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 平 经 合 校

王明编,北京中华书局,第一版

前言

  后汉太平经,现存的只有明朝道藏的一个本子。原书一百七十卷,今本残存仅五十七卷。编者根据太平经钞及其它二十七种引书加以校、(在凡例和本文里标写〔并〕字)补、附、存,基本上恢复一百七十卷的面貌,并将和此经有关的几个问题,略加考订和说明。全书的大义代表中国道教初期的经典。值得注意的,其中有朴素唯物主义观点和辩证法因素,又有反对剥削阶级聚敛财货等思想。它是中国哲学史和道教思想史上有价值的资料。

  一 太平经这部书的来历及其重要思想

  范晔后汉书襄楷传里襄楷疏称于吉(于一作干)所得神书,号太平清领书,这就是道教相传的太平经。此经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每部一十七卷,全书共一百七十卷。明英宗正统九年(公元一四四四年)修的道藏所收的太平经,是现存的唯一的本子。可是它残缺不全,仅存五十七卷。甲乙辛壬癸五部完全遗失了,其它几部各亡佚若干卷。道藏里有太平经钞,是唐人节录太平经而成甲乙丙丁等十部,每部一卷,共十卷。这是现今可以校补太平经的卷帙较多的唯一别本。其它道经类书及古书注间有征引太平经文,现经搜集起来,约计二十七种。有的可为部分校勘经文之用,有的无法对勘的,就附存于合校本适当的位置里。

  各家着录的书,大概都称太平经书一百七十卷。太平经卷九十八男女反形诀说:“天师前所赐予愚生本文。”太平经复文序说,干吉初受太平本文,因易为百七十卷。仙苑编珠说,帛和授以素书二卷,于吉受之,乃太平经也,后演此经成一百七十卷。所谓“素书”、“

  本文”,虽则含有神书传受的玄谈,然而这的确透露了太平经一百七十卷不是一时一人所作。东西两汉的著述,一书多至一百七十卷的,实在太少见了。所以我相信太平经先有“本文”若干卷,后来崇道的人继续扩增,逐渐成为一百七十卷。不能简单地说这书就是于吉、宫崇或帛和个人所著作。现存的经书里,固然不免有后人改写增窜,可是大体说来,它还保存著东汉中晚期的著作的本来面目。

  太平经的基本内容,后汉书里襄楷疏说它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范晔说:“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远的说,上承老子的遗教;近的说,受当代图谶、神仙方术的影响。它的进步的思想部分,下对张角、张鲁辈也有所启发。这部书的大部分篇幅是宣扬有神论、宗教唯心论和封建社会统治阶级的思想的,但其中一些篇章里也反映了当时的进步思想和正确的观点。它的全部思想内容是很庞杂的,这里不能逐项做详细的叙述,只能选择几个重点做粗略的介绍,特别着重那些有价值的方面。

  太平经里有朴素唯物主义的观点。它认为天地万物是由元气组成的,元气是原初的极细微的物质。如太平经卷六十七六罪十治诀说:“夫物始于元气”。由元气而后生天、生地、生人、生万物。太平经钞戊部第十叶说:“元气恍惚自然,共凝成一,名为天也(按上下文义,本句“一”与“天”字当互换);分而生阴而成地,名为二也;因为上天下地,阴阳相合施生人,名为三也。”

  或者有人要问:既然太平经书承认元气是世界万物生成的根源,那末它的思想体系该是唯物主义的吧?这还要具体分析。因为太平经宣扬道教教义,主张有神论和因果报应,就这一点说,不能说是。至于就精神与物质的关系而论,在某些论点上,可以说是唯物主义的。如经卷四十二四行本末诀说:“人有气则有神,有神则有气,神去则气绝,气亡则神去。故无神亦死,无气亦死。”这首先承认了精神和气(即物质)是不可分离的。至于到底先有气而后有神,还是先有神而后有气呢?如果就“人有气则有神”说,那应该承认物质是第一性的;如果就“有神则有气”说,那应该承认精神是第一性的。所以这几句话还没有明白地表达出那是第一性,那是第二性。可是到太平经钞丙部第八叶里说:“故人有气即有神,气绝即神亡。”这就表述物质是第一性的了。再看太平经钞癸部第九叶说:“神精有气,如鱼有水。气绝神精散,水绝鱼亡。”用“水绝鱼亡”譬喻“气绝神精散”,说精神不能离开物质而存在,犹如鱼不能离开水而生存,这把精神依附于物质的关系用形象鲜明地说出来了。又有太平经圣君秘旨也是从太平经辑录来的,它说:“夫人本生混沌之气,气生精,精生神,神生明。本于阴阳之气,气转为精,精转为神,神转为明。”气和精是物质,神明就是精神。从气生精、精生神、神生明的说法,逻辑上也就说明了先有物质而后有精神的基本理论。这样的基本观点,不能不说是唯物主义的。不过就太平经的全部理论体系说,有宗教唯心论,也有朴素唯物论。它的内容是杂糅而不纯粹的。

  太平经里有自发的辩证法思想因素。它认为宇宙万物的生成和变化是由于对立物的统一。经卷一百十九三者为一家阳火数五诀说:“

  夫生者皆反其本,阴阳相与合乃能生。”“天地未分,初起之时,乃无有上下日月三光,上下洞冥,洞冥无有分理。虽无分理,其中内自有上下左右表里阴阳,具俱相持而不分别。”阴与阳是代表两个对立物,这两个对立物一面互相排斥,一面互相联结。经卷一百十七天乐得善人文付火君诀也说:“天地之生凡物也,两为一合。今是上天与是下地为合。”“天虽上行无极,亦自有阴阳,两两为合。”“地亦自行何极,亦自有阴阳,两两为合。”所谓“合”,所谓“俱相持而不分别”,都是指互相联结互相依存而言。太平经钞丁部第十四叶说:“天下凡事,皆一阴一阳,乃能相生,乃能相养。一阳不施生,一阴并虚空,无可养也;一阴不受化,一阳无可施生统也。”凡百事物的相生相养都由于对立物的相依存而发生变化。钞癸部第九叶更进一步说:“阴气阳气更相摩砺,乃能相生。”“摩砺”就是事物的矛盾运动的一种状态。凡百事物都是由于对立物自身运动而变生其它的东西。

  对立物的互相联结或互相依存,这是统一物内部的一种情形。又一种情形是对立物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依据一定的条件,就会向其相反的方面转化。太平经卷一百十八烧下田草诀说:“阴极反生阳。”阴变为阳,或阳变为阴,这就是转化。所以能够转到自己相反的一面去,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经中所说的“极”,就是指达到了转化的条件。如果达不到“极”,就不能转化,正如扬雄所谓“阳不极则阴不萌,阴不极则阳不牙。”(太玄玄攡篇)太平经卷三十六守三实法说:“夫阳极者能生阴,阴极者能生阳。此两者相传,比若寒尽反热,热尽反寒,自然之术也。故能长相生也。”又经卷四十二四行本末诀说:“极上者当反下,极外者当反内。故阳极当反阴,极于下者当反上;故阴极反阳,极于末者当反本。”无论阳极反阴,阴极反阳,上极反下,下极反上,都是说明对立物依照一定的条件(所谓“极”)向它的相反一面转化。

  依以上所述,太平经的说法大致符合这样一个矛盾同一性的原理的,就是:两个对立的东西,在一定条件下,能够统一起来,又能够互相转化。可是“有条件的相对的同一性和无条件的绝对的斗争性相结合,构成了一切事物的矛盾运动。”(毛泽东选集第二卷,八00页)太平经的理论,只承认对立物的互相依存的同一性,却没有理会到对立物的相互排斥的斗争性。这个无条件的、绝对的斗争性是被忽略了。这是重要的一点。再一点,太平经主张循环变化论。如经卷六十五断金兵法说:“天道比若循环,周者复反始。”钞戊部第十一叶:“周者反始环无端。”经卷一百十七天乐得善人文付火君诀:“无极之政,周者反始,无有穷已也。”事物的变化,只是像春夏秋冬一样不断地重复著过去的阶段,这是没有发展观念的循环变化论。以上两点,必须加以分析批判。

  在社会思想方面,太平经里有一些篇章表示反对剥削,反对统治阶级的聚敛财物,主张自食其力和救穷周急;反对有强力的人欺凌弱者,主张扶养弱者;反对后生的人欺凌老者,主张敬养老人;反对智识多的人欺侮智识少的人,主张有智识、道德的人应该相教。这些,反映了当时受压迫、受剥削的人民的痛苦以及对于一般贫苦人民和弱者的深厚同情。

  太平经卷六十七六罪十治诀说:“积财亿万,不肯救穷周急,使人饥寒而死,罪不除也。”积财亿万,是由于少数富豪采用各种苛刻的手段剥夺来的,使得广大的人们不能普遍得到人人必需的财物,所以要反对。它又说:“或有遇得善富地,并得天地中和之财,积之乃亿亿万种,珍物金银亿万,反封藏逃匿于幽室,令皆腐涂。见人穷困往求,骂詈不予;既予不即许,必求取增倍也。而或但一增,或四五乃止。赐予富人,绝去贫子。令使其饥寒而死,不以道理,反就笑之。与天为怨,与地为咎,与人为大仇,百神憎之。所以然者,此财物乃天地中和所有,以共养人也。此家但遇得其聚处,比若仓中之鼠,常独足食,此大仓之粟,本非独鼠有也。少内(按少当作小)之钱财,本非独以给一人也。其有不足者,悉当从其取也。愚人无知,以为终古独当有之;不知乃万户之委输,皆当得衣食于是也。”这段话,表示反对剥削者聚敛大量的财货,反对他们放高利借贷,在朴素的文辞里,刻画出富人一副恶诈贪狠的脸嘴。它又表示反对他们独占那天地中和所有的用以共养人的财物,把这些富人比做仓中的老鼠独占大仓的米粟。同时认为封建皇帝库藏的私财,也不应归皇帝一人所有。这些言论,遗留的虽则不多,就现有的材料看,对于封建剥削残酷情形的揭发是动人的、大胆的。正面的主张:“天生人,幸使其人人自有筋力,可以衣食者。”经卷三十五分别贫富法也说:“夫人各自衣食其力。”这就是说,人应该靠自己的劳动来维持生活。如果已经积累了钱财亿万,那应该多方面救穷周急。所谓“见人穷厄,假贷与之,不责费息。”(经卷一百十四为父母不易诀)认为“人有财相通”(钞戊部第十二叶)是人们正当的道理。这些都反映了对于广大贫苦人们的同情,和对于少数家财亿万富翁的仇恨。上述思想,对于后汉末黄巾农民大起义是发生相当影响的。后汉书襄楷传载:“张角颇有其书”,可证。

  太平经钞辛部第十四叶说:“或多智反欺不足者,或力强反欺弱者,或后生反欺老者,皆为逆。”因为“智者当苞养愚者,反欺之,一逆也。力强当养力弱者,反欺之,二逆也。后生者当养老者,反欺之,三逆也。”慢说智者欺侮愚者是犯了罪逆,即使那些人“积道无极,不肯教人开蒙求生”和“积德无极,不肯力教人守德养性为谨”,他们的罪也是不能免除的啊。(见六罪十治诀)总的说来,人们应该在物质上和精神上彼此互相帮助和互相亲爱。经卷一百十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说:“诸神相爱,有知相教,有奇文异策相与见,空缺相荐相保,有小有异言相谏正,有珍奇相遗。”互助相爱,可以说是被压迫人民的道德的本色。

  在太平经的另一些篇章里,还表现著如下的思想。在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里,反对用各种残忍手段杀伤被压迫的女子。认为男人继承天统,女人继承地统,现今杀伤女子,就是“断绝地统”、“灭人类”(经卷三十五分别贫富法),因而提出严重的儆诫。汉代皇帝和贵族们为了显示生前和死后的豪华,大兴土木,营造奢丽的殿宇和陵墓,“竭资财为送终之具”,(参见经卷三十六事死不得过生法、经卷四十五起土出书诀)大大地劳民伤财,它也表示反对。

  以上所介绍的只是几项我们认为有价值的思想(有价值的当然不止这些),远不是太平经的全部内容。如前所述,它的全部内容多而且杂,杂而不纯,就有许多自相矛盾的言论。略举几个重要方面来说吧。

  在宇宙观方面,与朴素唯物主义观点相对立的,有宗教唯心论和有神论,前面已经提到过了。

  在认识论方面,既然主张人们生来原是无知的,太平经卷六十七第十五叶:“此诸贤异士,本皆无知,但由力学而致也。”因而肯定说:“学辄日贤,耕辄有收”(经卷四十九第十叶)。这个论点,与王充论衡实知篇所谓“智能之士,不学不成,不问不知”的说法同样是光辉的。但是在太平经卷八十八第六叶却说:“夫人天性自知之,其上也;不能自知之,力问,亦其次也。”这就承认有生而知之了,显然是两种矛盾的论点。

  在社会思想方面,既然反对残酷的封建剥削,同情一般贫苦的人民,如上所述;但又承认农民是“为王者主修田野治生”,(经卷六十五第五叶)又说:“小人无道多自轻,共作反逆,犯天文地理,起为盗贼相贼伤,犯王法,为君子重忧,”(经卷六十七第四叶)坚决地维护封建统治阶级的利益。此其一。既然主张人们应该各自食其力,如前所述,那末凡民、奴婢辛辛苦苦从事耕种劳作,都是自食其力的,应该受相当的尊重;但是太平经卷四十二九天消先王灾法里把他们列在最下等,经卷六十九天谶支干相配法更说:“病气之后囚气者,百姓万民之象也;囚气之后死气者;奴婢之象也。”把囚气当作百姓万民的象征,把死气当作奴婢的象征,这样站在统治阶级立场贱视万民奴婢,当然就是鄙视自食其力的人了。此其二。既然主张人间的财物是天地所有,用以共养人的,不能像仓中的老鼠把大仓的粟独占为己有,如前所述;但是太平经卷五十五知盛衰还年寿法说:“凡事不得其人,不可强行;非其有,不可强取;非其土地,不可强种,种之不生。”前者谴责富人霸占财富,后者却告诫人民不可“强取”,“强种”了。此其三。

  这些自相矛盾的言论,表现在好几个主要方面,当然不是偶然发生的现象。为什么有这许多杂糅不纯、自相矛盾的言论呢?我认为太平经书卷帙繁巨,本来不是一时一人所作,它的内容杂糅、思想矛盾是不足为怪的。假使说这部书只成于一时一人之手,而在好些主要问题上会有这样自相矛盾,那倒是令人难以理解了。

  如果把太平经里全部内容当做整体来考察,这些进步的合理的思想与落后的反动的思想杂糅起来,自相矛盾,是否可以说二水均流、平分秋色呢?原来的太平经书缺佚太多了,依现存的残本看来,其中社会思想大多数是维护封建统治阶级利益的;哲学观点方面,基本上还是宗教唯心论占主导地位。尽管如此,我认为把太平经整理出版,还是有意义的。我们除了可以批判其糟粕吸取其精华以外,太平经一书对于我们研究东汉中叶以后的社会情况和道教的历史也是重要的。而且,这部书只有道藏一个本子,流传极少,整理出来,可以为有关研究工作者提供一个比较方便的资料。

  太平经的文章特点之一,是不多引用前人的陈言。间有遣词造句,采摘古人的成语(例如经卷一0二第三叶、经卷一0三第二叶、钞丁部第十叶都有引道德经的话),也不明白指陈出处,这样更显出它自成一家的体裁了。

  二 关于太平经钞

  与太平经有密切关系的两种道书是太平经钞和太平经圣君秘旨。对这两种书的应用,应该跟太平经文同样看待。这里先介绍太平经钞,其中有些问题还需要考证才搞得明白的。

  道藏中太平经钞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部,每部一卷,系节录太平经文而成。太平经甲部已经亡失了。现存的太平经钞,以甲部的字数为最少,疑钞甲部是后人所伪补。钞甲部的文字来源,以灵书紫文为主,上清后圣道君列纪并为其采取的材料。案太平经援引古经旧义,都不著明出处。只有钞甲部乃说:“青童匍匐而前,请受灵书紫文口口传诀在经者二十有四。”现存灵书紫文上经卷首所说,与太平经钞甲部所载,其文字也是大同小异。从此可以证明太平经钞甲部是从灵书紫文来的。再者,太平经里并无外丹的说法,钞甲部“服华丹”、“食镮刚”云云,跟全书的内容不相协调,也是从灵书紫文抄来的。此外,钞甲部所用道教、佛教的术语,也与太平经其它各部不相类似。道教的名辞如“种民”,佛教的名辞如“本起”、“三界”、“受记”等,都是仅见于钞甲部;就时代说,这些名辞也是比较太平经为晚出的。

  太平经钞编纂的人,据今所考,是唐末的闾丘方远。可是一些道书纪载,多称闾丘方远铨(或作诠)太平经。南唐沈汾续仙传说:闾丘方远,舒州宿松人,幼而辩慧,年十六,通经史,学易于庐山陈元晤;二十九,问大丹于香林左元泽;“三十四岁,受法箓于天台山玉霄宫叶藏质,真文秘诀,尽蒙付授。而方远守一行气之暇,笃好子史群书。每披卷,必一览之,不遗于心。常自言葛稚川陶贞白,吾之师友也。铨太平经为三十篇,备尽枢要。其声名愈播于江淮间。唐昭宗景福二年,钱塘彭城王钱镠深慕方远道德,访于馀杭大涤洞,筑室宇以安之。”至“天复二年二月十四沐浴焚香,端拱而坐,俟停午而化。”这里所谓“铨太平经为三十篇”,云笈七签卷一百十三下续仙传也作“铨”。按“铨”字当有选择而编次的意思。

  宋贾善翔犹龙传卷四授干吉太平经条说,今于正经外,“又有太平钞十卷(钞上疑脱“经”字——明),不著撰人名氏,大略发明本经篇目”,下文又说:

  “至大唐之季,有闾丘方远者,宿松人,通经史,颇辩慧,尝师香林左元泽。……食气链形之外,尤精此太平经。因诠为三十篇,而尽枢要也。”

  这里的“诠”是和“铨”通用,也就是诠次的意思。

  查载闾丘方远与太平经的关系,最早莫如南唐沈汾续仙传。据明代道藏本的续仙传,仅载闾丘氏“铨太平经为三十篇”一事。宋贾善翔作犹龙传,忽分太平钞十卷与诠太平经三十篇为二事。以为太平钞十卷,不著撰人姓名。另有闾丘方远,诠太平经为三十篇。这把一事分为两事了。从此道俗经传,纷纷沿称闾丘方远诠太平经。如元代张天雨的玄品录卷五闾丘方远诠太平经为三十篇;清代陈鳣的续唐书也载,太平经三十篇,吴道士闾丘方远诠。到底闾丘方远与太平经钞的关系怎样,还是暧昧不清。

  宋邓牧洞霄图志卷五闾丘元同先生条却说:

  “闾丘方远,字大方,舒州人,生州之天柱山下。二十九岁,师香林左元泽。既得道已,乃遍寻名山,至馀杭天柱,异而止焉。……先是太平青领书,自汉于真人传授,卷帙浩繁,复文隐秘。先生钞为二十卷,文约旨博,学者便之。”

  这是邓牧明明白白说闾丘方远钞太平经了。为什么要钞呢?因为太平青领书一百七十卷,卷帙浩繁,复文隐晦而奥秘。学道的人,每苦不知枢要。一经选钞,文约旨博,所以学者就感到方便了。

  钞太平经何以称为铨或诠太平经呢?因为太平经钞事实上是“钞”的体裁,不过这里的“钞”不是依样葫芦的照钞,而是有选择和编次的意义。闾丘方远不但钞了太平经,道藏衣字号下(第一八五册)还有他的太上洞玄灵宝大纲钞,也是属于“钞”的体裁。说闾丘方远钞太平经也罢,铨或诠太平经也罢,总之,太平经钞是闾丘方远编纂的。

  至于太平经钞的卷数或篇数,各书记载不一。续仙传、玄品录都称三十篇;犹龙传称三十篇外,又称钞十卷;洞霄图志称二十卷。原来经文分甲乙丙丁等十部,每部一十七卷。闾丘方远钞太平经,盖按部节钞,大概不是按卷分的,每部节钞上中下三篇,十部故得三十篇。或者三十篇是三十卷之误,而“二”为“三”之讹,这就是洞霄图志所谓二十卷了。所谓十卷的,大概指每部为一卷。所谓二十卷的,或因每部钞文字数繁多,又分为上下二卷,所以说二十卷。或“二”为“一”之讹,也未可知。古书着录的卷数,往往错乱不一,不只太平经钞是这样,所以未足深怪了。

  太平经钞的成书,它的精确的年月不得而知。续仙传说:“铨太平经为三十篇,备尽枢要。其声名愈播于江淮间。唐昭宗景福二年,钱塘彭城王钱镠深慕方远道德,访于馀杭大涤洞,筑室宇以安之。”探索传中文义,闾丘方远未钞太平经以前,已稍稍知名当地。及钞太平经以后,他的声名更传播于江淮流域。彭城王钱镠在昭宗景福二年(公元八九三年),还亲自去拜访他。那末,太平经钞的成书,当在景福二年以前,下距天复二年(公元九0二年)闾丘方远的死,至少已经有十多年了。

  三 关于太平经圣君秘旨

  太平经圣君秘旨在正统道藏入字号下册,计七叶。题“传上相青童君”,不说谁撰谁传。它的内容,大致分为三类:一类论述精、神、气的关系,其文略见于太平经钞癸部第十叶令人寿治平法;一类述说真道九首,从第一元气无为至第九家先,统见于太平经卷七十一真道九首得失文诀中;一类缕述守一之法,如在太平经钞乙部第五叶守一明法及太平经卷九十六守一入室知神戒里可以见到。其它不能查明落处的,都是太平经的佚文。据以上所述,可以知道太平经圣君秘旨原出于太平经,有重点地选辑了这三部分的东西。

  我们自然要问:谁选辑了太平经圣君秘旨呢?我怀疑还是闾丘方远。续仙传说:“方远守一行气之暇,笃好子史群书。”闾丘方远是治守一行气之术的,现存太平经圣君秘旨里辑存守一之法甚多,这是可注意的一点。又宋史艺文志四着录闾丘方远太上经秘旨一卷,疑此就是太平经圣君秘旨。犹龙传卷四也称太平秘旨一卷。同一古书,它的名称往往歧出。如果这个揣测不错的话,那末闾丘方远真是唐代一位出色的太平经传师了。

  四 最后几句说明和声明

  现在我简单地说明为什么用校、补、附、存四种体例来整理这部书的理由。首先注意到这样一个特殊的情形:太平经书由于文字讹脱、篇章残缺过多,而太平经钞又只是一个节钞的本子,加上一些从各书辑得的太平经引文,要想恢复它的全貌,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了。正是由于这个情形,要想把它整理成为一部比较可读的书,就得采用多种的办法。

  首先是校勘,它的必要性,这里不用多说。其次是补,经文残缺的地方,钞文可以补的就尽量有多少补多少。如果不加补苴,阅读起来,便不知上下文的来龙去脉。例如经卷三十九有解师策书诀,但是缺佚师策书本文,幸而在钞丙部二十二叶保存了师策文一篇,只有把它补在适当的位置里,才能了解上下文整个的意义。又如经卷一百九四吉四凶诀里,原来脱漏了四大吉二大凶及续命符一大段,读起来不知所云,也赖钞庚部第七叶至第八叶把它补上。想把太平经书补得齐全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因此说,反正补不齐全,不如经与钞各自独立,保存原来样子。我想那样的编校工作固然省事些,可是读者就增加困难了。又其次是附,由于本书的校勘,不是一个完整的甲本对另一个完整的乙本来雠校,而是不得已以钞校经。钞文从经文选录,并非都是按整章整节整句的选钞,所以遇有文字出入较多的地方,合校本只得以经文为母,钞文为子,写附于相对的经文之后。这在凡例里已有说明,这部分工作也是必要的。第四是存,凡是无法校订的太平经的佚文,本书把它们分别存于三种地方:知道卷数的,存于卷末;仅知道帙数的(每部十七卷为一帙),存于帙末;如果卷和帙都不清楚的,就存于全书之末。以上校、补、附、存四种体例,乍看起来,似乎觉得繁杂,但针对着太平经这部书的特殊情形来说,这样的编纂工作,我们认为不可少的。

  最后要声明的,这书是旧稿重编。前蒙北京大学教授汤用彤先生帮助最多,近承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技术室陆式薰同志等代绘东壁图、西壁图、乘云驾龙图三幅,在这里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这书原来卷帙繁巨,现存本的篇章残缺和文字讹脱之处太多,文辞又是俚俗支蔓,有的不可卒读。编者个人限于水平,在编校、标点等工作中难免有缺点和错误的地方,敬希读者随时指正。 一九五九年二月王明识于中国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太平经合校凡例

  (一)合校本以明正统道藏太平经为主,太平经钞及他书所载经文为辅。

  (二)太平经合校因诸书文字参差不齐,分四例编订之:

  一曰并 凡经及钞文字出入少者,以经文为主,钞之异文则作为校勘记,并随文起讫,加〈起〉〈止〉以记之。

  二曰附 凡经及钞文字出入多者,以经文为母,以钞文为子,低三格写附于经文之后。并于相对之经文起讫处,加﹝起﹞﹝止﹞以标明之。

  三曰补 凡经所无而钞有者,则补入相当之地位。

  四曰存 按太平经圣君秘旨及他书中往往引有太平经之佚文,凡知其在经卷之地位者,则分别依上三例校订之。其地位失考而知其卷数者,则附存卷末。仅知其帙数者(每部十七卷为一帙),则附存帙末。若卷帙均不知者,则附存全书之末。

  (三)合校本随文于书眉上标明经及钞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影印本叶数行数,并依校例,分别标出“并”“附”“补”“存”四字。

  (四)凡经文有脱误,而钞或他书所载经文,确可补正者,合校本用钞或他书引文,而以经之异文列入校勘记中。但经中文字,虽知有错落而无文证者,悉依其旧,不加改窜;间或于校勘记中指明错文。

  (五)原书间有分段,以及文字脱落空白处而无他书引文可补者,悉仍其旧。

  (六)为编校上便利起见,于书中所加标之字,均加括弧以区别之。

  (七)合校时,凡遇正俗或古今通用之字无关于文义者,校勘记中不予注明。例如:

  气 ?  乃迺 珍 总摠 灾 ?  怜怜 杀● 侯 污污

  无 ?  盖 裹褁 效 ?  冢冢 算算 废废 欢欢 并并

  (八)合校本所用书名之简称,举例如下:

  “经”……太平经(正统道藏受、傅、训、入四字号)

  “钞”……太平经钞(道藏外字号)

  “秘”……太平经圣君秘旨(道藏入字号)

  “囊”……三洞珠囊(道藏怀字号)

  “云”……云笈七签(道藏学、优、登、仕、摄、职、从、政、存、以、甘、棠十二字号)

  “列纪”……上清后圣道君列纪(道藏有字号)

  “仙鉴”……历世真仙体道通鉴(道藏咸、河、淡、鳞、潜五字号)

  “紫文”……皇天上清金阙帝君灵书紫文上经(道藏伤字号)

  “襄传注”……后汉书襄楷传章怀太子贤注(据百衲本校)

  (九)读合校本时,如欲知经之原状,只需依书眉所标经文卷、叶、行、字数,顺次寻之即得。如欲知钞之原状,只需依书眉所标钞文(

  并、附、补、存等)卷、叶、行、字数,顺次读之即得。在相当于书眉所标经文或补存的钞文之卷数叶数行数字数的合校本上的位置处,特于其字旁加“”符号,以便稽对。惟因经钞错简、或为编订便利而略加改动诸处,则读时须于校勘记中寻得之。

  (十)合校本书眉上所标的卷、叶、行、字数目,悉据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影印道藏本。每叶分上下二面。凡列举卷叶几行几字时,依序用点号间隔,卷叶等字从略。如经三五 ? 一上 ? 二 ? 四即谓太平经卷三十五第一叶之第一面第二行第四字。又钞每部只一卷,故不标明卷数。如钞丙一上 ? 二 ? 一即谓太平经钞丙部第一叶之第一面第二行第一字。

  太平经合校引用书目

  太平经钞 明正统道藏外字号 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影印本(以下同)第七四六——七四七册。

  太平经圣君秘旨 道藏入字号 第七五五册

  范晔后汉书襄楷传李贤注 百衲本

  三洞珠囊 唐王悬河 道藏怀字号 第七八0——七八二册

  上清道类事相 唐王悬河 道藏姑字号 第七六五册

  一切道经音义妙门由起 唐史崇等 道藏仪字号 第七六0册

  道德真经广圣义 唐杜光庭 道藏羔字号至行字号第四四0——四四八册

  初学记

  白帖

  三洞神符记 道藏张字号 第三六册

  黄庭内景玉经梁丘子注 道藏推字号 第一九0册

  上清后圣道君列纪 道藏有字号 第一九八册

  皇天上清金阙帝君灵书紫文上经 道藏伤字号 第三四二册

  云笈七签 宋张君房编 道藏学字号至棠字号 第六七七——七0二册

  道枢 宋曾慥 道藏笃字号至美字号 第六四一——六四八册

  道教义枢 梁孟安排 道藏诸字号 第七六二——七六三册

  道典论 道藏姑字号 第七六四册

  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道藏满字号 第八七五册

  要修科仪戒律钞 道藏唐字号至吊字号 第二0四——二0七册

  正一法文太上外箓仪 道藏肆字号 第九九一册

  历世真仙体道通鉴 道藏咸字号至潜字号 第一三九——一四八册

  大道论 周固朴 道藏去字号 第七0四册

  三论元旨 道藏去字号 第七0四册

  存神固气论 道藏大字号 第三二一册

  金锁流珠引 道藏思字号至辞字号 第六三一——六三六册

  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 道藏孝字号 第五五六册

  太平御览

  敦煌经卷

太平经合校卷一至十七甲部不分卷

  太平经钞甲部

  太平金阙帝晨后圣帝君师辅历纪岁次平气去来兆候贤圣功行种民定法本起

  问曰:“三统转轮,有去有来,民必有主,姓字可得知乎?”“善哉!子何为复问此乎?”“明师难遭,良时易过,不胜喁喁,愿欲请闻,愚暗冒昧,过厚惧深。”“噫!非过也,天使子问,以开后人,今悟者识正,去伪得真。吾欲不言,恐天悒悒,乱不时平。行安坐,当为子道之。自当了然,无有疑也。昔之天地与今天地,有始有终,同无异矣。初善后恶,中间兴衰,一成一败。阳九百六,六九乃周,周则大坏。天地混 ? ,人物糜溃。唯积善者免之,长为种民。种民智识,尚有差降,未同浃一,犹须师君。君圣师明,教化不死,积链成圣,故号种民。种民,圣贤长生之类也。长生大主号太平真正太一妙气、皇天上清金阙后圣九玄帝君,姓李,是高上太之胄,玉皇虚无之胤,玄元帝君时太皇十五年,太岁丙子兆气,皇平元年甲申成形,上和七年庚寅九月三日甲子卯时,刑德相制,直合之辰,育于北玄玉国、天冈灵境、人鸟阁蓬莱山中、李谷之间,有上玄虚生之母,九玄之房,处在谷阴。玄虚母之始孕,梦玄云日月缠其形,六气之电动其神,乃冥感阳道,遂怀胎真人。既诞之旦,有三日出东方。既育之后,有九龙吐神水。故因灵谷而氏族,用曜景为名字。厥年三岁,体道凝真,言成金华。〈起〉五岁,常仰日欣初,对月叹终。上观阳气之焕赫,下睹阴道以亏残。于是敛魂和魄,守胎宝神,录精填血,固液凝筋。七岁,乃学吞光服霞,咀嚼日根。行年二七,而有金姿玉颜,弃俗离情,〈止〉拥化救世,精感太素,受教三元,习以三洞,业以九方。三七之岁,以孤栖挫锐。四七之岁,以伉会和光。五七之岁,流布玄津,功德遐畅。六七之岁,受书为后圣帝君,与前天得道为帝君者,同无异也。受记在今,故号后圣。前圣后圣,其道一焉。上升上清之殿,中游太极之宫,下治十方之天,封掌亿万兆庶,鉴察诸天河海、地源山林,无不仰从,总领九重十叠,故号九玄也。七十之岁,定无极之寿,适隐显之宜,删不死之术,撰长生之方。宝经符图,三古妙法,秘之玉函,侍以神吏,传受有科,行藏有候,垂 ? 立典,施之种民。不能行者,非种民也。今天地开辟,淳风稍远,皇平气隐,灾厉横流。上皇之后,三五以来,兵疫水火,更互竞兴,皆由亿兆,心邪形伪,破坏五德,争任六情,肆凶逞暴,更相侵凌,尊卑长少,贵贱乱离。致二仪失序,七曜违经,三才变异,妖讹纷纶。神鬼交伤,人物凋丧,眚祸荐至,不悟不悛,万毒恣行,不可胜数。大恶有四:兵、病、水、火。阳九一周,阴孤盛则水溢。百六一匝,阳偏兴则火起。自尧以前,不复须述。从唐以后,今略陈之。宜谛忆识,急营防避。尧水之后,汤火为灾,此后遍地小小水火,罪重随招,非大阳九大百六也。大九六中,必有大小甲申。甲申为期,鬼对人也。灾有重轻,罪福厚薄,年地既异,推移不同。中人之中,依期自至。中之上下,可上可下,上下进退,升降无定。为恶则促,为善则延。未能精进,不能得道。正可申期,随功多少。是以百六阳九,或先或后,常数大历,准拟浅深。计唐时丁亥后,又四十有六。前后中间,甲申之岁,是小甲申,兵病及火,更互为灾,未大水也。小水遍冲,年地稍甚。又五十五,丁亥,前后中间,有甲申之年。是大甲申三灾俱行,又大水荡之也。凡大小甲申之至也,除凶民,度善人。善人为种民,凶民为混 ? 。未至少时,众妖纵横互起,疫毒冲其上,兵火绕其下,洪水出无定方,凶残以次沉没。此时十五年中,远至三十年内,岁灾剧,贤圣隐沦。大道神人更遣真仙上士出经行化,委曲导之。劝上励下,从者为种民,不从者沉没,沉没成混 ? 。凶残皆荡尽。种民上善,十分馀一。中下善者,天灭半馀,馀半滋长日兴,须圣君明师,大臣于是降现。小甲申之后,壬申之前,小甲申之君圣贤,严明仁慈,无害理乱,延年长寿,精学可得神仙,不能深学太平之经,不能久行太平之事。太平少时姓名,不可定也。行之司命注青录,不可司录记黑文。黑文者死,青录者生。生死名簿,在天明堂。天道无亲,唯善是与。善者修行太平,成太平也。成小太平,与大太平君合德。大太平君定姓名者,李君也。以壬辰之年三月六日,显然出世,乘三素景舆,从飞軿万龙。举善者为种民,学者为仙官。设科立典,奖善杜恶,防遏罪根,督进福业之人,不怠而精进,得成神真,与帝合德;懈退陷恶,恶相日籍,充后 ? 混也。至士高士,智慧明达,了然无疑,勤加精进,存习帝训,忆识大神君之辅相,皆无敢忘。圣君明辅,灵官祐人,自得不死,永为种民。升为仙真之官,遂登后圣之位矣。

  〈起〉后圣李君太师姓彭,君学道在李君前,位为太微左真,人皇时保皇道君并常命封授兆民,为李君太师,治在太微北塘宫灵上光台,二千五百年转易名字,展转太虚,周旋八冥。上至无上,下至无下,真官希有得见其光颜者矣。

  后圣李君上相方诸宫青童君。

  后圣李君上保太丹宫南极元君。

  后圣李君上傅白山宫太素真君。

  后圣李君上宰西城宫总真王君。〈止〉

  右五人,一师四辅。〈起〉辅者,父也,扶也。〈止〉尊之如父,持之得行,总号为辅。分而别之,左辅右弼,前疑后承。承者,发言举事,拾遗充足,制断宣扬,即是宰也。疑者,向思未得,启发成明,即是傅也。弼者,必定犹预,即是保也。扶君顺师,周匝入道,即是相也。四五占候,俱详可否,赞弘正化,总曰辅师。闲居之时,前向有疑,问之傅。后顾虑遗,问之承。右有所昧,问之弼。左有未明,问之辅。咨询四辅,相保傅宰,成功在师,不可阙也。圣帝垂范,使后遵行。入有保,保用事也。阴属右,静宝真也。出有师,师用事也。阳属左,动归寂也。至此最难,故略辅相而言师也。望有傅,傅在前,敷说议趣也。顾有宰,宰在后,决断是非也。其馀公卿有司仙真圣品大夫官等三百六十一,从属三万六千人,部领三十六万,人民则十百千万亿倍也。常使二十四真人密教有心之子,皆隶方诸上相,不可具说。但谛存其大,自究其小也。”“善哉!今日问疑,更闻命矣。”

  问曰:“李君何所常行,而得此高真,太师四辅学业可闻乎?”“善哉!子为愚者,迷不信道,学不坚固,进退失常,堕卑贱苦,故勤勤问之乎?今为子说之。夫无始中来,积行久久,一善一恶,不可具言,言之无益。今取近所行,得成高贵者灵书紫文为要。〈起〉东华玉保高晨师青童大君,大君清斋寒灵丹殿,黄房之内,三年,上诣上清金阙。金阙有四天帝,太平道君处其左右。居〈起〉太空琼台洞真之殿,平玉之房,金华之内,侍女众真〈止〉五万人,毒龙电虎,玃天之狩,罗毒作态,备门抱关,巨蚪千寻,卫于墙 ? 。飞龙奔雀,溟鹏异鸟,叩啄奋爪,陈于广庭。天威焕赫,流光八朗,风鼓玄旌,回舞旄盖;玉树激音,琳枝自籁;众吹灵歌,凤鸣玄泰;神妃合唱,麟舞鸾迈;天钧八响,九和百会。青童匍匐而前,〈止〉请受灵书紫文、口口传诀在经者二十有四:一者真记谛,冥谙忆;二者仙忌详存无忘;三者〈起〉采飞根,吞日精;四者服开明灵符;五者服月华;六者服阴生符;七者拘三魂;八者制七魄;九者佩皇象符;十者服华丹;十一者服黄水;十二者服回水;十三者食镮刚;十四者食凤脑;十五者食松梨;十六者食李枣;十七者服水汤;十八者镇白银紫金;十九者服云腴;二十者作白银紫金;二十一者作镇;二十二者食竹笋;二十三者食鸿脯;二十四者佩五神符。备此二十四,变化无穷,超凌三界之外,游浪六合之中。〈止〉灾害不能伤,魔邪不敢难。皆自降伏,位极道宗,恩流一切,幽显荷赖。不信不从,不知不见,自是任暗,永与道乖。涂炭凶毒,烦恼混 ? 。大慈悲念,不可奈何。哀哉,有志之士,早计早计,无负今言。”曰:“善哉,善哉!今日问疑,更闻命矣。”

  〔存〕甲部第一云:“学士习用其书,寻得其根,根之本宗,三一为主。”道教义枢卷二七部义及云笈七签卷六四辅引。

  〔存〕甲部第一又云:“诵吾书,灾害不起,此古贤圣所以候得失之文也。”又云:“书有三等,一曰神道书,二曰核事文,三曰浮华记。神道书者,精一不离,实守本根,与阴阳合,与神同门。核事文者,核事异同,疑误不失。浮华记者,离本已远,错乱不可常用,时时可记,故名浮华记也。”又云:“澄清大乱,功高德正,故号太平。若此法流行,即是太平之时。故此经云,应感而现,事已即藏。”又云:“圣主为治,谨用兹文;凡君在位,轻忽斯典。”云笈七签卷六四辅引。书有三等,并见太平经钞癸部,据敦煌目录,应作甲部。

  〔存〕太平部卷第八老子传授经戒仪注诀云:“老子者,得道之大圣,幽显所共师者也。应感则变化随方,功成则隐沦常住。住 ? 所住,常 ? 不在。不在之在,在乎 ? 极。 ? 极之极,极乎太玄。太玄者,太宗极主之所都也。老子都此,化应十方。敷有 ? 之妙,应接 ? 穷,不可称述。近出世化,生乎周初,降迹和光,诞于庶类,示明胎育,可以学真,虽居下贱, ? 累得道。周流六虚,教化三界,出世间法,在世间法,有为 ? 为,莫不毕究。文王之时,仕为守藏史。或云,处世二百馀载。至平王四十三年,太岁癸丑,十二月二十八日,为关令尹喜说五千文也。”三洞珠囊卷九老子为帝师品引。按此叙老子事迹或出于太平经卷八,然云笈七签卷四十说戒引太玄部卷第八老君传授经戒仪注诀云云,二经所引卷数书名相同,则太平太玄,必有一误,姑存俟考。

太平经合校卷十八至三十四乙部不分卷

  太平经钞乙部

  合阴阳顺道法

  还年不老,大道将还,人年皆将候验。瞑目还自视,正白彬彬。若且向旦时,身为安著席。若居温蒸中,于此时筋骨不欲见动,口不欲言语。每屈伸者益快意,心中忻忻,有混润之意,鼻中通风,口中生甘,是其候也。故顺天地者,其治长久。顺四时者,其王日兴。道无奇辞,一阴一阳,为其用也。得其治者昌,失其治者乱;得其治者神且明,失其治者道不可行。详思此意,与道合同。

  录身正神法

  天之使道生人也,且受一法一身,七纵横阴阳,半阴半阳,迺能相成。故上者象阳,下者法阴,左法阳,右法阴。阳者好生,阴者好杀。阳者为道,阴者为刑。阳者为善,阳神助之;阴者为恶,阴神助之。积善不止,道福起,令人日吉。阳处首,阴处足。故君贵道德,下刑罚,取法于此。小人反下道德,上刑罚,亦取法于此。故人乃道之根柄,神之长也。当知其意,善自持养之,可得寿老。不善养身,为诸神所咎。神叛人去,身安得善乎?为善不敢失绳缠,不敢自欺。为善亦神自知之,恶亦神自知之。非为他神,乃身中神也。夫言语自从心腹中出,傍人反得知之,是身中神告也。故端神靖身,乃治之本也,寿之征也。无为之事,从是兴也。先学其身,以知吉凶。是故贤圣明者,但学其身,不学他人,深思道意,故能太平也。君子得之以兴,小人行之以倾。

  修一却邪法

  天地开辟贵本根,乃气之元也。欲致太平,念本根也。不思其根,名大烦,举事不得,灾并来也。此非人过也,失根基也。离本求末,祸不治,故当深思之。夫一者,乃道之根也,气之始也,命之所系属,众心之主也。当欲知其实,在中央为根,命之府也。故当深知之,归仁归贤使之行。人之根处内,枝叶在外,令守一皆使还其外,急使治其内,追其远,治其近。守一者,天神助之。守二者,地神助之。守三者,人鬼助之。四五者,物祐助之。故守一者延命,二者与凶为期。三者为乱治,守四五者祸日来。深思其意,谓之知道。故头之一者,顶也。七正之一者,目也。腹之一者,脐也。脉之一者,气也。五藏之一者,心也。四肢之一者,手足心也。骨之一者,脊也。肉之一者,肠胃也。能坚守,知其道意,得道者令人仁,失道者令人贪。

  以乐却灾法

  以乐治身守形顺念致思却灾。夫乐于道何为者也?乐乃可和合阴阳,凡事默作也,使人得道本也。故元气乐即生大昌,自然乐则物强,天乐即三光明,地乐则成有常,五行乐则不相伤,四时乐则所生王,王者乐则天下无病,蚑行乐则不相害伤,万物乐则守其常,人乐则不愁易心肠,鬼神乐即利帝王。故乐者,天地之善气精为之,以致神明,故静以生光明,光明所以候神也。能通神明,有以道为邻,且得长生久存。夫求道常苦,不能还其心念,今移风易俗,趋其心指,谁复与之争者?太平乐乃从宫中出邪?固以清靖国,安身入道,夷狄却,神瑞应来。悬象还,凶神往。夫人神乃生内,返游于外,游不以时,还为身害,即能追之以还,自治不败也。追之如何,使空室内傍无人,画像随其藏色,与四时气相应,悬之窗光之中而思之。上有藏象,下有十乡,卧即念以近悬象,思之不止,五藏神能报二十四时气,五行神且来救助之,万疾皆愈。男思男,女思女,皆以一尺为法,随四时转移。春,青童子十,夏,赤童子十,秋,白童子十,冬,黑童子十,四季,黄童子十二。二十五神人真人共是道德,正行法,阳变于阴,阴变于阳,阴阳相得,道乃可行。天须地乃有所生,地须天乃有所成。春夏须秋冬,昼须夜,君须臣,乃能成治。臣须君,乃能行其事。故甲须乙,子须丑,皆相成。作道治正当如天行,不与人相应,皆为逆天道。比若东海居下而好水,百川皆归之。因得其道,鲸鱼出其中,明月珠生焉,是其得道之效也。道人聚者,必得延年奇方出,大瑞应之。众贤聚致治平,众文聚则治小乱,五兵聚其治大败。君宜守道,臣宜守德,道之与德,若衣之表里。天不广,不能包含万物。万物皆半好半恶,皆令忍之,人君象之,次皇后后宫之象也。此二者,慈爱父母之法也。故父母养子,善者爱之,恶者怜之,然后能和调家道。日像人君,月象大臣,星象百官,众贤共照,万物和生。故清者著天,浊者著地,中和著人。

  调神灵法

  吾欲使天下万神和亲,不复妄行害人,天地长悦,百神皆喜,令人无所苦。帝王得天之力,举事有福,岂可间哉?〈起〉故圣人能守道,清静之时旦食,诸神皆呼与语言,比若今人呼客耳。〈止〉百神自言为天吏为天使,群精为地吏为地使,百鬼为中和使。此三者,阴阳中和之使也。助天地为理,共兴利帝王。

  守一明法

  〈起〉守一明之法,长寿之根也。万神可祖,出光明之门。守一精明之时,若火始生时,急守之勿失。始正赤,终正白,久久正青。洞明绝远复远,还以治一,内无不明也。百病除去,守之无懈,可谓万岁之术也。守一明之法,明有日出之光,日中之明,〈止〉此第一善得天之寿也。安居闲处,万世无失。守一时之法,行道优劣。夫道何等也?万物之元首,不可得名者。六极之中,无道不能变化。元气行道,以生万物,天地大小,无不由道而生者也。故元气无形,以制有形,以舒元气,不缘道而生。自然者,乃万物之自然也。不行道,不能包裹天地,各得其所,能使高者不知危。天行道,昼夜不懈,疾于风雨,尚恐失道意,况王者乎?三光行道不懈,故著于天而照八极,失道光灭矣。王者百官万物相应,众生同居,五星察其过失。王者复德,德星往守之。行武,武星往守之。行柔,柔星往守之。行强,强星往守之。行信,信星往守之。相去远,应之近。天人一体,可不慎哉?

  行道有优劣法

  春王当温,夏王当暑,秋王当凉,冬王当寒,是王德也。夫王气与帝王气相通,相气与宰辅相应,微气与小吏相应,休气与后宫相同,废气与民相应,刑死囚气与狱罪人相应,以类遥相感动。其道也王气不来,王恩不得施也。古者圣王以是思道,故得失之象,详察其意。王者行道,天地喜悦;失道,天地为灾异。夫王者静思道德,行道安身,求长生自养。和合夫妇之道,阴阳俱得其所,天地为安。天与帝王相去万万馀里,反与道相应,岂不神哉?

  名为神诀书

  元气自然,共为天地之性也。六合八方悦喜,则善应矣;不悦喜,则恶应矣。状类景像其形、响和其声也。太阴、太阳、中和三气共为理,更相感动,人为枢机,故当深知之。皆知重其命,养其躯,即知尊其上,爱其下,乐生恶死,三气以悦喜,共为太和,乃应并出也。但聚众贤,唯思长寿之道,乃安其上,为国宝器。能养其性,即能养其民。夫天无私祐,祐之有信。夫神无私亲,善人为效。一身之中,能为贤,能为神,能为不肖,其何故也,误也,神灵露也。故守一之道,养其性,在学之也。众中多瑞应者,信人也。无瑞应者,行误人也。占而是非即可知矣。夫斤两所察,人情也。天之照人,与镜无异。审详此意,与天同愿,与真神为其安得不吉哉?成事□□,不失铢分,欲得天地中和意。故天地调则万物安,县官平则万民治。故纯行阳,则地不肯尽成;纯行阴,则天不肯尽生。当合三统,阴阳相得,乃和在中也。古者圣人治致太平,皆求天地中和之心,一气不通,百事乖错。

  和三气兴帝王法

  通天地中和谭,顺大业,和三气游,王者使无事,贤人悉出,辅兴帝王,天大喜。真人问神人曰:“吾欲使帝王立致太平,岂可闻邪?”神人言:“〈起〉但大顺天地,不失铢分,立致太平,瑞应并兴。元气有三名,太阳、太阴、中和。形体有三名,天、地、人。天有三名,日、月、星,北极为中也。地有三名,为山、川、平土。人有三名,父、母、子。治有三名,君、臣、民,欲太平也。此三者常当腹心,不失铢分,使同一忧,合成一家,立致太平,延年不疑矣。〈止〉故男者象天,故心念在女也,是天使人之明效也。臣者为地通谭,地者常欲上行,与天合心。故万物生出地,即上向而不止,云气靡天而成雨。故忠臣忧常在上,汲汲不忘其君,此地使之明效也。民者主为中和谭,中和者,主调和万物者也。中和为赤子,子者乃因父母而生,其命属父,其统在上,托生于母,故冤则想君父也。此三乃夫妇父子之象也。宜当相通辞语,并力共忧,则三气合并为太和也。太和即出太平之气。断绝此三气,一气绝不达,太和不至,太平不出。阴阳者,要在中和。中和气得,万物滋生,人民和调,王治太平。人君,天也,其恩施不下,至物无由生,人不得延年。人君之心不畅达,天心不得通于下,妻子不得君父之敕,为逆家也。臣气不得达,地气不得成,忠臣何从得助明王为治哉?伤地之心,寡妇在室,常苦悲伤,良臣无从得前也。民气不上达,和气何从得兴?中和乃当和帝王治,调万物者各当得治。今三气不善相通,太平安得成哉?”

  安乐王者法

  君者当以道德化万物,令各得其所也。不能变化万物,不能称君也。比若一夫一妇,共生一子,则称为人父母。亦一家之象,无可生子,何名为父母乎?故不能化生万物者,不得称为人父母也。故火能化四行自与五,故得称君象也。本性和而专,得火而散成灰。金性坚刚,得火而柔。土性大柔,得火而坚成瓦。水性寒,得火而温。火自与五行同,又能变化无常,其性动而上行。阴顺于阳,臣顺于君,又得照察明彻,分别是非,故得称君,其馀不能也。土者不即化,久久即化,故称后土。三者佐职,臣象也。道无所不能化,故元气守道,乃行其气,乃生天地,无柱而立,万物无动类而生,遂及其后世相传,言有类也。比若地上生草木,岂有类也。是元气守道而生如此矣。自然守道而行,万物皆得其所矣。天守道而行,即称神而无方。上像人君父,无所不能制化,实得道意。地守道而行,五方合中央,万物归焉。三光守道而行,即无所不照察。雷电守道而行,故能感动天下,乘气而往来。四时五行守道而行,故能变化万物,使其有常也。阴阳雌雄守道而行,故能世相传。凡事无大无小,皆守道而行,故无凶。今日失道,即致大乱。故阳安即万物自生,阴安即万物自成。阴阳治道,教及其臣,化流其民,受命于天,受体于地,受教于师,乃闻天下要道,守根者王,守茎者相,守浮华者善则乱而无常。帝王,天之子也。皇后,地之子也,是天地第一神气也。天地常欲使乐,不得愁苦,怜之如此,天地之心意气第一者也。故王者愁苦,四时五行气乖错,杀生无常也。

  悬象还神法

  夫神生于内,春,青童子十。夏,赤童子十。秋,白童子十。冬,黑童子十。四季,黄童子十二。此男子藏神也,女神亦如此数。男思男,女思女,皆以一尺为法。画使好,令人爱之。不能乐禁,即魂神速还。

  解承负诀

  天地开辟已来,凶气不绝,绝者而后复起,何也?夫寿命,天之重宝也。所以私有德,不可伪致。欲知其宝,乃天地六合八远万物,都得无所冤结,悉大喜,乃得增寿也。一事不悦,辄有伤死亡者。凡人之行,或有力行善,反常得恶,或有力行恶,反得善,因自言为贤者非也。力行善反得恶者,是承负先人之过,流灾前后积来害此人也。其行恶反得善者,是先人深有积畜大功,来流及此人也。能行大功万万倍之,先人虽有馀殃,不能及此人也。因复过去,流其后世,成承五祖。一小周十世,而一反初。或有小行善不能厌,囹圄其先人流恶承负之灾,中世灭绝无后,诚冤哉。承负者,天有三部,帝王三万岁相流,臣承负三千岁,民三百岁。皆承负相及,一伏一起,随人政衰盛不绝。今能法此,以天上皇治而断绝,深思之而勿忘。凡人有三寿,应三气,太阳太阴中和之命也。上寿一百二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百二十者应天,大历一岁竟终天地界也。八十者应阴阳,分别八偶等应地,分别应地,分别万物,死者去,生者留。六十者应中和气,得六月遁卦。遁者,逃亡也,故主死生之会也。如行善不止,过此寿谓之度世。行恶不止,不及三寿,皆夭也。胞胎及未成人而死者,谓之无辜承负先人之过。多头疾者,天气不悦也。多足疾者,地气不悦也。多五内疾者,是五行气战也。多病四肢者,四时气不和也。多病聋盲者,三光失度也。多病寒热者,阴阳气忿争也。多病愦乱者,万物失所也。多病鬼物者,天地神灵怒也。多病温而死者,太阳气杀也。多病寒死者,太阴气害也。多病卒死者,刑气太急也。多病气胀或少气者,八节乖错也。今天地阴阳,内独尽失其所,故病害万物。帝王其治不和,水旱无常,盗贼数起,反更急其刑罚,或增之重益纷纷,连结不解,民皆上呼天,县官治乖乱,失节无常,万物失伤,上感动苍天,三光勃乱多变,列星乱行;故与至道可以救之者也。吾知天意不欺子也。天威一发,不可禁也。获罪于天,令人夭死。初天地开辟,自太圣人各通达于一面,诚真知之,不复有疑也。故能各作一大业,令后世修之,无有过误也。故圣人尚各长于一大业,不能必知天道,故各异其德。比若天,而况及人乎?天地各长于一,故天长于高而清明,地长于下而重浊,中和长养万物也。犹不能兼,而况凡人乎?亥为天地西北极也,巳为天地东南极也,亥寒不以时收闭,来年巳反伤。子乃天地之北极也,午为天地之南极也,子今冬不善顺藏,午反承负而亡也。丑乃天地东北极也,未乃天地西南极也,丑不以时且生,六月反被其刑。天地性运,皆如此矣。今帝王居百里之内,其用道德,仁善万里,百姓蒙其恩。父为慈,子为孝,家足人给,不为邪恶。帝王居内,失其道德,万里之外,民臣失其职,是皆相去远万万里,其由一也。习善言,不若习行于身也。

  阙题

  真人问神人:“吾生不知可谓何等而常喜乎?”神人言:“子犹观昔者博大真人邪?所以先生而后老者,以其废邪?人而独好真道,真道常保而邪者消。凡人尽困穷,而我独长存,即是常喜也。”“昭昭独乐,何忿之哉?卒为不能长生,当奈何?”神人言:“积习近成,思善近生。夫道者,乃无极之经也。前古神人治之,以真人为臣,以治其民,故民不知上之有天子也,而以道自然无为自治。其次真人为治,以仙人为臣,不见其民时将知有天子也,闻其教敕而尊其主也。其次仙人为治,以道人为臣,其治学微有刑被法令彰也,而民心动而有畏惧,巧诈将生也。其次霸治,不详择其臣,民多冤而乱生焉,去治渐远,去乱渐近,不可复制也。是故思神致神,思真致真,思仙致仙,思道致道,思智致智。圣人之精思贤人,致贤人之神来祐之;思邪,致愚人之鬼来惑之。人可思念,皆有可致,在可思者优劣而已。故上士为君,乃思神真;中士为君,乃心通而多智;下士为君,无可能思,随命可为。”

  阙题

  真人问:“何以知帝王思善思恶邪?”神人言:“易言邪?帝王思仁善者,瑞应独为其出,图书独为其生。帝王仁明生于木火,武智生于金水,柔和生土。天之垂象,无误者也。”真人问:“古者特生之图奇方,谁当得者乎?”“其吏民得之献王者。帝王者时气即为和良,政治益明,道术贤哲出为辅弼之,帝王之道,日强盛矣。夷狄灭息,垂拱而治,刑罚自绝,民无兵革,帝王思善之证,可不知哉?不睹其人,已知之矣。”真人问:“神人何以能知此乎?”神人言:“以无声致之。君欲仁好生,象天道也;臣欲柔而顺好养,法地道也,即善应出矣。故天地不语而长存,其治独神,神灵不语而长仙,皆以内明而外暗,故为万道之端。夫神灵出入,无有穴窠,清静而无声,安枕而卧,神光自生;安得不吉乐之哉?夫用口多者竭其精,用力多者苦其形,用武多者贼其身,此者凶祸所生也。子慎吾之言,不可妄思。思之善或有德,思之恶还自贼,安危之间,相错若发髻,子戒之无杂思也。夫人失道命即绝,审知道意命可活,勉养子精,无自煎也。学得明师事之,祸乱不得发也。”真人不敢失神人之辞也。神人言:“

  夫学者各为其身,不为他人也。故当各自爱而自亲,学道积久,成神真也,与众绝殊,是其言也。”真人问:“何以知道效乎?”神人曰:“决之于明师,行之于身;身变形易,与神道同门,与真为邻,与神人同户。求之子身,何不睹患,其失道意,反求之四野,索之不得,便至穷老矣。遂离其根,言天下无道也,常独愁苦,离其根,是为大灾。大人失之不能平其治,中士失之乱其君,仁人失之无从为贤,小人失之灭其身。古之贤圣所行,与今同耳。古之小人所穷,亦与今同耳,明证若此。”真人问:“何以知人将兴将衰乎?”神人言:“

  大人将兴,奇文出,贤者助之为治;家人将兴,求者得生,其子善可知矣。”真人问:“何以致是贤者?”神人言:“皆以思也,精思不止,其事皆来。”“神哉,道之为治,可不力行哉?”神人言:“三纲六纪所以能长吉者,以其守道也,不失其治故常吉。天之寿命,不夺人之愿。木性仁,思仁故致东方,东方主仁。五方皆如斯也。天下之事,各从其类。故帝王思靖,其治亦静,以类召也。古之学者,效之于身;今之学者,反效之于人。古之学者以安身,今之学者浮华文。不积精于身,反积精于文,是为不知其根矣。”

  〔存〕三洞珠囊卷一救导品引太平经第三十三云,真人问曰:“凡人何故数有病乎?”神人答曰:“故肝神去,出游不时还,目无明也;心神去不在,其唇青白也;肺神去不在,其鼻不通也;肾神去不在,其耳聋也;脾神去不在,令人口不知甘也;头神去不在,令人眴冥也;腹神去不在,令人腹中央甚不调,无所能化也;四肢神去,令人不能自移也。夫神精,其性常居空闲之处,不居污浊之处也;欲思还神,皆当斋戒,悬象香室中,百病消亡;不斋不戒,精神不肯还反人也。皆上天共诉人也。所以人病积多,死者不绝。”

  〔存〕太平经曰,真人云:“人之精神,常居空闲之处,不居污浊之间也;欲思还精,皆当斋戒香室中,百病自除;不斋戒,则精神不肯返人也;皆上天共诉人,所以人病积多,死者不绝。”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七

太平经合校卷三十五丙部之一

  太平经卷之三十五

  分别贫富法第四十一

  “真人前,子连时来学道,实已毕足未邪?”“今天师不复为其说也,以为已足,复见天师言,迺知其有不足也。今意极讫,不知所当复问。唯天师更开示其所不及也。”“行,真人来。〈起〉天下何者称富足,何者称贫也?”“然,多所有者为富,少所有者为贫。”“然,子言是也,又实非也。”“何谓也?”“今若多邪伪佞盗贼,岂可以为富邪?今若凡人多也,君王少,岂可称贫邪?〈止〉”“愚暗生见天师有教,不敢不言,不及有过。”“子尚自言不及,俗人安知贫富之处哉?”“今唯天师令弟子之无知,比若婴儿之无知也,须父母教授之乃后有知也。”“善哉,子之言也。太谦,亦不失之也。诺。真人自精,为子具言之。〈起〉富之为言者,迺毕备足也。天以凡物悉生出为富足,故上皇气出,万二千物具生出,名为富足。中皇物小减,不能备足万二千物,故为小贫。下皇物复少于中皇,为大贫。无瑞应,善物不生,为极下贫。〈止〉子欲知其大效,实比若田家,无有奇物珍宝,为贫家也。万物不能备足为极下贫家,此天地之贫也。〈起〉万二千物俱出,地养之不中伤为地富;不而善养,令小伤为地小贫;大伤为地大贫;〈止〉善物畏见,伤于地形而不生,至为下极贫;无珍宝物,万物半伤,为大因贫也。悉伤为虚空贫家。此以〈起〉天为父,以地为母,此父母贫极,则子愁贫矣。与王治相应。是故古者圣王治,能致万二千物,为上富君也。善物不足三分之二,为中富之君也。不足三分之一,为下富之君也。无有珍奇善物,为下贫君也。万物半伤,为衰家也。悉伤为下贫人。古者圣贤迺深居幽室,而自思道德,〈止〉所及贫富,何须问之,坐自知之矣。”“善哉善哉!今唯天师幸哀帝王久愁苦,不得行意,以何能致此贫富乎?”“善哉善哉!子之难问也,已入微言要矣。然所行得失致之也。〈起〉力行真道者,迺天生神助其化,故天神善物备足也。行德者,地之阳养神出,辅助其治,故半富也。行仁者,中和仁神出助其治,故小富也。行文者,隐欺之阶也,故欺神出助之,故其治小乱也。行武者,得盗贼神出助之,故其治逆于天心,而伤害善人也。〈止〉道者,乃天所案行也。天者最神,故真神出助其化也。地者养,故德神出助其化也。人者仁,故仁神出助其化也。文者主相文欺,失其本根,故欺神出助之也;上下相文,其事乱也。〈起〉武者以刑杀伤服人,盗贼亦以刑杀伤服人;〈止〉夫以怒喜猛威服人者,盗贼也。故盗贼多出,其治凶也。盗贼多以财物为害,故其治失于财货也。故古者上君以道服人,大得天心,其治若神,而不愁者,以真道服人也;中君以德服人;下君以仁服人;乱君以文服人;凶败之君将以刑杀伤服人。是以古者上君以道德仁治服人也,不以文刑杀伤服人也。所以然者,乃鄙用之也。上君子乃与天地相似,故天〈起〉迺好生不伤也,故称君称父也。地以好养万物,故称良臣称母也。人者当用心仁,而爱育似于天地,故称仁也。此三者善也,故得共治万物,为其师长〈止〉也。夫欺刑者,不可以治,日致凶矣,不能为帝王致太平也,故当断之也。今真人以吾书付有道德之君,力行之令效,立与天相应,而致太平,可名为富家,不疑也,可无使帝王愁苦,反名为贫家也。今民间时相谓为富家,何等也?是者但俗人妄语耳,富之为言者,迺悉备足也。一事不具,辄为不具足也。故古者圣贤不责备于一人者,言其不能备之也,故不具责之也。今八十一域国,物各少不备足也,不能常足也,故从他国取之也。今一家有何等富哉?真人其好随俗人妄言邪?”“不敢不敢。”“子既学慎言,无妄谈也。夫妄谈,乃乱天地之正文,不可为人法,慎之。”“唯唯。今天师既加恩爱,乃怜帝王在位,用心愁苦,不得天意,为其每具开说,可以致上皇太平之路。愚生受书众多,大眩童蒙,不知当复问何等哉?唯天明师,悉具陈列其诫。”“善哉善哉!然天法,阳数一,阴数二。故阳者奇,阴者偶。是故君少而臣多。阳者尊,阴者卑,故二阴当共事一阳,故天数一而地数二也,故当二女共事一男也。何必二人共养一人乎?尊者之傍不可空,为一人行,一人当立坐其傍,给侍其不足。故一者,迺象天也。二者,迺象地也。人者,乃是天地之子,故当像其父母。今天下失道以来,多贱女子,而反贼杀之,令使女子少于男,故使阴气绝,不与天地法相应。天道法,孤阳无双,致枯,令天不时雨。女者应地,独见贱,天下共贱其真母,共贼害杀地气,令使地气绝也不生,地大怒不悦,灾害益多,使王治不得平。何也?夫男者,乃天之精神也。女者,乃地之精神也。物以类相感动,王治不平,本非独王者之过也。迺凡人失道轻事,共为非,其得过非一也,乃万端;故使治难平乖错也。天地之性,万二千物,人命最重,此贼杀女,深乱王者之治,大咎在此也。”“今天师为王者开辟太平之阶路,太平之真经出,为王者但当游而无事,今是伤女为其致大灾,当奈何之乎?”“善哉,子之问也,得天心矣。然天下所以贱恶女者,本恶过在其行。”“何谓也?愿闻之,试得记于竹帛,万万世不敢去也。”“善哉,子今能记之,天下无复杀女者也。”“唯唯。愿记之,以除帝王之灾,吾所乐也,以救冤女之命。”“善哉,子已得益天算矣。”“何谓也?”“

  然,活人名为自活,杀人名为自杀。天爱子可为已得增算于天,司命易子籍矣。”“不敢也,不敢也。”“无可复让,此迺天自然之法也。然天下所以杀女者,凡人少小之时,父母自愁苦,绝其衣食共养之。非独人也,跂行亦皆然。至于老长巨细,各当随其力而求衣食,故万物尚皆去其父母而自衣食也。贤者得乐,不肖得苦。又子者年少,力日强有馀。父母者日衰老,力日少不足也。夫子何男何女,智贤力有馀者,尚乃当还报复其父母功恩而供养之也。故父母不当随衣食之也。是者名为弱养强,不足筋力养有馀也,名为逆政。少者还愁苦老者,无益其父母,父母故多杀之也。今但为乏衣食而杀伤之,孰若养活之者,而使各自衣食乎?真人!是诚冤绝地统,民之愚甚剧也。”“今小生闻是,心大悲而恐●,知冤者诚多,当奈何哉?”“然,夫好学而不得衣食之者,其学必懈而道止也,而得衣食焉,则贤者学而不止也。当使各有所利,不当使其还反相愁穷也。”“何谓也?”“

  夫女者无宫,女之就夫,比若男子之就官也,当得衣食焉。女之就夫家,迺当相与并力同心治生,乃共传天地统,到死尚复骨肉同处,当相与并力,而因得衣食之。令使贤且乐,令使不肖者且苦。比若土地,良土其物善,天亦付归之;薄土其物恶,天亦付归之;不夺其材力所生长也。天地尚不夺汝功,何况人乎哉?如是则凡人无复杀其女者也。”“善哉善哉,一大深害除矣,帝王太平已至矣。”“真人何以知之乎?”“然,夫父母与子,极天下之厚也,不得困愁焉,不宜杀之也。毋乃杀其子,是应寇贼之气,大逆甚无道也。故其乱帝王治最深。夫女,今得生不见贼杀伤,故大乐到矣。”“然,子说是也,可谓知之矣。今天下一家杀一女,天下几亿家哉?或有一家乃杀十数女者,或有妊之未生出,反就伤之者,其气冤结上动天,奈何无道理乎?故吾诚□□重知之也。夫人各自衣食其力,则令妇人无两心,则其意专作事,不复狐疑也。苦而无功,则令使人意常不和调。此者,乃天性自然之术也。真人慎之,无去此书,以付仁贤之君,可以除一大冤结灾害也。慎吾书言,以示凡人,无肯复去女者也,是则且应天地之法也,一男者得二女也。故天制法,阳数者奇,阴数者偶。大中古以来,人失天道意,多贼杀之,迺反使男多而女少不足也。大反天道,令使更相承负,以为常俗。后世者剧天下恶过,甚痛无道也。夫男者迺承天统,女者承地统;今迺断绝地统,令使不得复相传生,其后多出绝灭无后世,其罪何重也!此皆当相生传类,今乃绝地统,灭人类,故天久久绝其世类也。又人生皆含怀天气具迺出,头圆,天也;足方,地也;四支,四时也;五藏,五行也;耳目口鼻,七政三光也;此不可胜纪,独圣人知之耳。人生皆具阴阳,日月满乃开胞而出户,视天地当复长,共传其先人统,助天生物也,助地养形也。今天地神信此家,故天地神统来寄生于此人,人反害之,天大咎之,而人不相禁止,故天使吾出此书以示后世也。事已发觉,而复故为者,名为故犯天法,其罪增倍,灭世不疑。真人慎之,自励自励!”“唯唯。”“子今既已发觉此事,而逃亡其书,子代人得罪坐之矣。”“不敢不敢。”“行去,各为身计。”“唯唯。”

  右〈起〉分别说贫富君王行之立吉禁人断绝地统以兴男女平复王政。〈止〉

  一男二女法第四十二

  “真人前。今天太和平气方至,王治且太平,人当贞邪不当贞?何以当贞?”“夫贞者,少情欲不妄为也。”“噫,真人之说纯。大中古以来,俗人之失也,其师内妒,反教民妄为也。”真人曰:“何谓也?”〈起〉“夫贞男乃不施,贞女乃不化也。阴阳不交,乃出绝灭无世类也。二人共断天地之统,贪小虚伪之名,反无后世,失其实核,此天下之大害也。〈止〉汝向不得父母传生,汝于何得有汝乎?而反断绝之,此乃天地共恶之,名为绝理大逆之人也。其应乃使天地隔绝,天不肯雨,地不肯化生,何也乎?”〈起〉夫天不雨,即其贞不施也;夫地不生万物,即其贞不化也。夫天乃不雨,地乃无所生物,天下之大凶咎也。〈止〉何以为善哉?”“观真人之说也,不顺天地之教,令逆天道,不乐助天地生化,反欲断绝之,子之吐口出辞,曾无负于皇天后土乎?”“无壮不及有过,见天师说,自知罪重不也?”“为子言,事无当反天道,而以俗人之言,不顺天意,阴阳所以多隔绝者,本由男女不和。男女者,乃阴阳之本也。夫治事乃失其本,安得吉哉?”“今唯天师。当云何乎?”“然,太皇天上平气将到,当纯法天。故令一男者当得二女,以象阴阳。阳数奇,阴数偶也。迺太和之气到也。如大多女,则阴气兴;如大多男,则阳气无双无法,亦致凶,何也?人之数当与天地相应,不相应力而不及,故得凶害也。”“夫帝王后宫迺应土地,意云何哉?”“今真人所言,即助吾语也。夫女,即土地之精神也。王者,天之精神也。主恐土地不得阳之精神,王气不合也。令使土地有不化生者,故州取其一女,以通其气也。乐其化生者,恐其施恩不及,王施不洽,故应土地而取之也。遍施焉,乃天气通,得时雨也,地得化生万物。令太平气至,不可贵贞人也,内独为过甚深,使王治不和良,凡人亦不可过节度也,故使一男二女也。”“善哉善哉!”

  〈起〉右顺天地,法合阴阳,使男女无冤者,致时雨令地化生,王治和平。〈止〉

  兴善止恶法第四十三

  “真人前,今太平气临到,欲使谨善者日益兴,恶者日衰却也。为其有伤杀人,盗贼发,为作政当云何乎?”“何谓也?”“谓临发所知也。如人君坐有所疑,而欲使善者大兴,恶者立衰也。盗贼起,使即时得也。”“其为政当奈何乎?”“今真人宜善记之。”“今天师使之,敢不言,每言不中天师法。”“何谦为言之?自古大圣人不责备于一人也。今子言不中,何谦乎?”“唯唯。但当赏善罚恶,令使其分明□□,即善者日兴,恶者日衰矣。”“子言是也,其赏罚独无名字邪?”“不及勤能壹言,不敢复重。今唯天师大开示之。”“然,子主记之,为子具言之。长吏到其发所,悉召其部里人民,故大臣故吏使其东向坐,明经及道德人使北向坐,孝悌人使西向坐,佃家谨子使居东南角中西北向坐,恶子少年使居西南角中东北向坐,君自南向坐,何必正如此坐乎?各从其类,迺天道顺人立善也。盗贼易得,何谓也?大臣故吏投义处,此人去不仕,欲乐使以义相助也。明经道德投明处,欲使明其经道相助察恶也。孝悌投本乡,至孝者用心,故使归本乡也;孝悌者欲使常谨敬如朝时也。物生于东,乐其日进也。谨力之子投东南角者,东南长养之乡,欲乐其修治万物而不懈怠也。恶子少年投西南,西南者,阳衰阴起之乡,恶欲相巧弄,刑罚罪起焉,故猴猿便巧,处向衰之地置焉。东向西向北向悉居前,不谨子与恶子居其后。有酒者赐其各一器,无酒者赐其善言者,使相助为聪明已毕也。君坐间处,居户内自闭也。一一而呼,此众人以尊卑始教,其各言一,各记主名也。所言所记,后当相应,后不相应者坐之。言而不相应者,大佞伪人也,后即知佞伪人处矣。言而相应者,久久乃赐之,进其人,毋即时也何乎?将致怨。为人君父,而使其臣子致怨,非慈父贤君也。故已毕悉遣诸善人去,恶子少年与吏俱逐捕不得贼者,不得止也。真人用此书,以付上德之君,以示凡人,各知有此教,善者日兴,恶者日衰矣,盗贼邪奸得矣。”“善哉善哉,何故先示之乎?”〈起〉“夫天将兴雨,必先有风云,使人知之。所以然者,欲乐其收藏也,所以先示者,乐其为善者日兴,为恶者日止也。今太平气当至,恐人为恶乱其治,故先觉之也。为政当象天。〈止〉夫天不掩人之短,太古圣人不为也,名为暗昧政,反复致凶,不得天地心意,故先示之也。”“善哉善哉,君何故必居户内自闭,而使言者居户外乎哉?”“然,夫人将闻密言者,必心不自知前也。头面相近,傍人知之,令为言者得害矣。夫为人君长,受人聪明,后使其人得害,名为中伤忠信,贤良股肱,后无肯复言者也。聪明闭绝,其政乱危者矣。又君者,阳也,居阴中;臣者,阴也,处阳中也。阴阳相得者,使人悦所言,进必尽信也,此天自然之法也。真人宁知之邪?”“唯唯。”“行去,勿妄言。此致太平之书也。”“唯唯。”

  右兴善止恶聪明达立得盗贼忠信者得诀法。

太平经合校卷三十六丙部之二

  太平经卷之三十六

  守三实法第四十四

  〈起〉“真人前。”“唯唯。”“天下凡人行,有几何者大急?有几何者小急?有几何者日益祸凶而不急乎?真人宜自精具言之。”“唯唯。诚言心所及,不敢有可匿。”“行言之。”“凡天下之事,用者为急,不用者为不急。”“子言是也,虽然非也。欲得其常急而不可废者,废之天下绝灭无人。天文并合,无名字者,故为大急。〈止〉今子所言,但当前小合于人意,反长候致诸祸凶所从起也。”“真人前,吾今所问于子,迺问其常急而不可废置者谁也?”“今唯天师为其陈列,分别解示之。愚生自强过,壹言不中,不敢复言。”“然,子言是也,知之迺可说,不知而强说之,会自穷矣。”“凡人所不及也,事无大小,不可强知也,及之无难,不及无易也。是故唯天师既开示浅暗不达之生,愿为开辟其端,首诺听之。〈起〉天下大急有二,小急有一,其馀悉不急,反厌人耳目,当前善而长,为人召祸。凡人皆得穷败焉,何谓也?”“愚哉,然天下人本生受命之时,与天地分身,抱元气于自然,不饮不食,嘘吸阴阳气而活,不知饥渴,久久离神道远,小小失其指意,后生者不得复知,真道空虚,日流就伪,更生饥渴,不饮不食便死,是一大急也。天地怜哀之,共为生可饮食,既饮既食。天统阴阳,当见传,不得中断天地之统也,传之当象天地,一阴一阳,故天使其有一男一女,色相好,然后能生也。何迺正使一阴一阳,夫阳极者能生阴,阴极者能生阳,此两者相传,比若寒尽反热,热尽反寒,自然之术也。故能长相生也,世世不绝天地统也。如男女不相得,便绝无后世。天下无人,何有夫妇父子君臣师弟子乎?〈止〉以何相生而相治哉?天地之间无牝牡,以何相传,寂然便空,二大急也。故阴阳者,传天地统,使无穷极也。君臣者,治其乱,圣人师弟子〈起〉主通天教,助帝王化天下,故此饮食与男女相须,二者大急。〈止〉天道有寒热,不自障隐,半伤杀人。故天为生万物,可以衣之;不衣,但穴处隐同活耳,愁半伤不尽灭死也,此名为半急也。所谓天道大急者,迺谓绝灭死亡也,急无过此也。夫人不衣,固不能饮食,合阴阳,不为其善。〈起〉衣则生贤,无衣则生不肖也。故衣者,有以御害而已,故古者圣贤不效玄黄也。饮食阴阳不可绝,绝之天下无人,不可治也。守此三者,足以竟其天年,传其天统,终者复始,无有穷已。故古者圣人以此为治也,其馀不急,召凶祸物者悉已去矣。何谓也?此三者应天行。男者,天也。女者,地也。衣者依也。天地父母所以依养人形身也。过此三者,其馀奇伪之物不必须之而活,传类相生也。反多以致伪奸,使治不平,皇气不得至,天道乖错,为君子重忧,六情所好,人人嬉之,而不自禁止,意转乐之,因以致祸,君子失其政令,小人盗劫刺,皆由此不急之物为召之也。天下贫困愁苦,灾变连起,下极欺其上,〈止〉皆以此为大害。所从来者久,亦非独今下古后世之人过也,传相承负,失其本真实。﹝起﹞悉就浮华,因还自愁自害,不得竟其天年也。后生多事纷纷,但以其为不急之事,以致凶事,故常趋走不得止也。﹝止﹞

  〔附〕日就浮华,因而愁苦,不竟天年。复使后生趋走不止,山川为空竭,元气断绝,地气衰弱,生养万物不成,天灾变改,生民稍耗,奸伪复生。不急之物,为害若此。而欲悦耳目之娱,而不悟深深巨害矣。

  上古所以无为而治,得道意,得天心意者,以其守本不失三急。中古小多事者,以其小多端也。下古大多忧者,以其大多端而生邪伪;更以相高上而相愁也,因生邪奸出其中也。内失其真实,离其本根,转而相害,使人眩乱,君子虽愁心,欲乐正之。所为亿万端,不可胜理,以乱其治。真人深思此意。”“善哉善哉!”

  右守三实平气来邪伪去奸猾绝

  三急吉凶法第四十五

  “真人前,蚑行之属有几何大急?几何小急?几何不急乎?”“然,各有所急,千条万端,皆名为何等急。跂行各有所志也,不可名字也。”“真人已愁矣昏矣,子其故为愚,何壹剧也。”“实不及。”“

  子尚自言不及,何言俗夫之人失计哉?其不及乎是也。”“唯天师愿为其愚暗解之。”“然!跂行俱受天地阴阳统而生,亦同有二大急、一小急耳,何谓乎哉?跂行始受阴阳统之时,同仿佛嘘吸,含自然之气,未知食饮也,久久亦离其本远。大道消竭,天气不能常随护视之,因而饥渴。天为生饮食,亦当传阴阳统。故有雄雌,世世相生不绝。绝其食饮,与阴阳不相传,天下无跂行之属,此二大急者也。其一小急者,有毛羽鳞亦活,但 ? 虫亦生活。但有毛羽者,恒善可爱,御寒暑;有鳞者,恒御害;非必须而生也,故为小急也。其馀凡行,悉祸处也。不守此三本,无故妄行,悉得死焉。此自然悬于天地法也。真人宜思其意,守此三行者,与天地中和相得,失此三而多端者,悉被凶害也。”“善哉善哉!天师既开示,愿乞问一事。”“平行。”“今布根垂枝之属,不食不饮不衣,当奈何乎?”“噫!子学不日进,反日无知,何哉?”“亦有二大急一小急,何谓也?”“明听。”“唯唯。”“万物须雨而生,是其饮食也。须得昼夜,壹暴壹阴,昼则阳气为暖,夜则阴气为润,迺得生长,居其处,是其合阴阳也。垂枝布叶,是其衣服也。其物多叶亦生,少叶亦生,是其质文也。故无时雨,则天下万物不生也。天下无一物,则大凶也,是一大急也。不得昼夜,合阴阳气,物无以得成也。天下无成实物,则大凶,是二大急也。物疏叶亦实,数叶亦实,俱实,不必当数叶也,是其小急也。实者,是其核也。是故古者圣人守三实,治致太平,得天心而长吉,竟天年,质而已,非必当多端玄黄也。故迷于末者当还反中,迷于中者当还反本,迷于文者当还反质,迷于质者当还反根。根者,迺与天地同其元也,故治。眩乱于下古者,思反中古;中古乱者,思反上古;上古乱者,思反天地格法;天地格法疑者,思反自然之形;自然而惑者,思反上元灵气。故古者圣贤饮食气而治者,深居幽室思道,念得失之象,不敢离天法诛分之间也。居清静处,已得其意,其治立平,与天地相似哉!真人深惟思吾道言,岂知之邪?”“善哉善哉!”“行,子已觉矣。而像吾书以治乱者,立可试不移时也。无匿此文,使凡人当自知质文所失处,深念其意,宜还反三真,无自愁苦以邪伪也,真人慎之!”“唯唯。”

  右解万物守本,得三急而吉,失三急而有害。

  事死不得过生法第四十六

  ﹝起﹞“真人前。”“唯唯。”“孝子事亲,亲终,然后复事之,当与生时等邪?”“不也,事之当过其生时也。”“何也哉?”“人由亲而生,得长巨焉。见亲死去,迺无复还期,其心不能须臾忘。生时日相见,受教敕,出入有可反报;到死不复得相睹,訾念其悒悒,故事之当过其生时也。”“真人言是也,固大已失天道真实,远复远矣。今真人说尚如此,俗人冥冥是也,失天法明矣。”“何谓也?唯天师。”“然,人生,象天属天也。人死,象地属地也,天,父也。地,母也,事母不得过父。生人,阳也。死人,阴也。事阴不得过阳。阳,君也。阴,臣也。事臣不得过君。事阴反过阳,则致逆气;事小过则致小逆,大过则致大逆,名为逆气,名为逆政。其害使阴气胜阳,下欺其上,鬼神邪物大兴,共乘人道,多昼行不避人也。今使疾病不得绝,列鬼行不止也。其大咎在此,子知之邪,子知之耶?”“愚生大不及有过不也。今见天师已言,迺恻然大觉。师幸原其勉勉慎事,开示其不达,今是过小微,何故迺致此乎哉?”“事阴过阳,事下过上,此过之大者也。极于此,何等迺言微乎?真人复重不及矣。又生人,乃阳也。鬼神,迺阴也。生人属昼,死人属夜,子欲知其大深放此。若昼大兴长则致夜短,夜兴长则致昼短,阳兴则胜其阴,阴伏不敢妄见,则鬼神藏矣。阴兴则胜其阳,阳伏,故鬼神得昼见也。夫生人,与日俱也;奸鬼物,与星俱也。日者,阳也。星者,阴也。是故日见则星逃,星见则日入。故阴胜则鬼物共为害甚深,不可名字也。迺名为兴阴,反衰阳也。使治失政,反伤生人。此其为过甚重,子深计之。”“唯唯。”﹝止﹞

  〔附〕真人复问神人:“孝子事亲,亲终后复事之,当与生时等邪?复有异乎?事之复过于生时,复不及也。人由亲而生,得长大,见亲终去,复无还期,不得受其教敕,出入有可反报,念念想像,不能已矣,欲事之过生,殆其可乎?”神人言:“子之言,但世俗人孝之言耳,非大道意也。人生象天属天,人卒象地属地。天,父也。地,母也。事母不得过父。生,阳也。卒,阴也。事阴不得过阳。阳,君道也。阴,臣道也。事臣不得过于君。事阴过阳,即致阴阳气逆而生灾。事小过大,即致政逆而祸大。阴气胜阳,下欺上,鬼神邪物大兴,而昼行人道,疾疫不绝,而阳气不通。君道衰,臣道强盛。是以古之有道帝王,兴阳为至,降阴为事。夫日,阳也。夜,阴也。日长即夜短,夜长即日短。日盛即生人盛,夜盛即鬼神盛。夫人以日俱,鬼以星俱。日,阳也。星,阴也。故日见即星逃,星见即日入。故阴胜即鬼神为害,与阴所致,为害如此也。”

  “故天道制法也,阴职常当弱于阳。比若臣当弱于其君也,迺后臣事君顺之;子弱于其父母,迺子事父母致孝也。如强不可动移者,为害甚深剧。故孝子虽恩爱,不能忘其亲者,事之不得过生时也。真人亦宁晓不耶?”“唯唯。”“慎之慎之!凡事不可但恣意而妄为也。”“唯唯。”“子欲事死过于生,迺得过于天,是何乎?”“迺为不敬其阳,反敬其阴,名为背上向下,故有过于天也。愚生大负,唯天师原之耳!”“不也,但自详计之,言事皆当应法。”“唯唯。天师开示之,愿悉闻其不得过其生时意。其葬送,其衣物,所赍持治丧,不当过生时。皆为逆政,尚为死者得谪也。送死不应本地下簿,考问之失实,反为诈伪行,故得谪又深。敬其兴凶事大过,反生凶殃,尸鬼大兴,行病害人,为怪变纷纷,以何明之耶?”“善哉,子难也!﹝起﹞以上古圣人治丧,心至而已,不敢大兴之也。夫死丧者,天下大凶残之事也。兴凶事者为害,故但心至而已,其饮食象生时不负焉。故其时人多吉而无病也,皆得竟其天年。中古送死治丧,小失法度,不能专,其心至而已,失其意,反小敬之,流就浮华,以厌生人,心财半至其死者耳。死人鬼半来食,治丧微违实,兴其祭祀,即时致邪,不知何鬼神物来共食其祭,因留止祟人,故人小小多病也。下古复承负中古小失,增剧大失之,不心至其亲而已,反欲大厌生人,为观古者作荣,行失法,反合为伪,不能感动天,致其死者,鬼不得常来食也。反多张兴其祭祀,以过法度,阴兴反伤衰其阳。不知何鬼神物悉来集食,因反放纵,行为害贼,杀人不止,共杀一人者。见兴事不见罪责,何故不力为之乎?是故邪气日多,还攻害其主也,习得食随生人行不置也。阴强阳弱,厌生人,臣下欺上,子欺父,王治为其不平,而民不觉悟,故邪日甚剧,不复拘制也。是故古者圣贤事死,不敢过生,迺睹禁明也。真人亦岂已解耶?”“可●哉,可●哉!向天师不示,愚生心无由得知此也。”“真人前,子与吾合心,必天使子主问事,不可自易也。是以吾悉告子也。所以然者,今良平气且临至,凡事当顺,一气逆,转不至。何谓也?夫天道,当兴阳也而衰阴,则致顺,令反兴阴而厌衰阳,故为逆也。反为敬凶事,致凶气,令使治乱失其政位,此非小过也。﹝止﹞

  〔附〕上古之人理丧,但心至而已,送终不过生时,人心纯朴,少疾病。中古理渐失法度,流就浮华,竭资财为送终之具,而盛于祭祀,而鬼神益盛,民多疾疫,鬼物为祟,不可止。下古更炽祀他鬼而兴阴,事鬼神而害生民,臣秉君权,女子专家,兵革暴起,奸邪成党,谄谀日兴,政令日废,君道不行,此皆兴阴过阳,天道所恶,致此灾咎,可不慎哉?

  真人无匿此书,出之,使凡人自知得失之处。夫治不调,非独天地人君之过也,咎在百姓人人自有过,更相承负,相益为多,皆悉坐不守实所致也。以离去其实,远本反就伪行,而不自知。何谓乎?生者,其本也。死者,其伪也。何故名为伪乎?实不见睹其人可欲,而生人为作,知妄图画形容过其生时也。守虚不实核事。夫人死,魂神以归天,骨肉以付地腐涂,精神者可不思而致,尚可得而食之。骨肉者无复存也,付归于地。地者,人之真母。人生于天地之间,其本与生时异事,不知其所职者何等也?故孝子事之宜以本,乃后得其实也。生时所不乐,皆不可见于死者,故不得过生,必为怪变甚深。真人晓不?慎之慎之。”“唯唯,善哉善哉,实已出矣!”“子可谓知之矣。行去。”“唯唯。”

  右事生到终本末当相应诀

太平经合校卷三十七丙部之三

  太平经卷之三十七

  试文书大信法第四十七

  “大顽顿曰益暗昧之生再拜,今更有疑,乞问天师上皇神人。”“所问何等事也?”“请问此书文,其凡大要,都为何等事生?为何职出哉?”“善哉善哉!子之问事,可谓已得皇天之心矣,此其大要之为解。〈起〉天地开辟已来,帝王人民承负生,为此事出也。”〈止〉“今迺为此事出,何反皆先道养性乎哉?”“然,真人自若真真愚昧,蒙蔽不解,向者见子陈辞,以为引谦,反真真冥冥昧昧何哉?”“

  诺。”“真人更明开耳听。〈起〉然,凡人所以有过责者,皆由不能善自养,悉失其纲纪,故有承负之责也。比若父母失至道德,有过于邻里,后生其子孙反为邻里所害,是即明承负之责也。今先王为治,不得天地心意,非一人共乱天也。天大怒不悦喜,故病灾万端,后在位者复承负之,是不究乎哉?故此书直为是出也。是故古者大贤人本皆知自养之道,故得治意,少承负之失也。其后世学人之师,皆多绝匿其真要道之文,以浮华传学,违失天道之要意。令后世日浮浅,不能善自养自爱,为此积久,因离道远,谓天下无自安全之术,更生忽事反斗禄,故生承负之灾。〈止〉子解意岂知之耶?”“善哉善哉!见天师言,昭若开云见日,无异也。”“行,子可谓已得道意矣。”“愚生蒙恩,已大解,今问无足时,唯天师丁宁重戒之。”“然,夫人能深自养,迺能养人。夫人能深自爱,迺能爱人。有身且自忽,不能自养,安能厚养人乎哉?有身且不能自爱重而全形,谨守先人之祖统,安能爱人全人?愚哉!子宁深解不耶?”“唯唯。善哉善哉!”“行,子以为吾书不可信也。试取上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而长吉者书文,复取中古人所案行得天心者书策文,复取下古人所思务行得天意而长自全者文书,宜皆上下流视考之,必与重规合矩无殊也。迺子蒙且大解,迺后且大信吾书言也。今天疾人,后生者日益轻易,斗命试才。下愚迺言天无知道,天不效也。〈起〉夫地尚不欺人,种禾得禾,种麦得麦,其用功力多者,其稼善。〈止〉何况天哉?今故天积怨,下愚无知者,更相教轻事为愚,后生者日益剧,故生灾异变怪,非一也。是天与人君独深厚,比若父子之恩则相教,愚者见是,不以时报其君,反复蔽匿,断绝天路,天复益忿忿,后复承负之,增剧不可移。帝王虽有万人之善,犹复无故被其害也。故使为善者不明,若无益也。令使下愚言天无知,固有以乎哉?”“今见天师言,心解与更生无异也。善哉善哉!弟子虽多愁天师,冒死问事,始若有过,已问得解,意大喜,不悔之也。夫无知而不问,无由得通达。”“子言是其意也。行,书多悉备,头足腹背,表里悉具,自与众贤共案之,勿复问。”“唯唯。”

  右问天师文书众多从上到下所为出断诀

  五事解承负法第四十八

  蔽暗弟子再拜言:“夫大贤见师说一面,知四面之说;小贤见师说一负,知四负之说,故易为说也。其愚暗蔽顿之人,不事见为说之,犹复心怀疑,故敢具问天师。〈起〉师既为皇天解承负之仇,为后土解承负之殃,为帝王解承负之厄,为百姓解承负之过,为万二千物解承负之责。”〈止〉又言:“下愚弟子迺为天问事,不敢不冒过悉道之。愿具闻其意何等也?”“平言。”“今帝王人民有承负,凡事亦皆自有承负耶?”“善哉,子为天问事,诚详且谨。”“今每与天师对会,常言弟子迺为天问疑事,故敢不详也。”“善哉,子有谨良之意,且可属事行。今子乐欲令吾悉具说之耶?不惜难之也。但恐太文,难为才用,具说天下承负,迺千万字尚少也。难胜既为子举其凡纲,令使众贤可共意,而尽得其意,与券书无异也。”“唯天师语。”“

  明开两耳,安坐定心听。”“唯唯。”“然,天地生凡物,无德而伤之,天下云乱,家贫不足,老弱饥寒,县官无收,仓库更空。此过迺本在地伤物,而人反承负之。一大凡事解,未复更明听。今一师说,教十弟子,其师说邪不实,十弟子复行各为十人说,已百人伪说矣;百人复行各为十人说,已千人邪说矣;千人各教十人,万人邪说矣;万人四面俱言,天下邪说。又言者大众,多传相征,不可反也,因以为常说。此本由一人失说实,迺反都使此凡人失说实核,以乱天正文,因而移风易俗,天下以为大病,而不能相禁止,其后者剧,此即承负之厄也,非后人之过明矣。后世不知其所由来者远,反以责时人,故重相冤也;复为结气不除,日益剧甚,故凡二事解,真人复更明听。令一人为大欺于都市中,四面行于市中,大言地且陷成涵水,垂泣且言;一市中人归道之,万家知之,老弱大小四面行言,天下俱得知之,迺使天下欺,后者增益之,其远者尤剧。是本由一人言,是即承负空虚言之责也,后人何过乎?反以过时人。三事解,然真人复更明听。〈起〉夫南山有大木,广纵覆地数百步,其本茎一也。上有无訾之枝叶实,其下根不坚持地,而为大风雨所伤,其上亿亿枝叶实悉伤死亡,此即万物草木之承负大过也。其过在本不在末,而反罪未曾不冤结耶?今是末无过,无故被流灾得死亡。夫承负之责如此矣,宁可罪后生耶?〈止〉四事解,然责人复更明听。南山有毒气,其山不善闭藏,春南风与风气俱行,迺蔽日月,天下彼其咎,伤死者积众多。此本独南山发泄气,何故反使天下人承负得病死焉?时人反言犹恶,故天则杀汝,以过其人,曾不冤乎哉?此人无过,反承负得此灾,魂神自冤,生人复就过责之,其气冤结上动天,其咎本在山有恶气风,〈起〉持来承负之责如此矣。〈止〉五事解,然真人复更危坐,详听吾言。本道常正,不邪伪欺人。人但座先人君王人师父教化小小失正,失正言,失自养之正道,遂相效学,后生者日益剧,其故为此。积久传相教,俱不得其实,天下悉邪,不能相禁止。故灾变万种兴起,不可胜纪,此所由来者积久复久。愚人无知,反以过时君,以责时人,曾不重被冤结耶?天下悉邪,不能自知。帝王一人,虽有万人之德,独能如是何?然今人行,岂有解耶?若食尽欲得之,而病人独不能食,迺到于死亡,岂有解耶?今交阴阳,相得尽乐。有子孙祭神求吉,而自若不能生子,岂有解耶?〈起〉夫人生尽乐好善而巨壮,而固反不肖且恶,岂有解耶?此尽承负之大效也。反以责时人,故不能平其治也,时人传受邪伪久,安能卒自改正乎哉?遂从是常冤,因为是连久,天怜之。故上皇道应元气而下也,〈止〉子勿怪之也。﹝起﹞〈起〉以何为初,以思守一,何也?一者,数之始也;一者,生之道也;一者,元气所起也;一者,天之纲纪也。故使守思一,从上更下也。夫万物凡事过于大,末不反本者,殊迷不解,故更反本也〈止〉﹝止﹞。

  〔附〕欲解承负之责,莫如守一。守一久,天将怜之。一者,天之纪纲,万物之本也。思其本,流及其末。

  〈起〉是以古者圣人将有可为作,皆仰占天文,俯视地理,明其反本之明效也。〈止〉真人解未?”“唯唯。”“今訾子悒悒,已举承负端首,天下之事相承负皆如此,岂知之耶?”“唯唯。今天师都举端首,愚生心结已解。”“行,语真人一大要言,上古得道,能平其治者,但工自养,守其本也。中古小失之者,但小忽自养,失其本。下古计不详,轻其身,谓可再得,故大失之而乱其治。虽然,非下古人过也,由承负之厄会也。行文已复重,吾不复言,百言百同,无益也。可毋增书为文,今天辞已通嘱于真人。”“唯唯。”“行,归思其要,以付有德君,书要为解承负出。”“唯唯。”

  右问凡事承负结气诀

太平经合校卷三十八丙部之四

  师策文

  师曰:〈起〉“吾字十一明为止,丙午丁巳为祖始。四口治事万物理,子巾用角治其右,潜龙勿用坎为纪。人得见之寿长久,居天地间活而已。治百万人仙可待,善治病者勿欺绐。乐莫乐乎长安市,使人寿若西王母,比若四时周反始,九十字策传方士。”〈止〉

太平经合校卷三十九丙部之五

  太平经卷三十九

  解师策书诀第五十

  ﹝起﹞真人稽首再拜,“唯唯。请问一疑事解。”“平言何等也?”“天师前所与愚昧不达之生策书凡九十字。谨归思于幽室,闲处连日时,质性顽顿,昼夜念之,不敢懈怠,精极心竭,周遍不得其意;今唯天师幸哀不达之生,愿为其具解说之,使可万万世贯结而不忘。”“善哉,子之难问乎,可谓天人也。诺。真人详聆听,为子悉解其要意。”﹝止﹞

  〔附〕真人请问神人:“前所赐不达之生策书九十字,未知趋向,义理所归,愿为一一解,以遗后世,贯结而不忘。”神人言:“

  为子直解之。”

  〈起〉师曰:“吾字十一明为止:师者,正谓皇天神人师也;曰者,辞也,吾迺上辞于天,亲见遣,而下为帝王万民具陈,解亿万世诸承负之谪也;吾者,我也,我者,即天所急使神人也,今天以是承负之灾四流,始有本根,后治者悉皆随之失其政,无从得中断止之,更相贼伤,为害甚深,今天以为重忧;字者,言吾今陈列天书累积之字也;十者,书与天真诚信洞相应,十十不误,无一欺者也,得而众贤,各自深计,其先人皆有承负也,诵之不止,承负之厄小大,悉且已除矣;一者,其道要正当以守一始起也,守一不置,其人日明乎,大迷解矣。明为止,止者,足也,夫足者为行生,行此道者,但有日益昭昭,不复愚暗冥冥也。十一者,士也。明为止者,赤也,言赤气得此,当复更盛,王大明也。止者,万物之足也,万物始萌,直布根以本足生也,行此道,其法迺更本元气,得天地心,第一最善,故称上皇之道也。丙午丁巳为祖始:丙午丁巳,火也,赤也;丙午者,纯阳也,丁巳者,纯阴也;阴阳主和,凡事言阴阳气,当复和合天下而兴之也;为者,为利帝王,除凶害出也;祖者,先也,像三皇德也;始者,反本初也,故行是道,当得反上皇也。四口治事万物理:四而得口者,言也,能日习言吾书者,即得天正经字也,令得其至意,迺上与天心合,使万物各得其所,而不复乱,故言万物理也。子巾用角治其右者:诵字也,言诵读此书而不止,凡事悉且一旦而正,上得天意,欢然而常喜,无复留倍也。潜龙勿用欿为纪:潜龙者,天气还复初九,甲子岁也;冬至之日也,天地正始起于是也;龙者,迺东方少阳,木之精神也,故天道因木而出,以兴火行;夫物将盛者,必当开通其门户也。真人到期月满,出此书宜投之开明之地。开者,辟也,通也,达也,开其南,更调畅阳气,消去其承负之厄会也。潜者,藏也,道已往到,反隐藏也;勿者,敢也,未也,先见文者,未知行也;用者,治也,事也,今天当用此书除灾害也;玄甲岁出之,其时君未能深原书意,得能用之也;故言勿用者,见天文未敢专信而即效案用之也;信用之者,事立效见响应,是其明证也,迺与天合,故响应也。欿为纪者,子称欿;甲,天也,纲也,阳也;欿者,子也,水也,阴也,纪也;故天与地常合,其纲纪于玄甲子初出,此可为有德上君治纲纪也,故言欿为纪也。迺谓上皇天书,下为德君出真经,书以绳断邪,以玄甲为微初也。凡物生者,皆以甲为首,子为本,故以上甲子序出之也。人得见之寿长久:人者,正谓帝王一人也,上德易觉知行道书之人也,据瑞应文,不疑天道也,深得其意则寿矣;寿者,竟其天年也;长者,得无穷也;久者,久存也。居天地间活而已:居者,处也;处天地间活而已者,当学真道也,浮华之文不能久活人也;诸承负之厄会,咎皆在无实核之道故也,今天断去之也。治百万人仙可待:治者,正也;天以此书正众贤之心,各自治病,守真去邪;仙可待者,言天下闻之,真道翕然悉出,往辅佐有德之君;治真道者,活人法也,故言仙可待也。善治病者勿欺殆:凡人悉愚,不为身计,皆以邪伪之文,无故自欺殆,冤哉!反得天重谪,而生承负之大责,故天使其弃浮华文,各守真实,保其一旦夕力行之,令人人各有益其身,无肯复自欺殆者也。乐乎长安市:乐者,莫乐于天上皇太平气至也;乎者,嗟叹其德大优无双也;长者,行此道者,其德善长无穷已也;安者,不复危亡也;得行此道者,承负天地之谪悉去,迺长安旷旷恢恢,无复忧也;市者,天下所以共致聚人处也;行此书者,言国民大兴云云,比若都市中人也。使人寿若西王母:使人者,使帝王有天德好行正文之人也;若者,顺也,能大顺行吾书,即天道也,得之者大吉,无有咎也;西者,人人栖存真道于胸心也;王者,谓帝王得案行天道者大兴而王也,其治善,迺无上也;母者老寿之证也,神之长也。比若四时周反始:比者,比也,比若四时传相生、传相成,不复相贼伤也,其治无有刑也。九十字策传方士:九者,究也,竟也,得行此者,德迺究洽天地阴阳万物之心也;十者,十十相应,无为文也;字者,言天文上下字,周流遍道足也;传者,信也,故为作委字符信以传之也;方者,大方正也,持此道急往付归有道德之君,可以消去承负之凶,其治即方且大正也;士者,有可克志一介之人也,一介之人者,端心可教化属事,使往通此道也。吾策之说将可睹矣。〈止〉真人岂晓解未乎?”“唯唯。善哉善哉!见天师言,大乐已至矣。”“子可谓已知之矣。”“愚生每有所问,自知积愁天师,向不问,何从得知之。”“然,子言是也,贤圣有疑,皆问之,故贤圣悉有师也。不可苟空强说也,夫强说适可一言,不能再转也。”“唯唯,是以愚生不敢强说也。”“子言是也,大儒谦,亦不失之也。”“今天师事事假其路,为剥解凡疑,遂得前问所不及,今欲有可乞问,甚不谦,不知当言邪不邪?”“疑者平言勿讳。”“唯唯。古今贤圣皆有师,今天师道满溢,复当师谁乎?”“善哉善哉!子之问也,可谓睹微意矣。然吾始学之时,同问于师,非一人也,久久道成德就,迺得上与天合意,迺后知天所欲言,天使太阳之精神来告吾,使吾语;故吾者迺以天为师。虽喻真人,向天不欲言,吾不敢妄出此说,天必诛吾,真人亦知此诚重耶?子诫慎之。”“唯唯。愚生问疑于天师,无不解者,心喜常不能自禁言,愿复乞问一事。”“行道之。”“唯唯。今天师比为暗蒙浅生具说承负说,不知承与负,同邪异邪?”“然,承者为前,负者为后;承者,迺谓先人本承天心而行,小小失之,不自知,用日积久,相聚为多,今后生人反无辜蒙其过谪,连传被其灾,故前为承,后为负也。负者,流灾亦不由一人之治,比连不平,前后更相负,故名之为负。负者,迺先人负于后生者也;病更相承负也,言灾害未当能善绝也。绝者复起,吾敬受此书于天,此道能都绝之也,故为诚重贵而无平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可●哉,可●哉!”“行去,勿复问。”“唯唯。”

  右解师策书九十字诀

  真券诀第五十一

  “真人前,凡天下事何者是也?何者非也?”“试而即应,事有成功,其有结疾病者解除,悉是也。试其事而不应,行之无成功,其有结疾者不解除,悉非,非一人也。”“善哉,子之言真是也。言虽少,斯可解亿万事,吾无以加子之言也。夫欲效是非,悉皆案此为法,可勿怀狐疑,此即召信之符也。”“何谓也?”“夫凡事信不信,何须必当考问之也?古者圣贤,但观人所行证验也,知之矣,明于日月。子说积善,不可变易也。欲知吾书,悉取信效于是。真人知邪?”“

  唯唯。”“行去,名此为真券,慎勿遗,无投于下方,以为诀策书章。”

  右召信符效书证真券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丙部之六

  太平经卷之四十

  努力为善法第五十二

  “真人前,天下之人凡有几穷乎?”“何谓也?”“谓平平无双,人有几迫穷乎?所穷众多,其所穷独无有名字邪?”“不可名字也。”“子未知也。〈起〉天下之人有四穷。”“何谓也?”“谓子本得生于父母也,既生,年少之时,思其父母不能去,是一穷也。适长巨大自胜,女欲嫁,男欲娶,不能胜其情欲,因相爱不能相离,是二穷也。既相爱,即生子,夫妇老长,颜色适不可爱,其子少可爱,又当见养,是三穷也。其子适巨,可毋养身,便自老长不能行,是四穷也。四穷之后,能得明师,思虑守道尚可。高才有天命者或得度,其次或得寿,其次可得须臾乐其身,魂魄居地下,为其复见乐。”“何谓也?”“地下得新死之人,悉问其生时所作为,所更,以是生时可为定名籍,因其事而责之。故事不可不豫防,安危〈止〉皆其身自得之也。真人慎之。见此诫耶?”“唯唯。天师迺敕以不见之言。”“然,所以敕教子者,见子常有善意,恐真人懈倦,故明示敕之耳。”“唯唯。”“真人今学,以何自期乎?”“以年穷尽为期。”“善哉子志,可谓得道意矣。然,凡人行,皆以寿尽为期,顾有善恶尽耳。”“

  何谓也?愿闻之。”“然,守善学,游乐而尽者,为乐游鬼,法复不见愁苦,其自愁苦而尽者为愁苦鬼,恶而尽者为恶鬼也。此皆露见之事,凡人可知也。而人不肯为善,乐其魂神,其过诚重。”“何谓也?”“人生迺受天地正气,四时五行,来合为人,此先人之统体也。此身体或居天地四时五行。先人之身常乐善无忧,反复传生。后世不肖反久苦天地四时五行之身,令使更自冤死,尚愁其魂魄。是故愚士不深计,不足久居也。故令欲使其疾死亡,于其死不复恨之也。精神但自冤怜,无故得愁恚于此下士。是故古者大贤圣深计远虑知如此,故学而不止也。〈起〉其为人君者乐思太平,得天之心,其功倍也。魂神得常游乐,与天善气合。其不能平其治者,治不合天心,不得天意,为无功于天上。已到终,其魂神独见责于地下,与恶气合处。是故太古上圣之君迺知此,故努力也。愚人不深计,故生亦有谪于天,死亦有谪于地,可骇哉!〈止〉”“弟子愚暗,不欲闻也。”“善哉!子既来学,不欲闻此,即且努力为善矣。”“唯唯。天师处地,使得知天命,受教敕深厚,以何得免于此哉?”“善乎!子〈起〉但急传吾书道,使天下人得行之,俱思其身定精,念合于大道,且自知过失所从来也,即承负之责除矣。天地大喜,年复得反上古而倍矣。〈

  止〉”“善哉善哉!”“行,辞小竟,真人努力勉之,异日复来。”“唯唯。”“得书详思上下,学而不精,名为惚恍,求事不得无形象,思念不致,精神无从得往。”“善哉善哉!”

  右天师诫人生时不努力卒死尚为魂神得承负之谪

  分解本末法第五十三

  “真人前,子既来学,当广知道意,少者可案行耶?多者可案行耶?”“然,备足众多者,可案行也。”“噫!子内未广知道要意也。”〈起〉“今天,一也,反行地二,其意何也?今地,二也,反行人三,何也?愚生愿闻其相行意。”“然,夫地为天使,人为地使,故天悦喜,则使今年地上万物大善。天不喜悦,地虽欲养也,使其物恶。地善,则居地上者人民好善,此其相使明效也。故治乱者由太多端,不得天之心,当还反其本根。夫人言太多而不见是者,当还反其本要也,迺其言事可立也。故一言而成者,其本文也;再转言而止者,迺成章句也;故三言而止,反成解难也,将远真,故有解难也;四言而止,反成文辞也;五言而止,反成伪也;六言而止,反成欺也;七言而止,反成破也;八言而止,反成离散远道,远复远也;九言而止,反成大乱也;十言而止,反成灭毁也。故经至十而改,更相传而败毁也。夫凡事毁者当反本,故反守一以为元初。是故天数起于一,十而终也,是天道自然之性也。是故古者圣人问事,初一卜占者,其吉凶是也,守其本也,迺天神下告之也。再卜占者,地神出告之也。三卜占者,人神出告之也。过此而下者,皆欺人不可占。故卦数则不中也,人辞文多则不珍。”“善哉〈止〉善哉!今缘天师常哀怜其不及,愿复更乞一言!”“平行!”“数何故止十而终?”“善哉!子深执知问此事法。然,〈起〉天数迺起于一,终于十,何也?天初一也,下与地相得为二,阴阳具而共生。万物始萌于北,元气起于子,转而东北,布根于角,转在东方,生出达,转在东南,而悉生枝叶,转在南方而茂盛,转在西南而向盛,转在西方而成熟,转在西北而终。物终当更反始,故为亥,二人共抱一为三皇初。是故亥者,核也,迺始凝核也,故水始凝于十月也。壬者,任也,已任必滋日益巨。故子者,滋也,三而得阴阳中和气,都具成而更反初起,故反本名为甲子。夫天道生物,当周流俱具,睹天地四时五行之气,迺而成也。一气不足,即辄有不足也。故本之于天地周流八方也,凡数适十也。〈止〉真人宁解知之不乎?”“唯唯。善哉善哉!诚受厚恩。”“子勿谢也,何乎?〈起〉夫师弟子功大重,比若父母生子,不可谢而解也。”〈止〉“何谓也?”“父母未生子之时,愚者或但投其施于野,便著土而生草木,亦不自知当为人也;洞洞之施,亦安能言哉?遂成草木,及迺得阴阳相合,生得成人,何于成草木乎哉?〈起〉夫人既得生,自易不事善师,反事恶下愚之师,迺教人以恶,学入邪中,或使人死灭,身尚有馀罪过,并尽其家也。人或生而不知学问,遂成愚人。夫无知之人,但独愁苦而死,尚有过于地下。魂魄见事不得游乐,身死尚不得成善鬼。〈起〉今善师学人也,迺使下愚贱之人成善人,善善而不止,更贤;贤而不止,迺得次圣;圣而不止,迺得深知真道;守道而不止,迺得仙不死;仙而不止,迺得成真;真而不止,迺得成神;神而不止,迺得与天比其德;天比不止,迺得与元气比其德。元气迺包裹天地八方,莫不受其气而生。〈止〉德迺复覆盖天地八方,精神迺从天地饮食,天下莫不共祭食之,尚常恐懈,不能致之也。是至善师生善弟子之功也,〈止〉宁可谢不乎?”“可骇哉!愚生触忌讳过言耳。”“何谦不置,真人也。行觉子使知可谢不耳。”“唯唯。”

  右分解本末终始数父子师弟子功要文

  乐生得天心法第五十四

  ﹝起﹞“真人前,凡人之行,君王之治,何者最善哉?”“广哀不伤,如天之行最善。”“子言可谓得道意矣,然治莫大于象天也;虽然,当有次第也。”“何谓也?愚生勤能一言,不复再言也,唯天师陈之耳。”“然,凡人之行,君王之治也。人最善者,莫若常欲乐生,汲汲若渴,迺后可也。其次莫若善于乐成,常悒悒欲成之,比若自忧身,迺可也。其次莫若善于仁施,与见人贫乏,为其愁心,比若自忧饥寒,迺可也。其次莫若善为设法,不欲乐害,但惧而置之,迺可也。其次人有过莫善于治,而不陷于罪,迺可也。其次人既陷罪也,心不欲深害之,迺可也。其次人有过触死,事不可奈何,能不使及其家与比伍,迺可也。其次罪过及家比伍也,愿指有罪者,慎毋尽灭煞人种类,迺可也。夫人者,迺天地之神统也。灭者,名为断绝天地神统,有可伤败于天地之体,其为害甚深,后亦天灭煞人世类也。为人先生祖父母不容易也,当为后生者计,可毋使子孙有承负之厄。是以圣人治,常思太平,令刑格而不用也。所以然者,迺为后生计也。今真人见此微言耶?”“唯唯。”﹝止﹞

  〔附〕问:“帝王诸侯之为治,何者最善哉?”曰:“广哀不伤,如天之行最善。”“夫治,莫若大象天也;虽然,当有次第。”“何谓也?”“夫人最善莫如乐生,急急若渴,乃后可也。其次乐成他人善如己之善。其次莫若人施,见人贫乏,谓其愁心,比若忧饥寒,乃可也。其次莫若设法,但惧而置之可也。其次人有大罪,莫若于治,不陷于罪过,乃可也。其次人有过触犯,事不可奈何,能不使及其家与比伍,乃可也。其次罪及比伍,愿指有罪者,慎无绝嗣也。人者,天地神明之统;伤败天地之体,其为祸深矣。无为子孙承负之厄,常思太平,以消刑格也。”

  “真人前。”“唯唯。”“真人真人,不及说乎?但引谦耶?”“一言之,然吾统迺系于地,命属昆仑。今天师命迺在天,北极紫宫。今地当虚空,谨受天之施,为弟子当顺承,象地虚心,敬受天师之教。然后至道要言,可得□□□□□□□无有师弟子之义。但名为交□□□□□□其才是名为乱学不纯也。□□□□□□□□敕教使道不明,一是一非,其说不可传于为帝王法,故不敢有言不也。”“何谦!吾愿与真人共集议之为善,亦无伤于说也。□□□□也何乎?”“生有先后,知有多少,行有尊卑,居有高下。今吾可说,不若天师所云也。小人之言,不若耆老之睹道,端首之明也。天师既过觉愚不及之生,使得开通,知善恶难之,何一卒致也。愿毋中弃,但为皇天后土。”“然,今既为天语,不与子让也。但些子悒悒常不言,故问之耳。”“不敢悒悒也。今见天师说,积喜且骇,何也?喜者,喜得逢见师也;骇者,恐顽顿学不遍,而师去也。今欲问汲汲,常若大渴欲得饮,何乎?愿得天师道传弟子,付归有德之君能用者。今阴阳各得其所,天下诸承负之大病,莫不悉愈者也。”“善哉,子之言也,详案吾文,道将毕矣;次其上下,明于日月,自转相使;今日思行之,凡病且自都除愈莫不解,甚皆称叹喜。”“唯唯。”

  右治所先后复天心诀师弟子让说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一丙部之七

  太平经卷之四十一

  件古文名书诀第五十五

  “日益愚暗曚不闿生谨再拜,请问一事。”“平言。”真人迺曰:“

  自新力学不懈,为天问事。”“吾职当主授真人义,无敢有所惜也,疾言之。”“唯唯。今小之道书,以为天经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圣人之辞以为圣经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大德之辞以为德经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贤明之辞以为贤经也。今念天师言,不能深知其拘校之意,愿天师闿示其门户所当先后,令使德君得之以为严教也,敕众贤令使各得生校善意于其中也。”“然,精哉真人问事,常当若此矣。善哉善哉!诺,吾将具言之,真人自随而记之,慎毋失吾辞也。〈起〉吾迺为天地谈,为上德君制作,可以除天地开辟以来承负之厄会,义不敢妄语,必得怨于皇天后土,又且负于上贤明道德之君,其为罪责深大也,真人知之耶?”“唯唯。”“然,所言拘校上古中古下古道书者,假令众贤共读视古今诸道文也。如卷得一善字,如得一善诀事,便记书出之。一卷得一善,十卷得十善,百卷得百善,千卷得千善,万卷得万善,亿卷得亿善,〈止〉善字善诀事,卷得十善也,此十亿善字;如卷得百善也,此百亿善字矣。〈起〉书而记之,聚于一间处,众贤共视古今文章,竟都录出之,以类聚之,各从其家,去中复重,因次其要文字而编之,即已究竟,深知古今天地人万物之精意矣。〈止〉因以为文,成天经矣。子知之乎?”“善哉善哉!”“子已知之矣。拘校上古中古下古圣经中善字诀事,卷得一善也,十卷得十,百卷得百,千卷得千,万卷得万,亿卷得亿;如卷得十善字也,已得十亿矣;卷得百善字也,已百亿矣。贤明共记书,聚一间善处,已都合校之,以类相从,使贤明共安而次之,去其复重,即成圣经矣。真人知之乎?”“唯唯。”“子已知之矣。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贤明辞,其中大善者卷记一,十卷得十,百卷得百,千卷得千,万卷得万,亿卷得亿;卷得十,十亿矣;卷得百,百亿矣。已毕竟,复以类次之,使相从,贤明共安之,去其复重,编而置之,即成贤经矣。真人知之耶?”“唯唯。”“子已知之矣。如都拘校道文经书,及众贤书文、及众人口中善辞诀事,尽记善者,都合聚之,致一间处,都毕竟,迺与众贤明大德共诀之,以类更相微明,去其复重,次其辞文而记置之,是名为得天地书文及人情辞,究竟毕定,其善诀事,无有遗失,若丝发之间。此道道者,名为洞极天地阴阳之经,万万世不可复易也。”“善哉善哉!”“行诸!真人可谓已觉矣。”“愚生不及,今愿复问一疑。”“行言。”“今天地开辟以来久远,河雒出文出图,或有神文书出,或有神鸟狩持来,吐文积众多,本非一也。圣贤所作,亦复积多,毕竟各自有事。天师何疑、何睹、何见,而一时示教下古众贤明,共拘校古今之文人辞哉?”“然,有所睹见,不敢空妄愁下古贤德也。今吾迺见遣于天下,为大道德之君解其承负,天地开辟以来,流灾委毒之谪。古今天文圣书贤人辞已备足,但愁其集居,各长于一事耳。今案用一家法也,不能悉除天地之灾变,故使流灾不绝,更相承负后生者,曰得灾病增剧。故天怜德君,复承负之。天和为后生者,不能独生,比积灾诸咎也。实过在先生贤圣,各长于一,而俱有不达,俱有所失。天知其不具足,故时出河雒文图及他神书,亦复不同辞也。夫大贤圣异世而出,各作一事,亦复不同辞,是故各有不及,各有短长也。是也明其俱不能尽悉知究洞极之意,故使天地之间,常有馀灾,前后讫不绝,但有剧与不耳。是故天上算计之,今为文书,上下极毕备足,迺复生圣人,无可复作,无可复益,无可复容言,无可复益于天地大德之君。若天复生圣人,其言会复长于一业,犹且复有馀流灾毒常不尽,与先圣贤无异也。是故天使吾深告敕真人,付文道德之君,以示诸贤明,都并拘校,合天下之文人口诀辞,以上下相足,去其复重,置其要言要文诀事,记之以为经书,如是迺后天地真文正字善辞,悉得出也。邪伪毕去,天地大病悉除,流灾都灭亡,人民万物迺各得居其所矣,无复殃苦也。故天教吾拘校之也,吾之为书,不效言也,迺效征验也。案吾文而为之,天地灾变怪疾病奸猾詙臣不详邪伪,悉且都除去,比与阴日而除云无异也。以此效吾言与吾文,□□万不失一也;如不力用吾文也,吾虽敬受天辞下语,见文不用,天安能空除灾哉?自若文书内乱,人亦内乱,灾犹无从得去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愿请问一疑事。”“平言之。”“今天地开辟以来,神圣贤人皆为天所生,前后主为天地语,悉为王者制法,可以除灾害而安天下者。今帝王案用之,不失天心阴阳规矩,其所作文书,各有名号。今当名天师所作道德书字为等哉?”“善哉,真人之问事也。”“然,名为大洞极天之政事,何故正名为大洞极天之政事乎?”“然,大者,大也;行此者,其治最优大无上。洞者,其道德善恶,洞洽天地阴阳,表里六方,莫不响应也。皆为慎善,凡物莫不各得其所者。其为道迺拘校天地开辟以来,天文地文人文神文皆撰简得其善者,以为洞极之经,帝王案用之,使众贤共迺力行之,四海四境之内,灾害都扫地除去,其治洞清明,状与天地神灵相似,故名为大洞极天之政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骇哉!可骇哉!”“行,子已觉知之矣。”

  右拘校上古中古下古文书人辞诀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二丙部之八

  太平经卷之四十二

  九天消先王灾法第五十六

  “凡天理九人而阴阳得何乎哉?”〈起〉“夫人者,迺理万物之长也。其无形委气之神人,职在理元气;大神人职在理天;真人职在理地;仙人职在理四时;大道人职在理五行;圣人职在理阴阳;贤人职在理文书,皆授语;凡民职在理草木五谷;奴婢职在理财货。〈止〉何乎?凡事各以类相理。无形委气之神人与元气相似,故理元气。大神人有形,而大神与天相似,故理天。真人专又信,与地相似,故理地。仙人变化与四时相似,故理四时也。大道人长于占知吉凶,与五行相似,故理五行。圣人主和气,与阴阳相似,故理阴阳。贤人治文便言,与文相似,故理文书。凡民乱愦无知,与万物相似,故理万物。奴婢致财,与财货相似,富则有,贫则无,可通往来,故理财货也。〈起〉夫皇天署职,不夺其心,各从其类,不误也;反之,为大害也。故署置天之凡民皆当顺此,古者圣人深承知此,故不失天意,得天心也。〈止〉真人今宁晓此不?”“善哉善哉!”“吾是所言,以戒真人,不失之也。”“唯唯。”“行努力。”“愚生今心结不解言,是九人各异事,何益于王治乎不也?”〈起〉“治得天心意,使此九气合和,九人共心,故能致上皇太平也。如此九事不合乖忤,不能致太平也。此九事迺更迭相生成也,〈止〉但人不得深知之耳,先圣贤未及陈之也,故久闭绝乎!”“然今一事不得治,不可平,何也?”“太上皇气太至,此九人皆来助王者治也。一气不和,辄有不是者,故不能悉和阴阳而平其治也。其来云何哉?无形神人来告王者,其心日明。大神人时见教其治意;真人仙人大道人悉来为师,助其教化;圣人贤者出,其隐士来为臣;凡民奴婢皆顺善不为邪恶,是迺天地大喜之征也。〈起〉其一气不和,即辄有不至者,云何乎?元气不和,无形神人不来至;天气不和,大神人不来至;地气不和,真人不来至;四时不和,仙人不来至;五行不和,大道人不来至;阴阳不和,圣人不来至;文字言不真,大贤人不来至;万物不和得,凡民乱,财货少,奴婢逃亡,凡事失其职。此正其害也。〈止〉今真人既欲救天乱气,宜努力平之,勿倦懈,慎之。”“唯唯。”﹝起﹞“气得,则此九人俱守道,承负万世先王之灾悉消去矣。此人俱失其所,承负之害日增。此九人上极无形,下极奴婢,各调一气,而九气阴阳调。夫人,天且使其和调气,必先食气;故上士将入道,先不食有形而食气,是且与元气合。故当养置茅室中,使其斋戒,不睹邪恶,日练其形,毋夺其欲,能出无间去,上助仙真元气天治也。是为神士,天之吏也。毋禁毋止,诚能就之,名为天士,简阅善人,天大喜之,还为人利也,何谓乎哉?然此得道去者,虽不为人目下之用,皆共调和阴阳气也。古者帝王祭天上神下食,此之谓也。﹝止﹞

  〔附〕得此九人,能消万世帝王承负之灾。此九人上极无形,下极奴婢,各调一气。故上士修道,先当食气,是欲与元气和合,当茅室斋戒,不睹邪恶,日链其形,无夺其欲,能出入无间,上助仙真元气天治也。是为神士,为天之吏也。无禁无止,诚能就之,名天士,简阅善人,天大喜,还为人利也。夫得道去世,虽不时目下之用,而能和调阴阳气,以利万物。古者帝王祭天上诸神,为此神吏也。

  曾但天精神自下食耶?”“善哉,子言是也。然,此人上为天吏,天精神为其君长,君与吏相为使,吏者职在主行。凡事,吏道人善有功。故君与其下,既下则说喜。故除人承负。吏不说,则道人有过于天。君吏俱不肯下临人食,故过责日增倍,身尚自得重过,何能除先王之流灾哉?真人亦晓知此不耶?”“可骇哉!吾大怖惶,恍若失气。今且过问天师,不意迺见是说也。”“行,子努力,所说竟,当去矣。”“唯唯。”

  右〈起〉简阅九人竟其志无冤者平王治天因喜解其先王承负〈止〉。

  验道真伪诀第五十七

  行事亦且毕不久。“真人前,详受教敕。”“唯唯。”“自行此道之后,承负久故弥远,积厄结气,并灾委毒诚多,不可须臾而尽也。”“知力行是之后,承负之厄日少,月消岁除愈,何以知之乎?”“善哉,子之难也,可谓得道意矣。然,明听,行此之后,天下文书且悉尽正,人亦且尽正,皆入真道,无复邪伪文绝去,人人自谨。其后生者尤甚,更相仿学,皆知道内,有睹其身,各自重爱。其后生者孝且寿,悉工自养老,颜色不与无道时等,后生者日知其至意以为家也。学复过其先,日益就相厚相亲,爱重有道人,兵革奸猾悉无复为者也。故承负之厄会日消去,此自然之术也。□□万不失一,是吾之文大效也,不可但苟空设善言也,亲以征验起,迺与天地响相应,何可妄语乎?故文书前后出,非一人蓄积难知情,是故吾道以诚也。子连时□□问,必乐欲知其大效;其效相反,犹寒与暑,暑多则寒少,寒多则暑少。夫天地开辟以来,先师学人者,皆多绝匿其真道,反以浮华学之,小小益耶,且薄后生者,日增益复剧,其故使成伪学相传,虽天道积远,先为文者,所以相欺殆之大阶也。壹欺不知,后遂利用之也。令上无复所取信,下无所付归命,因两相意疑,便为乱治。后生者后连相承负,先人之厄会聚并,故曰剧也。天今冤是,故吾语子□□也,真人努力自爱勉之。子迺为天除病,为帝王除厄,天上知子有重功。”“不敢不敢。”

  右效行征验道知真伪诀

  四行本末诀第五十八

  “真人前。”“唯唯。”“人行有几何乎?”“有百行万端。”“不然也。真人语几与俗人语相类似哉!人有四行。”“其一者,或何谓也?”“然,人行不善则恶,不善亦不恶为浮平行,壹善壹恶,为不纯无常之行,两不可据,吉凶无处也。”“善哉,行吉凶有几何乎?有千条亿端?”“真人之言几与俗人同。吉凶之行有四。”“一者,惑何谓也?”“然,凡事为行,不大吉当大凶,不吉亦不凶为浮平命,一吉一凶为杂不纯无常之,吉凶不占。”“善哉,行天地之性,岁月日善恶有几何乎?不可胜纪?”“子已熟醉,其言眩雾矣。天地岁月日有四行。一者不纯,主为变怪。”“何谓也?”“然,真人明听,今天地岁不大乐当大恶,不乐亦不恶为浮平岁,壹善壹恶为天变惑岁。令今日不大善当大恶,不善亦不恶为浮平日月,壹善壹恶为惑行,主行为怪异灾,吾是但举纲见始,天下之事皆然矣。”“何谓也?”“然,天下之万物人民,不入于善,必陷于恶,不善亦不恶为平平之行,壹善壹恶为诈伪行,无可立也,平平之行无可劝,大善与大恶有成名。”“何故正有此四行乎?”“善哉,子之难问,可谓得道意矣。然,大善者,太阳纯行也;大恶者,得太阴煞行也;善恶并合者,中和之行也;无常之行者,天地中和君臣人民万物失其道路也。故行欲正,从阳者多得善,从阴者多得恶,从和者这浮平也,其吉凶无常者,行无复法度。是故古圣贤深观天地岁月日人民万物,视所兴衰浮平进退,以自知行得与不得,与用洞明之镜自照,形容可异。”“

  善哉善哉!今当奈何乎?”“然,行守本,法天者,是其始也;法地者,其多贼也;法和者,其次也;无常者,其行未也。”“今人何故迺得至无常之行乎哉?”“然,先人小小佚失之,其次即小耶,其次大耶,其次大失。道路根本更迷乱,无可倚著其意,因反为无常之行,便易其辞,为无常之年也。是明道弊未极也,当反本。夫古者圣人睹此知为末流,极即还反,故不失政也,而保其天命。故大贤圣见事明,是以常独吉也。真人乐重知其信效耶?”“唯天师开示之耳。”“行岁本兴而末恶者,阴阳之极也。人后生者恶且薄,世之极也。万物本兴末无收者,物之极也。后生语多空欺无核实者,言之极也。文书多蓄委积而无真者,文之极也。是皆失本就末,失实就华。故使天地生万物,皆多本无末,实其咎在失本流就末,失真就伪,失厚就薄,因以为常。故习俗不知复相恶,独与天法相违积久。后生者日轻事,更作欺伪,积习成神,不能复相禁,反言晓事,故致更相承负,成天咎地殃,四面横行,不可禁防。君王虽仁贤,安能中绝此万万世之流过。始失小小,各失若粟。天道失之若毫厘,其失千里,粟粟相从从聚,迺到满太仓数万亿斛。夫雨一一相随而下流不止,为百川,积成四海,水多不可。本去故当绳之以真道,反其末极还就本,反其华还就实,反其伪还就真。夫末穷者宜反本,行极者当还归,天之道也。夫失正道者,非小病也。迺到命尽后,复相承负其过,后生复迷复失,正道日暗,冥复失道,天气乖忤,治安得平哉?人人被其毒害,人安得寿,万物伤多夭死。故比比敕真人传吾书,使人人自思失道意,身为病,各自忧劳,则天地帝王人民万物悉安矣。真人乐合天心,宜勿懈忽也。”“唯唯。愿复问一疑,天师今是吉凶,曾但其时运然耶?”“善哉,真人之难得道意矣。极上者当反下,极外者当反内;故阳极当反阴,极于下者当反上;故阴极反阳,极于末者当反本。今天地开辟以来,小小连失道意,更相承负,便成邪伪极矣。何以知之乎?以万物人民皆多前善后恶,少成事,言前□□哉?前有实,后空虚。古者圣人常观视万民之动静以知之,故常不失也。”“善哉善哉!﹝起﹞愿复乞问一事。”“行言。”“今若天师言,物有下极上极。今若九人,上极为委气神人,下极奴婢。下学得上行,上极亦得复下行,不耶?”“善哉,子之问也。今真人自若愚罔,未洞于太极之道也。今是委气神人,迺与元气合形并力,与四时五行共生。凡事人神者,皆受之于天气,天气者受之于元气。神者乘气而行,故人有气则有神,有神则有气,神去则气绝,气亡则神去。故无神亦死,无气亦死,委气神人宁入人腹中不邪?”“唯唯。”﹝止﹞

  〔附〕凡圣皆有极,为无形神人,下极为奴婢。神人者,乘气而行,故人有气即有神,气绝即神亡。

  “又五行迺得兴生于元气,神迺与元气并同身并行。今五行迺入为人藏,是宁九人,上极复下,反人身不?”“善哉善哉!初学虽久,一睹此说耳。”“然。子学当精之,不精无益也。”“唯唯。见天师言,夫天道固如循环耶?”“然。子可谓已知之矣。行去,有疑勿难问。”“唯唯。”

  右简天四行实本末太极以反政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三丙部之九

  太平经卷之四十三

  大小谏正法第五十九

  真人稽首言:“愚生暗昧,实不晓道,今既为天视安危吉凶,乃敢具问道之诀。今世神祇法,岂亦有谏正邪?唯天师教敕,示以至道意。”“子之所问,何其妙要深远也!”“吾伏见人有相谏正,故问天亦有相谏正不?”“善哉,子之所问,已得天道实核矣。天精已出,神祇悦喜矣。今且为子具说其大要意,今使可万万世不可忘也。”“唯唯。”“然,〈起〉天者小谏变色,大谏天动裂其身,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三光小谏小事星变色,大谏三光失度无明,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地也小谏动摇,大谏山土崩地裂,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五行小谏灾生,大谏生东行虫杀人,南行毒杀人,西行虎狼杀人,北行水虫杀人,中央行吏民克毒相贼杀人,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四时小谏寒暑小不调,大谏寒暑易位,时气无复节度,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六方精气共小谏乱覆数起,中有生虫灾,或飞或步,多云风而不雨,空虚无实,大谏水旱无常节,贼杀伤万物人民,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飞步鸟兽小谏灾人,大谏禽兽食人,蝗虫大兴起,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鬼神精小谏微数贼病吏民,大谏裂死灭门,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六方小谏风雨乱发狂与恶毒俱行伤人,大谏横加绝理,瓦石飞起,地土上柱皇天,破室屋,动山阜,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天地音声之小谏,雷电小急声,大谏人多相与污恶,使霹雳数作,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吏民小谏更变色,大谏多相贼伤,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天地六方八极大谏俱欲正河雒文出,天明证,天下瑞应书见,以谏正君王,天下莫不响应,谏而不从,因而消亡矣。天道经会当用,复以次行。是故古者圣贤见事,辄惟论思其意,不敢懈忽,失毛发之间,以见微知著。故不失皇天心,故能存其身,安其居,无忧患,无危亡,凶不得来者,计事校 ? ,实迺天心意同也。”〈止〉“善哉善哉!愚生已解。今唯明天师既陈法,愿闻其因而消亡意,党开之。”“善哉善哉,子之心也。﹝起﹞然,〈起〉天道迺祐易教,祐至诚,祐谨顺,祐易晓,祐易敕,将要人君厚,故教之,不要其厚者,不肯教之也。其象效,犹若人相与亲厚则相教示以事,不相与至厚,不肯教示之也。教而不听,忿其不以时用其言,故废而置之,不复重教示之也。于是灾变怪便止,不复示敕人也。如是则虽贤圣,聋暗无知也;聪明闭塞,天地神祇不肯复谏正者也。〈止〉灾异日增不除,人日衰亡,失其职矣。﹝止﹞

  〔附〕天之所祐者,祐易教,祐至诚,祐谨顺,祐易晓,祐敕,天之于帝王最厚矣,故万般误变以致之。不听其教,故废而致之,天地神明不肯复谏正也,灾异日增,人民日衰耗,亡失其职。

  〈起〉故古者圣贤旦夕垂拱,能深思虑,未尝敢失天心也。故能父事皇天,母事皇地,兄事日,姊事月,正天文,保五行,顺四时,观其进退,以自照正行,以深知天得失也。〈止〉唯天地自守要道,以天保应图书为大命,故所行者悉得应若神,是迺独深得天意也。比若重现合矩,相对而语也。故神灵为其动摇也,如逆不肯用其谏正也,迺要天反与地错,五行四时为其乱逆,不得其理。故所为者不中,因而大凶矣,此之谓也。子宁晓未?”“唯唯。”“故天地之性,下亦革谏其上,上亦革谏其下,各有所长短,因以相补,然后天道凡万事,各得其所。是故皇天虽神圣,有所短,不若地之所长,故万物受命于天,反养体于地。三光所短,不若火所长;三光虽神且明,不能照幽寝之内,火反照其中。大圣所短,不若贤者所长。人之所短,不若万物之所长。故相谏及下,极小微,则不失道,得天心。故天生凡事,使其时有变革,悉皆以谏正人君,以明至德之符,不可不大慎也。夫天地万物变革,是其语也。”“唯唯。皇天师既示晓,愿效于人。”“诺。子详聆吾言而深思念之,臣有忠善诚信而谏正其上也,君不听用,反欲害之,臣骇因结舌为喑,六方闭不通。贤儒又畏事,因而蔽藏,忠信伏匿,真道不得见。君虽圣贤,无所得闻,因而聋盲,无可见奇异也。日以暗昧,君聋臣喑,其祸不禁;臣昧君盲,奸邪横行;臣喑君聋,天下不通,善与恶不分别,天灾合同,六极战乱,天下并凶,可不慎乎哉?”“唯唯。”“故〈起〉古者圣贤重灾变怪,因自以绳正,故万不失一者。〈止〉实乃与要文大道同,举事悉尽忠,无复凶,子重诫之,谨慎吾言。”“唯唯。”“然,夫天高且明,本非一精之功德也。帝王治得天心,非一贤臣之功。今吾之言,但举其纲见始,凡事不可尽书说也,子自深计其意。”“唯唯。”“行去矣,说何极乎?勿复有可问也。”“唯唯。”

  右天谏正书诀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四丙部之十

  太平经卷之四十四

  案书明刑德法第六十

  真人纯谨敬拜,“纯今所问,必且为过责甚深,吾归思师书言,悉是也,无以易之也。但小子愚且蒙,悃悒不知明师皇天神人于何取是法象?今怪师言积大□□,愿师既哀怜,示其天证阴阳之诀、神祇之卜要效。今且不思,心中大烦乱,所言必触师之忌讳。又欲言不能自禁绝,唯天师虽非之,愿以天之明证法示教,使可万万世传,昭然无疑,比若日中之明也,终始不可易而去也。”“然,子固固不信吾言邪?子自若未善开通,知天心意也。子自若愚乎,愈于俗人无几耳。以为吾言可犯也,犯者乱矣,逆者败矣。吾且与子语,皆已案考于天文,合于阴阳之大诀乃后言也。子来者为天问事,吾者为天传言制法,非敢苟空伪言佞语也。子生积岁月日幸不少,独不见扰扰万物之属,悉尽随德而居,而反避刑气邪?〈起〉此者,纯皇天之明要证也。所以严敕人君之治,得失之效也。”“唯唯。今若且觉而未觉,愿重问其教戒。”“然,夫刑德者,天地阴阳神治之明效也,为万物人民之法度。故十一月大德在初九,居地下,德时在室中,故内有气,万物归之也。时刑在上六,在四远野,故外无气而清也,外空万物,士众皆归,王德随之入黄泉之下。十二月德在九二之时,在丑,居土之中,而未出达,时德在明堂,万物随德而上,未敢出见,上有刑也。正月寅,德在九三,万物莫不随盛德乐窥于天地而生,时德居庭。二月德在九四,在卯,巳去地,未及天,谪在界上,德在门,故万物悉乐出窥于门也。三月盛德在九五,辰上及天之中,盛德时在外道巷,故万物皆出居外也。四月巳,德在上九,到于六远八境,盛德八方,善气阳气莫不响应相生,扰扰之属,去内室之野处,时刑在万物之根,居内室,故下空无物,而上茂盛也,莫不乐从德而为治也,是治以德之大明效也。”“今谨已闻用德,愿闻用刑。”“然,五月刑在初六,在午,地下,下内清无气,地下空,时刑在室中,内无物,皆居外。六月刑居六二,在未,居土之中,未出达也,时刑在堂,时刑气在内,德气在外,扰扰之属莫不乐露其身,归盛德者也。七月刑在六三,申之时,刑在庭,万物未敢入,固固乐居外。八月刑在六四,酉时,上未及天界,时德在门,万物俱乐,窥于门乐入,随德而还反也。九月刑在六五,在戌,上及天中,时刑在道巷,万物莫不且死困,随德入藏,故内日兴,外者空亡。十月刑在上六,亥,时刑及六远八境,四野万物扰扰之属莫不入藏逃,随德行到于明堂,跂行自怀居内,野外空无士众,是非好用刑罚者见从去邪哉?但心意欲内怀以刑,治其士众,辄日为其衰少也。故五月内怀一刑,一群众叛。六月内怀二刑,二群众叛。七月内怀三刑,三群众叛。八月内怀四刑,四群众叛。九月内怀五刑,五群众叛。十月内怀六刑,六群众叛。故外悉无物,皆逃于内,是明证效也。故以刑治者,外恭谨而内叛,故士众日少也。是故十一月内怀一德,一群众入从。十二月内怀二德,二群众入从。正月内怀三德,三群众入从。二月内怀四德,四方群众入从。三月内怀五阳盛德,五群众贤者入从。四月内怀六德,万物并出见,莫不扰扰,中外归之。此天明法效也。〈止〉﹝起﹞二月八月,德与刑相半,故二月物半伤于寒,八月物亦半伤于寒;二月之时,德欲出其士众于门,刑欲内其士众于门,俱在界上;故二月八月万物刑德适相逢,生死相半,故半伤也。子今乐知天地之常法,阴阳之明证,此即是也。夫刑乃日伤杀,厌畏之,而不得众力,反曰无人;德乃舒缓日生,无刑罚而不畏万物,反曰降服,悉归王之助其为治,即是天之明证,昭然不疑也。今人不威畏不可治,奈何乎哉?然古者圣人君子威人以道与德,不以筋力刑罚也。不乐为善,德劣者反欲以刑罚威惊以助治,犹见去也。夫刑但可以遗穷解卸,不足以生万物,明扰扰之属为其长也。今使人不内附,反欺诈,其大咎在此。﹝止﹞

  〔附〕二月八月,德与刑相半,故万物半伤于寒。夫刑日伤杀厌畏之,而不得众力。古者圣人威人以道德、不以筋力刑罚也。

  今子比连时来学,问事虽众,多畜积文,则未能纯信吾书言也,得此宁解未哉?”纯稽首敬拜,“有过甚大,负于明师神人之言,内惭流汗;但愚小德薄至贱,学日虽多,心顿不能究达明师之言,故敢不反复问之,甚大不谦,久为师忧不也。”“但为子学未精耳,可慎之。﹝起﹞天乃为人垂象作法,为帝王立教令,可仪以治,万不失一也。子欲知其意,正此也。治不惟此法,常使天悒悒,忿忿不解,故多凶灾。子戒之。天将兴之者,取象于德;将衰败者,取法于刑,此之谓也。吾之言,谨与天地阴阳合其规矩,顺天地之理,为天明言,纪用教令以示子也。吾之言,正若锋矢无异也,顺之则日兴,反之则令自穷也。天法神哉神哉!是故夫古者神人真人大圣所以能深制法度,为帝王作规矩者,皆见天文之要,乃独内明于阴阳之意,乃后随天地可为以治,与神明合其心,观视其可为也,故其治万不失一也。﹝止﹞

  〔附〕为垂象作法,为帝王立教令,可仪以治。王道将兴,取象于德;王道将衰,取象于刑。夫为帝王制法度,先明天意,内明阴阳之道,即太平至矣。

  今愚吏人民以为天法可妄犯也,自恣不以法度,故多乱其君治也,大咎在此也。今子得书,何不详结心意,丁宁思之,幽室闲处。念天之行,乃可以传天之教,以示敕愚人,以助帝王为法度也。将举刑用之,当深念刑罚之所居,皆见从去,寂然无士众独处。故冬刑在四野无人,万物悉叛之内藏,避之甚。夏刑在内,万物悉出归德,地下室内中空,刑寂然独居,皆随德到野处。德在外,则万物归外;德在幽空则物归内。天刑其威极盛,幸能厌服人民万物,何故反不能拘制其士众,独不怪斯耶?明刑不可轻妄用,伤一正气,天气乱;伤一顺气,地气逆;伤一儒,众儒亡;伤一贤,众贤藏。凡事皆有所动摇。故古者圣人圣王帝主乃深见是天戒书,故畏之不敢妄为也;恐不得天心,不能安其身也。上皇天德之人,乃独深见道德之明效也,不厌固,不畏骇,而士众归之附之,故守道以自全,守德不敢失之也。子德吾书诵读之,而心有疑者,常以此书一卷,自近旦夕常案视之,以为明戒证效,乃且得天心意也。违此者,已与天反矣。是犹易之乾坤,不可反也;犹六甲之运,不可易也;犹五行固法,不可失也;犹日月之明,不可掩盖也;犹若君居上,臣在下,故不可乱也。此所以明天地阴阳之治,有好行德者。或有愚人反好刑,宜常观视此书,以解迷惑,务教人为善儒,守道与德,思退刑罚,吾书□□正天法度也。夫为道德易乎?为刑罚难乎?爱之则日多,威之反日无也。子疾去矣,为天传吾书,毋疑也。吾书言不负于天地六合之扰扰也。”“唯唯。诚归思过,惟论上下,不敢失一也。”“行,戒之慎之。子不能分别详思吾书意,但观天地阴阳之大部也。从春分到秋分,德居外,万物莫不出归王外,蛰虫出穴,人民出室。从秋分至春分,德在内,万物莫不归王内,蛰藏之物悉入穴,人民入室;是以德治之明效也。从春分至秋分,刑在内治,万物皆从出至外,内空,寂然独居。从秋分至春分,刑居外治外,无物无气,空无士众,悉入从德;是者明刑不可以治之证也。故德者与天并心同力,故阳出亦出,阳入亦入;刑与地并力同心,故阴出亦出,阴入亦入。德者与生气同力,故生气出亦出,入亦入;刑与杀气同力,故杀气出亦出,入亦入。德与天上行同列,刑与地下行同列。德常与实者同处,刑与空无物同处。德常与兴同处,故外兴则出,内兴则入,故冬入夏出。刑与衰死气同处,故冬出而夏入。死气者清,故所居而清也。故德与帝王同气,故外王则出阴,内王则入刑;刑与小人同位,故所居而无士众也。物所归者,积帝王德,常见归,故称帝王也;刑未尝与物同处,无士众,故不得称君子。是故古者圣人独深思虑,观天地阴阳所为,以为师法,知其大□□万不失一,故不敢犯之也,是正天地之明证也,可不详计乎?可不慎哉?自然法也,不以故人也,是天地之常行也,今悉以告子矣。子宜反复深思其意,动作毋自易。”“唯唯,不敢负。”“行,吾已悉传付真法语于子,吾忧解矣;为天除咎,以敕至德,以兴王者。子毋敢绝,且蒙其害。”“唯唯。”

  右案天法以明古今前后治者所好得失诀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五丙部之十一

  太平经卷之四十五

  起土出书诀第六十一

  “下愚贱生不胜,心所欲问,犯天师忌讳,为过甚剧。意所欲言,不能自止,小人不忍情愿,五内发烦懑悃悒。请问一大疑,唯天师既待以赤子之分,必衰原其饥渴汲汲乎!”“行道之。何谦哉?”“唯唯。﹝起﹞今天师乃与皇天后土常合精念,其心与天地意深相得,比若重规合矩,不失毛发之间也。知天地常所忧□□,是故下愚不及生冒惭,乃敢前具问,愿得知天地神灵其常所大忌讳者何等也?”“善乎,生精益进哉!子今且可问正入天地之心意,人得知之,著贤人之心,万世不复去也。吾常乐欲言,无可与语。今得真人问之,心中诀喜,且为子具分别道之,不敢有可隐匿也。所以然者,乃恐天地神灵深恶吾,则为身大灾也。真人但安坐明听。”“天地所大疾苦,恶人不顺与不孝,何谓也?愿闻之。”“善乎,子之难也。夫天地中和凡三气,内相与共为一家,反共治生,共养万物。天者主生,称父;地者主养,称母;人者主治理之,称子。父当主教化以时节,母主随父所为养之,子者生受命于父,见养食于母。为子乃当敬事其父而爱其母。”“何谓也?”“然,父教有度数时节,故天因四时而教生养成,终始自有时也。夫恶人逆之,是为子不顺其父,天气失其政令,不得其心。天因大恶人生灾异,以病害其子,比若家人,父怒治其子也,其变即生。父子不和,恨子不顺从严父之教令,则生阴胜其阳,下欺其上,多出逆子也。臣失其职,鬼物大兴,共病人,奸猾居道傍,诸阴伏不顺之属,咎在逆天地也。真人是又可不顺乎?此乃自然之术,比若影之应形,与之随马不脱也,诫之。”“唯唯。”﹝止﹞

  〔附〕天师乃与皇天后土常合精念,其心与天地意深相得,比若重规合矩,不失毛发之间也。知天地常所忧预,得知天地之大忌讳者何等也?天地神灵深大疾苦,恶人不顺不孝,何谓也?夫天地中和三气,内共相与为一家,共养万物。天者主生,称父;地者主养,称母;人者为治,称子。子者,受命于父,恩养于母。为子乃敬事父而爱其母,何谓也?然父教有度数时节,故因四时而教生成,恶人逆父之意,天气失其政令。比若家人,父怒其子。父子不和,阴胜阳,下欺上,臣失其职,鬼物大兴。

  “今谨已敬受师说天之教敕,愿闻犯地之禁。”“诺,真人明听。”“唯唯。”﹝起﹞“天者,乃父也;地者,乃母也;父与母俱人也,何异乎?天亦天也,地亦天也,父与母但以阴阳男女别耳,其好恶者同等也。天者养人命,地者养人形,人则大愚蔽且暗,不知重尊其父母,常使天地生凡人,有悔悒悒不解也。”“何谓也?”“善哉,子之言也,深得天地意,大灾害将断,人必吉善矣。”“何谓也?唯天师分别之。”“然今天下之人皆共贼害,冤其父母。”“何谓也?”“四时天气,天所案行也,而逆之,则贼害其父。”“何谓也?”“

  今人以地为母,得衣食焉,不共爱利之,反共贼害之。”“何谓也?”“然,真人明听。人乃甚无状,共穿凿地,大兴起土功,不用道理,其深者下著黄泉,浅者数丈。母内独愁恚,诸子大不谨孝,常苦忿忿悃悒,而无从得通其言。古者圣人时运未得及其道之,遂使人民妄为,谓地不疾痛也,地内独疾痛无訾,乃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愁困其子不能制,上诉人于父,诉之积久,复久积数,故父怒不止,灾变怪万端并起,母复不说,常怒不肯力养人民万物。父母俱不喜,万物人民死,不用道理,咎在此。后生所为日剧,不得天地意,反恶天地言不调,又共疾其帝王,言不能平其治内,反人人自得过于天地而不自知,反推其过以责其上,故天地不复爱人也。视其死亡忽然,人虽有疾,临死啼呼,罪名明白,天地父母不复救之也,乃其罪大深过,委顿咎责,反在此也。其后生动之尤剧乃过前,更相仿效,以为常法,不复拘制,不知复相禁止,故灾日多,诚共冤天地。天地,人之父母也,子反共害其父母而贼伤病之,非小罪也。故天地最以不孝不顺为怨,不复赦之也;人虽命短死无数者,无可冤也,真人岂晓知之邪?”“唯唯。”﹝止﹞

  〔附〕天地之位,如人男女之别,其好恶皆同。天者养人命,地者养人形。今凡共贼害其父母。四时之气,天之按行也,而人逆之,则贼害其父;以地为母,得衣食养育,不共爱利之,反贼害之。人甚无状,不用道理,穿凿地,大兴土功,其深者下及黄泉,浅者数丈。独母愁患诸子大不谨孝,常苦忿忿悃悒,而无从得道其言。古者圣人时运,未得通其天地之意。凡人为地无知,独不疾痛而上感天,而人不得知之,故父灾变复起,母复怒,不养万物。父母俱怒,其子安得无灾乎?夫天地至慈,唯不孝大逆,天地不赦,可不●哉?

  “今天使子来具问,是知吾能言,真人不可自易,不可不慎也。”“

  唯唯。”“今人共害其父母,逆其政令,于真人意,宁可久养不邪?故天不大矜之也。”“今天师哀愚生为其具说,以何知天地常忿忿悒悒,而怨恶人数起土乎?”“善哉,天使子屈折问之,足知为天地使子问此也。”“诺。”“吾甚畏天,不敢有可隐,恐身得灾,今且使子昭然知之,终古著之胸心,不可复忘也。今有一家有兴功起土,数家被其疾,或得死亡,或致盗贼县官,或致兵革斗讼,或致蛇蜂虎狼恶禽害人。〈起〉大起土有大凶残,小起土有小凶残,是即地忿忿,使神灵生此灾也。〈止〉故天地多病人,此明证也,子知之邪?”“

  唯唯。﹝起﹞〈起〉今或有起土反吉无害者,何也?”“善哉,子之问也,皆有害,但得良善土者,不即病害人耳;反多四方得其凶,久久会且害人耳;得恶地者不忍人可为,即害之也。〈止〉复并害远方,何也?是比若良善肠之人也,虽见冤,能强忍须臾,心不忘也,后会害之;恶人不能忍,须臾交行。”“善哉善哉!今地身体积巨,人比于地,积小小,所为复小不足道,何乃能疾地乎哉?”“善哉,子之难也!天使子分别不明,此以何知之,以其言大惓惓。子今欲云,何心中悃悒,欲言乃快。天地神精居子腹中,敬子趣言,子固不自知也。凡人所欲为,皆天使之。”“诺。不敢有可匿也。”“子明德。”“唯唯。”﹝止﹞

  〔附〕或起土不便为灾者,得良善地也,即灾者,得凶残地也。主能害人,并害远方,何谓也?比若良善之人,虽见冤害,强忍须臾,心终不忘也;恶人不能忍须臾,便见灾害也。地体巨大,人比于地积小,所穿凿安能为害也?

  ﹝起﹞“今子言,人小小,所动为不能疾地。今大人躯长一丈,大十围,其齿有龋虫,小小不足道,合人齿。大疾当作之时,其人啼呼交,且齿久久为堕落悉尽。夫人比于天地大小,如此虫害人也。齿尚善金石骨之坚者也。夫虫但肉耳,何故反能疾是子,人之疾地如此矣。子知之邪?行,真人复更明开耳。”“唯唯。”﹝止﹞

  〔附〕然比夫人躯长一丈,大十围,其齿龋间虫,小小不足道,食人齿。大疾当作之时,其人啼呼,久久齿为之坠落悉尽。人比于天地大小,如此虫与人矣。齿若金石之坚者,小虫但肉耳,而害物若此。

  “夫人或有长出丈,身大出十围,疽虫长不过一寸,其身小小,积小不足道也,居此人皮中,旦夕凿之,其人病之,乃到死亡,夫人与地大小,比若此矣。此虫积小,何故反贼杀此人乎?真人其为愚暗,何故大剧也,将与俗人相似哉?”“实不及。”“子尚不及,何言凡人乎?”“有过有愚,唯天师愿闻不及业,幸为愚生竟说其意。”“诺,不匿也。吾知天地病之剧,故口口语子也。行复为子说一事,使子察察重明知之。”“唯唯。”﹝起﹞今大丈夫力士无不能拘制疥虫,小小不足见也。有一斗所共食此人,病之疾痛不得卧,剧者著床。今疥虫蚤虱小小,积众多,共食人,蛊虫者杀人,疥虫蚤同使人烦懑,不得安坐,皆生疮疡。夫人大小比于地如此矣,宁晓解不?”“唯唯。”﹝止﹞

  〔附〕今有大丈夫巨力之士无不能制蚧虫者,一升蚧虫共蚀此人,乃病痛不得卧,剧者著床。今蛄虫蚤虱小小,积众多,共食人,蛊虫者能杀人,蚤虱同使人烦满,不得安坐,皆生疮耳。人之害天地,亦若是耳。

  “行,今子或见吾所说,如不足以为法也,今为子言之。人虽小,其冤愁地形状,使人昭然自知,深有过责,立可见也。今一大里有百户,有百井;一乡有千户,有千井;一县有万户,有万井;一郡有十万户,有十万井;一州有亿户,有亿井。大井一丈,中井数尺,小井三尺,今穿地下著黄泉。天下有几何哉?或一家有数井也。今但以小井计之,十井长三丈,百井长三十丈,千井三百丈,万井三千丈,十万井三万丈。天下有如此者凡几井乎?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也。今穿子身,得其血脉,宁疾不邪?今是一亿井者,广从凡几何里?子自详计之。天下有几何亿井乎哉?故人为冤天地已明矣。子贼病其母,为疾甚剧,地气漏泄,其病人大深,而人不爱不怜之,反自言常冤天地,何不纯调也,此不反邪,是尚但记道诸井耳。今天下大屋丘陵冢,及穿凿山阜,采取金石,陶瓦竖柱,妄掘凿沟渎,或闭塞壅阏,当通而不得通有几何乎?今是水泉,或当流,或当通,又言闭塞穿凿之几何也?今水泉当通,利之乃宣,因天地之利渎,以高就下。今或有不然,妄凿地形,皆为疮疡;或有塞绝,当通不通。王治不和,地大病之,无肯言其为疾病痛者。地之精神,上天告诉不通,日无止也。天地因而俱不说喜,是以太和纯气难致也,真人宁解不邪?”“

  唯唯。﹝起﹞今人生天地之间,会当得室庐以自盖,得井饮之,云何乎?”“善哉,子之言也。今天不恶人有室庐也,乃其穿凿地大深,皆为疮疡,或得地骨,或得地血,何谓也?泉者,地之血;石者,地之骨也;良土,地之肉也。洞泉为得血,破石为破骨,良土深凿之,投瓦石坚木于中为地壮,地内独病之,非一人甚剧,今当云何乎?地者,万物之母也,乐爱养之,不知其重也,比若人有胞中之子,守道不妄穿凿其母,母无病也;妄穿凿其母而往求生,其母病之矣。人不妄深凿地,但居其上,足以自彰隐而已,而地不病之也。大爱人使人吉利,今愿闻自彰隐多少而可。凡动土入地,不过三尺,提其上,何止以三尺为法?然一尺者,阳所照,气属天;二尺者,物所生,气属中和;三尺者,属及地身,气为阴。过此而下者,伤地形,皆为凶。古者穴居云何乎?同贼地形耳。多就依山谷,作其岩穴,因地中又少木梁柱于地中,地中少柱,又多倚流水,其病地少微,故其人少病也。后世不知其过,多深贼地,故多不寿,何也,此剧病也。”﹝止﹞

  〔附〕穿地见泉,地之血也;见石,地之骨也;土,地之肉也。取血、破骨、穿肉,复投瓦石坚木于地中,为疮。地者,万物之母也,而患省若此,岂得安乎?凡人居母身上,亦有障隐多少。穿地一尺,为阳所照,气属天;二尺者,物之所生,气属中和;三尺者及地身,阴。过此已往,皆伤地形也。

  〔附〕今天不恶人有庐室也,乃恶人穿凿地太深,皆为创伤,或得地骨,或得地血者,泉是地之血也,石为地之骨也。地是人之母,妄凿其母,母既病愁苦,所以人固多病不寿也。凡凿地动土,入地不过三尺为法:一尺者,阳所照,气属天也;二尺者,物所生,气属中和也;三尺者及地身,气属阴。过此而下者;伤地形,皆为凶也。古者依山谷岩穴,不兴梁柱,所以其人少病也,后世贼土过多,故多病也。

  ﹝起﹞“今时时有近流水而居,不凿井,固多病不寿者何也?此天地既怒,及其比伍,更相承负,比若一家有过,及其兄弟也。今人或有不动土,有所立,但便时就故舍,自若有凶,何也?是者行不利犯神。何神也?神非一,不可豫名也。真人晓邪?”“唯唯。﹝止﹞

  〔附〕“今时有近流水而居,不凿井,何故多病不寿,何也?”答曰:“如此者,是明天地既怒,及其比伍,更相承负,比如一家有过,及其兄弟也。是知穿地皆下得水,水乃地之血脉,宁不病乎?”又云,有问者曰:“今人或有不动土,有所立,便旦时有就故舍,自若有凶,何也?”答曰:“如是者行动不利,犯神凶也。”问曰:“犯何神也?”答曰:“神者非一,不可务名也。”

  是故人居地上,不力相教为善,故动作过反相及也。是者冤。今人或大远流水,会当得井水饮之乃活,当云何乎?”“善哉,子之言也。然有故井者,宜使因故相与共饮之,慎无数易之;既易,宜填其故,塞地气,无使发泄;饮地形,令地衰,不能养物也。填塞故,去中壮,何谓也?谓井中瓦石材木也,此本无今有,比若人身中有奇壮以为病也。”“可●哉!可●哉!卿不及天师详问之,不但知是。”“真人来前。”“唯唯。”“子问事,恒常何一究详也?”“所以详者,比与天师会见,言人命在天地,天地常悦喜,乃理致太平,寿为后,是以吾居天地之间,常骇忿天地,故勉勉也。天地不和,不得竟吾年。”“善哉,子之言也。吾所以常恐骇者,见天地毒气积众多,贼杀不绝,帝王愁苦,其治不平,常助其忧之,子何豫助王者忧是乎?”“吾闻积功于人,来报于天,是以吾常乐称天心也。”“善哉子意。”“今天师既开通愚生,示以天忌,愿复乞问一疑事。〈起〉今河海下田作室庐,或无柱梁,入地法三尺辄得水,当云何哉?”“善乎,子之问也。此同为害耳,宜复浅之。此者,地之薄皮也,近地经脉。子欲知其效,比若人,有厚皮难得血,血出亦为伤矣;薄皮者易得血,血出亦为伤,俱害也。故夫血者,天地之重信效也;夫伤人者,不复道其皮厚与薄也,见血为罪名明白。夫人像天地,不欲见伤,伤之则怒,地何独欲乐见伤哉?夫天地,乃人之真本,阴阳之父母也。子何从当得伤其父母乎?〈止〉真人宜深念是于赤心,愚人或轻易,忽然不知,是为大过也。〈起〉今子当得饮食于母,故人穿井而饮之,有何剧过哉?子言已失天心明矣。今人饮其母,乃就其出泉之处。故人乳,人之泉坼也。所以饮子处,比若地有水泉可饮人也。今岂可无故穿凿其皮肤而饮其血汁邪?〈止〉真人难问甚无意。”“愚生有过,触天师忌讳。”“不谦也。然难问不极,亦不得道至诀也。不恶子言也,此必皇天大疾,乃使子来,口口问是,此故子言屈折不止也。”“今唯天师原之,除其过。愚生欲言,不能自禁止。”“平行,何所谦。子既劳为天地远来问,慎无闭绝吾书文也。”“唯唯。凡人不见睹此书,不自知罪过重,反独常共过罪天地,何不和也?治何一恶不平也?”“不知人人有过于天地,前后相承负,后生者得并灾到,无复天命,死生无期度也。真人努力,无灭去此文,天地且非怒人。”“唯唯。”“真人被其谪罚,则凶矣。”“唯唯。”“书以付归有德之君,宜以示凡人,人乃天地之子,万物之长也。今为子道,当奈何乎?俱各自深思,从今以往,欲乐富寿而无有病者,思此书言,著之胸心,各为身计,真人无匿也,传以相告语。今天地之神,乃随其书而行,察视人言,何也?真人知之邪?今以何知其随人而行,以吾言不信也。子诫绝匿此书,即有病;有敢绝者,即不吉,是即天地神随视人之明证也,可畏哉!”“唯唯。”“行去,自励自励!夫人命乃在天地,欲安者,乃当先安其天地,然后可得长安也;今乃反愁天地共贼害其父母,以何为而得安吉乎哉?前后为是积久,故灾变不绝也,吾语不误也。吾常见地神上自讼,未尝绝也。是故诚知其□□见真人,比如丁宁问之即知为天使。真人来问,是天欲一发觉此事,令使人自知,百姓适知责天,不知深自责也。”“今天何故一时使吾问是乎?”“所以使子问是者,天上皇太平气且至,治当太平,恐愚民人犯天地忌讳不止,共乱正气,使为凶害,如是则太平气不得时和,故使子问之也。欲乐民不复犯之,则天地无病而爱人,使五谷万物善以养之也;如忽之忿不爱人,不肯养之也。故将凶岁者,无善物;将兴岁,其物善,此之谓也。真人知之邪?”“善哉善哉!古者同当太平,何不禁人民动土地哉?”“善乎,子之问事也。天地初起,未尝有今也。”“以何明之?”“今者天都举,故乃录委气之人神人真人仙人道人圣人贤人,皆当出辅德君治,故为未尝有也。初阴阳开辟以来,录天民仕之,未尝有此也,故为最大也。”“可骇哉,可骇哉!是故都出第一之道,教天下人为善之法也,人善即其治安,君王乐游无忧。”“善哉善哉!乐乎乐乎!是故教真人急出此书,慎无藏匿,以示凡民,百姓见禁且自息,如不止,祸及后世,不复救。得罪于天地,无可祷也。真人宁知之邪?”“唯唯。”“行去,书中有所疑乎,来问之。”“唯唯。”

  右解天地冤结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六丙部之十二

  太平经卷之四十六

  道无价却夷狄法第六十二

  “天师将去,无有还期,愿复乞问一两结疑。”“行,今疾言之,吾发已有日矣,所问何等事也?”“愿乞问明师前所赐弟子道书,欲言甚不谦大不事,今不问入,犹终古不知之乎?”“行勿讳。”“今唯明师开示下愚弟子。”“诺。”“今师前后所与弟子道书,其价直多少?”“噫!子愚亦大甚哉!迺谓吾道有平耶?诺。为子具说之,使子觉悟,深知天道轻重,价直多少。然〈起〉今且赐子千斤之金,使子以与国家,亦宁能得天地之欢心,以调阴阳,使灾异尽除,人君帝王考寿,治致上平耶?今赍万双之璧玉以归国家,宝而藏之,此天下之珍物也,亦宁能使六方太和之气尽见,瑞应悉出,夷狄却去万里,不为害耶?今吾所与子道毕具,迺能使帝王深得天地之欢心,天下之群臣遍说,跂行动摇之属莫不忻喜,夷狄却降,瑞应悉出,灾害毕除,国家延命,人民老寿。审能好善,案行吾书,唯思得其要意,莫不响应,比若重规合矩,无有脱者也。〈止〉成事大□□,吾为天谈,不欺子也。今以此天法奉助有德帝王,使其无忧,但日游,其价直多少哉?子之愚心,解未乎哉?”“诺。”“复为子陈一事也。天下之人好善而悦人者,莫善于好女也,得之迺与其共生子,合为一心,诚好善可爱,无复双也。今以万人赐国家,莫不悦且喜,见之者使人身不知其老也,亦宁能安天地,得万国之欢心,令使八远响应,天下太平耶哉?吾道乃能上安无极之天,下能顺理无极之地,八方莫不悦乐来降服,扰扰之属者,莫不被其德化,得其所者也。是价直多少,子自深计其意。子欲乐报天重功,得天心者,疾以吾书报之。如以奇伪珍物累积之上柱天,天不为其说喜也,不得天之至心也。欲得天心,乃宜旦夕思吾书言,已得其意,即亦得天心矣,其价直多少乎?﹝起﹞故赐国家千金,不若与其一要言可以治者也;与国家万双璧玉,不若进二大贤也。夫要言大贤珍道,乃能使帝王安枕而治,大乐而致太平,除去灾变,安天下,此致大贤要言奇道,价直多少乎哉?故古者圣贤帝王,未尝贫于财货也,乃常苦贫于士,愁大贤不至,人民不聚,皆欲外附,日以疏少,以是不称皇天心,而常愁苦。若但欲乐富于奇伪之物,好善之,不能得天地之心,而安四海也;积金玉璧奇伪物,横纵千里,上至天,不能致大贤圣人仙士使来辅治也。子详思吾书,大贤自来,共辅助帝王之治。一旦而同计,比若都市人一旦而会,万物积聚,各资所有,往可求者;得行吾书,天地更明,日月列星皆重光,光照纮远八方,四夷见之,莫不乐来服降,贤儒悉出,不复蔽藏,其兵革皆绝去,天下垂拱而行,不复相伤,同心为善,俱乐帝王。吾书乃能致此,其价直多少,子亦知之耶?﹝止﹞

  〔附〕欲与国千斤金,不若与一要言,以致治太平,除灾安天下。古者帝王未尝患财货,乃患贫于士,愁大贤不至,人民不聚,皆欲外附,日以疏少,以是不称皇天之心。若积金玉奇物,纵横千里,直上至天,终不致大贤圣人仙士来,赖助帝王之治。

  故古者圣贤独深知道重气平也,故不以和土,但付归有德。有德知天地心意,故尊道重德。愚人实奇伪之物,故天书不下,贤圣不授,此之谓也。子其慎之矣,吾言不误也,子慎吾道矣。夫人持珍物璧玉金钱行,冥尚坐守之,不能寐也。是尚但珍物耳,何言当传天宝秘图书,乃可以安天地六极八远乎?出,子复重慎之。”“唯唯。”“吾书乃天神吏常坐其傍守之也,子复戒之。”“唯唯。”〈起〉“吾书乃三光之神吏常随而照视之〈止〉也。”“唯唯。”“吾书即天心也意也,子复深精念之。”“唯唯。”“子能听吾言者,复为子陈数不见之事。”“唯唯。”“出口入耳,不可众传也。帝王得之天下服,神灵助其行治,人自为善,不日令而自均也。”“唯唯。弟子六人悉愚暗,无可能言,必触忌讳。今俱唯师自为皇天陈列道德,为帝王制作万万岁宝器,必师且悉出内事无隐匿,诚得伏受严教密敕,不敢漏泄。”“诺。今且为子考思于皇天,如当悉出,不敢有可藏;如不可出,亦不敢妄行。天地之运,各自有历,今且案其时运而出之,使可常行,而家国大吉,不危亡。所以不付小人,而付帝王者,帝王其历,常与天地同心,乃能行此;小人不能行,故属君子,令付其人也。”

  右平道德价数贵贱解通愚人心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七丙部之十三

  太平经卷之四十七

  上善臣子弟子为君父师得仙方诀第六十三

  “真人前,凡为人臣子民之属,何者应为上善之人也。真人虽苦,宜加精为吾善说之。”“唯唯。但恐反为过耳。”“何谦?”“诺。诚言今为国君臣子及民之属,能常谨信,未尝敢犯王法,从生到死,讫未尝有重过,生无罪名也,此应为最上善之人也。”“噫!子说似类之哉,若是而非也;子之所说,可谓中善之人耳,不属上善之人也。行,真人复为吾说最上善孝子之行当云何乎?宜加精具言之。”“今所言已不中天师意,不敢复言也。”“何谦?真人取所知而言之,不及者,吾且为子达之。”“唯唯。然上善孝子之为行也,常守道不敢为父母致忧,居常善养,旦夕存其亲,从已生之后,有可知以来,未尝有重过罪名也,此为上孝子也。”“噫!真人所说,类似之又非也,此所说谓为中善之人也,不中上孝也,不及为过,非过也。今乃以真人为师弟子行作法,真人视其且言何耳。今子言财如是,俗人愚暗无知,难教是也。积愚日久,见上善孝之人,或反怪之,子不及,为子说之。”“唯唯。”“行虽苦,复为吾具说上善之弟子。”“今已有二过于天师,不敢复言也。”“行,子宜自力加意言之。为人弟子见教而不信,反为过甚深也;但不及者,是天下从古到今所共有也。平说之。”“唯唯。然〈起〉为人弟子,旦夕常顺谨,随师之教敕,所言不失铢分,不敢妄说乱师之文,出入不敢为师致忧。从见教于师之后,不敢犯非历邪,愉愉日向为善,无有恶意,不逆师心,是为上善弟子也。”“噫!真人言,几类似之,是非上善之弟子也,财应中善之弟子耳。”〈止〉“实不及。愚生见师严敕,自力强说三事,三事不中明天师意,为过责甚重,恐复有罪不除也。”“凡人行有不及耳,子无恶意,无罪也。今天下人俱大愚冥冥,无一知是也。极于真人,说事常如此,今何望于俗夫愚人哉?”“其常不达,信其愚心,固是也。天师幸事事哀之,既闿示之,愿复见为达其所不及,恩惟明师师行。”“吾将为真人具陈说之,子宜自力,随而记之。”“唯唯,诺。”“然,〈起〉夫上善之臣子民之属也,其为行也,常旦夕忧念其君王也。念欲安之心,正为其疾痛,常乐帝王垂拱而自治也,其民臣莫不像之而孝慈也。其为政治,但乐使王者安坐而长游,其治乃上得天心,下得地意,中央则使万民莫不欢喜,无有冤结失职者也。〈止〉﹝起﹞跂行之属,莫不向风而化为之,无有疫死者,万物莫不尽得其所。天地和合,三气俱悦,人君为之增寿益算,百姓尚当复为帝王求奇方殊术,闭藏隐之文莫不为其出,天下向应,皆言咄咄。善哉,未尝有也。上老到于婴儿,不知复为恶,皆持其奇殊之方,奉为帝王;帝王得之,可以延年。皆惜其君且老,治乃得天心,天地或使神持负药而告,子之得而服之,终世不知穷时也。是所谓为上善之臣子民臣之行所致也。真人宁晓知之不邪?”“唯唯。”﹝止﹞

  〔附〕跂行之属,莫不向风而化,万物各得其所。天地和悦,人君为增寿,上老至于婴儿,不知复为恶。天下且惜其君恐老,天地必使神人持负灵药告之,帝王服之,寿无穷矣。

  “子可谓已觉矣。是故太古上皇帝第一之善臣民,其行如此矣。以何能求之,致此治正也;以此道吾道,正上古之第一之文也。真人深思其意,即得天心矣,吾敬受是于天心矣,而下为德君解灾除诸害,吾畏天威,敢不悉其言。天旦怒吾属书于真人,疾往付归之,上德君得之以治,与天相似,与天何异哉?”“善乎善乎!见天师言,承知天太平之平气真真已到矣。其所以致之者,文已出矣。乐哉复何忧?今民非子事,何故见善即喜,见恶则忧之乎?所以然者,善气至,即邪恶气藏;吾且常安,可无疾伤。夫恶气至,则善气藏;使吾畏灾不敢行,天下皆然。故吾见善则喜也。”“善哉,子之言也。”“天师幸哀,已为说上善臣子民之法,愿复闻上孝之术。”“善哉,子难问也。〈起〉然,上善第一孝子者,念其父母且老去也,独居闲处念思之,常疾下也,于何得不死之术,向可与亲往居之,贱财贵道活而已。思弦歌哀曲,以乐其亲,风化其意,使入道也,乐得终古与其居,而不知老也,常为求索殊方,周流远所也。至诚乃感天,力尽乃已也。其衣食财自足,不复为后世置珍宝也。反悉愁苦父母,使其守之,〈

  止〉家中先死者,魂神尚不乐愁苦也。食而不求吉福,但言努力自爱于地下,可毋自苦念主者也。是名为太古上皇最善孝子之行,四方闻其善,莫不遥为其悦喜,皆乐思象之也。因相仿效,为帝王生出慈孝之臣也。夫孝子之忧父母也,善臣之忧君也,乃当如此矣。真人今旦所说,但财应平之行,各欲保全其身耳,上何益于君父师,而反言为上善之人乎?此财名为自祐利之人耳。真人尚乃以此为善,何况俗人哉?自见行谨信,不犯王法,而无罪名者,啼呼自言,不负天,不负君父师也。汝行适财自保全其身耳,反深自言有功于上,而啼呼天地,此悉属下愚之人也,不能为上善之人也。今所以为真人分别具说此者,欲使真人以文付上德之君,以深示敕众贤,使一觉悟,自知行是与非,亦当上有益于君父师不邪?太上中古以来,人益愚,日多财,为其邪行,反自言有功于天地君父师,此即大逆不达理之人也。真人亦岂知之耶?”“唯唯。”“子可谓已觉矣。今为行善,实大难也,子慎之。子不力通吾文,以解天地之大病,使帝王游而无忧无事,天下莫不欢喜,下及草木,子未能应上善之人也,财名为保全子身之人耳,又何以置天地乎?夫人欲乐全其身者,小人尤剧,子亦知之乎?”“唯唯。”“子可谓为已觉矣,慎之!”“唯唯。今天师幸哀愚贱不达道之生,愿复闻上善之弟子行也。”〈起〉“然,上善之弟子也,受师道德之后,念缘师恩,遂得成人。乃得长与贤者相随,不失行伍,或得官位,以报父母,或得深入道,知自养之术也。夫人乃得生于父母,得成道德于师,得荣尊于君,每独居一处,念君父师将老,无有可以复之者,常思行为师得殊方异文,可以报功者。惟念之正心痛也,不得奇异也。念之故行,更学事贤者,属托其师,为其言语,或使师上得国家之良辅,今复上长有益帝王之治。若此乃应太古上善之弟子也。〈止〉及后生者明君贤者,名为上善之人。若真人,今且可言易教谨信,从今不达师心,此者,财应顺弟子耳,但务成其身也。又何益于上,而言为善弟子乎哉?真人说尚言,而民俗夫愚人常自言有功于师,固是也。夫为人臣子及弟子为人子,而不从君父师教令,皆应大逆罪,不可复名也。真人所说善子民臣善弟子,其行财不合于罪名耳。愚哉子也,何谓为善乎?是故俗夫之人愚,独已洞达久矣。今以真人说绳之,已知其实,失正路,入邪伪,迷惑久哉!是故天独深知之,故怒不悦,灾委积,更相承负是也。皆若真人言行,财保其身不犯非者,自言有功于天地旁人也,是其大愚之剧者也,子复慎之。子言未尽合于天心也,吾所以使真人言者,不以故子也。但欲观俗人之得失,以何为大过乎?故使子言之,视其枉直非耳。子赤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觉矣。本觉真人之时,不欲与真人语言也。见子惓惓,日致善也,故与子深语,道天地之意,解帝王之所愁苦,百姓之冤结,万物之失理耳。今既为子陈法言义,无所复惜也,子但努力记之。”“唯唯。”“吾向睹几何弟子,但不可与语,故不与研究竟语也;故吾之道未尝传出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去,子晓矣。”“然,天师既哀弟子,得真言不讳,君贤则臣多忠,师明则弟子多得不讳而言。”“善哉,子之言也,得觉意,行言之。”“今天地实当有仙不死之法,不老之方,亦岂可得耶?”“善哉,真人问事也。然,可得也。天上积仙不死之药多少,比若太仓之积粟也;仙衣多少,比若太官之积布白也;众仙人之第舍多少,比若县官之室宅也。常当大道而居,故得入天。大道者,得居神灵之传舍室宅也。若人有道德,居县官传舍室宅也。天上不惜仙衣不死之方,难予人也。人无大功于天地,不能治理天地之大病,通阴阳之气,无益于三光四时五行天地神灵,故天不予其不死之方仙衣也。此者,乃以殊异有功之人也。子欲知其大效乎?比若帝王有太仓之谷,太官之布帛也。夫太仓之谷几何斗斛,而无功无道德之人不能得其一升也;而人有过者,反入其狱中,而正尚见治,上其罪之状,此明效也。今人实恶,不合天心,故天不具出其良药方也。反日使鬼神精物行考,笞击其无状之人,故病者不绝,死者众多也。比若县官治乱,则狱多罪人,多暴死者,此之谓。如有大功于帝王,宫宇积多官谷有布帛,可得常衣食也。夫人命帝王,但常思与善人为治,何惜爱哉?人君职会,当与众贤柔共平治天下也。夫君无贤臣,父无孝子,师无顺善弟子,其为愁不可胜言也。是故上古三皇垂拱,无事无忧也。其臣谨良,忧其君,正常心痛,乃敢助君平天下也,尚复为其索得天上仙方以予其君也,故其君得寿也。或有大功,功大尚得俱仙去,共治天上之事,天复衣食之,此明效也,不虚言也。夫中古以来,多妒真道,闭绝之;更相欺以伪道,使人愚,令少贤者;故多君臣俱愁苦,反不能平天下也,又多不寿。非独今下古人过也,所由来久矣,或大咎在此,子亦岂知之耶?”“唯唯。”“故今天上积奇方仙衣,乃无亿数也,但人无大功,不可而得之耳。比若人有县官室宅,钱谷布帛,常当大道而居,为家不逃匿也。而无功德者,不能得谷一斗,钱一枚,布帛一寸,此明效也。故太古中古以来,真道日衰少,故真寿仙方不可得也。而人过得独寿者,极是其天下之大寿人也,何也?真道德多则正气多,故人少病而多寿也;邪伪文多,则邪恶气多,故人多病而不得寿也,此天自然之法也。故古者三皇之臣多真道也,故其君多寿;五帝之臣少真道,故其君不若三皇之寿也;三王之臣复少真道,不能若五帝也;五霸之臣最上功伪文祸,无有一真道,故多夭死,是明效也。其中时时得寿者,极天下之寿人也,子重知之耶?”“唯唯。”“是故占者圣贤,但观所得瑞应善恶,即自知安危吉凶矣;其得上善文应者,其治已最无上矣;其得中文应者,已像中人矣;其得下文应者,已像下人矣。”“何谓也?”“谓得文如得三皇之文者,即其上也;若得五帝之文者,即其中也;若得三王之文者,即其大中下也;如得五霸之文者,即其最下也。”“何以明如斯文乎?”“善哉,子之言也。教其无刑而自治者,即其上也;其出教令,其惧之小畏之者,即其中也;教其小刑治之者,即其大中下也。多教功伪,以虚为实,失其法,浮华投书,治事暴用刑罚,多邪文,无真道可守者,即是其下霸道之效也。古有圣贤,但观可得天教敕,即自知优劣矣。愿闻教者,使谁持往乎?然或为其生贤,辅助其治,此若人家将兴,必生贤子也。或河洛为其出应文图,以为券书,即是也。子知之耶?”“唯唯。”“复为真人更明之。家人且衰,生子凶残;人君且衰,天不为生贤良辅也。人家且衰,子孙不好为真正道德,反好佞伪浮华,功邪淫法,即成凶乱家矣。且人家兴盛,必求真道德,奇文殊方,可以自救者。君子且兴,天必子其真文真道真德,善人与其俱共为治也。河洛尚复时或敕之,灾害日少,瑞应日来,善应日多,此即其效也。”“

  善哉善哉!”“行去,真人勉之力之。当有功于天,当助德君为聪明。”“何谓也?”“欲有大功于天者,子今又去世之人也。不得誉于治,以何得有功于天乎?”“今当奈何哉?”“但以文书付归德君。德君,天之子也,应天心。当以此治报天重功,而以安天下,兴其身,即子亦得吉,保子寿矣。”“善哉!唯唯。”“行去,三行之说已竟矣。以是示众贤凡人,后世为善,当若此也。”“勿敢。但财利其身者,自言为善,上以置天君父师也。”“真人所说人行也,尚可折中以上,及其大下愚为恶性恶行者积多,讫不可胜名,以书付下古之人,各深自实校为行,以何上有益于天君父师,其为行增,但各自祐利而已邪?天深知人心□□哉,故病者众多也。”“善乎!愚生得睹天心师言,已大觉矣。”“子可谓易觉之人也,今世多下愚之人,自信愚心,不覆信人言也,过在此毁败天道,使帝王愁苦者,正起此下愚之士,反多妒真道善德,言其不肖而信其不仁之心,天病苦之,故使吾为上德之君出此文,可以自致,能安其身而平其治;得天心者,太古上皇之君深与天厚者,正以此也真人宁晓不邪?”“唯唯。”“

  行,子已知之,去矣,行思之。”“唯唯。愿复请问一事。”“行言。”“天师陈此法教文,何一众多也?”“善哉,子之难也,可谓得道意矣。然天下所好善恶,义等而用意各异。故道者,大同而小异,一事分为万一千五百二十字,然后天道小耳,而王道小备。若令都道天地上下八方六合表里所有,谓此书未能记其力也。真人宁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以此书付道德之君,令出之,使凡人自思行得失,以解天地之疾,以安帝王,其治立平。真人晓邪?”“唯唯。”“行去,自厉勿忽也。”“唯唯。”

  右分别君臣父子师弟子知其善恶行得失占

  服人以道不以威诀第六十四

  “真人前,凡人当以严畏智诈常威胜服人邪?不宜邪?子自精言之。”“然人致当以严威智诈胜服人,何也?夫人以此乃能治正人。”“

  噫!真人内但俗夫之人知耳,未得称上真人也,其投辞皆类俗人,不入天心也。夫上真人投说,乃当与天心同也。今以严畏智诈胜服人,乃鬼神非恶之也,非独鬼神非恶之也,乃阴阳神非恶之也,非独阴阳神非恶之也。是故从天地开辟以来,天下所共病苦,而所共治者,皆以此胜服人者,不治其服者。故其中服而冤者,乃鬼神助之,天地助之,天地助之。故人者,亦治其胜人者,而助服其服者也。〈起〉是故古者三皇上圣人胜人,乃以至道与德治人;胜人者,不以严畏智诈也;夫以严畏智诈刑罚胜人者,是正乃寇盗贼也;夫寇盗贼亦专以此胜服人,君子以何自分别,自明殊异乎,〈止〉而真人言当以此,曾不愚哉?是正从中古以来,乱天地者也,子知之耶?是故上古有道德之君,不用严畏智诈治民也;中古设象,而不敢用也;下古小用严畏智诈刑罚治民,而小乱也。夫下愚之将,霸道大兴,以威严与刑罚畏其士众,故吏民数反也。是故以道治者,清白而生也;以德治者,进退两度也;故下古之人进退难治,多智诈也。天以道治,故其形清,三光白;地以德治,故忍辱;人以和治,故进退多便,其辞变易无常故也。天正为其初,地正为其中,人正最居下,下极故反上也。以何知其下极也,以其言进退无常,出入异辞也。此三气下极也,下极当反上,就道,乃后得太平也,与天相似;就德乃中平也,与地相似;就和乃得小乱也,与人相似;就严畏智诈刑罚乃日乱,故与霸君相似,刑罚大起也。今真人反言当以严畏智诈,此乃乱天义者也。”“今天师言,不当以严畏刑罚也。天何故时遣雷电辟历取人乎?”“善哉!子之难也,得其意。然所以取之者,人主由所敬重,事欲施恶,以易冤人。人乃至尊重,反使与人六畜同食,故天治之也。而助其服人食,此人恶之也。是故天下无大无小,轻易冤人者也,悉共见治也,而怜助服者也。故君子胜服人者,但当以道与德,不可以寇害胜人冤人也。夫严畏智诈,但可以伏无状之人,不可以道德降服,而欲为无道者,当下此也。比若雷公以取无状之人,不可常行也。与天心逆治,欲得天地心者,乃行道与德也。故古者圣贤,乃贵用道与德,仁爱利胜人也,不贵以严畏刑罚,惊骇而胜服人也。以此邪枉安威骇服人者,上皇太平气不得来助人治也。所以然者,其治理人不知,或有大冤结,而畏之不敢言者,比若寇盗贼夺人衣服也,人明知其非而不敢言,反善名字为将军上君,此之谓也。或有力弱而不能自理,亦不敢言,皆名为闭绝不通,使阴阳天气不和。天之命人君也,本以治强助劣弱为职,而寇吏反以此严畏之威之也,乃以智诈惊骇之,使平气到,德君治,恐以是乱其正气,故以此示真人也。以付上德君,以示诸贤及凡人,使吏民自思治,当有益于上,慎毋乱之也。真人觉晓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觉矣;去,常慎言,毋妄语也,天非人。”“唯唯。”“凡人不及,不若好问也。”“唯唯。”

  右分别胜服天地人鬼神所非恶所助法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八丙部之十四

  太平经卷之四十八

  三合相通诀第六十五

  纯谨再拜,“请问一事。”“真人所疑者,何等也哉?”“朝学暮归,常居静处,思其要意,不敢有懈也。今天师书辞,常有上皇太平气且至,今是何谓为上?何谓为皇?何谓为太?何谓为平?何谓为气?”“真人今且何睹何疑,一时欲难问微言意哉?”“所以及天师遍具问书文意者,书上多道上皇气且至,而不得其大要意。今不及天明师诀问之,恐后遂无从得知之,故敢不具问之也。”“善哉子之言,万世不可易也。夫天至道大德盛仁时已到,皇灵乐人急行之,故天气讽子之心,使子旦夕问,天法察察,吾甚怪之。”“诺。”“真人安坐,为子具分解其字意,使可传而无极时。然上为字者,一画也,中央复画一直,上行复抱一,一而上得三一,上行而不止,不复下行也,故名为上者,迺其字无复上也。反上为下,下者,一画也,亦中央复画直,下行复抱一,其行遂下,不得复上,故名为下也。夫志常欲下行者,久久最下,无复下也;比若浊者,乐下为地,故地最下,无复下也。上为字者,常上行,不得复下;比若清者,乐上行为天,天乃无上也。是故天之为法,名各各自字各自定,凡天下事皆如此矣。〈

  起〉故圣人制法,皆象天之心意也。守一而乐上卜,卜者,问也,常乐上行而卜问不止者,大吉最上之路也。故上字一画,直上而卜。下为字者,一下而卜,卜、问也,常思念问,下行者极无下,故乐下益者不复得上也。〈止〉故上常无上字者,迺言其治当日上行,合天心,复无上也。”“善哉善哉!明师幸哀为其解上字,﹝起﹞愿复闻皇为字者。”“一日而王,日上一者,天也;天者数一,天得日,昭然大明则王,故为字一与日王并合成皇字也。一为天,天亦君长也,日亦君长也,王亦君长也,三君长相得成字名为皇。皇者,乃言其神盛煌煌,故名为皇也;皇天下第一,无复能上者也。”﹝止﹞

  〔附〕皇字者,一日而王。上一者天数,得一得日照,然后大明则为王;一与日王合,而成皇字也。一为天,天亦君也,日,君德也,王亦君长也,三君长共成皇。言盛德煌煌,天下第一,无复能上者也。

  “善哉善哉!师幸哀开以皇字,﹝起﹞愿闻其太平气之字。”“太者,大也,迺言其积大行如天,凡事大也,无复大于天者也。平者,乃言其治太平均,凡事悉理,无复奸私也;平者,比若地居下,主执平也,地之执平也。比若人种善得善,种恶得恶,人与之善用力,多其物。子好善,人与之鲜,鲜其物恶也。气者,乃言天气悦喜下生,地气顺喜上养;气之法行于天下地上,阴阳相得,交而为和,与中和气三合,共养凡物,三气相爱相通,无复有害者。太者,大也;平者,正也;气者,主养以通和也;得此以治,太平而和,且大正也,故言太平气至也。”“善哉善哉!此者乃独言天地中和气,当合相通共治耶?凡事皆当三合共事耶?”“善哉善哉!子之言也,已得天法,帝王象之以治,比若神矣。然为真人具说之,自随而记之。”“唯唯。”“元气与自然太和之气相通,并力同心,时恍恍未有形也,三气凝,共生天地。天地与中和相通,并力同心,共生凡物。凡物与三光相通,并力同心,共照明天地。凡物五行刚柔与中和相通,并力同心,共成共万物。四时气阴阳与天地中和相通,并力同心,共兴生天地之物利。孟仲季相通,并力同心,各共成一面。地高下平相通,并力同心,共出养天地之物。蠕动之属雄雌合,迺共生和相通,并力同心,以传其类。男女相通,并力同心共生子。三人相通,并力同心,共治一家。君臣民相通,并力同心,共成一国。此皆本之元气自然天地授命。凡事悉皆三相通,迺道可成也。﹝止﹞

  〔附〕太者,大也,言其积大如天,无有大于天者。平者,言治太平均,凡事悉治,无复不平,比若地居下执平。比若人种刈,种善得善,种恶得恶。耕用力,分别报之厚。天气悦下,地气悦上,二气相通,而为中和之气,相受共养万物,无复有害,故曰太平。天地中和同心,共生万物。男女同心而生子,父母子三人同心,共成一家,君臣民三人共成一国。

  共生和,三事常相通,并力同心,共治一职,共成一事,如不足一事便凶。故有阳无阴,不能独生,治亦绝灭;有阴无阳,亦不能独生,治亦绝灭;有阴有阳而无和,不能传其类,亦绝灭。故有天而无地,凡物无于止;有地而无天,凡物无于生;有天地相连而无和,物无于相容自养也。故男不能独生,女不能独养,男女无可生子,以何而成一家,而名为父与母乎?故天法皆使三合迺成。故古者圣人深知天情,象之以相治。故君为父,象天;臣为母,象地;民为子,象和。天之命法,凡扰扰之属,悉当三合相通,并力同心,迺共治成一事,共成一家,共成一体也,迺天使相须而行,不可无一也。一事有冤结,不得其处,便三毁三凶矣。故君者须臣,臣须民,民须臣,臣须君,迺后成一事,不足一,使三不成也。故君而无民臣,无以名为君;有臣民而无君,亦不成臣民;臣民无君,亦乱,不能自治理,亦不能成善臣民也;此三相须而立,相得迺成,故君臣民当应天法,三合相通,并力同心,共为一家也。比若夫妇子共为一家也,不可以相无,是天要道也。此犹若人有头足腹,迺成一身,无可去者也;去之即不足,不成人也。是天地自然之数也。故古者圣人取法于天,故男子须得顺善女与为治,然且有善子。男者,君也;女者,臣也;子者,民也。故天命治国之道,以贤明臣为友,善女然后能和其子也,善臣然后能和其民也。善女然后能生善子,善臣然后能生善民,民臣俱好善,然后能长安其上也。真人欲乐知其效,天者,君也;地者,臣也;天雨周流,雨之善地,生物善;雨之恶地,生物恶,此之谓也。今父母君臣,尚但共持其大纲纪耳。大要实仰衣食于子,人无子,绝无后世;君少民,迺衣食不足,令常用心愁苦。故治国之道,迺以民为本也。无民,君与臣无可治,无可理也。是故古者大圣贤共治事,但旦夕专以民为大急,忧其民也。若家人父母忧无子,无子以何自名为父母,无民以何自名为君也。故天之法,常使君臣民都同,命同,吉凶同;一职一事失正,即为大凶矣。中古以来,多失治之纲纪,遂相承负,后生者遂得其流灾尤剧,实由君臣民失计,不知深思念,善相爱相通,并力同心,反更相愁苦。夫君乃一人耳,又可处深隐,四远冤结,实闭不通,治不得天心,灾变怪异,委积而不除。天地所欲言,人君不得知之,大咎在此,不三并力,聪明绝,邪气结不理。上为皇天大仇,下为地大咎,为帝王大忧,灾纷纷不解,为民大害,为凡物大疾病,为是独积久矣,非独今下古人过所致也。真人亦知之乎?”“

  知如此久矣,实不知其所由致,故问之诚冤,今当奈何之乎?”“然天太平气方到,治当得天心,乃此恶悉自除去,故天使吾具言之。欲使吾救其失,为出正文,故使真人来悉问之也,此所由生凶也。不像天地元气自然法,不三相通,并力同心,故致此也。若三相通,并力同心,今立平大乐,立无灾。”“愿闻治之当云何乎哉?”“急象天法,如比上为也。天法,凡事三并力同心。故天以三光为文,三光常相通共照,无复绝时也。天券出以来,人以书为文以治,象天三光,故天时时使河洛书出,重敕之文书人文也。欲乐象天洞极神治之法度,使善日兴,恶日绝灭。书者,但通文书三道行书也。君宜善开导其下,为作明令示敕,教使民各居其处而上书,悉道其所闻善恶。因却行,亦可但寄便足,亦可寄商车载来,亦可善自明姓字到,为法如此,则天下善恶毕见矣。君导天气而下通,臣导地气而上通,民导中和气而上通。真人传书,付有德之君,审而聆吾文言,立平立乐,灾异除,不失铢分也。吾书敬受于天法,不但空陈伪言也。天诛杀吾子,亦知是谪重耶?”“唯唯。”“欲得吾书,信得即效司之,与天地立响相应,是吾文信也。以此大明效证,可毋怀狐疑。夫治国之道,乐得天心自安者,但行此效,与天响相应,即天与人谈之明券也。吾但见真人常乐助有德之君,欲报天重功,故一二言之耳。吾知其失在此,闭不通□□得书,君为制作明教善令。言从今以往,吏民宜各居其处,力上书,悉道善恶,以明帝王治,以通天气,勿得相止,止者坐其事三年。独上书尽信,无欺文者,言且召而仕之。其仕之云何,各问其才能所长,以筋力所及署其职。何必署其筋力所能及乎?天之事人,各因其能,不因其才能,名为故冤人,则复为结气增灾。所以然者,人所不及,虽生之死,犹不能为也。今人所乐,极乐得善物金玉也。今使明君有教,言人有能抚手尽得天下县官金银奇伪之物,不以过汝,尽以与汝,其人极乐得之也,力而不及物,系其两手弊尽之,犹不能致也。今为人父母君,将署臣子之职,不以其所长,正交杀之,犹不能理其职事,但空乱其官职,愁苦其民耳;官职乱,民臣愁,则复仰呼天,自言冤,上动天,复增灾怪。故古圣贤欲得天心,重慎署置,皆得人心,故能称天心也。其称天心云何?行之得应其民,吏日善且信忠,是其效也;则迁之以时,是助国得天心之人也。或但有乐,一旦贪名得官,其行无效,不称天心无应者。夫帝王迺承天心而治,一当称天心,不称天心为过。故其治无善放应,当退使思过,如此则天已喜,而天下莫不尽忠信,尽其能力者也。幽隐远方闻之,无藏其能者也。其上书急者,人命至重,不可须臾。人且复啼呼冤,今复结增怪变,疾解报之。其事可忍者须秋冬,何必须秋冬乎?然秋者物毕成,冬者物毕藏,天气定也。物以仲秋八月成熟,其实核可分别,故当顺天地之法,始以八月分别视之。九月者,天气之究竟也,物到九月尽欲死,故当九月究竟读视之,观其善恶多少。十者,数之终也,故物至十月而反初。天正以八月为十月,故物毕成;地正以九月为十月,故物毕老;人正以亥为十月,故物毕死。三正竟也,物当复生。故干在西北,凡物始核于亥,天法以八月而分别之,九月而究竟之,十月实核之,故天地人三统俱终,实核于亥。故十月而实核,下付归之。所以然者,此八月九月十月三月也,天地人正俱毕竟,当复反始。不实不核,不得其意,天地且不悦喜,其灾不除,复害来年。故八月而分别视之,九月而究竟之,十月而实核,下付归之。令使吏民悉得更思过失,不敢复为也。来年吏民更谨,凡物悉善矣,不归使思过固固,民臣居下失政令,不自知有过,其心不易。天道固固,恶不易矣,故当付归之也。真人欲知其效,今年所付归,因书一通自置之,亦教吏民自记一通置之,视善恶多少,名为天券;来年付归,复置一通,视善恶多少;来年复付归,置一通,视善恶多少;下疏与上所记置,当繇相应,名为天征合符。令吏民更易心为善,得天意,所上当多善,若令大易当大善。若令固固,无变不易,所上固固,如令为恶不止,所上当益恶,吏民大欺忿天,所上当大恶增剧,故是天洞明照心之镜也。不失铢分,以明吏民治行。夫天地比若影响,随人可为不脱也。真人幸有善意,努力卒之慎之。子虽来问此,若无事无益,天内默视,子口可言,以何明之以言也?夫人言事,辞详善,人即报之以善,响亦应之以善;其言凶残不祥,人亦报之以恶,响亦应之以恶也。凡事相应和者,悉天使之也。子宁解耶?”“唯唯。”“夫天迺高且远尊严,安可事事自下与人言语乎?故其法皆以自然应和之也。子心今开不?”“唯唯。已解,愿及天师复假一言。”“行道之。”“中古皇无文,不三相通,以何能安之乎?”“善哉,子之言也。天运使其时人直质朴,其人皆怀道,而信又专一;但流言相通,人人各欲至诚信,思称天心,迺无一相欺者也。故君臣民三,并力同心相通,故能相治也。如使不同心为一家,即乱矣。今者承负,而文书众多,更文相欺,尚为浮华,贤儒俱迷,共失天心,天既生文,不可复流言也。但当实核得其实,三相通即天气平矣。天法者,或亿或万,时时不同,治各自异,术各不同也。今者太平气且至,当实文本元正字,迺且得天心意也。子不能分别,天地立事以来,其治亿端,行其事,悉得天应者是也;不得天应者,非也;是即其大明天券征验效也。宁解耶?”“唯唯。”“行去,勿得复问。今非不能为子悉记,天地事立以来,事事分别解天下文字也,但益文难胜记,不可为才用,无益于王治,故但悉指授要道而言。夫治不理,本由天文耳,是天地大病所疾也,古时贤圣所共憎恶也。故道为有德君出,不敢作文,皆使还守实,求其根,保其元,迺天道可理,国自安。真人虽好问,勿复令益文也,去思之。”“唯唯。”

  右包裹元气自然天地凡事三合相通并力同心天明券和皇平治法

太平经合校卷四十九丙部之十五

  太平经卷之四十九

  急学真法第六十六

  “真人前,今良和气且俱至,人但当游而无职事,当以何明其心而正其意,常使其忽然忘为邪恶,而日好为善,不知置。令帝王垂拱而无可治,上善之人满其朝,忠信孝子皆毕备,当以何致之乎?真人有天性好善之心,常汲汲忧天道,宜自精,具陈说之。”“然,但当急学之以真道真德真仁耳。”“何以当学以真道哉?”“然,道乃能导化无前,好生无辈量。夫有真道,乃上善之名字;夫无道者,乃最恶衰凋凶犯死丧之名称也。”“真人此今但说真善哉,吾无以加之。何以当学之以真德?”“夫人有真德,乃能包养无极之名字。夫无德者,乃最劣弱困穷小人之名字也。”“善哉,真人之言,吾复无以加之也,真真是也。何以当学之以仁道也?”“仁者,乃能恩爱,无不包及,但乐施与无穷极之名字。夫不仁之人,乃好德反恶典与,是乃大贪鄙之名称,与禽兽同志,无可以自别异也。”“善哉!真人之言,吾复无以加此也。今真人说三事,吾无以加此也。今人当学为善邪?不当邪?”“当力学为善。”“夫为善,亦岂有名称字不邪?”“小子不及,唯师开示之。”“然,夫为善者,乃事合天心,不逆人意,名为善。善者,乃绝洞无上,与道同称;天之所爱,地之所养,帝王所当急,仕人君所当与同心并力也。夫恶者,事逆天心,常伤人意;好反天道,不顺四时,令神祇所憎,人所不欲见父母之大害,君子所得愁苦也,最天下绝凋凶败之名字也。故人之行,失吉辄入凶,离凶则入吉;一吉一凶,一善一恶,为不纯谨之徒,子宁知之?”“唯唯。”“令于真人意,凡人之行当云何哉?”“然,人今不力学道,辄为无可知道,辄名无道之人。夫无道之人人,最为恶凶人也。今不力学德,辄为无可知德,夫无德而好害伤之人,乃凶败之符也。今人不力学仁,已不仁矣;夫不仁之人,乃与禽兽同路,人与禽兽同心,愈于死少耳。今人不旦夕力学善,失善即入恶。〈起〉夫恶乃死凶之处故凡人不力学吉,辄乃入凶,夫凶迺天下恶名称。”〈止〉“善哉,子已长入真道,不复还反恶矣。今真人久怀智而作愚,何哉?”“不敢行。”“子幸有能,极陈子所言,吾甚喜之。今能极于此,子曾但见吾言说,反中弃而止耶?”“不敢也。见师比敕使说,适意有所不及,不敢悉言之。”“善哉子之言,常大谦。”“今能极意真门,唯天师录示所不及。”“然,子向所言悉是也。是故古者大圣三皇,常自旦夕力学真道,见不好学真道者,名为无道之人。夫无道之人,其行无数,天之大重怨。夫无道之人,本天不欲覆盖,地不欲载也,神灵精鬼所不欲祐,天下所共苦也。圣人贤者君子乃大疾无道之人。故古者上皇之时,人皆学清静,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学真道,乃后得天心地意,人不力学德,名为无德之人。夫无德之人,天不爱,地不喜,人不欲亲近之,其行常行事不为德;乃为王者致害,为君子致灾,鬼神承天教,不久与为治。是故古者贤圣大儒,见无德之人,不与其通言语也;不力旦夕学仁,即且忽事为不仁。夫不仁之人,言即逆于凡事,伤人心,不合天意,反与禽兽相似,故古者圣贤不与其同路也。今人不事师,力学善,即且愚暗,不知为善也,反且恣其无知之心,轻为恶。夫恶人下愚蔽暗之人,其行乃不顺天地之道,尚为君子得事,戮其父母,愁其宗亲,为行无法,鬼神承天心为使不喜之,为害甚处三,法所当诛。古者圣贤以为大怨,故古者悉自实核其学问也,合于天心,事入道德仁善而已,行要当合天地之心,不以浮华言事。所以然者,且失天法,失之即入凶绝短命矣,或害后世。天道不误,有格法。夫不力学大吉之道,反事者轻忽自易,必且入凶。夫凶者乃天地人万物所疾恶,不可久存,是大患之本,祸之门户,过而陷其中便死,不得还悔过反故也。天下莫不共知之,而下士大愚,常共笑道,不知守道,早避凶害,传传为愚,更相承负。后生愚暗,复剧于前。故真道闭而不通,令人各自轻忽,不能穷竟其天年,其大咎过,乃由此也。真人见吾书,宜深计之,慎无闭藏,以付贤柔明,使其觉悟。是故古道乃承天之心,顺地之意。有上古大真道法,故常教其学道、学德、学寿、学善、学谨、学吉、学古、学平、学长生。所以尽陈善者,天之为法,乃常开道门;地之为法,常开德户。古之圣贤为法,常开仁路。故古者圣贤,与天同心,与地合意,共长生养万二千物,常以道德仁意传之,万物可兴也;如以凶残意传之,凡物日衰少。故有道德仁之处,其人日多而好善;无道德仁之处,其人日衰少,其治日贫苦,此天地之格悬法。夫有至道明德仁善之心,乃上与天星历相应,神灵以明其行。故古者圣贤常思为善无极,力尽乃以不敢有恶念凶路也。夫下愚之人,其心常闭塞,实无知,不可复妄假之以凶衰之恶路也,不自知大失天道,相随为恶以为常,习俗不能自退还也。是以吾上敬受天书教敕,承顺天心开辟之,大开上古太平之路,令使人乐为善者,不复知为恶之术。天下之人其志也常高,而其所成者反常下,不能应其本所志念也。故夫上士忿然恶死乐生,往学仙,勤能得寿耳,此上士是尚第一有志者也。中士有志,疾其先人夭死,忿然往求道学寿,勤而竟其天年耳,是其第一坚志士也。其次疾病多而不得常平平,忿然往学,可以止之者,勤能得复其故,已小困于病,病乃学,想能禁止之,已大病矣。其次大病剧,乃求索道术,可以自救者已死矣。是故吾书教学人,乃以天长寿之法,旦夕自力为之,才得且平平耳;如以平平之法学,凡人已入凶矣。愚者不知天下凡人,其本志所为,常念善高已者,不能应其所志,故为其高举之,上极于仙,即才得保其天年耳。夫大贤者志十得十,必与吾道书相应;中贤者志十,或中止更懈,才得五,小人朝志之,暮忘其所言。故大高举者,乐使其上中下各得其心所志念。今下古人大愚,去真道远,力学以天正文法,才不陷于伪欺耳;学以平平之文,已大欺矣;学以习文好言,大伪奸猾已起矣。天以帝王为子,恶下欺上。夫人行下多邪伪,即上道德仁君无所信,下民人无所附归其命。夫力旦夕教学以真道耳,力学以善道,才得平平之道也;力学以平平之道,已入浮华矣;入浮华,凡人大迷惑穷困矣,便成大凶残之路。帝王为愁苦,人不可治。真人欲知是信,比若人家慈父母,日教其子为善,自苦绝衣食养之老,尚固固为恶,何况凡人乃相示教以浮华之文哉?以吾书不信也,使凡人见吾书者,各自思所失。中古以来,有善道者皆相教闭藏,不肯传与其弟子,反以浮华伪文教之;为是积久,故天道今独以大乱矣。天地灾怪,万类不空也。贤儒宜各深思□□。然吾今虽不旦夕与俗人同处,昭然已知之矣。天下大疾苦之,故使吾出此文以告属之,吾不空也。真人实宜重慎之,且有天谪。”“唯唯。不敢也。每见天师言,常骇栗。”“子之言是也,即天且大悦大喜,不害子也。”“唯唯。”“凡人虽力旦夕学,敕教以真德,尚才得平平之德耳;学以平平之德,已入邪伪德矣;学以邪伪德,愚人已无复数矣。无有真德,恣心而行,此纯君子之贼。力学以上仁,才得成中仁耳;力学以中仁,其行才平平,无有仁也;学以不仁,愚人已成盗贼矣。不自知杀伤无复数。恣意而行,不用道理,是正天怨地咎,人之大贼。力旦夕学以大吉之道,才得中吉耳;学以中吉,才得小吉耳;学以小吉,此已入凶道矣;学以凶道,已不复救矣。俱大暗昧无一知,见天道言其不真,但欺纯信,其愚心妄言,上千天文,下乱地理,为百姓害灾。是故吾道书学凡人也,乃大学之,使其上列真仙,如不能及真仙,可得平安,不为有德之君忧,真人宜深思惟吾言,勿复反怪之。”“唯唯。”“今吾乃为天谈,当悉解天地开辟以来承负之责,不能大张之,以上大道大德之法,上寿之术,上善之路。人失诸暗昧,诚久信其愚蔽之心,人会为恶,不可禁止,犹复不能解其承负天地之谪过。真人宁晓吾言耶?”“唯唯。”“夫圣贤高士,见文书而学,必与吾书本相应,不失丝发之间;中士意半达,必得其半;下士自力,勤能不失法,所以大举天民。凡人者乐其上下中无失法者,皆得正道,各自爱,不敢轻事为大忧。上士得吾道,学之不止,可为国之良臣,久久得其要意,可以度世,不复争讼事视权也;中士学吾道,可以为良善小臣,可以竟其天年;小人学吾道,可以长谨,父慈母爱,子孝兄长,弟顺,夫妇同计,不相贼伤,至死无怨,魂神居地下,尚复长,不复见作事,不见名为恶子,无夭年戮死者也。夫古者本元气天生之时,人尽乐学欲仙,尚不能寿;才使人各畏死,不犯刑法耳。夫下古人大愚,反诵浮华相教,共学不寿之业,生时忽然,自言若且无死,反相教,无可爱惜,共兴凶事,治死丧过生,生乃属天也,死乃属地,事地反过其天,是大害也。吾以是行占之,知其俱愚积久,无一知也。凶事兴,即鬼大盛,共疾杀人,人不得竟其天命。夫力学真道,才得伪道;力学真德,尚才得伪德耳。何况下古之人,反相学以浮华之文,其去道远哉!困穷不得复相拘制,反相教为章奏法律,辩慧相持长短。夫教其为仁,尚愁其不仁,及教其学为不仁之路。天乃为人垂法,天自名为大道,地自名为德。所以然者,夫天地,乃万物之父母,凡事君长;故常导之以善,不敢开昌导,教之以凶残之路,而况人乎?人者,天之子也,当象天为行。今乃失法,故人难治。教导之以道与德,乃当使有知自重自惜自爱自治。今反开之以刑法,使其视死忽然,尚勇力自轻,令使传相治,因而相困,反更相克贼,迭相愁苦,故天下人无相爱者,大咎在此。真人知之耶?慎之。”“唯唯。”“夫力敕教其仁,尚苦不仁,下古之人反相教数书,已大薄矣,其相憎怨不得绝。力教其为吉,尚苦不吉,下古之人反相敕力学死丧之具,豫与凶事以待之,日死不以其寿,几灭门矣;而不自知过误,临时呼天号地,自言冤,王治不平,使我失年内行自得之。愚人不防其本,罪定乃悔,不为谨以无益也,虽号死其口,犹不复救矣。故吾今力敕教以大仙经道,才开其寿阶耳;学人以德,才使其仁;学人以仁,才使其平平保;其故不敢相欺夺人财物也。学人以平平,已失法矣;学人以法,已失相克贼矣;学人相克贼,已入大武矣;入大武,即民已无罪而欺矣,困穷也成盗贼。故吾承天道法,开大吉之门,闭其凶残之路,开天太平之阶,人人诵之,且各自谨,无可复治也;致令天时运转,乐王者乃长游而无事。是故吾书悉考凡事之本元,才得其中也;考其中,已得其下矣;学愚人以下,已大乱矣。今下古,所以帝王虽有万万人之道德,仁思称天心,而凶不绝者,乃承负 ? 灾乱以来独积久,虽愁自苦念之,欲乐其一理,变怪盗贼万类,夷狄猾夏,乃先王之失,非一人所独致,当深知其本。是以天使吾出书,为帝王解承负之过。真人以吾道不与天相应,今但案吾文行之,不失铢分,立相应矣。是吾文大信,不力行以解冤结,天道安能默空相应乎?夫愚不学,安能贤乎?夫贫而不耕,安能收耶?学辄日贤,耕辄有收。行吾书,其□□如是矣。吾保之,不学无求贤,不耕无求收,子知之乎?”“唯唯。”“真道以正也,大德兴盛仁,各得其所矣。治平而言,莫不失一。真人解未?幸欲报天地之功而得寿者。努力信道勿懈。”“唯唯。今愚生欲复有所问,不敢卒言。”“平行。”“今天师以何知人大无道德仁也?”“善哉子之言,观其人行言云何。”“愿闻之。”“然,睹道人而忿然反非之,以知其洞无道之人;睹德而非恶之,以知为大无德之人;睹仁而非之,以知为大恶不仁之人;睹善谨而非之,以知为不谨不善之人。天性:凡同志者相爱,异志者相憎,善人亦疾苦恶人,恶人亦疾苦善人。真人宁解不?”“唯唯。”“夫古者圣贤见人,不即与其语,但精观占视其所好恶以知之矣。正以此镜其行,万不失一。”“善哉!”“故夫道者,乃与皇天同骨法血脉,故天道疾恶好杀,故与天为重怨;地者与德同骨法血脉,故恶人伤害,与地为大咎;夫仁与圣贤同骨法血脉,故圣贤好施仁而恶夺,故与圣人仁为大仇。是故昔者圣贤,深知此为三统所案行,故其制法,不敢违离真道与德仁也。故天行者与四时并力,天行气,四时亦行气,相与同心,故逆四时者,与天为怨;地者与五行同心并力,共养凡物,未当终死,而见伤害,与地为大咎;圣贤与仁同心并力,故游居常尊道而贵德,倚附仁而处,如人好夺而不仁,与圣贤为怨仇。故火为心,心为圣。故火常倚木而居,木者仁而有心。火者有光,能察是非,心者圣而明。故古者大圣贤,常倚仁明而处,归有道德仁之君,故吾重戒。真人以吾书付归有道德仁明之君,必且乐好吾道,深知其意,案而效之,与神无异,吾不自誉于真人也;行之得应,必如重规合矩,乃后下古之人且念吾言。”“唯唯。”“行去,力之勉之,力学道德与仁,馀者无可为者,出此书,无令藏。”“唯唯。”

  右重明贤人心以解愚暗书疑者宜取诀于此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丙部之十六

  太平经卷之五十

  去邪文飞明古诀第六十七

  六端真人纯稽首再拜谨具,“敢问上皇神人求真,吾欲使天地平安,阴阳不乱,常顺行,灾害不得妄生,王者但日游冶,为大乐之经,虽所问上下众多,岂可重闻乎?”“善哉深乎!子之所问也,何其密达也!正问此要会,子其欲进至道而退去邪文邪?”“诺。”“今且悉说之。子积善于天,吾何敢匿之。今为子眷眷其善,究于神明之心,吾不言不行,恐逆天意。若天故使子求问之也,为子具分别言,自随而记之,慎无遗也。帝王能力用吾书,灾害悉已一旦除矣,天下咸乐,皆欲为道德之士,后生遂象先世,老稚相随而起,尽更知求真文校事,浮华去矣;心究洽于神灵,君无一忧,何故不日游乎哉?如是天地凡事,各得其所,百神因而欢乐,王者深得天意,至道往祐之,但有日吉,无有一凶事也。吾言诚诚□□,万不失一也。但恐得之不行,众邪结也,灾异浮华,天地阴阳之大病也;大病而不治,以何得解愈哉?子既来问事,为天语言,子详思吾书上下之辞,幸有至意,慎无乱之。”“唯唯。”“诚得归便处,日夜惟思,得传而记之,反复重疏,冀其万世无有去时也。天地开辟,言语书文,前后相因事,同气者以类相明,求其类而聚之,其道日以彰明,无有衰时也。故自古到今,众圣共为天谈,众贤者同其辞,共为圣谋〈起〉帝王者,天之贵子也。子承父教,当顺行之,以除天地之忧,因得其祐,故常思力行之。〈止〉吾道□□哉?见事当觉,不觉天地神明,当更求亿亿万万、千千百百、十十一一、事皆当相应,然后乃审可用也。为不相应,急复求索,其兄弟比类,且有相应,不失一者,是也。凡事皆当如斯,以何审知其相应乎哉?相应者,乃当内究于心,外应于神祇,远近相动,以占事覆下,则应者是也;不相应者,说皆非也。慎之无妄言,令使人无后世也。所以然者,其说妄语无后,不可久用,故使人无后也。治道日衰,乖逆皆异言,此实非也,皆应乱天文地理,不应圣人心者,神不可使也。故言者,当内究于人情心,乃后且外洽,究于神祇也。是者,即拱得失,天文之戒也。积文以类相从,使众贤聚之,撰其中十十相应,应于人心神祇者以为文,共安其意,试之以覆下,如此乃万世不可易也。覆者,乃谓占事则应,行之则应至是也。然后可以困成天经法,是正所谓以调定阴阳,安王者之大术也。此乃可以转凶祸以为福,使人民更寿,何故乎?天文地理正,则阴阳各得其所;阴阳各得其所,则神灵俱大喜;神灵喜,则祐人民,故帝王长安而民寿也,可不力勉乎哉矣?

  飞明者,三光之小者也,皆连于地下,乃上悬系于天,其动与地人民万物相应和,是要文之证也。其书文占事,百百十十相应者是也,不相应和者非也。以是升量平之,其邪文邪书悉尽绝去矣。取过事以效今事,随天可为,视天可兴,无乱天文,与天同力,可谓长吉。夫天但可顺不可逆也,因其可利而利之,令人兴矣;逆之者令人衰,失天心意亡矣。”

  移行试验类相应占诀第六十八

  凡移徙转行之文,天行书也,阴阳交合,天文成。帝王人民万物,皆以其理中行,得其意者吉,失其意者悉凶。事有逆顺,不可不谨善详也。欲知其审,以五五二十五事试之,取故事二十五,行事二十五家,详记其岁日月时所从来,其五音属谁手,以占吉凶,验百百十十相应者是也。此审得天地之分理安,王者不疑也。民臣不失其职,万物各得其所,不若此书言,乱邪之文不可用也。以升量之,误人之文,有敢用者,后世无子。所以然者,贼伤人民,失天地之分部。天地主生,人反乱其阴阳,故令使人无后也。古者无文,天反原之,已出天行书之后,皆已知天道意,而故为之犯者,死多不寿而凶,正此也。

  施有兄弟,以类相应和,五岳万里相应,以精详念思,其中事善善相应,贱贱相和,其多少高卑,万不失一也。常效以五五二十五气,应为二十五家,二十五丘陵,书十百相应,地谶也。比其气相加,兄弟地也。其人民好恶同。又诸色禽兽草木相类,此即同气地也。以此分明,地审相应,不水汽兄弟者,其鱼鳖相类,以是为占,分别其所出,万物凡事,其可知矣。其象同者,其形同也;其象异者,其形异,是非正此也。

  丹明耀御邪诀第六十九

  丹明耀者,天刻之文字也,可以救非御邪。十十相应愈者,天上文书,与真神吏相应,故事效也;十九愈者地文书,与阴神相和;十八相应愈者,中和人文也。以此效之,其馀皆邪文也,不可用也,所以拱邪之文也,乃当与神相应,不愈者皆误人,不能救死也。或有鬼神所使书文,不可知而治愈者,是人自命禄为邪之长也,他人不能用其书文也,以此效聚众刻书文也邪?乃可刻而尽使之无人之野处也,是文宜一一而求之,不可卒得也。

  草木方诀第七十

  草木有德有道而有官位者,乃能驱使也,名之为草木方,此谓神草木也。治事立愈者,天上神草木也,下居地而生也。立延年者,天上仙草木也,下居地而生也。治事立诀愈者,名为立愈之方;一日而愈,名为一日而愈方;百百十十相应愈者是也。此草木有精神,能相驱使,有官位之草木也;十十相应愈者,帝王草也;十九相应者,大臣草也;十八相应者,人民草也;过此而下者,不可用也,误人之草也。是乃救死生之术,不可不审详。方和合而立愈者,记其草木,名为立愈方;一日而愈者,名为一日愈方;二日而治愈者,名为二日方;三日而治愈者,名为三日方。一日而治愈者方,使天神治之;二日而治愈者方,使地神治之;三日而治愈者方,使人鬼治之。不若此者,非天神方,但自草滋治之,或愈或不愈,名为待死方。慎之慎之。此救死命之术,不可易,事不可不详审也。

  生物方诀第七十一

  生物行精,谓飞步禽兽跂行之属,能立治病。禽者,天上神药在其身中,天使其圆方而行。十十治愈者,天神方在其身中;十九治愈者,地精方在其身中;十八治愈者,人精中和神药在其身中。此三者,为天地中和阴阳行方,名为治疾使者。比若人有道而称使者,神人神师也。是者天地人精鬼使之,得而十十百百而治愈者,帝王上皇神方也;十九治愈者,王侯之神方也;十八治愈者,大臣白衣至德处士之神方也;各有所为出,以此候之,万不失一也。此三子皆为天地人行神药以治病,天使其各受先祖之命,著自然之术,其中不得去也。比若凤凰麒麟,著德其身;比若蜂虿,著毒其身,此之谓也。当深知天道至要意,乃能明天道性,有益于帝王治,使人不惑也。如不知要文,但言天下文书,悉可用也。故十七中以下皆为邪,不与三瑞相应,为害其深。故治十伤一者,不得天心意;十伤二者,不得地意;十伤三者,不得人意;十伤六七以下,皆为乱治。阴阳为其乖逆,神灵为其战斗。是故古者圣王帝主,虽居幽室,深惟思天心意,令以自全,自得长寿命。吾书辞上下相集厕以为文,贤明读之以相足,此乃救迷惑,使人长吉而远凶害,各当旦夕思其至要意,以全其身。夫古今百姓行儿歌诗者,天变动,使其有言;神书时出者,天传其谈,以付至德,救世失也。夫天道恶杀而好生,蠕动之属皆有知,无轻杀伤用之也;有可贼伤方化,须以成事,不得已乃后用之也。故万物芸芸,命系天,根在地,用而安之者在人;得天意者寿,失天意者亡。凡物与天地为常,人为其王,为人王长者,不可不审且详也。

  去浮华诀第七十二

  欲得知凡道文书经意,正取一字如一竟。比若甲子者何等也?投于前,使一人主言其本,众贤共违而说之,且有专长于天文意者,说而上行,究竟于天道;或有长于地理者,说而下行,洽究于地道;或复有长于外傍行,究竟四方;或有坐说,究于中央;或有原事,长于万物之精,究于万物;或有究于内,或有究于外,本末根基华叶皆已见,悉以类象名之。书凡事之至意,天地阴阳之文,略可见矣。其头足皆具,上系下连,物类有自然,因共安其意,各书其辞,善者集成一说。是以圣人欲得天道之心意,以调定阴阳,而安王者,使天下平,群神遍悦喜;故取众贤荣贯中而制以为常法,万世不可易也。今所以失天道意者,夫贤者一人之言,知适达一面,明不尽睹,不能用流六方,洽究达内外七处,未能源万物之精,故各异说,令使天书失本文,乱迷惑者,正此也。凡事欲正之者,各自有本可穷,阴阳不复易,皆当如此矣。不者,名为孤说独言,不得经意,遂从一人之言,名为偏言。天地之性,非圣人不能独谈通天意也。故使说,内则不能究于天心,出则不能解天文明地理,以占覆则不中,神灵不为其使,失其正路,遂从惑乱,故曰就浮华,不得共根基至意,过在此,令使朴者失其本也。令天道失正,阴阳内独为其病,乖乱害气数起,帝王愁苦,其心不能禁止,变气连作,人民不寿,以此为大咎,贤明共失天心。又去圣人流久,遂不能得其分理,此名为乱道。所以然者,经道凡书记,前后参错,为天地谈。凡事之头首,神灵之本也,故得其本意者,神灵不复战怒而行害人也;则恶气闭藏,盗则断绝;盗贼止,则夷狄却降,风雨为其时节,是天悦喜之明效也。喜则爱其子。是故帝王延命也,泽流其人民,则及其六畜禽兽,究达草木,和气俱见,则邪恶气消亡,则正气更明,是阴阳自然之术法。犹比若昼日用事,则夜藏;小人逃亡,则君子行。诈思此言,此言所以益命,分明阴阳而说神也。以为吾书不然也,道以试成,欲知其得失。今试书一本,字投于前,使众贤共违而说之,及其投意不同,事解各异,足以知一人之说,其非明矣,安能理阴阳,使王者游而无事乐乎哉?是故执本者少,而说者众,则无不穷矣;执本者众而说者少,日使道浮且浅,浅而不止,因而乱矣;乱而不止,阴阳不善,邪气便起。故圣王乃宜重本,君子正始也,则无不理矣。不重尊其本,不正其始,则凡事失纪,万物云乱,不可复理,精之明之,惑道邪书去矣。

  天文记诀第七十三

  天地有常法,不失铢分也。远近悉以同象,气类相应,万不失一。名为天文记,名曰天书。亿亿万万千千百百十十,若十二日一周子亦是也,十二岁一周子亦是也,六十岁一周子亦是也,百二十岁一周子亦是也。或亿子而同,或万子而同,或千子而同,或百子而同,或十子而同,俱如甲子也。其气异,其事异,其辞异,其歌诗异,虽俱甲子,气实未周,故异也。以类象而呼之,善恶同气同辞同事为一周也。精考合此,所以明古,复知今也;所以知今,反复更明古也。是所以知天常行也,分明洞达,阴阳之理也。书辞误与不前后宜,当以相足,歌音声事事同,所谓大周中周小周法也。得其意,理其事,以调和阴阳,以安王者,是可以效天常法书也。比犹若春秋冬夏,不复误也。今后生皆用命少,未睹一周,何知大小中有三周哉?古常神道乎?故遂失正路,睹须臾之间,又未通洞古今神文,遂从偏辞,自言是也。正犹春儿生而死,不睹秋事;夏生而终,不睹冬事。说者当时各见其目前可睹者□□,故虽十辩之,犹不知也,内不然此也。﹝起﹞使天文不效者,正是也。故事不空见,时有理乱之文,道不空出,时运然也。故古诗人之作,皆天流气,使其言不空也。是故古者圣贤帝王,见微知著,因任行其事,顺其气,遂得天心意,故长吉也。逆之则水旱气乖迕,流灾积成,变怪不可止,名为灾异。众贤迷惑,不知但逆气,不顺时务所为也,不可不重慎哉。﹝止﹞

  〔附〕使天文不效者,时有理乱,道不空出。古者帝王见微知著,因任行其事,顺其气,遂得天心意,如长吉。逆之则水旱气乖忤,流灾积成,变怪不可止,名为灾异。众贤迷惑,不知逆顺之道。

  天所以使后世有书记者,先生之人知旦寿知自然,入虚静之道,故知天道周终意,若春秋冬夏有常也。后生气流久,其学浅,与要道文相远,忘前令之道,非神圣之人,不能豫知周竟,故天更生文书使记之,相传前后,可相因乐,欲使〈起〉其知之以自安也。逢其太平,则可安枕而治;逢其中平,则可力而行之;逢其不平,则可以道自辅而备之。犹若夏至则为其备暑,冬至则为其备寒,此之谓也。天道有常运,不以故人也。故顺之则吉昌,逆之则危亡。天道战斗,其命伤,日月失度,则列星乱行;知顺时气,日月得度,列星顺行,是天之明证也。能用者自力,无敢闭藏,慎无贼伤;天之秘书,以归仁贤,原明上下,令以自安。〈止〉

  灸刺诀第七十四

  〈起〉灸刺者,所以调安三百六十脉,通阴阳之气而除害者也。三百六十脉者,应一岁三百六十日,日一脉持事,应四时五行而动,出外周旋身上,总于头顶,内系于藏。衰盛应四时而动移,有疾则不应,度数往来失常,或结或伤,或顺或逆,故当治之。灸者,太阳之精,公正之明也,所以察奸除恶害也。针者,少阴之精也,太白之光,所以用义斩伐也。治百中百,治十中十,此得天经脉谶书也,实与脉相应,则神为其驱使;治十中九失一,与阴脉相应,精为其驱使;治十中八,人道书也,人意为其使;过此而下,不可以治疾也,反或伤神。甲脉有病反治乙,名为恍惚,不知脉独伤绝。故欲乐知天道神不神,相应与不也,直置一病人前,名为脉本文,比若书经道本文也。令众贤围而议其病,或有长于上,或有长于下,三百六十脉,各有可睹,取其行事,常所长而治诀者以记之,十十中者是也,不中者皆非也,集众行事,愈者以为经书,则所治无不解诀者矣。〈止〉天道制脉,或外或内,不可尽得而知之也,所治处十十治诀,即是其脉会处也;人有小有大,尺寸不同,度数同等,常以窞穴分理乃应也。道书古今积众,所言各异,名为乱脉也;阳脉不调,反治阴脉,使人被咎,贼伤良民,使人不寿。脉乃与天地万物相应,随气而起,周者反始。故得其数者,因以养性,以知时气至与不也,本有不调者安之。古者圣贤,坐居清静处,自相持脉,视其往来度数,至不便以知四时五行得失,因反知其身衰盛,此所以安国养身全形者也,可不慎乎哉!人惑随其无数灸刺,伤正脉,皆伤正气,逆四时五行,使有灾异;大人伤大,小人伤小,尽有可动遥不居其处者,此自然之事也。是故古圣贤重之,圣帝王居其处,候脉行度,以占知六方吉凶,此所谓以近知远,以内知外也,故为神要道也。

  神祝文诀第七十五

  〈起〉天上有常神圣要语,时下授人以言,用使神吏应气而往来也。人民得之,谓为神祝也。祝也祝百中百,祝十中十,祝是天上神本文传经辞也。其祝有可使神伭为除疾,皆聚十十中者,用之所向无不愈者也。〈止〉但以言愈病,此天上神谶语也。良师帝王所宜用也,集以为卷,因名为祝谶书也。是乃所以召群神使之,故十愈也。十九中者,真神不到,中神到,大臣有也。十八中者,人神至,治民有也。此者,天上神语也,本以召呼神也,相名字时时下漏地,道人得知之,传以相语,故能以治病,如使行人之言,不能治愈病也。夫变事者,不假人须臾,天重人命,恐奇方难卒成,大医失经脉,不通死生重事,故使要道在人口中,此救急之术也。欲得此要言,直置一病人于前,以为祝本文,又各以其口中密秘辞前言,能即愈者,是真事也;不者,尽非也,应邪妄言也,不可以为法也。或有用祝独愈,而他傍人用之不决效者,是言不可记也;是者鬼神之长,人自然使也,名为孤言,非召神真道也。人虽天遥远,欲知其道真不?是与非相应和,若合符者是也,不者非也。

  葬宅诀第七十六

  葬者,本先人之丘陵居处也,名为初置根种。宅,地也,魂神复当得还,养其子孙,善地则魂神还养也,恶地则魂神还为害也。五祖气终,复反为人。天道法气,周复反其始也。欲知地效,投小微贱种于地,而后生日兴大善者,大生地也;置大善种于地,而后生日恶者,是逆地也;日衰少者,是消地也。以五五二十五家冢丘陵效之,十十百百相应者,地阴宝书文也;十九相应者,地阴宝记也;十八相应者,地乱书也,不可常用也;过此而下者,邪文也,百姓害书也。欲知其审,记过定事,以效来事,乃后真伪分别。可知吾书,犹天之有甲,地之有乙,万世不可易也。本根重事效,生人处也,不可苟易,而已成事,□□邪文为害也,令使灾变数起,众贤人民苦之甚甚。故大人小人,欲知子子孙孙相传者,审知其丘陵当正,明其故,以占来事。置五五二十五丘陵以为本文,案成事而考之,录过以效今,去事之证以为来事。真师宜详惟念书上下,以解醉迷,名为占阴覆文,以知祖先,利后子孙,万世相传,慎无闭焉。

  诸乐古文是非诀第七十七

  诸乐者,所以通声音,化动六方八极之气,其面和则来应顺善,不和则其来应战逆。夫音声各有所属,东西南北,甲乙丙丁,二十五气各有家。或时有集声,相得成文辞,故知声。聆声音以知微言,占吉凶,举音与吹毛律相应,乃知音弦声,宫商角徵羽,分别六方远近,以名字善恶云何哉?精者,乃能见其精神来对事也。故古者圣贤调乐,所以感物类,和阴阳,定四时五行。阴阳调则其声易听,阴阳不和,乖逆错乱,则音声难听。弦又当调,宜以九九,次其丝弦,大小声相得,思之不伤人藏精神也。不调则舞乱,无正声音,不可听,伤人藏精神也。故神祇瑞应奇物不来也。故得其人能任,长于声音者,然后能和合阴阳化也。以何知之也?为之神明来应,瑞应物来会,此其人也;不者,皆乱音,不能感动,故不来也。故凡事者,当得其人,若神;不得其人,若妄言;得其人,事无难易,皆可行矣;不得其人,事无大小,皆不可为也。是故古圣贤重举措求贤,无幽隐,得为古。得其人则理,不得其人则乱矣。古文众多,不可胜书。以一事况十,十况百,百况千,千况万,万况亿,亿况无极;事各自有家类属,皆置其事本文于前,使晓知者执其本,使长能用者就说之,视其相应和,中者皆是也,不应又不中者,悉非也。欲知古圣人文书道审不也,此比若呼人,得其姓字者皆应。鬼神亦然,不得姓字不应,虽欲相应和,无缘得达,故不应也。故古者名学为往精,精者,乃精念其事象,可宜复思其言也;极思惟此书策,凡事毕矣。书卷上下众多,各有事,宜详读之,更以相足,都得其意,已毕备,不深得其要意,言道无效事,故见变不能解阴阳战斗。吾书乃为仁贤生,往付有德,有德得之,以为重宝,得而不能善读,言其非道,故不能乐其身,除患咎也。夫大道将见,其如无味乎?用之不可既乎?众贤原之,可以和刚柔,穷阴阳位乎?诸文书毕定,各得其所,不复愦愦乎?恶悉去矣,上帝大乐,民无祟乎?泽及小微,万物扰扰,不失气乎?复反于太初,天地位乎?邪文已消,守元气乎?一者,道之纲;二者,道之横行;三者已乱,不可明也。〈起〉吾道即甲子乙丑,六甲相承受。五行转相从,四时周反始。书卷虽众多,各各有可纪。比若人一身,头足转相使。一字适遗一字起,贤者次之以相补。合其阴阳以言语,表里相应如规矩。始诵无味有久久,念之不解验至矣。灾害去身神还聚,人自谨良无恶子,名之为无刑罚,道化美极也。明案吾文以却咎,奸祸自止民自寿,原未得本无终始。十十相应,太阳文也;十九相应,太阴文也;十八相应,中和文也;十七相应,破乱文也;十六相应者,遇中书也;十五相应,无知书也,可言半吉半凶文也,十四中者,邪文也;十三中者,大乱文也;十二中者,弃文也;十一中者,迭中文也;十十中者,以下不可用,误人文也。随伤多少,还为人伤,久久用之不止,法绝后灭门,此十十文也。〈止〉

  右却邪而致正文法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一丙部之十七

  太平经卷五十一

  校文邪正法第七十八

  纯稽首战栗再拜。“子复欲问何等哉?”“纯今见明师正众文诸书,迺为天谈也,吾恐●惊,不知可先后,当以何能正得此书实哉?”〈

  起〉“子欲乐得其实者,但观视上古之圣辞,中古之圣辞,下古之圣辞,合其语言,视其所为,可知矣。复视上古道书,中古道书,下古道书,三合以同类相召呼,复令可知矣。”“今凡书文,尽为天谈,何故其治时乱时不平?愿闻之。”“然能正其言,明其书者理矣;不正不明,乱矣。正言详辞必致善,邪言凶辞必致恶。今子难问不止,会乐欲知之,欲致善者但正其本,本正则应天文,与圣辞相得,再转应地理,三转为人文,四转为万物;万物则生浮华,浮华则乱败矣。天文圣书时出,以考元正始,除其过者置其实;明理凡书,即天之道也。得其正言者,与天心意相应,邪也致邪恶气,使天地不调,万物多失其所,帝王用心愁苦,得复乱焉,故当急为其考正之。今念从古到今,文书悉已备具矣,〈止〉俱愁其集居而不纯,集厕相乱,故使贤明共疑迷惑,不知何从何信,遂失天至心,因而各从其忤是也。使与天道指意微言大相远,皆为邪言邪文,书此邪,致不能正阴阳,灾气比连起,内咎在此也。吾见子问之,积眷眷不忍,故反复为子具道其意,疾疏吾辞,自深思念之。夫凡事者,得而不能专行,亦无益也;若能行之,除大谪也。”“夫天文乱,欲乐见理,若人有剧病,欲乐见治也,何以乎哉?”“然子自若愚耳,诚无知乎?剧病不以时治也,到于死亡;天文不治正,至于大乱,四时为其失气,五行逆战,三光无正明,皆失其正路,因而毁败;人民云乱,皆失其居处,老弱负荷,夭死者半,国家昏乱迷惑,至道善德隔绝,贤者蔽藏,不能相救,是不大剧病邪?故当力正之。今愚人日学游浮文,更迭为忤,以相高上,不深知其为大害,以为小事也,安知内独为阴阳天地之大病乎哉?天下不能相治正者,正此也。夫神祇有所疾苦,故使子来反复问之也,见书宜旦夕宿夜,深惟思其要意,不可但自易,不为皇天重计也。今帝王无所归心,其咎甚大。吾今虽与子相对二人而谈,以为小事,内迺为皇天是正语议,不敢苟空妄言,其咎在吾身罪重,不可除也。〈起〉神祇之谪人,不可若人得远避而逃也。子敢随吾轻辞便言,若俗人陈忤相高上也。”“唯唯,不敢也,见天师言,且●且喜,诚得尽力,冀得神祇之心,以解天下忧,以安帝王,令使万物各得其所,是吾愿也。”〈止〉“子愿何一独善,不可复及也,然吾所以常独有善意者,吾学本以思善得之,故人悉老终,吾独得在;而吾先人子孙尽已亡,而吾独得不死。诚受厚命,惭于仓皇,无以自效,报之复之也,常思自竭尽力,不知以何效哉?见天地不调,风雨不节,知为天下大病,常怜之。”“今得神人言,大觉悟,思尽死以自效于明天,以解大病,而安地理,固以兴帝王,令使万物各得其所,想以是报塞天重功,今不知其能与不哉?愿复乞问,不及于明师。”“善哉,子之言也。今见子言,吾尚喜,何言天哉?吾书□□,万不失一也。子但努力勿懈而理之,是可以复天功,不复疑也。帝王行之,尚且立得其力,何况于子哉?吾连见子之言,吾不敢馀力也;吾虽先生,志不及子也。今俱与子共是天地,愿与子共安之。吾欲不言,恐得重过于子,反得重谪于天。子更详聆之,复为子反复悉分别道之。正文者,迺本天地心,守理元气。古者圣书时出,考元正字,道转相因,微言解,皆元气要也。再转者,密辞也;三转成章句也;四转成浮华;五转者,分别异意,各司其忤;六转者,成相欺文。章句者,尚小仪其本也,过此下者,大病也。乃使天道失路,帝王久愁苦,不能深得其理,正此也。子幸欲报天恩,复天重功。天者,不乐人与其钱财奇伪之物也,但乐人共理其文,不乱之耳。今吾见睹子初来学之时,以为子但且问一两事而去,何意乃欲毕天道乎?吾言而不正,天道略可见睹矣。子乐欲正天地,但取微言,还以逆考,合于其元,即得天心意,可以安天下矣。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文,以类召之,合相从,执本者一人,自各有本事,凡书文各自有家属,令使凡人各出其材,围而共说之,其本事字情实,且悉自出,收聚其中要言,以为其解,谓之为章句,得真道心矣。可谓为解天之忧,大病去矣,可谓除地之所苦矣,可谓使帝王游而得天心矣,可谓使万物各得其所矣。是者,万不失一也。吾见子之言□□,知为天使,吾不敢欺子也;今欺子,正名为欺天。令使天不悦喜,反且减吾年,名为负于吾身,又上惭于皇天,复无益于万民,其咎甚大,子努力记之,但记吾不敢有遗力也。”“唯唯,见师言也,心中恐骇。既为天问事,不敢道留止也,犹当竟之耳。师幸原其不及,示告其难易,故敢具问其所以。”“今文书积多,愿知其真伪然故,固若子前日所问耳。十百相应者是也,不者,皆非也;治而得应者是也,不者,皆伪行也。欲得应者,须其民臣皆善忠信也。何以言之?然子贤善,则使父母常安,而得其所置;妻善则使夫无过,得其力;臣善则使国家长安;帝王民臣俱善,则使天无灾变,正此也。子宁解耶?不解耶?行,吾今欲与子共议一事,今若子可刺取吾书,宁究洽达未哉?”“小子童蒙,未得其意。”“子试言之,吾且观子具解不?”“今若愚生意,欲悉都合用之,上下以相足,仪其事,百以校千,千以校万,更相考以为且可足也;不者,恐不能尽周古文也。”“然,子今言真是也。子前所记,吾书不云乎,以一况十,十况百,百况千,千况万,万况亿,正此也。”“

  唯唯。愿闻其校此者,皆当使谁乎?”“各就其人而作,事之明于本者,恃其本也。长于知能用者,共围而说之,流其语,从帝王到于庶人,俱易其故行,而相从合议。小知自相与小聚之,归于中知,中知聚之,归于上知,上知聚之,归于帝王。然后众贤共围而平其说,更安之,是为谋及下者,无遗算,无休言,无废文也。小贤共校聚之,付于中贤,中贤校聚之于大贤,大贤校聚之,付于帝王。于其□□成理文,是之无误,真得天心,得阴阳分理,帝王众臣,共知其真,是迺后下于民间。令天下俱得诵读正文,如此天气得矣,太平到矣,上平气来矣,颂声作矣,万物长安矣,百姓无言矣,邪文悉自去矣,天病除矣,地病亡矣,帝王游矣,阴阳悦矣,邪气藏矣,盗贼断绝矣,中国盛兴矣,称上三皇矣,夷狄却矣,万物茂盛矣,天下幸甚矣,皆称万岁矣。子无闭塞吾文!”“唯唯,不敢蔽匿也。既受师辞,诚报归之,匿之恐为重罪成事也。”“善哉,子之言也。已得天心,子名为已报天重功。”“唯唯。诚得退归闲处,思其至意,不解懈也。”“行去矣,勿复疑也。”

  右考文诀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二丁部之一

  胞胎阴阳规矩正行消恶图

  神人语,真人内,子已明也,损子身,其意得也。其外理自正,瞑目内视,与神通灵。不出言,与道同,阴阳相覆天所封。长生之术可开眸,子无强肠宜和弘,天地受和如暗聋。欲知其意胞中童,不食十月神相通。自然之道无有上,不视而气宅十二重。故反婴儿则无凶,老还反少与道通。是故画像十二重,正者得善,不肖独凶。天道常在,不得丧亡,状如四时周反乡,终老反始,故长生也。子思其意无邪,倾积德,累行道,自成才,不如力道归其人。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夫道若风,默居其傍,用之则有,不用则亡。贤者有里,不肖有乡,死生在身,常定行。天无有过,人自求丧,详思其意,亦无妄行。天与守道力行故长生,人不肯为故死。倾记吾戒,子道传其人则易行。古者圣贤传道,饮血为盟。天道积重,愚人反轻。道乃万物之师也,得之者明,失之者迷。天地虽广大,不遗失毫厘,贤知自养,比与神俱语,是乃阴阳之统,天地之枢机也。古者圣贤深知之,故以自表,殊天道之要也。内以治身,外以消灾,不当为之,乃与天地同忧。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三丁部之二

  太平经卷之五十三

  分别四治法第七十九

  真人纯稽首战栗,“吾今欲有所复问,非道事也。见明师言,事无不解诀者,故乃敢冒惭复前,有可问疑一事,何等?”“平行,吾即为子说矣。”〈起〉“夫帝王之仕大臣皆当老,少子本非治世人也。”“何为问此哉?吾见天气,间者比连不调。或过在仕臣失实,令使时气不调,人君不明,灾害并行,道人亦伤。今天地三光,尚为其病,故无正明,道士于何自逃,独得不伤。故吾虽得独蒙天私久存,常不敢自保。”“初少以来,事师问事,无能悉解之者。今不冒惭,重问于天师,解诀其要意,恐遂无复以得知之也。〈止〉恩唯明师既加,不得已为弟子说其所不及。”“善哉!子之言也。今旦见子之言,吾知太平之治已到矣。然,吾且悉言之,子随而详记之。”〈起〉“夫治者有四法: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气极,然后跂行万物治也。愿闻其意。”“天治者,其臣老,君乃父事其臣,师事其臣也;夫臣迺卑,何故师父事之乎哉?但其位者卑下,道德者尊重,师父事之者,乃事其道德,当与其合策而平天下也。地治者,友事其臣,若与其同志同心也;地者阴顺,母子同列,同苞同忧,臣虽位卑,其德而和,和平其君之治。人治者卑其用,臣少小小,象父生其子,子少未能为父作策也,故其治小乱矣。〈止〉跂行万物并治者,视其臣子若狗,若草木,不知复详择臣而仕之,但遇官壹仕,名为像人无知也,何故乎哉?像人者,财像人形,苟中而已,不为君计也,故善争之也。〈起〉象天治者,天下之臣,尽国君之师父也,故父事之,人爱其子,何有危时?夫师父皆能为其子解八方之患难,何有失时也。象地治者,天下之臣,皆国君之友也。夫同志合策为交,同忧患,欲共安其位;地者,顺而承上,悉承天志意,皆得天心,何有不安时乎?像人治者,得中和之气,和者可进可退难知,象子少,未能为父计也,欺其父也。臣少,未能为君深计,故欺其君也。少者,生用日月少,人学又浅,未有可畏,故欺也,故其治小乱矣。象跂行万物治者,跂行者无礼义,万物者少知,无有道德。夫跂行万物之性,无有上下,取胜而已,故使乱败矣。象天治者,仁好生不伤。象地治者,顺善而成小伤。像人治者,相利多欲,数相贼伤,相欺怠。象跂行万物而治者,终无成功,无有大小,取胜而己。〈止〉观此之治,足以知天气上下中极未失治。欲乐第一者宜象天,欲乐第二者宜象地,欲乐第三者宜像人,欲乐第四者宜象万物。象天者独老寿,得天心;象地者小不寿,得地意;像人者寿减少,象万物者死,无时无数也。象天者,三道通文,天有三文,明为三明,谓日月列星也;日以察阳,月以察阴,星以察中央,故当三道行书,而务取其聪明,书到为往者,有主名而已,勿问通者为谁。象地者,二道行书。像人者,一道行书,尚见苟留。象跂行万物者,才设言,复无文书也。今是者,天使如是邪?人自为之邪?时运也。虽然,帝王治将太平,且与天使其好恶而乐,象天治;将中平者,象地治;将小乱者,法人治;将大乱而不理者,法跂行万物治,此何故乎哉?今当以何救之?然天将兴之,瑞应文琦书出付与之,令使其大觉悟而授之;将衰者,天匿其文不见,又使其不好求之。贤臣者,但得老而已邪?不也;老者,乃谓耆旧老于道德也,象天独常守道而行,不失铢分也,故能安其帝王;老而无一知,亦不可仕也。其师父事之云何?友之云何?子之云何?其万物之云何哉?父事之者,乃若子取教于严父也,乃若弟子受教于明师也,当得其心中密策秘言圣文,以平天下,以谢先祖,宗庙以享食之,其德以报天重功,故能得天下之心,阴阳调和,灾害断绝也。其友事者以忠信,相与合策,深计善恶难易。其子事者,必若父有伏匿之事,不敢以报其子;子有匿过,不敢以报其父母,皆应相欺,以此为阶也。其万物者大乱无数,夫物者春夏则争生,秋冬则争死,不复相假须臾也。”纯再拜,“所问多,过诚重,甚不宜,诚有过于师。吾又且不敢匿此文也,见而不行之,恐得过于皇天,吾今当于何置此书哉?”“子既问之,子为力特行,逢能通者与之,使其往付归有德之君,帝王象之,以是为治法,必且如神矣;得而不能深思用之,天亦不复过子也。”“唯唯,不敢逆师言。”“然,吾言亦不可大逆也。此乃天地欲平,而出至道,使子远来具问此法,天使吾谈,传辞于子,吾亦不空言也。天不欲言,而吾言无故泄天之要道,吾当坐之。子得吾言,而往付归,亦无伤无疑。吾告子至诚,天乃更与帝王厚重,故戒之也。天之运也,吉凶自有时,得而行之者,吉不疑也。”“谨问行者人姓字为何谁乎?”“然,天之授万物,无有可私也。问而先好行之者,即其人也。大道至重,不可以私任,行之者吉,不行者疑矣。”“谨更问天地何睹何见,时者欲一语言哉?”“实有可睹见,不空言也。天以安平为欢,无疾病,以上平为喜,故使人民皆静而无恶声,不战斗也。各居其所,则无病而说喜,则天言而不妄语也。若今使阴阳逆斗,错乱相干,更相贼伤,万物不得处其所,日月无善明,列星乱行,则天有疾病,悒悒不解,不传其言,则病不愈。故乱则谈,小乱小谈,大乱大谈。是故古今神真圣人为天使,受天心,主当为天地谈话。天地立事以来,前后以是为常法。故圣人文前后为天谈语,为天言事也。言谈皆何等事也?在其所疾苦,文失之者为道质,若质而不通达者为道文;疾其邪恶者,为道正善也,使其觉悟。今天地至尊自神,神能明,位无上,何故不自除疾病,反传言于人乎?天地者,为万物父母,父母虽为善,其子作邪,居其中央,主为其恶逆,其政治上下,逆之乱之;父母虽善,犹为恶家也。比若子恶乱其父,臣恶乱其君,弟子恶乱其师,妻恶乱其夫,如此则更相贼伤大乱,无以见其善也。天地人民万物,本共治一事,善则俱乐,凶则俱苦,故同忧也;向使不共事,不肯更迭相忧也。是故天地欲善而平者,必使神真圣人为其传言,出其神文,以相告语,比若帝王治欲乐善,则有善教,今此之谓也。子欲乐知天心,以报天功,以救灾气,吾书即是也,得之善思念之,夫天心可知矣。”“唯唯,不敢忽,愿师复重敕一两言。”“然,夫善恶各为其身,善者自利其身,恶者自害其躯,子既有畅善意,乃忧天地疾病,王者不安,其功极已大矣;但详思之,子行善极无双,勿复止伤之也,使念善顺常若此。”“唯唯,不敢懈怠也,不敢懈怠。”

  右忿别治所象安危法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四丁部之三

  太平经卷之五十四

  使能无争讼法第八十一

  “吾所问积多,见天师言,事快而无已,其问无足时,复谨乞一两言。”“平行。”“今吾愿欲得天地阴阳人民跂行万物凡事之心意,常使其喜善无已,日游而无职无事,其身各自正,不复转相愁苦,更相过责,岂可得闻乎哉?”“子今且言,何一绝快殊异;可问者,何一好善无双也。然,若子所问,犹当顺事,各得其心,而因其材能所及,无敢反强其所不能为也。如是即各得其所欲,各得其欲,则无有相愁苦者也,即各得其心意矣,可谓游而无职事矣。〈起〉天地之间,常悉使非其能,强作其所不及,而难其所不能,时睹于其不能为,不能言,不怜而教之,反就责之,使其冤结,多忿争讼,民愁苦困穷。即仰而呼皇天,诚冤诚冤,气感动六方。故致灾变纷纷,畜积非一,不可卒除,为害甚甚,是即失天下之人心意矣。终反无成功,变怪不绝,太平之气,何从得来哉,故不能致太平也,咎正在此。”〈止〉“虽欲名之为常平,而内乱何从而得清其治哉?”“子今问之,欲深知其审乎!天地之性,〈起〉万物各自有宜。当任其所长,所能为,所不能为者,而不可强也;万物虽俱受阴阳之气,比若鱼不能无水,游于高山之上,及其有水,无有高下,皆能游往;大木不能无土,生于江海之中。是以古者圣人明王之授事也,五土各取其所宜,迺其物得好且善,而各畅茂,国家为其得富,令宗庙重味而食,天下安平,无所疾苦,恶气休止,不行为害。如人不卜相其土地而种之,则万物不得成竟其天年,皆怀冤结不解;因而夭终,独上感动皇天,万物无可收得,则国家为其贫极,食不重味,宗庙饥渴,得天下愁苦,人民更相残贼,君臣更相欺诒,外内殊辞,咎正始起于此。是者尚但万物不得其所,何况人哉?天下不能相治正,正由此也。此者,大害之根,而危亡之路也〈止〉,可不慎哉?可不深思虑之胸心乎?故古者,大圣大贤将任人,必先试其所长,何所短,而后署其职事,因而任之。其人有过,因而责之,责问其所长,不过所短。是者不感天也,反为习进此家学,因而慎之,故能得天下之心也。令后世忽事,不深思惟古圣人言,反署非其职,责所不能及,问所不能睹,盲者不睹日,喑者不能言,反各趣得其短,以为重过,因而罪之,不为欲乐相利祐,反为巧弄上下,迭相贼害,此是天下之大败也。自古者诸侯太平之君,无有奇神道也,皆因任心能所及,故能致其太平之气,而无冤结民也。祸乱之将起,皆坐任非其能,作非其事职而重责之,其刑罚虽坐之而死,犹不能理其职务也。灾变连起,不可禁止,因以为乱败,吉凶安危,正起于此。是以古者将为帝王选士,皆先问视,试其能,当与天地阴阳瑞应相应和不?不能相应和者,皆为伪行。其相应和奈何,大人得大应,小人得小应。风雨为其时节,万物为其好茂,百姓为其无言,鸟兽跂行,为其安静,是其效也。故治乐欲安国者,审其署置。夫天生万物,各有材能,又实各有所宜,犹龙升于天,鱼游于渊,此之谓也。夫治者,从天地立以来,迺万端,天变易亦其时异,要当承天地得其意,得其所欲为也。天者,以三光为书文记,则一兴一衰,以风为人君。地者,以山川阡陌为文理,山者吐气,水通经脉,衰盛动移崩合,以风异为人臣。人者,以音言语相传,书记文相推移。万物者,以衰盛而谈语,使人想而知之。人者,在阴阳之中央,为万物之师长,所能作最众多。象神而有形,变化前却,主当疏记此变异,为其主言。故一言不通,则有冤结;二言不通,辄有杜塞;三言不通,转有隔绝;四言不通,和时不应,其生物无常;五言不通,行气道战;六言不通,六方恶生;七言不通而破败;八言不通而难处为数家;九言不通,更相贼伤;十言不通,更相变革。故当力通其言也。古者无文,以何通之,文迺当起,但中止;天地者几何起,几何止,但后世不睹之耳。中古三皇,当无文而设言。下古复有天地之气,一绝一起,独神人不知老所从来,经历多故,知其分理,内当有文,后世实不睹,言其无有,何故时有文时无乎哉?天气且弊,人且愚薄不寿,不能有可刻记。故敕之以书文,令可传往来,以知古事无文,且相辩讼,不能相正,各自言是,故使有文书。此但时人愚,故为作书,天为出券文耳。”“见师言,已知之矣。愿闻今通气当云何?”“但三道通行八方之书,民吏白衣之言,勿苟留。急者以时解之,不急者随天地万物,须七月物终,八月而蕑视,九月而更次,十月而不归,三年上书而尽信诚者,求其人而任之。此人迺国家之良臣,聪明善耳目,因以视聆,不失四方候也。帝王得之,曰安而明,故当任之。”“其任之云何乎?”“必各问其能所及,使各自疏记所能为,所能分解,所能长,因其天性而任之,所治无失者也。故得天下之欢心,其治日兴太平,无有刑,无穷物,无冤民。天地中和,尽得相通也。故能致寿上皇,所以寿多者,无刑不伤,多伤者迺还伤人身。故上古者圣贤不肯好为刑也,中古半用刑,故寿半,下古多用刑,故寿独少也。刑者其恶迺干天,逆阴阳,畜积为恶气,还伤人。故上古圣贤不重用之者,迺惜其身也;中古人半愚,轻小用刑故半,贼其半;下古大愚,则自忽用刑,以为常法,故多不得寿,咎在此。读此书者,宜反复之,重之慎之,死生重事,不可妄也。夫子贤明者为父计,臣贤明者为君深计;子不贤,不肯为父深计;臣不贤明,不肯为君计。是少年者,即是其人身邪,其人邂逅吉凶者,流后生,此格法也。是故上古圣帝王将任臣者,谨选其有道有德,不好杀害伤者,非为民计也,迺自为身深计也。故得天地心意,举措如与神俱,此之谓审举得其人,而得人力之君也。如此迺感神祇,迺后天上真神爱之,因而独寿也。好用刑迺与阴气并,阴者杀,故不得大寿;天之命,略可睹可知矣,天地人所疾恶同耳。”

  右得天地人民万物欢心国兴家安天下无争讼者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五丁部之四

  太平经卷之五十五

  力行博学诀第八十二

  “今大命可知与未乎?”“虽然可知矣,见明师比言,大迷惑已解,唯加不得已,愿复丁宁之。”“然,吾道可睹意矣,〈起〉得书读之,常苦其不熟,熟者自悉知之。不善思其至意,不精读之,虽得吾书,亦无益也;得而不力行,与不得何异也;见食不食,与无五谷何异;见浆不饮,渴犹不可救,此者非能愁他人也,还自害,可不详哉?故圣人力思,君子力学,昼夜不息也,犹乐欲象天,转运而不止,百川流聚,迺成江海。子慎吾言〈止〉记,吾已重诫,子其眷眷,心可睹矣。为善与众贤共之,慎无专其市。夫市少人所求不得。故人不博学,所睹不明。故令使见其真道,不得其要意,不信道,则疑不笃乎,各在此人之所以自穷者也。故当深惟思其意,以令自救辅也。”

  右对寿命指

  知盛衰还年寿法第八十三

  〈起〉天之授事,各有法律。命有可属,道有可为,出或先或后,其渐豫见。比若万物始萌于子,生于卯,垂枝于午,成于酉,终于亥,虽事豫见,未可得保也。事各有可为,至光景先见,其事未对,豫开其路。天之垂象也,常居前,未尝随其后也。得其人而开通,得见祐助者是也;不开不通,行之无成功,即非其人也。以是为明证,道审而言,万不失一也。但是其人,明为其开,非其人则闭,审得其人,则可以除疾,灾异自消,夷狄自降,不须兵革,皆自消亡。万物之生,各有可为设张,得其人自行,非其人自藏。凡事不得其人,不可强行;非其有,不可强取;非其土地,不可强种,种之不生。言种不良,内不得其处,安能久长;六极八方,各有所宜,其物皆见,事事不同。〈止〉若金行在西,木行在东,各得其处则昌,失其处则消亡。故万物著于土地迺生,不能著于天,日月星历反著于天,迺能生光明。夫道如此矣,故有其人星在天,时有明,堕地反无光,即非其处也。故乱常道。有可为出不妄行,是其人则明,非其人则不可行。夫道迺深远不可测商矣,失之者败,得之者昌。欲自知盛衰,观道可著,神灵可兴也,内有寿证候之,以此万不失一也。此迺神书也,还年之期,其道至重,何可不思。故传之仁贤明,试使行之以自命。是其人应当并出,贤知并来,神书并至,奇方自出,皆令欢喜,即其人也。以此为效,不如此言,或但先见,非可得行也,当遗后来,道不妄出也。实有可之,但问其人,令使自思。道之可归,亦不可禁,亦不可使,听其可之,观其成功,道不可空。虽然,夫才不如力,力不如为而不息也。夫天下之事,皆以试败,天地神灵皆试人,故人亦象天道而相试也。得见善者,其命已善矣,其见恶者,命已疑矣。自古到今,不至诚动天,名为强求,或亦遂得之;强求不得,真非其有也,安可强取,其事以不和良,乖忤错乱。人命有三品,归道于野,付能用者。不能用者,付于京师,投于都市,慎无闭绝。后世无子,传书圣贤及与道士,无主无名,付能用者。道自有可之,不可各人可附言语。犹若大木归山,水流归海,不可禁止也,天性使然。顺之者昌,逆之者败亡。神书欲出,亦不可闭藏。得其人必自扬,不得其人暗聋盲,身则不悦,目中无光。精读此策文乐也。夫央天昌延命之期,数皆在此中也。太平之气,皆已见焉;民慈爱谨良,皆以出焉;贤圣明者,皆已悦焉;殊方奇文,皆已付焉;勉行无懈,以自辅焉;明王圣主,皆以昌焉;夷狄却除,皆以去焉。万民幸甚,皆以无言,天寿已行,不复自冤,老以命去,少者遂全。书传万世无绝,子孙相传。日以相教,名为真文,万世无易,令人吉焉。道以毕就,便成自然,有禄自到,无敢辞焉。〈起〉大人得之以平国,中士得之为良臣,小人得之以脱身。〈止〉

  右通道意是非之策文

  〔存〕丁部第四云:欲知吾道大效,付贤明道德之君,使其按用之,立与天地乃响应,是其大明效证验也。云笈七签卷六四辅引(案此所引,颇似经第四十八卷三合相通诀第七叶中之文)

太平经合校卷五十六至六十四丁部五至十三

  阙题

  应天理上下和合天灾除奸伪断绝谶本文。上古之人,皆心开目明耳洞,预知未然之事,深念未然,感动无情,卓然自异,未有不成之施。所言所道,莫不笃达,不失皇虚之心,思慕无极之智,无极之言。知人寿命进退长短,各有分部,常以阴阳,合得消息,上下中取其要,与众神有约束。但各不得犯天地大忌,所奉所得,当合天意,文书相白,上至天君,天君得书,见其自约束分明。乃后出文,使勿自怨,中直自进,不白自闻,音声洞彻,上下法则,各不失期。恐有不及,未曾有不自责,时常恐有非见督录。神相白未曾懈,有过见退用。故重复语敕,反复辞文,宜不违所言。是天之当所奉承,神祇所仰,皆如法,常不敢息。恐有不达,所受非一,皆当开心意,恐违期。神有尊卑,上下相事,不如所言,辄见疏记。忧心恻恻,常如饥渴欲食。天君开言,知乃出教,使得相主,文书非一,当得其意,后各有信。上古之人,失得来事,表里上下,观望四方,四维之外,见其纪纲,岁月相推,神通更始,何有极时。星数之度,各有其理,未曾有移动,事辄相乘,无有复疑。皆知吉凶所起,故置历纪。三百六十日,大小推算,持之不满分数,是小月矣。春夏秋冬,各有分理,漏刻上下,水有迟快,参分新故,各令可知,不失分铢。各置其月,三十四气前后箭各七八气,有长日亦复七八,以用出入,祠天神地祇,使百官承漏刻期,宜不失,脱之为不应,坐罪非一。故使昼夜有分,随日长短,百刻为期,不得有差。有德之国,日为长,水为迟,一寸十分,应法数。今国多不用,日月小短,一刻八九,故使老人岁月,当弱反壮,其年自薄,何复持长时,如使国多臣,枢机衡舒迟,后生蒙福,小得视息,不直有恶,复见伐矣。惟天地之明,为在南方,巳午同家,离为正目。当明堂之事,日照明以南向北,阳气进退,亦不失常,阴阳相薄,以至子乡,寒温相直,照彻自然,甚可喜。生养之道,少阳太阳,木火相荣,各得其愿,是复何争。表里相承,无有失名,上及皇耀,下至无声,寂静自然,万物华荣,了然可知。不施自成,天之所仰,当受其名,机衡所指,生死有期,司命奉籍,簿数通书,不相应召。所求神簿问相实,乃上天君,天君有主领。所白之神,不离左右,其内外见敬,亦不敢私承,所上所下,各不失时。太阴司官,不敢懈止。正营门阁,恐自言事,辄相承为善为要道,牒其姓名,得教则行,不失铢分。上古之时,有智虑无所不照,无所不见,受神明之道,昭然可知,亦自有法度,不失其常。从太初已来,历有长短,甚深要妙。从古至今,出历之要,在所止所成。辄以心思候算,下所成所作无不就,并数相应绳墨,计岁积日月,大分为计。

  阙题

  今天地且大乐岁,帝王当安坐而无忧,民人但游而无事少职,五谷不复为前,无有价直。﹝起﹞天下兴作善酒以相饮,市道尤极,名为水令火行,为伤于阳化。凡人一饮酒令醉,狂脉便作,买卖失职,更相斗死,或伤贼;或早到市,反宜乃归;或为奸人所得,或缘高坠,或为车马所克贼。推酒之害万端,不可胜记。念四海之内,有几何市,一月之间,消五谷数亿万斗斛,又无故杀伤人,日日有之,或孤独因以绝嗣,或结怨父母置害,或流灾子孙。县官长吏,不得推理,叩胸呼天,感动皇灵,使阴阳四时五行之气乖错,复旱上皇太平之君之治,令太和气逆行。盖无故发民令作酒,损废五谷,复致如此之祸患。但使有德之君,有教敕明令,谓吏民言,从今已往,敢有市无故饮一斗者,笞三十,谪三日;饮二斗者,笞六十,谪六日;饮三斗者,笞九十,谪九日。各随其酒斛为谪。酒家亦然,皆使修城郭道路官舍,所以谪修城郭道路官舍,为大土功也;土乃胜水,以厌固绝灭,令水不过度伤阳也。水,太阴也,民也,反使兴王,伤损阳精,为害深矣。修道路,取兴大道,以类相占,渐置太平。﹝止﹞

  〔附〕要修科仪戒律钞卷十四饮酒缘引太平经云,真人问曰:“天下作酒以相饮,市道元据。凡人饮酒洽醉,狂咏便作,或即斗死,或则相伤贼害,或缘此奸淫,或缘兹高堕,被酒之害,不可胜记。念四海之内有几何市,一日之间,消五谷数亿万斗斛,复缘此致害,连及县官,或使子孙呼嗟,上感动皇天,祸乱阴阳,使四时五行之气乖反。如何故作狂药,以相饮食,可断之以否?”神人曰:“善哉!饮食,人命也。吾言或有可从或不可从,但使有德之君教敕言,从今以往,敢有无故饮酒一斗者,笞二十,二斗杖六十,三斗杖九十,一斛杖三百。以此为数,广令天下,使贤人君子,知法畏辱,必不敢为其中。愚人有犯即罚,作酒之家亦同饮者。”真人曰:“或千里之客,或家有老弱,或祠祀神灵如何?”神人曰:“若千里君子,知国有禁,小小无犯,不得聚集;家有老疾,药酒可通。”

  阙题

  考天地阴阳万物,上下相爱相治,立功成名,使心治一家,使人不复相憎恶,常乐合心同志。令太和之气日自出,而大兴平,六极同心,八方同计。所治者若人意,莫不皆响应而悦者。本天地元气,合阴阳之位,邪恶默然消去,乖逆者皆顺,明大灵之至道,神祇所好爱。吾乃上为皇天陈道德,下为山川别度数,中为帝王设法度,中贤得以生善意。因以为解除天地大咎怨,使帝王不复愁苦,人民相爱,万物各得其所,自有天法常格在不匿。古者圣帝明王,重大臣,爱处士,利人民,不害伤;臣亦忠信不欺君,故理若神。故贤父常思安其子,子常思安乐其父,二人并力同心,家无不成者;如不并力同心,家道乱矣。失其职事,空虚贫极,因争斗分别而去,反还相贼害,亲父子分身血气而生,肢体相属如此,况聚天下异姓之士为君师父乎?故圣人见微知著,故重戒慎之。夫师,阳也,爱其弟子,导教以善道,使知重天爱地,尊上利下,弟子敬事其师,顺勤忠信不欺。二人并力同心,图画古今旧法度,行圣人之言,明天地部界分理,万物使各得其所,积贤不止,因为帝王良辅,相与合策共理致太平。如不并力同计,不以要道相传,反欲浮华外言,更相欺殆,逆天分理,乱圣人之辞,六极不分明,为天下大灾。帝王师之,失其理法,反与天地为大仇,不得神明意,天下大害者也。

  阙题

  人生备具阴阳,动静怒喜皆有时,时未牝牡之合也。是阴阳当主为生生之效也。天道三合而成,故子三年而行。三三为九,而和道究竟。未知牝牡之合,其中时念之未能施也。天数五,地数五,人数五,三五十五,而内藏气动。四五二十,与四时气合而欲施,四时者主生,故欲施生。五五二十五,而五行气足而任施,五六三十而强。故天使常念施,以通天地之统,以传类,会三十年而免。老当衰,小止闭房内,天下蚑行之属,人像天地纯耳,其馀不能也。故天地一日一夜共闰万二千物尽使生。夜则深,昼则燥。深者,阴也。燥者,阳也。天与地日共养此万二千物具足也。天之法,阳合精为两阳之施,乃下入地中相从,共生万二千物。其二千者,嘉瑞善物也。夫万二千物,各自存精神,自有君长,当共一大道而行,乃得通流。天道上下,往朝其君,比若人共一大道,往朝王者也。万二千物精神,共天地生,共一大道而出,有大有中有小。何谓也?乃谓万二千物有大小,其道亦有大小也,各自生自容而行。故上道广万步为法,次广千步为法,其次广百步为法,其次广十步为法,其次广一步为法。凡五道应五方,当共下生于地,共朝于天,共一道而行。是以大道广万步,容中道千步,小道百步,牦道十步,毛道一步。物有大小,各自容往来。凡乃上受天之施,反下生施地,出当俱上朝天也。故大道但可张,不可妄翕也;翕之辄不相容。有不得生者,或有伤死,不得生出者,令人绝无后代;伤者伤人,死者杀人。古者圣人不敢废绝大道者,睹天禁明也。子以何天道得伤,道者,天也,阳也,主生;德者,地也,阴也,主养;万物多不能生,即知天道伤矣;其有不生者,即知天克有绝者矣。一物不生一统绝,多则多绝,少则少绝,随物多少,以知天统伤。夫道兴者主生,万物悉生,德兴者主养,万物人民悉养,无冤结。

  阙题

  〈起〉吾书中善者,使青为下而丹字,何乎?吾道乃丹青之信也,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阳,天之正色。〈止〉吾道太阳,仁政之道,不欲伤害也。天子者,天之心也;皇后者,地之心也。夫心者,主持正也。天乃无不覆,无不生,无大无小,皆受命生焉,故为天。天者,至道之真也,不欺人也,万物所当亲爱,其用心意,当积诚且信,但常欲利不害,不负一物,故为天也。夫帝王者,天之子,人之长,其为行当象此。夫子者,当承父之教令严敕,案而行之,其事乃得父心志意,可为良家矣。如不承父教令,其家大小不治,即为贫家矣。财反四去,常苦不聚,其事纷纷,灾变连起,大得愁苦,过在此矣。古者帝王将行,先仰视天心,中受教,乃可行也。夫皇后之行,正宜土地,地乃无不载,大小皆归,中无善恶,悉包养之。皇后,乃地之子也,地之心也。心忧凡事,子当承象母之行若母,迺为孝子。夫天地之与皇后相应者,比若响之与声,于其失小亦小,失大亦大,若失毫发之间,以母不相得志意。古者皇后将有为,皆先念后土,无不包养也。无不可忍,无不有常,以是自安,与土心相得矣。若失之,则灾变连起,刑罚不禁,多阴少阳,万物不茂,过在此。夫是二人正行者,则神真见,真道出,贤明皆在位,善物悉归国。

  阙题

  元气,阳也,主生;自然而化,阴也,主养凡物。天阳主生也,地阴主养也。日与昼,阳也,主生;月星夜,阴也,主养。春夏,阳也,主生;秋冬,阴也,主养。甲丙戊庚壬,阳也,主生;乙丁己辛癸,阴也,主养。子寅辰午申戌,阳也,主生;丑卯巳未酉亥,阴也,主养。亦诸九,阳也,主生;诸六,阴也,主养。男子,阳也,主生;女子,阴也,主养万物。雄,阳也,主生;雌,阴也,主养。君,阳也,主生;臣,阴也,主养。天下凡事,皆一阴一阳,乃能相生,乃能相养。一阳不施生,一阴并虚空,无可养也;一阴不受化,一阳无可施生统也。阳气一统绝灭不通,为天大怨也。一阴不受化,不能生出,为大咎。天怨者,阳不好施,无所生,反好杀伤其生也。地所咎,在阴不好受化,而无所出养长,而咎人,反伤其养长也。天不以时雨,为恶凶天也;地不以生养万物,为恶凶地也。男不以施生为断天统,女不以受化为断地统。阴阳之道,绝灭无后,为大凶。比若天地一旦毁,而无复有天地也。是故圣贤好天要文也。天者,众道之精也。贤者好道,故次圣。贤者入真道,故次仙。知能仙者必真,故次真。知真者必致神。神者,上与天同形合理,故天称神,能使神也。神也者,皇天之吏也。神人者,皇天第一心也。天地之性,清者治浊,浊者不得治清。精光为万物之心,明治者用心察事,当用清明。今神人真人仙人道人圣人贤人民人奴婢皆何象乎?然神人者象天,天者动照无不知。真人者象地,地者直至诚不欺天,但顺人所种不易也。仙人者象四时,四时者,变化凡物,无常形容,或盛或衰。道人者象五行,五行可以卜占吉凶,长于安危。圣人者象阴阳,阴阳者象天地以治事,合和万物,圣人亦当和合万物,成天心,顺阴阳而行。贤人像山川,山川主通气达远方,贤者亦当为帝王通达六方。凡民者象万物,万物者生处无高下,悉有民,故象万物。奴婢者衰世所生,象草木之弱服者,常居下流,因不伸也,奴婢常居下,故不伸也,故象草木。﹝起﹞故奴婢贤者得为善人,善人好学得成贤人;贤人好学不止,次圣人;圣人学不止,知天道门户,入道不止,成不死之事,更仙;仙不止入真,成真不止入神,神不止乃与皇天同形。故上神人舍于北极紫宫中也,与天上帝同象也,名天心神,神而不止,乃复逾天而上,但承委气,有音声教化而无形,上属天上,忧天上事。神人已下,共忧天地间六合内,共调和无使病苦也。﹝止﹞

  〔附〕正一法文太上外箓仪下人四夷受要箓引太平经云:奴婢顺从君主,学善能贤,免为善人良民,良民善人学不止成贤人,贤人学不止成圣人,圣人学不止成道人,道人学不止成仙人,仙人学不止成真人,真人学不止成大神人,大神人学不止成委气神人。

  愿闻绝洞弥远六极天地之间,何者最善?三万六千天地之间,寿最为善。故天第一,地次之,神人次之,真人次之,仙人次之,道人次之,圣人次之,贤人次之。此八者,皆与皇天心相得,与其同意并力,是皆天人也。天之所欲仕也,天内各以职署之,故思虑常相似也,是天所爱养人也。天者,大贪寿常生也,仙人亦贪寿,亦贪生;贪生者不敢为非,各为身计之。

太平经合校卷六十五丁部之十四

  太平经卷之六十五

  断金兵法第九十九

  六方真人纯等谨再拜白:“欲有所问天法,不敢卒道,唯皇天师假其门户,使得容言乎?”“道之,勿有所疑也。”“唯唯。今惟天师迺为帝王解先人流灾承负,下制作可以兴人君,而悉除天下之灾怪变不祥之属。今愚生欲助天,太阳之气使遂明,帝王日盛,奸猾灭绝,恶人不得行,盗贼断亡,祅孽自藏,不复发扬,岂可闻乎?”“善哉,六子之问也,天使诸真人言。诺。君子已遂无忧,小人祅臣不敢作矣,其胜已出,灾自灭息矣。今为诸弟子具陈天格法,使不失铢分,自随而记之。”“唯唯。”“然,〈起〉天法垂象,上古圣人常象之,不敢违离也。故常厌不祥,断狡猾,使祅臣不得作者,皆由案天法而为之,欲使阳气日兴,火大明,不知衰时者,但急绝由金气,勿使其王也。金气断,则木气得王,火气大明,无衰时也。”“何谓也?”“然,人君当急绝兵,兵者,金类也,故当急绝之故也。〈止〉﹝起﹞今反时时王者赐人臣以刀兵,兵,金类也,迺帝王赐之王者。王之名为金王,金王则厌木而衰火,金王则令甲乙木行无气,木断乙气,则火不明。木王则土不得生,火不明则土气日兴,地气数动,有祅祥,故当急绝灭云。兵类勿赐金物兵类,以厌绝不祥此也。”“天厌固与神无异。愿闻金兴厌木,何故反使火衰也?”“善哉,子之难问,可谓入道矣。真人欲乐知其大效,是故春从兴金兵,则贼伤甲乙木行,令天青帝不悦,天赤帝大怒,丙丁巳午不顺。欲报父母之怨,令使火行,多灾怪变,生不祥祅害奸猾。其法反使火治愦愦云乱,不可乎,大咎在此也。”“善哉善哉!愿闻何故必多祅民臣狡猾盗贼乎?”“为真人重说,使子察察知之。天之格法,父母见贼者,子当报怨。夫报怨之家,必聚不祥,伪佞狡猾少年能为无道者,迺能报怨为反逆也。是故从赐金兵,厌伤木也,火治不可平也。此者,天常格法也,不可以故人也。六真人以吾言不信,但急断金兵,敢有持者,悉有重罪,即时火灾灭除,其治立平,天下莫不言善哉。所以然者,火迺称人君,故其变怪最剧也。其四行不能也。子欲重知其明效,五星荧惑,为变最剧也,此明效也。其四星不能。子慎吾书吾文,天法不失铢分。”“唯唯。”﹝止﹞

  〔附〕帝王戒赐兵器与诸侯,是王金气也。金气王则木衰,木衰则火不明,火不明则兵起之象。火者君象,能变四时,荧惑为变最效,天法不失铢分。

  “行,为六子重明陈天之法,故金气都灭绝断,迺木气得大王,下厌土位,黄气不得起,故春木王土死也。故惟春则天激绝金气于戊,故木得遂兴火气,则明日盛,则金气囚,猾人断绝。金囚则水汽休,阴不敢害阳则生下,慎无灾变。木气王无金,则得兴用事,则土气死。生民臣忠谨且信,不敢为非也,是天之格法券书也。天地之常性常行,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矣。今复为六子重明天法,使□□。今天下从兵,金气也。又王者或以岁始赐刀兵,或四面巡狩止居,反赐金兵。王者,王也,以金兵赐人,名为王金。金王则水相,金王则害木,水相则害火。西北,阴也;东南,阳也;少阴得王,太阴得相也。名为二气,俱得胜其阳。其灾生下,狡猾为非,阴气动则多妄言而生盗贼,是天格法也。六子知之耶?”“唯唯。”“然六真人已知之矣,慎天法。”“唯唯。今愿请问东南,阳也,何故为地户?今西北,阴也,反为天门?”“然,门户者,迺天地气所以初生,凡物所出入也。是故东南,极阳也,极阳而生阴,故东南为地户也。西北者为极阴,阴极生阳,故为天门。真人欲知其效,若初九起甲子,初六起于甲午,此之谓也。故天道比若循环,周者复反始,何有解已。其王者得用事,其微气复随而起矣。”“善哉善哉!”“复为六真人具陈一事。王者大兴兵,则使木行大惊骇无气,则土得王起。土得王则金大相,金大相则使兵革数动,干兑之气作,西北夷狄猾盗贼数起,是者自然法也。天地神灵,不能禁止也。故当务由厌断金物,无令得兴行也。”“善哉善哉!见师说天法,知其可畏矣。”“子知畏之则吉矣。”“今皇天明师幸哀其愚蔽,不达于道,迺具为明陈天法。今是独为一君生耶?天下之为法,悉如此耶哉?”“然,天以是为常格法。虽然,木行火行,无妄从兴,金岳使钱得数王盗行,以为大害,使治难平也。反使金气得大王,为害甚甚,能应吾天法,断之者立吉矣。治兴,祅臣绝,天法不欺人也。”“愿闻天以此为格法意诀。”“然,详哉,六子问事也。然天地以东方为少阳,君之始生也,故日出东方。以南方为太阳,太阳,君也,故离为日,日为君;南方,火也,火为君;南方为夏,夏最四时养长,怀妊盛兴处也,其为德最大,故为君也,以此为格法。虽然,音为角者,并于东方;位为火者,并于南方。今太平气盛至,天当兴阳气,故吾见六真人问事,知为天使之,故吾为六真人具说所以兴太阳君之行法,真人慎之。”“唯唯。”

  王者赐下法第一百

  “今天师辛哀为愚生陈天法悉具,愿复问一事。今帝王见群臣,下及民人。天法,为人父母,见其臣,是王者贤子也,故助王者治理天地也。民者,是王者居家不肖子也,〈起〉为王者主修田野治生。见之,会当有可以赐之者,不赐则恩爱不下加民臣,令赤子无所诵道,当奈何哉?”“善哉,真人之言也。然,见贤者赐以文,见饥者赐以食,见寒者赐以衣。”“见贤者何故赐之以文乎?”所以赐以文者,〈起〉文者生于东,明于南,故天文生东北,故书出东北,而天见其象。虎有文,家在寅;龙有文,家在辰;负而上天,离为文章在南行。故三光为文,日最大明。故文者生于东,盛于南,〈止〉故日出于东,盛于南方。天命帝王,当象天为法。〈止〉故当赐文以兴。太阳,火之行也,日兴,火能分别睹文是与非,文亦所以记天下是非也。”“善哉善哉!”“行,六真人已知天道大觉矣。”“今皇天明师为天具道法,既无可愔,愿闻赐之当以何文哉?”“详乎,六子为天问事也,然当如此。凡事常苦不□□,然乐象天法,而疾得太平者,但拘上古中古下古之真道文文书,取其中大善者集之以为天经,以赐与众贤,使分别各去诵读之。今思其古今要意,为化民臣之大义,当奈何?因以各养其性,安其身,如此者,大贤儒莫不悦喜也。而无恶意,各得惟念天地之法知之,则令使人上尊爱其君,还惜其躯,深知明君重难得;其中大贤仁者,常恐其君老,分别为索殊方异方,还付其帝王,故当赐以道书文。”“善哉善哉!”“子已知之矣。今或自易,赐之以兵革金物,归反各思利事,而上导武气,化流小愚民,则使利事生,而兵兴金王,狡猾作,盗贼起,金用事,贼伤木行,而乱火气,是天自然格法。子知之耶?”“唯唯。愿问何不赐之以他文经书?”“然,他书非正道文,使贤儒迷迷,无益政事,非养其性。经书则浮浅,贤儒日诵之,故不可与之也。然同可拘上古圣经善者,中古圣经善者,下古圣经善者,以为文以赐之。但恐非养性之道,使人不自重,而反为文也。然,凡文善者,皆可以赐之,使其诵习象之,化为善也。”“善哉善哉!”“六子已觉之矣。”

  兴衰由人诀第一百一

  “今天师幸都为愚生言,愿问赐饥者以食,寒者以衣意。然,夫饥者思食,寒者思衣,得此心结,念其帝王矣,至老不忘也。思自效尽力,不敢有二心也。恩爱洽著民间,如有所得奇异殊方善道文,不敢匿也。悉思付归其君,使其老寿,是故当以此赐之也,此名为周穷救急。夫贤者好文,饥者好食,寒者好衣,为人君赐其臣子,务当各得其所欲,则天下厌服矣。”“善哉善哉!是以天性上道德而下刑罚。故东方为道,南方为德。道者主生,故物悉生于东方。德者主养,故物悉养于南方。天之格法,凡物悉归道德,故万物都出生东南而上行也,天地四方六阳气俱与生物于辰巳也。子知之耶?”“唯唯。天之法下刑,故西北少阴,太阴为刑祸。刑祸者,主伤主杀。故物伤老衰于西,而死于北。天气战斗,六阴无阳,物皆伏藏于内穴中,畏刑兴祸,不敢出见。天道恶之下之,故其畜生,悉食恶弃也。是故古者圣人睹天法明,故尚真道善德奇文而下武也,是明效也。今刑祸武生于西北而尚之,名为以阴乘阳,以贱乘贵,多出战斗。令民臣不忠,无益王治,其政难乎?真人宁知之耶?”“唯唯。”“子可谓以觉矣。是故古者圣贤常尚道德文,常投于上善处,而兵革战备投于下处;一人独居,则投文于床上,而兵居床下,如是则夷狄自降,盗贼日消灭矣。”“善哉善哉!”“行,子可谓已知之矣。六子详思吾书意,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众贤,吾之言不负天地贤明也。行去,辞小竟也,事他所疑,迺复来问之。”“唯唯。今六真人受天师严教,谨归各居闲处,思念天师言,俱有不解,唯天师示诀之。”“行言何等也?”“今天迺自有四时之气,地自有五行之位,其王、相、休、囚、废自有时,今但人兴用之也。安能迺使其生气,而王相更相克贼乎?”“

  咄咄,噫!六子虽日学,无益也,反更大愚,略类无知之人,何哉?夫天地之为法,万物兴衰反随人故。凡人所共与事,所贵用其物,悉王生气;人所休废,悉衰而囚。故人所兴事者,即成人君长师也;人所争用物,悉贵而无平也;人所休废物,悉贱而无贾直也。是故天下人所兴用者,王自生气,不必当须四时五行气也。故天法,凡人兴衰,迺万物兴衰,贵贱一由人。是故古者圣人知天格法,不可妄犯也。故上古时人,深知天尊道、用道、兴行道,时道王。中古废不行,即道休囚,不见贵也;中古兴用德,则德王。下古废至德,即德复休囚也。故人兴用文则文王,兴用武则武王,兴用金钱则金钱王,兴用财货财货王。天下人所兴用,悉王自生气,其所共废而不用者,悉由凡物,何必迺当须天四时五行王迺王哉?子学何不日昭昭,而反日益冥冥无知乎?真人用意尚如此,夫俗人共犯天禁,言其不然,故是也。今以子况之,人愚独久矣。若真人言中类吾为天陈法,为德君解承负先王流灾,将有误人不可用者耶?如误,何可案用乎?六子若有疑,欲知吾道大效,知其真真与不,令疾上付贤明道德之君,使其按用之,立与天地迺响相应,是其人明效证验也。今真人尚迺不能深知,是人能使物兴衰进退,俗人比于子,冥冥与盲何异哉?”“今见天师分别为愚生说之,已解矣,有过不也。”“夫人既学也,当务思惟其要意,勿但习言也。而知其意诀,是天地与道所怨也。又学者精之慎之。”“唯唯。”“行去,记此天政事,可以厌猾祅,勿使德君失政事文也。”“唯唯。”

太平经合校卷六十六丁部之十五

  太平经卷之六十六

  三五优劣诀第一百二

  “大暗愚日有不解,冥冥之生稽首再拜,问一大疑。”“何等也?”“书中比比道天上皇气且下,今讫不知其为上皇气云何哉?”“子迺知深疑此,可谓已得道意矣。行明听,为真人具陈之。〈起〉天有三皇,地有三皇,人有三皇;天有五帝,地有五帝,人有五帝;天有三王,地有三王,人有三王;天有五霸,地有五霸,人有五霸。”“何谓也?”“天有三皇若三光,地有三皇若高下平,人有三皇,若君臣民也,天有五帝若五星,地有五帝若五岳,人有五帝若五行五藏也。〈止〉﹝起﹞天有三王若三光,地有三王若高下平,人有三王若君臣民;天有五霸若五星,地有五霸若五岳,人有五霸若五行五藏也。”“天师●哀怜愚生,加不得已,示以天法,愿闻其优劣云何哉?”“

  善哉,子之难问,可谓得天意,迺入天心,可万万世贯结著不复去也。然天之三皇,其优者若日,其中者若月,其下者若星也,其优劣相悬如此矣。地之三皇,其优者若五岳,其中者若平土,其下劣者若下田也,其优劣相悬如此矣。人之三皇,其优者若君,其中者若臣,其下者若民,其优劣相悬如此矣。﹝止﹞

  〔附〕天有三王谓三光,五霸为五岳,与人地皆同。天之三皇,其优者日,中者月,下者星;地之三皇,优者五岳,中者平土,下者田野;人之三皇,优者君,中者臣,下者民。

  天之五帝,其优者,比若四分日,有其三也;其中者,比若四分月,有其三也;其下者,比若四分星,有其三也。地之五帝,其优者,比若四分五岳,有其三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平土,有其三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下田,有其三也。人之五帝,其优者,比若四分大国,有其三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大臣,有其三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民,有其三也。天之三王,其优者,比若四分日,有其二也;其中者,比若四分月,有其二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大星,有其二也。地之三王,其优者,比若四分五岳,有其二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平土,有其二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下田,有其二也。人之三王,其优者,比若四分大国,有其二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大臣,有其二也;其劣下者,比若四分民,有其二也。天之五霸,其优者,比若四分日,有其一也;其中者,比若四分月,有其一也;其下者,比若四分大星,有其一也。地之五霸,其优者,比若四分五岳,有其一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平土,有其一也;其下者,比若四分下田,有其一也。人之五霸,其优者,比若四分大国,有其一也;其中者,比若四分大臣,有其一也;其下者,比若四分民,有其一也。此迺天道不远,三五各自反也。故天有三皇五帝,三王五霸,地亦自有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人亦自有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也。”“其何一多也?愿天师分解其诀意。”“然,夫天地人本同一元气,分为三体,各有自祖始。故三皇者,其祖头也;五帝者,其中兴之君也;三王者,其平平之君也;五霸者,是其末穷劣衰,兴刑危乱之气也。故到五霸,迺四分有其一者,天道其统几绝也。过此下者,微末不能复相拘制,比若大弱不能制强,柔不能制刚,少不能制众,道且大乱,不能复相理。故更以上复起。”“何谓也?”“然,九皇者,皆始萌于北,五帝者始生于东,三王者茂盛于南,五霸者杀成于西也。天生凡物者,阳气因元气,从太阴合萌生,生当出达,故茂生于东;既生当茂盛,故盛于南;既茂盛当成实,故杀成于西。天地阴阳道都周。夫物不可成实,死而已,根种实当复更生,故令阴阳俱,并入天门,合气于干,更以上始,此天地自然之性也。”“善哉善哉!夫天地人何不共三皇五帝三王五霸乎?”“善哉,子之难得其意。夫天地人分部为三家,各异处。夫皇道者,比若家人有父也;帝道,比若家人有母也;王道,比若家人有子也;霸道者,比若家人有妇也。今三家各异处,岂可共父母子妇耶?是若人分为三家,宁得共父母子妇乎?真人宁晓不?”“唯唯。”“慎之,亦无妄枉难也。天道自有格常法,不可但以强抵触之也,不敢不行弩力。”“唯唯。虽每问事,犯天师讳,不问又无缘得知之,欲复乞一言。”“平行。”“今是有四十八部,四十八部其行云何哉?”“善乎详哉!子之问事也。此行得天心意者,灾变不得起也。失天要道者,灾变不绝。故使前后万万世,更相承负。夫善为君者,迺能使灾咎自伏,消其所失。至要自养之道者,反使邪气流行,周遍天下。故生是馀灾,反为承负之厄会。”“何谓也?”“然,精听吾言。”“唯唯。”“天之上君若日,中者若月,下者若星也。地之上君若五岳,中者若平土,下者若下田也。人之上君若君,中者若臣,下者若民也。有其全者,其人民万物,悉无病平安,无为盗贼欺伪佞者也。天地无灾变,所谓上优,有其全者也;其四分有其三者,其三分人平善忠信,其一分伤死,或为盗贼,共为邪恶变怪,多少随此四分一;其四分有其二者,其半人民万物有病,为不信,半人有欺伪之心,其天怪变半;其四分有其一者,其三分者悉病,无实欺为佞,皆为盗贼,无有相利之心,一分者为善耳。”“天怪前后不绝,不处甲处乙,会不去其部界中也。何故乎?”“善哉,子之言也。是令尽有者,其道德悉及之,德所及者能制之,故尽善万物,都蒙其道德,故平平也。其四分有其三者,其道德不及一分,故一分凶也。其四分有其二者,其半道德不及覆盖,故半凶也。其四分有其一者,德微,财及一分,不及其三分,故三凶也。是故古者圣人帝王欲自知优劣,以此占之,万不失一也。所不及,何故病乎?道德不能及,无为无君长,万物无长故乱,而多病奸猾,盗贼不绝也。古者以此占治,以知德厚薄,视其气与何者相应,以此深知治之得失衰盛,明于日月也。”“善哉善哉!以何救其失乎?”“善哉,今真人以既知天经,当止此流灾承负万物也。”“夫灾以何止之?唯天师教众贤,使得及上皇气。”“然,宜各论真道于究,各思初一以自治劳病,即其复优,尽令有之矣。”“善哉善哉!”“行,真人戒事。”“唯唯。谨已敬受四十八部戒矣。其行道长短云何哉?”“详乎子问也。”“不敢不详,天道致重,师敕致严,故敢不一二问之也。”“善哉,知为弟子数,可以通天道意。然天道有三,道应太阳太阴中和。优者行外,其次行中,其次行内,霸者无道。但假路三王之内道最短,天皇大优者最行外,九皇共一道相次,劣者在内,其优者步行而不移,其次微移,其次微知,十五帝共一中道也。其优者行外,其次行而知,其劣者行而疾也。三王九人,共一内道骑行,其次小疾,其劣者驰也。十五霸最假内极路,其优者若飞行外,其中者若飞而疾,其劣者若矢也。真人知之乎?”“善哉善哉!”“真人前,子问此事,何一详也哉?”“然,吾初生以来,怪岁一长一短,日一厚,日一薄,一前一却,不及天师问,恐遂不知之,愿闻其意。”“善哉,子之言也。然厚者,天之日也;其次厚者,地之日也;其次厚者,人之日也;其最薄者,万物之日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勿复竟问。是者,子之私也,非难为子穷说之也。天下会无以为,亦无益于帝王承负厄会,百姓之愁苦,故不为子分别道耳,不惜之也。”“唯唯。多犯天师讳,有大过。”“不谦也,乐欲知天上之事者,有私乃来,为子悉说之。”“唯唯。”“行去。”

  右分别九皇十五帝九王十五霸行度优劣法

太平经合校卷六十七丁部之十六

  太平经卷之六十七

  六罪十治诀第一百三

  “真人前,凡平平人有几罪乎?”“平平人不犯事,何罪过哉?”“

  噫,真人何其暝冥也。”“愚生不开达,初生未常闻,人不犯非法而有罪也。”“子言是也,与俗同记。不睹〈起〉凡人迺有大罪六,不可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止〉真人学,迺不见此明白罪,学独不病愦愦耶?”“愚生忽然,不病之也。”“子尚忽然,夫俗人怀冤结而死是也。诚穷乎遂无知,然而死讫觉悟。天地开辟以来,凡人先蒙后开,何訾理乎?”“愿闻之。”“〈起〉然,人积道无极,不肯教人开蒙求生,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断天生道,与天为怨。人积德无极,不肯力教人守德养性为谨,其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迺断地养德,与地为怨,大咎人也。或积财亿万,不肯救穷周急,使人饥寒而死,罪不除也。〈止〉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乃此中和之财物也,天地所以行仁也,以相推通周足,令人不穷。今反聚而断绝之,使不得遍也,与天地和气为仇。或身即坐,或流后生,会不得久聚也,当相推移。天生人,使人有所知,好善而恶恶也。〈起〉幸有知,知天有道而反贱道,而不肯力学之以自救。或得长生,在其天统先人之体,而反自轻,不学视死。忽然临死,迺自冤,罪不除也。〈止〉或身即坐,或流后生,令使生遂无知,与天为怨。所以然者,迺天自力行道,故常吉,失道则凶死。虽爱人欲乐善,著道于人身,人不肯力为道,名为无道之人,天无缘使得有道而寿也。迺使天道断绝,故与天为怨也。人生知为德善,而不肯力学为德,反贱德恶养,自轻为非,罪不除也。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与地相反。地者好德而养,此人忽事,不乐好德,自爱先人体,与地为咎也。〈起〉天生人,幸使其人人自有筋力,可以自衣食者。而不肯力为之,反致饥寒,负其先人之体。而轻休其力不为,力可得衣食,反常自言愁苦饥寒。但常仰多财家,须而后生,罪不除也。〈止〉或身即坐,或流后生。所以然者,天地乃生凡财物可以养人者,各当随力聚之,取足而不穷。反休力而不作之自轻,或所求索不和,皆为〈起〉强取人物,与中和为仇,其罪当死明矣。此有六大罪而天憎恶之,其罪不可除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愿闻天师,其为罪何一重也?”“噫!子日益愚何哉?是乃灭门之罪也。何故言其重乎?”“愚生甚怪之,不知其要意。今唯天师更开示之,令使大觉悟,深知其意,不敢复犯也。”“然,真人言善哉,吾辞将见矣,真人宜自随而力记之。”“唯唯。”“

  行,今皇天有道,以行生凡物,扰扰之属,悉仰命焉。今大 ? 道人,或默深知之,著其腹中,不肯力以教人也。夫教人以道,比若以火予人矣,少人来取之,亦不伤其本也;无极人来取之,亦不伤其本。今幸可共之,以教天下之人,助天生物,助地养形,助帝王修正。又使各怀道,求生恶死,令使治助治人,不复犯法,为邪凶残。其心善,则助天地帝王养万二千物,各乐长生;人怀仁心,不复轻贼伤万物,则天为其大悦,地为其大喜,帝王为其大乐而无忧也,其功增不积大哉?夫一人教导如此百愚人,百人俱归,各教万人,万人俱教,已化亿人,亿人俱教,教无极矣。此之善,上洽天心,下洞无极,人民莫不乐生为善。帝王游无职,又何伤于人,而不力相示敕。今人幸蒙先师敕戒,得深怀至道而闭绝,不以相教示,使人无所归命,皆令强死冤结,名为断天道,人多失道而妄为。天也不得久生,地也不得久养。夫人不得不知道,小人无道多自轻,共作反逆,犯天文地理,起为盗贼相贼伤。犯王法,为君子重忧,纷纷不可胜理。君王旦夕念之,悒悒自愁苦,使天地失其正,灾变怪不绝,为帝王留负,吾尚未能悉言。夫断天道,大逆罪过,不可胜记。故财举其纲纪,示真人是非,重罪当死明耶?死中尚得有馀过,故流后生也。可●哉!真人其慎之矣。唯真人迺知一●,可谓已得长吉,远凶害矣。”“唯唯,不敢离敕。”“然,子已贤明,知天命矣,必生去死,不复疑也。”“今谨以闻天道之命,愿得知地德之敕。”“然,夫地之有大德,专以顺天之道,以好养万物,扰扰之属,莫不被恩德,养成其中者。是故大 ? 大德之人,当象此为行,幸蒙先师功力,得怀藏善道无极之德。夫德以教人,比若临大水而饮之也。少人往学德,亦不伤其本,无极之人往学德,亦不伤其本也。如力教教之,皆使凡人知守 ? 抱德,各自爱养其身。其善者上可助天养且生长之物,下可助地畜养向成之物,悉并力同心,无有恶意,其中大贤明心易开示者,迺可化而上,使为君之辅,其中贤者可为长吏师,其下无知者,尚可为民间之师长。凡人莫不俱好德化而为善者也。为教如是,迺上有益于天,下有益于地,即大化之本根,助帝王养人民,令不犯恶为耶,君子垂拱而无忧,其功著大,天地爱之,可移于官也。今则或怀有德广大,而反详愚闭,绝道德之路,不助天养其且生,不助地养其且成,不助帝王和诸民人。今使愚人后生,遂暗无知,白黑不分明,互死不移,遂为小人,不可东西,忽身自轻,相随为非,奸轨畜积,上下不能复相教,冥冥愦愦,无有忌讳。上犯天文,下犯地形,其行逆四时,乱五行,为君子大忧,为小人起害,为贼盗,或还以自败,僇其父母,因而无世。今尚但为真人举其纲纪,见其始,使众人一觉自策之耳,不肯教久德,名为断绝地之养道,其罪过如此矣。是之为无状乃死,尚有馀罪,故流后生也,真人知之耶?”“可●哉!可●哉!”“真人知蚤●,可谓得且活矣。唯慎之。”“唯唯。谨已受道德之禁,愿闻仁者之行。”“然,夫天地生凡财物,已属于人,使其无根,亦不上著于天,亦不下著于地。物者,中和之有,使可推行,浮而往来,职当主周穷救急也。夫人畜金银珍物,多财之家,或亿万种以上,畜积腐涂,如贤知以行施予贫家,乐名仁而已。助地养形,助帝王存良谨之民。夫亿万之家,可周万户,予陈收新,毋疾利之心,德洽天地,闻于远方,尚可常得新物,而腐涂者除去也。其中大贤者,迺日奏上其功于帝王。其中小贤,日举之于乡里。其中大愚人不偿报恩者,极十有两三耳,安能使人大贫哉?为善不止,大贤 ? 明举之,名闻国中,四海人道之者塞道。明王圣主闻之,见助养民大喜,因而诏取,位至鼎辅,因是得尊贵,世世无有解已,尚为大仁,天下少有。上不负先祖,下不负于子孙,天地爱之,百神利之,帝王待之若明友,比邻示之若父母。功著天地,不复去也;禄著官位,不复贱也;名著万民,不覆灭也。夫仁可不为乎哉?或有遇得善富地,并得天地中和之财,积之迺亿亿万种,珍物金银亿万,反封藏逃匿于幽室,令皆腐涂。见人穷困往求,骂詈不予;既予不即许,必求取增倍也;而或但一增,或四五迺止。赐予富人,绝去贫子,令使其饥寒而死,不以道理,反就笑之。与天为怨,与地为咎,与人为大仇,百神憎之。所以然者,此财物迺天地中和所有,以共养人也。此家但遇得其聚处,比若仓中之鼠,常独足食,此大仓之粟,本非独鼠有也;少内之钱财,本非独以给一人也;其有不足者,悉当从其取也。愚人无知,以为终古独当有之,不知迺万尸之委输,皆当得衣食于是也。爱之反常怒喜,不肯力以周穷救急,令使万家之绝,春无以种,秋无以收,其冤结悉仰呼天。天为之感,地为之动,不助君子周穷救急,为天地之间大不仁人。人可求以祭祀,尚不给与,百神恶之,欲使无世;乡里祝固,欲使其死;盗贼闻之,举兵往趋,攻击其门户,家困且死而尽,固固不肯施予,反深埋地中,使人不睹。无故绝天下财物,乏地上之用,反为大壮于地下,天大恶之,地大病之,以为大咎。中和之物隔绝日少,因而坐之不足,饥寒而死者众多,与人为重仇。夫天但好道,地但好德,中和好仁。凡物职当居天下地上,而通行周给;凡人之不足,反迺见埋,病悒悒不得出见。夫天与地,本不乐欲得财也。天迺乐人生,地乐人养也。无知小人,反壅塞天地中和之财,使其不得周足,杀天之所生,贼地之所养。无故埋逃此财物,使国家贫,少财用,不能救全其民命;使有德之君,其治虚空。夫金银珍物财货作之用,人功积多,诚若且劳,当为国家之用,无故弃捐,去之上下,地又不乐得之,以为大病,以为大壮。今愚人甚不仁,罪若此,宁当死不耶?中尚有忽然不知足者,争讼自冤,反夺少弱小家财物,殊不知止。吾尚但见真人●●,财举其纲,见其始。夫大不仁之人过积多,不可胜纪,难为财用,真人宜熟思之。故天地中和三气憎之,死尚有馀罪,当流后生,真人宁觉知之耶?”“唯唯。可●哉!吾不欲闻也。”“真人遗此语,天必夺子命,令知觉悟,恶之且活矣。自敕慎事。”“唯唯。谨已敬受道德仁戒,愿闻有知不好学真道意。”“善哉,子之言也。夫天生人,幸得有贤知,可以学问而长生。天之有道,乐与人共之;地有德,乐与人同之;中和有财,乐以养人。故人生乐求真道,真人自来。为之不止,比若与神谋;日歌为善,善自归之;力事众贤,众贤共示教之,不复远也。可以全其身,不负先人之统,佗人尽夭终,独得竟其天年;人皆名恶,独得为善人。为众人师,闻于远方,内怀真道德仁而有之。助天生物,助地养形,助帝王化民。上师迺可化无极人,尽使愚人守道不为非,中师可化万人,小师可化千数百人,致有益于君王,使小人知禁,不犯非匿邪。上感得官,不负祖先,不辱后生,维学若此,宁可不为乎?故古者圣贤,悉以敕学人为大忧,助天地生成,助帝王理乱,此天地之间,善人之称也。或有愚人,生而怀愿,有知而不肯力学真道,反好为浮华,行以欺人,为子则欺其父母,为臣则欺其君,为下则欺其上,名为欺天,罪过不除也。或有反好俗事争斗,相随为非,睹真人之人,反大笑之,笑之言无以学为。遂令冥冥,愚无可知,又好胜而不可,苛言天地无数,贤 ? 无知,恣情而行,上犯天文,下犯地理,出入无复节度,归则不事父母,群愚相与会聚,遂为恶子。为长吏致事,还戮其父母,不能自惟思,因逃亡为盗贼,行害伤杀人,殊不止。此正天所忌,地所咎,帝王所愁苦,百神所憎,父母所穷也。此害人之大灾,绝其先人之统子也。今不力学真道,为行如此,于真人意,宁当死不?死有馀罪,流其子孙,尚名为恶人之世,盗贼之后,恶宁流后生不耶?今尚但为真人举其端首,其恶不可胜记,难为财用,真人宁觉知之耶?真人自慎。”“唯唯,吾甚●哉!”“子知●,已去恶矣。”“谨已具闻四事,愿后闻其次。”“然夫天生人,使其具足乃出之,常乐其为道与德。仁人幸有知,可以学德,天地以德养万物,乐人像之。故太古之德人忍辱,象地之养物也。人学为之,则其心意常悦,不复好伤害也,见事而慎之,日而为者善,不复欲为恶也。以类相聚,日益高远,为之积久,因成盛德之人,莫不响应,众人归向之。聚谨顺善不止,因成大 ? 师,其德迺之助天养欲生之物,助地养欲长之物,又好助明王化民,使为谨,不复知其凶残。小为德,或化千数百人,大为德,或化万人以上。因使万人转成德师,所化无极。为德不止,凡人莫不悦喜。天地爱之,增其算,鬼神好之,因而共利祐之。其有功者,迺人君官仕之德,不乐伤害众人。乐之好之,所求者得居常独乐,无欲害之者。此本由学顺善为德,迺到于斯,名闻远方,功著天地,不负祖先,不辱后生。今人或幸有知,心知善恶,而反自轻易,不力学为善德,反随俗愚暗之人为恶。好用气尚武,辞语常凶,言出而逆,欲以伏人。自言便,复有便于人者;人自言勇力,复有勇力于人者。故凡天下之事,各有所伏穷,故可制也。夫大火当起之时,若将不可拘,得水便死。人为不善,当怒之时,若将不可制也,得狱便穷。用口若将不拘,得病使降。故夫天地治人,悉自有法尺寸。人乃有知,不肯好学,反自轻为非,所居为凶,无爱之者。天地憎之,百神恶之,帝王得愁苦之。此不成善人,自成盗贼,死尚成恶鬼,用力强梁,其死皆不得用。道理人莫不共知之,而自易不为善,污先人之统,负于后生之子,遂见字为凶贼人之类也。人莫肯与其交语,行人不欲与同道,此子何过,承负父母之恶,尚或见谓为盗贼之子,或遂得死亡焉。真人来,人自易,不好学于明师为德,反随小人,过乃如此,宁当死有馀罪不乎?”“可畏哉!天师勿须道,吾念之已苦心痛矣。见人不学,以为小事,安知迺致此乎?”“人甚愚,与俗人相似,人不深计,死有馀罪。真人既有功于天地,慎之。”“唯唯。”“不可自易也。吾尚但举其纲,见其始,不学之恶,不但尽于是也。子得吾书,觉悟自深计之。”“唯唯。诚得归便闲处,精之详之。”“然是也,学而不精,与梦何异?”“唯唯。谨已受吾事之敕,愿闻人生有力不为之教。”“然,天地共生蚑行,皆使有力,取气于四时而像五行。夫力本以自动举,当随而衣食。是故常力之人,日夜为之不懈,聚之不止,无大无小物,得者爱之。凡物自有精神,亦好人爱之,人爱之便来归人。比若东海爱水,最居其下,天下之水悉往聚,因得为海。君子力而不息,因为委积财物之长,家遂富而无不有。先祖则得善食,子孙得肥泽,举家共利。为力而不止,四方贫虚,莫不来受其功,因本已大成。施予不止,众人大誉之,名闻远方,功著天地。常力周穷救急,助天地爱物,助人君养民。救穷乏不止,凡天地增其算,百神皆得来食,此家莫不悦喜。因为德行,或得大官,不辱先人,不负后生。人人或有力反自易,不以为事,可以致富,反以行斗讼,妄轻为不祥之事。自见力伏人,遂为而不止,反成大恶之子。家之空极,起为盗贼,则饥寒并至,不能自禁为奸,其中顿不肖子即饥寒而死。勇力则行害人,求非其有,夺非其物,又数害伤人,与天为怨,与地为咎,与君子为仇,帝王得愁焉。遂为之不止,百神憎之,不复利祐也。天不欲盖,地不欲载,凶害日起,死于道旁;或穷于牢狱中,戮其父母,祸及妻子,六属乡里皆欲使其死,尚有馀罪,复流后生,或成乞者之后,或为盗贼之子,为后世大瑕。真人前,其过责如此,宁当死有馀罪不?”“吾见天师说事,吾甚惊●心痛,恐不能自愈。”“真人知心痛,将且生活矣。若忽然不大觉悟,子死不久也。慎之,吾言不可犯,犯者身灭矣,非吾杀之也,其行自得之,子亦知之乎?”“唯唯。”“

  吾为子陈此六事,未能道其万分之一也。贤 ? 得吾道,宜深思远虑,勿反苟自易,不恕为善也。为力学,想得善为恶,则反迺降人也。各自为身计,此中有六死罪,又有六大善,俱像之为身,为其善必得善也,自易为恶者,日得凶残子矣。自策自计,莫乐于自恣,慎之思之,惟之念之,贤明之心,必当易开也。道德仁善,付有道德之士,凶残付不深计之子。此格法,能皆象吾书文以自正,则天下无复恶人也。此乃天上太古洞极之道,可以化人,人一知之俱为善,亦不复还反其恶也。上士乐生,可学其真道,大 ? 大贤可学其德,好施之人可学其仁,有知之人可学其知,有能之人可学其能,有力之人可学其力,如能并尽用之,思之熟之,身已远凶残矣。天地爱之,六方养之,帝王无复事也,迺长游而治,真人亦知之乎?”“大乐至矣,吾甚大喜。”“子可谓乐善知之矣。是故古者贤圣,迺教而不止者,迺睹天禁明,各为身计也。故贤圣之教,辞语满天下也。子独不觉乎?”“善哉善哉!”“是故古者圣贤上士皆悉学,昼夜力学而不止者,亦睹见天地教令明也。故不敢自易为非也,不敢自轻易而不力学也。故得长吉而无害,此诸贤者异士,本皆无知,但由力学而致也。此中诸凶残人,悉由不力学,自轻自易所致也。吾之为道,吉凶之门户也,子亦岂知之耶?”“唯唯。故都举迺以上及其下也,何谓也哉?”“噫!子意何不觉也!”“见天师连说,今更眩不自知,以何为觉,以何为不觉也。”“今使子知行之。真人前,夫天治法,化人为善。”“从上到下,有几何法哉?”“其法万端,各异意。然真人尚正若此,俗人难觉,迷日久是也。”“有过,唯天师。”“然,助帝王治,大凡有十法:一为元气治,二为自然治,三为道治,四为德治,五为仁治,六为义治,七为礼治,八为文治,九为法治,十为武治。十而终也,何也?夫物始于元气,终于武,武者斩伐,故武为下也。故物起于太玄,中于太阳,终死于白虎。故元气于北,而白虎居西,此之谓也。故天使元气治,使风气养物。地以自然治,故顺善得善,顺恶得恶也。人者,顺承天地中和,以道治,主动道。凡事通而往来,此三事应天地人谶。过此三事而下者,德仁为章句,过仁而下,多伤难为意。故吾之为道常乐,上本天之性戒,中弃未夭之性也。生凡物本者常理,到中而成,至终而乱,失乱者不可复理,故当以上始也。故天常守本,地守其中,一转,人者守其下,三转,故数乱道也。真人岂已晓知之耶?”“唯唯。”“子今有疑。”“夫随师可言,不敢有疑也。”“真人前,天将祐帝王,以何为明证哉?将利民臣,以何为效乎?”“唯天师,今不及何也;数言而不中,多得过,故不敢复言也。”“嗛乎,行。”“唯唯。然天将祐帝王,予其琦文,今可以治,用之绝逾,与阴阳相应,将利小臣也;予其良吏,将利民也,使其生善子。”“真人言是,岂复有奇说耶?而已极。唯天将欲兴有德人君也,为其生神圣,使其传天地谈,通天地意。故真人来为其学也,宜以付谨良之民,觉其心,使其惟思;付上有大德之君也,以示众贤,共晓其意已解,以归百姓。百姓得之,十五相从,议之治之,连不平,非独天地人君也。过乃本一在人长,长自得重过责于皇天后土,皆由一人。时有先学得真道者,不力相化教;大 ? 幸先知德,力不相化;畜积有财之家,不肯力施为仁;人生有知足以学,而不肯力学,求真道以致寿。有能足以学德,以化其身,而不肯力学德以自化,有力不肯力作自易,反致困穷。此有大过六,天人为是独积久。天地开辟以来,更相承负,其后生者尤剧,积众多相聚为大害。令使天地共失其正,帝王用心意久愁苦而不治,前后不平,天大疾之。故吾急传天语,自太古到今,天地有所疾苦,悒悒而不通,凡人不得知之,皆使神圣人传其辞,非独我也,真人勿怪之也。今吾已去世,不可妄得还见于民间,故传书付真人,真人反得,已去世俗,不可复得为民间之师。故使真人求索良民而通者付之,今趋使往付归有德之君也,敢不往付留难者坐之也,何其重也?今天当以解病而安帝王,令道德君明示众贤,以化民间,各自思过,以解先人承负之谪,使凡人各自为身计,勿令懈忽,迺后天且大喜,治立平矣。子或怀狐疑,以吾言不大诚信者,吾文但以试为真。所以然者,古文亿亿卷,其治常不能太平也。令贤明 ? 长,独怀狐疑,谓书不然也。夫勇士不试,安知其多力;见文而不试用,安知其神哉?吾受天言,以试真人,自是之后,得凡文书,皆立试之,不得空复设伪言也。天大疾之,地大苦之,以为大病,诚冤忿恚。因使万物不兴昌,多灾夭死,不得竟其天年。帝王悁悒,吏民云乱,不复相理,大咎在此,六罪也。有道妒道,不肯力教愚人;有德妒德,不肯力化愚人;有财畜积而妒财,不肯施予,天生凡人使施之。天有知,不肯力学正道以自穷见教,反笑之;有能,不肯力学施见教,反骂詈之;有力,不肯力作,可以致富为仁,反自易懈惰。见父母学教之,反非之。故敕真人疾见此文,使众贤各自深惟念百姓,自思大过,真人宁晓知教敕耶?”“唯唯。今神人既为天陈法,何不但得人而已,布于民间,必当以上下乎?”“善哉善哉!今天上极太平气立至,凡事当顺,故以上下也。不以上下,则为逆气,令治不平,但多由逆气,不顺故也。真人欲复增之耶?”“不敢也。”“故当以上下,勿复重问。”“唯唯。”“行去慎事,各为身计。此有大过六,天道至严,不可妄为,天居上视人。”“唯唯。愿复更请问一言,凡人已得要道要德,当于何置之?”“当上以付其君。”“何必当以付之也?”“夫要道迺所以安君也,以治则得天心。夫要德所以养君,以治则得地意。实知之而不肯奏上,皆为不敬,其罪不除。”“何其重也?”“观子之事植辞,如无一知者。夫为子乃不孝,为民臣迺不忠信,其罪过不可名字也。真人乃言,何一重者等也?真人之学,何不日深,反日向浅哉?”“甚愚生实不睹。”“子尚言不睹,夫俗人蔽隐,藏其要道德,反使其君愁而苦愚暗,咎在真道德蔽而不通也。又要道,迺所以称天也;要德,迺所以称地也。愚人迺断绝之,天憎之,地恶之,其过不除也。真人幸独为天所私得寿,而学反未尽,迺及天禁,宜事者慎之。”“唯唯。”

  右天教合和使人常吉远凶之经

太平经合校卷六十八丁部之十七

  太平经卷之六十八

  戒六子诀第一百四

  “〈起〉吾将去有期,戒六子一言。夫道迺洞,无上无下,无表无里,守其和气,名为神;子近求则大得,远求则失矣。故古君王善为政者,以腹中始起,真能用道,治自得矣。动不失其法度数,万物自理,近在胸心,散满四海。古者圣人名为要道。〈止〉治乐欲无事,慎无失此,此以绳正贤者。今重丁宁以晓子。子六人连日问吾书,道虽分别异趣,当共一事。然舌能六极周,王道备,解说万物,各有异意。天地得以大安,君王得以无事。吾书乃知神心,洞六极八方,自降而来伏,皆怀善心,无恶意。其要结近居内,比若万物,心在里,枝居外。夫内兴盛,则其外兴,内衰则其外衰。故古者皇道帝王圣人,欲正洞极六远八方,反先正内。以内正外,万万相应,亿亿不脱也;以外正内者,万失之也。〈起〉故古者大圣教人深思远虑,闭其九户,休其四肢,使其浑沌,比若环无端,如胞中之子而无职事也,迺能得其理。吾之道悉以是为大要。〈止〉故还使务各守其根也。夫天将生人,悉以真道付之物具。故在师开之导之学之,则可使无不知也;不闿其门户,虽受天真道,无一知也。比若婴儿生,投一室中,不导学以事,无可知也。所以人异者,但八方异俗,故其知学不同也。若能一人学,周流表里,尽知之矣。吾将远去有所之,当复有可授,不可得常安坐,守诸弟子也。六人自详读吾书,从上到下为有结,不解子意者,考源古文以明之。上行者玄真知之,下行者顺真知之,东者初真知之,南者太真知之,西者少真知之,北者幽真知之。夫道迺大同小异,故能分别阴阳而无极,化为万一千五百二十字。中和万物小备,未能究天地阴阳,绝洞无表里也。故但考其无,举其纲,见其始,使可仪而记。记古记今,其要乱自同神圣所记,犹重规合矩,虽相去亿亿万年,比若相对而语也。故可为为天地常经,为阴阳作神道,勿怪吾书前后甚复重也。所以复重者,恐有失之也。又天道至严,既言不敢不具,通不通名为戋道,为过剧。吾诚哀之,此虽复重。比若上古圣人,中古圣人,下古圣人,皆异世而生,其辞相因,复重而说,更以相考明,迺天道悉可知,此之谓也。行矣,吾有急行,重慎持天宝,传付其人。”

  右戒六弟子

太平经合校卷六十九戊部之一

  太平经卷之六十九

  天谶支干相配法第一百五

  真人再拜曰:“愚贱生缘天师常待之以赤子之分,恩爱洽著,仓皇得旦夕进见,天功至大,不可谢。今欲复有质问密要,天之秘要,又不敢卒言。”“平道之,子既为天问事,当穷竟,不得中弃而止也。”“唯唯。愚生见天师所说,无有穷极时也。迺后弟子俱天觉承知,天师深洞知天地表里阴阳之精,诸弟子恐一旦与师相去,无可复于质问疑事,故触冒不嗛,问可以长久安国家之谶,令人君常垂拱而治,无复有忧。但常当响琴瑟,作乐而游,安若天地也,无复有危时,岂可闻乎哉?”“然,诸真人思精进乎?深眇哉,〈起〉所问,迺求索洞通天地之图谶文,一言迺万世不可易也。天公疾多灾愁苦之,〈止〉迺使诸真人来问疑乎?”“诺。”“且为真人具说天之规矩大要,秘文诀令,使其□□,真人自随而记之。”“唯唯。”“然,〈起〉夫皇天迺以四时为枝,厚地以五行为体,枝主衰盛,体主规矩。部此九神,周 ? 天下,上下洞极,变化难睹。为天地重宝,为众神门户。自有固常,不可妄犯,顺之者长吉,乱之者长与天地乖仵。〈止〉”“

  唯唯。愿闻其意,岂可睹耶?”“善哉,诸真人言也。方为子具道之,但俱自精,安坐思吾言。”“唯唯。”

  〈起〉“天常谶格法,以南方固为君也。故日在南方为君也,火在南方为君,太阳在南方为君,四时、盛夏在南方为君,五祀、灶在南方为君,五藏、心在南方为君。君者,法当衣赤,火之行也。是故君有变怪,常与阳相应,非得与他行相应也。阳者日最明,为众光之长,故天谶常以日占君盛衰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知之矣。人君之法,常当求与仁者同家,有心者为治。其可与共为治者,常当行道而好生。小小幼弱,于其长臣贤成器者,君当养之,不宜伤也。故东方者好生,南方者好养。夫不仁用心,不可与长共事,不明,不可以为君长。故东方者木仁有心,南方者火明也。夫天法,帝王治者常当以道与德,故东方为道,道者主生;南方为德,德者主养,故南方主养也。治者,当象天以文化,故东方为文,龙见负之也。南方为章,故正为文章也。〈止〉章者,大明也,故文生于东,明于南。故天文者,赤也,赤者,火也。仁与君者动上行,日当高明,为人作法式。故木与火动者,辄上行也,君之象也。故居东,依仁而上,其治者故当处南。〈起〉故东方为少阳,君之始生也,故日出于东方也。南方为太阳,君之盛明也。少阳为君之家及父母,太阳为君之身,君之位也。少阳为君之家,木为火之父母,君以少阳为家,火称木之子。〈

  止〉真人知之耶?”“唯唯。”“子已知之矣。〈起〉少阴为臣,臣者以义屈折,伏于太阳。故金随火屈折,在人可欲,为臣者常以义屈折,佐君可欲为也,故少阴称臣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

  “〈起〉太阴为民,民 ? 行而不止。故水 ? 行而不知息也。民者,职当主为国家王侯治生。故水者,当随生养木也。东方者,君之家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

  “〈起〉天之格谶,少阳者畏少阴。故臣者,反主录国家王侯官属也。太阳畏太阴,是故国有道与德,而君臣贤明,则民从也。国无道德,则民叛也。是故治国之大要,以多民为富,少民为大贫困。〈止〉诸真人晓知之耶?”“唯唯。”“行,已觉矣。”

  “〈起〉天之格法,分为六部。东南上属于天,故万物生皆上行,蚑行人民皆出处外也,属于天。故天为之色,外苍象木,内赤象火。〈

  止〉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已晓矣。”

  “天地之格谶,〈起〉西方北方,下属于地。故万物至秋冬,悉落下归土也。人民蚑行至秋冬,悉入穴而居。故地之为色也,外黄白象土金,内含水而黑,象北行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

  “天之格谶,〈起〉东方南方位尊,上属天,主治,为君长师父。西方北方位卑,属地,为臣,为后宫,为民。故己者,甲之后宫也。甲,天也,王者之本位也,故甲为心星。心星,火也,为王者。故东方亦为王者之先也。心星,火也,行属南方。〈止〉比若日出东方,而位在南方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

  “天之格谶,〈起〉丙为火之长,最其大明者也,君之位也。辛者属丙,辛者,丙之后宫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今己亦为皇后,辛亦为皇后,何谓也?”“善哉,子之难也,得天谶诀意。然己配甲,〈起〉甲者,丙之父也,故己迺太皇后之宫也。辛者配丙,丙者,甲之子也。故辛者,小皇后之宫也;丙者,迺甲之适子,受命皇之君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真人已知之矣。”“庚者属乙,是国家诸侯王之●也。壬者属丁,是帝王女弟之●也。癸者属戊,是国家太皇后之妇家也。”〈止〉“

  善哉,真人已知之矣。”

  〈起〉“今十干已解,各有所属,愿闻地之十二支当云何哉?”“善耶!然天之为法,阴阳虽行,相过事者各自有家。天之为法同,不举家悉相随而止耳。甲者以寅为家,乙者以卯为家,丙者以午为家,丁者以巳为家,戊者以辰戌为家,己者以丑未为家,庚者以申为家,辛者以酉为家,壬者以子为家,癸者以亥为家。故天道者,反行治也。地道者,止也。故有分土,反无分民,盖有国土而无国。故天地者不移,天反一日一夜周 ? 一竟,行之以此为常。故十二支各居其处,不随十干而行也。〈止〉子知之耶?”“唯唯。”

  “天地之道,四时五行,其道以相足,转而异●,周 ? 幽冥,无有极时,独古者大神圣人时时知之耳。欲尽为子说之,难为财用,又复太文,反令益愦愦,使土德之君见眩乱,不知所从,故止也。不惜为诸子说也,而说无穷极,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少觉矣。德君据吾天谶以治,万不失一也。是故天道,迺有固界也。以东与南为君王象,属天,故名为天子也。以西与北为后宫民臣象也,属地,故地为后宫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天之格谶,东方者畏西方。是故天地开辟以来,王者从兵法,兴金气,武部则致君之象无气。火者大衰,其治凶乱。真人欲乐知天谶之审实也,从上古中古到于下古,人君弃道德,兴用金气兵法,其治悉凶,多盗贼不祥也。是故上古圣人深知天固法象,故不敢从兵革武部以治也。帝王欲乐长安而吉者,宜按此天谶,急囚断金兵武备,而急兴用道与至德,以象天法,以称皇天之心,以长厌绝诸奸猾不祥之属也,立应不疑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天之谶格法,太阳虽为君者,反大畏太阴,水之行也。水之甘良者,酒也。﹝起﹞酒者,水之王也,长也,浆饮之最善者也,气属坎位,在夜主偷盗贼。故从酒名为好纵,水之王长也,水王则衰太阳。真人欲乐知天谶之审实也,从太古以降,中古以来,人君好纵酒者,皆不能太平,其治反乱,其官职多战斗,而致盗贼,是明效也。是故太平德君方治,火精当明,不宜从太阴,令使水德王,以厌害其治也,故当断酒也。﹝止﹞”

  〔附〕酒者,水之王。水王当克火。火者,君德也,急断酒以全火德。

  “愿闻睹断之耶,断何所酒哉?”“但断市酒耳。”“今天师何睹何见,而独断绝市酒耶?”“然,夫市者,迺应水之行也。故四方人民凡物,悉 ? 而往聚处。是故江海,亦水之王长也。故凡百川财物,亦流往聚处也。夫水者,北方玄武之行也,故贪,数 ? 夺人财物。夫市亦五方流聚而相贾利,致盗贼狡猾之属,皆起于市,以水主坎。天之法,以类遥相应,故市迺为水行。纵其酒,大与之,复名为水王。市人亦得酒而喜王,名为二水重王。其咎六。厌衰太阳之火气,使君治衰,反致訞臣。真人知之耶?”“今见天师诀之,眩乱不晓,愿闻其大诀。”“善哉,子之言也。然诸真人乃远为天来问事,为德君帝王解承负之害,吾无所惜也。俱安坐,为诸真人分别悉说,道其大要意。”“唯唯。”

  “天之谶诀,金玉兴用事。人大兴武部者,木绝元气,土得王。大起土者,是太皇后之宫也。气属西北方,太阴得大王,则生訞臣,作后宫,失路腾而起,土王则金相,复相随腾而起,巳与辛之气俱得兴王,腾而大起。天之格法,则生后宫多訞,此非后宫之过也,此迺名为治失天谶,失其大部界,反使灾还反相覆也。是迺天地开辟以来,先师天时运未及,得分别具说天之大部界也。令帝王便失天之法治,令生此灾变。真人深知之耶?”“唯唯。”“天之谶也,纵酒者,水之类也。市者水行,大聚人王处也,而纵酒于市,名为水酒大王。水王则火少气,火少气则化成灰,化成灰则变成土,便名为火,付气于土也。土得王起地,与金水属西北。太阴属于民,臣反得王。后生訞臣,巳气复得作,后宫犯事,复动而起,其灾致偷,盗贼无解时。各在纵水,令伤阳德。今所以为真人分别说之者,见子来问事,大□□惓惓,承知为皇天欲祐德君,故吾为真人分明天地大分治,所当象之,勿复犯也,犯者复愦愦致乱矣。子知之耶?”“唯唯。愿问一疑。”“行言。”“今京师同聚人众财货中类,京师反应水行耶?”“噫,诸真人学,何一时昭昭、时时暗昧哉?不及。然安可尽及耶?然夫京师者,迺应土之中,火之可安止处也。非若市,但可聚财处也。夫京师迺当并聚道与德,仁与贤 ? ,共治理天下。何故迺言京师人君,但当聚财货乎?子其大愚哉!子以吾言不信,为子道之。古者京师到今,诸聚道德贤 ? 者,天下悉安其理,但聚珍宝财货而无贤明者悉乱。于真人意,京师宁可若市,但可聚财处非乎?宁解耶?”“唯唯。”

  “为诸真人重明天谶格法。日者生于少阳,盛于太阳;月者生于少阴,盛于太阴。日者,天之精也,阳之明也,故曰为君,位在南方;月者,地之精也,阴之明也,故月为臣,位在北方。南方为昼,北方为夜。是故日得王用事,则月与夜衰短;月得王用事,则日与昼衰短。故北方气王,则南方气衰;南方气王,则北方气衰也。故当急止酒王,以断衰水金也。真人重明知之耶?”“唯唯。”

  “天之格分也,阳者为天、为男、为君、为父、为长、为师,阴者为地、为女、为臣、为子、为民、为母。故东南者为阳,西北者为阴。真人欲知天谶审实,从天地开辟以来,诸纵令兵武备,使王纵酒,使王从女政,大从其言,使其王,少阴太阴与地属西北。从是令者,后皆乱而有凶害。仁 ? 道德贤明圣人悉属东南,属于阳,属于天。从是言者后悉理。”“愿闻夫贤圣何以属东南方也?”“火之精为心,心为圣,木之精为仁,故像在东也。东南者养长诸物,贤圣柔明亦养诸物,不伤之也。故夫圣贤柔明为性,悉仁而明,仁者象木,明者象火,故悉在东南也。”“善哉善哉!见天师之言,已大解矣。”

  “又天谶格法,东南为天斗纲斗所指向,推四时,皆王受命。西北属地,为斗魁,所系者死绝气,故少阴太阴土使得王,胜其阳者,名为反天地,故多致乱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数人,缘天师哀之,为其说天谶诀。愿问事,一言之。今南方为阳,易反得巽离坤,北方为阴,易反得干坎艮。”“善乎!子之难也。睹天微意,然易者,迺本天地阴阳微气,以元气为初。故南方极阳生阴,故记其阴;北方极阴生阳,故记其阳;微气者,未能王持事也。故易初九子,为潜龙勿用,未可以王持事也,故勿用也。此者,但以元气之端首耳。”“善哉善哉!”“行,真人已解矣。今吾所记天谶,乃记天大部,能王持天政气,为天下纲纪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今吾所言,正天下人君所当按之以为治法也。子之所问,正气之端首也。今真人见吾言,或疑也,为诸真人具说天地八界。”“唯唯。”“日之界者,以日出于卯,入于酉,以南为阳,北为阴。天门地户界者,以巽初生东南角,干初生西北角,以东北为阳,以西南为阴。子初九、午初六以东为阳,西为阴。立春于东北角,立秋于西北角,以东南为阳,西北为阴。此名为天地八界,分别阴阳位。真人宁解耶?”“唯唯。”“行,已解矣。是故大部以东南为天,西北为地,地得顺从。令王得伏其天者为天地反,故凶。天得行其事,王者得伏其地为顺,各得其所,故吉。真人得书,思之思之,以付归上德之君,思吾文行之,与神无异,天即祐助之不宜时也。行,为子说天谶证为小竟,欲为真人大说,天上地下,绝洞八极及星宿罗列,悉一二说,周流天道微妙,或人反眩,不知所之,后令真道绝不用,无以解古 ? 灾,复令上愁焉。故但为子说大部易知者,使其觉而已。故不言微妙难知者也,不惜之也。”“唯唯。愿请问一诀事言之。今且天师为愚生说天之十干,皆有配合,地道十二支,同有阴阳奇偶,何故独得天配合乎?”“善哉!子之难也,可谓为得道要乎!然地者,但比于天,为纯阴独居,同自有阴阳耳。天与地法,上下相应:天有子,地亦有子;天有午,地亦有午;天有坎,地亦有坎;天有离,地亦有离;其相应若此矣。是故丑未者,寅之后宫也。申者属卯,侯王之婿也。亥者配辰,卯者配戌。辰戌者,太皇后之家妇也。酉者属午,小皇后也。子属巳,巳,帝王女弟之婿也。真人知耶?”“唯唯。”“是故干为帝王,支亦为帝王。是故寅者,甲之支也,故丑未称后宫。午者,丙之支也,故酉称后宫。卯者,乙之支也,故申称侯王之婿也。辰者,戊之支也,故称太皇后之家也。亥者,癸之支也,故称太皇后之家妇也。子者,壬之支也,故称帝王女弟之婿也。巳者,丁之支也,故称帝王女弟也。此天地相应和之法也。”“善哉善哉!愿闻此辰戌君,未独男则共聚,女则共嫁,何也?”“微妙哉!子之难也。然天者极阳,地者极阴也。地众,凡阴之长也。阴者常偶数,故并也。”“今戊巳同地也,何故不并?”“善乎!夫戊巳者,五干也,地之阳也,位属天,故不并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知之矣。今真人难是也。今五行字迺转而相足,以具天下凡事。子得吾书,自以类惟思其恶意,上下六方绝洞皆已备。是故圣人见一以知万,大贤见一以知千,愚者力示会独乱,不得道真也。故道德者付真人,真人知之耶?”“唯唯。”“行,知之矣。愿复请问一事。令此上天之四时,地之五行,悉道帝皇侯王后宫之家,天道尽往配之,中亦岂有百姓万物相配乎?”“善哉!子之问也。可谓睹大道要矣。然此相配者同耳。夫五行者,上头皆帝王,其次相,其次微气。王者,帝王之位也。相者,大臣之位。微气者,小吏之位也。王者之后老气者,王侯之位也。老气之后衰气者,宗室之位也。衰气之后病气者,宗室犯事失后之象也。病气之后囚气者,百姓万民之象也。囚气之后死气者,奴婢之象也。死气之后亡气者,死者丘冢也。故夫天垂象,四时五行周 ? ,各一兴一衰,人民万物皆随象天之法,亦一兴一衰也。是故万民百姓,皆百王之后也,兴则为人君,衰则为民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子已知之矣。”

  右以天谶长安国家以治訞臣绝奸伪猾灭

太平经合校卷七十戊部之二

  太平经卷之七十

  学者得失诀第一百六

  真人谨问:“吾复欲都合正所写师前后诸文,使学者不得妄言,岂可闻乎?”“善哉!子何一日益闲习也。〈起〉然,吾之道法,迺出以规阳,入以规阴;出以规行,入以规神;出以规众书,入以规众图;出以消灾,入以正身;出以规朝廷之学,其内以规入室。凡事皆使有限,努力好学者各以其材能,反失其常法,外学则遂入浮华,不能自禁,内学则不应正路,返入大邪也。夫诸学者迺常有大病,不能自知也。其好外学,才太过者,多入浮华,令道大邪,而无正文,反名为真道,更以相欺诒也。内学才太过者,多入大邪中,自以得之也;〈

  止〉不与傍人语,反失法度而传妄言也。今子乃疑,故复来问之。今为子意善惓惓,●●无虑,为其规矩,令各有限度可议,以为分界而守之也。〈起〉今古文众多,不可胜限也。凡学乐得其真事者,勿违其本也。学于师口诀者,勿违其师言,是其大要一也。夫学之大害也,合于外章句者,日浮浅而致文而妄语也,入内文合于图谶者,实不能深得其结要意,反误言也。〈止〉学长生而出,合于浮华者,反以相欺也;合于内不得要意,反陷于大邪也。今子来反复问之,故为子陈其文,见其限也;合其法度者,是也,不合者,非也,明矣。可以是知之也。〈起〉凡书为天谈,十十相应者是也,十九相应者小邪矣,十八相应者小乱矣,过此而下非真,不可用也。名为乱天文地理,阴阳不喜,万物战斗,人民被其大咎也。思养性法,内见形容,昭然者是也;外见万物众精神者,非也。学凡事者,常守本文,而求众贤说以安之者,是也;守众文章句而忘本事者,非也,〈止〉失天道意矣。使人身自化为神者,是也;身无道而不成神,自言使神者,非也,但可因文书相驱使之术耳。说凡事本末中央相似者是也,不相类似者非也。入室始少食,久久食气,便解去不见者,是也;求道,自言得之不还,反有问者,非也。凡去者悉还,有教问者是也,而无教问者,而容死也。守清静于幽室,成者是也,自言得道行,以怒语言者,非也,失精之人也。入学而日善,过其故者得道之,是也;入学而反为日恶,不忠信者,非也,陷于大邪中也。读书见其意,而守师求见诀示解者,是也;读书不师诀,反自言深独知之者,非也,内失大道指意也。学已得道,固事众师众贤不懈者,是也,此日进之数也。故古圣师已知道,自若事师,不敢止也,去师则读文不懈也;学而独自言得其要意,不复力读古文圣辞,自言是,不事众圣明者,非也,下愚之人也。凡人学,而穷竟其可求学者,是也。万物皆然,万物既生,皆能竟其寿而实者,是也;但能生,不而竟其寿,无有信实者,非也。为善得其实宜者是也,不得其实宜者,但外是内非也。案读吾书尽,不离绳墨,而得其实者,是也;读书出其奇,多才而不得其要实者,非也。天有风雨而万物时生者,是也;风雨而万物反伤者,非也,有毒也。为经道而日兴盛者,是也;不日向兴,反日向衰者,行内失其意者,非也。是故夫天地之性,为善,不即见其身,则流后生,以明其行也;为恶,亦不即止其身,必流后生,亦以谬见明其行也。故夫为善恶者,会当见耳。但为善者,比若向日出,犹且彰明也;为恶者,比若向日入,犹且冥冥。此天地阴阳自然性也。天生万物,迺各随其行而彰之,不隐匿也。故善者上行,命属天,犹生人属天也;恶者下行,命属地,犹死者恶,故下归黄泉,此之谓也。得吾书者,以付上德君也。吾有此书,敢障绝而传读之也。天道治天,不可尽知也,不可听信一人之言。今故为子定古圣文,今复要其合策,明书前后相因以相证也。天地开辟以来,贤圣虽异世而生,相去积远,所疾恶者同也,共为天谈,救世得失也;其言相似,犹若重规合矩,转以相彰明,不得不也。夫物类相聚兴也,其法皆以比类象相召也,是明效也。为其失之于前,得之于后,考合异同以成文也。拘古以明今,共议其事,以内文者,明其外文,以外文者,还考系其内文也。使可万世传,无重过于天。一人之言,不可独从也。众人之言,深策取古贤圣之辞,内与天同也,共定而置之。帝王日明解诀,诸愦乱灾恶除,天无重忧,共为者兴,拒逆者灾不除也。”

  右是学者得失诀

太平经合校卷七十一戊部之三

  太平经卷之七十一

  真道九首得失文诀第一百七

  真人再拜,“请问一事。”“然,言之。”〈起〉“今天师为太平之气出授道德,以兴无上之皇,上有好道德之君,乃下及愚贱小民,其为恩迺洞于六合,洽于八极,无不包裹。〈止〉今贤 ? 得师文学之,及其思虑为道,上以何为竟,下以何为极乎?”“善哉!真人之问,一何微要也。其欲闻洞极,知神灵进退邪?”“实愚蔽暗,事者不及,唯天明师录示之。”“诺。〈起〉道有九度,分别异字也,今将为真人具陈其意,自随而记之,勿使有所失也。”“唯唯。”“然,一事名为元气无为,二为凝靖虚无,三为数度分别可见,四为神游出去而还反,五为大道神与四时五行相类,六为刺喜,七为社谋,八为洋神,九为家先。一事者各分为九,九九八十一首,殊端异文密用之,则共为一大根,以神为使,以人为户门。〈止〉今为子条诀之,亦不可胜豫具记,自思其意,其上三九二十七者,可以度世;其中央三九二十七者,可使真神吏;其下三九二十七者,其道多耶,其神精不可常使也。令人惚惚恍恍,其中时有不精之人,多失妄语,若失气者也。”“今愚生见师言,眩冥不知东西,愿分别为下愚生说之。”“然,其上〈起〉第一元气无为者,念其身也,无一为也,但思其身洞白,若委气而无形,常以是为法,已成则无不为无不知也。故人无道之时,但人耳,得道则变易成神仙;而神上天,随天变化,即是其无不为也。其二为虚无自然者,守形洞虚自然,无有奇也;身中照白,上下若玉,无有瑕也;为之积久久,亦度世之术也,此次元气无为象也。三为数度者,积精还自视也,数头发下至足,五指分别,形容身外内,莫不毕数,知其意,当常以是为念,不失铢分,此亦小度世之术也,次虚无也。四为神游出去者,思念五藏之神,昼出入,见其行游,可与语言也;念随神往来,亦洞见身耳,此者知其吉凶,次数度也。五为大道神者,人神出,迺与五行四时相类,青赤白黄黑,俱同藏神,出入往来,四时五行神吏为人使,名为具道,可降诸邪也。六为刺喜者,以刺击地,道神各亦自有典,以其家法,祠神来游,半以类真,半似邪,颇使人好巧,不可常使也,久久愁人。七为社谋者,天地四时,社稷山川,祭祀神下人也,使人恍惚,欲妄言其神,暴仇狂邪,不可妄为也。八为洋神者,言其神洋洋,其道无可系属,天下精气下人也,使人妄言,半类真,半类邪。九为家先,家先者纯见鬼,无有真道也,其有召呼者,纯死人之鬼来也。〈止〉此最道之下极也,名为下士也。得其上道者,能并使下,得其下道者,不能使其上也。”“今愿闻何故有是上下乎哉?”“然,此者,人行之所致也,守本者得上,好身神出入游者得中也,愚人迺损其本守末,他游神者得下。守本者能尽见之,守中者半见之,守末者不能还自镜见之道也。故凡学者,迺须得明师,不得明师,失路矣。故师师相传,迺坚于金石,不以师传之,名为妄作,则致凶邪矣。真人慎之慎之!”“唯唯。”“故古者上学圣贤,得明师名为更生,不得明师者,名为乱经。故贤圣皆事师迺能成,无有师,道不而独自生也。”“善哉善哉!”“真人欲知其效,比若夫人居大贤之里,则使人大贤;居中贤之里,则使人中贤;居不肖之里,则使人不肖,常不及,此之谓也。学此道者,审之详之,此天之要道也。慎之慎之!”“唯唯。”“行去,道归其人,以付贤明。”“唯唯。是神诀要道也。”

  右真道九首得失文诀

  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第一百八

  真人问神人曰:“受道以何为戒乎?”神人言:“道乃有大戒,不可不慎之也。夫且得道,临且成之时,乃与诸神交结也,与精神为邻里,出入相见睹,与人相爱,若父子也。夫道,乃重事也,或悔与人,且欲夺人道,故先试人,视人坚不。共来欺人,使人妄语,得其辞语,坚闭之,慎无传之也,即可得寿也,久可得真道矣,传之日消亡矣,又使人好生而恶害。”真人曰:“愿闻其日消亡意。”“精神消亡,身即死矣。夫虚无绝洞之道,常欲使人好生而恶杀,闭口无泄,迺可万万岁也。”真人问神人:“愿闻无泄之禁忌。”神人言:“然,大人泄之亡其位,中人泄之,即断其气,小人泄之,灭其世类也。所以然者,夫天地乃以此自殊异自私,故能神尤重之也。”“夫天地不深知绝洞之道,以何为神乎?以何为寿乎?”“记之,吾告子,其精之重之慎之。”真人唯唯,不敢妄言也。真人稽首,“愿更闻其将欲败人,奈何乎哉?”神人言:“然,于人心中有恶意,使大邪来欺,人能坚闭耳,不听其辞语,则吉矣;听其辞,则凶害矣。夫人君听之,恶其臣,言其臣不忠信而欲反也。臣子听之,恶其君,就来欺之,言子今当为圣人,今当为人君。小人听之,使人自言且大尊也。父听之恶其子,子听之恶其父,辩变其辞语,荧惑人心意,言其且善且恶,乱人政治,一喜一怒,大佞之邪也,方欲害人也。从古到今,诸学长寿者,皆不得度于此辞也。”真人问曰:“当奈何哉?”神人言:“闭耳无听,闭口无语,此但佞邪,无可听者也,听之即真道去,去即死矣。子欲长存,慎之此辞也。吾已为子先更之,几何中于此大邪矣。吾常自正吾心,不复用之也。此大邪常积,欲观人坚不;大猾邪常或乃来入人之腹中,动人之心,使人心妄为故也。时时怒喜,不能自禁止,皆为邪所误也,为邪所推,众 ? 得灭亡。于此者积众多,审得其重戒,心亦不可移也,非独学道者也。百姓喜怒无常,同是子可为也。子慎之自精。”真人唯唯。真人曰:“吾身尝中于大邪,使吾欲走言,吾欲当为人主,后当飞仙上天。吾受其言,信之大喜。后反三月病癫疾,见神人天师言,心中大悦喜,吾亲尝中如此矣,几为剧病,后癫疾自止得愈,遂得数千岁。今自幸复与神人相睹,重复道戒,睹见门户,冀得长度为天上之吏。”神人言:“子持心志坚如此,何忧不得上九天,周历二十五天乎哉?今是诸得上天之士,皆得持心坚密,不可误者也;诸可荧惑误者,皆反蚤死,不得度也。欲得长寿,读此文以为重戒,此乃死生之戒,不可不慎也。是故古者圣贤先得度世者,不聆此之力也,学道而反不得,不长度者,皆坐聆此,得其贼也。夫天上大神,非贼人可为,便使人还此害克,故无大福也;当生反死,转为天贼也。今吾所教示真人书,悉皆可得大寿矣。或得度世,但谨自持,无以此为害,审能专心,可得万万岁。”真人唯唯。“吾不敢为非,请受明戒。”神人言:“子好道如此,成事,得上天之阶矣。真人问戒,独有此邪?复有深者邪?复有上天之戒,固固戒人耳。专戒以言共欺人,言人且尊贵,以是戒人。故使人触防禁,得诛死焉。复数试人以玉女,使人与其共游,已者共笑人贱,还反害人之躯。但人常默万岁无可聆,但独自守终命,何有害哉?死生之间,专此也。”真人唯唯。真人问:“何故专使邪神来试人乎?”神人言:“道重难与人也,其执必坚,死而已者,亦不夺人之愿也。天上度世之士,皆不贪尊贵也。但乐活而已者,亦无有奇道也。记吾戒,子□□矣,吾言万世不可忘也,正使上行穷周无訾之天,其戒皆如此矣,无复有奇哉也。”真人唯唯,“不敢离绳墨之间也。”神人言:“

  审如子言,已得道矣。吉者日进,邪者上休矣。持心若此,成神戒矣。成事,乘云驾龙,周流八极矣。大道坦坦,已得矣。命已长寿无极矣。”真人曰:“唯唯。”神人言:“道实大无内外,但常恐为大邪所害,而不听一邪,邪于何败乎?故古者帝王好道而学,不听邪者,尽得万万岁;其听用邪言者,悉自败矣。吾道迺万端,悉当知其利害。”真人唯唯。“今得神人之辞,皆得须臾长生乎?”神人言:“不深戒,成事□□凶矣,道不得成也。”真人言:“吾生有禄命邪,侥幸也,迺得与神人相遭逢。”神人言:“然,六人生各自有命,一为神人,二为真人,三为仙人,四为道人,五为圣人,六为贤人,此皆助天治也。神人主天,真人主地,仙人主风雨,道人主教化吉凶,圣人主治百姓,贤人辅助圣人,理万民录也,给助六合之不足也。故人生各有命也,命贵不能为贱,命贱不能为贵也。子欲知其审实,若鱼虽乘水,而不因水汽而蜚,龙亦乘水,因水汽迺上青云为天使乎?贵贱实有命,愚者而妄语。古者圣人帝王,其大优者,不复录问伪言也,知其□□,会无可能为也。此比若教无道之人,令卒蜚,安而蜚乎哉?能飞者,独得道仙人耳。夫百姓相与游戏言,我能蜚,实不能蜚,此妄言者若此矣。”真人言:“善哉,吾一觉于此。”神人言:“

  子自若愚,为天命可强得也哉?”真人言:“然此道亦可学耶?”神人言:“然,有天命者,可学之必得大度,中贤学之,亦可得大寿,下愚为之,可得小寿。子欲知其效,同若凡人学耳。大贤学可得大官,中贤学者可得中官,愚人学者可得小吏。夫小吏使于白衣之民乎?以是言之,犹当勉学耳。”真人唯唯,“吾为之,未尝敢懈也。”神人言:“然,努力信道,天地之间,各取可宜,亦无妄也。”真人唯唯,“请得尊天重地,敬上爱下,顺用四时五行可为,不敢为非也。”神人言:“善哉善哉!子得道意矣,吾不复重教示子矣。”

  右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

太平经合校卷七十二戊部之四

  太平经卷之七十二

  斋戒思神救死诀第一百九

  六方真文悉再拜问:“前得天师言,太平气垂到,调和阴阳者,一在和神灵,归俱分处,深惟天师之语,使能反明洞照者,一一而见之,其人积众多,何以能致此,诸道士能洞反光者,能聚之乎?”“噫!大善哉。天上皇气且至,帝王当垂拱而无忧。故天遣诸真人来具问至道要,可以为大道德明君悉除先王之流灾承负,天地之间邪恶气,鬼物凶奸尸咎殃为害者耶?故真人来,一一口口问此至道要也,诸弟子亦宁自知不乎?”“忽然不自知也。”“今忽不自知,何故问之?”“归思天师教敕,有不解者,今不自知,当皆以何能聚此诸绝洞虚靖反光能见邪者怪之,今故相与俱来共问之也。”“善哉,真人精益进,乃知疑此。天使子来,悉为德君具问可解邪者。”“诺。”“方今为真人具说,分别道其要意,安坐共记。”“唯唯。”〈起〉“天地自有神宝,悉自有神精光,随五行为色,随四时之气兴衰,为天地使,以成人民万物也。夫天地阴阳之间,莫不被其德化而生焉。〈止〉得其意者立可睹,不得其大要意,无门户知;能大开通用者大吉,可除天地之间人所病苦邪恶之属,不知其大法者,神亦不可得妄空致,妄得空使也。”“愿闻其意,使可万万世传而不妄。”“善哉,子之问也。然欲候得其术,自有大法,四时五行之气来入人腹中,为人五藏精神,其色与天地四时色相应也;画之为人,使其三合,其王气色者盖其外,相气色次之,微气最居其内,使其领袖见之。先斋戒居闲善靖处,思之念之,作其人画像,长短自在。五人者,共居五尺素上为之。使其好善,男思男,女思女,其画像如此矣。此者书已众多,非一通也。自上下议其文意而为之,以文书传相微明也。吾书虽多,自有大分,书以类相聚从,字以相明,则毕得其要意。”“唯唯。”“此四时五行精神,入为人五藏神,出为四时五行神精。其近人者,名为五德之神,与人藏神相似;其远人者,名为阳历,字为四时兵马,可以拱邪,亦随四时气衰盛而行。其法为其具画像,人亦三重衣,王气居外,相气次之,微气最居内,皆戴冠帻乘马,马亦随其五行色具为。其先画像于一面者,长二丈,五素上疏画五五二十五骑,善为之。东方之骑神持矛,南方之骑神持戟,西方之骑神持弓弩斧,北方之骑神持镶楯刀,中央之骑神持剑鼓。思之当先睹是内神已,当睹是外神也,或先见阳神而后见内神,睹之为右此者,无形象之法也。亦须得师口诀示教之,上头壹有关,知之者遂相易曰,为其易致易成,宜远于人,便间处为之,易集近人,必难成也。于其道成曰明大绝反洞者聚之,病形不多,多则吉,少则凶。”“或有不及所治,不决解愈,当得多少而可哉?”“高得万,中得四五千,下得十数百,如百数十。”“其何多也?”“噫!真人其复故愚邪?安坐,方为子道其大要意也。今承负之后,天地大多灾害,鬼物老精凶殃尸咎非一,尚复有风湿疽疥,今下古得流灾众多,不可胜名也。或一人有百病,或有数十病。假令人人各有可畏,或有可短。或各能去一病;如一卜卦工师中知之,除一祸祟之病;大医长于药方者,复除一病;刺工长刺经脉者,复除一病;或有复长于炙者,复除一病;或复有长于劾者,复除一病;或有长于祀者,复除一病;或有长于使神自导视鬼,复除一病。此有七人,各除一病,这除去七病。下古人多病,或有一人十数病,乃有自言身有百病者,悉无不具疾苦也。尽诸巧工师,各去一病,这去七病,其馀病自若在,不尽除去。七工师力已极,此馀病不去,犹共困人,久久得穷焉,故多得死,不能自度于厄中也。人生比竟天年几何,睹病几何,遭厄会衰盛进退。天之格法,比如四时五行有兴衰也。八卦乾坤,天地之体也,尚有休囚废绝少气之时,何况人乎?人者,乃象天地,四时五行六合八方相随,而壹兴壹衰,无有解已也。故当豫备之,救吉凶之源,安不忘危,存不忘亡,理不忘乱,则可长久矣。是故治邪法,道人病不大多。假令一人能除一病,十人而除十病,百人除百病,千人除千病,万人除万病。一人之身,安得有万病乎?故能悉治决愈之也。子知之邪?”“唯唯。”“故教其豫作戒,成其道者聚之者。”“唯唯。”“行,子知之矣。行,为真人明陈列之。此所治病者,鬼物大邪,共为盗贼。夫帝王安平,常备军师。兵者以备人,反为无义,成奸贼也。故一人敢死,十人不敢当;十人敢死,百人不敢当;百人敢死,千人不敢当;千人敢死,万人不敢当;万人敢死,四面横行。备其有疾病折伤,故军师乃备万二千人者,以备非常。其二千人者,但备以补其休逋耳,乃能服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

  不用大言无效诀第一百一十

  “请问一事天师,今太平气垂到,邪气当思息除去也。”“然,子言是也,又非也。然太平气至,邪固当自消去。惟天地开辟以来积久,邪气大众多,更相承负;太平之治气虽至也,亦安能一旦悉卒除此乎?故当豫备之。为其作法困穷,然后求索良工,已大后之矣。夫上古之人,人人各自知真道,又其时少邪气。太上中古以来,人多愚,好为浮华,不为真道,又多邪气狂精殃咎,故人多卒穷天年而死亡也。悉由用心愚暗蔽,不知豫防其本也。今当上德君治,天爱之,不欲使其若此愚人多穷也,当使卒其大德,与天同心。故天使诸真人来问疑,使吾为其陈法,可以厌御邪不祥妖恶者,故吾为真人具言之。今真人反言当自除不备,此言非也,名为大误君子之辞也。子言不可用也。”“何谓乎?”“然有大急,乃后求索之,不可卒得也,令人穷困矣,故真人言大误,不可用也。今积谷乃满仓,可以备饥饿也。今为真人察察道之,使可万万世不忘也。”“唯唯。”“今饥乃教人种谷,言耘治之,待其米成,乃可得火炊食,亦岂及事邪?于此已饿死困矣。或不及春时种之,至冬饥念食,乃欲种谷,种之不生,此岂能及事活人邪?非独身穷,举家已灭亡矣。是真人之一大愚,无知冥冥之大效也。行复为子说一事:今人掘井,所以备渴饮也,居当近水泉,所以备渴也;临渴且死,乃掘井索水,何及得也,已穷矣。是真人复问,二愚暗。复为真人说一事:古者有穴居,今者作庐宅,所以备风雨也。及不风雨之时,居野极乐矣;浮云已起,雨风已至,迺作庐宅,已雨寒而困穷矣。是真人三愚也。复为真人说一事:夫太中古以来,圣人作县官,城郭深池,所以备不然,其时默平平无他也。及有不然,小人欲污乱,君子乃后使民作城郭深池,亦岂及急邪?是真人剧愚暗效也。行复为真人说一事:今军师兵,不祥之器也,君子本不当有也,下之恶之。故当置于鞘中,坚治藏之,必不贵有之也,不贵用之也。但备不然,有急乃后使工师击治石,求其中铁,烧治之使成水,乃后使良工万锻之,乃成莫耶,可以战斗,御急者亦岂及事邪?已穷服矣,死命属矣。是非六真人之大愚不及邪?”“唯唯。”“有过非过也,思事当详卜之胸心,乃出之也,后勿轻妄语也。”“唯唯。”“为真人道小决事,反以明大。夫古者圣贤之设作梳与枇,以备头发乱而有虱也。夫人生而不栉,头乱不可复理,虮虱不可复得困;乃后求索南山善木及象骨奇物可中栉者,使良工治之,发已乱不可复理,头中之虱,不可胜数,共食人,头皆生疮矣;然后得梳与枇,已穷矣。然后为真人陈小决事,以小况大。夫河海五湖,近水之傍多蚊虻,不豫备作可以隐御之者。夫蚊虻俱生而起飞,共来食人及牛马,牛马摇头踶 ? ,不能复食,人者大愁且死,无于止息,然后求可以厌御之者,已大穷矣。真人宁明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觉矣。夫良方所以能厌御疥虫,善衣善处,所以厌御蚤虱。不豫备之,病之,乃求索可以去之者,已得大穷愁病之矣。子知之邪?”“唯唯。”“是尚最天下小小财备数之物也,何言其大巨者乎?夫天地之间,时时有是暴鬼邪物凶殃尸咎杀客,当其来着人时,比如刀兵弓弩之矢毒著人身矣。所著疾痛不可忍,其大暴剧者,嘘不及 ? ,倚不及立,身为暴狂。比若闲亭,远帝王之县吏,壅阏断人辞语,不得言变事。于此之时,乃求索良工长者以自救,已穷矣。辞已不通,无可复得言之矣。子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觉矣。故吾尤急。此死亡,天下大凶事也。故吾文□□●●,教有德人君豫备之也。上贤明见吾书言之,必大觉矣;中贤见吾文言,必小觉;下愚不觉,反笑吾书不备其本,已自穷矣。天地帝王,无过于是也。今行太平气至,阳德君治,当得长久。凡天下人死亡,非小事也,壹死,终古不得复见天地日月也,脉骨成涂土。死命,重事也。人居天地之间,人人得壹生,不得重生也。重生者独得道人,死而复生,尸解者耳。是者,天地所私,万万未有一人也。故凡人壹死,不复得生也。故当大备之,虽太平气乐岁,犹有邪气。比若一家虽善,中犹有恶人,但相忍耳。是故益聚道术士者,为有不然,辄当除之,不疾除之,则生之矣。故教其豫多其人也。夫大学所以益积道德之人者,备求可得也;如不豫蓄聚,求不可卒得也;如有变事,欲问古今比列,不豫有大 ? 道德之人,无能卒对解者。令人君暗蔽,卒有疑事,问之不以时决解愁,乃后往求索远方贤明 ? 术,何及于●●当前乎哉?真人知之邪?”“唯唯。”“行,子已大觉矣。”“虽每发言有过责,不问又会不知之。愿决一事言之,今是或高则万人,中则数千,下则数百,何可卒得卒成乎?”“善哉,子之问事也。但教十数人以善成之,且自转相易,有急效之,有成功者。令使上德道君重之爱之,于其有功者赐之,众人且愿之,于其愿之而大从,使其为之,于其得者共尊敬爱之。此四时五行天地之神精,见尊重爱,莫不说喜,使人吉利。德君长蒙其吉福,众贤 ? 下及愚人,莫不争欲为之也。即为者日益多,以久久,大小尽化。能人人为之,乃选取其中第一大功者悉聚之,大有功者署其位,小有功者赏赐之,天下人莫不欲为之。但恐大多,不可胜记。何患忧少哉?真人何其大愚暗且蒙也!一事大决毋取用,但好大言者也,是人无益于人也。但效式之,常有成功者,即其人得道意,大信人也。知但数言,而无大效者,即是其不得道意而妄语,大佞人也,不可用也,乱道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慎之戒之。诵读吾书,惟思其上下意,以类相从,更以相证明,以相足也。迺且大解,知吾道所指趣也。”“唯唯。”

  五神所持诀第一百一十一

  “愿请问一大决,东方之神何故持矛乎?”“然,可毋问也,真人必自知之。”“所以问者,天师幸哀后生为作法,不问则令后世不得知天道之意决。”“然,此者,天之象也,物者各从其类。东方者物始牙出头,尽生利,刺土而出,其精象矛,故为矛;其神吏来,以此为节。南方万物垂枝布叶若戟,故其精神而持戟;其神吏来,以此为节。西方为弓弩斧,西方者天弩杀象,夫弓弩斧,亦最伤害之长也;故其神来,以此为节。北方为镶楯刀,北方者物伏藏逃,镶楯所以逃身者也;刀者,小人所服,亦常以避逃以害人,非上君子之有也;故其神来,亦以此为节。中央者,为雷为鼓为剑;中央者,土也,五行之主也,鼓亦五兵之长也,剑亦君子道德人所服也,亦五兵之长也;故中央神来,以此为节。是天地自然实信之符节也。比若人生当有头,应此持其节,实信符传来对,不若此,即非其行神也。应他神妄来对,悉为乱政,久久其治乱难平安,故皆求信符节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是说乃浅而深,虽不足道者,反乃当与天地四时五行气相应和。”“善哉善哉!”“行,真人知之矣。”

  右厌邪人尽变成道以救死命诀

太平经合校卷七十三至八十五戊部五至十七

  阙题

  守道德积善,乃究洽天地鬼神精气,人民蚑行万物四时五行之气,常与往来,莫不知其善者矣。

  阙题

  大慈孝顺闾第一:慈孝者,思从内出,思以藏发,不学能得之,自然之术。行与天心同,意与地合。上有益帝王,下为民间昌率,能致和气,为人为先法。其行如丹青,故使第一。明道德大柔闾第二:明经道德,为百姓先,学好道,善聚德,不致盗贼,上有益帝王化之,最真吉矣。孝悌始学化善闾第三:始学欲为善,心中有庶几,去邪就正,且成仁行未化也。佃家子谨闾第四:佃家谨力子,平旦日作,日入而息,不避劳苦,日有积聚,家中雍雍,以养父母,得土之利,顺天之道,不敢为非,有益县官。大不仁之子、无义少年好兵聚奸闾第五:无义之人,不仁之子,不用道理,骂天击地,不养父母,行必持兵,恐畏乡里,轻薄年少,无益天地之化,反为大害,并力计捕,捐弃沟渎,不得藏埋。不和家中、欺老爱少、共食异财闾第六:家将必败,骨肉不和,不能相教,妄传往来,更相逃避,背本向末,其祸不救矣。悔过弃兵闾第七:生于穷里,希有闻睹,不知善恶,有过天下,行不合天,赖有明君,使我就善,少不知学,长乃悔之,使善人贤士以五尺柱高,卒有去闾,学者当考问之,一旦民皆为善矣。悔过更合善闾第八:室学不成,祸乱悉生,赖有明君,知我情由;令我悔过,反致为人师矣。大恶人邪贪败化闾第九:尸禄邪恶贪贼,欺上害下大佞,名为官贼,似人之形,贪兽之情,无益天地阴阳,灾深当诛亡。除过复正悔事闾第十:悔过改行易心,少无善情,灾害数生,朝过暮改,名为善人。此十闾,古贤圣人之法,乐人为善,使不相贼伤,欲令各终天年,还反其道,防绝其本,得睹太平之气也。

  阙题

  神者皆以 ? 正,其根太相,太相系于帝王,因以正天行之。其次根系于皇后,因以顺地理。中根系于众圣,因以理阴阳。细微小根系于庶民,因以理万物。大人为之得大,中人为之得中,小人为之得小,皆可有正也。帝王行道德兴盛,日大明,少道德少明;皇后行道德,月大光明,少道德少光明;众贤行道德,星历大耀,少道德少耀。四根俱行道德,天下安宁,瑞应出,大光远。遥观天象,风雨时善,夷狄归心,灾害自消。今得天师书道德,以往付谨民,使谨民使归,上有大仁道德之君,可以平天下之理而长安身。帝王尸上皇天之第一贵子也,皇后乃地之第一贵女也。夫至神圣贵人,职当居百重之内,而反忧天下万里之外,受天业为阴阳六合八方持统首。天地之尊位,为神灵所因任,上下洞极万物蚑行之属,莫不归心。于是作无上灵宝谒,能知天意,明于星历之吏,名为太史,直事不得逋,日与夜迭上观候天气盛衰,三光之得失,乐得天敕戒以自安也。十一月则修黄锺,导地下之气使上通,乐得后土意以自安矣。作明堂于太阳丙午之地,为其开八窗四达,乐通八方四时之气,欲与八风四时之气合其吉以自安也。明辟四门,乐得天下奇文殊策,希见之物,贤明异术,可以长安天下而消灾异。古者圣人在位,常力求隐士贤柔,可以共理。愿闻四时为尊贵,然王气乃为无气之长也,众气所系属,诸尊贵之君也。王气乃为天、为皇、为帝、为王、为太岁、为月建、为斗冈、为青龙、为大德、为盛兴、为帝王、为无上王、为生成主。是故王气所处,万物莫不归王之;王气所居,皆王而生;所背去悉死,由元气也。故王气处阳则阳王,居阴则阴王,居天则天王,居地则地王,所处者皆王,受命主理。是古者圣人王者,春东、夏南、秋西、冬北、六月中央,匝气则谒见天,王气乃尊于天。当月建名为破大耗,当帝王气冲为名死灭亡,元气建位,帝王气为第一气,尊严不可妄当也。月建后一为闭,闭者,乃天主闭塞其后,阴休气恐来前为奸猾,干帝王建气也,故闭其后也。开者,天之法,不乐害伤也。故开其后者,示教休气,为其有为奸者乐开使退去也。不去当见收,收则考问之则成罪,罪则不可除,令死危。故后五为危,危则近死矣。故后六为破,天斗所破乃死,故魁主死亡,乃至危也。故帝王气起少阳,太阳常守斗建。死亡气乃起于少阴,太阴常守斗魁。是故后六将天常休之空之,与地同气,主闭藏匿,奸宄与邪鬼物同处,不可妄开发。古者贤人好生也,悉气属斗前,与天行并,故日吉能有气也。诸为奸猾阴贼恶邪,悉象阴气,属斗后,故日衰,所为者凶。元气恍惚自然,共凝成一,名为天也;分而生阴而成地,名为二也;因为上天下地,阴阳相合施生人,名为三也。三统共生,长养凡物名为财,财共生欲,欲共生邪,邪共生奸,奸共生猾,猾共生害而不止则乱败,败而不止不可复理,因穷还反其本,故名为承负。夫天道无心,遭不肖则乱,得贤明则理。古者帝王得贤明乃道兴,不敢以下愚不肖为近辅,速以吾此文付上德之君行之。洞明者光,以三气相见问之,占十中十,所理悉理,此第一善明,可以为帝王使;占十中九,一气乱不理,可为诸侯使;占十中八,二气乱不理,可为凡人使。过此已下,名乱天正道,必有冤结,鬼神精伏逃不见,不可理,不能调和太平之气。子欲得道思书文,求道之法静为根,为根,积精不止神之门;五德和合见魂魄,心神已明大道陈;先知安危察四邻,群神大来集若云。若是不息长寿君。哉大道不用勤,形若死灰守魂神,魂神不去乃长存,周者反始环无端;去本求末道有患,众民失之不得完,思其意无失真言,清静为本非用钱;可不重爱明师言,顺受师语不死焉。愚者逆师与鬼邻,不得正道入凶门,遂不复还去神,骨肉腐涂称祖先,命已灭亡大穷焉。

  阙题

  凡愚之术,皆从内出,自有法律,厚为本根,见神而活,亦无苦愁,神恶劳烈,安心定意,慎无暴卒。久久自静,万道俱出,长存不死,与天相毕。为之必和,与道为一,贤持无置,凡事已毕。俗念除去,与神交结,乘云驾龙,雷公同室,躯化而为神,状若太一。详思书言,慎无失节。凡精思之道,成于幽室,不求荣位,志日调密,开蒙洞白,类似昼日。不学之时,若夜视漆,东西南北,迷于其室。令贤圣惶●,心独战栗。五守已强不死亡,安贫乐贱可久长,贱反求贵道相妨,尊官重禄慎无望,强求官位道即亡,不若除卧久安床。不食而自明,百邪皆去远祸殃。守静不止不丧,幸可长命而久行,无敢恣意失常。求之不止为道王,治活之术各异方,与民殊事不相妨。上之好生,民命久长。俗教道上有仁王,圣主思道,化下流行,令民清廉,永无祸殃,民之不死,上之明也。上无明君教不行,不肯为道反好兵,户有恶子家丧亡,持兵要人居路傍,伺人空闲夺其装,县官不安盗贼行。观民可为上可明,人君好仁,下求长生。上之不仁,下多邪倾,皆令夭死,不知乐生。下愚好德,上教令也。民之好道者,其主明也;尽欲长生,远祸殃也;不食廉洁,去诸兵也;垂拱无为,弃不祥也;圣主大兴,其民相亲也;恩及下愚,是其王也;天道好生,以安上也;下愚不争上之庆,天下幸甚,莫不归王也。民不好道者,上之不明也;内怀奸心明行也;不好为德,反好兵也;父子分离,居道傍也;不得长生,积死丧也;家有贫子,若虎狼也。上之无德,兵祸殃也;下愚为君,化不行也。民多好仙,帝王明也;天见其治,恩下行也,蚑行喘息,皆被光也。

  阙题

  天者好生道,故为天经;积德者地经,地者好养,故为地经;积和而好施者为人经,和气者相通往来,人有财相通,施及往来,故和为人经也。古者将学问者,皆正其本。比若种木也,本索善种,置善地,其生也,本末枝叶悉善。本者是其本师,枝实者是弟子。是故古之学,悉先念思本,乃学其道也。故可为者,得与天心合,故吉也。夫种木不择得善木,又植恶地,枝叶华实,安得美哉?此者,始以端身,正性道意,止归之元气,还以安身。念古法,先师所职行,何以能自治。计定意极,且自得之。先以安形,始为之,如婴儿之游,不用筋力,但用善意。详念先人独寿,其治独意,以何得之。但以至道,绳邪去奸,比若神矣,无有奇怪。本正以是为之,故得天心,不负地意,四时周,五行安,子孙不相承负,各怀至德,不复知为邪恶也。

  〔存〕真人问曰:“何为天经,何为地经,何为人经,何为道经,何为圣经,何为贤经,何为吉经,何为凶经,何为生经,何为死经?”神人曰:“然修积真道,道者,天经也。天者好生,道亦好生,故为天经。修积德者,地经也。地者好养,德亦好养,故为地经。修积和而好施与者为人经,和气者相通往来,人有财亦当相通往来,故和为人经也。修积上古中古下古道辞为道经,修积上古中古下古圣文为圣经,修积上古中古下古贤辞为贤经。其师吉者为吉经,其师凶者为凶经,其师生者为生经,其师死者为死经也。法由圣显,道寄人弘。”要修科仪戒律钞卷一

  阙题

  入室独居,思经道之本,所须出入,贤者先得其意,其次随之,遂俱入道,与邪相去矣。

  入室思存,五官转移,随阴阳孟仲季为兄弟,应气而动,顺四时五行天道变化以为常矣。失气则死,有气则生,万物随之,人道为雄。故立五官,随气而兴,天道因气飞为雄。真人积气,聚神明,故道终常独行,万民失气故死。丧者为贱,生者为贵,子守道可长久,随气而化。天为常,无急名利,道自行。天道常生无有丧,地道持两主死亡。夫上古圣贤者于官,中士度于山,下士虫死居民间。贤者见书,深思此言,先难后易,身亦无患。而守德成大道,身学已更九室成神人。其念常与凡人殊绝异,朝夕未常念地上,欲闻天事也。意乃念天上职事,乃后可下九室。积精笃竭自化,易其形容,即是上天圣人也,不得复理民间时事明矣。吾之书乃使高士遂生而不见,下士不敢妄为妄言也。吾书为道,所能穷竟人志,使人贤不肖各尽其才,至死无可复悔者,乃各尽其天命也。欲寿乐久存者,思正道意,可往矣;不乐久存者,宜就俗事,但乐止其身而已。

  阙题

  验行镜其身,自知可为得失法。贤明智迺包裹天地,积书无极,而不能自寿益命,此名空虚,无实道也。术士之师也,久久还自穷之,学能遍授天文地理,悉解万物之情,众书并合备具,而不能事亲尊君,此知无益也。详思此言,吉凶可知矣。此以简行,即令人自知得失。

  阙题

  学问何者为急?故陈列二事,分明士意失得之象。自开辟已来,行有二急,其馀欲知之亦可,不知之亦可。天地与圣明所务,当推行而大得者,寿孝为急。寿者,乃与天地同优也。孝者,与天地同力也。故寿者长生,与天同精。孝者,下承顺其上,与地同声。此二事者,得天地之意,凶害自去。深思此意,太平之理也,长寿之要也。诸欲为善,求活者少。故父母者,生之根也;君者,授荣尊之门也;师者,智之所出,不穷之业也。此三者,道德之门户也。父母,迺传天地阴阳祖统也;师者,迺晓知天地之意,解凡事之结;君者,当承天地,顺阴阳,常务得其意,以理道为事。故此三者,性命之门户也。深思此言,万害除矣。寿孝者,神灵所爱好也。不寿孝者,百祸所趋也。此道自然不用力,欲知其效,常随人意善恶所致。心意谋事于内,响应于外,欲知其道,正影响之应也。心以意吉凶之门户。古者太平之君,其理要但用心意善,即臣善;用意误,得臣亦误。心意,天地枢机也,不可妄动也,使和气错乱,灾害日生矣。

太平经合校卷八十六己部之一

  太平经卷之八十六

  来善集三道文书诀一百二十七

  六方真人俱谨再拜,“前得天师教人集共上书严敕,归各分处,结胸心思其意,七日七夜,六真人三集议,俱有不解。三集露议者,三睹天流星变光。一者,见流星出天门,入地户;再者,见流星出太阳,入太阴;三者,见列宿流入天狱中。因三并而共策之,恐天师三道行书,为下所断绝,使不得上通,复令天怒重忿忿,上皇气不得来也。令帝王道德之君固固承负先王馀灾不绝,而得愁苦焉。”“咄咄!六真人为皇灵共来问事,益精进天焉哉!吾见诸弟子言,无可复以加诸真人也。今试自说其流星意。”“六弟子愚蔽,敢不言。初始一流星出天门,入地户。天门者,阳也,君也;地户者,阴也,民臣也。今民臣其行不流而上附,返上施恩于下。夫门户乃主通事,今下户不上行,返上门通门而下,知为下辞,会见断绝,不得上行也。”“善哉真人言,吾无以加之也。行虽苦,复说二事。”“唯唯。二事:见太阳星乃流入太阴中。太阳,君也;太阴,民臣也。太阳,明也;太阴,暗昧也。今暗昧当上流入太明中,此比若民臣暗昧,无知困穷,当上自附归明王圣主,求见理冤结。今反太明下入暗昧中,是象诏书施恩,下行者见断绝,暗昧而不明,下治内独乱而暗蔽其上也。又像比近下民,所属长吏,共蔽匿天地灾变,使不得上通冥冥,与民臣共欺其上,共为奸之证也。”“善哉善哉!吾无以加六子言也。行虽苦,复说其三事。”“唯唯。三事:见列宿星流入天狱中。夫列宿者,善正星也,乃流入天之狱。狱者,天之治罪名处也,恐列士善人欲为帝王尽力,上书以通天地之谈,返为闲野远京师之长吏所共疾恶,后返以他事害之,故列宿乃流入狱中也。”“善哉精哉!吾无以加六子言。今六子问事,乃何一怒也!独不懈倦耶?”“不敢也。常见天师言,真人为天来问事,今欲止,恐天辞不通。今凡人命属天地,天地不喜,返且害病人,则不得竟吾天年寿矣。”“善哉,真人之言是也,不失之也。今吾为诸真人说,亦不敢遗懈止也。吾与诸真人等耳,俱命属天地,若闭不说,说而中止也,天地同且害我,故我说亦不敢妄道止也。行,且为六真人具说之。今六真人新出穴,为天思,可以除天病者;为有德君思,可以除解灾安身者。六真人极共说其意,尽心所欲言者,令使不得闭绝。”“唯唯。天师所敕,不敢不尽雀鼠之智,悉言之不也?”“大慊。”“唯唯。〈起〉今天下所畏,口闭为其不敢妄诞。今日月星历,亲天之列宿神也,尚相畏;是故日出,星辄逃匿,不敢见畏其威。夫四境之内,有严帝王,天下惊骇,虽去京师大远者,畏诏书不敢语也;一州界有强长吏,一州不敢语也;一郡有强长吏,一郡不敢语也;一县有刚强长吏,一县不敢语也;一闾亭有刚强亭长,尚乃一亭部为不敢语。此亭长,尚但吏之最小者也,何况其臣者哉?皆恐见害焉,各取其解免而已,虽有善心意,不敢自达于上也,使道断绝〈止〉于此。今但一里有刚强之人,常持一里之正者,一里尚为其不敢语,后恐恨之得害焉。但一家有刚强武气之人常持政,尚一家为其不敢语也。〈起〉一家尚亲,自共血脉,同种类而生,尚乃相厌畏如此,何况异世乎?今太上中古以来,多失道德,反多以威武相治,威相迫协,有不听者,后会大得其害,为伤甚深,流子孙。故人民虽见天灾怪咎,骇畏其比近所属,而不敢妄言,为是独积久,更相承负。到下古尤益剧,小有欲上书言事,自达于帝王者,比近持其命者辄杀之;不即时害伤,后会更相属托而伤害之。故民臣悉结舌杜口为暗,虽见愁冤,睹恶不敢上通。故今帝王聪明绝也,而天变日多,是明证效也。今民亲得生于父母,受命于天地。以天地为父母,见其有灾变善恶,是天地之谈语,欲有此言也。人尚皆骇畏,且见害于比近所系属者,不敢语言泄事,迺相敕教,共背天地,与共断绝,不通皇天后土所欲言也。共蔽冤天地,乃使其辞语不通,天地长怀恨悒而不达。今帝王虽神圣,一人之源,乃处百重人之内,万里之外。百重之内,虽欲往通言,迫胁于比近,不得往达也。〈止〉夫帝王虽有万万人之仁圣,人各迫劫畏事,天地极最神圣,人乃仰视俯睹,尚倚之当前自解而已,帝王安能神圣于天与地乎?愚生六人常逢猛虎于远方闲野,六人俱止足不敢移,口不敢语,头不敢动,目不敢瞑,夫人之所迫胁所畏如此矣。”“善哉善哉!今见六真人言,承知天独久病苦冤,辞语不得通,虽为帝王作万万怪变以为谈,下会闭绝,不得上达,独悒悒积久。今故风诸真人,教其丁宁,敕此行书之事。故诸真人悚悚倦倦,是天使也。”“诺诺。”“吾其畏天威,方为子思惟其要意而具说,今之六真人问此事,常何一最剧也?”“愚生六人,七日七夜,共念此行书事,三集议,三睹流星,以为天告人教敕,使人问也。又六人俱食气,俱咽不下通,气逆而更上。当此之时,耳目为之眩瞑无睹,俱怪而相从议之,不知其为何等大骇惊怖,唯天师为愚生说之。”“善哉,诸真人古变得具意,见诸真人言,乃知三道书,真人会且复见闭绝何乎?”“愿闻其意决。”“然,夫九窍乃象九州之分也。今诸真人自言,俱食气迺●不通,眩瞑无光明,是九州大小相迫胁,下不得上通其言急事也。夫气者,所以通天地万物之命也;天地者,乃以气风化万物之命也;而气●不通者,是天道闭,不得通达之明效也。天欲使真人丁宁此事,故以此气动感真人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诺。”“天告六真人教吾极言耶!六子安坐,为诸弟子悉说之道之。为畏其州郡长吏不敢言者,一州中诸善士贤明相索,共集议于他州上之;畏其郡,集议于他郡上之;畏其县,集议于他县上之;畏其乡亭,集议于他乡亭上之;畏其里,集议于他里上之。皆悉在方。其禁畏人者,以其所上罪变怪轻重罪之,复加故罪一等。”“何其重也?”“不应重也,尚恐其轻。今天地爱有德帝王,欲为其具谈。人生于天地,乃背天地,断绝天谈,使天有病,乃畜积不除,悃悒不得通,言报其子,是一大逆重罪也。夫民臣,乃是帝王之使也,手足也,当主为君王达聪明,使上得安而无忧,共称天心,天喜说则使君延年。今返居下不忠,背反天地,闭绝帝王聪明,使其愁苦,常自责治失正,灾变纷纷,危而不安,皆应不孝不忠不信大逆,法不当得与于赦,今何重之有乎?〈起〉天谈不得通,天地大怒,贼杀凡物,乃为毁天地,乃为太凶之岁。国断无聪明,乃为大危之国。此罪不可复名,故为当死过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吾所以敢不□□者,见六子来问事,致承知为天使,诸真人故敢不□□也。子知之耶?”“

  唯唯。”“今不□□之名,为误上也。德君见文,皆令敕上书者,使其大□□有功者,德赐之也。如此则天下莫不欢喜,乐尽其力,共上书言事也,勿得独有孤一人言也,皆令集议。一人言或妄伪佞欺,名为使上失实,不可听大过也。比连年上书,比比有信,有大功者。上士之人众集者,常病不多,两三人集,固固有有奸伪多者,无奸伪何也?”“愿闻之。”“然多者则其上书者便自传相畏,恐事漏泄,见得长短,反为欺上,为傍人所上,故尽实核□□,乃敢言之也,不□□不敢言。又不敢有可隐,皆畏恐有后事,是故悉信也。比若一里百户共欺也,男女小儿巨人,会有泄之者,旁里会有知之者。其里贤明畏事者,会不敢匿,恐坐其事。何况乃一州一郡一县一乡一亭,郡有非常事,阳阳何可隐?犹为旁人所得长短,故善恶都毕出,天乃大喜,灾除去,与流水无异也。子知之耶?”“唯唯。”“又大集议,无敢欺者,一两人欲欺,馀人会不从之也。有欲欺不信者,即时众共记之上之。其法应为背天地、欺帝王、诈伪大逆不道之人也。天怨之,人恶之,其罪不得与赦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觉矣。已行上书,还反其家,有怨其行。上书欲害者,即左方之名为怨章,罪过不除。如是则三道行书已通,无敢闭绝者也。如是则天地已悦矣,帝王承负之灾厄,已大除去,天下太平矣。上皇气悉来到,助德君治矣,□□不负六真人也。”“唯唯。”“行,六真人精已大进,为天除病矣,为帝王除厄会矣,功已著于天矣,王者已日强明矣。六真人为善,已得其数矣,宜勉力,慎之慎之!”“唯唯。愿问一大诀,惟天师示之。欲知行书,乃出入究洽于神灵未,岂可闻乎?”“

  然,自有大验,天道不欺人也。各以其类相求索,令德君数遣信吏,问民间有疽疠疥者,无有者,多少有疽疠疥者,行书未究洽于神灵,自苦有馀虫食人,虫乃食人,即虫治人也;固固下有馀无道德臣民,比若虫矣,反食于人。是使虫治人之效也。无有疽疠疥者,即皆应善人在位,无复虫也。此者万不失一。”“善哉善哉!独以此明之耶?复有馀耶?”“凡天下灾异,皆随治而起,各有可为,但精思其事,且自知之也,何独以疽疠疥言之乎?其馀灾尚但见于万物,虫反食人最剧,故以效之也。”“善哉善哉!向不力问于天师,无从得知之也。”“观诸真人今且说,已自知之矣,但引谦耳。”“不敢不敢。愚生六人重得天师严教,各归居便间处,惟思其要意,今天师书文,悉使小大,下及奴婢,皆集议共上书道灾异善恶,曾不太繁耶哉?异生愿闻其意。”“善哉!子六人为天问事,详慎乎,天使诸真人言也。然所以使下及庶人奴婢者,今天之法界,万里异天地,五千里复小异;千里异风气,五百里复小异;百里异阴雨,五十里复小异;一县异变灾怪善恶也。夫皇天有灾怪变,非必常当处帝王之宅,县官之庭,长吏之前也。灾变异之见,常于旷野民间,庶贱反先知之也。各为其部吏讳,不敢言;吏复各为其君讳,而不敢言,反共断绝天地谈。人人欲誉其长吏,使其名善,而高功疾迁,共作无道,互天地之灾异变怪,令闭塞不得通达帝王之前,使帝王无故断绝,无聪明,不得天地心意,其治危乱难安,得愁苦焉。夫帝王天所父命生,以天为,以地为母。帝王为天子,民臣共为无道,乃断人父母谈语,不得通于其子,其罪莫大焉。为共断绝天地之谈,共欺其上,为人民臣不忠信,遇乃如斯,罪当轻重,宁可名字耶?子觉未?”“唯唯。又凡民臣奴婢,皆得生于天,长于地,得见养理于帝王。以此三事为命,无此三事,则无缘得生长自养理也。而反下皆共欺其上,共无知天与地,使帝王无聪明闭塞,罪皆应万死,尚复有馀罪,何其重也?”“真人其愚暗不解,何哉?人得生于天,长于地,天地愁苦有病,故作怪变以报其子,欲乐见理。愚民反共断绝天辞,天地大怒之。帝王,民臣之父母也,民臣反共欺其父母,使其常用心意愁困,而不能平其治,咎莫大焉。天地开辟已来,承负之厄会大积,悉起于是,故使民间上书也。今阳明德君治,天难愁苦之,故使吾言也。”“善哉善哉!”“行,今为真人道之。今天下日蚀,极天下之大怪也,尚或有睹,或有不睹。天下之灾异怪变万类,皆天地阴阳之变革谈语也。或国不睹而州睹,或州不睹而郡睹,或郡不睹而县睹,或县不睹而乡亭睹,或乡亭不睹而民间人睹,或甲里不睹而乙里睹。故古者贤圣之治,下及庶贱者,乐得异闻,以称天心地意,以安其身也。故其治独常安平,与天合同也。今太平盛气至,有一事不得,辄有不和,即天正气为不至,比若愚民竭水而渔,蛟龙为不见,此之谓也。今故悉使民间言事,乃不失天心丝发之间,乃治可安也。民间自力集上书,部诸长吏,亦且恐后民言事,且力遣吏问民间所睹,疾复上之,则变灾无有失也。如是皇天后土,为其大喜,爱其帝王。”“以何明之乎?”“然有证,乃日月为其大明,列星守度,不乱错行,是天喜之证也;地喜则百川顺流,不妄动出,万物见养长好善也,即是地之悦喜之证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天师幸哀愚生,得其事者进问,缘见待厚,乃得悉问所疑,今使民间记灾变怪云何哉?”“然。善乎!子问事也。然当见之时,支日晏蚤户记之,月尽者共集议之,可上而上之,未足上者,复待后月灾异,如此县邑长吏,且取晏蚤之时于民间也,则可谓为不失天之灾丝发之间也。吏亦畏民,民亦畏吏,两相畏恐,所上皆得实,不失铢分之间,则令帝王安坐幽室无忧矣。民臣百姓大小,尽忠信得达其情实矣。天下莫不欢喜。如有止者,即共记之,皆应奸臣不忠孝之民,无知天地,共欺其上,使上聪明断绝,是大过也。故当共急记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有疑来问之。”“今六真人俱归慕思,惟天师使长吏民间,共记灾异变怪,皆当共记何等者哉?”“善乎!六子问事详善,不失天心,不负德君,是为有功于天地,万物莫不被蒙之也。所以然者,乃其为天问事□□,悉究竟详善,故不失铢分。天地阴阳三光五行四时神祇万物所欲言,悉得见,故为大有功也。子知之耶?”“唯唯。”“行,今为六真人陈之,详自随而记之。”“唯唯。”“然,〈起〉夫大灾异变怪者,是天地之大谈也;中灾异变怪者,是天地之中谈也;小灾异变怪者,是天地之小谈也。子欲乐知其大意要,比若人,大事大谈,中事中谈,小事小谈。此大小,皆有可言也,不空见也,天地不妄欺人也。见大善瑞应,是其大悦喜也,见中善瑞应,是其中悦喜也;见小善瑞应,是其小悦喜也。见大恶凶不祥,是天地之大怒也;见中恶凶不祥,是天地之中怒也;见小恶凶不祥,是天地之小怒也。平平无善变,亦无恶变,是其平平,〈止〉亦不喜,亦不怒。子知之耶?”“唯唯。灾异变怪,大小记之,勿失铢分也。何其悉详乎?”“真人何其愚也!过大小尽当见,知善恶大小,亦悉当见知也。善者当谢其功,以善逾异之,过者数让之,以称天地之心意。子欲知其效者,天,比若人君长也,一小言不见从,则小恨;更中言,中言不见从,则更大恨;更大言,则为害矣。故当大小记之,不当使天地恨怒也。”“善哉善哉!愿闻所记意。”“记变怪灾异疾病,大小多少,风雨非常,人民万物所病苦大小,皆集议而记之。所以使其共记之者,吏自相知长短,民民自相知长短;迫近山阜而居者,知山阜变;近市城郭而居者,知市城郭变;近平土而居者,知平土变;近水下田而居者,知水下田变。高下外内,悉得知之,故无失也,是立致太平之术也。而帝王所宜用,不失大心之法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天地开辟以来,所以多承负之灾者,由其记事不及民间大小,共集记之故也。有变怪,反乃他所长吏来行之。比近各为其部界长吏讳不言,共匿之,因使天地辞语断绝,不得上通达其帝王,为害甚深,令天悒悒,灾为之复增益,咎在此也。他所长吏来考事,安知民间素所苦者乎?或相与厚善,反复相与共隐匿之;或得素有所不比之家,反复增加灾,妄增益其事故之也,共匿之;则使天地谈断绝,加故共冤无罪之人,复令下比货财相随。此三事皆为大害冤结气,复更增其灾害也,故其治殊不可平也。令夫太阳兴平气盛出,德君当治,天下太平,莫不各得其所者。是故六真人来,为其具问事,吾为其悉语也。子知之耶?”“唯唯。”〈起〉“是故天将兴祐帝王,皆令自有意,从古到今,将兴祐之,辄为奇文异䇲,令可案以治,故所为者悉大吉也。将不祐利之,悉断之奇文异䇲,使不得之也;如得之,又使其心愚,不知策而用之也。将兴利之,使其心旷然开通,而好嬉用之也。此者,天之格法也,不欺人也。故凡人将兴者多好善,将衰者多好恶也,将吉者易开导也,将凶者好抵冒人也,不可开导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是故天者常祐善人,道者思归有德。故天者不肯祐恶人,道者不肯附于愚蔽人也。〈止〉故常敕真人,以付归有德之君也。所以悉记其灾异变怪,大小善恶,外内远近者,欲令上有德之君,与众贤原其灾异所起。夫天下变怪灾异,皆像其事,法其行,缘类而生,众贤共集议,思之旷然如其意,以其事类考问之,则得之矣。则天地日为其大喜,帝王日为其大安。如此则德究洽于神祇,莫不飨应。欲知其大效,天下所疾苦,灾异悉尽,民臣悉善,应诏书而行,不失铢分,下不欺其上之明效也。有馀多害,自若多欺者;少害,少欺者;无一馀害,无一欺者。常安观下所上,以占民臣大小忠信与不,以其事对之,比若窥明镜,相对而面语。神哉!为道如斯,此乃天祐上德之君子,其治天下之明镜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付上德之君急急,一人独上书,名为投书,治事付一信,名为大欺,与皇天为重怨,天道为其常乱也。二人共上书,名为太阴,合奸共欺,二猾人固固相敕戒;或共有可怨恶共上之,共为虚伪也,与地为咎,地道为其大乱也。三人共上书,固固尚不实,三人固固,可相敕教,共有所疾共上事,以公报私,固固为共欺其上也,与中和为仇,令和气大乱也。四人共上书,中辄有畏事不真者,为傍人所得长短,为罪名固固耶,将似类真也,其不信者,乱四时也。五人共上书,似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辄乱五行也。六人共上书,将真未信也,其不信者,辄乱六合也。七人共上书似信,八人近真,九人近实,十人而小□□。”“今天师何其疑之多也?愿闻其要意。”“然,所以疑之多者,或五方好猾人,俱自有私怨咎,以公报私,固固可共相与为大欺,猾奸人乱天地道而误上,故未疾纯敢信之也。但为小□□。是故使众人老小,贤不肖男女,下及奴婢者,大小集议,不可得以伪,其以公报私也。中会有不安而言之者,或有不肖,或有轻口不能匿,或有老人,寿在旦暮,不复忌讳,或有妇女小儿行言,不能隐匿,共为奸也。故其事会泄,故无奸悉得真也,得真则天地心调。真人知之耶?”“唯唯。”“本帝王所以连连相承负之过责,治常失天心,流灾不绝。绝者复起,皇天不安,多害气疾,病不得久。大乐须臾,乐者复恶,其大咎正在此。猾奸人共背天地而欺帝王,人乃以天地为命,以帝王为父母;愚人及背其命而共欺其父母,故天地共憎之,帝王恶之,其法恶死,有馀罪当流后生也。是故灾不绝,害日多,人寿日少,万物常乱也,正咎在是也。岂真人已大觉重知之耶?”“唯唯。”“

  子可谓已知之矣。是故吾知皇天深疾恶,是故吾使是文复重□□为其平。遗失其一事,一事可起,失之于前,得之于后,此事尤重,天大恶之也。吾知其□□,以示敕真人,以付归上道德之君,得而行之,与神无异也,乃且太平上皇正气立自来也。吾之文不敢负天地,不负上德君,不负后生下古之人,不负万物,行之立效。”“善哉善哉!愿闻一人上书,何故乱天,二人何故乱地?”“然此者各从其家,并策相应者相感动,此自然法。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天下之事,各从其类也。”“愿问天师,今应此文言为之,宁能尽实核,天下悉信耶?”“然,天下悉信矣。”“愿闻其意。”“

  然,且语真人大要。说今是主者长吏,亦畏民泄其事,而生之六考问,长得其信也;民亦畏县官,得其短,亦覆信也;县官长吏居民亦畏行于他方上书者,得其短,亦信也;行上书者,亦畏县长吏居民得其短也,亦信也;更相畏,非敢有妄语者也,亦非有可隐也。是故使三处上书,县官与居民与行者,悉旦三相应,不失铢分也。神哉,为道如此,愿闻到也。”“所集议人,当于何期乎?”“善哉,子之言,悉记于太平来善之宅下。”“何必于此?”“然,其有奇方殊文,可使投于太平来善宅中,因集议善恶于其下,而四方共上事也。为一人议,中悔而止,或为旁人所止。上书便在方道中止意,以其所匿事罪之。如此书者,天下已得矣,帝王已长游矣。”“善哉善哉!今天师文积备多,当尽何投之?”“其文独为上出者止于上,悉为天下事出者悉出之。子知之耶?”“唯唯。”“行去,夫上德之君,天自使有圣心,且缘是自有善意,自有善令仪,此为天法,不失丝发也。事亦不可胜记,常苦文。行去。”“唯唯。”

  右天告六真人使重知三道行文书诀

太平经合校卷八十七己部之二

  长存符图第一百二十八

  天符还精以丹书,书以入腹,当见腹中之文大吉,百邪去矣。五官五王为道初,为神祖,审能闭之闭门户。外暗内明,何不洞睹?守之积久,天医自下,百病悉除,因得老寿。愚者捐去,贤者以为重宝,此可谓长存之道。

  独贵自然,形神相守。此两者同相抱,其有奇思反为咎。子失自然,不可寿也;婴儿五精,还自保也。

太平经合校卷八十八己部之三

  太平经卷之八十八

  作来善宅法第一百二十九

  六方真人再拜,“愿有所问一疑。”“行言之。”“今天师前所敕愚生拘校上古中古下古之要文,及究竟贤明之善辞口中诀事也。今四境之界外内,或去帝王万万里,或有善书,其文少不足,乃远持往到京师;或有奇文殊方妙术,大儒穴处之士,义不远万里,往诣帝王,炫卖道德;或有黎庶幼弱老小田家婴儿妇女胸心,各有所怀善字诀事,各有一两十数,少少又不足,使人远赍持往诣京师;或有四境夷狄隐人胡貊之属,其善人深知秘道者,虽知中国有大明道德之君,不能远故赍其奇文善策殊方往也。今天师言,乃都合古今河洛神书善文之属,及贤明口中诀事,以为洞极之经,乃后天地开辟以来,灾悉可除也,帝王长游乐,垂拱无忧也。言一事不足备,辄有馀灾,故当都合之。今不知当以何来,致此奇方殊策善字,迺悉得之。”“善哉善哉!诸真人思念剧也,天神已下,告诸真人矣。上皇之气来祐助道德之君□□矣。行,真人今乃为皇灵天具问事,吾职当为天下具谈,何敢有懈焉。诺。诸真人安坐,方为真人悉说之。”“唯唯。”“以此书付归上皇道德之帝王,见天文必思其要意,敕州郡下及四境远方,县邑乡部,宜各作一善好宅于都市四达大道之上也。高三丈,其中广纵亦三丈,为四方作善疏,使与人面等;其疏间使可容手往来,善庇其户也,勿令人得妄开入也。悬书于其外而大明其文,使其□□书其宅四面亦可也。其文言帝王来索善人奇文殊异之方,及善策辞口中诀事,人胸心常所怀,所能言,各悉书记之,投于此宅中,自记姓字。已且征索之,各以其道德能大小署其职也。所言多少,其能不可征者,且悉敕所属县邑长吏以职仕之也。其老弱妇女有善言者,且敕主者赐之,其有大功而不可仕者,且复之也。四境之外,其有所贡进善奇异策,用之有大效者,且重赏赐之也。如此四境外内,一旦而同计大兴,俱喜思为帝王尽力,从上到下,从内到外,远方无有馀遗策善字奇殊方也,人皆一旦转乐为善也。隐士穴处人中,出游于都市,观帝王太平来善之宅,无有自藏匿者也。风雨为其时节,三光为其大明,是天大喜之效也。四夷八十一域中,善人贤圣,闻中国有大德之君治如此,莫不乐来降服,皆赍其珍奇物来,前后成行,吾之书万不失一也,岂不大乐哉?大德之治如此,诸真人宁解晓之耶?”“唯唯。”“然,子已觉矣,于其宅中文太多者,主者更开其宅户,收其中书文,持入与长吏众贤共次。其中善者,以类相从,除其恶者,去其复重,因事前后,赍而上付帝王;帝王复使众贤共次,去其中复重及恶不正者,以类相从,而置一闲处;复令须四方书来,前后次之,复以类相从,复令须后书至也;其四方来善宅,已出中奇文殊方善策者,复善闭之,于其畜积多者复出次之,复赍上之,于四方辞旦日少毕竟也。所上略同,使众贤明共集次之,编以为洞极之经,因以大觉贤者,乃以下付归民间,百姓万民,一旦俱化为善,不复知为恶之数也。此所谓毕得天地人及四夷之心,大乐日至,并合为一家,共成一治者也。六真人岂知之耶?”“唯唯。”“行,六真人已知之矣。夷狄闻之,日自却去,中国日以广,不战斗伐而日强也。天地助其除恶,是为天地开辟以来,未常有也。是故天下大喜也,天地神灵共除帝王承负也,灾变已消去,其治与神无异也。天下人且大得道德奇方,皆思善文正字,不复为邪恶也。所上且岁益善,于其后三岁一小录,五岁一大录,次之,此以下附归于民间也,使其各好为善,不能自禁止也。取其中大善之事,有益于帝王正治者留之,勿下之也。真人知之耶?”“

  唯唯。”“然,今真人,天使诸弟子问,是今既为天问事,乃为德君作大乐之经,努力勿懈也。天且报子功,子乃为皇天后土除病,为帝王除灾毒承负之厄会,子明自当增算,吾言不敢欺真人也,慎之。”“唯唯。”“行去归,努力精行,有疑者来。”“唯唯。”“真人前,子前问事之时,吾欲去久矣。故中与子断诀之文,见子惓惓,知为皇天祐阳精。所以然者,见真人精,中国当大兴平,八十一域善人当降,来归中国,故吾为子更止留,悉究竟说之也。所以然者,见真人为天问事不止,反恐得大过于子,得谪于天地,故不敢弃道而中去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努力精卒之,勿弃天道问一诀也。”“唯唯。愿请诀事言之,天师何睹正于都市四达道上,为太平作来善文奇策密方之室乎?”“善哉,真人之难问也,得其大要意。天积悒悒,帝王使子难问耶?其投辞何一工也。然吾居天上观之,有可睹见,不空妄作此皇平之宅于四达道上也。〈起〉天公问,天下何故难平安哉?五行神吏上对言,今帝王乃居百重之内,去其四境万万馀里,大远者多冤结,善恶不得上通达也;奇方殊文异策断绝,不得到其帝王前也;民臣冤结,不得自讼通也。为此积久,四方蔽塞,贤儒因而伏藏,久怀道德,悒悒而到死亡。帝王不得其奇策异辞,以安天下,大咎在四面八方远界闭不通。〈止〉今故承天心意,为太平道德之君作来善,致上皇良平之气宅于四达道上也,欲乐四方悉知德君有此教令,翕然俱喜,各持其善物殊方,来付归之于上,无远近悉出也,无复断绝者也。”“善哉善哉!响不及天师力问,不得知之也。”“然,真若真人言也。夫人天性自知之,其上也;不能自知之,力问,亦其次也。子知之邪?”“唯唯。愿请问一事言之,何故必使其广纵三丈,高三丈乎哉?”“善乎,子之言也。一者,数之始也。天数亦终于十,地数亦终于十,人数亦终于十,故使三丈也。欲乐合天地人,使其俱悦喜也,故象天地人为之也。”“今请问三数,何故俱十乎哉?”“然,天有五行,亦自有阴阳;地有五行,亦自有阴阳;人有五行,亦自有阴阳也。故皆十。”“善哉善哉!今独天地人如此邪哉?然万物悉如此邪哉?”“然万物悉象天地人也,故天地人皆随四时五行为盛衰也。真人知之邪?”“善乎善乎!”“然子可谓已知之矣。”“愿请问一事。”“言之。”“今何故必为其四方作疏,与面齐者?”“然,疏者,欲使贤儒策之也;疏者,乐四方疏达,不复闭绝也,欲使贤者各疏记其辞,投此太平来善之室中也。与面齐者,面者,最人之善者也,太阳之分,象天道也;乐人各顺天心,思为善,与德君并力,共平天下也,故使与面齐。面者,有七正,耳目口鼻可以通气,神祇往来,乐大贤策之,使四方八极远境聪明悉来至也。今帝王虽居百重之内,与民相去万万里,光明教令,悉畅达也,不失天地之心,以安其身。”“善哉善哉!愿请问,当使何吏守此宅哉?”“长吏直署,唱名为太平之宅,乐善之吏也。”“善乎!愚生知天已大喜矣,地已大悦慎行也,人已太平理矣,万物已得其所矣。”“今真人何以知之乎?”“愚生见天师为太平德君制作大乐之宅,以通天地人之谈语。今使下民臣各得奏上其辞于其君,令帝王得奇策异文殊方,可以长自安全者。又天地得通其谈语,百姓下贱得达其善辞,以解天地悒悒,以助其君为聪明。天地与人,为凡物之长也,乃得悉通达,故大乐也。”“真人说是也,善哉,吾无以加之也。子之言事,大入真道矣。”“愿请问一疑。”“言之。”“今天乃悒悒欲言,何故返使人谈哉?”“善乎,子之难问得其意。然,夫天道乃转而相因,更相使也。故兑为天地之口,人亦然。故以类相求,故人为天地谈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易开哉,勉力勉力!”“唯唯。”“然,辞小竟,勿复问;令道文难知,反益愦愦也。”“唯唯。”“行,戒真人一事,为已校书文殊方也。卷投一善方,始善养性之术,于书卷下,使众贤诵读,此当为洞极之经竟者。因各集此方以自养,诵此术以自全,令各乐得久存。上贤可以为国辅,中贤可为国小吏,下小人不能仕者,可长养其亲,而久守其子孙。”“善哉善哉!天下大乐悦也,为善无双,无复恶人也。”“子已知之矣。行去,思之念之。既为天问事,勿懈。”“唯唯。”

  右求善以致太平令天下一旦合心上皇大乐之宅文

太平经合校卷八十九己部之四

  太平经卷之八十九

  八卦还精念文第一百三十

  玄明内光,大幽多气,与贤同位,壬癸之居。亥子共身,周流相抱,极阴生阳,名为初九。一合生物,阴止阳起,受施于亥,怀妊于壬,藩滋于子。子子孙孙,阳入阴中,其生无已。思外洞内,寿命增倍,不可卒致,宜以长久。少阳有气,与肝共位,甲乙寅卯,青色相类。万物之精,前后杂出,仁恩心着。勇士将发,念之睹此字,光若日之始出,百病除愈,增年三倍。太阳盛气,与心相类,丙丁之家,巳午养位。睹之,百邪除去,身日以正。宜意柔明,大不可强求,见字而寿,光若日中之明。中和之气,与脾相连,四出季乡,乃返还戊己。中居辰戌,丑未为根。举顺之而思其意,还以治其病,精若黄龙。而见此字,其病消亡,增年五倍。令人顺孝,臣爱其君,子爱其父。少阴之旬,与师精并,灵扇出气,位属庚辛。申酉义诛,猾邪盗贼不起,邪不得害人。肾盛之气,增年百倍。极阴生阳,其国大昌,常而思之,不知死亡。阴上阳起,故玄武为初始。龙德生北,位在东方,故随其后。朱雀治病,黄气正中。君而行之,寿命无穷。升执其平,百邪灭亡。八卦在内,神成列行。白虎在后,诛祸灭殃。正道日到,邪气消亡。思精而不止,延年之纪。身而服之,何忧之有?下承其上,名为顺道,无有谪过,万病自愈。念字睹形容,爱若父子,令人常喜,洞照无已。审而用者,其效立可待,长与书俱,日与神游。道以自然为洞虚,无一旦自来,其道仁良。子为之孝,臣为其忠,信知则令人爱其身,不敢妄言,守而不止,命无穷焉。书不空出,与道连思,深知其意,神自来焉。初端形念字,反得道元,精得神明,因无自然。天道万端,在人可为。道成其事,□□不为非,患人不力为,正气何从得来。行而不上,日吉远危。大人为之,其国太平,小人为之,去祸招福。形思之幽处趣具成。子而守道,乱何从得生。思念而不止自太平,心中不乱无邪倾,守之不止日自生。道不妄出,付有德,归其人。

  右升平八卦六甲追道还精念文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己部之五

  太平经卷之九十

  冤流灾求奇方诀第一百三十一

  “真人前,子学是,凡事积之,当知天下大诀分理,后乃言事□□,无复有疑也。”“今见凡人死,当大冤之,叩胸心而呼天,自投擗而告地,邪?不当邪?”“宜自精道之。令使可万世诵读,以为常法,而不可复忘也。”“今天师有严教,愚生敢不强一言也。”“平行勿疑也。”“然人死者大剧事,当大冤之,叩胸心自投擗也,力尽长悲哀而已,此亦无伤生也。”“当冤何等人哉?皆当冤之何也?”“夫人死者乃尽灭,尽成灰土,将不复见。〈起〉今人居天地之间,从天地开辟以来,人人各一生,不得再生也。自有名字为人。人者,乃中和凡物之长也,而尊且贵,与天地相似;今一死,乃终古穷天毕地,不得复见自名为人也,不复起行也。故悲之大冤之也。”〈止〉“噫!子说与俗人同,又实非也。”“愚生甚不睹其意,人死当奈何哉?愿闻之,唯天师。”“然,夫物生者,皆有终尽,人生亦有死,天地之格法也。天为其中,时时且有自冤死者,或自少年不寿者。〈起〉天地乃为万物父母,恐其中有自冤,哭泪仰呼天,俯叩地,而自悲冤得年少。故天为其生真道奇方,可以自防,而得小寿者。物生皆自有老终,而愚人不肯力学真道善方,何以小增其年,不死迟老者。反各自轻忽,不求奇方,而共笑贱真道。反曰共作邪伪,以乱天道。共欺其上,争置死地名为冢,修之治之以待死,预作死约及凶服,求死得死,有何可冤哉?年竟算尽,此比若日出自有入也。〈止〉真人何故反冤之乎?真人投辞,多与俗人同,正似无一知人,何也?”“当冤其何等者?愿闻之。”“当冤其年少,未有所知而死者也。未知学问,求可自防御者,故当冤之也。又复当冤其常谨良,畏不寿年少,常自苦行,求真道善德奇方,为行常善,不为阴贼,或逢流灾而中死,或到老力尽,而讫不得遭逢明师,可得须臾,竟其天年者,是者大冤,可悲伤也。若无故冤悲,不求奇方真道而死者,反捶胸哭泣,呼天叩地,汝身自得之,反过天地,是为反民,天甚怨恶之。真人怨是,不若早自悲伤,学不得真道,不知天地阴阳大分部诀也。久苦无明师,而长怀悒悒,而天年将竟也。是诚可悲伤,子知之乎?”“唯唯,愚生甚恐骇,命在天师。”“吾同乞真道与子,欲使子努力不懈,天下何不有。但求之不力,至诚泪出感动天,故天不与之耳。若不道懈止,亦将得之不久也。子知之耶?”“唯唯。”“夫愚人不自重爱,力求奇殊方,可得须臾,反预置死器死处,求得死。天之为法,若慈父母贤明君不夺人可求也。是自然常求之名,为得其所求之名,为得其所求,亦可毋大冤之也。是以古者〈起〉圣人帝王时时有大自重爱而畏死者,旦夕思行求异闻殊方,敬事道人,力尽财空而已;至诚涕出,感动皇天,天乃为出瑞应,道术之士悉往佑之。故多得老寿,或得度世。其中时时有求而不得者,但未至诚固固,好俗事,轻忽其身,言可再得也。今天地乃以人为子,帝王乃最天之所贵子也,不惜真道奇方焉。子知之耶?”“唯唯。”“是故古者圣人深计远虑,知天下之财物,会非久是其有也。〈止〉身在,财物固固属人身;身亡,财物他人有也。故无可爱惜,极以财物自辅,求索真道异闻也。故其身反得长存,财则在,常属于人也。是故当极力财空尽而已。财者,但过求,须臾得之耳。失财,乃天下人之有也,会不久吾有也。此名为贤圣明智,养身以道,知用财法,故多得老寿也。子知之乎?”“

  唯唯。”“行,为人师者多难訾,真人悒悒,为子更复分别悉道其意。夫天道乃有格法,不以故人也。子欲乐知其审,此若冬至之后,天当大寒杀人;乃以五月初,始见阴气于井中,为其清,日日益剧,到冬至后,乃大寒伤杀人,不可无衣也。贤者预防也,则独得大乐,不伤于寒而无忧,其懈惰不力,不预备之,则独饥寒而穷矣,此之谓也。天无过也,人自得之。子宁重晓不哉?”“唯唯。”“行,子已觉矣。”“夫天之为法,不以卒故人也,愚人自故触冒之耳。愿请问不及,复当冤何等者哉?”“复当冤大贤。少而学善,顺良有真道德,当为帝王辅助其理阴阳。帝王得之,抱腹因心,垂拱而无忧。或反蔽塞不通,怀真道德到老死亡,是可冤悲伤。而帝王治不得大贤明,反与愚者共治,阴阳乱,万变起,常旦夕自苦,得大愁焉。是复大冤,可悲伤之甚。是故〈起〉古者圣人聪明大达,众贤悉出,上集为辅,故两无冤者也。天地亦为其理,无病而不冤,何况于人乎哉?〈止〉真人知之耶?”“唯唯。善哉!天师之言也。”“以何为善乎?”“

  然此乃天得之,以解病苦,〈起〉帝王得之,以垂拱无忧,贤者亦得尽其忠信之心,上辅其君为治,亦得尽其能力勉勉,使共解天地大忧,百姓万物亦复得之而兴也。故言善哉也。〈止〉”“善乎!真人之言,吾无以加之也。是故凡人可求作者,皆不为冤结也,自行得之也。所求不得,反为大冤。今人求死得死,求恶得恶,求善得善,天顺其心,是为大吉,可求者得。若人预争置死地,作死约,得死是也。日求凶,得凶残而死,复是也。名伪凡事,所求者得天与地,无可大负于此人也。真人宁亦大觉未?”“唯唯。”“行,子已觉矣。行,今欲为子悉说之益文,今已为子举其大纲,自思其意,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众贤,各加努力在所求,求而不得,未一至诚也。夫天地比若影响,不欺人,乃愁愚人各自欺自轻自忽,大咎在此。夫群愚乃共乱天与地,不独自愁也,其过乃如此也,天乃得大愁于是也。愚人自身求而得之,穷则反啼呼天与地,为是积久,天地大疾之悒悒。故遣吾下具语,分解天下人意,使众贤明共策吾辞,吾辞则天谈地语也。吾不空乙二与真人道事也,乃天示教敕,吾下言之也。使一各自知过所由来,勿复更相罪责也。故吾悉言之,吾不敢妄语。吾所以究竟尽言者,独知天地心意。故见遣,下与真人共议天下,分别其曲直,使德君与贤者俱思惟之,使可万万世传。后生者歌诵以为常法,而不复忘也。故吾每见真人问事,常喜为天诀,诀得一解其忧。故睹天言者,辄承天心地意,分别道说之也,不敢有懈也。子有疑者,为复来共议之,既见信而见遣下语,实畏天威,无可惜也。子重明知之邪?”“唯唯。”“行,子已得天地之意,应晓事生哉!夫人积愚,不知早学真道善德殊方,以为小事,不知其过积大,乃乱天地而共愁其帝王,身尚得天死,不得竟其天年而亡也。真人熟思吾书言,天下过,宁复有大于是死者邪?”“善哉善哉!愚生已大觉矣。”“子知早觉,可谓为晓事之生,远凶而近吉乎?觉而不止也,真道毕乎?一旦得王侯,不若得仙人乎?今行逢千斤之金,万双之璧,不若得明师乎?帝王有愚臣亿万,不若得一大贤明乎?父母生百子而不肖,不若生一子而贤乎?一里百户不好学,不若近一大德乎?万目㥪㥪,不若一大纲乎?天下扰扰无不有,不若天独神且圣,乘气而飞行乎?凡物虽众多,不若一气独活人乎?故今敕真人学者,疾弃浮华,能务核事,求真道乎?欲太吉者,真若称天乎?天地无病而长悦喜,真道奇殊方出祐人乎?是以古者圣人常称天,不敢懈也,故常独吉也。贤儒集策,天道毕也。各言一善而阴阳理,神灵悦也。灾害悉伏,不复发也。所谓治得天心,而祅臣绝也。神哉为道,自然术也。”“善哉善哉!愚生向不力问,复无缘得知是也。”“然,子言是也。学而不力问,何从得日进乎?行而不数移其足,道何从得达乎?学而不得明师,知何从得发乎?治国欲乐安之,不得大贤事之,何从得一旦而理乎?”“善哉,天师之言也。”“然,子已睹其微意矣。故金城九重,不如事一大贤也。是故古者圣贤皆事明师,以解忧患也。故圣贤悉有师法也。真人宜戒,凡事自爱,吉凶门户可睹乎!”“唯唯。”“戒真人一言。”“唯唯。”“人所求而得者,天以顺其所求,不负焉也,勿复临死而哭天泣地也。是名为自求而得之,反以罪天地,是名为大逆之人也,天不好也,地不嬉也,鬼神会不祐也。所冤者独当冤,求而不得者耳。”“夫万物各得其所求,何故自冤哉?”“真人熟思吾言,是实非也。吾之文不误也,大□□,万不失一也。今天乃恶之疾之,故吾反复道之,虽上已言,复戒真人于下也。吾乃故使其复重乐,下古之人深思之、美之、念之、传之、写之,以相示勿匿之也。天之戒书,乐见发扬,不欲见藏也。”“唯唯。”“行去。”

  右集难人死当见冤与不所求得与不合国安危学逢明师与不肖师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一己部之六

  太平经卷之九十一

  拘校三古文法第一百三十二

  〈起〉“请问天师之书,乃拘校天地开辟以来,前后贤圣之文,河雒图书神文之属,下及凡民之辞语,下及奴婢,远及夷狄,皆受其奇辞殊策,合以为一语,以明天道,曾不烦乎哉不也?”“为其远烦而不通,故各就其为作,求善太平之宅于其所属邑乡,主备其远,不能自致。故为其立宅道上,使其投异辞善奇策殊方于其中也。因取中事傅持往付于上有德之君,令其群臣臣共定案之,以类相求。上第一善者,去其邪辞,以为洞极之经,名为天洞极政事,迺后天地之病,且悉除去也。帝王之治,且壹大安也,承负万万世之灾厄会,且壹都去也。然后万物群神,且无一可言,而不复上白人恶于上天也。故敕使其拘校之者,迺天使吾下言也。虽烦,安得不力为之乎?天下文书,及人各言一,或言十数,而天下之疑事悉自解,亦无大烦也。但各居其处而言之,傅持付上耳。是名为天下集言而共语,以通达天地之意,以通达天地之气,以除帝王灾害,以利凡民,及万物莫不各得处其所者,迺后天地壹且大悦喜,病壹除,喜则祐帝王也,今使无事而长游也。”“愿问天地何故一时使天下人共集辞策及古今神圣之文以为洞极经乎?”“善哉,子之问。然,天地有剧病乱,未尝得善理也。故教示人使集议,而共集出正语奇策,以除其病也。故使其大共集言事也。”“愿请问天地乱而有剧病,何不更生善圣人乎?力复生后圣人,迺无益何也?”〈止〉“噫!真人愚哉!吾闻前已有言矣。”“下贱暗之生,积愚固固,不能察察知之。”“真人尚迺言如此,俗人何以可晓乎?必且互置吾文而更大忿,天灾害反且更大起,而不可救。故天使子反复问是也。欲使吾更□□具言耶?诺诺。吾亲见遣,为是事下,吾不敢有所匿而忿天也。行,真人明听,为子条诀解之,更以上下悉说道之。但安坐。”“唯唯。”〈起〉“行,古今圣人有优劣,各长于一事,俱为天谈地语,而所作殊异。是故众圣前后出者,所为各异也。俱乐得天心地意,去恶而致善,而辞不尽同,壹合壹不,大类相似。故众圣不能悉知天地意。故天地常有剧病,而不悉除,复欲生圣人,会复如斯,天久悒悒。于是故遣吾下,具为其语,以告真人。所以告真人者,天上诸神言,天下有乐善,欲称天心者,独有真人耳。〈止〉故吾以辞情告于真人也,吾不同空语耳。真人自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自知矣。〈起〉行,所以拘校上古神文中古神文下古神文者,或上古神文未及言之,中古神文言之,中古神文未及言之,下古神文言之也。因以类相从相补,共成一善辞,故使集之也。迺后神书天地意可睹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行,上古圣人失之,中古圣人得之;中古圣人失之,下古圣人得之;下古圣人失之,上古圣人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圣辞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可谓大解已。行,大圣或有短失之,中圣得之,中圣失之,小圣得之。因复以类相从,因而相补,共成一善圣辞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行,大贤以短失之,中贤得之,中贤失之,小贤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贤辞矣。真人知耶?”“唯唯。”“行,子已大解矣。行,帝王失之,臣子得之,臣子失之,庶民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辞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大解矣。行,上老失之,丁壮得之,丁壮失之,少者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辞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行,男子失之,女子得之,女子失之,奴婢夷狄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辞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之矣。行,或上古文失之,中古文得之,或中古文失之,下古文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辞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以大解矣。行,或上古人失之,中古人得之,中古人失之,下古人得之。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共成一善辞矣。真人知之乎?”“唯唯。”“行,子已解矣。行,或上失之,而下得之,或下失之,而上得之,或上下失之,而中得之,或中失之,而上下得之。或天神文失之,反圣文得之,或圣文失之,反贤者文得之,或贤者文失之,而百姓文得之,或百姓文失之,而夷狄得之。或内失之,反外得之,或外失之,反内得之。会有失之者,会有得之也。故上下外内,尊卑远近,俱收其文与要语,而集其长短,以类相从,因以相补,则俱矣。然后文书及辞言壹都通具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行之,子已知之矣。天地出生凡事,人民圣贤跂行万物之属,各有短长,各有所不及,各有所失。故所为所作,各异不同,其大率要俱欲乐得天地之心而自安也。〈止〉当时各自言所为是也,孔孔以为真真也。而俱反失天地之心,故常有馀灾毒,或大或小,相流而不绝,是其明效也。故生承负之责,后生者病之日剧。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解矣。〈起〉故今天遣吾下,为上德道君更考文教,吾都合之。从神文圣贤辞,下及庶人奴婢夷狄,以类相从,合其辞语,善者以为洞极之经,名为皇天洞极政事之文也。迺后天地病,壹悉除去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行,真人已应晓事生,已知之矣,天已使子寿矣,及上真人矣。”“不敢不敢。”“子自行得之,非吾力也;子为善,天下无双,故天爱之也。”“不敢不敢,今愚生但无忿天而已,无敢可望也。”“不嗛也。”“唯唯。﹝起﹞请问合是众类以相从,愿闻其诀意。”“然,善哉!子难问,天使之□□乎哉?诺。安坐,为子分别道之也。”“唯唯。”“行假令正,共说一甲字也,是一事也。正投众贤明前,是宜天下文书,众人之辞,各有言说,此一且无訾之文,无訾之言,取中善者,合众人心第一解者集之,以相征明,而起合于人心者,即合于天地心矣。”“以何明之?愿闻其诀。”“然,凡人之行也,考之于心,及众贤圣心而合,而俱言善是也,其应即合于天心矣;考之于心自疑者,考之于众贤圣心,下及小人心,而言非者即凶,天竟应之以凶也,是即其明征也。故集此说以为经,都合人心者,是不合人心者非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凡书文凡事,各自有本,按本共以众文人辞叶共因而说之如此矣。俱合人心意者,即合神祇;不合人心意者,不合神祇。”“善哉善哉!闻命矣。”“今真人何故言闻命乎?”“然,行善正,则得天心而生;行恶,失天心,则凶死。此死生即命所属也。故言闻命也。”“善哉!真人言是也,吾无以加之也。是故天正其言与文则吉,不正其言与文则凶,是以吾教真人拘校之也。”“唯唯。”“然后太平上皇之气立出,延年立来,天文圣人之辞,尚迺有短长。故上皇之气,见圄于邪辞误言,未尝得来也。故天地后开辟以来,未尝有上皇之气来助帝王治也。今天欲都开出之,故拘校文书也,有馀一邪言,辄馀一病,馀一邪说误文,辄有馀一病;馀十十病,馀百百病,馀千千病,馀万万病,随此馀邪言邪文误辞为病。天地病之,故使人亦病之,人无病,即天无病也;人半病之,即天半病之,人悉大小有病,即天悉病之矣。故使人病者,迺乐觉之也;而不觉,故死无数也。”﹝止﹞

  〔附〕请问合众类以相从,然善正其言则吉,不善正其言则凶。然后太平上皇之气立来矣。夫人有病,皆愿速较为善,天地之病,亦愿速较为善矣。

  “愿闻以何以天病,邪言邪辞邪文而有病乎?”“噫!子反更冥冥暗愚,何哉?行,安坐,为真人说之。〈起〉夫邪言邪文以说经道也,则乱道经书;道经乱,则天文地理乱矣;天文地理乱,则天地病矣。故使三光风雨四时五行,战斗无常,岁为其凶年;帝王为其愁苦,县官乱治,民愁恚饥寒,此非邪文邪言所病邪?如大用之,迺到于大乱不治也。子知耶?”“唯唯。”“夫邪文邪言误辞以治国也,日日得乱。于是邪言邪辞误文为耳所共欺,则国为之乱危,臣为之枉法而妄为,民为之困穷,共污天地之治乱。天官大怒,日教不绝也,人哭泣呼冤,亦不绝也。子知之耶?”“唯唯。”“邪言邪文误辞以治家也,则父子夫妇乱,更相憎恶,而常斗辩不绝,遂为凶家。〈止〉子知之耶?”“唯唯。可●哉!见天师言,诚怖惶。愚生不深计,不知是恶致此也。”“真人独愚日久矣。夫俗人以为小事而不去之,迺不知此邪言邪辞邪文,乃与天地为大怨也,是迺国家之大贼也,百姓之烈鬼也,宁可不一都投而力去之耶?是故天爱上德之君,恐其不觉悟,复彼是大灾,故遣吾下具言之。真人疾以文付之,使其疾思天意,可以自安,不者,天怒会不绝也。故天不复使圣人语,会不能悉都除其病,故使天下人共壹言,俱壹集古文考之也。今天忿忿积恚于是邪言邪文单言孤佞辞也。今考是,真人欲知之,比若帝王愁恚夷狄数来害人也。故发兵士万万往击之,病不怒也,怒者功赐多不怒者帝王复考之,今考邪文如此矣。真人知之耶?”“唯唯。可畏乎,天下已正矣。”“真人可谓已知之矣!今急是孤辞,一人邪言邪文邪辞,天地今以是为大怨,是帝王大贼也。本治不安,悉乱于是也。故今断之,皆使集言集说集上书,定安事,迺天气旦壹悉得其所,邪言邪辞迺旦壹悉绝也,灭亡也。天从今以往,旦使人亦考之,神亦且行考之,但有日急,非有懈时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子知●,可无并见考。”“唯唯,愚生事事不及,有重谪过于天地,为天师忧念,谨已见此邪文邪辞一人之言戒;今愿更见敕戒丁宁,是正文之所到至戒。”“善哉!书文已比言矣。子自若问之,何也?”“暗昧之人固固,心结聪明犹不达,不重反复见晓敕者,犹曚曚冥冥,复乱天师道,故敢不反复问之也。”“善哉,子言也。诺,安坐,为诸群真人具说之。〈起〉夫正言正文正辞,迺是正天地之根,而安国家之宝器父母也,而天下凡人万物所受命也,故当力正之也。”〈止〉“

  唯唯。愿闻正言正文正辞为天地根,国家宝器,凡民万物所受命决意。”“噫!真人已比比受此语,吾文书中,悉病疾浮华邪言,子迺复重问之,何也?”“愚生而随俗,为愚积久,不知邪止所在,故不重见丁宁解之,殊不解也。”“然,子欲知其审实也,俗人俱言善善而共力行之,而灾殊不除去者,即不善之文,不善之言之乱也。俗人言此可耳,不能善也,而按行之,反与天相应,灾日除去者,即正文正言正辞也,内独与天相应,得天地心意之明征也。是故正言正文,迺见是正天地之心也。故言悉正,文悉正,辞悉正,而帝王按而行之,下及小民,莫不俱好行正。天地迺为大正,四时五行万物,一旦皆各得其正,日月三光守度,各得正也。国家大安无忧,迺到于神,负不老之方赐之,奇物善应悉出,奸猾妖恶悉灭绝。凡民各得保其家,而竟其天年,万物悉得长老终,各以时也。是即正言正文正辞之为天地根,而国家宝器父母,民万物之命,大明效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天地之根,国家宝器,命反在此。”“行,子可谓晓事之生,知之矣。是故天遣吾下,悉考正之也。天地开辟以来,行正言正文者,天地常为其大喜说,故常善;行邪言邪文者,天地常为其大怒不悦喜,故常凶不安,而多危亡也。俗人不知是为天地大病,而乱帝王治也。而下愚之士,反共巧工,下作篇记,习邪言邪文,以相高下,以欺其上,而污天正法,乱天正仪,是乃天之大怨,地之大咎也,而国家之大贼也。”“今乃得天怨地咎,国家贼,而日共行之,其治安得平哉?今天师责此邪言邪文罪之,何一重也?”“噫!真人其愚耶!今人而共以邪言邪文,共乱天地,天地迺为其常有病,是非天之怨咎耶?比若人常行病人害人,人亦怨咎之不耶?”“唯唯。”“是故为天怨地咎明白矣。今邪言邪文邪辞,迺已共欺其上,危国家,其治常失天心,其年命不增,为之绝者,前后非一人坐之,是非国家之大贱耶?诸真人知之不?”“唯唯。”“下古人多愚,或有见天文,反言不。若此言,是纯复国贼之长也,天地之大怨咎也,民之大害,万物之烈鬼物也。德君慎毋用其言也,用其言者,天怨不正,当为身深计远虑,思其患害,以长自安。天迺与德君独厚,故为其制作,可以自安而保国者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大觉矣。自慎自慎,天威不可犯也。”“唯唯。”“戒真人一言,自是之后,德君详察思天教天文,为得下吏民三道所共集上书文,到八月拘校之,分处为三部。始校书者于君之东,已一通。传校于君之南,已再通。传校于君之西,已三通。传校者弃去于君之北。”“校者各异处,不得相时也,何乎?愿闻之。”“然相睹复有奸,有可弊不实,复为欺如是,复忿天地为怨咎,为国之大贼。天地恶人,使帝王治乱,故异其处,使三校之,当共实核之也。以解天心,以安王者治也。”“何必始校于君之东?”“东者,天气有心而仁也。校源事者,当用心详,务力仁以称天地,而念欲安帝王也,故于东也。仁者以行,当明察之,故传于君之阳也。已明察,当以义断除之。有功者因记有功,无功者使记无功,以为行状。已者藏于君之北,幽室而置之,以是知天下人行知善恶勿去也。故德君桉行,是名为大神人,悉坐知天下之心,凡变异之动静也。真人知耶?”“可●哉!可●哉!”“子知●畏天谈,子长活矣。”“唯唯。”“是故自是之后,长吏不复言行状,行状见于是,因以此为行状。故德君迺安枕而卧,无忧也。予知之耶?”“唯唯。”“天戒校书,脱一事者,笞三十;十事者,笞三百;百事者,笞三千。德君使退之,勿复仕也。此人乃轻忽事,是天怨地咎,国之大贼。夫怨咎与贼,不可与久共事,必且忿天地,故当疾去之。”“善哉善哉!”“戒真人一大要,吾书文道,所以从上到下,无穷也。悉爱正言正辞正文者,吾迺深受天敕而下也。诚知天爱是正言正文正辞,所以大疾是邪言邪辞邪文者,正知天地大怨咎之,以是敕吾,使吾下校,去是怨咎与贼,以安有道德之国,以长解天地开辟已来承负之谪,使害一悉去得休,使正气悉得前治也。然后六方极八远皇天平气,悉一旦自来,子知之耶?”“唯唯。”“

  是故吾文者,纯天语,不失殊分也。天疾是邪文,故吾疾之也;天爱是正文,故吾爱之也。〈起〉故吾之为道,悉守本而戒中而弃末。天守本,故吾守本也;天戒中,故吾戒中也;天弃末,故吾弃末也。吾之为文也,迺与天地同身同心同意同分同理同好同恶同道同路,故令德君桉用之,无一误也。万万岁不可去,但有日章明,无有冥冥时也。但有日理,无有乱时也。但有日善,无有恶时也。但有日吉,无有凶时也。故号为天之洞极正道,迺与天地心相抱。故得其上诀者可老寿,得其中诀者为国辅,得其下诀者,可以常自安。〈止〉行,吾语辞小竟,疑者迺复来问之。”“唯唯。请问无故脱误事一,正笞三十乎?”“善哉子问也,天使子言耶?然,夫数者,起于一,十而终,是误脱一事,即其问一之本也。脱误不实复为欺,则复为天怨地咎,国家之大贼也。笞十者,以谢于地,笞十者,以谢于帝王,天地人各十,合这为三十也。笞此以谢过,以解天怨地咎,帝王之贼也。迺天地喜悦,神祇战怒也。本天地所以常乱而战怒者,本由考实文书,人言不详多误,故生此流灾承负之厄也。今复不详,旦复如此,故当笞之也,不以故人也,迺以正事也。今已集议,实核□□,迺右上之;尚复集,实核□□,迺右下之,则名为上下已俱实矣。如独下□□,上不实,固固无益也;如独上□□,下不实,亦无益也。上下俱为实,迺天气平也。下实上不实,为上冤下,下复自冤,力为善无益,天怒复发矣。如上实下不实,为下冤上,地怒复发矣。上下尽已实,帝王不以意平理之,则四时五行六亲之神吏,六宗之气,中和战怒,凶气复发矣。虽力使三道行文书,正天下之言及文,而自不力平之,无益也。故吾迺承天心,为上皇德君作化,不敢失天心也。故悉拘天法,以天地象为经,随阳为正,顺四时五行为令,万世不易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谨以觉矣,甚畏天法。”“子知畏之,已长吉矣。戒真人一大要言也。夫拘校文书法,毋但言其神文如其书文,言如此以为真也,是名为聋文也。言事独无本柄耶?何以言如此哉?不禁其有也。但问其言之意,当得其意,迺事可明也;如不说其意,以何能得知之乎哉?故当问其解决意,不者,不可用也,名为聋治。子欲乐知其意,比若人语必有本,当有可由而起,不可但言东公言以立事也。夫人证立事者悉有本,安得但空设伪空言乎?故赤凡事者,皆当以其实有据,迺可立事也。子欲得知其大效明征,比若吾为德君化法,皆以试立应,为效言也。行之而不应,即伪言也;行之而不应,即为天也。夫实说文与言矣,比若此矣。安得空立征而言,其文言而无说乎?愚人或反有拘,何各神文言如是也,但可以解难拒穷之辞耳。夫神文何雄,或独有意,但传言其文,不居一卷也。独自传,遥相说,人不深得其诀意,反但以拒难救穷,言东久言,以是自明,实非也。皆为失说意。令至道德辞不得通达者,悉坐是。子知之乎?”“唯唯。愚生谨已觉矣。”“然子如此而不觉,则遂迷矣。是故桉吾书,考文及人辞者,皆竟问其意,何以得其说者,以类聚之。迺后天下之文及辞,言且一穷竟,天道法可睹矣,善恶之辞得通矣。”“善哉善哉!”“行,吾之道见于此。真人自上下思之思之,悉更相征明,则无不解矣。天下之事,无不毕矣,大道得矣,天地悦矣,德君长安矣。天下俱同口,皆曰善哉。无复言天治,迺复得天地心意,故曰安。举事得凡人之心,故天下无复言。真人知之耶?”“唯唯。”“行,辞小异有疑,复来问。”“唯唯。”

  右天怨地咎国之害征立洞极经文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二己部之七

  太平经卷之九十二

  三光蚀诀第一百三十三

  “请问天之〈起〉三光,何故时蚀邪?”“善哉!子之所问。是天地之大怒,天地战斗不和,其验见效于日月星辰。然亦可蚀,亦可不蚀,咎在阴阳气战斗。”“何故战斗乎?”“阴阳相奸,递诤胜负。夫阴与阳,本当更相利祐,共为和气,而反战斗,悉过在此不和调。”“如使和调不蚀,亦当不蚀邪?”“然,大洞上古最善之时,常不蚀,后生弥弥,共失天地意,遂使阴阳稍稍不相爱,故至于战斗。子以吾言不然也。子使德君案行吾文,尽得其意,战斗且止;小得其意,小止;半得其意,半止。〈止〉如不力行,固困耳。”请问:“夫日月蚀,以何时运相逢邪?”“噫!子其愚哉!真人正复更发天怒,今真人以何知为时运邪?”“愚生见其同处也。”“冥冥哉,子之心也,其暗冥何剧也。审若子言,运相逢也。”“何故于一年之间日月蚀,无解矣。或连岁不蚀,运何以然。〈起〉帝王多行道德,日月为之不蚀,星辰不乱其运。何以然哉?又天性,阴阳同处,本当相爱,何反相害耶?又阴阳本当转相生,转相成功,何反相贼害哉?”“是子之愚也。子欲知其实,比若人矣。人常相厚,久不相睹,一相得逢遇,大喜,则更相祐利,相誉相明;及其素相与不比也,卒相逢便战斗。〈止〉大不比,斗死而已;小不比,小斗。”“可骇哉!可骇哉!愚生已解矣。请问:今日乃太阳,火之精神也;月乃太阴,水之精神也。今水火不同处,自相遭逢则相灭,何谓也,不比邪?”“善哉!子言得其意。然水火各以其道,守其行,皆相得,乃立功成事。比若五行,不可无一也,皆转相生成。子欲知其实也,比若五藏,居人腹中,同一处。心乃火也,肾乃水也,岂可为同处,而日相与战斗相蚀邪?子宁解知不乎?”“唯唯。愚生已觉矣。”“是故和平气至,三光不复战斗蚀也。三光不相蚀,乃后始可言得天地之心矣,以是为证。故欲自知优劣,行道德,未俱观此天证,而聚众文,言同处相蚀。是者但记同爱之文,未深得之意也。正使有神文言,天乃未深见其情实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觉矣。吾文出之后,帝王德君思此天意,勿忘此言,此言所以致得天心之文也。如得天意,命乃长全也;不得天意,乱命门也;行而不称天心,亦大患也。初上古以来,众圣帝王以此为戒,深记吾言,结于胸心,乃微言可见,道可得也。以付上德之君,以救三光之斗蚀也。”“唯唯。”“行去,辞小竟。疑,复来问之。”“唯唯。”

  万二千国始火始气诀第一百三十四

  请问:“天下共日月,共斗极,一大部乃万二千国,中部八十一域,分为小部,各一国。德优者张地万二千里,其次张地广从万里,其次九千里,其次八千里,其次七千里,其次六千里,其次五千里,其次四千里,其次三千里,其次二千里,其次千里,其次五百里,其次百里。此乃平平之土,德优劣之所张保也。德劣者,乃或无一平之土,悉有病变,令一国日月战蚀,万二千国中,宁尽蚀不?斗极不明,万二千国宁尽不明不乎?”“善哉!深邪远邪眇邪!子所问也。何故正问此变今怪,一国有变,万二千国何誉,当复有变者邪?”“怪之,不及天师问,恐终古无以知之,故问之也。”“善哉!子之所疑,可谓入道矣。一国有变,独一国日不明,名为蚀;比近之国,亦遥睹之,其四远之国,固不蚀也。斗极凡星不明,独失其天意者不明,其四远固不蚀。”“今请问于何障隐而独不明邪?”“噫!子固童蒙未开也,类俗人哉。今是天与地,相去积远,是其失道无德之国,下邪气共上蔽隐天,三光各以其类上行,使其不明。比若雾中之处,其三光独不明,无雾之处,固大明也。子欲重知之,阴处独不见月蚀,阳处独见日蚀,子欲重知其审实,比若今年太岁在子,有德之国独乐岁,无德之国独凶年。今是俱共一国一岁,共一年,而其吉凶异。比若人俱共一天一地,其安危处,异俗不同。子知之邪?”“唯唯。善哉善哉!”“今是日月运照,万二千国俱共之,而其明与不明者处异也。有道德之国,其治清白,静而无邪,故其三光独大明也,乃下邪阴气不得上蔽之也。不明者,咎在下共欺上,邪气俱上,蔽其上也。无道之国,其治污浊,多奸邪自蔽隐,故其三光不明矣。子欲重知其审,比若翕目视日,与张目视日,比若善张目视日,与蒙薄帛视日,正此也。宁解不邪?”“唯唯,可骇哉!可骇哉!”“子知骇是,则得长生矣。”“唯唯。”“其且凶衰之国,三光尽不明。比若盲人,而独不睹三光明;三光自若,以其人盲,独不见之矣。比若年盛者,独睹三光明,年老者独不睹三光明,是其盛衰之效也。悉宁解邪?”“唯唯。行去矣。请问一绝诀说何等也,今不审知一者,何等也?”“噫,真人守文极多,何故为疑此邪?今眩冥也。子知守一,万事毕。子何问眇哉?宜思其言。”“唯唯。”“一者,心也,意也,志也。念此一身中之神也。凡天下之事,尽是所成也。自古到今,贤圣之化,尽以是成器名,以其早知,学其心意,志念善也,守善业也。愚者尽凶是也,以其守学之以恶业也。天地之性,蚑行万物悉然,故在师学之,寿可得也,在学何道,天地可按也。聚众人亿万,不若事一贤也。众愚亿万,但可疾凶败耳。审能守一贤身,何害有身者。不能还自镜照,见念反还镜身。志念远即身疾,衰枯落务,志念近则身有泽。凡志念所成众多,不豫记之,天下之事悉是也。子知之邪?”“唯唯。〈起〉请问旱冻尽死,民困饥寒烈而死,何杀也?”“此者,皇天太阳之杀也,六阳俱恨,因能为害也。”“何谓邪?愿闻之。”“然,六方洞极,其中大刚,俱恨人久为乱恶之,故杀也。其害于人何哉?无有名字也。但逢其承负之极,天怒发,不道人善与恶也,遭逢者,即大凶矣。子欲知其实,比若人矣。人大忿忿怒,乃忿甲善人,不避之,反贼害乙丙丁。今乙丙丁何过邪?而逢人怒发,天之怒发亦如此矣。故承负之责最剧,故使人死,善恶不复分别也。大咎在此。〈

  止〉故吾书应天教,今欲一断绝承负责也。天其为过深重,多害无罪人,天甚忧之。故教吾敕真人,以书付上德之君,令恶邪佞伪人断绝,而天道理。子知之邪?”“唯唯。愿请问天地开辟以来,人或烈病而死尽,或水而死尽,或兵而死尽,愿闻其意,何所犯坐哉?将悉天地之际会邪?承负之厄耶?”“然,古今之文,多说为天地阴阳之会,非也,是皆承负厄也。天气中和气怒,神灵战斗,烈病而死者,天伐除之;水而死者,地伐除之;兵而死者,人伐除也。”“愿闻烈病而死者,何故为天杀?”“天者,为神主神灵之长也,故使精神鬼杀人。地者,阴之卑;水者,阴之剧者也,属地;阴者主怀妊。凡物怀妊而伤者,必为血,血者,水之类也,怀妊而伤者,必怒不悦,更以其血行污伤人。水者,乃地之血脉也,地之阴也。阴者卑,怒必以其身行战斗杀人。比若臣往捕贼,必以其身行捕取之也。不得若君,但居其处而言也。中和者人主之,四时五行共治焉,人当调和而行之。人失道不能顺,忿之。故四时逆气,五行战斗,故使人自相攻击也。此者,皆天地中和,忿忿不悦,积久有病悒悒,故致此。”“善哉!向不力问,无从知之也。愿闻此悉承负之厄,乃忿三气,其不承负之时,人死云何哉?”“然人生有终,上下中各竟其天年,或有得真道,因能得度世去者,是人乃无承负之过,自然之术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晓哉!乃一旦而相随死者,皆非命也。是乃天地中和四时五行战怒伏杀效也。”“善哉善哉!向不及天师问,无缘知是也。”“故天地开辟以来,常有此厄也,人皆不得知之。今甚病之忧之,人多无罪而死,上感天。天故遣吾下,为其具言,已行吾天文之后,人民万物且各以其寿命死,无复并死之会也。”“善哉善哉!”“后生各得其命矣。真人知之邪?”“唯唯。请问即非天道时运周而死,何故常以天地际会而乱哉?五行际会而战邪?五帝之神历竟而穷困邪?”“噫,善哉!真人之难也。今天且使子问邪?其投辞乃入天心谶,其何一要诀哉?吾甚嬉之。今是真若子言,今为子具条解之。今诸真人远来,为天地具问事,乃为天地开辟以来帝王问疑,宜安坐听吾辞。”“唯唯。”“然夫天之为法,人民万物之为数也。比若四时之气,但当更相生成,相传而去。比若人生,少者后当老长,更迭相传而去。不当乃道斗战,因绝灭世类也。所以道战水旱疠病死尽者,人主由先王先人独积,稍失道心意,积久至是际会,即自不而自度,因而灭尽矣,既灭尽无馀种类。夫天地人三统,相须而立,相形而成。比若人有头足腹身,一统凶灭,三统反俱毁败。若人无头足腹,有一亡者,便三凶矣。故人大道大毁败天地,三统灭亡,更冥冥愦愦,万物因而亡矣。夫物尽,又不能卒生也。由是失几何,灭绝几何,更起或即复,或大久大败,久乃能复也,故小毁则疾复也。子欲重知其审实,令后世德君察察,知天地冤不之大效。比若家人治生,有畜积多者,虽邂逅逢承负凶年不收也,固固而自存。大多畜积之家,虽连年遭恶岁,犹常活。小有畜积之家,遭连年不收,饿而死尽。常贫之家,遭一年凶,便尽死。不而自度出也,困而无世。天道有格法,运非际会也。比若夏秋当力收,冬春当坐食成事;夏秋不善力收,冬春当饿死灭尽。古者圣人天书,因此共记为际会也。真人欲知之如此矣。今太平气至,当常平,不当复道际会死亡者也。夫天命帝王治,故觉德君。凡民为其道事,要使一睹觉知如此矣。向使先生凡民人常守要道与要德,虽遭际会,不死亡也。夫天命帝王治国之法,以有道德为大富,无道德为大贫困。名为无道无德者,恐不能安天地而失之也。先生稍稍共废绝道德,积久复久,乃至于更相承负,后生者被其冤毒灾剧,悉应无道而治。至于运会灭绝,不能自出,大咎在此。子知之邪?”“唯唯。可骇哉!可骇哉!”“行复更晓真人一语。夫道德与人,正天之心也,比若人有心矣,人心善守道,则常与吉;人心恶不守道,则常衰凶矣;心神去,则死亡矣。是故要道与德绝,人死亡,天地亦乱毁矣。故道使天地人本同忧同事,故能迭相生成也;如不得同忧同事,不肯迭相生成也,相忧相利也。故道德连之使同命。是故天地睹人有道德为善,则大喜;见人为恶,则大怒忿忿。真人岂解邪?”“唯唯。可骇哉!愚生甚畏之。”“子知畏之,则可长生无凶矣;不知畏之,则天已易去子矣,宜重慎之。”“唯唯。”“行复重晓真人一解。今是吉凶之行,比若道德礼义与刑罚矣。人而守其道德礼义,则刑罚不起矣;失其道德礼义,则刑罚兴起矣。故守善道者,凶路自绝,不教其去而自去;守凶道者,言路自绝。此犹若日出而星逃,星出而日入,不失铢分。”“善哉善哉!”“今晓真人一大诀言也。今世人积愚暗甚剧,传相告语,言时运周有吉凶,如此言,为善复何益邪?为恶何伤乎哉?乃时运自然,力行善,复何功邪?而吉者圣人常承天心,教人为善,正是也。言时运,而反共乱天道者,是辞也,使天地常不悦喜。实人行致之,反言天时运自恶。不肯自言恶,反意天地为恶。比若人家不孝恶子,不肯自言恶,反言父母恶,此之谓也。故天常苦忿忿悒悒,因是运会者,杀之斗之,乐易其世类也。向不但当相随,老者去,少者长,各以其年命穷变化,比若天地开辟以来,人形变化不同是也。”“善哉,愚生以一大解于是,古今人形虽异而气同。”“子欲重知其审,比若四时气,五行位,虽不同受,内同气转相生成。犹若人头足不相似,内反合成一人也。”“善哉善哉!”“今复重晓真人一言。天积疾,人为恶,反常言时运凶。上皇气至,当助德君治,恐时人行不改易,为恶行以乱正气,毁天宝,故遣吾下,为德君出文,以晓众人,使共常按吾文为行,不复共愁天地而不犯天禁。自是之后,行吾天文,使神助德君治。犯者诛之,人不诛之,神且诛之。子知邪?”“唯唯,不敢犯也。”“行,辞小小竟。凡书自思其要。”“唯唯。〈起〉请问天师,万二千国之策符各异意,皆当于何置之?各随其国俗,宜以何为始?以斗极东南火气起。愿闻其意诀,何也?”“火者,阳也,其符今主天心。和者主施,开者主通,明者主理凡事。火者为心,心者主神,和者可为化首,万事将兴,从心起。心者主正事,倚仁而明,复有神光。万二千国殊策一通,以为文书上章,天气且自随而流行,真人自励兴之。子勿逆之,子丧,乃天乐出书,故使吾言。〈止〉子乃不信吾言也,求信于子之身也。子行之而灾日除,是天乐行之喜也,故灾除也。子不行而多疾灾,是天忿忿悒悒,子留难其道也。火凶勿问于人,取效于此,明于日月。天意所欲为,子不可不慎也,不行不顺,令使人心乱也。真人慎之。”“唯唯。”“行,复诫真人一言。天不欲行,子独行之,且病之。吾文以此为信,自是之后,亦皆然。文已复重,不复多言益文,使道难知。”“唯唯。”“行,重复诫子一言,此灾病,非一世人过也,其所从来久远,勿反卒害之。但当行天道,以消亡之耳。如是者,所谓得天心意矣。不如吾文言,复枉急其刑罚,灾日多,天不悦喜。真人知之邪?”“唯唯。”

  火气正神道诀第一百三十五

  “请问〈起〉古者火行,同当太平,而不正神道,今天师独使令火行正神道,何也?”“善哉!子之问也。是故百人百意,千人千意,万人万意,用策不同各殊异,故多不得天心意。真人言是也。今乃火气最盛,上皇气至,乃凡陪。古者火行,太平之气后,天地开辟以来,未尝有也。”“夫火气盛者,必正神道,何也?愿闻其意。”“然,夫火者,乃是天之心也。心主神,心正则神当明。〈止〉故天使吾下理神道也。”“夫神道已自神,何必当理之邪?”“善哉,子之言。夫神,乃天之正吏也。今邪神多,则正神不得其处,天神道内独大乱,俱失其居。〈起〉今天气不调,帝王为之愁苦,而人又不得知其要意。子欲乐知其□□也,此比若人矣。今邪人多居位,共乱帝王之治。今使正人不得其处,天地为其邪气失正。夫邪多则共害正,正多则共禁止邪,此二者,天地自然之术〈止〉也。子知之邪?故令太阳最盛,未尝有也。阳者称神,故天为神。阴者称邪,故奸气常以阴中往来,不敢正昼行;奸而正昼行,为名阴乘阳路;病而昼作,名为阴盛兴,为阳失其道,君衰间为是久矣。故天道吾正神道也,令使不敢复为也。子知之耶?”“唯唯。善哉善哉!”

  洞极上平气无虫重复字诀第一百三十六

  “〈起〉请问洞极上平气至无不治,故天师乃考疽疥虫食人也。今独以此验之邪?〈止〉其馀虫云何哉?”“善哉!真人今旦问事也。天疾是教子问此邪?天甚疾人为恶,猾吏民背天逆地,共欺其上,独阴伏为奸积久,如虫食人也,天毒恶之。故使子反复问之。然虫食人,〈起〉所谓虫而治人也。其为灾最甚剧,逆气乱正者也。今皇平气至,不宜有此应。真人付德君,欲知道洞洽,未令民间悉移虫主名,大小为害之属何也?谓疽疠伤疥,尽从腹中三虫之属,皆移主名。其移大多者,固固下多虫治人。此虫无者,下无虫治人。此少者,少虫治人。”“善哉!〈止〉小生愚暗,睹此以为天性也,故反应治邪?”“子其愚,何一剧痛也。夫天地之性人为贵,虫为至贱,反乃俱食人,是为反正。象贱人无道,以虫食人。故天深见其象,故使贤圣策之,改其正也。凡灾异各以类见,故古者圣贤得知之。若不以类目,不可思策也。所以逃匿于内者,象下共为奸,而不敢见于外。外者,阳也。阳者,天也,君也。天正帝王也。故〈起〉虫逃于内而窃食人,象无功之臣,逃于内而窃蚕食人也。”“可骇哉!愚生甚畏之。”“

  子知畏天,固是也;若不畏天,早已死矣。〈止〉真人慎之。”“唯唯。是故古者为治,神者致真神为治,鬼者致鬼为治,物者致物为治,虫者治虫为治,何畏也?愿闻之。”“然神者动作,与天合心,与神同意。故神者,天之使也,天爱之。鬼者动作,避逃人所,鬼倚阴中,窃隐语似鬼,故致鬼。物者动作,共欺其上,猾若物,故致物。虫者动作,价利人,共价利其上,其用意杂若,故致虫。天天变相应,悉如此矣。太平德君得天下上书文,悉源其灾异意以报之,其正如神哉!”“善哉善哉!灾气已究洽矣。”“子何以知之?”“见天师之正,以知无复逃虫食人,故洽矣。”“子可谓知道意邪!”“请问重复之字何所主,主导正,导正开神为思之也。端及入室,以为保券,其为之云何,岂可闻邪?”“然,易知而微密,此辞轻而重,不可妄传也。精者吞之,谓之神也;不精者吞之,谓之不神也。不精吞之,谓之妄言也。故道者,传其人乃行。凡事者,得其人乃明,非其人谓之为妄行,过还及入其人身,真人知之邪?”“唯唯。不敢妄行,诚归付其人。如是者为子言之,以丹为字,以上第一,次下行将告人,必使沐浴端精,北面西面南面东面告之,使其严以善酒,如清水已饮,随思其字,终古以为事身。且曰向正平善气至,病为其除去,面目益润泽,或见其字,随病所居而思之,名为还精养形。或无病人为之,日益安静。或身有强邪鬼物,反且变争,虽忿争自若,力思勿惑也,久久且服去矣。自是之后,天乐人为正直,以他文为之,天神亦助下之,随人意往来。上士见人吞字,归思亦然,当一吞字皆能教。故曰天道一旦而行。吾之为道,不效辞语,效立与天道响相应和,以是为神,真人慎之。既开天神,道归于德君,付于贤良,人立自正,有益于上政明矣。德君明师告之,以威为严,所告悉愈为有,所睹见神灵,慎勿道之。上士因是乃至度世,中士至于无为,下士至于平平。人所得各有厚薄,天神随符书而命之,故言勿传,其所思不可得不同也。不同,故不可相语也。信哉易哉!其为道也。要哉约哉!其为志寿也。因而学之,其人将自顺也。将自善,有神明,转其心意,使其悦也。或今日吞吾字,后皆能以他文教,教十十百百而相应,其为道须臾之间,乃周流八方六合之间,精神随而行治病。故自是之后,天下人毕早正易其行,皆乐真文,不复为邪伪也。真人欲乐安天地道,使疾正,最以三道行书为前。”“愿闻为前言。”“善哉,子之问事。愚者难正,自若乱人治,令德君愁。故投行书于前,令使上下大小,自相拾正,其俗人无孤言辨士之害。”“善哉善哉!愿闻三道行书文,何但使一通集行书而上,必使有前后文书众多。”“善哉善哉!子之言,中天心意,所以使有前后难问者,欲使俗人深自知过也。独言之大病也,不见孤辞单文之恶,则无以见集行书之善,不传其误,分别其大失,皆解人心,乃后且可救也。心不解,不如其所行,久大误也。人心觉则易正。凡吾为文,皆如此矣,非独是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子已晓矣。真人慎事,书文已足,无轻数句问,欲不为子说之,恐恨子意,欲复为子道之。今道大文,又天道不可句极,得其意,天大喜,不得其意,逆天道,反与天为咎,不敢复数言也。行去。”

  右大集难问天地毁起日月星蚀人烈死万二千国策符字开神诀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三己部之八

  太平经卷之九十三

  方药厌固相治诀第一百三十七

  “今愚生得天师文书,拘校诸文及方书,归居闲处,分别惟思其要意,有疑不能解,愿请问一事言之。今天师拘校诸方言,十十治愈者方,使天神治之也;十九治愈者方,使地神治之;十八治愈者方,使人精神治之。过此以下者,不可用也。愚生以为但得其厌固可畏者,能相治也,不得其厌固者,不能相治也。”“善哉!真人言也,得其难意。然,夫凡洞无极之表里,目所见,耳所闻,蝡动之属,悉天所生也,天不生之,无此也。因而各自有神长,命各属焉。比若六畜,命属人也,死生但在人耳,人即是六畜之司命神也。是万二千物悉皆受天地统而行,一物不具,即天统有不足者,因使其更相治服也。因复各使有尊卑君长,故天道悉能相治制也。得其所畏,而十十者治愈者,即是其命所属天也。真人知之邪?”“唯唯。”“行,子已知之矣。”“请问一疑,甚不谦顺,岂不言哉?”“平行勿讳。”“今若盗贼劫人者,同服人耳,岂可以为天命君长邪?”“善哉!子之难也。夫盗贼劫人者,但以无义,妄于枉服人耳,不得常服久也。一过服人,即有重罪,长吏遂之不止也。子何以言是为天命乎?今若王者治服人,岂当见逐索邪?凡人生以王者为君长、为命也。真人亦宁解不?”“今已大解。”“善哉善哉!行学者精之,亦无妄难问也,天且非人也。”“唯唯。”“有过有过不也,敬慎之,勿但若俗夫之人欲言便语也。”“唯唯。今愚生每语有剧过,不言,又无缘得知之。今欲复有可问,不敢卒言。”“平行。”“今独万物各有君长,天地亦有君长邪?”“噫!子难问何一深妙远剧也!”“今自知所问不谦,不及天师问之会,遂不得知之也。”“然,天者以中极最高者为君长,地以昆仑墟为君长,日以王日为君长,月以大月为君长,星以中极一星为君长,众山以五岳为君长,五岳以中极下泰山为君长,百川以江海为君长,有甲者以神龟为君长,有鳞之属以龙为君长,飞有翼之属以凤凰为君长,兽有毛者以麒麟为君长,裸虫者以人为君长,人以帝王为君长。天下若此者积众多,不可胜记,才为真人举其纲,见其始,子岂解邪?”“唯唯。”“宜自深思其意,亦不可尽记也,难为财用。”“唯唯。”“今故言蚑行有知之属,方在其身者,不待而成事者,无妄杀伤,何乎?主恐忿其君长也。今天太平气至,当与有德君并力治,无妄伤害,则乱太平之气,令治愦愦。”“今小物安能感动天,使其治乱愦愦乎?”“噫!子自若愚蒙,未大解也。今是各自有君长,若远方四境之下贱小人,极最帝王之下极蝼蚁恶人也,无可比数。人无故共贼伤此百数十人,其家自冤枉,上书帝王,帝王闻之即大怒,下令以章考问之,纷纷州郡县以为大事,因而坐之危亡者,非一人也。子知之邪?”“可骇哉,可骇哉!”“行,子知大骇,乃且长生矣。”“唯唯。”“是故古者圣王知天法象格明,故不敢妄用刑也,乃深思远虑之极也。故其治常平,不用筋力,而得天心者,以其重慎之也。今先王小小失之,承负之后,各有得失,故治难平也。子知之邪?”“唯唯。”“今太平气至,天爱有德之君,故具为陈戒也,难其犯之也,以吾文归上德之君,自使思其恶意。”“唯唯。”

  右集难方药命所属物各自有君长

  阳尊阴卑诀第一百三十八

  〈起〉“愿问阳何从独得尊而贵,阴独名卑而贱哉?”“善乎!子之难也,几睹道德意。阳所以独名尊而贵者,守本常盈满而有实也;阴所以独名卑且贱者,以其虚空而无实也,故见恶见贱也。”〈止〉“

  愚生受天命,劣少无知,蔽暗难开,愿天师具为分解其意。”“子学何不具睹天道意,何哉?真人尚乃不解,俗人冥冥固是也。〈起〉然,夫天名阴阳男女者,本元气之所始起,阴阳之门户也。人所受命生处,是其本也。故男所以受命者,盈满而有馀,其下左右,尚各有一实。上者盈满而有馀,尚常施与下阴,有馀积聚而常有实。上施者应太阳天行也,无不能生,无不能成。下有积聚,应太阴,应地,而有文理应阡陌。左实者应人,右实者应万物。实者,核实也,则仁好施,又有核实也,故阳得称尊而贵也。子知之耶?”“唯唯。”“阴为女,所以卑而贱者,其所受命处,户空而虚,无盈馀,又无实,故见卑且贱也。〈止〉本名为阴阳男女者,此二事也。其一身上下,既尽无名者也。本名阴阳,以此二事分别之也。念女之头目面耳支体,俱与男等耳;其好善尚乃或好于男子,而反卑贱者,此也。男子其头面肢体,其好善不及女也,而名尊且贵者,正以此也。”“善哉善哉!”“然,子可谓已觉知之矣。是〈起〉故天道重本守始,是以圣人睹天法象明。故当反本守元,正字考文,以解迷惑也。故能使天地长安,国家乐也。故守本而有实,好施与者为善人。〈止〉本空虚无实核,常不足而反好求者为恶人,为贱人,此之谓也。”“今愿诀问一疑。”“行言之。”“令女见怀妊,实如天师言,无实何也?”“噫!子内空虚,略类似无道之人,但天见子,勉勉一心,故使子来问事耳!今女之妊子,阴本空虚,但阳往施化实于阴中,而阴卑贱畏阳,顺而养之,不敢去也。〈起〉阳乃天也,君也;阴乃地也,臣也。故重尊敬阳之施,因而养之,〈止〉而不敢去也。子欲知其实,比若君王有客,托于小家,小家养之,不敢去也。客亦遂得肥巨成人,□□正此也。今俗者言,阳生阴成,但阴随而养成阳实也。吾书中同多以养说之如此矣。吾见真人欲乐得知真道之核,天之至要意,故为子要言之耳。子知之邪?”“唯唯。”“行,子已觉矣。”“今愿问独人有男女,可以分别阴阳实邪?天地万物尽然邪?”“噫!子自若痴迷不解。善哉!真人之难问也。然天地之性,万物尽然。吾为子说一事,已上洞下达。子自若言不□□行更开两耳听,勿失铢分也。”“唯唯。”“行,然阳在外之时,凡物尽上怀妊于上枝叶之间,时天阳气在外,未还反下根也,故皆实于表也。蚑行众生人民积聚亦于外,及阳气还反内在地中也。万物之属,上悉空无实,尽下怀妊实于下,地中养根叶,蚑行人民亦入实积聚于内,此即皇天证明阳实核之大明效也。是故执阳道者有实核,守阴道者天实核,故古者圣人治常象天,不敢象地也。”“愿闻之,何谓为象天乎?”“象天者,聚仁贤明儒道术圣智,此者名为象天也。聚财货小人不肖无知文章,名为象地也。”“善哉善哉!愿闻此仁贤明儒道术圣智,何以象天?”“天者,仁贤明儒道术圣智也;又天者,能乘气而飞,此六人,其上才而志真道不懈者,亦乃至于能乘气而飞,故属天象天也。是以古者圣人独深知皇天意,故不敢失之也。”“愿闻此聚财货小人不肖,何以象地乎?”“然,夫财者,会下财成涂,涂化成粪,粪化成土。夫小人愚不肖者,会聋暗不知道术,入凶门户,会当早居地下。若令不葬,久则为天地之害甚深,与之为治,则共乱天文地理,五行日战乎!四时失纪,三光少明,天地恶之,百神不爱之矣。无益于分理,当早终死如此财矣。真人知之邪?”“唯唯。可骇哉,可骇哉!”“子知骇者,可谓将长存矣;不知早骇,与天地为重咎。”“愚生甚畏之。”“子知畏此天法,天且活子,如不敬畏之,与生同理。夫吉凶,本非天也,过也,人自求得之耳。子知之邪?”“唯唯。”“行去,去戒之。”“唯唯。”

  右集难男女本所以得尊卑阴阳实核君子小人诀

  国不可胜数诀第一百三十九

  〈起〉“请问一事。”“平道之。”“愿闻天下凡有几国?”“深哉妙哉!子所问也。然,中部有八十一域,次其外复一周,天下有万国,乃远出到洞虚无表,合三部为万二千国。”〈止〉“何故乃有万二千国乎?”“天数始起于一,终于十,十而相乘,天道到于五而反,故适万国也。其二千国者,应阴阳更数,比若数十而终也。岁月数,独十二也,尚五岁再闰在其中也。此应天地之更起在天,天洞虚之表里,应为天地并数,故十二月反并为一岁,尚从闰其中。此十二月者,乃元气幽冥,阴阳更建始之数也。比若万物终死于亥,干因建初立位于天门,始凝核于亥,怀妊于壬成形。初九于子日始还,九二于丑而阴阳运,九三于寅,天地人万物俱欲背阴向阳,窥于寅。故万物始布根于东北,见头于寅。物之大者,以木为长也,故寅为始生木。甲最为木之初也,故万物见于甲寅,终死于癸亥。故木也乃受命生于元气太阴水中,故以甲子为初始。天道变数,因五相乘而周,故五千加十二支字,适六十,癸亥为数终也。真人知之邪?”“唯唯。未得其意也。”“今眩冥行,子思之久久,自得其意。行,子思之。今真人恒何故问天下有几国哉?”“愚生受天师书言,可以报天地重功,疗天地病,而为有德帝王除天地立事以来流灾厄会。今以天师文书道一,付一有德之国。今一国之原,虽其君有德万万人者,安能乃并解阴阳无极天地之灾乎?乃周流遍治天地之表里,绝洞虚洞远无极之天地病乎?”“噫!善哉。天乃使子问是邪?咄咄!可骇哉。咄咄!可骇哉。吾欲不言也,今恐得大适死过不除于子也。真人何以乃知问是乎?”“愚生得天师教敕者,归别处,思惟其意,各有不解者,故问之也。”“今子解一国有德之君而已,何故为问之乎?”“今以天师文,但解一有德之君国之灾,名为但疗治一国耳,安能乃疗治天地病而报皇天重功乎哉?”“善哉!子之言也。吾无以加子言也,真人试说其意。”“然,今天师乃言天地洞虚有万二千国,今一有德之国受道,安能乃解是万二千国之灾,而都安天地者乎?”“善哉!子之言。子果见使主问是邪?”“诺。”“今为真人具分别说之,使其昭然可以毕除天下病灾。吾畏天威,义不敢有可匿也,子力随记吾言。”“

  唯唯。”“行,天数本起于一,十而终。一乘十,十也。各乘十而至百,百乘十至于千,千乘十至于万。一者,其数之始也。十者,其数之终也。百者,其有德之国乡,子但持吾书,往授教其一有大德之国,传记吾书者持本去,无尽以与也,周流以授百有德之乡。一国得吾书者,国善人并归向之,其德乃并洽四方,百国皆被其化而为善,天地乃俱为其安,灾害为其除,以授百有德之国,而万国无害,天地病悉除去矣。”“善哉善哉!愿闻何故不教,愚生比以教授之。”“然,所以不可比以教者,无道德之国,天所衰会,不能行真道,故但归有德之国也。今无德之国并归有道德之国,亦自理矣。”“善哉善哉!愿闻何故正以是百国有德为法乎?”“善哉!子之难也,得其意。然,天地人之数也,天数起于一,终于十,天下布施于地而生,数成乃后出,适合为百。天地人备,天地人三合同心,乃成德也。一事有不和,辄不成道德也。”“愿闻天数何故正一乎?”“一者,其元气纯纯之时也。元气合无理,若风无理也,故都合名为一也。一凝成天。天有上下八方,故为十也。又有五方,各自有阴阳,故数十也。下因地也,一下因地者,数俱于十乃生,故人像天数,至十月乃生也。一者,正是其施和洞洞之时也。已爱施者,反当象天数,十月乃出,故数终于十。故一者乘十。地道者,母也,当禺,故与和并连人。天地人三相得乃成道德,故适百国有德也。故天主生,地主养,人主成。一事失正,俱三邪。是故天为恶亦凶,地为恶亦凶,人为恶亦凶。三共为恶,天地人灭尽更数也;三共为善,德洞虚合同。故至于三合而成德,适百国。”“善哉善哉!”“是者,天下万国之纲,天地人合德之乡也。子知之邪?”“唯唯。”“故真人今既为天地除病,为德君除承负,虽苦持吾文,往授百有德国,而阴阳病悉消亡,帝王之灾皆已除矣。”“善哉善哉!愚生向不力问,无缘得知是也。”“子言是也,学而不力问,与不学者等耳。是故古圣贤之学,旦夕问于师,不敢懈也,故遂得知天之道也。”“唯唯。诚得力问,不敢有懈也。”“如是者,子已知道矣。”“愿闻今天下乃习俗不同,以一道往教敕之,曾不疑乎?”“噫!子于是言者,更愚略冥冥无知,何哉?今是习俗礼义者,但伪行耳,非其真也。天下人乃俱受天地之性,五行为藏,四时为气,亦合阴阳,以传其类,俱乐生而恶死,悉皆饮食以养其体,好善而恶恶,无有异也。于其有不晓真人文而不达者,当授教之时,真人宜以其俗语习教其言,随其俗使人自力记之。如是者,天下悉知用之,无有疑也。吾之道,比若日月,周流运行照天下,各自言昭昭,大明而足。子欲重知其审实,比若万物蚑行之属,共一天地,六甲五行四时以是为大足。故皆以天地阴阳格法教示之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去,难不止,则说无穷。今道大文反但难得意。”“唯唯。愿复问一事而止。”“行言之。”“今其万二千国当云何哉?”“然此者并于数中,与闰同。子欲知其审,比若数,十而终,一岁反十二月乃终,尚闰并其中,时有十三月,此之谓也。但百国行道德,乃万国无灾,天地病已尽也,此亦并除。”“善哉善哉!”“子能自力,以吾文周流百有德之国,使其各随俗说吾书者,即万二千国悉安,天地病大除,子已增年,亦无极矣。子安之少也,则得少年;安之半,则得半年;尽安之,则得无极之年。真人既有善意,天使子具问,是宜具安之,子亦无大自苦劳也。夫天极自神且明而无上也,尚常行道自苦,日一周行。凡物而安之,故独得常吉而长生也。地亦顺随天所为而养之也。如天一日不行,日月星不移,即有不周之气,天则毁矣。天尚乃行道不敢止,故长生也,而况子乎?努力各自为身屈,不能为他人也。吾所以说而不止者,吾亦为吾身屈,非而为子也。凡六极之表里,扰扰之属,俱各为其身计,不能为他人也。子知之邪?”“唯唯。吾得天师言行之,使有德之国记之,不敢懈也。”“行,子已知之矣。俱努力努力,事毕而相从。”“唯唯。行去,愿问一事。”“何等也?”“今六人谨归居闲处,共思天师言,时时若且大解,时时有迷乱不懈者,愿及天师决其意。今念数愁天师,欲忍不言也,恐与天师相离,终古竟天年,无以复得知之,故冒惭复前假一言。”“平行,天使吾与六子相睹共语,勿辞谢也。”“唯唯。今愿闻天下之国,独有万二千国邪?复有馀邪?”“噫!密哉,子之问也。天地开辟以来,未尝有也。然此万二千国者,记一大部耳;其馀者,何有穷极乎哉?”“何一多也?”“噫!子今旦问疑极知也,今反复闭冥冥,愚哉实不及。然观弟子问事,未大究洽知天道也。适应校𬘭𬘭若且及,而内独不及。夫俗人冥冥愦愦,固是也,以真人况之,吾不非也。然更开耳,为六真人说之。天者,乃上下无极,傍行无极,往往一合为一部界,复分何极乎?愿闻之,然天上当于何极,上复有何等而中得止极乎?地下当于何极,下复有何等,于何得中止而言极乎?天地傍行于何极,何故得中上而反极穷乎?此六表者,当于何穷极乎?是故天道乃无有穷已也,大用之亦适足,小用之亦适足,大用亦有馀,小用亦有馀。真人宁知其意乎?”“唯唯。可骇哉!可骇哉!向不力问,复无从得知之也。”“然,子可谓小觉矣。行去,勿复竟问也。恐六真人惊而败也,非力所及,而强问之,是亦大害也。然为人师者多难,今訾子悒悒,为子更明之。行,更明开耳。安坐听。”“唯唯。”“子欲乐知其大效也,比若一家有父有母有子,亦天道具成一家。父象天,母象地,子象中和,其聚财物,家中所有像万物,亦成一家。父为君母为臣,子为民,财货以相通养共之象万物,此一家亦共一大忧。一县万户亦合成一家,共一大忧。十县合成为一郡,亦合成一家,共一大忧。十郡合成一大州,亦合成一家,共一大忧。十州合共成一大国,亦合成一大家,亦共一大忧,而为一大界。其帝王有德,忧及十二州,大忧及十三州,亦共为一大家,亦共一大忧也。其外界远方不属于人国者,于人国有道德,其中善人来;于人国无道德,则不来;于人德劣,则来害人也。此一部者,一界也,天地之分画也,乐使天下扰扰之属,各有处不相克贼也。故为太极中极小极,何谓也?太极者,主无复外表也;中极者,主中部也;小极者,各应其部界而止也。但可以道德相求,不得大相克贼也。天怨之,此名为共一家,故各共一大忧也。子欲知其审实,比若一家父子夫妇,但独忧其家不富,不肯忧他家也。一县但共忧其君,善则当迁之,使高功,各争进其长吏;恶则欲共去之。一县一郡一州一国皆义说等此,其共一大忧也。今故记万二千国,乃共一大部,以与真人,共一大忧也,共一界。其馀若此万二千国者,不可胜数。是故古者圣人之作,皆共记一小部也,何不记大部界乎?天使不言也,大化未出,所作者异,不得同法,故不记之也。今者为大化出,万二千国历运周,故天使真人来问无极之经,洞竟之政,故以文付百有德之国,一有德之国兼化九十九国。其万二千国并数,若一岁十二月为一部,时十三月闰,亦并其中,此之谓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去。”“唯唯。”“慎天道神灵守之,勿妄乱毁。”“唯唯。今已受天明师严敕文㥪㥪,小觉知一大部。愿闻一小界,见示说此无极之国。”“诺。为真人悒悒且小言,子详记之。今欲使真人积财用,上柱天日月,下柱地。广从万里,恐财用固固常病苦少也。不能记是其国多少之名字也。子知之邪?”“唯唯。愚生不敢极问天道也,见天师言,今恍若失气,惚若亡魂?不敢重问之也。”“然,子可谓晓事之生,子欲报天地重功,而命无极者,但周流是一大部万二千国,则寿已无极矣。其上下六方洞极者,天亦不独使六子忧之也。忧之者自有人,与子异界,亦不以过责反罪子也。其安危善恶,亦自有主之者也。一部说绝,勿复问。”“唯唯。”“行,六子努力请,真人学为小通,但未大睹天道意耳,加精勿懈。”“唯唯。”“学而不精与狂同,精而不得名喑聋,示之以西反问东。故天下师共辨难何●●,虽●●,无益也,犹不知。比若婴儿濛濛,未出胞中,随其母身而行,安知天道广远而无方。是故小师强怒喜狂说,反令使天地道伤。故失道意,不能安其君王,天下●●,皆被其过,言之殊异。令灾害横行,不可禁防。书虽亿亿万卷,天下流灾害犹不绝,前后合同,皆由强说之生,不知道要之过也。真人知之邪?”“唯唯。”“行欲复为子具说,无穷竟,难为财用,又且复重,故一小止。疑,复来问之。”“唯唯。”

  右集难问授书诀诸国部界

  敬事神十五年太平诀第一百四十

  “愿请问一事。”“平言之。”“今天将太平,宁亦可预知邪哉?”“然,可知占天五帝神气太平,而其岁将乐平矣。”“何谓也?愿闻之。”“然,春也青帝神气太平,夏也赤帝神气太平,六月也黄帝神气太平,秋也白帝神气太平,冬也黑帝神气太平。”“今以何明之?”“然,太平者,乃无一伤物,为太平气之为言也。凡事无一伤病者,悉得其处,故为平也。若有一物伤,辄为不平也;二物伤,辄为被刑也;三物伤,辄为群物伤也;四物伤,辄为四方伤也;五物伤,辄为五方伤,天下有大害也;六物伤,辄为恶究于六方也;七物伤,辄为其害气乃横行也;八物伤,辄使人贤不肖异计,不并力也;九物伤,辄为恶究竟阴阳,令物云乱席转也;十物伤,乃为大纲伤,天数终尽更数也。是故古者上圣人,但明观天五帝神气平未,辄自知治得失且平与未哉?”“愿闻其平诀意。”“然,春物悉生,无一伤者,为青帝太平也。夏物悉长,无一伤者,为赤帝太平也。六月物悉见养,无一伤者,为黄帝太平也。秋物悉成实收,无一伤者,为白帝太平也。冬物悉藏无一伤者,为黑帝太平也。五帝〈起〉太平一岁,人为其喜乐顺善;二岁,地上为其太乐;三岁,恩泽究竟于天;四岁,风气顺行;五岁,九神不战,祅恶伏灭;六岁,而究著六纲;七岁,乃三光更明;八岁,而恩究达八方;九岁,阴阳俱悦;十岁,万物悉各得其所。为数小终,物因而三合之,乃天地人备,故三十岁而太平也。今上皇气出,真道至以治,故十五年而太平也。如不力行真道,安得空致太平乎?此十五岁而太平者,乃谓帝王以下及臣大小,案行真道,共却邪伪,〈止〉故十五年而平也。真人知之邪?是故欲知将平与未平,但观五帝神平与未,足以自明,足以自知也。是故凡象,乃先见于天神也。天神不平,人安得独称平乎哉?是故五帝更迭治,可皆致太平。其失天神意者,皆不能平其治也。是故谨顺四时,慎五行,无使九神战也。故当敬其行而事其神。今天第一上平气且至,故教真人敬四时五行,而令人大小共兴用事其神事。古者但敬事四时五行,故致太平,迟三十年致平。今乃并敬事其神,故疾十五年而平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骇哉!可骇哉!”“然子已觉矣。”“愿请问人行忠直有实,宁可知邪?”“善哉!子之所问也。与其交也,言行日若恶忿,人长念之,反月善;月若恶忿,人反岁善;少时观其所为作若最恶,老反最善也。人皆归其言,而乐其行,而好爱其道,是即忠信上善有实核之人。”“善哉善哉!愿复请问不忠信佞行,亦可知邪?”“然,可知也。与之交也,观其所言行也,日月合于人心。若顺善,长念用之,反月使人益恶邪;月若善,反岁恶;少时观其人,可为若善也,言若忠信,至老念用其所为,反最恶邪,是纯为伪佞不忠信之人行也。至老长,则穷其言与行,最贱矣。灾及妻子,祸流后生。”“善哉善哉!”

  效言不效行致灾诀第一百四十一

  “太上中古以来,人多效言,乃不效行,故致灾害疾病畜积,而不可除去,以是自穷也。是故吾敬受此道于天,乃效信实,不效虚言也。执一行吾书道者,下古人且日言吾道恶无益也,反月善;月言无益,反且岁善;岁言无益,反至老常善,久久不而去也。后生者以为世学矣。不知疾行者,但空独一世之间久苦耳。故吾教敕真人常眷眷勉勉也。道为有德人出,先生与后俱与吾无有独奇亲也,吾受之等耳。故但得而力行之者,即其人也,无有甲与乙也。子知之邪?”“唯唯。”“行,天道无亲,归于人;地德无私,付于谨民。人交无有先后,但爱于有实信。是故古者帝王有宫宅以仕有德,不仕无功之臣。有德之人,天地所爱,可助帝王安万物;无德之人,天地所怨,阴阳之贼。”“何其重也?”“子自若愚哉!然无德之人,其行无数,乃逆天地,故与天地为怨也;乃乱阴阳,故与阴阳为贼也。子知之邪?”“

  唯唯。”“行去,勿复问,善恶可睹矣。”“唯唯。”“行,为子悒悒,且为子分别解下古人之行。人人曰自言惠,且善晓事,而反其行征也,反月德恶。月月各自言有善行,不负于天,而反岁得灾多,且凶残夭死。少时人人自言善且大贤,贤过其父与母,而行到老长,反无一善贤者,皆为不肖之人。贫贱且共,寿则日少,无一知真道。夫下古之人,善恶贤与不肖见于是矣。何须自言贤且晓事乎?但观其征,可自知矣,可长明,可行真与伪矣。何须复辨陈之,成事已□□。真人以吾书文示之,令使一觉悟,可天久迷与无地为重怨。行,吾辞小竟,后复有疑,乃来共议之。”“唯唯。”

  右集难问太平诀人行有实与邪文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四至九十五己部九之十

  阙题

  神人语真人言,古始学道之时,神游守柔以自全,积德不止道致仙,乘云驾龙行天门,随天转易若循环。真人专一老寿,命与天连。阳道积专,日有单至信所致。无争荣名,而居高官,孝顺事师,道自来焉。神乃知善,人与语言。夫师,开曚为道之端,君父及师,天下命门,能敬事此三人,道乃大陈。不事此三人,室闭无门,福德皆逃,祸乱为怜。详惟其事,无失书言。父母生之,师教其交,居亲仕之,可不慎焉。天下至士,去官就仙,仙无穷时,命与天连。长吏治民,仙吏天官,与俗何事,其事异焉。长吏治民仙万神,天下之事,各自有君,努力思善,身可完全。以是遂去,不负祖先。吾图书已尽,无复可陈,致勉学详请其文。神人将去,故戒真人,慎之慎之,亦无妄传,不得其人,慎无出焉。藏之深渊幽冥之间,道不饮血,无语要文,外内已悉,无可复言。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六己部之十一

  太平经卷之九十六

  六极六竟孝顺忠诀第一百五十一

  “真人前,子共记吾辞,受天道文比久,岂得其大部界分尽邪?吾道有几部,以何为极,以何为大究竟哉?”“文中有道,六极六竟,愚生今说,不知以何为六极六竟。”“咄,子其愚不开,又学实自若,未大精也,故不知道之所到至也。”“有过负于天师,其责必不可复除,不嫌也。”“真人自责,何一重也?”“愚生闻:〈起〉子不孝,则不能尽力养其亲;弟子不顺,则不能尽力修明其师道;臣不忠,则不能尽力共敬事其君。为此三行而不善,罪名不可除也。天地憎之,鬼神害之,人共恶之,死尚有馀责于地下,名为三行不顺善之子也。常以月尽朔旦见对于天,主正理阴阳。是尊卑之神吏,魂魄为之愁,至灭乃已。〈止〉故自知不精,有过于师不除也。”“善哉善哉!子于何受此辞语乎?”“受之于先师也。又愚生瞥睹天师说,受天师之法,见天象,天地乃是四时五行之父母也,四时五行不尽力供养天地所欲生,为不孝之子,其岁少善物,为凶年。人亦天地之子也,子不慎力养天地所为,名为不孝之子也。故好用刑罚者,其国常乱危而毁也。万物者,随四时五行而衰兴,而生长自养,是其弟子也。不能尽力随其时气而生长实老,终为不顺之弟子。其年物伤人,反共罪过。其时气不和,为时气得重过。民者,圣人贤者之弟子也。今下愚弟子妄盗强说,反使圣人贤者有过,名为共乱逆天道,其罪至重,不可赦除,故愚生过不除也。风雨者,乃是天地之忠臣也。受天命而共行气,与泽不调均,使天下不平。比若人之受命为帝王之臣,背上向下,用心意不调均,众臣共为不忠信,而共欺其上,使天下●●多变诤,国治为之危乱。比三事者,子不孝,弟子不顺,臣不忠,罪皆不与于赦。令天甚疾之,地甚恶之,以为大事,以为大咎也。鬼神甚非之,故为最恶下行也。”“噫!真人久怀智而反诈愚,使吾妄说,说得过于天地也。吾之所说,不若子今且所言深远也。”“愚生意适达于是,今不能复有所言也。”“大谦,然亦不失之也,下而不谦,其过亦重。”“唯唯,不敢不敢也。是故愚生为弟子,不能明理师道之部界,自知过重,故说天象以是自责也。”“善哉!子之言也,吾亦无以复加之也。今以子说况之,子已自知也,书之部界矣,实不及之也。然子真不及之,为子具分别解之,使相次各有部界,万世不可复忘也。今真人言,人三行不顺修善,言魂魄见对极巧也,于何受是□□说哉?”“比若天师会事先师,自言为上古真人戒。愚生以此言,又见天师书文中言,故□□重知之也。愚生问,上古真人时,不知屈折有所疑。”“然,上古真人言是也,吾无以加之也。”“今愿及天师问其是意,行明听。”“然,所以月尽岁尽见对,非独生时不孝不顺不忠大逆恶人魂神也,天地神皆然。〈起〉天以十五日为一小界,故月到十五日而折小还也。以一月为中部,以一岁为大部。天地之间诸神精,当共助天共生养长是万二千物,故诸神精悉皆得禄食也。比若群臣贤者,共助帝王养长凡民万物,皆得禄食也。故随天为法,常以月十五日而小上对,一月而中上对,一岁而大对。故有大功者赐迁举之,其无功者退去之,或击治。此乱治者,专邪恶之神也,〈止〉邪恶之神行与。是故生时不善之人,魂魄俱行对,善人魂魄不肯为其使也。是故逆不孝不顺不忠之人为其使,共乱天仪,污天治,故其恶神见收治,故并收治其客。比若反逆恶臣为无状,乃罪及其客也,此之谓之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矣。”“故〈起〉人生之时,为子当孝,为臣当忠,为弟子当顺;孝忠顺不离其身,然后死魂魄神精不见对也。〈止〉子知之耶?”“唯唯。可骇哉!可骇哉!今唯天师幸哀开示,其天法象多少,愿无中弃,唯见示敕书文部界所到至也。然子问之大致数,吾犹当言也。如吾不言,名为妒道,业学而止,而反得天适。”“诺。六真人安坐,为子分别其部署。凡有六属一大集。夫守一者,以类相从,古今守一,其文大同。大贤见吾文,守行之不解,策之得其要意,如学可为孝子,中学可为忠臣,终老学之,不中止不懈,皆可得度世。尚有馀策也,行之不止,尚或乃洞于六方八极也,万事已毕,何不有也。上乃可助有德帝君,共安天地,其恩乃下,可及草木也。万物扰扰之属,莫不尽理也。天地为之欢喜,帝王为之长游,但响琴瑟唱乐,而无复忧。子知之耶?”“唯唯。”“中贤守行之力之,旦夕惟思其意,亦可少为孝子,长为良臣,助国致太平,天下悉伏,莫不言善哉。外谨内信,还各自责自正,不敢负于天地,不敢欺其上也。众贤共案力行之,令使君治,乃与天相似,象天为行,恩爱下及草木蚊蚋之属,皆得其所。子知之耶?”“唯唯。”“

  凡民守读之,共强行之,且相易共好嬉之,不能自禁。令人父慈、母爱、子孝、妻顺、兄良、弟恭,邻里悉思乐为善,无复阴贼好窃相灾害。有人尽思乐忠顺孝,欲思上及中贤大贤,故民不知复为凶残,家家人人,自敕自治,故可无刑罚而治也。上人中人下人共行之,天下立平不移时。子知之耶?”“唯唯。”

  守一入室知神戒第一百五十二

  “是故〈起〉夫守一之道,得古今守一者,复以类聚之。上贤明力为之,可得度世;中贤力为之,可为帝王良辅善吏;小人力为之,不知喜怒,天下无怨〈止〉咎也。此者,是吾书上首一部大界也。恐俗人积愚,迷惑日久,不信吾文,故教示使与古今守一之文合之,以类相从,乃以相证明也。”“善哉善哉!愚生谨以觉矣。”“夫〈起〉守一者,大人守之亦有馀,中人守之亦有馀,小人守之亦有馀,三人俱守行之,其善乃洞洽于六方八远,其恩爱与天地同计〈止〉也。如最下愚,有不乐守行者,名为天下最恶凶人也,天地疾恶之,鬼神不复祐之也。凡人久久共不好利之也,此即天书所以简人善恶之法也。其好欲读视者,天知为善人;示之不欲视者,天知之为凶残人也。以此占人,万不失一也。吾为上德君作文,上不负天,下不负地,中不负德君,不欺真人也。守此得其意者,道已毕矣竟矣。六真人自深思其意,吾不能悉记此之善。夫一,乃至道之喉襟也。上士所乐德,中士所响知,下士之所疾恶也。子知之耶?”“唯唯。”“是故上士得之大喜,不而自禁为也;中士得之,不而自止,常悦欲言也;下士见之,是其大忌也。以吾文观此三人,而天下善恶分别明矣。子知之乎?”“唯唯。”“是文乃天所以券正凡人之心,以除下古承负先人之馀流灾,以解天病,以除上德之君承负之谪也。子知之邪?”“唯唯。”“善哉善哉!行,子已觉矣。〈起〉其二部界者,其读吾书道文,合于古今,以类相从,都得其要意,上贤明翕然喜之,不能自禁止为善也。乃上到于敢入茆室,坚守之不失,必得度世而去也。志与神灵大合洞,不得复誉于俗事也。其善乃洞究洽于天地,其神乃助天地,复还助帝王化恶,恩下及草木小微,莫不被蒙其德化者。是故古者贤明德师,乃能助帝王致太平者,皆得此人也。〈止〉故其言事悉顺善而忠信也,乃其所受道师善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其中〈

  起〉中贤力共读吾文书,合于古今道文书,以类相从,力共读而不止。其贤才者,乃可上为帝王良辅善吏,助德君化恶,恩下及小微草木。阴阳和合,无复有战斗者。帝王长游而无忧事,群臣下俱相示教力为之,莫不顺善而忠信,无刑罚而治,其善不可胜书。真人知之耶?”“唯唯。”“其百姓俱共读吾书道文,上下通都,合计同策为一,无复知为凶残者也。拘校古今道文,以类相从相明,因以为世学,父子相传无穷已也。如三人大贤中贤下贤及百姓俱为之占,天地之恶气毕去矣,无复承负之厄会也。善乃合阴阳,天地和气瑞应毕出,游于帝王之都,是皇天后土洽悦喜之证也。故读吾文者,宜精详之。〈止〉以上到下,思惟其要意,得其诀,与神明无异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起〉“其三部界者,夫人得道者必多见神能使之。其上贤明者,治十中十,可以为帝王,使辟邪去恶之臣也;或久久乃复能入茆室而度去,不复誉于俗事也。故守一然后且具知善恶过失处,然后能守道,入茆室精修,然后能守神,故第三也。贤者得拘校古今神书以相证明也。真人知之耶?”“唯唯。”“中贤守一入道,亦且自睹神,治十中九,可为王侯大臣,共辟除邪恶,或久久亦冀及入茆室矣。真人知之邪?”“唯唯。”“其小贤守一,入道读书,亦或睹神,可治十中八,可为百姓共辟邪除恶也。亦皆当拘校古今道文,以自相证明,乃愚者一明,悉解信道也。〈止〉如使读一卷书,必且不信之也。反且言其非而自解,则邪恶日兴,得害人也。如〈起〉大贤中贤下及百姓,俱守神道而为之,则天地四时之神悉兴,邪自消亡矣。真人知之耶?”“唯唯。”“如此则天下地上,四方六属六亲之神,悉悦喜大兴助人为吉,〈止〉以解邪害。上为帝王除灾病,中为贤者除疾,下为百姓除恶气,令奸鬼物不得行也。”“善哉善哉!须有大诀戒,见神以占事。”“言十中十者,法与天神相应;言十中九,与地神相应也;言十中八者,与人神相应也。过此而下者,言不可用也。或有初睹神,反十十相应,久久反日不中者,见试于神道,故使不中也。见是能复更自新,力自正思过,更为精善,无恶意者。且复日上行,或中神意,乃射十中十,或出十,或射十,乃中一十,日以大中而上行者,是其日思为善,得道意之人也。故曰进。以是自占,万不失一也。或有初见神,占事不中,已反日已上行大中,是者精得道神意日上进之人也。或有平平如故,不进不退,是其用精不过故之人也。日衰者,曰懈之人也,以是占之,不得道意矣。见试而不觉悟,固固自若为恶者,诸神且共欺之。牵人入邪中,则致吉凶无常,或入祅言,或坐病止。故大贤中贤小贤百姓男女为道,悉以是自占,不失之也,非犹神道试人也。凡天下之事,皆以试败。天地有试人,故人亦象天地,有相试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子欲重知其大信效,天道神灵及人民相得意,相合与心,而至诚信不相得意则相欺。是故上古之人诚信相得意,故上下不相欺;中古人半不相得意,故半相欺;下古之人纯不相信,故上下纯以相欺为事。故上古举事悉中,中古半中,下古纯不中,故危亡。是故古者贤圣,常以是自占,可为得与不得,则无失也。以此戒真人,吾见子常苦劳,故深戒子,子乃为天地长使也。解天地流灾,为王者除害,其功甚大少双。恐子为道中懈,故以是神事以戒子,子乃为天地使,而日吉者,是其得天地心意也;日凶衰恶,是其失天地心意也。与道神交,日吉善者,是其得道心意也;而日凶衰者,是其失道心意也。与人交,日益厚善者,是其相得心意也;而反日凶残薄者,是其相失心意也。比若耕田,得谷独成实多善者,是用心密,用力多也;而耕得谷少不成善实者,是其用心小懈,用力少也。此但草木,尚乃随人心意,用力多少功苦为善恶,何况天地神灵与人哉?可不戒耶?真人也此之为戒,若薄少不足言,而深思念之,反大重,此正所为谓安危吉凶门户也。子知之耶?”“唯唯。愚生已觉矣,受命受命。”“夫贤明为上德君拘校上古中古下古文书之属,以类相从,更相证明,道一旦而正,与日月无异。复大集聚大贤中贤下贤乃及人民男女口辞诀事,以类相从,还以相证明,书文且大合,比若与重规合矩,无殊异也。天地人策俱并合,比若一也。如此则天地人情悉在,万二千物亦然,故德君当努力用之。则灾害一旦而去,天下自治,无有馀邪文邪辞,洞白悉正,则无馀邪气。夫邪文邪辞,系灾之根也。子欲重知其明审信效,比若人以邪文相记于君,比若人以邪言相恶,则怨咎日兴,众多人亦自相怨咎相恶,君亦听之。反失正聪明不达,为天地所非治,危辞不吉。又下反以邪文邪言共欺荧惑其上,久久上知之,亦复君臣相咎,故是邪文邪言日至,凶残之门户也,故当力拘校去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故德君尽以正辞,而天地开辟以来,承负之灾厄悉除,无复灾害。真人欲重知其大信也。夫正文正辞,乃为天地人万物之正本根也。是故上古大圣贤案正文正辞而行者,天地为其正,三光为其正,四时五行乃为其正,人民凡物为其正。是则正文正辞,乃为天地人民万物之正根大效也。子欲重明知其信,比若人以正文正辞相誉于君前,君得以为大聪明大达也,举事悉得,无失正者。下上乃得天地之心意,三光为其不失行度,四时五行为其不错,人民莫不欢喜,皆言善哉,万物各得其所矣。恩洽神祇,则名闻远方,群神瑞应奇物为喜而出,天下贤儒尽悉乐往辅其君,为不闭藏,仙人神灵乃负不老之方与之,祅祥为其灭绝,人民为其行政,言正文正辞乃无复相憎恶者,则怨咎为其绝。天下凡善悉出,凡邪恶悉藏,德君但当垂拱而自治,何有危亡之忧,此即吾正文正辞为善根之明证效也,可不力正哉?真人宁解不?”“唯唯。可骇哉!见天师言,谨已大觉矣,愚生知天下已太平矣。德君听用之,已延命矣。”“善哉!子可谓为晓事之生也,已洞知之矣。乐乎乐乎!天忧已解矣,地病已除矣,真人以何知之?”“

  然,此邪恶尽应当见去,天地人民万物之大病已除也。今已拘校正文正辞,故知天地之大病已除也。”“善哉善哉!子已□□知之矣。帝王力行吾文,与天地厚,无复厄会也。善哉善哉!语真人一大要言也。上德之君得吾文,天法象以仕臣,上至神人,下至小微贱,凡此九人。神、真、仙、道、圣、贤、凡民、奴、婢,此九人有真信忠诚,有善真道乐,来为德君辅者,悉问其能而仕之,慎无署非其职也,亦无逆去之也。名为逆人勉勉眷眷之心。天非人,但因据而任之,而各问其所能长,则无所不治矣。德君宜试之,日有善效者进之,慎无失也,无效者疾退之。此名为污乱天官,使正气不得来,咎在此邪人也。夫正善人,心常欲阴祐凡事为忧,故曰致正善人也。邪人有邪心,不欲阴祐利凡事,则致邪,此乃皇天自然之格法也。故当即退之,不退之且忿天,使地杀气出,故当疾去之,是大事也。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畏之。”“子知畏之,可谓晓事生矣,天且祐子。”“不敢不敢。”“此无可让也,非吾而使子见祐于天也,子为善,自然行得之也。故古者圣人之为行也,不敢失绳墨者,乃睹天戒,明知其善恶,各为其身也。故常求与贤者为治,乃恐忿天也。得罪于天,无所祷也。是故古者帝王,其心明达,不敢妄与愚者共事也,故独得长吉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夫中古以来,人半愚,以为选举为小事也,不详察之,半得非其人,半乱天官,政半凶也。下古复承负中古轻事,复令自易,不详察之,选举多不俱得其人;污乱天官,三光为其不正,证上见于天,天不喜之也。故多凶年不绝,绝者复起,不知天甚怨恶之。人不深自责,反言天时运也。古者为有如此者。天道非人,反以其太过上归天,下愚不自思过失,反复上共责归过于帝王。天乃名此为大反逆之民,过在下传欺其上,以恶为善,以善为恶,共致此灾,反以上归天。以归天者,复上责其君,天下绝洞凶民臣无状之人也。今天地神灵共疾恶之,故天乃亲自谒,遣吾下为德君,更制作法也。选举署人官职,不可不审且详也。真人欲知是恶民臣之审也,比若家人父母,共生数子,子共欺其父母,行为恶;父母默坐家一室中,安而知之,已行为凶残盗劫,人反还共罪其父母。父母恶,故生我恶也。县官吏得之,不直杀其恶子,反复还罪其父母。夫父母生子,皆乐其贤且善,何时乐汝行为恶哉?反还罪其父母,是为大逆不孝子也。夫君之谓臣,皆乐其为善,何时教其为恶,而民臣自下共为凶残之行,得天地灾者,反以还罪责其君,百姓愁苦。于是猾吏亦复共上责于天,名是为民臣共作反逆,罪不除也。共责其君极,已应大剧矣。尚复乃上罪责天,下罪责地,人之反逆乃如此,可不短其命而疾杀之哉?故下古皆应霸命,死生无时也。比若民家欲杀畜生,忽欲杀之,便杀之也。善畜尚惜其死,恶畜乐其病死。真人知之耶?”“唯唯。愚生甚畏天威。”“行,子已觉矣。出此文,令德君以示诸贤儒,慎无匿,天乐出之急急。”“唯唯。”“告真人一大要,大德上君已仕臣各得其人,合于天心,则当知治民除害之术。夫四远伏匿,甚难知也。夫下愚之人,各取自利,反共欺其上,德君当与贤明共正之,悉正乃天地之心意,且大悦喜,使帝王长吉也。天明知下古人且愚难治,正故故为其出券文名为天书也。书之为法,著也,明也。天下共以记事,当共所行也,可以记天下人之文章也。故文书者,天下人所当共读也,不为一人单孤生也。故天下共以记凡事也,圣人共以记天地文理,贤者用记圣人之文辞。凡人所当学而共读之,乃后得其意也。书之为类,乃当共原共策共记共诵读之,乃以无奸也。故自古到今,贤圣之文也,几何校,几何传,几何实核,几何共安之,尚故故有馀邪文误辞,不可纯行。故大贤诸道士,乃周流遍天下,考辞习语,视异同,以归喻愚蒙,尚故故误人赤子,使妄说其学则不可,妄仕不足以为帝王之臣也。故一本文者,章句众多故异言。令使天地之道,乃大乱不理,故生承负之灾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觉矣。子明更听,且语子一大戒。下古之人所以久失天心,使天地常悒悒者,君乃用单言孤乱,核事其不实,甚失其意明矣。真人但以此上,乃使天下众贤共考辞文而不知,皆为误学,故生灾异不绝,天甚疾之,得乱生病焉,阴阳战斗而不止也。故天教吾下,拘校正之。今大中古以来,信孤辞单言,每视覆下之文为不敬,共以是相法罪,遂用孤辞单言,反应投书治事,故与天为怨乱。天官文书本使人共议其是与非,反使一人阴为辞。夫圣人尚不而独毕知天地之道,故圣贤前后生所作各异,天上言其各长于一分,不能具除灾,故教吾都合集校之。今反信一人之言,宁可用不?故教其三道行书,大小贤不肖男女共为之参错,共议是与非,皆令得其实核□□,乃可上也。中一人欲欺,辄记之,如是则天地病已除,帝王无承负之贵矣。天地得以无病而喜;帝王得以自安而喜;贤者得以自达而喜;百姓得以自解不见冤,家富人足而喜;奴婢得其主,不为非而喜;四时五行得顺行,民谨不犯之而喜;万二十物各得其处所,不见害而喜;鬼神见德君可为积善,亦复悦喜;恶气不复上蔽日月三光亦喜;太上平气得来治,王者用事亦喜;恶气得一伏藏,不伏见使行诛伐亦喜;夷狄得安其处,不复数来为天战斗亦喜;军师使兵器得休止不用,士卒不战死亦喜。凡天地之间,若此喜者众多,不可胜记。行为真人举其大纲,见其始,子自思其意。凡事以类推之,尽以得矣。德君案行之,天下咸服矣。故天尤急此三道行书,慎无复废,故灾不去也。欲断天文,反复为聋盲之治也。夫聋盲之治,乱危之本也,灭身之灾害也。可不慎乎?夫文,乃天下之人所当共案行也,不可信一人之言也。故天地开辟以来,文书及人辞,更相传以相考明也,不考明则不可独行,独信一人言而行之,则危亡矣。是天下之大失大伤也。故吾书不敢容单言孤辞也,故教真人拘校上古中古下古文以相明,拘校天下凡人之辞以相证盟,然后天地之间可正,阴阳之间无病也。以吾书往考古今之天文地神书与人辞,必且与响相应,与神无异也,乃吾道且可信也。故吾为道,不试言也,乃求试行不行之,安知吾道与天相应而信哉?今日行之,比若与天语,十十五五,无有脱者。神哉为道如斯,诚可谓大乐矣。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晓事生矣。告真人一大诀,此本守一专善,得其意,故得入道,故次之以道文也。为道乃到于入室,入真道,而入室必知神,故次之以神戒也。得守一得道得神,必上能为帝王德君良臣。臣者,必当助帝王德君,共安天地六方八洞,得其意,乃国可长安也。欲安之,必当正文正辞正言。故以拘校文辞,得以大正,必当群贤上士出,共辅帝王,为其聪明股肱,故次之以仕臣九人。九人各得其所,当共安天地,天下并力同心为一也。必常相与常通语言,相报善恶,故次之以三道行书也。人已都知守一,已入道,已入神,已入正文,以尊卑仕臣,各得其处也。已行文书,并力六事,已究竟,都天下共一心,无敢复相憎恶者。皆且相爱利,若同父母而生,故德君深得天心,乐乎无事也。以为道恐有遗失,使天地文不毕备,故复次之以大集之难,以解其疑。深者居其下,毕书出之,以书付有德君,天下一旦转计,响善自治。其为易比若火沿高燥,水从下,不教其为,自然往也,不可禁止也。故为太皇天道教化,立可待也。德君行之,乃名为天之神子也,号曰上皇,与天地元气相似。故天下之神,尽可使也。从天地开辟以来,未尝有天书神文,使真人传之为真道记也。以往付德君,名为道母也。太阳之气,火行有也,得而行之,得其信也,不知行之,则不真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诚寄谨民,往付归德君,不敢久留也。”“行,子已晓之矣。天书不可久留也。天神考人,使人不吉。子慎之,行去。”“唯唯。”六究洽洞极七竟,以类次书文使相得,灾悉灭亡,致洞极之吉文。

  忍辱象天地至诚与神相应大戒第二百五十三

  “真人前。”“唯唯。”“今且戒真人一大戒。〈起〉吾道乃为理天地,安帝王,生天地所爱者,乃当爱真道与真德也。故天者,乃道之真,道之纲,道之信,道之所因缘而行也。地者,乃德之长,德之纪,德之所因缘而止也。故能长为万物之母也,常忍辱居其下也,不自言劳且苦也。吾之为德君教化下愚,正以此天地二事为祖也。故常案天地之法度,不失其门户也。吾之书即天谈地语,与神祇深独相应若表里也。〈止〉步即相随若规矩也。故顺行者得天地意,失之者凶衰矣。今以戒真人,子宜思吾言而常慎之矣。”“唯唯。”“行,见子好真道德,好为善少双,且示子一言。今上士多乐真道善德,中士半好之,下士无状,纯无道无德,皆应大逆无道之人也。大凶无德之人,与天地内独不比,不而相知,非天常所宥也,爱子也。故无道德者,命不在天地也,与禽兽同禄同命。”“今不解,愿闻其要意。”“

  然,六真人明听。”“唯唯。”“然,天者纯为道,地者纯为德,此无道德之人,与天地绝属无所象。象于天行,当有真道而好生;象地,当有善德而好养长。今人无道与无德,故天地不宥子也。欲知其明信效也,比若道人知道人,德人知德人,各自相收录,故命迭相在。故道人者好兴道人,德人者好兴德人。有道德之人与无道德之人不比,故不肯相收录,命不系天也。”“善哉善哉!愿闻其与禽兽同命意。”“善乎子难,深得其数。然,禽兽者命系于四方,其为性者好相抵触,无有道德,胜者为右。无道德下愚之人,亦好相触冒,胜者为右。其气与禽兽同,故同命也。天道为法,以是分别人优劣,故知之也。凡〈起〉天下之名命所属,皆以类相从,故知其命所属。故含五性多者象阳而仁,含六情多者象阴而贪,受阳施多者为男,受阴施多者为女,受王相气多者为尊贵则寿,受休废囚气多者数病而早死,又贫极也。故凡人生者,在其所象何行之气,其命者系于六甲何历,以类占之,万不失一也。故古者圣人深原凡事,知人情者以此也。真人知之耶?”〈止〉“唯唯。善哉善哉!”“今故下古之人,承负先人失计,稍稍共绝道德,日独积久,与天地断绝,精气不通,不相知命,反与四足同命,故天地憎恶之,鬼神精气因而不祐之,病之无数,杀之无期,其大咎在此□□。今上德之君,命系天地,当更像天地以道德治,故吾更理出天道出以上付之。天乐其为善,不欲复使其有馀,是四足之人行也。故吾书复重丁宁,欲使其大觉悟也。故叙六极一大集难以付归之。真人知之耶?”“唯唯。可骇乎!乐哉乐哉!”“

  真人以何知其可骇而乐哉?”“然,愚生见天师言,真道德出,民一旦而转,皆守为道德,象天地,不复为四足之人行。人人道,人人德,故知其大乐至意矣。”“善哉,真人之言,无以加之也。”“今愿及天师请问一事。”“言之。”“今人求道德及凡人行,当以何为急务哉?以何而得知之?以何而与天地响相应也?”“善乎,子之问也。当以至诚,五内情实为之,乃可得也。如不以五内情实为之,是道德之所怨也,求善不可得也,神灵不应也。”“今愿闻至诚以何而感动天地神灵乎?”“噫!真人于是殊为愚,学吾书文,多固固未解邪?”“愚生其为暗昧,曚乃久重,难一旦而开。”“然,子亦大谦。行,更明听,为子道至诚感动天地之意。”“唯唯闻命。”“然,夫至诚者,名为至诚,乃言其〈起〉上视天而行,象天道可为;俯视地而行,象地德而移。念天地使父母生长我,不欲乐我为恶也,还考之于心乃行。心者,最藏之神尊者也。心者,神圣纯阳,火之行也。火者,动而上行,与天同光。故日者,乃火之王,为天之正,无不照明。故人为至诚,心中正疾痛应。心神至圣,乃上白于日,日乃上白于天。故至诚于五内者,动神灵也。是故可不慎乎?”〈止〉真人曰:“可畏哉!可畏哉!愚生过问,是甚大怖。”“子知怖,活之根也;子不知怖,死之门也;安危在子之身,无于他所焉。”“今虽每问天师而怖骇者,又问乃诀乃大解,不问又无缘得知之。”“然,子言是也,暗而不好问,何时复得昭昭哉?行言,欲问何等?”“今谨已闻至诚动天,愿闻动地意。”“善哉!子言日益大深,不惜之也。行安坐,为子道之。不言恐得过于子。若天独疾后世人不至诚,而使真人来主问之也。诺。今为子说之。明听。”“唯唯。”“行,人之至诚,有所可念,心中为其疾痛,故乃发心腹不而食也。念之者,心也,意也。心意不忘肝最仁,故目为其主出涕泣,是其精思之至诚也。精明人者,心也。念而不置者,意也,脾也。心者纯阳,位属天。脾者纯阴,位属地。至诚可专念,乃心痛涕出,心使意念主行,告示远方。意,阴也,阴有忧者当报阳,故上报皇天神灵。脾者,阴家在地,故下入地报地。故天地乃为其移,凡神为其动也。子欲知其大效,吾不欺真人也。真人但安坐深幽室闲处,念心思神,神悉自来到,此不明效证邪?是吾告子至诚之信也,吾未尝空无法而说也。故求道德凡人行,皆由至诚,乃天地应之,神灵来告之也。如不至诚,不而感动天地、移神灵也。故承负之后,下古之人实无信,不至诚,不而感动天地,共欺天与地,故神灵害之不止也。”“愿闻以何明之乎?”“

  然,有大明证于日月。”“今愿闻之。”“然,下古之人生于父与母,而共忽其父母,背叛其父母,万未一人而孝也。得解蒙暗于师,已觉去者。忽其师不师,为其师自屈折,执劳苦也。以贫贱得富贵于君,而反相教,下皆共日欺其上,万未有一人有诚信也,群愚共欺其三纲,名为反逆而无信也。其罪过彰彰,下可覆盖,皆上见于日月三光也。故天地甚疾之恶之,使其短命而早死也。不自深十问过罪重,反复哭而行也。言天酷,何一冤也!汝乃自冤,何时天冤汝哉?”“可骇乎!善哉善哉!愚生已闻命矣。”“然,子而守此,以为重戒,则可万万世无患矣。然辞小竟,疑者复来问之。”“唯唯。”

  右大集难道德至诚天戒以示贤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七己部之十二

  太平经卷之九十七

  妒道不传处士助化诀第一百五十四

  “真真愚暗日益剧不晓大不达之生谨再拜,问一从事,言之必为过,不问又愚心不能独自解。”“行言之。”“愚生窃闻秘道要意,是乃天地之珍宝,天下之珍奇物也。故名之为至道不传,其非凡人所宜闻所宜言所宜用也。而令天师都开太平学之路,悉敕使人为道德要文,不得蔽匿,皆言其有天谪,到死罪尚不除,复流后世,皆授以真道秘德,曾不大哉?令小人与君子不别,愚生以为真道秘德,不宜使小人闻小人言小人用之也。”“咄噫!子今且言,有万死之责于皇天后土,不复除也。自天地开辟以来,后生日益薄妒道,小人断绝天地之珍宝,以是为失。积久故生承负,令天灾不绝。常使天地内独岁不平安,灾变盗贼众多,国家为其愁苦,正起于是。子今且所言是,正是也。乱天反地,使治昏愦,民难治,正是也。子今且语,正与天为重怨,错哉错哉!亡子功矣。”“何谓也?”“今要道善德出之以教化,小人得之守道德,更相仿学,不敢为非。其中小贤得善道德,可为良顺之吏。其中大贤,可上为国家辅。其中最下极无知者,犹为善人。夫天以要真道生物,乃下及六畜禽兽。夫四时五行,乃天地之真要道也,天地之神宝也,天地之藏气也。六畜禽兽皆怀之以为性,草木得之然后生长;若天不施具要道焉,安能相生长哉?而真人言,小人不宜闻要道、不宜言、不宜用也。天地之神保终类,人乃不若六畜草木善邪哉?真人自知,今且言有万死之罪,不复除也。”“愚生事师日少浅,不深知天道,见天师言,乃自知罪重,上负皇天,下负后土,中负于大德之君。”“然子退自责是也。凡举事可不慎乎哉?皇天常独视人口言,何故使响随人音为吉凶,故响应不失铢分也。子独不常观此天地之音证邪?宜自慎不及,勿强妄语,其为害重。子今且言至道不传人,何以传知之乎?终类至道不可传,天道无私,但当独为谁生乎?”“弟子自慎戒事甚无状。”“子欲若俗夫小人复相教妒天道耶?”“不敢不敢。”“真人自精戒事,天怒一发,罪过著不复除也。天道正由此言废毁,子复共增之耶?帝王所以不能理其治而尝多灾者,但由尽若子。今旦可言,因使真道道绝也,邪道起,故不可理也。宁晓心解不乎?”“唯唯。”“已觉矣,惭负天师不也。常常慎事。”“唯唯。今念每言有过,欲不言也,又不知。”“平言。”“今人所不宜闻,所不宜言,所不宜用者,何等也?”“然,凡人乃不宜闻非真要道,非真要德。是故夫下愚之师,教化小人也,忽事不以要秘道真德敕教之,反以浮华伪文巧述示教凡人。其中大贤得邪伪巧文习知,便上共欺其君;其中中贤得习伪文,便成猾吏,上共佞欺其上,下共巧其谨良民;下愚小人得之,以作无义理,欺其父母,巧其邻里,或成盗贼不可止。贤不肖吏民共为奸伪,俱不能相禁绝。睹邪不正,乃上乱天文,下乱地理,贼五行所成,逆四时所养,共欺其上,国家昏乱,其为害甚甚,不可胜记。真人反言小人不宜闻要道要德,反当以邪巧伪之事教化,使天下人眩瞑,共习伪非,而不自知,遂俱为无道耶?是以真人有万死之罪,不复除也。天下所不宜闻、所不宜言、所不宜用,正不宜闻此伪文,邪巧大猾所生正由此。故吾为天陈法,为德君作教,不敢及之,所以专开道德之门,而闭绝狡猾阶路也。故吾书本道德之根,弃除邪文巧伪之法,悉不与焉。子独不怪之耶?是乃天地以为病,帝王以为害,行复为真人具说之,其以要道德以教化小人也。上贤得以守儒良,中贤德以上为国家至德之辅臣,其中小贤,化为顺善之吏,其中下愚,犹为谨民,不知相害伤。故自天地四时五行日月星宿,共以真道要德养万二千物,下及六畜粪土草,皆被服其秘道要德而以得生长。今若以真人今且言终类,此人不若六畜及粪土草耶?子今且言,宁自知有万死之过不除邪?”“有死过,有死过。勿谢同不解耳。今过言当奈何哉?”“今欲解此过,常以除日于旷野四达道上四面谢,叩头各五行,先上视天,回下叩头于地。”“唯唯。今且天师教愚生,何一急也?”“然所以急者,不以故真人也。乃真人言,得天地之忌。太上中古以来,人教化多妒真道善德,反相教逃匿之,闭藏绝之,反以邪巧道相教,导化愚人,使俱为非。其中大贤远去避世,独其中小贤为吏,无有真道,乱其民。其中下愚,因为无道,起为盗贼。民臣俱为邪,聚蚊成雷动,共逆天文,毁天道,逆地意,反四时气,逆五行。使灾怪亿亿,三光失其正明,帝王大愁苦之,得昏乱焉,治不得平安,正由此也。故真人宁知此罪重不?天不除之也。吾不教,子当谢也。故所以当于旷野者,当于鲜明地。所以四达道上者,道者主通事。所以四达者,当付于四时。天之使气也,且为子上通于天也。四时者,仁而生成,且解子过于天地也,后有过者,皆象子也。天从今以往,大疾人为恶,故夫君子乃当常过于大善,不宜过于大恶。慎之慎之!子尚若此,何况于俗人愚哉?相教嫉妒道,藏匿之是也。子所言常善是。今旦一言,名为大逆天地,从古到今,人君所得愁也。然真人前,人安得生为君子哉?皆由学之耳。学之以道,其人道;学之以德,其人得;学之以善,其人善;学之以至道善德,其人到老长,乃复大益善良。故怀要道善德之人,乃名为帝王之处士,人之第一上善者也,能助君子化者也。其不仕者为上谨之人。学之人,学之以恶,其人恶;学之以文,其人文;学之以伪,其人伪;学之以巧,其人巧;学之,其中大贤者则巧言,其习书者则巧文,小人得之为猾民。于子心宁可以教不哉?故夫要道秘德,乃所以承天心而顺地意,可以长安国家,使帝王乐者也;而反禁绝,不以力化,人有谪于天,罪不除也。〈起〉天以至道为行,地以至德为家,共以生万物,无所匿,无可私也。故古者圣人像天地为行,以至道要德力教化愚人,使为谨良,令易治。今世反多闭绝之,故愚人共为狡猾,失天道,不自知为非,咎在真道善德不施行,故人多被天谪,当死不除也。〈止〉愚人无道,不避忌讳,遂共犯天地,由不知道德要也。吾之为书,所以反复勉勉眷眷者,恐人积愚,一言不信吾文,故复重之也。人俱习为邪久,或反谓吾可言非也。复令使真道秘德门绝断不行,天怒不绝,帝长愁苦,吏民无所投头足,相随云乱,不能相救,试诚冤吾辞于天,正为解除此制作道也。人人被邪文,愚蒙积久,故常敕真人使出吾道,以付上道德之君,以示众贤,疾试吾道,乃知吾书之信,与天地相似,不用不试,安知其□□哉?今保吾道不误,故求试非一卷之文。真人慎之!”“唯唯。”“行去,常慎吾言,勿自易妄语也。”“唯唯。出之无匿藏,使凡人言语学问,当知得失处,不复妄为。”“唯唯。”

  右解人常所不宜闻所不宜言所不宜用断邪出真文

  事师如事父言当成法诀第一百五十五

  “今愚生举言,不中天师心,常为重谪过,不冒过问,又到年竟,犹无从得知之。愿复请问一言。”“平道之,何所谦哉?不知而问之,是其数也。”“今以第一上道要德以教凡人,曾不大知乎?”“善哉子言也。何有大知之有乎?子何故疑此哉?”“吾闻子智过其父,弟子智过其师,臣智过其君,则名为下贤智过于其上,以为不宜。”“

  今子言是也,又非也。今下智过于上者,乃谓不当。使下智为巧伪之法,其智过其上,则还欺其上。子欲乐知其效,比若教学,巧家弟子智过其师,则还害其师矣。夫为人下,习知猾伪奸道,则下共还荧惑,欺其上矣。是故古者大圣贤不敢妄授教猾巧伪文道也,常深念其本而断其末,不使愚人知之。故以猾智知国,国之大贼也。故古者圣人,常务授其真道,不授浮华伪相巧弄之法也。知其为害大深,故常闭其凶学,而务开其吉路,使民常自谨,不知为非。子欲重知其信,是故上三皇乃师事臣如父也。时臣各怀真道要德,无巧伪文猾人。故其时臣智悉过其君,能为帝王师,其教若父,故师父事之,是则道德过其君之则也。故能使其君安坐垂拱而无忧。故言十中十,可辅帝王;言十中九,可佐大臣;言十中八,可为小吏。过此而下,不足取策;所言不中,名为妄语,乱误上者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子欲重知其大效,到于五帝,道小衰,故君臣道德不能复相问。同门为朋,同志为友,所知君臣同,不能复大相高上,要道秘德,小塞不通,故无可师父事,但朋友事之也。到于三王,师授者多妒学,闭绝真道奇德,其弟子日益愚蔽无知,反多入浮文,使君洽眩乱。其道德浅薄,不足父事,不足友事,故子事之。其智少,故不而为帝王图难易。故使天地大怒,灾变连起,不可禁绝,大咎在此。子知之耶?”“唯唯。”“行,子已觉矣,复为子重明之。今五霸其臣悉无真道德,皆能作巧伪猾,所以相欺诈者,其臣多知邪猾佞伪巧,所以相惊动惑之道,或乃过其君。因而反逆,子杀其父,臣杀其君,下杀其上,悉怀无义夷狄之心,人人有巧伪之术,各有奸心,无有真道,故数反逆。故事斧钻,视臣若死籍。乃其臣皆怀佞文,多巧猾,道不足重,故视之若畜也,是明效也。故古者圣贤应天心,娉真道,德士仁人而放佞伪猾,以称皇天之心。是故吾道悉开吉门,而闭凶户,不敢及猾知可以过其君者也。子宁晓知之耶?”“唯唯。”“慎之矣。”

  “太上古之臣多仙寿,故能使其君寿;中古臣多知怀道德,故能使其君常无忧;下古臣多无真道而愚,故多使其君愚甚。君愚,其洽常乱愦,不得天心。霸君之臣尽佞伪,多猾巧诈,共荧惑其君,使其失天正路,反入凶户,故与天为大怨。子知之乎?故其治悉凶,不得大久。真人为天问事,宜日谨,不可但恣意妄言。言当成法。言不成经,不若默也。举言不中,罪深不除。”“唯唯。”“行去,子已知矣。”

  右智贤过其君难解诀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八己部之十三

  太平经卷之九十八

  神司人守本阴祐诀第一百五十六

  “请问一大疑事。”“行言之。”〈起〉“今天师广开天道之路,悉拘校古者道书之文,以为真要秘道。真道者多善,其文乃入神,故能睹神,与神为治。所治若神入神,则真道也。乃多成于幽室,或有使度于室中而去者,或有一出一入未能去者,或有但见神而终古不去者。〈止〉夫度去者,万未有一人;大寿者,千未有一人也;小寿者,百未有一人也;竟其天年者,比是也。凡天下之人学问也,万未一人得上官也,千未一人得中官也,百未一人得小官也,其于佃家活生,万未一人得亿万也,千未一人得千万也,百未一人得百万也。凡事者皆如此矣。故其本者众多,其度世及富贵者少也。愚生甚忧之。今为道,当以何为大戒而得长成乎?学问当以何为大戒而得到大官乎?治生聚财当以何为大戒而得致富乎?今不及天师力问诸疑,恐终古蒙昧,不复开通,无以得知之也。”“善哉善哉!诸真人问疑事也,天使子来问之。诺。安坐,善问身听,今为真人悉道之,使□□可知,自随而力记之。”“唯唯。”“行,后世得吾文,为其广开真道之路,必且俱学真道。夫真道而多与神交际,神道专以司人为事,亲人且喜善,与不视人且惊骇,与不俱争语言于人旁,状若群鸟相与往来,无有穷极。或言人且度去,或言人且富而贵,或言人且贫而贱,或誉旁人,或毁旁人,或使人大悦喜,或使人常苦大忿。夫神,乃无形象变化无穷极之物也。人为之能专心自守,能不听其言,考心乃行,闭口不传其言,又不随为其愁怒喜固固坚守本不移,务阴利祐人及凡物,不欲为害。以年一知道之后,常为上善,务利而不害伤,求道为善,到年穷乃止,为是不敢懈怠,万万度世一不耳,万得大吉一凶耳。如此则群神转共祐助人也,使人日乐善,不知复为邪恶也。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子已知矣。行为真人道其且乱败者。人用心意不专纯,又易喜易怒,易惊易惑,又易事轻口清辩慧,常欲语善恶,无可能隐匿。遭者欲言,不能自禁止。于其如是,则群神共来欺之。或之小人,则且上入祅言而死也,或数争辩口而妄言也,或为鬼神所惊,因而病狂也。大用心意,不专一人,怒喜无常,举事失正,惚恍无方,或以是失其贤友善辅也,因以危亡。是者大咎在不爱利,为上则不欲利其下,听邪神,反欲害之。故贤者使去,反失其贤辅用。其于小人也,不欲尊重其上,反听邪神诈伪,祅言妄语,是即为道不成,所以得凶之门户也,吾不能豫胜记之也。凡人用心,不能专坚密者易营,或皆举事不吉,所为多害得凶,其过失积众多,不可尽言。但为真人举道其大纲,见其端首,使贤明深见吾文,自精详随而察之,必已知矣。真人宁晓不耶?”“唯唯。”“行,子已大觉矣。守吾文以为深戒,以为行者万世可无凶害,诚□□。故后世读吾文书,从上到下,尽睹其要意义而行者,万不失一也。守之不置,自然毕也。专心善意,乃与神交结也。邪心恶意,道必失也。大人不精听耶,或失其正位,小人不精听耶,与祅结也。此悉成身之害,不可不大戒慎也。凡人举事有过,皆自身得之也。夫祸变近从胸心中出,不以他所来也。真人知耶?”“唯唯。可骇哉!可骇哉!”“子知惧骇,于是可谓已得入真道矣。愚生已大觉矣,贤仪此以为行。成事,得长入吉门,辟凶户矣。死生之路,可长睹矣。案此为行,凶耶日远去,吉者来矣。然子已知之矣,□□不复重戒子也。”“唯唯。”〈起〉“行为子道,学而得大官者决意。凡人学问也,今日入学门,用心专一,常欲祐利爱而不妄语,年少而学至老穷无复知乃止,不乐得官也。但身好学,务欲得知经道,积为善而不止,行名立,经道成,深知古今灾变所从起。其行与学,有益于上,有利于下,为善积闻,不可阖闭,名闻四远。明王好之,因而征索召取,百姓俱言善哉,俱言大吉,是其人也,旁人为其说喜。是者即其善人学而度世者也。〈止〉真人知之耶?”“唯唯。”

  为道败成戒第一百五十七

  〈起〉“行复为子说道,其不度者,意今日入学门,不乐思得真道善说;但欲博闻多睹,可以行穷极圣人者。又不乐推行作善,反好浮华之文,可以相欺伪者。或既得入经道,又用心不专一,常欲妄语,辩于口辞,以害人为职,不尊重上,不利爱下。其行与经道实空虚,未足以为帝王之良臣,反行守长者。旁人以财货自助,欲得大官,以起名誉,因而盗采财利,以公趣私,背上利下,是即乱败正治,天地之害,国家之贼也。民之虎狼,父母之恶子也,天地憎之,鬼神恶之。故其罪泄见者,时时见诛于帝王,以称天心,以解民之大害也。是其工欺而得官者也。或有用心不专,实空虚无真守,反积常思欲得官。官者,乃天之列宿之官也,以封有德、赏有功也,不以妄予无功之人也。无功之人,天地所忽,神灵所不好爱也。下愚不能深自知恶,反妄思得天官而不止,邪鬼物因而共下其心,使其妄语,因而妖言,不而自禁止也。故时有邪言而死者,此之谓也。非独为道,不得其意,则凶也。凡人为行,不欲乐善,为悉凶也。真人努力,子幸有善意,常欲爱利为事,已度矣。〈止〉虽然,真人凡人,且度不度,不在于前也,其失皆在于后,皆由不自爱,自易自言且度,反中有过而不度也。故吾今说而不得中止者,乃真人使吾说不得止也。今欲中闭说而自易不言,恐恨真人。真人恨则上视天,反且使天害吾,故吾言不敢道,自易闭学而中止也。子知之耶?”“唯唯。”“行,凡人之得害如此矣。常得于未解,不与本相应,故失之也。子既有大功于天,努力努力。”“唯唯。不敢自易业学而道上也。”“行,子已知自度之术矣,吾无以加之也。行复为真人具说,其人乐治家畜财,得富贵者,年少力能布作,而长思为事,力尽因乃止,能扬善隐恶,常用心乐为善,栗栗思尊上。凡疑悉慎戒之,不敢妄为,又爱下不欲害人,不枉王法,不乐随邪礼相随饮食也。凡不急之事,不敢与焉,有知而为此行,到老无知乃已。虽实若虚,口不轻语,故能致珍物畜积,因以成人也。夫人贤不肖,用意各异。或有不善之人,轻上害下,好从邪礼,不急之行数到,市道用口妄语不能忍,非即凶乱危亡之人也,非为道也。子知之耶?”“唯唯。”“是故夫为道者,专汝心,闭汝口,毋妄言也。是故〈起〉古者圣贤睹天法明,故能行道守德也。天乃专一,昼夜行道而不言,故能独吉也;地乃昼夜行道而不言,爱养万物,故能长独安也;四时乃独行道,昼夜不止,故能常独兴王而不止也;三光乃独行真道而不言,故能常明,随天运行也;五行乃独行真道而不言,故能与天地为常也。凡天下之为道行者,象此不可胜书也。故能爱利口,不妄言,则道可得也。欲轻忽事,反吾文言者,成□□为道所贼,万不失一也。〈止〉真人既远来问疑,故以戒子也。得书思之惟之,吾不负子也,〈起〉吾乃为天谈,以戒上德之君。夫德君天与之,必且好道,百姓且像其君而为之,皆以此文为大戒,〈止〉则可得吉而远凶也。出此之书,以戒下愚,慎毋藏之。”“唯唯。行去。此说戒乃若小而反大,若薄而反厚。何谓也?”“然,念其辞言也若小耳,其戒反大也。念其言,若类似俗辩士所为也,则似薄不足传也。念其戒人成人则厚矣。故念吾为真人作道,其大也则洞至无表,其小也则洞达无里,尊则极其上,卑则极其下。故上及神人,下及奴婢。所以然者,欲使大人为之亦言足,小人为之亦言足,贤圣为之亦言足,百姓为之亦言足。”“何也?愿闻其意。”“善哉!子之难也,得其意。然吾乃为太平之君作经。夫太平之君治,乃当象天为法,不可若小国,但长于一界也。〈起〉是故天之为象法也,乃尊无上,反卑无下,大无外,反小无内,包养万二千物,善恶大小,皆利祐之,授以元气而生之,终之不害伤也。故能为天,最称神也,最名无上之君也。今上皇气至,德君治,当象此为法。故吾道一高一下,一沈一浮,欲使众贤共察之也。是故东南地户,乃有柱天之水,不逆小流之力也。善恶大小皆归之。真人知之耶?”〈止〉“唯唯。”“

  行,欲复说辞无极,为其大文,且小止息,各归思之于胸臆。作道不得其意,示之以南反问北。用心如此,则终古所学不得也。不敢不行,子已晓矣。”

  右集难道戒学治生成与不成吉凶何所起诀

  核文寿长诀第一百五十八

  “愿请问一疑事言之。今愿及天师问文之诀,人之实长可与共事,而终古无复厌之时,岂可得闻乎?”“然,子欲核众文知贤者处耶?诺。安坐,为真人道之。积文亿卷,不能得寿,何益于命乎?文书满室,而不能理平其治,又何益于政乎?臣子满朝,而不能为君致太平,乐其上,又何益于帝王乎?一人生百子,使父母饥寒,又何益于亲乎?积方重车,不能益寿,又何益于人命乎?说事无穷,于不能为君除灾患,又何益于朝廷乎?凡事类若此者众多,不可胜记也。但为真人举纲见始,令诸贤柔自深察之耳。愿得其效,子欲知之耶?”“唯天师。”“诺。安坐自精,方为子言之。〈起〉文书亿卷,中有能增人寿,益人命,安人身者,真文也,其馀非也。文书满室,中有能得天心平理治者,真文也,其馀非也。臣子满朝廷,中有能乐其君、助其君致太平者,是帝王之真臣良吏也,其馀者佐职之臣子也。人生一子,而父母常得其乐而不饥寒者,是贤孝之子,其馀悉备数也。积方重车,中有能益年者,是真方也,其馀悉非也。天下若此比类众多,不可胜记豫说也。真人自深思其意,吾文以一推万,足以明天下之道矣。故令使真人付道于上德之君,拘校凡文人辞圣书者,明以示众贤,使一俱觉解迷与惑也。已拘校凡文之后,灾日去矣。夫邪文邪言,乃是奸灾之主人也。夫正文正言,乃逐除邪奸恶之吏也。文已正,言已正,奸伪无主人,则无于止宿也。夫邪文邪言为奸主人,比若盗贼有主舍止宿者,主人已死亡,盗贼无缘复得来止息也。真人亦晓知之耶?”“唯唯。”“行,天道之为法,以一况万,亦不可尽书也。〈止〉真人得之,自深惟思其要意,贤明心有九孔易达,见文自大觉矣,勿复问也。曾文。”“唯唯。”“〈起〉文多使人眩冥,不若举其一纲,使万目自列而张也。故万民扰扰,不若一帝王也。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蚑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天道广从,无复穷极,不若一元气与天持其命纲也。贤者上德之君,深思吾言,寿自长也。后世共思吾言,自父慈子孝,日广且明也。母爱妇顺,俱一国旦而贤良也。大小争为善,后者无强也。不知复有邪文,佞人因以藏也。灾变尽除,三光明也。自然之术,天神所共纯行也。为道如此乎,大乐何有伤;遂以为法,乃天行也。谁书记之,是乃天地神明也。以征之文,与天地响相应也,是天合信符也。上君贤者宜共察此辞,行之者日兴,与时宜为期,得天地之欲,故吉哉。〈止〉阴阳顺行,风雨时,万变除去,以征书,吾不自誉也。诚知之,不但饰言也,宜疾效之。真人知之耶?”“唯唯。”“行去矣,行去矣。精之详之,道自来。”“唯唯。”

  男女反形诀第一百五十九

  “愿复请问一疑事言之。天师前所赐子愚生书本文,有男女反形,愿闻其意。”“噫!子书略已说可睹,何故复问之乎?”“心愚闭难闿示,唯及天师诀问之。”“诺,安坐,方为子言之。天地之性,阳好阴,阴好阳。故阳当变于阴,阴当变于阳。凡阴阳之道,皆如此矣。更相好,故其开练日疾,但宜□□以品诀之耳,不可迳以示教人也。且入邪中。然子明听。阳者以其形反为阴形,阴者以其形反为阳形,正自以其身,为其人形容也,不可迳及也,且中于耶。”“唯唯。若且晓而疑也。”“噫!子何一难示也。但便以自身为其形。阳者,若阴人身也;阴者,若阳人身也。”“唯唯。”“子已知矣。行去,事可知。”“唯唯。”

  右集难解凡文方诀简贤得失实阴阳反形以致道

  包天裹地守气不绝诀第一百六十

  “愿及天师请问一事乃止。”“行言,何疑哉!”“凡道包天裹地,谁持其气候者?”“深哉远哉妙哉!子之所问也。何睹而问此?”“

  有睹有见,见天地之道,独不知穷极,故怪而问之也。”“善哉,子之言入微意。然天地之道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守气而不绝也。故天专以气为吉凶也,万物象之,无气则终死也。子欲不终穷,宜与气为玄牝,象天为之,安得死也。亦不可卒得,乃成幽室也。入室思道,自不食与气结也。因为天地神明毕也,不复与于俗治也。乃上从天太一也,朝于中极,受符而行,周流洞达六方八远,无穷时也。子思书言,自得之也,为神之阶可见矣。去世上天而治,不复见矣。子欲重知其明效也,世不可得久有而独治也。故得道者,则当飞上天,亦是其去世也。不肯力为道者,死当下入地,会不得久居是中部也。故天地开辟以来,更去避世,圣文常格在而不见其人,是明效也。不死得道,则当上天;死则当下入地,不得久当害中和之路也。子得吾文,自深思其意,欲乐上行常生在,与天并力,随四时天下祭祀而饮食者,努力为真道,是其污法也。若不乐常在而乐死者,弃道随俗,亦将归地下,不得久睹天日月星历也。吾文□□,万万不失一也。故古者圣贤人尽去,今无见者,是其大效也。子自思之,乐上则上,乐下则下,无夺子志者也。故〈起〉吾为太平德君制作法度,不限一人也。夫太平气来,有一人自冤不得其欲者,则上皇平气不得俱来至也。故天教吾广开辟其路,使得自恣自择可为也。贤明欲乐活者,可学吾文,思其意,入室成道,可得活;贤柔欲乐辅帝王治,象吾文为之,可以致太平;欲乐居家治生畜财者,思吾文,可竟其天年而终死。故各为得其所愿,无大自冤者也。故太平之气得来前也。平之为言者,乃平平无冤者,故为平也。是故德君以治,太平之气立来也。所以然者,乃天下无自冤者,各自得其所乐,所以敕真人以付上德之君者。上德之君,其用心必仁贤而明,明者不夺人所欲,必得天下之心,欲承天意,以道归之〈止〉也。真人知之耶?”“唯唯。”

  署置官得失诀第一百六十一

  “行且重戒真人一言,使其有似天行也。〈起〉天之为行,不夺人所欲为也;地之为行,亦不夺人所欲为也;明君之为行,亦乐象天地不夺人所为也。与天地相似,故能独长称天地,得其心也。〈止〉子知之耶?”“唯唯。”“夫天且为恶,其岁且大凶者,常害人所为,故民无可收也,其岁凶饥寒也。是故地将为恶也,伤人所养,其根不固而有病也,其岁不成,多伤民困穷也。衰恶之君将凶,署置不以其人所任职,名为故乱天官,犯天禁,失天仪,反复就责而罪之,不原其力所不及,人之所不及。比若一旦使君王步行百里,恐其不能到而道止也。人所不及,正是此也。故不择选人而妄事署其职,则名为愁人而危其国也,则名为乱治政败也。夫〈起〉天地极神且明,尚不敢夺人所欲为,夺之则为大凶岁也,何况人哉?〈止〉真人宁解迷晓耶?”“唯唯。诚得随其国以师书授之,因就其俗示之,晓之解之。”“

  行,子可谓晓事之生,天不夺人愿也。子行正自得天命,年日益增,何有穷已。子学不求居世尊荣,何复求索,得天意而增年?今已告子,子今宁能说不耶?”“然,其受恩大喜,无复有所恨。但恐力极行,以师文授教,恐不能一旦而遍也。”“何必一旦而遍,但为之不止,自舟流不久。”“唯唯。受严敕,不敢虽绳墨。”“子已知其意,吾无复以戒子也。行,辞小竟,事毕。异日有疑,乃复来。”“唯唯。”

  右大集难问天地气候为道与不吉凶君署置官得失文

太平经合校卷九十九己部之十四

  太平经卷之九十九

  乘云驾龙图第一百六十二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己部之十五

  太平经卷之一百

  东壁图第一百六十三

  著东壁

  〈起〉上古神人戒弟子后学者为善图像,阴祐利人常吉,其功增倍。阳善者,人即相冗答而解。阴善者,乃天地诸神知之,故增倍也。积德者,富人爱好之,其善自日来也。人之所誉,鬼神亦然,因而祐助之。好道者长寿,乃与阴阳同其忧,顺皇灵之行,天地之性,得其道理,故天祐之也,失者乱,故天不祐之也。夫求善以善,无可怪者。学以仁得之,道之始也;以德得之,道之中和也;以道得之,道之上也。〈止〉咄咄!慎之慎之,行无妄也。极思此书,传之后世,可无伤也。随四时转,道之上也。善者自兴,恶者自病,吉凶之事,皆出于身,以类相呼,不失其身。天道无私,但行之所致。故前有弟子,后有善气,趣学不止,令命得阳遂也。或得长寿身不败,故为善。乃于内外神反为其除害,弟子居前,主为其对。物有自然,天下之事,各从其类也。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一己部之十六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

  西壁图第一百六十四

  〈起〉上古神人真人诫后学者为恶图像,无为阴贼,不好顺事,反好为害嫉妒,令人死凶。天道不可强劫,劫必致兵丧威之死,灭世亡道,神书必败,欲以为利,反以为害,此即响应天地之性也。乃致自然之际会,审乐以长存,慎之慎之。无好无害,善者自兴,恶者自败。观此二象,思其利害。凡天下之事,各从其类,毛发之间,无有过差。但人不自精,自以不知,罪名一著,不可奈何。不守其本,身死有馀过。乃为恶于内,邪气相召于外。故前有害狱,后有恶鬼,皆来趋斗,欲止不得也,因以亡身。故画像以示后来,贤明得之以为大诫。愚者不信道,自若忽事,书审如言,不失铢分。故守柔者长寿,好斗者令人不存。物事各从其类,不复得还,虽悔之无益,鬼已著焉。见诫当觉,以时自还。今尚未伤,固可得为善人。善者乃上行,恶者下降。天道无私,乃有自然,故不失〈止〉法也,其事若神。

  右著西壁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二己部之十七

  太平经卷之一百二

  神人自序出书图服色诀第一百六十五

  “〈起〉吾本少学而不止,精神念之,涕常欲下。为此积久,蒙皇天大恩,今日幸得逢天师人于旷野。始学若亏,司问小事外浮华也。本求守一养性之法凡三百首,乃见天师说而无极,故敢问身宁可得长存与?〈止〉不见天师说而无极,故敢问小政事。见师说无极,乃敢具问天地开辟以来,帝王更相承负愁苦,天灾变怪讫不绝,何以除之。又群神无故共害人,人不得竟其年命,以何止之。今受天师严教深戒之后,宜何时出此止奸伪兴天地道之书乎?”“乙巳而出,以付邮客,而往通之者也。后世岁岁在玄甲乃出之,是天诸甲之首最上旬也,与元气为初,乃以书前后付国家,可以解天地初起以来更相承负之厄会也。比付当以何字,其文教积累其字,独自深知之,勿令泄皇天上和与第一之道也,将传与能往付者,共分别解之。比到玄甲,使其愤愤,如有求吾书者,以守一浮华为前以付之。”“已付邮客方士,往付上有至德之君。何谓也?”“得而防行之,即其人也;不知行之,即非其人也。真人勿先出之也。且天威怒,反杀人也。吾戒悉尽于是矣。所以□□,诚畏天有言也。”“今天师教敕下愚弟子,胸中㥪㥪,若且可知,不敢负也。诚问著图者,画神衣云何哉?”“皆象天法,无随俗事也。今不晓天法,其人图大小,自以意为衣。衣者,随五行色也。今使母含子,居其内,以色相次也。大重之衣五也,中重之衣四也,小重之衣三也,微重之衣象阴阳,二也。大集之衣乱彩六重也。愿闻大重何象,象五行气相合也。四重何象,象四时转相生也。三重何象,象父母子阴阳合和也。二重何象,象王相气相及也。六重何象,象六方之彩杂也。故天下有杂色也。此之谓。”“善哉善哉!”“行去,慎图密文。”“唯唯。今弟子至愚且贱,蒙恩得与天师文用日久,凡事响且毕。愿更问一疑。”“平言何等也?”“今见天地开辟以来,文书前后出非一,乃积多复多,河洛出之,今此书何不须河洛出之乎?”“善哉善哉!子今难也。天使子言,可谓得其意矣。今天悉使吾为帝王人民具出陈承负之责会也,文书积众多,不可以河洛出之也。夫河洛文书,文多当见,其策文多,难以策悉知之。故天因人出之也。天乃深知吾而为其言,知而具难问,故反使子与吾共传其要言也。子亦自知学,而不得道心,真人为何来哉?”“今愚蔽暗不自知也。”

  右问闭藏出其图画衣服文

  位次传文闭绝即病诀第一百六十六

  〈起〉“子为天来学问疑,吾为天授子也。”“愿闻其诀意,以何明之也?其以又明之云何哉?”“今有德之君,得吾书心解行之,与众贤共议,以化凡民,必与天立响相应,是其明证也。吾道以诫成不设伪言行已诀矣。”〈止〉“唯唯。弟子无状,数愁天师不也。”“子不好问,亦无从知之也。〈起〉吾含此学久矣,无可与语者,故不得以时传之。今使人不知白黑,其过在吾也。今得传真人问,诚喜甚喜。比若春得登台,而出见天无异,何乎哉?天怨结有剧病变不绝,此其悒悒不通,得与子言喜也。天师何不自往与之,位次不得也。吾位职在天,真人位职在地。地者出万物。故天生者,于地养之。故吾传道于真人。地生君王凡民万二千物,悉得阳施,从阴中出,故子得传于人。〈止〉”“善哉善哉!愚生大自怪。当得此。响不力问天师,无由知之也;但猜疑故也,敢冒过问之耳。”“善乎!是名为晓事之生,是亦非独子力也。实天授子心,使其言也。今蔽塞不自知行,今使子大自知,照若日月之光,〈起〉子以吾言不诚信也。夫天虽欲有所出,不与人语,难知情。吾书承天教令,明丹青也。〈止〉子为不然,今私匿闭绝吾文,而不以时出之,天即且病子灾子。子或遏之犹不出,子已凶矣。是其天使子来学问明证也,使真人出之明信也。善哉善哉!真人重戒慎之。”“唯唯。今天师职在天,覆加不得已,欲复请问一疑。”“不敢言乎?”“行,今凡天事,皆为天使,有所传耶?独天师与愚生邪?”“噫!子益愚,何知天下凡物,皆为天使。故各有所职,共成天道也。一物不具足,即天道有不具者。子何故乃不知是乎?其冥冥何剧也。”“愚蒙未悉开,得天师解之昭然。”“

  行,子亦易示矣。行,弩力勉之。凡民各有所职,乃复为天使物,敢独自劳自然也。”“不敢不敢。行去矣。”

  经文部数所应诀第一百六十七

  〈起〉天数之始也,是故天地未分之时,积气都合为一,分为二,成夫妇。天下施于地,怀妊于玄冥,字为甲子。布根东北,丑与寅。始见于卯,毕生东南,辰与巳。垂枝于南,养于午。向老西南,未与申。成西方,日入酉。毕藏西北,戌与亥。故起数于一,十而止。十者,十干之始,五行之本也。数以一乘十,百而备是也。故天生内百日故毕终。是故斗建于辰,破于戌。建者,立也,故万物欲毕生。破者,败也,万物毕死于戌。数从天地八方,十而备,阴阳建破,以此往来复其故,随天斗所指以明事。吾书乃为除害气,故象天为法。〈止〉

  右问天师书文征信明诀

  〔存〕天受人命,自有格法。天地所私者三十岁,比若天地日月相推,有馀闰也,故为私命,过此者应为仙人。天命:上寿百二十为度,地寿百岁为度,人寿八十岁为度,霸寿以六十岁为度,仵寿五十岁为度。过此已下,死生无复数者,悉被承负之灾责也。故诚冤乎?此人生各得天算,有常法,今多不能尽其算者。天算积无訾,故人有善得增算,皆此馀算增之。欲知大效,比若一里有十户,户有千亩田。其九户为恶尽死灭,独一户为善,并得九户田业,此之谓也。不望阴阳祐人,今人或不得其数而望得天报者,会不得天报也。今日食人,而后日住食之,不名为食人,名为寄粮。今日饮人,而后日往饮之,不名为饮人,名为寄浆。今日代人负重,后日往寄重焉,不名代人持重,乃名寄装。今日授人力,后日往报之,不名为助人,名为交功。今人誉举人,后日见誉举,不名为誉举人也,乃名为更迭相称。如此比类者众多,不可胜记,如此者皆无天报也。然人不祐吾,吾独阴祐之,天报此人。言我为恶,我独为善,天报此人。人不加功于我,我独乐加功焉,天报此人。人不食饮我,我独乐食饮之,天报此人。人尽习教为虚伪行,以相欺殆,我独教人为善,至诚信,天报此人。人尽言天地无知,我独阴畏承事之,天报此人。人尽阴欲欺其君上,我独阴祐利之,不敢欺,天报此人。父母不爱我,我独爱祐之,天报此人。如是比类者众多,不可胜记。真人自计之。上士求天报,中士求人报,下愚不施反求报。上善之人得天报者度也,中善之人得人报,故爱利之而仕之。下愚无功而强报,故天地人共恶而诛之。故上皇皇天之气悉下生,后土之气悉上养,五行之气悉并力,四时之气悉和合。三光更明,天下同心为一。天性为行最,尊之重之爱之祐之。天性既善,悉生万物,无不置也;地性善,养万物而无不置也;圣人悉乐理天地,而万物受其功。大善神真仙人助天地行,不敢自苦也。悉与元气同,与天心相得,故独长吉而无凶也。古者圣人贤人深思远虑,乃知天道意;但专阴行善,不敢为恶也。深睹皇天明禁,下乃背而加之,学问浅劣,复不信天禁,故难移矣,失而早亡矣。愿闻天寿百二十岁、地寿百岁、人寿八十岁、霸寿六十岁、仵寿五十岁。三正起于东方,天之首端也。岁月极于东北,天极也。夫天寿者,数之刚也。东北,物之始也。一年大数终于此,故百二十为象天也。地者,阴也,常受施,西北为极阴也。阴者杀而阳生,故亥者核也,阴终西北角也。西北为地之司命,故地寿得百岁。八十六十者,阳止阴起,方立秋。秋者白气白虎持事,故霸命也。五十者,阳气兴长于上,阴气伏起于下,阴仵阳化,故为仵命。过此而下,悉曰无常命。诚冤结哉!今且晓子一解,可以终古自养而极者,不可忘也。人欲去凶而远害,得长寿者,本当保知自爱自好自亲,以此自养,乃可无凶害也。身得长保,饮食以时调之,不多不少,是其自爱自养也。而撞门户闭之,居内不与俗事,是自爱自养也。而读书无极,安贫乐贱,无忧而已,是其自爱自养也。已前皆如是而非也。夫自爱为言者诚,诚自爱保,自念身无足,冥目亦还自视无足,未常须臾离之。因思而忧之,乃至不食而饱,是为自爱之人也。自好为言者,乃好念身形,形容上下,累累可睹。诚好爱不止,面目生光明也。昼夜不能忘,以为经常。因得肉飞而可强,是为自好爱之道也。今故使男女大小老少贤不肖共集上书,为帝王通达聪明,帝王比若中极星,默常居其处,而众星共往奏事也。大者居前,中者居中,小者居后。一星不得,辄有绝气,天行为伤。夫星者,乃人民凡物之精光。故一人不得通于帝王,一星亦不得通也。故天气辄为乖错,地气为其逆也。故教其吏民大小,俱共上书,以通天气,以安星历,以除天病,以解帝王承负之责。故示敕使三道行书者,恐有不通,故各自其使宜。长吏者记城郭之灾变,布道者记市道之灾变,四野者记四野之灾变。各相取长短,传以相语,共争上之。长吏亦务上书,邑民亦务上书,行人亦务上书。长吏欲不上,恐民上之;民人不上,恐行人上之;行人不上,恐长吏上之。故使民俱坐,乃后且争上事也。吏民有信者,帝王仕之不负焉,故吏民乐为也。帝王得以为聪明而称王心,而长安其身;吏民得以尊天地,得以无病;天地四方俱有利,故长吉,为万万世法也。以付上德之君,使民知天意。令以自安自全,无为迷惑。大集具正事,考本天地之根,以除天恐地咎国之害,立洞极经。

  〔存〕于此画神人羽服,乘九龙辇升天,鸾鹤小真陪从,彩云拥前,如告别其人意。

  〔存〕开达无闭绝,以称天心地意,转天地之灾变,畅天地之谭,使人民各居其处,万物不伤。故天出文书,令使可遥行万万里,得通其言,以畅善人,以知恶人,以解冤结。故帝王乃居百重之内,得长自安,聪明达远方也。由太上中古已来,多背叛天地,共欺其上,故灾害日兴,死者不以数也。帝王久愁,不能拘制其下为奸伪,故天遣三道文出也。通其气,乐知得失,上下和合,谏及四远卑贱,令无冤结,以称皇天心,乐灾除去,勿令天怒。下古人心邪蔽,不若太上古之三皇,人心质朴,心意专一,各乐称天心,而忠信不欺其上,故可无文也。下古小人愚蔽,娇妄文辞,欺天地,罔冒帝王,故天地常忿怒而灾祸之。天地病除,帝王安且寿,民安其所,万物得天年,无有怨恨,阴阳顺行,群神大乐且喜悦,故为要道也。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三庚部之一

  太平经卷之一百三

  〈起〉虚 ? 无为自然图道毕成诫〈止〉第一百六十八

  〈起〉虚 ? 者,乃内实外虚也,有若无也。反其胞胎,与道居也;独存其心,县龙虑也;遂为神室,聚道虚也。但与气游,故虚 ? 也;在气与神,其馀悉除也。以心为主,故得无邪也;详论其意,毋忘真书也;得之则度,可久游也;何不趣精,反与愚俱也;凶祸一至,被大灾也;弃其真朴,反成土灰也。贤者见书,诫之〈止〉诫之。

  右虚 ? 之室

  〈起〉无为者,无不为也,乃与道连;出婴儿前,入无间也。到于太初,乃反还也;天地初起,阴阳源也;入无为之术,身可完也;去本来末,道之患也;离其太初,难得完也;去生已远,就死门也;好为俗事,伤魂神也;守二忘一,失其相也;可不诫哉,道之元也;子专守一,仁贤源也;天道行一,故完全也;地道行二,与鬼神邻也;审知无为,与其道最神也;详思其事,真人先也;闭子之金阙,毋令出门也;寂无声,长精神也;神气已毕,仙道之门也;易哉大道,不复烦也;天道无有亲,归仁贤也。〈止〉

  右无为

  〈起〉自然之法,乃与道连,守之则吉,失之有患。比若万物生自完,一根万枝无有神,详思其意道自陈,俱祖混沌出妙门,无增无减守自然。凡万物生自有神,千八百息人为尊,故可不死而长仙,所以蚤终失自然,禽兽尚度况人焉。愚者贱道志,下与地连,仁贤贵道,忽上天门,神道不死,鬼道终焉。子欲为之,如环无端。慎毋有奇,自益身患,亦毋妄去,令人死焉。天地之性,独贵自然,各顺其事,毋敢逆焉。道兴无为,虚 ? 自然,高士乐之,下士恚焉。详学于师,亦毋妄言,有师道明,无师难传。学不师诀,君子不言。妄作则乱,文身自凶焉。道已毕备,便成自然。〈止〉

  右道毕成诫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四庚部之二

  太平经卷之一百四

  兴上除害复文第一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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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五庚部之三

  太平经卷之一百五

  令尊者无复文第一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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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六庚部之四

  太平经卷之一百六

  德行吉昌复文第一百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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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七庚部之五

  太平经卷之一百七

  神祐复文第一百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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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八庚部之六

  太平经卷之一百八

  要诀十九条第一百七十三

  其为道者,取诀于入室外内批之。满日数,开户入视之,于其内自批者,勿入视也;其内不自批者,即乐人入视之也。开户入视,欲出者便出之。

  〈起〉其三道行书者,悉取诀于集议,以为天信,即其之人上建也。

  其正神灵者,取诀于洞明万万人也,以为天信矣。

  其凡文欲正之者,取诀于拘校,以为天信。

  其欲乐知吾道书信者,取诀于瞀疾行之,且与天响相应。善者日兴,恶者日消,以为天信。

  其欲署置得善人者,取诀于九人。

  其问入室成与未者,取诀于洞明白也。形无彰蔽,以为天信。

  其欲知身成道而不死者,取诀于身已成神也,即度世矣,以为天信。

  其欲洽洞知吾书文意者,从上到下尽读之,且自昭然心大解,无复疑也。一得其意,不能复去也。

  其欲效吾书,视其真与伪者,以治日向太平,以为天信。

  其欲知寿可得与不者,取诀于太平之后也。如未太平,先人流灾为害,难以效命,以为天信矣。

  太阳欲知太平者,取诀于由断金也。

  水与火欲厌绝奸臣訞不得作者,取诀于由断金衰市酒也。

  欲得天道大兴法者,取诀于拘校众文与凡人诀辞也。

  欲得良药者,取诀于拘校凡方文而效之也。

  欲得疾太平者,取诀于悉出真文而绝去邪伪文也。

  欲乐思人不复杀伤女者,取诀于各居其处,随其力衣食,勿使还愁苦父母而反逆也。

  欲除疾病而大开道者,取诀于丹书吞字也。

  欲知集行书诀也,如其文,而重丁宁,善约束之。行之一日,消百害猾人心,一旦转而都正也,以为天信。〈止〉

  瑞议训诀第一百七十四

  〈起〉“请问瑞者,何等之名字也?”“子何故因为愚邪?”“不敢故愚也,实不及。愿天师不弃,示以一言。”“行,安坐。〈起〉瑞者,清也,静也,端也,正也,专也,一也。心与天地同,不犯时令也。”“愿闻以何知其清静端正专一邪?”“善哉,子之问也。夫天地之性,自古到今,善者致善,恶者致恶,正者致正,邪者致邪,此自然之术,无可怪也。故人心端正清静,至诚感天,无有恶意,瑞应善物为其出。子欲重知其大信,古者大圣贤皆用心清静专一,故能致瑞应也。〈止〉诸邪用心佞伪,皆无善应,此天地之大明征也。子知之邪?”“唯唯。亦有应邪?”“然邪者致邪,亦是其应也。不调者致不调,和者致和,此天之应明效也。”“善哉〈止〉善哉!愚生解矣。”

  忠孝上异闻诀第一百七十五

  〈起〉“请问人之为善也,上孝子上忠臣上顺弟子当思上何等于其君父师哉?”“当上其异闻珍宝希见之文而得上者是也。”“忠臣孝子顺弟子常可乐为也,何不上同闻而上异闻邪?”“同闻上自有之,何须复上邪?”“愚生不晓其意。”“行且使子知其审实,天下所来所珍,悉未尝见而善珍者也,以上其君,是上忠臣也。未尝见善食以上其亲,是上孝子也。未尝见之说以上其师,是上善顺弟子也。子知之邪?”“唯唯。愿闻上同事,上之所有,而重上之,何也?”“然皆应故其上,罪不除。”“何其重也?”“子应不晓之生,人之所常有,重皆厌之,何须复上之邪?〈止〉上人所厌,名为故其上也。下而故其上,于子意宁当坐不邪?”“愚生已觉矣。”“故得瑞应善物,希见之珍,当上于君父师也。上之所自有,慎无上也。是故〈起〉自古及今,大圣之定凡事也,去同取异,乃得天地之心意,此之谓也。〈止〉子晓邪?”“善哉善哉!”

  灾病证书欲藏诀第一百七十六

  “请问天师书以何知其欲见行,以何知其欲见逃也?”“子欲明之邪?以灾病为证也。出而病人,即天欲藏也;逃而病人,即天欲出行也。”“以何重明之?”“以天行四时气,生养万物,随天意也。凡物乐出,而反逃藏之,大凶矣。凡物欲逃藏,而反出之,亦大凶也。悉为逆天命,后皆有大灾矣。子欲乐知吾天天乐行,不以是为占也。真人知之邪?”“唯唯。”“是故自古到今,举事不详悉,失天道意,故生承负也。是故使民至于无道而治,共乱天正道,人异政治,故人民万物多被冤也。”“愿请问夫无道,乃重死罪之法也。天师何不为制作重刑死法,而各以其罪罪之?”“今天下之事,各以其罪罪之为平也。”“今天师不以其无道罪之,何也?”“不可也。”“何故?”“夫先人但为小小误失道,行有之耳,不足以罪也。后生人者承负之,畜积为过也。虽其触死,其行邪伪空虚者,后生人皆学于先生人,虽失天道,为无道而治者,皆师师相传,更以相教示,非一人造此过也,故不可予其重刑也。念下古人罪过,皆足以死。又神圣为法,不可一旦予人重刑,灭人世类也。故天遣吾下者,革其行,除其责,而不章更,天地人且共治之,使神病灾之也。后世人见是,吾受天教之明效也。子知之邪?”“唯唯。”“行,语竟天辞绝,传之德君。”“唯唯。”“行去,勿复问。”“唯唯。”

  右凡诀瑞应说在下竟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九庚部之七

  太平经卷之一百九

  两手策字要记第一百七十七

  〈起〉“天有两手,乃常共成凡事。其一手有病邪恶,则无有成事。天大怨之,地以为忌,天下乱而无成功,一由此一手邪恶而不并力。凡事尽不理,六方不太平,亦由此两手有病邪恶,而不并力所致。吉凶安危,一由此两手。真人亦岂深知之邪?”“不及。唯天师开示其要意,使得知之,则知之。不者终古冥冥昏乱,无从得知之也。夫师者,乃天地凡事教化之本也,虽难,安得不言哉?”“善哉!真人之求问事之辞也。天使子主问乎?其言要而□□。诺。安坐,为诸真人具说其意。天下象而行之,无复凶乱事。天上诸神名为两手策字为要记,国家行之则长存,凡人行之则久富。要道将出,近在凡人之身。今为诸真人分别言之。”“唯唯。”“天地者,主造出生凡事之两手也。四时者,主传养凡物之两手也。五行者,主传成凡物相付与之两手也。男女夫妇者,主传统天地阴阳之两手也。师弟子者,主传相教通达凡事文书道德之两手也。君与臣者,主传治理凡事人民诸物之两手也。此有六事,才举其纲,见其始耳,不可胜书也。凡事相须而成事者,皆两手也。天上名为重规沓矩,皆当相应者也。一手邪恶不等无成事,天上名为大乱之治,六方八远名为鳏寡断嗣,日以向衰。无成事,即由此两手不并力也。”“善哉善哉!请问天上何故正名此为两手哉?”“善乎!子之问也,得其意。两手者,言其齐同并力,无前无却,乃后事可成也;两手不并力者,事不可成也。故凡事者,象此两手,皆当各得其人。并力同心,象此两手,乃吉安太平之气立至也;不像此两手者,亿亿万年不能出上皇太平气也。太平气常欲出,若天常欲由此两手,久不调御之,故使闭不得通,出治悒悒可訾,咎在此两手不调。若两手平调者,此上皇太平气出,前后至不相须。善哉善哉!是故天地不并力,万物凡事无从得出;四时不并力,凡物无从得长;五行不并力,凡物无从得成;君臣不并力,凡事无从得理;夫妇不并力,子孙无从得长,家道无从得立;师弟子不并力,凡结事无缘得解,道德无从得兴,蒙雾无从得通,六方八远大化无从得行。是故皆当并力,比若两手,乃可通也。不若两手,故日致凶也;虽治疗之,无益也,犹无从得成功也。但空久愁苦,而日日凶凶。故凡象此两手者,选举当得其人;不得其人者,天上诸神,名为半死,不持一手独作,安有能成功成事哉?真人为天来远问,凡疑事宜深思此意以赤心,心生于火,还以付火,为治象民,则延年益寿,万不失一,吾不欺子也。以示德君,以示凡人,贤者各思其意,无敢犯者也。用之名为自厚自养,不用之名为自愁自苦。神哉!吾之为道,纯天意也。但可前不可却,但可顺不可逆,顺之纯得天心也,逆之事乱。乱祸恟恟,人意西,天意东,名为与天意不同。”“善哉善哉!”“行,子可谓已觉知之矣。”〈止〉

  四吉四凶诀第一百七十八

  “真人前,〈起〉今凡人举士,以贡帝王,付国家,得其人〈止〉几吉,不得其人几凶,得其人何所能成,不得其人,何所能倾,诸真人自精且对。”“然,得其人有四吉,不得其人有四凶。得其人,天地六方八远安;不得其人,天地六方八远不安。”“愿闻其要意。”“

  然,贡士得其人,上得以理,有成功而常安,日有益于上,一大吉也。所举人可任,得成器,二吉也。得成器,能彰明其师道,恩及其师,三吉也。所举者信事有效,复令上信任用之,四吉也。共并力同心,所为者日有成功,月益彰明,岁益兴盛,天地悦喜,善应悉出,恶物藏去,天地悦则群神喜。守而不失,上可以度世,中可以平理,下可以全完,竟其天年,举士得其人,善如斯矣,天上明此续命之符。”

  “请问何故正名为续命之符?”“然,所以续命符者,举士得人,乃危更安,乱更理,败更成,凶更吉,死更生。上至于度世,中得理于平,下得竟其天年,全其身形。夫举士不得人,上无益帝王,国家令其理乱,帝王愁苦,天地不悦,盗贼灾变万种,是一大凶也。所举人不能理职,佞伪日欺,久久坐俟不安,不得保其天年,或天地鬼神害之,或为人所贼杀,辱及其父母,恶流及妻子后生,已下世类,遂见知过失为恶人,〈起〉是二大凶也。其人恶,则其学弃,污辱先师圣贤业,祸及其师,是三大凶也。又举之者不信,共欺其上,贡非其人,乱天仪,污列宿,天疾之,地怨之,国君恶之,圣贤非之,是为世大佞妄语之子;当坐是事,不得天地鬼神诛,则人当害之,辱其先人,祸及妻子后生,是四大凶也。犯四大凶,贡非其人也,乃使帝王愁苦,治云乱。凡害气动起,不可禁止,前后不理,更相承负。天地大怒,群神战斗,六方不喜,八远乖错,终古不理,天上名是为曰减年短命之符。”“何故名是为短命之符哉?”“然,治当长,反为其短;年当多,反为其少;举事逢凶,无益于身,天地不悦,除算减年,故天上名为短命之符也。”“善哉善哉!愚生闻命矣。”“然,子可谓□□知之矣。慎此天上文以示德君,以示凡贤,下及民间。为人上求士,不可不详;为人下贡士,不可不忠。后世传诵此书文,结于胸心中,急举士不若此,天地不复喜也。知而故违,其过重哉!真人慎之。”〈止〉“唯唯。诚受教敕,不敢犯禁忌,馀力行。”“子可谓慎事,得天命矣。”

  右天地手策贡士四吉四凶短命符续命符安国得天地心群神喜谶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庚部之八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

  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第一百七十九

  〈起〉惟上古之道,修身正己,不敢犯神灵之所记,迺敢求生索活于天君,不敢自恣,恐不全。日念生意,与神为臣,表其类也。欲得尽忠直之言,与诸所部主者之神,各各分明是非,迺敢信理曲直耳,何日有忘须臾之间。上有占人,具知是非,何所隐匿,何所有不信者也。故得自理,求念本根,未曾有小不善之界也。但自惜得为人,依仰元气,使得蠕动之物,所不睹见灾异之属。但人负信于誓言,两不相信,故有所不安。天地中和上下,各自有信,人不得知其要,而言何独有善有恶耶?灾异悉所从生。人食五常之气,无所不禀,无所不依,无所不行,独何不奉知古有知人相及逮乎?此为失善从恶,令命不全,何独而是耶?故天君言,有善有恶,善可令同。所以然者,当令有分别,不可自从,善当上行,恶当见刑,何得与善相及耶?以人意言之,亦为可知,自有当直之者。故设恶以分明天地四时五行之意,使知成生为重,增其命年;人得生成之道,承用其禁,不敢触忌。以是言之,天知愚人甚薄而无报复之意,逆天所施为,证天所施为,加人所施行邪,中类反当活恶疾善也。故圣人知阴阳之会,贤人理其曲直,解其未知,使各自知分画不相怨。善自命长,恶自命短,何可所疑所怨乎?〈止〉人人为不如六畜飞鸟走兽水中物耶?以为人无状邪,天使然也。天同欲使为善耳,不欲令为恶也。如善恶同其苦乐耳。富贵寿老,天在上为,不能分别好丑,使无知人得气扬声,言我与汝曹等耳。行善何至用是,故进益善,令久生,其人薄者念之等耳。比恶亡命,迺欲正悔过,见善与从事,见恶退止。日夜克躬思省,所负既复。小生得与人等,虽不仙度,可竟所受,不中亡年,是为可矣。俗人之所长须臾耳。不念久生,可上及知士,有心念索生,故不作恶耳。天见其善,使可安为,更求富有子孙,虽不尽得,尚有所望,何为作恶久灭亡,自以当可竟年。不知天遣神往记之,〈起〉过无大小,天皆知之。簿疏善恶之籍,岁日月拘校,前后除算减年;其恶不止,便见鬼门。地神召问,其所为辞语同不同,复苦思治之,治后乃服。上名命曹上对,算尽当入土,愆流后生,是非恶所致邪?〈止〉人何为不欲生乎?人无所照见乃如是,何所怨咎乎?同十月之子,独何为不善,施恶不息,安得久乎?愚士之计,壹何不与小善合乎?行复道小不急之事,凡人所为,各不同计,自以为可,所触所犯,〈起〉皆欲得人利,人亦不欲利之。善利得生须臾,恶利不久,以善不久居地上也。故使有天地知不乎?天使人为善,故生之,而反为恶。故使主恶之鬼久随之不解,有解不止,馀鬼上之,辄生其事,故使随人不置也。知不乎?此书先进善退恶,古今文也。〈止〉自不从其长命就恶,无可奈何,鬼使得不白也。故有过者,没形于土耳,精神不安,未知所止,是谁过乎?人行且自详思念,取便安勿非,所言辞语,前后复重,其所道非一事,故重耳。〈起〉人命近在汝身,何为叩心仰呼天乎?有身不自清,当清谁乎?有身不自爱,当爱谁乎?有身不自成,当成谁乎?有身不自念,当念谁乎?有身不自责,当责谁乎?复思此言,无怨鬼神。见善白善,见恶白恶,皆不同也。复知之乎?辞小止,有恶不息,文书不绝,人没迺止,此戒可知为恶,自负其身耳,不负他人也,复知之乎?行顺所言,可思无离于心,离之为败,不可复理,与鬼同伍,何得活乎?念生得生,是为知,恶会当尽,不得久在,知之不乎?行复小说,人居天地之间,皆得为人,奈何忘天地恩乎?此为何等哉?其愚乃如是,不能改,何所复望乎?欲望天报,当自责,恳恻垂泪而行。言我蒙恩得为人,与万物绝殊,天使有异,能言能语,见好丑,知善恶可不之事,当自详慎,所言反天辞,令不奉顺,是为大逆不道之人,天安从得久与从事乎?〈止〉故置凶神,古观之还辞如所言,其人自不好善。天君言:“前已有文书不绝,部主者下收其魂,骨肉付地主,不须时,恶人不可数闻,故自损威怒,还就儒雅,改易其恶,采取众善,著之于内,以心置心。”神言:“

  我受天心教敕,使主随人心,其不得有小脱,善恶辄有傍神复得心。神言益复悲楚,未知吉凶,故自恐在恶伍之部。日夜自惟,不知当所自置,故不敢有不善之意。唯诸神相假借,使得自责,不用神诫,被诛不恨。”天君遣大神下言:“此人有自责悔过,不犯所禁,假之假之;后有不善,取之未晚。”见神言,日夜长息,恐身过未悉除,久不与太阳气通,而在死伍之部,益复笃,不知而何也。〈起〉受敕未能通达,静于闲处自省,责过所负,以谢天地四时五行诸所部神。天君聆听,令自思惟。上古之人,皆有知虑,不敢犯禁,自修自正,恐见有失,动辄为不承命,失其年。用是之故,不敢小解。过辄有罚首,以是自省自爱,敬重禁忌,不敢有违失意。复见责问,心常恐悸,怅然失气,负天心,言有小不称,是为文烦,辄考问实核。所言所信,可可以得名誉,及其身无信,久亡人年。故复思念,不失我心,切怛恐怖,不敢自安。舍气而行,常自恋慕,贪与天地四时五行共承统而行,不敢有小过差。〈止〉心自忿,当前后深知至意,不失其常,念恩不违精实,贪生望活,何有小恶闻上乎?结躯行相承事,何敢有解意,恐不能得上至意,不知如何也。心益复悸切,自安无益。天寿难得,一失不可复还。远俗日久,而反中折,当顾望下,是令怅然,故自敕惶栗而已。常恐一旦大小不称见退,愁懑在心,自责自过。既蒙天恩,得展舒前命,饥渴之情不敢忘,得活而已。诸大神哀省,录示元元,禀气于天厨,驾乘天气。而行薄所主,防禁众多,不可有失亡。身虽鄙贱,不足荣宠,亦不以不肖故,能见嫌疑也。〈起〉真以心求进索生,唯大神原省语言,使见四时五行生成,复见日月难报,想不见中弃。正营之人,不敢自远,〈止〉倾倒枕席。大神言:“此人自师化迺如是,何忧无蒙保者邪?”“往昔有是人,天右哀之,近在左右。今见在视事久远,多知虑,所言所语,无不得天君腹心者。且为之为,生伏地泣出而言,被敕觉寤,迺以先古有心忠诚,进在所知,无不包怀闻之,何敢比望先之人乎?”大神言:“持是有信之人相语者,欲令相生为行比望耳,人有不及时。”生言:“大神乃开导大分明,生等比众多,独见异,使有开思,是恩极重,何时教大神乎?”大神言:“思从中出,发愤念之为报。”生言:“自分不知所奉上,虽自天有珍奇可好者,思复上之,见敕发愤想念,是为可诚受,是言非口辞相报有文也,诚日夜惟思,不敢有解。”大神言:“所诫众多,所谏亦非一人所问,持是久远相语者,诚重生耳,言特见厚哀尤深。”天君闻之,呼大神曰:“比生何从发起,自致大神异语乎?”大神言:“见此学人尤信,故为道难易。”天君言:“见善进之,使及是,是其宜也。”大神言:“天君召问是信生。”生言:“不敢希望及天左侧也,愿在无职之处,自力尽忠而已。”大神言:“皆当有所部主,乃见信理。”“如是诚侥幸,甚得大分,不敢有小不称者也。”大神言:“是生见化,乃如是,宜且复进,可及先古。”生言:“不敢进长寿也,其人所贪也。”大神言:“是天愿。”生言:“

  是本因大神所保,不敢失大神之戒也。”天君知此二人相谏敕,尤深善之,使自相教也。

  〈起〉惟上古圣人之为道也,乃出自然。心知天上之治,所施行皆豫知者。音声彻通,还知形容,自视心昭然意解。知当救之事,吉凶之会,了然可知。心内欣然,乃知得天之福也。使见前行之事,皆戒笃达。自惟蒙恩见宠遇,得与诸六神相持日久,辄见教戒,使不危。窥望四表,上下通洞,益复哀哀。心中欢然,复得延期,并及所不闻,是皆天君大神恩力所施化。大神言:“是诸神共知,延者有命,录籍有真,未生豫着其人岁月日时在长寿之曹,年数且升,乃施名各通,在北极真人主之。变易骨体,身轻润泽生光,时暮得药,以成精华。所在化为,无不成,出窈入冥,丝发之间,何所不通。”〈止〉圣人言:“实有是从俗,成食从地,阴神出,安得不重乎?易之为轻,乃上是易。大神恩不能报,功大施,想大恩,忍不及。使得苏息之间深厚,非辞所报。”大神言:“是天禀人命禄相当,直非大神意所施为,见善荐之,是神福也,何所报谢乎?恐其后有疑,为施禁固者,使圣知教戒,后人照知之耳,圣人自有知,无所敕也。”圣人言:“已得被报,虽生录籍,会当有教导不及。”大神言:“是生之语傥然谦者,是其宜也。”“生重见辞,前后悉备。唯大神以成就恩意,生见人分人也,而不敢自解,而有骄慢也。请复于闲静之处伸力,大神所教施,愿念不逮之生。”大神言:“尽辞前后可知,馀无所戒也。辞别各宜照所言。”生言:“受戒之日,不敢解止须臾也,但恐未能卒竟之耳。唯蒙扶将,使得视息复生望,倾侧在心,唯大神时时相存教敕,是恩不小。”大神言:“是生之所言宜称之。”生言:“唯唯。不敢以身自防。”大神言:“成名之人,精进有益,兼并部主非一。”天君闻之,大神戒圣人相对辞语,为有知之人,宜勿忽解。命可至无訾之寿,各还就所部,见善当进之大神。圣人言:“俱受天君教,尽力有效,有效不敢倦时也。”天君言:“成人者为自成。”“唯唯。”

  〈起〉惟上古得道之人,亦自法度未生有录籍,录籍在长寿之文,须年月日当升之时,传在中极。中极一名昆仑,辄部主者往录其人姓名,不得有脱。数使往动摇支节,屈申转倾,反复教戒,敕随神屈折,以药饮之,骨节开链,虽不时相见者,知其可坚与不也,示之志不倾也。贪生恶死,思行天上之神,数使往实核有岁数,乃令拜受不足之文,心言出辞,使知所行防禁,传示学者,不用神文,言自已赍书且竟,神乃知相对语言,亦连岁月,积千三百二十日,乃将与俱见大神,通元气,行自然。天君簿见密敕,所案行不得有私相信,感心易意,行无失误。大神言:“已算计诸神所假禀,常以八月晦日,录诸山海陵池通水河梁淮济江湖所受出入之簿各分明。天君有所劳赐有簿署,天君前自复数通藏金室署,有心之人令主天君所问,辄当承所教,宜日夜不解,属主室之人勿失所索部,别令可知应得有心之人,须以定录簿。当有使神主为计名诸当上下,先时百日皆文上勿有失脱。如有文书不相应,计曹不举者并坐。先敕令勿犯神书,言此书出后,三岁八月,乃示俗人,如有道信人者,大可示之。”天君有教言:“此人先时有承负,敕神为解除、收藏,未藏者为藏之。”大神言:“此人贫厄空虚日久,恐不自全,得天君腹心,乃令神收藏,不藏者其主未藏者时,恐不如所言也。前乞敕拜谢受恩,虽日月未至,诸先时一月令知之。”天君言:“下所部神将士众田地中,勿失时以藏,为作姓名,令地主敬慎,使有神灵往来,有欲从愿所求,听之。〈止〉有信之,后宜慎也。”大神言:“如是必海内闻知,好道之人将相扶承,事之敬之。”天君言:“有功之人,亦自当见敬。”大神言:“此人年未满,期未至,请至期教其所报谢;当时未升,其舍空虚,无以自衣,有道者给食,至时止。”天君言:“是小事耳,以天官给家,有家有心者。”大神言:“请如所道。”“敕天官给所当得,此人空虚日久,与食令足。”大神言:“令敕天官神给姓名,勿令空乏。”天君言:“善。”

  惟上古之人皆得天报应,有信可成,乃令受命,为神所护视,恐有毁缺,日夜占之。见为善,助其欢悦,不欲闻其恶,常置长寿之曹,心使为善,无有恶时,使有进善,有孝忠顺之意。所承所行,不敢以意,承教而行,人谓无知,我亦见知之。〈起〉人有善大恩,有哀以思,力自善。如人久见狐疑,尤恶先没,用是自损度自约,恐犯恶人,日夜惶惧,不知何如也。天生人知善恶,行善有信,天不欲令人有恶闻也;用是欲贪生恶死,亦不敢犯禁,如所妨害于身也。故因缘天气,得与通人之辞语言自往来,知人情意,见其不善,而退自责,恐有文书污名存其中也。如人当时意,加施于人,诚不敢对首理委曲,得自责所施行。〈止〉不得人意,过多难除。故人来悔易势,当时锋通,以为命可再得也。不意天遣大神,占之尤恶。先入土,用是自慰,隐忍不敢当恶。格辞有小异意,既得天恩,假其须臾,使得苏息,长有活之望,是天之部分也。以故得有分意,命不久存。用是之故,复益怅然有惭●之心。欲见天神,求哀教戒,照未知之事,防备未来,当与天心合,可得小如意。贪上有计虑之人,并思善恶,得不见之敕。迺见大神,苦甘自道生,求俗之人贪及上,以故自修自正。唯大神敕厉其不足,使觉寤望戒左侧,唯大神哀省索生之人。大神言:“何惜禁戒乎?想自深知之,辞令各自吐写情实,但恐不如所言;且复谛之,计从心出,宜复熟念。”生言:“皆感恐既身及之,何敢不从心出乎?”大神言:“如是为发,且复还静处,惟思之有不足乃求。”生言:“禀知希疏少,未得大通著之戒也,匍匐须教,乃敢进见。”大神言:“如欲尽精诚,有功可得及之。〈起〉努力自念,从生以来,功效所进,解先人承负,承负除解,过尽亦当上,何所疑也;且复慎所言,宜勿外意也。”生言:“受敕见戒,不敢馀力而不进善也。已善复恶,自与命戏耳。”大神言:“善人也宜复屈意,虽心劳命之日,当时微苦,用心不解,复后得福。”“生受敕,诚归闲静处,思失自责。”大神言:“思从中出,天神知之,勿倦也。”〈止〉“生以年穷尽乃止。”大神言:“有行乃如是,何忧不前乎?”天君闻之,重敕大神,使欲进者,观其所为,积岁月日,各令有部,有功当上,名须缺补。上古之人,心言口语,皆知人情无文而治,表里外内,具见其信,各不相负。天有要令,犯者尤丑,辄见治问,责其过咎。用是之故,益复悸动,恻然念天恩所施行,使得全完为人,知好恶之义,人以此等念恩深厚,不知以何报之。但心思欲进,而有忠诚之信,所为所作,承奉不敢失小差。恐为众神所白,见过于上,有不竟年命之寿。以是益复感伤忧心,不敢自解,而望报施之意。实贪生与诸天神共承天心,有善者财小过除,竟其年耳。如有大功,增命益年,承事元气,合精华照见所知,复受大恩,非辞所报,但独心不知如何也。唯诸大神共省哀录,不及教戒,使见知虑,知天上所施,禁忌众多,当辄相承,不得有失也。唯大神惟其不足,见戒不敢忘大分,受施不忘生恩意也。大神言:“生自有知之人,何所教敕,但当顺天所为,勿逆其心。见敕戒,应时奉行,勿失脱而已,是为得天心意矣。赏罚有轻重,宜各实之,勿有失误。得为可馀少所戒,宜详慎所言,出辞当谛思之,令可行。有小妄者,辄以心自况之从善,是为小戒。馀者当平生之言见深戒,不有失神意也。”“自惜童蒙,未见大分。故固大神重戒,所照众多,知虑广博,无所不包。唯大神重戒,欲蒙其德,不逆所言。唯复顾意,伏须重戒。”大神言:“是语可知天上之施与,中知地下傍行等耳,法律相应,无有差也。自有相教者,且随其主,勿逆而已。”生言:“自分当戒也,法律虽同,而用心少得其意也,天心难知其诀。”大神言:“是皆实无欺而已,乃〈起〉豫知天君意所施为者,为上第一之人,可在天君左侧。有功劳赐赏,谦逊不敢尽受,益复竭尽筋力,用心乙密为大。故天君重复自面敕教人,是生之福也。所主众多,平心为行,是自可矣。”生言:“不敢,乃望在天君左侧也,见活而已。但思忠孝,顺理尽节,不敢受重赐,但恐无功〈止〉耳。如小功效之日,令生身日明,长见生日久矣。但思无极,不敢有不思过须臾也,得见温言,心志饱满,大神与生同居,对治无思也。诚复受恩,出入上下,时小相戒,是大神之恩,不可中谢;但心意恋慕,常在心中,不敢解止。天君闻之,知之士所行,莫不得愿也。常能自责过负,想不中恶,敕大神教戒之,使及上勿倦也。上善之人,皆生于自然,皆有历纪,著善籍之文,名之为善人之籍。常有善人之行,未尝有恶称。行止出入,辄闻善意,未尝有恶,故名善人。动辄进之于人,众奇为不见之物,得上于尊。尊者见之,或善其言,或贪其善行,或贪其诚,或贪其见爱,或贪其孝忠,或贪其久所言,或亦贪其见信,是善之善也。故名之为善。时见宠荣,复贪得长游,复贪得神仙,复贪得不死位,复贪使众神,是善人之贪也。行仰善,与天地四时五行合信,诸神相爱,有知相教,有奇文异策相与见,空缺相荐相保。有小有异言相谏正,有珍奇相遗。共进于天神,欲见敬求戒思过,恐有不称天之大神也。常日夜进心念笃,见善从心,思闻善言,忠直之志,完躯之人,爱其命年,常恐一朝有异,小不善之意。〈起〉闻人有过,助其自悔。主其有知,善所谏,用其人言,并见其荣,善教戒人求生索活之道。是善人之极,但当有功,不敢违神之愿,思慕长在,复得行见人之愿所当逮及。唯天大神,通达辞令,检敕所行防禁,得小失相假忍,使思其意。〈止〉天恩广大,多所爱伤,使得自思,悔过命长,是大分之施也。但恐不而卒竟恩贷,唯诸大神原其不及。愿蒙不见之戒,使得思乐,其志广见,唯思重敕。”大神言:“上天地各有文理,知用前,不知自却,此自然耳,不惜爱戒而不相教也。见众善之人无有疑,何所复戒,但且详念所言,相副而已。是善人之愿也,宜复明之。”生言:“自不肖,行不纯质,以故自亲大神所禁戒者;数蒙厚遇,辄见思念,显见以故复诣,不知厌足,天使其然。”大神言:“是生受自然之姿,天使来问者,知其同不耳,何所嫌疑乎?密欲来承敕者,皆言自情实,少双辞语,出于华耳。会以心自正者少,故使有空缺转补,是生短也,宜复慎之勿解也。”生言:“禀性迟钝,设意不先,但以文自防也,唯哀之不耳。”大神言:“是亦出于知,〈起〉知善行善,知信行信,知忠行忠,知顺行顺,知孝行孝,恶无从得复前也。〈止〉想生自知,是故重之耳!”生诚怅然曰:“是生所闻,是大善。是有重戒出其中;大神所道乃如是,何敢有懈慢之意乎?是为活生之意,蒙宠如是,不知何所用报大神恩也。”大神言:“是曹事视之,而不足为戒,念可行宜复成名,可及上无疑;行自得之,何所报谢乎?辞令自善,不得相闻语耳。”生言:“是戒使生长,得有活之望,请于无知之处,思惟所言。”大神言:“当知生辞勿离于内也,前后所戒来学问之人如此矣。”生言:“谁当肯相敕如此乎?生禄命,大神喜之,时约敕前后备足,但无以副恩,诚惭无以自置。”天君闻之:“是善之善,善中尤善,可兼行诸部,勿使有失。”大神还语生:“天君所敕,恩荣如是,宜勿犯之。”“唯唯。”上德之人乃与天地之间,当化成之事,使各如愿。〈起〉善者著善之文,不失其常,不失其宜,是为上德。无所不成,无所不就,不失其明,不失其实,不失阴阳所生成,不失四时主生之气所出入,不失五行之成,不失日月星宿,不失其度数,不失吉凶之期,不失有灾异之变,不失水旱之纪,人命短长,不失所禀系星宿厚薄之意,是上德所当行也。故言有德之人,无所不照,无所不见,上下中和,各从其宜。就其德,各不失其名。是为顺常长生之文,莫不被荣,万物岩牙部甲而生,垂枝布叶,以当衣裳;雾露霜雪时雨,以当饮食;生长自成覆叶实,令给人地之长,名为水母,民名为瓜,盛夏热时,以当水浆,天下所仰,人无大小皆食之。是德人承天统,成天形,于地以给民食,行恩布施,无不被德,以自饱满,是天恩非也。天所施生,甚大不顺命,反言自然,是为逆耳。故使德人上知天意,教民作法,无失天心,育养长大,使得为人。复知文理,行成德就,可上及天士。天上之事,功劳有差。德人主知地之事,令民依仰,重见恩施,不能以时报之。德人为天行气,上下中央,不得其所者,人反轻天所施为,是正令天怒不止,神灵不爱人,侵夺年命,反自怨非天,是愚甚剧。故下神书,使住敕为施禁固既民不犯。〈止〉有豫知〈起〉来事,远恶趣善,不犯所禁,复得见天道所师化,无不从之化者。故使人主为作羽翼,开导头尾,成其所为城郭,倬然可知。知上及大化,并理元气,复知人事。是亦有禄有命之人,皆先知之,随人化可得延之期,天亦爱之。善神随护,使不中恶。心使见善,恶者不得以为比等。故天重善,使得从愿,不侵不克如其平,殊能过善,天复增其命年,不危陷是非大恩也。当报何疑,前有大善,所行合天心意,近之左侧,恶气不来。不敢视之,延命无穷,是恩难报,报之不以珍奇。但写心归诚,自实有信,不负所言,是为有报,〈止〉为报为知不乎?知善为善,见信行信,是人所长也。且宜照之,勿自疑。前有信人,已寿无极,化为神灵,所兼备足,功劳所致,复知之乎?故德人有知之士,所得上进,天甚爱之。不其文章,知命不怨天,行各自慎,勿非有邪,教人为善,复得天心意者,命自长。事皆天君出,不得留止。俗人难化,化之以渐,无有卒暴。详慎所言,勿为神所记,各慎所部,文书簿领,自有期度,勿相逾越。见善进之,见恶当改,勿有所疑。贪生之人,自不忘天所施为。故重之者,诚爱人之命耳。念善得善,寿不疑也。天君爱信知不乎?详慎神文,勿以自试。天下之事,孝忠诚信为大,故勿得自放恣。复夺人算,不得久长。慎之慎之,勿懈也,懈为自疑耳。疑之自令不令,知不乎,知不乎?

  右〈起〉天上文解六极大集天上八月校书象天地法以除灾害〈止〉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一庚部之九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一

  大圣上章诀第一百八十

  〈起〉惟始大圣德之人,乃承元气自然精光相感动,乃为大圣。悉知当所施,辄如天意,不失其元气之志。常行上为大神辅相,如国有公卿,心知大神之指历文书相通,上章各有荐举,宜得其人,使可保有言事,辄用天君以事,更明堂得书,辄下无失期,辄得朝上之恩〈止〉贷。自天君曰,不訞朝廷旨,请寄之人,文书所上,皆自平均,无有怨讼者。各自身受恩分,赏罚有差,何有分争者乎?〈起〉大圣先知,天君所当施行之事,安得有失乎?俗人不知,以为如民长吏,安能知诏书所当道下文乎?天上之事,音声遥相闻,安得有隐也。此在自然之中相检,何有脱时乎?天君日夜预知,天上地下中和之间,大小乙密事,悉自知之。诸神何得自在乎?故记首尾善恶,使神疏记。天君亲随月建斗纲传治,不失常意,皆修正不敢犯之。故言天遣。心神在人腹中,与天遥相见,音声相闻,安得不知人民善恶乎?天君言,善信举之,恶无信下之,不但天上欲得善信人也,中和地下亦然。人不深知当来之事,故使有心志之久久与大神同路,是天之所近。比如国有忠臣良吏,不离左侧。但人自不信天,天何时当信有二心之人乎?〈止〉中不为天,不如民人邪?虫蚁之人,亦何因缘得天心意,所寿贪惜,此人不时相亲者。过起于民,收摄十三于后,亦有岁数。见有心之人,不念俗事,贪进求生,故神告其心出之耳。有心志之人可与从事对谈,诚信之,无有心志。念众口当食求利,衣温饭饱,礼费相随,驱使贫弱,自以高明,非天腹心也。行不纯质,复欲求道,索久生,是正为索所不得,罪大重,少有贳时,此为知不乎?当〈起〉白日升天之人,求生有籍,著文北极天君内簿,有数通。无有心志之人,何因缘得着录有姓名乎?强学之人学之,得天腹心者,可竟天年。殊能思尽力有功效者,转死籍之文,复得小生,何时当得驾乘精气,为天行事乎?〈止〉是为可知得书感心,泣出自责,言我同十月之子施行,独不得上心意而在死伍之中,是行何一不得上意,是我之过也。〈起〉天地上中和皆当从天恩生,而反多不信,是罪之重也,何可望乎?天上诸神闻知言此人自责自悔,不避昼夜,积有岁数,其人可原,白之天君。天君言,人能自责悔过者,令有生录籍之神移在寿曹,百二十使有续世者,相贫者令有子孙,得富贵少命子孙单所以然者,富贵之人有子孙,家强自畜,不畏天地,轻以伤人以灭世,以财自壅,杀伤无数。故天不与其子孙,为恶不息,安得与善而寿乎,〈止〉此为知不乎?大神遣小神下令,各受其命,长短之事从出,无所疑也。思之复思,书辞可知小大,念后有失脱之文,当疏记。

  有德人禄命诀第一百八十一

  〈起〉惟太上有德之人,各自有理,深知未然〈止〉之事,照达上下,莫不得开。心之所念,常不离于内,思尽所知,而奉行大化,布置正天下,所当奉述,皆不失其宜。笃达四方,意常通问,正其纲纪,星宿而置,列在四维。罗列各有文章,所行目有其常,系命上下,各有短长。生命之日,司候在房,记着录籍,不可有忘。命在子午,其命自长。丑未之年,不失土乡。寿小薄,不宜有恶,使付土乡。寿未尽,籍记在旁,虽见王相,月建气以不长。所以然者,在土之乡,故令坤艮之乡,其寿自减,生日及时,三土相望。其日以生不进,价作已钱。从岁至岁,少有利时。辰戌之岁,天门地户,天土地土,自当所生。天地土生上草木,天地土生下草木,天土出圣智土,地土有贤。虽有衡,衡伍不相干,人不知之,反言年在辰戌,月建相破,以为大恶。天门地户相对,阴阳相望,生日直之。天戊日复直岁生,是为大德之人无所妨,固宜勿惶惧。地土出贤为之,府土乃所居。何有恶者,人自不知,以土为人,皆属土府。寿命有期,直圣得圣,直贤得贤,是天常法,禄命自当。或出神仙。寅申之岁,其人似虎,日月相直,殊不得相比。所以然者,寅为文章,在木之乡,山林猛兽,自不可当。但宜清洁,天遣令狩,不宜数见,多畏之者,名之为虎。年在寅中,命亦复长,三寅合生,乃可久长。申为其冲,了不相亡,多恶畏夜,但能缘木上下,所畏众多。其命在金,行害伤人。故令小寿,是为可知。事神忽荒,精邪厌畏无常,少有利时。卯酉之命,各直其月,其月复同。卯主于东,系命东星,多所生活,人民饮食。卯故言东方,正卯为东之中。春生荣华,夏长其实,无所不施,莫不被德。故名东星为仁,不忍中伤。天惜人年,复得久长。西正酉复在金乡,喜行战斗,不得久长。行恶自然,何从久生,虽得王相月建,裁自如耳。其六七恶,日亡其过半,是为可知。巳亥之期年以生,各置其月,复以其名为之,重阴无阳,命自不长。三阴会时会复当,故言巳亥,拘主开藏。亥主西北,巳主东南,所向所为,少得其宜,治生难以进,寿难以长。故言十文转相通,十干名功,复宜天算,计其短长,相推为命,天之行何得自从。故今大德之人并领其文,籍系星宿,命在天曹。外内有簿,上下八方,皆有文理,何得自从。人不得其数,反言何负于天。行善可尽年命,行恶失长就短。恶恶不止,祸及未生,何可希望,行自得之。其命亦薄,不尽其算,阁在天上,以遗善人,可戒子孙慎之。反正悔过,可复竟年,各自分明。计其所为,勿怨天神。努力为善,子孙延年,不者自在,可无怨天。复小正复念,其后复疑者,当平之矣。

  善仁人自贵年在寿曹诀第一百八十二

  〈起〉惟太上善人之为行也,乃预知天地表里,出入阴阳,道其纲纪,发中念之,不忘其理。顺天而行,不敢有疑,用是得成,奉天大施。思念在身,行无愆负,微禀自然,数见戒前后可知。人自犯之,亦无所怨。从古以来,小有信人,信欲相欺,不念其后。故令天地瞑怒殊不止,贤圣有知自悔耳,天知之教之。〈止〉不用人言,反恶意相视,谏之不用,但欲自可。此人无知,甚于畜产。用是之故,故自责过,负安从起,日夜思人,不解行所负,何所怨咎。但自无状,不计其咎,妄为不当行。不承大教,而反自在,自令命短,何所怨咎。时念〈起〉上古得仙度世之人,何从起念之,见书皆言忠孝,敬事父母,兄弟和睦,无有表里,上下合同,知天禁。神主为理,白其过失,无有休止,修身自省,既得生耳。受命有期,安得自在,念之心痛,泪下沾衣,无有解已。日惜年命,恐不得寿。见长命之人问之,言有忠孝,不失天地之心意,助四时生,助五行成,不敢毁当生之物。〈

  止〉为善不行侵人,无所欺抵,诚信不敢有所负。行成于人众,不敢失于亲而亏闾里,出辄相报。其以时还,未曾大醉卧于市里。贤知相随,不顾愚子,念恩于天地,不敢望报,自责而已。复有过失,承负所起,自责有岁数,乃感动耳。生俗多过负,了无有解。已愁毒而行,不知所止。每见人有过,复还责己,不知安错,思见义文,及其善戒,禄命侥幸,逢天大神戒书文,反复思计,念之过多,无有解已。叩头自搏而啼鸣,有身不能自正,而反多怨。禁书致重,而自触之,致命不寿,晨夜自悔。冀复小久,不敢施恶,更念当行恩德布施,蒙得其理,无有恶言,但见泪耳,感伤于心。天神闻知,来下言,此人为谁,何一悲楚。窥见大德之人,延命久长在。问之言,此但行应天心,合地意,是故得寿耳。还归靖舍念之,如太上德人之言,以故自省也。使神见自责悔,人还上天道言,有悔过人啼泪而行,未曾有止时,恐见不活,以故自责。大神闻知,言天君常敕诸神曰,有功善之人为忠孝顺,所言进独其人也。因白天君。天君言:“闻知此人自责悔过,有岁数也。此本俗人耳,而自责过无解已,更为上善人也。大神数往占视之,知行何如有善意,欲进者且著命年在寿曹,观其所为,乃得复补不足。”大神言:“此人自责大久,承负除解,请须有阙上补,名为太上善人,可以报下不及者。”天君言:“太上善人之行,必当如其言。大神数敕之,护视成神上之,皆须其年数勿侵也。”大神言:“此人本无籍文也,得敕在寿曹,请须上阙,补以年次,不相逾越。”天君言:“得次补缺之日,数上其姓名勿失期。”大神唯唯。〈起〉惟太上仁人为行也,乃积功累行于天。天乃听信,使助东皇布置当生之物,华实以给民食,使得温饱。形身长大,展转相养,阴阳接会,男女成形,老小相次,禀命于天数。于星二十八宿展转相成,日月照察不得脱,更直相生,何有解息。但人不知,以为各自主,名虽有主,更相检持。所以然者,人命有短长,春秋冬夏,更有生死无常。故使相主,移转相问,寿算增减,转相付授。故言四时五行日月星宿皆持命,善者增加,恶者自退去,计过大小,自有法常。案法如行,有何脱者?天上地下,相承如表里,复置诸神并相使。故言天君敕命曹,各各相移,更为直符,不得小私,从上占下,何得有失。〈止〉有性之人,自无恶意,虽有小恶,还悔其事,过则除解。有文书常入之籍,恶者付下曹,善者白善,恶者白恶,吉凶之神,各各自随所入,恶能自悔,转名在善曹中。善为恶,复移在恶曹,何有解息?地上之生人中,有胎未生,名姓在不死之录。年满行成,生者摄录,令有保者乃上之。所以然者,其寿难待重之,故令保者过并责。以是故自不忠孝顺无功者,皆无保任者,但为生先祖绩,使有祀耳,殊为恶不止,何有得后生食者乎?食粪之人,亦安从得与天大神久共事乎?粪中之有应天书度者,天遣神教之。岁月旦满,敕天大仓守神,断有形之物,禀天大仓气食消化,令轻化神灵,出窈入冥,乃上姓名,不在簿中。何有求生,人安从知之。人自善无失天心,大神动其心,使乐为生,道俗人自贪之。所以然者,自行恶无一善时,但贪好衣车乘,相随自得,不满之命,天地亦不夺其愿也。恶人亦不得久视天日月星宿也。当归长夜,何得久在。此人不得自师为善者,天知为恶可久前,故使食有形之食。故藏土下,主为地神,使不得复生,故以书相示,令知之耳。或有尸解分形,骨体以分。尸在一身,精神为人尸,使人见之,皆言已死。后有知者,见其在也,此尸解人也。久久有岁数,次上为白日升天者。使有岁数功多成,更生光照,助天神周遍。复还止云中,所部界皆有尸解仙人,主知人鬼者。有道之家,其去者得封,为鬼之尊者名为地灵祇,亦得带紫艾青黄。所主有上下,转有所至,为恶闻得片,退与鬼为伍,知之乎?故言死生异路,安得相比。行,辞小复息念,其后遗脱不足者,当说之。

  〈起〉惟太上善人之为行也,乃表知天地当行之事,各有所主,各有其辞,各修其事,各成其神,各立其功,各行其忠,各理其文,各布施于人,各道其进,各得天地腹心,各不失四时五行之生成。乃应太上善之人,是天之信,地所保,皆得中和之心腹,知人情出入内外,承令而行,不敢失大圣之人意,下不敢犯诸神所禁。常念成人,使乐为善人。令得天心地意,从表定里,成功于身,使得长生,在不死之籍,得与大神从事对职。却知是非,忠诚于天,照见日月星宿,不失法度,不失志意。常生贪活,思奉承天化,〈止〉复知地理。心乃欢喜,复知吉凶之籍,存亡之事,欲与自然同其路。行少恶贪,见大神之戒,闵伤未知,照其不逮,使及长生之录,见天君蒙其生活,久在不死之籍。行天上之事,下通地理,所照见所闻,目明耳聪,远知无极去来之事。文书通辞,复知要妙,是太上善人之愿也。唯天上大神照知指愿,贪慕自然,表纪合生气而行,无有穷已。常言〈起〉天不夺人愿,地不夺人所安,是自然不敢有毛发之系,而烦苦诸神深记文墨也。日夜思念过负,恐有不称太上君之意。何惜何爱,而不尽忠诚孝顺乎?当自言被受恩施,得荣华,不望报,天心重爱,但自过责,少所贳也。〈止〉唯大神原之戒之,不及恋慕之,不敢自远。常独念恩不报,罪还著身,恐不辞解,但恻怛而已。虽见原省,使得自思念所负。大神言:“太上善之人思过自责,文辞逢出上闻,是其文辞延及也,但恐不知所言耳。天信尤善尊之,可至无极之寿,宜当复遥心勿忘天所生大施之分。太上之君善之,言生自命好生,不顾财色,见活之人,常思与同久,何时当妄行不道,无心之意不报重恩乎?”“

  但自惜年生以来,不见大分耳。唯蒙恩教戒,使知分理,当言知命,不怨天,不敢自怨而妨活也。心相加,当有贪时邪?但自恐年命穷尽,不见天之大施分部耶?唯复敕戒愚蒙之生,使有知虑为大恩,非辞所报也。但克心念,常在于内,不忘其饥渴,求戒见活,唯蒙原省。”大神言:“我本从诸神自进于天君,无有小失,助天地有功之谕,上籍在天君,何时当相忘乎?请白生辞令自责,有岁数贪慕天化,其人在录籍与不?”天君言:“自责之人皆于自然,亦神所资善也。”“使主案天文籍之人视之,有自责,乃白生籍神使敕视文,文案籍有此人。”天君言:“人有生自行善,不犯所禁,是人行之所致也。大神且复详,须施行有缺上名。”大神言:“从太初以来,诸神有功得天心意者见进,颇有空阙。有其人所行,当备上姓名。”天君言:“

  所部职多烦,计功除过,使其更勿违所言。”大神言:“此太上人自随正,过负尤少。”天君言:“复念之,有未称举者,责保信上之补阙。”天君言:“是曹之事,不可不谛也。”大神言:“请如辞所言,未能百日,天上诸神争保上之,大神白意。”天君言:“如是各使可使,使往视事,遂复见重,信者补真。”大神言:“请遣使神取召上之,先化形容。神使往化成精光耀多。”大神言取白。天君言:“

  人已化成神,上在于门外未入。”天君言,使诣主者曹谒之。大神言,大神所白。“唯唯。请属所白如言,宜遂观望其行。”天君言:“

  当如大神所白。”

  有知人思慕与大神相见诀第一百八十三

  〈起〉惟太上有知之人,乃预知天上之事,当所施为,当所奉行。事出自然,元气相加得成熟,了然可知。变化其心,使成自然,在其所为。故有知乃知表里,出入所行,莫不得成就,莫不成其所,莫不变化有时。钦仰威神,以成其功,以名其德。常不离忠信,未尝有解,昼夜悲惶,不离于内,倾侧思慕贪成,得与大神相见。谈言通辞,行其所道,进其所知。〈止〉常思成功,有恩于神,益寿增年。故令有知,从内视外,何所不知,何所不见,见心了了念。但贪长生活之道,思得驾乘,为大神奉使。在其所至,不敢还言,应时如到,思得心开。受神之言,如神所为,知神所行,务以自信,乃敢前言,欲求蒙得见活而已。不敢求大职,见哀而已。虽见存亡之事,内心惶恐,被受大教,辄当行通,施恩布惠,有益于上,有益于人,著名录籍,常在不死之位。心乃欣然嬉思,尽功于天君所,积之有岁,乃前语言。唯蒙大神通其不足,知所辞辞大,故以贪进,受其乙密,征营门阁,不敢自息,欲得教戒,禀其不及。愿得省察,不逆所言,使须戒敕大神之言。太上有知之人,自多所照见,但为未能悉知天之部界耳,悉何所戒。天上之神皆照之,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但为欲知所语所道所行与耳,何所嫌疑乎?天君言:“常敕诸神有欲忠孝诚信有功之人,进上姓名。是太上有知之人,禄相所贪,故以心自明是也。但恐文辞笔墨自言耳,亦何惜爱天上之教戒乎?常言苦无应书者,恐外内不相副也。如欲进其知虑,广问深达,是亦当所知也。行,其听大神所言,天有重戒,不可不慎,不可不敬,不可不畏,乃可。诚所戒众多,当知其要,且复开耳目用心。”“唯唯。然从中出,天上大戒,诸欲见进,求生久活者宜当进其所知。有知不言,如听,是为无自进之心也。心有知思,思当进见。其中有志,当进见其志;有诚,当进见其诚;有孝,当进见其孝。乃为得天之腹心,不可不悉进也。天君预知人情,不可有不进,而不进道说之也。隐知藏能,天恶此人,使不见寿籍,为知不乎?不但不见寿籍也,亡先失精,去离身中,亡其年,可不慎乎?太上有知之人所以然者,天君知有知无知,其自知之。何有疑也?但详念神言,勿负于言而已。太上有知之人言,自下愚强问不及,欲蒙得所不知,何敢隐知藏能,使天君诸神闻知,更为亡命失年,寿不久长。是过祸之根,灭身未足报谢,何敢有进而乎?唯诸大神照原其不及逮者。”大神言:“求生恶死之人,亦自有心志意不可也,恐有迷时。”生言:“自分不知戒文也。而被大神恩贷,教之乃如是,何敢自息,而不进所知所言乎?唯大神录前不耳。”大神言:“相前不易,辄有保者有信,可天君心意,乃可望生耳,当谛之。”“生诚贪生,故尽其忠诚,不敢解息,思过自责,何敢失日夜乎?”天君闻知,言:“此太上有知之人言也。乃知是案簿文,有此人姓名,有阙备,敕生籍之神,案簿籍有此人;虽有姓名,自善多知,须年满,勿失其年月神。”“唯唯。”

  有心之人积行补真诀第一百八十四

  〈起〉惟太上有心之人,各知分部,各自有所道,自有所行,自有所奉,自有所进,自有所白,自有所言,自有所至,自有所动。心不系于内,常思尽忠信孝。诚有功于天,积行累岁,未曾有解。而忘恩分,常念贪生,得于上众神所佑,不敢施有小分。常怀怖心,未曾自安,思得太上之戒,以全其命,何敢有忘大分之施。唯诸大神宜小顾照不及,心常恋念太上之事,当所奉行,规矩绳墨,见信自然,窥望四境,通达四隅。承天所知,表通未然,心念大神之疏相通文,所进所白,不敢自以心意评之,常与诸神集议,可承用与不,常恐不得神心腹。〈止〉自惟本素无舛之人也,如自发中思慕,常在不害之命全身,前贪其光耀,上及无精无形之音声,洞达太上奉使进,不敢忘有解而妨大化。唯诸神省其贪生,不敢去离大神左侧。见戒,心开目明,欲在久长之文,增年寿,思进有功,以身躬亲,不敢自信,而擅道曲直,争其不足也。望上之人常汲汲,唯哀照戒之。恩爱念何有解时,心想日夜相见,贪知防禁之失,以动其心,使还见其不逮及者。是非文辞口言所报,唯蒙见省,念贯于心鬲。大神言:“是太上有心之人,亦当所宜行也。求蒙天重戒防禁,自有知之人本素自了晓,分别其理,何所道戒乎?持心射心,亦无间私。从上占下,悉自知所主。今太上有心之人,天之亲近,天神所信,但当持心意,常恐惶不失耳。馀者自有心所知,努力传达广问,勿失所言。”“有知之人多所分明,但恐当时有不如言耳,何嫌不相白说,其人有心自思愆负也。平但念其前后,寿自从中出,与天君心相应也。馀少戒有心之人言,生本末草野之人,见有久生老化,复丁光景,滋液出入无有失,未见其失。学者众多,得者少无其人。所以然者,持心不致密而轻所言,禄䇲不宜,故令希少。今生见是前行之事,益复改正易节,开心相留耳。欲开音声,善闻贪寿惜年,以是不敢解息,唯大神省其不及。”大神言:“有心之人当赐录籍,请案曹簿,有姓名者白天君,大神不得自从也。”生言:“唯大神照议之耳,不敢自远,倾侧在外,必身自效。”大神言:“请持有心之人白之,有报名籍者,何嫌相应也。”生言:“唯大神相白,成就之日,以死命自效,何须望还报。”大神以事白天君言:“太上有心之人,皆持心坚密,志常贪上有信,敕主者之神察之;有其人者,进白大神,敕主察之,言有此人姓名牒文者,此人未生时,预有姓名。”大神还白曰:“此人未生有籍,唯太上之恩耳。”天君言:“有录籍之人当见升,自责承负,大神遣大神除承负之数,教化其心,变化成神,年满上进。”大神言:“此人年满算,计过期且百日,前未有定,故且止。”天君言:“敕大神且上,令在间职,有真阙使补之;殊能竭精尽志,知除兼行。”大神言:“请上如天君所言,复精实寿计算,明者当在白日升天中。”天君言:“

  是有心之人所宜也,欲令有所主。”大神唯唯。请敕正者,故事承本文。大神言:“以升曹白。”谒见者白大神言:“请敕主者曹。”主者既白,“使署间职,有真阙使补。”天君言:“如曹所白。”

  右〈起〉天上见善事当藏匿与不吉凶所致〈止〉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二庚部之十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二

  贪财色灾及胞中诫第一百八十五

  〈起〉古者无形之神人也,学求生道也。乃上与委气同愿,念思常慕得长活之寿,思念不敢失委气之意。昏定晨省,恋牢贪生,常在不忘。时自视顾望,尽忠贞之至,奉承随委气之愿。使得上行明彻,昭然闻四方不见之物,希声之音,出入上下,皆有法度。群神精气,莫不自来侍奉承颜色。恐失其意系所属,皆有惧心。衣履转成合怀,施惠布恩,上下流闻,四方六极八表之外,延及先生,各加善恶厚薄之失。大恩所覆,敬承奉命,乃感动星曜。〈止〉无极之赀,无极之德,选取贞良,以自障隐。其愿得达,心自祐畅,蒙得生无赀之寿,恬淡少文,躯自念全,何有懈息。人不得知我,我亦不闻,无禄无功,何因得上与委气同陈。用是自惜自爱自养,及尤稚布施周遍,何有不蒙者乎?但自惟〈起〉出入天地中和之间,照达日月星辰,取明于前,二十八宿更直,察民用有支干,吉凶有文。但人少知,自以为贤,动作行止,既无益于天,祸罚触禁,上至灭门,绝世无续,先祖无祠,岂祗命不久全,奈此人何!奉行不承古文,自以不犯鬼神。是乃三气不和,亦有命厚薄,不能悉深念祸殃,故遣三气神往敕诫之。用谏者善,不善者自期至地之下,殃流子孙,天命之为〈止〉不顺,施恶废善,何可久存。皇上所不欲见,急断其年,人不自知,反怨苍天,天何时相冤,人自求之。殊无知虑,犬羊之命,何可久遇,与禽同罗,触犯其纲,贪食害躯。群辈相随,不惜其年,其中有知,乃出于四境不害之乡,是独何得,亦中命自然。虽处无人之间,是命所全,世少报者,时世命然。痛哉奈何!自言何负于天?先古之人,万无一人相得,其贪财色,不顾有患,灾及胞中,不见日月星,何惜痛乎!自遗不完,命与土连,穷哉此人,亦有比等,草木禽兽亦然。不思自正端正意,无妄有恶言。上有神记下无灵,上无隐匿,其主坐焉。各当努力,求得戒敕神灵之旨,吉凶之会,何有不报者乎?故敕神人为民施防禁,使得见生死之忌。生者阳气所加,录籍有真神仙录,有过退焉。阴气所加,辄在死部。熟念惟思,无失天网,下及地理。当知人情,出入表里,可进可退,无遣人咎,各得增年,延及子孙。得戒之后,重慎其言,为恶在下,上所不顾。俗世之人,少孝少忠,贪慕所好, ? 夺取非,其有杀心,不离口吻,何望活哉?会有殃咎,早与晚耳。奉承天文神灵所记,致当远之,不可自试,试生得生,试死得死,会死不疑。故复丁宁,反复语之,勿与无知,有小异言。长生之道,近在三神,三气合成乃为人。不成,离散为土,在瓦石同底,破碎在不见之处,不得与全完为比。三命之神,近在心间,何惜何爱,反贪形残,都市示众,何时生还。父母怜念,妻子被患,疏亲快之,比邻恨其晚,死流后生。能自正为善,历得复长,至诚所加,物有自然。致慎内外,阴阳之间,四时生成,无得毁焉。天上地下中和之间,皆自有主,为有知之人,作相之法所抵思,生者与天道同愿,恶者自亡年,可不慎哉?神人之言,皆受天应,不得自怨。延命之期,上及为善,竟其天年;恶下入黄泉,思之思之勿妄传。恶者之人传得恶,被其患,死生异处,无敢有言。行不善,自勿怨,他人辄有注录之者,无所复怨。读书知意,戒慎神书,精物鬼使,皆有所因。有命家得见此文,慎无自伤,抵欺善人。天减人命,得疾有病,不需求助,烦医苦巫,录籍当断,何所复疑。谛之念之,思之惟之,可无被患,患祸一及,不复救焉。真人持此书以示愚蒙,自改为善,勿恶书言。前后所说,皆复重焉。所以然者,死生易命,不语其禁令,无从得存,□□自然。唯当知真心意好文,当知所言。故使守一身躯,竟其天年,守一思过,复得延期。天道亿万,少得其真,河图洛书,废者众多。所以然者,不信其文,少得仙度,便为俗人。今故因三神人之师,复感动其心者,神灵附人,不欲令地气召之,致详念思惟其意,勿疑此文。重复神人之师,被受天教,故因有录籍之人,通达书意。

  七十二色死尸诫第一百八十六

  〈起〉天有四维,地有四维,故有日月相传推。星有度数,照察是非,人有贵贱,寿命有长短,各禀命六甲。生有早晚,禄相当直,善恶异处,不失铢分。俗人不知,反谓无真,和合神灵,乃得称人。得神灵腹心,乃可为人君。日时有应,分在所部。得天应者,天神举之。得地应者,地神养之。得中和应者,人鬼佑之。得善应善,善自相称举,得恶应恶,恶自相从。皆有根本,上下周遍。山海诸通之水,各有部界,各各欲得性善不逆之人以为户民。陆地之神,亦欲得善人。各施禁忌,上通于天,为恶犯之,自致不存。〈止〉大恶之家,无大小,鬼神所憎,但可自正,勿非谤神。天道地道人道,禁不空善,神精气尚能假人,恶者不失其文,辄举上白。积过众多,太阴主状,当直法轻重,皆簿领过,人不自知,以为无他。太阳明堂,录籍数通,复得部主,神亦数通。天神部上死亡,减年灭人世,不可详念,重其善致善,恶自归其身。及治生天知少智,故为施善恶救命之文,以戒前后,勿轻恶言,以为谈首,动作进退,辄有殃咎。故下此文以示子,使思其意,使无自怨。朝廷尉设法,人自犯之,勿恨主者,恨之命簿不得久生。会欲杀人,簿领为证验。乃令入土,辄见考治,文书相关,何有脱者。努力远恶,无以为伍,可小活竟年之寿。不忠疾苦,虽为狂邪所击,会有活者。天上禁神法令,亦如中和地下,四流傍行,皆同法象,何有疑者。生人有功于天,子孙为凶,辄除算,当时不死,算尽之后,亦无望其生。君国子民,当为教道,导其善恶,务得情实。无天人命,绝人世类,刑从其刑,数见贤智,以为首尾,威神著君,神勿加暴,前书已有言,复宜重之。君父得以迁延及后,永生滋震,慎无贪杀。当时自可,后被其患。〈起〉吏无大小,正卒因缘,宜明其事,勿为民之所患。殊能敬好道德仁恩,与天合德,与地同意,与中和有益,思与善神灵相睹,各有其信,勿欺愚者。〈止〉长生求活,可无自苦愁毒。思行天上之事,神灵所举,可得仙度久生,长与日月星辰相睹。是天之大恩,宜勿有小不善,亦复遣下。作恶不止,久灭人户,故复申敕,既无犯者。犯者各为薄命少年,人欲为非,当为说解其愚迷,使不逢凶。常时不用人言,后复自悔,谈者之福也。星宿视人,不可为非,当各有所白,善者命长不复疑,教戒后生,可给先祖享,不者自亡其名。〈起〉无犯天禁,无犯地刑,四时奉顺,无有杀名。五行所成,宜各自守,〈止〉无有恶名。勿轻上下,皆更相主,令无卒无暴,乃有显名。思念在心,慎离其形,精神离散,邪鬼惊人,念以自全,无忘其名。各自有喜,务道求善,增年益寿,亦可长生。慎之慎之,勿枉行刑,初虽劳意,后被其荣。师有善恶,念本成末,弟子不顺,亦亡其名,不得仙度。犯土刑神,所以增恶,不得受生。慎之复慎。一身之内,神光自生,内外为一,动作言顺,无失诚信。五神在内,知之短长,不可轻犯,辄有文章。小有过失,上白明堂,形神拘系,考问所为,重者不失,轻者减年。神不白举,后坐其人,亦有法刑,非但生人所为,精神鬼物亦如是。古者知不敢犯之人神数下,历之于天地人,无功亦无望其报。贤圣之心当照其书卷,卷有戒谶,恶人为逆。〈起〉贪生者天之所佑,贪养者地之所助,贪仁者人共爱之。过此而为,恶必得贼。天知其恶,故使凶神精鬼物待之,入人身中,外流四肢头面腹背胸胁七政,上白明堂,七十二色为见,是死之尸也。五藏有病,其去有期,慎饮食,无为风寒所犯,随德出入,是竟年之寿。天贪人生,地贪人养,人贪人施,为恶其祸不救。故以天书告,〈止〉令敕民无犯所禁。天气因人出辞,宜各洗去不纯之行。慎之勿忘,后将有喜,不者不须复存□□如言。

  写书不用徒自苦诫第一百八十七

  〈起〉古者神圣之言,不失纲纪,自有法度。〈止〉无知之人各戒,此戒尤深彻。生过罚轻重,皆从人起,非但空虚,辄有所受。天性自然,不可欺矣。熟念无置,行成天神矣。变化有时,不失纲纪,四时之气,不可犯矣。辄有精神,无复疏矣。以为不白。天以占之神为之,使不妄白,上乃得活耳。不者罚谪卖菜都市,不得受取面目,为丑人所轻贱,众人所鄙,过重谪深,四十年矣。乃得复上为诸神使,中者三十,下者其十。夺其所主,各有分理,能复易心自责,可复长久。勿易天言,自遗其咎,可不熟念。为后仙士,计虑深浅,咎自在己,无怨神言。出入表里,慎无误失,详谛所受,被天奉使,不可自在,当辄承命,不得留久,辄有责问,不顷时矣。过重使退,地记所受,姓名如牒,不得留止,处有空缺,下人补矣。所以然者,中心尽神仙尚退,何况愚士?自是之后,可无犯矣。天责人过,鬼神为使,不如天教,辄见殃咎,不须鞭笞,行自得之耳。以为不然,见为所疑,不得久在,故复有言,所戒慎矣。不效俗人,以酒肉相和复止,仙道至重,故语人矣。有命当存,神神相使,乘云驾龙,周遍乃止。天有教令,当复行矣。无失法则枉疏记,为置证左,不宜自服。天亦止息,各受其罚,可无怨矣。为神所白,无妄犯天下地上中和之子,各不自敬。无怨天咎地,上下相留,亦如民法,令辞不情实,为下得怨,亦不留久,天上诸神争道之。〈起〉何况凡人民宜自奉承天法,随顺天和,无赀之粮,无赀之衣,有功复进。〈止〉可主诸同有所白,岁有定,承文而行,不得有疑。各有所白,不两平相怨,同举者有罚,更为贱矣。虽不时下,为大神所使,不可神意,便付土主,不得复上。故有空缺,身不处之,是上中下相参如一矣。行慎此言,亡身之寿,与土相连。土者,非地之土,自亦有凶神业守之,为天土神使,使不如所言,辄见苦矣。神仙尚有过失,民何得自在?故令司命,近在胸心,不离人远人,为精神舍宅,吉凶自在,何须远避,自令扰祸。急不得活,命未尽,算尽之后,远之无益。天下会神,主知存亡,神自有失脱,反受其殃。故令民命,不得复久长。故遣神人,示其文章。得戒止恶神不上白,尚可须臾饮食诸谷,慎无烧山破石,延及草木,折华伤枝,实于市里,金刃加之,茎根俱尽。其母则怒,上白于父,不惜人年。人亦须草自给,但取枯落不滋者,是为顺常。天地生长,如人欲活,何为自恣,延及后生。有知之人,可无犯禁。自有为人害者,但仰成事,无取幼稚给人食者,命可小长。终竟录籍,无兴兵刃,贼害威劫人命。天命此人,不可久活。恶恶相及,烦苦神灵,精气鬼物,各各不得懈息。是非人过所为邪?先时为恶,殃咎下及。故令生子,必不良之日;或当怀妊之时,雷电霹雳,弦望朔晦,血忌反支,以合阴阳。生子不遂,必有祸殃。地气所召,反怨仓狼。为恶报恶,何复所望?不知变易,自职当绝灭无户,死不与众等。部吏正卒此伍,特至旷野不洁之处,才得被土,狐犬所食,形骸不收,弃捐道侧,魂神俱苦,适作不息。或著草木,六畜所食,何时复生;罚恶赏善人所知,何不自改。天报有功,不与无德。思之思之,赏罚可知。自可死独苦极,善恶之寿当消息,详之慎之,可无见咎。故以重诫,令自悔耳。吉凶之会,相去万里,故下此文,相敕相诫,勿怨天咎地,善恶当分。其文相录,知恶为善,魂神劳极。愚者不知,故文辞丁宁反复,展转相告,无为后生作咎。以此自证,复何怨咎,无所复恨,各得其理。此文当传,不得休止。知者减年,愚者自已写书,不用其言,但自苦耳!

  有过死谪作河梁诫第一百八十八

  〈起〉上古之时,神圣先知来事,与天共治,分布四方上下中央,各有部署,秩除高下,上下相望,不肃而成,皆为善。恐有不称,皆同一心。天有教使,奔走而行,以云气为车,驾乘飞龙。神仙从者,自有列行,皆持簿书,不动自齐。恐有所问,动有规矩,得其所行。春行生气,夏成长,秋收,使民得以供祭,冬藏馀粮,复使相续,既无解时。神灵之施,莫不被荣,恩及蚑行,草木亦然,是非上之恩邪?各得自所。〈止〉食辄令有馀,新陈相因,奈何忘之,既得民助,使神不恨。善人辄报,自以当更相给足,天使之然,不可藏匿,令人饥寒。〈起〉故令有财之家,假贷周贫,与陈归新,使得生成,传乎子孙,神灵佑助,是非大恩布行邪?〈止〉愚人无知,不肯报谢,自以职当然,反心意不平,强取人物以自荣,无报复之心,不顾患难,自以可竟天年。故复共文。神人真人求善人,能传书文知用,则其人可得延命增寿,益与天地合,共化为神灵。复得驾来,周遍上下中央,流及六方,岂不善哉?何不熟思,无忘于内,神宅所居,动观人所为,不自是,知有及,当相承事,去祸就福,不宜有小不称天心也。〈

  起〉天地四时五行众神吏直人命录,可不敬重,念报其恩,不欲为善事,反天神。天神使风雨不调,行气转易,当寒反温,当温反寒。〈

  止〉耕种不时,田夫恨怨,不肯为人理之。轻贱诸谷,用食犬猪,田夫便去。在有德之国,其处种者少收,树木枯落,民无馀粮。更相残贼,争胜而已。不念真后,更为贫人,收无所得,相随流客。未及贱谷之乡,饥饿道傍,头眩目冥,步行猖狂,不食有日,饿死不见葬。家无大无小,皆被灾殃,反呵罪于天。其国空虚,仓无储谷,少肉,无储钱,岁岁益剧,无以给朝廷。复除者多,仓库无入,司农被空文无以廪,食夺禄除,中国少所用,人民仰国家,而不各施,有难生之期,是皆天之所恶也。地不得久养,恶人知不?真人〈起〉急以此文付有德之国,〈止〉各令自责有知,可复竟其天年。无知与禽兽同。寿不可强得,行自得之,无怨于天。详念书文,常思孝忠信仁施,有过自责,复有子孙,书不空言。无德之国,天不救护,机衡急疾,日月催促少明。有德之国,机衡为迟,日月有光。是天之所行,机衡日月星,皆当为善明。反便少者,是行之所致,何所怨咎乎?同共天地日月星辰耳,得见天地报信者见其明。五星失度,兵革横行,夷狄内侵,自虏反叛。国遣军师,有命得还,失命不归,是大人之罪也。为子不孝,国少忠臣,行不纯,故令相克,卒岁乃止。故施〈起〉洞极之经,名曰太平。能行者得其福,不者自令极思,聚身无离,常报应不枉人,所不者施恶于人。常言人无贵无贱,皆天所生,但录籍相命不存耳。爱之慎之念之,慎勿加所不当为而枉人,侵克非有。是天所不报,地所不养,凶神随之,不得久生乐生。念自令自忽者勿望生,殊无长生之籍,强入神仙斋家。所有祠祭神灵,求蒙仙度。仙神案簿籍,子无生名,祷祭神不享食也。走行乞丐,复诸神灵,其神怒之。〈止〉猛兽所食,骨肉了已,狐狸所啮,不归故乡。同县比庐,反言得仙,殊无信报,何用自明。以是言之,难可分明。当有报信,众人见之,乃为已升。不者苦其刑,为言得略少,其人狂邪可下,反以为真。俱入死部,下归黄泉,不得自从。有德度者,生时有簿,年满当上,辄有迎者。童蒙无知,何从得往。但费资用,弃家捐身旷野。道自然人相禄,不可强求。倘自苦,不治生养亲,妻子相见为贤士。但恐不孝不忠少信,可得竟年耳,地下无罚乐而已。有馀财产,子传孙,亦当给用,无自苦。子孙贤不肖,各自活,无相遗患,是为善行。故记此文示智者,愚人忽之妄怒喜,远罚避患为贤者,三谏不中且可止。天祐善人,不与恶子。各自加慎,勿相怨咎。各为身计,行宜人人有知,无有过负于天,录籍所宜,慎勿强索,索之无益。所以然者,恶逆之人,天不佑也。无离舍宅及城郭,骨节相连为阡陌,筋主欲生坚城郭,脉主往来为骨络,肉在皮内为脉衣。神在中守,司人善恶。何须远虑,七政司候神门户。求道得生,无离舍宅,变化与神合德,道欲复何索。故置善文于天籍。神仙籍与俗异录,当升之时,主籍之神及保人者来,乃知所部主奉承教化,各有前后,辄当进有所去,不得自可。众神共治,务取合天心者。先生之人,皆心明视,无有界意,所行所生,人未知之。皆先天地,变化上下,皆不失其道,神不悉具。乃置纲纪,岁月偏傍,各置左右,星辰分别,各有所主,务进其忠,令使分部。〈起〉见善当进,见恶当退,何有所疑,行各自力,无为神所误。〈止〉故得成,得称天君。主天之人辄簿领,亦不失度,部主诸神故四方。方有孟仲季,更直上下,名为太岁。太阴在后,主知地理。复置四时,生成所有,分居于野,有晚早谷草。近人不寿远人民,然亦复长久,丛社之树小得自矣。易世被诛,延及孙子。所以然者,〈起〉所居不安,去故就新,神复得还。〈止〉人有命树生天土各过,其春生三月命树桑,夏生三月命树枣李,秋生三月命梓梗,冬生三月命槐柏,此俗人所属也。皆有主树之吏,命且欲尽,其树半生;命尽枯落,主吏伐树。其人安从得活,欲长不死,易改心志,传其树近天门,名曰长生。神吏主之,皆洁静光泽,自生天之所,护神尊荣。但可常无毁名,天有常命,世世被荣,虽不下护,久自知精。所以然者,去俗久远,当行天上之事,不得失脱。诸神相检,如绳以墨,何复自从,故不下耳。宜勿怪之。功劳当见,不与俗等,人以为无益于家,内被其荣,岂不善邪?故示后生,令心觉悟,出书无藏,岁之有罚。无与佞欺,不孝顺为心,宜皆为不副书言,复见责问,可不慎焉。传当传其人,令可保举。勿犯神书,勿试神言,慎神之辞,皆天报焉。勿轻犯之,后有患,小犯才谪,大过不救。故使诸神更相司便宜上之,有不实者,当复见治。事当相关,不得私。故使诸神转相检持,今悔其后何须疑,中复为止,亦见考之。不首情实,考后首便见下,故进止亦见考之。不者如故,此之谓也。不可轻犯,无所狐疑。神法大重,故当慎之详之,念之思之,长生久活之道,可不重之。故下此文以示,当施补空者,为设善事,辄相承无有逋亡。为善有功年益长,无所复疑。自然之道何极时,但觉寤转相治,失如铢分辄见疑。天有倡乐乐诸神,神亦听之。善者有赏,音曲不通亦见治。各自有师,不可无本末,不成,皆食天仓,衣司农,寒温易服,亦阳尊阴卑,粗细靡物金银彩帛珠玉之宝,各令平均,无有横赐,但为有功者耳。不得无功受天衣食。前文已有言,今为复道,令无怨恨,无所嫌疑,是天重神灵之命也。岁尽拘校簿上,山海陆地,诸祀丛社,各上所得,不用不得失脱。舍宅诸守,察民所犯,岁上月簿,司农祠官,当辄转相付文辞。大阴法曹,计所承负,除算减年。算尽之后,召地阴神,并召土府,收取形骸,考其魂神。当具上簿书,相应不应,主者为有奸私,罚谪随考者轻重,各簿文非天所使,鬼神精物,不得病人。辄有因自相检饬,自相发举。有过高至死,上下谪作河梁山海,各随法轻重,各如其事,勿有失脱。各有府县邮亭主者长吏,察之如法,勿枉夭克鬼神精物。如是上下,合通行书,各如旧令。

  衣履欲好诫第一百八十九

  自古及今,各有分部,上下傍行,有所受取。辄如绳墨不失,何有不睹死生之诀。各且自慎,勿犯神灵,各如其职,慎勿忽忘命。可疏记,善者当上,恶者当退。吉凶之会,各其所愿。但可顺从,不得逆意。心意不端,反怨神使,行自得之,何所怨仇。人有难化,知有不足,皆被其殃。枉行所不及,反自誉满口。出人事殊无知虑,而见当前,不顾其后,合祸离爱,谤讪善人。以天亡上,地不在下,不知鬼神。有疏记之者,解人怨仇,多施酒脯,甘美自恣。当时为可,后为人所语,轻口骂詈,咒诅不道,诈伪诽谤,盗人妇女,日夜司候。邀取便者,卖以自食,衣履欲好,竞行斗辩。不从道理,欲得生活,何从得久。愚人可为名恶子,长吏闻知,属吏捕取,急刑其身,祸及亲疏,并得其咎。贫当自力,无为摇手,此人命簿,生所禀受。恶鬼随之,安得留久。此辈众多,有前后会,当相得不中止。所以言者,恶鬼所取,慎之小差,不慎自已,恶不可施,人所怨咎。当时自可,不念其后,见戒当止。可复小生,竟其馀算。有故记善恶,寿所起,增年之期,要当善矣。不见贤圣,知虑有馀。念生恶死,上及仙士,寿可长年。何为弃世,殃流从生,胞中之子反言我同从父母生耳。是皆怨天咎地,言恶当别,不可杂厕,清浊分离,如君与奴使。故得行大道者生,不行为土,古今相似。亦有善,亦有恶,世世相传,未尝止,多与少耳。天知多逆,故出此文重之耳。知戒之后,可无有疑,十百相应,何有脱时?

  不忘诫长得福诀第一百九十

  〈起〉惟天地亦因始初,乃成精神,奉承自然,生成所化,莫不得荣。因有部署,日月星辰,机衡司候,并使五星,各执其方,各行其事。云雨布施,民忧司农事,元气归留,诸谷草木蚑行喘息蠕动,皆含元气,飞鸟步兽,水中生亦然,使民得用奉祠及自食。〈止〉但取作害者以自给,牛马骡驴不任用者,以给天下。至地祇有馀,集共享食。勿杀任用者、少齿者,是天所行,神灵所仰也。〈起〉万民愚戆,恣意杀伤,或怀妊胞中,当生反死,此为绝命,以给人口。当死之时,皆恐惧,近知不见活。故天诚矜之怜愍,为施防禁,犯者坐之。六畜尚去明爱,不忍中伤,人反不自惜,更为贼虏。所取非一,妄行金刃杀人不坐也。虽不即诛者,天积其过,杀败不止,灭尸下流未生,是者亦不得逢吉。鬼神憎之,司候在前,何有脱时。故记善恶重之,即不犯耳。神人真人以此文示众民,义不隐藏,使知不自怨,故随俗作字分明。〈止〉可知圣贤不犯,恐愚不息。师有前后,无忘其本,念本就新,恋慕如初,是生之道也。功有小大,所受不同。当为发觉未知之诀,未知之意,不知其念,未知之言,未知之志,两分明,是天意也。生成之道,从此出矣。〈起〉取信于天,取信于地,取信于中和,取信于四时,取信于五行,是皆天所得报信也。不失铢分,知之不乎?是委气无形自然之所服化也。故三台七星,辅正天威,日月照察是非,使有自然,然后无有中悔之者。故复申敕诸所部主,各令分明,受罚不怨,此之谓也。〈止〉无得是非,他人还自直也。戒无小大,可法则也。不忘此言长得福,宜慎用行之,不失节也。以故言自杀试也。书当未用,帝王未信也。佞者在侧,书不见理也。〈起〉灾害并生,民何所止?太平之书三甲子乃复见理,不如十谏令知耳。且念活求知,贤圣有知可及矣。圣人当升贤,随后求生,不恶复次之。神仙之录在北极,相连昆仑,昆仑之墟有真人,上下有常。真人主有录籍之人,姓名相次。高明得高,中得中,下得下,殊无搏颊乞丐者。先生为师,尊之为君,称之为父。故师君父不可不明,臣不可不忠,弟子不可不顺。敬从其上,转上及。故天不忘先生之恩,地不忘先生之养,人不忘先生之施。〈止〉故有忠孝信,思生不恶以自近以自明,天明下照黄泉之下,土明照上天间,中和之明上下合同。故三明相得乃合和。〈起〉天以三明名日月星,下照中和及地下,无有懈息。无德之国,阴气蔽日,令使无光。人民恐惧,谷少滋息,水旱无常,民复流客有谷之乡。天实怜之,令至活乡处,有明君国得昌,流客还耕农休废之地,诸谷得下,生之成熟,民复得粮。更奉先祖,鬼神得安。中有圣智,求索神仙,簿书录籍,姓名有焉。当复上为天之吏,案行民间,调和风雨,使得安政,以此书示后生焉。故当作善,有益于天。自是之后,可戒子孙,延年之期,可不及焉。书虽复重,天大爱人,欲使得竟其年,丁宁反复,属于神。善辄疏上,恶亡其名。无违此书,思善心〈止〉鬲念,常不废意,当索生志常念成。所以然者,以人志所当及也,努力精之,各随其愿,天亦不强不欲也。地下傍行,四方亦然。无极之天,无极之地,无极之境亦然;无极之明,无极之光亦然。然小竟是天之大分也,欲理念天上之事,天上理念中和,中和安之。欲念求贵,贵神荣之。欲念求富,富神富之。苦乐之间,常思之,详慎所言。天道亿万,在人所为,不夺人愿也。生养之道审可观,死亡之道,鬼所患也。凶神不安,辄受之难为文也。〈

  起〉天上有文,求生根也。人所愿,故挺此文,使可思也。有过自悔,案此文也。不者亦已,无妄言也。神灵在汝前后,无解时也。〈止〉

  右〈起〉天上昌兴国降逆明先师贤圣道天地喜神出助人治令人寿四夷却〈止〉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三庚部之十一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三

  乐怒吉凶诀第一百九十一

  “请问〈起〉太平气俱至,人民但当日相向而游,具乐器以为常,因以和调相化,上有益国家,使天气和调,常喜国家寿,天下亦被其德教而无咎。其乐得与不得,以何为明哉?和与不和,以何为效乎?〈

  止〉欲不及天师具问其事,恐固固,有不□□者。故前后重问,不敢懈怠,恐天怒也。”“﹝起﹞善哉!子为天问事,日益闲习,得天意。真人必益年寿无穷,天所祐也。诺,安坐,复为诸弟子具更道其意,使其察察,令可知也。乐,小具小得其意者,以乐人;中具中得其意者,以乐治;上具上得其意者,以乐天地。得乐人法者,人为其悦喜;得乐治法者,治为其平安;得乐天地法者,天地为其和。天地和,则凡物为之无病,群神为之常喜,无有怒时也。﹝止﹞

  〔附〕得天地意者,天地为和,人法之其悦喜。得天地人和悦,万物无疾病,君臣为之常喜。

  〈起〉是正太平气至,具乐之悦喜也。是故乐而得大角上角之音者,青帝大喜,则仁道德出,凡物乐生,青帝出游,肝气为其无病,肝神精出见东方之类。其恶者悉除去,善者悉前助化,青衣玉女持奇方来赐人,是其明效也。真人详思此意。”“唯唯。”“故上角音得,则以化上也;中角音得,则以化中也;下角音得,则以化下也。而得之以化。南方征之音,大小中悉和,则物悉乐长也。南方道德莫不悦喜,恶者除去,善者悉前。赤气悉喜,赤神来游,心为其无病。心神出见,候迎赤衣玉女来,赐人奇方,是其大效也。故得黄气宫音之和,亦宫音之善者亦悉来也,恶者悉消去。得商音之和,亦商音善者悉来也,恶者悉消去。得羽音之和,羽音善者悉来也,恶者悉去。真人自详思其要意,所致述效本行也。所以不悉究竟,说五方者,谓其大深。上士见之,自得其意,以一承万;中士得之,恐其大喜也;小人得之,或妄语也。故不悉露见,使凡人各自思惟其意,上士且自以一承万,通知其意,亦不须为其悉说也;中士亦且自𬘭𬘭几知之,亦不须为其悉说也;下士或得,而反妄语,亦不须为其悉说也。是故财成虑,小举其纲,见其事,以示凡人,使各自思其意,则可上下通达而无过。真人知之邪?”“唯唯。”“故上士治乐,以作无为以度世;中士治乐,乃以和乐俗人以调治;下士治乐,裁以乐人以召食。此三人者各谕意,太平气至,听其所为,从其具乐琴瑟,慎无禁之,则乐气不出,治难平。难平则气斗讼而多刑。夫乐者致乐,刑者致刑,犹影响之验,不失铢分也。凡乐者,所以止怒也;凡怒者,所以止乐者也;此两者相伐,是故乐则怒止,怒则乐止。是故怒者乃生刑罚,斗之根也;喜乐者,乃道德之门也。故当从之,使生道德之根,勿止之也;止之,反且生刑祸之门也。此者,吉凶之所出,安危之所发也。故乐者,阳也;刑罚者,阴也。阴之与阳,乃更相反,阳兴则阴衰,阴兴则阳衰。阳者,君也;阴者,臣也。君盛则臣服,民易治;臣盛则君治侮乱。此天自然之法也。故当从其君乐也,以猒其民臣,止其数怒也。下古之人愚,不深知其意,反多断绝之,故使阴气盛,阳气衰也。阴气盛则多盗贼,罪人不绝。凡万物不生也,多被阴害,大咎在此。乐气兴则阳气盛,以断此害。君气盛则致延年益寿,〈止〉则上老寿。夫缓与乐者,上属天也;急与怒刑者下属地。兴行其上者,万事理;兴行其下者,万事乱。真人戒之,此言可不深思乎?”“唯唯。”“子可谓深知之矣。传之以示下古之人,使各思其意,慎无闭绝也。〈起〉乐则五方道德悉出,怒则五方恶悉出也。乐则天地道德悉出也,怒则天地恶悉出也。故天地乐者,善应出也;天地不乐者,恶应出也。故五方乐而和者,五方善应出也;故五方不乐而怒者,五方恶应出也。〈止〉是非小事也,故言毋断绝也。令凡人共惟思其意,俱一觉悉出之,然后悦乐气至,急怒气去也。”“善哉善哉!”“行,子已知之矣。”

  右天上分别乐与怒所生吉凶诀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四庚部之十二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四

  某诀第一百九十二

  据敦煌目录,当作孝行神所敬诀第一百九十二

  前文原缺

  行有疾苦,心中恻然,叩头医前,补写孝言。承事恭敬,以家所有,贡进上之。敬称其人,医工见是,心敬其人。尽意为求真药新好,分部谷令可知,迎医解除。常垂涕而言,谢过于天,自搏求哀,叩头于地,不避瓦石泥涂之中。辄得令父母平安,教儿妇常在亲前,作肥甘脆,恣口所食。父母商家,所有不致,苦其子孙,令尽家所有,殊私心孝于前。亲属比邻,见其孝善,知无所有,更往给饷,为其呼迎医工蒙荐席,相与日夜数劳。知其安危问养,视其复闻小善言,心为之喜欢,是孝之所致也。天见其孝心,令得愈,更如平素,心中迺喜欣。复身得能食谷者,斋戒市卖,进所有上于天,还谢先人,诸所得祟,辄卒香洁,不敢负言,是孝子所宜行也。俗闻知是善,而不能行之,能行之者,性出自然。天禀其命,令使孝善,子孙相传。治生有进,不行侵人,有益于亲,宾婚比邻,孝者还报,不忘其恩,是之善者也。父母之年,不可豫知。为作储待,减省小费,岁岁有馀,藏不见之处,勿使长吏及小吏闻知。因缘征发,尽人财产,为孝心未尽,更无所有。父母年尽,无以饷送,复为不竟孝之意。行孝之人,思成其功,功著名太上,闻帝廷,州郡所举,一朝被荣,是非孝所致耶?子孙承之,可竟无极之世。此念恩不忘,为天所善,天遣善神常随护,是孝所致也。其家一人当得长生度世,后生敬之,可无祸患,各以寿终,无中夭者,是不善邪?善之中所致,何所不成,何所不就,何所不得,何所不通乎?努力行之,勿以为懈倦也。是善人之福也。孝善之人,人亦不侵之也;侵孝善人,天为治之。剧于目前,是为可知。欲知善之为善也,知孝之为孝也,苦不能相效也。是出自然。天与善籍,善孝自相得传,相胜举,亦何有极心。善孝之人,人自从崇之,亦不犯克人。流闻八远,州郡县长吏有空缺相补。豫知善孝之家,县中荐举,长吏以人情欲闻其孝善,遣吏劳来。又有用心者,以身往来候之,知闻行意荐之。岁岁被荣,高德佩带,子孙相承,名为传孝之家,无恶人也。不但自孝于家,并及内外。为吏皆孝于君,益其忠诚,常在高职,孝于朝廷。郡县出奇伪之物,自以家财市之,取善不烦于民,无所役。郡县皆慈孝,五谷为丰熟,无中夭之民。天为其调和风雨,使时节。是天上孝善之人,使不逢灾害,人民师化,皆食养有顺之心,天不逆意也。是善尤善,孝忠尤孝,遂成之。使天下不孝之人相效,为设孝意。有大命赦天下,诸所不当犯者尽除,并与孝悌力田之子,赐其彩帛酒肉,长吏致敬,明其孝行,使人见之。傍人见之,是有心者可进爱,有善意相爱,此皆天下恩分,使民顺从。此本善致善,本孝致孝,本不孝其末不孝,本恶其末恶。善者其愿皆令其寿,白首乃终。上至百二十,下百馀岁,善孝所致,非但空言而语也。不但天爱之也,四时五行、日月星辰皆善之,更照之,使不逢邪也。其善乃如是,可不重邪?天生人民,少能善孝者,身为之独寿考。复得尊官,皆行孝所致。不但祐言,故出此书,以示生民。其欲法则者,天复令寿可传,子孙相保。书出必当行孝,度世孝者,其次复望官爵。天下之事,孝为上第一,人所不及。积功累行,前后相承,无有所失。名复生之人,得承父母之恩,复见孝顺之文。天定其录籍,使在不死之中,是孝之家也。亦复得增度,上天行天上之事,覆书忠孝诸所敬,为天领职,荣宠日见。天上名之为孝善神人,皆为神所敬。有求美之食先上,遗其孝行,如是无有双人。其寿无极,精光日增。上见无极之天,下见无极之地,傍行见无极之境。复知未然之事,诸神皆随其教令,不逆其意,共荐举白。太上之君见其孝行无辈,著其亲近内外,神益敬重之。故言天所爱者,诸神敬之;天所憎者,诸神危之。是为可知,馀者各自用意,自择其便,从其所宜。书辞小息,且念其后,得善复出,不令遗脱。

  九君太上亲诀第一百九十三

  惟太上之君有法度,开明洞照,可知无所不通,豫知未然之事。神灵未言,豫知所指,神见豫知,不敢欺枉,了然何所。复道太上之言,何有不动乎?人同敬畏,心不悉行。是且得知不照其意。所以然者,太上皆神,所生所化,当生当活,皆可知神录相次,道其尊卑,何有不从者乎?九皇之上则九君。九君者,则太上之亲也。各有所行,恩贷布施,诸神从者,诸神敬其所为,靡有不就者也。小神食不能知九皇之意,何言俗间之人乎?心圣耳聪,财可观其文章禄策。当直录籍文辞,自生精光。皆以金为简,银成其文章。此簿在天君内,中极有副。其馀曹文书辞,皆以奏简,自生文章,精神随字,名之光明。每有语言,辄照有所知,不逆所言。神人真人得天君辞,便具言,神人上下,皆知民间。天君知神所言,不失文墨规矩之中。自然之道,何所不知,何所不化,动错自无所私。饮食天厨,衣服精华,欲复何求,是太上之君所行也。大神小神,自有所行,皆相畏敬,不敢有私。恣意见所从求,动摇有心之心,知其所为可成,以不惑迷其意,使其人各随至意。言汝皆受于仙箓,寿得无极。金银紫文之绶,封侯食邑,复赐彩帛金银珠玉,心想所得。是非神仙道,知人坚与不?或赐与美人玉女之象,为其作色便利之,志意不倾。复令大小之象,见其形变,意相随念其后生,此为不成之道。或作深山大谷中,多禽兽虎狼之处,深水使化人心。或有虫毒之物,使其人杀之。或恐不敢上高山,入大谷深水之中,亦道不成。是象戒人,是在不上之中,殊能坚心专意。见迷惑,不转志坚,随其入出上下,深山大谷之中。水深大,心不恐惧。见其好色,志不贪慕,家人大小之象,更相拘留。不随其人言,但得生道。进见太上,尽忠孝之心,无所顾于下,是为可成。戒大众,多取其要文。天亦信善人,使神仙度之也。其人自善,天何从欺之。所以有欺者,其人狐疑,强索神仙无益之用,无功而求安,何从不见欺邪?是天重生,爱其情,尤志坚,念生要三明。三明者,心也,主正明堂,通日月之光,名三明成道。心志自不顾,亦有录策,不可强求。白日升天之人,自有其真。性自善,心自有明。动摇戒意不倾邪,财利之属不视顾,衣服粗粗,衣才蔽形,是升天之人行也。天善其善也,乃令善神随护,使不中邪。天神爱之,遂成其功。是身行所致,其人自不贪世俗大营财物。天知其至意,按次簿名真,自有善星。其生日时,自不为恶。天复善之,贪化以助天君治理。天上文辞使通彻,行无私隐。见行有岁数,上竟荣簿有生名,可太上之意,能说其功行,助其不及,是亦神当所拥护也。天信孝有善诚,行无玷缺。故使白日辄有承迎,前后昭昭,众民所见,是成其功,使人见善。白日之人,百万之人,未有一人得者也。能得之者,天大神所保信也。馀者不得比。尸解之人,百万之人乃出一人耳。功有大小,更相荐举,其人当使天爱重之。内为得太上腹心,荐举其为有信效,各成其功名,是不善邪?天君出教之日,神不枉其言。是天君得善信效,深知未然,不可有毛发之欺。皆令寿命尽少,尽小解于后,复念语未卒意者,复念道之。

  不孝不可久生诫第一百九十四

  惟古今世间,皆多不副人意。苟欲自可,不忠任事。所言所道,乐无奇异,见人为善,含笑而言,何益于事?轻言易口,父子相欺。当目无声,背去随后,而言或善或恶,不可法则,无益世间。世间但为尘垢,言谈自动,无应善书者。心言我善,行不相副,无有循谷,语言浮沈,不可信验。名为不慎之人,何可久前,不可与善心有志之人等乎!求生难死之人,不欲见是恶人,而不自知,以为我健,少能相胜者。反晨夜候取无义之财,而不攻苦得之,以为可久在中和之中,与人语言也,傍人见之,非尤其言。神灵闻知,亦占其所为动作,其心知其恶,不能久善,还语天神。言中和有轻口易语之人,不能久善,须臾之间,恶言复见,无有信效。但佞伪相责,何益于人。令食诸谷,衣缯布,随冬夏易衣服,食欲快口,衣欲快身。市有利入,不肯求之,而可养老亲,明旦下床,未知所之。炫卖所有,更为主宾,酒家箕踞,调戏谈笑,歌舞作声,自以为健,交头耳语,讲说是非,财物各尽,更无以自给;相结为非,遂为恶人,不可拘绊,自弃恶中,何有善半日之间邪?无益家用,愁毒父母,兄弟妇儿,辄当忧之,无有解已。攻取劫盗,既无休止,自以长年,复见白首。不知天遣候神,居其左右,入其身内,促其所为。令使凶,当断其年,不可令久。其扬声为恶,不欲止。上至县官,捕得正法,不得久生。与死为比,安得复生?或为鬼神所害。父母念之,常见其独泪孤相守,无有辅佐之者。老更弃捐,饮食大恶,希得肥美,衣履空穿,无有补者。是恶之极,岁月年长,空虚日久,面目丑恶,不像人色。如是为子,乃使父母老无所依,亲属不肯有之。此恶人之行灭乃上,亲属患之,名为蔽。子死不见葬,无有衣木,便见埋矣。狐狸所食,骨弃旷野,何时当复见汝衣食时乎?是为可知善恶之行,人自致之,何所怨咎乎?天下之人何其甚愚,不计其死生之间殊绝矣。生为有生气,见天地日月星宿之明,亡死者当复知有天明时乎?窈冥之中,何有明时。愚人不深计,使子孙得咎,祸不可救,殃流后生,是谁之过乎?人不化,自致亡失年,不当善仙士之行邪?动作言谈,辄有纲纪,有益父母,使得十肥,衣或复好,面目生光。是子孝行,力非恶人,亦独不当报父母哺乳之恩邪?为子不孝,汝生子当孝邪?汝善得善,恶得恶,如镜之照人,为不知汝之情邪?故有善恶之文,同其文墨,寿与不寿,相去何若?生人久视有岁数,命尽乃终,后为鬼,尚不见治问。恶人早死,地下掠治,责其所不当为。苦其苦处,不见乐时。是为鬼,何以独不有赦时。是恶之极,为鬼复恶,何所依止。家无食者,乞丐为事,逐逋亡之气,自不可久,地下亦欲得善鬼不用恶也。如是宜各念善,不失其度,才可矣。不者,亦欲何望乎?人当同其计策,与生同愿,天不善之邪?而反为恶乎?恶行之人,不可久视天地日月星辰,故藏之地下,不得善鬼同其乐,得分别也。文书前后复重者,诚憎是恶人,不可久生耳。性善之人,天所祐也。子孙生辄以善,日下无禁忌,复直月建,日月星光明之时,用是生者,何忧不寿乎?是为善行所致也。善恶分别念中,可行者自从便安,天不逆人所为也。念之复念之,思之复思之,可前可却,自不贪生者,无可奈何也。书辞可知,分明疑之。自令苦极,念生勿懈,致慎所言。辞复小止,使念其后。有不满意,乃复议之。

  见诫不触恶诀第一百九十五

  惟夫圣德之人,各有所言,各有所语。各分别其能,各自第其功,各成其宜,使有可信,而重天言。使天爱人,而有盛功,得天之腹心,是圣德之愿也。夫人皆欲承天,欲得其意,无有怨言。故令各从其志,勿有非言而自可,是为富得人情,使报信同其知虑,而从所宜。人居世间,大不容易,动辄当承所言,皆不失其规中,而不自责,反怨言人言,是为不平行之。各有怨辞,使天忿怒而不爱人,言寿命无常。故天下有圣心大和之人,使语其意,令知过之所由从来,各令自改。乃为人寿从中出,不在他人。故言司命,近在胸心,不离人远,司人是非,有过辄退,何有失时,辄减人年命。为知不相善之人,欲闻其戒,使得安静,过失之间,使思其意,令其受罚亡年,不令有恨。天大宽柔忍人,不一朝而得刑罚也。积过累之甚多,乃下主者之曹,收取其人魂神,考问所为,不与天文相应,复为欺,欺后首过,罪不可贷。是故复敕下晓喻,为说行恶,灾变所致,使自改耳;不用其言,亦安可久久在民间为人乎?故分别善恶,各使不怨耳。天为设禁,使不犯耳。而故犯之,戒命于天神,可以久与人等也。作行如此,为使人不死之道乎?中为天无所知邪?俗人之行,不可采取乃如是,安可久置中和之中,使食可食之乎?而反善神所护,年尽乃止。无中天人时,是善之证也。为善日久,何忧不尽年寿乎?是为可知人自不能力为善,而自害之。是恶之人何独剧,自以为可久与同命。不意天神促之,使下入土;入土之后,何时复生出乎?地下复相引浸,益亡尸,是复不得天福之人,可复计邪?行且各为身计,勿益后生之患,是为中善之人。不者,欲为恶人也,天所不祐,地不欲载,致当慎之,勿有愆负,财得称人耳。可为父母子孙,得续行恩有施,可复得增年,精华润泽,气力康强,是行善所致,恶自衰落,亦何所疑。从今以来,当详消息,善恶分别,念中何行者,自从便安,天不逆人所为也。念之复念,不顺作逆,而求久生。是行当可久见于天神,日月星辰,安肯久照?为天神所祐,而争欲危之,是谁过乎?不当是善行孝顺之人邪?辄有禄位,食于司农,久复子民,使上下相事,是民之尊者也。是善所致,恶自不全身,相去几何乎?视其试书,不用其言,自快可意而行,是为人非乎?有恶不能自化,有孝善,有忠诚信之心,而望天报;有病求愈,作恶过多,无解时,为可久贷与不。故作此文,欲使俗夫之人,各不怨其得罚耳。念生求活之人,自不为恶行而亡其年也。得书见诫,使知避禁,不触恶耳。如是能自改为善,可得久见天地日月星辰,与人比等,是不善邪?而反不惜其命,以为死可得复生。如人知不自知为恶,自以为可也。谈语欲与人比等,衣食与部人同,是为可久不乎?畏死之人,不敢犯此诫文,是亦禄策所致。其人相薄少可,宜直命当直之,何所顾乎?行,各自慎努力,念所行安危之事,书诫亦自可知也。天书文欲使人为善,不欲闻其恶也。故自命簿不全耳,无可大怪也。详复思之,勿懈也。天有生籍,亦可贪也。地有死籍,亦甚可恶也。生死之间,不可比也,为知不乎?知恶当慎自责,不可须臾有亡其年寿,甚可惜也。与人语言发声,为善行得人心意。是天善之,无出恶言,而自遗咎。同出口气,正等择言出之。无一小不善之辞,可得延命。殊能思行天上之事,得天神要言,用其诫,动作使可思,可易命籍,转在长寿之曹。宜复各修身正行,无忘天之所施。宜置心念,报施大恩,乃为易行改志。天复追念,使不逢恶,可信天书言,可得生治不用。书言自不全,择其可行乃行之,不强所为。各且念身善恶,天禀其性,勿有所嫌疑也。宜不欺善,而恶人得福也。是言者明白,何有所疑乎?神仙之人,皆不为恶者,各惜其命,是善之证也。书所言约,敕前后道人之所愿,为道善恶,使思之耳。不用,而自己勿自怨。自怨者,但当知怨身少知而穷老乃极,自咎之耳。馀者自从其意,如欲贪生,不当有恶。故使自思,知其苦乐,乐独何人,苦亦何人,亦宜自念,勿有怨辞,勿妄轻言出气。令可思,思生为善,故丁宁相语者。令语言可知,不失天规矩。行成自然之道,何所不成,何所不化,人皆迎之,是天自然之恩非邪?念下愚之人,不念受天大分,得为人,自以当常得久也。亦不意有巫灵之神者,当止勿犯非也。书辞非一,念之复出。文辞有副,故置重诫。顾其不及用书,念生为善,为有活望。复有恶言不顺者,被疏记不息也。慎之且止,止复有所思,思后不足,不满意者复申理。

  不可不祠诀第一百九十六

  惟世俗之人,各不顺孝,反叛为逆,竞行为不忠无信之行,而反无报施之义,自以成人,久在地上也。所说所道,未曾有小善,有恶之辞,而反常怀无恩贷之施,自盗可意而行,不念语后有患苦哉?此子不是在世间,无宜少信,强愚自以得人心意。其念出言,不可采取,难以为师法,无所畏忌,而功犯非历邪,自以可意,不计其命,不见久全。动作出入,不报其亲,不复朝夕,夷狄相遇。此独何人,从所出生,略少其辈,饮食不用,道理未曾了雪。当亦无知之人比六畜,生死无期。口亦欲得美,衣欲得好,天当久活汝不!汝行不可承用,亡亦其行当可用不!使天忿怒,无有喜时,当爱汝命,令汝不死乎?所为皆触犯不当,如故为之,是为自索,不欲见天地日月星宿人民生口之属耳。

  天有诫书,具道善恶之事,不信其言,何从乎?欲得见久视息乎?中为不如六畜飞鸟走兽有知邪?是愚之剧,何可依玄。但作轻薄,炫卖尽财,狂行首罚,无复道理,从岁至岁,不忧家事,游放行戏,殊不知止。思不出中,自不可久。此人亦因父母得生,其行反少义,不见尽忠孝,有顺无逆之意。是天当置汝,使眼息不死也。死中有馀过,并及未生之子。念其作祸之人,虽以身行恶,而亡其年,使未生不见有算。活望作鬼,复死不足塞责,是恶所致非乎?何得自在而见活乎?昨使当出生者,怨是非过邪?何为妄言而久朗乎?天下之人,何不自责,而使过少,积过何益于人身乎?但有不全人命耳!不当思之邪?何为自益祸乎?是为可知也。人居世间,作孝善而得寿,子孙相续,复见尊官重禄,是不作善为孝所致邪?自无善而不顾后有患,此为大逆恶人,更为无等比不休息乎?父母生汝时,欲闻其善,宁欲闻恶声,闻老亲耳邪?兄弟相憎,未曾有乐时,各自责过负,而反自用不为善,是为不可久行。无益于天,无益于地,无益于人,无益于四时五行日月星之明。其人甚恶,欲何希望,不当仰视邪?以为天不遣凶神,司汝为非乎?不当自怪,所求所为,既无可恃,但日有衰病死不绝邪?天亦何乐杀汝乎?众曰,汝无有逋须臾之间,故杀之。或使遭县官,财产单尽,复续怨祸,汝行之所致不乎?何怨于天而呼怨乎?俗人乃如是,欲复犯天,自理何益乎?久逋不祠祀,神官所负,不肯中谢,所解所负解之。常以春三月,得除日解之。三解可使文书省减,神官亦不乐重责人也。迫有文书,上下相推,何从民人之言,贫困便止,不竟所为乎?生时皆食有形之物,死当食其气而反不食。先人自言,生子但为死亡之后,既得食气与比等,而反不相食,生子如此,安得汝久有子孙相视乎?亦当亡其命,与先去等,饥饿当何得,自在天官重孝顺,当祠明白,何可所疑。死后三年,未葬之日,当奉祷赛,不可言地上有未葬者而不祠也。不食益过咎,子孙无伤时也。是为可知当祠,常苦富时奢侈,死牛羊猪豕六畜,祠官浸疏,后当见责,不顾有贫穷也。财产不可卒得,行复无状,财不肯归,便久不祠,为责安可卒解乎?宜当数谢逋负之过,后可有善,子孙必复长命。是天喜首过,其家贫者,能食谷知味,悉相呼,叩头自搏仰谢天。天原其贫苦,祠官假之,令小有可用祠,乃责是为天所假,颇有自足之财,当奉不疑也。不奉,复见先人对会,祠官责之不祠意,使鬼将护归家,病生人不止。先人复拘闭祠,卜问不得,得当用日为之。天听假期至,不为不中。谢天下地,取召形骸入土,魂神于天狱考,更相推排,死亡相次。是过太重,故下其文,使知受天诛罚不怨,可转相告语,可令不犯先。古已有书,犯者不绝。以棺未藏者,不可不祠也。今故延出文,因有心之人,书解其意。勿疑书言,尚可得生籍。疑不行,死日有期。自消息,勿复怨天咎地也。行,书小息念。其后思惟文言,知当复所行,复道之。

  天报信成神诀第一百九十七

  惟有进善求生之人,思乐报称天意,令寿自前。目见天上可行之事,曰亦奉行天之所化成,使见久生之文,变化形容,成其精神,光景日增,无有解时。是有心志善,不忘天恩。报施之士,何时有怨,解息须臾之间,心自克责,幸得为人依迎。天得成就,复知天禁,使其远害趋善,不逆神灵。见善从之,未曾不自责,时悔过从正。思念其意,常不敢自安自疑。念之为善,晓天知意,具足可知,亦无所疑。自责悔过,积有日数,既蒙福祐,承奉天化,使不见危。自知受天报施,何可有忘须臾之间息,恐神灵非尤所言。故怀怅然,未曾自息。贪进所言,欲承天意,恐有失脱。故复洗心易行,感动于上,欲见升进,贪慕其生。实畏短命之期,恐久不见于天地,竭力尽忠,思其诚心。数闻神言,不见其人,心内不自安;常斋惶惧,日夜愁怖,不敢自安。用是之故,不敢废善而就恶施。人皆得饮食,仰天元气,使得喘息。复知人情,自知受天施恩,辄当报谢,何有疑时。天生人精,地养人形,使得长大,使得成就。见天书戒,视其文辞,不战自栗,何有负言,心常怖悸,何有安时。唯天大神,时哀省原,数见假贷,心知不以时报大恩。唯大神使见覆哀,久见常在生气之中,久活前年之寿,不敢忘大施之分。恩贷毕足,不敢解忘须臾之间而背恩也。唯大神成之,使见天神,与其语言,思闻复戒。重天所言,唯蒙有报,乃敢自信。大神报有善心人言,天君常爱是有心善之人,于天有用辄进。自今有心善之人自陈前,以达白天君,承用所举听勿疑,必当如前所言,是自天君所敢前也。岁月垂至,努力信天所言。天亦信有心善之人,自不在俗间也。簿文内记,在白日升天之中,义不相欺。天君欲得进善,有心不违言,是其人也。诸大神自遥见其行,虽家无之日,前以有言,宜勿忧之。常念与天上诸神相对,是善所致也,宜勿懈倦也。有心善之人言,生本无升进人,期心报大神,求进贪生,欲竭所知,何敢望白日升乎?举选当得其人,生不敢当之。恐见为大神所非,蒙恩自侥幸得宠,为得恩分毕足,但惜未及重报施,唯大恩假忍苏息之。闻大神言,前比白生意,进之天君,辄言有心善意,是其人也。天君自欲亲近之,不使有疑也。恩施不在大神也,何须道报乎?宜复明所知,必为有报信,心谢恳恻而已。必使诸神相护,不令邪神干之也。致重慎所言,以善为谈首,书意有信相与,要不负有心善进之人言也。天自日夜,使神将护之,馀无所疑。相命沮触之书,必先人承负自辞,勿用为忧。有心志善之人,言本性单微,久在俗中,恐不能自出俗世之间,慕大神之恩宠遇,使见温诚自知。唯大神白天君,才使在不死之伍中,为何敢望白日乎?大神言:“天君信有心进善之人,教无有二诺,无所狐疑,是自天君意也。虽念家不足,饥寒并至,自有天厨,但仰成事,神自师化其子,无以为念也。”“生主受分之后,何时忘大神所言乎?忧不成耳。不敢失大神枕席,常在心鬲,不敢解也。大神言辞乃如是。天君知者,善自得善,有心自得天君心意。”前白事见天君,天君敕大神言:“前日已白此人,当升之日,勿令失期。竟有符在心前彻视,神自语为信,变化以有日期,但日夜念之勿懈也。”生言:“受敕之后,何敢懈邪?唯蒙成不?”大神言:“须书有符,自相见也,不忧不得天寿也,不但大神邪!诸神皆言善,是有心之人,诸神忧之,但仰成辩而已。”生言:“是大重,如使如愿,必亲心恭而已。”大神言:“是亦其人愿所当承心而言,天君重其家,使无入大过,承负辄解之。勿信神像卜工之言,是卜不能有所增减。欲度活人者,要在正神。虽有小神之疏,上自解之,亦勿狂为不当所行也。是自有心有道之人所知也。且各为身计,信天言,天自不欺有心进善之人也。虽知惠常念,无有忘时。闻邪神自下,无有心志之人持身不谨,复念非常,故邪下之。使不安或恶,会无成功。此书亦不信恶人,恶人亦不信此书。会有效用有报,得报信之后,乃为可知也。今当有信,知进善之人书,神自欲见报信。得用不信,无有心进善之人欲所得也。行,书辞已可知,见信有验,亦自不久。”“何以明之?”“其人自乐生者,天使乐之,是天报信。其人必化成神,必以白日。不疑日自轻,食日少。为信精光。日益亲近其人。是信也,明之明也。”“且勿有疑生言,见诫受敕,请如所言,思惟念之,不敢懈有忘也。虽生素不知,会见之后,益亲无异。”大神言:“善,善亦当惠成名,宜卒竟其功,是神常诫也。”“书语虽多重,生道故多耳。”“勿怖之也。语且有止,各还有言。”有心志念之人言唯唯,不敢有忘也。

  有功天君敕进诀第一百九十八

  惟思古今有大诚信之人,各有效用,积功于天,乃敢自前。动作止进,未曾有小差之恶。常怀慈仁之施,布恩有惠,利于人众。不有失小信,而不奉承天地,随四时五行之指历,助其生成,不敢有不成之意,而自危身,令不安。故自克念过负,恐不解除,复为众神所疏记,而有簿文闻太上也,以是故敢有安时也。今古相承,善恶相流,何有绝时乎?故自沈静,未尝有懈,而忘天之所施为也。但自念求德之人,以心自况。见人有善心,为之欣然;见人有恶心,为之惶惧。想天神知之,各有所进。复自惟念,本素生于俗间,心常思乐大化,贪慕生道,去离死部,恋牢精光,贪使在身,使自相爱,心乃可安。不者恐见不在常见之中。唯诸天神,时原不及,教其进退,当承天意,不可有失。而小不善闻于太上之君耳。故因诸神求知旷问,唯蒙不逆,使不见疑。为受一子之分势,不敢有忘丝发之间。唯原省念所言,思见天诫,以成其身,不使陷危。是诸神宠恩之日,不敢有休息,而不自念报重之大恩也。诸神未白天君,闻知被遣,当直之神,承教见之。其人言所动摇云何,具问其意,使诸神问之,还白日。言中和之民,自道善行,积功日久,贪慕久生。自薄说常自垂念,恐有愆负,未尝有懈息之意,为诸神道其功效。诸神使白,各且相谓曰,此有功效德,人自于中和中,念当报天大恩;积行为善日久,欲因诸神,自道功德,各怀狐疑,不敢进白天君,常属诸神见信,有功于天,有者进之。而诸神占观,其行日久,何故不白。诸神皆怀惧而言,本素不知此人来,恐不大精实。且各消息其意,不知天君闻之。是诸神各无所主,正见善有功之人,而不时白道之。使者遣使神考积,其行大有功。是诸神各为无状,各无有功善,而齐外心,以为天君不知诸神各解辞令,自何用者,有益而已,各自安乎?谢诸神,各以识事免冠谢。言小神奉职,各平尽忠诚之心,而得问是罪无状,待死于门。天君出教日,且待于外,须敕诸神伏地,自以当直危立也。教日敕诸神言,天君欲不惜诸神,且未忍相中伤。教谪于中和地上,在京洛十年,卖药治病,不得多受病者钱。谪竟,上者著闻曹,一岁有功,乃复故。诸神见天君,贯不死之罪,才得薄谪。诚自知过失,自以摧折,不望其生,不忍有中伤之意,复以事谢。天君言:“告谢曹吏便下,勿稽留时,使神行卓视之。”曹白:“使遣下如天君教。”天君敕曹,复告大神,视其文辞,令诸神见之。曹以文传视大神,下所部,各顺其职,见有功善,贪进之人当进之。前有事具白可知。天君敕大神曰:“辄早观此人,与使神语言相应与不也。”大神曰:“被使往视其人,积其日数,视功效还。白日被敕教,视中和有功人,还白如使神言。”天君亦如是有功之人,而诸神所部不时白。天君觉知,乃道其意,是不勉邪哉?得簿谪于中和,自今以后,可以为诫。有功不白,天君闻之,受罚自身之谪。各慎职遣神,导化其人,使成神,增其精光。为视簿籍,使上无者,著其姓名上之。大神受教还于曹,视簿案其姓名有此。白言曹,文书有此文,请案天君内簿,知相应与不。天君出文视之,与外书同。敕便上。大神言:“不审年满未,请还谛案之。”天君谓:“大神安置耳目,而不尽视之,而言还案乎?”大神以职事谢。天君言:“趣案疾还。”大神则案其人,年已满;失脱不白无状,当坐伏须辜诛。天君言:“且冠视职,复勿懈。因召其人上之,勿失其效小职,知所致奉功。”“唯唯。请如天君出教。”“诺之。大神且上其人,署小职,观望其行。”“日月尚浅,请复情实;有大效信,真有缺者署之补缺处。”天君言:“当知大神所白,勿有懈意。”大神言:“唯唯,请使使神往卓视之。”天君言:“善。”

  不用书言命不全诀第一百九十九

  惟天上有圣明之人,皆有部职,各尽忠行,不负于上,各尽筋力所为作,亦不失意。皆豫知天君所施为,常倾耳听,欲知其意,常视储曹文部,别令可知。顾君呼召无时,不敢私出,公事乃行,辄关意相白,乃敢出。所周所遍,被敕当所案行,不敢留止须臾之间。奉功私乃敢有所言,诚相归自不敢施私。所不当全其命,不惜晨夜而自责,常恐有无牢之用。各自该理其身,欲副太上之意,何时敢懈,恐失其宜。效日自进,不须神言。乃而欲自成,欲得久视,与天上诸神从事,无有大小,皆相关知。可承行不义,不自专,恐有嫌疑,动辄相闻,何有息时。所以然者,人各有志,各自有所念,各有所成,其计不同。各有所见,各有所出生,各自欲有所得,各知其所,心乃了然。是曹之事,要当重生,生为第一。馀者自计所为。生气著人身,皆不相去。相守相成,神亦贵得其名。变化出入,无孔之中,小大自在。俗夫之人,不见神形容,神神自相知,形容皆气所成,何有不就者乎?大神小神,精光增减,辄自有差。其寿增九,辄有其年。大化行善,寿亦无极,上则无上,下则无下,出入无间,无表无里,象如循环。欲止自止,欲行则行,呼吸成神,光景荣华。上下有期,得当行便以时还。亦不可自在,迫有尊卑。各相为使,各有簿领,各有其职,宜有其心,持志不违,明其所为。各见其功,各进所知,无有所私,动辄承教,不失教言。而精进趣志,常有不息,得敕乃止。是生神之愿,辄有符传以为信行。诸所案行,当所禀食,勿过文书,随其多少。天上传舍,自有簿领,不当得止者勿止。是天君常教勿妄,恐守传之吏以威势也。官有尊卑,不可强诈称大位,而称久止传舍。吏辄受天君敕,有过传舍,上其姓名官位所属,不得有隐欺。天君亦自知之,何得为相私明,各如其平。乃得上不用令敕,簿书数上。是覆亡失精光,其寿损减,是为可知,宜当慎时,无敢自从,而不承上之教也。天上之神,更相案举,亦无息时。后进上下人当知是禁,圣明之人自不犯之。恐后进上之人不见其戒,故天下文使知防禁。是天君大恩,恐有犯者。是天君欲成就善心之故,视其文,并语俗人。俗人虽少,知中和之间,各有禁忌。文书天下,中和民间,道上佃夫,阡陌聚社,庐宅官舍,门户井灶,刑德各主其事,不可有恶。复见疏记,簿其姓名,积众多圣明理之事,更明堂天君得知,复减人年,上至死亡,可不慎乎?数下此文者,后生之人,不信前言。故复因有知虑之人,不犯禁者出之,令俗间知之,而不用书言,命不可得全也。恶籍累积日多,少有减时。故先命敕书诫,勿使相犯,犯之命薄,不疑也。当顺书言,小过尚可救解,大过安从得贳乎?诫文非一卷,宜当重慎重慎。天文不可自在也,有知之人,少有犯者,时有失脱,天亦原之,不著恶伍。为恶不止,与死籍相连,传付土府,藏其形骸,何时复出乎?精魂拘闭,问生时所为,辞语不同,复见掠治,魂神苦极,是谁之过乎?同从人生,何为作恶行,各宜善自守。天禀人寿,不可再得,作恶年减,何有相益时乎?此时当所主,天君取信,不敢脱人恶行,令得久生也,为不知乎?书前后相戒者,既民不改,令人欲尽年耳。不欲为善,自令不全,亦奈此人为恶不止。可书辞小解,且念其后,如有不备,乃复念之。

  大寿诫第二百

  惟有志之人,心不迷乱。奉天之化,当所师导。各使从其愿,乃为随心。众万二千物皆生中和地中,滋生长大,皆还自覆盖,荫其下本根。其花实以给身口,助其谷粮,使有酸咸醋淡自在。化水为盐,使调诸味。以豆为豉,助盐为味。薄厚自恣,菜茹众物,当入口者,皆令民食之。用其温饱,长大形容,子孙相承。复以六畜不任用者,使得食之,肥美甘脆之属皆使食。是天使奉职之神,调和平均,使各从其愿,不夺其所安。是布恩施惠民,非乎?奈何天所施而不求报乎?天何时当求报施乎?但平民受大恩而不归相谢,故求之耳。天食精华气,自然不必须民报谢办也,贵其意耳。而反不念天气所生成,令得食之。是民中有知不报乃如是,自以职当天使。奉职之人,案行民间,使飞虫施令,促佃者趣稼,布谷日日鸣之。使民用其言,家无大小,能食谷者晨夜尽日相劝,及泽布种,天为长大,时雨风摇,枝叶使动,成其身日满,当熟以给人食,恩不重邪?从岁至岁,何有极时?而反齐不作孝顺,有逆之心,何益于天,久养恶人,使见可食之物乎?中为天无所知邪?何为当久养不孝恶逆之人乎?故置凶神随之,不孝恶逆之人移,令人重禁,罪至祸重,不见贳时。想民当如是,何为犯之,自致不寿,亡其年命乎?不当视孝善之人独得寿有子孙乎?善恶当相比,不寿与不寿为有比,不生之与死当相悬不行。作善有孝慈,使各竟其年,或得增命,子孙相次,无中夭时。天用是为善孝之行所致,不当比之邪?何为作非邪?施于人乎?天甚憎恶之,辄使绝命,子孙得咎,是恶所致,欲何所望。天喜善人,不用恶子。宜思书言,其文具足,可以自护,必得天福。可无久苦自愁,令忧满腹。复有忧气结不解,日夜愁毒大息,念在钱财散亡,恐不得久保。疾病连年,不离枕席,医所不愈,结气不解。计念之,日夜羸劣,饭食复少,不能消尽谷,五藏不安,脾为不磨。是正在不全之部短气,饭食不下。家室视之,名为难活。有钱财家,颇有储侍;无钱,财产殚尽,内外尽贫,不能相发。死命以至,不见棺木,毕埋土中。须治生有钱财,乃当出之。相贫之家,财去人走,何时可合;家室分离,不能复相救。遂不见棺木,为无棺椁之鬼,浮游无家,亦无复食之者。死为鬼,饿乞求食,无有止时。是恶行所致,而不自知亡失宗族。呜呼痛哉!死无所依。是过积祸之人,自致无门户后世,天甚复伤之。故使复有遗腹子,未知男女。儿生未大,母去行嫁。至年长大,问其疏亲,我父母何在。亲言,汝父少小,父母不能拘止,轻薄相随,不顾于家,劫人强盗,殊不而自休止,县官诛杀,游于他所,财产殚尽,不而来还故乡,久在异郡,不审所至,死生不可得知也。诸家患毒,亲属中外皆远去矣。汝母怀妊时,见汝生有续,心中复喜。家长大人,无所依止,贫无自给,使行事人。随夫行客,未有还期。遗腹子言,人皆父母依仰之生,我独生不见父母。至年颇大,问父所在。人言,汝父行恶,远弃父母,游荡他方,死生不知,所在无有。往来者闻言已死,不知所在。父母忧之,发病不起,遂不成为人。财产殚尽,外内尽衰,咎在馀亲希疏,素无恩分。不直仰天悲哭,泪下沾衣。父有恶行,自致不还于处。身自过责,无有解已。时以行客,赁作富家,为其奴使。一岁数千,衣出其中,馀少可视,积十馀岁,可得自用还故乡。招藏我父,晨夜啼吟,更无依止,甚哉痛乎!父时为恶,使子无所依止,泪下如行,自无干时。天大哀伤,常使强健,治生有利,使取妻妇,复有子孙,心乃小安耳。复为其子说之,我父行恶,远在他乡不还,时往人去者,卜工问之,殊死生不知所安,所在招藏之。有岁数去行治生,天哀穷人,使有利入,颇有少钱,因求妇相助治生,因有汝耳。我疾我父少小时为恶,故诫汝耳。从今以后,但当善耳,勿效我父远之他所。故复思我过,天哀我耳。汝努力心为善,勿行游荡,治生有次,勿取人财,才可足活耳。各且相事,无妄饮酒,讲议是非,复见失。详思父母言,可无所咎。天上闻知,更为善子,可得久生竟年之寿。为汝作大,以是为诫。诸神闻知,上白于天。天令善神随之,治生有进,财复将增,生子遂健,更为有足,是天恩也。春秋节腊,辄奉天报恩,既不解,努力为善,自得其福。行慎所言,复自消息。天神常在人边,不可狂言。慎之小差,不慎亡身。见诫当责身,勿尤他人也,此戒可知也。欲得大寿者,勿失此戒言。

  病归天有费诀第二百一

  惟人居世之间,各有所宜,各有所成。各不夺其愿,随其所便安。自在所喜,商贾佃作。或欲为吏,及所医巫工师,各令得成,道皆有成,以给民可用。是天师化,何有不就,使自给口。当念奉天所行,恩分之施,四时之报,皆使不绝香洁而已。是为报天之恩。行善日久,神灵所爱,是善行所致,何有不从者乎?故天常为其上,司人是非,使神往来,知人所为,善恶辄白,何有失者。知知少以为不然,故天为视其影响,使闻音以是为效。风雨迟疾,皆使可知,何有疑者。动作辄异,文墨相承,亦不失其法。人亦当知可不,安得自恣而不顺天乎?天亲受元气自然,从其教令,不敢小有违之意。恐其有失,而民所为功。犯天法,不避罗网。是为故天命以自诫,为当久生,可与善人等也。中为人得自在邪?故使神随恶行人之后,司其不当所为,辄以事白,过无大小,上闻于天。是自人过,何所怨天书。书有戒而不用其行,得病乃惶,岂可免焉?诚民之愚,何益于天。使神劳心烦苦,医巫解除。欲得求生,不忘为过时。当为恶时,乃如是,何不即自悔责。已病乃求生,已后之多亡。所有祷祭神灵,轻者得解,重者不贳。而反多征召,呼作诈病之神,为叩头自搏,欲求其生,文辞数通,定其死名,安得复脱。医巫神家,但欲得人钱,为言可愈,多征肥美及以酒脯,呼召大神,从其寄精神,致当脱汝死。名籍不自致,钱财殚尽,乃亡其命。神家求请,满三不下,病不得愈,何为复请。事祸必更有祸,责在其后。邪神称正神狂行斩杀,不得其人而杀之。咎怨讼上至天,天君为理之。杀事神之家,子孙坐为病者求福。欲令为求生,呼召不顺,反受其殃。事邪神之家自言,我神正神者教其语,邪神精物,何时敢至天君之前,而求请人乎?但费人酒𫗦枣 ? 之属,得病,反妄邪神之家。得愈者,谓在不死之伍中。事未上过,可得蒙愈,此天自愈之,邪神之家何得名之,而言多愈人病乎?而责人肥美。见邪神所为,则召令上之,考问藏罪。藏多罪大,便见不活。事神者神不往来,人复不中,精神日竭,是邪神自其殃。神家得邪神馀物,以给家口,肥美好衣,自以可久;神尝坐之,何望得活而寿乎?受神藏多,不可复贳,并亡其子孙。反言其过,杀我子孙,或身亦望久久亡户。人日当自正,可勿咎天。今世之人,行甚愚浅,得病且死,不自归于天,首过自搏叩头,家无大小,相助求哀。积有日数,天复原之,假其日月,使得苏息。后复犯之,叩头无益。是为可知。努力为善,无入禁中,可得生活竟年之寿。不欲为善,自索不寿,自欲为鬼,不贪其生,无可奈何也。行慎所言辞,乐知馀者。自计勿枉所为,有病自归于天。可省资费,无为大烦;反举家怔忪,避舍远处。当死之人远何益,凶神随之,当可得脱不乎?愚人为行乃如是,宁能使命在不死之中,可勿避也。舍不杀人,家自衰耳。天神在上,占之欲何所至乎?中为不知汝处邪?且慎所言,天致爱人,欲使人生,何时欲害杀人。故施禁法,使人不犯之耳。而自犯之,寿命从何得前。当思之思之,复念书言,可无自疑。书复小止,止后念之,当所道说者复道之。

  不承天书言病当解谪诫第二百二

  惟念俗间之人,甚独愚处,不念作孝顺事,而为反逆。不承大书言,而苟自薄。与人既无善,而恶数闻。处者致灾,中者衰落,下者见病,无有休息。是为恶施于人,令咎不容,无有施恩之意。日夜行侵克善人,令使自怨,无有善意相待。而反自策,陷人入罪名,使得有刑罚,高至死亡,而诀其主。有财之家,能自解酒。无钱触法,教吏呼召,亡费解之。赍家所有,皆有价数,乃为解之。分半自得,以给家口,美酒善●,恣其所得。于意乃可,不知人当从傍平之所为恶也。自以可久,而与人等。县君严者,使人司候。效功之吏,当有报应。晨夜司之,欲得其为恶。主默疏等辈为谁,迳至门阁,内刺合笺,道其姓名。为吏受邪,簿主为间人,道其短长。酒肉甘肥,常不离目下。君得笺书,默召其主,为置证左,使不得诋。罪定送狱,掠治首臧。人复言之,并加其罪。闻亦然。钱财小故,不自努力周进,治生有利,而反卖舌于人,相陷罪名,是正恶,何复久生。长吏所疾,令不得生,是谁之过乎?皆从恶弊人出,父母愁毒,宗家患毒,为行如此,亦何所望,而欲得久视息哉?主作祸罚,而望求生,此为何人。天从上视之,言不可久忍。下文于主凶残之曹,遣吏从恶鬼,佐助县官,治无状之人,使入死法,不得有生之望。是皆贪非一家之财,以自增益而坐之。得罪定死乃休,无续世之人,乃使先去者不见享食,是汝过非。从今以往,后生之人,见诫当止,乃小活耳。不者,定在死伍之中不疑也。慎之小差,可无相怨。人命不可再得,人皆如是,何为不从禁乎?无状之人,结客合伍,劫取人财,其主不全,县官未得杀汝。天代诛罚,上自灭户,下流子孙。用是财故,而反不生,是计何一不纯。故数出此书文者,贵此不犯耳。今续犯之尤处,故令死亡者多,天甚患之。故见其人,有心知者,自不犯之。今世俗人,了不可晓,视其寿书,而不用其言,以为书不可信用也。不当见神仙之人,皆以孝善,乃得仙耳,其寿何极。且详所言,同出辞言,可令好所为出,恶自令得。各书前后之戒者,但欲使人为善,不犯法耳,何时相枉乎?宜往念思著于五内,令可奉行,勿非尤于天也;非之无益,更相令过重。慎勿有所恨,行自得之,何怨咎。努力从善,乃可为人耳。行当自惜,无为鬼所咎,为知不乎?宜各自明其计,勿自逐非,没命不足塞责。殃祸所归者多,怨憎何有止时。持心不密,但空言无益。世间之用,愁毒于人,复何用相明,使有和顺乎?自以为贤,以化他人,为不肖,不当自况。俱生为人,无所照见,问之无有相明之意。是曹之人,皆如六畜。但口知臭,香衣好礼,跪起不可法则,常有不录之心。见比邻老人,犯倨不起;闭人妇女,议相刑,别其丑好。此为恶人,无所事作。端仰成事,口骂咒诅,以地无神,更相案举,自可而行。不念后患将至,不及相救,救之已晚,何益于事。但为烦苛,终可见理。何以自明,解其所负,众多人所非,作祸不止,久至亡家,后无子孙,不见其寿,冤哉此行,亦何可久。太平之书,令下可顺其上,可得长久。不者失命,复见难治。令世俗人亦自薄恩,复少义理。当前可意,各不惜其寿。纵横自在,以为无神。随疏之者众多,事事相关。及更明堂,拘校前后,上其姓名,主者任录。如过负辄白司官,司官白于太阴。太阴之吏取召家先,去人考掠治之。令归家言,咒诅逋负,被过行作,无有休止,故遣病人。病人之家,当为解阴解谪,使得不作;谪解得除之,不解其谪,病者不止,复责作之。既不解已,以为不然。观其所行,皆有其人,多与少耳。是为可知,复慎其后,勿益其咎。乃为有知,可使无咎。无知自己患福之间,未曾休止。各慎书言,不须相负,难为记疏,神不休止,想人知人,而故为耳,是不善故之也。固善得善,恶自不寿,何为有恨,自得之耳。下顺其上,可无恶子,为知不乎?戒之戒之,可令小息。书难为文辞法令开张,宜不犯耳。书复小解,复有小不定文者。详念其后,但令可知。慎之慎之,小事致大。文复重,故小息耳。息后有言,复陈说之。

  为父母不易诀第二百三

  惟有善行之人,自不犯天地四时五行日月星辰诸神之禁。畏其所施,恐犯之,辄有上姓名,以故自欲为善行孝顺之义。天地禁书,故不欲令民犯之者,欲令民充盛,何时欲令藏乎?设施当生之物,使得食之,何时欲使相危乎?人自犯耳。故善人无恶言者,各有其文,所诫所成,分明可知。善自得生,恶自早死,与民何争。故置善人文以示生民,各知寿命吉凶所起,为道其诫,使不犯耳。行善之人,无恶文辞。天见善,使神随之,移其命籍,著长寿之曹神,遂成其功。使后生之人,常以善日直天王相,下无忌讳。先人馀算并之,大寿百二十。其子孙而承后得善意,无有小恶,亦复得寿,白发相次。子子孙孙,家足人备,亦无侵者。佃作商贾,皆有利。入为吏数迁,无刑罚之意,善所叔也。人不能仿效,反倨笑之。是善人之心行自善,有益于人。见人穷厄,假贷与之,不责费息。人得其恩,必不负之。小有先偿,酒肉相谢,两相得恩。天见其行,复善之,使其出入,无干犯之者。行善之人,天自佐之,不令逢恶,是行所致。其馀为不善之人,欲望坐得寿,复有子孙,是为不分别。故天别其寿,殊能行天上之事,与天同心志合,可得仙度录,上贤圣精神增加,其寿何极?故言善不可不为,亦人所不及。故天重有善人爱之,不欲使有恶也。善恶之人,各有分部,何得二千乎?故天书辞具,自可知也。善者善之,恶者戒之,欲使不陷于危亡之失其年耳。是天报善增其命,恶者使下不成人,是亦可知也,何为有疑乎?人从生至老,自致有子孙,各令长大成就,在所喜随使安之,无逆其意,各得其宜,乃为各从其愿。为人父母,亦不容易。子亦当孝,承父母之教。乃善人骨肉肢节,各保令完全。父母所生,当令完,勿有刑伤。父母所生,非敢还言,有美辄进。家少财物,赇恭温柔而已,数问消息,知其安危,是善之善也。邻里近亲,尽爱象之,成善之行。见有凶残之人,不敢与语言,恐相反也。相反之后,更失善人恶,天复憎之。故皆自重惜,损其子孙,慎无犯禁,使家不安。不但不安也,并及家亲,内外肃动。更逢县官,亡减财产。故令自慎,不违书言。能亲安和邕邕,无有二言。各自有业,各成其功。是大善之人行,天必令寿,神鬼祐之不敢失。四时所奉进,各有差序。市价取好,不争价直。所以然者,夫有所奉进,皆有精神,随上下进退,小异不洁,辄有文墨,不有失。故顺所贾所道,乃为恭敬,神灵必喜。上白司命,祠官各部吏安行。或自行见其洁香,乃享食,食后大曾五祖乃于处食,食必欢喜。家遂富有,子孙皆善,无有恶子。郡县闻之,取召使为有职之吏。辄转入府,府有署显职。州复闻知,辟召亲近,举廉茂才,是善所致也。行自得之,其位必至。是亦相禄,禀命所得,明其为善之征,恶不过其门。天上诸神皆言,是行尤善,但未知天意耳。故使善文善人,记其竹帛,使后生令得贪进遂善家,世世有荣,子孙不离朝堂。帝王爱之,常在善职。是功自然,皆其福所致也。故有善者,当法此书,言取信验,不空言也。

  右天上说孝以止逆乱却夷狄令下顺从易治

  〔存〕三洞珠囊卷三引太平经第一百十四云:青童君采飞根,吞日景,服开明灵符,服月华符,服除二符,拘三魂,制七魄,佩星象符,服华丹,服黄水,服回水,食镮刚,食凤脑,食松梨,食李枣,白银紫金,服云腴,食竹笋,佩五神符。备此变化无穷,超凌三界之外,游浪六合之中。

  〔存〕上清道类事相卷三宝台品引太平经第一百十四云:灵上光台太师彭广渊治其中。又云:太空琼台,太平道君处之。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五至一百十六庚部十三至十四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六

  某诀第二百四

  前文原缺

  夫心同意合,皆为大乐也。苦心异意,皆为乖错,悉致苦气也。夫乐者,何必歌舞,众声相和也。苦者,何必致斗争,众凶祸并起。相乐者,所以厌断刑也。相愁苦者,所以致逆也。其相顺同心,何谓乎?凡人大小能同其意者,必乐也,几类之哉?宜复更自精详其意,天上皇平洞极之师,为天加一言,重解决其意也。然未欲大得天地之心意,有益于帝王政理者,乃当顺用天地之心意,不可逆太岁诸神,同〈

  起〉合其气,与帝王用事。同喜同心,同指同方,同运同枢,同根同意。故古者圣人陈法使帝王,春东方,夏南方,秋西方,冬北方者,主与此天气共事也,气同故相迎也。是主所谓谨顺天之道,与天同气。故相承顺而相乐,主所言和同者,相乐也。相乐者,则天地长喜悦,不战怒。不战怒,则灾害奸邪凶残之属悉绝去矣。恶人绝去,乃致平气,天上平气得下治,地下平气得上升助之也。〈止〉如不顺乐用皇天后土所顺用气而休废气也,皆应错逆,逆天地之道,逆帝王之气,与天地用意异。天地战怒,万变并起,奸邪日兴,则致不安平,凶年气来,故当深知之也。“善哉善哉!愚生闻命矣。”“易晓乎!天喜之,真人慎之。”“唯唯。谨详记,不敢忘。善哉善哉!天明师既加不得已,愿闻其春夏秋冬云何哉?”“皆顺其气,如其数。独六月者,以夏至之日,并动宫音,尽五月。六月者,纯宫音也。又〈起〉乐者,乃举声歌舞。夫王气者宜动摇,动摇见乐相奉顺见奉助也。休囚死气皆欲安静,不欲见动摇,即不悦喜则战怒,战怒则生凶残奸邪灾害矣。是乃自然天地之格性,万不失一也。”“当动摇何气乎?愿闻之以为法,不敢逆一气。”“是常先动其帝气,其次动王气,其次动相气,其次动候气,其次动微气。此气皆在天斗前日进,欲见助兴,故动之。其馀气者,皆在天斗后。天气所背,去气日衰,故不宜兴动,与天反地逆,不合天地之心,故凶。故天之所向者兴之,天之所背者废之,是为知时气,吉凶安危可知矣。”“请问今纯动五音,五音不足,不成歌舞之曲,如何〈止〉乎?”“善哉,子之言也。然,但先动。故为阴阳者,动则有音声。故乐动辄与音声俱。阳者有音,故一宫、三征、五羽、七商、九角,而二四六八不名音也。刑者太阴者,无音而作,故少以阴害人。无音而作,此之谓也。”“今军师何故有音哉?”“善乎,子言也。然,君子有军师有音,但倡乐却之耳,不必欲害之也。及怒发且害之时,非有音声起中而已,不复相告语也。子知之邪?”“唯唯。真如是,小愚生已觉矣。”“故古者圣人,将从乐者左载,将从刑者右载。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左者阳,右者阴。言各从其类也。”“善哉善哉!”“故吾事为文也,随天为意,随地为理,顺之者吉且昌,逆之者凶也。与天不同其意,复何所望?故夫天乃有三气,上气称乐,中气称和,下气称刑。故乐属于阳,刑属于阴,和属于中央。故东南阳乐好生,西北阴怒好杀,和气随而往来。一藏一见,主避害也。故乐但当以乐吉事、乐生事,不可以乐凶事、乐死事,自天格法如此,不可反也。真人恻慎吾文言。”“唯唯。今说音独说一甲,殊不尽说之。其馀当云何,而悉得知其所尽引哉?”“然,宜拘校凡圣贤文,各以家类引之,出入上下大小,莫不相应。以一况十,十况百,百况千,千况万,万况无极,众贤共计,莫不尽得。故但为子举其端首,不复尽悉言之也。上贤见吾文,自悉得其意;中人见吾文,冀可上及之;小人见吾文,可仪而为之。不犯天地之禁,各使自生善意,尽说之。积文多,反且眩瞀于文,则失其纲纪,令其文乱难理。故当财示其端首,使其自思之耳。”“善哉善哉!”“行,吾辞小竟,疑乃复来。”“唯唯。请问音声和,得其意与不得,岂可知邪?”“然,可知也。帝王之气,以其天数耳。〈起〉帝王之气得胜,教令声响音得先发,是乃比若夫帝王得先发号施令于天下,则凡人万物悉随之而从,天下和平矣。〈止〉有敢不从为反逆,则死矣。故先发其帝王之气,其馀从矣。”“善哉善哉!”“然不先发帝王之气,反先动发休囚之气,而反当使帝王之气随从之,为大反逆也。此者,天地格法也,不可强也。子知之邪?”“唯唯。”“又〈起〉五音乃各有所引动,或引天,或引地,或引日月星辰,或引四时五行,或引山川,或引人民万物。音动者皆有所动摇,各有所致。是故和合,得其意者致善,不得其意者致恶。动音,凡万物精神悉先来朝乃后动,占其形体。故动乐音,常当务知其事,审得其意,太平可致,〈止〉凶气可去,真人详之。”“唯唯。请问乐音者,动引之云何哉?”“善乎!子之问事也,得其要意。然比若〈起〉春者先动,大角弦动甲。甲日上则引动岁星,心星下则引动东岳。气则摇少阳,音则摇木行,神则摇钩芒,禽则动苍龙,位则引青帝,神则致青衣玉女。上洞下达,莫不以类来朝,乐其乐声也。说一以求其类,无穷极也。自精详索其要意,悉自得也。与凡书文合之,为法式也。故举乐,得其上意者,可以度世;得其中意者,可以致平,除凶害也;得其下意者,可以乐人也。上得其意者,可以乐神灵也;中得其意者,可以乐精;下得其意者,可以乐身;俱得其意,上帝王可游而无事,乐起而刑断绝,精神相厌也。”“愿闻乐起刑断绝意诀。”“善哉,子之言也。然,乐者,太阳之精也;刑者,太阴之精也。阳盛则阴服,阴盛则阳服。故乐盛则刑绝也。〈止〉﹝起﹞乐何故为阳,刑何。音和者,其方和善得也。音不和者,其方凶残。当为之时,精听其音。知音者,悉知其事吉凶,不知音者,亦不可知也。﹝止﹞

  〔附〕阳者,动而有音声;阴者无声。故刑多以阴害人。古者圣人,将从乐者,随天意,亦随地意。顺之者吉,逆之凶。故天三气,上气称乐,中气称和,下气称刑。故乐属阳,刑属阴,和属中央。故东南阳好生,西北阴好杀,和气随而往来,一藏一见,主辟害也。

  〈起〉音声者,即是乐之语谈也。占远占近,皆当合之。日时姓字,分画境界,王相休废,更相取合,以为谈语,精者听之无失也。”〈

  止〉“善哉善哉!请问以乐除灾害奸猾凶残,象天地法为数。帝当晏早而动摇其乐器,而始唱其声,以解除愁苦之气,而致太平哉?”“

  善哉子之问法,何其常巧也。皇天久疾灾害,怜帝王愁苦,令使真人主问凡疑事邪?诺诺。安坐,吾不敢有可匿也,匿之恐得天责,使吾久被重谪,无益于吾天年。子安坐详听之,为子一二分别道其至意。〈起〉夫天道比若循环,周而复始。起乐也,常以时加其王气,建响斗所加,方响其面,动其音声。人唱之亦可,各以其音为之。数以六甲五行。五六甲五行,即天地之数也。时气者,即天地之所响,所兴为也。假令立春之日,斗加寅,名为上帝之时,先动大角。月半加甲,二月斗加卯,月半加乙,三月加辰也。他行效此。各次其时气,晏早为其度数。先动帝音帝弦,次动王音王弦,次动相音相弦,次动候音候弦,次动征音征弦,各如其数。此名为承天之教,顺地之气,天地乃自乐用之,而况于人乎?人者,最物之尊者,天之所子也。天乃乐人严敬用其数,地乃乐人谨顺用其数,此犹比若孝子之顺,用父母之教,父母安得不爱而好之乎?〈止〉今天故使子来问事,吾主为天谈,为上太平制数,不敢有可遣,力畏天地之谪,不敢欺诸真人,不敢有可隐匿也。唯不见问,问辄言之。吾睹真人问事□□,承知天欲语,故为子具言。真人得吾道,〈起〉深思其意,以付下古之人,使其象而为之,以除群灾害之属,上以安天地之气,下以助帝王为治。令凡人心,安不为邪,万二千物各得其所,岂不乐哉?”“大哉大哉!”“诸真人可谓知之矣。”“请问六洞八方之事,最何等者为吉善,最何等者为凶残?”“善乎子之问事。然详听之,为子说其意。最相顺相乐为善为吉,相逆相愁苦为凶为恶。〈止〉相顺相乐为善声,相逆相愁苦为凶声。故乐者乃独乐,相顺乐为善乐,吉事乃得作乐,凶残事不得有乐,有乐名为乐,凶凶日多。〈起〉是故时加帝王之气相气微气,皆在天斗前吉事也。天地所乐,欲兴起也,天地所共,方兴用也。故当乐之顺之昌之也。休废之气,天地所共废共衰,故当废之,不宜兴乐之。乐之为逆天地心,名为大逆,不顺时气。时气者,正天之时气也。天地为法,王相之气主太平也,囚废绝气主凶年。王相之气多所生,多善事。故太平之岁,凡物具生,多善物,是明证也,天地之大效也。天地之喜善效,乃及见于人民万物,以是为大效证验也。故古者圣贤以是深自占相,自知行之得失也,明以同类同事同气占相之也。得同气类之象,则改性易行,不敢为非也。天地之语言,以此为效,不与人交头言也。视象类所得,可自知矣。〈止〉﹝起﹞夫囚废死绝气少所生,无成善事。是故凶年之岁,少可生,无善应,无善物,是其同事同气也。是故将太平者,得具作乐,乐者乃顺乐王气,平气至也。先以道之凶年者,不得作乐,不得无故兴乐,囚废之气与天地反逆,故凶年凶事,不得作乐也。故王相之气,德所居也。囚废之气,刑所居也。﹝止﹞

  〔附〕故凶岁少善应。故将太平者具乐者当顺王气。凶年无故不可作乐,囚废气与天地反逆,故凶也。王气,德所居也。囚废,刑所居也。

  故有德好生之君,天使其得作乐;无德之君,不得作乐也。是天之明证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可●哉!今日具问天明师,乃具知天乐意;不问之时,谓作乐但小事,凡人凡事皆得为之也。今日问,乃后不敢妄动摇也。”“善哉晓事生,可谓知文书理长,得天之意矣。太平至,灾气悉去矣。”“谨复重请问心所疑。”“行,平言勿讳也。”“唯唯。今天地之气,乃半王半休,比若昼夜,无有解已,乐宁可竟日作之邪?独加王乡,有王气时可作邪?”“但始作之时,以其帝王始耳,无以休气始也。岁亦然,月亦然,日亦然,时亦然。”“

  今愚生未及其意,然欲乐岁,岁在东方卯,以春二月乃乐之。欲乐月,各加其月,日者以王日,时者以王时。如是则可谓得天之道,灾气去矣。如不若此,皆为乱天之纪,生凶灾矣。是故古者圣王,深知天地心意,不敢乐凶事。凶事见乐,则凶事日兴多,兴多不可救,故不当乐之也。〈起〉天之授性,各自有精神。乐善,善精神至;乐恶,恶精神至。此自然之性也,〈止〉无有怪也。但愚人不深计之耳。”“善哉善哉!真人欲知其大效,此比若天道也。诸清净者乐归天,诸沉重者乐归地,各从其家,无可非也。故乐善得善,乐凶得凶,比若水从下,火从高,不失铢分。真人以此书付有德之君,以示凡人。今太平气至,天兴善,皆使乐善也,不得复有无故乐凶事者也。乐凶事者,乃与天为仇,与地为咎,其过不除。今天上名此乐凶事者,为大反逆之人也。天凶气,地中诸咎悉且来下归之也。”“请问卒有急,当以乐,乐吉事,时不暇待,加王乡斗前,当奈何哉?”“善乎,子之问事也,得其要意。然使乐人居王乡,不得居王乡者,令乐人众人,亦向王请之,亦以其音,亦以其数。如但其人姓字,举持律历,音气相应,亦可顺其王相时气,而依其人使作乐,亦可如此。如此者,皆为顺用天地之教,令无灾害也。如不若此,有与凶囚气合者,悉生凶事。又举音倡乐,亦当以吉,吉音善事。夫王相气,比若人之有君王,亦不欲听闻凶事凶言凶音也。所以然者,王相之气乃为皇天主生,主成善事,乃而助天生成也。恶音凶事,不而助天生成凡物。是故王气不欲乐闻之也,斗前之气,皆不欲乐闻之也。是故古者圣贤帝王,悉积聚善言善事,不内凶残之事。名为祅言,罪即诛死;其罪未足以诛死,但恶其祅言不祥耳,故杀之也。真人岂知此禁重邪?”“唯唯。可●哉!可●哉!”“子知早●,可长存;不知●,死之根也。”

  〈起〉一曰先顺乐动天地四时帝气,一事加三倍以乐天,令天大悦喜,帝王老寿,祅恶灭,天灾害悉除去,太阳气不战怒,国界安。而知常先动顺乐之者,天道为之兴,真神为之出,幽隐穴居之人,皆乐来助正也,□□哉!

  二曰先顺乐动天地四时王气,再倍以乐地,地气大悦,不战怒,令王者寿,奸猾盗贼兵革消,国界兴善。下悉乐承顺其上,中贤悉出,助国治,地神顺养,□□哉!

  三曰先顺乐动相气微气,令中和之气大悦喜,君臣人民顺谨,各保其处,则佞伪盗贼不作,境界保。故和气日兴,王气生,凡物好善。

  四曰慎无动乐死破之气,致剧盗贼,又多卒死者。国界常危难安,致邪气鬼物甚多,为害甚剧,剧则名为乱扰。极阴之气致返逆,慎之慎之。

  五曰无动乐囚废之气,多致盗贼,囚徒狱事,刑罪纷纷,甚难安。民相残伤,致多痼病之人。

  六曰无动乐衰休之气,〈止〉令致多衰病人。又生偷猾人相欺,多邪口舌,国境少财,民多贫困。乐上帝上王相微气三部,今天地人悦,致时泽,灾害之属除去,名为顺天地人善气也,致善事。乐下三部,死破囚休衰之气致逆灾,天时雨,邪害甚众多,不可禁防也。此诸废气动摇乐之,则致恶气大发泄,贤儒藏匿,县官失政,民臣难治,多事纷纷,不可不戒之慎之也。天地凡事,有固常法。有气之乡,而向尊者欲见乐无气之乡。衰死者不宜见乐。故乐善者天上名为顺政,乐恶者天上名为逆令。顺政者得天力,逆令者得天贼。得天力者致寿,得天贼者致凶咎。所以然者,天之为政犹影响,不夺人所安。乐善得善,乐恶得恶,是复何言。夫善恶安危,各从其类,亦不失也,但愚人不计之耳。是故乐道者道来聚,乐德者德来聚,乐武者武来聚,乐正者正来聚,乐邪者邪来聚,何尝不若此乎?故吾深计天之法,以戒真人也。□□哉,天法不可犯也。故重丁宁子。”“唯唯。”“﹝起﹞所以三倍帝气乐贤者,帝气最尊无上,象天尊,故倍乐之。天者,而制御地与人,故三倍之,象天地人也。夫天地人见乐兴理,而万物各得其所,瑞应善物万二千为其具出矣,故先乐之也。乐之当详听一意,端坐长思,心中悦喜,愉愉然也。忠信至诚,无有恶意,比若对帝王而坐,不敢邪僻。天应其行,祅恶灾害之属莫不悉去,因天为尊,因帝气为权,自然天述法,故致太平不难也。”“善哉善哉!”“

  所以再倍王气乐弦者,王气象地。地者与人并居,故再倍其乐,乐地也。地与人见乐悦喜,而万物并理得矣。﹝止﹞

  〔附〕所以三倍帝气乐弦者,帝气最尊无上,象天尊,故倍乐之。万二千物俱生,善气悉应。所以再乐相气乐弦者,相气象地,地与人并居,故再倍其乐,地地也与人并。人见皆悦喜,而万物并理。

  又地者卑,故其乐少于天也。”“善哉善哉!”“又王气弱于帝气,卑于帝气为一等,故少之也。尊卑相次之法,其分自然也。”“善哉善哉!”“〈起〉所以乐相气微气一行者,相气微气象中和人。夫中和人卑于天地,故其乐少。人者主为天地理万物,人乐则悦喜为善,为善则万物理矣。〈止〉人不乐则为恶,为恶则万物凶矣。”“善哉善哉!”“又人者,是中和万物之长也。其长悦喜理,则其万物事理,其长乱则其物乱。故先乐其长,以顺乐天地人之道也。”“善哉善哉!”“是故上善之气最尊善,故乐得三重也,以乐善也。是故古者帝王治得善,得天心意者,得重乐也,是其明证也。今太平气至,故教其兴乐也。衰乱之气应凶年,故不得兴乐;如兴乐,名为兴乐凶衰,天上名之为大逆也,灾害之本,祸之所从起。可不慎乎?”“善哉善哉!”“是故其次乐再重,王气不若帝气,故乐少。是故治少善者,乐为之衰少。所以衰少者,气衰不而大善,故不敢重多乐也。中有凶气,故不敢具其乐也。比若人家有七善三恶,则心中为之不而乐,此之谓也。”“善哉善哉!”“夫七善三恶,善多恶少,安而止乐乎?人心中虽乐,时念三恶,则不而纯乐,此天性也。乃且尽善,无复一忧,乃而大乐也。故乐以乐善,不以乐凶也。”“善哉善哉!”“

  吾言乃天明券,书不失一也。是故其次乐一行,相气微气少所而安,人德最少,不而若天地气也。故乃微少,不而若天地,故少其乐。相气微气少所而化。乃其中国,固多恶少善,故不敢多具其乐也。反名为乐凶残,其善少,故其乐少也。所以少者,但乐其中善者,不敢乐其中凶残也。乐其中凶残,比若小人,有七凶三善,三善谪得三从乐。有七凶残反七愁苦,悒悒安而从乐乎?所以然者,十十为法者,十乃三折之也。帝气十十皆善,王气者二善一恶,相气者二恶一善也。﹝起﹞故帝气者象天,天者常乐生,无害心,欲施与,三皇象之,常纯善良,无恶无害心。天如三皇,三皇如天也。故上善之人无一恶,但常欲为善。其象天也,其象真神乎?”“善哉善哉!”“王气者象地,地者常养而好德,五帝象之也。地虽养者名为杀,故五帝时有刑也。”“善哉善哉!”“相气微气者像人,人者无常法,数变易,三王象之,无常法也。夫和气变易,或前或退,故下上无常。和者睹刚亦随之,睹柔亦随之,故无常也。衰死囚亡之气象万物,数变乱无正相出入,五霸象之,其气乱凶,故不得有乐也。夫天地之性,乐以乐善,不以乐恶也。夫天地之武以诛恶,不以诛善。天地格法,不可反也。”﹝止﹞

  〔附〕帝气乐,三皇象之,如天也。王气乐,五帝法之,象地,好德养物,而时复刑也。微气者,三王象之,无常法。衰囚亡之气,五霸象之,其气乱。天地之有武,以诛恶而遵善,可深察之。

  “善哉善哉!请问乐以乐善意,愿闻大诀,使愚生心悉解,而不敢复问,岂可闻乎?”“子自若不解邪?”“谨已小解。恐下古之人,积愚迷日久,虽与其文,犹复不解,复令犯天禁,故不敢不问其大诀易知者矣。”“善哉子之言,得其意。诺。安座方解之。然,夫上善大乐岁,凡万物尽生善,人人欢喜,心中常乐欲歌舞,人默自相爱,不变争,自生乐,上下不相克贼,皆相乐。故乐生于善以乐善,天使自然如此也。”“善哉善哉!”“夫大凶年,凡物无一善者,人人皆饥寒,啼呼哭泣,更相克贼。默自生愁苦忿恚,心中不乐,何而歌舞乐,默自废绝。故凶年恶岁无乐,天使其自然无也。是则明天不乐凶残之证也。是故乐为乐善生,武为兴凶作。是故古者帝王将兴者,得应乐善也;将衰者,得应恶也。此者,自然之法也。是故乐生善,善生乐;凶凶生乐武,武生凶;无为生乐,乐生无为;武生乱,乱生武;乐生歌舞,歌舞生乐;凶残生愁苦,愁苦生凶残。以吾文见下古之人,使其思之乐之,诀说小竟于此。”“善哉善哉!”

  右〈起〉五音乐当所动发前后得天地人心意以致太平除灾奸致和气〈止〉出大诀

  阙题

  〔存〕〈起〉吾书中善者,悉使青首而丹目,何乎?吾道乃丹青之信也。青者生仁而有心,赤者太阳,天之正色也。〈止〉吾道太阳仁政之道,不欲伤害。

  阙题

  〔存〕“请问今太平上皇气具至,天土理何所先后,岂可闻乎?”“

  今天上为法也,乐者顺之以乐,苦者顺之以苦,天上之为法如此矣,乃太平气至。故天上从其乐,以顺奉之,大急兵杖而断刑罚。地上亦然。乐者,阳也,天之经也。兵杖刑罚者,阴也,地之怒也。阴兴必伤阳化。今太平气至,乃天与神兵共治,故断刑罚兵杖争讼,令使察察,万世不复妄也。皆如日月,不可久蔽藏也。元气自然乐,则合共生天地,悦则阴阳和合,风雨调。风雨调,则共生万二千物。凡物乐,则奇瑞应俱出,生万物之应,精上著天,三光更明察察也。三光乐而合,则四时顺行。春乐生,夏乐长,秋乐收,冬乐藏。四时乐喜,五行不逆,则人民兴。人民兴则帝王寿,帝王寿则凡民乐,凡民乐则精物鬼邪伏矣。精邪伏则无夭病死之人,无夭伤人,则太平气至矣。万国不战斗,盗贼贪猾绝矣。天地六万神俱乐喜也,天地真仙人出。天地真仙人出,则正气悉见,而邪气悉藏。恶人悉坐自思矣,善人行矣,神人䇲书尽出,而邪伪文亡矣。人莫不悦乐喜,阴阳和合同心为一家,传相生。凡事乐者,无有恶也。凡阴阳乐,则生之始也,万物所受命而起也,皆与人相似。男女乐则同心共生,无不成也。不乐,则不肯相与欢合也,怒不乐而强欢合,后皆有凶。今吾之文,才举其大纲,见其始,以乐化之为不善,安可胜记也。已知乐之善,未及不乐之禁,复为开其纲纪,恍惚不乐,不肯并力合心,而共生元气,著自然也。元气自然不乐分争,不能合身和德,而共生天地也。天地不乐,阴阳分争,不能合气四时五行,调风雨,而盛生万二千物。万二千物不乐争分,多伤死,其岁大凶。凡事不乐争分,三光为之失明,帝王愁苦,万民流亡也。善气蔽藏,恶气行也。正神远去,鬼物兴也。万物人民夭死,无有年也。万二千国分争不乐,刑罚大起,兵革扬也,乐断废也,则刑大起。六方不和,则日日凶也。天气不调,正从此起。而人不知其所由,反归过以罪上,而责帝王。不得其大过,反下责上,尽逆气,何能致太平。反致凶,故刑气日兴,乐者绝亡。咎在中古以来,师教时时有设者,反开列兵之门,闭其乐户,故使邪奸得起,不可卒止。大咎在此。故今天上洞平气至,大纵乐,除刑罚也。地上亦然,吾不能胜记。纵乐之为善也,纵乐之为恶也。是故阴阳之道,从天上,尽地下,旁行无穷极。牝牡之属,相嬉相乐。然后合心,共生成,共为理,传天地之统,御无极之术。设使不相嬉,不肯合心为一,肯共生共成,共为理,共传天地之统,御无穷之术;力以刑罚,威而合之,久久犹败。相背分争,阴阳相克贼害,不可禁止也。正使父子子母夫妇极亲,会相害也,共乱天道,断无世也。其大过所致如此矣。”

  “乐为天之经,太阳之精。孝为地之经,太阴之精。故乐者倡始,倡生,倡合乐成功。天者常嬉善嬉生,故常与天合,与同气也。乐合乃能相生,当有上下。故乐为天为上,孝为下象地。地者下,承顺其上,阴事其阳,子事其父,臣事其君。君上事天,地亦事天,天事其上,故与地同气,故乐与孝最顺天地也。易者理阴阳气,八风为节,与六甲同位,阴阳同体,与天地连身,故为神道也。刑者,绝洞阴战,不和之气也,故常随阴节而起。刑者,得阴而剧,得春夏而服,得秋冬而兴。盗贼得夜而起,奸邪得幽冥间处而作,鬼物诸病得冥而发,怨咎得险狭而聚相杀也。此则不乐从刑之大征,可不慎乎?”“愚生畏之。”“子知畏之,寿之征也;不知畏之,祸之门也。戒子慎之。是故天上为政,各纵乐以为化本。人人使俱自乐相化,坐思其过得失,莫为善易哉。天上为政如此也,地上亦然。故理欲疾平者,务断分争刑罚,倡乐为先,皇平之气立至矣。”“请问天上太平气自时来至也,人皆当自化为善,万物自当平安无病。令天上为法,何故反以人倡之,作乐以相化乎?”“凡事在其先,导之教之。善恶,是化之先也,开蒙愚之门也。故天将有可为,皆先倡其先,其象见于天,神文出。古者圣人像之为作意。故上三皇乃教化以道,其人民尽有道,物亦然。五帝教化多以德,其人民多类经德也,物亦然。三王教化多以文,其人民多文,物亦然。五霸教化多以武,其人民多悉武好怒,尚强勇,此非悉化之首也。故善人之乡者多善人,恶人之乡者多恶人,此非相易也。凡天上天下之事,各自有师法,各像其师法,而所化悉相类似。天者好生兴物,物不乐,不肯生。今天上皇平洞极之气俱出治,阳精昌兴,万物莫不乐喜。故当像其气而大纵乐,以顺助天道,好是则天道大喜。今帝王理平,人民寿,故其纵乐,以奉天道,又使各坐思自化,何有各乎?又乐者,天也,阳精也。阳与则阴精伏,犹如春夏起,秋冬伏,自然之式也。真人务顺吾书言,刑自绝。为化如此,与神无异。故理难平,化失之耳。”

  “今天道自有衰盛吉凶,何反言师化之首乎?”“天地不与人语也,故时时生圣人,生圣师,使传其事。此主天时且吉乐,故生善师,使善言善化。天道将乱凶衰,则生恶师,使教化恶也。是主化天道,且自善自恶之征也者。夫且乐岁生善物多,五谷成以食人,其人好善。天且恶岁生恶物多,善者少,以恶物食人,其人色恶。是其化人之师明征也。故善师出,恶师伏,是天盛衰之征,是主天也。今天道大周,故使吾下,善说真人善事,乐其化为上善,故以第一事教之。天周备其事,具者必乐。子知其意,若人物周遍,有其家为其乐。今天周遍,有何不乐,而曰凶乎?此书万世不改,天上之化如此矣!”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七庚部之十五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七

  天乐得善人文付火君诀第二百七

  〈起〉“今真人积善又贤,事事通。今天上皇洞平气具至,今天上欲有可急得,子亦岂知之乎哉?”“小生性愚且蒙不及,唯天师。”“

  行,诸真人安坐,为子悉陈之。今天上乐得善人,可以调风雨,而具生凡物者。初天地开辟以来,人为善者少,少而中天意者,天常以是为忧患,而今地上人无中天上可求者。”〈止〉“今天上何不自生人,而反乃取于地上人乎?”“夫天地之生凡物也,两为一合。今是上天与是下地为合。凡阳之生,必于阴中,故乃取于此地上人也。又人含阴阳气之施,必生于土泉,故皆像其土而生也。故五方异俗,天下小小而不同。〈起〉故万二千国一部中人不相似也。子知之乎?”“

  唯唯。”“人生而常善者付于父,故善人上付于天也。万物之精善者,上合为天,为三光也。其中者付于人,使其仕,顺阴阳而理万物也。其下者付于土,使步行而作事也。〈止〉真人知之乎?”“唯唯。善哉善哉!”“是故今天上欲调风雨,具生万物,乐得善人,故吾见遣下简索之也。以文付真人,以与谨民,令付上火精道德之君,使以示天下人,共思吾书言。故以付真人,慎毋断绝,子且病之,加戒慎事。”“唯唯。今愚生以为天上乃无极而正,独与此下地为合乎?”“善哉,子之难也。天虽上行无极,亦自有阴阳,两两为合。”“今地下亦自有合乎?”“然,地亦自下行何极,亦自有阴阳,两两为合。如是一阴一阳,上下无穷,傍行无竟。大道以是为性,天法以是为常,皆以一阴一阳为喉衿,今此乃太灵自然之术也。无极之政,周者反始,无有穷已也。欲为真人分别一二而陈道之,真人会不而知之耳。故略为子举其端,见其始,著其大纲,自思出其纪,令天下地上贤圣自美之耳。子知之耶?”“唯唯。愿闻其教。”“诺。自详记吾言于吾教,子上而息。”“唯唯。”

  天咎四人辱道诫第二百八

  “今天上有何大憎恶,名为天咎。真人学用日久,岂亦深知之邪哉?”“今愚生不及何等也,愿闻之。”“然,古今诸为〈起〉道者,乃皇天之所取法也。最善之称,冠无上,包无表,内无里,出无间,入无孔,天下凡事之师也。生之端首,万事之长,古今圣贤所得之长。今帝王之所以得天心,以自安民之父母,凡化之所从起也。真人知之邪?”“唯唯。”“夫道乃天也,清且明,不欲见污辱也。而今学为道者,皆为四毁之行,共污辱皇天之神道,并乱地之纪,讫不可以为化首,不可以为师法,不可以为父母。俱共毁败天之宝器,天之皆名之,名为大反逆之子。〈止〉汝居地上,不中师法,上天安而反中师法哉?子欲知其审实,此若小人居民间,不中师法也。至于帝王之前,宁而中师法不哉?如使处下,不中师法,而上天反畜之以为师法,中类天上与帝王之前,反当主畜积邪恶之人邪哉?〈起〉故天上深知其失道意,非故疾咎之也。今洞上皇平气至,不而复容此四人。〈止〉此四人也,乃使天上天下共贱为道者,反名为恶子。是故令使人道日衰消,休废不复起。今天下之人共为恶,正此四人所毁败也。今天上大憎咎之,故欲更选七也。真人知之邪?”“愚生今受性顽钝,讫能不解,何谓也?愿闻之。”“子尚不即解,何望于俗人哉?诺。开耳精听,为子详陈道大瑕病所起,使天下后学者,令昭然知其失道也。〈起〉其第一曰不孝,第二曰不而性真,生无后世类,第三曰食粪饮其小便,第四曰行为乞者。故此四人者,皆共污辱天正道,甚非所以兴化,〈止〉而终古为天上天下师法者也。假令得道上天,天上简问之,尽为恶人;今不可以调风雨,而兴生万二千物,为其师长也。”“可●哉!可●哉!小生聋暗,讫不知有过于天,今唯皇天。明师,愿见为复重察察,分别解之,冀蒙心得更开。”“行,详聆听,为真人具道其意,使可终古以为万世之法。后生谨良,为道者不复犯天禁,令使得道而上天,天上更喜之。比若地上帝王得善人,与共为治,亦喜之也。故天上所进,地上亦然,岂不善哉?”“唯唯,闻命矣。道者,乃皇天之师,天之重宝珍物也。为者其行当若天成。道者当上行,天乃好爱之仕也。今或有过误,得道而上天者,天上受如问之,反皆有不谨孝之行。道为化首,天为人师法,何可反主畜舍,匿养天下不谨孝子哉?子亲有此恶行,而天何宜,使此人长生与其共事乎?若此天反当主舍此恶人反逆之子邪?地上尚不仕,天安肯仕之乎?故不孝而为道者,乃无一人得上天者也。虽去,但悉见欺于邪神佞鬼耳。会皆住死于不毛之地,无人之野,以戮其形;天之应人如影响,安得行恶而得善者乎?古今希有之也。地王虽为道,前后众多者,其度者少。今天上乃少善人,无可与共事者也,其行悉凶残也。如是天何不即杀之,乃使到不毛之地,无人绝气之野乎?所以不即灭杀之者,天地之间,其气集多所而畜容,故名为中和。比若人和,无不而包容也。故得须臾。天者主执清明,比若居帝主之前,不可得容奸恶人也。故天上本不与等子为治也,地上亦然也。天不与不谨孝子为治,比若圣王不与不谨孝人为治也。圣王尚不肯与为治,天何肯独与为治乎哉?古者圣贤,所以不与为治者,乃深睹天法,象天为行也。〈起〉与愚者为治,天即大恨矣。何以明之?人君与之为治,天为其多灾变怪,夷狄数来,是明天恨恶之证也。与重规合矩,券书何异哉?今天乃见人与之为治,尚憎恶疾之,何肯乃自与其共事乎?人所恶,天亦恶之也。人所爱,天亦重爱之也。是故古者贤圣睹天意深,故常象天而为行,不敢失铢分也。故而常独与天厚,得天心也;如不与天心合,不得天心则大凶矣。人行尚如此,何况今乃当为天上简士哉?天上简士,乃当与天共事,治无穷极之术也,长相与并力同心调气。〈

  止〉真人宁解不邪?宜自慎,吾言纯天心意也,不可犯也,犯者死矣。□□哉。”“善哉善哉!愚生心意,一善解于是。”“子尚裁一善解,俗人不解,冥冥愦愦是也。天疾之,故使吾下大言,具出天法。自是之后,学者戒之慎之!〈起〉今天乃贵重传相生,故四时受天道教,传相生成,无有穷已也,以兴长凡物类。故天者名生称父,地者名养称母。因六甲十二子八卦之气以为纪,更相生转相使,故天道得常在不毁败,是常行施化之功也。今学道者纯当象天为法,反多纯无后,共灭消天统。〈止〉其贞者,尚天性也,气有不及。其不贞者,强为之壅塞,阴阳无道,种其施于四野,或反弃杀,穷其妻子而去者,是皆大毁失道之人也。无可法,是大凶一分之人也,不可以为人师法,安而中天师法乎?夫皇天,乃是凡事之长,人之父母也,天下圣贤所取象也,何用等失道,妄为无世类之子,为与共事乎?如天但与此子共为治,天名为主舍,匿恶人,兴凶术,何可以为圣,治人上师乎?故不舍止之也。古者圣人大贤尚知讳,不肯与无后世类之人共事,与之为治,悉不得天心,故圣贤天使其皆贵重有后世,而共憎恶人无后世也。圣人乃深知天意,故独常法象之,不失铢分也,而况天乎哉?今天上久纯无善人,故使吾下大语,以示敕后来,使愚者悉自知。若天上仕此人,天上反当主聚无后世人邪?行如此反得上天,天上反爱无后世而不好生邪?故皆死于不毛地,不生之土,无人之野,令使各归其类也。汝不好生,与天反,故投汝不生之处。汝好无人,故投汝无人之野。俗人冥冥不睹,则言其已度世矣,实不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吾亲以天上行而下,睹与不睹,比若示盲者以日,言人欺之,反掩其口而笑,愚者比若此矣。真人慎之。天上所恶也,上亦然也。”“善哉善哉!愚生未尝见是天上事,真真一觉于是。”“子努力为善行,吾之文疗天地之病,解帝王之愁苦。子功满得上天,自往睹见之,吾言乃大效矣。”“唯唯。不敢道留,不敢懈忽也。”“子慎之无懈忽,审沮懈忽,大命绝矣。”“愚生甚畏天威,诚受行之。”“善哉善哉!得天意矣。〈起〉今天乃清且明,道乃清且白,天与道乃最居上,为人法。清明者好清明,故三光上著天,各从其类,合如为形。天之为形,比若明镜。比若人之有两目洞照,不欲见污辱也。若比圣王之前,常欲清明,〈止〉不欲见污辱,污辱之则得灭死之过也。真人知之耶?”“唯唯。可●哉!可●哉!”“是故人头口象天,不欲乐见污辱也,常欲得鲜明,得善物。故天下人以淹污辱恶,与人食之,天乃遣雷电下,自捕取之。真人知是逆恶邪?”“唯唯。愚生甚畏之。”“今大中上古以来,人自言为善,绝殊于俗人也。学为道者,反多相示教食粪饮小便,相名为质直善人,天与道大憎之。天上名此为大反逆之子,天上不欲见其人形也。此大邪所著,犬猪之精所下也。夫道之生天,天之有道也,乃以为凡事之师长。正道者,所以兴善,主除恶也。是故古圣贤〈起〉帝王将兴,皆得师道,入受其策智,以化其民人,师之贵之,乃言其能知天心意,象天为行也。〈

  止〉天上亦尊贵善道人,言其可与和风气,顺四时,承五行,调风雨,助日月星宿为光明也,而使万物兴也。今如此食粪饮小便,何可以为师。今地上师尚不中名为逆子,何能反中天上师乎哉?小人甚愚也,甚淹污辱天道。真人得极文,思其意。地上所恶,天上亦恶之;天上所恶,地上亦然。是地上人恶食粪饮小便,天上亦恶之,故乃遣雷电霹雳下杀之也。此辞者,但可以晓地上人耳。天上恶之剧,于是地上尚憎恶之,天上何用为哉?天乃清明而鲜,何以反当主舍,聚此食粪饮小便人乎?锥过误,须臾得道,会不得上升天也。悉往死于五废绝气败凶之地,以顺其行,以彰其过,各归其所,求不欺之也。真人年有善竟,戒之慎之,以示后来。令洞上皇平气至,不得容此恶行,犯之死,明矣。”“可●哉!可●哉!”“真人知●,是子觉也。子不●,与之同罪;知而故为之,罪不除。”“唯唯,不敢不敢。”“

  今上皇天之为性也,常欲施与,故主施主与,主生主长,主出不主纳,主胜不主服。服则为逆,故天道不可威劫也,劫迫之则令人灭亡矣。天主善,主清明,不乐欲见淹污辱。今天与道,乃与上之称也。故帝王象天为行也,称无上之君,不敢失天。行之铢分则吉,失之则大凶。今学道为长生,纯当象天也。天者好生,故学长生者,纯守天第一生之气,其为行,当随天道意也。故地者主辱杀,主藏,不当随地意也。夫道者,乃大化之根,大化之师长也。故天下莫不像而生者也。今下愚小人欲为道,反无益于民人,而共淹污辱天道,甚逆无状,天上名之为逆子,大凶之人也,天上不欲见之也。”“何谓也?愚生心结闭,未及之也。”“善哉,子之问乎!天使子言,详开耳目而听。夫天与道,不好施好生好称邪,为之何不卜卦赋药,有益于民人,而使神治人,病固止也。此三人也,皆得称师,不利天道,不敢淹污辱天道。夫天道不欺人也,常当务至诚。天道不欺以欺,即其后久久日凶衰矣。天之为道也,不乐淹污辱,不欲利人。天乃无上,道复尚之。道乃天皇之师法也,乃高尚天。是故天与道者主修正,凡事为其长。故能和阴阳,调风雨,正昼夜,列行伍。天地之间,莫不被恩受命,各得其所者。今下愚为道,反为欺慢痴狂,乃共惑乱天之道,毁败天之化首。反行乞丐求人之物,无益于民间,淹污辱天道,内利百姓,不可以为师法。反使后生者相教,每为道道,令人痴狂慢欺,又行被淹污辱而乞丐,因以此行而名之,谓为痴狂乞丐者之道。反使凡人共骂天,共贱正道,断绝大化,天甚恶之,道甚疾之,天上不欲见其形也。今天上皇洞正气大至,日月星罗列皆重光,道与天当调风雨,和阴阳,使万物各得其所,而前人邂逅得道而升上天,无可仕者也。天上问之悉有过,不可与共事,汝等乃居地上,尚见谓为痴狂乞丐者。不中帝王之师,安而中天上之师哉?天其恶之,大道衰废,咎在下古人相学失法度。天病之,大悒悒。天道不通,故遣吾下与真人共谈,分别道得失。乐天下人一觉,俱知天上意,改其行,易其心,不复犯天禁,则学者成矣。如修其故行,天不上之也,会当复往,死于五辱之地,付命于五污之土,绝洞无人痴狂之野,上无三光,下无良土。”“何也?愿闻之,其过何重也?”“不谪之也。天道为法,各从其类,下夺之也。”“如是何以不即杀之,乃到此乎?”“欲即灭杀之,又其人自言,欲长生而至信;欲中杀之,又反且哭天啼地,自言甚冤,又不自知其过所由出。故天考之徒之,其后投于五辱痴狂之土,使自知也。子欲知其实审,比若明王考人过责,非肯即杀之也。犹当随其罪大小诣狱,大罪大狱,小罪小狱治之,使其人服,自知乃死,不恨而无言也。如不穷其辞语,会自言冤,怀恨而死。故五霸之君,其民臣多怀恨而死者也。子欲知天上之治刑如此矣。真人解邪?”“可●哉!可●哉!”“子知惊●,生之门也;不知惊●,死之根也。子慎吾言,吾言正天之兵,不可诋冒。诋冒令人伤,小诋小伤,大诋灭亡也。戒真人一言,下古之人积愚,信其无知之心,且言不然自穷矣。吾亲以天上行,而下知其□□,万不失一也。吾不敢欺子也,欺子不畏真人,乃畏天威。故吾言乃信覆信。所以言复重者,乃恐其固固有失之者。故复重使其言多文□□。天上之事,实远难知,故文时时下合于地也。〈起〉地上善,即天上善也。地上恶,即天上恶也。故人为善于地上,天上亦应之为善;人为恶于地上,天上亦应之为恶,乃其气上通也。五气相连上下同,六甲相属上下同,十二子为合上下著,无有远近皆相通。其下善,其上明;其下恶,其上凶。故五行兴于下,五星明于上。此者,天所以晓于天下人也。〈止〉凡三光皆然。天上复与地下三光相通,三光明于下,天上亦然。天上明于上,地上亦然。两两相应,和以为经,于天上大善,地上亦然。犹天有六甲十二子,地上亦然;地上有六甲十二子,天上亦然。故常上下相应,不失铢分也。真人其慎之。吾言虽远,慎无闭藏,以示学者,传之必斋戒,其慎之。案文为法,勿得暗诵也。”“唯唯。愿请问太上中古以来,诸相教为道者,反多有去家弃亲,捐妻子;反多有乞丐,痴狂详欺,食粪饮小便。后学者多以相教示,皆有师法,亦不苟空也。”“善哉!子之难问,得其恶意。天疾之,教子问之邪?其言何一巧也,子何故问此乎?”“怪其久矣,无于质问,常若悒悒。”“

  善哉,天果使子主问事邪?诺。开两耳,且为子分别言之。夫上天初出真道之时,不如此也。悉作孝养亲,续嗣有妻子,正形容,不痴狂、食粪饮小便也。皆以其道,动作中法。上士为帝王之师辅,传类相养,无有伤者。于此之时,比若三皇五帝,动以正道,务相利不相害伤也。故得以正道行,不自匿藏。三王紊乱,五霸将起,君臣民更相欺慢,故伪作痴狂。尚恐见知,乞丐、食粪饮小便,是困穷之行也,困穷之辞也。夫道亦有衰盛,比若此三皇五帝三王五霸矣。下古多见霸道,乞丐弃其亲,捐妻子,食粪饮小便,是道之衰,霸道起也。故三皇五帝多得道上天,或有尸解,或有形去。三王以寿,五霸无得正道者,皆战斗死于野。今下古守此霸道,亦皆死于野,此之谓也。吾不欺真人,是亦道之霸,与霸王同耳,安得上升天哉?”“善哉善哉!愚生之心,真真已解矣,不意道亦有霸也。天师解之,乃后知之。”“诚诚□□哉!子可谓开矣。”“请问今学者,当奈何乎哉?”“

  然今者天道大周备。自今以往,与古异。欲修中古霸道法,真道不得来。真人宜戒之慎之!欲乐长存,修吾文。失铢分之间,命不全,可不守乎?道之元,皇道已起,火光行之,霸道绝矣。天虽浩大,自有分理,以示文凡人,令共议之。宜属上者属上,宜属中者属中,宜属下者属下,宜上下中共之,何不睹其诚信□□,比若与天语。”“善哉善哉!时气平矣。”“真人何以知之乎?”“见天亲遣天师下言,知天气平矣。”“善哉善哉!子得其意。”“愿复请问一两事,不敢多言。”“行道之。”“自今以往,求道皆当于何哉?”“皆求之于闲室,无远父母而去妻子。以渐为之,僻漏乃止;或内不善而僻漏,无可益也,反且先死。各自考实,行不负天。人乃可欺,天不可欺也,勿忧人为非也。使各以是自治,不敢为道者,即恶人也,欲欺伪者也。以是占之,万不失一也。学人若此,奸猾绝矣,善人与恶人可见矣。此名为皇天简士书,上可得度世,中可为帝王辅,下愚无知固固,可为民间谨子。真人重知之。”“唯唯。”“愿闻僻漏得道去云何?”“然,道成去而已。如道未成,为日守父母,保妻子,日日以渐,清静为之,旦自知其意矣。贤者共策此言。”“唯唯。”

  右天上简士文兴道断为弃霸续命人自易心奸猾消守亲保妻子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八庚部之十六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八

  禁烧山林诀第二百九

  “请问皇天上洞极之师,师幸哀愚生不肖,乃告语以天上之事,诚非小生所敢望也。既加得已,开其道路,使得知天上事。愿闻〈起〉天上皆何所喜,何所禁,唯得其戒。诚日夜思惟其意,不敢犯之,以示后生。〈止〉”“善哉子之问也,得其要意。真人安坐,为子道之,可传万世,无有去时也。”“唯唯。受命厚厚。”“勿谢。子为天地问疑,吾主为天谈,非子之私也,俱共公事,何须谢哉?”“欲不谢,若为轻道易事愁师,谢又触忌讳不谦也。”“但恐书益文多辞,令难知,故止真人言耳。夫辞者,道之柄,文之所从起也,勿悒悒,方为子分别之。”“唯唯。”〈起〉“今天上乃上皇洞平气俱至兴盛,阳日光明,邪气止休,正气遂行,衰者消去,道德阳。”“天上急禁绝火烧山林丛木之乡,何也?愿闻之。”“然,山者,太阳也,土地之纲,是其君也。布根之类,木是其长也,亦是君也,是其阳也。火亦五行之君长也,亦是其阳也。三君三阳,相逢反相衰。是故天上令急禁烧山林丛木,木不烧则阴中。阴者称母,故倚下也。”“天所以使子丑寅最先发去兴多,兴多则火王,火王则日更明;丙丁兴,巳午悦,何也?愿闻之。”“此天格也,性也。其母盛多而王,则其子相。其子相,则受气久长得延年,故天上止之也。阳盛即阴奸日消,阳衰则阴奸日起。故奸猾者常起暮夜,是阳衰而奸起之大证也。故天上乃欲除奸,故禁之也,此自然之术法也。〈止〉天上亦然,地上亦然。”“善哉善哉!〈起〉请问三阳相得何故凶衰乎?”“善哉子之问也,得其意。然三阳者应天阳地阳人阳。三尽阳也,无一阴;三尽君也,无一臣;三尽男也,无一女;名为灭亡之路,无后之道也。不敢复传类,不而复相生成,故凶也。是所谓有天而无地,有日而无月,有上而无下,有表而无里,天上名此为立败之纪,〈止〉故恶之禁之也。”“善哉!愚生过问此,甚畏之矣。”“子知畏之,生之根也;不知畏之,凶之门也。”“唯唯。”

  烧下田草诀第二百一十

  〈起〉“请问下田草宁可烧不?”“天上不禁烧也。当烧之。”“独何故当烧之乎?愿闻之。”“然,草者,木之阴也,与乙相应。木者,与甲相应。甲者,阳也,与木同类,故相应也。乙者,阴也,与草同类,故与乙相应也。乙者畏金,金者伤木,木伤则阳衰,阳衰则伪奸起,故当烧之也。又天上言,乙亦阴也,草亦阴也,下田亦土之阴也。三阴相得,反共生奸。故玄武居北极阴中,阴极反生阳。火者,阳也,阴得阳而顺吉,生善事。故天上相教,烧下田草以悦阴,以兴阳,〈止〉故烧之也。天上亦然也。甲者,天上木也。乙者,天上之草。寅与卯何等也?然寅者亦阳,地上木也。卯者,阴也,地上之草也。此四事俱东行也。但阳者称木,阴者称草,此自然之法,天上之经也。吾不敢欺真人也。子为天问事决疑,吾为天说事,〈起〉二人共职,共理阴阳,除天地之病,令帝王不愁苦,万二千物各得其所,莫不悦喜而出见,无有冤结〈止〉者也。”“善哉善哉!”“然,真人可谓知道矣。”“不敢不敢。”“然,学而问道,有何谢乎?”“

  唯唯。”“系之胸心,无有去时。”“善哉善哉!学问得其数矣。”

  天神考过拘校三合诀第二百一十一

  “〈起〉今天上良善平气至,常恐人民有故犯时令而伤之者。今天上诸神共记好杀伤之人,畋射渔猎之子,不顺天道而不为善,常好杀伤者,天甚咎之,地甚恶之,群神甚非之。〈止〉今恐小人积愚,不可复禁,共淹污乱洞皇平气。故今天之大急,部诸神共记之,日随其行,小小〈起〉共记而考之。三年与闰并一中考,五年一大考。过重者则坐,小过者减年夺算。三世一大治,五世一灭之。故今天上集三道行文书,群神共记过,断好杀伤刑罚也。〈止〉而兴乐。地上亦然。真人幸为善,常欲有德于皇天,而怜帝王愁苦,时气不和,实咎在人好杀伤,畋射渔猎,共兴刑罚,常有共逆天地之心意。故使久乖乱不调,帝王前后,得愁苦焉,是重过也。真人幸欲常有功于天,有恩于帝王,今天上积疾毒之。群神教吾言,故今以文付真人,归有德君,以示天下。人得文各自深省,思过失,念书言天。今良平气俱至,不喜人为嫉贼,吾知天上有此言,今敢不下道之,不言恐为嫉贼,害在吾身,吾不敢犯也,故以事报,诸真人慎之。真人不言,害在子身;以示凡人,愚人欲犯之,害在其身,天亦不复过责真人也。自今以往,天乃兴用群神,使行考治人。天上亦三道集行文书以记过,神亦三道行文书以记过,故人亦三道行文书以记过。故人取象于天,天取象于人。天地人有其事,象神灵,亦像其事法而为之。故鬼神精气于人谏亦谏,常兴天地人同时。是故神应天气而作,精物应地气而起,鬼应人治而斗。此三者,天地中和之疾使,随神气而动作,应时而往来,绝洞而无间,往来难知处。故今天道传治,与往古殊异,以今占古多不中,以古占今不复应。故古文衰竭难复用,用之不比中,又有集处真真文。故天上言,拘校前后三合,取中善者以明事以合意。然后天上道正,王道备,邪恶悉去,帝王大乐,乃无事,人自为谨得天意。真人知此事重乎?”“唯唯。”“善哉!子知其意矣。”

  右天上禁火以兴生断刑伤杀止畋射猎不顺天时气为天所恶记见在知赤初受符更始文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十九庚部之十七

  太平经卷之一百一十九

  三者为一家阳火数五诀第二百一十二

  “下愚之生愿一请问,今天道当具,无不有无不包容也。天上何睹,何故一时悉欲生而急刑罚乎?”“善哉子之难问,得其意。吾常甚好子之言。子之言,常发起吾意,使吾道兴。子向不能难问,谁复而难问者乎?故天道久断绝闭而不通,天甚疾苦之。吾久悒悒,欲言无可与言者,故天道失其分理久矣。岁岁至岁,至于今。天运生圣人使其语,无而尽解除其病者。故乃使真人自来,与吾相睹,乃一得为天具语。子难常独深得天意,安坐,为子悉陈道之。吾欲不言,畏天威也。故得子问者,辄欲言,无可匿也。真人亦知之邪?”“唯唯。”“

  然,子解解矣。今天上所以尽悉欲生长,而急害伤者,天道常有格三气。其初一者好生,名为阳;二者好成,名为和;三者好杀,名为阴。故天主名生之也,人者主养成之,成者名为杀,杀而藏之。天地人三共同功,其事更相因缘也。无阳不生,无和不成,无阴不杀。此三者相须为一家,共成万二千物。然天道本末中也。今者,天道初起以来,大周复反,来属人属阳。阳好生而恶杀,生者须乐,乃而合心为一相生,而中有杀气辄伤,不能相生成。子欲知其信实,比若胞中之子,不可有小害,辄伤死,死不复生,辄弃一人,为是连伤而不止,便绝灭无后世矣,一家无统绝去矣。故尤大急刑罚杀伤也。天道同不常如此耳。今者大急,复更为真人察察分别之,使下古人大觉知天道。今不欲杀伤诀意,所以更为真人察察言者。俗人随吾,但无事习文辞而作巧语也。故更为其陈刑天证。今〈起〉甲子,天正也,日以冬至初还反本。乙丑,地正也,物以布根。丙寅,人正也,平旦人以初起,开门就职。此三者,俱天地人初生之始,物之根本也。初生属阳,阳者本天地人元气。故干坎艮震,在东北之面,其中和在坎艮之间,阴阳合生于中央。故凡怀妊者,在头下足上,中腹而居,微在中和之下。阳合者生于最先发去,出其形气,投于他方者,此主天地人三气初生之处,物之更始,以上下不可有刑杀气居其中也。〈止〉置其德气阳气,乃万物得遂生;如中有凶气辄伤。故出其刑去之也。〈起〉今者天道大周更始,以上下纯阳治天地,故急断刑罚也。天者称神,阳亦称神,故今天使神治人。真人欲知吾书文与天相应不?自今以往,犯吾书文,欲好刑杀者,天上亦且考之。〈止〉人亦且更急之,神亦且考之。天上地上异处同谋,鬼神不与人同家,亦且同谋,是天平气且至也。天初气更始于天上,地初气更始于地下,人初气更始于中央。此三气方俱始生,不欲见刑恶凶气,俱欲得见乐气,故自今以往,天与地乐断刑也。真人知之乎?”“唯唯。愚生暗昧,以为天上行疾人为恶,而禁刑杀伤也;不意乃天地人在怀妊之气,更始之本元也。见天师说之,甚惶甚●。”“子知惶且●,可谓觉悟,知天道意矣。善哉!晓事生戒此文,慎无断绝为身害。”“唯唯,不敢不敢。”“行去重之。凡人学问各为身计,务顺天道。”“唯唯。”“出此天上禁忌勿藏。”“唯唯。”“请问天道何故正以今为大周,为元初,乃更大数考正文哉?”“善乎子之难问也,大得天心意。然今者,五阳之上长也,五火之始也。火之最上者,上为天,为日月之色者。火赤与天同色,天之色赤,火亦赤,赤者迺称神。天与神者常昌,得凡事之元。是故十一月为天正,天上亦然。故其物气赤,赤者日始还反。其初九气属甲子,为六甲长上首也。甲者为精,为凡事之心,故甲最先出于子,故上出为心星。故火之精神,为人心也。人心之为神圣,神圣人心最尊真善。故神圣人心乃能造作凡事,为其初元首。〈

  起〉故神圣之法,乃一从心起,无不解说。故赤之盛者,为天、为日、为心。天与日与心常明,无不而照察。故自今以往,行此道者,奸邪之属悉绝去矣。夫阳之生者,于幽冥之中。是故阳气起于北,而出于东,盛于南,而衰消于西,天之为法如此〈止〉矣。”“善哉!愿闻今阳之生者,何故正于幽冥中乎?”“夫生者皆反其本,阴阳相与合乃能生。故且生者,悉复其初始也。天地未分,初起之时,乃无有上下日月三光,上下洞冥,洞冥无有分理。虽无分理,其中内自有上下左右表里阴阳,具俱相持,而不分别。若阴阳相持始共生。其施洞洞,亦不分别。已生出,然后头足具。何知阴阳之初生之始如是矣。故人今将变化而施生者,悉往就幽冥闲处,天使不忘其本也。人初受天地之法,是其先也,故天使其不忘也。”“善哉善哉!见皇天师言,乃知分理也。”“子可谓易示晓矣。”“请问阳与火何独伍乎?”“行气者各自有伍,非独火也,金火最为伍,赤帝之长。故天策书非云邪?‘丙午丁巳为祖始。’始者,先也,首也,故书言祖始也。万事之始,从赤心起。心者洞照知事,阳始于阴中,亦洞照。故水者,外暗内明而洞照也,中有阳精也。故阳始起于北,而阴始起于南,十一月地下温,五月地下寒。”“今阴阳始起,何不于天上而正于地中乎?”“善哉,子之难问也。然,地为母,父施于母,故于阴中也,其施阳精,同始发于天耳。阳者,其化始气也微难睹,入阴中成形,乃著可见,故记其阴中,不记其阳也。”“今天雨雪,同是其施化之道,见可睹而言;阳施精微,不可睹乎?”“善哉子之言也,难得其意,欲为真人分别说之。恐天道大形见,故不为子说也。然恐真人心恨。夫为人师、为人上者难。请安坐,为子微说之。天雨雪造将为之时,呼吸但气耳,阴阳交相得乃施,可睹于此之时,天气下,地气上,合其施。故雨雪有形而可见也。”“请问:今或有山溃云上,皆可睹,而言不可睹,何也?欲不问,苦悒悒,今故具问之。为弟子不谦不也,不问无以得知之,致当问之,无所疑也。”“诺。为子微说之,不可穷极。然云雨溃山,此者阴之盛怒,而不自忍伤阳,化凶事也,非善变也。有伤于化之道,阴之失也,阴之伤也。真人勿复穷问,天道亦不可察察尽言也。子自思其意。”“唯唯。”“行去。”

  道祐三人诀第二百一十三

  真人再拜,“谨问天师道。〈起〉太平气至,谁者当宜道哉?谁者不宜道乎?”“善哉,子问事也。夫道与人,比若风雨,为者则善,不为则已。好为者,则其人也。不好为者,即非其人也。为者不用力,易开通者,即是其人也。不开不通,终日无成功,即非其人也。为之即吉,不为则凶,〈止〉是其人也。不为之,其人自吉善,无所疾苦。已为之后,反有所疾苦,即非其人也。又〈起〉凡人自养,不可不详察也。夫道者,乃正人之符也。〈止〉疾病鬼物者,迺邪恶之阶路也,贼杀良民之盗贼也。或见人且入正道,因反怒人,与人争斗,于人为正道,反凶不为善,反安隐于等之间,不可不谨详自精者,得道则吉,失道则凶也。死生之命,不可自易,而不谨详也。”“善哉善哉!愚生已解矣。”“然,真人既问疑事,且告真人天要语。吾道之所以而长久养者,人而乐道乐德乐仁,忽于凡事,独贪生耳,道正长于养守此二人也。过此而下者,吾道不而长久养也。”“何哉?夫人道乃无不覆盖,何故独宥此三人,不宥馀哉?”“然,善哉子之难问也,得其意。夫大道之出也,人皆蒙之恩,乃及草木,莫不化为善,皆得其所俱,而各竟其天年。”“夫无道德不仁,不可久养也,何哉?”“然,但以其不好道德仁也。”“夫好道德仁,何故独可久养哉?愿闻其意。”“然,子晓事生哉!其问事绝诀也,详听,为子分别言其意。”“唯唯。”“然,是好道德仁,此三人皆有三统之命。乐好道者,命属天;乐好德畜养者,命属地;乐好仁者命属人。此三人者,应阴阳中和之统,皆有录籍,故天上诸神,言吾文能养之也。行不若此,亦无录籍,故吾文不能久养之也。今太平气至,无奸私,故不而久养奸恶之人也。不如往者内乱之时,能包养恶人也。”“愿闻其竟说。”“然,奸邪恶气出,活者反能久养奸恶之人也;而不能久养善人者,是其众害多,善者少也,比犹若大寒至而热气衰也。今正气至,乃不能久养奸恶之人,比若阳气至而阴气消亡也。夫太阳上赤气至,乃火之王精也。火之王者,乃光上为日。日者,乃照察奸恶人,故言不得为非,故不容恶人也。又道者主生,德者主养,仁者主用心故爱。春即生,夏者即养,人则用心治理,养长万物。故太阳所生养长,用心最劳苦。此之谓也。”“善哉善哉!愚生重闻命乎!”“

  然,安坐,为子更有所修解。”“唯唯。”“一事学道,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二事学德,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三事学仁,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四事学官,而大度者在天,中度者在神灵,小度者在人也。五者好畜聚财业,大多者在天,中多者在神灵,小多者在人也。然此五事,大度中度小度,一由力之归命于天,归德于地,归仁于人。守此三事学身,以贤心善意,思之惟之,身迺可成;积之聚之,神且自生;守之养之,道且自成;乐之好之,身且自兴。天道无亲无疏,付归善人。是故天自力行道,日一周。所以一周者,凡物之生,悉法六甲五行四时而生,一气不至,物有不具,则其生不足不调矣。为人君上父母,而不调大过也。故天日一周,自临行之也。所以自临行之者,假令子水也。但有水汽未周,五行气不足,四时气不周,故为行而临之。甲加其上,有木行,有春气。丙加其上,有火行,有夏气。戊加其上,有土行,有四季中央之气。庚加其上,有金行,有秋气。壬加其上,有水行,有冬气。五身已周,四气已著,乃凡物得生也。天地施化得均,尊卑大小皆如一,乃无争讼者,故可为人君父母也。夫人为道德仁者,当法此;乃得天意,不可自轻易而妄行也。天道为法如此,而况人乎?故上士法天,其道乎!中士法地,其德乎!下士法人,其仁乎!过此而下者,不属于人,故与禽兽草木同乎无常命。真人得吾文书,自深思其要意,缘而无善,与天相得同事也。与吾文反者,乃天地之怨也,吾亦不耐也。吾文书所恶,正是也。真人慎之,以付上士,归县官,示凡人。自今以往,天与古异。”“善哉善哉!”

  右分别太平文出所宜所不宜诀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辛部不分卷

  太平经钞辛部

  请问不食而饱,年寿久久,至于遂存,此乃富国存民之道。比欲不食,先以导命之方居前,因以留气。服气药之后,三日小饥,七日微饥,十日之外,为小成无惑矣,已死去就生也。服气药之后,诸食有形之物坚难消者,以一食为度。食无形之物,节少为善。百日之外可不食,名不穷之道,名为助国家养民,助天地食主。少者为吉,多者为凶,全不食亦凶,肠胃不通。通肠之法:一食为适,再食为增,三食为下,四食为肠张,五食饥大起,六食大凶残,百疾从此而生,至大饥年当死。节食千日之后,大小肠皆满,终无料也。令人病悉除去,颜色更好,无所禁防。古者得道,老者皆由不食。君臣民足以安身心,理其职,富者足以存财,贫者足以度躯。君子行之,善乐岁,凶年不危亡。夫人曰有三命,而不自知,日三食乃生。朝不食一命绝,昼不食二命绝,暮不食三绝。绝三日不食,九命绝。无匿物,无宝留,此由饥也。奸邪大起,悉从此始。用吾道,万事自理,吉岁可以兴利,凶年可以存民,常当忽带收肠,使利行步也。

  天地之间,凡事各自有精神,光明上属天,为星,可以察安危。天地之性,自有格法,六甲五行四时节度,可以占覆未来之事,作救衰乱,防未然之事。臣见君父之衰,救之,使其更兴盛,是大功也;深知其衰也,不救之,或反言而去,名为倡訞,罪不除也。三事,臣知其君有失,将睹凶害而救之,使其更无凶害,是大功也;知而不救,名倡凶,其罪不除也。四事,知君理失其要意,灾害连起,而救助其理之,是其宜也;为晓事之臣,知而不救,其罪不除也。五事,臣知其君年少,其贤未能及事而救之,助其为知,是其宜也;知而不助为贤,反言不及,名为不忠,弱其上,其罪不除也。六事,臣知其君老,有天期而忧之,为其索殊方大贤之助,异策内文,令君更得延年,是大功也;知而不能,反言吉凶者,其过大也。七事,为人下知上有危,有失理,或失忘,而共救之案之,是为大功;知而不救,自解避而去,为不顺忠孝之人,罪皆及其后。八事,父母有疾,占相之知,能尽力竭精,有以救之;知而不救,天将大罚。九事,父母年老且尽,为子者知父母老期将至,为求贤师异方,令得丁强,孝子之宜也,此由食人之食,以食归之,而有大功也。十事,知人凶衰,有大害患将至而救之,使其更兴,与其奇方异策,内文善事,令无复忧苦,是为大功;知而不为,有罪不除也。夫为人子,见父母有死难而抛去之,处乐违苦,此乃与禽兽同耳。岂可统三才,继天地乎?是以圣人出也,施教戒,劝人为善,断绝凶残,以救天地之灾,令三光五行,星辰顺叙,岂徒言哉?今天上乃具出文书,以化除诸灾害,以致善,是故吾自晓敕真人出书也。今天上教吾大言,勿有蔽匿也。今天地大周更始,灾害比当消亡,无复馀粮类。故教人拘校古今文集善者,以为洞极之经,定善不可复变易也,虽圣贤之人不能复致其文辞。夫文辞,天地阴阳之语也。故教训人君贤者而敕戒之,欲令勤行致太平也。所以言蔽藏者,贤君得而藏于心,用于天下,育养万物而致太平也。而归功于上帝,则坚于石室深穴也。天生善物,必归之善处。如珠玉也,必帝王宝之。其粗恶之物,众弃之。况人为善,而天岂不爱乎?帝王岂不重之乎?今天上无极之天,中无极之天,下无极之天,旁行无极之天。今为法,况三道集气共议,其应天地人之位也。乃太平至,天悦喜,则帝王寿。其道神灵祐天地,善气莫不响应,道德日至,邪伪退,訞臣奸冗灭。凡臣悉除,万善自来,五行和,四气时良。其为政法,起于本。本者,天地之间人像神。神像人,而各自有隅,聚亭部乡县善恶,所好所疾苦,各有其本。事皆近察,察自相短,短长得失,明于日月。故大教其集议,贤不肖共平其事。故天下州县乡里置封,仰万民各随材作书,直言疾苦利害可否,致书投于封中。长吏更撰上天子,令知民好恶贤不肖利害,可集议而理之,即太平之气至矣,而福国君万民,万二千物各得所矣。封即今匦函也。

  天道有缓有急,人事亦然,有缓有急。天道急,即风雨雷电不移时而至;人道有急,亦趋走不移时而至。急者即以时应天法则上之,刺一通付还本事,而有赏罚,缓者须八月为一日上也,天上法如此。夫阴阳为法如此,人道亦如此矣。凡人腹中,各有天子,五气各有王者。天有五气,地有五位。其一气主行,为王者主执正。凡事居人腹中,自名为心。心则五脏之王,神之本根,一身之至也。主执为善,心不乐为妄内邪恶也。凡人能执善,清静自居,外不妄求端正,内自与腹中王者相见,谓明能还睹其心也。心则王也,相见必为延命,举事理矣;不得见王者,皆邪也;不复与王者相通,举事皆失矣。而复早终。今太阳德盛,欲使天上天下,上无竟,下无极,旁行八洞外内。真神真精光悉出助帝王治,而致上皇洞平之气,未常见之。善人命长,万物无复夭死自冤者,而邪神悉消亡,天下无复强枉病者,岂可闻乎?善哉子之问也。天使悉断邪伪凶残,而出真事。凡图画各有精神,真事有真神,邪事有邪神,善事有善精神,恶事有恶精神。夫蓄积邪之家,后必有邪害也;蓄积真文真道之家,后必有度世者也。故真伪各精所致也。故天有吉有凶,吉则吉精神,凶则凶精神。地亦有吉凶,吉则吉精神,凶则凶精神。夫三皇五帝各有亲属兄弟,三王五霸各自有亲属兄弟。小小分别,各从其类,世兴则高,世衰则下。比若昼夜,相随而起,从阴阳开辟,到今不止。贫为小人,富为君子,更共相为使转相理。是天地亲属也,万物不兴,其中几类似之,而实非也。天有六甲四时五行刚柔牝牡孟仲季,共为亲属兄弟而敬事之,不失其意,以化天下,使为善主,仁义礼智文武更相为亲属兄弟。夫道与道为亲属兄弟者,凡道乃大合为一,更相证明转相生。今日身已得道,凡道人皆来,亲人合心为一家,皆怀善意。凡大小不复相害伤,灾害悉去无祸殃。帝王行之,天下兴昌。垂拱无为,度世命长。吏民行之,其理日明。凡道皆出,莫不生光。道与道为亲属传相行。故与道召道,以道求道,即以道为亲属兄弟。尚化如此,则天下皆好生恶杀,安得有无道者哉?德与德为亲属兄弟者,今日身执大德,以德为意。凡有德之人推谦相事,天下德人毕出矣。以是为法,安坐无事,帝王行之,其国富,吏民行之,无所不理。以德召德,德自来矣。仁与仁为亲属兄弟者,今日身为仁。凡仁者自来相求,以仁召仁,仁人尽来矣。帝王行之,天下悉仁矣;吏民行之,莫不相亲。所谓仁与仁合为一家,是为亲属兄弟矣。义与义为亲属兄弟者,以义求义,今日身已成义。凡义之人,悉来归之,以义合也。帝王行之,苦乐相半;吏民行之,生伤半。以义求义,是为亲属兄弟矣。礼与礼为亲属兄弟者,以礼求礼,今日身已成礼矣。凡礼之人悉来,行者守节,生者不安,腹中内空虚,外使若环,趋走跪起,无闻命矣。日短,衣物尽单。帝王行之,愁苦且烦;吏民行之,职事纷纷。丁者力乏,老弱伤筋。礼礼相亲,是为亲属兄弟矣。文与文为亲属兄弟者,今日已成文矣。以文求文,文人悉来至若浮云,中外积之聚若山。至诚若少,大伪出焉。帝王行之,以理其事,或得或失。吏民行之,更相期,妄以相拱,害变疾病万种,人日短命。以文相期,以文相恐,转相取转相生,此乃文之亲属也。武与武为亲属兄弟,今日已成武矣。以武召武,凡武人悉来聚。其气阳阳,其兵煌煌,其力皆倍,其目皆张,其欲怒不得止。武鬼居其角,取胜而已,不复惜其命。君子行之,其治日凶;则吏民行之,灭杀人世。无有善意,理有聚害,此即以武生武,则武之亲属也。辩与辩相为亲属兄弟者,今日已成大辩矣。凡有辩之人悉来归之。辩辩相与,无有终穷。一言为百言,百言为千言,千言为万言,供往供来,口舌云乱,无有真实。人君行之,其政万端;吏民无可置其命。以辩求辩,是为亲属兄弟也。法律与法律为亲属兄弟者,今日已成法律矣。以法律求法律,凡天下法律之人皆聚。事无大小皆有治,凡人无有无罪之人也。自生至老,一人之身有几何罪过?无有无罪者。以此相生人,君子之十九强死。以此为理天下,大乱不可止也。以此论亲属兄弟相求,各从其类。理乱之本,太平之基,审此九事,可知也。天上诸神言,好行道者,天地道气出助之;好行德者,德气助之;行仁者,天与仁气助之;行义者,天与义气助之;行礼者,天与礼气助之;行文者,天与文气助之;行辩者,亦辩气助之;行法律者,亦法律气助之。天地各以类行神灵也。天将助之,神灵趋之,深思其要意,则太平气立可致矣。

  请问上善易为也,上恶易为耶?夫阳极为善,阴极为恶;阳极生仙,阴极杀物;此为阴阳之极也。夫凡民生不能尽力养父母,求奇方道术,以资父母,使怀悒悒而至死,复相教善衣食歌舞以乐之,是为大逆之民,天岂福之乎?天上效凡书文对,今天上为法,令天上人不得相期为猾,自有大术也。地上亦然。今真人岂知之耶?自古到今,多有是佞臣猾子,弄文辞,共欺其上,愁其君父,而得官位;无功于天地而食禄,天甚疾之,地甚恶之,天上名之乱纪。今天上平气至欲断之,恐此子复乱理。今人积愚,多可欺而得仕,今天灾不可欺而去也,不可诈伪而除也。真与伪与天相应,不悉以示下古之人,试使用之,灾害悉除,即是吾之真文也,与天上法相应,可无疑也。不言而反曰彰明矣。用之而无成功,吾道即伪矣,亦不言而明矣。天上为法,不效巧言,乃效成功成事。比若向日月而坐,俱有光明。何以知其热与清乎?去人积远。以何效之?主以成功也,向日而坐煴也,足以知热;向月而坐,足以知清。吾之真文,亦若是矣。

  天上为法,目视则理阳,瞑则理阴;视则理有形,瞑则理无形;视则理人身,瞑则理精神。以是为效,故能使阴阳悉理,则无有失职者也。地上亦然,为洞极皇平也。今天之出书,神之出策符神圣之文,圣人造文造经,上贤之辞,此皆言也。故天地神圣上士为人尽力,以言积年,可立天地,除灾害。帝王案用之,乃致遨游而无事,上得仙度增年,得天意,子孙续嗣,无有绝也。世衰乃更为大兴,天下仰命,莫不得其天地六方八远绝洞,阴阳俱悦,天病风雨为时,雷电不作,日月更明,三光不失度,四时五行顺行,各得其所。此神圣善言所致也,其功莫不大哉。

  天上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无极之三光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中居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三光各异,其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云气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上音响雷电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风雨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天下居中,风云气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之人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蚑行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草木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山阜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上川谷水泽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地下无极阴阳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五行各异,自有自然之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四时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干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六甲十二子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八方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神灵各异,自有自然元气阴阳,与吾文相似,各从其俗,记吾善恶书辞而行之,即太平矣。如不从其本类教之,即大乱矣,志之哉!天教吾具出此文,以解除天地阴阳帝王人民万物之病也。凡人民万物所患苦,悉当消去之。故教子用法无极以示之,乃拘校前后圣贤神文,与凡人俗辞,合而大考之,后天地之病,都得消除。已消除,帝王延年,垂拱无忧也。天,太阳也。地,太阴也。人居中央,万物亦然。天者常下施,其气下流也。地者常上求,其气上合也。两气交于中央。人者,居其中为正也。两气者常交用事,合于中央,乃共生万物。万物悉受此二气以成形,合为情性;无此二气,不能生成也。故万物命系此二气,二气交相于形中。故为善,天地知之;为恶,天地亦知之。故古者上善德之人,乃内独知天意,故常方为善也。

  天谶曰:复乐者乐,复善者善,复恶者恶,复喜者喜,复顺者顺,复真者真,复道者道,复悦者悦。凡所复,天地群神亦复之以影响哉!覆文者文复,复伪者伪复,复辩者辩复,复佞者佞复,复武者武复,复逆者逆复,复凶者凶复,复邪者邪复。凡所复,悉天地群神复之。凡吉凶安危之法,在所复已。凡人家力强者,多畜私财,后反多贫凶,何也?神人言,此乃或多智反欺不足者,或力强反欺弱者,或后生反欺老者,皆为逆。故天不久祐之。何也?然智者当苞养愚者,反欺之,一逆也。力强当养力弱者,反欺之,二逆也。后生者当养老者,反欺之,三逆也。与天心不同,故后必凶也。夫财者,天地之间盈馀物也。比若水,常流行而相从,常谦谦居其下。得多财者,谦者多得也。故期者,天不祐之矣。

  从天地阴阳中和三法失道已来,天上多馀算,蓄积不施行,何也?愿闻其意。然天之受命,上者百三十,谓之阳历闰馀也。其次百二十,谓岁数除纪也。其次百岁,谓之和历物纪也。人悉当像是为年。今失三法已来,多不竟其年者。馀算一岁一算,格在天上,人行失天道,无能取者。今象吾文,为善行者,天上悉且下此算以增之,或得度世,或延年矣。天地□□已来,帝王专以忧天下不平,失职为忧患也。微此,无可忧者也。天下善人,忠臣孝子,悉共忧此。但行吾文,此忧除矣。

  天上言,阳气大兴盛,鬼物不得妄行为害,何也?夫阳盛者阴必衰,故物不得妄行为害也,谁禁之乎?阳精禁之。阳精何以禁之哉?夫阳精为神,属天,属赤,主心。心神,乃天之神也。精者,地之精也。鬼者,人之鬼也。地,母也。鬼,子也。子母法同行,并处阴道。太平气至,阳气大兴,天道严,神道明。明则天且使人俱兴用之,神道用,则以降消鬼物之道也。神道兴,与君子同行。鬼物道者,与小人同行。故君子理以公正,神亦理公正。小人理邪伪,鬼物亦理邪伪,明于同气类也。今阳道兴火,兵刃当消灭,火厌之。故兵积阴气盛,火积阳气盛,阳盛消兵,自然感召也。人生必因天气,上善者付天,中善付于人,下善付田亩。故上士学而度世,中士当理民,下士当理田野。上士当来云气,中士乘车,下士当步行。此三人各殊职,不相妨害。上士度世上天,为中和调风雨;中士属县官,当理人;下士当理财产,各有所职,不相妨矣。

  天上诸学道之为法也,人精求道也已。小合于小道,见诸神为小得道,门户未合于中道,乃得至于大道。至于大道,乃能致于真神也。小合小道者致小神,合于中道者致中神,合于大道者致大神。大神至乃得度世长存。而至此,皆有大邪神鬼,不欲人度世,善惑人致怠,退而自言变怪,真伪相杂。当此乃能分别邪正,则度世矣。天上名上士,从生到终,无一恶意,乃为凡人所爱,五方人民县官共赐之遗之。中士乃为邻里所爱,邻里共赐之遗之。下士无有善心意,无可得赐遗,但窃取其家俬赐遗。此天下人秕所为。何谓秕哉?上士纯善,心意无恶,是上阳也。中士心意半善,是其中阳也。下士心意纯无善,是下阳也,故名秕。秕不成实,内空无米,为无实信也。无信实之人为之秕人。上士得县官四方赐与其家者,言不忘本祖也。中士得四邻赐与其家,言不忘父母也。下士反窃取其家财以付傍邻里者,当像其秕,内空外实,反背其本也。皆有害天上,言背反其家,家中不和,悉由此人。夫臣外交,其国必空;家人外交,其家必空;天之咎皆从此起。夫安危起于人腹中,神灵见于远方,上下旁行,洞达亿万里,可不慎乎?

  太平道,其文约,其国富,天之命,身之宝。近出胸心,周流天下。此文行之,国可安,家可富。

  天地格法,善者当理恶,正者当理邪,清者当理浊。不可以恶理善,邪理正,浊理清。此反逆之,令盗贼不止,奸邪日生,乃至大乱,各从此起。帝王将任臣,必详其选举,当以天心。列宿合,乃敢任之。日者,君德也。月者,臣德也。若列宿不合,必不能致太平,奸邪生矣。

  说天地上下中央八远邮亭所衣食止舍何等也?作道德而怀疑者,取决于此谶。今天上有官舍邮亭以候舍等,地上有官舍邮亭以候舍等,八表中央皆有之。天上官舍,舍神仙人。地上官舍,舍圣贤人。地下官舍,舍太阴善神善鬼。八表远近名山大川官舍,以舍天地间精神人仙未能上天者。云中风中以舍北极昆仑。官舍邮亭以候圣贤善神有功者。道为首,德为腹,仁为足而行之。天设官舍邮亭,得而居之。欲得天力者行道,欲得地力者行德,欲得人力者行人。此三者,无穷之路;失此三者,乱之本也;不循此三者,名逆天。故圣人苞道德行仁,过此而言,属万物之行矣。

  请问四时之神气以助理致善除恶,何者致大神?何者致中神?何者致小神?日思月建帝气者致大神,思相气者致中神,思杀气者致小神,思月建后老气者致老物,思月建后病衰气者致邪鬼,思月建后死气者致纯鬼,思月建后破气者致破杀凶残咎害也。生气者属天属阳属前。天道以神气生,故斗前六神皆生;后六神属地属阴。天道以死气为鬼,为物凶咎。子欲使后世常谨常信,自亲自爱,神明精气,不得去离其身,则不知老不知死矣。夫神明精气者,随意念而行,不离身形。神明常在,则不病不老,行不遇邪恶。若神明亡,病者立死,行逢凶残,是大效也。人欲不病,宜精自守也。凡事不过自然,自然中无精神。凡事皆不成神,不过大道与天地之性,中无大精神,尚皆不成,不能自全。故天地之道,据精神自然而行。故凡事大小,皆有精神,巨者有巨精神,小者有小精神,各自保养精神,故能长存。精神减则老,精神亡则死,此自然之分也。安可强争乎?凡事安危,一在精神。故形体为家也,以气为舆马,精神为长吏,兴衰往来,主理也。若有形体而无精神,若有田宅城郭而无长吏也。夫长吏者,乃民之司命也,忠臣孝子大顺之人所宜行也。夫人之身,而不忠于上,不孝其亲,是负其身,戮其刑,亡其本也。常思善,精神集来随人也;思恶,精神亦来集人也。乃入人腹中,随趋人所思,使悁悒不能忘之矣。

  ﹝起﹞请问胞中之子,不食而取气。在腹中,自然之气。已生,呼吸阴阳之气。守道力学,反自然之气。反自然之气,心若婴儿,即生矣。随呼吸阴阳之气,即死矣。﹝止﹞

  〔附〕太平经云:请问胎中之子,不食而气者何也?天道迺有自然之气,迺有消息之气。凡在胞中,且而得气者,是天道自然之气也;及其已生,嘘吸阴阳而气者,是消息之气也。人而守道力学,反自然之气者生也,守消息之气者死矣。故夫得真道者,乃能内气,外不气也。以是内气养其性,然后能反婴儿,复其命也。故当习内气以内养其形体。

  〔存〕三洞珠囊卷四绝粒品引太平经第一百二十云:是故食者命有期,不食者与神谋,食气者神明达,不饮不食,与天地相卒也。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三十七至一百五十三壬部不分卷

  太平经钞壬部

  凡人不能相拘,故自制命。为不善,天将诛之。故小人得诛于中人,中人得诛于上人,上人得诛于大人。夫小失法,自致危亡。夫神灵大小之诛亦若此。而不能拘制,天当诛之必矣。天畏道,道畏自然。夫天畏道者,天以至行也。道废不行,则天道乱毁。天道乱毁,则危亡无复法度。故自然使天地之道守,行道不懈,阴阳相传,相付相生也。道乃主生,道绝万物不生,万物不生则无世类,无可相传,万物不相生相传则败矣。何有天地乎?天地阴阳乃当相传相生。今绝灭则灭亡,故天畏道绝而危亡。道畏自然者,天道不因自然,则不可成也。故万物皆因自然乃成,非自然悉难成。如使成,皆为诈伪,成亦不可久。夫天地虽相去远阔,其制命无脱者。

  请问:“太平气俱至,欲常以善意去奸恶,当何先哉?”“夫天地之性,半阳半阴。阳为善,主赏赐。阴为恶,恶者为刑罚,主奸伪。赏者多,罚者少。奸猾者多,赏者少,奸门开。所以然者,罚者多刑,主杀伤,犯法者皆成奸罪人,故奸门开,奸猾多也。阳者主赏赐,施与多,则德王用事。阳与德者主养主生,此自然之法也。故昼为阳为日为君为德,夜为阴为月为臣为奸。天地之性,半善半恶。故君子上善以闭奸。兴善者得善,兴恶者得恶。此由若以斗栱斗,非斗者自然走;以尺拱尺,非尺者自然落。犹方与圆不相得,规与矩不相值,纵与横不相合。故阳兴必动以类行。故火盛乃雷鸣,朱雀在其中。是以夏雷也,冬则藏。凡事各因其本,乃天道可得而明,不缘其类,圣贤何从得深知之。故从天地开辟已来,人之善恶真伪,但观其所行,以类求之,占其成功,善恶得失,贤不肖可睹矣。何须坐争之乎?”

  请问:“从古到今,贤者明者智者辩者力者勇者,此六人皆有万倍之才,岂有善恶哉?”“此六人悉有万倍人之才能,其才能安和天地,令使凡邪恶害之属不生,帝王长无忧而寿,身能自除其疾病,各竟其天年,恩流凡人,此贤明智辩力勇,大善有益矣。而不能共和天地,使帝王无忧而寿,而身有疾病,被灾不能祓去,或夭年而死,与凡人无别,此六人无益也。但效其成功,无复问也。成功者是也,不成功者非也。效事若此,深得皇天心意,帝王为之延年命,万物悉治也。”

  请问:“凡物一时有不生者,又有不养者。长之不成,其大过悉从何来?”“当生而不生者,天也;当养所不养者,地也。天地为万物之庐,贤人为万物工匠。帝王者象天,常欲生;后妃者象地,常欲养;大臣者像人,常欲思成。此三人并力,凡物从生到终,无有伤也。欲象平之道,为法者必当如此矣。”

  请问:“天道助弱耶?助强耶?助寡耶?助众耶?”神人言:“天道助弱。”“何哉?”“夫弱者,道之用也;寡者,道之要也。故北极一星,而众星属,以寡而御众也,道要一而道属焉。是故国王极寡,而天下助而治,助寡之效也。父母极强,反助婴儿,是强助弱之效也。上善之人寡而弱,不善之人强而众;众则寡矣,强则弱矣。故君子求弱不求强,求寡不求众。故天道祐之。故不与人争也,而人自为争;不与人争强也,而人助为强。故不争而善胜也。”

  分别天道精身与德不诀。请问:“夫道审当乐欲行,何为明效?”神人言:“吾受此文于天上诸神,诸神言,吾闻与阴阳风雨寒暑相应也,以是为大效。天乐其道行,而人未明信之,以乞雨止雨而明效之。行太平之道,乞请皆应;不行太平之道,乞请不应;明天道至在太平也。故万物不生者,失在太阳;生而不养者,失在太阴;养而不成者,失在中和。故生者,父也;养者,母也;成者,子也。生者,道也;养者,德也;成者,仁也。一物不生,一道闭不通;一物不养,一德不修治;一德不成,一仁不行;欲自知有道德与仁否,观物可自知矣。五者,帝王君父师欲深自知道德仁优劣。但观此,故理之第一善者,莫若乐生,其次善者乐养,其次善者乐施。故生者象天,养者象地,施者象仁。此三者,天地人之大纲也,过此而下者,但备穷乃后用之耳。如此天气自为平安,邪气自消灭,善人自至,恶人自去,莫不响应也。明之者师也,谓先知之称师,当主证而明之。自古至今,凡文出皆天地也,故天地先出之;明之者师也,故夫文出皆有师,行之者县官也。古者帝王承天意,受师教,力行以除去灾害,以称天心,得延年益命,此之谓也。造之者天,明之者师,行之者帝王,此三事者相须而成。天不出文,师无由得知;师不明文,帝王无从得知治。故天将兴帝王,必有奇文出;明师使教帝王县官,令得延年益寿,是祐帝王之明证也。”“凡人民万物不生,生而不养,养而不长,长而反不成,不竟其天年,其过安在?”“凡民万物不生者,天也;不养者,地也;长而不成者,人也。”“过在人乎?”“万物不得时生者,君也;生而不养者,臣也;长而不成者,民也。天与君父主生,此太阳之长也,生之祖也。天不欲生,物不得生,父不欲施,物亦不得生,君不欲生,物亦不得生,故天与君父主生。夫君父常念生,不乐杀者,凡物尽生。一念杀者一物死,十念杀者十物死,百念杀者百物死,自此至万念,皆若此矣。”“地母臣承阳之施,主长养万物,常念长养之不?”“念一不长养,则一物被伤,十念则十物伤,百念则百物伤,自此至万,乃若此矣。是故上古帝王之任臣,常求慈仁,好长养万物与为治;中古半慈仁,物半伤;下古不详择臣而任之,故万物悉伤矣。其德皇,王之言煌煌也。帝者,为天地之间作智,使不陷于凶残,故称帝也。王者,人民万物归王之不伤,故称王。王者,往也。君者各安其部界,人归附之而无害,故称君。君者,号也。吏者,治也,而助上治物,使凡民万物大小,不失其治,乃得称吏。师者悉解天下辞,悉乃得称大师者,所谓能解天下天下文也。故得称皇帝王君师也。故皇道为首,帝道为腹,王道为股,吏为手足。师道者,绳墨为法为则,上下相须而立。故善治者常念皇道,中念帝道,下念君吏吏道。常诵大师之法,则守其绳墨,然后天心可安,地意可得,四时自顺,五行不战,三光常明,鬼神精气不害,五官五土各得其所,盗贼不发,帝王垂拱,俱称万岁。天道为法如此,不如吾文,诚难哉!谨思其意,行此二事,亦有戒哉!”

  天地之性,精气鬼神行治人学人教人。神者居人心阴,精者居人肾阴,鬼者居人肝阴。于人念正善,因教人为善;常居人藏阴,趋人为恶,教人为恶,亦趋人为恶。古者贤人圣人腹中,常阴念为善,故得善应。凡人腹中常阴念恶,故得恶应,不能自禁。咎在常阴念善恶,鬼神因而趋善恶,安鬼于此可验矣。

  太平气,风雨时节,万物生多长,又好下粪地,地为之日壮且富多,可能长生。凶年雨泽不时,地上生万物疏少,短而不长,不能自粪,则地之为日贫薄少,无可能成生万物。天地之行,尚须阴阳相得和合,然后太平,而致四时五行之吏也。帝王月建前后也,职当为帝王气,逐邪恶之吏也。夫建气王气,是乃天四时五行之帝气也。相气除气为前,一是正其前,毛头直指之吏也。所向者伏奸,不得复行为害,除前满平定气,皆善良吏也。前五执者居前,预为帝王气,执除大邪。建前五将,悉受天正气,皆天之神吏,当为天使,无大小万二千物之属,皆当被服其德而奉行其化。当王气为死,当月建为破,此尊严第一之气,故不可当也。当者死,名为杀气大耗。月建后为闭,闭塞邪奸,恐后休伏之气来干帝王建气也。故天闭其后,后而开,却休邪气教去也。其后为成奸,便当收之也。后五为危,危者其处近天执大杀,一转破即击,故为危也。此后五将,天将欲休之,与地同气,主闭藏奸邪,鬼物同处,不可使也。

  问曰:“北方为皇之始,东方为帝之始,南方为王之始,西方为霸之始。今天有六甲十二子,皇道当于何起?”“然,天有三统,各有大无。初一者天皇,二者帝,三者王,四者霸。天皇起于上甲子,地皇起于乙丑,人皇起于丙寅,霸道起于丁卯,是天历气数也。地历者,皇道起于子,帝道起于丑,王道起于寅,霸道起于卯。此四者,初受天地微气造生,不得有刑。有刑者伤皇道,道法不得有伤。故子刑卯,丑刑戌,寅刑巳,皆出刑气,不与同处。”

  问曰:“天封人以等,地封人以等,人封人以等,岂可闻耶?”曰:“天封人以道,地封人以养德,人封人以禄食。”“何也?”“天者,以道自殊且久,故封之道,使寿,可得食风气而饱。地者主养善地。地令人富,故封人以德富。君者封人以禄食,赐之以衣服。此三事皆善也。好道不解,故得封于天。好德爱地,知相地授而居之,去凶得吉,得封于地。好学而有益于上政者,君父乃不能远也,须以理事,故得封于人也。是古者圣贤力学,不敢失此三事。故有得道而去者,有避世而之复地者,或有得君之禄食者也。”

  问曰:“夫乐五音者,得其音何如?不得其音何如?并可闻耶?”“

  夫音,非空也,以致真事,以虚致实,以无形身召有形身之法也。夫乐乃以音响召事,比若人开口出声,有好有恶,善者致吉,恶者致凶。此书俱出于人口,乃致善恶之应,乐声正天地阴阳五行之语言也。听其音,知天地情,四时五行之气和,以不知尽矣。故上士得其意,以平理度也;中士为之,以助君理,以致寿;贤者为之,以致无忧。音者,乃一以乘万,万乘无极,天下毕备矣。”

  问:“太平经何以百七十卷为意?”曰:“夫一者,乃数之始起。故天地未分之时,积气都为一。分为二,成夫妇。天下施于地,怀妊于玄冥,字为甲子;布根东北,丑为寅始;见于东,日出卯;毕生东南,辰以巳垂枝于南,养于午;向老西南,未以申也;成于西方,日入酉;毕藏于西北,戌与亥。故数起于一,而止十二。干之本,五行之根也。故一以成十,百而备也。故天生物,春响百日欲毕终。故天斗建辰,破于戌。建者,立也,万物毕生于辰。破者,败也,万物毕死于戌。故数者,从天下地八方,十而备;阴阳建破,以七往来,还复其故。随天斗所指以明事,故斗有七星,以明阴阳之终始。故作太平经一百七十卷,象天地为数,应阴阳为法,顺四时五行以为行,不敢失铢分也。失之则为脱天事,无所据,不应天地之心意,不随天数而为经,无益于理世之用也,不像天地之法,不能去害也。欲知其效,收世之闲文,积之三十里,乃至天,行之,不能消灾害矣。”

  大天之下,八十一域,万一千国中,各自有文书,悉欲除恶致善,消灾害。今尽收录聚之,方圆百里,上可将至天,终不能消去灾害。此文虽少,帝王能行,必俟明效矣。上古第一神人、第二真人、第三仙人、第四道人,皆象天得真道意。眩目内视,以心内理,阴明反洞于太阳,内独得道要。犹火令明照内,不照外也,使长存而不乱。今学度世者,象古而来内视,此之谓也。久久传相生复衰微,反日厌其所为,传失道意,不能内照,日益不理。故天出圣人,象天文理,故天文自睹也。故天文正,天亦正;地文正,地亦正;人文正,人亦正;天地人俱正,万物悉正。人者,万物之长也。人失职被伤,不以寿死,万物亦随之,天地亦尔。邪气大作,病人不绝天年。惟古今之行,各有次第,不相逾越。上皇神人之尊者,自名委气之公,一名大神,常在天君左侧,主为理明堂文之书,使可分别,曲领大职。当为君通神仙,录未生之人,各有姓名,置年岁月及日时。当上升之期,使神往师化其身乃上之。各有姓名,置年岁月及日时,至时当上升之期,使神往师化其身乃上之。随其智能高下,各各使不忘部署分别,各令可知,使自状其能,却乃任之。奏上,出言曰,大神为上主领群神,各有所部,宜服明之,勿使有疑。令寿命长藉,宜当谛之。圣明有心,宜以白日所有生。复而以簿书筹算相明,可在计曹,主领钱数珍宝之物。诸当上计之者,悉先时告白,并计曹者,正谓奏司农,当大月三十日,小月二十九日,集上大神明堂,勿失期,如天君教,皆不得失平旦三刻之间也。明堂大神上承五刻集奏,如天君旧令从事。大神受君之敕,部下司农,司农受敕,使下所部州郡国。言所部领所主,当上簿入司农委输者,各以所出送书到。如懈惰不时送者,司农辄上明堂大神,上白天君,出教下司农,令郡国催促,不失后书。置时日漏刻相授,各有分别,勿有所乱,皆令同文,各有所副文。天上自无水旱之灾,不得有增减之文。转轮当至,勿稽留因缘,恐独受取,觉知者有主,天上知闻,罪辄不赦。各慎其职,各明其事。天君皆预知,不言音,宜详所问,不用此言。水旱无常,灾害并生,人民疾病,死生无数,不用天君教令致也。天君教出告大神,卿相中二千石文书,群僚在职之神,务尽其忠,务尽其行,上称天君之心。天君与诸师化之,当得升度者就而正。各使成神光景,随其尊卑所化之神,皆随有职位次第官属。天君敕大神常化成之。人各自度量,志意日高,贪慕上升。其化生光耀,日中所见,洞彻正神,相随浮游八表。观天所施为,知其动摇,各从其宜。朝天谒见,自有常日。当以月初建,大神小神,自相差次,铨次尊卑。朝大臣不过平旦朝会,群神各明部署,案行无期,务明其文书,督责有职之人,先坐其事,当如天君教令。有所白,辄开明堂,乃得所言。各有所明,各有所带,不得无有功效。天君敕大神,群僚集会,各正其仪,勿使有过,差以法令,各察所部。天上觉知,其过不除。各慎所职,无为诸神所得短。天君敕大神曰,郡国之中,有圣智志意,常念贪生之术,愿与生神同行,与天合思。欲布恩于人,思惟生成,助天理生,助地养形。慕仁善化,上其姓名于大神,使曹有文辞,数上功,有信可任。曹白其意;天君当自有数,众神所举各令保。是郡国选择,务取尤善。天君敕明堂,诸当为天君理众职,务平其心。各行天上所部,使有分理,皆尽忠诚,通达所知,务成其功,务理其所。各誉笃达,宜进所思,音声所通,其意虽有心言,天君预闻其语,当何隐蔽而不尽忠诚。

  问曰:“今欲更明圣贤仁之法而悉绝邪文,何更能明之哉?”“天病此邪伪文,使除之,取明天之道。夫古今圣人之文,所以理天地。夫圣人之文明,则天道大理矣。夫皇天所怒而不悦,故有战斗,水旱灾害不绝。王者愁苦,皆曰圣人文稍稍乱而不明,故天道云乱而难理也。圣人文乱,天道亦乱;圣人文废而不用,天道亦废而不用。”问曰:古者无文,天道不乱。时天券文未出,上皇神人理上祖考,本与皇天分体,久久去天道远,丧乱,不复知天意。故天出券,使圣人书师传之,圣人不竟久留也。故记而置之,以遗后生。故太平气至,天道当理矣。

  问曰:“今欲使理气事而长生,岂可得闻不?”“然,详念吾之言,皇天自有常法,为人君上者,当象天而行,乃以道德仁为行三统。君上乐欲无事者,朝常念道,昼常念德,暮常念仁,既无一事矣。”“

  愿闻朝何故念道、昼何故念德、暮何故念仁?”“然,天道可顺,不可逆也。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愿闻其要意。”“然,天有四时三部,朝主生,昼主养,暮主施。故东南生,西南养,西北施。故人像天为行,以东南种而生之,西南养而长之,仲秋已往,夏内居嫁娶而施传类,此皇天自然教令也。故人民嘿自随之,理能常象此者,即得天意矣;不能象此,名为逆天教令,故多伤也。伤少则春物伤,伤丁壮则夏物伤,伤老即秋物伤,伤怀妊即冬物伤,此自然之法也。古者圣王,常思念天道而行,不敢失铢分矣。”

  问曰:“欲得与地长厚,可得闻乎?”“然,常顺天所为者,长与天厚;轻逆之者,长与天为怨。故古圣王之理者,一曰常生,二曰常养,三曰常施。为行如是,谨以承仰天道不理之名。四曰刑之而不理,五曰杀,是其极也。以此分别,第一之君纯生,第二之君纯养,第三之君纯施,第四之君纯刑,第五之君纯杀。生者延年国昌,养者增算,施者无过,刑者有病,杀者暴穷。古者圣王,睹天禁明,不敢妄为也。古者圣王得六甲王相微气之日,不怒不言恶事。至此之日,故言善事,饮食作乐,以止灾去凶邪也。故王气常欲见尊敬。故上古度世之人,圣王之理顺此,故得卧理而思,讫无一事。春东首,夏南首,秋西首,冬北首,四季首其角。君臣人民俱知其法,天下邪气悉消。天上格法,常以王日下取库兵,理之地下。以休废之日乃致之,故盗贼不兴,兵革息矣。”

  问曰:“天独怒而不应和人,宁可知否?”“然,天理乃以气为语言,见于四时。春角气不知,肝脉不动,角蔟不和,清音不应,此即天不悦不语言也。古者圣王见此,即思惟得失之理以反之。然王气所居,乃得仁助其理也。此二气共生成于此也。乃反休废凶气至,来助其理,此乃三气。小人之气反见于是,无统天位,故象小人。天见照,见其类,令贤圣策之而思之,当索幽隐道人德人仁人以反复其气,立相应矣。故王者御天道,以民臣为股肱;为御不良,则乱其道矣。古者圣人将御天道,索道德仁贤明共御之,乃居安也。故道人属天,德人属地,仁人属中和。故三统不和,三贤理之。故太平气至,万物皆理矣。”

  问曰:“万民何以尽为仁哉?”“然,天道乃生德,德乃生仁。今君乃以道人为师,取法于道。君乃法道,其臣德矣。民乃取法于臣,臣德则民仁矣。令下象上法,上法天也。转而相生,民安得不尽仁哉?古者圣王以大道人为师者,乃欲化下流也。上君为政如天,中君为政如地,下君为政如人。如天者,不失天意,父事大道也。如地者,不失地意,母事地道也。如人者,不失人意,思乐得中和之道。圣人见万物尽生,知其理重道也;见物尽养,知其真德也;见万物尽成,知其真仁也。夫理真道者,但有生心;理真德者,但有养心;理仁者,但有施心。非此三统道德仁,非谓太平之君矣。天上之士乃生天,上受委气无形而生。知天上之士,何所不知,何所不明,何所不见,自然元气,同职共行。天上之士,常在无极之殿,与天同理文书。上下不失其事,乃知可生之物;复下地形,使得成就,万物皆被荣。天上之士,天之所尊敬,诸神所仰,如帝王太子,敢有不敬者乎?天君者则委气,故名天君,尊无上;所敕所教,何有不从令者乎?”

  问曰:夫太平之君道盛,其德乃次天也。得书独行,化流天下,乃可无不平也。夫大神不过天与地,大明不过日与月,尚皆两半共成一。夫天地各出半力,并心同欲和合,乃能发生万物。昼夜各半力,乃成一日。春夏秋冬各出半力而成一岁。月始生于西,长而东,行至十五日名为阳,过十五日消,名为阴。各出半力,乃成一月也。男女各出半力,同志和合,乃成一家。天地之道,乃一阴一阳,各出半力,合为一,乃后共成一。故君与臣合心并力,各出半力,区区思同,乃成太平之理。

  问曰:时人文虽多,乃自言物毕备者,灾害盗贼常有馀也。而常得愁苦,于此凶日以为忧,吏民共救之,不能救也。绝者复起,今吾可以长补其不足,而使无复灾也。从古天券文出已来,凡贤圣文书,宁亦有同者,皆异也。故天命师使出,除凶德,覆民臣,光被四表,远迩响应,恩及草木。是其用心意开也,其书皆异也。

  问曰:古今要道,皆言守一,可长存而不老。人知守一,名为无极之道。人有一身,与精神常合并也。形者乃主死,精神者乃主生。常合即吉,去则凶。无精神则死,有精神则生。常合即为一,可以长存也。常患精神离散,不聚于身中,反令使随人念而游行也。故圣人教其守一,言当守一身也。念而不休,精神自来,莫不相应,百病自除,此即长生久视之符也。阳者守一,阴者守二,故名杀也。故昼为阳,人魂常并居;冥为阴,魂神争行为梦,想失其形,分为两,至于死亡。精神悉失,而形独在。守一者,真真合为一也。人生精神,悉皆具足,而守之不散,乃至度世;为良民父母,见太平之君,神灵所爱矣。

  〔存〕三洞珠囊卷四绝粒品引太平经第一百四十五云,问曰:“上中下得道度世者,何食之乎?”答曰:“上第一者食风气,第二者食药味,第三者少食,裁通其肠胃。”又云:“天之远而无方,不食风气,安能疾行,周流天之道哉?又当与神吏通功,共为朋,故食风气也。其次当与地精并力,和五土,高下山川,缘山入水,与地更相通,共食功,不可食谷,故饮水而行也。次节食为道,未成固象,凡人裁小别耳。故少食以通肠,亦其成道之人。”

太平经合校卷一百五十四至一百七十癸部不分卷

  太平经钞癸部

  〈起〉一曰神道书,二曰核事文,三曰去浮华记,〈止〉都曰大顺之道。太者,大也;大者,天也;天能覆育万物,其功最大。平者,地也,地平,然能养育万物。经者,常也;天以日月五星为经,地以岳渎山川为经。天地失常道,即万物悉受灾。帝王上法皇天,下法后地,中法经纬,星辰岳渎,育养万物。故曰大顺之道。

  神人真人圣人贤人自占可行是与非法

  古者神人自占是非,得与不得,其事立可观也。不但暗昧,昭然清白。神道至众,染习身神,正心意,得无藏匿。善者出,恶者伏,即自知吉凶之法,如照镜之式也。于此之时,贤明自安,时不再来,物不重应。乃得独盛,洽远方,故事见,其应见,慎无拒逆,撰以为宝器,可谓得天地之心意矣。其事时矣,事皆职矣,神道来矣,贤者谋矣,吉人到矣,邪者不来矣,清明见矣,四方悦矣,幽人隐士出矣,得天心矣,得治术矣,邪不发矣,自然达矣,真人来辅矣,天下善应矣,各以其事来矣,去愦乱矣。此应出腹中,发于胸心,乃若雷电之应证也。﹝起﹞夫瑞应反从胸中来,随念往来,须臾之间,周流天下。心中所欲,感动皇天,阴阳为移,言语至诚感天,正此也。﹝止﹞

  〔附〕道典论卷四妙瑞篇引太平经云:“人君为善于内,风雨及时于外,故瑞应反从人胸中来。故有可欲为,皆见瑞应,何有不来者乎?夫至诚乃感皇天,阴阳为之移动,谁往为动者乎?”“身形不能往动也。动也者,冥乃心中,至诚感天也。”

  念者能致正,亦能致邪,皆从志意生矣。使能动天地,和阴阳,合万物,入能度身,出能成名,贤不肖皆由斯生。故贤者善御,万不失一也。“人腹中有过,反面赤,何也?”“心者,五藏之主;主即王也,王主执正,有过乃白于天也。”“惊即面青,何也?”“肝者主人,人者忧也,反●肝胆为发怒,故上出青也。”诸神皆有可主,以万物相应。故令人常自谨良,而顺天地,而灾不得复起也。

  外学多,内学少,外事日兴,内事日衰,故人多病,故多浮华。浮者,表也。华者,末也。夫天道远入邪中,不能自还。所谓〈起〉神道书者,精一不离,实守本根,与阴阳合,与神明同。核事文者,考核异同疑误不失。浮华记者,离本已远,乃居野,其文错乱,不可常用,时可记也。〈止〉守本者,治若神矣;守中者,少乱而烦矣;守末者昏矣。故贤者守本戒中,不敢从末也。夫能守之不止,方方善来者,无拒逆,撰为宝器,万世不复易也。人力自为善者可厄乎?邪辟夷狄却乎?兵革绝乎?杖策绞无声乎?四方安乎?道路通乎?人君明乎?神策:大人守之动四方,中士为之令臣良,小人为之不相伤。其辞约,其法明,占神文乎可不行。不能持乎,慎无伤以拘奸乎?

  以自防却不祥法

  顺用四时五行,外内思正,身散邪,却不祥,悬象而思守,行顺四时气,和合阴阳,罗网政治鬼神,令使不得妄行害人。立冬之后到立春,盛行用太阴气,微行少阳之气也。常观其意,何者病为人使,其神吏黑衣服,思之闲处四十五日,上至九十日,令人耳目聪明。立春盛德在仁,气治少阳,王气转在东方,兴木行,其气弱而仁,其神吏青衣,思之幽闲处四十五日,至九十日,令人病消。以留年行不止,令人日行仁爱。春分已前,盛行少阳之气,微行太阳之气,以助少阳,观其意无疑,深思其意,百邪服矣。立夏日盛德火,王气转在南方,太阳之气以中和治。其神吏用之得其意,口中生甘,神吏赤衣守之,百鬼去千里。夏至之日,盛德太阳之气,中和之气也,其神吏思之可愈百病。季夏六月,盛德合治,王气转在西南,回入中宫,其神吏黄衣思之,令人口中甘,每至季思之十八日。立秋日盛德在金,王气转在西方,断成万物,其神吏白衣,思之四十五日至九十日,可除病,得其意,令骨强老寿。秋分日少阴之气,微行太阴之气也,逆疾顺之。立冬之日,盛德在水,王气转在北方,其神吏黑衣。令人志达耳聪,守之四十五日至九十日,百病除。此五行四时之气,内可治身,外可治邪,故天用之清,地用之宁。天用之生,地用之藏。人用之兴,能顺时气,忠臣孝子之谓也。此名大顺天地阴阳四时五行之道。故道为仁贤出,不为愚者生矣。

  盛身却灾法

  年十岁,二十年神。年二十,四十年神。年三十,六十年神。年四十,八十年神。年五十,百年神。年六十,百二十年神。年七十,百年神。年八十至百二十,神尽矣。少年神加,年衰即神灭,谓五藏精神也,中内之候也。千二百二十善神为其使,进退司候,万神为其民,皆随人盛衰。此天地常理,若以神同城而善御之,静身存神,即病不加也,年寿长矣,神明祐之。故天地立身以靖,守以神,兴以道。故人能清静,抱精神,思虑不失,即凶邪不得入矣。其真神在内,使人常喜,欣欣然不欲贪财宝,辩讼争,竞功名,久久自能见神。神长二尺五寸,随五行五藏服饰。君仁者道兴,君柔者德生。中心少有邪意,远方为之乱。神气周流,疾于雷电,急还神明,以自照内,故病自愈而人自治。故人生百二十上寿,八十中寿,六十下寿,过此皆夭折。此盖神游于外,病攻其内也。思本正行,令人相亲爱。古之求寿,不失其道者。天地有常行,不可离本也;故求安而长存者,慎无忘此道本元也。故画图以示后来。陈人物生受命之时,久远以来到今,不失阴阳传类,更相生而久长,万万馀世,不可阙也。一衰一盛,高下平也;盛而为君,衰即为民;盛即得道,衰即受刑。夫孝者,莫大存形,乃先人统也,扬名后世,此之谓善人谨民。天地爱之,五行功之,四时利之,百王任之,万民好之,鬼神祐之,五藏神留之。遇一得生,今且失之。离我神器,复为灰土,变化无常,复为万物矣。

  分别形容邪自消清身行法

  道之生人,本皆精气也,皆有神也。假相名为人,愚人不知还全其神气,故失道也。能还反其神气,即终天年,或增倍者,皆高才。或求度厄,其为之法,当作斋室,坚其门户,无人妄得入;日往自试,不精不安复出,勿强为之。如此复往,渐精熟即安。安不复欲出,口不欲语,视食饮,不欲闻人声。关链积善,瞑目还观形容,容象若居镜中,若窥清水之影也,已为小成。无鞭策而严,无兵杖而威,万事自治。岂不神哉?谓入神之路也。守三不如守二,守二不如守一,深思此言,得道深奥矣。

  通神度世厄法

  天之生人,万事毕备。故十月而生,与物终始,故可度灾厄,致太平。〈起〉上士学道,辅佐帝王,当好生积功乃久长。中士学道,欲度其家。下士学道,才脱其躯〈止〉。道为贤明出,不为愚者。能用之者吉,不能用之,宁无伤无贼哉?

  贤不肖自知法

  上士高贤,事无大小,悉尽畏之;中士半畏之,下士全无可畏。上士所以畏之者,反取诸身,不取他人。心开意通无包容,知元气自然之根,尊天重地,日月列星、五行四时、六甲阴阳、万物蚑行动摇之属,皆不空生。鬼神精魅六合之间,表里风云雷电不空行也。此皆有神有君长,比若人有示,故畏之,不敢妄行。中士半畏之者,上不知元气自然之有术,才知今见风雨云气与生物也;尚时言天无神,不畏列星日月也,才知大火北斗。下士则不知土地山川之广大可●,才知耕田,种其所有,治其家眷术也;不知四时五行可以何履也,但知随而种树之,收其利耳;不知六甲阴阳为神,通言其无有也。夫人愚学而成贤,贤学不止成圣,圣学不止成道,道学不止成仙,仙学不止成真,真学不止成神,皆积学不止所致也。

  利尊上延命法

  一曰延命。夷狄自伏法万种,其类不同,俱得老寿。天地爱之,其身无咎。所以然者,名为大顺之道。道成毕身,与天地同域。古者为之,万神自得,欲知其效,瑞应自至,凶祸自伏。帝王以治,不用筋力,能知行此,夷狄自伏,行之不已成真人。故圣人之教,非须鞁揣击而成,因其自然性立教。帝王所以能安天下者,各因天下之心而安之,故得天下之心矣。是道修古文,人本生时乃名神也,乃与天地分权分体分形分神分精分气分事分业分居。故为三处。一气为天,一气为地,一气为人,馀气散备万物。是故尊天重地贵人也。故三皇五帝皆立师,疑者跪问之。故国常治,虽灾厄亦可愈也。

  王者无忧法

  大顺之路,使王者无忧无事致太平。夫天地不大动摇,风雨不横行,百神安其居,天下无灾矣。万物各居其处,则乐无忧矣。何以致之?仁使帝王常乐,道使无愁苦也。若帝王愁苦,即天下不安。夫帝王,天下心也;群臣,股肱也;百姓,手足也。心愁则股肱妄为,手足行运不休止,百姓流荡。是其自然相使也,天亦如是也。天失道,云气乱,地失道,不能藏矣。王者与天相通。夫子乐其父,臣乐其君,地乐于天,天乐于道。然可致太平气,天气且一治,太上皇平且一下。天地和合,帝王且行吾道,何咎之有?道者,天之心,天之首。心首已行,其肢体宁得不来从之哉?

  还神邪自消法

  分别三气所长,还神守身。太阳天气故称神。形者,太阴主祇,包养万物,故精神藏于腹中,故地神称祇。精者,万物中和之精。故进退无常;天地阴阳之精,共生万物,此三统之历也。神者主生,精者主养,形者主成。此三者乃成一神器,三者法君臣民,故不可相无也。故心神动摇,使形不安,存之不置。利其可安即留矣,不用其可安即去矣。始学用其可,安之教之,久久自都安不去矣。阴气阳气更相摩砺,乃能相生。人气亦轮身上下,神精乘之出入。神精有气,如鱼有水,气绝神精散,水绝鱼亡。故〈起〉养生之道,安身养气,不欲数怒喜也〈止〉古者明师,教帝王皆安身,使无忧,即帝王自专矣。天喜太平气出,无不生成。天恨形罚之气出,莫不杀伤,万物莫不被其毒,故同忧也。天不守神,三光不明;地不守神,山川崩沦;人不守神,身死亡;万物不守神,即损伤。故当还之乃曰强,不还自守曰消亡也。

  和合阴阳法

  自天有地,自日有月,自阴有阳,自春有秋,自夏有冬,自昼有夜,自左有右,自表有里,自白有黑,自明有冥,自刚有柔,自男有女,自前有后,自上有下,自君有臣,自甲有乙,自子有丑,自五有六,自木有草,自牝有牡,自雄有雌,自山有阜。此道之根柄也。阴阳之枢机,神灵之至意也。

  令人寿治平法

  〈起〉三气共一,为神根也。一为精,一为神,一为气。此三者,共一位也,本天地人之气。神者受之于天,精者受之于地,气者受之于中和,相与共为一道。故神者乘气而行,精者居其中也。三者相助为治。故人欲寿者,乃当爱气尊神重精〈止〉也。欲正大事者,当以无事正之。夫无事乃生无事,此天地常法,自然之术也,若影响。上士用之以平国,中士用之以延年,下士用之以治家。此可谓不为而成,不理而治。大道坦坦,去身不远,内爱吾身,其治自反也。

  七事解迷法

  以德治身何如,及以治万民致大和之气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仁、义治身何如,及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礼治身何如,及以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文治身何如,及治万民,善而约束,使不得为非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治身何如,及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以灭武兵革治身何如,及以治万民何如,善而不达,何能安哉?然此七事,亦不可无,亦不可纯行。古者神人治身,皆有本也,治民乃有大术也。使万物生,各得其所,能使六极八方远近欢喜,万物不失其所。乃当自然,能安八方四远,行恩不失牦毛。今未能养其本末,安能得治哉?今此上德、仁、义、礼、文、法、武七事各异治,俱善有不达,而各有可长,亦不可废,亦不可纯行。治身安国致太平,乃当深得其诀,御此者道也。合以守一,分而无极,上帝行之,乃深乎不可测,名为洞照之式。

  救四海知优劣法

  天生人凡有三等:第一天生,第二地生,第三人种类。受命天者为人君,受命地者为人臣,受命人者为民。君者应天而行,臣者应地而行,顺承其上;为民者属臣,转相事。凡是三气共一治,然后能成功。故上之安者,其臣良也。臣职理者,其民顺常。民臣俱善,其君明,其治长。太平者以道行,三气悉善,合乎章也,怀道德不相伤也。故大人治道,以平天下,救四海,恩及夷狄,祸不得起,其善证日生,凶不得来。中士学道为国臣,助其治也,度其家,辟祸灾。其次治道,损其父母,反远游,德独小薄,才脱躯也,安能辅明王助国家哉?能平四海者天助之,为人臣者助为治,与地谋;才自脱者,道狭小无可得治。此三人皆度世,老寿有大小不同邪?

  是神去留效道法

  神人言:明行效道,视命在谁乎?令人昭然觉悟,知命所从来。法审谁者,持其正也。人法阴阳生,阳者常正,阴者常邪;阳者常在,阴者常无;阳者常息,阴者常消;阳者常生,阴者常杀。人日三变,像三气,其政殊异,相与分争乖错,不相从也。而习使其常,守人形容者,吉。唯有真道者,能专精自殊异也。不学者,则不知神去留之效,立见之物,不可隐也。故君子制尸不制鬼。人不卧之时,行坐言语,分明白黑,正行住立,文辞以为法度,此人神在也。及其瞑目而卧,光景内藏,所念得之,但不言,神在内也。及其定卧,精神去游,身不能动,口不能言,耳不能闻,与众邪合,独气在,即明证也。故精神不可不常守之,守之即长寿,失之即命穷。人之得道者,志念耳;失道者,亦志念耳。

  救迷辅帝王法

  大道变化无常,乃万里相望;上下无穷,周流六方;守之即吉,不守即伤,阴阳开辟以为常。其付有道,使善人行之,其寿命与天地为期。夫德有优劣,事有本末,凡事悉道之也,将兴者得善,将衰者得恶。比若土地,得良土即善,得薄土为恶。善上合天,贱者都泽。坐者为主人,行者为流客。此尽道也,善人行成福,恶人行成灾。善人得以为福德。尊者得之驾乘,卑者得以步足。圣贤得以度世,小人得之,不相克贼。此皆道也。教不重见,时不再来。急教帝王,令行太平之道。道行,身得度世,功济六方含生之类矣。

附录

  太平经佚文

  天失阴阳则乱其道,地失阴阳则乱其财,人失阴阳则绝其后,君臣失阴阳则其道不理,五行四时失阴阳则为灾。今天垂象为人法,故当承顺之也。后汉书襄楷传注

  (真人)又问曰:“今何故其生子少也?”天师曰:“善哉!子之言也,但施不得其意耳。如令施其人欲生也,开其玉户,施种于中。比若春种于地也,十十相应和而生。其施不以其时,比若十月种物于地也,十十尽死,固无生者。真人欲重知其审,今无子之女,虽日百施其中,犹无所生也;不得其所生之处,比若此矣。是故古者圣贤不妄施于不生之地也,名为亡种竭气而无所生成。今太平气到,或有不生子者,反断绝天地之统,使国少人。理国之道,多人则国富,少人则国贫。今天上皇之气已到,天皇气生物,乃当万倍其初天地。”后汉书襄楷传注。按理国之道以下三句,略见于经卷六九第四叶。

  老子往西,越八十馀年,生殷周之际也。三洞珠囊卷九老子化西胡品

  德者,正相得也。杜光庭道德真经广圣义卷五

  常德不丧。同上

  德者,正相德也。成者,成济也。不丧者,不失也。周固朴大道论至德章

  爰清爰静,是知理道。大道论理国章

  道者,乃天地所常行,万物所受命而生也。唐史崇等撰一切道经音义妙门由起

  能得太上之心者,皆无形自然。天仙大人有真道,乃能得太上之心,馀者何因得与相见乎?同上

  悟师一人教十弟子,十以教百,百以教千,千以教万。初学记卷二十二。按此节与经卷三十七五事解承负法今一师说教十弟子云云相类似。

  神者,道也。入则为神明,出则为文章,皆道之小成也。宋曾慥道枢卷三十

  今平气行矣,平亦是安。云笈七签卷六

  欲复古太平之法,先安中气也。同上

  三五气和,日月常光明,乃为太平。同上

  积清成精,故胆为六府之精也。云笈七签卷十一上清黄庭内景经胆部注 黄庭内景玉经梁丘子注卷中引太平经云:积精成青,故胆为六腑之精也。

  积清成青也。云笈七签卷十二上清黄庭内经隐藏章注 黄庭内景玉经梁丘子注卷下引太平经曰:积精成青也。

  何谓为多言?然一言而致大凶,是为上多言人也。一言而致辱,是为中多言人也。一言而见穷,是为下多言人也。夫古今圣贤也,出文辞满天地之间,尚苦其少有不及者,故灾害不绝。后生贤圣复重言之,天下以为法,不敢厌其言也。故言而除害者,常苦其少,是以善言无多,恶言无少。故古之圣人将言也,皆思之。圣心出而成经,置为人法。愚者出言,为身灾害,还以自伤。云笈七签卷八十九 又云笈七签卷九十二仙籍语论要记所引全同。惟出文辞满天地之间句,出字下仙籍语论要记多一“言”字。

  言则道不成,多言则为害;闭口不言,万岁无患。太平御览卷六五九

  后学得道,各有品阶,至于指极,圣真仙人。太平御览卷六六0

  古者三皇之时,人皆气清,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学真道,乃复得天地之公。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开蒙洞白,类如昼日;不学其道,若处暗室而迷方也。故圣贤遑骇。太平御览卷六六八

  恶人入道,损败善人,亦如拙匠损败人材木,拙女毁人布帛,终无成善功。然恶人与善人,反如人 ? 时吃好美食,大美乃得肥壮;若病人食饭苦,亦不肯食,久久因病而死。令恶人闻善言劝喻,亦如临死人吃美食耳,反而为恶。若善人见善人乃喜,贤人见贤人乃喜,智人见智人乃喜,恶人见恶人乃喜,奸人见奸人乃喜,各得其类乃喜。若子不能尽力事父母,弟子不能尽力事师尊,臣不能尽力事君长,此三行而不善,罪名不可除也。要修科仪戒律钞卷十二

  神以道全,形以术延。存神固气论

  道包 ? 表里,其能生精神。三论元旨

  道无不导,道无不生。道教义枢卷一

  地理者,三色也,谓水土石。道教义枢卷七

  上天度世者,以万岁为一日,其次千岁为一日,其次百岁为一日,其次乃至十日为一日也。道教义枢卷九

  太平经内品修真秘诀云:上清大真人未升天以前,皆一一取本命之日,修行四等法诀,后步履斗星,蹑地纪,升登天门,便入金阙玉台而后圣君也。金锁流珠引卷十五注

  太平经载:真君受元始符命神光宝书,统领天丁,收天关地轴。二魔王忽一见如鳌苍龟,其形五变。一现万丈巨蛇,其形三变。真君腾空,步干踏斗,化千丈大身,挥魁●之剑,冲折二魔。各敛形状,龟如拳五寸,蛇如鞭三尺,和合并体,被真君蹑踏之。谨显二魔变相:苍龟,一变色若金光,甲缝苍青;二变色如碧玉,甲缝含金;三变色若苍黄,甲纹光青;四变色如碧绿,甲缝含银;五变龙首鳌身,出紫金光,甲间碧玉。巨蛇,初变状若金色,鳞如赤丹;次变体现青碧色,鳞络金线●;末变首如螭龙,身色苍黄,鳞间金玉。太上说玄天大圣真武本传神咒妙经卷六引。疑此文非类太平经,姑存俟考。

  夫神者,因道而行,不因德也。故用道者与神明,用德者与神谋。道之与德更明,思神与人者内相恃,皆令可睹。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大神比如国家忠臣,治辅公位,名为大神。大神有小私,天君闻知复退矣。故不敢懈怠。小神者安得自在。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四时之精神,犹风也水也,随人意而为邪正。人正则正,人邪则邪。故须得其人,迺可立事也。不得其人,道难用也。夫水本随器方圆,方圆无常。风气亦随人治,为善恶无常,此即其明戒也。天地之神与风气,影响随人,为明戒耳。道要灵祇神鬼品经

  今天地开辟以来,凶气不绝,绝后复起,其故何也?其所从来者,乃远复远。本由先王治,小小失其纲纪,灾害不绝,更相承负,稍积为多,因生大奸,为害甚深。动为变怪,前后相续,而生不祥,以害万国。其所从来,独又远矣。君王不知,遂相承负,不能禁止。令人冤呼嗟动天,使正道失其路,王治为其伤,常少善应。人意不纯,转难教化,邪气为其动。帝王虽愁,心欲止之,若渴而不能如之何。君王虽有万人之仁德,犹不能止此王流灾也。故反以为行善无益,天道无知也。禁民为恶,愁其难化,反相克贼,急其诛罚。一人有过,乃及邻里,重被冤结积多,恶气日以增倍。以为道德与经无益,废之而不行,各试其才,趣利射禄,斗命中者为右,是为乱天仪。无法之治,安能与皇天心合乎?天甚病之久矣,阴阳为其失节,其明证也。治得天心,然后邪可去,治易平。故今教以上皇兴平第一之道,得而急行,恶可消灭,天之祐善者明矣。先王灾虽流积,一旦除灭易耳。今帝王乃居百里之内,用道德仁义,乃万里百姓皆蒙其恩。父为其慈,子为其孝,家足人给,不为邪恶。道典论卷四灾异

  王者深得天意,至道住祐之。但有百吉,无有一凶事也。道典论卷四吉兆

  古者上真睹天神食气,象之为行,乃学食气。真神来助其为治,乃游居真人腹中也。古者真仙之身,名为真人室宅耳。道典论卷四胎息

  夫人本生混沌之气,气生精,精生神,神生明。本于阴阳之气,气转为精,精转为神,神转为明。欲寿者当守气而合神,精不去其形,念此三合以为一,久即彬彬自见,身中形渐轻,精益明,光益精,心中大安,欣然若喜,太平气应矣。修其内,反应于外。内以致寿,外以致理。非用筋力,自然而致太平矣。太平经圣君秘旨。以下简称秘旨

  守一明之法,未精之时,瞑目冥冥,目中无有光。秘旨

  守一复久,自生光明。昭然见四方,随明而远行,尽见身形容。群神将集,故能形化为神。秘旨

  守一明法,明有正青。青而清明者,少阳之明也。秘旨

  守一明法,明正赤若火光,光者度世。秘旨

  守一明法,明正黄而青者,中和之光,其道良药。秘旨

  守一明法,正白如清水,此少阴之明也。秘旨

  守一明法,明有正黑,清若窥水者,太阴之光。秘旨

  守一明法,四方皆暗,腹中洞照。此太和之明也,大顺之道。秘旨

  守一明法,有外暗内暗,无所属,无所睹。此人邪乱,急以方药助之。寻上七首,内自求之。秘旨

  守一之法,老而更少,发白更黑,齿落更生。守之一月,增寿一年;两月,增寿二年;以次而增之。秘旨

  守一之法,始思居闲处,宜重墙厚壁,不闻喧哗之音。秘旨

  守一之法,光通六外,身乃无害。可终其世,子得长久。秘旨

  守一勿失,事且自毕;急除众忧,一复何求?秘旨

  守一不穷,士子欲无忧,不可相欺,垂拱。秘旨

  守一是为久游,身常自谨,患祸去之。秘旨

  守一之法,神药自来。秘旨

  守一之法,凡害不害,人各有一不相须。虎狼不视,蛟龙不升,有毒之物皆逃形。子欲长无忧,与一相求;百神千鬼,不得相尤。守而常专,灾害不迁。秘旨

  守一之法,不言其根,谨闭其门;不敢泄漏,谨守其神;外暗内明,一乃可成。秘旨

  守一之法,将与神游。万神自来,昭昭可俦。秘旨

  夫欲守一,喜怒为疾,不喜不怒,一乃可睹。秘旨

  守一之法,内有五守,外有六候,十一之神,同一门户。秘旨

  守一之法,当念本无形,凑液相合,一乃从生,去老反稚,可得长生。子若守一,无使多知,守一不退,无一不知;所求皆得,端坐致之。子欲大乐,与一相知,去荣辞显,一乃相宜。子欲养老,守一为早,平床坐卧,与一相保,不食而饱,不德衰老。秘旨

  守一之法,皆从渐起;守之积久,其一百日至。秘旨

  守一之法,无致巧意,一乃自效。秘旨

  夫欲守一,乃与神通;安卧无为,反求腹中;卧在山西,反知山东。秘旨

  守一之法,乃万神本根,根深神静,死之无门。秘旨

  守一之法,老小异度,各因其性,一乃相遇。秘旨

  守一之法,安贫乐贱,常内自求;一乃相见,知非贵贱。秘旨

  守一之法,少食为根,真神好洁,粪秽气昏。秘旨

  守一之法,密思其要,周而复始,无端无徼;面目有光明,精神洞晓。秘旨

  守一之法,百日为小静,二百日为中静,三百日为大静。内使常乐,三尸已落。秘旨

  守一之法,有三百六十六数。数有一精,精有一神。守一功成,此神可睹。秘旨

  守一之法,有内五政,游心于外,内则失政。守一不善,内逆外谨,与一为怨。秘旨

  守一之法,常有六司命神,共议人过失。秘旨

  守一之法,乃诸神主,人善之根,除祸之法,致福之门。守一者,乃神器之主,从一神积至万神,同一器则得道矣。秘旨

  守一之法,内若大逆不正,五宫乖错,六府失守。群神恐●,俱出白于明堂,必先见于面目颜色,天地共知之。群神将逝,形当死矣。秘旨

  守一之法,为善,效验可睹。今日为善清静,神明渐光。始如萤火,久似电光。秘旨

  守一之法,外则行仁施惠为功,不望其报,忠孝亦同。秘旨

  守一之法,有百福亦有百祸。所守不专,外事多端;百神争竞,胜负相连。秘旨

  守一之法,内常专神,爱之如赤子,百祸如何敢干。秘旨

  守一之法,与天地神明同。出阴入阳,无事不通也。秘旨

  守一之法,先知天意,生化万物,不言而理,功成不宰,道生久视。秘旨

  守一之法,可以知万端。万端者,不能知一。夫守一者,可以度世,可以消灾,可以事君,可以不死,可以理家,可以事神明,可以不穷困,可以理病,可以长生,可以久视。元气之首,万物枢机。天不守一失其清,地不守一失其宁,日不守一失其明,月不守一失其精,星不守一失其行,山不守一不免崩,水不守一尘土生,神不守一不生成,人不守一不活生。一之为本,万事皆行。子知一,万事毕矣。秘旨

  太阴之精为龟,匿于渊源之中也。敦煌经卷

  太平经复文序

  皇天金阙后圣太平帝君,太极宫之高帝也,地皇之裔。生而灵异,早悟大道,勋业著于丹台,位号编于太极。上清锡命,总统群真,封掌兆民;山川河海,八极九垓,莫不尽关于帝君而受事焉。君有太师,上相上宰上傅,公卿侯伯,皆上真寮属,垂谟作典,预令下教。故作太平复文,先传上相青童君,传上宰西城王君,王君传弟子帛和,帛和传弟子干吉。干君初得恶疾,殆将不救,诣帛和求医。帛君告曰,吾传汝太平本文,可因易为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普传于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干吉授教,究极精义,敷演成教。当东汉末,中国丧乱,赍经南游吴越,居越东一百三十里,山名太平,溪曰干溪。遗迹见存,士庶翕然归心。时孙策初定江南,方正霸业。策左右咸奉干吉,策以为摇动人心,因诬以罪而絷之。策告曰,天久旱,得雨当免。条忽之间,阴云四合,风雨暴至。策愈恶之,令斩首,悬诸市门。一旦暴风至,而失尸所在。君因更名字,遂入蜀去。策览镜,见君首在镜中,因发面疮而卒。时咸以戮辱神仙,致斯早殒。故孙权立,益信奉道术,师葛仙公,介先生亦游其庭。南朝丧乱,太平不复行。暨梁,陶先生弟子桓法闿。闿,东阳乌伤县人,于溪谷间得太平本文,因取归而疾作。先生曰,太平教未当行,汝强取之,故疾也。令却送本处,未几疾愈。至陈宣帝时,海隅山渔人得素书,有光烛天。宣帝敕道士周智响往祝请,因得此文,丹书焕然。周智响善于太平经义,常自讲习,时号太平法师。宣帝略知经旨而不能行,陈氏五主,宣帝最贤。爰自南朝湮没,中国复兴,法教虽存,罕有行者。绵历年代,斯文不泯,缮写宝持,将俟贤哲。壬辰之运,迎圣君下降,睹太平至理。仙侯莅事,天民受赐,复纯古斯文之功彰也。凡四部,九十五章,二千一百二十八字,皆太平本文。其三百六十二章,是干君从本文中演出,并行于世。以复相辅成教而传受焉,故不谬也。道藏入字号

  明按:云笈七签卷六四辅载,陈宣帝时,周智响法师取太平经,帝命法师于真至观开敷讲说一段,可参阅。

  又按:桓闿,字彦舒,号法闿。闿得太平经故事,与三洞珠囊卷一及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六引道学传记桓闿得太平经相似。

  太平经着录考

  范晔后汉书襄楷传 桓帝延熹九年(公元一六六年),襄楷上疏曰:“臣前上琅邪宫崇受于吉神书,不合明听。”复上书曰:“前者宫崇所献神书,专以奉天地、顺五行为本,亦有兴国广嗣之术,其文易晓,参同经典。而顺帝不行,故国胤不兴。”

  襄楷传又云: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其师于吉于曲阳泉水上所得神书百七十卷,皆缥白素、朱介、青首、朱目,号太平清领书。其言以阴阳五行为家,而多巫觋杂语。有司奏崇所上妖妄不经,迺收藏之。后张角颇有其书焉。

  唐章怀太子李贤注曰:“神书,即今道家太平经也。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也。”

  汉牟子理惑论 神书百七十卷。弘明集卷一

  晋葛洪抱朴子遐览篇 太平经五十卷。又甲乙经一百七十卷。

  晋葛洪神仙传 宫崇者,琅邪人也。有文才,著书百馀卷。师事仙人于吉。汉元帝时,崇随吉于曲阳泉上遇天仙,授吉青缣朱字太平经十部。吉行之得道,以付崇。后上此书,书多论阴阳否泰灾眚之事,有天道,有地道,有人道,云治国者用之,可以长生,此其旨也。宫崇一作宫嵩。元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宫崇传同。

  志林 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师于吉所得神书于曲阳泉上,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领道,凡百馀卷。 ? 志卷一孙策传裴注。

  梁孟安排道教义枢卷二七部义 汉顺帝时,宫崇上其师于吉所得神书百七十卷,号太平经。

  敦煌本成玄英老子开题 赧王时,授干室(按即于吉)太平经并百八十戒。

  唐释法琳辨正论 赧王之世,千室以疾病致感老君,受百八十戒并太平经一百七十篇。广弘明集卷十三。按千室即干室,千乃干字之讹。

  唐释玄嶷甄正论 有太平经百八十卷,是蜀人于吉所造。此人善避形迹,不甚苦录佛经。多说帝王理国之法,阴阳生化等事,皆编甲子,为其部帙。按:八疑系七字之误。

  唐释道世法苑珠林卷六十九破邪论 太平经

  唐王悬河三洞珠囊卷九 老子与尹喜至西国作佛化胡经六十四万言与胡王,后还中国作太平经。又王悬河上清道类事相卷一:南朝宋齐间,钱塘褚伯玉好读太平经云。

  唐王松年仙苑编珠卷中 于吉,北海人也。患癞疮数年,百药不愈。见市中有卖药公,姓帛名和,因往告之。乃授以素书二卷。谓曰,此书不但愈疾,当得长生。吉受之,乃太平经也。行之疾愈。乃于上虞钓台乡高峰之上,演此经成一百七十卷。明按:三洞珠囊卷一引神仙传略云:帛和以素书二卷授干吉,且诫之曰,卿归更写此书,使成百五十卷。是未明言太平经,且所谓百五十卷,疑亦有误。

  唐杜光庭太上黄箓斋仪卷五十二 老君授干吉太平经。又见杜光庭 ? 上黄箓大斋立成仪卷二十一

  像天地品 后汉顺帝时,曲阳泉上得神仙经一百卷;内七十卷皆白素、朱界、青缥、朱书,号曰太平青道。太平御览卷六七三

  洞仙传 于吉者,琅琊人也。常游于曲阳流水上,得神书百馀卷,皆赤界、白素、青首、朱目,号曰太平青箓书。云笈七签卷一百一十一

  老君说一百八十戒叙 老君至琅琊,授道与干君,干君受道法,遂以得道,拜为真人。又传太平经一百七十卷,甲子十部。云笈七签卷三十九

  三天内解经 太上于琅琊以太平道经付干吉。

  宋谢守灏混元圣纪 成帝河平二年,老君授干吉太平经。并见太上老君年谱要略及太上混元老子史略。史略作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宋贾善翔犹龙传序 孝成时,授于吉太平经。 又曰:孝成时,北海人干吉于琅琊遇太上,授之。至后汉顺帝时,琅琊人宫崇诣阙投进。其表云,臣亲受于干吉,吉言亲受于太上,凡一百七十卷也。

  犹龙传卷四授干吉太平经。按:太平经有云干吉撰,或云得之于水上。而内传所载,即在孝成帝河平年间,混元分身,下游琅邪郡曲阳泉,授北海人干吉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宋萧应叟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内义 老君授干吉真人太平之道。

  宋四库阙书目清徐松从永乐大典辑出 襄楷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宋史艺文志 襄楷太平经一百七十卷。按后汉襄楷曾献于吉神书。上二书均将太平经属襄楷,误也。

  元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 太平经一百七十卷。

  元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卷二十干吉传 吉于曲阳流水上得神书百馀卷,皆赤界、白素、青首、朱目,号曰太平青领书。时汉成帝河平二年甲午也。盖吉亲受于老君,今道家太平经也。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

  道藏阙经目录元人所记 太平经

  无名氏清静经注 成帝时,老君授干吉太平真经。

  道学传第十五卷 桓闿,字彦舒,东海丹徒人也。梁初,昆仑山渚平沙中有三古漆笥,内有黄素,写干君所出太平经三部。……闿因就村人求分一部,还都供养,先呈陶君。陶君云,此真干君古本。……三洞珠囊卷一

  太平经复文序 干君初得恶疾,殆将不救,诣帛和求医。帛君告曰,吾传汝太平本文,可因易为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普传于天下,授有德之君,致太平,不但疾愈,兼而度世。

  明白云霁道藏目录详注卷四 太平经外、受、傅、训、入五个字号

  详注云:“太上老君亲授太平经。其经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为部。每部一十七卷,编成一百五(按:当作七)十卷。皆以修身养性,保精爱神,内则治身长生,外则治国太平,消灾治疾,无不验之者。”按:明正统道藏外字号以太平经钞十部十卷抵太平经卷一至卷十,实误。盖太平经钞系选辑经文而成,钞每部合经十七卷。

  清贺龙骧抄:钦定道藏全书总目 太平经一百十九卷内多缺卷

  清贺龙骧辑:国朝坊刻道书目录 太平经一百馀卷

  按:清钱大昭补续汉书艺文志、顾櫰三补后汉书艺文志、姚振宗后汉艺文志及曾朴补后汉书艺文志并考皆着录太平清领书一百七十卷。以上各补志,开明书店印二十五史补编第二册俱已收录,检阅亦易,故不详焉。

  太平经校后杂记

  太平经校补的工作已经完了,在工作过程中发现一些问题和需要说明的事情,现在分条写在下面,以供读者参考,并且希望得到指正。

  一 太平经及太平经钞讹谬、错简和脱漏的文字是很多的,差不多随处可以遇见。现今约举几个显明的例子如下:

  甲 脱漏例

  经卷一百九四吉四凶诀“得其人”与“是二大凶也”之间,上下的文意不相衔接。以太平经钞庚部第七叶至第九叶来校读,才知道经中脱漏掉四大吉二大凶及续命符一大段。又经卷一百一十六某诀之首,原载“前文原缺”,现在根据钞庚部第三十二叶至第三十三叶的文字,也可增补一大段。可见现存经文,有的在形式上首尾完具,但是其中章节,脱漏很多;有的经文,篇首残缺,显然断不成章。这些地方,我们能够校补的,就把它校补起来。当然,其它卷帙里,脱文漏句,无法补苴的还是很多。

  乙 错简例

  钞己部第十一叶下一行第一字至第十六叶上二行第十一字,相当于经卷九十一拘校三古文法篇。但是钞己部第四叶下九行第一字至第七叶上四行第六字,反而相当于经卷九十二各篇的文章。照常规说,经文在前,钞文也应该依次在前;经文在后,钞文也应该依次在后。上面所指出的情形,恰恰相反,经文原来在前的,钞文反而失次在后;经文原来在后的,钞文反而越次居前。显然这是由于钞文错简的缘故。又经卷一百十大幼益年书出岁月戒中“过无大小,天皆知之”(第二叶)一段,远在“豫知天君意所施为者为上第一之人”(第十五叶)一段之前。但是钞庚部第十二叶“过无巨细,天皆知之”一段,反而紧接着同叶“预知天君意所施为者为上第一之人”之后。钞文跟经文前后次序乖失,一经校勘,就知道钞文错简了。

  丙 讹谬例

  经卷九十二三光蚀诀:“请问天之三光,何故时蚀邪?善哉,子之所问。是天地之大怨,天地战斗不知,其验见效于日月星辰。”钞己部第四叶下“怨”作“怒”,“知”作“和”。这“怨”“知”二字,当是本经的错字。又经卷一百十七天咎四人辱道诫第八叶:“天之为形,比若明镜,比若人之有两目洞照,不欲见污辱也。”第二个“比”字,钞庚部第四十叶讹作“皆”,“两”字钞讹作“而”。又经卷一百十七第九叶“入受其策智”,钞庚部第四十叶讹作“人爱其荣智”。这些都是钞文讹谬显著的例子。

  此外,又有经文和钞文都是错的。如经卷一百一十一第二叶大圣上章诀说:“故使有心志之久久与大神同路”,文讹难晓,其中必定有了错字;用钞庚部第十七叶相当的文字“故使有心者志久志久与大神同路”相对勘,更不知所云。这是因为经与钞各有讹谬,而且钞文错得更糟,所以无法校正。不得已求之本经上下文,才知道经文“之久”二字是“之人”的错字。由于没有别的本子做为雠校的根据,所以不能改易旧文。只将所见写入校勘记中,以便读者参考。

  二 经文每篇篇首,都冠题目。又往往在篇末附加篇旨。如经卷五十一“校文邪正法”为题目,篇末又有“右考文诀”四字为本篇经文的篇旨。这些篇旨,实质上跟题目没有什么区别。为了要跟篇首的题目分别来说,勉强叫它做篇旨。篇旨就是篇中大指的意思。据太平经复文序说:经文“一百七十卷,编成三百六十章”。那末“篇”也就是“章”,篇旨也可以叫做章旨。古书篇题多在文章之后,太平经的篇旨或章旨,正是保存了古书的样式。

  太平经钞节录经文的时候,往往即用篇末的篇旨移置篇首,当做题目。如经卷一百十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是题目,它的第一句是“

  惟上古之道”。检钞庚部第九叶节录经文,不著题目,但以大功益年书出岁月戒的篇末篇旨“天上文解六极大集天上八月校书象天地法以除灾害”移置钞文“惟上古之道”之前,当作题目了。

  又有一些篇旨,一经钞文移动,仿佛变为本经一卷的题目。如经卷一百十一共有诀文五篇:

  1大圣上章诀第一百八十

  2有德人禄命诀第一百八十一

  3善仁人自贵年在寿曹诀第一百八十二

  4有知人思慕与大神相见诀第一百八十三

  5有心之人积行补真诀第一百八十四

  第一篇大圣上章诀的首句是“惟始大圣德之人”,第五篇有心之人积行补真诀的篇末篇旨为“右天上见善事当藏匿与不吉凶所致”。现在钞庚部第十六叶在节录经文第一篇大圣上章诀“惟与大圣德之人”云云之上,冠以第五篇的篇旨“天上见善事当藏匿不与吉凶所致人”(按钞将经文从后移前,故删“右”字。经“与不”二字,钞作“不与”,是为异文。“人”字疑系“文”字之误,或是钞所误增)。如果我们单读钞文,很容易会错把经第一百十一卷第五篇的篇旨当做同卷第一篇的题目,或者简直把它当做整卷经文的题目了。

  经卷九十二也具有类似的情形。第九十二卷包括四篇:

  1三光蚀诀第百三十三

  2万二千国始火始气诀第一百三十四

  3火气正神道诀第一百三十五

  4洞极上平气无虫重复字诀第一百三十六

  第四篇的篇旨是:“右大集难问天地毁起日月星蚀人烈死万二千国策符字开神诀”。现今钞文去“右”字,将此篇旨移置第一篇三光蚀诀之前(“符字”之“字”,钞讹作“子”。“诀”钞作“文”)。可注意的是经卷九十二的四篇和经卷一百十一的五篇都有钞文辑录,而钞所标的篇题,不是按经文各篇的题目,而只有用各该卷最后一篇的篇旨。更可注意的,经卷九十二的前三篇和经卷一百十一的前四篇都只有题目,却没有篇旨。从此推见经卷九十二第四篇的篇旨就是卷九十二原来的篇题,经卷一百十一第五篇的篇旨就是卷一百十一原来的篇题。它的位置是在各卷经文之后的。事实上太平经书当先有篇旨或章旨,明正统道藏本太平经中各篇的题目,疑系后人分章补撰,似在太平经钞成书之后。

  至于第五十五卷经文两篇,每篇各有题目及篇旨,这将怎样解释呢?我怀疑经文卷五十五原先只有“右通道意是非之策文”一个篇旨,力行博学诀和知盛衰还年寿法两个题目都是后人补添的。而力行博学诀的篇旨“右对寿命指”跟经中文义绝不合,疑系错入,或是妄人增窜,不是原来所有的。

  三 太平经里每见“神人”、“真人”、“天师”、“弟子”等名称。又本书述真人和神人问答,时常看到“真人问”、“神人言”,或“神人言”、“真人唯唯”。按神人就是天师,真人就是弟子。真人直接称呼神人多为“天师”,经中用第三者的语气说天师则为“神人”。真人对天师自称曰“弟子”或曰“生”,经中以第三者叙述神人的弟子,就用“真人”之名。天师称真人多用“子”,或用“真人”。例如经卷七十一致善除邪令人受道戒文说:

  “真人问神人曰:‘受道以何为戒乎?’神人言:‘道乃有大戒,不可不慎之也。’”

  这里的“真人”“神人”,都是经中以第三者叙述的称呼。经卷七十二斋戒思神救死诀说:

  “六方真人悉再拜。问:‘前得天师言,太平气垂到,调和阴阳者。’”

  这里所谓“天师”,是真人直接对神人的称呼。至于天师称真人,有时用“子”,有时用“真人”。经卷九十二三光蚀诀:

  “‘请问天之三光,何故时蚀邪?’‘善哉!子之所问。是天地之大怒,天地战斗不和,其验见效于日月星辰。’”

  这是天师称真人为“子”之例。经卷九十一拘校三古文法说:

  “噫,真人愚哉!吾前已有言矣。”

  这是天师对弟子称“真人”的例子。或用“子”,或用“真人”,在意义上没有多大区别,似乎用“子”表示更亲切些。至于真人对天师,则自称“弟子”或“生”。如经卷四十六道无价却夷狄法说:

  “‘今唯明师开示下愚弟子。’‘诺。’‘今师前后所与弟子道书,其价值多少?’”

  这就是真人对天师自称为“弟子”的例子。经卷九十七妒道不传处士助化诀说:

  “愚生事师日少浅,不深知天道。见天师言,乃自知罪重,上负皇天,下负后土,中负于大德之君。”

  这是真人对天师自称为“生”的例子。因为表示谦恭,所以自称“

  愚生”或“愚弟子”。这样称呼,正好与“明师”相对待。

  四 上海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影印宋刊本及鲍刻本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六都载有严寄之、 ? 愔、张孝秀、许思元、任敦(尚)、陆纳、蒋负刍、杨超、诸慧开、濮阳、许迈、褚伯玉、张陵、龙威丈人、陶弘景等十五人小传。在严寄之条之上,冠以“太平经曰”四字;下至陶弘景十四条,每条都称“又曰”。乍看起来,以为这十五人小传,都是太平经文。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因为这十五人中包括的时代很晚,有不少是晋朝人,陶弘景乃是梁时人。太平经的成书决非晚至华阳隐居的时代。这是一点。再者,现存太平经里,绝无道士仙人一类传记的文体,倘将这十五人小传归入太平经,实在不伦不类,这是第二点。查太平御览卷六百六十六从燕济至徐师子等十八人传记都是道学传的引文。徐师子条下接严寄之条。严寄之条之上,乃冠以“太平经曰”。我深疑此“太平经曰”为“又曰”之误。就是从燕济至陶弘景等小传,都是道学传的引文。

  道学传是一部传记性的古道书,可惜久已散佚了。见引于唐代王悬河编三洞珠囊的,这十五人中,在珠囊卷一有严寄之、陆纳、任敦、诸慧开、濮阳、陶弘景等。珠囊卷二引有蒋负刍,珠囊卷三引有许迈,珠囊卷四引有褚伯玉。珠囊所引的道学传,与御览中所引的传文,虽则略有差异,但无妨说御览所引的文字原出于道学传了。因为道学传一书,唐王悬河引它编入三洞珠囊,宋李昉辈又采用它编入太平御览。二书先后引录道学传,或者各自有节略;加以屡经传写,文字的错误更多。现在就近举一个显著的例子,就是御览中与严寄之条上下紧相衔接的徐师子条。尤其值得注意的,徐严两条正是道学传跟所谓“太平经曰”分界线的地方。御览引道学传徐师子条计三十四字,但珠囊卷二引道学传第十九卷徐师子传,多至五十一字。二书所引的文句,显然详略各不相同。可见御览所引的道学传文,未必与珠囊所引的道学传文相同。从此推知御览中严寄之等十五人小传,很可能原来都是道学传的引文。

  十五人中的任敦(尚),御览亦有脱误。珠囊卷一引道学传曰:“任敦,字尚能,博昌人。”洞仙传亦说:“任敦,博昌人也。”但御览引作“任敦尚博昌人”,计脱“字”“能”两字。倘是不参照珠囊的引文,那末“任敦尚博昌人”云云,博昌既是地名,剩下“任敦尚”三字,不得不误认为人名,也很难怀疑御览的文字有所脱漏了。从这个例子里,正好领会到御览中严寄之条上面“太平经曰”四字,很可能是“又曰”的错误。

  前历史语言研究所曾藏有抄写本太平御览,检其卷六百六十六中,并无严寄之、 ? 愔、张孝秀、许思元、任敦、陆纳、蒋负刍、杨超、诸慧开九人小传,从濮阳以下六人的小传是有的。但从濮阳起,承上文南真传皆标作“又曰”,实无“太平经曰”字样。可知影宋刊本及鲍刻御览引严寄之等十五人小传的出处一定有错误。所谓“太平经曰”,也许是南真传“又曰”的错文,也很可能是道学传“又曰”的错误。 王明 一九五九年二月

  重印后记

  这次重印太平经合校,只对书中少数几个篇题、小注和一些标点符号,做了修订。在前言里,增修了个别辞句;在附录里,增添了两条参考资料。

  太平经原缺卷五十六至六十四,合校本曾以太平经钞丁部之五至十三补,钞无题目。据敦煌出太平经目录(以下简称敦煌目,详见拙撰太平经目录考,载一九六五年出版的文史第四辑),约略见于钞文的,依次有与神约束决、历术分别吉凶决、禁酒法、上下失治法、阴阳施法、观物知道德决、书用丹青决、天子皇后政决、解天●九人决、求寿除灾决等篇目。此次重印,考虑到尽量不影响原来的版面;而且原版正文,至今并无增减;今若割截分篇,逐一加置题目,势必扩增行数,影响整个版面;更由于钞文简略,有的一篇,只录寥寥几句;有些文字,未尽与原来的篇题相符合,因此,就不加变动了。

  又经原缺卷七十三至八十五,曾以钞补。据敦煌目,可酌加善恶闾图决、图画正根决、占中不中决、得道长存篇、经学本末决、入室存思图决、自知得失决等篇目。然上下篇次第有错乱不合者。根据前述理由,仍保持原来版面,不予改动。

  又经卷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六,经文全佚,曾以钞辛部略补,钞不分卷,亦无篇题。据敦煌目,约略见于钞文的,计有:不食长生法、占相乃不能救决、闭藏出用文决、三道集气出文男女诵行决、人腹各有天子文归赤汉决、图画多夷狄却名神文决、九事亲属兄弟决、不效言成功、上士善言教人增●决、随俗接文决、象文行增●决、阳盛兵刃消决、赐遗决、太平气至大效决、选举近历文、官舍衣食千决、思人若响随人决、斗前后六辰生死决、力学反自然之气决等篇。

  又经卷一百三十七至一百五十三经文全缺,曾以钞壬部略补,钞无题目。据敦煌目,约略可见的,有闭奸不并责平气象决、阴念为善得善为恶戒、效请雨止雨决、三统不宜有刑决、力学问得封不敢失三事决、委气大神圣上明堂文书决、朝天谒见敕、群僚正仪敕、明堂务平书上勿恐迷决、明古今文决、古者天券文未出出文大气甲子有征决、治天为三时念道德决、与天有人王相日不怒决、道人为师天决、两半成一决、恩及草木 ? 用他邪法、守一长存决等篇目。

  以上说的钞辛部和壬部的文字,根据前述同样的理由,也不另加篇题。这是需要说明的。

  近承金生同志告知:经卷一百十九三者为一家阳火数五诀云:“

  故火之精神,为人心也。人心之为神圣”(见本书六七八页)。“人心之为神圣”句,据汤用彤先生往日杂稿中读太平经书所见第二十二注云:“人心之”三字下,疑脱“精神”二字,此用伏生尚书大传“

  心之精神之谓圣”语(见卷五略说)。特志于此,并致谢忱。

  此书在编校、标点和提供参考资料等方面,凡有错误之处,敬望读者随时指正。

  王明一九七八年三月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