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十三 历代名贤确论 卷五十四 卷五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历代名贤确论卷五十四
  文帝
  文帝受禅柳子厚 子西
  贾诩諌伐吴蜀子西
  司徒华歆等与诸葛亮书令称藩子西
  赐群臣没入生口子西
  于禁温公
  徐干曾子固
  眀帝
  有司奏魏得地统以建丑为正子西
  眀帝问黄权三国孰为正权对以天文则魏为正子西
  张掖出石时人以为魏晋之符子西
  司马懿陈群曹休曹真并以大将军开府子西明帝作考课之法七十二条温公
  夏侯𤣥何晏东坡
  司马仲达何去非
  陈留王
  邓艾何去非
  通论
  魏人君
  文帝受禅
  柳子厚论曹不一言舜禹之事曰魏公子丕由其父得汉禅还自南郊谓其人曰舜禹之事吾知之矣由丕以来皆笑之柳先生曰丕之言若是可也向者丕若曰舜禹之道吾知之矣丕罪也其事则信吾见笑者之不知言未见丕之可笑者也凡易姓受位公与私仁与强其道不同而前者忘后者系其事同使以尧之圣一日得舜而与之天下能乎吾见小争于朝大争于野其为乱尧无以已之何也尧未忘于人舜未系于人也尧之得舜也以圣舜之得尧也以圣两圣得于天下之上奈愚人何其立于朝者放齐犹曰朱启眀而况在野者乎尧知道不可退而自忘舜知尧之忘已而系舜于人也进而自系舜举十六族去四凶使天下咸得其人命二十二人兴五教立礼刑使天下咸得其理合时月正历数齐律度量衡使天下咸得其用积十馀年人曰眀我者舜也齐我者舜也资我者舜也天下之在位者皆舜之人也而尧𬯎然聋其聦昏其眀愚其圣人曰往之所谓尧者果安在哉或曰耄矣曰匿矣又十馀年其思而问者加少矣至于尧死天下曰久矣舜之君我也夫然后能揖逊受终于文祖舜之与禹也亦然禹旁行天下功系于人者多而自忘也晚益之自系犹是也而启贤闻于人故不能夫其始系于人也厚则其忘之也迟不然反是汉之失徳久矣其不系而忘也甚矣宦董袁陶之贼生人盈矣丕之父攘祸以立强积三十馀年天下之主曹氏而已无汉之思也丕嗣而禅天下得之以为晚何以异夫舜禹之事耶然则汉非能自忘也其事自忘也曹氏非能自系也其事自系也公与私仁与强其道不同其忘而系者无以异也尧舜之忘不使如汉不能授舜禹舜禹之系不使如曹氏不能受之尧舜然而世徒探其情而笑之故曰笑其言者非也问者曰尧崩天下若丧考妣四海遏宻八音三载子之言忘若甚然是可不可欤曰是舜归徳于尧史尊尧之德之辞者也尧之老更一世矣德乎尧者盖已死矣其㓜而存者尧不能使之思也不若是不能与人天下
  子西论孙盛非苏则𤼵服曰魏氏受禅汉帝尚存缟素举哀诚为轻脱然盛谓贰志兹又过矣箕子过故商墟感宫室毁坏伤之欲哭以方朝而不敢季札哭王僚而事阖庐晏子哭庄公而事景公哀死事生以待天命此人臣之分也何得谓之非其所事而事其所非乎孙盛枭音使人闻而恶之
  贾诩諌伐吴蜀
  子由曰用兵之难盖有怵于外而动者矣力之所及而义不可君子不为也义之所可而力不及君子不强也魏文帝始受汉禅欲用兵吴蜀以问诩诩曰吴蜀虽蕞尔小国依阻山川刘备有雄才诸葛亮善治国孙权识虚实陆逊见兵势据险守要汎舟江湖皆难卒谋也用兵之道先胜后战量敌论将故举无遗䇿臣窃料群臣无备权对虽以天威临之未见万全之胜也帝不能用遂兴江陵之役士卒多死是时帝始受禅欲以武功夸视四方贪得幸胜未暇虑兵败势屈之辱也魏多谋臣盖必有知之者矣然皆莫敢言诩能言之可谓不怵于外矣晋末苻坚拥百万之众耻吴㑹之未服欲一举下之而不知晋之无衅谢安乘苻坚之败知中原之荡析而不知江南之㣲弱势不能成大功故苻坚至于失国而谢安至于丧师二人者皆耻不若人怵于外之患也
  司徒华歆等与诸葛亮书令称藩
  子西曰魏之群臣可谓不学亡术而昧于识虑矣使其学术识虑如汉之萧望之者当不为此举动也汉宣帝时呼韩款塞称藩望之议以客礼待之使他日遁去于汉不为叛臣宣帝从之盖方是时匈奴虽衰然素号敌国非东瓯南粤比也名分一正遂不可易他日叛去何以处之发兵加诛则势有所未能置之不问则无以令天下故方其柔顺之时待以不臣之礼非独视以谦逊盖将为后日久逺之虑也魏之自视何如宣帝吴蜀虽弱不至如呼韩邪之时彼虽称藩犹当待以弗臣况未服而强之邪前此加权封爵而为权所戏侮今复喻蜀称藩为亮所不答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者不如是之劳也
  赐群臣没入生口
  子西论孙盛非华歆出嫁没入生口曰孙盛以刻薄之资承学于草窃乱贼之世性习皆恶故其论议类皆如此夫见牛未见羊孟子所谓仁术也何名为偏宥哉使盛为廷尉于魏文之时则歆当以私馈盗施诛矣东晋之不用盛不为过也
  于禁
  温公曰于禁将数万众败不能死生降于敌既而复归文帝废之可也乃画陵屋以辱之斯为不君矣
  徐干
  曾子固中论序曰愚始见馆阁及世所有徐干中论二十篇以谓尽于此及观贞观政要怪太宗称赏见干中论复三年丧篇而今书此篇阙因考之魏志见文帝称干著中论三十馀篇于是知馆阁及世所有者非全书也干字伟长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魏太祖特旌命之辞疾不就后以为上艾长又以疾不行盖汉承周衰及秦灭学之馀百夫杂家与圣人之道并传学者罕能独观于道德之要而不牵于俗儒之说至于治心养性去就语黙之际能不悖理者固希矣况至于魏之浊世哉干独能考六艺推仲尼孟轲之㫖述而论之求其辞时若有小失者要其归不合于道者少矣其所得于内者又能信而充之逡巡浊世有去就显晦之大节云云
  有司奏魏得地统以建丑为正
  子西曰世言夏得人统以建寅为正商得地统以建丑为正周得天统以建子为正其说非也以尧典羲和舜典巡狩观之唐虞之世固以建寅为正矣至夏后之时其法尤备其书传于后世谓之夏小正孔子得之于杞以为可用非谓建寅之正自夏后氏始也至成周时始用建子为正然犹不废夏时谓之正岁后之学者以为夏以建寅为正周以建子为正商居其间不应无所变改因以意推之曰商以建丑为正而三统之说兴焉夫夏后氏以建寅为正吾于论语见之矣论语曰行夏之时周以建子为正吾于春秋见之矣春秋书十月降霜杀菽三月大水商人以建丑为正于经既无所见于理亦复不通夫以建子为正者取二十四气之首也以建寅为正者取四时之首也以建丑为正其取义安在哉足以知其不然
  眀帝问黄权三国孰为正权对以天文则魏为正子西曰权推魏为正统未必不然然权初无他说一以天文决之此非余之所敢知也黄初四年三月癸卯月犯心大星占曰心为天王位王者恶之四月癸巳蜀先主殂于永安宫而二国皆自如天道岂易言哉晋天文志称二石虽僭号其强弱常占昴宿不闗太㣲紫宫然以戴记考之流星入紫宫而刘聪殒彗星扫太㣲而苻坚败荧惑守帝座而吕隆破故知推论正统固自有理也晋庾翼与兄冰书曰歳星犯天闗江东无故而季龙频年闭闗此复是天公愦愦无皂白之证也噫人之责天亦太详矣为天者不亦难哉
  张掖出石时人以为魏晋之符
  子西曰河图洛书之说欧阳永叔攻之甚力今观此图与河图洛书亦何以异惜乎时无伏牺神禹故莫能通其义而陋者以为魏晋之符彼魏晋何足道安知其非八卦九畴之类也造化之所为犹有幸不幸焉而况于人乎可胜叹哉可胜叹哉
  司马懿陈群曹休曹真并以大将军开府
  子西曰汉初置丞相御史府后置三公府将帅出征置幕府军罢即废不常置也今魏既置三公而懿等并为大将军开府京师此何理邪公室之卑盖自此始矣蜀将李平闻懿等开府辟召以说孔眀孔眀鄙之是时中原人物推陈长文为第一今长文亦为此馀无足道矣
  眀帝作考课之法七十二条
  温公曰为治之要莫先于用人而知人之道圣贤所难也是故求之于毁誉则爱憎竞进而善恶混殽考之于功状则巧诈横生真伪相冒要之本在至公至眀而已矣为人上者至公至眀则群下之能否焯然形于目中无所复逃矣茍为不公不眀则考课之法适足以为曲私欺罔之资也何以言之公眀者心也功状者迹也已之心不能治而以考人之迹不亦难乎为人上者诚能不以亲疏贵贱异其心喜怒好恶乱其志欲知治经之士则视其记览博洽讲论精通斯为善治经矣欲知治狱之士则视其曲尽情伪无所冤抑斯为善治狱矣欲知治财之士则视其仓库盈实百姓富给斯为善治财矣欲知治兵之士则视其战胜攻取敌人畏服斯为善治兵矣至于百官莫不皆然虽询谋于人而决之在已虽考状于迹而察之在心研核其实而斟酌其宜至精至㣲不可以口述不可以书传者也安得豫为之法而悉委有司哉或者亲贵而不能任职疏贱虽贤才而见遗所喜所好者败官而不去所怒所恶者有功而不录询谋于人则毁誉相半而不能决者求于迹则文具实亡而不能察虽复为之善法系其条目谨其簿书安能得其真哉或曰人君之治大者天下小者一国内外之官以千万数考察黜陟安得不委有司而独任其事哉曰非谓其然也凡为人上者不特人君而已太守居一郡之上刺史居一州之上九卿居属官之上三公居执事之上皆用此道以考察黜陟在下之人为君者亦用此道以考察黜陟公卿刺史太守奚烦劳之有哉或曰考绩之法唐虞所为京房刘邵述而修之耳乌可废哉曰唐虞之官其居位也久其受任也専其制法也寛其责成也逺是故鲧之治水九载绩用弗成然后治其罪禹之治水九州攸同四隩既宅然后赏其功非若京房刘邵之法校其米盐之谓责其旦夕之效也事固有名同而实异者不可不察也考绩非可行于唐虞而不可行于汉魏由京房刘邵不得其本而奔趋其末故也
  夏侯𤣥何晏
  东坡曰魏氏春秋云夏侯𤣥著乐毅张良及本无肉刑论辞㫖深逺传于世然以余观之燕师之伐齐犹未及桓文之举也而以为㡬汤武岂不过甚矣乎初𤣥好老庄道德之言与何晏等皆有盛名然卒䧟曹爽党中𤣥亦不免李丰之祸晏目𤣥以易之所谓深者而𤣥目晏以神及其遇祸深与神皆安在乎群儿妄作名字自相刻画类皆如此可以𤼵千载之一笑
  司马仲达
  何去非曰昔之君臣相择相遇天下扰攘之日君未尝不欲其臣之才臣未尝不欲其君之眀臣既才矣而其君常至于甚忌君既眀矣而其臣常至于甚惮者何也君非有恶于臣而忌之也忌其权略之足以贰于我也臣非有外于君而惮之也惮其刚忍之足以不容于我也此忌惮之所由生也虽然君固有所不忌以其得无所当忌之臣臣固有所不惮以其得无所当惮之君昔者蜀先主之与诸葛孔眀苻坚之与王猛是也至于曹公之与司马仲达则忌惮之情不得不生矣非仲达不足以致曹公之忌非曹公不足以致仲达之惮天下之士不应曹公之命者多矣而仲达一不起已将收而治之夫仲达之不起固疑其不为已容曹公之欲治固疑其不为已用此其相期于始者固已不尽君臣之诚矣则忌惮何从而不生也虽然仲达处之卒至乎曹公无所甚忌仲达无所甚惮者此所以为人豪以成夫取魏之资也人之挟数任术若荀文若者㡬希矣盖曹公之䇿士而倚之为蓍龟者也公之欲迁汉祚也于其始萌诸心而仲达启之以中其欲于其既形于迹则文若沮之以忤其情已而文若出于百营而不能救其诛仲达卒为之腹心而遂去其惮方曹公之鞭笞天下求集大业也将帅四出无一日而释甲而仲达独以其身雍容治务而已未尝一求将其兵虽公亦不以为能而求使之迨公之亡始制其兵出奇应变奄忽若神无向不殄虽曹公有所不迨焉魏文固已无忌仲达固已无惮天下始甚畏之犹公之不亡也由是观之仲达之以术略自将其身者可得而窥哉奈何诸葛孔眀欲以其至诚大义之懐数出其兵求与之决于一战以定魏蜀之存亡哉仲达孔眀皆所谓人杰者也渭南之役人皆惜亮之死以为不见夫二人者决胜负于此举也亮之侨军利在速战仲达持重不应以老其师而求乘其弊亮以巾帼遗之欲激其应仲达表求决战魏君乃遣辛毗杖节制之亮以仲达无意于战其请于君徒示武于众耳嗟夫谓仲达之请战以示武于众者则或有之谓其有所终畏而无意于一决者亦非也虽然使辛毗不至则仲达固将不战也仲达之所求者克敌而已今以一辱不待其可战之机乃悻然轻用其众为忿愤之师安足为仲逹也晋之朱伺号为善战人或问之伺曰人不能忍而我能忍是以胜之岂以仲达而无朱伺之量耶察其所以诛曹爽者足见其能忍而待也故其䇿亮曰亮志大而不见机多谋而少决好兵而无权虽提卒十万已堕吾画中破之必矣此仲达之志也亮之始出也仲达语诸将曰亮若勇者当出武功依山而东若西上五丈原则诸军无事矣昔者曹公攻邺袁尚以兵救之诸将皆以归师勿遏当避之公曰尚从大道来且避之若循西山则成擒耳尚果循西山一战擒之卢循反攻建邺宋武䇿之曰贼若新亭直上且当避之回泊蔡洲则成擒耳循果泊蔡洲一战而走之亮之趋原与袁尚之循西山卢循之泊蔡洲等耳盖锐气已夺固将畏而避人不足为人之所畏避此三君者所以易而吞之也亮常岁之出其兵不过数万不以败还辄以饥退今千里负粮饷师十万坐而求战者十旬矣仲达提秦雍之劲卒以不应而老其师者岂徒然哉将求全于一胜也然而孔眀既死蜀师引还而仲达不穷追之者盖不虞孔眀之死其士尚饱而军未有变蜀道阻而可伏疑其伪退以诱我也向使孔眀之不死而弊于相持则仲达之志得矣或者谓仲达之权谲不足以当孔眀之节制此腐儒守经之谈不足为晓机者道也
  邓艾
  何去非论曰事物之理可以情通而不可以迹系通之以情则有以适变而应乎圣人所与之权系之以迹则无以制宜而入乎圣人所疾之固是以天下事功之成常出于权而其不济常主于固夫以人为是而求践之不知所以践者于今为非以人为非而求矫之不知所以矫者于今为是是皆不求通之以今日之情而系之以既往之迹故其所以践与矫者适足以为祸悔之资也昔卫青之击匈奴其禆将苏建尽亡其军于令当斩青以不敢専诛于外囚建送之人皆多青之不擅权得所以为臣与帅之顺道也皇甫嵩讨贼梁州董卓副之贼平诏卓以兵属嵩卓不受诏挟兵睥睨人皆劝嵩诛之嵩不欲其専诛于外也而以状闻卓因遂其凶逆卒以不制夫嵩之舎卓者非出于他也盖以卫青不戮苏建获恭厚之誉遂系迹而求践之不知所以舎卓者于今为纵寇也邓艾之伐蜀也出于万死不顾一生之计乘危决命卒俘刘禅可谓功矣然其心气阔略以为阃外之任当制威赏乃大専拜假至欲擅王刘禅留西不遣虽司马文王以顺谕之犹不见听是以锺㑹得入其间以及于诛而不悟也夫艾之専制者非出于他也盖以皇甫嵩常要誉求全而失于董卓故蹈后悔遂系迹而求矫之不知所以矫嵩者于今为召祸也是皆不求通之以今日之情而専系乎既往之迹此所以不自知夫祸悔之集也观艾之为将也急于智名而锐于勇功喜邀前利而忘顾后患者也艾尝以是胜敌矣而卒结祸于其身者亦以此也始锺㑹以十万之劲而趋剑阁姜维以摧折之师惫于奔命虽能拒扼而终非坚敌也艾为主帅不务以全策縻之乃独以其兵万人自阴平邪径而趋江油以袭刘禅盖出其不意而行无人之境七百馀里凿山险治桥阁岩谷峻绝士皆攀縁崖木投坠而下又粮运不继而艾至于以毡自裹轮运而下呜呼可谓危矣士皆殊死决战仅获破诸葛曕之师而刘禅悸迫即时束手使禅独忍数日之不降以待援师之集则艾为以肉齿饿虎矣艾一不济则锺㑹十万之师可传呼而溃矣艾以其身为侥幸之举者乃求生救败之计非所谓取乱侮亡之师而亦非大将自任之至数也是役也非艾无以取胜于速而其胜也有出于幸使其不幸而至于溃败者亦艾致也夫奇道之兵将以掩覆于其外必有以应听于其内然后可与胜期而功㑹也唐李诉之入蔡以取吴元济也以其有李祐之为乡道故也使其无应听之主则诉亦何能乘危而侥幸也西汉中兴之名将无若赵充国史称其沈勇有大略观其为兵期于克敌而已每以全师保胜为䇿未尝茍竞于一战故其居军无显赫殱灭之效卒至制敌于股掌之上安邉定寇皆出其画而独收其成勲他将无与焉㡬于所谓无智名勇功之善者也由是观之艾之所以不免者亦其操术之致然也
  魏人君
  温公曰汉室不纲群雄麋扰乘舆播迁莫之攸省太祖独奉迎而相之披荆棘以立朝廷则其名义固足以结民心矣加之英威眀略过绝于人驱䇿贤豪奋除奸宄于是张绣屈膝吕布授首公路野死本初覆亡刘琮献地韩马遁逃中原肃清戎狄请服然则魏取天下于盗手非取之汉室也惜其狭中多诈猜忌贤能此海内所以不尽服也及文帝受禅眀帝继业内绥外御不废前功而眀帝于弥留之际为奸臣牵率嗣子㓜弱寄托非人曹爽骄戆党友轻佻祸自内兴遂衰㣲不振以至易姓悲夫















  历代名贤确论卷五十四
<史部,史评类,历代名贤确论>