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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 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
卷之一百四 圣祖仁皇帝寔录
卷一百五

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之一百四 圣祖仁皇帝寔录 癸已明命十四年秋八月讨逆右道将军阮文仲 参赞张明讲黄登慎兵次高蛮桥北贼徒约 千馀分道一向桥南隐伏一向花峯垒掩击 黎策阮文兑道兵适原安河总督黎大纲管 将兵象抵习阵原前来策应贼稍却忽有一 支自酉郭林丛中出与之交锋数合应义乡 兵先退弁兵捍御不住亦退黄登慎即亲督 段愈蔡公朝将兵接战斩贼二十馀馘贼遂 溃散我兵乃于高蛮桥至习阵原分设屯札 伪都管领陈文义率党五十馀人诣军首服 清人二百馀亦面缚请降阮文仲等乃束陈 文义党伙为自新第五队清人悉放回生业 具以事闻且言城外仓库经派人潜取钱米 盐铁支用又令从闲道往平寇道船帮刻期 攻陷逆贼以及机会惟方在征剿其钱粮枪 炮药弹节次接边和并水师运到未敢限定 十分充需 帝谕内阁曰自阮文仲黄登慎抵军以来未见驰报 捷音曩既不能善于调度厚集兵力以杀贼却派 出零星队伍轻行以致阮文秦张文凤阵亡更失 大轮车炮一辆今复有官兵遇敌退却之事殊为 可恨前者潘文璻尚在领兵我师数千里远来贼 锋正盛犹能冒险直前天获胜捷今贼伙既经败 残挫衄之馀大兵已薄城下水陆齐集人民向从 声势何等张大乃有此退却则尔等无能之咎百 喙何辞阮文仲张明讲黄登慎各降二级专领此 道黎策阮文兑各降四级均不准查抵再折内辞 语处置多有不惬人意即如新降贼众彼等均以 朝廷赤子甘心从贼或兵抵边和力不能敌或兵 临城下势已垂危始弃戈迎降以求免死殆非真 心向顺者比乃不分别管束使之团聚一处殊觉 非宜又曩者贼伙尽退八城则城外仓库钱粮已 属委弃何难取用却云派往潜运又官兵水陆会 齐城下四傍已无贼党则信息往来何难直达却 云闲道潜行此等话头显是心怀恇怯又如军中 钱粮则所收仓储可以支给药弹炮械则水师运 往可以咨取谅皆应手裕如何犹有未敢限定十 分充需之语岂非意在旷日持久故预作延留地 步诚令人不可解也玆不得不明白晓谕日下清 人归降为数颇多彼既回头应免一死仍分之各 社社三五人严加管束他若萌动异图听其民杀 死毋致滋事其自新等队业已束补即派交平寇 讨逆二将军分插船帮帮三五人闲以官兵管束 若有心怀反侧亦准正法母事姑息再向义之兵 民乡勇其械仗不比官兵之精临阵不免怯敌虚 惊所以前经降谕酌量遣归俾安生业凡从大兵 及从蔡公朝黎大纲等即将所属乡兵无所用者 先遣归农仍摘精锐数千每临阵令为官兵后应 免致遇敌畏怯惊人耳目也 伪礼部太卿丁翻投首于讨逆右道军次人皆 言逆傻煽乱之始翻每说张贼势诱人从之 阮文仲等即锁禁以闻 帝谕曰丁翻原有职官丧心从贼诚狗彘之不若其 即押解来京尽法惩治翻至广义病死命省臣戮 其尸传首于嘉定又安悬挂各三日投之于 江 帝谕兵部曰近日南圻诸道大兵水陆攻剿贼党屡 经溃败多有散逸为民人所获解者且此等前既 甘心从贼扰掠平民及大兵临境又不知悔罪早 降则是党恶之徒断难轻拟可传谕诸将军参赞 等凡前后民人获解贼党槩与騈诛毋须留禁军 中转劳更守再照赏格生获一犯者赏银三两如 有贼中头目亦照随天小酌量赏给且除暴所以 安良致不得不从严惩办犹念或有嗜利者希图 赏格滥捉平民亦须详加审慎所获如果真正贼 犯方可正法仍照例赏给若邀功妄捉无辜即将 捉解者重治 原安江布政阮文炳诣讨逆右道军次言自省 城失守为真笘 府 名 番人执送于贼蔡公朝密 嘱以濳图收复意乃乘闲逃隐民闲今闻天 兵进至恳请隶随效力阮文仲等为之代题 帝曰炳不能死守城池谋图自脱律以封疆之责厥 罪奚辞今既出头引罪其即革职仍准从征效力 赎罪 廷臣奏上议处首逆黎文傻逆党邓永膺丁翻 刘信等亲属缘坐案 帝谕曰逆儴据城作乱罪恶滔天邓永膺等均有职 官乃丧心为贼党羽妄称名目抗拒官兵情罪寔 属深重今大兵进剿逆贼指日献俘而彼之亲属 已先騈首就戮可见天理昭彰叛逆之徒终必难 逃宪纲可传旨高平裴增辉范廷擢即合所在民 报指黎文傻祖父四代坟墓发掘焚弃尸骸以为 十古乱臣贼子之戒其黎文俵弟侄邓永膺丁翻 刘信之子凡十四犯监在诸省者并斩决仍派科 道二员一往广南一往又安谅山各据省派弁兵 押赴市曹眼同督抚监视行刑丁翻之长子丁文 璞追夺告身削去进士碑记姓名邓永膺之父邓 文遵送干嘉定军次使招膺出降膺终不肯出乃 斩之 傻之父闭文健经以反乱为人斩杀弃 尸惟其祖闭文仕墓据民指出掘弃之 锦衣率队阮文议自南圻还 帝问以军民情状议奏言官军所至民情欣悦亦有 垂涕泣诉为贼残破资产无遗者 帝曰此辖人物繁盛风俗奢靡一旦至此良可叹也 议又奏言闻前者从贼之清人所至肆行残 虐淫人妻女杀人父兄百姓不胜其苦 帝曰信如其言则彼之凶恶已甚何阮文仲等受彼 新降所奏不曾叙及且彼凶狠成性若一槩宽免 正所谓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将何以慰吾民之 心乎其传谕阮文仲等如所闻之事并属子虚则 止傥有之准即将新降者断其右手四指分发边 远处安置其财产亦查封待案勿可姑息养奸遗 患黎庶 帝又问诸省从征弁兵谁是勇健议对日奋威定勇 二卫为优又问乡勇何如对曰乡勇中多是 员子应义者每临阵感激思奋虽死不顾也 帝嘉之阮文仲等寻究出新降之清人等从贼抗官 者四犯令即斩枭为所胁从者十五犯各断 指安置馀查无从贼仍遵前谕交民管束 帝谕戸部日嘉定省近因逆傻煽变延及五省民人 惊动靡所底居甚至耕稼愆期田野委成荒废似 此情形诚深悯恻今官兵进薄城下逆贼可指日 荡平安集抚宁正关要著其傅谕定边隆祥安河 诸督抚布按等各宜加心招抚凡圜廛商贾惊散 者安集之闾里小民流徙者还定之务期市不易 肆人皆案堵其田畴有荒废者宜及今劝课凡宜 稼之田使之补植以至芋豆菜麦可以济饥者栽 之俾地无旷土民有资生则事平之后可望完复 完足矣此朕一片忧民之苦衷未曾安枕尔等皆 司牧大吏要须身亲其事悉力承行切勿视为具 文也 命海安署督阮公著带领海阳领兵仝伯諠得 力弁兵三五百疾往宣光会同山兴宣总督 黎文德讨贼其海安总督关防交布政陈文 恂权护 谕之曰宣光逆犯农文云不过幺么小丑自外生成 止因地方官不善处置调度乖宜以致酿成天案 经有旨总督黎文德前往征剿日下征调官兵谅 已云集又念此处道路多岐必须增派大兵方期 早济尔当往与黎文德督领诸道兵齐进务早生 获首逆农文云并党伙擒斩净尽以伸国宪 宣光匪徒改咸安县试差土知县阮文表力不 能敌退于彊弩堡近接省城原署按察黎秉 忠又探闻匪徒相约一支往端雄地头阻截 山西援兵之路一支合与太原匪渠阮廷濂 决匪阮廷 菊之子 由大蛮取路直抵省城之前一支 自宁边从小沔江直趋省城之后乃飞书于 山西告急总督黎文德即增拨兵象策应再 飞咨河内南定各派弁兵五百迅往截捕随 疏以闻 帝批示曰何事张皇彼信能来不烦我往正好机会 又何惮哉已委尔及阮公著统兵征讨须督饬官 兵大加痛剿贼必惊散即奋力穷追𢭏其巢穴擒 斩逆云必有厚赏其加勉焉 太原领兵阮文告进次北件派委弃兵防截象 头堡忽匪徒三千馀自那衢分党而来一攻 象头一攻北件阮文告八堡拒守弁兵仅有 四十人告中炮死兵皆溃散匪遂合伙击破 象头右胜奇率队阮廷柔死于阵太雄奇副 管奇丁珖瓒该队丁珖琎皆为匪所掳匪渠 农文仕诱之使降瓒不肯杀之琎惧诛乃从 贼 受伪雄 顺旅职 署布政阮敦素与北宁领兵陈文 惟在买市闻之即率兵象赴援才至从化 社 名 属白 通州 匪据险伏射兵不能进复退回原按察 阮仲玉据报以闻 帝谕内阁曰土匪农文云原在宣光滋事其蔓及太 原不过馀党之农文仕辈耳竟有甚么气力只缘 阮敦素怯懦无能顿兵不进而所派零星以致失 事阮廷普经有旨相机征剿准即催督兵勇前进 早将北件象头诸匪伙擒斩净尽以清地面再阮 文告亦一省领兵何以八堡之际所带仅有四十 人竟属成何事体可因便查询失事缘由如因阮 敦素调度失宜众寡不敌即据寔参奏御史阮猷 经有旨升补太原按察可速催即自兴安驰往供 职阮仲玉经已降调不准再署名八奏仍责令出 力转运军饷务要接济若一有不周准阮廷普正 法示众以儆懦劣普寻奏以为匪伙荐侵二堡失 守皆由阮敦素退兵之咎乃降四级 山兴宣总督黎文德奏言白鹤之蒲梢定香堤 条溃口经拨民夫二千人堵筑工役颇艰令 给之钱五百缗 帝谕户部日河内山西北宁海阳南定兴安宁平等 省前者或被水灾或因波及田禾闲有损伤所当 为之调剂其令诸督抚布按即照辖民中户者户 各贷钱一缗以资生理限以来夏输官其富户与 前经赈给之穷氓及宁平土民三县不得预又以 近来北圻诸辖民闲米贵食物因此益昻加 恩自河静以北凡留伍弁兵现成卫奇者准 以九月朔为始不拘拣募人各给足饷钱一 缗至开春再依向例 帝以北圻河灾夙夜祗惧因自制诗一律以志其事 令有司镌刻印给廷臣及宁平以北诸督抚 各一张 富安米贵爷省臣发仓粟照在籍民数粜贷之 以平定副领兵阮寿㻐调补海阳副领兵海阳 左水奇管奇阮文尊陞授副卫尉秩从三品 充平定副领兵 以后保一卫副卫尉阮仲并陞署龙武中卫副 卫尉 海阳布政陈文恂请安折条陈政务一言北圻 诸省匪徒屡为民患而在省皆土著之兵或 有差派捕务自战其地不无情面诚难得力 请令招募外籍健勇者束为捕盗奇兵使之 巡捕其拣兵易贯量补每县莅各一百人以 备擒制则省有益兵县有附兵盗劫谅难窃 发二言向来劫发之处傍接总里或佯为不 闻或拘以别界不肯协缉所以劫者进退自 由略无介意请嗣凡何处劫发邻接即一面 报官一面并力追捕穷其所之否则所失财 物责以赔偿再获犯必待解究日久寅缘或 致犯者逃脱又为捕者受殃故民闲每相谓 曰朝廷之剑犹远劫者之剑甚近畏其仇杀 不敢追又不敢诉职此之由请准督抚臣凡 有地方报知获犯赃状显确者即于是处正 法先决后闻则劫者知警捕者免仇后来追 捕莫不尽力而劫徒日渐屏息矣三言人民 穷苦多由附养兵丁有一兵而月给养钱四 五缗至七八缗粮田五六亩至十馀亩者请 酌定如社村有公田者兵一人给粮田五亩 无者月给附养钱一缗再许招立漏丁三人 为隶夫从别并项则兵有所资而其民亦省 扰滥四言拣兵怯战以屡塡屡逃不谙行伍 之故而管率之员勇敢者少老弱者多一有 临戎难期出色请凡兵丁在伍逃至二次与 出征捕务逃一次者均按以军法论管奇率 队察其衰老及军情素所不服者汇册候旨 仍择勇敢有武略者代之则兵事方能振整 五言广铸钱令请每省开铸场二炉辖民有 铜铅者听就场鼓铸官征其税十之一其兴 利之方莫切于此 帝谕内阁曰朕阅恂之所陈惟澄叙员弁一事仅为 可采其馀皆一偏之见即如请募外籍为捕盗奇 兵终是徒滋烦扰且议兵无议饷更属草略又如 事主被劫请归之傍近总里受偿则詤报诬扳岂 不更滋弊窦地方获劫请由督抚立即正法则生 杀大事岂容草率径行以及拟定附养兵例并逃 兵二次按以军法等事总属窒碍难行至如所请 听民将铜铅就场铸钱尤为下策夫泉货者国家 所以操持天下之柄宁可下移若听其私铸岂不 合富者益富贫者益贫于民果何利哉此皆似是 而非未见利而见害本应交议姑念朕方广开言 路恂亦自以意见敷陈即有不是处置之可也 命在京掌领在外督抚布按察核所属武弁自 率队以上至领兵分为三项谁是疲软者奏 请勒休怠惰者酌与降罢其明敏壮健捕务 出色者不拘年限资䅂准各指名保举候旨 拔擢 又安布政阮廷宾请安折言铁木一事民之所 得仅抵佣工请听与清商贸易而官为定价 十征其一则公私两利 帝谕内阁曰又安末户于嘉隆年闲已经雕耗朕加 意存抚或蠲免积欠或展缓正供近来渐获起色 又念铁木长大之项难于采办复准拼纳以便民 以及枝表委曲亦为之收买谅此格外施恩彼等 已多蒙其利矣阮廷宾却云所得之价仅抵佣工 试思若果有此是谁之咎岂非官吏索勒留难之 所致乎今乃妄请纵民与清商贸易而官又从而 定价岂不是徒饱官吏私囊民何所利之有至如 所请十征其一则又属言利之臣尤为可鄙夫国 家经制有常锱铢之利岂屑计较况私买铁木之 禁具有严条乃敢以此黩陈何也其传旨飭令回 奏宾惶恐上疏请罪遂降二级 帝谓工部曰广义洋分一带黄沙之处远望之则水 天一色不辨浅深迩来商船常被其害今宜预备 船艘至来年派往建庙立碑于此又多稙树木他 日长大郁茂则人易识认庶免著浅之误此亦万 世之利也 准在京各色弁兵以九月朔分班休息其例分 为三班者分为二班俟南圻事平仍依向例 帝命兵部传谕南圻诸道将军参赞曰近者大兵水 陆齐进连获胜仗已薄城下尽收仓库钱米船艘 屈指至兹已逾半月日眄红旗犹迟捷报今当会 面相商分汛地巡哨俾专责成免致贼乘闲漏纲 且贼畏慑兵威走八城中不敢复出可选善射每 面数十人潜伏城濠如夜闲贼徒将灯火瞭望则 击杀之又用火弹向城上贼所驻处点放掷八以 惊扰之又乘夜搬运柴薪积于城门放火烧毁之 又于向光化路上视贼欲逃之处挑选精锐设为 三伏而近城则以乡勇驻守佯作旗帜不整军色 不齐则贼以为可乘隙而遁或由此路逃向光化 一陷伏中三面兜剿必成擒矣又城之前面俯临 大江今贼已无舟楫则我水师须酌量分防馀三 面当通计官兵在船艘者亦登陆会同步兵设汛 守巡哨严密再新降士卒摘出一二人纵使八城 胥相报告徒党令其出降此宜慎择得力者方可 如非其人则止母须擅纵奸诈之徒妄言官兵虚 寔终无所用反为不美又于左右后三面筑作土 垒各设大炮飞击城中其前面亦令舟师发天炮 击八此亦须审慎炮力所及务要但击城中贼众 母致飞越误伤别面我兵这是朕思虑所及此外 良方奇策亦复不少卿等既委以戎务大事要须 和衷体国协力商办茂展猷为及早擒斩逆贼建 立奇功奠安黎庶其各勉之复 谕之曰原藩安省城于五月十八夜之变阮文桂以 总督大员现在弁兵手下数千乃不能擒制反为 彼所戕成此变乱又贼犯从前有无结连回良北 顺就中亦有何人知觉乃不能赴诉养成祸胎又 刘信杜文誉皆贼中头目乃近来章疏没见叙及 今二犯尚在城中抑窜逸民闲则查询捉解惩办 又于牛渚现今清商船尚存何艘停泊抑已先自 散去又回良北顺清顺安顺及故黎文悦带回清 又豪目皆贼之死党自败走入城之后有无何犯 散入民闲曾经捕获与否可严饬民人如有何犯 窜在何社村坊立即拏解若徇情藏匿觉出与贼 同罪又爷苏道徒从贼则其中必有西洋教长与 贼走八城中或逸居民闲即查拏解京惩办又故 黎文悦之歌儿戏班前多从贼扰掠民闲今若逃 窜何所一并缉捕治罪又原藩安将弁及原嘉定 城分设所剩官员尚多自起变向兹何人降贼何 人逃逸何方一一按籍汇册注明具奏这宜加心 查访详磪一面遵谕办理一面据寔奏明俾悉原 委又传旨永隆定祥安江河仙各省照所辖官吏 闲有逃避不知所之如领兵阮文科类者今或犹 濳隐民闲或已失身从贼何所著落即访明寔状 具奏候旨 定祥护抚吴伯俊奏言前者与贼战于蜂江失 利退回芹律工分适见京派卫尉范有心兵 船到此直指新港而进闲亦随之大兵水陆 夹攻均获胜仗贼走八城中据守业已量留 在行义勇屯守蜂江左右以防逆伙逃脱仍 即亲带兵船回省办事 帝谕兵部曰吴伯俊前经失守城池及至乡民起义 收复迎请回省朕念虽因人成事而较之苏珍一 向远遁犹此胜于彼故宽前罪再授今衔乃于贼 已残败而所率兵勇尚有如此败䘐诚属懦弱迨 官兵水陆夹攻贼走入城却欲从中滥窃吹竽认 为胜仗毕竟虚言无益本应重治但军旅不足责 此等人姑从轻降二级当如何知感知愧查核钱 粮勿使胥吏得以侵蚀及抚字黎元各勤农务无 一荒芜不然必重治不贷 平寇道参赞黎登瀛进抵军次以行程迟延上 疏请罪 帝批示曰洋程危险朕止为尔忧之今已抵军谅可 同奏戎功又何晚之有 平寇道将军陈文能参赞黎登瀛等奏言道兵 与讨逆左道于原藩安城之前左右三面讨 逆右道于城之后面各按汛分围筑长垒逆 匪如釜中鱼早晚必将就戮惟此地方经乱 之后似应设置大臣文员为之绥抚流亡兴 利除害此为急务 帝批示曰已授总督布按又增设巡抚各已就道矣 其攻城一事须立早收功朕日增眄望不能刻缓 也 山兴宣总督黎文德带领兵象自山西进剿宣 光土匪具疏以闻 帝批示曰尔茂展猷为剿平逆匪谅此匪卒然妄起 终属无名今大兵云集必可指目成功其加勉焉 德奏言山西一辖地多山林又有兼辖兴宣 二省防备多岐而所属山西南兵之山西武 勇二奇及炮手队向来分派不敷经饬属招 募籍广平以南者现得二百五十人未及入 奏适宣光有事彼等皆愿从征业给以兵仗 月饷带随戎务请俟事平后再奏请分设奇 队许之 谅平巡抚黄文权奏言高平报称探见宣光匪 徒于密陇油陇闭岭等处界接清国镇安府 连设五堡众约二千馀中有韶州二百人黄 阿连为之首唱请以事关报太平府移知镇 安派兵按截 帝令礼部缮咨文略云本国宣光保乐州农文云谋 匪经派大队官兵征剿则逆匪不免寻路逃 生想天朝之镇安府界正与本国宣光地势 毗连或为彼所逸入者祈为移知镇安派兵 按界防截傥见彼奔窜幸即拏交惩办仍送 谅山转发 宣光逆犯农文云率党数千分水陆进薄省城 城中官兵先以大炮放发匪皆披靡领兵陈 有晏管兵象出战匪伤死者多且战且却晏 亦被伤乃收兵回城保守总督黎文德进抵 丽美 社名属 扶宁县 闻报即星夜前进飞饬山西布 政杜辉璟等以事驰奏仍速催河内水步进 往策应疏入 帝谕内阁曰逆云纠党来扰宣光省城城上才发大 炮一声贼即惊溃相率欲逃验其伎俩无能已可 槩见且彼如尚在凭险旅拒则我兵𢭏穴覆巢不 免尚需多日今自来送死一以大兵临之势必溃 散乘胜追蹑一鼓可擒正所谓事半功倍机会诚 不可失也其傅旨海安署督阮公著如已起马速 会黎文德进剿以及事机固好若未起马当酌量 如陈文恂掌省务能清妥者即遵前谕进发傥现 在情形必须留来方保无虞者准派委仝伯諠领 兵会剿亦可但须赶紧前进免致徒劳无功再太 原农文仕乃逆云馀党日下逆云或擒或斩势必 闻风跑窜可傅旨宁太总督阮廷普须星即催督 兵勇痛剿北件象头诸匪伙以清馀孽毋使他未 经大创先自逋逃或至他日馀烬复然更重费一 番经营也今当如何并力兜剿一举成功以为久 佚永宁至计此好机会其各加勉焉慎勿错过追 悔何及又 谓侍臣曰向来逆党如潘伯鑅亦是猖獗一败便至 涂地惟逆傻窃据嘉定钱粟炮械为数甚多故势 穷犹能死守若宣光乌合之众何足虑哉 高平署布政裴增辉以土司闭文瑾闭文玹乃 农文云妻第派催赴省应候预为防范莲等 乘闲濳逃搜之弗获乃上疏请罪 瑾玹本阮 祐公姓以 从匪故改 从母姓 帝谴之降二级责爷缉捕 宣光匪党自太原侵扰高平凉茶地界署布政 裴增辉按察范廷擢飞章入奏 帝谕令严督兵勇按截之匪徒复侵嘉凭堡省派率 队陈文富农益讲与守堡土司闭金森退于 寮岭匪遂直抵淰算 地 名 去省城约半日程裴 增辉等即委谅山领兵范文刘将兵截捕谅 平巡抚黄文权闻报复加派从省后胜奇管 奇潘文艳率兵二百迅往防护再飞咨北宁 增调弁兵五百仍以事驰奏且言高平捕弁 土司一味退却似有观望之意 帝谕曰此匪不过农文云馀党乌合啸聚耳今宣光 犬原已有旨总督大员统兵攻剿谅大兵云集逆 云势必望风奔溃指日成擒则高平些小匪徒不 攻自破尔黄文权乃一边疆大吏曩者南圻逆俵 煽变曾密陈二策亲自请行乃于兼辖偶有小警 动辄请兵一筹莫展可见前日徒属虚言无益况 不知缓急飞递相望殊为可鄙其罚六月俸再谅 山已有北宁原派弁兵二百并在省见兵亦足以 资防护毋须增调至如所叙捕弁土司似有观望 等情则尔于平日橅御乖宜又将谁咎今当严饬 彼等按辖防截无致疏虞若一有退却即从重治 而尔亦不能辞其咎矣 以卫尉黎顺靖为羽林前一卫卫尉仍兼领侍 卫栽花队翊保卫理膳各司二等侍卫范富 广为虎威前卫副卫尉仍协领侍卫兼领渔 户护城兵马司副使张曰帅专管纲城卫 广南雨潦米贵谕署抚杜克舒察访民情如有 迫切所应调剂或民食尚得稍舒应俟冬春 之交量加粜贷者准即据寔具折以闻 太原署按察阮猷初以御史往兴安发赈私买 饥民女为妾左副都御史潘伯达廉得其状 指名参奏 帝曰曩者北圻水灾兴安为甚朕宵旰萦怀寝食不 安经降谕赈给多方调剂阮猷职司台谏又朕简 派之员当思刻励奉行方称所委乃丧却天良敢 于赈处买妾行检有亏诚可恶也其即革职押解 来京交刑部议处同派御史阮直方既无谏阻又 共会饮亦并交议处因 谓侍臣张登桂曰都察院自设置以来朕以特格用 之有擢至司牧者乃近闻多有劣迹莫或前次人 等已别调了而后次所举未得其人邪对曰阮猷 阮直方亦是前次中人向者看办南定城工 曾有参奏劣弁但明于责人而暗于责己耳 阮直方初至南定参揭劣弁陈文早 巡捕无状扰弊平民有旨革职拏问 帝曰科道言官得以言人过失然当先正己若己不 正何以正人乎及案成猷发往谅山为兵直方坐 降司务 以户科给事中阮谋陞署太原按察 帝追念中兴功臣命内阁汇列侍中都统制阮文谦 之子该队阮常许履历进呈寻准以城守尉 用 内造所有盗羽缎者为人检获下刑部按治之 帝谓侍臣阮科明曰五刑之设所以使民知避而不 敢犯杀一人而千万人惧此即刑期无刑之意迩 来凡盗官物必从重治乃此辈无所忌惮犹复为 之殊甚可恶夫为政太猛则残固非中正之道而 太宽则不知所畏信乎处小人为难也 原永隆布政范福绍诣讨逆左道军次首称前 此省城失守为贼所获送于藩安不曾受伪 官职托病居于城外因而逃避将军宋福梁 等以闻令并与前次首犯黎得力胡文罕锁 交边和按辖轮解来京既至下廷臣严讯议 处及议上 帝谕曰黎得力乃朝廷职官与逆傻合谋造反伪称 名目抗拒官兵曾枭獍之不若胡文罕以城曹剩 员亦甘心从贼受伪官职厥罪诚不胜诛其派出 统制胡文奎刑部堂官裴溥带领兵象押赴法场 将黎得力百刀锉割断首枭示三日投弃于江胡 文罕即凌迟处死再断首枭示以为人臣不忠者 戒罕之子胡文法前为承天拏获亦斩之范福绍 以封疆大吏失守城池迨为贼所获又复偸生忍 耻罪亦何辞其坐以斩监候 追赏柴棍铺战功 帝谕内阁曰曩者参赞阮春一道官兵剿杀清人朕 初以为将军参赞不能先晓示祸福竟使弁兵好 事径行以致多残人命心弗惬焉近来询悉事状 则清人等均属凶狠可恶官兵才到即各纠伙水 陆连日死拒以抗颜行则此一番痛剿谅亦势不 得已乃官兵竟能擒斩净尽以绝恶荄未为不可 阮春其赏加军功纪录二次在行管卫管奇各一 次弁兵赏钱一千缗 京外募兵多冒籍者向来每有逋逃辄还壮民 病之事下廷议所请咨查改著条款属繁 帝谕曰佥议详矣第念交书往复既劳邮传而奉行 之下或至扰累乡村诚恐一法立一弊生吾民耒 见其利而已受其累曷若且仍旧贯何必更张可 传旨嗣有投充诸衙卫奇队所管官须取具重供 若有顶冒觉出加等治罪至如社民称非祖父非 贯籍地方官亦取具重供若心怀憎爱不从寔供 认者觉出亦加等治罪俾事归简便易底于行惟 所请兵籍官员人役有因别调转补而抄额遗漏 者各咨查改正母遽还壮准如议行 帝因谓礼部潘辉湜曰朕即位以来成规已定不欲 纷更凡有制作亦思救偏补弊以便于民傥有不 便则朝廷何必劳一番更张为也尔可与廷臣言 凡事当献可替否共协赞襄虽旨谕已行而其中 犹有未妥亦当执奏勿谓既有旨而不敢违异也 又谓内阁申文权何权曰阁属有能拟谕旨者可 令将京抄观之凡人必学习而后能习于刑名者 为刑名习于仁义者为仁义习于政事者为政事 且谕旨虽不似文章然非习之有素安能练熟尔 等从政日久而所拟犹有不足处况后进乎 帝谕内阁曰本年六七月闲灾异叠见南北多盗重 以河水为灾黎元失所寔予一人德凉愆积未能 感召天和以致吾民多罹灾歉朕抚躬循省惶悚 曷胜深思修德弭灾以回天意发政施惠以厚民 生于七月初即降谕减膳撤乐罢一切不急之务 纵放上苑禽兽屏斥珍玩珠玉日御侧殿召对臣 工日或至三四次寔朕出自真衷非有一毫矫饬 仍命京外大吏各按灾黎分行赈给必期一夫不 至失所百姓各有资仰且极力筹思多方调剂在 京则令兵民多栽百谷以期无歉在外则令黎庶 补植禾秧冀望有秋有贫乏不能补植者则借贷 之以为资本有物力急公好义者则表彰之以示 鼓励地方有米贵者重则粜贷之轻则缓征之地 方有盗贼者大则征剿之小则扑灭之府县则命 劝课农桑官吏则命清理刑狱要使泽及黔黎盗 皆屏息狱无冤滥民各奠安而复侧席求言虚衷 旁访俾长堤久安巩固天河永庆波恬嗣蒙上苍 垂佑旸雨如常近据北圻诸督抚等奏报潦不再 降淤水早消受浸之田补植日多无灾之田禾苗 日秀富者情殷桑梓咸乐出钱米以济饥寒贫者 竭力田园各勤劬以期接济又照灾黎先既分赈 今复遵谕聚而厚赈一次以养赡之咸蒙周遍凡 诸沈口多已合龙又据诸将军参朁等奏报南圻 六省以次收复人民案堵市肆不惊贼之徒党或 死或降贼之腹心或伤或遁惟逆儴首恶死守孤 城而大队官兵围筑长垒谅必崇朝即灭岂令引 日稽诛已严谕督催进兵及早擒渠槛车诣阙俾 彰国宪用快人心今寒露已逾屈指夊过霜降减 膳避殿二月几周其以九月朔临御止淀复膳如 常单日双日凡百职司各按例奏事办事如遇关 要事务准随即奏闻朕仍召对以清庶政用昭君 臣相勖交修其馀无益之事如百鸟巢虎圈业已 折毁纵放者不必复设置饲养 大南寔录正编第二纪卷之一百四 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