞汲生集宋末兵乱汲挈家趋岭外无书可携杨氏口授集论语孟子左氏传欧苏文后集以文翰擅名当代皆杨氏内训之力也
  忧子骤显
  唐潘孟阳初为侍郎年未四十其母谓曰以尔之才而位丞郎使吾忧之
  知子善养
  宋尹焞师事程頥绍圣初尝应举发䇿语不善焞曰是尚可以干禄乎不对而出告頥曰焞不复应进士举矣頥曰子有母在归告其母母曰吾知汝以善养不知汝以禄养頥闻之曰贤哉母也
  韦母受徒
  韦逞母宋氏家世以儒学称受周官音义苻坚悯周官之学久废乃就宋氏家立讲堂置生徒百二十人隔绛纱帐而受业号宋氏为文宣君
  房母化民
  魏房景伯为东清河太守母崔氏通经有明识贝丘妇人列其子不孝景伯白其母母曰民未知礼义何足深责乃召其母与之对榻共食使其子侍立堂下观景伯供食未旬日悔过求还崔氏曰此虽面惭其心未化且置之凡二十馀日其子叩头流血母涕泣乞还然后听之卒以孝闻
  劝子属人
  世说陈婴东阳人少修徳行秦末大乱东阳人欲奉婴为主母曰不可自吾为汝家妇少见贫贱一旦富贵不祥不若以兵属人事成少受其利不成祸有所归故史氏谓陵母知兴婴母知废
  责子杀将
  唐武宗㑹昌中李景让为浙西观察使有牙将迕意杖之而毙军中愤怒将为变母闻之出坐㕔事立景让扵庭而责之曰天子付汝以方面岂得以国家刑法为喜怒之资而妄杀无罪之人乎万一致一方不寜岂惟上负朝廷使垂老之母衔羞入地何以见汝之先人哉命左右褫其衣将挞其背将佐为请乆乃释之军中遂安
  训子博学
  唐颜真卿字清臣师古五世从孙也少孤母商氏躬加训导既长遂博学工词章
  虑子吟诗
  唐李贺七岁能辞章尝命小奚奴背古锦囊遇所得书投其中及归母见所书多怒曰是儿欲呕出心肝乃已耳
  坐中识人
  唐潘孟阳母刘晏之女也时杜黄裳诣宅母问末坐绿衣少年何人曰补阙杜黄裳母曰此人全别必是贵人
  窗间听客
  宋张奎字宻学弟亢字宻省其母朱氏亲教督二子读书客至母辄于窗前听之客与其子论文学政事则为之设殽馔或闲话谐谑则不设也后二子皆登第奎少嗜酒尝有酒失母怒欲笞之遂不复饮终身
  哀子被污
  史记张汤为御史大夫三长史谋陷汤罪汤自杀汤死家产直不过五百金皆所得奉赐无他业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污恶言而死何厚葬乎载以牛车有棺无椁天子闻之曰非此母不生此子乃尽案诛三长史丞相青翟自杀出田信上惜汤稍迁其子安世
  欲子避嫌
  吴录孟仁为监鱼池司马自结网捕鱼作鲊寄母母还之曰汝为鱼官以鲊寄母何不避嫌耶
  责子増忧
  晋陶侃少为县吏掌监鱼池以鱼鲊遗母湛氏母封鲊责之曰尔以官物遗我不能益我反増吾忧耳
  怒子废学
  宋冦莱公少时颇爱鹰犬因废学太夫人怒举秤槌投之中足流血由是折节从学及贵母已亡每扪其疮㾗辄哭
  杖习弓矢
  宋陈尧咨善射号小由基及守荆南回母冯夫人问汝为郡有何异政尧咨曰每以弓矢为乐母曰汝父教汝以忠孝辅国家今汝不务行仁化而専务一夫之勇岂汝父之志耶杖之碎其金鱼
  宠赐冠帔
  宋蔡襄母有贤行仁宗特赐冠帔以宠之
  重𤣥驭言
  唐崔元晖为军校员外郎其母卢氏戒之曰吾见辛𤣥驭云儿子从宦者闻有人来云贫乏不能自守此是好消息闻云货资充足衣马轻肥此是恶消息吾尝重此言今坐食俸禄若不能忠清何以戴天履地特加脩洁勿累吾此意也
  读范滂传
  宋程仁霸女通经史有气节适苏洵生轼辙洵游学四方程教二子以书每语家人曰二子必不忝苏门尝读范滂传慨然太息轼年尚少请曰轼若为滂夫人许之乎程曰尔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
  成子勲名
  颜氏家训王大司马母魏夫人性甚严王在湓城时为三千人将年逾四十少不如意犹棰挞之故能成其勲名
  成子徳器
  宋吕荣公希哲字原明申国正献公之长子而申国夫人性严有法虽甚爱公然教公事事循蹈规矩甫十岁祁寒盛暑侍立终日不命之坐不敢坐日必以冠带见长者平居虽盛热在父母长者之侧不得去巾袜衣服无得入茶肆酒肆市井里巷郑卫之音未尝一经于耳不正之书非礼之色未尝一接于目正献公与申国夫人教训之严如此故公之徳器大异于人
  赐诏存问
  宋张齐贤拜中书门下平章事母孙氏年八十馀封晋国夫人太宗叹母福寿赐手诏存问缙绅荣之
  赐坐与语
  宋贾黄中两受诏知贡举多简拔寒俊又掌吏部选事品藻精当上益知其才拜给事中参知政事召见其母王氏上赐坐与语曰教子如此真今之孟母也因赋诗以美之赐予甚厚
  梦食金桃
  宋陈尧佐母冯氏封燕国夫人尝入宫误食金桃宫人大笑后再入宫再食之宫人怪问冯曰吾长儿生梦食金桃叨中状头今有此兆次儿必复作状头矣宫人遂以金桃为瑞一时竞取之
  梦授色珠
  宋乐史宜黄人母梦异人授五色珠而生史力学有文南唐时举进士第一入宋复登甲科
  继母
  仪礼继母如母故孝子不敢殊也传曰继母同母也当以配父之尊居母之位齐杖之制皆如亲母大舜完廪
  万章曰父母使舜完廪捐阶瞽䏂焚廪使浚井出从而揜之
  伯奇挽车
  周尹伯奇吉甫之子也吉甫惑于后妻逐之乃编芰荷以为衣采楟花以为食清朝践霜挽车援琴而歌唐韩愈为著履霜操云父兮儿寒母兮儿饥儿罪当笞逐儿何为儿在中野以宿以处四无人声谁与儿语儿寒何衣儿饥何食儿行于野履霜以迹母生众儿有母怜之独无母怜儿寜不悲
  孝己见放
  尸子曰殷髙宗之子曰孝己有孝行事亲一夜五起视衣之厚薄枕之髙下也其母早死髙宗惑后妻言放之而死天下哀之
  申生待烹
  宋张横渠曰无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按左传晋献公初娶齐桓公女齐姜生子名申生既而伐骊戎得骊姬生奚齐爱幸之尝欲废申生而立奚齐㑹申生荐祭母之胙扵公公田姬置毒胙中公归欲享姬止之曰宜试之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死与小臣小臣死姬曰贼由太子太子奔新城公乃诛其傅或谓太子入辩太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缢于新城
  供养不衰
  家语曽子后母遇之无恩供养不衰其妻蒸梨不熟乃出之又东汉鲍永字君章事后母至孝妻尝于母前叱狗即去之
  奉事甚谨
  唐柳公权事后母薛甚谨虽姻属不知非薛所生
  芦花代絮
  鲁闵子骞为后母所苦以芦花衣之以代絮父知之欲出后母子骞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遂止
  蒲蔴贮衣
  晋王延后母以蒲蔴与延贮衣姑问之不言夏扇枕席冬以身温之母爱食鱼求不得杖之流血延叩凌而哭忽有一鱼长五尺出水上延以进母食之积日不尽母感悟于是抚之如己子
  系蜂
  周尹伯奇事后母至孝母不仁常欲害奇乃取蜂去其毒系扵衣上故令伯奇见之奇恐蜂伤其母以手取之母便大呼曰伯奇牵我吉甫大怒令伯奇死伯奇遂自缢父命人出其尸手中犹有死蜂父大伤痛恨其妻时人闻之皆为恸哭
  视雀
  晋王祥字休徴父融娶髙平薛氏生祥继室庐江朱氏生览朱遇祥无恩忽思欲食黄雀炙祥念难卒致须臾有数十黄雀飞入其幕又欲食生鱼时天寒水冻祥解衣卧冰求之冰忽自解双鲤跃出庭中有柰始结子母使祥昼视鸟雀夜则驱鼠一夜风雨大至祥抱树而泣
  被讼无怨
  阎纉后母诬纉盗父金讼于有司被清议所弃十年无怨色孝谨不怠母意乃解又东汉冯衍子豹年十二后母恶之因夜行毒而豹敬事逾谨
  受譛不陈
  崔衍父伦使吐蕃归后妻李氏敝衣以见伦问故曰衍不吾给伦怒欲袒而鞭之衍涕泣无所陈伦弟敖趋白衍所廪举送夫人所尚何云伦悟由是譛无入
  逐子出外
  汉薛包字孟尝后母憎包分出之日夜号泣逐不能去被责不得已庐扵舍外旦入洒扫父怒又逐之乃庐扵里门岁馀父母惭而还之
  讼子于公
  五代安重荣拜成徳军节度使有夫妇讼其子不孝重荣抜剑授其父使自杀之父泣曰不忍其母从旁诟骂夺其剑而逐之问故乃继母也重荣怒叱其母出从后射杀之
  织屦给子
  汉书翟方进字子威汝南上蔡人年十二三失父孤学给事太守府为小史数为掾史所詈辱方进自伤乃从汝南蔡父相蔡父大奇其形貌谓曰小史有封侯骨当以经术进方进心喜因病归家辞其后母欲至京师受经母怜其幼随之长安织屦以给方进读经博士受春秋积十馀年以射䇿甲科为郎后位至丞相封髙陵侯食邑千户身既富贵而后母尚在方进内行脩洁供养甚笃
  调药饮子
  宋程文矩妻李氏字穆姜有二男而前妻有四子以母非所生憎毁日积而穆姜抚字益隆衣食皆兼倍所生文矩卒或谓母曰四子不孝何不分出母曰方以义导之使善及前妻子兴遇病困母亲调药饵恩情笃宻乆乃瘳兴谓三弟曰继母慈仁我曹过深矣遂将三弟诣南郑狱陈母之徳状已之过乞就刑县言于郡郡表异其母蠲其家徭四子卒为良士李氏年八十馀卒
  从子居官
  汉书薛宣字赣君宣有两弟曰明曰脩明至南阳太守脩历郡守京兆尹少府后母常从脩居官宣为丞相时脩为临菑令宣迎后母脩不遣后母病死脩去官持服宣谓脩三年服少能行之者兄弟相驳不可脩遂竟服由是兄弟不和乆之注云驳者执意不同犹如驳色之间杂也
  为子求师
  宋毕文简公士安字仁叟公少好学事继母以孝闻母曰学必求良师友乃与如宋又如郑得杨璞韩丕刘锡为友因为郑人
  伤慈终孝
  裴子野志略郭巨事继母至孝家贫产子忧不能字谓其妻曰寜伤慈以终孝吾无恨也遂埋子又刘宋时郭世通家贫佣力以养继母妇生一男恐废养埋之文帝敕榜其门为孝子门
  不忍私财
  汉杨恽字子幼初受父财五百万及身封侯皆以分宗族后母无子财亦数百万死皆予恽恽尽复分后母昆弟不忍自私
  不敢言老
  东汉胡广年八十为太傅继母在堂朝夕瞻省傍无几杖口不言老母卒居丧尽礼三年
  祷泉
  唐骆賔王灵泉颂并序广平宋思礼字过庭永州刺史昉之嫡孙户部员外顺之长子母早亡事后母徐以至孝闻调露三年来佐百里俯就微班之列将申返哺之情时岁亢旱川源堙绝太夫人在迟暮之年有温劳之疾非滥浆不可以适口非源泉不可以蠲疴色养既亏忧惶靡诉俄而㕔阶之下忽有清泉自生味甘若醴气冷如冰非精诚贯于有道纯志浃于无私孰能洽冥贶以通幽导灵泉而致养耶颂曰顾我恩极因心感至冥契动天甘泉涌地泠泠无极蒸蒸不匮曽是我思永锡尔类
  庐墓
  宋赵抃丧继母与弟拊庐于墓县令表其里曰孝弟筑阙立表楼钥为书忠孝之家四字处士孙侔为孝子𫝊
  托疾劝母
  杨厚字仲植母与前母之子博不相安厚年九岁思令和睦乃托疾不言不食母知其㫖然后改意恩养加笃
  流涕谏母
  王祥弟览母朱氏遇祥无恩览年数岁见祥被挞流涕抱持及长谏母少止母见祥渐有时誉深嫉之欲鸩祥自此每食览必先尝朱意乃解




  山堂肆考卷九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三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庶母乳母慈母出母保母生母
  按庶母谓父有子妾乳母谓父妾乳哺者慈母谓所生母死父命别妾抚育者慈母审其欲恶者保母安其寝处者出母谓亲母被父出者
  少母 巳下庶母
  朱子语录五𡶶称妾母为少母尔雅妇谓夫之庶母为少姑
  贱婢
  史云姑布子卿见无恤曰此真将军也简子曰是子其母贱翟婢也奚道贵哉子卿曰天之所授虽贱必贵
  不使漱裳
  曲礼嫂叔不通问诸母不漱裳注曰诸母父妾之有子者漱浣也裳贱服不使漱裳亦敬父之道也
  每使进馔
  晋裴秀母贱嫡母宣氏不之礼秀叔父徽有盛名宾客众时秀年十馀歳客有诣徽者出则必过秀宣氏每使其母进馔于客见者皆起母曰微贱如此应为小儿故也宣氏知之乃止又南史崔道固为宋诸王叅军被遣青州募人长史以下并诣道固道固诸兄等逼其所生母自致酒炙于客前道固惊起谓人曰家无人力老亲自执劬劳诸客皆知其诸兄所使咸拜其母母谓道固曰我贱不足以报贵汝宜答拜诸客皆叹美道固母子而贱其诸兄
  截髪供客
  晋陶侃母湛氏新淦人初侃父丹聘为妾生侃陶氏贫贱母纺绩资之番阳孝廉范逵寓宿于侃时大雪湛氏乃彻所卧新荐自锉给其马又宻截髪供馔逵叹曰非此母不生此子
  屈节连姻
  晋周𫖮母李氏字络秀初𫖮父俊为安东将军出猎遇雨止李氏父兄不在络秀与婢在内宰羊具馔不闻人声俊窥之见一女甚美因求为妾父兄不许络秀曰门户殄瘁何惜一女子若连姻贵族将来或有大益遂与之生𫖮及嵩谟尝曰我屈节为汝家妾为门户计尔
  求救方朔 已下乳母
  世说汉武帝乳母犯事帝欲申宪乳母求于东方朔朔曰此非唇舌可争尔必欲济者于将去时但屡顾帝慎勿言或可万一冀耳乳母至如其言朔侍侧因叱曰咄汝痴耳何不疾行陛下已壮尚须乳母活耶帝凄然愍之即赦其罪史记所载又是郭舍人事按礼内则大夫之子有食母士之妻自养其子食母乳母也士卑故自养
  求救顾况
  唐韩晋公为浙西观察使有乳母通求外事公欲杀之宻求顾况营救况诣公问之公曰天下皆知某守礼法乳母先犯之况曰公幼时早起夜卧即要乳母今为侯伯乳母焉用哉诚宜杀也公遽舍之
  身蔽公子
  韩诗外传秦攻魏破之少子亡而不得令魏国曰有得公子者赐金千斤匿者罪至十族公子乳母欲与俱亡人谓乳母曰得公子者赏甚重乳母当知公子处而言之乳母应之曰吾闻忠不畔上勇不畏死凡养人子者务生之非务杀之也岂可见利畏诛故废义而行诈哉遂与公子俱逃泽中秦君见而射之乳母以身蔽之著十二矢遂不令中公子秦王闻之享以太牢且以其兄为大夫
  教逐正人
  益王元杰宋太宗第五子也王每有过失翊善姚坦辄尽言规正左右教王称疾帝忧甚召乳母问状乳母曰王本无疾徒以姚坦检束不得自便耳帝怒曰吾选端士辅王为善今乃欲使我逐正人王年少岂解此也必尔軰教之杖乳母于后园召坦慰谕之
  韩氏乳母
  乳母李氏徐州人号正真为韩氏家乳其儿愈愈生未再周月孤失怙恃李氏怜不忍弃去视保益谨遂老韩氏及见其所乳儿愈举进士第历佐汴徐州入朝为御史国子博士尚书都官员外郎河南令娶妇生二男五女时节受庆赏愈辄率妇孙列拜进寿年六十四病卒卒三日葬河南县北五十里愈率妇孙视窆封且刻其语于石纳诸墓为铭
  苏氏乳母
  苏轼子瞻之乳母任氏名采莲眉州眉山人父遂母李氏事先夫人三十有五年工巧勤俭至老不衰乳母亡姊八娘与轼养视轼之子迈迨过皆有恩劳从轼官于杭宻徐湖谪于黄元丰三年八月壬寅卒于黄之临皋亭享年七十有二十月壬午葬于黄之东阜黄冈县之北铭曰生有以养之不必其子也死有以葬之不必其里也
  不服䘮 已下慈母
  礼曾子问子游问于孔子曰䘮慈母如母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昔者鲁昭公少䘮其母有慈母良及其死也欲䘮之有司以闻曰古之慈母无服今君为之服是逆古典礼而乱国法也公不忍为之练冠䘮慈母自鲁昭公始也
  不世祭
  礼䘮服小记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也注云不世祭者谓子祭之而孙不祭也
  居于子室 已下保母
  礼内则国君世子生异为孺子室于宫中择于诸母与可者必求其寛裕慈惠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皆居子室他人无事不往注云诸母众妾也可者谓虽非众妾之列或傅御之属可为子师者也
  殡于僧寺
  苏东坡铭保母墓先大人之妾杨氏名金蝉眉山人年三十始隶苏氏頺然顺善也为弟辙子由保母年六十八熙宁十年六月己丑卒葬于徐州属纩不乱子由官于宋载其柩殡于开元僧寺后八年轼自黄迁汝过宋葬之于宋东南三里广寿院之西铭曰百世之后陵谷易位知其为苏子之保母尚勿毁也
  出母无服 已下出母
  礼䘮服小记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无服也者䘮者不祭故也
  出母不䘮
  礼檀弓子上之母死而不丧门人问诸子思曰昔者子之先君子䘮出母乎曰然子之不使白也䘮之何也子思曰昔吾先君子无所失道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伋则安能为伋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者是不为白也母故孔氏之不䘮出母自子思始也注云子上之母子思出妻也礼为出母齐衰杖期而为父后者无服心䘮而已伯鱼子上皆为父后礼不当服者而伯鱼乃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甚而后除之此贤者过之之事也
  莫慰母心 已下生母
  诗凯风𪾢睆黄鸟载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注云卫之淫风流行虽有七子之母犹不能安其室故其七子作此诗以自责言黄鸟犹能好其音以恱人而我七子独不能慰恱母心哉
  不増母思
  吴骆统字公绪母改适为华歆小妻统时八岁遂与亲客归会稽其母送之拜辞上车面西不顾母泣于后御者曰夫人犹泣统曰不欲増母思乃不顾也
  乞追母服
  苏东坡志林蔡延庆所生母已亡不为服久矣闻李定不服所生母为台中所评乃乞追服则知蟹匡蝉緌不独成人之弟也按成人之弟见礼记檀弓
  迎侍母归
  国史补杜羔有至行其父为河北尉卒母非嫡经乱不知所之㑹堂兄兼为判官尝鞠狱于私第有老妇辩对见羔出入窃语人曰此少年状貌类吾夫讯之乃羔母也自此迎侍而归
  伯叔父母 附侄
  尔雅释名伯把也谓把持家政也父弟曰仲父仲中也位在中也仲父之弟曰叔父叔少也叔父之弟曰季季癸也甲乙之次癸在下也又云父之昆弟先生为世父后生为叔父父之兄妻为世母父之弟妻为叔母礼檀弓兄弟之子犹子也葢引而进之朱子语录侄对姑而言今人于伯叔父前皆以为犹子葢记礼者主䘮服言如夫子谓回也视予犹父若以侄谓之犹子则亦可以世父为犹父矣汉人谓之从子却得其正葢伯叔皆从父也
  必兴吾宗
  晋顾和字君孝总角便有清操族叔荣雅重之曰此吾家麒麟兴吾宗者必此子也南史垣崇祖为垣䕶之弟之子年十四有干略䕶之曰此儿必大吾门
  必兴吾门
  唐柳公绰始生之日伯父子华曰兴吾门者必此儿也因小字起之
  中分财产
  汉薛包有至行其弟子求出包不能止乃中分其财产奴婢引其老病者田庐取其荒顿者器物取其朽败者
  对掌诰命
  见中书舍人
  与侄游林
  晋阮籍字嗣宗任逹不拘与侄咸为竹林之游
  同侄处巷
  南宋谢琨与族子灵运瞻晦曜以文义赏㑹常共处乌衣巷故人谓乌衣之游又晋宋时江右谓王谢子弟为乌衣诸郎
  请封兄子
  唐魏徴以定五礼当封一子县男徴请封孤老兄子叔慈帝怆然曰此可以劝俗矣即许之
  自乳兄子
  唐元德秀兄子襁褓䘮亲无资得乳母乃自乳之数日湩流至子能食方止
  可成佳器
  南史谢宻字𢎞㣲童时精详端审时然后言叔父琨见而异之曰此儿深中夙敏可成佳器有子如此足矣
  知非常人
  晋魏舒字阳元任城人容貌质朴少号迟钝人莫之知唯叔父衡知其奇毎有宾客造已劝使过舒言吾兄子非常人也
  爱过所生
  晋桓南郡𤣥车骑将军冲之侄也车骑与送故文武别因指语南郡曰此汝家故吏佐𤣥应声恸哭车骑每自目已坐曰灵宝成人当以此坐还鞠爱过于所生按灵宝𤣥小字也
  慈均所生
  赵宏智抚兄子慈均所生
  全侄弃儿
  晋邓攸字伯道值永嘉乱攸担其儿并弟之子绥而逃度不能两全乃谓妻曰吾弟早亡惟有一子理不可绝止应自弃我儿耳我后当有子遂弃儿以去儿随赶至以绳缚儿于树去之攸后竟无子及攸卒弟之子代服䘮送终时人谓之语曰天道无知使邓伯道无儿
  以子易侄
  魏张范子陵及弟子戬为山贼所得范直诣贼请二子贼以陵还范范谢曰诸君相还儿厚矣夫人情虽爱其子然吾怜戬之小请以陵易之贼义其志悉以还范
  感悟兄子
  东汉淳于恭兄崇卒恭养孤幼教训学问有不如法恭自捶以感悟之儿惭改过
  抚育兄子
  刘宋谢几卿超宗子家门笃睦兄才卿卒子孤幼几卿抚育甚厚以至成立
  待侄有私
  东汉第五伦字伯鱼或问伦有私乎曰予兄子尝有病一夜十起退而安寝余子有病虽不省视而通夕不寐若是可谓无私乎
  言侄无度
  曹操小字阿瞒少无度叔父数言之于操父嵩操患之逄叔父于路乃阳败面㖞口叔父以告嵩嵩呼操曰叔父言汝中风已差乎操曰初不中风但失爱叔父故见罔耳后叔父有所告嵩不复信
  代侄乞命
  汉许荆武之孙兄子世尝报仇杀人怨家操兵攻之会荆始从府休归与相遇乃解劔长跪曰世无状相犯咎在荆不能训导兄惟一子愿杀身代之怨家扶起荆曰许掾郡中称贤吾何敢相侵遂委去荆后举孝廉
  戒侄顾名
  魏末王昶字文舒名其子曰浑曰湛名其侄曰黙曰深又为书戒之曰欲使汝曹顾名思义
  赌侄佩囊
  晋谢𤣥尝佩紫罗香囊叔父安恶之而不欲伤其意因戏赌得乃焚之
  携侄就食
  晋郄鉴字道徽遇永嘉之乱穷饿乡人重其贤行共食之郄常携兄子迈与外甥周翼往就食乡人辞不能兼济乃独往密含饭于两颊归吐与二子后并得存同过江迈位至䕶军翼至郯县令鉴至司空加侍中
  命处室中
  北史杨愔幼时庭有柰树实落群儿争之愔不动独坐季父𬀩大嗟异谓客曰此儿恬裕有我家风宅内有茂竹遂于林边别葺一室命独处其中尝以铜盘具盛馔以饭之因督励诸子曰汝辈但如遵彦谨慎自得竹林别室铜盘重肉之食又叔父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当求之千里外
  常置座侧
  宋书刘孺七岁属文叔父瑱常置座侧谓宾客曰此吾家明珠
  忧侄废寝
  王僧䖍为武陵太守携子侄到郡兄子俭中涂得病僧䖍为废寝食人或慰之僧䖍曰亡兄之𦙍不宜忽诸若此儿不救便当辞职
  抚侄推恩
  宋陈瓘兄弟友爱伯氏早世公抚恤其孤初奏郊恩舍己子而先伯氏之子及后贬谪以至终身诸子皆白衣未尝有不满之意
  杖侄秽素风
  晋谢安尝诣陆纳纳兄子俶密作食供之纳设茶果俶下精饭食罢纳大怒杖俶四十曰汝不能光我叔父而乃秽吾素风
  让侄主家事
  元张闰八世不异㸑家人百馀口无间言无私藏闰兄显卒即以家事付侄聚聚辞曰叔父行也叔宜主之闰曰侄宗子也侄宜主之相让既乆卒以付聚缙绅之家自谓不如
  知侄富贵
  沈约宋书宗炳问兄子宗悫所志悫答曰愿乘长风破万里巨浪炳曰汝若不富贵必破我门户
  谕侄谦恭
  司马温公与侄帖近𫎇圣恩除门下侍郎举朝忌疾者何可胜数而独以愚直之性处于其间如一黄叶在烈风中几何不危坠也是以受命以来有惧而无喜汝辈当识此意倍须谦恭退让不得恃赖我声势作不公不法搅扰官司侵凌小民使为乡人所厌苦则我之祸皆起于汝辈而汝辈亦不如人也
  拒侄求官
  吕僧珍字元瑜孩童时相者曰此儿有奇声封侯相也出身甚㣲以贩葱为业逮贵兄子求官于僧珍僧珍告曰汝等自有常分但当速归葱肆耳不听其求
  携侄访师
  苏东坡诗独携三子出古刹访禅师髙谈付梁罗诗律对阿虎按三子谓苏子由子迟适逺也梁罗迟小字阿虎即虎儿小字也
  劝学
  晋任氏皇甫谧之叔母也谧年二十不好学尝得𤓰果辄进任氏任氏曰孝经云三牲之养犹为不孝汝今年馀二十目不存教心不入道无以慰我因叹曰昔孟母三徙以成仁曹氏烹豕以存教岂我居不卜邻教有所阙乎因对之流涕谧乃感激就学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号𤣥晏先生
  授经
  唐薛播早孤伯母林氏通经史善属文授经与诸子因及播兄弟
  推让田宅 已下侄
  东汉张禹字伯逹推田宅与伯父自为寄止
  经理生业
  刘宋黄门侍郎谢𢎞㣲从叔混特重之常曰㣲子异不伤物同不害正吾无间然初混尚晋晋陵公主混死诏绝婚公主悉以家事委𢎞㣲混有二女年数岁𢎞㣲为之经理生业一钱尺帛皆有文簿九年而晋亡公主降号东乡君听还谢氏入门室宇仓廪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于旧东乡君叹曰仆射平生重此子可谓知人仆射为不亡矣及东乡君卒公私咸谓赀财宜归二女田宅僮役应属𢎞㣲𢎞㣲一无所取自以私禄葬东乡君
  与叔寒温
  世说王汝南既除所生服遂停墓所兄子济每来拜墓略不过叔叔亦不候济脱时过止寒温而已后聊问近事答对甚有音辞出济意外按王湛字处中尝为汝南内史时称王汝南
  因叔忧悴
  隋杨约坐事免官侄𤣥感与约恩义甚笃炀帝谓曰公此忧悴得非为叔乎𤣥感再拜曰诚如圣㫖帝徴约入朝
  称叔不痴
  晋王湛初有隐德人莫能知兄弟宗族皆以为痴兄子济轻之唯父昶异焉济尝诣湛见床头有周易济请言之因剖析𤣥理㣲妙有奇趣叹曰家有名士三十年而不知济去湛送出门济从骑有一马难驭无能骑者请骑之湛回䇿如素济益叹其难测既还兄浑问济何以暂行累日曰始得一叔浑问其故济具叹述如此浑曰何如我济曰济以上人武帝每见济辄以湛调之曰卿家痴叔死未济曰臣叔殊不痴山涛以下魏舒以上由是显名
  救伯免难
  孔帖安禄山乱杜兼尚幼逃入终南山伯父存立为贼所执临刑兼号呼愿为奴以赎遂皆免
  孝事伯母
  三十国春秋晋羊祜年十五而孤事伯母蔡氏以孝闻又宋舒亶知临海县民有醉逐叔母者亶执之而断其首投劾而去因题壁曰一锋不断凶渠首千古谁知将相才时王荆公当国奇之为改调官至御史里行
  恩报叔父
  魏王基封安乐乡侯上䟽求分封二百户赐叔父子乔爵关内侯以报叔父
  公姑媳妇
  曹大家曰女子之事父母也孝故忠可移于舅姑事姊妹也义故顺可移于娣姒居家理故理可闻于六亲是以行成于内而名立于后世矣
  尊章
  广川王传背尊章嫖以忽颜师古曰尊章犹言尊姑也
  君舅
  尔雅妇称夫之父曰舅称夫之母曰姑在则曰君舅君姑没则曰先舅先姑
  饮食必尝
  礼内则子妇孝者敬者父母舅姑之命勿逆勿怠若饮食之虽不耆必尝而待加之衣服虽不欲必服而待
  衣衾不传
  内则父母舅姑之衣衾簟席枕几不传杖屦祗敬之勿敢近敦牟卮匜非馂莫敢用与恒食饮非馂莫之敢饮食注传移也谓此数者每日置之有常处子与妇不得辄移置他所也
  有命敬对
  内则在父母舅姑之所有命之应唯敬对
  每事必请
  内则舅没则姑老冢妇所祭祀宾客每事必请于姑介妇请于冢妇舅姑使冢妇母怠不友无礼于介妇舅姑若使介妇母敢敌耦于冡妇注云老谓传家事于长妇也
  佐馂
  内则父母在朝夕恒食子妇佐馂既食恒馂父没母存冢子御食群子妇佐馂如初㫖甘柔滑孺子馂注云佐馂者劝勉之使食而后馂其馀也既食恒馂者尽食其常食之馀也御食侍母食也如初如父在时也
  馈食
  礼郊特牲妇既嫁厥明盥馈舅姑卒食妇馂馀私之也注云盥馈盥洁而馈食也
  如事父母
  内则妇事舅姑如事父母鸡初鸣咸盥漱栉縰
  无异男女
  颜氏家训古者子妇供事舅姑旦夕在侧与男女无异
  问燠寒
  内则妇适父母舅姑之所下气怡声问衣燠寒疾痛疴痒而敬抑搔之出入则或先或后而扶持之
  尝药糜
  六帖庄淑公主事舅姑以礼闻姑寝疾不解衣药糜不尝不进
  谕子留妇
  列女传孟轲既娶将入室其妇袒于内孟子不恱遂去不入妇辞母求去母召轲而谓之曰夫礼将上堂声必扬所以戒人也将入户视必下恐见人过也今子不察于礼而责于妻不亦逺乎孟子遂留其妇谢之君子谓孟母知礼而明姑妇之道
  为舅求官
  见东宫官
  夙夜劬心
  班昭女诫曰赖母师之典训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四十馀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玷辱以増父母之羞以益中外之累夙夜劬心勤不告劳按昭汉班彪之女适曹寿世叔早寡兄固著汉书未竟而卒和帝诏昭踵成之数召入宫令皇后诸贵人师焉号曰大家作女诫七章
  夙夜勤事
  孔六帖大中二年以起居郎郑颢尚公主诏曰女人之德雅合谨修严奉舅姑夙夜勤事此妇人之节也
  伤贫
  乐羊子妻不知何氏女尝有他舎鸡谬入园内姑盗杀食之妻对面不食而泣姑怪问之妻曰自伤居贫使食他肉姑竟弃之
  被谴
  辍耕录冯道与赵凤同在中书凤有女适道仲子以饮食不中为道夫人谴骂赵氏婢长号知院者来诉凡数百言道都不答及去但云传语亲家翁今日好雪
  鞭妇
  见刑部尚书
  乳姑
  唐崔澹曽祖母长孙氏年八十无齿不粒食祖母唐夫人事姑至孝每旦梳洗拜姑于堂下即升堂乳其姑姑赖其养数年康健一旦姑病宣言无以报新妇恩愿新妇有子有孙皆得如新妇孝敬世谓崔氏昌大有所本云
  从舅姑言
  榖梁子曰礼送女父诫之曰谨从汝舅之言母诫之曰谨从汝姑之言
  行舅姑礼
  见公主
  撰集遗令
  班昭年七十馀卒有遗令凡十六篇子妇丁氏为撰集之又作大家讃按昭子曹悫丁氏悫妻也
  不忘先言
  东汉鲍宣字子都妻桓氏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节以女妻之装送甚厚宣不恱少君悉归侍御服饰更着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修行妇道后宣为司隶校尉子永为鲁郡太守永子昱问少君曰太夫人宁复记挽鹿车时否答曰先姑有言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吾岂敢忘乎
  市味遗姑
  东汉姜诗字士游事母至孝母好生鱼及江水妻庞氏尝溯流而汲值风浪不得而还母渴诗责妻遣之妻乃寄止邻舎昼夜纺绩市珍味使邻母以意自遗其姑乆之姑怪问邻母告其故姑感惭呼庞氏还
  冒刃救姑
  唐郑义宗妻卢氏略渉书史尝有盗夜至其家人俱逃走惟姑年老不能移贼欲杀之卢冒白刃往救之姑曰岁寒知松柏今乃见妇之心
  娣姒皆畏
  六帖髙祖太穆顺圣皇后窦氏太后羸老有疾而性素严诸娣姒皆畏之莫敢侍后事之独怡谨尽孝
  公姑皆贺
  唐卢彻为吉州刺史一女有幽闲之德马畅求之卜者曰祥女入门而媪御皆喜公姑皆贺
  献珍
  楚王灵龟妃上官氏者舅姑在朝夕侍奉谨甚凡珍美非经献不敢先尝
  守肉
  蒯通曰臣之里有妇其姑使守肉夜亡其肉姑以为妇盗逐之后有里母束缊请火曰昨暮犬得肉斗相杀请火以治之姑惭追其妇还















  山堂肆考卷九十三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四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礼昏义日之与月阴之与阳相须而后成也真西山曰夫之道在敬身以帅其妇妇之道在敬身以承其夫
  相敬如宾
  左僖三十三年初季臼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敬相待如宾臼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德之聚也能敬必有德德以治民君请用之文公以为下军大夫
  相对如宾
  三国常林性好学汉末为诸生带经耕锄妻自担饷之虽在田野间相对如宾
  画睂
  汉张敞字子髙河东平阳人守京兆无威仪时罢朝走马章台街使御吏驱自以便面拊马又为妇画睂长安中传京兆睂妩有司奏敞上问之对曰臣闻闺门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睂者上爱其能弗备责也然终不得大位
  署髪
  唐贾直言妻董氏直言坐事贬岭南以妻少年与之诀曰死生不可期吾死可别嫁董不答引绳束髪封以帛使直言署曰非君手不解直言贬二十年乃还署帛宛然及以汤沐之髪堕无馀
  下床答拜
  东汉樊英有疾妻使婢拜问英下床答拜陈寔怪问之英曰妻者齐也供奉祭祀礼无不答
  免冠自责
  东汉仇香虽燕居必正衣服妻子事之若严君妻子有过免冠自责妻子庭谢思过必俟香冠妻子乃敢升堂又晋何曽阳夏人闺门整肃自少及老无声乐嬖幸之好与妻相见必正衣冠相待如宾已南向妻再拜上酒酬酢既毕便出一岁不过再三
  刺妻逃难
  东汉朱浮字叔元为彭宠所攻携妻逃走恐不能脱乃下马刺杀其妻仅以身免
  怒妻干斋
  见太常卿
  娶骂已
  东汉冯衍传人有挑其邻之妻者其长者骂之其少者报之后其夫死而娶其长者或曰夫非骂尔者耶曰在人欲其报我在我欲其骂人
  娶知己
  唐王义方泗州人魏徴异之欲妻以夫人之侄女义方辞不敢俄而徴薨乃娶之人问其故曰初不附宰相今感知己也
  孔明择丑
  蜀汉黄承彦沔南名士也谓孔明曰闻君择妇家有丑女才堪相配孔明许婚即载送之谚曰莫学孔明择妇正得阿承丑女
  崔颢娶美
  唐崔颢字亭伯娶妻惟择美者俄又弃之凡四五娶
  遇若严君
  东汉张湛字子孝矜严好礼居处必自修整虽遇妻子若严君
  畏如魔母
  唐中宗朝裴谭崇奉释氏妻悍妒畏之尝云妻有可畏者三少之时视之如生菩萨安有人不畏生菩萨及男女满前视之如九子魔母安有人不畏九子魔母至五六十薄施妆粉或青或黒视之如鸠盘茶安有人不畏鸠盘茶按生菩萨言其貌之美也九子母鬼母也生子最多鸠盘茶释氏家所立之鬼名
  分镜别妻
  古今诗话陈太子舎人徐德言尚后主叔宝之妹乐昌公主陈政方衰谓妻曰国破汝必入权豪倘情缘未断尚冀相见乃破镜人分其半约他日以正月望日卖于都市及陈亡其妻果为杨越公素所得德言流离辛苦至京师遂以正月望日访于都市有苍头卖半镜者德言引至其居设食具言其故出半镜以合之仍题诗寄乐昌曰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乐昌得诗涕泣不食素知之怆然改容即召德言还其妻仍与德言夫妇饯饮令乐昌为诗曰今日何造次新官对旧官笑啼俱不敢方信作人难遂与德言归江南竟以终老
  陈金夸妻
  江南野史周彬不治财产服膺儒学其妻尝让之曰汝家兄弟能力稼穑囊箱丰溢汝不治财产后将奈何答曰岁晩必得力及闻先主镇金陵囊文以往锡赉颇厚以所赐金帛陈列于庭谓妇曰今比诸兄弟何为胜耶妻曰男子之事非妇人女子所能知也
  寸歩不离
  三异记吴都海盐陆东美妻朱氏有容止寸歩不相离号曰比肩人后夫妻卒合葬处生梓树同根二身相抱合成一树孙权封曰比肩墓后其子𢎞与妻苏氏亦相爱慕吴人又呼为小比肩
  竟日对饮
  齐沈文季能饮酒五斗妻王氏亦至三斗文季为吴兴太守常与妻对饮竟日而视事不废
  嫉妻好贪
  晋王衍字夷甫常嫉其妻贪口不言钱字妇欲试之令婢以钱绕床下不得行夷甫晨起见钱阂行呼婢曰举此阿堵物
  劝妻忍贫
  晋山涛初为布衣家贫谓其妻韩氏曰忍饥寒我后当作三公但不知卿堪作夫人否及涛荣贵贞慎俭约虽爵至千乘而不蓄媵妾
  不弃糟糠
  湖阳公主新寡光武与共论朝臣㣲观其意主曰宋公威容德器群臣莫及后𢎞被引见帝令主坐屏风后因谓曰谚云贵易交富易妻人情乎𢎞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帝顾谓主曰事不谐矣
  不易鄙陋
  唐尉迟恭字敬德太宗谓曰朕欲以女妻卿何如敬德叩头谢曰臣妻虽鄙陋相与共贫贱臣虽不学闻古人富不易妻此非臣所愿也帝乃止
  履搏妻面
  蜀刘琰妻胡氏入贺太后太后特留胡氏经月乃出胡氏有美色琰疑其与后主有私呼卒伍百挝胡至以履搏面而后弃遣之胡具以告琰坐下狱有司议曰卒非挝妻之人面非受履之地琰竟弃市自是大臣妻母朝庆遂绝
  刀伤妻胎
  魏略桓范为冀州牧属镇北将军吕昭所制昭才名过于范范谓妻曰我宁作卿向三公长跪不能为吕子受屈妻曰君前在东座欲擅斩徐州众人谓君难为下今羞为吕屈难为上也范怒以刀环击妻妻伤胎死范称疾不就刑
  引弓射妻
  见将帅上
  扄户防妻
  唐李益与李贺齐名然少有痴病而多猜忌防闲妻妾过为苛酷而有散灰扄户之事时谓妒痴
  谢到
  荆湖遗事李戴仁性迂缓非礼勿动娶阎氏年甚少与之异室私约曰有兴则见忽一夕闻扣户声小䜿报院君欲见大监戴仁遽取百忌历灯下观之大惊曰今夜河魁在房不宜行事传语院君谢到阎氏惭怒而去
  梦归
  昔有书生娶后游太学乆不归一夕梦返其家见妻秉笔冩诗云数日相望极须知意思迷梦魂不怕险飞过大江西书生怪而记之后家书至妻有一首诗与梦中所见无异梦之夕乃发书之日
  袖食香团
  太守仲端畏妻不敢延客谢浩谒之坐乆饥甚端入内袖聚香团食之
  手落拄杖
  苏东坡谪黄州与陈慥季常游季常自以饱禅学而妻柳氏颇悍季常畏之至或诟骂未巳声逹于外东坡因以诗戏云谁似龙丘居士贤谭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手心茫然按龙丘季常道号柳郡望河东葢借用传灯录河东狮子吼之语也
  
  礼郊特牲妇人者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曹大家曰女子之事夫也纚笄而朝则有君臣之严沃盥馈食则有父子之敬报反而行则有兄弟之道受期必诚则有朋友之信言行无玷则有理家之度
  亲主
  礼哀公问孔子曰昔三代明王之政必敬其妻子也有道妻也者亲之主也敢不敬欤子也者亲之后也敢不敬欤
  夫阴
  东汉杜钦传妻者夫之阴子者父之阴
  内子
  礼曾子问大夫内子有殷事亦之君所朝夕否注云内子卿大夫之适妻也殷事殷盛之事
  细君
  扬雄解嘲东方朔割名于细君注云以肉归遗细君是自损割其名也细君东方朔之妻名或曰细小也
  请贰重耳
  左僖二十三年晋公子重耳过曹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蚤自贰焉乃馈盘飧寘璧焉公子受飧反璧
  请迎叔隗
  晋文公为公子时与赵衰奔狄狄人伐廧咎如获其二女叔隗季隗纳诸公子公子取季隗以叔隗妻衰衰生盾及返国文公复以女妻之别号赵姬生原同屏括楼婴姬请迎盾与其母叔隗而纳之衰辞不敢姬曰得宠而忘旧不义好新而嫚故无恩与人勤于隘厄富贵而不顾无礼君弃此三者何以使人虽妾亦无以侍巾栉衰许诺乃迎叔隗与盾来姬以盾贤请立为嫡子使三子下之以叔隗为内妇姬亲下之及盾为正卿思赵姬之让恩请以姬之中子屏括为公族大夫曰君姬氏之爱子也㣲君姬氏则臣狄人也何以至此成公许之
  戒夫直言
  左成十五年晋三郤害伯宗譛而杀之初伯宗每朝其妻必戒之曰盗憎主人民恶其上子好直言必及于难
  戒夫污行
  战国乐羊子行路得遗金一饼还以与妻妻曰妾闻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况拾遗求利以污其行乎羊子大惭乃捐金于野
  耻夫气扬
  列女传晏婴相齐其御者之妻从门间窥其夫拥大葢䇿驷马意气扬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自得也既而归其妻请去问其故妻曰夫晏子相齐名显诸侯今观其出志念深矣尝有以自下者今子为人仆御乃意自以为足是以求去其夫后自抑损晏子闻而荐为大夫
  知夫度胜
  世说晋山涛与嵇阮一面契若金兰山公妻韩氏觉公与二人异于常交问公公曰我当年可以为友者唯此二生耳妻曰负羁之妻亦亲观狐赵意欲窥之可乎他日二人来妻劝公止之宿具酒食夜穿墉以视之逹旦忘返公入曰二人何如妻曰君才致殊不如正当以识度相友耳公曰伊軰亦常以我度为胜
  断机
  乐羊子远寻师学一年来归妻跪问故羊子曰乆行懐思无他异也妻乃引刀断机而言曰此织生于蚕茧成于机杼一丝之累以至于寸累寸不已遂成丈匹今若断斯织也则损失成功稽废时月夫子积学当日知其所亡以就懿德若中道而归何异断斯织也羊子感其言复往终业七年不返
  举案
  东汉梁鸿字伯鸾扶风人家贫不娶同县孟氏女状貎肥丑而黒力能举石臼择对不嫁父母问故答曰欲得贤如梁伯鸾者鸿闻而聘之及嫁以妆饰入门七日而鸿不答妻乃跪床下请罪鸿曰吾欲得裘褐之人可与俱隐深山耳乃衣绮缟传粉黛岂鸿所愿哉妻曰将以观子之志耳妾自有隐居之服乃更为椎髻着布衣操作而前鸿大喜曰真梁鸿妻也名之曰德曜字孟光乃共入灞陵山中以耕织为业后适吴依大家皋伯通居庑下为赁舂妻每馈食不敢仰视举案齐睂伯通察而异之舎之于家以宾礼重之按案即盘也古词青玉案亦是青玉盘或以案为桌非也
  烹伏雌
  风俗通百里奚去虞将适秦其妻以门闗烹鸡母饯之后奚为秦相堂上乐作所赁浣妇自言知音呼之因援琴抚弦而歌名扊扅歌其首章曰百里奚五羊皮忆别时烹伏雌炊扊扅今日富贵忘我为寻问之乃其故妻也遂复为夫妇注云门闗谓之扊扅或作剡移扊扅歌有三曲此其一也
  系孤燕
  南史卫敬瑜妻王氏灞陵王整之妹也年十六归敬瑜敬瑜溺水死王氏守志父母舅姑欲嫁之乃截耳为誓不许尝有䨇燕巢于梁一日雄为鸷鸟所伤其雌孤飞悲鸣至秋乃翔集王氏之臂如告别然王氏以红缕系其足曰新春复来为吾侣也明年果至犹带前缕因赠以诗曰昔时无偶去今春又独归故人恩义重不忍更䨇飞自此秋去春来凡六七年后王氏病卒明年燕来周章哀鸣家人语曰王氏死矣坟在南郭燕遂至坟所亦死每风清月白人见王氏与燕同游灞水之上或曰王氏即姚玉京玉京乃王氏乳名加姚者从母姓也
  弃畚俱隐
  楚老莱子逃世耕于蒙山之阳楚王驾至门老莱子方织畚王曰守国之孤愿先生临之老莱子曰诺王去有间其妻载畚懐薪而来谓老莱子曰是何车迹之多也答曰楚王愿使吾守楚国之政妻曰妾闻之可食以酒肉者可䧟以鞭棰可授以官禄者可随以𫓧钺今先生食人之酒肉受人之官禄此皆人之所制也居乱世而为人所制能无患乎因弃畚而去老莱子随其妻而隐
  挽车同归
  见公姑媳妇
  劝夫辞聘
  楚庄王聘北郭先生先生曰臣有箕帚妇愿入计之其妻曰结驷连骑所安不过容膝食前方丈所甘不过一肉因此而殉楚国之忧可乎
  责夫偷生
  晋偏将丘子妻葢人也戎伐盖杀其君令于盖群臣曰敢有自杀者妻子尽诛丘子不自杀其妻责以不死丘子曰吾非爱身也戎令曰自杀者诛其妻子是以不死其妻曰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君死而子不死可谓义乎多杀士民不能存国而自活可谓仁乎忧妻子而忘仁义背故君而事暴强可谓忠乎人无忠臣之道仁义之行可谓贤乎吾不能与子蒙耻而生焉遂自杀
  谏夫贪富
  见雾
  陈夫有劳
  晋平公使弓工治弓三年乃成平公引弓而射不穿一札公怒将杀之弓人之妻繁人之女也请见平公曰妾之夫治造此弓亦劳矣其干生于泰山之阿傅以燕牛之角纒以荆麋之筋糊以阿鱼之胶此四者天下之妙选也而不能穿一札是君不能射也而反欲杀吾之夫不亦缪乎妾闻射之道左手如拒右手如附枝右手发之左手不知此葢射之道也平公如其言而射穿七札其夫立得出且赐金三镒
  黄鹄歌
  鲁陶明女陶婴少寡养幼孤无强昆弟纺绩为产鲁人闻其贤将求之婴乃作黄鹄歌明巳志之不更二适也鲁人闻之不敢复求
  乌鹊歌
  韩凭战国时为楚康王舍人妻何氏美好康王欲夺之乃筑青陵台而望焉后竟夺何囚凭何乃作乌鹊歌二首以见志又作书以答其夫凭得书遂自杀何即阴腐其衣与王登台遽自投下左右捉衣衣不胜手而死得遗书于带中曰愿以尸还韩氏合葬王大怒令分埋之两塜相望经宿忽有梓木各生于塜根交于下枝连于上又有鸟如鸳鸯常䨇栖其树朝夕悲鸣人皆异之曰此韩大夫之精魂也墓今在开封府
  止夫聘妾
  西京杂记司马相如将聘茂陵女子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其三章曰凄凄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相如感之乃止
  为夫延师
  山阴沈泽之年十五废学其妻石氏拜舅姑曰新妇姊妹皆为士人妻房下愿自出束修延师教之得为士人庶不辱门户
  作歌自明
  崔豹古今注邯郸有美女姓秦名罗敷为邑人千乘王仁妻仁后为赵王家令罗敷出采桑于陌上赵王登台见而悦之置酒欲夺之罗敷善弹筝作陌上之歌以自明焉
  与书告别
  汉窦𤣥形貌绝异天子以公主妻之旧妻作书与𤣥告别曰弃妻斥女敬白窦生卑贱鄙陋不如贵人妾日以远彼日以亲何所控诉仰呼苍旻
  讽君郊吊
  左襄二十三年齐庄公袭莒莒子亲鼓之从而伐之获𣏌梁齐侯遇杞梁之妻于郊使吊之辞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于罪犹有先人之敝庐在下妾不敢与郊吊齐侯乃吊其室按𣏌梁即𣏌殖
  耻夫庭趋
  令狐峘为吉州刺史齐映廉察江西故事刺史始见观察皆戎服庭趋峘以前辈耻为此礼入告其妻韦氏韦氏亦以庭谒为非谓峘曰卿自视何如人头白走小生前卿如不以此礼见映即黜死我亦不恨峘乃以客礼见映映憾奏贬为衢州别驾
  负薪
  晋吴隐之为晋陵太守妻自负薪
  辞饷
  南史朱百年妻孔氏亦有高行百年卒于山中蔡兴宗为会稽太守饷米百斛孔氏遣婢诣郡固辞时人美之以比梁鸿妻
  责夫忘母
  鲁秋胡纳妻五日官于陈后归见路旁美妇采桑秋胡下车曰力田不如逢少年采桑不如见贵郎我有黄金愿与子妇不受胡归其母呼妇至乃采桑者也妇因数胡曰见色弃金而忘其母大不孝自缢而死
  诫夫对君
  世说许允为吏部郎多用其乡里魏明帝遣虎贲收之其妇阮氏出诫允曰明主可以礼夺难以情求既至帝核问之允对曰举尔所知臣之乡人臣所知也陛下检校为称职与否若不称职臣受其罪既而检校皆官得其人于是乃释允帝见允衣服败壊诏赐新衣初允被收举家号哭阮新妇自若云勿忧寻当还作粟粥以待顷之允果至
  耻夫贫窘
  见坟墓
  怒夫涕泣
  汉王章字仲卿家贫与妻俱病冬月无被卧牛衣中涕泣妻怒呵曰京师尊贵者谁如仲卿不自愤激乃反涕泣及成帝时章为京兆尹欲上封事妻止之曰人当知止不记牛衣中涕泣时耶不从竟死狱中按牛衣编乱麻为之俗呼为龙具
  蓬首请罪
  东汉蔡邕之女琰字文姬初适卫仲道夫亡无子因归宁为胡骑所获在左贤王部十二年生二子尝春月登胡殿感笳音作胡笳十八拍曹操素善邕痛其无后以金璧重赂赎之重归于屯田都尉董祀琰自伤失节又不能忘情于二子为作悲愤诗一篇后祀犯法当刑文姬诣操请之时宾客满座操谓曰蔡伯喈女在外今为诸君见之文姬进蓬首徒行叩头请罪音辞清辩㫖甚酸哀众为改容操曰诚为相矜然文状已去奈何文姬曰明公厩马万匹虎士成林何惜一疾足不救垂死之命乎操感其言乃特原祀
  流涕进规
  吴许升妻吕氏之女升为博徒不理操行妻尝劝升修学每有不善辄流涕进规升感激自励乃寻师逺学遂以成名
  大骂董卓
  东汉皇甫规妻善属文又能草书规卒董卓以厚礼聘之妻乃诣卓门自陈卓使侍者拔刀围之妻知不免大骂曰君羌胡之种毒害天下犹未足耶皇甫氏文武上才为汉忠臣君其走吏敢行非礼卓乃引车庭中以其头悬軶鞭朴交下妻谓持杖者曰速尽为惠遂死车下
  复认黄昌
  东汉黄昌㑹稽馀姚人为蜀郡太守初昌为州书佐其妇归宁遇贼被获流转入蜀为人妻生子而夫卒其子犯事妇乃诣昌自讼昌疑母不类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㑹稽馀姚戴次公女州佐黄昌妻尝归家为贼所掠遂至此昌惊曰何以识黄昌耶答曰左足心有黒子尝自言当为二千石昌出左足示之相持悲泣复为夫妇
  伪劝郭奕
  东汉阴瑜妻荀氏名采颍川荀爽女也采产一女而瑜卒后同郡郭奕丧妻爽以采许之因诈称病笃召采采不得已而归怀刅自誓爽令侍婢执夺其刅扶抱载之既到郭氏伪为欢喜之色乃使左右建四灯与奕共谭言辞不辍奕敬惮之遂不敢逼及曙而出采叱左右办浴既入室而掩户权令侍人避之以粉书扉上曰尸还阴氏字未成恐人来乃以衣带自缢而死
  不乐王郎
  世说晋王凝之妻谢道韫奕之女也初适凝之甚不乐奕曰王郎逸少之子不恶汝何恨也答曰一门叔父则有阿大中郎群从兄弟则有封胡遏末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按谢氏尤彦秀者称封胡遏末封谓谢韶胡谓谢朗遏谓谢𤣥末谓谢渊皆其小字也韶朗渊皆早卒惟𤣥以功名终
  不专夫爱
  宋鲍苏妻女宗养姑甚谨苏仕卫三十年娶外妻赂遗甚厚女宗之姒谓曰可以去矣女宗曰何故姒曰夫人既有所好子何留乎女宗曰妇人以专一为贞以善从为顺岂以专夫室之爱为善哉且七出之条妒正为首吾姒不教吾以居室之礼而反欲使吾为见弃之行将安所用乎宋君闻之表其闾号曰女宗
  不听夫逃
  唐建中末李希烈谋袭陈州时李侃为项城令以城小欲逃归其妻杨氏曰县不守则地皆贼地也仓廪府库皆其积也百姓皆其战士也不若请募死士为坚守计贼遂退而县卒完侃得迁太平令
  文姬冩书
  曹操问蔡文姬曰闻夫人家多坟籍犹能忆识之不文姬曰昔亡父赐书四千许卷流离涂炭罔有存者今所诵忆裁四百馀篇曹公言当使十吏就夫人冩之文姬曰妾闻男女之别礼不亲授乞给纸笔真草唯命于是缮书送上文无遗误
  道韫谭义
  晋王凝之为孙恩所害谢夫人道韫嫠居㑹稽太守刘柳闻其名请与谭义夫人素闻刘名亦不自阻乃簪髻素褥坐帐中刘束修整带造于别榻夫人风韵高迈叙致清雅先及家事慷慨流涟徐酬问㫖词理无滞刘退而叹曰实顷所未见瞻察言气使人心形俱服夫人亦云亲从凋亡始遇此士听其所问殊开人心胸按柳字叔惠南阳人刘乔之曽孙少登清宦历尚书左右仆射时右丞傅迪好广读书而不解其义柳唯读老子而已迪每轻之柳云卿读书虽多而无所解可谓书簏矣
  动合礼仪
  史通东汉一代贤明妇人如秦嘉妻徐氏动合礼仪言成规矩者鲜矣按嘉字士㑹陇西人
  能安勤苦
  晋陶渊明不仕宋妻翟氏与之同志能安勤苦夫耕于前妻饷于后
  劝夫诣狱
  吴丹阳尹李衡数以事侵琅琊王其妻习氏谏之不听及王即位衡忧惧欲奔魏妻曰不可琅琊王素好善慕名方欲自显于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如妻言果诏曰丹阳尹李衡以往事之嫌自居囚狱其遣还郡
  拔夫出围
  六帖刘遐妻邵续女也骁果有父风遐为石季龙所围妻单将数骑拔出遐于万人之中
  王妻志行
  见父
  袁妻才辩
  东汉司徒袁隗妻马伦是马季长女少有才辩季长家世丰豪装遣甚盛初成礼隗问曰妇奉箕帚而已何乃过珍丽乎对曰慈亲垂爱不敢逆命君若欲慕鲍宣梁鸿之髙妾亦请从少君孟光之事矣隗言弟先兄举世以为笑今处姊未适子先行可乎对曰妾姊髙行殊邈未遭良匹不似鄙薄茍然而已隗又问南郡学穷道奥文为辞宗而所在之职辄以货财为损何耶对曰孔子大圣不免武叔之毁子路至贤犹有伯寮之诉家君获此固其宜耳隗黙然不能屈按季长马融字
  怨夫自伤
  苻秦窦滔妻苏氏名蕙字若兰陈留令武功道质第三女也年十六归滔滔甚敬之苻坚冦襄阳以滔为安南将军留镇襄阳滔携宠姬赵阳台以往苏氏怨之不肯与俱而滔竟与断音问后苏氏悔恨自伤因织锦为回文璇玑圗诗凡八百四十字纵横反复皆成文章词甚凄惋因以寄滔滔覧之感其意于是迎苏氏来襄阳而归阳台于闗中恩好愈笃
  骂夫自悔
  世说孙秀降晋武帝妻以姨妹蒯氏蒯尝妒骂秀为貉子秀大不平遂不复入蒯氏大自悔责请救于帝时大赦群臣咸朝见既出帝独留秀从容谓曰天下旷荡蒯夫人可从其例否秀免冠谢遂为夫妇如初
  愿夫还乡
  唐㑹昌中有边将张揆防边近十年其妻侯氏绣回文作龟形诗诣阙进之诗曰暌违已是十秋强对镜那堪重理妆闻雁几回修尺素见霜先为制衣裳开箱叠练双垂泪拂杵调砧更断肠绣作龟形献天子愿教征客早还乡
  羞夫下第
  唐杜羔妻刘氏善诗羔累举不第将至家妻先寄诗曰良人的的有奇才何事年年被放回如今妾面羞郎面君若来时近夜来又宋毛友龙字达可未第时其妻寄诗曰剔烛亲封锦字书拟凭归雁寄天隅经年未报干秦䇿不识如今舌在无
  桓氏刵耳
  汉刘长卿妻桓鸾女生一男五岁长卿卒逺嫌不归宁男十五而夭乃刵其耳以自誓宗妇愍之曰若家无他意何贵义轻身如此桓氏曰先君五更身为帝师男以忠孝女以贞顺称是以豫刑以明我情耳又唐房𤣥龄微时且死谓妻卢曰吾病革汝年少不可寡居善事后人卢泣入帷剔一目以示无他后𤣥龄疾愈礼敬终身
  裴氏断髪
  六帖李徳武妻裴氏以孝闻徳武坐事徙岭南将行时裴氏嫁方逾岁父矩上表欲离婚徳武谓裴曰我既贬无还理君必俪他族于此长诀矣答曰夫天也可背乎愿死无他后十年徳武尚未还矩决意欲嫁之裴断发不食示无他志矩知不能夺听之后徳武于贬所复娶尔朱氏及赦还闻裴全节遣去后妻与裴为夫妇如初
  识量节概
  唐宰相元载夫人王氏韫秀少有识量节概闻于掖庭后载既得罪代宗欲令王氏入宫备彤管箴规之任王叹曰王家十三娘二十年太原节度使女十六年宰相妻谁能书得长信昭阳之事即得罪亦幸矣坚不从命按通鉴及刘昫唐书俱谓元载妻是王忠嗣女及范摅云溪友议又云韫秀王缙相公之女右丞维之侄女初王公镇北京以韫秀嫁元载久而见轻韫秀谓元曰何不増学吾所有奁幌资装尽为纸墨之费自此元到京师屡陈时务深契上㫖肃宗擢拜中书苏鹗杜阳杂篇亦以韫秀为缙女
  祖徳儒风
  唐元和末范传正为宣歙观察使访李白子孙获孙女二人一为陈云之妻一为刘劝之妻皆编户甿也因召至郡庭相见衣服村落形容朴野而进退闲雅应对详缔祖徳如在儒风宛然问其所以则曰父伯禽以贞元八年不禄有兄一人出游一十一年不知所在父存无官父没无名有兄不相保为天下穷人无桑以自蚕非不知机杼无田以自力非不知稼穑况妇人不任而布裙粝食何所仰给俪于农夫救死而已言讫泪下𫝊正因告以将改适士族二女曰夫妇之道命也亦分也在孤穷既失身于下俚仗威力乃求援于他门生纵偷安死何面目见大父于地下欲败其类所不忍闻传正嘉叹
  对镜图形
  云溪友议南楚材旅游似无返旧之意其妻薛媛知之乃对镜自图其形并作诗以寄之曰欲下丹青笔先拈宝镜寒已惊颜索莫渐觉鬓凋残泪眼描来易愁肠写出难恐君浑㤀却时展画图看楚材遂归夫妇如初
  引斧断臂
  五代王凝为虢州司戸叅军卒于官凝家贫一子尚幼妻李氏携其子归过开封府逆旅主人见妇人独携一子疑之不许其宿李氏见天色已暮不肯去主人牵其臂而出之李氏仰天长恸曰我为妇人不能守节而此手为人执耶不可以手并污吾身即引斧自断其臂见者环聚而嗟之开封府尹闻之白其事于朝官赐药封疮厚恤李氏而笞其主人
  嫌夫年暮
  唐卢彖暮年为校书郎晚娶崔氏有词翰结缡之后微有嫌色卢请赋诗述怀崔立成一绝云不怨卢郎年纪大不怨卢郎官职卑自恨妾身生较晚不及卢郎年少时
  思夫梦交
  天宝遗事杨国忠出使江浙其妻思念至深忽夜梦与夫交而有孕后生男名朏国忠曰此夫妻相念情感所致时人莫不讥笑之
  美冠古今
  唐白乐天作元夫人墓志昔漆室缇萦烈女也及为妇则无闻伯宗梁鸿之妻哲妇也及为母则无闻文伯孟氏之亲贤母也为女为妇时亦无闻今夫人为女则孝友为元氏妇则丰洁家祀为母则执书诲二子皆已通经女美如此妇徳母仪又如此三者具美可谓冠古今矣
  名著金石
  房嶙妻髙氏笔书遒丽不类妇人欧阳公云予集古录巳博矣而妇人笔画名著于金石者髙氏一人而已
  戒夫逺祸
  唐士林令侯敏素谄事来俊臣其妻董氏戒之曰俊臣国贼指日将败君宜逺之敏从其言俊臣怒出为武龙令敏欲不往妻曰速去勿留后俊臣败其党皆流敏独得免
  劝夫立功
  唐薛仁贵妻柳氏曰夫有髙世之才要须遇时乃发今天子自征辽东求猛将此难得之时也君盍图功名以自显乎仁贵从之
  宻饷肴馔
  南宋刘穆之字道和家贫往妻兄家乞食多见辱其妻江氏每禁不令往穆之犹往食毕求㯽榔江氏兄弟戏曰㯽榔消食君何需此妻宻为截发市肴馔为其兄弟以饷穆之自此不敢对夫梳洗及穆之为丹阳尹名妻兄弟饮至醉以金盘贮㯽榔一斛送之
  特寄袜鞋
  昔有人居上庠者其妻作诗寄鞋袜云细袜宫鞋巧様新殷勤寄与读书人好将稳步青霄上莫向平康谩惹尘
  没入掖庭
  太平广记唐刘震之女无双幼许配其甥王仙客未成婚值朱泚乱震夫妻死无双没入掖庭仙客后二年入京遇旧苍头塞鸿又得无双婢采𬞟与居后为富平县尉知长乐驿累月忽报中使押内家人往园陵洒扫宿驿中仙客谓塞鸿曰我闻掖庭多衣冠子女恐无双在焉汝为我一窥可乎因令塞鸿假为驿吏煮茗帘外至夜深忽闻帘下语曰塞鸿郎徤否言讫呜咽塞鸿曰郎君见知此驿今日疑娘子在此令塞鸿候问无双曰我不敢久语明日我去后汝于东北舍阁中紫褥下取书送郎君塞鸿如其言果得书送仙客书后云敕使尝说富平县古押衙人间有心人若能求之我与郎君可复相见仙客遂请解驿务寻访押衙押衙求茅山道士药其药服之即死三日复活因令采𬞟假作中使以无双为逆党赐此药令自尽三日后托以亲故以百缣赎其尸以与仙客救疗得愈押衙亦自尽仙客与无双偕老襄邓间
  叅议军事
  五代朱全忠夫人张氏多智略全忠敬惮之虽军府事时与之叅议或将兵至中涂夫人以为不可遣一介召之全忠即为之返
  妻自执㸑
  初晋司马懿辞位诈以风痹不能起居偶曝书遇雨自起收书家唯一婢见之妻张氏惧言泄乃手杀婢而自执㸑
  妻善治生
  周世宗以周行逢为武平节度使行逢妻邓氏陋而刚决善治生尝谏夫用法太严行逢怒邓氏因之村墅遂不复归行逢屡遣迎之不至一旦自帅僮仆来输税行逢就见之曰夫人何自苦如此邓氏曰税官物也公不先输何以率下且独不记为里正代人输税以免楚挞时耶行逢欲与之俱归不可曰公诛杀太过一旦有祸村墅易为逃匿耳
  供具纸笔
  郡国雅谭王元苦病风月终于贫病妻黄氏共持雅操每遇得句黄氏中夜必先起燃烛供具纸笔元甚重之
  商确才能
  欧阳公为梅圣俞妻谢氏撰墓铭圣俞曰使吾不以贫贱富贵累其心者吾妻之助也吾尝与士大夫语谢氏多从户屏窃聴之又尝与商确其人之才能贤否及时事之得失皆有条理吾官吴兴自外归必问曰今日孰与饮而乐乎闻其贤者也则悦否则叹曰君所交皆一时贤隽今与是人饮而欢耶
  注视饼师
  唐宁王宪宅左有卖饼者其妻纎白明媚王一见属意因厚遗其夫取之宠爱逾等及环岁问之曰汝复忆饼师否黙然不对王召饼师使见之其妻注视双泪垂颊王乃归之
  猥配驵侩
  渔隐丛话赵明诚清献公抃之子妻清照号易安居士济南李格非之女明诚卒再适非类未㡬反目有启与綦处厚云猥以桑榆之晚景配兹驵侩之下材传者无不笑之有漱玉集三卷行世按氏族大全赵姓下亦以明诚为清献公子及观东坡所撰清献公神道碑其二子曰㞦曰屺并无所谓明诚者又观叶文庄水东日记明诚是赵挺之子挺之附媚蔡京致位权要则宜有此下才之子当以叶说为是若以明诚为清献之子则易安为清献之子妇又岂肯以桑榆晚景更适非类为天下笑耶非类指张汝舟易安再适之夫也
  并拜封爵
  六帖安重荣娶二妻髙祖并拜封爵又王毛仲有两妻一上所赐者皆有国色
  能甘淡泊
  宋孙眀复居泰山之阳枯槁憔悴须鬓皓白故相李迪守衮见之叹曰先生年五十一室独居谁事左右吾弟女甚贤可奉箕帚明复曰相家女不以妻公侯贵戚而乃以嫁山谷衰老藜藿不充之人相国之贤自古无也予不可不成相国之贤遂娶之而李氏亦能甘淡泊事夫尽礼士大夫莫不贤之
  作诗饯行
  侯鲭录宋真宗东封访天下隐者得杞人杨璞能为诗及召对自言不能上问临行时有人作诗送君否璞曰独臣妻有诗一首云更休落魄贪杯酒亦莫猖狂爱咏诗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上大笑放还山苏东坡云吾顷在湖州坐作诗追赴诣狱妻子送出门皆哭无以语之顾老妻曰独不能如杨处士妻作诗送我乎老妻不觉大笑而止
  题诗返附
  元吴仁叔妻韩氏仁叔业太学寄简于妻妻拆简乃白纸一幅遂题诗返附之曰碧纱窗下拆缄封一纸从头彻底空料想仙郎无别意忆人常在不言中仁叔得诗大披赏之复答以诗
  见重九族
  晋书郑林妻石氏贤而有徳操见重于九族
  许聘数人
  江南野史曽崇范妻初许聘数人其夫辄死一夕梦人谓曰田头有鹿迹田尾有日炙乃汝之夫也后嫁曽崇范方悟
  易履
  辍耕录程公鹏举在宋季被虏于兴元版桥张万戸家为奴张以虏到宦家女某氏妻之既婚三日即窃谓其夫曰观君才貌非久在人后者何不为去计而甘心于此乎夫疑其试已也诉于张张命棰之越三日复告曰君若去必成大器否则终为人奴耳夫愈疑又诉于张张命出之遂卖与市人家妻临行以所穿绣鞋一易程一履泣谓曰期执此可相见矣程感悟奔归宋时年十七八以荫补入官至元朝程为陕西行省叅知政事自与妻别三十馀年义其为人未尝再娶至是遣人携向之鞋履往兴元访求之市家云此妇自到吾家未尝解衣以寝毅然不可犯吾妻异之视如己女将半载以所成布匹偿原卖镪物乞身为尼见居城南某庵中所遣人即往寻见以曝衣为由故遗鞋履在地尼见之询问其所从来曰吾主翁程叅政使寻其偶耳尼出鞋履示之合亟拜曰吾主母也尼曰归见程相公与夫人为道致意竟不再出告以叅政未尝再娶亦不出旋报程移文本省遣使檄兴元路路官为具礼委幕属李克复防䕶其车舆至陕西重为夫妇焉
  渍衣
  辍耕录漳州龙溪县澳里人陈端才之妻蔡氏三玉至元间本处寇起里媪集里中妇女同舟避难寇追及三玉亟以水渍衣寇视三玉有姿色欲先污之三玉绐曰衣湿更求衣寇信之更取衣三玉投水死寇曰溺者必跃以长竿络钩俟其跃而举之尸竟不跃寇退三玉之父端广舟次上流尸遂逆流附父舟推之不去移舟溯河而上尸从之上者三父异甚视之则其女也因痛哭而收敛其尸
  不忍二适
  辍耕录千夫长李某戌天台县日一部卒妻郭氏有令色李心慕焉一日李分兵往戍盗贼出没处卒遂在行李日至卒家百计调之竟莫能犯经半载夫归郭具白其事因为所辖罔敢谁何后李过卒门卒邀入治茶忽忆前事亟持刀出而李幸脱走诉于县县捕系穷究案议持刅杀本部官罪死卒在狱久之府檄调黄岩州一狱卒叶姓者至尤有意于郭氏乃顾视部卒情若手足卒感激入骨髓忽传五府官至乃斩决罪囚者叶报卒知且谓曰汝万一不保汝妻尚少汝子若女才八九岁耳奚以依顾我尚未娶肯为我室则我之视汝子女犹我子女也卒喜诺因谓郭曰我死有日此叶押狱性柔善未有妻汝可嫁之郭曰汝之死以我之色我又能二适以求生乎既归遂携二儿出市召人与之邑人有怜之者纳其子女赠钱三十缗郭以三之一具酒馔携至狱门谓叶曰愿与夫一再见叶聴入郭谓其夫曰君扰押狱多矣可用此酒馔少答之又有钱若干收取自给我去一富家执作为口食计恐旬日不及㸔君故也相别垂泣而出走赴仙人渡溪水中危坐而死此水极险恶竟不为冲激倒仆人有见者报之县县官往验视得实为具棺敛葬于死所山下又申达上司表其墓曰贞烈郭氏之墓至正丙戌朝廷遣使宣抚列郡廉得其事原卒之情释之人遂付还子女卒亦终身誓不再娶
  专奉遗尸
  辍耕录王氏守素钱塘民家女其夫丁弃家为全真道士于吴山紫阳庵一日召守素入山书付四句云懒散六十三妙用无人识逆顺两相㤀虚空镇常寂坐抱一膝而逝方外者流谓之骑鹤化守素遂亦束髪簪冠着道士服奉夫遗尸二十年迹不下山年逾七十㡬于得道神仙渺茫固未暇论而贞守一节乃可尚也









  山堂肆考卷九十四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五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妒妻
  史记女无妍丑入宫则妒又好女入室恶女之仇惧生龙蛇
  左襄二十一年叔向之母妒叔虎之母美而不使其子皆谏其母其母曰深山大泽实生龙蛇彼美惧其生龙蛇以祸汝注云不使不使叔虎之母见叔向之父也
  令茹鸧鹒
  梁武帝平齐获侍儿十馀軰颇娱于目为郄后所察动止皆有隔拗愤恚成疾左右识其情者进言曰臣尝读山海经以鸧鹒为膳可以疗其病使不忌陛下盍试诸帝从之郄茹膳妒殆减半
  髡头
  东汉袁绍死妻酷妒杀绍宠婢五人又谓死者有知恐见绍于地中乃髡头黒面以毁其形
  劓鼻
  宜城公主下嫁裴㢲㢲有嬖姝主怒刵耳劓鼻断㢲发帝怒斥为县主
  刻眉
  杂俎房孺复妻崔氏性忌左右婢不得浓妆高髻一婢新妆稍佳崔怒曰汝好妆耶我为汝妆乃刻其眉以青填之烧锁梁灼其两眼角以朱傅之及痂脱瘢如妆焉
  烂发
  朝野佥载兵部尚书任瑰上赐二艳姬妻柳氏烂其髪秃尽太宗闻之赐以金瓶酒云饮之立死不妒即不须饮柳氏拜敕曰妾与瑰皆出微贱更相辅翼遂致荣宦今多内嬖诚不如死乞饮尽无他帝闻之谓瑰曰人不畏死不可以死恐矣朕尚不能禁卿其奈何二女令别宅安置
  处妾别馆
  晋王导字茂𢎞妻曹氏性妒导惮之乃宻置众妾于别馆曹氏知而将往导恐妾被辱遽命驾犹恐迟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司徒蔡谟闻之戏导曰朝廷欲加公九锡导弗悟但谦退而已谟曰不闻馀物唯有短辕犊车长柄麈尾导大怒谓人曰吾往与群贤共游洛中何曾闻有蔡充儿也
  置婢隔帏
  晋谢安夫人刘氏性妒帏诸婢令在前作伎使太傅暂见便令下帏太𫝊索更开夫人曰恐伤盛德
  坐幔出妓
  梁柳惔性爱音乐而畏惮其妇女妓精丽者略不敢仰视仆射张稷与惔狎而为惔妻赏敬稷诣惔先相问夫人惔毎欲见妓常因稷请奏乐其妻隔幔坐妓然后敢出惔因得留
  㧞刃袭妾
  拾遗记桓温平蜀以李势女为妾尝著斋中妻南郡主始不知既闻与数十婢拔白刃袭之正值李梳头发委籍地肤色玉辉不为动容徐徐结发敛手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辞甚凄惋主于是掷刀前抱之曰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遂善待之宋梅圣俞有咏桓妒妻诗
  怒斫桃花
  武阳女嫁阮宣性绝妒忌家有桃树一株花叶灼耀宣叹美之即便大怒令奴取刀斫树摧折其花
  命卖皂荚
  齐书豫章内史刘休妻王氏妒帝闻之赐休敕与王氏二十杖令休于宅后开小店命王氏亲卖皂荚扫帚以辱之
  见图愈疾
  齐书刘瑱字士温少有行业文藻篆隶丹青并为当世第一妹为鄱阳王妃伉俪甚笃王为明帝所诛妃追伤成疾医所不疗瑱忧之乃令陈郡殷倩画鄱阳王形像并图王平生宠姬共照镜状如欲偶寝宻使媪姆示妃妃见唾之骂曰故宜早死于是恩情即歇疾亦徐差
  诵赋沉身
  杂俎临济有妒妇津相传晋太始中刘伯玉妻段氏字明光性妒忌伯玉尝于妻前诵洛神赋语其妻曰娶妇得如此吾无憾焉段氏曰君何以水神美而轻我吾死何愁不为水神其夜乃自沉于津而死七日托梦伯玉曰君本愿神吾今为神矣伯玉寤而畏之遂终身不渡此水有妇人渡此水者皆坏衣素妆然后敢济不尔风波暴发若丑妇虽妆饰而渡神亦不妒也又并州寿阳县有妒女庙盖介之推妹也
  谋杀宠姬
  东汉司隶冯方女避乱扬州袁术见而悦之遂纳焉甚爱幸诸妇欲谋害其宠乃语冯氏曰将军贵人也有气节汝当时时涕泣忧愁必长见钦重冯氏从之后诸妇共绞杀冯氏系之厕术诚以为不得志而死不之究
  疑杀乳母
  晋贾充后妻广宣君郭槐性妒忌初充子黎民方三岁乳母抱之当阁黎民见充入喜笑充就而拊之槐望见谓充私乳母即便杀之黎民恋念而死充遂无嗣又充前妻乃李丰女丰被诛女离婚徙邉后赦还充先已娶郭配女武帝特听置左右夫人李氏别住外不肯还充舎
  诈爱新人
  见宫嫔
  佯许女奴
  语林李福妻裴氏性甚妒福镇滑台有以女奴献者福谓裴曰吾官至节使指使者不过奴隶夫人得无许我乎裴曰未知公所愿者福指所献女奴裴许诺福赂左右曰夫人沐必来告既告福乃佯为腹痛促召女奴女奴既往左右亦以白裴裴遽出发盆中来问所苦福以病为言即若不可忍状裴乃以药投小便中进之明日监军自来问𠉀福具告之皆大笑
  不选美妃
  晋武帝太元中诏选良家女以充后宫使杨后选所取后性妒不取端正美好唯取长白卞藩女有美色帝举扇障面语后曰卞氏佳后曰藩三世后族不宜枉以卑位帝乃止
  不畏狂鬼
  宋延平吴氏姊妹六人皆妒悍时号六虎其中五虎尤甚平生手杀婢十馀人凡三适人皆不终夜分尝闻堂庑间喧呼声同室皆惧五虎怒曰狂鬼敢尔耶辟户移榻中庭持刀独寝彻旦寂然人谓五虎之威鬼犹畏也
  孝标三同
  东汉冯衍字敬通妻任氏妒悍不畜媵妾儿女自操井臼刘孝标云予与敬通有三同不遇一同也刚直二同也冯有忌妻自操井臼子亦有忌妻家道坎轲三同也又艺文类聚冯敬通有一婢任氏击之无所不至敬通乃遣其妻因与妻弟任武达书曰不去此妇则家不宁不去此妇则家不清不去此妇则福不生不去此妇则家不荣不去此妇则事不成吾数奇命薄偶相遭逢
  文穆四畏
  宋赵概闻见录王文穆公夫人悍妒贵为一品不置姬侍欲置左右人竟不可得宅后作堂名三畏杨文公戏之曰可改作四畏公问其说答曰兼畏夫人王深以为恨卒无嗣
  推婢入墓
  晋干宝字令升父莹有宠婢母甚妒忌及父亡母乃生推婢于墓中经十年及母亡开墓其婢伏棺上如生载还经曰乃苏言宝父常取饮食与之家中有吉凶事辄语之考校悉验地中亦不觉恶既而嫁之复生子宝尝作无鬼论至是始悟幽冥之理作搜神记三十卷干宝或作于宝愚谓在墓中十年乃复苏苏而复嫁嫁而又生子恐世无此理
  舆姬出宫
  唐庄宗有爱姬生子后患之一日元行钦侍上侧上问曰尔新䘮妇复娶乎吾助尔聘后即指爱姬请曰帝怜行钦何不赐之上不得已阳诺之后趣行钦拜谢行钦再拜起顾姬肩舆出宫矣庄宗不乐称疾不自得者累日
  称诗致讽
  谢太傅刘夫人性妒不令公有别房公深好声色后颇欲置妾兄子外甥等微达此㫖共问讯刘夫人因方便称关雎螽斯有不忌之德夫人知以讽已乃问谁撰此诗答云周公夫人曰周公是男子相为尔若使周媪撰诗必无此也
  因诗寓嘲
  宋孙公素昔为程宣徽门客后娶程公女性极妒孙甚畏之尝求苏东坡书扇坡题云披扇当年笑温峤握刀晚岁战刘郎不须戚戚如冯衍但与时时说李阳按世说王夷甫妇郭泰宁女才拙而性刚聚敛无厌夷甫患之而不能禁时乡人幽州刺史李阳京都大侠犹汉之楼䕶郭氏惮之夷甫骤谏其妻乃曰非但我言卿不可李阳亦谓卿不可郭氏之妒小为之损
  怨夫娶妾
  晋谢邈为吴兴太守妻郄氏性妒以邈娶妾怨怼与书告绝邈疑门下生仇𤣥达为妻所作乃斥去𤣥达𤣥达奔孙恩遂害邈
  骂夫纳妾
  辍耕录华亭枫泾戴君实家富妻王氏妒悍无比仅有一女赘谢季初为婿君实纳一妾于嘉兴外舎生一男王氏闻之早夜骂詈君实不得已遣其妾取儿以归而女恐其长大分我财产遂于襁褓中酷加凌虐致成惊疾而亡越三年自孕将产梦抱此儿及娩得男随自殒于蓐儿亦不育此妇女妒恶之报也
  出妻
  家语妇有七出三不去七出谓不顺父母者无子者淫僻者嫉妒者恶疾者多口舌者窃盗者三不去谓有所娶无所归与共更三年之䘮先贫贱后富贵也孔氏出妻
  家语后序自叔梁纥始出妻及伯鱼亦出妻子思又出妻故称孔氏三世出妻
  曽子出妻
  家语曾参后母遇之无恩供养不衰其妻以蒸梨不熟因出之人曰非七出也参曰蒸梨小物耳吾欲使熟而不用吾命况大事乎参既出妻终身不娶其子元请焉曾子曰高宗以后妻杀孝己尹吉甫以后妻放伯奇吾上不及吉甫庸能免于非乎
  王吉出妻
  东汉王吉居长安东家有枣树垂吉庭中吉妇取啖之吉知怒妇乃出之东家闻之伐其树乡邻劝吉还妇
  姜诗出妻
  见公姑媳妇
  鲍永出妻
  见继母
  黄允出妻
  东汉司徒袁隗为从女求婚见黄允叹曰得婿如此足矣允闻乃遣其妻夏侯氏妇谓姑曰今当见弃与黄氏长辞乞一㑹亲属于是大集賔客三百馀人妇攘袂数允隐匿秽恶十五事詈毕登车而去允以此废于时
  教离出妻
  东汉李充字大逊兄弟六人贫无担石之储易衣而出并日而食其妻窃谓充曰今贫如是我有私财可分异独居人多费极无为空自穷也充曰可㑹乡里共议及賔至充从座中跪白母曰此妇无状教充离异母与兄弟不可以承宗祀叱而遣之妇涕泣出门去
  无嗣出妻
  唐严灌夫娶毗陵慎氏名三史十年无嗣乃出之妻为诗以别曰当时心事已相关雨散云收一晌间便挂孤蓬从此去不堪回首望夫山灌夫有感遂为夫妇
  溺婢出妻
  李元素后娶石泉公王方庆之孙女前妻子皆不肖而元素溺姬侍王不见答元素久疾益昏惑遂出之王诉于朝免元素官且令畀王赀五百万
  骂婢出妻
  唐李迥秀妻骂媵婢母闻不乐迥秀即出其妻或问之答曰娶妇欲以事姑茍违颜色何可留耶
  嫂叔
  仪礼嫂者尊严之称汉书注西方谓亡嫂为丘嫂丘空也兄亡独有嫂也或云丘大也长嫂之称史记丘作巨
  嫂不通问 已下嫂
  礼曲礼嫂叔不通问注云无问遗之往来也
  嫂不为炊
  苏秦出游数岁憔悴而归妻不下机嫂不为炊
  不抚叔尸
  礼杂记嫂不抚叔叔不抚嫂注云抚死而抚其尸也嫂叔远嫌故皆不抚
  为解叔围
  晋王凝之弟献之尝与賔客谈论词理将屈凝之妻谢道韫遣婢白献之欲为小郎解围乃施青绫歩障自蔽申献之前议客不能屈
  厌叔轑釡
  史记汉高祖微时尝与賔客过丘嫂食嫂厌叔佯为羮尽轑釡客已去而视釡有羮由是怨嫂及即位伯子独不得侯太上皇为言高祖曰非敢忘也为其母不长者七年封其子为羮颉侯按太上皇高祖父名端也羮颉山名在妫州怀戎县盖怨昔者不与羮借山名以遂其怨也
  嘲叔食糠
  史记陈平少独与伯兄居伯常耕田纵平使游学人或谓平曰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嫉平不视家生产曰亦食糠核耳有叔如此不如无有伯闻之逐其妇而弃之注云糠核麦糠中不破者
  哭嫂为位 已下叔
  礼檀弓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妇人倡踊注云无服而为位者惟嫂叔盖无服者所以远男女近似之嫌而为位者所以笃兄弟内䘮之亲
  见嫂必冠
  东汉马援奉嫂不冠不入庐又唐魏徵嫂叔服议古人事嫂见称载籍者非一若郑仲虞则恩礼甚笃颜𢎞都则竭诚致感马援则见之必冠子思则哭之为位
  养嫂为佣
  东汉第五访字子谋少孤寡佣耕以养嫂
  医嫂求药
  晋颜含字𢎞都嫂老失明含躬亲省视病须蚺蛇胆为药含求不得有童子持一青囊授含开视乃蚺蛇胆也出户化为青鸟嫂疾便愈
  幼依于嫂
  东方朔少失父母依于兄嫂
  幼鞠于嫂
  唐韩愈亲兄名介嫂郑氏视愈如子所谓鞠于嫂氏是也愈有祭嫂郑氏文
  谏嫂贪鄙
  世说王平子年十四五见兄王夷甫妻郭氏性贪鄙令婢路上担粪平子谏之以为不可郭大怒谓平子曰昔夫人临终以小郎嘱新妇不以新妇嘱小郎急捉衣裾将与杖平子饶力争得脱逾窗而走按平子名澄夷甫之弟也
  誉嫂词情
  晋谢朗父据早卒朗总角时病新起体羸未堪劳于叔父安前与沙门支遁讲论遂至相苦安嫂王氏再遣信令还安留使竟其论王氏因出云新妇少遭艰难一生所寄惟在此儿因流涕携朗去安谓座客曰家嫂词情慷慨恨不使朝士见之
  见嫂与别
  世说阮籍嫂尝还家籍见嫂与别或讥之籍曰礼岂为我辈设耶
  咨嫂后行
  唐王圭奉寡嫂礼甚谨家事必咨嫂而后行
  姒娣
  世人疑娣姒之名皆以兄妻呼弟妇为娣弟妻呼兄妻为姒然公羊传诸侯娶一国二国往媵以侄娣从娣者何弟也是以其弟解娣自然以长解姒长谓身之年长非夫之年长也左传穆姜不以声伯之母为姒又叔向之嫂谓叔向之妻为姒二者皆呼夫弟之妻为姒岂计夫之长幼乎
  冡介
  见公姑媳妇
  妯娌
  娣姒今或云妯娌
  先生后生
  尔雅女子同出谓先生为姒后生为娣注云同出谓同嫁事一夫也事一夫者以已先生为姒后生为娣
  先娶后娶
  唐李光进弟光颜先娶而母委以家事及光进娶母已亡弟妇籍资财纳管钥于姒光进命返之曰娣逮事姑且尝命主家事不可改因相持泣乃如初
  称有礼法
  王司徒浑妻锺氏字琰与弟湛妻郝氏皆有德行琰虽门高与郝氏相亲重郝不以贱下锺锺不以贵陵郝时称锺夫人之礼郝夫人之法
  耻为妯娌
  唐高宗以太平公主适薛绍武后以绍兄𫖮妻萧氏非贵族欲出之曰我女岂可与田舎女为妯娌耶或曰萧氏瑀之侄孙国家旧姻乃止
  报姒生男
  左昭二十八年伯石始生子容之母走谒诸姑曰长叔姒生男按伯石即杨食我夏姬之女所生也
  送姒为尼
  五代梁太祖破朱瑾纳其妻以归皇后张氏迎太祖于封丘太祖告之后遽见瑾妻瑾妻再拜后亦拜凄然泣下曰兖郓与司空同姓之国昆仲之间以小故兴干戈而使吾姒至此若不幸汴州不守妾亦如此矣言已又泣太祖感动乃送瑾妻为尼




  山堂肆考卷九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六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兄弟
  释名兄荒也荒大也弟第也相次第而生也
  埙篪
  诗小雅伯氏吹埙仲氏吹篪汉书注埙烧土为之大如雁子有六孔世本暴辛公作篪以竹为之长尺四寸有八孔
  枝叶
  左文七年宋昭公将去群公子乐豫曰不可公族公室之枝叶也若去之则本根无所庇荫矣
  如手如足
  李华吊古战场文谁无兄弟如手如足
  一体一支
  汉诏兄弟敌吾一体一支谓同父母也
  封之有庳
  万章曰象至不仁封之有庳
  奔于荆蛮
  吴泰伯与弟仲雍皆周太王之子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以及昌于是泰伯仲雍乃奔荆蛮文身断发示不可用以避季历
  尊命重伦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父欲立叔齐及父卒伯夷逊叔齐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逃国人立其中子朱子曰伯夷以父命为尊叔齐以天伦为重按孤竹君姓墨名台伯夷名允字公信叔齐名智字公逹夷齐其谥也中子名仲辽
  济世保家
  东汉韦元将弟仲将孔融与其父书曰前日元将来渊才亮茂雅度𢎞毅济世之器也昨日仲将来懿性昌实文敏笃诚保家之主也不意双珠近出老蚌
  竞爽
  左昭三年齐公孙灶卒晏子曰惜也子旗不免殆哉二惠竞爽犹可又弱一个焉姜其危哉注云灶即子雅子旗子雅之子二惠谓子尾子雅皆齐惠公之孙也
  连飞
  北齐崔陵字长孺为侍郎弟仲文为银青光禄大夫同日受拜命时云两凤连飞
  让弟田宅
  汉卜式以田畜为事有弟既壮式乃脱身出独取羊百馀口田宅财物皆与弟式入山牧羊十馀年得羊千馀头置买田宅而弟尽破其产复分与弟
  推弟田园
  东汉阴庆为朝阳侯其弟员与丹皆为郎庆推其居第田园奴婢分与二弟但佩印而已
  逃僚
  胡传吴子寿梦有子四人长诸樊次馀祭次夷昧札其季子也寿梦贤季札欲立以为嗣札辞不可然后立诸樊诸樊既除䘮则致国于季子又辞而去之诸樊乃舎其子而立弟约以次传必及季子故诸樊卒而馀祭立馀祭卒而夷昧立夷昧卒则季子宜受命以安社稷成父兄之志矣乃辞位以逃夷昧之子僚僚既立诸樊之子光曰将从先君之命则季子宜有国也如不从先君之命则我宜立僚恶得为君于是使专诸刺僚而致国乎季子季子不受去之延陵终身不入吴国
  让宪
  东汉居巢侯刘般薨子恺当嗣称父遗意让其弟宪遁逃十馀岁有司请绝其国贾逵上书曰孔子称能以礼让为国乎何有有司不原乐善之心而䋲以循常之法非所以表克让之风成含𢎞之化也和帝诏听宪嗣爵征恺为郎
  谏兄受遗
  东汉郑均字仲虞任城人兄为县吏颇受礼遗均谏不从乃为佣得钱帛归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
  怒弟营产
  南史孔𫖮字思远为司徒长史弟道存与从弟徽颇营产业二弟请假东归辎重十馀船皆绵绢纸席之类𫖮正色曰汝辈忝为士流何至东还作贾客耶命烧尽而去按𫖮一作凯
  甘美分遗
  东汉孔奋字君鱼茂陵人笃骨肉弟奇在洛阳为诸生乃分俸禄以给之四时送衣下至脂烛所食有甘美辄分减遗奇
  孤惸相育
  唐阳城字亢宗举进士第后隐中条山与二弟階域常易衣而出长不肯娶谓弟曰吾与若孤惸相育既娶则间外姓虽共处而亦踈我不忍为弟义之亦不娶终身
  欲成弟名
  东汉许武阳羡人明帝时太守第五伦举武充孝廉武以二弟晏普未显欲令弟成名乃请别居剖财为三自取肥田广宅二弟所得悉劣乡人皆称二弟克让而鄙武贪婪晏普并得选举武乃㑹宗亲泣曰吾为兄不肖盗声窃位二弟年长未与荣禄所以求得分财成弟名誉今理产所増三倍于前愿悉以与弟一无所留于是郡中群然称之
  亲持兄疫
  晋庾衮字叔褒咸宁中大疫衮二兄俱亡次兄毗复危殆父母诸弟皆出次于外衮独留不去诸父强之乃曰衮性不畏病遂亲自扶持昼夜不寐十有馀旬疫势既歇家人乃返毗病得瘥衮亦无恙
  鸾龙
  艺文昔我兄弟如鸾如龙喻兄弟之贤也
  羽翼
  唐明皇赐诸王宪等书魏文帝诗云西山一何高高高殊无极上有两仙童不饮亦不食赐我一丸药光辉有五色服之四五日身体生羽翼朕毎念此宁如兄弟天生羽翼乎陈思王才足以经国家绝其朝谒卒以忧死魏祚未终司马氏夺之岂神丸效耶
  孔融争死
  东汉灵帝时复治钩党张俭与鲁国孔褒有旧亡抵褒不遇褒弟融年十六匿之事泄俭亡走国相收褒融送狱未知所坐融曰保纳舎藏者融也褒曰彼来投我非弟之过母曰家事任长妾当其辜一门争死郡县不能决乃上谳之诏独坐褒
  冷平让生
  崔鸿南燕录有司奏沙门僧智夜入临淄人冷平舎淫其寡嫂李氏平与弟安国杀之郡县按平兄弟以杀人之罪而平与安国各引首就刑让生竞死义形急难
  三凤
  东汉贾彪字伟节兄弟三人并有高名而彪最优时称贾氏三凤唐薛元敬少与从父收族兄德音齐名时称河东三凤收字伯褒隋内史侍郎道衡之子元敬隋选部侍郎迈之子又宋永康人谢发有五子固田因圆困迭魁太学号西州五凤
  八龙
  东汉荀淑字季和颍阴人有子八人曰俭裈靖焘汪爽肃旉也并有名称时谓荀氏八龙俭字伯慈裈字仲慈靖字叔慈焘字慈光汪字孟慈爽字慈明肃字敬慈旉字幼慈又许劭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与兄䖍亦知名谢子微称平舆之渊有二龙焉李元礼祖太尉修安帝时生四子亮叔训秀皆为牧守号四龙晋卞粹兄弟六人并登宰辅世称卞氏六龙辕门二龙见将帅类后魏王昕字元景生九子并风流醖籍世号王氏九龙梁柳世隆次子惔与兄悦齐名王俭称为柳氏二龙宋韩氏八龙见父类
  共被而寝
  东汉姜肱字伯淮彭城广威人与弟仲海季江以孝友闻常共被而寝一日俱诣郡夜遇盗欲杀之肱曰弟年幼父母所怜又未娶愿杀身济弟季江曰兄年德在前家之珍宝国之英俊乞自受戮以代兄命盗两释之
  同被而寝
  见亲王
  因兄辞辟
  东汉锺皓以二兄未显故不受公府之辟又童恢弟翊名高于恢宰府先辟之翊佯喑不就仕及恢被命乃就孝廉鲁恭怜弟平欲就其名乃托疾不仕
  因弟弃官
  唐杜牧分司东都因弟觊病弃官
  诣贼救弟
  东观汉记赵孝字长平沛国人王莽时天下荒乱人相食孝弟礼为饿贼所得孝闻即自缚诣贼曰礼久饿羸瘦不如孝肥饿贼大惊骇并释之
  叩贼免兄
  东汉倪萌临淄人遭岁兵荒与兄俱出城采蔬为赤眉贼所得欲杀啖之萌叩头言兄年老羸瘠不如萌肥健愿代兄贼义而不啖
  五常
  蜀志马良字季常眉有白毫兄弟五人并有才名谚曰马氏五常白眉最良先主辟为荆州从事位至侍中弟谡字幼常好论兵后有街亭之败
  三嘏
  晋刘宏字终嘏兄粹字纯嘏弟演字冲嘏并在中朝世人语曰洛中雅雅有三嘏
  名出兄右
  晋王珉字季琰小字僧弥洽次子也少有才艺名出兄珣右时人语曰法䕶非不佳僧弥难为兄耳珣字元琳小字法䕶洽长子也
  名与弟齐
  管师复自号白云先生与弟师常齐名宋熙宁间陈襄公以其经明学修荐为学官
  识兄涅阳
  东汉夏馥为中官所忌诏下州郡捕为党魁馥乃剪发变形入林虑山隐姓名为冶家佣亲突烟炭形貎毁瘁积二三年人无知者馥弟静载缣帛追饷之馥不受曰弟奈何载祸相饷乎委之而去后静在涅阳市中遇馥不识闻其言声乃觉而拜之苏东坡和弟辙诗别期相近不堪闻风雨潇潇已断魂犹胜相逢不相识形容变尽语音存按末二句正用馥事
  㑹兄下邳
  风俗通吴文章少孤其兄伯武相失二十年后㑹兄于下邳争市计共闘伯武殴文章文章欲报击之心中怆凄手不能举大自骇也因投杖于地相问乃其兄也
  皆有吏才
  汉严延年兄弟五人皆有吏才至大官东海号其母曰万石严媪
  皆有士行
  唐陆象先元方子弟景倩景融景献景裔僧一行少时与象先兄弟相善尝谓人曰陆氏兄弟皆有士行古之荀陈无以加也
  三世共财
  东汉蔡邕与从弟同居三世不分财
  一门历宦
  六帖唐崔湜与弟液澄从兄莅并以文翰居要官毎宴私自比东晋王谢曰吾一门入仕历宦未尝不为天下第一
  分荆
  续齐谐记京兆人田真与弟广庆三人共分财各居堂前有紫荆花一株甚茂共议破而为三至明旦即枯死真惊谓二弟曰荆本同株当分析便憔悴况人兄弟而可离是人不如木矣兄弟相感复合荆亦复茂又周景式孝子传古有兄弟意欲分异出见一荆同根接叶连阴叹曰木犹欣聚况我兄弟而殊异哉复相与雍和
  梦草
  刘宋谢惠连十岁能属文族兄康乐赏爱之尝曰毎有篇章对惠连辄得佳语尝于永嘉西堂思诗竟日不就忽梦见惠连即得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曰此语有神助非吾所能及也
  二荀孰贤
  东汉荀靖与弟爽俱有才名或问汝南许章曰爽与靖孰贤章曰二荀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明内润慈明爽字叔明靖字
  三周孰贤
  梁周𢎞正字思行幼孤与弟𢎞让𢎞直俱为伯父舍所养𢎞正丑而不陋吃而能谈诙谐似优刚肠似直善𤣥理为当世所宗自称有才无貎𢎞直方雅气调高于次昆或谓三周孰贤人曰若蜂腰矣又沈冲仕齐为御史中丞与兄淡深名誉有优劣世号为腰鼓
  封胡羯末
  见妻
  龟驹玉鸿
  宋洪师民四子长朋字龟父有诗百篇句句可传为郡举首次刍字驹父第进士放浪江湖不求闻逹有诗千馀篇及前后老圃集靖康中为谏议大夫坐事贬海上次炎字玉父登第于元祐末试吏于绍圣初官至著作郎秘书少监次羽字鸿父元符末入党籍遂终其身绍兴间朝廷官其一子按师民娶黄山谷女弟四洪皆山谷甥也潘邠老作洪氏倦壳轩诗云封胡羯末谢龟驹玉鸿洪千载望四谢四洪天壤同
  龙驹凤雏
  晋陆云昆山人六岁能属文与兄机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二陆幼时吴尚书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儿若非龙驹便是凤雏
  玉昆金友
  梁王琳二子铨锡铨虽学不及锡而孝行齐焉时人以铨锡为玉昆金友按铨字公衡锡字公嘏
  双璧
  魏陆𬀩与弟恭之并有时誉洛阳令见之曰仆已年老更睹双璧按𬀩字道晖恭之字季顺
  双珠
  南史孟㫤与弟觊并美风姿时谓之双珠王勃与兄剧勔皆著才名杜易简称为三珠树按三珠树生赤水之上
  两杜
  汉杜周二子夹河为郡守故梁简文帝饯临海太守刘孝仪蜀郡太守刘季胜诗曰两杜昔夹河二龙今出守
  三张
  白帖二陆入洛三张减价三张谓晋张载字孟阳与弟协字景阳亢字季阳皆洛阳人并博学有俊才二陆即机云也
  道徳相亲
  魏孝武宏假彭城王勰中军大将军以伐齐王辞曰昔陈思求而不得臣愚不请而得何否泰之相远也魏王大笑曰二曹以才名相忌吾与汝以道德相亲按二曹谓魏世祖文帝丕与弟陈思王植也
  升沉构怨
  唐刘仁轨既宦逹其弟仁相在乡曲升沉不同遂构嫌恨与兄别籍毎于县祗奉户课或谓之曰何不与给事同籍五品家当免差科仁相曰谁能向狗尾底避阴凉耶
  𮧯赵
  唐韦述与弟逌迪学业相亚述与逌对为学士与迪并为礼官缙绅荣之时赵冬曦兄弟亦有美名张燕公说尝谓人曰𮧯赵兄弟人之𣏌梓
  温颜
  温大雅在隋与颜思鲁俱在东宫其弟彦博与思鲁弟愍楚同直内史省彦博弟彦将与愍楚弟游秦同典校秘阁二家兄弟各为一时人物之选少时学业颜氏为优其后职位温氏为盛
  因弟受挞
  唐李景庄老于场屋毎被黜母必挞其兄景让宰相谓主司曰李景庄今歳不可不收可怜彼兄每歳受挞由是始得及第
  代兄受笞
  唐𮧯嗣立与兄承庆异母少友爱母王氏遇承庆严每鞭笞之嗣立解衣求代母不听即遣奴自笞母感悟遂均爱焉议者比王祥王览
  束𢃄答兄
  南齐刘琎兄𤩽夜隔壁呼琎共语琎不答及下床束𢃄立然后应𤩽怪其迟琎曰向束𢃄未竟
  取箭授弟
  宋文帝元嘉中吐谷浑王阿柴有子二十人疾病召诸子令各取一箭授弟慕利延使折之慕利延折之又取十九箭使折之不能折阿柴乃谕之曰汝曹知之乎孤则易折众则难摧汝曹当戮力一心然后可以保国宁家
  五辛才识
  前凉录辛攀字怀远与二兄鉴旷弟宝迅皆以才识知名秦雍语曰五龙一门金友玉昆
  二刘文词
  唐刘知㡬字子𤣥与兄知柔俱以文词知名
  五陈
  世说正始中人士比论以五荀方五陈荀淑方陈寔荀靖方陈谌荀爽方陈纪荀彧方陈群荀𫖮方陈泰又以八裴方八王裴徽方王祥裴楷方王夷甫裴康方王绥裴绰方王澄裴瓉方王敦裴遐方王导裴𬱟方王戎裴邈方王𤣥
  七薛
  孔帖薛播河中人开元天宝中兄弟七人皆擢进士第为衣冠光炜
  恭顺处兄
  后村云曹植以葢代之才他人犹爱之况于父乎使其稍加智巧夺嫡犹反掌耳植素无此念深自敛退虽丁仪等坐诛辞不连植黄初之世数有贬削方其责躬上表求以自试兄不见察而不敢废恭顺之义卒以此自全可谓仁且智矣文中子曰至哉思王以天下让真笃论也
  慈爱抚弟
  南宋太子劭弑文帝义隆自立后检文帝巾箱得王僧绰所启享士并前代故事收杀之僧绰弟僧䖍为司徒所亲咸劝之逃僧䖍泣曰吾兄奉国以忠贞抚我以慈爱今日之事苦不见及耳若得同归九泉犹羽化也
  惟取图书
  王昙首太保𢎞之弟幼有素尚兄弟分财昙首惟取图书而已
  不私钱帛
  唐崔孝𬀩奉兄孝芬尽恭顺之礼坐食进退兄不命则不敢也一钱寸帛不入私房吉凶所须坐对分给诸妇亦相亲爱有无共之
  相代舎人
  见中书舎人
  交换节度
  唐李诉自凤翔陇右节度代其兄愿为武宁军节度使兄弟交换徐岐两镇
  双举进士
  唐张楚金年十七与兄越石同举进士所司以兄弟不可两收将罢越石楚金进曰以顺则越石为长以才则楚金不如请俱退时李𪟝在中书曰国家贡举本求才行何妨双举遂俱擢进士第
  同为幕官
  唐西川杜暻辟杨收为节度判官收弟严为观察判官兄弟同幕时人荣之未㡬同为御史
  一宅同居
  唐贞元以来言家法者以博陵崔倕为首倕生六子一登辅相五任大寮太常卿邠太府卿酆外台尚书郎郾廷尉卿郇执金吾鄯左仆射平章事郸而邠及郾五知贡举得士七百四十人兄弟六人自始仕至贵达同居光德里一宅宣宗尝叹曰崔鄯家一门孝友可为士族法矣鄯构小斋于别寝御笔题德星堂字赐之京兆民因崔氏旧里立德星社
  八院相对
  唐裴寛兄弟八人皆擢明经任台省及州刺史于东都置八院相对常击鼓㑹食
  慈孝廉让
  交州记李祖仁兄弟十人并慈孝廉让因名其江曰廉让江
  酪酥醍乳
  唐穆秘监宁怀州人尝撰家令训其子子四人赞御史中丞质右补阙员侍御史赏监察御史皆以守道行谊显兄弟和粹世以珍味目之赞少俗然有格为酪质美而多文为酥员为醍醐赏为乳腐贞元间言家法者称韩穆二门云韩谓韩休
  下马授兄
  崔鸿后秦录姚襄与李历战马中流矢死弟苌下马以授襄襄曰汝何以自免苌曰天下可无我不可无兄㑹救至俱得免死
  射牛任弟
  隋牛𢎞字显仁鹑觚人弟弼酗酒醉射杀兄驾车牛𢎞自外还妻迎谓曰叔射杀牛矣𢎞无所怪直云作脯坐定妻又言𢎞曰已知之矣颜色自若读书不辍
  义取五星
  唐窦群与兄常牟弟庠巩五人皆为郎工词章义取五星为联珠集行于世
  时号三宿
  唐韦叔谐贞观中为库部郎中与弟吏部郎中叔谦主爵郎中季武同省号为三宿
  代为八座
  唐阎立本代兄立德为工部尚书兄弟相代为八座时人荣之
  并居两省
  刘伟之为左史懿之为给事中兄弟并居两省
  乞弟内徙
  唐张嘉贞奏事京师𤣥宗数慰劳嘉贞自陈少孤与弟嘉祐相恃以长今为鄯州别驾愿内徙使少相近尽力报国死无所憾帝为徙嘉祐忻州刺史
  忧弟外迁
  唐岑文本弟文昭任校书郎多交轻薄帝不悦谓文本曰卿弟多过朕将出之文本曰臣少孤母所钟念者弟也不欲离左右今若出外母必忧无此弟是无母也泣下呜咽帝愍其意召文昭让责得免出
  形貎酷类
  陈国张伯偕与弟仲偕形貎酷类仲偕妻新妆忽见伯偕误以为夫问曰今日新妆好否伯偕不顾仲偕妻惭误后伯偕复过仲偕妻复呼之曰向误认伯是卿伯偕又不顾仲偕妻始惭俱误
  骨肉交欢
  宋陈卓咸宁人有田五千兄田止一千愿合户而同之且曰人生饱暖之外骨肉交欢而已其后兄子康民登皇祐初进士官至大中大夫
  越俗超尘
  梁刘歊字子元博学能文族弟𬣙字彦度幼称纯孝兄弟二人卜筑锺山有终焉之志刘孝标称之曰𬣙超超越俗如半天朱霞歊矫矫出尘如云中白鹤皆歉歳之梁稷寒年之纎纩也
  连璧分鼎
  苏东坡与弟子由及孔文仲经甫与弟武仲常甫平仲毅甫俱以才名播天下黄山谷赠诗曰二苏上连璧三孔分立鼎天不坠斯文俱来集台省
  仕吴仕蜀
  三国诸葛瑾仕吴弟亮仕蜀诞仕魏并有盛名各在一国时以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又瑾尝使蜀与亮公朝相见退无私面按瑾字子瑜诞字公休
  仕宋仕元
  宋文文山公死宋而其弟璧号文溪者附元当时有诗云江南见说好溪山兄也难时弟也难可惜梅花有心事南枝向暖北枝寒文文公二子道生佛生皆以流离中死亡治命以弟璧之子升为后至元皇庆中陞复仕元为集贤学士奉使贛州道卒时有挽之者云地下修文同父子人间读史各君臣又张𢎞范张世杰本兄弟也而一为元伐宋期于削平一奉宋抗元志存社稷
  侍兄辞召
  宋范纯仁伯兄纯祐久病公侍汤药如孝子之事严父贾文元守北都辟掌机宻后朝廷又召编校秘阁书籍皆以兄病辞不赴富文忠公责之曰台省清贵人所难得小官出常调何必苦辞公曰富贵有命
  戒兄择交
  苏东坡汎爱天下无贤不肖欢如也尝有言曰吾上可以陪玉皇上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弟子由少许可尝戒东坡择交东坡曰吾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此是一病
  呼弟为君
  苏子由己卯生东坡呼为卯君
  事兄如父
  司马温公与其兄伯康友爱甚笃伯康年将八十公奉之如严君保之如婴儿毎食少顷则问曰得无饥乎天少冷则拊其背问曰衣得无薄乎
  相约早休
  苏子由曰辙幼从子瞻兄读书未尝一日相舎既壮宦游四方读𮧯苏州诗那知风雨夜复此对床眠恻然感之乃相约早休为闲居之乐其后熙宁十年二月始㑹于澶濮之间留百馀日宿于逍遥台追感前约作小诗云逍遥堂后千寻木长送中宵风雨声误喜对床寻旧约不知漂泊在彭城又云秋来东阁凉如水客去山公醉似泥困睡北窗呼不醒风吹松竹雨凄凄
  同时请老
  宋韩献肃公绛兄弟天性友爱自忠宪公为两府大臣至公兄弟同时为宰相近辅者三人公将归许而两弟时亦皆七十同时请老朝廷虽未之许其为荣盛前古未有也按忠宪乃献肃公之父亿也
  诗酒相娱
  宋周益公名必大字子充庐陵人以太傅退休其兄乘成先生以将作监丞退休年皆八十诗酒相娱者终其身又章泉赵昌甫兄弟亦俱隐玉山之下苍颜华髪相从于泉石之间皆年近九十真人间至乐之事亦人间希有之事也
  清白相励
  宋李纶提举广东常平适伯兄维守恩平酌别江濵兄弟相励以清白纶临江矢言曰傥负君民有如此水遂投杯于江杯停不没者久之观者惊叹民歌曰石门之水清且清晋吏一㰱千古荣争如李公投杯罂江流汹汹杯停停
  许劭排兄
  蜀许靖字文休少与从弟劭俱知名而私情不协劭为郡功曹排摈靖不得齿叙马磨自给按劭字子将
  元明送弟
  黄山谷谪黔州尝书萍乡县壁曰兄元明自陈留渡汉沔上䕫峡过一百八盘渉四十八渡送余至摩围山掩泪握手临别有诗急雪鹡鸰相并影惊风鸿雁不成行按元明字大临
  哭于影堂
  宋王安国尝陈于兄安石曰天下汹汹不乐新法恐为家祸安石不听安国哭于影堂曰家门灭矣
  哭于家庙
  朱子尝言陈亨伯创经制钱时兄弟有名某者劝止之不从乃率其子侄哭于家庙以为作俑之罪祖先将不祀矣
  䕶兄肆贪
  世说晋王含作庐江郡贪浊狼籍王敦䕶其兄故于众坐称家兄作郡定佳庐江人士咸称之时何充为敦主簿在坐正色曰充即庐江人所闻异于此敦黙然充神气自若
  感弟为善
  宋王魏公有弟傲不可训一日遇冬至祠家庙列百壶于堂弟皆击破之家人惶骇魏公忽自外来入见酒流满路不可行公无一言但摄衣歩入其后弟忽感悟为善
  继中科名
  见科第
  自相师友
  宋陆九龄字子寿弟子美子静伯仲訚訚侃侃自相师友








  山堂肆考卷九十六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七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礼曲礼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凊昏定而晨省在丑夷不争岀必告反必面所游必有常所习必有业恒言不称老李宻曰为人子者愿为人兄不愿为人弟兄事亲之日长弟事亲之日短
  问安
  礼文王世子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鸡初鸣而至寝门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竖曰安文王乃喜日中又至亦如之及暮又至亦如之
  干蛊
  易蛊卦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厉终吉干母之蛊得中道也
  肯堂肯构
  周书若考作室既底法厥子乃弗肯堂矧肯构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肯获厥考翼其肯曰予有后弗弃基
  学箕学裘
  礼学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
  称善
  礼坊记善则称亲过则称已
  贻名
  礼内则父母虽没将为善思贻父母令名必果将为不善思贻父母羞辱必不果
  不知骂怒
  说文孔子家儿不知骂曾子家儿不知怒所以然者生而善教也
  不敢欠伸
  内则在父母舅姑之所有命之应唯敬对不敢哕噫𡁲咳欠伸跛倚
  目瞿心瞿
  礼杂记免丧之外行于道路见似目瞿闻名心瞿注云见人貌有类其亲者则目为之瞿然惊变闻人所称名与吾亲同则心为之瞿然惊变也
  敬孝爱孝
  庄子曰以敬孝易以爱孝难
  受棰
  说苑曾子尝有为不中曾晰怒援木击之曾子有顷乃苏退鼓瑟而歌孔子闻之告门人曰昔舜事瞽瞍索而使之未尝不在侧索而杀之未尝可得而小棰则受大棰则走今曾子委身待暴怒以陷父不义不孝孰大乎一说曾晰使曾子耘𤓰误伤其根故怒
  泣杖
  说苑韩伯俞事亲至孝有过笞之泣母曰他日笞汝未尝泣今泣何也对曰往日得罪笞之痛知母力健今笞之不痛知母力衰是以泣也
  祭不为尸
  曲礼为人子者居不主奥坐不中席行不中道立不中门食飨不为概祭祀不为尸
  仕不择禄
  家语子路见孔子曰负重渉逺不择地而休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
  五彩娱亲
  高士传老莱子养二亲年七十身着五色彩衣为婴儿戏于亲前尝取浆上堂诈跌卧地为小儿啼或弄乌鸟于亲侧欲亲之喜
  三釜养亲
  曾子曰吾及亲仕三釜而心乐后仕三千锺而不洎吾心悲
  负米
  家语子路曰昔者由也事二亲之时尝食藜藿之食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没之后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累茵而坐列鼎而食愿食藜藿为亲负米不可得也木欲静而风不停子欲养而亲不逮
  遗羮
  左隐元年郑庄公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未尝君之羮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若掘地及泉隧而相见谁曰不然公从之遂为母子如初
  菽水尽欢
  礼檀弓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为养死无以为礼也子曰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
  风木思养
  韩诗外传孔子出行闻有哭声甚悲至则皋鱼也被褐拥劔哭于路左孔子下车而问其故对曰吾少学周流天下而吾亲死一失也高尚其志不仕庸君而晚无成二失也少失交游寡于亲友而老无所托三失也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逮往而不可返者年也逝而不可追者亲也吾于是辞矣立哭而死于是孔子门人归养其亲者一十三人
  不改父政
  论语孟庄子之孝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不伤父名
  田叔为鲁相卒鲁人以百金祠少子仁不受曰无以百金伤父名
  为父受污
  东汉顺帝时胶东相吴祐字季英政崇仁简民不忍欺有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进父父得衣而怒曰有君如是何忍欺之促归伏罪性惭惧自责具谈父言祐曰掾以亲故受污辱之名所谓观过知仁矣使归谢其父还以衣遗之
  为母被屈
  见县尹上
  扇枕温席
  东汉黄香字文强家贫无奴仆躬执勤苦尽心供养躯无被袴而亲极滋味暑则扇床枕寒则以身温席
  尝吐𠻳脓
  东汉蔡顺字君仲以至孝称母至姻家饮酒呕吐顺恐中毒乃尝其吐母生疮出脓以口𠻳之
  自浣中裙
  汉武帝建元中皇太后以万石君家不言而躬行乃以长子建为郎中令少子庆为内史建每五日洗沐归谒亲入子舍窃问侍者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浣涤以为常注云中裙近身衣厕牏汗衫也
  亲涤溺器
  宋黄鲁直性至孝奉母安康君至为亲涤溺器未尝顷刻不供子职
  仓粟养母
  吕氏春秋齐有北郭骚者捆蒲苇织屦履以养其母犹不足踵门见晏子愿乞所以养母晏子使分仓粟府金而遗之辞金而受粟
  焦饭遗母
  世说吴郡陈遗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制一囊每煮饭辄贮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贼出吴郡袁嵩即日便征遗已敛得焦饭数斗未展归家遂带以从军战于沪渎败军人逃走山泽皆多饥死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纯孝之报也
  申喜心通
  吕氏春秋有申喜者亡其母闻乞人歌于门下而悲之动于颜色谓门者内乞人之歌者自觉而问焉曰何故而乞与之语葢其母也故父母之于子也子之于父母也一体而两分同气而异息若草莽之有华实也若树木之有根心也虽异处而相通隐志相及痛疾相救忧思相感生则相欢死则相哀此之谓骨肉之亲神出于中而应乎心两精相得岂待言哉
  荀𫖮色养
  晋荀𫖮字景倩年逾耳顺而母年九十色养烝烝以孝闻当时
  能盖前愆
  汉昭帝以张安世自先帝时为尚书令志行纯笃用为右将军以杜延年有忠节擢为太仆按安世汤子延年周子书法云二子可谓能盖前人之愆矣
  尽革故态
  宋太宗兴国六年宰相薛居正卒帝亲临其丧为之流涕居正子惟吉素无行帝存问其家因曰不肖子安在颇改节否不克负荷先业奈何惟吉伏丧侧惧赧不敢起自是尽革故态读书亲贤修饰为善其后帝数委以大藩所至称善
  论父功徳
  世说陈元方子长文与季方子孝先各论父功徳争之不决咨于祖太丘太丘曰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按元方纪字长文群字季方谌字孝先忠字又晋阮孝绪十馀岁随父为相州从事不书官纸以成父清白
  问母起居
  北史崔暹平居侵晓则与兄弟跪问母之起居出理官政暮归尝食视寝毕然后至外斋对亲賔论事或与谈𤣥理
  杀鸡供母
  东汉茅容字季伟郭林宗见之请寓宿旦日容杀鸡为馔林宗以为为己设既而乃供其母自以草蔬与客同饭泰曰卿贤哉逺矣林宗犹减三牲之养以供賔客而卿如此乃我友也因劝令从学
  投鱼进母
  萧广济孝子传杜孝巴郡人少失父与母居以至孝称后在成都母喜食生鱼孝乃截大筒盛鱼二头塞之以草咒曰我母必得此鱼因投中流后妇出汲见筒横来触岸异而取视有二鱼含笑曰此吾夫所记也熟而进之闻者叹异
  孟宗泣竹
  楚国先贤传孟宗字恭武性至孝母好食竹笋冬月无笋宗入竹中哀号笋为之生
  昙恭进𤓰
  南史滕昙恭年五岁母患热病思食寒𤓰土俗不产历访而不得俄遇一桑门曰我有双𤓰分一相遗昙恭因以进母举室惊异
  爱日
  扬子曰事父母自知不足者其舜乎不可得而久者事亲之谓也孝子爱日
  望云
  见云
  刻木为母形
  汉丁兰河内人年十五岁丧母不及养乃刻木为亲形事之如生
  挝鼓乞父命
  梁吉翂字彦霄父为奸吏所诬罪当死翂年十五挝登闻鼓乞代父命武帝乃释之丹阳令王志欲于岁首举充纯孝翂曰异哉王尹何量翂之薄也父辱子死道固当然若翂当此举是因父求名何辱如之固拒而止
  桑椹奉母
  东汉蔡顺当王莽末岁大荒顺拾桑椹以异器盛之赤眉贼见而问之顺曰黑者奉母白者自食贼知其孝遗以米肉放之
  葡萄奉母
  唐陈叔达为纳言尝赐食得葡萄不举高祖问之对曰臣母病渴尝求之不得愿归奉之帝曰卿有母欲遗乎因更赐之
  谏父慎嫌
  东汉吴祐随父恢为南海太守祐年十二恢欲杀青简写经书祐谏曰南方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威所望此书若成则载必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以囊衣徼名嫌疑之际先贤所慎恢抚祐首叹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
  伤父被刑
  颜氏家训吴郡陆襄以父闲被刑终身布衣蔬食虽姜菜有切割者皆不忍食居家惟以掐摘供厨江陵姚子笃母以烧死终身不忍啖炙豫章熊康父以醉而为奴所杀终身不尝酒然礼縁人情恩由义断假如亲以噎死遂可绝食耶
  拜读父书
  吴顾恺每得父书则洒扫几筵舒书于上拜跪读之读毕再拜若父有疾耗之问则临书垂涕语声哽咽
  能为父赋
  宋欧阳公为鸣蝉赋他儿皆一视而过少子棐守之不去公曰此儿必能为吾赋也因以与之按棐字叔弼
  求增父秩
  唐孙逖迁中书舍人父嘉之年且八十犹为令逖求降外官增父秩帝嘉纳拜嘉之宋州司马听致仕
  乞拟母封
  宋赵康靖公概㑹郊祀当进阶封且任一子京官公乞以封母郡太君宰相谓公曰方为学士拟封不久矣公曰母年八十朝夕不可期愿及今以为荣许之遂以为例
  伤指大啼
  世说范宣字子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耶答曰非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
  指痛不寝
  梁臧盾有至性尝随父宿直廷尉府母刘氏夜暴亡盾左手中指忽痛不得寝及旦凶问至又宋司马池光之父也尝奏名礼部将入试殿廷一日心动不能寐曰吾母素多疾能无恙否及至内门徘徊不能入盖母已亡为友人所匿也因诘其友而友止以疾告池遂号泣而归
  为母炊爨
  世说祖纳字士言少孤贫性至孝常自为母炊爨作食王平北闻其佳名以两婢饷之因取为中郎有人戏之者曰奴价倍婢祖云百里奚亦何必轻于五羖之皮耶
  为母行佣
  汉江革字次翁临海人少失父遭王莽乱负母逃难以母老不欲揺动自在辕中挽车不用牛马转客下邳行佣供母人称江巨孝
  羞掩父徳
  晋袁宏字彦伯迁桓温记室为东征赋悉称过江诸名徳而独不载温父彝温甚忿后游青山饮归命宏同载众为危惧行数里问宏曰闻君作东征赋多称先贤何故不及家君宏曰尊公称谓非下官敢专因未呈启不敢显之耳温曰君欲为何辞宏即答曰风鉴散朗或搜或引身虽可亡道不可殒宣城之节信义为允温泫然而止宏赋又不及陶侃侃子胡奴尝于曲室抽刀问宏曰家君勲绩如此君赋云何相忽略宏窘急答曰我已盛述尊公何乃言无因曰精金百链在割能断功则济时职思靖乱长沙之勲为史所赞胡奴乃止按胡奴是侃第十子陶范也范字道则胡奴其小字也
  求显父名
  唐甄逢常以父不得在国史为恨逢与元稹善稹移书于史馆修撰韩愈由是父子俱得显名
  诵诗兴叹
  见入仕
  读诗流涕
  晋王褒字伟元父仪为魏文帝所杀痛父死于非命未尝西向坐隐居教授庐于墓侧旦夕攀柏悲号涕泣著树树为之枯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未尝不三复流涕门人受业者并废蓼莪篇又南史顾欢隐天台山开馆聚徒早孤读诗至哀哀父母辄废书恸泣由是受学者废蓼莪不复讲
  不忍衣绵
  南史朱百年家素贫薄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百年自此不衣绵帛尝寒时就同县孔思逺宿衣悉夹布饮酒醉眠思逺以卧具覆之百年初不知既觉引卧具去谓思逺曰绵定奇温因流涕悲痛思逺亦为之感泣
  不忍闻乐
  宋刘温叟以父名岳终身不听丝竹不游嵩华每内宴闻钧天之乐则涕泣移时曰若非君命则不至是
  为父禳灾
  唐李勉为江西观察使部人有父病以蛊道为木偶人署勉名位瘗于其垅或以告勉勉曰为父禳灾亦可矜也竟不问
  为父祷疾
  陈徐陵字孝穆子份性孝友陵疾笃份烧香祈祷跪诵孝经日夜不息如是者三日陵疾豁然而愈
  五子知名
  晋王羲之有子七人其知名者五人曰𤣥之凝之徽之献之操之故唐孟郊诗云羲之生五子羲之又有之又刘宋谢庄生五子曰飏朏颢嵩瀹盖名子以风月景山水也
  八子皆贵
  唐郭子仪八子七婿皆贵显八子谓曜旴晞⿰晤暧曙映也暧尚升平公主暧四子铸钊𫓩镕一女为宪宗皇后
  瑶环瑜珥
  唐韩文公作殿中少监马君墓志始余应进士举于京师见北平王燧于北亭犹高山深林龙虎变化不测盖魁杰人也退见少傅翠竹碧梧鸾鹤停峙能守其业者也姆抱幼子立侧眉眼如画髪漆黑肌肉玉雪可怜娟好静秀瑶环瑜珥兰茁其芽称其家儿即殿中少监马君继祖也按少傅即燧子畅少监燧孙也
  发假收严
  唐杨遗直为兰陵主簿名四子曰发假收严皆登进士第收即大拜发已下皆至丞郎发以春为义假以夏为义收以秋为义严以冬为义同居修行里比靖恭诸杨尤盛焉
  啮臂而盟
  吴起出卫郭门与母诀啮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门后果如言
  绝裾而往
  晋元帝大兴初温峤欲诣建康母崔氏固止之峤绝裾而往后母亡阻乱不得奔丧
  导舆
  唐崔邠拜太常故事太常始视事大阅四部乐都人纵观邠自第去帽亲导母舆公卿见者皆避道都人荣之又五代张遂清为淄州刺史迎其母及郊亲为母执辔行数十里州人以为荣
  跨灶
  吴崇质贺人生子诗云寄语王浑防跨灶阿戎清赏祇须臾又苏东坡答陈季常书云在定日作松醪赋今写寄择等庶开发后生妙思着鞭一跃当撞破烟楼吾子迈作文颇有父风咄咄皆跨灶之具按灶有釜故子过于父为跨灶择季常子名烟楼灶上烟𥦗言子过于父犹如跨灶撞破烟楼也
  任昉令子
  刘宋褚渊字彦回尝谓任昉父遥曰闻卿有令子相为喜之所谓百不为多一不为少也又唐郑馀庆子涵为右补阙敢言无忌宪宗谓馀庆曰涵卿令子而朕直臣也可更相贺
  挺之真子
  唐严武母裴氏不为父挺之所答独厚其妾英武奋然以铁槌就英寝碎其首挺之奇之曰真严挺之子
  得父一能
  刘宋颜延之字延年文帝召之不肯诣常日但入酒店裸袒挽歌了不应对他日醉醒入见帝帝问诸子才能对曰浚得臣笔测得臣文㚟得臣义曜得臣酒何尚之因问谁得卿狂答曰其狂不可及
  得父一绝
  唐宋之问父令文富文词且工书有力绝人世谓三绝后之问以文章起弟之悌以骁勇闻之愻以精草隶名世谓皆得父之一绝
  苏氏有子
  唐苏颋子诜十馀岁强学有成人风颋喜曰吾家有子
  李氏有子
  唐李晟收复长安封西平王子诉擒吴元济故平淮西碑云惟西平有子惟我有臣
  终身不引镜
  唐路隋字南式父泌从浑瑊㑹盟于平凉被虏执死焉时隋方婴孺以恩授八品官知父死虏中日夜号泣坐不西向不食肉母尝告隋貌类父遂终身不引镜
  平生不践石
  宋徐积字仲车楚州人积生三岁父罗城君卒晨昏匍匐床下求其父甚哀太夫人一日使读孝经流涕不止壮以父讳石平生不用石器遇石则避而不践一日具公裳见贵官忽自思曰见贵官尚用公裳岂有朝夕见母而不具公裳者遂朝夕具公裳揖其母
  亲老不仕宦
  宋包孝肃始及第以亲老侍养不仕宦且十年人称其孝
  亲在不赴官
  宋范纯仁文正公次子以父母在调官皆不赴文正遣之公曰纯仁岂为重于禄养而轻于父母耶虽近亦不能朝夕在侧遂终养焉
  入闗得母
  宋司农少卿朱寿昌天长人字叔康父巽守京兆时妾刘有娠为嫡母妒害出嫁民间生寿昌数岁乃还父家母子相别不相闻者五十年寿昌既仕行四方求之不得与人言辄流涕熙宁初知广州军与家人诀弃官入秦誓不见母不还行次同州避雨旅舍见老妇冒雨抱薪而来投舍叹曰吾儿寿昌安知母如此之苦乎寿昌闻愕然近前问故乃知为生母也年已七十馀矣寿昌因与同母所生弟妹皆归为买田宅居之天下知其孝友京兆尹钱明逸以闻诏寿昌还就原官为王安石所忌出为河中府通判居数年母卒寿昌哭泣几丧明按同州今陕西西安府东坡集又曰得之蜀中
  入蜀迎父
  宋畨阳张吉方在娠父介客东西川不还及为儿时与彭器资同学作诗有应是子规啼不到至今我父未归家之句闻者怜之既长至蜀迎父父初无还意乃还省母复至涪关往返者三其父以熙宁十年三月至自蜀乡人迎谒叹息器资因赠以诗
  五桂
  五代窦禹钧渔阳人生五子仪俨偁侃僖俱登科冯道赠诗曰燕山窦十郎教子以义方灵椿一株老丹桂五枝芳
  三槐
  宋王晋公祐太祖朝知制诰使魏州太祖曰使还与卿王溥官职时⿰氵専 -- 溥为宰相也使还帝怒安置华州七年不召初祐赴贬时亲朋送祐曰意公作王⿰氵専 -- 溥官职矣祐笑曰某不做儿子二郎必做二郎文正公旦也祐尝手植三槐于庭曰吾子孙必有为三公者已而文正公果作相天下谓三槐王氏
  不辩菽麦已下不肖子
  晋桓温第四子不辩菽麦
  不奉教令
  汉有佷子者家赀万金自小不从父命父临亡欲葬山上恐儿不从倒言葬我着渚下石碛上佷子曰我由来不奉教令今当从此一语尽散家财积土绕之成一洲长数百步元康中始为水所坏
  狄子暴横
  狄仁杰子景晖为魏州司马参军恣行暴横人患焉遂废梁公生祠神像
  宋子赃贪
  宋璟五子浑恕尚并以赃败华衡亦皆坐贪得罪广平之风衰矣
  尚主骄恣
  见公主
  凭旧请托
  见父


  山堂肆考卷九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八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礼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家语女有五不取逆家子者乱家子者世有刑人子者有恶疾子者有丧父长子者
  佩环
  列女传下堂必从傅母保阿进退则鸣玉佩环
  琢玉
  吕温集顾复长之如滋芳兰之易茂姆师教之如琢美玉之易成注云顾复父母也
  设帨
  礼内则子男生设弧于门左女子设帨于门右
  卧床
  列女传古者生女三月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砖明其习劳主执勤也斋告先君明当继主祭祀也
  治织絍
  内则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执麻枲治丝茧织絍组𬘓学女事以供衣服观于祭祀纳酒浆笾豆菹醢礼相助奠又曰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夜行以烛无烛则止注云十年不出谓十岁则恒处于内也
  施鞶绅
  穀梁传女嫁诸母施鞶绅戒曰谨慎从尔父母之言按鞶佩囊也绅带也言诸母为施佩带又戒之也内则子能食食教以右手能言男唯女俞男鞶革女鞶丝唯俞皆应辞鞶小囊盛帨巾者男用革女用缯帛
  从父所制
  颜氏有三女叔梁纥求婚父问曰陬大夫父祖为士武力绝伦谁能事之小女徴在曰从父所制父曰即汝能矣遂以归纥生仲尼
  代父出征
  晋女子木兰者代父征戍十二年而归不受爵赏人无知其为女也乐府有木兰词曰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㸃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木兰代爷去秣马备戎行易却纨绮裳洗却铅粉妆驰马赴军幕慷慨携干将唐杜牧题木兰庙诗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几度思归遂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
  忧国
  鲁漆室之女过时未适人傍柱而啸邻妇曰子欲嫁乎曰非也予忧者鲁君老太子幼邻妇曰此丈夫之忧也女曰不然昔有过客系马园中马逸践予葵使予终岁不饱葵邻女奔使予兄追之逢水溺死使予终岁无兄予闻河润九里渐洳三百步今鲁国有患君臣父子被其辱妇人独安所避乎
  投堂
  成纪窦毅之女闻隋杨坚受禅自投堂下抚膺太息曰恨我不为男救舅氏之患毅及襄阳公主掩其口曰汝勿妄言灭吾族及长适唐公李渊生四男建成世民𤣥霸元吉一女适太子千牛备身临汾柴绍
  漆室伤民
  漆室女鲁处女也常倚柱悲吟而啸邻人谓曰欲嫁耶何吟之悲也女曰嗟乎吾伤民心悲而啸岂欲嫁哉自伤怀洁而为邻人所疑于是褰裳而去之入山林之中见贞女之庙有女贞木焉喟然叹息援琴而歌自缢而死按女贞木者少阴之精冬不落叶即今冬青树也
  缇萦赎父
  汉太仓长淳于意临淄人少喜医术为人治病决死生多验文帝四年中人上书言意有罪当刑意有五女随而泣意怒骂曰生女不生男缓急无可使者于是少女缇萦伤父之言乃随父西上书云妾愿入身为官婢以赎父罪使得改过自新上悲其意释其父
  聘为王后
  齐东郭采桑之女项有大瘤号曰宿瘤初闵王出游于东郭百姓尽皆观王宿瘤采桑如故王怪召问之女对曰妾受父母教采桑不受教观大王王曰此奇女也命后车载之女曰贞女一礼不备虽死不从于是王遣归使使者加礼往聘迎之女不饰如故随使者之宫中夫人皆掩口而笑王大惭曰且无笑不饰耳夫饰不饰固相去十百也女于是论尧舜不饰为天下归善桀纣饰为天下归恶诸夫人闻之皆惭闵王大感以瘤女为后
  召为才人
  唐徐惠妃生五月而能言四岁能通论语八岁能属文父孝徳尝使拟离骚为小山篇太宗闻之召为才人
  攘拳操楫
  赵河津吏之女曰女涓者简子西击楚津吏醉卧不能渡简子怒召欲杀之㳙惧持楫而前曰妾父闻君东渡不测之水恐风波起故祷于九江三淮之神不胜巫祝杯酌馀沥醉至如此妾愿以微躯易父之死简子遂释不诛将渡用楫者少一人涓攘拳操楫而请简子遂与渡中流为简子发河激之歌简子归纳为夫人
  延颈就刑
  列女传东汉孔融被收女年七岁男年九岁以幼弱得全寄他舍主人有遗肉汁男渴而饮之女曰今日之祸岂得久活何颜知肉味乎或言于曹操收之女曰若死而有知得见父母岂非至愿乃延颈就刑
  代传父书
  汉伏生名胜济南人尝为秦博士文帝即位求能治尚书者闻伏生能治召之伏生年九十馀不能行诏使文学掌故晁错往受之得二十九篇注云伏生老言不可晓使其女传言教错
  踵成兄史
  扶风曹寿字世叔其妻名昭字惠班彪之女固之妹也固著汉书其八表及天文志未竟而卒汉和帝诏昭就东观藏书阁踵而成之帝数召入宫令皇后诸贵人师事之号曰曹大家每有贡献异物辄召大家作赋颂时汉书始出多未能通者内郡马融伏于阁下从昭受读
  袖剑刺雠
  三国酒泉赵安女赵娥父安为同县李寿所杀娥有兄弟三人同时并死娥伤父仇不报乃帏车袖剑白日刺寿于都亭前徐诣县请受戮县长尹嘉之欲纵娥不肯去遂强载还家会赦得免州郡叹赏刊石表闾
  抵甓报冤
  唐卫孝女字无忌父为乡人卫长则所杀无忌甫六岁无兄弟母改嫁女逮长志报父仇会从父大延客长则在坐无忌抵以甓杀之诣吏称父冤已报请就刑褚遂良以闻太宗免其罪
  王父不持
  魏荀爽女诫七岁之男王母不抱七岁之女王父不持亲非父母不与同车亲非兄弟不与同筵
  太史不睹
  齐闵王被杀其子法章变姓名为莒太史家佣夫太史敫女奇法章状貌以为非常人常窃衣食之与私焉及齐亡其臣相聚求闵王子欲立之法章乃自言于众共立法章为襄王襄王立以太史女为王后生建太史敫曰女无媒而嫁者非吾种也污吾世矣终身不睹君王后王后贤不以不睹失人子之礼也
  慎勿为好
  世说赵母嫁女女临去敕之曰慎勿为好女曰不为好可为恶耶母曰好尚不可为况恶乎按赵母桐乡令东郡虞韪妻颍川赵氏女也
  愿与相近
  汉书张禹病帝临问亲拜禹床下禹因言臣有一女爱之甚于男逺嫁张掖太守萧咸不胜父子私恩愿与相近帝即时徙咸为𢎞农太守
  大家女诫
  列女传曹大家女诫七篇一卑弱二夫妇三敬顺四妇行五专心六曲从七和叔妹
  程晓女典
  魏程晓女典丈夫百行以功补过妇人四教以备为成是以礼有公宫宻室之教诗有牖下𬞟藻之奠然后家道谐允仪则表见于内若夫丽色妖容高才美辞貌足倾城言足乱国此乃兰形棘心玉曜瓦质在邦必危在家必亡
  负土葬父
  方舆记有人无男而养七女父亡负土葬之
  治具待賔
  唐李晟女嫁崔氏正岁归宁晟责曰尔有家而姑在堂妇当治酒食具以待宾客何遽归耶乃却之不得进
  王女识文
  王隐晋书王肃女于文义过目则识祖司徒异之曰兴吾家者必此女矣惜不为男耳后为文明皇后
  韦女续训
  唐韦温一女归薛家善属文续曹大家女训行于世
  系环别儿
  汉叔先雄者犍为叔先泥和之女也永建初泥和为县功曹县长遣谒巴郡太守乘船随湍水而溺求尸不得雄昼夜号泣常欲为自沈之计所生一男一女俱幼雄各作一囊盛珠环系儿数为诀别之辞欲赴水求父尸家人每防闲之经百许日后稍解雄乘小船于父溺处恸哭遂自投水死后六日与父尸相持浮于江上郡县表言为雄立碑图其像焉
  突围救父
  晋荀灌嵩之小女也嵩为襄城太守为杜曾所围力弱食尽欲投故吏平南将军石览计无所出灌时年十三乃率勇士数十人逾城突围夜出贼追甚急灌督励将士且战且前得入鲁阳山获免遂向览乞师又代父作书与南中郎将周访结为兄弟访即遣子抚率三千人会览救嵩贼闻兵至俱散走父得解围
  不作凡妻
  晋书贾仪女元妃尝语妹季妃曰我终不为凡人妻季妃曰我亦不为庸人妇邻人笑之后慕容垂称燕王纳元妃为继室范阳王聘季妃并如其言
  不与凡子
  唐处士侯高将嫁其女曰吾一女怜之必嫁官人不与凡子有王适瑰奇负气谓媒妪曰吾明经及第即官人也妪诺曰若官人即取文书来适计穷吐实妪曰无苦我祇得一卷书若告身者我袖以往公必取视公望见文书衔袖果信不疑曰足矣以女适王氏
  知琴绝弦
  东汉蔡琰父邕夜鼔琴弦绝时琰年六岁闻之曰第二弦也邕故折一弦问之曰第四弦也邕曰偶中耳琰曰季札观风而知四国兴衰师旷吹律而识南风不竞由此言之何谓不知也
  知诗佳句
  晋谢奕女道韫聪慧有才辩叔父安问毛诗何句最佳道韫曰吉甫作诵穆如清风此句为最佳
  参承太后
  六帖唐柳公权开成三年上召问得失因言郭旼领邠宁而议者颇有臧否帝曰旼尚父从子太皇太后季父官无玷缺自大金吾位方镇何所更议答曰旼诚勲旧然人谓献二女乃有是除信乎帝曰女自参承太后岂献哉公权曰嫌疑间不可户晓因引王圭谏庐江王妃事是日帝命中官自南内送女还郭旼家
  出拜将士
  唐徳宗建中二年田悦攻临洺累月不㧞城中食且尽张伾饰其爱女使出拜将士曰诸军守战甚苦伾家无他物请鬻此女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哭曰愿尽死力不敢言赏李抱贞告急于朝诏马燧李晟等讨悦大破之
  左思骄女
  左思诗吾家有骄女皎皎颇白晰
  陶潜弱女
  陶潜诗弱女虽非男慰情良胜无
  忽书移文
  白乐天女金銮年十岁忽书北山移文示家人乐天方买终南紫石欲刋文士传乃辍以刋女书
  能解挑纹
  唐元稹织女诗东家头白双女儿为解挑纹嫁不得稹自注云余掾荆时目击受贡绫户有终老不嫁之女
  嘉贞五女
  唐张嘉贞有五女一适郭元振
  子由六女
  东坡别子由诗森然有六女包褁布为荆盖子由有六女也又诗云平生无一女谁复叹耳耳按谚有生女耳耳之言故云
  孙女顽僻
  晋王坦之弟小字阿智年长昏愚无肯与为婚者孙绰曰我有一女不恶坦之白父惊喜及成婚女之顽僻过于阿智
  任女清廉
  宋任梦臣任西川路提㸃刑狱以廉节称卧病不起家徒四壁有二女贤甚赵清献守成都率僚属以俸助之二女辞不受曰岂敢污先君清徳赵倅成伯笃意勉之遂纳于公宇之东庑既行以原物榜于门壁付之守吏二女廉洁如此且文墨议论皆士人所不逮清献以子姓娶之
  窦女行烈
  唐京兆人窦氏有伯仲二女永泰中为贼所剽将私之行临大谷伯曰我岂受污于贼自投崖下而死仲亦随之京兆尹第五琦表其烈行诏旌其门
  祝女位高
  宋祝景先字二翁子确字永叔确女妻朱松生晦翁景先兄女妻汪勃位至枢宻确弟砱女妻汪勃之子作砺位至提刑故其乡人相传祝女位最高又祝尧臣者景先第八子盘之子也常奇第三女曰虽家贫不与凡子尧臣卒后与吕午成姻两穷相值越七年而午复中第于是祝女位高之语复喧传于乡闾按吕午字伯可朱文公书祝氏遗事午尝跋其后
  齐女两袒已下皆不正之女
  齐有一女二家求之其家语其女曰汝欲东家则左袒欲西家则右袒其女两袒父母问故对曰愿东家食而西家息以东家富而丑西家贫而美也
  郑女双履
  郑女宋时高安人弃俗出家自言某日当飞升至期沐浴更衣忽不见止遗双履四方汹汹祈福者填委值洪起畏来宰是邑疑之遣人物色乃与道士淫奔因籍女为官妓道士为乐工
  文君感琴
  见市
  贾午偷香
  晋韩寿美姿容贾充辟以为掾充每聚㑹贾女午于青琐中见寿悦之常怀存想发于吟咏后婢往寿家具述其事并言女光丽寿闻之心动遂请婢潜修音问及期往宿寿𫏋捷过人逾墙而入家人莫知自是充觉女盛自拂拭悦畅有异于常后㑹诸吏闻寿有异香之气是外国所贡香一著人历月不歇充计武帝惟赐已及陈骞家馀无此疑寿与女通而垣墙至宻门阁极峻何由得尔乃托言有盗令人脩墙使者反曰其馀无异唯东北角如有人迹而墙高非人所能逾乃取左右婢考问即以状言充秘之以女妻寿
  魂随
  唐张镒为衡州太守有女名倩女初镒与王生父母指腹为婚后王生父母俱亡及长成至衡州谒镒镒不言亲事令王生居花园馆中忽一夜倩女于月明中闻王生抚琴有求鳯就鸾之曲王生辞镒去倩女即病魂随王生至京师不醒如醉王生归即愈始为夫妇
  情契
  烟花录昔有一商美姿容泊舟于西河下岸上高楼中一美女相视月馀两情已契弗遂所愿商货尽而去女思成疾而亡父遂焚之独心中一物不化如铁磨照见中有舟楼相对隐隐如有人形其父以为奇藏之后商复来访其女得所由因献金求观不觉泪下成血滴心上心即成灰
  为家主祠
  齐襄公淫乱令民间长女俱不得嫁名曰巫儿为家主祠也
  与人宻约
  浙东张忠父与罗仁卿邻居张宦族而贫罗崛兴而富宋端平间两家同日生产张生子名㓜谦罗生女名惜惜稍长罗女寄学于张人常戏曰同日生者合为夫妇张子罗女私以为然宻立券约誓必偕老两家父母罔知也年十数岁尝私合于斋东石榴树下自后无间张登科后竟为夫妇
  姊妹
  仪礼房中内賔姑姊妹也尔雅男子谓女子先生为姊后生为妹檀弓姑姊妹女子已嫁而返兄弟不与同席而坐不与同器而食
  谕弟自寛
  女媭屈原姊也楚人谓女曰媭袁嵩曰屈原有贤姊闻屈原放逐亦来归谕令自寛故离骚云女媭之婵娟兮申申其詈予
  戒弟勿至
  世说王右军夫人郄氏戒二弟司空愔中郎鉴曰王家见二谢倾筐倒履见汝辈来平平耳汝可毋烦复至也
  知弟有祸
  鲁乘姒者乘子皮之姊也其良人死姒哭之甚悲子皮止之曰安之吾今嫁子矣已过时子皮不复言鲁君欲以子皮为相子皮问姒曰鲁君欲以我为相为之乎姒曰勿为也子皮曰何也姒曰夫临丧而言嫁一何不习礼也后过时不复言一何不达人事也子内不习礼外不达人事子不可以为相子皮曰姒欲嫁何不早言姒曰妇人之事唱而后和吾岂以欲嫁人之故而数子乎子诚相一国据大众譬犹掩目而别黑白也不有天咎必有人祸子皮勿听卒受为相未期年果被诛
  匿弟免难
  东汉李固自知不免于难遣子基兹燮归乡里时燮年十二姊文姬为同郡赵伯英妻宻与二兄谋豫匿燮有顷难作州郡收基兹皆死狱中文姬乃告父门生王成曰君执义先公有古人之节今委君以六尺之孤李氏存没其在君矣成乃将燮乘江东下入徐州界变姓名为酒家佣而成卖卜于市各为异人阴相往来积十馀年梁冀既诛燮乃还乡追行丧服姊弟相见悲感旁人后成卒燮以礼葬之每四节为设上賔之位而祠焉
  虑弟灭名
  濮阳严遂字仲子事韩哀侯与韩相侠累有郄严仲子恐诛求人可以报侠累者至齐得聂政杀侠累因自抉眼出肠以死韩取尸暴于市购之曰有能言杀侠累者与千金政姊嫈闻之乃伏尸哭极哀曰是轵深井里人聂政也妾奈何畏殁身之诛终灭贤弟之名乃大呼天者三卒于邑悲哀而死政之旁
  论弟无行
  汉义纵少时与张次翁俱攻剽为盗纵姊以医幸王太后太后问子有兄弟欲官乎姊曰有弟无行不可太后乃告上拜纵为郎
  随弟赴官
  晋郭奕迁雍州刺史有寡姊随奕之官姊僮仆多有奸犯而为人所纠者奕按省毕曰大丈夫岂可以老姊求名乃遣而不问
  抱弟听读
  汉贾逵年五岁其姊闻邻家读书每抱逵就篱听之十岁乃诵六经
  召为美人
  史记万石君名奋其父赵人也姓石氏汉高祖东击项羽过河内时奋年十五为小吏侍高祖高祖爱其恭敬问曰若何有对曰奋独有母不幸失明家有姊能鼓琴高祖召为美人以奋为中涓受书谒徙其家长安中戚里以姊为美人故也官至孝文时积功劳为大中大夫又为太子太𫝊孝景立以为九卿徙为诸侯相长子建次子甲次子乙次子庆皆以驯行孝谨官至二千石帝因号为万石君
  封为夫人
  纲目唐𤣥宗天宝七载冬十一月以贵妃姊为国夫人贵妃姊三人皆有才色上呼之为姨出入宫掖并承恩泽至是封韩虢秦国夫人小说大姨为韩国夫人三姨为虢国夫人八姨为秦国夫人同日拜命皆月给钱十万贯为脂粉之资
  待姊有礼
  唐苏颋事寡姊有礼世称其徳
  处姊薄恩
  宋朱脩之薄于恩情有姊在乡里饥寒脩之为荆州刺史未尝供赡一日往姊家姊为设菜羮粗饭激之脩之曰此贫家好食进之致饱
  姊妻代王
  史记赵襄子以姊为代王妻欲并代约与代王遇于句注之塞令工人作为金斗长其尾令可以击人与代王饮酒使厨人反斗以击杀之其姊闻之因磨笄以自刺至今有磨笄山
  姊嫁陆氏
  唐张巡姊嫁陆氏军中号陆家姑
  刖姊失官
  韩子曰梁车薪为邺令其姊往见之值暮而后至郭门闭因逾郭入而车薪刖其足赵成侯以为不慈夺玺而逐之
  悲姊辞职
  李元素少孤事长姊甚谨及姊卒悲痛成疾辞职
  留钱还姊
  东汉范丹字史云𠉀姊姊饭之以姊夫不徳留钱百文姊使人追还丹竟不受又太原郝子廉曾过姊家饭宻留五十钱置席下而去
  捐廪奉姊
  唐裴守真养寡姊甚谨永淳初关中旱悉以廪禄奉姊
  以姊为师
  见宫嫔
  事姊如母
  唐杨慎矜兄弟友爱事姊如母
  辍馔饷姊
  因话录庾约为河南兵曹有寡姊在家庾常于公堂辍已馔以饷其姊同官嘉叹
  作粥进姊
  唐李𪟝性友爱其姊尝病𪟝亲为作粥风回爇其须鬓姊曰仆妾甚多何自苦如是𪟝曰顾姊老𪟝亦老虽欲久为姊煮粥其可得乎
  图婿不谐
  见夫
  怒弟不断
  宋廖莹中江行杂录周恭帝幼冲军政皆决于韩通时宋太祖为殿前㸃检多智略屡立战功将士皆归心焉及将北征京师民间喧言出军之日当立㸃检作天子富室或挈家逃匿独宫中不知太祖惧宻以告家人曰外间汹汹如此将若之何太祖姊方在厨引面杖逐太祖击之曰大丈夫临大事可否当决诸胸中乃来家恐怖妇女何为
  使备嫔嫱
  左昭二年晋韩须如齐逆女齐陈无宇送女致少姜少姜有宠于晋侯谓之少齐少姜卒齐侯使晏婴请继室于晋曰寡人不腆先君之适以备内官焜耀寡人之望则又无禄早世陨命寡人失望君若不忘先君之好惠顾齐国辱收寡人徼福于太公丁公照临敝邑镇抚其社稷则犹有先君之适及遗姑姊妹若而人君若不弃敝邑而辱使董振择之以备嫔嫱寡人之望也
  命为妯娌
  北魏崔休弟之子愍字长谦济州刺史卢尚之欲以长女妻之休又为子㥄求尚之次女曰家道多由妇人欲命姊妹为妯娌尚之感其义于是同日成婚
  园妹进春申
  史记楚考烈王无子春申君患之求妇人宜子者进之甚众卒无子赵人李园持其女弟欲进之春申君曰可得见乎曰可于是园乃进其女弟即幸于春申君知其有娠园乃与女弟谋使女弟说春申君曰楚王贵幸君虽兄弟不如今君相楚王二十馀年而王无子即千岁后将更立兄弟兄弟立祸且及身矣今妾有娠而人莫知诚以君之重而进妾于楚王王必幸妾妾赖天而有男则是君之子为王也春申君大然之即出李园妹谨舍而言诸楚王王召入幸之遂生男立为太子李园妹为王后李园恐春申君语泄而益骄阴养死士杀春申君以灭口
  权妹妻刘备
  蜀先主在荆州孙权以妹妻之妹才捷刚猛有诸兄风侍婢百馀皆执刀侍立先主每入内心常凛凛
  膺妹妻锺瑾
  东汉李膺之姑为锺皓兄之妻生子瑾好学慕古与膺同年俱有令名膺祖太尉修常言瑾似我家性以膺妹妻之生四子亮叔训秀号四龙安帝时俱为牧守
  图妹妻常修
  常修娶关图之妹为妻
  班妹上书
  曹寿妻大家班超之妹也超为都䕶在绝域年老思入玉门关妹乃上书曰妾兄超延命沙漠三十馀年骨肉生离不复相识上因徴超还
  李妹临画
  宋李尚书公择之妹能临竹木石等画黄山谷有诗
  妹能吟诗
  张奎妻王荆公之妹也能诗
  妹能属文
  南楚新闻关图有妹能属文尝语人曰有一进士所恨不栉耳
  为妹择对
  世说王浑妻锺氏生女令淑武子为妹求简美对而未得有兵家子有俊才欲以妹妻之乃白母母曰诚是才者其地可遗然要令我见武子乃令兵儿与群小杂处使母帷中察之既而母谓武子曰如此衣形者是汝所拟者非耶武子曰是也母曰此才足以拔萃然地寒不有长年不得申其才用观其形骨必不寿不可与婚武子从之兵儿数年果亡按此王浑字𤣥冲是魏司徒昶之子济之父所谓太原王氏也
  言妹有才
  南宋鲍令辉昭之妹也歌诗清巧拟古尤胜昭尝答武帝云臣妹才自亚于左芬臣才不及太冲耳
  郑妹被强
  左昭元年郑徐吾犯之妹美公孙楚聘之矣公孙黑又使强委禽焉
  李妹见诬
  河南李淑卿为功曹应举孝廉同时应举人欲害之使婢宣言淑卿淫其寡妹不合应孝廉淑卿杜门自绝其妹伤被淫名遂到府门自杀淑卿亦自杀明已无他也后三年霹雳击害淑卿者以其尸置淑卿塜前
  孝标三妹
  梁刘孝标有三妹一嫁琅琊王叔英一嫁吴郡张嵊四山一嫁东海徐悱敬业并有文才而徐妻文尤清拔所谓刘三娘字令㛠是也悱卒令㛠为祭文辞甚悲怆父勉欲为哀辞见此文乃阁笔又令㛠兄孝绰罢官不出为诗题其门曰闭门罢庆吊高卧谢公卿令㛠续之曰落花扫仍合藂兰摘复生
  彦道二妹
  晋袁彦道有二妹一适殷深源一适谢仁祖
  适谢顾
  晋王凝之妻谢道韫朗之妹遏之姊也有才辩同郡张𤣥妹亦有才质适顾氏𤣥尝称其妹欲以敌之有济尼者并游二家或问其优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适巴邹
  元时李氏女适巴长卿甚贫女亦安之诸姊妹中有适邹者甚富而笑之巴妻遂作巴家富诗谁道巴家窘巴家十倍邹池中罗水马庭下列蜗牛燕麦纷无数榆钱散不收夜来添骤富新月挂银钩
  忧妹饥寒
  后魏崔亮家贫佣书自业时陇西李冲当朝亮从兄光往依之因谓亮曰安能久事笔砚何不往就李氏彼家饶书固可得学亮曰弟妹饥寒岂可独饱自可观书于市安能㸔人眉睫乎
  称妹慈惠
  冯左藏娶开封张显女早世女临终曰吾妹慈惠可抚诸孤遂娶之
  
  释名父之姊妹曰姑姑故也言于己为久故之人也尔雅父之姊妹为姑王父之姊妹为王姑曾祖王父之姊妹为曾祖王姑父之从姊妹为从姑父之从父姊妹为从祖姑父之从祖姊妹为族祖姑又妻之姊妹同出曰姨母之姊妹曰姨母女子谓姊妹之夫曰私男子谓姊妹之夫曰出同出者谓俱嫁也
  鲁姑存侄
  列女传鲁义姑者野人之妇也齐攻鲁至郊遥见一人携一儿抱一儿及军至乃弃抱者而抱携者将欲射之就而问曰所抱者谁之子对曰兄之子所弃者谁之子曰己子也妾见大军不能两全遂弃所生之子军曰子之于母甚痛于心何弃所生而抱兄子对曰子之于母私爱也侄之从姑公义也背公向私妾不为也齐军曰鲁郊有妇人犹持节行况朝廷乎遂回军不伐鲁鲁君闻之赐束帛号曰义姑
  吕姑怒侄
  通鉴吕禄时出游猎过其姑吕氏媭大怒曰若为将而弃军吕氏今无处矣乃悉出珠玉宝器散堂上曰毋为他人守也
  却姑祠具
  东汉桓晔姑为杨赐夫人父鸾卒姑赴哀将至止于传舍整饰从者而后入晔心非之及姑劳问终无所言号哭而已赐遣吏因县发取祠具晔拒不受后每至京师未尝舍杨氏
  作姑墓志
  唐柳宗元亡姑陈君夫人权厝志陈君谓宗元曰子之姑孝于家移于我之长睦于族施于吾之党是用賔而礼之如益者之友今则去我已矣吾无以报焉愿以为志
  自婚姑女
  晋温峤丧妇从姑刘氏家有一女甚有姿慧姑以属峤觅婿峤自有婚意答曰佳婿难得但如峤如何姑曰何可希汝比也他日公报云已得婿矣门第粗可婿身才名位不减峤因下玉镜台一枚姑大喜既婚交礼毕姑女披纱扇抚掌大笑曰我固疑是老奴果如所卜
  幼养姑家
  孔帖周世宗柴后兄守礼之子幼从姑养太祖家以谨厚见爱按太祖谓周太祖郭威世宗谓晋王荣威之养子也柴后太祖之后姑指柴后而言
  班姑
  班彪之姑婕妤人谓之班姑
  徐姑
  黄山谷之姑适徐氏曰徐姑尝有题徐氏姑寿安君寿梅亭诗
  自执劳苦已下姨
  魏宦者符承祖方用事亲姻争趋附以求利其从母杨氏为姚氏妇独否尝谓承祖之母曰姊虽有一时之荣不若妹有无忧之乐与之衣服多不受强与之则曰我夫家世贫美衣服使人不安与之奴婢则曰我家无食不能饲也常著敝衣自执劳苦承祖遣车迎之不肯起强使人抱车上则大哭曰尔欲杀我由是符氏内外号为痴姨及承祖败有司执其二姨至殿庭其一姨伏法魏主闻姚氏姨贫敝特赦之
  甘守贫贱
  朝野佥载狄仁杰为相有卢氏堂姨居午桥南别墅仁杰因𠉀卢姨安否适见表弟挟弓矢携雉兔归仁杰因启姨曰某今为相表弟有何愿悉如其㫖姨曰相自为贵老姨止此一子不欲令事女主甘守贫贱分外无所望也仁杰惭而退
  再娶小姨
  欧阳文忠公与王宣徽拱辰同为薛简肃公子婿文忠公先娶长女拱辰娶其次后文忠妻卒再娶其妹故文忠公有旧女婿为新女婿大姨夫作小姨夫之戏苏东坡先娶乡贡进士王弗女其继室又其从女弟也
  择娶小姨
  龙图刘公晔未第时娶赵尚书晃之长女早亡而赵氏犹有二妹皆未适人既而刘公登科晃捐馆赵夫人复欲妻之使媒妁通意刘曰若云武有之徳则不敢为姻如言禹别之州则庶可从命盖刘公不欲七姨为匹意欲九姨议亲故也夫人谓曰谚云薄饼从上揭刘郎才及第岂得便拣㸃人家女刘曰非敢有择但七姨骨相寒薄遂娶九姨后生七子几忱皆至大官七姨后适关生竟不第落泊穷馁暮年刘氏养之终身







  山堂肆考卷九十八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九十九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宠妾
  礼曲礼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郊特牲妻不在妾御不敢当夕丧服小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无子则已外妇
  汉书齐悼惠王母为高祖外妇
  旁妻
  汉书王禁多娶旁妻禁元后父也
  专房
  霍后传宠之专房宴乂陈鸿长恨歌𫝊宴専席宠専房
  列屋
  韩文曲眉丰颊清声而便体秀外而惠中飘轻裾翳长袖粉白黛绿者列屋而闲居妒宠而负恃争妍而取怜
  能道旧事
  东汉伶𤣥之妾樊通徳乃赵飞燕女史也能道飞燕姊妹事伶𤣥曰其人俱灰灭矣疲精神驰嗜欲宁知终为荒田野草乎通徳掩袖视烛影以手拥髻凄然泣下伶𤣥因作飞燕传按伶𤣥与班固同时有文名
  能为新声
  晋王导与周𫖮及朝士诣尚书纪瞻观妓瞻有爱妾能为新声𫖮于众中欲通其妾颜无怍色有司奏免𫖮官诏特原之
  绿珠
  绿珠姓梁白州博白县人生双角山下美而艳石崇为交趾采访使以真珠一斛买之崇有别庐在河南金谷涧中崇乃即川阜制园馆处绿珠于此孙秀使人求之崇不许秀因譛于赵王伦收兵忽至崇谓绿珠曰我为尔获罪绿珠曰愿效死于君前崇止之遽坠楼而死崇弃东市崇字季伦生于青州故小字曰齐奴又季伦尝屑沈水香尘末布象床上使所爱妾践之无迹则赐真珠百琲若有迹者即节其饮食令体轻故闺中相戏曰尔非细骨轻躯那得百琲真珠
  碧玉
  唐武后时左司郎中乔知之有美妾曰碧玉武承嗣借教歌僮纳之不还乔知之作绿珠怨宻寄之其末云辞君去君终不忍徒劳掩袂伤铅粉百年离恨在高楼一代荣华为君尽碧玉见诗赴井死承嗣得诗于裙带大怒讽罗吉告知之族诛之
  夏侯妓衣
  梁夏侯亶字世龙性俭啬有妓妾十数人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常隔帘奏乐时谓帘为夏侯妓衣
  申王妓围
  天宝遗事唐申王每冬月苦寒令宫女宻围而坐谓之妓围
  延之坠床
  南宋颜延之有爱姬非姬食不饱寝不安姬凭宠荡延之坠床至损子峻杀之延之痛哭曰贵人杀汝非我杀汝以冬日临哭忽见妾排屏风以压延之延之惧坠地因病卒
  杨凭幽舍
  唐杨凭入拜京兆尹与御史中丞李夷简有隙因劾凭江西奸赃及他不法诏李鄘赵昌即台参讯时凭幽众妾于永乐别舍谤议颇讙故夷简籍之痛摘发欲抵以死
  桃叶
  晋王献之爱妾名桃叶其妹曰桃根献之尝临渡歌以送之曰桃叶复桃叶渡江不用楫但渡无所苦我自来迎接后人因名渡曰桃叶按渡在金陵秦淮口不用楫谓横波急也
  柳枝
  唐语林韩退之有二侍姬名柳枝绛桃初退之奉使王庭凑至寿阳驿有诗云风光欲动别长安春半边城特地寒不见园花并巷柳马头惟有月团圆盖有所属也迨奉使归柳枝逾后园窜去家人追获诗云别来杨柳街头树摆乱春风只欲飞惟有小桃园里在留花不发待郎归自是专属意绛桃矣
  挟宠愿封
  唐刘从谏妻裴氏有妾韦挟宠愿封夫人裴许之及诏至裴怒毁诏不与从谏他日㑹裴党复出诏裴抵去曰淄青李师道四世阻命不闻侧室受封君承朝廷姑息宜自黜削以求洗濯顾以婢为夫人族不日灭矣从谏赧然而去
  念爱不嫁
  唐贞元中尚书张建封节制武宁纳歌妓关盻盻于燕子楼后公殁盻盻念旧爱不嫁处是楼十馀年尝题诗见志白乐天赓和之复赠一绝黄金不惜买娥眉拣得如花四五枝歌舞教成心力尽一朝身去不相随盻盻得诗泣曰自公薨背妾非不能死恐百世之后以我公重色有从死之妾是玷我公清范也所以偷生耳怏怏旬日不食而卒
  易马
  异闻录酒徒鲍生多畜声妓外弟韦生好乘骏马游行四方各求所好一日相遇于山寺两易所好乃以女妓善四弦者换紫叱拨紫叱拨马名又苏东坡谪黄州临行有蒋运使饯公公命春娘劝酒蒋问春娘随去否公曰欲还其母家蒋曰公去必须骑马我以白马易春娘可乎公诺之春娘敛衽而前曰妾闻景公斩廏吏而晏子谏之夫子廏焚而不问马皆贵人贱畜也学士以人换马则贵畜贱人矣因占一绝为人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始知人贱畜胸中怨恨向谁伸遂下阶触槐而死
  随鸦
  杜大中自行伍为将与物无情虽妻有过亦以公杖杖之有爱妾才色俱美大中笺表皆此妾所为一日大中方寝妾至见几间有纸颇佳书临江仙一阕有彩鳯随鸦之语大中觉而视之云鸦且打鳯于是掌其面至项折而毙
  通意韩翃
  异闻录昌黎韩翃字君平有诗名落托贫甚有李生者与翃友善其幸姬曰柳氏艳绝一时李生居之别第而馆翃于其侧柳氏遂得通意焉李生后知韩意遂以柳赠韩乂以资三十万佐韩之费明年礼部侍郎杨渡擢翃上第后别柳省家于清河岁馀柳氏乏食鬻妆具以自给天宝末盗覆二京士民奔骇柳氏乃剪发毁形寄迹法灵寺是时淄青节度使侯希逸素闻翃名奏为从事及宣宗皇帝以神武反正翃乃遣使间行求柳氏以练囊盛麸金而题之曰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柳氏捧金呜咽答诗曰杨柳枝芳菲节可恨年年赠离别一叶随风忽报秋纵使君来岂堪折无何有畨将沙吒利者窃知柳名劫以归第宠之专房及希逸除左仆射入觐翃得从行至京师已失柳氏所止偶于龙首冈见柳氏柳氏自车中问曰得非韩员外乎某乃柳氏也使女奴窃言失身沙吒利请诘旦幸相待于通政门韩及期而往柳以轻素结玉盒实以香膏自车中投之曰当遂永诀韩大不胜情㑹淄青诸将合乐酒楼使人请翃翃强应之然意色皆丧音韵凄咽有虞𠉀许俊者抚剑言曰此必有故愿一效用翃具以实告俊曰请足下数字当立致之乃衣缦胡佩双鞬从一骑径造吒利第俟其出行数里排闼大呼曰将军中恶使召夫人仆侍辟易无敢仰视遂升堂出翃札示柳氏挟之跨鞍马倏忽乃至四座惊叹时沙吒利恩宠殊等翃惧祸及诉于希逸希逸以事闻诸朝诏柳氏还翃按此韩翃即是唐徳宗时知制诰者与韩通意乃翃少年之事
  注目李靖
  唐李靖谒杨素素有一姬执红拂侍侧注目于靖久之靖归逆旅夜有紫衣戴帽人叩门靖延入脱衣去帽乃十八九一美人也靖惊诘之告曰妾杨家红拂妓也丝萝愿托乔木乃与俱适太原
  安石携游
  晋谢安栖迟东山放情丘壑好音乐每游赏必携妓以从
  孙晟环侍
  南唐孙晟官至司空每食不设几案使妓各执一器环立而侍谓之肉台盘
  任其所之
  世说晋王处仲敦荒恣于色体为之弊左右谏之处仲曰吾乃不觉耳若如此甚易也乃开后阁驱诸婢妾数十人出路任其所之
  未能遣此
  齐张环位光禄大夫妓妾盈房或讥其衰暮蓄妓环曰我少好音律老而方解平生嗜欲无一复存唯未能遣此耳
  桃口柳腰
  云溪友议白乐天有二妾樊素善歌小蛮善舞尝有诗曰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后乐天年老又病风欲放樊素素惨然泣下不忍去乐天亦愍然不能对遂作不能忘情吟
  仙资玉质
  唐元载宠妾薛瑶英能诗书善歌舞仙资玉质肌香体轻虽旋波移光飞燕绿珠不能过也载处以金丝帐却尘褥衣以红绡衣又以瑶英不胜重衣乃于异国求龙绡衣一袭无一两重惟贾至杨公南与载友善往往得见其歌舞
  诵赋
  蜀刘琰字威硕侍婢十人悉教读书能诵鲁灵光殿赋又世说王丞相导有幸妾姓雷颇预政事纳贿赂蔡公谓之雷尚书
  主书
  唐韦陟字安卿迁吏部侍郎常以五彩笺为书记使侍妾主之其裁答授意而已陟惟署名自谓所书陟字若五朵云时人慕之号郇公五云体
  效死报主
  十六国春秋张天锡疾美人阎姬薛姬二人国色并有殊宠天锡每谓曰汝二人何以报我我死后岂可更为人妻皆曰尊君不讳妾请即死于前洒扫地下无他志
  怀妊嫁人
  杜牧之守郡时有妾怀妊而出以嫁州人杜筠后生子即荀鹤也
  回面避之
  齐王琨性谨慎颜师伯豪贵设女乐邀琨传酒行炙皆命妓每行至琨琨令置床上回面避之然后取坐上皆笑
  闻声幸矣
  天宝遗事宁王有宠姬美姿色善讴唱客莫得见李白侍酒戏谓王曰闻王有宠姬善歌今酒殽醉饱群公宴倦王何吝此女不示于众王笑谓左右设七宝花障召宠姬歌于障后白起谢曰虽不许见面闻其声亦幸矣
  翾风别玉
  石季伦爱妾名翾风魏末于胡中得之年十五容貌无与比者妙别玉声能观金色石氏骄侈其珍宝瑰奇皆殊方异国所得莫有辨识其出处者乃使翾风辨其声色并知其所出之地言西方北方玉声沉重而性温润佩服益人性灵东方南方玉声轻柔而性清凉佩服利人精神石氏侍儿美艳者数千人翾风最以文词擅爱后年至三十妙年者争嫉之崇受譛即退翾风为房老使主群少或作翔风非是
  玉箫遗环
  云溪友议唐韦皋少游江夏居姜史君之馆有小青衣曰玉箫年七岁常令侍皋后年长有情及韦去与玉箫约曰后七年再来遗玉箫以白玉指环并诗曰黄雀衔来已数春别时留解赠佳人长江不见鱼书至为遣相思梦入秦逾八年不至玉箫绝食而殒后十年韦理蜀不替因作生日东川卢八座遣送一歌姬未满破𤓰亦以玉箫为号观之乃真玉箫也
  立指
  昆仑奴传唐大历中有崔生其父与盖代之勲臣一品者熟生时为干牛其父使往省一品疾生年少容貌如玉发言清雅一品命妓引生入室生拜传父命一品命坐与语遂命衣红绡妓者擎绯桃一瓯与生食生少年赧妓辈不食一品命红绡妓以匙进之生不得已而食妓哂之遂告辞而去因命红绡妓送出院时生回顾妓立三指又反掌者三然后指胸前小镜云记取生归达一品意返学院神迷意夺日不暇食但吟诗自娱时家中有昆仑磨勒曰郎君心中有事何不报老奴即当为郎君作解生骇其言异遂具告知又白其隐语磨勒曰有何难㑹立三指者一品宅中有十院歌姬此乃第三院耳反掌者三数十五指以应十五之数胸前小镜者十五夜月圆如镜令郎君来耳磨勒乃于十五夜挝杀一品宅守院猛犬三更时负生逾十重垣入第三院门掀帘而入后又负生与姬飞出峻垣十馀重一品之家守御无有惊者遂归学院匿之按一品即郭汾阳公
  破颜
  唐杜牧为御史分司洛阳时李司徒愿罢镇闲居声妓豪侈洛中名士多谒之李高㑹朝客以杜持宪不敢邀致杜遣坐客达意愿预㑹李邀之既至独坐南行瞪目注视问云闻有紫云者孰是李指之杜凝睇良久曰名不虗得宜以见惠李俯而笑诸妓亦回首破颜杜乃自饮起吟曰华堂今日绮筵开谁遣分司御史来忽发狂言惊满座两行红粉一时回意气闲逸傍若无人
  纳沈述师
  丽情集张好好善歌为沈述师著作以双鬟纳之
  赠郑还古
  沈真真柳将军爱妓也以赠郑还古
  屏姬待𣏌
  唐卢𣏌鬼面蓝色郭子仪病甚𣏌问疾将至子仪乃屏姬侍隐几而待家人怪问其故子仪曰𣏌外陋而内险妇人见之必笑使此人得志吾族无遗类矣
  出妓宴京
  见翰林学士
  呼卢易妓
  开元遗事严续相公有歌姬唐镐给事有通天犀带皆一代尤物因呼卢之㑹出妓解带较胜负于一掷举坐屏气六骰数巡唐采大胜乃酌酒命美人歌一曲而别相公怅然遣之按续字兴宗
  出赀嫁姬
  言行录宋王均李顺之乱凡官于蜀者多不挈家以行张公咏知益州单骑赴任官属惮其严峻莫敢蓄婢使者公不欲绝人情遂自买一婢以侍巾栉自此官属稍置姬侍在蜀四年被召还阙呼婢父母出赀嫁之仍处女也
  晚年有蔽
  唐杜佑字君卿议者谓佑治行无缺惟晚年以妾为夫人有所蔽云
  暮年不留
  宋韩魏公在相府时家有女乐二十馀辈及崔夫人亡一日尽厚遣之同列多劝且留以为暮年欢公曰所乐能几何而常令人心劳孰若吾简静之乐也
  熙载濡笔
  南唐严续尝请韩熙载撰其父可求神道碑以珍货几万缗仍辍未胜衣一歌鬟质冠洞房者为濡笔之赠韩纳其请文既成但叙谱裔品秩略不道续事业续封还尚冀改窜熙载不许直以所赠及歌姬悉还之临登车止冩一阕于泥金双带而去诗云风柳揺揺无定枝阳台云雨梦中归他年蓬岛音尘断留取尊前旧舞衣
  子京伸纸
  宋宋子京晚年知成都带唐书于本任删修每宴罢开寝门垂帘燃二椽烛媵婢夹侍和墨伸纸逺近观者皆知其修唐书望之如神仙子京多内宠偶㣲寒命取半臂诸姬各送一枚凡十馀枚子京恐有厚薄之嫌俱不敢服忍冷而归
  李愿家藏
  唐宝历中太尉李愿晚得一青衣乃邑中之尤者字之曰女宝及愿老乃曰今老矣家藏一女宝曾不闻非臣所宜如得善文者希一表进之吾无恨矣
  世衡出掩
  宋种世衡知环州胡酋慕恩部落最强世衡皆抚而用之尝夜与慕恩饮出侍姬以佐酒既而世衡起入内潜于壁隙窥之慕恩窃与侍姬戏世衡出掩之慕恩惭恐请罪世衡笑曰君欲之耶即遗之由是得其死力诸羌有叛使慕恩讨之无不克
  逢吉强留
  唐太和中刘禹锡为御史分务洛京有一妓甚丽为众所知时太尉李逢吉留守求一见不敢辞盛妆以往李命与众姬相见众姬四十馀辈皆出其下既入不复出信宿耗绝刘怨叹不已遂愤懑作四章以拟四愁诗投献其一云玉钗投合两无縁鱼在深潭鹤在天得意紫鸾休舞镜能言青鸟罢衔笺金盆已覆难收水玉轸长抛不续弦若向𧃲芜山下过遥将红泪洒穷泉其四云三山不见海沈沈岂有仙踪尚可寻青鸟去时云路断嫦娥归处月宫深纱𥦗暗想空相忆书幌谁怜独苦吟料得此时天上月只应偏照两人心李得诗但含笑曰诗大好
  晋卿尽逐
  西清诗话宋王晋卿诜贬均州姬侍尽逐有一歌者号啭春莺色艺两绝不知流落何许二年内徙道过许昌市旁小楼闻泣声甚怨晋卿问之乃啭春莺也恨不可复得因赋一聨佳人已属沙吒利义士今无古押衙客有足成章者云几年流落向天涯万里归来两鬓华翠袖香残空浥泪青楼云渺定谁家佳人已属沙吒利义士今无古押衙回首音尘两沈绝春莺休啭沁园花
  声音清高
  世说魏武有一妓声音清高而性情酷恶欲杀则爱才欲置则不堪于是选百人一时俱教少时还有一人声及之便杀性恶者
  躯干肥伟
  苏东坡尝饮一豪士家出侍姬十馀人皆有姿技其间有一善歌舞者名媚儿容质虽丽而躯干甚肥伟豪特所钟爱命乞诗于公公戏为四句舞袖蹁跹影揺千尺龙蛇动歌喉宛转声撼半天风雨寒妓赧然不悦而去
  秋娘没入
  国史补杜秋娘金陵女也年十五为李锜妾尝为锜唱词云劝君须惜金缕衣劝君莫惜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后李锜叛没入宫乂放归
  朝云随迁
  苏子瞻朝云诗并序世谓乐天有鬻骆马放杨柳枝词嘉其主老病不忍去也然梦得有诗云春尽絮飞留不得随风好去落谁家乐天亦云病与乐天相伴住春随樊子一时归则是樊子竟去也予家有数妾四五年相继辞去独朝云者随予南迁因读乐天集戏作诗曰不似杨枝别乐天恰如通徳伴伶𤣥阿奴络秀不同老天女维摩应解禅经卷药炉新活计舞衫歌扇旧因縁丹成逐我三山去不作巫阳云雨仙按朝云姓王本钱唐名妓子瞻宦钱唐绝爱幸之纳为常侍
  雪儿恊律
  北𥦗琐言雪儿李宻爱姬也每賔朋文章有奇丽者即付雪儿恊律歌之故韩定辞诗盛徳好将银管述丽词堪付雪儿歌
  蒨桃呈诗
  宋寇莱公镇北门有善歌者至庭公取金锺独酌令歌数阕赠之束绫侍儿蒨桃自内窥之作二诗呈公曰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嫌轻不知织女寒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风动衣单手屡呵幽𥦗轧轧度寒梭腊天日短不盈尺何似妖姬一曲歌公和曰将相功名终若何不堪急影似奔梭人间万事何须问且向樽前听艳歌
  万转千回
  唐贞元中张生与崔氏女莺莺往来后弃之莺莺已委身于人张亦娶适经其所求见不得崔知之潜赋一章曰一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竟不见元稹尝为作莺莺歌
  四弦三弄
  宋王晋卿诜有二女奴名秾李昭华黄鲁直尝改竹夫人为青奴有诗云秾李四弦风拂席昭华三弄月侵床我无红袖堪娱夜正要青奴一味凉
  上元出游
  古今诗话赵嘏浙人有美妾洎计偕母不许携行㑹上元节妾为鹤林之游州帅见之掩为已有明年嘏归以诗感之曰寂寞堂前日又曛阳台去作不归云当时闻作沙吒利今日青蛾属使君帅闻之乃遣还
  上元侍饮
  宋韩康公上元召从官数人出家姬侍饮其专宠者曰鲁生偶中蜂螫少顷持扇就苏东坡乞诗坡诗中有鱼吹细浪歌揺日舞罢花枝蜂入怀之句上句记姓下句记事
  炎海清凉
  东皋杂录王定国岭外归出歌者劝苏东坡酒坡作定风波词并序定国歌儿名柔奴姓宇文氏家住京师定国南迁归予问柔奴广南风土应是不好柔奴对曰此心安处是家乡因为缀词曰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㸃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家乡
  豪门迎致
  元杨廉夫母梦金钩入怀而生别号铁篴道人晚年避乱淞江之泖湖谢伯里家蓄四妾名草枝柳枝桃枝杏花皆善音乐每乘画舫恣意所之豪门巨室竞相邀致
  天游属意
  詹天游者风流才思不减昔人故宋驸马杨震有十姬皆绝色名粉儿者尤胜一日招天游宴尽出诸姬佐觞天游属意于粉儿口占一词淡淡春山两㸃青娇羞一㸃口儿樱一梭儿玉一窝云白藕香中见西子玉梅花下遇昭君不曾真个也销魂杨遂以粉儿赠之曰请天游真个销魂也
  持正伤心
  宋宰相蔡确字持正贬新州有侍儿名琵琶尝养一鹦鹉甚慧公每呼琵琶即扣一响板鹦鹉传言呼之及琵琶卒后误触响板鹦鹉犹传呼不已公感伤成疾尝为诗云鹦鹉言犹在琵琶事已非伤心瘴江水同渡不同归悒悒不乐久之亦终
  侍游溪山
  复斋漫录龙丘子陈季常自洛至蜀载二侍女戎妆骏马至溪山佳处辄住终日见者以为异人然季常妻柳颇悍忌季常畏之故苏东坡有河东狮子之戏则知季常载二女侍以逺游及暮年甘于枯寂盖有所制然耳
  执事左右
  宋王荆公知制诰吴夫人为买一妾荆公见之曰何物女子曰夫人令执事左右曰汝谁氏曰妾之夫为军大将部米运失舟家赀尽没又不足卖妾以偿公慨然曰夫人用钱几何得汝曰九十万公呼其夫令为夫妇如初尽以钱赐之
  买妾非时
  宋张子野名先年八十五尚闻买妾陈述古守杭苏东坡为倅述古令东坡为子野作诗锦里先生自笑狂莫欺九尺鬓毛苍诗人老去莺莺在公子归来燕燕忙柱下相君犹有齿江东刺史已无肠平生谬作安昌客略遣彭宣到后堂全篇多用张姓事其精切如此按燕燕唐张祜妾名
  嫁妾非偶
  荆渚田氏侍儿名国香黄山谷自南溪召为吏部员外郎留荆州乞守当涂待报所居与此女为邻山谷偶见之以谓幽闲姝美目所未睹后其家以嫁下俚贫民山谷因赋水仙花寓意云淤泥解作白莲藕粪壤能开黄玉花可惜国香天不管随縁流落小民家
  禁妾作妆
  唐崔枢夫人治家严肃容仪端丽不许群妾作时世妆
  教妾自饰
  宋司马温公从庞颖公辟为太原府通判尚未有子夫人为买一妾公殊不顾夫人疑有所忌也一日教其妾俟我出汝自饰至书院中冀公一顾也妾如其言公讶曰夫人出安得至此亟遣之颖公知之对友称其贤一说妾至书院思所以动公取一帙问曰此何书公拱手正色答曰是尚书妾逡巡而退
  即赐从史
  史记汉袁盎以太常使吴吴欲使将不肯欲杀之使一都尉以五百人围守盎军中盎自为吴相时从史私盗盎侍儿盎知之弗泄遇之如故人有告从史言君知尔与侍者通乃亡归盎驱自追之遂以侍者赐之复为从吏及盎使吴见守从史适为守盎校尉司马乃悉以其装赍置二石醇醪㑹天寒士卒饥渴饮酒醉西南陬卒皆卧司马夜引盎起曰君可以去矣吴王期旦日斩君盎弗信曰公何为者司马曰臣故为君从史盗侍儿者盎乃惊谢司马迺以刀决张道从醉卒直隧出司马与分背袁盎解节毛怀之杖步行七八里明见梁骑骑驰去按盎楚人字丝
  不阻诸生
  湘素杂记韩熙载本高宻人李后主即位颇疑北人至有鸩死者熙载恐惧愈肆情坦率不遵礼法破其财货集妓乐殆数百人日与荒乐所受月俸即散为妓女所有而熙载不能制之反以为喜然日不能给遂弊衣屦作瞽者持独弦琴随房求丐以足日膳旦暮亦不禁妓出入或窃与诸生揉杂而淫熙载见之趋过而笑曰不敢阻兴及有夜奔客寝者客为诗曰最是五更留不住向人头畔着衣裳时人谓北齐徐之才豁达无以过之
  选士嫁姬
  唐李翺尚书在潭州席上有舞柘枝者颜色忧悴问之是故韦左司爱姬之女李公速命更舞衣与韩夫人相见见其言语清楚宛有冠盖风仪遂于賔榻中选士嫁之舒元舆闻之赠李诗曰湘江舞罢忽成悲便脱蛮靴出绛帏谁是蔡邕琴酒客魏公怀旧嫁文姬按韦左司韦应物也建中初改左司郎中韩夫人翺之妻吏部愈之侄女
  择婿遣妾
  元沈仲说年四十无子其妻为置一妾姿色美丽仲说询其父名姓女对曰妾范复初之女也父丧家贫老母见鬻于此仲说恻然泪下语其妻曰此女之父吴中名士亦吾故人岂忍以为妾即召其母令择婿仲说具奁遣送郡人称之
  外祖孙
  尔雅母之考为外祖母之妣为外祖母女之子为外孙
  读记
  汉书杨恽字子幼其母司马迁女也恽始读外祖太史公记颇为春秋以材能称好交英俊诸儒名显朝廷又云迁死恽祖述其书遂宣布焉诗眼云古人学问必有师友渊源汉杨恽一书迥出当时流辈则以司马迁外孙故也
  得书
  唐蒋乂字徳源常州人幼从外祖家学得其书遂博览强记
  为甥解忿
  东汉樊重赀至巨万而嘉惠宗族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解其忿讼年八十馀终
  劝甥缉欢
  刘宋萧惠开思话长子也初为秘书郎意趣与人不同其著作并名家年少萧与比肩三年未尝共语其外祖刘光禄成戒之曰汝恩戚家子正应将迎时俗缉外内之欢如汝自业将无少伤多异以取天下疾患耶萧曰人间宜相缉和诚如慈㫖但不幸耿介耻作凡人画龙未成遂至多忤耳
  弃滞广咨
  诸葛亮诫外孙曰丈夫之志当存高逺慕先贤绝情欲弃凝滞广咨问除嫌吝虽有淹留何损于美趣何患于不济若志不强毅意不慷慨徒碌碌滞于俗黙黙束于情永窜伏于凡庸不免于下流矣
  扶床坐膝
  韩集累累外孙有携有婴扶床坐膝嬉戏欢争元集云扶床小女君先识应有些些似外翁
  庆锺羊祜
  白集中郎馀庆锺羊祜子幼能文似马迁按羊祜中郎蔡邕之外孙琰之子续之孙
  韵似袁公
  梁王筠清洁好学沈约见之以为似外祖袁粲谓仆射张稷曰王郎非惟额类袁公风韵都亦相似稷曰袁公见人辄矜严王郎见人必娱笑惟此一条不能酷似
  𡩋氏出甥
  晋魏舒字阳元少孤为外家𡩋氏所养𡩋氏起宅相宅者云当出贵甥外祖母以魏氏甥小而慧意谓应之舒曰当为外氏成此宅相后舒位至三公
  赵氏出甥
  宋赵璘之姑适卢纶生四子并及第时称赵氏出甥
  孝寛严训
  隋皇甫缋三岁而孤为外祖韦孝寛所鞠养尝与诸外兄博奕孝寛笃以严训缋命左右自杖孝寛闻而对之流涕由是博涉经史
  纯仁推恩
  司马朴丞相光之兄里之孙也少丧母育于外祖范纯仁绍圣初党议起父宏至中书论辨得罪纯仁亦坐救党人谪永州目疾失明客至必令朴导以见时朴方七岁进揖应对如成人客皆惊叹后以纯仁遗恩补官
  孟嘉外孙
  陶潜作晋征西大将军长史孟府君传君讳嘉字万年渊明先亲君之第四女也凯风寒泉之思实锺厥心谨采行事撰为此传
  谢安外孙
  晋袁湛少有雅操为外祖谢安所知以侄𤣥女妻之
  外祖称赏
  晋荀朂少依舅氏十馀岁能属文从外祖魏太傅曰此儿当及其曾祖
  外祖见期
  唐杨于陵生子嗣复外祖韩滉抚其背曰名与位皆逾其父此杨氏之庆也因字曰庆门
  程公遗事
  苏子瞻记外祖程公遗事绍圣二年三月九日某在惠州读渊明所作外祖孟嘉传云凯风寒泉之思实锺厥心意凄然悲之乃记公之遗事以遗程氏亦庶几渊明之心也
  祝公遗事
  朱晦庵记外大父祝公遗事外家新安祝氏世以赀力好善闻于州郡生业几有郡之半时称祝半州有讳景先者字二翁尤长者元祐黄太史尝赞其画像外大父其第二子也讳确字永叔特淳厚孝谨窃感陶公作孟府君传及近世眉山苏公亦述程公遗事不胜凯风寒泉之思书此以遗康国使藏于家时出而训习之以励其子孙
  李𪟝外孙
  唐温造字简舆上爱其才问家世及年造对曰臣五世祖大雅外五世祖李𪟝臣犬马之齿三十有六帝奇之
  介甫外孙
  王介甫赠外孙诗南山新长鳯凰雏眉目分明画不如年少从他爱梨枣长成须读五车书
  刘晏外孙
  唐潘孟阳之母刘晏之女也
  张岱外孙
  梁陆陲少为外祖张岱所异谓诸子曰此汝家阳元也山堂肆考卷九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    明 彭大翼 撰亲属
  舅甥
  尔雅母之晜弟为舅母之从父晜弟为从舅又男子谓姊妹之子为出谓我舅者吾谓之甥释名姊妹之子曰甥出配他男而生也左氏注姊妹之孙谓从孙甥
  出封谢邑
  诗大雅亹亹申伯王缵之事于邑于谢南国是式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登是南邦世执其功此周宣王之舅申伯出封于谢而尹吉甫作诗以送之
  逺送渭阳
  诗秦风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我送舅氏悠悠我思何以赠之琼瑰玉佩注云舅氏秦康公之舅晋公子重耳也康公之母穆姬已卒故康公送其舅而念母之不见也
  与舅同心
  见河
  与甥共事
  晋何无忌少有大志舅镇北将军刘牢之时镇京口每有大事皆参议之桓𤣥闻义军起大惧曰刘裕一世之雄勇冠三军刘毅一掷百万何无忌刘牢之之外甥酷似其舅共举大事何谓无成
  得备弥甥
  左哀二十三年春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与有职竞焉是以不得助执绋使求从舆人曰以肥之得备弥甥也有不腆先人之产马使求荐诸夫人之宰其可以穪旌繁乎注云景曹宋元公夫人小邾女曹氏也季桓子之外祖母肥季康子名弥逺也康子父之舅氏故穪弥甥
  自穪皇舅
  隋吕道贵文帝之从舅也凡与人言自穪皇舅
  同为洗马
  史记汉汲黯字长孺司马安是其姊子与黯同为太子洗马
  奏试主簿
  宋周濂溪少孤养外家景祐中用舅氏龙图学士郑公向奏试将作监主簿
  别墅乞甥
  晋谢安与侄𤣥赌别墅顾谓甥羊昙曰以墅乞尔
  鄠庄赐舅
  见庄
  萧励爱甥
  陈江总七岁而孤依于外氏性聪敏为舅平光侯萧励所钟爱谓曰尔神采英拔后来知名当出吾右
  季元托女
  韩充依舅季元元为河阳节度使署充为牙将曰我知君旧矣吾儿不才不足累卿二女方幼以为托后元殁充为嫁之
  与甥同游
  卫玠字叔宝风神秀异其舅王武子尝与同游语人曰昨与吾外甥并坐炯若明珠之在我侧朗然映人尝从豫章至都下都人久闻其名观者如堵墙玠先有羸疾体不堪劳遂成病而死时人谓㸔杀卫玠按玠瓘之孙恒之子璪之弟
  与甥俱达
  六帖唐郝处俊事诸舅甚谨与舅许圉师同里俱宦达
  穪甥风流
  六帖王悦字元达造其舅范𡩋𡩋曰卿风流俊望后来之秀悦曰不有此舅焉有此甥按𡩋字武子
  许甥器识
  晋镇南大将军刘𢎞乃应詹之祖舅詹为长史谓之曰君器识𢎞深当代老子于荆南矣
  不忍致法
  汉书丞相翟方进劾红阳侯立怀奸邪乱国政请下狱上曰红阳侯朕之舅不忍致法遣就国
  不敢乱法
  王师范舅杀人其家诉之师范曰法非我敢乱乃抵舅罪母恚之师范立堂下日三四至不得见三年拜省户外不敢进
  为立家产
  唐姚崇外甥任异少孤养于崇家乃与之立家产谓之曰尔吾无间然矣惜殊宗而代疏命与其子同名冀无以别也又崇每与儿孙㑹集曰外甥非疏但别姓耳遣与儿侄连名
  悉给廪禄
  六帖裴守真因关中旱悉以廪禄奉姊及诸甥
  等于子侄
  南史丹阳徐湛之素为彭城王义康所爱虽为甥舅恩过子弟又六帖王佖乃李晟之甥武敢闲骑射晟在师佖无不从晟视佖与子侄等其给与过之
  倚为腹心
  六帖窦轨以甥为腹心尝夜出呼甥不时至斩之
  名著当时
  晋刘玙字庆孙弟琨字越石并为尚书郎郭奕之甥也名著当时京师为之语曰洛中奕奕庆孙越石
  贤归盛族
  杜甫送舅录事摄郴州诗贤良归盛族吾舅尽知名徐庶高交友刘牢出外甥
  怨舅设谤
  摭言皇甫松牛奇章公之甥也怨公不荐作谤诗曰夜入真珠室朝游玳瑁筵按真珠公侍妾名
  选甥坐贬
  唐王涯居翰林其甥皇甫湜中选考核之际以不先上言坐贬
  戏舅无礼
  南史陈郡谢重王相之外甥也重于诸舅敬礼多阙重子绚袁湛之甥也尝于公坐戏调其舅湛不堪曰汝父轻舅汝今复加我无礼可谓两世无渭阳之情矣绚有愧色
  诬舅著绯
  唐书李子慎诬告其舅获五品官其母见其著绯衫泣曰此是汝舅血染者耶
  助舅争豪
  世说石崇与王恺争豪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尝以一珊瑚树高二尺许赐恺枝柯扶疏世罕其比
  斩甥非罪
  六帖刘昌宁陵之围令守陴内顾者斩昌孤甥张俊守西北未尝内顾命下斩之士有怨志史臣曰勒兵乘城方与贼抗所赖者惟赏罚明耳今无罪而斩其甥志必离离则不祥莫大焉
  以甥为嗣
  唐司空图无子以甥为嗣尝为御史所劾昭宗不责也
  推甥为官
  张克勤为左环卫大将军有诏赐一子五品官克勤以息幼推与其甥裴夷直劾曰克勤骩有司法引被他族开后日卖爵之端不可许诏听之遂著于令
  甚修甥礼
  世说晋王子敬兄弟见郄愔蹑屐问讯甚修外甥礼及嘉宾死皆著高屐仪容轻慢命坐皆云有事不暇坐既去郄愔慨然曰使嘉宾不死鼠辈敢尔按郄超字嘉宾愔子也有盛名且宠于桓温故子敬因超敬愔
  有似舅形
  世说桓豹奴是王丹阳外甥形似其舅桓甚讳之宣武云不恒相似时似耳恒似是形时似是神桓逾不悦注云豹奴桓嗣小字嗣字恭祖冲之子也
  助讨横江
  孙坚旧将丹阳朱治见袁术政徳不立劝䇿归取江东䇿因说术曰家有旧恩在东愿助舅讨横江横江拔因投本土召募可得三万兵以佐明使君定天下注云愿助舅䇿之舅吴景也
  谮出豫章
  晋孝武太元中侍中王国宝以谗佞有宠于道子讽八座启道子加殊礼中书侍郎范𡩋等为帝亲信数进忠言补正阙失国宝𡩋之甥也𡩋尤疾其阿谀劝帝黜之国宝遂与道子谮𡩋出为豫章太守
  女妻沈甥
  沈鸾字廷元少有高名举茂才其舅陆稠以女妻之公府辟为别驾从事
  女妻程甥
  宋彭思永程明道之母舅明道年十二三思永见而奇之许妻以女
  类舅风韵
  陆果舅张融有高名果风韵举止颇类时穪曰无对日下惟舅与甥
  得舅图书
  朱梁时温韬盗发昭陵石函铁匣中所得前代图书及二王真迹甚富后韬殛死其甥郑元素尽得其图书真迹避祸南徙隐居庐山青牛谷中四十馀年
  内外兄弟
  两姨之子为外兄弟姑舅之子为内兄弟一说舅子穪姑子为外兄弟姑子穪舅子为内兄弟
  父母党
  礼坊记子云睦于父母之党可谓孝矣
  内外属
  刘禹锡答薛郎中论书仪我与子当内外属当为伯仲其抵我书执礼太卑又隋文中子有内弟之丧不饮酒食肉郡人非之
  乞封蔡袭
  羊祜进爵乞封舅子蔡袭
  叹异绍安
  孔绍安闭门读书数十万言外兄弟虞世南叹异之
  知晏必败
  王晏外弟尉氏阮孝绪知晏必败晏屡至其门逃匿不见尝食酱美问知得于晏家吐而覆之
  举摛充选
  梁方为晋安王选侍读太学博士周舍举外弟徐摛曰形质陋小若不胜衣而堪充此选
  不饯梁柳
  六帖皇甫谧从姑之子梁柳为城阳太守之官有劝谧饯之谧曰柳为布衣送迎不出门食不过盐菜贫不以酒肉为礼今作郡而送之是贵城阳太守而贱柳岂合古之人情非吾心所安也
  引入王𫟹
  唐𤣥宗朝户部侍郎杨慎矜与王𫟹父中表兄弟也故引𫟹入台及𫟹迁中丞慎矜犹名之𫟹意不平后谮杀慎矜
  奏荐李泌
  唐开元中员俶九岁升座词辩如注射帝异之曰员半千孙固应尔因问童子岂有类若者俶跪奏臣舅子李泌帝驰召之泌既至帝方与张说观奕因使说试其能说请赋方圆动静泌曰愿闻其略说曰方若棋局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泌即答曰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才静若得意说因贺帝得奇童帝大悦赐束帛敕其家善养之
  侮嫚彦昭
  唐崔彦昭与王凝外昆弟也凝大中初先显而彦昭未仕尝见凝凝嫚言曰不若从明经举彦昭憾之至是凝为兵部侍郎彦昭为相彦昭母敕婢多制履袜曰王氏妹必与子偕逐吾将共行彦昭闻之泣且拜曰不敢怨而凝遂得免
  合谋报仇
  杨阜与外兄姜叙合谋攻马超大败之以报杀本州刺史之雠
  约㑹谈业
  黄直卿翰代仲兄作会表兄弟序北山黄东招其内弟郑子恭而告之曰吾从母昆弟皆叶出也叶氏昆弟犹吾从母之昆弟也凡三姓四家虽所系不同自吾外祖父母以来一本而已吾尝记为童子日外祖父母皆无恙岁冬之朝兄弟毕集相与握手终日谈谐笑语市枣栗相啖迨其去则留连不忍舍旦暮又思之而幸其复来也岂非秉彝良心有不能自己者及其长也而后怵于习俗迫于利害而不能以相保此有识者所当慨念也今吾欲兄弟约以岁正月之十日六月之二十日㑹于天宁之浮图人具肴一柈酒一壶饭一器春蚝夏荔不拘其数合而饮食之古人骚赋诗咏与夫投壶弓矢之具有则携之以共娱乐相告语以孝弟忠信相问劳以老少安否家计有无至于农圃桑麻之业皆可抵掌而剧谈也晨而往戴星而归于是重亲戚厚风教其不善欤
  妇翁女婿附僚婿
  尔雅妻之父为外舅妻之母为外姑青城山记青城山为五岳之长故名丈人峰今世俗呼人妇翁为令岳妻之伯叔父为列岳因此又宋孙持正云俗呼人之妻父为岳丈以泰山有丈人峰丈人观也而呼妻母为泰水此何义耶然晋乐广乃卫玠妻父俗所谓岳丈或当云乐丈耳同门婿为僚婿又曰友婿京洛间谓婿为倩两婿相谓曰娅言一人娶姊一人娶妹相亚次也
  婿必成材
  东汉陶谦字恭祖年十四缀帛于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同县甘公出遇之见其容貌驻车与语甚悦因许与女夫人怒曰陶家儿游戏无度何可以女妻之甘公曰彼有奇表长必成材遂妻之后为徐州牧封溧阳侯
  婿将居座
  见海抱板泛海
  谋杀妇翁
  左桓十五年祭仲专郑厉公患之使其婿雍纠杀之雍姬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母曰人尽夫也父一而已胡可比也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载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
  离间妇翁
  晋谢安婿王国宝安恶其为人每抑而不用国宝乃谮安于道子使离间之于帝
  不拜妻父
  陈涉既为王妻之父往依焉涉以众宾待之长揖不拜父怒不辞而去
  当敬妇翁
  陈后主曰妇父乃是翁比女夫乃是儿例奈何不敬妇翁
  二婿足欢
  周瑜字公瑾为䕶军从孙䇿攻皖得乔公两女皆国色䇿自纳大乔瑜纳小乔䇿从容戏瑜曰乔公二女虽流离得二人为婿亦足以欢
  七婿皆贵
  唐郭子仪七婿皆贵显朝廷赵纵其一也
  婿为心膂
  宇文泰诸子皆幼唯以诸婿为心膂
  婿作文奏
  六帖崔行功在北齐终巨鹿太守少好学唐俭爱其才妻以女因倩作文奏
  佳婿
  晋王羲之导从子也郗鉴使门生求女婿于导导令就东厢遍观子弟门生归曰王氏诸少并佳然闻信各矜持惟一人在东床坦腹食饼独若不闻鉴曰此佳婿及访之乃羲之也遂妻以女
  快婿
  后魏刘延明年十四就博士郭瑀学弟子五百馀人瑀有女选婿意在延明设一席曰吾有女欲觅一快婿谁坐此者吾当妻焉延明奋衣而坐曰延明其人也遂妻之快婿言快意之婿也
  不用为守
  见荐举
  不听补吏
  五代周周行逢为武平节度使婿唐徳求补吏行逢曰汝才不堪为吏吾今私汝则可矣汝居官无状吾不敢以法贷汝则亲戚之恩绝矣与之耕牛农具而遣之
  钱贷裴𬱟
  晋王戎女适裴𬱟贷钱数万久而未还女归宁戎色不悦女遽还直戎然后乃欢
  财付孝基
  许昌士人张孝基娶同里富人女富人只一子不肖斥逐之富人病且死尽以家财付孝基与治后事如礼久之其子丐于涂孝基见之恻然谓曰汝能灌园乎答曰如得灌园就食亦幸矣其灌园稍自力孝基复谓曰汝能管库乎答曰得管库又何幸也孝基使管库觉驯谨无他过知其能自新遂以其父所委财产悉归之
  玉润冰清
  乐广字彦辅时人谓之冰镜婿卫玠字叔宝时号玉人故时人谓曰妇翁冰清女婿玉润
  文振道大
  临川集昔韩昌黎为唐儒宗得子婿李汉然后其文益振其道益大
  不开书疏
  唐刘晏方任权而潘炎乃其婿也虽书疏报答未尝辄开时称炎有古人之节
  常夸珍玩
  国史补张垍尚公主在翰林常以珍玩夸于同列张涉曰此乃妇翁与婿非天子赐学士者也
  白去内职
  唐权徳舆为相其婿翰林学士独孤郁以嫌自白去内职宪宗叹曰徳舆乃有佳婿我反不及耶诏宰相高选世族故杜悰尚岐阳公主
  悉还赆物
  唐宋遗史韦皋字城武京兆人张延赏累代台铉选婿无入意者其妻苗氏贤而知人特选韦皋曰此人贵无比以女妻之皋性踈旷不拘细行延赏窃悔由是婢仆颇轻慢皋惟苗氏待之益厚皋因辞东游张氏女罄奁具以治行延赏幸其去以七驮物为赆皋行翌日悉还之惟留奁物及书册而已后五年皋拥节旄㑹徳宗幸奉天持节西川代延赏乃改姓名作韩翺人莫敢言至大回驿人有报曰代相公者韦皋非韩翺苗氏曰必韦郎也延赏曰天下姓名同者甚众彼韦生必填沟壑岂能乘吾位乎次日果韦皋也延赏惭惧自西门潜遁皋入见苗礼奉过布衣之日求前轻慢者皆杖死之
  谓翁信痴
  太原王述谢万之妻父也为扬州刺史万尝衣白纶巾乘平肩舆径至㕔事前谓述曰人言君侯痴君侯信自痴述曰非无此论但晚合耳
  谓翁可意
  见女
  悉力营救
  唐杜黄裳初不为妇翁韦执谊所礼及执谊败黄裳悉力营救既死表还其柩葬焉
  大嘉奖挹
  唐给事中姚合有诗名士人归重李频亦能诗走千里丐其品题合大嘉奖挹以女妻之
  无如于陵
  见主簿
  无如舜钦
  宋杜祁公衍有女其夫人钟爱必求佳婿衍曰文章器业天下第一无如苏舜钦乃以女妻之按舜钦字子美耆之子易简之孙
  礼重崔枢
  唐工部侍郎张彧李晟之婿也晟在鳯翔又以一女嫁幕客崔枢礼重之过于彧彧怒遂附于张延赏
  受薄彦允
  孔帖韦皋见辱于张延赏崔圆受薄于李彦允皆丈人子婿也后韦为西川交代崔救李赎死韦皋事见前
  阅翁图籍
  谈薮杨玠娶博陵崔季让女崔富图籍殆将万卷成婚之后玠游其书斋既而告人曰崔氏书被人盗尽曾不之觉崔遽令检之玠扪腹曰已藏之经笥矣
  得翁句法
  宋谢师厚方为其女择对见黄山谷诗曰吾得婿如是足矣庭坚遂往求之庭坚之诗卒从谢公得句法故山谷诗云自往见谢公论诗得津梁
  富商见识
  唐王琚谋刺武三思事泄亡命自佣于扬州富商家富商识其非庸人以女妻之
  处士见奇
  五代史姚觊少蠢不修容止时人莫之知中条山处士司空图一见以为奇以其女妻之
  性似乃翁
  宋吕公著婿范祖禹吕希哲婿赵演二人性气酷似妇翁
  梦为子婿
  苏东坡哭王子立云予为宻州子立未尝相识忽告同舍生曰吾梦为宻州婿何也已而果以子由之子妻之故诗云彭城初识子照眼白而长异梦先成兆清言未得尝岂惟知礼意遂欲补诗亡咄咄真相逼诸生敢雁行
  名位风节
  宋朝公卿多有知人之明见于择婿如赵参政昌言之婿为王文正公旦王文正公旦之婿为韩忠宪公亿吕惠穆公弼之婿为韩文定公忠彦李侍郎虚巳之婿为晏元献公殊殊之婿为富文忠公弼与杨尚书察富文忠公弼之婿为冯宣徽京陈康肃尧咨之婿为贾文元昌朝与曽宣靖公亮其后翁婿名位风节往往相似前代所不及也
  性行家法
  司马温公曰凡议婚姻当先察其婿与妇之性行家法何如婿茍贤矣今虽贫贱安知异时不富贵乎婿茍不肖今虽富贵安知后日不贫贱乎
  蔡侯息侯已下僚婿
  左庄十年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曰吾姨也止而见之弗宾息侯闻之怒使谓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楚子从之
  子路子瑕
  孟子曰弥子之妻与子路之妻兄弟也
  俱娶韩女
  李汉字南纪韩愈之门人与蒋系皆为愈子婿
  俱娶卢女
  唐光韩愈俱娶卢贻府君女
  同为曹婿
  谢晦庾登之俱曹氏婿晦为荆州刺史请登之为长史登之意甚不惬故到任笺初无感谢之言
  同为薛婿
  宋王拱辰欧阳修同为薛简肃公子婿后欧为参政吏拟拜拱辰为仆射欧曰仆射宰相官也拱辰非任宰相者盖王主李文靖欧主范文正其党不同故也
  同为牛婿
  唐牛僧孺长女适苗愔次适张洙三适张希复四适邓叔四人为友婿
  同为张婿
  宋张方平子恕娶滕达道第五女与何洵直王涣之并为友婿
  同为李婿
  宋李昌龄长女妻范仲淹次女妻郑戬
  同为程婿
  宋席延年与李正臣俱娶程珦女
  宗族
  书尧典克明俊徳以亲九族按九族自高祖至𤣥孙之亲举近以该逺也夏侯欧阳等以九族者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周道既东弃其九族故作葛藟以刺平王不亲九族骨肉相怨故作角弓以刺幽王明长㓜
  礼文王世子庶子之正于公族者教之以孝弟睦友明父子之义长幼之序
  辨亲疏
  周礼小宗伯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注云三族父子孙也又汉书注以父族母族妻族为三族
  公族
  诗周南麟之角振振公族又左隐八年官有世功则有官族
  后族
  初唐太宗以山东士人尚阀阅嫁娶必多资人谓之卖婚诏高士廉韦挺岑文本修氏族志参考史传检正真伪进忠贤退悖恶先宗室后外戚退新门进旧望右膏梁左寒畯合九百二十三姓千六百五十一家升降去取时称允当至高宗显庆中许敬宗等以为其书不叙武氏本望奏请改氏族志为姓氏录以后族为第一等其馀悉以仕唐官品高下为凖于是士卒以军功至位五品者豫士流时人谓之勲格
  四㑹三㑹
  古者世禄之家合族而食者以服世降一等齐衰一年四㑹食大功一年三㑹食小功一年再㑹食缌麻一年一㑹食服尽则不及焉非概族而㑹食也
  大宗小宗
  礼大传篇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为小宗注云别子为祖者谓公子若始来在此国者后世以为祖也继别为宗者别子之世嫡也族人宗之谓之大宗是宗子也继祢为小宗者谓父之嫡子也兄弟宗之故谓之小宗
  三辅冠族
  北史韦朗字友观世为三辅冠族
  四海望族
  后魏太和中定四海望族以崔宝等为冠其后唐太宗嫉山东人自矜门地既修氏族志例降一等王妃主婿皆取勲臣家而魏徵房𤣥龄李世𪟝皆盛与为婚常左右之李义府为其子求婚不获恨之故以先帝之㫖劝高宗矫其弊诏山东六族不得自为婚姻然终不能禁其衰宗落谱往往反自称禁婚家益增厚价
  列国大族
  列国齐大族二怀与田也楚大族三昭屈景也赵宋山西望族惟种姚二家子弟各不相下
  近世新族
  唐孔至明世族学与韦述萧颖士柳冲齐名撰百家类例以张说等为近世新族剟去之说子垍方有宠怒曰天下族姓何预若等而妄纷纷耶
  幸得末属
  汉成帝时王氏愈盛刘向谓陈汤曰今灾异如此而外家日盛其渐必危刘氏吾幸得以同姓末属累世𫎇汉厚恩身为宗室遗老历事三主上以我先帝旧臣每进见常加优礼吾而不言孰当言者
  巳为路人
  韵语阳秋陶渊明赠长沙公诗序予于长沙公为族祖同出大司马昭穆既逺已为路人故其诗云同源分流人易世疏感彼行路眷焉踟蹰盖深伤之也杜子美赠从孙济而不免于防猜故其诗云所来为宗族亦不为盘飧勿受外嫌猜同姓古所敦观长沙公及济之事尊祖之义扫地矣
  争先后
  晋王导与诸葛恢戏争氏族王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何也恢曰譬如驴马驴能胜马乎
  尚姻娅
  唐柳冲论尚姻娅者先外族后本族尚人物者进庶孽退嫡长尚冠冕者略伉俪慕荣华尚贵戚者徇势利亡礼教四者俱弊则失其所尚矣
  陆顾朱张
  世说吴四姓旧目张文朱武陆忠顾厚吴录士林吴郡有陆顾朱张为四姓三国之间四姓为盛
  崔卢王谢
  唐高士廉定氏族以崔干为第一太宗曰昔齐据河北陈据江南故以崔卢王谢为重今天下为一何容纳赂旧门仍以卖婚为荣乎
  王氏两派
  王氏于晋为盛门而有两派一派汉王舒之后有王融融二子祥览览从兄雄雄生二子浑乂浑生戎封安丰侯乂生衍为尚书令览六子长子裁生导四子正生旷旷生逸少此琅琊临沂王氏也一派汉代郡守王泽之后泽生昶昶四子浑深沦湛浑四子尚济澄汶湛子承承子述述子坦之世封蓝田县侯故时称述为王蓝田此晋阳太原王氏也以后王姓者皆出此二族云
  裴氏三眷
  五代裴皥传裴氏自晋魏以来世为名族居燕者号东眷居凉者号西眷居河东者号中眷又氏族大全裴遵从光武平蜀曾孙茂为侍中又为尚书生二子长曰辑号东眷次曰徽号西眷徽曾孙天明号中眷
  五属
  汉匡衡传天序五行人亲五属即五族也
  六亲
  北史张普惠传三从九亲别疏昵之序五服六亲等衰麻之心
  韦氏㑹法
  谢昌国善劝录凡人家法须令每有族人逺来则为一㑹以合族虽无事亦当一月一㑹之古人有花树韦家宗㑹法可取也然族人每有吉凶嫁娶之类亦须更相为礼使骨肉之意常相近骨肉日疏者只为不相见情不相接也
  崔氏家法
  见兄弟
  九世同居
  唐张公艺寿张人九世同居高宗有事泰山临幸其居问所以能同居之故公艺书忍字百馀以进上善之赐以缣帛
  四世同居
  隋刘君良四世同居宋李昉家子孙数世至二百馀口犹同居共爨田园邸舍所收及有官者俸禄皆聚之一库计口日给饷
  宗称太傅
  刘宋谢康乐称谢太傅安为宗衮
  姑事女巫
  唐赵彦昭迁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中宗时有女巫赵氏挟鬼道出入禁掖彦昭认为同宗以姑事之其得宰相巫之力也
  遥遥华胄
  南史梁何昌寓为吏部尚书有姓闵求官者昌㝢问君是谁后对曰闵子骞昌寓掩口而笑曰遥遥华胄
  悠悠世祚
  唐高俭传赞古者受姓受氏以旌有功是时人皆土著故名宗望姓举郡国自表而谱系兴焉所以推叙昭穆使百世不得相乱也遭晋播迁胡氐乱华百宗荡析士去坟墓子孙犹挟谱录以示所承而阀阅显者至卖婚求财汨丧廉耻唐初流弊仍甚至中叶风教又薄谱录都废人靡常产之拘士亡旧徳之传言李悉出陇西言刘悉出彭城悠悠世祚讫无考按冠冕皂隶混为一区可太息哉
  不肯假荫
  六帖李怀逺少孤宗人欲其籍高荫怀逺退谓人曰因人之势高士之耻假荫而官岂吾志耶
  求与同谱
  唐杜正伦与城南诸杜昭穆素逺求与同谱不许衘之诸杜所居号杜固其地有旺气故世多衣冠及正伦执政建言凿杜固以通水利杜固既凿川流如血阅十日乃止自是南杜遂不振
  耻与共宗
  唐李抱玉本姓安名重璋上言世占凉州耻与逆臣共宗诏赐姓李
  耻与为婚
  唐高士廉传高宗朝以太原王范阳卢荣阳郑清河博陵二崔赵郡陇西二李为望族耻与诸姓为婚
  尊为父兄
  六帖李义府已贵乃言系出赵郡与诸李叙昭穆嗜进者往往尊为父兄给事中李崇引与同谱及义府谪普州亟削去
  呼为叔父
  六帖唐罗威赋咏甚有情致钱塘人罗隐有诗名威遣使贿遗自叙宗侄呼为叔父
  好矜
  唐有士人姓方好矜门第但姓方贵人必认为亲戚或戏之曰与丰邑公相何亲遽曰再从伯父戏者笑曰既是方相侄只堪吓鬼丰邑坊乃造凶器出卖之所也又林蕴为人辩给尝有姓崔者矜氏族蕴折之曰崔杼弑其君与林放问礼之本优劣如何其人俯首不能对
  妄认
  五代唐郭崇韬为枢宻使用事自宰相窦卢革等皆附之以其姓郭因问崇韬曰汾阳王本太原人徙华阴公世家雁门岂其枝派耶崇韬曰因遭乱亡失谱牒尝闻先人言上距汾阳四世耳革曰然则固从祖也
  乞列属籍
  六帖唐李叔明本姓严氏少孤养外家冒姓鲜于叔明初不知意丑之乞宗姓列属籍代宗从之又韦嗣立与韦后属疏帝特诏附属籍
  逊还告身
  宋狄青为枢宻使有狄梁公之后持梁公画像及告身十馀通诣青献之以为青之逺祖青谢曰一时遭际安敢自附梁公厚赠而还之比之郭崇韬哭子仪之墓所得多矣
  异派同根
  唐李宻与髙祖书曰与兄派流虽异根系本同
  殊乡异井
  黄山谷赠黄成之曰予之窜岭南道出衡阳见主簿君益阳黄成之问宗派乃同四世祖兄于是出嫂氏子妇相见喟然念高祖父之兄弟未逺也而殊乡异井六十岁而后相识亦可悲也
  义田
  宋钱公辅为范文正公义田记文正公方贵显时置负郭常稔之田千亩号曰义田以养济群族之人日有食岁有衣嫁娶凶葬皆有赡择族之长而贤者主其计而时其出纳焉
  义学
  朱元晦为玉山刘侯义学记今士大夫虽廪有馀粟府有馀钱能无为州郡害足矣固未暇以及人也如刘侯者身虽宠而官未登于六品家虽温而产未至于千金其所以用心乃如此可谓贤逺于人而亦可以见其前日徳安之政不为无本而非徒以声音笑貌为之矣
  派在姑苏
  笔谈有一故相逺派在姑苏因嬉游书其壁曰大丞相再从侄某尝游此有士人李璋素好讪谑题其傍曰混元皇帝三十七代孙李璋继至
  系出婺州
  黄山谷作黄育字序㑹稽黄渥与庭坚皆出婺州之黄由七世以上失其谱以年相望与渥相近复以兄弟合宗
  出于高阳
  苏明允族谱引苏氏族谱谱苏氏之族也苏氏出于高阳而蔓延于天下唐神尧初长史味道刺眉州卒于官一子留于眉眉之有苏氏自此始而谱不及者亲尽也亲尽则曷为不及谱为亲作也
  出于夏禹
  欧阳修谱图序欧阳氏之先本出于夏禹之苗裔自帝少康封其庶子于㑹稽使守禹祀历夏商周以世相传至于允常子曰句践是为越王越王句践传五世至王无强为楚威王所灭其诸族子分散争立皆受封于楚而无强之子蹄封于乌程欧馀山之阳为欧阳亭侯其后子孙遂以为氏当汉之初有仕为涿郡太守者子孙遂居于此或居青州之千乘或居冀州之渤海千乘之显者曰生字和伯为汉博士以经名家所谓欧阳尚书者是也居渤海之显者曰建字坚石所谓渤海赫士欧阳坚石者是也





  山堂肆考卷一百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一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忠臣
  韩诗外传忠之道有三以道覆君而化之大忠也以徳调君而辅之次忠也以是谏非而怨之下忠也周公之于成王可谓大忠也管仲之于桓公可谓次忠也子胥之于夫差可谓下忠也左传忠为令徳管子曰忠者臣下之髙行
  匪躬
  易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
  竭力
  左僖九年初晋献公使荀息傅奚齐公疾召之曰以是藐诸孤辱在大夫其若之何对曰臣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其济君之灵也不济则以死继之
  不事二君
  史记燕人入齐闻邑人王蠋贤令军中曰环昼三十里无入使人请蠋曰齐人多髙子之义吾以子为将封子万家蠋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齐王不聴吾谏故退而耕于野国既破亡今又劫之以兵为君将是助桀为暴也与其生而无义固不如烹遂经其颈于树枝自奋绝脰而死齐亡大夫闻之曰王蠋布衣也义不北面于燕况在位食禄者乎
  不事二姓
  王莽篡位遣使奉玺书印绶驰马迎龚胜胜不受曰吾受汉家髙厚之恩无以仰报岂以一身事二姓哉
  季孙相鲁
  左成十六年晋人执季文子舍之于苕丘范文子谓栾武子曰季孙于鲁相二君矣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可不谓忠乎信谗慝而弃忠良若诸侯何
  张良为韩
  楚项王以张良从汉王废韩王成而杀之良遂间行归汉纲目发明前此良已归韩矣至是韩王见杀良乃归汉则子房始终为韩之心益暴白于天下矣
  勃苏昼吟
  战国策吴与楚战于柏举三战入郢寡君身出百姓离散棼冒勃苏曰吾被坚执锐赴强敌而死此犹一卒也不若奔诸侯于是赢粮潜行跖穿膝暴七日而薄秦王之朝雀立不转昼吟宵哭七日不得告瘨而殚闷旄不知人秦王闻而走之冠带不相及左奉其首右濡其口勃苏乃苏秦王身问之棼冒勃苏对曰吴与楚战于柏举三战入郢使下臣来告亡且求救秦王遂以革车千乘卒万人属之子满与子虎下塞以东与吴战于浊水而大败之故劳其身愁其思以忧社稷者棼冒勃苏是也注云瘨狂殚气绝也
  许肃夜哭
  许肃列传肃为晋愍帝侍中刘聪阴行鸩毒帝食之心闷欲见肃肃驰诣帝前帝已不能语执肃手流涕肃欷歔登床帝遂殂肃昼夜号泣哀感异类
  缩髙全义
  纲目安陵人缩髙之子仕于秦守管信陵君攻之不下使人召髙将以为五大夫执节尉而使攻管髙对曰父攻子守人之笑也见臣而下是倍主也父教子倍亦非君之所喜敢辞信陵君怒使谓安陵君生束缩髙而致之不然将率十万之师以造城下安陵君曰吾先君成侯受诏襄王以守此城也手受太府之宪今缩髙辞大位以全父子之义而君曰必生致之是使我负襄王之诏而废太府之宪也缩髙闻之曰信陵君为人悍猛而自用此辞反必为国祸吾已全已无违人臣之义矣岂可使吾君有魏患乎乃之使者舍刎颈而死信陵君闻之缟素辟舍而遣使谢安陵君
  屈原尽忠
  文选楚屈原竭智尽忠蔽障于谗心烦意乱不知所从乃往见太卜郑詹尹以决疑故作卜居
  谏吴许成
  史记越勾践使大夫种因吴太宰嚭而行成伍子胥谏吴王不聴使子胥于齐子胥属其子于齐鲍氏还报吴王王闻之大怒赐子胥属镂之剑以死将死曰树吾墓上以梓令可为器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
  诳楚解围
  楚围荥阳益急汉将军纪信曰臣请诳楚乃乘王者车出东门曰食尽汉王降楚楚皆之城东观王乃令周苛守荥阳与数十骑出西门去羽乃烧杀信
  依墙而哭
  左定四年初伍员与申包胥友其亡也谓包胥曰我必覆楚国包胥曰子能覆之我必兴之及昭王在随包胥如秦乞师立依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秦师乃出
  过冢而哀
  东汉鲍永字君长行县过更始冢引车欲下从事諌止之永曰亲北面事人何忍车过其墓虽获罪司隶不避也遂下车哭尽哀
  𢎞演纳肝
  吕氏春秋狄人逐卫懿公于荧泽尽食其肉独舍其肝𢎞演使还哭毕呼天而号尽哀而止因出其肝以内公之肝
  申蒯断臂
  刘向新序崔杼弑其君庄公申蒯渔于海将入死之门者以告崔杼令毋内之申蒯曰汝疑我乎吾与汝臂乃断左臂而与门者以示崔杼杼陈列令入申蒯援剑呼天而斗
  解衣伏质
  秦嫪毐作乱伏诛夷三族迁太后于雍萯阳宫杀其二子下令敢谏者死谏而死者二十七人齐客茅焦请谏王大怒按剑而坐口正沫出趋召镬欲烹之焦遂行至前曰陛下有狂悖之行四不自知耶车裂假父囊扑二弟迁母于雍残戮谏士桀纣之行不至是矣令天下闻之尽瓦解无向秦者窃为陛下危之乃解衣伏质王下殿手接之爵以上卿自驾虚左方迎太后归复为母子如初
  正冠坐斋
  刘宋沈文秀守东阳魏人围之三年士卒昼夜拒战甲胄生虮虱无离叛之志至是魏人拔东阳文秀解戎服正衣冠持节坐斋内魏人执之缚送慕容白曜使之拜文秀曰各两国大臣何拜之有白曜还其衣为设馔锁送平城魏主宥之待为下客
  漆身吞炭
  见市
  啮雪咽旃
  汉武帝天汉元年遣中郎将苏武使匈奴单于欲降之不从乃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啮雪与旃毛并咽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北海上使牧羝曰羝乳乃得归武杖节牧羝节旄尽落留匈奴十九年及还须发尽白
  不谋旧国
  乐毅去燕之赵赵王欲图燕泣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若获戾放于他国终身不敢谋赵之徒隶况昭王后嗣乎
  不忘本朝
  唐李世𪟝父盖为窦建徳所虏世𪟝走免数日以父故还诣建徳降因谋俟建徳至河南掩袭其营杀之冀得其父并建徳土地归唐建徳久之不至遂与郭孝恪帅数十骑奔唐建徳群臣请诛李盖建徳曰世𪟝世为唐臣为我所虏不忘本朝乃忠臣也其父何罪乃赦之
  不用王氏祖腊
  见腊日
  不受髙氏辟署
  朱梁以髙季昌为荆南节度使西魏依政进士梁震唐末登第归蜀过江陵髙季昌爱其才识留之欲奏为判官震耻之欲去恐及祸乃曰震素不慕荣宦明公不以为愚必欲使参谋议但以白衣侍樽俎可也季昌许之震终身止称前进士不受髙氏辟署季昌甚重之呼曰前辈按依政西魏县名属邛州震邛州依政人
  奕世忠义
  蜀志先主退军义阳傅彤断后拒战兵人多死吴将语彤令降彤骂曰吴狗岂有汉将军降者遂战死拜其子佥为左中郎将后为关公都督景曜六年临危授命论者嘉其奕世忠义
  一门忠义
  梁侯景使侯子鉴陷吴兴或劝吴兴太守张嵊效袁君正迎降嵊叹曰吾岂不知此难久全但以身许国有死无贰耳战败还府整服安坐子鉴执送建康景欲活之嵊曰吾忝任専城朝廷倾危速死为幸景犹欲存其一子嵊曰吾一门已在鬼录不就尔虏求恩景怒尽杀之纲目发明曰张嵊明于处死遂使一门为忠义之鬼其视袁君正之徒真狗彘之不若也
  引弓射景
  梁侯景爱永安侯确之勇尝置诸左右及景反邵陵王纶潜遣人呼之确曰景轻佻一夫力耳我欲手刃之恨未得其便卿还启家王勿以确为念景与确游锺山确引弓射鸟因欲射景弦断不发景觉而杀之纲目书法侯景之乱武帝子孙临难无愧永安侯一人而已
  夺笏击泚
  唐朱泚反召李忠臣源休姚令言及段秀实议称帝事秀实勃然起夺休象笏前唾泚面大骂曰狂贼吾恨不斩汝万段岂从汝反耶因以笏击泚面中其额溅血洒地忠臣前助泚泚得脱走
  出身徇主
  周赧王时楚顷襄王病黄歇侍楚太子完于秦与太子谋曰王疾病而阳文君之子二人在中王若卒大命阳文君之子必立为后太子不得奉宗庙矣乃教太子变服为楚使者御以出关而自为守舍谢病度已逺乃自言请死王怒欲斩之应侯曰歇出身以徇主太子立必用歇不如归之以亲楚王从之
  以身卫帝
  晋恵帝永兴元年东海王越奉帝征成都王颖颖遣兵拒战乘舆败绩于荡阴帝颊中三矢百官侍御皆散前侍中嵇绍朝服登辇以身卫帝兵人引绍斫之帝曰忠臣也勿杀对曰奉太弟令惟不犯陛下一人耳遂杀绍血溅帝衣帝堕于草中亡六玺
  受剑衔须
  范晔后汉书温序为䕶羌校尉行部为隗嚣将荀宇等所劫序曰受国重任分当效死义不贪生宇赐以剑序受剑衔须于口顾左右曰既为贼所迫杀无令须污土遂自杀
  引刀刺心
  唐田布度军且乱叹曰功无成矣即为书谢帝曰臣观众意终必负国臣无功不敢忘死愿速效元翼毋使忠臣义士涂炭于河朔哭授书于从事李石乃引刀刺心曰上以谢君父下以示三军言讫而死
  耻复仕宋
  陶潜自以先世为晋辅耻复屈身后代自宋髙祖王业渐隆不肯复仕是岁将复征之会卒世号靖节先生
  示不臣刘
  晋安帝义熙十一年太尉刘裕帅师击荆州都督司马休之休之上表罪状裕裕密书招休之录事韩延之延之复书曰吾诚鄙劣尝闻道于君以平西之至徳宁可无授命之臣乎假令天长丧乱九流浑浊当与臧洪游地下耳裕视书叹息以示将佐曰事人当如此矣延之以裕父名翘字显宗乃更其字曰显宗名其子曰翘以示不臣刘氏注云休之尝为平西将军故云
  哭昭烈庙
  魏邓艾将兵至成都汉后主遣使奉玺绶诣降北地王谌怒曰若理穷力屈祸败将及便当父子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先帝可也奈何降乎帝不聴谌哭于昭烈之庙先杀妻子而后自杀帝别敕姜维使降汉遂亡
  哭𤣥元庙
  见将帅上
  造棺置㕔
  魏立贵妃髙氏为后髙肇益贵重用事怨声盈路群臣宗室皆卑下之东平王元匡独与抗衡先造棺置𠫊事欲舆棺诣阙论肇罪自杀以谏肇恶之竟贬其官后肇伏诛元匡为中尉复治故棺奏任城王澄罪状廷尉处以死刑诏削官爵而以侯刚代之郎中辛雄奏曰匡历奉三朝骨鲠之迹朝野具知先帝已容之于前陛下亦宜寛之于后由是复除匡为平州刺史
  懐节诣阙
  唐以夏侯端为秘书监安抚淮左时河南之地皆入王世充唯杞州刺史李公逸为唐坚守世充遣使召端解衣遗之送除书以端为淮南郡公端对使者焚书毁衣曰夏侯端天子大使岂受王世充官乎汝欲吾往唯取吾首耳因解节旄懐之置刃于竿自山中西走昼夜兼行得达宜阳诣阙见唐祖但谢无功初不自言艰苦唐主复以为秘书监
  追还一女
  魏以崔楷为殷州刺史楷表乞兵粮不得或劝楷单骑之官楷曰吾独往将士谁肯固志哉遂举家之官后葛荣逼城或劝减弱小避之楷遣幼子及一女夜出既而悔之曰人谓吾心不固亏忠而全爱也遂追还贼至将士争奋曰崔公尚不惜百口吾属何爱一身
  不顾二儿
  纲目王世充选骑勇集洛阳屈突通二子在洛唐主谓通曰今欲使卿东往如卿二儿何通曰臣昔为俘囚分当就死陛下释缚加以恩礼当是时臣心口相誓期以更生馀年为陛下尽节今得备先驱二儿何足顾乎唐王叹曰徇义之士一至此乎
  为郡乞师
  唐𤣥宗时安禄山反加颜真卿河北采访使清河客李萼年二十馀为郡人乞师于真卿且愿资以粟帛器械真卿欲与之兵众以为萼少轻虑必无所成真卿辞之萼就馆复为书说真卿曰清河去逆效顺奉粟帛器械以资军公乃不纳而疑之仆回辕之后清河不能孤立必有所系托将为公西面之强敌公能无悔乎真卿大惊遽诣其馆以兵六千借之
  为国讨贼
  唐安禄山反常山太守颜杲卿昼夜拒战粮尽矢竭城遂陷贼将杲卿及袁履谦等送洛阳禄山数之曰我奏汝为判官不数年为太守何负于汝而反杲卿骂曰汝本营州牧羊羯奴天子擢汝为三道节使恩幸无比何负于汝而反我世为唐臣禄位皆唐有岂从汝反耶我为国讨贼恨不斩汝何谓反也禄山怒缚之天津桥柱节解以肉啖之骂不绝口贼钩断其舌曰复能骂否杲卿含胡而死又御史中丞卢奕杞之父也留守东都闻禄山之乱遣家属入京誓以守死及贼至奕朝服持印坐𠫊事以见贼因数其罪临刑西向再拜骂不空口
  卧起抱符
  宋洪皓在金时抱印符卧起十五年金人啖以美官略不动心身虽在金心不忘宋尝以大雠未复为耻
  卧起懐印
  宋朱弁副王伦使金金将议和当遣一人受书还欲弁与伦探䇿决去留弁曰吾来自分必死岂应今日觊幸先归愿正使受书归报天子伦将归弁谓曰古之使者有节以为信今无节有印印亦信也愿留之使弁得暴疾以死死不腐矣伦解以受弁弁受而懐之卧起与俱金人迫弁仕刘豫弁曰豫国贼吾恨不食其肉又忍北面臣之吾有死耳金人怒绝其饩遗以困之弁固拒驿门忍饥待尽誓不为屈
  昴发书几
  宋池州守王起宗闻元军渡江弃官去通判赵昴发摄州事缮壁聚粮为固守计元游骑至李王河都统张林屡讽之降昴发忿气填膺瞠目视林林不敢复言已而林帅兵巡江阴遣人纳款而阳助昴发为守𭥦发知事不济谓妻雍氏曰城将破吾守臣不当去汝先出走雍曰君为忠臣我独不能为忠臣妇乎元兵薄城昴发晨起书几上曰国不可背城不可降夫妇同死节义成双遂与雍氏同缢于从容堂
  万里扁亭
  元兵陷饶州知州事唐震及故相江万里死之初万里闻襄樊破凿池芝山后圃扁其亭曰止水人莫谕其意至是执门人陈伟器手曰大势不可为余虽不在位当与国为存亡遂赴止水死左右及子镐相继投沼中
  纵火自焚
  宋徐应镳字巨翁衢之江山人咸淳末补太学生帝㬎徳祐二年元巴延次师皋亭山以帝与皇太后全氏及福王等皆北行应镳与其子乡贡士曰琦曰嵩女元娘誓不从太学乃故岳飞第有飞祠应镳具酒殽祀飞祠曰天不佑宋社稷为墟应镳以死报国誓不与诸生降元乃率子女入经徳斋登梯云楼积诸房书册四周纵火自焚一小仆见火起至楼下穴牖视之见镳父子俨坐如塑惊报诸仆壊壁扑灭之镳得不死与子女怏怏出户去仓卒莫知所之翌日得尸于祠前井中皆僵立瞪目如生诸仆为具棺殓殡于西湖金牛僧舍
  酌酒自缢
  宋钦宗至自金营遣刘韐如两河割地以𢌿金金人使韩正谓韐曰国相知君今用君矣又曰军中议立异姓欲以君为正代与其徒死不若北去取富贵韐仰天大呼曰有是乎归书片纸使亲信持归报其子羽即沐浴更衣酌卮酒而自缢
  引颈受刃
  元兵破潭州知州事李芾坐湘熊阁召帐下沈忠遗之金曰吾力竭分当死吾家人亦不可辱于俘汝尽杀之而后杀我忠伏地叩头辞以不能芾固命之忠泣而许酌酒饮其家人尽醉乃遍刃之芾亦引颈受刃忠纵火焚其居还家杀其妻子复至火所大恸举身投地乃自刎幕僚陈亿等皆死潭民闻之皆举家自尽城无虚井缢林木者相望
  浮尸执弓
  宋度宗咸淳七年李庭芝使都统张顺等救襄阳造轻舟百艘乘风破浪直犯重围至磨洪滩元兵布舟蔽江无隙可入顺等乘锐断铁絙攒筏数百转战百二十里元兵皆披靡以避其锋黎明至襄阳城下城中久绝援闻顺等至踊跃过望及收军独失顺越数日有浮尸溯流而上披甲胄执弓矢直抵浮梁视之则顺也身中四创六箭怒气勃勃如生诸军惊以为神结冢敛葬之
  立信抚膺
  宋江淮招讨使汪立信闻贾似道师溃江汉守臣望风降遁叹曰吾今犹得死于宋土也乃置酒召賔佐与诀手自为表起居三宫与从子书属以家事夜分起步庭中慷慨悲歌握拳抚膺者三以是失声三日扼吭而卒后元军至建康命求其家厚恤之曰忠臣之家也又杨邦乂建炎中倅建康金兵大至公刺血书襟曰宁为赵氏鬼不作他邦臣
  文龙指腹
  元军至兴化军知军事陈文龙使部将林华伺元兵于境上华反导元兵至城下通判曹澄开门降执文龙欲降之文龙指其腹曰此皆节义文章也可相逼耶卒不屈乃械送杭州文龙不食死
  求王如温
  帝㬎徳祐二年杨应奎自元军还言巴延欲执政面议太后遣文天祥与吴坚偕往巴延执天祥北去天祥至镇江夜亡入真州即以书遗李庭芝遣使四出结约庭芝疑天祥来说降也使苗再成杀之再成见其忠义不忍杀以兵二十人道之如扬天祥变姓名为清江刘洙东入海道遇元兵伏环堵中得免二樵者以篑荷天祥至髙邮嵇家庄嵇耸迎天祥至其家遣子徳润卫送至泰州遂由通州泛海如温州求二王按二王者益王卫王也
  负帝赴海
  北兵既逼陈宜中张世杰备海舟奉帝㬎及卫王昺杨太妃等登舟与北舟相遇值大雾海晦冥不辨舟得以进帝至井澳飓风壊舟帝得惊疾而崩群臣陈宜中辈多欲散去陆秀夫与众共立卫王后迁于新会之厓山元张𢎞范袭厓山世杰兵溃秀夫负帝赴海死之宋遂亡时御舟一白鹇奋击哀鸣与笼俱坠水以死















  山堂肆考卷一百一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二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功臣
  周礼夏官司勲掌六卿赏地之法以等其功王功曰勲国功曰功民功曰庸事功曰劳治功曰力战功曰多凡有功者铭书于王之太常祭于大烝司勲诏之封于营丘
  周武王克商封功臣谋士以师尚父为首封于营丘是为齐
  封于曲阜
  武王封周公旦于曲阜是为鲁召公奭于燕馀各以次受封
  赐圭瓒
  召穆公平淮南夷周宣王赏其功赐之圭瓒秬鬯以祀其先祖山川土地以广其封邑遂赐之䇿命
  赐弓矢
  左僖二十八年晋文公败楚于城濮献俘于王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䇿命晋侯为侯伯赐之大辂戎辂之服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矢千秬鬯一卣虎贲三百人按彤赤色之弓玈黑色之弓矢千则弓十可知秬黑黍鬯香酒卣器名
  纪于太常
  见世宦
  藏在盟府
  见赏赐
  伐陈有功
  左僖二十三年楚成得臣伐陈讨其贰于宋也遂取焦夷城顿而还子文以为之功使为令尹叔伯曰子若国何对曰吾以靖国也夫有大功而无贵仕其人能靖者与有几按得臣字子玉大心其子也
  获狄有功
  见荐举
  有功于卫
  孔氏四代有功于卫至孔悝又有功焉卫庄公美之勒于鼎以旌之也勒鼎见礼祭统
  有劳于晋
  左昭三年郑简公如晋公孙段相甚敬而卑礼无违者晋平公嘉焉授之以䇿曰子丰有劳于晋国余闻而弗忘赐汝州田以胙乃旧勲伯再拜稽首受䇿以出君子曰礼其人之急也乎伯石之汰也一为礼于晋犹荷其禄况以礼终始乎按子丰公孙段之父伯石即公孙段
  报灭吴功
  越语吴王使王孙雄行成于越范蠡不报于王击鼔兴师以随使者至姑苏之宫不伤越民遂灭吴乘轻舟浮五湖莫知所终越王命工以良金写蠡状而朝礼之浃日而令大夫朝之环会稽三百里者以为蠡地曰后世子孙有敢侵蠡之地者使无终没于越国皇天后土四乡地主正之
  赏复楚功
  吴战败楚师于柏举遂入郢昭王奔随申包胥谋复之昭王反国赏其功申包胥曰昔为君也今君定矣又何求遂逃赏
  定功臣位次
  汉髙祖诏定元功十八人位次皆曰曹参功最多宜第一鄂千秋进曰参虽有野战略地之功此特一时之事耳上与楚相距五岁失军亡众跳身遁者数矣萧何尝从关中遣军补其处又军无见粮何转漕关中给食不乏陛下虽数亡山东何常全关中以待陛下此万世之功也奈何以一旦之功而加万世之功哉何第一参次之上曰善赐何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封酂侯参封平阳侯张敖宣平侯周勃樊哙舞阳侯郦商曲阳侯云云
  完功臣爵土
  东汉光武思欲完功臣爵土不令以吏职为过遂罢左右将军官耿弇等亦上大将军印绶皆以列侯就第
  剖符定封
  汉髙以陈平从征伐数出奇计以定天下乃剖符定封以平为户牖侯
  增邑更封
  光武建武中大享将士诸功臣增邑更封凡三百六十五人其外戚恩泽封者四十五人定封邓禹为髙密侯食四县李通为固始侯贾复为胶东侯食六县已没者益封其子孙或更封支庶
  勲铭景钟
  国语晋悼公即位曰昔晋克潞氏之役秦来图败晋功魏颗以身却退秦师于辅氏亲止杜回其勲铭于景钟景钟景公之钟也
  世奉粤祀
  汉髙五年诏故粤王亡诸世奉粤祀初秦侵夺其地使社稷不得血食及诸侯伐秦亡诸身帅闽中兵以佐灭秦项羽废而不立至是以为闽粤王王闽中地
  图于麟阁
  汉宣帝地节中以戎狄賔服思股肱之美乃图其人于麒麟阁署其官爵姓名惟霍光不名其次张安世韩增赵充国魏相丙吉杜延年刘徳梁丘贺萧望之苏武凡十一人
  图于云台
  东汉明帝永平中思中兴功臣乃图二十八将于南宫云台以邓禹为首次马成吴汉王梁贾复陈俊耿弇杜茂冦恂傅俊岑彭坚镡冯异王霸朱祐任光祭遵李忠景丹万修盖延邳肜铫期刘植耿纯臧宫马武刘隆又益以王常李通窦融卓茂合三十二人马援以椒房之亲不与
  矜平蜀功
  魏邓艾字士载平蜀功多深自矜伐有识者笑之
  论平吴功
  晋武帝咸宁元年加羊祜征南大将军初祜上疏请伐吴贾充荀朂冯䕶为不可祜叹曰天与不取岂非更事者恨于后时哉唯杜预与中书令张华赞成其计未几祜疾笃举杜预自代而卒及吴平群臣皆贺上执爵流涕曰此羊太傅之功也封拜平吴功臣又䇿告祜庙封其夫人为万岁乡君食邑五千户
  图凌烟阁
  唐贞观十七年诏图功臣于凌烟阁长孙无忌赵郡王孝恭杜如晦魏徵房𤣥龄髙士廉尉迟敬徳李靖萧瑀段志𤣥刘𢎞基屈突通殷开山柴绍长孙顺徳张亮侯君集张公谨程知节虞世南刘政会唐俭李世𪟝秦叔宝等二十四人
  图显谟阁
  宋徽宗崇宁三年图熙宁元丰功臣于显谟阁乃王安石吕恵卿章惇蔡确之辈
  坐安社稷
  唐太宗面定勲臣长孙无忌爵邑诸将争功不已淮安王神通曰臣举兵关西首应义旗房𤣥龄杜如晦等专㺯刀笔功居臣上臣窃不服上曰义旗初起叔父首倡举兵盖亦自营脱祸窦建徳吞噬山东叔父全军覆没刘黑闼再合馀烬叔父望风奔北𤣥龄等运筹帷幄坐安社稷于功行赏固宜居叔父之先
  收复京城
  唐李晟收复京城朱泚亡走其将韩旻斩之以降徳宗车驾还长安以晟为凤阳陇右节度等使进爵西平王
  魏徵正违
  唐太宗宴群臣谓曰贞观以前从我定天下间关草昧房𤣥龄功也贞观以后进忠谏正朕违阙为国家长利魏徵力也亲解佩刀以赐二人
  徳裕捍难
  唐李徳裕以身捍难功流社稷
  安集于寘
  东汉和帝永元五年以军司马班超击匈奴有功诏曰先帝使军司马安集于寘以西出入二十三年改立其王而绥其人不动中国不烦戎士得逺夷之和同异俗之心而致天诛蠲宿耻以报将士之雠其封超为定逺侯邑千户
  击破突厥
  唐太宗时突厥入冦王君廓击破之帝大悦征之入朝赐御马令殿廷乘之而去又尝谓侍臣曰君廓往击窦建徳发愤大呼目与鼻耳一时流血如此壮气何谢古人不可以常例赏之复赐锦袍金带还领幽州
  受孙皓诣降
  晋龙骧将军王浚以舟师入石头吴主皓出降武帝封拜平吴功臣王浚王浑争功不已帝乃进浑爵为公以浚为辅国大将军封县侯浚自以功大而为浑父子党与所抑不胜忿愤益州䕶军范通谓曰卿功则美矣而所以居功则未尽善也卿旋斾之日角巾私第口不言平吴之事若有问者辄曰圣主之徳群帅之功老夫何力之有此蔺生所以屈廉颇也
  诱少诚归国
  唐韩全义为淮西行营招讨使班师过阙下托疾不入谒令司马崔放见帝谢无功帝曰全义诱吴少诚归国其功大矣何必杀敌乃为功耶
  功盖一世
  徳宗即位以郭子仪御吐蕃有大功诏摄冢宰赐号尚父封汾阳王史臣裴垍称其权倾天下而众不忌功盖一世而主不疑
  功被八州
  见观察
  平南唐功
  宋太祖开宝中潘美以行营诸军都部征岭南既平拜山南东道节度使复从曹彬平南唐以功拜宣徽北院使及征太原讨范阳封代国公改忠武节度使进韩国公谥武恵
  平北汉功
  太平兴国中以平北汉功齐王廷美进封秦王薛居正加司空沈伦加左仆射卢多逊兼兵部尚书曹彬兼侍中白进超崔翰刘廷翰田重进米信等俱进秩有差
  迎銮功
  五代梁太祖自岐还将吏皆赐号迎銮协赞功臣
  启运功
  唐孔纬累迁尚书左仆射赐号持危启运功臣
  义士
  传曰仁者不以盛衰改节义士不以存亡易心婴匿赵孤
  史记赵朔为屠岸贾攻灭朔有遗腹子朔夫人置儿袴中得脱朔客公孙杵臼谓程婴曰胡不死婴曰死易立孤难杵臼曰吾为其易子为其难乃谋取他人婴儿负之以文褓匿山中婴谬谓诸将曰吾知赵孤处诸将发兵随之公孙杵臼谬呼曰赵氏孤儿何罪请活之诸将杀杵臼与孤儿然赵氏真孤乃反在程婴为匿十五年因韩厥立之是为赵武程婴自杀曰我将下报宣孟与公孙杵臼武为服齐衰三年为之祭邑
  成匿李孤
  见姊妹
  与禄助蒸尝
  唐柳仲郢先为牛僧孺辟客后李徳裕知其无私奏为京尹仲郢谢曰不期太尉恩奖及此仰报盛徳敢不如奇章公门馆大中朝李氏有无禄仕者仲郢方领盐铁特取卫公兄子从质为推官知苏州院令以禄利赡南宅时令狐绹为相不悦仲郢与绹书曰任安不去尝自愧于昔人呉咏自裁亦何施于今日李太尉受责既久其家已空遂绝蒸尝诚可痛恻绹深叹美与从质正员官
  分俸赡陵替
  李后主葬北邙故吏张泌后官河南每清明亲拜其墓哭之甚哀李氏子孙陵替者佖尝分俸赡给之
  赎归石父
  史记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出遭之途解左骖赎之载归弗谢入闺久之越石父请绝晏子戄然摄衣冠谢曰婴虽不仁免子于厄何子求绝之速也石父曰吾闻君子诎于不知己而信于知己者吾方在缧绁中彼不知我也夫子既以感悟而赎我是知己知己而无礼固不如在缧绁中晏子于是延为上客
  营归仲翔
  唐郭仲翔元振弟之子也元振以托姚州都督李𫎇𫎇表为判官时吴保安以仲翔同里见仲翔曰愿得因子得事李将军仲翔力荐之𫎇表为掌书记后𫎇与姚隽蛮战败没仲翔亦被执蛮人必求千缣乃肯赎会元振物故吴保安欲营归仲翔苦无赀乃力居货十年得缣七百都督杨安又以官资助之保安即委与蛮得仲翔归后仲翔为代州户曹保安为彭山丞客死其妻亦没丧不克归仲翔曰吾赖吴公生吾死今亲没可行其志矣乃为服缞绖囊骨徒跣负归庐墓三年后仲翔又为岚风长史迎保安子为之娶妻而让以官
  耻漏名籍
  东汉灵帝时复治钩党杀司隶校尉李膺等百馀人门生故吏并被禁锢侍御史景毅子顾为膺门徒未有录牒不及于谴毅慨然曰本谓膺贤遣子师之岂可漏脱名籍茍安而已遂自表免归
  専取仁义
  东汉山阳髙平人张俭亡命困迫望门投止莫不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后流传东莱止李笃家外黄令毛钦操兵到门笃引钦就席曰张俭负罪岂得藏之若审在此此人名士明廷宁宜执之乎钦因起抚笃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専取仁义笃曰今欲分之明廷载半去矣钦叹息而去
  致米乞贫民
  东汉梁商字伯夏常曰多藏厚亡为子孙累所得俸钱及两宫赏赐便置中门外未尝入藏悉分与昆弟中外年凶谷贵多有饥者辄令苍头以牛致米及盐菜钱于四城门外乞贫民不告以姓名
  举柩葬贫士
  元杭人王溪月名寿衍字眉叟少为道士后管领浙之开元宫时浙省都事刘时中海内名士也既卒贫无以为葬眉叟亲往吊哭周其遗孤举其柩葬于徳清与已之寿穴相近春秋祭扫不阙人以为难
  裴度还带
  裴度字中立河东闻喜人相者谓曰公形神稍异若不贵必饿死度一日度香山寺见一妇人置缇䌌于僧栏楯上祈祝良久不取而去度追付不及待亦不至乃挈归迟明复往寺𠉀之妇人果至公问故答曰父无罪被系昨告人假得玉带一犀带二以赂要津不幸失于此老父不测之祸无所逃矣度遂还其带妇人请留其半公不受而还之后相者见之大惊曰公阴徳及物前程万里非吾术所能知也
  思永还钗
  宋彭思永字秀长八九岁时晨出就学得金钗于门外黙坐其处以𠉀访者有一吏徘徊久之问故果坠钗者即付之吏谢以金不受吏叹骇而去又渔阳窦禹钧三十无子元夕往延庆寺烧香忽于后殿阶侧拾得银贰百两金三十两持归明日诣寺𠉀物主还之后公至谏议五子皆登科
  散绢助亲
  见宗族
  出金付主
  唐李勉字𤣥卿少贫客游梁宋与诸生共逆旅诸生病且死出白金谓勉曰左右无知者幸君以此为我葬馀即君自取勉许诺既葬馀金置棺下后其家谒勉共启墓出金付之
  不负名贤
  晋兵伐吴张巨先督沈莹诸葛靓等逆之牛渚吴军大败靓欲遁去使迎巨先巨先不肯去靓自往牵之曰天下存亡自有大数岂卿一人所支何故自取死辱巨先流涕曰仲思今日是我死日也我作儿童时便为卿家丞相所拔常恐不得其死负名贤知顾今以身徇社稷复何所遁耶莫牵曳我靓流涕放之去数百步见巨先为晋军所杀按巨先悌字襄阳人仲思靓字诞之子
  为殡孤妪
  晋刘𬴊之字子骥盛徳为当时所推百里外有孤妪病将死语人曰唯有刘长史当埋我耳子骥亲往𠉀之值终为治棺殡
  收养孤弱
  吴陆瑁字子璋丞相逊族弟官至选部尚书与同郡徐原素不相识原临死遗书托以孤弱瑁为起坟收养其子又从父绩早亡一子一女皆数岁瑁迎养至长乃别
  叩解斗争
  嵇康髙士传髙凤字文通居乡时邻里有争财者持兵而斗文通往解之不已乃脱巾叩头请曰仁义逊议奈何弃之争者投兵谢罪
  米囷济之
  呉鲁肃以赈穷为务甚得邑人欢心周瑜为居巢长将数百人过𠉀肃并告资粮肃家有二囷米各二千斛乃指一囷与瑜瑜益知其奇也遂相结定侨札之分按侨札子产季札也
  麦舟助丧
  宋范纯仁少时父文正公遣到苏州贩麦五百斛见故人石曼卿三丧未毕留滞丹阳纯仁即以麦舟付之单骑竟归至家文正曰东吴见故旧否公道曼卿事曰何不以麦舟与之纯仁曰已付之矣
  乞人填门
  东汉尚书令符稚为人乐施乞人填门尝曰天下物何常吾今日富明日贫耳忽一日不施则意不㤗
  刺客守墓
  魏以王慧龙为荥阳太守宋主遣刺客吕𤣥伯刺之𤣥伯诈为降人求屏人语慧龙疑之吏探其懐得尺刀𤣥伯请死慧龙曰各为其主耳释之后慧龙卒𤣥伯守其墓终身不去
  乞分食邑
  魏曹真少与宗人曹遵乡人朱赞并事太祖二人早亡真乞分所食邑封二人子诏褒美之
  为置产业
  张裔字君嗣与杨恭善及恭早死遗孤尚未成人裔迎与分屋而居同事恭母恭子长为置产业使立门户
  请兵赴难
  曹操围张超于雍丘超曰惟臧洪当来救吾众曰袁曹方睦洪为袁所表用必不败好以招祸超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本洪时为东郡太守徒跣号泣从绍请兵将赴其难绍不与雍丘遂溃超自杀洪怨绍绝不与通绍杀之洪邑人陈容少亲慕洪时在绍坐起谓绍曰将军举大事而先诛忠义岂合天意使人牵出谓曰汝非臧洪涛空复尔为容顾曰仁义岂有常蹈之则为君子背之则为小人今日宁与臧洪同日而死不与将军同日而生遂复见杀在坐无不叹息
  诣狱明冤
  晋恵帝时宦人孟玖有宠于成都王颖欲用其父为邯郸令右司马陆机固执不可玖深怨之及长沙王乂奉帝与颖战玖弟超为小督不受机节度轻兵独战败没玖疑机杀之谮于颖曰机有二心于长沙颖怒使牵秀收机杀之又收机弟云及司马孙拯下狱以拯尝劝机杀超也玖扶颖入催令杀云夷三族狱吏掠拯数百两踝骨见终言机冤玖等令狱吏诈为拯辞亦夷三族拯门人费慈宰意诣阙明拯冤拯譬遣之曰吾义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耶曰君既不负二陆仆又安可负君固言拯冤玖又杀之
  刘邺申冤
  唐李徳裕以朋党抱诬死海上令狐绹久当国更数赦不为复官爵至懿宗立绹去位刘邺乃申其冤复其官爵世髙其义
  多祚诛逆
  唐张柬之将诛二张以李多祚素有节概可动以义乃从容谓曰将军居北门几何曰三十年矣将军击钟鼎食贵重当世非大帝恩乎多祚泣数行下曰死且不忘柬之曰将军知感恩则知所以报今在东宫乃大帝子而嬖竖擅权危逼宗社国家废兴在将军答曰茍利王室惟公所使乃引天地以自誓柬之遂与定谋以敬晖李谌为右羽林将军命总禁兵与多祚王同皎请太子至𤣥武门斩关入及长生殿白武后曰诸将诛逆臣张易之张昌宗恐漏大谋不敢豫奏顿首请归死后病卧顾李谌曰我遇而父子不薄亦豫是耶
  恐负翟黑子
  见东宫官
  不负贺拔惎
  唐王丞相起字举之再主文柄欲以白敏中为状元病其人与贺拔惎为友惎有文而落拓丞相密令亲知通意敏中使与惎绝复约敏中为具敏中许之既而惎果造敏中门左右绐以敏中他适惎迟留不言而去俄顷敏中跃出呼左右召惎悉以实告且曰一第何门不可致奈何轻负至交相与欢醉而寝前人来见之大怒而去具言于丞相丞相曰我比只得白敏中今当更取贺拔惎矣
  饷钱济馁
  刘宋刘凝之隠居荆州年饥衡阳王义季虑凝之馁毙饷钱十万凝之大喜将钱至市门观有饥色者悉分与之顷刻而尽
  敛钱治装
  宋王回哲宗时为睦亲宅讲书与司谏邹浩善刘皇后立浩论之及浩南迁人莫敢顾回独敛交游钱与治装往来经理且慰安其母逻者以闻诏下狱众为之惧回居之宴如御史诘之对曰实尝预此不敢欺也
  收葬生骸
  益部耆旧传王忳字少林诣京师于客舍见书生病甚生曰我命须臾腰下有黄金十斤愿以相与乞收葬骸骨未问姓名因绝忳卖一斤以给棺絮九斤置生棺下后忳为大度亭长有骏马驰入亭而止大风吹绣被坠前忳乘马到雒县马逸入他舍主人曰此我家马也因问所由得马忳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人曰卿何阴徳而致此忳因言葬书生事主人怅然曰我子也姓金名彦大恩久不报天以此彰卿徳耳
  收瘗陵骨
  宋唐珏字玉潜会稽山阴人家贫聚徙授经营滫瀡以养母元至元十五年戊寅总江南浮屠杨琏真伽怙宠横行率其党顿萧山发宋家诸陵寝断残肢体弃骨草莽间珏闻之痛愤亟货家具并行贷通得白金具酒醪邀里中少年若干辈狎坐轰饮少年起请曰君儒者若是将何为焉珏惨然具以告愿收遗骇共瘗之众谢曰诺乃斵木为柜复以黄绢为囊各置其表曰某陵某陵分委而散遣之各蕝地以藏诘旦事讫来集出白金酬之戒勿泄越七日总浮屠下令裒陵骨杂马牛枯骼筑一白塔压之名曰镇南杭民悲戚不忍仰视了不知陵骨之犹存也明年上元珏出观灯归忽坐殒良久始苏曰吾见持书吏来告曰王召君因导我往谒有冕旒坐殿上者数黄衣贵人降揖曰藉君掩骸其有以报珏乃陞陛造王前王谓曰汝受命窭且贫兼无妻若子今忠义动天帝命锡汝伉俪子三人田三顷拜谢而出遂觉自是总浮屠败以死山阴人始有籍籍传珏事者未几越有袁治中为子求师有以珏荐者一见置賔馆礼敬特加情款益笃且语左右曰唐先生家甚寒吾当料理使有妻有田不数月二事俱惬珏后获三子凡梦中神所许稽其数无一不合
  选士嫁舞女
  见宠妾
  具赀嫁侍婢
  辍耕录钱伯全尝纳一女鬟丰姿秀雅其室劝伯全私之伯全正色曰我所以置此者欲侍巾栉耳汝乃欲败吾徳耶具赀嫁之
  死匿卢子迁
  北史魏中书生卢度世字子迁以崔浩事逃在髙阳郑罴家罴匿之使者逮罴长子罴戒之曰君子杀身以成仁汝虽死勿言其子奉命大被拷掠乃至火爇其体以死卒无所言及魏主临江问宋使者曰卢度世亡命已应至彼使者曰不闻魏主乃赦度世后度世自出魏主以为中书侍郎度世乃为弟娶郑罴妹以报徳
  终养王仁辅
  元处士倪瓒字元镇自先世以来代雄于赀元镇厌弃纷华清修好义其师巩昌王仁辅老而无嗣奉养终其身殁为制服执丧营葬务致诚悫当世称之
  壊室出丧
  金兖州平阴人王去非尝就举不得意即屏去督妻孥耕织以给伏腊家居教授束脩有馀辄分恵于人比邻有丧忌东出西北又皆人居南则去非家也乃壊蚕室使南出
  倾囊办葬
  宋查道字湛然淳化中赴试贫不能上道亲戚裒钱三万遗之道岀滑州过父友吕翁家翁无以葬母及兄将鬻其女以办襄事道倾囊中钱与之又嫁其女


  山堂肆考卷一百二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三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名士
  左传令名徳之舆也荀子曰君子务积于身则贵名起之如日月
  天下髙士
  燕将攻齐聊城拔之或谮之燕王燕将保聊城不敢归齐田单攻之岁馀不下鲁仲连乃为书约之矢以射城中遗燕将曰为公计者不归燕则归齐今独守孤城齐兵日益而燕救不至将何为乎燕将见书泣三日遂自杀聊城乱田单克之归言仲连于齐王欲爵之仲连逃之海上曰吾与富贵而诎于人宁贫贱而轻世肆志焉魏王问天下之髙士于子顺子顺曰世无其人也抑可以为次其鲁仲连乎
  天下奇才
  诸葛亮伐魏屯田渭濵有星陨营中而卒亮尝推演兵法作八阵图至是司马懿按行其营垒叹曰天下奇才也唐杜甫诗功盖三分国名髙八阵图
  名重天下
  初齐王封田婴于薛号靖郭君婴贱妾之子曰文通傥饶智略说靖郭君以散财养士賔客争誉其美请以文为嗣婴卒文嗣位号孟尝君食客常数千人名重天下
  名称郡中
  汉洛阳人贾谊年十八名称郡中河南尹吴公举之
  关西孔子
  东汉杨震明经博览无不穷究诸儒语曰关西孔子杨伯起又薛道衡字立卿河东汾阴人收之父也年十三讲左氏传见子产之功作国侨赞其后才名益著裴献曰自鼎迁河朔吾谓关西孔子罕见其人今复见薛君矣
  江左夷吾
  晋渡江之后制度草创纲纪未立温峤殊以为忧及见王导共谭欣然曰江左自有管夷吾吾复何虑
  南州髙士
  东汉徐稚字孺子南昌人郭林宗丁母忧稚往吊置生刍一束而去林宗曰此必南州髙士徐孺子也
  西昌逸士
  郎咏隠西昌采樵为业或担入郡市遇人买则曰我西昌逸士酒中人也我既献公所缺公当恵我所无
  飞将军
  汉李广陇西成纪人武帝朝拜右北平太守匈奴号之曰飞将军
  行秘书
  唐虞世南字伯施外谨懦而内抗烈唐太宗时为𢎞文馆学士上尝出行有司请载书以从上曰虞世南在此行秘书也
  白马将军
  魏庞徳字令明每战尝乘白马人谓之白马将军
  皂雕御史
  见御史又唐王志愔人呼为皂雕都督
  瘦羊博士
  见腊
  饥鹰侍中
  南北朝魏侍中元晖与卢昶恃宠贪纵时人谓之饿虎将军饥鹰侍中按饥鹰侍中虽非美名大是的对故存之
  号为儒宗
  董仲舒为汉儒宗又宋杨时字中立与游定夫谢显道俱游明道先生之门学有本原行无玷缺号为一世儒宗
  称为学府
  梁傅昭字茂逺历位户部尚书博极古今称为学府
  湘中琳琅
  见致仕
  宅南仪表
  南史柳恽字文畅惔之弟早有令名与谢瀹邻居相友善瀹曰宅南柳郎可为仪表
  今之董狐
  见史官吴竞
  今之韩愈
  见荐举欧阳修
  我家沈任
  太原温子升博览群书文章清婉仕魏为散骑常侍济阴王晖业尝云江左文人宋有颜谢梁有沈任今我家有子升足以当之
  当今潘陆
  徐陵仕陈为吏部尚书虞世基一见奇之曰当今潘陆以女妻之按潘陆谓潘安陆机兄弟也
  江东步兵
  晋张翰字季鹰有清才善属文纵任不拘时人号江东步兵
  方外司马
  王昕弟晞字叔朗仕齐为并州长史未尝以世务为累每遇良辰美景登临山水以谭燕为事时人谓之方外司马
  曹刘沈谢
  唐许敬宗性轻傲见人多忘或谓其不聪乃曰卿自难记若遇曹刘沈谢暗中摸索著亦可识也
  王杨卢骆
  唐卢照邻字升之范阳人文章与王勃杨炯骆賔王等齐名时称王杨卢骆炯曰吾愧在卢前耻居王后
  江东独步
  晋王坦之字文度述之子也弱冠与谢安郄超皆有重名时语曰大才盘盘谢家安江东独步王文度盛徳日新郄嘉賔又谢庄字希逸作鹦鹉赋袁淑见之曰江东无我卿当独步我若无卿亦一时之杰
  浙西髙选
  见幕官
  风裁独持
  东汉李膺字元礼桓帝时拜司隶校尉独持风裁以声名自髙人有被其容悦者名为登龙门又晋王衍口中雌黄朝野谓之一代龙门唐皇甫湜与韩愈文章徳望为一代所宗人号为一代龙门有能接见者名为登龙门
  风节并著
  宋江公望字民表徽宗朝除左司谏与王缙并以风节著称抗疏极论时政累数百言有云一池四监未知其孰守十羊九牧未知其孰从愿陛下不以先入已信之言宿于心不以未入遽告之言拒于耳决事如析薪从理如破竹上称奇者数四
  名重军中
  五代谢彦章临敌御众肃然有威左右驰骤疾若风雨晋人望其行阵整齐相谓曰彦章必在此也其名重军中若此又苕溪渔隠苏子由奉使契丹寄子瞻诗云谁将家集过幽都每被行人问大苏莫把文章动蛮貊恐妨谭笑卧江湖盖子瞻名重当代外至夷人亦爱服如此之重也
  名播海内
  世说卢志于众坐问陆士衡曰陆逊陆抗是君何人答曰如卿于卢毓卢珽士龙失色既出谓兄曰何至如此彼容不相知也士衡正色曰我祖父名播海内宁有不知鬼子敢尔议者疑二陆优劣谢公以此定之按志字子通珽少子毓之孙也
  干将镆鎁
  唐李邕字泰和扬州人才艺出众卢藏用尝语之曰君如干将莫邪难与争锋然终虞缺折耳邕不能用
  南金东箭
  东晋顾荣人称为南金东箭世胄髙门
  门中龙凤
  南史王僧䖍戒子书曰吾家门中优者如龙凤劣者如虎豹
  廏中骐骥
  杜广初为刘景廏卒景问其意广申叙有条景执其手曰吾久负贤者因告其妻曰为女求夫三年不觉廏中有骐骥遂以女妻之后广为商州刺史又宋徐勉字修仁徐孝嗣见之曰此人中骐骥必能致千里
  北州人豪
  东汉曹节王甫窃㺯神器固天下所同嫉窦武以至亲操重柄剿除奸凶其势易矣然而身败功颓贻国后患者几事不密而祸成于犹豫也张奂北州人豪素非中人之党武不能收为己用而乃迟回逹旦使逆贼得以欺奂而使之岂不惜哉又皇甫规自负西州豪杰耻不与党人
  南阳人杰
  晋邹湛字润甫少以才学知名实南阳之人杰也
  白衣尚书
  东汉郑均字仲虞任城人章帝建初中征拜尚书数进忠言以病告归帝东巡过任城乃幸均舍赐尚书禄以终其身时号白衣尚书又宋仁宗时有何群者嗜古好学善激扬人目为白衣御史
  青钱学士
  唐张𬸦字文成髙宗朝八以制举皆中甲科员半千称其文犹青铜钱万选万中时号青钱学士又青钱学士可对黑矟将军六朝于栗碑少习武艺材艺过人刘裕尝遗其书题曰黑矟公麾下栗碑好持黑矟故有其号明元因授为黑矟将军
  龙驹凤雏
  见兄弟
  金山玉海
  梁朱异字彦和遍览五经明山賔表荐之云金山万丈縁涉未登玉海千寻窥映不测武帝朝拜侍中
  名动衣冠
  北齐邢劭字子才在洛阳専以山水自娱不暇勤业饮谑既倦方寻经史时霖雨读汉书五日便能遍记年未二十名动衣冠文章独步当世每一文出京师为之纸贵
  名闻宫禁
  宋王枢密畴之夫人梅鼎臣之女也景徳初夫人入谢慈圣宫太后问曰夫人谁家子对曰梅鼎臣之女太后笑曰是圣俞家子由是始知圣俞名闻于宫禁也按圣俞名尧臣
  愿识荆州
  唐韩朝宗思复之子𤣥宗时为荆州刺史李白与书曰白闻天下谭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何令人景慕至此耶
  愿见待制
  宋刘安世字器之号元城市井细民以为若过南京不见刘待制如过泗州不见大圣
  得声梁楚
  史记汉曹丘生揖季布曰楚人谚曰得黄金百斤不如季布一诺足下何以得此声于梁楚之间哉又郑当时以任侠自喜脱张羽于厄声闻梁楚间
  知名东南
  宋龙大初工诗王荆公退居与郭功父坐有士人上谒视其刺则曰诗人龙大初功父叱之曰相公前敢称诗人令赋沙诗顷之即云茫茫黄出塞漠漠白铺汀鸟去风平篆潮回日射星功父阁笔由是知名东南
  人中龙
  晋宋纎字令艾炖煌人隠于酒泉南山太守马岌具威仪铙鼓造之纎拒而不见岌叹曰名可闻而身不可见徳可仰而人不可睹知先生人中之龙也铭诗石壁曰丹崖百丈青壁万寻奇木蓊郁蔚若邓林其人如玉维国之琛室迩人逺实劳我心
  殿上虎
  宋刘安世元祐中为中书舍人面折廷诤人目之为殿上虎绍圣初为章惇蔡卞所忌遂谪岭外人言春循梅新与死为邻髙廉雷化说著也怕八州恶地公历遍其七苏东坡曰刘器之真铁汉不可及也
  名题殿柱
  宋陈恕字仲言太宗朝为三司使御笔题殿柱曰陈恕真盐铁使后封晋公
  名动天阙
  陈抟亳州真源人尝戒门人种放曰子他日遭逢明主名动天阙夫名者古今美器造物者深忌之天地间无完名子名将有物毁之耳放晚节侈饰过度营产满雍镐间遂丧清节
  金玉君子
  宋傅尧俞字钦之元祐中拜中书侍郎名重朝廷风节凛然太皇太后曰傅侍郎清直一节终始不变金玉君子也又章才劭笃学能文世称为笃实君子喜吟诗有过清逺峡诗岩头风急树敧斜江畔渔樵十数家老尽往来名利客年年秋水映芦花
  忠孝状元
  宋郑獬字毅夫皇祐五年上御崇政殿试圜丘方泽象天地赋擢进士第一试前一日上焚香祝曰愿得忠孝状元遂得獬
  开元贤相
  唐开元中贤相前有房杜后有姚宋
  元祐名臣
  宋王存字正仲恂恂不为诡激至于事所当行确不可夺吕希哲荐为元祐名臣
  水北山人
  唐韩愈寄卢仝诗水北山人得名声去年去作幕下士水南山人又继往鞍马仆从塞闾里按水北山人谓石洪水南山人谓温造
  江南夫子
  宋蔡用之筠州人天禧中登第上万言书上喜曰朕遍观天下奇才伟器未有如用之者出文以示诸学士曰此江南夫子也
  真儒者
  唐裴休字公美能文章善书法为人醖藉进止雍容宣宗尝称曰真儒者
  真先生
  宋嘉祐中有四真之目富彦国真宰相包希仁真御史欧阳永叔真学士胡翼之真先生又元伯颜称廉希宪曰宰相中真宰相男子中奇男子
  北人图形
  宋韩琦字稚圭所历诸镇皆有遗爱戎狄尤畏公威名凡使契丹及契丹来使者必问韩侍中安否今何在后琦子忠彦使漠北辽主问左右云孰屡使南朝识韩侍中今忠彦貌类父否或曰颇类乃即宴坐命画工图之而去
  西贼破胆
  见将帅下
  后来王粲
  唐苏晋珦之子数岁知为文作八卦论吏部侍郎房颖叔秘书少监王绍宗叹曰后来之王粲
  再世希夷
  宋陈济字元徳号风冈守正不仕晚岁乐希夷大仙之道人称再世希夷
  神智人
  北史史宁字永和少以军功加持节征东将军突厥惮之曰此中国神智人也
  忠清君
  宋㳺道少有气节仕魏为殿中侍御史戒其子仕约仕慎仕素曰吾执法太刚子孙不足为师也兖州人为立生祠题曰忠清君
  山东六儒
  隋窦仕荣马光张仲让孔庞张买奴刘祖仁皆山东文学之士也开皇初并征授太学博士号为六儒
  会稽四族
  世说会稽孔沈魏𫖮虞存谢奉并是四族之俊孙兴公目之曰沈为孔家金𫖮为魏家玉虞为长琳宗谢为𢎞道伏按长琳存字𢎞道奉字言虞氏宗长琳之才谢氏服𢎞道之美也
  大历十才子
  唐卢纶字元言与韩翃钱起李端司空曙吉中孚崔峒耿伟夏侯审苗发皆能诗号大历十才子
  熙宁三舍人
  纲目宋熙宁中李定言新法甚便于民王安石荐于帝拜监察御史里行知制诰宋敏求苏颂李大临言定不由铨考擢授朝列隳紊法制所益者小所损者大封还制书诏谕数四颂等执奏不已并坐屡格诏命落知制诰天下谓之三舍人
  凉州三明
  东汉太尉段颖字纪明度辽将军皇甫规字威明大司冦张奂字然明并知名显达京师称凉州三明晋南渡后琅琊诸葛恢颍州荀闿陈留蔡谟俱字道明号中兴三明人为之语曰京都三明各有名蔡氏儒雅诸葛清
  京师二稚
  东汉周泽字稚都孙堪字子稚京师号二稚
  一代风骚
  唐郑谷幼有名誉司空图见而奇之因拊其背曰当为一代风骚又唐李靖以疾逊位上曰朕嘉公意欲以公为一代模楷故不相违
  一代冠冕
  宋韩维字持国与司马文正公吕正献公王荆公为四友名家文献政事文学为一代冠冕
  六君子
  宋理宗宝祐中丁大全既逐右丞相董槐益恣横用事道路以目太学生陈宜中黄镛林则祖曾唯刘黻陈宗六人上书攻之大全怒遣御史吴衍劾之削其籍编管逺州立碑三学戒诸生勿得妄议国政士论翕然称宜中等号为六君子
  四先生
  宋陈襄字述古与乡士陈烈周希孟郑穆为友四人者气古行髙磨礲砺琢相期以天下之重为己任时谓之四先生述古尝知河阳县富公镇河阳凡燕游登临必与之俱吟咏樽俎更唱迭和每曰陈著作奇才也又谢良佐与游酢杨时吕大临号程门四先生
  北朝四隽
  北魏髙济与邢颖李熙游雅号北朝四隽又六朝何妥字栖凤与萧眘俱有隽才妥居白杨巷眘居青杨巷世号两隽又晋薛兼与纪瞻闵鸿顾荣贺循齐名号为五隽
  南山三友
  宋髙怿字文悦闻种放隠终南山怿亦筑室豹林谷与张尧许勃号南山三友
  荀氏二仁
  文中子曰荀氏有二仁生也以济时死也以明道按二仁谓荀彧荀攸也彧字文若举孝廉何颙见而奇之曰王佐才也后为曹操谋臣及操受九锡彧饮药卒攸字公达彧从子从曹操征伐献奇䇿十二操曰公达人之师表
  杨家三喜
  唐杨凭字虚受与二弟凝凌俱有重名大历中登第称三杨时谓杨家三喜又何𦙍字子秀游会稽若耶山云门寺二兄求㸃并栖遁世号㸃为泰山𦙍为小山求为东山是谓何氏三髙
  海内一人
  北史杜正𤣥字知礼耽志经史隋世举秀才试䇿髙第时谓海内一人
  斗南一人
  唐狄仁杰同府参军郑崇质母老且疾当使绝域仁杰诣长史蔺仁基请代行仁基咨嗟其谊每曰狄公之贤北斗以南一人而已又仁杰初举明经调汴州参军为吏所诬诉黜陟使阎立本召讯异其才谓曰仲尼称观过知仁君可谓沧海遗珠矣
  八司马
  唐元和初刘禹锡程异陈谏柳宗元韩㤗韩晔凌凖韦执谊八人皆附王叔文而进者及叔文败八人皆贬为逺州司马故云
  四学士
  宋黄庭坚秦观张耒晁补之皆游苏轼之门号四学士
  济北五龙
  济北英贤传纪昭戴所徐宴夏隠刘彬时号为济北五龙按纪昭汉桓灵时人又晋索靖字幼安炖煌人少有逸群之量与汜衷张彪索紒索永俱诣太学驰名海内号炖煌五龙其馀五龙八龙详见兄弟
  江东三虎
  宋杨亿作文与賔客饮博投壶奕棋语笑喧哗不妨纬思以小纸细书运笔如飞文不加㸃顷刻数千言真一代文豪也与王鼎王纬号江东三虎
  巨下二卿
  东汉马严字威卿弟敦字孺卿援兄子也居巨下交结英贤知名当世三辅称其行义号巨下二卿
  吴中四士
  唐包融开元中为集贤学士与贺知章张若虚张旭齐名号吴中四士
  建安七子
  魏文典论鲁国孔融文举广陵陈琳孔璋山阳王粲仲宣北海徐干伟长陈留阮瑀元瑜汝南应玚徳琏东平刘桢公干斯七子者于学无所遗于辞无所假号建安七子
  景祐四贤
  宋余靖字安道宋景祐中右正言范文正以言事忤大臣落职靖为上书谪监筠州酒税尹洙欧阳修抗疏亦逺谪士大夫号为四贤蔡襄作四贤一不肖诗一不肖指髙若纳也又乔执中以经术教授与孙莘老秦少游齐名时号三贤
  浔阳三隠
  陶靖节居柴桑周续之入庐山刘遗民入匡山时号浔阳三隠
  江西三瑞
  宋萧定基字平一景祐中为殿中侍御史仁宗尝题殿柱云彭齐之文章杨丕之清操萧定基之政事为江西三瑞云
  饮中八仙
  杜甫有八仙歌谓李白贺知章李适之汝阳王李琎崔宗之苏晋张旭焦遂也
  幕中六客
  唐杜鸿渐张镒乔琳陈少游杜黄裳髙郢六人皆郭汾阳王幕中客也后俱拜相
  谢家千金
  宋谢朏字敬冲十岁能属文琅琊王景文谓其父庄曰卿子足称神童庄笑抚朏背曰吾家千金至宋末领秘书监
  陆氏双璧
  见兄弟
  一代伟人
  魏锺繇字元常封平阳侯一代伟人也文帝尝赐之五熟釜铭善草书若飞鸿戏海舞鹤游天又北魏髙允字伯恭崔宏见而异之曰髙子黄中内润文明外照必为一代伟器
  一代大儒
  宋姜潜石守道门人也吕希哲荐潜及王回吴回张载为一世大儒
  一台二妙
  晋卫瓘字伯玉咸宁中加侍中时索靖为尚书郎俱善草书号一台二妙
  一门三秀
  杜正伦相州人隋世举秀才天下不十人而正伦一门三秀为世歆羡
  三河领袖
  裴骏字神驹魏太武曰裴骏忠义可嘉补中书博士崔浩目为三河领袖又裴秀字季彦八岁能属文时语曰后进领袖有裴秀
  历世名节
  唐袁谊为苏州刺史司马张沛尝白谊曰州得一长史陇西李亶天下甲门也谊曰夫甲门者历世名节为天下所髙老夫是也山东人尚婚媾求禄利耳至见危授命则无人焉何足尚耶沛大惭
  时号三君
  东汉陈纪字元方弟谌字季方与父寔并著髙名时号三君又桓灵时党人刘淑陈蕃窦禹为三君
  时号四将
  宋刘光世与张俊韩世忠岳飞时号中兴四将
  四休居士
  宋孙昉字景初为太医自号四休居士黄山谷问其说对曰粗茶淡饭饱即休被破遮寒暖即休三平二满过即休不贪不妒老即休
  三影先生
  宋张先字子野诗笔老健倅秀州创花月亭其词中警句云破月来花㺯影浮萍断处见山影隔墙送过秋千影世号三影先生神宗朝为尚书郎又因话录应子和诗有两岸夕阳红风过落花红蜡炬短烧红之句人号三红秀才
  二十四贤
  宋真宗景徳元年密采群臣有闻望者得二十四人召对崇政殿置于台省馆阁比唐修文馆学士号为二十四贤边肃鞠仲谋郝太冲朱协李𤣥马京何亮卫太素陈昭度崔端赵湘姜屿滕涉曹广周绛谢涛髙谨微张若谷陈越皇甫选陆𤣥圭李奉天崔遵度原本遗失一人俟更考
  二十四友
  见朋友
  百纸参军
  唐杜暹明经擢第补婺州参军秩满归吏以纸万畨赆之止受百畨众叹曰此与昔清吏受一大钱者何异哉时号百纸参军
  七字舍人
  宋吕凑字济叔宝元中试鲲化为鹏诗九霄离海峤一夕过天池时有三魁谓吕凑王昂李易也仁宗见诗升凑为第一后为中书舍人喜自贵重见賔客不及数言时号七字舍人
  人比二陆
  陈虞世基与弟世南俱归隋人比二陆博学有俊才善草隶孔奂见之叹曰南金之贵属在斯人
  人比二疏
  见孙
  世号小锺
  唐锺绍京繇十代孙工草书世号小锺
  人号小杜
  唐杜牧之诗情豪迈人号小杜以别杜甫云
  小东坡
  宋赵逵资州人累迁至中舍髙宗以其文章似苏轼人号为小东坡有栖云集行世
  小由基
  宋陈尧咨善射人号小由基
  大秦小秦
  唐秦景道与弟晖皆精汉书时号大秦小秦
  大任小任
  宋任孜字道圣眉州人庆历三年杨宣榜登第弟伋字师中尝通判黄州兄弟俱有名苏东坡谓之大任小任且赠之诗曰大任刚烈世无有疾恶如风朱伯厚小任温毅老更文寛柔慈爱小冯君孜之子伯雨元符中除正言上章论章惇蔡卞坐党被贬
  四杰
  宋韩范富欧人号四杰
  三豪
  宋杜黙字师雄豪于歌石曼卿豪于诗欧阳永叔豪于文世号三豪
  二绝
  宋世轨仕魏为大理少卿执法寛平时苏珍之为大理正明敏能断寺中语曰决定嫌疑苏珍之视表见里宋世轨人称为寺中二绝
  三奇
  宋彭渊材家宜丰元丰间人与洪觉范邹元佐三人号新昌三奇觉范奇于诗元佐奇于命渊材奇于乐
  李杜
  东汉桓帝时李固杜乔李云杜众李膺杜密唐𤣥宗时李白杜甫俱齐名
  阴何
  阴铿字子坚武威人博涉史传尤善五言诗仕梁为湘东王法曹参军与何逊齐名有阴何诗集行于世号阴何体
  元白
  唐元稹字微之能诗与白乐天齐名时称元和体宫中呼为元才子乐天尝与之书曰江南语才子必曰元白以子之故使我不得独步于吴越间今垂老复得刘孟徳岂非大不幸耶
  徐庾
  徐陵字孝穆摛之子也庾信字子山为文绮丽后进竞相模范盛为都下所称号徐庾体
  发越
  梁顾越学兼经史与贺元发名相等都下谓之发越
  钱郎
  郎士元晚唐诗人与钱起齐名时语曰前有沈宋后有钱郎
  苏李
  唐苏味道与里人李峤俱以文翰显人号苏李
  江髙
  后唐江文蔚字君章长兴二年进士后归南唐与髙越俱以能赋擅名江表人称江髙
  裴马
  唐马载与裴行俭分掌选事言吏部得人者称裴马
  郝娄
  唐武后时酷吏残鸷人不聊生独娄师徳能以功名始终与郝处俊相亚世言长者称郝娄
  李郭
  唐李光弼平安史乱与郭子仪齐名
  毕曹
  唐毕诚与曹确同为相俱有雅望世谓毕曹
  燕许
  唐苏颋字廷硕封许国公张说字道济封燕国公俱以文章显名时号燕许大手笔
  杨刘
  见翰林学士
  苏黄
  宋黄庭坚晚节位益黜名益尊世人以配苏轼谓之苏黄
  孙丁
  宋丁谓尝以文谒王禹偁禹偁称其文与孙何可比韩柳名遂大振又尝言二人可使白衣充修撰
  三邹
  邹忌以鼓琴见齐王王喜之后为齐相齐有三邹子前邹忌次邹衍后邹奭俱有名于时
  二鲍
  东汉鲍永字君长光武朝拜司隶辟鲍恢为从事不避强御帝曰贵戚且敛手以避二鲍
  三苏
  宋苏老泉父子文章名擅天下世称三苏
  三孔
  宋孔文仲与弟武仲平仲俱以文章名世人号三孔
  三刘
  宋刘敞字原父弟攽字贡父敞子奉世字仲冯是为三刘又刘涣字凝之号西涧子恕字道原恕子羲仲亦称三刘刘夙字贯之莆田人弟朔字复之貌如其兄夙峭壁万仞朔济以和俱有声于时人号二刘
  三李
  宋李公麟元符中归老作龙眠山庄图自号龙眠居士又与二弟公庚元中号龙眠三李










  山堂肆考卷一百三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四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志士
  赞皇公臣子论士之有志气而思富贵者必能建功业有志气而轻爵禄者必能立名节
  希颜
  扬子曰希骥之马亦骥之乘也希颜之人亦颜之徒也
  慕蔺
  东汉司马相如慕蔺相如之为人故以相如为名
  题桥
  见桥梁
  投笔
  东汉班超字仲升有大志家贫为人佣书以养母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能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间乎明章两朝出征西域安集五十馀国封定远侯
  掷板
  东汉逄萌字子庆给事县中为亭长时尉过萌迎候拜谒既而掷板叹曰大丈夫安能为役遂之长安受学焉
  破琴
  晋中兴书戴逵字安道少有文艺善鼓琴太宰武陵王晞闻其能琴使人召焉逵对使者前破琴曰戴安道不能为王门伶人晞怒又引其兄述述闻命欣然操琴而往
  运甓
  见刺史
  抚案
  齐王融自恃人地三十内望为公辅及为中书郎抚案叹息曰为尔寂寂邓禹笑人行逢朱雀桁开喧啾不得进槌车壁叹曰车前无八驺安得称丈夫按邓禹佐光武中兴封梁侯时年二十四今融自叹年将三十不能如邓禹故云
  不窥轩冕
  魏管寜字幼安朱虚人少与华歆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者过歆废书出㸔宁曰富贵当自致窥他人乎遂割席分半而坐曰子非吾友
  不事笔砚
  隋宇文庆受业东观颇涉经史既而谓人曰书足记姓名而已安能久事笔砚为腐儒事耶
  当扫天下
  东汉陈蕃室有粪不除父执薛勤曰孺子何不洒扫答曰大丈夫当扫除天下安能事一室乎
  愿宰天下
  唐来济与髙智周郝处俊处约客宣城相与言志处俊曰愿宰天下济及智周亦然处约曰宰相或不可冀愿为通事舎人
  不拜乞钱
  东观汉记赵勤字益卿刘赐之姊子也童幼时即有志操赐国租适到时勤在傍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不受致礼
  东汉朱晖家世衣冠性矜严外戚阴就往候之不见致礼亦不受就曰志士也勿夺其节
  不作博士
  魏志任城王彰谓左右曰大丈夫当为卫霍将十万骑驰沙漠驱戎狄立功建号尔何能作博士耶又后周宇文贵辍书叹曰男儿当提劔汗马以取公侯何能为博士也
  不奉权臣
  唐杨损与宰相路岩第相接岩欲易其厩以广第损曰尺寸土皆先人旧赀安可奉权臣乎
  不事斗筲役
  东汉郭泰字林宗世贫贱母令给事县庭林宗曰丈夫安从斗筲之役遂就屈宗彦学
  不作章句儒
  唐李靖常曰大丈夫遭遇要以功名取富贵何至作章句儒耶
  横行天下
  北齐高昻字敖曹幼时便有壮气胆力过人龙唇豹颈姿体雄异父为求严师令加捶挞昻不遵师训专事驰骋每言男子当横行天下自取富贵谁能端坐读书作老博士耶其父以其昻藏敖曹故以名字之
  长驱中原
  五代韩熙载北海将家子也初与李糓相善明宗时熙载南奔吴糓送至正阳酒酣临诀熙载谓糓曰江左用吾为相当长驱以定中原糓曰中国用吾为相取江南如探SKchar中物尔及周征淮南命糓为将以取淮南而熙载不能有所为也又南唐遗事韩熙载举进士投书李晟曰钓大鳌者不投取鱼之饵断长鲸者焉用割鸡之刀又云腰有剑而袖有槌口有舌而手有笔
  赵来诵诗
  隋赵来诵诗至击鼓其镗踊跃用兵舍书叹曰大丈夫安能区区事笔砚乎后为名将
  维翰作赋
  五代晋桑维翰字国侨初举进士主司恶其姓桑与丧同有劝其改业者维翰著日出扶桑赋以见志
  不从嫁殇
  邴原字根矩尝为曹操掾操幼子苍舒卒伤惜之甚因原有女早亡操欲求为苍舒合葬原辞曰嫁殇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于明公与明公之所以待原者以其能守训典也若听公命是凡庸耳明公焉以为哉操乃止
  不肯改姓
  唐宪宗时京兆尹李銮欲以女妻戎昱令其改姓戎作诗曰山上青松陌上尘云泥岂合得相亲世路尽嫌良马痩君家亦讶卧龙贫千金未必能移姓一诺从来许杀身莫道书生无感激寸心还是报恩人
  啮臂而盟
  卫吴起出郭门与母诀啮臂而盟曰起不为卿相不复入卫门也后果如言
  扪虱而谭
  秦王猛倜傥有大志不屑细务闻桓温入关被褐诣谒扪虱而谭当世之务旁若无人
  不须胡奴米
  晋世说王修龄尝在东山甚贫乏陶胡奴为乌程令以一船米遗之却不肯取直答云王修龄若饥自当就谢仁祖索食不须陶胡奴米注云胡奴范小字侃第十子
  不著赵家衣
  宋陈师道字无巳号后山与赵挺之邢和叔皆郭大夫婿陈在馆职当侍祀郊丘时隆冬非重裘不能御寒气无已止有其一其内子从挺之家假以衣之无已诘所从来内子以实告无已曰汝岂不知我不着渠家衣耶却之既而遂以冻病死按郭大夫名概
  仕必宰相
  见王府官
  仕必状元
  吕𫎇正少与温仲舒读书于洛阳龙门誓不作状元不仕
  不对策议
  宋尹焞字彦明河南人绍圣初尝应举策有诛元祐诸臣议焞遂不对而出聚徒洛中非吊丧问疾不出至钦宗时赐号和靖先生
  不冀推挽
  宋李倕字舜工明道中知绛州还朝李康伯谒之因谓曰诸公欲用舜工知制诰但宰相未曽相识盍一往见之倕曰我若谒丁崖州则乾兴初巳为翰林学士矣今已老大焉能随群逐队趋炎附热㸔人眉睫以冀推挽乎
  业师
  学记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又曰善学者师逸而功倍又从而庸之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又从而怨之
  博古知今
  家语孔子吾闻老耼博古知今通礼乐之原明道德之归则吾师也吾将往矣
  长善救失
  学记学者有四失教者必知之人之学也或失则多或失则寡或失则易或失则止此四者心之莫同也知其心然后能救其失也教也者长善而救其失者也
  记问师
  学记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必也其听语乎
  章句师
  柳宗元答严厚兴曰马融郑𤣥章句师耳
  叩钟
  学记善待问者如撞钟叩之以小者则小鸣叩之以大者则大鸣
  鸣鼓
  东汉董春字纪阳馀姚人少好学师事侍中祭酒王君仲授古文尚书后诣京房授易究极圣㫖条列科义后迁师立精舎逺方门徒来学者常数百人诸生升讲堂鸣鼓三通堂下横经捧手请问者百人
  苏张从学
  鬼谷子姓王名誗晋平公时人苏秦张仪从之学授捭阖之术十二章转丸祛箧二章二子乃复往见具言所受于师者行之少有口吻之验未有倾河填海移山之力先生曰吾为子陈言至道于是二子斋戒择日而往先生乃正席而坐严颜而言告二子以全身之道
  房杜受书
  隋王通字仲淹谥文中讲道河汾著六经北面受学者皆当时伟人如窦威贾琼姚义受礼温彦博杜如晦陈叔达受乐杜淹房乔魏徵受书李靖薛方裴晞王圭受诗叔恬受𤣥经董常仇璋薛收程元备闻六经之义文中子之子福畤杂录云先君门人布在廊庙即窦贾等
  间三席
  曲礼若非饮食之客则布席席间函丈注云非饮食之客则是讲说之客也函容也言左右席间容一丈之地也郑𤣥曰大司成论说在东序凡侍坐于大司成者远近间三席可以问也
  立四科
  汉许商从周堪受尚书著五行论号其门人林子髙为德行吴章为言语王吉为政事齐幼卿为文学如孔门四科
  立乡
  见乡里
  成市
  华岳记华岳西北谷有槐市杨震讲学授徒成市其处多槐故号焉
  四术
  孙卿子曰师术有四而博习不与焉尊严而惮可以为师耆艾而信可以为师诵说而不凌犯可以为师知微而论可以为师
  三馀
  见冬
  表仪
  韩诗外传智如泉源可以为表仪者人师也智可以砥行可以为辅弼者人友也据法守职而不敢为非者人吏也当前快意一呼再喏者人隶也故上主以师为佐危亡之主以隶为佐
  模范
  扬子云务学不如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不少矣
  八岁为师
  荘子逸篇蒲衣八岁为舜师史记项槖七岁为孔子师
  十五为师
  贾琼曰夫子十五岁为人师陈留王孝逸先达之傲者也然亦白首北面岂以年乎夫子指文中子也
  大作讲舍
  汉何休任城樊人质朴呐口而雅有心思精研六经世儒无及者尝作公羊墨守左氏膏肓穀梁废疾除北新城长大作讲舎聚生徒数百朝夕自往劝讲儒化大行
  广招学徒
  晋虞溥字允源笃志坟典大修庠序广招学徒谓学之染人甚于丹青
  飞鳣
  东汉杨震尝客于湖有鹳雀衔三鳣鱼飞入讲堂前都讲取鱼进曰蛇鳣者卿大夫服之象也数三者法三台也先生自此升矣
  庖蛙
  黄山谷戏答史应之诗岁晚亦无鸡可割庖蛙煎鳝荐香醪以应之常授馆于人为童子师故云前辈有诗曰来朝为送先生饭一夜沿溪捉鳝鱼
  下帷
  史记汉董仲舒广川人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弟子莫见其面三年不观于舎园
  施帐
  东汉马融字文长扶风人教授诸生常有千数坐髙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融才髙博学为世通儒涿郡卢植北海郑𤣥皆其徒也
  进粥致诃
  东汉郭林宗尝止于陈童子魏德公知其有异行求近其房供给洒扫林宗体不佳夜中命作粥林宗一啜怒而诃之曰髙明为长者作粥使沙不可食以杯掷地德公进粥三进三诃德公无变容林宗曰始见子之面今乃知子之心遂友善之一说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泰供给洒扫泰曰当精义讲习何来相近照曰经师易获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照与德公不知是一人否又后汉左原为郡学生犯法为诸生见斥郭林宗遇之于路乃设酒殽以慰之人讥林宗不绝恶人林宗曰人而不仁绝之已甚乱也原后结客欲报诸生值林宗在学愧负前贤遂罢去
  担饭送役
  晋王裒字伟元城阳人门生为安丘县所役求裒书嘱令裒曰卿学不足以庇身吾德薄不足以䕃卿且吾不执笔四十年矣乃步担干饭儿负盐豉草𪨗送所役生到县门徒从者千馀人安丘令以为诣已出迎之裒乃下道至土牛旁磬折云门生为县所役故来送别因执手涕泣而去令即放之
  吐授文石
  西京杂记五鹿充宗授学于𢎞成子成子少时尝有人授以文石大如燕卵成子吞之遂为通儒后成子病吐出文石以授充宗又为名学
  令算浑天
  世说郑𤣥在马融门下三年不得相见唯令弟子传授而已尝算浑天不合诸弟莫能解或言𤣥能者融召令算一转便决众咸骇服及辞归融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劝罚有科
  魏常爽置馆于温水之右门徒七百馀人立训甚严有劝罚之科弟子事之若严君魏之儒风始振
  指授有法
  唐柳宗元徙柳州刺史南方为进士者千数皆数千里从宗元逰凡经指授者为文辞皆有法
  文公师说
  柳宗元答韦中立书今之世不闻有师有辄哗笑之以为狂人独韩愈不顾流俗犯笑侮收召后学作师说因抗颜而为师世果群怪聚骂指目牵引而増与为言辞愈以是得狂名居长安炊不暇熟又挈挈而东如是者数矣仆往闻庸蜀之南恒雨少日出则犬吠予以为过言前六七年仆南来大雪逾岭被南越中数州数州之犬皆苍黄吠噬狂走者累日至无雪乃已然后信前所说者今韩愈既自以为蜀之日而吾子又欲使吾为越之雪不以病乎
  表微师谱
  唐韦表微以学者薄师道不如声乐贱工能尊其师乃著九经师授谱以诋其违
  山斗
  宋景文赞唐兴韩愈以六经之文为诸儒倡学者仰之如泰山北斗云
  栋梁
  宋胡瑗字翼之海陵人号安定先生其为人师言行而身化之使诚明者逹昏愚者厉而顽傲者革故其为法严而信为道久而尊时方尚词赋而胡学独置经义治事斋以敦实学择疏通有器局者居之其弟子散在四方随其人之贤愚皆循循雅饬言谈举止无不相类不问可知为胡公弟子学者相与称先生不问可知为胡公也王安石诗先收先生作梁栋次第收拾桷与榱
  教谕款宻
  宋唐子西十五岁上任德翁序曰薛郡任公之教授通义也有少年书生曰唐庚者诵书不甚多属文不甚工碌碌落落无可称道一日持一轴书掉三寸舌草衣麻屦攘袂登门危言髙论不识忌讳公一见而嗟异之再见而礼貌之三见而矜恤之劝戒勤笃教谕款宻某久之而不能自安退而咨之于客曰公于我厚矣吾将图报矣吾欲胁肩谄笑巧言令色以顺适其意以是报公可乎客曰不可是小人之报也吾将抱长剑挟匕首有恶声至者以血溅其襟以是报公可乎客曰是侠客之报也吾将淬文锋砺词锷庶几起腾奋跃髙飞逺举于天下使天下之人指之曰斯人也出于任公之门以是报公可乎客曰唯唯是国士之报也因书以为序
  学问渊源
  宋吕希哲始与程頥同游学察其学问渊源非他人比首以师礼事之由是知见日益广大
  先儆心
  宋胡瑗为国子先生日番禺有大商遣其子来就学其子儇宕所赍千金染病甚瘠客于逆旅若将毙者其父偶至京师携其子谒胡先生告其故先生曰是宜先儆其心而后诱之以道者也乃取一帙书授之曰汝读是可以先知养生之术知养生而后可以进学矣其子视其书乃黄帝素问也读未竟痛悔自责胡知其已悟召而诲之二三年遂登上第而归
  先学走
  朱子语录宋蔡京晚岁渐觉事势狼狈亦有隐忧其从子应之自兴化来京因访问近日有甚人才应之曰福州有张觷字柔直者抱负甚奇时适到部京遂宾致之为塾客柔直以师道自居待诸生严厉诸生已不能堪一日呼诸生来前曰汝曹曾学走乎诸生曰某等闻先生长者之教但令缓行柔直曰天下被汝翁作坏了早晚贼发先到汝家汝曹若学得走缓急可以逃死诸子大惊走告京曰先生忽心恙如此京矍然曰此非汝所知也即入书院与柔直倾倒因访策焉柔直曰今日救时已是迟了只是收拾人才是第一义京因扣其所知遂以杨龟山为对龟山自是有召命
  门弟
  礼记檀弓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
  步趋
  家语颜渊问于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乎其后矣注云瞠直目以视也
  唯诺
  曲礼抠衣趋隅必慎唯诺此弟子待先生之礼也按抠提也欲便于坐故抠之趋隅由席角而升坐也唯诺皆应辞既坐定又当谨于应对也
  筑宫
  史记邹子如燕昭王拥彗先驱请列弟子之礼而受业筑碣石宫身亲往师之
  除舍
  见主簿
  匿名听讲
  世说服䖍字子慎河南荥阳人将注春秋欲叅考同异闻崔烈集门生讲传遂匿姓名为烈门人赁作食每至讲时辄窃听户壁间既知其不能逾已稍共书生叙其短长烈闻不测何人然素闻䖍名意疑之明早往未及寤便呼子慎子慎䖍不觉惊应遂相与友善
  髡头讼冤
  郑𢎞字巨君楚王英反引𢎞师焦贶贶被收道病亡殁妻子禁狱诸生惧连及皆变姓名逃罪𢎞独髡头负锁为讼贶冤显宗赦贶家属𢎞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
  袪衣
  韩诗外传孟尝君请学于闵子使车往迎闵子闵子曰礼有来学无往教致师而学不能学往教则不能化君也君所谓不能学者也臣所谓不能化君者也于是孟尝君曰敬闻命矣明日袪衣请业
  负笈
  东汉李固邰之子也少好学尝改易姓名杖策骑驴负笈从师不逺千里遂究览坟典为世大儒毎到太学宻入公府定省父母不令同业诸生知其为邰子也按笈书箱也
  作字
  汉扬雄恬于势利好古乐道欲以文章成名于世用心于内不求于外人皆忽之唯刘秀及范逡敬焉而桓谭以为绝伦巨鹿侯芭师事之刘棻尝从雄作奇字刘歆观之曰空自苦耳
  乞言
  王隐晋书魏高贵乡公之入也将从先典乃命王祥为三老侍中郑小同为五更祥南面设几杖以师道自居帝北面乞言
  听乐后堂
  汉书安昌侯张禹字子文河南轵县人成就弟子尤著者淮阳彭宣沛郡戴崇宣为人恭俭有法度而崇恺悌多智崇每𠉀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弦管铿锵极乐昏夜乃罢而宣之来也禹见之于便坐讲论经义日晏赐食不过一肉卮酒相对宣未尝得至后堂及两人皆闻知各自得也
  执经垄畔
  东汉孙期少为诸生通京氏易及古文尚书家贫牧豕泽中逺人从学者皆执经垄畔以追之
  嘲眠
  东汉边韶字孝先教授数百人常昼卧弟子私嘲之曰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但欲眠韶应声答曰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但欲眠思经事寐为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
  问病
  荀攸字公逹魏文帝在东宫时太祖谓曰荀公逹人之师表汝当尽礼敬之攸尝病太子问病独拜床下又后秦姚泓为太子时受经于太学博士淳于岐岐病泓以师者人之表范传先圣之训加在三之义不可以不重亲诣省病拜于床下
  三年不学
  说苑公明宣学于曾子三年不读书曽子曰宣而居参之门三年不学何也公明宣曰安敢不学宣见夫子居宫庭亲在叱叱之声未尝至于犬马宣说之学而未能宣见夫子之应宾客恭俭而不懈惰宣说之学而未能宣见夫子之居朝廷严临下而不毁伤宣说之学而未能说此三者学而未能宣安敢不学而居夫子之门乎曾子避席谢之曰参不及宣其学而已
  数日辞归
  唐史沉重讲学授徒徐旷从之不数日辞归曰先生所说纸上语耳若奥境犹有所未见者
  从受春秋
  汉严彭祖字公子与颜安乐俱事眭孟孟弟子百馀人惟二子能质问疑义孟曰春秋之学在二子矣由是公羊春秋有严颜之学又后汉锺兴从少傅丁恭受春秋明帝召拜郎中令授皇太子及诸王侯经封闗内侯兴辞无功不受让于师于是封恭闗内侯
  往受尚书
  见女
  申公弟子
  汉申公弟子为博士者十馀人孔安国至临淮太守周羁夏寛为内史鲁阳至东海太守缪生为内史徐偃为中尉
  韩公弟子
  卢仝传曰贾岛刘又皆韩门弟子
  贯械救师
  东汉桓帝时宦者唐衡左悺等共谮杜乔帝亦怨之㑹刘文等谋立清河王蒜梁冀因诬李固杜乔与文交通收固下狱门生王调贯械上书太后诏赦之冀畏其终为巳害更奏前事固竟死狱中又使人胁乔使自引决乔不听收系之亦死于狱注贯穿也械桎梏也
  贯箭救师
  魏杨收从范叔受易叔后为出妻所告系狱收以箭贯耳抱叔子伏道侧讼叔冤帝感曰乞赐杨生师也
  蹑屣逺从
  魏邴原字根矩欲逺游学诣安丘孙嵩嵩辞曰君乡里郑君君知之乎原答曰然嵩曰学览古今博闻强识钩深致逺诚学者之师模也君乃舍之蹑屣千里所谓以郑为东家丘也原曰人各有志所向不同有登山而采玉者有入海而探珠者岂可以登山者不如海之深入海者不如山之高哉君谓仆以郑为东家丘则君以仆为西家之愚夫耶嵩辞谢焉按家语云孔子西家有愚夫不能识孔子是圣人曰彼东家丘吾知之矣嵩言原舍郑君而来亦如愚夫不知孔子也又原家贫邻有书舍原过之必泣其师问之曰何泣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其师曰欲学何书原曰无钱资师曰有志徒相教不求资也原遂从学焉
  上疏特荐
  唐李德裕荐师疏云前试宣州溧水县尉胡震博通六经华皓一志臣童幼之时从震授业岂谓年逾四纪位列三公虽自君恩亦由儒训幸因家旧事辄敢荐闻
  不知是非
  列子师老商氏友伯高子进二子之道乘风而归尹生闻之从列子居数月不省舍因间请蕲其术者十反而十不告尹生怼而请辞列子曰姬将告汝所学于夫子者矣自吾之事夫子友若人也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夫子一盼而已五年之后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夫子始一解颜而笑七年之后从心之所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出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夫子之为我师若人之为我友内外进矣按夫子指老商氏若人指伯高子庚更也向也
  必愧礼乐
  唐魏徵曰大业之际征也尝与诸贤侍文中子先生谓征及房杜曰生辈虽聪明特逹然非董薛程仇之比虽逢明主必愧礼乐
  太守称弟子
  东汉应劭字仲逺博学多闻举高第拜泰山太守战却黄巾三十万众郡内以安尝自赞于郑𤣥曰故泰山太守应仲逺北面称弟子何如𤣥笑曰仲尼之门考以四科回赐之徒不称官阀劭有惭色
  帝王称弟子
  唐高祖镇太原时引张复𦙍为客以经授秦王后太宗即位赐燕月池帝从容曰今日弟子何如𦙍曰昔孔子门人三千达者无子男之位臣翼赞一人乃王天下计臣之功过于先圣帝为之笑
  献粟来学
  汉贾逵通经门徒来学不逺万里献粟盈仓或云逵非力耕乃舌耕也
  裹粮受业
  宋纪诏征士周𪟝于东陵立学裹粮受业者百馀人
  师事孔璠
  北史李谧初师事小学博士孔璠后璠复就谧请业同门生语曰青成蓝蓝谢青师何常在明经注云青成蓝比谧从璠学蓝谢青比璠复从谧学又按荀子劝学篇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辱知韩愈
  韩昌黎先生没门人陇西李汉辱知最厚且亲遂收拾遗文无所遗失
  少从刘歆
  东汉孙奋字君鱼少从刘歆受春秋左氏传歆称之谓门人曰吾已从君鱼受道矣
  少从胡瑗
  安定先生胡翼之在湖学时福唐刘彛执中往从之学者数百人尽为高第凡纪纲于学者彛之力为多后彛召对上问从学何人对曰臣少从学于安定先生胡瑗上曰其人文章与王安石孰优对曰时瑗以道德仁义教东南诸生而王安石方在场屋修进士业圣人之道有体有用有文国家取士不以体用为本而尚声律浮华之词是以风俗偷薄臣师瑗深病其失遂明体用之学以授诸生今学者皆明圣人体用以为政教之本皆臣师之功也上恱
  监库从师
  宋赵蕃受学于刘清之清之守衡州乃求监安仁赡军酒库因以卒业至衡而清之罢即丐祠从清之归其后真德秀书之国史曰蕃于师友之际盖如此肯负国乎
  设坐拜师
  宋陈自强尝为韩𠈁胄童子师及𠈁胄当国自强入都待铨欲见之无以自通僦居主人出入𠈁胄家为入言之一日𠈁胄召自强比至从官毕集𠈁胄设褥于堂延自强升坐再拜次召从官同坐从官踧踖莫敢居上者𠈁胄徐曰陈先生老儒汨没可念客唯唯明日交荐其才即除太学录
  吟风
  宋周敦頥为南安军司理洛人程珦摄通守事与敦頥语知其学为知道也使其子颢頥受学焉茂叔每令寻孔颜乐处所乐何事颢常曰自见周茂叔后吟风弄月以归有吾与㸃也之意
  立雪
  见雪











  山堂肆考卷一百四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五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朋友附面交
  礼学记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魏文帝集论阴阳交万物成君臣交邦国治士庶交德行光同忧乐共富贵而友道备矣白虎通朋友之道四近则正之逺则称之乐则思之患则死之文中子曰君子先择而后交故寡尤小人先交而后择故多怨又曰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
  断金
  易系辞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盍簪
  豫卦九四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注云九四卦之所由以为豫者也而其占为大有得然又当至诚不疑则朋类合而从之矣簪聚也又速也
  讲习
  兊卦象曰丽泽兊君子以朋友讲习注云两泽相丽互相滋益朋友讲习其象如此
  切偲
  论语朋友切切偲偲
  摄仪
  诗大雅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紏德
  周礼司諌纠万民之德而劝之朋友
  文王四友
  博物志文王有四友之臣闳夭太颠南宫适散宜生也
  孔子四友
  家语孔子曰文王有四友自吾得回也门人加亲是非疏附耶自吾得赐也逺方之士至是非奔走耶自吾得师也前有辉后有光是非先后耶自吾得由也恶言不入于耳是非御侮耶
  倾盖而语
  子华子程本反自郯遭孔子于涂倾盖而顾相语终日甚相亲也顾谓子路曰取束帛十匹以赠先生虞喜志林倾盖道行相遇軿车对语两盖相切小敧之义也
  接尘而游
  东方朔与公孙𢎞书盖闻爵禄不相责以礼同类之游不以逺近为故是以东门先生居⿺辶𦮔户空穴之中而魏公子一朝以百骑尊宠之吕望与文王未尝同席而坐一朝譲以天下半丈夫相知何必接尘而游垂发齐年偃伏以日数哉又应璩与曹公书曰昔汉光武与黄子高有接尘之好接尘谓连迹也
  益亲
  家语孔子曰季孙之赐我粟千锺也而交益亲自南宫敬叔之乘我马也而道加行注曰得季孙千锺之粟以施于众而交益亲孔子欲见老耼而西观周敬叔言于鲁君给以车马故得以历观郊庙自周而还弟子四方来习也
  莫逆
  庄子曰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人相与语曰孰能以无为首以生为脊以死为尻孰知死生存亡之一体者吾与之友矣四子相视而笑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
  缟带纻衣
  左襄二十九年吴季札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按注云吴地贵缟郑地贵纻故各献所贵缟缯也
  丹鸡白犬
  北户录越人每相交于山下筑坛祭以丹鸡白犬㰱血而盟曰甲与乙为友上下四旁莫不并见卿若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我若步行君乘马后日相逢君当下
  伐木
  诗小雅相彼鸟矣犹求友声矧伊人矣不求友生注云此燕朋友之乐歌也
  采葵
  古诗采葵莫伤根交友莫羞贫
  班荆
  左襄二十六年初楚伍参与蔡太师子朝友其子伍举与子朝之子声子相善也伍举娶于王子牟王子牟为申公而亡楚人曰伍举实送之伍举奔郑将遂奔晋声子将如晋遇之于郑郊班荆相与食而言复故声子曰子行也吾必复子
  寄梅
  陆凯仕魏为正平太守在郡七年号良吏与范晔相善自江南寄梅一枝并诗云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芝兰
  见日商益赐损
  松竹
  周祗执友箴谦谦文侯友贤好学英英昭礼敦诗致乐推诚岁寒功标松竹孟郊诗近世交道丧青松落颜色
  投分
  晋潘岳金谷集诗投分寄石友白首同所归后孙秀恨石崇不与绿珠又恨潘岳昔遇之不以礼俱收送东市岳曰可谓白首同所归矣乃成其䜟按投分言交友当投分义也石友言友如石之坚贞也
  随肩
  唐诗四海绝随肩言无故旧也礼曲礼五年以长则肩随之
  忘年
  汉郑当时年少其所交者皆大父行及天下有名之士晋山涛与嵇康等为竹林之交著忘年之契王戎少阮籍二十岁而籍与之交唐张镒有重名陆贽年十八往见语三日奇之请为忘年友孟郊性介少合韩愈一见为忘年友
  总角
  吴孙策下令曰公瑾与孤有总角之好骨肉之分又晋中兴书曰庾翼与桓𤣥友善在总角之中便相期以终始
  刎颈
  汉书张耳陈馀俱大梁人馀年少父事张耳两人相与为刎颈之交朱买臣与同邑严助垂髫相善结为刎颈之交廉颇谢罪蔺相如卒为刎颈之交廉范与庆鸿亦同
  剖心
  张奂与延叔坚书曰吾与叔坚剖心相知岂以流言相猜耶又王智深宋记孔淳之居剡山遇桑门释法崇于三山披衿领契自以为得意之交
  把臂
  东汉朱晖字文季与张堪同县张于太学见之接以友道把文季臂语曰欲以妻子托朱生文季以张先逹举手不敢对自后不复相见张亡后文季闻其妻子贫困自往𠉀视厚赈赡之文季子颉怪问曰大人不与堪为友何忽如此季曰堪尝有知巳之言吾已信于心也
  忘形
  唐昭州刺史敬超先有善政超先与杜甫友善甫寄高适诗序今海内忘形故人独汉中王瑀昭州敬使君超先在
  违短
  家语孔子将行雨而无盖门人曰商有之孔子曰商之为人也甚吝于财吾闻与人交推其长者违其短者故能久也
  取长
  东汉李燮字德公所交皆舍短取长好成人之美时颍川荀爽贾彪虽俱知名而不相能燮并交之情无适莫世称其正
  知我鲍子
  齐管夷吾与鲍叔牙相友夷吾尝叹曰吾少困穷时尝为鲍叔贾分财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大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我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北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吾所事公子纠败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修小节而耻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
  恶我季孙
  左襄三十三年孟孙卒臧孙入哭甚哀多涕出其御曰孟孙之恶子也而哀如是季孙若死其若之何臧孙曰季孙之爱我疾疢也孟孙之恶我药石也美疢不如恶石夫石犹生我疢之美其毒滋多按孟孙孟庄子也臧孙臧孙纥武仲也
  梦中往寻
  韩非子曰六国时张敏与高惠为友每相思不能得见敏便于梦中往寻行至半道即迷不知路遂回如此者三
  竹下从游
  汉蒋诩字元卿王莽居摄以病免归舍前竹下开三径惟羊仲裘仲从之游二仲皆挫廉逃名之士
  厕上相寻
  晋郭璞素与桓彛友善每造之或值璞在厕间便入璞曰卿来他处自可径前但不可厕上相寻耳必客主有殃彛后因醉诣璞正逢在厕掩而观之见璞裸身披髪衔刀设醊璞见彛抚心大惊曰吾毎嘱卿勿来反更如是非但祸吾卿亦不免矣后璞终于王敦之祸彛亦死苏峻之难
  廏下相访
  世说晋王尼为䕶军士王澄胡母辅之诣䕶军府尼时给府养马辅之等遂入坐马廏下䕶军大惊即与尼长假免为兵
  同乘
  晋陶侃至洛阳时郎中令杨晫侃同里也侃诣之晫与侃同乘见中书郎顾荣荣甚奇之吏部郎温雅谓晫曰奈何与小人同载晫曰此人非凡器也
  接席
  晋夏侯湛字孝若美容貌与潘安仁友善行则同舆坐则接席京师谓之连璧
  裹饭
  庄子曰子舆与子桑友淋雨十日子舆褁饭往食之至子桑之门则若歌若笑鼓琴曰父耶母耶人乎天乎子舆曰子之歌何故若是曰吾思夫使我至此极者弗可得见
  并粮
  见雪
  虎贲同坐
  东汉孔融与蔡邕友善邕卒有虎贲士貌类于邕融每酒酣引与同坐曰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型
  兵子共语
  蜀汉刘巴不与张飞语诸葛亮问之巴曰大丈夫当友四海英雄如何与兵子共语
  一龙
  魏华歆与邴原管宁为友号三友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
  四䕫
  唐德宗贞元中以崔造等同平章事造安平人少与韩㑹卢东美张正则为友以王佐自许人谓之四䕫又摭言卢东美何长师李华韩衢为友淮泗间号曰四䕫
  王贡
  汉萧育与朱博为友著闻当代长安语曰萧朱结绶王贡弹冠言相荐达也按育字次君博字子元
  尚禽
  东汉逸民传尚长字子平北海禽庆字子夏二人相善唐诗安得中山信致书与尚禽尚或作向
  尹班
  东观汉纪尹敏字幼季与班彪相厚每相与谈对案不食昼即至暝夜即彻明
  荀李
  司马彪续汉书李膺性简亮罕所交接唯与同郡荀淑陈寔为友
  左杜
  周宣王将杀其臣杜伯而非其罪伯之友左儒争之于王九复之而王不许王曰汝何别君而异友也儒曰君道友逆则顺君以诛友友道君逆则帅友以违君王怒曰易而言则生不易则死儒曰士不枉道以从死不易言以求生臣能明君之过以正杜伯之无罪王杀杜伯左儒死之
  朱陈
  见宦官
  为式导驺
  东汉范式字巨卿为荆州刺史友人孔嵩仲山家贫奉亲变姓名佣为新野县阿里卒巨卿行部到新野县选仲山为导驺迎巨卿巨卿把臂谓曰子非孔仲山耶吾昔与子俱曳长裾游息太学吾𫎇国恩致位牧伯而子怀道隐身处于卒伍不亦惜乎仲山曰侯嬴长守于贱业晨门肆志于抱闗子欲居九夷不患其陋贫者士之宜岂为鄙哉巨卿敕县代仲山仲山以先佣未竟不肯去
  耻祐牧豕
  陈祐年二十而孤家贫牧豕于长垣泽中其父之友谓曰二千石子而牧豕纵子无耻奈先君何
  并著名节
  汉书龚胜字君实龚舍字君倩皆楚人二人相友并著名节故时称楚两龚
  但说平生
  蜀汉闗公与徐晃相友及为将相拒遥共语但说平生不及军事须臾出令曰得闗公赐金千斤公曰是何言语晃曰是国事也
  仰德诵诗
  诗话冯道明谒雍陶时陶为简州牧呵曰与公素昧平生道明曰诵员外诗仰员外德遂吟曰闭门客到常疑病满院花香未是贫陶延之上坐欢狎如平生友
  誓心旌信
  文选青松誓心白水旌信言朋友交固引青松以示坚贞指白水以表情性也
  停云
  晋陶潜有停云篇思亲友也
  立雪
  唐萧至忠尝与友人期街中俄而雪下人或止之至忠曰焉有与人期畏雪不去遂命驾径往立于雪中深尺馀期者方至
  不避风雨
  汉书朱博杜陵人家贫少时给事县为亭长好客少年捕抟敢行稍迁为功曹伉侠好交随从士大夫不避风雨是时前将军萧望之子育御史大夫陈万年子咸以公卿子著材知名博皆友之矣又唐陆羽与人相期雨雪不避
  不负言誓
  东汉书王婴字仲豪与范巨卿为友推诚据信不负言誓
  不离令名
  孝经士有争友则身不离于令名
  不出恶声
  乐毅书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洁其名
  时请一言
  晋卫玠遇有胜日亲友时请一言
  相与一笑
  曹修与南都刘损为友尝曰艰难之际颇怀朋友何时相与抵掌一笑涤我尘冗
  同病相怜
  吴越春秋子胥河上之歌同病相怜同忧相救
  有过面责
  隋秘书监刘子翼有学行性刚直朋友有过常面责之李百药尝称刘四虽复骂人人终不恨
  赁舂定交
  东汉吴祐为新蔡长时公沙穆来游太学无赀粮乃变服客佣为祐赁舂祐与语大惊遂定交于杵臼之间
  告粮定分
  见义士
  与分甘苦
  晋元帝时应詹为建武将军家富于财时京兆韦泓丧乱之后又遭饥疫客游洛阳素闻詹名依托之詹与分甘共苦情若兄弟为之婚娶置宅与居又荐于帝以至显官詹卒泓制朋友之服追赵武婴杵之义祭詹终身
  能保始终
  唐魏𤣥同与裴炎缔交能保始终号耐乆朋
  同门相友
  汉郑崇弟立与傅善同门相友善乂卢植少事马融与郑𤣥同门相友吴周瑜字公瑾与孙䇿同年相友善尝因乱劝策徙家于舒推道南大宅舎策升堂拜母有无共之
  异代相交
  南史萧允字叔佐为㑹稽丞经行延陵季子庙设𬞟藻之荐托异代之交为诗叙意辞理清要
  千里结言
  范式少游太学与汝南张邵元伯为友二人各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过拜尊亲至期元伯白母请为鸡黍待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耶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至日巨卿果到升堂拜母尽欢而别
  千里命驾
  世说嵇康与吕安善每一相思千里命驾安后来值康不在兄喜出户延之不入题门上作鳯字而去
  泥涂友妻
  东汉赵熹避赤眉兵以泥涂友人韩伯仲妻面载以鹿车
  身代友命
  晋荀巨伯逺省友人疾值冦贼攻郡巨伯不忍去贼至谓巨伯曰大军至一郡皆空汝何男子敢独在此巨伯曰友人有疾不忍委之宁以身代友人之命贼知其贤乃旋军
  愿交王丹
  汉侯霸字君房欲交王丹霸子见丹下车拜丹答拜霸子曰大人方愿交欢奈何拜小子丹曰君房尝有是言丹未之许也
  求交胡质
  魏将军张辽与护军武周有隙就刺史温恢求交胡质质辞以疾辽出遇质问曰仆委心于君何以相孤如此质曰古人之交多取知其不贪奔北知其不怯闻流言不信方可善终武伯南身为雅士往者将军称不辍口今因睚眦遂来嫌隙如质才薄岂能终好故不愿也辽感其言复与周平按伯南武周字也
  屡闻得失
  诸葛亮曰初交州平屡闻得失后交元直勤见启诲幼宰每言则尽伟度数有谏止虽资性鄙暗不能悉纳然与此四子终始好合亦足以明其不疑直言也按州平姓崔元直徐庶字幼宰董和字伟度胡济字
  不变死生
  白居易伤友诗昔年洛阳社贫贱相提携今日长安道对面隔云泥近日多如此非君独惨凄死生不变者惟闻任与黎
  善交
  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
  神交
  袁宏山涛传陈留阮籍谯国嵇康并高才逺识少有与契者涛初不识一与相遇便为神交一说契若金兰
  淡交
  庄子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深交
  隋杨𤣥感与李宻为深交
  择交
  东汉郭泰适陈留则友符伟明游太学则师仇季智之陈则亲庞德公入汝南则交黄叔度又魏邴原至陈则师韩子助颍川则宗陈仲弓汝南则交范孟博涿郡则亲卢士干
  审交
  唐孟郊审交诗种树须择地恶土变木根结交若失人中道生谤言君子芳桂性春浓寒更繁小人槿花心朝在夕不存惟当金石交可与贤达论
  奔走交
  汉书何颙与陈蕃李膺袁绍结为奔走之交
  云霞交
  南宋谢瞻不营当世与范泰为云霞交
  桑麻交
  杜诗虽为尚书郎不及村野人蔼蔼桑麻交公侯为等伦
  道义交
  宋胡宪与刘子翚刘致中为道义交相与讲学外无杂言
  尔汝交
  祢衡少与孔融作尔汝交时衡未满二十而融已五十每敬衡而忘其年也
  贫贱交
  宋𢎞曰贫贱之交不可忘
  山水友
  类说拾遗醉吟先生与僧如满为空门友平泉楚客为山水友刘梦得为诗友皇甫明之为酒友
  风云契
  唐诗千里风云契谓游宦相遇也又江淹曰袁炳与余有青云之交非直衔杯酒而已
  折节不较
  江表传吴有程普者颇以年长数凌侮周瑜瑜折节容下之终不与校普后自敬服而亲重之乃告人曰与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
  折位愿交
  韩愈著王仲舒碑仲舒字𢎞中少奉母夫人家江南读书著文其誉蔼郁当时名公皆折官位行辈愿与交
  引见妻子
  云仙散录杜甫每朋友至则引见妻子章侍御退而使其妇送夜飞蝉以助妆饰
  拜告祖考
  宣武盛事唐戴洪正毎得宻友一人则书于简编焚香拜告祖考号金兰簿
  共隐浔阳
  南阳翟道渊与汝南周子南少相友共隐于浔阳后庾太尉说周以当世之务周遂仕翟秉志弥坚其后周诣翟翟不与语
  共入太白
  隋杜淹开皇中与其友韦福嗣谋曰上好用隐民苏威以此召得美官乃共入太白山充为不仕者文帝恶之乃谪戍江表
  不交流俗
  唐陆龟蒙不喜与流俗交虽造门不肯见
  不交权利
  唐崔从善不交权利
  心期
  文选中道遇心期按心期谓心约之友也
  冥契
  刘义庆世说支道林自丧法䖍之后精神阻丧风味转坠常谓人曰𡨋契既逝发言莫赏中心蕴结余其亡矣去后数年支遁遂殒没
  延于金谷
  潘岳与石崇谄事贾谧每𠉀其出望尘而拜谧开延賔馆于金谷园号二十四友岳为之首次石崇左思陆机与弟云刘舆与弟琨欧阳建杜彬王粹邹捷崔基刘瑰周恢陈聆刘讷缪征摰虞诸侯诠和郁牵秀许猛杜育并附㑹于谧
  引入华林
  何㸃字子晰与梁武帝有旧诏以鹿皮巾召之引入华林园赐以诗酒恩礼如旧
  流涕别子高
  孔丛子曰子高游赵平原君客有邹文节者与子高相友善及子高将还鲁文节流涕交頥子高徒挥手而已
  握手托蒋𣲗
  宋黄庭坚崇宁初谪宜州与零陵蒋𣲗相友善时庭坚名在党籍中士夫畏祸不敢往还独𣲗日陪屦杖次年庭坚召还未行疾革𣲗往见庭坚大喜握手曰身后事委君矣及卒𣲗为棺敛具舟送还
  讽友侍母
  宋王稚川调官京师久留鼎州母老不归侍黄山谷和韵讽之曰三更归梦常苦短一寸客愁无奈多慈母每占乌鹊喜家人应赋扊扅歌可谓尽朋友责善之义矣
  让友改官
  刘锜与李常友善发运使杨佐欲荐常改官常愿先荐锜佐曰不见此风久矣并荐之
  更相寄诗
  唐元微之为御史鞫狱梓潼时白乐天尚书在都下与名辈游慈恩寺花下小酌作诗寄㣲之曰花时同醉破春愁聊把花枝当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元至褒城亦寄逺游诗曰梦君兄弟曲江头又向慈恩寺里游驿吏唤人驱马去忽惊身在古梁州千里神交若合符契朋友之道不其至欤
  更相为传
  宋熙宁元丰间士大夫论天下贤者必曰君实景仁其道徳风流足以师表当世其议论可否足以荣辱天下二公相得欢甚曰吾与子生同志死当同传而天下之人亦无敢优劣之者二公既约更相为传而后死者则志其墓故君实为景仁传其略曰吕献可之先见景仁之勇决皆予所不及也仁宗时论立皇嗣英宗时论濮安懿王称号神宗时论新法其言若出一人先后如左右手故君实尝谓人曰吾与景仁兄弟也但姓不同耳君实司马光字景仁范镇字
  坚如胶漆
  东汉雷义字仲公陈重字景公相友善义举茂才让于重刺史不许义佯狂不应命后同举孝廉同为尚书郎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
  情如金石
  范文正作王元之画像序昔王文正公居宰府二十年未尝见爱恶之迹天下谓之大雅冦莱公左右天子却戎狄安社稷天下谓之大忠枢宻马公慷慨立朝有犯无隐天下谓之大直此三君子一代伟人王公与二三子深相交许情如金石则公之友道可知矣
  访友循州
  宋巢谷字元修四川眉州人传其父中学举进士谷素多力后弃其业学古兵法逰西边与河州将韩存宝善后存宝坐罪死谷逃避江淮间遇赦出二苏在朝未尝一见及谪岭海谷往循访辙握手相泣又欲往海南访轼至新州病死辙闻哭之失声曰谷于朋友之义无愧高恭惜不遇襄子而前遇存宝后遇予兄弟也按循即今惠州府归善县也
  访友临川
  元陈旅游京师翰林侍讲学士虞集见其所为文叹曰此所谓我老将休付子斯文者矣荐之除国子助教出为江浙儒学副提举入为应奉翰林文学迁国子监丞旅每感集为知巳其在江浙时集归田已数载欲为问𠉀不计千里访集于临川集感其来留旬日而别惓惓以斯文相勉集每与学者语必以旅为平生益友也
  为友求医
  宋侯可字无可华阴人倜傥有气节少与申颜为友后颜病重千里为求医未归而颜卒目不瞑人曰其待侯君乎且敛而可至抚之乃瞑颜无子不克葬可辛勤百营鬻衣相地卒葬之一日可自逺归家以窭告适友人郭行扣门曰吾父病医索钱百千卖吾庐而不可售可恻然计嚢中装略当其数尽与之闗中称贤
  为友作仆
  见主簿
  八友
  南齐竟陵王子良倾意賔客与范云萧琛任昉王融萧衍谢朓沈约陆陲并以文学见亲号曰八友
  十友
  唐陆馀庆雅善赵贞固卢藏用陈子昻杜审言宋之问毕构郭袭㣲司马承祯释怀一时号方外十友又杜审言与李峤崔融苏味道为文章四友白乐天以诗酒琴为三友自作北窗三友诗
  著论矫时已下面交
  东汉朱穆字公叔著绝交论言刘伯宗交道之薄亦矫时而作也
  著论作计
  梁任昉字彦升子四人东里西华南客北叟皆无术业兄弟流离不能自振冬日西华着葛帔练裙生平旧交莫与相恤道逢刘孝标泫然惊曰我当为汝作计乃著广绝交论以讥其旧交一曰势交二曰贿交三曰谈交四曰穷交五曰量交到溉见其论抵几于地终身恨之
  遂叛荆公
  闻见录王荆公荐吕惠卿为参知政事既得位遂叛荆公
  极诋元献
  见翰林学士
  翻云覆雨
  杜甫贫交行翻手作云覆作雨纷纷轻薄何足数君不见管鲍贫时交此道今人弃如土
  落阱下石
  韩文公撰柳子厚墓志今夫平居相慕恱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视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毫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阱不一引手救反挤之而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方寸山海
  李白箜篌谣攀天莫登龙走山莫骑虎贵贱结交心不移惟有严陵与光武周公称大圣管蔡宁相容汉谣一斗粟不与淮南舂兄弟尚路人吾心安所从他人方寸间山海几千重轻言托朋友对面九疑峰多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管鲍已乆死何人继其踪
  肚里荆棘
  唐孟郊择友诗古人形似兽皆有大圣德今人表似人兽心安可测虽笑未必和虽哭未必戚面结口头交肚里生荆棘




  山堂肆考卷一百五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故人
  论语故旧不遗则民不偷朱敬则五等论商鞅欺故友李斯囚旧交
  脱骖
  礼檀弓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䘮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脱骖而赙之子贡曰于门人之䘮未有所脱骖脱骖于旧馆无乃已重乎夫子曰予乡者入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注云驾车者中两马为服马两旁各一马为骖马
  遗马
  东观汉记杜林与马援同里素相亲厚援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令子持马一疋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且可以备之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存賔客望恩者多林父子两人食列卿禄常有盈馀今送钱五万援受之谓子曰人当以此为法
  不忘蓍簪
  韩诗外传孔子游于少原之野闻妇人哭于泽中甚哀孔子使弟子问焉对曰向刈蓍薪亡吾蓍簪是以哀孔子曰刈蓍薪而亡蓍簪有何悲也对曰非伤亡簪吾所以悲不忘故也
  不弃踦屦
  贾子云楚昭王与吴战楚军败走王忘其踦屦已行三十步王返取之左右怪而问之王曰楚国虽贫岂无一屦哉吾悲其与俱出而不与之俱返矣于是楚俗无相弃者
  赠以绨袍
  史记范睢为秦相闻魏使须贾至睢乃㣲行见贾贾曰范叔一寒如此哉乃取绨袍赠之后睢谓贾曰公所以得无死者以绨袍恋恋有故人之意也按绨袍绵絮衣也
  遗以纨扇
  古今注汉朱买臣字翁子为㑹稽太守怀章绶至舍亭而国人未之知也旧知钱勃见其暴露乃劳之曰得无罢乎遗以纨扇买臣至郡引为上客故宋人四六云绨袍赠范叔犹有故人之情纨扇遗买臣终致上客之引
  饭以脱粟
  汉公孙𢎞起家为丞相食故人高贺以脱粟饭覆以布被贺怨曰何用故人富贵为脱粟布被我自有之怒而去语人曰𢎞身服貂蝉外衣麻枲内厨五鼎外膳一肴其俭诈也𢎞闻之惭曰宁逢恶賔不逢故人
  赠以生刍
  邹长倩公孙𢎞之故人也赠𢎞生刍一束素丝一襚扑满一枚书遗之曰扑满者以土为之蓄钱之具也有入窍而无出窍满则扑之士有聚而得不散者将有扑满之败可不戒乎
  虞卿周厄
  纲目秦王欲为应侯必报其仇乃诱赵平原君至而执之使谓赵王曰不得魏齐首吾不出王弟于闗齐穷抵虞卿卿弃相印与偕亡走魏信陵君意难见之齐怒自杀赵王取其首与秦乃归平原君班固曰游侠传序虞卿弃国捐君以周穷交魏齐之厄信陵无忌窃符矫命戮将专师以赴平原之急是背公死党之议成而守职奉上之义废矣
  范云营丧
  南宋范云字彦龙好气节专赴人之急少与领军王骇善骇亡于官舍贫无宅居云乃迎丧还其家躬营含敛
  封故人子
  优孟楚之乐人楚相孙叔敖知其贤善待之叔敖死其子穷困逢优孟曰我孙叔敖之子也父且死属我贫困往见优孟优孟曰若无逺有所之即为叔敖衣冠抵掌谈语岁馀庄王置酒优孟前为寿庄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也欲以为相优孟请归与妇计之三日复来曰妇言慎无为楚相如孙叔敖为楚相尽忠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无立锥之地负薪以自给衣食如孙叔敖不如自杀于是庄王谢优孟召叔敖子封之寝丘
  迎故人妻
  孔丛子曰郈成子自鲁聘晋过于卫右宰榖臣止而觞之陈乐而不作酣毕而送以璧成子不辞其仆曰不辞何也成子曰夫止而觞我亲我也陈乐不作告我哀也送我以璧托我也由此观之卫其乱矣行三十里而闻卫乱作右宰谷臣死之成子于是迎其妻子还隔宅而居之
  收养友子
  东汉处士樊英有邻人子止英家毎醉呴呼弟子陈寔问之英曰其父临死以相委属故收养之
  收敛友尸
  刘宋竟陵王诞反广陵范义为诞司马宋克广陵诞与义皆伏诛蔡兴宗奉㫖慰劳广陵兴宗与范义素善收敛其尸送归豫章宋主谓曰卿何敢故触王宪对曰陛下自杀贼臣自葬故交何不可之有宋主有惭色
  喜㑹故人
  景差至蒲骚见宋玉曰不意重见故人慰此去国恋恋之心昨到梦泽喜见楚山之碧眼力顿明今又㑹故人开心目足矣
  嘱荐故人
  汉朱买臣与同邑严助相善结为刎颈之交且约曰茍先贵毋相忘后买臣妻求去遂听焉忽自叹曰古人功业成于激发遂诣长安上书时严助已贵即谓曰吾幸先贵而故人犹寒如旧负约之罪鸣鼔难偿矣乃嘱吾丘寿王同荐于武帝后为㑹稽太守
  引与共卧
  见星
  引与共榻
  唐公渊践天子位擢刘文静为纳言时多引贵臣共榻文静谏不可帝曰我虽应天受命宿昔之好何可忘耶
  追思旧恩
  汉书张安世兄贺幸于卫太子太子败賔客皆诛安世为贺上书得下蚕室后为掖廷令而宣帝以皇曽孙收养掖廷贺视养拊循恩甚宻焉及帝即位而贺已死贺子蚤死无子子安世小男彭祖彭祖又少与上同席砚书指上追思贺恩封彭祖为阳都侯赐贺谥曰阳都哀侯贺有孤孙霸年七岁拜散骑中郎将赐爵闗内侯
  追思昔游
  魏王粲传文帝与吴质书昔年疾疫亲故罹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耶昔日游处行则连与止则接席谓百年可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殆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合为一集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逰犹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按徐陈应刘谓徐干陈琳应玚刘桢也又何晏迁侍中主选曹宿与有旧者多擢用之
  期友同食
  吴起与故人期食不至终日不食故人来乃食
  与友共衣
  范史云与同郡尹苞友善二人居贫出入共一单衣到人门外尹年长常先着衣入须臾出解与云
  终养吕公
  汉楼护有故人吕公无子归护护身与吕公妻与吕妪同食及护家居妻子颇厌吕公护流涕责妻子曰吕公故旧穷老托我义所当奉遂养吕公终身
  逺送临贺
  唐杨慿字虚受为湖南观察使与客徐晦素厚善后慿为中丞李夷简所劾摘授临贺尉姻友畏惮无敢送者独晦送至蓝田故相权德舆言君送杨临贺诚厚无乃为累乎晦曰晦自布衣时杨临贺知我厚方兹流播宁忍无言而别有如公异时为奸佞譛斥晦敢自同于路人乎德舆叹其长厚
  孔李通家
  孔融别集融字文举年十岁随父至洛闻汉中李膺清节直亮慕之欲往观其人门下不为通融曰我是公通家子孙门下具白之膺见融问曰君与仆何亲融曰昔先君仲尼与君先人伯阳同德度义而相师友故仆与君亦累世通家也膺与賔客大奇之大中大夫陈韪后至人以其语语之韪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文举曰想君小时必当了了韪大踧踖
  崔柳通家
  唐柳子厚送崔群序予于崔君有通家之旧
  何袁世旧
  何邵袁毅有累世之旧
  严杜世旧
  唐书严武以杜甫世旧待甫甚善
  感旧诗
  曹颜逺有感旧诗富贵他人合贫贱亲戚离廉蔺门易轨田窦相夺移晨风集茂林栖鸟去枯枝今我唯困蒙郡士所背驰乡人敦懿义济济䕃光仪对賔颂有客举觞咏露斯临乐何所叹素丝与路岐
  思旧赋
  晋向秀字子期河内怀人也尝与嵇康偶锻于洛邑与吕安灌园于山阳收其馀利以供酒食之费后二人俱殁秀作思旧赋序曰少与嵇康吕安居止接近其人并有不羁之才然嵇志逺而练吕心旷而放其后各以事见法余逝将西迈经其旧庐于时日薄虞渊寒冰凄然邻人有吹笛者发声寥亮追思曩日游宴之好感音而叹作思旧赋云瞻旷野之萧条兮息余驾乎城隅践二子之遗迹兮靡穷巷之空庐叹黍离之愍周兮悲麦秀于殷墟
  宠遇太过
  初唐𤣥宗㣲时与姜皎亲善及诛窦怀贞等皎预有功由是宠遇特厚出入卧内至与后妃连榻宴饮宋璟言皎权宠太过非所以安之上以为然下制曰西汉诸将以权贵不全南阳故人以优闲自保皎宜放归田园勲封如故按南阳故人谓邓禹李通贾复辈也
  契分愈宻
  裴寂历晋阳宫监副唐公渊雅厚之及留守太原契分愈宻
  不听求官
  唐裴垍为相有故人求京兆尹判司垍曰公才不称此官不敢以故人之私伤朝廷至公
  必与均礼
  唐岑文本于生平故人虽羇贱必与均礼又刘仁轨虽贵显接故旧如布衣时
  携手笑语
  唐韦表微笃故旧虽庸下必与携手笑语
  倾身引接
  隗嚣归天水自称西州上将军三辅士大夫避乱者多归之遇故旧必倾身引接
  嫁故人女
  唐严挺之重交游许与生死不易嫁故人孤女数十人当时重之又宋吴奎初与乡人王彭年善彭年客死于京师奎使长子为主丧事周恤其家嫁其二女
  授故人官
  孔帖唐王显与太宗有严子陵之旧每掣裈为戏捋帽为欢帝㣲时常戏显曰王显抵老不作茧及帝登极而显谒帝因奏曰臣今日得作茧耶帝笑曰未可知也召其三子皆授五品官显独不及谓曰卿无贵相朕非为卿惜官也显曰朝贵而夕死可矣时仆射房𤣥龄曰陛下既有龙潜之旧何不试与之帝与之三品取紫袍金带锡之其夜卒
  大亮怀恩
  隋末李大亮为贼所获同辈馀人皆死贼帅张弼见而异之独释与语遂定交于幕下大亮既贵每懐张弼之恩贞观末弼为将作丞自匿不言大亮遇诸涂而识之持弼而泣悉推家产以遗之弼辞不受大亮言于太宗曰臣有今日之荣贵张弼之力也乞回臣之官爵以授之太宗即以弼为中郎俄迁代州都督
  李晟笃义
  唐李晟笃分义隆于故旧
  始賔匿王略
  魏相州刺史中山王熙起兵讨元乂不克而死传熙首至洛阳亲故莫敢视前骁骑将军刁整独收藏之熙弟略亡抵故人河内司马始賔始賔与略转依西河太守刁双匿之经年时构略甚急略惧双曰㑹有一死所难遇者为知巳死耳愿不以为虑略固求南奔双乃使从子昌送略渡江梁封为中山王
  光庭纳薛昭
  唐房光庭任侠不拘小节薛昭坐流放而投光庭光庭匿之既露御史陆遗逼之急光庭惧乃见执政执政诘之曰公郎官何为匿此人光庭曰光庭与昭有旧途穷而归光庭且其所犯非大故光庭得不纳之耶若擒以送官居庙堂者复何以见待执政义之出为磁州刺史
  奏乐飨和靖
  唐丘和靖与高祖有旧后和靖入朝诏其子师利迎之及谒见高祖为引入卧内语平生欢甚奏九部乐飨之
  张葢迎东坡
  宋陈慥字季常元丰二年苏东坡谪黄州至岐亭有白马青葢来迎乃故人陈慥也留三日赋诗而别
  荐陈揖子为吏
  东汉朱晖与同郡陈揖交善揖早卒有遗腹子友晖尝哀之后司徒桓虞为南阳太守召晖子骈为吏晖辞骈而荐友一时称其义烈
  荐师鲁子为官
  闻见录韩魏公少善尹师鲁师鲁以贬死时子朴方襁褓既长魏公闻于朝命之官及公判北京荐为属教育之如子弟所为或有过举公挂师鲁像哭之朴亦早卒
  子厚故人
  高斋诗话宋章子厚尝与刘子先有场屋之旧子厚居京口子先守姑苏以新醖洞庭春寄之子厚答诗曰洞箫宫里一闲人东府西枢老旧臣多谢姑苏贤太守殷勤分送洞庭春其后隔十年子厚拜相子先亦不通问子厚寄书诮其相忘逺引之意子先以诗谢曰故人天上有书来责我疏愚唤不回两处共瞻千里月十年不寄一枝梅尘泥自与云霄隔驽马难追德骥才莫谓无心向门下也曾终夕望三台公得诗大喜即召为宰属迁户侍
  东坡故人
  宋黎醇字希声治春秋苏东坡之故人也欧阳公亦喜之
  署门绝交已下薄故旧
  见大理卿
  陈陛延友
  东汉隗嚣使马援往观公孙述援与述旧同里闬相善以为既见当握手欢如平生而述盛陈陛卫以延援入
  怒斩故人
  陈胜既王其故人尝与佣耕者闻之乃之陈叩宫门曰吾欲见胜门吏不为通胜出遮道而呼胜乃召见载归后宫怒斩之诸故人皆引去
  势处故人
  杨公笔录南宋向柳与颜峻善及峻贵柳犹以贫自守不推先之峻戒柳曰名位不同礼有异数卿何得作曩时意𫆀柳曰我与士逊心期久矣岂可以一旦势利处之及柳为南唐郡以义宣事败繋狱屡宻请峻相申救峻竟不助之柳竟伏法
  太学生
  东汉顺帝阳嘉元年以太学新成试明经下第者补弟子增甲乙科员一千人
  师事李膺
  东汉符融逰太学师事李膺膺毎见融辄绝他賔客听其言论融幅巾奋褏谈辞如云膺每捧手叹息
  从学杨厚
  汉任安广汉绵竹人少游太学受孟氏易兼通数经行尚古道又从同郡杨厚学图䜟究极其术
  才高行美
  东汉董班宛人少游太学尊事李固才高行美后固诛奔赴哭泣尽哀守尸不去桓帝嘉其义许送丧葬
  学成行尊
  唐何蕃和州人为太学生二十馀年学成行尊诸生不敢与齿朱泚反诸生将从乱蕃正色叱之故六馆之士无受污者韩愈为作传
  岂使游谈
  东汉桓帝时考城令王奂以一月俸资仇香使入太学与符融比宇融賔客盈室香常自守融谓之曰今英雄四集正志士交结之秋也香正色曰天子设太学岂但使人游谈其中耶高揖而去
  更相褒重
  东汉桓帝延熹中太学诸生二万馀人郭泰贾彪为其冠与李膺陈蕃王畅更相褒重学中语曰天下模楷李元礼不畏强御陈仲举天下俊秀王叔茂于是中外承风竞以臧否相尚自公卿以下莫不畏其贬议屣履到门
  举幡救鲍宣
  汉司隶校尉鲍宣字子都以摧辱宰相下廷尉博士弟子王成举幡太学下曰欲救鲍司隶者㑹此诸生㑹者千馀人
  诣阙讼皇甫
  东汉桓帝时宦官共诬皇甫规货赂群羌令其文降论输左校太学生张凤等三百馀人诣阙讼之会赦归家注云文降言以文簿虚降非实情也
  持劔祭父
  汉张武吴郡由拳人父业为郡掾送太守妻子还乡至河内遇盗夜劫业与战死武年幼不及识父后诣太学受业尝持父遗劔至父亡处祭泣太守第五伦嘉其行举为孝廉遭母丧过毁绝命
  扣阍留师
  杨宏中福州人宋太学生宁宗时韩侂胄欲逐赵汝愚而难其名以秘书李沐常有怨于汝愚引为右正言使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遂窜汝愚于永州祭酒李祥等连疏救争俱被斥宏中曰师儒能辨大臣之冤而诸生不能留师儒之去于谊安乎乃与周端朝张衜林仲麟蒋传徐范等六人伏阙上书乞窜李沐以谢天下韩𠈁胄大怒悉送太平州编管天下号为六君子按衜仲麟范皆福州人端朝温州人传信州人传久居太学忠鲠有闻扣阍之事皆其属藁
  贾长头
  东汉贾逵字景伯自童时常在太学身长八尺二寸父徽受刘歆左氏春秋逵传父业诸儒语曰问事不休贾长头
  秦长脚
  宋秦桧初为太学生号秦长脚一日睡于窗下有异人来诣桧语其同舍郎曰他日此人误国害民天下同受其祸诸君亦有死其手者
  观书一览即诵
  唐萧颖士字茂挺四岁属文十岁补太学生观书一览即诵
  逰学十年不归
  宋馀杭洪皓熙宁中逰太学十年不归父已七十寄皓诗曰太学何蕃久不归十年甘㫖误庭闱休辞客路三千里须念人生七十稀腰下虽无苏子印箧中幸有老莱衣归期定约春前后免使髙堂赋式微皓得诗南归因而去者十有三焉
  送钱助葬
  唐郭震字元振少有大志十六岁入太学家送资钱四十万适有丧服者叩门自言五世未葬愿假以治丧元振举以与之无吝亦不质其姓氏同舍生薛稷诮之答曰济人大事何诮焉
  质衣市文
  宋赵明诚字德甫妻李易安平生与之同志德甫在太学时每朔望告谒出质衣取半千钱步入相国寺市碑文及果实归夫妻相对咀嚼展玩后连守两郡竭俸以事铅椠有穷天下古今奇字之志所著有金石录三十篇行于世
  颂雀
  见校书郎
  题鸽
  宋高宗好养鹁鸽躬自飞放太学诸生题诗曰万鸽盘旋绕帝都暮收朝放费工夫何如养取南来雁沙漠能传二圣书高宗闻之即命补官
  元忠少检
  唐魏元忠为太学生跌荡少检
  元亮抱才
  见荐举
  灭灶更燃
  东汉梁鸿少孤诣太学受业同房生先炊已呼鸿童子及热釜炊鸿曰童子不因人热者也灭灶更燃火
  入斋自焚
  见忠臣
  乞斩思退
  宋叶李时太学生张观等七十二人伏阙上书论汤思退及王之望等三人奸邪误国钩致敌人之罪乞斩三人以谢天下并窜其党洪适晁公武而用陈康伯胡铨陈良翰王十朋金安节虞允文张栻等以济大事
  请用李纲
  宋钦宗时太学生陈东等千馀人上书于宣德门言纲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所谓社稷之臣也请复用之诏以纲为尚书右丞京城防御使
  上书攻似道
  宋蔡京杭州人少有奇质为人刚直不阿理宗时以太学生攻贾似道窜漳州宋亡隐归富春山
  杖䇿谒天祥
  宋王炎午安福人名鼎翁为太学生㑹文天祥举义兵乃杖䇿谒见寻以母忧家居而天祥被执鼎翁为生祭文以速其死隐居不仕所著有吾汶藳
  请朝寿皇
  宋光宗制于李后久不朝重华宫㑹九月重阳节群臣连章请过宫不听太学生汪安仁等一百八十人上书请朝不报按重华宫光宗父寿皇所居也
  请立康王
  宋汪若海歙人未冠入太学靖康初金人侵扰诏求知兵者若海应诏又上书枢密使曹辅请立康王为大元帅拥兵镇抚河北及二帝北行走谒康王于济州
  诗嘲府尹
  事见庄
  诗嘲学士
  见翰林学士
  上书忤执政
  宋刘黻温州人淳熙中丁大全劾丞相董槐去国将夺其位时黻为太学生伏阙上书忤执政送南安军安置归别其母母曰为臣死忠以直被贬分也速行黻至南安尽取濓洛诸书摘其精切之语辑成书十卷名曰濓洛论语
  直言忤权相
  宋陈之茂无锡人为太学生与张九成同廷对之茂以直言忤权相黜之九成举第一因叩头殿阶曰陈之茂能言人所不敢言宜奖不宜黜高宗览对悚然曰忠言也赐同进士出身调休宁尉以经学为诸儒倡
  说折二凶
  宋冯康国遂宁人为太学生负气节苗刘之变张浚治兵平江先遣康国至杭州说折二凶
  请还二帝
  徐揆衢州西安人宋靖康初游太学试开封为举首㑹钦宗诣金营不归揆率诸生以书抵金人责其败盟请还二帝金人载揆至军中诘难揆厉声抗论遂遇害
  心哂蔡京
  见武科
  书论潜善
  陈东镇江丹阳人倜傥负气宋徽宗时太学生率同舍生诣阙上书请诛邪佞命以官不受高宗南渡复上书极论黄潜善汪伯彦等潜善等诬以指斥乘舆杀之
  应募使金
  宋魏行可建安人建炎中以太学生应募假礼部侍郎使金因留不遣尝遗金人书警其不戢自焚之祸金人逼其仕乃仰天号恸饮鸩而死
  自献说金
  宋朱弁徽州婺源人弱冠入太学建炎初议遣使问安两宫弁奋身自献诏假吉州团练使至云中见金粘罕邀说甚切粘罕不听弁复与书言用兵讲和甚悉而守节不屈
  论史嵩之起复
  宋理宗淳祐三年诏复史嵩之将作监徐元杰太学生黄恺伯等四十四人上书论之不报
  颂徐元杰暴卒
  宋史嵩之既去元老旧德次第收召杜范既入相复延徐元杰议政多所禆益六月朔元杰当侍立先一日谒范锺归是夕热大作夜四鼓指爪忽裂以死三学诸生相继伏阙上言昔小人倾君子者不过使之死于蛮烟瘴雨之乡今蛮烟瘴雨不在岭海而在朝廷诏付临安府鞫治狱迄无成刘汉弼亦以奸邪未尽屏汰为虑未几以肿疾暴死太学生蔡德润等百七十有三人复叩阍上书讼冤诏给元杰弼官田五百亩𦈏钱五千恤其家
  四俊
  宋曹纬字元象颍昌人元符三年擢进士第初与刘寿瞿执柔刘正夫在太学号四俊
  三杰
  宋何大正大庾人博通诸经元祐间入太学虽老师宿儒莫不推避时称上庠三杰大正其一也
  考分三等
  宋徽宗崇宁元年蔡京请兴学贡士县学生选考升诸州学州学生每三年贡太学考分三考入上等补上舍入中等补中舍入下等补内舍馀居外舍诸州军解额各以三分之一充贡京又请建外学乃诏即京城南门外营建赐名辟雍外圆内方为屋千八百七十二楹太学专处上舍内外生而外学则处外舍生士初贡至皆入外学经试补入上舍内舍始得进处太学太学外舍亦令出居外学于是上舍至二百人内舍六百人外舍三千人
  员増三千
  魏主圭置五经博士増国子太学生员合三千人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七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公子
  春秋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之子称公族
  传龟袭紫
  东汉阴识传恂恂苗裔传龟袭紫注云公侯皆紫绶金印龟纽
  击磬吹竽
  晋左思咏史诗朝集金张馆暮宿许史庐南邻击钟磬北里吹笙竽
  襁褓居荣位
  抱朴子曰贵游子弟未免襁褓而加青紫之秩才胜衣冠而居宠荣之位
  襁褓补清官
  唐李义府诸子虽襁褓皆补清官
  出钱市果
  东汉刘祐为郡主簿郡将少子出钱令市果实祐悉买纸笔书具与之白郡将云郎君年可入小学今但知傲很逺近谓明府无过庭之教郡将因使就祐受经遂成学业
  量金买花
  古诗云量金上苑买花去走马长陵沽酒归
  鬬鸡
  古诗马上抱鸡三市鬬袖中携剑五陵游
  薫鹊
  唐李贺诗练香薫宋鹊注云宋鹊猎犬名猎犬而以香薫之葢贵游公子骄奢之习犹庄子云爱马以蜃盛溺也
  扶入珠帐
  古诗醉后佳人脱锦袍美人扶入真珠帐
  捉打玉鞭
  唐僧贯休诗自捧五色球迸入他人宅却捉苍头奴玉鞭打一百
  王门龙凤
  见名士
  谢庭芝兰
  晋谢𤣥与从兄朗为叔父安所器因戒约子侄曰子弟亦何预人事而正欲使其佳𤣥曰如芝兰玉树欲使生于阶庭耳
  珥貂
  晋左思咏史诗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䕃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沈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冯唐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擎鹘
  蜀王建僣位游龙华禅院召僧贯休口诵近诗时诸王贵戚皆侍坐休欲讽之因诵公子行曰锦衣华鲜手擎鹘闲行气貌多轻忽稼穑艰难总不知五帝三王是何物
  唯存簪笏
  见祖父祖母
  能弹琵琶
  宋石介圣政录太祖曰资䕃子弟但能在家弹琵琶弄丝竹岂能治民
  手不把书卷
  白乐天悲哉行沈沈朱门宅中有乳臭儿状貌如妇人光明膏梁肌手不把书卷身不擐戎衣二十袭封爵门承勲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朝从博徒饮暮有娼楼期平封还酒债堆金选蛾眉声色狗马外其馀一无知山苗与涧松地势随高卑古来无奈何非独君伤悲
  笔才记姓名
  颜氏家训曰士大夫子弟耻涉农商羞务工伎射既不能穿札笔则才记姓名饱食醉酒忽忽无事以此销日以此终年或因世家馀绪得一官半级便自为足全忘修学及有吉凶大事议论得失𫎇然张口如坐云雾公私宴集谈古赋诗塞黙低头欠伸而已有识傍观置身无地何惜数年勤学长受一生愧辱哉
  并谙旧事
  南史梁王淮之字元曾曾祖彪之博闻多识练习朝仪自是家世相传并谙江左旧事缄之青箱淮之究识旧仪问无不对世谓王氏青箱学
  堪为显官
  唐李德裕云朝廷显官须公卿子弟为之葢少习其业目熟朝廷事台阁之仪不教而自成寒士纵有出人之才固不能闲习也
  傅粉施朱
  颜氏家训梁朝全盛之时贵游子弟多无学术当时谚曰上车不落即著作起居何如即秘书无不熏衣剃面傅粉施朱驾长檐车蹑高齿屐坐棋子方褥慿班丝隐囊列器玩于左右从容出入望若神仙明经求第则顾人答䇿三九公宴则假手赋诗当尔之时亦快士也及离乱之后朝市迁革铨衡选举非复曩者之亲当路秉权不见昔时之党求之身而无所得施之世而无所用被褐而丧珠失皮而露质兀若枯木泊若穷流鹿独戎马之间转死沟壑之际当尔之时诚驽才也
  褒衣博带
  黄直卿遂初堂记始予识刘君正之于屏山正之年方十六七予意其贵显已三世绮襦之习轩冕之味必有以动其心成其质者已而观其貌听其言察其行则褒衣博带垂巾芒屦不见其瑶环瑜珥也左图右史吟风弄月不见其粉白黛绿也高谈抗论动与世忤不见其脂韦妩媚与波上下也
  门户无馀
  唐李𪟝寝疾谓弟弼曰我见房杜平生勤苦仅立门户遭不肖子荡覆无馀吾此诸子今以付汝谨察视之其有志气不伦交游非类者皆先挝杀之然后以闻
  门阀不坠
  宋李昉子宗谔字武昌七岁能属文耻以父任由乡举第进士授校书郎真宗即位拜起居舍人知制诰景德中为翰林学士至右谏大夫卒真宗悼之曰国朝将相能以声名自立不坠门阀者惟昉与曹彬家耳
  恐罹谴责
  挥麈录宋沈义伦卢多选为相其子起家即授水部员外郎后遂以为常今之朝奉郎是也吕文穆为相当任子奏曰臣忝甲科及第释褐止受六品京官况天下才能老于岩穴不能沾寸禄者多矣今臣男始襁褓膺此宠命恐罹谴责乞以臣释褐时所授官补之自是止受六品官因为定制以至今日
  不为骄侈
  宋王文正公旦以俭约率励子弟使在富贵不敢为骄侈兄子睦欲求举进士公曰吾尝以太甚为惧其可与寒士争进至其薨也子素犹未官
  耆英
  礼曲礼人生十年曰幼学二十曰弱冠三十曰壮有室四十曰强而仕五十曰艾服官政六十曰耆指使七十曰老而传八十九十曰耄七年曰悼悼与耄虽有罪不加刑焉百年曰期頥王制五十异粻六十宿肉七十贰膳八十常珍九十饮食不离寝又五十杖于家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九十者天子欲有问焉则就其室以珍从七十不俟朝八十月告存九十日有秩五十不从力政六十不与服戎七十不与賔客之事八十齐衰之事弗及也五十而爵六十不亲学七十致政说文七十曰耆八十曰耋九十曰耄庄子曰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又曰百岁谓之大齐
  凿井耕田
  通历帝尧之时有老人击壤于路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于我哉
  披裘带索
  新序楚丘先生行年七十披裘带索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高矣多遗忘矣何以教之楚丘曰噫将使我追车而赴马乎投石而超距乎逐麋鹿而搏虎豹乎吾已死矣何暇老矣将使我出正词而当诸侯乎决嫌疑而定犹豫乎吾始壮矣何老之有
  九十为师
  韩诗外传吕望行年五十卖食棘津七十屠于朝歌九十乃为天子师则遇文王也
  七十无妻
  韩子迂评齐桓公㣲服而行于民间有鹿门稷者行年七十而无妻桓公问管仲曰何以令之有妻仲曰上有积财则民匮乏于下宫中有怨女则有老而无妻者桓公乃令于宫中女子未尝御者出嫁之乃令男子年二十而室女子十五而嫁则内无怨女外无旷夫
  不为甸徒
  礼祭义古之道五十不为甸徒注云君田猎则起其民为卒徒故曰甸徒五十始衰故不供此役也
  不任公卿
  汉武帝遣使征龚遂以年老不任公卿拜为水衡都尉故东坡诗弃官不得归东郡罢郡犹能作水衡
  色若孺子
  庄子曰南伯子葵问女偊曰子之年长矣而色若孺子何也曰吾闻道矣
  貌似老妪
  汉蔡义温人以明经给事大将军幕府昭帝召见说诗擢光禄大夫数岁为丞相年八十馀貌似老妪
  赐金遣归
  见太子太傅
  乘车朝见
  汉田千秋年老上优之朝见得乘小车入宫殿号小车千秋
  音吐鸿畅
  唐卢钧为太子太师帝元日大享含元殿钧年八十升降如仪音吐鸿畅举朝咨叹
  年力康强
  石林燕语文潞公致仕归洛入对时年八十矣神宗见其年力康强问卿摄生有道乎潞公对曰无他臣但能随意自适不以外物伤和气不敢做过当事上以为名言
  廉颇遗矢
  见将帅
  高允坠车
  后魏高允年渐期頥志识无损孝文以为光禄大夫其年有事西郊诏御马车迎允就观焉马忽惊奔车覆伤眉帝遣医疗之司鸾将处重罪允启无恙乞免其罪先是上命中黄门苏兴寿扶允允曽雪中遇犬惊倒扶者大惧允慰勉之不以上闻
  之武退师
  左僖三十年晋侯秦伯围郑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许之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逺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秦伯悦与郑人盟使𣏌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
  充国可将
  见将帅上
  朝夕警我
  卫武公年九十有五犹警戒于国曰茍在朝者无谓我老耄而舍我必恪共于朝夕以警戒我
  风光属人
  见致仕
  老当益壮
  马援少以家贫欲就边郡田牧兄况曰汝大材当晚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遂之北地田牧常谓賔客曰丈夫为志穷且益坚老当益壮
  老尚堪行
  唐李靖字药师尝为相以兄疾就第㑹吐谷浑冦边太宗谓侍臣曰李靖能复起为帅乎靖即往见房乔曰吾虽老尚堪一行帝喜以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
  三世不遇
  汉颜驷文帝时为郎至武帝辇过郎署见驷庞眉皓发上问曰叟何时为郎何其老也答曰臣文帝时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美而臣貌丑陛下好少而臣年老是以三世不遇上擢拜㑹稽都尉
  一事无成
  唐薛逢老去也歌云惆帐人生不满百一事无成头雪白回看幼累与老妻俱是途中逺行客匣中旧镜照胆明昔曾鉴我髭未生朝巾暮栉不自省老皮皴皱文纵横老去也争奈何敲酒盏唱短歌短歌未竟日已没月映西南庭树柯
  倒行暴施
  史记汉主父偃齐临淄人也上书阙下武帝召见拜为郎中一岁中四迁至中大夫公卿皆畏其口赂遗累千金人或说偃曰太横矣偃曰臣结发游学四十馀年身不得遂亲不以为子昆弟不收賔客弃我我阢日久矣且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即五鼎烹耳吾日暮途逺故倒行暴施之后拜为齐相遍召昆弟賔客散五百金子之数之曰始吾贫时昆弟不我衣食賔客不我内门今吾相齐诸君迎我或千里吾与诸君绝矣毋复入偃之门注云暴施言久困不得伸须当急暴行事以快意也暴或作逆
  钟鸣漏尽
  见致仕
  年老思乡
  东汉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闗帝乃征还
  年老忧国
  见致仕
  年迫日索
  马援征五溪蛮谓友人杜愔曰吾受厚恩年迫日索常恐不得SKchar国事今获所愿甘心瞑目但畏长者家儿或在左右与从事殊难得调介介独恶是耳
  身老齿宿
  唐世说李百药字重规德林之子藻思沈蔚尤工五言太宗尝制帝京篇命其属和上叹其精妙手诏曰卿何身之老而才之壮何齿之宿而意之新乎及悬车告老怡然自得穿池筑山以诗酒自适
  睢阳一老
  汉应曜隐睢阳山中与四皓俱被征曜独不至时人语曰商山四皓不如睢阳一老
  香山九老
  香山九老与洛社耆英俱见致仕又李文公昉罢相后与张好问李运宋琪武允成吴僧赞宁魏石杨徽之朱昻思乐天九老之㑹欲继其事为至道九老㑹蜀寇起不果又有杜衍与汪涣毕世长朱贯冯平共五人为睢阳五老钱明逸为序朱光复与孙谕吴师道梁宏贾亨彦张叔达及布衣唐愈为元祐七老
  八十校书
  蜀向朗字巨达位特进潜心典籍年逾八十犹手自校书刋定谬误开门接贤引纳后进
  七十充选
  元魏尉元字茍仁世为豪宗进位司徒元谢老诏曰尉元游明根并明允笃诚希世之贤也元以八十之年宜处三老之位明根以七十之龄可充五更之选
  不知纪年
  左襄三十年三月癸未晋悼公夫人食舆人之城𣏌者绛县人或年长矣无子而往与于食有与疑年使之年曰臣小人也不知纪年臣生之岁正月甲子朔四百有四十五甲子矣其季于今三之一也吏走问诸朝师旷曰七十三年矣史赵曰亥有二首六身下二如身是其日数也士文伯曰然则二万六千六百有六旬也按每一甲子该六十日师旷合之得七十三年古亥字二画在上三人在下故以二为首以六为身移下亥字二画竖直身旁当为身字此是老人始生至今之数葢以二首为二万六身为六千六百六十日也
  未尝识色
  唐元德秀死族弟结哭之恸曰吾兄生六十矣未尝识女色
  口授本经
  见女
  手冩细书
  唐沈麟字庭瑞年过八十耳目犹聪明手冩细书二三年满数十箧按麟唐末进士彬之子尝学道于玉笥山后尸解去
  李峤龟息
  唐袁天罡与李峤同宿袁听峤息在耳中贺曰郎君必寿此龟息也
  裴度龙钟
  剧谈录裴晋公㣲时羇游洛中一日䇿蹇驴上天津桥时淮西不庭已数年矣有二老人倚柱立曰蔡州何时得平见晋公愕然而退有仆夫在后闻其语曰适忧蔡州未平须得此人为将仆以告公公曰见我龙钟故相𭟼耳
  榆年
  汉孟尝传年岁有讫桑榆行尽注云谓日将尽在桑榆间言晚景也
  嵫景
  江淹诗属我嵫景半赏尔若光初按嵫景崦嵫之景若光若木之光一喻老一喻少也
  九十杖钺
  宋太师文彦博乞致仕不允批答曰昔师尚父九十杖钺秉旄犹未告老此诸葛元逊所以屈张昭也卫武公百年犹警戒于国曰无以老耄而舍我此左史倚相所以诲申公也今卿寿考康宁而退托衰病自求引去独不念天下之士有如彼二子者议其后乎
  八十书屏
  宋刘器之曰富郑公年八十书座屏云守口如瓶防意如城
  十日一赐食
  汉孔光拜太师平帝诏十日一赐食赐太师灵寿杖令为省中位坐设几入省用杖
  一月两经筵
  宋哲宗元祐中文彦博致仕居洛司马光言其宿德元老宜起以自辅太后将用为三省官言者以为不可乃命平章军国重事六日一朝一月两赴经筵班宰相上恩礼甚渥时彦博年已八十一矣
  冯唐为郎
  史记冯唐其大父赵人父徙代汉兴徙安陵唐以孝著为中郎署长事文帝文帝辇过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家安在唐具以实对后武帝立求贤良举冯唐唐时年九十馀不能复为官乃以唐子遂为郎遂字王孙亦奇士也
  子仪为帅
  容斋随笔郭子仪年八十馀犹为闗内副元帅朔方河中节度使不求退身竟为德宗册罢
  精爽不衰
  北魏世祖焘即位以罗结为侍中结时年一百七岁精爽不衰世祖以其忠悫亲任之使为长秋卿监典后宫出入卧内年一百一十岁乃听归老朝廷毎有大事遣骑访焉又十年乃卒
  进取弥锐
  唐中宗以唐休璟同三品休璟年八十馀进取弥锐
  为造腰舆
  见太子侍读
  不烦枢务
  宋太平兴国八年赵普罢为武胜军节度使帝作诗饯之赐宴长春殿普奉诗泣曰陛下赐臣诗当刻石与臣朽骨同葬泉下帝为之动容翌日帝谓宰相曰普有功国家朕昔与游今齿发衰矣不欲烦以枢务择善地处之因以诗道意
  所窃已过
  蜀宗预为镇军大将军诸葛瞻初统朝事车骑将军廖化欲与预共诣瞻预曰吾年逾七十所窃已过但少一死何求于年少辈而屑屑造门耶
  馀生无几
  宋高宗绍兴十四年徙赵鼎于吉阳军鼎谢曰白首何归怅馀生之无几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秦桧见曰此老倔强犹昔
  钱朗颜童
  钱朗南昌人读书西山以五经登科仕唐累官光禄大夫文帝朝隐归庐山得补脑还元之术钱镠延至于杭礼之如师𤣥孙数人皆以明经为县宰已皓首矣而朗颜貌犹如童子一日语家人曰我适为上清所召今去矣俄气绝数日颜色如生时年一百七十馀岁
  乔琳耳聩
  唐乔琳衰老耳聩上或时访问应对失次
  年老冩经
  见司业
  年老及第
  宋梁颢字太素年八十二状元及第谢启云皓首穷经少伏生之八岁青云得路多太公之二年
  犹知管任
  世说山公以器重朝望年逾七十犹知管时任
  不复事人
  梁震唐末登进士第高季兴爱其才欲留之震退而筑室洲上披鹤氅称荆台隐士曰吾老不复事人矣
  伯始练事
  东汉胡广字伯始为三公时年已八十而心力犹壮练达事体
  公度摄生
  柳公度善摄生年八十馀有强力常云吾初无术未尝以气海暖冷物熟生物及不以元气佐喜怒耳
  山堂肆考卷一百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八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神童
  世言早慧者大未必佳自孔文举小时大中大夫陈韪已有是语殆未必然葢人性颖脱者固易为善亦易为恶在所以养之耳后人不论所养而概喜其早慧可怪哉
  甘罗使赵
  史记甘茂孙甘罗年十二事文信侯吕不韦文信侯使张唐往相燕欲与燕共伐赵以广河间之地唐辞不可行甘罗请行之文信侯言于始皇使甘罗于赵赵襄王郊迎罗因说赵王割五城以广河间甘罗还报秦乃封罗为上卿复以甘茂田宅赐之
  子奇化阿
  刘向新序子奇齐人年十八齐君使主东阿阿县大治
  往说项羽
  史记项羽东行击陈留外黄外黄不下数日已降项王怒悉令男子十五已上诣城东欲坑之外黄令舎人儿年十三往说项王曰彭越强劫外黄外黄恐故且降待大王大王至又皆坑之百姓岂有归心从此以东梁地十馀城皆恐莫肯下矣项王然其言乃赦外黄
  窃随邓当
  蜀汉时吕𫎇字子明年十五六窃随姊夫邓当击贼当顾见大惊呵叱不能止归告𫎇母母怒𫎇曰贫贱难居设若有功富贵可致不探虎穴安得虎子
  世谓终童
  汉终军字子云济南人武帝时年十八岁选为博士弟子后除谏议大夫愿受长缨以羁南越王颈致之阙下时年二十馀世谓之终童
  时号孙郎
  吴孙䇿年少领父旧兵时号孙𭅺
  不狎侪伦
  东汉王充字仲壬为儿时不妄狎侪伦不掩雀捕蝉
  专对賔客
  东汉马援子客卿幼岐嶷六岁能应接诸务专对賔客援甚奇之以为有将相器
  愿师郭泰
  东汉陈国童子魏照请于郭泰曰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愿在左右供给洒扫
  欲齐庄周
  世说孙齐由齐庄二人小时诣庾公庾问齐由何字答曰字齐由公曰欲何齐耶曰齐许由齐庄何字答曰字齐庄公曰欲何齐耶曰齐庄周公曰何不慕仲尼而慕庄周答曰圣人生知故难企慕庾公大喜又庾园客诣孙监值行见齐庄在庾试之曰孙安国何在即答曰在庾稚恭家庾大笑曰诸孙太盛有儿如此又答曰未若诸庾之翼翼还语人曰我故胜得重唤奴父名按齐由孙潜字齐庄孙放字盛长次二子也安国盛字盛尝为监军故曰孙监园客庾翼子稚恭翼字也
  喜习弓矢
  有穷之君夷羿姓偃五岁时父母与之入山处之木下以待蝉鸣还欲取之而群蝉俱鸣遂捐而去羿为山间人所养年二十喜习弓矢仰天叹曰我将射四方楚有弧父者生于楚之荆山生不见父母为儿习用弓矢所射无脱羿从之学尽传其道按此羿乃逄𫎇学射之羿非尧时射日之羿也
  喜观卜相
  汉书张禹字文明为儿时数随家至市喜观于卜相者前乆之颇晓其别蓍布卦意
  王佐才
  唐齐浣字洗心年十四见李峤峤称其有王佐才
  宰辅量
  南史徐勉字修仁宗人𡥉嗣见之叹曰此所谓人中之骐𩦸必能致千里王俭常目之曰此子非常器也每称其有宰辅量
  乘风破浪
  见兄弟
  穿山筑池
  梁阮孝绪幼有至性与群儿游戏便以穿山筑池为乐及冠父诫之曰三加弥尊成人之始宜思自朂以庇余躬孝绪答曰愿迹松子于瀛洲追许由于穷谷庶保促生以免尘累自是屏居一室虽家人亦罕窥其面
  读书五行并下
  东汉应奉字世叔自为儿时及长凡所经履莫不暗记读书五行并下梁昭明太子亦同
  试赋五篇立成
  宋杨大年年十一以童子召对试诗赋五篇下笔立成太宗喜送中书再试执政令赋喜朝金阙诗有愿秉忠贞节终身立圣朝之句
  䑕狱
  史记张汤杜人也其父为长安丞出汤为儿守舎还而䑕盗肉其父怒笞汤汤掘窟得盗鼠及馀肉劾鼠掠治传爰书讯鞫论报并取鼠与肉具狱磔堂下其父见之视其文辞如老狱吏大惊遂使书狱注云传考证验也爰换也古者重刑嫌有爱恶故移换狱书使他官考实之故曰传爰书也书狱谓决狱之书葢律令也
  鸡碑
  晋戴逵字安道总角时以鸡卵汁溲白瓦屑作郑𤣥碑又为文而自镌之词丽器妙时人莫不惊异故唐丁用悔芝田录序有学惭鼠狱智乏鸡碑之句鼠狱即上张汤事至鸡碑宋人又引宣室志云唐元和初斐晋公征吴元济至境上因发地得石刻上有谣曰井底一竿竹竹色深深绿鸡未肥酒未熟障车儿郎且须缩有解者曰鸡未肥无肉也去肉为已酒未熟无水也去水为酉破贼在己酉也后平蔡果在是日所谓鸡碑葢用此耳
  预𤣥文
  扬子法言吾家童鸟九岁预吾𤣥文按童鸟子云子也后童鸟卒竟无子
  读孝经
  唐独孤及字至之河西人为儿时读𡥉经父试之曰儿志何语对曰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宗党奇之天宝末举有道髙第
  赋雀
  南北朝颜欢字景怡年七八岁父使田中驱雀欢作黄雀赋而归雀食田中稻过半父怒欲挞之见赋乃止
  咏鹰
  唐崔铉为儿时随父元略访韩晋公滉滉指架上鹰令咏焉吟曰天边心胆架头身欲拟飞腾未有因万里碧霄终一去不知谁是解绦人滉曰此儿可谓前程万里也宝庆三年登第九居廊庙三拥节旄封魏国公
  各赋一物
  初学记吴郡张纯有清才与同郡张俨朱异俱童少往见骠骑将军朱据据闻三人才名欲试之曰三贤屈顾老鄙渇慰甚矣其为我各赋一物然后坐纯赋席曰席为冬设簟为夏施揖譲而坐君子攸宜俨赋犬曰守则有威出则有获韩卢宋鹊书名竹帛异赋弩曰南岳之干锺山之铜应机命中射隼髙墉三人各赋成而后坐据大笑恱按纯字元基俨字子节异字季文据字子范
  各呼四声
  唐杨绾字公权四岁时尝因夜宴客举令各举座中一物以四声呼之众皆未言绾应声指鐡树曰灯盏柄曲闻者叹异
  方朔击劔
  汉东方朔曰臣少失父母长养兄嫂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按方朔字曼倩平原人
  僧䖍累棋
  见父
  领兵有功
  吴张昭弟子奋年未二十作攻城火攻车歩隲荐之昭不顾谓奋曰汝年尚少对曰童汪死难子奇治阿奋虽不才年不为少也遂领兵连有功
  属文中律
  宋綦崇礼字叔厚幼而颖迈不好𭟼弄读书学文日开月益俦軰莫敢望甫十岁属文比事中律吕又傅夷吾弱不好弄王潜夫不喜儿弄
  安事治室
  见志士
  奚用触籓
  唐杨收字藏之七岁而孤母亲授经十三通大义善属文所赋辄就里人造门观赋诗至压败其籓收嘲之曰尔非羸角者奚用触吾籓
  食枣取小
  东汉孔融字文举兄弟七人尝共食梨枣辄引小者人问其故答曰我小儿法当取小
  见李知苦
  晋王戎字浚冲年六七岁与群儿𭟼见当路有李群儿竞取戎独不取曰李当路而子繁必苦李也验之果然
  窃事学问
  汉王尊少孤归诸父使牧羊泽中尊窃事学问能书画年十三求为狱小吏又数岁给事太守府问诏书行事应对如流太守奇之
  倒讽案牍
  唐卢庄道年十三造于父友髙士廉士廉以故人之子引坐㑹有献书者庄道窃视之谓士廉曰此文庄道所作士廉甚怪之曰后生何轻薄之甚庄道请讽之果通复请倒讽又通士廉稍款之良乆庄道谢曰此文实非庄道所作向窥记之耳士廉即取他文及案牍试之一覧倒讽并呈已作文章士廉具以闻太宗召见策试第六擢河池尉满复制举擢甲科召见太宗识之曰此是朕小儿耶授长安尉
  彭修义士
  东汉彭修字子阳年十五父为盗所劫修乃㧞刀持盗帅曰父辱子死盗帅曰此童子义士也辞谢而去
  任延圣童
  东汉任延字长孙十二明诗易春秋𩔰名太学号任圣童又唐孙思邈京兆人弱冠善谈老庄兼综释典及百家之说洛州总管独孤信见其年少异之曰圣童也顾器大难为用耳
  鳯雏
  见兄弟
  龙文
  北齐杨愔字遵彦六岁受史书十一受诗易从兄昱谓人曰此儿驹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后当求之千里外
  卖历
  梁傅昭字茂逺随外祖袁觊于朱雀航卖历日袁为雍州刺史尝一日来茂逺许茂逺读书自若神色不改雍州曰此儿神情不凡必是佳器
  展书
  唐白居易始生七月能展书姆指之无二字虽试百数不差十七登进士第
  秤象
  魏邓哀王冲字苍舒儿时智慧若成人时孙权致大象于操操欲秤其轻重不可得群臣以下莫有对者冲年方九岁乃曰载象于舟刻其水痕所至秤他物较之即知其轻重矣操大奇之操有三子曹彰曹植冲少子也彰字子文封任城王
  鬬鹅
  世说桓南郡为儿时与诸从兄各养鹅共斗南郡鹅毎不如甚以为忿乃夜往鹅栏间取诸兄弟鹅悉杀之既晓家人咸以为怪以白车骑车骑曰无所致怪当是南郡𭟼耳问果如之按南郡桓温子𤣥也封南郡公车骑温弟冲也为车骑将军
  諌罚老翁
  世说谢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谢以醇酒罚之乃至过醉而犹未已太傅时年七八岁著青绔在兄膝邉坐谏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奕改容曰阿奴欲放去耶遂遣之按太傅谓谢安奕字无奕安之兄也
  哭送故吏
  世说桓宣武薨桓南郡年五岁服始除桓车骑与送故文武别因指语南郡曰此皆汝家故吏佐𤣥应声恸哭酸感傍人车骑每自目已座曰灵宝成人当以此座还之鞠爱过于所生灵宝南郡公𤣥小字
  杨修答果
  世说梁国杨氏子九岁甚聪慧孔君平诣其父父不在乃呼儿出为设果果有杨梅孔指以示儿曰此是君家果儿即答曰未闻孔雀是夫子家禽按杨氏子谓杨修字徳祖君平孔坦字
  徳延赋蕉
  路徳延数岁能诗尝赋芭蕉叶如斜界纸心似倒抽书又吴陆绩年六岁谒见袁术术出橘绩懐三枚因拜辞坠地术曰陆𭅺何得作賔客而懐橘乎绩跪答曰将以遗母术甚奇之
  令兼记室
  梁宗懔字元懔少聪敏好读书语辄引古事乡里呼为小儿学士梁元帝镇荆州谓刘之遴曰贵卿多士谓我举一少年乃以懔应即令兼记室所撰有荆楚岁时记
  遂授校书
  唐杨炯中童子科授校书郎年十一待制𢎞文馆
  神悟夙成
  晋谢尚字仁祖八岁神悟夙成父鲲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座颜回尚应声曰座无仲尼焉别颜回席賔莫不感叹
  神采秀彻
  晋王戎㓜而颖悟神采秀彻目视日不眩又谢安四岁桓彛见而叹曰此儿风神秀彻乐彦辅八岁夏侯𤣥谓其父方曰广神姿朗彻终为名士
  十二补中书
  元魏祖莹字元珍范阳人年十二为中书学生声誉甚盛内外亲属呼为圣小儿
  十二补国子
  南史谢几卿灵运曽孙超宗之子十二补国子生齐文慧太子自临策试几卿辩释无滞大见称赏
  七岁读汤誓
  唐髙定是贞公郢之子小字董二年七岁时读尚书至汤誓跪问父曰柰何以臣伐君贞公答曰应天顺人何云伐耶对曰用命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是顺人乎贞公异之无以答
  九岁读汉书
  唐王勃字子安九岁得颜师古注汉书读之作指瑕以擿其失十三作滕王阁序
  专席独立
  魏何晏字平叔武帝纳其母平叔少养于魏宫至七八岁慧心天悟形貌绝美武帝欲以为子每扶侍游观令与诸子长幼相次平叔㣲觉此意坐则专席行则独立或问其故答曰异姓不相贯一说晏在宫内武帝欲以为子晏乃画地令方自处其中人问其故答曰何氏之庐也帝知之即遣还
  枕石漱流
  晋张光禄永尝携内外孙逰武丘山顾正礼时年数岁光禄抚之曰儿欲何𭟼答曰儿正欲枕石漱流
  诵王羲之书
  魏宗室元顺字子和任城王澄之子也九岁师事乐安陈丰初书王羲之小学篇数千言昼夜诵之旬有五日一皆通彻丰白文宣曰丰十五从师迄于白首耳目所经未见其比江夏黄童不得无双矣文宣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按文宣任城王谥
  诵左太冲赋
  隋李徳林字公辅幼聪敏年数岁诵左思蜀都赋十馀日便皆通利髙隆之见而嗟叹遍告朝士云若假其年必为天下伟器
  人服机颖
  隋李百药字重规年七岁时中书舍人陆乂尝过其父徳林有读徐陵文者云刈琅琊之稻坐客并不识其事百药进曰春秋传称鄅人藉稻杜预注云鄅国在琅琊开阳县人皆服其机颖
  客许敦庞
  宋黄相字小徳山谷子生母出于㣲贱故山谷诗云解著潜夫论不妨无外家东坡次韵云名驹已汗血老蚌空泥沙山谷在黔中与王泸州帖曰小子相今年十四骨相差庞厚又诗曰小儿未可知客或许敦庞
  了无遽容
  东汉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时融儿大者九岁小者八岁二儿故琢钉𭟼了无遽容融谓使者曰冀罪止于身二儿可得全不儿徐进曰大人岂见覆巢之下有完卵乎寻亦收
  了无恐色
  世说魏明帝于宣武场上断虎爪牙纵百姓观之王戎七岁亦往观虎攀栏而吼其声震地观者无不辟易颠仆戎湛然不动了无恐色
  封伦识略
  见舅甥
  嘉隠聪明
  唐贾嘉隠年七岁以神童召见时太尉长孙无忌司徒李𪟝于朝堂立语𭟼谓嘉隠曰吾所倚者何树对曰松树𪟝曰此槐也何忽言松对曰以木配公则为松耳无忌连问之曰吾所倚者何树嘉隠曰槐树无忌曰汝不能复矫对耶嘉隠应声曰何须矫对但取其以鬼配木耳𪟝曰此小儿作獠面何得如此聪明嘉隠又应声曰胡面尚为宰相獠面何废聪明以𪟝状貌类胡故云
  当致髙名
  世说晋车𦙍父育作南平郡功曹太守王胡之避司马无忌之乱置郡于酆阴是时𦙍十岁胡之毎出尝于篱中窥见而异焉谓𦙍父曰此儿当致髙名
  颇有异望
  晋卫玠字叔宝在群伍中颇有异人之望五岁时祖太保瓘见之曰此儿神爽聪慧与众大异恐吾年老不及见耳按瓘子名恒恒二子璪与玠也
  折草为旌旗
  六朝周宇文深幼时为儿𭟼累石为营垒折草为旌旗父曰此儿必为良将后仕为大将军
  坐石为队伍
  五代唐钱镠字具美临安人里中有大木镠幼时与群儿𭟼木下镠坐大石指麾群儿为队伍号令有法群儿皆惮之及壮无赖不喜事生业贩盐为盗
  绝乳即能诗
  洛阳杨牢有至行同县李甘始以书荐于尹曰牢绝乳即能诗洛阳儿曹壮于牢者皆出其下唐骆賔王七岁能诗宋卢允文十岁能诗
  总角为成器
  世说冀州刺史杨淮二子乔与髦俱总角为成器淮与裴𬱟乐广友善遣见之𬱟性宏方爱乔有髙韵谓淮曰乔当及卿髦小减也广性清淳爱髦有神检谓淮曰乔自及卿然髦尤精出淮笑曰二儿之优劣乃裴乐之优劣
  归责盛允
  东汉黄琬字子琰江夏安陆人年方七岁时司徒盛允有疾琬祖太尉琼遣琬𠉀问㑹江夏上蛮贼事于司徒府允发书视毕㣲𭟼子琰曰江夏大邦而蛮多士少子琰奉手对曰蛮夷猾夏责在司徒因拂衣辞去
  追歩惠连
  陈书谢贞字元正八岁为闲居诗从舅尚书王筠奇其诗有佳致谓所亲曰此儿当大成至如风定花犹落之句追歩惠连矣
  每嗟早就
  陈徐陵字孝穆光宅寺慧云法师每嗟其早就谓之颜回
  不求早成
  魏司马朗字伯达年九岁有人道及其父字者朗曰慢人亲者不敬其亲者也客谢后举童子科监试者以其身体壮大疑其匿年朗曰朗之内外累世长大朗虽稚弱无仰髙之风损年以求早成志不为也
  赋水硙
  晋褚陶字季雅钱唐人以坟典自娱尝曰圣贤备在黄卷中舍此何求年十三作鸥鸟水硙二赋见者奇之
  赋土炉
  唐孙逖博州人属思警敏年十五见雍州长史崔日用令赋土火炉援笔成篇理趣不凡日用骇叹遂与定交
  思梦
  世说卫玠总角时问乐令梦乐云是想卫云形神所不接而梦岂是想耶乐云因也未尝梦乘车入䑕穴捣虀啖鐡杵无想无因故也卫思因经日不得遂成病乐闻故命驾为剖析之卫即小差乐叹曰此儿胸中无膏肓之疾
  谈𤣥
  晋谢朗奕子𤣥弟为叔父安所器重博渉有逸才总角时与林道人谈𤣥理又梁书明山賔字孝若僧绍之子七岁能谈𤣥理
  不顾父友
  世说陈太丘与友期行期日中过中不至太丘舍去去后乃至元方时年七岁门外𭟼客问元方尊君在否答曰待君乆不至已去友人便怒曰非人哉与人期行相委而去元方曰君与家君期日中日中不至是无信对子骂父是无礼友人惭下车引之元方入门不顾
  不拜父党
  魏常林字伯槐年七岁父党造门问曰伯先在否何不拜林曰临子字父何拜之有客大奇之
  可为人师
  东汉荀爽字慈明十二通春秋论语乔𤣥见而称之曰可为人师
  当为国器
  隋高孝基见房𤣥龄语裴矩曰仆阅人多矣未有如此郎者当为国器但恨不见其耸壑昻霄耳𤣥龄字乔彦谦之子
  辞醉先卧
  初晋王敦从子允之方总角敦爱其聪慧常以自随敦尝夜饮允之辞醉先卧敦与钱鳯谋为逆允之悉闻其言即于卧处大吐衣面并污鳯出敦果举火照视见允之卧于吐中不复疑之㑹其父舒拜廷尉允之求归省悉以其谋白舒舒与王导俱启帝阴为之备
  侍疾不眠
  南史袁君正字世忠祖𫖮父昻陈郡阳夏人年数岁父疾昼夜不眠专侍左右家人劝令暂休袁答曰尊患未瘥眠亦不安
  李不先尝
  梁书王僧孺卫将军肃八代孙五岁便机警尝有馈其父冬李者先以一枚与僧孺僧孺不受曰大人未见不容先尝
  栗不竞取
  梁书王泰字仲通年数岁时祖母集诸孙侄散枣栗于床群儿竞取之泰独不动祖母问其故对曰不取自当得
  虞荔对十事
  陈书虞荔字山坡祖权父检九岁往𠉀太常陆倕倕问五经十事荔对无遗失倕异之弟寄亦机敏数岁时有人造其父遇寄于门嘲寄云郎子姓愚必当无智寄应声曰文字不辨岂得非愚客大惭入谓其父曰此子非常人孔文举之流也
  徳舆辨四声
  唐权徳舆三岁知辨四声四岁能赋诗积思经术无不综贯
  追客与书
  吴虞翻字仲翔年十二有客𠉀其兄不过翻翻追与之书曰仆闻琥珀不受腐芥磁石不受曲针客奇之
  逐盗挥劔
  见治盗
  十五奏记
  东汉霍谞字叔智举明经有人诬其舅宗光于梁商者谞年十五奏记于商商髙其才即为奏原光罪
  十岁上书
  唐苏世长十岁上书帝异其幼问读何书对曰治孝经论语帝曰二书何语为要对曰为国者不敢侮于鳏寡及为政以徳此为要语帝善之宋苏子由十九上韩太尉书
  一年通三经
  魏乐安任嘏年十二就学书不再问一年通三经梁昭明五岁能读五经顾野王七岁读五经唐郄士美十二通五经李华七岁诵数经宋张九成八岁诵六经
  五岁诵六甲
  李白上裴长史书云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
  逰翰墨场
  杜甫审言孙七岁善属辞又有诗曰往昔十四五出游翰墨场
  知台阁事
  宋贾黄中沧州人六岁多知台阁事七岁神童及第故李昉赠诗曰七岁神童古所难贾家门户有衣冠又黄中幼时聪悟过人父尝取书与其身等高令诵之谓之等身书
  七岁能词章
  唐李贺字长吉七岁能词章韩愈皇甫湜过其家使贺赋诗援笔立就目曰髙轩过二人大惊自是知名
  十岁通老易
  唐周𢎞正年十岁通老子周易裴子野甚赏爱之
  十过诵万言
  唐开元初常敬忠十五岁上书谓能一过诵千言张燕公召问曰能十过诵万言乎曰能以万言试之七过已通熟矣
  一览诵千言
  唐苏颋字廷硕五岁便措意于文每坐卧即吟诗未尝少辍至八九岁一覧诵千言有若素习者京兆尹尝令咏尹字即应声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如伊少人十七岁游太学对策甲科
  不观龙
  唐褚无量字𢎞度家濵临平湖有龙出人皆走观无量尚幼读书若不闻
  不啖鹿
  唐裴休字公美方儿时讲经著书经年不出户有馈鹿者诸生共荐之休曰今一啖肉后何以继
  𭟼为旗帜
  杨行宻少孤与群儿𭟼好为旗帜战阵状
  好为营阵
  赵犨儿弄时好为营阵行列自号令指顾群儿无敢乱父叔文见之曰是儿当大吾门
  夸麒麟
  见伯叔
  认獐鹿
  宋王雱字元泽安石之子数歳时有客以一獐一鹿同笼以献者问元泽何者是獐何者是鹿元泽实未识良乆对曰獐边者是鹿鹿邉者是獐客大奇之
  献泰山颂
  唐刘晏字士安𤣥宗封泰山晏始八岁献颂行在帝奇其年幼命宰相张说试之说曰国瑞也即授太子正字
  吟华山诗
  宋冦凖字平仲八岁吟华山诗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其师谓凖父曰贤郎怎不作宰相
  戴逵作画
  晋戴安道十馀岁在瓦官寺画王长史见之曰此童非徒能画亦终当致名恨吾老不见其盛时耳
  岳柱观图
  元史岳柱字止所一字兼山年八岁观画师何澄画陶母剪发图岳柱指陶母手中金钏诘之曰金钏可易酒何用剪发为也何大惊即易之
  方对圣贤
  唐狄仁杰太原人为儿时门下有被害者吏就诘众争与辨对仁杰诵书不置吏让之答曰黄卷中方与圣贤对何暇偶俗吏语耶
  如见父母
  宋杨亿七岁时对客谈论有老成风十一岁太宗间其名召对便殿授秘书省正字且谓曰卿乆离乡里得无念父母乎对曰臣见陛下一如臣父母上叹赏乆之
  间闗江左
  唐杨于陵字达夫父清客河朔死于禄山之乱于陵年方六岁间闗江左寻访父尸
  配流岭南
  唐刘易从工部尚书审礼子也为彭城长史后为周兴所䧟系狱将就刑百姓痛其诬枉竞解衣掷地曰为长史祈福其子升年十岁配流岭南后六道使诛流人惟升以素忠信为首领所保䕶获免
  不拜尚宫
  唐髙祖在大安宫太宗晨夕使尚宫问起居太宗弟舒王元名才十岁保媪谓曰尚宫有品见之当拜元名曰此帝侍婢耳何以拜为太宗壮之曰真吾弟也
  不应宰相
  唐李卫公徳裕幼时父吉甫夸其敏速武相元衡召见问曰吾子在家所嗜何书徳裕不应翌日元衡以告吉甫吉甫责之徳裕曰武公身为宰相不问理国调阴阳而所问嗜书其言不当所以不应
  九岁升座
  见祖父祖母
  八岁题屏
  宋袁枢字几仲幼颖悟年八九岁题诗于屏云泰山一毫轻沧海一滴水我观天地间何啻如一指乾道间兼史院编修
  小友
  李泌为张九龄所奖爱尝引至卧内九龄与严挺之萧诚善挺之恶诚佞劝九龄谢绝之九龄忽独念曰严太苦劲萧软美可喜方命左右召萧泌在傍率尔曰公起布衣以直道至宰相而喜软美者乎九龄惊改容谢之因呼为小友
  佳儿
  世说张苍梧是张凭之祖尝语凭父曰我不如汝凭父未解所以苍梧曰汝有佳儿凭方数岁敛手曰阿翁讵宜以子戏父按苍梧讳镇字义逺泰安中为苍梧太守凭字长宗尝举孝廉能清言刘长卿荐为太常博士
  拟砚铭
  南史陆从典字由仪八岁时读沈休文集见回文砚铭援笔拟之便有佳致
  作磨诗
  宋王禹偁字元之七岁能文毕文简公为郡从事爱其才闻其家以磨面为生因令作磨诗元之不思而对曰但存心里正何愁眼下迟得人轻借力便是转身时一日文简公在太守席上出诗句云鹦鹉能言争似鳯坐客皆未有对文简冩之屏间元之书其下曰蜘蛛虽巧不如蚕公叹息遂加以衣冠呼为小友
  为小儿长
  唐贾昌七岁时为鸡坊五百小儿长
  辨先人功
  宋李师中字诚之为童子时论其父纬之功于朝乆不报自诣漏舎以状白韩魏公魏公曰君果读书自当取科名不用纷纷议论诚之曰先人功罪未明深恐先犬马填沟壑无以见于地下故忍痛自言若欲求官稍识字第二人及第不难盖魏公于王尧臣榜第二人登科故也公闻其语矍然或云魏公徳量服一世独于诚之终身不能平按李纬尝为泾原路都监屯镇戎军夏人犯镇戎纬帅兵出战而帅司所遣别将逗遛不进纬遂谪降故师中上书辩之
  以石击瓮
  冷斋夜话司马温公童稚时与群儿戏于庭庭有大瓮一儿失足跌坠瓮中群儿皆弃去公则以石击瓮水迸出儿得不死葢其活人手段已见龆龀中至今京济间多为小儿击瓮图
  以沙列卦
  宋朱文公八岁通孝经大义书八字于孝经上曰若不如此即不成人间从群儿嬉游独以沙列八卦端坐黙视
  属文不起草
  宋张方平字安道十三入应天府学家贫无书尝就人借三史旬日辄还之曰已得其详矣凡书皆一阅不再读属文不起草
  聮句不淹思
  宋苏州童子刘少逸年十一有老成体其师潘阆携见长洲宰王元之吴县宰罗思纯因以所作贽二公二公名重当时疑所贽假手未之信因与聨句略不淹思思纯曰无风烟焰直少逸曰有月竹阴寒思纯又曰日移竹影侵棋局少逸曰风递花香入酒樽元之曰风雨江城暮少逸曰波涛海树秋元之曰一回酒渇思吞海少逸曰㡬度诗狂欲上天二公惊异闻于朝赐进士及第
  观门生摴蒱
  晋王献之字子敬年数岁观门生摴蒱曰南风不竞门生辈轻其小儿乃曰此郎于管中窥豹时见一斑献之怒曰逺惭荀奉倩近愧刘真长遂拂衣去
  效群儿嗫嚅
  唐陆羽字鸿渐幼时得张衡南都赋不能读危坐效群儿嗫嚅若诵状其师拘之令薙草因叹曰岁月往矣奈何不知书因亡去
  口授为诗
  梁到镜字圆照溉子也五岁口授为诗婉有词致位太子舎人镜子荩小字聪慧尝从髙祖幸京口登北顾楼赋诗荩受诏便就上覧以示其祖溉曰荩定是才子翻恐卿将来文章假手于荩
  言出为论
  魏曹植字子建十岁善属文太祖尝视其文喜曰汝倩人耶植跪曰言出为论下笔成章顾当面试奈何倩人
  经目辄识
  夏侯荣字幼权七岁能属文诵书日千言经目辄识之
  过目不忘
  元许衡年七八岁受学乡师过目辄不忘一日问其师曰读书欲何如师曰应举科第耳曰如斯而已乎师大奇之谓衡父曰此儿颖悟非常他日必有大过人者吾不能为之师矣固辞而去
  赋牧童诗
  宋黄庭坚七八岁赋牧童诗骑牛逺逺过前村短笛风吹隔陇闻多少长安名利客机关弄尽不如君
  作明妃引
  宋邢居实字惇夫年十四作明妃引
  能活罗汉
  宋狄青年十六时其兄素与里人号鐡罗汉者斗于水濵至溺杀之保伍方缚素青适饷田见之曰杀罗汉者我也人皆释素而缚青青曰我不逃死然待我救罗汉庶几复活若决死缚我未晩也众从之青黙祝曰我若贵罗汉当苏乃举其尸出水数斗而活人咸异之
  愿为范滂
  见母
  童子弄文史
  李白送王屋山人魏万诗十三弄文史挥笔如振绮辩折田巴生心齐鲁连子
  童子撰春秋
  唐韦述以童子应进士举考功郎宋之问谓曰童子何业述曰性嗜书所撰唐春秋三十篇恨未毕他唯命之问惊曰本求茂才乃得迁固遂擢上第又韦绶子温年十一举两经及第
  名士与游
  唐韦陟字安卿与弟斌俱秀敏异于常童十岁授温王府东阁祭酒风格方整善属文词书有楷法一时名士皆乐与游
  伯父见许
  唐桞公绰字子寛始生三日伯父子华曰兴吾门者必此儿也
  出球
  宋文彦博字寛夫幼与群儿击球球入柱穴中不能取公以水灌之球浮出
  执帽
  宋杜衍父早卒遗腹生公其祖爱之幼时祖父脱帽使公执之㑹山水暴至家人散走其姑投一竿与公使挟以自泛公一手执帽漂流乆之得免而帽不濡
  数岁知孝逊
  东汉张霸年数岁而知孝逊出入饮食自然合礼人号张曽子
  七岁志显扬
  见孝廉科
  必为重器
  唐杨元琰字温卿生数岁未能言相者曰语迟者神定必重器也中宗即位以诛二张功封𢎞农郡公
  凛若成人
  司马光在儿时凛若成人七岁闻讲左氏春秋大爱之退为家人讲即了大义
  摄相事
  家语荆公子年十五摄荆相事孔子使人往观政焉使者反曰视其朝清净而少事其堂上有五老焉堂下有二十壮士焉合二十五人之智以治天下其过免矣况荆乎
  卫社稷
  家语齐师侵鲁公叔务人与其邻嬖童汪锜乘往奔敌死焉皆殡鲁人欲勿殇童汪锜问于孔子孔子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乎童汪锜言童子姓汪名锜也鲁人欲勿殇言锜有成人之行欲以成人之礼葬之也锜礼檀弓作踦










  山堂肆考卷一百八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九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隠士
  易蛊上九不事王侯髙尚其事班嗣曰渔钓于一壑则万物不奸其志栖迟于一丘则天下不易其乐西山采薇
  史记伯夷叔齐不食周粟隠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将安归矣吁嗟徂矣命之衰矣遂饿死于首阳山
  东陵种𤓰
  召平广陵人秦东陵侯也秦破为布衣种𤓰长安东门世谓东陵𤓰
  洗耳颍濵
  见水许由居箕山以手掬水饮之人怜其贫以瓢与之饮水饮讫挂瓢树上风吹历历有声由以为烦乃弃其瓢而饮
  拥膝岩侧
  世说阮歩兵啸闻百歩苏门山中忽有真人樵伐者籍往观见其人拥膝岩侧因登岭就之箕踞相对籍上陈黄农𤣥寂之道下考三代盛徳之羙以问之复叙栖神运气之术以观之凝瞩不转籍因对之长啸良乆乃笑曰可更作籍复啸意尽退还半岭许闻上⿰然有声如数郡鼓吹林谷传响顾看乃向人啸也按此人即魏末居北山中好读易弹琴姓孙名登字公和者
  筑岩
  见丞相
  开径
  见朋友
  披裘采薪
  见夏
  披裘拾穗
  列子曰魏人林类年且百岁方春披裘拾遗穂于后畦并歌并进孔子适卫望之谓弟子曰彼叟可与言试往讯之子贡请行送之陇端面之而嗟叹曰先生少不勤行长不竞时老无妻子死期将至亦有何乐而拾穗行歌乎林类笑曰吾少不勤行长不竞时故能寿若此老无妻子死期将至故能乐若此子贡曰寿者人之欲死者人之恶子以死为乐何也林类曰死之与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其不生于彼又安知吾今之死不愈于昔之生乎子贡不喻其意还以告夫子夫子曰吾知其可与言果然
  指龟辞使
  庄周字子休生宋国睢阳𫎇县号南华仙人少学老子梁恵王时为𫎇县漆园吏以卑贱不肯仕楚威王使大夫以百金聘周周方钓于濮水之上持竿不顾曰吾闻楚有龟死三千岁矣巾笥而藏之庙堂之上此龟宁为留骨而贵乎宁生而掉尾于涂中乎大夫曰宁掉尾涂中耳庄子曰子往矣吾方掉尾于涂中
  画牛献帝
  梁陶𢎞景字通明秣陵人永明中脱朝服挂神武门止于句容之句曲山自号陶隠居梁武帝与之游及即位屡聘不至唯画两牛一牛散放水草间一牛着金笼头有人执鞭驱之献于帝帝笑曰此人欲效曳尾之龟岂可致之
  逾垣而避
  魏段干木有清节游西河守道不仕文侯造其门逾垣而避之
  凿垣而亡
  汉应劭曰鲁君闻颜阖贤欲以为相使使者往聘因凿后垣而亡也一说作凿坏而遁坏即垣也
  耕于石岩
  汉郑朴字子真居褒邪谷中修身自保耕于石岩之中成帝朝王鳯以礼聘之不出
  隠于屠肆
  汉胡刚广六世祖王莽居摄解衣冠悬府门而去亡命交趾隠于屠肆之门
  垂钓泽中
  东汉严光字子陵小字狂奴㑹稽馀姚人光武少与同逰学及即位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遣使聘之三反而后至
  释耕陇上
  庞徳公者居岘山之南平生不入城府刘表数延请不屈因释耕于陇上妻子耘其前表指而问曰先生苦居𤱶亩而不肯官禄何以遗子孙乎公曰世人皆遗之以危我独遗之以安虽所遗不同未为无所遗也表叹息而去遂携其妻子登鹿门山采药不返庞统其从子也杜甫孟浩然俱有诗
  国事不答
  东汉徐孺子名稚豫章人初黄琼教授于家稚从之咨访大义及琼贵绝不与交至是琼卒乃往吊进酹哀哭而去人莫有识者诸名士曰必徐孺子也于是选能言陈留茅容轻骑追及为沽酒市肉稚饮食之容因问国家事不答更问稼穑乃答之时称南州髙士
  家事勿关
  东汉向长字子平读易损益卦喟然叹曰吾已知富不如贫贵不如贱建武中男婚女嫁毕敕断家事勿复相关遂与同好禽庆等游五岳名山不知所终向或作尚庆字子夏
  争田自污
  汉髙鳯字文通屡辞征辟恐不能免乃与寡嫂争田以自污
  为商自秽
  东汉王烈字彦方太守嘉其行欲以为长史烈为商贾以自秽乃得免
  躬耕南阳
  孔明上䟽臣本布衣躬耕南阳茍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髙卧北窗
  见风
  托盲避世
  东汉冯信嘉定人公孙述徴之不起托盲以避世及述败乃洗盥更视
  变形入山
  东汉灵帝建宁初夏馥闻张俭亡命叹曰孽自己作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何以生为乃自剪发变形入林虑山中隠姓名为酒家佣
  袁闳土室
  东汉灵帝时党锢事起闳散发绝世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忍去乃筑土室四周于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母思闳时往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潜身十八年卒于土室按闳字夏甫
  万顷茅斋
  裘万顷字元量不乐仕进以荐召为司直在朝赋诗曰新筑书堂壁未乾马蹄催我上长安儿时只道为官好老去方知行路难千里关山千里梦一畨风雨一畨寒何如静坐茅斋下翠竹苍梧仔细㸔遂乞归
  为市门卒
  见县尉
  称山谷臣
  齐顾欢字景怡被髙帝徴既至称山谷臣
  因树为屋
  东汉申屠蟠字子龙独叹曰昔战国之世处士横议列国之君至为拥彗先驱卒有焚书坑儒之祸今之谓矣乃绝迹于梁砀之间因树为屋自同佣人
  编草为裳
  见立夏
  郑敬蚁陂
  东汉郑敬字次都去吏隠居蚁陂之阳以渔钓自适常方坐于陂侧随杞柳之䕃铺茅蘼为席
  焦先蜗庐
  魏焦先字孝然结蜗庐于河间呻吟其中后野火烧之乃露寝袒卧雪中
  姜肱韬面
  东汉姜肱字伯淮桓帝徴之不至诏图其形貌肱卧于幽暗以被韬面画工竟不得见私告其友曰今政在阉𥪡夫何为哉遂逺遁海濵卖卜给食
  索袭栖心
  晋索袭字伟祖虚靖好学不应州郡之命太守阴澹尝造焉经日忘返退而叹曰世人之所有馀者富贵也而目好五色耳玩音声先生弃众人之所收收众人之所弃味无味于慌惚之际兼重𤣥于众妙之内宅不弥亩而志在九州形居尘俗而栖心天外虽黔娄之髙逺庄生之不顾蔑以过也遂谥为𤣥居先生
  蓬蒿满宅
  汉张仲蔚隠居平陵蓬蒿满宅唯开一行径
  苔草没階
  南北朝江湛举王景元为吏部郎景元与湛书曰君平有言生我名者杀我身天爵犹灭名安用吏部郎哉因与湛告绝足不逾阈十馀年栖迟环堵之室苔草没階按景元王㣲字
  伯休卖药
  见市
  徳操采桑
  世说南郡庞统字士元闻司马徳操在颍川故二千里𠉀之至遇徳操采桑士元从车中谓曰丈夫处士当带金佩紫焉有屈洪流之量而执丝妇之事徳操曰子且下车子适知邪径之速不虑失道之迷昔伯成耦耕不慕诸侯之荣原宪桑枢不易有官之宅何有坐则华屋行则肥马侍女数十然后为奇此许父所以忼慨夷齐所以长叹虽有窃秦之柄千驷之富不足贵也士元曰仆在边陲寡见大义若不一叩洪钟伐雷鼓则不识其音响也
  汉濵老父
  东汉桓帝幸竟陵过云梦百姓聚观有一老父独耕不辍尚书郎张温异之使问焉笑而不答温遂下马与言老父曰请问天下乱而立天子耶理而立天子耶昔者圣王宰世茅茨不剪而万人以宁今子之君劳人自纵何忍观乎温大惭问其姓名不告而去
  伊川田父
  唐郄纯与元载不合退归东洛号伊川田父
  法真逃名
  东汉扶风法真博通内外图典为闗西大儒顺帝欲致之四徴不出友人郭正称之曰真名可闻身难得见逃名而名我随避名而名我追可谓百世之师矣
  李渤索价
  见拾遗
  身名并存
  晋戴逵字安道孝武征之不就郡县敦逼不已逃匿于吴谢𤣥上䟽曰逵自求其志今王命未回将罹风霜之患陛下既已爱而器之宜使其身名并存
  心迹相并
  梁阮孝绪有高志张有道谓曰子迹隠而心难明请验之蓍龟既揲五爻曰此将为咸乃感应之法非嘉遁之兆孝绪曰安知后爻不为上九果成遁卦有道曰象应实徳心迹相并也
  不拜荣显
  后魏贾景兴栖迟不仕每扪膝曰吾不负汝以不拜荣显故也
  不乐京师
  晋王右军雅好服食养性不乐在京师初渡浙江便有终焉之志
  山水自娱
  晋谢安少有重名前后徴辟皆不至寓居㑹稽之东山以山水文籍自娱士夫至相谓曰安石不出当如苍生何后严命屡臻势不获已始就桓温司马于时人有饷桓温药草者中有逺志温取以问谢此药又名小草何一物而有二称谢未即答时郝隆在坐应声答曰此甚易解处则为逺志出则为小草谢甚有愧色
  琴书自适
  汜腾举孝廉为郎中散家财五十万以施宗族柴门灌园琴书自适
  白云自怡
  见云
  明月对饮
  南史谢𬤝不妄交接门无杂賔有时独酌曰入吾室者但有清风对吾饮者惟有明月
  逃入蓝田
  皇甫谧髙士传四皓者皆河内轵人见秦政暴虐逃入蓝田山中作歌曰漠漠髙山深谷逶迤晔晔紫芝可以疗饥唐虞世逺吾将安归驷马髙盖其忧甚大与其冨贵而畏人不若贫贱之肆志乃共入商雒隠地肺山东园公姓辕名秉字宣明夏黄公姓崔名廓字少通绮李季姓朱名晖字文季角里先生姓周名述字元道至陈留志所载又云东园公姓唐名字同上襄邑人居园中因号焉夏黄公姓名字俱同上齐人隠居黄里修道因号焉甪里先生河内轵人泰伯之後姓字同上名术又与上述字不同京师号灞上先生却失绮李季
  隠居白社
  唐董威在洛隠居白社以残絮缕帛为衣号百结衣又甄济居青岩山十馀年逺近服其仁环山不敢渔猎采访使苗晋卿表荐之诸府五辟诏十至坚卧不起
  挂檄而逃
  梁刘讦字彦度少懐隠操兄为聘妻克日成婚彦度闻而逃匿事息乃还本州刺史张稷辟为主簿彦度挂檄于树而逃陈留阮孝绪与之交好
  被苫而耕
  刘宋衡阳王义季春月出畋有老父被苫而耕左右斥之老父曰盘于游畋古人所戒今阳和布气一日不耕民失其时奈何以从禽之故而驱斥老农也义季曰贤者也赐之食辞曰大王不夺农时则境内之民皆饱大王之赐老夫何敢独饱大王之赐乎义季问其名不告而退
  蛛隠
  金楼子楚国龚舍随楚王朝未央宫见赤蜘蛛大如粟四面罗网有虫触之不得出而死乃叹曰仕宦者人之罗网岂可乆淹岁月耶即挂冠而去人谓蜘蛛隠
  鹤栖
  李白送贺监归四明诗乆辞荣禄遂初衣曾向长生说息机真诀自从茅氏得恩波应许洞庭归瑶台含雾星辰满仙峤浮空岛屿㣲借问欲栖珠树鹤何年却向帝城飞
  指鸿
  晋郭瑀字元瑜敦煌人隠于临松薤谷张天锡备礼征之元瑜指翔鸿示使人曰此鸟安可笼哉
  呼鼠
  㑹稽山有一人姓蔡者养鼠数十头呼来即来遣去即去言语狂易时人呼为谪仙
  立舍悬溜
  晋许迈字叔元小名映后改名逺游丹阳句容人性好恬静不慕仕进谓馀杭悬溜山近延陵之茅山乃洞庭西门潜通五岳于是立精舍于悬溜朔望岁时还家定省而已父母既终乃遣妇孙氏还遂遍游名山
  定居陆浑
  唐元徳秀字鲁山南游陆浑见佳山水乃定居焉岁歉庖厨不充弹琴读书怡然自得好事者载酒肴过之不择贤不肖与之对酌陶陶然遗身物外琴觞之馀间以文咏率情而书语无雕刻所著季子听乐论蹇士赋为高人所称
  漱石枕流
  见石
  栖丘饮谷
  宋宗炳字少文南阳人西陟荆幽南登衡岳因结庐衡山欲懐尚平之志有疾还江陵叹曰老疾已至名山恐难遍识惟澄懐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履皆图之于室东晋末刘毅辟为主簿不就曰吾栖丘饮谷三十年岂于王门折腰为吏耶
  云栖木食
  齐褚伯玉字元璩钱唐人少有隠操寡嗜欲年十八父为婚娶妇入前门褚从后门出遂往剡居瀑布山三十馀年隔绝人物灭景栖云抗髙木食
  鹤怨猿惊
  齐周颙字彦伦隠锺山立隠舍后应诏出为海盐令欲再过此山孔稚圭字徳璋假山神作文以却之号北山移文其略曰蕙帐空兮夜鹤怨山人去兮晓猿惊昔闻投簪逸海岸今见解兰缚尘缨
  山鸟集掌
  齐顾黯字长孺有隠操与顾景怡俱不就征景怡晩节服食不与人通毎旦出户山鸟集掌取食
  池鱼呼名
  南史卢度世字孝章隠居庐陵所居前有池养鱼以名呼之次第来取食食已即去
  賔客不通
  南齐书闗康之字伯愉河东人世居丹徒以坟典为务四十年不出门不应州府辟独处一室稀与妻子相见不通賔客
  寒暑不出
  北梦琐言唐孔极侍郎朝回避于一叟之庑下延入𠫊事叟乌帽纱巾逢迎甚恭孔公借油衣叟曰某寒不出暑不出风雨不出未尝置油衣也孔公不觉顿忘宦情
  荷担入蜀
  晋惠帝元康中皇后贾氏杀太傅杨骏废太后杨氏陈留董养游太学升堂叹曰朝廷建斯堂将以何为乎毎睹赦书谋反大逆皆赦至于孙杀祖父母子杀父母不赦者以为王法不容故也奈何公卿处议文饰礼典以至此乎天人之理既灭大乱将作矣乃与妻荷担入蜀莫知所终
  乘船归吴
  刘宋何子有清退少欲居吴波若寺足不逾户人不见其面明帝召至都除永嘉太守子有时寄住南涧寺不肯诣台乞于野外拜受诏命许之忽一夜乘小船逃归吴隠虎邱山
  驰骋日月
  齐庾易字幼简志性恬隠不交外物临川王映独重之饷麦百斛幼简谓使人曰民樵采麋鹿之伍驰骋日月之车得保自耕之禄于大王之恩亦已深矣辞不受
  枕带林泉
  周处士韦夐字敬逺尚志夷简澹于荣利魏周之际十征不出所居之宅枕带林泉娱玩琴书萧然自逸周明帝尝贻以诗敕有司日给河东酒一斗赐号曰逍遥公按此周是宇文周
  草屋容身
  晋陶淡字处静年十五便服食绝榖居临湘县山中立小草屋才足容身有时还家设小床独坐不与人共
  花裀为坐
  学士许谨选放旷不拘小节与亲友结宴花圃中未尝张幄设坐只令僮仆聚落花铺坐下曰吾自有花裀
  居清心亭
  天宝遗事商山隠士髙太素所居曰清心亭每一时至则有猿啼于庭下谓之报时猿
  居履道里
  唐白居易与弟行简从弟敏中友爱晩年任意诗酒居东都履道里䟽沼种树创石楼凿龙门八节滩为游赏之所自号醉吟先生又号香山居士
  竹林七贤
  晋嵇康字叔夜与陈留阮籍籍兄子咸河内山涛向秀琅琊王戎沛国刘伶相友善号竹林七贤皆崇尚虚无轻蔑礼法纵酒昏酣遗落世事
  竹溪六逸
  见溪
  五柳先生
  晋陶渊明为彭泽令归门栽五柳号五柳先生
  七松处士
  唐郑薰字子溥再知礼部举引寒俊士类多之后告老号所居为隠岩莳七松于庭自号七松处士
  逃避竹中
  晋张廌隠居頥志家有苦竹数十顷张于竹中为屋常居其中王右军闻而造之张逃避竹中不与相见
  跃入瓶中
  申屠有厓放旷云泉常携一瓶一日跃身入瓶中时号瓶隠
  养志衡门
  东晋何琦养志衡门耽玩书籍公府辟命皆不就又伍朝字世明㳺心物外守静衡门
  铲迹民伍
  唐孔巢父少力学永王璘称兵江淮辟巢父为幕府不应铲迹民伍
  胜賔
  艺文类聚晋高士许逺游乃云霄之胜賔太虚之选客
  逋客
  逋客避世之隠士也北山移文请回俗士驾为君谢逋客又隠者曾为朝廷礼聘而不起者谓之征君一曰聘君
  奴婢种黍
  唐王绩字无功绛州人性简放不喜拜揖有田十六顷在河渚间奴婢数人种黍春秋酿酒养凫雁莳药草自供以周易老庄置床头他书罕读也欲见兄弟辄渡江还家游北山东皋著书自号东皋子
  名士伐薪
  邢和璞曾居终南山好道者多卜筑依之崔曙年少亦随焉伐薪汲泉都是名士
  烟波钓徒
  唐张志和字子同居江湖自称烟波钓徒钓不设饵志不在鱼也自号𤣥真子颜真卿为湖州刺史志和来谒真卿以其舟敝漏请更之志和曰愿为浮家泛宅往来苕霅间肃宗尝赐奴婢各一人志和配为夫妇名曰渔童樵青人问其故答曰渔童使捧钓收纶芦中鼓枻樵青使苏兰薪桂竹里烹茶
  江湖散人
  唐陆龟𫎇字鲁望举进士不第居松江甫里以舟载茶灶笔床钓具往来江湖号江湖散人又号天随子甫里先生又自比涪翁渔父江上大人
  耐辱居士
  唐司空图居中条山王官谷作亭名休休且为文以见志自号耐辱居士至昭宣帝天祐中以诏徴入见阳为衰野坠笏失仪放还山
  离垢先生
  见园
  侩牛自隠
  王君公遭乱不去侩牛自隠时人语曰避世墙东王君公注云侩谓平㑹两家买卖之价
  养猿自随
  唐李约徳行既优又有山林之致在湖州尝得古铁一片击之清越又养一猿名山公尝以之自随月夜泛江登金山击铁鼔琴猿必啸和倾壶达旦不俟外賔
  桑苎翁
  唐陆羽字鸿渐上元初隐苕溪自号桑苎翁阖门著书或独行野中裴回不得意恸哭而归人比今之接舆嗜茶著茶经三篇言茶之原之法之具
  扶揺子
  五代周陈抟字图南号希夷先生隐居华山云台观多闭门卧经月馀或至百日不起周世宗召至拜谏议不就所著有指𤣥篇及寓言钓潭等集又号扶揺子
  量腹度形
  南史鱼复侯子响为江州厚饷遗宗敬㣲宗辞曰少有狂疾寻山采药逺来至此量腹而进松术度形而衣薜萝淡然已足岂容当此横施按敬微宗测字测居江陵欲游名山赍老子庄子自随子孙拜辞悲泣测长啸不视遂往庐山
  耕云钓月
  宋管师复龙泉人与弟师常俱有盛名从胡瑗游师复自号卧云先生仁宗召至问曰卿所得何如对曰满坞白云耕不尽一潭明月钓无痕臣所得也竟不受爵命
  虎渡龙洲
  宋张景荆州府公安人仁宗召问曰卿在江陵地有何景对曰两岸绿杨遮虎渡一湾芳草护龙洲曰所食何物曰新粟米炊鱼子饭嫩冬𤓰煮鳖裙羮
  妻梅子鹤
  宋林逋字君复钱唐人少善诗不移荣利结庐杭州西湖之孤山与渔樵往来畜双鹤纵之入云霄归复入笼中或游西湖诸寺有客至童子放鹤则棹小舟归真宗赐号和靖先生元至正间儒学提举余谦既葺处士之墓复植梅数百本于山构梅亭其下郡人陈子安以为处士无家妻梅子鹤不可偏举乃持一鹤放之孤山构鹤亭以配之
  与道士游
  唐王龟字大年从父起在河中乃于中条山谷中起草堂与山人道士游朔望一还府第后人目为郎君谷又逸人王休居太白山下日与僧道异人往还每至冬时取溪冰敲其精莹者煮建茗共賔客饮之
  作樵夫拜
  宋种放字明逸有别业在终南山豹林谷自号云溪醉叟一日往见陈希夷作樵夫拜于庭下希夷挽而上之曰君岂樵者耶二十年后当为显官放曰某为道义而来官禄非所愿也希夷笑曰君骨相当尔后因张齐贤荐真宗召为左司谏携手登龙图阁论天下事赐第一区辞归山
  道服对谈
  宋郭延卿居水南少与张文定吕文穆游张吕作相更荐之不出时年八十馀矣一日西京留守钱文僖公率僚属往游去延卿居一里外即屏骑从徒歩访之延卿欣然延接道服对谈愿少留对花小酌遂进陶尊果䔩文僖爱其野逸为引满不辞既而吏报申牌府史牙兵列庭中延卿徐曰公等何官而从吏之多也幕下尹洙指而告曰留守钱相公也延卿笑曰不图相公肯顾野人相与大笑又曰尚能饮否文僖欣然从之又进数杯日入辞去延卿送之门顾曰老病不能造谢希勿讶也文僖登车茫然自失翊日语僚属曰此真隠者彼视富贵为何物耶因称叹累日按钱文僖名惟演字希圣
  布袍长揖
  宋魏野字仲先陕西人母梦引袂于月中承兔因有娠遂生野及长嗜吟咏不求闻达居州之东郊架草堂有水竹之胜无贵贱皆白衣纱帽见之号草堂居士真宗幸汾阴回望林岭间亭槛幽绝意非民俗所居时野方教鹤舞俄报中使至抱琴逾垣而走帝遣使图其所居观之后冦莱公镇洛凡三邀不至莱公暇日冩刺访之野乃服葛巾布袍长揖莱公礼甚平简顷之议论骚雅相得甚欢将别谓莱公曰盛刺不复还当留为山家之宝
  泉石膏肓
  唐田游岩三原人永徽中隠太白山后入箕山居许由祠旁自号田东邻髙宗幸嵩山亲至其门游岩野服出拜上曰先生在此佳否对曰臣所谓泉石膏肓烟霞痼疾者处于林泉之下以度岁月耳馀复何求按箕山在今河南嵩少之间
  花木僚友
  宋方孚若有隠操新居成刘后村贺以诗曰按行花木皆僚友主掌湖山即事权
  小隠丘樊
  白乐天诗大隠隠朝市小隠隠丘樊不如作中隠隠在留司间
  转居穷僻
  宋太宗淳化三年召终南隠士种放不至放洛人不喜浮图尝裂佛经以制帷帐转运使言其才行诏使召之其母恚曰尝劝汝勿聚徒讲学果为人知而不得安处我将弃汝深入穷谷矣放乃称疾不起其母尽取其笔砚焚之与放转居穷僻人迹罕至帝嘉其节命有司时加存问
  贵人与仕进世宦参看
  家语以富贵而下人何人不与以富贵而敬人何人不亲
  佩六印
  史记苏秦洛阳人说六国以秦为从约长并相六国各佩其印行过洛阳车骑辎重甚众拟于王者诸侯各发使送之周王闻之恐惧除道使人郊劳秦于是散千金以赐宗族
  垂三组
  汉书杨仆宜阳人南越反拜为楼船将军有功封梁侯归家懐银黄垂三组以夸乡里
  金张
  汉金日䃅字翁叔武帝拜为侍中颇信爱之封秺侯二子赏建昭帝时俱为侍中张安世字子孺宣帝时以定策功父子皆封侯安世三子千秋延寿彭祖是也史云自宣元以来金张之家七叶皆侍中汉代衣冠金张为盛
  许史
  汉书许广汉封昌成侯女为宣帝后弟舜封博望侯延寿封乐成侯延寿子嘉封平恩侯嘉女为成帝后汉武帝时史恭有女弟为卫太子良娣生史皇孙皇孙生宣帝帝㣲时依史氏及即位而恭已死三子皆以外属旧恩受封长子髙封岳陵侯次子曾封将陵侯少子𤣥封平台侯霍氏既衰诸领羽林及两宫卫将悉以所亲许史子弟代之许髙之子丹字君仲元帝朝拜侍中成帝即位封武阳侯丹子二十人九为侍中四人封侯馀皆至大夫二千石又史云自宣元成哀以来外戚许史丁傅之家皆重侯累将穷极富贵丁傅谓丁明傅晏軰也
  耿邓
  东汉耿弇字伯昭况之子光武时以建平齐策封好畤侯父有疾兄弟六人皆衣青紫侍医药耿秉字伯初大司马国之子弇之侄永元初与窦宪征北单于登燕然山刻石勒功封美阳侯秉弟䕫与任尚围北单于于金㣲山出塞五千里而还封栗邑侯从弟恭字伯宗慷慨多大略永平中为戊巳校尉又拜骑都尉东观汉纪耿氏自中兴以后至建安之末大将军二人九卿十三人与汉盛衰汉邓训字平叔禹第六子有大志闺门甚严兄弟敬惮为张掖太守训五子隲京悝𢎞阖是也女为和帝后史云邓氏自中兴以后累世宠贵侯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将军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馀侍中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
  梁窦
  东汉梁竦字叔敬明帝朝辟命交至并不就章帝纳其二女为贵人生和帝梁商字伯夏竦之孙顺帝选其女为后拜商大将军商居大位每存谦柔京师称为良辅商子冀字伯卓威行内外百僚侧目一门三皇后六贵人二大将军尚公主者三人其馀卿相尹校五十七人窦宪字伯度永元初拜车骑将军击破北单于封冠军侯章帝崩窦太后临政宪为大将军食邑二万户弟景执金吾瑰光禄勲
  传龟袭紫
  东汉阴兴识之弟也显宗诏曰兴辅导朕躬有周昌之直在家仁孝有曾闵之行恂恂苗裔传龟袭紫
  击钟陈鼎
  贵者食必击钟故文选曰击钟陈鼎食鼎食谓五鼎食牛羊豕鱼糜也
  貂蝉盈幄
  汉刘向上封事曰今王氏一姓乘朱轮华毂者二十三人青紫貂蝉充盈幄内又杨恽尝曰吾家全盛时乘朱轮者十人
  朱紫满门
  唐田𢎞正朱紫满门荣冠当时
  同日封侯
  汉成帝封舅王谭为平阿侯商为成都侯立为江阳侯根为曲阳侯逢为髙平侯五人同日封侯世谓之五侯荣贵绝代
  同日拜官
  唐郭子仪弟男七人同日拜官弟幼冲右庶子男曜太子少保晞检工部尚书判秘书省晤兵部侍郎暧散骑常侍曙司农卿映太常丞
  九列三事
  汉刘宠字祖荣自会稽太守罢归八居九列四登三事
  二相五侯
  世说孙皓问丞相陆凯曰卿一宗在朝㡬人陆曰二相五侯将军十馀人皓曰盛哉陆曰君贤臣明国之盛也父慈子孝家之盛也今政荒民弊覆亡是惧臣何敢言盛
  呼为裴监
  唐裴寂拜右仆射入阁则延至卧内言无不从呼为裴监而不名贵震当时
  呼为萧郎
  见驸马
  勲力相髙
  唐李峘从上皇弟岘翼戴肃宗以勲力相髙同时为御史大夫俱判台事又合制封公而兄峄为户部侍郎银青光禄大夫同居长兴里门列三㦸
  冠葢相望
  唐崔琳长子𫤌为谏议大夫其群从数十人自兴宁里谒大明宫冠葢驺哄相望
  一门尽贵
  唐宣州夏荣善相尝相陆象先与萧嵩曰陆郎位极人臣然不及萧君一门尽贵位髙而有寿
  一门历宦
  唐崔湜与弟液澄从兄莅并以文学居要官毎宴私自比王谢尝曰吾一门入仕历宦未尝不为第一
  珥貂
  左思诗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
  列㦸
  唐韦斌陟之弟拜银青光禄大夫时陟守河东而从兄由为右金吾绦为太子少师同时列㦸衣冠罕比
  兄弟恩宠
  唐唐休璟拜检校安东都䕶时中宗为皇太子休璟时行进启曰张易之兄弟恩宠过甚数入禁闼非人臣所宜愿加防察
  甥舅宦达
  唐郝处俊与舅许圉师同里俱宦达时乡人彭氏田氏以髙赀显故江淮间语曰贵如郝许富如彭田
  重金叠葢
  退朝录重金谓金带上垂金鱼叠葢谓重戴归田录国初两制出入皆重戴
  鳯阁鳌宫
  宋李昉字明逺仕汉周归宋三入翰林两入中书有诗云三载经纶栖鳯阁五年提笔直鳌宫










  山堂肆考卷一百九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富人
  曲礼问国君之富数地以对山泽之所出问大夫之富曰有宰食力祭器衣服不假问士之富以车数对问庶人之富数畜以对
  有马千驷
  论语齐景公有马千驷
  致羊万头
  史记货殖传塞之斥也唯桥姚已致马千匹牛倍之羊万头粟以万锺计按注云塞斥言边塞主斥堠卒也或曰斥开也因斥开边塞更令寛广故桥姚得恣其畜牧也桥姚人姓名
  结驷连骑
  子贡相卫结驷连骑过原宪宪摄敝衣冠见之子贡曰夫子病乎宪曰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
  乘肥衣轻
  论语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
  富埒卓氏
  汉书程郑山东迁虏也因冶铁富埒卓氏卓氏卓王孙也
  富过猗氏
  孔丛子曰猗顿鲁之穷士也耕则常饥桑则常寒闻陶朱公富而往问术焉朱公曰子欲速富当畜五㹀于是乃适西河大畜牛羊于猗氏之南十年之间其息不可计数赀拟王公富于猗氏故曰猗顿又货殖传猗顿用盬盐起
  陶白
  史记货殖𫝊范蠡既雪㑹稽之耻乃乘扁舟浮于江湖更名易姓适齐为鸱夷子皮之陶为朱公朱公以陶为天下之中乃治产积居与时逐而不责于人十九年之中三致千金再分散与贫交䟽昆弟后年衰老而听子孙子孙修业而息之遂至巨万故言富者皆称陶朱公巨万谓万万也白圭周人也当魏文侯时李悝务尽地力而白圭乐观时变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服与用事僮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鸷鸟之发故曰吾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按吴王杀子胥而盛以鸱夷今蠡自以有罪故以为号也大颜云若盛酒之鸱夷也用之则多所容纳亦可卷而怀之不忤于物也或曰䲭夷革囊也或曰生牛皮又鸱夷子皮尝事田成子成子去齐之燕子皮乃从之此出韩子
  石罗
  成都人罗褒初贾京师为平陵石氏持钱石氏赀次如苴亲信之乃厚赀遗褒令往巴蜀数年间致十馀万褒举半遗曲阳侯依其权势凡贷于郡国者人莫敢负注云如苴谓如氏苴氏皆富人也
  铁冶成业
  货殖传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铁冶为业秦伐魏迁孔氏南阳大鼓铸规陂池连车骑游诸侯因通商贾之利致富数千金又云邯郸郭纵以铁冶成业与王者埓富
  渔盐逐利
  货殖传齐俗贱奴虏而刁间独爱贵之桀黠奴人之所患也唯刁间收取使逐渔盐之利终得其力致富数千万
  师史乆贾
  货殖传周人既纎而师史尤甚转毂以百数贾郡国无所不至洛阳街居在齐秦楚赵之中贫人学事富家相矜以乆贾数过邑不入门故师史能致七千万注云纎俭啬也相矜乆贾言街巷居民无田地皆相矜乆贾在此齐秦楚赵诸国也师史人姓名
  王孙逺迁
  货殖传蜀卓氏之先赵人也用铁冶富秦破赵迁卓氏卓氏夫妻推辇行诣迁处诸迁虏少有馀财争与吏求近处葭萌唯卓氏曰此地狭薄吾闻汶山之下沃野下有蹲䲭至死不饥民工于市易贾乃求逺迁致之临卭大喜即铁山鼓铸富至僮千人田池射猎之乐拟于人君
  窖粟起富
  货殖𫝊宣曲任氏之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也豪杰皆取金玉而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荥阳也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得起富富人奢侈而任氏折节为俭力田畜田人争取贱贾任氏独取贵善故富者数世注云独取贵善言买物必取贵而善者不争贱价也
  贷金致富
  货殖𫝊吴楚七国兵起时长安中列侯封君行从军旅赍贷子钱子钱家以为侯邑国在关东关东成败未决莫肯与唯无盐氏出捐千金贷其息什之三月吴楚平一岁之中则无盐氏之息什倍用此富埒关中
  素封
  货殖传今有无禄秩之奉爵邑之入而乐与之比者命曰素封注云素空也乐与之比谓人之富者其乐与王者同也
  丹穴
  货殖𫝊巴寡妇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数世家亦不赀清能守其业用财自卫不见侵犯始皇以为贞妇而客之为筑懐清台
  谷量马牛
  货殖𫝊乌氏裸者畜牧及众斥卖求奇缯物因间献遗戎主戎主什倍其偿与之畜畜至用谷量马牛秦始皇帝令裸比封君注云乌氏县名裸人名及众斥卖言畜牧及至众多之时斥而卖之以求奇物也
  阁秤珠玉
  通鉴光武以郭况为大鸿胪数幸其第赏赐金帛丰盛京师号况家为金穴又拾遗记况庭中起髙阁历衡石于其上以秤量珠玉又悬明珠于四壁昼视之如星夜视之如月
  铜山
  见赏赐
  金坞
  东汉董卓字仲颖筑郿坞髙与长安城埒积榖为三十年储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及卓死坞中藏金二三万斤银九万斤奇玩杂物山崇阜积不知其数因号金坞
  焚削契券
  东汉樊重字君云世善农稼好货殖年八十馀终素所假贷人计数百万遗令焚削契券债家惭争往偿之诸子从父敕竟不受又宋顾绰善殖家甚丰厚乡里多负债父觊之诱出文券一厨悉焚之绰懊恼弥日
  周施亲踈
  东汉折像字伯式父国为郁林太守有货财二亿家僮八百人及国卒像感多藏厚亡之义乃散金帛资财周施亲踈或言之像曰吾门户殖财日乆今势将衰子又不才不仁而富谓之不幸墙隙而髙其崩必疾也智者闻之咸服焉
  辎车千乘
  史记穰侯魏冉富于王家出关辎车千乘
  僮客万人
  蜀糜竺字子仲僮客万人赀产巨富
  食口数百人
  周尹吉甫仕至上卿其家大富食口数百人时岁大饥设镬作粥济人其啜声闻数里
  食邑一万户
  汉张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一万户然犹身衣弋绨夫人自纺绩家僮七百人皆有手技是以能殖货富于大将军光
  凿井得钱
  风俗通魏郡庞俭因乱失父时俭三岁母襁抱转客庐中一日凿井得钱千馀万遂至巨富多置奴婢堂上宴客作乐有老苍头在灶下窃言曰堂上母我妇也婢以告母母问其故对曰我妇姓艾字阿宏足下有黒子腋下有瘜母曰我翁也因抱头而泣复为夫妇时人谣曰庐里庞公凿井得铜买奴得翁按瘜寄肉也
  作埒编钱
  世说王武子济被责移北邙下于时人多地贵济好马射买地作埒编钱匝地竟埓时人号曰金沟作埒作马埓也
  处回宝精
  九国志王处回积财巨万计蜀中罕比初在太原家甚贫有相者周𤣥豹指谓人曰此子宝精也他日当大富果如其言
  和峤钱癖
  晋和峤字长舆富拟王者而性至吝人谓之钱癖
  朱门青楼
  晋麹允与游氏世为豪族西州人语曰麹与㳺牛羊不数头南开朱门北起青楼
  名园甲馆
  唐郭子仪岁入官俸无虑二十四万缗良田美器名园甲馆不可胜纪
  散筹算契
  世说司徒王戎既贵且富区宅僮牧膏田水碓之属洛下无比契䟽鞅掌每与夫人烛下散筹算契
  撞杵施钱
  唐黄巢乱后修宫阙有商儿王酒胡助钱三十万贯后修安国寺上幸之为击十杵施钱万缗群公有击至五杵者一日王酒胡乘醉入连撞百杵径辇十万缗寘寺而去
  载金一舸
  唐冯盎性豪侠入朝载金一舸自随
  堆钱百屋
  唐杜牧诗崔昭生崔芸李兼生窟郎堆钱一百屋破散何披猖今虽未即死饿冻几欲僵
  财役里闾
  孔帖严震本农家子以财役里闾数出赀助边又马燧后其子畅亦善殖财遂以赀甲天下晩为豪幸侵牟
  富倾郡县
  货殖𫝊力农畜工虞商贾为权利以成富大者倾郡中者倾县下者倾乡里者不可胜数夫纎啬筋力治生之正道也而富者必用奇胜田农拙业也而秦阳以葢一州掘冢奸事也而曲叔以起博奕恶业也而桓发用之富行贾丈夫贱行也而雍乐成以饶贩脂辱处也而雍伯千金卖浆小业也而张氏千万洒削薄技也而郅氏鼎食胃脯简㣲耳浊氏连骑马医浅方张里击锺此皆诚壹之所致
  信陵下贫
  史记列传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屈于不肖唯信陵君能行之
  元宝敌贵
  南部新书唐王元宝人称为富窟𤣥宗御含元殿望南山有白云横亘山间左右皆不见令急召王元宝元宝曰见一白物横在山顶不辨其状左右贵臣启曰臣等俱不见𤣥宗曰我闻至富可敌至贵朕天下之贵宝天下之富
  守钱虏
  东汉马援字文渊尝谓人曰凡殖财贵能施不则守钱虏耳
  多田翁
  唐卢从愿字子龚为刑部尚书占良田数百顷𤣥宗薄之目为多田翁
  金钗十二行
  唐牛僧孺字思黯白乐天酬以诗锺乳三千两金钗十二行又元载字公辅多受贿赂后事败籍其家锺乳五百两胡椒八百斛
  锦障五十里
  晋石崇字季伦无行检在荆州劫逺使商客致富不赀水碓三千区他物称是尝与武帝舅王恺君夫争豪恺作紫丝布障四十里崇作锦步障五十里以敌之
  积粟数千锺
  唐李𪟝字懋功家富多僮仆积粟常数千锺
  铸财三十炉
  见丞相
  庆封天殃
  左襄二十八年齐庆封奔吴吴与之朱方富于其旧惠伯曰天殆富淫人庆封又富矣穆子曰善人之富谓之赏淫人之富谓之殃天其殃之也齐庆封亡分其邑与晏子晏子不受人问曰富者人之所欲也何为不受对曰无功而赏不义之富祸之媒也非我恶富恐失富也
  李憕地癖
  唐李憕善殖产自都至关口田畴弥望人谓之地癖
  不载富人
  王充论衡扬子云作法言蜀富贾人赍钱十万愿载姓氏子云不听曰夫富无仁义犹圏中之虎槛中之羊也安得妄载
  不交富人
  朱子语录先人尝有杂录册子记李仲和之祖与包孝肃同读书一僧舍毎出入必经由一富人门二公未尝往见之一日富人俟其过门邀之坐二公托以他事不从他日复招饮意甚勤李欲往包公正色曰彼富人也吾徒异日或守乡郡今妄与之交岂不为他日之累乎竟不往后二公果相继典乡郡前辈立已接人之严如此
  虞氏灭家
  列子曰虞氏梁之富人财无量登髙临大道陈酒击博侠客相随行楼下博者射中两掩而笑飞鸢适坠其腐鼠而中侠客侠客相谓曰虞氏富乐乆矣我不侵犯又辱我以腐鼠必当灭之乃聚众攻灭其家注云此见骄奢之致祸非一涂也
  子昂死狱
  唐陈子昂字伯玉梓州人解官归县令段简贪暴闻其富欲害之子昻家人纳钱二十万简薄其赂捕送狱中子昻见捕自筮卦成惊曰天命不佑吾殆死乎果死狱中
  贫士
  孙卿子曰货财米粟之于家少有者谓之贫至无者谓之穷
  十盗
  六韬武王问太公曰夫贫富岂有命乎将治生不得其意也太公曰盗在其室计之不熟一盗收种不时二盗娶妇无能三盗养女太多四盗弃事就酒五盗衣服过度六盗封藏不谨七盗井灶不便八盗举息就利九盗无事烧火十盗安得富也
  六极
  晋束晰贫家赋余遭家之轗轲婴六极之困屯无原宪之厚德有斯人之下贫按尚书六极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忧四曰贫五曰恶六曰弱
  箪食瓢饮
  论语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
  粝饭菜羮
  韩子迂评孙叔敖相楚栈车牡马粝饭菜羮枯鱼之食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饥色则良大夫也其俭逼下
  筚门圭窬
  礼儒行儒有一亩之宅环堵之室筚门圭窬蓬户瓮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上答之不敢以疑上不答不敢以谄其仕有如此者注云筚门以荆竹织门也圭窬穿窬为之门旁小户也上锐下方状如圭蓬户编蓬为户也瓮牖窗牖圆如瓮口也一说以败瓮口为牖
  蓬户瓮牖
  韩诗外传原宪居鲁环堵之室茨以蒿莱蓬户瓮牖桷桑而无枢上漏下湿匡坐而弦歌子贡乘肥马衣轻裘中绀而表素轩不容巷而往见之原宪楮冠藜杖而应门正冠则缨绝振襟则肘见纳履则踵决子贡曰嘻先生何病也原宪仰而应之曰宪闻无财之谓贫学而不能行之谓病宪贫也非病也子贡逡巡面有惭色不辞而去
  缊袍无表
  孔伋字子思伯鱼之子在卫缊袍无表二旬九食田子方使人遗之狐白裘子思曰伋闻妄与如弃物于沟壑伋虽贫恐以身为沟壑故不敢当
  弊履无下
  见雪
  三日不火
  荘子曰曾子居卫缊袍无表颜色肿哙手足胼胝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
  经日无烟
  汉王褒家贫土锉经日无烟注云蜀人呼釡为锉杜诗荆扉深蔓草土锉冷无烟又第五颉字子陵伦少子也洛阳无主人乡里无田宅寄止灵台中或十日不举烟
  家徒四壁
  孙卿子曰卜子夏家贫徒有四壁衣若悬鹑人曰子何不仕答曰诸侯骄我者吾不臣大夫骄我者吾不见按徒空也言但有四壁更无赀产也
  屋止数间
  韩文公寄卢仝诗玉川先生洛城里破屋数间而已矣一奴长须不褁头一婢赤脚老无齿
  荘周贷粟
  荘周家贫故往贷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曰予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楚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得斗升之水即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求我于枯鱼之肆
  范丹绝粮
  见县令上
  棘宇
  抱朴子葛洪字稚川家贫荆棘丛生于庭宇蓬蒿充塞乎阶溜
  蒿床
  髙士𫝊汉田何年老家贫茅居蒿床守道不仕
  家穷巷
  汉陈平家贫好读书不营生业家负郭穷巷以弊注云负郭背郭居也
  宿白社
  唐董威家贫常宿洛阳白社中时乞于市得残碎缯系结以为衣故白帖云业保青毡身安白社
  寄食亭长
  史记韩信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常从其下乡南昌亭长寄食数月亭长妻患之乃晨炊蓐食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
  就食寺僧
  唐王播字明扬贫而好学客居扬州木兰寺寺僧叩钟㑹食播毎闻钟声即赴㑹众僧厌之乃饭后叩钟播闻钟声而来则饭已完矣播题诗于壁曰上堂已了各西东惭愧阇黎饭后钟播去后二十年得官来守是邦复至木兰见前诗以碧纱罩之播续成后二句曰二十年前尘拂面于今始得碧纱笼又监戒录唐罗珦庐陵人不事产业以至贫困常投福泉寺随僧饭而力学不废二十年后持节归乡里及境至僧房题诗壁上曰二十年前此布衣鹿鸣西上虎符归故时宾吏追前事到处松杉长旧围野老共遮官路拜沙鸥遥认隼旟飞春风一宿琉璃殿唯有泉声惬素机又宋陈后山娶郭提刑概女家贫寄食外家
  牛衣
  见妻
  蜗舍
  魏隠士焦先字孝然家极贫不变所守筑造圆舍形如蜗牛壳谓之蜗牛庐
  地无立锥
  见故人
  家无担石
  魏志华歆字子鱼初为御史大夫素清贫所得禄赐以赈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按扬雄方言海岱之间名罂为担石斗石也苏林云齐人名小罂为担石
  犹有一剑
  史记初冯驩蹑𪨗见齐孟尝君孟尝君置𫝊舍十日君问𫝊舍长曰客何所为答曰冯先生甚贫犹有一剑耳且蒯缑弹其剑而歌注云蒯草名缑谓把剑之物无物为装但以蒯纒之也
  但有一钱
  晋阮孚字遥集持一皂囊游㑹稽客问囊中何物曰但有一钱看囊恐其羞涩故杜诗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
  饭牛干君
  春秋卫人甯戚家贫无资为人挽车至齐国于车下饭牛扣牛角而歌曰南山矸白石烂中有鲤鱼长尺半生不逢尧与舜禅短布单衣才至骭从昏饭牛至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桓公闻而异之命管仲迎之拜为上卿后迁
  卖犬嫁女
  晋吴隠之字处黙将嫁女谢石知其贫素遣女必当率薄乃令移厨帐助其经营使者至见老苍头牵一犬卖之此外萧然无辨按谢石字石奴安之弟
  藜羮不糁
  汉贡禹字少翁以明经洁行着闻妻子糠豆不赡藜羮不糁
  薪米俱无
  宋张文潜曰唐诗人多穷贾岛为甚孟郊诗云种稻耕白水负薪斫青山岛诗云市中有樵山客舍寒无烟井底有甘泉釜中常苦干盖孟氏薪米自足岛则薪米俱无也故曰郊寒岛瘦
  盖幅自障
  东汉郭泰字林宗家贫游学无资就姊夫贷五千钱乃逺至成皋从师受业并日而食衣不蔽形常以盖幅自障出入入则护前出则掩后
  束修自给
  宋秦桧㣲时为童子师仰束修自给故有诗云若得水田三百亩这畨不做猴孙王后桧后以申王致仕申属猴也故牟隆山以为诗䜟
  家产不过十金
  汉扬雄家产不过十金无担石之储晏如也
  家赀不满千钱
  唐贠半千上书自陈臣家赀不满千钱
  朱詹吞纸
  义阳朱詹好学家贫日不炊爨时吞纸以实腹寒则抱犬而卧后以学显
  段湛卖文
  段湛家贫卖文为活子弟多历显要
  织𪨗供食
  东汉江夏刘勤家贫作屫供食尝作一𪨗缕断勤置不卖勤出妻卖以籴米勤归责妻欺取其直弃米不食
  织𪨗易米
  朱桃椎成都人淡泊绝俗被裘曳索结庐山中常织芒屦置道上见者曰此居士𪨗也以米茗置其处易之至夕取去终不与人接唐初髙士廉深加礼敬至降阶与语桃椎不答直视而去
  挚虞拾橡
  晋挚虞流离入南山饥甚拾橡实而食
  杜甫负薪
  杜甫客秦州负薪采橡栗以自给又衣不盖体常寄食于人
  鬻畚
  晋王猛字景略家贫以鬻畚为事尝至洛阳有人买畚曰吾家在此可随取直猛随至深山中见一老翁引猛进曰大司马公可进猛拜翁曰王公何縁拜即十倍售畚送出山猛顾视乃嵩山也
  典衣
  宋秦观字少游为黄本校勘钱穆父为户书皆居东华门少游春日遗文穆诗云三年京国鬓如丝又见新春发故枝日典春衣非为酒家贫食粥已多时穆父以米二石送之
  医药不具
  唐韦表㣲始被病医药不能具所居堂寝隘陋既没吊客咨嗟
  飦粥不给
  唐颜泉明杲卿子为彭州长史家素贫而居官廉相从百口至飦粥不给无愠色按彭州即今成都府彭县又韦贯之家贫啖豆糜以自给
  天矜
  𠉀官人谢端于海上得大𥗼中有美女曰我天汉白水素女天矜卿贫令为君妻故唐李郢诗曰谢氏海边逢姹女
  鬼笑
  南北朝宋刘伯龙为武陵太守贫寠特甚慨然将营什一之法忽见一鬼在傍抚掌大笑伯龙叹曰贫困固有命乃复为鬼所笑遂止
  逐贫赋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䧺逐贫赋舍我逺窜昆仑之巅尔复我随翰飞戾天舍尔登山岩穴隠藏尔复我随陟彼髙冈舍尔入海泛彼柏舟尔复我随载沈载浮我行尔动我静尔休岂无他人从我何求今汝去矣勿复乆留
  送穷文
  韩退之送穷文子之朋俦非六非四在十去五满七除二各有主张私立名字戾手覆羮转喉触讳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言语无味者皆子之志也其名曰智穷矫矫亢亢恶圆喜方羞为奸欺不忍害伤其名曰学穷仿数与名摘抉杳㣲髙挹群言执神之机又其次曰文穷不専文能怪怪奇奇不可时施祗以自嬉又其次曰命穷影与形殊面丑心妍利居众后责在人先又其次曰交穷磨肌戛骨吐出心肝企足以待寘我仇冤凡此五鬼为吾五患饥我寒我兴讹造讪能使我迷人莫能间朝晦其行暮已复然蝇营狗茍驱去复还
  妻子冻馁
  鱼豢魏略杨沛前后宰历城不以私计介意故身退之后家无馀积筑舍谓蜗牛庐日夕居止其中妻子不免冻馁
  妻子饥寒
  唐卢懐慎为相清谨妻子不免饥寒
  藿食草衣
  后燕录魏郡王髙秦末饥乱父母兄弟死者十有五人饥食藜藿寒衣草衣
  弊絮单席
  谢朓常谒江革时大雪见革弊絮单席耽学不倦朓乃脱所著襦并手割半毡与革充卧具而去
  赀无千日计
  唐陆龟䝉赀无千日计
  帑无十日蓄
  宋曹彬字国华灵寿人两总枢宻五临藩翰所居仅庇风雨败檐踈牖人不堪其忧而彬处之自若宅帑无十日之蓄至升武帐止衣弋绨纻絮坐素木胡床而已
  环堵萧然
  陶潜环堵萧然不蔽风雨短褐穿结箪食屡空晏如也
  一室裕如
  宋吕本中字居仁平生因诗以穷耽禅而病清癯如不胜衣有孟浩然跨驴之相一室萧然凝尘满席裕如也每以前路资粮为念父好问兄弸中子大猷大同孙祖平祖仁
  乞米
  唐颜真卿字清臣家贫乞米于李文夫帖云拙于生事举家食粥已数月今又罄之实用忧煎
  断虀
  宋范仲淹家贫少与友人在长白山僧舍修学惟煮粟米二升作粥一器逮宿遂凝划为四块早晚取二块断虀十数茎酢汁半盂暖而啖之
  还郡无资
  南齐书裴昭明松之孙为长沙郡丞罢郡归刺史王蕴谓曰卿清贫必无还资湘中人士有须一礼之命者我不受也昭明曰下官忝为邦佐不能光益上府岂敢以鸿都之事仰累清风蕴字彦深景文兄子也一说裴始安在郡还甚贫罄世祖曰裴昭明罢郡归遂无宅我不谙书不知古人中谁比按裴在永明中为始安内史故云
  过节无具
  宋宋元宪与弟景文未第时贫甚因依外家就学安陆冬至召同学人饮元宪语曰至节无以为具独有先人剑鞘上裹银一两粗以办节冬至吃剑鞘年节当吃剑耳
  抹月批风
  韵府贫家无以娱客但知抹月批风
  饭玉炊桂
  艺文饭玉炊桂言贫者乏食与薪比之玉与桂也
  贱士
  戴礼坊记君子辞富不辞贫辞贵不辞贱
  举版筑
  孟子曰傅说举于版筑之间
  举鱼盐
  孟子曰胶鬲举于鱼盐之中
  耕莘野
  孟子曰伊尹耕于有莘之野
  钓渭滨
  艺文吕望年七十钓于渭滨谯周曰吕望屠牛于朝歌卖饭于孟津
  媵臣
  晋献公伐虢归遂灭虞虏虞公及百里奚以归晋太子申生姊穆姬适秦穆公将以奚为媵奚耻之亡秦走宛楚郊人执之穆公闻奚贤欲赎之恐楚人不与乃使人谓楚曰百里奚吾之媵臣也请以五羖羊皮赎之楚遂与之与语国事大悦授之国政号曰五羖大夫
  狱吏
  史记丞相公孙𢎞菑川国薛县人字季少时为薛狱吏有罪免家贫牧豕海上班固曰公孙𢎞卜式皆以鸿渐之翼困于燕雀逺迹羊豕之间非遇其时安能致此位乎
  吹篪乞食
  史记伍子胥槖载而出昭关夜行昼伏至于陵水无以糊其口膝行蒲伏稽首肉袒鼓腹吹篪乞食于吴市卒兴吴国
  吹箫给丧
  史记绛侯周勃其先卷人徙沛勃以织薄曲为生常为人吹箫以给丧事注云谓勃本以织蚕薄为生业也
  屠狗
  史记樊哙沛人以屠狗为事后封舞阳侯
  牧羊
  史记大将军卫青平阳人其父郑季为吏给事平阳侯家与侯妾卫媪通生青遂冒姓为卫青少时归其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注云平阳侯曹参曾孙为平阳夷侯也时尚武帝姊平阳公主生子襄先母谓嫡母也汉书作民母
  起自闾阎
  史记甘茂起下蔡闾阎显名诸侯重强齐楚按茂下蔡人事史举先生学百家之说因张仪樗里子见秦恵王使佐魏章略定汉中地至武王时蜀侯辉相壮反使茂定蜀还以为左丞相又将兵击宜阳斩首六万遂拔之
  赎于缧绁
  见义士
  赵岐卖饼
  东汉赵岐字邠卿为皮氏长延熹中常侍左悺兄为河东太守岐耻之即日弃官西归唐衡兄玹为京兆尹收岐家属宗亲陷以重法岐逃难四方自匿姓名卖饼北海市中安丘孙嵩见而异之载与俱归藏于复壁中及诸唐死遇赦乃敢出
  世忠负米
  宋韩世忠字良臣少时为省仓负米之役家贫无生业嗜酒豪纵不拘绳检人呼为韩泼五有术者言其当作三公世忠以为侮已殴之
  梁鸿赁舂
  见妻举案又汉申公白公尝衣赭舂于市
  魏舒守磨
  晋魏舒少迟钝虽叔父犹不知之使守水磨舒亦不以介意后为司徒
  兄嫂皆笑
  史记苏秦雒阳人东事师于齐而习说于鬼谷先生出游数岁大困而归兄弟嫂妹妻妾皆笑之曰周人之俗治产业力工商逐什二以为务今子释本而事口舌困不亦宜乎
  昆弟不收
  见耆英
  起于刀笔
  班固赞曰萧何曹参皆起秦刀笔吏
  擢于贾竖
  汉桑𢎞羊洛阳贾人子以心计年十三为侍中故史记曰卜式试于刍牧桑𢎞羊擢于贾竖卫青奋于奴仆日䃅出于降虏斯亦曩时版筑饭牛之朋矣
  佣书
  后汉崔亮字敬儒家贫佣书自业
  贩缯
  汉灌婴睢阳人以贩缯为业从髙祖灭项羽封颍阴侯以迎立代王功拜太尉后代绛侯为丞相
  将车
  汉卫将军舍人任安字少卿荥阳人故与田仁相善少孤贫困为人将车之长安留求为小吏未有因縁也因占著名数家于武功代人为求盗亭父后武帝用安为益州刺史仁为丞相长史按将车犹言御车也求盗亭父言安留武功替人为求盗亭父也亭父即亭卒也亭旧有两卒其一为亭父掌关闭扫除一为求盗掌逐捕盗贼
  挽辂
  史记刘敬者齐人也汉五年戌陇西过洛阳髙帝在焉娄敬脱挽辂衣其羊裘见齐人虞将军曰臣愿见上言便事上召入赐食已而问娄敬敬说上都关中赐姓刘氏拜为郎中号奉春君后封敬二十户为关内侯号为建信侯注云挽牵也辂者鹿车前横木二人前挽一人后推之
  黄门养马
  金日䃅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也汉武帝元狩中浑邪王与休屠王谋降汉休屠王后悔浑邪王杀之并其众以降汉休屠王太子日䃅没入官输黄门养马日䃅长八尺二寸容貌甚严马又肥大上奇焉即日赐汤沐衣冠拜为马监迁侍中驸马都尉光禄大夫以休屠作金人为祭天主故赐日䃅姓金氏后与霍光上官桀受遗诏辅少主封秺侯
  长垣牧豕
  东汉吴祐字季英年二十丧父独居家无担石而不受赡遗常牧豕于长垣泽中桓帝时举孝廉以四行迁胶东相迁
  辍耕陇上
  史记陈胜阳夏人字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陇上恨怅乆之曰茍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胜大息曰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哉后自立为陈王
  涤器市中
  见女
  为人略卖
  史记栾布梁人也始梁王彭越为家人时尝与布游穷困赁佣于齐为酒人保数岁彭越去之巨野中为盗而布为人所略卖为奴于燕为其家主报仇燕将臧荼举以为都尉臧荼后为燕王以布为将及荼反汉击燕虏布梁王彭越闻之请赎布以为梁大夫孝文时为燕相至将军吴楚反以军功封俞侯
  为掾詈辱
  汉翟方进字子威年十二而孤后给事太守府小吏号迟顿不及事为掾史所詈辱永始中拜相封髙陵侯
  蔡泽匹夫
  扬子解嘲蔡泽山东匹夫也顩颐折頞涕涶流沫西揖强秦之相扼其咽而亢其气拊其背而夺其位
  石奋小吏
  见姊妹
  耻出寒㣲
  唐太宗擢张𤣥素为银青光禄大夫行左庶子𤣥素少时尝为刑部令史上尝对朝廷问之𤣥素深以为耻谏议大夫褚遂良上䟽曰𤣥素虽出寒㣲陛下重其才擢至三品翼赞皇储岂可复对群臣穷其门户乎又孙伏伽亦尝为令史及贵或广坐中自陈往事一无所隠
  可终羇贱
  孔帖裴寂初与刘文静友善夜见逻谍传烽叱文静曰天下方乱吾将安舍文静笑曰如君所言豪杰所资也吾二人者可终羇贱乎
  令奴同席
  汉任安过平阳公主家主家令与骑奴同席而食安拔剑断席别坐
  为人操舟
  唐南霁云少㣲贱为人操舟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一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娼妓
  妓女入宜春院谓之内人亦曰前头人其家在教坊谓之内家又营妓古以待军士之无妻者
  双鬟唱诗
  唐开元中诗人王昌龄髙适王涣之齐名一日天寒㣲雪三诗人共诣旗亭贳酒小饮忽有梨园伶官十数人登楼㑹宴并妙妓四辈寻续而至昌龄等私相约曰我辈各擅诗名毎不自定其甲乙今宻观诸伶所讴若诗入歌词之多者则为优矣俄而一伶唱曰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昌龄则引手画壁曰一绝句寻又一伶讴曰开箧泪霑臆见君前日书夜台何寂寞犹是子云居适则引手画壁曰一绝句寻一伶讴曰奉帚平明金殿开强将圑扇共徘徊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昌龄又引手画壁曰二绝句涣之自以得名已乆唱诗不及因谓诸人曰此軰皆潦倒乐官所唱皆巴人下里之词耳因指诸妓之中最佳者曰待此子所唱如非我诗吾即终身不敢与子争衡矣脱是吾诗子等当列拜床下奉吾为师须臾名妓双鬟发声则曰黄河逺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光不度玉门关涣之即揶揄二子曰田舍奴我岂妄哉因大谐笑
  史凤致语
  史凤宣城妓也待客以等其上者以迷香洞神鸡枕鏁莲灯次则交红被传香枕下列不相见以闭门羮待之使人致语曰请公梦中来有冯垂客于凤罄囊所有铜钱三十万尽纳之得至迷香洞题九迷诗于青屏而归
  写真奉书
  崔徽河中妓也裴敬中以兴元幕使河中与徽相从累月敬中归情懐怨抑后东川幕白知退归徽乃写真奉书谓知退曰为妾谓敬中崔徽一旦不及卷中人且为郎死矣元稹为作歌
  刃髻为信
  唐欧阳詹字行周泉州人游太原悦一妓将别约至都相迎因寄诗与妓妓得诗思之不已疾且甚乃刃髻藏之谓女弟曰欧阳生至可以为信又题一诗云自从别后减容光半是思郎半恨郎欲识旧成云髻様为奴开取镂金箱绝笔而逝
  镜湖春色
  唐元稹廉问浙东喜官妓刘采春尝赠以诗末二句云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又因醉题东武诗中有因循归未得不是恋鲈鱼之句卢侍郎简求戏曰丞相虽不为恋鲈鱼为好镜湖春色耳春色谓采春色也
  越楼歌声
  李尚书讷为浙东廉使夜登越城楼闻歌声激切召至乃去籍妓盛小丛突厥三台词也词云雁门山上雁初飞马邑䦨中马正肥日旰山西逢驿使殷勤南北送征衣
  言语文章
  唐蜀妓薛涛字洪度本长安良家女父郑卒母孀居韦皋镇蜀召令侍酒因入乐籍元㣲之元和中初授监察御史出使西蜀与涛相见自后元公赴京涛归浣花溪其浣花之人多造十色彩笺于是涛别模新様小幅松花纸多用题诗因寄献元公百馀幅元于松花纸上寄赠一律曰锦江滑腻峨睂秀化出文君与薛涛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皇毛纷纷词客皆停笔个个公侯欲梦刀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髙又尝辟为校书赠之诗云万里桥西薛校书枇杷花下闭门居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精神意态
  宋馀杭名妓周月仙意态丰采精神艳冶尤工词翰柳耆卿东京才子年甫二十五岁来守兹郡造玩江楼于水浒毎召月仙至楼上歌唱柳欲私之周拒而不从桞访知与隔渡黄员外情宻毎夜用舟往来柳命舟人淫辱之舟人听命一晚见月仙独下舟渡河舟人强淫月仙月仙不得已从之惆怅作一绝云自叹身为妓遭淫不敢言扁舟明月渡懒上载花船次日柳排宴于玩江楼召月仙佐酒令舟人在傍酒半歌月仙之诗月仙惶愧拜谢与耆卿欢洽耆卿大喜而作诗曰佳人不自奉耆卿却驾孤舟犯夜行残月晓风杨柳弄肯教辜负此时情月仙谢耆卿而归耆卿因此自损其名
  曾栖凤凰
  侯鲭录元㣲之贬江陵士曹过襄阳夜召名妓剧饮将别作诗云花枝临水复临堤也照清江也照泥寄语东风好抬举夜来曾有凤凰栖谢师厚作襄倅闻营妓与二吏胥相好此妓乞书扇子谢遂改下句云寄语东风好抬举夜来曾有老鸦栖
  令咏鹦鹉
  宋杭妓周韶有诗名好畜茗尝与蔡君谟斗胜题品风味君谟屈焉苏子容过杭太守陈述古饮之召韶佐酒因求落籍子容指檐间白鹦鹉曰可作一绝韶援笔遂成云陇上巢空岁月惊忍看回首自梳翎开笼若放雪衣女长念观音般若经一座笑赏述古许令落籍时韶适白衣故云雪衣女
  蜂蝶相随
  唐都中名妓楚莲香者国色无双贵门子弟多诣之莲香毎出处之间则蜂蝶相随盖慕其香也
  金帛不惜
  唐东海妓女吴盈盈者善歌舞尤工弹筝容艳甚冶词翰情思翘翘出群少年子争登其门不惜金帛盈盈遴选佳耦方许一笑
  尝作古词
  苏小小者钱塘名妓南齐时人尝作古词云妾乘油壁车郎跨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按西陵今在钱塘江之西钱塘名娼有二苏小小此是南齐人即白乐天刘梦得有诗称之者及春渚纪闻所载司马才仲事是也一是宋人即苏小姢
  能变新声
  唐许子和吉州永新娼家女入宫名永新安禄山乱子和流落民间为士人妻士人死复为娼能变新声临卒谓其母曰阿母钱树子倒矣
  被嘲望哀
  唐扬州崔崖张祐二人齐名毎题娼肆誉之则车马盈门毁之则杯盘失错二人作诗嘲李端端云黄昏不语不知行鼻似烟窗耳似铛爱把姜牙梳掠鬓昆仑顶上月初生盖谓端端黒而且长也于是端端遂往见二人再三请曰端端祗候三郎六郎伏望哀之乃更赠曰觅得黄骝被绣鞍善和坊里取端端扬州近日浑成错一朵能行白牡丹于是宾客竞至其户或嘲曰李家娘子才出墨池便登雪岭何其一日黒白不均
  题词寓意
  名妓楚娘以姿学自负三山林茂叔与之相厚因官建昌携楚回家其妻李氏不能容楚题词于壁以寓意云去年梅雪天千里人归逺今岁梅雪天千里人追怨铁石作心肠铁石刚犹软江海比君恩江海深犹浅李氏见词乃曰人非木石胡不能容遂置长衾大被三人共寝
  月英善谑
  金陵徐氏诸公子宠一妓死乃焚之时有妓徐月英送葬谓徐公子曰此娘平生风流没亦带焰时号善谑
  蓬仙巧言
  平康里前曲中有老妓曰莱儿字蓬仙貌不甚扬齿不卑矣但利口巧言诙谐最妙陈设居止处如好事士流之家由是见者多惑之有天水山光逺年甚富与莱儿殊相悬而一见溺之终不能舍莱儿亦以光逺聪明俊少尤谄附之及光逺应举自以俊才期于一战而捷而莱儿亦谓之万全是岁冬大夸于宾客指光逺为一鸣先辈及光逺下第京师小子弟自南院径取道诣莱儿莱儿正盛饰立门前以俟榜小子弟辈马上念诗以谑之曰尽道莱儿口可凭一冬夸婿好声名适来光逺门前过光逺何曽解一鸣
  悲恋希孟
  宋谢希孟陆象山门人也少豪俊与妓陆氏狎象山责之希孟但敬谢而已他日复为妓造鸳鸯楼象山又以为言希孟曰非特建楼且为作记象山喜其文不觉曰楼记云何即占首句云自逊抗机云之死而天地英灵之气不锺于男子而锺于妇人象山黙然知其侮也一日希孟在妓所恍然有悟忽发归兴不告而行妓追送江浒悲恋而啼希孟毅然取领巾书一词与之云双桨浪花平夹岸青山锁你自归家我自归说著何如过我断不思量你莫思量我将你从前与我心再傍他人呵
  怨恨王魁
  宋山东名妓桂英与王魁厚誓不他适凡魁服食皆取于英魁赴科英为祖饯仍赠以诗魁登第英以书贺并寄诗章魁竟不答后除徐州佥判娶崔氏赴任英闻之怨恨乃自杀魁忽白日见英骂其负义遂得病卒
  乞诗东坡
  见宠妾
  求诗参寥
  宋僧参寥至徐州访东坡坡席上戏令一妓求诗参寥诗曰多谢尊前窈窕娘好将幽梦恼襄王禅心已作沾泥絮不逐东风上下狂
  偕老赵判
  宋苏小娟钱塘妓艺精音律才工文翰与姊盻奴齐名盻奴与太学生赵不敏甚洽款不敏日益贫盻奴周给之使笃于业遂捷南省得授官襄阳府司户奴未落籍不得偕老不敏赴官三载想念成疾而卒官禄俸分属其弟赵院判均分之一以膳院判一以送盻奴且言盻奴有妹小姢俊雅能吟可谋致之佳耦也院判如言至钱塘托故人倅钱塘者召盻奴其家云盻奴一月前死矣小娟亦为盻奴所欢者以於潜官绢诬攀系狱中召小娟出绐之曰汝负商人官绢百匹何以偿之小娟叩头言此乃姊盻奴事乞赐周旋非惟小娟感荷更生盻奴亦䝉恩泉下也倅喜其词婉因问汝识襄阳赵司尹否小娟曰赵司尹未仕时与姊盻奴交好后中科授官盻奴相思致疾而死倅曰赵司尹亦谢世矣彼遣人附一缄及馈物一罨外有其弟院判一缄付尔开之小娟自谓不识院判何人及拆书惟一诗云当时名妓镇东吴不好黄金只好书借问钱塘苏小小风流还似大苏无小娟得诗黙然倅索和之小娟不得已和诗曰君住襄阳妾住吴无情人寄有情书当年若也来相访还有於潜官绢无倅大喜尽以所寄物与之免其偿绢且为脱籍归院判偕老焉
  续婚符郎
  京师孝感坊有邢知县单推官邢之妻即单之姊单有子名符郎邢有女名春娘在襁褓中已议婚宣和中邢挈家赴邓州顺阳县官守单亦举家往扬州待推官阙约官满归成婚是年冬戎寇大扰邢夫妻皆遇害春娘为贼所虏转卖在全州娼家名杨玉玉能作小词毎公庭侍宴本州前后守倅皆重之绍兴初符郎受父䕃为全州司户见杨玉甚慕之有司理与司户契分相投将与之为地而太守严明未敢后司理置酒请司户只㸃杨玉一名祇候酒半酣司户佯醉呕吐偃息于书斋司理令杨玉侍奉汤药因得一遇因谓玉曰汝必是名公苗裔但不可推究果是何人玉羞愧曰妾本是宦族流落在此非杨妪所生也问其父是何官何姓玉涕泣曰妾姓邢在京师孝感坊住幼年许与舅之子结婚父授某处知县不幸父母遇冦陨命妾被掠卖至此司户复问汝舅何姓何官其子何名玉各以实对因大泣下司户心知其春娘也未敢言后一日司户置酒回司理复召杨玉佐樽遂不复与狎因好言正色问之曰我今丧偶汝肯随我乎玉曰妾所愿也司户知其厌恶风尘出于诚心乃发书告父时父在省为郎官乃具状经朝廷径送全州乞归良续旧婚父又致书全州太守竟如法成婚按符郎名飞英字腾实
  好笞官妓
  魏泰诗话宋吕士隆知宣州好笞官妓官妓皆欲逃去㑹杭州一妓到士隆喜之留不使去一日郡妓复犯小过士隆欲笞之妓诉曰某不敢辞罪但杭妓不能安也士隆愍而舍之梅圣俞闻之作莫打鸭诗以寄意曰莫打鸭打鸭惊鸳鸯鸳鸯新向池中浴不比孤洲老鸹鸧
  私幸营妓
  司马温公为武定从事同幕私幸营妓而公讳之尝㑹僧庐王荆公往迫之温公使妓逾墙而去度不可追乃具道其事荆公集句戏之云年去年来来去忙暂偷闲卧老僧房惊回一觉游仙梦又逐流莺过短墙
  颇通佛书
  苏子瞻守杭日有名妓琴操颇通佛书子瞻喜之一日游西湖戏语琴操曰我作长老汝试叅禅琴操敬诺子瞻问曰何谓湖中景对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何谓景中人对曰裙拖六幅湘江水髻挽巫山一片云何谓人中意对曰随他杨学士鳖杀鲍叅军操问如此究竟何如子瞻曰门前冷落鞍马稀老来嫁作商人妇操言下大悟遂削发为尼
  尤喜乐府
  李次山义倡传义倡者长沙人家世娼籍善讴尤喜秦少游乐府少游坐钩党南迁道长沙访潭土风俗及妓籍中可与谭者或言娼遂往焉坐语间顾见几上文一编就视之目曰秦学士词因取阅竟皆已平日所作者少游窃怪之故问曰秦学士何人也若何自得其词之多娼不知其少游也即具道所以少游曰若素爱秦学士彼秦学士亦尝遇若乎曰秦学士京师贵人也焉得至此使得见秦学士虽为之妾御死亦何恨少游察其语诚因谓曰若欲见秦学士即我是也以朝命贬黜因道而来此尔娼大惊入谓母媪有顷媪出设位坐少游于堂娼立阶下北面拜且张筵虚左示不敢抗酒一行率歌少㳺词一阕以侑之比夜乃罢止少㳺宿衾枕席褥必躬设夜分寝定娼乃寝先平明起立帐外以待少㳺感其意为留数日将别娼曰妾不肖之身幸侍左右今学士以王命不可乆留又不敢从行恐以为累唯誓洁身以报少㳺许之一别数年少㳺竟死于藤娼一日昼寝寤惊泣曰吾自与秦学士别未尝见梦今梦来别非吉兆也秦其死乎亟遣仆顺途觇之数日得报秦果死矣乃谓媪曰吾昔以此身许秦学士今不可以死故背之遂衰绖以赴行数百里遇于旅馆拊棺绕之三周一恸而绝京口人锺鸣将之常州教官以闻于郡守李次山结既为作义娼传又系之赞云
  不肯破颜
  宋淳熙中有妓汤赛师居抱剑营负色寡合非豪俊不肯破颜猥客恐为所侮不敢登门有恶少诡为外方富民部纲者僦馆其邻因盛饰而往一见交欢呼酒酣饮恶少挥金不吝且能调弄风月举家大喜顷之恶少复舁钗环条脱一巨箧草草视之皆灿然精金也娼家愈大喜不复细察受而缄之留连逾月惟恐其去一夕恶少谓其家曰来日当往部中料理某事欲夙起赛师唯唯黎明饮食之遣仆随往恶少以计赚其仆至晚不复来矣往馆中觇之寂无踪迹启箧视之灿然者皆伪物也举家恚恨赛师愧郁而死
  无如眇目
  秦少游云有美娼眇一目者贫不能自赡乃计谋于母西㳺京师或止之曰京师天下之色府也若具两目犹恐往而不售况眇一目焉其瘠于沟中矣娼曰谚有之心相怜马首圆以京师之大岂无知我者遂行抵梁舍河滨逆旅居一月有少年从数骑出河上见而悦之为留饮宴明日复来因大嬖取置别第中谢绝姻党身执爨以奉之娼饭少年亦饭娼疾不食少年亦不食嗫嚅伺候曲得其意唯恐或不当也有书生嘲之少年忿曰自余得若人还视世之女子无如一目者佳目得一足矣又奚以多为
  不事叛逆
  毛惜惜髙邮妓也宋端平初别将荣全据髙邮以叛制置使遣人招之不听全与同党王安等宴饮惜惜耻于供应安斥责之惜惜曰初谓太尉降为太尉更生贺矣今乃闭门不纳使者乃叛逆耳妾虽贱妓不能事叛臣全怒杀之后人为立庙祀之
  长佐欢娱
  宋成都官妓赵才卿性黠慧帅府与都钤帅㑹饮命才卿佐酒作词应命立就归梁燕云细柳营中有亚夫华宴簇名姝雅歌长许佐投壶无一日不欢娱汉皇拓境思名将捧飞诏欲登途从前宻约尽成虚空赢得泪流珠
  歌以侑觞
  苏东坡倅杭日府僚湖中髙㑹群妓毕集惟秀兰不来营将督之再三乃来子瞻问其故答曰沐浴倦卧忽有叩门声忽起询之营将催督也整装趋命不觉稍迟时府僚多属意于秀兰者见其不来恚恨不已云必有私事秀兰含泪力辨而子瞻亦从旁冷语阴为之解府僚终不释然也适榴花盛开秀兰以一枝借手献座中府僚愈怒责其不恭秀兰进退无据但低首垂泪而已子瞻乃作一曲名贺新凉令秀兰歌以侑觞声容绝佳府僚大悦剧饮而罢
  舞以佐酒
  闻见录宋文潞公知成都喜行乐有飞语至京师㑹御史何郯字圣徒蜀人当归上遣察之李少愚谓文潞公曰此无足念虑因迎谒圣徒于汉州同郡有妓善舞命之佐酒圣徒喜之问其姓曰杨圣徒曰所谓杨台柳者也少愚因取妓帕题诗曰蜀国佳人号细腰东台御史惜妖娆从今唤作杨台柳舞尽春风万万条且命其妓歌之数日圣徒至成都颇严重潞公一日宴圣徒迎其妓杂府妓中歌其词以酌圣徒圣徒毎为之醉此与陶秀实事同
  拜谢涪翁
  涪翁过泸南泸帅留府㑹有官妓盼盼帅尝宠之涪翁赠浣沙溪词曰脚上靴儿四寸罗唇边朱麝一樱多见人无语伹回波料得有心怜宋玉祗因无奈楚襄何今生有分向伊么盼盼拜谢涪翁泸帅令唱词侑觞盻盻唱惜春容涪翁大喜醉饮而别按涪翁黄山谷号也黄尝为涪州别驾故云
  惊逝陈烈
  宋蔡君谟守福唐㑹李泰伯与陈烈于望海亭以籍妓侑酒妓方举板一拍烈怖骇越墙攀木而逝李因赋诗云七闽山水掌中窥乘兴登临对夕晖谁在画楼沽酒处几多鸣橹赴潮归晴来海色依稀见醉后乡心积渐㣲山鸟不知红粉乐一声檀板便惊飞
  戎昱寄情
  唐韩晋公滉镇浙西戎昱为部内刺史有官妓善歌色亦闲妙昱情属至厚浙西乐将闻其名白滉召置籍中昱不敢留俄于湖上为歌词以赠之云好去春风湖上亭柳条藤蔓系人情黄莺乆住浑相识欲别频啼四五声且曰至彼令歌必首唱是词既至韩为开筵自持杯命歌妓遂唱戎词曲既终韩问曰戎使君于汝寄情耶妓悚然起立曰然不觉泪下韩召乐将责曰戎使君名士寄情郡妓何故不知而召置之成余之过乃笞之命与妓百缣即时归之
  紫山钟爱
  歌儿珠帘秀姓朱氏姿容甚姝丽杂剧尤当今独步胡紫山宣慰极钟爱之尝拟沈醉东风小曲以赠云锦织江边翠竹绒穿海上明珠月淡时风清处都隔断落红尘土一片闲情任卷舒挂尽朝云暮雨
  喜偶任生
  唐长安中娼妓曹文姬工翰墨为关中第一号为书仙每求为偶者先投诗以待其自择有岷江任生投诗云玉皇殿上掌书仙一染尘心摘九天莫怪浓香薫透骨云衣曽惹御炉烟文姬得诗喜遂留为偶者五年后因歌送春诗乃与生曰妾本上天司书仙以情爱谪居人世今当回子宜偕行偶见朱衣吏持玉版至曰李长吉新撰白玉楼记召汝书碑生方悟妓为仙女也遂同拜命举步腾云而去
  不诬仲友
  天台营妓严蕊字㓜芳名艺冠绝一时唐太守仲友命赋红白桃花即调如梦令一阕七夕郡斋髙㑹名士谢元卿命以已姓为韵赋七夕酒未行而词已就名鹊桥仙或与仲友有隙欲摭其罪指唐与蕊为滥系蕊于狱月馀备受棰楚而一语不及唐吏劝其认罪不过杖蕊曰贱妾纵与太守滥罪不至死然妄言以污士大夫则死不可诬也狱再两月委顿几绝而声价愈腾未几与唐有隙者改除而岳商卿代之命蕊作自陈蕊口占卜算子呈览岳喜即时出罪判令落籍而宗室纳之
  禹锡乱肠
  唐刘禹锡罢苏州为主客郎中集贤学士李司空罢镇在京慕刘名尝邀至第中厚设饮馔酒酣命妙妓歌以奉之刘于席上赋诗曰髙髻云鬟宫様妆春风一曲杜韦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恼乱苏州刺史肠一说刘禹锡罢苏州过扬州帅杜鸿渐饮大醉宿传舍既醒见二妓在侧惊问之乃曰郎中席上与司空诗因遣某来问何诗曰云云又一说韦应物罢苏州过鸿渐非禹锡也杜韦娘曲名
  文正属意
  范文正公守鄱阳郡创庆朔堂而妓籍中有小鬟尚幼公颇属意既去以诗寄魏介曰庆朔堂前花自栽便移官去未曾开年年长有别离恨为托春风干当来介因鬻以惠公
  句嘲阿软
  唐元稹到通州见尘壁间有诗落句云绿水红莲一朵开千花万草无颜色不知何人题也录此词寄乐天乃乐天十五年前及第时赠长安妓阿软绝句故白复有诗云十五年前似梦逰曾将诗句结风流偶助笑歌嘲阿软那知传诵到通州
  诗感兜娘
  宋张子野云往岁吴兴守滕子京见小妓兜娘赏其佳色后十年再见于京口绝非向时容态感之作诗曰十载芳洲采白𬞟移舟傍景赏青春当时自倚青春力不信东风解误人
  师儿宻誓
  宋淳熙初行都角妓陶师儿与荡子王生狎甚相眷恋为恶姥所闻不尽绸缪一日王生拉师儿游西湖唯一婢一仆随之寻常游湖者逼暮即归是日王生与师儿有宻誓特故盘桓比夜达岸则城门已锁不可入矣王生谓仆曰月色甚佳清泛不可再市酒殽复游湖中迤𨓦更䦨舟人倦寝舟泊净慈寺藕花深处王生师儿相抱投入水中舟人惊救不及而死都人作长桥月短桥月以歌之其所乘舟竟为弃物经年无敢登者
  国容短书
  长安名妓刘国容与进士郭昭述相爱他人莫敢窥也后昭述释褐授天长簿遂与国容相别诘旦赴任行至咸阳国容使一女仆驰矮骑赍短书云欢寝方浓恨鸡声之断爱恩怜未洽绊马足以无情使我劳心因君减食再期后㑹以结齐眉
  求纳娇如
  京师名娼陈娇如姿艺并美睦州尹一见求纳焉娇如曰愿得锦帐十里乃可盖戏言也翌日载锦帐数十车陈大惊乃如前约
  愿觅爱卿
  宋韩魏公为陕西安抚开府长安李待制师中过之李有诗名席间使为官妓贾爱卿赋诗云愿得豼貅百万兵犬戎巢穴一时平归来不用封侯印只问君王觅爱卿
  起龙却凤
  梁孝元观妓诗起龙调节鼓却凤㸃笙簧
  回雪落尘
  𢎞执恭观妓诗合舞俱回雪分歌共落尘
  年衰慕闲
  角妓邹妙端色艺绝人名出教坊右风流之士咸修饰以求狎晚年色衰遂慕闲寂及死佯为坐化有作诗以挽之者云歌舞风流世所传老来闲寂竟端然超升已出平康巷解脱还登般若船具足神通由此日广修方便在当年莫言柳翠烧衣事功德谁分孰后先
  色衰求嫁
  闽中一娼色且衰求嫁以圗终身人薄之无委禽者乃决之术士术士云年六十当享富贵之养娼不以为然数年闽人子有阉入内府为太监者闻其母尚存遣人求得之馆于外地翌日拜之遥见其貌陋耻之不拜语左右曰此非吾母当更求之左右观望其意至闽求美仪观者乃得老娼以归至则相向恸哭日隆奉养十数年而没则术士可谓奇中矣
  投牒从良
  苏东坡在杭权领郡事新太守将至矣有营妓投牒乞从良东坡判曰五日京兆判状不难九尾野狐从良甚便
  出家学道
  辍耕录李当当者教坊名妓也姿艺超出流辈忽翻然若有所悟遂著道服出家学道浙江儒学提举段吉甫赠以诗曰歌舞当今第一流洗妆拭面别青楼便随南岳夫人去不为苏州刺史留璚馆月明箫凤下绮窗云散镜鸾收郤嫌痴绝浔阳妇嫁得商人已白头
  邮亭扫地
  周世宗时陶谷奉使江南留写六朝实录每进见严冷下视江左韩熙载曰五柳公虽若端整其守可隳乃命妓秦弱兰衣弊衣为驿卒女毎日拥帚扫地陶㣲见悦之询其故答曰妾守驿者之女也乆丧夫归托父母陶因与狎与一词名风光好词云好因縁恶因縁祗得邮亭一夜眠别神仙琵琶拨尽相思调知音少待得鸾胶续断弦是何年数日李后主开宴令弱兰歌此词陶大沮即日北归
  僧寺拂尘
  宋魏仲先与冦莱公游陕郊僧寺多留题后复同到寺见莱公诗已用碧纱笼而仲先诗独尘昏满壁时有从行官妓颇慧以衣袖拂之仲先徐曰若得时将红袖拂也应胜似碧纱笼莱公大笑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一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二  明 彭大翼 撰人品
  奴隶
  周礼男子入于罪隶女子入于舂藁注云谓坐盗贼则没入今之奴婢古之罪人也世俗呼奴婢曰臧获臧者被赃罪没入官为奴婢获者逃亡获得为奴婢也扬雄方言凡民男而婿婢谓之臧女而妇奴谓之获一说婿婢之子谓之臧妇奴之子谓之获又荆淮海岱之间骂奴曰臧骂婢曰获燕齐之间亡奴谓之臧亡婢谓之获
  秦纲
  左僖二十四年晋侯迎夫人嬴氏以归秦伯送卫于晋三千人实纲纪之仆注云晋侯文公也嬴氏秦穆公女也穆公以文公新有吕郤之难故以三千人卫送之
  晋侮
  秦晋之间骂奴曰侮
  周奚
  周礼奚三百人注云古者从坐男女没入县官曰奴婢其少才智者以为奚今时侍史官婢是也
  齐娠
  燕齐之间养马者及奴婢女厮皆谓之娠注云女厮谓妇人给使者
  鹰犬才
  魏陈琳檄鹰犬之才爪牙可任
  牛马走
  史记太史公牛马走言为太史公掌牛马之仆也
  厮养
  公羊传厮役扈养唐皮日休记趋厮走养注云析薪为厮炊烹为养
  牧圉
  左僖二十八年甯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曰不有居者谁守社稷不有行者谁捍牧圉注云养牛曰牧养马曰圉
  应门
  李令伯表应门无五尺之僮
  置市
  王莽曰秦置奴婢之市与牛马同阑制于民颛断其命今改奴婢曰私属禁不得买卖也注云阑遮阑也即牛马阑圏
  庐儿
  汉萧望之传望之与王仲翁同荐望之以射䇿甲科为郎署小苑东门候仲翁补大将军史出入从苍头庐儿下车趋门传呼甚宠顾谓望之曰不肯录录反抱闗为望之曰各从其志注云汉名奴为苍头头非纯黑以别于良人也诸给事殿中所居为庐苍头侍从因呼为庐儿
  家仆
  史记与家仆杂居齐处也故今奴隶谓之家仆
  遗贾
  史记诸吕擅权陆贾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则士豫附于是陈平遂交欢太尉勃以奴婢百人遗贾
  赐光
  汉宣帝赏赐大司马霍光奴婢前后共百七十人唐李大亮以功上赐奴婢百口大亮谓曰尔曹皆衣冠子女不幸破亡吾忍录而为隶乎纵遣之高祖闻之叹美更赐他婢二十口后破吐谷浑复赐奴婢百五十口悉以遗之亲戚
  侯相
  见贱士
  士风
  晋石崇苍头雄翘者性廉直有士风潘岳见而称异劝崇免之乃归乡里
  典琴
  启颜录北齐王元景有奴名典琴
  执鞭
  晋陶侃家僮千馀有胡奴者不喜言常黙坐侃一日出郊奴执鞭随胡僧见而惊礼云此海山使者也因而堕泪侃异之至夜失奴所在
  奴乳主孤
  东汉李善字次孙南阳淯阳人本同县李元苍头元家瘟疫相断死没唯有孤儿续始生数旬而货财千万诸奴婢欲杀续分其财产善潜负续逃亲自哺养乳为生湩续在怀抱奉之不啻长君续年十岁善与归本县修理旧业告奴婢于官悉收杀之
  奴匿主子
  晋祖逖有胡奴曰王安者逖甚爱之及逖子绍之诛安叹曰岂可使士稚无后乎乃往就市观刑逖庶子道重始十岁安窃取以归匿之变服为沙门
  引泉灌蔬
  见泉
  接水酿酒
  酉阳杂俎魏贾锵家累千金博学善著作有苍头善别水常令乘小艇于黄河中以瓠匏接河源水一日不过七八升经宿色赤如绛以酿酒名昆仑觞酒之芳味世所绝有曾以三十斛上魏庄帝
  诉主藏甲
  唐大理卿马曙有犀铠数十具惧而瘗之奴王庆以怨告曙藏甲异谋按之无他状竟投曙岭外庆免罪魏谟引律固争卒论庆死
  卫主持兵
  唐武元衡被害自是公卿入朝俱以家奴持兵呵卫
  买奴置田
  史记季布楚人也项籍使将兵数窘汉王及项羽灭髙祖购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及三族布匿濮阳周氏周氏迺髡钳季布衣褐衣置广柳车中并与其家僮数十人之鲁朱家所卖之朱家心知是季布乃买而置之田诫其子曰田事听此奴必与同食
  约奴过舍
  唐崔觐老无子以田宅财赀分给奴婢各为业身与妻隐南山约奴婢过其舍则具酒食夫妻啸咏相视为娱
  醉骂县令
  东汉班孟坚在窦宪幕府有奴千洛阳令种兢车骑吏呵之奴醉骂兢兢大怒畏宪不敢发及宪败賔客皆逮拷兢捕系固遂死狱中
  合役秀才
  酉阳杂俎秀才权同休元和中落第旅逰苏湖间遇疾贫窘雇得一仆已一年矣后疾渐差秀才谓雇者曰余贫窘若此无由寸步因褫垢衣授之令办酒肉予将㑹村老丐道路资雇者笑曰此固不足办某当营之乃斫枯桑聚于盘上噀之悉成牛肉复汲数瓶水倾之乃㫖酒也村老皆醉饱获束缣三千秀才惭谢雇者返请为仆雇者曰予固异人有失谪于下贱合役于秀才若限未足复须役于他人请秀才勿变常庶卒某事也秀才虽诺之偶呼指色上面蹙蹙不安雇者乃辞曰秀才若此果妨其限也因说秀才脩短之数遂去不知所之
  为奴报仇
  见贱士
  为奴偿德
  唐山东节度府闻阳城义士发使遗五百缣戒使者不令反城固辞使者委而去城置之未尝发㑹里人郑俶欲葬亲贷于人无所得城知其然举缣与之既葬还曰𫎇君子之施愿为奴以偿德城曰非也能与我为学乎俶谢即教以书
  抱头就戮
  东汉宋则为鄢陵令则子年十岁与苍头共弩射弦断矢激误中子即死奴抱头就戮则察而恕之颍川荀爽深以为美
  鬻身办丧
  唐卢怀慎死家无馀畜惟一老苍头请自鬻身以办丧事
  助劳
  晋陶渊明为彭泽令不以家累自随送一力给其子书曰汝旦夕之费自给为难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此亦人子可善遇之
  怙势
  唐柳子华为昭应令宰相元载有别墅以奴主务自称郎将怙势暴纵租赋未尝入官子华因奴入谒收付狱发其宿罪杖杀之一邑震伏
  厮台掠民
  唐安乐公主与长宁定安三家厮台掠民子女为奴婢左台御史袁从一缚送狱主入诉帝为手诏谕免从一曰陛下纳主诉纵奴驺掠平民何以治天下臣不忍屈陛下法以偷生也又李绛为华州刺史承璀田多在部中主奴扰民绛捕系之
  厮竖预政
  唐崔荛为陕虢观察使是时王仙芝乱汉上河南群盗并起荛简脱不晓事委政厮竖
  作车
  韩愈送穷文正月乙丑晦主人使奴星结柳作车缚草为船按奴星韩奴名又北齐王元景奴名典琴江表传呉太奴名谷利
  锄药
  唐施肩吾诗锄药雇老叟焚香呼小青
  悼亡奴诗
  唐温州刺史朱褒悼亡奴诗魂归冥漠魄归泉只住人间十五年昨日施僧裙带上断肠犹系琵琶弦注云唐人亡者遇七日则以亡者衣物施僧事见唐杨氏丧仪
  诏跛奚文
  黄山谷作跛奚文女弟阿通归李安诗为置婢无所得乃得跛奚蹒跚离䟽不利趋走主人不悦厨人怒骂黄子笑之曰尧牵羊而舜鞭之羊不得食尧舜俱疲百羊在谷牧一童子草露晞而出草露湿而归不亡一羊在其指㧑故曰使人也器之物有所不可则亦有所宜呼跛奚来前善为若诏之汝能与壮士拔距乎能与群狙赋芧乎能与八骏取路乎能逐三窟狡兔乎皆曰不能曰是固不能闺门之内固无事此今将诏若可为者晨入庖舍涤铛瀹釜料简𬞞茹留精黜觕脔肉法欲方脍鱼法欲长起溲如截肪煮饼深注汤和麋勿投酰韲臼晚用姜葱㳿不用焦旋葅不用黄饭不欲著牙扬盆勿驻沙姨㜮临食爬垢掩发染指䑛杓嘬胾怀骨事无大小尽当闗白凡前之为汝能之否跛奚对曰我缺于足犹全于手如前之为虽劳何咎黄子曰若是则不既有用矣乎皆应曰无不满意
  懒须
  初学记王褒有奴号髯奴尝有辞责其须曰我观夫人须长而黑髯弱而调离离若绿坡之竹郁郁若春田之苗若子之髯既乱且赭枯槁秃瘁浊垢流离污秽泥土无素颜可依无丰頥可恃懒须瘦面常如死灰曾不如犬羊之尾为尔须者不亦难乎
  蓬首
  辍耕录许鲁斋先生在中书日命牙侩雇一仆役特选一能应对闲礼节者进却之曰特欲老实耳他日领一蓬首垢面愚𫘤之人来遂用之侩请问其故先生曰谚云马骑上等马牛用中等牛人使下等人马上等能致逺牛中等易驯人下等良善若其聦明过我则我反为所使矣如司马温公家一仆三十年止称君实秀才苏子瞻学士来谒闻而教之明日改称大叅相公公惊问仆以实对公曰好一仆被苏东坡教坏了这便是様子
  不肯行酤
  汉王褒僮约蜀郡王子泉以事到煎上寡妇杨惠舍有一奴名便了倩行酤酒便持大杖上冢巅曰大夫买便了时但约守冢不约为他家男子酤酒也子泉大怒曰奴宁欲卖耶惠曰奴父讶人人无欲者子决卖券云奴复曰欲使皆当上券不上券便了不能为也子泉即读券文其略曰舍有客至题壶行酤汲水作𫗦涤杯整按披蒜断苏切脯筑肉臛芋脍鱼炰鳖烹茶尽力具铺犬吠当起惊告邻里掁门拄户上楼击鼓持盾曳矛环落三周勤心疾作不得遨逰奴老力索种莞织席事讫欲休当舂一石夜半无事浣衣当白奴不听教当笞一百读券文讫词穷咋索仡仡叩头两手自缚目泪下落鼻涕长一尺如王大夫言不如早归黄土陌蚯蚓钻额早知当尔为王大夫酤酒真不敢作恶
  不服执烛
  后魏甄琛举秀才入都常与客奕棋苍头执烛或睡则加杖奴曰郎君若为读书执烛不敢辞今博奕是何事也琛大惭遂研习经史
  易酒
  唐阳城尝绝粮遣奴求米奴以米易酒醉卧于路城怪其不还与弟迎之未醒城乃自负以归及醒谢罪城曰天寒而饮何责焉
  取浆
  唐窦轨戒家奴无出外忽遣奴取浆公厨既而悔焉曰要当借汝头以明法命斩奴
  奴能斫石
  林邑记夷奴范文夷师父奴也以刀斫石如斩芦苇后为国王
  奴可托金
  宋程明道虽奴仆必托以忠信尝自澶渊遣奴持金诣京师贸用物付金之数可当二百千奴无父母妻子同列闻之皆骇且诮既而奴持物如期而归众始叹服
  操棰出主
  战国楚公子㣲服过宋门者难之其仆操棰而骂曰隶也不力门者出之
  以杖击臣
  宋武帝宠一昆仑奴尝以杖击群臣
  恃爱挟权
  汉霍光监奴冯子都有殊色光爱幸之常与计事颇挟权倾郡邑注云监奴谓奴之监家务者
  感恩刻骨
  宋李沆字太初一仆逋宅金数十忽一夕遁去其仆有女将十岁自冩一券系于带愿卖于宅以偿焉沆大恻然祝夫人曰愿如已子育于室夫人如言教训妇德及筓择婿具奁归之后父归京闻之感佩刻心骨沆病仆夫妇刲股为羮馈之沆薨缞经三年以报
  奴知文章
  晋郗愔字方回有苍头善知文章王羲之爱之每称于刘惔惔问何如方回羲之曰小人耳何得比郗公惔曰不如方回故常奴耳
  奴善骑射
  唐王毛仲父坐事没为官奴生毛仲长事临淄王王出潞州有李守德者为人奴善射骑王市得之与毛仲并
  爱才
  唐萧颖士有奴事颖士十年笞楚严惨或劝其去答曰非不能去爱其才耳
  化德
  唐阳城值岁饥屏迹不过乡里屑榆为粥讲论不辍有奴都儿化其德亦方介自约或哀其馁与之食不纳后与糠核数杯乃受之
  守主不离
  涑水记闻王逵者屯田郎中李昙仆夫也事昙乆亲信之既而去昙应募兵以选入捧日军凡十馀年㑹昙以子学妖术妄言事父子系械御史台狱上怒甚治狱急昙平生亲友无一人敢饷问之者逵旦夕守台门不离给饮食候信问者四十馀日昙坐贬恩州别驾仍即时监防出城诸子皆流岭外逵追哭送之昙河朔人不习岭南水土从者皆辞去曰我不能从君之死乡也数日昙感恚死旁无家人逵使母守其尸出为治丧事朝夕哭如亲父子见者皆为流涕殡昙于城南佛舍然后去嗟乎彼所得于昙不过一饭一衣而已今世之士大夫因人之力致位公卿而故人临不测之患屏手侧足戾目视之犹惧其祸之及已也若畏猛火逺避去之或从而挤之以自脱敢望其优恤赈救耶彼虽巍然衣冠类君子哉稽其行事则此仆夫必羞之
  事主不贰
  宋黄山谷曰役者余成忠信不贰事鄙八年未尝见其过葢自少时至于今行年六十矣犹一日也吾尝与僚友论其为人虽古之学问士大夫木强而厚于德如第五公胡威未能逺过也岂子夏所谓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者乎吾贫不能脱其役与之同归江湖之上作诗以识愧云诗曰丹籍生涯无列鼎白头忠信可专城自非车骑将军势愧使王尼常作兵按王尼晋人字季孙尝为兵在大将军幕府洛中名士王澄胡毋辅之皆与尼友大将军闻之与尼长假遂得离兵
  奴盗银杯
  唐柳公权字诚悬善书公卿贶遗巨万多为主蔵奴海鸥龙安盗用尝别贮杯盂一笥縢缄如故而器皆亡奴妄言叵测者公权笑曰银杯羽化矣不复诘
  奴窃银器
  宋张文定齐贤为江南漕日家宴一奴窃银器数事置怀中公熟视不问后为宰相厮役多得班行此奴不沾寸禄乘间泣告公曰尔忆江南盗吾银器乎我怀之三十年不以告人汝亦不知也吾进退百官激浊扬清安敢以盗贼荐耶念汝事我乆今与钱三百千不可复留奴拜谢而去
  通主爱婢
  齐张敬儿家贫佣赁自给尝为呉泰家担水通泰所爱婢事发将杀之逃卖棺材中以葢加上乃免后宋明帝立四方反叛敬儿为将启帝云呉泰以丝助哀𫖮为弩弦诏收籍呉氏家人保身得出其财货数十万敬儿皆有之取所通婢以为妾
  私主侍儿
  沈洵为节度使奴私其侍儿洵将戮之奴惧结牙将为乱夜攻洵灭其家
  奴享长寿
  并州刺史毕轨送故汉辽将军范明友鲜卑奴年二百二十岁言语饮食如常人风俗通公孙志节有苍头名馀地年七十二
  奴得封侯
  东汉光武朝渔阳太守彭宠自负其功帝接之不满意遂反其苍头子宻等斩宠及妻首来降封奴为不义侯
  婢妾
  覆酒
  刘向列女传周大夫仕于周妻淫于邻主父还妻恐觉之为毒药使媵婢进之婢私念曰进之则杀主父告之则杀主母因佯覆酒主父怒而笞之妻恐婢言之因他过欲杀之婢就杖将死而不言主父之弟闻之直以告主父主父放其妻将纳婢婢辞以自杀主父乃厚币嫁之
  翻羮
  东汉刘寛字文饶性度寛仁多恕虽在仓卒无疾言遽色夫人欲试寛令恚伺当朝会严装已讫使婢奉肉羮翻污朝服寛令收之神色无异徐顾婢曰羮烂汝手乎天下以此称为长者
  没身赎父
  见女
  挺身代主
  皇甫谧列女后传会稽翟素者受聘未及配适遭贼欲犯之临以白刃素婢名青青乞代素死贼杀素后欲犯青青青青曰向欲代素恐被耻获害耳今素尚死何以生为复杀之
  家婢知书
  刘义庆世说郑𤣥家奴皆读书𤣥尝怒使曳一婢于泥中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胡婢善射
  三辅决录金袆为郡上计留在许都时魏武使长史伍必将兵卫天子于许都袆与必相善知袆有胡婢善射尝使之从其后也
  执炉
  汉尚书郎入直给侍使二人选端正妖丽者执香炉䕶衣服
  添香
  刘禹锡和白乐天诮失婢诗把镜朝犹在添香夜不归鸳鸯拂瓦去鹦鹉透笼飞不逐张公子即随刘武威新知正相乐从此脱青衣又刘谧之笺曰方欲教奴学耕使婢执杼
  遗婢主爨
  晋祖讷字士言家贫常自炊爨以养母大将军王敦闻之遗其一婢辟为从事中郎人戏曰奴价倍婢价讷曰百里奚何必轻于五羖羊皮耶
  遣婢掌笺
  唐潞州节度使薛嵩有青衣曰红线善弹阮咸通经史嵩遣掌笺表号内记室后田承嗣欲并潞州嵩深忧之红线曰某诚贱品亦能解主公之忧乃夜潜至魏城窃承嗣床头金盒而回嵩即作书遗承嗣曰昨暮有客自魏中来云从元帅床头获一金盒不敢留谨用封纳承嗣见盒惊倒自是与嵩和好
  吹篪降羌
  后魏河间王琛为秦州刺史诸羌叛屡讨之不降有婢曰朝云善吹篪王令朝云假为贫媪吹篪而乞诸羌闻之悉皆流涕迭相谓曰何为弃坟井在山谷为冦也即相率归降秦人语曰快马健儿不如老妪吹篪
  出财募士
  唐崔宁弟寛守成都杨子琳乘间寇泸州寛与战力屈寛婢妾任素骁勇即出家财十万募勇士得千人设部队自将以进子琳大惧而退
  侍婢杀主
  汉大司空扶平侯王崇就国岁馀为侍婢所杀
  旧婢告主
  唐杨谨矜父冢草木皆流血惧问所善胡人史敬忠敬忠使身桎梏裸而坐林中厌之㑹婢春草有罪谨矜欲杀之敬忠曰勿杀卖之可市十牛岁耕田十顷谨矜从之婢入贵妃姊家因得见帝帝爱其辩慧留宫中寖侍左右帝问所从来婢奏为谨矜家所卖具言敬忠夜过谨矜坐庭步星夜分乃去帝大怒后王拱等与李林甫作飞牒告谨矜有诏赐死
  诬人为奸
  殷芝小说王武子左右人尝于阁中就婢取济衣服婢欲奸之其人云不敢婢云若不从我当大呼其人终不从婢乃呼曰甲欲奸已济令杀之其人具述前状武子不信其人曰枉不可受当讼府君于天由是武子经年疾困此人见形云府君当去矣遂卒
  失身遭辱
  青琐王郎中幼女名琼奴因父死失身于赵奉常家为婢妾遭主母凌辱备至奉常道出淮上书其事于驿壁见者哀之王平甫为作歌
  焚券遣归
  唐罗逊尝有以婢遗之者逊问所从来答曰女凡九人皆为官所卖留者独老母耳逊惨然为焚券召母归之
  质钱许赎
  柳子厚为柳州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如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为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
  著约令还
  李德裕为蜀时蜀人多鬻女为人婢德裕为著科约凡年十三而上执三年劳下者五岁及期则令还其父母
  辍资遣嫁
  东轩笔录江南有县令锺离君与邻县令许君结婚锺离君女将出适买一婢以从嫁一日其婢执箕帚至堂前熟视泣曰幼时我父于此地穴为球窝导我戏剧也锺离君曰汝父何人曰我父前令也身死家破流落民间令询实以书抵许令曰吾买婢得前令之女怜而悲之义不可乆辱当辍吾女嫁资先为求婚更俟一年别为吾女营办奁篚以归君子可乎许君答书曰蘧伯玉耻独为君子愿以前令女配吾子君别求良媒以嫁君女于是前令之女卒归许氏
  黄涉念亡婢
  蜀普录阆州叅军黄涉有婢笑春红死涉念之洒泪烂损犀帘
  乐天诮失婢诗
  乐天诗宅院小墙庳坊门榜帖迟旧恩惭自薄前事悔难追笼鸟无常主风花不恋枝今宵在何处唯有月明知
  私通王令
  晋中书令王珉与嫂婢私通情好甚笃嫂鞭挞过苦婢素善歌而珉好持白团扇其婢制白团扇歌以赠珉云团扇复团扇许持自障面憔悴无复理羞与郎相见
  复归崔生
  从事崔郊唐末进士也初有婢端丽善音律郊尝私之既贫鬻于连帅于𬱖家得钱四十一万宠盼弥深郊思慕不已其婢因寒食来从事家值郊立柳阴马上涟泣誓若山河崔生赠以诗曰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埀泪湿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或有嫉郊者冩诗于于公座公睹诗令召崔生曰此诗是公作耶遂命婢与生同归
  细过辄杀
  张直方婢有细过辄杀之
  诈疾送还
  小说唐柳仆射仲贤镇西川日尝怒出一婢鬻于大校葢巨源宅一日葢临街呼卖缣者亲于束内手揣厚薄酬酢可否柳婢于窗隙偶见因作中风状失声仆地自是送还既出外舍或问曰汝有此疾几何时也婢曰不然我曾服事柳家郎君岂忍更事卖绢牙郎耶一说作出婢于韩金吾家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三  明 彭大翼 撰形貌
  美男附嬖幸
  家语息土之民美
  悬珠编贝
  东方朔曰臣年二十有二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若此可以为天子大臣矣
  凝脂㸃漆
  语林王右军目杜𢎞治曰面如凝脂眼如㸃漆此神仙中人按𢎞治杜乂子也
  美如冠玉
  汉陈平阳武人挺身仗剑间行归汉因魏无知求见汉王王与语大悦即拜为䕶国中尉周勃等言于上曰陈平虽美如冠玉其中未必有也注云饰冠以玉光好外见中无所有也
  炯若明珠
  见舅甥
  状如好女
  太史公曰余以为留侯其人计魁梧奇伟至见其图状貌如妇人好女
  貌如美妇
  陈子高会稽山阴人世㣲贱织屦为业侯景之乱子高从父寓都下年方十六尚总角容貌艳丽纎妍洁白如美妇人见者靡不啧啧嗟异遭乱卒挥白刃纵挥间噤不忍下更引而出之数矣
  眉目若画
  东汉马援眉目若画又刘宋谢晦眉目分明鬓发如墨时与谢混同在武帝坐帝目之曰一时顿有两玉人
  姿采如玉
  唐郑畋字台文为人仁恕姿采如峙玉
  状貌异人
  东汉蔡邕谓从弟谷曰董卓性刚难济吾且逃遁山东以待如何谷曰君状貌异于常人每行观者盈集以此自匿不亦难乎
  须目惊人
  晋刘牢之字道坚须目惊人沈毅多计划
  奏事目送
  汉田鳯字秀宗仪容端正为郎入奏事灵帝目送之又题柱曰堂堂乎京兆田郎又新野功曹邓衍以外戚小侯预朝政容止趋步有出于众显宗目送之特赐舆服
  相遇手萦
  世说潘岳字安仁妙有姿容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萦之又岳每行于道群妪以果掷之常盈车
  张苍如瓠
  汉张苍当临刑解衣伏锧长大肥白如瓠王陵见而怪其美乃言于沛公赦之
  和峤如松
  晋裴𬱟云和峤森森如千丈松虽磥砢多节然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相如闲雅
  汉司马相如之临卭从车骑雍容闲雅甚都注云都犹狡也诗曰洵美且都
  张绪风流
  齐书刘俊之为益州刺史献蜀柳数株状若丝缕武帝植于太昌灵和殿前尝嗟玩曰此柳风流可爱似张绪少年时
  色皎
  世说何晏字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夏月与热汤䴵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
  肤清
  晋谢尚论中朝人物杜乂肤清叔宝神清
  龙章鳯姿
  晋嵇康字叔夜长七尺八寸虽土木形骸不加饬厉而龙章鳯姿天质自然正尔在群形之中便自知非常之器又山涛曰嵇叔夜之为人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按傀俄即巍峨也
  瑶林玉树
  晋王衍字夷甫神姿髙彻如瑶林玉树自是风尘物表尝执白玉柄尘尾与手都无分别山涛见而叹曰何物老妪生此宁馨儿又王敦称夷甫处众中如珠玉之在瓦砾也
  市妪遗帽
  晋王濛字仲祖美姿容尝帽破入市买之群妪悦濛遗以新帽
  酒家益樽
  王夷甫尝与交游诣酒家饮观者如市酒家益樽馈食以延留之
  乘羊车
  卫叔宝龆龀中乘羊车入洛阳市见之者以为谁家玉人
  披鹤氅
  见雪
  蒹葭倚玉树
  世说魏明帝使后弟毛曾与夏侯𤣥共坐时人谓蒹葭倚玉树按𤣥字太初为黄门侍郎以与曽并坐为耻明帝恨之左迁羽林监
  野鹤在鸡群
  晋嵇绍字延祖康之子有人语王戎曰嵇延祖卓卓如野鹤之在鸡群答曰君未见其父耳
  容仪髙迈
  晋裴楷容仪髙迈时谓之玉人又曰裴叔则如玉山上行光照映人也
  风神峻整
  唐崔逺文才清丽风神峻整当时目为钉座梨言席上之珍也
  仪止秀伟
  武后召张嘉贞见内殿以帘自障嘉贞仪止秀伟奏对侃侃后异之嘉贞请曰臣草茅之人未睹朝廷威仪陛下过听引对禁廷天颜咫尺若隔云雾恐君臣之道有未尽也后曰然诏上帘引见拜监察御史
  举止秀峙
  唐崔澹举止秀峙若玉而冠者仕至吏部侍郎逺之父也
  见者改容
  裴瓉风神髙迈为中书侍郎出入禁门见者肃然改容
  逺国延首
  宋褚太宰渊美仪观善容止俯仰进退咸有风则每朝㑹百僚逺国莫不延首明帝尝叹曰褚渊能迟行缓步便持此得宰相时人以方何平叔
  轩轩如朝霞
  世说海西时诸公每朝朝堂犹暗唯㑹稽王来轩轩若朝霞举又𤣥宗召见李白于便殿神气髙朗轩轩然若霞举
  濯濯如春柳
  世说有人叹王恭形茂者云濯濯如春月柳
  日月入怀
  世说时人目夏侯太初朗朗如日月之入怀
  琳琅触目
  世说有人诣王太尉遇安丰大将军丞相在往别屋见季𦙍平子还语人曰今日之行触目见琳琅珠玉
  德秀眉宇
  唐元德秀字紫芝房琯每见叹曰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
  蒋凝风标
  唐蒋凝美风标号玉笋班每到朝士家以为祥瑞
  质等圭璧
  宋明帝姿貌丰洁与圭璧等质
  光映殿庭
  元赵孟𫖯神观焕烂容仪轩举每一入朝则光映殿庭世祖常目送之语左右曰此神仙中人
  闭门而泣已下嬖幸
  左定十年宋公子地有白马四景公嬖向魋魋欲之公取而朱其尾鬛以与之地怒使其徒抶魋夺之魋惧将走公闭门而泣之目尽肿
  共船而钓
  魏王与龙阳君共船而钓龙阳涕下王曰何为泣对曰为臣之所得鱼也王曰何谓也曰臣之始得鱼也臣甚喜后得之又益大臣欲弃前得鱼矣今臣得拂枕席四海之内美人甚多闻臣得幸于王则褰裳趋者众矣而臣亦犹前所得之鱼亦将弃矣臣安能无泣乎王于是布令于四境之内曰敢言美人者族
  乃遗之虞
  战国䇿献公欲伐虞而惮宫之奇存荀息曰周书有言美男破老乃遗之美男教之恶宫之奇宫之奇以谏而不听遂亡去因而伐虞取之按破老言破其老成人使之虽有言而不用也
  有宠于卫
  弥子名瑕卫之嬖大夫以色有宠于卫卫国法窃驾君车罪刖弥子之母病其人有夜告弥子弥子矫驾君车以出灵公闻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犯刖罪异日与灵公逰果园食桃而甘以其馀献灵公公曰爱我忘其口而啖寡人及弥子色衰而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又尝食我以馀桃故弥子之行未必变其初也前见贤后获罪者爱憎之心变也
  赏赐拟邓通
  韩嫣字王孙汉武帝为胶东王时嫣与上学书及上即位欲事伐胡而嫣先习兵以故益尊贵官至上大夫赏赐拟邓通与上共卧起
  爱幸埒韩嫣
  汉李延年中山人身及父母兄弟皆故娼也女弟得幸于上上号为李夫人延年善歌为变新声而李夫人产昌邑王由是延年贵为协律都尉佩二千石印绶与上同卧起其爱幸等韩嫣
  美妇
  服䖍通俗文南楚以美色为娃扬雄方言宋卫晋郑之间美色曰艳秦晋之间美貌为娥美妆为窕美心为窈
  发不屑髢
  诗鄘风鬒发如云不屑髢也注云髢髲髢人少发则以髢益之发自美则不洁于髢而用之也
  眉不施黛
  东汉明帝马皇后发美为四起髻但以发成尚有馀绕髻三匝眉不施黛独眉角小缺补之如粟
  南威
  战国策晋文公得南威三日不朝遂推南威而逺之曰后代必有以色亡其国者
  西施
  呉越春秋诸曁苎萝山若耶溪有东施家西施家西施姓施在溪之西故曰西施越王用范蠡计取献呉王后灭吴蠡复取西施乘扁舟逰五湖而不返庄子天运篇西施病心而矉其里其里之丑人见而美之归亦捧心而矉其里其里之富人见之坚闭门而不出贫人见挈妻子而去之走彼知美矉而不知矉之所以美
  遗郭
  战国策晋献公欲伐郭而惮舟之侨存荀息曰周书有言美女破舌乃遗之女乐以乱其政舟之侨谏而不听遂亡去因而伐郭破之按舌谓谏臣也
  啖蜀
  昔蜀与中国不通自秦以金牛美女啖蜀始通中国
  目逆
  左桓元年宋华父督见孔父嘉之妻于路目逆而送之曰美而艳
  意移
  司马喜见赵王曰臣周流无所不至未见人有中山阴姬者也不知者特以为神人其容貌颜色固绝人矣若其眉目凖頞乃帝王之后非诸侯之姬也赵王意移大悦曰吾愿请之如何喜曰臣窃见其佳丽口不能无道尔即欲请之是非臣所敢议愿王勿泄也
  尤物移人
  左昭二十八年初叔向娶申公巫臣女其母欲娶其党叔向曰吾母多而庶鲜吾惩舅氏矣其母曰子灵之妻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甚美必有甚恶夫尤物足以移人茍非德义则必有祸叔向惧不敢娶平公强使娶之生扬食我及长与祁胜为乱晋人杀食我羊舌氏遂灭焉
  祸水灭火
  见宫嫔
  髙唐
  见雨
  下蔡
  宋玉登徒子好色赋大夫登徒子侍于楚襄王短宋玉曰玉为人体貌闲丽口多㣲辞又性好色愿王勿与出入后宫王以其言问玉玉曰天下佳人莫若楚国楚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太白施朱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然此子登墙窥臣三年臣未之许
  处以椒房
  越王谋灭吴以美女夷光脩明贡于吴呉处以椒华之房贯细珠为帘幌朝下以蔽景夕卷以待月二人当轩并立理镜靓妆于珠幌之内窥之者莫不惊心动魂以为神人按夷光脩明西施郑旦之别名
  贮之金屋
  见皇后
  忘犁忘锄
  秦罗敷陌上桑行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归来相怒怨但坐观罗敷
  倾城倾国
  见宫嫔
  芙蓉脸
  西京杂记文君卓王孙之女眉姣好媚色望如逺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十七而寡为人放诞风流故悦长卿之才而越礼焉
  杨柳腰
  见宠妾
  善为妖态
  东汉梁冀妻孙寿色甚美善为妖态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冀甚惮之冀所爱监奴秦宫官至太仓令得出入寿所因与私通
  善画长眉
  隋炀帝御女呉绛仙善画长眉尝以红笺进诗谢帝帝曰绛仙才调女相如也
  解围
  汉髙祖被围平城陈平使画工图美女间遗阏氏云汉有美女如此今皇帝困厄欲献之阏氏畏夺其宠谓单于云汉天子亦有神灵得其土地非能有之于是匈奴开其一角得突出
  破族
  唐毕𫍯被知于宣宗尝许以为相宰相令狐绹忌之自邠宁凡三徙不得还𫍯思有以结绹至太原求丽姝盛饰使献绹绹曰太原于我无分今以是饵将破我族矣不受
  玉簪搔头
  见宫嫔
  金诃遮痕
  杨贵妃日与安禄山嬉逰一日禄山醉戏引手抓伤妃胸乳间妃泣曰吾私汝之过也虑帝见痕以金为诃子遮之后宫中皆效焉
  唾石华
  赵后飞燕与其妹合德坐后误唾妹袖合德曰姊唾染人绀碧正似石上华假令上方为之未必能如此衣之华乃号石华广袖
  埀玉箸
  六帖魏甄后面白泪双埀如玉箸也
  青琴
  上林赋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靓妆刻饰便嬛绰约按青琴神女也宓妃伏羲氏女溺死于洛遂为洛水之神
  绛树
  魏文帝与繁钦书曰今之妙舞莫巧于绛树清歌莫激于宋腊
  蛾眉
  诗卫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
  蝉鬓
  见宫嫔
  弗御铅华
  曹植洛神赋秾纎得中脩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按芳泽香油铅华粉也
  不施脂粉
  唐杨贵妃有三姊封韩国虢国秦国夫人姊虢国夫人不施脂粉自炫美艳常素面朝天子又常乘骢马入禁门张祐诗云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金门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疗饥
  南部烟花录隋炀帝每视御女呉绛仙谓内侍曰古人谓秀色若可飡绛仙者可以疗饥矣
  解语
  太液池千叶莲开明皇指妃子曰何如此解语花耶
  秀色可餐
  晋陆机艳歌行美目扬玉泽蛾眉象翠翰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
  秾华可掬
  白乐天诗秀色似堪食秾华如可掬又左昭二十八年有仍氏生女黰黑而甚美光可以鉴名曰𤣥妻注云黰黑言发稠而黰黑也
  沈鱼落雁
  丽情集有沈鱼落雁之容有蔽月羞花之貌又庄子齐物论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鸟见之髙飞鱼见之深入麋鹿见之决骤
  惊鸿㳺龙
  洛神赋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㳺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四妓不易
  南宋萧惠开赴益州路经江陵时吉翰子在荆州与开有旧吉设女乐中有美者惠开求不得欲以四妓易之不许惠开怒斩吉纳其妓乃启孝武云谤讪朝政
  一军皆惊
  唐宪宗时都统韩𢎞欲倚贼自重不欲淮西平恶李光颜忠力乃饰名姝教歌舞遣使以遗光颜曰公以君暴露于外恭进侍者慰君征行之勤光颜㑹诸将引使者以待姝至秀曼都雅一军皆惊视光颜曰战士皆弃妻子蹈白刃柰何光颜独以女色为乐为我谢公天子于光颜恩厚誓不与贼同生指心曰虽死不贰因悲咽泣下将卒数万皆感激流涕乃厚赂使者还之
  回车
  艺文类聚欲以千金笑回君流水车李白诗月寒江清夜沈沈美人一笑千黄金
  蔵剑
  萝山子曰丽色蔵剑厚味腊毒
  月妖
  唐武三思置一妾名素娥有殊色士大夫皆欲访观狄梁公亦在焉妾逃遁不见三思搜之在壁隙中语曰我花月之妖天遣奉公言笑梁公时之正人不可以见
  花羞
  五代梁故将刘𬩽侍儿王氏有美色号花见羞
  缝裳习歌
  六朝词魏粲缝秋裳赵艳习春歌皆魏赵之美女也
  弹弦击节
  文选巴姬弹弦赵女击节巴姬赵女皆西蜀美女之总称又杜子美诗暖老须燕玉充饥忆楚萍
  态浓意逺
  杜子美丽人行长安水邉多丽人态浓意逺淑且真
  肌香体轻
  见宠妾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三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四  明 彭大翼 撰形貌
  丑男
  家语耗土之民丑
  子羽修行
  史记澹台灭明字子羽武城人状貌甚恶欲事孔子孔子以为材薄既已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设取予去就名施诸侯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及观家语所记子羽有君子之容而行不胜其貌宰我有文雅之词而智不充其辩与史记相反
  髙柴知名
  髙柴字子羔貌甚恶为人笃孝知名孔门
  欲观叔向
  见荐举
  请说子光
  吕氏春秋伍子胥欲见吴王而不得客有言之于子光者见之而恶其貌不听其说而辞之客请之王子光光曰其貌适吾所甚恶也客以闻伍子胥子胥曰此易故也愿令王子居于堂上重帷而见其衣若手请因说之王子许之子胥说之半王子光举帷搏其手而与之坐说毕王子光大悦按吴王王僚也故事也
  深目
  见天
  魋颜
  史记蔡泽燕人也唐举熟视而笑曰先生曷鼻巨肩魋颜蹙齃膝挛吾闻圣人不相殆先生乎注云曷鼻谓鼻如蝎虫也魋颜谓颜貌魋回如魋梧然也蹙齃谓鼻蹙眉膝挛谓膝又挛曲也
  妻无与居
  吕氏春秋人有大臭者其亲戚兄弟妻妾知识无能与居者自苦而居海上海上人有说其臭者昼夜随之而弗能去陈有恶人焉曰敦洽雠糜雄颡广颜色如浃頳垂眼临鼻长肘而盭陈侯见而甚悦之外使治其国内使制其身注云敦洽雠糜恶人名恶丑陋也制身制陈侯身也
  母不欲举
  周裴汝南先贤传周奕字彦祖钦頥折頞貌甚丑母不欲举其父曰吾闻诸圣贤之状皆有异于人兴我宗者必此儿遂举之注云钦或作敛頥颔也折曲也頞鼻茎也
  睅目
  左宣二年宋城华元为植巡功城者讴曰睅其目皤其腹弃甲而复于思于思弃甲复来注云睅目大皤腹大弃甲言亡师复言复归于思多须貌讥华元多鬓而又多须白帖睅目佐宋蹙頞佐秦頞与齃同
  缺唇
  唐方干字雄飞唇缺有司以为不可与科名连应十馀举不第遂隐鉴湖数十年遇医补唇年已老矣人号曰补唇先生又性侮人尝与龙丘李主簿同酌李目有翳干作令讥李曰措大吃酒㸃盐军将吃酒㸃醤只见门外著篱未见眼中安障李答曰措大吃酒㸃盐下人吃酒㸃鲊只见半臂著襕不见口唇开胯一坐大笑
  貌丑口呐
  晋左思字太冲貌丑而口呐游遨于市群妪乱唾之委顿而还又张载字孟阳貌甚丑陋每出人恶之辄掷瓦砾盈车
  身短面长
  五代桑维翰字国侨为人丑怪身短而面长尝临鉴自奇曰七尺之身不如一尺之面
  頥隐肩髙
  荘子曰支离䟽者頥隐于脐肩髙于顶
  头大足短
  前秦录苻雄字元才赵建武中拜龙骧将军貌丑头大而足短军中号为大头龙骧
  不可示逺
  汉书承宫名播匈奴时单于使求见宫曰夷狄眩名非识实也臣状貌丑不可以示逺人乃以大鸿胪魏应代之又魏武帝将见匈奴使者自以形衰面陋不足以雄逺国以崔琰眉目踈朗须长四尺有威重使自代帝乃捉刀立床头既毕令间谍问曰魏主何如匈奴使答曰魏主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更英雄也
  不堪补队
  宋沈攸之诣领军刘遵考求补白丁队主遵考以为形陋不堪及明帝之世攸之以功为中领军封公遵考为光禄大夫攸之在御坐谓遵考曰形陋之人今何如帝问之攸之以实对帝大笑
  自耻短陋
  东汉冯勤祖偃长不满七尺常自耻短陋恐子孙似之也乃为子伉娶长妇伉生勤长八尺三寸仕尚书迁司徒
  先观妍丑
  胡讷见闻录江南李氏凡人欲见先画像观其妍丑廖克顺面青江南谓之廖黯子由是恶之不得入见
  脚跛
  唐封常清素瘠又脚跛髙仙芝陋其貌不纳常清怒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公其念之
  足挛
  孔帖唐卢照邻客龙门山疾甚足挛一手又废
  土木形骸
  世说晋刘伶字伯伦身长六尺貌甚丑悴而悠悠忽忽土木形骸
  猕猴状貌
  唐欧阳率更状貌寝陋长孙无忌嘲之云谁令麟阁上画此一猕猴
  貌寝而贵
  史记田鼢以武安侯为丞相貌寝生甚贵注云生甚贵谓鼢自生尊贵之势特甚也
  貌丑而文
  唐卢携貌不扬尝以文上尚书韦宙韦氏子弟辄肆轻侮宙曰卢虽人物不扬观其文章有首有尾异日必贵
  狗面
  裴景秦书苻朗坚从儿初过江王忱与兄国宝命驾诣之沙门法伏问曰是王吏部兄弟乎朗曰非一狗面人心及一人面狗心者是耶盖忱丑而才国宝美而狠故也
  獐头
  唐李揆𫝊初苗晋卿数荐元载揆轻载地寒谓晋卿曰龙章凤姿之士乃不见用獐头鼠目之子乃求官耶载闻衔之
  面狭长
  后梁宗如周为度支尚书面狭长孝宣常戏之曰卿何谤经如周踧踖自陈不谤蔡大宝知其㫖笑谓之曰卿当不谤馀经止应不信法华法华云闻经随喜面不狭长如周乃悟按大宝字敬仁
  貌踈瘦
  宋王冀公钦若貌踈瘦举止山野复赘于颈尝以文谒钱希白希白颇蔑视之有术者曰此乃人中之贵何可轻也钱曰中堂内便有此等宰相乎术者曰第恐不免事不逺矣
  卢𣏌面蓝
  见宠妾
  安石面黒
  宋吕惠卿尝语王荆公曰公面为䵟用园荽洗之当去荆公曰吾面黒耳非䵟也吕曰园荽亦能去黒公笑曰天生黒于予园荽其如予何
  丑妇
  王子秀曰以德论王嫱西施善毁者不能蔽其好以色论嫫姆倭傀善誉者不能掩其丑
  勃屑
  楚词西施媞媞而不得嫫姆勃屑而日侍按勃屑古丑女也嫫姆黄帝次妃貌丑而贤帝爱幸之又轩辕本记黄帝令次妃嫫姆竖䕶于道以时祭之因以嫫姆为方相氏
  陇廉
  楚词圭璋杂于甑窐兮陇廉与孟娵同宫举世以为恒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按陇廉古之丑妇孟娵古之好女也
  孤逐
  刘向列女传齐孤逐女者孤无父母其状甚丑三逐于乡五逐于里过时无所容乃造襄王之门而求见王辍食而起敬之左右曰三逐于乡者不忠五逐于里者少礼何足为贵王曰子不识也夫牛鸣而马不应者异类故也此其人必有异者遂见之与语三日王喜以逐女妻齐相齐因大治
  厚送
  韩诗外传齐王厚送其女欲妻屠门肚肚辞以疾其友劝之曰汝欲子孙死腥臭之肆而已乎何以辞之肚应曰其女丑其友曰何谓也肚曰吾肉善如量而去苦少耳吾肉不善虽以他附益之尚犹不售今厚送子子丑故耳其友为问之女果丑肚一作吐
  扬目衔齿
  见皇后
  偃肩皤腹
  朝野佥载兵部郎中朱凝其妻有美色天后时洛中殖业坊酒家有婢蓬头垢面偃肩皤腹陋恶之状举世所无朱悦之殆忘寝食
  惠妃
  见太子妃
  允妇
  世说魏许允妇是阮卫尉女德如妹奇丑交礼竟允无复入内㑹允有客至妇令婢视之还答曰是桓郎桓郎者桓范也妇云无忧桓必劝入桓果语许云阮家以丑女与卿故当有意卿宜察之许便回入内既见妇即欲出妇料此出无复入理便捉裾停之许因谓曰妇有四德卿有其几妇曰新妇所乏者容耳然士有百行君有其几许云皆备妇曰夫百行以德为首君好色不好德何谓皆备允有惭色遂相敬重按允字士宗髙阳人阮共字伯彦仕魏至卫尉卿其少子侃字德如
  亮妻
  见夫
  诞女
  世说魏王公渊娶诸葛诞女入室言语始交王谓妇曰新妇神色卑下殊不似公休妇曰大丈夫不能仿佛彦云而令妇人比踪英杰按公渊王广字王陵子也公休诞字
  长人
  周书丘陵之人専而长淮南子曰东方之人长礼斗仪君乘土而王其人长
  眉间一尺
  续博物志禹长九尺九寸汤长九尺孔子长十尺伍子胥长一丈眉间一尺韩王信八尺九寸金日䃅八尺二寸东方朔九尺三寸又孙子卿曰卫灵公有臣曰公孙吕身长七尺面长三尺广三寸名动天下
  腰大十围
  晋书尹纬字景亮少有大志不营产业身长八尺腰大十围魁梧有爽气
  践龟
  东方朔神异经西南大荒中有人焉长一丈其腹九尺践龟蛇戴朱鸟左手凭青龙右手凭白虎知河海斗斛识山石多少知鸟兽言语知百谷草木咸苦
  钓鳌
  列子曰大壑中有五山天帝使巨鳌戴五山龙伯国有大人钓两鳌合负而归因灼其骨天帝怒灭龙伯之国又河图玉板龙伯国人长三十丈生一万八千岁而死
  枕鼓
  新莽时连帅韩傅上言蓬莱东南五城昭如海滨有奇士身长一丈六尺腰大十围自称巨无霸轺车不能载三马不能胜卧则枕鼓以铁箸食莽以为垒尉一作枕股
  扛鼎
  东汉虞延字子大初生身上有物如一匹练遂上升天占者以为吉及长长八尺六寸腰大十围力能扛鼎又三十国春秋苻坚时置左右郎及拂盖郎申香为拂盖郎长一丈九尺
  铜头铁頞
  河图龙文天之东南西北极各有铜头铁頞兵长三千万丈又有金刚敢死士长三千万丈
  白发黄衣
  魏志咸熙二年有大人见襄武县长三丈馀脚迹三尺二寸白发著单黄衣黄巾又秦始皇时有大人见于临洮身长五丈脚迹六尺
  眉见轼
  穀梁传鲁文十一年叔孙得臣败狄于咸狄长狄侨如也兄弟三人大害中国瓦石不能害得臣射中其目身横九亩断其首而载之眉见于轼又按其父縁斯犯宋为皇父所杀弟焚如先犯齐为王子成父所杀简如走至卫复为卫所杀长狄之种遂绝
  骨専车
  国语吴伐越堕㑹稽获骨焉节専车吴使问仲尼曰此骨何为大仲尼曰昔禹致群臣于㑹稽之山防风氏后至禹杀而戮之其骨节専车此为大矣按防风氏汪芒氏之君守封隅之山者也为漆姓在虞夏商为汪芒氏于周为长翟今为大人客曰人之长者极几何仲尼曰僬侥氏长三尺短之至也长者不过十之数之极也注云十之三丈则防风氏也
  索魂
  楚词东方长人千仞唯魂是索
  食乳
  汉张苍长八尺馀免相后口中无齿食乳以女子为乳母妻妾以百数尝孕者不复幸年百馀岁乃卒
  面鼻雄异
  袁宏汉纪长乐尉马腾其长八尺身体洪大面鼻雄异而性贤厚人多敬之
  体貌魁梧
  东汉书赵台字元淑体貌魁梧身长九尺美须眉望之甚伟恃才傲物为乡人所摈
  河流大屐
  述异纪符健始皇四年有长人见长五丈语人张靖曰今当太平健以为妖妄召靖系之是月霖雨河渭汎滥河中流得大屐一只长七尺三寸足迹称屐指长尺馀文深七寸
  海浮长袖
  山海经长臂国人捕鱼水中两手各操二鱼注云其人手下垂至地魏黄初中𤣥莵太守王颀讨髙丽过沃沮国其东界临大海近日出所问其耆老海东复有人否云尝在海中得一布褶身如中人衣两袖长二丈即此长臂人衣也
  类长三丈
  孔六帖东夷长人类长三丈锯牙铅爪黒毛覆身不火食噬禽兽或食人又郭子横洞冥记支提国人长三丈二尺有三手一手当胸手足各三指
  暴长七尺
  孔六帖泰和十三年民皇甫及年十四暴长七尺馀长啜大嚼三倍如初
  守亮如铁
  杨守亮身长七尺馀色如铁
  延翰如玉
  五代王延翰为人长大美晰如玉
  短人
  扬雄方言侏儒短人也
  淳于使楚
  谈苑齐遣淳于髡至楚髡为人短小楚王甚薄之谓曰齐无人而使子来何长也对曰臣无所长臣腰中七尺之剑欲斩无状王曰止吾但戏子耳即与髡饮酒
  孟尝之赵
  史记孟尝君之赵赵人闻孟尝君贤出观之皆笑曰始以薛公为魁然也今视之乃眇小丈夫耳
  齐晏子
  史记晏子长不满六尺身相齐国名显诸侯
  楚叶公
  孙卿子曰楚叶公子髙㣲小短瘠其行将若不胜衣
  优旃幸休
  史记优旃秦倡侏儒也始皇置酒而天雨陛楯者皆霑寒优旃见而哀之曰汝欲休乎皆曰幸甚优旃曰我即呼汝汝疾应曰诺有顷殿上称寿呼万岁优旃临槛大呼陛楯郎郎曰诺优旃曰汝虽长何益幸雨立我虽短幸休居于是始皇使陛楯者得半相代
  冯偃自耻
  见丑男
  案行
  汉武故事东郡送一短人长七寸衣冠具足疑为山精常令在案上行召东方朔问朔至呼短人曰巨灵汝何忽叛来阿母还未短人不对因指朔谓上曰王母种桃三千年一结子此儿不良已三过偷之矣遂失王母意故被谪来此上大惊始知朔非世中人
  穴居
  山海经周饶国其为人短小皆冠带注云其人长三尺穴居能为机巧
  行步俯偻
  汉书蔡义为丞相时年八十馀短小无须眉貌似老妪行步俛偻常使两吏夹持乃行
  坐起端方
  宋书王敬𢎞形状短小而坐起端方
  僬侥三尺
  国语仲尼曰僬侥氏长三尺短之至也按山海经僬侥国在三首之东诗含神雾云从中州以东西四万里得僬侥国人长一尺五寸韦昭曰僬侥西南蛮之别名
  毕勒三寸
  续博物志毕勒国人长三寸有翼善言语戏笑因名善语国常群往日下自曝身热乃归饮丹露为浆拾遗记员峤山有陀移国人长三尺寿万岁广延国人长二尺东方朔神异经西北荒中有小人国人长一寸朱衣𤣥冠
  貌不副闻
  汉宣帝即位以龚遂为渤海太守时遂年七十馀召见形貌短小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
  智过其躯
  陆俟多智长子馥有父风魏文成帝见而悦之曰吾尝叹陆俟智过其躯是子复逾其父矣
  延年精悍
  汉书严延年为人短小精悍敏捷于事娄䕶为人短小精辩议论常依名节汉光武时颍川张仲师长二尺魏王粲乐进并为人短小
  张松放荡
  益都杂记张松为人短小而放荡不理节操
  国人诵臧纥
  左襄四年邾人莒人伐鄫臧纥救鄫败于狐骀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于狐骀我君小子侏儒是使侏儒侏儒败我于邾注云纥时服狐裘故曰臧之狐裘狐骀邾地名襄公年方七岁故曰小子纥短小故曰侏儒
  幕客戏维翰
  孔平仲续世说桑维翰身短面长后登第同榜四人秦王幕客陈保极戏谓人曰今岁有三个半人及第以维翰短陋故曰半人
  东方绐驺
  汉书东方朔绐驺侏儒曰帝以若曹耕田力作固不及人临众处官不能治民从军系虏不任军事无益于国用徒索衣食今欲尽杀若曹侏儒大恐啼泣
  西海畏鹄
  神异经西海之外有鹤国男女皆长七寸日行千里如飞百物不能犯唯畏海鹄海鹄遇则吞之寿三百岁在鹄腹中不死
  同列相戏
  迩英阁讲诵之所阁后有隆儒殿在丛竹中制度极小王遵叔乆在讲筵而人品短小同列戏之曰公宜为隆儒殿学士
  令史致嘲
  续世说五代崔善为为左丞以清察称令史恶之以其身短而伛嘲之曰崔子曲如钩随例得封侯䏝上全无顶胸前别有头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五  明 彭大翼 撰性行
  德量
  书曰有容德乃大国语德者福之基也无德而福降犹无基而厚墉其壊也无日矣
  醉污车裀
  汉丙吉字少卿为丞相有驭吏嗜酒尝从吉出醉呕吐丞相车裀中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人将复何所容西曹苐忍之此不过污丞相车裀耳后因边塞事更得此吏之力
  羮污朝服
  见婢妾
  善遇田甲
  史记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何梁内史缺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田甲亡走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甲因肉袒谢安国笑曰可溺矣公等足与治乎卒善遇之
  能谅文然
  蜀志蒋琬字公琰在大司马府东曹掾杨戏字文然素性简略公琰与语不时应答或构戏于公琰曰公与戏语而不见应其慢上殊甚公琰曰人心不同各如其面面从后言古人所戒也文然欲赞吾是耶则非其本心欲反吾言则显吾之非是以黙然是文然之快也乃更以为慢𫆀
  不留李邑
  东汉班超章帝时使西域镇抚于阗卫侯李邑譛之帝知超忠乃切责邑令受超节度超即遣邑将乌孙侍子还京师徐干谓曰邑前毁君今不縁诏书留之遣他吏送侍子乎超曰以邑毁超故今遣之内省不疚何恤人言快意留之非忠臣也
  追访简虚
  东汉房景伯除清河太守郡民刘简虗曾失礼于景伯闻其临郡阖家逃亡景伯督属县追访之而署其子为西曹掾时山贼为梗景伯命人谕之贼以景伯不念旧恶一时俱下
  不辨盗嫂
  汉直不疑为郎或毁其盗嫂不疑曰我无兄终不自明
  不言失官
  世说谢安南免吏部尚书还东谢太傅赴桓公司马出西相遇破冈既当逺别遂停三日共语太傅欲慰其失官安南辄引他端虽信宿中涂竟不言及此事太傅谓同舟曰谢奉固是奇士注云奉字宏道尝为安南将军
  追送馀缣
  东汉戴封字平仲遇盗悉掠其财馀缣七疋盗不知处未持去封追与之盗曰此贤人也悉还其器物又刘宋褚渊有门生盗其衣褚见之谓曰可宻藏之勿令人见门生惭谢而去
  奚恤长物
  元杨铁崖在松江尝游盘龙塘夜抵普门寺宿盗伺其亡尽窃所畜物黎明家人往白之先生赋诗不辍语客曰老铁在是区区长物又奚足恤人服其量
  不顾堕甑
  东汉巨鹿孟敏字叔达桓帝延熹中客居太原荷甑堕地不顾而去郭泰问其意对曰甑已破矣视之何益泰以为有分决劝令游学
  不诘亡杯
  见奴隶
  从容就席
  晋桓温入赴山陵止新亭大陈兵卫将移晋室呼谢安与王坦之欲于坐害之王入失措倒执手板汗流沾衣安从容就席语曰安闻诸侯有道守在四邻明公何须壁后置人温笑曰正自不能不尔于是矜荘之色顿尽命左右促宴行觞笑语移日
  谈笑尽欢
  唐靖安李少师虽居贵位不以威重隔物与宾僚饮宴谈笑曲尽布衣之欢亦不记人过失按李宗闵居靖安坊时人因以称之
  为置牛刍
  东汉罗威字德仁广州人邻家牛数食其禾乃为断刍置牛家门牛家知之相约检犊不复侵威禾
  不受马价
  隋卢昌衡字子均为徐州总管尝行部至浚仪所乘马为他牛所触因致死牛主陈谢求还马价昌衡曰六畜相触非由人也君何谢焉拒而不受
  待客如旧
  东汉王丹字仲回光武时徴为太子少傅客有荐士于丹者因选举之后所举者陷罪丹亦坐免客惭惧自绝而丹终无所言丹寻复徴为太子太傅乃呼客谓曰子之自绝何待丹之薄也更为设食相待如旧
  待吏颇寛
  宋元绛字厚之钱塘人知福州有吏白事公问如何行遣吏对合依元降指挥公曰元绛未尝指挥吏悚而退终不加罪
  见鬼灭火
  嵇中散尝夜中灯下弹琴有一人入室初来时面甚小须臾转大遂长丈馀颜色甚黒单衣皂带嵇熟视既乆乃吹火灭曰吾不与鬼魅争光又阮德如尝于厕见鬼长丈馀色黒而眼大著皂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德如心定徐笑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鬼愧赧而退
  避兵服膏
  齐晋阳陷没王叔朗与同志避周兵王温酒服膏曾不一废每未肯即去同侣尤之王曰莫我尤我行事若不慢乆作三公矣按叔朗王晞字
  认马不争
  东汉卓茂字子康宛人常出行有人认其马者茂心知其谬黙解与之他日马主别得亡者乃送还马谢之其性不好争如此又刘寛为司徒有人失牛就寛车中认之寛即解与下车步归后其人得牛来谢曰惭负长者寛曰物有相类何谢之有
  盗牛不问
  晋郭舒有乡人盗食其牛者事觉其人陈谢舒曰卿饥所以食牛耳馀肉可共啖之
  不治督农
  蒋琬代诸葛亮为政督农杨敏毁琬曰作事愦愦不及前人或以白琬主者请推治琬曰吾实不如前人无可推也后敏坐事系狱众谓其必死琬心无适莫得免重罪
  不杀刺客
  见义士
  举止自若
  魏夏侯太初格量宏济临斩东市颜色无异举止自若又宋沈昭略与徐孝嗣诸人同赐死于华林园时昭略言笑自若了无惧容孝嗣语昭略曰见卿使人思夏侯太初昭略曰明府犹忆夏侯便是方寸不能都豁下官见龙逢比干欣然相对霍光脱问明府今日之事当何辞答之耶孝嗣不能对
  意貌恬然
  晋羊欣字敬元在隆安中见晋室渐乱优游私门不复仕进㑹稽王世子元显每使羊书常辞不奉命元显怒乃以为军府舎人此职本用寒士羊意貌恬然不以髙卑见色论者称焉
  命草谢死表
  唐刘祎之字希美武后时坐事赐死既沐浴而神色自若命其子草谢死表其子哀号将绝不能书监刑者催逼之祎之乃自操纸援笔即成辞理恳至见者无不伤痛
  不信摄生理
  宋范忠宣云或相勉以摄生之理不知人非乆生在世之物假如丁令威千岁化鹤归乡见城郭人民皆非则独存亦何足乐
  果登台铉
  唐处士丁重一日见于综语路岩曰某原不识于侍郎今日见之风仪秀整礼貌谦挹如百斛重器所贮尚空其半安得不益禄位哉茍逾月不居廊庙则某无复更至门下矣其后旬浃于果登台铉
  超居廊庙
  刘宋徐羡之自布衣直以局度超居廊庙朝野推服谓有宰臣之量且沈黙寡言不以忧喜见色
  不信术数
  唐裴晋公不信术数每语人曰鸡猪鱼蒜逢著便吃生老病死时至则行
  不悲去来
  韦敬逺子在随州物故韦寛子总于并州战没一日之中凶问俱至家人相对悲恸敬逺神色自若徐语之曰死生命也去来常事亦何足悲抚琴如旧
  摄书围棋
  晋谢𤣥等既破苻坚有驿书至谢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围棋如故客问之徐答云小儿辈遂以破贼
  置敕争劫
  宋明帝临崩虑王景文以后族必擅朝权终有异图诏赐之死敕书至景文方与客围棋观敕讫复置局下神色不变争劫竟敛子纳奁徐曰奉敕见赐以死方以敕示客因举赐鸩谓客曰此酒不可相劝仰饮而绝按景文王彧字
  被收求纸
  世说裴叔则被收神气无变举止自若求纸笔作书书成请救者多乃得免后位仪同三司按叔则楷字楷子瓉娶杨骏女骏被诛以楷为姻党收付廷尉
  临刑索琴
  世说嵇中散临刑东市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曲终曰袁孝尼尝请学此散吾靳不与广陵散于今绝矣
  安坐读书
  孔文举在北海六年刘备表为青州刺史为袁绍子谭所攻流矢雨集矛㦸内接孔隠几安坐读书论议自若
  清歌鼓瑟
  谢鲲字幼舆初至东海王越太傅府坐家僮取官稿除名于时在事诸人并以谢初登宰府便遭黜辱深为之恨谢闻之方清歌鼓瑟不以屑意时人服其逺畅
  掷面无言
  世说王衍字夷甫尝属族人事经时未行遇一处饮宴因语之曰近属尊事那不得行族人大怒举螺掷其面夷甫都无言盥洗毕牵王丞相臂与共载去在车中照镜语丞相曰汝看我眼光迺出牛背上
  唾面不拭
  唐娄师德字宗仁位同平章事弟除代州刺史将行师德谓曰吾兄弟荣宠过盛人所嫉也将何以自免弟曰自今虽有人唾某面某拭之而已庶不为兄忧师德愀然曰此所以为吾忧也人唾汝面怒汝也而汝拭之则逆其意而重其怒矣夫唾不拭自干当笑而受之耳
  火发不惊
  世说王子猷子敬俱坐一室上忽发火子猷遽走避不遑取屐子敬神色恬然徐唤左右扶凭而出不异平常世以此定二王神宇
  印失不急
  见丞相
  笑而授牒
  唐戴至德胄子相州安阳人髙宗时迁尚书右仆射刘仁轨为左仆更日受牒诉有老媪欲诣仁轨陈牒误诣至德至德览牒未终媪曰本谓是解事仆射乃不解事仆射耶可归我牒至德笑而授之
  坐以俟刃
  五代史郑仁诲字日新晋阳人初事唐将陈绍光绍光恃勇使酒尝乘醉抽剑将倳刃于仁诲左右无不奔避仁诲端坐以俟略无惧色绍光掷剑于地曰汝有此器度必当享人间富贵后仁诲果至枢极
  不加令史罪
  唐裴行俭字守约尝受赐马及珍鞍令史私驰马马蹶鞍壊令史惧而逃行俭招还不加罪又尝为将平都支遮匐获瑰宝以赀蕃酋将士愿观焉行俭因宴遍示坐客有玛瑙盘广二尺文彩灿然军吏捧以升阶趋跌盘碎惶惧叩头流血行俭笑曰尔非故为何至于是色不少吝
  不答门客言
  宋吕公著字晦叔平章军国时门下因语次或曰嘉问败壊家法可惜公不答客愧而退一客少留曰司空能容吕惠卿何况族党此人妄意迎合可恶也公又不答既归子弟请问二客之言何如公亦不答按宋史吕嘉问字望之以䕃入官条例司引以为属提举市易务初嘉问窃从祖公弼论新法奏稿以示王安石遂斥公弼于外吕氏号嘉问为家贼
  不愿知譛
  唐狄仁杰字怀英武后以为地官侍郎同平章事后谓曰卿在汝南有善政然有譛卿者欲知之乎仁杰谢曰陛下以为有过臣当改之以为无过臣之幸也譛者乃不愿知
  専欲镇净
  宋李文靖为相専以方严重厚镇服浮躁尤不乐人论说短长胡秘监旦谪商州乆未召尝与文靖同为制诰文靖闻其拜叅政以启贺之胡复书诋前居职罢去者云吕叅政以无功为左丞郭叅政以酒失为少监辛叅政以菲才谢病优拜尚书陈叅政以新任失㫖退归两省其誉文靖甚力文靖慨然不乐命小吏封置别箧曰吾岂真优于是亦适遭遇耳乘人之后而讥其非吾所不为况欲扬一已而短四人乎于是终为秘监不复用
  不衔昭德
  娄师德尝与李昭德偕行师德体素丰硕不能遽步昭德迟之恚曰为田舍子所留公曰吾非田舍子复在何人竟不衔之
  不疑朝恩
  唐宦者鱼朝恩尝短郭子仪于上前子仪入朝朝恩邀游敬章寺元载宻告子仪曰朝恩将谋不利于公子仪不听乃从数人往朝恩曰非公长者得无致疑欤
  力救窦参
  唐窦参尝倾陆贽后参为李㢲所奏上欲杀之贽上言臣于参无分陛下所知但参为大臣罪不至死力救之乃得贬驩州司马上又欲治其亲党并籍其家公请寛之
  结驩陆贽
  唐李泌窦参器李吉甫之才厚遇之陆贽疑其有党出吉甫为明州长史后贽贬忠州司马宰相欲害之起吉甫为忠州刺史使甘心焉吉甫既至乃与贽置怨结驩时人器重其量
  举鞭径去
  宋富韩公致政归西都尝著布直裰跨驴出郊逢水南巡检盖中官也威仪呵引甚盛前卒呵骑者下公举鞭促驴卒声愈厉又唱言不肯下驴请官位公举鞭称名曰弼卒不晓所谓白其将曰前有一人骑驴冲节请官位不得口称曰弼其将方悟曰乃相公也下马伏谒道左其候赞曰水南巡检唱喏公举鞭径去
  违格送还
  宋真宗时王旦为相冦凖为枢宻中书有事送枢宻院违诏格凖以上闻旦被责谢堂吏皆坐罚不逾月枢宻有事送中书亦违诏格堂吏欣然呈旦旦令送还枢宻而已凖大惭谢
  不泄偷儿
  遁斋闲览韩魏公琦字稚圭镇相州因祀宣尼斋夜宿省偷儿入室持刃曰不能自济求济于公公曰几上器具可直百千尽以与汝偷儿曰愿得公首公即引颈偷儿稽颡曰以公德量过人故来试公几上之物已荷公赐愿无泄也公曰诺终不以语人其后偷儿以他事坐罪当死乃于市中备言其事且曰虑吾死后公之遗德不传于后也又康定间元昊寇边魏公领四路招讨驻延安忽夜有人携匕首至卧内遂褰公帷帐公起坐问是谁曰某来杀谏议又问谁遣汝来曰张相公盖此时张元在夏国正用事也公复就枕曰汝取我首去其人曰某不忍愿得谏议金带足矣遂取带而去明日公亦不治此事俄有守陴卒报城橹上得金带公乃纳之时范纯祐亦在延安谓魏公曰不治此事甚善盖行之则沮国威今受其带是堕其计中矣魏公握范手再三叹曰非某所及
  不易侍兵
  韩魏公帅武定时夜作书令一侍兵执烛于旁侍兵他顾烛燃公须公以袖麾之作书如故少顷回视则已易其人矣公恐主吏鞭卒急呼曰勿易渠已解持烛矣军中为之感服
  申救苏辙
  宋苏辙殿试䇿引汉昭变武帝法度事哲宗震怒范忠宣公力为申救辙平日与公异同至是乃服因谢曰公佛地位中人也
  奖拔仲淹
  宋吕夷简执政范仲淹以天章阁待制知开封府屡攻夷简坐落职知饶州后复以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㑹夷简复入相对仁宗曰范仲淹贤者朝廷将大用之岂但除旧职耶即除龙图阁学士陕西经略安抚使仲淹谢曰向以公事忤犯相公不意相公奖拔乃尔夷简曰岂敢复以旧事为念乎
  不怨章惇
  宋范忠宣谪永州公夫人在患难中每遇不如意事则骂章惇曰枉陷正人使我至此公每为一笑舟行过橘州大风雨中船破仅得及岸公自负夫人以登燎衣民舍稍苏公顾曰船破亦章惇所为𫆀
  恐累宗道
  宋王缮为沂州录事叅军时鲁宗道为司户叅军家贫食众俸禄不给每恳缮预贷俸钱宗道御下严库吏深怨之诉宗道私贷缗钱州并罪缮缮谕宗道曰苐归罪某君无承也宗道曰过实自某公何辜焉缮曰某仕无他志得罪无害君公辅器无以轻过有累逺业卒明宗道不知而独认私贷之罪
  不辨索赂
  宋吕䝉正初相时仓部员外张绅知蔡州坐赃免或言于上曰绅洛中豪家安肯受赇乃䝉正未第时丐索于绅不能如意致其罪耳上即命复绅官䝉正终不自辨未几罢相会考课院得绅旧事实状上乃黜之于是䝉正复相上谓䝉正曰张绅果实犯赃䝉正亦不谢
  不虑构言
  宋吕端字易直尝为李惟清所构公曰吾直道而行无所愧畏风波之言不足虑也
  大用唐介
  宋文彦博字寛夫初侍郎唐介劾彦博显用张尧佐阴结贵妃陷陛下有私后宫之名仁宗怒贬介英州别驾彦博亦罢相后潞公自许州被召即上言唐介所言多中臣病介未召臣不敢行于是上起介通州历潭州寻至大用文与唐遂为知己介子义问亦出入潞公门下荐为集贤殿修撰帅湖南
  不较江钧
  宋宝元中司马池知杭州时江钧为两浙转运使恶池诬以事条奏之降知虢州池未谪时吏有盗官银者称为钧偿私费或谓公可以此报之池不忍与较人称为长者
  碎玉盏不惜
  宋韩魏公知北都有人献玉盏云耕者入壊冢而得表里无纎瑕可指真绝宝也公开宴召漕使特设一桌置玉盏其上将酌酒遍劝坐客俄为吏误触台倒玉盏竟碎坐客愕然吏伏地待罪公神色不动徐语曰物破亦自有时汝误也非故也何罪之有
  碎玉器不惊
  宋吕夷简字坦夫四子公弼公著公奭公孺皆少公语夫人曰四儿他日皆系金带但未知谁作相吾将验之四子居外夫人使小鬟擎四宝器贮茶而往教令至门故跌而碎之三子皆失声或走归告夫人者独着凝然不动文靖谓夫人曰此子必作相也至元祐中果拜相按文靖夷简谥
  不问呼名
  宋富彦国少时尝有诟之者公闻如不闻或以告公曰恐指他人曰明呼公名公曰天下固有同姓名者竟置不问
  不问被狎
  宋赵阅道为成都转运出行部内唯携一鹤一琴坐则鼓琴看鹤尝过青城山遇雪舍于逆旅逆旅人不知是赵或慢狎之公颓然鼓琴不问
  拜受贬敕
  宋寇莱公在道州丁谓遣中使赍敕往授之就赐以钱囊贮剑掲于马前示将诛戮状至道州众皆惶恐公方与郡官饮神色不变使人谓中使曰朝廷若赐凖死愿见敕书中使不得已乃授敕盖贬公雷州也公乃从录事借绿衫著之拜受于庭升阶复饮至暮而罢
  命去埋签
  宋司马君实平阳夏县人洛中新第初迁一日墙外步行见宻埋竹签数十问之或曰将以防盗公曰吾箧中所有几何且盗亦人也岂可以此防之亟命去签
  避谢狂生
  宋李沆秉钧日有狂生叩马献书历诋其短公避谢曰俟归当得详览狂生随马后肆言曰居大位不能康济天下又不能引退乆妨贤路宁不愧于心乎公但于马上踧踖再三曰屡求退主上未赐允耳终无忤色
  谨拜郡守
  宋庞籍为郡掾日㑹郡守性褊好责人小礼常令掾属罗拜庭下率坐受之众皆忿耻窃骂公独处之自若公曽以疾在告月馀方出例当庭参偶值大雨守乃令张伞布茅于庭使人设拜公拜起唯谨人以为逺到之量
  不问朝士姓名
  吕文穆公初叅政事入朝堂有朝士于帘内指之曰此子亦叅政𫆀文穆佯为不闻而过同列令诘其官位姓名文穆止之朝罢同列犹不能平悔不穷问文穆曰若知其姓名则终身不复能忘固不如无知也不问何损人服其量
  愿闻书生谤讪
  金史毛仲权知曹州日有书生投书辞涉谤讪僚属皆不能堪仲堪延之上坐谢曰使硕常闻斯言庶乎寡过士论多之
  记性
  史记聪明敏捷人之美材也刘劭人物志圣人之所美莫美于聪明
  诵市肆书
  东汉王充家贫无书常于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
  记爵里刺
  魏夏侯荣幼聪明经目辄记文帝闻而诣焉时宾客百馀人人奏一刺悉书其乡邑姓名世所谓爵里刺也示之一过便能遍记不谬一人帝奇之
  囚徒坐状
  东汉应奉字世叔为郡决曹吏行部四十二县录囚徒数百千人及还太守问之奉口对罪繋姓名坐状轻重无所遗脱
  居民姓名
  唐张巡初守睢阳城中居民数万巡一见问其姓名其后无不识者又尝见于嵩读汉书谓曰何为乆读此书嵩曰未熟也巡曰吾于读书不过三遍终身不忘因诵嵩所读书尽卷不错一字嵩惊以为偶熟此卷因乱抽他卷试之无不尽熟
  诵道旁碑
  魏王粲与人共行读道旁碑人问曰卿能暗诵乎答曰能因使诵之不失一字
  摸水中碑
  北梦琐言唐太宗征辽碑在水中张建章以帛裹麦屑置水中摸而书之不失一字
  尽识部曲
  吴朱威与一人面数十年不忘部曲万口并其妻子尽识之
  遍读秘书
  唐李邕字泰和扬州人自言读书未遍愿得见秘书李峤曰秘阁万卷书岂时日能习耶邕固请乃假直秘书未几辞去峤惊异试问奥篇隠帙了辩如响
  一览能识
  魏黄祖长子射尝与祢衡共读蔡邕碑恨不缮写衡曰吾一览能识之唯其中石缺二字因书出之射驰使写碑还校果如衡所书
  一目不忘
  宋王安石字介甫少好读书一目不忘作文动笔如飞初若不经意既成见者皆服其精妙
  暗写五行志
  南齐陆陲尝借人汉书失五行志四卷陲暗写还之略无遗脱
  暗疏列女传
  唐太宗命虞世南写列女传于屏风于时无本世南暗疏之无一字谬
  口对兵事
  汉张安世子千秋与霍光子禹俱约范明友击乌桓还谒光光问千秋战斗方略千秋口对兵事画地成图无所忘失问禹禹不能记
  心计簿书
  吴顾谭为左郎每省簿书屈指心计未尝下筹尽发疑谬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五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六  明 彭大翼 撰性行
  俭约
  易否卦君子以俭德避难左传俭德之共也
  浣衣濯冠
  礼器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掩豆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为隘矣
  頺檐败壁
  宋李沆所居陋巷頺檐败壁不以屑意
  伯恭草屋
  魏髙允字伯恭历事五帝出入三省五十年魏主幸其第惟有草屋数间布被缊袍厨中盐菜而已魏主叹息赐以粟帛
  羊续布帱
  东汉羊续字兴祖为庐江太守卧一布帱时或穿败糊纸补之
  裳不加縁
  东汉祭遵为征虏将军其夫人裳不加縁
  食不兼味
  见三公
  妻子自亲釜灶
  东观汉记周泽为渑池令性俭约妻子自亲釜灶
  妻子不免饥寒
  唐卢懐愼不营赀产既贵妻子不免饥寒常卧弊箦单席门无帘箔尝卧病宋璟及卢从愿相与访之甚喜命设食有蒸豆两瓯菜数俎而已此外翛然无办
  不爱轻肥
  宋张咏字复之濮州鄄城人自奉寡薄俭陋虽寒士不若公退辟静室焚香燕坐聚书万卷手自校正旁无声色之好李畋尝侍坐谓公寝禅室不如公哂曰吾不为轻肥官以至于此尝寄友人傅霖诗前年失脚下渔矶苦恋明时未忍归为报巢由莫相笑此心不是爱轻肥
  不忍富贵
  宋范文正公既贵戒诸子曰吾贫时与汝母养吾亲汝母躬执㸑而吾亲甘㫖未尝充也今得厚禄欲以养亲亲不在矣汝母又已早世吾之所最恨者忍令若曹享富贵之乐耶
  不好声色
  南史到溉性不好声色虚室单席旁无姬侍冠履十年不易朝服或至穿补
  不畜财产
  宋寇凖初为枢密直学士尝赐金帛甚厚公乳母泣曰太夫人不幸时家贫求一缣作衾禭不可得岂知今日富贵哉公闻之恸哭尽散金帛终身不畜财产后虽出入将相所得俸禄惟务施与公外奢内俭无声色之娱寝处止一青帏二十馀年不易时有破壊益命补葺或以公孙𢎞事靳之答曰彼诈我诚虽弊何伤且不忍处之久而以弊弃也靳者愧之
  酒止五行
  司马温公与刘几席君从王尚恭等七人作真率㑹有约酒不过五行食不过五味唯菜无限如违约増饮食之数罚一㑹
  食止一器
  宋查道为待制毎食止尽一器度已不胜则不下箸虽蔬茹亦然常曰福当如是惜耳
  髹器享客
  宋杜祁公衍享客多用髹器客有面称叹曰公尝为宰相清贫乃尔耶公命侍人尽取白金宴器陈于前曰衍非乏此雅不自好耳
  残纸送人
  韩庄敏遗事宋王沂公曽与孙冲同榜冲子京一日往辞沂公公相留云吃饭了去饬子弟云已留孙京吃饭安排馒头馒头时为盛馔也食后盒中送数轴简纸开㸔皆是他人书简后截下纸
  不择滋味
  宋范纯仁字尧夫平生食无重味不择滋味粗粝
  不喜华靡
  司马公训俭文昔正考父𫗴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季文子相三君妾不衣帛马不食粟君子以为忠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华靡自为乳儿时或加以金银华美之服辄羞赧弃去之二十忝科名开喜宴独不戴花同年曰君赐不可违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故服垢弊以矫俗干名但顺吾性而已
  费事相称
  汜文正公尝言吾毎夜就寝为计一日饭食奉养之费所为之事若相称则鼾睡熟寐无复愧耻茍或不然则终夜不能安枕
  存亡如一
  司马公训俭文张文节公为相自奉如河阳掌酒记时所亲或规之曰公今受俸不少而自奉若此公虽自信清约外人颇有公孙𢎞布被之讥公宜小从众公叹曰吾今日之俸虽举家锦衣玉食何患不能顾人之常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吾今日之俸岂能常有身岂能常存一旦异于今日家人习奢既久不能顿俭必致失所岂若在位去位身在身亡如一日乎按文节知白谥仁宗朝拜相
  一爵一肉
  侯鲭录苏东坡在黄州尝书云自今日已往早晩饮食不过一爵一肉有尊客盛馔则三之可损不可増有召我者预以此告之
  一面一饭
  宋杜祁公衍食于家惟一面一饭或美其俭公曰某本一措大名位寿福冠冕服用皆国家所赐一旦去位身复为措大何以自奉
  宿舎惜钱已下悭吝
  三辅决录平陵士孙奋富闻京师性俭吝尝宿客舎雇钱甚少主人曰君惜钱如此欲作士孙景卿耶奋后为梁冀徴财下狱死按士孙覆姓景卿奋字
  随歩减钱
  笑林载汉世老人家富性俭啬恶衣蔬食侵晨而起侵夜而息营理产业聚敛无厌而不忍轻用或有人从之求乞者不得已入内取钱十自堂而出随歩辄减比至于外才馀半在闭目以授乞者寻复属云我倾囊赡君愼勿他说相效而来后老人饿死田宅没官
  动箸咬骨
  广五行记邓差南郡临沮人大富道逢估人先不相识道边相对共食罗布殊品呼差与焉差曰君逺行商估势不在丰何为顿尔珍羞美食估人曰人生在世止为身口耳一朝死病安能复进甘味乎终不如临沮邓生平生不用为守钱奴尔差不告姓名归至家宰鹅食动箸咬骨哽其喉而死
  食物充肠
  原化记天宝中相州王叟家邺城积粟至万斛而夫妻俭啬常食陈物才足充肠庄宅尤广客坊二百户叟尝巡行客坊见一客方食盘飧颇盛叟问汝有几财而衣食过丰也此人云惟有本五千逐日食利但存其本不望有馀故衣食常足耳叟遂大悟归语其妻发仓库市珍好恣其食味不数日夫妻俱梦为人所录云何得妄破军粮后至数年夫妻并卒官军围安庆绪于相盛发其廪以供军
  粗布送人
  江表传沈峻字叔山有美名性至俭吝张惠恕使蜀时诣沈别沈入内良久出语惠恕曰向择一端布欲以送卿而绝无粗者惠恕佳其显非
  单衣责侄
  世说晋王戎俭吝其从子婚与一单衣后更责之
  怒裂饼縁
  后周书王罴镇河东尝有台使至为设食使乃裂去薄饼縁罴怒曰耕种收获其功已深舂㸑造成用力不少尔之选择当是未饥命左右撤之使者大惭
  怒去饼皮
  唐郑浣以俭素自居尹河南召甥侄与之㑹食有蒸饼郑甥去其皮而后食浣大嗟怒谓曰仆尝病浇俗骄侈自奉奈何浇漓甚于五侯家纨绮乳臭儿耶因引手取所弃者郑甥错愕失据以器盛而奉之浣尽食之又唐李英公为相有乡人过宅为设食客去饼縁公责之客大惭
  卖李钻核
  世说王戎有好李卖之恐人得其种恒钻其核
  啖薤留白
  世说苏峻之乱庾太尉南犇见陶公陶公雅相赏重性俭吝及食啖薤庾因留白陶问用此何为庾云故可种于是大叹庾非唯风流兼有治实
  碗酒设客
  王琨俭于财用设客不过两碗酒辄云此酒难遇盐豉姜蒜之属并挂屏风酒浆悉置床下内外有求琨手自付之
  杂肴献君
  世祖幸芳林园就侍中虞悰求扁米粣虞献粣及杂肴数十轝大官鼎味不及也上就虞求诸饮食方虞秘不肯出上醉后体不快虞乃献醒酒鲭鲊一方而已
  甘果不散
  世说王丞相导俭节帐下甘果盈溢不散渉春烂败都督白之公令舎去曰愼不可令大郎知按大郎导子悦也
  好李被伐
  世说和峤字长舆性至俭家有好李王武子求之与不过数十王武子因其上直率将少年能食之者持斧诣园饱共啖毕伐之送一车枝与和公问曰何如君李和既得唯笑而已又语林峤诸弟往园食李峤皆计核责钱故峤妇弟王济伐之也
  烛下散筹
  见富人
  衣下系钥
  周太祖纪吏部侍郎张允家资万计而性吝虽妻子亦不之委常自系众钥于衣下行如环佩
  陈馔杖侄
  见伯叔父母
  食肉梦神
  唐侯白启颜录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梦五脏神曰羊踏破菜园
  食止有韭
  齐书庾杲之清贫食惟有韭葅𤅢韭生韭杂韭任昉戏之曰谁谓庾郎贫常食二十七种言三九二十七也
  食常无肉
  魏李崇为尚书令家富而俭食常无肉止有韭茹韭葅李元祐谓人曰李令公一食十八种言二九一十八也
  数米秤炭
  唐韦庄性悭吝数米而炊秤炭而㸑
  折项去毛
  太平广记郑馀庆与人㑹食日髙众客皆馁馀庆呼左右曰烂蒸去毛莫拗折项诸人相顾以为必蒸鹅鸭良久就餐毎人前下粟米饭一器蒸葫芦一枚馀庆餐羮诸人强进而罢一说作卢懐愼事
  奢侈
  左传侈恶之大也又侵欲崇侈不可盈厌礼记奢则逼上
  镂簋朱纮
  记礼器管仲镂簋朱纮山节藻棁君子以为滥矣注镂簋簋有雕镂之饰也纮冕之系以组为之天子朱诸侯青大夫士缁
  丹楹刻桷
  胡传庄公将逆姜氏丹桓宫楹刻桓公桷为盛饰以夸示之非特有童心而已
  浆酒藿肉
  汉鲍宣字子都上䟽云陛下多赐董贤使奴从賔客浆酒藿肉苍头庐儿皆用致富非天意也按浆酒藿肉者言视酒如浆视肉如藿也
  芸壁檀梁
  唐元载末年造芸晖堂捣芸香为屑涂壁以沈檀为梁栋饰金银为户牖
  玉为溺器
  汉朝以玉为溺器使侍中执之行幸以从
  金为弹丸
  汉武帝时有韩嫣与上共卧起嫣好弹常以金为丸所失者日有十馀长安语曰苦饥寒逐金丸京师儿童毎闻嫣出辄随之望丸之所落辄拾焉
  小儿含唾
  裴景仁晋书苻坚从兄朗初过江常与朝士宴㑹时贤并用唾壶朗欲夸之使小儿跪而开口唾而含出
  肥婢遮风
  唐杨国忠冬月选婢妾肥大者列行于前令遮风谓之肉障
  金龙吐斾
  河间王琛骏马千馀匹以银为槽窗户之上以玉鳯衔铃金龙吐斾
  宝龟负床
  六逸清谈梁鱼容性侈靡车马服玩皆穷一时之丽尝以象齿沈檀造一眠床四面周匝皆用银镂金花宝钿四脚别以金莲花捧琥珀龟以负床脚
  一食万钱
  魏任恺性豪侈一食万钱犹云无下箸处晋何曽字颖之日食万钱犹云无下箸处曾子邵奢侈尤甚毎食必尽四方珍馔一日之供以二万为限唐韦陟喜饰服马侍儿阉童列左右常数十侔于王宫主第穷治馔羞毎食视厨所弃其直犹不减万钱宴公侯家虽极水陆曽不下箸
  一费万钱
  北齐韩晋明好酒诞纵招引賔客一席之费动至万钱犹恨俭率魏髙阳王雍为相一食数万李崇曰髙阳一饭敌我千日唐李徳裕毎食杯羮费钱三万杂珠玉贝黄朱砂煎汁为之过三煎即弃其滓于沟中
  醸酒抱瓮
  羊稚舒冬月酿常令人抱瓮须㬰复易人欲酒速成而味好也
  炊饭炼炭
  东屏剧谈唐乾符初有豪士承籍勲荫锦衣玉食极口腹之欲尝谓门僧圣刚曰凡以炭炊饭先令烧熟谓之炼炭不然犹有烟气难餐及大寇先䧟瀍洛财产摽尽昆仲数人与圣刚同窜潜伏山草中不食者三日贼退徒歩往河桥道中小店买脱粟饭以土杯同食美于粱肉僧笑曰此非炼炭所为豪士但惭恧而无对
  厕置香汁
  世说石崇厕常有十馀婢侍列皆丽服藻饰置甲煎粉沈香汁之属无不毕备又与客新衣着令出客多羞不能如厕王大将军往脱故衣着新衣神色傲然群婢相谓曰此客必能作贼又语林刘尚书寔家贫俭素尝诣崇如厕见有绛纱帐大床茵褥甚丽两婢持锦香嚢寔遽反走即谓崇曰向误入卿室内崇曰是厕耳按大将军乃王敦
  壁泥石脂
  世说王君夫以𥹋糒澳釜石季伦用蜡烛作炊石以椒为泥王以赤石脂泥壁按君夫王恺字晋武舅
  衣裳改制
  南宋谢灵运性奢豪车服鲜丽衣裳器物多改旧形制世共宗之号曰谢康乐
  伎乐冠时
  徐湛之字孝源为南兖州刺史起风亭月观吹台琴室招集文士尽游玩之适伎乐之妙冠绝一时门生千馀皆三吴富人子资质端美衣服鲜丽毎行游涂巷盈满两目悉以后车载之文帝毎嫌其侈纵
  并精车牛
  陈显达子与王敬则诸儿并精车牛丽服饰当世快牛称陈世子青王三郎乌吕文显折角江瞿昙白鼻后皆集陈氏家
  盛脩宫室
  隋文帝子秦王俊盛脩宫室穷极侈丽为妃作七宝罩篱车不可载以马负之而行
  铺锦引泉
  唐文宗与侍臣论及徳宗奢靡有老宫人曰毎引流泉先于池底铺锦
  穿钱甃径
  唐王元宝都中巨豪也尝以金银叠为屋壁以红泥泥之别置礼贤堂以沈香为轩槛以镔铁甃地面以锦文石为柱础又以铜线穿钱甃于后圃花径中泥雨不滑人呼为王氏富窟
  请缣挂树
  独异志明皇尝问王元宝家财多少对曰请以陛下南山一树挂臣一缣山树有尽臣缣无穷
  剪彩为花
  隋炀帝穷极华丽宫树凋落则剪彩为花叶缀之沼内亦剪彩为荷芰菱芡色渝则易以新者
  以乳饮㹠
  世说晋武帝降王武子家供馔并用琉璃器婢子百馀人皆绫罗绔𧟌以手擎饮食烝㹠肥美异于常味帝怪而问之答曰以人乳饮㹠帝甚不平食未毕便去
  盛水养鱼
  隋虞孝仁性奢华伐辽之役以骆驼负函盛水养鱼以自给
  玉钗饰首
  唐柳玭字直清仲郢子有父风尝作戒奢文以训子孙曰王相国涯居相位掌利权窦氏女归请曰玉工货一钗奇巧须七十万钱王曰七十万钱我一月俸耳岂为女惜但一钗七十万此妖物也必与祸相随女不复敢言数月女因婚姻㑹归告王曰前时钗为冯员外妻首饰矣乃冯咏也王叹曰冯为郎吏妻之首饰至七十万其可久乎冯为贾相𫗧门人最密贾有苍头颇张威福冯召而朂之未浃旬冯晨谒贾有二青衣捧地黄酒饮之食顷而终贾为出涕竟不知其由又明年贾王皆遭祸
  金盆濯足
  唐段文昌字墨卿富贵后打金莲花盛水濯足或规之答曰人生㡬何要酬平生不足也
  㸃山灯
  唐于𬱖字允元为襄州日㸃山灯一上油二千石
  置水逓
  见泉
  广津玉柜
  王广津作相日庭穿一井合玉为柜严其锁钥天下宝玉真珠投置其中汲水供饮后广津被刑其骨肉之色并如金
  禄山银罂
  唐安禄山起第宅既成其幄帟器皿充牣其中有帖云橿床二皆长一丈阔六尺银平脱屏风帐一方一丈八尺厨厩之物皆饰以金银金饭罂二银陶盆二皆受五斗织银丝筐及笊篱各一他物称是
  狂肆
  论语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
  罢朝走马
  见夫
  到郡骑驴
  晋文帝大亲爱阮嗣宗任其所欲不迫以职事阮尝从容言曽游东平乐其土风愿得为守帝即从其意阮骑驴径到郡至则壊府舎诸壁障使内外相望教令清当十许日便复乘驴去
  足加帝腹
  见故人严光事按光小字狂奴
  手捋帝须
  梁武帝与何子晰㸃有旧及践阼手诏论旧赐以鹿皮巾召见子晰以巾褐引入华林园恩礼甚厚诏徴为侍中子晰以手捋帝须曰乃欲臣老子耶辞疾不起
  居䘮饮酒
  东汉戴良字叔鸾遵孙也居母䘮时兄伯鸾居庐啜粥非礼不行叔鸾食肉饮酒哀至乃哭二人俱有毁容或以问叔鸾子之居䘮礼乎叔鸾曰礼所以制情佚情茍不佚何礼之论夫食㫖不甘故致毁容之实若味不存口食之可也论者不能夺又世说阮籍遭母䘮在晋文王坐进酒肉司隶何曾亦在坐曰明公以孝治天下而籍以重䘮显于公坐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文王曰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何谓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䘮礼也籍饮不辍神色自若按文王即司马昭也籍瑀之子
  在制围棋
  晋王坦之以围棋为手谈故其在哀制中祥后客来方幅㑹戏
  挝鼓
  东汉祢衡字正平太原人少有才名曹操欲见之衡不肯见操怒以其有才不欲杀之闻衡善鼓召为鼓史因㑹賔客阅试音节衡操挝踊跃而前吏呵之曰鼓史何不解衣而轻进衡于是先解褎衣次释馀服裸身而立徐取岑牟单绞着之复操挝颜色无忤操笑曰本欲辱衡衡反辱孤衡曰不敢以先王之法服为伶人之衣
  弹筝
  谢尚字仁祖为豫章主簿在桓大司马阁下桓闻其善弹筝便呼之既前取筝令弹仁祖理弦抚筝因歌秋风意气殊适桓大以此知之
  弄笛
  晋桓伊字叔夏有蔡邕柯亭笛尝自吹之王徽之赴京泊舟清溪侧与伊素不相识伊从岸上过徽之使人谓曰闻君善笛试为我一奏伊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讫上车去賔客不交一言
  吹箫
  吾衍字子行玩䙝一世人或来谒者茍非所愿见辄从楼上遥语曰吾出有间矣顾弹琴吹洞箫抚弄如意不辍
  径入顾园
  见园
  径卧庞榻
  先主初入蜀彭永年诣庞士元值庞有客永年与庞素不相识径上庞榻上卧语庞曰俟客罢当与卿善谈须㬰客去庞就永年坐永年又先责庞食然后共语因留宿至于经日庞大善之按蜀志彭□字永年广汉人容貌甚伟姿性骄傲先主㧞为治中从事□嚚然自矜武侯密表□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左迁江阳太守
  王澄弄𪅏
  晋王澄字平子为荆州将之官送者倾朝澄见树上鹊巢便脱衣巾上树探𪅏而弄之神气肃然旁若无人
  毕卓持螯
  晋毕卓字世茂新蔡人尝谓人曰给酒满数百斛船四时甘味置两头左手持蟹螯右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矣
  倒着接䍦
  晋山简字季伦涛之子永嘉初出镇襄阳诸习氏者荆土豪族有佳园池简每出游之池上辄醉而归曰此是我髙阳池也襄阳小儿歌曰山公时一醉径造髙阳池日暮倒载归酩酊无所知复能乘骏马倒着白接䍦举鞭问葛强何如并州儿注云强乃简爱将并州人也白接䍦一云即今襕衫一云用白纱作巾也南朝虽帝王亦服白纱帽
  起索便器
  世说谢万字万石安之弟在兄前欲起索便器于时阮思旷在坐曰新出门户笃而无礼
  八达
  晋光逸字孟祖为胡毋辅之所器属辅之与谢鲲阮放毕卓羊曼桓彛阮孚散发裸袒闭户酣饮累日逸将排户入守者不听便脱衣露顶于狗窦中窥之而大叫辅之惊曰他人必不能尔必我孟祖也遽呼入与饮不舍昼夜人谓之八达
  七贤
  见隠士
  尽哀哭兵女
  阮籍任情纵诞不拘检节时兵家女有才色未嫁而死阮初不识其父兄径往哭之尽哀而返
  重服追姑婢
  世说阮咸字仲容先幸姑家鲜卑婢及居母䘮姑当逺移初云当留婢既发定将去仲容借客驴着重服自追之累骑而返曰人种不可失即遥集之母也按遥集阮孚字咸幸姑婢所生之子也孚始生咸与姑书曰胡婢遂生胡儿姑答书曰鲁灵光殿赋云胡人遥集于上楹孚可字曰遥集
  执铎挽歌
  谢长史庾左丞既免官并肆情纵诞或乘露车历游郊野既醉则相与执铎挽歌不屑物议按谢㡬卿梁天监中至左光禄长史庾仲容字子仲漪之子徽之之孙尝为尚书左丞
  懐杯就酌
  宋愼伯筠字东美秋夜待潮于钱塘江沙上露坐设大酒尊及置一杯对月独饮意象傲逸吟啸自若顾子敦适遇之亦懐一杯就其尊对酌伯筠不问子敦亦不与语酒尽各散去
  寄卧何斋
  王仆射敬𢎞尝往何氏㸔女值尚之不在寄斋中卧俄顷尚之还敬𢎞使二婢守阁不听尚之前直语云正热不堪相见君可且去尚之遂移于他室按敬𢎞女适何尚之弟述之
  直造王坐
  萧侍中琛初为太学博士时王俭当朝萧年少未为所知自负才气欲往𠉀俭俭方宴乐游苑萧着虎皮靴䇿桃枝杖直造俭坐
  不对残客
  张吏部纉与何敬容意趣不协敬容居权轴賔客辐辏有过诣吏部者纉辄拒不前曰吾不能对何敬容残客
  不喜俗人
  阮宣子通率简任不脩人事绝不喜见俗人时误相逢即便舎去
  手巾挿腰
  王戎颖脱不持仪形好乘巴𩨋马虽为三司率尔私行巡省田园不从一人自以手巾插腰
  玊簪插髻
  徐孝穆陵为吏部尚书缙绅之士皆向慕焉陈暄以玉冒簪插髻红丝布裹头袍拂腂靴至膝不陈爵里直上孝穆坐孝穆初不识命吏持下陈徐歩而出举止自若意色无异遂作书谤孝穆孝穆名誉为之少减
  常呼父字
  晋胡毋辅之子谦之才学不及父而傲纵过之酣醉常呼父字辅之亦不介意辅之尝酣饮谦之曰彦国年老不得为尔将令我尻背东壁辅之欢笑呼入共饮按辅之字彦国谦之字子光
  好犯守名
  齐书王亮为晋陵太守晋陵令沈㠝之性麄踈好犯亮讳亮不堪遂启废之
  与驺卒饮
  谢㡬卿为尚书左丞尝预乐游苑不得饮至醉及还因诣道邉酒垆停车褰幔脱衣换酒与车前驺卒对饮观者如堵几卿处之自若
  召豪吏饮
  五代何承裕嗜酒狂逸历盩厔咸阳二县令醉则露首跨牛趋府府尹王彦昭以其名士容之往往召豪吏接坐引满吏因醉挟私白事承裕笑曰此见罔也当受杖杖讫复召与饮
  不为后名
  世说张翰字季鹰纵任不拘时号江东歩兵或谓之曰卿乃可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耶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
  不拘小节
  晋阳秋祖逖性通彻不拘小节永嘉中扬土大饥门下賔从多事攻剽逖辄拥䕶全卫谈者以此少之
  醉眠妇侧
  世说阮籍邻家妇有美色当垆沽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醉卧客懐
  唐阳城字亢宗为谏议大夫八年日夜与二弟痛饮客有欲谏止者城揣知其意乃强客饮客辞城即自引满客不得已与酬酢或醉卧席上或先醉卧客懐中竟不听客语
  寒入县令被
  晋光逸为县小吏县令使送客冒寒复遇雨冻湿及还㑹令不在解衣入令被中卧令欲责之逸曰若不暂温必然冻死奈何惜一被而杀一人乎令奇之
  醉登镇将床
  见幕官
  哭途
  阮籍率意独驾行不由径车迹所穷恸哭而返
  攫石
  宋米芾字元章守涟水地接灵壁畜石甚富一一品目加以美名时杨次公杰为察使知米好石废事因往廉焉至郡正色言曰朝廷以千里郡邑付公汲汲公务犹惧有阙那得终日弄石都不省录尔役当录郡事不然按牍一上悔亦何及米径前以手于左袖中取一石其状嵌空玲珑峰峦洞穴皆具色极清润米举石宛转翻覆以示杨曰如此石安得不爱杨殊不顾迺纳之左袖又出一石叠嶂层峦奇巧又胜又纳之左袖最后出一石尽天划神镂之巧又顾杨曰如此石安得不爱杨忽曰非独公爱我亦爱也即就米手攫得之径登车去
  愿得宋袆
  宋袆是石崇妓绿珠弟子有国色善吹笛后在晋明帝宫帝疾危笃群臣进谏请出宋袆时朝臣悉在帝问卿诸人谁欲得者众人无言阮遥集时为吏部尚书对曰愿以赐臣帝即遣出与之
  长揖石苞
  晋孙子荆为骠骑叅军时石苞在骠骑府孙负其才气又侮易石苞初至不拜但长揖直语苞曰天子命我叅卿军事
  中庭晒头
  世说谢太傅安与谢万共出西过呉郡阿万欲相与共萃王恬许太傅云恐伊不必酬汝意不足尔犹苦要太傅坚不回万乃独往坐少时王便入门内谢殊有欣色以为厚待已良久乃沐头散发而出亦不坐仍据胡床在中庭晒头神色傲迈了无相酬对意谢乃还未至船呼大傅曰阿螭不作尔按王恬小字螭虎
  逆旅濯足
  马周字賔王尝客于汴为浚仪令崔贤所辱感激而西舎于新丰逆旅主人不之顾周乃以斗酒濯足一说呼酒一斗八升悠然独酌众异之
  狂不可及
  见子
  好不能改
  冯吉字惟一洛阳人父道周中书令吉晋天福初任校书郎周显徳中迁太常少卿不持检操雅好琵琶教坊供奉号名手者亦莫能及父道戒令勿习吉性所好亦不能改道欲辱之因家宴令吉奏琵琶为寿赐以束帛吉置于肩左抱琵琶按膝再拜如伶官状了无怍色
  常苦饥贫
  魏书胡叟字伦许不治产业常苦饥贫不以为耻养子螟蛉以自给养见车马荣贵者视之蔑如不以经意
  不喜拜揖
  唐王绩性简放不喜拜揖其兄通知之不婴以家事乡族庆吊冠婚皆不与也
  仗气凌忽
  梁刘长史孝绰小字阿士仗气负才多所凌忽毎于朝集公卿间无所与语辄呼驺卒访道途间事
  恃才蹇傲
  孔平仲续世说杜审言字必简甫之祖也恃才蹇傲为时辈所嫉登封中苏味道为天官侍郎审言预选试判讫谓人曰味道必死人问其故审言曰见吾判自当羞死又谓人曰吾之文章合得屈宋作衙官吾之书迹合得王羲之北面其矜诞如此
  延符求酒
  齐张充字延符绪子也武帝时朝政皆取决于王中书俭王一日方宴聚亲宾延符縠巾葛帔至便求酒言论放逸一坐尽倾按南史武帝欲以张绪为尚书仆射俭不可充以为愠因与俭书俭以书示绪绪杖充一百
  曼卿载盐
  宋石曼卿以馆职通判海州官满日载私盐两船至寿春托知州王子野货之时禁网踈阔曼卿亦不为人所忌市中公然卖学士盐
  肩舆造竹
  世说王子猷尝行过吴中见一士大夫家有好竹主人知猷当往乃洒埽施设在㕔事坐相待王肩舆径造竹下讽笑良久主人已失望犹冀还当通遂直欲出门主人大不堪便令左右闭门不令出王更以此为赏主人乃留坐尽欢而去又宋袁粲事亦相类
  拄拐㸔花
  宋刘跛子青州人常拄一拐毎岁必至洛阳㸔花馆范家园春尽即还为人谈噱有味范家子弟多狎之又张丞相天觉召自荆湖适刘跛子与客饮市桥闻车骑过甚都起观之跛子挽丞相衣使且共饮张因作诗曰迁客湖湘召赴京车蹄迎迓一何荣争如与子市桥饮且免人间宠辱惊
  扬捶锻铁
  世说锺士季先不识嵇康要时贤俊之士俱往寻康康方大树下锻向子期为佐鼓排康扬捶不辍傍若无人移时不交一言锺起去康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锺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拥被对壶
  齐孙腾与司马子如共诣李元忠逢其方坐树下拥被对壶庭室芜旷使婢卷两褥以质酒徐谓二人曰不意今日披藜藿也
  解带偃伏
  晋王丞相导尝诣髙坐道人道人解带偃伏悟言神解见尚书卞望之便敛衿饰容时叹皆得其所
  岸帻笑咏
  世说桓宣武迁荆州引谢奕为司马奕犹推布衣交在温坐岸帻啸咏无异常日宣武毎曰我方外司马遂因酒转无朝夕礼桓舎入内奕辄复随去后奕醉温往主许避之主曰君无狂司马我何由得相见
  殷安屈指
  朝野佥载殷安尝谓人曰自古圣贤不过五人伏羲画八卦穷天地之旨一也乃屈一指神农殖百榖济万民二也乃屈二指周公制礼作乐百代常行三也乃屈三指孔子前知无穷后知无极㧞乎其萃出乎其类四也乃屈四指自是之后无屈安指者良久曰并安五也其不逊如此
  恕先效颦
  宋郭忠恕字恕先洛阳人放旷不羁尤不与俗人伍太宗闻其名召赴阙馆于内侍省窦神兴舎恕先长须而美一日忽尽去之神兴惊问其故答曰聊以效颦
  晏殊把柁
  宋丞相晏殊知南京王琪张亢为幕客汎舟湖中常以诸妓自随晏公把柁王张操篙王是南人知行舟次第至桥下故使船触柱而横厉声曰晏稍使柁不正也
  铁崖榜门
  元杨维祯字铁崖晩年卧起小蓬台不复下直榜于门曰客至不下楼恕老懒见客不答礼恕老病客问事不对恕老黙发言无所避恕老迂饮酒不辍乐恕老狂其诞情傲世如此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七  明 彭大翼 撰性行
  游侠
  荀悦曰立气势作威福结私交以立强于世者谓之游侠六帖锄麑不杀宣孟承基不忍志宁斯为真侠矣
  聂政自屠
  聂政者轵深井里人也为严仲子报仇刺杀秦相侠累因自破面抉眼自屠出肠以死
  田光自刎
  燕太子丹尝质于秦秦王政遇之不善故丹怨而亡归求为报秦王者其傅鞠武言燕有田光先生者可与谋太子愿因太傅而得交于田先生武即出见田先生道太子愿图国事于先生也光曰谨奉教乃造焉光坐定左右无人太子避席而请曰燕秦不两立愿先生留意光曰臣精已消亡不敢以图国事所善荆卿可使也太子曰愿因先生得结交荆卿可乎光曰敬诺即起趋出太子送至门戒曰丹所报先生所言者国之大事愿先生勿泄也光俛而笑曰诺偻行见荆卿道太子言愿足下过太子宫荆轲曰谨奉教田光曰吾闻长者为行不使人疑之今太子告光曰愿先生勿泄是疑光也遂自刎而死
  散财养士
  齐王封田婴于薛号靖郭君得专齐权婴有子四十馀人其贱妾之子文通傥饶智略说靖郭君以散财养士靖郭君使文主家待宾客宾客争誉其美请以文为嗣婴卒文嗣位号孟尝君招致诸侯游士及有罪亡人食客常数千人名重天下又赵王封弟胜为平原君食客常数千人有公孙龙与孔穿者皆其客也
  出身徇主
  见忠臣
  信陵窃符
  见宫嫔
  田仲喜劔
  史记游侠𫝊楚田仲以侠闻喜劔父事朱家自以为行弗及
  朱家振贫
  史记鲁朱家者与髙祖同时鲁人皆以儒教而朱家用侠闻所藏活豪士以百数然终不伐其能歆其德诸所尝施唯恐见之振人不赡先从贫贱始既阴脱季布将军之厄及布尊贵终身不见也自关以东莫不延颈愿交焉
  虞卿周厄
  见故人
  千里争死
  史记季布弟季心豪气闻关中遇人恭敬为任侠方数千里士皆争为之死
  千乘送䘮
  史记雒阳有剧孟以任侠显诸侯吴楚反时条侯为太尉乘𫝊车将至河南得剧孟喜曰吴楚举大事而不求孟吾知其无能为矣天下骚动宰相得之若一敌国云其行大类鲁朱家而好博多少年之戏然母死自逺方送䘮葢千乘
  借交报仇
  史记郭解轵人字翁伯许负外孙也解父以任侠孝文帝时诛死解为人短小精悍不饮酒以躯借交报仇藏命作奸剽攻不休铸钱掘塜不可胜数及年长更折节为俭以徳报怨厚施而薄望既已振人之命不矜其功其阴贼着于心卒发于睚眦如故云后为御史大夫公孙𢎞议族之
  借客报仇
  汉朱云字游少通宾客借客报仇
  戴遵好施
  汉戴遵字子髙多财好施食客常三四百人语曰关中大豪戴子髙
  王磐拥富
  东汉马援兄子婿王磐平阿侯仁之子也王莽败磐拥富赀为游侠有名江淮间与贵戚友善
  贯髙对狱
  纲目汉髙祖鲁元公主为赵王敖后髙祖从平城还过赵赵王敖执子婿礼甚卑髙祖箕踞慢易之赵相贯髙赵午等请为王杀之王不从八年上从东垣还过赵柏人贯髙等乃壁人于厕中上欲宿心动而去贯髙怨家知其谋上变告之于是并逮捕赵王及诸反者诏敢从者族赵午等皆自刭贯髙独怒骂曰公等皆死谁白王不反者乃轞车胶致诣长安髙对狱曰独吾属为之王实不知榜笞刺剟身无可击者终不复言廷尉以闻上曰壮士谁知晋泄公曰臣素知之此固赵国立义不侵为然诺者也上使泄公持节往问之髙曰吾三族皆以论死岂爱王过于吾亲哉顾王实不反具道所以王不知状泄公以报乃赦敖废为宣平侯而徙如意王赵上贤髙赦之髙曰吾所以不死者白王不反耳今王已出吾责已塞死不恨矣且人臣有篡弑之名何面目复事上哉乃仰绝肮而死按敖张耳之子肮咽也不侵侵字犹言轻也
  萭章却财
  汉书萭章字子夏长安人为京兆尹门下督从至殿中侍中诸贵人争欲揖章莫与京兆尹言者章与中书令石显相善至成帝初石显坐専权免官徙归故郡显赀巨万当去欲以与章章不受賔客问其故章叹曰吾以布衣见哀于石君石君家破不能有以安也而受其财物此为石氏之祸萭氏反当以为福耶诸侯以是服而称之
  自卧大床
  东汉陈登字元龙在广陵有威名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共论天下人物汜曰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未除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无主客礼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下床备曰今天下大乱君当忧国忘家乃求田问舎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縁与君语如我自卧百尺楼上卧君于地下何但上下床之间耶表大笑
  自享大案
  吴志歩骘避乱江东与广陵卫旌相善俱以种𤓰自给㑹稽焦征羌郡之豪族骘与旌寄食其地惧为所侵乃共脩刺奉𤓰以献征羌方内卧驻之移时旌欲去骘止之曰本所以来畏其强也今舎去欲以为髙祗取怨耳良久征羌开牖见之隠几坐帐中设席坐骘旌于外旌愈耻之骘辞色自若身自享大案殽膳重沓而小盘饭与骘旌惟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骘极飧致饱乃辞出旌怒骘曰能忍此乎骘曰吾等贫贱故主人以贫贱遇之固其宜也当何所耻
  声闻梁楚
  汉郑当时字庄陈人以任侠自喜脱张羽之厄声闻梁楚之间按羽梁孝王之将楚相之弟
  名显京师
  汉原渉字巨先哀帝时渉父为南阳太守死官郡人敛送葬钱至千万以上渉悉譲还之行䘮庐墓三年由是显名京师
  已然诺
  史记灌夫字仲孺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䛕好任侠已然诺诸所交通无非豪杰大侠家累数十万食客日数十百人横于颍川颍川儿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注云已必也谓一言许人必信之也
  喜纵横
  唐李白喜纵横术击劔为任侠轻财好施
  椎埋为奸
  汉王温舒阳陵人少时椎埋为奸注云椎埋谓杀人而埋之也
  掠卖饷客
  唐郭元振为通泉尉任侠使气尝盗铸及掠卖部中人口千馀以饷遗賔客百姓厌苦之
  悉驱恶少
  唐裴度未显时羸服私饮为武士所窘胡证闻之突入坐客上引觥三釂客皆失色因取鐡灯檠摘枝叶栎合其跗横膝上谓客曰我欲为酒令饮不釂者以此击之众唯之证一饮数升次授客客流离盘杓不能尽证欲击之诸恶少叩头请去证悉驱出故世人称其侠按尽爵曰釂其人不饮而使尽爵乃强灌之也
  径揖群盗
  宋张齐贤为布衣时倜傥有大度孤贫落魄常舎逆旅有群盗千馀人饮逆旅中居人皆惶惧窜匿齐贤径前揖之曰贱子贫困欲就大夫求一醉饱可乎盗喜曰秀才乃肯自屈何不可也即延之坐齐贤曰盗者非龌龊儿所能为也皆世之英雄耳仆亦慷慨士诸君又何间焉乃取大碗满酌饮之一举而尽如是者三又取㹠肩以指分为数段举而啖之势若狼虎群盗视之错愕嗟咨曰真宰相也不然何能不拘小节如此也他日宰制天下当念吾曹皆不得已而为盗耳愿自结纳竞以金帛遗之皆受不譲重负而返
  言语
  易曰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诬善之人其辞㳺唯叙寒暄
  晋王献之与兄徽之操之俱诣谢安二兄多言俗事献之唯叙寒暄而已既出客问三贤优劣安曰少者最胜客曰何以知之谢公曰吉人之辞寡躁人之辞多以此知之又五代孙晟为人口吃遇人不能言通寒暄而已坐定则议论风生听者忘倦
  善叙名理
  晋裴遐字叔道纬子也以辩论为业善叙名理辞气清畅泠然若琴瑟知与不知无不叹服
  谈论兴废
  蜀庞统字士元徳公从子也师事司马徽之不事小名人莫之知徽之蚕月躬采桑后园士元㫑之因与谈论兴废移时忘倦
  陈说古今
  张天锡世䧺凉州后以力弱诣京师闻王弥俊才美誉乃造焉既至见王风神清泠言话如流陈说古今无不贯悉天锡讶服按天锡字公纯张耳之后曽祖轨永嘉中为凉州刺史值京师大乱遂据凉土天锡篡位自立为凉州牧苻坚使姚苌攻没凉州以天锡为侍中从坚至寿阳坚军败天锡遂南归拜散骑常侍西平公
  平子绝倒
  晋卫玠字叔宝善通庄老琅邪王平子髙气不群迈世独傲毎闻玠言辄绝倒于坐前后三闻为之三倒时人语曰卫君谈道平子绝倒按平子王澄字
  王导忘疲
  世说王丞相导招祖约夜语至晓不眠明旦有客公头鬓未理亦小倦客曰公昨如是似失眠公曰昨与士少语遂使人忘疲按士少祖约字
  靡靡可听
  世说诸名士共至洛水戏还乐令问王夷甫曰今日戏乐乎王曰裴仆射善谈名理混混有雅致张茂先论汉史靡靡可听我与王安丰说延陵子房亦超超𤣥箸按乐令乐广也广尝为尚书令故云裴仆射名𬱟字逸民茂先张华字安丰王戎字
  霏霏不绝
  晋胡毋辅之字彦国王澄曰彦国吐佳言如锯木屑霏霏不绝
  清谈累日
  晋潘京武陵人有机辨后举秀才至洛与尚书令乐广清谈累日广叹其才曰君天才过人若加以学必为一代谈宗京感其言遂勤学不倦时武陵太守戴昌父子亦善谈俱为京所屈
  飞谈卷雾
  晋韩伯字康伯殷浩之甥也胜气笼霄飞谈卷雾
  口中雌黄
  晋王衍善谈老庄义有所不安随即便改世号口中雌黄
  醉后酬答
  唐焦遂口吃对客不能一言醉后酬答如注射
  戴良尚奇
  戴良字叔鸾遵之子东汉逸民也才髙倨傲议论尚奇曰我独歩天下谁与为偶入江夏山中优游不仕
  叔宝入真
  卫叔宝善谈老易自抱羸疾简于酬对时友叹曰卫君不言言必入真
  叹美伟明
  东汉符融字伟明在太学师事少府李膺膺性髙简毎见伟明辄不听他客前听其言论伟明幅巾奋袖谈辞如云膺常捧手叹美
  赏爱彦伯
  谢太傅赏爱袁彦伯机对敏速后彦伯出为东阳郡时贤祖道冶亭太傅起执彦伯手顾就左右取一扇授之因语云聊以赠行彦伯应声答曰辄当奉扬仁风惠彼黎庶按彦伯宏字陈郡人魏郎中令涣六世孙也祖猷侍中父朂临汝令
  言不虚妄
  梁书何逺字义方东海郯人言不虚妄葢其天性毎戏语人曰卿若得我一妄语则谢卿一缣众共伺之终莫能得
  言极简要
  北史魏恺自散骑常侍迁青州长史固辞文宣大怒曰何物汉子与官不就恺容色坦然帝曰死与长史任卿所择答曰能杀臣者陛下不受长史者愚臣帝谓选曹杨愔曰何虑无人苦用此汉放还永不须收由是沉废积年后遇愔于路㣲自披陈杨曰发诏授官皆由圣旨非选曹所悉公不劳见诉恺应声曰虽复零雨自天终待云兴四岳岂得言不知杨欣然曰此言极为简要更不须多数日用为霍州刺史
  公明要言
  何尚书晏自言易义精了所不解者九事一日迎管公明共论易公明剖析𤣥旨九事皆明尚书曰君论阴阳此世无双时邓𤣥茂亦在坐邓言君谓善易而语不及易中辞义何也公明寻应声曰夫善易者不论易尚书含笑赞之曰可谓要言不烦按何晏字平叔管辂字公明邓飏字𤣥茂
  僧锺名对
  髙僧𫝊释僧锺姓孙鲁郡人南游京邑住中兴寺永平初魏使李道固来聘㑹于寺内帝以锺有辩才敕令酬对往复移时言无失措日影小晩锺不食道固问何以不食锺曰古佛道法过中不飡道固曰何为声闻耶锺答曰应以声闻得度者故现声闻当时以为名对
  臧否人物
  齐卢询祖才辩机敏好臧否人物尝语人曰我昨东方未明过和士开门外见二陆两潘森然与槐柳齐列又邢子才尝戏卢曰卿少年才学富盛戴角者无上齿恐君不寿卢答曰询祖初闻此言实懐恐惧见丈人苍苍在鬓差以自安邢大赏其敏赡又询祖初拜大夏男有宿徳朝士戏之曰大夏初成卢即应声曰且得燕雀相贺按询祖祖父伟封大夏男父恭道早卒询祖袭祖爵也
  整饰音辞
  世说道壹道人好整饰音辞从都下还东山经吴中已而㑹雪下未甚寒诸道人问在道所经壹公曰风霜固所不论乃先集其惨淡郊邑正自飘瞥林岫便已皓然按道壹姓竺氏名徳沙门
  言有次第
  晋谢太傅一生语未尝误毎与客共语退后叙说向言皆有次第
  言有顿挫
  齐永明末京邑人士盛为文章谈义时张思光音㫖缓韵周彦伦辞致绮捷刘士章言吐有顿挫有风气时人语曰刘绘贴宅别开一门按绘字士章
  理致清逺
  晋太保王祥卒其族孙戎叹曰太保当正始之世不在能言之流及与之言理致清逺岂非以徳掩言乎
  辞义清𤣥
  南宋张镜与颜延之邻居颜谈义饮酒叫呼不绝而镜静黙无言后镜与客谈延之从篱边取胡床坐听辞义清𤣥延之曰彼有人焉由是不复叫呼
  悬河㵼水
  晋王衍曰吾观郭象清语如悬河㵼水久而不竭按象清字子𤣥
  下坂走丸
  唐张九龄字子寿毎与賔客议论经旨滔滔不竭如下坂走丸服其俊辩
  不谈糟粕
  唐杜之松贞观中为河中刺史尝请王无功讲礼无功答曰吾不能揖让邦君门谈糟粕弃醇醪也
  先嚼沉麝
  唐宁王毎与宾客议论先嚼沉麝方启口发谈香气喷于席上
  谈论成句读
  唐李白与人谈论皆成句读如春葩丽藻粲于齿牙之下时号粲花论
  咳吐成珠玑
  宋王质字景文在太学与九江王阮齐名阮尝曰听景文谈如读郦道元水经名川支渠贯穿周匝无有间断咳吐皆成珠玑
  不出一语
  宋文潞公帅长安见石才叔所蔵褚遂良圣教序墨迹爱玩不已令子弟临一本休日宴僚属出二本令坐客别之客盛称临本为真才叔时在坐不出一语以辩笑启潞公曰今日方知苍舒孤寒按才叔名苍舒与黄山谷游
  决以数言
  宋曽鲁公曰张安道论大事他人终日反复不能尽公以数言决之灿然成文皆可书而诵也
  喜谈政事
  宋苏子容曰欧阳公不言文章而喜谈政事蔡君谟不言政事而喜论文章各不矜其所能也一说永叔毎夸政事不夸文章君谟不夸书吕济叔不夸棋何公不夸饮酒司马君实不夸清绝大抵不足则夸也
  洞见肺肝
  宋滕甫字元发东阳人在帝前论事如家人父子言无粉饰洞见肺肝
  心神融畅
  宋李常字公择建昌人尝曰余昔雪中过范尧夫于西府先有五客在坐予因众人论说民间利害公甚喜书室中无火坐久寒甚公命温酒来与坐客各举两大白公曰说得通透后令人心神融畅
  辞气和平
  见丞相
  勇敢
  庄子曰水行不避蛟龙渔父之勇也陆行不避兕虎猎夫之勇也白刄相交视死如归烈士之勇也子路救患
  韩诗外传孔子游于景山子路子贡颜渊从孔子曰君子登髙必赋小子愿者何子路曰由也愿奋长㦸荡三军乳虎在后仇敌在前蠡跃蛟奋进救两国之患孔子曰勇士哉
  周处除害
  纲目晋周鲂之子处膂力绝人不修细行乡里患之处尝问父老曰今时和年丰而人不乐何耶父老叹曰三害未除何乐之有处曰何谓也曰南山白额虎义兴长桥蛟并子为三矣处曰若害止此吾能除之乃射虎杀蛟遂从陆机陆云受学笃志读书砥节砥行比及期年州府交辟
  襢裼暴虎
  郑太叔段多才好勇能襢裼暴虎
  空手搏熊
  西京杂记广陵王育有勇力尝于文帝太子思贤苑别圃格熊后遂能空手搏之
  劫齐归地
  春秋时曹沬以勇力事鲁庄为将齐鲁盟于柯沫以匕首劫齐桓归鲁侵地战国䇿曰沬奋三尺之劔一军不能当
  劫楚定盟
  见使臣
  拥盾直入
  沛公谢羽鸿门因留饮范増使项庄入前为寿请以剑舞因击沛公杀之项伯亦㧞剑起舞常以身翼沛公庄不得击于是张良出见樊哙告以事急哙带劔拥盾直入瞋目示羽头发上指目眦尽裂羽曰壮士赐以卮酒一生彘肩哙立饮啖之羽曰能复饮乎哙曰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
  持刀大呼
  唐广平王收复长安李嗣业统前军阵于香积祠北袒持长刀大呼出阵前杀数十人复整歩卒二千以陌刀长柯斧堵进所向无前
  搏猸
  晏子春秋公孙接田开强古冶子事齐景公以勇力搏虎闻晏子过而趋三子者不起晏子入见公曰今君蓄勇力之士也上无君臣之义下无长率之伦内不以禁暴外不以威敌此危国之器也不若去之公曰三子者搏之恐不得刺之恐不中也晏子因请公使人馈之二桃曰三子何不计功而食桃公孙接仰天而叹曰晏子智人也夫使公之计吾功者不受桃是无勇也士众而桃寡何不计功而食桃矣接一搏猸而再搏乳虎若接之功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田开强曰吾伏兵而却三军者再若开强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援桃而起古冶子曰吾尝从君济于河鼋衔左骖以入砥柱之流当是时冶潜行逆流百歩顺流九里得鼋而杀之左操骖尾右挈鼋头雀跃而出津人皆曰河伯也若冶子视之则大鼋之首也若冶之功亦可以食桃而无与人同矣二子何不反桃乃抽剑而起公孙接田开强曰吾功不逮子取桃不譲是贪也然而不死是无勇也皆反其桃挈领而死古冶子曰二子死而冶独生不仁耻人以言而夸其声不义亦反桃挈领而死使者复命曰已死矣公殓之以服葬之以士礼焉
  截蛟
  晋邓遐渑水有蛟为人害遐拔剑入水蛟绕其足乃截蛟数段而出
  䘮元荷戈
  唐长安人花敬定至德间从崔光逺入蜀讨段子璋有功封嘉祥县公后又平寇单骑鏖战已䘮其元犹骑马荷戈至镇下马沃盥适浣沙女语曰将军无头何以盥为遂僵卧至今眉州东馆镇有花卿庙是也杜子美歌成都猛将有花卿学语小儿知姓名
  凿骨出镞
  唐髙开道有矢镞在颊召医出之乃凿骨置楔其间骨裂寸馀竟出其镞开道奏伎进膳不辍
  谓之飞豹
  晋武帝时东莱王弥家世二千石弥有学术勇略善骑射青州人谓之飞豹然喜任侠处士陈留董养见而谓曰君好乱乐祸若天下有事不作士大夫矣
  号曰飞虎
  李克用年十五从征摧锋䧟阵出诸将军之右军中目为飞白虎
  跃马挺枪
  唐秦王世民毎见敌有骁将锐士震耀出入以夸众者命秦叔宝往取之叔宝跃马挺枪刺于万众中
  立马舞刀
  唐裴旻与幽州都督孙佺北伐为敌所围旻舞刀立马上矢四集皆迎刃而断敌大惊引去
  威敌万人
  三国张飞雄壮威猛为世虎臣魏程昱等咸称为万人敌
  声殒二盗
  见治盗
  愤击建徳
  唐太宗谓侍臣曰昔蔺相如叱秦王目眦皆裂今王君廓往击窦建徳李𪟝遏之至愤发大呼鼻耳流血其勇何特古人哉
  横刺雄信
  唐秦王世民以五百骑行战地王世充率歩骑万馀猝至围之单雄信引槊直趋世民尉迟敬徳跃马大呼横刺雄信坠马翼世民出围
  挥杀数人
  唐阚棱貌魁雄善用两刀刀长一丈名曰陌刀挥杀数人前无坚对
  突入万众
  唐肃宗时雍王适为元帅讨史朝义仆固懐恩遣骁骑及回纥出贼栅东北表里合击大破之朝义悉其精兵十万救之官军不能动镇西节度使马璘遂单骑奋击夺贼两牌突入万众中贼左右披靡大军乘之而入贼遂大败
  勇冠三军
  唐浑瑊从朔方节度使张齐丘破贺鲁部㧞石堡城及龙驹岛其勇常冠三军
  气雄万夫
  宋李显忠字君锡绍兴九年自夏归宋屡立大功为中兴名将气雄万夫官至二府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七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八  明 彭大翼 撰性行
  膂力
  刘禹锡原力论以道用之可以格三苗而宾左衽以威用之可以系六羸而断右臂
  挟辀
  左隐十一年郑庄将伐许授兵于大宫公孙阏与颍考叔争车颍考叔挟辀以走子都拔棘以逐之及大逵弗及按子都即公孙阏郑诗曰不见子都是也
  投葢
  左庄三十二年初庄公筑台临党氏见孟任从之閟而以夫人言许之割臂盟公生子般焉雩讲于梁氏女公子观焉圉人荦自墙外与之戏子般怒使鞭之公曰不如杀之是不可鞭荦有力焉能投葢于稷门注云女公子子般妹也稷门鲁南城门葢覆也言荦能走而自投接其屋之桷反复门上言其勇力之甚也
  抉门
  左襄十年晋荀偃士丐伐逼阳围之弗克孟氏之臣秦堇父辇重如役逼阳人启门诸侯之士门焉县门发郰人纥抉之以出门者注云诸侯之士门焉谓诸侯之战士见门开故攻其门也县门发葢县门城门之捍条之以通上下此逼阳人发县门以闭攻门之士也纥郰大夫叔梁纥仲尼之父也纥多力乃手抉举县门以出攻门之士在门内者
  扛鼎
  乌获秦武王时人力能扛鼎秦武王好以力戏力士乌获至大官后武王与获较力举鼎折肱而卒又夏育卫人力举千钧鼎伍员能举千斤之鼎绕席三匝而颜色不变
  负山
  夸蛾有神力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又项羽歌曰力拔山兮气葢世
  桀石
  左成二年齐高固入晋师桀石投人禽之而乘其车系桑本焉以徇齐垒曰欲勇者贾余馀勇注云桀担也
  贯弓三百斤
  祭彤字次孙有勇力能贯弓三百斤光武拜辽东太守卧鼓邉亭又葢延字巨卿身长八尺弯弓三百斤光武拜虎牙将军梁羊侃所用弓至千石马上用六石弓
  袖椎四十斤
  魏公子无忌使侯生客朱亥袖四十斤铁椎椎杀晋鄙夺兵救赵又魏太祖时有典韦迁校尉军中谣曰壮士有典君手提双㦸八十斤五代杨行密为人长大有力手举百斤
  抚梁易柱
  皮日休鹿门隠书桀纣之君握钩伸铁抚梁易柱手格熊罴走及虎兕
  卷铁舒钩
  唐代宗时有梁崇义者力能卷铁舒钩
  荡舟
  论语曰羿善射奡荡舟按奡一名浇羿臣寒浞之子也羿为家众所杀浞因羿室生奡力能陆地行舟
  背船
  百家鲙绵竹王俳优有气力腰背一船船中载十二人
  拔牛角
  齐人孟贲能生拔牛角闻秦武王好力士往归之过河先其五船人人怒而以楫虓其头顾不知其孟贲也中河贲瞋目而视船人发植目裂须指舟中之人尽扬播入于河使船人知其孟贲弗敢直视渉无先者况敢于辱之乎又魏许褚字仲康御寇乏粮以牛与贼易食贼来取牛牛辄奔还褚乃以手逆曳牛尾行百馀步贼不敢取牛而走唐辛谠学诗书善击劎有济时之志少耕于野有牛斗众畏奔践谠前两持其角牛不能动久而引触竟折其角宋之问父令文有力绝人都下有牛善触人莫敢撄令文直前㧞其角折其胫杀之
  裂兕革
  秦纪恶来有力能手裂虎兕革按恶来飞廉之子恶来有力飞廉善走父子事殷纣武王伐纣并杀恶来
  掷三钧石
  野史罗颖膂力过人常掷弄石球可三钧又杂俎张芬曲艺过人力能举七尺碑
  号一谷柴
  谈苑武行徳榆次人身长八尺馀绝有膂力以负薪自给里人号为一谷柴晋祖出猎行徳方入城鬻薪见其魁岸又所负之薪令左右数人不能举壮其力留帐中后至节帅
  奸邪
  书曰去邪勿疑扬子曰奸奸而诈诈虽有耳目焉得而正诸
  杨兴顺指
  汉元帝时周堪张猛为𢎞恭石显所譛上无所取信时长安令杨兴以材能幸尝称誉堪上欲以为助乃问兴朝臣龂龂不可光禄勲何耶兴倾巧谓上疑堪因顺指曰堪非独不可于朝廷自州里亦不可也上由是疑之左迁周堪为河东太守猛为槐里令按光禄勲周堪也龂龂忿嫉貌又争辩也
  王莽匿情
  汉成帝时五侯子乘时侈靡以舆马声色佚游相髙独莽勤身博学被服如儒生事母及寡嫂孤兄子行甚敕备常私买侍婢昆弟怪之莽因曰后将军朱子元无子闻此儿种宜子为买之即日以婢奉博其匿情求名如此
  傅㑹五侯
  汉娄䕶字君卿齐人也五侯不相能賔客不相往来䕶丰辩傅㑹五侯间各得其欢心竞致奇膳䕶乃合五侯所饷以为鲭世称五侯鲭
  巧䛕六郎
  唐张昌宗以姿貌幸杨再思每言人言六郎似莲花非也直谓莲花似六郎耳其巧䛕无耻类如此
  诬奏李固
  东汉马融初应大将军邓隲辟乃上广成颂忤邓氏后惩于邓氏不敢违忤势家遂为梁冀草疏奏李固又作大将军西第颂以此颇为正直所羞时吴祐谓融曰李公之罪成于卿手卿何面目见天下之人乎
  谄事刘腾
  后魏封回为度支尚书时郑云谄事刘腾赂紫缬四百疋得安州刺史除书旦出晚诣回问安州兴生何事为便回曰卿为方伯宜思方略以济百姓如何见造问兴生乎封回不为商贾何以相示云大惭而去
  指鹿为马
  史记赵髙欲为乱恐群臣不聴乃先设验持鹿献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也谓鹿为马问左右或黙或言马阿顺赵髙或言鹿者髙因阴中以法
  指鸟为鸾
  隋炀帝大业中李渊遣建成世民击西河郡㧞之执郡丞髙徳儒至军门世民数之曰汝指野鸟为鸾以欺人主取髙官吾兴义兵正为诛佞人耳遂斩之其馀不戮一人
  俛眉承睫
  东汉灵帝诏为鸿都文学乐松等图像立赞尚书令阳球谏曰松等皆出于微蔑斗筲小人俛眉承睫徼进明时而形图丹青有识掩口愿罢鸿都之选以销天下之谤
  蓬首垢面
  隋炀帝被突厥围于雁门王世充悉发江都兵赴难多诈为可喜事以邀声誉在军蓬首垢面日夜悲泣不释甲卧必席藁帝以为忠愈属信之
  心腹爪牙
  东汉窦宪既平匈奴威名大盛以耿䕫任尚等为爪牙邓叠郭璜为心腹班固傅毅之徒皆置幕府以典文章刺史守令多出其门
  眯充蟊蠹
  陆贽奏议小人之蔽明害理如目之有眯耳之有充嘉谷之有蟊粱米之有蠹也
  秽乱宫掖
  南北朝齐主委任和士开以为尚书令威权益盛太尉赵郡王睿娄定远等请出之㑹胡太后觞朝贵于前殿睿面数士开受纳货赂秽乱宫掖之罪
  倾危朝廷
  唐周利贞贬涪州刺史未㡬复授黔州都督黄门侍郎张廷圭奏还制书曰利贞险薄小人附㑹三思倾危朝廷何往日罚之而今日又赏之耶𤣥宗乃止
  候拜贾谧
  晋石崇与潘岳谄事贾谧每𠉀其出辄望尘下拜
  营救伯仁
  世说周伯仁为吏部尚书在省内夜疾危急时刁𤣥亮为尚书令营救备亲好之至良乆小损明旦报仲知仲知狼狈来始入户刁下床对之大泣说伯仁昨危急之状仲知手批之刁为辟易于户侧既前都不问病直云君在中朝与和长舆齐名那与佞人刁协有情迳便出
  呼为赵鬼
  齐后宫火时嬖幸之徒皆号为鬼有赵鬼者能读西京赋言于齐王曰柏梁既灾建章是营齐王乃大起芳乐王寿等殿皆赵鬼赞成之也
  呼为郭尖
  后魏郭景让迁太尉从事中郎善事权贵时呼为郭尖
  揺头转目
  唐中宗景龙四年上宴近臣国子祭酒祝钦明自请作八风舞揺头转目备诸丑态卢藏用曰祝公五经扫地尽矣
  柔性佞心
  唐王义方弹李义府疏善柔成性佞媚为心昔事马周分桃见宠后交刘洎割袖承恩生其羽翼长其光价
  善养君欲
  唐𤣥宗深居燕适沉蛊衽席主德衰矣李林甫善养君欲每有奏请必先饷遗左右审伺微㫖以固恩信至饔夫御婢皆所款厚故天子动静必具得之
  巧中帝意
  唐韦渠牟特用险巧以中帝意非有嘉谟正辞感悟上心也
  假子
  齐和士开威权日盛朝士不知廉耻或为之假子一日士开伤寒医云应服黄龙汤开有难色有𠉀之者请先尝之一举而尽
  乞儿
  天宝遗事张九龄见朝士趋附杨国忠以求官语人曰此曹皆向火乞儿一旦火尽灰冷当冻裂肌肤暴骨沟中矣
  笑刀
  唐永徽中以中书侍郎李义府参知政事义府容貌温恭与人语必嬉怡㣲笑而狡险忌刻人谓其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谓之李猫
  腹剑
  时人皆谓李林甫甘言如蜜又谓其面有笑容而肚中铸剑也故曰口蜜腹剑
  祈福代牺
  易斋笑林武后有疾诏遍祭神庙以祈福消灾给事中阎朝隐亲撰祝文以身代牺沐浴伏于俎盘令僧道迎至神所观者如堵会后疾愈特加赏赉郎中张元一画代牺图以进后大笑虽加厚赐然亦鄙其为人
  省疾放雀
  唐成敬奇与姚崇有姻亲崇寝疾敬奇造宅省焉对崇涕泪怀中置生雀数头持出放之祝云愿令公速愈崇忿其䛕媚自兹不复接遇
  蠖屈鼠伏
  唐文宗时郑注倚王守澄权势熏灼左军中尉韦元素恶注军将李𢎞楚说元素召而杀之因见上请罪元素从之召注至蠖屈鼠伏佞辞泉涌元素不觉执手款曲以金帛厚遗而遣之
  蝇营狗茍
  韩文公送穷文蝇营狗茍驱去复还
  宇文誉树
  唐太宗尝止树下爱之宇文士及从而誉之上正色曰魏徴尝劝我远佞人意疑是汝今果不谬士及叩首谢
  国忠进禾
  唐𤣥宗时大雨败稼帝忧之杨国忠择美禾以进曰雨不为灾
  海市
  唐张昌仪兄弟恃易之昌宗之宠请托如市甲第奢侈李湛曰此海市蜃楼比耳岂长久计耶
  冰山
  杨国忠权倾天下时进士张彖者力学有大志或劝其谒国忠以速荣显彖曰尔辈谓杨公之势可倚如泰山耶吾所见乃冰山耳皎日大明误人必矣后果如其言
  足恭全躯
  唐杨再思居相位十馀年畏谨足恭未尝忤物或曰公位尊何自屈折答曰世路孔艰直者先祸不尔岂全吾躯
  献佞叩颡
  五代何泽外虽直言内实邪佞尝于内殿起居班退独留以笏叩颡北望而呼曰明主明主闻者哂之
  善为周旋
  晋王导字茂𢎞只周旋人过一日尝有坐客二十许人逐一称讃独不及一胡僧并一台州临海人二人疑其不悦导徐顾临海人曰自公之来临海不复有人矣又谓胡僧曰兰奢兰奢乃胡语之褒誉者群胡皆笑四座并欢
  请视便液
  唐郭𢎞霸再迁右台侍御史中丞魏元忠病僚属省𠉀𢎞霸独后入忧见于颜色请视便液即染指尝验疾轻重因贺曰甘者病不瘳今味苦当自愈元忠大恶之
  为奉溺器
  张易之有宠宋之问与阎朝隠沈佺期刘允济倾心媚附易之所赋诗篇尽之问与朝隠所为甚至为易之奉溺器
  抱吮靴鼻
  朝野佥载唐张说谄事王毛仲其拜相王有力焉说往谢抱其靴鼻而吮之
  褫服挽车
  唐赵履温谄事安乐公主尝褫朝服以项挽车
  反袍为舞
  唐司礼少卿张同休易之之兄尝因宴集戏杨再思曰杨内史面似高丽再思欣然剪縠缀巾上反披紫袍为高丽舞举动合节满座鄙笑
  纳贿改官
  唐代宗朝陈少游善结权贵以是得进除桂管观察使恶其道逺多瘴疠时宦官董秀掌枢宻少游请岁献五万缗又纳贿于元载子仲武内外引荐遂改宣歙
  邀功卖友
  唐中宗景龙四年崔日用与薛稷争事于上前稷曰日用倾侧附武三思非忠臣卖友邀功非义士日用曰稷附张易之宗楚客非倾侧而何上两罢之
  引用吉温
  唐吉温性阴诡尝曰若遇知己南山白额虎不足缚李林甫引用之与罗希奭椎锻诏狱相勉为虐时号罗钳吉网公卿见者不敢耦语
  附㑹辅国
  唐肃宗乾元中凤翔马坊押官为劫天兴尉谢夷甫捕杀之其妻讼冤李辅国素出飞龙廏敕御史孙蓥中丞崔伯阳等鞫之俱无冤又使御史毛若虚鞫之若虚希辅国意归罪夷甫伯阳怒召若虚诘责上匿若虚于帘下伯阳等至言若虚附㑹中人鞫狱不真上怒叱之贬伯阳岭南尉蓥贬播州
  呼为圣米
  唐杜佑镇淮南时方旱道路流亡籍籍民至漉漕渠遗米自给佑乃呼为圣米
  上言瑞盐
  唐韩滉上言河中盐池生瑞盐上以为秋霖稍多水潦为患不宜生瑞命蒋镇驰驿检验之镇奏与滉同请置神祠锡其嘉号曰宝庆灵应池时池盐为潦水所入其味多苦镇庇滉为之饰诈罔上识者丑之
  两足狐
  唐中宗嗣圣中以张易之张昌宗作威福敕左右台同鞫之昌宗法应免官昌宗诉有功无罪太后问宰相云昌宗有功乎杨再思曰昌宗合神圣丹圣躬服之有验此莫大之功也太后悦赦之左补阙戴令言作两足狐赋以讥再思出为长社令
  九尾狐
  宋陈彭年敏给强记尤好刑名性奸谄人号九尾狐
  货赂贵幸
  唐宣宗时王宰入朝以货赂贵幸求使相领宣武周墀上疏论之宰遂还镇
  财结权豪
  外史梼杌孟蜀时潘左廷以财结权豪或戒之乃曰非是求援不欲其以冷语冰人耳
  虎出县境
  唐大历中荆州冯希乐善佞见人家鼠穴亦佞尝到长林谒县令留宴语令云仁风所感猛虎出境昨初入县界见虎狼衔尾而去有顷村吏报昨夜大虫食人令戏诘冯冯遽曰是必掠食便过
  犬嗥山庄
  见庄
  媚桧改州
  宋髙宗绍兴中或言岳州乃岳飞驻军之地又与其姓同乞改之葢以媚秦桧也岳州人谓飞驻军乃鄂州于我州何与而改之
  交亶起狱
  宋哲宗元祐中谏官王觌御史吕陶上官均等连疏言张璪奸邪便佞善窥上意随势所在而依附之往往以危机陷人深交舒亶数起大狱天下共知其为大奸小人而在髙位徳之贼也
  姑事赵巫
  见宗族
  舅事仁浦
  故相魏仁浦在中书时陶仆射谷自言出于魏氏遂拜仁浦为舅每见仁浦望尘辄拜
  杨志哭妃
  南宋孝武殷贵妃薨与群臣上墓令医术杨志哭之志甚为呜咽人问卿那得此副急泪志曰我自哭亡妻耳
  程松献妾
  见枢宻院又侂胄有爱妾张谭王陈四人皆封郡夫人其有名位者又十人或献北珠冠四枚于侂胄侂胄以遗四夫人其十人亦欲之未有以应也赵师𢍰闻之亟市北珠制十冠以献十人者喜为求迁官拜工部侍郎
  为太尉濯足
  仇池墨记太尉李宪用事士夫奴事之彭孙气凌公卿亦尝为宪濯足曰太尉足何香也宪以足踏其头曰奴谄不太甚乎
  为宰相拂须
  宋冦莱公为相丁谓参知政事尝㑹食都堂羮染公须谓起拂之公正色曰身为执政而亲为宰相拂须耶谓大惭恨
  无异厮仆
  宋唐珦言王圭曲事王安石无异厮仆薛向陈绎无异家奴张璪李定为安石爪牙张商英为安石鹰犬
  共为鹰犬
  宋理宗宝庆中梁成大以知县秩满待选谄事史弥逺家干者万昕昕一日言真徳秀可逐成大曰某若入台必能办此事昕为达其语遂擢御史成大因与莫泽李知孝共为弥逺鹰犬凡忤弥逺意者三人必相继击之
  屈膝可怜
  宋许及之为吏部尚书谄事韩侂胄居二年不迁见侂胄流涕叙其知遇之意云衰迟之大不觉屈膝侂胄怜之以为同知枢密院事
  用心不正
  宋神宗熙宁中王安石荐吕惠卿为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司马光諌曰惠卿憸巧使安石负谤于中外者皆其所为故天下并指为奸邪近者进擢不次大不厌众心帝曰惠卿进对明辩似亦美才光对曰惠卿诚文学才辩然用心不正愿陛下徐察之江充李训若无才何以动人主帝黙然
  张洎附敏政
  宋太宗时参知政事张洎性险诐巧于将顺尤善事宦官尝引唐故事奏内供奉蓝敏政为学士帝曰此唐弊政也朕安可蹈覆辙卿言过矣洎惭而退
  以道附师成
  朱语录晁以道后来亦附梁师成有人以诗嘲之曰早赴朱张飰随赓蔡子诗此回休崛强凡事且从宜
  献画日笔
  五代苏循献大笔三十枝与李存朂谓之画日笔存朂悦其佞遂登帝位
  献卖鼎词
  贾似道卧治湖山母犹在养毎岁八月八日似道生辰四方善颂者以数千计悉俾翘材馆誊考以第甲乙一时传诵为之纸贵然皆讇词呓语耳陈惟善有卖鼎词廖莹中有木兰花慢陆景思有甘州歌郭安居有声声慢
  上糖多令
  宋史弥逺尝作半闲亭毎治事毕即入亭中打坐有佞人上糖多令词大称其意其词曰天上摘星班青牛度关幻出蓬莱新院宇花外竹竹邉山轩冕倘来闲人生闲最难算真闲不到人间一半神仙先占取留一半与公闲
  撰福华编
  宋廖莹中字群玉贾似道门客也尝撰福华编以纪鄂功
  辩奸论
  宋嘉祐初王介甫名始盛党与倾一时欧阳公亦善之劝苏明允与之游明允曰吾知其人矣是不近人情者鲜不为天下患安石母死士大夫皆吊明允独不往作辩奸论以讥之曰是王衍卢杞合而为一人也其祸可胜言哉
  刺奸诗
  后山诗话熙宁之初有人自常调上书迎合宰相意苏长公作刺奸戏之曰有甚意头求富贵没些巴鼻便奸邪又某公用事排斥端士矫饰伪行范蜀公咏假山诗曰倏忽平为险分明假夺真
  为刺史教婢
  唐宋之愻为连州参军刺史闻其善歌使执笏日教婢在帘外吟唱自如
  为时宰弹人
  倦游录苏舜钦监奏院因十月赛神㑹馆中同列御史刘元瑜弹击下狱坐监主自盗削籍同㑹者皆坐斥刘谓时宰相贾昌朝曰为相公一网打尽
  沮抑宗泽
  宋高宗建炎初宗泽请帝还京二十馀奏每为汪伯彦黄濳善所抑二人又疑泽为变以郭仲荀为副留守以察之泽忧愤成疾疽发于背而死
  谨事蔡京
  宋何执中谨事蔡京遂代为首相太学生陈朝老上书曰执中虽不敢若京之蠹国害民然碌碌常质初无过人夤縁攀附致位三府亦已大幸而遽俾之经体赞元是犹以蚉负山多见其不胜任也
  洵武献图
  宋徽宗建中靖国时邓洵武为起居郎尝因对言陛下乃神宗子必欲继志述事行新法以利民非用蔡京不可又曰陛下方绍述先志群臣无助者乃作爱莫助之图以献其图如史记年表列旁行七重别为左右左曰元丰右曰元祐自宰相执政侍从台谏郎官馆阁学校各为一重左序助绍述者执政中惟温益一人馀不过三四若赵挺之范致虚王能甫钱遹之属而已右序举朝辅相公卿百执事咸在焉凡以百数帝出示曽布布与洵武见异改付温益益欣然奉行请相蔡京乃进洵武中书舎人给事兼侍讲
  安石食饵
  宋仁宗朝王安石知制诰一日上赏花钓鱼内侍各以金盏盛饵药置几上安石食之尽明旦上谓宰辅曰王安石诈人也使误食钓饵一粒则止矣食之尽不情也
  五佞
  陈有五佞谓施文庆沈客卿阳慧朗徐析暨慧景也又宋王钦若丁谓陈彭年刘承圭林特人目为五鬼
  六贼
  宋梁师成李彦朱勔王黼童贯蔡京时号为六贼
  四凶
  宋元丰末黄履为中丞与蔡确章惇邢恕相交结毎确惇有所嫌恶则使恕道风㫖于履履即排击之时谓之四凶元祐正臣无一得免者矣
  十客
  陆游避暑漫抄秦桧之有十客曹冠以塾师为门客王㑹以妇弟为亲客吴益以爱婿为娇客施全以划刀为刺客李季以章醮为羽客龚釜以治产为庄客丁祀以通家为狎客曹咏以献计取林一飞还为说客郭知运以离婚为逐客秦桧既死葬于建康有蜀人史叔夜怀鸡黍生刍号恸墓前其家人喜因厚遗之于是谓之吊客以足十客之数
  献笑取悦
  宋徽宗宣和中蔡攸有宠于帝进见无时得预宫中秘戏或侍曲宴则攸与王辅着短衫窄袴涂抹青红杂倡优侏儒中多道市井淫媟谑浪语以献笑取悦攸妻宋氏出入禁掖攸子行领殿中监宠信倾其父
  病风丧心
  宋宁宗时吕祖泰请诛韩侂胄诏配祖泰钦州牢城收管既至府尹诱之曰谁教汝共为章试言之吾且置汝祖泰笑曰公何问之愚也吾固知必死而可受教于人且与人议之乎尹曰汝病风丧心耶祖泰曰以吾观之若今之附韩氏得美官者乃病风䘮心耳
  䜛毁
  䜛毁小人之所为也其祸常加于君子故舜堲䜛说禹虑巧言汤惧匪彛武戒比徳良有以也
  诬徳
  左文十八年昔少皞氏有不才子毁信废忠崇饰恶言靖譛庸回服䜛蒐慝以诬盛徳天下之民谓之穷奇
  流言
  周书周公摄政管叔及其群弟流言于国曰公将不利于孺子
  鬼蜮
  诗小雅为鬼为蜮则不可得有䩄面目视人罔极作此好歌以极反侧此暴公为卿士而譛苏公故苏公作诗以绝之也
  萋菲
  小雅萋兮菲兮成是贝锦彼譛人者亦已太甚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譛人者谁适与谋时有遭䜛而被宫刑为巷伯者作此诗以刺幽王也注云萋菲小文之貌贝水中介虫有文彩似锦哆侈微张之貌南箕四星二为踵二为舌其踵狭而舌广则大张矣
  乱国
  小雅营营青蝇止于棘谗人罔极交乱四国
  覆邦
  论语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铄金
  邹阳上书曰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风俗通俗说有美金众人咸共诋訿言其不纯卖金者欲其售取煅以见真此为众口铄金也
  浮石
  陆贾新语众口所毁浮石沈水
  心害屈平
  史记屈平为楚怀王左徒博闻强志明于治乱娴于词令王甚任之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怀王使平造宪令平属草藁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平不与因谗之王曰王使平为令众莫不知每一令出平伐其功曰以为非我莫能为也王怒而疏屈平
  廷毁周勃
  史记孝文即位绛侯为丞相罢朝趋出上礼之恭常目送之中郎袁盎进曰陛下以丞相为何如人上曰社稷臣盎曰方诸吕用事刘氏不绝如带是时绛侯为大尉主兵柄弗能正吕后崩大臣相与共畔诸吕大尉主兵适㑹其成功所谓功臣非社稷臣丞相如有骄主色陛下谦让臣主失礼窃为陛下不取也后朝上益庄丞相益畏已而绛侯望袁盎曰吾与而兄善今儿廷毁我盎遂不谢及绛侯免相之国国人上书告以为反徴系清室宗室诸公莫敢为言唯袁盎明绛侯无罪得释绛侯乃大与盎结交注云望怨也盎兄名哙清室汉书作请室谓请罪之室也
  赵高毁䝉氏
  史记胡亥立赵高亲近日夜毁恶䝉氏求其罪过举劾之胡亥乃遣御史曲宫乘𫝊之代杀䝉毅又遣使者之阳周令𫎇恬曰卿弟毅有大罪法及内史恬乃吞药自杀
  郭开毁廉颇
  赵孝成王薨悼襄王立使乐乘代廉颇为将颇怒攻之遂出奔魏赵师数困王复思之使视颇尚可用否颇之仇郭开多与使者金令毁之使者还报曰廉将军老尚善饭然与臣坐顷之三遗矢矣王遂不召按三遗矢谓数起便也矢一作屎
  诡胜嫉邹阳
  史记邹阳者齐人也游于梁与故吴人庄忌夫子淮阴枚生交上书而介于羊胜公孙诡之间胜等嫉阳恶之梁孝王孝王怒下之吏
  绛灌短贾谊
  史记云孝文帝初即位诸律令所更定及列侯悉就国其说皆自贾生发之于是天子议以为贾生任公卿之位绛灌东阳侯冯敬之属尽害之乃短贾生曰雒阳之人年少初学专欲擅权纷乱诸事于是天子后亦疏之不用其议乃以贾生为长沙王太傅
  宣仲讃申侯
  左僖五年陈辕宣仲怨申侯之反已于召陵故劝之城其赐邑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孙不忘吾助子请乃为之请于诸侯而城之美遂譛诸郑伯曰美城其赐邑将以叛也申侯由是得罪七年夏郑杀申侯说于齐且用陈辕涛涂之譛也注云宣仲即涛涂赐城即僖公四年齐桓赐申侯之虎牢也
  宰嚭谗伍员
  吴太宰嚭与伍子胥有隙因谗曰子胥今不见用常鞅鞅怨望吴王乃赐子胥属镂之劎以死
  书谤乐羊
  乐羊子为魏文侯将攻中山三年拔之文侯封之灵寿乐羊跪而辞曰臣攻中山有谤臣于大王者谤书盈箧大王终不信故臣得拔中山乃大王之功非臣之功也
  文致北海
  曹公欲加害孔北海使路粹作奏粹承㫖文致孔融罪言融昔在北海见王室不宁招合徒众欲图不轨言我大圣人之后而灭于宋有天下者何必卯金刀又言融不遵朝仪秃巾㣲行唐突宫掖与白衣祢衡言论放荡交相赞扬衡谓融仲尼不死融谓衡为颜渊复生
  虚诬李固
  东汉顺帝时诸除官多不以次及李固在事奏免百馀人此辈怨固又希梁冀㫖共作飞章虚诬固罪曰大行在殡路人掩涕固独胡粉饰貌搔头㺯姿遂䇿免之
  盛毁班超
  东汉章帝拜班超为将兵长史以徐干为军司马别遣李邑䕶送乌孙使者邑到于阗不敢前因上书西域之功不可成又盛毁超拥爱妻抱爱子安乐外国无内顾心超闻之叹曰身非曽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遂去其妻
  譛望之专权
  汉萧望之字长倩与史高𢎞恭石显忤元帝初即位恭显奏望之潜诉大臣毁离亲戚欲以专权擅势为臣不忠诬上不道请谒者召致廷尉上不省为下狱可其奏后饮鸩自杀
  诬李膺为党
  东汉河内张成善风角推占遂教子弟杀人河南尹李膺收捕案杀之弟子牢脩因诬告膺等养太学㳺士共为部党诽讪朝廷于是天子震怒颁下郡国逮捕党狱遂起
  共譛杨震
  东汉安帝朝樊丰周广谢恽等倾揺朝廷太尉杨震上疏言转切㑹太史言星变逆行丰等遂共譛震云自赵腾死后深怀怨怼且震为邓氏故吏有恚恨心帝然之乃遣使者䇿收震太尉印绶有诏遣归故郡至城西夕阳亭饮鸩而卒
  数谗仲堪
  世说王绪数谗殷荆州仲堪于王国宝殷甚患之求术于王东亭曰卿但数诣王绪往辄屏人因论他事如此则二王之好离矣殷从之国宝见王绪问曰比于仲堪屏人何所道绪云故是常往来无他所论国宝谓绪于已有隐果情好日疏谗言以息
  质赵被䜛
  魏庞恭与太子质于邯郸谓魏王曰今一人来言市中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否二人言信之乎曰寡人疑矣三人言王信之乎曰寡人信之矣恭曰市之无虎明矣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逺于市议臣过过三人愿王察之魏王曰寡人知之矣及恭自邯郸反谗口果至遂不得见
  伐韩被谗
  秦武王使甘茂伐韩取宜阳以通道遂拔之后武王崩昭王立樗里子公孙子谗之甘茂遂得罪出奔齐
  上书譛马援
  东汉初援在交趾尝以薏苡实能轻身胜瘴气军还载之一车时人以为南土珍宝后援卒有上书譛之者以前所载皆明珠文犀帝愈怒妻帑惧不敢以丧还诣阙请罪书六上然后得归葬
  用计毁裴度
  唐宪宗朝裴度在相位知无不言皇甫镈之党阴挤之诏度以门下侍郎同平章事充河东节度使敬宗宝历中言事者多称裴度贤不宜置之藩镇上数遣使劳问度因求入朝李逄吉之党大惧百计毁之先是民间谣云绯衣小儿坦其腹上天有口被驱逐又长安城中有横亘六冈如乾象度宅偶居第五冈张权舆言度名应图䜟宅占冈原不召而来其㫖可见上虽年少悉察其诬谤待度益厚
  忌才阻王珣
  世说孝武甚亲敬王国宝王雅雅荐王珣于帝帝欲见之尝夜与国宝及雅相对帝微有酒色令唤珣垂至已闻卒𫝊声国宝自知才出珣下恐倾夺要宠因曰王珣当今名流陛下不宜有酒色见之自可别诏召也帝然其言心以为忠遂不见珣
  托疾出张说
  唐姚崇天资权谲始为同州张说以素憾讽赵彦昭劾之及崇当国说惧潜诣岐王申款他日朝退众皆趋出崇曳踵为有疾状帝诏问之对曰臣心有忧痛不在足问其故曰岐王陛下爱弟张说辅臣而密车出入王家恐为所误故忧之于是出说相州
  因词䜛李白
  唐明皇兴庆池东沉香亭前牡丹盛开上乘照夜白贵妃以步辇从诏选梨园子弟尤者得乐十六色李龟年手捧檀板押众乐前将欲歌之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词遽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翰林学士李白命立进清平调三篇白承㫖犹苦宿酲因援笔赋之赋成龟年捧词进上命梨园子弟略约词调抚丝竹遂促龟年以歌妃子持玻璃盏七宝杯酌西凉葡萄酒笑领歌意上自是顾李翰林尤异于诸学士然髙力士终以脱靴为耻异日妃子复吟前词力士戏曰始谓妃子怨李白深入骨髓何反拳拳于是诗耶妃子惊曰何学士能辱人如斯力士曰以飞燕指妃子贱之甚矣妃子深然之上尝三欲命李白官卒为宫中所捍而止
  议号譛崔群
  唐宪宗纪初群臣议上尊号皇甫镈欲增孝徳字同平章事崔群曰言圣则孝在其中矣镈乃譛曰群于陛下惜孝徳二字上怒时镈给边军赏赐不可得军欲为乱镈宻言于上曰边赐如旧人情忽如此由群鼓煽将以卖直归怨于上上以为然出群为湖南观察使
  譛出徐摛
  梁徐摛字士秀武帝时宠遇日隆朱异忌之乘间白帝曰摛年老爱泉石帝谓摛真欲之乃谓新安大好山水卿为我卧治此郡乃出为新安太守
  譛贬居易
  唐白居易为赞善大夫宰相不悦俄有言居易母坠井死而居易赋新井篇谓其言浮华无实行贬江州司马
  卢𣏌陷杨炎
  唐𤣥宗时萧嵩家庙临曲江上以娱游之地非神灵所宅命徙之及徳宗时杨炎为相立庙复直其地卢杞欲陷炎因言嵩庙地有王气故𤣥宗命徙之炎有异志复取以建庙遂贬崖州司马遣使䕶送缢杀之
  郑颢谤敏中
  唐宣宗以党项未平以白敏中为都统制置使初上令敏中为万寿公主选佳婿敏中荐郑颢时颢已约婿卢氏甚衔之由是数毁敏中至是敏中将赴镇言于上曰郑颢不乐尚主怨臣入骨髓今臣出外颢必中伤臣死无日矣上乃命左右于禁中取小柽函以授敏中曰此皆郑郎譛卿之书也朕若信之岂任卿以至今日敏中遂行
  轻侮被譛
  初宋祖为周将张琼隶帐下尝以身蔽宋祖中砮矢死而复苏宋祖即位擢殿前都虞候迁嘉州防御使时军校史圭石汉卿得幸于上琼挟功轻侮之二人譛琼养部曲百馀人擅威福上召琼面讯之不伏上怒令击之汉卿即奋铁锥击其首血流气未绝乃曳出下吏琼自知不免解所系带遗母即自杀
  刚劲被谗
  宋杨亿以文擅名天下然性刚劲寡合有恶之者每以事譛之亿在学士院忽夜召见于一小阁既见赐茶从容顾问久之出文藁数箧以示亿云卿识朕书迹乎皆朕自起草未尝命臣下代作也亿惶恐不知所对顿首再拜而出乃知必为人所譛矣由是佯狂奔于阳翟真宗好文眷顾大年无比晚年恩礼渐衰亦由此也
  譛疏寇准
  见贬谪
  排斥安仁
  宋真宗议立刘德妃为后参知政事赵安仁谓德妃家世寒㣲不如沈才人出于相门上虽不悦然察其守正不罪也他日与王钦若论方今大臣谁为长者钦若欲排安仁乃誉之曰无若赵安仁上曰何以言之钦若曰安仁昔为故相沈义伦所知至今不忘旧徳尝思欲报之上黙然始有意斥安仁矣
  诬贷息钱
  宋至和中帝数欲大用吴育而谏官或诬育在河南尝贷民出息钱遂命出帅延州
  诬贩苏木
  宋熙宁二年上欲用苏轼同修起居注王安石曰轼非可奖之人上曰轼有文学朕见其为人平静司马光韩维王存俱称之安石曰苏轼作贾谊论优游浸渍深交绛灌以取天下之权欧阳作正统论章望之非之而轼欲附丽修乃作论排望之其论都无理遭父䘮韩琦等送金帛不受却贩数船苏木入川陛下欲变风俗息邪说骤用此人则士何由知陛下好恶所在上乃罢轼不用又元丰中苏轼系御史狱上本无意深罪之宰臣王圭进呈忽言苏轼于陛下有不臣意上改容曰轼固有罪然于朕不应至是卿何以知之圭因举轼咏桧诗云根到九泉无曲处世间惟有蛰龙知之句陛下飞龙在天轼以为不已知而求之地下之蛰龙非不臣而何上曰诗人之词安可如此论彼自咏桧何预朕事圭语塞章惇亦从旁解之遂薄其罪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九  明 彭大翼 撰性行
  嘲谑
  以言相调曰嘲以言相戏曰谑
  晏子讽楚
  齐晏子短小使楚楚为小门于大门之侧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此门入傧者更道从大门入见楚王王曰齐无人耶对曰临淄三百闾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而在何谓无人齐命使各有所主其贤者使贤王不肖者使不肖王婴最不肖故直使楚矣
  淳于讽齐
  齐威王使淳于髡之赵请救兵赍金百斤车马十驷淳于髡仰天大笑冠缨索绝曰臣从东方来见道旁有禳田者操一豚蹄酒一盂祝曰瓯娄满篝污邪满车五谷皆熟穰穰满家臣见其所持者狭而所欲者奢故笑之于是威王乃益赍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驷
  戏其口吃
  世说魏邓艾口吃不得作干佐为稻田中草吏又语称艾艾晋文王戏之曰卿言艾艾定是几艾对曰凤兮凤兮故是一凤
  戏其齿亏
  刘昭幼童𫝊张𤣥祖八岁齿亏先达戏之曰君口中何为开狗窦答曰正使君辈从此中出入
  无犬为蜀
  蜀张奉使至吴于孙权前以姓名嘲阚泽泽不能答薛综下行酒因劝奉酒曰蜀者何也有犬为独无犬为蜀横月勾身虫入其腹奉曰不当复说君吴耶综应声曰无口为天有口为吴君临万邦天子之都于是众坐喜笑而奉无对
  近犬便狂
  北齐徐之才嘲王昕姓曰有言则⿰近犬便狂加颈足而为马施角尾而成羊卢元明戏之才曰卿姓是未入人名是字之误之才答曰卿姓在亡为虐在丘为虗生男则为虏配马则成驴
  偷狗赋
  宋滕元发少居乡里寺中修业烹寺犬食之僧戏谓曰能作滕先生偷狗赋即不申理滕赋云僧惟不净狗也宜偷饼饵引来犹掉续貂之尾索绹牵去惊回顾兔之头一作冯当世
  换羊书
  黄鲁直戏东坡曰昔右军书为换鹅字近日韩宗儒性饕餮毎得公一帖于殿帅姚麟家换羊肉数斤可名公书为换羊书矣公在翰苑一日以生辰制撰纷冗宗儒继作简以图报书来人督索甚急公笑曰传语本官今日断屠
  艺眉树须
  李庶魏大司农谐之子生而天阉崔谌调之曰教弟种须法以锥遍刺作孔插以马尾庶曰先以此方回施贵族艺眉有效然后树须世传谌门有恶疾以呼沱为墓田故庶言及之按庶无须髯故人谓之天阉
  惜命括囊
  宋王观恃才放诞陆子履慎黙于事无可否观尝少之然二人极相善观尝寝疾子履往𠉀之观以方帽包褁坐复帐中子履笑曰体中小不佳何至是所谓王三惜命也观厉声曰王三惜命何如六四括囊
  忠臣大耳
  唐节度使李忠臣因奏对德宗谓曰卿耳长大贵人也忠臣曰臣闻驴耳大龙耳小臣耳虽大乃驴耳也上悦
  道𢎞阔臀
  启颜录唐左司郎中封道𢎞身大而臀阔李𪟝戏谓之曰封道𢎞汝臀要斟酌坐得即休何须尔许大
  丈夫牵船
  裴启期语林刘道真遭乱于河侧自牵船见一老妪操橹刘调之曰女子何不调机和杼而操橹妪答曰丈夫何不跨马挥鞭而牵船
  乞儿乘车
  魏周泰为新城太守司马宣王使锺毓嘲之曰君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旄葢守兵马郡乞儿乘小车一何驶乎泰曰君名公之子少有文采故守史职弥猴骑土牛一何迟乎众宾咸悦
  子瑜面长
  吴诸葛恪字元逊父瑾字子瑜面长似驴孙权大㑹群臣使人牵一驴入题其面曰诸葛子瑜恪跪请笔续两字其下曰之驴举坐欢笑乃以驴赐恪
  阮孚貌秃
  后魏阮孚为太保尚书令性机辩好酒貌短而秃周文帝偏所眷顾尝于室内置酒十瓶瓶大一斛上皆加帽欲以戏孚孚见喜曰吾兄弟辈甚无礼何为窃入王家匡坐相对宜早还宅因持酒去周文帝抚掌大笑
  仲堪眇目
  世说桓南郡与殷荆州语次因共作了语顾恺之曰火烧平原无遗燎桓曰白布纒棺䜿旒旐殷曰投鱼深渊放飞鸟次复作危语桓曰矛头淅米剑头炊殷曰百岁老翁攀枯枝顾曰井上辘轳卧婴儿殷有一参军在坐云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殷曰咄咄逼人葢仲堪眇目故也
  张裕饶须
  三国刘璋从事张裕饶须先主在璋坐嘲之曰昔吾居涿郡特多毛姓东西南北皆诸毛也涿令称曰诸毛绕涿居乎裕即答曰昔有作上党潞长迁为涿令去官还家时人与书欲署潞则失涿署涿则失潞乃署曰潞涿君以先主无须故裕以此嘲之又秦少游在东坡坐中或调少游多须少游曰君子多乎哉东坡笑曰小人樊须也
  祖广缩头
  续世说祖广字渊度仕至䕶军长史行常缩头诣桓南郡始下车桓谓曰天甚晴明祖叅军如从屋漏下来
  伯茂聋耳
  谈薮北齐中书侍郎裴伯茂患耳新构山池与宾客宴集谓邢子才曰山池始就愿乞一名子才曰海中有蓬莱山仙人所居宜名⿺辶𦮔⿺辶𦮔莱反语裴聋故以戏之
  面病鼠瘘
  琅琊有一姓诸葛者面病鼠瘘刘真长见之叹曰鼠乃复窟穴人面耶
  须如猬毛
  梁鲍泉字润玉博涉史𫝊兼有文笔为通直侍郎元帝尝戏责之曰面如冠玉还如木偶须似猬毛徒劳绕喙
  凤将九子
  见着作
  羊将两羔
  刘宝字道真尝与一人共索柈草中食见一妪将两儿过并青衣刘调之曰青羊将两羔妪答曰两猪共一槽
  宴㑹相嘲
  魏太祖尝因宴㑹嘲王景兴曰不能效君昔在㑹稽折粳米饭也王仰而叹曰宜适难值太祖问云何王曰如朗昔未可折而折如名公今日可折而不折
  地名相戏
  晋习凿与孙兴公绰未相识同在桓公坐桓语孙可与习参军共语孙曰蠢尔荆蛮大邦为仇习曰薄伐𤞤狁至于太原葢习襄阳人孙太原人故以相戏也
  青箱白簏
  释宝渊广写义䟽贵市王征南书缄封一簏有意西归同寺慧济谑之曰昔谢氏青箱不至不得作文章今卿白簏未来判无讲理渊曰不然此乃打狗杖耳按宝渊本姓陈巴里阆中人年二十三于成都出家居罗天宫寺酷好蒲扑使酒挟气师僧旻晓喻反以为雠因尔改图复从智藏采摭先业自建讲筵
  利锥钝槌
  晋锺雅字彦胄语祖士言我汝颍之士利如锥卿燕赵之士钝如槌祖曰以我钝槌打尔利锥锺曰自有神锥不可得打祖曰既有神锥亦有神槌
  貌短相狎
  刘宋何尚之与严延年少好相狎二人并短小尚之尝谓延年为猿延年目尚之为猴一日同游太子西苑延年问路人云吾二人谁似猴此人指尚之以为似延年喜笑路人曰彼似猴君乃是真猴
  年老被谑
  白乐天尝言牛思黯自夸前后服锺乳三千两而歌舞之妓甚多乃谑予衰老故答思黯诗云锺乳三千两金钗十二行妒他心似火欺我鬓如霜慰老资歌笑销愁仰酒浆眼㸔狂不得狂得且须狂思黯复诗曰不是道公狂不得恨公逢我不教狂
  顚倒衣裳
  边让字文礼见袁奉高失次序奉高曰昔尧聘许由面无怍色先生何为顚倒衣裳文礼答曰明府初临尧徳未彰是以贱民顚倒衣裳耳
  驱使草木
  世说卫江州展在浔阳有知旧投之都不料理唯饷王不留行一斤此人得饷便命驾李𢎞范展甥也闻之曰家舅刻薄乃复驱使草木
  伍伯市魁
  晋庾纯为河南尹以贾充奸佞欲逺之与任恺共举充镇关中充由是不平一日充宴朝士纯独后至充曰君行常居人前今何忽在后纯曰旦有小市井事不了是以来后世言纯之先有为伍伯者充之先有为市魁者因以相讥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寿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养将何言也纯发怒曰贾充天下汹汹由尔一人充曰充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为之汹汹纯曰高贵乡公何在充惭怒上表解职纯惧自劾免官
  精骑羸卒
  北史孙搴字彦举以文才著称然学浅行薄邢劭谓之曰卿更须读书孙曰我精骑三千足敌君羸卒数万
  戏争氏族
  见宗族
  嗤鄙文学
  齐世有席毗嗤鄙文学嘲刘逖曰君文如朝菌须㬰之玩岂比吾千丈松常有风霜刘答云既有寒木又发春花可乎席不能屈
  短尾貂
  晋张天锡嗣位凉州时苻坚强盛天锡遣从事中郎韩博奉表江表克日大举博有口才大司马桓公甚称之当大㑹温使司马刁彛嘲之曰君是韩卢后耶博应曰卿是韩卢后桓温笑曰刁以卿姓韩故相问他自姓刁那得复是韩卢后博曰明公未之思耳短尾者为貂也桓公大笑一坐叹以为佳
  秃角犀
  唐杜悰出入将相而厚自奉养未尝荐进幽隐佑之素风衰矣故时号为秃角犀
  陈尸行殡
  晋袁嵩善音乐旧歌有行路难袁好之乃文其辞句婉其节奏酣醉便歌听者流涕又作挽歌出游令左右唱之时张湛好于斋前种松时谓张湛屋下陈尸袁嵩道上行殡
  惹踢招拳
  唐皮日休赋龟诗嘲归氏子曰硬骨残形知㡬秋尸骸终是不风流顽皮死后钻应遍都谓平生不出头归氏子嘲皮日休云八片尖皮砌作球水中浸了火中揉一团闲气如常在惹踢招拳卒未休
  几为伧鬼
  世说陆太尉诣王丞相王公食以酪陆还遂病明日与王笺云昨食酪小过通夜委顿民虽吴人几为伧鬼
  莫近禁脔
  晋谢混少有美誉晋元帝为晋陵公主求婿谓王珣曰子婿但如刘真卿王子敬便足如王处仲桓元子诚可才小富贵便豫人家事珣对曰谢混不及真长不减子敬帝曰如此便足未几帝崩袁嵩欲以女妻混珣曰卿莫近禁脔混后尚主袭父爵按元帝镇建康时公私窘罄每得一㹠以为珍美而项上一脔尤美群下未敢食辄以荐帝于是呼为禁脔故珣因以为戏
  土地卷来
  王知训帅宣州性贪婪因入觐赐宴伶人戏作绿衣人大面如鬼或问何为者答曰吾宣州土地问何故来此曰王知训入觐和地皮卷来故得至此
  河神扶出
  苏东坡滑稽帖王状元未第时醉堕沛河为水神扶出曰公有三百千料钱若死于此何处消破明年遂登第士乆不第者亦效之阳醉落河河神亦扶出士大喜曰我料钱几何神曰吾不知也但三百瓮黄虀无处消破耳
  荀陆㑹坐
  晋荀鸣鹤陆士龙二人未相识俱㑹张茂先坐张以其并有大才可勿作常语陆举手曰云间陆士龙荀答曰日下荀鸣鹤陆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布尔矢张曰荀何迟荀曰本谓云龙骙骙乃是山鹿野麋兽弱弩强是以发迟张乃抚掌大笑按荀隐字鸣鹤颍川人祖昕父岳
  杨牛退朝
  隋侯白好俳谑一日杨素与牛𢎞退朝白语之曰日之夕矣素曰以我为牛羊下来耶
  嘲蜀风俗
  蜀张裔字君嗣在益州为雍闿所缚送孙权武侯遣邓芝使吴令言次从权请裔裔自至吴流徙伏匿权未之知故许芝遣裔裔临发乃引见问裔曰蜀卓氏寡女亡奔相如贵土风俗何以乃尔裔曰愚以为卓氏寡女犹贤于买臣之妻葢买臣吴人故裔言之
  笑侯言音
  唐侯思正出自皂隶言音不正以告变授御史时属断屠思正谓同列曰今日断屠宰圭诛虞缕涺不得诘葢鸡云圭猪云诛鱼云虞驴云缕俱云涺吃云诘也侍御崔献可笑之思正以闻武后怒谓献可曰我知思正不识字我已用之卿何笑也献可以其鸡猪之事对则天亦大笑乃释献可
  徐肺沈脾
  语林徐晦嗜酒沈傅师善飧杨嗣复曰徐家肺沈家脾真安稳耶
  李日方口
  见丑男
  忽瘦忽肥
  晋庾亮过周伯仁伯仁曰君何欣而忽肥庾曰君何忧而忽痩伯仁曰吾无所忧直是清虚日来滓秽日去耳
  何痴何狂
  刘宋沈昭略字茂隆武康人性狂见王景文子约曰汝是王约也何乃肥而痴约曰汝是沈昭略也何乃瘦而狂昭略笑曰瘦既胜肥狂又胜痴
  小草
  见隐士
  弱条
  见侍御史
  袁羊遗狂
  晋袁羊尝诣刘恢恢在内眠未起袁因作调云角枕粲文茵锦衾烂长筵刘尚明帝女公主见袁诗不平曰袁羊古之遗狂
  文潜佳谑
  宋吕与叔言长安有安氏家藏唐明皇髑髅作金紫色其家事之甚谨因尔家富达遂为盛族后其家析居争髑髅斧为数片张文潜闻之即语曰明皇生死为姓安人极恼合坐大笑时秦学士太虚为贾御史弹不当授馆职文潜戏太虚曰千馀年前贾生过秦今复尔也闻者以为佳谑
  沐猴冠
  项羽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耳韩生退曰人言楚人沐猴而冠果然羽闻之烹韩生按沐猴猕猴也虽着人衣冠心不类人乆着之即欲褫去以喻楚人之性暴躁也
  麒麟楦
  唐杨炯每呼朝士为麒麟楦或问之答曰今假弄麒麟者必修餙其形覆之驴上庞然异物及去其皮还是驴耳无徳而朱紫何以异于是
  嘲屏墙
  唐温彦博为吏部侍郎有选人裴略被放乃自赞于彦博称解嘲彦博即令嘲㕔前丛竹略曰冬月不肯凋夏月不肯热肚里不能容国士皮外何劳生节目又令嘲屏墙略曰高下八九尺东西六七步突兀当㕔立几许遮贤路彦博曰此语似伤博略曰即拔公肋何止伤膊博惭而与官
  嘲池亭
  唐贾岛狂狷行薄裴晋公于兴化作池亭岛为诗嘲之曰破却千家作一池不裁桃李种蔷薇蔷薇花谢秋风起荆棘满庭君始知人皆恶其不逊
  魏蝴蝶
  北齐魏收字伯起在洛时折节读书以文章显然素性轻薄人号为惊蝴蝶
  郑鹧鸪
  宋梅圣俞河豚诗春洲生荻芽春岸飞杨花河豚于此时贵不数鱼鰕时盛𫝊之刘厚甫戏曰郑都官有鹧鸪诗谓之郑鹧鸪圣俞有河豚诗当呼为梅河豚也
  被冻蝇
  唐苏味道高爽王方庆鲁钝同为鳯阁侍郎或问张元一曰二子孰贤答曰苏如九月得霜鹰王如十月被冻蝇或问其故曰得霜鹰俊捷被冻蝇顽钝也
  着热狗
  唐狄梁公谓卢献曰足下配马乃作驴献曰中劈明公成二犬仁杰曰狄字火旁非犬也献曰犬边有火乃着热狗也
  口正心邪
  唐主嘲苏世长曰卿何名长而意之短口正而心之邪耶世长曰名长意短诚如圣㫖口正心邪不敢奉诏
  喙长手重
  唐陆馀庆善论事而短于判时人嘲之曰陆君说事喙长三尺判事手重千斤
  刑于寡妻
  谢吏部郎朓初告王敬则反状谢妻是敬则女常怀刀欲报谢谢不敢相见及为吏部郎谢自叙谦挹沈昭略谓之曰卿人地之美无愧此职但恨今日刑于寡妻耳
  许为长史
  刘宋太祖尝面许张思光融长史敕竟不下张乘一马甚瘦太祖见之问曰卿马何瘦给粟多少张曰日给一石上曰食粟不少何瘦如此张曰臣许而不与明日即除司徒长史
  戏乐天乞马
  白乐天就裴晋公乞马裴赠以一马戏为诗曰君若有心求逸足我还留意在明姝葢用爱妾换马事白即答云安石风流无奈何欲将赤骥换青娥不辞便逐东山去临老无人与唱歌
  嘲懿宗骑猪
  唐武懿宗则天伯父士逸之孙形状短陋尝统兵御西戎畏懦而返张元一为左司郎中善滑稽嘲之曰长弓短度箭蜀马临高蹒去贼七百里隈墙独自战忽然逢著贼骑猪向南䞼则天未晓其义曰懿宗无马耶元一曰骑猪夹豕也则天大笑
  郝隆蛮语
  见幕官
  莘老乡音
  黄鲁直与刘莘老同在馆中每庖人请食鲁直治珍味刘性朴厚尝云来日吃蒸饼乡音颇质鲁直不乐其简俭一日聚饮行令以三字离合成字一人云戊丁成皿盛或云王白珀石碧或云里予野土墅黄云禾女委鬼魏刘未答黄遽云仆当奉代以来力敕正⿱如何其声大似来日吃蒸饼之语一坐皆笑刘不乐
  谄道佞佛
  世说二郗奉道二何奉佛皆以财贿谢中郎万云二郗谄于道二何佞于佛按二郗愔与弟昙也二何充与弟准也
  说法凑氛
  宋元祐间王景亮与仕族名子结为一社嘲诮士大夫无问贤愚一经诸人之目即被不雅之名号曰猪嘴关时吕惠卿为京东察访资貌清瘦语言之际喜以双手指画社人呼之曰说法马留又凑为七字曰说法马留为察访社中弥年不能对一日邵篪因殿上氛泄出知东平邵高鼻卷髯人目为凑氛狮子仍对曰凑氛狮子作知州惠卿衔之讽部使者发以他事举社尽为虀粉
  戏崔正熊
  晋崔豹字正熊郡将姓陈者问正熊曰君去崔杼几世答曰如明府之去陈恒按正熊燕国人惠帝时官至太府丞尝作古今注
  戏陆彦深
  陆澄字彦深当世称为硕学读易三年不解文义欲撰宋书终不能成王俭戏之曰陆公书厨也
  麦姓为戏
  隋麦铁杖始兴人少有勇力日行五百里走及奔马因朝集考功郎窦威戏之曰麦是何姓铁杖曰麦窦不殊那忽致怪威赧然无以应之又隋何妥年八岁游国子学助教顾良戏之曰汝姓是荷叶之荷为河水之河妥曰先生之姓是眷顾之顾是新故之故众咸异之
  药名为戏
  苏子瞻与姜潜同坐潜字至之先举令曰坐中各要一物是药名乃指子瞻曰君药名也问之曰子苏子子瞻应声曰君亦药名也君非半夏即是厚朴姜请其故曰非半夏厚朴何故曰姜制之
  戏嘲形状
  唐长孙无忌嘲欧阳询形状猥陋云耸膊成山字埋肩畏出头谁令麟阁上画此一猕猴询应声曰索头连背暖漫裆畏肚寒祇縁心浑浑所以面团团太宗笑曰询殊不畏皇后耶又宋晏元献为南京留守幕下王琪张亢为上客亢体肥大琪目为牛琪最骨立亢目为猴琪常嘲亢曰张亢触墙成八字亢应声曰王琪望月叫三声
  戏嘲年纪
  见探花
  戏尊者名
  刘宋王彧子绚年五六岁念论语至周监于二代外祖何尚之戏曰可改郁郁乎文哉绚曰尊者之名安可戏宁可道草翁之风必舅葢草翁讳尚之必舅讳尚之子偃也
  揜言者口
  宋刘贡父攽初入馆乘一骒马而出或曰此岂公所乘亦不虑趋朝之际有从群者或致奔踶之患耶贡父曰吾将处之也或问何以处之曰吾今市青布作小襜系之马后耳或曰此更诡异也贡父曰我初幸馆阁之除俸入俭薄不给桂玉之用因就廉直取此马以代步不意诸君子督过之深姑为此以揜言者之口耳
  诗戏任谷
  任谷富经术隐居于洛以俟召命未降蒲轮乃躬到京师访问知己有朝官赠诗曰云间应讶鹤书迟身到京中探事宜从此见山须合眼被山相赚已多时
  字戏壮舆
  宋刘恕字原道日记万言终身不忘子羲仲字壮舆亦能记五六千字壮舆之子所记才三千字晁以道戏壮舆曰更两世当与我辈相似
  被扇遭钉
  南唐野史冦豹谢观同在崔裔相公门下豹辞去公为设祖席席上多蝇观戏豹曰青蝇被扇扇离席豹见户上白𤢟图即答曰白𤢟遭钉钉在门
  著饭吃衣
  苏东坡滑稽帖贫家夜卧以藁荐作被小儿子不晓事人问每夜何所葢辄答云葢荐嫌其太陋挞而戒之曰彼有问者但云葢被一日贫人出见客而荐草挂须上儿从后呼曰且除面上被此所谓作伪心劳日拙者耶又贫家无糊绢以桑柴灰水煮烂更以清水煮脱灰气细研如粉酒煮面糊为丸如桐子大空心酒下三五十丸治风壮元此所谓着饭吃衣者也或问饭非可着衣非可吃答云所以着饭不过为穷所以吃衣不过为风正与孙子荆枕流漱石作对或人未喻着饭之说曰夜寒葢荐岂非着饭也耶
  村老馈苜蓿
  齐地多寒春深未孚甲有村老方立春挈苜蓿一筐以馈艾子且曰此物初生未敢尝谨先以荐艾子喜曰烦汝致新然我享之后次及何人曰献公罢即以喂驴也
  处士种胡荽
  湘山野录冲晦处士李退夫者为事矫怪居京师北郊一日种胡荽俗𫝊口诵秽语则茂退夫撒种宻诵曰夫妇之道人伦之本云云不绝于口忽有客至命其子毕之子执馀种曰大人已曾上闻故皇祐中馆阁或谈话则曰宜撒胡荽一巡
  木履楦
  有人献木履于齐宣王略无刻斵之迹王曰此履岂非天生乎艾子曰鞋楦乃其核也
  杖鼓鞚
  后山丛谈苏子瞻自黄移汝过金陵见王荆公公曰好个翰林学士某乆以此奉待公昔闻抚州出杖鼓鞚抚人保之已数世矣淮南豪子不逺千里厚价求售击之无声遂不售抚人恨怒至河上投之水中吞吐有声乃熟视叹曰你早作声我不弃汝
  用歇后语
  有顽民因大旱盗决人水灌己田为主者执赴到官伏罪其罪状云只因天亢律吕调切虑田苗宇宙洪遂偷某人金生丽致得其人寸阴是念某不识始制文今来甘认吊民伐一听本官忠则尽
  求得效方
  艾子事齐宣王一日而有忧色王怪问之对曰臣不幸稚子有疾王曰盍早言乎寡人有良药稚子服之即愈遂索以赐艾子拜赐归饮其子辰服而已卒他日艾子忧甚戚王问知其故愀然曰卿丧子可伤赐卿黄金助葬艾子曰殇子不足以辱君赐然臣将有所求王曰何求只求前日小儿得效方王亦大笑
  书语相戏
  隋侯白尝与杨素并马见路旁有槐树憔悴欲死素曰侯秀才理道过人能令此树活否白曰取槐子悬树枝即活素问其说答曰论语云子在回何敢死又因话录唐姚岘好滑稽有文学仆射姚南仲廉察陕郡岘侯见之南仲以岘为宗从之旧延于中堂门外忽投刺云大祠李过庭南仲云过庭之名甚新未知谁家子弟左右皆曰不知问岘知之乎岘曰恐是李趋儿南仲乆方悟而大笑一说是陈亚事
  诗句相嘲
  宋王介性轻率言语无伦人谓其有风疾出守湖州王荆公以诗送之曰东吴太守美如何柳浑诗才未足多遥想郡人迎下檐白𬞟洲渚正沧波其意以水值风即起波也介悟其意遂和十篇盛气而诵于荆公其一曰吴兴太守美如何太守从来恶祝𬶍生若不为上柱国死时犹合代阎罗荆公笑曰阎罗王见阙请速赴任
  捏佛陀僧
  唐张林奏毁佛寺时御史有苏监察者检废寺见银佛一尺以下者多袖归人号苏捏佛温庭筠遽曰好对宻陀僧
  垂鱼钓鳖
  泊宅编关澥子容为推官才俊而容止不扬持服巾过南徐客次见一绯鱼朝士倨坐闗揖而问之朝士疑为攫徒因谑闗曰太子洗马高垂鱼良乆复询闗闗答曰某之官皇帝骑牛低钓鳖朝士骇曰是何官位关笑曰且欲与君对偶亲切
  坠马
  石曼卿尝出外御者失鞚马惊坠地从吏遽扶掖升鞍曼卿笑曰赖我是石学士若瓦学士岂不跌碎乎
  移鱼
  宋李章姑苏人赴邻人小集主人素鄙陋既进馔其主人前一鱼特大于众客者章即请于主人曰章于主人俱苏人每见人书苏字不同其鱼字不知合在左边是合在右边是主人曰古人作字不拘一体移易从便也章即引手取主人鱼示众云领主人㫖挥今日左边之鱼亦合从便移过右边一座辍饮而笑终席乃已





  山堂肆考卷一百十九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一百二十  明 彭大翼 撰性行
  嘲谑
  述句致嫌
  梁刘谅字求信彭城人秘书监孝绰之子少好学尤悉晋代故事号皮里晋书为湘东王所善湘东眇一目一日与谅共逰江濵叹秋望之美谅曰今日可谓帝子降于北渚湘东以为刺已因语谅曰卿言目眇眇而愁予耶由此嫌之按梁元帝初封湘东王
  作赋释罪
  宋郭景初尝夜出为醉人所诬太守召景初诘其状景初笑曰谚所谓张公吃酒李公醉太守怪其言不屈命取纸笔使作张公吃酒李公醉赋郭操笔立就其略云事有不可测人当防未然何张公之饮酒乃李老之醉焉清河丈人方肆杯盘之乐陇西公子俄遭酩酊之愆太守见而大笑乃释之按郭朏字景初泉州人张公吃酒李公醉乃武则天时谣言张公者易之兄弟也李公者言王室也
  多须被嘲
  魏锺毓锺㑹兄弟颖悟绝人善于嘲戏毓尝语㑹闻安陆能作调试共视之乃盛餙共载行至西门一女子笑曰车中央殊高二锺都不觉车后一门生云向已被嘲锺愕然门生曰中央高者两头羝二锺多髯故以为戏
  皆胡误认
  宋孙巨源从刘贡父乞墨贡父遣吏送与误达孙莘老中丞巨源以未得让刘刘曰已送君矣后知孙莘老误留以其皆孙而同为馆职吏辈莫能别刘谓吏曰何不取其髯为别吏曰皆胡而莫能别刘曰既是皆胡何不以身之大小为别于是馆中以孙莘老为大胡孙学士巨源为小胡孙学士
  有肠无肠
  杨诚斋戏呼尤延之为蝤蛑延之呼杨为羊一日食羊白肠延之曰秘监锦心绣肠亦为人所食杨笑吟曰有肠可食何湏恨犹胜无肠可食人世称蟹类为无肠公子一坐大笑
  有尾无尾
  东坡艾子杂说艾子浮于海夜泊岛屿中闻水下有人哭声复若人言遂听之有曰昨日龙王有令一应水族有尾者斩吾鼍也故惧诛而哭汝虾蟆无尾何哭复闻有言曰吾今幸无尾但恐更理㑹科斗时事也
  皛饭毳饭
  东坡尝与刘贡父言某与舍弟习制科时日享三白食之甚美不复信世间有八珍也贡父问三白之说坡言是一撮盐一碟生萝卜一碗饭贡父大笑乆之以简招坡吃皛饭坡不复省忆谓人云贡父读书多必有出处比至赴食见案上所设惟芦菔盐饭而已始悟贡父以三白为戏援匕箸食之几尽将上马云明日可见过当具毳饭奉待贡父虽知其为戏但不知毳饭所设何物迨往谈论过半午不设食贡父饥甚索饭坡云少待如此者再三坡答如故贡父曰饥不可忍矣坡徐曰盐也毛芦菔也毛饭也毛非毳饭而何贡父捧腹曰固知君必报东门之役然虑不及此坡始命进食抵暮而去一说是蜀人郭震任介之事至今俗呼无曰毛
  唐装晋装
  宋翟伯寿好奇巾服一如唐人自名唐装一日往见许彦周彦周髽髻著犊鼻禈蹑高屐出迎伯寿愕然彦周徐曰吾晋装也公何怪按张筌翁贵耳集翟耆年字伯寿公巽叅政之子能清言工篆及八分书
  宻云旱雷
  有人诣谢公别谢公流涕此人了不悲既去左右曰向客殊自宻云谢公曰非徒宻云乃自旱雷耳
  霖雨短晷
  宋林瑀王涞同作直讲林谓王曰何相见之踈阔也王曰遭此霖雨瑀云今后转更踈阔王曰何故答云逢此短晷葢讥王之侏儒
  座主沙门
  宋张亢性⿰氵⿱口肯稽有门客作坤厚德载物赋云粤有大徳其名曰坤亢戏曰非讲经之座主即传法之沙门
  雄名艾气
  刘贡父与王汾同在馆中汾病口吃贡父赞曰恐是昌家又疑非类未闻雄名只有艾气按周昌韩非扬雄邓艾皆口吃者
  马黙驴鸣
  刘贡父熙宁中为试官出临以教思无穷论举人上请曰此卦大象如何攽曰要见大象当诣南御苑时马黙为台官弹奏攽轻薄不当置在史馆攽曰既云马黙岂合驴鸣按马黙字处厚单州城武人家贫徒步从石介学将归石语诸生曰马君他日必为名臣
  马兄驴弟
  王氏闻见录马㳙旧唐名士唐帝幸梁㳙扈跸焉至汉中诏除眉州刺史赴任至蜀阻兵被伪蜀王氏强縻于幕中然㳙恃才傲物甚不相洽且知王氏有异图或赠缯帛必锁柜中题云赃物王虽知之怜其文艺强为优容时或忤㫖数揖出院欲逼杀之而涓无惧色后朱梁遣使致书于蜀命诸从事韦庄辈具草答之皆不惬意左右曰何妨命前察判为之王氏不得已迎请复职使亟修回复㳙一笔而成大称㫖于是复聚前欢因召诸㕔同宴饮次㳙敛衽曰偶记一话欲对大王陈之可乎王许之曰㳙少年多㳺谒诸侯毎行必广赍书䇿驴驮之马亦驮之初戒途驴咆哮跳踯与马争路而先莫之能制行半日后抵一坡力疲足惫遍体汗流回顾马曰马兄马兄吾去不得也可为弟搭取文书马兄诺之遂并在马上却回顾驴曰驴弟我谓你有多少伎俩毕竟还搭在我老兄身上蜀主大笑同幕皆遭凌谑
  曽子避席
  宋吕嘉问字望之提举市易三司使曽布劾其违法荆公惑党人之说反以罪三司曽既罢朝请而嘉问治事如故刘攽闻而叹曰岂意曽子避席望之俨然乎
  道民借舆
  志林施道民为孙威敏所黥既而复得为民借小字军人肩舆而出曽子固见之曰好一只夹注轿子闻者绝倒
  作令取象
  唐姚岩杰崇之孙与卢肇㑹饮于江亭肇作令欲目前取象一聨即发令曰逺望渔舟不阔尺八姚遽饮酒一器凭栏呕哕须臾即席还令曰凭栏一吐已觉空喉按唐逸史开元末一僧往终南将回寺中一老僧令于空房内取尺八来乃玉笛也谓曰汝主在寺以爱吹尺八谪在人间此其所常吹者也汝回可将此付汝主僧归进于𤣥宗吹之宛是先所御者又孙夷中仙隠传房介然专吹竹笛名尺八
  撒乐败欢
  宋乾道中众客赴郡宴尔日伎乐甚盛一年少男子见色甫就席中一客以服辞乃撤乐劝酬次少年责此人曰败一席之欢者尔也真所谓不自殒灭祸延过客者耶賔主为之哄堂
  嘲禁酿酒
  曹操欲制酒禁孔融以书嘲之曰天垂酒星之曜地列酒泉之郡尧不千锺无以建太平孔非百榼无以堪上圣樊哙解厄鸿门非酒无以奋其怒赵之厮养东迎其主非酒无以激其气高祖非醉斩蛇无以畅其灵景帝非醉幸唐姬无以开中兴袁盎非醇醪无以脱其命定国不酣饮一斛无以决其法故郦生以高阳酒徒著功于汉屈原不𫗦糟欼醨取困于楚由是观之酒何负于政哉
  戏不饮酒
  苕溪渔隠苏东坡戏徐君猷孟高之皆不饮酒诗曰孟嘉嗜酒桓温笑徐邈狂言孟徳疑公独未知其味尔臣今时复一中之风流自有高人识通介宁随薄俗移二子有灵应抚掌吾孙还有独醒时
  子瞻从众
  苏长公在维扬一日设客十馀人皆一时名士米元章亦在坐酒半元章忽起立自赞曰世人皆以芾为颠请质之子瞻长公笑答曰吾从众
  延之移人
  宋尤延之与杨诚斋为金石交淳熙中诚斋为秘书监延之为太常卿又同为青宫寮宷二公皆善谑延之一日言有一经句请秘监对曰杨氏为我诚斋应声曰尤物移人众皆叹其敏确
  活剥生吞
  容斋笔记唐李义府诗镂月为歌扇裁云作舞衣同时人张懐庆窃为己作各増两字生情镂月为歌扇出性裁云作舞衣故当时有活剥生吞之诮
  逆取顺守
  宋吴敏字元中在辟雍时试经义五篇尽用王氏字说据援精博蔡京为进呈特免过省以为学说之劝及作相请复春秋科反攻王氏徐择之时为左相语人曰吴相此举虽汤武不能过客不解择之曰逆取而顺守元中甚不平
  遂厄陈蔡之间
  蔡絛鐡围山丛谈翟叅政公巽字汝文与蔡安世靖陈应贤邦光同在门下省安世位在汝文之上应贤在其下汝文毎共谈论二人交辟之一日辞屈汝文曰嗟乎遂厄于陈蔡之间
  幸免潇湘之没
  宋元符中上巳日锡燕从臣命御新龙舟蔡元长忽坠于金明池万众喧骇蔡得浮木凭出遂入次舎一身淋漓蒋颖叔之奇唁公曰幸免潇湘之没蔡大笑答曰几同洛浦之游
  看天穿地
  唐河中尹姜师度好为沟洫所在必发众穿凿先是太史令傅孝忠善占星纬故人为之语曰傅孝忠两眼看天姜师度一心穿地
  穴处巢居
  宋熙宁间王拱辰即洛之道徳坊营第甚侈中堂起屋三层最上曰朝元阁时司马君实亦在洛私第穿地深丈馀作秘室邵尧夫见富郑公郑公问洛有何新事尧夫曰近有一巢居一穴处者遂以二公对富为发笑
  岂敢望狮
  石中立天禧中为员外郎时西域献狮子畜于御苑日给羊肉十五斤石率同僚往观或曰吾辈忝与郎曹反不及一兽石曰汝何不知分彼乃苑中狮子吾曹员外狼耳安可并耶
  岂可搦兔
  东坡艾子杂说赵以马服君之威名擢其子括为将以拒秦而适当武安君白起一战军破掠赵括坑其众四十万邯郸㡬拔艾子闻之曰昔有人将猎而不识鹘买一凫而去原上兔起掷之使撃凫不能飞投于地又再掷又投于地至三四凫忽蹒跚而人语曰我鸭也杀而食之乃其分奈何加我以抵掷之苦乎其人曰我谓尔为鹘可以猎兔乃鸭耶凫举掌示人笑而言曰看我这脚手可以搦兔否
  贾卢相戏
  文酒清话宋贾黄中为相卢多逊作叅一日府畿有蝗虫卢曰某闻乃贾蝗虫贾曰某亦闻不伤稼但芦多损耳
  刘王相嘲
  刘攽嘲王觌云汝何故见卖王答曰卖汝直甚分文又王汾尝嘲攽云常朝多唤子盖尝朝知班吏多云班班谓之唤班攽应声曰寒食毎呼君
  热熟颜回
  倦㳺录陈绎字叔和为举子时通率少检后举制科骤为质朴时号热熟颜回后熙宁中台州推官孔文仲举制科庭试对䇿言天下事有可痛哭太息者执政恶而黜之绎时为翰林学士语人曰文仲狂躁真杜园贾谊也王平甫闻之笑曰杜园贾谊可对热熟颜回合坐大噱
  鄙俚孙通
  孙公谈圃司马温公薨适当明堂大飨朝臣以致斋不及奠肆赦毕苏子瞻率同辈以往而程頥固争引论语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以止其行子瞻曰明堂乃吉礼不可谓歌则不哭也頥又谕司马诸孤不得受吊子瞻戏曰頥可谓燠糟鄙俚叔孙通也闻者笑之
  戏上官泌
  宋石中立滑稽有上官泌郎中劝之慎口对曰下官口干上官鼻何事
  戏沈存中
  宋沈括字存中为内翰刘贡父与从官数人同访之始下马典谒者报云内翰方在盆中就浴可少待贡父语同行者曰存中死矣待之何益众问其故贡父曰孟子云死矣盆成括众方悟其为戏
  作诗戏徳建
  宋杨徳建号湖阴先生丹阳陈辅毎清明过金陵上塜即过先生居清谈终日率以为常元丰辛酉癸亥频岁访之不遇题一绝于门曰北山松粉未飘花白下风清日脚斜身是旧时王谢燕一年一度到君家湖阴归见其诗吟赏乆之曽称于王荆公公笑曰此正戏君为寻常百姓耳湖阴亦大笑
  解书戏荆公
  志林王介甫多思而善凿时出一新说已而悟其非也则又出一说以解之尝与刘贡父共食辍箸而问曰孔不彻姜食何也贡父曰本草生姜食多损智道非明民将以愚之孔子以道教人者也故不彻姜食所以愚之也介甫欣然而笑乆之乃悟其戏己也贡父虽戏言然王氏之学实大类此
  旧太公
  御史台记辛郁字太公弱冠遇太宗于行所上问何人对曰辛太公上曰何如旧太公郁曰旧太公八十始遇文王臣今年适十八已遇陛下过之逺矣上遂命直史馆
  真郭郎
  宋政和丙申殿试何㮚为状元潘良贵次之皆年少有风貌而第三人郭少友颇古怪唱名日呵出御街观者皆曰状元真何郎榜眼真潘郎第三人真郭郎也
  陈恶蔡衰
  宋陈少卿亚维扬人善诗滑稽尤甚尝与蔡君谟㑹于僧舎君谟题诗屏间曰陈亚有心终是恶亚即索笔对曰蔡襄无口便成衰
  盛肥丁瘦
  宋盛文肃公度字公量丰肌大腹而眉目清秀丁晋公谓踈瘦如削二公皆两浙人并以文词知名于时梅学士询性喜焚香毎晨起视事必焚香两炉以公服罩之撮其袖以出时有窦文賔者五代汉宰相正固之孙也以名家子有文行为馆职而不喜修饰经时未尝沐浴时人语曰盛肥丁瘦梅香窦臭
  文鉴头闲
  古今诗话张逸字密学知成都僧文鉴求见时华阳簿张唐辅同在客次唐辅欲搔首方脱乌巾睥睨文鉴置于其首文鉴大怒诉于张公公问其故唐辅曰某方头痒取下幞头无处顿放见大师头闲权顿少时不意其怒也
  贡父鼻陷
  后山丛谈世以癞疾鼻陷为死证刘贡父晩有此疾苏子瞻戏之曰予少壮读书颇知故事孔子尝出颜仲二子行而过市遇其师子路趫捷跃而升木颜渊懦缓顾无所之就市中刑人所经幢避之所谓石幢子也既去市人以为贤者所至不得复呼故名遂共谓避孔塔坐者绝倒
  王导调僧渊
  世说康僧渊目深而鼻高王丞相毎调之僧渊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渊山不高则不灵渊不深则不清
  中立戏盛度
  宋盛度体丰肥一日自前殿趋出宰相在后盛初不知忽见即欲趋避行百馀歩乃得直舎隠于其中石中立见其喘甚问之盛告其故石曰相公问否盛曰不问别去十馀歩乃悟骂曰奴乃以我为牛又章郇公得象与中立素相友善而石尝戏章云昔时名画有戴松牛韩干马而今又有章得象也
  正好掉头
  宋绍兴辛巳葛王篡位使来脩好命洪景卢往报之入境与其伴使约用敌国礼故沿路表章皆用在京旧式未㡬乃尽却回使依近例景卢不可于是扃驿门绝供馈不得食者一日景卢惧留易表章授之供馈乃如礼景卢素有风疾头常㣲掉时人为之语曰一日之饥禁不得苏武当年十九秋寄语天朝洪奉使好掉头时不掉头
  方为吐气
  元赵魏公有一私印曰水晶宫道人周草窗以玛瑙寺行者对之魏公遂不用此印后见草窗同郡崔进之药肆悬一牌曰养生主药室魏公以敢死军医人对之进之亦不复设此牌魏公语人曰今日方为水晶宫吐气按赵子昻字孟𫖯封魏公周密字公谨号草窗
  嘲无学识
  有钱唐叶生为太学官无学识有学士假作叶䇿题云孝经一序义亦难明如韦昭王是何代之主先儒岭是何处之山孔子之志四时常有也何以独言吾志在春孔子之孝四时常行也何以独言秋行在孝既曰夫子没而又何有鲤趋而过庭
  嘲好诘难
  营丘有士性不通慧毎事好折难而不中理一日造艾子问曰大车之下与槖驼之项多缀铃铎其故何也艾子曰车驼之为物甚大且多夜行忽狭路相逢则难于回避以藉鸣声相闻使预得回避矣营丘士曰佛塔之上亦设铃铎岂谓塔上夜行而使相避耶艾子曰凡鸟鹊多高巢以粪秽狼籍故塔之设铃所以警鸟鹊也岂与车驼比耶营丘士曰鹰鹞之尾亦设小铃安有鸟鹊巢于鹰鹞之尾乎艾子大笑曰怪哉君之不通也夫鹰隼击物或入林中而绊足绦线偶为木枝所绾则振羽之际闻铃声可寻而索也岂谓防鸟鹊之巢乎营丘士曰吾尝见挽郎秉铎而歌虽不究其理今乃知恐为木枝所绾而便于寻索也但不知挽郎之足用皮乎用繂乎艾子愠而答曰挽郎乃死者之导也为死人生前好诘难故鼓铎而乐其尸尔
  裁堪半丁
  晋习凿齿以脚疾废居里巷苻坚灭樊邓素闻凿齿名与释道安并致焉与语大恱以其蹇疾裁堪半丁坚与诸镇书曰晋氏平吴利在二俊今破汉南得士一人半耳
  可谓连璧
  齐王俭与王敬则同拜三公徐孝嗣于崇礼门候俭因嘲之曰今日可谓连璧俭曰不意老子与韩非同传
  诵赋相戏
  宋杨大年初与客围棋石资政中立自外至坐于一隅大年因诵贾谊鵩赋以戏之云止于坐隅貌甚闲暇石遽答曰口不能言请对以臆
  属对为戏
  圣宋掇遗鲁宗道直龙图阁时济阳公方用事一日鲁以公事造其第盘辟之际丁即曰学士拜时衫窣地鲁应声曰侍中宴处幕漫天时丁有异心神悸胆衄殆不能支
  嘲趋时好
  倦㳺录欧阳永叔在政府以诗寄汝阴隠士常秩曰笑杀汝阴常处士十年骑马听朝鸡既而王介甫秉政以右正言直史馆召秩秩遂起有无名子改前诗曰昔日汝阴常处士却来马上听朝鸡秩旧治春秋著讲解十卷自谓圣人之意尽在是矣介甫不好春秋秩遂讳其所学熙宁六年两河荒歉诏令青苗本钱权行倚阁王介甫戏秩曰公之春秋亦倚阁乎
  嘲畜古器
  秦士有好古物者价虽贵必购之一日有人持败席一幡踵门而告曰昔鲁哀公命席以问孔子此孔子所坐之席也秦士大惬以为古遂以负郭之田易之逾时又有持枯竹一枝告之曰孔子之席去今未逺而子以田售吾此杖乃古公避狄杖䇿去邠时所操也盖先孔子又数百年矣子何以偿我秦士大喜因倾家赀悉与之已而又有持巧漆碗一只曰席与杖皆周时物固未为古也此碗乃舜造漆器时作葢又逺于周矣子何以偿我秦士愈以为逺遂虚所居之宅以予之三器既得而田宅资用尽去致无以为衣食然好古之心终未忍舍三器于是披哀公之席持太王之杖执舜所作之碗行丐于市曰衣食父母有太公九府钱乞一文
  嘲文艰深
  宋景文修唐史好以艰深之辞文浅易之说欧阳公思有以训之一日大书其壁曰宵寐匪祯札闼洪休宋见之曰非夜梦不祥题门大吉耶何必求异如此欧公曰李靖传云震霆无暇掩聦亦是此类也景文惭而改之按宋祁谥景文尝与欧公同修唐书李靖传乃景文所作也
  嘲文粗俗
  杨大年尝戒其门人为文宜避粗俗语既而公作表云伏惟陛下徳迈九皇门人郑戬遽请于公曰未审何时得卖生菜于是公大笑而易之
  嘲好色
  唐司空图诗昨日流莺今日蝉起来又是夕阳天六龙飞辔长相窘更忍乘危自着鞭葢戒以色自戕者也又宋杨诚斋戏谓好色者曰阎罗王未曽相唤子乃自求押到何也
  嘲好饮
  艾子好饮少醒日门生相与谋曰此不可不谏止唯以险事怵之宜可诫一日艾子大饮而哕门人密袖彘肠置哕中持以示曰凡人具五脏方能活今公因饮而去一脏止四脏矣何以生耶艾子熟视而笑曰唐三藏犹可活况四脏乎
  耳不成聪
  宋郭忠恕嘲司业聂崇义曰近贵全为聩攀龙只是聋虽然三个耳其奈不成聪葢以聂姓为戏也崇义即答云勿笑有三耳全胜蓄二心谓忠恕也
  口不足信
  隋唐嘉话李二十六丈丞相善谑为夏口时有客辞焉丞相留更住三两日客曰业已行矣船已在汉口丞相曰此汉口不足信其客掩口而退
  嘲杀风景
  西清诗话李义山杂纂品目数十葢以文滑稽者其一曰杀风景谓清泉濯足花下晒裈背山起楼烧琴煮鹤对花啜茶松下喝道晏元献庆历中罢相守颍以恵山泉烹日注置酒赋诗曰稽山薪茗绿如烟静挈都监煮恵泉未向人间杀风景更持醪醑醉花前又王荆公元丰末居金陵大漕蒋之奇夜谒公于蒋山驺唱甚都公取松下喝道语作诗戏之曰扶襄南陌望长楸灯火如星满地流但怪传呼杀风景岂知禅客夜相投自此杀风景之语颇传于世
  嘲好水利
  王荆公好言水利有小人谄曰决梁山湖八百里水以为田其利大矣荆公喜甚徐曰䇿固善决水何地可容刘贡父在坐中曰自其旁凿八百里湖则可容矣荆公笑而止
  因人品加号
  宋孝武狎侮群臣短长肥瘦各有比拟颜师伯缺齿号曰齴刘秀之俭吝号曰老悭宗灵秀体肥毎一集㑹赐器服饮食欲其占谢倾踣以为欢王𤣥谟太原人亦受老伧之目
  因姓名为谜
  夷坚志元祐间士大夫好事者取达官姓名为诗谜如长空雪霁见虹霓行尽天涯遇帝畿天子手中持玉简秀才不肯着麻衣谓韩绛冯京王圭曽布也又云人人皆戴子瞻帽君实新来转一官门状送还王介甫潞公身上不曽寒谓仲长统司马迁谢安石温彦博也又遁斋闲覧或传一诗谜云佳人佯醉索人扶露出胸中似雪肤走入绣帏寻不见任他风雨满江湖乃贾岛李白罗𨼆潘阆四诗人也
  作启贺友
  辍耕录陆伯麟侧室育子友人陆象翁以启戏贺之曰犯帘前禁寻灶下盟玉虽种于蓝田珠将还于合浦移夜半鹭鹚之步㡬度惊惶得天上麒麟之儿这回喝采既可续诗书礼乐之脉深嗅得油盐酱醋之香按东坡尝咏婢谑词有掲起裙儿一阵油盐酱醋香之句故象翁用之
  作文别妻
  辍耕录钱唐道士洪丹谷与一妓通因娶为室病且革顾谓洪曰妾死在旦夕卿须自执薪还肯作一转语乎夫妾歌儿也卿能集曲调于妾未死时使预闻之虽死无憾矣洪固⿰氵⿱口肯稽轻佻者遂作文曰二十年前我共伊只因彼此太痴迷忽然四大相离后你是何人我是谁恭惟某人秀锺谷水声遏楚云玉交枝坚一片心锦纒道馀二十载遽成如梦令休忆少年逰哭相思两手托空意难忘一笔勾㫁且道如何是一笔勾断孝顺歌终无孝顺逍遥乐永遂逍遥听毕一笑而卒
  着绿着朱
  则天尝问张元一曰近日在外有何笑事元一对曰朱前宜着绿陆仁杰着朱闾知㣲骑马马吉甫骑驴将名作姓李千里将姓作名吴杨吾
  裹纸裹布
  唐时益州毎岁进柑子皆以纸裹之长吏嫌纸不敬代以细布既而恐柑子为布所损毎懐忧惧俄有御史甘子布使于蜀驿吏驰白长吏有御史甘子布至长吏以为推布裹柑子事惧曰果为所推及子布到驿长吏但叙以布裹柑子为敬子布初不知乆而方悟闻者大笑
  起风下雨
  宋陈恭公知扬州陈少卿亚曰近作一谜四个脚子直上四个脚子直下经年度岁不曽下若下时不是风起便是雨下公未晓亚曰乃待制㕔上茶床茍或设宴即悭值风涩值雨也此讥不常设宴者
  吊䘮监厨
  或问祢衡曰荀文若赵稚长云何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荀仪容憔悴故可吊丧赵腹大啖肉故可监厨
  嘲生员
  宋时嘲生员十七字诗圣驾临璧雍诸生尽鞠躬头乌身上白米虫按宋生员皆穿白衣故云我朝初年亦同至洪武壬午二十四年方命易玉色
  戏县丞
  㑹稽有富人马生以入粟得官号殿干喜賔客有美姬能歌时出佐酒客有梁县丞者颇黠因与之目成后马生殂梁捐金得之他日置酒觞客陈无损益之在坐酒酣举杯属梁曰有俪语奉上梁谛听之即琅然高唱曰昔居殿干之家爰丧其马今入县丞之室无逝我梁一坐大笑梁怃然不乐未㡬病死















  山堂肆考卷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