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百五十六 太平御览 卷七百五十七 卷七百五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二
  镬        釡
  鬲        铛
  钨□       铫
  𬬻        甑
  箄        甑带
  
  周礼云烹人掌供鼎镬
  仪礼曰雍人陈三鼎在羊镬之西二鼎在豕镬之西史记曰蔺相如谓秦王曰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郡与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群臣熟计之
  晋书曰张平自称豫州刺史樊雅自号谯郡太守元常皆为四品将军豫州刺史祖逖出屯庐州遣参军殷义诣平雅义意轻平视其室云当作马厩见大镬云欲铸作铁器平曰此是帝王大镬天下定后方当用之奈何打破义曰卿不能保头足而惜大镬耶平大怒于坐斩义阻兵固守岁馀逖攻平杀之而雅据谯城
  文子曰养鱼于沸镬之中栖乌于炎𬬻之上虽其或生养理失矣
  陆机洛阳记曰宫墙外有大铁镬盛水以救火受百斛百步一置
  搜神记曰武帝从南岳至庐江濳霍山之上无水庙有四镬可受四十斛至祭时水辄自满用之足了事毕即空尘土树叶草之污也积五十歳歳作四祭后但作三祭镬日败
  朱崖𫝊曰朱崖大家大铜镬多者三五百积以为货南越志曰龙川县营岗北有巨镬恒有悬泉注之终岁不满尝有采薪者欲推动之忽然震电迷失路十许日乃至家
  湘州记曰伍子胥庙中有大铜器元嘉中沙门释亮启乞此庙器铸丈六金像始庙所有大铜镬可容三百斛许即陷入地中僧亮梦神语云今舍此器相与发愿免此神刑
  殷斌武当山记曰魏兴反照山上有三公铁镬常有水数十斛虽大旱而不减长老云有子上女欲来此山忿思而死三公卫送故于此烹之
  罗浮山记曰有石镬容千馀斛溢为瀑布
  墨子守死篇曰二十五步一灶灶有铁镬容二石以上为汤
  
  说文曰鍑如釡而大口釡也一曰鼎大上下若甑曰鬵三足釡也
  方言曰釡自闗而西或谓之釡或谓之鍑
  广雅曰錪鬲鍑鏕镘鍪⿱锜釡也
  埤苍曰锡䥈小釡也
  易说卦曰坤为釡
  诗曰于以湘之维锜及釡
  又曰谁能烹鱼溉之釡鬵
  左𫝊曰筐筥锜釡之器潢污行潦之水
  三礼图曰釡制度云三斛或曰二斛
  春秋繁露曰夏求雨曝釡于衍十日
  史记曰项籍救巨鹿沉船破釡甑以示必死
  古史考曰黄帝始造釡甑
  战国䇿曰蔡泽入韩魏遇夺釡鬲于途
  东观汉记曰梁鸿少孤诣太学受业同房先炊已呼鸿及热釡炊鸿曰童子不因人热者也减灶更燃火又曰邓遵破匈奴得釡镬二三千枚
  谢承后汉书曰范丹为莱芜长遭党锢有特操闾里歌曰釡中生鱼范莱芜
  又曰胡郡为淮南太守使群下阁外炊曝作干饭阁中不设釡灶
  又曰颖川尹暹为徐州刺史以小铜釡甑十日一炊后汉书曰王莽纳言将军严尤欲据宛伯升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釡甑鼔行而前
  魏略曰锺繇为相国作五熟釡鼎范因太子铸之釡成太子与繇书曰昔有黄三鼎周之九宝咸一体调一味岂若斯釡五味时芳盖鼎之烹饪飨帝养贤今之嘉釡有逾兹美
  晋诸公讃曰尚书杜预欲为平厎釡谓欲薪火为省黄门郎贾寻于世祖前面折预曰釡之尖下以备沃洗今若平底无以去水预亦不能折也
  前秦录曰处士张忠隠于山中凿石为釡容六斗四升河图曰汉髙祖观汶水见一黄釡惊却反化为一翁责言刘季何不受河图
  庄子曰曾子再仕而心再化曰吾及亲仕三釜而心乐后仕三千锺不洎亲吾心悲
  韩子曰智伯围襄子于晋阳决晋水以灌之城中巢处悬釡
  吕氏春秋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不肯受赏或遇之山中负釡
  淮南子曰铅不可以为刀木不可以为釡
  又曰太王亶父处邠狄人攻之杖策而去百姓釡甑逾梁山而国乎岐
  淮南万毕术曰胆鸣取牛胆以图热釡扣则鸣矣
  风俗通曰俗说齐人有空车行鲁人有负釡者便持置车中二三百里临别取釡不相问为谁亦不谢后车家击狱当死釡主径往募人取之穿壁未达车者怒不肯出釡主惭欲俱死明日主者以事白齐君义而原之魏子曰鼎以为希出而世贵之釡鬲常用而世轻之兵书曰初出军行三炊釡不得覆覆釡军败
  物理论曰尧世洪水民登木而栖悬釡而爨
  茅君内𫝊曰欲合九转先作神釡
  娄承先别𫝊曰西山越民反所过残毁至娄氏之家往中庭顾见釡甑尚著于灶曰恐他方寇取之仍为取洗沈于井中而去娄家后还皆尽得之
  裴渊广州记曰东官郡煮盐织竹为釡以牡蛎屑泥之烧用七夕一易
  异苑曰长山朱郭夫妻采藻涧滨见二铜釡沿流而下取之而归有圆盖满中铜器光辉曜目自然作声郭惧运著北山埋之而后卖釡与人方载出为货船无故自覆失釡所在
  又曰薛愿家有虹饮釡中水尽以酒灌之便吐金满釡而愿因之丰富
  离骚曰黄锺毁弃瓦釡雷鸣
  鬲
  尔雅曰鼎空足者谓之鬲
  方言镬或谓之镂吴杨之间谓之鬲
  周礼曰鬲实五觳厚半寸唇一寸
  汉书曰空足之鬲
  家语曰鲁有俭者瓦鬲煮食祀之自谓其美盛之土铏之器以进孔子孔子受之忻然有悦如受太牢子路曰瓦甑陋器也夫子何善如此乎孔子曰夫食美者念其亲以食其美者而念于我故也
  盛宏之荆州记曰湘东阴山县西有鬲口溪昔有大鬲容百斛出于此水故因为名
  
  通俗文曰釜有足曰铛
  齐书曰明帝每存俭约元日大官上寿帝欲坏银酒铛尚书令王晏等咸称盛徳萧颖曺曰朝廷盛礼莫过三元此一银器既是旧物不足为侈帝不悦预曲宴银器满席颖曺曰陛下前欲壊酒铛恐宜移在此器也帝甚惭唐书曰薛大鼎为沧州太守政化大行百姓利之贾敦颐为瀛州刺史郑徳本为冀州刺史俱有异政时人号曰枪脚刺史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给铜龙头枪
  孝子𫝊曰陈遵母好食铛底焦饭
  孔氏志曰昔有人苦心腹病死后剖视之得铜铛一枚容数合许
  述异记曰诸葛景亡后宅上常闻语当酤酒还而无枪鬼云卿无温枪那得饮酒见一铜枪从空中来
  续齐谐记曰王敬伯夜见女子命婢取酒须臾持一银酒枪
  笑林曰太原人夜失火欲出铜枪误持熨斗便大惊怪曰异事火未至已被烧失脚
  梁吴筠以服散枪赠殷钧别诗曰玉铉布交文金丹焕仙说九沸翻成缓七转良为切执以代疏麻长贻故人别
  钨錥
  广雅曰钨錥之锉𨰠
  说文曰锉𨰠鍑也
  纂文曰秦人以钴䥈为锉𨰠
  魏略曰徐晃性严驱使将士不得闲息于时军中为之语曰不得饷属徐晃晃闻此语笑曰我槌破汝钨錥耶杜预奏事曰药杵臼澡盘熨斗釡瓮铫盘钨錥皆亦民间之急用者也
  江道表曰昔康皇帝𤣥宫内金乌肓
  
  广雅曰𫓶谓之铫
  说文曰铫温器也
  嵩髙山记曰壑左右有古人住处铜铫器物犹存衡山记曰有人采药暮宿石室石室中见一铜铫是煮药处蛮人闻之取铫还用举村尽病送返乃已
  梦书曰梦见得新铫当取好妇也
  魏武上献帝表曰臣祖腾有顺帝赐器今上四石铜𫓶四枚五石铜𫓶一枚御物有钝银粉铫一枚
  束晢贫家赋曰执偏隳之漏𫓶
  𬬻
  说文曰𬬻方𬬻也旋圜𬬻也
  周礼曰宫人掌王之六寝凡寝之事扫除执烛共𬬻炭凡劳事
  左𫝊曰邪子在门台临廷阍以鉼水沃庭邪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命执之弗得兹怒自投于床废于炉炭烂遂卒
  魏略曰孙权上书称臣称说天命太祖以权书示外曰是儿欲踞吾著炉火上耶
  崔豹古今注曰汉成帝顾成庙有二真金𬬻
  拾遗录曰周灵王出于宣昭之台望东方云气蓊郁俄而有二人乘飞游之辇上帝酣醉其一人能为霜雪坐者皆噤乃命青金洪𬬻青金洪者出青零渊石色皆如绀中有金铸为大𬬻
  异苑曰庞猗义熙中为宜都太守御人牧马于野见一铜针上焰带鏁而行持归以呈猗遂槛盛送下荆州至都北界忽风雨有叫声光火烛天径来趋船失𬬻所在盐铁论曰欧冶能因国君之铜针以为金𬬻大种而自不能为壶鼎盘盂无其用也
  桓谭新论曰元帝求方士汉中道人王仲都大暑日使暴坐又环以十𬬻不言热
  论衡曰当风鼓弦向日燃𬬻而天中不为冬夏易气又曰推无益之能纳无补之说似以夏进𬬻以冬奏扇贾谊鵩鸟赋曰且夫天地为𬬻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说文曰窐甑空也
  古史考曰黄帝始作甑
  方言曰甑自闗而东谓之甗或谓之鬵或谓之酢𨢇尔雅曰䰝谓之鬵鬵鉹也
  周礼曰陶人为甗实二釜厚半寸甑实二釜厚半寸唇寸七穿
  左𫝊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侯使人赂以纪甗
  汉书曰项羽引兵渡河皆沈船破釡甑烧庐舍示士卒必胜不胜死无回心
  后汉书曰范史云为莱芜长时人歌曰甑中生尘范史云
  袁山松后汉书曰荀淑与陈寔相善常命驾相就令元方侍侧季方作食尝一朝食荀季方跪曰向闻大人与荀君言善窃聴之甑壊饭縻寔曰汝听谈解乎答曰解令说之不误一言公说
  淮南子曰粟得湿而熯甑得火而液
  白虎通曰王者徳至山林丹甑见
  京房易逆刺曰天雨釡甑岁一熟
  益部耆旧𫝊曰任文公有莽之变悉卖奇物维存铜甑蓑笠
  郭林宗别𫝊曰巨鹿孟敏客居太原堕甑不顾林宗见而问之对曰甑已破矣视之无益林宗劝使学果为美士
  郭文𫝊曰文以竹为甑
  录异𫝊曰隆安中呉县张君林忽有鬼来其家取林甑使破无何鬼乃撞盆厎穿以充甑
  钱塘记曰石姥山有甑大数十围有三十六足一人揺之辄动纵使千百人引之与一人不异
  离骚曰圭璋杂于甑窐
  箄
  说文曰箄蔽也所以蔽甑底也
  淮南子曰明镜可鉴形蒸食不为竹箄
  梦书曰梦见新箄妇女憙
  孔融同岁论曰弊箄径尺不足以救盐池之咸
  甑带
  淮南子曰琬琰之玉污泥土之中虽廉者弗释弊箄甑瓾在袇茵之上虽贪者不搏美之所在虽污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髙隆世不能贵
  梦书曰梦见甑欲娶妻梦见甑带媒妁来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