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文档未完成，一部分的原作内容还未录入。请尽量协助。
|
大南寔录正编第四纪卷之三十七
翼宗英皇帝寔录
丁卯嗣德二十年秋七月又安飓风是日乡试第
一场士子遇墙圯压死九人
秀才一
士人八
均给恤
展日期八试士子又于出题后闹场言题目
预出不肯行文相继撤藔出场事闻
帝曰安静士子秉性敦朴素勤学业此特一二不学
窃揣率唱惑制良人以致混扰缁染波及耳令究
唱首一二名严议以儆之馀尽免准再展日
八场寻究出秀才吴得隽士人张廷兪杜光
荣为首问徒杖有差
手写粘词之吴得隽革
去秀才杖一百徒三年
轻听浮言随人混搅之张廷兪杖一百放
释率言轻认致起人疑之杜光荣杖八十
北宁土匪节次索送多福普弄社该社总里率
民夫拒之不受赏仝社好义可风匾一总里
予一秩民夫钱五十缗
免广安匪害属客动人银税
蠲缓高平匪害各社村兵税有差
平顺仝买渠成
自渠口至分流一千二十三丈
水势所及十五社村田土二千
亩咸资
灌漑
此渠起自占城明命初复凿之经三
月未果成而止前年典农使潘忠与营田使
阮文芳起办寻因雨潦停工至是督拨民夫
继凿水利甚溥各加赏有差
广安被灾十社峒
扬休和乐春树先安同风
逍遥定居翊安大翊炭口
人
民尽散田土荒废各除籍免税馀炤切害次
甚将项免税分成展假有差
此被匪害
及沴灾者
帝谓诸大臣曰南定海安汛口最为冲要年前巳有
海防棵栅恐未必十分周到宜悉心经理阮知方
对曰防备必要寔办乃有处却惊动需延议
论行之寔觉甚难且京师根本之地愿
皇上巡幸稍舒俾弁兵得专力练习
帝曰前以积忧未解故暂为消遣焉耳节诸大臣奏
请每月一二次而止今朕不复如此武仲平对曰
守国所恃者人心臣细察之众情多有懈弛
窃常忧之想应先以固结人心为要京师诸
夏根本要当十分振整以为诸辖视效
帝嘉纳之
河内青廉公堤前因飓风水涨决溃是月省县
臣以这溃处空旷无甚切害奏闻
帝曰河防利害虽非人力所及亦未必非人力所致
只由省县总里视常虚应苟且从事不加保固及
至漫决每谓为空处无害以欺朝廷将置民瘼于
不问宜各体朕心尽其职事务寔力行无使连灾
积瘼重贻朕忧其县员及省臣各降级有差
太原匪目谢文山屡乞投首省臣欲容纳之部
臣请密咨太省设法催该何省随机拏解其
馀党晓示放归
帝曰遽拏亦恐多事示人不广诸降匪尚多不无观
望应听首插善抚防之且降匪皆系权宜处置谅
平太宣等省各留心随辰势先处要宁我圉毋贻
后悔
重修
嘉成殿工竣
宁太督臣范芝香与谅山省臣以清国龙栋匪
势鸱张请益兵严防
帝曰边境不如中州尔等悉心抚用土著人自防务
固以省劳费毋以边报不常乍放乍征更为不便
且亦难应
陈践诚奏言国初南北圻各设总镇一切常事
随宜妥办惟大事奏闻故皆敏济兹如河内
平定应设经略各一其各省道事务听便宜
调度不必拘常反致宕延则京师益尊矣阮
知方议亦如之又言得人甚难左畿则潘克
慎申文慢河内则陶致范芝香均系干员请
量简放
巾曰明命年闲总镇皆用武臣事亦能妥济即如范
文孝木讷无文但遇敌勇敢奉
王谕每加奖焉乃以河宁总督陶致兼充统督南定
海安三省海防掌右军阮轩充平富顺庆海
防使均听便宜调度训练弁兵整饬屯垒又
以河内巨阃不辰征调所关增设巡抚一员
以钦差参知阮劢充之
北宁省臣奏言清地逸犯韦再寿等各支谋串
通惹事请益兵令调清又兵五百迅往仍
哪之曰先事预防严饬府县总里多率民勇手下按
防能擒斩渠月厚赏之窝隐及伙从者杀斯无赦
寻以兵部侍郞翁益兼充钦派北宁剿抚使
赐衣服帑银
二十
两
遣行仍合北省㨍办范慎
遹会同阮有伸先行相机防剿或招诱之又
增设北宁副领兵官一员
修筑平定施耐汛炮台石垒
令诸地方详察学行德业能熏陶后学者以闻
增给诸省药弹以备山海防堵
命副都御史黎伯慎协同统掌等员看督弁兵
练习谕合要成精壮
帝谕阮知方曰古者优待大臣不使躬亲细事今卿
事务殷繁每日接认咨折或至百馀流汗簿书心
力何暇兹著兵部参知侍郎办理等商办部务要
得清妥卿惟大事方同阅俾得舒心筹拟献替训
练修防以副朕意
命诸省道绘汛口图进览凡港道之迂直浅深
广狭内外山砂屯垒之形势置炮之多少隔
省城远近作为长图脚注明白要一览皆如
面见以便筹算
清国思陵知州韦明武移书言逆匪韦再寿据
占太平府复聚众围逼州治乞我援兵乃令
复书并作书先咨龙栋军次大员仍饬降匪
苏四等整备团勇俟报进往援剿
数月后不
见报明武
走坤招其母与眷属
六人栖寓我高平
刮永定河工竣
新河永有未通令前办陈
廷肃等赔刮至是工竣
八月南定营田使阮正疏请摘漏开诸屯田土部
臣以为今防备属紧营田之事勘度烦费更
滋民病适以敛怨于朝廷而为胥吏囊橐请
且停罢从之
增设河静道副领兵官
赤毛船葩兰船常往来广南承天洋外停碇使
问之言是公干随驶去
阮知方武仲平奏言富帅逼取三省经略臣与
各省臣力不能制即义不苟存原经略潘清
简只办一死馀则既无先事之图临辰只幸
随便返回
从洋船
回平顺
守土之责如此亦惫矣除
府县管率以下皆系随人指使而能不忘本
退回平顺请各免议馀潘清简
经
略
张文琬
领
督
阮有机
总
督
陈焕
署
抚
阮文雅阮文学阮春懿
布
政
武允清范有政阮惟光
按
察
武赏
提
督
黄招黄威
阮香阮习杜辉阮笔
正副
领兵
请究明分别议处
从之
见后二十一
年十一月
旌赏陈斌陈心兄弟
又安琼
瑠人
斌兄弟为舍匪所
获大骂不屈遇害事闻
帝以小民而能忠义如此又是兄弟各追赠九品百
户衔赐节义可嘉匾旌之
帝谕廷臣曰北圻诸辖飓风水潦灾异频仍虽在地
方不能宣德召和亦朕德凉所致诸臣详察何弊
当革可以道扬善气感召至和者以闻廷臣奏言
官吏冗蠹弊所当革
帝乃谕曰北圻财赋之地国家涵养休息几七十年
于今矣乃者兵革之后重以风灾继以霖雨河决
下民何辜罹此极矣意者奉职之吏不能宣德召
和而致然欤且治民之法惠民之政累朝创之今
日行之昔何以致效今何以丛奸即如社民纳税
则库吏与该吏通同要索多端或有税额足而例
钱未足者未能完纳塡兵则多取例钱选阅则炤
塡续取丁簿钱和买则责非所产所业之民领钱
等候需费输纳不及则专办吏役又捏收钱文代
买取利修筑堤条则官吏多受雇劵倍收工价词
讼则不早伸理使小民枉受彊豪抑制之苦以至
关津之芙蕾陋规兵丁之放卖私役无一非扰民
之事有守牧之责者将熏心富贵而民隐恬不闻
知欤抑知之而同欲蔽非坐视而不厘正欤有
于此皆足以病民而伤和朕求民之瘼夙夜靡宁
故向来于牧民之官每加慎简民耒安业岂非吏
未得人之故欤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何敢以有司
之不职稍自宽者其被灾之诸地方虽已简派京
堂前往会同诸省臣分项赈给随事调剂矣犹念
君门万里闾阎情状难于必达若派大臣经略亦
只一辰经过安得一一周知吏弊民情所应责成
地方乃有寔济尔督抚布按有刍牧之责遇此灾
变提省之谓何凡关兵民天政何害何弊要辰加
心厘革之所属官吏孰贪孰劣可以事斥退之务
以寔心行寔政使有弊必去有害必除吏不扰斯
民不病矣人心悦和气应庶几可补前失过而能
改是谓无过朕于诸臣寔厚望焉古二千石不举
职不应六条者类皆谴黜朕待下以宽于心未忍
用是丁宁告戒诸臣各体此意洗心易虑正已率
人于以察吏安民召和致理方不负所委若不加
捡省宿弊仍然民罹干辜即尔速于咎凛之慎之
罢平准暂司及北圻营田使
谕曰昨以军兴费广用绌因思古人生财大道不外
于劝民为农懋迁化居是用俯从佥议特设平准
暂司北圻营田使且试行二三年冀或可佐经费
以养天下之财力不谓奉行之下多有失当近于
与民争利者有之涉于括熟为荒者有之以致病
商病民啧有烦言况今风灾水患之后海防方紧
凡事皆当与民休息静以养之其平准营田准各
即罢原派官吏撤回仍由各地方加心绥抚
谦宫成奉
慈驾同临幸亲藩皇亲并文五品武四品以上各具
补服拜庆赐宴赉有差嗣乃
亲制谦宫记仍俟勒石建碑亭而立之其文曰天气
轻清故能悠久风云雨露无常形固不必说若有
形虽大如地亦有辰坼圯明如日月亦有辰阙昃
晦蚀他如山高海深金坚石确皆其为物之最卓
卓者亦不能无崩涸销烂之虞何况于人乎哉人
之于生死大矣然亦常矣颜夭彭寿夷善跖恶其
生者固自不同其死者无不同也盖不朽者名也
无不朽者身也又何必汲汲乎身后事惟葬者藏
也所以别于禽兽礼也亦情也君即位而为椑岁
一漆之藏焉予敢违先王之制彊者犹忧靡常矧
弱者何敢必予禀受甚薄初生辰已为
母氏病痛累旬月始愈食母不谨洁
母训不悛恐昏愦才到三岁已屏斥绝乳气惟躬自
抚育自是羸疾牵延屡危殆朝夕怀抱劬劳极矣
能言行即已握炭频画于墙壁人异之问答谓写
状字盖俗称进士及第为状元而今得于
母言云总角已命就傅读书小学之闲已放然属对
吟咏何知声律
皇考严而慈
小子
自幼至成童因行辈过失得笞责
止一次数下而已然甚敬惮不数训训必勉辰见
诗对颇蒙色笑一曰戏问众子汝杲名何义各以
意对不知是否
小子
率尔据所学训诂以洪为重
大任为负荷以对奉顾而微哂曰重负者何樵薪
邪
太后慈而严日常教以应对进退之节务合礼度不
许嬉游每旦出外舍学问近午方八有失记怠惰
谴责随之若未熟必令兀坐熟读方止否则虽戏
剧近前赤未许一看
小子
幸资锺毓幼稍颖读小
学开心之类半日闲已烂熟一卷亦畏严训故尔
幸少笞责过重不得不笞笞已复泣
皇考每幸必携随常茂园始完亦从与居
皇考奉旨阅定秋审册不敢轻委于人亲自写奏章
夜深亦令
小子
侍侧呼字便写是岁才周星适
皇考初受玺遭大故之诘朝众妾子未暇召独先召
小子
八皇福殿护侍明年命出居濳邸后更名善
庆堂也便讲习又明年遇邦交钜典将命充京守
寻复随驾北巡预执事一路往还朝夕随御营又
明年赐封公爵出府纳姬正志学之年也虽巳有
室犹常召八侍内庭迩陪御筵赐予特厚有至夜
深始出者或遇敕谕大文字亦令捡校御笔应制
赋诗则数焉有辰方侍膳赐食亦命放箸即席成
咏使宫嫔捧御筵文宝函寘于座许其取用待不
疑恩至渥
小子
何敢逾则咏成即以方御用玉碗
连馀饭赐之曰儿食此以承馀庆有辰侑觞奏乐
鼓吹歌舞翕如也亦命即事口占
小子
勉承即得
一绝立取御用金玉指环以赐之曰此不足珍今
赐尔无忝尔所生一句尔其念哉
小子
拜受铭心
镂骨焉且予是辰始读四书诗书犹未竟略习诗
多不成语第以兄弟中或怠或幼独稍识字辰幸
而敏应故特蒙过爱所以为父母之量罔极之德
也寔则学殖贫腹笥空空然盖以自为皇孙至为
皇子凡充师傅者无巨儒名士克称斯选率多老
秀才仅堪训蒙者己纵有问难亦无所启导又见
其夙慧以为可保无累遂安于闲职虚课焉耳予
亦苦无多书未能深解不知以此为乐而以骑射
为乐本由少年气习使然然而渐进亦不自知其
所以然也至如以他事获奖亦难尽述即如侍射
屡能命中叔弟行侍卫辈所共见知至谓凡御用
弓矢听儿择适以习诸器物后岂谁贻有知者默
识其大意日侍射于禁园有
太后待予已发四矢尚持一矢奉面谕尔射此矢务
中鹄以慰尔母心
小子
承命即弯弧发矢幸亦如
旨
圣心本自深远非炎凉徒所可测予亦视之阔然未
尝留意有忌竞者若罔闻有劝八阁阅习政事者
曰有兄在性又寡言多羞凡非至亲故虽亲藩大
臣八朝相遇亦罕致词作态如夫人之为者以故
人亦寡交予亦乐安于澹拙也气血弱身体常瘦
方此妙年无事而嗣续犹艰难慰
父母之望甚愧焉然予犹是粗疏未以为意近冠年
六月忽出痘毒甚危剧赖
父母多方医祷八月始愈摄限未满面痂未落但甚
瞻恋力疾趋谢于朝行跪犹倾跌蒙免拜又取止
善堂会集赐之曰心法治法都在此尔学而践焉
又召八内殿赐见
太后许捋龙须不觉涕泗交下益久暌也从容赐阅
御制仿虞舜卿云歌率以原作有韵捡奏蒙厚加
奖赏因谴阁臣以失捡之故未几
皇考不豫即于是月下旬至于九月下旬同诸兄弟
大臣常直宿禁中侍医药问起居辰也雨潦虽元
气未复亦冒涉寒水日夜衣巾不敢解寝食俱减
倦甚则倚柱假寐闻宣召魂不附体即随中使趋
侍皆分固当然不曾自念惟冀日庆安长聆训迪
讵意昊天弗吊遽已遗天投艰于冲藐人呜呼痛
哉呜呼痛哉以少年初政不谙悉典故人情茫昧
焉惴栗焉深惟弗克负荷又因胞姊延福长公主
不幸随薨重伤
母心黾勉慰解一行闲多故骤集于弱质疾复天作
几至委顿尚赖
皇祖
皇考德泽在人也深内有
皇太后整肃宫闱外有旧德诸大臣布列朝郡协心
匡赞凛遵成宪逡巡十年闲幸无大过虽有不念
鞠子哀不得巳从公论伸大义为社稷计粟布之
谣寔深惭痛周公之过非孟子谁谅之噫有无是
心抑为群小所误何遽至自裁一辰亦难尽暴百
世有青史在予何心焉大抵事后论人予不能无
恨于好事之辈为此类也若能观夫后来委曲成
就于诸孤而不可得者则予心亦可以对于天下
矣他若草窃奸宄有辰煽惑亦迄无事皆资众力
也予何能焉鸣呼愚而狃安昧于牖户衣袽之戒
能臣宿将亦已太半凋谢几能恢我
考海防之遗训用跻予于无过之地皇天乃降厚罚
以警我君臣逖焉重洋万馀里风马牛不相及之
欧州人而素有旧之富浪沙国者师船突如其来
弃好寻仇侵我边鄙恃船坚炮利肆其呑噬遏于
广南轶于嘉定北圻喜乱奸民亦因而蠢动承平
日久民不知战干城保障有几人焉以致山海群
盗内奸外寇暗相缔串滋蔓所至风靡谁与保吾
境矧可保吾民不得已征缮以从事而民益骚然
瘁止不得已因虏求成遣使与约耆儒硕辅慨然
请往不审何故而容易成言以还率将累朝艰难
辟聚之土地人民一旦尽弃与敌其于择祸取轻
以死固半使不辱君命果如是乎使朕与慭遗一
老无可柰何相对饮泣已甘得罪于
尊庙天下没者不得完志业存者长戚戚莫之能雪
是孰阶之厉也若谓弃巳失转已危不如是安保
其往夫弃之者若有功则失之者固有过若失之
者未定过则弃之者何谓功二者必有能辩者况
如彼既失之我能复之曰功宜矣彼既失之我随
弃之功乌乎在安可逆亿以为智诬祝以为功而
私议者犹为之辞不恤国是无怪乎日益偷惰事
务增繁不知人心曾否隐痛然而知人不明予罪
也用人不称亦予罪也凡百不举皆予罪也不得
已巽以行权冀其小息而天下自此始多事矣回
思当日羽檄交驰机务塡委日夜寝馈失节如痴
如醉至今惊魂犹未定而羸疾日更加甚又不幸
卒遭急病绝而复苏于是头运目眩脚软腹滞诸
虚证悉见祭祀不能亲问政不能勤而咎谤所由
来加也诚恐一旦奄忽智不狐若为羞乃令太史
预相地得于杨春上旷土廷臣覆视曰宜盖从术
家云者于余何顾哉又谓是年甲子是月丙子皆
合宜起办乃俯从营建焉于是有司各事其事效
其劳高因高下因下经营相度修理补削于是硗
确凿榛莽落而城池宫殿楼阁亭榭院庑湖岛咸
出焉合位置而相联络也正中为吾永宅庚山甲
向不陵不坟止留平地作低茔将来必令从霸陵
用瓦器而已其脉来之山曰引谦劳谦蹈谦隆谦
居谦履谦自远而近也其右山缭以墙开楼门曰
谦宫门前殿曰和谦殿为后日香火凭依之所后
殿曰良谦殿为供奉安舆承欢之所殿之东曰鸣
谦堂备临幸奏乐也殿之西曰温谦堂置尚方服
御也宫门之内外设四庑曰公谦恭谦礼谦法谦
臣工宿直处也两殿之后右设四院曰从谦用谦
依谦持谦嫔御随侍处也后殿后联一小阁曰益
谦卑而足以望近景也前门前别建堂廊曰至谦
狭而足以祀诸旧姬也水之小者小谦池也作新
月样横正局前浅而涸仅堪积雨从青乌术也水
之大者流谦湖也萦回湾转自右及左深而清夏
不竭秋不溢盖因深田以凿成又设窦以放于外
田蓄泄素具故也湖半成而群鱼已发发然不胜
数不待捕畜盖因势而利导之故也又于湖头石
畔有水自地中流出观其石则无隙可寻而水常
泠泠然有声浏浏然最清注于湖日夜不停寔由
天成疑有伏泉而难明也因于是处略构水陆厂
舍架以竹葺以茅足蔽暑雨泊小船二亦曰顺谦
稳谦辰因风月历泛于湖采君子花歌爱莲曲爽
然无他欲盖满湖惟植此花而已也湖之旁架起
二榭其一两层稍高而爽是曰冲谦其一三层层
愈低颇狭亦适是曰愈谦午风月夜足以垂钓湖
之中酌省工役量留土石筑一大岛竖三小亭命
之曰雅谦标谦乐谦累之以山石荫之以花木为
磴为峒为林为谷飞禽走兽以聚以畜而孔雀鸣
白兔伏锦鸡宿各适其所矣湖之上闲跨三桥曰
循谦践谦由谦以济不通而水陆自相连属矣其
左山山之脚体谦亭在焉设射堋为射场也山之
腰执谦斋傍焉翼以廊以通于楼也山之巓弥谦
楼耸焉稍轩豁可以远望也包之以罗城宛转起
伏随山势而施设也然此犹是人工未若四面群
山连延环抱望之若壁若障不偏不漏是之谓天
然罗城也外门凡三曰务谦自谦尚谦内门凡六
曰必谦柔谦㧑谦能谦牧谦廉谦皆门名也乃随
其宜布其类为豆棚为花栈为果径为蔬畦为鹿
洞为鱼沼虽山土似乎硗瘠而裁之亦易茂豢之
亦易给其亦地气使然邪总名之曰谦宫后亦必
谓谦陵又令建神祠列祀典锡封诰亦称之为谦
山神云大凡名必顾义非徒名也夫何以吾之谦
而使臬山杲水杲堂杲室亦皆从之而为谦彼其
何咎乎哉又果何知乎哉并而彊加之名果已能
安乎哉而吾何取于谦乎哉其谦之为谦果诚乎
哉夫谦者敬也让也有而不居屈已下物者也以
予之蒙耻负罪如此让莫天焉屈莫甚焉有何才
能功德而不居乎第以素尚朴淡位居黄屋而心
常若布素除是服章之外无一毫葩丽抑亦有而
不居之义也加以自营此宫之日雷震和谦殿乱
民惑众犯阙天谴人怨不期荐至予心尚何有哉
而不敢不谦也惟知始终一敬殚竭心思幸可维
持补救万一则其谦者岂敢不诚乎故因而尽名
之亦欲随触随感用自省戒并自贬也非如愚溪
非愚而并愚辱之则遑问彼之安然与否亦非敢
必何亏何益何害何福而为此趋避也且予之作
是宫者原念例有别庙又有陵寝不有预制厥后
臣子率循典故难免遥阻烦劳故并而节之诚欲
便而更便况此处又是山源之最下者从前诸陵
独为甚近水土平善无茂林峻岭颇易施工殿宇
虽多而独有和谦良谦弥谦别构新材馀皆掇取
旧屋移彼就此而其工役犹至三年始成一切营
缮劳赐之需且以百万计则其劳费为何如岂予
所得巳也呜呼其视成子高之言能不内愧哉既
成乃亲奉
慈驾临幸陈御宴进歌舞又赐内外庭臣妾同落之
体群情也予岂好多仪为哉然亦将效司空表圣
赋诗酌酒于其中非特歌哭与聚于斯也已是后
辰因清明掖辇谒陵顺路驻驆撷甘芳择鲜肥调
珍羞供欢奉云耳辰因苦热舒烦暂往观省一年
中不过二三度不遑暇焉或值
南郊大祀未能亲执玉帛将事则于兹遥拜放竹宫
故事少伸微虔登高四望面
郊坛背灵姥寺可以明吾平生之何背也生未能尽
礼死亦得永朝矣右近
昌陵左对
文庙足以慰吾思慕钦仰之忱他年魂傀得以永依
始终一道而已至若新坟旧冢四面累累多少故
人半登鬼录又有不知公卿凡庶碌碌皆如是犹
登北邙望蒿里白杨悲风终古无已是凡一生营
营切切者果何为哉又何必指新丰道而致慨焉
者所可慨者学未成志未副虚名不足以抵寔罪
弱质不足以干繁务致今沦疆未复边患未平嗣
续艰迟为天下得人难凭谁干蛊徒以天生真性
知能未昧虽疾恶太甚愤郁太深未免辰或躁怒
亦必有故然凡事每从宽厚不敢妄取妄为故久
秉生杀之权而未尝不由司败案成而擅杀一人
也以至悲喜亦不甚形向来予所最悲者惟侍疾
之秋
皇考疾大渐惟几忽然瞑眩左右侍者皆远避独予
升御床亲灌药涕泗被面狂遽呼号幸而阳气渐
回复得少延侍问至宁陵日帅诸皇亲大臣护梓
宫安于玄宫毕磕首大恸攀恋其侧几不自觉有
其身矣诸大臣请出亦不之觉东阁大学士武春
谨乃执手拥出诚人生之最悲者莫此若他则或
因见闻忠臣孝子之事不觉凄然泣下至于哽咽
不能卒读发声者其馀人所悲者予不甚悲人所
喜者予不甚喜今好读书但苦不暇不求甚解不
能彊记苟有得亦不敢剿说雷同凡著诗文直写
胸臆不假思索雕琢昔勤政殿大学士张登桂每
谓纯乎天分虽一言半识亦足为平生第一知已
故旧其可忘乎予尝谓历代帝王贤庸不少若以
功名言则汉文不及唐太以德性言则唐太又远
不及汉文此亦天赋非可彊而能予非敢薄唐太
但窃愿效汉文耳故事事务寔孳孳以养民固本
为念日夕决几判事自览手批不遗馀力虽亦不
免有声色禽货之娱仍亦不过寻常消遣不计有
无寔不敢毫有病民妨政然而企而未能盖由余
德不足以化俗才不足以作人志大而识寡求重
而应轻况且今之世界风俗是何世界风俗不但
偏方列国争尚功利诈力即文献之邦公卿士庶
亦闲多贪刻欺饰习以成风张薄功掩厚过甘小
利安大害苟有一人一国异之则众共愚之毁之
诚有甚于春秋战国之世虽孔孟复生亦末如之
何也已矣夫以大清尊国而亦不能自彊则其他
尚可言哉今予内无继体之欢外多难平之事眇
然一身忧咎丛致常人之情犹不堪此况于予乎
惟以一诚以御百虚所恃者几何其亦自信夫有
天而已而予所信者非敢尽信夫运数之天而特
信夫道理之天信道理之天则亦惟尽吾心焉而
巳矣尽吾心焉则谦所以保泰吾不敢不从而居
谦以尽乎人事泰所以著谦吾亦不敢不勉其致
泰以彰乎天道是则柔克而刚克存焉谦卑而受
谦系焉不但不相反亦莫不相因以成是之谓天
道下济君子有终者欤自非饱经忧患其孰与我
知而与我言之亦无可与归处则将来观者又何
烦哉是以疚心苦志匪朝伊夕不觉有似乎狂狷
者微圣人谁为起予予亦将待惟天与圣以完予
志不敢以不可为而不为不可化而不化一日亦
思尽一日之责焉耳今予所纪寔只皆予所独知
而众莫得知以少伸予志于天下若夫事状得失
自有史笔予不赘至于文法词葩无足论也后来
幸或能副予志予将必有以续之不然谁其续之
亦宜深谅予心慎母事文饰为也因为铭以自儆
云铭曰阳春之上兮惟予之宅矣山卑而地僻兮
亦状予谦意以自责矣谁与予同心以完予志兮
噫求之而未获矣惟天其鉴兮我心有如此石矣
北宁副领兵官武文逢多福知府阮有政金英
知县尊室媒㨍办阮进箓等剿匪于灵卫社
生擒匪渠黎维明等
帝以此阵稍能擒斩足振先声先摘赏银钱示劝又
以黎维明姓名重复
十一年伪早十二年伪
和十四年伪凤均托此
名称为
黎后
令竆究之乃陈有凤又托名惑众也
京师及治平又清宁平南定海阳广安飓风辰
官民载船多有沈覆命给粮米衣袴其业派
者停之
谕曰部省臣年年彊派不俟风便视国帑人命如草
芥恬不之恤嗣后递年载哨必以二月初行八月
即止
肇祥城因风损坏清化护督尊室瑶不亲往捡
帝谴之令重修整
北太逸匪蔓扰山西安朗县辖防住协管裴瓒
及管奇裴参将手下住兵会剿
安江休官杜有心
举人仕
至知县
不肯从富撘船来京
溺于施耐汛准优加给恤葬之
钦派阮辉济以定安山西等辖道民骄肆及诸
道长前往各省讲道往来靡常请应早为之
所
帝命诸省道留心密察预防有横肆者戒戢训饬
如良民以濳消默化之母得生事辉济又言
逸匪扰掠
南定伪提督名徒振伪节制何文
桥伪参赞阮有奇山西伪正卫名
台名成名永北宁大将名巡征名
管纶名奇北名世贵太原名巡陆
情形令诸
地方按名贯严拏之
九月增设清又海防提督以左执金吾阮美南定
提督丁会充之
美清化海防
会又安海防
又以海阳领兵
官范汉充南定提督
以工部右参知阮炳调刑部右参知原户部参
知充南定营田使阮正调工部右参知
准定北宁屯田九条
一给资本每名钱十缗三
年回纳一月给钱米各一
周年而止一正屯三所一设于陆岸县阿护
社一设于洽和县黄云社一设于金英县春
榜社均开筑城池构作寨舍馀如支屯随便
居住耕垦一洽和多福田卒三卫陆岸田卒
二卫各设正副权管一权队十典司一司务
八品各一九品二未八流六医属一一初年
得粟分为十成登贮四成许田卒六成次年
收七成许田卒三成一饬原募人等开田卒
姓名贯址将项除税免徭逃死者塡解一田
卒每名扣田十亩分界限每一队裁归一邑
筑土居开通道路溪渠俟成基址各分回新
邑耕居酌免徭役原垦之田从私田项受税
一领募人等三年限内田卒充数垦田成熟
者炤十五年募勇之例减一等奖赏均炤募
数冠以管率等衔领办邑务再听充垦若无
状者饬赔原领钱米如有何员耕垦倍多确
验早效者将为出色
项出格赏拔以示劝
广安省臣派解匪犯吴亚二陈亚二于清钦州
辰清官兵追剿海匪至尧封县界匪逸登岸
为辖民所获命解交究处
复设国子监学正明命初设学正二员
秩从
六品
专
教习尊生前年裁省交祭酒司业兼掌辰尊
生数多监臣难于周顾多怠惰者故复设之
改秩为正六品举人
出身者方得择举
帝念年来多事是春则多旱夏则北圻风灾南圻内
三省并失秋则京右畿北圻闲被风潦因降
谕责躬求助听中外各得攻过及确有良筹
妙算可以宁我致人者八告
命尊人府廷臣议阮知方潘清简等功过
谕曰南圻六省之沦陷阮知方尊室铪范世显阮伯
仪剿防不力失之于始潘清简林维浃议和轻弃
坏之于中继又潘清简范富庶魏克憻奉使无状
废之于后自来潘清简张文琬阮有机陈焕等因
循偸懦丧之于终交即议处候裁
见后二十一
年十一月
以掌卫充顺安督防阮至陞授京畿水师提督
原提督裴
云病缺
掌卫权掌神机营阮艳陞统制充
顺安督防副卫尉阮真权掌神机营
帝以诸军科敛多弊
谕统掌管率曰朝廷制兵设有统率所以训练期为
有用乃近来多有违忽营私服用器皿一取于兵
技艺不精额籍多缺未必不由此且自南北有事
来玆凡有征役工作不得已而需兵必随事酌赏
衣钱俸饷需用物料支出库钱遇有暑雨辰其作
息以节其劳闲有发出刻剥何案各已严惩而宿
弊未除如彼可恨夫兵以卫国爪牙也卒之承帅
臂指也平日有威可畏恩可爱临事方有可恃尔
统掌管率等员嗣宜遵体德意无事则训练精娴
有事则甘苦与同一切弊习尽行洗改使兵无缺
额有勇知方朕必加奖赏否则重治不贷
十月督捡神号阮文丰黎亮拔奏言前代功臣如
李破虏将军黎香山李太尉苏宪诚陈太尉
国公陈日燏陈少保张汉超黎太傅岗国公
阮炽黎太傅靖国公黎念黎右相荣国公黄
廷爱李太尉越国公李常杰陈上将军范五
老黎太师丁列黎将军郑惟俊黎太傅冯克
宽黎太师鸿献名臣如姜公辅李威明王李
日光陈上将军陈渴真陈国公邓悉黎太尉
黎来黎上将军丁礼黎吏部尚书武睿黎太
傅阮景驩及铜鼓山神东海阮复飞运将军
松江文忠经封在中下列请将为上列
帝允其奏惟张汉超黄廷爱冯克宽鸿献姜公辅李
日光阮复仍旧中等下等改中仍
谕之曰凡神以有功于国于民至今永旱灾疫祷应
事迹显正为上逊者为中又逊为下若非此皆改
勿泛岂应媚神又准凡社有分村甲而丁田各别
簿与丁别簿而所事神灵正皆封不拘干位
若私分无别簿明白只封于社而已加封美
字甚多日加堆疉停之又准凡五行五位仙
娘金木水火土德夫人其仙娘夫人字改为
尊神字
河宁总督兼充统督海防陶致请于南定海阳
宁平各处设屯垒团民夫募战士以备不虞
又请光禄寺卿尹奎鸿胪寺卿杜发商办南
定海防增设南定领兵一员留驻平海堡皆
许之
广义省连年蛮扰岁歉食艰民多耗散招抚未
得还足准展兵限二三四年有差
命进黎圣尊诗文初明命年闲
十二
年
购求黎圣
尊诗文嗣得一本诗二百四十二首
内黎圣
尊律诗
五十一首国音诗一百二十八首诸臣奉赓
律诗三十四首国音诗九首内黎宪尊挽诗
二首诸臣恭
挽诗十八首
藏在集贤院至是
帝命国史馆臣精缮捡改进览馆臣奏言原本编次
含混请摘将黎圣尊律诗并注解及国音诗
缮为一卷仍以宪尊襄翼帝挽诗著其后至
如诸臣奉和诗及国音诗别为一卷闲有字
画应敬避者炤随文义改用如遇押韵字连
用字恭书偏旁一半其原本留空蠹裂遗舛
疑似等款各仍旧阙疑缮成呈进许之
帝问阮知方日广安港深通省城闲有二屯狭小如
何对日白藤尧封海汛隔七八十丈巳有省城又
有二重垒海汛岛屿外又有海宁府城屯垒
在山开湖取水虽小想亦保固
增设平顺省布政使
以有事
堵防故
清化省臣请增设诸汛炮台屯垒派兵夫驻守
于潮汛复设石海村炮台新筑土公祠一所
复设左联珠半月垒一所漪碧汛复设炮台
一
所
帝曰汴虽名汛然寔澳无江道可通省城应于内江
近省扼要处增设交屯数重诸汛浅狭不通者宜
简
命诸省道屯堡修完已置炮辆者各饬寔放每
辆二发以验炮度熟炮艺
剿抚使翁益兼分派官兵探捕匪目匪伙六十
五犯兵部臣请加赏益兼及预办人等各有
差
帝以黠犯名征名北尚逸又令奋勉妥办
清地股匪
三四
百
越境扰广安安滩社捕弁张廷
懽
权
管
陈广道
权率
队
等督率手勇一百五十馀
擒斩匪目匪伙四十馀丁馘赏廷懽广道正
八品衔馀赏纪录银钱有差
增设香溪县又安省臣以香山县浦源深源分
为两岐地势遥隔而深源道之上流通于广
平之明政因拟开通陆路预筹运道请分为
二县以便控制
摘罗山之自同总改为攸同
与上蓬五社为一总合同功
异渥杜舍安邑有凭该七总为香山县摘香
山之土黄土濡二总分设为芳田周礼福禄
三总泡溪总改为香溪与归合总该五总为
香溪县设知县训导各一建县莅学舍于周
礼总
地分
帝从之
帝以海防大炮要需命各省关要诸汛择管率前往
训练精娴
太原匪势鸱张捕弁失利准派北省劲兵遴副
领兵一员速往商派督臣范芝香遥为调度
范芝香又请以翁益兼改充钦派宁太剿抚
使同提督阮有伸领兵黎光戎统将兵象
兵
七
百七十
象二匹
大举剿之又调兴安宁平兵五百隶
派许之
赏广安八庄宁海二总民二总年前团结民勇
保守家乡隶随官军捕务得力至是议赏其
头目赏正从九品有差其民免身税兵徭三
年
以平顺地头关要设提督一员以领兵官阮廷
美领之
敕有司举职省费
谕日我国连年兵荒相继公私财用匮乏凡祭祀礼
品以至宫中食用赏赐内外俸禄各已随辰撙节
有减无增买项之令亦已停罢然而储积曰耗比
前大亏其故诚难推测莫是北圻用兵虽幸甫息
而南圻封疆曰蹙税赋损减几半加以灾伤蠲赈
无岁无之而一切应需常费亦难尽省则所八何
供所出理势诚然又念生财有限不八于公必八
于私亦理势之所必有节已谕敕户部悉心捡究
量八为出但事例甚繁有难卒就居平已难经纪
如此遇事更将如何朕目击心惟寔深可虑矧至
船艘材料亦多阙乏举一紧需而言则其他亦可
知已是中外有司率多未有尽心国计也岂朝廷
养士设官之意乎哉兹责成户部工部内务武库
仓场及各省府道皆详捡衙内支需诸务何系浮
泛或省或减何系侵滥加心厘革载运则要敏充
出八则要均适紧需之物则要常裕自然之利则
要妥图兵部则捡理军须皆要精足工部则修造
船艘务得坚备诸省府道臣皆视国事如家事以
朕心为已心虽天灾流行国家代有寔朕凉德有
以致之然洪范有云王省惟岁卿士惟月师尹惟
日则以尊卑大小为征其于分辖守职似亦如是
故古者蝗不八境虎率渡河岂非良政美化之所
感召乎今一辖幸获丰盈亦可宽一方之虑况能
戒私行善得民心以召天和大有连书常课罔欠
则仓储盈溢转输裒益将不胜其用矣可不念哉
可不勉哉以及一切军国要需亦皆认真妥办毋
使有临渴掘井之虞中外远迩一心不违咫尺不
愧屋漏则庶几其有济矣朕甚望焉
吏部臣奏请尊室预察举者炤举知例按补
帝曰尊室人在官亦少须培养作成以为储用诸预
举者炤举知例各陞一秩衔相当者即补
命廷臣预拟庆节应撙节事宜
谕曰开年正值朕四十岁之期臣工援例必有庆贺
节文品仪楼棚歌乐等事且朕素怀淡泊不喜文
饰年来事势灾伤如此朕尚敢何心况复忧病未
已纵依例行力亦不给此是至诚安用矫饰第念
普率之下尊亲共念若过于排抑恐拂舆情又恐
争奇献媚者或至敛剥既非出于诚款又为民病
玆至此节为曰犹迟而已见纷纷陈请则其渐不
可不预为之防其开年此节应酌行事宜如何交
廷臣预将大槩摘议并戒饬务归撙节合辰具奏
候定诸臣果能灭私佐公使国势日益彊盛无虞
较胜于祝嘏献仪不啻霄壤矣嗣奏上
其典例参
炤明命绍
治四旬庆典惟停午门前二彩楼并北圻旧
俗乐与诸土俗乐其在外休致人员土司土
目水火国使臣原例来京改由所在省道行
宫拜庆至如恭进品仪但用南国货或土产
一二母得多仪亦母得
别求珍玩技巧等项
帝谓祇告覃恩抑奢果俭诸仪节即早覆行馀俟谕
定
是秋南北十一省道田禾丰收
富安谅山高平
太原庆和平定
广义广南河
静海阳兴化
馀有灾伤者其租税各炤项蠲
减有差
降匪张觐邦复回高平省臣请许留居生理令
随宜处置以免别碍许之
是年秋审各项囚凡一百八十犯正法二馀缓
决至别悬俟案有差
缓决二仍留斩监候九
十一仍留绞监候五十
九别悬俟
案二十六
十一月户部臣奏言货不通方则国贫利泄一孔
而国病故齐独以盐政致富彊汉唐至明清
盐禁甚严济用甚钜我国濒海致人贱盐行
之山城岛国与贵货无异向来既无管榷之
司又无出货之税散有用而受偏亏莫此为
甚况米盐利权操之所以足民而益国古来
财政之常经宜不以财绌财裕而有所去取
亦不应以有事海防而屡听私商之外泄也
其通国盐税请仍旧征收唯船艘买卖请炤
米课出洋例先行派人于出盐数多之平定
平顺诸汛另征出港货税以助经费既无就
田管榷则不至于病民转贩而多可取赢于
商亦不为病较一岁所八然后定为中价许
人领征想为兼便
向来平定平顺港口多有
清商买盐载兑南圻以至
下州山岛未有征出港税如兴
化保胜铺有载盐出关税者
帝曰无论诸外国一切利权尽归于国而以商为甚
故立致富彊可以横行诸国而中国亦然则其所
行有要如何同年出八加减皆知一于是理会本
国从来每以王道治民行一事设一法则恐病民
亦以为耻胡用日绌而民不见富皆由人为之弊
耳无寔心为国非经远之策岂待随辰而然邪朕
常恨之惟民情吏弊未甚详不敢率行诸大臣即
阅覆此外尚有何款应行可济国用者亦各悉意
商陈易曰何以聚民曰财岂急近功哉嗣诸大臣
阮知方等覆阅亦言其便仍准设平定平顺
榷盐税司
宁平抚臣黎有声奏请团结三县
奉化乐
安安化
民设
正副团长俾有统属以杜奸萌而宁地辖
帝曰团结果无病民否平居相友助盗劫亦可戢不
止有用而巳但要无烦扰为妥
剿抚使翁益兼剿匪于太原失利被重伤事闻
帝谕之曰匪伙数多益兼欲一鼓扫平致此欠利非
系退缩文员如此亦难其人准给银十两以为药
饵之需宜紧调及早剿办以收奋翼之效勿以一
垂自馁仍派河山劲兵前往备派随范芝香调度
准定税粟听折纳例
诸社村所居远隔仓储约
二日以上又无江道可运
输纳劳费者夏以五月冬以十月米
价量加五陌听其折纳不愿者不彊
增设富安道半月土垒
在春台汛之泳淋澳
富永屯之左每查山
道
臣阮文风以不先请旨擅办罚俸六月
旌赏诸辖节妇
山西吴氏缵优项阮氏征武氏
燕平定吴氏礼均平项承天府
阮氏况阮氏诚陈氏延阮氏功黎氏治黎氏
秋阮氏副
庶
室
刘氏佃
飌
海阳陈氏谨清化何
氏稔河内阮氏厚平顺
黄氏枚邓氏番均次项
再准定节妇而系庶
室侧室预在优项准为平项平项准为次项
次项赏银六两著为例
申定捐立社仓赏格
不拘休官士庶何系先出
家赀唱捐钱粟或田自一
千五百缗以上唱率乡人设仓归贮有官衔
者加赏一秩民赏从九品百户自一千四百
至四五百缗各赐酒肉一次以示鼓励后三
年所储倍数民多资仰加赏一秩其社民赏
给善俗可风匾额一面若后社仓多缺不及
如前者收其赏衔府县劝立社仓得钱粟五
千斛缗以上省臣一万以上各加赏纪录一
次二倍赏二次三倍者加一级四倍者加二
级
给诸地方乡兵器械演习备派
辰有海防
故预简练
十二月合官民各色人等有能捐纳铜铅器皿扣
成钱数依新捐例议加赏品衔及酌免兵徭
示劝
再停各省
又安清化河内宁
平南定海阳北宁
次年京操弁兵向
例各按年分来京操演十七年以有事展至
二十一年至是
帝以诸省皆有海防又方捕务再免三年
金英县匪徒窃发管员阮文论等剿捕胜仗
斩
获
匪目四
十三名
加赏级纪银钱有差
河宁领督陶致奏言属辖河内仁者社里长增
与副里长玄有隙增诬告玄是逸犯益兼不
办虚寔情理派兵围捕遽行烧杀请派究明
因命护理武库胡仲珽等前往究明奏裁
匪目周祥麟乞首插宁太督臣范芝香请令原
宣藩邓璞使诱降匪邓挽剿逐匪党以赎前
罪否则合从大兵先剿匪党并剿逐邓挽党
净尽
辰邓挽阴挟其党黄裕胜与谢文山
之党赵福祯同来占据周市残害
方
为战胜全局傥不得已而权宜招安亦宜据
他首词仍并与邓挽各晓责以剿逐谅匪以
验其心方听安插兵部臣以范芝香不能熟
筹拟办乃为两端未定之说请由该督臣再
行熟筹免遗后患从之
定海汛讥察例凡洋道长初来于关津窃过沿
海濳行林村匿迹而汛员与所在知而故纵
与失于盘诘者罪之
有职役知而故纵者满
杖革失于盘诘减三等
杖七十降一级留失察之府
县减等罚俸一年九月有差
承天府臣奏言府辖风潦诸社村留欠贷税钱
贷公本钱留欠一千六百八十
缗仝年税钱欠九百八十五缗
请尽蠲免户
部臣以为应分为十成酌免五成
帝从部议因谓曰税例十分不过取一乃不肯纳向
来多蠲积欠则已纳者不得预故留欠者益长奸
又有总里既取自消幸得免蠲小民何知终非寔
惠嗣有施惠必量免来者往者不得方均
初准令承天府辖各社村每公田一百亩摘取
十亩交民协作谷熟收获构仓别贮以备救
荒至是府臣阮久礼等言此粟收贮里役不
无那移取利请察问社民自来耕治贮守已
成愿留在社仓以均乡利者听其仍旧不愿
者其原摘田数交回社民均给
帝曰府辖被化最先何无善俗反不如远外非有司
奉行无状而何令妥办要顺便有成
准左右泽山蒲三源税例改纳产税
逃犯阮有永
山西
人
名北
北宁人
缺姓
等出首乞拏犯
赎罪许之
命载运北圻粮米解交广南广义平定富安庆
和平顺诸道备贮俟支
督办神敕阮文丰黎亮拔等汇列节次巳封上
中下列神号该三千馀未封七千二百四十
四廷臣商阅奏言自明命来兹封册闲或事
迹失详者有之渺泄者有之寻常者有之其
事状明正者无几惟节次恭遇
大庆节奉有登秩或以灵迹或以正神或以他社同
祀可以参考经奉颁敕神人胥幸藏之祠所
题之神牌所谓有其举之莫敢废也兹若逐
一核出难从确究而前典再行黜削人情恐
有未安请诸已封神号如有灵迹可取而犹
在中下列者摘请陞列馀依原封等第以慰
民情未经封者详加稽核事状显著灵迹明
彰名号雅正而有旧敕显确者摘奏议封其
事迹湮没名号鄙俚皆改削别悬册后以正
封典
帝曰未合朕意姑从之
命协办大学士陈践诚往嘉定㨍办成化县阮
文祥充随办赐银有差
帝以我国与富浪沙交和定有成约玆南疆事应行
酌议文书往复不如面商故命践诚充钦差
大臣乘火船往嘉定商定新约
谕之曰此行非系全权凡事不得专决按款商酌如
何详编回复再命官会同寔编新约以敦永好仍
赐歌一章以勉之
股匪扰从化府太原领兵官阮珨与战于中坎
社阵毙赠掌卫加赐银十两
分插知止
苏
四
向善
黄全
宝
二团丁于谅辖闲旷处
给牛耕田器及公本钱使有资仰
清地股匪二百馀人啸聚于平辽寨
属先
安州
捕弁
黄廷瑾张懽等分率手勇乘风烧寨大获胜
仗广安抚臣黎有常以闻赏钱有差
匪党多窜逸高平省辖命领兵官邓文亥
原谅
山领
兵留住
河内
带领兵象迅往剿办
帝以南北诸省道风灾甫息雨泽又愆谕合诸省臣
问心思过有何事病民违辰或冤屈错谬痛
悔厘革及早召和致丰以掩前过
是年京外哨载各项船三百六十二艘失事
因
风
五十二艘馀各清回
大南寔录正编第四纪卷之三十七
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