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百四十九 太平御览 卷六百五十 卷六百五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六百五十
  宋 李昉等 撰
  刑法部十六
  杖       督
  流徒
  杖
  尚书尧典曰朴作教刑朴榎楚也不勤道业则挞之
  礼记学记曰榎楚二物收其威也
  家语曰舜之事父小杖则受大杖则走
  后汉纪曰明帝时政事严峻九卿皆鞭杖左雄上言九卿位次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节动有庠序之仪加以鞭杖诚非古典上即除之
  魏志曰杨阜字义山为大臣卿上疏欲省宫人诸不见幸者乃召御府吏问后宫人数吏守旧令对曰禁密不得宣露阜怒杖百数之曰国家不与九卿为宻乃与小吏为宻乎帝闻之愈敬惮之
  又曰周宣字孔和乐安人为郡吏太守杨沛梦八月一日曹公当至必与君杖饮以药酒使宣占之对曰夫杖起弱药治人病八月一日贼必除灭至期贼果破蜀志曰刘琰妻胡入贺太后太后令特留胡经月乃归胡有美色琰疑其与后主有私呼卒伍挝胡至于以杖搏面而后弃遣胡具以告琰坐下狱有司议卒非挝妻之人面非受杖之地琰竟弃市
  王隐晋书曰武帝以山涛为司徒频让不许出而径归家左丞白裦又奏涛违诏杖裦五十
  晋阳秋曰诸葛武侯杖二十以上亲决宣王闻之喜曰吾无患矣
  后周书曰宣帝自公卿以下皆被楚挞其间诛戮黜免者不可胜言每笞棰人以百二十为度名曰天杖宫人内职亦如之后妃嫔御虽被宠嬖亦多被杖背于是内外恐惧人不自安
  北史曰卢潜为黄门郑子黙奏潜从清河至岳南讨岳令潜说梁将侯瑱大纳瑱赂遗还不奏闻文宣杖潜一百仍截其须鬓潜颜色不变
  三国典略曰齐义宁太守荀仲举字士髙颖川汝阴人也在郡清简亦工诗咏尝与长乐王尉粲剧饮啮粲指至骨齐文宣知之赐杖一百或问其故云我那许当时止疑是麈尾耳
  又曰齐冯翊王润字子泽神武第十四子也廉慎方雅习于吏职神武尝称之曰此是吾家千里驹也初为定州刺史开府王回洛闗督独孤秡侵窃官田受纳赠赂润案举其事二人上言润出送台使登魏文旧坛南望叹息不测其意神武宣命于州曰冯翊王少小谨慎内外所知不为非法朕信之矣登髙逺望人之常情何足可道䑕辈轻相间构理应从斩犹以旧人未忍致法回洛决鞭二百秡宜决杖一百
  隋书曰髙祖性猜忌素不悦学既任智而获大位因以文法自矜明察临下恒令左右觇视内外有小过失则加以重罪又患令史赃污因私使人以钱帛遗之得犯立斩每于殿廷打人一日之中或至数四尝怒门事捶楚不甚即命斩之于朝尚书左仆射髙颎治尚书御史柳彧等谏以为朝堂非杀人之所殿廷非决罚之地帝怒颎等乃尽诣朝堂请罪曰陛下子育群生务在去弊而百姓无知犯者不息致陛下决罚过严皆臣等不能有所禆益请自退屏以避贤路帝于是顾谓领左右都督田元曰吾杖重乎元曰重帝问其状元举手曰陛下杖大如指捶楚人三十者比常杖数百故多致死帝不怿乃令殿内去杖欲有决罚各付所司
  又曰库狄士文拜真州刺史性清苦不受公料家无馀财其子尝啖官厨饼士文枷之于狱累日杖一百步送还京僮隶无敢出门
  又曰燕荣为幽州总官按部道次见藂荆堪为笞捶命取之辄以试人人或自陈无咎荣曰后若有罪当免尔及后犯细过将挝之人曰前日被杖使君许有罪宥之荣曰无过尚尔况有过耶杖如旧
  唐书曰开元二年监察御史蒋挺有所犯敕朝堂杖之黄门侍郞张廷圭曰御史宪司清望耳目之官有犯当杀即杀当流即流不可决杖可杀不可辱也
  又曰开元前广州都督裴伷先下狱中书令张嘉真奏请决杖兵部尚书张说进言臣闻刑不上大夫以其近于君也故曰士可杀不可辱也臣今秋巡边中途闻姜皎朝堂决杖皎是三品亦有微功不宜决杖廷辱以卒伍待之具律有八议勲贵在焉今伷先不可又轻决罚上然其言嘉真不悦退而谓说曰何言事之深也说曰宰相者时来耳君岂能长据若贵臣尽当可杖但恐吾等行当及之此言非为伷先乃为天下士君子也又曰王遂为浙西观察使每有笞挞其杖率过常制既遇祸监军使封其杖来献命中人出示于朝以作诫世说曰桓宣武在荆州欲以德被江汉耻以威刑肃物令史受杖正从朱衣上过桓式年少从外来云向从门下过令史受杖上稍云根下拂地足意讥其不著宣武云我犹患其重
  集传曰咸为左丞杨济与咸书曰昨遣人相视受罚云大重以为怛然相念杖痕不耐风寒宜深慎护不可轻也当饮酒令体中常燸为佳苏治疮急痛故寄往之咸答违距上命稽停诏罚退思此罪在于不测才加罚黜退用战悸何复以杖重为剧小人不德所好唯酒宜于养疮可数致也
  襄阳耆旧记曰罗尚为右丞是时左丞处事失武帝意大怒欲案入重罪事连尚于是尚为坐受杖一百时论美之
  益部耆旧传曰常播字文平蜀郡江源人仕县主簿县长广都朱淑以官谷割免当论重罪播争狱讼身受杖数千披肌割肤更历三狱幽闭二年每将掠拷吏先验问伏不播答言愿得罚无所多问辞终不挠事遂见明也
  三辅次录曰丁邯字叔春正直不挠举孝廉为郞以令史次补也世祖改用孝廉选邯补为郞邯称疾不就诏问实病羞为郞乎对曰臣实不病以孝廉为令史职尔世祖怒使虎贲杖之数千诏问欲为郞不邯曰能杀臣者陛下也不能为郞者臣也诏出不为郞
  
  晋书曰魏明帝改士庶罚金之令妇人加笞还从鞭督之例以其形体裸露故也
  晋律曰诸有所督罚五十以下鞭如令平心无私而以辜死者二岁刑
  晋令曰应受杖而体有疮者督之也
  束晢劝农传曰乃有老闲旧猥欺狡难觉时虽被考不过校督歌对囹圄笑向桎梏
  流徒
  书曰五流有宅五宅三居谓不忍加刑则流放之若四㐫者五刑之流各有所居大罪四裔次九州之外次千里之外也
  又曰流宥五刑流共工于幽州放驩兜于崇山杀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四罪而天下咸服
  后魏书曰髙聪有罪恕死徙平州为民届瀛州属刺史王质获白兔将献托聪为表髙祖见表顾谓王肃曰在下那得复有此才而令朕不知也肃曰比髙聪北徙此文或其所制髙祖悟曰必应然也
  隋书曰王伽开皇末为齐州行参军初无足称后被州使送流囚李叅等七十馀人诣京师时制流人并枷鏁传送伽行次荣阳哀其辛苦悉呼而谓之曰汝等虽犯宪法枷鏁亦大辛苦吾欲与汝等脱去行至京师总集能不违期不皆拜谢曰必不敢违伽于是悉脱其枷停披卒与期曰某日当至京师如至期却吾为汝受死舍之而去流人感恱依期而至一无离叛上闻而异之于是悉召流人并令携负妻子俱入赐宴于殿前而赦之擢伽为济令














  太平御览卷六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